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80.com)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和空姐荒岛求生的日子》 作者:焖葫芦 内容简介: 一次空难,我侥幸得生,期间救了同困飞机的美女空姐与其他两位女孩,三人沦落荒岛,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所幸我曾是特种兵,有过野外生存训练,本来打算退役回家种田的我,如今成了她们最最需要的男人...... 第一章:飞机失事! 我醒来之时,飞机正发生着强烈的摇晃感,虽然广播不断重播着让我们不要随意离开位置,但凭借我对飞机的了解,这绝不是普普通通的一次遇上气流而已。 现在飞机发生严重偏移,左倾严重,很显然是零件发生了故障,我使劲的拽住把手才能勉强让自己不触碰到旁边的椅子,让自己保持平衡。 然而在此恶劣条件之下,仍有一个空姐努力出来安抚大家不要着急,不要混乱,听从安排,可谓勇气可嘉。 我努力让自己的身子正回来,打开天窗,向外头看去,只见我们已经到了云层下头,暴雨的雨点正不断的击打着机身,发出霹雳啪啦的声音。 “救命啊!天杀的,赶紧安排大家跳伞下去啊!”有人大喊。 他这一喊,大家再次惊恐起来,而那空姐则赶忙又一个个安抚着,接着又喊道:“各位旅客朋友,请不要惊慌,我们会” 空姐说着话,突然飞机响出一声砰的声响,有些了解的情况,立刻将我心理想的,喊了出来:“卧槽,引擎坏了!” 这一下所有彻底的不听话了,不论空姐怎么安抚都没有用,那些人在上头翻翻找找,以为能找到降落伞呢,但是民航飞机怎么可能有那玩意儿,一万米高空加上是高压舱,一旦开门不是窒息死了就是冻死! 灾难来临之时,可怕的不是恶劣条件,而是人心,有人已经去主动踹机舱门了,并且越来越多的人参与,而我则默默的找到了座椅上的紧急设备,戴上氧气罩。 “旅客朋友,飞机是高压舱,不能够开门的”那空姐话还没说完,舱门已经被打开,那空姐和那几个旅客瞬间被强大的压力卷了下去,声音就在说到一半时戛然而止!所有人开始呼吸困难,唯有我及时戴上了面罩,现在勉强呼吸能够均匀。 飞机的坠落的故障还没有找到,还在直线下降,因为在迫降,我耳膜疼的厉害,只能张大了嘴,缓解着这不适。 空姐掉下去后,其他空乘人员没有敢在过来的,靠近舱门的几个乘客也都被压力所带,虽然死死的拉住座椅的把手,但是力气终究不及这股强大的推力,没过一分钟,便又甩出去了几个。 “乘客朋友们,很抱歉的通知你们,飞机发生严重故障,本次旅程可能只能留下遗憾,感谢你们对我们航班的支持,愿你们都能够有幸活下,我是本次飞机的机长赵昊,再见。”那机长最后的广播响起。 看起来最后的挽救希望都已经没有了,我赶忙将手提电脑,手机以及所有金属物件扔开,然后手肘架在前方座椅后背,形成防撞动作,这已经是对自己最好的保护了,其他的只能够听天由命了。 只听轰的一声巨大的声响,而后冲击力与撕裂般的声音让我耳鸣不止,而我也恍惚迷离了过去 我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疼,骨架子像是散掉了一样,我还在飞机上,不过机舱里已经进的都是水了,可能待上片刻就会跟着飞机已经沉下去。 周围安静的可怕,全是死尸,有的头骨碎裂,有的整个肋骨穿透身子,血和海水混在了一起发出强烈的腥臭味。 幸亏我做了最大程度的自我保护,加上飞机肯定是调整为及时迫降,虽然不是很成功,还是给了我一线生机,不然我也跟他们一样,死的难看。 我干呕一声,赶忙要离开这里,除了臭之外,血腥味会引来鲨鱼,对我活下去没有任何好处。 不过就这么出去,肯定要死,物资对于遇难求生者来说是极其重要的,我赶忙忍着作呕四处翻找食物,先是找到了一个相对大的背包,而后找到一个金属杯、三包不同口味的饼干、一包干牛肉、一包奶糖,还有一包袋装的面包,一共二十四块小蛋糕。 找到这些,能挺过一段时间,不至于饿死,然后找到两件可以抗冻的衣服,再找来救生衣和救生皮筏,便准备下海而去。 但就在我冲着皮筏吹气之时,却听到了有微弱的喊救声 我无比吃惊,就在刚才我找食物的时候,还没有看到一个能活的,也没想过会有活下来的,而听声音像是一个女孩的声音。 “救命救救我救救我。”声音是从工作舱里传来的。 我停下手里的动作,朝着里头走去,却见是一个身着工作服空姐,长的水灵,明眸皓齿,貌美肤白,娇唇微闭,格外可人,那修长而曼妙的身材更是遮掩不住。 从工作牌上可以看到,她叫张韵雯,她的肩胛骨被飞机上变形的柜子刺穿了,现在伤口正淌着不少血,面目惨白,不过即便如此,也难掩她那俏丽的面容。 脚底下的水正不断的上升水位,我知道要是再多做逗留,肯定遭殃,加之她流了那么多血,肯定是活不成了,并且带走她我还可能半途中遇到鲨鱼,得不尝失。 “不好意思,张女士,我没办法救你,实在抱歉。”我没多说什么,便要走出,没想到她拽住了我的脚,哭了起来。 “先生不会耽误你很多时间的,家里爸妈还等着我,我不想就这么死了,您您行行好吧,飞机所有的设备都失灵报废了,等待救援到,估计也得可能将近一周的时间,你救了我,我可以报道您,为你当牛做马都愿意,我真的想好好活下去,不想我爸妈太伤心,他们含辛茹苦养我这么大”那张韵雯越说越伤心,脸色泪流不止。 “可是”我不是不想帮她,所谓自救方能救人,我现在要自救时间都有些不够 不过看到这女人哭的那么梨花带雨的,我也终究忍不下心来,将她扔在这里独自等候死亡。 “那你说,我该怎么救你?”我说道。 她扑哧一笑,转泪为笑,说道:“在右侧柜子里有个急救包,你找到后,将其打开,把我从这尖锐物中带出来后,带上手套和口罩,用酒精球和生理盐水帮我处理伤口,然后用消毒绷带帮我捆住伤口,用安全扣针固定,麻烦是麻烦了一些,但请您务必帮个忙,多谢了!” 我倒不是不想救她,只是怕救了还死了,浪费时间,但知道能救,我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在柜子里果然找到了急救包,按着她说的方法帮她处理。 但是有一点则是我没想到的,那就是我将她抱住抽离那尖锐物后,需要撕扯掉她的衣服,才能帮她处理伤口,这就有点尴尬了。 “没事,你是为了救我,不用多想”张韵雯说道。 我难免尴尬的咳了咳,随后拽开她的衣服,发出撕拉声,她光滑雪嫩的大片肌肤立刻露在我眼前,透着些许淡雅的香水味,让我不由得直咽口水。 她羞红了脸,但也不好阻止我去看。 我甩了甩头,人命要紧,况且时间也不多了,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于是乎,我专注的给她处理伤口,带上手套和口罩后,开始按着她所说的处理 第二章:海上求生 在把绷带缠好扣好后,水已经漫过我的膝盖了,在此期间,这张韵雯竟然能够做到一声不哼,哪怕疼的脸都发紫了,她也只是干挺着,生怕我烦了不救她。 我看水势上来了,飞机也因为进水问题,开始往下沉,赶忙说道:“拿什么,马上要沉了,咱们得赶紧的把救生皮筏弄起来。” 她点头,强行站起,怕给我麻烦,不过立刻就被水流冲倒了! 她很是害怕,可怜兮兮的看着我,好像闯了什么弥天大祸了一般。 我叹息一声,直接蹲下身抱起这个求生欲满满的女人,将其横抱起来,说道:“别乱来,一会儿伤口碰到水,我就白弄了。” “可是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了?”她小心翼翼的问到。 “不会的,既然答应救你了,就不会怕麻烦,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说道。 我这么说她稍许宽心一些,但还是立刻用那双修长的双手环住我的脖颈,将头蜷缩在我的怀里。 我踏着水艰难的走回到舱门门口,来不及多想什么了,给她和我自己都穿上的救生衣,然后我开始迅速给那救生皮筏充气,吹的我两腮都酸麻了。 “我来吧。”张韵雯说道。 我递给她,她鼓了口气,稳定而持续的吹气,那救生皮筏很快就撑起了很多,速度是我刚才的两倍快,很快就吹的鼓鼓的,我先抱着她上去,然后将放物资的背包放上去,最后才自己上了皮筏。 而就在我上来的没多久,飞机开始沉底 本来应该觉得庆幸,但是一看这四周没有了飞机,便就是一片汪洋大海,一望无际,漫无边际,那种庆幸真该吞回肚子里烂掉。 张韵雯蜷缩着身子,这个季节,这个地方的海风吹着格外寒。 我从包裹里拿出几件搜刮来的衣服,给她披上,她满是感激的看着我,说道:“谢谢。” “不客气,我不是要占你便宜,不过你想这寒冷的海面上,如果我们不相互取暖,还下着雨,我们很可能会因为感冒,在这种环境下感冒可是致命的。”我说道。 张韵雯领会我的意思,慢慢的挪到我的身侧,既要保持皮筏不翻,又要跟我保持贴着的距离,她将衣服摊开,将我二人裹在其中,脸挨着脸,都能听到彼此稍许急促的呼吸声,也能听到对方心跳加速。 不过现在脸红心跳算是好事,因为这样一来会让我们身体温度上升不少,对于抵御寒冷可算是有帮助,怪不得有人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便就是此理。 “先生,我还不知道您姓什么,您能告诉我吗?您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想谨记于心。”张韵雯说道。 “不用老是您您的叫着,咱俩应该是年龄相仿,别弄得我跟长辈似得,就叫我周博就行。”我说道。 “周周博,好的,周先生。”张韵雯念叨着。 大雨终归是下完了,只见那张韵雯拿下遮挡的外套,正要拧干,我赶忙夺了过来,说道:“这水不能拧,淡水资源尤为可贵,我们在海面上,要是没了水会死的。” 张韵雯赶忙连声抱歉,我这才注意到我好像有些反应偏激了,惹得这么一个大美女脸色吓坏了,当真有些不应当。 我从背包里拿出金属杯子,将上头的水全都拧在杯子里,而张韵雯则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我将杯子放在她手里,然后接着拧,说道:“抱歉,刚才对你态度差了点,你别放心上,我只是想要我们活下去的机率大些。” 她强颜微笑着点了点头,随后说道:“我身上的衣服也比淋湿了,是否要一起用。” 我想也没想的就点头,但随即想到这其中的不对。 只见她脱下了自己的空姐服,完完全全的露出了自己身体,唯有留下遮羞部分 我脸已经红到了脖颈处,那般曼妙的身材就这么在面前晃悠着,是个男人都难以把持吧。 我克制着脑袋里邪恶的联想,想着赶紧办正事,于是继续的拧干衣服上水,她抱着身子,不住的发抖,可衣服这么湿漉漉的,穿回去会更冷的。 “周先生以前是做什么的?为什么对野外生存有这么多的见解?”她问道。 “我以前参加过特种兵训练,服役过一段时间,其中都有关于野外生存的科目,所以稍微会明白一些。”我说道。 “你以前是当兵的?”她很是好奇。 我点头,稍许骄傲的说道:“特种部队烽狼突击队三营二班。” “好厉害,难怪你看起来就不简单,并且要块有块”张韵雯说着掩嘴笑着。 “那是,以前我在我们那营里都是出了名了的,这训练我可都是名列前茅,训练不落下,这身体素质肯定要好。”我说道。 她笑着不语,无比欣赏的看着我,而我们都忘了,她身上的衣服还在我手里,她现在还只有遮羞的衣物,大部分的好身材可都被我一览无余。 我们的衣服都湿透了,如果要保持身体温度,用体温是最好的办法,她似乎知道,于是我将自己的衣物也脱了下来,二人为了能够活下去,只能先拥抱着,让体温得到最好的保护,而她似乎是因为伤口,还因为刚才的动荡,现在犯晕了,没过多久便就在我的胸膛前睡下了。 现在的情况对我们很不利,飞机沉下去了,再找就很难,而我事先没有找到什么信号枪,也没有手机通讯之类的,那些个东西早就摔个稀烂了,所以要想寻求救援,恐怕是很难了,当时在上头的时候就已经出于故障失灵,就像张韵雯说的那样,如果就这么干等,一周时间最起码要花到。 而我包裹里那些吃的,就算平均好分量来迟,这淡水也不够,最终只会是渴死,所以求人不如求己,最好的办法还是赶紧去找找附近有没有海岸,把淡水解决了再说,不能在这里干耗着。 天空稍稍放晴了,我将我俩的衣服铺开来,让太阳再给晒一晒,接着,我一边抱着韵雯一边用我的鞋子划动着向前去,寻求着新的生路。 就这么划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天都黑下来了,韵雯也打着哈欠伸着懒腰醒来,可立刻皱起眉头,因为她忘了自己肩胛骨还有一道伤。 我给她又重新拿新的绷带缠了一遍,然后衣服稍稍有些干了,我们便穿起来,一人分了二十四块蛋糕中的两个,加上两块饼干,平分一片牛肉干,作为晚餐。 这一餐的总体感觉就是干,干的口干舌燥。 而就在船划动不久后,却见前方手电筒的光在乱晃,我身旁的张韵雯赶忙从口袋中拿出哨子,使劲的吹响,无比的高兴。 我赶忙夺了过来,说道:“别乱吹,现在物资不够,他们要是有歹意,我们可就完了,这里不是文明世界,是野外,懂吗?” 张韵雯点了点头,但眼神不对,她在怀疑我不想让她得救! 但不管我阻止不阻止,事情已经阻拦不住了,那艘小舟已经朝着这头而来了 第三章:引来鲨鱼 按我对人心理的了解,一个人如果正常想找人,绝不会是乱晃手电筒,有这种动作倾向的,第一是心理焦虑,第二便就是急于求助。 而第二种一般来说可以排除掉,因为急于求助怎么可能往飞机失事的方向来?难道向尸体求助?故此应该来说是第一种,而如果我猜的没错,他的焦虑来源于对食物断缺。 手电筒的光开始直往我们这头照来,并且直接照在了我眼睛上,我只能用手挡住自己的眼睛,并且深深明白,这是一种警告和压制,绝不是善意。 “特种兵先生,你可能太紧张了,不是任何时候人都是那么坏的,他们可能是专门来搭救我们的,咱们应该抱有这种乐观心态。”张韵雯说道。 “来者不善,靠后站。”我稍稍将她推到后方。 只见那船越来越近,手电筒的灯光也越凑越近,我找到唯一合适的东西便就是手里的金属杯子,唯有它可以作为防身工具。 “幸存者?”船终归是到了我们面前,说话的是个男人,隐约能听到一些异动,但是眼睛被光照着,看不了别的地方。 “是的,先生,我们是这次空难的幸存者,你们是来专程搭救我们的吗?”张韵雯透出头来说道。 那手电筒又照到了张韵雯的脸上,上下打量着,不由得啧啧赞叹,说道:“哇塞,你不是飞机上那个最漂亮的空姐吗?你也活着了?” “是的”张韵雯有礼貌的回答到。 “你们从哪里弄来的船?”我问道。 “捡到的,这船看着破旧,应该是在海上漂流很久了,也是运气好,我们几个掉下海的时候,没死,又正好找到这艘破船,所幸活了下来,大个子,你说说看,运气好吧?”那男的说道。 “确实不错。”我说道。 “是这样,我们这船毛病很多,只能再多容一个,那个空姐,要不你上来吧,女士优先嘛,对不对?”男人说道。 我立刻拉住张韵雯,说道:“别去” 她冲我摇头,说道:“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于是对着那男人说道:“大哥,现在大家都很困难,就一起走吧,如果怕船翻了,要不就给这个皮筏系上绳子,一起离开这里,您说呢?” “也行吧,你先上来,顺便把东西都拿上来,免得那小皮筏翻了,我一会儿扔绳子给那大个子,你说呢?”那男人说道。 张韵雯笑了笑,冲我说道:“你看,还是好人多吧,都告诉你,你太紧张了。” 说完,张韵雯拉住那男人的手被拉了上去,而我并没有将包裹一起递上去。 “东西呢?”男人问道。 “周先生,要不把背包拿上来吧,免得放在下面承受不住。”张韵雯说道。 我则警惕的看着那男人,说道:“不用了,东西我自己留着就行。” “周先生,给我吧,不然放着多容易掉水里。”男人说道。 “一个包而已,你那么紧张干嘛?”我问道。 “你给不给我?”男人突然声音变调,这也让张韵雯感到奇怪。 “先生,周先生说留在下面应该也没问题吧。”张韵雯似乎察觉到了不对。 “把它给我,我知道里头是什么,是吃的,食物,是水!把它给我,不然别怪我不客气。”男人突然大喊着。 我虽然早已料及,但是面对这一幕的时候还是有些不适应,有些人变脸的时候当真比之野兽还要可怕。 “你干什么?一起吃不就好了!”张韵雯阻止到。 然而那男人一推她,她整个踉跄摔倒,发出沉闷的一声,大叫一声,还差点掉下了小船,着实把我吓坏了。 “就是你这,让你把东西一起拿上来,你就顾着你自己,你傻吗?”那人声嘶力竭的喊道。 见识了这男人真面目,不知张韵雯作何感想,但是我可是不好受的。 “兄弟,你别这样,现在食物在我手里,分配权也在我手里,你要是硬抢,只能两败俱伤,到时候什么都没有了,你跟我合作, 我才好考虑分点食物给你。”我说道。 “一山不容二虎,你以为你说的话,我会信?恐怕你会想着饿死我,然后抢了我的船吧,你给不给我?不给我,我就扎你的救生皮筏,让你这个蠢货淹死在海里!”男人说道,随即还就真拿出一把匕首,挥舞着。 那匕首看着很破旧,甚至有点生锈,是一把9刺刀,应该是这艘船原来就带有的,并且应该是某个倒霉的大兵佩戴的,落在了船上,人却消失了。 “你别乱来!”张韵雯一声大喊,扑了过来,生怕他真就扎破皮筏。 但又被猛地一推,整个人撞在了船的边沿处,发出呃的一声,可见伤及严重。 “臭,捣什么乱?”那男人怒骂到。 我这一辈子最看不起那些打女人的人,他还打了两次,再者,他想置我于死地,这我也忍不了。 “你有种冲我来,打女人算什么本事?”我怒喊到。 “看来你丫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那就别怪我无情了,大不了老子吃人肉,喝人血,也能活下去。”男人说着,俯身而下,拿起刺刀往下戳! 如果我是个普通人,这一刻可能真就没办法,但是我可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对于军刀的掌握技巧,恐怕比他熟悉百倍,我见他手伸着过来,预判着他的动作,很明显他的破绽很大,虽然夜色很黑,我看不清,但是通过听音辨声,还是能够估摸出来的,毕竟我之前可是天天听这些声音,此中细腻的差别,我一下就明了。 八点钟方向,我在他手没有完全触及之前,紧紧的用手握住了他的手背,右手跟上,反压他的肘部,产生极大的骨骼错位,他疼的大叫起来,在上头大骂着。 我趁着他虎口松了,一下夺来那把军人咔的一下刺在他的手臂上,说道:“我说过,打女人不对,你还吃她?你够狂啊!既然这样,我就成全你的一山不容二虎,让你淹死在海里。” 说完,我拔出军刀,猛一用力把他一拽,他便上头摔下海去,扑腾着身子,喊着救命。 我执行任务时,也杀敌人,但是见他不过一时过激,也想着没必要让他真就淹死,教训教训得了,然而突然整个海水涌起猩红色的血,而后他突然消失在了海面上。 我这才想起,鲨鱼! 于是我赶紧背起背包,跳上小船,爬了上去,果然见到不少鲨鱼的鳍在海面上游动着,我正疑惑怎么会吸引到鲨鱼之际,却见到张韵雯肩膀因为被推,伤口复发了,刚才差点掉下海去,想来那时血就流入海中引来鲨鱼。 如果男人没有推韵雯,或许还只是被我教训一顿,长个记性,可他硬要恃强凌弱,对韵雯做那种事,最后被鲨鱼要死也算是对他乱来的一种惩罚吧。 不过我现在也没有好到哪儿去,这群鲨鱼也同样对我们产生极大的威胁! 第四章:任性丫头 它们在水底下肆虐,不时的用身体撞击我们的小船,这小船不是什么严丝合缝的现代工艺,像是某种蛮荒部落用以打鱼用的,许多地方还是用木头穿木头的方式,并且多还是原木,故此并不结实,这可是经不起鲨鱼再撞击两下的。 现在暂时没有别的办法,唯一的办法就是阻止它们攻击小船,否则船翻了,我们都得完。 船上有叉鱼用的木叉子,正找着,忽然摸到了什么,温乎的像是人的皮肤,并且男女身体温度有差别,所以这温度是女人的皮肤? 我借着月色一看,才发现船上原来还绑着两个女人,我摸到了正是她的大腿 她羞红了脸,蹙眉娇嗔了一声,我赶忙收回手,连声抱歉。 而后在她脚下找到了鱼叉,从船上准备往下跳到皮筏那里,张韵雯赶忙来踉跄走来,强忍着疼,拉住我,喊道:“别下去,你会被鲨鱼吞掉的。” 我见到伤口血流的严重,说道:“我得去引开鲨鱼,不然咱们船翻了,都得死,那边还有个女孩,你解开她让她替你处理伤口,急救包有用的东西我都放在背包第二层,赶快去。” “可是你这样,太危险了!”张韵雯急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野外生存,哪有不危险的,从现在开始,别把这里当成文明世界了,我们也是野兽中的一份子,弱肉强食,是基本的生存法则。”我郑重其事的说道。 “都怪我怪我没听你的,才会招来这么多事。”张韵雯抽噎着。 我不太会安慰女孩子,只是拍了拍她的后背,她倒挺感性,一下将我抱住,柔弱的身体贴在我身上起伏不止,我只能摸了摸她的头,说道:“放心吧,我会回来的。” “嗯一定要回来,我等你。” 于是我轻轻推开她,跳下了救生皮筏,左手拿着刺刀,右手拿着鱼叉,将内衣脱下,上面沾上了韵雯的血,我将其扔到了水里,鲨鱼闻血而来,纷纷朝我聚拢。 我再将衣服绑在皮筏上,朝着跟船相反方向划去,鲨鱼便跟着我游走。 能够听到水底下蠢蠢欲动,我举起鱼叉,通过水流声音的判断,我发觉应该是差不多了便立刻跳下水,让皮筏带着鲨鱼远离,我则朝着船那头游去,但不幸的是,我也被鲨鱼盯上,我单手拿着鱼叉,刺刀咬在嘴里,这让我游起来很费力,速度也比不及那鲨鱼。 追上来的应该有个一两头,我估摸着它们的动向,如果猜得不错,应该马上要咬住我了,这时,一根绳子扔了下来,我急忙接住,她们迅速拉我,而那两只紧追不舍。 “饿疯了吗?快滚开!”我大喊着。 但这时,我听到水流声激进,这是攻击的兆头,我没在水里战斗过,当即慌了,但一想到那个男人的下场,还是按着自己的判断,先行出手,一下猛刺! 这是生死关头,快了,或是慢了,都会影响最终的结果。 然而这时,血水翻涌,没过多久,那鲨鱼翻着白肚子,飘了上来,另一头被惊吓住了,没有采取攻击,我也紧随着绳子爬上了船。 危机算是渡过了,那只鲨鱼在合适的时候,我也给挪上来了,食物紧缺,浪费资源可耻。 到了船上,我才发现原来被捆的女孩不止一个,而是两个,都被韵雯解开绳子了,是一对姐妹,姐姐叫宋白露,妹妹叫宋迎春,之前被那男人用绳子捆在了船上,一声不敢吭,直到现在才被解救,我才知道有这两人。 那姐姐白露长的端正,皮肤格外白皙,戴了一副眼镜,听她说自己是个高材生,学医的,并且已经自己开中药诊所了,算是年轻有为了,但是妹妹则不愿多说自己来历,妹妹迎春长相更为精巧,和姐姐长的相似,她不戴眼镜,只愿意跟她姐姐说话,对其他人则多采取爱答不理。 就这样,船在海面上漂泊着,我用着船桨划动着,韵雯不能够多动手臂,而那迎春则娇贵的很,不愿意做这种粗活,所以也只有我和宋白露两人轮流的划动,这让我有点生气。 而最近晚上,韵雯总是用一种委屈的眼神看着我,我不知何故,直到某一天夜晚,我发现杯子里的淡水都没有了,一滴也没有了,我习惯性的检查了一下背包,发现面包也徒然少了很多个,不由得诧异不已。 “谁偷吃了面包?谁把水喝完了!”我大喊。 “哎呀,刚睡着,你干嘛啦?”别的女孩们只是面面相觑,而宋迎春则是直接回怼。 “食物我分配来吃的,足够我们每天保持一定的饱腹感,并且能够坚持六到七天,到找到海岸为止,你们谁要是吃光了,接下来怎么办?等死吗?”我质问到。 “这么点小事你计较什么呀,是我吃的,怎么了?我饿了,东西就是给人吃的,难不成就是掖着藏着吗?你这人真奇怪,吃的不让吃,喝的不让喝,搞笑吧你?”宋迎春说道。 我脾气可不好,一下我就拔出刺刀,那白露赶忙拦住我说道:“大哥,大哥,我妹妹不懂事,她还小,有什么事儿,你冲我你看面包还有,实在不行,咱们就吃鲨鱼肉,能挺过去的,冷静一些,好吗?” “管好你妹妹,不然我就给她扔下去,让鲨鱼吃了。”我冷声说道。 别的事情我可能不是很计较,但是关乎大家生存下去的大事,我可不能够含糊。 “迎春,快给周博哥道歉!”白露叱责说道。 那宋迎春冷哼一声,转过头去,没再多管,继续睡觉,根本不鸟她。 我检查了一下包裹,牛肉干没有了,只剩下空袋子,还有一整盒,大概二十四片,只剩下三块包装蛋糕,水则直接被喝完,还有那已经快发臭的鲨鱼,这便是我们所有的食物。 张韵雯走了过来拉住我,悄声说道:“算了,都怪我,在她第一次偷吃的时候,没有告诉你,你怪我吧” 我叹息一声,将背包背起,没有说话,坐到边沿处了。 宋白露可是高材生,不会不懂其中的利弊,没过多久便就让韵雯过去,她朝着我走来:“周大哥,我妹子任性,是我没有管好,不过也不意味着我们就会饿死,这艘小船当时是从西北方位过来的,很可能那个方向会有岛屿,咱们朝那个方向过去,可能很快就能得救,另外鲨鱼肉可以切割下来,看看能不能晒成鱼干” 她说的也有道理,事情已经发生了,发脾气也没用,还是想着怎么活下去吧。 此后,我将鲨鱼用刺刀割开,取出还没有烂透的肉,将其他已经扔掉,撒上海水,放在船头晾着,海水干透后,会留下粗盐,虽然对人体不好,但是对于腌制鱼肉还是有一定帮助的。 为了活下去,一且也只能将就了。 船上果真是个大兵待过的,还找到了一个指南针,故此很快找到了西北方向,一路划过去 第五章:找到海岸 船不知漂流了多久,大家都已经渴的发晕了,我更是没有气力再接着划动了,三个可用劳动力,还有一个竟然还偷懒,这给我无形之间增加了多少负担。 “你划快点,好不啦?我都渴死了。”宋迎春冲我喊道。 “迎春,睡你觉去。”宋白露呵斥到。 “渴死了还怎么睡?姐姐你真搞笑。”宋迎春在嘲笑。 “睡着了不就不渴了吗?去睡觉吧。”宋白露说道。 宋迎春现在主要也是渴,不愿吵,只是翻个白眼便就继续躺着,我耳朵也算稍稍清静清静。 船已经不知划动多久了,如果是看张韵雯在木杆上记录的划痕,我们应该是漂流了十多天了,我们靠着的是清晨留着的一点甘露水,自没水之后硬是挺到现在,而我已经基本感觉山穷水尽了。 就在这时,海底下开始翻涌不止,似有漩涡出现,我还没察觉过来,便见到一只偌大的触手扑腾而上! “这是什么?”张韵雯吓的脸色煞白。 “大王乌贼,俗称海怪!”宋白露吞咽着口水说道。 我愣在那里,想起这艘船上那个失踪的大兵,莫非正是被这海怪吞下去吗? 一时之间,惊涛骇浪,浪潮汹涌,铺天盖地的海浪与那搅动的触手在海上翻腾着! 我本以为完了,没得救了,没想到海浪促进了我们船前行,一浪接着一浪拍打着我们,触手一次没抓住,第二次又失误,期间我什么也看不清,只能看到无数翻涌的浪花。 砰的一声,船整个散架,我和女孩们都掉入了海里,我本来就又渴又饿,经不住几下,便就虚脱了,彻底的没有反抗的气力,晕厥了过去。 待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坐在一个岸边,海水拍打着我的脸,而我身上有些重,却见是韵雯这丫头压在上头,她凑过脸来,一下对准我的嘴,柔软的双唇让我遐想连篇,有小小的吸力在我们双唇之间作用着,原来是人工呼吸。 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见我睁着眼,当即睁大了,坐起身来,有些羞涩。 “你醒了?”她问道。 “这是哪儿?”我问道。 “海岛”她笑脸盈盈。 却见这四周有一片很宽的海岸线,而四周有不少山峦林立,不是小岛,而是一片未经过开垦的岛屿,这里人烟罕至,不过能在左侧某处大树底下看到一个干草和蔓藤以及一些树干弄成小帐篷,想来便就是那个大兵弄得。 原来那些海浪反而帮助我们脱离了海域,将我们冲击到了这里来,大家反而躲过了一难。 钦点了一下物资,咱们有两根绳子、一把9刺刀、三块面包、一盒饼干、医药包些许物品和一根鱼叉、一个金属杯子,总共就是这些东西。 命算是保住了,但是最近大家被太阳日照损失大量水和盐分,加之只有少量水的补充,没有淡水及时补充一样会死,所以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水。 “韵雯,你让大家过来一下。”我说道。 她冲我点头,随即便去将那对姐妹叫了过来,宋白露很快就过来了,但是那宋迎春却故意磨磨蹭蹭的,到了我面前,还拽拽的说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晒的很。” “我倒是想有屁,关键没东西吃,也造不出屁来,你的屁应该比较多吧,个蛋糕加上一大片干牛肉,我看能放出连环屁。”我故意说道。 “你把我们叫过来,就是讨论这种事?”宋迎春怼到。 “对,讨论的就是这个事儿,我现在要立下规矩,从今天开始,想要吃东西,必须要付出相应的劳动,想要不劳而获的,抱歉,那就别跟着我,我这里不养吃闲饭的,听清楚了吗?谁要是不想遵从的,自己去玩,恕不奉陪,要是赖着不走,为了我自己,也为了那些劳动者们,我什么都干得出来。”我说道。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男人活成你这样小气,不如死了算了。”宋迎春扭着头说道。 “好啦,好啦,都少说两句,大家好不容易来到了岛上,不要为了这点事儿生气,周博,你说说看,你叫我们过来,除了立规矩,还有什么事儿?”宋白露赶忙说道,并将妹妹护在身后。 “让大家过来就是为了能够齐心协力办事儿的,现在虽然到了岛上,但是我们身体还很缺水,必须想办法应对,所以我打算提出两个方案同时进行,第一个方案,两个人去找水源,找到后回来应急;第二个同时进行的方案,另外两个人负责留在这里,布置衣服挂在树上,有下雨可以蓄上水,另外得去捡柴火,晚上烧篝火用。”我说道。 “嗯,两头并进,确实会比较好,很实用。”宋白露不由得夸赞到。 “现在确定一下,留守小队和探索小队人员。“我说道。 “我肯定留在这里,里头要是有什么毒虫毒蛇之类的,我岂不是危险嘛?所以我是留守队的,没我事儿了吧,没事我休息了。”宋迎春还没等我回话,便就走去了属下的帐篷里,头都不回。 我正要发怒,那白露赶紧拦住我,说道:“没事,没事,她的工作我一起做了,周大哥你别生气那个空姐身上还有疮伤,也只能留在这里,不能乱动,所以就我跟你一起去找水吧,我会顺便捡点柴火的。”宋白露说道。 张韵雯也慢慢走向我,知道我窝火的很,用那小手拉着我说道:“没事,活儿不多,我一个人也能搞定,她年纪小,你别跟她计较了,一切以和为贵,团结才是力量,对不对?” 我叹了口气,知道现在争吵也无用,关键是赶紧找到水,解了燃眉之急。 而后,我从背包里将那些已经空了的食品塑料袋撕拽开,形成平铺的模样,将装饼干的塑料盒子一起拿出,找到树枝,又走到了一个海水淹不到的地方,在那里用树枝在地上刨出一个坑,将铺开的塑料袋斜放着,架在那饼干的塑料盒子上。 宋白露一下就看明白了,她冲我竖起大拇指,说道:“厉害,你这是要让露水流到那塑料盒子里,对吗?” “嗯,不过这个很慢,得等到明天清晨才可以。”我说道。 她点了点头,走开了,我准备好刺刀和金属杯子,便就要带着白露,去往岛内的丛林方向,白露过去训斥了迎春几句,而我也趁着这个时机告诫张韵雯。 “听着,一定看好所有吃的东西,别让她抢了吃了,在没有其他食物供给的时候,这些食物比金子还宝贵,知道吗?一定看好了,别心软。”我说道。 张韵雯点着头,勉强的职业微笑。 我摇了摇头,而这时那送白露也出来了,我便带着她去赶紧出发去找水,没有太多时间可以耽搁,缺水情况下,寸秒必争 第六章:挖到活泉 太阳的光还很热,虽然没有手表,也能估摸出是下午两三点钟的时间段,故此时间不算充裕,毕竟再怎么缺水,夜晚留在丛林里,无疑是给野兽们添点肉补。 从海岸到树木稍稍繁密的区域,就得走许久,而走过这片区域,便有了上山的坡道,这里杂草繁多,野花乱窜,几乎是无人开垦过的荒道,庆幸那白露还准备了那把叉鱼的叉子,我便取来用以开路。 敲敲打打,才能继续行走,也耽搁了我们宝贵的时间。 这路并不好走,并且走了很长一条道,却是半点没有听到又淡水河的动静,只有我们的走路声响动着,还有被我们制造声音吓走的鸟雀和松鼠们,以及那些藏在暗角的风吹草动。 “周大哥,看你在野外好像在家一般自由,你以前是做什么的?你一直也没跟我们姐妹俩透底,还有你和那空姐,你们是什么关系?情侣吗?”宋白露问道。 “特种部队待过,至于跟韵雯的关系,跟你们一样。”我说道。 “是吗?感觉你们很亲密,她那么漂亮,你应该很喜欢她吧?”宋白露有意说道。 “所以呢?喜不喜欢和你关系很大吗?我们现在当务之急是把水解决了,至于其他事情,等活下来了再说,你说呢?”我问道。 “也是不过,那个叫张韵雯的丫头,她因为暴晒,整个肩胛骨是被贯穿的,伤口内部有溃烂症状,没有调补,只是消毒的话,恐怕不能了事,一旦组织坏死,她的手臂会就此废了,那时候可能就得是做截肢,这还只是小的,大到炎症加重并且蔓延,很可能会引起脏器功能的减弱和丧失。”宋白露说道。 话到此处,我不得不多想,当即站住了,说道:“这么严重?” 宋白露也跟着我停下,见我关心生乱,似嘴角上翘,不过稍纵即逝,我不确定看清没有。 “那当然,作为有医生执照的人,我有足够的专业能力说及这些,那丫头估摸着也只有我能够医治。”宋白露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我领会了,她说这么多,是有目的的,可不是随意唠唠嗑,她要加重在队伍中的筹码。 “我和韵雯救了你们姐妹,人之常情,回报一下应当没问题吧?”我问道。 宋白露这时摇了摇头,那样子不打算再打哑谜了,直接说道:“我不是圣母,我和我妹妹也要存活下去,我可以救张韵雯,但是你必须对我们姐妹要好,不能赶走我们俩,可以做到吗?可以的话,我现在就找些药草,等等一起带回去。” 我叹了口气,不过也能理解,为了她和她妹妹,不被我从团队中遗弃出去,她为此煞费苦心也是正常,都是为了活着,这点我无须排斥。 “行,但你得保证韵雯的病能够痊愈,否则我不会惯着你妹的。”我认真说到。 “成交。”宋白露一笑。 经过了野草荒道,我们来到了一座小山峰上,从这儿的崖边往下看,能够看到一半的海岸区,白露在四周翻找着,时而摘取一些奇怪形状的药草,便是要让我看的。 接着往上走,来到了一片树林内,树木稍许高大,道路倒是通畅了很多,我赶忙用刺刀在附近做记号,以免一会儿找不到回来的路。 正这么走着,我忽然感觉不对,白露赶忙走过来问道:“怎么了?” 我阻止她说话,蹲下身子,用耳朵贴着地,听动静,然后用手一摸这土地,心中有了个大概,这土地若是湿润,且树木繁盛,没有水源是不可能的。 顺着这条线索,我一路向前,白露就这么跟着,顺便采点药草,我以前在部队待着的时候,时常训练自己的听力,这方面稍许出众,所以一路上我隔个二十步左右就会趴在地上听听地下水的动静,以此来校准方向,以及找到离水源越来越近的地方。 声音越来越明显了,直到按着我判断的方向,一直走出了这片高树林区,我们来到了山的半山腰处,还是一个山道,但是明显气味变了,我赶忙用手攥了攥地上的土,松软之至,水分极多,当即要笑出来,这下面没有活泉流动,是不可能的。 “快把鱼叉给我。”我说道。 那白露当即递给我,但见她用自己的外套包裹着真正一兜子的东西,很是好奇。 她笑着说道:“找到水,咱们也得有吃的,刚才采了一些浆果和一些能食用的野山菌,回去我们炖了吃。” 我点头,那敢情好。 我接着用鱼叉冲着那块湿润土的地上挖去,一下接一下,由于不是铲子,只能通过快速的刨动,让泥土能够松动和被带出来,我一边刨,那白露帮着把外头的土整理整理。 持续了很久,一直挖到我膝盖那么深了,还是没见到水,白露摇头说道:“要不去别的地方找找吧,可能还没到。” 我料想不能,我耳朵极少情况是失误的。 “再挖挖看。”我说道。 她无奈,但也只能跟着我继续弄,这时,她看着我,说她也听到了,那水流的咕咕声。 我走了过去,猛地一下拿着鱼叉扎了下去,顿时一道泉水迸发而出,撒的我满脚都是。 白露直咽口水,见活泉已经涌了上来,当即捧着手接了起来,喝了两口,直夸好甜! 我也赶紧双手捧水,咕咕咕的几口喝完,马上接着下一口,瞬间感觉脑子清醒了不少,世界都变得透亮了。 丫的活过来了! 找到活泉后,我们拿着金属的保温杯装了水,便就打算原路返回,天色不早了,加上我也担心留守队那头出什么事,于是带着白露抓紧时间我们赶着回去。 回去的路途稍许快些,但是刚才我光顾着留意水流,没有注意到这周围还有一些异常,这里有一些折断的树枝,不过树枝有点高,这没有个两米的个子根本够不着,再者,地上还有一些异样的脚印,这些是我刚才没注意的。 所幸是安全回到了海岸边,回来的时候天色已近黑,我们朝着岸边而去,但是那头漆黑一片,我心理咯噔一下,寻思着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 “张绮雯,宋迎春,你俩没事吧?”我大喊。 宋白露更是担心的直接甩下东西,跑了过去,喊道:“迎春,迎春!你在哪?姐姐回来了,你别吓我,听到就回应一下!” 我慢慢靠近海岸,这时,听到身后有树木晃动与脚步声,才知道她俩正躲着呢。 “我们在这儿”张韵雯窘迫的说道。 “干嘛不点火,搁这儿待着?晚上不点篝火,很容易被那些野兽盯上的。”我指责到。 “还说呢,没有火柴,没有打火机,我们靠啥点火呀!这女的笨的很,也不会钻木取火,弄了半天也没弄出火来,笨死得了。”宋迎春抱怨到。 “抱歉!”张韵雯低着头。 第七章:原始打火 我立刻将韵雯拉过来,护在身后,冷斥一声,说道:“你跟她道什么歉,你不会很正常,她不也不会吗?咱们不是原始人,谁天生会这个。” “切!你就会护短,见到美女家就犯花痴,色胚一个,懒得理你。”宋迎春说道。 我正想回怼,但见宋白露仔细凝视着我,便硬生生的收了回去,要是因为这点事儿影响宋白露不医治韵雯,那才是因小失大呢,好汉不吃眼前亏,随她说两句吧。 “迎春啊,来,这是我们刚取回来的泉水,你喝两口解解渴。”白露冲着迎春招手。 宋迎春走了过去,咕咕咕的狂喝着,那样子是一点不打算给张韵雯留啊,我赶忙冲过去夺了过来,发现里头就剩下一小口了,若不是我拦着,恐怕这一小口都不会有了。 “你这丫头怎么这样?取一回山泉多不容易你知道吗?你全喝完了,你让张韵雯渴死吗?”我怒斥到,顺便瞪了宋白露一眼。 “又来了!你跟我过不去是吧?姐,你看他老欺负我。”宋迎春说道。 宋白露也觉得有点过了,当即拉过迎春,安抚去了。 我则拿着这杯子给了张韵雯,说道:“快喝吧。” “谢谢!但你可以不用为了我这样的。”张韵雯说道。 “我不这样,那丫头要把你渴死了,别说那么多了,快喝吧,明天我再去山里给你取一杯。”我说到。 “嗯谢谢你,周博。”张韵雯一笑。 见她优雅的端起杯子,即便渴的嘴唇干裂,脸色不好,她也尽量保持着那端正的姿态,慢慢的喝下水,我在一旁看的都快急死了,换我我可做不到。 “我不在的时候,那疯丫头有没有偷吃什么,有没有干什么坏事?”我问到。 她放下水杯,摇头到:“没有,你们走后她一直在睡觉,我按照你吩咐的事情办完后,天已经快黑了,我就准备试着用电视里教的方法钻木取火,发现怎么也点不上,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一直弄到天黑你们回来前不久,我和她都听到了海岸边有奇怪的声音,是这种‘嘎嘎嘎嘎嘎嘎’的声音,我们吓的就跑到了这边躲着,然后你们就回来了。” “嘎嘎嘎?螃蟹吧?这有什么可怕的。”我说道。 “可能是螃蟹,但是声音很大,大到把迎春就吓醒了,你说大不大?”韵雯说道。 “那确实够大的。行了,那就别在太靠海的方向待着,一会儿让大家把柴火以及物资往这边搬,咱们在这里起火。”我说道。 说干就干,我带着女孩们将东西挪到了稍许靠近岛内的方向,然后取来捡的的柴火,也才发现为什么韵雯起不了火了,这木头这么潮湿,况且没有干草作为引子,她就算钻个半年,那火星也不能够点着这么大的一块潮湿的木头啊。 “周大哥,你有打火机吗?”宋白露问道。 “飞机上禁止带易燃物品,打火机和火柴,我想大家都不会有,有也会被机场工作人员没收。”韵雯说道。 “那怎么点火?哎呀,你们能不能靠点谱啊。”宋迎春抱怨到。 “闭嘴。”我直接说道。 随即我让她们在这里等我,我靠着月光找到了些许干草,将一些干柴堆在旁边,捡起一块相对整齐一点的石头, 便准备用这把刺刀摩擦产生火星。 难点在于,这石头不是打火石,连燧石都算不上,故此就算再用力的划动,火星也不会太多,另外还得让火星正好与干草触碰,点燃起来,这还是多少有些难度的。 我不停的重复着动作,用刺刀不断用力的摩擦石头,大概有个四五十回了,一点反应都没有,那宋迎春则有开始嘀嘀咕咕起来,但这火关系到我们今晚能不能平安渡过,故此我不能受其影响。 终于大概是第六十几回的时候,打着了,只见干草稍许的冒出点烟来,有点烧着的气味,但是马上又熄灭了,气的我想把东西砸了! 又接着过了十几回,火星再一次在干草上作用起来,我赶忙用手护住,小心的保护这星星之火,待到其浓烟稍大,火焰有了蔓延之势后,我赶忙轻轻的吹动,助长火势,没过多久,白烟开始呛我的鼻子,干草开始冒出热气,烧灼起来。 我开始往里头加上少量的木材,等到火势稳定后,才开始让它吞较大的木材,最后才是那些稍许潮湿的。 篝火起来后,我看到黑暗中那些深邃的眼睛也就退了开来,火光对野兽多少有些隔绝作用。 “好厉害!要是没有你,我们早就活不了了,你太棒了。”张韵雯对我一顿夸赞。 宋白露也冲我竖起大拇指,只有那宋迎春酸溜溜的来了一句:“这还差不多。” 有了火,便能够烤东西吃,本来打算炖的,但是杯子里的水,被迎春那丫头喝了的大半杯,剩下的也被韵雯喝完,炖的可能也就没有了,只能够是烤点山菌和浆果、山果、还有那晒干的鲨鱼肉,的加上每人半块蛋糕,一片饼干,这就是今晚的晚餐。 除了腥味十足的鲨鱼肉咽下口之外,其他的还算美味,不过整体来说还是太干了,没有水,没过多久也会渴的。 吃完晚饭,我让大家留下,准备开始施行轮班守夜的制度。 “我们现在大家是在野外,不比文明世界安全,所以必须要轮流留一个人晚上看着,以确保有危险的时候能及时叫醒其他人,及时应战或是逃跑,有异议吗?”我说道。 “没有。”这倒是第一次出奇整齐的回答声。 “那就好,那我就安排一下轮流顺序,每人守一段时间,其他人睡觉。第一组,就韵雯吧,第二组宋迎春,第三组我来,第四组宋白露,有异议吗?”我问到。 “凭什么我第二组啊?我要第四组,这样我能多睡一睡,姐,我跟你换吧。”宋迎春说道。 宋白露正要回答,被我拦住了:“你姐白天累了一天在外面找吃的找水,你有点良心好不好?要不然明儿个,你跟我去取水?” “我说了,山里头都是毒虫,我才不去!当我也不要第二组,反正我跟我姐换,又不是跟你换,你着什么急?姐,好不好嘛!就让我第四组吧,熬夜对我皮肤不好”宋迎春耍着性子。 “好吧,好吧,但你不需再胡闹了。周博,我没事的,就安排我第二组吧。”宋白露说道。 我摇着头,想着她们到底是什么奇葩,不过这是她们姐妹自己的事儿,我也掺合不上,就随意的说道:“随便你。” 宋迎春故意瞪了我一眼,一脸骄傲的模样,便拉着宋白露去那大兵的留下的帐篷里睡觉去了。 “你也去睡吧,周博,为了我们,你都累了一天了。”张韵雯对我说道。 我特地看着她们离开后,才对着韵雯说道:“韵雯,我不是冒犯,但是你能把衣服稍稍放下,让我看一下吗?” 第八章:杀人螃蟹 “啊?你要干什么?”韵雯赶忙护住身子,眼神稍许不安的看着我。 “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误会了,我是说,我想看看你的伤势怎么样了。”我赶忙解释到。 她松了口气,点了点头。 随即稍稍扯下自己的衣领,露出肩胛骨的伤口,我记得今天那宋白露特意提到韵雯的伤势,如今见那伤口确实有恶化状况,伤口又开始化脓了,闻着也有点臭了,毕竟这段时间都是那宋白露帮着换药的,她做到什么程度,我并不知晓,另外伤口确实比较严重,只是消毒表面,应该也是远远不够的。 “好一些吗?我最近感觉有点麻木了,是不是快好了?”韵雯问道。 “嗯”我都不敢告诉她实话。 “只要消毒了,不发炎就不会有问题,谢谢关心了。”韵雯甜甜一笑,说道。 这么信任我 不过我基本上也明白,宋白露所说的是有道理的,她掌握着韵雯的命,这是真的。 “那什么,我就睡在你旁边,你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或者有什么不好感受及时告诉我,有危险也告诉我,不要怕吵醒我知道吗?等到下一个轮班,你也这么告诉她。”我说道。 “好的。”韵雯说道。 我叹息一声,便就从背包里拿出那件之前在飞机上某人身上扒下来的外套,搭在身上,靠着篝火,身体也开始暖和起来,在背包里放入一些干草,枕在上头,也舒服很多,这么睡着,很快倦意来袭,我也慢慢的睡了过去,睡前还稍稍看到韵雯替我盖好外套。 到了后半夜,我再醒来的时候,旁边不是韵雯,而是已经困得眼皮打架的送白露,她摇晃着我,让我接班,然后便就回去跟她妹妹一起睡去了,而我打了个哈欠,准备守这第三班,旁边是蜷缩着身体的韵雯,她看着不太舒服,身子一直发抖。 我稍稍去摸她额头,发现她有点高烧不退,当即把我盖着的外套给她盖上,她好了一些,但还是有些颤抖,我再一次脱下自己穿的外衣给她盖上,另外将刚才自己用的枕头给她垫上,她好一些了,我才松一口气,正便要回去自己位置,却见她突然拉住我的手。 “我好冷好冷”韵雯念叨着,像是梦中呓语。 我见她这般,便就过去替他盖紧外套,但她修长的双手忽然紧紧的将我抱住,口中不断念叨着自己冷,我虽然不好意思,但是被她箍着,我一时也挣脱不了,况且她说冷必然是高烧的缘故,我此时推开,似乎不妥。 于是我只能任由她抱着,看着那她那弯弯如柳眉一般的眉毛,细细长长的睫毛微动,哪怕就这么近的看着,也能看到她长得多么的动人,甚至挑不出一点瑕疵还有那樱桃似得小嘴,鲜红透嫩,让我不自觉的靠近些许,如此诱人 不过我还是忍住了,我收回了脸,现在可不能趁人病,来个趁虚而入,那就太不堪了。 她的鼻息喷在我的脸上,有些酥痒的,嘴里咕哝着声音,那般娇滴滴的,真是惹人怜惜。 等她稍稍稳定下来后,我慢慢的挣脱出来,坐到一边,让自己平静下来,不去胡思乱想其他的。 到了快破晓的时候,我去那简陋帐篷处找宋迎春,打算叫醒她后,去歇会儿,然而叫她根本就不答应,而后干脆甩着手,不耐烦的撒着起床气:“哎呀!反正都快天亮了,还守个屁的夜啦?都去睡觉吧,谁爱守谁守去。“ “宋迎春,这样不太好吧。”我说道。 白露也被吵醒了,揉着眼睛,说道:“周博,算了吧,你看天也快亮了,让她多睡会儿,大不了明天我替她多守一些时间,今儿个就麻烦你多守一点时间吧,你说呢?” “听到没有,我们女孩子在睡觉,别没事过来拽帘子,你羞不羞?说你是色胚,你还不信,你看你这德性!”宋迎春趁机数落我。 “别说了,本来你也答应了人家要守夜的。”白露说道,不时的看向我。 “行,你们能耐宋迎春,别怪我没提醒你,没人可以这么春风得意太久,你看着吧。”我说着放下帘子。 就听到帐篷里那宋迎春叨咕了一句:“傻叉。” 要不是为了张韵雯身上的伤,要不是因为需要宋白露帮着治疗那伤口,我这暴脾气不把她扔下海,恐怕会憋死,我强行忍着气,回到了篝火旁,调整呼吸。 反正也憋着气呢,正好睡不着了,我便就活动活动,看看有没有什么做的。 然而这时,嘎嘎嘎嘎嘎嘎的声音从海边传来,虽然我们离海边有一段距离,但那声音绝对够响亮的,确实像是螃蟹的甲壳触碰发出的响动,只不过什么螃蟹能够碰的这般响亮? 我拿起火把,正想靠近,却见岸边有个极长的黑影,站立之时姿态如同八脚蜘蛛,但是有两只手成剪刀状,虽然只是一个身影,我却已经惊的满身是汗,响动的声音如螃蟹,姿态如蜘蛛的,倒是有种叫巨螯蟹的,不过这么大的,我倒是头一次见! 我听说过日本有一种甘氏巨螯蟹的腿长伸展开能有能达到2~3米,想来便是这个品种吧,我可记得它还有一个致命的别称,唤作杀人蟹! 我赶忙推着身旁的韵雯,她迷迷糊糊的醒来,说道:“天还没亮呢,周博,我再睡会儿,成吗?” “快醒来,不想死的话!”我喊道。 韵雯起身见到眼前场景,直接便就愣在了那里,许久说不话来。 “啊!!什么鬼东西,天呐,救命啊!”靠近海岸的帐篷那头传来了宋迎春的惊吓声。 这不叫还好,一叫不正好让那杀人蟹找到目标了吗? 只见那杀人蟹一下就用螯钳撕烂了帐篷,那头的尖叫声更是声嘶力竭了。 “周博,快想办法救救他们。”张韵雯说道。 “现在那杀人蟹被刺激了,并且我不知道那海里头会不会有同伴,因为一般杀人蟹都是群居的,没确定下来这些,我过去跟送死没什么区别,况且她们那么对你,也该受受教训。”我说道。 “周博!救命啊,救命啊”宋迎春大喊着。 张韵雯拉着我的手,哀求的说道:“我没关系的,你想想办法吧,我不想他们死,已经死了太多人了,好不好?算我求你。” 看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我只能站起身来,不过也想到如果宋白露死了,张韵雯也活不了多久,还是不能够看着不管啊。 于是我捡起地上的石头,捡了一根火把,冲着韵雯说道:“好吧,你就在火堆附近,不要乱跑,等我回来。” 她点头。 我立刻冲了出去,率先拿着手上的石头砸向那杀人蟹,捡起地上的鱼叉,拿着火把吓那巨大的杀人蟹。 它用又长又大的螯钳挥舞着,跟我对峙着,它的脚步稍稍朝我靠近,但移动幅度不大,我知道这是它在试探我,在跟我博弈 第九章:折腾半宿 我去,这家伙比我想象的还要大,还要高,我一米八七的大个子在它面前完全没有气场,恐怕我跟它耗不了太久。 现在它在试探,想我是猎物还是猎人,如果我主动攻击,激怒它也会让它了解我的程度大概多少,那样它必然会开始反攻,被它八只利爪缠住,我绝对讨不了好,故此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拖住时间,绝不能恋战。 “听我说,宋白露、宋迎春,你们两个悄悄的从那头出去,不要有太大动静,我拖住它,能给你们争取一点时间,赶紧的!”我冲着帐篷喊到。 杀人蟹还在靠近,但是它的螯钳没有动弹了,是准备找有利位置靠近我,它习惯了潜伏,这种狩猎方式是惯有的,它身子一摇一摆的随着腿部的指节活动着,散发着一股海底的腥臭味儿,便就是攻势。 不知道是不是食物匮乏,它们应该多是深居海底,并且吃一些腐尸或是大鱼之类的,现在竟然冒上来了,还主动攻击我们,这让我感到奇怪。 宋白露冒出头来,悄然爬着,甚至捏住了自己的鼻子,生怕自己的呼吸都会惊动了杀人蟹! 她从它的后方慢慢挪着,算是理解了我的意思。 宋迎春则不同,她在后头不断嘀咕着让宋白露等等她之类,并且是走着出来的,就怕动静不够大,弄得我真是提心吊胆的。 “嘘”宋白露不断冲着迎春提醒。 谁知那那疯丫头非但不听,见杀人蟹动弹了一下,突然大叫一声,大喊道:“妈呀,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吓死我啦!” 随后咣咣咣的从杀人蟹身后大跑过去,我那一刻眼睛都瞪直了,杀人蟹被刺激到了,立刻目光从我身上挪开,它平日连鲨鱼都吃的,那鲨鱼在水里的速度比之宋迎春能慢吗?那样都会被捕杀到,何况两只脚的宋迎春呢! 嘎嘎嘎嘎 那杀人蟹迅速的冲向宋迎春,宋迎春大喊着:“你追我干嘛,对付周博去呀!喂,帮忙啊” 然而我怎么可能能够追的上这腿部伸开有两三米的怪物呢? 一下,那宋迎春被杀人蟹摁住,呃的一声,随后那杀人蟹八只脚迅速将其缠住,宋迎春被勒的想喊也喊不出来,而随之螯钳也开始冲着她身上招呼着,一时间撕拉声不断,触耳惊心。 它已经杀眼红了,如果我过去,讨不得好,为了那个丫头搭上我自己的命,不值。 “周博!周博!救救我妹妹,求你了!你要我做什么都行,哪怕给你当牛做马,当奴婢奴隶使唤都行,就求你千万救救我妹,她是我唯一的妹妹,我不能没有她,求你了”宋白露跑了过来,拉着我一顿哀求。 “我告诉过你们,悄悄出来,是她不听话,我不是没救你们!再者,杀人蟹是群居的,你妹妹还往海边跑,岂不是自寻死路吗?这样让我怎么救,要是再来几只,我的命可要搭里头了。”我说到。 宋白露抽噎不止,说道:“要是你不去,我就自己去了,我不能让她受这么多苦。” 说着,宋白露夺过我手里的鱼叉,朝着杀人蟹扑了过去,嘶喊着,但被我拉住了衣领,她终究只能留在原地。 “我来吧,但是张韵雯病情恶化,我救了人,你必须开始细心呵护的照料她,让她康复,不然下一次,我可就不管了。”我说道。 她使劲点头,说道:“我就是给她当丫鬟我都愿意!” 我举起火把,拿着鱼叉硬着冲了过去,那杀人蟹正在兴头上没有顾及到我,我趁此朝着它的眼睛处戳去,咔的一下, 它立刻吃疼,从宋迎春身上起来,朝着我奔来,我挥舞着火把,它举着螯钳胡乱摆动,这时它夹住了。 这是个关键时候,它的注意力被分散了,哪怕只有不到一秒 而我也趁着这个时候,迅速拔出刺刀,伏下身子,穿过它的高脚区域,冲着它悬在下方的腹壳穿刺过去,顿时流出不少的淡青色的液体,弄得我满身都是 那杀人蟹疼的乱动,最终仰壳倒在地上,八只脚抽动着,没过多久,便就不动弹了。 为了谨防还有下一只,我赶忙过去抱起宋迎春,远离海岸边,这时那疯丫头身上已经血迹斑斑,衣服更是被那螯钳弄得到破烂不堪,露出不少雪白的肌肤,我和她皮肤交错的时候,多少感觉挺丝滑的。 一直抱回了篝火旁,宋白露哭的满脸是泪,心疼不已,用上包裹里仅剩的那些酒精球给宋迎春擦拭着伤口,疼的那丫头龇着嘴,并念叨着:“疼轻点。” “你看,你不听周博大哥的话,就是这种下场,明白吗?周博大哥是特种兵,他对野外生存有经验,在野外,咱们想活下来,就得听他的,不要老是自己自行一套,以后不许再这么任性了,知道不知道?”宋白露边哭边说着。 “哎呀我知道了,别叨叨了。”宋迎春虚弱的说道,她呼吸急促,脸色苍白,身上不少大大小小的伤口,有轻有重,确实够疼的。 张韵雯也走了过来,脸色也不好,说道:“怎么样了?没事吧。” “姑奶奶怎么可能有事,别咒我。”宋迎春还在说。 我拿她没办法,也就无所谓了,但是该说的话,我还是得说,于是我凑到了宋白露耳朵前,说道:“别忘了你答应过什么。” “放心,我一定会给张韵雯好好调养的。”宋白露感激的说道。 我松了口气,去整理火堆,以免火熄灭。 闹了大半宿,天已经快亮了,太阳已经升起,地表的温度开始有变化,有了光就不怕有野兽来袭,正好宋白露她们都还醒着,我昨夜没有休息够,就趁着这点时间,再补补觉 待我醒来后,太阳高照,白云皑皑,海风惬意。 周围相对安静,我见韵雯身上的绷带已经换过,上面有一层淡淡的绿色,想来是白露遵守承诺给换过了,也就放心了许多。 宋迎春就躺在韵雯旁边,也缠上了不少绷带,精神萎靡,倒是消停了不少。 宋白露正在拿着石头不停的捣鼓那些药草,反复的碾压,见我醒来,立刻说道:“周大哥,我给韵雯换过药了,你可以问她。” 我点了点头,说道:“不用问了,我这鼻子比军犬都好用,早就闻到药味了。” 她松了口气。 今天劳动力更少了,能够活动的,也就我和宋白露,那两个丫头则病重需要大部分时间来调理,白露又得捣鼓药,不停的换药,我也没办法安排任务,想着就委屈两天吧。 于是我去之前挖坑的地方,从塑料膜上弄来了一小口的晨露,我喝了点,也分了点给白露,解了渴,便就准备独自去往活泉区域取点水回来。 一回生,二回熟,这次没多久就回来了,带着满满一杯。 打算叫醒两个病人起来吃点早餐,才发现我们好像没有什么可吃的了,就一些饼干而已。 这时,我忽然注意到那头那只杀人蟹似乎没有其他动物会去处理,在野外浪费资源可耻,我便就硬生生的给拽了回来 第十章:暴雨灾祸 如今食物断缺,这蟹肉绝对是宝贵的食物,我显然没有什么机会可以弄到水煮螃蟹,没有那么多水,也没有锅,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烘烤,能够让蟹肉不至于是生的,引起体内寄生虫之类的。 于是,我在地上刨出一个大坑,旁边堆上相对整齐的石头,留出一个口,然后架上木杆,再压上一层的石头,拽下巨大的螃蟹腿,用刀切成合适的几节,放在木杆上,然后找到一个较大的石头当成盖子盖上,形成一个封闭的炉子模样。 接着取来昨夜烧的炭火,往刚才留出的口子中扔去,丢进了那大坑里,然后不停的煽动着那些炭,让里头处于高温封闭状态即可。 久而久之,里头开始发出呲啦的响动,并开始有有香味冒出来,熟肉的气味 “宋白露,让大家起来吃饭。”我喊道。 于是白露叫醒了两个还在休息的病人,来到了这边,她们也被这香味所吸引,宋迎春都馋的流口水了。 等我打开盖着的石头时,里头的螃蟹腿已经熟透,由于这一只腿就能够做上很多,大家吃的很是很尽兴的,用树枝将蟹肉从壳里推出来,满满一口还是很解馋的,特别是咱们已经吃了好几天的蛋糕面包饼干之类的东西,这味道可谓香醇,那根晒干的鲨鱼肉一比,更是人间美味。 唯一的缺憾,就是少了些调料 吃饭的过程中,我见到那宋迎春总是不时的偷看我,时不时的就瞄一下,见我看到她了,又立刻翻着白眼。 “宋迎春,我可提醒你,等你病好了,下一次再赖皮不守夜,这些我弄来的食物,你可一点儿别想吃到,没有人天生要伺候你。”我说道。 “吃你点螃蟹,你就喝五吆六的,真是白长这么大个儿了,小心眼的很。”宋迎春说道。 “行了,迎春,吃完就去睡觉吧,多休息对你的伤口会更好,别斗嘴了。”宋白露说道。 我也懒得理她,不过无规矩不成方圆,该说的话,该提醒的事儿,我就得说出来,不能有例外,任性在我这里可不好使。 之后的几天,我们基本上海边上弄这螃蟹肉吃,由于天气最近偏寒,东西也没那么容易腐坏,所以就这么吃几天,就算每天两餐也基本上不成问题,本来还打算扎些鱼补充一下食物,但是自从见了杀人蟹,我就不太敢再去海边游荡,有一就有二,再把它们吸引上来可就不好了。 我只能在另一头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的东西,比如爬树偷一些鸟蛋,去山上找一些山果野菜之类的,填补一下我们紧缺的食物,也就是往返去装山泉水的途中顺道带回来的。 这几天迎春的伤势逐渐的缓过来了,毕竟也只是一些皮外伤,虽说较多,但消过炎,加上她姐姐呵护有加,很快也就没大碍了,韵雯的则差一些,恢复的稍慢,但是她忍着疼,提早就非要出来替我们捡柴火之类的,故此伤口恢复较慢,但是没有再恶化的趋势,对我而言已经是幸事了。 也是一件稀奇事,那疯丫头宋迎春到了第五天晚上,突然主动要求守夜,不知是否是她姐好生教导的,我便给她安排了一次,她欣然接受。 这是第七天夜晚,我们面临着一个大问题,螃蟹已经吃没了,饼干也没有了,我们基本上没有储蓄的食物,这是个大问题,而这个问题需要我们想办法渡过,否则大家很快便会饿死。 “要不,再打一只螃蟹,这样我们不久可以继续吃蟹肉了吗?”宋迎春说道。 “你要是当诱饵,我不介意再打一只。”我说道。 “说说也不行吗?”宋迎春别过脸去。 “咱们不要抱有幻想,杀人蟹是成群结队的,不知道那夜为什么会只来一只,也可能是出来探路情况的,也可能是太饿,闻到了我们的气味,就潜伏附近,脱离群众,落单了,但是这是偶然情况,对此我们不能抱有侥幸心理,故此这个杀螃蟹的方法直接不考虑。”我说道。 “那你说说看,没吃的,怎么办?难不成你变吃的?”宋迎春说道。 “迎春,周博是在向大家询问方案,解决问题,咱们好好说,好吗?”张韵雯说道。 “切用得着你护着?”宋迎春嗤之以鼻。 正当我觉得她有改观时,却发现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烂泥是扶不上墙的。 而这时,轰隆一声,天雷交错,白光一闪,整个天空泛白了片刻。 我抬头望,却见乌云蔽月,云层厚重而压抑,显然不是什么好兆头。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一会儿要下雨了,咱们还得想想去哪儿躲雨。”我说道。 “帐篷之前被弄坏了,咱们没有躲雨的地方。”宋白露说道。 “我提议我们大家过去把帐篷的干草和布料拿过来,多少能挡点雨,好过浇成落汤鸡要强点。”张韵雯说道。 “我同意,少挨点浇终归是好的。”我说道。 我们赶着过去,这时雷声大作,又是一道耀眼的白光一闪,随即轰隆声不止,在野外听的格外的清晰。 而我也在那道白光中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在此之后还听到了不该听到的声音。 嘎嘎嘎嘎嘎嘎 几乎整个海岸都响彻起那骇人的声响,原来它们不是没有出现,而是等着我们靠近海岸边,就此出手! 又一道霹雳,我见到了整个海岸都站满了那杀人蟹的身影,密密麻麻的都站立起来,仿佛就是海岸边上一条长坝,密不透风,让我竟感觉不切实际。 “跑”我的声音像是卡在了喉咙里。 女孩们也都吓的说不出话来。 “快丫的跑啊!”我大喊到。 女孩们反应过来,我们立刻朝着原来奔回,其他人都跑得快,唯有韵雯手臂疼,稍稍落下! 我没办法,只能够架着她,不过这样一来,我们两个的速度都慢了下来,而杀人蟹正在成群结队的冲着我们跑来。 “周博,快跑啊!活下来重要!”宋白露冲我大喊,此时我们已经间隔了不少距离。 “姐,你别管他,他要为那个女的去死,咱们拦他干什么,咱们跑了不就好了?”宋迎春拉着她姐,一路驰骋。 这天雨又不凑巧的下了下来,并且越下越大,篝火被扑灭了,没了火,那些杀人蟹更是铺天盖地,毫无忌惮,它们迅速移动着,嘎啦嘎啦的,密集的比雨点还要更甚! 我浑身鸡皮疙瘩都都起来了 冒着雨,一路奔走,身边的韵雯呼吸声越来越紧促,像是喘息不过一般。 “我不行了,周博,你走吧,不要管我了”张韵雯喘息着说道,随即猛地挣脱我的手,将我一推! 我转后头看,铺天盖地的杀人蟹便要将扶着胸跪在地上的韵雯吞噬,而一道雷光劈下,我能看到韵雯正凝望着我,似有不甘,但却无奈和绝望 第十一章:找新住处 杀人蟹这么多,冲过去,无非是给它们加点餐,我不应该去管的,但是看着如此绝代佳人,就此成那些螃蟹的嘴边肉,我看不下去。 我还是跑了回去,拉住了韵雯的手,她惊诧的看着我,久久没回过神。 率先跑来的几只杀人蟹吱吱嘎嘎的,我看着它们的动作,听到它们挪动之时,形成的劲风如何,这杀人蟹的攻击方式和行动轨迹,我也之前摸索过,所以心中有了点底,它们挪动的速度大概在7~8/s,比普通成年人的奔跑速度要快上一些,攻击方式多是利用螯钳攻击,如果过近,会采取八脚同缠。 摸清楚这些,我和韵雯在先来的几只面前,也不是那么不堪一击。 “走!”我拉起韵雯,她回过神来,跟着奔走起来。 后方最快的那只的长腿附带着螯钳袭击而来,也就是它放弃了缠住方式,这让我心中稍喜,袭击的速度和声音在我的预判之内,我立刻带着韵雯一起低下头,将与鱼叉留着被它夹住,它跟之前那只一样,被这个所分散注意,停滞了1秒,也阻隔了身后大批的杀人蟹前进的路线。 这一秒也就是我和韵雯的救命时间,我立刻拉着韵雯跑了起来,又一次跟它们拉开了距离。 杀人蟹敢上岸但是不敢进入岛岸上太靠内的地方,跑到一定界限的时候,它们停住了脚步,没过多久就开始纷纷散开了,不敢再继续前进。 我和韵雯躺在地上,喘息的不行,这过程当真后怕不已。 暴雨正在倾盆而下,我寻想了一下,在岸边已经没有生存的可能性,第一不能躲着雨,第二有杀人蟹的威胁,还有就是食物的紧缺,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很显然依靠海边的食物是不可能存活下去的,唯有去山间才有一丝活下去的可能。 “大家听我说,我们继续待在这里,不然就是被那些螃蟹吃了,不然就是这种冷雨浇灌到感冒死,所以我提议咱们去山里找一处合适的地方住着,别在海边逗留了。”我说道。 “我不太同意,去了山里,咱们就失去和外界联系的可能,要是有救援的船来,我们要是错过了,那我们岂不是一直要被困在这里?遇到空难的第一办法是等救援,我们也应该积极这么做。”韵雯说道。 “周博哥,这两天我已经把求救的‘sos’用石头摆好了,如果有救援飞机和船只过往,就能够看到,但如果有人来救,我们却不在了,会让他们放弃搜救的。”白露也说道。 我叹了口气,虽说理解她们的想法,但是当真还是觉得天真,等待救援获救的微乎其微,鲁滨逊都还这么干了二十八年,我们的现在情形与之相比,又能好到哪里去?难道也这么干耗着二十八年? “你们顾虑我知道,但现在,我必须给你讲一讲实际的问题,第一,今晚的大雨看着会连下很久,海岸线要是上涨,也意味着杀人蟹能够狩猎的范围加宽,留着很可能今晚就得死,别说等到救援;第二、我们离飞机落难的地方已经过有了很远的距离,七八天乃至十天的海路,救援队就算赶到飞机那里,一样会把我们归结到死亡名单中,不再搜救,至于飞机飞过这上头见到我们,民航在一万公里以上,根本不可能看到,想都别想,所以别再抱有幻想了。”我说道。 “可我不想进山里,那里有毒虫毒蛇之类的, 要是被咬了,我中毒了怎么办?而且我也不喜欢那些东西。”迎春急的直跺脚。 “那你可以留在这里陪螃蟹玩,你不想被毒虫咬,也可以让螃蟹咬嘛。”我嘲讽到。 “切!”迎春气的直吐气。 “我们现在食物紧缺,山里头有可能还能打到猎,混过去一两天,并且淡水也能解决,还能找到地方躲雨,怎么都比岸边好,你们说呢?”我说道。 韵雯见我这么坚持,也只能勉强点头,而白露从我的言语中改变了对利弊关系的理解,也点了点头,最后迎春这丫头见大家都点头了,也就说到:“行了,行了,去不就得了,但得说好,必须给我做好防护措施,不能让那些恶心的东西靠近我。” 就这样,我们算是达成了一致协议,难点在于物资还在篝火附近,我去取来,可谓惊险万分,不过好在有惊无险。 而后,我将绳子拿出,拿着绳头,让她们紧握绳子,带着她们走着我常走的路线,绳子则是为了谨防有人掉队。 韵雯怕觉得我特别照顾她,就提地站在最后一个,而迎春那丫头则赶着在我身后拽拉,也就是第一顺位,生怕我将她弄丢了。 不但如此,行进过程中,她总是冒冒失失加之拉着绳子不够,还有好几次拉住的是我的裤边,这就影响我的行动了,也让我反感至极。 暴雨持续,雷声不断,漆黑的夜空被闪电霹雳划开明晰的裂痕。 前路险阻,路途泥泞,我们举步维艰,并且几次三番的迷失方向,亏得是留下记号,否则定然会在这种天气下找不着路。 不过事情皆有两面性,有利则有弊,有弊自然也有利,暴雨也让许多黑夜中的野物不能行动,这也给我们缓解了林中的危局。 这夜不少挨浇,不过最终还是在我对于路线判断正确的情况下,我们找到了之前挖活泉的那个小山腰,这里走不远处,又块突兀出来的山岩,正好蹲下就能够在里头挡雨,煤炭之类的没有了,加之没有干柴,天气潮湿,今夜透彻骨寒,只能让大家瑟瑟发抖,无计可施。 “我受不了了,太遭罪了!”宋迎春首先投降,她的牙关正不住的打颤着。 “周博,大家太冷了,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给大家缓缓。”张韵雯说道。 “有倒是有,不过我就怕某些人又说我是色胚,所以还是算了,挨过今晚就没问题。”我说道。 “不行,我一刻也挨不住姓周的,你有什么办法就直接说来,别吞吞吐吐,我保证不说你,行了吧?”宋迎春说到。 宋白露也见不得自己的妹妹挨冻,也哀求我到。 “好吧,这是你们央求我的,不是我自己要提的,不要到时候拿这个挑事。”我说道。 “你就说吧,别磨叽了,姑奶奶我都快冻成冰块了。”宋迎春说道。 “行,办法很简单,大家把湿衣服都先脱掉放在一旁,我们四个紧紧挨着,各自的体温能够促促进温度的提升,并且也能够保住温度,相互取暖。办法就是这个,要是拉不下脸,我也不勉强,别弄得我是不怀好意一般就行。”我说道。 女孩们面面相觑,各自都羞红了脸,毕竟都到了要肌肤之亲,这心理上还得磨一磨。 “我我同意,这确实是个办法。”宋白露说道。 “姐,你好吧,我也同意,不冷就行。”宋迎春已经羞红了脸,红的如同熟透的番茄。 第十二章:救命枣树 她们不自然的解掉自己身上的衣物,将其放在一边,都低着头,韵雯有过经验则相对好一些,其余两个则如鹌鹑一样。 我也不会吃掉她们。 我也将湿衣服解下,然后我们四人围成一圈,抱在一起,三个女孩的皮肤都跟我有些许接触,都柔嫩无比,我承认这是我第一次跟女孩们这么坦诚相对故此我即便见惯了世面,这一刻也是稍许尴尬和不自然。 不过确实好多了,众人的体温相互保存,不容易散热,并且因为聚在一起,这其中的温度还有上升的感觉,一时之间雨天的寒冷对我们的作用小了很多,想来熬过今晚是没有问题了。 现在谁也不敢说话,以免彼此尴尬,我们就这么四人环抱着,一直等待雨能够停下。 若是在文明世界,这么亲密的接触,远远超过安全的接触,恐怕也只有情侣之间耳鬓厮磨之时才可能做得到,而现在这些女孩全都与我这般紧贴,身子挨着身子,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喘息声,也确实不同寻常,毕竟不止一个,还得不停紧抱着,这种感觉太奇妙。 大雨下了很久,终归是停下并小了很多,我们那么紧抱着,女孩们手心都出汗了,更主要的是,都得站着,身子有些挨不住,故此到了后半夜,大家决定依靠着山岩,靠着休息会儿,但是彼此之间还是横着两两紧挨着,这样虽然受寒面积增大,不过也利于大家能够安歇,不至于站的腰酸腿痛。 韵雯就在我身侧,一晚上的折磨,她经不住的枕在我身旁,靠着的我肩睡下了,而我则彻夜未眠,因为怕雨完全停下了,某些黑暗中的野物就该出动,对我们产生威胁。 这一夜不好过,潮湿,寒冷,饥饿,不安,一直挨到了白天 到了太阳破晓,我才稍许睡下,感觉也就小憩片刻,就赶紧起来,女孩们精疲力尽,都还躺着,唯有宋白露跟我一样,惊恐不安的一夜未闭眼。 “周博,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没有救援,我们在这里活不了多久的。”宋白露说道。 “别说丧气话,野外生存最需要的必要条件,就是信心,一旦信心崩塌,就是等死的时候,所以千万别用你这些杞人忧天的话影响士气,可以做到吗?”我问道。 宋白露思虑片刻,她双手捂着身子,随后发抖着的点头。 我们的说话声也吵醒了其他两个女孩,由于太冷并且睡的地方不适,她们也睡得不是很浅。 “烦死了,这里又硬又潮湿,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我还是想回海边,最起码能睡得着。”宋迎春烦躁的说到。 我懒得理她,叹了口气说道:“好了,该抱怨的也抱怨完了,不想死的话,咱们得抓紧时间行动。” “我们现在能做什么?”张韵雯问道。 现在所有女孩都只穿着遮羞的,当务之急当然是赶紧让她们能够有保温且稍许体面的衣服穿上,好恢复大家的行动力才行。 “先一起去找柴火,先生起火,等把衣服烤干了,我跟大家阐明我们该做的事儿。”我说道。 于是大家分头找一些柴火,大雨下了半宿,坡下的已经是找不到了干柴了,稍许高一点的地方,被太阳晒了许久的,倒是有些相对的干柴和枯叶,找来后,我用宋白露的眼镜聚太阳光,没过多久便就起火了,火势起来,便就添柴。 在这躲雨山岩下,我的身体也暖和了起来,大家也举着自己衣服烤着。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衣服基本干了,大家也都穿上,也准备听我说一说要办的事儿。 “我也听大家反映了,加上我自己想到的,故此我整理了下,目前我们的问题有以下几个:第一个,居住问题,这里没有合适睡觉地方;第二个,毒虫问题;第三个,食物问题。也就是说,我们要活下去,并不是想的那么难,解决这三个问题,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就能活下去。”我说道。 “说的容易,那怎么做呢?”宋迎春质疑到。 “针对每个问题,我都进行相应解决办法,就可以,我的安排如下:韵雯,你多有不便,就在家里看着食物别让野兽叼走,另外看着火,避让炭火熄了,有危险立刻吹哨子,宋迎春,你和你姐两个负责把活泉口拓宽一些,之后可能得用大量的水,顺便再采集一点岩石,越多愈好;我去附近找吃的,另外我之前在林子中有闻到些许刺鼻臭味,应该是樟树,有樟树叶,便能防虫。” 我说道。 “没错!很精妙的安排,周博,我发现你真心思细腻,无微不至,这就是特种兵吗?面面俱到。”我的话给宋白露不少的信心。 “因为一点的失误,就可能是死亡,必须做到这样。”我说道。 不过说归说,我内心还是觉得被夸得很有成就感,只是不想喜形于色。 任务分配完,我见她们也各司其职,便就带着刺刀准备出发,按着记号的路子往下去,便去林间采集食物。 说实在,这附近该有食物的地方,我都溜达过了,那片高树林而后在其附近的一带荒草区,再者就是其不远的悬崖地带,该有的都被我们吃光了,甚至连吃的野草野菜也都不太够,这确实是个难题,我一筹莫展,竟然衍生了去抓蜈蚣吃的想法。 不过没有洪七公的本事,还是想想就得了,没办法狗急还跳墙,我只能另辟蹊径,虽说这是极其危险的事情。 我从高树林区另一个方向出走,周围附近也开始出现许多我不认识的新路和新事物,路途泥泞,我无意中看到了一个大脚印,与我第一次在树林里见到的一样,我心中一紧,莫不是到了人家老巢了? 我生了退却之心,正在这时,我看到前方竟然有一片满是红色小果实的树,气味诱人,我往地上看去,满地都是熟透的小果子,这么多的食物,我可不能放过。 稍稍靠近,我这堪比军犬一般的鼻子闻出来了,是大枣!眼前这棵是枣树? 我赶紧跑过去,然而过于激动的我似乎惊动了什么,我向后看去,却见什么也没有,但是树枝却无风自动 “或许就是松鼠之类的,没必要自己吓自己,最近可能没睡好,老是精神恍惚。”我安慰着自己。 地上和树上的山枣大多已经熟透,我赶忙挑着往兜子装,,还没熟透的,我就留着。 满满一兜子,想来也能吃上一段时间,这就是救命的食物啊! 带着吃的,另外捡了些干枯的木材,以及找到了樟树取了叶子,便就回头,赶往躲雨山岩附近,找女孩们。 韵雯见我回来,赶忙来帮,接过我衣服包裹的那一兜的大枣和樟脑叶,我则扛着不少干树枝,走了过去。 随后见活泉水口拓宽了足够宽度和高度,地上也有不少石头,想来姐妹俩也完成了我布置的任务,而让我意外的是,此刻却见迎春和白露正捣鼓着泥土,更为奇怪的是,貌似是迎春在弄,而白露在一本正经的配合她 第十三章:山泉枣汤 “你们在干嘛呢?玩泥巴吗?”我问道。 噗嗤一声,三个女孩同时笑出声来! 我一脸懵,没搞清楚她们的意思,而韵雯将东西放好了,走来悄悄在我耳边说道:“周博,她又不是三岁小孩,怎么会玩泥巴呢?是迎春看到正好有水有土,打算做个配比,到时候烤完,可以做个土瓮出来,这样我们喝水蓄水就方便很多。” “这是陶艺,懂不懂,土老帽。”宋迎春摇着头。 “我知道是陶艺,可我真没想过你会弄。”我强行挽尊。 “怎么的,姑奶奶我会的东西可多了,难道每一样都得跟你报备一下吗?”宋迎春说道。 “行,我看看手艺怎么样,看你到底是会,还是玩泥巴。”我说道。 “懒得跟你说。”宋迎春转过脸去,在一块相对平坦的石头上用手捏着形状,时不时还用石片调整调整,还挺像模像样的。 宋白露则继续用手和着那水和土。 我倒想看看她能整出个什么花来。 不管她那边了,我这边也得开始忙活了,这些干树枝不太够,我又跑回树林找了不少,期间回来比量了一下躲雨山岩的高度,才到我的鼻子下方,也就是估摸着少20厘米左右,高度也即是大概160~170之间,它突出的部分大概1左右。 我将数据在地上记录下来,另外开始画一些设计的大概模样,画的丑陋无比,估计也只有我自己能看得懂,不过也能将就。 树枝的量还是不太具足,我只能再多去用刺刀砍一些回来,光是把原料准备好,就花了我整整一天。 弄回来大概20根长短不一的,还去了山崖边缘,在那附近找到一些藤蔓,便也割了不少扛回来。 晚上回去的时候,我画在地上的图已经模糊不清,我忙了一天,有些忘了,正努力去记,却见韵雯走了过来,拗下一根细枝,一横一竖无比工整的刻画在地上,简直比尺子还直,按着我下午画的模样,她基本全记住了,完全恢复,并将数据标上。 “你都记得?”我不可置信。 “我们当初在航空公司培训的时候,要求记住每个很多旅客他们的要求以及他们的形象,以便于我们展开工作,所以特意加强我们的记忆能力,教了我们一些记事的技巧,所以我都记下了。”张韵雯甜柔一笑。 “哎呀,终于不是摆设的花瓶子了。”身后传来宋迎春酸溜溜的声音。 我懒得理她,按着今天我自己设计的一些数据,开始对树枝进行整理、切割,尽量达到每一根都跟数据一样,并且整齐,没想到韵雯还有惊喜留给我,她早早的准备了一片石片,经过打磨,有些锯齿并且两侧极扁平,犹如一把小利刃,她记下数据后,也帮着我一起切割和去除树枝上不需要的东西。 众人都在劳动,没过多久,大家的肚子也咕咕叫起来,我便让宋白露去弄吃的,她通药理,所谓食药同源,做吃的事情交托给她,是绝对安全并且还能滋补身体。 这边我和韵雯两人工作如同流水线一样,久了也有点乏味,我便就观察观察这宋白露她都在弄什么。 只见她将大枣取出,放在清洗过的一个点像个盆子一样的凹进去的石头上,用泉水浇灌清洗,洗点土泥,然后放入包包里的饼干的塑料盒里,又清洗了野菜根,一样找了个食品塑料袋装着,其中弄出了几颗红枣,去掉核,放在石头上反复用扁平石头捶打,也不知她在搞什么。 随后没多久,却见宋迎春抱着一个盆子一样的土盆子过来,成焦黑色,形状看起来良好,并且确实已经成罐瓮之状,她冲我吐了个舌头,又去取了几个小碗。 我不又得站起身来,朝着那头看去,没想到宋迎春这丫头不声不响的,早已经按着我烤螃蟹的方法,也用石头搭建了一个高温炉子,便就利用高温让这土盆、土碗快速成成形。 而宋白露用泉水清洗过土碗和土罐之后,开始了她的料理。 只见她用石头搭好灶台,将土罐放置上头,用土碗接水倒入其中,然后掰扯野菜根放在里头烹饪,待水沸腾后,她又撒了一些干掉的花瓣草药之类的,再将刚才捣好的红枣泥倒入其中,待出锅后,有用完好的红枣倒入其中用以点缀。 香喷喷的气味,竟然让我想起了家乡 “怎么样?我说过团结才是力量,现在相信了吗?”韵雯冲我一笑。 不得不说,大家还是各有所长的,这要好,教官也曾经告诉过我们,团结一致,发挥所长,才能战无不胜,现在想来,他老人家说的太对了。 大家辛苦了一天,一碗山泉红枣汤,配上一些烤山果,再添一些红枣,也算吃的入味,尤其是我,吃的都想流泪了。 但不管怎么说,这些东西都不顶饱,还得想办法狩猎一些野物,保证大家营养均衡,才是长久的生存之道。 我正吃着红枣,想着这些事时,宋迎春咳了咳,说道:“喂,你不夸夸我呀?你们使得碗都是我做的,不是吗?” “迎春太棒了!肯定学过吧?”韵雯赶忙夸赞到。 “我让他夸,你凑什么热闹?”宋迎春喊到。 我哭笑不得,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计较,不过也立刻夸她一句:“行了,疯丫头,算你给团队做了一次贡献,不错,值得夸赞。” “就这样?”宋迎春满脸失望。 “行了,迎春,大家都看在眼里的,快吃饭吧。”宋白露安慰到。 宋迎春嘟着嘴,脸色不是很好看,将碗放下,别过脸去,我看了看白露,她则冲我摇头说道:“没事,她就是觉得你夸张韵雯的时候,可能更中听。” 我当什么事儿呢,于是说道:“宋迎春,你很厉害,让我刮目相看。” 她脸色稍好,咳了咳,说道:“空姐,听到没有?我也很厉害的,哼” 我见她还偷笑,只能心中默默叹息,人家张韵雯可不稀得跟她一般见识。 “是呀,是呀,迎春最厉害了。”张韵雯职业式的微笑。 饭后,我安排了轮班,今夜我打头,韵雯第二、白露第三,迎春第四,这样尽可能的不让韵雯和迎春交集,也避免第四班有人耍赖,让我们处于威胁之中。 安排没有异议,她们收拾收拾也就去睡了,就在躲雨山岩下收拾出一点地方,铺上一些干草,披上外套衣服,也是三个女孩第一次在一起睡。 我趁着值班,顺便继续弄一弄木柴,待到半夜实在困得发紧,才找来韵雯替班,我则睡前交代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后,便就睡觉去了,自此一夜无话。 一直睡到了白天太阳晒脸,睡的可谓寒彻骨髓,这么冷,谁都没办法受得了,能睡的好的,故此今天我务必要将屋子弄出来,好过这般受罪 第十四章:泥房工程 我醒来时,没想到宋迎春那丫头也正醒着,这让我很是诧异,她竟然主动守夜,不是侥幸让她姐替她。 “土老帽醒啦?”宋迎春大早上的就开始口喷芬芳。 “嗯。”我随意答道,随后便去整理那些树枝,由于刀口不易切割,偏钝,每弄一根都得费很大的劲儿,故此这里头很花时间。 “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嘛?”宋迎春凑上来问道。 “没有,我得干活,你要是有空也帮忙再弄点土瓮之类的,帮忙蓄水,那个用高温好像不行,最好弄出来后,拿太阳晒成灰白色,会更好。”我说道。 “切没情趣!”宋迎春娇嗔一声,走开了,不过好像真就又去弄那些土泥之类的。 没过多久,大家都醒来了,我也就将他们召集起来,开始布置任务。 “现在我们大家睡眠估计都有问题,所以我想咱们齐心协力帮忙弄一弄这房子工程,一会儿迎春和白露你们两个负责和泥,多防水,泥土多一些,一会儿我有大用,韵雯就给我搭把手就行,咱们好好弄好房子,既能抵御风寒,也能够睡的舒坦一些,你们说呢?”我问道。 “既然周博你这么说了,我们就齐心协力,把事办好。”宋白露说道。 我点了点头。 于是我让韵雯帮着摆放那些树枝,竖着摆五根,横着摆五根,形成一个一米七左右的正方形架子,用藤蔓固定住,扎入地下大概十厘米,左右各放置一个,再找来干草,糊上搅和好的泥土,一根根挂上空隙处,等待泥土干后,便就是两面泥墙,将那躲雨山岩形成一个没有前脸的小屋子,再用边角余料填充前脸,用同样的办法。 总算是小有所成,最起码这屋子能够遮风避雨,弄上篝火,能够稍稍保温。 两天的辛劳,让大家有个能睡觉的地方,也算是好事,至于地板还过硬的问题,我们则挖来松土铺盖在里头,再铺上一层落叶和干草,也就能够睡的软和,加上减了风的干扰,多了保温的作用,我去简陋屋子呆上片刻当真舒适太多。 而后我顺便在屋子外挖了一个渠道,这样下雨就不会有蓄水问题,而会顺流而下去,去往下坡。 之后的几天,我们将生存条件逐渐优化了,例如活泉开始水位下降,将活泉口拓宽后,用石头填充井壁,并用做泥瓮的方式,给石头之间的间隙处都填充一遍,待太阳晒干后,便就形成干净井壁,并做了泥瓮和绳子作为打井用的设备。 由于我每天都去找吃的,回来也会带来一些树枝之类的,逐渐也在周围围成一个围栏,谨防夜晚野兽来袭,基本上把住的保障这块解决掉了,再者住的周围附近,经过宋白露捣弄那些樟树叶,弄出几块布插在周围,也能有防虫的作用。 故此三大问题,解决了两个,住和毒虫,而最关键的一个问题,是目前我们最头疼的,那就便是吃的问题。 采集到的那些红枣,靠吃这个,一天两天混一混倒是可以,倒是长此以往,根本不是人能够接受的,并且也不管饱,我们各个也都不是裘千尺,哪能就靠红枣活着? 就这几天的时间,我们是过的安心了,但是体力也越来越不支,我有时出门都打晃,再看她们的脸色也已经很不佳,那韵雯本来恢复身体也需要较好的营养,光靠外敷药可不行,如此以来,她的身体则又开始出现毛病,并且饿的有些脱像,其他女孩也没好到哪里,我不得不考虑,得拼死开辟新道路找吃的回来,现在哪怕真就是毒虫,我都有兴趣烤了吃。 这天夜里,风雨交加,女孩们都躺在屋子里,饥饿让她们无所适从,说不出话来。 “周博,你说三个问题你都能搞定,我们相信你,留在这里,可现在一点儿吃的也没有,我们怎么办?难不成吃泥土吗?”宋迎春埋怨到。 “你告诉我们,除了红枣,我们还有吃的吗?我真是一口都吞不下那东西了,我怕吃进去,一会儿吐的更严重。”宋白露也说道。 我烧着篝火,很想告诉她们,我当真没有太多主意了,这几天我常跑树林,那树林里什么鬼东西都没有,除了一些昆虫、鸟类、松鼠之类的,别的真的什么都没有,对了,还有那怪脚印,可仅此之外,与食物挂钩的真是被我们坐吃山空了,就算枣树的周围该挖的,该掘的,也都取走了。 吃的?可能真只有泥土和红枣了。 这附近,走出去是高树林,往下走南边是海岸边,东边是山崖附近,绝路一条,北边是枣树区,枣树区那里再往上就是去往山顶的方向,但是去往山顶没有路,有个断层,我根本够不上去,故此基本上也是一条绝路。 总而言之,我们是被困在了死局里,挣脱不得。 “周博,不要灰心,吃的会有的”只有韵雯才知道,我现在才是最焦虑那个,需要一些鼓励。 “嗯,谢谢鼓励,你怎么样了?”我问道。 张韵雯冲我摆手,但是看她那嘴唇干裂的厉害,脸色更是苍白,并且浑身又和之前一样发抖着,这几天,我忙的没有多关注她,更忘了她的病情,赶忙用手探探她的额头,这不摸还好,一摸当即惊讶不已,高烧她又复发了,并且温度比之上次还高。 “宋白露,你这几天给韵雯换药了吗?她怎么又发高烧了?”我赶忙问道。 宋白露从床上硬撑起来,急喘气的说道:“你埋怨我?你告诉我,没有药了,我怎么给她换药?你当我会变?你就关心她,想过我们姐妹吗?” 我想了一下,附近确实连能吃的野草都没有,更何况药草了。 “抱歉。”我赶忙说道。 “死了正好,我们多久没吃肉了,要是她死了,咱们倒是可以添几餐,反正她活着也只是病了又病,浪费资源,死了才算是有贡献呢。”宋迎春说道。 我紧握拳头,却被张韵雯双手拉住,她冲我摇头。 可是这种骇人听闻的话我听着,怎么也不舒服! “是吗?我看你的肉也挺香,不如炖了吃?”我吓唬到。 “你敢!”俩姐妹异口同声喊到。 “你们看我敢不敢?”我一点不虚。 “别吵了,都听我说!”张韵雯爆发了,大喊到。 众人不说话,准备听她高论。 “我也想活着,但是确实很拖累你们,如果我不幸死了,我不介意大家吃我的肉周博,这是野外,不是文明世界,这话是你告诉我的,我想你也应该明白,我死了就是一堆碳水化合物,吃了也就吃了,不是吗?”张韵雯说着,流下眼泪。 我叹息一声,那对姐妹则冷笑着看着我。 “好,这样吧,既然过不到一起,我们就分开来,各自过各自的,我不能接受吃人的事情,因为你们会吃韵雯,下一个也会吃我,这是原则性的问题,不容挑战!韵雯,我们走。”说完,我拉着虚弱的韵雯,走出门外。 即便现在风雨雷动,天气条件并不乐观,更不适合出走 第十五章:韵雯重病 “周博!你给我站住,你想扔下我们不管吗?你你怎么这么狠心!呵行,那我祝你俩早点死,做对鬼夫妻!”屋内听到宋迎春大喊谩骂的声音。 我拉着韵雯继续走,不曾逗留,也不想那迎春继续骂的话。 冷风夹雨,饥寒交错,这外头当真不好呆着,而一旁的韵雯更是被雨点浇的喘不过气来。 “周博,我们回去吧,她们就是说说,没必要这么较真的。”张韵雯说道。 “你看宋迎春那丫头像是开玩笑吗?野外虽是野外,但我们毕竟是个人,食人吞骨,这种事情,念头都不该出现的,而那丫头心直口快,想都不多想就说出,正是说明她跟她姐最近议论了不少关于这件事,经常想这样的事,这绝不是玩笑。所以这样的人,丧失人性,必须予以取舍。”我说到。 “可是这样下去,你和我都会冷死在这树林之间的,你当真愿意?我本来这身体也是累赘,死了没有关系,倒是你,你本来可以好好的,却来跟着我一起受罪,受我拖累。”张韵雯说道。 我带着她到了一棵稍稍能遮住雨的树下,扶着她肩说道:“你不是累赘,别老是这样想,你不也帮着干活了吗?至于你的伤病,也不是你的错,是空难制造的。再者,宋白露本来就应该对你贴心治疗,这是她答应我的,只是她没做好而已。” 张韵雯咬着嘴唇,满脸愧疚,随后紧紧的抱住我的腰,将头埋在我的胸膛之间,抽噎着说道:“谢谢你,周博。” 我轻轻帮她擦去不知雨水还是泪,发现她当真瘦了太多,我想着怎么也得找到食物,再不济,就去海边再整一只杀人蟹来,大家炖煮着吃,也好过什么都不能做。 若是常在雨中待着,对韵雯的病情会更加不利,她身子现在本就虚弱,得及时找到合适的遮雨之处才行。 这里东西南北我皆都看过,如此倾盆大雨根本无处可躲,并且这此雨势极大,极易形成水洼,也不利长久待着,加之天气已经越发的寒,又是冷夜,唯一的办法就是去我没有去过的那片枣树林后方尽头的断层处,那上头我没有探索过,那是唯一的选择。 当然了,另一个选择就是回屋去,不较真,可有时人性才是最险恶的,我不敢帮韵雯赌这人心。 我将自己外套脱下,盖在我们二人头上,说道:“快走吧,再留片刻,我们都得冷死在这儿。” 韵雯点头。 我带着她又一次奔走雨夜间,劈头盖脸的雨点让我都搞不清楚方向如何,我只能一半依靠感觉,一半依靠记忆的这么乱走。 不过几经周折,我们还是到了那断层,这断层得有一层楼还高些,估摸着也得有35~4之间,我蹲起马步,让韵雯踩着我上去,她在雨中挣扎良久,使了很大的劲儿才上去,还好她是空姐,这身高体长,胳膊也长,才能够触碰的到,若是那宋家姐妹,则就白扯了。 她爬上断层上头,急忙四处奔走,没想到倒是扔下一条尼龙绳下来,我吃惊片刻,便就拽着绳子上去了,靠着她使劲的拽拉,我使劲的蹬踹断层土壁,总算是上去这层上头了。 我俩都累瘫了,就躺在地上面对着雨,动都快动不了,就剩这喘气的口了 韵雯呼吸急促,且多有不规律,她本就高烧,经这么一折腾更是雪上加霜,我怕这样下去,她会虚脱。 稍稍歇着后,我立刻起身,扶起她,背起她,朝着前方跑去。 这断层上头也是一条山路,不过是一个相对狭窄的山路,只能顶多同时容下两人齐走的险道,因其路道右侧乃是更高的山壁,它限制道路的宽度。 我背着韵雯小心的跑着,以免滑下险道摔回断壁下头。 就在跑的过程,我偶然看到地上灰棕色的落毛,粘在积水中,显得尤其显眼。 “都说天无绝人之路,麻烦给我一条明路吧。”我嘀咕着。 说来变来,我见到前头有个天然洞穴,想着能避避雨都是极好的,也就赶忙过去。 我背在背上的韵雯已经快失去了意识了,呼吸微弱,手脚冰凉,还有些抽搐,我便没有多想,赶忙冲进了洞穴内。 “周周博,我要是死了你吃了我吧我不怪你。”韵雯迷糊中说道。 “你想什么呢?我带你出来,不是为了独吞要吃你肉的,我答应过你要让你活着,就会做到,即便没做到,我也一定让你漂漂亮亮的下葬,我可不是宋家姐妹,没有人性。”我说道。 她没再回答我,而是睡过去了,正好我也到了洞内,便将她放下,这里头无比的漆黑,什么都看不清,我只能够四处摸索,凭着耳朵的听声辨音的能力来判断这四周有什么。 嘎啦嘎啦,这是干树枝,我尽量多的摸索来,窸窸窣窣,这是一些干掉的草和叶,正好用来引火,还有就是石头,不用听直接摸都能摸出来。 然而这时,我手摸出苏苏苏的声音,这让我立刻愣住了 “这是人骨?”我额冒冷汗。 但不管怎样,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要给韵雯赶紧点火取暖,至于其他的,再慢慢探索吧。 还好我这是练就了好耳朵,在黑暗中也不会那般的迷失, 我靠着听觉尽量判断物体挪移的程度,将干树枝聚在一起,上头围好了干草和叶,一切都是靠听力反馈的,这让我有种错觉,自己上辈子是不是蝙蝠。 靠着老办法,我拿起石头,使劲的与刺刀对碰,产生火星! 只不过现在外头风吹雨刮的,不仅潮湿,且风势不利,加之这石头还不如岸边的石头还用,我这来来回回几近几十回也都没点上。 韵雯的动静越发的小,像是快挺不住了,我这让我更加的着急。 “给点力吧,人命关天,就让我点起吧!”我嘀咕着。 有些时候语言祈祷还是管点事儿的,这时呛鼻味儿的烟又飘了起来,我赶忙护着火星,用被对着洞口,好让风力对其作用降到最低,用手捧护着来之不易的火苗,轻轻吹了吹,火势终于起来了,周围也都照明亮了起来。 这是一个土洞,空间不大,内部倒是很深,不过深处的地方人可是进不去,仅能就能将头伸过去,能够呆住的地方也就七八步。 火堆升起来后,我将韵雯抱着过来,帮着卸下湿透的衣服,放在旁边洞壁上烘烤着,让她枕在我的腿上,烤着火,快一些升高体温。 她似乎缓过来一些了,捂着身子,口中喊着:“水水” 我只能放下她,用手去捧雨,有一定量了,便喝着含在嘴里,以嘴为媒介,将水送进她的口中。 再次双唇相触,这次我的意识是清醒的,只感觉无比柔嫩,像是水蜜桃一样的鲜嫩,而抬头之际,无意看她雪凝一般的俏脸和肌肤,不由得怦然心动,加快了心跳频率,脸和脖子不自觉的发热。 第十六章:噬人大蛇 “水”韵雯再次发出声响。 我赶忙收起自己那些龌龊思想,现在救人要紧。 于是继续靠着同样方式,用手接水,用嘴作为媒介,通过含水送到韵雯嘴里的方式,来回数次,韵雯才没有继续念叨。 而这么几次下来,我满鼻子都是她身上的女人香味。 她的嘴不渴后,我还得另想办法帮她降降头上的高烧温度,只能将自己一直穿着的内衣解下,浇上雨水,稍稍拧拧,然后放在韵雯的额头上,进行物理降温,这么的也得来回数次,当真累的够呛。 几番三次,韵雯也好下来不少,加之火堆烘烤了许久,后半夜的时候,我们各自的衣服也都干透了还带有一点的温度,我便她的衣服给她穿上,对着一个大女孩做这些动作,多少有些奇怪,不过事关乎生死,也顾不得那么多礼义廉耻了。 穿好后,我将腿给她作为枕头,为她盖上我的外套,加上离篝火这么近,她的情况便没有再恶化,摸着她的额头也降下不少温度,总算是保住她的小命了。 把她安顿好后,我正想歇一歇,却又面临另一个问题,柴火不够了,洞内能烧的东西都烧完了,火马上会因为没有可燃物而就此熄灭的。 我也就没有能力挽救这火势的颓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火势灭后,洞内温度开始骤降,韵雯则又有发抖的迹象,没办法,并非我想占便宜,在外之际,身不由己,我只能继续采取相互保存体温的方式。 我走过去,躺侧在地,从背后抱着韵雯,心中想着,反正这么黑也看不到,算是非礼勿视了吧。 “抱紧点”韵雯那甜美的声音传来。 我脸再次滚烫起来。 “没没事吗?”我小心问道。 “嗯”韵雯小声回答道。 我吞咽着口水,不由得加重自己的手劲儿,将韵雯软软的身子更加用力的拥入怀中,她用手搭在我的手背上,能听到她紧张而引起的呼吸不匀。 不得不说,我有些享受,如此身材绝妙,面庞秀美的女子躺在怀里,说不享受,那是虚伪。 此时无声胜有声,我们二人心照不宣,不曾说话。 但这时,我敏锐的耳朵似乎听到了有什么声响,是某种东西在地板挪动的声音,而再过两秒,我直接松开韵雯坐了起来,拔出刺刀对准了洞穴内! “怎么了?”韵雯问道。 “蛇!我听到它吐信的声音了。”我说道。 “啊?那我们赶紧离开吧,这么黑,咱们会被蛇缠死吞掉的。”韵雯说道。 “外面雨已经停了,有些夜行的猎手便就要出动,咱们现在出去,也差不多是被它们咬死撕碎。”我说道。 我现在才搞明白,摸到的那些人骨都是怎么来的了,便就是这蛇洞里的蛇干的,看来曾经有不少来这岛屿逃难的人,都在这里葬身蛇口了。 “都怪我,早知道就不让你跟我一起来了,害的你也跟我着我一起送死,唉”韵雯哀怨叹息道。 “野外生存法则最基础的规则便就是优胜劣汰,这是最起码的觉悟,这根跟不跟你一起没有关系,你别自责。”我说道。 “嗯”韵雯又抽噎起来。 我还没来得及安慰她,就听到那蛇的声响已经很近了,近在咫尺,我寒毛竖起,立刻警备。 听声响,它最起码有我大腿那么粗,滑动声持续而绵长,显然是一条长度不少的大蟒蛇,它现在正冲着我吐信,尾部摆动稍许急促,上半身有来回摩擦洞壁的声响,很显然它在警戒、试探,并且蓄势,随时准备向我发起冲击。 我也转换着手中握着刺刀的姿势,应对它的攻势,我的动作极小,对它而言几近于是静止状态,它虽然闻着人味儿,但是见我不跑也不动,还是继续保持试探,蛇猎食较为谨慎多疑,如果不是确定下来,不会轻易发动攻击。 我与它对峙,知道生死一线,就像我自己说的,可能一个小小的失误,就可能导致千差万别。 一味求存,是不可能活下的,如今我只能依靠毕生所学来应对了 “它来了吗?”韵雯问到。 这一问的声音立刻刺激到了蟒蛇,我听它尾部摇摆稍许激动,便就明白它应该是很久没吃活物,正饿着,故此躁动,而这时它的尾巴突然停止摇摆,我听到洞壁上似是向后摩擦。 它要进攻了! “嘶!” 它扑了过来,这个角度月光能够照到,它正长着血盆大口,正对我的头咬来! 我既然早已预判到它的攻击趋势,就必然有对应策略,我向后急退一步,它咬了个空,这是我唯一能够找得到的间隙,立刻迎上去,用左手狠狠勒紧它的脖颈,让其紧贴着我的胸口,再用右手加劲,形成一种格斗所谓的“断头台”,死死牵制住。 那蛇不断甩动着头部,力气很大,我被来回甩在洞壁上,撞在胸肋骨上,差点就岔气了!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我只能松开右手,拿出刺刀猛地扎下它的头,它甩的更用劲儿了,这一次直接将我甩出去 我被甩到地上,狼狈不已。 但那蛇被此中头部已然发狂,到处挣扎,但能听到蛇血在往外流淌,而洞内乒乒乓乓的不断有着声响,足足持续了半柱香的时间,最后听到它瘫倒在地,而后周围也没了动静。 它死后,我谨防它假死,还等了片刻,不过好歹是死绝了。 它依靠着这里的地利,估摸着吃过不少人,一般蛇比较谨慎胆小,不会轻易出洞与人对峙,除非我取了蛇蛋,或是威胁了它的生命,才有可能,但是没有,它是主动攻击的,便就是以前就尝过甜头,才敢这么做。 它靠这方法吃了不少人,可能还真就没想过有一日会被人所杀,冤冤相报 因为这蛇,韵雯和我一夜未眠,我们干脆就不睡了,待在洞门口,等着天亮,而蛇死后,离天亮也已经不远。 天亮后,我将蛇胆取出,正好韵雯有炎症,这蛇胆多少有点清热去毒,化解炎症的作用,也能派上用场,至于其他蛇肉,我则不敢多碰,听说细菌极多,更有寄生虫,我怕处理不妥当引起更不好的病。 蛇血和腐肉会引起秃鹰或是其他食腐动物的觊觎,我便将蛇抬出去扔了,尽量掩盖的气息。 而后,我在积水处清洗了蛇胆,用一些木材和石头做了个支架,放在火炭上头烘烤,尽量祛除上头的寄生虫,最后让韵雯服下。 处理完这些,我疲惫不堪,身体已经经不住再多的折腾了,所幸韵雯身体见好,我也没那么操心,我二人便就在洞内歇息,好好的补上一觉。 到了白天,有了太阳,洞内的温度见升,睡得也没有那么冰凉,也就舒服多了,没过多久,我便进入梦乡,经此一晚折腾,都快忘了那宋家姐妹了 第十七章:山间荒屋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韵雯没在,当即起身四处找,心中有些慌。 “糟糕,荒郊野岭的,这丫头该不会被叼走了吧!”我嘀咕着。 但还没有走出洞门口,便就听到了她的声音,声音相对较远,故此听着小声,不仅能听到她的还能听到宋家姐妹的声音,为了能听清,我出了洞穴稍稍走近,发现宋家姐妹在断层下,而韵雯在其上,一上一下的交谈着。 我趴在侧山壁,听着她们交谈。 “张韵雯,你好本事啊,直接就带着男人私奔了,考虑过我们吗?我们两个女孩单独在这破地方上,无依无靠的,难不成坐等饿死?这都是什么道德素养!我要是能回去,应该去航空公司投诉你,当个屁的空姐。”宋迎春骂骂咧咧。 “你们来,就是要跟我说这些?”韵雯镇定问道。 兴许在飞机服务时,她就碰到过这等蛮横的顾客,接触过这样的人,故此她倒是不慌不乱。 “把周博给我叫过来,我想问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就一声不响的把我们扔了,他缺不缺德!还当过兵呢,真是辱没特种兵在我心中的形象,他只是一个品德败坏的色胚子,见色忘义的家伙。”宋迎春继续骂道。 “你骂够了吗?你说我可以,但是连周博都骂,是不是有点过分了。”韵雯依旧语气平淡,但已带着锋芒。 “我就骂,怎么地!你们这对狗男女,我还骂不得了吗?”宋迎春声音更大了! “第一,是周博把你们姐妹从那个捆绑你们的男人手中救出来的,对于救命恩人,你骂就是忘恩!第二,他为了我们,几次三番出生入死,还为了我们的吃喝住行奔波劳碌,他本没有这些义务,可是他一直都在为我们做,他没错什么,你却骂他,这就是你负义,第三,他本就没有必要的责任为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浪费宝贵资源和时间,所以想骂回去骂去,请回吧。”张韵雯说道,条条在理的说道。 这一说,宋迎春蒙圈了,她可能从来没想过张韵雯会为了我,说出这些个话来,真是所谓兔子急了,会咬人。 “哎呀,姐!你说说她,她太嚣张啦,做了坏事还说这些话来埋汰我。”宋迎春对着身旁的宋白露说道。 张韵雯却已经不想交谈,正往我这头走来,见我就靠在山壁上听着她们说话,当即微微一惊,我则是冲着她一笑。 “韵雯小姐,实在抱歉,我妹妹刚才不懂事,鲁莽了!我替她向你道个歉,也替昨晚的事儿道歉,我们不是来吵架的, 只是我们姐妹俩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只希望能见到周博,有些话想当面问清楚,可以吗?”宋白露的声音传来。 韵雯微微皱眉,看着我,询问我的意思。 我则摆手。 咚 我听到有膝盖跪地的声响。 “韵雯小姐,我们姐妹俩实在走投无路了,吃的也没了,这晚上也不能安心休息,没有周博,我和我妹妹只能死在这荒山野岭,无人收尸,我们收回昨晚的话,以后也绝不再提,众人拾材火焰,人多力量大呀,求你跟他说说,我们想归队,我和妹妹一定今后以他的话马首是瞻,决不再胡乱作为。”宋白露苦苦哀求。 韵雯看着低着头,向我走来,低声说道:“周博,要不就同意吧?再给她们一次机会。” 我叹了口气,见韵雯的态度已软,也就走了过去。 那宋家姐妹见到我,当即死死看着,就怕我又不管她们了。 “条件有三个,首先,谁再敢提吃人,要么自己离队,要么我来驱逐,其次,照顾病患为先,宋白露你搞清楚自己的任务,最后,统一听从调度,不服从者,一样考虑离队和被驱逐,答应的话,我就让你们归队,不答应,咱们今儿个就算散伙。”我说道。 “你这是搞独裁”宋迎春还没说完,嘴巴就被宋白露死死捂住。 “咱们先活下去要紧啊,妹妹。”宋白露小声警告,但我的听力较好,早已听清,随即她跟我说道:“我们同意,完全同意!让我们归队吧” 我稍稍点头,随即转身而走,取来了绳子,将她们二人从断层下拉上了这险道上,宋白露激动的要哭,失控的紧紧抱住我,喊着:“我和妹妹找了你们一早上,要不是淤泥里有脚印,我们可能就找不到了。” 我安慰性的拍了两下她的后背。 之后,我们四人回到了那小土洞里,讨论了一下接下来的食物解决方案,并将昨夜我和韵雯遇到蟒蛇的情况跟她俩说了一遍,那宋白露当即说死蟒蛇蛇皮可以留下,可以缝制作为皮囊,也可以晒干后入药,今后服用,有一定祛风、解毒、定惊的作用等。 我同意观点。 “我们首要的问题就是团结一致的把问题解决一下,而我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食物,所以大家务必齐心协力的,想方设法的让我们渡过难关,而不是想着一些歪门邪道,同意吗?”我问道。 女孩们点头,迎春想说什么,但见她姐阻止,便又不说了。 “而我有以下方案,韵雯身子弱,暂先待在洞穴里,宋迎春你负责看着,白露跟我先去这附近转悠看看有没有能吃的野菜和草根,接着去处理蛇皮,经过枣树区域,采点红枣后,我们回到活泉老屋去,先对付对付,给大家添添饱腹感,然后我再去海岸边探探险,大雨过后,海岸退潮,可能能有搁浅的鱼鳖之类的,如果可能的话,再不济也有一些贝壳、蛤蜊之类。”我说道。 “嗯,基本上都考虑周全了,果然是野外求生过的。”宋白露很是认可。 于是按着计划,我们开始行动。 首先这断层处今后还得来,我便将绳子系在一颗突兀的石锥上,抛下断层,也便于我们下次能再来这上头,而我现在也才想到绳子如何来的,定然是那绳子主人被蟒蛇给吞了,遗留在这里的。 弄完这些,我和宋白露先下去会老屋将背包取来,而后折返回来,去到险道附近查探,这险道一路基本都是依靠着山壁,道路倒是相对平坦,而白露一路翻找也能够找到不少野菜根。 走到半途,有一个突兀的上坡是在两个山壁夹层中间的,那上坡就更狭小了,只能容一人上去,我们出于好奇便就往上去,这一上去,顿时天地豁然开朗,而我和白露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只见这里有一个木头搭建的屋子,屋子上还挂着草皮做的蓑衣,显然是有人居住过,在木屋子旁边,有一亩田地,田地上有个稻草人,只是现在那田野间已经荒草凄凄,杂草乱堆,而所有的一切也都被蛛网密布,木屋子也就被白蚁腐蚀殆尽,稻草人更是折断了腰杆。 第十八章:收获不少 “在这居住过的人不简单,能在野外把生活过成这样,绝对算是个高手。”我说道。 “不,如果你有他的装备,你也能够是个高手,你看蓑衣下面还有一把德式折叠的工兵铲,还有半包不知名的东西,很显然他生前可能是专门跑到这里来的,准备的很齐全,并且你看这里大部分的东西基本上都是按照荒野中也应该准备的东西来,所以我想这个人不是为了当求生节目的网红,就是特地逃难到这儿。”宋白露说道。 我仔细看了一圈,确实如此,周围一切不像是在荒野,而像是某个休闲山庄,分明是来度假的,只是可能也没想到自己精心准备半天,会被蟒蛇吞掉吧。 我继续打探,推开木屋的门,遂而便听到咯咯的声响,我一惊,赶忙拉开宋白露,顿时整个木屋子崩塌下来,四分五裂,原来屋子的脊梁已经被白蚁啃食断裂,故此我一碰便就像多米诺一样轮番倒下。 屋子内空空如也,倒是见到一个生锈的铁锯子,还有一本写着满是洋文的牛皮纸本子,我啥也看不懂,不过能够认得一两个单词,例如“onster”,那是怪物的意思,别的我就一概不知了。 将本子、锯子以及工兵铲之类实用工具带回去,我和白露也准备撤退,不过在离开前,我倒是在稻草人旁边见到了极其珍贵之物,此物在荒岛之上比黄金还要珍贵。 那便是小麦,这些小麦已经成功种植起来的,只是过了太久,没有人打理,所以一直荒芜着,如今也已经荒草丛生,但是小麦依靠着自传花粉,似乎也存活不少,我立刻摘下它们的麦穗,估摸着也得有个7~8斤左右,这些经过筛选,估摸能种150~200平米左右的,将近四分之一亩,来年等种植成功,我们估摸着能丰收250斤以上,这足够我们四人连续不断吃上两个月的。 虽说远水解不了近火,这小麦成熟最起码也得百日左右,但有总比没有强,这麦子养起来,今后会越来越多,这是稳赚不赔的投资。 白露当然也知道这含金量,她跟我一样的欣喜。 我们取完正待要走,我却突然被这稻草人吸引住了,我凑近一看,却见它的腰杆不是被白蚁腐蚀,而是被生生的掰断,且看腰身那杆子都露出那种掰断后的木丝,可见手法极其残暴。 onster?我脑中又想起怪物这个单词,难道与这个有关? 而后,我们,按着原路返回,先去用刺刀割下了蛇皮,又去树上摘了不少的红枣,最后去土洞接韵雯和迎春,准备回去活泉老屋。 但接走韵雯和迎春时,我发现她们两个似乎哪里不对,我问韵雯,她不愿说,而宋迎春更是不愿提及,这让我很是疑惑,发生了什么事。 今日战果不错,最起码野菜和红枣还是充足的,就是正儿八经能填饱肚子的,那是一点没有。 白露去处理蛇皮和准备食物去了,我则用碗取水,找到一块平坦一些岩石,开始磨一磨锯子的片刃,顺便也给刺刀也处理一下刀锋。 没过多久,韵雯走了过来,她看着脸色似乎好了不少,看来那蛇胆的确管点事。 “你和迎春,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现在可以说说了吗?”我问道。 “没事的,就是拌拌嘴,没什么事,我来就是想多靠近你,在你身边比较安全,所以你别多想,顺便看看你有没有什么差遣我可以帮上的。”韵雯说道。 “你身子弱,还是多休息,得养好了,再帮我干活。”我说道。 “嗯那我能待在你身边吗?”韵雯几近恳求一般。 “你怎么了?当然可以了,我求之不得呢。”我赶忙说道。 她就依靠着我,但她不时小心翼翼的朝着迎春看去的样子还是被我看到了,她发觉我看她,立刻又收回眼神,冲我强颜一笑。 我继续磨着刀,她则帮着我浇水,我见她确实想帮点事儿,又仔细一想,想到了那个本子,于是赶忙让她等我,从背包里取出那本本子。 说道:“咱们航班是从国外往国内的飞的,我想你应该会认识点英文对吧?这本子里的日记,你看看是不是记录了什么,就当是帮我的忙了。” 韵雯翻开来看,我见她先是平静,后却有些皱眉,最后瞪大了眼睛习惯性的咬着手指。 “怎么了?”我问道。 “本子中说,他们是逃难者,在来的时候物资都丢了,人员也只剩下了三人,在岛上求生存,本来已经种植上带来的小麦,摆上防野猪的假人,没曾想道碰到那个怪物,他们开枪,但是它很快又消失了,而后作者的两个伙伴先后失踪,仅剩下他一人,他很害怕,孤独无助的他,决定离开这里,只是可惜了那些宝贝”韵雯一边翻译,一边替我摘取精华部分说道。 跟我想的一样,果真是提到怪物之类的。 “宝贝?是说这些工兵铲和锯子之类的,还是说及种植的小麦?”我问道。 “我也不知道,这里没有后续了,写到这里就结束了。”韵雯说道。 “行,那看来那断层处以上还是少去,待在下头安全一些。”我说道。 磨完刀后,那边的“大餐”也准备好了,烹煮的山泉野菜枣汤,还有小半碗的野草莓,大家都已经两天没有好好吃饭了,就凑合这么一顿,也已经很满足了。 再者这白露确实很努力,在汤里撒上了许多自己平日积攒的一些干料,比如一些特殊干草之类的,确实也有提味的作用,故此这一顿虽然磕碜,但是还算混个口欲满足。 饭后,我说道:“宣布一件喜事,咱们找到麦穗了,如果种植成功,今后食物问题可以大大的解决。但是呢,远水解不了近火,等小麦种成了,怎么也得三四个月,所以一会儿我还是得去海岸碰碰运气,先解决目前的食物的问题,所以我的意思,咱们两头分工,这样不至于耽搁太多,发生意外。” “明白。”白露率先捧场。 “嗯,你们将麦穗里被虫子咬了,烂掉的麦籽摘一摘,整理一下,韵雯一会儿你去丈量一块适合种地的土地,我告诉你在哪里选,你用黑炭划出面积两百平的就可,然后你们三个分工帮着松松土,等我回来,其他调度方面,白露先来安排。”我说道。 “多谢信任。”白露回答。 这时,韵雯拉住我的手,修长的手指紧紧拉住我的手中虎口,说道:“我跟你一起去吧,可以吗?” 我拍了拍她稍许冰凉的手背,说道:“你在家等我,乖乖的,海边太危险。” 随即我转过身对白露说道:“对了,白露,别忘了我交代给你的事儿,韵雯目前身体还是不佳,今儿个你采了不少药,回头可得好好帮她调养。” 白露点头,而我冲韵雯安慰一笑,随即背着包裹,转身拿着刺刀出发了。 第十九章:海鲜大餐 昨夜一场大雨,让海水上涨了不少,而今日天晴,我到之时又是几近于下午,从雨停到现在,也过去了不少时间,海岸的水位已经明显下降,而留在岸边搁浅的贝壳之类当真不少,我背兜逐一的给装着,有的贝壳、蛤蜊之类的当真个头挺大,看着便就肉感十足。 也或许是我们最近生活太过于遭罪,像是一种老天爷的赠与,我竟然在海岸当真发现了三只搁浅的鱼,由于被太阳暴晒,离海面较远,早已经死透,定然是不新鲜了,但不过搁一晚上,鱼肉还能吃,我赶忙将其收回背包里,心中抑制不住的兴奋。 吃过杀人蟹的亏,靠近海水边缘时,我还是尽量谨慎的前行,在靠近前,我提地用石头扔水面,以杀人蟹的智商,如果有埋伏,必然会冲出来了,但是水面平静如斯,看来早已经回去深海了,天气转寒,它们应当是在岸上甚至浅海区呆不住的。 捡了不少大概小半兜的贝壳类的吃的以及三只海鱼,算是收获颇足,正待转身回去之际,却见海岸上那有血红色的身影,我心理一慌,难不成这些杀人蟹变异了,还懂得绕后断我后路? 我拔出刚磨好的刺刀架着向前去,身子直发虚。 “如果要吃我,现在应该可以行动了吧?到底几个意思。”我嘀咕着。 那红壳白边的始终没动,我也没有听到有大范围嘎嘎嘎的声音。 直到我靠近之后,我才发现原因所在,这杀人蟹早已经干透了,并且双螯钳还被什么东西揪扯了下来,只能说这家伙力气极大啊,是在杀人蟹生前就扯下来的,将那身体里的身体组织都一同拖拽而出了,满地都是淡青色的半透明的螃蟹血。 而那螯钳加之手臂肢节竟然是被捏碎的,但是蟹肉都还在,看来是扯的时候,顺带的弄裂开了。 “力气这么大?银背大猩猩么,这握力也很惊人,我想那本日记说的怪物就是这个吧。”我不由赞叹到。 听闻一只成年银背大猩猩可以轻易折断猎豹的脊梁骨,能举起1800磅的重量,力量惊人,握力也很惊人,这杀人蟹手臂和荒屋旁那个稻草人腰杆,估计都是它的杰作,这称之为怪物,当真一点不为过。 不过一只银背大猩猩的站立身高顶多175,我可是见到过只有两米个子才能触及到的枝干被折弯,如果是一个物种,那我的推测还是有误。 管不了那么多了,分析再多也不过是推测,耽误之急是赶紧趁着天黑前,把东西运回去,不然我背兜里的鱼腥味会把黑夜中的野兽唤来的。 我将两只螃蟹手放在杀人蟹身上,然后拖拽着它一只脚,背着满载的食物,往活泉老屋而去。 经过一番的折腾,总算是运回去了,并且是赶在天黑前到了屋子,白露和韵雯赶忙过来帮我,看着这巨大的螃蟹,众人口水都要流了。 几天辛苦的干吃红枣和野菜的苦日子总算是到头了,今儿个怎么也得来个海鲜大餐。 “这么多啊!太好了,看来这足够我们吃上一周的,你太棒了吧,周博,幸亏有你呀。”宋白露一顿的吹捧。 “这些都是潮水退下后留在岸上的,也不算是我单独捕猎而来,我只是负责搬运罢了,没必要谢之类的。”我说道。 “那也是你懂得这个道理,不然我们还真不会去想这一茬,就活该被饿死。”宋白露说道。 “好吧,我承认有点我的一些经验在。”我稍稍有些得意,转头却见韵雯帮着拖拽物品,一声不吭的干着活。 “去把人都叫来,我宣布一下事情。”我说道。 白露走开后,我单独去找韵雯,见她好像忧心忡忡的样子,当即说道:“放下吧,一会儿我来弄,你怎么了?是因为我没带你去,所以你不高兴了吗?” 她摇头,有些勉强一笑说道:“我没事啊,快过去吧,大家都等你宣布事情呢。” “嗯,有什么事就告诉我,知道吗?别憋在心理,如果身体不舒服,也立刻告诉我。”我说道。 她点头。 她早晨还好好的,但和迎春单独相处一段时间后,却一直心事重重的,我已察觉多时了。 人员来齐后,我对着大家说道:“白露,你们姐妹俩既然要归队,这今后就得遵从我定下的规矩,不能搞例外,要形成固有的秩序,这个你们能做到吗?” “可以。”宋白露说道。 “什么呀,把人叫醒了,就是说这些个口号,无不无聊?”宋迎春抱怨到。 “这不是口号,而是要我下的规定,今后谁也不许破例,否则我今日所带回来的食物,一口也别想吃到,如果不服从,我还会有惩罚,甚至驱逐,明白吗?”我说道。 “吓唬谁呢”宋迎春还要犟嘴,被白露拦住了。 “好了,规矩定好了,接下来我说正事,不管我们多饥饿,在荒岛上,食物都是有限的,所以这些食物,我们必须分配合理的来食用,保证每餐有肉味,同样有素类,均衡搭配营养即可,生存是难题,我们必须学会储蓄粮食,合理食用。”我说道。 “说的对,吃一部分留一部分,才会不出现弹尽粮绝的窘况,我赞同,我也建议,一日两餐,两餐各自五到七分饱,足够身体支撑运行就算好。”白露说道。 “既然白露这个对医学博士都这么说了,那就这么办,这个建议通过。现在我们一共有三只海鱼、二十七颗贝壳类、一只相对完整蟹肉的杀人蟹,这是我们所有的食物资源,我的分配是,海鱼用以晒干作为储备食物,贝壳肉作为辅餐,分成九天的量来分配,每日三颗贝壳,一只蟹腿,直到吃完为之。”我说道。 “你可真能玩,这样我们每天都吃不爽,有食物还有什么意义。”宋迎春气的起身,又回去睡觉去了。 “没事没事,回头我跟她说清楚,不用担心。只是周博,我想告诉你,没有盐进行腌制,海鱼放不住两天就会生虫或是腐坏,所以要考虑到这一点。”白露说道。 “细盐是吗?正好这两天杀人蟹已经回去海底了,我会取海水制作一些出来,这海鱼放置阴凉处,撑到明天没问题吧?”我问道。 “没问题,天气偏寒,到了晚上有时候能到快零下,泡在泉水里能放住一段时间,我尽量多换水。”白露说道。 “好,那就这样安排了,韵雯,你就负责帮我跟进一下库存量,记得快没的时候提醒我。”我问道。 “嗯,没问题。”韵雯说道。 这些安排完后,白露便就去准备烹饪,韵雯则帮着整理食物,除了杀人蟹,其他的都倒在了土盆里,倒入泉水存着。 我则单独去到田地去,见韵雯已经用木炭画出了一块大概两百平的地,而里头的土也都翻过,石块之类的也都挑了出来,万事已俱备,我也准备给田地撒种种植了。 第二十章:制作细盐 我在老家干过一些田里的活儿,故此这种植小麦与我而言,不算什么难事。 我拿着工兵铲,在地里继续刨一刨松一松,而后开始整理土堆,开始挖沟,大概横排每条沟四厘米深,沟与沟之间的距离大概六到七厘米,然后我在火光下,将女孩们筛选过的麦籽再挑选一遍,基本上都是精品便就打算开始往沟里均匀的撒种,然后埋上,用活泉口里的水,浇了一遍。 这便完成了基本操作,但是本来应该最好要撒些肥料的,这样容易促进生长,可是粪便之类的不好收集,故此这个打算也算放弃,毕竟向女孩们提及这个,她们不把我当变态才怪。 弄好这个后,那头晚饭也已做好,喊我吃饭,我也就过去了。 只见那某种香味的花瓣与野栗子调出来的酱汁浇在烤熟的野菜与蟹肉上,还有一土盆子山枣仙贝汤也调过味儿,两者摆在一起,简直要让肚子的馋虫奔出来,这么有限的条件,这白露还能展露出这般的厨艺,当真太难得。 “迎春呐,来多吃点。”白露怕迎春觉得我给的少,把自己的那份还多给了些。 而那宋迎春还是摆着一张臭脸,十分不情愿的吃着。 按理来说,我不该管人家姐妹俩的事儿,但是现在特殊时期,如果着身子的娇气还有人惯着的话,我想迟早还会出事的。 “宋白露,你自己吃自己的,别惯着她,没这必要。”我说道。 宋迎春本来就因为我少给饭吃,憋了一肚子的火,当即咣当一声摔了土碗,喊到:“我姐给我吃的,你也管?你是谁啊!要不要点脸了?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 说完,她转身回屋,而宋白露很不是滋味,起身也要跟上,我则冷声说道:“别管!这是我的命令。” 我当然知道宋白露关心她妹妹,但是她现在也要顾及我了,因为我立了规矩,她怕得罪我,所以只能待在这里。 这时,韵雯起身,走了过去,安慰了那宋迎春几句,不过也是被骂的狗血淋头,又折返回来了。 我们三人就在这本该愉快一餐中,郁闷的吃着。 东西还是极为爽口的,蟹肉比之第一次处理的更好,鲜嫩多汁,加之那特殊的盖浇的浇汁,简直要让味蕾爽到爆,还有那解腻的山枣仙贝汤,简直就是恰如其分,天作之合,让我吃的那叫一个享受。 吃完晚饭,韵雯默默的将碗收去,捡着地上的食物残渣,而白露去找迎春去了。 我则过来帮韵雯一起干,她看着我,说道:“周博,你还是去看望看望那宋迎春吧,以和为贵。” “以和为贵那是在文明世界,这里不兴这一套,要想生存,就得收收她的性子。”我说道。 我俩一起将碗洗了,随后我安排了守班顺序,宋白露为避免矛盾,主要要求连守两班,我拿她没辙,另外寻想着要是再激怒宋迎春那丫头,那么我们今夜都不能安宁,便就同意了。 韵雯高烧已经退了,而宋白露也确实用了心,给胸口那伤痕换了药,韵雯睡前我稍稍检查了一下,伤口确实小了很多,也就放心了。 一日操劳,我尤其累,怕是守不了第一班,便让韵雯先守第一班,而后让宋白露交接,我也不提守两班的事儿,当是默认轮三班,宋白露也略有领悟,我守最后一班。 此刻围住的栏杆外,正有不少觊觎这里头鱼肉的野兽,它们幽绿发光的眼神在围栏外闪烁着,都能听到树丛之间它们焦急踱步的声响。 “记得有事立刻吹响哨子,我会第一时间支援。”我说道。 两个女孩点头。 我进入搭建好的土屋之内,那宋迎春故意撑起大字形,不让有躺的空间,我则走过去,将脸凑近她的眼前,她惊的直咽口水,我说道:“你要是继续这样,我只能躺你身上了,自己考虑。” 她咳了咳,收回手和身子,侧躺着,嘀咕着小声念叨到:“流氓。” 我懒得理她,疲惫了一天,在这草堆堆起的床上,很快的便进入了梦乡。 一觉睡到了太阳微微升起,白露让我起来替班,我便就起来。 一直守到大家都起身起来,我便开始了今日的计划,打算去了海边,我记得以前有报道说过,人是从海里出来的,所以盐分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挺重要,所以我打算弄一下细盐来,第一是为了腌制鱼干,保存食物,第二是为了让我们身体也能适当保持盐分。 这对于野外生存的我们来说,能多一分的保障。 我带上金属杯子和背包,背包里放置一些土碗,土碗里放了木炭,还带了一直都用着的饼干的塑料小盒,顺便带着韵雯一起去,免得她生我气,顺便让韵雯顺便拿着泥瓮,泥瓮里装着泉水,按着老路前行,到了海岸边,和昨日相比,海水又退了些。 韵雯来到海边,伸展了一下懒腰,看这今日宽广无垠的天空,终于露出了笑颜。 “你终于笑了。”我说道。 “嗯,好怀念天空白云,总觉得在这里能够与那些近一些。”韵雯说道。 “会等到救援的,你看这里曾经也有过外国人,所以还是会有人找到这里,救下我们的,那时你还能继续回飞机做蓝天上的女神。”我说道。 她扑哧一笑,笑的很甜,我也发现她只有不在与那宋家姐妹那的时候,才显得这般自由和开朗。 “那么,制盐达人,告诉我,这海水即便晒干了,也只能做粗盐,不能食用,更不能腌制,你要怎么将其变成能供人食用的细盐呢?我能帮你做点什么呢?”她用俏皮的语调说道。 “帮我加油吧。”我笑到。 她也笑着 我用金属杯从附近舀来海水,从附近找来干草干柴,将木炭放在地上吹着点燃起干草,火势渐起,然后放上金属杯烤火,很快杯子里的海水开始沸腾,而后慢慢被烧干剩下粗盐。 将带来的泉水倒入金属杯,将粗盐融化,拽下衣服上的一块布,然后找来粗砂和细沙,将土碗敲碎一个小口子,缺口处蒙上布,布让韵雯紧紧掐着,然后新少一节木头,烧个半透后立刻闷灭,形成活性炭,将其碾碎,放入大概碗容量五分之一多的细沙,再放入五分之一的活性炭,再放入五分之二的粗砂。 形成简单的过滤器后,我将金属杯里的盐水倒入土碗上头,盐水经过那些过滤,从碗的缺口的布中留下,我用饼干塑料盒接着。 碳吸附了杂物,只留下干净的盐水,但还有结晶,我在将塑料盒里的过滤盐水倒入清洗过的金属杯子,用火烤干便就是细盐。 韵雯被我这一套的操作惊呆了,说道:“哇,你真是野外生存的天才啊!” 我笑了笑,而后我们继续多弄些细盐,闻着味都像回到了那个满屋飘着柴米油盐的地方 第二十一章:矛盾激化 按照这种方法,我和韵雯将海水转化出小半饼干塑料盒的细盐,时间缘故,加之怕宋家姐妹怀疑,制作这些后,我们便就拿着所有东西顺着原道,往活泉老屋回去。 路途中,我见韵雯心情写在脸上,微微失落之模样,便就问道:“你是不是不喜欢她们姐妹俩?” 她摇了摇头,没有搭腔。 “其实是这样,我也不是很喜欢她们,但是你现在伤口复原还得仗着那宋白露,所以”我还没说完,韵雯便摇了摇头,阻止我继续说。 “我没事的,你别为我担心,我只是想家了,想我的爸妈。”韵雯低声说道。 回到了老屋,见白露用昨日剩下的半根蟹腿上的肉做了这一顿,汤还是昨晚的汤,只是又添了三颗蛤蜊,这种海鲜汤本来也是越熬越香,也能给新加入的食材迅速入味。 白露见我回来,也唤来迎春过来吃饭,我将饼干塑料盒递给白露,说道:“细盐我给准备好了,你今儿个有空就将鱼腌制一下,弄成鱼干,好保存起来。” 白露闻了闻,面露欣喜,冲我举着大拇指。 一人一碗蛤蜊汤,我的土碗已经用以做过滤器了,所以只能直接清洗了金属杯子,用来盛汤,咕咚咕咚的喝了两口,还算鲜美,但腥味是难免的。 为庆祝盐巴的出现,我给每个人的碗里都撒了一些小细盐,再次尝到文明世界的味道的咸味,大家都回味良久,韵雯都有些哽咽了,我也感概非常。 正当大家沉寂这份美好中,迎春姗姗来迟的从土屋内起身,慢悠悠的朝着这头过来。 “哟,都吃了呀,看来这是不打算给我留了,所以已经打算饿死我,是吗?”宋迎春说道。 “迎春,吃的在呢,锅里自己盛点,周博特地给你留了蛤蜊,你一会儿夹两个吃,别惹事”宋白露说到最后的时候已经是几近于无声。 宋迎春看着我,眼神犀利,说道:“周博,你昨天对我态度不好,是不是该给我道歉了?” 此话一出,大家吃饭的兴致几近于无,硝烟弥漫了。 “迎春!”宋白露呵斥到。 “闭嘴!这是我跟他的事儿,你别管。”宋迎春对着她喊道,随即又是那般模样看着我。 “迎春呐,周博知道你昨晚没吃东西,所以特地多给你留了点,吃饭吧,食物难得,吃完再说,好吗?”韵雯冲着宋迎春说道。 “你给我闭嘴,你算什么东西,有你说话的份儿吗?别忘了你跟我之间的约定,敢得罪我,我就全给你抖出来。”宋迎春吓唬到。 韵雯含着泪,不敢继续说了。 想必她这两日忧心忡忡,正是因为受到了这宋迎春的胁迫所致,正好,知道咋回事,也就能解决下来,消除隐患。 “宋迎春,这么多好吃的也堵不住你这张嘴吗?有什么事,饭后再说,我们好好谈,目前食物宝贵,过期不候,我不想跟你在这个时候浪费宝贵时间用以争辩。”我说道。 “吃个屁!这碗是我做的,你们都别用,姑奶奶我受委屈了,你们还有心思吃饭。”宋迎春大骂到。 随即咣咣的将白露、韵雯手里的碗砸的破碎 白露不敢说她,韵雯更是被其胁迫,只有我站起了身子,而宋迎春使劲抢我的金属杯子,我攥紧着,她不能挪动分毫,她见硬拉不成,便用嘴动牙咬的方式,冲我的手腕处招呼。 牙印在我的手腕留下深深的印迹,我依旧纹丝不动。 “给我道歉,你个混蛋,你害我一夜没吃饭!”宋迎春大喊。 啪! 我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她应声摔倒在地,捂着脸,泪眼蹒跚的看着我,说道:“你敢打我?你” “我说过违纪者要受罚,你以为打你就结束了?收拾一下你自己土碗土盆,滚蛋吧,我的队伍不欢迎你,你要是敢再在这里逗留,我只能将你当作敌人,别怪我那时候翻脸无情。”我冷声说道。 “什么?你怎么可以姐,你说说他,姐!他要赶我走,他要赶我走啊!这个畜生他竟然要赶我走!”宋迎春冲着我大喊。 啪! 我没有留情,又是一巴掌打在她脸上,她吓的蜷缩在那里,蒙圈了 “周博,这丫头小,不懂说话”宋白露过来祈求。 我直接做拦住手不让她继续说。 “我告诉你们两个,这里是荒岛,食物不足,野兽遍地,生死一线,一个不慎,自己死不要紧,或会连累他人,远的不说,那荒屋的主人一日之内就全军覆灭,尸骨无存,而他们各个还都是士兵,野外经验与我一般,这就是前车之鉴!懂了吗?这里不是度假山庄,要矫情,要玩姐妹情谊,滚出去自己玩。”我说道。 我坚硬的态度让她们两个人害怕了不少,她们很少见我发这么大的火,故此一下就胆怵了不少。 “宋迎春,愣着干什么?滚吧!我需要的是队友,不是好吃懒住的猪,没有贡献度,还要破坏秩序者,这里容不下。”我再次说道。 “那那你也应该把张韵雯一起赶走不然不公平!”宋迎春哭喊到。 “迎春,你!”张韵雯想阻止她说,然而没有拦住。 “张韵雯生着病还劳作,我为什么要赶她走?”我问道。 “因为她在骗你的感情,她在戏弄你,而你傻傻分不清楚,她有过订婚戒指,就藏在口袋里,一直没舍得扔,这边利用你的情感来给她做保护罩,那头心中念着别的男人,用这样方式对你的人,你不该一起赶走吗?我做错什么了,我姐替我做好了一切,我砸的是我自己做的东西,只不过是骂了你两句而已,相比张韵雯,我没伤你太多感情,你就赶我走你认为这公平吗?”宋迎春嗷嗷大哭。 我看了一眼张韵雯,她心虚的直低头,身子不住的颤抖。 我也才知道,她自从跟我从土洞里回来,心绪不宁,并且总想跟我单独待在一起的缘由,原来是这个。 “你结婚了?”我问道。 她摇头,长睫毛上挂满了晶莹的泪珠,抽噎声不止。 我叹了口气,说道:“她结没结婚跟我没什么关系,最起码没有违纪,不受处罚,至于你宋迎春,自己好好反省反省你做了什么,你姐是你姐,你是你,这是最起码的纪律。宋白露,好好管教你妹妹,今儿个算是警告,下次再有这种事,我绝不留情。” 宋白露赶忙点头如捣蒜,说道:“好好好,我回去说她,周博大哥,你别生气了。” 我走开,经过宋迎春的时候,说道:“弄坏的东西,趁早给我补好,不然你连这点贡献度都没有,就只是废物一个。” 说完,我就径直离开,但即便背对着韵雯,我也能感觉到她在深切的望着着我,我能感受到那目光的炽热,不过,我没有选择回头。 离开了篝火附近,我去了田地,用泥瓮装水,给刚种下的小麦浇了水,便就靠坐一端,心中难掩失落 第二十二章:山中惊响 愤懑不平在这种野外条件下,并不是有利的情绪,我稍稍排解后,便就回去了屋头。 白露见我回来,当即走来,说道:“我妹妹已经反省了,周博,对不起啊,给你这么多的麻烦我妈妈怀她的时候已经高龄产妇,而后又遇到了难产,爸爸在保大还是保小的事儿上,选择的保小,妈妈就死在了病床上,所以爸爸非常溺爱她,从心理上来分析,应该也是弥补对妈妈的亏欠吧,而我八岁起,就开始照顾这个妹妹,按着爸爸的要求,一丝不苟的照顾她,不能让她有一点的委屈。” “白露,我们生存条件就是那样,这里也不是你们家,你爸爸告诉你的那一套行不通的。”我叹息到。 白露点了点头,说道:“不过小丫头现在倒是听你话,准备再弄一套的土碗,给你赔不是了。” “她那是怕了。韵雯呢?她呢?”我问道。 “她的病情好像加重了一些,有点气郁,我一会儿再给调点药,放心。”白露说道。 “嗯,那我顺便就将今天安排跟你商量一下,韵雯就先好好照顾着,别让她乱动,然后你再将海鱼用盐腌制一下,迎春那丫头就让她重新烤一些土碗,另外看看能不能弄个大概三十厘米的土漏斗,再配一个相同尺寸的土盆子,高度二十厘米以上,我一会儿去一趟海滩,再弄点盐,还有需要锯点木柴做篱笆,以免晚上有野兽踩坏小麦田。”我说道。 “好,那你早去早回,小心点。”白露说道。 我背着背包,带上早晨那套东西多了一个锯子,去了海边,打算继续弄点细盐,这次用的是食品的塑料袋去的,用来做最后装盐的东西,大概弄了一拇指那么多,太阳就已经开始出现衰势了,我还有别的事,便就到此作罢。 将那代细盐捆好放在背包里后,我顺着原路回去,顺便去高树林,爬上树锯下一下树枝,一只手拿不了太多,本也就打算少量多次的搞定,于是带着这些就回去了。 只是在弄这些的时候,我心中莫名的有些心悸,不知何故。 回到了活泉老屋,已经太阳落山,却见白露眼神慌乱的朝我跑来,我以为她是来替我一起将东西拿回去的呢,正要递给她一些,她立刻推开,着急的说道:“周博,你要相信我,我和迎春真的什么都没干,是张韵雯自己走的!” “走了?去哪儿了?”我赶忙问道。 “不知道,我正给她熬些化瘀的草药,没有留意她,等去屋子找她的时候,她已经不见了,我到处没找着,那哨子她戴着,我们没办法吹,我和迎春又不敢出门去,所以只能等着你回来。”宋白露说道。 “哎呀,按我说就别找了,她自己要走的,没有人逼的她,她是觉得亏欠你周博,明明有老公还利用你的感情,所以想不通自己走开了,正好省了一人的饭量,咱们三人每人就可以每餐多吃一点了。”宋迎春说道。 我窝着火,但没有发作,扔下包裹便要去找她,而宋白露拉住了我,说道:“周博,我妹妹话粗理不粗,现在马上要天黑了,你出去找她只会害了你自己,况且这确实是她自己的选择,你又何必执着呢?再者,话说的难听点,她是别人家的老婆,你管那闲事做什么?” “就是就是,替别人养老婆,还是要霸占啊?考虑清楚点,别肥瘦不挑的。”宋迎春说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这时宋白露,慢慢朝我走来,说道:“你的眼里别都是那空姐,你想想,你离开了,晚上我和迎春怎么办?你就不怕我们被野兽吃了?” “不管她是谁的老婆,现在还是我的队友,保护队友理所应当,没你们说的那么龌龊,至于你们,要么跟我一起去找人,要么就守在家里,护好火,有栅栏护着,不会有野兽侵入。”我说道。 说完,我放下行李,拿着火把便就出去了。 那对姐妹定然不会跟我同去,哪里安全,她们便就待在哪里。 我和宋白露的话,韵雯肯定听到过,所以她不太可能是往海岸边不然岂不是会被我撞见,她没有通知任何人,并且还是趁着我出去的时候跑走,必然是因为不想所有人知道,故此只会朝着一个方向前进,那便是与我相反方向的枣树林方向,而我带她去过一次的那个方向,之前的断层上头的山路险道,就有我们躲雨的土洞,我想八成是去了那里了。 我没多想便往那头去,果真有韵雯那三十九码的脚印,她是空姐,个子高挑,脚码在女孩中算是比较大的,故此很容易辨认。 我立刻顺着既定的方向前进,我奔走着,心中多有忏愧,毕竟她出逃,也有我一部分责任,她那么依赖我,我却跟经不住她置气了,肯定心里不好受的。 往前奔去,时不时核对一下是否还有脚印,但是很快线索就断了,前方的路上没有再发现她的脚印,这里的土质都差不多,没理由之前的路有,这里没有,难不成就在附近躲着? 我拿着火把四处找寻线索,却见到在右侧大概我尽力跨一脚且还要多一些的距离中,有一个大脚印,应该是某种灵长类的生物脚印,与人相似,脚印极深,说实在我这个在男人中也算较为高大了,脚码也不小,但是和这个脚印一比,那便是小巫见大巫,差的一倍。 不过韵雯的脚印到此为止,而这个脚印又正好在这儿出现,这简单推断就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 这时,我仔细蹲下听地上,果然能听到极大的动静,并且方位应该是在右侧。 我立刻拔出刺刀,紧张的直冒汗,跟随而上,树林间越靠近,越能够听清,有着这么大的动静,那些野兽都不敢轻易的靠近,并且有见到一些野狗都退开离我两丈多远,可见对此物很是畏惧。 别说它们,我心中都有一百个不愿意要跟上,那种骨子里透出的恐惧,都让我快要挪不动步子了。 更靠近了,它在行走,我在奔走,我们之间的距离越发的近,我听到了韵雯的喘息声,她似乎快喘不过气了。 “张韵雯,要是你在的话,就回答一声。”我大喊到。 这时,动静大的脚步声停止了,那东西好像听到了我声音,我有种想跑的冲动,但是想到韵雯就在她手中,我还是生生的站住,且努力让自己鼓起勇气。 我继续靠近,见前方不远处乃是一座高山峭壁,也正是断层处的另一个侧面,这里直接就是一个峭壁,通往山顶,上下距离足有十几层楼高,坡度极为陡峭,算作山崖深渊的底部都不为过。 “周博”韵雯的声音传来,不过像是被扼住喉咙传出的一般。 而这时,脚步声又起来了,我听到它不是继续向前行走,而是靠着我这头来,月光下,那冗长且面积极大的身影从树林拐角处映射而来,照在地上,让我不寒而栗。 “快跑!”这是韵雯刚才没说完的话,现在说出来了 第二十三章:是大脚怪! 随着那地上影子的浮现凑近,我看到一个全身褐灰色极浓密毛发的物种走了出来,它长相和一只成年的猿类相似,前额突出,嘴唇极其厚实,手臂修长而强壮,而与普通猿类不同的是,它能够正常的站立,脚掌极大,骨架的结构与人类有异曲同工之妙,最关键的,它的个子已达两米以上,我得抬头才能看到它的眼睛。 而最让我感到的意外的,是它那深邃而悠长的眼神,仿佛一个见识广博的先贤智者一般。 来者绝非善类! 我不由得向后退了两步,怪物本尊便就是它吧,我也似乎想起旧时在报纸上见过类似报道,有过一些黑白照片。 这时,我想起了名字,不由得叨念出来:“神农架野人?” 神农架野人也即是在国内神农架发现过的发现过的某种红棕色毛发的野人,当然它也有其他的名称,例如喜马拉雅山出现过的“雪人”,还有就是耳熟能详的那个传说中的怪物,大脚怪! 它雄壮高大的身子充满着一股野蛮的原始力量,仅仅是站在那里,我就已经浑身发怵,脑中有千万想逃跑的念头。 想起那被捏碎的杀人蟹甲壳,想起被折断的稻草人腰杆木头,想起那本逃难者日记里写的关于怪物的记载,一切都象征着这伟岸凶猛的大脚怪不容任何的侵犯,不可挑战,不可反抗! 力量,迅猛,狡黠,它是这里的王者,是这里所有食物链中的顶级猎手,而我对于它而言,不过是一个稍大一些肉块食物罢了,根本不值一提! 我以为它只是传说中的物种,没想到有生之年既然能碰到! “快走”韵雯整个人是被那大脚怪挎在腋下的,故此声音显得单薄而卡顿。 我也不知道从哪里鼓起的勇气,或许是见到韵雯被困,我被激发的吧,我强行上前一步,举起9刺刀对准了那大脚怪,腿直哆嗦,硬是用左手摁住,说道:“喂,大个子,把人放下!她是我朋友,请你把人放下,要不我不客气了。” 我这自己都能听出来发虚的警告,对那大脚怪当真一点没起作用,它依旧矗立在那里,像是对我的一种嘲讽,更像是在猴戏。 “喂!放下!”我又凑近了几分,喊到。 它眉头稍稍紧蹙,那张凶狞的脸有了稍稍的紧皱。 我知道我自己这是在玩火,但是一旦我不管了,也就意味着韵雯会跟那写日记的哥们儿一样,没有后文,生死难卜,那样我做不到。 我大着胆子,继续靠近,越靠近越发现它在我面前宛若一座小山一般,棕黑色的毛发浓密且似乎望不到头。 它仍旧站着不动,我在想会不会是它明白了我的意思,于是谨慎的伸出手要去触及韵雯,打算接过来。 没想到正当我放松自己,却见到它的眼珠子向下俯视,露出一丝诡异的神态,我立刻意识到不对! 咔! 它一下用手勒住我的脖颈,我感受比之千斤顶还要强的压力挤压着我脖子的气管,脖颈骨都开始生疼。 “吼!” 它冲着我一吼,在向我宣示它的威严。 “放开他”韵雯用软绵无力的拳头击打着大脚怪的胸膛,但同帮他按摩几乎无二致。 我使劲让自己冷静下来,超过十秒,我便会意识模糊,我得让自己在紧急状况中摆脱出来才行,否则只会立刻毙命,什么都做不了,越是情况紧急之时,越要保持大脑的清醒。 这时,我见它紧紧攥住我脖颈时,肘部挺直,手腕也僵硬,这边就是破绽! 老子云:“过刚者易折,善柔者不败。” 它不懂这个道理,便就是一大失误,这是我反制他的机会。 我立刻借它手中劲道,顺着气力跳了起来,将脚抬起交叉在它的肘部关节,左手抓住它的大拇指猛地使出气力,它的手打开了一个豁口,我乘势用右手翻过它的腕部,它整个手骨被我扭曲,加上我双腿使劲钳住它的肘关节,它气力上不来,只能沉下肩部,跪下来化解我的气力。 我使劲掰扯它的手指,让其疼痛持续,它疼的龇牙咧嘴,干吼着,上下甩动我,想将我挣脱,但是我没有给他一点的机会,仍由它挣扎着,它被逼无奈,只能够将右手的韵雯放下,用右手伸过来抡砸我,以此想让我从它手臂上下来。 砰! 一下抡下,将整个地板砸出个小坑来。 还好我看清动势,听到声响,躲开,不然我的头就成了肉泥了! 我咔的一声,猛地将它的手骨拧的错位脱臼,从上头跳了下来,赶忙拉起韵雯就跑。 “吼!!” 它暴怒了! 只见它左手手暂且耷拉着,但右手还是有劲,立刻将一棵跟它同高的树干连根拔起,紧紧用一只手,朝着我横抡了过来。 我听到声响,赶忙带着韵雯趴下,但头皮还是被树枝拉开一条血口,疼的我失声大叫! 血淌流而下,我的脖子都黏腻起来,我都来不及捂住,它立刻又有了另一番攻击,这次是竖着砸下来,我赶紧推开韵雯,自己也翻滚看,砰的一声! 树干都给干断裂了!震耳欲聋 “卧槽!”我整个人吓的都头皮发麻。 我捡起地上的石块,扔了过去,砸中了它的脑袋,接着赶紧拉起韵雯,迅速向前跑去。 “哇啊啊” 它高声大吼,只听见树林的鸟雀皆都被惊走,那些刚才跟踪我的野兽也都躲入林中,没了身影! 我带着韵雯急奔,能跑多快跑多快。 它在后头追赶着,轰轰的脚步声让人毛骨悚然! 咻的一声,一颗跟我头一般大的石头从我耳边掠过,轰然一声直接将一个树砸断! 我才明白,啥叫生死一线。 慌乱之中,我也不知道我们跑到了什么位置,只能哪里树木的遮蔽多,就往那里跑,根本没有办法有第二个选择抑或是顾虑,因为稍稍一个间歇,可能就是生与死的差别,所以我没有办法停下来作考虑,也没有办法有这机会。 一路狂奔,韵雯已经受不了了,而我也见到不远的前方有一个狭小的地洞,只能迅速的带着她钻进去,我趁着还有点时间,又将自己内衣解下,擦上自己的头皮上血,跑到树林另一侧扔在那边,再跑回来。 他跟我们拉开距离,是因为它个头太大,树林穿梭的话,速度不及我们,故此我才有了这么个时间差去将那血衣服扔出,好误导它朝着另一个方向去。 我和韵雯躲在这狭小的山洞内,尽量多扒一些草叶和土堆过来,好能够掩饰气味。 那大脚怪一路冲下,在离我们较远地方,呼哧呼哧的喘息着,它没有被我误导到,而是接着朝我们这头来,向着山洞这侧而来,这些小把戏果真骗不了它。 “完了”我绝望的念叨到。 第二十四章:秘穴藏宝 虽然只有一线生机,我还是和韵雯死死的屏住了呼吸,我捂住头上涌流的血液,以此达到能做到最大程度的隐匿气息,那大脚怪就在这周围转悠,它放轻了自己的脚步声,是它狩猎时的状态,它在守株待兔。 这是我们和它之间的心理博弈,他赢了,我们沦为盘中餐,我们赢了,才有活下去的资格。 不能够喘息,让我刚才还在急喘的肺部完全的受不了,憋着的气随时都要喷薄而出,但是依靠着当兵时的毅力,我死死的挺住,而韵雯这丫头应该是也受过一些专业训练,对憋气有一定的经验,故此也强忍着。 那大脚怪游荡片刻后,没有等到我们出现,便就放弃了这一头,又顺着我刚才扔衣服的方向继续奔走去找我们了,我们赢了 “呼呼呼呼”我急促的呼吸着,韵雯也没比好多少。 我们相视一笑,又一次共同患难,生死与共,我见她看我的神情都不一样了。 火把被我扔了,现在我们又是借着月光照明,还不敢第一时间离开,那大脚怪懂得等待猎物上钩,我们现在出去很容易被抓过正着,故此还得是待一会儿。 “为什么不辞而别?大晚上的在荒岛上乱走,不怕出事吗?”我问道。 “我能活到现在,全仰仗周博你的照顾,你的一次次支持,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灵上,我都一直因为才能坚持下来,但是你跟宋迎春说的一样,一旦知道我口袋里戒指的意义,就会让我丧失被照顾的资格,我是病秧子,又不会做饭又不会看病,甚至也不会烤土碗土盆,留着终有一天会让你感觉厌恶,感觉拖累,到时候你一样会赶我走,与其等着被你嫌弃,埋怨,像野狗一样赶走等死,不如主动离开来的体面。”韵雯说着,又有哽咽之声。 “抱歉,是我不对,让你有这样的联想了。”我叹息的致歉到。 “也是我不好,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你,戒指的事儿,你一定觉得我在欺骗你敢情,利用你对,对不对?”韵雯说道。 “我没这么想,我失望的是,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已经名花有主了,至于其他我真没有那么觉得,为你做那些,是我心甘情愿,又不是你逼迫我的,而且我爹说了,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讲诚信,我说过要让你活下来,就会做到,这就是我的诚信,仅此而已。”我说道。 “真的吗?你确定是这么想么?“韵雯问道。 “嗯,是啊,今晚我的表现还不足以证明吗?”我问道。 “确实,你知道戒指的事情,还这么出手救我,你确实是个守诚信的正人君子,你爸爸把你教育的很好!”韵雯说道。 “哈哈也不知道我爸现在耳根子会不会发热,有人还在遥远的地方夸他呢。”我说道。 她扑哧一声就笑了,月光下,那抹高光照在她的笑脸上,当真美的泛光,皓齿唇红,肤白面红,眼睛比那星空的星辰更为闪烁,楚楚动人,可惜已名花有主,心中有他人,真是可悲中的可悲。 “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看我?”韵雯脸上更为红透。 “没事”我尴尬的说道。 她看着我那模样,咳了咳,将戒指拿在手中说道:“这婚事是我爸妈替我找的,由于我工作原因,时常飞来飞去,我爸妈就想找个有钱家的孩子跟我提及婚事,想让我尽量能够多留在地面上做个,踏踏实实的过生活,我跟未婚夫总共就见了两次面,我爸妈答应了对方家订婚,让我去临时参加,他就当众跪下将这枚戒指戴在我手上。” 我一听,心中窃喜。 “啊?所以说,你跟你未婚夫总共就相亲的时候见一次,订婚的时候见一次,这期间联系过吗?”我问道。 “没有,飞机上我们工作很忙,下了飞机我们忙着休息,抓紧时间过点小日子,哪有时间能联系那么多,不过我想这男生是我爸妈介绍的,定然不会差,我爸妈肯定不会害我,加之,男方给的聘礼很多,有两套房一辆车,还有很多现金,新房的户名都已经落在我爸妈名字了,所以,我也不能拒绝,对吧?”韵雯说道。 “所以,你不扔手中的戒指,是因为怕婚事受到影响,怕你爸妈怪罪?”我问道。 她点了点头,眼神有着几分失落,说到:“不过,说实在的,我对那男生印象不是太好,和你比那是差多了,总觉得不是很踏实,只是爸妈定下来,我也不好意思拒绝,唉我还是喜欢蓝天,喜欢自己的工作,不想被车和房子限制了自由。” 想也知道这张韵雯的父母心理怎么想的,也知道韵雯这丫头什么事儿都隐忍在心理,不懂得拒绝和为自己着想,才会闹成这样。 “我劝你扔掉吧,荒岛之上不需要这个,荒岛和飞机很像,得先学会自救,才能顾及和救他人,这是生存的次序,你也应该好好想想,你人生的次序是如何的,先自己后他人,还是先他人后自己,决定权一直在你自己的手里。”我指着那枚戒指说道。 她拿着手里的戒指,凝望良久,随即站起身来,抛甩而去,手中还有些颤抖,我则替她握住。 “我听你的,周博!先自救。”韵雯认真说道。 一语双关,她在告诉我,她放弃那婚姻,让我无顾忌的自己保护她,也同时告诉我,她对今后婚姻、生活的新想法,算是一种口号宣言。 “走吧,那大脚怪应该是跑远了,咱们偷偷溜回去,应该没问题。”我说道。 “好!” 于是,我们从狭小的土洞中出来,但这时我发现了不对,我坐的地方的土质有问题,这土质和外面的土质稍有不同,另外松软度也有问题,不像是天然的,而像是后填充进去的。 我让韵雯在一旁等我,自己则用手扒拉着刚才我坐的地方,果然,下面的土不是硬土,还没有完全的实心,再继续挖,用上我自己的刺刀一顿挖,果然是摸到了一个坚硬的物质,手感不像是石头。 “找到什么了吗?”韵雯问道。 “你还记得日记本里最后的那句话吗?”我问道。 “记得,说是‘可惜那些宝贝’。”韵雯说道。 “我想,他们说的宝贝就是我手下头的东西,它是木头材质的,还有一些帆布,应该是一个放什么宝物的箱子,而会藏在这么隐秘的地方,估计里头放置着不少的宝物,应该能够价值连城的那种,这箱子面积就表面的面积就挺大,看来藏得东西不少。”我说道。 “是吗?我刚才还正好扔了个二十多万的结婚戒指呢,看来能弥补回来了。”韵雯笑到。 我继续挖,一直挖到了深处,刨开箱子四面的泥土,留出足够的空间,双手摁住那箱子本身,使出全力举了起来,当真很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其抬出放在地上。 十分好奇,什么宝贝,这般重 第二十五章:偏安一隅 宝箱上有一把大锁,我还不能用力给它敲掉,不然声响太大便会引来那只大脚怪回来,所以我只能另想办法。 “周博,要不今天就算了,咱们先回去,免得多出事端,等到白天情况好一些的时候,到时候再来。”韵雯提议到。 “好,反正岛上也没有第二个人,咱们就先回去,回头再来也来得及。”我说道。 于是我将箱子又推回土洞内,用土和落叶稍稍掩盖,便就带着韵雯朝着活泉老屋去了,庆幸的是,这头一点事儿没有,或许是因为藏在诸多高树之后,有贴着旁边的一道山崖,那大脚怪没有往这个荒芜地区考虑过吧。 “回来了?”宋白露赶忙过来,而宋迎春也跟着从屋内走出,见张韵雯也回来了,当即冷哼一声。 “张韵雯,你还好意思回来?还打算靠自己那张脸欺骗男人感情么?要不要脸了?”宋迎春嘴里藏不住话,当即说道。 韵雯向后退缩了两步,我拉住她,将她的手挎在自己的胳膊肘,说道:“宋迎春,她怎样,关你屁事,管好自己的事儿吧。” 宋迎春见我还护着韵雯,气的直跺脚。 我安抚着韵雯,然后召集其他女孩回到篝火旁,打算来个小会议。 先是将我和韵雯发生的那些事儿与众人说了一遍,两个女孩也听的面色不安,这边就是达到目的,于是我接着说道:“那家伙个子大概23个子,体重300斤以上,体力很好,洞察力、敏捷度、力量都是顶级的,是个强悍的猎手,所以我建议最近大家全都待在这个范围内,轻易不要发出大的响动,不要乱跑出这个区域,等过了这个节骨眼后,我再试着出去打探打探情况。” 女孩们点头,而这时宋迎春问道:“喂,你不是说你们找到了一个宝箱子吗?还管不管了?” “反正丢不了,就先放着,等合适的时候再去打开,现在要把锁砸开声音太大,周围也太过危险,况且岛上就我们四人,丢不了。”我说道。 把事情说完之后,大家便去各自休息,留下守夜人,这事暂时算是翻篇。 而后,所有人都听从我的要求,就在活泉区范围内待着,不能走围栏一步,以免被那大脚怪发现了踪迹,除了捡点柴之外,我也基本不出去,要出去,也都是蹑手蹑脚,甚至于匍匐前进,这样就算被警觉,也会觉得就是一些无关紧要的野物,不会引起大脚怪的注意。 大部分时间,我们都闲置在屋子周围,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例如,我给种植小麦的田地作出了篱笆,以免野兽晚上时践踏田地,再来就是给麦田浇水,促进生长,那宋迎春这段时间也将土碗以及我要求的大漏斗与配套的土盆做出来了,我乘势做了个架起大漏斗的木头支架,不过着实不结实,摇摇晃晃。 宋迎春倒是有点本事,用锯子给木桩子和我锯的木条弄出卯榫,以这种方式衔接,便就固定了很多,她还懂得用木钉子加一层固定,整个支架也就稳当了。 弄好了这些,我按着海岸用过的方法,往漏斗里填充细沙和粗砂,然后要用的时候弄一些活性炭,按比例弄好,漏斗下头蒙上布,这样一个较大的过滤器就弄好了,这种土罐形漏斗过滤器,一次可以过滤大量的海盐,是之前用土碗过滤量20倍左右。 有此生产力,细盐在我们这儿就不再是奢侈品,宋迎春还特地烤了一个个有盖的正方形土罐盒子,上头还刻了hellokitty小图纹,用以专门装放盐。 我头皮上的伤口也在宋白露的药草外敷下,渐渐见好,韵雯的病情也没再加重,并且为了能够不被众人嫌弃,她总是认真的给众人打下手,帮着白露做饭,帮着迎春烤制,认真询问,并晚上时都会自己再复习学习。 也会特地来帮我干一些农活,帮着浇水,帮着看看土地情况,芽苗发展的情况,每一天都帮着我详细记着。 她既需要我的保护,同时她也想尝试没有我的庇护情况下,众人会不会认可她,而显然小有成效,白露对她的评价改变了,而迎春虽然嘴巴还是骂着她是花瓶,不过也没有像以前对她那么看不起,那么尖酸刻薄了。 这烧制的大型过滤器产生之后,我偶尔偷偷去海边弄海水回来弄盐,量就多了,食材也敢用此调料,特别是在白露的厨艺之下,每一餐都让人口腹满足,无比享受,但是由于不能出去,素菜山菜越发的少了,而渐渐也开始每餐只能吃到蟹肉和蛤蜊汤,没有多余辅料。 另外那些蛇皮也被用骨刺做针,被迎春拆开衣服的线,引针穿线的做成了一些实用的袋子,留着备用,还有的蛇皮被晒干做为药引了。 日子不知不觉的也就如此渡过了一周,这段时间时而会听到外头的响彻的异动,但是频率在逐渐减少,我也就打算探探情况,以方便解除禁足令。 我走出高树林,观察土地上的脚印,印迹模糊,显然是三日前留下的,没有新的,我再继续观察,到了很前方,我发现了最新的脚印,不过也是一天前的,不过已经离我们所在地方很远很远了,看起来它已经放弃找寻了,只是在它平日所在的区域溜达,我们只要小心不被它撞见就可。 我回去通知了大家。 “周博,咱们现在只剩下半只蟹腿,但还有三条鱼干,食物告急,是否应该先想办法去海边找点吃的?”韵雯问道。 “食物暂时还够,我觉得咱们应该先去看看那宝箱子,要不然真就出现个好歹,被人拿走了,我们损失可就太大了,你说呢?”宋迎春说道。 确实,这宝箱我也惦记了很久,这一周的时间,我也时常在想里头到底是什么东西,想到那重量兴许是黄金珠宝,或许是什么名贵首饰,总之也有惦念,话说哪个男人会没有对一些宝藏的好奇呢? “鱼干带走,背上背包,咱们去一探宝物究竟,至于螃蟹肉藏在硬壳里,野兽不会觊觎,我的计划是,先一起去看看宝箱子里有什么,取出有用的,然后我们再一起附近溜达找吃的,四个人一起行动会更方便。”我说道。 女孩们听着有理,况且大家都已经很久没有出去,只是偏隅一角,如那井底之蛙,牢中囚犯一般,故此也都盼着能够出去走走,就当放风。 出去了之后,只有韵雯记得回去那土穴的路,我们便就跟着她一路走到了那狭小土穴附近,轻轻扒开土,取出箱子,心中充满着一万分的期待,便要打开看看里头都是什么。 然而这锁牢固,石头砸不开,刺刀撬不开,正发愁间,宋迎春走了上来,推开我,拔下自己的几根头发,耳朵贴着锁,用手摆弄着,我没想到她还懂这个,她来回摸索了很久,比之任何时候都要耐性。 随后一使劲,我听到锁里头的异动,那把大锁竟然就打开了 而打开宝箱,我们当真看傻了眼! 第二十六章:履霜坚冰 本以为会是一堆的贵重物品,未曾想到是一些青铜器,有的看这样子好像是西周时期盛产的觥,也即是那个时期用来倒酒、顷酒的大概类似酒壶的酒器,所谓觥筹交错便是此意,且看是四足鸟兽之形,不知是商朝末期的还是西周的,总之绝对是名贵之物。 我之所以认得,是因为我给某博物馆做过一次看护任务,谨防偷宝物的,那个时候有听馆长介绍过,有点印象。 而这些青铜器,大多就是觥、爵、角之类的,如果唤作现代的话来说,那就是一堆杯具,咳咳咳,这么说好像挺悲剧,也就是一套喝酒用的器皿,没有什么特别的,也才想到为何那般沉重,不知道这些是那些大兵从哪个博物馆偷来,偷放在这儿。 不过我想偷我们这些古代名器,被蛇吞了当真是活该,干的都是这种勾当,必然多行不义必自毙。 女孩们难掩失望之色,本以为会有什么金银珠宝,没想到却是这些故人使得的东西,希望破灭了。 “什么嘛!废了半天劲儿,搞出这些破铜烂铁,我们又不是考古的,现在被困着等死,就算拿点金银珠宝安慰一下自己也好呀,什么都没有,就只有这些又重又不实用的东西,还不如让它继续埋着呢!”宋迎春哭丧着脸。 “算了,带回去吧,怎么也算是文物,若能被救援回去,也好能够上交回去,实在回不去,咱们自己用作烹煮东西同的器具,也不错。”我说道。 “我觉得,这也算是好消息,最起码,这么多宝物丢了,国内肯定会有人派专人去找寻,如果他们有点本事,就能寻到线索,兴许就能上岸找到我们,这是给我们增加获救机率的。”白露说道。 “白露姐说的对,凡事往积极的方面想,坏事也能变好事。”韵雯说道。 白露冲着韵雯笑了笑,以示回应。 我将物件都取了出来,看看到底有多少东西,总共也就三个,不过这被国外的人放在典当行或是拍卖行,指不定能卖出了几亿来,确实算是捡到宝了。 而在箱子的最后,还留有一张牛皮纸,我们将其拿出,上头有标识东南西北,还有经纬度,另外上面画着一个平面图,但是图形极为简易,基本就是几条线构成,勉强能看出是一个岛屿,而一些弯曲尖锐的图案则是表示一些山峰诸类。 而线条附近写着一些英文,也正是标明一些特征。 “韵雯,你能翻译一下吗?这上头写着什么,还有这图纸北面还写着一句话。”我说道。 韵雯拿过那张纸,说道:“这上面标明了东南西北以及经纬度,还有说明线条的意义,例如山脉、河流、沼泽之类,基本对岛屿做了一个标识,看来对这个岛屿很明白,而背面文字写的则是一句简单的话,说道:‘向着最终至宝前进’。” “至宝?什么至宝?难不成,那些大兵来岛上的目的就是为了寻宝,不是避难?”我问道。 “有可能的,他们有备而来,并且打算长期驻扎,以找寻宝物,不然谁会在逃难之际,有意的带了小麦种子,料定自己会逃难,而且会逃到一个荒岛上,如此有目的的来呢?”白露说道。 “看来这些大兵是某些做私运黑货的组织,不是什么正规编制的,死有余辜。”我说道。 我现在想到昨日自己发现宝箱的过程,便能稍许推断到什么,既然是宝物和地图都放在箱子,且粗略的将宝箱藏起,说明便是日记的作者在知道自己命不长久后,才临时起意的藏在起来的,故此破绽重重,被我敏锐的察觉。 “这地图这么详细,看来他们不止来过一回。”韵雯说道。 “不是,那是用某歌地图作为参考做的,一眼就能看清楚,这都不懂,真是乡巴佬。”宋迎春说道。 这么一下,我们也大体弄清楚了这所有的来龙去脉,包括那些大兵和日记作者的来历,还有他们的目的,唯一没搞清的,便就是地图上表示的红点,里头到底是什么,以让他们不辞辛苦的来到这莽荒之地,还丢了性命。 不过除了臆测和好奇一下,我们也没有别的办法能去考证,毕竟大脚怪就在那山头住着,如果我们想不开,倒是可以去探究一番,但是我们想好好活着,撑到等到救援,所以那些事情只能暂时搁浅,不去想它,我们大家都深深的明白这一点。 “你们一人拿一样青铜器,我抬箱子,先把东西带回去再说,这木箱子可以用来储备粮食,将鱼之类的放置里头,晚上不会被野兽叼走,多一重保障。”我说道。 “嗯,确实,到时候我在里头方式一些揉好的樟树叶丸子,防止有白蚁虫子之类的。”白露说道。 说干就干,大家一起将东西搬回了活泉老屋,大家歇下片刻,收拾收拾,边等着我安排任务。 “宝箱子的事儿暂且了了,接下来我们要忙活儿的就是储备冬天的食物,最近寒风越来越冷,刚才出去看,落叶已经越累越多了,已到了晚秋,就得早些做准备,所谓‘履霜坚冰至’,提早做好打算,才能防患于未然。”我说道。 “没错,储藏食物过冬,是我们现在必要的事情,应该把重点从那些寻宝游戏中转移回来。”宋白露说道。 另外两个女孩也直点头,表示认可。 “那现在我安排一下今天的任务,一会儿韵雯和迎春,你们负责看家,保护好食物,准备一下今晚要烧的干柴,我和白露负责采集食物,若是晚了一些,你们就立刻点火,免得野兽入侵,围栏围住,遇到紧急情况,立刻吹哨子,都懂了吗?”我问道。 于是我和宋白露就赶紧的出门找吃的去,不过这林间已经越发的萎靡,比之来时更为的萧条,几无生机,那些药草之类的,怕是不好弄来,故此我们便去采集了一些山枣,找到了极少的野菜根,眼看着天色将暗,一日便要白费,食物却寥寥无几,当即多有沮丧。 “周博哥,现在该冬眠的准备冬眠,该藏起来的也藏起来,冬天来了,这里本来就物资匮乏,可能连山果都不长了,前几日我倒是捡到一些松果、山栗之类,刚才找了一圈,也一点没有了,你说怎么办?我们能熬过这个冬天吗?”白露问道。 “实在不行只能下海捕鱼,就是冷了点。”我说道。 “那不行,你的腿会寒坏了,你要是落下疾病,丧失行动力,我们可就彻底没救了。”白露说道。 我和白露一筹莫展,正当我们走着,忽然被一颗树给吸引住,而它似乎便就是我们的答案! 只见这棵树中长着小蒲扇形态的菌类,层叠几层像是一个个长在树上的黑色耳朵,散发着一股子熟悉气味。 我和白露相视一眼,同时喊到:“黑木耳!” 又同时笑了起来。 第二十七章:种植木耳 一直没注意到这一片,这是位于枣树林往活泉老屋回去的右侧林区,这里有不少树木因为光照不足偏矮而营养不足而腐坏,而腐木碰上菌类,便就会长出这样充足的木耳,而这片区域附近正好被附近较高树木挡住,加之降雨充足难排,空气较为潮湿,具足了野生木耳生长的条件。 “太好了,黑木耳当中饱含了很多的蛋白质,萝卜素、磷、铁等成分,一直有‘素食之王’的美称,亦有滋养、益胃、活血之功,咱们最近多吃这个,会对身体很有益处,我们现在正需要急补这些营养呢。”宋白露说道。 “嗯,那就采摘回去,晒干后再做菜吃,否则新鲜的野木耳多是有毒的,另外我看看能不能在这里找点母种,然后用木屑装在蛇皮袋子里,将其放在里头,看看会不会培养出菌丝来,如果成功,我就在这里多据一些木段,在上头打洞放菌丝,人工养木耳。”我说道。 “好主意,可以试一试,如果成功了,咱们的生存就多一分保障。”宋白露说道。 我点头,正好想到在跟大脚怪的追逐之际,它曾生生的拔下了一整颗树,又用石头砸断了一颗,那两颗断树干,韵雯应该记得在哪个方位,它们的树段正好可以利用上,用以尝试人工种植木耳,只要成功,咱们最起码能多一份食物保障,多一份营养。 将这里的野木耳都采集走后,我特地用刺刀划开取木耳的木头里头,剜开一层木皮,用背包里的食品塑料袋,将整个小木片都带走,这腐树上能生长出野木耳,这上头便有木耳的母种,放在培养基里,说不定就能培养出菌丝,有足够的菌丝就能自主培养木耳出来。 岛上资源荒芜,什么都值得一试,为保万一,我多削走一些长过木耳的部分的腐树部分,将这些木片都撞在食品袋里,以最大可能的找到母种。 弄完这些,我和白露便就回去老屋,韵雯迅速上前给迎接我们,而迎春则懒得来。 我问及韵雯关于是否记得断树的部分,她依稀记得,故此我们商量着明日同去找来那断树。 晚上,我先用锯子锯了一些树干,将那些落在石头上的木屑都装在之前制作的蛇皮袋里,正好有三个袋子,以作培养基,我便都让韵雯拿去高温水里煮了煮,以做灭菌消毒,拿回来后,我往里头放入那带回来的,从腐木上切割下的木片,因其上头有菌的母种,我便及时接入,将其封袋捆紧。 不过还需要温度保持在恒温状态,我便安排迎春、韵雯跟我一起弄出一个专门可以保持温度的小土房,晚上刚和好泥,准备开弄,白露便唤我们过去吃饭了。 由于新鲜的野木耳最好不食用,今夜的饭菜还是最后一些蟹肉和一些野菜根的汤。 “喂,我有个问题想问,眼看着冬天就到了,咱们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过冬的问题,螃蟹肉没有了,鱼干顶多挺三天,剩下的日子又是干吃红枣,怎么渡过?你们想过吗?”宋迎春嚼了两口蟹肉说道。 “车到山前必有路,迎春,咱们不要太着急。”韵雯说道。 “就你个傻白甜天天的幻想美好,能不着急吗?这个问题,我很想请问一下周博,你想怎么办?光是弄个种植木耳的项目就能解决吗?”宋迎春问道。 “首先,如果咱们能够成功种植木耳,并能够完成恒温房的工程,我可以告诉你,每个月我们会多出一大批的木耳可以吃,大大减少我们饿死的概率,其次,韵雯也不是说的美好幻想,事情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我虽然现在也没有具体的过冬计划,但是能把目前的事儿先办好,就是一份交代。”我说道。 “周博,我妹妹虽然问的鲁莽,但是我觉得也是有必要提前想一想的,小麦太远,木耳量产不足以熬过艰难期,这是个问题。”白露说道。 白露都这般说了,我也只能说到:“好,我知道了,过冬是大事儿,我不可能不想,给我点时间。” 这样的回答似乎给了宋家姐妹一点安心,食物问题本来对于我们来说就很严苛,如今已到了寒冬将至的时节,大家的焦虑也是正常。 就这样,我们吃完了最后一餐蟹肉,在满怀担忧的情况下吃完的。 晚上,我让自己守第一班,韵雯守第二班,那姐妹俩自己分配剩下的两班(反正我安排后也是阳奉阴违),接着让她们去歇息了。 这温度确实最近有骤降的趋势,即便我穿好外套坐在篝火旁,也感觉凉风透骨,浑身冷战,比之前两日已经冷上不知多少,此处右侧两百步左右,便就是悬崖,悬崖下乃是那汪洋大海,故此这海风刮来也是频繁,且相对无有遮蔽,迎面直吹。 正当我感慨这令人发寒和绝望的冬日降临之事时,韵雯从屋内走出。 “怎么没睡?她们不让你睡吗?”我问道。 她摇头,用手拉开我的外套,钻了进来,跟我一起裹在其中,两人的温度也让寒风少了不少的影响。 “没有,别乱想,她们最近对我挺好的,我就是怕你一个人待着太冷。”韵雯说道。 她的身子因为跟另外两个女孩挤在一起,相对保存了一些温度,用柔嫩皮肤贴在我身上,确实给我暖和了不少,另外也让我脸红心跳不少。 “谢了。”我说到。 “没事,跟你对我做的这些来比,这不算什么。对了,周博,我能帮你一点忙吗?没有理由什么事情都让你一个人承担,关于这次过冬,我也希望我能出一份力。”韵雯说道。 “你能这么想,我当然感觉很好,但是我也确实没什么事你能帮的上的。”我说道。 “现在培育菌种需要一个月,食物只能提供三天,这期间的二十七天都是食物空档期,你烦恼的是这件事对不对?我想我能够帮你做一些。”韵雯说道。 “有什么办法能够做到?”我问道。 “你还记得那张地图吗?我还留着,地上标识了很多区域,等白天的时候,有空我带你去走一走,说不定能够找到一些弥补空缺的食物。”韵雯说道。 “冬天到了,哪里都一样,况且如果要山上很容易碰到那大脚怪,到时候咱们很容易遇到伤危险。”我说道。 “那是你对这片岛屿了解的太少了,所以你会这么觉得,那地图我已经烂记于心,我说的或许会更客观一些,这岛上远比你想的要错综复杂,但这些复杂兴许能够带我们走出困境,在冬日危机中生存下来。”韵雯说道。 “说的这么玄乎?”我半开玩笑的说道。 “一点也不,首先我就能告诉你,有一条捷径,可以躲过碰到大脚怪的方式去往另一片区域,而那头的资源可能会更丰盛,食物更齐全”韵雯说道。 第二十八章:另辟蹊径 韵雯不太会随意骗人,她的话我多少信点,故此也有了打算前去探险一番的设想。 本来韵雯是排在第二班的,她没去睡,怕我冷着,一直陪着我,替我暖着身子,故此也算是跟我一起排了整整一班,我想自己如果这时说值完班,让她接着值班,未免太不像个男人,所以我决定,也陪着她守完第二班。 “周博,你累一天了,去睡吧,就算我替你班了。”韵雯温柔的说着。 她轻声细语,热气喷在我的脖颈处,格外,也似乎让人上瘾。 “没事儿,我去睡了,你不也发冷吗?我不困,陪你一起再守一班吧。”我说道。 韵雯掩嘴一笑,千娇百媚,她轻轻的用手扶着我的脸,轻柔的引导我的脖颈放松,慢慢朝着她的腿上依靠,让我枕在她的腿上,我能闻到她身上淡雅的女人香,这让我沉迷不已,她继续用那纤细的手在我的脸上擦拭着,抚摸着,动作轻盈,摸着格外的丝滑沁心。 “睡吧,明儿个你的事情还很多,就这么睡吧。”韵雯露着笑颜。 尽管在这荒芜的地方,风吹雨淋,物资匮乏,吃些粗鄙之物,加之她还病痛许久,还是难以抹除掉她那绝世的俏丽,她还是那么优雅,那么平静,那么女神 如痴如醉之中,我在她的腿上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卸下了一天的疲惫。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土房里的干草堆里醒来的,旁边是两个女孩,韵雯和迎春,而值班的是宋白露,她在篝火旁打盹,估摸着又是一个人守了她们姐妹俩的班儿,我起身,浑身被清晨的寒冷冻的起鸡皮疙瘩。 “你再去睡会儿吧,我来替你。”我对宋白露说道。 她浑身一激灵,清着嗓子说道:“不用不用,该遵守纪律的,该守多久就守多久。” “难得你那么遵守我说的。白露,昨天你和迎春提的事情,我认真考虑了,确实要另辟蹊径,提早准备,故此,这种植木耳,看护好农作物这边,还得你多上点心,帮我管着点,我需要腾出手来,做更多。”我说道。 “好,你希望我怎么配合你?”白露说道。 “有两点,第一就是希望你能够帮忙监督一下宋迎春,能够加紧时间赶快帮着弄好恒温房,第二,就是帮我照顾着点韵雯,不管是身体和心理上的,这个姑娘总是什么事都隐忍着,你让迎春别太欺负她,特别是我不在的时候。”我问道。 “周博,其实我想你应该能看出来,为什么迎春之前对你那般生气,总是频繁的耍脾气,说些不好听的话,她多少是想你多注意她的,所以你说的事儿,你不妨自己也跟她谈谈。”白露说道。 这倒是今天早上相对劲爆的消息,在白露的口中,倒好似那宋迎春一些列怪异行为下是因为对我的某种企图,而我竟然感觉这好像有那么点意思。 没过多久,韵雯和迎春也都醒来了,宋白露弄了半条鱼干,烤制了一番,弄了点野菜汤,勉强能充饥,这便是我们的早餐。 而野木耳已经放置高处,正在曝晒,想来晚上便就能够吃着。 无味且极其考验咀嚼功夫的一餐就此解决,女孩们照例围坐篝火旁,等待我给大家布置任务,这似乎已经形成了不成文的规定。 “今儿个,事情安排很简单,但是分工很明确,所以大家一定要各尽其职,为我们能够活下来,做好接下来安排的工作,能做到吗?”我问道。 “能!”韵雯和白露都配合。 唯有宋迎春一脸不耐烦:“大早上的,能不能说点实际的,别光喊口号,顶用吗?” “行,那我说点实际的,今儿个,我和韵雯会把恒温房的设计图在地上用木炭画出来,到时候白露你们姐妹俩负责和泥和构建,就用石头和泥土垒起来,韵雯知道一条新路,我们可能要去一段时间,回来可能会晚一些,家里的麦地还需要浇水,下午的时候帮着洒点水就行,看好食物,管好栅栏。”我说道。 “你们风花雪月去了,留我们在这里乏味无聊,真有你的。”宋迎春鄙夷到。 我正想发火,但随即想到她姐姐刚才说的话,莫不是这丫头是嫉妒或是醋意大发? “行了,韵雯你去准备一下,白露你去收拾碗筷,迎春,你单独跟我来一下。”我说道。 “干嘛?你又要揍我?你不是最讨厌打女人的么,怎么到了自己这儿就随意了呢?未免太口是心非了。”宋迎春嘀咕着。 我呼了口气,见其他女孩都走开了,这时蹲了下来,她下意识的捂住脸,有些惊恐。 “对于队伍纪律管理而言,我认为我没有做错,但对于我个人而言,我觉得应该对我打过你的行为道歉,对不起,诚挚的和你道歉。”我说道。 她有些惊讶,眼神稍稍柔和一些,缓缓放下自己捂着脸的手,说道:“干嘛?今儿个吃错药啦。” 我稍稍蹲下身(对方个子缘故),扶住她的肩膀,说道:“宋迎春,我承认你很特殊,你也充分引起我的注意了,不过若要更引起我注意,我觉得还是应该充分的懂我配合我,听我的话,为大家办事,所以,我希望你能够试着去做到这一点。” 迎春稍稍仰着头,本想说什么粗话,却那精致可爱的脸上却绯红一片,强行吞回去了,咳了咳说道:“干嘛干嘛凑这么近,别人会误会的,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恒温房很重要,你学过陶艺,对泥土很熟悉吧,来帮我完成这个作品,可以吗?”我认真的问道。 “多大点事儿,说一句不就完了么?行了,包在姑奶奶身上。”迎春咳了咳,满脸通红,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我叹了口气,想到那白露还真是了解自己的妹妹,我一直没看出来,今儿个也才了解,这丫头果真有些青春期萌动啊。 而后,我拿着木炭,在地上将设计图先画出来,首先房子的高度不需要太高,以免调整温度太难,高度也也就一米二左右,宽度一米五,宽度一米即可,地基部分留一个像是烧炕的地方,打算运用火势的把控,来调整那里头的温度,另外还需要潮湿的环境,故此也会放一土盆子水在里头控制湿度,还留一些圆点状的通风口,制作一个对生长木耳绝对有力的环境。 大概设计完毕,而宋迎春也是头一次这般耐心的听我讲完没有怼我。 安排恒温房的设计,我和韵雯如期出发,她要带我去往一个神秘的捷径,虽然我也不知一条捷径能起到什么逆转局面的作用,但我还是相信韵雯不会贸然提出。 带着背包,配上刺刀,偶然发现背包有些重,应该是折叠的工兵铲,显然都是韵雯提前为我准备的,难道说去的路还需要用到铲子吗? 第二十九章:危险区域 顺山而上,路经枣树,已见果实不多,一片萧然。 到了那断层附近,韵雯让我爬上去,可上头正是大脚怪领地,我问及与她,她称无事。 曾留下绳索,拉着借劲儿而上,隐隐闻到一股腥味儿,帮着韵雯也爬上来后,我二人在险道的山壁夹角找到了一只遗落而下的死鱼,闻之未腐臭,赶忙收放到背包里。 “这海鱼离这里有几公里的路,咋会掉到这儿呢?”我疑惑到。 “大脚怪身手敏捷,肯定是去海边捞了鱼,上山的途中又掉了一些。”韵雯说道。 “可这附近没有它的脚印,它是如何把鱼落在这儿的?”我更加疑惑了。 不过不论如何,这条遗落于此的海鱼还是稍稍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正愁食物不够,这鱼还能再管一天的饭。 留给我们思考的时间并不是太多,毕竟这里随时都会窜出那的大脚怪,我和韵雯若是在此处被堵住,那就是神仙也救不了我们。 顺着险道,韵雯带着我又回到了那个之前躲雨的土洞,那里唯一让我印象深刻的,便就是洞内还藏着蛇洞,一条狂蟒险些吞了我俩。 “什么东西落这儿了吗?怎么来这里?”我问道。 “这里就是捷径,蛇洞通往的尽头,就是对面区域,仔细看看土洞的洞壁,这都是那些寻宝者用工兵铲挖的,只是没想到挖出一条蛇将他们给生吃活吞了,其实他们一直知道这个方位的山壁尤其的单薄,所以打算在这里挖出一条通道过去。”韵雯说到。 如今是白天,我再仔细观察了一下洞壁,确实有许多人工开凿的痕迹,再者大洞内有小蛇洞,这确实不像是大自然会干的事儿。 “所以,挖开蛇洞,就能去到对面?那对面是个地方,地图上是怎么标识的。”我问道。 “‘danger area’,危险区域。”韵雯说道。 我不由得直咽唾沫。 为了生存,选择并不多,而截止目前,我们只能选择跳出舒适区,险中求胜。 话不多说,我用工兵铲刨挖扩开蛇洞,这洞壁上的土不难挖,很快便就逐渐开始挖通,但挖到一半时,就听到蛇洞对面传来的频繁踩踏树丛声响,哒哒哒 还能听到猴类怪异的嚎叫声,若近若远,声调悠长,似是战斗前的号角吹响。 我继续挖,韵雯则在后头帮着我将土往外整理,二人配合,大概两柱香的时候,毕竟挖到了山壁的最后部分,这里果然是整个山壁中最单薄的部分,仅靠我们二人就能完成挖山作业。 我调整着呼吸,让自己尽量镇定一些。 最后几下了,我用工兵铲狠狠的砸开剩下的土壁,直接打通,外头那刺眼的阳光照射洞内,因在黑暗洞穴内待了许久,我眼睛一时之间还接受不了。 等过片刻,我恢复适应,却见这附近有着不少的野鹿,有两只见到我出来,瞪大了眼睛转身便跑,发出更加频繁的哒哒哒响动。 韵雯也出来了,灰头土脸的,见到我,我二人各自取笑对方。 来到这里,出于某种动物本能,我心跳加速的厉害,肾上腺素激增,浑身出于紧绷状态。 先在附近做记号,以免走丢,再带着韵雯在这附近走走看看,先探索一圈,了解情况,做以调查适应。 我手中的刺刀一刻都不敢放松,死死的拿捏着,谨防突发状况。 这附近虽然与高树林相似,但是布局不太相似,另外多了许多的灌木,周围还有不少野果树,只是秋日萧瑟,早已不产果。 不少的野鹿在附近啃食草叶、根茎等,四处遍布,但是都各自相距不远,稍有异动便会抬首警觉许久,才接着吃。 附近有不少的鹿粪,有的新鲜有的干透,正好麦地还缺些肥料,现在制作还来得及,改日应该采集一些回去,这次则就算了,当着韵雯的面,多少觉得粗鄙。 “鹿群不好弄,它们警觉度太高,鹿肉是很难搞到的,咱们再找找别的地方。”我说道。 “嗯,再看看其他的区域。”韵雯说道。 鹿群慢悠食草,画面宛若静止的风景油画一般,不说实用处,看着也很舒心。 而韵雯也是有本事,我若是稍稍靠近这些鹿群,它们便会立刻跑开,但韵雯摘下一些树叶,以此喂了几头,并靠近鹿群,它们中许多只,便伸着脖子靠近她,由着她抚摸着额头,神情则多有安逸。 这便是人美的权力吗? 正当我沉醉在这养眼的画面中时,却突然听到树丛中有簌簌的响动,虽然小到跟刮风没区别,但还是我被我警觉到了。 “韵雯,快过来。”我说道。 “好的,马上来。”韵雯低下头,又抚摸了一圈,低声跟它们说了些告别的话。 “快过来,别逗留!”我有些紧张了。 韵雯叹了口气,朝着我走来,眼神有些埋怨的意思,而这时那些簌簌声又不见了,想来便就是那些鹿已经再次警觉的缘故。 在这附近有稍稍拓展了一些路,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现,正要回头,却见树丛附近有一只四脚朝天的鹿,我们过去查探,扒开树丛,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它的喉咙已经被某种野兽撕裂了,身上有多处的爪印,看伤口还留着鲜血,显然是刚才就猎杀的。 我上前查看这牙痕和爪印,见牙齿锐利,撕咬之时极为残暴,咬合迅速撕咬致命部位,且是团队作战,这身上的抓痕显然是扑倒这鹿时所留下的,而细心的韵雯还在死鹿的身上找到一簇落毛,我拿起一看,此毛发硬且偏干,大概知道,这鹿是如何死的了。 “可怜的鹿,太可怜了。”韵雯伏下身子,为它悲哀。 “这鹿的鹿角已经长出四五个叉,显然已经完全成熟,像它这样到了耄耋之年,反应已经老化,或早或晚会被搏杀,这也是一种自然淘汰吧。”我说道。 韵雯抱着它许久,而我却已察觉到因为韵雯这个动作所带来的危机。 树丛不断传出动静,越发的频繁和响动,我们已经深陷重围了。 刚才我或许不知道是何物所为,现在我已经基本明白,这有着不动声响猎杀一只鹿的猎手是何方神圣! 我蹲下身子,做警备状态,拉着韵雯背靠着大树,而那些猎手从树丛中出现了,它们披着银棕色的毛发,一双双发绿的瞳孔,喉咙发出呜呜的响动,站在我前方的,乃是那只龇着牙且个头最大一只,它不怒自威,眉梢之间划着一条抓痕,毛发也是所有当中最为浓密,也最为白皙的。 “它们是野狗还是狼?”韵雯喘息着问道。 “这种个头不像野狗,且看所有布局,前后包抄,左翼侧重,右翼埋伏,打算左翼着重对付我,然后让右侧的来突击袭击你,后方封我们的路,分工非常明确,显然这种智谋和狩猎特性,不是狗,是狼!而为首那只银毛刀疤眼,就是狼王!”我战战兢兢的说道。 第三十章:狼群袭击 不知不觉鹿群早已经奔走离开,仅仅在我们稍稍恍惚之间,而现在这片树丛中,仅仅只有我、韵雯、那只死鹿还有成群的野狼,它们步步逼近,步履矫健,充满躁动和虎视眈眈。 “对不起,我把我们都害死了,都怪我多事。”韵雯吓的发抖,哭着说到。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入虎穴,肯定有危险,不能全怪你,这也是我自己的决定。行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得想办法活下来!”我说道。 “可现在它们几乎已经完全包围住了我们”韵雯哭的更厉害。 我拉住她的手,她抽噎着看着我,满脸泪痕,让人怜惜,我也让自己稍加冷静,想想办法,而这见狼群连试探都懒得试探,显然是觉得胜券在握,看来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了,真要沦为狼口中的口粮。 这时,一只野狼早已潜伏多时,从我身后扑过来,我早已听到了声响,也多亏了这耳力劲儿,立刻侧身避开,且伸出刀口,在那野狼腿上拉开了一道血口。 野狼一瘸一拐的向我退去,冲我龇牙,发出警告声! 野兽只有在害怕的时候才会表现出自己最凶狞的姿态以防卫自己,换句说法,它们最凶的时候,便就是害怕的时候。 故此,我知道我争取到了一线生机,它们会开始重新评估我的危险性,调整阵势,以求能够用损耗最小的方式降住我,猎杀我。 “韵雯,听我说,现在所有的自怨自艾都是自杀行为,也是对同伴不负责任的行为, 所以你现在想帮我,就是一定要按我说的做,不要怀疑,不要犹豫,懂吗?”我问道。 “嗯!我都听你的,你说什么,我做什么。”韵雯擦掉自己的眼泪,说道。 “还记得咱们那日夜里是怎么登上断层的嘛?”我问道。 “记得,我踩着你上去的。”韵雯说道。 “按着那次的方法,你迅速踩着我爬到树枝上,然后你再拉我上去,狼不会爬树,我们就得救了。”我说道。 “好!”韵雯爽快答道。 我蹲下马步,知道狼群反应过来的时候会很短,所以立刻喊道:“现在, 跳!” 韵雯立刻踩着我马步顶立着的膝盖,再踩在我肩上,我稍稍挺直一些,她便触碰到了树枝,双脚离开了我的肩膀,那些狼群见韵雯要爬树,再也没有顾及,立刻开始四面包抄,全都全速前进要扑过来,将我撕碎。 我见韵雯已经上去,立刻掉头就跑! “周博,你你骗我!”韵雯着急的喊到。 是的,我没有按照自己的计划,因为狼群不会给我那个自己爬上树的时间,它们可是顶级的猎手,怎会容得这种失误? 故此,我本来就只是找个理由送韵雯上去罢了。 至于我自己,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引开狼群,你想办法回去。”我边跑边喊。 而成群结队的狼群冲我奔来,我再地上的奔跑速度,根本不及它们,没跑几下它们就重重的将我围成圆圈 ,各个伏着身子,而那姿态,在清楚不过,是跳扑前的蓄势,我已经退无可退了,就算我有再强的野外本领,也绝对不可能在一群野狼重重包围的时候,逃开的。 留在我面前的,只有一条路,被它们扑倒咬穿喉咙,撕扯掉全身的皮肉,疼痛血流而死 “周博!周博!”我见韵雯着急的要从树上跳下来。 我赶忙喊到:“别下来,它们正想着围城打援呢,这样我们两人就都会丧生狼口,你记得你答应我的,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我现在让你不要下来。” 她哭泣着,绝望的抽泣着,又回到了树上。 我松了口气,而野狼们没有再等我多说什么,一下扑来,我躲过一只的扑击,但是身体惯性,躲不过第二只,随即第三只也扑上来,第四只、第五只 我耳边尽是是贪婪的呜咽声,是牙齿之间交错碰触的响动,浑身充满了痛感,皮肉从一开始揪扯的狂痛,但逐渐的麻痹,不知抱着什么样的信念,我的手臂还是紧紧护住了自己的后脑勺和脖颈,在为自己的生命做最后的保护。 野狼们越咬越兴奋,恨不得将我抽筋扒皮! 面对死亡,没有几个人能够做到平静,我也一样,此刻身体的恐惧已经达到了极致,我脑海中闪回了很多自己的过往,爸爸严肃的脸,妈妈和颜的笑容,部队里战友的面庞,教官的威严,一幕幕不断的闪回而过,像是电影在回放一样 “死在这些畜生嘴里,真不如当年光荣执行任务牺牲,真丫的憋屈”我嘴里咕哝到。 正当我准备打开手臂,让其咬穿喉咙,死的干脆点,免得受苦之时,山间忽然传来一声咆哮! 吼!! 地动山摇,鸟鹊惊飞,就连这些兴奋的野狼们也都怔住了,停下了撕咬。 我一动不敢动,也不能动,动了浑身揪心的疼,也怕提醒了那些野狼继进食,那不是坑我自己吗? 吼!!! 又是一声惊天大吼,野狼们竟然退却了,口中发出二哈委屈时才发出的耿耿声,从我身边悄然挪移,竟然放过我,向后退去,从它们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这不是它们的本意,它们只是被吓到了,受到了威胁,所以才开始向后退去,但对我这个可口的猎物还是抱持一种贪婪的眼神的。 那只刀疤狼王,嚎叫起来,那是集结队伍的意思。 其他野狼听从命令,汇聚回那狼王身边,准备撤退,然而狼跟人一样,也有一些不听话的“士兵”,只见还有一只野狼藏在树丛,没舍得放过我,再次扑向我。 只听到砰的一声,一块偌大的石头就砸在野狼身边,都砸出一个大坑了,以示警告。 那野狼见没戏,只能耷拉着尾巴,失望而去。 森林有森林的规矩,猎食有先后的次序,那些野狼被震慑之后,只能回到树丛边缘,离开这片区域,在界限附近觊觎着,希望能讨点残羹剩饭。 我吃力的站起来,腿上血迹斑斑,要咬穿的伤口,两只腿加起来恐怕得有十多处,而上半身因为有外套的缘故,保护到了不少皮肉,但手腕和手背都已经被咬烂了皮肉,都疼的没有知觉了。 韵雯迅速从树上跳下,赶忙跑了过来扶起我,娇嗔的说道:“你不要命啦” 我苦笑一番,说道:“没事,我命大,况且皮糙肉厚的,不算什么!咱们快走吧,听声音和行动,应该是那大脚怪又出现了,不想被它抓住,就得赶紧回到蛇洞,躲一躲。” 韵雯点头,扶着我一步步的朝着来时的洞口挪去,我见到那只死鹿狼没有叼走,便说到:“那鹿已经死了,现在只是一堆的肉质,在野外浪费资源是可耻的,咱们抬走吧。” 韵雯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听话了,一边扶着我,一边用手拉着鹿腿,往洞穴方向回去 第三十一章:山洞事变 还好没跑远,只是就在这附近树丛走走看看,不过一边扶着我,一边还要把一只近两百斤的死鹿,生拖硬拽进洞穴里,还是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 我虽然浑身发疼,伤口疼麻,不过想到那大脚怪就在附近,还是起身,卯起劲儿,也拖住死鹿的一只腿,使力发劲儿,两个人的力气同时作用,速度便就快了很多,这才踉踉跄跄的和韵雯赶到了洞穴内,顺着一直回到山壁的那头,脱离危险区回到险道那端。 我伤口正大量的流血,刚才本就被狼群咬的皮开肉绽了,现在再浑身使劲儿,导致浑身伤口再次绽裂,疼的我一时之间都要昏厥过去。 伤口都在我后腿部分,我只能让韵雯帮着我就在此地趴下身子,以此缓和住,不让伤势继续恶化。 “怎么样了?我该怎么做,能帮到你?”韵雯拉着我的手,不安抽噎的问道。 我也紧紧的握住她的手,我感觉自己浑身在不住的颤抖,额头一直冒着冷汗,口中干渴不已。 然而,我的耳力劲儿还在,我赶忙用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因为听到了身后的动静,山坡一直在响着咯噔声,那是石头在滑落,也是某些大型灵长类的物种正在山壁在攀爬。 韵雯冲我点头,我才敢将手放下,她使劲的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响,也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大脚怪在后方刚才狼群出没的区域走动着,试图寻找我的踪迹,我能听到它的脚步声有些躁动,时而近,时而远,时而奔走发怒,时而又悄无声息,蹑手蹑脚,打算在哪里等着我出来,但折腾了半天,它始终没有等到我的出现,只能发出冗长而无奈的呃呃声。 我和韵雯又一次憋气,不敢乱动,而那大脚怪则在身后声音越靠越近,轰、轰、轰 脚步声逼近,声音还是朝着这小洞穴来的,一旦他蹲下观察一下洞穴内的情况,必然就能看到我,那时他只要稍稍伸手,便就能够将我拽出去,将我撕裂,甚至生吞活剥。 我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儿了,这种过山车似得生死交替,让我简直要疯了! 呼哧!呼哧! 那大脚怪已经将脸贴在了山壁上,我心中求着他可千万别往下看,别低头往洞穴里瞅,可是我分明听到它的呼吸声就在洞口呼哧着,那极大的喘息声,仿佛就是我梦中的梦魇,我看着韵雯,她也看着我,那双俏眸已经睁大到了极限。 正当我闭眼,准备去跟阎王爷报到之际,却发现黑白无常没有来勾我的魂! 或许是因为光线缘故,那大脚怪看不到洞穴内的我,故此它放弃了,它退回了身子,又咯噔咯噔的朝着山壁爬了回去,没过多久便就没有动静了,为谨防万一,我和韵雯一时之间还不敢说话,另外也谨防它从险道这头来抓我,它狡猾的很,为达目的,必然不择手段。 我们就在这里干等着,不敢说话,不敢出声,想着此刻自己若是这土泥中的一份子才是最好的。 直到过了不知多久,太阳都开始有些下沉的意思,我觉得再这么干耗我只会血流而死,便才就说了一句话。 “韵雯,看来它暂时不会下来了,你快去把宋家姐妹叫来,把情况跟她们说下,如果她们不肯跟你来,就告诉她们,食物在我这儿,她们不来只会饿死,富贵险中求。”我说道。 “你想多了,她们不仅需要你,也很重视你超过对食物的需求,所以后面那些话,我肯定不说的,你就在这儿等我,我把她们叫来,你一定挺住。”韵雯关怀的说道。 “但愿如此,快去吧。”我苦笑一声说道。 让宋家姐妹不顾及利益关系,单纯就来救我,还是冒着碰到大脚怪危险的情况下,这可就是两说了,我反正对此事心中犯怵。 韵雯走后,我便就留在这里,与疼痛作伴,越渐渐漆黑而下的天色作伴,非但如此,韵雯离开后,我和这条死鹿便就落了单,不论是我身上的血腥味还是那死鹿的肉香味,都会引起周围猎物的强烈觊觎,有些食腐动物,平日很难填饱肚子,现在应该开始蠢蠢欲动了。 天色越黑,我越危险,而我已经实在没有能力在坐起与之相搏了。 周围能听到一些声响,像是豺、狼灌之类的声音,它们有的成群结队就在某处集结,我不知道会不会突然冲向我,对我进行袭击,或是把我们辛苦找到了死鹿拖抢走。 虎落平阳被犬欺,我想这便是最符合贴切的形容了。 正当我以为它们要行动之际,却反而听到了它们退开的声音,脚步声在草地上越行越远了。 什么情况?我正疑惑 这时,一道火光照亮了黑暗,我看到三个女孩急匆匆的赶来了。 “周博,怎么搞成这样?”白露走了过来,赶忙问道。 “遇到狼群了,说来话长,咱们先回去,一会儿再说。”我说道。 “好,咱们弄到的食物呢?”宋白露认真的问道。 我转头看到韵雯的眼神,她低着眉,我则稍稍叹气,看来被我不幸言中,于是说道:“就在我脚下,拿火照照,便能找到。” 那宋白露赶忙过去,照着那死鹿,说道:“张韵雯,你负责把周博背回去,我和迎春来抬这鹿,没问题吧?” “我一个人背周博吗?”韵雯确认一遍。 “你看看你自己,空姐身材,身高体长,骨架子大,没问题的,现在周博倒下了,都听我安排。”宋白露说道。 “哦”韵雯的神情耐人寻味。 “姐,那周博个子那么大, 你不怕一会儿让那花瓶给弄死啊?要不我去帮帮她?”宋迎春说道。 “别那么多事儿,这鹿比人更沉,再说了,这鹿用上腌制技术,再加上省吃俭用,都可以过半个冬天了,要是我们没拿好,被底下那些豺狼野狗的叼走,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对吧,周博?”宋白露说道。 “食物是荒岛的关键,白露想的没错,就按她说的做吧。”我说道。 听我这么安排,宋迎春也就和白露二人抬着死鹿先行离开了,留下张韵雯一人与我,韵雯叹了口气,说道:“你看人看的真准,没想到你才刚刚有些状况,她们就暴露了本来的嘴脸,唉” “荒岛之上,人心叵测,宋白露可不是省油的灯,之后我们可得小心着点了。”我说道。 “周博,你说我当初不劝你让她们归队好了,她们这幅冷血模样,都让我后悔了。”韵雯面色不悦。 “算了,等我康复了,就慢慢好起来了,咱先回去吧,免得势单力薄,被那些野兽盯上,此地不宜久留。”我说道。 韵雯点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我扶起来,拿着火把,艰难而摇晃不定的前进,行进的速度比原来普通走路速度慢了不知多少倍 第三十二章:屋下之殇 就靠着韵雯这单薄的身子,我二人真是举步维艰,特别是到了要下断层之时,那可真是要命,一个将近四米高的的地方,我要是掉下去,很可能就把脊椎给摔出问题来,而韵雯一个人又怎能轻松的让我下去呢? 唯一的办法是很难的,那便是将绑在石缝处的绳子捆在我身上,然后我紧紧用双手握住绳子,韵雯一用尽全力一点点的将我往下放,一直将我送到底下,她才顺着绳子下来,将捆住我的绳子解开,然后继续扶着我往回去。 这期间她的手因为高强度的摩擦,已经磨出血来,那双纤细娇嫩的手,也变得血红一片。 “你的手”我既心疼,也当真不好意思。 “没事,到家里敷点药就好了。”韵雯疼的直落泪的说道。 身后还有那些豺之类的野物悄然跟着,它们对我的血非常感兴趣,我们只能加紧步子往回去,一路可谓艰险之极,按这个速度,与到达屋子的时间,那宋迎春和宋白露都可以往返两三次了,可是她们收了鹿后,并没有回来接我,只是我贺韵雯废了很大周折,冒着极大危险才回到的山泉老屋。 “白露姐,搭把手吧!另外他伤的很严重,是狼咬的,你看看能否帮忙上点消炎的药,先控制住病情,以免病菌感染了。”韵雯说道。 然而屋内并没有人来接待她,韵雯只能将我慢慢的扶到屋里去,累的浑身大汗。 隔了许久,宋白露才过来,说着话:“张韵雯,平日你活干的最少,现在不要老指望着我来替你做事,也别对我吆五喝六的,能消炎的药草都在那箱子里放着,要消炎你自己弄,你看看周博平日为你做了多少事儿,你不应该报答一下吗?” “我只是求你帮个忙而已,白露姐。”韵雯说道。 “你没看到我在忙吗?那鹿肉明天就坏了,到时候咱们吃什么,我不得处理一下,腌制一下,难道什么事儿都可劲儿的让我干?我发现你呀,还是那小姐的命,在这破岛上还特别把自己当回事,可我宋白露绝不是你的丫鬟。”宋白露说道。 “我没那个意思。”韵雯被说的直低着头。 “白露啊,你忙去吧,只要你别忘了腌制的盐是谁弄的,这只能吃的死鹿是谁找到的,就行。”我尽量客气的说道。 白露听明白我的意思,故作无辜的说道:“周博,你别误会,我就是一下,总得有人教会这些娇气的姑娘做事,对不对?毕竟这里是荒岛,也不是她家里,更不是她那有钱未婚夫的婚房里。” “行了,姐,赶紧出来弄鹿肉吧,说那么多干嘛?你话唠啊!”宋迎春在外头喊道。 “来了,来了。”宋白露瞟了一眼韵雯和我,出门去了。 韵雯叹息一声,遂而转过身来,替我看了看腿上被咬开的伤口,稍稍触碰,我疼的难免叫出声来。 “等她处理完鹿肉,我估摸着伤口要恶化,麻烦你扶我起来,取点在烧的木头,放在土盆里,拿进来。”我说道。 “好,那你等等我。”韵雯柔声说道。 她慢慢将我扶起,而后取来了我说的那些,放在我旁边泥土地上,我拔出自己常用的那把刺刀,在火上烤了烤,打算用以清理一下那些留在伤口中又稍稍结痂在里头的石子砂砾之类,一个个的挑出来,疼的我脑袋嗡嗡的。 韵雯看我难受,伸出手,让我咬她来释放疼痛,可我怎么舍得,便让她找点闲置的布来,以免我牙齿过分用力,损伤了。 她去准备了一番,最后没想到是将她自己常穿的贴身衣服取下,浸泡了泉水后,给我送了过来,我见她身上只有外套盖着,内身则因为没有贴身衣物而显得露出些许白皙的皮肤,若隐若现的,让我多少有些想歪。 不过因此,我的注意力被稍稍转移,都忘了那揪心疼痛了。 “咬着这个吧。”韵雯有些不好意思,面色娇羞,将衣服递给我。 我咳了咳,将衣服咬着,虽然挺不好的,但是稍稍朝着她那充满曲线的身材看去,会让我多少有些转移注意力,麻痹神经的短暂作用。 于是我一遍将那些零碎物从凝结伤口处挑出,一遍咬紧了衣服,宣泄疼痛,再瞅着韵雯曼妙的身材,转移注意,如此循环多次,总算是将最复杂的情况弄好了,伤口基本清理完毕,接下来就是最疼的一个环节,给自己伤口消毒。 我颤抖的用刺刀扎进一根烧着的木炭,使劲咬着那衣服,依靠着某种勇气,呲啦一声,直接炭烤在伤口上,疼的我神经都要炸裂! 转移疼痛,我再次看向韵雯,没想到韵雯似乎是明白我的意思,她松开了紧绷的手,衣服稍稍松开了一些,也露出更多白皙的部分,我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又忘了疼。 不过这种猥琐的办法确实不好继续,于是我闭上眼说道:“韵雯,这样不好,我不该这样,抱歉。” “只要高温处理,杀死细菌,就可以了,对吗?”韵雯问道。 我闭着眼点头。 她慢慢的走了过来,我感觉到她侧坐在我面前,而后又拿过我手里的刺刀,呲拉呲拉呲拉 连续好几次,不间断的给我腿上和手背上的伤口炭烧着,疼痛感疯狂骤增!瞪大了眼睛看着韵雯,但她挡住我了,将刺刀放下后,立刻将我拥住,用柔软的身子安抚着我,并轻抚我的面庞,懂得用这种办法替我转移注意 我热汗直流,但在韵雯的温柔乡里,慢慢的平复下来。 “消毒完了,我去给你弄点对伤口消炎化瘀有帮助的草药,你先躺下吧。”韵雯又将我慢慢放下。 “谢谢但是你知道哪些草药是消炎的吗?还有外敷内用也不同,如何服用、熬制也不同,所以你还是问问白露,让她教教你吧,免得弄错。”我说道。 没想到她笑了笑,摇了摇头,说道:“相信我,之前我给她打过下手,多少了解一点,让我替你配点药,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但是不是不信你,用错药效果差很多,所以这意思你明白吗?”我说道。 “我懂的,好吧,那我去找白露姐,你在这儿等我。“韵雯略显无奈。 韵雯取走我嘴旁边的那湿衣服,走了出去,神情有些失落。 我叹息一声,想到韵雯就算记忆力好,但是这用药配量以及个中成效,都需要常年累月的去学习和论证的,它所针对的是个体开方子,与西药普遍药性不太相似,光是死记硬背药草方子可不是中医的理论,所以我不敢让她擅自配药。 外头又是宋白露的一番说辞,当然我猜到也不是特别的好听,没过多久,韵雯回来了,取了一些药,糅杂在土碗里,要捣成泥用以外敷。 “问清楚了吗?”我赶忙问道。 韵雯脸色有些不佳,小声说道:“问到了,但是周博,我觉得她给我指导用的药草好像有点问题” 第三十三章:紫叶荨麻 “白露一直都给你治病,而你的病情也越来越好,足以证明她的专业能力是过关的,会不会是你想多了?”我问道。 韵雯摇了摇头,说道:“狼牙无毒但咬口深,且有菌,消毒过后,静养开一剂温和的消炎方子就可,但是她让我开的那个虽也是有消炎作用,但却是一剂猛药,她忘了她跟我说过那药是含毒性,轻易不用,即便驾驭也得用其他药佐了才行,可她开的药方却没有。” 这药材在中药药方子中有“君臣佐使”用法,有的做君药,做药方的主证,有的做佐药,便是减缓君药和臣药的烈性和毒性所开的药,这些药使用的不同,剂量不同,效果也会大相径庭,这些理论也都是以前村里的老中医那里听来的。 没想到韵雯这丫头,不过跟着打了几天下手,这些东西都摸清了,还算说的有些根据,当真让我刮目相看,但是初学者只识皮毛,不懂高手深意的,也是能够理解。 于是我说道:“韵雯,兴许一剂猛药也是她对我病症的推断预判,而给的合理调药呢?冬天马上就到,她不会盼着我不好的,就按她说的做吧。” 韵雯见我坚持,也没再说什么,晚上给我的伤口都敷上她捣好的药泥,然后又用土罐子给我熬了点药,让我饮下,我伤口处清凉,体内也有一股温热之意在游荡而走,不知不觉就来了些许困意,韵雯帮着我扶着躺下后,让我休息闭眼后,也就出去了。 我就这么稍微睡过去了,不过睡了没过多久,感觉自己腿上的伤口好像一直在瘙痒,火辣辣的,我便又睁开了眼。 我不停抓挠着,发现越闹腿上越是红肿,还有不少红斑在上头,这明显是恶化的情势! 这时,宋白露带着迎春和韵雯走了进来,拿着火把,我心想救星了,她可能正是预料到自己开的药有些猛所以打算给我将外敷药的毒性佐一佐。 “周博,平时都是你安排夜间轮班的时间,现在你躺着不能动,我想我比你更了解外头的情形,人员的情况,所以这件事情,你看要不交给我来安排?”白露说道。 “暂时交给你,也行,你看着安排吧。”我说到。 “那我就安排了。另外周博,你之前对我妹妹打了两巴掌,她现在脸还红肿,如今你病卧在床,要靠着我们两个的照顾,你不觉得这有点过分吗?我想哪个人都不会轻易的做到这么大度,况且我妹妹还是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女孩,懵懂年纪,你这样给她带来的心理影响可是很严重的,你是不是应该当着大家面做点什么?”白露问道。 “姐,你那么多事干嘛?我俩这个事儿都了了,你别一副狗拿耗子的架势。”迎春呵斥道。 “白露姐,周博说过赏罚分明,那日情形”韵雯还没说完,白露就冷斥一声。 “就你丫的话多是吧,我跟周博说呢,你想代表他吗?你配吗?你是他老婆吗?别忘了,你家里还有个未婚夫,自己弄明白点状况。”宋白露说道。 “你想我怎么样?道歉?”我问道。 “对,道歉!”宋白露说道。 “我周博,行得正坐得端,道个毛歉!宋白露,你有种就动我一下试试,没了我,你看看自己能在岛上活多久,别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我说道。 宋白露却冷笑一声,走了过来,撩开盖在我腿上的外套,看了一眼,怪声怪调的故意说道:“哎哟,你说这张韵雯,这紫叶荨麻是这么用的吗?用量的也不对,你是成心要给周博添麻烦是吗?你看他的腿,仔细过来看看。” 韵雯走了过来,见到我的腿上伤口不但没有愈合,当即花容失色,而我仔细看着伤口附近长起怪异的红斑,加之伤口有点发臭,又开始又流脓迹象。 “哎呀,我说你什么好,张韵雯!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药是毒性极烈的药,哪能这么大范围的使用呀?它毒性极强,滥用会引起皮肤病变,形成不治之症,今后只能通过特殊解药来定期缓解,你怎么能这样呢?”宋白露说道。 “我周博!我没有,这些剂量和用法都是白露姐告诉我的,我绝不是自己乱开的药。”韵雯赶忙解释。 “你可别乱说,我用药谨慎,不可能拿紫叶荨麻这种药做君药,还不用其他药佐,你就是擅做主张,乱来一番,想害死周博。”宋白露说道。 我知道她在演什么,也已经明白她的意思了。 无非是她借着韵雯的手给我下毒,然后用定期解药来给我施加压力,好让我对她妥协。这女人想要上位,掌握实权,想利用我这次的病情,对我挟制,今后来操控我做她们姐妹俩的傀儡,让我出生入死、事无巨细为她们办到一切,她们则能逍遥自在,什么都不用做的躲在这里,当个小姐公主。 不难猜到她的如意算盘如何。 “周博,我绝没有那个意思,我刚才跟你说了的。”韵雯哭着,拉着我的衣袖,泪眼蹒跚。 我拍了拍她的手,强行忍着疼,撑起自己的身子,坐了起来,说道:“我明白了,我认错不就得了,宋迎春,我把说过的话,再说一遍,对不起,我跟你道歉,代表我个人的行为跟你道歉,但不代表公事办错。” “哎呀,一件事说两遍,不浪费时间吗?”迎春瞪了一眼宋白露,走了出去。 宋白露则已得意,嘴角难免上扬,说道:“既然你道歉了,那我也会尽力的开药弥补这鲁莽丫头弄错的症状的。对了,今晚上为了惩罚张韵雯的过当行为,今日一晚都由她来守夜,你没有意见吧?毕竟要做到赏罚分明,是你教我的,对吧?” “这样吧,我跟她一起守夜,一会儿我们就出去。”我咬着牙说道。 “也行,毕竟你也好那一口嘛,能理解。”宋白露一笑,随即再次离开土屋子,去找宋迎春去了。 韵雯委屈的直落泪,而我则安抚她许久,她想让我留在屋子内,她自己去守夜,可我深切的知道,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的这番道理,此刻我在宋白露眼里早已经不是一个领头的,而是一个受她控制的傀儡,难听点便就是已经算是奴才了,就算我不提,她也不会让我睡在这个土屋子里的。 还没过多久,她便来催促我们去外头守夜,要和迎春两人占着这个能御寒的土屋子,我也只能忍着疼,带着韵雯去到了篝火旁,我依靠土壁上,只能以这样的姿势勉强的烤着火。 且看外头,鹿肉倒是处理的干净,用绳子挂着已经已经切好腌制好的,还有不少泡在泉水里,透着股腥味儿,听韵雯说,鹿茸已经作为补药一剂放在了箱子内,还有其他鹿皮的之类,也挂在不远处晒干了,她们打算做一些皮靴皮衣用以御寒。 第三十四章:寒霜已至 庆幸的是,宋迎春这丫头被我提前的说服了,恒温房的工程已经行进了一半,地基部分已经差不多搞定,石头和泥土垒起来的已经差不多有两三层,算是进展神速了,而那一头的小麦,听韵雯说有点苗头了,但是没有肥料促进一下,这产量和抗寒能力多少会受点影响。 而那放在蛇皮袋里的培养基,我让韵雯拿过来看了看,里头有点小作用,为了能给它保存点温度培养,我只能暂且放置离火堆不远的地方,以此尽可能的促进菌丝的生长。 这里没有遮蔽物,海风直吹脸面,我和韵雯只能相互偎依,躲在外套里保存着温度,而我腿上的伤口恶化,韵雯也赶忙将上面的紫叶荨麻全都取下来,以免有更多不利之影响。 “周博,都怪我不好,非得去那危险区域,害的你跟我一样只能这么委屈求全。”韵雯说道。 “自怨自艾现在没有用的,在荒岛上,天灾都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如果认怂了,就是输给了大自然。伟大的领袖告诉我们,与天斗与地斗与人,其乐无穷!我们应该将其作为自己的目标,去攻克难题,才能保全自身,活下来。”我说道。 “可你现在身上中着毒,伤口溃烂,只能依靠白露姐的调药才能够缓解,我什么也做不了,而白露姐看起来不太像是能给你好好治的样子,这样我们就总是要求她,她会更多的羞辱你,日子就难过了”韵雯说道。 “遇到问题,我们应该想到的,是如何解决问题,特别是在这种地方,所以我的想法是,把问题罗列出题,咱们逐一攻克,就能慢慢好起来,至于那宋白露,我会让她体验一下耍心眼的惩罚的,我向来赏罚分明。”我说道。 韵雯点头,但还是不免担忧,故此一直咬着那诱人娇嫩欲滴的双唇,说到:“那该怎么罗列?” “第一,咱们现在主要是差在这个病症上,而刚才宋白露让你开了两种药剂,内外兼服,肯定都带有一定的毒性,如果咱们能够弄明白破解之道,就可以不受挟制;第二,现在确实我行动不便,她会尽可能的趁我病,延长我的虚弱时间,并把该做的事儿都做了,且让我习惯去求她,但此期间,而这个破解方法,只能见招拆招。”我说道。 韵雯毕竟不如那宋白露精明,我说的话,她大概只懂一半,但是仅仅是理解一半也已充足,关键在于配合。 而后的几天内,宋白露果然如我所料,逐步的开始暴露自己的狐狸尾巴,先是每天早晨让韵雯去做饭,她和迎春两人则故意起的晚,然后吃饭时有意不给我留那一份,让我求着她,才给我,想把我训练成她今后的奴隶。 我不吃那一套,不给我便就不吃,她既要限制我,但又要等将来用着我,所以不能饿死我,最后还是妥协了给我留两块鹿肉吃,让我勉强充饥,但是她不知道的是,每次宋迎春都会偷偷给我留一点多的,让韵雯藏着给我。 再然后,她越发的变本加厉,她控制着韵雯,不让她出去采药,同时又不让她碰木箱子,药草也是极其吝啬的给我用,就是谨防我提前身体好起来,那紫叶荨麻的毒隔三差五的便在我身上作用一次,那痒起来便像千百只蚂蚁在往里头钻一般,她便等着我求她给药,我还是硬挺着,丝毫不向她妥协。 她在我这儿得不到满意,便将气都撒在韵雯身上,能找到的杂活都让她干,不想让她闲着,什么捡柴、锯木头、和泥做恒温房、打扫周围、洗衣、洗碗 只要看到韵雯是闲着,那嘴一张就必然安排一件事儿让她干去,反正她要让韵雯不好受,也让我不好受。 那段时间,每天看到韵雯累的疲惫不堪,晚上还要被逼着守夜,我也是恨的牙痒痒的,但是也暂时没有办法对她行之有效。 她很聪明,死死控制着药草,便就让我的病情在她的掌控之中,同时控制着唯一对我变数的韵雯,意味着逼着我向她俯首称臣,但是我这男子汉的膝盖骨,跪天跪地跪父母,可就不是不会跪这么一个小人来求饶。 大概这么三天后,恒温房搞定了,培养基也放置其中,按着我之前的设计,用水提升湿度,用柴火烧炕的方式让恒温房温度起来一些,大概就是让自己手掌适度的温度,也即是20~28度之间,继续保持,则就无碍,一段时间查看一次,若是低了,再烧一烧木柴,若是高了,则打开特意做的顶端土盖子,让外温度中和一下。 故此培养基培养菌丝之事暂且是稳下了。 而没了恒温房的事情,宋家姐妹就更没有什么负担了,每日游手好闲,弄些甜点自个儿赏花赏月去,留着韵雯做这做那,也基本把我这个病人晾在一处,更过分的是,有时将我一饿就是一两天,简直是把我当畜生了。 时间一晃过了一周,早晨冻醒的时候,已经发现周围地上已经有寒霜了,而盆水上也开始凝结出一层薄薄的冰面,在泉水上漂浮着。 寒冬已经悄无声息到了 我腿上的伤虽然折腾这般久,多少恢复了一些,勉强结痂了,但是紫叶荨麻的毒性还是在其中对我皮肤作用着,得用宋白露特制的某种药才能缓解,但是她对药方保密。 而韵雯依偎在我的怀里,冻的直发抖,最近的虐待,已经让她脸色蜡黄,身子不佳,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我正准备起来试试自己的腿脚,却见宋迎春过来了,她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生怕被别人发现。 “周博哥,你醒了?”宋迎春轻声说道。 “干嘛?又想到什么办法折磨我了?”我冷笑道。 她摇了摇头,说道:“我姐说,盐不够了,她打算跟我一起去海边取点海水,回来用你做的大型过滤器,弄点细盐来,大概今天下午出发,我特来告知你一声。” “还指望我给你们弄盐?”我嘲弄的说道。 “又不是我想这样,是我姐干的,你能不能别把气撒我身上?”宋迎春说道。 “你没帮她吗?一丘之貉来说你们,不过分吧。”我说道。 “不管你怎么说,我也不管你怎么想我,反正有个机会摆在你面前,看你珍不珍惜你要是现在跟我亲个嘴,让我满足一下,我就把药方子告诉你,下午我跟我姐离开后,你让张韵雯帮你调一调药,也能给你缓解痛苦,你干不干吧?”宋迎春认真的说道。 “你认为我现在会跟你亲嘴?你春心荡漾也分个时候,行吗?”我摇着头说到。 “机会只有一次,过期不候,我姐马上就醒了,你看着办。”她倔着脑袋说道。 认真来说,她长的还挺标致,樱桃小嘴,粉扑扑的脸与那俏丽的大眼睛,算是俏丽童颜型的美女,在文明世界,身边定然是不缺男生追的,可却非要我亲她,这让我深感诧异。 而这时,韵雯在我肩上轻轻动弹砸吧嘴,我看到她眼眶泛黑,面黄肌瘦,瘦骨嶙峋,细嫩的手都磨出老茧,心中也有了一番考虑。 随即,我扶住宋迎春的脖颈,她很是紧张,闭上眼浑身兴奋的发抖,而我也凑了上去,二人双唇相接 第三十五章:调制解药 一番亲吻,宋迎春红了脸颊,稍稍喘息着,用手指不断触摸自己的嘴唇,似在回味。 而我亲她,是因为已经到了非常时期,并非出于对她的喜欢,所以对此也没有太多非分之想,我只是希望韵雯能够少遭一些苦,早点让自己能够起身能保护她。 满足这小少女的幻想后,她主动说及了药方子,说道:“其实我也有些看不惯我姐的所作所为,太损了!况且我个人认为,她不应该那么对你和那花瓶,药方子就是紫叶荨麻的根茎,花瓶给我姐打过下手,应该记得是什么,跟她说让她给你单独解一解,就能舒服一些。” “知道了。”我说道。 我和宋迎春都听到土屋内,宋白露翻动身子的声音,她赶忙匆匆的朝着屋内而去,她姐问了她几句,她则说是解手之类的,也就瞒过去了。 没过多久,宋白露醒了,带着宋迎春出来,粗鲁的摇醒正在熟睡的韵雯,说道:“又偷懒,赶紧干活。” 若是前几日,韵雯必然还会反唇相讥,但这么一周下来,她早已经习惯了那宋白露的蛮横,说多了,还会继续被派做更多事儿,而她考虑到我,又不能逃跑这里,再说外头落单更危险,故此她也只能不去反抗,也别无他法。 韵雯从我身上起来,眼神疲惫的去准备早晨能吃的饭。 一周的时间,这割下的鹿肉吃去了大半,宋家姐妹可容不得自己挨饿,并没有对食物进行什么规划,而是能吃尽量多吃,故此早上两片,晚上两片,很快就造化的差不多只剩一半的量了,而本来切割的肉片,若是省吃俭用,可以撑到一个月以上的。 而韵雯本来对那老鹿本还有一丝同情怜悯,现在却要每日被逼得剁其肉,烹其骨,心理能好过吗? 韵雯过后去,又开始重复的处理着鹿肉,用我的刺刀切割着,腥的她直反胃,而后又拿到炭火旁烘烤,另一头还得将排骨炖煮,而宋白露会自己调味儿,不过那不过是洒洒盐,放点木耳、红枣,弄点干料的小事。 “张韵雯,别一副娇气的样子啊,剁个肉都剁不好,你说你能给我们队伍做什么?真是累赘。”宋白露不忘讽刺。 我在一旁看着当真难受,更厌恶自己这爱莫能助的样子。 没过多久,鹿肉烤完了,炖煮骨汤也飘香了,宋白露便就唤来迎春来吃饭,我也艰难的过去,那宋白露瞟了我一眼,鄙夷的说道:“周博,你现在要依靠我们这些女人来给你养着,是不是说不过去?让你恳求一声,不为过吧。” 我摇了摇头,心中感叹,罢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差这点事儿了。 “我请求白露姑娘,赏我一点吃的,我很饿,可以吗?”我低着头说道。 她得意的笑着,笑的起劲儿,掰扯下一块肉,说道:“打今儿起,你好好听我话,照顾我姐妹俩到救援到来,我不会对你太不好的,收着吧。” 说完她把肉一扔,幸亏我提前听到了动静,一下给抓住,要不可就掉地上粘上泥土了。 “明白了。”我说道。 我的妥协,让宋白露高兴了很久,一早上都保持着笑颜,也没有为难韵雯,难得的让她歇了歇,毕竟对她而言,这是她心中计划的又一次进展。 韵雯将我扶到平日我躲着的山壁旁,说到:“她今儿个倒是心好,不然我感觉自己要累的虚脱了但是你怎么想的?是要跟她让步,今后便让她做主的意思吗?” 我拉过她,凑着她耳边,说了八个字:“将欲取之,必固与之。” 她多日的愁眉舒展了些许 下午,等到宋家姐妹去往海边取海水,我告诉了韵雯今日迎春所说,她迅速去到外头找来了不少的紫叶荨麻,还自己找来了不少的其他的叶草,说是以做臣药,来提升君药的作用疗效,上一次我没听她的话,信了那宋白露,才会沦落至此,而今,韵雯不管开什么样的药方,我都绝对信任,不再质疑。 生死一线,对的决策,是能活下去的关键,特别是这孤立荒岛,人心叵测,又可以在法律和道德层面上无拘无束,要求得善存,唯有做对的事儿,做对的决定。 没有太多时间临证了,她们随时会回来,韵雯迅速的捣弄完根茎,给我的伤口敷上擦拭,没过多久困扰我腿部伤口附近的皮肤开始有清凉之感,真有毒症退却的作用。 “快擦掉,宋白露回来后,肯定会检查的。”我说道。 韵雯听话的用泉水将刚才涂在我伤口处的药泥擦拭了,直到抹去了气味。 “我们现在怎么办?”韵雯问道。 “今儿个是我毒症发作的日子,宋白露一定是算好的,到时候我就求她,她给我敷完药后,到时候我们再用你采来的药,就不会被发现,毕竟气味一样。”我说道。 “说的对,这宋白露每一次给你用药,都是不足量,好让毒症不能根治,让其反复,加之她还让你喝那内服汤,那汤药中虽然能够让你的炎症不继续恶化,但同时也会带有瘾症,让你每次发痒的时候,都会想着用那汤解缓,而它的作用却恰巧是扩张那毒症的作用性,所谓相辅相成,所以要破她开的药方,我特地找了应对的药草,应该能够对付。”韵雯说道。 “下一次发作日是三日后的事情,也就意味着宋白露会在三日后再检查我伤口情况,三天的时间,足够解除我腿上的顽疾吗?”我问道。 “我尽量尝试,只能说六成把握。”韵雯说道。 “六成够了,宋白露眼高手低,向来不喜欢干农活,一会儿你把药草放到麦地里头,小麦已经小高,足以遮挡,到了半夜的时候,你再拿来给我服用,等三日后,便就是跟她秋后算账的时候了。”我说道。 “嗯!”韵雯点头,疲惫的眼睛闪烁了一丝希望的光彩。 没过多久,那姐妹俩回来了,用泥瓮取回了海水,本来要让韵雯帮着过滤海水,制作细盐,但我主动要求来做,她们则更是乐意,毕竟以前都是我干的,放心交给我后,便就自己去煮一些海螺之类的,打算当作小零食来消遣。 其他的事情,诸如恒温房的温度把控,给已经长出芽苗的田地浇水等,则都是韵雯忙着去做,她们则懒得看一眼,更不会察觉,那藏在麦地里的新采集的药草。 不过宋白露这女人确实不简单,她似乎料及一些我的反常,检查了一下药箱,这才放心了。 晚上,我毒症发作,正好求她帮忙缓解,她见我这么主动,倒是意外,也就帮我涂抹了点捣碎的药草,不过量极小,另外一定要我服用那内服的汤,我也没有拒绝,十分配合。 “周博,你是不是想通了?对我的提议,有考虑?”宋白露问道。 “活在荒岛上,大家都不容易,能活下来就好,你做主,我做主,又有什么分别,对吧?”我说道。 说的她无比畅快,连连点头 第三十六章:严明纪律 从那还烤着炭火的,暖和的土屋出来后,我紧握着拳头 今夜还跟平日一般,宋家姐妹儿可劲儿的睡,将这守夜的活儿全扔给我和韵雯,不过也正好促进了我们的计划,到了半夜,她俩都已睡下,韵雯便从麦地里取回那白天偷偷采来的药草,用最小声的方式捣弄着,捣弄成药泥,涂在我腿上还手背处的伤口附近,专门化解紫叶荨麻的毒性的。 另一头,她取来许久不用的金属杯,冲洗干净后,加入药草与泉水,支了个架子,放在篝火上炖煮,为防止气味太大,还盖上了土盆子,尽量掩盖一下。 由于没法调改文火或是武火,故此草药的实效不能达到最大化,不过已经足以化解宋白露给我喂的消炎所用药汤的作用,喝下这药汤,内外解破,这日晚上我已经感觉浑身清凉爽快,那红斑已经退却,毒性已然消减,并且一直反复有些流脓的伤口也开始消除红肿,有愈合之感。 我想,良好的记忆力,加上韵雯一直踏实肯学,在脑中必然是反复复习的多次,故此再用之时,只觉得她好似已经入了门道,才能开出这样的药来破解某些人的下毒。 “有没有什么不良反应?我第一次这么用药,不敢保证。”韵雯说道。 “暂时没有,浑身很舒服,就是胃部感觉有点反胃,可能是在解毒,两种药想冲的缘故吧。”我说道。 韵雯点头,自言自语的嘀咕着:“明天剂量少放一点,着急了。” 毕竟用药用量都是长时间积累的,哪能一次成功,她能够对症下药,已经很了不起了。 这个晚上,身体里有些温乎,以往到了晚上,我跟韵雯都冷的够呛,但这夜我竟然感觉身体极其舒适,热气上腾,在篝火旁,能感觉有些发热出汗,也确实不可思议。 而由于韵雯对于药方子的正确使用,我的身子已经开始调的恢复起来了,皮肤没有再出现红斑,那些伤口没有再恶化流脓等,更没有臭味,一日恢复的比一日好,我甚至感觉自己站起来几分钟都不算个事儿,但是走两步还是费劲儿。 一直到了第二日晚上,用完药后,我试着给自己复健,开始使用自己已经都要荒废陌生的身体,重新去适应它,或走或奔,或跳或踢,试着打一套军体拳,再试着举石头,发现身子越动这能量越足,那奇经八脉就好像通畅了一般。 完成这一套,我知道我差不多是恢复过来了,剩下的不过是些皮外伤,不影响我行动,而我也该是时候替这段时间,韵雯受过的委屈,我受过的屈辱,算一算账了。 一个晚上,韵雯给我换了三四次的药,到了早晨,我腿上和手背部的咬伤已经完美结痂了,不会再有炎症,只要不是非常剧烈的运动,就不会出现伤口重新撕裂的症状,而昨夜我和韵雯基本一夜未眠,就等着这宋白露醒来。 一直到了太阳高照了,那宋白露和宋迎春才懒洋洋的醒来,她们打着哈欠出来,宋白露本来要来摇醒韵雯干活,却见韵雯只是直勾勾的看着她,当即不悦的说道:“这么早起来了,干嘛不多干点活儿?不知道浪费时间是对资源的浪费?还得我催你是嘛!赶紧去做早餐去。” 然而韵雯一动没动,她依旧依靠在我身上,纹丝不动。 宋白露走了过来,嘲讽说道:“咋的了?耳朵不好使了呀?需要我给你开点利耳的药吗?” 我和韵雯还是没有动,而宋白露似乎意识到什么不对,神情有些变了,但她的样子显然不想承认,她立刻抓住韵雯的领子,喊道:“给我起来,不听话我就让你晚上滚去喂狼了!” 韵雯瞪着她,发白的嘴唇下是咬着颤动的牙齿,身上因为长久蓄积的怒气,也不住的发着抖。 我轻轻拍了拍韵雯的肩膀,随后警告对白露说道:“松开。” 她没反应过来。 我伸过手,捏住她的手腕骨,她疼的立刻松开虎口,我站起身,一个擒拿手将她摁着,她整个人的脸都被压在地上! “怎么了?听不懂话了,让你松手听不到了吗?你的药可不好使,治了一周没效果,我看要不然让韵雯给你开两剂利耳的药,让你通通耳,长长脑,如何?”我说道。 “松开我!快点松开你不能这么对我,今儿个你身上还会发痒,你不需要我给解吗?”宋白露喊到。 “医者父母心,你好本事啊宋白露,药在你手里成了害人的东西,你够恶毒啊!我真不用了,你会的,韵雯也会,并且早就解了毒,你该向人家学习,为什么别人就能拿药救人,而你不行,我猜猜看,是你这心眼长坏了,就算有华佗的本事也都是害人的,对吧?”我再次说道。 “张张韵雯?你解了紫叶荨麻的毒?怎么做到的,假的吧,你们在骗我。”宋白露慌了。 我亮出手背,让她看了伤口,她彻底的懵了,而一旁的宋迎春也吓的后退,不敢吱一声。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我问道。 “周博,你听我解释,那日的毒是张韵雯下的,我没有经手啊,迎春可以作证,那日我们就是在处理鹿肉,你想想看,没有吃的我们怎么挺到现在?再者,我这几天确实做的不够好,但是也在尽力的救你,让你早日康复的,我也有尽心照顾你对不对,你别这样,我们是一个团队,应该团结一心,不要这么斤斤计较,别做的太绝,好吗?”宋白露着急的说道。 “那我给你捋捋,第一,紫叶荨麻是你开的药方,只能懒得自己捣药,别想甩锅给张韵雯,第二,就算是狗也得顿顿喂饱,你给我两三天喂一顿,连狗都不如的待遇,这叫照顾?第三,你睁开眼,看看张韵雯,她被你折磨成什么样,你让我不计较?你觉得可能?”我冷笑着说道。 她喘息着,不敢说话,吓的浑身发抖。 我松开她的手,她赶忙躲到一旁,我说道:“宋白露,既然你提到团队的事儿,那我就跟你说说你这下贱的行为在团队里会得到什么惩罚!我说过赏罚分明,就肯定会做到,这是纪律。给你两个方案,一者,滚出这里,什么也不许拿,并且决不允许让我在林中碰到你,不然就以敌人斩杀之,二者,便是留下” 我还没说完,那宋白露赶忙抱住我的腿,哭着喊着:“我留下!我选择第二个,我自己一个人在外面会被那些野兽咬死的,求你让我留下,我做什么都可以” “那行,为了让这种事情今后杜绝,惩罚如下:一会儿领杀威棒二十,并且所有活儿都得做,韵雯监督,如果有差池,还有杀威棒够你吃,这三天内不许吃饭,如果我发现宋迎春敢给你送饭,你们两个都滚蛋,没有下一次。最后给韵雯说一百声对不起,晚上想一遍检讨,明日我核查念给我听,韵雯不接受,或是我检讨的不合格,那就抱歉,有多远滚多远。”我说道。 她咽了咽口水,一向镇定的脸,变得慌忙起来,说道:“别的我同意,但是那杀威棒是不是古代对付发配边疆的犯人用的那种刑罚?” 我点头,她紧皱眉头,身子抖的厉害 第三十七章:寒冬凛冽 杀威棒的由来,乃是过往那些犯人被押往边地、边镇之类的,由于不服从管教,或是管教者希望杀杀来者的气焰等,先棍打下十多二十下立威的行为。 而今,我也正是要给宋白露杀杀威! 宋白露思虑再三,或许是想到她自己逃跑的话,绝无生机,故此唯一的办法便就领罚,也只有乖乖的站好,挨了罚。 罚的太轻,记不住,心不正,迟早还是祸害,罚的重,她毕竟是个女孩,打出个残疾或是身体问题,还得养着她,也不合理,况且会让其他女孩寒心。 故此我只能就着她的背部后方,效仿古时教训孩子一样,朝着臀部击打了十多下,疼的她哭天喊地,告奶奶求爷爷的,我愣是没有留情,其一是做给众人看的,杀鸡儆猴,其二也是给韵雯出个气,让她心理好受一些。 “呃啊!”宋白露满脸都不知是汗还是泪,痛的直大喊。 “见死不救,落井下石,违背医德,你说你该不该打?”我问道。 她哭着直点头,说道:“该打,该打” 周易六十四卦中,有一卦为山水蒙卦,其上六乃是“击蒙”,也即是说在某种不而得的程度上,化解蒙昧方面,用击打为罚,是行之有效的,我想此刻的宋白露也该有些羞耻心,好好审视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 “周博,她受到惩罚了,放过她吧。”韵雯过来拉着我的手说道。 “行,既然韵雯你替她求情,我就暂且放过她,事情就暂且算过去,也希望宋白露你好好记住自己的本分是什么,别天天想着那些损人不利己的事儿。”我说道。 而我其实也只是对她予以小罚,击打臀部只是会产生短时间内的疼痛,等淤青下去也就基本无碍,但绝不会有后续太多的影响,分得了轻重,也就没有太多的后遗症会留下。 她被打后,我让韵雯坐在此处,监督那宋白露将周围的杂活都干了,所有韵雯做过的事儿,一样不落的让她都干一遍,让她体悟体悟别人的苦,才会知道自己多么的龌龊。 当然罚归罚,带队伍还得是齐心,这么两三天后,韵雯不计较了,我也就不那么看的紧了,她这两三日又是照看恒温房,又是收拾卫生,又是打井洗衣、洗碗,做那些苦活,还在某日早晨痛哭流涕的跟我前保证万保证的,说了一大通的检讨,我寻想着是人皆会犯错,也就想着让她慢慢回到自己的位置去了,毕竟这里不是武营,生存才是根本。 所谓恩威并施,三日后,由于宋白露表现的还算好,我便多给了一些吃的给她,她这三日被我禁食,当即狼吞虎咽的一顿嚼,我也让她坐回了自己以前坐的地方,她好一顿的感激,算是咱们把账了清了。 我嚼着烤的秘制鹿肉,饮着木耳骨头汤,吃下几口后,说道:“这两天我让韵雯盘算了一下我们如今的食物,鹿肉仅仅剩下那一批腌制好的,大概十六片,一天一片,也就能撑的过这个月过去,枣树上的红枣基本被我们吃完了,山里的野木耳还没成熟,木耳也仅仅剩下十个干的,这个量就算省吃俭用,也只能维持两周左右。” 宋白露耷拉着脑袋,宋迎春也满脸窘迫,如果不是她们奢侈浪费,现在食物怎么会这么快的消耗? “周博,最近泉水也结冰的厉害,现在已经打不上水了,而冬天到来,外面很多野兽已经饥肠辘辘,最近晚上守夜的时候,也有不少因为太饿会闯进来不要命的抢夺食物,好在还是会怕火炬。”韵雯说道。 “行了,问题就是这些,了解到,就逐一击破,食物问题关乎生命,最近开始,规划着吃鹿肉,一天早晚两餐只能吃一片,木耳作为副餐,再采集点山野菜勉强充饥,没意见吧?至于冰块问题,我会制作工具凿一凿,取来用,大家最近节约用水,野兽问题,另想办法。”我说道。 宋白露经过此事已经不敢发言,宋迎春更是因为姐姐的事儿,对我们心生畏惧,只是该点头的点头,她二人又陷入了另一个极端。 生存活下去,还是要依靠大家的力量,这个问题也是最紧要的,单靠我一人,能力有限。 “行了,今日会议就到这里,既然野兽横行,它们肯定是上半夜活动的可能性大,今夜我守第一班,宋白露第二班,韵雯你和迎春第三班,白露留下,其他人洗洗准备睡觉休息。”我说到。 女孩们都起身各自行动去了,唯有宋白露则听话的留下。 “有什么吩咐需要我做?”宋白露问道。 我叹了口气,朝她走去,她有些躲闪,但这几日被我罚怕了,也只能强忍着不动,嘴中说道:“你你是想要那个吗?那能否换个地方?” 我差点喷出来,赶忙摆手说道:“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想那些” 她呼了口气。 我扶住她肩膀,说道:“白露,你也看到了,这里绝不是可以潇洒快活地方,每一步都要精打细算,不容得有失误,更别说在这里还想着耍心机,有别的念头。我这么跟你说吧,我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要么一起活下来,要么一起死,彼此需要彼此,小时候生物课上说到一个词,叫共生关系,咱们现在就是这个情况,你这么聪明,应该懂的吧?” 她低着头,思虑了片刻,说道:“懂,我承认我贪了,但是我也是为我和我妹妹着想,才会这么干,我想你也懂得,对吧?” “这样吧,你下毒、虐待我和韵雯的事儿,就此翻篇,我们对你做的惩罚,你该认也认下,接下来咱们好好过日子,彼此合作,互相信任,以确保利益一致,直到等待到救援,如何?”我问道。 她看着我,叹息一声,点了点头,说道:“好,但我有个不情之请,你对我和迎春好一些,我们自然也信任你一点,别总是只盯着张韵雯一人看。” “没问题,我承认我之前对你们姐妹俩态度也不太好,没把你们当回事,今儿起,我也会改过,多听取你们建议,多关注你们姐俩,但是我也有一个不情之请。”我说到。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不会再为难张韵雯,会好好对待她,你满意了?”宋白露说道。 “你果然很聪明,一说就懂。”我笑到。 “成交。”宋白露也展开了笑颜。 一番大风大浪,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但是我不知道这关系能持续多久,世界上唯一不变的便就是恒动的变化,所以我不能保证什么,毕竟荒僻之处,任何关系细节的变故都是可以杀人的,我也只能做到目前利益暂保一致。 而与宋白露的关系缓和,还有意外之喜,她取来了那天弄好的海螺、贝壳之类的,当作和我的和好礼物,我们对着月亮享受了一番,倒也算愉快。 第三十八章:制作土炕 我这一招化敌为友的妙用还是很多的,最起码白露和迎春两人便能够充分的积极起来,不再被动等候安排,而且白露懂得多,出谋划策少不了她,也帮着解决了不少的小问题,她毕竟自己开过诊所,在听到我的一些安排后,也会作出合理的调整和人员管理,这都是难得的才用。 再者,现在食物库存已经开始不足,需要后勤稳定,我才能再次去外头找寻食物,以填补空缺,这便需要宋白露的才干,需要她多多配合,我才能放心出去。 这两天我又去锯了一些木材,宋迎春懂得木工的榫卯办法,便就与之前布置的栅栏进行优化,加高加固栅栏,以防止野兽跳过对她们进行威胁,而活泉井那头,只通过作出一个木锥子,将冰面凿开,凿的粉碎,再派一人下去装进泥瓮里,拉上来,以做平日饮水用的。 为了能够方便凿冰取水,我们又拓宽了井壁,迎春那丫头还有多余木柴,和我一起做了个木梯架,利于上下爬动,但即便这样,取水也依旧困难,不仅仅有需要饮用的水,还有要浇麦地的水,还有炖汤做饭的水,这怎么也得两三泥瓮才够,而每次都得花上几柱香的时间捣弄。 而冬日到来的麻烦,还不止这一个,恒温房的温度非常容易骤降,还有有人专门负责看护着,谨防温度过低让菌丝被冻坏了,时不时的得在炕洞里添火提升温度,等温度上来还得熄灭火,又过大概一两个时辰,温度又会偏低,便又得重复添火灭火,可以说麻烦至极。 而寒冬已经到来,除了吃的之外,还有一个难题中的难题,便就是御寒问题,现在晚上不管在不在火堆旁,都冷的根本不能入眠,就算三人挤在一起,也会冷的直哆嗦,而土屋虽能挡风,但夜晚温度会达到零下好几度,意味着光是挡风已经是没有用了,必须采取有利的御寒措施。 食物、御寒、取水、防野兽这些问题都不能得到有效的根治,在冬天到来之际,它们显得尤为的尖锐。 已经又过了三天的早晨,大家昨夜一晚被冻的睡不上,都围在篝火旁取暖。 “周博哥,这么下去咱们都会冻死的,你有没有办法弄点兽皮回来,能够让我遮盖遮盖。”宋迎春捂着身子,率先说道。 “这么冷的天,再多的兽皮也不够御寒的,问题还是出现在我们住地方,国内东北地区的人,懂得利用火炕的原理渡过冬日,咱们也可以试试,先弄出个土炕来,下面烧着火,不仅能提高屋内的温度,在炕上睡觉也能够稍稍有热气驱寒。”我说道。 “周博说的对,先从能做到的做起至于兽皮之类的,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宋白露说道。 “我赞同,先做土炕。”韵雯也说道。 “是的,这两日我们把这个赶制出来,睡的舒心才有精神去找吃的,至于兽皮,我到时候去那头找吃的时候看看有没有碰到什么死的动物,那时候可以带回来,你们说呢?”我说道。 女孩们点头,显然对我的说法很是认同。 “土炕需要土坯,土坯需要有地下较深的黄土来做,一会儿的安排是,宋白露你负责烧水,晾水,等水温适合了,把麦地浇一遍,然后再取冰备用,韵雯你负责看好恒温房的温度,待你二人闲置时间的时候,把饭做一下,宋迎春,咱们还有鹿皮没有用,听说你手艺多,想个办法把鹿皮做点能御寒的东西用,我一会儿用工兵铲挖土,挖到黄土后准备做土坯。”我说道 分工完毕,白露和韵雯很快便离开办事儿去了,但是宋迎春却有些生气的走来,说道:“你存心为难我是不是?就算我会缝纫,你告诉我吗,没有针线包,我怎么缝?尽是挑些难事给我做,你还记仇是不是,觉得我强迫你亲” 她没说完,我立刻站起身捂住她的嘴,那种事可不好乱说。 她咬了一口我的手,我赶忙松开,而这时韵雯过来,说道:“这样吧,迎春,你跟我调换一下工作,我来缝。” “你?你会变魔术,还是会变戏法?你是想找个理由偷懒吧?”宋迎春不客气的说道。 “不是偷懒,我有办法做到。”韵雯说道。 “那行,你们空姐向来是万能的,就交给我,我去搞定恒温房。”宋迎春还怕韵雯反悔呢,说完便走了。 “她刚才没说完的话是什么?”韵雯问道。 “没什么,那丫头说话向来不着边,我倒想问问你,你有办法缝制鹿皮吗?”我问道。 “嗯,交给我吧。”韵雯笑了笑,最近饮食正常了许多,她看着也精神了不少,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俏丽圆润,着实好看。 她们都各自干活后,我也去干活了,用那把德式折叠的工兵铲朝着地上刨挖,往深了挖,将那一层挖上来的黑土往右侧堆放,然后大概往下挖了两三米,期间宽度能能站下两个人,挖到了黄土,我将那那木梯找来,架着下去,找来背包,将里头装满,抛甩上地面,将黄土倒在左侧单独的区域,再下去继续挖黄土,再装满 如此往复数次,地上堆积的黄土也越发的多,直到有个十几二十多多次,这左侧的地上黄土也堆得半人那么高。 接着便是制作模型,我找来之前锯的剩下的木桩,将其锯成长大概我手掌长度20,宽与我食指差不多10宽,厚度则大概2,如此锯下两片,然后又锯下厚度一样的10长宽的正方形木片,试着用迎春最近用的卯榫技术,将其拼接,形成一个长20的模具。 将木梯子归还,顺便取来一盆子刚过热过可用的泉水,又找来一些干草,将黄土和水以及干草等搅和一下,又将模具上抹过一遍水,找到一个相对干燥的地上,将模具先放地上,再将土盆里混合起来的水泥搅和,倒入模具中,铺开,填充,再用相对较平的石头抹平。 再稍稍挪动模具取出,如此一块土坯晒干后便可使用,接着再按照以上顺序,逐一的制作土坯,没过多久满地上便就都是那些方块状的土坯,大概制作了一百来块。 等我弄完时,已经腰腿酸累,正好那头韵雯过来喊我去吃饭,我便就放着让其晒干晒透,便去吃饭。 今日一餐,由于本身风干后的鹿肉尤其的硬,故此没有用来烤着食用,而是切成肉片,放在锅中合着一些木耳、野草根,炖煮的稍稍嫩些后才取出食用。 多少还是有些太硬,吃起来咸咸的,腥味儿被锅中的植物根所化解,但还是别有风味,吃的还算凑合,增添了不少的饱腹感。 饭后,我带着泥瓮出发了,打算去海边打点海水回来,最起码和泥,要用到大量水的时候能不费宝贵的井水。 第三十九章:雪夜暖心 两三日的时间,我们基本都在忙活我安排的那些事情,管培养基的管培养基,管麦地的管麦地,每日大家都不得闲,把各自的活儿干完,都得小半天,而第三日的早上,那土坯经过暴晒两日后,也差不多干透,我便准备开始制作土炕。 先将泥瓮里的海水用火醒一醒,然后将黄土盘出一个坑来,将海水倒入里头进行搅和,土水混合,越发的粘性,我回到躲雨山岩下的土屋中,将旧时的松土和干草堆成的床全部挪走,准备开垒。 先用一部分的黄土泥抹在地上,大概有个两三厘米以做地基,让地面平滑,然后开始挪用土坯开始一层层的往上垒,其中特地在中间弄出“己”字形的炕洞以及该留的烟道,先用一些黄土将其填住以免炕面下塌。 炕洞大概的高度在三十厘米左右,宽度在二十厘米左右,上沿采取半圆形,其他的则就正常垒起来,黄土泥抹在土坯上,土坯再往上盖一层,接着继续抹黄土泥,如此反复交错垒砌。 考虑到这里不适合太高,毕竟上头有一个突出躲雨岩石作为房檐,限制高度也即是17,故此也就累了1米高,长度则有2米,宽度15米左右,这已经基本是极限了,材料也用的差不多,差不多将土炕垒好后,我将那些塞在炕洞和烟道里的黄土取出。 另外再在炕的尾部通开烟道,在其左右垒一个烟囱,不过用的是石头黄土泥和石头,一直通到墙外头,并且烟囱头还专门做了防止雨雪落入的措施,上封住,留出四个口。 这样炕就差不多完成了,我再去篝火那里取来火炭和木柴,放在两个炕洞里烘烤,去一去土炕的湿气,也让它尽早能够睡人。 弄好这些,基本大功告成,接下来就是等烘烤一两天,稍稍等等那些土泥能够尽早的干透。 晚上外头实在是太冷,寒风呼啸,有降雪,我们便就躲在烧着火的炕旁边取暖,屋内温度高升了许多,并且有火在烧,也显得明亮,稍稍靠在炕附近都觉得热乎,着实改善了不少。 “哇,这土炕做的很成功,我不得不敬佩你了,周博,这当中但凡有任何细节出岔子,都得拆了重做,你当真做事很有条理。”宋白露夸到。 看那神情,不像是恭维。 我正想得意一番,却听到宋迎春说道:“好是好,就是丑了点。” 听其这么说,霎时间又没了兴致了。 今晚的晚餐只能拿着装着骨头汤土罐子,里头先放上一些干木耳,放一些野山草、鹿肉,盖上盖子,放在火里煨一煨,取出后,每人拿着土碗,接上一碗,大概没人三四片薄肉鹿片,喝喝汤暖暖胃,也就算吃过了。 这也让我对于能饱餐一顿的渴望感,越发的浓烈。 “土炕基本搞定,明后天都烧着火,应该后天就能睡,屋子里头睡觉的事儿先要告一段了,眼看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咱们坐吃山空,必然不是什么好的决定,冬天万物休眠,要找到食物,可能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够找到的,所以明儿个起,我打算开始找食物,以免我们又遇到食物的危机。”我说道。 “需要我跟着你去吗?”韵雯听我这么说,又有些不安了。 “屋外头太冷了,你身体虚弱,之前一段时间太过劳累,最近先补补,等好些了,我再带你一起出去,不然遇到危险,你很容易被袭击到。”我说道。 “哦”韵雯强颜欢笑。 “韵雯妹子,之前是姐姐做的不对,让你受委屈了,这事儿我跟周博大哥也聊过,咱们现在需要一致对外,得把日子先凑合过下去,你在周博大哥心理的位置,大家都清楚,我也很清楚,所以你别担心我会再对你怎么样,如果你心理还是对我不痛快,你今晚就提出来,想怎么才能出气都行。”宋白露说道。 “白露姐,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事儿翻篇了,只是”韵雯说着看了我一眼。 “你别担心,周博是特种兵出身,多少次要命的任务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想象不到的,你一定当好这贤内助,帮他看好家里才对,是不是?”宋白露说道。 咳咳咳 汤水吞错到气管去了,搞得我慌忙的直咳嗽,还得韵雯一顿的拍我的背。 这左一句心理重要位置,右一句贤内助的,倒好似这张韵雯早已是我拜过堂的媳妇儿一般,真够刺激的。 “哟,美死你了吧?这捡了个大便宜啊。”宋迎春满是酸味的说道。 “周博,你等我一下。”韵雯说道。 我赶忙擦去嘴边的汤汁,让自己尽量恢复得体的样子,可别像宋迎春说的那般失态了。 没过多久,韵雯取来了一件我之前穿的外套,但因为被狼咬的到处撕裂,我一直就没穿,而是穿着之前在飞机上从某个人身上扒下来的那件。 而此时,见外套的破损处都给缝好了,在外套大衣的领子、袖子、和整个后背,都缝上了我的鹿皮,严丝合缝,简直就像我新买的衣服一样,不仅能够增添御寒能力,更是让其增加了美感,我慢慢拿了过来,打量许久,简直不敢相信。 宋迎春站了起来,眼神展露着疑惑和不悦,她夺过我手上的衣服,说道:“花瓶,你怎么做到的?没有针和钱,你怎么把它缝上去的,难不成你本来就有,那你干嘛不直接给我用?” 韵雯摇着头笑了笑,说道:“本来救生包里有的,不过周博那个时候在飞机只拿走救生包里的几样,缝伤口用的针线和飞机一下坠入海底了,所以我没有针,是用比较古老的办法做到的。” “什么办法?”迎春赶忙问道。 韵雯从口袋里拿出她的工具,竟然是一个骨刺,大概是从鹿骨上取下来的,上头的针孔,是用石头和刺刀的刀尖,一点点砸出来的,我能认出刺刀的些许刀痕,而线则是她拆了自己的衣服,给我缝制的。 宋白露站起身来,凑着迎春的耳朵小声说道:“妹妹,多跟人家学学,你看这活本来该让你得着的。” 我见宋迎春越听越气,直跺脚,面红耳赤,显然又羞又怒。 “烦死了,太有心机了!”宋迎春骂着。 不过她也只能气一气,别的也做不了,骂完后也就继续喝汤去了。 我脱下身上这件外套,韵雯则将她缝制好的那件鹿皮外套给我穿上,替我摆弄袖子,整理排扣,弄着衣领,凑着我很近,修长的手指像弹着钢琴一般优雅的在我脖颈周围摆动着,嘴唇喷出香气,眼神充满贤妻良母般的如水温柔。 若无旁人,我真想亲吻一口,除此之外,我真不知该如何表达现在自己的情感。 “离上次出去那里,大概过了半个月左右了,你还记得路吗?”韵雯柔声问道。 “记得。”我答道。 “记得去,也要记得回来,我在这里等你,万事小心”韵雯看着我,认真的说道。 第四十章:险地遗物 吃完晚饭,大家用火化些冰块热了点水,洗洗脸簌簌口,便就坐在炕旁等待我的安排。 “土炕还不能够睡人,咱们这两天晚上,就还是在地上打地铺,一会儿弄土来,晚上睡觉的时候,将木门关上,土炕散发的温度会让整个室内温度高上许多,这种下雪的夜晚,也基本上不会有野兽来侵袭,这个稍稍防止一下就好,现在轮班守夜最主要的事情,还是看好恒温房里温度,以防温度太低。”我说道。 女孩们点头。 “明天要出去找食物,今天晚上我需要早些休息,所以安排如下,韵雯守第一班,白露第二班,迎春第三班,我第四班,注意要将哨子交给下一个轮班的,有事立刻吹哨。”我说道。 女孩们再次点头。 而后她们跟我一起取来之前挪出来的干草堆,现在又挪了回来,就放在稍稍离炕稍好有点距离的地方,我便就躺在那里准备休息,室内温度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控制,加上披着韵雯给我缝好我外套,比起前两夜可是舒服太多。 睡前,我看到韵雯拿着火把冒着雪夜出去,想必便是去给恒温房的炕洞里添炭火。 三个人挤在稻草堆里,温度也能稍有提升,这个寒夜也算是睡的安稳,我很快就迷糊的睡过去了 一夜无事,等到迎春叫我起来的时候,天已经微微亮了,炭火还是烧着,我摸了摸土炕,似乎基本上实了,料想不停歇的烘烤,或许今夜便能睡下也不一定。 我起身,拨开韵雯搭在我身上的手臂,迎春便就躺了进去,我打着哈欠,先去看看恒温房,一晚上的烧炭,即便有雪,那小房里头也似乎温度适宜,没有太低。 只见周围皑皑白雪,下了一夜,这麦地刚刚长出来麦芽便被压弯了不少,常言道:冬天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 这雪确实挺厚,足够三层被了,但是来年能不能长出那么多馒头,可就两说了。 我回屋等到她们仨醒来,彼时太阳已经升起不少,外头有了一丝的暖意,弄了骨头汤顿风干鹿肉,简单吃了些,我便就出征出发了,出发前,回头看去,尽是韵雯留恋的眼神 我带上了背包,配着刺刀,小跑着前进,让身体能在这寒冷之中尽量的热乎起来。 顺着之前留过的记号,我迅速前往枣树方向前进,这一头没有什么食物,还得是经过蛇洞去往危险区域那一头,只是经过狼群的劫难,我去的时候尽量的小心一些,不过我自己一个人的话,并不担心,我对自己的身手是有信心了。 我以前战友们都管我叫‘大马猴’,别看我个儿大,但我爬起树来,速度就跟那大马猴一样快,之前的那次是因为韵雯那丫头需要先上树,我才错失躲开危险良机。 但这次,若是遇到狼群,我咣咣几步就上去,就算狼群把我围死也拿我没用,谁让它爬不了树呢? 顺着步子往前去,一直到了断层处,我顺着绳子往上爬,如今伤口基本上不碍事了,我也就是没有顾及,可刚上去,啪的一声,一只挺大的死鱼就在我面前摔死了。 “我去,这是听说过下雨、下冰雹,还是第一次见到下死鱼的!”我惊诧到。 无独有偶,之前我和韵雯第一次准备去往危险区域时,也曾是有过一只死鱼被我捡走,那次我就觉得蹊跷,以为是大脚怪无意落下的,但是周围又没有大脚怪的足迹,如今算再遇到一次,算是破了案,原来没有足迹的缘故是因为死鱼从空而落。 我捡起死鱼,抬头仰看,就见山壁上头一眼望不到头,但能依稀见到一处高崖上有个山顶。 别管了,食物宝贵,上次的死鱼被宋家那对姐妹独吞吃着玩了,这次又还了一条,也算是好事。 我将鱼放入背包里,没想太多,顺着险道去往蛇洞,到了蛇洞,能闻道这里头有些动物的尿骚味,很显然有些动物已经开始扩展自己的地盘,开始用尿圈领地了。 继续往前走,走出洞口后,这里已经没有了那些野鹿的身影,唯有茫茫一片的白雪覆盖着土地,我特意查看了一下,雪地上既没有什么动物的足印,也没有被覆盖的动物足印,很显然这块区域属于比较偏僻的区域,不是野狼们的常用狩猎区域。 也就意味着,自昨日下雪到现在,没有任何动物经过这里,这让我不知该失望还是庆幸。 继续靠前去,我始终贴着树走,其一是掩盖自己身上的气味,其二是为了遇到危险之际立刻爬上树,避免危险。 边走边留记号,手里的刺刀也时刻防备着,以备不时之需。 雪虽停了,但是这阳光照射下雪融之际,那股从地上冒起来的寒气,更让我感觉寒的透彻,我不能有大动作,故此也没办法像刚才一样小跑让身体发热,只能顶风前行,打着哆嗦。 “怎么搞得,什么都没有,都跑哪儿去了?”我自顾自的说道。 这四周因为都是白雪,看不清都有那些树木特征,不过基本上能看到的,也就是一些灌木还有些衫科、松科之类的树木,叫不上名字,但是能够稍稍认得。 再走下去,我会在这一片白茫茫的丛林中精神恍惚过去的,料想不会有什么好收成,我也就准备作罢,但是这时,一阵冷风吹来,我感觉头上似有什么东西在晃悠,抬头一看,却见是一串组的玉佩。 出于好奇,更出于现在有些无聊,我立刻像一只马猴一样咔咔的往树上爬去,就见在树枝上挂着一串的玉,有青玉、碧玉、还有穿起来那种小玛瑙,而这些玉佩上头似乎都刻画着什么东西,这一看就跟青铜器是一个年代的,都是西周时期的。 不过这串着的绳子因为被佩戴者用过力,似乎有点磨坏了,而这树枝上也有些裂痕似是被人拽裂,加之有个部分树枝颜色有些偏于暗红,我想到了什么。 “这推测起来,应该是有人在上头挣扎过,流过血,用过力,最后惨死留下的这串东西,而这玉佩看起来又跟青铜器是一套的,难道是那个写日记的单独拿着这个最贵的打算跑路,最后惨死在这儿吗?”我疑惑的说道。 虽说没多大用,但是毕竟是老祖先的东西,给女孩们戴着玩玩,也能接收一下来自家乡祖国的气息,也算是一件好事,我便就将其取下,放入背包里,下树而去。 然而我刚下来,就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既然那个拿写日记的哥们儿是躲在树上,那么什么东西会在树上袭击他?绝不可能是那些狼群! 想到这儿,我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赶忙顺着记号回去。 正走着走着,我似乎感觉到什么不对,我听到了有稍稍的轰隆声,像是山摇的异动声,这让我更要加快速度往回去 第四十一章:大难逃生 今日除了一日白捡的鱼外,当真所获无几,至于玉佩等物,不过图乐子用,没有实际意义。 想到或许今后来此也多会如此失望而归,多少有些害怕,如若这样下去,那这一冬天该如何熬过去呢? 正边走边思忖着这些,出了神,出了树林,赶到蛇洞山壁外的荒草空地附近,突然我从愣神之中醒来,却见视野前方似乎黑了不少,抬头一看,却是那高大凶猛的大脚怪,而我此刻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它的身前,被它庞大的影子笼盖住了。 “兄弟,你属鬼的啊!”我赶忙架起刺刀,吓的后退大喊。 它朝着我逼近,一步抵得上我好几步,浑身的棕黑毛发在袭袭吹来的风中摇曳着,散发着一股茹毛饮血后留下后的酸臭,让人作呕。 它离我这么近,我都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如何防御,上一次是因为它手中架着韵雯,我好能够单独对付一只手,才能够逃脱出来,这次可不同,这次它没有破绽,这要是暴怒起来,双手并用,够我脖颈来回扭断好几次了。 它又靠近了几步,我也着急向后退后好几步,但因为过于焦急,我没注意到身后的绊石,脚后跟碰及,当即后背着地的摔下,还好这有雪层,缓和了气力,不那么疼。 但现在可没有任何条件足够我可以乐观了,这力大无穷,跟水浒好汉鲁提辖一样能够倒把垂杨柳的哥们儿,可没打算放过我,我的小命可能就要交代在这儿了,毕竟我现在无计可施,它稍有动作,扑倒、抡砸、撕咬等,我根本无法避及。 双方力量等级相差太多,我又已经摔倒无有还手余地,这便是要死的节奏了。 也怪我大意,刚才转移回来时,明明是听到了摇山声,我却没有意识到是这庞然大物正下山,有此失误,则必然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我始终架着手中的刺刀,心想即便死,也得是战斗而死,绝不能死的窝囊,死的太怂 就在这时,啪的一声! 没想到对方甩给了我一条鱼,正中我的脸上,这还是一条挺大的海鱼,弄得我满鼻子都是那海水的腥味儿。 “啥意思?要臭死我?”我不解其意,推开海鱼。 却见那大脚怪突然就地而坐,咚咚的敲着自己的手臂,口中发出奇怪的欧欧声,那双眼睛就那么看着我,见我没动静,又重复了一遍。 几个意思?在我死前戏弄我一番? 我稍稍坐起,但见它胳膊处的骨骼塌陷,严重错位,加之时间日久,它不能自愈,便就肿胀起来,并且已经难以活动,动作僵硬,显然为此很是疼痛。 虽说这家伙只是个灵长类的物种,跟人类有点近亲的意思,但毕竟还是动物,我只能尽量用最最简单的交流,试着跟它能否沟通。 我指了指它的左手臂,看着它,它欧欧欧的喊起来,冲着地上用右手捶着,从情绪上判断,它应该是是认同。 我再指了指自己,然后再指对方的左手臂,重复两三次后,它似乎看懂了,便就伸出左手臂,厚厚的嘴唇发出呼哧呼哧的声响。 “哥们儿,这事儿没法用简单说,但我可提前告诉你啊,这摆正回来可有点疼,你忍着点,可别恼怒了,一会儿砸死我,那可就憋屈了。”我说道。 当然他完全不明白我在说什么,眼神发愣的看着我。 我试着起身,触碰它的手臂,当真强壮的很,一个胳膊比我大腿还粗,肌肉壮实,堪比扩大版的强森。 肘关节脱臼了,是我上次对付它的时候造成了,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我单手握住它的手掌,另一只手扶正它的肘骨关节,稍稍拔伸,它面色大变,疼的直叫唤,随即我立刻进行纵轴向外旋转,能听到咔咔声,我听到肘关节中发出了对的声音,便就放开,算是利用手法复位,简单的操作了一番。 但是它毕竟脱臼了这般久了,也不是一下就能恢复的,这里头可能有一些软组织有些黏连了,要彻底恢复还得有一段时间。 弄好后,我向后退了两步,抬起手,表示自己没有敌意。 它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肘,随即站起身来,高大的身子瞬间挡住了我视野前的天空。 我很紧张,可别来个兔死狗烹,那我可就彻底玩完了,早知道刚才留一手就好了 它看着我,呼的一声,转身离开,轰轰的离开了这里爬上了山壁,身姿矫健,三下并作两下,没几下就徒手爬上了山顶,消失无踪。 我叹了口气,瘫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着,释放着蓄积已久的恐惧。 捡起地上的海鱼,放入背包,心理爽了一些,好歹是捡回去了两条鱼,回去交代的话,也能让女孩们夸一夸,想到此处,我还是没出息的窃笑了一番。 就这么的,我带着今日的收成,准备回去活泉老屋, 穿过蛇洞,回到那头的险道,走到绑着绳索地方时,特意的看了一下之前落鱼的地方,现在便能够完全想通是怎么一回事了。 原来之前不是巧合,而是上头的大脚怪刻意扔给我的,就是为了能让我在这里驻足片刻,它下来找我,可惜第二次才成功找到我,上一次在躲在蛇洞里,我被群狼咬的遍体鳞伤,它在蛇洞那头明明是看到了,却没有置我于死地,也是同理。 它一直在找机会让我帮它的手骨做个复健,所以才有这等反常的举动,没有报仇,而是等待合适的机会堵住我,让我帮它。 不过不管怎么说,它还是留了我一命,我也算是死里逃生了,得赶紧回去,以免它改了主意。 很快我下了险道,往回去的路途走去,顺道去看了一下生长木耳的腐木区域,看看那些木耳,已经又快成熟了,再过一周过来,基本上就可以再次收割。 回去了土屋时,天色已近黄昏,韵雯率先听到声响,出来迎我,而宋迎春也难得跟了出来。 “玩的咋样了?”宋迎春问道。 “我可没玩,再说了,外头冰天雪地的也没什么好玩。”我怼到。 “快进屋歇歇吧,我们今天洗了那些青铜器,温了点茶水,你进来喝点吧。”韵雯帮我拿过背包,扶着我进去。 宋迎春在后头皱着脸,嘀咕着什么,但我耳力后一下就听到了:“切,狐狸精,家里有一个还要在外头占一个,烦不烦。” 我懒得理她,嘴里吐不出几个好听的话来,韵雯的情况根本跟她想的不同。 我进了屋子,却见之前在宝箱子里那些青铜器都摆在炕头上,那四脚鸟兽形的斛里头温着热茶,飘着香味儿,其余还有爵、角等青铜杯子也都放在一旁,我有种错觉,像是自己穿越到西周了。 说到这个,我想起今儿个在树丛里找到的东西,我立刻打开背包,取出两条海鱼,韵雯赶忙去找土盆子接住,而我想拿的是那一组串起来的玉佩链子,可刚拿出,我发现了这玉佩上头的一些蹊跷 第四十二章:盐烤鲜味 之前没有细看,今日见那斛、爵、角上头各有一些雕刻纹路,仔细辨认,便能看到上头有些小人图案,并且这小人图案的雕刻方法以及形象都如出一辙,像是一套的东西,西周时期,古人乐意在鼎上记录重要事件,而这一套的青铜器,似乎也是在记录着什么事件,还带有一些的连贯性。 “周博,那是什么?看起来像是西周墓出土的一些文物,是你今天刚找到的吗?”白露走过来问道。 我将那一组玉佩递给宋白露,说道:“你看看这上面雕刻的小人是不是和那一套青铜器上的相似,你的文化程度高,说不定能知道这上头的内容是些什么东西。” 白露拿着这一组玉佩,走了过去,拿着玉佩跟那一套青铜器,前后对比,相互参照,打量着,我见她认真也就没去打扰她。 没过多久韵雯进来了,弄了一盆子的冰块,将两条海鱼冰藏在里头,见白露站立观察那些古物,眉头紧皱,便也过去凑了热闹,看看情况。 “确实有点关联,但是好像就是一些这些青铜器的主人生前事迹的描述,故事好像不存在什么连贯性,是各自分散的内容,大概就是生前做过什么,有什么成就,官拜何职之类的,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不过能肯定的是,这一套青铜器和玉佩,肯定是出自同一个主人。”宋白露说道。 “那就别管了,有些人记录不到史书去,就用这些青铜啊,玉之类的记录他们自己的一生,也能理解,咱们就看着玩吧,等以后得救了,上交回去就行。”我说道。 宋白露点头,然而这时却见韵雯走了过去,换了一下那三件青铜器的摆位,而宋白露再拿起一看,当即皱着眉头,意识到不对。 “这些事迹是连贯的,我爸爸以前在文物局工作过,曾说过由于这些器皿所能记录的有限,所以一般只记录古人觉得最重要的事情,并且是想传达给后人的,青铜三件由左往右,第一个是两个人在交谈一些事,并且是相对秘密的事儿,其中一人的服装明显是当时的巫官打扮,第二个便是宝物主人,因为后面都有出现过。”韵雯说道。 宋白露对比了一下,赶忙点头,说道:“没错,一点没错。” “那这连起来,说的是一件什么事儿?”我问道。 “连起来,就是说,这故事主人先是听闻巫官说了一件秘密,后驾船出海,到了这座岛屿,这便是青铜三件的内容,而这组玉佩上,也有三个线索,第一个是去了一个山洞,第二个是这个山洞里见到了一把发光的物件,第三个他恭敬跪拜,五体投地。”韵雯解释道。 宋白露无比欣赏的看着韵雯,眼神很是赞许。 “你怎么知道是这座岛屿?”我问道。 “还记的宝箱中最后留下的那牛皮纸吗?那上头画的就是跟那第三件青铜器上雕刻的一模一样,我之前记得,所以一下就对应上了。”韵雯说道。 “看来咱们的韵雯妹妹当真不是什么花瓶,太让我惊讶了,我开始越来越喜欢这丫头了。”宋白露笑着说道。 “谢谢谢谢白露姐。”韵雯也笑到。 “喂喂喂,还做不做晚饭啦?快饿死了,研究那些东西有什么用?天天卖弄来卖弄去的,烦都要烦死,能不能讨论点实际的。”宋迎春抱怨到。 她这么一说,大家也没有继续研究的兴致了,我将玉佩放回背包里,而宋白露和韵雯则也一起准备处理海鱼,二人则偷偷的又讨论了些许,倒是让我看到她们俩的关系好了不少,这让我着实欣慰。 虽然宋迎春阻止我们说,但是我还是对此思虑了很多,这就像天天柴米油盐,忽然送来一点乐子,干嘛不研究研究玩玩? 我稍稍捋了一下,先是日记本后是这些西周的古物,但是线索都是围绕着寻找某个宝物,想来便就是那些个走私贩卖黑货的亡命之徒,他们无意看到了这青铜器上的内容,通过一些系统的调查,找到了这里,打算寻宝,没想到却丧命于此。 而今天在危险树林中,估摸着也正是最后的寻宝者,想要依靠找到手中的玉佩线索,去找一找宝贝,所以提前将其他的先埋藏在一个只有他自己知道,且安全的地方,为的就是没有后顾之忧,等找到那个洞穴,寻到秘宝后,一起运走。 也不难想到那送我们来荒岛的木筏子是怎么回事,便就是他提前准备好逃生用的,但是他已经死在了危险区,那逃生木筏也因为日子太久,不幸被海水冲走,所以上头倒是有些鱼叉、刺刀之类的,用以在海中生存的备用物品,但没有什么其他物品。 甚至连备用吃的都没有,故此海难之后,那个捆缚住宋家姐妹的男人,才会着急的到处找吃的,跟我干了一仗。 这倒让我好奇,到底那洞穴里藏着的发光物是什么,以至于这些亡命徒如此想要得到,他们定然是查到相关资料了,否则无利不起早,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他们绝不会徒然冒险。 此时两个女孩有说有笑,白露正用石片给海鱼刮着鱼鳞,而韵雯则在一旁煮着汤水,另一头清洗捣弄那些野菜,准备一会儿炖煮着喝,二人还挺有默契,而汤底的香味儿已经浓醇,让我垂涎欲滴。 我不由又拿着那斛,倒了点茶水在角杯里,咕咕喝上一口。 “唉,也不知道你们怎么都被这花瓶迷惑成这样,她是给你们施了法吗?你这样,我姐现在也开始这样,我真是不理解。”宋迎春来到我面也倒了一杯热茶,饮下肚。 “什么施法不施法的,别乱说,你不知道建国之后不许成精吗?”我笑到。 之后,我们又说了两句话,不过实在没什么可聊,她见没趣,又瘪着嘴去了另一头。 趁着饭没做好,我出去看了看恒温房,看了看的麦地,见状况还行,便就去取来泥瓮,凿了些冰块,放入其中,外头已经天黑,当真天寒地冻,我很快便又回屋去,挡上木门,去看了看土炕的情况,基本上无碍了,便就是躺在上头也无事,今夜便可搬上去睡。 等了片刻,却见韵雯来喊:“吃饭了 。” 我和迎春赶忙过去,只见半条处理过且烤熟的鱼放在桌上,剩下的半条则又放回了冰盆子里,想来也不必风干了,天气骤寒,放在冰块了,三四天也不会腐坏。 半条盐烤鱼肉,一碗草根筒骨汤,大家分着吃,为避免有人多吃,特意用刺刀划开四片,一人一片,分量还算足。 而韵雯这丫头说我太辛苦,非要把她那块也给我,我没同意,最后她和白露两人一商量,各自又从自己分得的鱼肉上割下一块给我,让我补补份量。 我嘴里说着不要,但确实是动得多,饿的快,实际也就接受了。 “姐?你干嘛给他不给我?”宋迎春嘟着嘴,气呼呼的 第四十三章:心生嫌隙 晚饭后,我们将这些干草平铺到了土炕上,上面的温度有些烫,我们便将烧着的柴火火挪出来,待稍稍凉点再上去,把明火闷成炭火,放回炕洞里,以此保持温度即可。 另一头则在土盆里另烧一盆火,以防止野兽来袭的时候,咱们手足无措,在野外,什么时候最好都保持着视野和明火的优势。 炕的温度没过多久就降下来了,大家第一次上去,在上头待了一会儿,光是坐着都感觉热气腾腾,充分的缓解了身上的寒冷,各自披上自己的外套,最起码能够保持在二十度左右的温度,也就不感觉那么冷了。 大家坐在上头,喝点小茶,唠点闲嗑,想着要是能磕点瓜子当真是完美了。 这期间我们仨在炕头聊着一些话,唯有迎春只是坐在一侧,一副苦瓜脸,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韵雯,也不知何意。 “妹妹,干嘛这么盯着人家?”宋白露问道。 “怎么?现在留意到我了,你们不是都围着那张韵雯转吗?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是用了什么妖法,让你们一个个的眼里只有她。”宋迎春说道。 张韵雯掩嘴一笑,俏脸的面庞露着些许喜色,说道:“迎春,我要是会妖法,又何至于会沦落到这里,受这么多的苦,况且大家也没有围着我转呀。” “有!那周博一晚上都色迷迷的看着你,我姐现在也开始就听你的话,鱼肉非要分出去也不给我留着了,你说你没用什么妖法,肯定就是耍什么心机了,所以我要识破你。”宋迎春直言不讳。 我一口差点就把刚喝下的水喷出来,啥叫色迷迷?我一晚上可都十分正经的。 “别瞎说,你韵雯姐说的很有道理,周博替我们跑了一天,找了一天食物,是不是该多吃点?要不然你碗里的鱼肉从哪儿来的,饮水思源,爸爸不也教过你要懂得感恩,对不对?这不是你韵雯姐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你别多想。”宋白露生怕我多虑,故此先教育了一番。 “我也很辛苦呀,看了一天的恒温房,不停的捣弄那炭火,累都要累死了,你们谁想过我?他做他该做的也要这么歌功颂德嘛!”宋迎春砰一定推开那装着茶的斛。 幸亏是青铜的,掉下去也没摔坏,只不过大家初上新炕头的兴致基本都被破坏。 我叹息一声,从炕上下去捡起那斛,但是里头的茶水全都流的满地都是,将其捡起来后,我说道:“说的对,大家都很辛苦,今后大家尽量都吃一样的分量,以免有些人会觉得不公平。” “周博大哥,对不起啊,回头我说她”宋白露冲我和韵雯眼神示意。 而这其中最尴尬的莫过于韵雯了,她可是什么也没有做,却凭白的被一通的指责,想来也替她觉得委屈。 没办法,同在屋檐下,各自的性子只能求同存异,相互磨合,这类不愉快也该有些觉悟。 我之前已经在泥瓮里装了一壶的冰块,就放在屋子里,大家拿着放在火堆上烤一会儿便就能够慢慢的化开并加热,等水温适宜,她们各自取水洗脸漱口,坐在炕上等候我安排轮班,唯有宋迎春例外 “不得不告诉你们,我也会累,所以今儿个我先睡,你们三个轮班吧。”宋迎春说道。 说完,她倒头就在那炕上睡下了,留下我们三个面面相觑。 我正想说说她,却见宋白露说道:“今天我妹妹确实累了,晚上我就多守一些时间,让你和韵雯妹妹多睡会儿,你别生气,情况偶然,明天我一定会好好跟丫头说,保证没有下次。” “那行,公归公私归私,不要把个人感情和集体要做的事情混在一起,况且韵雯没做错什么,不要动不动就嫉妒人家,耍什么性子。”我说道。 韵雯拉过我的手,冲我摇头,说道:“周博,不说了,今天是我的错,好不容易大家心能够齐一些,别再弄得太不愉快,好吗?” 我见她这么说,也就不说什么了,准备安排今夜的轮班顺序。 “最近风雪大,加之这两条鱼也够最近吃,那头若非必要,咱们轻易不过去,所以我打算在家中暂歇几日,砍点木柴,挖点山野菜,先将就着,等鱼吃完了,我再继续找食物,你们说呢?”我问道。 “那当然好啦,你出去的时候,我们都很担心你,但又帮不上忙,只能着急。咱们最近省吃俭用就行,让你多保存体力,多在家里呆一呆。”韵雯说道。 “我也是这个意思,冬日宜藏,不宜多动,能不出去,进来就在家里待着。”白露也说道。 她俩现在倒是越来越默契了,说的话和观点都越发的相似。 “行,那今晚的安排如下,我守最危险的第一班,韵雯接我班,白露你守第三班,没问题吧?”我问道。 “好,韵雯妹妹记得早些叫醒我,我可是要守两个人的班。”宋白露对着韵雯说道,脸色堆着苦笑。 安排好轮班后,女孩们都上炕躺着歇息了,披着我那件备用的大外套,想来也觉得睡的暖和。 我则在屋内呆上片刻后,就拿着火把出去看一看恒温房的温度状况,发现木炭还烧着,温度还行,顺便查看了一下菌丝的生长情况,总的来说,还是生长的很好的,再过上一周或是十天左右,便就能够取出培养木耳了,这么多的菌丝,能种出的木耳的量肯定比野外的还要多。 又看了看小麦,已经露出绿色的杆子了,生长的还算健康,冬天生长不容易有害虫来吃,毕竟温度太冷,这也让我稍稍的满意,看来来年枕着馒头睡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大。 随后我又巡逻了一下围栏附近,确定了没有什么野物闯进来,也就巡查完毕,回去屋内给自己赶忙卸下外套,凑到火炕旁边给身体提升一下温度,再弄点水在那青铜斛里,里头茶叶还在,继续热一些,温温身子。 一直守到眼皮子打架,实在熬不住后,我再次去巡查一圈,该加炭的加炭,然后顺便解个手,便就回屋让韵雯起来替班。 韵雯一副睡眼朦胧的模样,打着哈欠,身上有散发一股淡淡的香味,随后起身拉过我,说道:“快过来睡吧。” 本来应该她下炕,我上炕的,但我二人一个刚睡眼朦胧,一个困的很,一个操作不当,我二人不小心一起就倒在了一起,她睡的地方,还好我用手支撑着,没有彻底的触碰上,要不还以为我大晚上的耍流氓。 “不不好意思。”我赶忙说道。 “没事,那你可以起来了吗?”韵雯羞红了脸,我们二人的脸凑的格外近,距离不超过一个拳头。 我苦苦支撑手臂,直吞口水,以免流到人家漂亮姑娘的脸上,赶忙说道:“当然!” 随即我慢慢挪开手臂,她慢慢起身,从我平板支撑的身子下脱离开来,到了炕下,转过头看了我一眼,满脸红透,随即赶忙双手捂住脸,躲了开来 而这时,我听到身旁宋迎春小声嘀咕着:“不要脸,原来靠的是这种办法” 第四十四章:剥床以足 听着这丫头说的话,总让我感觉心烦意燥,像是故意针对韵雯似得,也希望宋白露当真能好好管管,不过现在我困的要紧,没心思管那么多。 睡在这暖和的炕上,背后温乎温乎的,加之室内温度也算的良好,很快我便舒服的入了梦乡 一觉睡的格外的香。 但是还是很快被一些吵杂声吵醒了,原来是宋家姐妹正说着话,料想是宋白露正教训着宋迎春,我便就继续装着睡,听听她们说些什么。 “你小声点,一会儿该把大家吵醒了。”白露说道。 “知道啦,我说的你听没听?那张韵雯有问题,她绝对非常有心机,你千万别觉得她是什么好货色,还一副亲昵闺蜜的样子,她为了能够跟周博保持良好关系,什么都做的出来,我昨晚可是看得清楚,如果不是我们碍着她,我想她可能都会为此不惜跟周博做苟且的事情。”宋迎春说道。 “也很正常,在这种地方,最需要的就是一个靠山,她就算真这么做也无可厚非,并且我认为她不是一个那么肤浅的人,一切都是臆测的吧?行了,趁着还有点时间赶紧睡吧,别再闹别扭了,你要是真想跟张韵雯争一争,就要跟人家学一学,怎么温柔,怎么能让周博看上你,不要乱世耍性子。”宋白露说道。 “喜欢就是喜欢,我就不喜欢耍那么多心机来得到男人,或是用来迷惑别人跟她当朋友,懂吗?算了,你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爱怎么就怎么吧,该说的我也说了,你自己看着办。”宋迎春大声说道。 说完,她咚的一声躺了下来,不再想继续交流。 但她的声音那么大,我发觉在我身旁的韵雯应该也被吵醒了,这些话她多少听进去一些。 隔了许久,等那宋迎春已经打起呼噜,我才装着醒来,白露见我醒来,便就跟我打招呼,装着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只是我总觉得这样下去又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毕竟人性在没有任何约束的地方时,险恶起来,就如同森林火灾一样,一发不可收拾,所以我还是想在事情没有严重之前,做点什么。 我拿起青铜斛,到了一杯茶水,给自己醒一醒神,说道:“白露,昨夜我想了一下,迎春还是需要惩罚惩罚,不能惯着,你说呢?” 她稍稍一愣,但凭借她自己的那份聪明,立刻便就察觉了我已经听到她们的对话。 “周博大哥,再给我两天时间,那丫头脾气倔,我再安抚安抚的,好吗?另外也求你这两天多跟她说说话,实在不行,再罚她,好吗?”宋白露略带哀求的说道。 “好吧,但是因为她破坏了我们好不容易建立的秩序和和谐,那可着实不好,可就因小失大了,你很聪明,不会不懂野外生存的基本法则。”我说道。 “我替她承担,如果她真那样了,你可以再罚我。”宋白露说道。 在之后的几天内,我试着跟宋迎春套近乎,也让韵雯跟她交好,这丫头倒是蹬鼻子上脸了,非但不接受好意,还觉得我这么做是理所应当,损骂韵雯,若我做的不如她的意,她便会立刻的告状她姐姐,让关系产生更多误会。 当然,我们的生活也不可能只围着她宋迎春转,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我们处理,例如柴火不够,还得锯一些干树枝晒干了用,取用井冰,照看恒温房,还有采集为数不多能吃的野菜,最重要的便是盐的消耗算是比较快的,而造出细盐既危险又麻烦,这还得花上很多的时间。 所以大部分时间,我是没办法让那小姐脾气的宋迎春满意的,她三天两头的闹,我们当真耗不起,最主要是韵雯会相对很是尴尬,她不过希望跟大家交好,没曾想到被宋迎春当作会耍心机,每天冷嘲热讽的,心中也着实不好受。 而宋白露也因此跟韵雯又得保持距离,不敢多说几句话,以免她妹妹又心生妒意,每天闹腾。 这些毕竟都是人情上的事情,我无法用什么规矩之类的来触发,多是私事,所以我顶多也就在太过分的时候训斥训斥,吓唬吓唬,但又杜绝则太难,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那宋迎春的性子又怎么会因为几句话就改变呢? 该说什么还说什么,丝毫不对他人有任何的顾及。 第四日的夜晚,也是能吃到鱼肉的最后一夜,每日半条,是我原来的计划,毕竟就算冬天,放在冰块里,鱼肉放久了也不新鲜,四天算是规划较为合理。 韵雯和白露二人就在最近搬进来的石头上,各自处理着鱼肉和高汤,一句话不敢跟对方说,生怕又被迎春那丫头抓住什么把柄,又要说上一通。 我们忙活儿了一天,故此我稍累,便坐在一处,却见宋迎春走了过来,故意坐在我的腿上,韵雯不可能看不到,赶忙别过脸去。 而宋迎春脸上尽显得意。 “迎春,你干嘛?多的是地方坐,为什么非得坐我腿上。”我问道。 “你生什么气?你是想说张韵雯可以坐,所以我不能坐对不对?我偏要坐!你别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那天晚上你跟张韵雯发生的事情我都看到了,何必弄得自己好像很保守呢?”宋迎春阴阳怪气的说道。 韵雯赶忙转过身,说道:“迎春,不可以造谣,我和周博什么事儿也没发生,这话不能乱说。” 我一下站起身来,那宋迎春立刻跌坐在地,气的站起来说道:“张韵雯,别天天的装可怜!你做过什么心理清楚,不过我今天也就明白的告诉你,你有未婚夫了,别整天惦记别的男人,周博亲过我,应该对我负责,你就别惦记了,清楚吗?” 此话一出,宋白露也转了过来,她和韵雯都死死看着我。 我这当真是百口莫辩,没想到要在这丫头这翻了阴沟。 “周博,她们不相信我,这么地,你再亲我一次,让她们看清楚,也好让某些人注意自己的分寸。”宋迎春得意的说道。 我叹息一声,微带怒气的说道:“宋迎春,我明白的告诉你,我不可能亲你,那次也是不得已,我做那一切只是为了保护韵雯,前因后果,我也会跟你姐说清楚,现在要么消停的给我过日子,要么再闹的话,别怪我罚你了。” 宋迎春瞪着我,那眼神似要把我吃了,我的摊牌让她无比的羞愤,极其没有面子,她一下推开我,跑了出去,我赶紧追出来,差点她就把恒温房毁了,要把麦子都给拔了,幸亏被我阻止,而后被我呵斥后,她深深的沉默了。 等她情绪稳定一些后,我又带着她回屋去,并当着她的面,跟宋白露跟韵雯解释了一下那次相互亲吻的前因后果,她们也听明白了。 现在我担心的是,屋内的人员关系再次恶化,会不会再次影响到韵雯,明日我便要出门去找吃的去了,要是后方不稳定,前方又如何能稳定军心,踏实出征呢? 第四十五章:树上野兽 所谓“剥床以足,蔑,贞凶”,这是六十卦中的山地剥卦中的初爻,所意便就是这不祥已临,凶恶已侵蚀床足,而我现在也正有这等感觉,只是说不上来。 一夜的乌龙事件后,众人也都乏了,收拾一番便就上得床上睡觉去了,由于我明日还需要出去找寻新的食物,故此这次守的最后一班,又怕宋迎春报复性的行为,故此也没敢让它继续守班。 所幸这丫头似是被打击比较重,只是躺着不动,一字不说,一动不动,这倒让我省心了不少。 我在睡前,宋白露单独拉我到了屋外,跟我说道:“那丫头上一次这样的时候可把我跟我爸吓坏了,之后她就不吃不喝,并且不声不响的将将家里的电器电线全都绞坏,逼得爸爸跟她一顿的道歉,让她心理满意了事情才过去,你可得小心点,这丫头脾气太大,你在这么多人面前让她难堪,她可能会狠狠报复你。” “这丫头属蝎子的吗?这么可怕的报复心。行,我知道了,最近你们也盯着点。”我说道。 白露点了点头。 之后我回床上歇息,她背对着我睡着,一声不吭,我只觉得心理凉飕飕的,便也背对着她,这一夜睡的尤其的不踏实。 待我醒来后接班的时候,第一件事便是去查看四周,庆幸无碍,回屋等到众人醒来,吃过炖的鹿肉干后,便就准备出发再去觅点食回来。 披上韵雯缝制过的鹿皮外套,挎上背包,带上刺刀,便就准备出门,出门前,宋白露替我看着宋迎春,而韵雯则一路送我到了栅栏门口,一路皆是低着头不语。 “提防着点宋迎春,别让她破坏了我们大家来之不易的成果,这里所有一切都是大家辛苦努力换来的,你在屋子这头务必帮我看好。”我说道。 “嗯,放心交给我和白露姐,你早去早回,早点回来”韵雯说着,又是那般拉住我的手,恋恋不舍的小眼神。 她上前来,紧紧拥住我,因为知道任何哪一次我离开,都可能是我最后一次的行动,故此她比其他任何女孩都担心。 “你也保护好自己,现在屋子内并不比外头安全多少,真是抱歉,因为我的关系,让屋内的人员关系变得紧张了,也让你的处境的尴尬和危险,是我的过当。”我说道。 她抬起头,冲着我摇头,满是可人模样的说道:“那天晚上也是我没有注意,让迎春妹妹误会了,身正不怕影子斜,事情总会过去了,你现在出去一定不要受这些事情影响,专心一些,才能保证你自己的生命安全。” 我点头,她慢慢松开我,一直目送我出去,我一直走到了很远,转头才见她慢慢的回去屋子那头。 怎么有种新兵入伍,离别家中新婚娇妻的感觉 抛去这些伤感,就像韵雯说的,现在专心才能够让我更高的机率的存活下来,心中诸多思虑必然影响发挥,小小失误就可能是生死之差。 这次前往,我倒是没有那么害怕大脚怪的出现,这家伙上一次没致我于死地,而是送了鱼给我让我替他复位脱臼手骨,故此对他那可怕印象也好上了些许。 但不代表次次都能这么好运,所以能不遇到还是尽量的不遇到,我现在心中更是隐隐担心的,是一只神秘的生物,它能在树上活动自如,猎杀猎物,并且重量必然不轻,毕竟那粗壮的树枝都有折断的痕迹,绝非什么好惹的东西。 若是招惹了狼群,躲在树上便可避祸,最起码狼群为了生存,不可能只在一处守死我,遇到机会就能跑,但如果能在树上产生猎杀行为的,那可就两说了,遇上了便就是避无可避。 一路向前,经过高树林、枣树区到了断层,爬上入了险道,我刻意贴着山壁走,尽量不让大脚怪发现我的到来,随后进了蛇洞,穿越而过,便就到了危险区域。 这里依旧白雪覆盖,一片苍白茫茫,不过与上次不同的是,雪地上倒是有稀稀落落的脚印,这让我来了兴趣,这意味着这次不会在这里一无所获,我顺着那脚印向前去,一路贴着树而走,然后慢慢跟着那脚印,却发现脚印带着血,且越发的慌乱。 可以看出,这是某种蹄子印,前蹄是突兀的两道,侧边还有还有两个稍短指印,这种脚印跟农村常见到脚印有诸多相似之处,应该是某种野猪,从蹄子的四个脚印距离测量,应该就是某种栖息与此的某种猪科生物。 只是野猪一般是群居的,这里却只有一只野猪的脚印,心想应该是落了单,而见它脚印四周越发多的有血迹,定然被某种生物追猎,才朝着树丛奔走逃跑。 我看得也心慌,但也没有办法,要渡过严冬,食物都得是找机会主动去找,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再往前去,脚印就变得越发的凌乱了,零碎纷乱,方向不一,显然是陷入了危险,急躁乱动所致。 此处已经能闻到浓腥的血味儿,我蹲下用手指沾了些许,血液没有完全冷透,显然这桩惨事就在刚才不久前发生的,我立刻拔起刺刀四处查看,也立刻躲到树旁,谨防危险。 而这时,前方树丛才是稀稀落落的作响,飒动声不止,而我的听力也立刻便就辨认到那是狼的脚步声,那种节奏我可是记忆犹新的,毕竟那么生死一线过。 我立刻往树上爬,毫不犹豫,几只狼迅速扑来,但是扑了个空,在下方发出愤怒的叫声,这种情况在我预料之内,故此也不是特别害怕。 我稍稍往粗树枝那头挪移,让自己能够站稳,而狼群则在下头觊觎着,有几只负责蹲守我,其余的则在远处观望。 然后到了这头我似乎发现了什么蹊跷,这棵树怎么感觉似曾相识?直到我看到那稍稍折断的部分,这才意识到,我又回到了找到玉佩项链的那颗树上,而那树枝上,暗红色的被染色部分还是那么显眼。 “这么巧?这棵树跟我这么有缘么?”我不禁自问。 正当我稍许感概之时,在我所处树上方的树枝又发来了声响,吱嘎吱嘎,透着一股阴森 而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那些蹲守在下方的几只狼,喉咙里发出警惕的咕隆声,冲着树上头龇着牙,露出尖锐的牙齿,浑身都已炸毛! 血一滴、两滴、三滴的滴在了我的脑袋上,黏糊糊的,腥臭无比,我颤抖着抬头,却见一只惨死的野猪,突兀出那双大眼瞪着我看,它的脖颈被咬开了一个大口子,伤口深邃,死前定然无比痛苦,我捂住嘴,知道上头肯定来了什么可怕的猎手,所以一动不敢多动,大气不敢喘。 我头上方的树枝又吱嘎吱嘎的响了几声,随后停下了,除了几只狼在下方发出的声音外,四周突然安静下来,安静的让我头皮发麻 第四十六章:凶狞恶獍 正当我期盼着一切就此停止之时,突然一声咆哮,一只偌大巨兽从树上跳了下来,直接站立在了那几只野狼中间,它吼声震耳,如同汽车突然加速的引擎轰鸣一般,匍匐着身子,让那些野狼顿时退却怯懦起来了不少。 我见它似虎也似豹,当即想起古书中有提到一种生物,唤作獍,古时有本叫《述异记》有曾说道:“獍之为兽,状如虎豹而小,始生,还食其母。” 似虎又似豹正是此物的特征,又说及这生物自出生便会吃自己母亲,尤其的凶悍,不过早有人说这獍便就是现在常说的美洲豹,确实也是相似。 但我眼前这个,绝对不仅仅是美洲豹,它体型似虎,肩高最起码12以上,体长也近有2以上,尾鞭更是长的可怕,说是虎,却能爬树,且体态似豹,说是豹,却体型庞大,巍然耸立,不动如山,用以凶神恶煞,狰狞恶兽来形容绝不为过。 它的皮毛却是豹纹,但那神态却如林中王者,站在那群狼之间,毫不示弱。 几只狼将它包围住,遂而向它扑咬,那猛兽一尾鞭子甩飞一个,又以迅捷的速度,一下扑倒一只狼,冲着那喉管便就撕咬,野狼哀声四起,其余几只便被震慑的不敢上前,没过多久,那只被扑咬野狼没了声响,脖颈处直流着血,瞳孔涣散而死,作为丛林中的顶级猎手,竟然被生生的当成猎物咬死,可见对我心理的阴影有多大。 狼王在远处嚎了一声,其余狼收着尾巴,慢慢退去,在狼王的带领下,撤退了这里。 那豹纹猛兽松开了野狼的脖颈口,喉咙中发出齿轮滑动般的咕隆声,站定那里,舔了舔爪子,我心中默念着,看不到我,看不到我,看不到 然而,它还是转过了它的脸,用那双棕黄色的眼瞳看着我,不动声色的朝我走来。 我吞着口水,心中想着,自己比之那只灰毛狼的反应速度又能快上多少?这盯着我,我还能活下吗? 它在下方左右移动着,在找合适的角度蹦上来,我则也挪动着身子,可别被扑个正着! “猛兽兄,你看,你今儿个猎物也打满了,够你吃一星期了,过度狩猎可不好,咱们就此打住,成不?”我竟然对着一只野兽说这么多。 它这时俯下身子,我看准时机,听声遍音,听到风声马上行动,它一往上跳,我立刻往下去,从树枝上下来,掉落在地,由于掉落方式不当,我的脚承受了较大的重力,当即扭伤了不少。 我扶着腿,稍稍搓揉,立刻便要跑,但就听到砰的一声,身子前方,那猛兽也已经跳了下来,重重的踩在了地上,向我靠近。 我现在转身跑,这种距离差加上我腿上还扭伤了,基本就是找死,但凭借我这凡人躯身,要与之对拼一番,也跟个找死没有什么区别,这种局面左右都是个死。 想起韵雯送我离开时的依依不舍,我心中多有感叹,佳人等候,却无命再见,可叹,可悲 我本能的向后退去,它则龇着牙向前跟随,越走越快,就在命悬一处之际,我在雪地下方摸到了一件硬物,而这硬物手感质地都太过的熟悉了,若说当兵人最能熟悉的伙伴是谁,那定然便是手中的武器,也即是出生入死所用的枪。 而我现在在这雪地里摸到的,也正是它,一把枪,并且通过稍稍的触摸,没有猜错的话,是一款二战时期美国换装的第二代步枪,唤作16,这手感一摸便知道,这种枪适用性很大,想来某些黑团伙也会购置来用,也便就是那些寻宝者的香饽饽了。 想必便就是那被咬死的大兵落在地上的枪,只是上一次大雪盖住,我没有看到 此时那豹纹猛兽已经做好预备动作,一下嘴,估摸着我的喉管就要丢块大肉,我得抓紧时机防备,这事关乎生死。 它扑将而来,我听到风声立刻翻滚身子,另外从雪下抽出那把16,此时上头的按钮已经是“sei”,说明枪在丢之前已经开过火,而那猛兽反应极快,我翻身的第一时间,它立刻调整了姿势冲着我的脖颈处咬来,我只能用手臂及时挡住,以免被咬穿! 它果然先咬住了我的手臂,没有立刻咬穿我手臂上的大衣,但是那咬合力也让我疼的揪心,我立刻单手举起那把16,没来及的对准,便就开火,哒哒哒! 无比响亮透彻的子弹声,让我耳膜生疼,也吓了那猛兽一跳,想来它的耳朵也不好受,不巧的是,它的耳朵还被我打出血来,它立刻退了开来,用眼睛怒目圆睁的看着我,但没有再冲动的与我相搏。 我趁着这个机会赶忙趁势站起,端举着枪,对准了它的头,士兵有了枪,便是如遇得水,有了灵魂,现在起,我跟它之间,可就差不多势均力敌了。 加之我站起身来,个子比它高了太多,它对我多少要采取仰视,这对于双方的心理博弈而言,我占了不少的上风,气势和刚才的伤害,让这恶獍重新估量着我们之间的狩猎关系,它很聪明,拿命相搏的事儿,它不乐意干。 我始终端着枪,也不敢再开子弹,因为我不知道里头还有几发,现在不知道要比知道更有用。 双方僵持许久,它低吼了一声,窜入树丛之间,消失不见,我则还是端着枪,以免它只是佯装要走,迷惑我,但再见到它时,它已经在远处的树上奔走,露着大尾巴,显然是不想跟我恶斗。 我舒了口气,要不是现在在丛林之间,我可能会直接瘫下。 腿脚已经吓的不能动弹了,强烈的紧张过后,是胃部的痉挛,我立刻找了一处,呕吐了起来,热汗已经浸透了我的浑身! 这时,树上的死透的野猪掉了下来,重重的落地,它既已死,它的肉便也只能作为其他生物的口中餐,我拿命跟那恶獍相搏,如今胜了,这猎物便就算是我的战利品吧。 “只可惜这只死狼,我带不走了,力气有限,我那营队名号便叫烽狼,以狼为师,以狼为精神向导,教官也教我们向狼学习,所以你们也算是我们的半个老师,出于尊师重道,我给你埋一埋吧,让你死的也体面一些。”我感慨到。 随即在旁边,用手挖开厚雪,挖出一个土坑,将那只狼硬是拖到了坑里,将其埋下,但毕竟是手挖出来的,加之怕那恶獍反悔,故此没有多深,也就将就了,只能盖上土层后,再堆上厚雪,堆两块石块,意思意思。 弄完这些,我一躬身,算是礼敬了一番,随后拖着死透的野猪,朝着活泉老屋那头回去。 我归心似箭,怕韵雯那头出问题,所以回去的时候也没想过太多,但是后面的事实可是证明,此时思虑不足,可是尤其致命的失误 第四十七章:猛兽进屋! 拽着野猪硬是拖着往回去,怕它身上的血腥味会把大脚怪吸引来,我用大衣将其盖上,一步步的往回挪去,就这么拉回了老屋,这野猪怎么也得怎么也得七八十斤重,加上我将其拖拽回去时,脚还因为从树掉下时扭伤了,这一路上还是很是吃力的。 到了门口,韵雯赶忙来接,但不见宋白露,而韵雯也是一脸愁眉。 “她们两个呢?”我问道。 “迎春很反常,一动也不动,一整天都不吃不喝,白露正跟她交谈呢。”韵雯说道。 “这小妮子脾气也太大了,这不是皇宫内院,她也不是小姐郡主,哪来这么大的气性?”我不得不说到。 “嘘小声点,别让她听着了,她刚刚才稍稍恢复了点,可别又严重了。”韵雯说道。 “不用小声,就是说给她听的,赶着所有人都得伺候她一个?没这个道理!我说过,在这儿,有干活的人有饭吃,不干活的,爱去哪儿耍脾气就去哪而耍脾气,总之别赖在这儿。”我直接说道。 我在外出生入死,命悬一线的才能弄些食物回来够大家享用,这宋迎春倒好,脾气一上来,说不干就不干,说躺着睡觉就谁也叫不醒,敢情我揣着命伺候这祖宗吗? 韵雯见我生气,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硬生生的帮我拽着那死野猪,小声说道:“不管怎么样,咱们还是先把吃的抬进去吧。” 心中虽有气,但现在站在外头,那些躲在暗处的一双双饥渴的眼睛正朝着这头看来,随时会因为这头死去的野猪,出来扑咬我们,所以先抬进去明显是明智的选择。 韵雯在前拽拉双腿,我则在后用力推搡,总算是到了屋内,将野猪放在了地上。 我本来就已经精疲力尽,还得折腾这么一番,体力严重不支,直喘着粗气,只有韵雯轻柔的帮我拍着后背。 “周博,真的对不起,我应该去帮你们,但是我妹看起来好像受了很大打击,今天她一天一夜没吃东西,并且还拿头撞墙,我实在不敢走开,怕她出什么意外,所以对不起啊。”宋白露说道。 “哟,出了多大点事儿了,这就想不开了?宋迎春,说说吧,你这次又想怎么样?”我问道。 宋迎春见是我问的,在一动不动的情形下,坐了起来,说道:“我的要求很简单,周博你必须承认跟我的关系,对我负责,而且我之前的要求,你也得同意,并且做到,我一定要让张韵雯知道这个,如果你做不到,咱们免谈。” 说完,宋迎春又一次躺在床上,和刚才的姿势一模一样。 之前的要求便就是她在昨夜提出的要让我当众亲她的事儿,这个我理解,但所谓强扭的瓜不甜,如此要求,就算是我占便宜,我也不想做。 然而那宋白露已经无计可施,只能将我拉到一侧,也将韵雯拉过来,说道:“周博,要不然你就凑合的亲一口,我妹妹就是有些青春期萌动,对那些事情尤为的好奇,你就满足她一下,至于韵雯妹妹,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吗?” “我我同意,但是这还是要看周博自己的意愿,毕竟男女之事也不是这么凑合的。”韵雯说道。 “我不同意,我周博武营出身,粗人一个,说话比较直接,我看不上她,要我亲她,我不如去亲那头死猪,并且我说过了,这里不是耍脾气的地方,白露,我已经一让再让了,如果她不肯听话,那抱歉,只能挨罚,这是我们之前商量好的。”我说道。 “你你竟然说我不如那只死野猪?姑奶奶哪里长的不如那死野猪了!我看你不愿意负责的原因,就是因为张韵雯吧?你是因为心理有她,所以才对我说那样的狠话,对吧?这勾人的狐狸精,当真是个祸害!”宋迎春怒喊到。 “闭嘴!”我大喝一声,由于激动我扭伤的腿再次扭了一下,整个人踉跄摔倒,碰到了不少物件,咣当作响。 韵雯和白露赶忙来扶我,她俩见我脚踝部分肿的挺大,赶忙一个拿药,一个扶正我的腿,要给我做一番治疗。 气氛暂时的安静了不少,找回来这么大的一只是山猪,本来回来,众人应该欢天喜地才对,未曾想到却是如此剑拔弩张,没有一个心中愉悦的。 韵雯找来了冰块,帮我冰敷着,而白露也用适当的手法帮我进行按摩活动,没过多久也算稍稍好些。 宋迎春抽泣着,就坐在炕上,一声声的哭着。 她这么甜美长相的,放在文明世界该有多少男生争着抢着追她,可却被我这么果断的拒绝了,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说这么损的话,她那自尊心怎能受得了? 再者,她姐可说过,自小到大,只要她想要的,她爹和她姐都会无一例外的给她,而本想觉得我也是如此,未曾想到我的选择与她料想不同,这也是她现在无法处理的情绪,故此委屈劲儿了。 “温室里的花在这野外也要懂得扎根,别再惯着她了,那只是给我们添增生存成本,促进我们死亡的概率,所以她儿戏,我们可别跟她一般计较,白露,韵雯,你们去把猪肉处理一下,把晚饭准备好,其他的拿冰块冻上,明儿个切下一些作为新一批的腌制肉。”我说到。 “周博,你确定没事吗?”韵雯冲我示意,让我看向宋迎春。 只见宋迎春红着眼,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身子因为生气,不住的颤抖。 “周博,你跟我等着我会让你为刚才的行为,付出代价。”宋迎春厉声说道。 我叹息一声,说实在,还当真有些不安。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外头有哒哒的脚步声,这声音极为细微,但是我练就了好耳力,故此一下就警觉到了,这脚步声轻盈而微弱,若不仔细听,当真会以为就是轻风吹过,但是我仔细专注去听,便就能够听出这响动中的节奏。 声音由远而近,我不由得朝着地上看去,那野猪的血迹还蔓延在屋外 完了! “现在所有人听我说,有一只很大的野兽进来了,不要慌乱,听我指挥”我还没说完。 宋白露立刻放下我的腿,远离门附近,躲上炕头。 韵雯则赶忙扶起我,没有立刻逃走。 “听我说,所有人下来从火盆中拿一根火把,再回炕上去,韵雯,我脚有些不方便,你过去取火把的时候,顺便把我背包递给我,一旦那畜生闯进屋来,你们只管举着火把,它不敢轻易靠前,我用枪声就能把它吓跑。”我说道。 “你哪来的枪?”韵雯问道。 “没时间解释那么多,以后跟你说。”我说道。 那宋家姐妹没有下来,是韵雯将火把递上去的,这逐一的来,当中费了很多时间,而就在韵雯递第二根的时候,屋门被拱开了,正是那只豹纹虎身的巨獍,它目露凶光 第四十八章:歹毒私念 后方惊叫声不止!尤其是那宋家姐妹,声音大的我根本没办法继续安排接下来的行动。 “啊!!!” “救命啊!我的妈呀!什么鬼东西!” 她们声嘶力竭的大喊着,我则赶忙找来火盆里的火把,先以对准了那猛兽,护着韵雯,用最大的声音,说道:“快上去!” “一起上去!”韵雯吓哭了。 我拿着火把,那猛兽多少忌惮一些,狰狞的嘴大吼着,我趁着它没过来,立刻去摸背包里的枪,韵雯上去后,便就拉着我往上去,我也顺利的上炕了。 我半蹲下,就着现在微弱的火光,端起16,手指把住扳机,对准了那猛兽的脸,它看准了我,不断的在移动,这种光线,加上那猛兽的敏捷度,我没指望能够打中它,但是吓它一下,倒是可以。 不过我没有第一时间开枪,因为毕竟我抢了它的猎物,如果它只是寻回猎物,对我们没有兴趣,那也就作罢,但若它有其他的念头,那我们可就深陷威胁之中,那时再开枪,也就无事。 只见那猛兽冲着地上的野猪嗅嗅闻闻,而后径直的略过了它,冲着我们而来! “都往后退,这枪的后座力不小,都别挨着我。”我说道。 那宋家姐妹见我有枪,也就镇定了一些,没有再那般胡乱尖叫,听话的向后退去几步。 哒哒哒!哒哒哒! 连续两次三子连发,那猛兽吼的一声后退,叼住野猪就往外拽 我听它的声音渐行渐远,立刻一个翻滚下来,死死挡住木板门,韵雯也过来帮忙,宋家姐妹,见我二人没事,也就蹑手蹑的过来,但是没有抵住门,而是在身后看着。 我透过耳朵,听着动静,也稍稍放松下来。 我靠着侧墙,为确保万无一失,便就打开了门,以枪抵住门檐,以最大程度隐蔽自身,然后稍稍的探头出去,看外头的情况如何,这是我以前执行任务时,常用的测探方式。 然而这时,砰的一声,一个人影从我眼前晃过,而门也被迅速的关紧,幸亏我听到声音,枪收的快,否则就跟门撞上了! “谁关的门?刚才谁出去了?”我赶忙问道。 却见宋白露一脸惊恐,而宋迎春则别着脸,说道:“我关的,我说过会让你后悔的,周博!” 我倒吸一口冷气,所以刚才从我眼前晃过去的,是韵雯? “我去,你!!!”我气的拿起枪,对准了宋迎春的头,差一点就摁下扳机。 她吓的脸色煞白,瞪大了眼睛,我闻到一股子骚味,便就是这丫头吓尿了! “反正那怪物吃了人就不会再来了,我这也是为大家好!”宋迎春哭喊着。 “我去你xx的好”我大喊着,问候着她的祖宗, 白露赶忙拦下我。 “周博!先别生气了,快去救韵雯妹妹呀。”宋白露趁此说道。 我用手指狠狠指着宋迎春,摔开门,冲了出去! 拿上枪,我一瘸一拐的赶了出去,一边出去,一边也自责,不该将那野猪带回来的,那只野獍必然就是寻着那血味儿一步步的寻来的,这冬日食物难寻,就算那猛兽也是一样,我贸然将它的猎物取回,不正是引狼入室吗? 我立刻朝着空中空放枪,突突突几声,为的就是吸引那猛兽来找我麻烦,远离韵雯,而这外头漆黑一片,我什么也看不清,便也更加担忧韵雯的安危。 “小心,周博!”韵雯的声音传来。 月光下,我听到疾驰的声音,来不及对准,啪的一下就被猛地扑倒,它的报复心比之那宋迎春那丫头还要强,估摸着是我打了它的耳朵,它听声立刻便要找我报复! 它狠狠的咬住了我衣领,我立刻用手护住后颈,它又咬又撕,连拉带拽,宣泄着愤怒,我只有挨咬的份儿,别的什么也干不了,并且我知道自己也支撑不住多久。 足足近三百斤的身子在我身上不断的踩踏挪移着,我只感觉肋骨生疼,一口气喘不上来! 砰! 这是工兵铲敲击声,我抬头看去,却见韵雯颤抖着拿着工兵铲,而刚才那声音也正是她拍击对方头骨的声响 那野獍怒吼一声,从我身子挪开,冲向韵雯,一下将她扑倒,我怕它咬韵雯的脖颈,立刻死死的拖住它的尾巴! “快跑啊!”我冲着韵雯大喊。 “救命啊!都出来帮忙呀,周博快不行了,你们快出来”韵雯绝望的大喊。 那猛兽咬住我的胳膊,狠狠的甩动着,咬合力惊人,直接穿透过衣服,咬到我的血肉了! 然而不管韵雯如何用力喊,始终没有人出来,她们尽是躲在屋内,而韵雯就算拿着铁铲也不知如何下手,怕伤到我。 就在这时,轰的一声! 远处飞来一块石头砸中了野獍的头部,力道竟然将石头都砸碎的成粉状 而那野獍晃了几下,便就倒在了地上,一动不能多动。 “吼!” 一声咆哮,是那大脚怪的喊声,它威风凛凛的站在一颗树上,冲着自己的胸口捶打着,这是在宣告它的领地! 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凶残猛兽虽然跟踪了野猪的气味来到这里,但是不知道的是,它也已经进入了更强悍的顶级食物链的大脚怪领地,故此难免一死。 随后,大脚怪走了过来,踹坏了我精心布置的围栏,用那只打手拎起獍的脖子上皮,那么大重量一下就抗在了肩上,咆哮的呜呜叫着。 而后,它用那深邃的眼睛看着我,我一动不敢动,它神情耐人寻味的,就此离开了。 我浑身发着抖,韵雯一下扑在我怀里,双手紧紧的抱着,柔软的身子给了我一丝的抚慰,她紧紧贴着我,不断哭泣着,比我自己还要紧张和害怕。 “我看着你受苦,却一点不能帮到你我真是太胆小,太怯懦了!呜呜呜”韵雯不断哭着,胸口起伏着,梨花带雨的样子也格外的楚楚动人。 “我没事,你刚才躲在哪儿了?怎么那东西没有伤到你?”我问道。 “它一直追我,我就死命往前跑,还是被它扑倒,背部被挠破了,但是它听到你枪声后,立刻就转移目标,朝着你那头去,我就喊你小心。”韵雯边说还边抽噎着。 “那还好,还好及时,不然我俩恐怕”我说道。 她突然起身用唇亲住了我嘴,有些许时候,我便就试着回应一些,但她又将脸收了回去,说道:“你别多想,就是不想你说那些不吉利的话,另外就是想报答你,如果你当时没有想着我,把我扔在外头,我现在已经是那野物的口中餐了,谢谢你奋不顾身来救我。” “我说过要保住你的命,男子汉大丈夫,说到做到。”我说道。 她一笑,随即又伸过手环住我的肩,将头轻轻依靠在上头,仿佛我的肩已经成了她所有的依靠一般。 劫后余生,此刻就算是看天边的月亮都变得清透皎洁了 “谢谢你,周博!感谢上天让我遇到你” 第四十九章:月夜之下 我和韵雯在外头呆上片刻后,将被藏起来的野猪又拖了回来,大难不死,那宋白露见我们也不知是喜是悲,不过看着着实很是担忧,一直也将迎春护在身后。 我一直知道宋迎春这丫头定然会捅出什么篓子,在很早前便有这等预感,但我没想到她会过分到那种程度,竟然会想着把人从屋子内推出去,让其独自一人在黑夜中面对那凶狞恶兽! 这跟杀人有何区别? “宋白露,你现在要是再护着,我可就不能理解了,一个会坑杀队友的人,是祸害,是祸害就是敌人,就得除,否则我们这伙儿人迟早被其害死,你这么聪明,绝对不会想不通这个问题,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与其坐等被害,不如先除害”我对着宋白露说道,手中的步枪也端了起来对准了宋迎春。 “你要是杀了她,不也会以后杀了我和韵雯吗?这逻辑是一样的呀周博,放过她吧,她还小,没那么懂事,才会做那么过分的事儿,我会教她的,你再给我点时间。”宋白露挡在枪口前。 “怎会一样!我杀她乃除害,她想杀人是为了满足私欲,这能一样?我不管你怎么想,我打小便是在农村长大,没你们城市人那么多的心眼,我想法的就是庄稼里出现害虫了,就得第一时间除掉,要不然就会让所有庄稼被祸害,村里人就会穷死饿死。”我说道。 宋白露挡在枪前,瑟瑟不安,而那宋迎春更是吓的直哆嗦,泪流不止。 “再给她一次机会吧,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了,周博大哥,怎么说这丫头也是一条人命,你杀了她也会良心不安的,最后一次,我保证她决不再闯祸。”宋白露小心翼翼的说着。 我摇头,说道:“人命?在我看来,她是毒瘤,是害虫,我给过机会了,也按你说的,安抚、尊重、顺从她,这些还不够吗?可她做的只是变本加厉,甚至视人命如草芥!你教不会她,所以她也留不得,让开!要不然,我可要误伤了” 宋白露一顿摇头,紧握着枪头对着自己,冲着身后的迎春说道:“妹妹,快跑,往外跑,一步也别回头” “姐!你劝劝他,我要是往外跑,就回不来了,就会死的!”宋迎春哆嗦着喊道。 “你现在呆在这儿才会死的,蠢丫头!”宋白露急的大喊。 我甩开宋白露的手,一下对准了宋迎春,我最是知道这人性不可逆的地方,在野外的世界,由于没有道德和法律的束缚,许多人的本性便会彻底的暴露,比之某些猛兽要更可怕,此时非敌即友,非友即敌,要活下来,只有舍取,像大自然一样优胜劣汰,方可! 我的手指已经抵住了扳机,推开了宋白露,她大喊着:“不要啊!” 然而我主意已定,况且这宋迎春就算放在文明世界,也是要被判刑的,杀人未遂,动机不良,我不过是个代刑者罢了。 我下定决心,正要摁下扳机,而那宋迎春也瞪大了眼睛,这时枪口前出现了一张面孔,是那张略显苍白却俏丽勾人的面孔,张韵雯。 我立刻收回扔下枪,差点就擦枪走火,吓的满额大汗! “你你在做什么?我差点伤了你!”我急的喊到。 “是我不小心甩出去了,门也是我自己关上的,跟宋迎春无关,她没有杀人,你也别生气了,这件事儿就算过了,可以吗?”张韵雯带着哀求的眼神看着我说道。 我叹息一口气,见韵雯都这么说了,所谓法不责众,我再想对宋迎春做点什么,也没什么理由,韵雯主动背锅,我也就没有开枪的理由,再者,我若执意执行,必然也会落下埋怨,让人心疏离与惶恐,罢了,罢了 “你们这样纵容她,迟早会再出事的。”我甩下一句话,捡起枪走出屋门去。 到了屋外,我见满院子凌乱,那栅栏已经豁开一道大口子,不少豺、狼灌、野狗之类已经在院子内转悠,我怕它们踩坏了田地,立刻便就开了一枪,惊走了它们。 而宋白露提着火把出来,以为我实在撒火呢,赶忙说道:“抱歉,周博大哥,我知道我们给你添了不少麻烦,但是事情也是凑巧发生的,如果没有那只怪物,也不至于有这种事情,对吧?” 我冷冷怼到:“一个会下毒、一个会推人去送死,你们姐妹俩当真厉害,我真不该救了你们这两个白眼狼。” 我懒得理她,继续走着,她则拿着火把跟着我,到了半途,她说道:“周博大哥,我知道我妹妹这次做的太过分,我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能让你消消火,让你不怨恨迎春,不过据我跟韵雯了解到的,你们两个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对吧?我知道你不好提这种事,但作为男人,你应该是有需要某种需求的,如果我能给你,你是否能够饶过我妹妹。” “什么意思?你打算”我当即站住,满脸通红起来。 确实,作为一个男人,作为一个人类,对于某些生理上的需要,必然是出于本性会有念想,她此一提,便会更加激发我的某种臆想,一时之间,我口干舌燥,身上发热起来。 说实在,宋家姐妹都长的不错,姐姐文静、端庄,妹妹俏丽可爱,脸庞、姿色、身材也都算是一等一的,这宋白露说起这个话,如何不让我胡思乱想起来? 她见我紧张不少,便就将手轻轻搭在我的肩上,悄声在我耳边说道:“别那么压抑自己,如果你肯答应对迎春不怨恨,我可以把一切都给你,我也不会告诉韵雯妹妹,让你们没有后顾之忧,事后我自己能调药,绝不会留下什么负担,你说呢?” 她的声音娇媚,与平日不同,充满着某种魅惑与勾人,随即她将手轻轻抚摸我的脸颊,而我的呼吸也急促起来,她像一只将我紧紧捆缚的蛇,让我喘不过气,让我直面自己心中的热切,我身上越发的热,话在嘴边,想说又欲言就止。 荒岛之上,漆黑月夜,如此美女耳鬓厮磨,说尽柔声,道尽细语,我就算定力再强,此刻也不免的被勾走几层魂魄。 我心中的理智当然知道她不过是为了妹妹,想跟我达成某个协议,想用某些特殊的方式来交换,但是她确实很懂我,很懂男人,现在情形,这种情况,这个招式,对男人是有着很强引诱的。 她还想要继续试探我,但手被我截住了,她略显失望。 “白露,你聪明,可别聪明反被聪明误了,现在替你妹妹做这些,要把她护在保护伞下,只是给我们添增生存的危险性,在死和那种事情之间,作为特种兵,我觉得首要的,还是能够活下来,所以宋迎春的好日子到头了。”我说道。 说完,我憋着气,向前去,去给栅栏先维修的前提下,也赶紧喘着气,心中多少有些遗憾。 第五十章:山野享受 我拿着宋白露刚才给用的火把,试着将被踹坏的栅栏给修一修,先是将那些木板收了回来长的先扎在土里,有榫卯构造的,勉强接一下,让其尽量凑合即可,实在用不上的,就用刺刀将其削成尖刺状,扎在围栏外头,形成一个尖刺区,让那些野物不好靠近这一头即可。 弄好这些,我回屋让她们各自看一看麦地和恒温房的情况,确保无碍后,准备取点冰块,炖点东西做今晚的晚餐。 韵雯的背上的伤疤已经上了涂了药,在我进屋的时候,还在安抚着宋迎春。 我进屋后,宋迎春很是怕我,立刻躲过去,跟她姐一处处理着那野猪的肉,而我则过去查看韵雯背上的伤,看过后,她立刻挡着直说没事。 “迎春,给周博大哥端点水去。”宋白露冲着宋迎春挤眉弄眼的。 于是那宋迎春颤颤巍巍的拿着那青铜斛与角杯,给我倒了一杯,放在我面前,不敢抬头,而后立刻回去继续帮着宋白露做事一起捣弄去了。 我饮下热茶。 那宋白露和宋迎春和上次处理鹿肉一样,分解着野猪身上的硬肉,一个人的力气不太够,需要她两个,一人端着刀,一人用石头敲打,让刀刃深入,再予以分解。 由于我们都没有吃晚饭,她们二人先是弄下一大块,然后刮了皮上的硬毛,拿泉水清洗了一番,其他的先放置一处,拿冰块和干草盖上,取下的肉分出一部分切成肉块,放在那筒骨汤里继续炖煮,其余部分,则是运用各种野山椒、八角之类的调出汁来,涂在肉块上烤着吃的。 筒骨猪肉汤一人一碗,而我的碗里明显份量多了两块肉块,而这次宋迎春则一句不敢再闹,烤肉也是分了我一大块,加上还有些汁液拌的野菜根,这一餐算是难得的荤素有致。 我喝了两口汤,吃着这丰盛食物,白露赶忙说道:“迎春,给周博哥再加点肉,他辛苦替我们赶走了野兽,咱们是不是得感激他?” 宋迎春此刻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机械的将碗里的肉加给我,说道:“周博大哥,您多吃点儿。” 我也不拒绝,说道:“多谢迎春妹子。” 这一只野猪基本能够撑到我们过冬了,它肉很多,腌制一部分,吃一部分起来,加上之前的腌制鹿肉,二者足够填补我们近两个月的过渡之用,加之还有基本21~30天之间可以收获一批的野生木耳,周围还有一些野草根子、野菜、蕨菜之类的可以采集到。 加之在几天后,我取出了培养基,里头的菌丝已经很多,我和韵雯单独找了一天去将之前大脚怪砸坏的树干找了回来,它经过暴晒,定然上头已经经过高温处理,所以我拿着铁锯锯成三段,在树干上打洞,将培养基里的木屑加菌丝,晒到树干的洞里,再放入恒温房内,便就能够再种植一批我们自己养成的黑木耳,这让每个月能出耳的量又翻了一倍。 木耳已经完全足够每个月每天多吃几个,还有配着肉干,还有筒骨汤以及各类野菜,按照宋白露的说法,咱们的营养应该是具足的。 在那事情发生过之后,自从被我用枪口抵住了脑门,宋迎春没有那么频繁的闹了,她有些怕我,一杆枪也让她多少的产生了畏惧心。 日子开始恢复了平静,我彻底修补了围栏后,每日跟女孩们就是那些个琐事,看看农作物,取点冰块做做饭,做完后,大家就围坐在炕上聊聊闲磕,叙叙家常,这日子过得也算逍遥自在,说来倒也比都市生活要轻松愉快许多,过往我们可没有这些时间可以每日这么花前月下,现在却可以每日如此,也算是幸事一件。 况且我这一屋子可都是一等一的美女,如果是在文明世界,我看她们瞅都不会瞅上我一眼,可现在同在屋檐下,而我恰好又是她们心目中最重要的那个男人,她们不但瞅我,还会热情的跟我交谈,生怕我冷落了她们,这是何等的暗爽! 想到以前这等美女远着看看就足够满足,现在却能够让她如此重视与我,对我如此需求,我倒要感谢这座荒芜的岛屿了。 宋迎春自打那件事儿后,在我们围着交谈说天道地的时候,若是插不上话,也不激恼了,有时也就自己拿些泥土自己弄点泥雕玩,不得不说她的手艺确实精湛,像模像样的,有一次我夸了她后,她还特地弄了个大工程,做了个巨大的人熊泥雕,在庄稼地里,自那天起,庄稼再没有被野物糟践过。 而日子闲了下来,大家也就各自有了些自己的闲活儿打发闲时时间,有继续捣弄药草的,那些剩余的蛇皮即是被用以做各种的分类药材草本所用,有专门做泥土工艺的,还有专门拿木炭记录各种事情,不过用的图案都是结构极为简单的小人,就涂画在石头上,那也是某种乐趣吧。 我倒是很欣慰,在野外最大的敌人是寂寞和心理空虚,能够找到精神上的依靠,能有效的防止孤独症亦或是心理疾病,还能建立信心,这种事情我是很鼓励的。 而我呢,脑子简单,不会老是想些奇怪的东西,也就是捣弄捣弄那16,有空就做一做身体训练,保持身体的机能充沛,便就是我每天做的事情,虽然我不在部队里了,这些训练我能不落下了,就不落下。 再者,多运动也能让我不去想那些个事情,分散我自己的精力,达到自律。 但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我还是会想到那日见到大脚怪,它打死野獍的时候,后过来取它的猎物之时,那看我的神情到底时什么意思。 它在我脑中挥之不去,那眼神透露着某种狡诈、威胁、狰狞与警告,我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意思,不过总觉得没什么好事。 一晃冬日已经过了大半,虽然肉类肉干之类的,已经快要吃完了,但是素类却是越来越多,许多桃花、杏花之类的已经悄然绽放了,野菜野果野菌也都越来越多的寻到,春日的脚步已然近了,天气也越发暖和起来。 冬小麦生长周期长,到能收割最起码要在五六月月份,而现在顶多也就是一、二月,还得有三个月时间去生长,不过长势喜人,想来丰收的时候能够很大的食物保障。 最近有的时候,白天天暖的时候,井下的泉水已经能够自己化冻,也不需要我们特别凿冰来用,一时之间也方便不少。 这日早晨,我们刚吃完早餐,打算去树林里勘察一番,顺便去摘取点野木耳回来。 正在林间走着,却发现附近有折断的树枝,附近也有明显的脚印,这不会是别人弄得,必然就是那大脚怪留下的,看起来它来过不止一次,因为现在雪已经融化,地上的脚印可以清晰的看到或深或浅,说明不是一天来的留下的 “这家伙想干嘛?每天偷窥我们是什么意思?”我不禁说到。 第五十一章:腐地白骨 我很是疑惑,寻想着哪日反蹲他一下,好调查一下这家伙的目的是什么才好。 我去了树林,摘取了新一批的野生木耳,而大概有一周没出来,这里的雪已经基本化了,没有雪盖着,但是还找到了不少野生菌类,看着无毒,我便也顺便的采集了回去。 春天已近,意味着会有春潮,再不济春雨连绵也会助长水势,那时潮涨潮落也会继续带来一批搁浅的鱼虾等,想来便又是饕餮大宴。 正当我采集这些蘑菇时,我的手似乎摸到了一样东西,这东西质感怪异,有些质地发硬,但又似乎有些粘稠,我出于好奇,便就挖开土看看,刚刚扒开这些许土稍许深的地方,我就差点呕吐出来,这气味明显是某些尸体腐烂的气味! 我冲到一旁,呕的半天,正想将土盖上,却发现刚过挖出来的,正是一具尸体,但这尸体上却有一个我再熟悉不过的东西,军靴!野战专用的军靴! 难不成这就是那个死去的大兵? 我招来一根树干,用刺刀将其削成尖刺状,然后一下下的刨着地,直到直到那具尸体完全的露了出来,它身上还带有些许零散的腐肉,爬着恶心的蛆虫,腐臭难忍,它的头骨变形,脖颈骨有明显的断裂痕,我虽不是法医,也能判断出是被捏碎了头颅骨,另外还被扭断了脖颈, 它衣服的口袋里还有几发16专用的777式556毫米普通枪弹,这能够充分的证明它的身份便就是那个最后的生存者,那个拿着玉佩去找洞穴结果在树林中遭遇杀害的家伙,也是日记的创作者。 不过我一直以为他在树上死的,肯定是那巨獍所为,可现在从死状来看,明显不是那只猛兽所为,不然这大兵不会是这种死状,更不会是死在这个地方,还是在地底下,而不是直接撂在地面上。 我找来两根细一些的木棍,利用筷子夹东西的方式,将那些子弹从他口袋里夹了出来,这些都是可利用的资源,而现在枪里的只剩下为数不多的三四颗,这一下能补充六颗,也算是难能可贵,用以打猎和防身都是极其妥当的。 而将子弹取出后,里头还有一张衣服布,是他从自己内身穿搭的背心撕下来的,我也顺道夹了出来,首当其冲的便就是写着“help ”,甚至后面还有很多的感叹号,让我能够深深的感受到他当时的绝望。 这应该是他最后的手笔了,上面的字体要比日记本难看一些,不过能看出是一个人写的,因为都是左手用笔的习惯,而钢笔的颜色也是一样,那只钢笔也正在他的另一侧口袋中,不过那东西没有什么实用,用完墨,就差不多是累赘,所以我没有拿去。 其他的洋文我看不懂,只能将纸夹过来,扫去上头的蛆虫,放入背包,打算拿给韵雯帮着翻译一番。 “不是那只怪兽,会是什么干的?力气能够捏碎人的头颅,难不成是它?但如果是它,它为什么又要带到着头来埋下呢?”我问着,心中越发的不祥。 我总觉得这件事,似乎跟最近他来频繁偷窥我们有着密切的关系,但愿我想的不是真的。 一切只能等到我拿回去跟韵雯翻译完,才能知晓答案。 拿出这些后,我将它又埋了回去,盖上土,顺便的给它堆点石头,拜上一拜,便就离开了。 回到了活泉老屋,仨女孩听着声响立刻出来相迎,宋白露率先说道:“你怎么去了那么久,韵雯妹妹刚才嚷嚷着要去找你呢,我们也正商量着。” 我走进屋子,女孩们也跟着进来,我取了杯茶水喝下,放下背包,这才说道:“本来是应该早点回来的,但我无意找到了那个写日记者的尸体,找到了它最后写的线索,顺便安葬了它,所以晚了些。” 说完,我将背包打开,取出那褐白色的布条,放在炕上,众人当即捂住鼻子,这上头的腐臭味儿,当真难闻。 “尸体发腐的气味。”宋白露说道。 “是,等韵雯记下后,我们立刻给烧了,免得影响大家的胃口。”我说到。 韵雯捂着鼻子,凑前来看了看,没过几分钟后,说道:“可以烧了。” 我立刻招来两个木根,将其夹出去,拿着火把点起来烧了。 进来后,韵雯跟我们说道:“那上头写的是他最后的经历,他说他知道自己死定了,那个怪物已经追上了它,整座山都在震动,整片树林都在摇晃,这只巨大的猩猩怪,就要将他带去巢穴用以求爱,说每到春天到来,它就是通过杀人来寻求配偶,他说他见过那它巢穴满地的骨骸,接下来那布条上就是说,他自己想念妻子,想念母亲之类的话语。” “啊?通过杀人来寻求配偶,这什么逻辑?”我又是惊讶,又是不可置信。 “有可能的,很多生物在寻求配偶的时候,通常都会用以一些特殊的方式来证明自己的力量,以寻求到配偶,例如羚羊、鹿类会通过双方决斗的方式吸引并追求配偶,还有一种叫做燕鸥的鸟类,会通过叼来小鱼放置在雌燕鸥来获取芳心,大脚怪寻求配偶的方式,应该与燕鸥相同,靠最好的食物来吸引伴侣。”宋白露说道。 “可为什么不是其他动物,而是人呢?”我问道。 “我想是因为人肉比较稀有,稀有的东西会更容易吸引到伴侣吧,毕竟越稀有,含金量就越高。”宋白露说到。 “这些都解释的通,可为啥他用来求爱的人身体,最后又给埋起来?”我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但是埋起来,也可能是为了保存新鲜度,就像我们酿酒一样,只是可能埋了就忘了撅起来,这是我的猜测。”白露说道。 我这才想到,之前我时常去那个地方,就算雪化的时候也有去过,但是从来都没有闻到过尸体的气味儿,最近却无意摸到了露出在外的白骨手指,这就说明有在最近被挖开并动过,后又给添上,只是填的土比较敷衍,故此浅了,所以手指骨才被我触碰到。 如果是这样,那就印证了白露说的一切,它或许正想用那尸体继续在春天时,寻求配偶,但见只是白骨森森,太过礼轻! 所以,它最近开始频繁的在外头偷窥我们,想来便是在打定什么注意,或许正是在找一个新鲜的人身来给它做寻求伴侣的“彩礼”。 所以,那晚它的眼神 “周博,你不是跟我们说过,那大脚怪有一次放过你了吗?还有那几条鱼都送给我们吃,它怎么会杀人呢?”韵雯问道。 “原来我也是这么想,但是那白布条上分明这么写,我也不能确定了。”我摇头说道。 “别说那么恐怖的事情吓人好不好?这荒山僻岭的本来就住着渗人,你们还讲这些,还想不想让人住了?赶紧把木耳和蘑菇处理一下吧,一个个闲的。”宋迎春埋怨的说道。 话粗理不粗,就算是,我们现在也没办法搬走,麦子没熟呢,走了就亏大了,只能顾好眼前事儿了 第五十二章:春潮涌动 “迎春说的对,大家先忙眼前事儿,这些事情等我闲的时候再说。”我说道。 女孩们儿点头。 而后白露去将新鲜木耳全都放到了岩石上头晒着去了,而韵雯也去看着恒温房,我则去麦地看一看,春天到了,容易滋生害虫,我得尽量看的紧,如果有发现害虫,只能用古老的办法,那便是拿盐水调成比例来除,我还特意弄了些樟脑叶,让白露弄成了干料后,烧着定期熏一熏,多少也有点作用。 除此之外,就是一些珍贵之物,是白露无意取到了,形氏八角却非八角,乃有毒性,唤作莽草,也叫狭叶茴香,此物乃是除虫利器,不过这个岛上长的极少,它只生长在阴湿沟谷那样的地方,这岛屿上则很少,故此很难找到。 此物用来煮成汁液,稍稍喷洒,效果堪比现代的农药,效果奇佳。 搜了一圈,这麦地里一切安好,咱未见到什么害虫,而眼见着天色近黑,那头白露也喊我们吃饭,也便就过去了。 山猪肉包括所有肉干都已经吃完,现在只能煮点猪骨炖汤还算凑合有点肉味,人体有种适应性,某些功能不常用时,会有稍稍的退化,就像肌肉不常锻炼,必然会有回缩是一个道理,只有经常练和刺激它才会一直保持。 我们几个现在也是这般,荤腥就算每日不能都吃到,身体也开始逐步的适应,就算一餐下来,全是素的,也能将就过去,不像刚到岛上时那么一定要餐餐有肉了。 故此现在一盘山泉顿野菜,一盘酱汁木耳,一碗猪骨炖汤,加上一些新采到的山果,也就能将就凑合吃,只不过听宋白露说过,长期只有植物蛋白没有动物蛋白也不行,身体内会没法合成可吸收蛋白,长此以往,对身体也不是太好。 猪骨汤是唯一动物蛋白的希望,但未免太少,作为弥补,在饭后,我们没人还能用那青铜斛喝上一杯的人参茶,勉强多做一些滋补作用,也能够挺一段的时间。 这是最近的家常菜,大家几口吃完后,尽量就呆在屋里不乱动,以免消化太快又饿了,喝完人参茶,外头的太阳已经落山,也总算能够闲下时间好好说一说今儿个的事儿了。 “大晚上的,就别提那些事儿了吧?累了一天了,咱们说些有趣儿的事儿成不?天天装神弄鬼的说那些,不怕晚上睡不着吗?”宋迎春率先说道。 “不管承认不承认,事情确实应该到了该警惕的时候,不过好在我们及时发现,所以咱们有防范,我想了一天,是这么打算的,最近我在外头,听听动静,它要是有意向我们袭击,我就开枪朝着它的头打,就算它再强壮,也不可能是铜头铁臂,子弹还是能够射穿它的血肉的,如果没有那个意思,我们也好正常生活。”我说到。 “要不然我们直接搬走吧。”宋白露说道。 “现在不行,你想想,搬走的话,咱们这些小麦就白种了,我们还指望着它能够解决我们下半年的食粮问题呢,可不能就这么浪费了。”我说道。 “或许是写日志的那个外国人得罪过大脚怪,才会有那种下场,但是我们没有得罪它,也没有招惹它,它不太可能会对我们怎么样吧,对吗?”韵雯问道。 “这可说不好,我今天出去,可见到了它的脚印,有深有浅,说明来过数次,想来就是监看我们,心理打着什么坏主意。”我说道。 “它是学聪明了,知道人死后埋在地里也会腐坏,肉质不好保存,所以打算把我们圈养着,等到有用的那一天再杀我们,好给他自己寻求伴侣。”宋白露说到。 我十分认同,那个眼神,和它最近反常的行为正是论证了这个观点,春天的到来,通常是许多动物追求伴侣,繁衍后代的时机,所谓春心荡漾,这春的到来也正是代表了某些生物的欲求达到了 某城程度。 而那个大脚怪也是一样,它同样需要传宗接代,而许多野生动物在这个时期都会显得很是烦躁,攻击性强,它现在也正逐步的进入那个时期。 “最近的三个月,我们一定要千万小心这家伙,我知道它经常会在什么地方待着,所以我觉得还是按照我的计划来进行,你们负责配合我,我不知道它大概什么来监看我们,所以最近守夜我们先做观察,另外多做记录,然后我再开始对它进行跟踪,并且了确认它的意图,适时的时候便就先发制人。”我说道。 “好,那我们大家把每天守夜和白天听到的动静都告诉周博,记录下来。”白露说道。 “汇报韵雯就行,她记忆力好,还有最近大家俩俩一班,晚上尽量不单独行动,有事立刻吹哨。安排如下,你们姐妹守下半夜,我和韵雯守上半夜,所有动静方位以及声响大小,都要如实记下,如果怕忘记,就提前拿木炭写在石头上。”我说道。 “这下睡觉时间更短了,你们可真能闹。”宋迎春叹息,但现在已经不敢闹了。 宋家姐妹洗漱完后,便就上炕睡觉去了,而只留下我和韵雯两人蹲坐在炕旁,烤着篝火。 虽说已经是春日将近,但是到了晚上,还是寒气逼人,即便在炕旁边靠着盆里的篝火,还是多少有些身寒,韵雯打开了我的外套钻了进来,用身子跟我紧贴着。 “周博,这大脚怪身手矫健,你确定能对付的了吗?那个白布条里说了,他在写这个时候,手里是拿着枪的,但是他觉得自己必死无疑,最后果然还是死了”韵雯说道。 “其实我也没把握,它身强力壮,动作灵敏,很能捕捉到致命处,一枪无果,后果就不堪设想了,但是放任不管,我觉得这场赌博咱们耗不起。”我说道。 我可是记得我捡起这把16步枪的时候,它是开过火的,然而我某一次见到大脚怪,近距离见它的时候,它身上没有任何枪口,这就说明,它可能懂得躲枪子或是有什么别的办法对付,总之一个有经验的大兵在准确角度开火却还是被杀,这种事情对我而言,肯定是充满了危险性。 “唉野外真是太可怕了。”韵雯惆怅到。 “没事,说不定老天爷还真就眷顾我们了,走吧,跟着我出去巡查一圈,顺便听听有没有那家伙的动静。”我说道。 “嗯。” 我们朝着外头去,夜风还是呼呼响着,今夜的风格外的大,我想也是因为到了十五月圆的缘故,这潮水上涨,海风自然就多,也是吹的我和韵雯都脸红透了。 我们正给恒温防弄着炭火,突然韵雯狠狠的拽住了我衣角,我也心中一紧,我转眼透过月光看到了韵雯惊恐的眼神,而在某处,确实我也听到了树枝被折断的声响! 当真让我毛骨悚然 第五十三章:意图不明 我立刻将火把扑灭,带着韵雯悄然匍匐在附近草丛较多的地方,只听树丛中吱嘎吱嘎的作响,声音一直持续到了围栏之外,待其停止之后,我抬头一望,果真有个黑咕隆咚的生物透过脸,探着头朝着里头看去。 我这围栏差不多了15高,平常的野物跳都跳不过来,更别说探头了,能够轻松无视这围栏高度的,惟有那东西,这个就不用多做论证了。 它看着里头,我们看着它鬼鬼祟祟,就这么持续片刻之后,它转身离开了,和它悄然走来时一样的神秘。 “现在大概是什么时辰?”我问道。 “没办法知道准确的,但按照古人的时辰算法,现在应该是过了二更天,亥时左右,换算过来大致晚九点到十一点之间。”韵雯说到。 “好,那你记下,亥时左右,从三点钟方向过来,驻足观望大概3分钟左右,走路速度大概在每分钟六十步左右。”我说道。 “嗯!对了,你怎么知道走了多少步,另外还能知道准确知道它待了多久?”韵雯问道。 “从我们匍匐到这儿,我就一直数着秒,另一边用手指记下它走的步数,便就能换算出来,它因为要减轻自己的声音,肯定是故意减慢了自己的走路速度,平日它可不是这种速度。”我说道。 搞清楚这些,等那大脚怪走远后,我们立刻回去屋子,我让韵雯将此所见所闻用木炭画在石头上,以作样本,等白露和迎春接班时,便能够方便教导她们如何记录。 由于两两一班,我和韵雯便需要多守一些时间,这前期还好忍一忍,但一旦闲下来就困的发紧,这其实守上半夜是比较累人的,因为大家都是刚吃完东西加之累了一天,这个时候都适合躺下睡一睡,而我们却是在守夜的缘故。 不经意间我打起哈欠,韵雯见状,便说道:“你去躺会儿吧,我守着就行。” “那不行,怎能占你便宜?打哈欠是生理现象,这没法控制。”我赶忙说道。 “又不是没占过。”韵雯玩笑到。 但这话的意思好像不止一层,此话一出,我二人当即都面色羞红起来,而我能想到的第一件事便就是那夜韵雯主动亲吻我的事情,那柔润的双唇与满鼻的女人香,此刻让我想起都能回味无穷。 为了打破尴尬,我说道:“也是,好几次都是我偷懒,要么这次你去睡吧,反正其实接下来的事情,一个人也能干。” 韵雯想了想,笑着点了点头,说道:“也好,我先眯蹲会儿,等你感觉较困熬不住的时候把我叫醒就行。” 我点头,本以为她会上去炕上歇息,没曾想道,她直接枕在了我的大腿上,看着倒是没有什么防备的样子,等我意识过来的时候才想起自己已经盯了人家半天,毕竟那脸确实美的动人。 我将外套脱下给她盖上,她咂巴着嘴,微弱的呼吸让她身子稍稍起伏,看来是睡熟了 之后,为了不让自己发困,我尽量想着关于大脚怪的事情,当然按我的惯性,想的便是通过今夜的数据,想到哪个方位会比较利于我潜伏隐匿自己,并且能够通过这把步枪来完成这次的狙击作业。 熬了很久,我没舍得让韵雯起来,而是等到这班结束,抱着她回到了炕上,随后叫醒了宋家姐妹,而后我便也就去睡觉去了,没有再多想什么。 之后的许多天,我们也逐渐摸清了大脚怪的动静,它偶尔是清晨时候来,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晚上亥时上下的时候 过来查看,并且多是看不到两三分钟便会离开,按照我们所记录下的规律,大概是三到五天之内会偶尔的清晨出现,而大多时候都在夜晚亥时。 我们经过商量推测,想来原因有二,此其一乃是因为黑夜易于隐蔽,它觉得它这般不容易被我所察觉,二者它是摸着我们饭后的时间的来的,因为这段时间我们多会待在屋内,放松警惕,它为了能够不让我们警觉到,便就这般择选。 至于为何有时清晨才来,这个我们就暂且不得而知了。 不过知道了它的行动轨迹,它的威胁性也就小了很多。 我每日会去定期查看它留下的足迹,一般带着韵雯,她记忆力好,可以帮我记住踩的最多的地方,最大概率会站着区域,我便会在让韵雯站在那个区域,举高着一根树枝,我记得自己跟大脚怪的身高差距,故此韵雯举着树枝大概便就是它的身高,我则适应着拿枪对准树枝顶端。 这样的训练,会让我的行动意识形成一定的惯性,会在关键时刻帮我更快的找到合适的角度,不会到了关键时候再胡乱瞄准,那样定然错失较好良机,也会让我很容易跟那寻宝者一样,一枪不中,就此被捏碎颅骨而死。 还有,若是有一日要与它作战,很可能会在夜深漆黑之时,而那夜的月光如何,我并不知晓,所以这样的重复练习,会让我在即便盲眼的情况下,加大概率的击中对方,故此训练显得尤其的必要性,而我也正孜孜不倦的训练着。 每天大概就训练一炷香的时间,就是模拟端枪瞄准,假设按下扳机,16有个“safe”的按钮,我会开着,以免擦枪走火,会试着模拟走位射击、定位射击等,确保所有情况都能预判到。 不过或许是因为春天还没有彻底的到来,那大脚怪并没有采取袭击,一直是处于观望的,有时还会不过来,但我们从未放松过警惕。 春潮涌起又退潮,海面上会有不少干贝壳之类,我会拿回来,另外海岸边上有些岩石,还在上头找到不少海带,这段时间我们也就能够吃到海带汤,运气好一点,有时也会有搁浅的鱼,也算是馈赠的食物,便会加点餐,补补动物蛋白。 转眼墙上又多了不少的木炭划痕,四竖一横,又多了十二道,意味着又两个个月过去了,时间倒是过的快,除了忙活儿大脚怪还有出去找吃的外,这些日子也没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儿,并且因为春日的到来,吃的倒是没有花费太多心思。 只是我越发的搞不清楚状况了,并且因为日子拖得久,我甚至怀疑是我们想的太多,那大脚怪基本上没有什么别的意图,或许就是找个乐子。 “我说了吧,你们呀就是疑心太重,整天装神弄鬼的,没个完,有这心思,不如想想怎么离开这破岛,怎么能够等到救援才对,说实在的,每天日子都一样,无聊的要死,我可过不下去了。”宋迎春坐在炕上,抱怨到。 “周博,我妹妹说的也有道理,要是有行动,它最近就应该行动了,毕竟已经到了春天,动物的寻偶期之类的也该过去了,但是它迟迟没有行动,可能就是过去了。”宋白露说道。 “或许吧,不过防患于未然总是好的。”我这么说道。 我也想到,或许因为我帮它复位过脱臼手骨,它才没有对我们怎么样,故此确实没必要太过紧张。 “那就先别管了,不知不觉春天都过去一段时间了,我们还没有过春节,要不今天大家开心开心,图个喜庆?”韵雯说道。 第五十四章:过个“春节” “这提议好,我举双手赞成!”宋迎春立刻呼应。 宋白露见妹妹这么高兴,也凑着说道:“周博,你看我们弄得紧张兮兮的这么长时间,要不就放松放松,过个节?来个喜迎新春,毕竟这是韵雯的主意,你说呢?” 我见她们每日也都跟我战战兢兢的,确实也挺辛苦,本来我们大家在这岛上生存就艰难,还得加重压力去防患其他,确实辛苦她们了,稍稍放松倒也未尝不可,反正那大家伙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出手。 “好吧,那今天大家好好过个节,韵雯和迎春,你们在家里守着,还是平日的那点活儿,捡点柴,巡查一下,白露跟我一起去多采集点食物,今天晚餐,我们好好置办一下,过个节。”我说道。 “太好了!” 众女孩都兴奋起来,笑脸盈盈,也当真有点喜庆的意思。 出门之际,我习惯性的又看了看脚印,发现那大脚怪的脚印没有新的,只有前两日的,当即更放心了些许,拿上背包,端起枪,拿着刺刀,我们俩就此出发。 一路上我们摘了不少的山果、野山莓、另外还有一些潮湿处的可食用野菌,还有一些野山椒之类的,去了海边碰碰运气,还找到一些较大的贝壳之类,另外某些地方还有鸟蛋,我也迅速爬上树去了两颗走,再者还弄了不少桃花、杏花之类的,接着便就是一些野菜根,采集完这些,我们便就往回去。 到了屋子那头,却见屋子外头门上,有两行竖着排列的字,字迹工整秀气,一看就是韵雯写的,跟人一样漂亮,不仅如此,最上头还有一横批呢。 只见上头写着:“劫难已过迎福气,新春到至送好运,开心过节。” 不知道这是从哪儿改编来的,不过也就将就的用用,读着不饶口,就很不错了。 而见迎春正在另一头用她那最近弄出来的烤土窑正烘烤着什么,看来大家对于过节都有一些自己的小心意,韵雯笑脸盈盈的,走来说到:“迎春打算给大家弄一个吉庆的泥雕,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有这心思就不错。”我说道。 宋白露一脸欣慰,难得迎春主动且积极的参与团队活动,比之平日吊儿郎当的,当真进步不少,她似乎也留意到了妹妹最近的变化,之前越发娇惯,而我现在对宋迎春较为严苛许多,她似乎就收敛不少,这也是幸事一件。 之后,白露去洗菜准备菜肴去了,而我也适当参与参与这个喜庆的团队活动,都说过年要洗个澡,除旧迎新,我便也就置办了一下,取来的泥瓮,打了点井泉,放在篝火旁温热一番,又再土屋周围,临时用树枝,且用榫卯技术,拼接搭建了一个澡房,墙面用干草系着,门帘用大衣挂着披上,便算是一个临时的洗浴处。 虽说我们并不知道准确的时间,故此很可能今天也不是春节,只是既然春日到来,我们就勉强当作是春节来过了好了。 搭建好后,我向白露借了点皂叶和花瓣,先试一试这澡房效果如何,还别说,用温水冲洗一番后,还当真挺舒服的,这大半个冬天,我们所有人基本上就是搓搓脸,顶多是擦擦身子,但要是论及这好好的洗个澡,这才算是正儿八经的来一回。 皂叶稍稍对身子有洗涤之用,而花瓣则能让身体洗好后留存一点儿的香儿,故此这一波洗完,还是相对不错的,虽是临时搭建,但是用以遮羞已经完全足够。 我成功后,便让女孩们逐一的按照我的方法洗洗身子,她们女孩之间就没有像我这么芥蒂了,各端着一些温水,就一同进了临时澡房清洗去,能听到里头又不少女子之间嬉笑打骂的声响,听得我的心痒痒的。 “哎呀,水不够了。”是宋白露的声音。 “要不让周博给我们再热一些来吧。”韵雯说道。 “你不怕他偷看吗?他个子那么高,稍稍往上一瞅,我们什么都被看光了。”宋迎春说道。 “我相信周博不会那么做的。”韵雯说道。 “没事没事,从下面递出去,让他在遮着的大衣底下取走瓮,就什么也看不着了。”宋白露说道。 “嗯,还是白露姐考虑的周全。”韵雯说道。 其实她们的对话我在土屋就听到了,毕竟我的耳力向来不错,只是我得装着没听到才行,不然我立刻过去,她们岂不是觉得我一直在窃听,是个流氓吗? “周博!周博!过来一下!”三个女孩层次不齐的喊道。 我咳了咳嗓子,不知为何有点莫名的兴奋,便就装着才听到的样子,喊道:“怎么了?有野兽来入侵了?” “不是啊!我们洗澡水不够了,你再帮我们打点热一热。”韵雯说道。 “哦好。”我说道。 我走了过去,那泥瓮从下方递了出来,我略感失望,不过马上纠正自己的念头,不能瞎寻思。 然而老天爷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只见一阵西南风吹来,大衣倾动,我刚拿过那泥瓮,便因为这风势偶然得以一撇内中情况,她们吓的大叫,而我也赶忙立刻跑开,喘息着赶紧去打水,不过刚才若隐若现的已经瞅见了不少,我到了井边也当真胡思乱想,发愣了片刻。 这时有温热之物滴在我的手背上,我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流了鼻血,赶忙一顿擦拭,骂着自己太过不知廉耻。 用泥瓮打了水,又在篝火旁稍稍烧了烧,待水温乎,便又给她们递过去,她们又将土盆子递了出来,让我继续打水温热一番,如此三四次后,她们三人也清洗完毕,穿好了衣服出来,见到我之际,眼神都怪怪的。 “刚才是起风了,我啥也没看着,我发誓。”我说道。 轰隆一声!雷声响动! 我略显尴尬。 “别瞎发誓,被雷劈死了怎么办?是吧,姐妹们。”宋白露嘲笑到。 “就是。”迎春也凑合到。 唯有韵雯有些娇羞,说了句:“你都看到了什么?是不是很失望?” 我们其他三人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之后,宋白露接着做了晚饭,野菜炖木耳,一碗筒骨海带汤,水煮鸟蛋,凉拌桃花,摆盘山果,还有一人一杯人参茶,虽然没有什么硬菜,都是临时能找到的的食材,但是已经算是奢侈的一顿了,最起码看着还挺像模像样的。 女孩们身上都飘着香味儿,皮肤都白净了不少,美食配佳人,也算是不错的过节方式了,大家学着过节的样子,举着手中的烤的土罐杯子,轻轻碰一碰,怕给碰碎,说了些各自祝福的客套话,倒也像模像样。 大家放开肚子吃了起来,借着喜气,吃的也算尽兴。 我正嚼着煮熟的鸟蛋,听她们说些俏皮话,却又敏锐的听到了外头踩断树枝的声音,我心中一紧,料想现在不过才酉时快到戌时,太阳才落山不久,这最起码比以往早来了两三个小时,这么早? 另外,它不但来了,并且听声音,它跨过了围栏! 第五十五章:强掠女人! “周博哥,这里你最年长,是不是该给大家包个红包啊?”宋迎春笑嘻嘻的说道。 “是呀,是呀!期待周博大哥的新年红包,没有红包也可以给个新年礼物哦。”韵雯也跟着说道。 然而我现在不知该说什么好,告诉她们实情,难免破坏兴致,可是这等性命攸关的事儿又不可能不说,我只能希望是自己听错,也或是那大脚怪来也只是与平常一样,稍稍的来监督一下,没有什么实际的行动。 抱着这种侥幸心理,我只能勉强笑着冲她们说道:“哦,钱都在我的钱包里,钱包上有尖锐物,所以飞机遇难的时候,我第一时间扔掉了,所以也没有什么现金,再说也没红纸。” “开玩笑听不出来呀,真是没风趣,还有这笑的脸都皱在一起,真是叫那什么,笑的比哭还难看。”宋迎春说道。 她一说,女孩们便也跟着笑起来。 然而外头的脚步声已经很近了,就在门檐之外,并且已然停住,如果仅仅是监看我们,它大可以就站在原来的地方瞅两眼,估摸着三两分钟就已足够,可这次它已经来到了我们的安全范围之内,并且选择在天完全没黑的时候,这可不是好兆头。 选择在天没完全黑,说明它根本无所谓我们会不会警惕和发现它,直接闯过安全区说明它要有所行动了,否则该看什么根本不需要这么近的距离,这已充分说明了它的来意,已经没有侥幸可言。 我没办法跟女孩们多解释,立刻去找枪,然而宋白露立刻拉住我的手,说道:“周博大哥!不必吧?就是个玩笑,你没必要拿枪来对付吧,大不了事后我说说她,让她不乱说话,你别这样好不好?” 宋迎春吓的站起来越发的靠近门附近,离炕这边越来越远,她吓的要哭。 韵雯见状,也立刻过来帮着白露拉住我,说道:“周博,我也笑了,难不成你也要开枪射我吗?” “都让开!”我使劲挣脱,大喊着! 然而她们却抓的越发的紧,宋迎春见我更着急的样子,大概是以为我更生气,立刻便就夺门而出向外跑去! “我去,别让她往外跑啊!”我大喊。 “周博!你冷静点,她不过是个小妹妹,再说了这不过是炒炒气氛,图大家一乐而已,你真的没有必要这样较真,要不然我们以后都会怕你的。”韵雯使劲拉住我,说道。 “冷静什么呀?大脚怪在外面,我拿枪是要对付它的,我早就听到它的呼吸声了!刚才它就在门口,并且准备有所作为,它动作极快,出手就来不及了,所以我没办法跟你们解释的,只能先找枪,你们怎么会这么想我?还一个劲儿的耽误我!”我着急的大喊到。 这时,外头传来宋迎春惨叫声,随后便听到那大脚怪奇异而兴奋的呼呼声,而声音渐行渐远,显然已经把人拖走了。 “这么说?”宋白露松开了我,睁大了眼睛。 “对不起,我们以为”韵雯也松开我的手。 “算了,赶紧把我的枪递给我,跟我个火把,我去追它,不然晚了我可不保证那丫头会怎么样!”我说道。 白露脸都吓白了,赶忙替我照着背包,将枪取来给我,韵雯则帮我找火把,递给我后,一句话不敢说,怕再耽误我的时间。 “周博大哥,求求你了,一定让我妹妹能够活着回来!我跟你跪下了,如果今夜她因为我误会你,而就死了,我怎么跟我爸爸交代?我只能跟她一起死了,去找我妈了,呜呜呜。”白露说着泪流满脸。 “韵雯,照顾好她,也照顾好自己,我回来之前,一定好好待在屋里别动,点好篝火。”我说道。 韵雯冲我的使劲的点头,认真的看着我说道:“我会的,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我来不及多说了,推开门,正要冲着山林跑去,却见到门口那迎春用烤土窑烤出来的一个泥塑,是个没上色的“hellokitty”,我看着叹息了片刻。 随即举着火把端着枪,一路奔跑,生怕迎春那丫头就这么死了,所幸我对山中的路都已经熟识,那些树上都刻有几号,另外我自己还做了刻了一些路牌子,便就是谨防某些夜晚需要走山路所用。 为保险起见,我向前奔走的同时,还同时朝着地上的脚印去看,能够了解到的是,那大家伙掠抢了迎春之后是朝着之前带走韵雯的路线行进,不过它很聪明,似乎了解到了我知道看脚印的事儿,在一个分叉口,它特意的上树上去了,地上便就没有留下线索。 按照脚步要到的目的地,应该是往前方而去,那会到达断层区,是利于它的行动,能够直接爬上山壁,将迎春掠到自己的山顶老巢去,但是如果是前方的路,它快捷,我也快捷,要追到它也容易,它在爬壁的时候是要是受到我干扰,会掉下摔死的。 所以我若是它,必然选一条崎岖的路,第一会迷惑我,让我走错路,第二还能够延长它跟我的距离差,延缓我找到他的时间,减少被我干扰爬山的可能,如果是右侧,便就是上次它带走韵雯的终点,那个山岩处,那里一样能通往山顶。 二选一,我只能凭借自己对它的了解,选了右侧的路,继续奔走,我也知道一旦选错,便就决定了宋迎春的生死,但没有办法,生死有命。 我朝着右侧拐弯崎岖,又到了那个山岩山壁附近,果真看到了那大家伙正手中揽着一个女人,朝着山顶爬去。 “救命呀!周博,周博!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呀,呜呜呜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不惹事,不瞎说话,一切都听你的,救救我吧。”宋迎春哭喊着,整个山谷都能听到回声。 我现在倒是可以一枪狙死那大脚怪,但是它掉下来,迎春也没得救了。 “实在抱歉,我确实也想救你,但是我爬不上去这山岩,要是我上去因此还掉下来摔死了,那韵雯和白露也就没有活头了,不是我自私,我实在爱莫能助,对不起。”我小声说着,虽是说给迎春的话,但是她听不着。 我向后退去,看着上头,心中有万般不忍,但也只能愿她能够死的能够痛快些了,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冥冥之中已有安排。 宋迎春似是看到我退后,不打算继续了,吼着喉咙航道:“周博大哥!对不起,我跟你说对不起,你想想办法救救我,我不想死在这个丑八怪的手里,我还小,还有大把的年华呢,真的不想就这么死了呀,你行行好,救救我吧!” 我只是听着,不敢接话,心中确有愧疚,可比起这个,能让更多人活下去才重要。 迎春呼喊了很久,我不忍再听,准备转身走,却听到她喊道:“周博,我知道了,我不是韵雯姐,所以你不会冒着生命来救我,我明白,你心理只有她,但你不知道的是,我也像你一样,喜欢着一个人,我以为你亲了我,就会爱上我,然而我错了。我有时总想,如果没有张韵雯,你是不会多看我一眼?而我现在明白了,我不是她,所以你永远也看不上我。” 我紧紧攥住拳头,心中竟有些绞痛。 第五十六章:徒手攀岩 这丫头虽然闹出了不少乌龙,并且总是激发人员内部的分裂,但是那次如果不是她提供药方给我给我解紫叶荨麻的毒,我想我和韵雯肯定走不出那次的危难,另外她没有掩饰过自己,敢爱敢恨,虽说那方式霸道刁蛮了一些,但是确实都是对我还算有情有义。 一个对我如此倾心的女孩,我就此将她抛下,任那大家伙蹂躏宰杀以给他求爱所用,未免太说不过去。 就算我不能给那迎春什么感情回报,但最起码也得对得起人家的倾心付出啊! “死就死吧,我一个男人把一个喜欢自己的女人扔下不管,还算男人吗?不管了,干吧!”我对自己说道。 随即转过身,冲着上头喊道:“宋迎春,挺着,我去救你。” 说完,我立刻想着山岩上爬去,这山岩陡崖可有个二十层楼高差不多,就算是攀岩爱好者有装备的前提下,也得小心着来,而我现在没有任何登山装备,算是徒手攀爬而上,这要是爬成了我看都能跟某些吉尼斯纪录相媲美了。 并且,一般徒手攀爬的专业人员会通过先预练,靠着有登山装备的前提下,来回爬一爬摸索一下技术难点在哪里,山崖有什么特征,过去哪里的时候该怎么做,诸如此类的会来回预练数回,甚至数十回百回,并且等到正式徒手攀爬,也得是身体条件最完美的情况下,才敢挑战。 而我呢,我除了部队里教的一些攀登技巧之外,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一颗鲁莽的心而已,那大脚怪是爬惯了这峭壁,可我还是第一次爬,这简直跟送死没有什么差别。 唯一让我觉得有点可能性的是,那峭壁既然已经被大脚怪爬过,也就说明了能爬的地方都有哪些,不过它个子和手臂都比我长,它留下的攀爬点能否有用,还有待商榷。 我呼了口气,管它三七二十一,本来就有些急脾气的我,一股脑的就向上爬去。 这峭壁极陡,攀爬点又不算多,每一步基本上都是险象环生,攀爬重要的还是在于调整呼吸,保持平衡,另外尽量多规划路线,保证前方的路是自己能够触及且行得通,还好我平日没有荒废锻炼,这近有百米的山岩峭壁,可是非常耗费我四肢、腰背、腹部的力量。 抓、抠、拉、撑、蹬 以上动作不断重复,还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加之我是徒手攀爬,不允许有任何一丝的马虎和失误,这简直是走上地狱的路。 越爬越高,也让下面景物越来越小,耳边猎猎的风声,能感觉到下方的那种孤立的悬空感,我只能尽量多的让自己保持匀称呼吸,让自己的心能够定下一些,不骄不躁,才能让自己最大可能的活下来。 砰! 我吓一跳,差一点就手松了,我抬头看去,却见是那大家伙拿着石头抛扔到了我这边,砸中了我上头的石壁,砸出了一个小坑。 “来阴的啊!早知道就不帮你复位手骨了,恩将仇报的小人。”我谩骂到。 它在上头冲我嘶吼,警告着我。 不过我竟然上来,难不成还要下去?再说了,已经答应人家迎春救她了,也不能半途反悔吧,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答应了就必然要做到。 我不管它,继续调整心态,正好扒着它砸出的坑,当作攀爬点继续向上爬,它在这峭壁上也不好频繁的对付我,否则它自己也会因为扶不稳摔下去的。 它平日爬的速度应当算挺快,我见过一次,但是今日手中挎着个迎春,速度也就跟我爬的差不多快,只是他比我先爬,故此现在我们还有一些距离差。 一步,一爬,越发的艰难,没过多久,全身的肌肉特别是用力的部分就显得格外的酸疼,我不是攀岩专业者,只是有过训练罢了,这样的难度还是非常考验我的。 而我也只能通过毅力来完成一次又一次的克服自己! 不知这么爬了多久,本来也是天黑,有时没有月光便不敢爬,得等到月光亮些才敢继续,而我能见到山顶的时候,那大家伙已经登顶了,我的形势一下变得危及起来。 “周博!快呀!它要杀我啦,救命啊,杀人啦!滚开,你这丑东西,快点给姑奶奶滚开!”宋迎春撕心裂肺的大声叫着。 但现在这种情况下,给我增加压力显然是非常不明智的选择,我只能够努力让自己再多加冷静,不被影响,继续一步,一步的爬着。 本以为自己要来不及了,没曾想道就在这山顶没多远,有根蔓藤,我立刻拉住,手脚并用,顺遂而上,终于摸到了山顶的岩石,我一下爬上去,却听迎春大喊道:“快闪开!” 一股劲风在我耳边呼啸,啪的一声,一根粗木棒抡砸在我身旁,直接给干断了! 庆幸的是,它没有预判好距离,另外月亮这个时候暗沉了下来,所以她没打准,只是砸到了山岩上。 我立刻一个翻滚,躲开了那致命的区域,来到了这山顶内头,见宋迎春被用藤条捆在一个庞大的骨架子上,我想这便是某种打包技术吧,相当于送一个礼物外加一个打包袋(骨架子),以用来追求配偶所用吧。 轰! 又是一声震地声,还有我提前听到脚步声,向后退去,躲开了! 那大脚怪已经发疯了,我打搅了它的计划,另外都说这个时期的雄性动物性子狂躁,它此刻表现的特征便就是如此,要砸死我。 “周博,怎么办?快想想办法呀,它这么砸下去,你和我都会被砸成肉泥的。”宋迎春急着喊道。 “我知道,你别着急,先闭嘴,免得它暴怒了,砸不到我,先砸死你。”我说道。 “哦!”宋迎春赶忙回应道。 此刻月亮被乌云遮蔽,反而对我有利,我听着它脚步声,能够判断它的动静和方位,但他可就对我没辙了,我只要一声不吭,它就失去了方向,只是呼哧呼哧的喘息着。 它使劲的吸着鼻子,想要闻出我的气味,但是我现在已经躲到了一个新鲜动物尸体的身旁,将它的血抹在自己的脸上和手腕上,混淆大家伙的嗅觉。 我匍匐在尸体身后,悄悄的拿出身后的16,听着呼吸声辨明它的位置,然后将枪对准一个固定的角度。 这个角度是我之前反复训练过的,我每天让韵雯陪我熟悉那大脚怪的身高,反复模拟瞄准它的头部方位,在脑海里我已经朝它开过无数次的枪了。 而因为长久的训练,我深切的熟悉那个身高点,就算是匍匐,我脑中也像是有个靶子一样可以作为参考。 “本来我不想杀你,想着跟你做好邻居,但没想到你把我们当成羔羊来圈养,想拿我们的肉做你寻配偶的彩礼,这就太过了!如果不是我给你复位脱臼的地方,你可能早就要截肢了,而你却用那只康复的手屡次要置我于死地,那我只能抱歉了!”我说道。 它听到我的声音,冲着迅速奔来,我大致知道它离我不过十步左右,而它的移动速度,每步的距离我也换算过,我和它之间,仅仅只有两三秒的时间作最终的对决。 “吼!!!”它发出雷霆般的吼叫 第五十七章:山顶洞天 “三、二、一!” 砰! 枪声在山谷中回荡。 在这等乌云遮蔽的夜晚,我枪法再好也得有赌运气的成分在,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靠耳朵毕竟不如眼睛来的准确,我也不知道结果如何,枪声响后,我耳朵多少有些耳鸣,也有些短暂的不那么灵敏,听力受影响,我便算是进入一个盲区。 “呼啊!” 那大脚怪冲了过来,一下扼住了我的喉咙,将我摁在地上,右手使劲捏住我的头颅,这手法就跟杀写日记的大兵如出一辙,我绝望了,它力大无穷,在它手中我活不过几秒,这场对决,我输了。 然而这时,我脸上点着热乎而黏腻的液体,一股腥味儿,是血!而那大家伙的大手也逐渐的没了劲儿,我能感觉到它还想继续加劲儿,但不知何故却已经松了不少,再过片刻,它呜啊的发出哀嚎,两只手也从我身上耷拉下去,双手使劲的撑着地,能听到鲜血流在地上的哗哗声。 而也就这时,乌云退散,月光如泻。 只见那庞大而强壮的大脚怪无助的瘫在地上,额头上有个显眼的血窟窿,它盯着我手里那把枪,看了许久,随即抽搐了几下,瞳孔涣散,没了声响。 它杀了这把枪的主人,而这把枪也会在某个时刻杀了它,冤冤相报。 我后背还是发凉的,尽管训练了多回,但到了真正要来的时候,没有一定的运气成分,我很可能就是打空枪,毕竟环境因素和不可预料的变数太多,这也是我开的最没底气的一枪。 但是还是射杀到了,在我和它谁能生存下的选择中,我险胜了。 “周博哥,快来救我,我好害怕,我不想呆在这儿。”宋迎春带着哭腔说道。 我赶忙过去了,取出刺刀便就用以切割她身上的藤条,将其解救而下,她一下扑在我怀里,痛哭流涕,身子因为害怕还不住的发抖,我只能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稍稍安抚她。 她一直盯着我,盯的我有些不自在,隔了片刻后,我觉得差不多了,便将她推开,说道:“下次别乱跑了,知道不?听话一点,老是毛毛躁躁的,再这样下次可就不救你了。” 然而此时,那宋迎春却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只是犯着花痴看着我,看样子并没有将我说的放在心上。 “周博哥,我现在才发现你太能干了,你这个样子真帅,帅惨了。”宋迎春说道。 夸的我心理当然高兴,不过我也充分的了解她的心理,她对我有这些个的感觉,什么帅啊、酷啊之类的,也不过是小女生的那些青春萌动的心理,因为荷尔蒙等特殊的原因促发的罢了,故此听听也就算了。 “行了,帅也不能当饭吃,拍我马屁也没用,我说得话得记住才行,别装着没听到。”我说道。 “知道啦!”她娇嗔一声。 我从她身边走开,看一看这四周状况如何,火把在爬山岩前,我就给踩灭了,不然没法爬上来,现在仅仅只有那月亮的微光,能够稍许照亮一下这里,而如此的光线环境,所能够看到的视野则就有限了。 这里是那大脚怪的巢穴,一个兽皮做的帐篷,跟那大兵最后的白布条说的一样,这里堆满了白骨,有不少的人骸,还有不少的兽骨,有鹿有羊,还有不远处挂着一个狰狞的兽皮,像是战利品一样被悬挂在树枝上,便就是那恶獍的皮毛,刚才我的躲在一个动物尸体的身后,现在也能看清,那是一只刚死不久的野牛,不过肉已经被生生蚕食了许多,透过月光都能看到不少的血肠内脏之类。 我想起自己刚才还用它的血给自己涂抹,不由得有些反胃起来。 看着地上不少的或人或猿的尸骸,我不禁感叹:“这哥们儿为了寻求配偶,到底弄死了多少人?这么丧尽天良,不如一辈子打光棍得了。” “周博哥,咱们咋下去呀?这下头老高了,这要是一不小心就会滑下摔死。”宋迎春说道。 “那条路肯定行不通,咱们只能看看有没有别的下山路,而现在没有火,没有亮光,没办法找路,唯一的办法就是等到天亮咱们再找,现在我们最后别乱动,指不定那颗石头会塌陷,掉下来可就完了。”我说道。 “哎呀,你别吓唬我,我胆小。”宋迎春吓的喊到。 我伸过手,将她从边缘处拉了回来,她小心翼翼的慢慢走回来,我二人这才吁了口气。 这里散发着一股子腥臭味,多是血腥的气味,就像进了某个屠宰场一样。 我们尽量的靠近那兽皮帐篷,那是它平日休息的地方,必然是比较安全的,我们便就倚着那里就地躺着,忍受着恶臭,打算就这么熬到天亮,我也顺便缓一缓。 “嘿,周博哥,你说这里就我们两个,是不是做什么都不会有人知道呀?”宋迎春冲我说道。 我身子一绷紧,这丫头! “这种情况下你还有心思想那些?别胡思乱想了,该休息补充就休息,明儿个可能还有很多事。”我说道。 我虽这么说,但是也在不断的吞咽口水,毕竟现在是春天,我身体里也有兽性,人也算是动物,不可能不会被季节影响,宋迎春的话对我的作用还是很大的。 “行行行,我知道了,不过你不想跟我有什么过当的行为,抱一抱总是可以吧?我现在特别害怕,你就当安抚我一下,不成吗?”宋迎春说到。 “好吧。”我无奈的说到。 她一下就凑过来,双手紧紧的搂住我,紧紧挨着我,身子因为兴奋使得有些颤抖,这同时对我也是一种考验,我也需要克制自己,可不能铸成大错,虽说这种情况,是对男人的最大引诱,但是我不能够妥协,否则我如何跟宋白露还有韵雯交代? 我努力闭上眼睛,尽管鼻腔里都是迎春那身上淡淡的嫩香味儿,双手能碰触到的也是她身上嫩的如同婴儿肌肤一样的皮肤,但我还是要不断的克制,坚决让自己不犯错误,靠意志渡过美人关。 就这么折腾了一夜,我没怎么睡着,迎春也没睡下,不然她是手也不会一直用着劲儿,直到到了后半夜,我才因为太过疲倦缓缓进入了浅睡。 感觉也就闭个眼,醒来时,天已经亮了,宋迎春在地上睡着打着小呼噜,我则挪开她,慢慢的起身看着周围,到了白天才能完全看清,这是一个险峻的山崖顶端,四周有着连绵的山壁连接,山壁的高低大致相同。 从这个角度来看,这完全就是一座连接的城墙,每过一段平缓的山丘,就有一个与我这山崖顶端相似的突兀山峰,类似于烽火戏诸侯的烽火台一般。 “城墙”向内,便是岛屿的内部,可以看到野兽诸多,鸟雀乱飞,树木林立、百花齐放、自然资源尤为之多,向外而看,则是“城墙”外头,也即是我们一直待着的地方,通往海岸方向,那外头与之一比,简直就是一片荒地。 此中差别,便就是那一“墙”之隔! 第五十八章:古道轶事 所谓天无绝人之路,记得那张白布条曾写及的事情,那个最后的逃难者曾说,他看到过这个大脚怪巢穴的景象,这就说明有过另一条适合人类上来的路可走,否则那人怎么可能偷偷摸摸的瞒过大脚怪来看过一次它的巢穴呢? 故此我只要找到那条人可走的路,而不是向下攀岩的峭壁,就可以顺利且安全的下山,只是这山道会在哪处呢? 我四处摸索,翻翻找找,谨防自己摔下去,我还特地是自己爬着四处找,这样不会双脚落空,直接摔死,我左右按弧形半径找寻,慢慢的扩大着半径圈,以这样大概率的方式找路。 这山顶一直向右走,便有一条的泉池溪道,在山顶稍稍低洼处形成泉池,蓄积着不少的泉水,再靠右侧则是一些较大的石头向上逐一叠加,泉水便是从那些石头中央流淌而出,而从上往下流,会再经过这里的山岩低洼处,分支到下方的山岩缝隙,继续往下流淌。 这里显然不是能离开的地方,而在巢穴正前方方位,则是一片树丛,不过这树丛尤其可怖,因为我差点就因为被其蒙蔽了视野,穿过之时差点就掉下万丈深渊。 我也才知道,将其论作城墙来看,前后方是定然没有延伸的,左右两侧则有有山路可走,其原理则类似于万里长城。 唯一的答案便就是左侧,而我也当真找到了下山的路。 “哇,还真是人可以走的路,这也太明显了!”我感叹到。 只见这左侧有一条开凿过的石阶,石阶能容得两人并行,但因为时间久远,这石阶已经长满乱草,还有诸多树根破石而出,不过人走着是绝对没有问题的,这大概百级石阶会通到下方的山地,而这山地继续向左则有诸多平坦的山路,再走些许则又能有石阶可以通往下方,如此往复,直到了山底为止。 我想到那青铜器与玉佩上的故事,听韵雯说过那上头的故事,想来这山峰有着这般多的人工开凿的石阶,必然也是那个青铜器主人在那个时候让他的部下帮着凿的,故此这些石阶才会如此年代久远,不像是现代的工艺。 “周博!周博!你跑哪儿去啦?你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嘛!”宋迎春在上头喊着。 我赶忙从爬上石阶回去,她见到我才稍稍放心,看着脸都吓白了。 “我刚才在找路,已经找到了,咱们下去吧。”我说道。 我扶着她起来,找到了石阶,顺着而下,像是逛着某个森林公园一般,一阶接着一阶,一直朝着下方而去,而走到一半,迎春这时也拉住我,指着石阶一侧说道:“快看,这里有石雕。” 只见石阶两侧有两个梳双髻的石头雕刻的人,像是用以镇守此处一般,它们被放置在石阶不远处,不过身上已经长满了苔藓,看着有些诡异。 一路向下,到了山底下,从最后一级台阶下来,有两条路,一条前方是一片隐秘的下坡,听声音,大致就是危险区域的另一个入口,另一个则是拐个转角,走一道没有石阶的下坡,而这里竟然就到了那个山间荒屋的区域,也即是我们找到小麦和的德式折叠工兵铲的地方,我都没想到路竟然是这么通开的。 最为标志性的东西,便就是那个被拦腰哲断的稻草人,它还诡异的苟延残喘在此。 “这里也有小麦?”宋迎春问道。 “对,准确来说,我们的小麦就是从这儿来的。”我说道。 她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找到了这里,接下来回去就方便了,从这儿下去有一条狭窄的坡道,下去后便就是断层上的险道,顺着而下,便就到了枣树区附近,接下来闭着都能够找到回到老屋子的路。 赶到了老屋,还没进去,就听到宋白露满是哭腔的说道:“完了,我们彻底完了,周博大哥和我妹妹肯定是死了,咱们没有希望了。” “咱们再等等,兴许是因为天黑或是有别的不便才没有回来。”韵雯则冷静一些,说道。 “妹妹啊,你还是太天真了,咱们这里就是一座地狱,每个人都或早或晚的会死在这儿,只是时间问题,这种幻想还是别抱有了。我的意思的是,咱们回去海边,再试着求救看看,如果实在等不到救援,就放弃吧,凭我们两个弱女子,根本不可能生存下来。”白露哭着说道。 我推门而进,说道:“那基本上给送死没有区别,春天雨水多,很容易涨水,海底下的某些危险生物也会趁此冒出,我想过不了两三天你就会死,再者就算没有这等事,救援是等不到的,岛外不远蛰伏着一只大王乌贼,就算来人估摸着也很容易翻船,所以你们苦等的结果不会好,还容易得上风湿老寒腿。” 两个女孩见到我,无比的惊讶,赶忙冲过来,紧紧的拥抱我,都十分的惊喜我能回来。 而三人拥抱了一会儿,宋白露想起什么,又退开来,问道:“我妹妹呢?她不会已经?” “进来吧,你姐没见到你,都想着自杀了。”我说道。 宋迎春走了进来,手中则拿着那个泥塑的“hellokitty”,喊道:“姐!” “迎春!我的妹妹!你没事吧?哪伤着了没有?手脚还好吧?哎呀人活着就好呀,吓死我了,我真是吓的够呛,想着没法跟爸妈交代了!”宋白露紧紧的抱着迎春,不断抽泣着。 而韵雯则关心的看着我,看着我满手因为攀岩磨破的都是血迹,赶忙取来了泉水,替我擦拭,又去准备药草替我敷上止痛。 她们紧张了一晚上,现在也都十分好奇昨晚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这次我不说,而是宋迎春讲述的,期间那是添油加醋,完全把我神化了,讲的韵雯和白露不断喝彩,连续的夸赞和对我竖着大拇指,我则喝着参茶,笑着听完这一切。 总之来说,在迎春那丫头的嘴里,我简直就是天神下凡,吊打大脚怪,那揍丫的就跟揍个熊孩子一般,比奥特曼打怪兽还要精彩几分,而讲完后,韵雯和白露对我的眼神都变了,如果之前因为洗澡水的事儿她们曾经对我有过什么看法,那现在基本上就是崇拜英雄的眼神,并且是尤其的崇仰! 不管怎么说,也是给我增加了良好形象,还满足了我的虚荣心,这一趟救下小迎春还是挺值得的。 而聊完这些,还是得解决一下我们的温饱问题,昨夜的“年夜饭”大家还没吃完就发生了突然事件,故此那些菜肴基本都还保存着,热一热还能接着吃,另外我也说了一下那山顶上的事情,寻思着等闲下的时候,带着个人一同去取下那上头的野牛肉,也算是对野外资源的不浪费。 正吃着饭,聊着话,那小迎春将她的煮鸟蛋给了我,说道:“你的‘新年礼物’,我收到了,周博哥,谢谢你。” 这还是她第一次言谢,还是当着众人的面儿。 第五十九章:事态恶化 大脚怪的事情结束了,本以为我们便就可以安生的在这里过下去,消停一段时间,但是天公不作美,这野外的世界,可跟我们想象的完全不同,大自然是一个特殊的系统,有着自己的连锁链,而我们作为一个平凡人,只能瞻前顾后,管中窥豹,看不得全。 看似我们扫清障碍,占得先机,实则已经是埋下祸端,因福得大祸! 就在我与大脚怪之间做了了断后,我带着迎春回到了屋子,众人齐聚,将未置办完的年夜饭置办完,该吃的接着吃,该玩该闹的也接着整,算是劫后重生的一系列庆祝,这一直持续到了中午,之后我们因为昨晚都没有怎么睡好,又都去补了一觉,都睡得沉,到了大下午才醒来。 我怕那山上的野牛腐烂了,便让韵雯和迎春看家,我和白露则顺着我回来的路,去往山顶去分解还能食用的牛肉回来,也能够让我们这几天多点饱餐加量的食物,也可以腌制风干以做储藏用,也免得这些资源只能凭白的腐烂发臭,只能让那些秃鹰之类的食用了。 走过一遍,对于路线的规划,我基本上是通窍的,高树林、枣树区到断层处、顺之而上到险道,险道上狭窄坡道以至荒屋附近,再继续上坡拐角到石阶处,不断顺着石阶上去便就能够到达山顶,那大脚怪原来栖息的场所。 一路上,白露还顺带的摘摘采采,在她看来,大自然无处都是宝。 而也就在她稍稍停顿采草时,我闻到了一股异味儿,是一种骚味儿,我之前第一次在危险区域的时候有闻到过,其气味儿有点类似于狗尿,但是又有些许不同,而也是那一次,我和韵雯碰到了狼群的袭击,险些丧命。 现在闻到这个味儿的时候,我并不在危险区域,更不在狼群的狩猎范围之内,而仅仅是在断层上的险道附近闻到的,这让我感到些许不祥。 “白露,你闻到过狐狸的尿吗?一般气味儿跟狗尿差别大不大?”我问道。 “还是相当大的,狐狸的尿非常骚臭,甚至有点儿刺鼻,狗尿气味儿则淡很多,你怎么问起这个?”白露问道。 “没事,就是问问。”我说道。 我们接着往上去,没过多久便就到了山顶,空中果然有不少的秃鹰、雕类的在上头盘旋,它们也正觊觎着下面死去野牛的肉。 因为春日的缘故,空气潮湿度浓,加之温度要比冬天高许多,一般肉没有腌制不经放,那野牛虽说被大脚怪杀死不过一两日,但是也已经开始有酸臭的气味儿,周围都是苍蝇在飞,我和白露闻之都想吐,好一些的地方则是牛脊那块,为了能够生存下去,我们还是忍着臭,刨解了些许相对新鲜的,装在背包里。 而忙活了许久,看着满兜子的肉,我也默默感激了一番这野牛,感谢它给予了这些肉给我们,在自然条件下生存,这都是难能可贵的馈赠。 我和白露去往右侧的泉池中清洗了一下满手的血迹,她脸色苍白,跟我一样,胃部翻涌不适,都想作呕,毕竟对着那种气味,闻久了怎么也不可能无碍的。 清洗完后,我们准备原路返回,趁着天未黑早点回去,又一次经过那大脚怪的巢穴时,已经见到秃鹰正啄食着残肉,有着一整群正分食着,当然那野牛不够它们这么多数量,还有的正吃着那死去的大脚怪。 见到那大脚怪的尸体,宋白露不由得对我说道:“周博,真是谢谢你呀,如果不是你毫不犹豫的徒手攀爬上山,我想现在被秃鹰吞食的,就是我们家的迎春了。” “咱们是一个队伍,互相帮助就是应该的,没有谢不谢的。”我说道。 她笑着点了点头,随后我们赶紧离开,因为秃鹰都比较护食,占到了食物,必然要驱赶我们,如果因此被它的喙啄伤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顺着石阶而归,到了山底下,远离那些秃鹰后,我们下了最后一级台阶,但身旁的草丛却在稀疏作响,我警惕起来,赶忙端起枪,单手架着,另一只手拦住白露。 我不做声,向后伸开手臂,以掌心对着她。 她咕哝道:“停止?这是特种兵作战手势暗语?” 我点头。 她也冲我点头。 随即我垂下手来,手掌置于腰间高,掌心向上五指成爪状,她立刻弯曲手肘,握着拳头,手腕至面额高度,我也放心许多。 我的意思是前方有狗(狼),她的意思是,明白! 之所以不说话,是为了不立刻打草惊蛇,另外让白露在充分明白前方的局势。 我架起步枪,蹲下捡了块石头,扔向草丛,果真没过多久,有几只灰毛狼从隐蔽处走了过来,各个面色不善,不过也就三四只,估摸着也就是顶着哨兵用,狼王可能还没到。 我要是开枪打它们必然会激发它们攻击性,而它们的目的就是拖住我们,待大批狼群集结围住咱们,致我们于死地,故此我这剩下的九颗子弹可不能乱用,否则弄巧成拙,会害死我跟白露的。 “从背包里拿出三块牛肉来。”我说道。 “好。”白露赶忙伸手拉开背包,递给我两块血淋淋的生牛肉,我冲着右侧拐角一甩,有两只只过去了,还有三四只等着,我立刻又甩更远的地方,又有两只跑去夺抢。 仅仅剩下一两只看着我们,我立刻用前臂垂直向地上,手臂形成l形,手指紧闭,从身后挥动向前,表示推进,白露则重复明白的手势。 我们悄然的前进,剩下两只狼没有了那么大的勇气,见我们凑近也只是呜咽着喉咙发出警告的声音。 而就在要交锋时,我猛地甩出最后一块,那两只也立刻去追,随即我拉着白露迅速朝着拐角处跑去,一直跑到了荒屋附近,而那野狼有的发现不对,又追了上来,这时我才冲着山头瞄准,开了一枪。 砰! 顿时落石缤纷,那些野狼忙于给自己找遮蔽处保护自己,便就没顾得上来追我们,我便赶忙趁着这个时机,带着白露跑回险道,这里还有埋伏的野狼,所幸不多,我便端着步枪,对准为首的眼睛,它们的眼睛构造缘故,会觉得这枪杆子是非常具有威胁性的东西,便就忙着对付枪杆。 而险道狭小,两只狼控制住一只,后面那只也只能跟着后退 靠着这种方式,我将它们步步逼退,终于到了绳索附近,我让白露先下去,等她下去后,那两只野狼已经躁怒,加之后方那几只野狼也追了上来,我只能直接从断层处向下跳,这断层处又三四米高,野狼们只能在上头干嚎,不敢追下来。 而我跳下后,立刻利用翻滚动作缓解冲力,所幸也没有受伤! 之后便带着白露迅速夺路而走。 “我记得之前这里没有狼的,怎么突然就有了?狼群扩张领地,绝不是没有原因胡乱扩张的。”白露边跑边说。 第六十章:屋中密谈 “我本来也想不通,但是就在刚才你采药的时候,我闻到了狼尿味儿,一路就在琢磨,直到我在山顶再见到那被秃鹫吞噬的大脚怪,我算是理清楚搞明白了,所以当草丛里有动静的时候,我一下便就了解到这情况到底如何。”我也边跑边说道。 “大脚怪和狼尿味儿之间的关系是什么,抱歉,我没弄明白。”宋白露说道。 我拉住她,我们二人暂且歇了歇,狼群的领地已经只划归到险道附近,还没有下断层,保险起见我们多跑了一段路,但过了枣树后,便也就没有太多威胁,接下来停下片刻,靠走便就可以,顺道可以研究研究。 “大自然有其独特的系统,每个动物在食物链中都有自己的等级,狼群一直是顶级的猎手,但是它们之所以一步没有靠近过这一边,处在危险区域那头徘徊和狩猎,是因为有另一只更强的猎手占据这头,这猎手甚至食物链等级在它们之上,也是对付狼群难得的天敌,而现在天敌一死,整个格局就变化了,而那天敌就是大脚怪,所以这片领地也被重新的划分。”我说道。 宋白露毕竟是个学霸高材生,这种事情我说一遍她立刻就懂了,也充分的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没有天敌,意味着泛滥!就像当年澳大利亚的野兔因为没有天敌,大肆的泛滥,以至于当地的植物和土壤都受到了很严重的破坏,这些野狼要是扩展到了这一头,便就没有顾及,可以肆意而为,那时候我们可能处处都会碰到它们,而我们这头食物链也会发生变化,很可能会造成更大程度的食物恐慌。”宋白露说道。 “没错,一点点差别,意味着天差地别,所谓一花一世界,一树一菩提,断了一棵树都像是会毁掉一小片的生态,何况突然来了一批狼,定然会有过度狩猎的情况。”我说道。 “一般来说野狼只会在自己的领地狩猎,除非食物不够甚至是闹饥荒,才会扩张,没曾想到狼王会立刻选择扩张领地,这太奇怪了。”宋白露说道。 “不奇怪,狼王蓄谋已久,况且危险区域那头有不知多少獍那样的怪物,狼王自然会想着保全自己的种族,多重选择和尝试。”我说道。 讨论许久,不知不觉我们也走回到了老屋来,韵雯和小迎春也赶忙来接我们,我让白露去将牛肉处理一下,泡在泉水里泡一些,腌制也赶紧腌制上,带着另外女孩到了屋内,跟她们说了这事情经过。 她们两个都听得发愣,没曾想到事情不但没好,反而恶化了,这绝对是在意料之外。 “狼群不会下断层吧?它们又不会使用绳索,再来的话,咱们靠海吃海,可以多打海鲜,吃海带,不一定非得上那山上去搞事,不必要自己吓自己,多大点事儿,对吧?”迎春说道。 韵雯则摇头,她更是明白这其中的险要之处,直接点明说道:“这不仅仅是狼的问题,是整个大环境要变化的问题,以往这山头有个大脚怪能够镇守,使得山内头和山这头没有太过紧密的接触,而它一死,这里的环境就要发生变革了。” “啥意思?怎么先说狼的问题,现在又说不是狼的问题,那到底是谁的问题?别打哑谜行不,好好说话。”迎春焦躁到。 “翻译一下就是,不单单有狼会来,甚至许多像那天晚上闯进屋子的野兽也都会来,这亏得还是韵雯妹子想的周全。”我说道。 我这么一说,小迎春则吓坏了,惊恐的瞪大了,明白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狼群来了,会破坏这一带的生态链,因为没有天敌,没有畏惧,而狼群来了,紧接而来的,可能是更可怕的猎手,总的来说,这一片的区域已经沦为危险区域的一部分,不再是一块可以田野山间的安逸之地了。 “那怎么办?我们还能在这里呆着吗?”迎春赶忙说道。 “恐怕还得挺几天,毕竟处理那些小麦还得时间,但是最近也得准备收拾收拾离开了,此地已经不宜久留,我们得马上寻想着找到下一个栖身之所。”我说道。 这便就是因福得祸的事情,破坏了大自然的格局,这必然会陷入刚出水深又进火热的境地,不会好受,我现在深切的明白了这一点。 “那我们躲到哪里才好,这块地方是我们一草一木的建造起来的,现在又要离开它,真的不知道该去哪儿了。”韵雯伤感到。 我拉住韵雯的手,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说到:“没事儿的,手艺还在,人还在,去哪里都能够在一砖一瓦中的建造出更好的。再说说住所,直到现在为止,我认为最合适的住所,便就是那山顶区域,也即是大脚怪的窝。” “啊?那里?臭死了!你还想去那里住?什么品味啊。”宋迎春赶忙说到。 “臭的话,打扫打扫就好了,至于说为什么,因为那里太高,野狼、野兽之类一般找不到,上不去,也不会轻易尝试,保证了我们的安全,而附近有泉池作为淡水资源,在那里正是我们过渡的好地方,所以选择新住所,至于今后还有其他选择,我们可以再搬走,你们说呢?”我问道。 这时,宋白露走了进来,她将牛肉都清洗过放在了土盆子里,拿来了盐巴,打算研制一批,食用一批,她听到了我说的,便第一个赞同,说道:“那里有很多的动物皮毛,我们还能收获一批当被子用,并且那是座孤峰,躲得好,甚至都可以减少守夜的时间。” “嗯,我也同意,周博是野外生存的专家,我们应该听他的。”韵雯说道。 这么一来,三票对一票,宋迎春即便对那里再反感,也无济于事,这搬迁计划也就提前定下来。 当然了,为了能够说服她们前去,我故意没有说出那里的缺漏,首先是高山之上,没有挡风的地方,其次难以储存食物,特别是肉类,且看那般多的秃鹰、海雕之类的便就明白此理,保存食物恐怕还得想些办法,另外还要谨防它们袭人。 只是,就目前救急而言,我别无他法,只能先选择那里作为过渡,再说了有问题也不代表解决不了。 “那就这么定了,大家最近把要带的,收拾一下,以免太过仓促,如果实在紧急,就提前收割小麦,带着麦子咱们再走,如果不紧急,咱们就耗上几天,尽量让它熟透,以确保量是最足的,保证我们下半年的食物可以供应上,处理小麦耗时耗力,没有好的机器,只能带到新住处,再考虑晒干后,做一些舂米工具或是石碾子之类的,去麦麸食用。”我说道。 其他两个女孩都点头同意,唯有白露显得有些担忧,我也知道她担心什么,她担心变故,因为事态已经失去控制了,在这里多拖一天,便要多添增一份危险。 第六十一章:婴孩哭声 从过冬到现在,小麦基本上快要成熟了的,只不过我和韵雯也算过日子,时间确实足够,但是还需要过了十天半个月,才算上是彻底熟透,麦穗能够长的饱满,长到能够压低头才算是好。 我也是抱着这种侥幸的心,希望事态恶化能够慢一点,让我们能够多一些时间撑到小麦彻底成熟收割,虽说这样是非常危险的,因为相当于赌一赌自己的命大不大,而如果不大,就可能让我们全都丧生在危险区域过来的猛兽的口牙之中。 这是孤注一掷的作法。 几天来我也加强了巡逻,白天会特地到附近巡查一番,查看一下会不会有其他的我不认识的脚印,亦或是闻到什么狼尿味儿之类的,而晚上我们则又重新施行两人一班的制度。 所幸,最近我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森林里还是那些野狗、豺、狼灌之类的粪便,一切都还是老样子,也没有其他东西的脚印,晚上守夜时,也没有什么异动,这也让我们紧绷的心稍许放松一些。 宋迎春说的也不无道理,那野狼不能下三四米高的断层,兴许是这个缘故,它们难以越过枣树林,被阻隔在了高处,所以一切就好像无事一般。 这几天我也查看了小麦情况,或许是那“冬盖三层被”的白雪给了特殊的动力,即便没有到完全成熟的时候,麦穗也已经明显饱实,压低了头,今儿个已经距离碰到狼群过去了一周了,要说收割,明儿个也差不多了,但我想着或许再挺半个月也无碍,故此还是打算再挺一挺。 也就在这天晚上,白露做完晚饭,还是那些野菜配骨汤,还有一小盘石板牛肉,又是荤素搭配的一餐,大家也吃的尤为尽兴,美食吃在口,大家的心情也放松了很多,对于那件我们认为很严重的事儿,也开始放松了警惕。 即便是警惕,也不过做点表面功夫,意思意思,但在心理,大家其实都跟我一样,认同了宋迎春的说法,宁愿相信野狼困着不能下来,而其他因为大脚怪死了而产生的形势变化,也希望只是空谈罢了。 唯有一人例外,那便是白露。 “周博,你这几天有察觉到异常吗?”白露问我到。 “没有,附近我该溜达的,我都溜达过了,没有狼群到来的兆头,我想它们早已经习惯了自己之前的核心狩猎区,不会贸然改变,所以上次我们见到它们,也是只是一次偶然罢了。”我说道。 “白露姐,这几天你们让我记下的所有情况我都记下了,基本上也是没有可注意的地方,只是我记得前天早晨你告诉我,说听到隐隐有婴儿一般的啼叫声,不过后来又改口说是出现幻听,这一周来也只有这个事情罢了。”韵雯说道。 “婴儿啼叫?现在我们远离文明世界已久,况且白露你也是未婚单身的情况,按理来说即便是幻听,也通常只会听到一些自己熟识的声音,怎么听到婴儿啼叫呢?这概率不大的。”我问道。 “别瞎想啦,可能就是野猫在春天求偶的声音,别老是危言耸听的,就说听我的没错吧,咱好好的待着不也没事吗?非得去那个要把人熏死臭死的地方待着,不是找自虐嘛。”迎春说道。 “迎春,危险是要在发生前就提前做好防备的,不然等事情发生了再做反应,一切就都来不及了。周博,我看到小麦的生长情况了,你不用瞒大家,是不是已经成熟可以收割了?如果是,咱们最好马上做准备,别再拖延侥幸了。”白露说道。 这白露看着很是反常,按理来说,她不会轻易的反驳她的妹妹,并且总是顺着小迎春说,今日倒反着来了,我们认同迎春说的,但是白露却第一个不同意,我总觉得她可能是提前察觉到了什么,只是没跟我们说。 我没有第一时间接话,因为我也不想轻易搬离这里,而起码在白露之外,我们大家都对这里产生较大的感情,不舍得轻易离去。 “我想,不到颇不得已,咱们要不再挺几天?”我说道。 韵雯和迎春当即点头如捣蒜,而那宋白露则一拍桌子,气的站起,说道:“你们这是被舒适区给圈养住了,别忘了,这里是野外,不是你们农村土房!” 说完,她起身离开了,剩下我们三个面面相觑。 没过多久,韵雯也出去了,去安抚宋白露去,而我也是头一次见她生这么大的气,平时即便她有锋芒,也都是阴着来,没有这么直接过。 “你姐以前也这么生气过吗?”我问迎春到。 “没有,她一直对谁都和颜悦色的,很少看到她发脾气,惟一一次见到她发脾气,还是因为有个男同学对我死缠烂打的,不听警告,那次她很生气,还打了人家,后来因为这个,事后她还给人家家里赔礼道歉,用了不少钱,花了不少关系才摆平。”迎春说到。 不愉快的一餐过去了,我以为宋白露会因为大家的态度,逐渐的变得缓和,便也没有多管。 这顿晚饭过后,我正等着韵雯和白露回来,打算安排一下今夜的排班,说实在我还打算是一人一班制呢,那样大家就可以多一些时间睡觉,反正这一周下来,也没碰到什么异常。 但是等了许久也没见她俩回来,按宋白露的性格,她对自己的情绪把控很有尺度,况且她非常注意自保,在那外面呆上许久而不进来,置自己的与险地的事儿,别人我信的,但是白露的话我怎么不相信她会这么做。 既然她不会那样,却又一直待在外头没有回来,难不成? “糟了,肯定是出什么事儿了!”我赶忙说道。 “别一惊一乍的,兴许就是心情不好,你怎么老是”宋迎春还没有说完,却跟我一样都被外头那声响惊讶到了。 哇啊!哇啊—— 只听到那婴儿啼哭的叫声尤为的响亮,就像刚出来不久的孩子在嗷嗷待哺一般,声音还不是很远,再者我的耳朵也格外好使,能听的很仔细,这声音跟野猫寻偶时发出了那种是有着千差万别的,前者用力而响亮,嗷嗷声是紧促且有些间断,而后者则是绵延持续,带有滑音。 故此,仅凭这一点,我便完全能够确定,啼叫者绝不是野猫,也不是什么寻常之物,倒像是哪里出现的婴灵。 我瞅了一眼迎春,说道:“听着,就在这里待着,守着篝火旁边,等我回来。” 她紧闭双唇,怔怔看着我,点着头。 我端起枪,悄然走出去,四处寻着韵雯和白露,耳边则能不时听到那婴儿的啼叫声,在这荒郊野岭的地方,听到这个声音,当真让人头皮发麻,毛骨悚然。 诡异至极! 而我正走着,突然一股拉力将我拽了下去,我还来不及打开枪的抛壳窗,枪还没准备好能开火,当即心里一悬 第六十二章:赶快逃离! 第六十二章:赶快逃离! 我本来因为事出突然没有稳住身子,加之我有些害怕,挣扎了几下,当即斜侧着踉跄摔倒,扑倒在地,但是却感觉身下软乎乎的,并且有人身上的皮肤温度,还有人的细软喘息的声响。 我小时候听姥姥说过,山中的吃人妖怪会通过婴儿的声音来引诱人,利用人的好奇和善心,然后等守到上当的人后,便就会把人的心脏吃了,如料不错,我现在扑倒的正就是某种妖怪吧,它定然是有着人身子的感觉,才会迷惑到其他人,这些山魅之类的最为狡猾。 我悄然从附近去摸索石头,打算在它吞食我心脏之前,砸死它! 然而我刚动弹片刻,便听到一声柔弱娇脆的女孩声音从耳边传来:“周博,现在不适合想这个,我们现在有危险,咱们要不先对付眼前事儿?” 这声音咋听着那么熟悉呢? 我撑起身子,抬起头,月光能够照下,便才能看清,原来刚才拉我并被我无意扑倒之人,是韵雯呐,她现在咬着嘴唇,满是娇羞,咳了咳,稍稍起身后,只能低着头不敢看我。 我说怎么刚才刚才摔下后,还感觉有点舒软,原来是这么回事,想到刚才的情况也当真有点脸红了,也庆幸那一石头没砸下去。 “我还以为是什么妖怪呢,抱歉,我没有想那些,刚才黑灯瞎火的,我也没看清楚是你。”我赶忙说道。 “没事,那么?能不能先下去,我起不了身了。”韵雯声音羞的都要如同蚊子嗡鸣了。 我咳了咳赶忙起身,退到一旁,脸红到了耳根子处。 “嘘!先别聊这些了,妖怪确实有,你们快看那头,那黑影是什么,婴儿的啼哭声也好像是它发出来的。”宋白露突然从草丛一处冒出了头,冲我们说道。 我第一反应是无比的尴尬,原来还有第三个人在现场,第二反应才是赶紧装着什么事儿也没发生过,去看看她说的“妖怪”到底是什么。 扒开草丛,我跟韵雯一同过去,匍匐着身子,向着围栏外看去,却见远处有一黑影,大概有半棵树那么高,头上长着一根奇怪如同干枯树叉的犄角,却又长着极为尖长的鹰喙,身上却是四足兽身,犹如豹子,但前肢稍长,后肢则短些,微微有些站立之感。 当它冲着空中张大嘴时,那阴森可怖的婴儿啼哭叫声便立刻呼之而出,怪异而森罗可怖。 “这玩意儿是什么?”我吞咽着口水,额冒冷汗的问道。 “不管是什么东西,咱们都招惹不了,我就说了,咱们得赶紧搬走,否则后患无穷的。”宋白露说道。 随即,那怪物没有在此逗留,而是很快朝着另一头跑去了,又去别的地方嚎叫。 我们仨也赶忙回去屋内,喘口气去,迎春也赶了过来,跟我们围坐一起。 我们就着篝火坐着,也开始重新审视现在的情况。 “现在大家还保持侥幸心理吗?我很早就觉得不对劲儿,那婴儿的啼叫声我听到过两三回,我一直能联想到是什么,只不过没有想过它是不是真实存在,所以不想散布这些话让大家凭白害怕,而今晚大家也都看到了,那声音的传播源绝不是什么善类,我们还是趁早想办法离开才行,别总是赖着在舒适区。”宋白露说道。 关于那个物种是什么,我心理也有个模糊的概念,但是确实说出来会增加大家的恐惧感,会对接下来的日子增添压力,所以尽量远离它,避免再见到它才是最好的办法。 “行,这次算是我侥幸心理了,庆幸大家没有出什么事儿,今天晚上大家就准备一下,我也去连夜收割一下麦子,咱们明天越早越好的离开。”我说到。 “你们到底看到了什么?为什么一下又变卦了呢?我不想去那个臭烘烘的地方,我刚刚习惯了这里,你们又要带我走,明摆着是要折磨我是吗?”宋迎春说道。 “迎春,我们碰到了”韵雯还没说完,被白露拦下了。 我则接话到:“反正比那只冲进屋子的獍还要可怕的东西。” “开枪打死不就得了!反正我不想去,我对那里的印象也不好!姐,你考虑一下我,好不好?我不想搬走,不想去那里。”迎春对着白露哀求大到。 本以为宋白露会跟平日一样,多少安慰几句宋迎春,没想到却听她义正言辞的说道:“不行,必须走!” 事情也确实严重,那种东西谈之色变,又何况是见到呢? “行了,迎春,现在就不耍性子了,活下来最要紧。今晚大家就暂且别睡了,咱们现在就要制定战略性的转移计划,我把计划先说一下,首先是小麦的收割问题,这个需要我们较多的时间来处理,所以首当其冲,一会儿大家都来帮忙处理麦穗,统一切割好打捆,其次是我们转移会遇到的大问题,那就是上山的路会被狼群堵截。”我说道。 “就是啊,这个问题怎么解决?何必冒险呢?就呆在这儿吧,周博你忘了被狼咬的那么惨了吗?”宋迎春又说道。 “针对上山问题,你是怎么想的?”白露问道。 “上险道,狼群一来,我保护不了你们三个女孩,这条路必死,所以只有另一个办法,我再徒手攀岩一次上山顶,然后找树藤绑住,一个个的把你们拉上来。”我说道。 “这不行,太危险了,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做那么危险的事儿?”韵雯着急的说道。 “事关存亡,别无他法,没事我上去一次,已经熟悉道儿了,会比第一次更安全。”我说道。 “那也不行!”韵雯娇嗔到。 “让他去吧,如果我们不想碰到今晚见到那个东西,只有这个办法可行。”宋白露说道。 “最后一个问题,现在的物资,我们一次性肯定运不过去,小的还有,风干牛肉、青铜器之类的都可以放入背包,土盆之类的咱们也可能到上面重新做,但是腐木也需要被携带走,不然我们下一批的木耳就没有了,那样我们被困在山头,会少掉很多的食物来源,再者麦穗打捆完量很多,这个咱们一次性也带不走。”我说道。 “这也是个问题,看起来,咱们只能舍一部分了。”白露说道。 “舍是不成的,种了一冬天,白白浪费这么多,太可惜了。”我说道。 “那你说怎么办?”白露赶忙问道。 “唯一的一个办法,临时做个木匠板车,明儿个只要能一起把物资推到合适峭壁下,一个个运上去,就可以一次性解决。”我说道。 本来宋迎春还想要继续说麻烦之类,看口型都能料知,然而突然外头传来凄厉的叫声,随后便是一只野物发出惨烈的嘶喊声,声音无比的凄惨,并且回荡不止,能感觉到那种绝望的疼痛! 只见宋迎春咽了咽口水,收回了刚才想说的话,说道:“板车我不会,诸葛亮的木牛流马成不?我学过” 第六十三章:木牛流马 那被咬的动物在挣扎哽哽几声后,停止了惨叫,晚上通常比白天要更安静,所以那东西在嚼骨头的声响也能听的很清晰,能够确定的是,被咬之物应当就是时常蹲在我们门口的野豺,一种体型小于狼的食肉形的犬科动物。 我可记得它们都是群居的出没的,像它们在生态链的定位都是猎手等级,就算猎杀不到食物,也极少情况出现被反猎杀,然而今夜却能听到它们中的一员惨叫并被吞骨食肉,看来见到的那东西当真是恐怖至极。 “那东西已经开始尝试把这里当猎场了,咱们的时间也没那么充足了,你确定你会那么复杂的东西?木牛流马别说巧工极多,就算你能做,一个晚上我们也赶制不出来,耗时费力,还可能耽误事,还是做个板车吧。”我说到。 “我会做,不过以前只是做过微缩版的木工作业,但是零件和原理我都是清楚的,所以你们只管按照我的要求把零件锯出来,尽量平滑,我就能把木牛流马赶制出来。”迎春说道。 “周博大哥,我妹妹确实有这本事,不如咱们试试吧,当年蜀道难运粮,靠的就是诸葛丞相的木牛流马克服了蜀道之险,我们粗略赶出来的虽然不如精工雕琢作出的好,但是最起码明日咱们运货的时候会省力很多,板车多是用在一些市井的平坦路上,这山路崎岖陡峭,恐怕要难过很多。”宋白露劝到。 “反正板车也得需要制作时间,不如用多一点看看能不能赶制出来。”韵雯说道。 她们既然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忤逆众人之意,也只能同意了这个方案,可心中则多是七上八下的,怕这丫头没本事还耽误功夫。 “那好吧,既然大家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反对,就按这个方案来。现在我们立刻分为两个队伍,韵雯你和白露负责将小麦用石头片切割麦秆,收割到一定量的时候,再用麦秆捆起来,统一放在地上,方便携带走,遇到危险情况,立刻吹哨,而另一个队伍,我和迎春则负责赶紧把那木牛流马制作出来。”我说道。 女孩们点头,韵雯和白露也拿着火把出去麦地那头。 我和迎春则在屋内讨论这制作的细节,她大概自己说不清楚,我也问不详细,最后的办法就是她用木炭在地上画出需要的零件以及大小,我则按着她的要求,逐一的完成即可。 还好之前锯的木头没有全都烧火了,还有一些堆放着的,正好可以运用上。 迎春对待自己的木工作业则显得认真起来,我找来木头后,她打算先给我打样,拿来锯子,锯下厚度大概两指节厚的木片,在木片上用黑炭画好线后,便开始锯木头,大概锯出一个扇面,然后用刺刀刀削去多余部分,让我参照的锯出四个来。 我从小在农村长大,这锯子的功夫比她要厉害,大概一炷香时间就锯成她要求的,而在这段时间,她给扇面半弧的厚木片厚度左右与弧形内侧各自打两个长方形的卯口,见我弄好后,她接着处理其他三个扇面木片,用同样的方式,另外与此同时在地上画出带榫的长方形木条让我制作,共需要八根,还有四根相对短点,但只是普通小木条。 由于没有什么精细化的测量,我们只能用我的指节作为测量的标准,一指节,两指节,这样来表示木头的距离,而我的食指直接宽度基本上是一厘米,也算是相对的标准,宋迎春看上这一点,特地找了个没用的木条,用木炭以我手指宽度作为计量,划十道便就是差不多是十厘米,便当作尺子来用。 我这锯子也算使得好,很快也就把该做的做好,我做好的同时,她那头也差不多搞定,之后她又让我作出一个八角菱形,我很快就锯出来让她精细化,为了流水作业,她又安排下一个任务,而我则看到她自己用刺刀在八角菱形当中凿开一个小八角菱形,而后又塞入一个完全切合的小木片,那木片中间镂空是个圆形。 直到现在为之,我还看不出她在干嘛,直到她将四个扇形用四根小木条组合,利用稍长木条的木榫与扇形内部方位的卯口相结合,然后再利用同样卯榫原理将八角菱形连接在中央,整个看来,便就是一个木轮子的形状! “哇!这是轮子?”我不由得拿起掂量掂量。 由于这是古代使用的卯榫技术,尤其的结实,如果不是刻意去拆它,不太容易散架。 没过多久,韵雯和白露也干完那边的活儿进来了,她们见到这轮子巧夺天工的模样,也不禁赞叹起我和迎春,但迎春不服,毕竟这一切都是她脑子里的东西,而我只是个打个下手的。 四个人干起活来也就更快了些,大零件就多还是我来弄,而那头那些卯榫的木片啦,还有用石头硬生生把一根八边形的木条用石头打磨成圆柱形之类的,这些就都交由女孩们分工完成,而这期间,基本都是迎春边做边指挥。 工程作业越也发的迅速。 以前以为这木牛流马是个很难完成的事儿,但现在把它细化分成各个零件用以组接,就基本上是一个能完成的流水作业,唯一的难点就是那些木工榫卯的运用,而这些技术也正是迎春这丫头擅长的。 很快零件一样接着一样的完成,等到韵雯将八角形的木条已经完全磨成了圆柱后,迎春又在圆柱木条边缘处弄出两个卯口,同时用上已经提早准备的木榫塞子,将圆柱木条契入刚才组合轮子最中间的圆形后,再把所有部件全都组合之后,将圆柱木头卯口用木榫塞子卡住。 整个木牛流马就这样完成了,所谓丝丝入扣,这便是我对它的感觉,所有的零件通过排列组合,卯榫连接的方式,基本上比之现代化很多的工艺都要精细。 只见它的样子类似于单轮子的板车,但是更为精巧,推起来甚至感觉可以忽略一些重量,上头有组合木槽,木槽旁边也能放上不少东西,最主要的便是,它在山路行走的话,不怕颠簸,且装置简易但巧工极多,能走能停,避免了很多危险。 而不知不觉,一整夜都过去了,太阳已经冒出了头,我们都沉浸在这制作的流水线里,忘了疲惫,到这个东西彻底完成后,我们才各个伸着懒腰,露出疲态。 随后我将收割好的那些一捆一捆的小麦都放入木槽口,这里容量还算不错,那么多的一捆捆的小麦能放下大半,剩余的则用绳子捆在两侧,顺便将几根长木耳的木头也捆上,这样全部家当就都运上了,关键推用之时,还能帮着省力。 对此我情不自禁的说道:“老祖宗的智慧当真无穷啊。” “也是我们迎春妹妹能干,对吧?”韵雯说道。 我当即点头,她真是帮了大忙了! “没什么的,这现在还不能叫木牛流马,因为牛头还没搞定呢,时间不够了,如果有机会,把牛头制作出来,按上才算彻底完工,这个顶多是半成品。”宋迎春得意的说道。 第六十四章:惊险逃亡 东西都装好后,我们也知道我们即将面临着什么样的挑战,而这其中压力最大的,自然是我,比之上一次徒手攀岩,我确实多了几分优势,没有大脚怪的干扰,还是在白天行进看的清晰,对攀爬的的路线还更为熟练,但有一点是比上一次致命的,那就是精神不足,毕竟一晚上没睡了。 韵雯早已看出来了这点,单独将我拉到了一处,说道:“周博,你这可是在赌命,那个去往山顶的峭壁我可记得,上不去就摔死了,你现在精神不佳,很容易出事的。” “我们以前大半夜也有执行任务的时候,我们教官说过,不要给自己找任何失败的借口,只有尽力去做才能对得起自己的努力,现在不是关乎我自己,而是我们大家,上不去,我们都得死!不用我多说,你也知道昨晚那个东西是什么,对吧?”我问道。 “本来不确定,昨晚看到和听到了许多,就确定了,本来以为它只活在远古时期,活在《山海经》里,没想到现实世界正有这种怪物。”韵雯说道。 “不奇怪,遇到那头恶獍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个岛好像不是我们想像的那么简单,怪物肯定比我们想象的要多,我就觉得奇怪,为什么我前几天巡逻的时候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也没有感觉到什么变化,是因为这东西捕猎到什么,就是整个生吞嚼碎,根本就留不下什么痕迹,它神出鬼没,乃是传说的凶兽,咱们可招惹不起。”我说到。 “‘其状如雕而有角,其音如婴儿之音,是食人’,山海经南山经中的一段描述,它叫蛊雕,对吧?”韵雯叹息到。 我点头。 有些凶兽恶兽真实存在过于这个世界,被人记下,而后流传了下来,当然并不是说所有流传的都是真的,但起码有一部分不是人们所想像,譬如这蛊雕。 “这东西不但穷凶极恶,并且好吃人,神秘莫测,唯有远离它才能保证安全,所以我这一次攀爬上山尤为关键,我会尽力的,你放心。”我说道。 韵雯低着头沉默了片刻,随即打开双手揽住我的腰,紧紧拥抱住我,那张俏脸就这么依偎着,说道:“抱歉,我都帮不上你什么忙,而只能一次次的让你孤军奋战,为了我们豁出性命,谢谢你周博,一定要成功!我相信你!” 我也不知从哪儿来的勇气,伸出了手触碰了她的脸,她先是一激灵,我赶忙收回手装着只是挠脖子,而这时她却拉过我的手,慢慢将其放在她的脸上,我只感觉到那细皮嫩肉的舒适感,而我的手就在抚着她的脸,时间就好像停止了一般。 这么片刻后,白露来叫了我们,我们赶忙分开,准备出发上路。 东西都带齐了后,我们跟这个陪伴了我们一个秋冬的屋子做了告别,记得来时不过一个躲雨岩石,却被我们一步步的变成今天这般模样,做一番告别了吧,就像与一个朝夕相处的家人告别,兴许很久都不会再来了。 我端着枪,走在前头,现在里还有八颗子弹,一旦遇上那蛊雕,也不知能否全身而退,白露和韵雯则推着那木牛流马,一路上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那么多的东西,两个女孩推起来在陡峭山路之间却是可以举重若轻,可见这一晚上的辛苦没有白费。 冬天的气息已经完全没有了,整片高树林中都飘散着一股子花香味儿,隐隐能听到蝉鸣之声,而气候已经逐渐的升温,想来多雨的春季也要渡过了,马上便是夏季来接班了。 朝前走着,我刻意观察地上的脚印,所幸没有看到蛊雕的脚印,都是一些平日就知道待在这附近的野兽脚印,但向来警惕的我,没在地上找到什么痕迹,但还是在某个树上摸到了一丝的灰毛,想来便是昨夜逃跑的野豺群路过后,留下的痕迹。 走过高树林,去往枣树林右侧的道路便就是通往峭壁处附近,这一路上,我通过特种兵作战时的手势与白露交流,她能看明白,故此能够达到最大的程度的减少声响,隐遁踪迹。 终于穿越过了丛林,到了那百米峭壁之下,我看了一眼山顶,还是压力山大的。 “接下来的时间,你们千万不要打搅我,我在攀爬的过程中必须保持安静,你们就在下头等着我即可。”我说道。 女孩们点头,韵雯则满是担忧的看着我。 我稍稍热身,先奔跑了一小阵,让自己兴奋起来,以免在爬的过程中困倦了,那可是相当致命的。 又一次爬上这山壁,前面的路子我显得熟练很多,没过多久便就上了十几步,但是越往上,则越踌躇起来,心理有着许多的恐惧开始滋生,也有好多想退却的想法,不安动荡的感觉越发的浓烈,我只能通过稳定的呼吸,来逐步的调节情绪,缓解此中压力。 就在我爬到半山腰时,我听到下方有动静,像是动静还挺大,但是我既没有听到哨声,也没有听到女孩们的求救声,想来也能也就是她们在弄一些什么别的消遣而制造的声响。 我继续专注向上爬去,一步接一步,期间有多次精神恍惚,惊险至极,但都被我及时反应过来,我只能加快向上爬的速度,也终于是克服了难题,爬到了山顶。 然而正当我要欢呼雀跃之际,听到的却是下方女孩们没有忍住的尖叫声! “周博!救命啊,好多狼,它们要吃我,我不想死啊!”宋迎春的声音无比响亮。 “别喊,周博可能还在爬山岩,要是听到了分心,会摔死的。”韵雯赶忙喝止。 “他上去,我看到了!”宋白露喊道。 我现在刚上来,不可能再下去,眼看着那些灰毛狼在山崖下越聚越多,我当真无比的焦急,三个女人怎么对付得了这一群饥饿的灰狼呢?我现在真恨不得在山崖下的人是我。 而我才想起,那一撮的灰毛,也想到了这些狼是如何的狡猾,它们是通过将自己的脚印混迹在那些野豺的脚印里,亦或是可能多是留在隐秘的地方,所以我没有发现端倪,其实它们早已经就在树林里了,刚才也跟踪了我们许久。 “大意了!”我苦恼到。 “周博,我们该怎么办?这么多狼,我们是不是就要被咬死在这儿了?”宋迎春哭喊到。 “听我说!你们三个依靠着墙壁,紧紧挨在一起,不要慌乱,不要逃跑,更不用试着攻击。”我说道。 它们听话的,按我要求来做,都靠着山壁。 而我在这山顶,没办法做到瞄准,只能够端起枪,看哪只上前的,立刻开枪,吓唬一声! 但基本属于治标不治本的效用,那只白皮毛的刀疤狼王上前来,像是朝着我这头看来了,它嚎了几声,狼群开始分散,分成了几个列阵,四五个方向,同时朝着女孩们前进。 它在跟我斗智斗勇,五个方队,我是开一枪,还是开五枪? 另外我还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宋家姐妹定然一条心,韵雯是外人,生死面前她们俩会不会 还没等我想完,当即就听到下方韵雯的惨叫声! 第六十五章:鬼蜮蛊雕 我立刻俯下身子,即便心中现在十分慌乱,也尽量让自己的冷静,我让自己身体紧贴地面,手和身子都探出断崖处,以便于枪口尽量的对着下方,现在脑子里尽量想着老指导员跟我们说过的话,不管多危险的情况,都要保证自己脑子清醒和冷静再办事。 我现在就应该这么做! 这上头的角度太高,距离远,看得模糊,又没有狙击镜,我只能通过声音捕捉弥补此中不足,以判断韵雯现在的情况。 野狼的声音显得兴奋,韵雯声音慌乱并伴随着惨痛声,说明野狼已经开始袭击,但现在能判断韵雯没有持续尖叫,说明野狼的袭击还在试探性的,即是如此,我只能尽我所能多给韵雯争取点时间了。 我伸手向下探,风力大概是4、5/s,微风,东北方向吹来,16的子弹有效距离是400,我现在朝下射击,距离完全足够。 “行,五枪是吗?我开!”我说到。 我没办法瞄准,但耳朵能听到野狼的脚步挪动,最前的那头正迈出新的一步,我立刻闭上眼,心中筹谋着那个方位,再稍稍偏移一点,毕竟风力对弹道也会有些许的影响。 砰! 一枪! 嗷嗷嗷嗷 那野狼受伤了,但其他野狼没有退却反而更靠前,说明并不是什么致命的地方,但肯定擦伤了不少。 没有狼王的命令,这些野狼根本不会罢休,且因为我开枪,反而促进了它的紧迫感,更加放肆的靠前韵雯,要撕咬韵雯,韵雯则更加害怕的大喊。 豁出去了! 砰!砰!砰! 连开三枪,打得尘烟迷漫,不过也只是阻截着它们靠近韵雯,打在地上,震慑它们,没有什么实际的用处。 再这样打下去,子弹耗尽,我也就对韵雯在没有什么帮助了。 正当我不知所措之时,突然山底之下,传来了那令人发寒的婴儿啼叫声,这一下,不但我们全都的愣住了,那些个狼群也都愣住了,从声响来判断,它们全都停止了进攻,硬生生的停止了在那里。 那蛊雕的声音越发的近,我想到会不会是我的枪声将它吸引来的。 见狼群退散,就没等狼王发号施令,没命向后跑去,我也心中一紧,都说群狼可战虎,但那些野狼听到蛊雕的声音,就吓得不战而溃,可见来者比之山中虎要凶戾上多少倍! 趁着这个时候,我赶忙去找树藤,所幸我知道哪里有,就在泉池附近,我取来刺刀,迅速的切割,然后将分段缠绕捆紧,感觉差不多后,我立刻拽着回到了山顶的山崖附近,见狼群已经不见踪影,还听到在山底下女孩们在议论着。 “不会的,周博肯定是想办法救我们,不可能躲起来。”韵雯说道。 “怎么不可能,所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更何况咱们谁也不是他的老婆,他怎么可能会想着我们呢?听到那东西的声音,早就吓的魂散了,咱们还是自己想办法吧,别太指望他。”宋白露说道。 “姐,我们自己怎么去山顶啊?”宋迎春哭着说道。 “我宁愿相信周博不会那么做,他为人正直,并且当过兵,责任感是有的,咱们再等等吧。”韵雯劝道。 “韵雯妹子,不是我说,那吃人的东西就在附近,我们等不起,要不你在这等等,我和迎春看看有没有别的办法上去。”宋白露说道。 “白露姐,你怎么能这样,刚才就把我推出去,恨不得让我被那些野狼吃了,好让它们不吃你们,现在又抱持着这种想法,周博说了,咱们是一个队伍,心要往一处使,咱们要等应该一起等,实在等不得,咱们在一起不是吗?为什么总要让我挡在前头?”韵雯说道。 “周博?他已经吓的跑走了。而我告诉你为什么,因为没有周博,你只是累赘。”宋白露大声说道。 我差不多测试好了树藤,便就朝着山崖下向下甩去,话已听尽,再说下去就不堪入耳了。 “喂!人先上来,韵雯受伤了,让她先上!”我在上头喊到。 女孩们听我大喊,当即停止了交谈,然而终归是有人打算阳奉阴违,宋白露让第一个上的,是宋迎春,而不是韵雯。 这可不行,如果受着伤的韵雯落在了宋家姐妹之下,很容易就被蛊雕盯上,一口吞了,她受着伤必然没有逃跑和反抗的可能,并且本来就受伤严重,还要被落在最后一个,这基本上属于送命。 我知道现在我强以命令,那宋家姐妹贪生怕死,必然也不会听取,她们只想着自己活命,所以硬刚不行,只能来个巧办法来化解。 “宋白露,这树藤不一定结实,一会儿小心点。”我说道。 听我这么一说,宋白露立刻让迎春下去了,改让张韵雯捆好树藤,让我往上拽。 我叹息一声,不过也无可奈何。 不过这树藤我已经经过多次测试,受力绝对没有问题,韵雯很轻,肯定是没有问题,我之所以那么说,只是希望宋家姐妹能让韵雯先上来罢了。 我拽拉着蔓藤,韵雯自己也试着借力往上爬,没过多久便就上来了,只见手臂和腿上皆是咬伤和抓伤的痕迹,血迹斑斑,可见其疼痛。 见韵雯已经顺利上去,宋白露当即焦急的在下面呐喊,生怕我们就此将她们二人扔在山下,我见韵雯这般模样,当真有点想那么做,不过想到宋白露也是为了自己的妹妹,也就作罢,将那树藤又扔了下去,让她们逐一的爬上来。 这才刚刚消停了一会儿,就又听到那蛊雕那诡异的叫声,而这一次再传来,则是已经近在附近了,按着这个速度和时间推进,显然逃生时间只能足够一个人爬上来的,并且这个树藤是顶不了两人,只能容许一人上来。 很显然,宋白露也已经意识到这个问题,我见到她已经给宋迎春系好了树藤,并且听到了她对宋迎春交代到:“妹妹,上去之后,记得控制自己的脾气,不要耍性子,要多听周博大哥的安排,不要犟嘴,不要乱说话,这里不是家里,姐姐也不可能一辈子都给你当保护伞,你要学着自己适应人际,适应处境,知道吗?” “姐,你说什么呢?干嘛跟我说这些,我不想听!”宋迎春说道。 “不听也得听,一定记得姐姐跟你说的话,到了上面,收敛性子,能多做事一定多做,别让他们厌倦你,姐姐不在了,你要学着照顾自己,听明白了吗?没有人会给你一辈子当保护伞,你要学着成长,学着自己成为大人,去面对将来所有的风风雨雨。”宋白露说着,已经带着哭腔,但又及时收住。 “我不想听!你别说了!”宋迎春气的大喊。 “好,那就不说了,快上去吧。”宋白露松开了树藤,随后冲着上头大喊:“周博,拜托你了!” 我和韵雯赶忙尽快的将宋迎春王上拽拉,不过在拉到半山腰的时候,我已经见到蛊雕从树林中窜了出来,就站在宋白露的身后不远处 第六十六章:白露失踪 我瞪直了双眼,似乎已经遇见了宋白露的死亡,那蛊雕屹立不动,喉咙中发出昨夜能听到的那种凄厉的声响,宛若飞机迫降时的尖锐声,不仅刺耳并且能够听出那番兴奋和激动。 “快拉!”我大喊。 韵雯跟我立刻加快速度往上提拉,迎春这丫头自己完全不使劲爬一爬山岩,全靠着我和韵雯使劲,故此这速度也上不来,只能生硬的拉着。 我看着宋白露面对着那只庞然大物,那传说中山海经里的上古凶兽,不由得为她汗颜,别说她一个弱女子,就算我现在站在这么高的地方,也会被那蛊雕的狰狞模样所影响到,那是一种嗜杀的气味,在空气中都能闻到。 终于拉了上来,宋迎春当即指责到:“怎么那么慢呀?我都快勒死了在半空中,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好不好啦?” 然而我们根本没有闲暇搭理她,因为就在下面,那蛊雕已经动了,它朝着宋白露而去! 宋迎春顺着我们的目光也看到了下方,当即瞪大了眼睛,用牙狠咬着手指! 我再次投扔下树藤,让她赶紧爬上来,但是她犹豫了,她冲着上头喊道:“周博,我妹妹就交给你了!替我照顾好她,当我最后一次求你了!” 喊完后,她没有上树藤,而是选择直接顺着山壁朝着另一个方向跑去,一下窜走了,消失在了我们的视野之中,而随着她跑走那蛊雕也用一种奇异的奔走姿势追跑了上去,山底下一瞬之间变得安静无声。 我们仨在上头一动不敢动,既害怕听到接下来的惨叫声,又想知道宋白露她的动静咋样,这种矛盾心理,让我们足足在这里待着如同雕塑一样呆立了半柱香的时间。 可惜,什么也没听到,没有了蛊雕的诡异叫声,也没有了宋白露的声音和动静,一切就好像只是一个幻象,现在已经成了过往云烟一般,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久久不能适应。 宋迎春泣不成声,或许到了这一刻,她才知晓,她姐姐为何会对她说那些她不爱听的话了。 我们一字不敢提关于宋白露的事儿,但是大家的心理都跟明镜儿似得,那蛊雕能吃的了一只野豺,能把那种以自然为生存条件,生于野外存于野外的野豺在夜晚,它们平日的狩猎时间,最为机警的时候轻易捕捉到,并将其吃了。 那宋白露这么一个娇弱姑娘,生于文明世界,在野外基本没有生存能力的姑娘,她难道会比野豺的命运好?这我不敢想,也不敢面对,唯一的侥幸是,她并没有发出最后的惨叫。 来不及伤感,我们必须还得顾及到自己的生存,唯一能够对宋白露有所交代的,就是替她照顾好她最心爱的妹妹,除此之外,我没有任何其他东西能够再帮她的了。 “快起来吧,现在人员到齐,咱们把这里打扫一下,捡捡柴火,晚上就在这里生起篝火,睡觉,那些个带来的东西,等下头不危险了,我再下山将其捆在树藤上,你们逐一的给拉上来。”我说道。 女孩们都心不在焉的,开始处理周围的那些个尸骨,这一看秃鹫就来光顾过很多次,野牛和那大脚怪都已经只剩下了骨架子,一点残肉都没有了,而这里除了兽皮帐篷和那挂在树上的其他兽皮外,其他的基本都是那些残骸骨架,阴气森森,看着就让人不寒而栗,何况在其住下了。 那大脚怪怎么说也曾救过我一两回,虽说未必是出于真心,但不能太忘恩,至于最后的生死交战,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适者生存,我和它的战斗不算是仇杀,只能算是一种自然选择和淘汰,所以我没有恨它。 出于对对手的尊重,也出于它无意中救过我们,我将它的尸骸走下石阶,从孤峰而下,到了孤峰下一层的平缓的山地区域,在这山路之间,找到了两棵树的中央,那里挖了土,将其埋下,立了碑,而就在要离开之际,却见埋葬处的山路前方有着两个石头雕像。 一者拿着青铜戈,一直拿着青铜戟,而在它们的前方延伸着一条山路,不过这个方向再走不远,便就是跟那孤峰交界的断层,应该是一条死路,不知为何要设立两个石像。 埋葬完那大脚怪,我顺着石路回去了,却见宋迎春蹲坐在地,撕心裂肺的大哭着,而韵雯则也含着泪安慰着她,见我来,冲我发着嘘声,并用恳求的眼神看着我。 我冲她点头,径自的去收拾其他的骸骨。 不得不说这大脚怪本领不小,前后这般可算是杀了不知多少凶猛的野兽,说它是顶级的猎手,丛林的王者,当真不为过,有些骨骼我能认得,有些我却认不得,不过我可以确定的是,这里头没有蛊雕的尸骸。 留下一两个较大的骨骸,其他的基本都往山底下扔去,这大的架住可以涌来晒衣服用,小的则作用不大,徒增累赘。 迎春哭了许久,想来是想到了姐姐最后的叮嘱,上来也替我稍稍清理了一些,为了生存下去,就是含着泪,也得往下咽着继续努力。 乱七八糟的东西已经被我们清理一空,这里便就留下了大批的空间,看着也没那么埋汰了,臭味也少了很多,只是那些兽皮上都有着不少的虫子,想来跳蚤虱子也不少,我便让韵雯带着迎春,去泉池边,在附近采点皂叶将其冲洗冲洗,晒干了咱们好可以用来御寒。 这里有那恶獍的皮毛,也有着狼皮,用来当帐篷的,想来也是某种凶猛野兽的,不过也只是沦为兽皮了。 她们去后,我则去山崖处往下看,考虑着什么时候下去将那一车子的东西都运上来,另外也去找来干木柴之类的,用以烧火,另外现在没有宋白露的远视眼镜,这里也没有像样的石头,生火就得靠钻木取火了。 取来干草,窝在干木头上,在木头上钻了孔,然后用木头使劲的,来回的旋转,如此数十次,才有了点起色,最后的手都磨出血来,才终于冒出白烟,生起火来。 而逐渐的天色已黑,我们三人就围着这住所的第一把篝火坐着。 或许大家跟我一样都有着什么侥幸心理,觉得宋白露会逃出生天,跑回来,但是但天黑之后,这一个幻想我们破灭了。 “周博哥,我能歇歇吗?我有点累”宋迎春难掩泪水,哭着问道。 我点了点头,说道:“哭也会消耗体力,先去铺垫干草睡会儿吧。” 宋迎春啜泣着,身子因为哭的久了还在发抖,吸着鼻子,畏畏缩缩的蜷着身子,瘫在地上,连干草都没铺。 兽皮还在骨架上晒着,烘烤着,暂时用不了,韵雯便将她自己身上的外套取下,披在了发抖的迎春身上。 等那丫头睡下后,韵雯这才过来倚靠在我身侧,见她手脚的伤口,已经自己处理过,她问道:“你说,我们该怎么办?要不要去找找白露姐?” 我摇头,说道:“感情用事,是野外生存中最忌讳的,虽然我也很想找她。” “那迎春妹妹今后该怎么办?没有她姐姐,她一定会很痛苦的。”韵雯也似乎能体会到对方的切身之痛。 “到了野外,生死有命,适者生存,不幸者只能被淘汰,我也爱莫能助。唯一的办法就是,迎春她该学着自己面对姐姐的死亡。”我说道。 第六十七章:垂降取货 韵雯掩面痛惜着,血淋淋的直面一个身边人就此死去,她还需要适应。 “你也去歇歇吧,今晚我单独守一班,到了下半夜,你和迎春再守接下来的两班就行,这上面没有什么野兽,看好篝火就基本没大碍。”我说道。 “你先去吧,昨夜我们都是通宵一晚在熬,大家谁也没比谁好,我也睡不着,毕竟白露姐人挺好的,就这么没了,我有点接受不了。”韵雯说道。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像我这种糙汉子,当真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我也说不来什么好听的话让她心理舒坦,然而这时,她拉住我放在她肩上的手,顺势的伏下身子,转过了脸埋在的胸膛之中,双手紧紧的攥着我的衣服,没再忍住,大哭了起来。 “周博,白露姐就这么没了!我不知道是不是哪一天,大家是不是都会这么消失,迎春,你,我,都会被这个怪异的岛屿吞的尸骨无存,我好害怕,我真的很害怕,呜呜呜。”韵雯的泪水如泉涌一般,不断涌出,热泪将我的内身衣服都润湿了。 我轻轻摸着她的长发,让她尽情的抒发自己的这些悲伤和负面情绪,逝者已逝,生者还需要坚强面对接下来的一切,故此尽早宣泄完,才能尽早的恢复到本该有的生存游戏中去,毕竟没有太多时间可供我们间歇的。 就这么哭了许久,直到她哭累了,也就趴在的我腿上,娇弱的沉睡了过去,而我在守夜没多久也迷瞪了眼睛,在昨夜没有睡的前提下,困倦疲惫到了极致,几番眼皮打架迷糊之后,我彻底睡了过去。 等我惊醒的时候,庆幸篝火还点着,柴火还很旺盛,却见宋迎春独自坐在山崖边,望着刚刚升起的太阳,一动不动的坐着。 之后我稍稍放心,便又睡过去了片刻,再醒来时,鸟鸣阵阵,微风清徐,太阳高照,韵雯和白露都醒来了,在一处发着呆,见我醒来,便就都围了过来。 我见她们过来,正好我也需要尽快祛退队伍中的这股萎靡之风,如今时刻我们还有一堆的事儿需办下,若再耽搁,大家也都别想活好,故此我需要好好让她们回到现实。 “听我说,对于宋白露的事儿,我跟大家一样伤心难过,但是伤心完了,我们就该振作起来,不要因此把自己的意志消沉下去,特别是你,宋迎春!你姐姐把命给了你,你该好好珍惜,不能用以浪费,用以消沉度日,所以我们现在就好好动起来,活下去。只有这样,才是对死去的人,最好的交代。”我说道。 女孩们微弱的点头。 “都打起精神,我安排一下我们今天的任务,一会儿我把树藤捆在那边的树上,爬下去后,会把东西捆在树藤上,你们两个看着点,见我摇晃树藤就往上拽,尽可能快的转移上来,小麦已经收割下来,要是闷了闲置太久,会长虫子的,所以我们必须尽快将其都转移上来,平铺在地上晒干。”我说道。 她俩还是那副出神的样子回答到,我真心担心会出点啥事。 随即我将树藤捆在山崖附近的一颗树上,长度也仅仅差一些些到底,拽拉测试了几次,确认无碍后,我背着枪顺着而下,但在下去前,那宋迎春拉住了我的手,眼眶泛红的说道:“周博哥,你下去后,能不能四处看看,我姐姐还在不在,求你了。” 出于情面和理解,我当然同意,但是出于现实考量,我还是说道:“不行,狼群已经让这里成为狩猎区,在下面待得久了,它们探到动静了,我就危险了,另外那蛊雕知道在这里能有吃到人,说不定最近就会在附近,下去已经很不容易了,不可能再去四处溜达。” “就看一下呗,我保证不会有事的!”宋迎春哭到。 “宋迎春,我不是出于自私不肯去,也不是怕是,但是那样的话,我也很容易出事,我出事了,这里所有的东西你们也都带不上去,只能干放着腐烂,而山顶上基本没有吃的,你们只能饿死,你愿意这样吗?”我问道。 她蹲下大哭,哭的稀里哗啦的,韵雯便就赶过来劝她,顺道跟我说道:“周博,别管了,你尽管下去,她由我来管就行。” 我点头,寻想着庆幸韵雯还在。 顺着树藤再往下去,得利用平时训练的那种垂降方式,即是双手紧紧抓住树藤,利用双脚在山壁上一步一步的踩住固定点,然后再接着左右手交替往下进行,双腿再配合踩住下一个固定点,如此往复向下去。 如果是从前,乃至昨天为止,我都信心满满能够到底,但是今天则有些例外,毕竟我的手掌因为昨天钻木取火全都磨破出血了,要长久的利用垂降下去,我手的耐力要差上许多,这也是我个人现在最担心的事儿。 但是富贵险中求,若待我手的伤势稍好,最起码还得过个两三天,那么别说吃的没有,刚收割那批小麦也会因为没有及时处理出问题,所以势在必行,趁着下方暂时没有狼群,没有蛊雕,甚至没有冒出更多怪物之前,赶紧把东西都运上去。 一步步的往下挪,我的手掌火辣辣的,想来又是磨破了,不过没顾得上,毕竟地心引力还在给我的膝盖与全身施压,我没法停下。 就这么依靠着坚强的毅力,我到达了山底下,见树藤上血迹斑斑,再见自己手上活生生的磨掉一层皮,也才意识到这疼痛是该多么疼,才有时间给自己吹一吹,消退一点火辣辣的感觉。 到了山底下,一切如故,背包藏在木牛流马的板面下头,用绳子困捆着,我赶忙给解了开来,里头有风干牛肉和青铜器还有工兵铲和锯子,我先就绑在树藤上,使劲摇晃,没过多久韵雯便就给运上去。 我嘴上虽跟小迎春说的透彻,但心理且是也挂念队友的情况,所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没有见到答案,我多少还是想多了解一些的,故此趁着她们运上背包之时,我去查探了一下昨日宋白露逃跑的路径,包括在其消失的拐角处前方。 我从将背着的枪转过来,端着,朝着拐角处紧贴着走,保证大部分的身体处于隐蔽状态,随后探出头去,说实在心理无比紧张,可别见到什么血迹,但庆幸的是,透过拐角向前看去,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堆杂草,隐约能看到地上留下的脚印,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蛊雕当时离她那么近,要吃掉她,这几步的距离应该差不多,就算是嚼碎了吃,那这地上也会留下血渍,但怎么一点气味都没有?”我稍有疑惑,心中且又升起一丝丝的侥幸。 不过现在不是在探案的好时候,最关键的还是正事,念叨完这些,上头背包又放了下来,里头已然清空,我便过去,将小麦塞从木牛流马上卸下来,塞满了背包后,再次摇晃树藤,没过多久她们在山顶便又往上提拉,将其运上去。 第六十八章:僻处石像 就靠着背包一趟趟的往上运,五六趟后,便就基本上将所有的小麦都运上去了,剩下的会长木耳的腐木也用同样的办法运了两趟,全升运上去后,我将背包从树藤上卸下来,背着,用树藤将木牛流马捆上,我则单独顺着蔓藤往上爬,很快就从山脚回到山顶。 然后我们三人一同使力,将那山底下的木牛流马拉上山顶,便就完成了操作。 这次我主要也是看着狼群昨日被吓怕了,短时间内不会过来,蛊雕狩猎方式会先用声音迷惑,而这么久没听到,估摸着它是吃饱了,睡觉去了,故此我才敢孤注一掷,选择这个时间下去。 也算有赌的成分。 “韵雯,白露也教给你很多的技能,包括一些用药和做饭,以后这些可能就得麻烦你来置办了。”我说道。 “好,我现在就去做饭。”韵雯乖巧的说道。 “迎春,做事情会让自己逐渐充实一些,就会减少一点负面伤感,一会儿还得麻烦你弄一些土瓮土盆土罐之类的,用以我们平常使用,好吗?”我问道 她发愣了很久,隔了片刻后,才点了点头,神情恍惚,点头动作视有若无。 我见她如此,没不知该说什么,另外今日我的事情也很繁重,麦子需要处理,不然下半年我们的食物可没有着落。 管不了太多了,心魔还需自己才能治。 面对着这么多的小麦,我首先想到了的是,应该赶紧找一块平坦的地方,作为麦场,将其平坦晒下后,等小麦暴晒一段时间后,制作梿枷,用以拍打,便能够打谷脱粒,然后再制作一些桶子以做谷仓,储存起来。 不过这里山地,这附近也没有太过平坦的地方,我还得收拾一块出来,否则的话,没有办法进行接下来的昨夜,于是我拿着工兵铲,从孤峰下去到了第二层山路,这里山路较宽,且有合适的地方,有一处土地相对平坦,只是杂草偏多,我便用工兵铲将其铲干净,并将土地压实,也算是较好的麦场了。 随后上去将一捆捆的麦子全都取下,平铺在地上,让太阳能够充分的暴晒,等到小麦水分干透,便就利于脱粒。 一堆堆的解开,平铺,解开再平铺,累的我满头的大汗,很久不干农活,这些方面的耐力也不如以前了。 正当我弄完后,韵雯也从石阶上下来,喊我去吃饭,我本能的随意应了一声,但随即感觉到不对,我这是太过本能了,把这儿当成老家农村了,我赶忙想跟韵雯解释一下。 谁知她笑着说道:“你这么一回应,我倒觉得我俩是某个农村的老夫老妻一样。” 我挠着脖子,很是尴尬,其实我刚才恍惚之间,还真是这么以为的。 “如果你觉得被我冒犯了,我跟你抱歉。”我说到。 “别瞎想了,我倒觉得挺有意思的,没什么冒犯不冒犯的,快来吃饭。”韵雯掩嘴而笑,羞涩的转过头,挪着小碎步快步的上去了,活脱脱一只小蹦兔。 我差不多也将小麦处理完了,现在的温度就差不多是夏季的高温了,只是有时昼夜温差还有一种倒春寒的感觉,故此晒下小麦,也就大概和以前我在农村时一样,晒个三四天基本干透。 上去吃饭时,由于土盆子土碗之类的,压根就还没有,故此只烤了两片牛肉,弄了点花茶,还有水泡的木耳用料汁以凉拌,这些料汁的味道跟宋白露弄得差不多,只是还是欠缺一点火候,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小迎春绷着张脸,在韵雯的劝导下才勉强坐下,但是却难得一口不想吃。 “迎春,快吃吧,吃饱了,才有气力,才能活下去。”韵雯说到。 迎春撕了一块牛肉下来,尝了一口,又呸呸呸的吐了出来,说道:“这么硬,这么腥!你会不会做菜?跟我姐的水平可差太多了!我不要你做的,我要我姐姐做的饭菜,我要我姐姐!呜呜呜!” 迎春推开临时搬来的石头上的牛肉和凉拌木耳,又要发疯的打翻倒在青铜斛里的茶水,被我制止住了,她大哭着,哭的让人烦躁。 “不吃就走吧,你可以去找你姐姐,没人拦着你,但食物宝贵,你要是再乱来,我可对你不客气。”我说道。 “周博”韵雯赶忙劝到,她冲我摇头。 我当然知道她希望我能够体谅一下迎春,毕竟她失去了亲人,但是我不能那么做。 “听到了吗?”我继续呵斥迎春。 她气的站起身子,甩开我的手,说道:“周博,你真是个冷血动物,我看错你了!我姐姐刚走,你就开始暴露你的真实面目,你太让我感觉恶心了!姑奶奶我不吃了,你满意了吗?我就算饿死也不打算再吃一开口你们做的东西。” 她喊完,就跑了开来,韵雯想去追,却被我拉住了。 “周博,你太过分了,这样做,要是她真想不开怎么办?你不能这样,我也觉得你冷血!”韵雯娇嗔到。 “听我说,我们可以伤心,可以难过,但是这里不是家里,哭鼻子、耍性子、要任性,这些只会像是毒虫一样侵蚀我们好不容易立下的规矩,会让我们越发的队伍分散!再者,在野外,食物就是天,就是命,不懂得尊重它,这种行为难到不该遭到叱责?”我问道。 韵雯坐了下来,她虽然偏于感性,但是之前干过空姐,对于倾听和理性理解这方面,还是比常人要优秀的,很快也想明白了我的话,只是叹息了几声。 “对,你是特种兵出生,对野外比我们理解的都要透彻,没有你我们早就死了几百回了,你说的这些,我也明白了,只是,能不能对小迎春宽容一些?”韵雯问道。 我摇头,也叹息一声,说道:“纵容只会让她不知分寸,她该明白了,自己不是温室花朵,现在这里是残酷的野外。” 我撕下烤牛肉给韵雯分去,一人一口的给吃了,虽然那凉拌木耳差了点味道,但我还是吃的很香,韵雯也陪着我一口口的吃完了。 吃完午饭后,还得下石阶去第二层山地麦场那里再取点麦籽,保留一些作为下批种植小麦。 再经过耍着性子躺在地上的迎春时,我说道:“丫头,别忘了,你姐跟你说过什么。” 说完,便就拿着蛇皮袋下石阶了,到了麦场,我选了一些较为饱满有潜力的麦籽放入蛇皮袋中,将其捆好,又瞅了瞅四周,这第二层矮于孤峰的山头,便是那宛若城墙一样的长道路,前后一样是断崖,只有左右是通畅连接的冗长山地路。 我便打算就下一次的田地就在这第二层种植,不过这也是秋冬之时的事儿了。 弄完这些,我正打算回去孤峰上,然而却又被那两尊石像吸引住了,想着过去看看,有种特殊的吸引力催促着我,我便顺着灵感走过石像,走了几分钟道儿,果然见到了第二层山与孤峰交界处的死角,但同时也看到了一个被乱石堵住的山洞。 第六十九章:山中诡事 我走上前去,用手推了推,这些堆放的石块结实至极,我的气力很难推动。 这外头摆着岁月久远,依稀斑驳的石像,二者皆是举着兵刃,以守卫之姿态矗立着,而在其身后却有个山洞,这很难不让人有其他的联想。 在这里建造石像,挖出山洞无非有两种原因,一者建造之人身份尊贵,承袭自己的行事作风,建造了两个人身比例一直的石像,几近于一米九的石像,以之姿,宣告自己的地位和身份,而这山洞很可能是那主人旧时的住所,因不愿后人居住,故此堵住了。 第二种原因,则比较扯了,不过古人多会信奉神明,也会因此较为迷信,这是确实的,他们会认为有诸多邪魔妖怪,且看按照这石像的站姿,我看跟门神有异曲同工之妙,故此我认为这石像的另一个用途也正是这个用法,用以坐镇门神,镇守住所,威震邪魅所用。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堵住的山洞都极有可能会是西周的老前辈居住过的地方,我虽好奇,但是凭借一己之力也难以撼动这些个石堆,故此也只能推测推测,以作乐子,别的也做不了。 眼睛虽然看不到,我还是用耳朵贴在洞口的堆石头处听了听里头的动静,有滴水声,竟然还有些风声,看来洞穴内有极大的可能有地下水,继续听了听,安静了好一会儿,正欲作罢离开,却突然听到了一声古怪的声响! 我整个人瘫坐在地,不可置信的看着这眼前的堆石洞口。 目前猜测,这山洞只有这么一个入口,并且是被乱石堵住,里头有没有生物栖息都难说,可我刚才分明听到了人的脚步声,何其之诡异? 我赶忙避而远之,料想刚才还嘲笑古人迷信,这会儿自己也被这神秘不可解释的现象吓个没魂,当真可笑。 “听错了,肯定听错了!肯定是蝙蝠蜥蜴之类的躲在里头,绝不是人的脚步声,这绝对不可能。”我拍着胸口说到。 不过我还是想了想,若真有栖息里头的人,我不可能见都没有见过,再者里头的空气、食物之类的也完全不足够,那里是活不了人的。 而如果不是人,难不成是? 算了,算了,孔子云:“敬鬼神而远之”,我应该听听圣人言,不要招惹这些东西。 想着,我赶忙退出此地,在经过两个守卫石像时,还特地的拜了拜,希望即便有什么脏东西,也给镇住吧。 随后我回去了山顶,现在烹煮东西只能依靠从飞机带回来的金属杯子,完全不足够,而迎春那丫头也不肯做事,她的活儿也只能韵雯来承包了。 幸亏韵雯早已经记下来了迎春做哪些的步骤,虽说烤出来的成品不如迎春弄的精巧,但也能凑合用,最起码用来喝点汤,炖点东西还是可以的。 我钦点了一下目前的物资,三个青铜器、可作为食物食用的木耳还有26个,其余的木耳还在生长中,野草、野根、野山莓还有一小蛇皮兜子,风干牛肉还有12片,工具类的都健全,工兵铲、锯子、麻绳、刺刀以及多了一个运货工具,木牛流马,最后便是我的枪,虽说是利器,却也只剩下五颗子弹可用。 当然,同时我们还收获三张兽皮,夜晚来临之时,一个披着做帐篷,一个披在地上做床,一个用作盖着的被子,倒也暖和许多。 而也就这么的,我们靠着这些物资挺了三四天,这期间迎春就偶尔来吃点喝点东西,但是脾气上来了,就是不肯多动一下,我知道她跟我置气,觉得我对白露的事情太过冷漠,还慢待了她,但我有自己行事作风,对此事我没有什么亏欠她的。 大家饿了,就吃那些剩下的物资,渴了就和旁边的泉池找水喝,生活也暂时无忧,就是偶尔见到空中有盘旋的秃鹫之类的,会让我们感到不安和害怕,不过多是白天见到,若是见到,躲在树丛之间,隐遁起来,即可无碍。 关于下方山洞的事儿,我一直也没跟她们提过,但若是那山洞没那么邪门,我还真有打算试着想办法能不能打开堆石,往洞穴里头用以开发使用居住之类的。 这三四天的时间,我们也慢慢的适应了没有宋白露在的日子,确实也会挂怀,但也都被其他柴米油盐的事儿所慢慢的取代,我也算是彻底的死了心,现在就算没有见到她的尸体,我也明白,她也绝不会再回来了。 在山顶生活的第四天,我们早早的便就都起来了,收拾了一下,吃完了一成不变的早餐后,便就吩咐做任务,说道:“韵雯,今天把食物都藏在帐篷里,以免引来秃鹫或是海雕之类的猛禽,然后帮忙去检点柴火,找找附近有没有补给的野草野果,我一会儿需要去打谷,你这边搞定后,下来帮帮我一起整理一下谷粒,让其入仓。” “好的,没问题。”韵雯说道。 “宋迎春,今儿个我还能再容许你懒一天,当作是你对姐姐情深意重的认可,但是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要是明儿起还这样,那抱歉,无规矩不成方圆,只能请你离开了。既然你现在长时间的待在家里,那就请你帮着看看食物,另外注意保护自己,有猛禽来,立刻躲去草丛。”我警告到。 说完后,我和韵雯收拾收拾便就准备各自干活去,本来也没指望宋迎春能够怎么样,没曾想道,这几天都快哑巴的她,开口说话了:“周博哥,打谷需要工具,入仓也得有仓才行,你没准备好这些,一会儿打算把脱粒的小麦放在哪里?” “没错,打谷需要梿枷,淘麦的时候也需要耙子,麦仓也需要有装的东西。”我说道。 “我来做吧,我跟你一起下去。”宋迎春声音有些低沉,不似从前那般高亢。 我有些意外,但想到确实需要她的手工活才能搞定,也就点头,让她跟随我而下。 看着韵雯脸上稍许欣慰,我也放下一直的心结,背包里装着锯子和铲子,带着迎春一起顺着石阶而下,去到了麦场,看着这满地晒干的小麦。 接着迎春四处找着干树枝,找到了有长有短的,先用锯子稍微短的那些树枝锯成一样长,大概一个手臂长度,然后用刺刀削出一些木钉子,再掰断一些树枝,横着将六根稍短树枝前后夹住,用木钉子固定住,做上下两处的固定。 我去割了些细一些的树藤,再次加固捆住横截固定的地方,便就让六根树枝长短一致的树枝紧紧连在一起,成一个板面,之后锯好长的树枝后,再做了一根又长又大的木钉子,将长树枝和板面串起来连接,尾部加宽。 便就形成一个活动轴,这样就形成了连枷,甩动杆子部分,那力道影响活动轴便会甩动板面,这样的方式敲打小麦,便就能够迅速脱粒。 “连枷搞定了,接下来就是谷仓,现找原材料比较难,需要咱们去山底下取来荒屋不用的那些木板子。”宋迎春说道。 这提议让我对她刮目相看,她认真起来的时候,当真有点谱。 第七十章:谷物入仓 “那些木板我知道在哪里,我去取就行,去到山底下有狼群,就不带你去了,你在这里等我就行。”我说道。 “一起去吧,我姐说了,如果你们觉得我没用,会把我扔了的,我不想死,所以我跟你去,免得你们那么认为。”宋迎春说到。 我知道这两天对她严苛了些,想到这个,我走到她身前,她别过脸,撅着嘴,不打算跟我有和解的意思,我则说道:“你姐姐的死,我也很遗憾,但我们在的地方不是容许你那么脾气大的地方,我希望你也能理解我的难处,好吗?” “我不想理解,除非,你跟我道歉。”迎春说道。 “行,我道歉,好了吗?”我说道。 她透着那双大眼睛,倔着脸说道:“不够诚意,你亲我一下,我就饶过你。” 噗! 我又一次被她惊的差点喷出,竟然现在还在想着这些? “为为什么?”我被她惊呆了,都有些手足无措了。 “没为什么,这就是本小姐的条件,不然你别想我原谅你,宽恕你对我造成的伤害。”小迎春倔强着脸说道。 我知道,她现在急需要证明有人还在乎她,而她的方式就是这么简单明了,我也知道如果我现在拒绝,她会更加不安,恐怕今后日子久了,会出不来,故此也对此心软些许。 迎春看我犹豫,说道:“算了,走吧,你心理只有张韵雯,而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有这条没人可怜,没人心疼的命而已,我迟早也是会去陪我姐的,无所谓了。” 我听她这么说,也知此事敷衍过去对她伤害必然不小,想着反正都亲过一次了,也就无惧这第二次,并且对我而言也是占便宜,不算难事。 我拉过她,弯下身子,吻住了她的唇,她瞪大了眼睛,浑身一激灵,随后又闭上眼,享受其中,我能感觉到她浑身的的发抖,心跳的厉害,她用手环住我的脖颈,生怕我蜻蜓点水后,立刻收回,便就拉住我,让我跟她拥吻着。 或许这是对她心灵的某种宽慰吧,她热烈跟我吻过后,也面色红透且喘息着松开了我,我则不自然的说道:“满意了?” 她咳了咳,点了点头,娇羞的点了点头。 “其实,现在也没有找到你姐的尸体和踪迹,你大可以先当作她还活着,不要那么绝望,也别给大家添负担,就算真那什么了,你也该听你姐的话,好好活着,就当是她最后的遗愿,明白吗?”我说道。 她吸了吸鼻子,又有点想哭的意思,我则抚摸她的头,让她心安下来。 随后我让她在这里等我,我则打算从第二层石阶而下,去往山脚处,往这山脚下去有两处地方,一个方向去往危险区,另一个拐角则能到达荒屋区域。 回去取了枪,我下山去,心中盘算着,如果有太多的野狼,就作罢,如果狼群去了别的狩猎区,就去看看能不能将那些荒屋没用木板子取来用。 第二层的石阶一直螺旋往下,经过了那两侧有梳双髻的石雕的阶道,再往下不久便就到了山底下,我仔细看一圈,附近没有野狼,判断了脚印,应该有个两三天没有新的足迹了,这让我胆子大了一些。 我耳朵贴着墙听了许久,如果有什么野物的动静,藏在拐角墙后的,我想它必然会露出一些声响,不可能长时间一声不吭,然后庆幸的是,确实没有什么声响,看来今日运气还算不错。 不过野狼的动静没听到,但是拐角山壁内的动静却让我感觉到诧异,之前我没有趴在这上头听过,故此并没有留意,但是今日特地听了听,我发现里头好像跟第二层山路石像之后的那堆石洞口有些相似,里头都有着风吹的动静。 是我听错了吗? 为了确定,我又附在上头听了一遍,果真又听到了风声,这让我深感诧异,那不成这下头也有一个洞穴,并且是跟上头相通的吗? 可惜凿不开这山壁,不能一窥究竟,并且我还有其他正事要办,也就没闲暇想这些。 匆匆而走,我四周打探,发现没什么动静,便赶紧赶到荒屋附近,很早之前那破木屋已经倾倒,还差点压倒白露,现在我就将这些散架的木屋板子都搬走。 这木板子一根大概两米多高,五十厘米左右长,我一次只能够搬运两根左右,总共有三十多根,我便将其全都先搬到二十级石阶道旁边,放石雕的地方,现在这里存放着,需要多少,拿多少,免得来回走石阶全搬运上去,我体力该不支了。 我两根两根的扛上去,而那迎春则接过去,准备做个大粮仓。 两米的木板不太实用,就锯开一半,当作长一米,宽五十厘米的木板子用,大概弄出二十四片,迎春利用火烤木头会弯曲的原理,另外提前做好卯榫对接口,很快去制作那放粮的木桶以作粮仓。 我则用那连枷拍打着晒干的小麦,一下接一下,那些麦子便就被我全都打下,大概这么打了几柱香的时间,我借来那石像手里的戟,将麦秆子全都整理出去后,然后开始将那些麦子全都挑起来,麦麸较轻,麦粒较重,便就筛掉那些麦麸,这便就是淘麦。 不过我这么干,也不知这石像作何感想,它用作镇邪的兵刃,被我用以耙子淘麦用,估计知道了,会很想暴k我一顿吧。 完成了这些,我将那些地上的麦粒扫堆在一处,而没过多久,宋迎春做好了木桶子,我们一切将所有麦粒往里头堆放,见她还特地制作了一个完全契合的盖子,便就在麦粒堆里扔下一些八角、野山椒之类的,谨防生虫,然后盖上盖子。 至此,谷物入仓,下半年的食物算是弄出来了,就算困在这上头之上,终归能有些谷物可以吃,不至于在食物上会太过与急迫。 “好了,这么一来,基本没有问题,到时候给这里做个遮掩挡雨的地方,保持干燥,就能够吃上小麦,下半年能够缓解饥荒了。”我说道。 “还用做?那边不久有个免费的山洞可以用吗?将它打通了就可以了,不是吗?”宋迎春说道。 “你也看到了?”我有些诧异。 “我又不瞎,刚才溜达的时候看到的,干嘛神秘兮兮的?”迎春说道。 “没什么,那个地方有点邪门,里头可能有什么脏东西,所以我一直没敢告诉你们,存放问题,我看还是另作打算。“我说道。 “噗哧!哈哈哈周博哥,你也算是个特种兵,怎么还相信这种封建迷信?还脏东西呢!是你自己吓自己吧?你们指导员没有教过你们,什么是科学,什么是唯物主义吗?”宋迎春嘲笑到。 我感觉自己的颜面有损,并且被嘲笑的感觉并不好,于是说道:“行,唯物主义是吧?来,过来听一听,你就知道我所说的了,但说好,可不许告诉韵雯,免得她害怕。” 第七十一章:猛禽袭人! 确实营武之人不该轻信那些神魔鬼怪的,应当尊重科学,崇尚科学才对,不过我自小长大之处,家中长辈就时常说起这些个东西,故此这一方面,我也只能做到尽量不信罢了,但若是真遇到了什么,我还是会保持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思虑。 本来我想着,敬鬼神而远之即可,但是被宋迎春这么一激,我倒真想证明点什么。 “哎哟,我以为咱们的周博大哥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没想到块头这么大,本事这么好,却这么的胆小,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呐!”宋迎春说着还笑了起来。 这可不行,我脾气急,最受不了别人嘲弄我。 于是乎,我说道:“走吧,我带你过去,可别到时哭鼻子,我可不负责安慰。” 说完,我带着她走过是举着青铜兵刃的西周石像,径直往前走,很快便就到了那洞穴门口,这里依旧那般,被乱石所堆砌,洞口内还有些许经久不衰的洞内风,呼呼作响,我凑着耳朵贴在上头,没过多久果真又听到那神秘的脚步声。 我便就让迎春来听,我二人将耳朵一同贴在山壁上,只听里头除了滴水声、风声之外,还有那诡异的哒哒、哒哒的走路声音,那绝对是人踩在地上发出的声响,绝不可能是第二种动静。 我见到迎春那丫头脸色稍变,多少得意了些,这便可充分证明我可不是个胆小怕事之人。 证明完毕后,正想带迎春离开这里,远离这种不该触碰的是非之时,迎春却冲我嘘声,并且做手势让我继续听一听。 我壮着胆子便再听了一番,却听到里头不但有脚步声,还有人的说话声,咕哝咕哝的听不清,但绝对是人的声音,并且是个女人,声音偏细,语调温和,并且乍听之下,有那么些熟悉。 山洞内定然空旷无人,故此那人的声音显得悠长而空灵,没过多久,那女人哼起歌儿来,曲调也像是哪里听过。 我吓的一下瘫坐在地,宋迎春赶忙过来扶起我,说道:“里头那个是不是我姐?” 我赶忙摇头,说道:“不能是,如果是的话,那岂不是你姐的鬼魂?” “管她是不是鬼魂,咱们把墙壁砸开不就知道了吗?就算是鬼魂,她也是我姐,不会吃我们的。”宋迎春着急的说道。 我摇头,或许是受小时候太多大人们述说的故事影响,我对此很是感冒,生怕招惹了,后患无穷。 迎春正想继续跟我磕一磕,却听到上方传来哨声,并且尤为的紧急,我心中一慌,料想是韵雯出事了,赶忙没有顾及这边,提着枪顺着上孤峰的石阶上去找韵雯。 “周博,快来呀!它们来抢吃的啦!”韵雯大喊。 我赶紧冲过去,只见不少海雕迎风而来,都来这头抢吃的,帐篷的架子已经被的粉碎,披着的兽皮也被戳出了窟窿,藏在里头的牛肉已经少了许多,韵雯的后背上被鹰爪拉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血流不止! 砰的一枪! 那些海雕听到惊响,立刻四散而开,盘旋飞走,没再逗留。 我过去扶住韵雯,将她往悬崖的安全区域带,她伤口很是严重,那鹰爪都勾进了肩胛骨,再深一点空破都要影响到肌肉组织,甚至影响体内血管了。 她喘息着,脸色苍白,疼的俏脸煞白,流着眼泪。 “我刚才见它们抢食物,就拿着棍子驱赶,谁知道就扑下一只,直接就勾着我,我没有能力能去应付,实在抱歉,你说过食物是天,是命,我却没能保住,牛肉都被它们抢走了,对不起。”韵雯边哭边说道。 我心疼不已,赶忙说道:“傻瓜,食物再重要,也没你的命重要啊,下次它们来抢,拼不过就别硬上,知道吗?第一时间吹哨,不要逞强。” 她抽泣着,点着头说道:“嗯!我都听你的!” 我将她抱在怀里,她在我身上哭泣着,明明那么娇弱,还硬要逞强的去保护食物,我也不知该说她,还是该感谢她,不过最多的还是心中的疼惜吧。 看着韵雯身上的伤口,再见地上满地的狼藉,我也想到了,我毕竟不是常居在山顶的大脚怪,我没有它的本事,可以降服那些抢食物的鹰、雕、秃鹫之类的,我不行,韵雯和迎春也不行,这山顶终归不适合人类居住。 今日这些海雕知道我们好欺负,下次便就还会来袭击,它们是空中的霸主,与它们対拼,显然是愚蠢的行为,毕竟主战权一直都在它们手里,它们可以选择任何时间进行突击,而我们除了防御、躲避之外,胜算还不大。 我子弹也不多了,刚刚打出去一发,仅剩下了四发,这四发用完,这16再好就也只是普通烂铁,顶多当个能抡砸的锤子用,那样应对今日这样的情况就更危险了。 由此我想到了,山顶不适合我们居住,也才知道为什么西周时期来的那位大人前辈,会居住在山洞里,而不是山顶,而那拿着兵戈的石像会不会也是为了吓唬雕类这等猛禽所用。 宋迎春躲在石阶上,不敢上来,我则赶紧说道:“迎春,快上来,那些猛禽已经不在了,咱们把食物物资全都从孤峰上转移到下一层山的山洞附近,快点。” “你开窍啦?”宋迎春喊道。 “别丫的废话,赶紧的干活,我得扶着韵雯先下去给她处理一下伤口。”我说道。 “那就赶紧把我姐叫出来,就算是鬼魂,她也懂得医理,她会教你怎么处理这些被鹰勾伤的伤口的,这些猛禽都是温血动物,被伤及很可能会被感染,且会携带狂犬病毒,所以一定得专业的才行。”宋迎春说道。 “迎春说的没错,鹰爪上很可能携带病毒,得用皂叶清洗伤口,尽量消毒,只是那什么鬼魂之类的,是什么意思?”韵雯问道。 “这个说来话长,咱们先下去,以免海雕去而复返。”我说道。 我当然知道这狂犬病毒,极为可怕,常说患者一旦发病,会在七日之内出现呼吸和循环衰竭,有着百分百死亡的说法,这个我之前执行任务时,有个医疗队的战友告诉过我,虽说那鹰爪未必一定携带,当我可不能轻视这个问题,否则真要因此让韵雯白白因此而死,我精神上会崩溃的。 我带着韵雯下了山,从蛇皮袋中的草药草本之类的当中找到了皂叶,赶忙用金属杯子去泉池接了一杯清水,将皂叶捣烂,擦拭韵雯的伤口,然后再用水清洗一遍,先简单处理,但这是完全不够的,毕竟狂犬病毒会潜伏在体内,如果没有打狂犬疫苗,大概五六成会出事。 韵雯依靠在洞口附近,我让她暂歇片刻,然后我和迎春迅速的转移物资,除了木牛流马外,其他的都搬运了下来。 而我想着迎春了话,觉得有道理,白露是医药专家,就算真是鬼魂,要是能说话,说不定也能提供些建议,就是今后缠着我也就那么回事,另外我们也确实需要将山洞打通。 因为除此之外,山顶是住不了了。 第七十二章:重大喜讯 这些乱石单靠蛮力是撞不开的,唯有一个办法,就是利用古代撞城门的办法,只针对一个点进行压力撞击,这石头阵可没有城门结实,城墙尚且能够被戳破,这些乱石又何足道哉? 但是古代撞城门都得有个冲城车,我这儿哪找去? 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而有时看似对现在月没又用的东西,确实最顶用的,目前唯一落下的东西便就是那木牛流马,可现在最需要的也便是它。 我和迎春上去一起将其慢慢推下,还好这特殊的推车有种神奇的刹车作用,能够在下石阶时充分停住再慢慢下挪,又是单轮,这些下石阶也不是太难,迎春在后方控制推、刹,而我在前方尽量挡住,保证车子不因为失控滑下石阶。 没几下,便就顺利的送到了山洞附近。 我又去锯了一颗相对粗的树干,将前头锯成锥形,又去采集了树藤,将其捆在木牛流马上,形成一个小型的冲城车,随后我用肩膀抵住树干后端,让锥尖对准石堆,利用奔跑推动木牛流马,用强壮的身体最为支撑点。 轰的一声! 冲城车的锥头冲进了石堆,震的整个山洞摇晃了片刻,那一堆的石头也开始分散纷落,隐约间听到洞内传来哎呀的一声尖叫!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那一撞,我整个肩膀也麻痹许久。 “姐!是你吗?”迎春大喊。 “迎春?是你吗?刚才你在外面说话吗?”里头传来声响,那女人应该是靠近了外边,说话到,故此声音明晰了很多。 “真的是你呀?姐!没想到你的鬼魂还能存在里头,也好了,就算阴阳两隔,我们姐妹也能在一起,姐我可想你了,特别想。”迎春说着又哭了。 “傻丫头,你姐我没死,那蛊雕没吃了我,我躲进洞穴来了,它进不了,我捡了一条命,不过也不敢出去,所以一直待在里头。”宋白露在洞穴里喊到。 她这么喊来,女孩们都喜极而泣,我也舒了口气,庆幸是这个结果,更庆幸宋白露如果活着,那么就必然有办法有替韵雯解决掉身中狂犬病毒的药方和办法,那么韵雯就多一分保障了。 “宋白露,你先躲开点,我把石头撞开,你出来后,我们再好好聊。”我冲着里头喊道。 “好!”宋白露大声回应到。 刚才运用这个办法已经让那些石头密度受到了影响,这会儿再次冲刺撞击,便有更多的石头掉落分散,而那一直被撞击的小口子,也越发的扩张,直到我撞第五回的时候,这一堵石头堆砌的墙彻底的坍塌了。 仅仅只有下半部分还残留着,阳光下撒,照进了洞穴里,我们也终于在相隔几日之后,再次见到了宋白露,她衣裳褴褛,干瘦了不少,满脸土灰,眼睛眯着,想来这几日都是见不着阳光的。 她冲了出来,紧紧拥抱住迎春,又抱了抱韵雯,随后向我走来,看了看我,也深情的拥住我,我则拍着她的背,说道:“没事就好。” 救人要紧,我还是在女孩闲聊之前,先告诉了白露关于韵雯的情况,她听后立刻明白了情况的重要性,便就吩咐我们先进洞穴,将兽皮三层都铺盖在地上,让韵雯能够趴着这里,她让我将那青铜角杯拿出,将火在杯子搅和了片刻,随后利用拔罐的原理,引出了韵雯伤口内的血。 事后,她跑进洞内,没过多久取来了一根银针,点起篝火,用火烤了后,立刻给韵雯针灸了一番。 这才缓了口气,算是大功告成。 “这个方法,是《医宗金鉴》里的办法吧?我以前好像看到过那本书,好像有这么一段。”韵雯说道。 “没错,清代吴谦的《医宗金鉴》,不过在他之前,医圣孙思邈的《千金要方》也提到过类似的,这是古代对付狂犬病毒比较有效的办法。”宋白露笑着说道。 “其实也就是狂犬病毒惧怕高温的原理,针灸的高温对其有抑制作用,对吧?”韵雯说道。 “你懂得挺多的,不过具体有没有效,还得看看你能不能挺过这三七,若能挺过再等到一百日后,才算是彻底的无事,所以这段时间,我可能得每日都给你针灸一番。”宋白露说道。 “谢谢。”韵雯虚弱的说道。 “姐,你这银针从哪儿来的?”宋迎春问道。 “你们仔细看看这山洞里,就知道怎么来的了。”宋白露说道。 我也好奇,这银针何其难得,怎么那般凑巧就出现,跟做梦一样,于是便也就拿起火把,四周照照看看。 却见这里头当真叫做别有洞天,这里仅仅只有我们站的地方是一块泥土地,而随之而上是一种奢贵台阶,向上去便就进入了一个大寝宫,里头全是铺着那种材质的地板,走在上面极其的舒服。 我记得这应该是一种窑烧出来的砖铺的,倒是见过类似的,有种在明代跟金子一样贵的砖,唤作金砖的,乃是皇宫御用的砖,不过这里的工艺则远远不如,材质也不如,甚至与之相比,有些粗制滥造,但是能在这种荒芜土地出现,已经对我震撼不小了。 这里头放置着大量的青铜器,有青铜鼎放置中间,四周的木桌上还摆着不少的青铜食器、酒器等,在其一侧还放着极其冗长的编钟,仿佛让我置身于那歌舞升平的时期,耳边依稀响着歌女吟唱,眼前能看到舞者娆姿的场景。 我一时之间错乱了时空,且这里也不知过了多久,竟然还能够散发着某些香料的气息,让我更是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不过我脑中立刻又出现了一句话,这里是荒岛! 我立刻惊醒,突然也想到了一个矛盾的时期,自问到:“为什么这里又这么多西周时期的青铜器,却有着明代才有的工艺?到底这里是哪个时期的。” 这些问题,等着问问白露吧,毕竟她的知识比我渊博,另外她说的问题,我也找到了答案,为何会出现银针,其原因便在于这里有明代匠人的气息,说明定然有明代才有的物件,至于为何而来,我现在也说不清。 迎春也跟着赞叹了许久,我们参观完后,便就去到洞口,去找白露和韵雯。 “找到答案了吗?”白露笑到。 “这里有明代的气息,跟这个有关吧?”我问道。 她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据我这几日的了解,在我们来这岛屿之前,在那一批海外的寻宝者来此之前,有更早的探宝者,他们很可能就是秘派来寻宝的明朝队伍,也是奔着那玉佩上提供的宝物而来的,大概早了五百多年。” “难怪这里会同时出现明、西周两个朝代的气息,而看样子他们好像是找齐了,不过为什么不带走呢?难不成是因为太重?”我问道。 “我也不知道,这个我们再慢慢摸索吧。”白露说道。 “对了,白露姐,我比较好奇的是,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怎么躲过那只蛊雕?而且你又是怎么在洞穴内能够活下来,毕竟也没有吃的,空气还稀薄。”韵雯说道。 我也很好奇,故此也竖起耳朵准备听一听。 第七十三章:内有乾坤 宋白露调整了呼吸,隔了片刻后,才跟我们说及她所经历过的所有情况。 那日她在山下没有选择爬上树藤,而是选择了在山脚下的山壁拐角脱离蛊雕的猎杀,在此之后我们在山顶上所见便是她在拐角处不见了,蛊雕则兴奋的追猎而去,这是我们见到的场景。 而白露的叙述中,我们也才了解到,她那日跑入拐角后,那蛊雕紧追不舍,她一路猛跑,但跟我预料的差不到,当蛊雕窜入拐角处的时候,她说那蛊雕就跟她近在咫尺了,都已经张大了嘴,要扑将过来,完成它那日的狩猎,白露说她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就立刻捡起一根棍子,对准了那蛊雕的双眼前方。 “我去,这不是我对付狼的方法吗?你咋想到用来对付蛊雕的。”我打断她叙述,说道。 “有句话,叫死马当活马医,我那时已经生逢绝路,紧迫之下,只能够依靠这一招试着拖延拖延。”宋白露说道。 “那管用吗?”我问道。 “嗯!”宋白露由衷的点了点头。 我一口水差点喷出来!这丫的奇葩呀,传说中的凶兽,竟然会吃这一招对付狗的招式。 “哎呀,你別打断,烦不烦啦?姐,你接着说,然后呢?”宋迎春问道。 于是,宋白露接着讲述她那惊险的过程,她拿着木棍对准了蛊雕的双眼前,没想到蛊雕这家伙也算蠢萌,或许就是因为身子大,但脑袋小,脑容量不太够的原因,很吃这一套,它怎么着也算是“雕”,故此多是依靠眼睛视觉的能力来进行判断事物,那棍子杵在它眼前,所谓近大远小,它便以为是个庞然大物,警惕了起来,张牙舞爪的跟其对峙。 白露说,她靠着这一招缓下了那蛊雕的攻势,然后四处看了看,寻找有有没有什么别的契机,却见山壁那头有个洞口,洞口内似有呼呼的风吹声,所谓空穴来风,有风的山穴必然是相对较空的,她想到那或许便就是生路。 她便一步步的后退,那蛊雕紧随,但也只是跟着那木棍子较劲。 直到白露她退到了山洞内,这才甩下棍子冲入了洞穴内,说是那洞口极为狭小,需要人蹲下且侧着身子才能进去,所以那蛊雕没有追踪进来,只是在外头干嚎了半天,而后没多久便就离开了。 “我看就别叫蛊雕了,干脆叫‘沙雕’得了。”我说道。 “这话说的实诚。”迎春赞同到。 “那白露姐,你是怎么依靠没有食物挺过来的呢?还有在洞穴里呆久了,肯定会缺氧的,何况你已经待了四五天。”韵雯说到。 “这下方不算我完全密闭的空间,整个洞穴有三层空间,通过一个古人建造的大型旋梯来实现三层之间的分割和走动,第一层下有地下河,河水流动说明有豁口,山壁有豁口就会带来一些外头的氧气,并且这里有地下风,便就说洞内外有过压力的变化,才会形成,故此豁口应该还不小,所以待在里头没有缺氧的感觉。”白露说道。 “三层空间?我们现在所在的,是第几层?”我问道。 “是第三层,这一层在石堆没有被推开前,有少许光线,所以我便就待在了这里,这一层好像是专门用来放置那些青铜器的,第二层则像是来访者之前建造的营帐或是议兵处,两边放着许多许多兵器,中间案板上堆置了许多的文书、玺印、笔墨纸砚,还有烛台,这银针便是从那里拿的。关于吃的,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有水就会有吃的,有地下河,就不会缺吃的。”白露说道。 白露说完,便从附近取来了一些吃剩取生水鱼,还有一些个生在潮湿环境中的草根子,还有一些扇贝之类的,想来她最近生不了火,这也都只能洗干净后,生吃让自己能够尽量活下。 聊完这些,我们也考虑往里头迁移居住,刚才临时为了给韵雯疗伤,加之我们许久没见,有许多的话头,故此才就在这里待了许久,现在也应该好好考虑一下接下来的安排了,毕竟我们不是来考古,而是被迫困在此处,安顿生活才是最为关键之事。 反正这些青铜器一时之间也没有人取走,我们便就顺便的利用一下,将篝火和木柴都转移到了青铜鼎之内,用以照亮这洞内的光线,然后我数了一下,木耳之类没少,还有十多个,够吃了三四餐,但牛肉则少了五六片,仅仅是剩下六片了。 当真肉疼! 之后我和宋家姐妹将那谷桶抬进洞穴口,就放里头一点,能够不被雨淋的范围即可,以免洞内的潮气会影响到小麦发潮,腐坏。 又扶起韵雯,将两层兽皮扑在那窑烧的地砖地板上,放置在青铜鼎的左右,这样韵雯躺在上头时,还能够感受到金属散热后发出热量,不至于被洞内的嘲冷弄的太寒,还有一层兽皮则给她作为被子盖上。 她伤口严重,不便做事,加之愈合伤口也耗费精力,我便让她先好好休息即可。 这里基本上要啥有啥,有蒸锅,名曰甗(yan,音演),上部有甑(zeng)就是锅,放食物的,并且锅底有镂空孔洞,下方为鬲,一支架一样的三足架,中间空置可以倒入水,地下烧起来就可以用水蒸气蒸食物了,看来今后弄点馒头应该没问题。 还有很多类似于盨、敦、罍 、盘什么诸类的,能叫出名字叫不出名字,一应俱全,反正总体来说,在这里除了炒菜,其他的如烤、蒸、煮,装食物的器皿、装水的器皿,装酒的器皿,那基本上都有可用上的青铜器,算是一应俱全了。 这也也好,也免得每次用土盆子炖汤,总有一股子土腥味。 把能能用几个类似于碗还有能煮东西用的锅拿过来后,其他的就继续留着做摆设,那些专用用来供着的明代的木桌子,我们也打算都将其撤下来,拿来摆两三样的东西费上这么多木料,岂不是太浪费了? 我便让迎春想办法将这些木料统一改造成我们能睡的矮床,以及矮点的桌子,让我们能够坐在地上围着吃饭用即可的,迎春见姐姐回来,心情好了,也乐意接下这个活儿,不过也说明得需要几日的时间。 收拾完这些,洞外的天已经黑了,忙活了小半天,我们也饿的咕咕叫,另外早已期待许久,想必连肚子里的馋虫都想念着宋白露所做饭菜的香味儿了。 而之前我听白露说了那些关于山洞的情况,我也趁着她们做饭闲聊之际,打算拿着火把去下方参观一番,另外我也想知道,五百年多年前,这明朝派来的队伍组织到底什么来头,既然有文书之类的,必然会有线索记载。 他们既然找到了这些青铜器,为啥不带走?另外为什么又要将洞口堵死,他们在岛上是不是也见过一些奇珍异兽,这番打探,既是为了好奇,也为了多了解这座岛屿的真实情况,多找些前车之鉴。 毕竟知己知彼,才能不在岛屿中迷失。 第七十四章:古怪** 拿着火把,走到石砖路的尽头,有一面墙壁,且有一扇木门,推开后,前方有一条走廊,这走廊没走几步便就能看到一个旋木台阶的入口,而这旋木台阶往下看当真要把人心脏吓出来,这下面便就是一个大深渊,深不见底。 这旋木台阶也已经因为年代久远,显得有些腐朽,有些台阶面还有破口,肯定是被腐蚀了不少,这要往下去,我真怕自己会一不小心就坠入深渊,不过出于好奇,我还是坚持走了下去,在木台阶上走了片刻,感觉身子下凉飕飕的,隐约能听到那地下风。 每一步,每一个台阶,我都走的胆战心惊,毕竟太旋木台阶是架空而建造的,又不是金属的,我十分怀疑其坚固度。 总算是顺着来到了山洞内第二层的密室,顺着而进,便就是那宋白露说过那个议事营帐,里头果然是两侧都摆着兵刃,什么刀枪棍棒,样样俱全,正前方挂着一副斑驳了的猛虎下山图,其下方正对着的是一个帅台。 帅台上,果真放着白露说的那些,有许多记录之类,而最醒目的,乃是在其旁边不远处,挂在木头上的一件黑色披风,我走了过去,发现这边的烛台还能用,便就点亮,将火把吹灭,光线弱了许多,也能看到月光照射在这密室之内的地上。 不过是许多点状的,看来这墙面被凿通过排风口,应该是山壁上的某个位置。 我走了过去,瞅了一圈那披风,上肩角处有,依稀飞鱼类蟒的飞鱼纹,这是飞鱼服的披风?难不成来这里寻宝者乃是明朝的锦衣卫吗? 不管怎么样,他将东西落在这儿了,不用上干放着基本属于浪费。 我将其取下,自顾自的咕哝着:“该天让白露拿去洗一洗,冬天也能御寒用,不过这么长,这哥们儿个子个子应该跟我差不多,可能也只能用穿了,或者当被子盖。” 又扫了一圈,想来那开山斧和弩弓可以到时候也拿走,一者可涌来劈柴用,二者制作出箭矢,便可以用来防御敌人,当枪用。 这么想来,倒也觉得不虚此行,随后我便拿着烛台,放在帅案上,看了看上面写在纸上的字,没看两行,我就困的要打哈欠,字这么小,另外又全是文言文,确定不是用来催眠的嘛? 所谓一字之差,千差万别,我还是拿上去让女孩们仔细研究一下吧,我这文化水平还不足以能够完全看懂这字里行间的意思。 又看了一眼那帅印,上头写着“觅龙御使”。 觅龙?就是寻宝的吧,还真是说的冠冕堂皇。 这时,上头传来宋白露的喊声,正喊我去吃饭,我也就将这些纸都带上去,另外还有那披风、开山斧和弩弓,一只手都快抱不过来,踉踉跄跄的赶了上去。 将东西放下后,见那已经被锯短的木桌子上,摆着青铜器皿,其上放着切好的牛肉,还有宋白露特调的酱汁,另一个有深度的器皿,则炖着了野菜和那半条生鱼还放了一些蘑菇,调了味儿,还有味儿极正的凉拌木耳。 当真是美味佳肴,让我直咽口水。 我去将韵雯叫醒,扶着她过来迷迷糊糊的过来跟我们一同的吃饭,但她抬起手都有些难,吃饭很费劲,本想让白露帮忙喂一下,但她自己吃的正匆忙,我也不好意思的打搅她吃饭。 我见状便撕下牛肉放到她嘴边,她满是感激的看着我,嚼着咀嚼下去了,我再帮着端起她面前的青铜器皿,让她稍稍低头便能够喝着汤,用我们之前一直使用的木筷子,给她夹些里头的菜吃,她一开始还好,但久了就觉得不好意思了。 “周博,你自己先吃吧,不用唯我,我倒好像是个娇惯的小姐一样。”韵雯说道。 “特殊时期特殊对待嘛,没事儿的。”我说道。 她羞红了脸,看着迎春,生怕她生气。 “哎呀,姐,不管,你也喂我吃,快点!”宋迎春撒娇道。 宋白露又喝了几口汤,才停止了刚才的狼吞虎咽,拍着胸口,有些噎到了,调整了片刻,说道:“好,姐姐喂你。周博大哥,以后我们专门给韵雯妹妹留一份,你帮着喂就好了,主要我饭后还得给她炖药,这个时间段比较忙,你说呢?” 这种好事,我当然求之不得了,还是宋白露懂我!当然我表面还是得装装的。 “嗯,也行,毕竟韵雯现在不方便,这段时期,我就帮着帮帮忙,也无所谓。”我咳了咳说道。 “切,心底美出花儿来吧!”宋迎春嫌弃我到。 韵雯确实自己也没办法吃东西,见白露都这么说了,也就放下心来让我喂她,我一口一口的喂她,她也总是温顺的一口接一口的吃下,唇齿微动,极为乖巧,每吃一口,都认真看着我,生怕我嫌弃她。 喂完韵雯,我横抱着她,将她抱回了睡觉地方,替她盖好被子,正待欲走,她却拉住了我的手,我停顿下来,伏下身子,问道:“怎么了 ?” “谢谢你照顾我。”她认真说道。 “应该的,你不也这么照顾过我吗?”我笑到。 安抚她睡下后,我便又回到饭桌旁,宋家姐妹已经都吃完了,而宋白露则说道:“周博大哥,最近那小麦还是没法吃,它需要用清水淘洗一下,这期间还需要箩筐反复筛,筛完还得是晒一晒,晒干了才能磨面。” “是的,还有是有个土盆子和筛子才行。”我说道。 “要吃上馒头,还得等等,我最近和迎春看看能不能编出个箩筐,弄出个盆子,到时候才能够弄这些。”白露说道。 “那便再等等,最近迎春还得弄床,你也得照顾白露,就不必那么着急,已经到了夏天,外头可能也有野桃之类的,我便多出去采集食物便可,再者要真正吃上面食,还有得石磨才行。”我说到。 之后,大家收拾完桌上这些,我取了一个较小的青铜器,下去装了一壶的地下河的水,晚上韵雯或其他人渴的的时候可以充分的可以喝上。 这地下河就在深渊旁边不远,相隔十步左右,水流量不大,但蓄的水却是不少,水池挺深,且流动性大,用烛台的光照亮四周,倒是有不少奇怪的小洞口,有的通往洞穴外,有的方向却是通外洞内山壁的。 装了水,便就离开,却听到水池里有咕咚咚的声音,像是有什么呼之欲出。 可能是我一个人面对这大,这么黑的山洞内侧,会不自觉产生一些幻象了,故此我装完水后,也没多想,便就离开回去了上头。 顺着旋木阶,回到第三层的石室之内,却见白露正拿着那些文书看着,一页页的翻,看得极其认真,我当真敬佩她的视力,也敬佩她的耐力,竟然看得起劲,不发困。 我也不必要打搅她了,现在她了解了那些文卷中的信息,或许会让我们对于岛屿更了解,我便就等着,到时听听现成的情报。 第七十五章:潮冷发毛 这洞内待得久了,多少感觉有些个阴寒潮冷,唯有靠近烧火的鼎旁,才能稍稍感觉这种感觉能适应些,也不知古人乃是如何克服这个问题的。 等候了些许时候,却见宋白露面色越发的难看,我也多少感觉哪里不安,但也说不上来,或许是因为刚才在那地下河取水的时候,出现的那些个幻觉所致。 宋白露放下那些文卷,思忖了片刻,随即将那些文卷全都往烧着火的鼎里扔! “喂,白露?你!”我赶忙将其抢出来,但是大部分的都已经烧毁,我只抢了些将其踩熄了火,才算抢救了一些残碎了碎片。 剩下的也不过一些残卷,上文不接下文的,根本什么都看不出来,这让我很是气愤。 “这些东西烧了就没有了,你为什么这么做?”我问道。 “周博大哥,相信我,我是为了大家好,这里头写的都是些胡言乱语,危言耸听,看的多了,绝对对我们生存下去的信心有打击,所以,烧了吧,不要再看了。”宋白露说道。 “连上古的凶兽,蛊雕都出现过了,我们不也挺过来了吗?至于这么害怕吗?”我问道。 “相信我,如果这上头说的事情是真的,那么绝对比蛊雕出现要可怕百倍,但是我是一百个不信,并且五百年前出现过的东西,就没必要用来吓唬现在的我们了吧,你说呢?我这也是为了大家不受谣言耸听,你要是觉得我做的不对,可以再罚我,打我板子。”宋白露认真的说道。 我听她都这样说了,也实在没有必要把事情闹大,这次她毕竟不是为了一己私利,我没必要罚她,否则就是奖惩不分,那样就有滥用职权的嫌疑。 “好吧,我信任你,就当你为我们好,但是你不能看了那么多,一点情报也不说,对吧?把能说的,可以告诉我们吗?这一批人是谁,受谁指使来这里,谁封的‘觅龙御使’,来这里是为了找什么,这些可以说的,对吧?”我问道。 她点了点头,慎重的思虑了一下,说道:“带队的叫李慕风,锦衣卫,官拜副千户,从五品,觅龙使是明朝贵族私自授权,而皇族默认的一个官衔,其作用就是找寻仙药仙宝,至于说是谁封的,文卷里没有说到,能看出这个组织既是官方授权,又是秘密组织不是正规编制,所以一般来说不会知道是谁封的。” “既然李慕风是锦衣卫,是不是皇帝派他来的?”我问道。 “里头没有官方文件,不敢确定,但是很可能是皇帝口授的,这个在那里头记载的事件里有隐喻过,可以了解到的是,李慕风应该是嘉靖年间被派来的。”宋白露的说道。 我点了点头,想来也是,听说嘉靖帝痴迷于修仙炼丹,以至于都有为此不理朝政的说法,私下秘密组织一些遍寻仙药的人员也不是没有可能,大概也就搞明白了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明代痕迹的缘故了,不过我还有最后一个疑问。 “那这个组织被派来后,明明找到了该找的这些西周物件,为什么不运回去交差?”我问道。 “不,这些青铜器是原来就在这个山洞的,来的觅龙营的人,只是修缮改善了山洞以方便自居,不是他们要找的东西,他们要赵的,是这座的至尊至宝,我了解的也大概就是这么多了,其余那些没有用的事儿,我就不提及了,可以吗?”宋白露说到。 我点了点头,但也很是疑惑,到底是个什么事儿,让她吓到把纸扔火堆里,要彻底摧毁掉才肯罢休? 随即我把宋家姐妹叫来,吩咐一下今晚守夜的事情,本来躲在洞内,寻想着也没什么必要安排,这山洞口外是那一片城墙一样的长山路,而其通往的尽头便就是另一座孤峰,其构造就相当于城墙与烽火台的关系一般,这种直路藏不了野物。 而野物都在山底下,它们爬不了台阶,也不会轻易爬台阶,所以守夜的话大可以取消,不过今晚宋白露的行为,却让我又担忧了许多,故此还是安排一下,宁错一万不错万一。 “今天我守第一班,白露你守第二班,迎春第三班,我尽量替韵雯那份也守出来,让你们多歇歇,这样安排没有异议吧?”我问到。 她俩摇了摇头,便就去跟韵雯一起躺在兽皮上,我正打算开始漫长的守夜,却见宋白露又起身走动,没过多久,便见她见那墙边的门关起,见我看着她,她便解释道:“门关上会暖和些。” 我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这种感觉就像我去取水时的那种感受,毛毛的,浑身有种被阴暗吞噬的感觉,说不出道不明,但就是觉着不舒服。 接下来的几日,我们又开始了新的忙活儿,韵雯伤重在床,我便让她在床上待着,偶尔陪她出去晒晒太阳,走走路,多的时候则是让她歇息,好让伤口复元,白露则通过熬药、外敷草药、热温针灸的方式每日替她对付那狂犬病毒,替她愈合伤口。 除此之外,宋迎春则开始将那些木桌子开始拆解,锯短,又靠榫卯技术拼接契合,使之充分的能够被运用上,能够作为一张可睡觉的木床,让我们不至于每日都在发着潮气的地上睡觉,另外她又在洞口附近挖了土坑,找来了石头和土还有取来泉水,做了土窑。 这土窑便是用来制作土盆子、土罐之类的用的,她早已经熟练了,做的也是越来越好,青铜器固然有好用的地方,但是未免都太过于笨重和沉重,取水之类尤其之麻烦,但是有个叫罍(lei)的,类似于大酒缸一样的青铜器,倒是可以用以存放饮用水。 这附近正好也有些柳树,宋迎春这丫头虽说平日嘴损,还有点好吃懒做,但是手工达人这个称号,可是当之无愧的,有柳条就能进行柳编,很快她边弄出一些簸箕、编制篮之类的,这也足够我们接下来要进行淘洗和筛麦子所用的东西。 而我除了要时常去附近山头采集一点野果子、野山菌之类的回来补充食物之外,也得着手开始准备做一套的石磨,不然还是处理不了这些麦子,最多就是砸开后烤着食用,不能充分享受,故此,在她们将麦子洗好筛好晒好之前,我也该去在附近找寻合适的石头。 平常的石头不经用,听我农村家里的大姑丈说过,他是个石匠,说得选用合适的花岗岩亦或是砂岩才行,而我能想到有这种石头的,也只有活泉老屋之那头,在那躲雨山岩附近,有许多的岩石堆放,想来我还得去上一趟。 我将这个想法跟大家说了之后,她们很担心,但在我说服之下没有反对,毕竟这麦子咱们可是要一直吃着的,下半年,乃至明年都要种了吃,吃了种,需要长期用到。 也就在在山洞内待着的第四天,我决定出去冒险一番,取来花岗岩。 第七十六章:山底激战! 这日气候偏于适宜,特地从石阶去往山底下探看了一圈,既没有发现狼粪,也没有发现狼毛亦或是狼脚印,可见它们已经许久不再打这头的主意,而至于蛊雕虽然难料及,但凭借它的狩猎习惯和时间,似乎多是晚上出击的,用婴儿啼哭声的诱惑方式来引诱猎物,只要我不起大动静,它应该很难找到我。 确认了这些,我回去背着背包,扛着枪推着木牛流马从洞口走出,准备从石阶处下山,去找花岗岩,走前却见女孩们都站在洞口看着我,特别是韵雯,她明明伤口没有完全愈合,还坚持来送我。 “回去吧,不过是去取个岩石而已,不会怎么样的。”我说道。 “小心点。”宋白露冲着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随即冲她们摆手,然而走前,韵雯则跑了过来,紧紧偎依了许久才松开,说道:“遇到危险,只管跑,千万不要留恋,人能回来就好,好吗?” 我转过身,正想说些什么,她吃力的冲我招手,我便就低下身子,以为她要冲我说什么悄悄话,然而并不是,她在我的额头上蜻蜓点水的亲了一下,我额头稍稍清透一凉,但身子则有羞臊起来,脸色红透。 “别多想,我算了一下,今天应该是我的生日,就算是我这寿星,给你的幸运之吻吧。”韵雯说道。 我点了点头,冲她一笑,寻想着这人的记忆这般好,脑子中都能将整个日历记住,也算是个厉害的本事。 “谢谢,出于对寿星的愿求,我定然会平安回来的,也会尽快弄上一锅的馒头给你庆生。”我说道。 她笑的很甜,如沐春风,让我大增信心和勇气。 依依惜别后,我便就赶着推着木牛流马下山去了,我想只要我趁着天黑前回来,那蛊雕就算在附近盘踞着,也不会轻易发现我,那样就能避免正面冲突了。 这木牛流马小小一个单轮车,当真是神奇的很,仿佛就是为了山路而生的,我平时走什么速度,现在基本上没有减速,到了山底下,转个角便就到了那荒屋附近,抬头便能见到那诡异的折断脊梁的稻草人。 正要继续前进,却听到山壁中有什么异动,上一次贴着耳朵,我能听到里头风声,现在也搞明白了,这里头的是有地下河和豁口,压力不同所致,故此有风,但是这一次听到的却不是风声,而是吱嘎吱嘎的声响,仿佛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 这让我不由得远离那里,并且那股从心底由衷而发的发毛之感再次滋生,让我浑身不自在。 “什么东西会闹出这么大的挪动声?老鼠?不会吧,那该是多大的老鼠?并且就算是老鼠,也没有让人感觉这种感觉,太奇怪了。”说着,我自己又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赶紧出发,我推着木牛流马除了荒屋区,到了险道附近,却见有块木板正斜架在断层那里,形成了一个下坡道,上面有狼脚印,我这才也明白,这些狼到底是从险道上下去的,原来是自己搬了了“梯子”,这太聪明了吧,成精了都。 不过这也同时给了我一条新的路,我推着这木牛流马便也能从这个木板上下去,知道顺着推下去,便就直接到了断层底下,到了枣树区附近。 接下来的事儿,就比较顺利了,这山林的路虽然很久没走,但我自己刻的路牌子却都在,顺着而走,很快就能够走到回去活泉老屋的路,经过了枣树区、高树林漫长的道路,拐角直走便至。 只见那围栏已经被冲破,土屋也都被捣坏,看其作案手法便就是那蛊雕无疑,想来我们犹豫一两天,就可能全部葬身它口中,不由得有些背脊发凉。 躲雨山岩的附近,便有不少的大石头,亦有小的,有不少合适的花岗岩,都呈现着灰色,还有一些淡褐色的砂岩,这里确实像有过什么河流之类的,但因为地壳运动被改变地势,水流干涸,会留下那些个较多的砂岩。 我择选了两个个大小合适的岩石,大小差的不是太多,大概一台笔记本电脑的长宽的,还顺带拿了一块稍大一些的,打算用以做磨盘,这种大小也只能做个微型石磨,不过想要也够用,另外我总觉的能个山洞会待久,故此做个方便携带的,也会更合适。 将这些石头放在木牛流马的木槽里,竟然没有感觉能影响到什么重量,一切都太顺利了,顺利的让我有些诧异。 顺着原路正要返回,先推着车到了活泉老屋这里,我正好有些渴了,便就从老井口打来了水,喝了一口,顺道回去看看自己从前搭建的土炕之类,念想念想旧日的时光。 可谁知,也就在这时,那土屋的木架子到了下来,我没来及躲,被压倒,这不到不要紧,只是倒下时不小心就撞在放在后头的石岩,整个木牛流马都撞的倒下,而我也这么磕的头晕,昏了过去。 或许真是一路太顺利了,这物极必反。 等我醒来时,不巧的是,天已经微黑了,我捂着头,发现是头上的血已经凝固了,有些疼的发麻,但现在顾及不上,得赶紧回去,以免被蛊雕盯上。 我赶忙起身,把东西整理好,将木牛流马扶好,三块岩石也都放好,赶忙趁着天还没完全黑,就冲去家里。 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刚才这木牛流马摔了一下,轮子好像又出了点问题,好像有些个零件坏球了,这行进的速度也就慢了许多,并且我也不敢太快,要不这轮子彻底散架,可就完蛋了。 天色越发的暗,已经快要伸手不见五指了,而我现在没有火把,连路都认不清,况且四周已经开始聚拢一些个绿色发光的眼睛,都死死盯着我。 本来应该是个很容易就完成的任务,却硬生生被我拖成了危险任务。 “麻烦了,天黑下来,别说那蛊雕来吃人,就说这些野兽没有火光可忌惮,也会把我咬烂的。”我嘀咕道。 所幸已经到了高树林,也跑了一段路,过了拐角便能够到达山崖处,到时候找到宋白露在那山壁中找到的小洞口,便就能无碍,躲过一劫。 总算是到了山崖附近,没想到那些个野兽见我贴着这山壁,都退缩了,这倒让我舒了口气,心想着逃过劫难了。 但这时,我听到身后有凄厉的嘶鸣声,并且透过月光照印下的黑色冗长影子,不用说我也知道身后是什么东西。 我的心要跳出心房了! 撕拉!! 它的声音像是撕开喉咙鸣叫出来的一般,我立刻端起背后的枪,转过身对准它,那蛊雕竟然立起身子,足足比我高了一个头,再次嘶喊,我耳膜欲裂! “我去,这我还怎么拿木棍挡住你眼睛,站这么高?不按套路出牌啊你!”我苦笑到。 它向我逼近,张开血盆大口一下向我扑来,我也不服软,立刻开枪。 砰! 第七十七章:幸运之吻 我对着它的嘴打的,想来它活不了,枪的冲击力将它打退了好几步,但是它并没有倒下,只是脸颊上冒着烟,更加凶狞的看着我。 刀枪不入吗? 我惊得呆住! 它彻底被我激怒了,喉咙里发出的那暴怒声,那样子不把我撕碎是绝不肯罢休的。 我紧靠着墙壁,打算再开枪,但那蛊雕前爪一下堵住了我的枪口,轰的一声作响,整把枪竟然因此炸膛了 ! 我整只手都炸焦黑了,当即疼的瘫坐在地上,而那蛊雕也仅仅只是前爪子受了点震荡,指甲有些发黑罢了,其他的根本没有什么伤残。 它撕拉声透着一股残暴,凑近了脸,呼哧一声扑了过来,我听到了声响赶忙滚个身子避开,它立刻用前爪子按住我,一下咬下,我赶忙拿手去挡,当即感觉到整个手骨撕裂的疼,它狠狠咬住,那咬合力简直可以将我的手骨咬碎。 我左手捡起一块石头,猛地朝着它的脑瓜子一抡,啪的一下,未曾想到整个石头砸裂了,且冒起灰来,但是它的头却是丝毫无损,而我的左手虎口也震伤了,向下滴着血。 它松开我的右手臂,用前爪踩住我的胸膛,我立刻呼吸不得,最后一口进气,便就是它口中喷出的烂臭味儿! “丫的,嘴真臭!”我憋着气说道,即便我知道这将是我人生最后一句话。 它越凑越近,我也明白,它松开我手臂不是为了让我舒坦,而是准备要从我的头开始连人带骨的吞下搅碎。 不知为何,现在我脑中想到的是韵雯告诉我,她的生日便是今天,她暗示我她想要的礼物,就是我能平安归去,她的娇滴的双唇,甜柔的笑容,能带来幸运的清凉一吻,此刻让我无比的挂怀。 好想再见到她一面,哪怕再见一面我再死,我也心甘情愿! 可惜,老天爷怎会给我这个机会?这只吃人的恶兽又怎会给我这个机会? 永别了!当然,话已经说不出来,这句话只能放在心里说。 它一口闷下,我闭上了眼睛,本以为接下来会很疼,没曾想道这家伙突然只是咬住了我的头发,然后便就停顿住了。 啥意思?羞辱我,戏弄我? 我睁开眼,看着它,然后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它那般的神态,它很慌乱,甚至将自己的前爪从我的胸膛上放下了,向后退避着,像是畏惧着什么,它眼神就像一只被惊吓到的猫一样,变得惊悚不安和焦灼。 我很疑惑,它这是怎么了?于是乎,我转过头去,看着它看过去的方向,却见什么也没有,仅仅是一面山壁,仅此而已,不知为何会如此畏惧? 直到我听到了那山壁里再次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那种透到骨子里的阴冷,让我心中发毛。 蛊雕走了,走的很狼狈,可以用得上是仓皇而逃来说,我当真是第一次见到它这般畏惧,甚至连凶一下的勇气都没有,何至于此呢? 不过不管怎么样,事已至此了,我也算捡回了一条命,这便就是韵雯幸运之吻的魔力吧。 看着月色朦胧,时间推测,也就大概刚入戌时,也即是七八点钟,我赶忙起身,趁着那蛊雕反应过来,发现自己是在发神经之前,赶紧丫的快回去,还赶得上实现韵雯的愿望。 右手严重酸麻,咬痕极深,左手虎口生疼,这一时半会儿也推不了车了,庆幸已经就在这山壁附近,该天来取,也不算是什么难事,于是我赶紧在山壁附近摸摸索索,穿过山壁附近一个拐角,发现了那个狗狗才能钻进去的小洞。 我这庞大身躯,钻那个洞,当真有点胯下受辱的即视感。 不过保命要紧,大丈夫能屈能伸,委屈还是要受得。 毫不容钻进去,我立刻感觉浑身的发毛,不知何故,或许是太潮冷了,地下河有又咕咚咚的活跃起来,我怎么感觉是因为我而兴奋呢? 还好记得地下河的流向便就是离那深渊地下不远,听着水声便就能沿着水边而走,掉不下去,我捡起地上一块硬土块,一扔,听着动静声响,便能知道这高低如何,地质差别如何,连续扔几个,便大概了解到了前方的路线如何。 很快摸索到旋木梯,我顺着而上,便走便喊道:“白露,韵雯,迎春!” 连续喊了几声,却没有发现她们的动静,我想着这种距离足够她们听到了呀。 继续顺着而上,总算是来到了第三层石室,也即是我们平日所住的那层,还没打开门,便听到里头她们的声响。 “放开我!周博还在下面,我们该去救他,你们不去,怎么还拦着我?快点放开!”韵雯哭喊着。 “韵雯妹妹,你冷静点,周博会有办法逃生的,你这么下去不是更危险吗?你手臂还没好,自己还是伤患呢。”宋白露劝道。 “那要是他逃不了生呢?要是他需要我们呢?我们却在这里白白坐着什么都不干,连人都不找,你不觉得太过分了吗?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就求你,你就是不愿意什么都不干,什么也都不让我干。”韵雯带着哭腔辩驳到。 “说句不好听的,如果周博出事,你有什么办法吗?你能救得了他吗?”宋白露认真的问道。 “那也不能”韵雯还没说完便被打断。 “韵雯,他可能遇到的,是白色恶魔,所以我们救不了,它们就像那门后的深渊一样,只会永远填不满肚子,你明白吗?”宋白露说道。 “它们?”韵雯问道。 这话已经说的我毛骨悚然了,我当即打开门,走了进去,众女孩都吃惊无比。 我特地看了一眼宋白露,她则有些心虚,韵雯立刻冲了过来,紧紧贴着我,我抚摸着她的头发,说道:“傻瓜,你的幸运之吻还在呢,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不要老是觉得要多为我做什么,今后这个时候要冷静点多听白露的,好吗?” 她啜泣着,冲着我点头,说道:“只要你活着,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宋迎春见我们二人如此,唉的一声酸味十足,继续弄她的木床去了,很显然由于她的专注,一张用榫卯技术拼接的木床已经基本成形,三人挤着在上面睡,基本上没问题。 “还没吃晚饭吧?给你留了一份。”白露说道。 我走到那头,还没完全凑过去,整个人便就虚脱的摔在地上,耳边眼前就是韵雯和白露摇晃我的身影 之后,我修整了五六日,手臂的伤口经过处理和恢复,使用起来也就没大碍,本身那蛊雕也没打算要命的咬我,它留着气力是要将我整个吞掉,所以就是咬的的时候疼,恢复起来还算快。 恢复后,我第一件事,便是顺着旋木梯下去,到了地下河附近,从那狗洞一样的地方出去,将木牛流马挪移到小洞口这附近,将那岩石分三次抱回了第三层石室,准备开工做石磨。 要给韵雯庆生,弄出喜庆的面点的事儿,可已经拖了几天了,得尽快办成才行,这可是答应人家的事儿。 第七十八章:吃馒头啦! 女孩们也来帮忙,帮着放置好,抬一抬,搬一搬。 “哟,周博,这为了泡妞,连石匠的活儿都能干啦?这爱情的力量果然厉害。”迎春酸不溜的说道。 “别胡说,弄个石磨是为了方便磨出面粉,让大家能够吃上面食,再者,我农村家的姑丈是个石匠,他教过我,本来还指望我继承他的衣钵呢,可惜我后来参军了。”我说道。 “我才不信呢,这种手艺活难度系数很多且危险,需要很好的功夫,他有这种手艺,不传儿子,光是传给你?可别骗人了,都是你瞎编的吧。”迎春说道。 “他家生的是女儿。”我说道。 其他女孩听着都笑了起来,宋迎春也被我怼的一时答不上来,只觉得颜面有失,气的别过脸去。 这两日韵雯已经好些了,况且也过了七天,想来这狂犬病毒的第一难是过了,接下来就看二十一天后会如何,若是无碍,基本就没事了,再者有宋白露悉心照顾,每日针灸,估摸着到了一百天也能够挺过去。 她的伤口已经结痂了,手臂也能充分活动无碍,能帮着干些小活儿,但重活还一时做不了,故此现在也打算跟我一起将这石磨弄出来。 “周博大哥,那咱们具体该怎么做才好?这石磨既是体力活,又是个巧工。”白露问道。 “确实是巧工活,不过咱们也不是卖给外人用的,这品相能看得过去就行,这石匠用的无非两样工具,锤子和锥子,有这两样便能成一半的事儿,再者其他的工具则就是一些錾子,可用来凿、刻、旋、削,不过咱们也不是做石雕的,用不上那些漂亮事儿,只需要到时候想个办法将两扇磨面錾上磨齿就行。”我说道。 “那我们能帮上忙吗?”白露问道。 “这么的,我安排一下,大家齐心协力将其做好,咱们早日吃上面食,也免得总是顿顿吃不饱。韵雯,一会儿我用木炭将石磨的设计画在地上,你理解后麻烦重新帮着我画一遍,你的手巧,画的更清晰,这石磨是鲁班发明的,故人做的东西多是大道至简的道理,所以难肯定不会太难,懂得原理就好做,现在我跟大家说说这做的方式。”我说到。 三个女孩都凑了过来,各个抱着天真好奇的样子坐在我眼前。 我拿起木炭,在地上画起来,画了三个部分,样子丑了点,但意思便是那个意思,说道:“石磨分为上中下三个部分,分别是磨盘、石磨部分不动盘和转动盘,从下而上,依次叠加而上,磨盘要求能够呈现槽状,不动盘和转动盘则需要錾有磨齿,以磨脐子相合,确保磨的时候不掉下来。”我说道。 “所以,基本上也就是将三个零件都做的工整,然后用以拼接对吧?也没多难嘛。”宋迎春说道。 由于做的也不是大型的石磨,规划好怎么做后也就不算太难,工具有的是,这山洞顺着旋木梯到了第二层便能有诸多的武器,什么长枪的枪头,长矛的矛头都将其卸下来当锥子用,便就能凑合,至于锤子,也有铜锤、流星锤、单手锤、双手锤、明代锤之类的,有大有小。 我便带上几个,便能够用以开凿岩石所用。 韵雯将我的设计大概翻新了一下,画的清晰了许多,迎春和白露决定用锥子将磨盘的槽口砸出来我则负责上面的石磨部分。 不过所谓工欲利其事必先利其器,在开凿之前,我还是有必要将工具改造成合适的,故此那些枪头之类的,我便先让大家用石块将其磨成棱角分明的样子,使之成为两面棱角形,便于一会儿的使用。 搞定了这些,便各自捶打手中的锥子,干自己的活儿了。 我这头难点在于将将两个岩石都凿成圆柱形,故此我便让韵雯用木炭在石岩上划出圆形来,没曾想道她的手宛若自带圆规一般,用一种特殊的办法,瞬间就画好了,一个妥妥的正圆形,非常工整,并且两块石岩画出来的圆形,我比量了一下。 直径误差基本基本只有几毫米,以至于我反复用手指测量不出误差来。 接下来的事儿就是体力活儿了,将画出的圆形以外的部分都凿开,然后将四面磨面全都打平,使之叠放之际,能达到完全重合,看不出间隙即可。 而重点来了,最难的部分便就是凿开磨眼,还有给两个石圆柱开洞以连接磨脐子,这这个活是最难的部分,因为这开洞过程力量如果使得过重,变回让整个岩石裂开,如果使得太轻,则又会达不到效果,只能够以匀力慢工出细活才行。 另一头的宋家姐妹,则凿的很快,她们见我看向她们,宋迎春立刻朝着我吐了舌头,做鬼脸,这意思是嫌我慢,要跟我比速度,不过我可不能被激。 一锤一砸,接下来我都极其小心,生怕就出了纰漏,前功尽弃。 韵雯别的帮不上我,就给我扇扇子,这扇子是宋迎春利用麦场那头没用的麦秆子编织的,是为了防止蚊虫所用,现在我热汗淋漓,也正合适有人替我去去热。 这韵雯手指修长,摇曳着扇子之时当真又美又温柔,清凉之余,也无比的赏心悦目,让我气力大增,要说这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真真是有道理。 一直从白天凿到了太阳落山,韵雯和白露则去捣弄吃的去了,我和迎春还在凿着着这石磨。 慢工出细活儿,我俩基本上靠着一天的时间已经完成一大半了,之后,大家又吃了一顿炖素材,基本上就是木耳、野菜、野菌,牛肉早已经吃完,吃完后,我们点着烛台,下了旋木梯,到了地下河附近,大家就此洗脸洗漱,喝水解渴。 期间这地下河水又开始翻腾,吓了大家一跳,随后在白露的着急催促之下,我们赶忙离开。 回到了第三层石室,安排守夜班,白露第一班、韵雯第二班、我第三、迎春第四,毕竟我俩今日干的活较多。 一夜无话,第二日我俩接着凿,我也终于搞定,接着给四个石磨面都錾上磨齿,便就是算是完工,而迎春那头也搞定了,一个磨盘,类似于洗脸池的设计,相当工整。 而后迎春依靠刀子削出两个小木头圆柱,一作为磨脐子,连接在上下两扇的我打的孔里,我侧面也留了一个孔,另一个便削成合适的大小放置其中,作为把手使用,我试着磨了两下,当真是天作之合。 韵雯看着我,我也看了一眼她,只有一起默契的做完一件大事,彼此之间才会衍生这种特殊的情感。 之后,我带着女孩们,提着柳编篮,拿着簸箕,端着半土盆子的小麦上了山顶的泉池附近,经过反复的淘洗麦子,去除里头的杂质,捞出漂在水上的麦麸,换水不断清洗几回后,再用簸箕筛一筛,便就算清洗完毕。 而等着晒干后,今夜便能用石磨研磨出石磨面粉,一年多没吃过谷物的我们,眼看着便就要吃到新出锅的馒头了! 第七十九章:佳肴佳人 小麦淘洗过后,晒了一白天,到了晚上,韵雯帮着我放入石磨的磨眼中,我则挪动着把手,使之旋转研磨起来,没过多久,便见到那些小麦变成了细细的面粉落在了磨盘上,全部弄好后,便将面粉整理出来,给了白露。 今儿个为了能让我们第一次吃会馒头,能够吃的高兴些,我白天还特地在树上找到了些鸟蛋,这些鸟蛋打在面粉里,和水搓揉,便能够更筋道。 白露一看在家就是那种又当姐姐又当妈的,这擀面、醒面、蒸馒头等,非常的熟练,没过多久,我们便能够吃上用西周时期的蒸锅,那个叫甗(yan)的东西蒸出来的馒头,也不知味道会不会不同,不过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有种时空错乱的即视感。 面粉不少,蒸出了六七个大馒头,都摆在青铜器皿中,一人一杯的人参茶,还有凉拌木耳,烹煮野菜,白露知道我等着吃馒头已经很多天,故此特地还在之前弄了些野菜根,放盐巴腌制了一些,现在拿出来当咸菜,嚼着配馒头,当真是绝配。 我拿着馒头,手指都有些颤抖了,都忘了这馒头是什么味道,最后一次吃到,是退役前老连长请大家吃的那一餐,而现在我久经磨难,再次将这个东西捧在手里时,我这男子汉大丈夫,竟然忍不住的落下泪来。 嚼了一口,有泪的咸味儿,不过好吃的很,是馒头的味道,是入伍多年的味道,也是从小到大家乡的味道,我忍不住擦了擦泪,咣咣咣几口,将一个大馒头嚼着吞下,差点就噎到了,心中想着以为这辈子都吃不上了。 “慢点!没人跟你抢。”韵雯赶忙帮我拍着背。 我咳了咳,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抱歉,有些心急了,这馒头太好吃了,辛苦你了,白露,也辛苦大家了!这个馒头来之不易,都是大家共同努力的成果,今儿个晚上,大家敞开了吃,管够。” “这一切都归功于你,周博,如果不是你懂得种植养植小麦,如果不是你冒险去取来这些岩石做石磨,如果不是你让我们大家活到现在,我们是绝不会吃到这一顿的馒头的!我感激你,以茶代酒,敬你一杯。”宋白露站起身,举起杯子说道。 我笑了笑,难得高兴,也就也站起来,跟她碰了碰杯子,其他两个女孩也站起来,加入其中,大家共同再砰一次,所谓的觥筹交错便是这般吧。 之后大家尽情享用,欢声满席,笑语不断,也是经历过重重艰险后,我们又一次安逸的能坐在一起,经历过生离,也差点经历过死别,再次痛快畅享,也感觉心中感触变化了许多,前方的路,我们不知会当如何,但今夜的来之不易,我们定然不能扫兴,今朝有酒今朝醉,便是如此。 “来,韵雯,之前你的生日没有好好得过,今夜虽迟了些,也算给你补上了,如何?”我拿起杯子,对韵雯说道。 她也拿起杯子,说道:“没有你周博,我张韵雯早就死千回万回了,还哪来的‘生’,又岂会有生日?所以这杯,当是我来敬你,谢谢你总是奋不顾身为我们这些弱女子奋勇向前,谢谢你本领高强,度我们这些弱女子过得劫难,千恩万谢,不能言尽,我敬你。” 我俩碰了碰酒杯,宋白露则在一边鼓掌,然而宋迎春则冷斥一声,说道:“周博,你啥时候也给我补办一个生日宴呗?总不能老是差别对待吧?” “行啊,白露啊,今后这馒头面点都做成蛋糕状,咱天天给小迎春过生日,给她过个够,咋样?”我说道。 韵雯和白露不禁笑了起来,那宋迎春娇嗔一声,直跺脚,咕哝道:“切,就会打趣我。” 欢声笑语间,我又嚼了一口满头,丝丝的甜味在味蕾中发酵着,一口咽下,当真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不仅补充了体力,更感觉补充了活下去的勇气。 这是我们最近吃的饱腹感最足的一餐,女孩们胃口小,这还剩下了一个,打算留着明儿个接着整,饭后我本要拿着烛台带女孩们下去地下河附近继续洗脸洗漱,但见白露犹豫了片刻,拉住了我,说道:“那地下河不如泉水干净,不如我们回去山顶右侧的泉水处洗漱吧。” “那头较远,况且这几日不都是这样吗?今儿个怎么变了?”我问道。 她眼神有些躲闪,只是咳了咳说道:“偶尔换一换,况且那地下河附近就是深渊口,洗着不安稳,今儿个天热,加之大家都干了不少活儿,我寻想大家不如都去那泉池里泡个澡,冲洗冲洗,去去身上的汗味儿。” 我盯着她的眼睛看了看,她则勉强冲我一笑,扶了扶眼镜框子。 不过今夜大家伙儿的高兴,没必要扫了兴致,我便就同意了,带着把防身用的开山斧,带上柳条篮筐,里头放置了皂叶花瓣以及白露打算用来泡药用的水,我们顺着石阶,上了孤峰,去到孤峰右侧的泉池附近,只见她们一件件的卸下自己的衣服,我赶忙背过身去,面露尴尬。 “你不洗吗?”白露问道。 我挠着脖子,不知如何回答,我是否应该提醒她们,我可是个身高一米八多的男人,怎能跟她们这些女人一起洗澡?这成何体统。 “你们先冲洗吧,我之后再洗。”我说道。 “哎呀,大晚上,黑灯瞎火的,能看到什么?下来吧,免得我们洗完后还得迎着风等你许久,很容易感冒的,是吧,姐?”小迎春也说道。 我正待要拒绝,却听韵雯柔声说道:“周博,没事的,你是什么为人大家都知道,不用这么拘泥,快来吧。” 既然她们都这么说了,我盛情难却,便也就咳了咳,将烛台的火挪远一点,皆下外衣,就此要趟水去,却被阻止了,理由是极其容易感冒,无奈,我便只留下一件遮羞的,下了水,很是不自在的站在最右侧,尽量远离她们站着。 白露用石头将往泉池流向下方石头缝的口子堵住,这样泉水就蓄积起来,接着她洒了一些花瓣在水里,还泡了一袋子药草,说是可以避免得些皮肤病,可以防蚊虫所用。 泉水透凉,我一开始还有些不适应水性,不过烛光能够照到女孩们若隐若现的身子,我偶尔瞄到,当即会有些身子发热,这倒是让我体温提高不少的办法。 虽说看不到什么,但是那小片雪嫩的肌肤在水中摆动,传出她们女孩的喘息声还有活动之时的水流咕咚之声,难免会让我想得多,这脑中的联想能力,我也控制不住啊。 正当我不自然的擦洗身子时,忽然有一只嫩手朝我的腰间摸来,这正是我敏感时候,当即我便一激灵,正想躲开,却见时韵雯,她脸上泛着红晕,她伸出手,原来是要将皂角递给我。 但此番过来,火光正近,我也看到那透着白光的雪嫩肌肤,她知道我看到了不少,想捂住,却又害怕其他女孩会对我警惕,故此没有声张,只是满脸红透,咬着嘴唇。 我也知道自己太过了,赶忙转过身,避开那些画面,说道:“谢谢给你递来皂角。” 韵雯也立刻给了我台阶下:“不客气。” 第八十章:蛰伏深渊 我这么大以来,还是第一次跟女人待在一个浴池,还是三个,听着这旁边流水哗哗,水在在肌肤上流淌而过的响动,我当真是羞臊不已。 所幸没洗多久,我们便从澡池里出来了,白露出来前,将堵住泉池水流动的石头拔掉,不影响接下来泉水溪流的正常流动,从水里出来后,大家各自更衣,或许是经不住,我还是撇到了那山壁上的影子,三个女孩都在用不穿的那件衣服布擦拭身子,随后又递给我用。 搞定了这些,大家都洗的白白净净的回去了山洞中,而在回去途中,大家怔住了,在那山顶附近,又传出吱嘎吱嘎的声响,与之前我在山壁中听到的声响一样,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一般。 如果说洞口是在孤峰与城墙山的交界处的话,那便是孤峰靠右侧的方向,而孤峰到城墙山要走下石阶,其距离不算坡度的话,大概也就是洞穴内石室走廊的长度,这么算来,这山顶下方正对着的,正好便就是下方洞穴里的那个大深渊。 也即是整座山基本是镂空的,可既然如此,为何会有这么多这种吱嘎的声响呢?山壁附近有,我能够理解,但是就连这山顶附近也有这种声响,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这东西怪异到让人发寒,并且野兽闻之则跑,就连蛊雕都听不了几句,宁愿放下我这个猎物。 我忽然想起那日我不在场,但是在门外无意听到宋白露和韵雯说的那个词。 白色恶魔! 难不成,这山壁中当真藏着什么令人胆寒的恶魔吗? 今日我见到白露些许反常,不去地下河改走远路,来此山顶上洗漱,想来她必是在那我给她的文卷里看到了什么可怕的资料,现在已经心生警惕了,而那资料,八成就是关于这白色恶魔的。 “快走吧,周博,别逗留了。”宋白露冲我说道。 我从发呆中醒来,当立刻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害怕?” 她摇头,说道:“不是害怕,大家都很冷,再说了,不过是一些土拨鼠或是什么鼹鼠之类的在作响,你何必听的这么仔细,咱们快回吧。” “这山顶大脚怪的巢穴下面乃是正对着深渊,如果有鼹鼠,它们不怕自己挖通了山顶土道,坠下深渊,摔死吗?”我问到。 白露一时答不上来,并且谈及那吱嘎声便有些脸色慌忙。 “哎呀,快冻死了,快回吧,管它啥声呢,跟我们有关系吗?惹得本小姐我感冒了,我可得要你周博负责的。”宋迎春说道。 她俩说的有理,晚风偏寒,吹久了容易感冒,有些话还是回去洞内再慢慢的问便可。 我叹息一声,举着烛台,带着女孩们顺着石阶回去了城墙山,经过拿兵戈的石像后,走回去了洞穴。 但我可没打算就此放过宋白露,她们围坐在烧着柴火鼎旁,都等着我安排接下来的守夜安排,我便想趁此时机以作为利用。 “今晚上,我第一班,白露第二班,韵雯第三班,迎春第四班。”我说道。 宋白露用手扶着脸,很是苦恼的样子,嘀咕着:“我就知道放不过我。” 虽说声音极小,但是逃不过我的耳朵,我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于是我守第一班,其他女孩便去躺在迎春改造的木板床上睡觉去了,由于木板还是很硬,故此在兽皮的下面还铺了不少的麦秆和干草,这睡起来跟农村房里的床铺也就差不太多。 有言道,淀粉会促进睡眠感的增加,再者吃了一顿馒头大餐,又泡了个澡,如此舒适安逸,更是让她们困意袭来,才不过几分钟便就听到她们的呼呼声,睡的沉了。 我其实也挺困,不过我脑中一直都在思考着那藏在山壁泥土里的吱嘎声,便就消解了困倦,如果让我去猎杀蛊雕,我不是没有办法,我可以布陷阱,可以找它的缺点,没有一个生物是完美无缺,只有相对厉害罢了,也即是说只要我肯花时间,杀它不过是个时间问题。 但是这山壁里蕴藏的那让人发毛胆寒的声响,却是我最怕的情况,那遇到就是一个未知的敌人,一个隐藏的死神,这让我无从下手,只能干猜测。 故此今晚,我一定要问出来,关于那白色恶魔,但是什么?它们又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一群恶魔? 就这么,我坐在一边喝着人参茶,给自己提神,一边坐等宋白露醒来接班,好问清她情况。 想到这儿,我不由得朝她看去,却见她就睡在靠边的区域,中间是迎春,再来另一侧的是韵雯,我很少见到她睡相这么不安稳,像是遇到了梦魇,总在翻来覆去。 “不要,不要过来!滚开,离我远点,不要飞过来!!滚回你们的深渊去快走开!”只听到宋白露满头大汗,大声喘息着,身体起伏的厉害。 我看这样会把其他女孩都吵醒,赶忙过去摇醒她,她第一眼睁开眼睛见到我,睁大了瞳孔,甩了一巴掌! 我脸上火辣辣的,我是没有去想过她会打我,不然我要反应,肯定能反应过来。 “抱歉!是你呀,我还以为是,是那些东西。”宋白露气喘吁吁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立刻用手扶住我的脸,满是歉意的说道。 “没事,我这皮糙肉厚的,一巴掌不算什么。你说的‘那些东西’,是你之前说过的白色恶魔吧?既然你醒了,也烦请公布答案吧,你梦中见到的到底是什么生物?我可以以我从前的职业跟你做担保,你现在公布,绝对比瞒着要好,说吧。”我说到。 她慢慢的从我的脸上将手收回,咽了咽唾沫,很是紧张,随后找到自己的远视镜,从床上下来,拉着我的手去到了外头。 此刻外头星光灿烂,月光下一片朦胧,倒是一副好夜景。 “如果你能告诉我,这么好的地方咱们离开,我们能去哪里住,我就将一切都告诉你,绝不隐瞒一丝一点,如何?山顶上是住不了的,每年梅雨季节到至秋季多雨时节就连大脚怪也都会躲去其他地方,到了冬天才会回到这边,而如果你要带着我们离开,这一片的山峦,城墙上周围,都不可以考虑。”宋白露说道。 “这个我倒没想过,如果离开了这山上,下方有蛊雕有狼群,只能往岛屿内的危险区域继续找寻才行,可这过程必然会让我们损失惨重,所以我没有搬迁方案。”我说到。 “那便是了,所以我现在只能告诉你,那东西蛰伏在黑暗之处,不会轻易现身,它们可能只会永远沉睡在地底,在深渊之下,不会有大碍。有些事情知道些粗浅的,比之知道真相会更好,我不想我们都被蛊雕或是狼群,或是更可怕的野兽吃了,所以好好呆着,就当不知道,不要再深问了。”宋白露眼神带着哀求,说道。 第八十一章:焚毁残页 宋白露这般说来,也让我知道了她的苦衷,她理由正当,而我确实也没有条件能够承当了解真相的资格,如若无应对之措施,就算了解到了真相也不过是徒增恐惧和不安,自乱阵脚、胡乱作为和安排罢了。 她叹息一声,说道:“快进去吧,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兴许也确实只是一些胡扯而已,既然我已经醒来了,就提前替班,你去睡吧。” 我点了点头,随即我二人便就进屋去,所幸没有吵醒那两个睡得真香的女孩,她们也暂时什么都不知情,这样也好,最起码她们还能睡得舒坦,但如果知道某些事情,估摸着就又要每日提心吊胆的,都惶恐不安,睡眠不稳了。 知道真相的,通常才是承担压力的最大的那个。 我走到了床边,躺在了宋白露刚才睡的位置,但左思右想之后,还是觉得这样不甚妥当,于是说道:“今晚我确实问了无用,但明日起,我会试着找个新住所的备选地,找到后,你得告诉我一切,我这人绝不会让队友处于危险之中,那些东西蛰伏深渊之下,我们还是要尽量想办法远离,而不是坐以待毙。” 她点了点头,脸色稍好些许,说道:“果然是当过兵的,思虑很周全,不过其他的,还是等你找到了,咱们再谈。” 谈妥后,我心理也放松许多,躺在兽皮之上也能感觉到特殊的柔滑感,加之鼎内烧着火,散发着热量也让我消除不少洞内的潮润,没过多久便就闭上眼,睡了过去。 一觉睡得挺香,本以为也能一觉到天亮,谁知睡到半夜时分,有人将我摇醒了。 我迷糊的睁开眼,却见时韵雯站在我面前,她见我醒来便退后了两步,冲我招手,随手拿走放在地上的点着火的烛台,走去了洞穴外头。 我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又掐了掐自己,可别是做了什么特别的梦境,但发现还挺疼,看来便就是现实,既然是现实,韵雯一般不会吵醒我,因为她很在意我的睡眠质量,更不会轻易的把我单独叫去一方。 我不由得陷入了遐想,难不成她是因为今日一起泡在泉池之中,而对我有了些其余想法吗? 我虽能理解这些,毕竟大家都是人类,但我没有想到会是韵雯,我还以为这种事会是迎春那丫头先提呢。 不过不管怎么说,也算是她邀约我出去,我就是算要拒绝她,也得是出去不是,虽说我并不想那么做。 于是乎,我整理了一下着装,稍稍摆弄摆弄自己的头发,这才走了出去,见她正依靠着山壁,对着月亮凝思着,我咳了咳。 “怎么这般慢?”韵雯柔声问道。 我一惊,竟然这么着急?看来当真是和我想的事情相似。 “哦,还有些困顿,怎么了?有什么事吗?”我问道。 她漫步走来,将我的肩膀一摁,我当即顺着力道坐了下来,直咽着口水,心中紧张不已,果真如此吗?不知怎地,我竟然感觉很是期待。 她也坐了下来,凑向我,我则尽量不动,没想到如此佳人,在这月圆花好之中,便要与我亲热,这是我从未敢想过的事情,也让我心中悸动不已,我看着那摇曳的烛台有火,便问道:“额,要点着火吗?” 本以为她会直接掐灭火,或是其他的,然而却见她诧异的看着我,说道:“把火灭了,还怎么跟你说事儿呢?周博,你今晚很奇怪哦。” 我再仔细看,却见她手中拿着几张残纸页,凑近我不过是想跟我探讨一些问题罢了。 意识到是我自己想多了,我当即尴尬不已的挠着脖子,心中不免失落,说道:“哦,我没看到那些纸,以为你要用对话的方式跟我探讨呢。” 说到这里,韵雯以为我需要更隐秘,故此她将那些残页收了起来,并且真就吹灭火烛,说道:“这样好了吗?” 还真是听话,于是我无奈说道:“可以了,说说吧。” “今晚上的时候,我听到你和白露姐说的话,你们在探讨的便就是藏在洞穴内的生物,对吧?其实之前白露姐跟我提及白色恶魔的时候,我就记下来了,其后我在你的背包里找到了那些个被烧毁剩下的残页,也找到了相关线索,所以今晚我想跟你说一说,我的发现。”韵雯小声说道。 原来是害怕宋白露听到,故此如此隐蔽的让我半夜醒来,并单独约我出来,幸亏自己没有做什么过当的举动,要不然可真是太尴尬了。 “那些残页里的内容你都看了?有什么线索,说说看,有记录关于那些生物的特征亦或是名字吗?把你推测和知道的,都告诉我吧。”我说道。 “残页里说,‘梅雨时节山中多有动荡,有恶魔携白色蝶翼而在山洞动荡时乱者,当以避之,山中巨足野人便知此理,遂而逃之,可留全性命’,这是关于那白色恶魔的记载,在第三残页的最下端,它的意思就是说那东西在梅雨时节会出现,中间有一大片是残缺的,不能知道是什么。”韵雯说道。 “白色蝶翼?是蝴蝶?不能啊,蝴蝶都在花丛中采蜜,如果长期躲在阴暗的洞穴里,会因为没有东西吃,饿死的,这绝对不是它的生活习性,况且蝴蝶有什么可怕的。”我叨咕着。 “或许是带着蝶翼的怪物,不然怎会叫做恶魔。”韵雯说道。 “不太可能,恶魔这种东西本来就是子虚乌有,只是存有一种畏惧才会这么称谓的罢了,就算是怪物,它也只可能是某种生物,它也需要吃喝饱腹,况且白露还说它是群居的,所以更需要充足的食物方可,可深渊漆黑之下,没有光照便鲜少有植物,这样连昆虫都少,难道它们什么都不吃?”我问道。 “嗯,关于白色恶魔的记载便就是这些,还有一些是关于觅龙使李子虎带队寻宝的线索,零零散散,不过提到了那些西周鼎上有关于至尊至宝的线索,每一样青铜器都刻有青铜器主人的重要经历,就跟我们之前找到的三个青铜器以及玉佩上的是一样的,只是想来那青铜器主人只带回去了那三样和玉佩,又被后人盗取到。。”韵雯说道。 我有些懵,不是说带队的叫李慕风吗?怎么又改了,还是一对兄弟一起当的?但随后我立刻想明白了,子虎是李慕风的表字,所谓‘云从龙,风从虎’,子为古代男子美称,子虎为表字,故此李子虎便就是李慕风。 “是那一群外国的倒霉蛋吧,没想到三千多年前的东西却引得现在的人为此折了命,死在岛上恶兽嘴里。” 我摇着头的说道。 “残页上说,至尊至宝有诸多功效,但没看到太多,只看到一句,得之者,可与天道寿命同齐,诸魔不侵当然这都是封建迷信,但也会让那些人舍生忘死的想试一试,去盗取,这也是让那些黑伙大兵丧命于此的原因吧,贪图这个功效。”韵雯说道。 “全是扯淡,这竟然也信?看来那些蝶翼白色恶魔之类的,也不过古人写着吹牛自夸的,也可能是写给皇帝老儿的报告信,所以写的夸张点,好表示自己带队辛苦,求嘉奖用的。”我笑了笑说道。 第八十二章:梅雨时节 这时,韵雯掩嘴笑了起来,笑脸盈盈的指着我,问道:“说,你是不是也经常这么干?弄些夸大成分的报告书,好邀功嘉奖。不然怎么这么了解?” 我赶忙说道:“不不不,我可没那么干过,我这都是真枪实弹的干出来,我绝没有那么猥琐过。” 我一本正经的解释到让我自己都感觉好像越抹越黑,韵雯笑了笑,将脸凑过来,极其的近,都能闻道她身上那股自女人香,还夹杂着刚洗过澡后的那飘香花瓣的香味,我当即有些喘不上气来。 她俏皮的模样,不怀好意的看着我说道:“是吗?某些人一本正经,但是刚才想做什么,我可是非常清楚,不然干嘛让我吹了火?” 我一下脸发烫的要冒起火来,此生此世,这二十多年来,也是我第一次窘迫如此,我赶忙想解释,以保留我在她心中稍许伟岸的形象,然而却是结结巴巴的,让我恨不得扇自己几个耳刮子。 而韵雯这时却用手指抵住了我的唇,说道:“你别紧张,如果你对我没有一丝的想法,我才会很失望呢。” 我吞咽着口水,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她见我如此,随即在我脸上留下一吻,说道:“其实,你救我这么多回,我理应什么都交给你,所以,你若真想做什么,我也不会阻拦的。” 我呼了口气,用手轻轻的在她的脸上抚摸着,她依偎在我的手掌心上,那般的温顺,那般的依赖。 这般佳人,其能够轻薄于她,那于野兽又有什么差别? “我做这些,不是为了让你报答我,是我答应过你,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道就该做到,你不用觉得亏欠我什么,要报答我什么,完全不必。还有,谢谢你今晚告诉我这些,让我多一步的了解,也生了不少信心!走吧,咱们快进去吧,不然该吹感冒了。”我说道。 她看着我,欣然点头。 看来那一开始白露的话,就是有道理的,大可当作没看到,都是危言耸听,古人总喜欢将自己不能解释的东西,妖魔化,什么恶魔,什么山中动荡惊跑巨足野人之类的,我看有八成是杜纂的。 故此抱持着这个念头,我也没再去想那些什么吱嘎吱嘎的是怎么回事,就当作是鼹鼠、穿山甲之类的在刨地吧。 事实证明,我也确实多虑了,之后也确实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大家该吃吃,该玩玩,纵情山水,享乐无穷,有了馒头,随便配些野草根子,野菜之类的,凉拌木耳之类,便就能够下饭,这食物成本大大的减低了,并且比之从前还要饱腹和吃的满足。 那把枪炸膛了之后,我也没有办法下山采集什么,否则我这么一个人类,哪来的力量跟野兽进行肉搏?我也没那么蠢。 故此之前和白露提及,要找寻一个备选住所的事儿,也基本上是搁浅的,只有偶然一次,我们大家一同走了城墙山的山路,从这边的孤峰一直到了对面的那座孤峰,这便是我们走过最长的路,而那一头孤峰没有石阶可以上去,山高断层,我们见上不去,便就作罢回去了,当是采采风,散散步了。 有了石磨,还有满仓的小麦,这馒头不愁供应,加上还能采到野杏子、野山桃之类的果子,野菜野根,基本上食物也是供不应求,只是吃的都素了些,肉则难求,不过听韵雯说,她有些空姐同事,专门就吃素食,用以瘦身,营养也不会太缺。 虽说人是杂食动物,但是早有僧人大德,一辈子荤腥不粘,也能安保一生,甚至还能长命百岁,我不求长命百岁,但是将现在仅有的食物当作一种养生,倒也是个不错的理由。 就这么的,我们算是安心的住在这山洞内,那里头除了潮湿阴冷一些,蚊虫多一些,还有就是时而洞壁中会传出一些异动声之外,其他的则就基本没有什么大问题,要说跟之前的住所比,那简直就是个皇宫,且看这地砖的工艺就是顶级的,周围修饰观感,更是一种享受。 且上有泉池,夏日热了,便可泡澡,那岂是我们在活泉老屋能够想象到的待遇? 只是即便一切如此的安定,这些日子我也还是心中多有不安,特别是那墙壁里的声响越发的嘈杂,有时小半宿的响动着,也促发着我这份不安,不过我当真想安定下来,想着就这么挺着听到救援就好,不想再折腾,也就去屏蔽了那些声音。 迎春自从见我弄了那个锥子,就另找到了乐子,开始没事锤凿岩石,雕刻石雕,手艺那是真的不错,活灵活现,而白露还是每日定时给韵雯敷药,针灸,谨防狂犬病毒的病发,另外就是经常炖煮一些药草,让我们气血、或是迎合天时,给弄点合适的食物,补气养血。 韵雯呢,除了记日子,在墙上用木炭刻画计算之外,还经常的拿着那些青铜器看着,研究着上面的小人图案,还跟以前一样,会拿一块石头,在上面刻刻写写,用以辅助她自己的思维条理。 而我呢,则是每日找找柴火,用开山斧,劈劈柴火,采集食物野果野菌,另外就是锻炼身子,平日在部队里锻炼,尽量每天都训练一遍,还让迎春帮忙用石头和木条做了哑铃,继续对肌肉进行施压,今后也方便控制,还做了木桩之类的,总之就是一个目的,绝对不让自己和自己的的身体有陌生感。 这是我作为前特种兵必要的素养! 这些日子,大家基本上都闲置下来了,每日也不需要担心什么,大多皆是小事,故此有一日我看到韵雯在墙上刻着的四竖一橫的木炭痕迹,才知道,转眼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月。 而最近几日,已经开始持续的会有阴雨天,降雨量明显增多。 “韵雯,现在如果算来,大概是几月份?你记得吗?”我问道。 “大概是六月至七月之间。”韵雯答道。 “这段时间一些季风会带着海洋中的湿气流,特别是我们所在的岛屿,会很容易受影响,降雨增多也是正常现象。”白露说道。 “哎呀,我最讨厌的就是下雨天了,本来洞内就潮湿,一下雨更潮湿阴冷了,浑身都不自在。”小迎春说道。 “反正也不出门,下雨正好就用罍(类似于酒缸子的青铜器)去接雨水,这两天正好就不必出上山泉处洗漱了,换个角度来看,事情不就不一样了吗?”白露安慰道。 虽说我们都不怎么相信洞内有什么危险,但是我、韵雯、白露都已经知道了关于那些文卷上记录的文字,所以为保万一,就没有再打开过那墙门,更没有去过地下河附近,潜规矩中,已经将那里视作禁区了,虽说口头上,谁也没说过。 故此那白露说着我们一般都去山泉处洗漱。 这时,我情不自禁的念叨到:“六、七月?那岂不是梅雨时节?” 那四个字一出现,白露和韵雯都瞪大了眼睛,毕竟这个词和某些东西在那觅龙营留下的文卷叙述中,可是紧密相连的,而我却脱口而出。 第八十三章:爆发虫灾 “姐,你为啥一副吃了粪一样表情?周博哥说的也没错啊,梅雨时节嘛。”宋迎春说道。 我斜了她一眼。 “没、没事,姐姐就是想起去年六七月份,我们俩还在伦敦陪着姑姑在家玩乐呢,想起那时吃的豌豆泥,还有她做的三明治,所以。”白露说道。 “哦,姑姑做的饭菜啊?那确实跟粪一样难吃。”迎春毫不客气的怼到。 那是有多难吃? 不过小迎春的话粗但理不粗,这白露的表情确实紧皱不已,想来这梅雨时节和白色恶魔的联系,足够让她有这种的难堪表情,她跟我一样,心中都对未知的的东西畏惧不安,只是表面上,我们都不说破,故此谁也不问及谁。 外头的阴雨还在持续降下,天地之间仿佛隔着一层浓浓厚纱,我们待在这山洞内,坐在鼎旁,烤着火,让自己尽量的祛祛湿气,大家都沉默不语,为的是同一件事,但却都不敢提及,这好不容易盼来的悠闲时光,如若提及些许,岂不是彻底扫了兴致。 这一层纸不能捅破,就像到了暑假最后的时刻,谁也不愿意提及马上要去上学,是同一个道理。 “今儿个,大伙是怎么了?一个个丧眉耷拉眼的,不就下个雨嘛,还能天天下不成,瞧你们那样,好像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儿一般,真是搞笑。”宋迎春说道,说完还看着我。 以为我会跟平日一样怼她或是训她几句,但是我没那闲情,并没有搭腔。 咚!咚!咚! 突然山洞之内传出诡异的敲门声,声音由内传至外头,似有人在那石室厚墙之后,便就我们现在所默认的禁区部分,敲的门,连续不断的敲着门,让我额冒冷汗,而转头看宋白露,更是吓的脸色发白,她知道来者为何人? “这道门打开,不是那洞内的旋木梯吗?还有人?可人都在啊。”宋迎春也有诧异,问道。 “那道门打开,里头是无尽的深渊。”我说道。 咚咚咚。 又是急促的敲门声,不仅敲的用力,且很急切,就好像是某个落下钥匙的主人,在外焦急的腰进门一般,但是我们几人都在,况且那门在墙后那一头,只要是用拉而不是推,就可以直接进来,何必敲门?故此,来者不是人。 鬼也不是,鬼是人变的,不会那么蠢。 所以,外头来的,便就是那文卷上记载的,有着白色蝶翼的物种,号称白色恶魔的东西,只是目前为止,我还不知到底是什么东西。 敲门声已经响彻许久,我们只是听着,一动不敢多动,并且抱持着某种侥幸心理,希望响完就了事了。 果然,声音停下了片刻,我们紧绷的心也放松了些许,但随后立刻又暴烈起轰鸣的响动声,仿佛无数的脚正倒立踩踏着这座山,轰隆隆!轰隆隆! 整座山被那股突然猛起的力量撞的轰然摇曳,晃动不止,我们站立不稳,女孩们相继的摔倒,而我撑了没多久也倒了下去,后背都摔麻了。 梅雨时节山中多有动荡,有恶魔携白色蝶翼而在山洞动荡。 我脑子里现在想到的就是一个月前,韵雯念给我听的那句话,山洞动荡,现在不正是这般吗? “宋白露,现在可以说了吗?那携着白色蝶翼的恶魔,到底是什么东西,这种撼动山地的力气,可是随时会撞破门的,冲出来对付我们的,知道是什么,才能利于我们怎么对付,别跟我说什么是就是恶魔之类的,我可不信那些邪门。”我喊到。 轰隆隆! 嘎啦嘎啦! 外头的声响越发的频繁,而那门明显支撑不住了,最后的那点侥幸,也应该破碎了,该来的,逃不掉。 “梅雨时节山中多有动荡,有恶魔携白色蝶翼而在山洞动荡,此物上下十足,触角足有成人手臂之长,蝶翼之上有赤瞳人眼之形,能散细粉,若有中者,七日内浑身必然溃烂,不治而亡,性子凶戾,善噬人,好聚光处。”白露喊道。 有蝶翼,有触角,腹足五对,能散粉,好聚光处? “我知道了,在那深渊里生长的是飞蛾,所有特征基本一致!另外它们在梅雨时节出现,在地表潮润的时候大量爆发,这特质习性便就跟我们农村的某种害虫,唤作地老虎的极为相似,而地老虎的成虫形态就便是飞蛾。”我赶忙说道。 刚说完,就听到砰的一声,顿时从那洞壁之中钻出一个巨大的肉虫头,翻动着土,冲着我们这头来! “哇啊!!这它爷爷的是什么鬼东西!”宋迎春尖叫大喊起来。 别说女孩们,就连我看到这么大的肉蠕虫, 我也觉得恶心和害怕,我赶忙带着她们往后撤,远离那只大蠕虫,但这时,又是噔噔噔几声,身后又有好几只的蠕虫冒出头来,有在洞壁的,有在洞棚顶上的,有从地面上直接蹦出来的,一时之间到处爬出这种恶心人的东西。 我说为什么每次听到那吱嘎声的时候,总是感觉心里头发毛,原来这山洞不是供人居住的地方,甚至连蝙蝠都不愿意多呆,其原因就在于这丫的可是蛀虫洞,是专门养着这些个虫子度过虫卵期乃至幼虫期后,钻出来祸害苍生的。 现在搞明白了,可不能轻视古人的忠告,他们写下的文卷中早已警告,我却不当回事,这才酿成今日之祸,而现在我也才充分的搞明白为什么山洞之前是被乱石堆砌堵住的,就是防止这些巨大的蠕虫会跑出这山洞之外! 这些个幼虫还好说,只是大肉虫,可那些成虫,那些个飞蛾有着强烈的趋光性,要是飞出去,便能远行千里之外,要是在其他地方交尾繁殖后代,那就不仅是农作物了,是所有的植物都不够它们祸害的。 “怎么办?周博,我们被包围住了,它们看着不像普通的蠕虫,看起来会吃人。”宋白露赶忙问道。 “拿起火把,幼虫时期的它们怕火,每人拿一根挡在前面,背靠背,各自负责一个方向,快!”我喊到。 女孩们听话的每人拿起一根火把,大家背贴着背,用火把冲着各自前方挥舞着,果然能够这温度能够驱退它们一些,让它们有所忌惮。 火光之下,我也看清了他们的样子,体表粗糙,身上遍布着无数的颗粒,呈黑褐色,背部有四个毛片,绝对就是某种地老虎也称作土蚕的亚种,只是不知道吃什么东西长得这么大个儿,光是一只我看就得有三四米长,五十厘米多高。 它们挪动身子之时,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就跟我之前在山壁中听到的一模一样。 “好恶心啊!周博哥,我不想呆在这儿了,求你带我出去吧,我宁愿淋雨,也不想在再看到这些东西。”迎春急的大喊。 我心烦意燥,一时也想不出出去的方法,且看四周左右越发多的钻出那些个大肉虫子,都已经遮挡住了外头的光,使之氧气都稀薄了,满鼻子都是那些虫子身上泥土味和呛鼻的气味。 “快捂住鼻子,它们会撒发毒气,闻的久了会出现中毒现象!另外周博,一旦被它们堵死所有豁口,氧气稀薄,火会灭的,那样我们必死无疑了。”宋白露喊到。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门嘎啦一声,已经要破碎了,不仅如此,那堵住的厚墙也都要倒塌,那些白色恶魔呼之欲出! 第八十四章:虫口逃生 这土蚕身上散发的那股子恶臭既像着某些东西的酸味,又有着说不清的那种氨气味儿,总之别说中毒了,闻上片刻就会觉得胃部翻江倒海,要把吃下的东西全都吐出去。 如此险境,都只能怪我大意,也怪我这滋长的惰性,沉迷于纵情享乐,久之也都让我忘了我现在所处之地,这里可不是农家饭庄,也不是旅游景点,我们更不是来这里过安逸生活的,这里可是荒岛,是一座我们应该时时警惕方能活下来的地方。 所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老祖先的话,当真让我汗颜,应该时时听取才对! 眼看着宋白露说的话便要实现,那些个蠕虫越发的多冒出来,直到遮天蔽日,便要将我们困在这石室之内不能移动,而如果我什么都不做,那必是思路一条! “就算死,也不能死在这种粗鄙丑陋的东西嘴里。”我念叨着。 这时,我想到了办法,我们所处的位置,倒还是一个有利地理位置,我正要付诸行动,却见手指被韵雯拉住,他转头看她,她深情款款的看着我,说道:“看来这次我们是逃不走了,虽然想到有一天会死,但没想到这么快,还以为能跟你多待上一待呢,不过我不害怕,能跟你一起死,我很满足了。” 听着韵雯这么说,旁边宋家姐妹啜泣了起来,哭的稀里哗啦的。 我叹息一声,说道:“别哭了,还没到死的时候呢,听我说,离我们不远处正是我们平日睡觉的地方,那床铺上有干草和麦秆,白露,你面对的方向方便取来,一会儿我们掩护你,你将其全部掏出来,我们团成团子,点起了扔向洞口方向的虫子,火势大起来,我们便能跑。” “好主意!你真是天才!”宋白露兴奋的喊道。 我们背靠背的挪动,掩护着白露伸手去取,但这时,石室内头的墙壁爆裂了,白露刚伸出去的手又收回来,吓的瘫坐在地,而她这么一坐,她那头的火光顿时弱了许多,蠕虫便就靠近些许,吓的迎春大喊,自乱了阵脚。 “宋白露,快站起来!”我急的大喊。 她显然吓坏了,一时调整不过来,这时韵雯扶起白露,用火把一吓唬那得寸进尺的蠕虫,让它们向后挪回自己的位置,然后韵雯拽开三层兽皮,挪取出铺在木床上的干草和麦秆子,一把一把的递给我。 这多亏了有韵雯这样能够默契好队友啊,不然就算有好办法,今儿个也就可就栽这儿了! 我将干草捏揉成一团,拿火把一点,看着前方那些个蠕虫,冷然一笑,说道:“待在地底下不冒头,今天你们还能活下,可你们非得冒头,还想对我们图谋不轨?那抱歉了,优胜劣汰,我只能向你们证明,我们才是优越的物种。” 说完,我扔出火团子,然而没有掀起多少波澜。 “空气太少,烧不起来吧?”白露失望说道。 “洞穴未封闭死,还能听到洞下方有地下风,说明空气流通,豁口还在,氧气是充足的,且刚才墙壁被破开,助长了风势和空气中氧气含量,这火必然能烧起来。”我说道, “可”白露还没说完,却愣住了。 前方虫子开始躁动起来,只见一团大火从虫子中爆发起来,刚才的那火团子已经将其中一只肉虫烧了,大火开始蔓延,那些虫子刚才一只接着一只从地底下冒出来,现在便就一只只的紧挨着,这火势立刻一只接着一只传导。 便如那赤壁之战中,周瑜一把大火点了曹操的铁锁连舟一样,雄伟壮观。 “继续扔!”我大喊。 女孩们便就按着我的方法,朝着肉虫堆里一顿抛扔那些个干草以及麦秆子揉捏成的团子,点火抛扔,前后左右的肉虫子全都发出刺耳的嘶鸣声,而空气中也爆发出那焦臭的气味儿。 虽说那些肉虫都死的死逃的逃,但眼看着火势越大,我们也逐渐被困在的火势里,吸的多了那些火烟,也是致命的。 “周博大哥!咳咳咳接下来怎么办?”宋白露问道。 “把衣服解下,用那罍中的泉水浸透,捂住鼻子,再将兽皮捡起来弄湿了,裹在身上,跟着我闯出去,不然会被呛死的。”我喊道。 现在大家都来不及细想更多的事情,只能按我说的做,都将内身衣服解下,沾水后捂住鼻口,又浸湿了兽皮,刚好一人一件披在身上,我则少一件,便就将那锦衣卫李慕风的那件黑色披风取来浸湿,裹再身上。 我们迅速的往外转移,但被一堆已经烤死的好几只堆在一起的肉虫堵住了路,我只能就地取材,捡起劈柴用的开山斧,大家一起用力将它们推开,然后我们继续的前进,能踩过去的则就踩过去,不能踩过去的,则还是用挪的方式。 一步接一步,只见满地都是那爆裂而出绿色汁液,还得踩着那些个黑褐色的身体过去,实在是噩梦一般的经历。 不过庆幸的是,我们马上就要到洞口了! 我们也稍稍歇了歇,但这时却见其中一只未烧死的冲着我们扑来,它身上还冒着火,我立刻一板斧劈下,了结了它的痛苦。 接着我们远离这头朝着洞穴外头去,刚走出去,就被惊呆了,外头已经停雨,而那些泥泞的土地上正有不少的大肉虫挪动着身子,见我们刚出来,立刻蠕动着自己的身子朝着这头迅速奔来,由于体型大,速度还不慢! 这少说也得有个六七只啊,我也对付不了啊?在再外头空气湿润,满地都是泥泞的土,火攻已经不管用了。 “我去,怎么外头也有啊。”我说道。 “‘时乱者,当以避之,山中巨足野人便知此理,遂而逃之,可留全性命’,周博你还记得这句话吗?大脚怪也会在这时节逃走,就因为这地老虎所遍布之区域极广。”韵雯说道。 “韵雯妹妹怎么知道这句?算了,现在不是讨论这个时候,我也告诉过你,如果要找新住所,一定不要考虑这城墙山附近,便就是这个道理。”宋白露说道。 “别说这些了,先考虑一下怎么对付眼前这些个肉虫吧,我可不想被它们碰到,更不想被它们吃了!谁能救救我。”宋迎春哭着说道。 “拼了!”我大喊。 随即冲了出去,正拿着那把开山斧决定生死一搏,却突然听到一声锐鸣声破空而来,抬头一看,无数的海雕与秃鹰、海鹰之类的全都扑袭而至,所谓一物降一物,那些肉虫见到那些猛禽,吓得都要往地上钻去,然而来不及,被左叼又抓,硬是整死了! 而在较远的地方,我见到一只比之所有来之的鹰类都要庞大的猛禽,它一爪子就将一只巨大的大肉虫抓到空中去,将其摔死,而后下来啖其肉,不足几口。 “怎么这么大?不会是大鹏鸟吧!”我不禁惊叹的叨咕到。 毕竟那肉虫已经够大了,数米长,可在那猛禽的爪里,却如一只小泥鳅一般。 第八十五章:白色恶魔! 眼看着这些鸟禽飞冲下来,不断啃食着这忽然爆发的肉虫,我担心我们会被误伤,故此便就暂时隐蔽在洞口之内,以免被那些大型猛禽当作虫子用喙死。 按照正常的生物链规律而言,这种鹰类的猛禽极少会将虫子当作口食,它们的食物多以蛇、野兔、鱼类甚至其他鸟类为食,而对虫子大多是不屑捕捉的,只不过一只夜蛾科的幼虫都长的几米长,这本身就非常的违反自然常规,故此也难怪鹰类也反常的猎杀它们。 空中猎猎作响,那些猛禽不断的冲刺而扑击,那些个露头的大肉虫也很快死的是,被吃的吃,没有几条活的,就这么过了一炷香左右的时间,锐响声大减,剩下的就是啃食咀嚼的声响,这狩猎已经完成,接下来便就是它们的进餐时间。 这段时间内,只要不作死的靠近它们,就不会有碍,于是我们退出那洞口,女孩们扶着墙,都作呕起来,我也胃里翻腾不止,不仅仅是因为那些气味,更因为看到的这些恶心画面太多。 呕!! 这吐的我的肠胃都快痉挛了,难受不已。 “咱们都有些轻微中毒,这是身体的排异现象,大家忍一忍,都收一收,再吐下去,会对肠胃不好,我开个解毒缓解的药方,一会儿大家都吃点。”白露说道。 “姐,开什么国际玩笑?我们大家肯定想着保命要紧,只管往外逃,谁还有心思去转移那些物资啊?你的那些个药草可都还在里头呢,你开药方也没药可抓呀。”迎春说道。 这话一出,我当即惊住了! 刚才我们匆忙,谁也没有想到将物资转出来,也没那闲工夫,都想着保命呢,而现在反应过来,才知道这是何其大的失误,别的不说,那一蛇皮袋子的麦种可都存放着,留着秋冬之际种植呢,没了它,那今后在想吃到馒头就是痴心妄想。 再者,工兵铲、斧子、背包、绳子、刺刀、金属杯子等等等,这些都是我们在岛上能够赖以生存的物件,没有了这一切,我们就相当于一夜倒退回到原始的石器时代了,可我们不是原始人,这样只会丧生与此的。 “你们在这儿等我,我进去将东西取来。”我说道。 “别呀!都出来了,怎么还进去?那里头还有毒气毒瘴,并且还有烟未散,你进去只会有进无出的,命更要紧,对吧?”韵雯赶忙拉住我,生怕我一个冲动。 “没事,我进去很快就出来,不用担心我,你们先听白露的安排,那些物件对我们很重要,不能丢。”我说道。 我轻轻推开韵雯,推开她拽着我的手,便要进去,她立刻抱住我的后腰,啜泣的说道:“周博,我不想你为我们冒险,别去了,好不好?” 我再一次推开她紧紧环住的手,说道:“如果那些物资没有了,我们就不光光是失去住的地方,更失去了食物,也失去了工具来应对接下来的日子,最重要的是,没有那根银针,白露怎么替你针灸?如果你的狂犬病毒在潜伏中发作了,挺不过这一百天,怎么办?宁错一万,不可错这万一。” 我这么说来,她哭泣着松开了手,而宋家姐妹也赶紧拉住韵雯,说些宽慰的话。 “那你一定早点回来,答应我,好吗?”韵雯带着哭腔说着。 “放心,我周博身经百战都熬过来,这回也是一样。”我安慰的说道。 “你说过的,男子汉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相信你,我就在这里等着你出来。”韵雯说道。 我转过身,冲着她一笑,随即将那件浸透的内衣再一次裹紧捂住自己的口鼻,朝着原路冲回了洞穴里,而里头恶臭难当,我强忍着胸口的作呕感,深入而进,有些火还在烧灼着,但多已经是浓稠的灰烟呛着我眼睛。 既是原路返回,那么该清理的障碍我在之前就或推或挪开了,对于路线也有一定的熟悉度,故此没过多久我便赶到了石室铺着地砖的区域,找到了青铜鼎附近,也即是我们平日堆放物资的附近,庆幸这火没有蔓延到这里。 东西还都相对完整,就是这石砖地已经被烘烤的格外烫脚,我不能在此长久站立,否则会烫的十分难受,我用最快的速度,将该用的东西都装入背包里,最先放的便是那一蛇皮袋的麦种,之后便是其他日用工具。 记得那根银针放在了某个青铜器里,但我忘了是哪个,故此还得一个个翻开,这耽误了我不少的时间,浓烟已经呛鼻,我知道我待的时间不能再多了。 所幸最后在一个青铜觚(gu)里找到了,这是一种比较漂亮的饮酒杯,我稍稍一倒,那银针便就掉在我手中,我这才舒了口气,赶忙将其收好,放入背包的第二格子中。 “真是的,刚才应该问问白露的,再进来!哎呀,估摸着刚才是在外头吐懵了,忘了这一茬。”我嘀咕着,甚是自责。 火烟还在浓聚着,此地不宜久留,我背上背包,拖拽着那微型的石磨,一同出去,虽说这石磨不大,但怎么的也是岩石制成,并且是组接的,容易散架,故此还是得得靠点气力才行。 但就在我拖着的过程中,我看到前方若隐若现的身形,它朝着我过来,光是看那身影就足以将我吓够呛了,偌大的蝶翼宛若两扇巨大的门帘在呼哧着,上头那像是狰狞的赤瞳人眼的纹路也让人不禁胆寒,十根腹足上下挪摆着。 烟雾之下,虽未看清全部,却已经让我吓得一动不敢多动,而四周传来啪哒啪哒的翅动声,我稍稍撇了撇,当即心中绝望之感顿生,不止一只,有很多只,每一只伸展羽翼都能有四五米宽,三四米长。 “这边就是白色恶魔吗?”我嘀咕到。 它们凝视着我,我未动它们也暂时未动,不过我知道这持续不了多久,因为我不能待太久,否则会烟雾中毒的,烟雾中含有大量的一氧化碳、氰化氢、二氧化硫等,都对人体有毒,呆久了我必死。 这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我也不知该当如何是好了! 不过宋白露说过此物,觅龙营文卷中提及,此物善噬人,我看还是跑一跑试试吧,说不定还活下来了呢? 于是我放下磨盘,捡起地上的明代锤,决定拼上一拼,然而我刚刚站起,便感觉头上落了不少灰,前方也有不少的粉雾物落下,我没想到太多,以为是洞穴动荡后,留下的落石灰呢。 而甩了甩头,拍打了一番,然而仅仅是这么一下,整个世界突然就变了。 只见我正坐在飞机客舱的座椅上,旁边座位的哥们儿反感的瞪了我一眼,我才注意到,自己刚才拍打头的姿势可能把头皮屑拍到他身上了。 “抱歉,我刚才做了个噩梦,不是故意的。”我赶忙道歉到。 “做噩梦你拍头皮屑?没看到我吃饭,傻缺。”对方骂道,随后转头过去。 我不好意思的挠着脖子,这时一个空姐走了过来,半躬下身子,说道:“抱歉先生,请你们小声一点,不要吵到大家休息,谢谢你们的配合。” 我一看,这不是韵雯吗?我还确认了一下胸牌,果真没错! 而这时,我也看到她冲着我一眨媚眼,说道:“周先生,请你跟我来一下。” 第八十六章:飞蛾扑火 我咳了咳,那哥们儿不情愿的让开,我走了过去,到了机舱过道,随着韵雯走去,她穿着空姐服,走路尤其的端正。 我想起可能自己梦中跟她有诸多情缘,故此还有些特别亲昵感,不过既然是梦,就不是真实的,所以也没有必要带到现实来,只是心中不免有些神伤失落,明明在梦里,她那么依恋我,那么需要我,可现在一个背影,却让我感觉尤其的遥远。 “什么事啊?再往前不就是你们的工作舱了吗?是我犯事了,所以要控制住我。”我问道。 这时,我发现这四周有些诡异,说不出哪里不对,而这时韵雯突然转身,露着勾人的微笑,突然将我摁在墙上,眼神中充满了某种渴求,她娇柔的凑过来在我耳边轻声吹风,说道:“周博?你不认得我了,我是张韵雯呐,你不是很爱我吗?怎么会觉得我要对你做什么不好的事儿呢?” “你在说什么?我们两个不过是第一次相见罢了,我承认我在梦里可能见过你,但是那只是我的梦境罢了,难不成你知道我的梦?”我急切的问道。 她一下将修长的手指挡住了我的嘴唇,不让我继续说,红彤彤的脸向我凑来,身上是很香的香水味还有那熟悉的女人体香,她什么也没说,穿着高跟鞋的她一下就吻住我的嘴唇,双手紧紧绕着我的脖颈,越发的凑近。 我享受其中,也不在乎这其中的不妥之处在哪,就着韵雯的吻,也试着回应着,她的唇娇嫩欲滴,吻着尤其的舒适,不愿再松开。 我二人如若无人之境的吻着,我的脑子一片空白,不愿再多想,然而这时我还是无意中撇到了那个工作舱附近,顿时感觉到背脊发凉。 没有其他空姐?走廊的布置之类虽然是对的,但是忽略了一个细节,穿透韵雯肩胛骨的那个柜子就在不远处,而现在还在,只是上头没有了血迹,突兀的部分还在,另外我特地换了个角度观看,却见那些客舱内的人,死气沉沉。 而那些表情,我可记得很清楚,是飞机紧急迫降后,他们因为没有良好的保护自己的,全都因为那次空难死时的表情,没有改变,那些穿肠破肚的,脖颈整个拧断的,还有被自己的身体肋骨穿透心肺的,死前表情都不甚相同。 而现在,他们还保留着那个表情,吐舌头的吐舌头,痛苦扭曲的痛苦扭曲,可不是什么正常人,再见到我座椅旁边那个骂我的大哥,我见到他的大衣是缝上鹿皮的,可那鹿皮是我在荒岛时,韵雯用针线替我缝上的呀。 我推开韵雯,她满是不悦的看着我,表情越发的难看。 “这是幻觉!是那飞蛾的粉末产生毒性后,引发的幻觉,没错吧?”我说道。 “周先生,你不爱我了吗?你不愿意跟我接吻吗?”韵雯用奇怪的表情盯着我。 “抱歉,张韵雯不叫我周先生,所以你不是韵雯,只是我的欲念罢了,这里所有的一切,不过是我大脑经过对记忆的整理,构建出来的空间,它不是真的,它不存在,而你也是假的。”我说道。 “你别胡思乱想了,咱们继续呀,来呀。”那幻想中的韵雯冲我招手。 可我已经完全明白,且无比的笃定事实,唯一能让我自己醒来过的方式便是用最激烈的方式,刺激自己的大脑,让它充分醒来过。 我走到机舱门口,她无比的惊恐的看着我,表情变得很是狰狞,说道:“你就算死,也不愿意跟我在一起吗?你这么讨厌我吗?” “抱歉,你根本不存在,所以无所谓讨厌不讨厌,反正没有意义。”我说道。 随即我猛地拽开机舱门,瞬间被一个强大的压力甩下万里高空! 嗡的一下,我醒来了! 只见眼前也正是那白蝶翼的巨大飞蛾,它用十根腹足钳住我的胸腰,那张大嘴也朝着吞来,我肋骨生疼,并且危在旦夕,立刻猛地抡起手中钝器,咚的一声砸中了它的头,它惊叫一声飞了起来。 随着它叫起来,无数的巨大飞蛾也都发出那难听的叫声,蝶翼也震动的发出嘎啦嘎啦的络绎不绝的响动,我想这是它们表达兴奋的意思吧。 眼看着它们就要生吞活剥了我,我赶忙站起来,拿着明代锤比比划划,这时,我看到了落在锤子上的干草,再看那鼎离我没多远。 “飞蛾扑火,乃是自然常理,看来天不亡我周博啊。”我嘀咕着。 撕拉撕拉! 它们发出烦躁的声响,我立刻抱起地上的一堆没用完的干草,拔腿就跑,但不是冲着外头,而是冲着里头,我用那明代锤翻滚着青铜鼎中的木炭,火势渐起。 然而有一只巨大的飞蛾用腹足拉住了我的背包,力大无限,将我往空中带去,无数的飞蛾也朝着我扑来,千钧一发之际,我用脚勾住了青铜鼎,左右手使劲将干草团成团子,而这时那些巨大飞蛾也将我围的水榭不同,一点光线都看不到了。 我只能看到四周皆是无数的丑陋无比的虫脸! 越是关键时刻,越要冷静,我赶紧闭上眼,听着外头的声音,只听我叫因为勾住了鼎,故此稍稍动一下,便就能听到鞋子和鼎之间的摩擦声,这些小声音已经足够,我将手中的干草团子紧紧握住,稍稍判断风势,基本无风。 故此我猛地一扔,朝着那小声音的方向扔去,立刻便听到呼的一声! 火光亮起,诸多巨大飞蛾便就从我身上挪开,围着那火堆转着,而那拉住我背包那只也松开我,过去凑热闹去了。 我趁此时机,尽量低着身子赶紧冲着外头跑去,烟雾较轻,一般会飘在空间上部,这样能保证自己吸入的烟量,损害达到最少,而在出外前,我见到一直巨大飞蛾的尾蝶翼被点着了,想来也会产生巨大的连锁反应。 除了一个背包,别还有一个防身用的锤子,别的我什么也带不走了,保命要紧,我窜着身子,迅速转移,此刻已经就算有湿的布过滤烟雾,我也吸的过多了,靠着最后那点意识冲了出去。 没了命的跑到了外头,我干渴不已,并且已经撑不住了,在最后跑出去后,整个人便就趴在了雨后的泥土中,就算那些污浊的泥水流入我嘴里,我也实在没有其他力气再管了。 我意识模糊,在最后要彻底迷糊过去前,我见到韵雯跑了过来,摇着我,但是不见了其他女孩,不用费力想也知道怎么回事,而后便断片了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头尤其的疼,肺部也有些难受,还是有中毒迹象,不过不算太严重,活是活下来了,但定然会需要较长时间的调养,特别没有西药的前提下。 “周博,你醒了?”韵雯走过来说道。 “渴”我说道。 她用金属杯子装来了水过来,喂着我喝了两口,我直咳嗽,不过好歹是喝下了些。 周围一片漆黑,只有一丝的月光,我当即问道:“这是哪儿?山顶吗?她俩呢?” 第八十七章:锈铁拉闸 “是山顶,但不是原来的山顶,白露姐在熬药,迎春跟你一样也虚脱了,就躺在你旁边。”韵雯说道。 我当即领会,这里是咱们某次踏青来过但是没上去的那座孤峰,它位于城墙山的另一端尽头,与大脚怪巢穴的那座孤峰形成类似烽火台相呼应之势,相当于隔着一条城墙山的邻居。 “来这山顶可没有石阶可以上,你们是怎么上来的?又是怎么将我和迎春一同运上来的?”我问道。 “说来也奇怪,本来我们怕虫子到了晚上会再在地上冒头,所以尽量的远离那附近有虫卵的地方,也尽量远离那山洞,想到能离得最远的也就这个山顶的下头,但没曾想道这里另有玄机,就在白露姐无意之间,竟然碰到了隐藏在山壁中的拉闸,拉下来后山壁某处便就像谷仓门一样的打开了,露出的里头便就有梯子,梯子还是铁制的,我们仨就抬着你上去了,便就到了这里,而上来后,迎春妹妹也晕厥过去了。”韵雯说道。 “开关?这种僻静的地方,竟然有开关,太怪异了吧。”我说到。 “是啊,我们也觉得很奇怪,也觉得不可思议,不过确实是这样,等明儿个我带你去看看。”韵雯说道。 我点了点头。 此刻肺部还有些灼痛,加之头部还是不适,故此没有再继续的说下去,不然太折磨自己了,她见我难受便扶着我让我再歇歇,想起在幻象中,韵雯身穿光鲜亮丽,仪态端庄,正是我在飞机上第一次见她模样,而如今物是人非,已经落魄如此了,当真有些感慨。 不过让我有些窃喜的是,幸亏这里的世界是真的,而飞机没有发生空难的世界是假的,因为如此,那个对我百般依赖,对我关怀备至的韵雯便就是真的,能够如此陪伴身旁,此番已是满足。 想到这里,我才意识到,自己啥时候已经握住了韵雯的嫩手,这也太冒犯了,想着便要收起,而韵雯也咬着嘴唇一笑,咳了咳说道:“我去找白露姐,跟她说说你的情况,一会儿给你端药来。” 她温柔的拍了拍我的手,我赶忙松开,说道:“哦,好。” 她离开后,我特意起身四处观望了一番,却见我躺的地方是一块铺着兽皮的草地上,旁边有几颗树挡着,再过旁边一些,便就是迎春躺的地方,她正有些难受的在另一块草地上翻来覆去,不过还在昏迷状态。 前面不远处便是一座山崖,下方应该就是岛内的危险区,后面则是许多树丛,看不出个所以然,左侧是我们上来的路,依稀能够看到那铁制的台阶,在其下方是银色的门,黑夜之中看不太清,不过料想那便是一扇铁门,而外头的山壁有一部分便就是用来伪装虚掩的。 这在很多隐秘的军事基地都是常见的伎俩,建于山谷藏于山谷,建于树林藏于树林,依靠大自然作为某种隐遁条件,我可熟悉的很,不过这也让我有些不明白,既然有这样的开关装置和构建布置,难不成这附近有什么军事单位? 而在铁门之外,便就是我们来时的路,是那城墙山的山路,大晚上的还是能够依稀见到那些个庞大的肉虫横七竖八的再远方躺着。 也是,那些鹰类又打包带不走,吃又吃不完,便能留在那里了。 右侧有火光,想来便是白露她们生篝火的地方,而这时我也听到一些怪的声响,像是铁器交触的动静,叮叮咣咣的,虽然离得远,较为小声,但是我的耳朵可是经过专业训练,一听能能听出。 没过多久,白露上来了端着火把,韵雯则端着一碗汤,火光下映照着那容器的反光,如果没看错,那玩意儿是金属的。 “听韵雯说,你刚醒来?怎么样,现在身子状况如何,跟我说说。”白露蹲下冲我说道。 韵雯则拿着铁汤勺,打算一口口的喂我,我便就一口口的喝下,间歇之间才答道:“肺部有烧灼感,脑袋有些晃和疼,其他就没什么了。对了,你们手里拿的是铝制的吧?” “是的,你一下就能看出来。”韵雯答道。 “士兵用的饭盒多是铝制的,因为较为轻便,我对那玩意儿太熟悉了,所以一拿来便就知道。”我说道。 “这是我们来到这山顶上捡到的,也不知是不是那些个大兵大意留下来的,看这饭盒型号到很像是,还有一些野营用的物件,我们都在旁边的一个水潭子里冲洗过才拿来用的。”白露说道 药汤让我喝了不少,剩下的便都喂给迎春,她也被叫醒,身子虚弱不堪的样子,转而又去吐了一番。 喝完药汤后,我特地的看了一下这饭盒,确实是国外用的那种军用铝制饭盒,我翻转着看了一周,发现右侧部分有些变形,以至于自带的盖子盖不上,另外饭盒上的盖子还有一个怪异形状的穿孔,像是什么东西硬给搅着扣进去,露出了一大层的翘皮。 “看来那些个大兵在这里待过,遇上了什么东西后,丢弃了这个饭盒,这上头有挠痕,还有扭曲的部分,想必都是与那个什么有关,咱们最好也小心一点,等我身子好点,咱们尽快撤离这里。”我说道。 “我们也是这么想的,我和韵雯妹妹商量了一下,这里比之大脚怪的居住山顶,树木要多,猛禽们大概不会朝着这头袭击,并且这里还有前人留下了帐篷,所以躲雨也没有问题,才想着暂且先留在这里,其他安排我们还是听你的。”白露说道。 “嗯,梅雨时节,降雨较多,并且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还得蓄积够足够的食物,身体足够经得起折腾,咱们再走也来得及,就是大家一定在一起,不要单独行动就行,保护自身安全就行。”我说道。 这次的劫难让我们损失很大,好不容易培养的菌丝能长木耳,现在也没有了,石磨、麦子也都留在了那头,估计都跟那场大火一起焚烧成灰烬了,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日子,一时大意,尽成泡沫了。 庆幸的是,我抢救出来的那些麦种还在,留得青山在,终归还是有柴烧,只不过恐怕又要撑到明年了。 这夜我和迎春情况较为严重,故此没有守夜,是韵雯和白露二人替我们俩守的,到了白天,我经过药物的调养,加之休息也充足了许多,情况见好,早晨起之后,大家匆匆吃完一些粗略的早饭后,我忽然有了个决定,为了避免今后再登岛屿之人遇到和我们一样灾难。 也为了因为自己的失误造成的生存难题做弥补,我决定回去,将那些砌着的石头重新给堆上,让那些白色恶魔永远就在山洞内不能出来为祸人间,地老虎不能过冬,会大量死亡,成虫顶多山洞内闹一闹,不会繁衍到外头,而幼虫即便钻出来,也是被吃掉,就不会造成较大的灾害。 女孩们虽然觉得此举危险,但也怕巨大飞蛾出来袭人,也就打算饭后跟我一同前去,免除后患。 第八十八章:烤馕培根 “那接下来我就安排一下,迎春身子虚,就在这里等我们,另外我说过最近不要单独行动,所以大家还是两两一起,白露你就负责照顾吧,顺便捡点柴火,晚上烧火做饭用,也尽量看着点炭火,我和韵雯过去处理一下就行,大概下午会赶回来吃完,分几天把活儿干完。”我说到。 “好,那我准备好晚饭等你们,不过周博大哥,要是你们遇上一只怎么办,那岂不是很危险?还有,那石头好像是觅龙营的人靠特殊的办法堆砌的,需要很多人,你们两个人足够将其填起来吗?”宋白露问道。 “我出来前见到那些白翼飞蛾全都一只接一只的烧起来了,所谓飞蛾扑火,这种生物现象是逃不脱的,所以肯定这一批的成虫没有几只能够存活下来,就算能够存活,也可能是侥幸的一两只,遇上了,我抡死它就得了,我已经摸清楚它的套路,不用怕。至于说那堆砌的事儿,我可以用我们的办法,只要将光堵死,下一批的飞蛾就不会被外面的光引出来,就不会有事。”我说到。 “嗯,非常合理,早去早回。”白露说到。 随即我带着韵雯下山去,果真走了一段的铁梯子,上面长满了锈斑,另外杂草丛生,仿佛是某个废旧工厂的道路,只是在这种荒芜人烟的地方见到这种现代化的东西,难免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顺着铁梯子而下,便到了铁门附近,我摸索了一圈,摸到了一个拉闸,向下一拉,顿时门就打开了,走出去后,门自动的关起,由于长久不用,那滑轮之类的估摸着都没有油了,不管开还是关都极其的慢悠悠,用龟速基本可以形容,并且还发出那种嘎嘎嘎的很大声响,感觉随时要停下报废。 能够有拉闸开启和关闭,便就说明这里还有电,否则靠什么为动力推拉这老破铁门呢?既然有电,就必然有电源,可是这荒野之外哪里来的电?这未免太奇怪,不能细着去推敲。 不过我们已经决定过段时间便离开这里,也就不想多管闲事,去细究这些,当务之急还是把眼前事了结完才行,也没有多余心思。 出了铁门,门自动关上后,便就是一片的山壁,根本看不出真假,而外面就是城墙山路,我带着韵雯顺着而去,走了许久,经过了之前打谷用的麦场,再走不远便就到了“尸横遍野”的区域,这里到处都是那肉虫的尸体,还有不少的鸟儿小心翼翼的在吃。 在那些猛禽没来之前,它们还有许多进食机会吧。 走过拿着兵戈的石像,一股焦臭气味迎面袭来,里头的洞壁和洞口都被烧的发黑了,活生生成了一个大烤窑。 “周博,你快看!”韵雯指着前方某处,很是激动的说道。 我朝着她指着的方向一看,却见那存粮用的木桶并没有被烧毁,而是留下来了,当即无比的欣喜,这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我明白了,幸亏那大木桶放在靠洞口的位置,之前被阴雨淋过,它前方不远处有一只肉虫充分当作了火焰的隔离带,所以木桶没被烧,还留存了下来,想来那些个小麦也都完整无碍。”我说道。 “是的,也是你心存善良,想着其他人不受这虫灾之苦,特意过来将堵住洞口,否则我们也不会知道这麦子还完好无损,一切都是善有善报。”韵雯微笑着说道。 我也冲她笑了笑。 既然麦子还完好,那边就赶紧的取出来带回去,我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还在山底下的木牛流马,于是乎费了劲儿又去给从山下顺着石阶往上推回来,所谓下山容易上山难,便就此理,好不容易才给推弄回来。 我这火灾后落下的症状还没有完全好,肺疼闹热的,若不是平日对于身体的锻炼积极,身子能扛得住,有这般的耐力,遇上这种推着单轮车上上百级台阶的活儿,便就很容易就半途而废,当真还是感谢在部队留下的训练方法,也庆幸自己坚持不懈。 有了木牛流马,我和韵雯便将那些小麦全都转移到木牛流马的木板槽里,不过只够装一半的,我们便送回去一趟,正好宋迎春也给修一修,上一次这家伙事儿被我碰倒了,后来就经常的出点小问题,还害我因此耽搁差点被蛊雕吃掉。 故此正好让迎春修一修再用,而运回来的小麦就都装在帐篷里,前后运了两趟,便就差不多都运回来了,第三趟的时候,我顺便将那石磨从洞穴内取出来,拆分开来,放在木板槽里,推了回去。 那石磨上沾满了绿色浆液,但此物来之不易,还是打算流着继续洗干净使用,也不枉我取来原材料时差点丧生的经过。 我和韵雯将这些运回去后,便都交给了白露去清洗之类,我俩则再一次出发,这一次是奔着原来的目的,去堵上洞口所去的。 方法很简单,在洞穴门口挖出一个坑来,从洞穴里找来迎春之前制作的还能用的土盆子,上山取山泉,倒入坑中,将土和水搅拌和泥,然后用之前堵洞口的那些石头,开始一层石头,然后抹上一层土泥的这么砌上。 依靠泥土的粘合性,粘合住石头,并将缝隙处充分的填充,使之彻底的封死。 韵雯和我各干一边,速度也快了很多,大概到了下午,一大半的洞口便就封住了,剩下的明日接着完工便可,而我们不敢等到太晚回去,否则天黑了,再遇到什么大肉虫冒头之类的,可就不好办了。 适可而止。 于是我们上了石阶去往山泉处清洗的手和擦拭了身子后,匆匆而回去,经过一大段的城墙山路,到达隐秘铁门外,拉开闸门,回去目前的营地。 这时,一股子的烤面皮味儿传来,那一股子小麦的清香当即传来,惹的我味蕾躁动,不断的吞咽着口水。 “白露,你这是做了什么?这么香?”我赶忙问道。 “我姐可忙活了一下午,又是清洗石磨,又是淘洗小麦,又是晒干磨面粉、和面粉之类的,就是为了今天晚上这一餐的烤馕,你可得好好谢谢我姐,她可是很辛苦的。”宋迎春说道,看起来精神气回来些。 我正想就致谢一番,却听白露说道:“都是应该做的,周博大哥和韵雯妹妹才真是辛苦,奔波了一下午,又是运粮又是填洞的,为了大家而劳累,这才是应该好好夸赞一番,我只是弄点吃的,不算什么。” “白露姐,别这么说,我们大家累了能够吃上一顿美味,这全都归功于你呀,迎春妹妹说的对,确实应该好好感谢你,对吧,周博。”韵雯说道。 “这一顿烤馕不止是食物,更能带来希望与勇气,应该谢,多谢你了,白露。”我认真说道。 这么矫情的话,她听得直笑话,掩嘴一笑后,说道:“好啦,快点来吃饭,谢来谢去,该没完了。” 烤馕是用洗过的一块平坦石头,铺着面皮烤成的,有股子特别的香味儿,加之还能配上一些特制的什么山椒、八角、茴香之类的调制的料子,倒有点手抓饼的感觉。 白露递给我一张的时候,就包裹着一些咸野菜,我正吃着香,突然感觉哪里不对,从嘴里一淘,却无意拿出了一条培根肉! 第八十九章:水潭袭人 “怎么会有培根肉?”我不可思议的问道。 “哦,找到那个铝制的饭盒时,还找到了这盒子罐头培根,听说国外的罐头都能保质十几年甚至几十年,应该没问题,我就打开来,给大家加点餐。”白露说道。 “一共找到几罐?”我问道。 “就一罐,找到时上头都落了很多的枯叶和灰尘,跟饭盒一样,应该在这里放了一两年了。”白露说道。 还能碰上这等好事。 烤馕卷着野菜,还配上了培根肉,里头沾了酱,这吃起来越发的像是街边某种小吃,唤作手抓饼的,味道也相当的可口,嚼劲十足,有着面香与酱料的味蕾享受,都不忍得吃完了。 饭后,白露给韵雯继续做热温针灸,防止着她体内狂犬病毒的发作,我则起身按惯例的钦点一下我们目前剩下的物资,这一次的虫灾,让我们丢失了所谓素食之王的木耳,今后再想吃到自己种植的,就偏难了,还有那三样的青铜器也都留在了洞穴内,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手中有着的唯一纪念,便就是那一串的玉佩。 再者,就是我们自己制作的诸多类似于编篮、簸箕之类都焚毁在了山洞之中,仅剩下的就只有工兵铲、锯子、开山斧、绳子、银针、刺刀、锤子、木牛流马、三张兽皮和一件锦衣卫披风,足够连续吃上两三个月以上的小麦,以及这两天新得的铝制饭盒和半罐培根罐头。 钦点完这些,我拿着那半罐子的培根,不禁又陷入了新一轮的思考,一般来说受过专业训练的军士,定然会知道在野外之地,这食物的关键性,这又是丢了饭盒,又是扔了准备食用的罐头,难不成是遇上了什么? 这让我又想起那饭盒饭盖上的那道嵌入的爪印,以及变形扭曲的部分,勾穿的部分倒像是猛禽干的,但是那饭盒变形的部分却不像是它们做的,平常的鹰爪不足以按压整个饭盒,其爪的宽度不足够。 “难不成是那只大鹏鸟?”我嘀咕道。 正思虑着这些,白露朝着我走了过来,说道:“周博,咱们可能一时之间走不了了,我妹妹因为身体残留的毒性较多,加之她身体本来就不太好,现在落下了一点肠胃病,且气血过虚,需要调一阵子,要不我们就在附近先搭一个棚子,暂且先住着,你说呢?” “调一阵子,大概是多久?”我问道。 “她的身体最近需要多补,不然会留下后遗症,所以我觉得怎么也得呆足二十一天甚至一个月。”白露说道。 “我记得我跟你说过,这附近很可能藏着什么神秘的东西,不宜久留,你记得吧?就在不久前,也是因为我们贪恋安逸,不愿奔波劳累,这才拖到了梅雨时节,爆发虫灾,有如此大难,你难道还想再重蹈覆辙?”我问道。 “那当然不是,我没那么傻,只是我担心我妹妹身体,所以才来恳求你,我保证她身子好些,我们一定加快脚步远离这里。”白露恳求到。 我犹豫了,这样不是陷大家与危难之中,让某些潜伏之物有可趁之机。 白露见我神情不适,赶忙说道:“你别看韵雯妹妹平日无碍,我见她气血也不好,不调一调,恐怕也会影响那病毒趁虚而入啊,你说呢?” 这鬼灵丫头,变着法用韵雯来压我,只为达到目的,可我也无奈,话已至此,我这医盲难道还要质疑她的专业能力吗? “好吧,既是如此,咱们就留吧,明儿个我和韵雯一起将那洞填完,再一起回来择选这附近较好居所,暂时定居在这里,但只能作为过渡,不能久居。”我说道。 “好,都听周博大哥你的,周博大哥你当真是个好领袖,能力强,人也好,心细如发,有勇有谋,难怪我们家迎春天天的念叨你,你确实非常优秀。”宋白露说道。 我当然知道,这是拍马屁了,因为我做的决定随了她的愿,不过我还是听得心中暗爽。 “行了,今儿个也差不多了,把大家叫过来,咱们我去你说的水潭处洗漱一下,然后守夜的守夜,睡觉的睡觉,准备应付明天的事儿。”我说到。 “好的!”宋白露愉快的应道。 没过多久,女孩们便到齐了,我拿着火把,白露在前方引着路,我们到达了水潭附近,这里当真有一片大大的水潭,我亮着火把,女孩们便就在这里洗脸漱口。 而最近开始,白露总会让我们洗漱的时候,拿杨柳枝泡水刷牙,或是泡完后,让我们干嚼杨柳枝,说这乃是古人清洁牙齿的一种用法,在佛经《药师琉璃光如来本愿功德经》里有言:“晨嚼齿木,澡漱清静”,此中的嚼齿木便就是嚼杨柳。 这方法也确实能让我们牙齿更保健,口气不难么臭,另外白露十分重视这一方面,即便洗漱完,也会在我们睡前,特别泡一杯茶水,让我们漱口,以达到某种消菌的作用。 换到我了,我也简单的嚼齿木,用水泼脸而洗,然而却突然水底下又开始又翻涌的感觉,我可很是记得在那虫子洞的地下河中,也曾看到过这一幕,翻涌不止的水花,像是有什么东西喷薄欲出之感。 我拿着杨柳枝在水里翻滚了一阵,倒想看看到底为何物,正搅着水,却感觉手里头空了,这时迎春笑着说道:“哎呀,周博哥,你多大了呀?还跟个孩子似的,这空转树枝有什么可玩的。” 空转树枝? 我往下一瞅,当即愣住了,转眼之间,放在水里的柳枝部分已经完全消失了,只剩下悬在空中的小半跟! 刚才我要洗漱,故此将火把递给了白露来拿,我当即让她凑近一点,我拿出杨柳枝的尾梢看了一眼,这不看还好,一看着实吓人,只见这柳枝尾端遍布着数不清的齿印,密度极小,仿佛是无数牙齿同时粉碎了一般。 “大家快远离水面,快!”我喊道。 才刚喊完便就听到迎春失声尖叫起来,却见她离水潭边很近,像是被什么咬了,我们立刻将其拽了回来,庆幸的是没有咬伤,但是那双鞋子已经被咬秃了一半,甚至蔓延至裙子裤脚也都脱了线。 “快看地上,它在岸边挣扎呢。”白露赶忙说道。 冲着她照的火光,却见一只狰狞的鱼,黑色的鱼身,血红的双目,如锯齿一般的牙,在水岸边疯狂跳窜,这一只就足足有三四十厘米长,而水中翻腾涌动的,就别说有多少只了。 那条鱼跳了几下后,噗通一声又跳入水中,而没过多久,水面也逐渐的平缓下来,水潭又恢复了平静,只有稍许的涟漪。 “什么鬼东西啊,吓死人啦!”宋迎春惊魂未定的说道。 “食人鱼,看这外形应该没错。”我说道。 “倒是听说过有很大的食人鱼,但这一度认为不具真实性,通常也就这一半大小吧。”宋白露说道。 我也很诧异,只是我现在想的更多的是,如果说今晚出现食人鱼是这反应,那么在虫子洞下也有水波翻动的地下河,难不成也是因为这个? 可为什么之前在地下河,甚至是刚才我洗脸前都没有袭击,这会儿又突然爆发呢? 第九十章:事故现场 “行了,幸亏都没事,大家快回去吧,今后这淡水得另找地方去取了。”我说到。 经此一吓,大家也不敢多做逗留,都赶紧的朝着营地回去,一路不敢说话,她们也越发紧的挨着我,生怕自己落下,故此她们跟我的距离早已超过该有安全距离,这会显得很暧昧,毕竟这么近,跟情侣之间耳鬓厮磨没有太大差别。 我都能听到她们不安的喘息声,甚至是她们吞口水的咕咚声。 回去了临时营地,大家都显得很惊恐,见她们这般,我也只能安排两两一班,这么个方式来轮班守夜了。 宋家姐妹有些惊到了,我和韵雯好些,故此她俩先睡,而我们两个则负责守着篝火。 夏夜蚊虫偏多,特别是这山丛樟木的野外荒地,没有蚊香,更是会被叮咬的到处是包,我们只能够尽量的忍受,所幸夜晚夜风凉爽,守夜之时偶尔袭来海风,也算是些许享受。 本来也闷热烦躁睡不着,守夜之时也让我一点没感觉困顿,心中也思忖着这些怪事,焦灼不安,总觉得我们现在就像在待那平静水潭的小鱼,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食人鱼吞噬殆尽,也说不准。 “你在想关于那食人鱼对吗?在洞穴的地下河,咱们也见到那翻腾的水面,但是食人鱼没有袭击我们,而今夜却突然现身,你对此很不解,对吧?”韵雯忽然问道。 我当即点头,我正愁没人跟我分担这些事儿呢,光是自己想着,总觉特别费脑子,而我又是个急性子,事情若是遇上了,不第一时间想到答案,会堵着难受的。 “是啊,太怪了,要么见人就咬,要么就只会藏在水里,不知为何会有今夜的这般怪异之举,这不符合这生物的特性,毕竟它们的性子可比我还急。”我说道。 “其实我知道一些,也不知对与不对,在焚毁残页中有提到,大概意思是,虫子洞里的食人鱼不喜欢吃人,它们习惯了某种食物,故此不袭击人, 对人的兴趣减小,会更喜欢吃那洞穴里的东西,而刚才水潭里食人鱼喜欢吃人,但应该是你搅动了水面,引起大的水中波动,才将它们了引来。”韵雯说道。 确实这种可能性较大,那飞蛾与食人鱼早已经形成了独有的食物链,飞蛾产卵有可能落水被吃,幼虫也能落水被瞬间嚼碎,飞蛾一般到了某种低温便活不了,越不了冬便就死亡,这还可能在洞内落水被食用。 故此,那里的食人鱼习惯了吃这种食物,一旦食物链形成成许久,那么也多多稍稍会影响生物的自然选择,就像将一个人从婴儿时期就放在野外生存,最后他便很难回到人类世界,融入社会重新做人。 飞蛾和地下河食人鱼之间已经经过数代潜移默化的改变,便会产生不同的习惯改变,而水潭的食人鱼则还保留原来习性,会袭人吃人,但它们同样都会通过翻涌水池的水,来表明自己的烦躁和兴奋,以及存在感。 “看来还是觅龙营的人厉害,一下就看明白了情况,这倒让我好奇残页里还说过什么?另外那李慕风后来带着他兄弟们也逃出去了吗?逃去哪儿了?”我问道。 “这一段就没有记载了,最后一页的记载就是,李子虎大人说:‘欲生者,需得至尊至宝,方可求生,不得死,可遣返荣归乡土。’”韵雯说道。 “啥意思?”我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就是说,想活下来,不想死,就去找至尊至宝,才可以不仅活下,还能功成名就的回去交差。”韵雯说道。 在此之后,我们又聊了一些别的,无意之中我还不小心说漏了关于我不小心中幻象的事情,说了在幻像中发生过 的一些情况,惹得韵雯笑声不断,我问她为何笑,她说她不可能会在飞机上,她的工作时间跟我接吻,甚至更不会指名道姓的叫我,让我跟随,这都是她工作期间不允许的。 她如果不想被机长骂的狗血淋头,她是绝不会那么做,随后她又立刻话锋一转,说道:“但如果在这儿,如果你想跟我接吻,我会同意的。” 她说着,不由得低着头,漂亮的脸蛋也不知是不是被篝火烤的,显得红彤彤的。 我心理斗争了一会儿,还真想提出,延续幻梦中的接吻情节,但等要说之际,却见她有些打盹发困,我又硬生生的把话给收了回来,而是说道:“我正好睡不着,你先去睡会儿吧,我守着就行。” 她有些不好意思,说道:“要不,那还是老规矩吧,你困了就叫我。” 我点头。 而她又一次熟练的躺在我腿上,丝毫不见外的搂着我的腰,将脸贴在我腹部,睡前又说了一句:“周博,我觉得李子虎前辈说的对,也许至尊至宝就是解开我们生存难题的关键也说不准,不管是你说的神秘凶兽,还是那食人鱼,或许都与之相关,所谓万变不离其宗,得了宗不也能破万变了吗?你可以考虑考虑。” 说完没多久她便睡了,而我也想了一下,比平常大一倍的食人鱼、号称白色恶魔的巨大飞蛾、大脚怪、恶獍、蛊雕还有空中那不知名的巨大鸟类,这一切反常看似不相关联,但又似乎有些相关性在,或许韵雯说的对。 一招破万法,也应该考虑一下李前辈的那句“欲生者,需得至尊至宝”。 之后我守到了三更天,叫醒了宋家姐妹,接着带着韵雯去了用木棍和兽皮搭建的帐篷内睡觉去了,她枕在我的怀里,依靠在我的臂弯,紧紧贴着我,倒是感觉像是某对交往已久的情侣一般。 临时帐篷里蚊子少了些,我没过多久也睡了过去。 次日,我们照常起来,跟昨日一般,让白露在家里看着篝火做些后勤,等我和韵雯办完事,再回来一同找新住所,宋家姐妹也点头答应。 昨夜韵雯那张小脸庞枕了我手臂一夜,此刻还有些酸麻,而我早晨比她醒得早,还偷看好几眼,故此脖子也有点不适,不过心理还是挺乐意这种不适的。 走下铁制台阶,摸索着墙上的拉闸,往下一拉,本期待着铁门自动打开,却发现门卡住了,怎么也打不开,我急的踹了几脚,也不管用,想着要另辟蹊径,却发现丫的,得跳个五六米下去才能从山顶上下到城墙山路。 “看来可能是电路出问题,我去找找原因,你就在这儿等我。”我对韵雯说道。 她点了点头,说道:“都听你的。” 电闸的电线是吊在山顶右侧方向向前延伸的,我便走上铁制台阶回去山顶,顺着电线延伸的方向一路向右,想着会不会是太久不用,电线那处坏掉了,或是电源处出什么问题。 顺着这腐坏的电线,走了很远,忽然我看到了一只狐狸正啃着电线,我赶忙过去要制止,但它警觉到我,只是看着我,不慌不忙的离开,窜进了树丛里。 我走了过去,正想修电线,却顿时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眼前有一架坠坏的直升机,那直升机似乎是专门运来某些物资的,在其旁边,且看满地的罐头,而在坠机之后,有一个地下入口,隐约能看到跟外面一样的铁制台阶。 第九十一章:地下荒厂 这直接不是因为技术问题坠落的,它身子保持完整,只是螺旋桨已经全部断裂,因为该准备降落的时候突发意外,螺旋桨被什么东西扯掉了,并且飞机的驾驶舱未见有血迹,甚至没有人的痕迹,可见低空坠下后,相关人员立刻逃遁跑开。 再看倾倒而下的直升机,此刻已经长满了蔓藤植物,锈迹斑斑,但是螺旋桨上的那道折断的痕迹倒是非常明晰,便就是某个物种将其生生掰断的,或许是大脚怪干的,否则难以解释这力大无穷之物种为何物。 飞机的其他的部门没有大的损伤,皆是摔下之后的种种链锁反应,不算奇怪,这也能推测出,或许是那怪物立刻去追人杀人,而没有顾及飞机的缘故。 我上前再次查探,经过这破旧飞机,来到了那地下入口的附近查探,下面一片的漆黑,什么也看不着,透着一股陈旧锈铁的刺鼻味,但是隐约的光线之下,还能能够看出下方有不少的铁制构建,我扔了块石头下去,就听到咣当声响彻的繁多的回音。 看来下面尤为的空旷,之前那架毁掉的直升机应该是一种绰号“黑鹰”的,是一款老款的s-70,这种直升机最起码得是服役过的军士才能够驾驶,这便说明来访者是某个军事单位,由此来辨,这下方定是某个军工厂之类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要建在这种荒岛上,这里输运极其不便,并且怪物众多,根本就不适合建造这些。 正当我想着这些,下方忽然传来一声叮当的响声,像是有什么在撞击着铁制物,我看了看自己的手,刚才也没有再往下扔石头了,怎么还会传来别的声响? 我向后退了两步,但随即声音又消失不见,我又呼了口气,想到可能是某些野猴子进去嬉闹,闹出的声响吧。 那下面杳无人烟的,不可能会有人制造声响的。 又向前走了几步,发现了几处类似于土碉楼一样的地方,隐藏着树木之间,虽然已经长满青苔和蔓藤到,但还是让我心中大喜,这住处算是有着落了,再者这四周的地上还有成了摇摇欲坠的烂木靶子,还有隐约的训练器材。 四周还有被拽烂的围住的铁丝网,整个看来,前方之处分明就是一处操场,或者说是一处练兵场,有宿舍有训练场,基本跟我们以前的训练场地差不了多少,这些个训练器材,就算是烂成木头,我也能够认得出来。 我穿过铁栏网的缺漏口,进去看了看,差一点一口吐了出来。 “太重口味儿了吧。”我捂住喉咙。 只见这里头正有不少的尸体,基本都是残骸了,他们身上穿着某种迷彩服,头骨都被拧了下来,惨死在这儿,这其中有个人的胸牌我看到了,他正是外面那个开飞机的驾驶员,着装打扮,以及写着编号我可明白含义如何。 我翻过他的胸牌,也终于明白他们都是些什么人,是一个叫做“黑骷髅”的某个集团黑军团组织,这个组织我认识,以前还有一次,是任务负责狙击破坏他们的黑交易,我有些许印象。 他们是做的是走私、贩毒、黑货交易等,总之不是正道,时常处于国际通缉名单中。 放下这些,我四周走了走,又发现了一个让我意外的地方,洗手池! 我立刻过去试着打开水龙头,只见里头咕噜噜的响了几声,随后通开,流出流畅的水来,我闻了闻,应该还是那些个水潭的水。 “看来住所不用找了,这里收拾出来,便就能住下。”我不禁乐了起来。 接下来,我将这些个可怜的无头尸体们,全都拖拽到较远的地方,将其挖土埋了,可别接女孩们过来时,吓唬到到她们。 处理完这些,我正好接水洗洗手,这种公共洗手池让我想起在营里的那些日子。 出去后我找到了总电箱,将其总闸拉下,然后用刺刀将电线皮割开,将里头的电线整理了一番,正好总电箱附近还有一些备用的黑胶带,我便拿来缠上,再拉开电闸,往回去。 见到韵雯等我都等困了,我来时,她正打着哈欠。 “等久了吧?”我问道。 “不久的,没事。”韵雯问道。 我点了点头,拉下闸门,顿时铁门就开始嘎嘎嘎的响动起来。 我们继续将那洞穴用昨日方法封上,实在太高的部分,就让韵雯坐在我肩上,慢慢的弄,大概也就花了一两个时辰就全都封好了,等待土泥干透,这山洞便算永远封住,那些里头的“恶魔”就不会在祸患其他人了。 谨防后人不知情,我还特地的找了块大石头,立在洞前,用其他石头和刺刀刻了一行字,写着“警告,生人勿进”,正准备立下放着了事,却见韵雯也蹲下身子,用我的办法在那石头上刻上一行,“danger”。 “也得警告一下外国朋友,对吧?”韵雯笑到。 “说的没错。”我点头道。 事情了结之后,我们也赶紧回去,庆幸的是,这次电线没被狐狸咬了,所以还是能够顺利的打开铁门,回去了营地,而回去后,我也将发现那个旧兵营的事情告诉了女孩们,大家收拾一番后,便就将物品都放置在木牛流马上,我们迅速去往那处天赐的好地方。 一路欢声笑语,在我的述说之下,那里仿佛就是天堂一般。 我们长期住在这荒岛之中,早已经忘却了那些电能给我们带来的所有便利,什么灯光、收音机、电烤箱之类种种,平日我们不敢想的,现在都可以惦念一下。 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我顺着那条电线,很快领着大家就到了坠下飞机的地点,由于我提前将那些不该入眼的东西都清理完,女孩们便也就没有觉得异常,我们来到了这处地方,打算先就居住下。 那土碉楼里看着有不少的空置房间,我们来到了门外,我也是想着试一试,便就打开了开关,周围发出兹拉兹啦的声音,随即灯光打开了来,一盏接着一盏。 女孩们欢呼起来!终于不用只是是忍受那些个火把的那些微弱光线,这一个白炽灯,就足够将整个屋子点亮。 “哇!周博哥,你这活儿好,运气还这么好,竟然还能让你碰到这么好的地方,我们还真是跟着你享福了。”宋迎春尤其的高兴。 “也不知道这些电足够撑多久,毕竟这里已经荒芜了很久了。”我说道。 “没事,有个像样的地方可以住,我们已经非常的心满意足了,哪还奢求那么多,谢谢你周博。”白露说道。 这时,一股阴风从房子里头吹来,我突然浑身鸡皮疙瘩起来,脑中回想到的,皆是那些个无头的尸体,想来这里也当真有些邪性和阴森,毕竟外头埋着不少的尸体,终归不吉利。 另外也想起那被折断的螺旋桨,若非一瞬之间掰断,螺旋桨可是金属材质,却像木头一样轻易折了,怎么都觉得不寒而栗。 故此,我想了想便对白露说道:“白露,别忘了你答应我的,这里再怎么样,只能作为临时住所,挺过这一个月,就得出发另找地方。” 第九十二章:撞头声响 为谨防万一,我们就住在这土碉楼的第一层第一户宿舍屋子,这里头正好有两个铁架做成的上下铺,分两侧摆着,在靠窗口的部分有个竖向的长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些笔记本,我扫了一眼,都是洋文,地上可谓荒草凄凄,许多破土而出的植物,墙上结满了蛛网。 “要不我们换个房间吧,这个又脏又臭,我不喜欢。”宋迎春抱怨道。 “既然是同一个土碉楼,哪个房间不都是一样的?先呆着吧,好好清理清理,还是可以住人的。”我说道。 “我同意这个观点,越靠里头风险越大,首先便就是走廊灯的情况,现在就已经忽明忽暗,电压不稳,哪日断了电,咱们在里头的房间,就需要走很长一段漆黑的路,再者,这碉楼有铁栅栏门,我们在第一间,便就利于随时控制门的开和关,这样也可以多防止有什么野兽潜入进碉楼对付我们,对吧?周博。”宋白露说到。 “还有一个原因,这碉楼里”我还没说完,韵雯则帮着说道。 “这碉楼里漆黑封闭,且长久不住,来时阴气袭人,像是一个凶宅,所以越靠里头越阴暗,越可能招惹到脏东西。”韵雯替我说完。 “醒醒吧,请你尊重一下科学好吗?什么脏东西不脏东西,说的都是一些封建迷信的唬人话,就算来了,姑奶奶我也不带怕的。总之,我就是不想住这个房间!姐,楼上还有房间,咱们去吧,那里通风肯定更好。”宋迎春说道。 宋白露露着为难的表情,而我当即替她解围到:“迎春妹子,你要是想去楼上睡,不怕脏东西,你就去,灯亮着呢,上去也摔不着你,请自便吧。” 宋迎春咬着唇,嘴里说着不怕,心理还是发怵的,且那窘态便就能一目了然。 “行了,今儿个大家就把这里打扫打扫,晚上就住这里,一会儿白露你领着女孩们拿着这里的桶子去接水,用扫把和拖把清理一下,我去那头将所有的罐头都取回来,回来后跟你们一起干活。”我说道。 “好,交给我吧。”白露说道。 随即我背上背包出门去,但刚要离开,韵雯则跟了上来,说道:“我跟你一起吧。” 我看了一眼白露,她则冲我点头,韵雯应该是征求过她的意见。 既是如此,我正求之不得,带着她一同去往坠损直升机附近,走到了操场外,她拉住我,说道:“你看到那个桌上笔记本写的了吗?” “看到了,但是我看不懂,所以没留意,写什么了?”我问道。 “run!don&039;t stay here!”韵雯有些着急的说到。 我一脸懵。 她拽住我的衣服,翻译到:“意思是,跑!别留在这儿!” 想来那留言是写给他舍友看的,只是现在被我们看到了,当我觉得今非昔比,之前的危险未必现在就还在,另外现在离开,白露她们铁定是不乐意了。 故此对这本子上写的留言之事,我们二人也就浅谈即止。 到了坠降的直升机旁,我们将那些罐头全部往书包塞,有一些被飞机压扁了,还有的提前破开,现在已经发臭,能吃的总共有46盒,一日半盒,也能吃上三个月,收获匪浅。 之后我们回去,白露将拖把清洗了一遍且投过后,将那腐烂木质地板擦了一遍,且将荒草清理干净,韵雯则和迎春一起将铺在床上的床单被子带去公共洗手池,用以清水洗涤,用上皂角,认真的搓洗,我个子高,就用扫把一遍遍的将天花板、墙角部分的蛛网清理干净。 床架子因为发锈,我还给稍微用刺刀头当作螺丝刀,给拧一拧,这么一来便就稍稍固定不少。 之后,我们打开衣柜,一股子扑鼻腐味袭来,翻找了几个柜格,却意外发现几件迷彩服,冲着我自己身子比量了一下,有的我体型差不多,有的稍小一点,但多数还是比我还要大一两个型号。 国外的大个子多,我也不意外,只是既然找到了,总比她们身上那些个脏破出无数漏洞的衣服强多了,并且在野外,迷彩服绝对能够增加适应度,于是乎我还是让白露取出,拿出去一起用以皂角搓洗晒干,到时后让她们都穿上。 清理完房间,我们将窗户大开,微风吹来,屋子里的潮气和那股子土腥味和腐味儿慢慢也消减了不少,之后我们共同作业出去帮忙清洗该洗的物件,如此许久没人用,棉被里皆是螨虫,故此我们清洗了很久,之后便找到一个训练攀爬用的攀爬架,以及双杆单杆等,将该挂的挂上。 弄完这些,一整天都过去了,我们就在操场上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架锅准备做吃的,一切就还是白露在张罗,韵雯负责帮忙,我和迎春二人则负责烧火,捡柴火。 小麦由于不好携带,大部分还留在树林里的帐篷中,我便拿上火把,推着木牛流马前去树林运一桶子回来,这里有水有铁桶,倒是也能淘洗小麦,但没有筛子,只能依靠手来一把把的将飘浮上来的麦麸捞走,也没办法再筛一次,故此最后的的小麦也只能留些壳一起在石磨上研磨。 不过并不太影响味道,况且古人有时也会同麦麸一起吃,听闻蕴含诸多的膳食纤维,且对肠胃通便也有利处,故此并无大碍。 只是今日吃不着,等晒干等明日磨出面粉才能继续弄些烤馕吃。 晚上大家开了一罐罐头,是罐头金枪鱼,白露便将其放在石头上,烤一烤,撒上调料,筷子工具等还没制作,只能用手拿着吃,汤也只能一人拿着饭盒喝一口,平均分。 还算美味,就是不管饱。 吃完饭,大家嚼嚼杨柳,用着水龙头清洗面部,又用金属杯子里的茶水漱了口,便就打算回去睡觉。 不甚关键的东西就放在外头,兽皮与披风之类之类的则带进屋子内,到了房间,风干了许久加之气温偏高,里头已经干的差不多了,正好三个兽皮一个披风,四个床,一样一个披着当床单,也能挺一个晚上。 今夜无须守夜,碉楼外的铁门我已关上,东西窜不进来,我们也没必要耗费那体力去看着篝火之类,灯也不敢多用,怕将电能用完,我们就此,韵雯睡在我上铺我在下铺,那姐妹俩空出上铺,睡在下铺,就这么打算睡下。 军旅生涯毕竟也有几年时光,恍惚之间我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时候,和战友们同在一个宿舍,也是躺在这样的屋子内,说着些家里发生的小事,乐此不彼,聊到半夜,还因为偷偷说话,被罚去外头罚站。 闭上眼,仿佛时光倒流。 不知不觉的,大家都睡去了,而我也迷瞪的睡下,只是到了半夜,或许因为天气燥热,或许床板太硬睡不惯,我又醒了来。 迷糊之间,我听到了外头的怪声,稀疏作响,楼上更是传出叮叮咣咣的响动声,像是有人在用头不断撞墙一样,我怀疑自己似乎在梦魇状态。 然而这时白露的声音传来,悄声说道:“周博大哥,你听到了吗?” 第九十三章:草汤切面 折腾了半宿,总算是安静了,我心中隐隐不详,经过上次吃亏,我觉得应该主动调查此事方可,以免再生祸端,心中也暗暗下了决定。 后来也浅睡了片刻,次日醒来,都没怎么睡好。 到了白天,宋迎春见太阳升起,赶忙坐起身子,冲大家说道:“你们听到了没有?昨晚上那声音特别响,像是又吊死鬼用脚撞在床杆子,又像是又像是有人在重复自杀动作,不停的撞墙,老吓人了!” “迎春妹子,你不是说,你不信这些嘛,什么迷信之言,封建糟粕之类的,都不信不是吗?”我问道。 宋迎春一时语塞,憋了半天才说到:“我又没说一定是鬼,但总之有声响,并且吵的人睡不着,终归没错吧?” 女孩们相继起来,我也下了床,她们见我有话要说,便都留在了床上,我见她们眼眶泛黑,睡眼朦胧的,想必昨夜都没怎么睡好。 “大家听我说,我也听到了声响,这件事我会去调查,可能是某些野物,鸽子鸟类的窜到了楼上房间,所以在没有确定事实之前,先不要自个儿吓自个儿,自乱阵脚,接下来我安排一下今日任务。韵雯、白露,你们负责将早饭做出来,下午就是捡点柴火、把晒干的被子和衣物全都整理一下收回去,迎春,还得麻烦你今天想办法做点筷子、土碗、土罐、土盆出来,若你们还有多于时间,可在一切弄点柳编的簸箕、篮子之类。”我说道。 “周博大哥,你呢?”白露问道。 “我主要去采集点野果,罐头的营养不够,正是盛夏之际,咱们按照时令也得多吃果蔬。另外我的主要任务,还是打算好好调查一下吵我们睡觉的,是什么东西。”我说道。 女孩们点头同意。 说完这些,我们刚打开宿舍门,便都惊呼了一声! “谁开的灯?”我有些气愤! “没人开啊,是不是你昨晚忘了关了呀?别一有事就往别人身上推,好不好?有你这么做人的么?”迎春抱怨到。 “不对,我记得很清楚,昨晚上周博确实关了走廊灯了。”韵雯说道。 女孩们面面相觑,我也有些纳闷,于是说道:“这电很宝贵,用完了就没了,毕竟我们自己不会造电,大家节省点,就算害怕也别乱开灯。” 我看了一下,整栋楼的灯光都打开了,也不知谁这么虎。 随后我去将灯全关了,但在触及开关时,却摸到粘在开关上的土泥,我闻了闻,这土味儿应该是昨天晚上留下的。 出门后,我们便各自忙活了,饭还得弄上许久,我则先出发打算去采集野果野菜回来,正要走出这里,我看了一眼总电箱,总电箱的电线是朝着地下入口方向延伸的,埋了一部分电缆,我见有个总拉闸旁边有一个关闭的拉闸,出于好奇便就拉开。 我耳朵敏锐,立刻便听到噔噔噔的声响,是从地下入口传来的,我便去看。 这地下入口像是一个防空洞,我挪开盖在上头的洞盖,见下面倒是灯光都亮了,能看到许多之前看不到的,这下头果真是个工厂,交错纵横的铁架子以及铁皮铺成的悬架路,下方深处有不少的炼铁炉和制作机器,随后顺着去看不远处,当即愣住了,一个巨大的倒放桶状之上,正插着许多的电线。 这玩意儿我不用看说明便就知道是什么,核电设备! 难怪这电力这么扛用! 随即我又想到,那些个个头超大的食人鱼,是不是受那核辐射的影响?这不过才建成一两年,便就改变了它们的基因,有所变异,这核能是否也改变了那飞蛾的个头?毕竟我见到它们的时候,好像比觅龙营的留下残页中描述更大,还有那只大鹏鸟一样的生物 细思极恐,我赶忙关上了通往地下的盖子,并将总电闸旁边的拉闸拉下,下面的灯也就全灭了。 “此地不宜久留,核能设备也会让我们得病,一个月都不能待到,等到合适时候一定就提出搬走吧。”我自言自语到。 随后我背着背包上山采了些野菌、野果、野草根子,一路做足了记号,以免回来时迷路,这座孤峰之上,树木倒是茂盛,野花野草也繁多,比之对面那大脚怪孤峰要好上太多,资源也充足,或许是因为日照更好。 有花自然有野蜂,也有蝴蝶等物,看着也让人赏心悦目,也想到哪日找到蜂巢,弄点蜂蜜喝喝。 一路上我还特地观察了地上,基本上没有其他野物的脚印,只有一些松鼠、鸟类之类的小脚印,唯一较大的便就是像是梅花一般布列的脚印,那应该是狐狸的。 当然我也是是知道越美的地方越暗藏危机,这危险不在下方而在上方树上,光是听声音便就能够听出有些毒蛇隐遁树后,我尽量避之而走即可。 采集了不少食物,有一些桃树上还有留下花枝的,也一道割下取回去,改善一下屋里的气味。 将这些放入背包后,我肚子已经空空如也,便就赶着回去,准备吃早饭去,可刚回到这破直升机附近,就见到了奇异的一幕,只见韵雯正在铁栏网的外面,正拿着一些昨日剩下的一些鱼刺上的鱼肉给那狐狸吃。 是一只赤狐,也正是我之前见到咬电线的那一只,我还怕那狐狸咬韵雯,没曾想道,它嚼了两口后,便就蹲在地上,任由韵雯抚摸着,韵雯温柔的轻抚它身上的皮毛,它则眯着眼,极其享受。 只是没多久,它似乎闻到了我身上的气味儿,警惕的冲着我这头龇着牙,随即一溜烟的跑进了树丛,消失不见。 “回来了?”韵雯见到我,当即站起身,笑意盈盈着问道。 “嗯。那什么,离那畜生远点,它们生性狡诈,吃你一回鱼肉,以后会天天来偷吃的,也会天天来缠你,并且很大机率可能攻击你。”我提醒道。 “好”韵雯答的有些牵强。 随后我将那一枝桃花给了她,她脸色好了些,我们一同过去吃早饭,没想到晒干小麦竟然还被弄出一饭盒的草汤面,迎春已经弄出筷子了,大家一人唆了几口,白露说不够的话,还能继续和面切面,继续煮上许多。 面条配拌菜,也算吃的够饱,有谷类当主餐,一般很容易吃的有饱腹感。 饭后,我们用茶水漱了口,她们便去按我早晨安排的去做,迎春继续弄一些土盆、簸箕之类,而韵雯和白露则配合着收拾晒干物件。 我则回去了土碉楼,打开楼上的走廊灯,走上二楼,也是这土碉楼最高的层楼,到了我们正对我们上头的二楼房间,手里也拿着刺刀谨防有什么野物藏匿于此,突袭我。 来到了二楼房间的门口,正有一个门孔,我往里头看去,现在有阳光,房间内光线充足,也能看清所有一切,然而没有什么鸟类栖息,也没有我想到的什么野物,野猴子之类的。 就在这时,透过门孔,我看到了一个令我惊的头皮发麻的一幕! 第九十四章:篝火晚会 我无意间向上撇,却见一具尸骸半吊在天花板上,我本以为他生前可能是悬梁而死,可仔细一看,却发现是他是被一股巨大的气力抛甩上去的,整个头颅加之脖颈都卡在了房间天花板的缝隙里,在其周围是溅射的血浆痕迹,看来头还未进入天花板,头颅就已经承受不住,提前爆裂了。 此时微风吹来,那早只已剩下残缺骸骨的尸体随风摇摆,脚骨不时的触碰到上铺的床架子,发出咣当,咣当的响声,我吁了口气,终于是搞明白晚上睡觉之时,都是什么在作祟了。 为了避免晚上不至于再被吵的睡不着觉,我大着胆子推开门,打开屋子里的灯,走了进去,脱下衣服捆住自己的鼻口,第一避免防止恶臭影响自己反胃,第二则是尽量减少秘密空间处,这些尸骸产生的细菌病菌钻入我体内。 我走进去之后,发现地上还另一具尸骸,想必就是撞墙的哥们儿吧。 我想到的方法很简单,不动它们,以免手接触它们身体被病菌感染,而是将窗户关上,不让风力影响他们动起来,便不会再制造动静,另外我将床的位置挪一挪,这些那吊在上头的家伙便就触碰不到,更就杜绝了声音源。 正当我搞定准备出去之际,那门忽然动了起来,再者整个房间内的照明灯也开始闪烁,恍惚之间,我似乎见到地上的尸骸动起来,但电压稳定后,又没有了动静,再看那尸骸也未挪动。 虽说无碍,也邪门的很,我还是赶忙出去,并反锁上门,远离这是非之地。 刚才或许是因为关上门窗,空间突然密闭,储藏的尸气浓聚,即是某种膦气(磷化氢)突然激增,刺激到我的神经系统,故此影响了我的判断,身体产生了幻觉,我得赶紧去空气新鲜处呼吸方可。 于是我急忙下了楼,去到操场处,解开捆住口鼻的衣服,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搞定了吗?”白露收着被褥床单,问我到。 “差不多了,今晚上应该能睡个好觉。”我说道。 不枉我冒险了一番,自那日起,我们晚上便能够睡得了好觉,没听到什么异响,也或许有,不过声响已经小了很多,没有吵到我们睡觉,不用守夜,大家就在这几天内,把以前没睡饱的觉几乎都睡了过来,以至于除了我,也当真没有愿意早起的。 这几日要么阴雨连绵,要么暴雨滂沱,大家大多的时间都待在屋内,那些个簸箕、篮子之类的,也都提前采集完柳枝用以去做,而我因为给了韵雯一枝桃花,她编了一个花篮子,培上土用以做花泥,然后将不少的枝丫花朵用特殊手法按层次插上。 倒还有点造型层次,并且尤为的香冽,这也给这个刚气十足的男兵宿舍添了几分的柔和,以及艺术气息,听闻这是一种叫插花的事儿,只是这里家伙事儿不够,故此只能简单摆弄。 一看这韵雯就出生在书香门第,行事做事都颇为优雅大方,还懂得这些个玩意儿,这东西在古代也是作为女子学习的一门学问。 迎春这丫头不服输,最近像是要跟韵雯较个真,硬是也给弄出点艺术品出来,什么木雕,小石雕,手工艺品,信手拈来,整个宋她姐俩睡的上铺都快不够放了,不过确实手艺好,以至于我特地的朝她索要了几次,采药来一个石雕的招财猫,留作乐子,讨个吉祥。 这番艺术比拼还不算完,韵雯表面柔弱,实则也是个不服输的性子,但她从来都是不声不响的,只是偶然给我们量了衣服的修长,给我们测了三围,身高,腿长之类的,都在大家不知情的情况下,她悄然记下。 而后等我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将那几件大尺码的迷彩服改过了,每人一件,尺寸非常合身,甚至可以说是量身打造,不仅如此,大家之前穿着破掉的衣服口子,她则用剩余的布料,将其逐一补上,用的还是她那根骨刺做的针。 虽说工具粗糙,但是这做工却跟个缝纫机一样细密,至此大家才算在荒岛之上有了一件看着将就过去的衣服,不然平日我们大家都像穿着乞丐装一般。 一个善于巧工,一个善于匠功,两个荒岛内的顶尖的艺术家看起来是分不出个胜负来了,不过这么一番下来,但是给我和白露谋了不少的福利,这倒是真的,而她们的较量似乎还在延续 由于那些小麦不能挨浇,我还特地的将另一批的放在树林帐篷里的小麦运了回来,已经有了迎春新做的木桶子,便就都放置在那里头。 转眼之间,一周过去了,这几天基本都闷在家里,小迎春说我们都快闷的长出蘑菇了。 难得今日晴天,大家打算在外面办个篝火晚会,为了让晚会能够刺激一些,古灵机怪的宋迎春特别提议,将我们分成两组进行才艺比拼,宋家姐妹一组,而我和韵雯一组,各自想出一个节目来,输了的那方要允可对方一个条件,并且主动刷碗一周。 要说执行任务,狙击打靶,穿越障碍训练,跑步训练,跳伞训练,甚至是铁人三项,我可能能出色完成,并且还可能破纪录,但是要说什么才艺表演,恐怕是真为难我了,我跳舞跟个二傻子一般,手脚笨拙不堪,唱歌更是跑调跑到山沟子里,这可真是为难我了。 故此,我则跟韵雯商量:“抱歉,我真不会什么才艺,我从小到大会的,就是以前学校演出时的十六步舞,还是跳的很傻的那种,要不然就派你上,我负责给你当背景。” 韵雯扑哧一声笑了,说道:“傻瓜,那么认真干嘛?就是凑个热闹罢了,十六步就十六步。” 我挠了挠脖子,想来白白认输,定然会让韵雯不开心,也就勉强同意了。 所谓十六步,就是很简单,就是基本前后左右方向各走四步,合称十六步,反正我会的就是这种,最多是配合上一点手势动作。 我跳的极其笨拙,如狗熊蹭树,还时常同手同脚,韵雯一下午都在给我打着节拍,纠正我的姿势和韵律感,而迎春她们那组也不甘示弱,躲在一处训练着。 就在训练之下,很快天就黑了,我实在不知道这种事情的意义何在,不过她们仨要玩,我也不忍扫她们的兴致,大家点起了篝火,便就围在这篝火之侧,经过石头剪刀布,是我和韵雯先行表演。 “麻烦白露姐打个节奏可以吗?”韵雯问道。 “当然没问题。”白露爽快答应。 随即白露拿出树枝,敲着饭盒,给我们打节拍,我和韵雯就这么跳起来所谓广场十六步,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换个方向继续。 “噗!十六步,要把我笑死,哈哈哈!”迎春嘲笑起来。 而跳完十六步后,本以为结束,没曾想道韵雯忽然舞风大变,一个转身弯下腰,我便本能用手的扶住了她的腰,并被带着伏下腰身脸对着她,她则悄声在我耳边说道:“接下来你就看我表演就行。” 第九十五章:七月十五! 我点头。 随即只见她从我的臂弯中起身,翩然起舞,扭动着身姿,随着鼓点,或撩发挪肩,或甩发扭胯,身子像水蛇一样在我身前摆动着,随后用着有力的步伐转过身,用手贴在我的胸膛前轻轻往下抚,神态无比的撩人,她见我看的入迷,再次轻声说道:“抱我。” 我赶忙用手揽住她的腰,她则贴着我用手轻柔的转过我的脸,慢慢将脸贴来,近在咫尺,那双唇娇艳欲滴,惹的我心跳加速,她的手再次做了几个舞蹈动作,皆是一番半推半就的模样,暧昧不已,接着她再次冲我说道:“快抱起我。” 我一下一个横抱将她抱起,她一下凑过来,吻在了我的唇上,微微有些喘息和热乎,我知道这结束动作一般是用借位的方式来完成,没想到她却是真的吻住我,我想宋家姐妹也猜不到。 接着音乐声止住,她也从我的怀中下来,拉着我冲着宋家姐妹做谢幕动作。 “这支舞蹈水准很高,意境也不错,就像看了一段甜蜜的爱情故事一样,默契十足,我还真没想到周博大哥也会跳舞,我以为只会打军体拳呢。”白露说道。 “哎呀,姐!你别一直夸人家,快起来,轮到我们了,让她们看看咱们姐妹的本事,她不过搔首弄姿,咱们这才是真本事。”迎春说道。 白露看起来有点尴尬,不过还是硬着头皮上去了,我觉得我大概能理解她的感受。 正当我想问需不需要给她们俩打节拍之际,却见宋白露不知道从哪儿弄出了个音响,上面还有很多的蛛网灰尘,我无比的诧异,赖皮不赖皮先别说,这荒郊野岭的放这么大动静的声音,总觉的会很不妥,要是惊到什么了,可就吃不了兜着走! 我正要上去,却被韵雯拉住,她冲我摇头,说道:“算了吧,能找到音响也是她们的本事,咱们大度一些。” 分明能够看出韵雯看得有些不爽。 关键的是,我不是计较这个,我乃是 然而来不及了,只见音响已经被打开,里头放着一首劲爆的欧美歌曲,轰隆轰隆的声响,震的整座山似乎都在动,我就说她们两个为什么要躲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做训练,原来正是为了弄这个,我那时专注于韵雯教打节拍,过于专注,也没有留意到其他声响,这才马虎过去了。 只见白露和迎春在篝火附近,自信满满的看着我俩,跳着欢快整齐的舞步,我虽不接触这些,但也知道那舞步唤作鬼步舞,是近几年盛行的步子,熟练跳快了,会有一只脚底抹油,在地面平移的错觉。 二人步子稳健,跳的也不错,只是这制造的声响未免太大,有种迪厅蹦迪的即视感。 一曲跳完,我耳朵都有些耳鸣了,她们关了音响,那宋家姐妹朝着这头走来,韵雯赶忙的鼓掌,宋迎春也满是得意的走来,说道:“还用评判吗?我们无论从节奏踩点、背景音乐选择、整齐度以及观赏度,都比你们好,就是我们赢了,对不对?” 我正想说两句,韵雯先行答道:“是的,迎春妹妹赢了,那么你想让我们做什么呢?” “姐,你看,我就说我们跳的好,你还老是胳膊肘往外拐,她都承认了。”宋迎春满是得意的说道。 “那是你韵雯姐让着你,人家跳的有内容,有情节,有意境,有美,可不像是我们这么单独的舞步,二者我觉得根本没有可比性。”宋白露说道。 “你今晚吃错药了吗?人家都说好了,就你非得反着说,是吗?你想刷碗,自己刷去!我反正觉得我们跳的更好,是不是,周博?”宋迎春急切了。 我见一个娱乐节目都玩成这般这般严肃,正有些为难,不知该怎么劝解,突然四周传来了咯咯响声,这些声音像是撕开了喉咙发出的卡顿声,并且不知一个响动,而是四五个,乃至更多。 一瞬之间,大家安静了下来,而这时四周也响起沓沓沓的声响,不止一处,而是好几处,四面八方的挪来,篝火的光没办法照的很远,故此我看不清发出声响的是什么,但是知道某种东西在扒拉着这操场上沙土的声响。 蛇吗?若是这种爬动声音,应该是蛇。 但随即我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此刻因为四周安静,我便能够听到我们居住土碉楼里的声响,在那二楼,再一次传来了咚咚咚的撞头声,声音源头还是那间我去过的二楼房间,那个存放着尸骸的房间。 我记得我出门的时候,反锁门了,既然反锁了门,窗户又是关的,那带便空间是密闭的,且我这几日也时常检查,确保窗户紧闭,对此我十分自信,这便就意味着,那屋子里还是只有那些尸骸,并没有别的动物闯进去。 但既然没有别的动物闯进去,也没有风,现在却又传出撞头声,这又如何解释? “周博,我怕大家害怕,没有说这件事,按照我记得日期,农历而言,今天是阴历七月十五,即是中元节,鬼门大开的日子,你说会不会是因为这个?”韵雯问道。 我睁大了瞳孔,如今最能够解释的通的,便就是诈尸这一说法,不然在那单独密闭空间中,谁会制造出撞头的声响? “鬼节?不是吧?”迎春赶忙躲到我的背后。 而接下来也不用猜想了,事实已经摆在面前,只听那沓沓沓的声响过后,便就是那几具被我埋葬起来的无头尸爬了过来,而在其周围还有不少白骨森森,身有烂肉穿着迷彩服的尸体一同朝着这头围过来。 他们步履蹒跚,笨拙跛行的朝着这头行进而来,继续发出那种卡痰一般的声响,而其后越来越多,基本都从另一座碉楼处走了出来,少说也有三四十个,全都举着手,一步一步的挪来。 越来凑近,月光之下,以至于能看到它们那狰狞苍白的脸。 “啊!!救命啊!我的妈呀,这是要命啊!”迎春大喊尖叫,这反而让这些诈尸的更兴奋起来。 这回倒是不喊什么鬼东西了,因为这次真是鬼东西。 “不会真是诈尸的吧?还真有僵尸,还偏偏让我们遇上,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儿啊!我在做梦,我一定是在做梦”白露蹲下身子,抱着头,痛苦着。 “周博,怎么办?没曾想过,还能遇上这些脏东西,你有法子救大家离开吗?”韵雯赶忙问道。 现在害怕绝对定不了事儿,要弄清楚它们的来头方可,我虽然听过不少民间流传的神鬼故事,但不太相信自己便就和真会遇到,另外即便是遇到,为何这些僵尸之前未曾出来,现在都冒出了头呢?难不成真是因为鬼节到至,鬼门打开吗? “不对啊,鬼门大开也应该顶多鬼现阳间才对,跟僵尸有几毛钱关系?这不对!”我说道。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周博大哥,我们要死了!”宋白露崩溃的大喊。 而那些个尸骸,也已经凑近了来,更可怕的是,有的身上或配手枪或配,若是鬼附体,有那种人的意识,那我们确实是死定没救了。 第九十六章:感染霍乱 我尽量让自己冷静和理智一些,我观察它们的脚步,发现它们的走路姿势过于别扭,是拖着走的,再者他们鼻孔朝前探着头,挪动身子极其不自然,双手僵直的举着,根木不会朝着裤子处的那些个武器看一眼。 看来不是有魂的,只是行尸走肉,这威胁少一半,再者他们都探着鼻子,想必是依靠人的气息来以为依据,我立刻说道:“全部闭气!” 女孩们立刻统一的将鼻子捏住,那些个僵尸当即没了方向,有的相互撞在一起,有的乱走改变方向,总之基本全都错乱了。 但是憋气不能毕竟撑得住多久,还得是想办法才行,按常理来说,这些个诈尸的尸骸已经没有神经系统,更没有肌肉能够支撑他们行走,他们根本就站不起来,并且行动皆是紊乱的,那必定也没有还魂之说,只是就这么像是控的木偶一般。 这不符合道理,一切迹象来看,他们压根就没有魂识,只是按着某种本能行走,但既然没有魂,他们的动力源头来自哪里?说动就动,这即便放在鬼神之论中,都不太合适。 传说是僵尸,也多是怨气凝喉,吞噬阴气而便形成,可见这些家伙,有的连喉咙都没有,还凝个鬼! 甚至连僵尸都算不上。 正当我快憋不住气之时,我看到他们的其中有几只身上的某种浆液不断从背脊骨流出,我正好需要换气,立刻松开,他们立刻有了方向,朝我挪来,但我立刻又封上,他们便又游离了,换气之时,我闻到了气味,而这气味总感觉熟悉。 “地下工厂!”我大喊出来,激动之际,我也松开了手。 韵雯当即用自己的另一只手,将我鼻子捏住,冲我摇头,让我别乱来。 我笑着推开她的手,冲着女孩们说道:“听我说,他们没什么可怕的,不是诈尸,而是被某种病毒液体控制了身躯,他们的动作别扭甚至畸形,极其容易产生自残,但凡有人的意识和本能绝不会那么行动,现在这些个尸骸不过是被一团团的病毒组织操纵着,像是提线木偶一样,既是如此,就不必害怕!自古以来对付病毒最好方式便是“ “火烧!”宋白露当即抢答道。 我点头,拿起火把,走上前去,看着一批批冲我来的“僵尸”,拿起地上篝火堆里的火把,冲他们走去,破除了我们自己对他们所妄自添加的迷信成分之后,他们便也就没有那么可怕,只不过是一群狰狞的布偶。 “大家继续堵住鼻子,好好欣赏,接下来便是今晚篝火晚会的压轴节目。”我自信说道。 这一下可把韵雯急坏了,她也松开了自己的手,边喘边喊道:“周博,你别乱来,别逞个人英雄主义!” 我没有听她的,而是冲着白露,将手掌举到头顶上方,手肘弯曲,掌心盖着头顶,她立刻会意,手腕举到面颊高度,冲我做握拳状,随即,她立刻拉住韵雯,并立刻用另一只手捂住韵雯比之捂住鼻子。 这是特种兵、特警行动所用的手势,我的意思是“掩护我”,白露则是很明确的表达“明白”。 由于我在喘气,那些个“僵尸”便就都朝着我的方向走来,被我一步步的引导转移到铁栏网的边缘附近,我手执火把,无惧于所来之物,冲他们说道:“逝者已逝,该当安息,虽说你们生前可能都不是什么好人,但死后还得被玩弄,这就是有点过了,好人做到底,兄弟我便在此中元节鬼门大开之际,送你们魂魄安息上路吧。” 随后,我伸出手,闭上眼,此刻乃是东南风,风力稍大,能让树木吹起摇曳,风速大概8~9 /s,再听他们的声响,挪动速度大概一分钟二三十步左右,也即是平常女人走路速度的一般速度还慢些。 判断完这些,我扬起手中的火把,算到距离后,口中念叨:“三、二、一!” 猛地抛甩出去,风力带着火把直接飞到群尸中央,而被砸中的那个家伙,正是腰配手的哥们而,听着声响,火把正好触及他腰附近,发出噔的一声,他的手摸索了一下。 我赶忙一个窜身子躲到了身旁的一颗树背后,冲着女孩们大喊:“都趴下!” 轰的一声! 顿时尘土飞扬,那些个“僵尸”顿时被炸个碎裂,三四十只,转眼之间只剩下七零八碎的散架碎骨,我也嘘了口气,打算过去继续逐一拿火点着,将所有藏在它们身体内的病毒组织全部烧毁,也给他们所有的来个彻底的“火葬”。 等到烟雾散开,能够看清情况后,我走回了篝火附近,女孩们都趴在地上,闭着眼睛,还真是听话,只有等到我让她们恢复平常姿势,她们才敢坐起来。 我拿着火把,让她们在这儿等我,听白露统一调配,我则过去准备继续清理一下战场。 随后我割下带叶树枝,挖了坑,将那些碎骨全都扫在一起,找到一些干树枝之类的点燃后扔了下去,没过多久大火烧起,坑里头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动声,黑气尤为的熏人。 我见火势起来,便也就挪开身子,避免吸入,看在他们生前也算是军士,便朝他们行了军礼。 正在这时,一声爆破声响起,我转头去看,却见从那碉楼二层的那个关窗房间里跳下了一个身影,正是那日我见到躺在床地板下的那具尸骸,也即是我猜测一直用头撞墙的那个家伙。 没想到它虽走路姿势怪异,但是速度倒比其他刚才的“僵尸”快,它朝着这头走来,越来越近,我这才注意到,或许是因为经常撞击脑子,产生动性,便就像脑袋还处于有规律的活动一般,使之阴气不蚀,未曾跟其他身体组织一样被真菌所分解。 “我去,还能这么干?撞脑袋原来是这么个意思。”我无比诧异。 他从腰间拔出那把,动作像是个机器人,但打开保险栓,将手指要扣动扳机的姿势可是非常的标准,我还没来及反应,砰的一声,那家伙竟然开枪了! 我大腿外侧侧火辣辣的疼,用手一摸正有一道血痕,这家伙是朝我腹部开枪,只是他的手肘骨部分肌肉不够,经不起手枪的后坐力,所以在开枪那一刻就偏了,只击中了我的大腿外侧。 有惊无险呐! 很显然,那些病毒组织正操控着那大脑,故此用上记忆系统,才能够充分的用上这熟练的开枪姿势等,这可就不好对付了。 我现在不能躲,若是躲的话,很容易让这个家伙的注意力被引到韵雯她们那头,他手里有枪,又有大脑可以提供使用,有大脑便就有分析调整的能力,他会跟我一样算出自己开枪时后坐力影响的误差,要是再开枪,其精准度必会大大提高。 既然不能躲,就只能应对,我捡起地上一块石头,他则不断向我靠近,并抬起手中的手枪,对准了我的头部,我则也对准他的大脑,这次交锋,我们各自只有一次机会。 第九十七章:隐处赤狐 我紧紧盯着它,手中更多石头也捏的紧紧的,现在月黑风高,我无法准确的看清他,发起攻击,但听到声响,它的枪已经再次举起,手指骨发出的咯咯声响也让我充分的明晰他的动势,我浑身冒着虚汗,因为知道他现在一定正准备再次扣动扳机。 咔! 我心弦一紧,想着机会只有一次! 于是乎立刻在听到磨枪声时跳了开来,与此同时朝着那声响向上一些的位置猛地甩扔手中的石头 我翻滚在地,与此同时仔细的听着风声,随即听到一声猛烈啪的声响,我舒了口气。 而我从地上起来之时,那家伙也摔倒在地,等再站起来时,已经没有了大脑组织,开始了跟刚才那些个“僵尸”一样笨拙的走动着,伸着手,仰着头,一步一步,发出沓沓声。 我站在那个还在烧灼的火坑旁,让他自己的往火坑里跳,他没有大脑组织,什么也分辨不出来,全靠着本能和某种对活人气息判断,朝着我走来,直到自己掉下了火坑,被火舌所吞噬,身子中则不断发出兹拉兹啦的声响。 这一下算是彻底了事了,我远离这端,向回去走时,却见到了那个大脑组织掉落在了地上,被我抡去的石头砸出了一个凹口,大脑上面密布着黑团团的东西,我拿稍稍凑近,它们便无比兴奋的要朝着我身子钻过来。 那黑团物紧密连接,宛若橡皮一般,由于要靠近我,便伸出一道细长的触手,那触手由于伸长过长,由黑变深灰,由深灰在变成浅灰,到了要碰触到我,延长的末梢部分便已经淡墨如透明状。 我想这便就这种奇怪病毒组织操控那些尸骸的方法吧,利用自身病毒延伸出触手,当作尸骸的组织纤维和肌肉肌腱使用,这才让那些“僵尸”随之如木偶一般控带走。 它们这般想凑近我,想来是想让我当新的宿主,而我用火正对着它时,它立刻缩成一团,躲入石头之下,故此它畏惧光,但不畏惧火,刚才跳火坑的举动,不正说明它们对温度没有概念。 “周博哥,你什么时候搞定啊?我不想呆在外面了,你快点!”宋迎春大声喊道。 而这时,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那些黑团子一听到迎春的叫声,便就立刻拖着大脑组织要朝着迎春那头而去,但因为被石头压住,故此有些吃力。 “原来是被声音吸引来的,这东西喜欢声音、活人,怕光,所以我今晚们制造了大动静,又在光线极暗的情况下让它们亢奋,这才把它们全从碉楼里唤出来,有了这般诡异的事件。”我嘀咕着说道。 如若猜的没错,这黑团子病毒便就是那地下工厂研制出来的东西,当真是祸害,这东西可留不得,但愿工厂已停,里头再没有这等邪门东西了。 想着,我便用火把一下点了这黑团子病毒,一股子化学添加剂的怪酸味,我赶忙捂住鼻子,撤离开来。 在回去找女孩们之前,我脑中想起我们初到这端,被楼上吵杂声吵着一夜未眠的那晚,那日清晨走廊灯光被人开启过,我那时以为是我们中的谁干的,现在想想应该不是,宋家姐妹胆小,不可能晚上顶着走廊的漆黑出去,韵雯平日较为听话。 况且那晚我基本都没怎么睡,她们也不具备“作案”时间,所以应该是第五人干的,而且未必是人,否则开关上不会留下新鲜的泥土痕迹。 巧的是,它应是知道这些个病毒组织怕光,所以后半夜的时候开了走廊灯,于是乎后半夜我们才能因为楼上房间安静,浅睡了片刻。 正当我想着这些,偶然在篝火处不远,偏见了那只与韵雯打过交道的赤狐,它蹲坐在碉楼前方,但距离篝火则有一段距离,也在女孩们的背后,所以只有我看到了,它用那双橘黄色的瞳孔看着我,正襟危坐的样子。 我也看着它,没过多久,它又看向火坑的方向,随即舔了舔爪子,优雅漫步的离开了这个地方,从铁丝网的破洞处跳了出去,钻入树丛不见了。 “周博大哥,还好你聪明,懂得跟它们周旋,不然的话,我们今晚可能都要被吃掉脑子了。”白露余惊未消的说到。 吃掉脑子?丧尸片看多了还是植物大战僵尸玩多了!我心中暗暗想着。 “哎呀,我也没想到,周博你连僵尸都能对付?你确定你只是特种兵吗?是不是偶尔也兼职干些茅山道士的活儿啊?”小迎春也说道。 她这一说,大家都笑了起来,一时之间,刚才的恐怖气氛也消散了不少。 “他们不是僵尸,只是被一种奇怪病毒组织操纵罢了,我们接下来居住就都得小心一点,谨防被感染上,另外那音响刚才舍掉,别瞎放音乐,别说把僵尸叫出来,要是惹得周围‘邻居’不爽,来几只猛禽、猛兽,咱们可受不了。”我说到。 “抱歉,周博大哥,下次我们不敢了。”白露赶忙答道。 我点了点头,而这时,韵雯也走了过来,撅着嘴拉住我的手,娇嗔一声,说道:“下次不许总是自己冒险,好吗?我我们也会担心你的。” 我微微笑了笑,这其中也只有她把我的安全看得这么重。 “知道了,下次不再个人英雄主义了,好吗?”我轻声安慰到。 “算了,不过说说罢了,你肯定不会兑现的。”韵雯佯装生气的说道,但是看那神情,并没有生气的意思。 女人说话还是不能光听表面的,且看她动人的神眸之间还是多有感激,便知她多是关心之意,并无怪罪。 一番折腾之后,大家也无心在办什么篝火晚会了,不过各个肚子都饿坏了,毕竟前者因为大家排所谓的节目,一天没怎么吃饭,又耗费了不少精力,后者则因为刚才一番折腾,更是促进各位的肠胃蠕动,故此饿肚子在所难免。 故此,接下来不办晚会,弄美食会大家倒是很乐意的,于是乎,就着篝火,大家总动员的开始弄吃的。 一次一次的磨面粉未免太慢,所以白露让韵雯缝了一个兜子专门用来装面粉,用的材料,就是某件迷彩服的裤子,之前外套已经改过尺码,但裤子太难改,索性就剪裁下一半,缝上裤脚,当作兜子,倒是极其的适用。 在之前某一日的时候,就已经将全部小麦用石磨磨成粉,都装入了这种兜子中,吃的时候取用,不吃的时候,则捆紧,尤其的方便,一共将裤子改做两个一样的这种兜子,所有麦子磨完后,也正好整整装好两兜子。 于是没多久,新鲜烘烤的两三片烤馕,卷着蔬菜,配着半罐罐头牛肉,卷着吃,再配上一些花茶,也算吃的顺口。 我正用筷子夹了些野菜,沾了点特殊的酱料,再拿点牛肉,卷在烤馕里正嚼着,却见宋迎春特地朝着我坐近了些,咳了咳,开腔说道:“那个,比赛结果还算数吗?刚才张韵雯可是说过,是我们姐妹俩赢了,愿赌则要服输,你们是不是也该兑现承诺了?” 我差点一口噎到! 第九十八章:青春萌动 “这是应该的,迎春妹妹想要我和周博兑现什么?”韵雯问道。 “兑现什么呢?你们知道我想兑现什么,条件也很简单,周博,你当着大家的面儿,亲我,一分钟以上,这就是我的条件,不难吧?”宋迎春轻描淡写的说道。 我倒是知道这丫头时常惦记这个,青春期难免有这些个胡思乱想,只是没想到她会用这次的机会再次提出。 韵雯虽表面看不出波澜,但明显神态之间已经有些不自然,而她紧盯着迎春,似乎有意的展露出某种战意,而很明显迎春故意提出这个要求,也是为了跟韵雯宣战。 这艺术的比拼已经到头了,又转换了战场,开始挪到了人际地位上,我怎么说也是这里的领头,跟我更为亲密,岂不是能压对方一头?她们定然也是这般想,可我得提前制止才好。 “迎春,韵雯虽说你们那组好,但是白露也说咱们这组韵雯跳的不错,这便算是一比一打平,便算不分胜负,如何?”我赶忙劝到。 “对对对,妹妹,咱们不闹了,就是大家憋的久了,玩一玩罢了,没必要较真,快吃东西吧,这么多好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么?”白露也帮着劝到。 “什么平手?才不是平手,明明是我们赢了,你们跳个十六步算什么本事?姐,你别老是胳膊肘往外拐,我才是你妹妹,她不是!行,周博,你刚才说一比一打平对吧?公平起见,现在你再投一票,你觉得我跟张韵雯谁更出色,由你这一票决定,你投给谁。”宋迎春涨红着脸说道。 我曾听过白露说过,她妹妹自小不服输,玩什么她都特别较真,就是因为这个性格,才让她们踏上了去所谓国外参加石雕比赛,虽说得了第一名,但也因此因为空难与我们一起到了孤岛,有了现在的窘况。 我要是投给韵雯,这丫头不服输又会使暗劲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但若是投给迎春,当着大家的面儿亲她,那岂不是伤了韵雯的心吗? 这题目分明是送命题,比女友和妈妈同时掉水里谁先救的问题,还要难答。 我踌躇许久,从未应对过这种情况,没想到这时,韵雯走了过来,直接拉住我的肩膀,故意贴的很近,神色比之以往都要不一样,她个子本就比宋迎春高出小半头,这番挺直腰板,也来了一股劲儿,她护着我认真的说道:“周博是我的组员,难不成还会选你吗?再者,这番比试的是你我之间的舞姿和韵律,不是背景音乐,音乐声响也不代表就好,不是吗?比的是人,不是音响,你没搞明白么?” 我和白露都惊讶到了,韵雯一番语言虽是平淡几句,却锋芒不少,刀子虽软,却能诛心。 “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不要脸!”宋迎春恨恨的说道。 我虽有心劝和,但却不知如何劝起,只能打圆场到:“行了,我弃权,行了吧?这事儿到此就了了,大家都是伙伴,别为了这点事儿就伤了团结,吃完后晚饭后就洗洗睡吧,另外我也提前通知一下,计划有变,明儿起咱们就考虑搬走,此地不宜久留,怕多有那些个病毒。” “要走你们走,我姐说了,我还得调养,走不了,如果周博你肯把票投给我,愿赌服输的当众亲我,我就再考虑一下,搬走的事儿,我姐肯定不会把我留这儿的,而张韵雯身上可还有狂犬病毒,需要我姐每日针灸才行,否则病发必死,所以我不走,谁也别想走。”宋迎春抱着手,冷笑着说道。 问题升级了,气氛也冷凝了太多。 “妹妹,现在别胡闹,事关乎大家生死,这种事不能开玩笑,应该听周博大哥的安排。”宋白露赶忙第一时间说道。 宋迎春拿走一块罐头牛肉,嚼在嘴里,故意含糊不清的说话,说道:“这跟我没关系,是周博哥的事儿,他什么时候想通了,咱们时候走,今儿我累了,先回屋子歇息了。” 随即她捡起一根火把,朝着土碉楼走去,走到半道还特地说了声:“狐狸精跟我斗,看谁赢得了谁。” 她走到了土碉楼,还特地的将整栋楼灯的开关都噔噔噔的打开,给我示威呢。 我们三人站在一起也尤为的尴尬,本来这晚上遇上的糟心事就够多了,现在还要再添一件,当真剪不断理还乱。 “抱歉,是我惹到她了,晚上我跟她道歉吧,她心情好了,兴许就不会影响我们的原计划,早点离开这里了,我服软应该就行,唉,我也应该服软的。”韵雯叹息道。 “不关韵雯妹妹的事儿,是我这妹妹太不懂事了,另外我能说的是,现在你道歉也没有用了,她认定了自己是赢了的,只有周博真就亲了她,她才会泄了劲,事情才能了。”宋白露说道。 “不行!不能亲!”只见韵雯果断又揽住我的手臂,马上说道。 没想到她反应这么激烈,我心理倒有些甜丝丝的,原来我在她心中这么重要。 “那该怎么办?不亲她不会走,不亲,恐怕她又要闹,哎呀,真闹腾。”宋白露说到,她也在想办法让韵雯松口。 作为当事人的我,也只能无奈的接过话,说道:“既然这样,就暂且先留下吧,反正僵尸大军都烧完了,应该没什么大碍,那些病毒组织像是不能单独存活,要附在什么上头才行,所以应该也不会单独碰到或是感染,只要大家不到处走,注意安全就行,只能等她气消了再说离开的事儿,这段时间你们也尽量多劝劝她。” 已经是最折中的办法了,女孩们也点头同意了,这事儿算是告一段落。 这鬼节又是跳着妖魅的舞,又是大放音响音乐的,肯定也乱扰山中鬼神了,故此才会祸事不断,我虽不迷信这些,但小时是多少也听老人们说过许多,所以心理也会顾及些许,不论如何不信,敬畏心还是得有。 众人吃完收拾完碗筷,便喝茶水漱口,打水洗脸,我则也用皂角好好的清洗一下自己的身子手臂之类的,尽可能的做到灭菌,毕竟晚上对付的都是一些死尸,抑或病毒组织,都不是干净东西。 洗漱完,我让韵雯和白露先行回去,我则取来工兵铲,将那已经烧完的火坑填满上,基本上下头都被烧成灰了,我便用土给他们埋上,算是彻底让他们回归自然循环了。 回去的途中,我的火把照到了一样东西,却是那把,打开,见里头还有五发子弹,这容弹量为七发,少了两发,大概是填充满子弹后,第一发在死前发射的,第二发则是刚才射我的那一枪。 这些尸体个个死状奇异,最后那哥们儿只开了一枪就被打死,可见某种怪物不仅力大无穷,能拧断飞机螺旋桨,还速度奇快,让人来不及开第二枪,可见其速度、反应皆是不凡。 第九十九章:窈窕仙女 这是野战用的ark vii,枪管用的多是精锻打造,膛线为多边形便是特征,手感合适,但这款枪一般不作为军用的枪械,多是一些枪械发烧友喜欢玩,或者可叫做为狩猎枪,我也用过几次,就是后坐力有点惊人,不过也能适应。 墙上还有一些那尸体上的粘稠物,我也先就拿去冲洗一番,随后将其收入囊下,我记得在房间里还有一个枪套来着,回去将皮带捆紧,将枪套放好,也就便于放置和使用这把。 弄完这些,我也就赶忙回去宿舍里,今夜韵雯算是把迎春得罪完了,我可得回去镇镇场,以免她俩矛盾再激化,事儿就不好办了,如今用硬的办法想必是不好的,毕竟迎春她姐姐近日都是那般无微不至的照顾着韵雯,替她细心针灸,弄些药汤。 若是我强硬的对待迎春,惹得白露她不高兴,这其中发生变故,便就是害了韵雯,让她有病没得治,她也不能给自己针灸,所以迎春的事儿只能智取,不能胡来。 正往回走,我转头一看,却见铁栏网外头似有不少眼睛看着我,这气味我就算站在这么远的地方也能够闻的清楚,狐骚味太浓烈了,想必便就是一群的野狐狸吧?它们盯着我看什么? 我看得有些心理发毛,便就赶忙赶紧走进土碉楼,关上铁门,并将整栋楼开光关好,回去了屋子内。 屋内的灯也是亮着的,看情况也是宋迎春不让关,我平日时常说不用乱用电,她现在是故意不停,给我施压呢。 啪! 我直接关了灯,屋子内当即一片黑暗,漆黑中我听到了宋白露发出冷哼一声。 “今儿起,谁再乱用电,我就把总电闸关了,今后谁也别用。”我说给迎春听的。 今夜气氛不好,大家便没有闲暇聊天,都忙着自己睡了,但无奈夏夜过热,加之最近我们睡得比较足,还有不少蚊虫叮咬,即使烧艾草也不太顶用,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今夜鬼节,大家遇到的这些邪门事儿,所以都没怎么睡着。 我听到她们也都在翻来覆去的,转换着睡姿,也就知道大家都不好睡。 就这么熬来熬去到了二更天,而这时窗外起了风,树林沙沙作响,我们身上也凉爽了不少,蚊虫似也吸饱喝足了,没再叮咬,我也终于困倦来袭,便要沉沉睡去。 就在这时,窗户外面忽然浮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光是看到倒映的影子便能显露出她曼妙无比的身姿,窗台附近忽然明暗变化的明显,浮光掠影之间,只见一个女人绝美的面庞就在窗户外,透着俏眸勾人的看着我,月光下,她身上似有淡漠的光晕。 她的眼神越发的摄人心魄,一颦一笑,都让人深深的着迷,所谓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便就是这般吧?月光似乎暗淡了,我的视线看着她,已经不能再留意其他的地方,不知不觉间,我已起身。 不由得的想打开门,走出走廊,推开铁门,只为多看她一眼。 她身着白色素服,头上插着簪子,右手扶在唇齿之间,身如扶柳,漫然摇摆,一副不食人间烟火模样,若问天上仙女为哪般?定不会有第二样。 “公子,深夜叨扰,搅了公子歇息时间,多有得罪,烦请公子见谅。”那女人仪态端正,姿态优雅,轻身作揖。 “无无妨。”我不会说什么文绉绉的话,就挠着脖子,胡乱说来。 “公子紧张,是因为害怕奴家么?”女人问道。 “不是,我、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怕冒犯了你。”我不知为何心跳的厉害,脸上发烫。 “不怕便好,周郎大可不必害怕,这是个梦境,你我只是梦中人罢了,奴家来,是想提醒你,赶快去找山中的至尊至宝,找到后你们在此岛中才能有活下只可能,现在切不可惰懒,在此多做逗留,否则必有大祸缠身。”女人提醒道。 “美女你说的对,我尽量吧,但是我们队伍现在出现点小矛盾,我还需要调节调节,不过你的话我必然记下了,另外我想问问你,所谓的至尊至宝到底是什么?能不能提前透漏一下,我记得韵雯跟我提过,说有个叫李慕风的也跟你说的差不多,要先找到那个东西才能活下。”我说道。 “为何物,恕奴家不便透露,还需你们自己去找。好了,眼看天便要亮了,奴家也该与兄弟姐妹们归家而去了,周郎切记奴家淳淳告诫,莫要忘了。”那女孩躬身作揖,随后说道。 我只能点点头,有些惋惜,也有些不知所措,正想再说什么, 却见她轻声言道:“告辞了,周郎。” 她甜柔的声音还在我耳边回荡,但转眼之间我已经被一道强光照进眼睛,她在淡色的浓雾之中隐遁不见,而我也呼的一声坐了起来,原来真是个梦。 只见外头已经旭日东升,窗外在破晓的红光下照射倒映着一个影子,我本以为是很多只狐狸身影的重叠,但是当那只白色狐狸窜过去后,我才看清只是一只,听到的也是一只狐狸的奔跑的声音! 一只狐狸,哪来的那么多尾巴?这时我反应了过来,顿时瞪大了瞳孔。 “我去!九尾狐啊?”我惊讶的大喊出来。 女孩们都被我吵醒了,迎春更是一顿抱怨,说自己才刚睡着之类的。 我有些不好意思,我刚才确实数过那尾巴的数量,九根没有错,真是碰到宝了,有说九尾狐出现是吃婴儿害人的,可民间也有提及,九尾狐出现乃是象征祥瑞的,我现在觉得后者才是对的。 意外之余,倒是也没觉得蹊跷,毕竟前头见到了蛊雕,再来一只九尾狐也算得了什么?这座岛屿早已带给了我太多的惊喜了。 “至尊至宝?看来真的是好好寻一下才行了,既然那狐仙美女和李慕风前辈都告诉我们寻到才能在这岛上活下,那应该不假。”我嘀咕着。 说归说,但付诸行动则另当别论了,最紧要的事情,便就是迎春那丫头留下的难题不好解,不然大家都走不了。 这几日我心理虽着急,可也拧不过宋迎春的犟脾气,我不敢使硬手段,只能有时劝导,她得寸金尺放了话,说若非我亲她,不然她死在这里都不走。 事情都到了这一步,我们大家也只能待着,这既然待着,就干脆好好待着吧,便想着为离开前做些储备工作。 最晚也就是再过一个月多几天,韵雯身上狂犬病毒的潜伏期彻底过去,那时不用求着她们姐妹两,条件一变,宋迎春想再要挟也要挟不了,那便是最晚期限。 宋迎春这段期间也尤其的得意,知道我忌惮她,总是时不时的放肆一下,我也只能好言相劝,别无他法。 转眼之间又过去了四五日,这些日子我多少是郁闷的,明知有暗藏的危险,亦有人特地警告,却因为这关系难题,只能牵强渡过,当然比我更难受的,便就是韵雯了,毕竟是她与迎春结了梁子,以宋迎春的性格,怎会放过她呢? 这天,我正去采集了野桃子回来,路途中便见到有不少赤狐跟随我,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妥的事情发生,回来时,却见白露看见我却像是躲着我一般,而宋迎春也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 我察觉不对,当即问道:“你们有事?不对韵雯呢?” 第一百章:谎话连篇 “早晨周博大哥你出去后,她也出去了,我们、我们姐妹两也没看到她。”白露说道。 “没看到?”我冷声问道。 “她可能是自己跑去哪里喂狐狸,然后被什么怪物拖走了,这也说不准呐。”宋迎春说道。 宋迎春这丫头说谎的时候总喜欢来回摩擦自己的手掌,眼眸上翻,这种潜意识的动作是很难改正的,她刚才说这话的时候,也正是如此,神态畏缩,底气不足,明显是在扯谎,还是心虚的扯谎。 不过现在就发飙,很可能逼的宋家姐妹更如惊弓之鸟,若是畏惧加重,必然更加防备,以慌圆慌就麻烦了。 故此我尽量让自己先镇定下来,说道:“哦,那可能就在附近喂狐狸吧,不过最近那些个狐狸来的方位总是变化,你们最后看到她的时候,是去的哪个方位?” “左!” “右!” 两人同时指了两个方向,我仔细看着白露的神态,她神情淡漠,表情冷静,指出之前犹豫了两秒,充分说明她想误导我,她在瞒我什么,不想让我知道真相,而迎春那丫头答的铿锵有力,表情坚定,脱口而出,说明她的方向是对的,她向来冲动,心机不如她姐。 宋迎春是希望我找到韵雯,看她恳切的目光,还有刚才喊话的激动音调,她定然是闯祸了,而良心责备之下,希望我能替她弥补这个祸事。 白露瞪了迎春一眼,而迎春也赶忙转手也指向右边,说道:“我记错了,应该是右边。” 神态再次不自然,一看便是虚假的。 “右边是吗?可是为什么刚才尾随我的狐狸是在左边方位?另外,我们昨天吃的是牛肉罐头,吃了一半留了一半,剩下的早上就被宋迎春单独扒拉干净了,一般韵雯喂狐狸,用的都是罐头剩下的鲱鱼、金枪鱼等的剩肉,不会用牛肉,况且就算想用,也没有可用的牛肉,敢问她怎么去喂的狐狸?”我问道。 “她可能单独开了一罐。”宋白露当即说道。 “四十六罐,一天我们吃一罐,如今过去了十一天,也就是还剩三十五罐,现在我去数,要是没少,你们怎么说?”我问道。 “周博大哥,其实”迎春刚想说,却被白露捂住嘴。 “她也可能是去做的别的事儿了,我和迎春也在忙自己的,采花什么的,不可能时时在我眼前,没有看到她很正常吧?”宋白露认真的回答到。 我的手放置在枪套处,但想想,还是忍住了,于是说道:“宋迎春,你猜一下,她一般会去什么地方采花?” “可能可能在左边的山坡附近。”宋迎春吞吞吐吐的说道。 “你不是说记错了,在右边吗?”我冷斥到。 她姐俩不再吱声,我怒视着她们,便要去得左边山坡找韵雯,但这时宋白露突然上前说道:“周博,她失踪了,要不今后,你就陪着我们姐俩吧,我们不比张韵雯差,我们姐妹共同服侍你,你想要什么,我们都可以给你,哪怕你想生孩子,我们姐妹也都做到,我懂得医术,就算在山间生儿育女,也能有把握让孩子安全生下来,享受一下山间天伦之乐,不好吗?你不想要吗?” 她伎俩与上一次一般,给了我最充足诱人的条件,让我被身体的本能牵着鼻子走,不得不说她不仅懂人心,更懂得男人的身体与构造,不过我这次可长经验了,想起她上次以自己身体为条件时,就是为了护妹妹,这次又岂会不同?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是她护妹的本性! 只是我不知道,她们到底对韵雯做了什么事,才如此害怕我去找她,甚至不惜当着迎春的面说出这等不堪入耳的条件,什么叫姐妹共同服侍?岂不是让我大小通吃,姐妹共享嘛,这在现代还是比较有违伦理吧。 我朝她走了过去,她吁了口气,以为我同意了,但见我神态不对,又对我有些畏惧,我将手打在枪套上,她一下吓的瞪大了瞳孔,直吞唾液,我凑到她耳边,说道:“你在你妹妹面前说这个,不害臊吗?我不知道你们对张韵雯做了什么,但我知道后,定然会为其讨回公道,被欺负了,我会欺负回来,若是死了,我也会替她讨命,凭借我对事物的了解能力,你们也别瞒我什么。” 说完,我将手从枪套处挪开,宋白露也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满额头脸上脖子上皆是热汗。 我转身就走,正要朝着左边铁栏网的树林而去,见被一只赤狐咬住了裤子,我正想踢开,却见前方好几只的狐狸,都看着我,为首的一只冲进了土碉楼内。 素知狐狸有灵性,懂得报恩,韵雯平日对它们友好,它们可能是要带着我,去找到韵雯。 那为首的一只想必就是带我去找人,我便就随着它的前进方向走进去看看,走时,我还特地看了看宋家姐妹,她们的脸色更难看了,那看来狐狸带的方向是对了。 只是要进这土碉楼,我心中也发紧,难不成是把韵雯在屋里杀了吗?要不然韵雯在碉楼里怎会失踪? 越想心中越不安,于是加快的了脚步。 那只赤狐带我进了楼里,我随着它,它脚步轻盈,一下就朝着楼上台阶处窜去,我犹豫了片刻,随即打开灯,朝着台阶处往上,灯光照亮了台阶上的脚印,由于上头长久未走,有了许多新的土尘覆盖,脚印很是清晰。 能看出脚印凌乱,既有上楼的也有下楼的,但从上楼的脚印来看,其中的一个脚码脚印来看,判定必然是韵雯的。 看来韵雯就在上头。 我当即上楼而去,楼里的灯都打开了,能看到脚印就在二楼我之前去过的屋子门口戛然而止,看来她在里头,且看门是半掩着,若是活着必然能自己逃出,可却没有,说明凶多吉少了。 我冲进房门内,却见房间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我闻了闻也没有新鲜血迹的气味,还是跟之前差不多,跟我料想的不一样,这时,那带我来的狐狸冲着角落嘶喊。 我看去,却见一只会动的手臂咔咔咔的冲着我这头而来,我立刻拔出枪,瞄准朝着射了一枪,然后打开房间的灯,它被打回角落,惧光不敢出来,狐狸先行跑了出去,那手臂是头扎在天花板悬着的那具尸骸掉下来的,那整只手臂也残留了一些碎渣。 仔细一看,我当即瞪大了眼,后退几步! “那碎片是韵雯的衣服?”我惊呼出声。 韵雯的内身衣服是一件蓝底子的,而那手臂骸骨紧攥着的,也正是那个颜色,假不了。 这狐狸是带我来案发现场,让我知道事情真相的! 三个女孩的脚印都有上楼方向的,但是下楼的方向的脚印,只有宋家姐妹的,这说明韵雯是被抬下去的,所以脚没着地。 我都不敢想下去了,而这时赤狐冲我嗷叫,跑下楼去,我也知道它这是要带我去哪,便是韵雯所抛尸的地方,即是我套出话来的地方,左边山坡。 第一百零一章:野道活埋 下了楼,关了灯,顺门而出,途经那两姐妹,我瞪了她们一眼,但来不及说上什么便就立刻跑动起来,前方左右皆是那些狐狸带着路。 后方传来宋白露的哭喊声:“周博!别去,别丢下我们呀!” 一路向前,穿过铁栏网,铁网外头是一片树林,也即是平日狐狸们窜进消失的地方,此刻我奔去的方向正是那段,只见这里树与树之间缝隙小许多,想来也正是能够让狐狸们藏匿栖息的因由,狐狸们奔跑的很快,我就算开足马力,也终归慢他们一拍,但它们总会时不时的停下等我。 我跑到一直跑到了露出坡地地方,只见有一只赤狐正蹲在一块土坡上,吐着舌头,手上尽是晒干的泥土渣子,很显然刚才扒过土,而我朝着它走去,狐狸们也围着我站在四周,我吞咽口水,总有种不祥之感。 向前走了几步,当即惊的张大了嘴,却见韵雯正躺在土堆里,若不是狐狸用抓子将土扒开,恐怕早就被活埋了,现在只露出口鼻部分,大部分身子包括头部脸部区域都埋在了土里。 我来不及多想,立刻过去,用手往外扒土,一捧一捧的将土往外堆放,逐渐的也看到了她完整的脸,她安静的像是睡着了一样,闭着双眼,却也安详,我一探她的鼻息,已经没有了,当即绝望的瘫坐下来,眼眶不由得打转着眼泪。 “对不起,韵雯!我曾在机舱里答应你,保你平安,让你能够活下,说着什么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难追之类的,让你相信我,没想到还是让你丢了命,韵雯,对不起,对不起,真心对不起!是我无能,是我没用,是我太蠢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谅,不过,也绝不会让你这么白死,我枪里还有四发子弹,足够替你报了仇,再下去黄泉与你赔罪。”我擦着泪恨恨说道。 说完,我便要提枪离开,忽然发现不对,泥土在动,难不成还有什么会钻土的食腐动物在下面乱动?韵雯都死了,哪能容得其他东西再来干扰她的安宁。 我迅速的扒开那一片的土,却发现什么也没有,只是见到了韵雯的肩下的某个部分,这里正对着心脏,而刚才动弹方位也即是这里,难不成? 虽说接下来的动作有些伤风雅,但现在是生死时节,哪还能顾及那些繁文缛节了,于是乎我用耳朵贴着她的心房之上,却听到里头还有心跳声,咚咚咚咚不止,但是这心跳节奏未免有些过怪,要么慢一拍,要么停顿住几秒后再次来上快节奏的几拍。 哪有这种心率的? 不过庆幸心跳还在,我终归是放松了口气,赶忙拨开她身上其他的土,将她抱出土来,她没呼吸有可能是被土堵塞住了,于是乎,我也就顺道的帮她进行心脏复苏的推压和人工呼吸。 用着专业手法摁压三十次后,捏住了她的鼻子,将她的头尽量后仰,保持气道通畅,而我自己也吸足了气,用嘴包住她的嫩唇,使劲儿冲里头吹气,来回数次,满嘴的泥土味儿,却也都是韵雯唇齿之间的气味儿。 正在这时,我似乎听到她身子内中有什么在动着,像是要冲出来,我本能的挪开,却见时一摊子的黑团子,落在泥土之上。 我脑袋嗡的一声震响!病毒组织! 而这时,韵雯睁开了眼,满眼红丝,那突兀怪异的心脏跳动声,也让我对她多了几分的畏惧。 “韵雯,你醒了?没事吧,都发生什么?”我故意先抛出一些问题,以确认她现在是否清醒,意识情况如何。 然而我立刻发现,这一切都是徒劳无益的。 只见她一下冲我扑了过来,将我扑到,狰狞着脸,用血红色的眼睛木讷的看着我,龇着牙,冲我喉管处猛地咬来,我立刻用右手抵住她的头,另一只手扼住她的下巴,让她的咬合功能受阻碍。 “韵雯,是我呀,我是周博,你别咬我呀。”我赶忙喊到。 “喝啊!” 韵雯的声音像是撕裂了喉咙发出的,尖锐而刺耳,她面部表情越发的怪异,表情也越发的凶残,由于我的双手控制她的头部,留了空档,她立刻用自己的双手狠狠的掐住我脖子,力道当真不小。 “我了个去,平日看你弱弱的,没想到力气这么大,你不会是隐藏的金刚芭比吧?”我苦笑道。 “呀啊!!” 她可没空跟我耍嘴贫,手中的气力越发的使劲儿,我就算是个壮实的男人,这脖子处也是软肋,再这么掐下去,要么会喉管断裂,要么就窒息而死。 我还有一个办法,那便是挪出一只手,拿出枪冲着她的心脏打去,以冲击力将那病毒组织在她身中打烂,但是对方是韵雯,我实在是动不了这手啊。 虽说大概率她是已经死了,但是看到她还能动弹,我尤其不理智的觉得欣慰,故此也不想破坏了这一份的侥幸。 窒息超过十秒,我必然会开始陷入意识模糊,三十秒之内,我则必死。但这时,我也想到,也好,就当是我没有保护这个依赖的女孩,让她变向的出出气,对我的施以惩罚,反正杀了那两人之后,我也是自杀,不如就死在她手里吧。 想到这儿,我松开了控制她的双手,让她咬碎我喉咙。 她见我松手立刻朝我喉管处扑来,我闭上眼准备赴死! 然而就在她的上牙槽触及我敏感的喉管血管之时,突然停住了,随后我身上的负重力也减少了,我慢慢睁开眼,却见韵雯捂着头,冲着地上咳嗽着,面色虚弱,急促的喘息着。 什么情况? “周博,对不起,刚才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中了尸毒,听白露姐说,过不久就会变成那晚见到的僵尸,所以我让她们将我埋了,以免我出来害人,不过我刚才好像要吃了你,我的记忆中留存着这些画面,趁着我还清醒,你赶紧拿火将我焚烧,就像那晚对付那些僵尸一样。”韵雯害怕自己失控,说话急促。 烧她?我怎么舍得。 我朝着她走去,她看着我说道:“你去取火吧,我尽量控制自己,我等你回来。” 我站在她面前,并没有离开,而是一下将她抱在怀里,她身子一颤,娇嗔一声,我则在她耳边说道:“这次等我干嘛?等我烧你?你认为我周博会对你干这样的事儿吗?” 韵雯沉默了许久,才说道:“可我刚才差点咬死你,并且我能感受那个东西在我体内吞噬我的生命,想要控制我,我很快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了,你烧死我,是为民除害。” “你这思路错了,第一次错的离谱。”我说道。 “哪里错了?”韵雯着急的说道。 “中了毒,第一时间是想到解毒,而不是自暴自弃,更不是求我杀你,懂吗?”我叹息一声说道。 “可这是尸毒,连白露姐都没办法,还能怎么解呢?”韵雯娇声问道。 “解铃还须系铃人,制毒的地方在那地下工厂,解药必然也在,到时候我去一趟找找不就好了?”我说道。 这么一说,韵雯似乎来了一点信心,冲我点了点头,说道:“嗯,好,那我都听你的。” “不过在此之前,在你清醒之际,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你怎么中的毒?”我说道。 第一百零二章:特殊相处 于是乎,韵雯也用最简洁的文字告诉了我事情经过。 原来,这几日韵雯看我苦恼,曾多次的与迎春私下求和解,希望迎春能够听我安排,让大家尽快远离这是非之地,但迎春多是态度豪横,损话不断,直到今天,待我出门去采集野果之际,宋迎春将韵雯约到了楼上,说是谈及和解条件。 韵雯便就是上去了,而迎春这时忽然将其推进了屋子里,并将门反锁,韵雯的意思是,她大概是为了整蛊她出出气,没曾想道有一只手在房间内攥住了她的衣服,混乱之际,她发现有东西钻进了她的体内,她吓的大声尖叫,引来了白露。 而白露上来打开门要搭救她,打开了房间的灯,但见她身上有伤口,并且见到身后那吊在天花板上的尸骸,而后又见到韵雯眼白布满红丝,认定了韵雯中了尸毒,会变成那夜见到的那些诈尸的一般,便就跟韵雯说及,期间言明利弊,说她会害死我和大家,劝韵雯自尽。 彼时韵雯已经被黑团子侵蚀,知道白露所言不虚,便也就同意了白露的方案,让她们将自己活埋,没过多久她昏厥了过去,之后的事情便不了了之,意识再醒来时,已是我在身侧。 “这宋迎春开这种玩笑,我一巴掌甩死她!还有那宋白露,出的什么鸟主意,真是平日惯着她们俩了,回去我一定替你教训她们,不出这口恶气,我都不甘心。”我听完后,愤懑不已的说道。 韵雯摇了摇头,说道:“你别怪她们,我其实跟白露姐想的也是一样的,怕害了大家,迎春也不是故意的,她的行为我也能理解。” “都啥时候了,她们都把你弄成僵尸了,你还替她们说话。”我不解的说道。 “也怪我那日让迎春妹妹下不来台,她报复我也是在情理之中,情有可原,她本来性子就很刚烈的,不过我不后悔有这结果,我就是不想,不想你当着我的面儿亲她,那样我会比现在更痛苦的。”韵雯强撑着微笑说道。 我叹息一声,再次抱紧她,她也依偎着我,我二人就这么安静了许久。 不管怎样,韵雯没有死,只是中了那黑团子病毒,这结果我还是能够接受的,活着就还有希望,死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周博,你快去找树藤将我捆上吧,不然我一会儿控制不住发作了,可会伤了你的。”韵雯说道。 “好吧。”我无奈说道。 之后,我趁着她没有发作之前,赶忙赶去附近知道了一些树藤,用刺刀切下,回到了山坡附近,韵雯还在强捂着头,浑身发抖着,手背上的血管都开始缓缓变成黑色了,一动不敢多动,我则利用古代五花大绑的方式,给韵雯进行捆绑。 便是先将她的两只手捆放置背后交叉成剪,抹肩拢二臂,接着脖子后卷一个花儿套出,再紧捆住手肘乃俩花儿,接着继续捆胳膊还有两花儿,便就是五花,然后剩下的绳段全都在腰间捆缚着,留下一段,一会儿牵引用。 这样一来,她就算使出全身气力,也没办法挣脱分毫,能动的只有只有头和脚罢了,这做不了什么。 咳咳咳!! 刚弄完这些,韵雯咳的厉害,抬起头来时,又是通红了双眼,喉咙中发出那撕裂喉管一般的卡痰声,眼皮上翻,宛若抽搐。 赤狐们见韵雯已得救,便都逐一退散,窜入树林,隐遁不见。 我拉着留下的一段绳子,带着韵雯往土碉楼附近回去,她一路上一直想咬我,故此也紧随其后,但被五花大绑,她想咬我,还是比较难的。 从山坡回到了碉楼附近,已经临近天黑到了傍晚时分了,宋白露她姐俩见到我们赶忙来接,但刚走到离我十多步左右,见到那背后跟随狰狞了面孔的韵雯,当即吓的又后退了。 我转头看了一眼韵雯,刚停住,韵雯便咬来,我也熟练摁住韵雯的头,抵住她下巴,她便什么都做不了,只是额啊额啊的叫着。 “宋迎春,宋白露,这就是你们干的好事!”我呵斥到。 宋迎春吓的躲到她姐姐身后,而宋白露也硬着脸皮说道:“事已至此,我们也没办法,这事儿怪我,你可以责罚我,但不能抛下我们两个,现在我们才是你唯一的伙伴,你说过这里是荒岛,不能意气用事,得理智,对吧?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只能接受它,今晚我们会给韵雯妹妹举行一个隆重的火葬仪式,期间我们姐妹会向她忏悔,祈愿她往生极乐,这样可以吗?” “不可以。”我果断说道。 “不可以?那你的意思是?”白露当即问道。 “晚上,宋迎春你用木头做个雕刻的牙套,尽量严丝合缝,我给她套上,以免咬到人,或者咬到其他东西磕坏了牙齿,她现在还有意识清醒的时候,说明那病毒还没有完全侵入身体,还有得救,所以明儿起,宋白露你随我下地下工厂找一找解药,就算没有解药,也有关于研制这种病毒的资料,你学过医,或许会有调制出解开的可能。”我说到。 “这,这能行吗?”宋白露不安的问道。 “不要!我不要跟僵尸待在一起,要不然我晚上都会做噩梦的。”宋迎春大声的说道。 “行,我民主点,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你们烧死韵雯,我说过以命换命,我会也开枪打死你们,要么,就按我说的做,负责到底。”我说道。 宋白露为难了片刻,最后摇了摇头说道:“好吧,我选后者,能够救得了韵雯妹妹,也是好事一件,也能弥补一下我们姐妹的过失。” “那我也选第二个,我才不想被枪打死。”宋迎春赶忙说道。 “很好,要是能救好韵雯,她清醒的时候说了,让我既往不咎你们,我答应她了,也会做到,所以大家尽力而为吧,现在白露你去做晚饭,晚饭后还得给韵雯做针灸,病毒组织和狂犬病毒是两回事,该做还得做,迎春去准备材料,尽量睡觉前就雕刻出来,不然大家晚上都别想睡。”我说到。 见我说的有理,宋家姐妹便就点头,各自忙活去了。 而我则带着此刻被黑团子病毒控制的韵雯,慢慢带到了篝火附近,将绳子捆在单杆的杆子上,她便只能在那一带张牙舞爪。 我则用土盆打了水,用我们平日用的毛巾(废旧不穿的衣服料子),拧搓后帮着她擦擦脸上、脖子上以及其他部分的土泥,期间投了好几次,换了好多盆水,才将她身上的泥渍擦干净,露出了雪白肌嫩的肤色。 我顺便给她量了下下的长宽高,将牙槽形状比量给迎春看,虽说好几次都差点被她咬住,惊险万分。 迎春得了数据和大概模型的资料,便就去雕琢去了。 搞定完这些,白露也叫我们过去吃饭,过去一看,却见是野菜饼,一共两大张,用刀切开才能平分。 还有万年不变的香酱以及直接可食用的罐头。 第一百零三章:地穴寻物 今日一天奔波东西,故此我多吃了一些,那一片饼子估摸着有平底锅那么大,总共两片,我一个人就将近快把一片吃完了,不过我想到韵雯虽然被黑团子所控制,但是身体还是人的身体,是人就会饿,故此我还是刻意给她留不少。 吃完饭漱完口,我便去单杆附近,试着将饼子撕下让她嚼下,黑团子估计读取到了韵雯的细胞记忆,故此很快控制韵雯身体吃下吞咽,并朝着我额额叫着,我再撕下一块让她吃下,她很快嚼几口又吞下,倒是听话的很。 但是吃太急,我怕她噎到,而我保不准黑团子控制韵雯脑子意识的话,会不会处理这种问题,故此我喂两口便让她喝一口水,她嘴巴始终在动,便无暇来咬我,并且吃完就额的叫着,也让我明晰她的意图,这倒是很方便。 如此往复数次,韵雯不再额额的叫着了,而是发出一声饱嗝声,心满意足的样子。 有种爸爸养个嗷嗷待哺的女儿的即视感。 弄完这些,我又用毛巾给她擦了擦嘴,而这时白露走来,见我这般照顾,也不由得有些动容,主动找到了韵雯的手腕处为其把了一脉。 “她身子很虚,但有种外力始终刺激她的神经系统让她处于亢奋状态,如此下去身体一定吃不消,另外有些情况比较严重,并不是我胡诹瞎扯,也不知道周博大哥你,愿不愿意听。”宋白露说道。 “只要是客观事实,我都会愿意听的。”我说道。 “她身体处于排异状态,所以基本上处于高烧状态,另外身体信号紊乱,刚才把脉,能察觉到肾、心、胃、脾皆有异常,想来是那尸毒入侵,破损所致,这样下去,她根本活不了多久,就算我和我妹妹没有将她活埋,她也已经是死人一个。”宋白露说道。 “大概能支撑多久?”我问道。 “我也说不准,估计也就明后两天吧,这也算是保守估计,并且死前会非常痛苦,如果你想给她个痛快,我建议你还是尽早下手吧。”宋白露说到。 “知道了,今天太乏,怕下去虚脱了,明天一早,休息过后,我会带着你一起下去地下工厂,找到解药即可。”我说道。 她点了点头,神情有些焦虑,说道:“好吧,那也只能赌一赌这些时间了。” 之后,我带着韵雯回去了土碉楼,迎春当即上来,将一晚上的成果递给我,这是半圆弧形木质的牙套,用她自己留着的那个矛头改造锥子雕的,其中有槽口,与韵雯口牙大小基本一致,我给韵雯上下牙槽戴上,但第一次没成功,而后迎春又比划来一下,调整雕刻了一番,我再次尝试,如此三四次后,也终于戴上了,并且卡的住。 如此韵雯便就咬不到人,隔着一层木质的牙套,咬住也不疼。 晚上睡觉时,她咬着我的手臂,但是不疼,我则抱着她,让她躺在我身侧,枕着我,倒是第一次这么理所当然的抱着她入睡,以前没有理由,现在倒是能爱怎么抱便怎么抱,她身子还是温乎的,紧紧贴着我,到让我有些羞臊起来,但她就只是这么咬着,似乎也没有其他的动作。 累乏了一天,也总算能够好好歇歇了,今夜又下起雨来,风袭阵阵,也消去了暑热,抱着韵雯的腰,我渐渐迷糊了双眼,就此迷糊睡去。 这夜睡的尤其舒坦,睡醒之时,已经清晨,见身旁韵雯已经虚弱睡下,从神态和柔和的表情来看,她估摸着是恢复了自己的意识,乏累不堪,但那牙套却不曾摘下,就此睡下片刻。 我轻轻摸了摸她的脸,帮她摘下牙套,看着她那动人的唇线,不由得吞咽口水,想亲上一口,但想到她要是咬了我,且不是得不偿失?故此还是硬生生的憋住了。 只是凑了过去,冲她耳边嘀咕道:“我去帮你找解药,乖乖在这里等我,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你好好活下的。” 没想到这时韵雯砸吧着嘴,甜甜的回到:“嗯,我相信你,我会乖乖等你。” 声音细弱,但却尤为的动听,宛若轻铃摇动一般悦耳。 为防止她袭击迎春,我将捆她的绳子系在了床架上,然后去叫醒了白露和迎春,跟迎春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后,我便背着背包,里头装了工兵铲已被不时之需,手中拿着刺刀,腰上配着手枪,就此出发。 记得刚来此处时,曾见到力大无穷之物种扳断飞机螺旋桨,这些日子以来也都是对那神秘的怪物保持着畏惧心,另外那次真实感十足的梦境中,狐仙美女也曾告诉我,如若不走会有大祸临头,这么多天过去,外头没见到什么怪物,我一直在想会不会是在地下工厂下面。 其一、核辐射让食人鱼都在两年之内身形变异扩大了一倍有余,也影响了白色恶魔的个头,因水源之故,使之也蹿个儿了,故此很有可能是某种物种变异才会那般力大无穷;其二、某一次我扔下石头测探下方的规模时,有听到过,非我石头砸出声响的奇异撞击铁声,这似乎是某种征兆。 由此而言,我的推测并非空穴来风,此番下去,还得多以小心才可。 我带着白露走出土碉楼,去到总电箱处,拉开那总电闸旁的拉闸,顿时地下的灯管全都亮了起来,噔噔噔不绝,下面一时之间也被昏暗摇曳的灯光所笼罩。 白露紧张的气息都不匀了,我也调整着呼吸,下去前,我们各自用准备的布将嘴巴裹上,以免下方的病菌之类的感染到我们身体。 慢慢走下那铁制的台阶,发出空灵的咚咚咚声音,回响声回荡了好几波,也听的让我们毛骨悚然。 我左手横握着刺刀,右手端着枪架在左手手腕之上,尽量蹲低了身子向前探着,加大隐蔽度,减小被击中的面积,白露则也有样学样的跟着我做着。 只见这里横七纵八的都是悬着架在高处的铁架子,这算做第二层,在其下方乃是地下一层,而地下一层则就是洞穴本来的土地为路,放置着许多破旧生锈的铁皮机器,有的极其长,像是铁皮蜈蚣,有的则小小个,还有不少管道与电线电闸,以及架着生产线用的自动手臂,诸多类似的东西,二层走着铁架子,倒是能能走到几个铁皮建造的办公室。 想来那里头应该有不少关于制药和解药的记载,我和白露便就顺着现在走的二层铁架继续前进,到了差不多尽头,正是第一个办公室,我们走了进去,摁开开关,白炽灯便就亮了起来。 “啊!!” 白露大叫,我也吓了一跳。 丫的,只见前方是一具死像凄惨的尸体,已经发黑发臭,应该是被拧断了脖颈骨而死,虽说露出颅骨了,但还是能看出死前表情何其之痛苦。 我赶忙堵住白露的嘴,冲她摆手,她点了点头。 这四周有不少的文件夹,还有许多机密的信封没打开,而这时白露拿起了尸体前面桌子的一本子,写着“w”。 “这是什么?”我赶忙问道。 她吁了口气,冲我点头一笑,说道:“我们找的东西,他们的工作日志。” 第一百零四章:生化戾怪 宋白露是个医大的高材生,这外文水平也自然不比韵雯低,听她说她也曾不少的出国出诊一些病人,若是水平不足,怕是这出国签证都办不了。 故此那一本的工作日志,她看着并没有什么障碍,只是看得过程中要求我帮着挡住扭曲了面部的尸体,以免让她分心。 她一页页的翻,有时又翻回来,来回的确认一番后,又继续的翻页,如此差不多一个时辰,她才将其放下,我赶忙夺过,生怕她又给烧了之类,她扑哧一笑,说道:“你想多啦,我没必要每次都烧,我又不是烧火工。” 我咳了咳,毕竟这本工作日志可能就是韵雯救命之物,还是保险起见放在了身后。 “这里头记载了什么?有关于药剂的配比吗?”我问道。 “你背后挡住的这具发黑尸体,生前是一个文书,名叫马丁,负责每日的工作记录,事不分大小繁琐全都记录下来,这上面基本上都是一些没用的内容,只有少部分对我们有用,例如他们这个黑组织叫作‘黑骷髅’,之前先调派了先遣队员到至此处,在得到他们准确报告后,组织中的头目便带护卫着一大批组织中的研究人员一同来此,开始了第一天的研究立项,第三日开始实施第一次的实验。”白露说道。 “先遣队员是否便是藏宝箱的那几个大兵?”我当即联想到。 “没错,报告里说,工作汇报中,那些先遣队员在岛上执行任务寻找那宝物之时,先后遇害,两个死于蟒蛇之口,三名在探索危险丛林时再没有回来,还有一个打算回来基地时不知所踪,应该就是咱们了解到的那几个大兵。”白露说道。 原来是这样,最后幸存者不是为了去单独寻宝,而是为了跟总部汇合,只是他要避及跟大脚怪碰面,所以上山方面他不敢走,才走的丛林方向,打算另寻道路上山,可惜就在城墙山前方不远的树丛中被大脚怪捕获,残忍杀害。 而杀害之理由,仅仅是因为大脚怪需要找寻配偶,以人肉为“彩礼”而求偶,仅此而已。 “那都死光了,他们得到这个死亡报告为什么还来岛上?另外他们到底要研制什么?”我问道。 “马丁的日志中说,他们之所以选择这里作为研究基地,是因为先遣队员确定了‘仙洞’的存在,虽未找到,但是从仙洞流经的水必然会受仙洞影响,这就是他们立项目的根本,这个立下就可以研制长生不老药,故此‘琼浆’项目就成了,由臭名昭著的国际恶劣炼金师约瑟夫操刀。”白露说道。 “约瑟夫?就是那个制作了生化武器,一夜之内让东南某小国死伤感染了数万人的那个家伙吗?”我问道。 “对,那生化病毒叫做‘约瑟夫9-1病毒’,就是他干的。”白露说道。 “这大兄弟操刀?哎呀,难怪弄出黑团子那样奇怪的病毒组织,并且还管这种东西叫什么?琼浆?麻烦去补补《西游记》好吧,啥叫玉露琼浆,那玩意儿是神仙喝的东西,怎么会是那一团子黑乎乎的恶心东西,别埋汰我们文化了。”我不由得愤慨到。 “是啊,让人费解,不过他们立项目的初衷确实为了能够借用这岛内的水,制造出长生不老药,只是在后面越浓越糟,到了第十五天的时候,在马丁的记载中已经描述出大量的篇幅,皆是实验室开始失控,到了第二十五天的时候,约瑟夫面色不对,从实验室出来后,就开始大量喷血,喷的还是黑血,而后瞳孔发红,见人就咬,咬死了几个守卫。”白露说道。 “这家伙拿自己做实验了吧?真是个疯子。”我说道。 “约瑟夫在被关住第三天,研究人员在这里的第二十八天,他的助手给他递来了疫苗,但他拒绝注射,认为对方能力不足,不能调制出解药,他趁着清醒给了助手一个方案,用老鼠和蟑螂的基因调配疫苗,便是让老鼠和蟑螂先中和他一样的毒,然后让它们繁育下一代,这样下一代便有了免疫病毒能力,再取其基因给他用上,理论上便就能够让他产生病毒抗体。”白露说道。 “虽然恶心了点,但是好像有可行性,接着呢?”我赶忙问道。 “第二十九天,基地发生大规模事故,便没有了后文。”白露说道。 这可真是要是要命的结尾,我们要找到的就是约瑟夫是否调制出解药的一部分,然而这后面什么也没说,反而让我更迷茫了,到底哪般才能缓解韵雯身上的黑团子病毒? 而此时白露也看着我,打算让我决定接下来的方案,我只能放下手中的那本工作日志,随后指了指对面也在二层的另一间办公室,希望在那里能够找到更多确切的答案。 白露领会我的意思,于是乎朝着那死者双手合十,口中小声念叨着:“抱歉,多有打扰,我们只是来找解药,切莫来纠缠我,再见。” 我无语。 随即我们从这里出去,关上了灯,走出去后又关上了这个办公室的门,将铁皮门拴上,正继续警戒着蹲下身子慢慢移动,却好似听闻到什么动静,而我手脚正不时的抖动着,我正诧异自己这反常样子,然后仔细一听也才听出来,不是我再抖,而是整个二层铁架子在抖动。 “地震了?”我问道。 然而身后没有回答,我赶忙转过去,却见白露比我抖的还厉害,她身上透着一股子骚气味儿,像是吓的都尿了,她举起手指着我身后,且看指着的方向大概是斜下方四十五度左右,也即是指着下面地下一层的方向。 什么东西,让她这么害怕? 正当我打算转回去,突然整个二层铁架子发生巨大的晃动,我一个站不稳当即从护栏往下要翻下去,但我还是死死的拉住了护栏杆,身子大半都吊悬在空中,白露也晃摔在地。 “帮、帮我一下。”我向她伸出手,然而白露却是摇着头,满脸的惊恐,瞪大了瞳孔,向后退去。 有一阵暴烈的晃动,我的手再有劲也经不起这么狠的晃动,马上便要支撑不住了,知道白露胆子小肯定不会帮忙,对此我也只能绝望,趁着还能支撑,我赶忙说道:“行,等地震过去,你先去对面办公室找资料,找到后就离开,在门口等我。” 说完,再次还要猛地一动,我的手指都要骨折了,支撑不住便就掉了下去,背脊砸在了机器的机盖上,咚的一声,疼的我差点岔气过去,随后又从机盖上滑了下去,连滚带爬的摔在地上。 我疼的许久都没有缓过来,背脊骨像是摔断了一样,疼的要命,扶着这里,我慢慢的撑起身子,坐在地上,搓揉着摔伤处,估摸着淤青很重,疼的我直冒冷汗。 而这时,我身后传来一阵的臭味,并且有个什么大东西挡住了我的视线,从我看到的倒影来看,像是一只巨大的老鼠,但却是长着六足,且腿的形状类似于蟑螂,更怪异的是,在其头部却是一个长满胡须的男人的头! 第一百零五章:所谓琼浆 光是看着这昏暗灯光下的影子,都足够让我不寒而栗了,更何况要直面于它。 我这才知道,为什么刚才白露都吓成那样,见到如此怪物,也是可理解,毕竟我执行任务经验丰富,现在也难免也吓得不知所措,何况是一个女人见到这般。 就在刚才了解完工作日志中的内容,说及最后约瑟夫让助手给他调制了蟑螂和老鼠的所谓的抗体疫苗,难不成就因为这个弄出了一个又似蟑螂又似老鼠的玩意儿?所以这个有着男人头部且有胡须的怪物,就是约瑟夫本人。 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 来不及多想,此时那家伙已经在我后方,他口齿之中发出跟外面那些诈尸的发出的一样的卡痰声,且这时我脑袋上忽然有些润湿感,粘稠不已,想必是这家伙的口水,我当真恶心反胃。 刚才摔下,枪跟刺刀全都掉出很远,不知所踪,我只能先不动弹,先以静制动,以免他后发制人,一下抓住我,那我就彻底没救了,况且这家伙也是被病毒组织所侵,故此我一旦闭气,他似乎也就探不到我的气息,以为我是个死人,是同类。 然而事情并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透过声音,我能听到唇齿之间动弹的声响,在看影子,它还在靠近我,且我看到了可可怕的一幕,一张无比大的嘴,是在它头部下方,正朝着我逼来。 咔咔,咔咔,几声挪脚步声后,他停下了脚步声,而那张长在身子上的大嘴也发出额啊的声响,要将我吞了。 三、二、一!我心中默念。 果然,嗷的一声,他扑了过来,我立刻趁着他攻击之时,在地上翻滚一周,躲到了巨大机器的下方,大口大口的喘气起来,它身躯庞大一时之间够不着这偌大的机器下方,这只能容下一个平躺的地方。 这时我侧脸去看,见其正面目,也当真把我让我干呕一声,险些将隔夜饭都吐了,形似鼠似虫长有六足,乃为下身,却是人的肌肉、皮肤躯干组织,但通身皆是长着鼠毛,还有鼠尾,唯有两只手臂不同,是那蟑螂的组织结构,但其末梢却又有人手掌。 这种可怕生物,恐怕在科幻电影里都不常见到。 “疯子,拿自己当试验品,最后弄成这幅鬼样子,要是哪日清醒,不小心照镜子都能把自己吓死。”我躲在机器下头咕哝着。 本想这下头安全,等他离开后,我再出来往外跑去应当就没事,但这时忽然发现不对劲儿,怎么感觉上方大机器跟我之间的高度产生了变化?刚才只够我自己钻进来,现在这高度好像能容得下两人同躺了。 不对劲! 只见这时,那张木讷的长满胡须的脸正对着我,他眼神呆滞,就这么看着我,眼眸子通红不已。 我这才留意的,丫的,将整个机器都抬起来了呀? “哇啊!!” 那家伙一声大喝,顿时整个大机器被高高举起,轰的一阵直接撕裂且掰成两段,摔飞极远的距离,整个地下工厂基地山摇地震不止,那机器那般冗长一体,宛若巨大钢铁蜈蚣一般,这举起来少说也得百十顿吧,就算叉车也得拆了零件才能整啊! 可这家伙一己之力就给举起扯断了,这该是什么样的气力! “看来飞机螺旋桨就是他掰断的,这家伙力气可真大,这才叫所谓力大无穷!”我不由惊叹。 不过现在可没时间夸人家,我赶紧再次翻滚,从机器地下挪开,以免被压死,在翻滚间正好摸到了什么,一看却是我的,想也不想赶紧捡起,那家伙行动迅速,铮铮铮几声便就穿过极其爬动着六只腿,朝着袭来,那双手率先过来要掐我。 我立看准了时机,听其声音他一动速度估摸着得有20/s以上,比之我全力奔跑速度可能还要快上一倍,躲是躲不了了,只能够拼上一拼,我依据这个速度,勉强提前预判了它头会出现的高度和方向。 不敢怠慢,提前开枪,砰! 那家伙顿然停下,而那只似虫似人的手也在我脖子停住,随即垂了下去,我看到他的头有个偌大的血窟窿,估摸着是打中了,而他就此倒了下来。 为谨防万一,我朝着他的心脏又开了一枪,强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赶忙夺路而逃。 终于找到了上二层的铁架台阶,回到了二楼,蹲在地上大吐了几口,紧张加刚才见到的画面,早已经让我身体承受不住。 这时,白露脸色苍白的从外头透进头来,赶忙向我伸出手,说道:“赶快出来吧!” 知道怪物没追上,才会伸手,这便是白露的生存之道,见势而为。 我一手扶着背脊,一手扶着护栏,步履蹒跚的一步步朝着洞穴外头出去,一路也在听着后方有没有动静,毕竟就这么一枪干掉,未免太简单了,之前这里那么多大兵,比我身手好,比我枪法好的多了去了,可都被拧了头或是被打死,但我却一枪了结,这说不通。 不过不管怎么样,那生化怪人约瑟夫没有追上来,我也算是庆幸,终于到了洞门口,拉过白露的手,也就顺着上去了。 上去后,我立刻将洞门的盖子紧闭,并去关了下方地下工厂的电力拉闸,做完这些,我才呼了口气。 “找到了吗?药剂配方?”我问道。 “嗯,毕竟你说过,张韵雯的命也联系着我和迎春的命,就算害怕,我也去了一趟那办公室后,才敢赶出来的。”白露说道。 “那就好,不枉我在鬼门关走一遭。”我说道。 “我看了一下琼浆项目的具体情况,主要是通过所谓的仙洞水作为君药,以一些其他的例如鲸鱼的组织细胞,壁虎的组织细胞等,作为臣药助长细胞长生的效用,至于其他的应臣之使药等,则是一些化学剂量,强化、融合、增益其效用最大化,以及增长可被人体所吸收,但是他们还是看得浅了,人之不死,不光是细胞长生,更关键的乃是整个身体系统的运转良好,理论一错,万般皆错。”白露叹息到。 “所以,弄出了个黑团子,若是不烧掉,就会一直存在着,影响这个影响那个,它是不死了,跟人之长生没有半毛钱关系。”我说道。 “就是这个道理,我的理解是觉得,要长生还是要懂得人之身体护养,修身养性,与自然之时同调,注重清调补防,来让身体系统达致和谐,乃至天人合一,而不是光用一种细胞不死的方式,他们理解的太浅显了,才会因此造出一个怪物来。不过约瑟夫的助理倒是有几分能耐,我看了他的药方,确实有对症之用,即便是西药理论,也用的相对较为保守,可让韵雯妹妹一试,但他报告中说及效用或只能缓解,无法根治。”白露说道。 “韵雯中毒未深,可能真会一下治好,先带回去再说。”我说道 白露点头,将五六剂药瓶子塞到我背包里,我们便要离开,然而这时,我感觉到不对,气味不对,周围声响不对,另外鸟雀皆飞,这氛围也不对。 咯咯咯 完了!那是盖住地穴盖子被挪动的声响! 第一百零六章:大难临头! 我寒毛竖起,就在刚才收起的枪,再次手拉套筒使之上膛,白露听到了拉枪的声响当即转过身,警惕的看着我,我立刻右手着枪,左手用食指画了三下,成一个开口的矩形,接着用掌心在自己面颊上下擦拭,她见到后立刻做了个类似ok的手势。 特种兵手势交流,我告诉她门口有男人(约瑟夫),她表示明白。 见她意会,我一下转过身,对准了那盖住的地穴盖子附近,打算再次爆那怪物的头,可刚转过来还没有瞄准,突然那盖子震飞过来,咣的一声直接砸中我的胸腔! 我整个人飞起了很高,落地之时,在地上平滑了好几米,突然的气力,让我猝不及防,加之力气甚大,我嘴里一甜,吐出不少的鲜血,脑袋瓜子嗡嗡响,眼前的世界开始多了几重的叠影。 白露吓的呆滞住了,浑身不住的发抖,另一头那约瑟夫从那地下入口猛冲而出,仰天大吼,头上和胸口的血窟窿还在,但是他并没有因此受到太大影响,而是以迅猛的姿势冲着我奔来,显得急躁和暴怒,六足奔走的速度比之上次还快了。 见白露傻傻愣着,我赶忙推着她,喊道:“快点走!照顾好她们!” 而我转过头去,虽说已经意识模糊,但是手中的枪这次没丢,我决定跟他拼了,再次砰的一声开火,他停顿了片刻,我缓了缓,隐约间看到又一次打中他的头,这真是绝世的好运气,看来老天不负我。 我期待着他倒下,然而仅仅是停顿片刻,他再一次扑袭而来,冗长大概15的手臂,一下卡住我的喉咙, 将我高举,看来我的结局比之那些无头尸好不了多少了。 并且生死一线之际,我也想到了他刚才只是停顿而不是跟上次一样倒下的原因,蟑螂基因! 所谓打不死的小强,蟑螂的构造便是对于环境的适应力极强,刚才我开了一枪后,它很快便适应了这种超强打击,所以第二次我再故技重施开枪击中他,它的反应速度则就比之之前要快许多,可能我开第三枪,它就会更快反应过来。 可能是相互促进的缘故,黑团子病毒组织不但没被蟑螂和老鼠基因所免疫,反而增长了这两种基因的效用,使之本来就强大的适应性和进化能力进一步得到提升。 这简直就是怪物中的怪物! 自知必死无疑,我也就闭眼等死了,所幸死前见到白露她已经跑走,我也安然了许多,最起码不是全军覆没,我死在韵雯前,也算对得起我对她的承诺。 “死在你约瑟夫这等杀人狂疯子手里,我周博当真有些不服气”我苦笑一声说道。 这时我听到他那昆虫腹足组织一样结构的已经开始咯咯响,知道大限已至,挺着脖子,希望自己死的坦荡一些,不要露出那个办公室叫马丁的家伙一样丑陋表情而死。 咔! 奇怪,怎么没有痛感?哦,可能是人立刻暴毙,便就没有知觉吧。 不对,就算拧断喉咙,我也不是脑死亡,还会挣扎一会儿才对,不可能没有痛感,难不成?我试着睁开眼,却见钳住我脖子的那怪物手还钳着,但是却没有力气了,再仔细一看,整个手臂断裂了,随即噔噔两声我整个手肘断开,跟着我一起掉了下来。 背后风吹凛凛,我不由转了过去,却见一只白狐翘着九只尾巴,就站在那约瑟夫的对面,龇着牙,喉咙发出警惕的咕隆声。 这九尾白狐跟那怪物约瑟夫一般大小,站直了都差不多两米以上,大有势均力敌之感。 “狐仙美女?是你吗?”我问道,这想起来太过梦幻。 这时,有女孩的声音在我心间响起,却是梦境中那狐仙美女的声音,还是那般甜美,她说道:“周郎,速速离去,带着女孩们远离此处,赶快去找至尊至宝!否则你一刻也活不下。” 声音刚完,那只九尾白狐扑了过去,与怪物约瑟夫纠缠在一起,九只尾巴紧紧的捆缚住了那怪物的手脚,我想帮忙但是赤狐们全都站在我身前,挡住我的去路。 “快走!”那甜柔声音再次在心间传来,这次显得急促。 我心揪痛,但是想到自己确实什么也做不了,呆在这儿只会影响她的发挥,便也就退开,冲着九尾白狐大喊:“狐仙美女,多谢你了,务必注意安全!” 随即我扶着脖子赶忙远离这端,但那头却听到惨烈的叫声,刚跑出不远,却见一只赤狐被甩飞到我面前,喉管要咬碎,我蹲下扶住它,但它已经奄奄一息,没过多久便就瞳孔涣散,就此吐着舌头死在此处。 我记得它,它毛发中白绺部分与别的不同,它曾咬过电线,吸引我到此,之后又时常与韵雯见面,韵雯喂它鱼肉,没想到几餐肉而已,却让它也因此丢了性命。 我抱着它,帮它合上了眼,无奈现在我得赶紧带着女孩们离开,不能为它埋土,否则九尾狐的辛苦与它的牺牲就白费了。 将其放下,说道:“狐狸兄,若可以,有一天我会为你报仇。” 我叹了口气,随后冲它一拜,便就赶忙冲着土碉楼跑去,钻过铁栏网破缺处,我赶到了房间,宋迎春、宋白露已然带着物资不见了,这里只剩下了韵雯在这里,依旧龇牙咧嘴的,显然病情又发作了。 真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啊,心中有些发凉。 幸亏背包还在我背上,我当即放下,拿出之前白露放入其中药剂,然而刚才因为重摔,破了两剂,只剩下三个可用,还有一个塑料盒,幸亏没坏,里头还有配套的注射剂,只有一个,看来得省着点用,多注意消毒才好。 我立刻注射剂抽出药剂中的药水,没有碘酒之类的,条件还是磕碜了点,由于韵雯一直被绑着,多少影响血管也突兀了不少,不过还是花了很久才找到了浅显的血管处,用针孔斜着扎进,然后推动着,将药水注入进去。 那韵雯一顿乱动,不过没过多久,她瞳孔开始恢复常色,大口喘息着,一下瘫在了我的怀里,浑身冒着香汗,身体发抖的厉害。 我赶忙收好针,放回塑料盒,装回背包里,最希望的事便就是一次就给治好,不然这三剂药水真不知能挺多久。 “周博,我好像好一些了,身体感觉热乎了许多,你找到了药了吗?”韵雯问道。 我点了头,说道:“找到了,也希望一次就能救好,不然就麻烦了。” “嗯,宋家姐妹好像是卷着行李推着手推车,跑走了,我的脑袋里的记忆还留着这些画面,她们好像朝着西边水潭方向去。”韵雯说道。 “算了,由着她们吧,人性就是这样,咱们也走吧,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得赶紧离开。”我说道。 韵雯点头,强撑着站直了身子,我见她一时也不会发作,便就解开了她身上的树藤,扶着她,我们赶紧离开,不过离开前,我还是打算回去再看看。 第一百零七章:有缘再聚 所有物资能带走的,包括吃的两袋子面粉全都被宋家姐妹带走了,留下的只有开山斧和明代锤以及那个微型石磨,她们估摸着嫌重,所以才留下,我也就捡个剩,锤子适用性不大,开山斧还能劈个柴,便先拿着还能防身。 东西不多倒是也方便了我和韵雯快逃。 我们出了土碉楼,顺着操场而走,出了铁栏网,我没挨住心中的系念,决定还是回去看看战况,以图个安心,便就带着韵雯到了树下蹲着,窥探一下那地下入口附近的情况,但入眼的一幕让我当即惊住,只见那九尾白狐浑身皆是刺眼的红透的血迹,偌大的身躯还在抽动着,身旁还有不少共死、横七竖八的赤狐尸体。 而那地下怪物约瑟夫还在附近溜溜达达的,赤红的眼睛四周扫视着,狂暴的嘶吼着。 我眼眶不由得泛红起来,那狐仙美女本不需要如此对我,她警告过我早些离去,当我未曾听从,执意要顾及这般那般,最后惹了祸,她却替我搭了性命,损了姊妹! 我的拳头紧紧攥着,喉咙不由得发紧,恨恨的咬着牙,真想将那约瑟夫碎尸万段,揍的他亲娘都认不得,可惜现在却是力不从心,无非臆想罢了。 这时,我脑中传来声响,正是那狐仙美女之前叮嘱之事,找到至尊至宝,方能活下,换句话说,只有找到至尊至宝,才能有能力与那厮有一战之力,我想应该是此理此意。 不论如何,我不能让狐仙美女就这么白白替我死了,若不能替她报仇,我辈血性男儿怎能苟且求活? 也正好,这里有一个对寻宝最为了解之人,她可是仔细研究过所有青铜器上线索,且烂记于心的女人,若要去寻,我想她定能提供准确的资讯线索。 现在还是先脱离危险再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赶忙又带着韵雯缓缓退出这里,一路朝着西边山坡跑去,打算追上白露她们,先是低着身子尽量不发出动静,就这么逃匿了百米后,我带着韵雯一顿奔走,希望还能够找到白露她们。 但奔走到了上次活埋韵雯的土坡附近,还是没有见到宋家姐妹,再看脚印和木牛流马的轮印,她们应该是先往西边跑,而后又在这树林之间急忙变了方向,打算是绕过整个碉楼区域,从其后面向东另找道路,而东面方向便是去往食人鱼水潭附近。 “周博,我身子有些乏累,能否歇歇再走?”韵雯扶着胸口,咳了几声。 我赶忙扶着她坐下,说道:“好,那怪物身上还有老鼠的基因,想必强化了其猥琐和胆小一面,不会轻易越界跑出来,不然凭借他的速度,那些狐狸早就死光了,所以这里应该暂时安全。” 韵雯点了点头,心疼的说道:“这怪物太可怕了,一下手就将那么多狐狸朋友都杀死,还杀死了一只九尾白狐,真是太可恨,太凶残了,可怜了那些狐狸朋友,本来活的快乐逍遥。” 她这般说,我心中越发的愧疚,我叹息一声,说道:“都是我害了它们,说了你可能不信,它们是为了帮我断后,让我有充足时间远离那怪物而死的。” 韵雯听后,沉默了半响,随后看着天空,忧伤的说道:“它们每一只都特别有灵性,就像我朋友一样,可我却连给它们埋一下的机会都没有。” 说着她泪流两行,吸着鼻子,眼眶泛着红。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也不知说什么好,而她这时,也缓缓的靠在我肩上,用手环着我的脖子,脸贴在我肩上,哭声越发的伤心。 我想了诸多,若是找到了宋家姐妹,她们肯定不会肯花心思去找所谓的至尊至宝,因为她们的理念中,能够自保性命,独守一隅,便就安心过活儿,无须求其他,她们也不会理解狐仙美女为我而死,我需要替她报仇的想法。 加之韵雯这身上病毒情况未定,她们姐妹俩心中早已对韵雯视若忌惮,若是韵雯再发作,我想反而将韵雯留在她们当中,也迟早又会出现什么将之摈弃若敝履的事情的,这种幺蛾子可是时常发生的。 想来诸般,我有了别的打算,便跟韵雯说道:“韵雯,要不我们单独行动,不去找她们姐妹,去找至尊至宝,如何?” 韵雯从我肩上起身,睁大了眼睛,赶忙问道:“周博,你是认真的吗?你可想好,所有罐头、面粉等食物都在她们手里,加上一些关键物资也都在,不去找她们的话,我们吃什么?你都说了,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如果吃的都撑不到那里,如何找至尊至宝?这岂不是破釜沉舟么?” 我叹息一声,说道:“第一,吃的,一向都是我来找的,所以没有面粉,这一路上我们也能活下;第二、面粉和小麦种子都在她们手里,她们找到安住地方,安稳过日子也无须我们担心,东西留给他们,我们也没有后顾之忧;第三,你觉得她们打心里会欢迎我们回去吗?” 韵雯想了想,苦涩一笑,说道:“恐怕我身上情况未定,若再发作,她们定然不悦,你说的对,现在适合分开,这也是对她们好。” 我拉过韵雯的手,她没有抵触,反而用她那修长的手掌张开,跟我五指紧扣,我认真的看着她,说道:“韵雯,我是这么打算的,如果你身上的病毒组织解不了,这药不能完全治疗,我就陪你走完最后的路,之后我会将你好好葬下,等我找到至尊至宝,替九尾白狐以及那些狐狸报了仇,再去黄泉下陪你。” “不要!我若真死了,你就去找白露她们,别来陪我。”韵雯娇嗔到。 我笑了笑,我说过话就不想想着收回。 “好了,那就说定了,就暂时分道扬镳了,若是有缘,咱们再回来这里找她们,如何?”我说道。 “嗯,都听你的不过,在走之前,你能陪我去看看她们么?知道她们过得安稳,我会更放心一些。”韵雯哀求的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 一直坐到了夜间,我和韵雯的体力也稍稍恢复了些许,便就顺着这脚印和轱辘印,一路朝前,一路上都有痕迹,故此走的久了,便就找到了她们俩,她们就在水潭区附近的某个山坡附近,这里有点像我们活泉老屋的结构,挨着水潭,那白露特地挖了一个分流作为取水点,避免跟食人鱼冲突。 其次,这里树木繁多,不太可能被猛禽盯上,而这里的唯一的杀人怪物也已经弄清,就是那只生化怪物约瑟夫,那约瑟夫没有人的意识,只会学着老鼠躲在洞里,不会轻易离开自己熟悉的范围,故此不会对白露她们有威胁。 而白露跟迎春靠着现有的食物,两人吃,必然能吃个两三个月,算是安逸了。 我和韵雯就在附近借着月光看着她们,随即韵雯淡然不舍的说道:“走吧,我们和他们有缘再相见吧。” 第一百零八章:寻洞探山 我们悄然绕过了水潭区,朝着东面继续前进,走到了之前我们住过两夜的树林处,那里还有留下的帐篷,我将其收拢起来,尽量打包的小一些,方便携带,今后我们可能要长时间的风餐露宿,这个帐篷也算来的及时。 继续朝着前方走,这附近一代还是离她们姐妹太近,不敢生火,故此又走了相对长的一段夜路,眼睛适应了黑暗,瞅着月光便也能走下,就是得谨防毒蛇之类的来袭击,我也时刻拿着开山斧,以免意外发生突然,不好及时保护韵雯。 还好我这听声辨音的能力极好,虽然很多路看不清,不过该有的动静预判还是逃不过我耳朵,哪个树丛,哪个方向有异动,是松鼠还是蛇类,我基本上都能辨听清楚,故此就算走夜路也不算太难。 不过仅限于这座山峰道路,毕竟这里乃是孤峰,没有什么较大的食肉动物。 接下来的路就到了我常来采摘果蔬的地方,由于已经摸清了路子,熟能生巧,所以就算看不清,也不会有什么磕磕绊绊,只是要防着韵雯有危险,故此一路提醒,韵雯则用劲儿的拉着我的衣服,紧握我手,始终贴着我,恨不得我俩就长在一起。 就这么走到了尽头,便是这孤峰的另一端下山路,这一头下山,则不是有铁门或是较高断层之类的,而是直接有着平缓的下坡山道,顺直而下即可,但是我从未下山过,故此道路不明,不知路途坑洼等,就就没有直接下山。 “这里离白露她们很远了,要不今晚就在这儿生火歇着?”我问道。 “你说如何便如何,我听你的。”韵雯柔声答道。 我借着月光,找到一些干柴干草,准备再一次采用钻木取火的老办法来点火,但是山坡处迎风,加之天色较黑,我也辨不清到底什么时候点没点起来,便就会错过很多次的机会,故此将近百次来回旋转,这火也没有点起来。 “先等一下。“韵雯突然说道。 “怎么了?”我问道。 她突然伸手摸向我,我身子当即便一机灵,而她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在我的身上又是捏又是碰的,我当即直吞口水,耳根子发热,这时,她忽然摸到了我关键的部分,我整个如雷劈了一般,愣在那里不敢动。 她也赶忙收回手,半响说不话来。 “韵雯,是不是月黑风高,你想那个?”我也不知自己有多厚的脸皮。 “不是啦!你耍流氓!”韵雯当即娇嗔一声,转过身去,捂住了自己的脸。 “你不是在找拉链吗?”我问道。 我呼着鼻息,直跺脚,说道:“不是,我是记得给你的衣服缝上的时候,里头好像有烟盒还是火柴,所以想摸摸看能不能找到,你想哪去了呀。” 我赶忙挠脖子,掩饰尴尬的说道:“哦,我就是问你是不是想要烟盒,不是别的意思。” 算是给彼此一个台阶下吧。 这四人之时,还算还好,两人孤男寡女呆在一起,这不往那方面想,好像就比较难了,这也难免闹得尴尬。 “那你快找找有没有烟盒子或是火柴,那就方便多了。”韵雯说道。 于是乎我找了一圈,还当真找到了一盒火柴,不过里头也就一根了而已,我让韵雯和我一起挡住风口,然后尽量蹲低,以确保能最快速度点火到可燃物,另外这火柴怎么着也有两年未用,又在那等阴湿封闭的地方放着,多少受了点潮气,还得慎用方可。 机会就一次,没了,可就又得继续钻木了,可兄弟我手都快磨脱皮了,所以一定得成功。 伸出右手,向后方探,手掌有风轻吹,稍小的温度差别感,但是没有听到树叶被吹动声响,故此应当现在是微风,2/s左右,这种风力不至于影响较大,加之我和韵雯还挡住了风口,故此影响基本为零。 确认了这些,还确定了无起风的预兆后,我心中倒数三秒,点起火来,火柴呲啦一声,亮起火焰,我小心将干草拿出几根点上,之后逐量增多,火势便越来越起,知道干草燃的大些了,我才将放入干柴,然后再去用斧子劈一些大一点木柴,让其能够撑过今晚。 我让韵雯看着火,我则拿着火把回去了不远处的果树区域,采集了一下野桃子,野杏之类的,在背包里装了一大堆,把有限能吃的都先带上,有吃的总比没吃的好。 弄回去后,我和韵雯各吃了两个桃子,勉强增加点饱腹感,便算是今夜的晚餐了。 之后,我将帐篷重新铺开,就安置在篝火附近,我和韵雯便进来一起枕着背包,倒也算舒服,如今夏日,迎着坡在野外,倒也凉爽。 “周博,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韵雯问道。 “嗯,我正想问你呢,你之前研究了那么多关于青铜器上的图纹,应该烂熟于心了吧?那上面的记载是否能够让我们知道往里头能找到至尊至宝?”我问道。 “至尊至宝藏在爪龙山太穹洞中,这个觅龙营残页中就提及了,线索我也反复的对了一遍,加上之前我们在海岸附近找到了宝箱内的简易地图,能确定方位在哪,只是李前辈说,‘到至仙洞,若无密钥,如若空来’,就是说还得有个钥匙才能进去,可我们现在没有钥匙,所以幸幸苦苦找到,可能也只是能看看风景,拜一拜。”韵雯说道。 “所以李慕风和觅龙营是找到了,但是没有进去过,然后又返回山洞继续研究,是吗?”我问道。 “估计是的,当时那些青铜器正是按着图案顺序摆着,只是我们进去后,又是砍断摆放桌子的桌腿,又是乱用青铜器,把顺序搞乱了,我也是整理了很久才弄好了顺序,觅龙营无功而返,回到虫子洞内,应该还是为了研究青铜器上的图案,以搞清楚密钥是什么。”韵雯说道。 “但后来跟我们一样遇到了虫灾,死伤惨重吧?回去京城老家了吧?”我问道。 “估计是的,不过也只是记在残页中,后续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觉得我们俩大可以去一试。”韵雯说到。 “怎么说?”我赶忙问道。 “还记得迎春用头发解锁吗?我悄悄记下了,而后也练了多次,说不定能派上用场。”韵雯说道。 觅龙营既然是嘉靖帝私下授权的非官方组织,其手下能人异士绝对不少,善于开窍通锁的,应该更是多如牛毛,否则岂不是一群什么都不会的莽汉?可他们都破解不了,一根头发怎么可能能搞定。 不过我倒是愿意去试试,再者能不能行到了才知道,我有些听音辨声的能力,韵雯也掌握了迎春的撬锁法,说不定也能产生奇迹,遇事不必先退缩。 “那就去试试,那么你说的爪龙山太穹洞位于哪端,能指指吗?”我问道。 韵雯拉着我的手,走出帐篷,稍稍爬一些坡,便能俯瞰山下景色。 她指着远处山下,在一片危险树林区域的过渡路程后,便有一座跟城墙山差不多高低的孤山,山脚四根蔓延山脚根,在明代流行四爪龙,这爪龙山的由来便就是觅龙营留的,故此那座孤山便是我们要去的地方。 不算远,但要穿过危险区域,此中惊险! 正当我思虑着这些,韵雯则说道:“一起赏月,是不是男女朋友之间会做的事儿呀?” 我心中猛地一挑,正想说若是赏月同时再亲嘴才是,但想想还是收回了。 第一百零九章:险道拾宝 之后,我和韵雯也畅聊到了后半宿,二人困的发紧,便就一同进了帐篷中睡上片刻,感觉不过一闭一睁之间,天已大亮,篝火已经熄灭。 还好我有些手段,赶紧抢救一番这篝火,不让炭都熄灭,这才保全了火源,以免再打不着火。 等火势起来片刻后,炭火逐渐复苏,我便取了根火把,其他的则用沙掩盖,使其彻底熄灭,所谓森林防火,人人有责,我当然也谨记此番。 火把不烧明火,但得始终让其燃着才行,这便是我们接下来的重要点火工具,韵雯那头则已经帮着拆掉帐篷支架,拆完后我让她举火把保持火种,我则负责背上整个捆好的帐篷零件,遂而我们二人各吃了一个桃,准备往山下出发。 不过还未出行,就已面临两个相对严重的问题,首先没有东西可装水饮用,途中若是渴了,就很麻烦,其次早晨起来后,韵雯身子又弱了几分,不知是否是昨夜迎风而站,受了些风寒,今日起来后又有些神情恍惚,面色不对,对此我则不敢深想,就怕想什么来什么,但愿只是小问题。 “今日方便走吗?”我问道。 “嗯,能走,就是脑袋有些发胀,另外身体各处因为那东西搅和,伤及了很多内府器脏,留下了炎症,有些疼痛,所以可能会走的慢些。”韵雯说到。 听及此话,让我有些打消前去的信心了,此番前去,耗时耗力,韵雯这身子若是受不住,因我过当导致身中伤损严重化,该当如何?不如回去让白露调养一番再说吧,再者食物倒是次要些,一路能采集不少,但这水的问题解决不掉。 我唉声一叹,正要说话,却被韵雯用食指抵住了唇,她稍稍皱起眉头说道:“此去爪龙山不过半日的路程,这点路我还是能赶到的,再者既然已经决定下来,就别轻易改变,想想那些为你死去的狐狸,你忍心回头么?车到山前必有路,何必试着往下去看看呢?” 一眼就看穿我心思,当真心思细腻。 “好吧,那便就试试。”我说道。 于是乎,我二人下山,她身子虚,我则多扶着她点,走的是慢些,不过也在行进的路上,一路上韵雯见一些野菜野莓之类的,也会像白露一样摘取,她记忆力好,加之聪慧,有些事情见别人一做,就能记下,很快领悟,故此这山间之物,是可食用根部抑或食用根茎、叶片、花蕊、果子等,她都了然于心,随意摘取,没过多久,我这背包内就填充了不少的野菜、野菌、野草根。 我们二人各吃了一些桃子,一路向着下坡去,这下坡路途陡峭,越发的偏僻,树荫渐少,杂草荒石则逐渐增多,走了将近两百多步,便到了一处尽头,往下一看,却是一个大悬崖,路途急转一百五十度左右,还有继续下坡的路,而这一段路则更加的偏僻,连野草都懒的长了。 这让我有些不安,就算上次去的岩石区附近,都能长出荒草凌乱的,甚至破石而出也不少,而这片区域竟然连草都没有,这是何解呢?连植物都不长的地方要么是因为没太阳没空气,要么就是土地有问题。 越往下走,越是有股阴冷的感觉,浑身透着一股不自在,这让我警惕,对此我特地蹲下身子,就着这山地上捏起土闻了闻,这土捏起来是软软的,看着发黑,散发的气味也都有淡淡的腐木气味,这与上头那些土没什么差别,都是酸性土质,利于生长松树等物。 按理来说上头能长下面应该也能才对,可这里连杂草都没有,未免有些怪异。 但这时,韵雯唤了我一声,说道:“周博,你来看看这个。” 我朝着她走去,只见坡道突兀而出的小石头上,不着几根小绳一般的白丝,我拿起一看,十分粘手,看着像是蛛丝,但这么粗的蛛丝就不合常规了吧。 “把火点起来,这里可能有问题。”我赶忙说道。 韵雯听话的将火把吹起火来,我们继续往前去,忽然见地上有不少的野外炊具,有军用壶还有一个野外用的吊锅,不过锅的下方破损了一个大口子,附近还有一些打开罐头,里头早已经发黑发臭,正愁没东西装水,没曾想到马上就找到了。 于是乎,我过去捡起军用壶,触动之时发出不少铛铛的声音,将其放置背包里,又见又铁叉和勺子,便就一同放进去,而那吊锅则不好拿,不好装,另外都破洞了也不好使,但不取又感觉浪费,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啊。 正当我忙着这个,忽然听到韵雯冲我说道:“周博,快看前面有东西在动。” 我站起身来,凑近一些去看,果真有个被蛛丝包得严实的东西在动,还在里头挣扎着,韵雯紧随我身后,越发的害怕,牵着我的手,能感觉到她的手心在冒汗,我接过她手中的火把,将蛛丝化了不少,接着捡起一根木杆子,开始卷这些蛛丝,像卷个。 当透出里头之物时,我吓的差点把火把给丢了! “你看到什么了?”韵雯躲在我身后,小心问道。 “一匹马,一只蜘蛛竟然能够网捕一匹马?这个头得有多大!”我不由得惊叹到。 而这时我也想起核电就在附近,对这一片区域的生物估摸着都有大影响,蜘蛛寿命平均1~2年,想必上一代的变异很快也会蔓延到下一代,加之蜘蛛卵还长期被核辐射所影响,经过了一两代的改变,再诞生之时,必然已经变异的很严重了。 “先别想那么多了 ,赶紧把马儿救出来吧。”韵雯说道。 我点头继续卷着蛛丝,但这时听到那马发出嘶鸣声,透着股惊恐情绪,而我也感觉到了头顶发凉! 咯咯咯 昆虫肢节活动的声响! 我立刻推开韵雯,自己也 避开身来,只见一只大狼蛛正倒吊在上头,刚才那一下差点就被它蛰中了,这大狼蛛站着可能跟韵雯差不多高,现在倒吊来看,离地面30公分左右,但其头部与我同高,这也超过15米的身长,确实够大了。 不过我已经见到比它更可怕的东西,不论白色恶魔还是那地下怪胎,都比它恐怖十倍,故此见到它也算是较为冷静。 我仔细分析也想到,周围土壤无草,必然是这大蜘蛛长期身上的酸液影响了土质,故此酸性过高有毒,自然不能长草,既然它身上有剧毒,近战必然会让我被毒液侵蚀,所以远战避之才可。 首先必然得引它离开,以免伤及韵雯,我捡起地上石头砸它,吸引其注意力,将其往山下引去,它见活人兴奋立刻来追赶我,我看到其下方山壁之上有颗枯木,已经有年头,疏松吊着,想来是个机会。 见它快走入这个区域,我拔出枪,用里头仅剩下的两颗子弹,对准树干疏松处,辨听风声后,砰的开枪,树干猛烈一晃,但未掉下,仅差些许,我当机立断捡起地上石头再次扔砸。 终于,轰的一声树干从山壁掉下直接砸中了蜘蛛,它被压这一时便就动不了,腹部砸破,流下汁液,八只脚悬在空中摆动着。 我叹了口气,这里有一只必有第二只,蜘蛛卵生一窝一窝生,绝不可能就此一只,前路当真可怖啊。 第一百一十章:觅龙驿站 趁着狼蛛还未起身反扑,我经过它立刻点着了枯木,它便葬身于火海之下,周围有野外炊具,说明这里曾有人野用过,可人没了踪迹,只有一个可能,被蜘蛛在某处巢穴吞食了,既然它能吃人,必然留不得。 回头走去,见韵雯已经将那匹野马救了出来,它个头不大,站直了仅仅到我的腰下,栗色皮肤,身上披着深棕色的鬃毛,现在还不知它是袖珍马只能这般大,还是它尚处于幼年发育时期,这得看到它切齿才能判断。 不过应该幼驹的可能性大些,因为看其动作笨拙,四肢比之躯干长,应该还处于发育之中。 韵雯应该是特地去取了一些干草和嫩草,让其食用,那小马警惕的嚼动着,嘴巴左右摆动的样子倒显得有些滑稽,韵雯则试着摸它的鬃毛,马儿也不反抗,给它送吃的,这小家伙便就也一副信任的模样,一副好骗的样子。 “周博,你没事吧?那蜘蛛呢?”韵雯见我过来,赶忙问道。 “烧死了,不过这附近可能会有蜘蛛巢穴,咱们得赶紧下山。”我说道。 “好,我能有个不情之请吗?”韵雯问道。 我看她那眼神,立刻便就会意她的意思,想来也因为我才让那么多她的狐狸朋友白白丢了命,了她的一个心愿,也是应当。 “你是想说,帮小马找回家人是吗?行,到了山下,如果有机会,我会试着看的。”我说道。 “嗯,太好了,你真好!三伏,快谢谢哥哥。”韵雯笑着说道。 “三伏?这是什么名字?”我也笑了。 “我刚给它起的,现在是小暑与大暑之间的三伏天,所以叫它三伏,并且有点像三福,象征着我们仨都有福气,你说好吗?”韵雯问道。 “不错,寓意好,也好听好记。那么咱们快走吧,一会儿大批蜘蛛来了,咱们可就不好办了。”我说道。 “好,不过它腿上受了伤,也不能走太急,周博你能否稍稍体谅一下。”韵雯拉住我袖子,用那水汪汪的眼睛,撒娇似得的说道。 她可很少求我办事,既然难得求了,岂能不应允? 我咳了咳,虚荣心得到了充分满足,说道:“小事一件,那就走吧。” “你真好!” 在一番斟酌之下,我还是将那破损的吊锅带走了,之后带着韵雯和三伏一起向山下走去,一路皆是坡道,也好走,就是谨防再有狼蛛来袭,山壁附近皆有不少已经被蛛丝包裹住的死去动物,有大有小,当真可怖,不过我们没有动它们蜘蛛食物,便也就不会轻易来袭。 再者我始终点着火把,它们若来,将那些蛛丝全都点着,也不畏惧它们。 一直顺着坡道到了山底下,前方是一片树林,便就是危险森林区域的另一端,又看到不少的野鹿在密林中食草,那副祥和安静的模样。 而让我感到诧异的是,前方不远处有个木头搭建围栏的地方,里头有个古代的行军帐一样的地方,不仅如此还讲究排场,见那外头还立着一块木板,刻着四个繁体大字:“覓龍軍機”。 “觅龙军机?看来是他们作为这里中转的驿站使用。”韵雯分析到。 “前人种树后人乘凉,这倒是无意间给我们留下了一个好住处,正好这马儿的腿部受伤严重,咱们就在这儿歇息一番,给它做些治疗,然后再找到马群给它送回去,我另外再去找点嫩草和水,好让它能够解解渴好好吃点东西,如何?”我问道。 “当然好了,一会儿你找东西的时候,我给你做饭,咱们吃饱再考虑之后的行程,反正下了山去往爪龙山也就不远的路了,慢慢来。”韵雯说道。 我们进去了这驿站,这设下的栅栏正是防着外头的野兽所用,高足两米,上有木刺,再大的野兽也翻不过来,推门而进,这让我和韵雯都惊出声来,只见这里头可不简单,有口井还有打水的木桶,身后有个水车,从前应当是用作在这里灌溉良田所用,但如今良田不再,荒草倒是不少。 此皆为外庭,还有内屋,推开内屋之门,更是让我和韵雯惊讶不已,总共两层楼,左侧有楼梯,一楼摆设三四张饭桌,右侧乃为做饭之处,有明显的灶台大锅,可用以煮粥,做大锅饭。 不过这锅已五百多年,又没有除锈的东西,怕是刷不出来了用不了,不如我带来的这个不锈钢现代吊锅,只不过我这锅已经破开漏洞了一个口子,两者半斤八两吧。灶台附近不远还有一个大石磨,这做工可比我做的好多了,磨齿等都是上好的手艺。 只是石磨上面长了苔藓,还得处理一番再用。 另外这里没有碗筷,韵雯则也告诉我,古代行军打仗,士兵们没有太好条件,可能就用头盔做碗,折两根树枝作为筷子,况且明太祖朱元璋曾经打仗时也沿用了一种行军食粮,便就是大饼子,穿个空一串串的携带,有饼又何必用碗筷呢?故此嘉靖年间的觅龙营应该也是用以上方式。 外头还有不少还在生长一些麦秆子,想必就是觅龙营行军粮,大饼的由来,不过经过这般久,现在外面应该没有正宗麦子只有野麦子了吧。 “齐活儿了呀,有水有草,我不用出门去找了。”我说道。 “不仅如此,外面有空置的马槽,缰绳,一会儿可以洗干净直接给三伏用就可以,至于食物也搞定了,那些野麦子也叫野燕麦,营养成分也很高,可用来泡茶,麦麸和麦秆可以给三伏吃,脱壳后可以研磨也可以做馒头,也可以高温烘培后,做麦片粥喝,吃法很多。”韵雯说到。 我笑了笑,这觅龙营倒是替后人都想到了。 井水多年不用已浑浊,不如后院水车那边流下的山泉水清冽,可食用,故此打井水我们就只用来擦洗东西,我们将马用的石槽清洗了一番,倒入山泉水,放了一些嫩草干草还有麦秆,让三伏食用饮用,我们自己则准备食粮了。 野麦子长了不少,我们皆都采集下来,韵雯负责用水桶洗麦子,我则上楼去看了一圈,上面有两三间的屋子,都配备了木床,便就通开窗户,驱祛霉气,准备晚上睡觉用。 然后将在山坡道上狼蛛巢穴附近捡到的叉子、军用水壶进行清洗,以前听说过一些老办法,使用鸡蛋来除垢,我虽不明其理,但还是愿意试试,于是外出爬树找到了一些鸟蛋,放在里头,如此煮上两次便能够达到除垢之用。 最后麻烦的便就是这口破锅,正觉得一筹莫不知何用之时,忽然想起那炉灶,如果将那铁锅拿开,豁口高筑一段,岂不是可以用作冶铁用的高温炉吗?一旦可以冶铁,就可以对其改造,就可补上那块地方。 锅可以用了,便能弄出各式各样的吃的,这前去爪龙山的行军食粮便也就不再担忧,有水有粮,则不惧长途跋涉。 第一百一十一章:冶铁技术 要想打铁炼铁,最重要的还是要有一个助火工具,古人常使用橐龠,抑或是风箱,以让炉子内的火得到更多的氧量,提高其火焰温度,而我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效仿古人做一个风箱,再就是搭建一个高炉即可。 高炉好弄,有水有土有石头,便可以效仿从前的方式,混出水泥,砌上石头,可搭建一个临时的,由于我也不是要将其炼成铁水,稍稍高些能多保存一些氧气和温度皆可,难点在于制作风箱。 现在宋迎春不在,没办法让她替我制作一个,我也只能将就,去外面马槽附近找到了一个木制的食槽,正好皆是五块木板拼接的,我先将其洗干净,放着晒着,量了一下大概长三个手掌,宽一个半手掌,记下数据后,我在地上先将设计图画出来。 风箱需要的便就前后两个进风口,大概设置在侧面即可,还需要一个木转轴,当作风舌,以及推拉用的杆子,以及放置杆子的两个孔,这就需要一些巧工来制作了,最后在后侧板子做一个风嘴口,便就了事。 大概的能设计出来,接下来就是把零件全都制作出来,拼接住便就了事。 铁锯子已经不在了,但是在山间还捡到了一样吃牛排用的那种刀具,带有锯齿状,便就先当作锯子使用,该做的也就一个活动板,故此我去楼上咱先拆掉了某些用不着的床板子,先用斧子劈开一段,差不多大小后,便用那刀具来回切割,使之板子周围尽量平整。 试着放入食槽里活动两下,太大则再锯一锯调整一番,很快便就契合了,再给木食槽侧面钻出两个孔子,接着找来两根拉棍,连接活动板,利用迎春教的榫卯技术,这样我推拉之际,就能够充分的在食槽中前后移动推拉板,推拉板矮于食槽高度在上方放置一个木板,木板宽度小于食槽宽度,使之形成风道。 再来将食槽侧面打通口子,作出两个进风口,其中的一个进风口便是跟推拉木杆的孔子是一个方向,再者便是从床上拆来的木板子弄出一个跟食槽顶端一样长宽的板子,用卯榫技术将其固定,形成一个整体。 最后我在在这个的后侧面凿开一个洞,当作风嘴口,这样我推拉活动杆,使之内部的活动板前后挪动之际,使之空气被吸进风箱内,来回推拉之际,箱子内的空气会在运动间形成压强,让箱子内的空气随着留出的风道而去,直接灌入风嘴口而出。 这样以来,一个简易的风箱就算完成了。 接着便是和泥搭稍稍搭高灶台,这个过程没花多少时间,之后我砍来一些木柴,放入灶火中烧的旺了,待其基本成炭火之后,将那破口吊锅放置高炉下的炭火堆中,然后请韵雯帮着推拉风箱,将风嘴口对准烧火口。 我则去将木床板剩余的部分用斧子劈开来,试着夹了夹,确实可当作长筷子使用,另外在土地上挖出一个口子,用桶子装来井水倒在坑里。 没过多久,高炉里的铁锅已经通红,我用“长筷子”将其夹出放置石磨台上,用开山斧的背面的顿的部分用以抡砸,然后放入土坑中的水里浸泡,使之水刺啦作响,发出烘热的蒸汽,一顿抡砸后,它的缺口处小了一些,但是形状已然变形了不少。 能用即可,美观度则无所谓了,一次显然是不够的,经过了高温锻造和捶打、冷却数次循环后,最终终于将不锈钢的野外吊锅封住了口子,但下方已经不是平底了,有些歪斜,侧面也凹进去不少,丑了丑了些,但不影响用,试了几次倒水进去,倒是点水不漏了。 这全部功夫花下来,也将近小半天过去了,完成这锅时,已经日落西山了。 “如果迎春妹妹在,又该说你表面是个特种兵,背地里还兼职当个铁匠了。”韵雯笑着说道。 “是吗?我这铁匠技术恐怕不敢恭维吧,看这锅让我砸的,若是在文明世界,恐怕收废品的都不稀得要。”我说道。 韵雯笑的更欢了,继续说道:“还是要的,废铁六毛钱一斤呢。” 这一下,我二人都大笑了起来,但笑后我们又一起沉默了片刻,我知道她在想什么,她也知道我在想什么,那两个讨厌的宋家姐妹,在她们没在的时候,竟然有点想她们了。 这般日日夜夜的陪伴,一起经历过那么多风风雨雨,不似亲人胜似亲人,怎能说忘却就忘却,说离开就离开呢?心中多少也多了些羁绊,只是不知宋迎春、宋白露她们二人是否与我二人同想。 “没事的,会有机会再见面的,等准备好行军食粮,咱们尽快出发找到至尊至宝,便就能够越早的见面。”我说道。 她点着头,勉强一笑。 之后,韵雯用采来的一些药草给马儿腿上上了药,那马儿有得吃就好似乐不思蜀了,就呆在食槽附近,顶多自己溜溜达达的,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焦躁情绪,也没有特别抵触我们,并且对韵雯也十分友好。 看来这动物也认人,韵雯人漂亮,心眼好,这些动物便也总能与之善处,并且对之不排斥,我以前倒是听说过,人之身上有气场,为心狠心恶之人,身上多有戾气,狗儿见之则吠,而反之,心善之人则多有好气场,则如韵雯这般,能容易讨得动物的信任。 虽说这些理论我也不太信,但如今见韵雯与狐狸、马儿的交情皆是如此,也稍稍的改变了些许观念。 马儿前右腿一瘸一拐,磕了一个大口子,本来腿是马身上最敏感的部分,我害怕韵雯会被蹬踹,但后来只觉得多虑了,韵雯给上了草药之时,那三伏无比的看着她,时不时还舔韵雯的手臂和脸蛋。 处理完马的事儿,野麦子也投洗干净了,将野麦子放入放在洗干净的不锈钢吊锅中,再放置之前炼铁的高温高炉中,趁着里头还有温热,便就当作烤炉烘培了,待其干热将野麦子烘烤的脱水后,再就取出,在外面地上用木杆支起一个架子,将吊锅架上,地上烧火,将刚才已经脱水的野燕麦中再倒入水煮。 没过多久,便就有燕麦粥可以喝上,正好我洗干净了铁勺子,便就和韵雯一人一口的喝上了,补充点纤维素,也能够促进补虚的作用。 光是喝粥有些单调,军用壶煮过的鸟蛋也取出剥皮食用,由此军用壶里头也干净了不少,之后韵雯还洗了点山莓配着吃,这一顿也算是既饱腹也满足了些许口腹之欲。 这一餐虽然有些讲究凑合,但总体来说还是比之昨夜两个桃子敷衍了事,要好的多。 饭后,韵雯打算去洗锅,我便要去去打水来,然而刚走上两步,就见韵雯忽然咳咳咳,捂着胸口,难受不已。 我心理悬乎,这是因为刚吃过饭,饱腹感让损伤的肠胃问题毕露,还是黑团子病毒复发? 唉,现在若是白露在该多好。 第一百一十二章:最后期限 事情比我想象的要严重,只见韵雯突然扑在地上,双手撑地,口流出一些黑血来,而雪白肌肤的脖颈处暴起一阵的青筋,她捂着头,低声发出嗯啊声,显然极其的难受,纵然心理有不祥之预感,我还是放下木桶,过去看看她的情况。 火光微照,她的表情神态开始了不自然,像是要自己控制,但是又控制不得,面部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显然是某种东西又一次要开始控制她的神识。 我记得清晨出发时分,韵雯就显得尤为脸色苍白,虚弱乏力,到了驿站之后,也显得疲乏,说是要给马儿歇脚,其实也是为了让韵雯能够歇歇,但现在看来,歇着也无用,那些病毒组织确实还存在她的体内,并没有被药物消除,迟早还是会复发的。 看来那约瑟夫的助理对自己的疫苗成效十分的确认,这么说来,那药剂只能用以缓解,不能用来根除,我想韵雯之所虚弱不堪,也正因为身体内部交恶不止所致,黑团子病毒和韵雯身体的方位组织相互消耗,药剂或只是帮助韵雯身体细胞抑制黑团子,但黑团子会不断反噬消耗,争夺回韵雯的身体控制权。 这就悲催了,药剂只是缓解的话,基本判定了韵雯的死刑,因为药剂只有三剂,而之前我已经用了一剂,现在我背包里仅仅剩下两剂,更可怕的是,这两剂未必能够让韵雯缓解这么多的时间,因为用过了一次,黑团子必衍生抗体。 这样一来,下一药剂的功效则必然大减,我算了一下,韵雯自上一次注射药到现在,正好过了二十八个小时,那么下一次则大概要小于二十八小时,再下一剂功效则更低。 她的时间已然不多了。 “周博,你回去吧,不必在这里陪我死,其实我昨夜就知道自己活不久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只是抱着侥幸罢了,现在连侥幸的希望也没有了。你快走吧,回去找白露和迎春,不用再管我了。”韵雯说完,又咳出黑血来。 她身体内必然处于药效和病毒的抗争中,所以损坏的都是她的身体器官,才会这般咳血。 “这种话就不用说了,我说过就算你死了,我也得埋了你再走,报完仇陪你去黄泉路。”我说道。 她神情不定,使劲摇着头,眼珠子中又开始密布着那层层的红丝,情绪激动的大喊道:“别说了!快走,我不想害你!麻烦离开吧,将三伏也带走,别让我害人。” “我给你找药,你别激动,稳着点。”我赶忙说道。 随即找到背包,正要取药,就见韵雯突然冲了出去,等我赶到时,她已经跳下了井下,扑通一声,在那浑浊的井水里消失,只留下往上冒的气泡。 “张韵雯!你在干嘛!?”我急的大喊。 随即我立刻脱掉外套和迷彩裤,先将木桶扔下去,随后靠着手长脚长,勉强的撑住了井壁,一步步的挪移下去,一直到了井水面,正要捞人,这不见韵雯所在何处,我只能松开手脚,潜入水底去找。 水底下浑浊不堪,并且天色已黑,我也看不到什么,加之耳朵在水里也没那么好使,更是听不到什么,正心中焦急。 忽然! 一双手一下紧紧的掐住我的脖子,我当即要扯开她的手,双脚蹬踹,喉咙处疼的要昏过去,对方越发的使劲,我连缓口气的机会都没有,若不是我以前训练时,要求训练憋气,现在恐怕就要溺死在这水里了。 不但如此,我感觉到有张嘴正从前方袭来,要咬穿我的喉咙! “得罪了。”我心中默念。 随即我在水下依靠老办法,一只手抵住她的下颚,使之咬合力受影响,推开之后,两只手一只拉住她右手大拇指,狠狠一掰,另一只受接上反手摁压她其余手指,顿时扭曲了她的手臂关节,她只是受黑团子操控罢了,但痛感和关节惯性还是存在的。 当即松了右手,一只手哪能掐的住我,我立刻浮上水去,大口喘息着,那韵雯再次扑来,我在水上能听得清楚,预判她接下来的动作(无非是掐我),我提前将打水桶上的绳子准备好,她一伸手,我立刻给她裹住。 前方环了几个节后,立刻又到她身后,继续捆住她的手臂和肩膀以及腰部,固定点在其腋下,看绑的还算结实后,我缓了口气说道:“等着,我救你上去。” 再一下下爬上井口后,我拉着绳子,便将她从井下拉着救上来,她张牙舞爪的继续要来扑我,我则赶忙去背包里找到药剂和注射器,注射器拿火稍稍消消毒,待其冷却,过去用身子的力气压住了韵雯,强行给她注射进了那药剂。 没过多久,她神色渐渐恢复,瞳孔中的红丝渐渐消散,又恢复了那柔和神情模样,虚弱了咳了两声。 “没事了吧?”我问道。 “嗯不过你压着我,有点喘不过气。”韵雯咬着嘴唇,红透了脸说道。 我这才意识到,这个动作未免有些不雅,虽说刚才是为了让她别乱动,故此才压着,但现在这么看来,倒好使讨她的便宜。 我咳了咳赶忙要从她身上下来,但这时她却拉住了我的手,顺势一用力,我没来及用手撑住,只用上了肘部撑着,故此这个距离,我的脸和她脸不过几公分罢了。 “抱歉。”我赶忙说道。 “没事,是我拉的你。我这么做,是希望你了我一个心愿,在我离开这个世界之前,你亲亲我吧,认真的,跟我接个吻,可以吗?像是一对男女朋友,一对情侣那样,甜蜜的接个吻我知道你一定不会答应,你都拒绝过迎春妹妹,想必有自己的原则,但看在我快要离开人世的份上,能否满我心愿?”韵雯眼眸子流出一行清泪,双唇不安的抿着,又是不安又是期待的看着我。 我轻轻用手擦着她的泪,轻轻抚摸着她的唇,她的脸,认真的看着她,说道:“其实,我没什么原则,我不亲迎春的缘故,是怕你生气,因为,你的心愿也是我的心愿,你能明白吗?” 她破涕为笑,一下揽过我的脖颈,我便紧紧的吻住了她唇,嗅到了她身上的女人香味,感受到了雪嫩的肌肤,甜甜的双唇,只感觉脑中似有莺歌燕舞,欢悦无比的鸣唱着,似有烟花炮竹在烟火齐飞。 可以说,我们二人吻了绝对不止一分钟,过后,她娇滴滴的看着我,说道:“谢谢,现在即便我死了,也不感觉惋惜了。” 我轻轻抚着她的秀发,说道:“这次的药效可能不如上次长,一般而言,药效皆为减半递减,十四小时加七小时,唉两个药剂保守估计还能撑到明日晚上,明日最后一天,我陪你,之后我承诺的,帮着狐狸们报仇后,便陪你共死,也必然会做到。” 韵雯见我说的认真,也不愿再说让我回去找白露之类的,只是说道:“最后一日,我便陪你去找到太穹洞,就当作你陪我走过最后的一段路吧,可好?” 我眼眶不由得有些灼热,冲她点了点头,由于引力,泪也随之落下。 第一百一十三章:太穹洞外 其实我的估计还是偏为保守了,那黑团子病毒具有一定的进化兼容性,且看地下工厂怪胎的形成,不正是因为病毒兼并了约瑟夫自主研发的疫苗,用老鼠和蟑螂基因改造之物吗?故此很药效也会很快会被黑团子所兼容,二十一小时只是理论推测罢了。 韵雯身中的身体排异系统结合药效跟黑团子开始了新一轮的对抗,故此她显得尤为的虚弱,路都走不好,我二人起身后,我背着她上了楼,就在那其中一间床板子没被我拆了的那间,她扶着她在上头躺好。 安顿好她后,我下楼准备一下明日事宜,那石磨我将其拆开,找来树枝,将上面的苔藓之类刮赶紧,再用水冲洗,拿布擦,几番后,几个面基本上都清理干净,之后,再将其组合回去。 这个石磨不大,也就比我做的微型的大上些许,上头的石头也就估摸着两百多斤,跟我初中有个室友差不多,故此抬还是能抬得动。 石磨弄好,便将韵雯洗好的野麦子一批批的放在吊锅中,再放入灶台搭建的高温高炉中,烘干水分,接着研磨成粉,和水揉搓,捏成面团,从木板上砍出锯成合适木片,穿孔洗干净后,放入吊锅内,将面团放置木片上,吊锅盖上盖子,吊在支架上,温火蒸煮。 没过多久,几个野麦馒头便就蒸出来了,大概弄出十三个大馒头,全都装进了背包内,浓雾这些,我便熄了火,拿着火把上楼去躺在韵雯身边歇着了。 心中多少有些感伤,毕竟明日所面临的,是我和她之间的生死之别,故此踌躇反侧,许久都未能入眠,到了半夜才稍稍有了困倦,睡下了。 次日清晨起来,便见到韵雯不在身侧,四处找寻,怕她又寻了短见,但刚下楼便见到她正给马儿喂吃的,她看着身上一点异状没有,精神焕发,看样子还泡了澡,身上香香喷喷的,且头发还湿润着,转头一看,饭菜也准备好了,煮的一锅山野菜,烤的野山菌,馒头也热好放在一楼的餐桌上。 回光返照吗? 就在觅龙营前辈们吃过饭的地方吃饭,多少感觉有些奇怪,似乎能听到旧时这里的热闹非凡。 韵雯胃口极好,一口气吃了两个馒头,也与我将吊锅里的菜都一扫而光,恍惚之间我还以为她可能会完全好呢。 “三伏的腿已经没事了,刚才去看,已经可以走动了,一会儿我们就放它离开吧,它一定也很着急。”韵雯说道。 “好。”我答道。 吃完饭后,我们出去去往爪龙山,在此之前也将三伏送走,但没想到这家伙死活不肯奔去,走出去几步又折返回来,走出去几步又折返回来,就是用头不断蹭着韵雯,不舍离去,我见如此,索性说道:“那就让它也陪你最后一段吧?” 韵雯抚摸着三伏的头,叹息一声,点了点头。 锅之类的,我们就留在了驿站,只带去了军用水壶、开山斧和背包,背包里还有九个馒头可供路上食用,由于三伏要留下陪韵雯,如若没有缰绳牵着,一旦遇到危险,很容易出问题,故此,我也就暂且给它先系上了缰绳,以能够拉住它, 这缰绳主要是固定它的脖子、下颚、头部都环住后,着力点又回到了脖颈,它太小,故此还得调调松紧,套上后,牵着它便能顺着来动,不过它不怎么听我的,韵雯拉它,它才乐意。 我们便拉着马一同出发,走进了那片危险森林区域,刚走进去倒是有不少的野鹿等物,一片祥和,野鹿比人警觉,若是它们没感觉异常,这一带就暂时无事。 韵雯知道路的方向,脑中有个活地图可用,故此向左还是向右她都清晰明了,倒像是带着我回去她家似得。 这里头基本上没有人道,皆是要靠我拿着斧子抡砸开路才能慢慢走出来,杂草一路上可不少,并且每条路基本一样,我都快绕进去了,赶忙趁着现在有韵雯带路,在树上将记号都做好。 一路朝前,除了杂草便就是乱木,只觉得眼睛都缭乱了,而更糟糕的是,没走多久,韵雯便就开始发作了,又开始了精神恍惚,不能自已,比我料及的更快,毕竟现在还是清晨,离昨夜发病估摸着也仅仅过了十一二个小事罢了。 无奈,我只能再给她注射一剂,她稍稍好些,但是身体又开始了排异阶段,虚弱不堪,并且明显一副油尽灯枯之模样,我正心伤且不知所措,这时没想到三伏特别懂事的,伏下身子,让韵雯骑它,我也就顺势将韵雯扶上去。 第一次二十八小时,第二次几近于十四小时,那接下来很可能只有四到七个小时,也不知能否赶到那头。 一路向前,我特地观察了地上,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鹿粪便、野牛粪便等,看起来这片区域还挺祥和,但随即我立刻就收起了自己的这种观念,且看前方不远正有一只露着獠牙的猛兽的骨骸,已经腐烂飞着苍蝇,也仅仅通过牙齿判断是食肉动物。 但让我不安的是,它竟然已死,丛林中食腐动物为何不来食用?这不符合自然规律,其次它的颅骨有明显碎裂的痕迹,这就更诡异了,毕竟骨骼不会分解,只会氧化,颅骨破损则就怪异了,只可能在生前被砸穿。 来不及细想,我们毕竟韵雯时间无多了,照着她的话,我们很快就经过了那动物尸体,进入了另一个森林道中,奇怪的是,这里更安静了,安静到连鸟儿和蝉的声音都没有,只有风吹过时的树叶稀疏声。 整个世界仿佛被静音了。 越是这般,我心中越是发毛,但庆幸的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路随着韵雯的指路,我们就要穿过树林,走出这片林荫之路,马上就要走出去见到太阳光,我心中正喜,忽而闻到一股子骚味儿,像是哪里闻过。 “大脚怪的尿味,之前在山顶闻过,难不成这片区域还有大脚怪?”我小声自言自语的嘀咕着。 所幸是走出密荫丛林了,也不用多想,出去后,便有了一条径直路径,有留下人走过的痕迹,总共下来,而这时太阳已经过了全盛时期,开始有落山之意,这足足也从清晨走到现在,四、五个小时应当是有的。 韵雯又开始了咳嗽,虽有三伏驮着,但依旧显得乏力,恐怕是支撑不住多久了。 “前面不远,就是爪龙山,龙爪向北而三,乃为真龙气镇之地,其前乃有巽口,乃为风镇,四处有巨木,乃为雷镇,正对烈阳,乃为天震,笃实之地为地镇,地下有熔岩为火,上有泉眼瀑布以水,门口筑有两个青铜神像以兑金,以山为形,谓之山镇,如此天地八炁形成八卦阵,在此阵中便为太穹洞。”韵雯说道。 “乾坤坎离,震艮巽兑,还真是易经八卦都在,如此大费周章,这太穹洞内到底藏着什么?”我不由得好奇起来。 第一百一十四章:他山之玉 顺着这个路径我牵着马儿继续往前去,基本上属于争分夺秒,但到了一座山的拐角,这三伏就怎么也不肯再继续走,或许也是缘分到头了,多谢它一路搭乘,不然仅凭我自己,还真没办法带着韵雯一起到此。 将韵雯扶下马后,我们将缰绳解开,还马儿自由,便就准备二人同时过去,临走前,韵雯拥抱着马脖子,许久后才松开,念到:“谢谢你,快走吧,找你的家人去。” 说完,她松开了马儿脖子,跟我一同前去,经过拐角,见到了一处破庙,破庙位于石阶之上,石阶有两百级左右,我便扶着韵雯一步步的往上去,她十分吃力,每上一步都要浑身乏力的瘫倒在地,或许她早该发病,但是她却强忍着毅力。 终于到了破庙之中,推开破落的木门,走进庙内,韵雯说着要去拜拜,我便带着她前去,两边有着青铜护卫,进入庙中,有石碑皆是类似于甲骨文一样的字,认不得,进入后乃是黄色通体的石雕石像坐镇居中,不过岁月腐蚀,石像依然斑驳,已经看不清为哪个神仙。 然而这时听到韵雯跪下磕了几个头,虽是小声念叨,但是我的耳朵还是能听到:“举,玉皇赦罪天尊,玉皇大帝陛下,小女身患重疾,不久将去地府报到,虽知死期,但心中依旧挂念我身旁男子之生死,只求他能平安活下去,安稳过生,若能被救援紫是最好,另外求我死后不害得他人,在此祈愿,祈求成全。” 原来是为我而求,另外也知道了,这是一座玉皇庙,拜的乃是玉皇大帝。 念完后,韵雯在地上三叩五拜,我也拜了拜,心中念叨着没有贡品供养,祈请原谅之类,之后我们便就便就离开了玉皇庙,从后门离开就上了山。 这山中果然很韵雯说的一样,巽口高木,爪龙山共有四个伏地“龙爪”,来到第三个附近前方正有一个通风峡谷,能听到宛若龙吟的风呼之声,经久不散,而旁边还真有通天高树,乃是又大又高的苍天大树,比之红杉还要高,像是四根柱子立在爪龙山附近,抬头竟然看不到头。 其他的也基本跟韵雯背出的古言一样,有两个威武神像手执兵刃附近还有山泉瀑布等等,而在此八炁龙镇之地下,也正好有一个洞穴,洞穴上头写着歪歪扭曲之字,隐约能看出太穹二字,有个石头洞门,洞门多是有金刚石所铸,大致有两三千斤重,外力很难推开、打开,砍劈甚至都不一定有用,这也基本上是让人进不去所设计的。 唯一的办法就是洞石门旁边一个发锈的钥匙孔,只有拧动里头的开关,方有可能打开石门进入太穹洞中。 “开始吧。”韵雯拽下几根头发,走到开关处,动作基本跟迎春那时候一致。 我则过去,用耳朵听响动,咔咔的声音一直响动着,韵雯应该是触及了开关,她这时一扯动,头发却断了,但开关依旧没有其他异动。 她满脸尽是失望之色,饱含愧疚的看着我,我正要说什么,她却立刻用力的又扯下几根自己的头发,疼的她直皱眉,这次上次还多,她又一次尝试继续开那锁孔,我也就继续贴合着洞口,听听动静,她又碰到了关键部分,我想这次应该能成功,然而,咔的一声,几根头发还是都断了。 她不服气,还要再薅,被我制止了,她急的喊道:“反正我也快死了,这些头发都要烂掉,还不如接着尝试。” “别试了,里头器物发锈,年代久远,头发是触动不了的,如果你真要继续尝试,可以薅我的,男人的头发会更硬一些。”我说道。 “薅你的,你该多疼呐?”韵雯瘪着嘴说道。 “你不也一样,另想办法吧,好不?”我问道。 她点了点头。 我从背包里找出缰绳,将其分叉一段细的,再次尝试,依然断裂,觅龙营的方法比我们多,他们都开不了,我们这些雕虫小技,根本就不顶用。 韵雯再次咳血起来,瘫坐在地,距离她“尸变”的时间,也越来越近了,我扶着她在神像旁坐下,而这时,她虚弱偎依在那里,面色已经开始不自然,看来那黑团子马上就要吞噬她的意识了,可我已经没有药再注射给她。 正在这时,我忽然想起刚才韵雯开锁的时候在石头孔里摸索时的响动,那种空空的响动声,我好像有些印象在哪里听到过,我扶着脑子想了一通,突然,我开窍了! 是韵雯三叩五拜的时候,头扣地时的响动声,那里头也多了一丝的空灵声。 我赶忙让韵雯在此等我,我则赶紧跑回去玉皇庙里,在玉皇大帝神像的前方地上,磕磕敲敲,果然有两种声响,一种较为空灵,一种则多为饱满,所以就在韵雯刚才磕头的地方,下面是个空槽? 于是乎,我立刻拿起手中的开山斧,要抡砸,但是想到这样对神明不敬,便就先请示一番,随之在躬身之际,瞥见了地上的一个突兀的木块,极其隐秘,但只有躬身之际才能看到,我蹲下一摁,顿时石头地板翘起一块,我将其挪开,便见到里头又是一串玉佩,我将其拿了出来。 真是惊险万分,如若我刚才用斧子,必然砸碎了石头,也砸碎了玉佩,那就白发现了机密,可见恭敬神明,对其保持敬畏心还是有好处的。 只是我不解,为什么要将一串玉佩藏的这般隐秘呢,另外这一串和我之前那串基本如出一辙,我也赶忙将背包卸下,翻找了一番,庆幸的是,那一串一直都藏在背包中,我将两串进行对比。 上方的图案基本一致,根本就是一模一样的两串,这让我更加疑惑了,难不成一串是赝品?可是一串藏在这般荒岛破落庙宇隐秘之处,谁会仿冒的出来呢? 眼睛看不见,就用耳朵试试,我拿着两串,在耳边敲了敲,材质一模一样,正疑惑间,我再次都敲上一敲,忽然听到有轻微无比的咯咯响声,我当即大惊,这两串玉佩竟然都是拼接的! 我试着放在阳光下去照,果然两串组合玉佩的最下一块,是一种玉嵌玉的形式,我用手一推最下一块中间镶嵌的部分,咔咔一声,突兀冒出一个奇怪弯曲形状,再一推,便就落下,我拿起一看,没看懂是什么,而另一串也是同理,从玉佩串的最后一块玉佩推出中间镶嵌部分,便也落下另一个一模一样的奇怪形状。 两个单独来看,看不出什么,但左右对接,则变形成一个清晰无比的钥匙形状! “反着来?他山之玉,可以攻石?”我笑出了声。 怪不得,那个大兵冒死急着要将找到的玉佩交还给总部,想来是他们想开启太穹洞,掌握了线索,以为玉佩就是钥匙,故此那个大兵拼死也要在自己死前将物件交回去,但可惜没能如愿,惨死后,玉佩却是被我所拿。 觅龙营能工巧匠诸多,但是觅龙使李慕风乃是锦衣卫,奉命行事,急于求成,过庙而不拜,故此也少了钥匙能开启洞穴。 而我,因为前者黑骷髅组织找到了一串玉佩被我所得,又因为韵雯心怀虔诚,找到了另一串,加之我巧妙发现,诸般巧合,才发现了隐秘钥匙,如若差了一个环节,我都不能开启那石洞门,而现在我敢说 三千多年过去,古今中外,也只有我周博,能开启石门。 进,太穹洞! 第一百一十五章:至尊至宝 再次拜谢玉皇大帝,叩拜神像,我将所有两组玉佩项链皆放回背包,手中则攥着那玉佩组合而成的钥匙,打算赶快回去跟韵雯说及这个好消息,然而我赶到太穹洞门口之际,早已经没了人影,我四处翻遍,前前后后找了一番也没再找到她。 神像前后、通风峡谷、瀑布泉池、巨树高峰,皆没有她的踪迹,我瘫坐在地,心中刺痛不止,往日她的喜笑颜怒,她的温柔善良,她的温顺俏皮,她的深情款款,她的百般依赖,如若倒放的电影一般在我脑中匆匆过着,我扶住眼眶,却也止不住泪流。 我知道她会离开我,只是没想到走的这般匆匆,往日重现,物是人非,尽是这般稍纵即逝的瞬间,我虽是个男人,流着武营的男儿热血,但此刻不免痛哭不止,泪水潸然。 我说服不了自己立刻理智起来,故此让自己在此宣泄片刻,直到太阳开始日落西山,我才从这苦闷情绪中抽离些许,心想着如果再放任自己继续不管不顾,那么之前种种的努力就皆都浪费了,我抹去眼泪,想着自己安顿完一切,迟早前去相陪,便也放下安抚了些许自己的情绪。 站起身来,我整理了一番着装,大有重振旗鼓之意,随即拿起玉石拼接的钥匙,走到了太穹洞前,扣进钥匙孔,因为钥匙是玉石做的,我生怕它断裂,故此只敢小心的旋转,咔咔咔,我无比的小心翼翼,每拧一寸,都紧绷着肌肉。 仅仅是拧个钥匙,我感觉自己浑身都要被热汗所浸透。 嘎哒的一声! 玉石钥匙碎裂了,尽管我如此谨慎小心,还是没有防住这个结果的实现,我叹息一声将其取出,却发现这玉石不是我拧断的,而是被钥匙孔里的机关所碾碎的。 我郁闷非常,既然都不想后人来找,何必设下钥匙孔呢?难不成是为了耍人所用,正想破口大骂几声,还没来及的开口,却听到偌大的嗡嗡声,让整座山都轰动起来,地上震动不止,爪龙上不断有落石坠下,远远看去还以为是那龙爪动起来了呢。 我赶忙扶住青铜神像,这才稳住身子,震动声持续了两分钟之久,我口中念了120下左右,故此明晰,再见前方,整个几千斤重的洞石门已经升起来了,露出一个大洞窟来,飒的一下,一阵洞内狂风呼啸而出,我整个差点被吹飞,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子。 我心怀紧张,毕竟这可是多数人都想探寻的地方,等风力过了,才慢慢的往洞穴里去,在进去前,我也搞明白了一件事,这玉石钥匙,之所以会断裂,是因为仅仅只能使用一次,用后即为废止,自我之前除了设置机关者,便无人进来过,自我之后,也不会有人再能够进来。 我深呼吸一口气,到了门开之时,却又有些怯场,但想到无非是个死,提前去陪韵雯,又有何惧,这才鼓足一口气,往下去。 走进太穹穴,让我的意外的是,并不是那么漆黑,前方有一颗光亮之物,照的整个洞穴倒也通亮,四周都是一些壁画,与那些青铜器上的小人图案如出一辙,都在叙述着什么故事,我出于好奇看了几眼,皆是一些抽象意思,我不太明白。 有小人捧着圆形,有捧着月牙形,有捧着壶子,解释有小人捧着诸多怪异之物,这皆是左边的乱,而右边的洞壁的图案则好理解一些,是连贯的故事,从后往前,大致意思,应该是一个高高在上的人,万民跪拜,而后有锻铁铸剑的几个画面,最后囊入星光太阳月亮(很好理解的简易图案)等,最后一个画面没有小人,只有一把朴实无华的剑锋,下面写着五个字,但都是甲骨文或是钟鼎文,我不懂意思。 看完这些,我差不多已经进去了洞穴内部,继续深入而进,有着诸多弯曲的路,堪称九曲十八弯,走过这羊肠道子,便听到有有流水声响,再走过一个拐角,便就见到豁然开朗,见到光源源头,正是一把发着光的剑藏在这里。 它插在山泉水池子里,水池便被它的光照的通亮,所谓所谓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我见此处光照如明,那把剑也如一只真龙镇守此中,不自觉的感觉这里通透着一股子活灵的气息,我接触不多,或许应该管这个叫做灵气。 在泉水池子后方,乃是一个巨大的深渊,隐隐腾着热气,应该如韵雯所述,有着熔浆在下头。 汇聚五行、八炁守中,以龙镇形,这把剑到底是什么来历? “这个就是至尊至宝吗?挺普通的剑呐,跟我老家道士用来做法的那种剑挺像的。”我咕哝着。 我想其他人见到这把剑也会深深失望吧,朴素的外形,有些钝的剑锋,除了有些发光功能,我当真不知道它还有什么用途,大家辛苦寻它百年,如今问世,却是如此,当真是浪费了太多人的时间经历去信奉一些个所谓传说了。 此物能斩妖驱邪我信,反正世上也没有那些东西,但是说能让使用者与天同寿,我想基本上是渲染了神话色彩,或许这种特殊材质的剑锋有着不锈钢的功能,另外它还能发光。 一切都被夸大了,能够与天同寿,毕竟它不会生锈嘛,又会发光,自然就会驱魔了,这是古代人没法想象到的功能,觉得神奇,自然供作至尊至宝,可对于我们这些现代人来说,却不过稀疏平常之物。 “唉!”我不由得哀叹一声。 这时,外头又开始有嗡嗡嗡的响动声,我一想,惨了,外面的那大石门估计要关上了,一旦关上,我可就被关死在这儿了。 想到不能空来一趟,我还是噔的一声拔出扎在泉水池子里的剑,然后迅速的折返回去,冲着门外奔着跑去,我记得开启之际有两分钟,关闭之时也应当差不多两分钟完全关紧,于是乎没来及多想,全力奔跑起来。 穿过羊肠小道,跑过壁画区,见门已经降下了一大半,我赶忙奔去,将剑往外一扔,以免滑过去时伤到自己,接着靠着惯力,在地上平滑钻出洞门,出去之时,又在外面翻滚了数周,方才停下。 又因为刚才滑出之时摩擦所致,裤子背后已经磨出了一个大洞,想到这四下无人才好,若是有人,恐怕这幅狼狈模样必会惹人笑话。 我叹息一声,见那门已经关上。 随即我过去捡起那把钝剑,差点没将我自己气吐血,只见这钝剑之上脱离了那泉水之际,立刻浑身发锈,而且我记得刚才出洞之时,它也没有光亮,只是我匆忙之际,没曾去留意这个。 “一把废铁?这玩意儿就是至尊至宝?说实在还不如虫子洞里的几把明代剑呢,我记得里头还有一把不错的七星精钢剑呢,早知道还不如选那些!这个?拿去卖废铁,估计也只能收个一块多钱。”我失望的说道。 第一百一十六章:猿林重逢 越想心中越是不适,这剑要形没形,要用无用,拿着还嫌膈应,扔了还觉得可惜,这是又给自己找了一个鸡肋啊,拿着这把东西怎么对付那藏在地下工厂的生化怪物?怎么替狐仙美女和赤狐们报仇? 不过拿已经拿了,也不能就这么扔了,毕竟找这东西可费了不少事儿,从五百年前的觅龙营再到现在的黑骷髅组织,期间还不知有多少我不知道的古人今人也闻风赶来,可以说我如今能找到这个东西,可是几代人的辛苦,经过资讯的整理以及我自己的运气与诸多巧合,才换来的。 来之不易,扔之自然也是可惜。 算了,带走吧!哪怕今后当过烧火棍也行,别浪费了。 从太穹山往回去,先是经过了已经很是破旧的玉皇庙,在正殿外再次拜了拜后,便就从前门的石阶下去到了和马儿送别的地方,三伏已经不见了,缰绳还在附近,我见着便稍许感慨。 开山斧被我遗落了,好像是我拔剑的留在了洞穴里,拿能砍柴的,换来一个烧火棍,当真是个不值当的生意。无奈,现在遇到什么危险,就只能用这个废铁来抵御抡砸一番了,也不知结实度如何,会不会砸弯了还是断了。 还没有进林荫处,我先坐下用背包里的军用壶喝口水,再吃两个馒头,干嚼着没配菜当真有些不香。 接着继续往回去,进了那片树木繁多的区域,隐隐还记得里头有大脚怪的尿味儿,还有那被砸穿脑袋的猛兽尸体,现在又马上就要天黑,我有些犹豫要不要现在庙里等一夜再走,虽然我现在不把自己的命那么看重,想着兑现诺言,下去陪韵雯上黄泉路,让其不孤单。 但还是忍住了继续前进的意思,就算死,也不能死在自己的失误之下,死的光荣一些,例如与那怪物约瑟夫血拼之后而死,在战斗中死去,才算能接受吧。 “没火、没光,连着走四、五个小时,基本就是找死嘛。”我摇头到。 说着便要往回去庙宇,这时,那把废铁突然冒起光来,倒还挺亮的,堪比一个小手电筒。 我心中一喜,看来不是一无是处嘛! 只是不知道它的“电力”能持续多久,可别半途就熄灭了,另外我想可能是它这剑身被泉水长期浸泡,材质问题,有了什么特殊的化学反应,使之像是蓄电池一样能明亮,大致应该是这个缘故,并不是因为神力之类。 趁着它亮着,我全速前进,以奔走的速度,在丛林中穿越,这样速度能够提高一倍有余,也能更早的到驿站,远离这危险丛林区域,也尽量不碰到什么危险的大脚怪之类。 奔跑的唯一缺点就是动静大,奔走之时踩在地上都会发出较为响动的声音,然而这片密林区域确实也什么生物都没有,故此即便我动静大,也惊不到什么。 钝剑还发着暖光,而我边跑着山路,边找寻我自己留下的记号,中间跑跑停停,尽量依靠着树,这样遇到狼群之类的,可以第一时间上树。 从太阳下山一直跑到了月亮出来,还是没有跑出这片的密林区域,没有见到那只惨死的动物尸体,便就说明没跑出去,就这么奔走着,独自一人,感觉心理慌得紧。 突然, 我停了下来,我听到了树上的动静,虽是轻微,但是我耳力过人,瞒不过我,我能确定树上有东西,其动静绝不是松鼠,毕竟它踩跳枝丫之时,其树枝的反弹劲儿要大很多。 紧接着,我发现周围树丛陆陆续续的都开始有这种动静,声音密集,四面八方,像是将我这里包围了一般。 可以排除的是,绝不是大脚怪,它们的身体构造,绝不可能让它们能够在树上只发出这么小的动静,并且数量这么多也是不太可能,那大脚怪看起来就不像是群居的,即便是群居的,它们繁衍后代也会条件相对苛刻,且看老虎便知,其繁衍后代以及存活率会小,它们在森林的数量,不会太多。 同理可证,大脚怪这样的顶尖猎手,不会存在太多,这是大自然的系统调和。 但如若不是大脚怪,为何会有它留下的尿味儿,且作案手法如出一辙(用石头砸坏脑颅)? 我尽量先躲在树后,藏住发光的钝剑,将自己身体面积尽量多的隐藏,而那钝剑竟然自动的关了光,我多少感觉有些不可置信,不过来不及管这些,右手拔出枪套里的枪,抬头看向树枝,透过月光,我也见到庐山真面目。 密林树叶中藏匿之物,正是一只猩猩,只是它的眼神透着一股凶狞,肌肉极其的壮硕,又与平常猩猩稍许不同,它杀伐的神态,像极了一个黑帮老大,手中紧攥的石头足足有个大芋头那么大,平日就拿这么大的东西砸人,难怪能砸穿脑袋。 我尽量躲着,它们也就在树上吱吱喳喳的交流着,不过我也不知道我能躲多久,毕竟一旦月光照到我,我便会暴露无遗。 正在这时,一只白色皮毛的猩猩走了出来,它从树上跳了下来,而我见到它的样子之际,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家伙,竟然同时长着四只手臂,并且每一只都非常的强壮。 我的吓的往后退了两步,这动静立刻被察觉,那四臂白猿锤着自己的胸口,冲我这个方向怒吼一声,一时之间,石头咣咣咣的砸来,我依靠的树都要被砸断了。 还想什么,快跑! 我立刻转身就跑,忽然一块石头飞来,砰的一下砸中我的肩膀,我整个人瘫倒在地,那白猿冲了过来,两只将我举起,另外两只手,拿着巨大的石头便要朝我脑袋砸下。 但砸下之时,石头突然崩裂成粉末,为此那白猿抡了个空,我呆住了,白猿也呆住了,难道是自己太使劲,给捏碎了?可都捏成粉状,是不是有点过了? 不知为何,我脑神经抽搐了一下,且感觉意识也跟着晃了一下,大概是身体反应过度了。 白猿放下我,警惕的看着我,随即退后着,那眼神凌厉,像是防备着我进攻它一般,我扶着肩起来,这时钝剑又一次亮起光来,我发现它挺会来事儿的,该亮则亮,不亮则关。 那白猿见到光,立刻用手挡住眼睛,龇着牙,一跳一跳的向后跑去,一只一米八左右的大白猿,吓的像只小白兔,它退去那些猩猩便也就退走,从树林处稀疏离开了。 难怪这一带没有什么其他动物,有这凶残的猿类族群在这里,且领地意识还要比之平常猿类更高,自然不会有什么能够靠近这里,那只可怜的猛兽估摸着就是偶然经过,便被活生生的砸死了。 另外它们尿液与大脚怪气味相似,很可能是某种直系品种关系。 我举着发光的钝剑继续往前去,但是现在跑不了步子,总感觉身体哪里不对,特别是从刚才脑神经一抽抽开始,就感觉身子有些虚了。 不跑改走,正走出这片猿猴密林,见到了那具被砸死的尸体,我舒了口气,寻想这便安全了一半,正这么想着,突然一只手冲着我紧紧掐来,我没能反应过来,被扼住了喉咙,难受不已。 不过我感受到这掐我之手,手指修长,还有余温,还有一股子我熟悉的气味儿,当即要笑了出来,只是喉咙被紧攥,笑不了,倒是憋得慌。 不用转头看都知道,对方正是我心中挂念的女人,张韵雯。 第一百一十七章:歪打正着 只见韵雯张口便要来咬我,我赶忙伸出手抵住她下巴,老套路对付。 我想起觅龙营焚毁残页中提及之事皆以属实,例如说梅雨时节的白色恶魔种种特征皆是符合事实,关于爪龙山太穹洞的描述也一点不假,那便说明残页是可经考证的,既然如此,它里头说过这洞中之至尊至宝,可使延年益寿与诸魔不侵,应该也能有几分道理吧? 虽说韵雯这不属于妖魔,只是被病毒体操控了意识,但不妨一试,古代人将所有不可解释,不可描述之物多会形容成妖或魔,故此有人得病,通常许多民间做法会以为是孩子中了魔障,便会请跳大神之类的。 但其实真实来讲,不说全部,大部分的应该现代医学都能查清,例如是肠道感染、真菌感染、病毒性感冒的或是种种病症罢了,故此在古代有时病毒也会被当做妖魔来对待,在穷乡僻壤之处唤之以妖魔。 既是如此,何不试试,这韵雯身上“妖魔”是否可除呢? 于是乎,我将发光的钝剑举起,放在了韵雯的眼前,神奇一幕出现了,韵雯当即瞪大了那布满红丝的眼睛,松开手吓的往后退去,并且出乎意料的是,她用手遮住眼睛,惧怕此光。 我记得病毒只有暴露在外头才会怕光,被皮肉紧紧裹住的则不会怕,这个我已求证多时,否则怪物约瑟夫就不会大白天的把九尾白狐杀了。 “管用?看来这破铁当真跟老家道士用以作法的剑,有共同效用啊。”我笑着说道。 韵雯吓的不轻,用怪异姿势赶忙向后跑去,竟然开始畏惧我,这一下换成我追她了,我赶忙赶过去,将她扑倒,她喉咙间再次发出那卡痰一般的撕裂喊声,显得尤为惊恐,我学着农村老家的道士,将剑往地上她身边一扎,手作剑指(亦称剑决)。 即是伸直食指和中指并拢,弯曲无名指和小拇指,大拇指摁压在第小拇指的指甲盖上,使之手指犹如剑锋出鞘一般,不知有没有用,念到:“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照样学样的,用剑指在空中画了四纵五横,但我其实只学到这个皮毛,其他压根不会,故此也不知是否可行,随即大喝一声:“诸魔退散,破!” 没想到这时,钝剑竟然开始在地上自主的动弹起来,我无比吃惊,毕竟的两只手都没有碰着它,没过多久,听到韵雯撕心裂肺般的大叫着,张大了嘴,她一阵阵的叫着,若是不知道还以为我在做什么坏事呢。 我想放开她,却感受到她身子里似有一物正在挪蹿,听到发出吱吱吱的响动,难不成有用? 既然如此我只能继续摁压着她,而她身子内动静也越发大,韵雯也尖叫的越发响彻,我想着可别把那群猩猩给叫回来了,上次是因为不是那个四臂白猿抑或是粗大手臂的黑猩猩所砸,故此我手臂砸中但不至于被砸骨折或是骨裂,但若再招来,是它俩其中一个砸的,可保不准,我这手臂废不废。 于是乎,我还是松开了她,然而这时她已经不需要我压着,而是张大了嘴,喉咙间咕咕作响,她干呕不止,呕的一声吐出了一团子黑色之物,随即扶着胸口倒地昏厥而去。 而那黑团子离开了宿主,在地上焦灼不安,同时又惧怕那钝剑上发出的暖光,来回变换,扭曲变形,翻来覆去,动弹不安,最终发出一声犀利狠叫,它爆裂而开,变成了一滩黑色的液体,慢慢沉入了泥土之中。 我震惊不已,曾经要依靠着注射疫苗药剂延续韵雯生命,某些家伙还用上老鼠和蟑螂的基因以疫苗对抗,如此大费周章都无济于事,没曾想道现在我只是用上这么一把犹如废铁一般的钝剑就足够破解此道,让其病毒组织充分自主瓦解。 这可真是不可貌相啊。 虽不知是何原理,但已让我对此钝剑刮目相看。 我赶忙过去测一测韵雯的鼻息,气息虚弱,但是好歹是活下来了,我大呼了一口气,最终我还是保住了她的周全,保护了她的性命,不曾违背诺言,最终她还是没有离开我,还能与我继续在这荒岛上同行,而我也不必想着寻死了。 “真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也是善良的人,终究会有好报,韵雯你真命大呀。”我阴霾一扫而空,笑着说道。 只是现在身体有些发虚,并且左肩还是又疼又胀,便是不能背韵雯回去,正不知如何是好之际,却听到地上有踏踏踏的声响,听着声音像是蹄子的响动,直到月光之下那个身影出现,我立刻消除了警戒。 来者正是那匹马儿,三伏!它刚才应该是听到韵雯的惨叫声,故此闻声而来,在不远处的它又回到了这里。 这会儿好了,齐活儿了! 我站起身来,冲着它的头抚摸了一番,它不耐烦的甩了甩马鬃,还是不太喜欢我。 “韵雯就拜托你了,我肩膀受伤,一会儿得麻烦你帮着将韵雯驮回驿站了。”我说道。 我韵雯抱起,让她趴在马背上,然后我则拔出地上的钝剑,照着光,在前方带路,虽没有缰绳,但那三伏却也懂得跟着我走。 走出了猿猴密林,之后的路则好走许多,顺着来时的记号便能便能慢慢往原路返回,只是担忧会有野豺野狗或是狼群来袭,它们多是深夜出动,若是来袭,我、韵雯和三伏皆会被啃食殆尽的。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我这钝剑上发出暖光之缘故,虽然一路上能见到黑暗中蛰伏的幽绿眼睛,但是它们只是远远看着不敢近前,或许以为我手中拿着的是火把,故此畏惧,再者我来时并没有见到狼粪,这一带很可能不是它们的狩猎区域,故此如狼聪明的猎手也没有遇到,这便算是有惊无险的渡过这一段。 在山路间走了不知多久,终于走出林区,回到了水潭孤峰的山脚下,也很快回来了驿站,我打开驿站的门,领着三伏走进门内,关上了门,将韵雯从它背上扛下来,借着钝剑上的光一路上了驿站二楼,将其放置床板上。 她呼吸微弱,身上高烧未退,加之一路颠簸,病情有所恶化,我不会熬药,只能简单的先去找点山泉,将自己的内衣取下,浸水后拧干给她高烧降温,另外找到不锈钢的吊锅给她煮点温水,让她先饮下。 所谓男朋友绝技,万能的温水,不管啥病,温水都多少as用处。 之后我给三伏在食槽里弄了点麦秆嫩草,以及山泉水后,便也累的睁不开眼皮,且看钝剑竟然也开始光芒微弱一闪一闪,也不知是否是我意识不清,看错了。 来不及想这些,我眼皮打架许久,靠着最后的意识爬到了二楼床上,躺在韵雯身边,什么也管不了了,就此昏睡了过去,不省人事。 第一百一十八章:险返孤峰 次日醒来,透过窗外一看,都已是大中午了,我之前也有很累过,但也很少睡到过这么晚,因为在武营养成了习惯,所以一般最晚早晨八点必会自动起来,可现在来看,怕是已经到了大中午,起码十一二点。 醒来后,我第一件事是要看看韵雯的身体状态,她依旧昏迷不醒,浑身发烫,鼻息微弱,靠着听她心跳,只觉得跳的稍许急促,再这么高烧下去,要么就会得上肺炎,严重的话或许还好烧坏脑子,可都是烙下后遗症的。 眼看着她如此,我又基本上是个医盲,正着急间,我脑袋里只冒出了一个想法,去找白露,让她紧急救下韵雯,让其退下高烧,恢复起来。 我拉住韵雯的发烫的嫩手,说道:“你先挺住,我带你去找白露,你很快就能好的,加油挺住,熬过这一段就好了。” 她微微紧皱眉头,但眼皮始终没有睁开。 我抱起她,走到了楼下,马儿正在马棚里站着闭着眼,见我过来才睁开眼睛,正打算将韵雯抱上去,却分明记得山路上有不少巨大狼蛛堵道,若是马儿被惊到乱跑,岂不是把韵雯个带着跑了,再不济甩下山崖可就完蛋。 于是乎我又在食槽附近摸索了一圈,,还当真被我找到了另外的缰绳,只是之前埋在土里,被杂草掩盖,故此不知所踪,但现在被我仔细一找方才找到。 赶紧给三伏系上,这个还有马背上的马鞍,似乎更为方便了许多,最起码韵雯趴在上头更有利于她固定住,不往下掉,弄好这些后,我把军用壶里的水喝完,又去给装满,然后背上背包,拿上钝剑,拉着缰绳,牵着三伏往山峰上返回。 前半段路基本没事,主要是三伏不太听话,畏惧此路,以为我要把它交还给吃它的大蜘蛛呢,而我则又是摸头又是硬拽的,最终还是强迫了它走上了这条“不归路”,而可怕的是在中间那一段,能听到右侧山壁之上有不少吱嘎吱嘎的响动。 想必是来了家伙,并且还不止一只,我拔出枪,随时准备干仗。 “来啊!来了,哥们儿我今晚烤蜘蛛腿吃!”我说着给自己壮胆,一路再继续往上去。 果真,没过多久,便有不少狼蛛从山壁上下来,将我们团团围住,这些各个有个一米多高,大的甚至有15,能到我肩膀附近,当真可怖,现在韵雯病情加重,我得赶着回去山顶,根本没有想过绕过这条蜘蛛堵截之路,故此遇上也是意料之内,但见到这般阵仗也未免吓的腿软。 少说也有四五十只吧? 我拔出枪,虽然里头只有一颗子弹,却也只能吓唬它们一吓了,趁此以求活路了。 砰! 一声枪响,我拉着三伏赶紧往前去,然而枪声非但没有吓到蜘蛛,反而刺激到了它们,它们攻势更足了,再者三伏早已吓的腿软,不愿多走一步,不管怎么拽都无用。 失策了! 没有子弹,手里的枪就是废铁,我赶忙扔开,而如今可用以抵挡的东西,就是那把钝剑,我便就双手举着,想着就算抡也要抡出一条路来,以让韵雯能够及时赶回去及时就医。 就在这时,我听到有一声破空而开的响动在我背后,是蜘蛛高举身子,猛用蜘蛛足尖划下之声响,方位不对,在其靠后部分,它是打算对三伏和它背上的韵雯动手,我赶忙急转头,看到足刺已到韵雯背上几寸距离,立刻猛然出手,如抡棒球棍一般,猛地一砸,还好提前截止,砸中其腿。 咚的一声震响! 让我完全没想到的是,那蜘蛛足足被惯力打退数十步子,期间还挤退出不少后面的蜘蛛,它浑身虽看着无恙,但突然丑陋的嘴喷出了一口绿色的液体,浑身瘫软,没过多久却听到它腹部发出一声爆裂,汁液乱飞! 老子云:“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大盈若冲,其用不穷。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辩若讷。” 我手中钝剑看似无锋,笨拙至极,实则乃为大巧天工,虽无锋却能杀伐与无形之间,仅仅不过一冲之力,抵得上世间多少强猛利器?虽看大拙,实则乃为天下之利器也。 不但我懵了,马儿也懵了,那些个蜘蛛也懵了! 狼蛛好战,但如今也忐忑了,毕竟如果是嘴边食物它们会费尽心思的夺来吃掉,或是以蛛网密布,留之作为储备粮食,但若是遇上天敌了呢?它们则也会考量是否要与之扑战,现在这山壁附近皆是它们留足的食物,多我们这些食物不多,少我们不少,搏命是否可取? 它们踌躇了,我则举着这把钝剑随时警备着,没过多久蜘蛛们吊着蛛丝回去了山壁之上,我则也嘘了口气,身上早已被热汗浸透,手指不住的颤抖,不知自己哪来的力气能够做到这般,不过庆幸的是,我们被排除出,可食用的食物范围了。 幸亏不是遇到一群饥饿的蜘蛛,也没有侵犯它们的子嗣后代,不至于让它们给我搏命,它们才会知难而退,成年狼蛛之间未必就是群居关系,它们并不像蚂蚁一样有一定的社会体制,也就说明自私性要大一些,死了一只,它们只会觉得我对它们产生了威胁,而不会觉得我杀了它们的伙伴。 没有族群性,便没有太多情感羁绊。 这时我脑子又抽动了一下,比之昨天还要猛烈,以至于我蹲下耳鸣许久才缓和过来,后劲儿真是十足啊,不知是跟我身体的某种激发潜能有关,还是真因为这把钝剑的缘故,才击退蜘蛛,但总之在此之后都导致我身子疲软了许久才勉强回力,代价还是挺大的。 等稍稍好些,我才牵着三伏继续回去山顶,终于穿过这条山路,途径那条被我烧死的蜘蛛,有走过我跟韵雯第一夜所住帐篷之处,接着经过了果树区域,一路走回水潭附近,再往前去到了一个山坡口,我跪倒在地,脑疼欲裂。 而就在这时,我听到了背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唤声:“周博大哥!” 我用将钝剑扎在地上,勉强撑着身子,转头见正是宋白露和宋迎春,然而我正欣慰,准备打个招呼之际,却发现看着白露,人影已然出现重影,随即我只勉强说了一句:“白白露,救韵雯,拜托了!” 说完,我整个人瘫倒在地,最后的意识还能听到自己头跟地上触碰的声响,天旋地转,再次断片。 等我醒来时,依旧有些头疼,见迎春正逗着马儿三伏玩儿,喂着它吃草,但那马儿始终对她爱答不理,而白露正在附近炖煮汤药,一股子药香味儿,我稍稍起身,四处看了一圈,还是那个土坡,不过已经用土石搭建了一个临时遮雨睡觉的地方,并且还有一些木桌椅,皆是用铆工技术做的,相当不赖。 只是我看了一周,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这时,我瞪大了眼睛,见迎春朝我过来,赶忙着急的问道:“迎春妹子,韵雯呢?怎么不见她?” 第一百一十九章:气血两亏 许多的念头从我脑中闪过,是不是因为救不了,故此舍弃了韵雯?再次活埋?还是她们姐妹俩又有心机,打算只留下我,故此擅自驱逐了韵雯?反正由头多得是,她们姐妹随口一诌,都能干了坏事再搪塞的住我。 我揣揣不安,自责不已,应该坚持到跟宋家姐妹说清楚所有过程来由再昏过去的,现在因此失误,在家里阴沟中翻了船,我当真苦恼,不知该当如何便好,只能将希望都寄托在迎春能够给我一个其他答案,希望事情不是我所担忧那般! 只是,宋家姐妹一向性子有些狠辣,但凡拖累、威胁她们之人,多是不会留着的,而宋迎春这丫头又对我有那种意思,她姐肯定会成全她,大好时机除掉情敌,岂不是更好?怎会留下呢? 越想越不安,以至于短短时间之内,我已额冒热汗,紧张燥热不已。 “你干嘛一副死老婆的样子?弄得这么紧张给谁看呐?”宋迎春鄙夷的说道。 许久未听这些话,倒觉得不那么刺耳了。 “迎春,回答我,张韵雯她在哪儿?你们是不是将她扔了?”我直接问道。 “对呀,肯定是扔啦,留着岂不是多一张嘴吃饭,又会害的某些人连亲我一口都不愿意,留着何用?”宋迎春理所当然的说道。 “你!她好不容易解了病毒,你们倒好一下又给送鬼门关了,怎么说你们才好呢?再怎么的,她也是你们的伙伴呐!这么久的日夜相处,一点情感羁绊也没有,岂非畜生不如?”我急的大骂。 这时就听到不远处传来宋白露的声音,慢条斯理的说道:“哟,韵雯妹妹,快听听,你泡个澡的功夫,我和迎春妹妹都要成畜生了,哎呀,这年头畜生这词太好说出口了,不知好赖就一股脑的说出来,可真是让人伤心。” 我一听愣住了,泡澡? 这时只见韵雯从白露身旁的土瓮缸里露出头来,浑身湿漉漉的,不知是那汤水还是香汗淋漓,双手搭在瓮缸边沿上,露着雪亮的肌肤,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由于被瓮缸遮住了许多,只能看到肩膀以上的地方,不过这画面已经足够让我感到香艳的了。 一时之间我鼻口皆是冒着那股子飘香的药味儿,看是看呆了,等反应过来时,也才不由得舒了口气,想起她已无碍。 “白露姐,他也关心则乱,你别怪他了,怪我刚才泡在里头。”韵雯赶忙和白露说道。 “我说扔了就扔了呀?傻子!跟你开玩笑的,都看不出来,这睡了两天,脑袋瓜子都睡傻了。”宋迎春不由得怼到。 “抱歉,我确实担心过度,想多了。不过你刚才说什么?睡了两天?这么久?”我赶忙问道。 “是呀,连续睡了两天,韵雯妹妹昨儿个都醒了你还没醒,还当真我把我吓坏了,我给你搭了脉才发现你身体非常亏虚,气血两亏,都已经达到亏空之境地,如此身体状态,别说走路,就说动几下都难,你竟然还能走回来,也不知是什么给了你这般动力,也不知你此次为何一走一回,便成了这般模样?”宋白露说道。 于是乎,我便就跟她们说了一遍事情经过,当然跟韵雯那些生活琐事细节,则就没有说了,免得某些人心里发酸,只是大概的口述一下所有事情经过,这其中也包括韵雯不知情的部分,她听完也在药汤缸子里满是感激的看着我。 “事情经过就是这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这么乏力,从昨日起身体便有些异样,今日似乎是并且加重了,我猜想可能跟被砸中那块石头在我肩上有关。”我说道。 白露摇了摇头,说道:“不是那个,你和韵雯妹妹的病症我都看了,韵雯妹妹是因为病毒刚除,内腹脏器皆有损伤,气走不畅,另外身上还在处于炎症较重的高烧状态,这个内服外泡,用好方子便可,可你身上那砸伤部分,顶多损到肩肘各处,不影响四周,乃是身中气大亏症状,这个我就看不好因为什么,但绝不是因为一块石头砸伤所致。” 我咳了咳站起身来,便要找水喝,边走边说道:“也可能是我近日做的事情太多,操劳过度相关,没事,白露你有空弄个方子,多给我补补气血就慢慢好了,眼看着秋冬渐至,下方的枣树估摸又要结果,到时候采一点吃一吃就好了。” 正起身走到装水的缸子附近,见到水中映照的自己,差一点吓的摔了过去,这水里映照之人,面黄肌瘦,嘴唇发白且满是干皮,神态萎靡,头发枯黄,眼眶泛黑,全无血色,像是被妖怪吸了精气一般。 白露见我神情惊诧,这才说道:“气血亏空,补气养血确实对症,但如果不知病源所在,就只能治标不治本,怕有反复复发之可能,寻根问底乃是治病之本,还需找到病源方可对症,周博大哥,我先大胆推测一番,你这个症状由来,会不会跟那把犹如烧火棍一样的锈铁有关?” “至尊至宝?”我赶忙问道。 “应该就是它,我记得觅龙营文卷中提及过太穹洞内的宝物,便就叫做的金阙剑,文卷中说及,它乃是天庭中天将的神剑遗落人间,金阙古时便是天庭之意,这金阙剑由来即是天庭之来剑,你乃凡人,拿着使用神兵利器比如会折福寿,驾驭不得必然气亏血空,直到枯竭而死。如果我没记错,它在洞穴里之时,应当是瑞光祥照,八炁共聚,神龙若现的模样吧?”白露问道。 我点了点头,确实是那般,并且我还记得在爪龙山附近正有一座玉皇庙,这玉皇大帝所住的天帝天子之居,方才叫做的金阙亦或是黄金阙,可见此事是相通的,看来白露也所言不虚,我现在身上的症状就是与此相关。 这时,韵雯摇了摇头,却反驳到:“这剑确实是叫金阙剑,但是并非神兵利器就是凡人不可碰的,否则觅龙营的人苦苦寻它做什么,它只是一种凡间少有的物质所铸成,觅龙营的原话复杂,我简单口述,此剑材质善聚灵犀,翻译成现代话,就是善于汇聚天地能量。” “我有些没明白,韵雯,你能说清楚吗?毕竟我真不想你们看到这么难看的我,我想找到病源。”我挠了挠头,却挠下了一把的头发。 吓的我赶紧收起手,我还年轻不想成为秃头大叔,若是成了,怎么面对韵雯和这些漂亮女孩? “物不可终聚,有聚则有散,乃为能量平衡,这把剑虽然善于汇聚能量,但是也同时会释放能量,而困它之地,有天地八卦的八种炁,乾坤坎离,震艮巽兑,便让它充分的吸收、转化、释放,它吸收八炁,内化吸收,同时又释放能量,便让这个岛屿发生变化,出现了各种奇珍异兽,同理可证,当周博你拿着它的时候,它就会吸收你的能量,同时你也能使用它释放能量,这便是你击退狼蛛蛛的缘由,我想也即是你气血两空之原因。”韵雯关切的看着我说到。 简单来说,它吸走了我体内的元气,来释放那些效用?太可怕了。 第一百二十章:“地主”之谊 “还是韵雯妹妹记得周全,我大部分的文字都忘了,只记得自己觉得关键地方,这分析的透彻呀。”白露满脸堆笑的说道。 “也不是啦,我说了一堆废话,其实最后的结论也是跟白露姐你一样,就是觉得若非必要,周博轻易不要触碰那把金阙剑就好了。”韵雯说道。 “本以为这东西看似不堪,实则有大用呢,现在想来,还不过就是破铜烂铁一个,不仅不中看也不中用,还不如扔掉呢,喂,周博,你竟然为了这个差点几番丢掉性命,啧啧啧,说你蠢,真是抬举你了。”迎春说到。 韵雯娇嗔一声站起来,说道:“那可不是,最起码它医好了我的病,救了我的命,再者它再不堪也是天将所用兵刃,咱们不能随意批判这等话,对吗?” 可是一时之间,焦点都不在她说的话上,都在她突然的行动上,这么突然的站起来,岂不是要让我占个大便宜,可惜白露一下就给用手挡住了,韵雯反应过来,也刚忙捂住身子又坐下药缸里,羞的满脸红透,我也面红耳燥,一股热流从鼻孔里冒出,我赶忙捂住转头过去。 只见迎春古灵精怪的说道:“怎么的,在你们两个单独相处的时候,没看够啊?装什么装?诶,不对,你怎么流鼻血了?” 我赶紧随意擦了擦,说到:“不知我气血虚吗?流鼻血不是很正常?你去通知一下她们,一会儿咱们跟以前一样开个小会,重新做任务安排。” 迎春做个鬼脸,忿忿的嘀咕道:“是气血过旺才会流鼻血吧?当我傻呢?” 之后,韵雯泡完药汤,白露帮着穿好衣服,就在我所睡觉的地方聚集,讨论了一下接下来的方略,围绕的主题也即是两个,第一个如何干掉那地下怪物约瑟夫,第二个想办法去到驿站处居住,那里居住条件方便,并且利于过冬,另外有石磨,还有水车可以方便灌溉农田,当然都是我提出的。 出人意料的是,讨论结果并不理想,对付怪物约瑟夫,她们觉得没必要冒这个险,第二个也不不太认可,毕竟下山会遇到狼蛛群,有性命危险,不如在此过得安逸,我久劝无果也就作罢,不过也能理解她们的心情,过够了安逸日子,怎会轻易再去涉险,只不过还有意思,我也看出了苗头。 白露还提及了重要之事,那便是将那把金阙剑埋起来,以免被它所抽干了能量,我本来是拒绝的,但心想现在这里的一切,还都是白露和迎春自己搭建起来,我和韵雯倒像是客人一般,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况且我和韵雯现在都需要白露以药调养,这药材、方子、劳力可都是人家在弄。 我现在跟她翻脸,便就有种喧宾夺主且不知好歹的嫌疑,故此她说埋起来,也便就暂时埋起来吧,反正用不了,只是枉费了一番心血,另外也暂时没法替狐仙美女报仇了。 苗头已明,我也充分明白了现在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与之前大有不同。 至于我的各番决策也只能暂放一边,等到来日时多,养足好了身子后再说了。 此处有些土石搭建的屋子,不过只够她们姐妹俩挤着睡,位于山坡附近,与活泉老屋的构建思路基本一样,特地将水潭处开凿了一个分支,引流到了离住处较近地方,挖了个坑,这样潭水便能顺着分支流入坑中蓄积水量,便于取水,又可防止食人鱼侵袭。 坑水旁边是烧制的水瓮缸,缸里装满水,水上飘着一个木碗勺,瓮缸前右方乃是土灶,也是运用泥土砌石头的办法,灶上放着土盆、土罐、土碗,皆是迎春烧制出来的,而在土灶前方则就是土房,依着山坡所建。 我睡觉的地方便是这土屋前方的地上,铺着锦衣卫飞鱼服披风,就这么躺着,枕着背包,我在想若是下了雨,估摸着我便睡不了这两天,当然那土屋子她们俩如若至宝,不愿我和韵雯靠近些许,宝贝的很,我们也就不以靠近罢了。 可以说,表面上大家其乐融融一片,但这其中的嫌隙,却是打心眼里不爽,好像有个阶级一般,分地主和贫民。 在短暂开会之后,那姐妹俩便带着我的金阙剑说是找一处埋起来,以免伤害我们其中任何一人,转眼之间屋房处也仅仅剩下我跟韵雯两人。 “对不起,我不该说那么多,让她们害怕了,所以才将剑给埋了,这都是你辛苦得来的,我却害的它丢失了,你是不是很责怪我,也后悔这么努力的救我。”韵雯拉着我的手,满怀歉意的说道。 我摇了摇头,叹息一声,说道:“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怪你,再说了,它也歪打正着的救了你的命,已经物超所值了,埋了就埋了,你也别多想,不然该影响身体恢复了。你能好,我便已无所求。” 她撅着嘴,随即靠在我肩上,浑身皆一股清冽的药香味儿,俏脸嫩肤贴在我脖颈上,双手搭着我身上,小声的说道:“可你还要给狐狸们报仇,不也怪我一时多嘴,让其耽搁了吗?” 想到狐仙美女,那只九尾白狐被那怪兽约瑟夫刺穿身子,惨烈杀害,皆是为我而死,而我却不能为其做一点儿的事情,确实有些烦心,说到此处也难免亏欠。 我许久未说话,韵雯也警惕到了,她用嫩手紧紧握着我的手,希望能安慰我些许,我也只能勉强小上一笑,以作回应。 之后,宋家姐妹回来了,说是为了给我们二人正式摆个接风宴,特地弄了不少的馒头面点,另外打开还剩下的一个罐头,做了一锅子牛肉野菜羹,又拌了凉菜,放上白露自己做的爽口小咸菜,一下摆了四五盘子,这在荒岛上着实算是一顿大餐,一次大宴。 不过都摆在迎春御用榫卯技术做的木桌上,而这个宴席之中宋白露坐的主位,我和韵雯只能坐着侧面,也似乎在向我和白露宣告什么,就算瞎子也能看得出来是什么意思。 这个接风宴,可是主人为远到回来的客人接风洗尘所用的。 “欢迎你们回来,周博大哥,韵雯妹妹,这里虽然磕碜了一些,不如你们说的觅龙营驿站好,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也请你们不要嫌弃,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今儿个我做东,大家敞开了吃,吃个尽兴。”宋白露说道。 还分做东部做东?罐头是我们一起找到的,这些面粉是我自己从种的、晒的、磨得才能所得,倒成她做东之物了。 不过没必要为了这些扫了兴致,队员团聚,好事一件,大快朵颐,岂不美哉? 于是乎,我开怀大吃,吃着这熟悉的馒头,嚼着这有着特殊香料的拌菜、咸菜,还有那压轴的肉糜羹汤,既然主人都说了,吃个尽兴,我便听随了吧,吃的那叫一个舒服。 只是韵雯吃的憋屈,我知她所忧虑,如果承认一切都是宋白露私有的,那么我们这边算是欠了她一人情,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吃了这顿饭,承了这情,今后她宋白露有何要求,岂能随意拒绝? 晚餐过后,宋白露学乖了,不像上次那样做的立场分明,而是软着来,压根就不提守夜之事,她姐妹俩只管进土屋子嬉闹,留我跟韵雯二人在外吹风。 “唉,死性不改啊。”我叹息到。 “算了,最起码这次没让我当牛做马,还算有进步了。”韵雯苦笑到。 正当我们坐在土坡附近篝火旁,准备值班守夜之际,却见宋迎春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看着我,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 第一百二十一章:屋中私语 若是白露走出,我兴许会以为她们回心转意,念在往日旧情,安排四人轮流守夜,但是是迎春出来,我则料想到不会有什么好事。 “周博哥,不过才几天过去,你不会不记得咱们之间的赌约吧?如果你愿意遵守承诺,当着大家面跟我接吻一分钟,我可以考虑告诉你一个重要的讯息,对你很重要的讯息。”迎春说道,说完还不忘看着韵雯。 韵雯皱着眉,同时五指紧了我的手。 “强扭的瓜不甜,你姐给你出主意的时候没说过这个吗?再者,咱们大家重要讯息都是互相公开的,遇到的事情也都差不多,你知道的讯息跟我基本上处于一个程度,说什么重要讯息,恐怕只是幌子,诱骗我罢了。”我说道。 “别那么早下结论嘛,如果我告诉你这件事儿跟怎么弄死怪物约瑟夫有关,你会怎么想?”迎春得意笑到。 “我的想法是,你丫洗洗睡吧。”我不屑的说道。 本以为这迎春会就此打住,没想到她主动走了过来,半蹲在地,将嘴对着我的耳朵,一时之间气喷我的发痒,正想推开她,却听她小声说道:“小傻瓜,金阙剑乃道门神物,上古宝器,若用的不对,当然自损严重,你我都了解匠人的行当,这工具再好,只是工具,就算金铲子也是铲子,可若是用的对,金铲子怎么也比铁铲子耐用,这没错吧?” 我愣了一愣,当即问道:“你的意思是,金阙剑另有用法?” 她拍了拍我的肩膀,特意又看了一眼韵雯,随后转向我,说道:“道家之物自然有道家的用法,就像石匠未必能用画匠之物,器物无好坏,且看用者如何用,这个对吧,张韵雯?” 韵雯叹息一声,点了点头,说道:“迎春妹妹知道那金阙剑该怎么用吗?” 听韵雯问及,迎春更加得意了,她咧着嘴,故意在韵雯面前勾我下巴,我反感的推开,她也不恼,只是说道:“周博,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允了我,方法和藏剑位置我都告诉你,那样你想给替你挡死的狐狸们报仇,杀那怪物,手到擒来。” 说完,她起身站着面对着坐着的我和韵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随即吹着口哨,蹦着进了土屋内,又跟她姐嬉笑聊天起来。 原来这宋迎春故意今天在小会前铺垫损金阙剑的话,和她姐姐一唱一和最后把剑埋了,就是为了能够筹集筹码,跟我交易,就为了我跟我接吻一分钟。 不过她说的是真是假,还未可知,故此我便悄然将耳朵贴在土墙上,探听里头她二人的对话,毕竟迎春出来说这番话的主意肯定是白露出的,那么接下来姐妹说些悄悄话,肯定是说的真话,而我的耳朵,再小的声响,也能听得比别人清晰。 “该说的,都跟他说了吗?”白露小到用气声问到。 “说了,我提到能报仇,他立刻眼睛就放亮了!这次我一定要让张韵雯输的心服口服,免得天天一副周博是她老公的样子,明明自己有未婚夫,还特地在这里来占着一个,太可恨了,这次我气死她。”宋迎春说道。 “把她气死,你不怕周博找你报仇啊?差不多就行。你要真想彻底赢,得慢慢来,学着把周博追到手,你既然懂得这符箓咒术之类,周博要用金阙剑就得多请教你,这一来二去的,加之女追男隔层纱,事儿不就成了?一旦你把周博抢过来,那才是完全胜利,一旦周博成你男人了,那时张韵雯死不死,还关键吗?”宋白露说道。 “我长的这么好看,还用追吗?周博只是碍于那花瓶那可怜作态的样子,才这般婉拒我,只要我稍稍的使些手段,他立刻就会乖乖的跟我好,那时,我要他每天都亲我一个小时!”宋迎春说着都差点笑出声来。 “嘘别让人听到了。” 我在外面可听的一字不落,心中可真是五味杂陈,这宋白露定然是很早前就已经知道了金阙剑的来历,那日我醒来,便故意将我病情全往金阙剑上引,证明此物为害之后,将其藏埋,然后让迎春以此为筹码与我有了谈判资格。 我虽知道后,觉得不堪,但同时却有些动心了,动心的是,那宋迎春懂得符箓之术,乃道家法门,那金阙剑得来之际,确实见有五行、八卦、阵法、神庙等,若说与道家无关,怎会有这些东西呢? 得其物而不知所用,此乃悲哀,而如今九尾白狐与其族裔姊妹之尸首就在附近,它们因救我而是,我却不能帮之,这便更为悲哀。 不过一个吻罢了,给了便就给了,我跟韵雯有过多少次亲吻,我二人生死与共过,此乃多深厚之情感,久之她定然知我心意乃是为了帮那些可怜狐狸们报仇才做,绝非情愿,再者她一向心善宽容,绝不会太过计较此番的。 我退了回去,韵雯问了我都听到什么,我则回答那对姐妹说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她也信了,而后她熟练的依靠在我的大腿上,撒娇的要我继续讲一些关于我去太穹洞内找寻至宝的过程,我便逐一的将洞壁画上的内容与她说及,而后又说到之前没在大家面前说的那些细节。 例如在猿猴密林之外,韵雯掐住我,而我如何制服,并解了她的病毒,还有如何带着她回去驿站之类的,说的她似乎多有感动,竟隐隐有吸鼻之声,这时她坐了起来,深情的看着我,我也看着她,她将我吻住,无比的甜蜜。 月光之下,能近看她若隐若现的漂亮眼眸,让我深陷这般温柔乡,不能自已。 吻后,她脸色红彤彤的说道:“别多想,这是感谢你没有放弃我,把我从鬼门关一次次救回来的报答,谢谢。” “谢就生分了,救你是应该的,我说过会让你好好活下,这是我应当做的。”我说道。 她更加黏腻的紧紧拥抱着我,像是一只温顺的鹌鹑,我本想跟她商量一下跟我跟迎春接吻的事儿,但此刻有些忐忑不敢提了,怕影响了这良辰美景,而当我觉得差不多要说之时,她又先说道:“那个,三伏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能也去陪陪它吗?” “当然了,去吧。”我赶忙说到。 韵雯这时看着我,又问到:“你刚才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说,被我打断了?” 我挠了挠脖子,摇着头说道:“没有,我也想说三伏贡献不小之类的。” 她甜甜而笑,随即拿了根火把,过去看三伏去了,三伏脖子上的缰绳捆在了树上,故此它这两天基本都在那颗树的周围打转,当真是无聊死了,韵雯则过去抚摸它,喂它吃的,带着它散散步,溜达了一番,马儿看着也似乎来了点精神头。 “如果可以,两人一马,驿站之内安心过活,那样的生活能够持续下去,该多好?”我叹息说道。 可现在若想单独下去,遇到了狼蛛,没有金阙剑,一只都够呛,要想下去不过是给它们送吃的去。 第一百二十二章:心之所殇 就这般过了两三天,这期间迎春来问过我多会,我没有给出准确答案,也是因为我着实,没有想好。 而几番下来,韵雯也紧张起来,到了某些夜深人静的时候,也会单独问我是怎么想的,我只能说些话,宽慰于她。 荒岛生存重要的还是物资和生存条件,故此我还是习惯性的钦点了现在还有物资,工具类仅仅剩下锯子、折叠工兵铲,锤子、斧子之类的皆已丢失,还有背包、金属杯子、绳子,食物则剩余27罐罐头,一袋半的面粉,还有一蛇皮袋的药材干料,一蛇皮袋的麦种。 这些足够我们能安枕无忧过渡到冬天,面粉则或许能食用到冬春之际,冬天再种下小麦种子,来年便就又能持续收获,以达到食物不缺的程度。 只是生存条件是具足,但生存环境则有待改善,土屋毕竟不如驿站来的方便,再者此处东边临着地下工厂,受那核辐射之影响,西边还有狼蛛巢穴,北后方虽有土坡挡着,但正南方则是个天然的灌风口,这一旦冬天猛刮海风,不得老寒风湿病才怪。 最重要的是,冬天一到,到处结冰,支流处必然不能再蓄水,只能去潭水处凿冰取水,极其容易发生危险,不说掉下冰面会溺死冻死,这里有核辐射的地方,保不准深潭之下还有什么奇葩。 这些我也跟白露谈及了许多,忠告了一番,她则表示不屑。 两三日来,我和韵雯基本都在屋外喂蚊子,若是多靠近土屋些许,便会被冷嘲热讽一阵,我打算自己加盖个土屋,宋白露则也百般阻挠,用些隐晦的话告诉我,说什么我这是打算分家,做邻居则就生分,生分了,那些个药材也会吝啬着给我们俩用,我当然怕因此影响了调养中的韵雯。 韵雯和我身子都靠着她调养,她知道韵雯学会不少用药,故此总是拦着她,说及病因不让她轻易去采药,就算采到药,也看着不让用火用土罐,用的还是以前的套路,控制资源!只是换了个软一点的办法。 其目的还是跟从前差不多,好在这次照顾韵雯相对用心,并没有指挥她做杂事,只是时不常的会暗示我,让我应了和迎春之间的赌约,说迎春觉得赢了欢喜了,大家的隔阂也就消除,或许还能够回到从前关系状态,我则多是说考虑一番。 三天后,也是宋迎春给我的最后期限,这天早上,我很早就睁开了眼睛,彼时天微亮,韵雯还躺在我身边,本该细嫩的皮肤上则被叮的都是红包,在睡觉之际都还挠着痒,这山中本该蚊虫极多,将我二人关在外头,何其之折磨? 我也细想了两天,如今到了最后的时限,也应该做个决定了。 “抱歉,韵雯,我不想看着你受苦,也不想费了一番周折还是没办法替狐仙美女报仇,在这困局里,我没有别的选择,所谓大成若缺,其用不弊,世事没有完美,特别是这等恶劣条件下,更不能奢望这般,我该站起来了,愿你的善解人意,能明白我所做的一切,乃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替狐仙美女报了此仇,你会明白我的。”我小声咕哝的说道,心中无比复杂。 我既希望此刻她能听到,又不希望她听到,最大的念想是这一场的暗潮浮动,不会酿成惊涛骇浪。 我最后思量了一番,大下决心后,起身走到了土屋前,轻声敲响了门,没过多久,白露过来开了门,看到我,又冲我后方看了几眼,虽然睡眼朦胧,但还是立刻露出狡黠的眼神了,说道:“进来吧。” 到了清晨时分,韵雯也起来了,她打着哈欠伸了伸懒腰,一摸旁边,没摸到我,有些诧异,再抬头见到我、白露、迎春都在餐桌上坐着,神情当即变了不少,朝着我走来之时,一直看着我,我则有些躲闪。 “韵雯妹妹,快去洗漱一下,而后过来吃早餐,今儿个咱们吃包子,周博大哥可是一早就馋的起来,要我和迎春来做呢。”宋白露特意说道。 韵雯皱着眉,转过头去,像是听到了,有好似没听到。 没过多久,她过来了,刚嚼完杨柳枝,用茶水漱完口,嘴里有股特殊的清香,刚洗了脸显得格外白净,她凑到我耳边,悄声问道:“周博,她们今天怎么这么听你话?说做包子就做?还有,你怎么那么早起来?” 这话如何回答呢?我只能有些尴尬的看着她,而她的眼神则也多了几分变化。 见韵雯已经来到餐桌,白露便将包子装在土盘子中,端了上来,放在桌上,还特地给韵雯放上木筷子和一碗花茶,一盘开胃小野山菜,说道:“韵雯妹妹,你尝尝看,合不合胃口,今天的馅儿可是牛肉的,特地为你做的。” “白露姐,不用特地为我做这么多,无功不受禄,这样反而让我为难,做了就大家一起吃吧。”韵雯说道。 这时,白露笑了笑,说道:“不用,我们都吃过了,不过妹妹说的也对,无功不受禄,姐姐呢,正好有些事想跟妹妹商量一下。” 韵雯当即警惕起来,她看了看我,当即放下筷子,面色有些涨红,说道:“什么事啊,白露姐?这么大的阵仗?” “你也知道,我妹妹呢,一直倾慕周博大哥,你呢,本来也有婚约在身,不该跟别的男人勾勾搭搭,所以姐姐但求你一件事,跟周博保持距离,就当伙伴好吗?周博已经答应做我妹妹的男友,你若再有其他意思,是不是有点太违背伦常了。”白露平静无比的说道。 我听着不对,赶忙拍桌而起,正要怒斥,因为早晨说过,只是接吻而已,并没有提及当男友之事!却见迎春站起身,凑到我耳边说道:“周博,想清楚,还要报仇吗?你还想我们好好对张韵雯吗?男友又不是老公,你怕什么,再者当着大家面儿亲我的嘴,难不成一点名份都不给我?怎么说我也是个黄花大闺女吧?” “宋迎春”我还没来得及说,宋迎春拉过我的脖子,一下用劲的亲吻住了我的唇,她使劲的贴合着,丝毫不容许我挪移片刻。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我早晨已经答应了亲一分钟,如今也只能闭着眼数着数,一、二、三 迎春故意搂住越紧,整个身子紧紧挨着我,我都能听到她的心跳正在加速,热烈的吻持续了六十秒,我果断推开她,见韵雯已经面如死色,当即心中一悬。 “韵雯”我想解释,然而她果断的伸手拦住。 两行泪从她的眼眶中夺出,她努力克制着自己,尽管手指甲已经嵌入了她的掌心肉里,使之流出不少的血,但还是没忍住了哭泣声,她咬着唇,尽量不让哭声出来,身子颤抖着,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试着强颜欢笑,但差点破了功,于是赶忙低下头掩饰着。 她抓起一个包子,塞到自己的嘴里,发出呜额额的声响,我想过去帮她,她立刻推开我,费了半天劲儿才嚼下一口,说道:“挺好的,确实郎才女貌,才子配佳人,天造地设,我张韵雯恭喜你们,希望你们能长长久久,早日成果,我作为一个有婚约的女人,会守住本分,请你们放心。” 说完,只见她哇的一声,喷出血来,溅射在那一盘子的包子皮上,我赶忙过去扶她,她用劲儿推开我,喊道:“请自重!” 喊完,她迎面倒下,不省人事。 第一百二十三章:撕破脸皮 我再顾不得,赶忙过去扶住她,她陷于晕厥之中,嘴巴微微一张一合的,没过多久便没了动静。 宋白露也赶过来帮着搭脉看情况,我焦急不安,问道:“她怎么样了?” “没事儿,她身子本就虚弱,刚才一下激动,有些气血攻心,使之出现昏迷症状,最近我帮着理一理气血,帮她缓和情绪,疏肝理气一番即可调节过来。”白露说道。 “白露,你也知道韵雯身子弱,好不容易从鬼门关闯过去,今日我们说好只是遵守赌约,你却临时变卦,改了方案,非说我承认和宋迎春的男女朋友关系,这不是故意气她吗?我不知道你们姐妹安的什么心,但当真觉得可恨。”我说道。 宋迎春这时过来,拉住我的手臂,冲我说道:“哎呀,周博哥,你别生气嘛,我姐能治过来的,她的医术你还不知道吗?再说了,她是有婚约的女人,自己有一个男人等着他,这边还占着一个,未免太霸道了,不是吗?还有,我宋迎春要美貌有美貌,年纪也比她小,哪点不如她,跟我承认情侣关系,很亏吗?” 我推开了她,宋迎春娇嗔一声,随即我将韵雯横抱的站起来,说道:“我不妨告诉你,我对你一点兴趣也没有,亲你是因为赌约,还有你宋迎春答应过我的事儿,这只是交易,至于韵雯,她的婚约是她父母操办的,跟她无关,也跟你们无关,别再拿这些话伤她。” “周博!你大庭广众下亲我,就要对我负责!”宋迎春大声喊到。 我转过身,面对着她,又看了一眼白露,狠狠说道:“好,今儿个我把话说清楚,要跟我周博耍无赖,可讨不着好,千万给我记清楚了!另外,我也明白了,跟你们没有办法共同存活,你们的存在是会迟早害死韵雯的,故此分吧,地方是你们的,我不反对,但是粮食物资有我和韵雯一份,算清楚,我不再求你宋白露施展医术,你们也别想占我便宜,金阙剑是我找回来了,也愿你们立刻马上原物归还。” 这话说来,白露脸色大变,宋迎春正想骂出口,却被白露堵住了嘴,她赶忙说道:“周博大哥,这话从何说起,我们怎会害韵雯妹妹呢?上次确实是迎春的过失,我们跟你道歉,这次我们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咱们不分,我还得给韵雯妹妹调养身体呢。” “好,要是韵雯在你们手上,再出现一个三长两短,我带你们去地下工厂陪怪物玩,听懂了?”我冷声问道。 女孩们点头,而说到地下工厂,她们脸色都吓的煞白。 之后,我毫不犹豫的走到土屋里,将韵雯放在土屋内铺着三重兽皮的木床上,我也才知道,平日我和韵雯,跟宋家姐妹差别待遇有多大,而今日我这般做,她们一句话都不敢说。 “宋白露,给我好好照顾韵雯,再出现什么岔子,我周博说过的话,就必然会兑现!宋迎春,带我去找埋剑的地方,赶快出发。”我说道。 宋迎春不敢怠慢,只能畏畏缩缩的朝我走来,朝着前方而去,我看了一眼宋白露,她也神情不安的赶紧说道:“知道了,周博大哥,我一定照顾好她,你们早去早回。” 破罐子破摔,我本来真心不想,但现在韵雯再次被逼的病情恶化,我不得不这么做了。 宋迎春在前方带路,我则拿着工兵铲紧随其后,她害怕的身子有些发抖,眼泪不住的流着,但又害怕我会打她或是其他,故此只能强迫的往前去。 一直走过了水潭附近,来到了去往野果林的山路,又继续向前,迎春一路都在看着树的树干,直到来到了临近山崖左右,她停下,摸了摸树干,指了指地上,小心的说道:“就在这下面。” 我拿着工兵铲一下下的挖着,但耳朵还是听到了迎春挪着脚步的声音,她准备逃走,我担心被耍,当即呵斥到:“干嘛去?” “没干嘛?你别那么凶嘛,我只是怕被土溅射到。”宋迎春扭捏的说道。 “站着别动,等找到了剑,你爱走便走。”我说道。 宋迎春忍着泪,站着,我心中也多少有些指责自己,对一个刚满十九的女孩这样,岂是男人所为。 再挖了片刻,果真挖到了硬物,我赶忙扒开土,将那把无锋无芒,犹如废铁的钝剑找了上来,这才放心许多,它被埋许久,似乎更加的发锈了,也不知是不是原来便是这般。 正要拿着回去,却听到迎春大叫一声,我抬头一看,原来她早已跑出很远,然而因为着急摔了一脚,倒在了地上,我赶忙要过去扶她,她则更为害怕的要往后躲,这时我听到树丛间稀疏的动向,声音带着连续性,并且没有脚步的声响,而这一带最多的便就是毒蛇。 我赶忙站住,宋迎春也停住,胸口起伏,警惕的看着我。 “别动。”我尽量柔和的说道。 “不,你会把我单独送到那个恐怖怪物的面前的,我不想回去那里,我不想死!”迎春说道。 “听我说,有蛇,你别动这里的蛇颜色艳丽,毒性极强,咬一口你可能都撑不住回到住处,听我的,别动。”我说道。 “骗人!你就想逮住我,好让我趋于你的威胁之下,周博你太卑鄙无耻了,我看不起你,我也不要你这样的人做我男朋友!”宋迎春不听劝的继续喊。 而这时,我听到树丛间声音已停止,不是好兆头,那蛇已经弯曲身子准备扑击了,我现在不能被分心,只能预判它攻击的势头,我的手探向草丛,宋迎春大骂着我装腔作势,这时嘶喝一声,那毒蛇冲出草丛,跳扑到她手臂上上。 我虽然眼疾手快,但没料到宋迎春刚才还将手伸向前方,故此虽然我一下捏住了蛇的身子,但还是让迎春被咬了一口,那蛇被我捏住身子立刻转身回头,我在它窜头前,立刻捏住它的蛇头,让其咬合功能失效,它只能张大了嘴,甩着身子。 “哎呀!我被咬啦?快!砸死它,砸死这个臭毒蛇,砸它七寸处!”宋迎春再次大喊着。 但我并没有杀它,它不过觉得危险,因为迎春在它窝面前摇摇晃晃的,它以为是敌人,才袭击的,并不是为了杀人,故此我将我它扔回了树丛之间。 宋迎春气呼呼的看着我,我则赶忙蹲下,撕开她的衣袖,她又大惊失措的叫唤着,说我非礼之类的,那嗓子当真是练过的。 我这时立刻用撕下的衣服条子绑住她伤口以上,防止血液扩散,她知道我在干嘛才调低了分贝,我让她把手垂下,调低重心,让其不往心脏流去,然后慢慢带着她去往不远处的水潭,也顾不得有食人鱼,赶忙拿水先给清洗伤口,最后用嘴帮她将伤口处的血吸出来再吐了。 当真有不少的黑血,幸亏蛇牙没有注入太多毒液就被我阻止,故此这么一番下来也就没有太多问题,再慢慢送她回去让白露救治便就妥了,慢也是为了迎春好。 “你刚才是在救我?”宋迎春边走便问。 “不然你以为呢?”我叹息一声说道。 “你会这么好心?你眼里不是只有张韵雯,恨不得我死吗?”宋迎春语气发酸的说道。 第一百二十四章:血渍包子 “说实在,前几日我和韵雯只能单独去寻至尊至宝之时,她和我都十分挂念你们,我们念想着旧日的时光,也曾想着能够早些保命而归,大家再团聚一起,或玩或闹,或喜或悲,一起经历,一起渡过这些岛上的艰阻,没曾想道,换来的却是你们的冷漠,你们的又一次伤害。怎么说呢,或许之前我没有这么想,但现在我确实嫌恶你们。”我说道。 一番话,宋迎春沉默了,我也没再说什么,我们便就一路的往回去,一步接着一步,我搀扶着她,她则随着我走。 一直走到了半路,她忽而说道:“周博哥,你们走的这段时间我和姐姐也很想你们,只是你们回来后,我看到张韵雯跟你亲密我就很生气,而你眼里却只有她,丝毫看不到我,所以我才想跟她比比。” “我们在的地方是荒岛,不是大观园,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儿女情长,勾心斗角,我们刚来时,我就告诉过你,在这个地方稍许的偏差,就可能是天人永隔,你没看到毒虫猛兽层出不穷,险地险关接踵而来吗?能不能麻烦你将你的嫉妒心收一收?”我摇着头说道。 她也叹了口气,似乎在理解我所说的那些。 回到了住所,我把迎春交给了白露,把情况和她说明,她赶忙去给迎春继续处理蛇毒,而我也紧接着过去想看看韵雯的状况,可刚要过去,白露当即阻止我到:“你还是先别进去了。” “为、为什么?”我疑惑到。 白露看了一下土屋内,冲我使了个眼色,我当即稍稍伏下身子,她冲我耳边说道:“韵雯妹妹身体经不起折腾,刚醒来,你进去会刺激到她,等我安慰一阵子,你再去见她吧。” 我烦躁的挠了挠头发,心中很是不爽,但是为了韵雯能够不出意外,还是忍住了。 “行吧,你照顾着点,多熬点药给她,别给我吝啬咯。今儿个我给她赔不是,一会儿去采集点好吃的水果,她喜欢吃桃,也喜欢桃枝,我便去多摘点回来,拿回来回来你给她做点心吃,所谓桃养人,杏伤人,李子树下埋死人,多吃点桃也能养养,对吧?”我问道。 “对,你去吧,早去早回。”白露说到。 我点了点头,背起背包,拿着那把废铁一般的金阙剑准备出发,然而这时,白露去过来拉住了我,我转过头,紧张的问道:“你还有事儿没告诉我,快说,韵雯怎么了?” 她扑哧一笑,摇了摇头,说道:“想哪儿去了?你都要把我们扔到那个地下工厂,我还敢瞒你乱来吗?我只是想说,很感谢你,及时替迎春做了蛇毒处理,没有因为生气让她被放任毒死,并且听说你没有犹豫的就用嘴吸下毒血,是吗?本来应该最好放些薄膜做个防护的。” “你们是我的队员,是我的伙伴,在你们危险的时候当然要挺身而出,这不算什么。行了,韵雯没事就好,好好帮我照看,我走了。”我说到。 说完,我背着包转身而去,得赶紧想办法让韵雯重新恢复对我的信心,不生我的气才好。 去山间采集桃子去了,摘了一些桃子,还折下一些桃枝,将其一同放置背包里,期间看到有些山莓是我和韵雯在驿站没什么可吃的时候,吃着这些,嚼着野麦子弄成的馒头,渡过的,想来摘一些,她见到了也会念及过往,多少能知道我的一番心意。 就这么采集掰扯了一番,兜子里也弄了不少吃的,也包括马儿的,我便就顺道回去,在经过水潭的时候,我特意看了一下自己在水中的镜像,没有什么变化,比之前几日见到面黄肌瘦的样子要好很多,圆润有血气了,我瞅了一眼自己手中握着的金阙剑,似乎也弄明白一些规矩。 它不会随意吸取我身上的能量,不然我现在就应该又感觉乏力才对。 在准备回去之际,我忽然有个念想,离九尾白狐被怪物约瑟夫所杀已经过了十多天,我不但没有为其报仇,还没有回去看望过它们,实在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故此我便绕开水潭去往山坡住所的路,而是拐了一个弯儿去往那一片曾经赤狐众多的土坡附近,穿过这里,走到了一片铁栏网的边缘,顺着而走,很快便就看到了那大操场和土碉楼被围在其中,再往前去,便就是直升机坠毁处,也即是总电箱附近。 那附近便就是九尾白狐和它的兄弟姊妹们被杀死的地方,我往那头看去,见那些尸体还在躺在那里,依旧那般横七竖八的躺着,它们是在夏季死的,故此两到三天之间,就已经发腐了,现在都十几天了,早已经尸臭遍野,我看着伤心,暗暗也下着决心。 绝不放过那只藏在地下的怪物!此仇不报非君子! 回去之后,白露正熬着汤,见我回来,赶忙过来迎接,跟我说及韵雯已经渡过危险期,正在恢复,我也放心了些许。 之后,见白露忙活着端药进去又出来,随后又端着洗过的水果和我折的桃树枝进屋去,再出来时却对我摇着我,面露无奈,说到:“桃树枝她折了,山莓和桃子也不吃,该解释的我也跟她解释了,她不愿听,最近你还是尽量少靠近她,免得她生气,好吗?” 我叹了口气,只能答道:“好吧,她能好便好。” 今日白露尤为的忙活,迎春也在修养,我便帮着烧柴烧火,她没空弄那么多饭菜,只是热了今天早晨剩下的包子,已经弄好的菜肴,留下了两个大包子,以及装了拌菜、咸菜的盘子,其他的都端进土屋内,给两个病人以及她自己吃去,委屈我一个人在外面吃。 这包子上面的面皮虽然被拽撕下了,但还有一些没来及处理的血渍,正是韵雯早晨被气的喷血溅射而出的那些,我撕下来,照着月光看了许久。 女孩们点着火在屋子内谈着话,偶然间能听到韵雯的对答声音,有些虚弱,但好歹是多了几分底气,悦耳的声线,尤为明晰,不过现在我也只能隔着墙壁听着了。 我吃完之后,便将盘子放回,躺在外头披在地上的棉披风上,想到前两日还能让韵雯枕着我睡,今日却只能留我自己在外一人喂蚊子,欣赏月光了。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我苦涩且无聊的念叨着李白的诗词。 而这时,迎春从屋子内走了出来,坐在我身边,我心中稍许宽慰,但还是可叹不是韵雯过来。 “嘿,孤独的诗人,有什么愤懑不妨给我说说?”迎春冲我说道。 “我哪有什么愤懑,只是惹她生气,现在心中愧疚不知解罢了。”我说道。 迎春叹息一声,随即拉住我的手,说道:“走吧。” “去哪儿?”我问道。 “你忘啦?我答应过你,教你如何使用道门方式来使用这把金阙剑,不管怎么样,你对我兑现了承诺,我也应该兑现所说,对你将我所学倾囊相授了。”宋迎春冲我一眨眼,说道。 第一百二十五章:特殊用法 我有些诧异,这丫头竟然会良心发现,确实要不是她执意要跟韵雯较劲儿,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乌龙事件,她这既是要履行自己当初承诺,也是对我处境的一份同情和亏欠。 “难得你会不耍赖,主动提及旧时承诺。”我说道。 “看你可怜的跟个哈巴狗似的,所以给你找点啃骨头的事儿做,明白不?”宋迎春笑着说道。 “你会不会聊天呐?这话说得咋这么刺耳。”我说道。 迎春笑的直掩嘴。 随后,她站起身,拉着我的手,让我拿起放在一旁地上的金阙剑,她则点着火把带着我向灶台附近去,她拉着我时,我也才第一次留意到,她的手指尤为的嫩,肌肤尤为婴儿一般,虽说不如韵雯的修长纤瘦,却握着时也有另一番舒适之感。 她身上总是飘着一股子少女的嫩香味,此刻不那么聒噪之际,倒把她清纯可爱的一面展露而出了,长发披肩,走起路来一颠一颠的,像极了小时候农家表妹在玩的芭比娃娃。 随后她在土灶的坑里将火点上,周围也有了火光,她转过头对我说道:“周博哥,如果你今天弃我与不顾,或者但凡你给我也是敷衍了事的治治毒伤,我都不想将这些告诉你,即便我在之前答应过你,要教你道门方式使用这金阙剑,可你也知道,我的性子就是这样,随心所欲的,不想教就不会教,只要我不愿意,我想你也对我没办法,对吧?” 我想了想,确实如此,就算之前对她百般软硬兼施,她该想做的还是坚持,韵雯的事儿不正是如此吗?故此我答道:“没错。” “或者我可以随便告诉你一个不对的方法,然后找个托词说没用,你也没有办法,这个事情的主动权永远在我手中,你强迫不得,另外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我答应过道家师傅,这个方法不会轻易告诉别人,道家讲吉凶,我若告诉你,其实也破坏了规矩,可能也会有了凶妄,再不济也会有咎。”迎春说道。 “什么吉凶之类的,我怎么听的有些觉得迷信?到底是什么方法,当真管用么,还是你被什么江湖方士给诓骗了?他只是故意这么故弄玄虚的说这个。”我问道。 “我见过师傅的神通,至于更多我就不多说了,善术者亦是匠人,其原理皆是相通,只是我们两个所用工具或锤或锥,但师傅用的则是符箓,那时我年幼,老师傅没有教授我太多,只是教到一些《道门符令九感》中的一个借字决,让我学着玩儿,之后他便云游四海,我十八岁的生日他都没有回来。”迎春说道。 “借字决?”我疑惑到。 “嗯,多的不说,所谓‘观天之道,执天之行,尽矣。故天有五贼,见之者昌。五贼在乎心,实行与天’”迎春正像背古诗一样,当即被我打断。 “别欺负我书念的少,这《阴符经》我还是看过的,不是你说的那本书。”我说道。 “对,你别急嘛,这《阴符经》是师傅先让我背的,说是这是运用道门的基本,我只是先说说原理,算了,我且先跟你演示一下,你就知道了。”宋迎春说道。 我信心掉了大半,看来这姑娘只是幼时不懂事被一些江湖骗子骗了罢了,年幼之时不辩真假,信之为真,实则不过骗吃骗喝而已,这些迷信之事,也就骗骗小孩。 然而这是,只见迎春先看自己的手掌,有看了看天空,随即在灶坑里捡起一根木头,木头的顶端是木炭,她便就带着我去到桌子附近,在桌上图画了一圈奇怪的图案,像是几个字拼接,却又看不出哪几个字,看着着实像我小时候看到的黄纸符咒。 画完后,她念了一段词,双手接着后四根手指各自交叉,剩下食指和大拇指对接,像是一个牛角杯的模样,我一下辨认出老家道士作法前,也做过相似动作,这是“临”,紧接着她再次做后续手势,一个八个,便就是“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她右手掐住食指上端,闭着眼口中念念有词,随即问道:“现在几级风?什么方位?” 我伸出手测了测,说道:“西北风,风力大概2~3/s,轻风等级。” “看着,我学着诸葛亮借个东风让你看看。”迎春说道。 吹牛吧?后人都破解了,是因为诸葛亮推算出十一月而是甲子日有东南风,故作玄虚的,不是借的,既然诸葛亮都借不了,难不成宋迎春会? 随即只见,她脚踩着奇怪的步伐,手掐剑指,念到:“移星换斗,借东南,来。” 我再去拿手测探,只见还是西北风,并且若不去感受,基本感觉无风状态,正当我打算放下手,却忽然手背上感受一股风力,再听身后,是那山坡附近微风已起,树草摇曳,隐隐有风声! 不会这么巧吧?这便是东南风,并且风力起码打倒4~5/s以上,算作微风乃至快到和风等级,且西北方位吹来的风,我知道乃是海岸方向吹来的海风,但是这东南风是从岛内方向吹来,这就有些不合理了。 难不成?真借到了? “你真借到了?”我问道。 “当然了,我骗你干嘛?巽属木,刚才也说了,《阴符经》乃是根本,书中说明人身体即为小宇宙,也饱含五行,脾金、心火、肝木、肾水、脾土,若是不用借字决,那么借的就是自己身体内的炁,则伤身,所借五行必伤身体内的器脏,若是借的天地万物之五行,则可避免。快过来看这桌子。”迎春说道。 我凑近去看,当即一吓!只见这木桌迅速的腐化生败,比之刚才皱巴了一些,当真是被借走了能量。 “当真有这种东西。”我不可置信的说到。 “你说呢?不要弄的跟我诓骗你一样,不过这个不能用来借用活物,乃是禁忌,会损阳寿,也比较缺德,最好是借死物,比如土石、山川、河流,借水是最好的,水中灵气旺盛,乃孕人之源,借多少都无事,它都能自己调补回来,要么可以借太阳光借阳气,借月光,这些都没事。”宋迎春说道。 “明白了,可每次借都需要你那么麻烦,也不方便呐。”我说道。 “既有借,则必然有储炁之物,可以提前画好,蓄积五行之炁,师傅教我用的是黄纸,黄属土,坤载万物,但我们没有黄纸可以用别的代替,就是效果会差一点,而你每一次不用像我这么麻烦,懂点手势,用那把上古宝器,直接就能驾驭御敌。”迎春说道。 我好像理解了,凭借我对事物的理解方式,迎春说的使用方法便是如此的,这把金阙剑就相当于枪,而这枪的子弹便就是所谓的储炁之物,子弹弹道不是直接穿透敌人,只是如果没有子弹(储气之物),就会用我自己身体内的五行作为子弹,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极其伤身。 “我去,难怪狐仙美女说,有了这个,才能在岛上有立足之本,也难怪李慕风前辈说,欲生者,需得至尊至宝,方可求生,不得死,可遣返荣归乡土。”我咕哝着,看着手中的废铁,那把金阙剑。 第一百二十六章:白狐之仇 知道这种特殊用法后,我试着使用一下这特别的“枪”,迎春锯了一块木片下来,用木炭在上头刻上符文,用土盆接来了水,将刻着符文的木片放水水中,而那木炭竟然没有被水冲掉,一段时间后,她教我做手势,那八个手势,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然后便是掐左手手指第三指第一节,这便完成了“上膛”作业,然后左手举着那刻着符文的木片,右手拿着金阙剑,再喊一声:“水来!” 顿时! 剑锋上开始自己流出许多水来 倒是挺神奇,但顶个锤子用啊?只会流水是用来洗澡吗,用水瓢舀水洗不香吗? 这时木片也瞬间开始急速,直到完全变成一团子黑物。 但好歹是借到了,以至于我身体并没有感觉疲乏,或是脑袋瓜子抽筋之类的,而后面的东西迎春也教不了,她只懂得借,用的话,她自己也只会那么一招借风用以显摆,我就跟新兵蛋子刚入伍是一样,慢慢摸索,有了熟练度,也才懂得使用好这把“枪”,这个不能着急。 不过我倒是来了不少信心,最起码知道金阙剑的得来,不算毫无用处。 迎春陪着我摸索到了半夜,随后她姐姐唤她回去睡觉,跟我说及迎春病情缘故,不便熬夜之类的,并且迎春也确实困倦,我便让她回屋歇息去了,白露还问及我有没有守夜安排之类的,我想到她今日一天都很忙碌,而其他两个女孩又各自有伤,就不打算安排了。 让她跟着回屋睡觉歇息,多帮着照看韵雯即可,她也便点头回屋。 而我则开始细想着这其中的原理,毕竟知道远离便明白精确用法,知道用法便可为狐仙美女报仇雪恨。 之后我想到一个点,有模学样学着迎春,用木炭也画在木片上,泡在水中,果然又神奇的图案尚存,也就说明木片正在“借炁”。 这次我故意等的久一些,等的都快自己都发困了,这才取出,然后再用迎春教我的,先打八个手势,再摁之前一样的手指位置,乃是五行决的水决,再掐剑指,左拿木片又拿剑,我再将桌子抬起,中间用木炭画了一个靶心,我离的稍远,用金阙剑,对准靶心,眼睛只盯着那里,念到:“水来。” 顿时,金阙剑击出一道水枪,水量比之上次多了,且重重打在靶心上,竟然给打穿了! 心念合一,就是狙击镜的作用,明白了。 “我明白了,这把剑的果然之处在于灵犀二字,灵皆是接受、转化五行能量之用,犀字便是能够感受到意念,果然是神仙用的东西。不过我听说神仙都是外星人,也或许这就是某种外星的材质,用以打造出的东西也说不定。”我念叨到。 符咒我则解释不了,或许就是古人研究出来,宇宙的某种密码机关吧,至于有些神秘东西,科学界现在也都搞不定,想不明白,我一个二十来岁的农村人,跟着瞎掺合什么。 不管怎么样,这相当于给了一把好枪用,这也就说明,复仇的时间已经临近了。 之后了的几天,女孩们多在修养,白露更是忙前忙后给屋内两个女孩熬汤做药,另外给大家做饭,这么一来,余下的杂活儿便多是让我操办,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于是乎捡柴、烧火、采集食物、遛马、喂马甚至有点时候还要和面都交给了我。 我还是每次出去采集食物,都会折一些桃树枝回来给韵雯,然而日复一日的她终究没有接受,有几次白露悄悄的想让我进去看她,但到了门口边,便听到她说着我进来她就离开之类,我怕她情绪再受影响,也就没有再进去。 一次次的拒绝,我也暗自神伤,只能偶尔靠着不错的耳力,靠着墙听一听她温雅甜柔的声音,像是夜莺鸣唱的声调,以此解解心中的郁闷。 到了晚上没事儿,我则继续研究我的新武器,正好一些捡柴的活儿都是我来干,也会找到不少较大的枯树枝,便能锯下一些,锯成木片,以画符文用,这就像制作出一个子弹一样,另外用法也跟子弹相似,用过一次,木片便会成黑漆漆的一团物质,都属于消耗品。 我大概搞清楚了,手势做过,便算上膛,接下来,就算连续耗用两个木片都是无碍,但是若是两者储藏的炁不同,则需要单独转换手势,例如藏水炁,则掐水决,若符文木片藏土炁,则掐土决,以此类推,但若两片木片储藏的炁五行属性一样,则就免了可以连续用。 于是乎,我没事的时候,就去锯下一些树枝树干,用榫卯技术其拼接,高度和宽度模拟地下工厂的怪物约瑟夫,记得它有两张嘴,一者乃是人脸上的,在将近距地一米九左右地方,一者在他腹腔位置,也即是离着地面126米的位置,比我腹腔位置稍高一些 另外他断了一只右手臂,故此我尽量在模拟战中,考虑他的攻击方式,以做避散训练,然后避开后,立刻左手做手势掐诀,拿着符文木片,剑迅速指向那模拟约瑟夫的靶子靶头,或一道水枪穿透,或形成土楞激射,接着模拟它受到攻击后,会立刻反击,而失去了头部,便会陷入眼盲,我只要躲到蔽障物后,等他发完狂,再用下一招干掉他另一个头,他必死。 这几日也是反复训练,另外熟悉手势,反复的演练,形成身体的惯性,由此手速也越来越快,能够更早的完成上膛作业,以及使用作业。 也不知是不是我看错了,最近金阙剑由于我使得多,倒是好像掉了点铁锈,看来这用则兴,不用则废的道理确实到处合用。 就这样过了一周后,听闻韵雯身体好些了,早些有时候还出来陪陪马儿,带它去玩儿,但多是趁着我在睡的时候,即便有时“堵”到她,她也则是冷言冷语,惜字如金,多是走开、让开、请自重之类的话。 她之愿求,我又岂能忽视,我也不是脸皮厚之人,只能听从而为。 直到又三天后,我认为自己演练的已经差不多,也想到韵雯现在似乎已经对我冷漠了,我本也心中烦闷,再者知道我在这里不过是让韵雯更加的烦心,我想时机已到了,该去为狐仙美女和她族裔姊妹们报仇了,即便是死战在那里,我想也没什么惋惜,反正韵雯烦我如此,死了她便更好生活吧? 多有心灰意冷,不过想之也就坦然了。 这日,我钦点了物资,然后又跟白露交代了一些关于小麦种植的各种事宜,便就说及要去找怪物约瑟夫报仇之事,她听之略感惊讶,才听出来,我似乎是在交代遗言。 劝了我几句,我未听取,她也不好阻拦,只让我去屋外跟韵雯道个别。 我点了点头,去到了土屋外,冲着里头说道:“韵雯,我知道你最近生我的气,不管怎样,我都不该当着你的面亲其他女孩,伤害了你,你要怪罪我,我没得说,我也知错,我也不敢奢求你原谅,此番来,我是跟跟你说一声的,我打算去给你的狐狸朋友们报仇了,此去也可能再不能归,望请珍重。” 说完,屋内没有任何回音,我叹息一声正要走。 这时,里头传来咯咯的响动,乃是韵雯翻身的声响,随即听到她的声音传来:“我有有婚约的女人,没有资格让你说这些,这些话你该跟迎春说,别辜负了她。多谢你还想着我的狐狸朋友。” 说完,便没了声响,屋内又恢复了寂静无声。 第一百二十七章:拨乱反正! 果然,她对我的生死丝毫不关心,我冷然一笑,背起背包,带着提前制作好的木片,手提金阙剑便要出发了。 “周博大哥,你大可以不去,你也说过了,这里是野外,多数时间要理智才能活下,为了已死的狐狸,奉献了自己的命,这样做并不理智,你可否再考虑一番?毕竟我们仨还需要你,没有你,我们这些女孩们都会活不下去的。”宋白露上前拉住我,再次劝道。 我叹息一声,拍了拍她的肩,说道:“作为曾经的特种兵,约瑟夫乃是国际通缉要犯,杀人如麻,我不能放过他,不能让其还活在世上,而作为一个男人,如果欠了那些生灵一条命,却什么也不做,那便妄为男人,再者论及理智,我筹备这么久才出手,已经完全俱备理智的特性了。好了,该交代的我也交代了,若我能回来,一切如故,若不能,我也将我所学都交给你了,照顾好她们。” 说完,我过去摸了摸三伏,最近跟它可是最亲的,而不知不觉中,它也长大了不少,看来并不是袖珍马,而只是小马驹,我摸着它的鬃毛,它今日倒是没对我爱答不理,对我蹭了蹭。 出发后,我钦点了战备物资,昨天晚上一口气已经做了五个木片,上头都刻着符文,念了咒,两个放在土石之上放了半宿,石头都松劲儿了,两个泡在水盆子里的水中,那一盆水都发臭倒了,还有一个放在火上烤,火有段时间都成黑火,最后熄灭。 借字诀果真不能滥用,若是放在活物身上,就相当于吸干对方的精气,那跟黑山老妖便没有区别,当然了我这种简单的咒语和符文,也未必做的到对活物有效,真正高深的借字决,例如诸葛亮借来三天三夜的东南风,那可就不是我和迎春能够做到的,那可得得需要精妙的道法。 当然我也不知道诸葛亮是否有此神通,只是以此为例,说明一下高深与粗浅之差距。 接着我将藏土炁的木片藏一片在左边口袋,藏水炁的木片则放在右边口袋,并来回记了数次,以免搞错,木片太过于厚重,放多了在口袋,稍有重叠便会影响行动,在这也可能相互抹掉上头用木炭刻着的符文,故此只能左右更放一个,其他的放在背包小隔层里。 看了看天空,现在太阳燥热,应是午时,差不多二刻左右,也即是一点多,如今是夏天,天黑的稍晚,大概晚上六七点才会完全黑,也及时到申时,这时间差大概是在五六个小时之内,在这段时间里,都是对我有利,对那怪物不利的,我得把握好。 走过水潭区,来到铁篮网附近,我忽而被一块石头吸引住了,由于上一次我来过,我深深记得这里没有这么一块石头,并且这里有水潭,山峰下方是有水渠到了,也地下水,这里水土、坡道皆会因此又些润湿,可这块石头,却很干燥,应该来自某个岩石区,带着较硬沙石的地方。 我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我握住后,又将自己的手握住自己脖颈,闭上眼睛想了想那夜巨大的四臂白猿用手紧紧掐住我脖子的时候,回想着它手指长度和宽度,当即吓的睁开眼,果真是它们,那群猩猩猿族。 再看这石头上有裂痕,并且缺了一块头,明显就是受了一股劲,我再将石头按刚才的样子放回,且看裂痕处正对我要前去的方向,磕掉的石头部分则是背后,这说明石头是从我正要去的地下工厂入口附近飞来,在这里磕掉了一部分。 这不对啊?如果真是有那些猩猩,它们如何绕过狼蛛巢穴,来到这上头,又为何从那头扔石头飞到这头? “这是什么诡异现象?算了,现在就当没看到吧,我还得专心对付那怪物,等杀完后,我再慢慢研究。”我说道。 我继续朝前,顺着铁栏网一直朝前去,本以为和上次一样会先见到横七竖八的狐狸尸体,但意外的是,并没有见到,一具尸体都没有看到,就连尸骸都看不到,而地上还有血红的血迹,闻着味儿应该是新鲜的。 那些赤狐都死了这么久,竟然还会有新鲜血迹?不是猫有九条命吗,难不成狐狸也有? 我继续朝前去,果然,九尾白狐那庞大的身躯,在前几天还能见到尸身样子,现在已经完全没了踪迹,连骨头也没有,就连尸体上的尸蛆也不留,我可知道,这里向来不会有鸟雀猛禽来到,在碉楼居住的时候就留意到了。 所以不太可能是猛禽食腐,即便是骨头也会留着。 那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我蹲下,摸起一点血,稍稍有些热乎,并且没有发黑,说明还没有流下多久,闻着跟人血有一样腥味儿,这应该是某种灵长类生物的血,或者就是那些猩猩的血,我更加确定了,毕竟猩猩的基因跟人类有百分九十八的相似度。 “它们上来干嘛?为何又流血,还有扔砸石头,难不成”我念叨着,这时我忽感不对! 打过架! 我正想到这里,突然一声暴躁的吼叫传来,那怪物约瑟夫从地底下飞速上窜而来,其速度之快令人诧然,我都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六只脚噔噔噔的已经带着他来到我面前,伸出那似虫似人的手一下扼住我的喉咙,两张嘴都张大了,腹腔的大嘴要吞掉我,人脖子上的那个则嗷嗷大喊,似乎很是生气。 这也太快了。 我不过我也稍稍看清,它身上多处被石头所砸伤,特别是人头部分被砸坑坑洼洼,黑血迸流,看来是跟猩猩们干了一仗,被群殴了,所以这么愤怒,把气撒我身上。 “丫的,欺软怕硬啊?”我挤着喉咙说道。 眼看着它的大嘴便要吞掉我,一口咬来,我立刻将金阙剑扎在它嘴里,它使劲咬着,我解放双手,赶紧熟练的做了八手势,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由于练习的多,基本上三、四秒搞定,接着拿出左边口袋的木片(藏土炁),掐左手第四指第三节,然而右手重新握住剑柄。 等左手再换到剑指时,我冷凝着看着眼前这种暴躁的怪物,他不论成怪物前还是成怪物后,都是杀伐恶意的混蛋,而此刻我也终于可以伸张正义了。 “我等这一刻已经等很久了,为了杀你这个家伙,我九死一生,历经万难的筹备一切!今日,我为东南x国被你用病毒流感杀死的人讨回公道,也为为我挡了一命的狐仙美女,此番报仇雪恨,送你去地狱审判,得个生革烙首,热铁浇身的好待遇吧!”我冷声说道。 那个怪物还在疯狂向前窜,腹腔的嘴巴使劲的要将金阙剑咬断,而掐住我的单手还在使着劲。 我冷斥,大喝一声:“土来!去死吧!” 顿时左手的木片开始腐化,而同时一股巨大的劲儿在怪物的腹腔嘴中猛烈作用着! 第一百二十八章:反常猿族 突突突突! 不知是否跟我的愤怒有关,亦或者跟我手中的刻着符文的木片昨夜蓄积较多的土石之炁有关,这一番的土楞攻势当真比之机关枪还要凶残,无数的土刺穿透了这怪物的内脏,从他畸形的如同老鼠身躯的背后爆裂喷溅,黑色鲜血溅射的我满脸都是,整个地下入口以外部分,皆能看到或稀或浓的血浆在流淌! 那怪物紧攥我的手就此放开,我也倒退几步,抹开脸上的血,看着他,知道它蟑螂的基因还在,有可能还会在再适应过来,于是乎,我慢慢的抽出右边口袋的木片,准备按着自己之前的模拟训练,再让金阙剑去转化藏水炁的符文木片,形成高密度的水枪,切开他人头部分,让它彻底无脑而死。 然而就在我准备行动之际,那家伙忽然开口说话了,并且眼睛上的红丝也退了下去。 我这才想起,金阙剑可以直接驱赶他体内的黑团子病毒,这个在韵雯身上实现过,故此刚才他腹腔部分的嘴咬住剑的时候,他体内便就解除了黑团子病毒的控制,能恢复清醒。 他说了一堆洋文,我丫只能听懂几个单词,他见我发懵,用蹩脚的汉语说道:“小心,厚子!急事,大急死,一顶小心。” 说完,他一口气上不来,浑身发抖,就此瘫软在地,没过多久,难受的大叫几声,大喊了几句“!!”,最后再喊不出来,张大了嘴,瞳孔开始涣散,抽搐了几下,就此一动不再动,彻底倒下。 他说的话,我只听懂了小心,其他的基本没没明白,不过我猜测那个厚子,应该是猴子,韵雯说她被黑团子病毒控制,醒来时还能记得自己看到过什么,这个约瑟夫必然也是想起自己所见,故此让我警惕猴子,由于词穷,也大概不会说猩猩,才说的猴子。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最后的警告必然也有几分好意,他的话我先记下,说不定哪天翻译出来,便能预防什么。 之后,我找到了藏火炁的木片,手掐左手第三指第三节左边,乃是掐个火决,接着将金阙剑放在那怪物庞大身躯上,用一种最彻底杀蟑螂方式,念叨到:“火来。” 顿时左手拿着的木片迅速腐化,而与此同时金阙剑通体蔓延着火焰,没过多久就烧起那怪物身躯,算是彻底灭了他,这下不管多坚强的小强,都熬不过去了,还有什么是火焰摧毁不了的么? 大火烧着,发出一股无比恶心的焦臭味儿,我闻不惯,便就赶忙离开此处,回去了之前赤狐常聚集的那土坡附近,我将剑扎在地上,跪在地上三拜。 “狐仙美女,各位狐狸兄弟姐妹们,我周博愧对你们,直到今日才找到至尊至宝,将其带到这里,为你们报了此仇,你们为我赴死,尸首都烂了,我在此之前只能干看着什么也不敢做,连埋都不敢,实则真是太过懦弱,胆小如鼠,我如此之人当真不配你们为我丢了性命,实在抱歉!”我说着又拜了三拜。 “所幸,大仇得报,我也算给你们有个交代了,只是不知你们尸首何处,终究不能给你们有个好的入殓方式,也不知你们如此,会不会在下面不安,今后如若我回去家乡,定然也想想办法给你烧点元宝,暂且只有这种办法了,也愿你们能接受。”我叹息一声。 说完这些,我起身,再躬身拜了拜,便就拔起剑去往水潭边小心用水洗一洗脸上手上的血渍,耳边听着动静,谨防食人鱼来吃人,正清洗间,我摸到了一个什么,我以为是食人鱼,赶忙将手伸回来,且看手中有没有咬痕。 但庆幸并没有,细想一番不对,那手感并不是鱼类的感觉,甚至不是活物,而是一个坚硬物质,出于某种好奇,我便伸下手去探,一捞发现却是跟骨头,看起构造,有些粗短还带有爪子,脚掌爪子部分乃是弯曲斜侧,一看便是犬类的后腿骨子方向。 “这是赤狐尸体的后腿吧?挪到这里,被食人鱼吃掉腐肉,想必尸体是被挪到这里,难道是那些大猩猩?食物这么匮乏吗?”我不禁疑惑起来。 再者猩猩不会轻易远离自己的领地,更不可能跋山涉水的来这么高的地方专门来搬走狐狸尸体,这也不像一些个猩猩能有的举动啊,难不成都成精了? 太过诡异了,这个岛屿当真无奇不有。 算了,反正赤狐和那九尾白狐的尸体都烂了,既死则如灯灭,身体还给大自然也是应当的,物种循环,生生不息,也不必深究。 我清洗完后,眼皮直跳,本该高兴,却不知为何有些紧张,料想也是某种后遗症,现在身体才反应过来刚才的危险程度,很快顺着水潭走了一道,到了山坡附近,却见拴在树上的马儿三伏不见了,这里也静悄悄的,好像都出门去了。 “迎春?白露?韵雯!”我喊道。 然而没有人回答,我便去土屋外面再喊一声,依旧没有人回答,我怕韵雯惊慌,所以没有进去,只是又喊了几声。 而这时,迎春跟白露气喘吁吁的回来了,见到我赶忙赶跑说道:“周博大哥,韵雯妹妹骑着马儿往山坡下跑去了,我们追了一路,但无奈跑不过马儿,故此才悻悻而回!” 我当即愣住,也赶紧问道:“她为什么骑马跑了?是不是你们又打算赶她的?” “冤枉啊!周博哥,是她自己说自己不配待在这里,说希望你若能回来就好好对我,说祝福我们之类,然后就骑马跑了,怎么劝都不听,怎么劝也不停。”宋迎春赶忙说道。 “是啊,周博大哥,我们姐妹俩就算要赶她走,也不至于急这一时吧,最起码得知道你死活,我们才敢做呀。”白露也说道。 言之有理,看来真是韵雯自己要跑的! 然而这时,我忽然想到什么,刚才地下入口附近的血液是新鲜的,也代表猩猩们刚离开不久,而我在水潭洗手时,看到那赤狐尸体的腿骨食人鱼咬烂,而牙印也新鲜,也就是说刚丢在水里野菜不久,前后距离不会超过二十分钟。 而韵雯这时候下山,且骑着马儿,这不是撞枪口吗?为确保是我自己多想,我赶忙问道:“知道了,那她跑了多久?” “算不清,不过我们是追到了有桃树的附近才回来。”白露说道。 有桃树皆是果树林附近,来回路程大概是十分钟左右,如果白露和迎春是跑着去,走着回来,那么时间应该是15~17分钟左右,而韵雯是骑着马全速前进,没有听过。 离开了将近十七分钟,马儿奔跑速度必然比猩猩们的下山速度要快,极其容易补足这中间的时间差。若是蜘蛛,它们喜欢潮湿环境,大热天有可能还会不出来狩猎,但猩猩们可不同,毕竟它们行动怪异,大老远跑上山找腐烂的尸体吃,这得有多饿才行? 这么一来,韵雯不是白白的给人家送餐! “真是干的早不如干的巧!你们在家等着,我去救人!”我赶忙喊道,随即从背包中将最后两片木片塞到左右口袋,提着金阙剑就往下山方向奔去。 第一百二十九章:山坡营救 我没想太多,赶忙冲着而去,想到若是要跑去下山坡道那附近,就得经过水潭、以及穿越一大片丛林到果树区附近,这样便有些赶不及,若真是出了什么大问题,那样我想救也来不及了,虽说她对我冷漠,对我之生死不顾,但我却不能对她那般。 毕竟我在飞机下沉之前就答应过她会保住她性命,其次她也定然是因为对我置气才会选择出离,这多少也与我相关,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袖手旁观。 再者,不用理由,我也不想轻易失去她。 现在往平日的路走,定然是赶不上,我怎能比得过马的速度?故此唯一能够尽快的见到她的办法,就是赶着捷径而去,两点之间直线最短,不往有山路的方向,而是朝着径直的方向奔走,这样便能够到达山壁上头,和蜘蛛们下山方式一样,从那里下坡。 不过有利必有弊,这样确实快了不少,也容易判断错方向,另外还有一个致命之处,那便是可能会因此经过蜘蛛老巢,毕竟那些狼蛛都是从下坡山壁上而下,难免途经。 但现在我已经无暇顾及这些了,若是韵雯出了差错,那便是不可挽回的过失! 于是乎,我快马加鞭,用尽全力的朝着树丛之间奔走,这条路花草遍地,树木错乱挡道,没有一条正常人走的道路,我只能披荆斩棘,并且朝着太阳看去,太阳东升西落,现在是在午后,故此基本上就是向下落缓慢的西方方向,知西便知东,亦知南北,则方位明确。 紧赶慢赶,我也不知跑了多少路,没有时间做记号,也判断不出这已经到了什么区域,只是知道顺着一个方向准确的跑,必然会有出路。 很快我见到了一片相对荒芜的树林区域,而前方不远便就断崖层,料想便就是之前走过的下坡道旁边的山壁,这个区域看起来就相对土质发灰,并且有不少发臭动物尸体的气味儿以及地上有粘液,在其前方有个巨大的地下坑道,里头密密麻麻的乳白色的椭圆状透明物质在动弹着。 我不由头皮发麻,不用想都知道,那是蜘蛛卵,这下头必然是蜘蛛老巢,尸体气味儿就是来自它们的口边餐,虽然我极其不愿意,但为了能够确保无忧,还是伏下身子贴在有不少粘液的地上听了听动静。 下面只有一些稀稀疏疏的声响,显然它们在休息,没有意图要去狩猎,只要不打搅到它们,就不会有事。 于是乎,我尽量蹑手蹑脚的经过这一段,慢慢走着,蜘蛛听觉和视觉皆不是太好,它们感应猎物的方式主要是通过腿毛感受蛛网震动回来的频率,上次上山也正是因为我救韵雯匆忙,触及了不少它们留下的蛛网,被它们所包围,所以这次我只要不碰到蛛网 还没分析完,突然感觉到手被什么黏住,只有太阳照射过来之际,才能看清,这里树虽然干枯且稀少,但是每一棵上头都遍布着蛛网,更为可怕的是,就在我触碰到蛛网的上头,一只偌大的狼蛛正嘎嘎嘎的从蛛网之上向下爬来,长大了嘴,露出赤红色的毒牙。 千算万算,我没想那么多,千钧一发之际,我只能用金阙剑去割断蛛丝,本想就这么割断跑了就行,没想到蛛丝韧性,割不断,我急躁的拿剑一抡砸,轰然一声蛛丝断了,但是这股气力的影响可不小,直接便看到上头那只大蜘蛛落下蛛网,浑身爆出绿色的汁液。 而不仅蛛网全无,就连那颗挂着蜘蛛网的枯树也中间崩裂,落木四散而开,有的还飞落下了山坑之内,与此同时,我也脑袋一紧,意识恍惚了一下,差一点就呼吸不上来,就此猝死。 不过好歹是调过来了,等脑袋恢复氧气,身体稍稍缓和一些后,我才继续的向前去,但已经提不起速度了。 躲过其他的蛛网,堪比007穿过红外线的的操作,我赶到了山壁附近,下方便就是这个孤峰唯一的下坡道,我所站的地方与之相差有七八米以上。 然而我见到韵雯了,她骑在三伏的背上,一人一马就这么一动不敢动,马儿被惊到了,不断踏腿嘶鸣,韵雯也被马儿甩下身子,翻滚在地,抱着头蜷缩着,而在下坡右边乃是一个断崖边缘,正有不少的猩猩一只接一只的上来,它们围住了韵雯和马儿,暴躁的捶着胸口,展示自己的威严。 即便我在位置与下坡相差七八米,我也不能就这么呆着,我见有蛛网是可以往下垂的,预判了一下,赶忙后退几步,倒数三、二、一!随即一记猛冲翻跳而去,一下拉住了蛛网往下掉去,蛛网挂在山壁上的树枝上,树枝立刻被拉弯了了,由于是枯木没过多久咔咔一声断裂。 庆幸的是蛛网带着我降落到至两三米处,而这时断裂,我向下坠落时的力道便被缓解,不是直接再坠落到地上,加之我又翻滚了一周,以缓解腿部的冲击,故此没有受伤,而算是安全抵达。 到了下方,我当即赶到韵雯身边扶起她坐着,举起金阙剑对准了那些个围过来的猩猩们,只是刚才不小心又滥用了金阙剑的力量,在没有使用藏炁物的时候,不小心使出来,这便让金阙剑瞬间转化了我体内超多的精气,现在脑袋有点晃,像是刚喝过酒。 眼力不好使,我只能尽量依靠耳力了! “周博?你不是去对付那地下怪物了吗?怎么会赶来这里,又怎么知道我在这儿?”韵雯无比诧异的问道。 “约瑟夫干掉了,至于为什么知道你在哪儿,还用猜吗?我捷径过来的,预判你走到的地方,就此找到你。我虽然惹你讨厌,让你觉得死活都不足惜,但不意味着我对你也是如此,从白露她们那里听到你离走的消息,我是第一时间就出发的,没有任何耽搁,皆是因为,答应过你保你能够活着。”我说道。 “你不必对我这样,不值得,你应该用这样的方式好好对待你的女友,迎春妹妹!我不是不想顾及你的生死性命,也不是讨厌你,而是知道我没有资格去关心你,我不是你的谁,不是吗?我也不该破坏你跟迎春的姻缘,她们说的对,我确实有婚约,我理当遵守婚约,不该不遵妇道,跟你不清不楚,剪不断理还乱的,这对我未婚夫不公平,对迎春也不公平。你回去吧,跟迎春好好过日子,我的生死以后跟你没关系了。”韵雯看着我,啜泣的说道。 我背对着韵雯,只能听到她说话和哭泣的声响,毕竟还得面对着前方的一群暴躁和行为反常的猩猩。 “或许她们没跟你说清楚,那我就正式跟你说一遍,她不是我女友,接吻是赌约罢了,她们答应我兑现赌约承诺,就会对你我好一些,我想着大家大团圆,回到不那么对立关系的时候,想让你不挨蚊子咬,也为了替狐狸们报仇,才亲吻的,信不信由你。”我说道。 她似在思虑我的说的话,故此沉默了一阵,而我继续说道:“不管你怎么想我,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听着,现在我激怒这些猩猩,然后你骑着三伏向山下快点跑,越快越好,躲到驿站里,轻易不要出声!等过势头再有动作,听懂了吗?” 第一百三十章:霸王猩猩 “那可不行,那你怎么办?你不必为我如此的,我死了便死了,你跟迎春妹妹真假如何都没关系,她人漂亮,又有才华,又刚过十八,青春如花,难得对你有情有义,你快回去跟她在一起不好吗?何必帮我这么一个不清不白之人呢?”张韵雯拉着我的裤腿说道。 “婚约不是你定的,如果你心中清白,问心无愧,何须管其他,在意他人所言?”我说道。 这时猩猩们已经各个握紧了手中的石头,像我们靠拢,它们都是品种较大的猩猩,个头皆在一米六到一米八之间,臂展惊人,手臂粗厚,都长着粗厚的嘴唇龇牙咧嘴,有的手中还拿着巨大的木桩子,这是远攻近战皆有分工啊。 我紧张至极,但还是捡起地上的石头,向前走去,脑子如若饮酒了一般,到处看着皆是重影,强自淡定的站住,便要摔扔出石头,激怒它们,然后引开它们,让韵雯和马儿赶紧逃去。 这时韵雯拉住我的手,也是这么多日子以来,又一次触碰到她细软而修长的嫩手,不由得有些触电感觉,她冲我摇头,说道:“不要啊!周博,你快走吧。” 我赶忙使劲的摇头,虽然不舍这一幕,但还是退开她的手说道:“听我说,机会只有一次,我引开它们,你马上带着三伏逃跑,别忘了,你还得保住小三伏的命,不光为了你自己。” 说完,她神情犹豫了,只是怔怔的看着我,眼眶发红,流着泪水。 我很想安慰她,但现在没有那个时间,我立刻甩开她的手,看到一个个子稍大一些的,一般动物种群中,个头和身体素质代表着它的地位,最大的那个地位一定不小,可能是这个队伍的领头,只是没见到四臂白猿和那只手臂尤其粗壮的霸王猩猩,故此也只能赌一赌。 猛地抛甩! 石头飞驰,咚的一声砸中了那只最大猩猩的头上,它龇着牙,大吼一声,无比的生气! “就是现在,快跑!”我冲着韵雯大喊。 随即我立刻朝着反方向的上坡跑去,想引开它们,而那些猩猩的石头也轮番砸来,好几个立刻砸在我的身上,手臂、侧腰、肋骨、膝盖,都被不同程度的砸到,我本就意识不清,加之那些石头速度极快,只能护住头脸,蹲下抱头护胸,以确保伤害到最低,降低命中率。 跑是不可能了,否则会立刻被砸死,而这时那只个头大概在一米七多的最大猩猩也拿起石头,发出一声暴怒的响动,便要甩扔石头,但这时突然传来某猩猩的惨烈叫声,那只领头猩猩也被吸引住,停止了攻击。 我一看,艾玛!数不清的狼蛛不知何时已经遍布山谷,刚才有只猩猩已经被蜘蛛网捆住,而就在惊叫之际,也被巨大狼蛛的螯牙咬穿了头,命已呜呼。 众猩猩们由此生了退意,便要撤退,那只领头猩猩也只能瞪了我一眼,准备从右侧断崖向下爬着离开,我也松了口气,寻想因祸得福了,想起若不是刚才无意中弄碎了枯树干,掉落下山坑中的蜘蛛巢穴,可能因此压坏了蜘蛛卵,这些狼蛛也未必会被惊动。 韵雯赶忙过来半跪着扶着我我,哭着梨花带雨的喊道:“你干嘛送死呀?都说了你不用对我如此,我的命跟你没关!呜呜呜” 我看着她虽说着这些,可那水汪汪的眼睛透着一股深情,明显是被我感动到了,只是嘴巴说的硬罢了,口是心非,是许多女孩们的特点,想到这个,我不由得心中一喜。 随即不顾其他,一下将她拥入了怀中,她熟练的紧紧环住我的脖颈,憋了这么许久,她终于也伏在我胸膛上大哭了起来,眼泪不断的流着,浸湿了我衣裳,双手手指不住的用力,紧紧抓着我衣服,无比的留恋和依赖。 我摸着她的头,无比满足,这么多天了,我和她始终隔着墙,不止是土墙,也有心里的一道墙,如今破开了这两道墙,我二人终于能再这般毫无顾忌的相拥,只觉得无比的欣喜与痛快,想着即便就此而死,此生已然无憾。 她身上那股熟悉的女人香抚慰着我这些日子以来孤寂与愤懑所带来的心伤,仅仅拥抱着片刻,便觉得一切都值得,之前种种皆已不重要,感受着她身上细嫩的肌肤,细柳柔腰,鼻息喷出芳兰,就连那热泪都熟悉而温暖。 我不由得笑了出来,喜不自禁。 “你还笑,我们都快死了,这么多的大蜘蛛,我们除了跳崖,就只能等死了。”韵雯娇嗔一声说道。 蜘蛛虽是多靠腿毛来感受蛛网的频率,判断猎物情况,但多是长着八只眼睛,不代表看不到东西,只是近视比较严重罢了,多是用来感光用的,再者这么大的核辐射后的变异蜘蛛,也不知道它身体构造是缶也有了变化。 而能确定的是,它们正慢慢朝我们逼近,弄死了蜘蛛卵,它们认定我们干的,岂会轻易放过我们?万物皆有灵性,这孩子之仇不会不报。 “没事儿,大不了就死在一起,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总比郁闷而死要好。”我笑到。 她扑哧一声,破涕为笑,不过片刻后又低下了头,说道:“对不起,都是我害的你。谢谢你,还愿意陪我一起死,我以为你也是因为介意我婚约的事儿,才有意在我面前亲了迎春,跟我说明划清界限,现在我知道了。” “生死有命,不想这些了,一起慷慨就死如何?” “嗯,都听你的,要死一起死。” 我二人握紧了手,看着丑陋的狼蛛张大了嘴前来,远处传来三伏嘶鸣的声音,等待着最后时刻的降临。 我也想过再用金阙剑挣扎一下,但现在根本来不及对付这么多的蜘蛛,另外刚才用过一次自己身体内的精气,并且差点就一口气上不来猝死,算是基本耗光了,如果再用一次,只会死得更快,与此如此,不如跟韵雯共死,来的潇洒。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我们闭上眼睛,紧握着对方的手,想着这最后一刻是对方陪着自己,即便到了九泉之下也不孤单,便觉得心中坦然许多,不似那般畏惧。 咔咔咔 就听到无数的蜘蛛蹦来便要前来咬死我们,耳朵满是它们螯肢动乱的声响,韵雯不由得抓紧了我的手,然而就在声音近在眼前,我不由得皱起眉头之际,却突然戛然而止了。 随后便是听到声音停息了片刻又开始乱动,不过是声响越来越远,不仅如此还听到不少震山之动静,我打着胆子睁开眼,果然见蜘蛛们都退开了,皆是往着巨大动静的方向看去,韵雯也睁开眼,于是我二人相视一眼,我扶着她站起来来看。 顿时,我们被眼前这一幕要惊掉下巴! 只见数不清的狼蛛围住了一只猩猩,而那只猩猩却在它们繁密的螯肢、螯牙的攻势之下,穿梭自如,手中拿着一个巨大岩石,砰的一下砸死一只,在各个蜘蛛的身上蹦来跳去,灵活无比,轻易躲过攻击,紧紧着再次砸爆身下狼蛛的头,甚至有时还会直接用左手拉住狼蛛螯肢,猛地拽下扔开,一时之间满地的绿色液体、残肢残体 它真若猿中战神,在那蛛群之间越战越勇,我寒毛都刷刷的! 我也认出了它是哪个,故此也不由得念叨出口:“霸王猩猩!” 第一百三十一章:巧笑嫣然 在那霸王猩猩单枪匹马的大战群狼蛛之间,蜘蛛们也松懈了对我和韵雯的警惕,趁此时机,我示意韵雯往山下撤去,韵雯当即点头,扶着我慢慢走向三伏身边,三伏的后腿被蜘蛛螯肢拉出了一道口子,不过性命倒是无碍,只是皮外伤。 我和韵雯赶忙带着它慢慢朝下山下而去,不过见到山下皆是猩猩们又都回来了,赶紧又掉头往山上方向而去,原来猩猩们不是撤退,而是又去捡来岩石,此刻又从下坡方向返上,要跟狼蛛们大干一场! 我们就不掺合了,这场场面极其容易误伤到我们,于是乎赶紧撤退,顺着坡道一路抢跑上坡。 到了上坡的果树区附近,我的身体有些支撑不住,便就瘫下歇息片刻,那些猩猩们的战嚎声、抡石声、蜘蛛的惨叫声、击打声,已经渐渐离我们有一段的距离了,不过即便离远了也能知道下方的战况何其的惨烈。 “这些猩猩好像有问题。”韵雯咕哝着。 “你也看出来它们跟普通猩猩不同了,对吗?”我问道。 她点了点头说道:“一般而言,猩猩群居多以和平为主,若遇入侵者才会吼叫、捶胸、蹦跳,发出响亮的声音,因为这是侵犯到了它们的领地,对它们的族群产生威胁,才会这么虚张声势,并且猩猩多食用叶子、树皮等,一般不吃肉食,故此不具有太主观的攻击性,就算是遇到入侵的也只是吓唬其离开便就算了,绝不会像今日的这些猩猩一样,不但远离自己领地,并且主动发起攻击,攻势凶狠,不留情面。” “不仅如此,我见到那只霸王猩猩所所展开攻势的扇形范围,乃是在那只被狼蛛螯牙咬死的那只猩猩周围开始,始终围绕附近,你明白这意味儿着什么吗?”我问道。 “它在复仇!”韵雯马上答道。 我赞许的点头,说道:“没错,复仇!并且它作为首领,替手下兄弟报仇,血性男儿,有情有义,为此不惜单刀直入,以一敌百,这种话听起来,怎么都像是人类才会做的事情。我从第一次见它们的眼睛开始,便就怀疑,它们这个族群是不是通人性,不然怎会有这等程度的社会关系羁绊。” “嗯,无所谓领地、有侵略性、嗜杀善战、通有人性,它们更像是某个莽荒部落,不像一群猩猩。”韵雯说道。 这一点我深表同意,猩猩的外表下,却是过于类人的思想意图,绝不会简单。 正当我们聊及诸多,差不多过去一炷香的时间后,我也缓过来,准备起身回去,却也已留意到,下方攻势已停了,声音已然停止,出于好奇,我让韵雯在此等我,我稍稍去瞥一眼,她让我小心谨慎。 我慢慢走向下坡,向着坡道已下去看了一眼,当即震惊到无以复加,我无法形容眼前这种场景,说不出是太过恶心还是太过于壮观,只见前方整个下坡道路堆满了无数的狼蛛,或被树叉插死、或被砸爆了腹部、或被自己的螯肢穿透、或被直接从嘴边开始撕裂了头部而死 各种死法,各种凶残而恐怖的方式,让我触目惊心,不寒而栗,满地的绿液汁水,满地的断肢残躯,满地的狰狞死状,这种场面只有噩梦之中才能见到,一股风吹过,恶臭扑面而来,我当即蹲下大呕起来! 而令我更为震撼的是,不仅是这些成年狼蛛惨遭屠杀灭光,就连坡道旁的山壁上也流满了白色液体,那些蜘蛛卵估计也被消灭殆尽。 这是灭族啊! 我无法再继续看下去了,否则这两天的饭就当真咽下口,这简直是一番心理阴影,我周博不是没有经历过一些边境任务,见过死人,打过仗,对此方面的心理素质应该是优于常人的,可眼前这番尸横遍野的场面,却是连我都无法看第二眼的,太过残暴了。 “只因伤了一只猩猩的命,这些狼蛛就被灭了族?灭了种?何其大的脾气!”我不由得叨咕到。 之后我便不再多看一眼,赶忙回头而去,带着韵雯往山坡住处赶紧撤离。 三伏大腿被拉开了伤口,不便载人,我们便牵着它慢慢而回,经此一事,它受了惊吓,心理还需要慢慢的恢复,现在有些急躁,总是乱蹬乱踹,抑或自己打算乱跑,故此也耗费相对长的时间,才带着它一同回到了山坡住处。 回到住处,白露见到我们当即过来迎接,而我因为不借符咒使了一次金阙剑,身体精气被金阙剑耗光,早已经疲惫空乏,撑到了家里后,我熬不住,便此模糊了意识,倒地不醒。 等我醒来的时候,正躺在土屋内的兽皮上,韵雯走了进来,手里正端着药,赶忙轻柔的问道:“醒来了?” “嗯。”我点头。 她用木勺子舀起一口药汤,在嘴边吹了吹,凑到我嘴边,我当即张开嘴一吸而光,虽然药很苦,但心理却甜滋滋的,等这一刻我等了十多天,总算是再等到了。 “我该不该叫迎春来喂你?”韵雯问我到。 “叫她干嘛?她笨手笨脚的,你来吧,你不想喂我?”我问道。 她赶忙摇头,咬着嘴唇笑了笑说道:“不是啦,你为了我连命都不要,我喂你几口也算得了什么,只是毕竟那日你是当着大家的面儿亲了她,她姐姐说你们是男女朋友,你也没否认,这名义上,她还算是你的女友的。” 我不由得笑出了声,搞了半天,她在意的便是名份上的事儿,于是我将她手里装着汤的土碗放下,拉起她的双手。 笑着说道:“都什么时候了,二十一世纪了,亲一下就是女朋友?有这样的嘛?那人家西方国家见面都得亲嘴,难不成各个都得做情侣?这么的关系该多乱,再者,那日我本来是要说出口的,不是被迎春这丫头给用嘴堵住了,没说出来嘛。你要是真在意这些,我可以写个休书,或者写个分手信,你看如何?” 她掩嘴而笑,不由得笑红了脸,这也是她这些日子以来,笑的最灿烂,最好看一次,宛若脸上开足了艳彩的花儿,她本就长得标志俏丽,这般眼眸星动,隐隐透着上扬的嘴角,露着完美的弧度,当真美的不可方物,让我着迷不已。 “别说这些俏皮话,但是该怎么样,还是应该跟人家说清楚,不要弄得不清不楚的,好吗?”韵雯说到。 我看她眼色稍有含义,也明白了她的意图,不就是让我再重新公布一次,废除了白露说过的话,这有何难,本来我之前也已经做好铺垫,只是韵雯想听,想把事情了明,我便顺遂了她便可。 “好,一会儿我喝完药,你把大家叫来,我顺便也得说一说我们接下来的安排,你也看到了,这上头并不安全,那些猩猩随时可能会再来,它们性子残暴,我们得有预防。那么,现在可以继续喂药了吗?”我问道。 她咬着唇,红了脸,偷偷一笑,但赶忙收住,说道:“你自己不有手吗?” “有,但你喂的药会更甜。” “讨厌!” 第一百三十二章:土屋密谈 韵雯用那细长的嫩手一口一口的给我喂完药后,也将大家都叫了进来,我说了一番我们所经历之事,这个韵雯之前跟她们稍稍提过,而我则将自己所见的部分,包括狼蛛老巢都被搅干净的事儿也都说了,最后顺带也说了一下,跟迎春之间那不存在关系的事儿,了明一下关系。 说完后,大家也就聚在这土屋之内,商讨一下接下来的策划。 “周博,你的意思是,那些猩猩经过过水潭附近,并且来回,算作两次,对么?”宋白露问道。 “没错,本来我以为它们只生活在下方的那片危险丛林里,没曾想道它们会越过自己的领地区域,直接上山来做一些奇怪之事,将地下怪物打跑又抬走狐狸们发烂的尸体,最后竟然还灭了整个变异狼蛛巢穴。”我说道。 “哪有这样的,发神经吗?还是它们各个都有暴怒症,上来随便施用暴力,不分青红皂白的乱打乱闹,这还让人怎么待下去,你们确定它们是猩猩?”迎春抱怨道。 “关在不在于它们秉性暴烈,而在于它们不按常规行事,这一番做这等乖张怪异之事,下一回指不定就针对我们了,毕竟它们看起来像是随性而为,没有特定行事规则,说难听点像是土匪绺子,只懂打抢。”白露补充到。 这时韵雯说道:“和其他猩猩不同是事实,但不按常规,则就未必了,它们看起来组织分明,我虽不知它们为何要抬走狐狸朋友们的尸体,但此次上山必然是为了这个目的而来,其中与地下工厂的怪物约瑟夫交手,应当是它们在捡起尸体的时候,遇上了怪物,双方激战,所幸没有伤亡,各自有伤,而下山途中,它们中的一员被巨大狼蛛螯牙咬穿了头,这才施行报复,故此它们的行动并非无章可寻。” “可是,周博大哥不是说了,它们还特地堵住你,幸亏他赶去及时,才没有出事吗?如果只是为了上山抬狐狸,它们目的已经达成,为何还要准备也杀死你呢?故此说它们行事有章,应是说不通的。”白露说道。 而她们说着这些分析,忽然让我想起了约瑟夫在最后时刻说起的话,之前我没有听懂,毕竟他的汉语太过的蹩脚,但是现在似乎能够想起诸多了,我记得他说“小心,厚子!急事,大急死,一顶小心。” 我唯一不明白的地方,在于“急事”,而第二个又是“大急死”,都有急,但是其后一个字有卷舌换成了平舌,似乎是在纠正音调,如果这么推论,那么第二个才是他想发的音,大急死,ji跟si能够拼成一个词的并不多,唯有鸡丝、己巳、祭祀和祭司。 前两个基本排除,没时间谈吃的,老外也不懂天干地支,故此唯有祭祀和祭司而者最为明白,如若如此,我也似乎搞明白了此中之意思,也解开了猩猩们的意图所在。 于是我说道:“大家听我说,它们行事还有意图性的,韵雯解了一半,我再补充一下另一半,大家就知晓了,之前约瑟夫病毒退下,意识清醒了片刻,说了一段话,第一次是洋文,我没听懂,第二次说的汉语,但很蹩脚,现如今也能够翻译出来,便就是‘小心猴子!祭司,大祭司,一定小心’,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想这是他的忠告。” “祭司?我想猩猩们还没有达到这种层次,虽具足一些人性,周博你说过约瑟夫曾说了一段洋文,其中有说的是‘sacrifice’还是‘priesthood’?”韵雯问道。 我回想了一下,说道:“是第一个,一个s打头的词。” “祭祀,看来这些猩猩上来带走九尾狐狸和狐狸尸体是为了某种祭祀活动,而袭击韵雯丫头你,可能也想将你带去作为祭品,但凡通窍了一些猿族,说不定真有些这种意识,用上这种迷信习俗也说不准。”白露说道。 “白露姐分析的对,我才定然与所谓祭祀活动有关,周博,我记得你跟我说过在太穹洞内的壁画之事,现在我想了想你看不懂的左墙,有人拿着圆盘,有人拿着月牙,有人拿着壶之类的,代表什么了,它们都是同样藏在这座岛屿的东西,和你手中的至尊至宝金阙剑是一样的,我在想猿族智慧通开,会不会与某种其中一种器物相关?”韵雯说道。 我一拍大腿,当即想到,那左边壁画上的内容,每个人的穿着都不尽相似,但都风格一致,基本大同小异,与右边最后那举剑之人的服装尽是差不多的。 如此说来,左洞壁的画像,乃是画着另外七件藏在这里的某种神物?这一把金阙剑就能够吞聚八炁,转化灵犀,改变这岛屿格局,如若还有另外七件,那该是个多么恐怖的事儿? 我这时又想起狐仙美女说的那句话,找到至尊至宝,才能在这座岛屿立下根本。 这不是一句宽慰安心的话,而是一句实打实的大实话!毕竟这岛上还有另外七件,这七个物件能力多会与我的金阙剑相似,功能不详,也就代表着这个岛上的生物,或多或少经受过不同宝器气场的改变,就像那霸王猩猩,在以前我们所知晓的猩猩中,哪怕是最大银背猩猩都做不到它那般的威武霸气。 而它能做到,它的族群也与平常猩猩不同,定然是像韵雯说的,它们受到其余七件宝器中的某一件影响,通开了智慧,有了与平常猩猩大不同之处。 这应该是跟核辐射影响是一个道理。 “韵雯说的对,提醒了我,我早应该想到这一点。大伙儿,我说一件事儿,既然猩猩们需要祭品,它们又相中了韵雯,一旦狐狸尸体不足够,它们便会卷土重来,如果我们继续待在这里,很可能会有危险,我提议,大家尽快搬走,隐藏起来一段时间,让他们找不着,如何?”我问道。 宋家姐妹犹豫了一下,但随即白露似乎也想明白我所说皆是在理,它们能来第一次,必然会再来第二次,我们固定居住,找我们易如反掌。 于是乎,宋白露叹息了一声,说道:“周博大哥,你也跟我说过多次,我最近也考虑了,土房子毕竟冬天不够住,并且现在也确实也不能起到隐藏作用,搬离的话,我同意,那咱们是回土碉楼,还是去你们说的驿站?” “我才不回土碉楼呢,恶心死了,还有僵尸!”迎春赶忙说道。 我笑了笑,说道:“迎春丫头总算跟我意见相同一次了,它们竟然能去专门找狐狸,说明事先安排了哨兵先锋先调查,赤狐们尸体摆放的地方离土碉楼并不远,所以那一个区域它们已经了如指掌,我们躲去那里,其一便是怕再有病毒感染,其二太容易找到,捉迷藏的秘密在于找到一个对方不能想到的地方,对吧?” 于是乎,大家心向一处,赶紧的收拾行囊去往山下驿站,择日不如撞日,将一众东西,两袋面粉袋子、两个蛇皮袋、锯子、工兵铲、绳子、背包、金属杯子、三件兽皮、飞鱼服披风等,皆都放在许久不用的木牛流马上,白露跟迎春负责推,韵雯则牵着三伏。 我则提着金阙剑,左手拿着藏土炁的木片,在前方开路,若遇危险,便于出手。 大家就此上路。 第一百三十三章:山味火锅 狼蛛已被杀尽,此番下山之道途也再没有威胁,唯一要谨防的,便是那些个残暴的猿族,然而孙子云,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灭了整个狼蛛巢穴的猩猩们,又如何一丝不伤呢?此刻这整个现场也留下不少腥红如人血的腥血,可见血战之际,双方的厮杀乃是惨烈的。 猩猩们定然也是这般伤亡惨重,元气大伤,现场虽没有它们的尸体,但它们具足人性,想来也是不忍战死兄弟便在此处,故此全都带走了,就连被第一个被穿透脑袋之猩猩,也已不见踪影,可见一斑。 走过之时,三伏尤为的躁动,不停用鼻孔喷着鼻息,胡乱蹬着腿,我跟韵雯安抚了许久才稍稍好些,而宋家姐妹一路看之闻之这场面,都早已经脸色极白,这一路之上,二人也轮番呕吐了好几次。 猩猩们赶尽杀绝,便没有了一只多余的狼蛛存活着,这一路大家走的也相对顺畅,没过多久便就到了山下,见到了写着“覓龍軍機”的驿站之外,趁着四周没有危险,我也特地留意看是否有猩猩偷窥我们。 按照我平日对于狙击隐蔽方位的理解,东南角的草丛、西边被枝叶遮挡的树枝之上,以及靠着南侧的拐角,皆是可以藏匿,以做个敌暗我明的视野,故此我留意许久,以谨防猩猩们特意留意我们的行踪。 庆幸无碍,它们似没有这份多余的闲心,周围虽是盲角,但声音逃不过我的耳朵,我既已观察久了,就便能够确定无碍。 而确定之后,我们立刻便就进了这驿站院子之内,转眼离之而去又将近半月以上,我和韵雯好不容易收拾出来的屋内,又得重新打扫了,这野草荒草也又长出了些许,又得重新除一除了。 宋家姐妹见到这屋子,当即心情大好,一直前前后后的转悠数圈,说着这好那好之类的,韵雯将三伏拴好安抚好后,便也陪着她们绕了一圈,像个导游一般介绍了一番,不亏是当过空姐,介绍起东西来,便是一副优雅从容之模样,声音甜美,姿态端正,一看便是训练过。 介绍完后,我组织大家开始进行入住作业。 “大家听我说,我们住进来,主要是为了能够隐秘起来,不被那些残暴的猩猩所发现,其次则是为了能够更好便利的居住生活,作为住所,首先还是要适合大家居住,故此我现在安排任务,大家各自负责一片,尽早改善这里的居住环境。韵雯,你主要负责将野草拔下,顺便给三伏找点吃喝的,迎春你还负责弄些水土,做些碗筷,白露你则负责清理灶台和磨盘,之后协助迎春即可。”我说道。 女孩们点头,各自忙活儿去了。 我倒不是偷懒,只是之前的因那金阙剑,如今身体确实需要重新补气养血,恢复精力,故此也只能干一些小活儿,例如将留在此处的木桶取来,打来井下的水,浇溉地板,那布擦一擦这里的陈年木桌、楼梯护栏、以及二楼三间屋子的窗台地板乃至木床。 在此反复投洗布,并用皂角搓洗擦拭,经过了一下午的整理,这里头也干净舒适了不少,四周闻之沁香,而这里本来还留着上一次我留下的不锈钢野外锅,还有勺子和切肉刀,很快便能够架起锅来,烹煮食物,灶台上次被我用来炼铁高筑了高炉,也就留给了迎春使用,直接用来烘烤土碗之类,则也算得上方便,很快这里便消除了沉寂,多了几分人的气息。 到了晚上,大家辛劳了大半日,也都乏了,坐着前人留下的八仙凳,一个一个,依靠着八仙桌歇息。 桌上放着土盆,这土盆中侧面特地留个一个缺口,这样土盆里放置着不少的火炭和小木柴,而这土盆显然是特地制作的,正好能够让洗干净的野用吊锅嵌在上头,如此搅火棍搅动火炭催动火势,在其上锅里用以煮水涮食,抑或煮些汤料,都可方便。 再者也能够在国内放入箅子,也能够直接蒸煮馒头,可谓方便之至。 捣弄吃的之类,一向都归白露来弄,韵雯也会是不是的搭个手,此刻我和迎春暂作歇息,而她们二人则一个用木桶洗涮着背包里的野菜,并用有小锯齿,国外之人用以切牛肉用的那把我捡来子刀子,在洗好的上次我做风箱后残留的木板材料上切着菜,将那用作了菜板。 一个则负责给不锈钢锅添水放料,调制味道,一时之间满屋的香气,都热腾腾的飘着,钻进众人的鼻子里,刺激的肚子的馋虫咕咕做闹。 那汤里放置了一些茴香、野山椒、八角以及一些我不认识的调味干料,又切了山菌做片,一同作为汤底。 韵雯切好了野山菌、一些野菜根、一罐子的罐头牛肉,全都切成片或段,接着白露又和了些面粉,醒面后,用擀面杖擀平,这擀面杖是她们在角落找到的一把长矛被她们据下一节长木柄的一节做成了,想来前人前辈想到自己保命的武器被用作擀面,也不知作何感想。 之后擀平,便用那把切刀一条条的切开,如此以来,手工切面皆为完成,将其全都放在一个烤好的土盘子上,一切的先头准备就就绪。 迎春给大家发了简单粗制的木头筷子,今夜也就将就使用。 今夜怎么也算是吃上了一顿的自制火锅,也算是奔波惊险多日的一番宽慰,按照火锅的吃法,先让汤底沸腾起来,放蔬菜,将那些野菜、野根之类的先行放入,一段时间之后再放入手工切面,最后再放肉,面中的淀粉可减少肉类嘌呤的伤害性。 我们逐一的捞出吹凉了吃,唯一的缺憾便是没有调料,只能用土碗捞点汤底自己加点干料抑或山椒以勉强做调味。 不过这一顿的火锅,当真吃的既开胃又爽快,几块涮过的牛肉、几口天然野菜、几口嚼劲十足的野菌、加之热腾腾的手工切面,只觉得不仅口胃得到满足,这心理也充分得到了热切的治愈。 况且比之家乡火锅店,这里的涮煮之食物皆是天然无农药生长,论及健康,则为更甚。 “晚上大家尽量不要出这个屋门,也不要点太亮的火,以免被那些猩猩们所察觉,一会儿洗漱完,大家便就休息,还采取轮班制,一旦发生危险及时通告,以作防备,守夜之人,待在楼下,留意四周的动静,其余人在楼上歇息,随时准备交班。今夜我守第一班,韵雯第二班,迎春第三版,白露第四班,可有异议?”我问道。 “我为啥不是第四班?”迎春问道。 “你会炖药吗?如今我和韵雯的身体还没痊愈,还得让白露多休息,给我们炖药补气养血才好,故此她要比我们任何一个都忙,明白吗?”我说道。 迎春撅着嘴点了点头,之后大家打水洗脸嚼杨柳,以茶水漱口后,便就上楼歇息去了,我则留在了下方,在地上点了篝火,但想火光较大,会增加曝光危险,故此想着明日该磨点植物油,以作油灯则能更为方便。 第一百三十四章:发现地窖 我身体内的精神气被耗光后,还没有调回来,加之一日的劳动,现在本是疲乏不堪,但想到如今危机四伏,特别今晚乃是关键时刻,那些猩猩若是对这里有所窥探,必然会派人在这个夜深人静的时分前来,我耳力好,守此第一班便能第一时间知道情况,最大概率的预防。 就这么待在火光下不动,眼皮越发打架的厉害,神识也开始恍惚不止,总有间歇性的断片,好几次如此,都差点头发被火给烧了。 这样下去可不行,我起身用水洗了洗脸,打算走动走动缓解一下疲乏,正好金属被子里还有茶水,我便端来喝一喝,茶能解困,抖擞精神,便就是守夜利器,故此我便大大的喝了一口。 然而解没解乏我不太能感受到,但尿意倒是被激发到了,在屋内如厕未免骚味太大,故此我只能慢慢凑到外头去,找个草地就此解决内急,刚打开门,我悄悄走着,挪步到了庭院处的左侧角落,这里原本乃是种田的那处区域,不过后来杂草丛生。 今日韵雯将其拔光后,这你光秃秃的,我倒有些认不得了,我挪到最左侧围栏的边缘,正找有利位置,却无意中踩到了什么,我一愣,向后又挪回了一步,果然又听到轻微咚的一声空响,再前一步,则又是土地的声响,再往后又听到那空响。 平常人经过也就经过了,那种响动也听不出什么,但是我的耳朵不同,细微的土质改变,我都能听出不少分别,这下方比之其他方位的土地明显要空,我猜测必然有个什么有个地窖之类的,冬日可以用来放置食物之用,这在国内北方农村乃为常见。 也好,一栋独门独栋的别墅再送个地下室,齐活儿! 我捡起石头,在离这里最近的围栏刮了一横,然后再将石头放到空洞响声的区域上面,双重保障,能让我明日好好来探索一下,随即便要去解手,到了更为偏之处,解完后正提裤子要离开,却被一声响动惊到。 正好围栏相连木板中间是有缝隙的,我便透过缝隙往外瞅着看去,这一看,我当即捂住自己的口鼻,这外头正有两只猩猩神秘兮兮的在围栏外活动,它们向着这头看了一眼,径直走来,我赶忙一动不动,气都给憋住了。 这么小的空隙,这么黑的夜晚,难不成它们还能发现我看着它们? 它们凑着用拳步走来(由于手臂较长,猩猩多是握着拳,和腿并用而走),就在我眼前几公分处,透着那双黄棕色的眼睛瞄过来,我心都要跳出来了,然而看了片刻,最终两只是呜呜啊啊的交流了几声后,冲着附近的山壁向上攀爬而去。 这算是侥幸过关了! “还好我提前预料到,是我自己守的第一班,要不然会出大问题的。”我念叨到。 不过它们在离开的时候,我隐隐听到有一种异动声,这声响似乎不似它们本身就能发出来的,而是类似于某种金属触碰皮肤的那种声响,虽然细微到可能听错,但我却十分的确定,毕竟有时候跟犯人、敌人对峙之时,他们拿枪时时常发出这种质感的响动,而那时我会第一时间知晓,便作出反应。 那是一种极其小声的“蹼”声,平常人很少会去留意,但我却仔细研究过。 这些猩猩难不成进入了铁器时代?可若是那样,为什么兵器还是树叉与岩石,而不是铁制的矛头之类? 不过我没有再想太多,而是回屋去了,回去前特地看了一眼三伏,它胃口不太好,今日的草料都没怎么吃,但先安静了许多,正站着闭眼休息呢。 随后我回去了屋内,再熬了许久后,实在是撑不住了,方才上楼叫醒了韵雯,让她接班,她乖巧的很便就起身,让我躺在那床上的三重兽皮上,她们将还完好的两个木床拼接了起来(三个中有一个被我拆坏了),都放在中间的屋子内,组合起来拓宽了床的宽度。 这中间屋子最通风,便就都睡在这个屋子,也稍许凉快些,韵雯接过我手中的火把,冲我一笑温柔的说了句晚安,后便就下楼去了,我虽然心中虽然对这周围还有诸多担忧,但还是困倦居多,脑子精力已经经不起我多折腾,就此闭幕而睡了。 次日,阳光大好,我醒来时,整个屋子被晒满了温热阳光,瞅着都快中午了,料想自己已经丢了早起的好习惯,不由得苦笑。 而身边的女孩们都早已醒来,能听到楼下她们或大或小的讲话声。 我赶紧要下床,然而这时却见韵雯走进屋子来,手里端着一碗汤药,说道:“醒了呀?睡得好么?” 我挠着脖子,觉得怪丢人的,在她们面前睡着懒觉,丝毫没有一个武营男人该有的自律性,当即尴尬且敷衍的点了点头。 韵雯似乎看出我的起意,笑着说道:“不用不好意思,你气血不足,身子虚乏,不经调补,就算是练成巨石强森的身体素质,也经不住的,它毕竟是内虚,喝点补药,调过来就好了。 她这么一说,我倒好了许多,她轻轻的坐在床榻边,用那优雅的姿势,端着碗,用我上次在山坡附近捡回来的洗过的野用铁勺,舀出一口汤,柔嫩的双唇微微张着,吹出一股兰芳,再温柔的递到我的嘴里,我已看呆,都忘了要喝汤,她见我如此当即娇嗔一声,咬着唇,羞红了脸。 喝完后,我和韵雯一同下楼,迎春见我二人下来,又见韵雯搂着我的肩膀,似有些醋味儿,便就说道:“大懒虫终于醒啦?还以为你要再睡两天呢。” “妹妹!周博大哥那是为了我们,身体虚了。”宋白露稍稍叱责。 “不打紧,我这再连睡两天,不正好给大家节约食物吗?”我说道。 扑哧一声,韵雯和白露都笑了,迎春也笑了笑,咕哝着:“油腔滑调。” 我下楼后,她们给我留了两个馒头,一碗野麦粥,还有些咸菜,我寻想要是再来个卤蛋、油条和豆浆,是不是就凑成完美早餐了? 她们见我吃完,也等着我继续安排新一轮的任务。 我吃完,正要说话,韵雯温柔的用袖子立刻替我擦了擦嘴,原来刚才吃的太急了些,留了些菜汁在嘴上,这会儿好了。 “昨夜我见猩猩了,它们简单寻过这里,而后上山去寻我们,一时间找不到我们,我们便会相对安全很多,算是避过风头,接下来大家小心点应该就能无碍,今天的安排如下,白露你还是多负责药食后勤这一块,迎春主要负责制作餐具的齐全,如果可以,尽量再弄点簸箕扫把之类,我和韵雯今天把田地整理一下,把水车渠道修修,便于今后耕农田所用。”我说道。 女孩们点头,做的都是她们擅长的事儿,本身也没有什么难度。 而之所以叫上韵雯跟我一起,主要也是为了谨防我去那个昨夜发现的地窖里,一氧化碳中毒,抑或甲烷中毒,韵雯跟我一起,则能有人及时发现,毕竟里头有什么东西,我并不知晓。 第一百三十五章:前人智慧 我做事前习惯了规划一番,由简到难,如此各个击破,条理则便分明。 我和韵雯的任务主要有几个,其一乃是通开水车渠道、清理渠道上的污泥,这样更能够利于取水,并且浇灌农田会更为便利,其二则准备前去地窖查探一番,二者那个容易而言,应是前者,毕竟探索地窖相对有些风险,而前者则稍容易下手。 于是,我让韵雯先去照顾三伏,喂足草料和水,我则摸索一下水车与水渠各个部件的情况,去到后门后院看及泉池以及水车,只见泉水涌动从山壁中形成小瀑布不断浇灌在水车的渡槽中,本该因为重力落下,但是泉水浇满了两三个渡槽,都水满则溢了,也未见水车动弹。 我有些好奇,踏水近看,却发现水车运转的离水最近的第三、第二个渡槽前有一个大木齿轮,而齿轮中间以榫卯方式连接着一个圆木杆子,寻着圆木杆一路而走,不知不觉又经过屋子,一直到达了前院的某处就在水渠附近的地方,走了一圈又绕回来了。 我不禁苦笑,这是耍人玩儿吗? 圆木杆子的尾部尽头还是连接着一个齿轮,这个竖立着的齿轮同时又一与一个横转的齿轮相连,轮齿相依,而那横转齿则立在渠道附近,乃是以一个转轴,转轴齿轮正被一根铁棍卡住,这根铁棍前后留有一些距离,我料想乃是前后挪移开关之用。 于是乎,我将铁棍向后一挪,果然,那头渠道降了下来,与此同时那些环环相扣的齿轮立刻通开,开始咣咣咣的各自转动起来,而再看那头,水车也转动了起来,将卡住部分通开,水车不受齿轮的局限,便就能够随着水注满渡槽而转动起来,渡槽的水从转动的水车下降时,也开始流淌到水渠里,水渠里便开始通水,流淌而下。 听到这个声音,迎春当即跑了出来,哇的惊叫出声! “这水车连接着齿轮轴承,这设计者恐怕是个机械大师吧?”迎春赞叹的说道。 只听到过她损人,这么敬佩的夸人倒是第一个。 能运用某种机械原理,随意开关这水车作用,这个设计者确实有些才,我也想着。 水渠流下的水浇灌而下,很快便就流淌到土地里形成水洼,这若是已经耕田撒种,并且留足了田间的土水渠道,只需要这么一开一关,都不用怎么管,这浇灌作业恐怕便就能够完成了。 之后我便又将铁杵子开关拉着挡上,渠道便就稍稍上升一些,而水车也随之顿停,韵雯和我给水渠一同清理一番淤泥之类的,用石头除一除木板上的霉之类,使劲的刮刮,又同样去了水车那里给这么清理清理,一个渡槽一个渡槽的清理,较高的地方就让韵雯坐在我脖子上清理便可。 由于作业都跟水有关,弄完这些,我二人身上都湿透了,而韵雯因为这般,身上衣服浸透,绝佳苗条的身材便就若隐若现的凸显起来,湿了的头发偶然甩起,充满了某种程度的魅惑,我咳了咳,这么占便宜着实不好,赶忙收回目光。 韵雯掩嘴一笑,并不是太介意我这番无礼。 弄完这些活儿,水车算是搞定了,今后打水、灌溉田地、洗碗洗菜、给马儿洗澡等都没有任何问题,这功能比之那水龙头要更好,何况这是山泉水,可不比潭水要更纯净吗? 搞定完这些,第一件任务便就顺利完成,而这第二件,正是我比较看重的事儿,那便是昨夜发现到的地窖,我已经做好标记,也大概记得路线,故此二人便拿着工兵铲出发过去。 顺着昨夜解手地方的附近,我特地自己先闻了闻,庆幸没有留下什么骚味儿,要不韵雯闻到我岂不是大囧? 走到院子的左侧部分,这里还剩下不少的野麦杆子,上头还有野麦穗,这杆子和穗都有用处,便先留着,一路走到了左侧最偏的围栏附近,我看到围栏木板上的刻痕,加之那块石头还立在那里,便已经确定在这附近。 掘开土,大概挖了二十厘米深,果然见有一个木板子挡住了入口,将四周挖开的土挪开以免落到地窖里,差不多后,这时才继续的挖掘着,将木板所及的土皆都挖开,这是才将木板举起来,下方也就展现出一个洞穴。 “我去找根火把过来。”韵雯说道。 “好,取两个大的,一个小的就可以。”我说到。 “嗯。” 于是韵雯去了木屋内取来了火把,跟我吩咐的一样,两个大的一个小的烧着的小树枝,我先扶着韵雯来到较远之处,将燃烧的小树枝扔下地窖里,观察其变化,若是引爆,则代表空气中有较多的甲烷,若是立刻熄灭,则说明二氧化碳较多,不利于人下去,极其容易引起人在其中氧气不足而昏死其中。 然而小干树枝烧在洞内既没有引起爆炸,也没有立刻熄灭,而是恍惚不定,随之摇曳了片刻,这让我深感诧异,不过既然火不会立刻熄灭,则代表空气中的氧含量是足够的,那么下去则不会有危险。 但为了谨防万一,我还是拿着火把身先士卒的下去,但下去前,在腰间系好绳子,以便于我出现危险时,韵雯能第一时间叫来其他女孩将我拉出地窖。 一番准备后,我拿着火把下去了,这下去的路有木爬梯,我顺之而下则无碍,大概二十级左右,我到了地窖的地面上,粗略算了一下,一阶大概25~30,也就是说这下方距离地面有五六米左右高,挖的这么深? 而后令我更诧异的事儿发生了,我竟然感觉到了一股凉意,并且衣服起了褶皱,说明这地下有风! “这是地窖?可别又是什么虫洞,要吓死人。”我不禁疑惑。 然而很快我便打消了疑惑,因为前方不远处有灯火,那火经久未灭,另外我特地贴着墙探听许久,我的耳朵灵敏,要是墙里头有什么,绝不会逃过我耳朵,要是前方有什么,我探听墙壁之际,又能粗略听到踏地之声,哪怕声音微弱。 不过什么都没有,唯一能听到的,就是有些许不可思议的风刮之声,这下方不仅可以呆住,而且空气还不错,以至于稍稍能够闻到一股子香味儿。 看来是没事儿。 “韵雯,下来吧,小心点。”我说道。 “好的。”韵雯在上头回应到。 很快她也下来了,到了最后一步时,她差点踩空,我赶忙过去扶住她,她一下便就躺在我怀中,而我的手也触及了她的细柳腰,二人脸色都红了,我竟然还有种如愿以偿的感觉,说起来当真有些下流。 “你要抱多久,还办正事儿吗?”韵雯娇滴滴的问道。 我咳了咳,赶忙松手,说到:“抱歉,当然要办。” 她笑了笑,随即从我身边走过,鼻子吸了吸,赞叹到:“这里好香,好像是古人用的熏香气味,一种叫龙诞香的东西。” 第一百三十六章:暗藏机关 龙诞香?听闻乃是一种叫抹香鲸的肠道的分泌物,此物初时闻之极腥臭,但是干燥之后却闻之极香,有股香甜气味儿,听闻现代还有不少香料公司会将其作为定香剂,如若将其用之,则香水味儿会更为持久。 而此处的地窖之中能放有如此香冽之物,又因为在地上不甚通风,气味儿经久不散。当真是不敢想象一个小小地窖,用以储存食物之地方,竟然会用与黄金等价的香料,这是图什么?难不成古人行事处处要显排场? 我追上韵雯,二人一同朝着朝着前方继续探索,没过多久便来到了点着烛火的区域,不用猜都知道,这蜡烛五百年都未灭,定然是传说中的长明灯,也即是俗称鲸鱼膏做成的,当然也有说法是古代传说中鲛人身上的油做成,说法不定,但是能确定的是,这种东西肯定只有古代皇室能用得上,平民百姓甚至达官贵人都未必能用上。 如果说觅龙营建造的驿站,其首领是李慕风,不过一个从四品的官职,是不可能滥用这种昂贵东西并且还是用在农村人涌来储存冬储菜的地窖之中,这不仅仅是浪费,更是可耻。 “好奢侈啊,秦始皇的墓陵才敢用这种东西,这里一个小小的地窖却竟然能放这种灯火,李慕风不会是某个私生皇子吧?”我八卦到。 韵雯笑了笑,说到:“你电视剧看多了,哪那么狗血,咱们四处看看便就明白了。现在为止,这里没有放什么土豆、山芋、胡萝卜之类的,并且凿的很规整,甚至像一条地道,并且这前方还有风来,说明不是密闭空间,我猜想这里应该不是地窖。” 而这时我听到有簌簌的声响,当即停住了脚步,这个地道里有大概五对的长命灯,每隔大概二十步,两边会更有一盏,而我们现在正停在第三对与第四对长明灯的中间,故此相对暗了一些,但听到的声响像是某种纸片被风刮动的声音。 “怎么了?”韵雯问道。 我将火把转过去,对着墙壁,只见是一道空墙,除了光秃秃的土壁,别的什么都没有,但是我分明听到什么,我的耳朵很少会出错,故此我特地又对着墙壁内听了听,果然,那簌簌的响动来源于那里。 “帮我拿一下。”我将火把递给韵雯,韵雯接过去,很是疑惑。 我四处摸索着墙壁,上下左右的拍,地毯式的拍,直到拍到一个处地方的时候,声音与其他地方皆有不同,果然,这个驿站既然有个有能工巧匠,能做齿轮转轴机关的水车,他必然也会时常的运用自己的特长,这地道看似平常,我想机关应该是不少的,否则那个巧匠的大好才华不正浪费了吗? 有其一,必有其二,果然我将那个声响不同其它墙壁位置的一摁,顿时整个土壁开始发生扭转,这下面正有一个巨大的转轴将其缓速的旋转,使之土墙随着某种转轴机关哒哒哒的转移,直到机关停下,墙的另一面才就展露在外。 韵雯当即冲我举起大拇指,说道:“你这耳朵太好用了吧?以后家里保险柜的密码忘了,就让你来解机关,肯定能成。” “能去你家,怎么都行。”我也不知道自己为啥冒出这么一句话,当即无比尴尬。 韵雯也愣了一下,随即噗嗤一声,笑着小声咕哝道:“这么直接呀?” 为了缓解尴尬,我赶忙提出办正事儿,她则窃笑着的点头。 这墙相当于倒转了一面,正面转到背面,而背面也转到了我们这一面,我们拿着火把上下打探了一下,只见这里密密麻麻都是堆放的公文卷轴,唯一亮眼的便是放在中间格子的那个,我将其拿下,当即有些吃惊,分量十足,并且透着一股尊贵之气,展开来乃是金黄色的布匹内含三色,锦缎底纹乃是仙鹤图案,上头的第一句乃是:奉天承运皇帝敕曰。 “圣旨!!”我和韵雯当即异口同声的喊道。 这上头都是文绉绉的话,我语文不是太好,文言文学的不咋地,故此便让韵雯来读和解析。 她看了许久,我则在一旁候着,韵雯看了之后,神色不定,随后说道:“这是皇帝专门给觅龙御使李慕风的诰命,就是告诉他,不久皇帝有可能会御驾亲临这里,但为宫中机密, 他人不知,若是李慕风敢放出消息,就灭了他家满门,让他归不得家,另外还说如果到了这里,李慕风前辈还没有找到长生不老药,他会就地处死他。” “啊?这是不给活路啊!这里本就九死一生,皇帝还下这样的死命令,真是太残忍了。”我说道。 “为了长生不老,有些帝王确实会不择手段,当然这道圣旨没有龙玺,并且开头第一个字并没有写在祥云上,有可能是仿冒的圣旨,也可能是故意留下破绽,以防后人发现后,不能武断就是皇帝所言,损及他帝王名誉。”韵雯说道。 “可是那金阙剑只是一个厉害的转化器,转化气能为力能的特殊材质,并没有什么长生不老的作用,就算李慕风找到了,我觉得嘉靖皇帝或者别动幕后资助者,也不会轻易放过他。”我说道。 韵雯摇了摇头,说道:“圣旨中,他们知道【金阙】此剑便就是所找之物,或许它真有这种功能,只是我们用不来罢了,嘉靖帝一生都在修道修仙,他或许真就明白此物之真正所用,确能相助长生不老,寿命与天同齐。” 我点了点头,也明白了为什么这个洞极其奢靡,所用皆是如此非常昂贵之物,若皇帝真来这里,他也得提前布置一番,那么这些个龙诞香之类的,便不能吝啬。 可他为何会料定,皇帝会来地窖呢?皇帝尊贵之躯,岂会来这么粗鄙的地方? 于是乎,我觉得不对,又四处翻找了一番,当真有不少的文卷,但多数皆被老鼠咬坏,而韵雯这时突然拉住我的手,女人手上的温度与男人一同,我一下便激灵了一番,以为她要干嘛,她这时凑近我,我便缓缓向后退去,只觉得有些突然。 然而她只是从我手中拿过刚拿出的文卷,我未免有些失望,她偷偷一笑,以为我没看到。 “这个残卷我之前在我爸爸的房间见过,他那是上卷,这应该是下卷,这个应该就天残卷,可惜这上面字都被咬坏了,本就是文言文,上下不通,我也看不懂。”韵雯说道。 “那就看看别的吧。”我说道。 这时她睁大了眼睛,问道:“除了金阙,还有其他七件,对吧?” 我点头。 她放下残古卷轴,不语,沉默许久才念叨到:“猿族九煞归一,阴命聚合。” 我没听懂她的说的意思,期间自己也摸摸索索的,而这时一样东西从那满是柜口的土墙上掉了下来,砸在我手臂,我当即就愣住了。 这声音不正是那夜我听到某个金属物件,微微在猩猩身上触碰的声音吗?我不会听错,金属材质不同,回响自然也不尽相同。 我当即拿起牌子一看,却见是个不曾发锈的特殊金属材质牌子,上门刻着扭曲的两个字:覓龍! 觅龙牙璋?听闻觅龙营只有正使和副使各有一枚牙璋,这个乃是韵雯跟我某日说及过的,那么怎么会出现猩猩身上? 第一百三十七章:遍地亚麻 这牙璋乃不规则的四边形,犹若一柄出窍刀锋,大概掌心大小,顶部钻了一个圆洞,挂着绳子。 所谓“牙璋辞凤阙,铁骑绕龙城”,曾有言牙璋便乃是夏商之际便就启用的虎符,上古时期调兵遣将所用,觅龙营的“觅龙”二字由来,也正是源于这两枚牙璋上所提及。 如此宝贵之物,觅龙营的象征图腾,却遗落在一只猩猩身上,未免怪异,毕竟为人者可知此物稀奇宝贵,可对于即便有通人性之猩猩而言,不过一块破旧废器,执之何用?可昨晚听其声响,牙璋与猩猩的身体碰触频繁,乃有一步三掂之意,说明乃是佩戴在脖子上,走起之时便有此效。 此物说实在并不好看,且形状易割伤自身,猩猩聪慧,不会做这等损伤自身而无无益之事,因修饰自身而佩戴,故此而言,它佩戴乃是有意之举,可为何会将觅龙牙璋刻意戴着,而此事会否跟觅龙使李慕风有所关联,这便尚未可知了。 算了,这些事情再蹊跷,我们也管不着,毕竟现在大家身存这偏僻诡异之荒岛,生存都已不易,他人之故事也只能听听,点到即止罢了。 不过我这在武营待过之人,见到这古时的调兵虎符,怎么也觉得拿着威风,所谓不想当将军的兵,不是好兵,这当不了现代的大统帅,这拿着牙璋当当古代的,不也挺威风?故此我也将那牙璋收入囊中,满足一下自己的虚荣心。 之后,便唤着韵雯离开此处,继续向前探看。 反正其他书卷基本都被老鼠啃光,什么也看不了,待在此处也不过是浪费时间,故此韵雯便就随我离开,但在离开前,我找到了那张被威风吹簌簌作响的纸了,它卡在墙缝之中,我将其拽出,发现竟是一张符咒。 不知何用,但丢之可惜,故此,我便也塞入口袋之中。 在此之后,我们继续出发,而这一路上韵雯如若丢了魂一般,一路皆是低头不语,怅然若失,我问数句也皆都不语,直到我使劲摇晃了她一下,她似乎醒过来,冲我勉强一笑,说道:“哦,我没事。” 一直走到了这道路的尽头,我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地道会有风习习而来,只见道路的尽头以下是个深渊,而地道的顶部有不少的通风口,与那虫子洞的结构相似,不同之处在于,此处的深渊挖着有螺旋石阶可下去。 台阶每隔着二十阶便有烛火,也即是说这下方可抵达之处,不过我和韵雯没有下去,毕竟对我们的生存方面没有意义,而在深渊的中央有着一个空余之地,而去到那里,则需要经过一个晃悠的铁索桥,那空余之地上有个铁牢,旁边有开关。 我出于好奇,便让韵雯在此等候,先是拍一拍铁索,听其声响,若有异常,则容易断裂,但庆幸并未有恙,于是乎便就走上铁索桥,桥之两端多为漆黑无比深渊,见不到地,走过这段,到了那独立在深渊的地方,走进铁牢之内,旁边有个拉闸,我一拉,顿时整个铁牢便开始上升。 能听到吱吱嘎嘎的声响,那时齿轮转动,锁链与齿轮相互摩擦的声音。 “这赶上电梯了呀?这师傅啥都能整呐,但没有电动力源怎么做到?”我不禁疑惑。 但仔细听,又能听到下方似有跟我们所住之处地方,水车发出同样声响,便就明白,这动力源便就是下方的地下水,用的还是水车动力转动轴承,以达到水能转化动能之用,这个大师对机械原理的研究,恐怕不亚于现代人了。 铁笼子到了顶部,我四处一看,虽感陌生,但是向后一看立刻便就明白了,丫的不就海岸方向的区域吗?跟高树林相距不远,而我身后便就是城墙山! 这里便没什么可探究了,于是乎我又一拉铁杵,顿时这铁牢吱嘎吱嘎的又下去了,回到了深渊中央的站脚点,我顺着铁索桥经回去了地道,带着韵雯朝着原路返回,一路上她依旧在沉思着什么,尤为专注,就算我偶尔跟她肢体碰触,她也表现的木讷。 我趁此时机偷看她许久,看着俏脸,看着貌美肤白的她站着尤为雕像一般,偶尔下撇,她也似乎没有发觉,不过如此行径未免猥琐,想来这么下去会鄙夷自己的,于是乎赶忙收回目光。 我顺着那爬梯回到了上头,也将在我后头向上爬的韵雯拉了上来,到了上头只见白露兴冲冲朝着这头走来,说道:“周博大哥,我和迎春发现了一样好东西,你快来看。” 见韵雯还在有些发呆,我便对她说道:“韵雯,我先跟白露去看看,你一会儿自己回去屋子内待着,好吗?” 她看了我一眼,依旧眼神不聚焦的样子,但好歹是点了点头。 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她为何如何神情不定,记得她就念了句什么“九煞归一,阴命聚合”之类的,然后就这般模样了,难不成是被魔障了? 我还在想着,但白露一下拉住我,说道:“先走吧,离开一会儿没事儿的。” 随即,我便被白露一路拽拉,来到了右侧栅栏边缘的地方,她指着外头,冲我说道:“快看外头。” 我透过缝隙一看,只见到不少紫蓝色的花朵在外面盛开,一朵紧挨着一朵,确实壮观至极,其上飞舞着不少翩然之蝴蝶,整个花丛透着一股仙气,乃是为数不多绝佳风景处,不过咱们不是来度假旅游,也不能拍下照片留念,即便看到美景也不过一饱眼福罢了,算不得什么所谓的好东西。 我只能牵强一笑,说道:“风景不错,等观察两天,若不危险,则带你们仨去那里踏踏青,游玩游玩。” 谁知宋白露笑了起来,一副觉得我无知的表情,说道:“周博大哥,你想什么呢?这些个漂亮花儿,学名叫做亚麻,咱们那端文明世界流行的亚麻风格衣服就源自这些食物,且我观察了一下,乃是油纤兼用的那种,也即是说,它既可以榨油炒菜吃,也可以做些亚麻纤维的衣服。” 我愣住,再仔细一看那花儿,根茎相对偏高,可达一米多以上,叶子呈披针状,隐隐记得在农村老家见过有人种,没曾想道它们便就是亚麻? 我昨夜还在想,这点灯若能用上油,则能减少猩猩们对我们的发现,让火光更小,增加隐秘性,现在一看,似乎事情立刻就得到的解决了。 “原来你说的好东西是这个啊,这么一大片都是亚麻,足够我们榨许多胡麻籽油吧?”我问道。 “那当然了,有亚麻油就能够炒菜,今后咱们就可以炒菜吃了。”白露笑着说道。 说起这般,我立刻动了心思,得想着赶紧在这右侧单独弄个门才好,这样就便于我们去摘取亚麻籽,将这那一片亚麻归入咱们庭院的田园之中。 第一百三十八章:田园怡情 于是乎,这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可有的忙了,白露主要是去负责亚麻籽的采集,不过得从正门转出,绕过外头木围栏方能采集找到,如此较为危险,我则陪同着她,另外她在采集之时,我则负责放哨,另外用锯子尽量的在右侧围栏能够锯出一个出口,便于今后采集,也减少危险。 之后迎春采集了一些柳枝,用柳编的方式弄出了一些簸箕,以及篮筐,再制作一个装油用的泥瓮,将编篮放置在泥瓮之上,泥瓮放置在横转的转轴不远处,这转轴上迎春做了些手脚,另王用木头锯出了合适的齿轮状,放之以契合,齿轮连接木轴承和两个木片。 一旦铁杵打开,水车开始运行,木片便被动力带动,形成一张一合的轮流次序,如此一来,准备就搞定了。 而采集的一背包的亚麻籽则有一半留下今后接着种植,另一半则就经过晒洗、去壳、破碎之后,放入不锈钢锅内热炒一番,大概炒十分钟左右,即会飘出十足的香儿。 之后,用布裹住,挂在木片上,拉动铁杵,水车开始被被水流带动开始转动,连接水车之齿轮转动,形成连锁反应带动其他的齿轮,一直到影响横转齿轮,横转齿轮再影响迎春搭建拓展的齿轮,便就带动两个木片来回的一张一合,挤压布中的炒熟亚麻籽。 由于算是某种省力杠杆的原理,省了距离多了力气,故此水车转动带来的气力可是不小,加之轮番的不停的挤压,如此十次百次,也足以让亚麻籽中的油脂往下流淌,流经编织篮筐里,便是粗毛油,从篮筐中筛掉不少的胶,一直完全流到了泥瓮里,便就差不多是可食用的亚麻油了。 至于水洗、脱水之类的,暂时便做不到,不过已经可以炒菜用抑或是点油灯,皆是无碍。 然后每次剪下一些绳子上的线也能勉强以作灯芯,故此这些夜里,大家端着碗,里头倒了亚麻油,再点起灯芯上,便就能够当作油灯使用,另外这些亚麻油也能够炒菜疑惑直接拌面都能好吃,这日子便越发的如意。 只是这最后一道工序利用水车产生动能的作用,唯一不足之处便是水车一运转,这渠道里便会流出水来,未免浪费,故此便用木牛流马的载着木桶接水,一段时间将水倒回泉池一次,免得土地过多水洼。 右侧门已经在我和迎春的努力之下,通开了一个口子,同时迎春用榫卯功夫将锯下来的木片拼接,并制作了一个可左右滑动的谷仓门,如此我们出去方便,回来亦可推上门紧锁木栓,谨防野兽晚上侵入。 女孩们还另外运用柳编之法,制作了不少的筐子,有的用来装清洗的衣物,有的则用来装亚麻种子,还有一个较大的,则是听闻要用来装亚麻茎的,为此还另外做了一个大木桶,也是工序之用。 此事我没有掺合,多是女孩们在玩,她们将亚麻一颗颗拔下后,装在木牛流马运回来,然后倒入大木桶之内倒入温水,便是所谓的沤麻,之后又一起拿着木棍敲打,打成麻后,开始整理,迎春做了个梳子,她们进行栉梳,渐渐的也开始有条理,成条并条后,弄出粗纱,也即是拉伸加捻卷绕等。 又经过煮漂,以及后续更为精细的拉扯,捻成线状,就差不多成活了,然后她们就开始各自编织东西玩儿,什么亚麻袋、亚麻窗帘、亚麻床单,亚麻拖鞋、甚至还有亚麻的衣服可以穿,在此期间因为大家都不怎么能出去,故此都在家中忙活着这些,倒也能图个一乐。 她们似乎又些受够那些死人身上的迷彩服了,各自都给自己用针织的办法做了一件穿着,不仅比速度,还比了做工,还让我做评委,她们穿着各自制作,让我评分,给评级,一时之间,这危机四伏的地方倒成了一处她们t台走秀的地方,让我稍稍有些震惊。 迎春的活儿最巧,衣服手工精细度很高,是一件露肩的针织衫,白露的是一件开衫外套,比较循规蹈矩,但是绝对是最实用的,毕竟还有口袋,另外热可以脱,冷可以穿,而韵雯的,自然是最漂亮的,并且最为心细,乃是一件仙气飘飘的亚麻线裙摆,胸前方位还有一朵儿织的花儿,简直跟人一样美。 她们仨各自向我展示,彼此不服,我倒是看得心旷神怡,目不暇接! 为了谁都不得罪,我这次学聪明,不评级,不分名次,就是一顿夸,夸的她们心花怒放后,便也就忘了什么上下高低之分了,我也成功的避免一次的女人关系霍乱之灾难。 转眼之间,已经在这驿站里大家待了足足有半个月之多,这段时间众人沉浸欢乐,也忘了许多的忧愁,我也快忘了那些个之前担忧之事,大多数时间就是陪她们聊聊天,采摘食物,顺便在被拔走亚麻的地方重新种下种子,以待来年继续可用。 我只在某夜夜深之际,越感不适,在想着猩猩们近日在做什么,是否已经完成所谓的祭祀,否则为何一点动静和痕迹都不再有,让人不安。 三伏天转眼便过去,天气的燥热之气已有下降之势,这日晚上,大家围坐饭桌,吃着用亚麻油炒熟的野菜炒午餐肉,配着药草炖蘑菇,一盘拌菜,一土盘子的馒头,就此吃着晚饭。 然而正各自吃的开心,说天说地之间,突然屋顶上面传来吭吭吭的响动,众人立刻便就停住了碗筷,我心中一慌,立刻冲着大家做禁声动作,她们会意点头。 明显有什么东西正在屋顶上撺掇呢!并且听其方向,很可能会从我们卧室的窗口跳进来。 我极其小声的冲女孩们说道:“把炉子里的木炭倒在地上扑灭,都跟我躲到后院,不要出声。” 于是乎,大家一起将锅拿起,将其下的土盆倒扣到土地上,盖上土,然而我带着她们迅速朝着后门移动,悄声打开门到了后院,而与此同时那头的也有什么东西已经窜进了屋子内,听其动静,挪动之时,声音较为频繁,乃是双拳着地,拳脚并用走路的缘故,应当是那些个猩猩,果然是来了,为何今夜又前来? 它喘着粗息,在里头左右徘徊,与此同时前后声音越发繁多,来者不止一只,而它们确实很聪明,我听到四个方向皆有声响延续,看来是打算四个方向地毯式的找寻。 “听我说,全都躲到泉水池子里,不要冒头,进水前,尽量多吸一些气,可能要憋很久。”我说到。 女孩们现在也只能听我吩咐,跟着我一同下了水,我深深吸气,身先士卒,潜入水中,她也紧接着跟下水饺一样,咚咚咚的下了水,果然后门很快就被打开,有只猩猩跑了过来,听其脚步,它立住在这里,并未动弹,看来在观察。 然而隔了近一分钟,它依旧在四周徘徊,再这么下去,我或许还能再挺挺,但女孩们肯定是受不住的。 这时我在水中转头去看,由于氧气不足,女孩们皆以憋的够呛,而其中迎春和韵雯相对更差,这时白露毫不犹豫的将嘴对着迎春,延长二人在水中的氧气成分,而韵雯眼看着便要受不住,马上上水,我只能照搬学样,拉过韵雯的脖子,贴住她的嫩唇。 第一百三十九章:庭院凶色! 由于泉水哗哗从山壁流入泉池,这其中掩盖了我们的声响,同时浸泡水中也掩盖了我们的气味,夜色漆黑,我们藏匿水中,更是看不出任何端倪,猩猩的眼睛与人之功能相差无几,故此这里久无动静,它便就去了别处找寻。 我隐隐听着声响,这才透出头来,女孩们也立刻从水中起来,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我去听听动静,你们在水中随时警备,若是我被发现,你们立刻继续浸润在水中。”我小声对着身旁的韵雯说道,韵雯则传给白露,白露再相传迎春。 基本都听清后,她们冲我点头。 我慢慢上岸,凑着耳朵向屋里头听,暂时未有走动声,但是隐隐能到它们呜呜啊啊的声响,我想此刻必然正在做某种交流,我拿出手,掰着手指数着,一、二、三、四、五,一共五只猩猩,它们的声音虽都是猩猩的声响,但粗细不一,音质也多少有诧异。 此中不同,就如我们人类说话声各不相同一般。 叫声持续了片刻,很快它们便就逐一上楼而去,而最后一只上去之际,我又一次听到了牙璋触碰皮肤的轻微响动,是它! 确定它们上楼离开后,我冲着女孩们伸开手臂,手指闭拢,向自己的身躯方向摆动,白露见到后,立刻带着女孩们跟随而来,我们回到了屋子内,接着我继续用特种兵的手势,做推进手势、停止手势、肃静手势,白露便充分的配合我,便指导其他女孩听从。 紧接着,楼顶上叮叮咣咣的几声,想必是从山壁爬着离开了,我回到八仙桌附近,找到了金阙剑,借着身中之炁让其发光,这用不了我的多少精力,从那次我夜闯猿猴密林以及危险区便可见一般,只要不是用的频繁,亦或是转化使出力能,皆不会对身体有大损。 光线照亮了桌子附近,只见什么都没有少,连吃着的菜都还有些热腾腾的,但这时,我突然感觉到不对,热腾腾的饭菜,位置却被转移了,但土盘子的位置明显转移过,这表示它们刚才触碰了。 一共有五只猩猩,四只分明往四个方向找寻,那还有一只在做什么?难不成? 菜的位置便就是它给更换的! 懂得祭祀,必然会懂得火之含义,这是人类自远古时期,从猿人到人类转变的巨大的转折点所在,也是智慧增长的象征,那只戴着牙璋的猩猩碰过菜盘子的位置,知道上头有温热感,可能会知道人就在附近,而后又跟族流后离开,这逻辑上推不通。 也或许是我想多了,猩猩怎么会知道菜热菜凉的意义,但我总觉得毛骨悚然。 “整整半个月未见,为何今日突然就拍了五六个探路的过来突袭呢?它们这是来的哪一出?”我念叨着。 女孩们也悄悄走了过来,冲我问道:“周博大哥,有什么情况吗?” “暂时没有情况,不过现在不能判断猩猩们的智力水平达到何种程度,故此我们的危机不算解除,如果它们会起疑心,并且懂得一些原理的话,咱们这里可能就已经曝光的很彻底了,便不能不能居住,改明儿只能躲去地窖藏一藏。”我说到。 “可如果我们下去了,三伏怎么办?”韵雯问道。 这个,我还真没有想过。 “一匹马而已,死了便就死了,我们自己的命更重要,哪有时间还去顾虑它呀?听周博哥的,咱们先顾好自己,赶紧去地窖躲着吧。”宋迎春说道。 “那不行,那些猩猩残暴无比,不会放过三伏的,它是我救得,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它死,得想想办法。”韵雯赶忙说道。 “要是韵雯妹妹担心,要不我们就给它深夜放生,让它自谋活路?”宋白露试探问道。 “现在野兽横行,正是豺狼野狗出没的时机,将它放出去,必然会被啃的骨头都没有,不行这样的,周博,你快帮忙劝劝吧,别让它们这么对待三伏,好吗?它好不容易最近心理好一些,不那么惊恐,要再受惊讶,我怕它会受不了的。”韵雯赶忙转向我,拉着我的手哀求到。 我确实很想帮,但现在情况可不是这么容易两全的,我当即有些犹豫不决,在人和马儿之间,我现在只有一个选择,毕竟那地道的入口,马是下不去的。 “哎呀,张韵雯!你别得寸进尺的,仗着周博对你好,你就可以肆意妄为,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你想把我们大家都被像那些狼蛛一样,被猩猩们乱石砸死,灭光吗?你要是不想下去,也别拖累周博,他还得照顾我们,你要救你的马,就自己救去!”宋迎春当即拽住我另一只胳膊肘,与韵雯针锋相对。 “好了,迎春,别这样说你韵雯姐。韵雯丫头,你再好好想想,马儿有马儿的命,我们自身难保的时候,就顾全不了它,我建议还是放生吧,让它自己决定自己的命运,好吗?”白露说道。 韵雯饱含热泪,早已啜泣不止,哭着哀求着我说道:“周博,周博!你说说她们呀,三伏救过我的命,这是你告诉我的,如果我就这么抛弃它,让它去死,我岂不是畜生都不如。你对我有任何要求,我都答应你,当牛做马都可以,只求你再想法子,保护它好吗?” 我紧紧拽住她的手,她可怜兮兮的看着我,我有些不忍心,憋着许久,那些现实的话,我当真说不出口。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三伏的嘶鸣声,并听到它来回撞木棚子支柱的声响,显然很是躁动! “它能听懂人话?”迎春疑惑的问道。 但我和韵雯却知道它所表达意思是什么,并不是它听懂了我们的对话,而是有什么东西已经吓到它了,并且吓的很是严重。 以这般激烈的程度,应该是有什么威胁到它生命了! 而我内心那股不安的劲儿感觉就要喷薄欲出 “三伏!”韵雯不顾一切冲出门外。 我赶忙要去阻拦,然而韵雯已经打开了屋门,当打开之际,我们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冷气足以呛死我们! 月光之下,前庭园之内,站满了猩猩,或就矗立并排而战,分成几列,或站在墙头,手中拿着岩石,更有甚者已经站立在韵雯前方不远处,皆都用那恐怖嗜杀的眼神紧紧盯着我们里头一众人。 更为可怕的是,站在最前头,离韵雯最近的那只猩猩,肌肉壮硕,个子粗大高挑,黑色粗旷的皮毛站在一众猩猩之中显得尤为突出,脸上的刀疤和那熟悉凶恶的眼神,我绝不会认错,它便是那只一只单挑无数狼蛛的霸王猩猩,而此刻韵雯距离它不过五六步的距离,想跑是不可能了。 韵雯惊吓的呆立在那里,浑身发抖,险些瘫倒,我则悄然拿起手中的金阙剑,隐隐朝着那头靠近,靠近前,我冲着白露和迎春说道:“你们两个从后门绕水路到左侧,会找到一个地洞,先下去躲着,等情况明朗后,再出来。” 白露赶忙问我到:“周博大哥,那你呢?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当然不了,我走了,韵雯不就死定了吗?别废话了,赶紧离开,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不然一会儿我可忙不过来。”我说到。 白露点头,赶忙悄悄带着迎春要从后边走,但这时迎春转过头,叹息一声,说道:“你呀,迟早被这个女人害死!” 第一百四十章:惊夜厄运 那霸王猩猩还未站便已经高出韵雯小半头,韵雯乃是空姐身材,个子也有174,在女生中,算是高挑,由此推测霸王猩猩站直该足有190以上,加之身材魁梧,这臂展怎么着也得26乃至更多,不好对付啊。 宋家姐妹已经离开了,在她们出门之前,为确保她们不被发现,不被追踪,我决定先发制人,引起动静吸引他们注意,另外也能先解韵雯的困局,于是我立刻冲了过去,提着金阙剑一声爆喝,猛冲而出,擒贼先擒王,我立刻冲着霸王猩猩劈砍而去。 谁知,它似乎已提前察觉,随手用惊人的臂展长度,那手一下扼住了我的喉咙,随手一甩,我整个人撞在木屋墙之上,墙面迸裂,好几根木刺卡在我的背部穿透进来,疼的我差点就岔气过去,随后滑下墙壁,一时之间感觉都动弹不了。 韵雯大喊我的名字,向我跑来,但那霸王猩猩一下便就拉住了韵雯的头发,往后拽拉,韵雯当即倒地,捂着头皮,娇嫩的身体在地上平滑着,能听到血肉跟土地直接摩擦的撕拉声!疼的韵雯惊声大叫! “放开她!你个混蛋!”我赶忙要站起身来,用金阙剑用力的撑起身子,拔下背后的尖木刺,准备再次作战。 而那霸王猩猩像是听懂了一般,松开了韵雯,韵雯哭泣着,以为对方是放过自己了,于是乎吃力撑起身子,准备过来找我,然而那霸王猩猩又一次拉住她的头发,我看到韵雯睁大了瞳孔,惊愕不已,随即她被猛地一扯,整个人再次背部着地的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而头发又被拽拉着,她的身体不免再一次在地上平滑。 “啊!!放开我,放开我呀!”韵雯疼的直惨叫! 那霸王猩猩呜呜啊啊的手舞足蹈起来,捶胸顿足,而身后的那些猩猩也发出回应声,随即那霸王猩猩又转头看着我,直勾勾的盯着。 我明白了,它在戏耍韵雯玩儿,另外还在挑衅我,轻蔑我,鄙夷我。 “周博,我好疼!如此下去,还不如死了好了,免得活受罪呜呜呜!”韵雯哭泣声不止,依旧小心的护着自己的头皮。 “我马上来救你,我不会再让你受苦了。那个家伙,是你自找的,别怪我!”我咬牙切齿的说道。 霸王猩猩依旧那般看我,充满了蔑视的眼神,像是看着一个低等的动物在它面前摇尾乞怜一般。 刚才霸王猩猩出手之际有个惯性动作,它习惯从上往下使力,就跟它对付狼蛛时一样,或许因为自小它个头就比较出众,故此用力方式便就有了这种惯性,故此能推测它第一手的大概方位会是如何,其次,它的行动速度和反应力都极快,所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本来如此应该是无解的,但是我却看出了一个致命的端倪。 那便是由于它对我的蔑视,所以动作轻浮,并不展现全力,这便是我最大的机会。 骄兵者,必败矣!我二人虽然力量差距悬殊,但是仅此一条,就足够这霸王猩猩好好收敛一番这傲慢性子了。 它现在左手拉住韵雯头发,右手必然是防范与我的,它胳膊长,但是个中软肋也就更容易暴露,我可是跟比它更大的大脚怪交战过的人,未必就输它。 我起步慢跑,接着让脚步快起来,再继续的加速,猛地冲刺起来。 霸王猩猩就等着我呢,左手依旧不放开韵雯的头发,而我脚步加紧,它右手猛锤胸口大喝一声,地动山摇! 机会只有一次。 很快我二人到了再次交锋的时刻,如我所料,它上扬右手往下要掐我脖颈,这种速度我是躲不开的,故此我提前将自己左手护在自己的脖颈前,它右手紧紧掐来之际,我前倾左手它咔的一下捏住,我整个手肘都发出嘎嘎的碎裂声。 但于此同时,霸王猩猩的手肘软肋暴露无疑,如蛇七寸,此处无骨可护,无肉可挡,皆是神经敏感之处,平常击打之下,人的整个手臂都会酸麻片刻,何况是以重剑爆锤。 它捏住了我的左手肘部,同时暴露了它上臂和前臂的交接处,也即是手肘弯曲点,我挥起金阙剑,不知何时此剑竟然泛出了金光,猛然一下顿击那出,一声即为强烈的暴击声响,这几乎让霸王猩猩身体为之一震! 磅! 霸王猩猩立刻倒退了好几步,松开了右手,左手也松开了韵雯,它倒退之后,手臂撑不住它的身子,整个仰壳倒下,但又立刻仓皇的用左手撑起身子,手脚无措,动作笨拙不堪,与之前大战狼蛛群之时状态已然完全不同,就连眼神都变得惶恐不已。 不自觉之间,它喷了口热血在地上,想来这内伤也不轻。 而我也没好到哪里去,好不容易调养过来的身子,一下身体内的精气神被金阙剑,岂能转化动能,瞬间便就耗光了我所有精气,我也瘫跪在地,脑子一片嗡嗡的,耳鸣不止,身体在严重警告我透支了。 我记得这么一击曾经把狼蛛瞬间打的腹部爆裂,内劲十足,每层想到对于霸王猩猩而言,并没有那么严重,它只是手臂受了伤,且内府受到震荡罢了,看起样子,离死可是十万八千里。 我踉跄站起,走到韵雯面前护在她面前,用金阙剑高举着对着它们,腾出的左手则伸向韵雯,韵雯便就拉住我的手,稍稍借力,吃力的站了起来。 “来啊!你们这些个残暴的家伙,今儿个我就是战死此处,爷们儿我也不怕你们一个个嗜杀如命的怪物,大不了一死,但如果想动我的女孩,想羞辱我!门儿都没有,给这家伙一下,就是杀鸡儆猴,看明白了吗?”我大喊着,以壮气势。 其实刚才能赢下,完全是因为这霸王猩猩轻视与我,故此同样一招锁喉办法,我岂会受第二次当?其次是我摸清它的攻击距离,并且使了个幌子,它戳手不及,加之它让我一只手,我这才有了机会,这其中若是差错哪怕一丝,恐怕我恐怕便要再被甩出,再撞一次门墙,脊背肯定受不住,折断了必然是个死,再不济也会瘫痪。 也算是老天赏脸,让我不至于命绝于此,现在我也只能举剑继续威胁,以助长气势,立足和拓展这唯一对我和韵雯有利的优势。 韵雯在我身后哭的梨花带雨,说道:“周博,它们会走吗?” 我赶忙安慰道:“放心,猩猩群若遇到险情,一般都是首领作战,会让其余成员隐秘躲藏,这是某种生物习性,就算它们具足人性,这本性的东西较难改变。” 韵雯扶着我,好不容易做好的一件亚麻裙子已经磨得残破不堪,稍稍侧看,便能看到不少的血迹。 唬住它们,或许能就过关,也说不定,我这么想着。 然而这时,在不远处,我看到了站在围栏之上的巨兽,它屹立在上头,身披月光银白犯晕,四只手臂赫然而摆放,冲着我大吼一声,我整个人耳朵嗡声加剧,便立刻晃倒在地! 意识开始模糊起来,这震耳叫声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我强撑着已经无用,当即恍惚不止,而韵雯在身侧赶也摇晃着我,我很想起来,但是身体做不到。 就在意识要断片之际,我听到了一声清脆响动,好像是我身上的那枚觅龙牙璋掉落了下来 第一百四十一章:被挂树上 待我醒来时,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半吊在半空中,是用藤蔓捆缚住的,只是捆绑的手法过于低劣,如此晃荡几下,很可能结就松了,而我就这么脸着地的摔下,这大概离地有四五米的距离,不把脖子摔骨折才怪。 而身旁同样还有一个被挂在树枝上晃荡的人,听到那微弱的喘气声,和那细柔凄凄的抽噎声,不用直接看到都能猜到,便就是韵雯。 “韵雯,咱们这是在哪儿?”我问道。 对方一激灵,没过多久收起哭泣声,说道:“你醒啦?我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是那群猩猩带我们到这儿的,反正应该是在某座山上,我记得走过一条很长的山路,皆是上坡。” “跟我说说经过的路线,我大致应该能猜到。”我说道。 “好,它们扛着我们出去驿站,大概是两点钟方向一直前行,前行大概得有两三个小时,穿越了大片的森林,便就到了一个山脚下,接着便不停的向上爬山路,然后到了一座山顶,就把我们用藤蔓捆住挂在了上头。”韵雯说道。 “这森林是不是有一段路能见林中野物,而另一段什么安静的可怕,什么也没有?另外山脚下有什么特征么,例如是否见到什么青铜像之类的?”我问到。 韵雯思虑了片刻,说道:“抱歉,那时我哭的厉害,没有心思仔细去观察这些,不过确实留意到森林附近过了某个界限后,便安静的连鸟儿的声音都没有,山脚下我只记得很多乱石,乱石缝隙里还有流水。” 韵雯的心思乱了,故此没有仔细留意,但是听她所说经过,我有个大胆的猜想,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必然是我来过之处,经过危险树林和猿猴密林两处林区,所在的范围定然是爪龙山附近,之所以跟上次我行进方向八点钟方向前进不同,我想来很有可能是为了朝着爪龙山的后山方向上山,故此路线与我们上次不同。 乃是为了方便直接斜穿过森林,到达后山区域绕着山上。 爪龙山附近有活泉,故此泉池溪流从乱石缝隙经过也不算稀奇事儿,由此判断,我们正处于爪龙山的山顶之上,只是不知为何要将我俩不辞辛苦的带到这儿来,还捆上不杀了。 这时,一阵的夜风习习吹来,稍有些凉意,而我也由此身中一震,细思一番,当真觉得寒毛大竖!中元节后,又过了这些日子,几近于一个月了,中元节乃是农历七月十五,再过整整一月,岂非农历八月十五?八月十五乃中秋节。 也即是月圆之夜,传闻满月之际,不仅能让潮汐变化异常,且对天下生灵皆有潜移默化之影响,此番阴气大盛之际,在某种神秘学的理论中也通常会有特殊的解释,例如西方狼人发狂、女巫现身活动等,这些且不管是否存在,但有一点我觉得应该与满月有关,那便是猩猩们的祭祀活动。 为确认,我特地看了一眼月亮,随即再问韵雯到:“韵雯,你知道最近已经到 什么日子了吗?” 韵雯停顿了片刻,似在推算,随即说道:“如今应该是阴历八月十四。” “八月十四,是说过了子时之后为八月十四,还是未过?”我问道。 “子时之前,现在应该还有一个多小时过了今日。”韵雯说到。 我大惊! 也就是说,今日乃是八月十四,还有一个多小时,便就到了八月十五,而一旦到了满月之日,便就意味着祭祀活动的开始。 我现在想到它们千里迢迢的将我们带到这里,且手脚捆缚,并不杀死的原因是什么了,不正是为了为了将我们用以活人祭祀吗?另外我也搞明白了这些猩猩们的心机了,之前它们早已经了明我们的情况,不急于出手,乃是怕打草惊蛇,惊动我们,谨防我们因此逃走。 到了最后一天,八月十四的时候果断来抓,第一卸下了我们的防备心,此时我们松懈懈怠,好抓,第二,已经完全确定我们居住场地,等到必要时刻,来个瓮中抓鳖,不正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吗? 这些家伙,是把我们这些人当作猪当畜生来养了,要用之际,取来杀之即可! “周博,咱们现在该怎么办?看它们样子,好像不打算好好对待我们。”韵雯说道。 “当然了,能将你我戏耍如牲畜,岂会将我们当作座上宾?唉!这树藤绑的不结实,我不敢多做晃动,若是摔下必死,可若不晃动,我则没有办法摇到树干附近做下一步的行动,这还真是给我下了个难题。”我说道。 “没事儿,千万悠着来,先注意自己的安全。”韵雯赶忙劝我到。 我应了一声,随即想着办法,如今手脚均被捆缚住,又不能挣扎,即便挣脱,那下方五六米高,而我现在身子虚弱,精神气严重不足,如若那么摔下,很难存活下来,但是除了挣脱与摇晃到对面树干上找到固定点的方法之外,没有其他方式。 没办法,为了不当祭品,还是先晃悠树藤,荡过去吧。 于是乎,我开始摇动绳子,而与此同时,我的身子也开始慢慢的脱离出蔓藤,要让我从上头掉下去,然而一动蔓藤便就停不下,我当即有些手脚无措,感觉自己身子捆缚的蔓藤上支撑不住多久,很快便要掉下去。 心中想着,完了!命就这么没了。 没想到我周博一个特种兵出身的人,最后的死因竟然是被自己给作死,这丫的太给我们营队丢脸了。 然而这时,我发现自己的倒悬的高度竟然在降低,转眼看向韵雯,她也是一样高度在降低着,五米、四米、三米、两米太好了,总算是过去安全距离,这样就算脸着地也摔不死。 直到我们完全落地,我更是吁了口气,还好没因为自己的失误判断丢了脸,几只猩猩几个拳步围了过来,将我二人背后围住,随后几下解开了我们身上的树藤,我赶忙转身推开那些猩猩,护在韵雯面前,那些猩猩冲着“喝”的一声,发出愤怒的声响。 “你们想干嘛?要带我们去做活人祭祀是吧?想得美!你们玩的那套,我们老祖先早就用过了,现在也不兴那一套了,祭祀先人乃靠心诚,可不是非得拿人拿活物来献祭,这完全是巫诡妖乱,邪门歪道,懂吗?想拿我们做极品,我翻了你们的祭台!”我大喝。 然而这时,我听到了那特殊金属触碰身体的响动,不用猜也知道,是那种佩戴着牙璋的猩猩,也即是在那霸王猩猩带着“大军”杀入驿站之前的那五只之领队,它推开挡住视线的两只,走了几步拳步后,来到了我面。 那如一柄极小刀片状的觅龙牙璋显眼的挂在脖颈处,月光之下透着锋芒。 这只领队猩猩看着我,神色之间并非愤怒,而这时打开手掌,咣当一声,将一枚金属物件扔在了我的面前,冲我抬起下巴示意,我稍稍一愣,不明其意。 随即我伸手去摸,在黑暗中摸到物件,稍稍拿起来看,正是我在地道中找到的那另一玫觅龙牙璋。 第一百四十二章:尘封石室 “你为什么会把它还给我?”我冲它问道。 本以为自己对着一只猩猩说话是鸡同鸭讲,然而这时却见他冲我一指,然后手掌一前一后又同时伸出拇指和小指,其余手指收紧,紧接着用食指指着自己,最后伸开食、中指,指尖向下,一前一后交替移动。 我有些懵,然而韵雯一下就解析出来了,对着我耳朵说道:“它在用手语,意思是‘你跟我走’。” 逆天了!一只猩猩竟然会懂得手语?并且这岛上现目前为止只有我们几个人罢了,那么会是谁教的? “你会手语吗?帮我问问它,咱们去哪儿?是不是骗我们去祭祀仪式典礼上?”我说道。 韵雯点头,稍稍靠近,做了几个手势,那只领队猩猩回应了几个,韵雯翻译到:“它说让你放心,跟它去会安全。” 就目前而言,就算它是骗我的,我也只能信它,因为没有第二种办法,我若选择拒绝或是逃跑,这里既是猩猩的领地,又是我所不了解的地方,加之我现在气虚,经不起过多的逃亡,故此没得选,只能试着相信它。 “跟它说,我们相信它,但如果它敢骗我们,我拼死也会杀了它。”我说道。 韵雯用手语比划了一顿,这回不用翻译我都能明白,它爽快的点了点头,随即转身在前方走着拳步带路,其余几只猩猩也跟上,韵雯扶起我,我们一同跟随其后。 这一路上除了跟随它们,我也尽量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谨防它诓我们,我能够第一时间反应,找寻对自己有利的条件。 路途崎岖,山顶之上多有铺石路,能见到不少的山岩乱石,树木生长皆其怪异如爪,另外高的极高,矮的极矮,若见高度水平相差无多则鲜少,由此这四周还有一些紫色的草,散发着某种既香冽又呛鼻的气味儿,这种东西恐怕连白露都不知道是什么。 走了不远的路途,到了一个山洞之外,那领队猩猩带着我进入洞穴之内,这一路上我发现它的毛色与其他猩猩有所不同,乃是灰黑色透着银,都说银背猩猩乃是成年后才会形成银背,就像人上了年纪会长出白发,原理有相似之处。 这领队猩猩的年纪定然不小,我况且叫它老灰吧。 老灰领着它的几个跟随者,带着我们走进洞穴,而这里头有不少的猩猩,有大有小,有老有少,还有幼小的猩猩见到我和韵雯立刻躲进母亲的怀里,我见到它们之时,心中想到的却是我最后一次去国外执行任务时,见到的那些难民。 战争的残酷剥夺了它们幸福生活的权力,而此刻这些猩猩族群的妇孺老少却看着多少有相似之处,也不知是否是我想多,还是触景生情。 洞穴内越走越黑,我只能听着前面的声响,才知道哪处有路,靠听音辨声来确定地上的方位,和这里的地理条件,另外还得护着韵雯,让她小心跟随。 但是很快,我们经过一条狭长的山洞内道后,转而便听到溪水瀑布的声响,涓涓的流水声,而后前方开始有了光线,月光能透进洞穴来,道路也相对清晰许多,能到看四周皆是湿漉漉的洞壁,还有不少的钟乳石在顶上可见。 再过了这条路,便要开一道石门,那老灰直接一掌推开,石门发出强烈的磨地声,而石室里头当即散发出火光来,那股子龙诞香的气味儿也随之飘来,这个与我和韵雯发现地道之时的场景几乎一致,长明灯、龙诞香,配置相同。 老灰带着我们进去,随后冲着韵雯做了几个手语姿势,韵雯看了片刻,说到:“它用的手语还有些古老,不过应该是告诉我们,它们要在外头等着我们。” “不会是要把我们关在这里吧?”我疑惑到。 这个韵雯没有翻译,而这时老灰捶着胸口欧欧的叫了几声,它的跟随者们立刻四散而去,没过多久抬着我那把钝剑放在了地上,显然是特地将其还给我的。 是在示好。 老灰转身带着跟随者准备离开石室,不管怎么样,它将我的防身兵刃还来,让一位战士有了兵刃,便是赋予他活下去的权力,这已经充分表达了它的意图,它没有恶意。 在它离开前,正要关紧石门,我冲着它伸出一只手,举起大拇指,弯曲两下。 这便是谢谢的意思,而没想到这时,那老灰呜呜的叫了两声,随即左手成掌,右手为拳,双手交叉顿于前方,左手与外以包裹,握拳与内,而它另外半躬与身,乃是所谓的作揖,所谓女道万福男作揖,这种礼仪乃是我们古时留下的。 没想到一只老灰猩猩竟然也会做,让我一时之间有种混乱紊乱之感。 作揖拱手礼后,它出门而去,关起石门。 “它真是一只猩猩?我怎么觉得它像是一个老人。”我不由得嘀咕道。 随后我们便在这石室之内,摸索了一圈,发现这石室之外正有一条通往下流的河水,我记得太穹洞中,这把金阙剑所藏之地便就是那泉池之中,看来所用的水便就是此处,另外这里也有不少的古籍,韵雯正逐一的拿起凑着烛光看着,我是看不懂,只能四处溜达,打发无聊。 而这时,我见到一把剑挂在了墙头,乃是明代常用一种腰刀款式,稍许弯曲的柄头,与日本的寇刀有些形似,是雁翎刀吗?我正不解。 但这时身后忽然传来声响:“是一把御林军抑或锦衣卫佩戴的腰刀,唤作绣春刀。” 突然的出声,让我吓了一跳,当即躲了几步,见是韵雯,才稍许松下劲儿来,韵雯掩着嘴笑着,说道:“刚才还觉得你天不怕地不怕,没想到也会惊吓如此。” “那当然了,突然惊吓一声,依据人的本能,都会被吓到,这很正常。”我解释着自己的窘况。 “真的吗?”韵雯俏皮的问道。 “你不信?要不,你试试?”我说道。 “你想怎么试呀?”韵雯笑意盈盈的看着我。 “你说呢?”我说道,随即冲着她去。 她故作惊怖的样子,啊的一声跑开了,我则追了上去,她嘴里说着别闹了,但神情倩笑之间,也渴望一番戏玩,于是她跑着,我追着,二人追逐打闹了笑声不止,在这四下无人,密闭之处,唯有男女孤处的地方,毫无顾忌的嬉闹。 我让了她许久,随即抱住了她,并用手挡在了石壁上,让她前后躲不得。 她了几声,哈气不止,我也追的有些喘息,二人就此在此石室之内,脸近的距离都已少过一拳,她脸颊透着羞红,习惯性的咬着自己的下嘴唇,那双大眼睛骨溜溜的看着我,说道:“你想干嘛?” 我一咽唾沫,身体中有一番的汹涌,浑身燥热不已,说道:“你说呢” 她抿嘴一笑,娇柔的说道:“我又不是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会知道?” 我呼吸开始急促了不少,心跳明显加速,慢慢减少手肘与墙壁的距离,向着她凑近,她也口喷兰芳,有些紧张,又慢慢闭上了自己眼睛,我鼻中充斥着她身上的芳香,眼看着便就要触及她的唇 突然,一声暴烈的响动在外头响起,石门大震! 第一百四十三章:十五月圆 这一声响动也将我和韵雯拉回了现实,加之我此刻离她这般近,她肩背之后那些道道伤痕伤口也让我看着着实心疼,她其实这一路以来身子因为磨伤,应该是很疼的,可她那隐忍的性格却硬是给咬牙忍下,一声未吭,怕给我制造麻烦。 我与她嬉闹,她也不想打消我的兴致,迎合着我,做些嬉闹之举,想到这些这般,心中也有了些愧疚,我脱下自己穿的那件迷彩服,盖在她的身上,替她遮挡伤口,轻轻触碰她的擦伤,叹息一声说道:“很疼吧?” 她摇了摇头,冲我勉强一笑,说道:“不疼,没事的。” 这时,外头又传来一声轰鸣声! 我很是不解,这明明是外面紧紧关住了门,现在却好似我们从中将门反锁一般,这岂非本末倒置? 但不论如何,竟然这密室之内,能够抵的住稍稍一阵子,我现在应该带着韵雯另找出路,看看能否找到别的道路离开方可,眼看着便要到了十五月圆,这些猩猩是掐着时间来找我们的,便是为了拉我们去做那活人祭祀,我可不能给它们这么个机会。 于是乎,我拉起韵雯的手,四处去找别的道路,但这里明显是一个密闭且孤立之处,除了一些古籍和长明灯,再者便是周围摆放的一些瓷盘、瓷碗以及挂在墙上的绣春刀之外,当真什么也找不到。 我也朝着墙壁敲敲打打,里头都敦实的很,根本没有机关暗道,这是一条绝路,并无第二条路可走。 “韵雯,你刚才看了那么多古籍,上面都记载什么了?既然书藏在这个石室之中,那应当多少有些相关吧。”我问道。 韵雯摇了摇头,说道:“只有一本叫《糜烂集》的书,作者乃是李子虎前辈,但是里头都是一些散文诗集,多是颓废的诗句词句,诉说不甘之类的,还有想念家中妻儿的,别的就没有什么了,有一句说到‘匹夫自此不识刀’,倒让我有些印象深刻。” “啊?那那只老灰干嘛非得把我们往这里头送?还用手语比比划划的,弄得神秘兮兮的,最终不过还是要害我们,真是一个比一个会玩,会耍我们。”我不服的说道。 这时,我忽然想起什么,匹夫自此不识刀?这有一语双关,在书中乃是说及他嘲讽自己是个匹夫,然后竟然连刀都不认识,但在这石室之中,却像是对我说的,匹夫到了这里却连刀都不认识。 我立刻过去,那刀并不是挂的太高,并且我记得李慕风前辈的披风我穿着也不显得长,这说明我二人身高差不多,身高差不多自然臂展也不会差很远,于是乎我稍稍一抬手便就能够触及那绣春刀,将其一拔,顿时整个石室的墙面开始两边分开,露出了一条长廊。 我和韵雯相视一眼,二人朝着长廊走去,却见长廊两旁皆是河水,之前听到的流水涓涓声便是从这里头传来的,而走到了尽头,便只见到一张八仙桌一把凳子,点着一盏长明灯,桌上头摆着一封信,信上写着“致有缘后人”。 韵雯拿起来,上头已经布满了尘灰,她掸了掸,拆开信封,拿出信件,她念了出来:“致有缘后人,尔等此来乃吾生前托付仆从浮生所办,无须惊叹,浮生饮下长生水,能活千岁百岁,不曾会垂老色弱,尔等既是有缘者,在此子虎作为前辈者,有三句话嘱咐尔等或可听从,其一者、此山下乃有至宝,乃为神将仙器乃是吾辈觅龙营之人一生所找之物,若能找寻到,方能存活于此岛屿之内。” 我很是惊叹,想过那老灰或许年岁偏大,每层想到竟然都能如此长寿了,平常猩猩的寿命顶天了,也就六十岁,这或许已经是最高记录,而这封信的主人乃是李慕风,他的仆人乃是老灰,也叫浮生,怎么算来也有五百岁左右了! 这般大的岁数,难怪站与我身侧有种长者风范,不觉得乃是一只平常猩猩,乃是一位老长者,可是既然有长生水,为什么李慕风自己不喝?要托付猩猩喝下,让它长生呢? 我出神了一下,韵雯接着念到:“其二者、找到至宝后,切勿滥用,否则必然暴毙而死,唯一之用法,需找到玄牝天师符,那符咒藏于山下屋子旁之密道中,同藏有秘法书籍教授,自能保你生命周全无虞;其三者,务必谨防我仆从浮生,它若是诞下一儿半女,违背吾之嘱咐,必然会有猿类成精怪之事,尔等当速速离去。” “太好了!都这么说了,是不是该有什么其他密道让我逃出去?”我问道。 韵雯苦笑了一番,冲着我摇头,说道:“剩下的半页被人撕了。” 我瞪大了眼睛,这个地方能有谁会知道?并且信封明明用蜡封好的,所以不可能是在此期间给打开撕掉,而只有可能在将信放置里头前给撕掉,故此能够将其撕掉的,仅有两人,一者为李慕风自己,第二者则为浮生,也即是老灰。 李慕风基本可以排除掉,要不然他岂不是闲的,自己写了有撕了,所以老灰的可能性最大,并且信中说,它诞下一儿半女,必然会有猿类成精之事,所以,那些个四臂白猿和霸王猩猩便就是所谓的成精怪实例? 而那两个大块头是它的儿子辈,岁数必然也不小,并且最可怕的是,它们一家子必然是一条心! 看来这只老猩猩既想了了老主人的心愿,同时也给我们断了后路,让我们无处可逃,只能我们看了信后便就随它的后代处置! 还真是老谋深算呐,五百年没有白活! 轰的一声,外头的石门被撞开了,率先进来的便就是瘫了一只右手的霸王猩猩,它冲着我们怒吼,而随即猩猩呜呜啊啊的都冲了进来,将我和韵雯狠狠拽起抬走。 随着被一路往回抬着,我挣扎不得,太多的手束缚住我,韵雯也是一样,惊恐不已。 很快,我们被抬出去了洞外,重新带到了山顶上,经过了铺石的路,又经过捆缚我们在树上的地的地方,径直被送到一处悬崖边。 此刻月光洒满人间,皎白之色宛若能漫溢而出,夜幕如昼,而下方的森林中不住传出饿狼嚎叫之声,啊呜!持续不断,连绵不绝,一声接着一声,宛若声声涛浪,加之此处悬崖附近皆是怪异的树叉,当真让今夜之月圆,成了恐怖之夜。 而到了悬崖边上,便看到了一座形状怪异的鼎,乃是西周鼎,如此重之物,也不知如何运的上来的,这里头灌满了水,我贺韵雯便被扔到了水里,扑通两声,我们被扔了进来。 就在这时,老灰再次出现,但是这次,它的身后跟随着霸王猩猩和四臂白猿,它手中握着一物,乃是一个水壶之状的东西,我总觉得哪里见过,忽而一想,这不正是太穹洞内左壁画上的某个人托举之物吗? 与此同时,韵雯急促的喘息着,说道:“是那个东西!是那个害人的东西,天残卷里记录的吞人魂魄的脏东西。” 魂魄?吞噬? 这时,我手中一摁水里,当即头皮发麻,按着形状而言,我摸到的是九尾狐尸体的头颅骨! 第一百四十四章:肮脏之物 也就是说,我和韵雯现在所在的青铜鼎里,乃是堆满狐狸尸体的水池子里,我当即作呕一声,要把饭都吐出来,能再恶心点吗? 不过韵雯似乎并没有对身边的水池之物感觉到什么异常,反而是对那个老灰手里托举的壶,紧盯着不放,此刻月光大盛,我也能看清韵雯的眼神充满了恐怖和畏惧,她紧紧拉住我的手,就好似下一刻魂魄便要被人夺了去。 我也不免问道:“那是什么东西,我好像在壁画中见过,应该是剩余七个宝器之一吧?” 她攥紧了我的手,手指虽嫩,但是紧攥之时,我的指关节都不由得咯咯作响,说实在确实有那么点疼,不过碍于面子,我没有叫出声,只是知道此物对她心理阴影极大,否则她这般捏我,自己也应当受力,感觉疼痛才对,毕竟力的作用乃是相互的。 “没错,确实就是洞穴内出现过那个宝器,但是它跟至刚至阳,统御八炁,调和生瑞的至尊至宝乃是完全不一样的东西,此物在天残卷记载过,乃是上古的某支神秘巫蛊族留下的残暴之物,极阴极诡,令人谈之色变,本以来不会有,没想到当真见到了。”韵雯说道。 “它能吞人魂魄?可是魂魄这种东西在唯物论里是不存在的,既然不存在,它的那些可怖传说也该说说了。”我说道。 “你有没有有想过,为什么李子虎前辈自己不饮用那长生水,而让他的仆从,这只老猩猩唤作浮生的,让他饮下?另外他明明找到了能够长生不老的办法,为什么不带着回去献给皇帝,交了差事好跟妻儿共聚一堂,享受天伦?你能明白这其中的可怕细节吗?”韵雯看着我,身中不住的发抖。 我确实想过这些问题,但是觉得自己应该是猜不透李慕风的作法,另外他还写了本《糜烂集》,可见他对自己的生活早已经看作糜烂的残生,只能发牢骚,而不敢有其他之作为,这确实很怪异,想必他想回去定然是能回去的,皇帝能叫谕旨诰命传到这里来,就说明有联系之方式。 为什么明明成功了,还要觉得自己日子糜烂不堪,并且不愿意自己再多活岁月,享受这长生不老呢? 我心中有种隐隐的不安,总觉得韵雯口中的答案,会让我怀疑人生。 韵雯拉住我的手,认真的看着我,眼神之中有充斥着一股极尽的不安,不知是在水里泡着冷的发抖,还是她现在早已经被她自己知道的真相,吓的如此,她声音颤抖的说道:“这个东西名叫更有个难听的名字,叫做炼尸瓶!” 我感觉脑子嗡的作响,我想过许多可怕的东西,可听到这个名字,我自己骨子里的发毛。 “炼尸瓶?所以那个猩猩靠着存活下去的方式,乃是炼尸?”我都有些不敢问了。 但是现在我和韵雯已经被困在这个像是给我们二人准备的棺材一样的地方,和一具尸体有何诧异?这炼尸之说,恐怕就是真的。 我现在才知道韵雯那日在地道里满是失神,口中说着“猿族九煞归一,阴命聚合”的意思所在,那应该是天残卷里对阴蚀壶的解释,难怪那时韵雯就神情木讷,一直过了好多天才因为大家闲情作乐,忘了那些。 话尽于此,几只猩猩已经开始围在我们身边跳起了奇怪的动作的舞蹈,而四臂白猿和霸王猩猩二者则一左一右紧靠着我们,老灰经过了它们,来到了山崖边,朝着月亮叩拜且张开双臂,并将那壶摆放在悬崖边上,三叩九拜,恭谨不已。 而随着那壶发出墨绿色的鬼火,我也闻到一股子磷的刺激气味儿,想来那炉子里装过不少的人骨、兽骨之类,此刻打开,与空气交错,便有了自燃的效果,我这样想着。 然而很快我就被打脸了,随着壶内的鬼火大盛,我们整个水池子也开始冒起绿火来,我顿时被惊呆了,而在水下的那些狐狸尸体开始被迅速的烧起来,我有生之年还是第一次见到水中能烧火? 那幽绿色的火很是诡异,一下便就窜到我的身上,烧灼我的身体,韵雯立刻脱下衣服帮我甩打火焰,企图将其打灭,但很快,她用作拍打的衣服也燃烧了起来,吓得她赶紧扔开。 两只大块头的猩猩各站一边,就是为了谨防我和韵雯逃出这个祭坛! 大火依然蔓延了整个的青铜鼎,我感觉到浑身的烧灼感,皮肤在滋啦作响,这种幽绿色的鬼火甚至会钻进我内府,烧灼我身体内脏,使得我全身发烫,我使劲的摆脱着,然而那火却越烧越猛。 难不成我就要被这么炼尸了? 我也曾听闻过这个传说,乃是我姥姥小时候当作故事跟我讲的,说是有一种人专门吃人,找活人来吃,说人若是活活被鬼火烧死,便会留下一些上好的结晶,食之可延长寿命,此结晶与佛家所说舍利子多有不同,并非成大德之人常以修行,修的善身,远离贪嗔痴,焚火后得之宝贵之物。 乃是可怕的炼制方法,活活烧死人,所谓“若能炼魂去三尸,后当见我天皇所”,去了三尸气,直接食用其留下精华,亦有说法,乃是直接烧毁身体的精气神乃至三魂七魄后,形成的结晶,食之必然大补。 猩猩们跳的越发的狂烈,而韵雯身上也开始着起鬼火,发出恶臭,我们各自挣扎着。 周围到处可以听到猩猩们呜呜啊啊的喊叫声,它们兴奋、高嚎、躁动、疯狂! 我和韵雯却只能在西周鼎里大声惨叫着,越发的疼痛。 在脑袋还没有被烧坏之前,我知道唯有冷静下来,才有最后的希望,我死不足惜,但看着韵雯受苦,我可经不住。 “周博,来世再见了!希望,我们能一起去个好一点的地方,之前我给你织的亚麻衣服还没来得及给你,等到了那头,我一定给你织很多很多”韵雯感伤的说道。 大火蔓延着,我此刻却冷静下来分析,这时我想到了,这鼎里经常放置尸体,故此一定有不少的尸油,故此才会在水中也冒火,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我只是被这些神秘现象怔住了。 那个【阴蚀】听着邪气,但是也不过是会使用特殊的燃烧法,或会是会在空中散发白磷也说不定,既然如此,我破了它的阵便就好了。 “韵雯,听我说,接下来,我制造骚乱,你趁机从前侧跳下,钻入青铜的底下,轻易不要出来。”我说道。 “不行!既然要死,咱们就一起死,你不在了,我也不想活!”韵雯哭到。 “傻丫头,谁说我们要死,你尽管听我的,我有办法让它们自食其果。”我说道。 “真的吗?”韵雯问道。 “没时间了,听我的。”我大喊。 随即我拽出九尾狐的尸体扔向旁边的霸王猩猩,心中则对着九尾狐说到,“抱歉狐仙美女,情非得已”。 那霸王猩猩顿时呜啊大喊起来,害怕的乱躲,我趁机推开韵雯让她掉下铜鼎,自己也跳了下去。 猩猩们立刻冲着我过来,我趁着身上还有烧着绿火,吓唬着它们,它们只能前不得后不得,我立刻突破重围,冲到了悬崖边,一下扑倒了老灰,并且趁机夺下那猛地一盖,瞬间全场鬼火全灭,与此同时,我与老灰扭打一块,很快我运用格斗技巧,双臂对它的脖颈使用了格斗中的“断头台” 第一百四十五章:都不许动 我牵制住老灰,一众猩猩呜呜啊啊的叫唤起来,它们所谓的祭祀仪式便就进行不下去,怎么着哥们儿我以前也对付过黑色势力的大佬,执行过不少特殊作战任务,这牵制住头部,掩护自己的老办法,我可是熟的不能再熟。 我将老灰锁住脖子抬了起来,冲着一众猩猩喊道:“你们要是敢靠近一步,我就把它扔下山崖!” 说完,我特地让老灰随着我的胳膊肘挪动了几分,立刻靠近了不少那悬崖峭壁,众猩猩呜啊声大叫,就连四臂白猿都显得焦灼不安,听闻这老灰活了五百年,那便是在场这些猩猩的祖师爷,也是那霸王猩猩和四臂白猿的老爹,可能不是首领,但一定是德高望重的长者。 再者,这它怎么也算个祭司,这些个儿孙们但凡想要长生不老,不得指着它么? 我此番胁迫它,多少起了这番震慑作用,通人性者,则多会碍于人伦,这些猩猩也是一般,不会眼睁睁看着我扔下它们长辈就此不顾。 那老灰此刻只能用手比划着,想说些手语跟我求和,我只能抱歉的通知它,丫的不会看! 我更用力的锁紧它脖颈,它惊恐之色溢于言表,贪生者必畏惧死矣。 但是就这样挺不住多久,我身体精气被金阙剑耗光,如此依旧气虚疲乏,而刚才又被那鬼火烧灼许久,这五脏六腑定然也有损伤,我此刻虽然刚硬,但不过强撑着,如若强弩之末罢了,故此还得是另寻办法,方能得益。 此处,我之右侧乃是百丈高的悬崖边缘,其余方向皆已经站满了猩猩,它们聒噪不安的冲我嘶吼,这月圆之夜本就让万物心生躁动,此刻它们被我所激恼,更是一副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的即视感,故此,若是想方设法的硬闯,其结果必然不会太好。 排除了这个可能性,我现在要求另一番的做法,而那做法也是我目前唯一能做的,但多少带着点赌的成分在,赌的是它们的认知力足不足够。 我喘着气,身体内的灼痛感和那番气血不足的表现,让我已经感觉乏力,时间已经不多,我身旁的老灰虽然活的长寿,有了人智,但同时也增添了人性中的怯懦心和恐惧,变的唯唯诺诺,故此我推断,即便我放开它,它也不会第一时间跟我交手,因为它害怕我。 有了这个推断,我放手一搏。 看着无数恶狠狠盯着我的那些猩猩,我赶紧测算了一下离悬崖的距离,月光如泻,看的清晰,大致在五步之内可无碍,于是猛地一推开那老灰,猩猩们当即一阵的躁动,而我此时立刻向左移动两步,一下举起那个阴蚀壶,对准了悬崖边。 众猩猩们当即一声不敢吭了,全都呆若木鸡,甚至连身子都不敢多动一下。 “还好,赌赢了,它们知道是这壶让它们有长生的机会,而知道不是依靠老灰,现在我才算是真正扼住它们的命脉喉咙。”我嘘了一声。 那老灰上前来,冲我比划着手语,不住的作揖躬拜,想用这等迷惑再引诱我上当,我冷斥一声,不与搭理。 趁着它们现在一动不敢动,我冲着青铜鼎的方向喊道:“韵雯,快过来,到我这边。” 随即,韵雯从青铜鼎下钻了出来,当着众猩猩猿族的面儿穿梭走了过来,她也是信着我了,要不然这种阵仗,如果是宋家姐妹在此,定然会吓的魂飞魄散,绝不敢轻易现身,惹得众目睽睽。 她低着头,硬着头皮闯了过来,来到了我的身边,那些猩猩当真是呆住了,就像小时候玩的一二三木头人一般,它们此刻停顿不同,便就如那游戏一般,成了木头人,生怕让我看到动静。 老灰又冲着韵雯比划,希望得到谈判的条件。 韵雯紧紧挨着我,解析了片刻,翻译到:“它很抱歉,希望你能原谅,请务必将宝贝归还,它会放我们下山。” 说起谈判,这家伙当真还是个猿人的等级,过于蠢萌了,就算是打算继续骗我,也最好有个让我信服的条件才可,让我信了它的邪,才有可能继续谈判,它上前来第一句便是要求我,目的感太强,瞬间便引起我的反感。 其次,谈判讲究听、问、答、看、叙,五要诀,它一个没有,这样很难让我信服,并且一下便让我看出它的真实目的。 “告诉它,它要敢再靠近半步,我就把这壶扔下山去。”我说道。 韵雯当即用手语比划,那老灰立刻暴跳如雷,呜呜啊啊的叫唤起来,没有了刚才的一副苦苦哀求之神色,这是气急败坏啊。 双方就在这月光下这般僵持着,我拿着那壶,便就暂且掌握着主动权,故此它们不敢随意上前来,而我和韵雯若是此刻离开悬崖边,也会立刻失去威胁,被这些个暴躁的猩猩们撕烂了身体,故此现在基本进入了谈判的僵局。 没想到这时,几只猩猩走了上来,将我的那把金阙剑拿了上来,老灰便又向韵雯比划手语,我一看它两手在胸前来回转圈便就知道,这乃是交易的意思。 “周博,要交换吗?如果交换出去,双方平衡便就打破了,形成对峙的话,咱们所在的悬崖边也就成了我们的地理弱势。”韵雯分析到。 “没错,硬对硬咱们没有任何优势而言,告诉它,不换。”我说道。 然而我刚说完,这神识忽然恍惚了片刻,隐隐间我似乎听到左侧有女人的声音,说着神秘的语言,声音空灵而放荡,时而激情澎湃,时而低沉沉闷,时而高亢高歌,时而啜泣如诉,我一时之间耳边被此影响起来,再往左边看,却见我手中的那个阴蚀壶,像是隐约间透出幽绿色的雾气,蔓延到我身上。 而那雾气朦胧之间,像是见到一张张狰狞可怖的脸,要将我吞下! 正当我吓的要丢掉之际,突然手中一空,与此同时所有可怕的幻像也瞬间消失无踪,我反应过来这时,手中的壶已经被不知何时从悬崖峭壁上爬过来的猩猩抢走,一下给拿开,它抢到后一下从我身边窜过,我赶忙去追,拉住了它的尾巴。 那猩猩转头来反击我,但我及时避开,而它重挥动之下,也也将那壶无意掉落在地,壶盖子再次打开,瞬间鬼火重燃起来,那阴森可怖的女人声音在四面八方的鬼嚎起来,凄凄可怖,无数的雾气弥漫开来,像是地狱的恶鬼重返人间。 这一下,青铜鼎鬼火大作,附近的猩猩无一例外的全部被恶火所吞,包括那只霸王猩猩,它撕裂般的惨叫着,躁动的乱蹦乱砸,引得好多猩猩都被染上恶火活活灼烧,它四处狂奔,不仅砸断了树干,还同时砸死了不少的同类。 那霸王猩猩发狂之后,抡砸自己的胸口,声嘶力竭的喊叫着,随后竟然直接抬起那青铜鼎,猛地甩下山崖,顿时整个山间响起巨大声响的咣当声。 不愧是霸王猩猩,这举鼎的功夫也跟楚霸王一个模样 但随即,鬼火未停下,它和好几只的猩猩就此被焚烧成了一堆黑色的物质,还真能看到一些白色的结晶,而意外的是,四臂白猿此刻却走过去,翻找着尸体灰烬,找到结晶后便就一口吞下,毫不犹豫。 第一百四十六章:唯一活路 今夜有太多我不知何故的现象了,那壶也不知道是何原理,能产生幻象,并且还能有受白磷自燃的现象表现,这若是真要论道科学来,我也不知该如何解释,或许这些个宝器都是运用了特殊的材质所铸成,故此会发生很多我们分析不出来的事情一般。 人类未知之事还是太多,宇宙之大,海底之深,量子物理之变幻无常,都有着太多人类无法用科学知识去解析,故此若真要探究其究竟,恐怕也只能钻个牛角尖,不能窥探完全。 那老灰见那阴蚀壶就在前方,当即不顾一切的冲了过来,要将其夺取,然而就在它要触及之时,突然被一只庞然大物咬住了脖子,而它离着那壶也不过几公分之远,可惜猩猩的长臂也没能够让它最终触及它的宝贝之物,它狠狠伸着手,但却被那大猛物紧紧拖拽着,反而越拖越远。 我和韵雯惊呆了! 只见咬住那老灰脖子的,正是死去已久的九尾白狐,它眼冒幽光,浑身散发着鬼幽之气,身上的皮毛逐渐的长齐,獠牙比之之前突兀了许多,它下颚猛地加剧气力,咔咔一声,对方的脖颈被咬穿,老灰一口气没上来,喉咙发出额额的响动,血流不止。 手掌依旧要去触及那阴蚀壶,但最终没有能触及,无助的晃动,一向沉稳冷静的瞳孔眼神就此暗淡了起来,抽搐着身子,月光被乌云遮蔽,光线受到了极大的影响,我和韵雯已经看不清现在发生的情况。 但听到几声嚼噎的声响后,又听到咣当的声响,之后一阵四足驰骋奔走之声,且树丛稀疏响动,想必那只九尾白狐已经跑走离开了。 等到云开雾散之际,那老灰已经奄奄一息,浑身明显干瘪了不止一圈,脸已脱相,有种感觉这样子的它才是它的真实面貌,面老色衰,行将就木,一派垂暮斜阳的状态,它依靠那壶向它人借来的这多余的四百多年,终归是个虚幻,幻象罢了。 它撑着最后一口气,冲着韵雯颤颤悠悠的比划了一番,随后垂下双手,眼神呆滞且涣散,不再动弹,已成了尸体。 “它说什么?”我问道。 虽说这老猩猩对我们行了不义之事,但韵雯似乎还是对它之死抱有怜惜,她见其死后,稍稍有些伤感,一吸鼻子,说道:“没什么,交代了一些事儿,还有跟我们道歉罢了。” 回向这老猩猩的一生,跟随李慕风渡过下半生,饮下长生水,之后沉迷于那所谓炼尸瓶的一生皆着迷其中,以至于它遵从此道,带领着子孙后代族裔,不断的残杀猎杀那些个灵性动物,去找寻九尾狐想必是为此,急着找寻到我们,也正是因为知道,人乃万物之灵,炼尸必有大补。 为此它亲自去找寻我们住处,那日夜里我正要解手,它领着族人到了附近,想必已经发现了我们,毕竟我们身上的气味儿跟它主子李慕风一样,都是人的气息,它怎能忘怀?故此它确定后,立刻佯装离开,实则已经开始对我们实施监控。 理论类似于养猪一般,用时可宰杀,用法是等到八月十四,它率先前来一探究竟,发现我们菜肴皆是温热,便已确定我们就在其中,便唤来霸王猩猩和四臂白猿以及它的族人,来抓我们回去,准备祭祀炼尸。 只是我最后昏迷前无意掉下了那枚牙璋,它发现后,想起它主人李慕风的嘱托,才特意带我和韵雯前去一番,但阳奉阴违,虽是了了主人的愿,同时也有自己的小算盘,撕了信件里的后半段,便是为了封死我们的出路。 至于石室的石门为何是外头关起,却外头无法正常开,应该是李慕风特地防范老灰所用,故此有了机关,乃是屋内可开关门,而屋外却不能,想来那时李慕风前辈便已经对它有所提防,只是不想自己死前还杀了陪伴他后半生之仆从,才写了那句“匹夫自此不识刀。” “它确实该道歉,不仅仅是对我们,更是对它的主人,它枉费了主人的一番教诲,擅自破戒,才会最终死的如此凄惨,而不是安度余生,获尽天年。”我叹息一声。 “唉,通了人性,也助长了贪念,有了贪求,就会陷入无妄,被那炼尸瓶【阴蚀】所操控利用,最终则能有善果?果报自受啊。”韵雯也说道。 而说到这里,我这才注意到,此刻那个阴蚀壶已经不见了踪影,而九尾白狐也已经消失不见,记得刚才有听到咣当的声响,想必是它带走了那个阴蚀壶,远离此处了。 但想起它已经变的面目全非,戾气极重的模样,心中还是有些发毛,不知什么原理它变的那般模样,但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儿,也不知它还是不是我梦境中见到的那位狐仙美女。 四臂白猿和猩猩们还在找着同类被烧死后,留下的那些结晶,似乎对兄弟和父亲之死并没有看得比这个重,我不由得感叹,这野兽终归还是野兽。 我凑近韵雯,冲她耳边悄声说道:“咱们悄悄的离开这里。” 韵雯点了点头,而我正要收回去,韵雯却忽然转了过来,这一下她的嘴直接便就对在我的嘴唇上,一股子的甜意,稍稍的湿润和清凉,猝不及防,我二人当即都尴尬的红了脸,她立刻转过脸,捂着唇,低着头,竟还窃笑出声来。 “你要说什么?”我悄声问道。 她摇了摇头,说道:“只是想感谢你刚才的奋不顾身。” 我一笑,继续小声的说道:“嗯,这一番的感谢足够诚意。” 她娇嗔一声,用粉嫩的拳头一敲我的胸膛,红透了脸,羞涩的说道:“讨厌!” 随即,我牵过她的手,走到前方,正好那金阙剑被扔在的那里,我便就顺便取了,而那些个猩猩们只顾着找寻尸体灰烬中的结晶,并没有留意我们,也不管我们在干什么,于是我们绕过它们,尽量蹑手蹑足的前行。 然而这时,我猜到一坨东西,听其声响好像是个坚硬物,并且周围有滋滋的声响,应该是猜到了那一堆的骨灰之上,所以我踩中的,便就是所谓的结晶体? 这一下,所有的猩猩再一次被我们吸引了注意,那四臂白猿四只手轮番的捶打自己的胸口,似乎反应过来了,仰天大吼一声,几个拳步奔袭咆哮而来,我赶紧拉着韵雯在树林间左奔又跑的跑动着。 由于树林月光不足,显得漆黑,猩猩的眼睛不比人类好太多,适应黑暗能力也不够,故此它几番抡砸皆是砸了个空,而我能够听音辨声,故此树木受风摇曳之际,基本上已经在大脑中勾绘出路途障碍等,黑暗的适应能力要比它稍好。 如此这般,便能够暂且依靠这个本事避开它的攻击,拖开和它的距离! 韵雯跟着我跑着,气喘的厉害,而经过石铺路段之时,韵雯吃力的喊道:“咱们右拐去山洞内吧。” “可去那里是死路啊。”我赶忙边跑边说说道。 “相比下山,可能那里会是唯一的活路”韵雯说道。 第一百四十七章:四臂白猿 虽不知韵雯为何如此选,不过想到下山坡会有大量的时间会是在月光之下暴露,那样很容易被追上,况且此上极高,光看刚才的悬崖,便有百丈之高,这一丈约为33,保守估计,此山离山脚多有三四百米左右。 这山路崎岖陡峭,长途跋涉也极其损耗体力,而我与韵雯现在起最为缺乏的也便就是体力与精力,这么一番奔波确实也耗时耗力,且徒增危险,韵雯给了第二选择, 那便暂且听她的。 于是乎,我们顺着铺石路,韵雯记着老灰带过的道,很指引着我到了洞穴门口,身后的四臂白猿还在穷追不舍,显得暴怒异常,它兄弟和它亲爹就这么死在它面前,都未见它暴怒非常,却因为我不小心踩到了那留下的结晶可是对我疯狂报复。 我越发的不理解,它们是所谓的通开智慧,还是更加愚痴愚蠢。 我与韵雯冲进了洞穴内,沿途还是能够看到那些妇孺老少的猩猩们躲在一旁蜷缩的看着我们,它们见到四臂白猿当跑来即吓的哇哇大叫,母猩猩护着儿子,老残的猩猩吓的铺地蜷缩,我虽自身难保,看不及那么多,可我却似乎看明白此中的深意。 论及灵性动物,龟鳖之属,以及在国内东北盛行的五仙胡黄白柳灰等,皆是灵性动物,可还有一样也算作极好的炼尸之用,那便是猩猩自己族群,若是找不到人类,找不到别的动物,我想那老灰想让自己跟两个儿子以及更多得力干将,继续长生不老,那只能壁虎断尾,炼制自己的徒子徒孙,特别是这些个老弱病残,妇孺之辈等以做食用。 所以洞穴内的这些孱弱猩猩会如此神情,如此惧怕! 想来真是可怖之极。 我感慨万分,但也帮不上它们什么,只能带着韵雯一路继续逃奔,一直顺着洞口不住往下跑,经过诸多暗道,靠着韵雯的记忆力,我们赶到了石室门口,而那石室之门早已被霸王猩猩撞开了,撞的七零八落,到处崩裂碎石。 我们顺道而进,暂时甩开了那四臂白猿一小段路,顺着之前破过的机关,我们进入了那一条长廊,长廊之下是那涓涓流水,哗啦之声不绝于耳,走到了尽头,便是到了那放置信封的八仙桌附近,那封信还摆在那里。 “这里是绝路了吧?接下来有什么好的主意吗?”我问道。 韵雯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即叹息一声,说道:“不知道。”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有些不解。 “意思是,那浮生前辈在临死前特意用手语告诉了我一件事,只是它诓骗过我们,所以不知道它说的事情对还是不对。”韵雯说道。 “什么事情?”我问到。 “关于这封信的后半部分的事情,它最后告诉我在哪里。”韵雯说道。 “这老灰什么都没有学会,光学会骗人、耍人、害人,我想以它的性子,八成是骗我们的,巴不得我们被它的子孙拉去炼尸吃掉呢,它的话我可不信。”我说道。 “抱歉,是我提议要来这里的,你是不是觉得我害了咱们?对不起,每次都是我出岔子,我应该跟你商量的。”韵雯当即耷拉着脑袋,半抬着脸,那双漂亮的眼睛就这么可怜兮兮的看着我。 我都不忍责备她。 如此尤物,说一句重话都觉得心中亏欠。 “好吧,好吧,要不就找找看,希望老灰这家伙迷途知返,别死了还做缺德事。”我说到。 韵雯笑着点点头,随即伏下身子,在那八仙桌附近摸摸找找,然而外头的白猿已经越靠越近,能听到它捶胸顿足的声响和那焦虑的爆怒声,时间已然是不多了。 这时,韵雯撅着嘴看着我,极其不好意思对我说道:“抱歉,周博没有,看来它是骗我的。” 隐隐有石头的断裂声响传来,只听轰的一声! 我听其声响,赶紧摁下韵雯,二人一同蹲下身子,顷刻间,飞石扑来,直接砸在了身后,砸坏了那整个八仙桌。 “吼!” 那四臂白猿仰天长啸,四只手轮番的锤砸着自己的胸口,喘着粗气。 现在可真是绝境了,退无可退,只有一条长廊之路,以此别无他路,而唯一的办法就是信的后半页内容,因为李慕风前辈既然写了信,必然会给后辈想好出路,否则看了信后,立刻暴毙,那么这信还有什么意义? 另外我想了一下,老灰明明看到那【阴蚀】被九尾白狐叼走,这么一来,它的后辈们定然也炼不了尸,长生水也即弄不出来,那何必还要搭上我和韵雯的命呢?祭品没有祭品的意义,杀之何用? 于是乎,我对韵雯说道:“韵雯,听我说,现在你再好好想想,有没有哪里理解错了,我去拖住那白猿。” “好,我再好好找找。”韵雯急的都要流泪了。 “别着急,找到了,我们都能得救,不能找到,咱们大不了一起死,不用怕。”我说道。 韵雯泪眼蹒跚的冲着我点着头。 话虽说的好听,但我此刻手执一柄钝刃,且挥用之际,皆是需要自己以身中的精气作为代价,我根本也不知道该如何对付一个长着四只手臂的一米九个子的庞大猩猩,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然而就在我凑前走了两步,我忽然想起口袋里还藏着一物,那是我在驿站地道里捡到了一张符咒,记得在李慕风前辈留给后人信的几句交代中,曾说过那个地道藏着一张玄牝天师符,而我在那个土墙柜上倒是找到了这么一张。 符咒的用法应该是大同小异的,迎春教过我一套的手法,我现在也没有别的储炁物,要不用上这张天师符看看,也未尝不可,这算的上是我第一次运用真正的符咒。 四臂白猿几个拳步冲着跑来,从它的速度来看,顶多不过二十秒,便会到我身前,对我进行攻击,这二十秒内,是我唯一的机会。 我先放下剑,解开手势,“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总共八手势,做完后,我右手捡着剑,左手在口袋里一顿翻找,总算是找到了那张残破的黄纸符,奇怪的符咒符号,不知如何用,我便直接以剑指掐住。 没曾想道,这时,天师符开始自燃起来,与此同时,我见到金阙剑褪去锈迹斑斑,容光焕发,剑上的图腾开始隐隐若现,乃是几行扭曲的字,但排列尤为的整齐,那些字上透着一股子金光,仿佛是神仙纂刻其上的一般。 这时,白猿猛地冲来,双拳先行重击而下,我预判的方向,立刻举起金阙剑先行抵住,然而可怕的事情发生了,那白猿竟然空硬生生的停顿住半空之中,隐隐能听到龙啸之声在四周。 “退后!”我赶忙一喊。 顿时一股暴烈的风猛然而刮去,白猿只能拽住地板,然而还是经不住那狂风的突袭。 “龙气为乾、狂风为巽,统御八炁?原来如此。”我似乎明白这原理了。 然而我手中有些发烫,转头去看,却见天师符已然快要烧尽 第一百四十八章:情侣项链 若是符咒,就必是储炁物,那便是消耗品,用完即止,我算了一下,总共烧完大概也就二十五秒左右,在此期间,我肆意运用,都不会感觉到精神疲乏,并且我自己都还精神奕奕,似乎精神百倍了一番,这便是天师符的力量吧? 所谓“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玄牝天师符,便如那天地根一般,能够让人在取用能量之时,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连绵不绝,无有穷尽,虽说仅有这短短二十五秒可用,但这神奇的效力,已经让人叹为观止,倾佩不已。 趁着还有最后一丝符咒在烧,我忍着手指被火灼烧,剑指指向白猿,喊道:“请帮我挡住那家伙!” 顿时金阙剑金光大盛,嗡嗡作响,与此同时整个地板窜出无数如蛇一般的石岩直接层层将朝着白猿身上爬去,白猿四处躲不掉,瞬间被紧缚其中,手脚、身体、头皆被缠绕的紧紧的,由于越发的沉重,它整个身子被压弯,跪倒了下来。 而这时,天师符已经烧尽,一切也都瞬间停了下来,金阙剑立刻又长上了锈迹,剑身越发的发钝,什么金光金字之类的,顷刻消失不见,宛若幻觉,狂风已停下,更没有龙吟声,留下的,能让我确信刚才发生过一切的,只有那个还被石岩困住的白猿。 它惊恐的大叫,然而层层的石岩却像是巧夺天工一般,就像本来就长在这里,而那白猿无意钻到了里头一般,困得紧,一丝一毫都挣脱不了,若是再有片刻,恐怕脸嘴都张不开,这些石岩就是为它量身定做的。 “兄弟,我不知道你干过多少坏事,我也不知道你为了自己多活点寿命,跟着老灰和你兄弟吃杀过多少其他生物,残杀过多少同类同胞,不过我隐隐记得你们所占领那一片树林,可是连一只虫子都看不到,你们的残暴天地可见,而你们的下场也必然不会好。你知道吗?如今就算我想救你,我也没有天师符可用,这就是下场,恶有恶报,你的下半辈子就在李慕风前辈留下的石室中,跪着反省,直到死去吧。”我说完叹息一声。 不过叹息过后,则是一番的庆幸和放松,庆幸那些个可怜的老弱猩猩们,不需要接受每年一次的祭祀,被当作极品,被炼了尸吃掉,庆幸这四周的其他可怜动物,不需要被分分钟灭了族,亦或是同样无辜被当作延年益寿的祭品。 从老灰、霸王猩猩、四臂白猿,这三只作孽最深,也是一切的始作俑者之猩猩开始,被铲除之后,且那【阴蚀】不再留在它们那里,一切想来便会慢慢的云淡风轻,那些反常的,不符合道的,终将被天地所遗弃,被道所遗弃。 天地自然,浩然正气! 这时韵雯走了过来,看了一眼白猿,叹息一声,随即对我说道:“我找到了,确实是我搞错了,那八仙桌被打烂后,反而让我明白了浮生前辈的意思,它指着八仙桌以下,不是八仙桌的下方抽屉之类,而是在它桌角下的能翻开一块石板下。” “看来没错,炼尸瓶都不见了,它们也搞不了祭祀的活儿,就没有再让子孙杀我们的理由。那后半页的信里可有写到,有没有别的途径可以出去?”我问道。 韵雯点了点头,说道:“有,不过咱们出去之前,还是跟他拜拜吧,毕竟它指引我们找到了至尊至宝,也让我们一次次的化险为夷,如此有缘,若是不告别一声便就离开,未免有些不妥。” 我想了想也是,但是料到不对,当即问道:“你说在这儿跟他告别?意思是” “前辈一生孤苦无依,虽有家室,却不能回,虽有联络方式却不能用,唯一的想法是凿开这座山,从上而下的避开太穹洞的正门,从而找到至尊至宝奉还给皇帝,以此所求,可惜天不如人愿,他凿了大半辈子的光阴,到了这里才知道,太穹洞依靠这等方式根本不能到达,最终心生绝望,便在此日复一复的求死,故此,他也将自己葬在这里,与至尊至宝在爪龙山下同共呼吸。”韵雯说道。 “所以李慕风前辈就葬在这儿?”我问道。 韵雯点了点头,说道:“是呀,多么凄凉的故事呀。” 我二人感概,于是乎也冲着走廊尽头的墙壁跪叩三拜,算是感激这位觅龙营的尊使,感谢他一再的为我们提供良益的资讯,也拜这五百年的相隔而带来的特殊缘分。 这时,韵雯说道:“周博,前辈一辈子都在找寻你手中这把因为这把剑,它知之而不能得,不得而不能归家,为此潦倒糜烂一生,他在信的后半页说,‘吾有一求,若有缘后人寻到至宝,在鄙人墓前摆上三刻,了却吾平生之愿,恳请再三’,咱们就了了前辈的愿吧。” 这有何难,只是不知李慕风前辈苦寻一辈子,当知道这一把乃是一把朴实无华,剑刃无锋且钝的剑的话,还会不会那么相中,他心中的至尊至宝,比之常剑都观感不如,一定很失望吧? 反正也累了,三刻也就是四十五分钟,反正现在也疲累的很,歇息一番再出去也无妨,想必那些其他猩猩没有带头的,也不敢随意再下来,毕竟正常猩猩而言,它们也不擅长黑夜行动,只有那些反常的,才会这么干。 我将剑立在走廊尽头的石壁之上,让李慕风在天有灵,好好看一番。随后我退开,与韵雯找到一处地方坐下,暂作休息。 韵雯坐在我身边,说道:“你把手打开呗。” 我不知其意,但随即听她话,便就打开了手掌,她将一物放在我手上,帮我握上,随即转过脸冲我笑着,笑容甜美,格外好看。 我将手收回,打开来看,却见是那枚觅龙牙璋,而她指着自己的脖子亮着让我看,除了白皙而透粉的皮肤之外,还有挂着的另一枚觅龙牙璋,看来她那时特意从老灰脖子取下的,我没看到。 这估摸着也是老灰自己手语表达的意思。 “这玩儿膈应人,容易割伤自己,为啥戴着?”我问道。 她深吸一口气,说道:“因为这也是前辈在信里说的,他希望后辈有缘人能够继承他们觅龙营的传承,这牙璋从商周之际便有了,这觅龙牙璋一正一副,一阳一阴,一直传到了李慕风前辈和王罡前辈手里,成立了觅龙营,继续施用,现在前辈想将它传承给我们,让我们继承衣钵。” “佩戴着玩玩倒是可以,可似乎没有什么特殊意义,所谓觅龙不就是寻山探宝,替皇帝找长生不老药吗?这种封建糟粕,咱们图个乐呵就好了。”我说道。 韵雯摇了摇头,温柔拉着我的手,耐心的说道:“不是的,前辈最后也在信中说道‘觅龙者,并非寻得外龙,乃是找寻内乾’,意思是,金银财宝不是真正觅龙,真正的龙是我们自己,龙者能屈能伸,变化万千,可藏于一角,隐遁不现,亦可一飞冲突,翻江倒海,龙腾万里,觅龙觅的这样的龙。” “我明白了,真正的龙,是在野外境地,艰苦环境,始终懂得去适应和变化的人,对吧?”我问道。 韵雯点头,我也带上了牙璋,我的牙璋隐隐见龙纹,她的隐隐见蛟纹,倒是有点情侣项链的意思。 转眼间,三刻钟到了,我与韵雯取了剑,再拜,而后韵雯带着我走下长廊旁的水池,没想到流水的水池下,竟然藏着台阶 第一百四十九章:不容易啊 顺着走廊左侧的往下去,踏入流水池之中,洞内阴凉,只觉得浑身一哆嗦,而刚下水只觉得脚不能着地,还隐隐担心被水流给带走,但等到水一直没过自己的脖颈处时,方能感觉到脚底下有台阶,但对于韵雯而言,这水的高度该没过她的鼻子了,故此她所幸直接潜入水中,而我也跟着钻下。 见水下有个铁杵,我顺着而拽拉,咔咔一声,水池前方开启了一道石门,露出一方洞口,由此水位开始下降,便也露出越发多的石阶路,我和韵雯当即向前前行,只见那铁杵会自动的向回挪移,这意味着石门会再一次归位,往下降。 其速度大概会使石门只能维持三十秒左右,如若下的慢了,很可能会被石门在当中,开关在后方,那便没得救,要么被压死,要么就被慢慢上升的水淹死。 故此,我和韵雯只能尽快的经过这里,我怕她速度不够,便拉住她的手,一步步的往石阶而下,趁着水位还没有没上来,赶忙钻进洞口内,因为洞口打开,这里头也已经被池子里的水所淹,水位已经大概没到了我们的脚踝。 但随着我们进来后,石门自动闭合上,那流水便就不能继续渗透进洞口内,而洞口内似有排水系统,故此水位又开始逐步的下降了。 洞口内是一条平坦的路,是李慕风前辈特地留给晚辈后生逃命所用,设计与外头长廊极为相似,并且此中毫不吝啬还放有几盏的长明灯。 随着这条逃生道路继续走,便来到一处螺旋石阶,一路向下,这石阶似乎无穷无尽,又螺旋式的走法,我和韵雯不仅走的极晕,并且还感觉陷入了某种彭罗斯阶梯一般,在这石阶中不断的重复,似乎永无止境。 这里头空气也不多,待之太久则胸口极闷,再多花费精力重复走着螺旋石阶,只觉得分分钟要被困死在此。 实在受不住了,韵雯更是走的疲乏,于是乎我二人便就在有长明灯的一处暂作歇息,坐在石阶上咱先缓缓。 “这玩意儿能让人出去吗?怎么感觉我们遇上鬼打墙了。”我喘息着说道。 “不会的,就算遇到鬼打墙,也是李慕风前辈打的墙,他老人家肯定是希望我们能出去的,毕竟我们也算是继承他的衣钵,他怎么都会保佑我们平安的。”韵雯说道。 我不由得拿起脖子上这枚牙璋看了看,轻轻敲了敲,其声响微弱音质,更像是老灰脖子上佩戴的那个,想必便是李慕风前辈死前留给老灰的,而现在留给了我,所以我脖子上便就是李慕风前辈的正使牙璋。 而韵雯脖子上所佩戴的,乃是我之前在驿站地道取来的,那个应该是叫王罡的前辈所用的副使牙璋,老灰将我们从树上放下后,将那牙璋扔还给我,韵雯一直替我收着,这无意之间集齐正副两枚,想必真如韵雯所说,乃是李慕风前辈在天有灵。 想到此处,疑虑尽消,老前辈没必要害我们,故此便多了几分信心继续往下走,也终于又走了半小时左右后,我们终于看到了阶道出现了不同,其阶处右边出现了一个狭窄的通道,若要从这里过去,恐怕只能低着头爬着过去。 不知是否是出口,我让韵雯在这里等我,自己则过去查探,然而过去没多远,却见是条死路,我正感诧异,寻想前辈不是这样会耍人的,故此又试着对墙敲敲打打,以为有什么机关,然而敲完之后,我便已明白了。 我倒退出这里,韵雯问道:“是出口吗?” 我摇头,叹息说道:“前方阻隔之壁,材质极为细密坚硬,敲不出声响,应该是金刚断岩层,不可能有路。” 她看着我,一脸惋惜,我二人此刻心照不宣,在这里挖道,却被如此强岩所隔,想必明白了,从山上往下挖凿找寻到至尊至宝,已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这便是李慕风前辈希望破灭之处,想想都替他感到绝望。 随后我们继续向下,再走没多久,便就到了到石阶底端,想必也是山脚处,又到了一个凿空的石室,只是此石室相较而言比较小,以至于我和韵雯不能够并排而出,只能一前一后,而出口乃是一个狭小的洞门,只能爬出去。 我爬着到到那里,推开外面的大石块,这才像狗钻洞一般生硬的爬了出去,再接韵雯出来。 只见外头的天空一片霞红,太阳刚刚窜上天空,随即云层被金光所穿透,一道灼眼的光明绽放而出,照在我和韵雯的身上,我们遮住眼,一时适应不了。 在山洞摸索滚爬了大半夜,此刻闻着新鲜空气,四周鸟语花香,当真无比的惬意和舒服,以至于我们瘫坐在地,都不想起来了。 我记得这段路往回去,会有一个玉皇庙,那里将门暂且关上,便能阻隔野兽侵袭,能够好好歇歇,于是乎我一手拿着金阙剑,一手拉起韵雯,去往了那破旧的玉皇庙内,到了里头,关上庙的前后门,找了到了正殿下,找到一些干草,便扑着二人躺在上头打算好好的补补觉。 我将衣服又解下一件,团起来用作枕头,问韵雯需不需要,正打算再脱下一件,然而韵雯却咬着唇不好意思的说道:“我能躺在你的身上吗?” 我一愣,挠着脖子,脸红了不少,说道:“当、当然可以!” 于是我枕在团者的衣服上,而韵雯则枕在我的肩上,侧躺着,手搭在我的胸膛上,而那手指也触及着我的脖子和下巴,能感觉到轻柔的抚摸,我也转过去,侧躺着,与她面对面,二人鼻息相对,她的大眼睛也温柔似水的看着我。 我空余的右手也紧紧我环抱住她,让她紧紧的贴着我,二人虽然从未说过什么真情表白之话,可对各自的依恋,却已经深深表明,她的身体还是那般软软,我揽着她的腰,只觉得宽慰非常,无比的放松。 她在我耳边轻柔喷气:“周博你说,迎春妹妹、白露姐还有三伏,她们没事吧?” 耳朵可是人体上分布神经相当丰富的地方,最为敏感的地方,她这般轻柔刺激,当真让我有些把持不住,不过神像之前,加之二人疲累不堪,况且也非君子所为,故此我还是强忍住了。 只能尽量让自己不去想那些胡想之事,我缓了缓说道:“应该没事的,那两个丫头我已经告诉她们躲去地窖,猩猩们是专程找我们的,估摸着不会对三伏下手,若是可以,今儿个乃是八月十五,十五的月亮十六圆,若能赶回去,说不定咱们还能过个中秋佳节。” “嗯,也不知白露姐有没有办法做出月饼来”韵雯说着已经眼皮打架。 而我也困倦不已,身体乏累,便轻轻拍打韵雯的肩,让她安睡,自己也慢慢的进入了梦乡,折腾了大半宿,也终于可以好好躺着睡睡了。 第一百五十章:中秋赏月 醒来时,已经到了晌午,我一摸身边,韵雯已然不在,当即起身,却见韵雯刚刚回来,看着身上有些湿漉漉的,脸上也淌着水珠,估摸着刚才是去洗脸,清洗身上的伤口了。 我也简单去附近的水源饮了山泉,清洗一番,随即二人便就顺着原路往驿站方向去。 大概赶了几个小时的路,此间经过猿猴密林,隐隐看到有鸟儿敢栖息于此了,看来这邪气一散,戾气大减,一切便就逐步的回归正常,而后再途经危险森林附近,所幸有见到狼粪,但没有见到狼群,故此一路还算顺畅,到了驿站之时,已经临近傍晚,太阳则又西落了。 这一番折腾,最大的苦难便是不能填饱肚子,我和韵雯都饿的够呛,回到屋子之内,见到隔了一夜的馒头,也没多想便就啃了起来,咱先充饥,韵雯细心还是想给菜热腾了一下,让大家一起吃,我便去左侧围栏附近的地道入口,去把迎春和白露叫回来。 而韵雯则也趁着这个过渡时间,拿着草料去喂三伏,三伏就是受了惊吓,不过昨夜那些猩猩们并没有对它动手,所有没有受伤。 我冲着地道内大喊了几声,而后便听到白露的回应声,没过多久她们姐妹俩从地道里出来,上来之时,我也搭了把手。 “周博大哥,我和迎春要躲进地道里时,分明见到了你倒地不起,而后那些猩猩把你和韵雯妹妹都带走了,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还有,那些猩猩会再追来么,我们需不需要继续躲在地道里?”宋白露上来之后,当即问我到。 “不会了,它们的祭祀已经结束,另外首领皆亡,不太可能再做这些反常的事情, 具体如何,一会儿我们边吃东西,边聊。”我说道。 “太好了,太好了!在那黑不溜秋的地道里待了一个晚上,都快饿死我了,赶紧吃东西吧,要是你么不回来,我姐可能真会让我一直躲在里头,活活饿死呢,胆小的要死。”宋迎春当即说道。 白露瞪了一眼迎春,不过也懒得计较,众人现在都饿的前胸贴后背的,没时间去计较那么多。 之后,我们回到了餐桌上旁,昨夜木炭尽都被土掩盖熄灭,故此只能重新生火,趁着太阳大,白露用老办法,用远视镜片聚焦阳光产生热量,使之干草烧灼烧起,然后在地上烧一些木炭,再放到餐桌的土盆上,土盆上架上不锈钢锅,锅内倒水,放上木皮篾,靠着水蒸气逐一的热上这些昨夜的剩菜。 高温可稍稍的消毒杀菌,吃着也能安全许多。 热完菜,大家也终于可以围坐在桌上,继续大快朵颐的享用昨夜未食用完的美食,虽说味道不及刚出锅,但胡麻油炒过的那香味儿还是能够品尝的出来,香醇可口,有着炒菜特有的爆锅香味儿,食之极其开胃。 而在食用过程,我和韵雯也一人一语的将昨夜我们二人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期间离奇的情况我也说了,例如九尾白狐忽而醒来,且叼走了阴蚀壶,以及我用了天师符之类的事情,我自己说的都觉得跟说的不切实际,宛若说天书一般,就不指望白露她们能够完全确信了。 本以为白露会质疑几句,未曾想到她竟然毫无怀疑,而是说道:“我和迎春昨夜在地下通道里也听闻了【阴蚀】的事情,那个东西确实邪门的很,是种邪巫使用的妖器。” “你们怎会知道这个事情?还是听闻?”我问道。 白露有些不好意思,于是迎春替她做了答:“我姐特别胆小,封了地道入口后,害怕猩猩找来,所以带着我一直往前去,我腿都走酸了,跟她说了也不听,一直走到一处深渊,她见有阶梯可以接着往下去,便就毫无顾忌的带着我往下走去,走到了最底下,那里有个木头人,它用诡异的姿势站在那里,它告诉我们的。” “木头人?主动告诉你们这些事情?这听起来比九尾白狐死了将近一个月多还能醒来更诡异。”我说道。 白露叹息一声,说道:“是这样的,与其说是木头人,不如说是一个特殊的留声机,那是个全身用木头组接起来的人,迎春见到它就很兴奋,研究了一阵子,后方发现它有个木齿轮脱落了,迎春就给它放倒在地,重新安装了一下,然后不知这丫头怎么摆弄,什么原理,接着那木头人便就活动了起来,并且张开嘴,开始说一些传闻。” “没特别复杂,它就是齿轮掉了,影响运行,我安装上去后,连接上它的动力源,就是跟我们外面水车一样原理,水车带动齿轮旋转的这种动力,它便就是手舞足蹈的,然后张开嘴,发出声响,里头乃是一股极细变化极多弦音组合成的声音,波动频率快了之后,就好像能说出一些流利的话。”迎春说道。 “那它都说了什么?”我问道。 “说的都是古文,说那【阴蚀】乃是至邪之物,它若现世,必会生灵涂炭,另外还说它的邪气会影响周边之物,若是我们有幸听到这些,该当早早撤离这里,还说当年找到此物之后,觅龙营众人心性大变,相互残杀,就连正副使都水火不容,最后正使李慕风独自带走那个东西逃匿无踪,此事菜就罢休。”白露说道。 “有没有说,此物是在哪里找到的?”我问道。 白露和迎春相视一眼,说道:“就在那地道深渊。” 此话一出,我和韵雯都浑身发凉,总觉得有种不祥之感。 迎春还要继续说出些后续的话,刚说道:“它让我们去西” 还没说完,白露赶忙粗鲁打断,说道:“去吸取教训,切莫跟那种鬼魅之物多打交道,方能安保太平。好了,今夜月亮这么圆,风景这般好,不如我们赏月放松心情,不说这些?” “嗯,今天是中秋节,就不说这些话了,白露姐会做月饼吗?要不咱们吃月饼赏中秋?”韵雯这时也说道。 “妹妹说的太对了,我这就去准备材料。”白露尬笑着说道。 随后,白露和韵雯繁忙了一阵,取了面粉,用水、胡麻由混成面团,弄出几个,醒面片刻,而后找了一个碗放入干花瓣,一样用胡麻油浸泡,由于没有芸豆、砂糖等,故此馅儿也只能将就,最后拿面团包裹住干花瓣,再用另一层以做包裹,做水油面,如此之后,捏成椭圆状。 之后,迎春用木头刻了一个福字,与一些修饰的花纹,用以做模版印在面团上,再将那之前炼铁的灶台高炉开火,放入木蔑,将那些印好的面团放入其中烘烤一刻钟左右,之后再取出,便算是一个简约的荒岛版月饼了。 弄出几个后,大家借着月色,啃着月饼,赏着月亮,难得的都在享受着劫后余生,虽说这月饼吃着几乎没有什么好味道,但是能凑上这佳节之气,跟文明世界连上轨,还是感觉不错的。 只是,我不知道此刻有说有笑的三个女孩,是否跟我一样,心中多少有些不安,特别是我想到九尾白狐还不知所踪,它叼走那阴蚀壶,再听到宋家姐妹说的那些,现在让我心中隐隐担忧了起来。 另外阴蚀壶藏在驿站下的深渊中,恐怕时日跟金阙剑藏着的时间差不多,只是早了五百年被发现,都说了它会影响周边之物,若是影响了千年,那会怎么样? 希望是我多想。 第一百五十一章:谁在说谎? 夜风萧瑟,秋意渐浓,大家赏了不久的空中皎月后,也都乏累了,这里毕竟不是文明世界,众人也都是刚渡过一场生死大劫,哪真有那般闲情逸致与古人一般吟诗作对,盏灯结彩的过个佳节,故此一番之后,与我们实际而言,不过与每一日都差不多。 但为了不至于太扫兴,在结束前,迎春还是提了个建议,希望我能够放个烟火,作为节目的最后,我稍感为难,做不到啊,也没有,更没有相关的东西可用,白露也觉得胡闹,觉得就算放起烟火,也会增加我们的曝光度,对安全无益。 只不过迎春那性子向来很拗,加上韵雯不声不响,看其眼神似有期盼之意,我也便就想想办法了,这个岛上除了危险重重,能够保持精神愉悦的事情不多,反正是偶尔的做,也不是天天胡闹,就当特殊日子特殊对待。 然而我这单纯的脑子也不知道那些个哄女孩的套路,没想出个方法,正一筹莫展间,迎春送了我一张符咒,是她刚才在雕刻木头模板时,顺道用木炭画了符文在一片薄木片上,悄声在我耳边说道:“这储火炁的,接下来可别玩砸了,浪费姑奶奶的心血,可饶不了你,懂吧?” 这丫头倒是想的周到。 于是乎,我结果那符文木片,走出庭院,在围栏之外站着,先解手势,后掐火诀,再换剑指,左手拿着木片,右手的金阙剑指着天,冲庭院内的女孩们喊道:“看好了!” 她们不由得哇哇出声,很是激动,其中最大声便就是韵雯的响动,这让我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不过,咳咳,千万别玩砸了。 我吐了口气,一切准备就绪后,大喝一声:“火来!” 顿时符文木片开始迅速的黑化,而我意指天空,另外我想起用天师符时,隐隐有龙吟声,于是呼又及时的改掐先天八卦决中的乾文,大指掐在中指上端,顿时金阙剑浮现一股炽烈的火焰,嗡的一声一飞冲天,竟然是一只腾飞的火龙在空中翱翔和咆哮。 吼的一声,整个天空都被赤红色的它所照的通红,我自己都被惊呆了,不过烟花易逝,再漂亮也不过一瞬间,没过多久,那火龙逐渐暗淡,最后隐没在了漆黑的天空云层之下。 “哇!太棒啦!太好看啦,这种烟花在文明世界恐怕不止三位数才能买到吧。”宋迎春激动的大喊。 我听的心中暗爽,看来是成功了,只是觅龙营的前辈们如果是知道他们挚爱的至尊至宝,最后是被我用来把妹,会不会气的从土里爬起来揍我。 我走了回去,正打开门,却感觉似有幽森之意,我用身体中的精神气唤起金阙剑的光亮,冲后头照去,却发现只是一些野兽藏在黑暗中的眼睛,吁了口气,我还怕是它来了,随即赶忙开门而进,又转身关好门。 女孩们冲着我鼓掌,而见到她们开心的样子,韵雯一副满足模样,我也挺愉快。 “好了,大家别再胡闹了,准备休息吧。韵雯妹妹,你和周博身上都有烧伤的痕迹,特别是你,你还有不少擦伤,头皮也有损伤,一会儿你们两个去后院在泉池里先冲洗冲洗,我去熬药,给你们都敷上,不然容易发炎、感染和留疤。”白露说道。 正当我在臆想着跟韵雯泡着类似于鸳鸯浴之类的画面之际,迎春则扫兴的说道:“我也要一起。” 我不由得感到惋惜,看向韵雯时,韵雯也冲着我一嘟嘴,一脸无奈,难不成她也是跟我一般想过?我心中又不由得暗爽些许。 在后院的水池,除了白露外,其余人都解了衣裳,下水泡着,将泉水往外流的口子堵上,撒上一些花瓣香料,便能够又一次舒适泡澡,在月圆之夜泡澡,还当真是月光浴。 只是月圆之夜都会让人心中躁动,故此这次在水中,我则更加拘谨了,毕竟我是男人,跟两个绝世漂亮的女孩一起泡澡,配上这天时,当真太过撩人了。 而此期间,迎春似乎看出我的反常,时不时的便过来冲我说话,还故意拿手碰我,我只能用皂角洗完身子后,匆忙而逃,而到了屋子内,白露则一副坏笑的看着我。 没过多久,迎春和韵雯二人浑身湿漉漉的也从后院回来,两人的身材都是绝佳的,瘦的漂亮,而仅仅是披上一件遮挡,诸多白嫩的皮肤便也就展露在外,我赶忙侧过脸,克制自己,假装看不到,实则已经偷偷咽着口水了。 月圆之夜就饶过我吧。 这时一双清凉娇嫩的手轻轻触碰在我的胳膊上,我身子一激灵,却见是迎春,她故意亮出自己的香肩,冲我一眨眼放电,此时此刻,我只感觉自己的脑袋嗡嗡作响,没忍住,鼻腔一热。 白露赶忙拉过迎春,迎春都窃笑着,大概觉得这般挑逗很是好玩吧。 只有韵雯走过来,轻轻将我的手从鼻子上拿开,用身上给自己擦拭身子的那块布,替我擦着碧血,手法很是温柔,她说道:“玩归玩,有些玩笑就别开了,今天晚上是月圆夜,这般挑逗会出事的。” 迎春冷哼一声,甩着脸说道:“切,就你会教训人是吗?谁给你的权力啊,真讨厌。” 我咳了咳说道:“行了,迎春妹子,玩也玩够了,可别在这个时节闹别扭,咱们开心一些,好吗?正好大家也聚齐了,我安排一下接下来的事情,一会儿白露替我和韵雯敷药后,你们姐妹就上楼歇着吧,白天稍稍稍稍睡过,今夜,我守第一班,韵雯第二班,白露第三班,迎春你第四班,咱们恢复秩序,谨慎行事,规矩还和从前一样。” “你就会护着你的张韵雯,行了,不打搅你们,你们在楼下爱做什么做什么,都戴情侣项链了,这是官宣吧,我们识趣就是了。”迎春说道。 “迎春别闹别扭了,他们戴的是觅龙牙璋,古代也是正副统领戴的,用以统帅三军,怎么会是情侣项链呢?不懂别瞎说,先上去睡吧。”白露说道。 迎春撅着嘴,拿着油灯碗先上楼了,而白露也让我们喝了一些汤药,给我们烧伤和韵雯摩伤的部分逐一的做着敷药以做消炎之用,敷上后便感觉清清凉凉的,舒服了不少。 而弄完了这些,白露说道:“韵雯妹妹,你也上去吧,我有些话想跟周博大哥单独说。” 韵雯点了点头,披上衣服,冲我看了一眼,随即上楼去了。 “怎么了?”我问白露到。 “周博,有件事跟你说,但是你知道了,千万不要第一时间做决定,务必跟我商量一下,可以吗?”白露神情看着不对,瞳孔之内充斥着不安。 “当然了,我肯定会跟你商量,你说吧,是不是又是关于迎春丫头的?”我问道。 想到刚才迎春对我可能又是冒失,估计让白露又畏惧我会不喜欢她,故此特地要说什么吧,我这么想着。 而白露这时点了点头,但那表情明显像是见到鬼一样,很是惊恐与不安,冲我说道:“迎春最近情况不对,在地道下,那个木头人根本没有提到峡谷西营,但是迎春总是不止一次的跟我说过有,我不知道我们两个谁对谁错,另外昨天夜里她也表现行为反常,总在睡梦中呓语,以前她不会的。” 我这时也想起刚才她摸我手时的温度,不像个常人,另外我在屋外感觉到幽森,似乎不是来自外头,而来自庭院内 第一百五十二章:生了怪病 我背脊发凉,当即问道:“早前你怎么不告诉我?” “我不想让妹妹觉得我在防备她,况且今日一夜我也只有这个时间能跟你单独说及,你没发现吗?最近迎春走路的方式都有些变了。”白露说道。 “大晚上的,别说这些话,你刚才说你并不知道迎春所说,和你所认知哪个对,哪个错,对吧?故此也有可能是你没听到,但是迎春听到了。”我分析到。 “对,这个我不确定,但是妹妹最近胆子也大了许多,不仅仅是在口头,那日在地道里,我反驳她,她竟然要用石头砸我,让我深感意外,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那【阴蚀】一直放在那深渊中,后被发现的吧?我隐隐觉得跟那个有关,【阴蚀】会影响人周边事物,它放在那里不知多少年,也不知是不是影响了深渊底下的气场,所以我觉得妹妹可能受其影响了。”白露说道。 我听得心慌,我记得白露说过,她们在木头人那里听到了很多资讯关于【阴蚀】的,说及那觅龙营的自相残杀正是源于找到了阴蚀壶,由此说来阴蚀壶有改变人心性的特点,再者,一再说及阴蚀壶可以影响环境。 阴蚀壶改变了深渊中的气场,而这气场现在也改变了迎春,如此使得迎春的性子有些与往常不同,虽说仅仅是微弱的变化,但是作为迎春的亲姐姐,白露定然是最敏感的。 不过我还是保持质疑,一切还未定论。 “先别这么武断,可能是你敏感了,这样吧,明日我下去地道一次,听听那木头人的话,不就能辨明真假了吗?”我说道。 “嗯,但愿是我想多,不过如果你真发现迎春异常,请你一定不要赶她离开,好吗?”白露说道。 我答应了她,她稍许放心的上楼,留我一个人在此守夜。 守了大概三四个小时,上楼后,想叫韵雯起来,然而却见两个女孩正躲在墙角,一个拿着油灯碗,一个拿着木棍,看其身影,乃是白露和韵雯,她们瑟瑟发抖,见到我赶忙躲到我身后。 我正疑惑,却见迎春正伸着手不断的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就卡在门口不动,口中念念有词,像是在说梦话。 “她梦游了?”我问道。 “嗯,从我上来的时候,她就一直在说梦话,后来起身还要掐我脖子,还好白露赶来了,推开她,我们二人躲在了这里,所幸她也不出来。”韵雯说道。 唉!我叹息一声。 随即我走了过去,虽说看着邪门,但是所有神态举止都相对正常,说的梦话都是迎春自己平日会说的,故此也可能是最近精神压力过大,焦虑过多、恐惧、紧张等长期影响,也会让人患上梦游症,按着科学解释,我消除了不少恐惧。 之后我去楼下背包找来了绳子,将其捆缚好,放到床上,她虽然挣扎但是已经伤不了人了,我再睡在她旁边,紧紧控制住她,便也就能够稍稍安稳下来。 “行了,别把事情想的太复杂,白露你学过医学,应该了解梦游症,想必跟月圆之夜有影响,另外长久的恐惧心积累导致,得从心理治疗和药物治疗两方面入手,才能对症,明天你熬点利于精神缓解的药给迎春服下,慢慢就好了。”我说道。 听我分析,白露和韵雯也宽下心不少,得知韵雯一直就没睡好,我想了想也不会有什么再来骚扰,索性就让女孩们都睡觉,取消守夜,而韵雯和白露赶忙争着抢着要睡我身边,我还第一次感觉自己如此抢手。 之后的几天,迎春的梦游症也越发的严重,为此我特地跟她多谈天说话,希望能够缓解和解除她内在的心理疾病,然而效果甚微,白露则操作更为频繁,时常喂迎春喝些安神补脑的药汤,另外还想找她聊聊过往的事情之类,以此打开对方的心房,能够释放掉那些无用的情绪。 但是梦游症还在加剧威胁,有一日夜里我捆好她,在睡梦中发现自己脑袋被重物敲击,醒来时才发现她竟然在睡梦中双手拿金属杯子敲我的头,已经衍生了更可怕的暴力行为,且还存在着某种“计划性”,这便让我深感大事不妙。 无奈,之后的夜里,我们只能将她五花大绑,但必须是让她先睡下,不然她对我更恐惧,更会刺激她的神经,使之梦游症更加的激发和严重化。 不仅如此,这迎春以往就喜欢说话带刺,而慢慢的,现在不仅带刺,甚至时常存在激烈的态度,动不动便翻桌子,砸东西,我就算威胁她,她也不惧怕,甚至充满了攻击性,小小的身躯竟然要跟我扭打,我这打也不是,不打她,她总是拿着利器威胁我,故此不得不挟制她。 我们也开始逐渐的认识到,她的病情越发的严重了,以前可能就是公主病,但现在更类似于狂躁症,其实我刚回来时,将她们姐妹俩从地道叫上来后,姐妹俩就很反常,白露极少会去瞪自己的妹妹,但那日却无比厌恶。 另外不论妹妹想放烟火、戏弄我之类,白露都不再帮着她说话,可以看出,白露极其的戒备迎春,这绝不是她的风格,她可是护妹狂魔啊,而现在我也才知道,她的那份警惕是完全有必要的。 这同时也带出了另一件更可怕的事儿,不仅仅是迎春,白露也有些许变化,最近她察觉不到自己时,也会做些反常的事情,例如突然防备我和韵雯,有时言辞激烈,觉得我们要弄死她和她妹妹,有时突然对我苦苦哀求,甚至于什么事都没发生,她便觉得我要抛弃她们,嚎啕的大哭哀求,即便我没那么想过。 没办法,这日子还得过下去,我和韵雯也没办法抛弃她们两个,只能防范和将就,另外还得护着马儿不受牵连,记得今日有一次迎春跟神经错乱了一般,突然拿着一碗滚烫的开水泼向马儿,烫的腿都脱了一层皮,当然同类事情也发生在人的身上。 经此种种,我也终于明白,否认深渊地下事件,是绝对无用的,发生过就是发生过,得承认它。 这些日子,基本上我和韵雯只能趁着她们睡觉的时候,先做好饭,自己先吃一些,以免又被她们其中一个打翻白做,而这大概一周以来,食物浪费的数量是以往的三四倍之多,所谓的暴殄天物不过如此!另外我也不能出门儿找食物,否则韵雯一个人扛不住两个精神出现问题的人,容易出危险。 一周后,我和韵雯终于找到机会躲在后院,我说道:“要不,我们带着东西走吧,这样下去,食物耗光了,会饿死,每晚睡不了觉,会暴毙,并且还可能稍稍不甚,就被迎春用刀扎死,我挺不住了,咱们走吧。” 韵雯摇着头说道:“不行,周博,我们不能丢下她们,她们是生病了,白露救了我们那么多次,我们不能在她生病的时候摈弃她和她妹妹,那样苟活不好,况且逃跑不是我们应该做的,别忘了觅龙牙璋的意义。” “好吧那你说说看,我们该怎么救她们?”我问道。 而这时,我听到后门处又传来脚步声,轻抚而拖沓,不会有第二人,手的晃动带来劲风不对,这家伙又拿钝器了。 与此同时韵雯也察觉,便悄悄凑向我的耳朵 第一百五十三章:待在水里 时机紧迫,那迎春的脚步声已经离门口越发的近了,于是韵雯用尽量简短的话在我耳边说道:“我们得自己下去听听木头人说了什么,解铃还须系铃人。” 我没太明白,但转头一想,便也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觅龙营的人特意留下一个木头人在深渊之下不可能只是只是为了说宋家姐妹所提那些,那般复杂的工艺只是用来跟后人讲一堆陈年旧事?那留下一些文字岂不是容易,何必要用一个木头人来转述? 故此,这其中似有蹊跷,木头人转述给白露和迎春的是两个版本,也就说明那毒瘴影响了姐妹俩的神经,可能产生幻觉异象才会听成两个版本,故此她们所听都不客观,既然不客观,那便不是客观现实,她二人都听差了,之所以差了,是因为事实真相被毒瘴影响所隐瞒。 所谓欲盖弥彰,越去掩饰,说明内容越是我们需要的,简单来说,木头人的设置绝不可能只是留下讲个故事,设于深渊之下,其中所述必然跟如何防止、破解深渊中的毒瘴相关,就像蝙蝠的粪便(夜明砂)能解蝙蝠所留疟疾一般。 毒瘴在深渊,其解法必然也在深渊! 我正思忖了片刻,迎春突然破门而出,杀猪一般的大喊道:“你们两个又在偷偷嘀咕什么!又背着我偷偷约会吗?我打死你们这对狗男女!” 说完,她立即就用手里拿着擀面杖朝着我身上招呼,我挡住了几下,只觉得手骨麻疼,但她出手没个章法,我一时还不知该如何擒拿她,正在这时,我突然被韵雯推开来,我转头一看,却见不知何时白露已经出现,她的重棍砸在了韵雯的头上,但随即面色惊恐,立刻将棍子丢在了地上,六神无措。 韵雯啊的一声惨叫!捂住流着血的头,血迹从头顶上蔓延而下,形成恐怖猩红的分割线,染红了她的俏脸。 我冲过去猛地一拽白露,忍着迎春的又一次抡砸,也拉住她的衣服,将她两姐妹合力猛地一甩,扔进了水里! 护着韵雯,大喊道:“你俩能不能看看自己在做什么?打人很好玩是吧,看看你们现在什么样子,还是正常人?” 她们俩姐妹在水中踉跄起身,浑身湿透,但或许因为呛鼻和水的冰凉,让她们稍许清醒了一些,白露咳了几声,说道:“抱歉,周博大哥,我刚才也不知为什么,就觉得你们会杀了我妹妹,所以才想来阻止。” “你丫管这个叫阻止?你要再用力点,韵雯立刻就死,就算是防卫,这是否过当了?你这分明是想杀人害命!”我呵斥到。 两姐妹站在水中,似乎神态与眼神似乎正常了不少,迎春也扔下手中的凶器,看着有些怅然若失的模样,她扶着头甩动着,说道:“我刚才为什么拿着那个?” “别装糊涂!我这胳膊都让你抡紫了,你现在问为何拿那个。”我说道。 宋家姐妹一时不敢再说话了,只能暂躲在水里,不敢上来。 而这时韵雯扶着头,防止血继续流,虚弱的对我说道:“周博,先别急着骂,你看她们在水中似乎好上许多,说不定这泉水有缓解之用。” 还是韵雯细心,一下便就留意到关键点。 “周博大哥,对不起,最近我感觉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比较多,我可能也是被深渊下的东西影响了,实在抱歉,你有什么责罚我都愿意接受,这段时间我自己做过的事情我都记得,做过了就该负责任,但求再给我和迎春一次机会。”白露说道。 “白露姐,你是得了病,别太自责。”韵雯宽慰道。 “韵雯妹妹,抱歉啊,我下手没个轻重,我去给你拿药敷上。”白露说道,说完她便要上岸,迎春也紧随他。 “停住!”我大喝。 白露吓的一激灵,见我严肃便又退回水中,等候我发落。 我见白露神色眉宇之间都与一周前的样子差不多,另外我还观察了迎春在水中的走路姿势,也不似最近这般,好像双腿沉重,走路拖沓,拖泥带水的,由此可感觉到这泉水确实与她们有抑制作用。 “白露、迎春,听好,今天一日之内你们务必待在泉池子里,没有我的指令,全不允许上来,饭菜我会让韵雯做好端过来,跟你们找一块浮木你们就在那里吃,只有等到我叫你们上来,你们才能上来,否则别怪我和韵雯怪责你们之前浪费粮食,动辄对我们二人动手的责任,那时别怪我和韵雯丢下你们不管,明白吗?”我说道。 “一整天都待在水里呀?老凉了,周博哥,这惩罚太重了吧,能不能换个轻点的。”宋迎春说道。 “嘘!这算轻的了,妹妹,你好几次要把周博大哥掐死,就在水里待着已经算很好了。周博大哥,我们愿认罚,只是韵雯妹妹的头伤怎么办?”白露还算识大体。 “一会儿我让她也下水,你给包扎和敷点外用草药,但只允许在水中进行,决不允许上岸,听明白吗?”我说道。 “晕,不上岸我们晚上都不能睡觉了,鬼主意真多”迎春嘀咕着,但不敢大声。 总算也不是那般暴躁的模样。 说是责罚,其实这也算是一种暂时妥协的办法,否则四人不能相容在一起,韵雯和我也会极其危险,且看此刻韵雯头破血流便可充分了解到。 将宋家姐妹留在山泉池子中后,我带着韵雯回到了屋子内,先给她清理简单的用清水清理了下伤口,随后我让她准备一下药草和干净布条,一会儿下水让白露包扎一下,以免伤口恶化感染之类。 韵雯点头,正要出去,按我吩咐去找白露外敷伤口,我则拉住她的手,她停下,疑惑的看着我。 “离天黑晚饭时间应该还有不到三四个小时,到了晚上再想把她们困在水池子里就比较难了,这段时间,我打算下地道探索一下情况,尽量天黑前回来,你就看着她们让她们待在水池里,陪她们说说话,千万别让她们上岸就好,要不然发狂了,咱们的情况会继续恶化。”我说道。 “啊?你一个人下去?要不我跟你一起吧,你稍等等我。”韵雯有些着急的说道。 我扶着她的嫩肩,用手轻轻替她擦一擦脸色的血渍,说道:“下面太危险,我去就好了,另外这里也需要人看管,你就留在这里就行,分工不同,职责一样大,好吗?” 韵雯稍稍紧蹙眉头,但也觉得我说的有理,故此只能叹息一声,凑了过来,双手环抱住我的腰,说道:“抱歉周博,每次我都帮不上你,最难最苦的事儿,都得你来做,我当真心理过意不去。” 我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故作轻松说道:“没事儿,就是去了解一下情况而已,算是个情报作业,至于我们也了解到了,那下方有毒瘴,而泉水能免疫毒瘴,我一会儿制作一个泉水面罩过滤设备即可无碍,不算难事的。” 她点了点头,满是关怀的看着我,说道:“一定小心,我等你回来。” 我点了点头,便要离去,但她这时手用力几分,我又转了回来,正想问及,却见她踮起脚,轻轻在我的脸上亲了一口,我当即红了脸,她脸色泛红,随即捂着脸逃出去后院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骇人奇观 看着韵雯出去门外,我轻轻摸着自己的左侧脸,尚有清凉之意,我明白这是幸运之吻,韵雯估计也是想用这等方式给我一番祝福吧,知她心意,我微然一笑,便就准备出发去地道。 出发前,我特意钦点了一下食物,最近消耗的快,面粉也只剩下半袋、罐头也已经只剩下两三罐,其他的野菜等物,已经少之又少了,如果现在人员情况还不能及时得以改善,消耗量还是如此快,恐怕这一周之内,我们必然山穷水尽,食物不足。 昨夜中秋,阴历便是已过八月十五,再过不得几日便就是秋分,秋季过半,很快便要迎来新一轮的冬季,然而冬季乃是食物大缺之时,本该有储藏过冬的食物,可以现在的条件,恐怕很难储藏食物以过冬了。 难题连番来袭,当真让人触不及防,不过我也只能见招拆招,现目前还是赶紧把眼前的难题,那宋家姐妹的难题解决了才好,食物则暂且无法。 于是乎,我带着金阙剑,带上军用壶,军用壶里装了一壶的泉水,另外在泉水处浸透了飞鱼服披风,用同样的方法浸透一块粗布,故意不拧,都放入背包,准备好这些,我便前去往左侧围栏边缘附近的地道入口,推开木板,顺着爬梯而下,很快便进入了地道之内。 由于来过一次,这里头的一切,我也不好奇了,什么长明灯、龙诞香之类的,已经有种司空见惯之感,只是到了那被打开机关的洞壁附近时,我冲着那土壁柜上翻找了一番,想找到新的天师符亦或是李慕风前辈说的那本秘法古籍。 只可惜书是找到了,但是跟其他的书本遭受了同样的命运,已被咬的残缺不堪,甚至连残卷都算不上,唯一能看到的,就是书的封面上,写着几个残字‘玄牝灵符’,还有下面一行的三个字“坤元子”。 我对着这光下对翻了几页还能看得,只见里头写着的都是一些文绉绉的话,并且因为残破过多,故此能理解连贯则更少了,不过有一句话倒是完整无缺,且让我看明白了意思,只见上头写着“即是所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换言之合则一,分则异,异则万象,又有言,道者反之动”。 后文便就没有再继续的说及下去了,但光是看到这里,我却似乎能够明白作者所言,大道至简,我便能猜想他表达的意思,不过就是反着去看,那么万物生于三,三生于二,二生于一,一生于道,所以万物本为一体,即为道,万象为一。 思虑这些,倒觉得好像有那么几分道理,寻想那玄牝天师符的原理必然缘于此为根基,但现在不是研究这些大道理的时候,更重要的是赶紧办正事儿,赶紧了却现在所发生之劫难方可。 于是乎,我将那本都算不得书的书放进了背包里,接着探路,顺着地道继续往前去,到了地道的尽头,下方便是那个深渊,而那深渊下面一片漆黑,隐隐透着一丝微光,在通往深渊地下有阶道直通,顺着而下便能到达。 而阶道旁侧的土壁上,每隔大概二十阶便有一盏长明灯,光亮是绝对具足的,如此轻易便能让人去到地下,就像一个没美人半遮面勾着手发出魅惑,让人来到这里就不禁想要探究一番,以满足自己的好奇欲。 “诡秘之处,通常都是看着平常,这也是反者道之动吧。”我分析道。 随即我将灌满泉水的粗布裹住自己的口鼻,另外身着上那件同样浸透泉水的飞鱼服披风,戴上其上头的兜帽,浑身感觉湿漉漉的极其不适,但为了最大程度隔绝这下方的毒瘴气,我只能这般裹紧自己,再下深渊。 上一次来到这里,并没有觉得异常,此番再来,便就已经感觉到诸处皆是诡秘,虽然没有什么实体的东西冲出来害人,但是那番阴森与神秘,却像是无数的黑手要从墙周围伸出来捏扼住我的喉咙一般,让人不敢轻易喘气。 一路阶道皆是一样的,左侧漆黑无比,而右侧有微微光亮,能看到的路永远是眼前这一片,上下五六级是稍稍清晰,再往后则稍逊,向前十阶,则什么也看不到,但经过到那里时,则又能看到前方光亮,便又能够续上接着走。 大概走了两三百级,我到了这底下,这地上点着很多的长明灯,无比奢侈,能看到地下流水,还能见到三四架水车再不住的运转,它运转之际带动齿轮轴,齿轮联动了许多的设备,包括有锁链空置,而锁链连接着上方,我便想到当初我运用上头的“电梯”之时,便就打开其中铁杵开关,想必我那时一推铁杵,这下方锁链位置得变,必然便与齿轮相连。 而一旦齿轮与锁链孔连上,那水车的动力便就能带动齿轮,齿轮随着动力而转,便就能够给“电梯”提供动力上升。 我向前去,果然见到一个手舞足蹈的木头人,便是一个只是木块零件拼接的木偶,它就像一个音乐盒里的人偶一样,不停的重复重播,只要水源动力一直在,它便会一直在动,永不停歇。 在它面前稍稍蹲下,我听它说着。 果然有怪异声音在不住的作响,像是弦音组成的声音,但是明显能听到音调,还有那音质也与男人的声音过于相似,我很疑惑,便就让金阙剑转化我身上的精神气,亮起光来,照照它的嘴,这一看把我魂都吓出来! 只见它张嘴之际,里头正是人的喉咙和嗓子,只是知是否因为在这种特殊环境之下,并没有损坏,只是听着怪异。 “谁想出来的办法,自己晚上不会做噩梦吗?”我拍着自己胸膛压惊说道。 这时,那木头人终于说了一遍开始从头开始说了,而第一句就让我诧异不已,只听它介绍到:“后辈有缘人,有幸相见,吾乃觅龙营副使王罡” 我瞪大了眼睛,这家伙竟然就是王罡?他竟然把自己做成了一个木头人? 随后它说了一堆听过的话,都是关于当年惨案的,【阴蚀】问世,觅龙营全员内斗以至于死伤殆尽,这些都是听过的,而接下来的一句,便就是我所找寻的答案:“未亡者,皆去了峡谷西营避难,听闻传信者而言,那处找已得解阴蚀恶毒的方法,故后人若闻,该当及早前去那端,远离此处” 好了,原版本算是了解到了,心想着由于我防护得当,这毒瘴影响不到我,这情报绝对没问题。 然而我刚站起身时,只觉得不对,太看一看,顿时被眼前一幕吓的瘫在地上! 那一双比一个人都要大赤红色眼睛正在黑暗处朝着我这头看来,不对,不是一双,是九双!! 第一百五十六章:疯子呓语 就双眼睛赤红透着血色,隐约间能在黑暗之中看到它眼睛下,那墨绿的鳞片在深渊上方忽明忽暗,且在漆黑之遮掩下,游荡起伏,纵横交错,缠绕翻涌,看不清有多少,但若是以那番眼睛大小以及它所展露的情况而下,此物足以填满整个深渊空间还不止。 我隐隐颤抖着,听闻深渊以下常居住着一种骇人听闻之物,此物身长九首,盘踞错节,身形庞大,《山海经·大荒北经》有言,“共工臣名曰相繇,九首蛇身,自环,食于九土”,此中记载便是这等怪物,它在国内古时之称谓,唤作相柳,西方神话则唤之海德拉,另有其名九头蛇。 九首共存,个子庞大到能同时在九座山食用食物的怪物,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碰到,隐约间见到蛇首吐信的模样,我急忙向回退着,想到以前的怪物兴许还有一战之力,要么个子相差无几,要么还有生还的可能,可如今这般体型差异,活下就别想了。 我狠狠的攥着金阙,边退边打着哆嗦,似乎已经遇见了自己的死亡。 那九首环动,漆于黑暗,能看到巨大的蛇首在逐渐的冲破黑暗,此刻急收脑袋,正打算对我俯身出击,我基本要放弃抵抗了,这种程度闭上眼睛等死吧。 于是我真就闭上眼,免得看到自己被残忍咬成肉泥! “我这个子还不够各位塞牙缝啊,要不算了如何?”这竟然是我临终所言。 然而不知是真起效了还是什么,我闭上许久,并未受到袭击,于是乎我睁开眼,却见那九头蛇又栖息在黑暗中,并且那神态好似才发现我,竟然开始重播刚才的骇人画面,又开始盘根错节的活动着,准备对我进行袭击。 “投影?丫的,我说怎么这么大的怪物,声音却像是被调了静音,原来只是投影罢了,根本不存在。”我怒骂出声。 我也才想到,耳朵、鼻子、嘴巴基本都被我用泉水浸透的布和披风、兜帽给隔绝,唯有眼睛没有,所以才会被毒瘴迷惑产生幻象,等我取出军用壶倒下一点泉水擦在眼皮上,再抬头看时,一切不过虚空掠影,什么也没有。 唉,小时候应该听妈妈的话,不该看那么多神话诡谈,这些知识内容在大脑里存放着,就会被坏东西所利用,投放出来吓唬自己,刚才可都要吓尿了。 所幸一切都是浮云,我该当离开回去了,我吁了口气,正打算离开,却见到那木头人的手势方向全都变了,和我刚来之时完全不同,它此刻动作单一,就是手臂的一个画圈动作,直到指向它的六点钟方向停顿住,大概隔个三秒,它又重复画圈,最后又定格在它的六点钟方向。 出于好奇,我再次以身中气转化给金阙剑为光能,照亮前方的迷雾重重,朝着木头人所指方位前去,稍稍靠近之后,我才发现,在流水涓涓的地下河附近,四周土壁上皆长着许多紫色的类似于苔藓一样的东西,而苔藓上竟然还生长起不少的花儿,皆是形如黑色鬼爪一样。 这些鬼爪花张开的都释放着一种紫色粉末,在空气中飘荡,而花粉刚刚花蕊片刻,立刻便就成了透明之状,藏匿栖息于黑暗之中。 在这四周有一束巨大的鬼爪花,张大着花瓣,一张一合不断的倾吐着花粉,它之周围地上花粉已经堆积的若隐若现了,都说花朵散播花粉乃是为了繁殖后代,想必此花也不例外,不知它活了多久,但此间看它已经犹如小树一般高低,想必年岁不小。 其余的皆不如它大,我观察了许久,这些花有个非常显著的特点,皆在水源附近,离水较近之处便是密密麻麻,离水稍远,大概十步距离一朵没有,且有不少在水里生长,却并不影响水源颜色。 我忽然想到在进来时,我无意中看到的秘法残书中的话,道能生一,一则也生于道,用在这里,此花乃河水所养,地下河为其母,故此即便它对万物有毒,却衍生了对水无毒之势头,否则水源一变,它岂不是“弑母”,而无母必将无子,它和它的子孙必然也不会生存。 而我冷然一笑,这才是解药,一朵花儿的花粉对水无毒,对人却有毒,这说明花粉是经过自然长期选择缘故,而同时这话乃是风媒传粉,传粉方式乃异花,即是雌雄不同体,雄性衍生毒,雌性必然有解毒系统,并且如果没猜错,那些长在水里的必然是雌花。 雄性产毒,雌性驻扎与水水上,根部吸收泉水以解毒雄性花粉之毒,故此这些雌花当中必有解毒剂。 而雌花就是这毒瘴气的解药,也是阴蚀壶散发毒性的解药! 我不由感概:“真是一花一世界,长见识了。” 随即我捞起在水里的几朵雌花,虽然都是鬼爪花,但是粗看雌花花瓣要柔和许多,像是少女的芊芊玉手,且也不是墨黑色,而是淡紫色,但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其根部带有网状,根茎稍粗,连同根部,大概二十厘米长。 我将其放入背包里,想必以此入药,毒性可解,只是我有些疑惑,既然解药就在这里,那木头人口中说着要去峡谷西营才能解,但是手势却在提醒真正解药所在呢?一个木头人竟然还玩精神分裂? 但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已经下来这么久,想必上头都要天黑了,若是天黑之际,宋家姐妹感到身子发冷,定然不愿再待在水中,而她们一旦上岸,心性便受鬼爪花毒粉的影响, 又开始错乱和发狂,白天已经砸的韵雯头破血流,若再来一次,恐怕会出大事。 由此我抓紧时间上去,但就在我上去之前,我忽然感觉身后似有异物,而这感受就跟我昨夜放完烟火所感觉到的一样,阴森无比,透着阴寒,仿佛在水中被扼住喉咙。 不对,我的神经已经完全不受这里毒瘴的影响,这不会是错觉,而我转过头,却听到扑通一声,有东西跳入地下河里,听其声响,声音还不小,可见体积必然也不小。 与此同时,那木头人的头突然被拧断了,露出人肉喉咙部分,让人不寒而栗,这手若是拧断我的脖子,恐怕我都反应不过来。 我吞咽口水,护着喉咙,赶紧的向原路返回。 等我离开了深渊,走出地道,回到了驿站的庭院内,此时天色已黑,我听到韵雯惨叫大喊的声音回向整个山间,马儿也嘶鸣着,躁动不安。 “救命啊!周博!救命”听到韵雯撕心裂肺般的喊叫声。 另外有钝物击打人身体的响声,在庭院内刺着我耳朵。 我瞪大了眼睛,大喊一声:“不妙!” 随即夺路而去,冲着发出声响屋子跑去,而进屋后,发现声音是在二楼,我正要上去,便听到白露冷声说道:“张韵雯,是你撺掇周博要杀我妹妹吧?我都听到了!你这人心太坏,为了保护我妹妹,我只能杀了你。” “屁话太多,动手!”迎春跺着脚喊着。 我听着心已经要跳到嗓子眼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一顿饺子 我急冲上到二楼,见韵雯已经瘫在地上,而宋迎春手中执着木棍,棍上有血迹,白露手中正拿着石头打算砸下韵雯,判断其速度应该不及一两秒了便砸到,如此厚重的石头,便是杀人所用,没顾及太多,急跑几步后,立即借力一个跳冲。 落地趴在了韵雯身上,而那石头毫不留情的砸在我的背上,感觉要将我背脊砸穿,并且这般使力都让我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肺部受到极大冲击,缓不劲儿了来,隔了好几秒功能才恢复过来。 宋白露先是一愣,随即怒目圆睁的说道:“周博,我正要去找你,你想杀我妹妹,我都知道了,我不能留你活口,你们这对狗男女都去死吧!” “去死,去死!”迎春也大喊着。 只见宋白露非但没有收手,反而再次拿起石头朝我头砸来,好歹肺功能恢复了,我咳了咳,但听到劲风,已经预判到白露正斜下抡动胳膊,打算砸我的后脑,我不能避开,否则身下的韵雯便该被砸死了。 于是乎,我用自己的右手匆忙挡住,砰的一下,整个手腕骨都感觉被砸碎,酸麻无比,疼痛无比,这家伙当真没轻没重的,可惜她神经错乱,便也没了分寸,故此砸我之时,也已经暴露了自己的缺漏,就是离我太近,没有预判臂展的距离。 我趁着下一轮攻击未至,用左手一拽她的裤脚,猛地一拉,顿时她倒地摔下,扶着后脑勺痛苦,迎春的棍棒又冲我袭来,然而冲一个习武者使用兵器,是最愚蠢的行为。 棍棒的声响和它的行动轨迹,我自小上村里散打班的时候就已经听的过于熟悉了,以至于仅仅听到划动一下就知道它能封哪路,最终走向,以及它的力道劲道如何,甚至于速度都能够稍稍有种潜意识的判断。 啪! 我仅仅用左手三根手指就已经能够稳稳的接住袭来之棍棒,我抬起头,冲着迎春说道:“都让你们待在水里,怎么一眼不见,就开始阳奉阴违?看来不来点惩罚,来几个杀威棒,你们就不知道怎么做人。” 那迎春使劲的拽木棍,但是怎么也动不了,毕竟在我手里捏着呢,她就算使上十层的功力都不足够。 天不过刚刚微黑,还没有夜晚,我下去前特地吩咐不可上岸,那白露和迎春也都答应的好好的,转眼之间,见我不在,立刻就上岸,以至于心性发狂,开始胡乱作为,使得事态严重化,我不该她们受了毒瘴影响,精神粗乱,胡乱作为。 但怪她们自主主张,以至于韵雯又一次险丧性命! 于是乎,我用左手猛地一扯,哗啦一声,迎春的手当即虎口松了,棍子被我夺了过来,她狰狞着脸冲我而来,我站起身子,斜下甩棍,砰的一声,顿时棍棒与皮肉之间发出沉闷的响声,她当即捂着后背下方,疼的直叫唤。 “让你们不听话!”我又是同样地方一抡,方法类似于我小时候拿鸡毛掸子揍我的时候。 “啊!痛啊!”迎春疼的直流泪,惨叫着。 白露听到声音,也强行起身,要来对付我,我早就听到声响又是砰的一下,砸在她的后腰以下,她疼的扶住后面,咬着唇。 “让你们擅作主张!谋人性命!”我又是各自后腰一下的地方打了两遍。 砰砰砰砰! 四下连打,宋家姐妹捂着趴在地上不敢动了,随后都痛哭流涕着,我并不想给她们留情,呵斥道:“马上给我滚到泉池子里,不然我接着打,打到你们清醒为止。” 两个姐妹哭着一瘸一拐的冲着楼下而去,而后听到扑通的跳水声,我嘘了口气,扶起韵雯,她惊恐未定,我安慰她许久,随即横抱起她,将她带去床边,她委屈的直落泪,久久的抱着我不愿撒手片刻。 一直安抚韵雯到了后半夜,我听到楼下宋家姐妹冷的直哆嗦,心中不忍,韵雯也面露难色,问道:“周博,她们要一直待在水里吗?晚风寒凉,容易得病的。” “她们刚才要杀你我,咱们还管她们得不得病?”我忿忿到。 “毕竟不是故意的,还是情有可原。”韵雯反而安慰我道。 见她目光真诚的替她们求情,我也彻底心软了,说道:“我带回来药草,你试试能不能入药,给她们服下,想来可能能够对症。” 韵雯点了点头,面露甜美笑容,虽然伤口严重,但眉宇之间展现的动人,却是藏不住的。突然她又一次亲了我,不过这次是右脸,还真是两只脸公平了,又是一阵清凉之意,她欠身作揖,笑着说道:“当是谢公子刚才相救小女子之恩了。” 我笑了笑,傻呵的说道:“救命之恩不是该以身相许吗?” 说完,整个空气都凝滞住了,我这臭嘴丫的说的啥呀?太轻浮了。 没想到韵雯噗嗤笑了一声,凑到我耳边,轻声说道:“如若公子不弃” 说完,她冲我一眨眼,随即倩然而笑着,又提着我的背包俏皮的下楼去了,留我一人愣在那里,不知她此番是开玩笑,还是说真的。 之后韵雯试着熬了鬼爪花的根茎,给白露和迎春服下,她们似乎好了许多,也上岸就着篝火晒烤自己湿透的衣服和身子,直打哆嗦,见她们正常许多了,我也将我在下方所遇跟她们说了说,大家也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长期在阴蚀壶散发气场环境长大的花儿必然带着邪气,故此那些个鬼爪花就是环境的产物,故此花粉带着剧毒,形成毒瘴会跟阴蚀壶一样刺激人的脑神经,使之产生诸多神经方面的问题,轻则产生幻觉,重则必然神经紊乱,逐渐神经精神出现大问题。 只是有一件事儿,我没跟她们说,那便是木头人被地下河之怪物被拧断之事,怕引起他们神经在紧张,影响药物的作用,但我则细细回想之时,不免发怵,那里环境的花儿都那么邪性,长出来的物种该是如何? 稍稍恢复一些白露,一瘸一拐的打算做一餐晚餐,弥补今日之过失,韵雯也去帮忙,但见到所剩食物之时,大家都沉默了,好歹是开了个罐头,取出为数不多的牛肉了,将其与更加稀少的野菜剁成馅儿,和了面粉,擀面皮,包了饺子,锅内煮水沸腾后,下了饺子吃。 只可惜没有香醋之类的,只能拿着干料加山椒伴着亚麻油,这么不正宗吃法了。 锅里沸腾的咕噜咕噜的声音,随即一股子香鲜的气味儿也飘来,透着面粉和肉菜的混合香气,让人直流口水。 随后出锅,迎春赶忙朝着锅里乱夹,生怕别人抢了去,她始终站着,因为某些部位被我打肿了,故此便也就方便夹饺子了。 总共一盘子,大家吃着半饱,但也开心了,主要围着锅一起吃东西的时候,好像那些恩怨会少了许多,彼此之间能够坐在一起,宛若家人。 这一顿饺子还是很物超所值的,不仅吃个味儿,也吃个暖心。 “你们姐妹俩去睡吧,我和韵雯守夜,今天你们泡了一天,多歇歇。”我说道。 白露点了点头,知道我防着她们再发疯,威胁到我贺韵雯,于是带着迎春上楼了,但上楼之际,她对我欲言又止,最后摇了摇头,道了句:“晚安”。 拿着灯油碗,一瘸一拐的扶着楼梯上楼去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死者照片 这一夜,我将楼下的几张八仙桌拼接起来,将篝火旁烘干的飞鱼服披风披在上头,用背包当作枕头,就在上头睡,秋风已凉,我特地将让她离着篝火近一些,她安静的闭上眼,没过多久睡了便就睡了过去。 我守了前半夜,实则也困倦不已,但拼接八仙桌容不下我,我只能找了把椅子,趴在桌上,枕着手臂在韵雯身边,缓缓睡下了,虽然心中还惦念着那地下河的神秘物,但已经挡不住疲乏,恍惚之间便睡了过去。 夜梦之中,我隐隐又见到了狐仙美女,她在森林秘处隐隐抽噎着,背对着我,我想上前找她,可终究触及不到她,带我将睡将醒之际,又一次听到她的声音,若近若远,比之之前多了几分空灵和沉闷。 “周郎,西营之地绝不可去,切记!切记!” 声音飘渺空荡,随即我惊醒,彼时已经天亮,我身上披着飞鱼服披风,而韵雯则已经早早醒来,正翻看着我从地道里带回来的那本《玄牝灵符》(后几个字被咬掉了),白露正炖着我带回来鬼爪雌花,迎春刚刚洗漱完,见我醒来,当即露出一副嘲弄的表情。 “起来了懒猪,下次再睡懒觉,也让你领几个杀威棒尝尝。”迎春说道,尤为记仇。 我打着哈欠,无意中又瞥到咱们仅剩下的食物,寻想着该把日子恢复正常才可了。 去了后院嚼了杨柳枝,漱了口,双手舀水洗脸,洗完后,回屋去,让白露顺便准备一下早餐,韵雯则也放下书,过去帮忙,我稍稍诧异的是,那本书都已经啃的基本上文不接下文,甚至字与字之间都难以看出联系,韵雯是怎么看得下去的,神奇。 白露和迎春昨夜被杀威棒后,两姐妹确实走路不方便,韵雯过去帮忙,做早餐的速度也得道了提升。 早餐即是简单的馒头配野菜,吃完后她们便就在桌子附近等我安排接下来的任务。 “最近,我们的食物已经不足够了,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得多花时间在蓄积冬储粮食上,尽量比去年要更好的渡过冬日危机危机才好,今年我们条件要好很多,有大房子有地窖,还有许多兽皮可以保暖,所以基本上解决了食物问题,冬天便能很好渡过,故此我们最近的活动任务,皆是以食物为主。”我说道。 “是的,但是小麦现在种植,还是要等到明年五月才能收成,在此期间,我们该当如何?”白露问道。 “那便是我接下来给大家安排的事情,白露、迎春你们腿脚不方便,炖药吃完药汤后,就想办法尽量再榨点亚麻油,另外迎春也帮忙弄个大点儿火土盆子,冬日到来之际,可用于房间取暖,另外二楼房间内的窗框等有损坏,也麻烦迎春妹子帮着看看能不能修修,韵雯一会儿负责将田地所有掘干净,准备种植新一轮的小麦,我今日出去采集一些野菜野果,保证最近的食物量。”我说道。 女孩们点头,各自行动。 随后白露和迎春一道继续炖药,而韵雯则拿着工兵铲,听话的出去掘野菜了,她的事儿算是最多的,我特地跟她说道:“慢慢来,累了就歇,没弄完的,晚上回来我来弄就行。” “那可不行呀,你已经干那么多了,怎能还留给你,我能帮你分到一点,心里高兴。”韵雯微微一笑说道。 “好吧,那你别累着。”我说道。 “多谢公子关怀!奴家不累。”韵雯俏皮的冲我玩笑说道,看起来确实心情不错。 我笑了笑,随即进去拿起背包,提着金阙剑,准备找食物去,这时白露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冲我说道:“周博大哥,我记得地下工厂内的办公室里似乎还有不少罐头,你看看若是得空可以取来,解解燃眉之急,若是不便便就算了。” “还有多少?”我问道。 “两三箱子吧,都是包装在箱子里,我不能确定多少,那日怪物在附近,我不敢多做逗留。”白露说道。 一般而言,罐头成箱多为十二罐至二十四罐居多,若有两三箱,其量必然不少,只是上山之路偏远,加之我这背包一次背不了太多,取之确实耗时耗力,但这时,韵雯似乎料知了我之顾虑,喊道:“带着三伏去吧,它能帮你驮东西,也能载你回来,会方便很多,它最近都没有出去了,正好带它去遛遛。” 如此即无碍。 她们之前做了两个亚麻袋子,我便就带上,与绳子一起放入背包,然而我便牵着三伏出门而去,不知不觉中,三伏又长高了不少,之前印象中还不及我的腰,此刻站直了已到了我的脐线,神情眉宇之间也多了几分的沉稳。 但刚出门,它对我依旧不甚喜欢,韵雯见状,过来安抚了几下,冲它耳边说了几句,类似于哥哥是带你去玩儿之类的,也不知管不管用,但在轻抚之后,它温顺了许多,韵雯也向我交代了几句对它好点儿之类的。 出门后,我四周看了看,见有野鹿、袍子之类的在四周活动,料想狼群应该不会在,要不这野鹿的警觉力可比我们人类好太多,早就四散而逃了。 我挎上马背,试着驾驭它,小时候农村驾过大马,多少懂些,不过这马儿,没有经过训练,也不知听不听话,撑住马儿的马鞍上马背后,先左脚后右脚,前后将脚进了马镫之内,双手分别拉住缰绳,分别大拇指摁住一端,无名指和小拇指也摁住另一端,如此夹着绳子。 尽量用腹部放松有力,保持身体挺直,缰绳保持尽量斜下笔直,前进之时,稍稍用小腿敲或稍夹马儿肚子两侧,它便随之前进,敲的用力则跑得快,敲的轻则慢,左转便双手不松缰绳,左手画圈,右转同理,停顿之际,尽量向下拉扯缰绳,口中喊“吁、吁”即可。 于是确定了外头安全,我驾马儿上了驿站身后的那座孤峰,途经蜘蛛领地见那些惨烈被屠杀殆尽的蜘蛛们已然成了干透某种黑色发臭的物质,继续上山到了山顶,我拉扯缰绳停马,摘了今年最后仅剩下的野果,采集了山菌,皆放入背包之内。 随后驾着马儿顺着山路到了水潭区,经过之前的搭建的土房,却见早已残破,戒备猩猩们之前砸坏,若非及时我们撤下去了驿站,恐怕早已死了百遍。 再顺着水潭附近到了左侧土坡,见到了铁栅栏,再往前便能够见到总电闸还有那地下入口,我将马儿再次停下,拴在外头,又瞥了不远处坠落的那直升机,庆幸还跟原来一般,说明没有其他怪物了。 随即我打开电闸,下去了地下工厂,这里还是那般僻静,一直安静冷透到毛骨悚然的感觉,这次我直接避开马丁的办公室,去了另一间。 也即是白露上一次找到黑团子疫苗那间。 这间办公室稍大许多,有玻璃隔着分开两间,进门后,再推开玻璃门才见到办公室,而里头确实有不少的罐头,与白露说的一样,但此刻比之罐头更吸引我的,却是落在地上的照片。 几张下来,都是人死后模样! 第一百五十八章:残留记忆 此处灯光恍惚,我便特地一张张的捡起来看,只见这上面都是那些大兵惨死在一处的模样,他们的死法尤为蹊跷,皆是瞪大了眼睛,七窍流血而死,几乎每一张都是,而每张照片有个共同的特点,死亡地点皆是一处,只是稍稍变化,也只是拍照角度与场地位置稍稍变了点而已。 这个地方很是蹊跷,像是古代街道的场景,皆是石板路,石板之间缝隙稍大,周围有古建筑,隐隐看去像是一个某处街道,而更让我意外的是,好几张照片可以看得清晰,这后方附近分明有要塞城墙,且看着模糊而小,所谓近大远小,如此比例之小,说明城墙稍远。 既然城墙远,则说明整个一个小城镇应该是算挺大的,再看其他照片,有些角度可以看清附近两侧还有高山耸立环侧,这个地方应该是依山而建的,让我诧异的是,这分明是一些国内古代的建筑风格,这些大兵怎会在那里死的蹊跷呢? 另外像黑骷髅这样的组织,早已经是国际通缉的黑名单,这么明目张胆进入我国境内,怕是不太可能,除非是胆大包天主动去寻死,但图什么呢?另外都死光了,照片又是怎么回来的?由此我想到,这儿很可能不是国内的某地,而是境外之处。 我见照片都是从某个档案袋里掉出来的,于是乎拿起来看,只见上面文件赫然用油彩笔写着“the citydeath”,基本单词拼接一下,我还是能够了解的,便是死亡之城的意思。 “这些黑骷髅组织的人真是脑子不好,哪里会死人就往哪里去,专门作死自己人。”我叹息到。 不过这是他们的事儿,跟我也没关系,我还是管好自己吧,走到办公室的右侧,果真见有三四箱的关罐头,其中一箱被打开,吃了八罐,其余的则未开封,每箱十二罐,故此算下来,刚好四十罐,罐头保质期长,是好食物。 于是,我将其全部解开零散,放入事先准备的亚麻布袋里,十罐放入背包,剩余各十五罐,放入亚麻布袋,以此一次性的全带出去,出去后,我第一件事儿便是将绳子穿过麻袋,挂在马儿身上,由于罐头偏重,我就不骑它了,它还小,承受力没那么大。 之后我牵着它一路下山,如此速度即慢了许多,回到驿站之时,已经过了晌午,太阳已经开始有西落之势,约莫着应该是下午申时,我将东西带回来,女孩们当即都各个展露笑颜,这食物又有多一分的保障了。 白露和迎春将食物逐一的整理进屋子内,韵雯则去拴马儿,放草料给它食用,而我则接下韵雯干的活儿,把这庭院内的杂草和野麦子全都清理干净,堆积到马房里,能吃则吃掉。 我则继续用工兵铲掘土,松土,开始挖深土渠道,然后理出麦道,开始将那些我留在蛇皮袋的种子开始播种,这个庭院不小,能种植的面积很大,留出过道,大概种植量是之前在活泉老屋的两倍有余,今年种子也留的多,故此基本上能够种满。 再打开铁杵,松开齿轮轴,水车开始正常运转,渠水便开始流淌而出,流入我挖的土渠之内,开始均衡的灌溉农田,让土地吸足了水量后,再关了水渠,如此便省下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另外我让韵雯最近马粪不必清理,我打算用这些马粪和外面鹿粪做一些肥料。 等忙完这些,也已经夕阳西下,白露也开始炖煮面汤,另一边弄些切面,和韵雯一起切了今日新采的食材,野菌野菜之类的,先放入菜类调味儿,放点胡麻油、野山椒、八角以及其他干料,调味儿,等水煮沸入味儿后,最后再切罐头鱼肉,放入里头一起提鲜。 最后汤底成了,这才往面汤里放入切面入味煮熟。 劳累了一天,一碗清香的海鲜山味面,也让口胃无比满足,特别是体现着一股鲜味儿以及各类食材的特殊口感,让人吃着爽快。 另外嚼着菌类,让我想起去年养的木耳,寻想应该利用有通风地窖之所在,好好在养点菌类食品,如此一来冬日不会过于缺乏素类,就是需要找些腐木,这还得是去海岸方向找寻方可。 饭后女孩们聊着天,炖着药,说些不打紧的话,我则在一处看着篝火,脑中不时浮现那些白天看到照片,不知为何想到这些画面之际,耳边都会回响着梦中狐仙美女背对着我,说的那句话,甚至于一直在我脑中重复播放。 “周郎,西营之地绝不可去,切记!切记!” “周郎,西营之地绝不可去,切记!切记!” 我反应过来时,见白露正拍着我的肩膀,刚才恍惚了一阵,都没留意她过来,她手上拿着一碗熬制的药膏,有些疑惑的问道:“周波大哥,你是不是也被毒瘴影响了,怎么刚才眼神现有痴呆木讷之状,要不要我和迎春喝的药,你也喝点?” 我赶忙摆手,说道:“不必,我就是无聊出神了,你找我何事?” 她指着我浮肿起来的手腕骨说道:“昨夜对不起啊,下手这般没轻重,都把你这样强壮的男人打伤了。” 我明其意伸出右手,她帮着我抹上药膏,当即有些清凉舒适之感,也让动辄疼痛的感受小了许多,我说道:“没事,都过去了。” “我想起我和迎春在前一段一周时间,所做诸事皆是过分万分,如若我是你早就带着韵雯妹妹跑开了,以免受其牵连,你为何不这般做?还选择给我和迎春找寻解药?”白露问道。 “我们生病了需要你照顾,你们俩生病了,我和韵雯当然也不能束手旁观,我们在这荒岛上就是一个团队,甚至于是家人,互帮互助才能生存下去,惭愧的是,我还真想过你说的这些,不过韵雯这丫头劝了我很久。”我说道。 “谢谢你的诚实,我都能理解,今后我也会试着不防备你们,把你们当成我家人的,是家人就该计较太多。”白露笑着说道。 “这就对了,众人一条心,其利可断金,团结才是力量。”我说到。 白露噗嗤一声,掩嘴而笑,悄声说道:“好土的说法。” 我挠着脖子,有些尴尬。 这时她轻轻擦揉着我的手腕骨,手法温柔细腻,说到:“不过土办法向来都是最管用的,以后我会好好听你的话,让我们团队能够真正和谐共处,如若一体。” “你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我不由的说道,虽不知她能不能做到。 “既然咱们是一个团体,我觉得有些事也不该瞒你,我想告诉你一件事儿,你自可决定要不要告诉大家。”白露说道。 “哦,什么事儿啊?”我问道。 “其实,我可能是在木头人的嘴里听到过,峡谷西营,但是可能因为我害怕,所以那时中了毒瘴,耳朵便屏蔽了那个词,毕竟毒瘴正是刺激神经,使之加深和强化某些特性,产生了相对更为唯我的思想幻觉。”白露说道。 “所以,这能说明什么?”我问到。 “这说明,我大脑惧怕峡谷西营这几个字,惧怕之原因,我想乃是我见到过那里,是在地下工厂的办公室里,在那报表写着‘the xiyi ’,翻译过来即是峡谷西营,那里死了很多人,我还不巧的看了资料里的验尸报告”白露眼神露着一番惊悚。 第一百五十九章:不愿公开 “峡谷西营?验尸报告?”我问道。 我今日刚去过那个地下工厂的办公室,我记得有个文件袋掉落在地,唤作“the deathcity”,原来便就峡谷西营,我记得那里头的照片散落一地,足足四十九张,每一张上面的死者皆是不同,我也记得所有死者有共同的一个特征,那便是死相极其难堪,七窍流血,表情扭曲到正常人根本做不到的样子。 很难想象他们生前都经历过什么,并且除了有几张是局部的角度,其余的很多都是全身照,故此我记得翻过那四十九张,没有一张是带着明显的伤口的,顶多脖子或是手臂有擦伤,脸上有淤伤之类的,但都不是致命 而这时白露点了点头,说道:“是的,黑骷髅管那个项目叫‘死亡之城’,那些人在那死的尤为凄惨,七窍流血,无有致命伤,所以我那时虽然紧张,但出于对死者死亡的好奇,便看了藏在文件袋里的报告,报告显示的内容比较专业,我简单说及,没有中毒痕迹、没有内伤、甚至于身体奇怪皆是正常,故此推测生前受到强烈刺激,精神崩溃引发死亡。” “所以简单来说,他们就是被活活吓死的,对吧?”我问道。 白露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总之看了那些骇人的照片,而后又看到了资料报告,我潜意识中可能就对那里形成很强的抗拒,直到这次中了毒瘴气,我本能摈弃了关键信息‘峡谷西营’,故此我才没从木头人那里听到。” 我瞪大了眼睛,我以为那死亡之城在境外某个地方呢,没曾想道竟然就跟峡谷西营是一个地方,而峡谷西营可是下方木头人口中说道的,我听得是最客观的版本,肯定是听到这个词了。 这就说明黑骷髅所说的项目“死亡之城”,与觅龙营王罡前辈留下的木头人口述所说的“峡谷西营”,称谓不同,但是所说的便就是同一个地方,可既然峡谷西营就是死亡之城,那为什么王罡前辈还特地留下讯息,让我们远离这里,去往那头避难呢? 可真是个不祥的消息。 “行了,这个事儿咱们暂且先聊到这里吧,无关紧要的,就算死亡之城便在此岛,咱们也遇不上,不去主动招惹不就无碍了吗?好好过日子吧,这些事情咱们就不跟她俩说了,以免再生恐慌。”我说道。 她点了点头,说道:“周博大哥说的是,控制言论走向很重要,可是我也有一点希望周博留意一下,也好提前做一些预防。” “你说吧。” “你想过约瑟夫博士为什么成了怪物还愿安于黑暗,直到我们下去打搅它,它才开始本能的反击吗?” 我当即汗毛竖起! 是啊,为什么?按照黑团子的本能,会极力的去找活物才对,那么它必然影响成为怪物的约瑟夫赶紧不断的袭击活物才对,但是并没有,我以前想会不会是老鼠和蟑螂的基因影响了疫苗,所以让他习惯于躲在地下,然而现在想来,却不是如此。 因为老鼠的基因和蟑螂的基因就算能够影响约瑟夫的身体,但绝对影响不了黑团子病毒,故此一切还是会按照黑团子的本能去走,而如果按照黑团子的本性而言,它听到活物声响会非常的兴奋,就如土碉楼里的那些已死的被黑团子操控的尸体一样。 它们对活物与声响尤为的热衷,但是约瑟夫始终栖息于黑暗,不曾露面,只有等到我下去地下工厂,它才突然警惕性的爆发前来致我于死地,故此他是违背黑团子的意识体本能,而违背的理由,则让我有些不敢往下想。 但还是不由得嘀咕出口:“能够让病毒主导身体的约瑟夫都害怕的躲在地下,难不成来自那神秘的死亡之城?” 白露冲我一点头说道:“总共去了五十人,而最后一人是在地下工厂死的,五十张照片,只有那一张的背景地点是在离我们最近的地下工厂二楼,同一个照相师拍的。” 我赶忙拦住她,不能让她再往下说了,浑身已经起了鸡皮疙瘩,知道的太多,恐怕对我心理影响太大,压力激增,故此我说道:“我会谨防注意的,现在起,你忘了这件事情,咱们最近准备过冬事宜,不纠结这些了。” 白露犹豫了一下,扶了下眼眶,还是认真的说道:“油灯是不够的,咱们要想过好这个冬,不被黑暗之物所侵扰,需要更亮的东西保护我们,这便是我今夜想跟你说的。” 说完,她放下我的手,起身拿着装药膏的碗转身离开了,过去和韵雯以及迎春一同继续聊天了,我特地听听她们说什么,还好一句没有说及跟我所说之事。 之后,我带着女孩们去了后院洗漱,而听了白露所说的那些,我再见到那漆黑的星空时,不免多了几分的怖恐,一个我都不知道的敌人隐匿其中,它可能是杀人的恶魔,也可能是栖息于黑暗无形之物,而最为可怕的,还是我对它无从了解,故此也没有应对策略。 唯一清楚的是,它栖息于黑暗,唯有光明能驱散。 今夜的安排与昨日差不多,韵雯还和我待在楼下,而白露和迎春待在二楼,还是考虑她们有复发精神问题的可能,故此我们也商量了,留了一周作为考察时间,这一周内基本都是这般安排。 守夜的话,先暂时取消,其一有马儿能替着放哨,其二最近观察也没有什么异动,最为威胁的猩猩也已经不来了,况且冬日将至,能活动的动物也逐渐在减少,又有围栏等物,基本无碍。 宋家姐妹提前上楼了,上楼前,白露特地看了我一眼,眼神之中有几分忧愁,随即带着妹妹上去了,我则陪着韵雯去看看三伏,给它的马槽中放了些草料,抚摸安抚一番后,这才回屋准备歇息。 我和韵雯今夜还在一楼拼接除了饭桌以外的其余三个八仙桌上铺着棉披风睡觉,但是上头宽度只够睡上一人,故此我还是打算坐在椅子上,趴着睡即可,然而这时韵雯躺在 上头,冲我说道:“上来吧。” “啊?可上面宽度不够,我们两人挤不下的。”我说道。 她咳了咳,脸色有些泛红,随即侧过身子背对着我,桌上便就留下一块空余区域,她冲着后面拍了拍,说道:“现在够我们俩挤挤了。” 我诧异无比,但这可是女神的邀请,机会难得,我挠了挠脖子,不好意思的也上了桌子,她侧躺着,便将背部对着我,我也背对着她,跟她挨着。 她又轻声细语的说道:“那个,晚上我挺凉的,要不你转过脸抱着我睡,可以吗?” 我一愣,但盛情难却,于是乎我悄然转过了身子,身子紧挨着她的后背,手有些无出安放,她则接了过去,将我的手放在她的腰下腹部,脸则凑在她的后脑,能闻到一阵阵的女人香味,让我沉醉这温柔乡里。 第一百六十章:亮灯计划 今日奔波一天,夜晚也睡得快,夜梦之间,我又一次梦到了狐仙美女,在梦中我便能察觉自己是在梦里,她依旧在深林秘处,背对着我,漆黑之下,我看不清她,只见她白衣款款,便能确定是她。 “狐仙美女,是你吗?你是活着还是死了?之前见你夺去阴蚀壶,这玩意儿能救你的命吗?你的死,我非常愧疚,一直想跟你道谢,也想跟您致歉,毕竟害死了你与你的兄弟姐妹,你今天来还是为了提醒我,不要去那个峡谷西营对不对,我不会去的。”我边说边靠近她,然而她始终没有回应。 我到了她背后,轻轻一拍她的肩,她转过脸,我当即吓的整个人瘫在地上,只见那狐仙美女转过脸已经是一张死人的脸,满是僵化苍白的面孔,透着一双幽绿的眼睛,七窍皆是流着血泪,伸出手缓缓的凑向我。 我挣扎不得,知道自己已然梦魇! 她喉咙间发出额啊的响动,凑到我面钱,那只透着血红的手指朝我抓来,指甲缝还钻着那可怖的尸蛆,我吓的浑身颤栗,急忙喊道:“狐仙美女,你要吃我吗?” 她呜呜额额的,浑身关节以诡异的姿态扭转着,长大了血盆大口,没有比这更可怕的画面了,不过我这时想到自己终归欠了她一命,她要吃我,便随她吧,于是闭上眼,说道:“那你就吃吧,就当是还你的命了。” 然而这时,突然我耳边传来韵雯的声音,周博!周博!周博! 越发的清晰和大声,我一个激灵醒来,并坐了起来,浑身冒着汗,整件衣服都湿透了,只见韵雯坐在我旁边,眼神微微不安的,问我道:“怎么了,做噩梦了?” 我点头。 “你刚才一直喊着狐仙美女,是那只九尾白狐吗?”韵雯问道。 我再次点头,我知道现在自己有些木讷。 韵雯拉着我,轻轻拍着我的背,安抚着温柔说道:“刚才我看到门外有个影子窜开,估计是它来了。它为什么会找上门来?刚才那般惊慌,是不是它要对你做什么?” “它要吃了我,恐怕下次它来便会对你们实施梦魇,明儿起得想办法弄点儿更亮的东西拦在在门外才好,杜绝它再来才好。”我说道。 “唉可是什么会是更亮的东西?在荒岛之中,还有什么比火更亮的?”韵雯好奇的问道。 我顿了顿,随即说道:“灯。” “灯?” 第二日起来,与昨日差不多,洗漱闲聊,吃完早餐,女孩们在餐桌上等待我这一日的安排。 “今天有两件重要的事儿,第一件还是继续置办食物,我会在中午之前将海岸方向,高树林中长木耳的腐木带回来,放在地窖里,这一段时间迎春继续负责木工活儿,做一个木桶出来,我用以做肥料用,韵雯就负责农田的浇灌、打扫马房以及喂养马儿,粪便皆整理一处,白露还是负责食物的整理,待我回来后,学着我去年的样子,用蛇皮袋和木屑放入菌丝,作出培养基,准备大批量生产黑木耳,另一件事,迎春留下,跟我详谈即可,其它人忙起来。”我说道 于是韵雯和白露二人先行离开,只留下了迎春和我二人。 “干嘛单独叫人家留下,是不是想念跟我亲亲了,所以有意跟我开个小灶?”宋迎春嬉皮笑脸的问道。 “还想这个呢?让你留下,是有正事跟你讨教,如果运用水动力,有没有可能发电?”我问道。 “如果在文明世界,肯定是有可能的,但是这个地方就别寻思了,这点水动力,能造个屁的电,再者,就算能造电,也没用啊,没有任何电器设备,要电干嘛?做电疗吗?”迎春说道。 “你先别管这些,我只问你,如果要水动力转化为电能,需要什么东西。”我问道。 “第一得有个引擎设备,第二得有电线,第三最好有个蓄电设备,接着就是输出设备,例如有电了得有可用的东西,例如电饭煲、电暖炉、电冰箱之类的,这样一来通电会比较方便。”迎春说到。 “成,明白了。”我笑着说道。 “明白什么呀?说了半天,也没有实际用处,不知道你想干嘛,还不如说点实际的,比如现在周围没人,要不咱俩亲个嘴?”迎春说道。 我都不好意思说她了,天天寻思这个,于是直接拒绝:“找你姐亲去,去干活吧。” 说完,我起身离开,她瘪着嘴发出冷斥一声。 两件事情,先易后难,背包带着武器,先顺着地道,到了地道尽头,走过铁索桥,坐上“电梯”上去,直接便就到了山的另一端山脚,也即是海岸线方向,不远处便就是高树林,虽说从来没有从高树林来到过这个区域,不过到了高树林便就一切都熟悉了。 毕竟我们之前在那里生活了一年,我早已烂熟于心,一草一木皆知变化多少,再者我还做了不少的路标记号,不论如何都是迷不了路的,很快我便找到了枣树区附近,正好已到了秋季月份,这枣子已经熟透,我便一批批的都往背包里放。 顺着这条路没多远,基本是林子路的两个拐口,便就到了腐树区,果真见有不少腐木长着不少的野生木耳,我直接将木耳全摘了,然后拖着腐木便就往回去,这腐木大概两三米,并不是很沉,正往回拖,这一遍我便了明整个路线。 我想起一条近道,可以直接穿越过去,于是不按原路返回,直接拖拽着腐木朝着一条捷径走去,这条路唯一的不好,便是之前出没过蛊雕,不过想来这般日子久,它可能早已不在了。 正往前去,闻到一股子腐臭味儿,越往前越臭,我只能捂住鼻子,这是一股子物体腐烂的气味儿,并且这气味如此之大,恐怕死物的块头也定然不小,未见其身,已闻恶臭,这便说明的对方腐烂的面积增加了挥发面积和浓度所致。 再靠近一些,我已经干呕出来了,正想绕过去,然而却感觉前方的腐臭之物有些面熟,那熟悉的犄角,修长的四肢,虽然已死,但那巨大善于噬人的大口坚嘴,却是怎么也让我忘不了的,因为我就差一点死在这张嘴里。 前方的死者竟然是那只无有天敌的蛊雕,这让我深深震惊! 我将衣服脱下,裹紧自己的鼻子,凑过去看一看这死去的庞然大物,却见它是死不瞑目的,眼眶突兀,张大了嘴,四肢扭曲,可见生前挣扎并且极度恐惧,最让我感觉毛骨悚然的,乃是它的眼睛、耳侧、鼻孔、嘴巴也同样流出偏黑的血迹。 并且!身上没有确凿的伤痕,更别说致命伤。 “我去!连蛊雕都能给吓死,这是来了何方神圣?峡谷西营,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我不由的后退惊呼。 随即我再也没忍住,后退了好几步,冲着地上一顿的干呕,呕吐,最后拖着腐木,赶紧夺路而逃! 第一百六十一章:赶紧回去 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会将一只两米多高的蛊雕活活吓的七窍流血,但能肯定来者不善,并且不仅不善,还尤为的凶残,这更加刺激了我要抓紧时间做第二件事儿的决心,那便是想办法通电,然后用上灯,以此减少夜晚黑暗对我们的侵袭,尽量减少概率发生类似之事。 将腐木一路拖拽回铁笼“电梯”,一拉铁杵,当即这个依靠水车动力的“电梯”,发出咣咣的顿铁响动,一直向下去,回下去了地道,将腐木拽拉回,穿越了铁索桥,回到了地道内段,在腐木上挖出一些菌丝,准备用以培养,接着便背着被背包回去了庭院。 把东西交接给白露后,我推着木牛流马又上山顶,去到了地下工厂附近,去到地下底层放置极其的地方,找到了维修工具箱,里头有扳手等物应有尽有,还找到了一根撬棍,于是乎我便都拿了上去,带到了上方,走到了破落的旧飞机旁。 “发电设备、电线、蓄电设备、输出设备,看起来这里可是应有尽有的,开工吧。”我念叨着。 随即我直接将直升机焊死的部分,用撬棍砸破使劲的撬开,所幸这些金属的坚硬程度已经大不如前,之前因为坠落,诸多地方已现有破绽,加之长年累月下来,铁皮处的缝隙也越发的大,我用上劲儿,耗点精力便也能撬开。 敲开后,里头还有一些螺丝,我便用扳手抑或花形內六角等,逐一给卸下,露出直升机里头的装置,这里面全是灰尘蛛网以及一些蟑螂爬虫,我稍稍清理驱赶后,找到位于飞机下腹附近的交流发电机,我将其卸下,连接的电线设备,能拆则拆,不能拆,则给砸断,整个卸下后放入木牛流马里,这些就差不多重量推不动了。 于是乎我先运下山一趟,尤为重量挺大,下山之时若不注意刹住,恐怕就得坠崖而亡,之后又上山取了直升机里用的蓄电池,一般而言直升机都有备用电源,并且都会相对较为充足,想必便是与这蓄电设备相关,同样给卸下带走。 又去了地下工厂车间找到不少应急用的电线,好几捆,看来是足够用,便就一并放入木牛流马之内。 转眼间,发电设备、蓄电设备、电线都有了,唯一差的便就是所谓的输出设备,这次主要需要的输出设备就是那些个灯,故此我得去找找适用的灯管、灯泡等物,地下工厂内不好卸,毕竟下去之际便需要开电闸,如若开着电卸下灯泡,极其容易被高压电死,故此唯有一处适合卸灯。 “真不想去,不过没办法,生活所迫,不然大家晚上都别想好过。”我咕哝着。 要去的地方便就是土碉楼,那里头可是有不少走廊灯管、卧室灯泡等,现在天还没黑,进入碉楼里不开灯也算能看清的,卸灯会比较容易和安全一些。 说走便走,我推着木牛流马到了土碉楼外,正要进去,却似乎听到耳边囔囔细语,并且乌云拢聚,一副遮天蔽日之模样,我一言唾沫,心中有番不祥之感,衍生退意,但想到没有灯管,一切便就白费,还是得搏一搏。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于是,我吁了口气,进去了里头,只见土碉楼内透着一股阴寒,此时四下无人,我走在走廊之间,唯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四下寂寥无声,静谧、诡秘、隔绝,心中发着毛,总觉得这漆黑之下,唯有些许斑驳光线之中,藏匿着几双眼睛。 心中发着毛,硬着头皮,进了离走廊最近的屋子内,将桌子拖拽出来,踩与其上,直接将灯泡的电线用石头靠着天花板硬是给砸断,取走第一个战利品,随后又推着桌子到了走廊,准备开始第二波,打算利用同样的方式取下走廊灯。 然而就在我准备取灯之际,眼前浮光掠影之间,我感觉到有人在触及我的手,冰冷、阴寒、宛若阴间的温度,我不敢往下看,但感觉整个黑暗走廊已经窸窸窣窣的发出各种响动,像是有无数东西朝着我爬来,我可不想被吓的七窍流血,当即闭上眼睛,堵上耳朵,屏住呼吸,减少五识之感。 心中想着那五十个大兵与那蛊雕应该都是被这么吓死的,便越想越恐惧,而越恐惧,那些声音便就越发的多。 就在这时,外头响彻了一声呜啊的一声凄厉嚎叫,吓的我急忙睁开眼差点从桌上掉下去,而我转头去看,却见是那只瞳孔神色皆是如若鬼火幽冥的九尾白狐,它的九只尾巴像几片浮云一般随风摇摆,盯着我十几秒,眼神之中充斥着一股凶狠与贪婪。 它在梦中未将我吃了,故此现在便主动找寻上来吗? 正当我憋不住呼吸之际,它口中呜噎了几声,一下窜逃而开,便如一道黑影窜走了,就好似没有到来过。 我松了口气,心想着这岛上邪门儿的事儿可真多,几条命都不够在这里玩儿的,另外也不知这九尾白狐到底相对我如何。 它离开后,周围的怪异声响也消失了,与此同时,所有诡异的画面也都消失了,我的手下面也没有了奇怪的触感,一切恢复正常了,只是呼吸之间,我隐隐闻到了一股子怪味儿,这个味道透着一股淡淡的幽香,我们在这儿住了也有一个多月,记得这里只有尘封的气味儿,可从未有过如此气味儿。 出于谨慎,我赶紧把衣服解下,捂住自己的口鼻,随后继续弄灯管,一楼总共有三个灯管,我皆连同电线一同拆下,又去后面的宿舍里拆了两个灯泡,总共弄下三个灯管,三个灯泡,都是连着电线,寻想着这样会更为方便。 一同带出去后,我正准备回去,却见在那操场上的公共洗碗池上,竟然也盛开墨黑色花瓣的鬼爪花,花瓣细长如指间微微摆动,诡异而幽怪,邪气逼人。 有一朵必有第二朵,我赶忙拿水浸透衣服,裹住抠鼻,另外用水擦拭眼皮和耳朵,做最充足的隔绝,我说怎么会有那种幽香,另外又出现幻觉,又是这鬼爪花的花粉搞的鬼,想必是因为九尾白狐栖居附近,而她携带着阴蚀壶,故此让这周围也开始生长那种诡异的花儿。 东西已经备齐,赶紧回家,切莫再被九尾白狐盯上才好! 天色已近晚,黑暗将临,我赶忙将东西归置好放入木牛流马,赶紧向着山下的路回去,这一路也不知能否平安,但紧赶慢赶,这下山怎么也得花个近一个小时,天黑是避不过去了,只希望能侥幸一番,今夜能够不出岔子。 我推着木牛流马,一路紧紧遮着口鼻,紧赶慢赶的往山下去,顺着山路经过水潭,去到下坡,寻想没有鬼爪花散发的毒瘴影响,应该能不受其扰。 第一百六十二章:通电成功 这还是我第一次跟太阳赛跑,日落西山,天空也愈发的黯淡无光,黑暗在吞噬着最后的夕阳光亮,我还在山间努力的为自己争取时间。 然而正当看着太阳正要隐没之际,我却还在山坡上甚至离驿站还有半个时辰的距离,再着急我也没办法飞回去,此刻即便抛下这木牛流马疾奔而归,恐怕也会困于一大段的黑暗道途,那四十九张死者照片在我脑中循环播放着,那死去腐臭的蛊雕七窍流血的样子也在不断回放。 我不知道黑暗中藏着什么东西,能够轻易间让人惊悚如此,但能确定的是,绝不是鬼爪花的那点毒瘴花粉能够做到,否则宋家姐妹早就吓死了,那只是小小幻觉,刺激一下脑神经罢了,真正能让人吓死的幕后鬼手,定然不是那个,它还栖息于黑暗之中,未揭开它神秘的面纱呢。 “连番吓死五十个与我差不多的武营中人,吓的怪物约瑟夫不敢出门,整日提心吊胆,最后还把一个生吞活物,噬人如麻的蛊雕给活生生吓死,到底会是什么东西?”我边推边嘀咕到。 眼看着马上天黑,我心中绝望,阴深怖恐也填满我的心间,不知所措,手脚都要不利索,甚至想就此跳下山崖直接回驿站,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逗留。 我喘息着,眼睁睁的看着山路已经被黑色吞噬,当即停了下来,朝着山坡侧面的悬崖看去,不是我迷信胆小,只是听闻到的那些事情,都足以证明黑暗之中的那番可怕敌人,乃是我所完全不能应对的,这是源于死亡的威胁。 黑暗中传来低声细语,咕囔着呜呜啊啊的,我知道我的脑神经又开始发疯了,只是我都已经做了隔绝,按理而言,毒瘴是影响不到我的,然而为何会再现幻觉?是幕后的鬼手要伸出来了吗? 隐约间还能听到马蹄声,难不成这幕后黑手真是鬼怪?不会是什么无头骑士的妖魔鬼怪吧?我心中一百个不信,可又不免想起小时候家人说的那些鬼魅魍魉的故事。 直到一束火光冲破了黑暗,我看清楚后,这才大大的舒了口气,原来来者是韵雯,她正骑着三伏驾马驰骋而来,手中举着火把,并不是幻觉或者鬼魅。 “周博!”韵雯在远处喊道。 我赶忙挥起双臂,大喊:“我在这儿!” 她见到了后立刻让马儿加快的速度,没曾想道她会骑马,看来自小家教就好,这是有过马术训练才能做到的速度驾驭,还没数够一百二十下,马儿和韵雯已到了身前,韵雯赶忙拉我上马,我也顾不得木牛流马以及其中放置的东西,她说道:“这么晚不回去,狼群该觊觎你了,那样很危险的,下次该早一些,好吗?我很担心你。” 我扶着她的柳腰,随着马儿一颠一颠的,而身体也了几番接触,如此情况,本也有些不好意思,只能仓促回到:“好的,知道了。” 韵雯要驾马儿,我便替着举起火把,她的小腿夹马肚儿,顿时三伏全速前进,迅速经过了下坡,就算有迷雾此刻也挡不住三伏的速度,很快便到了的驿站门口,韵雯一拉缰绳,口中喊着:“吁!” 三伏便就停了下来,我二人下来后,赶忙进屋,将马儿一同牵进。 本来要在马房拴住,我阻止,将其一同带进了屋内,就拴在房屋内的柱子上,迎春见到,当即脸色不悦的说道:“它要是在屋子里拉粑粑,咱们岂不是臭死?弄出去吧!” 我可见到蛊雕如何惨死的,弄出去?那必死无疑。 “先将就一晚,明儿个再说。”我说道。 “为什么?总要有个理由吧,你喜欢闻粪便的味儿?也对,你是农村来的,就喜欢闻那些才能下饭。”宋迎春不客气的说道。 白露看了一眼我,叹息一声说道:“妹,别那么说,周博大哥这么做是有缘由的” 想着瞒着无益,我便没有阻止白露解释了一切,而到了这一刻,韵雯和迎春也才理解为什么我耗费一天的力气,要去想办法安灯。 之后我吃了些剩饭充饥,让大家今夜都别睡,聚在火堆旁,并多点了几处的火,让光亮居具足,大家也因为害怕,一个晚上都在熬着丝毫没有困意,毕竟我说了关于我睡梦之间差点被梦魇中的怪物吃了之事,谁都不敢再尝试。 这一夜大家即便深夜熬不住眼皮打架,也会互相提醒,就此在篝火旁苦苦熬着,到了白天清晨太阳出山后,才敢稍作休息,也算熬过一劫。 而睡了没多久,我便上山将木牛流马推回来,迎春因为怕死,也来帮着我搞定我发电事宜。 今天和昨天一同运回来的零件设备基本上可以弄出一个良好的通电系统了,而自从昨夜大家都已经明了事情的严重性后,大家也没心思弄其他,就等着我下达指令应对这一切,赶紧把灯弄起来,以免夜晚睡眠不安。 “大家今天辛苦一点,做一些应急措施,迎春你负责让水车动力和交流发电机连接上,让水能转化为电能,我负责把电线内的铜线全部接好,并且布置一下放置区域,韵雯你个子高一些,一会儿将水渠挪开别让水车里的水流到水渠里,以免田地成洼地,白露你配合迎春,另外我若叫你,你第一时间过来帮我递东西。”我说道。 任务暂时安排完毕,大家各司其职。 接电线不难,撕开绝缘体,将铜线搓磨一番使之散线平缓均匀密实,接着两段铜线交叉横着转一圈,接着铜线多出来竖着的两条多余,直接用朝着横着的铜线上缠绕,如此五六圈后,便就也扯不少,然后再将撕下的绝缘体用重新裹上烫热,使之契合,尽量不漏电。 由于我扯下那些所有设备基本上都是连同电线一起扯下来的,故此都只要电线连电线,焊接起来,基本上都能通电,而迎春则给发电机的轴承用石头打磨,白露也一起帮忙,直到将轴承突出部分磨成八边形,然后找了木头做成齿轮,中心镂空成完全契合的八边形,二者连接。 并且我点开高炉,用之前做的风箱使之高炉内的火焰加高,用遗落角落的长枪头,放置烧成高温,用木条夹出,烫烤轴承头,只是最前端变形些许,如此齿轮嵌入,不如转多少次都不会掉下来,其中掉不下来。 之后,韵雯那边已经搞定,水渠道稍稍偏离水车,水车之水流不到里头,水便不会不断顺着水渠将田地淹了,我们四人一起将发电机带到外头的齿轮轴附近,将齿轮与横转齿轮连接,发电机之电线连接在了蓄电池上,蓄电池的输出口也连接了其他电线,与输出设备相连。 最后便是将灯之类的放置,由于电线很多,很长,故此屋子内直接便就挂了一个大灯管,门外连接一个灯泡,大门口、马房同样连接灯管,最后两个灯泡放置后院。 这时,打开铁杵开关,水车被流下的泉水带动,开始转动,水流不到水渠里,便就流回泉池,水车转动,产生动力转动齿轮轴,齿轮轴相互联系被带动,便顺便带动了连接其中一环的发动机齿轮,发动机轴承一动,便就开始产生电流,电流开始蓄积在蓄电池里。 等到蓄积了许久,我一摁手动摁动紧急按钮,模拟飞机突然断电触发的效果时,电流释放 周围的灯便就都亮了起来! 第一百六十三章:潇洒一阵 女孩们欢呼了起来! 首次通电成功,虽然电压还有些不稳,灯光有些乱晃,但是在我们各自的努力下,成功将灯光开启,这种成就感不言而喻,另外诸多灯光一下照亮整个空间,使之透明明晰,从未有过的亮堂,那种光明驱散黑暗的瞬间穿破,给我们带来了着实不小的震撼。 最关键的是,这是我们自己在一个荒落的岛屿上,通出来的电,仅仅靠自己的见识和经验。 能够亮起光,晚上睡觉也能够安心一些了,白露特地看着我,冲着我竖起大拇指! “昨夜大家未眠,今夜蓄电池的电量恐怕不会太够,咱们可能还需要再熬个夜,等到明日晚电量充盈之际,咱们便可暂时高枕无忧,我记得从土碉楼里取来的基本都是节能灯,小的功率应该再20w左右,大的36w左右,如此算来,全部打开,差不多168w,也即是0168度电每小时,现在蓄电速度估摸不出来,但是一分钟轴承能转20~40下,所以蓄电速度极慢,估计蓄上的电也到了明晚也刚好足够一整夜的消耗。”我说道。 “只要明日不继续熬夜,我管它那么多呢!现在能睡会儿不?我快困死了,不带这么折磨人的。”迎春说道。 “可以是可以,但是还得麻烦大家将床铺搬下来一张,以后我们可能只能在楼下睡觉了,楼上尽量不住人,也是因为电线不够、资源不充足,条件大家将就一下。”我说道。 “周博大哥考虑的周全,楼上漆黑的空间多,容易遇到恐怖事情,在楼下光亮的地方多,那些藏在黑暗中的脏东西就不会轻易来犯,况且冬日将至,这下方有暖炕也能比较好的渡过。”白露说道。 我笑了笑,说道:“就是这个意思。” 于是乎女孩们跟着我又将床铺搬了下来,放在灶台附近,那里有高炉,冬天寒冷,点起火可以御寒。 熬了一夜,加之大半天的忙活,大家已经疲累不堪,床铺搬下来后,便就去到床上躺着歇息去了,我也挨不住,但是害怕睡过了头,故此只是在桌上稍稍趴着眯会便好。 之后我们按着我所说,又熬了一夜,次日补觉,到了第二日的晚上,蓄电池充够了电,便能在夜晚开起灯来,一时之间便能夜如白昼,我便试着先睡下,庆幸的是,没有再做噩梦,也没有梦魇,由此危机算是暂且的解除了。 一夜耗电,但是院子中的水车是持续不断的一直在转动,故此耗电之际还在蓄电,加之白天我们关了蓄电池上的输出摁钮,便还能省下电来,如此这般,第三日的的电又是相对充盈,能够持续一整晚都开着灯,以此往复,输出和蓄积电量基本持平,夜晚的灯则可不可灭,那黑暗中的神秘物质便就侵入不了我们的意识。 侵入不了,便就无法制造幻觉,那么要产生吓死我们的效果则就不容易了。 这样一来,我们只要小心一些,基本上夜夜都能够安稳入睡,那些恐怖事情也就暂告一个段落,大家开始恢复了过往的生活日常,安心过起咱们的小日子起来,另外也充分准备着渡过又一年的荒岛冬季。 所谓一场秋雨一场寒,日子开始越发的冷,我们的精力也大多开始向这一头转移。 往后的很长一段时光里,我们都在做着各种积极筹备,要用到水渠浇溉农田之际,只需要用木棍挪动一下渠道,水车中的水便能够流入渠道,流进农田里,完成灌溉后再手动挪开木头渠道便就停止灌溉,故此浇水则尤为方便。 另外还有马粪、外头还能找到鹿粪,迎春按我要求做好木桶后,我便找寻树的落叶,以及一些麦秆之类,一同混在木桶内,搅拌均匀,放在屋外(以免太臭)等待其发酵,大概一周左右时间,便能形成肥料,再把这些肥料撒在农田的土上,以助长来年麦田的长势。 而除了麦田的管理之外,我们按照去年的方法还培养了新一批的菌丝,地窖通风横温,便就可以大量的找到一些木头,凿出口子,将培养好的菌丝放入其中,便能够生产更多木耳,我们今年有个如此地窖,便就大批量的放置,大概能有个三四个的木头,等到二十多天过去,出耳之际,晒干之后,基本上顿顿吃都能吃上两三周。 另外那些亚麻基本都采集回来,采取拔一颗种一颗的原则,其余剩余的亚麻籽则都榨成油倒入泥瓮里,炒菜拌面都可食用。而亚麻茎女孩们也没浪费,一起做了亚麻的床单,甚至还做了亚麻的地毯,亚麻的桌布,亚麻的枕套里头放入诸多类似于干草麦麸之类,变成了一个极为舒服的枕头。 我带回来一大批的大枣,基本都用来晒干了,可以炖汤、干吃、入药、入味,效用奇多,另外枣核也都收集了起来,晒干后,还能够填充枕头内,取代干草而用,女孩们爱玩儿,还可以串成手串,平日可作为佩戴之用。 最后,便是我的事情了,每日我还是需要去外头采集一些野菜根、野果之类的带回来,秋日马上过去,一旦入冬,万物凋零,便就什么也没有了,所以趁着这段时间尽量找一些,把能找回来的食物都找回来,而白露懂得多,带回来的山果有一批仗着有地窖,还特地酿了酒,藏在地窖里,来年便就可以有山果酒喝了。 日子平淡下来,女孩们也开始了自己的一些小心思,楼上总共三间房,她们便各自占了一间,唤作还特地在三个屋门口各自用木炭写上“梅、兰、菊”,当作自己的房间,梅者乃是韵雯,她想来喜欢梅花,便会在屋子内时而插花,时而发呆,时而将木炭削成尖,当作铅笔,去地道去取了那些无用的书本,作画、记录。 而兰者则是白露,她的房间放着各类药材,药香味儿十足,还有一些自己养的草本,基本上都跟那些有关;菊号房间,便是迎春的,里头自己打柜子、自己组合了椅子,依旧会雕刻一些石头打发日子,基本上都是她的作品。 我呢,自然是君子,是竹也,不过也是我自己自封的,没有房间。大多时间都在屋子下方研究金阙剑,另外还是会不松懈自己的锻炼,各项技能一个不放过,所谓要咬定青山不放松,坚持便是竹的精神。 大家聚在一起时,偶尔也会提及回家之事,说到家乡的过往,也都会沉默许久,但话题之后,则更会珍惜现在一切,庆幸自己还活着。 转眼之间,便就过了两个月,寒冬将至,气温骤降,近日大家需要各自披着兽皮,我披着飞鱼服披风才能保温,而天气温度的变化也让我警惕了一件事。 这日夜里,大家围在篝火旁,马儿也牵进了屋子,怕它冻坏。 “周博大哥,你让我们不睡觉,待在篝火旁,是有什么事要说吗?”白露问道。 “有件事,凛冬马上便来,很快气温便要到零下,如果泉水结冰,那么水车便运转不了,水车不能运转,蓄电量就会不够,那晚上就开不了一夜的灯了,你们有什么办法吗?”我不安的问道。 第一百六十四章:夜下诡影 女孩们先是惊愕,随即都各个紧蹙眉头,最后都冲我摇头。 “周博,山泉若是遇寒,定然是由内而外的被冻透成冰,自然便就是堵塞住,这是自然道理,我们也没办法改善的,这个问题,我想大家都不会有办法。”韵雯说道。 “是啊,我认同韵雯妹妹的说法,大自然向来四时分明,该能流水的时候,自然能流,不能流水之际,当然便就不能流,天时变化乃是自然之道,我们可无法逆天而行。”白露也说道。 “喂喂喂,你们两个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周博问的很清楚,有没有解决办法,没有就说没有呗,浪费宝贵时间,我知道周博的意思是什么,一旦泉水被冰封住,水车便动不了,灯开不了,我们就会遇到那些个脏东西,对吧?”迎春说道。 没想到今天这番,倒是迎春丫头听的最明白,只是语调有些怪腔怪调,倒是让我诧异。 “没错,我所担心就是这个。”我说到。 这时,迎春站了起来,叹了口气说道:“周博哥,我说的话可能不太入耳,不过我觉得有必要说上一说,其实这段日子我也去了不少次的地窖,地窖里有好多黑漆漆的地方,可是那里黑漆漆的,我怎么就没有碰上什么脏东西呢?另外,已经两个月过去了,什么事儿都没发生,除了周博你说做了个噩梦之外,几乎所有人都没有经历过类似的事情,这难道不能归结为偶然性吗?” “妹妹,这就不对了,那周博大哥看到了蛊雕的死以及我看到了的资料,难不成都是偶然性的事件?死了五十个人,这算是比较大的事儿了吧!抱歉妹妹,姐姐这一点不能认同你,毕竟关乎大家的生死大事。”白露说道。 “姐,你看过那些资料,发生的是多早以前的事儿了,起码两三年前了吧,另外周博大哥,一只蛊雕就能证明事情的可怕性吗?那么多其他动物,怎么都没事?昨天我见到了一只鹿,今儿个我还见了,说明根本就没事,说句难听点的,我认为我们是在杞人忧天,而周博哥带头疑神疑鬼的,明明是自己怕鬼,胆子小!”迎春不客气说道。 我这急躁的脾气,当即被激的要站起来,然而韵雯拉住了我,冲我摇头,我看在韵雯的面子上,也懒得跟她计较,只能别过脸去。 韵雯见我生气,便问迎春到:“迎春妹妹,既然你认为周博是无中生有,那你觉得我们现在该当如何做?” “我认为该吃吃该喝喝,别天天一副装神弄鬼、神经兮兮的样子,活的不累吗?”迎春说道。 “那我敢问迎春妹妹,如果不管不问,出了事儿,怎么办?你负责么?”韵雯不卑不亢的问道。 迎春当即露出反感的表情,歪着嘴冷斥一声,说道:“切,就你会护着周博是吧?姐,你说说她,怎么好人都让她当了,我不过实话罢了。” 白露又为难了,不知所言,毕竟她不想得罪了韵雯让我不开心,又不想妹妹觉得心中不平衡。 迎春见白露不言,表情更难看,说道:“行!你们一个个就听着周博继续编吧。” 说完,她转头便要上楼去,而白露见二楼以上一片漆黑,赶忙拉住她,劝慰着她。 我这时站起身来,说道:“宋迎春,没必要自己找不痛快吧?不管我说的有还是没有,多一分保障总不会错吧,我认为我在骗人,可我为什么要骗你们,好玩吗?” “你就是觉得好玩,应该你生活无聊,并且如果我们过得安逸,你就失去了价值,你想要找到存在感,想要制造一些办法让我们,不对是张韵雯能够天天睡在你身边的机会,因为害怕,她还会搂着你睡,你就满足了,对吧?你不过是借机行事,顺水推舟,根本就是不怀好意。”迎春再次说道。 “你放屁!再胡言乱语,我把你扔出去!”我喊道。 我似乎明白迎春突然是纠结什么了,这段日子她们各自会在自己楼上的房间待着,而我时常上楼会去韵雯梅号房间探讨一些事情,主要也是韵雯还在研究那本《玄牝符咒》的书,我当然会时常跟其讨论,毕竟我现在手里的装备,这把金阙剑就是我作为战士的枪杆子。 懂得更熟练的使用,岂不是更能有生存保障吗?不过是因为这点事儿,估计又触碰到了迎春这丫头的敏感神经,故此她今晚才会特地借机会冲我发泄发火。 我气的也正是这点! “你说什么?你扔一个试试!你不承认自己的猥琐行径是吧?行,姑奶奶今晚就给大家证明证明,你周博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你的真实目的到底为何?敢骂我!本来还想给你面子,是你自己不要的,别怪我!”宋迎春说着,甩开白露的手,白露摔倒,宋迎春借机冲着门外跑去。 我和韵雯正要赶过去,忽然我看到屋门外有一双奇怪的眼睛,那眼睛大小如人,但形态上却不是,反而像是金鱼的眼睛,眼白部分极少,黑色瞳孔占了面积较大。 难不成,它就是那个幕后黑手,用幻觉杀死五十个黑骷髅组织成员,杀死蛊雕的那个家伙?我瞪大了眼睛,大喊:“迎春,快回来!怪物就在外面!” 然而宋迎春根本不听,反而反唇相讥:“你吓唬小孩儿呢?心虚了才乱喊吧!” 随即迎春冲出门外,窜进了黑暗之中,与此同时我再看那双漆黑的眼睛也已经消失不见,我心理发凉,等我和韵雯追到门外之际,却见前方一片漆黑,这边灯照的光亮与马房灯亮之间的庭院过渡处,什么都没有。 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迎春!”韵雯要追出去,但被我拉住了。 她使劲挣脱着我,焦急的又推又搡,不断的要冲去外头去找宋迎春,然而那片黑暗能吞了宋迎春,必然也会对韵雯不利,我只能先拖住她,说道:“别去了,你去了也只是搭上自己!” 她停顿住,急喘着呼吸,都急哭了,说道:“那怎么办?我们不能什么都不做呀。” 我正想说话,却听到身旁急促的声音而过,甚至没有时间反应,只听到韵雯大喊一声:“快拦住白露姐!” 只听呼的一声,我想伸手抓住她,然而终归速度太慢,她跑的太快,够不上,而白露到了黑暗之中,大喊着迎春的名字,声嘶力竭的喊着,我让韵雯在此等我,打算过去拉她回来,然而这时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白露忽然捂住自己的脑子,跪倒在地,发狂的大笑着,转而又突然尖叫着,发出极度恐惧的声响,我和韵雯都看呆了,她看着我瞪大了瞳孔,红眼丝爆出,而眼角下泛起了血迹,鼻孔也因为强烈的刺激,开始流血! 完了,七窍有两窍已经沦陷,在这么下去必然要死,而白露还是发狂的惊叫着,声音充满的来自心底的恐惧,仿佛见到世界上最可怕的画面。 我冷静下脑子,朝着四周看去,果真见到了幕后黑主,只是其瞳孔却是赤色的,跟刚才那双眼睛不太一样,难不成它会变换瞳色? 吓走它,白露才有希望活下,这是我现在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第一百六十五章:赤瞳毛怪 眼看着白露浑身颤栗,双目翻白,我赶忙拉着韵雯进了屋子,找到了放在桌上的金阙剑,而后让韵雯在光明之处等我,我则一冲而出,借身中精气强驭剑,顿时金阙剑光明大盛,我提之而冲出,冲向那个有着赤色瞳孔出没的地方,挥舞摆动着剑,喊道:“给我停下!” 刚才没细想,可现在想起了好像不对劲,这个围住的栅栏起码两米,那双红眼正是透过围栏下方的缝隙处来看,而仅仅相差一横条围栏,高度大约12~15厘米,这基本上也就是我的身高视野,可见对方的块头不小啊,若是四肢爬行的动物,那可算是一只凶猛巨兽。 那双透过高墙围栏的红眼看着我,并不畏惧我,透着如若火焰的血色赤瞳,我再次大喊:“快给我停下,不然我不客气了!” 它依旧只是看着,并不为所动,而我身后此刻也传来韵雯的喊叫声:“周博!白露姐快不行了!” 我一气,踹开庭院大门,冲了出去,也不管对方是什么怪物,直接跳将起来,向它发起凌空劈斩,顺着赤色瞳孔以上方位,直指对方的头部,而目前而言角度、距离、时机基本上都是相对精确的,这要是砸下,必然力量强横,对方讨不着不好。 毕竟前者,我曾以此杀招,活活震碎一只巨大狼蛛的内脏,使之腹部爆裂,其次还将那般凶猛强壮的霸王猩猩活生生的砸碎了右臂,还使其受了大内伤,此物虽不知来头是什么,但我料想它绝不会比前者二者好上太多。 我手里拿着的可是传说的至尊至宝,【金阙】! “呀啊!!” 一声大喝。 顺着空中轨迹,猛地抡砸而下,料想便能一招杀敌,解了宋白露的可怕癔症源头。 咚的一声惊响! 气力雄劲,以至于旁边的围栏上木头都因为这气力粉碎如烟尘,其余较远波及之处也都木围栏尽碎裂,连绵牵连诸多,可见气劲稳而内劲持续不绝。 这是我全力一击了,由于没有符咒,没有储炁物,我是纯用自己的身体内的精神炁,以气能让金阙剑转化为力能进行的暴击,故此对我自身的损耗也极其之大,以至于我准备收剑之前,已经感觉浑身瘫软,且心脏还因此骤停了秒,好半天才缓过来,气血翻涌,不知不觉流出几许的鼻血。 我喘着粗气,念叨着:“唉,这围栏还得找时间修,不过这烦总算是搞定了。” 正待欲走,忽然发现手中的钝剑卡顿住,我竟然扯不下来,而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对面那家伙又抬起了它的头,亮着它那双血红色的瞳孔,眼神炯炯有神,杀厉毕现,竟然一点儿事儿都没有,它那毛茸茸的手一拍,我抓不住我手中的钝剑,竟然生生的被拍飞了很远! 怎么可能?被我用金阙剑如此用劲儿一击,竟然宛若无事,开玩笑吧? 只见它朝着我走来, 用毛绒绒的手指点住我的额头,手指冰凉,我感觉有物体正钻入我的耳膜中,一瞬之间我的世界天旋地转,我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神情举止,我的神经被人操控着,身体内开始急剧的发痒,不自觉中大笑起来,能感受到自己诸般血管皆以暴起。 紧接着我眼睛逐渐模糊,看到有一只硕大的眼睛,仅仅一只就比山还高,几近于连接天地之用,而其之后还有一眼望不到头的面部和身体,它庞大到吞并天地混沌,以至于它的毛细血管与隐隐若现的鳞片组织都显得尤为的大与清晰。 我不过一只苍茫蝼蚁,而对方甚至不用动,一口气便能将我吹的粉身碎骨,惊恐与绝望都不足以表达我对此番此景的感受,这是一种卑微到不允许有任何情绪波澜这种高级事情的程度,连死都不该有恐惧,打自心底的发寒。 而这时,那只鸿蒙之物张大了嘴,便要向我咬来! 我已经深切的感受到,我的心脏绝对会受不了,而更可怕的是,我的神经处于亢奋,不允许我昏厥过去,便要我直面而对。 “原来,所有人都是这么被吓死了!”我咕哝着。 但就在这时,耳边忽然响起呜嗷的响声,这声音似曾相识,而随即我恢复到了现实世界,那些惊世骇俗的恐怖场景已然消失不见,又回到乌云密布、月光惨淡的冷夜之中,我跪倒在地咳咳咳了半天,竟然吐出了一只黑色的蠕虫,躺在地上。 另一头,一道黑影窜过,那红眼怪也随即当即追了上去,没有再顾及我们这边,听到的声响是踢哒踢哒,乃是两腿分开迈走的,跑步姿势娴熟,善于用腿,像极了人类,但刚才感受到她的指节上有浓毛,那种毛发质感,可不是人类能长出来的。 能确定的是,不是人类,也不是猩猩(不走拳步),但不知是为何物,而刚才窜过去的那道黑影,听其声响,我则隐隐猜到乃是九尾白狐,它这是有意帮我引开对方? 不论如何,对方离开了,暂时安全了,我吃力的站了起来,脑袋嗡嗡的,喊着韵雯的名字,没过多久韵雯便就赶过来,扶着我回去了屋子内。 而我精力疲惫,加之神经刚才受到了太多的刺激,现在缓和下来,后劲儿十足,便更徒增了身体的重荷。 到了屋内,我看到白露已经被韵雯拽进了屋子内,躺在地上,神情与那我见到的四十九张照片里人的表情几近于一致,唯一不同之处在于照片之人已死,而白露还存着一口气,一息尚存,在地上抽搐着。 “韵雯”我眼前模糊,最后的画面定格在韵雯凑过来的那张精致绝美的脸上,最后便再也管不了什么,就此闭上眼睡下了。 不知睡了多久,等我睡醒之后,正躺在床上,屋子内尤为的安静,周围也一个人影都没有,恍惚之间我以为自己又进了梦魇。 这时,韵雯回到了屋子里,她眼眶很红,看起来应该是刚哭过。 “怎、怎么了?”我吃力的问道。 她吓的一激灵,但见是我醒了,当即扑了过来,紧紧抱住我,梨花带雨的哭了好一阵子,才带着哭腔啜泣的说到:“白露姐、白露姐快不行了!她看着很难受,气息似有若无,我从昨夜一直给她喂安神药,但是她始终没有好转,还在恶化,时不时的还会抽搐,感觉随时就要离开人间了,我该怎么办?周博?我该怎么做才能帮到她?” 我拍着她的背,安抚她,她用力且紧紧的抱住我更紧,将她的脆弱与柔弱都交托给我,宣泄着、难切难过着、无奈着 “韵雯,人还活着,还没死便就是老天爷给我救她的机会,安神药不好用,可以用别的,办法是人想出来的,不是吗?”我说道。 她点了点头,上下点头,下巴轻柔的磨蹭着我的肩膀。 “抱歉,我只给你宣泄情绪,没有关心你,你也是病人,你怎么样了?身体还好吗?”韵雯柔声细语的问道。 “算缓过来了”我正说着,突然想起什么。 我的身体为什么会好?为什么也中招却没有后续影响,神经已经恢复正常,但是白露中招后,还在继续产生症状?我想起了,莫不是 第一百六十六章:蛊虫灾祸 “我知道了!虫子,黑色蠕虫,我咳出了蠕虫,所以身体渐好,但是白露还没有咳出去,所以神经还会不断受到虫子的干扰。”我脱口而出的说道。 “蠕虫?你吐出了蠕虫,是什么样子的,能跟我说说吗?”韵雯关切的问道。 “全身覆盖黑色,蠕动前行,看似无脑,散发一股强烈刺鼻之气味儿,掉在地上现实蜷缩一团,而后蠕动爬行迅速遁走,那气味儿与我之前无意闻到的鬼爪花有相同之处,但偏酸,类似于其后的味道,还有一些说不出的臭气。”我说到。 “听你说来,倒好像是一种蛆,但是蛆为肉色,你说之为覆盖黑色,且散发怪异之味儿,是不是某种变异的蛆虫?而如果是利用虫子影响了脑神经,这倒像是某些黒巫会用巫蛊术的用法,难不成,这种蛆便是所谓的尸蛆蛊虫?”韵雯问道。 “看起来是这样,你有办法对治吗?”我问道。 “事出有因,今夜这一切都怪我先激怒了迎春,使之发生一连串的事情,也因此害到了白露姐,我自当尽我全力看看能够帮助白露姐解解蛊虫,我以前闲聊的时候,白露姐提及过一些中了蛊虫之类的病例,一般而言,中蛊者活不过七八日,我先试着救救,如果不行,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韵雯说道。 “不关你的事儿,是我没忍住气,你别这么自责。最后的办法是什么?”我问道。 “找到施蛊者,让其解开,否则没有办法。”韵雯说到。 宋家姐妹,一个失踪,一个中了蛊毒,半死不活,前两天还能聚在一起闲聊畅谈的我们,一时之间变故丛生,竟然这般的突然,所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前段时间的安乐过多,物极则反,才会积压和酝酿了这般的事变,虽然不过一件小事儿,不过是迎春醋坛大发,借机发泄。 但这些事情也都是平日闲时想的过多,积累日久才会爆发的如此凶猛,闲下来便会有更多时间想更多,心事多了,就会压抑,压抑久了就会出问题,如同将要决堤的洪水,一切看似潇洒山间闲暇,以为诸事已定,然而这种在野外荒地,少了危机意识的事儿终归是自掘坟墓。 两日来,我身体欠乏,另外韵雯也在帮着白露试着引出蛊虫,便就都留在了房屋内暂作修整,至于迎春,我们也暂且顾不上去找了,屋子内能吃的东西也早已告急,只有木耳与野菜根、红枣能够吃,面粉与罐头早已经吃没了。 从前一个月开始,我便已经开始试着去海边捡留在海滩上的海鱼,贝壳之类的,带回来吃,但现在已经没条件,故此能吃的不过是这些素类的东西,没有一丝肉荤,仅仅可以拌点胡麻油接着炒炒味儿,提提香味儿罢了。 两天的时间转眼便过,主要我也多是睡过去的,其他事情都是韵雯一人操办,开渠浇水、喂养马儿、炖汤做饭、养护病人,还要照顾我。 这日夜里,韵雯开启蓄电池,灯光全亮,她来到床边,到我身边,神情沮丧,我一听外面已经没有水车转动的大声响,也料及了发生何事,于是说道:“泉水结冰了,对吗?“ 她点了点头,说道:“嗯,另外白露姐也不行了,蛊虫引不出来,也逼不出来,就连用血做诱饵也钓不出来,如此再等几天白露必死的会死的。另外咱们这屋子,今晚是可以能开最后一夜的灯了,如果我们再不做点什么,很可能还会引来那只红眼睛的脏东西,让我们都中蛊毒而死。” 我叹息一声,心中也明白,韵雯分析皆是不假,不论是救不救白露,还是自己的生存问题,咱们都不免要主动出击,力求能让红眼怪解了白露的蛊毒,另外杀死它,以解除后患,才能让我们真正存活下来。 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也就没有必要再退缩了,便顺着韵雯的思路往下走吧。 “好吧,既然那红眼怪已将我们各个推入绝境,那我们只能拿着自己的性命奋力反抗一次,主动出击吧,带上我们仅有的粮食,打赢这场生存之战。”我说道。 韵雯点了点头说道:“不光是为了打赢生存战,还为了救回来白露姐,说不定还能找到失踪被掠走的迎春妹妹。” “对,此战关乎生存,也关乎大家的生死,战吧。”我说道。 商量一致后,韵雯做了点烤木耳加一些红枣药草炖汤让我补点体力,随后领着我去了楼上,带我去看了还在兰字号房间里的白露,几日不见,她形似枯槁,面色苍白,几近于脱相,由于额骨紧缩,连眼镜都架不住了,她像是发冷一样的发抖着,躺在这个房间的地上,身旁尽是药罐子。 由于白露时常会发出怪叫,韵雯白天都将其背上二楼,晚上才会带到楼下跟我睡在一起,就是为了让我能够有最大程度的休息时间,怕我被打扰。 我见到白露如此模样,不免的心疼,还记得两月前,她信誓旦旦的说要试着把我当成家人,上下一心,消除隔阂,还说今后会多听我的话,满是信任模样,然而转眼之间,她已经生死不明,皆是因为我忍不住气,和迎春绊了嘴,这才有了如此这般的事情后续。 愧疚难当,枉费她一番信任呐。 看完白露,韵雯带我去了隔壁的梅字号房间,屋子里头飘着花香,一张书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用木炭或写或画的的纸张,这些纸张都从地窖中那些无用的书页中来,背面空白的就被她用作字画所用。 “周博你看这个。”韵雯抽出了其中的第三张纸递给我。 “这是什么?”我问道。 “你还记得我们在爪龙山顶被祭祀的时候,我曾被你叫去那祭人的青铜鼎下藏匿之事吗?”韵雯问道。 “记得。”我说道。 “这是我在鼎下摸到的图案,我凭着记忆画下来了,这个图案类似于上古的一种神兽,人面蛇身,应该叫作烛九阴的,也叫烛龙,听闻乃是一方神明,掌管时间,也是一个巫族信仰的图腾,这个我觉得或许跟红眼怪有关,毕竟曾经西周以前古老的部族中,有一个部落崇仰烛九阴的力量,而那个部族唤作血瞳族,由于他们的眼睛都是红色,故此称谓。”韵雯说道。 “你的意思是,红眼怪就是血瞳族的后裔?但是我昨天晚上明显感觉到,对方不是人,乃是某种猿族,所以可能只是某种巧合罢了。”我说道。 韵雯也陷入疑惑,思虑了一下,说道:“此中因由我也不知道,但是这血瞳族之所以名字被人所知,正是因为创造一物,唤作【阴蚀】的,我们见到过此物,而又恰好见到了血红眼睛的怪物,总觉得有瓜葛,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不过这一点很重要。。” “这么一说可能性极大,你这两天已经想好了对策?”我问道。 她点了点头,说道:“是呀,越看白露姐那样,越愧疚,越亏欠,我就会想这些,虽是最后无奈之举,我也想提前准备一些。重要讯息是,血瞳族曾受过诅咒,永不能见光,所以我们可以白天找到它,你说能否一试?” 我冷笑一声,说道:“好主意,它敢在夜晚这么欺负人,咱们就该白天找到它,揍丫的满地找牙。” 第一百六十七章:穷途末路 说干就干,或许因为我和韵雯在流落荒岛前做的都是偏于实干型的职业,她是空姐,逃生、沟通、服务、各类物件使用等,我则不用说了,本就是个特种兵退役,最很重要的事情便是实干,不论野外生存还是所有技能,基本围绕相关。 故此,我二人没有磨叽一拍即合,立刻便也就开始排兵布阵,商讨起征伐红眼怪之事。 经过我二人纸上先模拟了一系列的相关事宜后,确定了此次任务的难点,首先乃是明日第二天从清晨卯时开始,到下午申时左右,我们基本有10~12小时可以行动,而这段时间之内,我们必须带着白露找到红眼怪,力求能够胁迫它立刻解除蛊虫,解了白露生命危险,而后再将其斩杀,这里的技术难点不止一星半点,算上难度,应该是超s级别。 其次,便是明日第一点没做到,例如没有找到红眼怪,或是找到被其逃走之类的意外,我们所要面对的情况,这个生存难度会更大,因为没成功我们将会在旷野之中渡过黑夜,黑夜乃是红眼怪的主战场,我们将要应对它的一番侵袭做防卫战计划。 即便侥幸防卫过关,我们还要面对接下来长时期持久战,食物也不充足,另外白露也时日无多,时间也不充裕,而再者野外还有狼群、恶獍、猩猩群,其余食腐动物,以及更多我们不知道的神秘野兽,都是致命的威胁。 故此我们此番征讨,乃是破釜沉舟,鱼死网破的举动,基本上是把命交给老天老安排,真正的薄命之举。 唯一的胜算,便是我手中的至尊至宝,那把金阙剑,这把荒岛上相对较好的战士可用之装备。 “周博,近日我研究那本符咒典籍,实在过于高深,我只能略通一些原理,另外在图文页试着拼凑联想了一下,加之原理的契合,画了些不太正规的天师符,你试试能不能用上,若是可以,我这里有不少便能用上,明日也好不耗费你的精神气来用金阙,你试试看。”韵雯说道。 随即她从书桌取来了一串木片,中间穿上了孔,用亚麻的绳子窜在了一起,大概有十三四片,而上门用木炭规整的画了符咒文,我记得天师符便是如此,我接了过去,解开八手势,直接改掐剑指,金阙剑微微震动,与此同时木片迅速的腐化。 “坤元子道人的玄牝天师符箓能差不多借用道力十秒钟以上,但是这个你画的木片,大概只有两秒钟。”我说道。 “唉我尽力了,这书籍缺漏太多,我实在没办法将许多内容联系一起,更无法理解坤元道人的那番境界,这画的符,也只能小用,况且我也没看过真正的天师符,我这乃是正宗鬼画符,能用上当真不错了。”韵雯苦笑着说道。 “已经很好了,我们只能了解表层,知道这玄牝之法,乃是取天地根炁,能做到这一点,已经很了不起了,咱们也不是修道的道士,这样已经足够了,虽然质量不够,但这数量也算弥补了。”我说道。 韵雯掩住脸,悲叹一声,说道:“真不知道,你是夸我,还是嘲笑我。” 自从知道天师符文,就方便很多了,直接可调用五行,但是效用时间跟五行符文木片可是差的太多太多,两秒钟顶多就只能放个小招,而迎春的那个五行符文木片,则能够用上是秒以上,像放个龙形烟花都能做到。 只能说二者效用不同,韵雯的天师符木片,就类似于子弹,稍纵即逝,而迎春教我的五行符箓文木片,则类似于或是,能够产生较大且连续的影响,各有利弊吧,毕竟五行符箓制作起来相对比较麻烦。 且看如何运用吧! 之后,韵雯帮我用锯子切割木头弄下木片,我画上符文,两张借土炁、两张借水炁、两张借火炁,五行符文木片大概就弄了六片,光是弄完这些,好大一块土被借走了炁都成沙子,篝火都成黑火,水则开始发黑散发一股腐味儿。 这借字诀一用便会损伤很多东西,故此我们就没大用,弄来六片已然足够。韵雯特地帮我穿着的飞鱼服披风缝了两个大口袋,如此一来,十二片串着的天师符木片,六片五行符木片分别藏在口袋里,左天师右五行。 就跟我以前习惯左边塞子弹,右边塞手是一个道理。 另外将晒干能食用的木耳野菜也都装进背包里,白露平日所用的药材,则都装在蛇皮袋里,一并带走,便算做野外版的急救包,最后带上一口锅,捆上绳子,打算让三伏驮着即可。 韵雯还特地画了一张地图,便是这附近山行图,最早黑骷髅成员藏在箱子里的那张简易地图,她烂背于心,加上那些觅龙营留下的焚毁残页资料,她也谨记于心,故此若问这座不知名岛屿的活地图是谁,那绝对便就是地图了。 他日谁要是来此观光,定要请她做个导游才好。 画好的山行图也都一并放入背包里,一切收拾妥当,转眼间天色已黑,我们一同将白露抱下了楼,放在一楼的床上,今日一天泉水已经结冰,那水车已然不再转动,故此蓄电池里没有多少电了,估摸着能连续开个两三个小时。 故此我们先行熬夜,打算到后半夜再连开两三个小时便可暂作歇息。 前半夜,将三伏牵了进来,拴在屋子内,顺道将木牛流马的木槽靠前部分拆了一片,这样白露便能够靠坐再上头,像是个小黄包车,在上面披上兽皮,也能替其保温加热,另外谨防白露掉下来,特地弄了条绳子准备明日固定其上。 到了后半夜,我拿着火把出门打开蓄电池的应急摁钮,很快电路通开,灯亮了起来,看天空已经微微有太阳升起的感觉,两三个小时应该能够到达天明的。 开了灯,我和韵雯才可稍稍安稳的睡下,准备明天的一系列行动。 在木床上,韵雯有些紧张的拉住我的手,说道:“这可能会是我们最后一次这么躺在一起了,明天行动是不归之路,我现在有些害怕和紧张。” “别害怕,我在呢,大不了大家一起死了,去黄泉路也能做个伴,继续快活。”我说道。 韵雯笑了一声,娇嗔一声说道:“黄泉路上还能快活?黄泉路后面就该是忘川河、奈何桥,然后就该喝下孟婆汤,你就什么都记不住了,就只有三生石替你记着,可没你想着那般快活。” “我就是看你紧张,开个玩笑,当真了?”我问到。 韵雯转了过来,右手轻轻搭在我的胸膛,脸依靠在我的肩膀上,我也微微侧头看着她那倾城绝佳的俏颜,她的手往上凑来,纤细而白嫩,在我脸上轻轻的抚摸着,说道:“我当真。我害怕以及紧张的,便是要与你分开,我不想忘了你,不想死后分道扬镳,喝了孟婆汤,忘记前生事,忘了眼前人。” 我轻轻的拉住她的手,她微微红了眼眶,我说道:“生死有命,这个我定不了,但是就算是死了,我也不会忘记你的,韵雯。” 她感性的直落泪,随即拉过我,用热吻吻住了我(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八章:峡谷西营 之后,我和韵雯小睡了片刻,直到感觉外头灯光乱晃,尤其刺激眼睛,我们这才醒来,电压不稳说明蓄电池的电量已经不充足,也即是代表着三个小时左右已经过去,也意味着我们休息时间结束。 将白露安置在改装过的木牛流马上,让其靠坐着,我推着她前进,韵雯则将一张兽皮裹在亚麻被套里,将其用亚麻绳子捆好,与铁锅、装过水的军用壶等物一同搭放在三伏身上,让其驮着,她则自己也披着一件,在前方牵着马绳引路,就此出发。 走出屋门门外,此刻天还未全亮,外头冰天寒地,冷风吹刮的尤为刺脸,韵雯带着马儿先吃过了草料,喝足水,我们也就向外而去,打开驿站的大门,向着外头而去。 刚到了外面,便见到地上有大脚印,我比量了一下,不太可能是猩猩,但足印的形状却是多少有些相似,看来它昨晚来过,只是没找到机会下手,在外面干等着许久,好像是天亮不久后才离开,跟我们也不过隔了前后脚。 “这家伙到底什么仇什么怨,为什么最近紧盯上我了呢?为什么从前没有这么过,偏偏是最近?”我自言自语道。 但此刻外面寂寥无声,便也被韵雯听见了,她说道:“如果对方的身份是跟古老的赤瞳族有关,我倒是知道她为什么盯上我们,想必与我们破坏了猩猩们的祭祀典礼有关,也可能跟丢失的阴蚀壶有关。” “为何?”我问道。 “那个【阴蚀】是血瞳族祭祀自己族内的童男童女,无数无辜腥血而换来的邪物,他们族视若珍宝,如若丢失必然来寻,而我们是让其丢失的始作俑者,再者,猩猩们许多做法都跟赤瞳族相似,包括祭祀活人,炼尸延长寿命的做法,都极为相似,并且那口青铜鼎只有血瞳族才懂得使用和祭祀,猩猩们却是用的娴熟,这不太可能会是李慕风前辈的教授。”韵雯说道。 “你的意思是,猩猩们懂得祭祀方法,是来源于那个红眼怪的亲自教授?并且有可能的话,那红眼怪还能得到一些利益,而我们断了它的‘财’路?是吗?”我问道。 “如果不是这样解释,就没有办法将一切都说明清楚,要不然我们如何解释猩猩们用的鼎、祭祀方法皆是与血瞳族相同?世上一定不会有这般巧合之事,如果能将红眼怪与猩猩们关系串连,那便就能将一切说明,也即是你说的那些,红眼怪与猩猩狼狈为奸,只是这当中被我等所破坏,坏了祭祀,让其无功,故此才会连生怪事。”韵雯说道。 “如若这般说,为什么它之前要杀了那五十个黑骷髅组织成员?之后又杀了蛊雕,难不成也跟猩猩深夜祭祀被破坏有关吗?”我问道。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但是蛊雕狩猎引诱他人上钩之际,通常叫声如婴儿,而血瞳族一向认为婴儿乃是最灵的祭祀,若是能活着炼尸,多会炼出诸多结晶,乃为最补,故此可能经过之际无意误杀了。”韵雯说道。 也对,那红眼怪也是一个猿族,没人那么聪明,或许真是听到这般叫声,便以为蛊雕便就是人类的婴童,便下手顺手杀了,没曾想道那蛊雕聪明一世,靠着这招不知古往今来吃了多少来岛屿上之人,最后却因为同样的技能,而被误杀,真是替它感叹。 只是一只猿族如何得知人类的婴儿是如何叫唤的?难不成还有其他人教它? “再者便是五十个黑骷髅成员,我在想,他们大多死于峡谷西营,那个号称死亡之城的地方,估摸着是侵犯到了红眼怪,亦或是藏在城内的血瞳族,故此惨遭灭口,这个我也是猜测。”韵雯说道。 不知不觉我们已经顺着脚印走了一个多小时,然而还是未见到什么迹象,但是那些脚印却像是提前留好的一样,持续不断的能够看到和发现,这就是有人在前面特意引路一般。 我感觉不对,让队伍停下稍歇,我则蹲下查看脚印,总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脚印深浅按照时间来推,基本上是能够留够深度,它可能早于我们两三个小时出发,所以这脚印新鲜但多少会慢慢的随着时间淡化和变浅,而这特征完全符合。 本来应该不用奇怪,但是我有种感觉,就是我的推测未免准的可怕,丝毫不差,完全贴合事实,这反而让我警惕。 不过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随着脚印向前去,不然我们也是无头苍蝇乱转,故此即便心生怀疑,也只能继续往下去,于是我唤了队伍继续向前。 白露一路上有过几次口吐白沫,身体抽搐,她脸色过于发白,以至于还有几次我们接连停下,给她用军用壶喂水,另外韵雯嚼了点药草让白露吞下,能够缓和她神经被蛊虫刺激的强烈症状,等她稍好后这才继续向前去。 很快到了危险森林的中部,这里有不少的恶獍脚印,树上有折断的树枝,估摸着正栖息着某只凶兽,我尽量小声得过,我也慢慢拿起金阙剑,先解开八手势,以防遇到意外,不能够及时的防御和反击,但是一路经过皆未见其面目,再往前有野牛的脚印,还有狼群的脚印,但是奇怪的是一只我也看不到。 并且奇怪的是整个树林虽然有各种动物的脚印痕迹等等,证明它生存在这附近,但是一只我也见不到,与上一次一般,鸟雀皆无,静谧无声,像是在躲着我们,我仔细的辨认了一下,这附近还是危险丛林,还没到猿猴密林区域呢。 况且之前猩猩的首领皆被我干掉,老灰、霸王猩猩、四臂白猿,这一家子都完蛋了,猩猩们被困在爪龙山上,也不会再过多的影响猿猴密林的生态,既然如此,那怎么会如此安静可怕呢? 之后没多久,我在地上捡到一块血玉,上头的血痕看着着实吓人,看着邪门,韵雯接过后,第一反应便是:“这是红莲玉,用婴儿尸体浸泡而成的,便就是血瞳族的‘杰作’,周博,咱能扔了吗?” 我点头,韵雯当即摔扔开。 而自到了这里,我深感不对,怎么之前没有见到这个东西,而此又不巧的捡到了呢?对,这充分的证明,红眼怪走的便是这条路,但是此番捡到,我怎么觉得像是被人用鱼饵钓着,马上便要上钩的即视感。 “等等,我忽然想到一件事儿!”我喝令停下。 韵雯当即拉住马儿,我们停下,她疑惑的问道:“你发现了什么吗?” “太巧了,一切都太巧了,也太怪了,我料想到什么,便会有什么,我觉得应该有脚印,便有脚印,多深多浅都跟我推断的一模一样,我觉得附近应该有恶兽,便出现了恶兽的各种特征痕迹,我觉得树枝应该会被恶獍踩断,果真便有不少,太顺我意了!,这更像是一种唯我的意识加深,所以这里这里应该是幻境,是那一块的血玉却漏了底。”我说道。 韵雯战栗不安,问道:“漏了什么底?” 我四处翻找,随即将水壶里的水倒在手上,涂在眼皮、耳朵,也让韵雯照做,而顷刻之间眼前画面大变! 只见我们早已走在了一条峡谷山路之内,时辰也不对,此刻已经到了大下午,快接近申时,周围随风飘扬着一股子幽香味儿,正是鬼爪花的气味儿,而我们前方不远的地方,正有一道破城门打开着,城门口上写着“西營”! 第一百六十九章:揍就完了 城门已然斑驳褪色,虚掩半开,周围苍苍古色,城墙长起藤蔓,城砖碎裂处随处可见,想必是数百年风吹雨打所致,荒岛之上所用的城墙土岂能比得上明所用石料?坚固度自是不如。 望着此处两座高山之间,依谷而建的破落古城,我和韵雯久久呆立,不敢言语。 我说这一路为何这么顺,一切的推测都几乎百分百符合情况,四周飘来的幽香来自于那些雄鬼爪花,它们撒发有毒花粉一路便就在利用我们神经系统,制造幻觉,误导我们一路朝着这一方向不停的前进,我们看似是随着脚印去往爪龙山方向,路途景色皆是我们所能预料,实则是在走着幻境中的路途,前行的方向或许都已改变。 是什么时候中了花粉的?我思虑了一下,遂而突然想起,正是白露第一次口吐白沫,也即是进入危险丛林后的某条路上,自那之后,白露便就频繁的开始作呕不适,冒虚汗,身体抽搐,症状频繁,正是因为那些花粉也带着毒性,或许因此刺激到了宋白露体内的蛊虫,才会有如此多的症状。 只是那时我们浑然不知,依旧傻傻前行,不知早已被鬼爪花粉所误导了神经,瞎乱胡走,不辨真假,这才会被一步步的引入峡谷之内,古城之外。 真正让我察觉过来的,便是那块血玉,捡起来时上面有一些土尘,盖着风沙,这说明血玉已经掉落在这里最起码得有一段时间,看样子没个三四年时不太可能,可我之前从未在这条路上见过这个,既然危险丛林里不会有这个,那就证明我们很可能不是在自己在走的这条路,而是另一条。 这块血玉便已经让鬼爪花在我们脑中编造的幻境充分的穿帮! “我们怎么会在这儿的?天怎么还快黑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一将水涂在眼皮便会来到这个画面?”韵雯百般不解。 “鬼爪花的毒粉,刺激了我们的神经系统,制造幻境,误导我们一路走着另一个方向,来到了这个鬼地方,咱快弄点水浸透布裹在口鼻之处,以免毒气继续影响我们的神经判断。”我说道。 于是我赶紧解下一件内身衣服,撕扯成两半,倒上军用壶里的水浸透,让韵雯裹上,我自己也捂住口鼻,但中了毒很容易像白露和迎春之前那般发狂,保险起见,我让韵雯在此等我则去找鬼爪花,这鬼爪花乃是异花传粉,则有雄雌,有雄必有雌,否则如何繁衍? 即是有雌花,则附近必然有水,因为雌性生长与水上,故此我穿过过雄花途径走了一遭,果真见到了雌花在某个山泉池水里,只是现在水池里皆是冰面,它则闭花藏匿于冰面之下,一时之间还差点找不到。 我凿了冰,挖出雌花,取其根茎,另外给快要喝完的军用壶补给水源,取走几束后,我带了回去,自己咬碎其中一束雌花的根茎,一股青蓝色的汁液流入我口中,韵雯也学着我咬了一根,但那小嘴只是轻轻吸着汁液,并不像我这般粗鲁,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吃甘蔗呢。 最后白露也让其吃了些,并也给她裹住水浸泡过的布条,韵雯安抚三伏也吃了些,三伏一直是抗拒的,但韵雯耐心几次三番,也就整根嚼下了,并也用剩余布料给它的马脸口鼻之上放了一块布条,挂在系着的马鞍上。 解了毒、防了毒,我们现在要面临一个大问题,回去还是进城,西营近在眼前,如若将计就计,趁着还有一两个小时时间,天还未黑,说不定进去后能顺利找到红眼怪,完成刺杀任务。 但是此城唤作死亡之城,其中极易遇到变故,如若保险起见,最好还是不进去,渡过此夜,另寻佳机。 “进去吧,说不定迎春妹妹也在里头,有可能咱们还能找到她,一同救了,既然已经到了这里,也就没有退路了。”韵雯说道。 “这一切都太有痕迹了,脚印、鬼爪花、峡谷西营,一步步的将我们往这里引来,完全是一副请君入瓮的架势,昨夜那个红眼怪看起来智商不低,可能是成精怪了,咱们若是进去很可能就中了它的计,那黑骷髅组织的五十个大兵,手段、综合技能、体能各个可能并不会比我差,但是竟然在里头全军覆没,死相凄惨,咱们进去结果能比之好吗?”我叹息一声说道。 韵雯松开马儿,向着我走来,用嫩手拉住我的手,稍稍仰头用那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说道:“周博,这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也是唯一的机会,我们走出驿站的那一刻起,就没有退路了,白露姐、迎春妹妹有此变故,你我二人多少难辞其咎,特别是我,所以我想进去,想做最后的尝试,可以吗?” 我见她这般恳切,加上她说的也有道理,我也就暂且考虑一番,加之我答应过要保护她张韵雯能够活下,她若单独而进,必死无疑,那样我岂不是说到而不能做到?这不是我武营中人所为。 “罢了!咱们进吧,不就是一只红眼怪作祟吗?它想设计害我们,那我们就将计就计,看看是它运筹帷幄能将我们杀了,还是我们能借此机会靠近它,揍它丫的!让它知道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我说道。 韵雯掩嘴笑了笑,随即轻轻手指加劲,以表决心的说道:“加油!我们可是觅龙后人!” 做了一番战前激励,二人也生了不少信心,就借着这个势头,我们打算进此西营古城之内,城内一股阴风吹至,散发着一股子破败腐朽之气味儿,马儿为此都后退了两步,这阴风来得巧,像是一番宣战。 我似乎隐隐听到擂鼓震天的响声,此刻城外仿佛两军对峙一般,剑拔弩张,蓄锐之势,一促即发,而我和韵雯脖子上持着那觅龙的正、副牙璋,正是那曾经调御千军万马的统帅虎符,虽身边无兵,但这大统帅的气势可不能输了。 我二人脚下虎虎生风,昂首阔步的进去,既然要进,就要堂堂正正的进去,不惧、不畏、不惊、不怖,勇畏而上,即便触及生死存亡,也要不卑不亢,揍它丫的! 然而我们正要走到城门边,城墙上破落旌旗忽而飘动起来,声音凛冽,我抬头而看,却见是那眼中透着幽绿光的九尾白狐,它高高在上的站在上头,九条尾巴竖立着,随风而摆,凶狞着脸,发出威胁的嘶戾声。 我不是很怕它,它若要攻击我,这里到处都可以藏匿,峡谷之间,山峦迭起,两侧山道可谓千万沟壑,要想藏,我必然找不到,如若先藏后突袭,奇效更大,可瞬间致我们与死亡,再者也可等我们进了城无路可退在攻击,也好过直面而来。 故此,我料想它不是杀我们的! 韵雯牵着马儿,不知所措,冲我看来,而我则上前对着九尾白狐喊道:“狐仙美女,我知道你是好意,你在梦中曾警告我,不要来此峡谷西营,应是怕我危险,我谨记于心,但是我朋友中了蛊毒,还有一位被红眼怪带走失踪,兴许在此城内,事出有因,情非得已,望你理解。” 九尾白狐悬于其上,俯视于下,遂而停止叫声,化作一道黑影,窜入城下。 第一百七十章:原来是它! 九尾白狐在城门上消失之后,我叹息一声,随即推开城门,领着队伍进入了里头。 这里头与照片里一样,许多旧而荒芜的古式建筑,地上街道皆是用石板契合,如今已经裂缝极多,有些裂缝中已然长起小树,有些干脆直接被树干取代,这些造型奇特,与中原建筑风格不太相似,倒像是某些少数民族的物子构造。 乃是那种上平下圆的构造,房子虽然也是用木柱子作为栋梁,但是架构方式较为迥异,形似蒙古包,但并非帐篷而是木土搭建的屋房,两位还有两层架构,家家户户的木门窗口,都刻着奇怪的图腾,而继续走着,到了一处类似于集市广场附近的地方,则有一具高耸的青铜神像。 乍看之下,以为这神像是一只公羊,但凑近了看,才发现乃是一个羊头人身的神明,手持巫杖,神色,披着麻衣,左右肩上各有蛇蝎,它瞳孔有神,宛若活物,面色狰狞,现愤怒之相。 “刚才的那些屋门外的图腾就是血瞳族崇尚的烛龙图腾,这尊神像,乃是它们血瞳族传说中的巫族大祭司,传说中他出生之时被选中做了献祭之物,幽火将其焚为黑烬骨灰,可它凭借自身的神通,借尸还魂,借着羊身之躯体,逐渐长大,而后竟然长成人形,由此它声望大增,众人仰慕他之法力无边,奉他为大祭司掌管巫族祭典。”韵雯说道。 “挺有意思,不过这也是封建迷信的古人们善用的伎俩,自己杜纂一些鬼神之说,好让所有人崇拜崇尚,以此答道笼络民心的作用,说实在感觉像是一种愚民策略,不过是想控制精神导向罢了。”我说道。 “天残卷上有提及各宝器的来历,说及这些,也提到了这个半羊半人的大祭司,真实名字不详,但后人提及之时,则唤羚巫,他也是血瞳族阴蚀壶以及活人炼尸延寿的创造者,在此之前,活人祭祀只是他们血瞳族崇仰上天的一种仪式,而创造之后,血瞳族才开始真正的活人炼尸,所以你说此人只是杜纂,我则也不知对与不对了。”韵雯说道。 “或许有这个人,但只是将其妖魔化亦或是神化了,也说不定,毕竟一只羊长成人模样,这不符合科学可能,人跟样的dna排列可是差很多的。”我说道。 韵雯笑了笑,随即我二人也就不再讨论下去。 再往广场前走不远处,便有一条城内河道,河道之上架着一座孤桥,简陋之至,牵着马儿推着木牛流马过去,待前后而行才可,过了桥,乃是一片空地,估摸着也是以前交易所用的集市,只是现在这里空余面积很大,显得有些空旷,而再仔细看,这里隐约看到了一些物件,与这里格格不入。 我走了过去查探,比如见地上某处掉落之物乃是一副扑克牌,经过风吹雨淋表皮已经变成严重,也褪了色,而我捡起来看,当即十分疑惑,这扑克牌起源于十二三世纪的欧洲,且这种纸质是不可能出现在古代的,由此判断,它乃是后来的,唯一可能性便是那些个死去的大兵遗落。 我环视一周,这时才警觉过来,这里是哪里,记得地下工厂办公室里那“死亡之城”项目口袋里,遗落地上的四十九张死者照片,几乎都是在这一片拍摄的,我脑中回想着那其中照片种种,此刻都能对应上,角度所带来的远景焦点,四周景色道路布置,能够囊入视野之物 这时,天空乌云密聚,仅仅不多的太阳光便被遮住,所谓遮天蔽日便是这般。 “为什么要在这里杀人,为什么当初全是死在此处?”我不禁小声自问。 直到这时,我见韵雯正蹲下查看之处,顿时便就明白,那石板路中央有四个裂口,左右跨度偏长,上下跨度偏短,但是各自的跨度很是整齐,也就说说之前这上面放置的一个大物件,并且有四只脚,而看起长度宽度而言,则像是! “这你好像是放置青铜鼎的。”韵雯说道。 我脑袋嗡的一声炸响! 如果真如韵雯所说,这一片空置区不是用来集市买菜的,而是专门用来祭祀活人,炼尸延寿的,否则那祭人用的青铜鼎怎么会在这端?所以,这里是祭祀区,那五十个黑骷髅组织的大兵便就因此而死! “快跑!”我大喊一声。 韵雯一下,但见我如此,当即调转马头,准备跟我回去桥那头,但是这时诡异之事发生了,那简易的孤桥竟然被动了高悬立了起来,这机械手法跟驿站里怎么如出一辙?而听到不远处有声响,是有人在转动促发齿轮轴转动之声音。 听了两三个月,这个声音我早已了然于胸了。 韵雯脸色惨白,正想拉着三伏躲到我身后,然而三伏受了惊吓,开始躁动的乱跑乱挣扎,韵雯拽拉不住,我也赶紧过来帮忙,谁知马儿力道奇大,猛然一下挣脱而开,甩下挣脱韵雯与物资,全力奔驰而去,怎么喊也叫不住。 “三伏!”韵雯要追过去,然而被我拉住了。 “别去,马儿比我们跑得快,去了也追不少,即便追上,受了惊的马我们也控制不住,再者我们现在自身难保,让它留在这里说不定也是给它死路。”我说道。 韵雯听我分析,也冷静了许多,但还是很是紧张的拉紧我,紧贴着我,身子发抖,说道:“天快黑了,我们的任务该失败了,对不起,是我出的馊主意,咱们既没有找到红眼怪,还进了城内,看来是死定了。” 我抱住她,让她依靠着我的胸膛,说道:“该死活不了,该活死不了,别怕,有我在,我周博陪着你。” 韵雯看着我,发抖的身子也缓和了一些,认真的点了点头。 这时,附近传来咣当之声,我神经立刻紧绷,那是有东西在屋顶上穿梭的声响,我悄然解了八手势,“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随后让韵雯看好木牛流马,我则举着金阙剑,左手摸向左边口袋,也即是一大串天师符咒木片,左手做剑指,掐住一片。 “一定小心。”韵雯松开我时,满是关切的说道。 “我会的。”我回应到。 随即上前而去,这时,砰的一声惊响,还未到至,那双赤红色的血瞳已经在乌云之下的灰黑环境中,尤为突兀而现,我满是紧张,也不知能否对付它,也不知对方到底为何物,只是前两日交手过一次,我可是被使尽全力还被碾压,若不是九尾白狐嚎叫引开它,恐怕我早已七窍流血被幻觉吓死。 这时,咚、咚、咚、咚 脚步声不住传来,那庞大的身影也慢慢从建筑群背后走了出来,我见它模样现身,当即惊讶的张大嘴巴。 只见眼前之猿族,身披兽皮,但那形态模样与之前所见大脚怪几乎一致,脚丫子很大,浑身皆是黑色硬毛,似人似猿的面庞,狡黠的目光,只是与之不同的是,此大脚怪身形比之第一只要小,我与它能平视,另外不如其雄健。 况且敏锐眼睛上有较长睫毛,而兽皮在脖颈骨下方微微突兀,显然是某种雌性特征! “丫的,你就是大脚怪天天用活人作为求偶之用的那只母大脚怪?你来杀我,不会是为夫报仇吧!”我惊声大喊。 然而奇异的是,她的走路姿势颇怪,略显僵硬,跟我之前见到那只山顶上的公大脚怪诧异姿势要差上许多 第一百七十一章:古城恶斗 这里虽说是这只红眼怪的主场,占据地利,但天时是向着我们的,因为现在只是乌云拢聚,光线减弱,并没有完全的日落西山,到至黑夜,并且刚才乌云拢聚之前,我特地有留意太阳的位置和光线,起码还有一个多小时才真正的天黑下去。 怎么着这红眼怪也太着急了些,它但凡再藏会儿,我们都对它无可奈何,或许是因为我和韵雯正好站在了祭坛附近,把它给激来了吧。 不过既然来了,就做个了断吧! 近距离接触,容易被它下蛊虫,最好是改成远程狙击任务,于是我便跑动了起来,先拿出一个天师符文木片,御剑指恰掐住,剑锋对准了那红眼怪的眼睛的头部,只有两秒的使用时间,用不了什么大的道术演变,就变成最熟悉的子弹吧。 “杀!”我大喝一声。 顿时天师符文木片迅速黑化,与此同时剑身汇聚了两秒风力,浓聚成子弹状,冲飞而出,砰的一下打中了那红眼怪的头部。 也不知道坤元老祖师知道我将他教授的符箓法诀这么用,会不会很郁闷。 那红眼怪头向后急仰了一下,倒退了两步,我可记得这家伙厉害的很,我上次拼命一击都没能将它杀死,吃一堑长一智,这一次可要采取游击战,不能光靠一时气力对拼才好。 “喝啊!”那红眼怪愤怒的冲着我咆哮, 巽风不行,换离火! 于是我拿出一片天师符文木片,以同样的方式运用,再次剑身凝聚了炁两秒,不过这次是凝聚火气,爆发出去的“子弹”,也是火焰,又一次击中对方脑壳,她再次后仰,后退两三步,并且惨叫了一声。 看来这办法好使,那红眼怪可拿我一点招都没有,况且它看起来很笨拙,并没有山顶那只训练有素,身强力壮,反应机敏,兼职就是个活靶子。 “她怕火?”我念叨着,暗暗记下。 正当我要取第三个木片时,忽然乌云散开了些,光线透亮不少,也让我看清晰了这只红眼怪模样的更多细节,而就在此刻,我看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只见她脑袋被我打穿的部分正在迅速的自我恢复,很快头上的两道被穿透的伤口也迅速的复原,竟然一点痕迹也没有。 我这才知道,为何那一夜我明明使出全力击打它,按理来说应当一击必死的招式,它却能抵抗住,并立刻对我施行反击,原来它不惧伤痛,并且还有种类似于蛞蝓一般能自我恢复的能力。 吼! 它一声大喝,一步步的向我逼近,步履稳健,但姿态怪异,我则赶忙向后撤去,一边走,一遍用金阙剑转化木片上的符文,继续冲着它的头部打去,一下、两下、三下!或火弹、或水弹、或风弹一连用了五六个天师符木片,然而一点效果都没有,对方顶多受气力冲击,但很快复原。 它不停的靠近我,一股恶臭传来,且这股刺鼻的臭味我好像在哪儿闻过,直到我看到它的近脸,我才意识到那是什么气味,只见它面色比之普通猿族要发白,而身体内翻涌不止,毛绒绒的手臂之内忽而涌现出不少的黑色尸蛆! 我干呕了起来,这画面太过于恶心!而更可怕的事情还在后头,只见这红眼怪还未触及我,那些尸蛆便立刻张开薄翼,竟然会飞着冲向我,我也才搞清楚,这个红眼怪是靠什么办法远距离让白露中蛊,让蛊雕死于非命。 见状,我想也没想立刻跳进了身后的水里,那些蛊虫便都噔噔噔的落在水面上,没过多久便也就溺死了,在水里暂时缓口气,而这时外头传来韵雯的惨叫声,我在水里一愣,想到韵雯还在外面,可别遭了毒手。 我立刻离开水下,隐约听到水下有其他声,但也没管,立刻上岸去,大喊道:“无耻卑鄙,尽用龌龊招!” 那红眼怪正攥着韵雯脖子,提在半空,我剪了赶了过去,而这时看到那红眼怪已然转过头,嘴角微微上扬,猛地一甩韵雯,韵雯当即撞翻木牛流马,呃叫一声倒在地上,它朝我猛地扑来,身上无数的恶蛆已经从它甚至内钻出来,便要飞袭我这处。 韵雯倒在地上,磕破了头,另外她也开始发狂而笑,浑身抽动不止,很显然也中了尸蛆的蛊毒,如若不能及时救援,恐怕会立刻七窍流血而死,不知红眼怪有什么特殊的办法,现在白露体内的蛊虫也开始活跃了。 她的情况也开始迅速恶化,突然挣脱捆缚的绳子,跳将起来,瞳孔放大,嚎声大哭,无限惊恐!宛若梦中呓语,却又是极其响亮的大喊着:“救命!救命!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我知道她们两个现在看到的画面都是心中最恐怖的那个画面,是身体内负责恐惧的神经被充分的利用上,如此下去,两个人都会因为那体内的尸蛆蛊虫而惊恐而死。 只是我的情况也没有好上太多,对方朝我发起攻击,虽然顿慢,大概还得有二十步才能到及,但那尸蛆已经进攻而来,如果我再躲下水里,恐怕两个女孩便会抢救不得而被体内蛊虫害死,我不能躲了,而不能躲只能面对。 而黑色尸蛆带着薄翼,飞到我这里也不过十多秒的时间,如果我继续前进则更少。 时间紧迫,我只能停下再仔细想想对策,另一头自己也有手指头掰着,十、九、八 我脑袋中思索着各种办法,但没有一条可行,心中不断重复着在梦境中,那狐仙美女警告我话:“周郎,西营之地绝不可去,切记!切记!” 是我违背了这句话,故此已经将自己逼入绝境,把所有人都逼入了死地了吗? 呵!看来到了阴曹地府也不免被女孩们责怪啊。 然而这时,心中忽然传来狐仙美女的声音,但字儿不多,只说道:“以乾破天。”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但一看天空立刻便就明晰了,韵雯那夜说的话我也记起,血瞳族受了诅咒不能见光! 我冷笑一声,看着向此处追来的红眼怪,说道:“你的身体早就死了,强用炼尸法活了不知多久,你之所以没有接受山顶大脚怪的爱意,是因为你早已经不是一只野人猿族,而是一具腐烂的身体,你没有办法繁衍后代,可你需要它为你献上人类,让你继续炼尸延寿故此利用它,对吧?你知道婴儿的叫声,也是因为你用婴儿炼过,故此误杀了蛊雕,想必那五十人也是此理才被杀死。” 它继续冲着我来,而尸蛆也立刻便到眼前,要钻入我身体。 “用我们人类的血肉之躯换你长命百岁,你够狠啊!不过,今儿个可没那么容易,为我们近日因你而遭受的重重苦难,为刚才你这么对待韵雯的方式,我周博为死在你手里的所有人类,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我说道。 随即我剑指拿出天师符木片,金阙剑高举天空,喊道:“龙现!!” 顿时天空龙吟声起,乌云被冲开一道口子,一道夕阳照射而下,那飞来尸蛆瞬间化为黑色碎末,而那红眼怪被阳光照射,顿时发出凄厉的惨叫,捂着头,浑身散发出可怖的焦臭黑气 第一百七十二章:待上一周 它大声嘶吼着,想逃跑,我立刻从右边口袋拿出一张五行符文木片,正好是储土炁的,我左右手掐五行土决,剑指红眼怪,喊道:“土来!” 顿时土地翻涌不止,石板路纷纷破碎,碎块石块形成一个奇怪的石头人形,竟然用的是我擅长的擒拿法,只见石头人形一手迅速的拽住对的肩肘关节向后拉,另一只手猛地摁住对方脖颈向前推,一脚踹在对方膝盖窝上,立刻让红眼怪关节被卡住,并且单膝下跪,难以动弹。 此刻即便它身体内没有什么痛觉神经,但是关节被牵制住,便就暂时的难以动弹,不能动便只能干被阳光所晒着,它惧光,而那光便就使之不断被烧灼发黑,就像被火点燃了一般,它惨叫着,发出无尽的哀嚎! 而我手中的那片储土炁木片也已经耗尽,变成腐黑之色,那石头人形也随之回到了破碎状态,成了一堆散石,终归只是某种道术演变,来源于五行之炁,是这把金阙剑的玄妙之处,不过让我很是惊讶,还有这等操作。 夕阳留下了最后一丝余烬,最后没入黑暗,留下了一片的漆黑,那只红眼怪的瞳孔也已经涣散了,血色不再恢复了正常的棕色瞳孔,它浑身已经烧焦,只剩下黑漆漆的一堆,看不出个形状,能够发觉到的是,它好像就是一层皮,皮烧坏了里头便几近于空的,想必是那些尸蛆已经烧毁后,填充物便都无踪了吧。 我叹息一声,随即起身便要过去看看韵雯和白露情况如何,然而这时见到一阵红色烟雾从那具烧成灰烬的尸体上漂浮而起,我觉感不妙,立刻伸手去摸,但却被灼伤的手指,立刻收回,没过多久那红色烟雾消失无踪。 “什么鬼东西?”我不由得呢喃到。 这时转头,却见韵雯和白露二人正坐在地上喘息着,没有再发狂,也没有再抽搐,只是待着不动,我小心翼翼的走向她们 “周博大哥,这是哪儿?”白露突然出声问道。 我吓了一激灵,毕竟刚才还呆立不动,突然出声,倒好像诈尸了一样。 “西营古城,就是常说的峡谷西营。你身体好了?”我问道。 “应该是好了,刚才你杀死红眼怪之后,体内的虫子也没动静了,不知是什么原理,所以白露姐应该跟我一样,没有蛊毒症状了。”韵雯也突然说话,又把我吓了一下。 “按理来说,没联系在一切,估摸着不会有连锁反应,为什么红眼怪死了,体内蛊虫便也跟着死了呢?”我疑惑的说道。 “或许没死,只是没有施蛊者意识在操控它了,而它如果不乱动,很快也会被身体排出去的。”白露说道。 “是的,自古以来巫蛊时常被沦为一谈,有些蛊,施展者也能够运用某些手段使之有效,例如特殊的鼓,敲打之际可以激发施蛊的效果,使之被下蛊者痛不欲生,而那红眼怪可能也是利用某种类似于频率变化甚至是心识控制的方式操控蛊虫,而其一死,而这些手段则就消失。”韵雯说道。 “可之前白露肚子里就留着一只,如果是按照这么简单的操控蛊虫方法,那为什么在驿站的时候,白露没死呢?毕竟只要依靠意识或是某种频率,那红眼怪岂不是站在门外就能杀死白露?”我问道。 韵雯叹息一声,说道:“它是故意不杀吧,如果杀了,我们就不会主动推着白露姐出门来找它了,它正想把我们引到这个祭坛区,再统一杀死我们。” 我仔细一想,确实如此,这家伙耍了不少心机,又是留着白露的命,又是利用鬼爪花制造幻境,就是为了将我们引到这里,引到这个曾经活人炼尸的祭坛区附近,想在这里杀死我们,只是没想到我们早来了一些,而它也太赶了些时间,棋差一招,最后满盘皆输,被我破开乌云,硬生生的让其被夕阳的阳光活活晒死。 这便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自掘坟墓,作茧自缚,自取灭亡! 多行不义必自毙,一套血瞳族留下的陋习,被它学了去,害人无数,害生灵无数,只为自己能够延长寿命,最终的结局其能好?只能跪在地上,不能动弹分毫,等着天谴罢了。 只是我没搞明白,为什么非得是在这个地方杀人呢?这里现在不过一片空地,除了旁边有桥和河之外,基本与周围无异,这是什么原理呢? 想到这些,虽然现在自己打败了黑暗中的窃命贼,但还是多少游戏儿忐忑不安的。 “唉希望你们肚子你的蛊虫能够好好排出去,再或者消化了也行。”我说道。 但忽然发现这话好像哪里怪怪的,而韵雯和白露也当即用鄙夷的目光看着我,白露更是直接说到:“周博大哥的意思是,我们吃了尸蛆,并且还要好好消化一下呗?这番关心真是体贴入微呀。” 我无言以对。 哼! 两个女孩起身便走,冲我冷斥,我则多是尴尬,只能在其后赶忙推着木牛流马,紧随其后。 三伏跑掉前,将物资都甩在地上,我便逐一的捡起,带上。 夜幕已经降临在这荒芜破落的古城之内,我其实都没有想过我们三人还能在这种号称死亡之城的地方待上一夜,真是世事无常呀。 之后我们在这城内街道转悠许久,眼看着天色越黑,出不来城,另外韵雯还说打算明日找一下跑丢三伏,以免将其落在城内,故此我们打算就在这里找一处屋子先行住下,将就一晚上,明日待找到马儿,一切妥当后,再准备回驿站的事宜。 一路上韵雯也和白露提及了最近的情况,我则在后面打开金阙剑的光能效果,替着照照路,反正这照亮路时,借用不了我体内的多少的精神气。 这西营古城很是诡秘,常有阴风吹袭,加之夜越深越冷,故此我们只能就近找到一间的古屋,见其屋门开着,便就顺着而进,这处屋子离着右侧峡谷较近,位于祭祀区也就一个拐口隔着三处屋子的距离,屋门外有一颗老树,长的歪歪斜斜。 进屋之后,我四处找了些木柴,直接用金阙剑点火,借了五行储火炁木片,直接便让整个木柴熊熊烧起,有这个上好的转换器,以后基本告别了钻木取火的时候了。 有了火光,整个屋子便也亮堂起来,里头蛛网密布,木材腐朽,一派老旧之相,但我无意中在墙上似乎看到了一把熟悉的剑柄,只是光线微弱,故此不太确定。 刚坐下,大家从背包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食物材料,架起不锈钢锅,从军用壶里到了些许水,只能吃些白水煮木耳、野菜,稍稍的充充饥。 “周博大哥,还是谢谢你,还能想着救起我,不然我此刻可能已经到了地府报道了。”白露说道。 “先别急着谢,救你是应当的,毕竟你得了蛊毒跟我也有直接的关系,另外我还欠着迎春一条命呢,她的失踪毕竟也与我发脾气有关。”我说到。 “算了,也是迎春这丫头脾气太糟,怪不得你们,只是我想在这儿有个长久打算,住上一周,看看能否等到妹妹,如果不能找到等到,我便在这儿给她立个坟,你们说,可好?”白露神情落寞的说道。 “当然了,白露姐,我们也很希望找到迎春妹妹。”韵雯说道,随即看着我。 “没问题,反正威胁已解除,只是要待上一周,这食物、水、住所都得好好盘算筹划一下才好。”我说道。 第一百七十三章:古怪拉杆 待夜幕已经降临,我们便在这间古房里闲着待着,她二人经历过惨痛的神经折磨,如今也正疲乏,我虽没耗损自己身体内的元气,但一场大战下来,这体力也支撑不住。 关紧屋门,没顾得上轮班守夜,大家便就铺着带来的兽皮在地上,席地而眠。 我其实心中还惦念着驿站种下的麦子,毕竟明年的食物保障还指望着它呢,但我们一离开,无人看管,这麦田恐怕是支撑不下去了,若是麦子枯死,食物没有保障,只能依靠游猎和野果存活,那生存要求则艰难太多。 可我现在不敢说,毕竟韵雯肯定不会支持回去先管麦田,白露就更别说了,迎春和马儿还没找到,提及回去,岂非引发众怒吗? 想来此处,我也只能叹息惋惜,怀抱着如此心情准备睡去,此番天寒地冻,两个女孩皆都紧紧贴着我的身体而睡,共同挤在这铺着兽皮上,盖着我的披风,白露紧紧挨着,但是韵雯则毫无顾忌的紧紧搂着我,她的鼻息芳兰不时吹来,惹得我耳根子发烫。 虽说此刻乃是无奈勉强御寒之举,但想来能在这座岛屿上,做到我这般左右拥抱着两个绝品美女的,恐怕古往今来也没有几人,不免有些得意。 就在两个女人的中间的温柔乡,在她们身上散发的浓郁女人香儿下,我渐渐睡了过去。 醒来时,天色已明,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我脸上,我伸了个懒腰就此起来,韵雯还在我身边轻轻睡着,身体因为轻微的呼吸一起一伏,紧闭着眼睛但微翘的睫毛却还是能惹我看这许久,这般动人面孔在着明媚阳光下,当真美的不可方物,那童话里的睡美人恐怕也不过如此模样。 然而正当我看得痴迷,忽然感觉不对,抬起头来才看到白露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赶忙收起自己那凝视的眼睛,咳了咳稍许尴尬的说道:“早啊,醒这么早?” “韵雯妹妹很漂亮,对吧?”白露问道。 我脸上泛红,赶忙从地铺起身,说道:“不是,你们仨都很漂亮,我就是看看她醒没醒,没别的意思。” 白露朝着我走来,认真的看着我,说道:“周博大哥,你想什么,我知道,我毕竟当过医生,这些生理现象没有必要避讳和隐瞒解释,故此我有个提议,能让周博大哥你不用如此窘迫的应对我们之间的关系,就是你可以娶了我们,这里不是文明世界,可效仿古法,韵雯妹妹做正房,我和迎春可做侧房,这样不妨碍你行你想做之事。” 我略显尴尬,心中当真有觉得她说的不妨可试,但想到如若如此,韵雯岂不是对我伤心失望,在者若是组成家庭,我的领导地位也会受影响,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一旦亲昵,则以情理带队伍,不能以法规规矩来办,那便是危险之举。 “白露,谢谢你的提议,不过我没想过那些,你想多了。”我说道。 这时,白露凑过来,将嘴贴近我的耳根,说道:“周博大哥,你别不好意思,说不定韵雯妹妹想,我可以说服她,三妻四妾不是你们男人的梦想吗?只要你想,我都能替你办到,女人之间了解彼此,更好说话,说不定韵雯妹妹会答应也说不准。但是有一个条件,你务必尽全力帮我找到我妹妹,我爹交代我要照顾好她,我不能让她真出事了,好吗?” 我大概是听明白她的意思了,她估计是怕我嫌弃迎春,不认真去找,所以想下个汤,让我会尽全力的找寻,想来也能理解这当姐姐的。 “行了,白露,迎春丫头负气而跑丢,跟我责任很大,我作为肇事者之一,不会不负责任,你别瞎担心了,一会儿吃晚饭我就去外头溜达找找。”我说道。 “那太好了!这样吧,我知道男人的生理,如果你能找到,我之前答应过你的事儿,你随时可以找我,可以不对我负责,就当是我的感谢。”白露说道。 话听得我血脉喷张,一口差点喷出来,竟然说的如此直白。 不过最终她还是没有信着我,想拿自己的身体作为一个筹码,好让我有个惦念,为她办好事情。 没过多久,韵雯也醒来了,而我们也跟昨夜一样,在篝火上架着的不锈钢锅,炖煮了一些木耳和野菜,就当是早餐,吃的那叫一个没劲儿,跟干嚼一样。 吃过后,她二人便于平日一般,坐在地上等着我安排任务。 “现在迎春失踪,马儿跑丢,都需要去找,但是这座古城阴风阵阵,总觉得不甚简单,故此我提议还是按照平日规矩,你们两个留守在这间屋子内,收拾收拾,轻易不要乱走,最多去往祭祀区的城内河边打水,白天这屋子内还算亮堂,打扫应该不费劲,打扫完就在屋子内等我回来,遇到危险先关好门躲起来,懂了吗?我负责去外面找人,另外看看能不能找到点吃的回来。”我说道。 “没问题,这一头我会尽量看好,你放心找吧,不要有负担。”白露说道。 韵雯则关切且满眼柔情对我说道:“早去早回,一定注意安全。” 我点了点头,随即披上飞鱼服披风,拿起金阙钝剑,背着背包,顶着寒风出门而去。 找人这事儿,我还是比较擅长的,毕竟我这耳朵灵敏至极,以前执行任务,遇上有报有一些类似于贩卖人口的事儿,一般都会派我去执行施救任务,听音辨声,判定细节,从声音中可以捕捉很多的平常人不注意的讯息,例如微弱呼喊声,被拐小孩挣脱对方身体衣服的烧强烈摩擦声等,便能立刻警觉。 而如今,我也算是旧事重做,重操旧业了。 只可惜我绕城一周,走遍各个街道,都不曾有迎春或是三伏的蛛丝马迹,这让我感觉很是诧异,迎春也就算了,她那夜突然消失不见,除了被带到这里做以祭品之外,或许还会另有隐情,但是马儿三伏可是我看着它跑走的,不可能连个脚印都不曾留下。 难不成它也凭空消失了? 由此我也不由得踩了踩地上,石板路,发现还是能够留下淡淡的脚印的,一点痕迹都不留,想来是不太可能,这严重违反自然规律呀。 于是我不甘心的再次绕城一周找寻,总共不过这些个地方,南城门和北城门、广场集市、祭祀区,还有一些墙角旮旯的偏僻巷道,不过一座三千年多年前某个古部落建造的古城,就算规模再大也不过上百户,故此来回细找一圈,顶多花不上一个时辰。 “会去哪儿了?不会是存在什么传说中异度空间吧。”我不由得想着。 正多有失望,忽而走到一个离另一侧城北门口附近的一条小巷道之时,我忽而听到嘎嘎嘎几声微弱的机关响动声,我想起那座桥正是被人开了机关太高了起来,故此便就寻声而去。 只见一个阴角旮旯处,我见到了一个铁杵,与驿站的机关颇为相似,我也不知是不是那桥的机关,便就将其推动,而这时地下传来嗡嗡嗡的宛若地震一般的震响,我晃动的只能倚着墙才能站住,仔细听去,却好似是什么巨大的机关正抬起来。 但明显不是那座孤桥的机关,声音来自地下 第一百七十四章:河道源头 我也不知自己这是拉动了什么地方的开关,但隐隐觉得有种不安之感,故此我又将铁杵拉杆推了回去,但是奇怪的是,推回去却没有发出其他的大动静,并且力道松了许多。 这里真是各种奇怪之事频出,诡秘至极,事情都不按套路出牌的。 另外,见到这种机关开关,也让我想起驿站地道下的深渊,我记得深渊底下的那个木头人也曾表现过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举动,例如口中说道着,要远离驿站去往峡谷西营避难,还说觅龙营当年为避祸,都到了这个地方,并找到对付精神发狂的办法,但与此同时木头的手却又指向地下河边,明确告诉解药之所在,而我也找到了毒瘴的解药。 机关的发明者到底是何目的?我此刻深深表示疑惑。 不过现在不是解谜的时机,我们现在背包里的木耳和野菜顶多撑过今明两天,一旦吃完,我们便就没有任何食物可食用,要撑过七日便已就不易了,找人找马还得凭一些缘分,是个持久战,光靠一日来找恐怕也不易,故此趁着天明,现在也该考虑生存问题了,该去找食物。 毕竟在荒岛之上,食物为天,食物即是命。 刚才也顺便排查了两圈,可以确定城内肯定没有食物来源,故此我决定就出西城门出去,看看是否能有收获,虽已是初冬时节,万物凋零,不见得能有,但为了存活于世,怎么着也得试着看看。 我们是从南城门进,南城门外的景象大多是一片萧条,除了那些鬼爪花和一些松柏之类的树木外,不见有什么吃的,只盼北城外方向能够不至于食物匮乏,如若那般我们只能饥饿等死了。 出了北城门外面,却见外头与南城外接近,但是通了水渠,水渠一路蜿蜒,通往右侧山道蜿蜒而上,可见这城内河水源于山间通渠,只是我昨日便就疑惑一件事儿,这天寒地冻的,外头的水皆已经冷彻冻骨,甚至多以结冰不能流动。 但昨日我下水之际,便就疑惑诸多,城内水池水温平常如春,甚至稍稍有些温热,并无结冰之状,再看这城外水渠流水涓涓,仿佛无惧于冬日之寒,不受天气之影响,未免怪异非常,难不成这座古城早已经超脱自然规律? 说来也荒唐,不过还有一种可能便是这河水源头可能有什么问题,可能靠近火山熔岩之类的,使之偏热如温泉也有可能,这已经提起我的兴趣了,既然怎么找都是找,不如就去一探究竟,顺便一路找找食物即可。 于是北城门外的两条路,一条峡谷下的狭道方向于是另一条上山路的水流源方向,我选择了后者,打算往这个方向去找。 山道被人开辟过,有石子铺的路,有人走过的痕迹,我顺着去走一路做着记号,而这一路也让我着实越发的诧异,以下的事情基本上都是违背自然理论的,例如上山之路仿佛按照四季排列,刚上山时,一路正常一片萧瑟之意,而走不到五十步,便见有依稀花朵盛开,越往后则越多,直到还能见到不少蝴蝶戏花。 不仅如此,越靠上端,感觉越是温度上山,湿度也跟着上升,再靠上走便觉得穿着披风会出汗,只能暂且脱下用手提着,便如夏季一般的热度,而最后到了山顶忽而感觉凉爽一些,但见四周树木山果累累,桃、李、杏、枣应有尽有,琳琅满目。 甚至这山顶之上有野猴习习、秋蝉乱鸣、鸟雀叽喳,一派生机之相,这不正是初秋丰盛时节的景象吗? 春、夏、秋而到的山底却是冬,一座山囊括四季,这是什么奇葩的自然现象!是我认识的世界,亦或是我又中幻觉?由此,我不由得往眼皮涂些背包里军用壶里的水,然而一切如故,并非是我幻觉。 “这是天然的温室啊,应该把小麦种在这儿,种一批春小麦,那长就老快了,两三月就能长好,就不愁食物吃了。”我嘀咕着。 所谓吃的不积极,脑子有问题,现在这么多食物都在树上摆着,不赶紧采集一些带回去,怎能对得起自己?故此我赶忙上窜下爬,采集各类食物,没过多久这背包里就小半兜了,另外又去挖了些野菜野草根子,还有一些山菌,看着无毒的便就一同采集。 而这此途中,我在山顶道路溜达许久,却见到一样绝对的宝贝,只见一棵角落腐树之上正生长两朵圆形之菌类,此物颜色极浓,呈棕红暗色调,圆盘如伞状,共生两朵一大一小,上头各有一些虫眼,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电视广告常见到这种东西,绝对没错。 这便是被称作仙草、瑞草乃至还阳草的大补之物,灵芝! 没曾想道能够在这个地方碰到,这若是取回去让两个女孩见到,我也免不了再被一顿夸,心中想着便就暗自爽快。 于是我小心摘下放入背包之内,正想找找附近还有没有,忽而听到噼里啪啦的响动声,像是不少东西正拍动翅膀,我急忙躲到树后,抬头看去,却见在山顶内侧的山路上,正飞出数不胜数的蝙蝠,声音络绎不绝,少数也得数百只。 遮天蔽日的向空中飞去! 有蝙蝠则多是有潮阴山壁或是洞穴之类,想来前方当有这些,蝙蝠不会白天出动,这难道又要给我留下一个大谜题吗?为了让我自己今夜不被这些谜题困扰的睡不着觉,我决定上前去一探究竟,难不成这里真就是反自然的? 大概三分钟,我嘴巴念叨着数数,那些蝙蝠已经飞的干净,顺着它们飞出前的方向走去,却发现这条路依旧有人工的痕迹,看来有人早于我就发现了这里,是觅龙营的人吗?我上去去,忽而一股骤风袭来,我竟生生的退了两三步,差点摔倒。 再看前方,却见一个洞口,开凿痕迹明显且平滑整齐,想必是人工的,洞口外有着几只咬穿喉咙的蝙蝠,还有一些碎裂的大石块,这石头材质似乎与金刚断壁石相近,不对,不是相近,而是根本就是。 有东西能将金刚断壁石震碎? 而这时黑漆漆的洞口之内,有个东西若隐若现,我稍稍凑近,那东西却突然转过头来,我整个人也吓的倒地,又是一双血红色的眼睛!我赶紧举起手中的金阙剑,仓惶的对准了洞口内。 然而顷刻之间,里面的东西又消失无踪了,只留下一片漆黑之色。 我舒了口气,也意识到此地不宜久留,采集了食物之后,我也赶着下山而去,心中想着可能是自己近日被那红眼怪吓坏了的缘故,才会出现如此幻觉,虽是这么想,但也怕是真的,故此遇上了,只要不去招惹,应该也是无碍,这才往下急忙奔回。 下山容易上山难,回去途中速度则就快上许多,没过多久便就赶回了有老树横斜的那个老屋子。 见韵雯和白露无事,屋子也收拾的干净透亮许多,便就松了口劲儿,坐了下来,暂歇缓和一些,而这时,韵雯和白露见我回来立刻放下手里的活儿,皆是皱着眉头,像是有什么急事要马上找我商议 第一百七十五章:烂木头人 我缓了缓气,喝了口水,问道:“你们怎么了?” 白露和韵雯相互想看彼此一眼,神态略显古怪,白露说道:“周博大哥,我们今日下午去河边打水之际,发现了一样诡异之物,你歇下片刻后能来看看吗?” “在河里发现,还是河边岸上发现?”我问道。 “我们发现时,水中翻涌不止,似有活物,我和白露姐心中想着你的吩咐,遇到危险便就躲起来,我俩赶紧提着木桶离开,谁知道水底下钻上来一个,一个我们绝对想象不到的诡异东西,之后我们将它带了回来,现在放在这个屋子的后院之中,等你回来。”韵雯说道。 “既然此物这么诡异,你们为什么还将其带回来?”我问道。 “它会说人话,兴许知道迎春的踪迹,对你找寻迎春丫头或许有帮助,所以”白露叹息一声说道。 我记得昨夜与那红眼怪恶斗之际,它释放尸蛆,而我应急之际曾跳入河水内以免被尸蛆钻入体内,而后我准备浮上水上岸之际,就曾听到水下有异动,我便觉得很是奇怪,如今有听到白露和韵雯说及这水底浮上的诡异之物,料想会不会是同一者,如若是,还能说及人话,那到底是为何物,是何来头? 这让我越发的好奇起来。 于是我放下包裹,将东西归置好,我随着她二人去往后院查看这所谓的诡异之物,想来这东西两个女孩都能抬回来,必然不是太重,再者它能够允许被带回来,自是说明不会轻易伤人,我想过很多的答案,料想会不会又是哪类猿族,但想到猿族并不识水,若掉到河里那深度足以淹死,又排除其他答案。 最后恬不知耻的想着,会不会是传说中的美人鱼,并且幻想了一番对方的模样,以及俏绝的身材脸蛋等,竟然还觉得越想越真切,都能有一年四季同时出现的山了,还不允许有条漂亮的美人鱼姑娘吗? 直到我打开后院的门,走了出去,却见丝毫没有人鱼的影子,幻想顿时破裂,再查看一番,也终于看到那个所谓的诡异之物,到底为何了,便就是有一个的烂木头组成的木头人,只是这个木头人看着组装起来更为高档一些,面部的雕琢较为精细,身体也也多了不少圆木组成的关节。 远远看去倒正有几分人形,不管体态还是神情皆是相像,但木头人就是木头人,不管雕琢多细心,多像人,还是一堆的烂木头而不是人,甚至因为在水里漂浮久了,很多部分都已经泡烂了。 “你们说的诡异之物,就是它?”我失望的问道。 “周博,你难道不觉得诡异吗?它似人非人,似木头非木头,还会说人话,看着可要比匹诺曹还神奇呢。”韵雯说道。 而这时,那木头人吃力的支撑起自己泡烂的身体,机械的一张一闭嘴,声音微弱,像是电力不足的说道:“吾乃觅龙营探路先锋何魁是也,尔等是何人?” “觅龙营?你是李慕风的部下?”我赶忙问道。 那木头人机械的动了几下身子,接着又是一字一顿的说道:“李尊使之名讳,也是尔等贱民可随意叫的?来、呀,带下去哦、都死绝了、只我一人了。” 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听到古人说话,虽说这古人早已经成了一堆烂木头,但也无妨与其交流,我正好有一堆的疑问想问他呢,可算逮到机会了,思前想后,这最要紧的莫过于那个副使王罡在深渊地设下那木头人之事,此事困扰我许久,如今有觅龙营亲自替之解答,岂非更好? 不过自古地位分明,人分三六九等,听他之语气,若是我就这么平常方式去问,定会又被说是贱民,资格不足够之类的,故此我得想办法先解决这个,而方向一对,方法立马便有。 我拽开的外衣,从内身衣服里取出那枚觅龙牙璋,攥在手里让它看,那叫何魁的木头人当即坐了起来,它刻印下的表情是不可改变的,但是那双会动的木头手正在颤抖的动弹着,它轻轻用末梢手指轻轻触碰那牙璋,如此呆立了许久。 “此事说来复杂,但简单而言,就是李慕风前辈将此牙璋传授于我了,让我接替觅龙尊使的职责。”我说道。 他本就体力不支的模样,此刻更是颤抖的厉害,我都担心他虽随时散架咯。 然而这时,他颤悠悠的站起,并用尽全力单膝跪倒在地,发出吭的一声响,双手各自立起大拇指交叉在胸前,低下头,声音哽噎发颤动的说道:“属下何魁,参见觅龙尊使大人!多有冒犯,不知者不罪,望大人海涵。” 隔了数百年,这礼仪还是不曾变过,哪怕觅龙营早已不知去向,早已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就连野史上都难找到其痕迹,可这位觅龙营探路先锋却还是不忘乎本职,不忘乎这根本,依本所行,这一幕当真让人有些触动泪目。 “现在二十一世纪已经不兴给人下跪了,快起来吧,你我都是武营中人,相互敬个军礼便可。”说完,我也冲着他行个军礼,不占他便宜。 他顿住未动,我只好说道:“起来吧。” 他便支起自己的木头人身子,说到:“尊使大人,属下命不久矣,此处心脏已然衰弱,恐怕支撑不得过一炷香,若是大人有需了解之事,也请赶快问及,以免耽搁。” “好吧,何魁,我倒想问问你,关于你们到了西营城后,究竟发生过了什么,还有那个叫王罡的副使,为什么在驿站地道下方设下机关,让我们来这座城内避难,是要害我们吗?它意欲何为?另外说及在这里已经找到解开深渊下方的瘴毒方法,是什么?”我问道。 何魁这具木头身子嘎嘎直响,恐怕真如它所说,支撑不住多久,它说道:“启禀尊使,如大人所料,王罡副使不怀好意,其目的便是引后人来此城内。说及解瘴气之办法,便是一种活人祭祀的办法咯咯咯” 完了,这家伙马上要没电了! 我赶忙问道:“我如何能够让你继续活下去?心脏复苏可以吗?” 他摇了摇自己木头,说道:“大人,生气已散,死期便至,鱼若离水,岂能苟活?” “啥意思,就是说把你扔回水里,你就能活下去?”我问到。 他再次摇着自己的木头,说道:“无用了,咯咯咯。” “好吧,那最后的问题!深渊下木头人的动作为何与口中所说意思不同?它指明的方向却是真正解药所在。还有你可否见到过一个女孩单独来过?”我问道。 “动作乃是属下改的” 说完后,那木头人垂下手臂,全身皆已经放松,沦为了一堆真正无用的烂木头,连烧火都不可用的那种,我惋惜许久,只是觉得奇怪,为什么他能依靠木头人的身体活到现在,而偏偏没说两句又死了,何谓“生气已散,死期便至”? 怎么着这家伙也是我和韵雯的前辈,我打算将其埋了,但这时白露推开我,神情激动的问道:“别埋!它还没说出迎春所在的地方呢!” 说着她眼神犀利的看着我,似在指责我为何把迎春的问题最后来问。 第一百七十六章:灵芝补汤 我确实应该早些把迎春的问题先问,不过我也没想到它会这么快熄火,说了的是还有一炷香,谁知半柱香时间都不具足,再者关于王罡的敌意问题很关键,毕竟他希望后人去往西营城是为了坏事,那就说明一件很可怕的推测。 所谓无利不起早,如果一件事情做来没有意义和益处,那何必大费周章,既然要大费周章,必然是对自己有用处的,否则他为什么要陷害后世之人呢?而这用处则是让我担心的地方,人性险恶,他千方百计引后人前来,恐怕必是要对我们做什么险恶之事以达目的。 只是现在那红眼怪已经死了,我也不知这个王罡会对我们留什么后招。 不过这些,我跟白露说了,她并不是很信,多是觉得我在说一番托词,是我没有将迎春放在心上的托词,尽管我百般解释,她也不理睬。 无奈我只能陪着她再去将木头人扔进水里,望能给其“充电”,但正如何魁自己所说,已然无用,这具躯壳已经只是一堆的烂木头,不再具有人之生命特征,白露将其拆开,发现这里头有人的心脏、大脑和神经纤维,但是已然没有活动迹象。 她还真给心脏做心脏复苏,但效果甚微,那脆弱的心脏已经停止,不再跳动,再积压下去恐怕就爆了,好歹也是前辈的心,这般挤爆多少不敬,我还是最后阻止了白露接着摁压,说道:“白露,是我不对,当我真是为了咱们着想,毕竟我们三人还确切活着,我得先保证我们没有其他威胁,对吗?至于迎春和三伏,我保证一定给你找到,让你满意。” 白露流着泪,抽噎着说道:“我就这么一个妹妹,我爸爸让我照顾好她,可我把她弄丢了,我该怎么跟爸爸交代!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妹妹,但你真不该表现的这么明显,我把你当成依靠,你却对我如此回报,我不能接受。” “白露,我怎么做才能够让你再信我?这事儿咱们不能留心结。”我说到。 “我知道,你是怕我又对你的张韵雯下手报复对吗?行,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说整个城找了两遍都没有找到迎春,那就下水去找,说不定还真能找到,去呀!”白露生气的喊到。 她说的没错,留有心结,她必然耿耿于怀,可能又会对韵雯下手做什么来报复我,她知道我的软肋,也知道怎么样我会感觉痛苦,所以我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消除隔阂,她说什么,我做什么,别再让韵雯出岔子便好。 “好,下水是吗?我若下水,你便能再信我救迎春之诚意,对吧?”我问道。 白露点头。 我脱下飞鱼服的棉披风,脱鞋与裤子,冒着这快要入夜的寒风,深深一吸气,便就跳入水里,真就在地下河内寻找了起来,不过这水里当真凉透了,并且跳下河之际,我明显感觉到身体触碰到了硬物,像是冰! 水结冰了?之前可没有! 另外刚才一直是白露在接近触碰河水用以泡着那木头人,我并没有碰水,只是陪着她,她也没跟我提及水面结冰的事儿。 我在水中寒彻透骨,并且水流在动,我早已经不在了刚才跳下的冰面口,在水底下有水浮力,我便就使不上劲儿,怎么也敲不开上头的冰层,而在水里我也呼救不了,虽说我憋气时间长,但是可不代表我能够在水底下一直待着。 上不去,另外水中的水流还在带着我的身体,极尽的冰寒,比之昨夜要寒冷百倍,我感觉自己瞬身已经麻痹,没了知觉,而上头传来白露呼喊的声响,显然她也着急了。 小时候就听说过掉进冰窟窿里,基本上九死一生的事儿,故此冬天一来,我极少会去靠近结冰的河水边,但现在我已经中招了,想必很可能就这么被溺死也没办法。 “救命啊!救命啊!”白露在上头大喊。 我在水中待得久已然要缺氧,另外脚还不利索了,往下一看,竟然还被水草给牵住了,这是要死的节奏啊。 果然淹死的都是会游泳的! 正当我憋不住一口冰水呛进鼻子中,心底无限恐惧绝望之际,只听到砰的一声响动,我见到韵雯跳下水里来,她划动双臂的模样真如那美人鱼一般,她一下用修长的手拉住我,她身上系着绳子,另一只手便往回拉拽,使之我们两人都往回去。 但是我的脚被水草卡住,这还是难题,她便钻下去硬扯给扯开,我已经呛的满肚子是水,韵雯没有犹豫立刻回身将嘴唇对在我的嘴上,格外柔软而甜,她一只手紧紧抱紧我,拉扯身上的绳子,将我们二人拉出去。 回到了岸上,我呕吐着水,韵雯则心疼的替我拍着背,我咳了许久,浑身被冷的麻痹,韵雯自己浑身都湿透了,但还是先替我将外套披风披上,没顾及自己穿,冷着打哆嗦的鲜有发怒:“宋白露!你疯了?你让周博下水替你找宋迎春?你这是要害他性命,你这疯子!” 她那张平日优雅温柔惯了的脸第一次展现这般怒颜,是为了我出头,我心中不免发甜的,更关键的是,她连生气都那么漂亮。 白露被骂懵了,只能一个劲儿说着对不起。 韵雯扶着我,不让白露碰我,让我搂着她的腰一步步的往老屋子去,本来应该格外寒冷的一路,此刻的我却是心中暖暖的。 回到了老树古屋,韵雯扶着我到了篝火旁,一下下替我解下湿透的衣物,手法轻柔之至,手指偶然能触及我皮肤,也让我羞红了耳根,她帮着将衣服放着烘烤,又去找了一件兽皮替我盖上,这才去打点自己身体也湿透的事情。 我也正偷偷瞄着她解下自己的湿衣物,露出曼妙的身材曲线,忽而白露也已回来,我赶忙收回衍生,她满是歉意的看着我。 我心中想着,她解了气,这事儿就别再闹大了。 “好了,我做错一件事,白露你也做错一件,咱俩扯平了,谁的心理都不许再有芥蒂,好吗?”我冷得直哆嗦,说道。 她当即点头,说道:“是我不对,今后一切听从周博大哥安排。” 今日我身子受此大寒,这白露便也赶紧的炖了一锅灵芝煲汤,内料有黑木耳以及山枣,另外烤了野菌配着桃肉,这是打算让我大补一下,灵芝食补,可补气益血,养心安神,黑木耳也有同效,另外还有润肺之功能,这碗汤即可当作赔礼道歉,也算是应对我现在的情况。 今夜一餐比之昨晚要好上不知多少,虽说今日辛苦劳累,但能换的一餐佳肴,也不枉辛苦。 吃完晚饭,韵雯和白露小心翼翼的扶着我去铺好的地铺歇息,动作小心之至,另外白露不停的给我摸额头,探脉搏,极怕我生病严重,了,而我还当真有些发烧,她们便商量着都紧紧抱紧我,给我增加温度。 这病生的值啊! 不过,现在身体这般寒,也让我想起一件事儿,那河水为何温度骤变?我记得木头人何魁说道:“生气已散,死期将至。” 我总觉得有些关联,昨日水还有些微微的温乎,且气候比之今日还冷,那时都未结冰,今日怎结了?水来自峡谷右侧的山顶,而源头的那个洞穴石破门碎,蝙蝠惊飞,洞内隐现出血瞳之色。 难不成,与此相关,是生气已散的原因? 第一百七十七章:雪中足迹 之后的两天因为身子不适,加之外头风雪漫天,寒风不止,即便白露着急于找寻到自己的妹妹,但顾及我之身体状况,也不敢提及让我去找,再者还有韵雯时刻陪在我身边,替我喂药、端水、盖被子之类,这白露被韵雯之前被骂过一回,哪还敢随意的再找我说及那些。 我也偷得一日闲,能够好好的安歇一番,好好养养神。 取回来的食物,大多是野果,这些当不了正餐,除了白露调点味道可以稍稍满足口腹欲之外,并未解决饥寒问题,吃多了当真寒性,若是这剩下的日子日日这般吃食,恐怕我们的肠胃也受不住,有言野果在自然的选择中,为了繁衍生息,多少会分泌一些毒性刺激肠胃以便于使用者排出籽粒。 故此若是我们餐餐如此,迟早身体会受不住,我这两日也寻想着求存之道,该当如何才能勉强度过这些时段呢?而脑中给出的答案,大多是再上那座四季泾渭分明的四季山去,再找找是否有可食之物。 只是这脑中理性也提醒我,那山顶上又一次出现过血瞳,上之则有危险,我也深知这一点的威胁性之大,不过身居野外,哪有安逸的选择,诸事百般皆需胆量,犯险也是基本操作,便也暂下决心,决定待身子烧退了,再犯险取食一番。 从生病那夜算起,到今天晚上,基本上也休息了足足一日,精神恢复,烧已退下,我正打算她俩商量一下明日上山事宜,未曾想到韵雯倒先开了口。 “周博,好一些了吗?”韵雯问道。 我点头,说道:“好多了,明儿个便可以行动,今日风雪大,想来过了劲儿,到了明日就能小些,到时候我打算去采集些食物回来。” “大雪天的哪来的食物,再躺一躺吧,要不发烧严重了会得肺炎的。另外我也有件事儿,想等你稍好些,在跟你说及。”韵雯说道。 此时白露在一旁熬药,也没有插嘴,但见她眼睛斜撇了一番,估摸着也想知道韵雯想说什么。 “什么事儿?关乎哪方面?”我问道。 “关于何魁前辈的事儿,我这两日一直在想它是用什么办法,才能够依靠一具木头身子存活至今,为此我特地去看了一番何魁前辈木头残躯,它被白露姐刨开,也让我看到其内在构造,我发现前辈的心脏部分有股热气还未退散,只是在逐步的冷却,像是一种特殊的生命能量。”韵雯说道。 “韵雯妹妹发现的没错,不过这股能量只是保存它心脏不坏而跳动,真正不死的原因,应该是它留存住了自己的先天之气,所谓人活一口气,一口气若是没了,便叫咽气,故此他未死,存活这般久,也跟他留着先天气有关。”白露说道。 “那是什么能量能够让一个人心脏跳动五百年?”我问道。 “是水!”韵雯说道。 “水?”我问道。 “水中近日有鱼蟹大量死亡,漂浮冰面之下,而前几日我们从水中救起木头人何魁前辈之际,水并未结冰,也没见到鱼蟹死亡的情况,而我去探看之时,却见这一幕,可见关系极大,另外之前前辈一直都待在水里存活着,可如今一上岸便说时日不多,之后你说及再将其带回水里,他则说生气已散,死期便至,这便说明,是水出了问题。生气散了,不能提供生命能量,前辈便就咽气而死,水中的鱼蟹亦是此理,水没了生气也开始与凡水相同,开始结冰虽天气寒冷而变。”韵雯分析到。 “妹妹说有道理,可水中生气是什么?另外水为什么会突然没了生气。”白露问道。 还是韵雯细心,诸事这般一联系分析,便替我解答了疑惑。 “算上日子,应该是从地震那时开始转变的,至于生气,我也不知,但一定跟水源头有关。”韵雯说到。 地震?我想起那日我无意触发了一根拉杆,之后地下便嗡嗡的响动了许久,说的便是那次吧。而那之后我去了山顶河水源头,却见蝙蝠白天飞出洞口,而洞口外诸多死蝙蝠和碎裂了的石块,还见到了一双血瞳眼。 水源头洞口惊现血瞳眼,想必就是这次水源没了生气的原因。 只是那双血瞳眼到底是为何物,仅仅出现一番便能够影响一整片河水生态,整个系统都随之转变,也因此让存活了五百年的木头人何魁前辈就此咽气,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我未提及,毕竟还得待上几日,并且白露若是得知有其他血瞳族存在,必然会更担忧迎春的情况,那样反而无益,让我们陷于紧张趋势。 不过所谓事物两面,有弊必有一利,得知韵雯所说,我也不免说道:“如果刚才我没听错,河里死了不少的鱼蟹对吧?” 两个女孩一愣,随即都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韵雯也娇嗔一声,说道:“说了这么关键的事儿,你却想着的都是吃的。” 我装傻充愣的嘿嘿笑着,说道:“民以食为天,没什么不对嘛。” 哈哈哈 她俩笑的越发的欢。 就这样,还算愉快的渡过了又一夜,大家洗漱完便就继续相互抱着取暖而睡。 只是,我脑中不免想着,何魁说觅龙营后来随着副使王罡的带领下,也开始了活人祭祀,他为何没有像猩猩一样存活多年?另外那洞头遇到的那个血瞳族,会不会跟他有关? 左想右想,转眼也到了深夜,我也逼迫着自己睡下,忽而觉得有些戾气,抬头便又看到那把挂在墙上的刀,我也想起了,这不正是在爪龙山看到过的绣春刀吗?这个屋子难不成也住过觅龙营的? 一夜辗转,好不容易睡下。 到了次日,我们简单吃过,我吩咐二人在屋子里待着,我去找人顺便捞点鱼蟹回来,她二人则便待着。 我到了外面,皆是白雪皑皑,一片白茫茫,围城而绕,打算先按惯例再巡城一圈找找迎春的消息,虽知无用,也当宽慰其心了,不过还真找到一些奇怪线索,例如白雪路上,有脚印,但不是鞋印,而是整齐的足迹,整齐到可以说明它是个什么形状。 “还有梯形的脚印?”我无比诧异。 不过今日正事乃是找吃的和找人,其余事情先放放吧,于是我又去了一番水源头山顶,只见已无四季分明,整座山皆被白雪覆盖,花凋谢、蝴蝶也成片的死亡,再到山顶则是寒气逼人,不见任何野猴、松鼠等物,一片萧然,果树也顷刻之间树叶凌落,果实全无。 什么情况?一天的时间,什么都没了? 不过倒是水渠河道上倒是见到不少死去的河鱼、河蟹之类,漂浮冰水之上,我便凿开冰,找来两根树枝,将其逐一的夹上来,放入背包之内,晚上可炖了吃。 大概弄了四只螃蟹、三条河鱼,便就准备回去,但快到屋子经过河边之际,却见何魁前辈不见了,记得一直摆在河岸,寻想着会不会被风吹到河里去,也没多管。 但这时,我突然听到屋子方向传来两个女孩的尖叫声! 我一愣,赶忙冲回老树古屋方向,也看到了无比诧异的一幕! 丫的,竟然这么多木头人围在古屋旁! 第一百七十八章:一涌而出 只见密密麻麻的木头人不知何时已经包围住了老树古屋,韵雯她们二人正狠狠抵住门,那些木头人也正推搡着,而我见到其中一个为首的木头人,右手正提着另一个木头人的残躯,仔细一看便就是何魁前辈,那为首木头人的姿势显得格外不敬,像是拎着敌人尸首一般。 现在也想起那雪地中的规整足迹来自哪里了,便就是这差不多一个连左右的木头人其中几个踩的。 我提起手中的金阙,拿出天师符木片,想着怎么也得将它们先引开这里才好,不然那屋门根本支撑不住多久。 “喂!木头傻子们,爷爷搁这儿呢,有种来这边找我呀。”挑衅一句,我立刻解开手势,化符文借气,御剑指,金阙凝气,一道风力子弹冲过击在了为首的那个木头人身上。 砰的一声! 所有的木头人全都转过身来,咔咔咔的转动着身子,也停止了继续敲动屋门的动作,它们各个眼睛都是血瞳之色,冒着红光,手中拿着各类兵器,以刀居多,为首的那个木头人,手中则拿着关公刀,它们开始朝着我聚拢,上百号的木头人,着实看着让人心惊胆战。 我转身便跑,那手执大刀的呼喝一声,顿时木头人加快了脚步冲我奔走而来。 这些木头人从何而来?昨日我巡遍这里的大街小巷,根本就不曾遇到哪怕一片多余的木头屑,怎么说来便来?如此突然! 我一路狂奔,但对方众人非常善于这追捕之术,能跑而有利的方向,被提前占住了,有一些木头人爬上了楼顶,专用弓箭瞄准射击,就是为了封住我去往北城门方向所用,故此我的选择只有一条,便是走祭祀区往城内河里寻求出路。 但前夜我已经尝到苦果,险些溺死在冰窟窿里,若再下河,可就无人再搭救我了,而那些木头人显然比我有优势,它们身躯尽是发霉的木头组成,这下不下水,根本不存在溺死的情况,故此有好几个木头人已经提前下水,准备从水中上岸,彻底封死我的逃路。 之前的何魁前辈便也是木头人,他说自己乃是觅龙营的,说不定这些个大兄弟也是同理,都是觅龙营的兄弟们,既然这样,我就搏一搏,放个大招吧。 见它们一步步靠近,我只能再次解开自己的外套,冲着衣服内一顿掏,终于又拿出了那枚觅龙牙璋,喊道:“前辈们!都是自己人,我也是觅龙营的,李慕风前辈你们认识吧,这个牙璋就是他老人家交给我的,多少给个面子通融通融,何必刀戈相见?” 随着我拿出牙璋,那为首的木头人首领举起手,所有木头人皆都停下不动,我看有路子,当即也松了口气,那为首的木头人向我走来,用手抬起我脖颈上的牙璋,用着极为浑浊的声音说道:“李慕风?” 我点头! 但察觉到什么,它对我的牙璋有兴趣,说明便就是它和身后木头人可能都是觅龙营的,并且能够呼喝所有后面的木头人,说明它的地位是这其中最高的,既然称作觅龙营,一营差不多五百人,之后听说自相残杀,死了很多人,留下的也差不多是这些数量,而这些数量中,它的官衔最多,不是李慕风,那便是王罡! “杀。”那木头人说道,随即一把掐住我的脖颈,将我提了起来。 我当即脖颈骨咯咯生响,也不知它一个木头手臂拿来的这股气劲,我立刻用双手捏住它的手腕关节,但全是木头圆柱,且不说能不能捏出个啥来,对方明显也没有痛觉神经啊。 大招不好使,反而产生反效果,这也是我万万没想到的。 我只能使劲挣脱着,企图掰开它的手指,然而不论怎么动,都无济于事,它力道奇大,根本不符合物理规律,很快我便因为进不了气,满脸涨红,口吐舌头,便要死去。 死前,我还在想,它为何要杀我?它费劲心思让后人前来,就是为了杀了么?什么心理? 这时,我又看到它张开木头嘴,只见嘴里又一次散发出那奇怪的气味,是尸蛆,它们成堆的开始往外冒,便要开始往我嘴里钻,我快恶心死了,但已感觉到它的手臂力量在减弱,这家伙也是跟红眼怪一样,靠着尸蛆来填充身子内部,以此达到存活的目的吗? 眼看着那些恶心东西便要靠近我,我欲哭无泪,心想着还不如前两日淹死,也比这么恶心死自己要好的多。 然而这时,突然听到咣咣之声不停的响动,眼前的木头人当即转过身去看,那尸蛆也便没有得逞,我趁它力量散散分散,立刻掰开它坚硬的手指,自己也摔在地上,扶着脖子大声咳嗽起来。 我也疑惑是什么前来,才会发出这等响动,抬头一看,却见九尾白狐在木头人队伍里横冲直撞,左避右闪,九条尾巴立刻卷住九个木头人的头,嘎嘎几声,顿时全给扭了下来!当然百密一疏,那些木头人的刀劈横砍的,也有不少招呼在九尾白狐的身上。 而我眼前的木头人之所以被吸引,并不是因为那些个部下被拧断了头,而是因为九尾白狐嘴里叼着的,正是阴蚀壶。 九尾白狐并不恋战,吸引了对方的注意力后,立刻窜开身子,化作黑影消失,这些木头立刻追了上去,竟然没有人再管我的生死了。 木头人果然是木头脑袋! 狐仙美女这便又算救过我一次了,只是她次次这般救我,为何那次梦境之中还打算吃我的心脏? 没空想那么多了,我赶紧借机跑回老树古屋去,敲门让女孩们让我进去,她们听是我声音,隔了片刻也才开了门。 “抱歉,我们刚才躲在地窖里,所以没有及时开门。”韵雯赶忙说道。 “没事,只是这屋子里还有地窖吗?”我问道。 “不仅有,并且还相当的好,其构建与城墙山上的虫子内里的摆设极为相似,有帅案、兵器架子、还有诸多绝密档案,快下来看看吧。”白露说道。 将门拴上,我便赶紧随着她们走,只见韵雯拔下墙上那柄绣春刀,立刻有机关开动的声响,我惊讶,不过随即则笑了笑,别人不明白,我和韵雯则很是明白,乃是李慕风前辈的“匹夫自此不识刀”的机关,这个我们早已在爪龙山顶解开过了,而此模式如出一辙。 只见地板多了一道缝隙,遂而越来越大,直到露出整个地下阶道,韵雯将刀插回墙上刀鞘,那石板子又慢慢回拢回来,我们也趁此不多的时间,赶紧顺着台阶而下,到了下方。 长明灯、龙诞香,还真是标配,另有帅案、满屋子的文件档案、兵器架子、并且还有几坛子密封的酒,有股浓郁的山果陈酿的浓郁酒味儿,怎么说也得放个五百年了吧,惹的我直咽唾沫,嘴巴砸吧不停。 不过酒跑不了,现在还是先管正事儿吧。 韵雯拉着我的手,白露在前带路,我们来到了帅案前,白露拿起一个文件,说道:“周博大哥,你跟我们一样都很郁闷,这些木头人怎么突然出现,并且泛滥成灾对吗?看看这个吧。” 我咳着,不好意思的说道:“抱歉,我看不懂这些个文言文,要不你们翻译给我听,另外这里有美酒,我兜子里有吃的,咱们边吃边说,岂不妙哉?” 女孩们愣了两秒,白露也随即举起大拇指冲着我,说道:“这个时候周博大哥,你还能想到吃呀?好定力。” 第一百七十九章:陈酿旧事 不是我周博贪吃,只是在这荒野,危险重重,命悬一线,刚才若是九尾白狐,就差点被活活掐死,这越是把脑袋提在裤兜上的,便越是想把该享受的享受过了,这样即便是死,也不做个冤鬼。 这个地窖下面既然能够点起长明灯,便就说明此处氧气是具足的,而氧气具足必然有其余的通风口,原理便是与我们驿站下方的地道颇为相似,故此在这里生火做菜,除了烟大了点,倒是也没太大的关系,于是便就在地上刨了个坑,拿些相对无用的纸张做引子,找些干木材准备点火。 铁锅便就架在上头,等坑里的火烧起后,将军用壶里的水倒入其中,我迫不及待的打开了一瓶酒,当即这屋子内飘着浓浓的酒冽之香,我正要喝一口先尝尝味儿,白露则笑着先夺了过去,到了些许在锅内掺在水中。 五百年的陈酿倒入这锅内,立刻便蓄足了香味儿,在此气味儿之下,任何别的调料都显得惨白无味儿了,白露不亏是我们的料理大师,这螃蟹可能死了挺久,早已不新鲜,而她的料理方法,是在不锈钢内放入几块小石头,石头高过锅内的水。 再将已死的螃蟹置在其上,再找东西盖住锅儿,便就形成焖蒸之势,如此以酒入味,酒水焖河蟹,便也能够去除那般不新鲜感,多了水分和口感。 于是就在外面局势一促即发的情况下,我们却在这儿打算美酒佳肴的先享受一番,说来也真是太不尊重对手了。 酒焖螃蟹需要较多的时间,蟹肉才能熟透,故此这段时间我们也只能干等,看着火势即可,闲着也是闲着,我没忍住那佳酿的酒浓气味,咕咕的先喝上了一口,顿时嘴里酒香四溢,口感极佳,浓郁的酒味儿下是一股子淡淡的山果味儿,由于年代久远,这一口格外上头,感觉整个人都为之一震,而后便是回味无穷。 只是有一点影响口感,那便是多了一股子土味儿,或许也是因为放太久的缘故。 “周博大哥,少喝点,咱们还有正事要谈呢。”白露说道。 “反正外面的那些木头人一时也找不到这儿,不打紧的。他辛苦了这么久,为我们的生存忙前顾后,常常生死一线,今天难得他兴致好,让他多喝点又何妨。”韵雯说着,冲我笑着。 我听着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虽说是事实,但如此夸我,我还贪这几杯,未免太对不起韵雯的一番夸赞了,于是乎将其放下,想着反正酒已跑不了,等闲时再喝,先办正事儿。 “咳咳,没事儿,我就是尝尝味儿,毕竟部队里不让随便饮酒,我刚成年时就开始跟我爸一样,没事喝两口,挺爱喝的,只是离现在为止,都已经不知多久没喝了,见到如此佳酿,不免贪嘴。”我挠着脖子说道。 两个女孩儿笑了笑,也没有再责怪。 贪杯归贪杯,在这生死一线的荒岛上,可不是能这么糊弄,而我接下来也便开始整理有用的资讯,问题很简单,最想了解的无非是三点,那群木头人它们是谁?目的是什么?来自哪里? 针对我所问,这地下室的文卷基本上都有记载,只是货架上所有文卷皆是无用,唯有桌上两页绝笔说的尤为清晰,而这些话白露便逐一翻译给我,边说边看我,由于事关我们生死,她督促着我,怕我不予重视,然而我早已听得心惊胆寒,如何会不重视。 原来,在觅龙营发生驿站深渊变故后,正副使意见不合,关系决裂,副使王罡建议将阴蚀壶献给皇族以交差,好让弟兄们都能荣归故乡,家人团聚,但正使李慕风认为那阴蚀壶若落入当年的皇族手里,明国之内必将生灵涂炭,将有无数男女受其霍乱,他不愿帝国陷入自残同胞的巫祸之乱中,故此没有同意。 阴蚀壶又称作炼尸瓶,炼活人尸,乃是通过某种特殊祭祀吞其炼尸后的结晶而求延年益寿,这本就是逆天如若乱魔的行为,但副使急于求归,不想困于此岛,幕后人已经下旨,若非寻得物件,不得归京,想必便是那道无玺圣旨所言,故此王罡意欲引发叛变,李慕风提前得到部下通知,遂而夺走阴蚀瓶,躲入爪龙山,至此销声匿迹。 副使王罡气愤难平,知道回去无望,只能一边找寻李之下落,一边则想着另求一个长生之法回京交差,直到他听闻有一古城其内有秘法,只要以人作为祭祀献祭城内灵河,献给羚巫,便能换取寿命,说是此法可试,于是副使便拿部下献祭河里,果真应验,身体有百般气力可用,并且割下伤口便立刻痊愈。 之后王罡沉迷其中,已然乐不思蜀,常用活物献祭灵河内,促成上瘾,但好景不长,之后众人多患有红眼病,并且不能白日见光,否则必灼伤皮肤,日趋久之,众人觉察怪异,寻求解脱办法,也最终找到,记载山顶洞穴里,图案绘制说及唯有阴蚀壶可解症状。 众人绝望,无有活物可献祭,他们身体便日益腐烂,生长蛆虫,但唯不死,有属下提及一个办法,便是用木头构建众人身躯,便无惧阳光,可随意活动,便可白天出外找寻活物,回来以用祭祀,减缓腐烂痛苦之势。 便唤来营中匠人孙永,命其配置,打造诸人躯身达百具,去了驿站设下木头人陷阱,想让后人被引来这座西营城,白白让他们用以献祭之用,但人算不如天算,正当副使与其部下打点完一切后,有一部下唤作何魁,哄骗众人说洞中还有其他解病之法,将他们骗入洞穴内后,触动开关,立刻便关上了金刚断壁石的大门,将众人关在其中。 之后何魁不知所踪,而笔者在此黑暗之地写完这些后,外出自杀而亡了。 我听完这些,百感交集,叹息良久,说道:“所以后来何魁前辈本来打算在灵河里自杀,没曾想道河水内反而让他保存了性命,苟活了这般久,而那些木头人真是五百年前被关进洞穴里的,所以他们来自山顶洞穴之中,目的就是为了将我们再扔到河里献祭了?这套路没玩够?” 这时,清蒸蟹也熟透了,韵雯和白露一同将其取出,正好三只,一人手里一只,当是最近吃的过于营养不均匀,补一补蛋白质吧。 “卷中说及,每日钻心虫蚀之疼,日夜不休,如此折磨,当然会想着解脱些许。”韵雯说道。 “那为何同为木头人的何魁会死,但是这些木头人却不会?卷中有说吗?”我问道。 “没说。真是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韵雯惋惜道。 “周博大哥,先别管这些,你听完我们跟你说的这些,你有办法让我们摆脱这些木头人,安全出去吗?还有还有办法在这种条件下,去找迎春吗?”白露问道。 我差点被螃蟹肉呛到,韵雯也不由得皱起眉头。 第一百八十章:作死行动 白露见状,赶忙补充道:“我知道这听起来不对,但是你们想,如果迎春也躲在我们这样小地下室里呢?现在木头人出来了,她肯定没办法找到食物,所以我们该尽快找到她,否则她会更危险的,我就这一个妹妹,周博大哥,你答应过我,说会尽力帮我找的。” 蟹肉在那酒水的焖蒸之下确实新鲜爽口,浓味十足,但她这么恳求,倒让不敢继续吃下去了,所谓吃人嘴短,毕竟是她烹饪的,她提要求也是正常。 我叹息一声,说道:“白露,这句话我同样跟你妹妹说过,你也听一遍,来到这种荒野之地,生死有命,强求不得,若是她还活着,能坚持到我们找到她,那便是老天开眼,但反之,阎王要人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在这个地方,能否活下,有时候并非是自己定的,我想白露你是个高材生,医大毕业的,不会不明白这么浅显的道理,对吧?” “道理我明白,但是周博大哥,你好歹再想点办法呀,之前你就不上心,漏过问那木头人何魁的最佳时机,现在如果你再敷衍,迎春可能真就顶不住了。”白露说着,竟然声泪俱下了。 韵雯上前扶住白露的手,说道:“白露姐,我们都想救迎春,可是外面现在危险,你也知道周博能够回来也是九死一生,你忍心让他再出去冒一次险吗?如果他回不来怎么办?事有轻重缓急,先避避风头,迎春丫头福大命大,这事儿一定会有别的转机,也别太着急,好吗?” 白露啜泣着,那入口的螃蟹肉,却是怎么也咽不下,韵雯安慰许久,也不见好转,只是一味哭着说自己没事儿,不断别过脸去。 我哀声一叹,要说我对这些一路跟随的女孩怎么会一点没有敢情呢?那迎春虽然是个刺头,但总归对我有着一份爱慕之心,也有可爱之处,也有对她动感情的时候,这物件带得久了,都难免心情感,丢了还伤心,何况是人。 只不过我确实无能为力,上面一个连的木头人,让我如何应付?刚才若不是九尾白狐,我早已经被掐死,死里逃生已然要庆幸一番了,但转头又冲出去,那岂非脑子短路想不开? 于是乎,我也帮着劝导了两句,并且再给些承诺,希望能够安下她的心,但她没有什么回应和表示,只是一味的哭泣着。 这一顿美味佳肴,也就这么草草了事,只能当作普通的食物,暂且充充饥罢了,至于那些闲情雅致,已经淡然无味,作罢吧。 我已然很久没喝酒,这酒量已经小了许多,而刚才喝了口五百年的陈酿,加之这螃蟹也入了酒味,再者这地道之下温度稍好,便就来了倦意,也不知是那酒的后劲儿,还是因为其他,两个女孩替着收拾了饭桌后,我便就在帅案的后方,有一处凉席,便就枕在那里,不自觉的睡过去,断片了。 半睡半醒之际,篝火旺盛,偶然听到稍大的响声,但没太留意,只注意到韵雯已经推开帅案,和我一同躺在这凉席上,她温热的身子正紧挨着我,背后的秀发发出的香味也让我更加的沉醉,而我意识模糊,便也在这般享受下继续睡下。 但感觉才闭上眼,突然感觉身子被人激烈摇晃,我当即睁开眼,却见是韵雯,她神情焦灼,很是着急的跟我说道:“不好了,周博!白露姐不见了。” “别着急,先别慌,她是不是去解手了?”我问道。 韵雯摇着唇,脸色越发惨白,说道:“肯定不是,我之前有些迷糊,她让我先睡,可我睡前见她一直在角落里啜泣,我想着她可能哭完便就完事,没曾想道醒来后她已经不见,我听了很久上头的动静,实在没有听到她的响动,这才叫醒你。” 我想起自己刚才半梦半醒的时候便听到异动,而那时我特意留意过篝火,但此刻篝火已然灭了多时,这说明听到异动声响和我现在醒来的时段,相隔已经很久了,看篝火完全熄灭,最起码已经过去二十分钟以上,而这二十分她竟然没有回来过。 出大事了! “这白露不会想不开,去找迎春了吧?”我急忙坐起来。 “怎么办,白露姐这么冒失的出去,肯定会出事的,咱们快出去一起找找吧。”韵雯说道。 “你别去了,我去就行,你在这你乖乖等我。”我说着起身穿上棉披风,拿起金阙剑,便要出去。 韵雯拉住了我,摇头撅着嘴,说道:“一起去吧,就算出事,我也不想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咱们说好的共同生死,对吧?再说了,你看觅龙营正副使,就因为意见不一,弄得一个孤独深山,悲叹死去,一个弄得人不人鬼不鬼,受尽折磨,生不如死,这就是不遵从觅龙牙璋所说,双龙齐飞,乾坤共生的道理的下场。” 这话说得,我竟然无法反驳。 “可是之前木头人便就是受了诅咒,不能见光,他们肯定经常晚上出动做事,现在必是他们的活动高峰期,本来不宜出行,你我二人则目标更大,极容易被发现。”我说道。 “你觉得我是累赘么?”韵雯拉着我的手,冲我撒娇着,尽管皱着眉,但这般举动,当真没有几个男人能够拒绝的。 唉,话已如此,我便也只能暂且答应她了,想着出去后,尽量保证她安全,只能如此。 “走吧,但我让你跑,你一定得跑,不要管我,知道吗?”我说道。 她点头,不过点的漫不经心。 本身这个时间段出去基本是作死,那些木头人本就等着我们出来,好让它们有机会在河里祭了我们,好缓解钻心蚀骨的疼痛呢,庆幸的是,我们现在也正好就要给它们送个好机会,我感觉我们比美团都要贴心,希望木头人们能给个五星好评。 收拾一番,我带着韵雯上去了,下方还有个拉杆同样是一拉,推门便就打开,一样有时间限制,打开到头,变回自动闭上,所以趁着它关闭前赶紧上去。 上去后,回到了屋子,我冲着韵雯做手势,让她尽量别出生,然后我两个个侧滚翻,滚到了屋子正门的墙边,贴着耳朵往外听去,外面能听到风雪交加的声音,同时在呼呼风声之下,还有吱嘎吱嘎的响动,想必便是那些个木头人正安排巡城呢。 不过来回听了数次,明显只有四只脚在动弹,节奏不一,其余声响皆是遥可不及,故此能判断是施行分区巡逻的方式,这外头两个管我们这片,其余片区则离的较远,但是人手那般多,为何安排的如此分散? 不管那么多了,这时正好韵雯走了过来,我便让她在这等我,我负责撂倒外头两个,她冲我点头。 光线黑暗,我只能通过声响来准确提供给大脑清晰的位置方位,大概明确了,对方一个靠外六点钟方向,离我大概二十步左右,另一个六点半方向,距我二十二步之间。 方位变化速度大概在一秒钟一步半,正好是东风风,吹着它们背部,预判好这些。 我轻轻推开门,解手势,拿出天师符木片,御剑指,剑对斜右,轻声咕哝:“借风。” 顿时,木片腐化,风力在剑上汇聚两秒凝成半月,飞冲而出,耍的一声,直接斩下两个木头人的首级,它们应声倒地,未死,只是需要时间重新连接身首。 第一百八十一章:身陷囫囵 见它两个瘫在地上,我便将韵雯叫出来,二人小心穿越,为避免这两个木头人身首较快相连,我顺道将两个木头人的头甩扔到某个屋子的后院去,接着我在前面领着路,韵雯则在其后跟随,慢慢开始朝着街道其余处前行。 不论什么战斗,拼的都是资源,就算肉搏,体力也终归有限,故此对自己的战力资源充分了解,是很有必要的,如今天师符木片算来也只有5片左右,五行符木片只有4片,另外还有一次我自己身体内的精神气转化为力能的机会,故此十次的攻击机会便是我所有的战力资源。 我带着韵雯尽量贴着墙走,既可以隐藏大部分的身体,也能发生危险时不至于腹背受敌,减少中招概率。 昨日初见木头人连队,稍稍记下了一些,它们行动不甚通畅,偏于迟钝,但有人脑子,之前是觅龙营的,而觅龙营很大一部分都是锦衣卫、御林军或是某些王爷府上的亲兵等,换作现代话来说,有特务机构、部队机构、保安机构,故此擅长的也比较多,昨日的追捕术便可初窥一般。 再者,我大约估摸了一下,基本上全部是近战冷兵器,唯有十二人手执弓弩,弩者三人、弓者九人,偶然有听到过几个放箭的,其拿箭时箭在箭筒中发出相对空洞声响,说明弓箭不多,绝超不过十根,弩者我见看清,总管只有五枚弩箭,所以它们的远程攻击资源,顶多九十五次,不过也是威胁最大的一批了。 预估好这些,接下来也就不会毫无准备,而我现在紧紧握着韵雯细嫩的芊芊玉手,先藏匿于黑暗之中,听着四周风声和动静。 “周博,这外面刚才还有巡逻的,你说白露姐她自己出来,会不会早就被抓走了。”韵雯说道。 我思虑一番,回到:“很有可能,但不能确定,白露的想法肯定不是自取灭亡,她很可能是想借着夜色,出去所有屋子庭院去找找有没有其他地下室,便能知晓迎春是否待在此城,所以也有可能不发生正面冲突。” “希望是如此。”韵雯柔声回应到。 这时我探听到了在前方五十步高的平面的屋顶上,正有一番动静,我这双狙击手的耳力,一听便就知道对方人数、方向、距离,直接进了那间屋子内,剑对其上,两枚天师符木片,解决了两个,再让韵雯等我,我上房顶看情况。 两名弓箭手,现在体内尸蛆遍布一地,运气不错,正好是箭筒箭矢比较多的,我将它们弓箭拿来,箭筒也拿走,整理了一下,总共十五个箭矢,一并带走。 然而就在屋顶上整理这些之时,我听到了不远处河岸边有呜呜的叫声,并且那里更能听到细微但频繁的吱嘎声,并且本是东北风,这风向背吹河方向,但现在吹动之际却能隐隐听到有粗细变化,这说明风受阻隔,声律得变,类似于某些乐器的原理。 而这反馈也让我充分明白了过来,当即为之一惊!这么听来,所有的木头人现在都差不多待在河岸,而河岸之上的呜呜声,听起来就不是木头人发出的,声线偏细,所以很可能是白露的声响。 故此白露被抓了!难怪刚才人手布局如此分散,原来大部分都击中了河岸准备祭祀呢。 “哎呀,这宋家姐妹的姓氏绝了,还是白送。”我叹息。 我立刻下来屋顶,跟韵雯说及情况,让她在此等我,我打算前去河岸祭祀区救人,但韵雯说什么都不肯,我知道她是不想我孤身作战,希望与我同生共死,我也知道她并不是想给我添麻烦,不过我答应过要保全她性命,绝不会让她受威胁的。 两难之际,我忽然想到了办法。 “韵雯,你想帮我对吧?在我们烽狼营执行任务之际,通常都会打配合,相互掩护,能让作战效率大大提高,而现在我也打算让你跟我打配合,这样你才能真正帮到我。”我说道。 韵雯一听能帮到我,当即来了劲儿,点头问道:“好,我都听你的,你会打仗,我不会,请求教教我该怎么做。” “很简单。”我说道。 随即我将弓递给她,将箭筒也递给她,她有些疑惑的接下,问道:“这是?” “这是我以前常做的位置,狙击位,你现在负责的就是狙击掩护的作业,一会儿你就躲在楼顶,看到我有危险,立刻射箭,就算射不中也能影响到敌人的注意力,给我争取时间,让我化除危机。”我问道。 韵雯拿着弓试着拉了拉,上下研究了一番,那模样眼神,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个行家呢。 当然,射箭没有经过专业训练基本上很难把控,特别是这种明式小梢弓,更是古代边军经过专业训练方能用,其搭弓射箭有些讲究,再者它射箭的初速很快,爆发性强,新手根本掌握不了,我自然是不指望她能够为我做点什么的,只是找个理由让她安全待着就好。 “明白了,我会在这里保护你的。”韵雯抬着头说道。 我暗暗吁了口气,说道:“好,那就交给你了,记住你只能待在暗处,不论什么情形,都好好待着,如果我遇到危险,你救不了也别下来,不然我自救不得,也救不了你。” 她思虑了一下,应是觉得我说的有理,便就认真的点了点头。 于是乎,我带她去了后院,一番叠罗汉,她顺着我的肩膀上了屋顶,背着箭筒,暗藏在屋顶上,我也稍许放心,总算是忽悠过去了。 不过都是为了她安全着想,就算她知道我是忽悠,想必也不会多加怪罪。 随即我出去这个屋子,朝着河岸去,很快经过一个街道便就能够看到那些木头人正重重围住一个人,那个人跪在地上,透着月光看其身影,便立刻能认出是白露。 为首的木头人举着关公刀,口中念念有词,由于声音极小,我只能听到类似于:“羚巫大人,祈求收下此极品” 其余的皆是想蜜蜂嗡嗡叫,听不清都咕哝着什么。 擒贼先擒王,杀了首领,群龙无首,方能救人成事,又所谓五行相克,火克木乃是常识,这些人身体皆是木头所做,便就以火来攻吧。 手势已解,直接找到有些烧焦的五行符文木片,手掐火决,我躲在暗处,金阙剑对准了首领,暗暗念叨道:“给你吃个玩玩,火来!” 顿时木片腐化,与此同时,金阙剑凝聚火炁,忽而冲飞而出一只烈鸟,浑身通红,疾驰飞过那些木头人撞向首领,轰的一声炸裂!那首领当即浑身冒起火焰,烧得嘎嘎作响。 得手了。 我正打算冲出去救人,然而突然被眼前一幕惊呆了!只见首领慢慢走向河水,火焰烧了片刻便就熄灭,而我刚刚冲出隐蔽区,基本暴露在外,立刻感觉哪里不对。 只见那首领从水里熄灭火,又走上岸边后,抬起手猛地下压,噔噔噔几声,后方箭雨袭来,好几根袭来,两根扎中我的肩胛骨,一根扎中我腰椎,我当即疼的跪下。 本来唯一的念想便是九尾白狐再来救我一次,好助我脱险境,然而 月光凄凉,冷风呼啸之下,在河岸边的一个高耸的树上,正吊着一只九条尾巴的狐狸,吊住脖颈,风来之时还在晃动如摆钟,这个角度看得尤为清晰。 我瞪大了眼睛,浑身颤栗,而那首领这时转过了头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即便木头本就不会有表情。 第一百八十二章:喝个水饱 那木头人首领的手再一次高举,又再一次的要压下手腕,我跪在地上,心中已然绝望,平日绝境之时,还有狐仙美女会出来解解围,如今它也被禁锢其中,自身难保,我还能怎么办呢? 我也逐渐搞明白了,木头人首领,也即是当年的觅龙营副使王罡,它演的一出正叫做围城打援,放长线钓大鱼,先控制住白露,好引出我和韵雯,一同赶紧杀绝,抓住一个,引出同党,一网打尽,还真是锦衣卫的标准手法。 不过现在想这些已经来不及,无有意义了,毕竟接下来我便要被万千穿心而死,然后会被丢进灵河里当成极品,献祭给羚巫,一切剧本一定,思虑其他又有何意义? 我闭上眼等死,只希望韵雯能够看清局势,知难而退,切莫冲动来救我,留条命下来。 唯一没有遗憾的,便是死前还喝了一口五百年的佳酿,吃了饱饭,算是一番好的断头饭,去了地府也不惋惜。 “狐仙美女,我周博又害了你一次,当真愧疚,只等来世再还你两条命。韵雯,再见了,望你能得救,早日等到救援人员,能继续你的蓝天梦,也能和你的未婚夫百年好合,长长久久,日子安康,我先周一步了。”我跪着像是个死刑犯的最后遗言。 然而我都已经嘟哝完了,还是没有听到箭声袭来,这死便死,不死便不死,让我在这生死间煎熬算什么?死前的虐待吗? 我微微睁开眼,却见那木头人首领来回数番的摁压手掌,发出强烈的咔咔,咔咔声,然而始终没有箭矢应声而来,我觉感到不对,难不成那些弓弩手的箭矢已经耗尽了?可我分明记得,它们各个箭筒里都有的三到四发以上。 咻的一声! 吓了我一跳,我料想完蛋了,然而却见箭矢从我耳边掠过,一下穿透在了那首领的头上,那首领受到箭矢力道影响,向后急退了好几步,险些掉入身后的河水内,这么大的失误?怎么做到的? 但我此刻一想,不对,是韵雯,因为这个斜侧方飞袭而来,对应的很可能就是韵雯藏的那个楼顶,我忽而想起她仔细打量那弓箭时的神情,难不成她真会? 另外我又转念一想,藏在楼顶的那些弓弩手是按着首领的手势进行行动和射击作业,可为何第二次开始便就没有反应了?细思极恐,唯一的解释是,它们都被韵雯的弓箭干掉了。 且看这海岸离刚才我离开我的屋子隔着一条街道,少说也得五十步,而首领在河岸边也即是离着屋顶最远的距离,少说也得八十步,这一箭穿头,基本上都能有吕布辕门射戟,养由基百步穿杨之功了! 这何止是会,简直是精通啊,料想她出身极好,父亲又是从事过考古的,说不定还真就练过射箭,且接触过这等明式小梢弓。 有人狙击掩护,我可不能浪费机会,于是我折断我背部的箭矢,拔下容易失血过多,故此暂且先留着,提着金阙剑,冲进敌阵之内,那些木头人想围住我,但毕竟反应速度稍慢与我,另外我耳朵极好,攻击方位基本了明,故此在们左右穿越,它们力道虽大,但无奈抓不住我。 各种兵器,刀枪棍棒,剑锋钝器,样样都有,但可惜手慢一拍,攻击便有破绽,就能窜梭而过,所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这快字做不到,有再多的力气和招式也无用。 我很快,便就冲到敌阵内中,它们眼睛也不好使,抓不住我,最后我踹开一个木头人,冲到了河岸边,果然见白露在这里,而那首领手中的关公刀朝我跑来,一招上步劈刀,我头发都被削了几根。 幸亏躲得及时,它寸步不让,立刻迎了上来,刀杀如龙,先是一套类似“上三刀吓杀许褚”的架势,轮番砍劈,如刀中有游龙,上下灵动,我只能一味避闪,而他抡的大刀风生水起,又是一套类似于“一棚虎就地飞来”的套路,随腰转抡的大刀阔斧之动势,手起刀落,力道奇狠! 要不是我看过一些春秋大刀的视频,小时候练过传统武术,恐怕此时我已然中招,毕竟其中变化奇多,这刀法布局严密,杀招繁多,防不胜防,它攻之时连着防守,破绽极少,我擅长的便是近身战,可用擒拿,这基本触及我软肋了。 无奈,我只能仓促拔出身后木头人的腰刀,面前用单手架挡杀招,用的都是我小时候学的皮毛,右手的金阙剑则不敢用,怕自己体内精神气被其转化完,便又该虚脱了,那时必然会被身后的木头人乱刀砍死。 这时,只见首领忽然倒拖刀刃,我隐约觉得不祥,拖刀?这是要取我首级啊! 所谓“白猿拖刀往上砍”,想必是往上头招呼,于是我只能先架起腰刀,这时听到对方大喝一声:“杀!” 随即翻身一跳,猛然劈下,咚的一声震响,我整只手虎口麻痹,但好歹是架住了,只是整把腰刀已经被斩出一个大口,我丢下刀,已然是架不住,左手虎口已经流出血来,而对方下提大刀,高高在上的看着我,紧紧需要一戳,我的人首必然分离。 我若用金阙剑来挡,也不过阻碍这一下,接下来力气被金阙耗光,气血必然虚空,没有后招,乃是死路,如若不挡,也是死。 就在踌躇之际,大刀已至,我头发都已经被劲风吹起,然而突然砰的一下,那木头首领被猛然撞飞,连人带刀掉进了河里,扑通一声。 我诧异无比,这是哪来的奇迹? 抬头来看,却见是马儿三伏,再往上看则是一双修长的美腿,美腿之上便看清乃是韵雯骑着马儿,搭着弓,悬着箭,神情专注的看着前方,此刻乌云散开,月光洒下光晕,她浑身泛着白光,认真的白皙俏脸透着一副倔强,宛若天界的仙女下凡,没的不可方物。 “你相对周博做什么?”韵雯冷冷问道。 随即唆的一声锐响,箭矢疾驰而过,砰的一声又一次穿过那木头首领的头部它刚想爬上河岸,被掉了下去,韵雯熟练的从背后拔出箭矢,搭弓射箭,又是锐响,这次砰的一声直接射穿了对方的心脏,那首领努力的想爬上岸,但越发的乏力,最后就在最后一只脚抬上来之际,便就完全走不动。 他口中念念有词,咕哝着听不懂的话,或许是一些遗言吧,说完后,它咚的一声彻底掉入了河里,惊起一阵涟漪,我记得下方水流涌动,它很快就被被冰窟窿里的水冲走。 首领一死,那些木头人茫然了,而这时韵雯从衣服里拽出牙璋,高举大喊:“都是觅龙营的弟兄对吧?我才是堂堂正正觅龙营副使,刚才那个是冒牌货,牙璋在我手里,不信的可以来验货!还想继续受骗的,也可以继续站队。” 随着她一喝,木头人立刻没有了躁动,一时间鸦雀无声,这一招好使。 觅龙正使的身份不好使,被认作叛徒,那副使的牌子总该有人听了吧?毕竟刚才掉下水的那位,正是所谓的副使,说明队伍听从的便是副使,而副使牌子岂不是该认一认? 趁着韵雯镇住场子,我赶紧去给白露解绑,解完后,也赶去河岸旁的树上,给九尾白狐松绑,然而正要前去,身后忽而冒起幽绿火光 第一百八十三章:阴森鬼火 幽绿色的火焰,是鬼火?且此刻我还闻到不少的呛鼻味儿,像是尘封千年腐烂物体的气味儿,而不是单纯的磷能够散发的,这气味一散播出来立刻便让我反胃不已,吃进去的螃蟹肉恐怕都要当场吐完,气味儿和幽绿火光皆来自后方,我不由得转过去看。 这一看,我差点把惊掉了眼睛! 却见白露在那幽森的光色下,手正托举着一物,她嘴角微微咧开而笑,那咧开的弧度远远超过她嘴应该有的宽度,而更可怕的是,她的眼珠子一者向上,一者向下,抑或各自左右,仿佛两个普通的圆珠子在眼眶中转动,根本不像是人的一双眼睛能做到的事儿,其表情露着耐人寻味的样子,而脸皮似有塌陷明显的皱纹,像是一张假皮立刻便要瘫软下来。 更可怕的,乃是她手中托举的那个东西,刚才太黑,我没曾留意到,现在有了绿幽色的光色,我才看清楚,白露手中拿着的那个东西正是阴蚀壶,她此刻皱巴巴的手打开阴蚀壶的盖子,才有了这团团的鬼火。 这场面我跟韵雯见过,八月十五月圆之时,猩猩们要献祭我二人,当时打开阴蚀壶也正是这般,阴蚀壶大开,我和韵雯被幽火重重包围,生死一线,无处可逃,那只近一米九个头的霸王猩猩也真是那时连同好几只猩猩被幽火焚烧致死。 如今再见此火大开,燃于这漆黑暗夜,也不知会当再如何。 而我此刻也注意到,白露身上脖子、脸皮、手臂、手腕,能够露出的皮肤部分中,喷张严重,且血管内有股特殊的东西正翻涌不止,来回滚动,应是有东西在其中钻来钻去,而我想起自己曾被那木头人首领抓住过,它那时口中涌出大量的尸蛆,要钻进我肚子里,其后未得逞,但现在白露体内翻动不止,恐怕是早已被木头人首领得逞了,她身体内必然便是那些尸蛆蛊虫。 因为那些蛊虫,她的身体已然纵,故此才会露出那些诡异的模样,并且将阴蚀壶打开。 阴蚀大开,鬼门复现,天地阴阳,倒转乾坤。 只见所有木头人立刻都跪了下来,动作整齐合一,大喊:“恭迎羚巫圣尊重返人间!” 我从没见过木头人这么整齐合一,在没有指挥、没有号令、没有人带领的情况下,动作与机器人被安排程序一般的统一。 木头人首领掉进河里之前口中念念有词,似乎与我来此救人之前,念叨的很是相似,声调极像,难道它最后还在呼求某些脏恶之物回到人世?我不禁想到。 这时,韵雯搭弓射箭,对准了白露手上的阴蚀壶,她想阻止某些脏恶东西被唤出来,一箭射过,砰的一声打掉了阴蚀壶,然而这一箭并没有阻止了任何情况,反而激怒了那些鬼火,它们立刻囤聚一处露出一张险恶鬼脸,张大了大嘴冲着韵雯吞去。 马儿大惊,韵雯因此整个人被甩下了马,翻滚在地,而那些狰狞鬼火并不饶下,以极快的速度冲向韵雯,韵雯吓的捂住了眼,失声大叫!与此同时白露也发狂一般要冲着韵雯扑去,嘴中发出嗷嗷的鬼叫声,我赶忙冲过去,推开白露,她翻滚一侧,发出更难听的惊叫声响。 另一边眼看着鬼火将至想起霸王猩猩死前的惨状,以及死后连骨灰都剩不下不多,我就不想韵雯在我面前如此,我既然答应过保护她生命周全,也该尽到这最后一份责任。 今夜看来便就是我的死期了,未被射死,未被大刀劈死,想来也是老天让我为了能够让我保护住韵雯这最后一次,兑现我的诺言。 我扑了过去,将韵雯抱在身下,紧紧护住她,她的脸贴在我的脖颈处,不安的喘息着,而我也是最后一次闻到这沁人心脾的她身上的女人香,庆幸的是,能够在她面前为她而死,能够真正的与她告上别,已经是我最大的恩赐了,比之前任何死法都要好,我心中欢喜。 “永别了,韵雯。” 轰然一声!一股炽烈的灼烧感在我的背部疯狂的蔓延开来,我感觉到自己的五脏六腑便要被那被烧成灰烬,我赶紧跳开韵雯身子,就看到自己全身皆被墨绿色的幽火所包裹,所有的器官、所有的血管、所有的细胞乃至分子都在感受着那股恶意的灼烧。 “啊!!!” 我痛苦的大喊着,嘶喊着,这种疼痛,谁人能经受的住?即便我毅力稍好,这一刻也已经控制不了我自己的所有宣泄,来自身体内最本能的嘶喊,我已经忘了我是谁,我在哪里,是否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 在这一刻,最真切的,唯有痛苦和死亡! “周博!周博!周博快跳进水里啊!周博你不能有事啊,你死了我怎么办?周博!”能听到韵雯哭声大喊,并要来靠近我,我赶忙乱跑远离她,免得让她引火烧身,不知不觉中也一头钻进了河水里。 可是这火非凡间之火,乃是阴蚀壶炼制千万活人,所凝聚的极阴之火,即便我在水里要淹死,这身体内的热火却丝毫不减,要将我连人带骨吞噬了方可罢休。 “该怎么办?我该怎么救你!周博!”韵雯追了上来,但这时她也被白露扑倒在地,奋力挣扎着,将手伸向我,这是我最后见到的画面,而后所有感觉皆已麻木不仁,意识陷入一片黑暗,这便是死亡的深渊吧。 我见到那些赤狐,那些被怪物约瑟夫打死的狐狸,它们与从前一般,在此黑暗空间中奔奔走走,那只与韵雯最要好的赤狐正看着我,我蹲下轻轻摸着它的头,说道:“对不起,你死后,我都没有给你和你兄弟姊妹们好好埋了,你们一定都成孤魂野鬼了吧?” 那赤狐睁着棕色硕大的眼睛,伸出舌头舔了舔我的手,撒娇的蹭着我的手。 “我害了你们,你不怪我吗?”我问道。 这时,那些其他的赤狐忽然都回来了,顷刻之间,这四周变成蓝蓝的天空,地上也成了烈阳高照下的草坡,正是在土碉楼铁栅栏外的某处土坡附近,也即是赤狐们时常出没的地方,它们冲着我看着,摇着尾巴,我见地上又有一处不平整的土地,仿佛那下面还埋着被迎春和白露活埋的韵雯。 手中忽而又多了一把铲子,它们稍稍远离,想让我再挖一次,我湿润了眼眶,记得那日下午,我挖出救回韵雯,还没记得跟这些赤狐们道谢,只顾着自己的事儿,想必赤狐们耿耿于怀了吧。 “谢谢。”我冲它们说道,擦了眼泪。 既然它们想看,我便就再挖一次,于是拿着铁铲,我一下一下的刨挖,小的挖,然而埋在这土里的,不是韵雯,而是金阙剑。 它们兴奋的叫起来,发出软萌的嗷嗷声。 我捡了起来,看着它们,忽然想起,金阙剑乃是至尊至宝,远在其他宝器之上,另外金阙剑也是最强的转化器,能转化气能为力能,既然如此,是否也能转化了在我身上焚烧的极阴鬼火? 既然现在鬼火在我体内,何不试试? 于是乎,我在这虚无之境中,解了手势“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手驭剑指,口中念到:“金阙,帮我一次。起!” 顿时整个虚无之境开始消失,四周天地破碎,赤狐们也望着我消失在了境界之内,而我再次感觉到了身体的疼痛,以及开始恢复了知觉五识。 第一百八十四章:远古羚怪 灼热感开始迅速的退散,与此同时一股特殊的温润感觉开始在浑身蔓延,极尽的舒服,像是有人在给我的筋骨做着某种摁捏,另外还像刚喝完补汤后,那种通体滋润的感觉,但是骨头、细胞、身体组织却是酥痒的,又好像又好多蚂蚁在身体各处爬挠一般,有点像伤口愈合期的那种结痂的感觉。 再过没多久,热气褪尽,身体也恢复了平日熟悉的感觉,我睁开了眼睛,发现除了皮肤烧伤的严重,皆已烧焦之外,其余部分基本已经恢复过来了,想必这一次是因为这鬼火侵入我内身,要焚毁我五脏六腑,嵌入太深,我这才能解了手势,让金阙剑将其全部吸收。 这极阴鬼火本来就是炼尸用的祭祀火,不知吞了多少活人的命气,这里头的能也算极多,便也被金阙剑给吸走,并且又转化的送给了我,这才让我恢复筋骨,得活一命。 鬼门关走一遭,当真后怕不绝,不过事情还不能高兴太糟,但见自己还在水中,又遇到了冰窟窿,正踌躇间,我想起手中还拿着金阙剑,于是用剑锋小心的戳了戳,冰面便有了裂纹,我趁机扒开,然而爬上冰面,轻轻翻滚身子以免其他冰面再裂开,再掉下去。 滚到了岸边,我这才上去,见祭祀区,白露已经将韵雯掐的满脸涨红,眼球突兀,我赶紧冲了过去,猛地推开白露,她头磕在地上,暂时昏厥了过去,我赶紧扶起韵雯。 她喘息着,想说话,但是她那娇弱的喉咙不允许,不断的咳嗽着。 “先别说话,歇歇吧。”我说道。 她的手颤抖着伸了起来,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断流下,极尽小心而温柔的抚摸着我的脸,满眼尽是那般深情与害怕,她的喉咙被掐出了明显的红红的指印,可见白露刚才气力之有劲儿,我二人都曾命悬一线呐。 她嘶哑着声音说道:“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说完,她再次泪眼蹒跚,我轻轻替她擦去了泪,说道:“我这不是活着了吗?今后有的是机会见,别哭了觅龙者,双龙齐飞,乾坤共生,看来也确实不假。” 她点了点头,说道:“那是,只可惜还是让你受了那般折磨,你是怎么活下来的,这种火连霸王猩猩都顶不住,是因为水熄了火吗?” 说到此处,我忽然想起自己被火烧的皮肤焦黑不堪,当即有些不自然从她身边起来,挠了挠脖子,未曾想到竟然不疼,但还是不要让对方看着不适了,于是说道:“金阙剑是转化器,正好帮我转化了那鬼火,鬼火里肯能蕴含别的生命能量,又转化转移到我身上,我便因此活下了。” “你为什么躲着我?”韵雯凑了过来,小心的问道。 我稍稍转过去,说道:“没事,只是现在咱们还不能这么尽情畅聊,还是应该想办法把现在残局了了才好。” 说着我便要起身,然而这时,韵雯拉过我的手臂,撒娇的轻轻摇晃着,我咳了咳只能转过脸看向她,说道:“抱歉,现在我看起来有些奇怪,不想让你看得不舒服。” 谁知韵雯听到后,娇嗔了一声,皱着眉头说道:“你说什么呢?就算你变成灰我都觉得你是世界上最帅、最吸引人、最有魅力的男人,怎么会看的不舒服呢?我恨不得眼睛所有时间只看着你,再不看别的地方。” 我心中窃喜,但还是想给韵雯留个好形象,这烧伤怕是好不了了,今夜过后也打算就拿布缠住,人总是不想自己不堪的一面被人谨记,于是我还是稍稍躲闪,说道:“谢谢你这么说,不过咱们还是先办正事儿吧。” 说完我便要起身,然而这时韵雯突然用力一拽我手臂,我本能的凑近,她顺势用唇吻住了我,并且为了证明她一点不嫌弃我,她深情的拥抱住我,那般黏腻、缠绵、依恋,丝毫没有任何嫌弃亦或是刻意,她只是想用行动告诉我。 热吻之后,她柔情似水的看着我,说道:“这下信了吗?” 我笑了笑,当即点了点头,谁知这时韵雯突然让我别动,随后让我再笑一笑,我便照做,这时她也笑起来,她将手伸向我的脸,拽住我的脸皮,试着一扯,奇怪的是,我竟然没有知觉,她见这般,便就更加用力的撕扯,直到拽下一层烧焦的皮,而她的手也能触碰到我的新脸皮。 “蜕皮?”我难以置信。 “没错,你跟蛇一样,都会蜕皮了。”韵雯掩嘴笑着。 怪不得刚才我挠自己脖颈不会有火辣辣的疼痛,原来这一层被烧坏的老皮早已经无用了,我已经长出新皮肤了,于是我贺韵雯一起将我身上的那层皮撕下来,扔在地上,当真看得毛骨悚然,这才是真正的人皮面具。 这一下我便来了自信,不过我看着自己崭新的皮肤,没有了往日的老茧,各位鲜嫩,像是刚出生婴儿的一般,倒是有几分的不适应,感觉自己不像个特种兵退役,倒像是个偶像小鲜肉。 倒腾完这些,我和韵雯也该办正事了,这期间阴蚀壶里的鬼火,已经被我无意用自我牺牲的办法给转化没了,一瞬间也就没有什么大用了,而发狂的白露已经晕厥过去,那些木头人还在跪拜着,等待着什么,这折腾了大半夜,也该了断了。 只要关上阴蚀壶,一切便就结了,那些木头人,首领王罡已死,群龙无首,刚才也吃韵雯那一套,还是相对守原则的,不会再有敌意,白露体内的尸蛆蛊虫等到宿主彻底死绝,也就会失去主观意识不会乱再体内行动,而后很快也会被消化、或是排除体外便也无碍,再救下九尾白狐,将阴蚀壶让它继续带着,一切就尘归尘,土归土了。 于是,我走了过去,打算将阴蚀壶关上,但随即想到不对,王罡的心脏是被韵雯射穿,活不过五分钟,可刚才鬼火事件到我醒来,怎么着都严重超过了,宿主死了,怎么刚才白露还被尸蛆操纵发狂?这跟红眼怪死后情况不同啊。 难不成?白露体内的尸蛆不是王罡的? 这时,正当我要碰触到那阴蚀壶之际,却听到稀拉稀拉声,似水流,但又有不同,奇怪的是,阴蚀壶偏离了方位,刚才还在我手掌下,现在却在离我手掌约十公分处,并且它悬了起来。 “怎么感觉像是阿拉丁神灯呢,还会自己飞?”我疑惑到。 但这时,稀拉声越发的响亮,我意识到,阴蚀壶会悬起来跟那声音有关,我稍稍耗点精神气,让金阙剑开了光能,光照在地上,我这才见到了真正情况所在,当即作呕恶心起来! 另外更是无比的震惊,谁能想到会有这等操作。 只见地上无数的黑壳尸蛆正在迅速的围拢,四面八方的围拢,其中包括白露身体里的,另外其余方向皆都是木头人跑过来的,它们迅速的汇聚,汇聚,汇聚! 我也意识到为什么那些木头人会干跪着一动不动了。 这时无数的尸蛆汇聚成一个形状,直到完全成型,我和韵雯才看得清晰,当即倒吸一口冷气! 丫的,这不是那河岸对面广场青铜神像吗? 一个长着羊头羚角的人形怪物,此刻手捧着那个阴蚀壶。 第一百八十五章:黎明前夕 眼看着那些个尸蛆相互交错乱爬,直到团聚一体,不再动弹后,那羊头人身的怪物也即是宛若一体,与平常生物看着无异,有皮有肉、有骨有血,直到最后,羚巫睁开了眼睛,那双赤红如血,透着锐芒的瞳孔眼眸,仿佛看尽天下之事,神秘、阴寒、狡诈、狠戾,似能见生死,了尽世事,腥红如月,诡秘如魔。 它仅仅是睁开眼看了我一眼,我已经浑身打颤,额冒冷汗,竟然在所有身体组织、器官、神经都完善的情况下,丝毫不能够操控自己的身子,只能呆呆的站在那里,感受着来自心底的无尽恐惧在吞噬着我所有的其余念头。 我忽而想起为什么那些木头人在刚才我和韵雯那么多作为之时,即便在我要动阴蚀壶的时候,它们都不曾有任何反应,明明与之相关极大,却丝毫无所动,毕竟它们敬畏阴蚀壶,绝不会是那种反应,就像有些信教之人绝不允许他人触碰神像是一个道理。 其原因很是简单,那些木头人身子内能够动弹,靠的便是尸蛆,而尸蛆们皆已经汇聚到此,它们的身体已经镂空了,不是因为敬畏而跪,而是根本无法动弹,因为没了尸蛆操控组织,它们就是一堆的烂木头,就像失了线的木偶,如何动? 所以,这些木头人能够活下数百年,就是因为身体内有这些尸蛆,而一旦尸蛆离开身体,则便就彻底的意识死亡,不能动弹,而木头人首领死了,但是尸蛆却安然无恙,以至于让白露还发狂了好一阵子,这说明尸蛆的宿主就不是木头人首领王罡。 而是来自远古的臭名昭著的,血瞳族大祭司——羚巫! 这些尸蛆便是它的本体,所以它现在才能现身,或许是靠着阴蚀壶的某种特殊能力,颠倒了乾坤阴阳,才会让尸蛆铸肉身,阴蚀壶借阴还阳。 “周博,我动不了了,浑身相似被定住了一样。”韵雯说道。 “我也是,这家伙不知道是不是会什么可怕的精神控制,我现在除了能张开嘴,其他什么都动不了。”我说道。 那上古羚巫朝着我走来,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露出齿牙,黄黑散着恶臭,那羊头羊脸尤为的怪异,像是套着头套,它用手轻轻打量着我,眼神之中不免透着一股饥渴与贪婪。 “它要干嘛?”我问道。 “喂,丑八怪,走开点,离我周博远点!”韵雯大喝。 羚巫并不搭理韵雯,口中念叨着什么奇怪的语言,慢慢的凑向我,叽里咕噜的说些不停,那张羊嘴不是咩咩叫,而是发出这等怪异响动,让我很是不适应,这时它的手掌慢慢打开,对准了阴蚀壶前后摆弄着,像是前方有个气球在被揉捏摆弄一般。 这时,阴蚀壶里开始凝聚着怪异的白气,我耳边能听到无数心撕裂肺的阴惨叫声,声嘶力竭,无比揪心,如若万千死去冤魂在身边萦绕。 嗡的一声,鬼火在阴蚀壶中再次骤然而起,羚巫冲着我的右手一看,赞叹了一声随即用双指轻轻一挪,顿时金阙剑从我手中飞了出去,扑通一声掉在了河水里,金阙剑钝重,立刻沉入了水底,听其声响,估摸着离我身后近十八至二十步的距离。 它引出幽绿色鬼火,如一阵恶魔的狰狞面孔,便要放在我身上,我大惊! 就在不久前我刚刚被鬼火险些烧死,所幸被金阙所救,现在转眼又要被鬼火点燃,这次金阙剑不在,我岂不是彻底要死? 它口中喷着一股恶浊之气,又咕哝了几句,而我偶然偏见韵雯大为震惊的模样,便问道:“你能听懂?” “我研究过血瞳族的语言,能听懂一些,它说,你细皮嫩肉如若婴儿,烧死后留下的结晶必然会很多。”韵雯害怕的说道。 “啊?”我大惊。 真是有利则有弊,福祸相依,这刚才还庆幸自己喜获一层新皮肤,转眼便成了先被烧死的理由。 那羚巫将火要放在我身上,我耳边也能听到它诡异的笑声,似羊咩叫之声又像人笑,抑或说想死某个恶魔在耳边狞笑不止,让人毛骨紧缩,几近崩溃。 就在它要将鬼火放在我身上,而我连闭上眼睛的权力都没有的时候,忽然听到有急促响动,速度极快,而转眼间嗷的一声,九尾白狐已然到至,它扑倒羚巫,拍开阴蚀壶,九只尾巴疯狂的裹住那羚巫,我和韵雯当即也解脱了精神控制,恢复了自由身。 见白狐跟羚巫扭打一团,又救了我一次,我这次可怎么都不能够再抛下它不管,已经害死了它所有的兄弟姊妹,如今再置他于不顾,我还算是个武营中人,算是个男人吗? 我冷沉下脸,说道:“韵雯,去捡起弓箭,躲在暗处呼应我,我去捡起剑,跟这老怪物拼了,这次不论如何,我都不会让狐仙美女再独自替我受灾,我不想再做懦夫了。不过要是一会儿,我们支撑不住,你就先走,远离这座死亡之城,想办法活下,好吗?” “当然不好啦!双龙齐飞,怎能独活?要死一起死,你要救狐仙,我陪你救。”韵雯斩钉截铁的说道。 话已至此,我也只能冲她感激的点头,但时间仓促,没事情你侬我侬,故此我赶忙赶去水边,预判好十八步左右,去水中取剑,冰面破碎,取完便就能顺利上岸了。 有了金阙剑,我赶忙转化天师符木片,剑锋发出火子弹冲向羚巫,然而它仅仅瞪了一眼,所有的道术演变便就回归成一堆炁,飘散而走,这时它站了起来,两根手指一摆动,顿时河水瞬间汹涌澎湃,窜成数百只的手狠狠攥紧了九尾白狐,像是无数孤魂游鬼的手,隐隐能听到凄厉之声。 九尾白狐被无数似浪涛又似无数鬼魂的手在高空中托举着,而发出嘶鸣的惨烈叫声,它的尾巴被逐一的撕碎扯下,都能听到血肉分离的那种刺耳呲啦声,我见如此,冲了过去,不顾一切,抡起金阙剑,猛然砸下,拼尽我全力,也要救下九尾白狐。 然而蛮力终归比不上这些远古的巫蛊道力,它的两根手指再次一挥,地上一道土棱突然乍起,直接便就穿透我的肩胛骨,一阵剧烈的刺痛遍布我身体神经,与此同时它诡笑一声,轻轻一抓紧石头,顿时无数沙石尘土凝聚而来,形成石缚,将我嵌在里头。 这不正是我对付四臂白猿的招式吗?它一直都知道。 另一头,它一吹气,顿时所有河面听不到一丝涟漪的声响,而那些攥住九尾白狐的水浪竟然瞬间成冰,我愣在那里,才明白什么叫做远古力量,在那天地初开,混沌未明的时代,力量是这么解释的,难怪会靠在封神榜之前。 也才明白,为什么那四季山会四季分明又突然间不复存在,那河水为何能够忽而一日温热忽一日而结冰,在这些通天的神通中,一切变化不过轻而易举之事,在它羚巫面前,不过信手拈来。 天空乌云疯狂的拢聚,那羚巫喝了声:“亚古拉!” 顿时,天空闪万道白光,仿佛将天空击碎的裂痕,强光之下我看到九尾白狐最后的眼神,已凄然 “周郎,奴家尽力了。” 随后,万道惊雷劈裂而下! 第一百八十六章:低贱畜生 雷声已过,地上仅剩下一具烧焦血肉的狐狸骨架,九根尾椎长短不一的断裂,看着尤为的刺眼,心中绞痛不堪,泪已夺目,这一次,它是真的为我而死了,即便我乃是个营武之人,本该坚强不可流泪,但此刻已是隐忍不住。 它救过我,不止一次,丢过一次性命,却依旧义无反顾的屡次来救,死过一回,不改初心,终于也让自己成了一堆烂骨焦肉,不可挽回,所谓天打五雷轰,农村的奶奶说,若是此番天谴,恐怕都是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的惩罚。 它为我奉献了一切,且屡次三番,如此情深意重,我怎能就这么坦然的就接受它的死亡? 两条命、狐族中的所有兄弟姊妹,全为我搭上了,我若还是什么都不做,我是人吗?所谓点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如今这已经不是滴水之恩,乃是数次的救命之恩,涌泉是不够了,我周博应该拼尽我所有的能力,报了此仇,管它什么牛鬼蛇神,神通无尽! 大不了舍了劳资的命! 我从披风硬是找到储土炁的符文木片,做个记号,用金阙用之,身旁所有土缚、土楞瞬间破碎,慢慢走到了白狐尸首的附近,一股焦臭味儿,我脱下自己身上湿透的披风,为它盖上,沉默了许久。 但片刻后,我紧紧攥住自己的拳头,发出咯咯的响动,抬起头,看着那那羚巫,冷声的说道:“丫的,五雷轰顶,你丫牛啊,做的够绝啊!让你侥幸活个片刻,你还真把自己当神了是吧,不过我周博可不吃你那一套,有种你也给我来一下,我告诉你,天地有秩序,万变不离宗,管你什么鬼魅魍魉,杀人偿命,恶尝恶果,绝对无虚。现在我就让你看看,你的报应是什么!” 那羚巫看着我,冲我一勾手,我瞬间被一股强大的气力吸过去,此刻我脑子除了复仇,也是无比的冷静,我干脆闭上眼思虑,无数的念头的想法开始在我脑中过滤着,我逐一的排除筛选,忽然有一个想法让我为之一震。 金阙剑,乃是最强的转化器,既然能转化我的身上的气力,让我身体瞬间气血亏空,如果以这点用之呢? 吸力很快就将我引过去,趁着还有一小段距离,我将剑藏在身后,然后以部队时穿着衣服速度效率,瞬间解开我裤子的皮带,在立刻要被它抓住之际,我虚晃一下,将金阙提起向它脖颈劈砍,它处于身体应激反应,只能用左手挡住了剑锋,并立刻要出下一招。 通常游戏中法师怕近战,便是此理,善远者,近则弱! 而我立刻用手将擒拿住它的左手,趁着短暂时机,将剑柄递给它,并用皮带捆紧,它甩动右边两根手指,我顿时整个人想后退十几步,另一侧的肩胛骨也被冰锥刺穿,疼的我惨叫连连,并且无数的冰锥活动了起来,竟然像是无数只的蛇,将我捆住。 “周博!”韵雯大喊,搭弓射箭要射他,我制止,并喊道:“朝它左手射,务必射中!” 韵雯虽不知何意,但还是听话的朝着羚巫的左手射箭,但未近其身便被羚巫用一个特殊推力挡开。 “继续射!别停!”我喊到。 韵雯加大了弓弦的拉劲儿,并且靠近了一些,而明式小梢弓最大的特点就是爆发性极强,又是一箭,又快又猛,有穿云之势,然而依旧被推力阻隔,但是羚巫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 “再来一次!”我咬着牙,狠狠喊道。 韵雯鼓足了勇气,再靠前,再加劲儿,唆的一声破空之声,终于快于羚巫挥动两根手指的速度,咔的一声穿透它的手背,有了三魂七魄便有五识痛感,有痛感就会感受到这刺骨之疼,它要处理伤口,必然要扔下被我强行捆住的金阙剑,而疼痛着急之时,又不懂解开皮带,故此使劲的蛮力乱甩,便将金阙剑击中在地。 我也咧嘴一笑,大仇可报了! 金阙剑击在地上,顿时大地轰动,整个古城的街道裂开了一道巨大口子,河水倒流,地震了好一阵子才稍稍停下,四周古城的大多数古屋皆以倒塌,唯有城墙不倒,峡谷两侧的山脉皆都落石不止,天空之上雷劈云聚,电闪雷鸣不绝于耳。 但仅是昙花一现,差不多一分钟之后,一切复归了平静,而那些捆住我的所有冰锥皆都破碎,那羚巫瘫软在地,浑身乏力,正如我之前用金阙剑全力一击某处,使得全身的气力皆被金阙气能转化为动能,是一个道理,瞬间便就亏空了。 我手臂皆已经不能多动,毕竟两侧的肩胛都留着极深的伤口,淌着血,只能一步步的走向羚巫,它瘫坐在地,有些害怕,嘴里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堆,用右手两根手指怎么挥动都对我无用,阻止不了我前进。 若以数值而言,人身体有100的体力值,平常的剑,挥动一下消耗01的数值,但这金阙剑可不是,挥动一下有多少用多少,有100便就耗损100,有90耗90,故此,现在羚巫早已经亏空,既然亏空,招式自然不灵。 “周博,我还有最后一根箭,要杀了他吗?”韵雯问道。 我摇头,一直走到了羚巫的面前,它叽里咕噜的说着什么,我说道:“杀了,它还会想办法钻这天地之漏洞,靠着邪法卷土重来,直接杀了太便宜他,它为了自己能够回来,古往今来害死了多少人,教他人邪法,祸患无穷,怎能再给它机会。” “那我们该怎么做?”韵雯问道。 “我记得它喊了句,亚古拉,那是什么?”我问道。 “好像,是低贱的畜生意思。”韵雯说道。 “哦。”我回到。 随即我从它的手里将金阙剑解下,拿回手里,它那眼神立刻一副求饶模样,而我看着它也说了句:“亚古拉。” 它脸色骤变,而我猛然挥剑一刺,金阙剑穿透它的心脏,它口中发出呜呜呃呃的响动声,像是喉咙被堵塞住了一般,又想张口说话。 “你这家伙,祸乱天地,五雷轰我狐仙美女,坏人魂魄,连地狱你都不配去!”我大喝。 随即我解开手势,御起剑指,喊道:“收!” 于是乎这个羊头人身的羚巫,如同我平日用的储炁物一般,开始迅速的老化,身上的炁皆被金阙剑给吸走,虽说这“借字决”,迎春说过不能够随意用在活物身上,否则算是缺德,但今儿个我就用了,毕竟此物非死非活,论不及到底是不是活物,另外为了替狐仙美女报的此仇,缺德了又如何? 我不知道是不是又灵魂这种东西,但是被金阙剑吸收转化了干净,想必生命能量那是可不能又了,三魂七魄如果有,恐怕难以留存下来,必然也被金阙剑转化干净。 毕竟刚才的羚巫,此刻只剩下一堆堆干瘪到一层黑烂皮的尸蛆堆积,再找不到任何一丝羚巫的痕迹,记得红眼死后尚还有红色的气雾飘起,而此刻羚巫灭了,却那个都没有。 或许这便是魂飞魄散,永劫不复吧。 搞定了这些,韵雯过来紧紧拥住我,我二人抱了好一会儿,天空已经泛起了一层光来,那太阳光已经几近于穿破云层,金色的光洋洋洒洒的披遮在我贺韵雯的身上,此处一片狼藉,但破晓之后,则显得稍稍不那般可怕了。 第一百八十七章:摆个小宴 之后我和韵雯就在这狼藉一片的地方,坐在河岸边,她枕着我的肩膀,我们看着太阳再次东升而起,黑暗褪尽,白昼再临,欣赏着朝阳将每一处山林树草、每一处城墙沟壑、每一处白雪结晶、每一处的白云雾气,全都照亮在我们面前,这是活下来的礼物。 我们收下了! 此刻我全身冻透,几番三次的下水,加之寒风凛冽,这些自然条件可不是因为我们打赢了就能改变的,不过这一刻我却觉得能够感受到这些感受,有时也是一番奢侈。 在河边暂歇片刻,我和韵雯也起身了,不然迟早冻感冒,我们先将阴蚀壶盖好,又将倒在地上的白露一起抬起,抱着先运回古树老屋,带去地下室里回回温,随后韵雯又陪我出来,我们一同去往祭祀区将九尾白狐包裹在我的飞鱼服披风里,裹紧后我们二人带去了北城外。 一起抬到了山顶之上,记得这里藏有一处长过灵芝,灵芝乃仙草,我不会看风水宝地,但这里水淹不着,另外有听过,后有靠山、左有青龙、右有白虎,水流曲折,便勉强算是一处好风水,长过灵芝的此处面前算是,虽无青龙白虎,但依山伴水,故此算得佳处。 我与韵雯将白狐放在一侧,她找来树枝,我则用手刨,即便我现在肩胛骨极疼,韵雯也劝我不乱动,但我想着这白狐为我如此情深,丧了性命都舍得,我这疼两下又算的了什么?便就没听劝,继续的刨挖着。 挖了不知多久,估摸着也近半个小时,毕竟我二人体力都不支,速度自然偏慢些,好歹挖出一个两米大坑,我抱起白狐尸体,将其放置其下,坊间有言,狐族一百年能修出多一条尾巴,也不说定这九尾白狐当真是修了千年,活了千年。 如此努力,为我而死,当真可惜。 埋下后,盖上土,我和韵雯找来石头堆砌,想着改日定当找个好点儿的石头,替白狐刻上碑文,立个墓碑,才算齐活。 “狐仙美女,我周博已经算不清欠你和狐族多少条命了,你们这般救我帮我,我当真无以言报,此大恩,谢字怎配?所幸大仇得报,算是有点交待。我记得你我在梦境初识之际,你告诉我要去找寻那至尊至宝,那是你唯一对我提的要求,不对,这算不上是要求,而是一番善意,不过我能做的,就是给这番不算要求的要求,以满足,不然我不知道我能为你做什么。”我说道。 于是,我将金阙剑插在地上,韵雯也将阴蚀壶放置墓的前方,两件至宝,同放一处,宝器当祭礼,这也算是这座岛上最奢侈之事,当是给死者体面一番吧。 而后,我和韵雯朝着地上跪拜再三,当是神仙拜了,三叩五拜,行大礼。 “狐仙姐姐,虽不知你如今在九泉之下如何情形,但心中还是愿求你能够善有善报,得有善果,谢谢你为我们做的一切。”韵雯在次叩拜。 我也叹息一声,磕着头,说道:“如果可以,我真希望你能再复生一次,不因为我中断了你的宝贵修行。” 说完,我和韵雯也起身准备回去了,然而我正要拔起地上的金阙剑,却怎么也拔不起来,而阴蚀壶也开始嗡嗡震响,里头的白气被金阙剑不断的吸收,我大喊着停,也终于在第五六遍的时候停下了,我拔出了剑,赶忙将两件宝器分开。 之后我们下山去,顺道采集了一些可吃的野菜根,但在半山腰的时候,我明显听到上方有动静,像是有石头在遗落。 水池里还有不少因为水温骤变死去的河鱼,韵雯也解下自己的做的亚麻衣服,用着裹住了好三四条、还有一些河蟹和河虾,它们都已死的漂浮在水面上,这些已经沦为物质资源,不食用了基本属于浪费资源。 慢慢一兜子,这带回去,能炖一锅的河鲜汤。 从北城门回去,一路上经过一片街巷道,便就到了祭祀区附近,能看到一堆瘫在地上烂木头人,它们曾是威名赫赫的觅龙营将官,各个身怀本事,出身不低,然而五百年后却死的如此龌龊不堪,声名狼藉。 埋?算了,它们不配,取用他人性命献祭,只为了自己减轻痛苦,岂是兵者所为?哪日一把火烧了,已是对它们最大的尊重了。 提着东西回去了老树古屋,拔下墙上的绣春刀,地道门开,下去后,机关自动关上,我们回到了地下室,这里一切如故,仿佛外面的一切风风雨雨都与这里无关,我肩胛骨的伤口在外面冰天雪地兴许还有点麻醉冰镇作用,但回到地下室相对恒温之处,则顷刻之间爆发起来,并且现在诸事已定,我也没有强撑下去的意志了。 故此没收拾多久,我疼痛难忍,血流较多,加之疲乏一夜,瘫在地上,眼前一黑,便就虚脱断片不省人事了。 待我醒来的时候,正躺在帅案旁的草席上,盖着韵雯常披着的兽皮,乏力的坐起。 耳边听到韵雯和白露正在说话,白露经此一难,不知想法如何,我便就待着听听,不打搅她们,也好在大难之后,听听大家心理所想,利于做大决策。 “韵雯妹妹,你说的对,昨晚那么大的动静,迎春在这儿估计也吓跑了,并且不可能不知道我们在外面,我只有一个要求,陪我再去你说的山顶上的洞里找一找,如果再没有,我便也不再找了,我们回去驿站,我抓点土,就当是我妹妹的骨灰,回去我们立个牌位,就当她还在吧。”迎春说道。 “嗯,白露姐,你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现在周博还在昏迷当中,他的伤势很严重,咱们也得等到他稍稍恢复一些才好启程,这段时间内,趁着也得去河里捞吃的,我顺便陪你去洞穴里找一找迎春,而后等到周博能够出发行走了,咱们再回去。”韵雯叔都熬。 “谢谢妹妹,你太善解人意了,难怪周博大哥那么喜欢你。”白露欣慰的说道。 韵雯当即羞红了脸,咬着唇侧过脸,窃笑着,然而这一切都被我看着了,那娇羞模样当真看得我心潮澎湃,只听韵雯再说到:“他对大家都很好的,白露姐别这么说。” 而后便是一些不打紧的俏皮话,听之也无益,我便咳了咳起身,装着刚睡醒,问道:“白露,你也醒了?” “是啊,周博大哥,谢谢你,我都听韵雯妹妹说了。听说你还把那个传说的食人羊头恶魔给宰了,当真有本事,这特种兵都能兼职降妖除魔了!”白露笑到。 “不客气,这次主要还是多亏了韵雯,她的射击术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对了,你们吃过了吗?没吃的话,咱们弄点?另外那些陈酿的酒也带不走,古时打了胜仗都有庆功宴,再者酒能麻醉我痛感,要不咱们今夜好吃好喝,来一番大碗喝酒,大口吃鱼,怎么样?”我问道。 女孩们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但笑完后,则冲着我点头。 第一百八十八章:酒后情话 还是用上次的办法,架起不锈钢锅,烧起火来,锅里头倒入水以及一些干料,野菜野根入味,最后再加点陈酿的山果酒,瞬间这汤飘出浓烈的香味儿,虾蟹则处理后倒入汤中熬煮,鱼则用这地下室中兵器架上找到了刀,用雪水去清洗了一番,有烤了火高温消毒灭菌,之后用以处理鱼鳞鱼肉。 处理完的鱼肉找来木杆子穿刺放在火上烤制,撒上干料,立刻有股烤制的秘香味扑鼻而来,惹得我口馋不已,一时间都忘了自己还是个伤患者,眼里只有这些个美食佳肴。 这喝酒不能空着肚子喝,况且一人独醉未免影响兴致,酒要一起喝才算得上是美味,故此我虽然馋的都已经直流口水了,但还是强忍着,等待着食物都做完,再和女孩们一起享受一番,此番做饭其实大多是在花时间监看调味,故此韵雯一人便能完成。 白露则给我的伤口换药,敷上药草,一边也叮嘱我少喝点,毕竟刺激之物对伤口愈合会形成一定阻碍,所以有伤者,多会忌辣忌酒。 在此期间大家闲聊诸多,多是打发时间,等到食物完成,大家便就围坐在帅案附近,将上面的笔墨纸砚全都挪开,打算围在这里吃一顿,只是在将这些挪下后,我偶然看到那张绝笔书信上,多了一行毛笔字,我仔细辨认,觉着熟悉。 没过多久也才想起,记得在驿站梅字号房里,韵雯时常会用木炭写一些字,她的字秀美飘逸,和她人一样漂亮,而此刻在那绝笔书信下的字乃是毛笔所写,与之在驿站见到韵雯的字极为相似,只是更加的好看,笔锋也具足许多,估摸着是她研磨写了的。 只见上面写着:前辈尽可放心安去,我等已将祸患清除,此间再无血瞳族扰乱世间——觅龙后人张韵雯字。 估摸着是她等着我和白露醒来前,特意写上的,也算是给这位老前辈一份安心,在下有知。 不得不说,她心思当真细腻呀。 桌上摆着三只烤鱼,一个大锅,锅里焖煮了虾蟹,将其取出,还能有没有汤汁可以作饮,里头还有不少煮好的野菜野菌,也能用临时做的木筷子夹着吃,包裹里还有带来的金属杯子,这是我们唯一较好的器皿了,用此装着陈酿的酒,用以品酒,也算爽快。 三只秘料烤鱼、两只酒水煮螃蟹、四只秘制酒焖虾,加上五百年的陈酿,这一餐也算是我们在荒岛上难得一次大宴,说是庆功宴,那是完全配够资格了。 于是,大家一口鱼肉一口酒,剥皮焖虾唆螃蟹,还有那些在酒香之下炖煮的野菜野菌,嚼劲十足,这些味道全都丝丝入口,让味蕾极尽的满足,加之酒能添味儿,再喝上品上一口,苦甜交加,酒香入鼻,让这些本就可口的食物更加的饱满,所谓下酒菜,想来便是这么来的吧。 配菜配酒,各自为彼此的香味加分,天作之合啊。 然而,除了鱼肉,其他的菜基本上都跟酒有关系,加上这酒越喝越上瘾,大家一人一口,不知不觉一大杯就此饮完,我还好些,但是韵雯和白露都已经脸色红彤彤,眼神迷离的看着我,白露更是趴在桌上咂巴着嘴,再不能动弹了。 嗝 我打了饱嗝,这一餐吃的那叫一个饱,但是毕竟把俩女孩都灌醉了,收拾的活儿还得交给我来善后了,吃是吃的够满足了,但酒饱饭足后,一片的杯盘狼藉还得是我这个伤患来收拾,未免难受。 不过没办法,碰上了就只能将就了,于是我自己都有些上头脑子意识不清的情况下,挪开她俩,将帅案挪开,将那些鱼骨、蟹壳、虾皮全都堆积一处,去书架撕下一些纸页,暂且包裹起来,明日可以让她们倒出去,好让居住环境不受太多影响。 再将锅放置地上,以免打翻,里头还有食物呢,这边处理妥当,便要处置接下来比较麻烦多事儿,那便是要扶两个女孩去睡觉。 我在地板将兽皮铺好后,先把白露抱过去,毕竟她睡的更沉些,帮她卸了眼镜,她脸色红红的,一直不停的动来动去,咕哝着迎春迎春的,我叹息一声,将我盖着的兽皮给她盖上,随后过去扶韵雯,她没有完全睡下,只是靠在墙边揉着自己的头发,时而捂住的嘴,显得有些难受。 “是不是想吐啊?我带你去吐一番。”我说道。 她看着我,眼神迷离,撅着嘴,红彤彤的脸显得格外好看,忽然两只手搭在我肩上,由此她踮起了脚尖,然后用头在我的脸上摩擦着,咕哝着说道:“你好高啊!你们特种兵都这么高吗?兵哥哥果真都是一等一的好身材,帅翻了,比我那未婚夫要帅上千倍百倍,你还那么有本事,他几辈子都比不上你,哈哈哈几辈子太少了,应该是几百辈子!” 喝醉了,说胡话呢吧,不过听得我心中暗爽。 “先去吐一吐,咱们接着唠。”我说道。 “哦。”她砸吧着嘴,说道。 随后我扶着她上去了地面上,去了后院,拍着她的背,她狂呕着,但呕吐物很快又被风雪所覆盖,看她吐的差不多了,我又扶着她回了屋子,刚要下地下室,她忽然一使劲,我二人当即一同倒在地上,她趴在我身上又打了个嗝儿,酒味儿十足。 “这上面冷,下去再说吧。”我只能先忽悠着。 她的手紧紧的搂着我,黏腻的在我身上趁着,用亢奋而古怪的声调,说道:“不要!我不要下去,我想跟你单独待在一起,我可喜欢你了,我为什么没有早点遇上你,如果我要嫁的人是你就好了,如果是你当初在大酒店里跪下跟我求婚,当着所有亲戚朋友的面儿,就好了而不是那个我不喜欢的人,做了这些事儿,那样,我就不需要每次靠近你的时候,心中都有背叛别人的感觉。” 我抚摸着她的头发,说道:“你这是表白吗?” 她抬起头,认真而深情的看着我,说道:“还用说吗?你难道看不出来吗?另外,你到现在也没有跟我交个底,表过白,你到底对我是什么感觉,你是喜欢你的狐仙姐姐多一些,还是我你从没说过。” 说完,她情绪略有激动,竟然有些泪眼了。 “傻瓜,我对你什么感情,你看不出来吗?”我问道。 “看不出来,看不出来!你从没有主动表示过,我怎么会知道。”韵雯嘟着嘴,红透的脸上稍稍皱着俏眉。 没有表示过? 于是,我直接借势抱住她,吻住她的唇,与她热烈的亲吻,她沉醉其中,与我缠绵不止,她的温唇透着一股甜味,微微带着酒香,而我酒未醒,使得接吻的感觉似真似幻,充满暧昧。 酒劲儿上来,加之我二人意识稍稍朦胧,不知不觉中,我发现她竟然在稍稍解开衣服,我也差点刹不住车,险酿大祸。 她说过她靠近我还会有背叛感,如果今夜我们真就怎么了,我想她会越发的增添这种负罪感,要真的为她着想,应该等她看透了不为所扰,才能思虑,不然我趁虚得逞了,但是今后她的心理负担怎么办? 于是我酒醒了一半,赶忙握住她的手,喘息着说道:“你醉了,我带你去睡。” 她砸吧着嘴,顽皮的声调回到:“哦。” 我起身一个公主抱,将她抱在怀里,往地下室去,她则热情用手环住我的脖颈,说道:“刚才干嘛亲我?也是在主动跟我表白吗?” 我冲她一笑。 第一百八十九章:美却致命 将韵雯抱回床榻后前,她已经闭上了眼睡着了,能听到轻微的打鼾声,隐隐还说着些绵绵呓语,我将她抱回去后,这也才发现自己肩上在流血,刚才沉浸在韵雯的温柔乡里,未曾警觉,现在才发现,因为抱起韵雯,使了大劲,左右肩胛留下的伤口已经再次破开,我只能将布再裹紧一些,接着休息不动,好让伤口能够慢慢恢复过来。 没过多久,稍稍清凉了些,似乎伤口又已结痂了。 “周郎” 忽而有声音传来,我一愣,这声音带着仙气飘渺,娇媚而知性,不正是狐仙美女的? 而一阵香气飘来,隐约间,我见到那白衣袭袭的女子轻轻坐在这座位之上,白皙透亮的手指正拿着我的金属杯子,小抿一口,稍稍皱眉,她周围白雾缭绕,朦朦胧胧,而我再看清她时,她正盈盈而笑,说道:“周郎,好久不见。” 我愣住了,见那雪白肌肤在朦胧间若隐若现,再见那绝美俏脸上,第一次如此清晰的看的真切,她的额头上有一颗印记,在那黝黑透亮的发梢之上,隐隐露着那双白色狐狸的耳朵,她倩笑,举止优雅,举手投足间,都充满着一阵的说不尽的媚意。 转眼间,她消失在我眼前方的白雾之间,再发现她时,她已经在我身后,浑身透着一股子沁人心脾的浓烈飘香,像是千万种的花汁泡在水里,才能产生的那种道不尽的香,她的手轻轻的搭放在我肩上,脸庞稍稍凑近我耳边,说道:“公子为何不说话,尽让奴家说。” 我已经脸红面臊,耳根子燥热不已,说道:“狐仙美女,你还活着吗?是我因为补偿亏钱心理,又梦见你,好让自己减少愧疚感吗?我亲手埋得你,我不应该再用这种方式逃避我自己的责任。” 她倩笑不止,发出银铃般的响动,说到:“真是呆瓜,至宝、神器,二者归于一处做祭礼,岂能不救人?” 我似乎想起从四季山下来时,曾听闻有滚石声,想必是那九尾白狐动弹埋葬自己的墓地所为,又想起金阙剑扎在地上,难以拔起,同时阴蚀壶中的森森白气皆被金阙剑吸取转化,阴蚀壶乃是太穹洞记录八宝器之一,其中的能量定然不低于金阙,否则怎能齐名?而此能被金阙吸取转化,变成了其他生命之能,正好帮助了九尾白狐。 而金阙作用转化自然拔上来,这原理就跟我那日被金阙吸收身上极阴鬼火,被金阙转化为能恢复血肉组织的生命能是一个道理。 “所以你被我无意救活了?”我问道。 “周郎可听闻过白狐报恩的故事?你既已救了我,奴家自当以身相许,以报此恩德。”狐仙美女说着,那手便轻轻在我胸膛间荡漾,惹得我心跳加剧,几近晕厥。 “你也救了我很多次,只是不知为何有一次要吃我心脏,除此之外,我的命也大多是你救的,所以不敢有这般奢求,怕亵渎了你。”我说道。 她冲着我耳根,喷着芳兰说道:“奴家未曾要吃你的心,自奴家活下后,只想着保护公子周全,公子岂不知奴家情深意重?” 我身体一阵火辣辣的,不知所措,她这时笑了笑,说道:”好了,不挑逗呆瓜公子了,奴家今夜前来,是有三件事要做,其一、【阴蚀】本是我狐族之物,后被恶人掠夺恶用,故此我需取回;其二、乃是与公子告别,今后奴家便要闭关修仙,愿能成就正果,特来告别;其三、此岛山高水深,也劝公子今后切莫再不听劝,当好自安生过活,山顶洞穴切不可去,切勿再搅进浑水。” 没想到她是来告别的,不过也好,以免她再为我犯险,不过想到如此佳人倾城今后不能再见,还是感觉很是惋惜,另外她说阴蚀壶是她狐族的,这点让我很意外。 但是如果事实真就是这般,我也明白了一点,阴蚀壶在爪龙山顶第一次被打开之际,霸王猩猩被活活烧成骨灰,但九尾白狐却因此死而复生,之前我不知何故,但现在似乎明白了,自家的宝贝自然自家会用。 但是狐族从前为何会有此邪器呢? 这让我不免担心,另外她否认自己在梦境中对我做过的事儿,也让我有些怪异,分明是她在梦里要扑过来吃我心脏,我记忆犹新,为何不承认? 最后一点,为何不能进山洞?难不成和迎春真有关系? 她的话语之间,虽有暧昧,但疑点重重,现在我不免有些警觉,想起些什么,也察觉到她为什么靠我如此近,且手放置我胸膛处,但凡我敌意明显,这心脏或许便就不保,被整个剜下也说不准,村里人说这妖要吃人,必会先以魅惑近身,和现在的情况相似。 “狐仙美女,我问你一句,你可否如实回答?”我问道。 “周郎请讲。”她说道。 “你当初让我去找至尊至宝是真心帮我吗?我如果不将阴蚀壶给你,你是否会留我性命?”我问道。 “公子说笑了。”她语气稍变。 “我觉得蹊跷,红眼怪出现的地方,你都会在附近,故此我不免怀疑是你引来的,你想借我手中金阙了却红眼怪追踪你的麻烦,故此后来没再想吃我心脏,但之后红眼怪想将我等用以祭给羚巫,目标转变,由此事态不如你所想,你便在城头阻止,毕竟进了城内,你最大的敌人羚巫便就可能会出现,阴蚀壶便会再落他人之手,这也是你在梦中提醒我切莫来此西营城的原因,对吧?”我说道。 “周郎,我数番救你,对你情深意浓,为何这般说?莫非是被阴蚀蛊惑了心智,胡言乱语?”她口中虽然这么说,但是手指已经嵌入我皮肉,凶意毕现。 我摇头,果然美之其外之物必然有其致命性,这是自然普遍的道理,叹息一声,我说道:“你至始至终都为得到和守住阴蚀壶而布局,恐怕牺牲性命也是为了引猩猩上当,千年的狐狸打不过一个基因怪物?有点扯!那日阴蚀壶打开后,你得以复生,随后取壶而走,将我和韵雯留在险处而不顾,我便觉得蹊跷,以为你丧失理智,但后来发现你诸事皆有条理,便发觉不是这样,你根本无不在意我二人生死。” 她沉默了片刻后才说道:“再说,奴家可要吃你心脏了。” “我在想,当年这些觅龙营的李慕风是否也是为了躲着你,才进的爪龙山,只是五百年后,他养的猩猩老灰被你之死所蒙骗,才会无知在你面前露出阴蚀壶,之后被你窃取得趁,一切都是你的计划。”我说道。 狐仙美女散去雾气,露出九只尾巴翻涌不止,面色狰狞了许多,尾巴狠狠的缠住了我的手脚,说道:“周郎说这些,就是不想把阴蚀壶给奴家,要与奴家为敌,是吗?” 而此刻周围闪亮起幽幽的绿色光色,四处鬼火灵动,她的手指更加的用劲儿,我的胸口前的肉正在出血。 我闭上眼,没曾想到赢了远古羚怪,却阴沟里翻了船,死在最不能想到的人手里,不过话虽如说上面说的那样,但命确实她救过几回,还她一命也就罢了,本来我也对小赤狐们心怀愧疚。 “恐怕是的,我不想阴蚀壶再祸害苍生,你放过我有一天我可能会与你为敌,但如今,我不反抗,你和你狐族姐妹救过我的命,我现在还你也罢,来吧。”我傥荡的说道。 “你和那姓李的真是一个德行,那好吧!” 只见她的手指更为用力的嵌入而进 第一百九十章:准备回去 我闭上眼,心中侥幸希望这里是梦境,但疼痛感过于真实,我也不确定了,也或许现实跟梦境在这一刻并没有准确的分割吧。 我既然已经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会对白狐持有阴蚀壶保持敌对,对它产生威胁,就必然会死,毕竟它为了能守住这个,不论对手是谁,哪怕是羚巫,它都敢上前撕咬,又怎会顾及我的之性命呢? 然而等了片刻,她迟迟没有动手,我有些疑惑,但这时却见她收住了手,那双漂亮的手在我的脸上轻轻抚摸着,说道:“周郎,奴家不舍杀你,若是他人早就被我吞食了心脏,可你不同,奴家舍不得你死,你死了奴家会很痛心。或许是你机缘巧合的当真的救了我一命,也或许是因为奴家心里有你算了,你这条命,奴家便给你留下,但你敢来抢宝器,下次我则不轻易放过。” 说完,她松开了我,我身后也没了动静,渐渐所有尾巴、迷雾、以及所有刚才出现的东西都已消失,只留下了她最后一句飘渺无定的话:“奴家答应周郎,尽量将祖传之物用以正道,周郎可放心了?” 这时,忽而被一阵猛烈的摇晃惊醒,我睁开眼才看清屋子里还是那般,我是被韵雯和白露摇醒的,额头满是冷汗,再一摸自己的胸膛,果真流出不少的血渍,而韵雯也着急的说道:“周博,阴蚀壶不见了,另外刚才有一道黑影从你的身上跳开,我们一看你胸膛都流血了。” 我苦笑一声,看来一切似梦似真,是梦也是真,随即问道:“韵雯,为何那羚巫要骂九尾白狐亚古拉呢?” 她愣了一下,见我对她所说不惊讶,却是问这个问题,不免一摸我额头,以为我发烧发傻了,但见没有,才说道:“有个典故,是说这个话本来是血瞳族骂一些侵扰他们族人的一些狐狸的,后来也基本用以谩骂之用,便是低贱畜生的意思。” 如此一说,我便明白了,看了狐仙美女说的没错,果真那个阴蚀壶是他们血瞳族抢来狐族的,之后狐狸们才会时时想夺回去,也因此被骂上了“亚古拉”的特殊称谓。 既然是它们本族之物,归还也就不深究了,只希望狐仙美女能如自己所承诺的那样用以正道之用,可别再用来炼尸延长寿命才好,不过九尾白狐都花了五百年才找到这个壶,仅靠自己就能白白活下这许久,何至于需要那些个特殊的方式延长寿命呢。 所谓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利益(寿命问题)不慎关键,其他衍生的市场(取活物炼尸),也就无须存在。只是她们狐族以前用那壶做什么用呢?至于这么大费周章的找回来吗? 不过这些问题,想必不会再有答案,想之无益,也就不想了。 之后的几天,基本都是女孩们去河池里捞一些冻僵的死鱼回来炖着吃,其他冰天雪地的也找不回来吃的,我由于身体不便,也只能先在家里待着等她们,这也是难得的身份对调,一般以前都是我去外,而她们在家等我。 对此我只能表示,在家呆着真舒服! 马儿也找回来了,韵雯和白露跟我说及之时,我也才搞明白怎么回事,原来马儿之前之所以没有留下后续脚印,是因为它直接走到街道附近的时候直接跳上一个偏挨的房屋顶,由于屋顶是平面,它又借着跳到了某处后院躲着,韵雯找到它的时候,它便就在某处后院,故此我始终没找到。 那夜韵雯驾着马儿来救我,想必也是它就在后院躲着,听到韵雯声响,才会及时出现让她骑上,之后又吓跑,估摸着又躲到某后院,待韵雯这次与白露外出找食物,便再一次的出现,故此成员回归了一位。 迎春的事儿我也与她们两个女孩儿商量了,还是等我手臂稍好再一同去山洞找,毕竟那个九尾白狐在梦中提醒我不要山洞,说会又卷入什么危险当中,我怕女孩们再发生意外,进而不能出,故此还是稍稍警告一下,让她们等我。 韵雯虽然懂得射箭术、骑马等一些贵族才爱学的运动,但是有个致命的缺点,那就她会一样,但只属于能参加比赛玩玩的,要是放在真正的生存战斗当中,没有我的指挥,便会显得很单一和笨拙,毕竟战斗经验则完全不足。 野外搏斗,讲究的还是战斗技巧,灵活应用,光会射靶子可不行,比如对方近在咫尺,能否突然反应过来,用近身箭术来防卫呢?基本不会,因为韵雯比较像一本教科书,死记硬背很好,灵活操纵稍有欠缺。 白露就更别说了,遇事只会赶紧把队友出卖,然后自己躲起来,这是习性,故此让她们单独去洞穴内,游玩可以,但若知道有危险,则就没必要了,还有一点,我也想知道,九尾白狐所说的危险到底是指什么,知道危险,才好防卫,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嘛。 靠着一系列的吓唬,女孩们成功被吓怕,就等着我的手臂稍稍好些再说。 接下来三四天的日子,女孩们找到了一些柳枝,做了些柳编篮自,时常带着三伏去山上采食装着回来,韵雯除了会来陪我聊聊天,说及一些她以前小时候如何在爸妈的教导下,学了很多高雅的运动,什么高尔夫、马术、箭术之类的,接下来 的时间基本就是陪着白露做些杂活儿,另外喂养马儿三伏,帮着安抚它受惊的玻璃心。 白露每日除了做饭,找食,给我炖煮一些汤药外,也会跟我汇报她们所见所问,她特别想进洞穴, 故此每次上北城外的四季山顶都会带着韵雯去山洞外考察一番,跟我说说见解,当然大部分还是觉得迎春可能就在里头。 为了让我好的更快些,她还特地的将剩余的灵芝和一些山枣都一起炖煮了,希望赶紧帮我补好气血,不过在她们离开去找食物时,我闲着无聊,除了看看书架里的一些文卷,让自己产生困意之外,也会偶然贪杯喝了一两口酒,当然只是为了打发时间,只是这样的话,会违背白露的初衷。 影响伤口的愈合。 就这么“醉生梦死”的爽了四天后的今夜,白露晚上做完鱼汤,端上来后,我们一同吃喝之际,她忍不住的说道:“周博大哥,我觉察了,里头当真什么也没有,我扔过火把,火焰能烧很久,说明氧气充足,我站了许久,如果有毒瘴,应该透过洞内的阴风会把我中毒才对,所以也没有毒,我想应该没有问题,要不,就我和韵雯妹妹进去一趟吧,你好好歇着,我怕迎春如果真在里面,会等不及的。” 这两天我也试着做复健,肩胛骨的伤口虽然没有复原,但动起来也算可以,况且遇上危险才需要大动,若没有遇上,我这么拿着钝剑进去也不会怎么样,总结来说,现在的身体素质,大动干戈肯定不行,逃跑断后倒是可勉强一试。 “不用了,这样吧,明天我陪你们一起去,进洞内找一圈,如果能找到,就带出来,欢欢乐乐的回驿站,离开这个鬼地方,如果没有,或者遇上危险,就说明迎春要么不在,要么已死,也不用再留恋,也该回去驿站过我们自己的日子了。这么多天河中的死鱼不能再捡了,现在基本都烂了,再吃很可能就会食物中毒,感染生病,白露你比我清楚,对吧?没有食物,我们会困死。”我说道。 白露满脸忧愁,随即叹息着点了点头。 第一百九十一章:水洞玄机 没有盐,腌制不了,故此晒成鱼干回去途中用以食用基本是行不通的,而鱼肉已然都已不新鲜,今夜我们这一餐的鱼肉即便烘烤调味,也难免多了几股酸味儿,难以下咽,在这西营城内,已经算是待到头了,毕竟没有食物,生活不方便,周围已鲜少有活物,这些问题累积起来,都是对生存的致命考验。 在荒岛上,最大的敌人还是我们自己,饥饿、寒冷、病症、人性等等,都源于我们自己,若是不重视,它们会成为最怕的杀人怪物,随时要我们自己的命。 该离开了,不然就得跟那些木头人陪葬在这里。 故此即便这烤鱼已经极度不新鲜,我们还是生嚼硬咽的吞了很多,尽量多给肚子蓄积食物,之后热了点水,嚼了些杨柳枝,漱口洗脸,抓紧时间多睡点觉,以方便到了明日白天能够长途跋涉,尽量赶回驿站。 她俩听话的都去睡了,而我则有些心事儿,想到狐仙美女多少还是有些难过,与其知道了某些真相,倒不如它已死,被埋在地下,一切都还是我留下的美好印象好一些。 不过它救了我的命,我也提它们狐族的阴蚀壶找了回来并替它们消除了天敌,一切也便就两清吧。 “我就当你没出现过,只是我脑中幻想出来的虚构之人,再见。”我嘀咕着,随即闭上眼,强迫自己去睡了。 一觉醒来,女孩们早早的起来拾掇,三张兽皮全都用带来的亚麻绳子捆紧,不锈钢锅以及军用水壶这些全都带地面,去到后院放在带来的木牛流马上,以方便载回去,当然那就酒是带不走了,毕竟酒坛子有年头,怕在路上就漏了,岂非白瞎,故此只能用金属杯子倒满一杯,盖上盖子,放入背包,准备带回驿站留着做念想。 由于木牛流马之前为了能够载那时昏迷的白露,故此木槽拆了一块,仅剩下三面,现在东西放在上头有些则搁不住,故此东西堆积之际,还得弄下一些的柳枝、藤蔓等物,帮着固定捆好,另外我在这地下室的武器架上也找到一个剑鞘,用来放置金阙剑倒也合宜,故此现在我也能将剑佩配在腰上,方便许多。 韵雯也将能用的弓箭都捡起来,大概捡了十根左右是可用的,也算是给队伍增添一些的安全度,多点防卫手段。 一切都收拾妥当,韵雯在前方牵着马儿,白露则推着木牛流马以及上面的许多货物,我因为手臂不能长久使力缘故,则配着剑在一侧盯梢,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我们一行人也当真有种镖局押镖的即视感。 一路先向北从北城门口出,到了四季山的山脚下,旁侧是水渠哗哗,能闻到腥臭的气味儿,让人作呕,木牛流马白露推上山比较费劲儿,并且这么多货物下山也麻烦,故此先就停放在这儿。 “大家听我安排,所谓上山容易下山难,这车子不好上去,就专门派一个人看着别被野猴子夺走就好,我是这么想,韵雯能使弓箭,能吓吓来者,就待在这里,让三伏多吃点草,我和白露则抓紧时间上山,勘测一下洞穴内有没有迎春的痕迹,另外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带到路上吃的,如何?”我问道。 白露直点头,但韵雯则稍稍皱眉,嘟着嘴过来拉住我的手,撒娇说道:“我想跟你一起,有危险能够也能有个照应,我会弓箭,说不定能帮上你。” 我笑了笑,在她的脸上轻轻摸了摸,她赶忙用自己的手捂住我的手,睁着大眼睛期待的看着我,我则说道:“听话,你现在的职责更重要,不能轻易擅离职守,这才是帮我,好吗??” 她思虑了一下,似觉得我说的有理,甜甜一笑,行了军礼喊道:“yes,sir!” 随即白露背着背包,我则剑配在身,准备出发,上山而去,韵雯则冲我喊道:“早些回来!” 我和白露同时冲着天空举起大拇指。 上了山坡,走了大概十几分钟的上坡,我们到了山顶,这里已经没有了第一次来时的景象了,到处皆是白雪皑皑,我特地带着白露去看了一眼埋葬九尾白狐的地方,果然已经成了空墓,也好,省得还得刻碑文。 再往前经过一小片荒芜到树木紧挨着的树林,便能看到那个洞穴,还能看到碎裂的金刚断臂石门,现在明白了,乃是那个羚巫靠巫力震碎的,我拔出金阙,耗炁发亮,举着带白露一同进入了洞穴之内。 这里头漆黑无比,诸多人工开凿的痕迹,跟太穹洞有些相似,但是没有亮光,只是漆黑的一条道,现在这里面又有数不清的蝙蝠倒吊在顶上栖息着睡觉,我们只能悄声漫步的往里头去,幸好这里头很是简单,仅仅是一条道走到黑,到了路的尽头,有石阶可以下,我便在前方带路,白露则躲在我身后,紧紧拉住我的衣服,以免跟丢。 到了下面,又走了一段路,却发现鞋子已经被水浸透,我冲地下一照,发现这道路是浅水,而其前方则更多的水路,那看来是没戏了,哪有人能在一个到处都是水的地方生存下来?又有谁能够在上面皆是蝙蝠的地方好好呆着?故此迎春躲到洞穴里避难的推想基本告破。 “走吧,再走怕水就深了,咱们定会出事,再者你我都知道,这种环境不可能呆的住人。”我冲着白露说道。 白露吸着鼻子,这黑暗之下能听到她啜泣的声响,我理解她,一次次的失望到绝望,这种感受绝不好受,我只能拍拍她的肩,给她点力量。 然而这时,黑水路的前方,忽而亮起了红色的光,白露停止了哭泣,我也惊愣了一下,这种地方真能呆的住人? 白露没多想,朝着红光方向奔去,喊道:“迎春!丫头!是你吗?是你吧!我是你姐姐,白露啊,你是不是一直在等我来救你,我来了,丫头,我来啦!” “喂,白露,还没搞清楚,你别瞎跑啊!”我赶忙踏着水,朝她冲了过去。 她似乎听不见我说话,不断的朝着那头奔跑,像魔怔了一般,我只能追着,但脚底路的水越来越深,逐渐的便要漫过我的腰,我根本没法提速,但见白露却已经越跑越远,直到我都要找不见她,而这时红色的光忽而熄灭,又恢复了一片漆黑和我剑上的金白色光。 “白露!白露!”我大喊,然而再踏一步已经要踩空,水冷的我发抖,我胆怯了,只能继续喊着,但不敢再前进。 她刚才就是跑到我所站的附近消失的,于是我四处摸索两边洞壁,看看是不是有其他路,而这时也照见了洞壁上似有图纹,这画的非常的生动,以至于不需要韵雯来解,我都能看出一二,左边画的是羚巫被绞死,并脚上拴上巨大的脚镣,沉尸抛入一个井口一样的地方,最后一张则是一个血瞳,颜色浓烈的一只眼睛。 奇怪的是,所有图案里的士兵、执行者、宣判者都没有脚,下半身都是用几条弯曲的线以作代表,由于图案表达不似常人理解,那图案上所有人的脸也似乎很是抽象。 而另一边洞壁则写着一行话,是某种巫文,但有下面也伴随着另一行翻译。 “神巫若现世,诅咒可方除,若问如何救,寻得借阴壶。” 这种忽悠人的话也翻译。 就在这时,那头传来踏水声,像是有人过来 第一百九十二章:道途不安 我稍作防备,却见是白露回来了,她咳嗽着,浑身湿透,低着头说道:“周博大哥,那头有个地牢,刚才红色的光就是从那里传来的,我去看了一下,没有迎春的身影,看了这丫头确实不在。” “白露,刚才红光还亮着,突然灭了,你看清是什么了吗?”我问道。 她抬起头,冲着我呆滞的摇头,捏着脖子像是很难受的说道:“没看清,咳咳咳我光想找到迎春了,没注意那些。” 这是我似乎想起那些壁画,再次问道:“那,你都看到什么?” “一个铁牢打开,里头有个青铜器盖子也打开着,之所以能看清,是因为那头洞顶是通亮的,像是以前人打水的井口。”白露说道。 我一愣,这不正是壁画上的内容吗?被烧死的羚巫灰烬被放置在青铜器里,被扔下一个井口,这井口便就是这座山的山顶位置,可是地牢门打开了,青铜器盖子也打开了,这是谁干的? 糟糕,好像便是我自己,那日我触碰城内机关,地洞山摇,难不成便是大开了地牢的缘故,而青铜器脱离了某种阵法,便打开,才会把羚巫的尸蛆召出来,也才会出现后面的那些事儿。 而我稍稍也搞明白,四季山的某种四季分明的奇观,估摸着跟最后图案所画的那个阵法有关,毕竟那些神兽向来有属性,自古有言云从龙,风从虎,再者天官五兽,也代表着金木水火土,皆有此意,故此禁锢着羚巫时,估摸着阵法起作用,故此有了一山有四季分明,水温横常,可不结冰,还长灵芝,但因地牢变故,封印的青铜器被脱离位置,故此一切便就失效了。 这羚巫好本事,分解尸蛆可助木头人重新复活,而经它之水,又能让何魁前辈活下数百年,当真是奇人一个。 不管了,这些个破事儿以后都是陈皮烂谷子的事儿,都会成为过往云烟,顶多以后老的时候涌来吹吹牛也就罢了,现在重要的是白露这丫头已经觉悟了,知道迎春不在里头,便就可以安心出去了。 于是乎我们原路返回,很快便就出了洞穴,回到了山顶路上,四周找了找,还能找到一些野菜根和野菌,勉强凑合着路上炖些吃吧。 很快下山,所幸见到韵雯无碍,马儿车货皆是平安,我们便就赶紧上路准备离开这西营城回去驿站。 出来的早,现在太阳才完全升起,我们有一整天的时间可以走,虽然我们都不知道回去的路怎么做,毕竟来的时候是被那些鬼爪花用幻境诓骗来的,但既然有来路必有回路,怎么着也能走回去。 韵雯赶忙过去扶着白露,而白露还在咳嗽,并且咳得嗓子都冒烟了。 “白露姐,你怎么了?”韵雯问道。 白露摇头摆手,说道:“咳咳,没事,就是刚才呛水呛到了,咱们快走吧,天黑前最好能赶到驿站,不然我们很容易在野外遇到野兽,周博胳膊还没好,很容易出危险,不能耽搁了。” “说的对,咱们得赶紧走,不过白露,你还是先喝点水垫一垫,不然嗓子该咳坏了。”我说道。 白露听话的喝了一口,然而并没有缓解她的症状。 不过顾不上这么多了,我不能推车,三伏又不太听我话,只能韵雯牵着,比较不容易犟脾气,故此只能够做轻松的活儿,一旁盯梢,留意四周情况。 终于出了这座城的南门,回到了我们来时的方向,四周还是有那些鬼爪花,不过我已经提前准备好了湿布,裹住鼻子,如此则无碍。 在南城门外,两座高大山脉之下,我和韵雯冲着这座城鞠上一躬,这里坏人多,觅龙营副使王罡和那一批的追随者,还有羚巫、红眼怪等,但也有遇到好人,何魁前辈以及提供给我们住所地下室的前辈,当然还有九尾白狐。 尘归尘,土归土,今后不会再来了,一切都消失在时间里吧,我行了个军礼,当作一番敬意,不管是对敌人还是朋友。 咳咳咳 白露还在咳嗽,但也点头示意了一番。 继续出发上路,从城外出去,便就没有石板路了,四周便是山路漫漫,野草乱枝,隐约间有人踩出来的路,便就先顺着而走,便走边让韵雯做记号,以免迷路。 我看白露咳的厉害,便也过去帮着她推力,稍稍承担一点的力量,我这手臂伤口应该能够支持的住,然而她这时又咳了几声,说道:“没事的,周博大哥,你别伤口破了,这路上可不好给你敷药。” 奇怪,就算被水呛到气管,咳几声顺顺气,慢慢也就好了,这都咳了一路,从北门咳到南门,又从城内咳到城外,现在马上就要走出峡谷了,还在咳,这时间未免太久了,并且这咳的声响越发的撕扯,应该不是简单的呛水,而像是被什么卡住了。 “白露,你跟我说实话,你当真只是被水呛到了?”我问道。 她故意低着头回应我,但是我这耳朵的存在,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欺骗的到的,我问这句话的时候,她明显心跳加速,想必是有事想瞒着我,另外平日现在她应该痛哭不止才对,毕竟妹妹已经确定不在了,然而她显得对此稍许冷漠,反而情绪多是在多某事的害怕上。 咳咳咳 她捂着嘴,尽量让自己咳的小声点,这是下意识的掩饰,怕我知道某些真相。 出了峡谷,便就是一条完全陌生的路,有着一大片的松树林,没有确切的道路,只有看不尽的白雪道路和那些松树柏树之类,而到了这外面便能听到有动物的声响了,我也稍许警惕,以免遇到危险。 “白露姐,我帮你顺顺气吧,一定被什么卡住了喉咙,这样下去会咳坏嗓子,周博,停一停可以吗?”韵雯乖巧的问到。 “不用停,不用管我,咱们快点回去吧,韵雯妹妹,你该不会是觉得我咳嗽碍事吧?”白露问道。 韵雯赶忙摇头。 而这时白露又大声咳嗽起来,这时哇的一声,她当真咳出了血来,韵雯赶忙过来扶住她,我也赶忙帮忙,我二人扶起她,谁知她流起了鼻血,与此同时我也才看清她的眼睛,竟然已经充血的严重,之前我个子高,加上她一直稍稍低头,没有看清,现在才看到她严谨如此异常。 “白露姐,你是怎么了?中毒了吗?你知道是什么毒,怎么解吗?我立刻帮你找解药!”韵雯赶忙说道。 “别扔下我,不要扔下我,我可能吞掉不该吞的东西,周博大哥,你应该知道是什么,现在我感觉身体很奇怪,特别是眼睛,火辣辣的疼,嗓子也要烧起来了。”白露说道。 而我和韵雯再看到白露时,同时向后缩了一步,我睁大了眼睛,看着这寒到骨子里的一幕,只见白露鼻血停下不流了,脸色也恢复了过来,虽然喘息声稍大,但是基本也属于正常,咳嗽也缓了一些,但是她的眼睛 竟然透着血红色的光! 如果说如何形容会比较好,那便是与红眼怪、木头人乃至羚巫都极其相似,甚至一模一样,黑红色的瞳孔,瞳孔像是绽放的一朵花儿,眼白是淡红色,整个眼球冒着一股边缘赤光。 “怎么了?你们到底看到了什么?”白露不安的问道,但一眨眼之间,颜色又淡了下去 第一百九十三章:得了怪疾 白露不断的用手搓着眼睛,看着似乎很是肿胀,另一头还在咳嗽着,她见我们不说话,面色更加不安,说道:“到底怎么了?我背后有什么,还是我有什么?你们的样子像见到了鬼一样。” 怕白露过于担心,我在韵雯耳边悄声说道:“先别跟她说,不然她这一路又会想多,按着她的性子估计又要吓瘫,怕多生枝节会影响我们行进的速度,咱们先当作不知道,等不在野外回到驿站后,咱们再找机会跟她说及情况。” 韵雯也转过脸对着我的耳根,喷着芳兰,悄声回到:“好,不然白露姐知道自己有病的话,就老以为我们要抛弃她,我怕她会一路上越想越多。” 于是我二人一商议,决定隐瞒我们所看到的,但是白露这丫头极为的警觉,平常的欺骗方式肯定骗不住她,反而让她生疑,所以我们得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的和方式。 “唉确实刚才看到了鬼。”我说道。 “是呀,看到了。”韵雯捧哏。 “你们看到了什么,在我背后吗?”白露问道。 “是的,是迎春,刚才我和韵雯忽然看到了迎春在你身后,浑身湿漉漉的,面色惨白,像是刚死不久的尸体,在跟着你,所以被吓到了,不过现在不见了。”我说道。 “对,是迎春妹妹,只是眼眶突兀,吐着舌头很是吓人,骨瘦嶙峋,一时没辨认清楚。”韵雯继续捧哏。 “原来是迎春”说到此处,白露又已然泪目了。 我和韵雯也松了口气,毕竟只是顺着她说些诓骗之语,提及迎春便会让她不对自己现在处境想多,然而就在我和韵雯正要转过身的时候,却见白露赤红眼眸子中的花瓣状,忽而旋转起来,我的意识立刻稍稍恍惚了许多,摇晃头部,再看前方,却见白露的身后果然站着一个湿漉漉的女人。 她倒垂着头发,浑身惨白,就跟我和韵雯形容的一模一样,她扶在白露的肩上,随后缓缓的扒开自己的头发,只见一张翻着白眼的迎春的脸正看向我,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一语成谶?我还有这种本事? 但随着白露眼瞳中的赤红色又淡了下去,迎春那可怖的影像又瞬间破碎成烟雾了。 “跟她的眼睛有关。”我嘀咕着。 不管怎样,白露算是安抚下来了,于是我们便继续赶路,只是白露这一路上都还在咳嗽着,时而重时而轻,这样很容引来山中野兽,若是来袭,我们的麻烦可就不小了。 经过了这一片的松树居多的区域,又走了一段的上坡,再往下看,便已认清位置所在,我们所再高山区域下方是一个贯风口,能听到无尽的呼啸声,而贯风口前方不远处便就是爪龙山太穹洞附近,所以我们下个山就能到达熟悉区域。 原来那峡谷便就是越过爪龙山,其东南侧的贯风口方向,如此一来,这一片的地图算是通窍了。 到了太穹洞,便能见玉皇庙,过玉皇庙后便就到达了猿猴密林附近,之后可顺着猿猴林直走到达危险丛林,过后便能直达驿站,这一路我熟悉,走过两遍了。 已经知道了路途长短,想必今日定然是能够赶回驿站了,故此也缓了缓气,决定在玉皇庙歇歇脚,让马儿吃点东西,我们也架锅准备烤了点野菜根子暂且充充饥,另外白露也给自己炖了止咳润肺的药汤。 趁着白露忙活儿,韵雯借着让我陪着她去外头给马儿找嫩草的理由,把我叫到了庙外头,悄声说道:“你看到了吗?” 我点头,刚才张迎春惨死如冤鬼一般扶在白露身上的画面,看了便忘不了。 “迎春真的死了吗?所以我一说,她真变成厉鬼回来了?”我问道。 韵雯摇着头,说道:“鬼神之说,历来有争议,我也不好说有没有,但刚才那个可不是冤鬼,叫做‘生死门’,传说中只有血瞳族大祭司才会的巫术,我爸爸研究过血瞳族,他们的眼睛里富含着一种神秘辐射,只有大祭司知道如何运用这种辐射,这种辐射其效力会比x光线的频率更足,从而拥有改变我们身上磁场频率,让我们进入她的世界。” 通常而言,人体也在散发辐射,太阳也有辐射,到处都有辐射,不会怎样,有些非电流辐射基本对人体无害,但刚才所说x光线等,若是经常接触x光线可是会对人体有害,长期电磁辐射的环境下,会让血液、淋巴液身子是人体细胞发生危害,我听说很多白血病都源于这种环境。 一个比x光线还足的神秘辐射,该多可怕?按韵雯说法,可以直接将她的想法念头嫁接到我们的视野里,像是两人思想频率之间打开了一扇门。 “明白了。大祭司会的,便是催眠,换成现代的词语,便是催眠的能力,对吗?”我问道。 “催眠需要引导,并且需要催眠手段,还需要在病人知情且配合的情况下才能进行,但大祭司不用,可以在人意识清醒的情况下,强行进行,类似于所谓的情形催眠术,但不需要催眠手段,强行介入,这很可怕,不是吗?”韵雯问道。 “确实可怕,鬼爪花只会利用我们的恐惧制造幻境,但如果有人可以通过自己的想法来介入改变他人的认知视觉,那确实是一种灾难,希望白露永远都不知道这些,也或者那种红眼病能够自己消失,要不然这队伍恐怕便带不了了。”我叹息着。 不知她是如何得上这种怪疾的,隐约知晓与洞穴里那道红光相关,毕竟白露靠近片刻后,红光便消失了。 我和韵雯都知道这种怪疾出现,便是留下一个定时,迟早会爆炸,纸又如何能包住火?白露又岂会永远不知情? 吃点东西后,我们歇了片刻,人饱马足,气力恢复,便继续上路,其路漫漫,途径诸地,这猿猴林内,可见到树叶缤纷落地,便知道那些猩猩猿族已经开始回到这一片活动了,于是我多加小心,然而在经过一棵树旁,却见几只猩猩忽而逃窜开来,怪哉,它们竟然在自己领地害怕人类?不予驱赶? 之后的景象也是如此,在回去危险丛林附近,我分明瞥见有狼群在一侧觊觎,马儿已经嘶鸣不安,周围鹿群也已奔散,但那那刀疤狼王藏匿片刻后,却没有出击,而是躲开了,竟然在冬天缺食的时候,放过我们这些个它们眼中的弱者、食物。 一切又开始不符合常理了! 是那双眼睛带来的吧,震慑力如此之大吗? 也终于在有惊无险之下,我们回到了驿站,偌大的四字匾牌,高立着的栅栏,一切都那般熟悉,我们三人都不由得松了口气,在这野外也难免有有种归家之感。 不过我很快便又察觉了异常,记得出门前,我与红眼怪激战,震碎了不少木栅栏,应该是缺了很多根,但现在竟然都补上了,而很明显那时最近的木头改造的,颜色都偏新鲜。 并且更怪异的是,我们仨竟然推不进去门,里头被拴住,并且还用木头顶住,怎么也推不开。 “里头有人!”我们仨不约而同的小声说道。 第一百九十四章:鱼尾鲛人 “岛上还有其他人?”白露警惕的问道。 “看来是的,有人鸠占鹊巢。大家听我安排,咱们不知道里头多少人,什么来头,是敌是友,现在先将马儿和推车推远点,韵雯你躲我侧后方的树后,一旦我抬手高举,掌心对着头顶,你就放箭射杀对方,白露你会看手势,你躲在韵雯身后,保护好物资,看我手势行事,明白了吗?”我问到。 两个女孩当即点头,按着我的安排去到了靠我后边较远之处待着,大概二十步的距离。 我拔出金阙,悬剑耳力,以防万一,这时才咚咚咚的敲门,里头没有回应,我再次敲门,并喊道:“有人吗?” 这时听到有两人朝着这边走来,奇怪的是,一者有明显的脚步声,而另一个却像是不穿鞋,并且是用脚背摩擦地板发出的撕拉声,真是令人费解的走路姿势,光听着都觉得疼痛。 “你好,打搅一下,请问你们也是岛上的幸存者吗?exce,瓦特一四额啥玩意来着?管它的,劳资也不会洋文呐。”我一筹莫展。 而这时,里头传来的回音。 “你快滚吧,另找住处,这里是姑奶奶的地盘儿,你休想进来,你要是敢乱来,小心我弄死你,听到没有?”对方喊道。 我正想回击,然而一想不对,这语气、声音、声调以及粗鲁的言辞,总觉得像一个熟人。 “怎么?哑巴了,还是想另想什么鬼主意,贼人!告诉你,没门儿,敢再打姑奶奶的主意,我真不客气了,我保证你尸骨无存,滚开!”对方喊道。 “宋迎春,是你吗?”我急切的问道。 里头顿了几秒,而片刻后,又传来声音:“姑奶奶就是,你哪位?怎么知道我名字的,说清楚,不过别以为会喊我名字,我就会相信一个陌生人,心眼真坏,还想骗我开门。” 我笑了笑,打了几个手势,白露也明白了和韵雯解除了警备过来了,随即冲着里头说道:“宋迎春,陌生人不给开,熟人给不给呢?你姐、我、韵雯都找了你一周了,没想到你竟然在家里,这里有个门缝,你大可以看一眼,你就知道,我们到底是熟人还是陌生人。” 而之后,听到迎春凑近了门口,我稍稍站远让她看清,没过多久,里头的木头用以顶门的被卸下,放出咣当的响动,而门闩也被急切的拉开,而一道人影朝着我扑来,等我反应过来之时,却见时宋迎春,她穿着干净,面色红润,她紧紧的抱住我,急切的呼吸着,喊道:“你总算回来了,竟敢丢下我不管,我恨死你了。” 随后白露和韵雯也靠了过来,白露更是激动的热泪盈眶,不能自已,我本以为她会赶紧去抱她姐,但谁知迎春看到韵雯后,第一反应是赶紧抱紧我,生怕我立刻离开,故此我也看到白露略显失望的表情。 “我不管,周博哥,你离开了这么多日子,这张韵雯天天占着你,也该轮到我了,我一直想着,今儿个你要是不亲我一下,我心里就不公平,如果觉着不公平,我可不会白白让你们进屋去。”宋迎春说着,故意看着韵雯。 经此这么多的变故,主要的缘由还是十多天前,我们争执的那一夜,而起其争执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她们三人各自占了一个房间,而我时常去韵雯房间光顾讨论关于坤元真人留下的书籍,让迎春丫头心理不平衡了,日久积怨而爆发的。 我们三人是去了西营古城经历了生死磨难,但迎春丫头一直待在这里,可能心中还念叨着那些心理疙瘩,那些事儿在她这儿可还没翻篇呢,所以现在她还需要跟韵雯较劲儿。 韵雯叹息一声,如今车马劳顿,只求有个安身,估计因为这般,她暂时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于是说道:“周博,你亲吧,我不介意的。” 既然是开门钥匙,我也只能照做了,不然事情又要闹大,这日子就没法安歇了。 我只能低下头,迎春立刻揽过我的脖子,一口亲在我的嘴上,无比的热情,仿佛要将我的唇融化了一般,虽说也挺舒服,但我心理还是害怕韵雯介意,故此另只手还是尽量推搡着迎春,想要赶快中断继续接吻。 这一幕对韵雯的冲击还是很大的,她转过身子,我也赶紧的推开迎春,害怕韵雯受不了,然而就在我推开迎春之际,突然从屋子内冲出来一物,猛地将我推出,我双肩本就有伤口,这一推立刻血涌如注,再者对方气力极大,我整个人在半空中飞了可能有三、四秒才落下,滚落在地,在地上还平移摩擦了步的距离。 地上磨痕明显,且多留着我的血迹。 “我去!谁偷袭我”我吃力的坐起身子,扶着肩膀,满手是血。 意识开始打晃,感觉浑身气血翻涌。 只见在迎春身旁正站着一个高大的人形,它手臂上长着鱼鳍,手掌长着蹼,眼睛真是我们吵架那夜,我看到门外的那双眼睛,像是一对较大的鱼目,眼黑较多,占据整个眼睛比例极大,它的嘴、脸、皮肤也极像一只水底的鱼,但分明是人的构造,下半身根本就是鱼的身子,走路靠鱼尾。 这让我想起了那些昂贵的长明灯,听说秦朝以前有鲛人,取用人鱼膏便能制作长明灯,虽然后人有言,乃是鲸油制作,但也有可能真就是所谓人鱼膏。 不然这座孤岛险势重重,又有大王乌贼在外游荡,寻常船只根本进不来,哪来的那么多长明灯可用?就算有鲸鱼,也去用不到,所谓以“人鱼膏为烛,度不灭者久之”,故此若无鲛人,这长明灯何来? “你干嘛?他们是我朋友!”迎春用拳头锤着鲛人。 而韵雯见我被击倒,立刻搭弓射箭,而鲛人冲着韵雯发出撕拉的威胁喝叫。 这一见面就干仗,一促即发可不行。 我赶忙吃力的站起来,韩道:“都停下!我们是一个队伍,不能自己人打自己人,韵雯把箭放下,迎春,你管好你朋友,都能做到吗?” “妹妹,快听周博大哥的话,让你朋友离远点。”白露也上前问道。 经过一番调解,鲛人离开了,扑通一声跳入了井下,顺着水道咕噜噜的溜走了,而韵雯小心的扶着我,让我将手打在她的嫩肩和柳腰上,期间我见她瞪了一眼迎春,随后扶着我进屋,准备上楼去了。 而经过迎春后,我听到迎春也咕哝着:“又不是我推的,眼睛真瞎!” 韵雯扶到了灶旁的木床上,看起来迎春最近都在这儿歇息,这儿有不少的亚麻,下方垫着不少的干草,躺在上头则舒服许多。 她见我肩上血还在往外渗,都急的的眼眶泛红,小心翼翼的帮我解开绷带布,我帮我换药,手法轻柔,细嫩的指尖轻柔的游走在我的各处皮肤之上,一边弄,一边还关怀的问我疼不疼。 我摇着头,见她梨花带雨,关怀我的温柔模样,早已经看呆了,如此佳人,真心待我,哪顾得上疼啊。 “我亲迎春,你心理是不是也不高兴?”我问道。 她撅着嘴,娇嗔一声,说道:“你又不是我的谁,想亲就亲呗。” 我拉住她的手,说道:“都是不得已的,我并不想亲的,我只喜欢跟你” 没说完,二人都羞红了脸,她暗暗而笑,帮我重新换好药后,娇羞的说到:“不正经,快好好歇着吧。” 第一百九十五章:安顿饱餐 之后,旅途劳顿,加之这鲛人突然使力,我没个防备,头磕地,气血翻涌,意识恍惚之下,我躺在床上浅睡了片刻,期间隐约听到女孩们在我身旁走动的声响,还有就是白露替我敷药把脉等,等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只能看到篝火那一片区域还是亮的,女孩们也正围着篝火,说着话做着料理。 我见到这墙上不少的鱼蟹等物,竟然还有食人鱼被咬碎了喉咙挂在房梁上,地上还有一只刚死不久的野猪,其手法一样很是凶残,喉咙咬破,硬是流血而死,身上还有不少撕裂般的抓痕,伤口深及,筋骨都能隐隐露出,死前表情惊恐,死不瞑目,可见生前遭受过如何惨烈的袭击,现在肚子被拉开口子,估计今夜的晚餐便是里头的器脏。 最可怕的是,这野猪乃是一只雄壮的成年野猪,并非老弱病残,正当壮年之际,身强力壮一般鲜少会被狩猎而死,这不太符合优胜劣汰的自然法则。 隐隐觉得怪哉,我下了床,走到篝火附近,韵雯和迎春赶忙一起过来要扶我,她俩又不愿意谦让对方,故此一左一右的扶住我,并各自立刻揽住我的腰,多占一分是一分,我还第一次这么抢手。 “没事儿,我自己能过去,我手臂不行,腿没问题。”我说道。 “扶着吧,白扶你还不要。”迎春说道。 “你刚醒来,身体还虚,先扶着吧。”韵雯也说道。 迎春瞪着韵雯,二人便又要开战,我赶忙说道:“好啦好啦,听你们的,扶我过去吧。” 她们扶着我坐在八仙椅上,地上的土盆里烤着篝火,坐在这里身体暖和很多,而接下来韵雯给我倒茶水,迎春过杯子准备喂我,韵雯又抢回去,那汤水便撒我一身,而两人又赶忙一起给我擦拭,随后又暗暗较劲儿起来,白露这时说话了:“你们照顾一下病患,好吗?” 这才停下,我也舒了口气。 只见白露正洗着黑木耳,锅里炖煮着的估摸着是猪肠子之类的,一股子中药和腥味儿,另外还有烤鱼,烤的便就是食人鱼。 “白露,这是不是做太多了?肉食皆不易取,有木耳跟猪肠汤就可以了,那些鱼等我好些弄点细盐来,咱们继续腌制留着吃,如何?”我问道。 “没事儿,咱们有丑八怪,跟以前不同了,不需要那么拮据,吃完了,让它再去弄就好了,对不对,迎春?”白露说道。 “是啊,周博哥,你这农村孩子真是没过过好日子,天天想着省算怎么回事,该吃吃,该喝喝,没事别往心里搁,这吃的你别怕没有,咱们有丑八怪,想吃多少有多少,你看到地上的野猪了吗?昨天刚打的,还有这七八只的食人鱼都是它给搞定的,你们离开的这几天,我要什么它就给什么,根本不存在缺吃的,每天大鱼大肉的都无所谓。”迎春说道。 “每天大鱼大肉?”我问道。 “是啊,只要我喜欢,丑八怪都会我办,你听到外面有吱呀吱呀的声音吧,不是水都结冰了吗?我让丑八怪替我去转水车,转一天它都愿意,现在就在外面转着呢,除非我叫它进来,它才敢进来。”迎春得意的跟我显摆。 “但周博的刚才还被它推了呢。”韵雯说道。 “那是它以为周博哥要伤害我,所以才来保护我,只要我教它一下,它保证它不会有下一次。”迎春说道。 我总觉哪里不对,这鲛人是怎么回事,这么听迎春的话。 也想到那夜,迎春跟我赌气,飞到跑到庭院门口,为何会突然消失了,不是被红眼怪掠了去,而是被这鲛人给掳走藏了起来,也不知给藏哪儿了,之后有两三天都没有见到迎春。 “迎春啊,我知道你能耐不错,但是现在外面天寒地冻的,你让鲛人朋友待着受寒做那些没意义的事情,未免有些不妥,快让它回来取暖吧,另外每个生态都有自己的平衡,你们取杀鱼一次杀这么多,另外这野猪不是杀病残的,而是杀最强壮的,这会影响很多生态系统的平衡的。”我说道。 “哎呀,它愿意弄你就让它弄呗,那么多事儿,然后这打猎也不对了,你是不是针对我呀,不杀这些动物,我们吃什么?西北风吗?可笑。”迎春冲我翻了白眼。 我叹息一声,虽觉得不妥,但也没必要较这个真儿,冬日食物紧缺,有一样算一样吧。 之后,每人一碗药草猪肠汤,配着下着调料的烤鱼,并且是三只烤鱼,然后还有一些凉拌黑木耳,一些百年不变的野菜根子,大家开怀大吃,算是旅途后一顿大充电,吃的还算爽快,满嘴冒油,比之庆功宴还是奢侈。 但这当中,迎春始终没有把鲛人叫进来的意思,直到我们都的只剩下残根剩饭之际,她才呼喝了两声:“丑八怪!丑八怪!” 那鲛人这才啪嗒叭嗒的进屋子来,而迎春将那些没吃的鱼头鱼刺扔到地上,鲛人便也吱嘎吱嘎的嚼动吃着,哪怕上面沾满了地上的尘土,它也丝毫不介意。 我看着尤其不适,倒了一碗汤在往里,里头还有点猪肠子,它疑惑的看着我,一把抓住里头的猪肠子撕咬了起来,并且很快速的咕咚吃完,然后用眼神看着迎春,好像需要得到她的认可。 “周博哥赏你的,就吃,没事。”迎春说完,又看了我一眼,像是她给我的特权一般。 我有些看不下去,这鲛人做了不少事儿,却连只狗的待遇都不如,这也算是朋友? 之后,我借着饭后散步的理由,打算出去走走,韵雯也赶忙说要去照顾马儿,跟随其后,我二人心照不宣的都咱先撤出屋内,朝着庭院外而来。 我二人可能都不太能够看得过那场面,有点三观受不了的感觉,但又阻止不了,故此也就打算出来散散心,消化消化,一路她牵着我的手,走在星空下,漫步悠扬,似乎这样能让各自心理舒坦些。 一路无语,她到了马厩就给三伏喂草料,我则四处溜达看看,却见小麦长势不错,本以为不管不过这一周多,都要废一大批,不曾想到迎春还给照料了,这麦田情况还算良好,白雪皑皑的盖压下,是灰绿色的一片。 这冬小麦,需要时常的在土壤上浇冻水,一方苗被冻坏,冻水能让土壤温度恒定,不会大批量的东冻死,这期间幸亏迎春有时常这么做,故此现在来看,长势算是不错的,等来年丰收,必然无碍。 又看了其他的地方,这驿站内修的修,补的补,不得不说这木工活当真是很精巧,另外庭院偏角某处,还被制作了一个荡秋千,其周围还有不少木雕的hellokitty,还是挺萌的,想来都是迎春无聊时打发时间用的。 我正看着,韵雯这时走来,我转过身跟她面对面,却见她心神不宁的样子,她刚从马厩过来,想必与之有关,我便问道:“三伏怎么了?” 韵雯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带着心疼和担忧,冲我叔说到:“它很不安,草料也不愿意吃,一直在徘徊走动,而我摸到它背的时候,发现那里有一道抓痕流着血。” 第一百九十六章:顾此失彼 我紧皱眉头,配着韵雯过去马厩看了看三伏,一摸它的背,它嘶鸣躁动的叫着,而一摸便知,这上面有三道抓痕,与那野猪身上被拉出透到筋骨的伤口痕迹模样是一样的,刚才听迎春在饭桌上说及,那些野猪、食人鱼都是丑八怪猎杀的,那么也就不需要再多证明,这道伤口作案者不会是其他人,只会是那鲛人“丑八怪”。 “周博,怎么办?三伏几次都可以逃走,可每一次都回来找我,它很信任我,也对我而言特别重要,我真不想它出事。”韵雯说道。 “先别着急,我试着跟白露交涉一下,让她劝劝迎春看好那个鲛人朋友,先看看能否好些。”我说道。 “嗯,都听你的,只希望她们务必不要伤害我最好的朋友,拜托了。”韵雯拉着我的手,紧紧握着说道。 之后,我确实跟白露也单独聊了一下,我说及了这个情况,她则表示会跟迎春谈及,但也让我自己多注意一些跟迎春的交流,切莫激怒她,多迁就她,事情也不会继续闹大,而她也提醒我,切莫再让迎春心理失衡,有一次教训便当谨记,所说诸多,基本上都是劝我将就迎春。 她的妹妹失而复得,自然又宝贵了,这既是她的建议,也是她的条件,我便只能应允,如此方能保护住三伏,让韵雯安心。 接下来的日子,我基本上都在养病,没做什么大的活儿,除了在床上歇着,便就是做作手臂复健,偶尔去给田地里浇水,另外就是尽量的小心保持这关系的稳和,如果我有一日去了二楼韵雯的梅字号房间,必然要马上再去一趟迎春的菊字号房间,我将这个规律谨记于心,好安定迎春的性子,让其不激怒成怨。 而这么做的好处便是我可以安然享受一切好待遇,吃的不用管,每次食物快不够的时候,迎春和白露便会带着鲛人去外面狩猎,听说潭水区的食人鱼已经灭绝了,连鱼子都不剩,她们最近又转战去了海边,抓大个儿的海鱼、海鳗、八爪鱼,甚至还将杀人蟹硬生生的拖回来一只。 陆地上的则还会再去野猪堆里猎杀,甚至还找到野牛群,不过没杀成,野牛过于团结,太耗时耗力,她们放弃了。 那鲛人在外没有天敌,食物那是连绵不绝,几乎餐餐鲜肉鱼肉,吃的塞牙,连续将近一个月多,都快吃吐了,并且明显感觉迎春和白露二人都胖了不少,养的够好。 我和韵雯则不喜欢这么狠的吃肉,韵雯以前是空姐,即便有肉食,她也浅尝即止,哪怕再美味,也不会吃的太多,注意节制,大多还是多吃野菜根和一些黑木耳,我呢,比韵雯多吃一些,但是总觉得这些都不是自然的猎杀,而来自过多的人为,吃的不安,故此吃一些过过嘴便就得了。 这种猎杀方式,直接将水潭区的食人鱼灭种了,未免有些过了,便是所谓的过度猎杀,绝不是生存之道。 不过宋家姐妹可不介意这些,她们只要自己能满足口腹之欲即可,白露好一些,知道医药理论,但是妹妹喜欢,她也便不阻止,只希望把妹妹养的白白胖胖的。 白露在回来的一周后,也许是自己调的药调好了,她的咳嗽基本恢复了,也没见她再翻过那可怕的红眼病,这是我和韵雯稍许安慰的事情,而我肩胛骨的伤口也在调养下慢慢的恢复过来,差不多一个月过去,已经只留下疤痕,活动是没问题了,但是所谓伤经断骨一百天,这要恢复的一点毛病都没有,那还差点意思。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在此期间,那鲛人对我表达出越发的敌意,毕竟迎春跟我亲昵,对它轻贱,它每次见到我都会盯着很久,仿佛下一刻便会将我撕碎,我很想告诉它,丫的,我宁愿不跟它争风吃醋,让它多去陪迎春,可情况不让呐,我只有多接触迎春,才能让她心理平衡,不至于又吃我和韵雯的醋。 真是照顾的了这头,顾不得那头。 韵雯也不好受,她对其他事情都可以宽容大度,可以不在意、不介意、退让、妥协,唯独是我的事儿,她不愿退半步,故此这段时间她也身心疲惫,每日都跟迎春明里暗里的较着劲儿,生怕我被夺了心,尽管我几次三番的宽慰和发誓,她依旧小心。 女人之间的战争,注定不是男人能够介入的了的,我也只能偶尔调解,控制着点势头,不让其太过,便也就这般将就着度日了,只不过韵雯为了我而奋战不止的样子,倒是让我每次都让我心中暗爽,有一个这般漂亮的女孩,日日为守住我而警惕着,即便麻烦,难道不让觉得荣幸吗? 多少有点吧。 直到一个月多的某天,我将地上的骨肉拾掇拾掇准备扔出庭院外去,才发现,这些个还有剩肉的骨头竟然没有食腐动物过来觊觎了,鲛人已经打破了外面自然系统的食物链关系。而我看着满地的骨头、鱼刺遗落门外,都要堆积如山了,才发觉某一日,我们竟然已经跟山顶上的大脚怪区别不大了。 邋遢、暴虐还不如人家守自然规矩。 此刻那些骨头、鱼刺就在门外散发着恶臭,只有苍蝇愿意搭理。 “丑八怪,今天我们再去打点猪肉来,我姐说晚上炖点饺子吃。”迎春的声音从我后方传来,看着正带着鲛人准备出门。 我赶忙拦住她,说道:“迎春丫头,咱们还有猪肉没吃完,这一个月都杀了三四只了,再杀就灭种了,咱不能过度狩猎,破坏了一个物种,会引发很大的灾难,蝴蝶效应懂不懂?” 她不耐烦的盯着我,说道:“又不是找你去杀,你还急了?那些野猪肉都放了几天了,不能吃了,得打新鲜的才行,你要不喜欢,晚上干脆就别吃,一天到晚闲的慌,犯贱吗?” 我尽量平心静气的跟她说道:“好,我换个说法,野猪不是家猪,除非无奈,我们可以吃一些,但是多吃则不行,因为但凡是野物,它都富含病菌、流感、瘟疫甚至是病毒,要是吃出病来也不好,咱们适可而止吧,好吗?” 迎春看着我,忽然指着我大笑了起来,笑的越来越欢,说道:“周博哥,你是在搞笑吗?还病毒?我看啊,你是自卑了,看我丑八怪能为我做这么多,你做不了,你觉得地位受到了威胁,所以你才阻止我的,对吧?行了,我保证,有我吃的,就有你一份,就当我包养你也无所谓,好了吧?” 我无奈一笑,随即拉过她的手臂指着外面一堆发臭腐烂的烂肉骨头,说道:“你看看,这是我们一个月吃掉的野物,而照你这么吃,一个野猪群也就7、8只野猪,这么下去,几个野猪族群都不够你造化,更别说别动物,等吃光了所有动物,就什么都没有了,你觉得我们还能活下去吗?没有动物,就没有吃草的,草就会疯长,草多了会影响树木山林,大量滋生微生物、害虫、寄生虫,会引发大规模的虫灾引发疾病,明白了吗?我没说不能吃,我只是说,该适可而止的吃。” 迎春切了一声,耸了耸肩膀,说道:“脑子进水。” 随即她执意要离开,我再次拉住她,她猛地甩我手,大声喊叫着,这一喊,也让在其后的鲛人喉咙里发出愤怒的撕拉声。 我觉察不对,转身去看,但已见到它扑来,速度犹如一道白色疾电! 第一百九十七章:打了一架 糟了! 我这手臂刚刚好了些,突然就来了这么一茬,很容易旧疾复发的,然而来不及多想,已听到的一阵劲风袭来,我来不及抵挡,嘶的一声,连着衣服带着皮肉被拉开了三道口子,胸膛一时间火辣辣的疼。 我急忙后撤,它急忙来追我,不过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仅仅一下,便让我觉察了端倪,看起来它可不是行家,攻击方式狠戾无比,攻势迅速、勇往无前,但这同时也暴露了一个缺点,致命的缺点,那就是后招变化基本没有,扑、咬、撕扯基本逃不开这些动作,还是野兽的攻击方式,只是占着身体素质稍稍优越罢了。 但这样一来,它每一招攻击幅度都太大,没给自己留后路,只要破它一招,它立刻陷入败局,这是近身格斗的禁忌,我能说,它虽然厉害,但实则还不如大脚怪的出手来的有实力。 我指着它,警告的喊道:“喂,你已经偷袭我两次了,再这样,我可不客气了。” “丑八怪,快回来,周博哥刚好,你别把他再打伤了,又得费我姐许多药和时间,听到了吗?”迎春喊道。 然而这次,这鲛人丑八怪并没有听她的话,它面露凶相,手指成爪,喉咙里不住的发出撕拉的声响,眼睛眨巴着,直勾勾的看着我,已将我视若敌人。 “周博大哥,你快跑,它这样子是平日咬杀猎物的,恐怕它已上头,你赶快离开!”白露在屋内看到,赶忙冲着我大喊。 跑是不可能了,稍许的分心,都会被它闪电般的攻势扑倒在地,它虽然只有鱼尾用以走路,但是跳纵之间,灵活无比,速度极快,逃,只有死路一条。 既然逃不了,那就战吧,指导员可说过,遇事不当逃兵,该面对的,就迎战,不做窝囊鬼。 我架起双手,双掌一前一后稍稍摆动,半蹲下身,中心下倾,微微含着头收下巴,目视前方,算是护住我个人的中位,紧接着,我冲着那鲛人丑八怪勾手挑衅。 “你疯了!别挑衅它,你会死的,快跑开啊,这丑不拉几的东西现在不听我的,别自己犯贱作死!”迎春着急喊道。 然而这时,那鲛人一个猛跃向我再次扑来,双爪凌厉,速度极快,我只能勉强知道,它会紧紧钳住我的肩胛,借此用嘴咬我喉咙,这是野兽管用的扑咬方式,于是我站稳了,待听到它声音已近之际,我直接侧身,它双手抓了个空,我再用肩肘联动,形成三角状,夹住他扑来之中位,它整个脖子连下巴被我架住。 由于它下降,有重力,故此喉咙触及发出咯的一声! 它杀招被我所破,我立刻半蹲身子抱住它的腰下,向前突进,它没有脚根本没法顶住支撑,这便已卸了它的固定力,只能仍有我摆布,它中位大缺,但还是着急的用双爪冲我撕拉,我躲开,并同时闪到它身后,再次抱住它的下腰,我身子后仰。 猛然下腰,将它整个带起,一个后肩摔,成一个弧形后仰,直接将其头部连同脖颈砸在我后方地上! 它的喉咙间发出额啊的响动,随即我翻滚起身,跪压住它身上,拔出腰上的钝剑对准它的脖子,它面露惊恐,当即张开带蹼的双手。 一系列操作,让在场女孩们无不震惊,现场当即鸦雀无声,没人再敢说什么。 “听着,丑八怪,劳资不是打不过你,别每天没事儿找事儿做,自找麻烦。没人跟你抢宋迎春,你想摇尾乞怜讨她欢心,随你的便,但是原则性的事情就得遵从,首先,我要是想狩猎,丫的手段可比你多的很,我只是需要替我们的生存长久考虑罢了,别以为自己多了不起,其次,认清楚谁才是这里的头,该听谁的话,懂了?”我冲着它警告着,剑锋虽然偏钝,但多少as震慑作用。 它像是能听懂,不住的点头,我看他可怜,每天都被迎春当狗都不如的对待,还这般忠心护主,也就罢了,理解它也觉得可悲,况且下马威已经足够,差不多就得了。 起来之时,迎春看着有些尴尬,死不死的,她可押错宝了,这里头最有本事,还是我。 宋迎春赶忙跑到那鲛人的面前,蹲下,但没有扶起它的意思,满脸失望之色,咕哝着说着:“哎呀,还以为你很厉害呢,没想到也就这点本事,废物一个,你以后还是回你的下水道里吧,太丢我面子了。” 她虽然声音很小,但我的耳朵可是听得很清楚,不免嫌恶。 然而就在这时,忽然听到刚着急跑到庭院的韵雯冲我大喊了一声:“周博,小心后面!” 我转过去,没曾想到那鲛人又一次偷袭而来,我心中暗骂这家伙卑鄙,另外也恨迎春这丫头挑拨它,现在它得逞了,一下将我扑倒,便要咬碎我喉咙,那张大嘴朝着不停咬来,我只能紧缩自己的胳膊肘,护住自己的脖子的两侧,紧紧夹着,好能支撑片刻。 女孩们惊叫起来,我则也只能陷入弱势被动之中,根本没有能反抗的余力,而它的双手不住的推搡着我的两肘,企图卸开我的防御,力道很大,我支撑不住多久,只能刚才仓惶之下,被扑倒后金阙剑也丢到较远之处,够不着。 “喂,你偷袭上瘾吗?”我挣扎着,它越发癫狂的撕咬来。 这时,一声利箭锐响,穿透了鲛人的肩膀,一股墨绿色的血液从它的肩上流下,它从我身上起来,又看向韵雯,但没有攻击的意图,只只是退却了几步,随即跳出两米高的栅栏,逃窜了出去。 迎春见状,赶忙过来扶起我,说道:“周博哥,没事吧,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坏,我都告诉它不要再伤害你了,它还那么干,真是不听话,所幸跑了就跑了,免得祸害我们。” 我瞪了她一眼,说道:“你要不是露出那失望之色,它也不会来攻击我,你自己刚才嘀咕着说什么,自己心理清楚。” 韵雯这时也过来了,冷冷对着迎春说道:“让开点,不然我也给你来一箭。” 迎春害怕,当即退开来,嘴里不住嘀咕着:“早知道应该让丑八怪先杀了这讨厌鬼。” 所幸我没受什么伤,刚才它没机会咬到我,只是在我手上留下轻微的抓痕和胸前比较深的抓痕,稍稍消炎处理敷点药草就可以了。 我和韵雯一同回去屋子,白露正在床榻上坐着等我,已经端着水盆,准备好药草,说道:“韵雯妹妹,屋子有我就够了,那鲛人生性残暴,嗔恨心强,现在不知所踪,谁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我记得周博大哥说过,你的马儿曾被抓伤,是吗?” 韵雯一听,当即面色犯难,她想陪我,但无奈也觉得白露说的没错,正两难之际,我轻轻拍拍她的嫩手,说道:“去吧,这里有白露就行,外头有动静立刻喊我。” 她当即笑魇如花,点了点头后,当即向外去,出去前还是停住看了我一眼,我冲她肯定的点头,她这才提着弓往外去。 而韵雯刚走,我叹息一声,走了过去坐在白露的身旁说道:“说吧,你调开韵雯,是有什么话想跟我单独说?” 第一百九十八章:隔墙有耳 白露稍稍靠近我,轻轻用水给我清洗伤口,边清洗边说道:“周博大哥,你说什么呢,我可没有那些意思,韵雯妹妹离开是她自己关心小马儿罢了,跟我可没关系。我只是想给周博大哥处理一下伤口,也想跟你说说,为什么你会被抓伤,如何才能避免再被抓伤,做一些医者就该做的事儿。” “好,我倒想听听你的意思。”我说道。 “其实我没什么意思,只不过想劝劝周博大哥而已,我其实很理解你为什么这么做,什么生态论、长久生存论之类的,都是幌子,你害怕失去的是你的带头位置,怕你的兵不受你调度,这让你产生了不平衡和不安,一个人在队伍中没有贡献度,再想做头,那恐怕威望会因日趋减少而不足,这正是你今天打架的原因,你需要证明你自己的地位,这就是你被抓伤的原因。”白露不慌不乱的说道。 “那么宋医生,我该怎么避免再被抓伤呢?”我笑着问道。 “我给你开个方子,一者别跟小妹妹一般计较,她想干什么就由着她好了,你一个长兄也该有点心胸,心胸大显品德,威望自然高,另外收起你的恐惧心,你要是真的害怕地位不如那个鲛人朋友,二者可以娶了我妹妹,也或者将我们女孩都娶了当老婆,这样有家人关系作为纽带,我们怎么也不会抛弃你,那鲛人不过是我妹妹养的狗,要是你和我妹妹成婚了,它难道不会认男主人?自家的狗又怎么会咬自家男主人呢,便就不会再抓你。”白露说道。 我一猜她就是这些个说法、伎俩,要么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想管,就当宋迎春的老公,当这一家之主。 “宋医生的方子挺好,不过我周博既不想当个饭包苟活,也不想上门当个吃软饭的,我虽没学医,也给自己开了个方子,宋医生可帮忙过过耳,裁定裁定,此方子就一味药,唤作独活,兴许也能对症避免,您说呢?”我问道。 白露沉默了半响,说道:“这味药,气血虚者慎用。” “死马当活马医,不得已的时候,终归会用。”我说道。 她明显心虚了,叹息一声,说道:“鲛人会帮着我们渡过寒冬,让我们不缺食物,周博大哥今日一闹,我们又要闹饥荒了,若你想赶走它,大可春天的时候再赶也不迟,另外今日这张韵雯已经敢提着弓威胁迎春,若是真有那么一日,她射杀我妹妹,你该当怎么做?这一切可都是周博大哥你引起的。” 我自己将药草咬碎,摁在我左手腕处的伤口,自己帮着捆紧准备好的布条,其余地方白露已经帮着弄好了,唯剩下这一处,如此以来,便算包扎完成。 弄完后我笑了一声,起身欲走,留下话到:“你只看到韵雯威胁你妹妹,你可曾知道你妹妹挑拨刺激鲛人来杀我?我命悬一线的时候,你丫在哪?威胁仅仅是威胁,但真动了手可就两说了,你搞清楚谁是过错方。管好你的妹妹,管好你宋家的狗,再乱咬人,我可真就不像今天这么客气。” 转身前见她面色凝重,我便不再管她,正要出门,却听到她再次开口说道:“周博,不要说这些吓唬人的话,你知道我最怕的就是别人威胁我们姐妹俩,特别是在这没有法制管教的地方。” 忽而,我感觉一股子冷意袭来,随即我眼前突然延伸变成了一整片的漆黑,四周的空间忽而褪变成一片虚无,我脚下无感,没有踩在地上的踏实感,没有光、没有亮,只有无尽的黑暗与冷寂到发慌的安静,我想喊喊不出声音,像是喉咙嘶哑了一般,这种感觉是一种压制,五感和神经的绝对压制,类似于梦魇的状态,但是意识是清晰的。 这是?生死门!我心中嘀咕。 而也就在这时,空间里露出一双赤红的双瞳,并有一张巨大的嘴,说话到:“我会保护我妹妹,谁也不允许再威胁她,我决不允许再失去她了。” 说完,整个空间里露出无数的光影,里面几乎都是迎春,有她玩跷跷板的样子,有她上台领奖的样子,有她认真做着泥塑的样子,有她生气摔门的样子,虽然都是定格的影像,但我在这虚无之境里可以触碰到,还能感觉到迎春脸上的温度是温乎的,而这么多的影像从远到近,几乎都是按着时间年龄顺序排列,从迎春小时候到她能走路,再到孩童 生死门,就是在我的思想频率和白露的思想频率间开通了一道门,她可以强行嫁接她所有的想法念头,创造改变我的世界视野,所以才会有这等诡异的虚无境界的出现。 随后眼睛消失,黑暗也退散,世界又恢复到了往常模样,我眼前又回到了站在屋门口边,背对着白露的那个地方,额头冒着热汗,浑身热的直透汗,这应该是辐射作用在身体后的反应。 我背脊一顿发凉,也不知白露这是懂得娴熟运用了,还是偶然爆发出来的,不过可都不是好事儿,这样下去,会出大事儿的,定时就要引爆了。 不能多逗留了,先躲为妙。 出门后,我在马厩找到了韵雯,和她说了这个情况,她面色凝重,拉着我四处观望,觉察没人后,才说道:“白露姐应该没有觉察到这个,否则她在生死门里置入一些危险念头,你就危险了,她只是透漏出她的危机感,害怕迎春妹妹受威胁,所以让你看到的都是一些迎春在她脑海里的记忆。” “韵雯,宋家姐妹已经对我们心生嫌隙,如果哪一天白露觉察到,用来对付我或是你,咱们可想逃都逃不了,咱们或许应该另作一番打算了。”我说道。 “只是不知白露姐怎么会得到这种邪恶力量,唉。”韵雯问道。 “那日我陪她去洞穴下,到了一条水路,那里有放红光之物,她以为是迎春的信号,便就过去,没多久红光便消失,而出洞后没多久,她便一直在咳嗽,得了症状,我怀疑她把发射红光之物无意吞下了。”我说道。 “还有吗?”韵雯赶忙问道。 于是乎,我便详细的说了一遍,她当即叹息,说道:“既然洞穴里壁画已经说明那里是羚巫的埋葬地,故此那青铜器打开后,放出红光不会是别的,便就是羚巫身体被烧死后留下的结晶,难怪白露姐会有血瞳,这是神经受到了那吞下结晶的感染所致。” “我有疑问,即是大祭司才能用的招式,为何大祭司羚巫对付我们的时候,不用上生死门,而用其他的巫术?”我问道。 “它用了,所以九尾白狐被定住了身子,才会躲不开,被巫术所袭击,我那日为了谨防它,离它较远,并用快箭干扰,它无法专心施展,而对付你的时候,我手中有金阙,在天残卷下里记载着,金阙一出,诸邪退散,故此它不敢对你施展。”韵雯说道。 “原来如此。”我说到。 “得到血瞳的方式,一为神经感染毒素,便是白露姐这般,二为祭祀得来,如红眼怪、木头人等,皆是在河里祭尸,嫁接了某种诅咒,由此得来,红眼怪估摸着五百年前也见到过王罡等人那般河里祭尸,按图索骥,懂得这些,得了红眼。”韵雯说道。 我和韵雯正聊完,忽而听到稀疏一声,随即见到一道身影从马厩旁跑过,这脚步声,不是鲛人的,而是迎春! 她一直在偷听?若是将血瞳的事儿告诉她姐,岂不是? 麻烦了。 第一百九十九章:平衡制约 今夜星空寥寂,寒风凛凛,我和韵雯待在马厩里在这儿干吹着冷风,只感觉冷意刺骨,浑身打颤,我将披风打开,二人一同裹在其中,她温软的身子与我紧靠一起,一时间也温暖许多,如此方能抵御严寒。 如今是寒冬腊月,本该躲在屋子里坐在篝火旁烤火取暖,睡在热灶哄着墙暖气的地方以御寒,可我贺韵雯却有屋子不能进,有火不能烤,当真有些自虐,只不过这一切,也都是不得已而为之的,这驿站外,鲛人不知去向,它若不知踪迹,始终会威胁着三伏的安全,而驿站内,迎春偷听了我二人的谈话,皆是与血瞳族的秘密有关。 这宋白露并不知自己误食了的,是羚巫尸骨留下的结晶,故此还对自己身体状况不甚了解,不知这结晶里的毒素感染了她的神经,会让她直接得到大祭司的血瞳眼,还不知这双眼可以随意调用一种唤作“生死门”的巫术能力,一种通过眼睛散发特殊辐射制造出来的可怕幻境的能力。 可一旦迎春转述我和韵雯所说,白露便会知晓,一旦知晓,那么后果几乎是不敢想象的。 今日我刚和宋白露和迎春生了间隙,有了隔阂,各自说了狠绝之话,这更是我不敢进屋的理由,毕竟这屋子里是敌是友,宋白露会如何看呆自己的能力等,我皆不知晓,一切静,安静到我不敢去臆测,故此只能等待。 诸多理由,便是我贺韵雯被困在马厩里干受冷的原因,情势所迫,情非得以。 我们正冷着发抖,没过多久,却听到屋门打开,随后有鞋子敲地的声响,听其声响,应该两个人,果然没多久,火把的光照到了我们这里,白露和迎春一同走来。 “周博大哥,你不心疼自己也该心疼一下韵雯妹妹,这都坐一晚上了,天寒地冻的,她一个女孩子哪受得了,快都进屋吧,看你俩的脸都冻紫了,再这么下去恐怕又得伤风感冒,我可伺候不过来。”白露说道。 “宋白露,你是真关心我们,还是有什么事儿想说,不妨直言,没必要绕弯弯,我们老实人听不得那些,像如果你真有那份儿关心的念头,早就过来劝我们了,又怎会等到如此久,你们姐妹俩都酒囊饭足后,才假惺惺的过来劝一劝。”我说道。 “周博哥,你今儿个吃啦?哪根筋不对了,我们好意出来劝你们回去,你还句句嘲讽,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宋迎春翻了个白眼说道。 “周博大哥,我出来当然是为了关心你们,是你们把人想的太坏,我们还特地给你和韵雯留了肉汤,只是这左等不来,右等不来,这才着急出来寻你们,我还以为是周博大哥你还在生我气呢,没曾想到倒是你误会我们姐俩了。”宋白露说道。 我看了一眼宋白露,又看了一眼宋迎春,二人说话之际眉宇乱动,特别是宋迎春,她若是气势逼人之际,便是不怕事儿的时候,她若不怕事儿,必然手中有底牌,而目前而言,最好的底牌不就是宋白露的血瞳吗?故此定然是已经如我所料,迫不及待的全盘转述给她姐了。 之所以从大下午到晚上夜黑风高才出来,中间隔了起码四五个小时,定然是这期间姐妹俩定然是在研究那些邪巫术,用脚趾都能想明白,她们此番来,绝没有善意。 “周博在陪我守着三伏,怕那鲛人回来伤及,并非是和误会你们姐俩有关,白露姐想多了。”韵雯说道。 “韵雯妹妹,这么的吧,外面风大,马儿咱们牵回屋子里看着,大不了你就帮着扫扫马粪,别让里头太臭就好,咱们就还按守夜规矩,轮番看着,谨防鲛人伤马,你看如何?”白露问道。 我一愣,这么好心? “那太好了,还是白露姐贴心,考虑的周全。”韵雯笑着说道。 既然白露有意先示弱,那今天这番矛盾也算是过去了,我也稍稍松口气,本来我也不像闹得太僵,毕竟都是一个队伍的,于是帮着韵雯去牵马,然而这时白露却拉住了我俩的手,我们又疑惑的转过去。 “但是,韵雯妹妹,你今天说要用箭射我妹妹,是不是不太对?不论你是为了发泄情绪还是真想那么做,我都不接受,我们给你们吃喝,你却说这样的话威胁她,是不是情理上不对,是否应该好好道个歉,表示表示,咱们也好各自退让一步,化干戈为玉帛。”白露说道。 韵雯当即俏脸冷沉了下来,那双动人的眼眸此刻露着些许怒色,说道:“我可以道歉,但今天周博受到了袭击险些致命,你们是否也该冲周博鞠下一躬,好好真诚的致歉,我只是说说,但你们乃是真伤害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我说了,跟我妹妹道歉,并且将那把弓给我扔了,我绝不允许我妹妹受到威胁。”白露再次强调。 “宋白露,你有完没完?”我大喝。 谁知顷刻间,她的眼睛亮起血瞳之色,血瞳中如有鲜花在层层绽放,而整个眼睛泛起红光,接着韵雯便就定格住了,眼神木讷,浑身冒着虚汗,嘴巴喊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我见她表情如此怖恐,当即冲着白露喊道:“解开!快给我解开!” “没有人可以威胁我的妹妹,我不能再失去她了,把她弓箭折断扔了,我就放过她,否则她将会看到所有我看过的恐怖片里的桥段,在我制作的幻境中无止境的播放,直到将她吓死。”宋白露说道。 我知道宋白露的秉性,欺软怕硬,如果此刻我示弱,只会让她觉得自己处于上风,会得寸进尺提更多的要求,故此我只有跟她交换筹码才行,也就在这时,我想起了一个办法。 关心则乱! 我从韵雯的箭筒里拔出一根箭,向前三步,反制住迎春的脖颈,拿着弓箭对准她的脖颈,喊道:“宋白露,别忘了你的命是谁救的,不是宋迎春,是张韵雯,你这么做,良心能安吗?行,今儿个,你敢对韵雯做什么,我立刻将弓箭扎入宋迎春的喉咙,你看着办。” 她的眼睛慢慢褪去了鲜红,转过身赶忙说道:“快放开迎春。” “转过去,敢趁机用那眼睛看我,我立刻下手,我速度绝对比你快,你要试试吗?”我呵斥到。 她只能不安的转过去。 “你要韵雯折断弓是吗?你戳瞎自己吧,比弓更危险的,是你的眼睛。你觉得你妹妹重要,我还觉得韵雯最宝贵呢,你敢伤她?今夜如果没有个交代,我周博可决不罢休!”我呵斥到。 她愣了许久,不敢继续激怒我,只能呆呆的站在那里,想着办法,而我看到韵雯正瘫在地上,口吐着白沫,瞳孔放的很大,显然遭受了无比的恐惧。 “你希望怎么样?周博大哥,除了戳瞎我自己,其他都可以,我都听你的,这次绝不反悔了。”白露说道。 我叹了口气,终归是队友,虽有内部矛盾,我也始终下不去对她们怎么样,况且没有白露的医术,我也不知韵雯那副模样该如何医治回来,终归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只能将就着来。 “用黑布给自己的眼睛裹上,迎春将马儿给我牵进去,我会拿着弓箭在你们背后,敢做什么小动作,我就杀了你们,其他事情进屋后详谈。”我说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章:闹了分居 按着我所说,宋家姐妹一个牵着马儿,马背上倒背着韵雯,一个蒙着眼睛靠前抓着迎春的肩膀在前走着,我则提着弓在后面紧随,真就拉住了弦儿,时刻紧绷着,以免宋白露立刻自己的眼睛对我施展生死门。 不过宋白露胆子小,一旦发现势头不对,便就缩头,她是不会轻易冒险的,故此一路上便就听话的向前去,一直回到了屋子里,我让白露揭开面罩,给韵雯诊脉治疗,而我全程都用箭头对准了迎春的脖子,只要她敢对我施用巫术,我立刻让她后悔。 刚才韵雯估计被白露施用的生死门,恐怖影像极度刺激到了她的神经,故此就算回到了屋子内,她也始终都在身体发抖,瞳孔收缩放大,摇摆不定,类似于癫痫一般,又好像浑身在时刻的触电着。 只见白露也很害怕的熬着药,之后给韵雯喂了一些,韵雯一抽动,顿时药汤撒的整个被子都是。 “放在那里,滚吧。”我说道。 “滚、滚去哪儿?”白露胆怯的问道。 “宋白露,张韵雯屡次三番的救你,如果不是她,你早就被蛊虫咬死不知多少回,你知不知道我们历经多少苦难才能救下你的命,你丫的倒好,为你妹妹出气,就将她弄成这个样子,你可真能耐啊,恩将仇报,狼心狗肺说你这样的人,不为过吧?滚去哪儿呢,既然你那眼睛是用来害人的,就不能留在这儿,我可不想被你害的口吐白沫,今晚暂且先滚去地道里。”我说道。 “地、地道?周博大哥,没必要这样吧,要不我二人去楼上住着可否?”白露问道。 没有谈判的资格,否则必然得寸进尺,唯有胁迫方能有对等筹码。 我立刻将将弓箭再深入些许, 迎春脖颈流出不少血,吓的大哭着,白露脸都吓白了,赶忙说道:“好好好!我们姐妹去地道睡,你和韵雯妹妹待在这个屋子里,你可满意?” “锅留下,那些肉你们都带走,我不占你们便宜,兽皮你们只可以拿一张,下面还有木耳,出耳的时候,得给我留下一批,水资源共用,将来麦子也会分你们一批,韵雯没有醒来前,我会监督你每天上来炖药,直到把人给我治好,如果没治好,我宰了你们俩,听清了?”我狠狠说道。 “周博大哥,没有必要闹成这样吧,我给你认错,好吗?我保证,我不再乱用那生死门了,咱们一切如故,别变了,好吗?”白露哭着求道。 “你看看韵雯,你当真一点愧疚都没有吗?你们还嫌害韵雯不够吗?看她的样子,熟悉吗?总是半生不死的,多少次了?数过吗?”我冷斥一声问道。 只见白露跪下,跟我磕头道歉,求着跟我说道:“我真的不敢了,我也没想到这种东西一用会有这么大的后果,我只是想为我妹妹出出气,想保护她而已啊。” “你的保护是建立在伤害她人的前提下吗?太可怕了,你这样滥用巫术,在古代应该被绞死烧死沉河,趁着我没有改变主意,带着你的人,滚吧。”我说道。 白露哭泣着,见我态度如此坚决,她也害怕了,她性子一向胆小,怕说多了,激怒我,反而对迎春不利,故此只能小心翼翼的卷走一层兽皮,提了个编篮,将仅剩下的三条鱼,还有一些切割好的八块猪肉排骨一并放入篮子里,我而松开迎春,但立刻拉满了弦,将弓箭防备好,以免白露用生死门对付我。 迎春也灰溜溜的提着白露拿一些,但还是满脸流泪的说道:“周博哥,我们错了,你是我们的头头,永远都是,我们再也不乱说话,乱做主张了,我们真心知错,你别赶我们俩离开,成吗?我不想去那个黑布隆冬的地道里活着,那跟老鼠有什么区别。” 我再次紧绷住弓弦,以至于发出咯咯的响动,说道:“明式小梢弓爆发性极快,一眨眼的功夫,就能穿透你们其中一个的心脏,别跟我耍花样,这把弓可是杀过血瞳大祭司羚巫的,你们比它能好上多少?” 这一句说完,她们脸都白了,吓的腿都走不动道了,直打晃的推开屋门,朝着外头去,直到听到她们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我才将门的木栓子拴好,叹了口气。 而外头则传来两个女孩撕心裂肺的哭叫声,哭的那叫一个委屈。 并非我绝情,只是势头如此,只能这么办,但凡有办法,我都能忍一忍也能过去,但是白露的那双眼睛不仅仅是一种炫耀资本,也是一种可怕的诅咒,且看韵雯现在的状态,便可知道其恐怖程度,刚才仅仅是盯着韵雯大概也就十多秒,韵雯已经吓的瞳孔泛白,口吐白沫,不停的抽搐,昏厥而不能醒来。 这不仅仅是对精神世界的摧残,更是神经的强烈打击,我想如果那次白露对我施用之际,已经懂得驾驭将自己脑袋里恐怖的记忆呈现在虚无之境里,我空破待在当中也比韵雯好不了多少,更不能想象,如果韵雯强行再被精神摧残更久,还能不能活。 生死门,操控他人生死的鬼门关,这个名字当真起的实在。 这个诅咒不但是对白露自身,也是对所有人,尤其是我和韵雯的,它所带来的灾难,不是我可以轻易去用信任来赌博的,我赌不起,韵雯这个弱女子更如是,要保护她和我自己,唯有现在的办法,能暂且维持。 已经听不到她二人的声响了,我特意小心的在辨认,确定无碍后,这才回到床榻边,韵雯身体还在抽搐着,脸色苍白,身上不住的颤动,额头还在冒着虚汗,口中还在念叨着:“不要过来,你没有头,我会害怕的,快离远点周博!周博!周博,快救我,我好害怕,呜呜呜。” 我拉住她的手,轻声在她耳边说道:“我在呢,别害怕,我保护你,不管你看到什么鬼魅魍魉,我都会在的。” 她的手忽而猛力的紧攥住我的手,十分用尽,那一头不停的蹬踏着她那修长的美腿,忽而又紧紧抓住我衣服,又使劲要我的手腕,汗流浃背,盖在木床上的兽皮已经沾满了她身上的香汗。 我取来一块布,用土盆子放在火堆旁,里头放入冰块,弄来一些冰水,投了布后,轻轻的给她擦拭着身上每一处,而冰水的凉意也让她的神经松弛了一些,她看着稍稍稳定些许,但还是不停的抽动着,就像在一个噩梦里走不出来一样,想着就让人害怕。 来回投洗擦拭了数次,她身体慢慢的平缓下许多,只是还喘着粗气,我试过给她掐人中,不过似乎是不对症的,但她这样,还是不好喂药,而这时。 “周博,你在哪儿?我好怕,我好怕。”韵雯念叨着,又开始复发。 如此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喂上药? 思虑诸多,并非我周博贪得美色,只是迫于无奈,再者她现在念叨着我,我凑近些,或许对她的病情也有帮助,故此用老办法吧。 于是,我将汤水含在嘴里,伏下身子,抱住她温软发热的身子,她立刻双手揽住我,像是抓着救命稻草,而这时,我对着她的温唇亲下,与此同时将嘴里的药汤推给她,跟上一次一样,还是奏效了,听到了她喉咙有咕咚声,便是喝下了。 我心里也稍安了一些。 第二百零一章:骑士匕首 几番喂下,这安神的药汤便算是都入胃了,她见之状态稍好,紧皱之眉头已稍稍放松些许,身子发热躁动的情况已有好转,只是嘴边还在细细呓语,说着一些恐怖的词,什么无头的朋友,吊死的朋友之类的,估摸着都是宋白露施用生死门时,投射出的可怖影像。 我未免心疼,心想着这次不论如何,也不能轻易再相信宋家姐妹,等韵雯病好了,则打算另行考虑今后之安排,这里不能待了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纷扰,就会起祸端,人是朋友亦是敌人,人能救人,也能吃人,荒岛之上,法制之外,人性早已不可轻信,这是多少次的苦果得来的经验。 就在这时,韵雯忽而呓语之中,说出一番怪异之言:“灵池大人,行刑者大人,你们饶我吧,我不想再被烧死一次了,求你们放过我吧,是我对不起鲛人族兄弟,是我不该炼制你们亲眷的血肉,是我有罪,是我血瞳巫族有错,但求饶下一命,今后我可教授长老不老,寿与天齐之奇功,两族便可共享其乐,岂不妙哉?啊!不要过来!你们听不懂吗?我是大祭司,我不能死,我不能啊!!” 韵雯忽而又开始狂叫起来,声音充斥着一股急剧的绝望,像是真就被火焰烧灼其身一般,惨叫连连,呜啊不止,没几下便就自己翻腾着扑滚在地,手在自己全身上下使劲拍着摸着,痛苦的嘶喊着。 地上还有骨头渣子骨刺、鱼刺,都是鲛人平日搅碎在这附近留下的,她身上立刻被刺出了几处小伤口,我赶忙过去摁住她,让她别乱动,她的手紧紧的攥住我的手臂,都要掐进皮肉里了,疼的我直咬牙。 没过多久,她又安静了些许,神情放松了一些,我这才抱着她回到了床上,又去弄来一土盆子清水,帮着处理那些骨渣,它们都在韵雯的后背细皮嫩肉的部分,我只能不好意思的揭开韵雯的内身衣服,替着一个个取出来,并给各处小伤口用清水清洗,给去弄点白露上午替我弄好的药草给她的伤口擦拭药草汁。 不得不说,她这身材当真保持的好,近一个月大鱼大肉,她未曾见有丝毫的见胖,依旧如水蛇一般的细腰,只是皮肤精致光嫩了许多,白皙透亮,看的我直呑唾沫。 处理完后,我帮着韵雯再翻过,让她躺的舒服,而抱她之际,耳边尽是她不住的喊我的名字,柔声细语,黏柔娇滴,兰芳香气,沁人耳鼻。 总算是安定下来,我帮她盖好兽皮被子,旁边的炉灶也正烧得旺,屋子内的热气还是足够暖和的。 刚才她大喊的那些,应该便是血瞳大祭司羚巫死前的最后呐喊,由于白露之血瞳承袭于羚巫焚尸后的结晶,结晶毒素侵染于她的身体,故此白露驭血瞳施展生死门,必会引出旧主之记忆,故此无意之间,也让韵雯在生死门幻境之中目睹了那一切,且是以第一视角,才会那般呐喊。 但是。 “记得刚才听到韵雯喊到鲛人族,难不成那些腿脚用虚线表示的人的便就是所谓的鲛人?丑八怪也是鲛人,是否也有关联?另外我只见到壁画上有手执斧钺的行刑者,未曾见到其他人物,那灵池大人又是哪位?”我不禁细想。 不想那么多了,好不容易韵雯歇下了,我也该眯眼歇息一番了,不然明日该没有体力对付宋家姐妹,如果那般,我也中一次生死门,估计我和韵雯就彻底废了。 如今这般晚了,再者就拴在离我不远的柱子上,一旦有危险它会比我警惕,鲛人如若来偷袭,我也基本能够第一时间知晓,故此这般,歇上片刻应当是无碍事的。 将弓箭放置手边,我怕自己睡的太熟,便就在饭桌上准备枕着手暂歇,但这时也才留意到锅里还剩些肉汤与一些排骨,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响,想着先吃着,今后再还她们姐妹便就了事,于是也饥不择食将其中两三块排骨皆都嚼干净,汤也喝光,然而便将东西都放到桌子下,漱了口,枕着手歇下睡觉。 一觉到了天明,我打着哈欠起来,这一觉当真睡的腰酸背痛。 周围一切如故,马儿安好,但韵雯睡相极不踏实,或许晚上又连番的噩梦了,那床盖在身上的兽皮整个掉在地上,而她正蜷缩着身子,冷的在床上发抖,赶忙过去,将兽皮给她盖好,另外给床旁边的炉灶添了点柴火,温度改善,她又稍许好些,只是她神经衰弱,心悸加重,身体发虚,加之昨夜受寒,似乎又添了些感冒发烧。 咚咚咚。 外面门敲响,我立刻拿起弓箭,而这时门外传来白露的声音:“周博大哥,我来诊病,能进来吗?” “我正拿着弓呢,敢打坏主意,我就立刻射箭,进来吧。”我说道。 随后传来白露的叹息声,还未进门,失望的说道:“真要做到如此境地吗?” “我想活命,我也想让韵雯活命,只能做到这般。”我说道。 没过多久,我听到白露在门外发出稀疏的响动,像是布在来回摩擦,应该是在给自己蒙上眼睛,她的那双血瞳其实只要看到我,就可以施展生死门,即使只看到我的背影,也能立刻用辐射大开我身中气场,解开门阀,以自身念头侵入而来,以幻境控生死,故此能谨防的,便是让她看不见我在哪儿,疑惑胁迫迎春,让她不敢动那种念头。 咔咔,门开了,果然她蒙着眼,在迎春扶着的情况下才进来,为防止意外,我的弓始终对准了迎春的心脏,迎春吓坏了,不敢看我一眼。 “周博哥,昨晚上我和我姐都冻坏了,我们能不能搬回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是我挑唆我姐去干那事儿的,求你原谅我吧,别再生气了,不然我姐俩会冻死的,看在我们之前让你吃白食不计较的前提下,你就行行好,就此罢休,把弓放下吧。”迎春说道。 “是啊,周博哥,大家都是一路人,同生共死这么久,没必要再继续闹下去了,这样只会加高生存难度,内耗更足,人心分崩离析,乃是灭亡之道啊。”白露说道。 “现在知道人心不合是灭亡之道了,你竟然知道这个,还敢对作为同伴的张韵雯用巫术?现在起,你俩再多说一句,我的弓可就不客气了,熬完药,调完病,就滚出去吧,没我允许敢靠近,别怪我不客气。”我说道。 她俩脸色越发的差劲,只能去熬药了,而迎春小心翼翼的过来篝火附近烤烤火,手里还提着柳编篮,里头放着两块新鲜的猪排,问我到:“周博哥,能不能借你锅用用,我们不白用,用完后,分你一块肉。” “整吧。”我冷声说道。 于是姐妹俩一个去诊脉断病,已经解开眼罩,但是怕我担心,始终背对着我,另一个则处理着肉食,用刀切割着,不过听声响,我觉察到不对,这切肉的工具像是无比的锋利。 转头稍稍一看,却见迎春手里拿着一把圆形华丽的匕首,且是是那种中古世纪欧洲骑士常佩戴的硬刃匕首。 之前没留意,现在才看到,但这从哪儿来的? 第二百零二章:海岸惨案 始终紧绷着弓弦,处于上弦状态,会让弓片疲劳失去弹性,并且着小梢弓年代久远,木质早已发生较大改变,古时有言“要想射的准,烤弓钻被窝”,这弓片是需要保养的,而这些年过去,想必没有人会往被窝里放去保养,所以弓的状态不会一直好,长久这么持着终归会让弓提前废了。 于是我只能稍稍靠近迎春,并将箭头对准她的脖颈,好让弓处于下弦状态,同时也看清了那匕首上刻着一个特殊的图纹,好像是一只蜥蜴,但是带翅膀,看着迎春来回动弹,也能看清,这前后两面都有。 迎春看我看得仔细,小心的说道:“这是丑八怪送给我的,还不赖吧?” “嗯。”我敷衍答道。 “那次,我赌气出庭院,忽然感觉有东西往身体里钻,正害怕要叫忽然有个东西冲了过来,将我扑倒,我来不及叫,就昏了过去,醒来时,已在地道下的深渊,而也在那里第一次看到了丑八怪,一开始我很害怕,怕它伤我,但是先是给我活鱼,又给我一个珠宝盒,打开后里头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只是盒子已经很破了,也不知道它从哪里找来这些,看我警惕,它就又下地下河,然后就找到这把东西给我。”迎春说道。 “在河底下找到的?”我问道。 迎春点头,随即说道:“之后我觉得它好像没有敌意,便跟它做了朋友,之后我肚子里时常绞痛,它给我吃一些特殊的水草,我吃了就见效,我后来气也消了,打算回去找你们,但发现你们都不在了,便只能让丑八怪跟我一起做个伴,靠它打猎找吃的,直到你们回来。” “水草?水草能解蛊虫之毒?”我很是惊讶。 “深渊潭水之下能有鲛人,则必然环境适用于鲛人所居住,鲛者,善吃鱼虫,而潭底水草作为它们平衡荤素的食品,必然也有调节它们肠胃之用,物竞天择,适者生存,那些水草既然会被选择食用,应该是能够平衡肚子中过多的鱼肉、水虫的效用,所以正好能应对蛊虫藏于身中之祸。”白露背对着我说道。 一个好藏,一个善于解藏匿身体之内虫子的效用,果然是天敌关系。 白露诊断完韵雯的情况后,便就用土瓮炉子炖煮药来,迎春这头则自己炖煮着肉骨,照搬学样的学着她姐弄些干料等物,让味汤更香些,惹的我都馋嘴了。 由于是迎春弄的饭,则便都是底汤汆的,什么猪肉、晒干的木耳、野菜、野菌基本上都是一个套路,赶上街边涮串了。 不过既然弄了,那便将就吃吧,而或许是因为习惯,不知不觉大家又聚在餐桌上各自吃食,说说笑笑,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但等我反应过来时,才赶忙拿起弓箭对准迎春的脖子,对白露说道:“你过去吃,背对着我,敢转过脸来,我肯定会刺下去。” “我知道了!周博大哥,请你放开迎春吧,我过去吃便是了。”白露说着,急的眼泪啪哒啪哒的直流。 我知道这样确实对她们姐俩有些过了,但我没有办法,我不敢放松警惕,不能轻易赌这一下,一旦我松懈了,哪日白露对我有意无意的用那双血红眼睛看着我,那我和韵雯绝对就没有活路,而活路是我的底线,保护韵雯能够活着,更是我答应她的承诺。 白露走到另一处背对着我,嚼食如蜡,说道:“周博大哥,其实我也很害怕的,虽然我理解你为什么这么做。” 之后,药炖煮好了,饭也一起吃过了,她们显得惶惶不安,生怕我赶她们出去继续受寒,但我确实不想那样了,那样她们苦,我心理又何尝舒服呢? “听我说。”我说道。 她们当即警惕的看着我,而白露怕我误会,立刻又转过头去,但还是想听我说话的。 “不管你们那些食物打算怎么分配,三条不新鲜的鱼肉和剩下的五块猪肉,大概也就能吃三五天,但我不再打算狩猎了,你们那头就算鲛人回来,我也劝你们别那么做,每个动物除了被我们吃之后,还有别的天职。接下来,我会去山林间找一找食物,你们白天就待在这里,帮我照看三伏、韵雯,这是你们应该负的责,敢出岔子,我一样不饶。”我说道。 她们俩一听我心软让她们能够待在屋子里,当即连连点头。 “行了,等我出去后,宋迎春你去给田地里浇点水,如果你们同意,我会弄点海水回来,过滤点细盐,你们有空自己去把肉腌上,这些天省着点吃,也好过大鱼大肉浪费粮食,宋白露你则负责看好韵雯,她会乱翻身子,别让她摔下床,多给照顾一番,另外马儿吃的草料也给弄点,照顾好了。”我说道。 “明白了 。”白露和迎春一同答道。 “还有,要是鲛人回来,宋迎春,你可想清楚怎么做,后果自负。”我说道。 宋迎春眼眶泛红,站起身拉住我袖子,说道:“我知道怎么做的,我会教训它,是它乱来才导致我们变成这样的,我会赶它离开,永远不会再见它了,你别这样对我好吗?我好害怕,周博哥,你回到样子好不好,求你了。” 我甩开她,说道:“不是它让事情变成这样,是你,好好反省一下。” 说完,我一只手用箭头威胁着迎春,一只手提着背包,背包里有军用水壶,腰间配着金阙剑,稍稍离迎春远点之后,便拉满了弓箭,时刻做好提防,从后门开门而出。 出门后,我还是谨防着,直到来到了地道附近,这才放松紧绷着的弦,进了地道,地道尽头过了铁索桥,到了升降梯,打开铁杵开关,便就顺之而上,来到了海岸线附近的高树林,随后顺着我自己做的路边,去往海边,想先取点海水,找点细沙和粗砂,想利用活性炭在过滤海盐,做点细盐出来。 正往前走着,忽而看到有狼群的脚印,我第一反应是立刻找一棵树隐蔽,脚印新鲜,它们想必就在附近,我躲在树后,先观察了一阵,听到附近树丛似有声响,为确保我自己的安全,谨防它们包围住我,对我进行围剿袭击,我便先行爬上树,站得高也能看得远。 正好看看它们就在这附近做什么。 爬上树后,我向下看,那簌簌作响的声音也越发的靠近,正朝着我这边来,于是我迅速爬上一根树枝头,想看看它们想干什么。 等到了较高较粗的树枝上,我便探头看看情况,我背上背包里还有韵雯留下的九根箭,想着若是遇到危险情况,射杀头狼,还是会有机会。 扒开树叶,向下而看,这一看把我的魂都要惊出来了! 只见狼群正叼着一具尸首,而那尸首早已经被咬烂,浑身千疮百孔,早已毙命,而看那身形,勉强还是能看出,鱼尾人形,手掌有利爪,掌上有蹼。 就算这么远看,也能看出,它除了肩膀上的箭伤,还有多处咬伤,有鸟喙猛啄的痕迹,也有豺狼狗犬、猛兽撕咬的诸多伤口,最可怕的是它的鱼尾部分,都被某种獠牙拱烂了,这应该是野猪干的,狼群好像是最后得利的那一批。 我叹息一声,它平日得罪太多生灵,再者身上因为流血,吸引来了诸多食腐动物,又逢冬季,食物紧缺,处于弱势的它,才会被群而攻之,活活被弄死。 “大自然果然还是公平的。”我惋惜的说道。 第二百零三章:海底沉箱 虽说这家伙之前跟我打过一架,它还屡次偷袭,险将我致死,但我还真没想过正是它,毕竟这家伙也为我们带来了将近一个多月的丰盛食物,让我们熬过了冬天食物匮乏的一个艰难期,心中多少还是感激的,并没有期盼它真的消失或是死去。 然而狼群现在咬的支离破碎的躯壳却将血淋淋的现实摆在我面前,我也只能为它感到难过,它若好好待在深渊下,不曾上来,过分树敌,过度狩猎,我想都不会有今日之果,可在这野外世界,哪有那般多的如果,一个失误便是致命的。 我在树上不曾作声,听着狼群嚼动着下方鲛人的血肉,吱嘎吱嘎的不绝,偶尔还能听到它们争抢食物互相发出的嗷叫声,静静等候,不敢直视,一直等到狼群吃够歇够,离开后,粗略估计也都两三个小时候过去了,我这才敢小心翼翼的从树上下来。 长久坐在树枝上,某些部位尤其的酸麻,腿也有些抽筋了,缓了片刻才缓过来,另一头也暂不作动弹,警觉自己下树后有没有引起某些孤狼的注意,然后许久过去,不见有动静,只有风声习习,我也放心许多。 看到地上那鲛人只剩下骨肉残躯,蓝色的血流的满地都是,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我心想着它好歹对我们有恩,见它曝尸荒野却置之不理,未免无情,它生于水下,死后也应该回归水中,所谓善始善终。 反正我正要去海边,不如就送它一程,让它魂归故里吧。 趁着狼群刚刚离开,我将披风脱下,盖在它身上,然后背起弓,将它抱起,由于它本身也不打大,站直了还没有韵雯高,加之血肉皆已被蚕食,更是轻飘飘的不占重量,故此我将其裹住抱在怀里,也不过五到十斤左右的重量。 走过高树林,便就便见到了海岸边,这是我们一众人刚上岸时的地方,那用石头摆上的sos都已经被海浪拍的不成形了,想必被救援而走的幻想也应该破碎了,那些都只是梦幻泡影,多思无益。 我来到了海岸边,这里飘着不少的浮冰,由于我靠海水较近,写字也被海水所渗入,当真是寒彻透骨。 “兄弟,我真没想到你会死的这么惨,还以为我们还会再交手呢,唉!你的死,在于你太在乎迎春了,你不知道人类的心是你摸不透的,你的真心也换不到她的诚意,最终还把你的命给搭上了。我很抱歉你的死,多少跟我有些关系,虽说我劝迎春之时也不知会有这么大的后果,但无论如何,我得跟你道个歉,说句对不起,还有,谢谢。走吧,兄弟我送你上路!”我说道。 随即我将衣服收回来,将它的尸首抛入海水里,它则沉下些许,而后有漂浮上来,慢慢的随着海浪消失在无尽的大海之中。 我向他行了个军礼,当是对一个战士的最后的尊敬吧。 不过在目视其离开的时候,我不知为何心理毛毛的,眼皮子乱跳。 弄完这些,我将军用水壶找出来,装满海水,放入背包,另外在海岸边找到一些细沙和粗砂,也都倒入背包里,还有一些海螺之类的,能多捡则多捡一些,由于被狼群耽搁了大量的时间,加之冬天白天时间都会偏短,故此我还得是赶着回去才好。 但就在离开前,我听到咚、咚、咚的声响,像是木头撞击石头的声音,我转过头去看,却见就在我采集海螺的不远处,正有一个木箱子漂浮在海岸边,我呵的一笑,这刚刚给那鲛人兄弟送了一程,转眼便就还来一个大礼。 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看来便就因为要给我送财来了,不过刚才是两边都跳,如果是因此而跳,那么这灾会不会也来呢? 不管了,白送的大礼就接着。 于是我小心过去,将那木箱子从水里捞了起来,上面都是土泥,将其打开,一股来自海里的腥味儿扑鼻而来,我翻看了一下里头,没什么东西,再看锁已经被撬开,撬痕倒好像就是不久前的事儿,毕竟撬痕的泡烂痕迹要稍稍淡些。 但这里头有放过东西的磨痕,我用手掌测量了一下,长宽高,长两个手掌,宽一个手掌,高半个手掌,如果推测没错,这应该放置过一个精致的首饰盒,并且是那种只放一条项链的那种,以前欧洲国家的人图个浪漫,经常会定制这种昂贵的金属盒子之类,不过以这箱子这么粗鄙而言,却有不像嫁妆。 那个项链好像是压箱底的物件,周围应该还有堆积过其他宝贝,而在箱子中的一个死角,我摸到了一样东西,拿起一看,却见一个黑色刀鞘,刀鞘上的图案跟迎春那把漂亮的骑士匕首一模一样,一只长着翅膀的蜥蜴。 我在将其拿远了比量一番,越看尺寸跟迎春那把越相合,想起她说过那把匕首是鲛人送给她,博取她信任的,并且还送给了她一条项链,与这个箱子内的东西能对应上来,难不成,那鲛人就是从这个箱子里取走物件送给迎春的? 不算没有收获,这刀鞘回头一柄给迎春,也算收获一件,取出刀鞘,我准备将箱子扔在这儿,要回去了,但关上箱子之际,泥土被震滑下一些,我看到箱子上刻着一个词儿,是用匕首划上的。 “bck ghost。” “布莱克狗撕特?啥玩意儿?”我不解其意,但见两个大写字母,想来便是某个人名字,也就稍稍记下,不过念起来,总让我想起黑骷髅组织,毕竟有个bck,这种基础英文单词,我还是能识别的,就是黑的意思嘛。 不管那么多了,或许我迷信了,这匕首的鞘早不来晚不来,却是在我要离开的时候顺着箱子来了,我想可能便就是鲛人兄弟最后的遗愿,希望我将匕首鞘一并给了迎春,了了心愿吧。 我摇头叹气,随即撇下箱子,赶紧回去,顺道还采集了一些野草根子,还有一些野菌,一并带回去。 狼群吃饱了,估摸着一时半会儿还不会急于狩猎,故此这一路上除了有遇到一些尾随着豺狼等,我提着弓箭不甚害怕外,几乎没有其他威胁,很快就赶回去了,心里也挂念着韵雯,怕驿站屋子里再出什么幺蛾子。 回到了升降梯附近,一拉铁杵开关,顿时便就下降回到的地道里,地道里有长明灯,无须再点灯,我急匆匆的回去,经过铁索桥,回到了地道尽头,正打算继续走,却听到深渊下方传来扑通扑通的水流拍打声,我记得我出去的时候没听到这么强烈的水流声。 不管那么多了,现在我满心都是韵雯的事儿,其余的先晾着。 于是我很快的经过地道,偶见白露她们姐妹睡觉之地铺着兽皮,随后爬上爬梯,回到驿站庭院,正好彼时天色灰暗,日落西山,我也叹了口气。 屋子内炊烟袅袅,灯火通明,我搭起弓,小心敲门,对待白露,一切还得谨慎些好。 第二百零四章:怪谈传说 咚咚咚。 我敲响了门,说道:“宋迎春出来开门。” 虽然眼睛不清里头的情况,但是我能仔细分辨宋白露和宋迎春二人的脚步声,是谁走过来,我一下便能辨认听出来,所幸的是,她们二人还是听话的,这脚步声中带着一丝拖沓磨地的,定然是迎春,只要宋迎春挡在我面前,我威胁住,宋白露就不敢对我怎么样。 迎春听话的开了门,我立刻拉过她将箭对准她脖颈,这才敢进去,而白露看着我,紧皱眉头,难过的说道:“周博大哥,你要这样多久才行?难不成今后我们只能这么相处吗?” “相处?不了,跟你们相处不了,等韵雯好了,我会带她离开,我可不想跟一个女巫待在一起,时刻生命受着威胁。”我说道。 “你这么想,问过韵雯妹妹的想法吗?”白露问道。 我冷笑一声,说道:“你别忘了你自己干的好事,韵雯现在情况很差,昏迷不醒,你让我怎么问她?” “周博,我好一些了,是白露姐照顾到我醒来的,你先把弓放下吧,咱们先好好谈谈,好吗?”韵雯发出声音到。 我这才留意到,韵雯正在床榻边,虚弱的依靠着,原来已经醒来了。 “韵雯,不能让她们再伤害你我了,我不能松开箭,否则我们又该被生死门所操控了,要是你中一次,想过后果吗?我不喜欢赌博,我只是要保护你我的性命。”我说道。 韵雯呼了口气,强撑着从床上起来,慢慢朝我走了过来,我想去扶她,但无奈还得挟持着迎春,以谨防白露用血瞳对付我,直到韵雯走到我面前,轻轻拉住我的右手,将我的手掌放到她的温乎的面颊上,我当即扔掉扔掉箭矢,怕伤到划到她。 迎春借此时机赶快跑开,躲到白露身上,满眼是泪。 危险了,这相当于又将命交给了两个不靠谱的宋家姐妹了。 但韵雯这般深情柔情的抚慰我,我似乎不听也不行,怎舍得拒绝她呢?唉,说英雄难过美人关,真是太对了,就算我想的再周全,韵雯轻易一个动作便能卸掉我所有的武装。 “不要这样,她们都吓坏了,昨夜让她们睡地道,已经算是对她们的惩罚了,足够了,白露得到那双诅咒之眼,也不是她想要的,你如果一再把她当作敌人来防备,大家迟早都会神经紧绷到精神奔溃的,rex,放松下来,相信我,好吗?”韵雯强撑着体力,极尽温柔的冲我说道。 我叹息一声,随即喝声说道:“好吧,看在韵雯你的面儿上,我暂且先放过,不过我也得说明一下,如果有人再敢用巫术对付自己人,那便是宣战,非友即敌,我必杀之。“ 韵雯立刻用手指挡住我的嘴唇,微笑着摇头,深情款款的安慰道:“好了,别再吓唬她们了,今天下午我们谈过了,她们绝不会再敢乱来,况且白露姐就算有点魍魉乱术,但也不能顶饱不是吗?没有你,大家活不到今天,全是因为你一身本事,又能找吃的,又能安排生活,又能抵御强兽,她要是真对你怎么样,岂不是也是自寻死路吗?” 我转头看向白露和迎春,她们也饱含热泪,冲我捣蒜似的点头。 “夸两句就了事儿了?”我说道,但已经将弓也放下了。 “周博大哥,我保证我绝不对再对我们当中任何一人做这样的事情,对于韵雯妹妹的事儿,我非常后悔,今天也已经求她原谅百次,求您再信我一次,成吗?你要是生气,就跟第一次我犯错一样,你打我,就算是杀威棒,我领罚,成吗?”白露赶忙说道。 “行了,当事人都不说什么了,我瞎操心也没用,但愿你们这次能对得起韵雯的信任,别再出什么幺蛾子。”我说道。 “保证不会!”宋家姐妹一齐答道,无比激动,当我可是保持一百分的不信。 我从口袋里摸出那黑色的刀鞘,扔了过去,白露接住了,疑惑的看着我。 “今天在外,我看到丑八怪被咬死了,之后我打算让它魂归故里,便就将它的尸首送回去海里,后来不知道是不是它的遗愿,海边漂来一个木头箱子,打开来,里头便有这个匕首鞘,想必跟迎春你手中的那把匕首是配套的。”我说道。 白露递给迎春,迎春则舍掉她自己做的木鞘,将那圆形匕首插入,发现果然是严丝合缝,一点不差。 “它死了?它当真死了?怎么那么笨,怎么就把自己活活给弄死了呢!它不是天下无敌嘛,它不是能耐大吗?竟然还会死,太奇葩了!这丑八怪,人丑,还笨,笨死了!”迎春喊道,喊的格外激动。 既然聊及这个,我便扶着韵雯回到床榻边,并将她们都召集过来,一同将今日所遇到事情说了一遍,另外也解下自己身上都是鲛人身上蓝色血迹的披风,给她们看看以作证据,这其一是想让她们确信我所说,其二也是让宋家姐妹好好判断一下时局。 鲛人不在,野外生存的各项事宜就只能指望着我,就不能对我怎么样,或是太忤逆我,而既然要讨好我,便也不能再对韵雯怎么样,我的一番说道证明,也正是要起到一个定心剂的作用。 韵雯之前分析没有,而我现在叙述事实,也正是为了拓展和延伸利害关系,好让白露彻底打消用生死门威胁我二人的任何念头。 说完后,迎春沉默了,看着脸色不太好,而白露也图叹息。 至于我眼皮乱跳的事情,以及我在回来途中听到深渊处有怪异的声响,我则忽略过去,反正也可能只是我自己敏感罢了。 迎春不住的用匕首穿回刀鞘,然而又拔出,接着又插回去,然后又拔出,连续不断,持续发出噪音,而她面如死灰,却是一句话也愿再说。 我看着那刀鞘,又说道:“对了,我看到的那个箱子上,写着一个什么布莱克狗撕特之类的,东西,好像就是用那匕首划在箱子上的,这便是我今日所见所闻。” “bck ghost?”韵雯小心问道。 “对,还是咱空姐发音标准,这是个什么人名对吧?”我问道。 然而我随意的问,却见到白露跟韵雯两人早已瞪大了眼睛,她们看着彼此,似乎心照不宣的知道对方心理想着什么,而那明白就像看到鬼一样。 若是韵雯一人,或许我会觉得是韵雯又犯病,但是白露也惊讶成这样,这又是什么意思呢? “你俩这是怎么了?”我问道。 “迎春妹妹,能将你的匕首给我看看吗?”韵雯问道。 宋迎春无精打采的随即将匕首扔了过来,我眼疾手快赶忙替着接住,怕其甩出来扎到韵雯,随后递给韵雯,问道:“到底怎么了?” 韵雯拿过匕首左右看了一下,当即沉下脸来,而白露也靠近些许,接过来看了看,也像被传染了一般,露出不安之色。 “到底怎么了?你们都中邪了?”我问到。 这时韵雯看着我,漂亮的眼眸中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恐惧,说道:“幽灵龙图腾,这是‘黑幽灵’的信物,来自曾经中古世纪在世界海域中最让人闻风丧胆的海盗集团,现在的黑骷髅组织便是其忠实效仿者,只不过前者乃是海域的霸主,如若海上幽灵,见者无命,而后者与之相比,如跳梁小丑,小巫见大巫。” 第二百零五章:菜肉丸子 “黑幽灵?这个名号好熟悉。”我说道。 “中古世纪活跃于海域各处,臭名昭著的海盗集团,杀人越货、抢掠船只、倒卖私活、运送禁品,什么都干,几近于百年以上,这些海盗都未从被成功剿匪,直到1492年,他们所驾驶的海怪号,那艘号称幽灵船的船只突然在某次围剿中彻底消失不见,才宣布着幽灵时代的统治得以终结。”白露说道。 “有传闻海盗头子特里·巴克是被手下出卖,故此在觉察到围剿的诸多剿匪舰队后,他处决了出卖者,之后下令引爆烧毁海怪号,不允许任何人看清楚海怪号的真实面貌,剿匪舰队赶来时,现场什么都有,只留下一些残碎的碎片,特此登报宣布了黑幽灵彻底退出历史舞台以邀功勋,以剿匪有功领赏。”韵雯说道。 我稍许疑惑,若是今日没有见到那个箱子,兴许我会认为船体爆炸,海怪号就此销声匿迹是有可能的,但我分明见那个漂来的木头箱子丝毫没有受损之痕迹,顶多就是水泡的年头多了,根本不像受到过爆炸,由此说明这个说法是不成立的。 “可是我分明是见到完整的箱子 ,这完全说明船没有引爆且烧毁,不然多少都会留下痕迹,刚才说现场就剩下一些碎片,那应该是炸的很碎才是,那那个榆木宝箱就不可能保存如此玩好。”我说道。 白露手执着匕首,说道:“这也是我和韵雯妹妹比较担心之事,因为如果幽灵船并没有炸毁,且就在这附近海域,那会出大事的,毕竟传说中,特里·巴克自己便就是真正的幽灵,他的船员每一个也都是怪物、怪胎,不是常人,而这时突然出现了他佩戴的‘游魂刃’,我们害怕它会在这附近卷土重来。” 这时迎春一下将匕首拿了回去,说道:“你们无不无聊啊?没事找事的吓自己,这把匕首是丑八怪送给我的,又不是幽灵送给我的,弄得这么邪乎,自己吓自己,闲的慌。” 说完,她拿着匕首又陷入发呆中,似又陷入追忆。 我一想也是,这扯得有点远了,若真有幽灵,早该出现了,又怎会始终不见影,且从入岛以来根本就没有过任何与之相关端倪,只是最近看到一把匕首便就有此推测,未免轻浮,且根迎春所说一般,是无中生有。 “行了,别越说越离谱了,海盗船我估计可能在海底是有的,但是幽灵之说,我则认为是瞎扯淡,这其实是一种变向的保护色,海盗需要把自己说的牛掰一些,自然就要编造散布一些可怕的谣言,好让官方不敢随意小觑他们,不敢随意征剿他们,这是一些黑色势力常使用的手段,依靠大家畏惧迷信心里的做法,今日聊到这里吧,就此打住。”我说道。 “好,我们都听周博大哥,周博大哥说不继续,我们就不继续。”白露赶忙说道,求生欲满满。 “我先说好,别再让我一再重复,要想让我保护你们,最起码你们一个个的都得听话些,如果又不想听话,还想我养着你们,这种事儿想都不用想,不许再伤害韵雯,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们宋家姐妹,别再做一些位不当,分太过的事儿,把话撂明白了,这儿要么我说了,要么你们自己干,别的小心思别再给我去寻思,要是再这样,这队伍我坚决不再带,自己想办法。”我说道。 “周博大哥放心,今后我和妹妹一定多听你的话,决不乱来了,你说一便是一,你说二绝不敢说一。”白露赶忙说道。 我心理冷笑,她这些话说了也是白说,她姐妹俩就不是能安定的命,但是我提前把话说明白,也让让她们畏惧一些,多稳定一段时间,能对现在情势有所帮助,特别是今日还在深冬,食物匮乏,韵雯身体不佳,更需要内部稳定一些。 所谓攘外必先安内,这内部矛盾还得是先稳定解决,才好一致对外。 “能这么想就好,但愿你宋白露能够遵从今日所说。接下来这么安排,你们姐妹俩一会儿提个篮子,将地窖下的猪肉、鱼肉还有兽皮全都拿上来,搬回来吧,明天我再去取更多海水过滤细盐,好把所有的肉都用盐腌制,接下来的日子,肉食必须省着吃,晚上恢复值班,韵雯现在还很虚弱,救我们仨值班,我第一班,白露第二班,迎春第三班,没意见吧?”我问道。 “没意见,周博大哥的安排我们一定谨记听从。”白露说道。 “好了,别打官腔,正常唠嗑就行。大家吃过饭了吗?”我问道。 女孩们全都摇头,而与此同时,大家的肚子都一同此起彼伏的咕咕叫起来。 “今天你那么凶,我们怕动了你的锅,你会气到把我们都杀了,所以都没吃。”迎春说道。 “好吧, 那就赶紧开锅吧。”我说道。 我将背包打开,将今日采摘的野菌、野草根都拿出来,还有小半篮子的晒干木耳,便就都交给白露去料理了,她二人先按我所说,去了地道里,将该取的取回来,然而开始做料理。 只见白露用迎春的那把唤作“游魂刃”的匕首,切着肉片,遵从我所说节约肉食的安排,只从偌大的猪肉中切下薄薄的五六片,用细木条串成串,有排骨的部分则将肉逐一剔出来另行存放,骨头放入汤底入味,增加汤的鲜度和胶原蛋白,另外放入山椒、茴香、干料以调味。 再将刚才剔出来的肉与野菜用棒子敲碎,揉捏成一团,形成菜肉丸子,大概捏了个,等汤水烧开后,再与木耳、野菌一同置入锅中温煮,趁着汤水在煮,飘着浓香,另一头则烤制这肉片烤串,用柳枝沾一些泥瓮中之前榨的胡麻油,涂抹均匀,放置烧烤,撒上调料。 这样一来,既能吃上一些油提供了脂肪酸,又能喝上骨汤,吃上菜肉丸和涮菜,不仅口食口感富含变化,满足口欲,并且也能最大程度的将食物的营养摄入体内,我能说比之大鱼大肉要更为营养均衡,也是对资源的最大尊重。 白露这是揣着明白呢,她早就明白应该如何保护节约资源,只是太宠自己的妹妹,才会数番明知故犯。 没过多久,一锅骨汤汆肉丸,将锅里头的涮菜拿出,在碗里在撒上一些山椒调味,便是一盘涮煮素盘,最后将烤好的肉片,逐一拿下放在土盘中,便是一道上好秘制烤味儿。 虽然只是山中粗鄙食物,却也掺合了各式做法,色香味俱全,乃是近日来诚意最足的一次。 我过去扶着韵雯过来,大家围坐在八仙桌附近,再次聚在一起同食同饮,也算是暂且撇下那些过往恩怨了。 此刻大家动着筷子,享受这番美味,好像其他一切都不那么重要了,分分合合,聚聚散散,争执和好,往复循环,似家人,却无血缘。 野外的荒岛世界,当真是一个神奇的地方。 第二百零六章:恢复秩序 大家一顿饱餐后,都准备去睡会儿觉,接着轮班守夜,鲛人虽已死,但外势动荡,在野外还是谨慎些许较好,另外那深渊底下发出的怪异水流声也还是让我心怀不安,总之而言,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小心点准没错。 “我算了一下,再过三天就是新年了,既然周博和你们重归于好,我想不如图个喜庆,在新年之夜,咱们好好的过一过节日,然后一起跨年,把旧日恩怨留在过往,把团结友爱放在新的一年,就当是重新开始,一切重来,可以吗?”韵雯说道。 “好主意!韵雯妹妹想的周全,这脑子也太好使了,连日子日历都能一分不差的记下来,我觉得完全可以这般做,反正食物还有,最近大家误会隔阂也多,不如借个喜气冲一冲,你说呢?周博大哥。”白露直勾勾看着我的对我问道。 “既然韵雯都这么说了,就过吧,这两日大家好好收拾收拾,来个除旧迎新。”我说到。 “太好了!”白露大喜。 “迎春妹妹,平日说到过节,你最开心了,今儿个怎么不说话?”韵雯问道。 “我在想丑八怪呢,明明都快过新年了,它却没能陪我过,就这么死了,还死的那么惨,一想到这些我就没兴致过什么破新年,本来就没什么人会对我那么好,会让我要什么就给我什么,现在唯一一个这样的好人,却又被人害死,我只觉得自己太可怜,太可悲了。”宋迎春说道。 “好了,妹妹,大家说喜事呢,你别扫了大家兴致,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再说了,我不也对你很好嘛,快想点好的。”白露说到。 迎春撅着嘴,并没有搭理宋白露,还是一副心事重重,丝毫提不起精神的模样。 我和韵雯又怎听不出她话里有话,只是大家刚刚消除隔阂,共聚一堂,吃顿好饭,不想跟她计较罢了,再者跟她有理也说不通。 “那就定下了,两日后的晚上,大家一起跨年过新年,新年那天我们再好好的过个节日,驱驱霉气、晦气。”我说道。 按着我之前的安排,守夜顺序由我第一个,女孩们接下来收拾洗漱一下便可以去睡觉。 于是白露凿了些冰块,放在土盆子里,架在火堆上煮成温水,取来杨柳枝,每人土碗里倒入茶水,大家各自用手泼脸再用布轻轻擦拭,便算洗完脸,嚼完齿木漱完口,便算是刷完牙,弄完这些后,她们仨去给炉灶添了点柴火,便到旁边的床上歇息去了。 女孩们一旦关系恢复破冰,就会好像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开始像是极亲密的闺蜜,聊个不停,有说有笑,韵雯和白露二人也即是这个关系,此刻躺在床上,也正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三伏还待在屋子里,毕竟外头太冷了,不舍得它在马厩受苦,等天气暖和些,再带它回去。不知不觉中,它现在抬头已经跟我差不了多少了,面部肌肉线条也已经有成年马的感觉,有的马完全成型,能体高两米左右,我看三伏这种发育速度不差,将来应该也差不多。 我打着哈欠,也困倦十足,但要做好表率,就不能偷睡,于是四处找些东西转移睡感。 没过多久,偶然看到桌上的那把所谓游魂刃的匕首,观察了好一阵,看着那个一度以为是长翅膀蜥蜴的花纹,不禁笑了笑。 “东方的龙威严霸气,看这西方的龙却这么邪气,况且这形状我一度以为是会飞的蜥蜴呢,还寻想这没事怎么会雕个这种图案。”我念叨着。 “西方也有威武的龙,只是这幽灵龙则另外说法,毕竟它是从西方邪教组织演变过来的图纹,自然看得邪气,觉得不像龙而像阴损的蜥蜴。”韵雯说道。 我吓一跳,刚才她还在那头,未曾留意她什么时候到我身边的,也才留意到那边已经安静,那俩姐妹早已睡下。 “你怎么没睡?”我问道。 她走了过来靠近我,到我面前,用手搭在我肩上,很自然的坐在我腿上,由于之前的病症,她的脸色看得更为透白,让人心疼,她看了我片刻,随即将头靠在我肩上,轻声柔语的说道:“想陪陪你,怕你守夜无聊。” “你身体还虚,我怕你累着。”我说道。 “我都睡一天了,躺着也睡不了,你就让我陪陪你吧,昨夜我陷入无尽的噩梦里,脑子里只有你,想着你,等我醒来的时候,你又不在我身边,现在好不容易能够单独陪陪你,你就别赶我走了,好吗?”韵雯说着,搂我更紧。 我脸顿时红透了,那心底当然是一百个愿意啊。 “不是赶你离开,你想多了,你想陪我,我正求之不得呢,只是担忧你身体罢了。”我说道。 “多谢公子体恤,小女子感激不尽。”韵雯俏皮的又冒了两句电视剧里常出现的话。 我怕皆是她用力支撑,便也搭把手辅助她的腰,减缓她从我大腿下滑的趋势,她身子一激灵,随即也见她掩嘴偷笑了一番,似乎很中意我触碰她的身子,我感受到的是,她的腰似乎更细了,碰之也让我一时手中。 就这么待着许久,二人偶尔搭腔说上一两句,也都是聊一些过往之事,随意聊聊,而她身子之前神经受到了较大刺激,即便现在恢复过来,但毕竟对脑袋的影响还是比较多,易于疲劳,故此没跟我说多久,便就困倦不已的闭上了眼睛,在我的肩头上睡着了。 我将她抱起,正抱上床,让她躺在白露身侧,她忽而拉住我的袖子,半梦半醒的说道:“周博,别为了我把后路都断了,如果哪日我死了,你又跟宋家姐妹做了决绝的事儿,没人陪你,那你一个人在海岛上该如何活下?岂不是成了下一个李慕风?” 说完,她睡了过去,手也在我袖子上掉落,我将其扶起,放入被窝里,并帮她将被子盖好,说道:“我不会成为李慕风,如果你先死,我又何必苟活着?你我的命就我们佩戴的这觅龙牙璋一样,只能交织在一起,所谓双龙齐飞,才可乾坤共生,岂能一龙独活?” 之后我便继续过去守夜,一直守到实在守不住,这才叫醒白露,让她替班,我则躺在韵雯身边,睡了下去,听着身旁韵雯轻微的呼吸声,瞥见她美靓的侧颜,已分不清这是美梦还是现实,在这亦真亦幻的过程中,我睡了过去。 次日醒来,韵雯正喝着安神的药汤,满屋子药味儿,迎春还睡着,白露特地将周围收拾了一番,这是跟我献媚呢,如今鲛人不在,只能靠我维持生计,就得捧着我。 我起来后,发现这洗脸水、茶水、杨柳枝都准备好了,还真是客套。 “周博大哥,早晨想吃什么,我马上去做。”白露说道。 “白露啊,不用这样,跟平常一样就行,只要你不欺负韵雯,不让我感觉威胁,我不会像之前那般对你的,放轻松吧。”我说道。 然而白露尴尬一笑后,却是咳了咳嗓子,说道:“当然了,我相信周博大哥你的为人,只是周博大哥除了不对我们凶之外,是否还能如从前一般,将我和迎春视若家人保护?” “啥意思?有话直说。”我说道。 “如果有危险,周博大哥会不会不顾及我和迎春?我想问清楚,毕竟危险无处不在。”白露说完,我看到她眼睛偶然瞥向那游魂刃匕首。 第二百零七章:新的抓痕 我心中冷笑,所谓无利不起早,她宋白露来的这一出,无非还是心存目的的,不过这也符合我对她的了解,她啥时候替我端茶送水是出自真心实意,那才有鬼了。 “你尽可放心,既然昨日已经答应韵雯咱先与你们冰释前嫌,自然还跟过往一般,互相帮忙,该做什么做什么,保护你们也是我职责所在,就像我和韵雯病了,也需要你及时提供医药治疗,是一个道理,至于迎春,只要她肯听话,我能保护也会尽我全力,毕竟她出事儿了,想必你也呆不住,对吧?”我说道。 这番解释,也让宋白露彻底放下心来了,连番说道:“周博大哥果然男子好气概,让我这小女子惭愧不已。” “另外,关于是黑幽灵之类的传闻,你也别太放在心上,该说的我也说过了,没必要给自己心理添堵,那种脏东西该出现的已经出现过了,没有出现的,便就肯定出现不了,否则为何我们上岸之后从未见过这等事物呢?况且有句老话,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咱们跟它无冤无仇,要找也不会找咱们。”我说道。 迎春勉强一笑,神态不甚自然,说道:“是,周博大哥分析的是,我保证不说这些恐怖谣言便是。” 但说完后,她跟韵雯二人又相互看了一眼,二人表情皆是耐人寻味,饱含深意。 而自我们从西营城回来开始,今日之早晨算是最为正常的一天,没有鲛人,没有乱七八糟的事儿,四人也都稍许健康没有异状,也真是难得。 等迎春醒来后,白露也做完了早餐,还是菜肉丸子加上一些凉拌木耳,喝一口松针茶,便是我们这些山人朴素一天的开始。 味道大致跟昨夜差不了多少,简单一餐,吃完后她们便就围坐在桌子旁,等我安排任务。 “今天我是打算这么安排的,白露你主要还是负责韵雯的身体情况,熬点补汤多补补,若是可以也陪着她走走,带着马儿在院子溜达溜达,畅通活络一下血脉,再给三伏喂点吃的,迎春主要还是负责将农田都浇一遍水,保证土地土壤的湿度和温度不至于太低,我一会儿把盐过滤出来,白露你看着给剩下的肉食腌制一下,然后我出去一趟,一者还为了取海水继续过滤盐,二者再找点吃的,看看海边有没有搁浅的鱼、贝壳之类,补充粮库。”我说道。 女孩们点头,准备开始她们一天的劳作。 “丑八怪都会弄新鲜的肉给我吃,唉,现在只能吃到搁浅发臭的鱼了。”宋迎春嘀咕着,以为我听不到。 之后女孩们各司其职,我也找到一个不太用的土瓮,敲碎了底,找来一块不常用的布,将其包住捆紧,再往土瓮里倒入占据大概五分之一的细沙,找到一个正烧着火的木炭,将其熄灭,碾碎,形成活性炭,倒入土瓮中大概也是占五分之一,最后倒入粗砂,占据五分之二,形成过滤器。 找到一个土盆作为接水的,然后将军用水壶里装的海水经过过滤器,利用活性炭的吸附作用,完成过滤,再将土盆拿到篝火旁烤干,便留下了细盐。 之前做过,现在再做一次便也不算太难,将留下的细盐倒入一个土碗里,大概一小层,大概3~4钱,也即是15~20克,听说过一个配方比例,为10:15,便能腌上150~200克肉,我们这还有六块大猪排加之三条还没吃偌大的食人鱼,这怎么也得有近一公斤的肉食了,这若是要用以腌制,量还是不太够的。 不过经过一番测算后,我也大概搞清楚这大概需要的量,军用水壶大概能容下一升的水,我今日便多带一些容器去,例如有个长形土瓮,体积便就比军用水壶多一倍有余,两个一起带去,也便能省下次数,减少风险度。 于是我将土瓮放置背包,同时隔层放了军用水壶,提着弓,配着剑,披上披风,便就出门而去。 与昨日路线相同,另外幸运的是,狼群没有海岸这头,故此我去了海岸边顺利的取到海水,很快便就能够顺路而回,这经过的路途中该能吃的也都采集完了,也没必要多余时间花费在这上面,所以很快又回到了地道,正往回走,手中提着土瓮,忽而见到长明灯下的洞壁上似有三道抓痕,我凑近摸了摸,形状与之前三伏身上的伤疤极为相似。 听说鲛人丑八怪是从地道下的深渊来的,或许是它某次上来时不小心划在上头的,鲛人和我们一起居住的时候,等到迎春睡着后,便会跳入井下,不知所踪,白天又会从地道里冒出头来,这是它每日的行动轨迹,故此我所分析应当没错。 只不过之前我从未留意到,也不知是否是因为我走的太过匆忙。 另外有一点,这洞壁上的抓痕嵌入极深,倒好像爆发着某种愤怒一般,但愿是我看错了。 不管那么多了,现在提着水,怪冰冷的,先完成手边事儿再细细琢磨吧。 正走着,我忽而又闻到除了地道里龙诞香的气味儿之外,还有一股子腥味儿,我微微警觉,右手也不自觉的准备拔剑,但随即想到,好像是自己昨日给鲛人尸体披上自己的披风后,染上了不少血渍,昨日忘洗,故此有味儿。 果然紧张过度了。 单手提着土瓮,便只能单手爬上爬梯,还好我训练过,手臂的耐力足够,很快靠着单手便就上去了驿站,回到屋子继续过滤海水,转化细盐,这一次量也差不多了,全都倒入土碗里后,白露便就拿去腌制,我特地吩咐留下其中一只食人鱼,不用腌制,今夜开始炖吃便可,这样细盐的量就正好足够腌制其余所有了。 这么一来,我的活儿也基本宣告结束,只是海边没有搁浅鱼,毕竟昨日在海滩上该捡的都捡过了,哪有那么多白来的食物呢。 闲着也是闲着,正打算去找找韵雯,看看她在做什么,却听到身后的白露说到:“韵雯妹妹正在庭院里遛马儿呢,兴致正好,你过去反而有些打扰,有的时候分开些有些距离,会对彼此新鲜感更足。” 这便是不让我过去呗。 “我就是去看看农田的情况,你别想多。”我说道。 “我看过了,基本上没什么问题,迎春虽然性子毛躁,但是做事还是很认真的,你吩咐的事情,她从来也没有办砸过,不是吗?就是她现在心情不太好,一直闷在楼上的房间里,叮叮咣咣的也不知弄些什么,也不让我进屋。”白露说道。 “或许就是捣鼓什么宣泄一下心情吧。”我说道。 “嗯,毕竟那鲛人也是她救命恩人,就这么死了,难免难过,而小妹现在能听劝的人,也只有周博大哥你,故此有个不情之请,希望能够小小帮个忙,可以吗?”白露说道。 绕了个大弯,原来是这个意思。 “好吧,正好我也有忙请你帮一下,昨日我的披风染上鲛人之血,有些腥臭,也劳烦白露你帮着用皂角清洗晒干,可否?”我问道。 白露放下手里的腌制的活儿,愣愣的看着我,说道:“今早上我已经替你洗完烘干了,还有腥味儿吗?” “洗过了?”我睁大眼睛问道。 第二百零八章:草木染色 “是的,我记得用皂角使劲搓洗了,洗出许多蓝色的血渍,之后还特用山姜水浸泡,去去味儿呢,没闻到吗?”白露问道。 我这时拿起自己的黑色披风闻了闻,果然没有腥臭味,而有一股衣服刚烤干以及淡淡的生姜味儿。 这让我很是惊讶,如果说没有腥味儿,那我在地道里闻到的又是什么?这让我又想起拿到嵌入洞壁内的抓痕,那般用力深彻,必然会让所抓的手指流出血液来,只是我没有低头去看和找罢了,我深切的记得昨日我下地道,根本就没有那气味,估摸着也没有那痕迹,由此可以判断,可能是昨夜到今日我回来之间留下的。 可丑八怪已死,尸首已被我海葬,难不成那般模样了,它还没死成?但如果真就是成了水鬼,成了生死之间的脏东西,它既然能够回到地道,也必然能回到驿站来,可分明没有。故此我还有一个推想,而此推想,我觉得应该是可能性最大的,那便是还有其他的鲛人。 所谓鲛人族,鲛人乃是一个族,如同人族是一样的道理,若有其一必有其二,死了一个,也可能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我不敢再继续往下想,只希望这件事会不了了之,也希望即便如我所想,鲛人族也应当弄清楚状况,是外面的野兽杀死了丑八怪,并不是我们,可别来寻我们的仇。 “周博大哥,你怎么了?为何呆立着不动,是因为觉得安慰一下迎春,觉得为难吗?”白露问道。 我从思虑中醒了过来,当即摆手说道:“没有,没有,没多大的事儿,我上去一趟便就是了。” “有劳了。”白露当即展颜而笑。 我呼了口气,顺着楼梯上了二楼,经过了两个房间,到了菊字号房间,见屋门紧闭,听到里头果真有叮咣的声响,便清清嗓子,打算敲门喊开门,每曾想到还没喊,屋门便就打开了,见到迎春正身披一件亚麻布,上头不少的木屑,无精打采的看着我。 “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竟然会在我心理不爽的时候来看我,真是神奇的一幕,我都要感动落泪了。”迎春说道。 我无意撇到她正捣鼓的东西,却见是个木偶架子,用榫卯技术连接各个部位,不过只做了上半身,其余的都还只是零件,可以看到不少的齿轮和轴承,这是花费了很大的功夫啊,而那木头虽然头还没做出来,但已经看出个雏形。 看这手长臂展,以及形状雕刻,便知道乃是按着鲛人的形状来弄得,这制作的很细心,各处关节都有活动轴,我想若是安个心脏在里头,或许还真能活下。 “又觉得我在浪费时间,不去干正经活儿,对吧?你想说什么就说吧,不过我真心想把这个弄完,在过年之前,我希望、希望希望丑八怪能陪我渡过今年,陪我跨年,就好像它还活着一样,就好像它一直还在我身旁,为我做一切,怕我伤心,怕我不安全,总是呵护我,时刻保护我。”迎春说着,声泪俱下,掩着嘴,眼泪在她的脸颊上不住的流着。 我伸出手轻轻擦了她的泪,她没再忍住,一下抱住我,声嘶力竭的大哭起来,正如那次她以为自己失去了姐姐时一样,哭的稀里哗啦,嚎声不止。 “你为什么要把食物扔在地上给它吃?”我问道。 她啜泣着,隔了片刻才说道:“我以为我不在意它,觉得它就是我的狗而已,喂饱它,它就会为我继续拼尽一切,但是直到我知道它死了,死的那么惨,我才发觉我心里会那么痛,痛的不能呼吸,只能弄这些破烂木头来解决我的愧疚,我真的好后悔,后悔没能够好好对待它!可惜在没有多一次的机会了。” 我揽过她,让她在我的胸膛间找寻些安慰,拍打着她的背,安慰着,她紧紧拥抱着,眼泪都浸湿了我的衣服。 “哪日,我带你去一趟海边,那里是它葬身的地方,或许你跟它表示忏悔,它也能听到而感到安慰,确实没有多一次的机会了,人死如灯灭,但朋友之道,自当以诚相待,就算它死了,送它一程,也能廖表诚意,不是吗?”我说道。 她哭着点着头,用着哭腔说道:“哪日带我去吧。那你上来不是来怪我不干正事儿吗?” “说实在,鲛人朋友本领高强,对我们有恩,我本来也不知该如何感激它,既然你有这手艺,那便做吧,这两天你就专心做这个,别的活儿,我替你干,也当是我为鲛人朋友有心做些什么吧,以表谢意吧。”我说道。 迎春仰起头认真看着我,点头如捣蒜。 “周博哥,我第一次感觉你真的好暖,好帅。”迎春犯花痴的说道。 “咳咳,又不正经了,快去弄吧,离新年现在也不过一天半了,明晚上十二点,可就是跨年夜。”我说道。 “知道啦,多谢周博哥,你真好。”韵雯说完,一擦眼泪,踮起脚在我脸上留下一吻,随后进去了菊字号房间,准备关门,我正准备走,却见她认真的跟我摆手,甜甜一笑,还挺漂亮,宛若一个民间小公主,不由得我把我看呆了些许。 反应过来后,我也冲她摆了摆手,她关门后,我便就下楼去了,到了楼下见腌制的鱼、猪肉已经都弄好了,已经挂在了门外晒干着,而韵雯和白露二人正蹲在地上捣鼓着什么,我凑近一看,却见她们将没有的木桌子拆下了板子,正用匕首镂刻呢。 原本驿站的屋子里便有五张八仙桌,其中三张被凭借改造成了我们现在的床榻,一张留着做餐桌,还有一张闲置着暂时无用,今日便算是用上了。 却见韵雯已经用木炭先打写了字,打了个形,而两人正合力用匕首的尖锐部分一点点的剜掉,只可惜字不错,但手艺差了些,挖得极其不平整。 “周博,你会弄这个吗?我俩弄不好。”韵雯见我来,赶忙说道。 她们挪开身子,我也才看清,这上面有两个木板用黑炭分别写着“福气满满,岁岁平安”。 镂刻技术,我多少会点,最起码她俩手艺好些,但是看到这八个字,心理却七上八下的,若是今日不知道那地道下的情况,兴许这八个字我也能刻的理所当然,但分明是预判到了某些征兆,再看着这八字,只觉得越发的不安。 不过福祸难料,这八个字或许真能给我们带来一些福气和平安,抵过某些灾难,也说不准。 我勉强笑着说道:“当然会,交给我就行,不过工欲利其事必先利其器,这匕首肯定是不好弄的,我去找迎春借一下它的工具,我记得之前弄石磨的时候,她有专门弄了个錾子,那个镂刻起了要准确快一些,白露,你去后院找个大点的石头,一会儿我敲砸用。” 于是白露去找石头,我去借錾子,而韵雯则拿出一兜子的花叶草根茎树皮,其中我认得一些的是一种叫做茜草的东西,弄出茜草素染布,会染成红色,难不成她要弄染色颜料,弄所谓的草木染? 第二百零九章:准备妥当 这些个茜草根也叫苏木,本身也是可入药的中药,按着白露平日见药便采的习惯,想必是很早前就便就采集过的,如今正好也派上用场了。 于是乎,等东西齐全后,我就着韵雯用木炭在木板上写出的字儿,用石头当作锤子,锤砸斜着的錾子剜刨出那些木屑,形成镂空状,但不打通,深度尽量统一,锤砸、刨挖持续作业。 而另一头白露和韵雯已经将茜草根碾碎投入土盆里,又倒入了水,架在火堆上煮着,等到再打开的时候,整盆子水都已经成了暗红色,此刻若是将一块白布投入其中,便就可以染上红色,晒干后便可以完成草木染,不过咱们现在不是染布用。 熬煮完茜草根,便有了红色的染液,而我这头的两块木板没多久也已经镂刻完毕,所有的字皆以规整打刻完,待刻完后,韵雯去楼上取来一根毛笔,而这毛笔,我一看便就乐了,只见笔杆子是跟普通的木杆,而毛笔的毫才采用的材质正是马儿的鬃毛。 不过这毛笔没有经过熟毫、选毫、去绒等,显得则较为粗糙,但是有齐毛锋切毛根的,故此看着还整齐,应该是用亚麻线绳捆紧,而后塞入笔杆子内的,这肯定比不上专业匠人的手法,但用起来估计还能将就的,最起码整理笔头毛毫,沾一些黑炭写点字是绝对没问题的。 此刻韵雯正拿着这自己制作的毛笔沾着染液,刷着已经镂刻出来的字,由于这是古法染制,刷一遍颜色肯定是太淡,看不清,故此韵雯便就反复的刷,直到颜色烧弄方可,我们帮不上忙也只能另作其他了。 趁着这个时间,我和白露也将四周打扫一遍,煮了些温水,拿着布到处擦擦,并且用之前制作的麦秆扫把到处扫扫,就真当作迎个新年,来个除旧迎新。 这一忙会儿便也忙到了大下午,眼看着天色便要黑了,听到韵雯呼喊,我和白露过去一看,却见已经染上了红色,岁岁平安 ,福气满满,八个大字都是红的喜庆之色调,我便也去门外,制作了一些木钉子,将其钉在院门门框上。 只见这“覓龍軍機”四个大字下,又多了八个大字,只是相比上方那严谨刻下的正楷,下方的八个字则显得清秀而浑圆,使得这里多了一份喜气。 我们就在这八个字之下,感受着我们带给这个庭院的新鲜血液,心中多有一份自豪,远处夕阳正泛着红色,照的我们三人脸上解释金红交错,便是所谓的满脸红光吧。 忙活了一下午,大家肚子都饿了,今夜白露和韵雯趁着喜气,也准备给大家准备做一份鱼料理,所谓年年有余,快要过新年了,吃鱼添喜,正是应景。 只见她二人一顿忙活,又是处理鱼内脏,又是商讨做法,然后决定做鱼丸吃,做法与菜肉丸子相似,砸碎鱼肉、野菜,交糅一起,锅里猪骨还在,便继续炖煮,放入鱼丸,放入调料,二人分工,一者负责捏揉一者负责剁鱼肉。 除了鱼丸还有三样,野菜、野菌和海螺、贝壳等物。 这是纯正的一锅鲜呐。 弄完后,我去喊了迎春下来吃饭,四人围坐在桌子旁,开始吃起吃起食物,迎春心情见好,难得的没有破坏大家的兴致,众人聊起的明天过新年的计划,都聊的兴高采烈的,无限向往,唯有我听着笑着,但心中的那份不安却更加的躁动起来。 “希望不是明天到来,晚一点,让我们过个开心节也好。”我无意且不自觉的嘀咕出心声。 而女孩们不知是否听清,都转头看着我,刚才的喧闹夏然而止。 “周博,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忙着我们?今天下午干活儿就发现你好像哪里不对,明明是喜庆的事儿,你却好像总是皱着眉,另外还时不时的发愣,是觉得我们过节太浪费食物,影响生存了吗?”韵雯问道。 随着韵雯一问,仨女孩的眼神也都直勾勾的看着我,急于得到我的答案,毕竟能让我挂在心上的事儿,肯定不会简单,这个她们是知道的。 “没有,只是想到了跟迎春丫头一样的事儿,对丑八怪兄弟的死,感到感叹罢了,这些食物都是它打来的,有它一份,它却没有口福再吃,故此发了愣。”我说道。 “周博大哥说的很对,我们不该只顾及自己的吃喝,也该心中怀恩,我提议暂且先给丑八怪立个牌子,咱们明日吃食之时,也给它留一份,记得周博大哥的金属杯里还有一些陈酿,不如也稍稍倒一些,以酒食为祭,好好的,感激和送丑八怪一程。”白露说道。 “我同意,虽然它对周博做过不好的事儿,但帮助我们的时候更多,是我们忠心的朋友,周博说的对,是朋友咱们就应该惦念着,不该忽略了它。”韵雯说道。 这时,迎春站了起来,含着泪说道:“我也同意,一百万个同意!” 我只希望这一番话能够被某些藏在角落里的鲛人族听到,但愿它们能懂,能够明白我们之心意,不要心生误会而将我们视若敌人,只是这种愿望听起来都觉得虚无飘渺。 一顿饱食。 迎春点着油碗,继续上去弄她的木偶工程去了,我也不拦她,其余女孩跟我一起洗漱完后,准备安排一下轮班,好能够歇下。 “今夜安排,还是我第一班,白露第二班,韵雯第三班,迎春丫头休假一天,轮到你们值班的时候一定要留意外头情况,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感觉到异常,第一时间就告诉我,不管是不是真的,都可以随时叫醒我,好吗?”我说道。 韵雯和白露点了点头,但各自还是抱持着疑惑的眼神。 “怎么了?”我问道。 “周博大哥,你今日这般小心,是不是也担心它们会来?”白露问道。 “我向来就很小心,别想多了,抓紧去睡吧。”我说道。 白露点头后,率先过去了,但韵雯则在我面前逗留了片刻,说道:“对于那件事,你其实也很在意对吗?他日‘幽灵船遗迹若现,海上诅咒必重现人间,惊涛骇浪屠戮人间,又将掀起腥风血雨’,这是中古世纪的神秘女巫预言,天残卷源自明清时期神秘高人编撰,其中便有留下这段话,这段话也曾被翻译成各国语言,留存在一些古籍中,白露姐和我都看到过这句话。” 我点了点头,但并不是很在意,毕竟这匕首出现不带有主观意识,而是偶然巧合的出现,并不代表那些预言的肯定性,我真正担心的,还是其他,例如洞壁内的刷痕,留下者到底会是哪个。 “韵雯,马上就要新年了,咱们不想这些了好吗?等过了新年,咱们再好好讨论这些,毕竟什么幽灵、巫婆、鬼船之类的,都不太吉利,你说呢?”我问道。 她看着我,勉强一笑,说道:“嗯,好的,听你的。” 之后便去睡了,而我守到半夜时,也困倦不行,便叫醒轮班者,我则去睡了。 第二百一十章:水下恶鬼! 第二天的情况,除了没去海边之外,基本上就是日程安排跟昨日相似,迎春继续捣鼓她的木偶,而白露和韵雯则继续将韵雯梅字号屋子里的破书纸页燃在染水里,浸泡后入色后,贴在各个门梁上,红色在国内属于吉庆的颜色,多贴多福。 我则到处看看能不能帮上忙,借着喜气,大家今日一日都面带笑容,虽说也算干活,但难得的也有说有笑,像是野炊戏耍的某日休闲时光一般,一直忙活到了下午,跟去年的惯例一样,大家都准备冲个澡,而今年则方便许多,毕竟这里的条件可比之活泉老屋不知好上多少倍。 凿点冰块,在屋子里煮熱,便就可以用以清洗身子,而女孩们冲澡的时候,我则在后院等着,时而她们需要之际,她们便会开门,将土盆递给我,我凿几块冰后,她接着冲洗,可惜今年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听到水流在她们肌肤流滑的声响,还有她们嬉闹戏水的那番银铃般的笑声。 惹得我遐想联翩,不由得红透了耳根。 开门递土盆的,乃是韵雯,她小心翼翼的一般就是拉开门,递出一只雪嫩的手,将盆子递给我,其他的什么也看不着,所以想占什么更多便宜,应该是不太可能了。 就在我在后院冻的直流鼻涕之际,却听到是迎春的脚步声,料想她也是来递土盆子的,便来到门口,准备接下,然而迎春这丫头毛里毛躁,咣的一下直接将后院的门大开,一时屋内的两个女孩大叫起来,我眼睛也看直了! 迎春反应过来,赶忙把门关上,我也硬是愣了很久,鼻腔微热,赶忙去接冰块去。 不过刚才屋子内云里雾里的,都是水的热气遍布屋内,我也只能是看到那朦朦胧胧的景象,况且她们仨遮挡的严实,不该看得,我可算是非礼勿视了,但所谓犹抱琵琶半遮面,越是这般,也越惹得我身子发燥,连凿冰之际都手拿不稳了。 接完后,我将土盆递了进去,迎春这次学好了,是半开着门,单手接了进去,但与此同时她也在门口悄声说道:“嘿,周博哥,你要是想看,哪日我让你看个够,别哪日来我小房间找我。” 说完,她收回手,而我也硬是愣站了半天,脑子里不停的胡思乱想着,最后自己给了自己一下,这才停下片刻。 之后女孩们都上楼,我则简单的用皂角给自己冲洗了一番,期间发现好像有几双眼睛也正在楼梯口偷瞄着,不过我很快便就了事了。 都洗完澡后,大家开始准备今年的最后一餐晚饭。 现在整个屋子里添了不少的红纸,扶梯上,栋梁上,桌子上,灶台上,还真有一派喜气,有种祛除霉运,破旧迎新的感觉。 年年有余的做法,昨日只用上些许,今日才是大方得用,这一条剩下食人鱼便算是我们今夜的主角,骨汤鱼丸、胡麻油煎炒鱼肉、酒焖鱼肉、烤鱼肉,能用上的十八般武艺,全都用上了,一样不落下。 而辅料配料便还是那些野菜、野菌的,这是标配。 趁着韵雯和白露做菜之际,我则与迎春一同将丑八怪的牌位拿来,单独用一个土盘将每样菜都装上一点,另外找了个土碗,倒上些许我带回来的五百年陈酿,再摆一个油碗,点上火,算是稍稍祭奠一下。 迎春也将她的成品取下,是一个比例几近一比一的木偶鲛人,由于各个关节都能灵活动弹,故此便让它坐在祭品旁。 之后,我们也开始庆祝跨年夜,该吃吃该喝喝,每人一碗骨汤鱼丸,配着满桌的菜,嚼着各式做法的鱼肉,当真入味好吃。 就在大家都吃的开心之际,一阵冷风吹开了屋门,直接熄灭了摆给鲛人木偶旁的油碗灯。 一时间众人脸色难看起来,我知道韵雯和白露又想到了什么幽灵之类的,不过我一直觉得那是子虚乌有的事情,迎春则嘀咕着是不是丑八怪回来看望我们了。 反正皆是鬼怪之说。 “就是一阵寒风罢了,谁粗心大意没把关好,别大惊小怪的。”说完,我直接过去,便要过去将门重新关起,然而走到门口时,我却被眼前的一幕彻底的惊呆了! 她们大概是见我愣着,都走了过来,也同时震惊的不能动弹。 “我就说,是丑八怪回来看我们了,你们还不信,这下信了吧?”迎春发着抖说道。 “看月下的影子最起码是三个以上,你认为就是一个鲛人?”我问道。 “有影子,所以不是幽灵?那么是”白露咕哝着。 “鲛人族。”我冷声说道。 “鲛人族?它们不会是丑八怪的家人,来找我们索命吧。”韵雯急喘着问道。 “别问了,我本以为它们昨日没来便就不会来了,没曾想到还是赶着今天来,这是不打算让我过了今年啊。现在所有人都安静,听我安排,对方人数多,咱们对付不了,先全都往回撤,韵雯去找弓箭,迎春你去后院把蓄电池打开,把灯亮起,它们兴许怕光,就算不怕光,它们在明处,我们在暗处也能好对付一点。”我说到。 于是我们悄然后退,死死盯着院子里,而屋子内的三伏吓的不停嘶鸣大叫。 一步、两步、三步! 我谨慎小心之至,然而恍惚之间那些鲛人已在庭院中消失,仿佛未曾出现过一般,但却听到三伏嘶鸣的更加激烈和恐惧,我听到屋顶吱嘎作响,两边屋墙也有同样的声响,这屋子年头已经很久了,如今会发出这样的响动,必然是因为承载着重物之缘故。 三面袭击,封死生路,这是准备猎杀了! 我四周看去,唯一安全的便就是往后撤,冲到后院去,方能有一线生机,但是凭借刚才它们的速度而言,四人同逃,必死无疑,毕竟紧紧一眨眼的功夫就窜过来,何其之快,我们这种逃跑速度在其面前不过蜗牛一般,一旦逃意明显,那便是盘中餐。 就像疯狗见人恐惧逃跑,必然追杀,若是与之对抗,反而稍好,是一个道理! 必须有一个人承担断后,拖住它们的任务才行。 “听我说,韵雯,弓箭就在庭院后门,你带着两姐妹先过去,它们现在还处于探底的阶段,不会轻易袭击,但如果我们一股脑全逃,那就等于给它们直白的告诉我们害怕它们,那是找死的行为,所以我暂且拖住,你们先过去,一会儿用弓箭掩护我就行。”我说道。 韵雯犹豫了片刻,小心拉住我袖子,说道:“是真的嘛?你不会又想逞英雄吧?” 我叹息一声,果然还是瞒不住韵雯,但生死关头,我既然已经答应过保护韵雯,另外也说过会暂时保护宋家姐妹之周全,就必然要奋勇向前,另外我手中的金阙剑也未必会输。 我拔出腰上的金阙,说道:“没时间了,快去!” 随即甩开韵雯的袖子,向前左右上的指着,喊道:“来啊,丫的都冲我来!劳资不怕你们!” 突然,呲啦一声,我听到血肉被划开的声响,随即一股感觉背部仿佛被撕开,疼的我差点晕过去,背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了一只鲛人,我竟然反应都没有反应过来。 我也才注意到,对方的身高站直了可有近三米,其余两只鲛人也袭来摁住我,同样高的的惊人,我记得丑八怪不过一米六多,差了近一倍,难道说丑八怪不过尚在幼儿期,是个熊孩子? 还没想完,忽然脑袋嗡嗡作响,血顺着额头上流下,滴在我眼皮里,我眼前恍惚,听到韵雯惊呼而喊的叫声,却已经模糊之音,我最后转过头,看向韵雯,喊了句:“跑!” 我自己都听不到自己的喊声,而后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第二百一十一章:幽森贼船 在意识混沌的过程中,隐约知道自己没有死,能感觉到皮肤间尖锐的疼痛感,像是有人将我的身体放在石磨上来回摩擦一般,还有一阵的溺水感,水肆意的呛入我的鼻喉之间,我呼吸不过来,但却什么也做不了,只是在黑暗中无助的挣扎。 我的灵魂像是被囚禁在这黑暗意识的牢笼里,只能眼睁睁的觉察着自己心率逐渐的失控,感受着身体的死亡,混沌的最后意识,我在数着秒,知道一旦过了一分钟,我便会随时死去,我现在憋不了气,丧失了对身体功能的使用,故此无力挽救,即便撑住,过了六分钟,会出现不可逆的脑细胞死亡,那这一点残存意识也将不复存在。 现在脑子里回放的都是那四季山洞内的壁画,那些用虚线代表脚的怪人,那夜韵雯的梦话提供了线索,知晓壁画怪人便就是鲛人族,它们活活烧死羚巫,还用一种特殊的阵法牢笼禁锢住羚巫上千年。 如今我也沉入水中,困在意识的囚牢里,下场恐怕也好不了多少! 就在我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忽然,溺水感消失了,随后又是一阵背上皮肤的强烈摩擦,真是所谓的过了水深,又入火热,但没过多久,便也安了下来,只感觉四周潮冷阴湿,便彻底断片过去。 我也不知自己晕厥了多久,待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黑色黏腻的囚牢里,透过一丝的微光,能看到前方发锈的铁柱子,锈迹斑斑,年头久远,在其前方,乃是一条长廊,光源从那儿来,长廊的地板是有破洞的老船木,散着霉味儿。 摸索了一下,我的金阙剑已然不在了。 这时我呕的直吐水,鼻腔和喉咙都格外难受,更是积攒了不少的海水在肚子里,呕吐时手摁在地上支撑着身体,忽而感觉摸到了什么,冷硬且发寒,像是金属,我拿起对着光一看,却见正是一把匕首,虽然大小材质略有不同,这一把显得粗糙许多,但匕首上的图案我肯定没认错。 幽灵龙。 我左右打量,丫的握手上还有一根人的苍白骨手指,吓的我赶忙扔掉,然而这一扔,让我更加的头皮发麻,此刻眼睛已经稍稍适应了微光,我能看清,我所在的这间牢房里,遍布着人骨尸骸,基本上已经跟人骨解析图差不多了,没有多余的一丝肉。 还有不少的脑壳里都住着黑色的绒毛蜘蛛或是窜梭着百足蜈蚣,见到这一幕,我愣是一动不敢再动,惊到了它们,我就彻底沦为这牢里的成员了。 “这是什么鬼地方,我怎么会在这儿?难不成,地狱就长这德性?不能吧,说好的奈何桥,说好的黄泉路呢,也没看到牛头马面,黑白无常啊。”我嘀咕着。 但又一想,不对,地狱怎么会出现幽灵龙图纹的匕首?于是,我又仔细看了看离我最近的尸骨,它衣着还能看出个大概,长衬衫,残破的长筒袜,被啃食的差不多的夹克,过往的海盗时常会有的打扮,加之隐约见到周围有眼罩与头巾之类的,还有一面黑色海盗旗铺在地上,隐约也能看出幽灵龙的图腾,便也就不离十。 这不是地狱,而是关海盗的地方,而且这些海盗应该都跟所谓黑幽灵海盗有些关系。 观察完这些,我也松了口气,没死便是赚到了。 突然,我发现有不对,我是身体素质较好,有过较多的水性训练,这才在迷糊之中,经历了重重磨难后有幸活下来,但如果同样的遭遇在三个女孩身上,她们又当如何? “韵雯!迎春,白露,你们在哪?是否也在地牢里,听到了就回答一声。”我喊道。 这么一喊,四周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好像有些东西便要朝我来,我赶紧闭上嘴,以免大动静把毒物都吸引过来,看起来它们开始饥肠辘辘的。 喊是不行了,得想个办法找一找。 于是我站了起来,这才发觉自己背上的衣服已经全部磨烂,整个后背全是强烈摩擦留下的伤口,脱了层皮,还有头也极其的疼,一摸才发现有一根手指长的伤痕,轻轻触碰之下,也真是疼的发麻。 盲找肯定不行,光线不足,很容易把自己搭进去,窜上两只毒蜈蚣就足够自己喝两壶了,还是得想办法先出去,找到光源后,再回来慢慢找寻。 计划定下,我看了一圈,于是将刚才那把有人骨手指的匕首拿了回来,掰掉上面的人骨套上刀鞘,反正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且磨坏,留在身上也只是累赘,于是我将其脱下,先凝成一股,刚才吐了不少水,也将衣服全部吸走。 然而我慢慢靠近地牢门,发现外面没有其他人,便将衣服打死结绑住住地牢的发锈铁柱,再将匕首连着刀鞘插入打结里头,形成省力杠杆,接着开始顺时针的旋转刀鞘,不停的使出力气,利用湿布条的韧性将铁柱迅速的拧弯。 这里的铁栏杆本来就发锈有年头,加之我用这等方法,立刻便就弯曲开来,看宽度足够,我当即逃了出去,跑到了走廊里,这走廊有不少这样的铁牢,我稍微留意了一下,并没有活人的声响,唯一的声响便是老鼠吱吱喳喳,到处乱跑的动静。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放着这么多牢房,专门用来关押黑幽灵海盗的,难不成是官兵的船?但不是说,特里·巴克没有被抓到,他和他的船消失在了围剿圈里了么?”我不由得念叨着。 不过不管怎么样,好歹是活下来了,而接下来最重要的事儿,便也是努力保证自己活着,另外也尽量快点找到她们仨,让她们也活下,其他的事情,慢慢等事儿过去后再论。 从这个长走廊一直走,到了尽头,才发现有一条漆黑的楼梯道,现在金阙不在,我也没有办法造出光亮来,便只能壮着胆子,硬着头皮往上冲。 先踩了两个阶梯道,估摸了一下高度和距离,让自己心理有底后,便顺着扶梯一路向上,很快便出去了船舱底下,来到了甲板上,能看到更具足的光亮了,也能呼吸道新鲜空气,这让我缓过来不少。 只见我所在的地方,是一艘古老破旧的船,看起构造,有炮筒装置,但是到处显得粗糙,构造也简单粗旷,显露着某种张狂,不像是官船,像是海盗船。 但若是海盗船,为什么地牢里关着那么多海盗?而这船为何又留在这里? 船身漂浮在海面上,但显然已经抛下锚,另外用绳子固定住了船只,船的前方是一片可落脚的的小岛,而这四周都是洞壁,唯有洞顶是透着光进来的,水底洞天,便是这番场景。 这是隐蔽的地方,用来藏船,躲避官兵,绝对是难以发现,毕竟这入口我现在可都还没找到。 我赶忙进船里其他房间找了找,找到了一个煤油灯,同时还看到一个圆筒形的器件,只见它头部带着一个滚轮,同时有根引火的类似灯芯一样的捻线,形状奇特,这让我想起小时候的打火机。 于是我试着一滑动滚轮,便出现火星,几番后,竟然燃起火来,我便将煤油灯点亮,提着油灯,另外将这古老的打火机带走,打算赶紧重新下去刚才铁牢区找找找,韵雯她们是否也在地下,是否还活着。 第二百一十二章:绝境重逢 我拿着煤油灯再次下去下层船舱处查看,逐一的探照每一个铁牢里,这光线足够我看得一清二楚,加上所有的铁牢都仔细看过不止一遍,我已经确定了下来,这里头没有仨女孩的踪迹,我松了口气,如此结果也是让我较为满意之结果。 但同时也让我心生疑惑,为何没有都抓来,而是单独的只抓了我,明明有三只鲛人同时袭击我,既然有这么多,仅仅只是为了对付我一人,怎么说都有些说不过去吧,难道说是因为我拔出了金阙剑,激怒了它们,所以单独对付我? 我思虑一番,忽然想起在海边我眼皮子乱跳的时候了,此刻我所在的船上,所漂流的地方明显是在海面上,也即是说,要把从驿站一路转移到这个地方必然要经过一片的海域,这是我在昏迷中感受到急切溺水感的原因,而既然要游经一片海域就必然对海比较熟悉,我那日眼皮子乱跳,正是我帮着鲛人丑八怪海葬之际。 难不成正是那个时候,我已经被盯上了?我还想起那日回去,深渊下便响起异动,或许正就是躲在海里瞄上我的那些鲛人族正在探寻我的踪迹,确认我所常居住的地方,我不知道是怎么实现的,或许这个岛屿下有不少暗渠通道,只有鲛人族知道,我们人类不会明白。 而之后,我第二日出去之时无碍,回来时,却发现墙上有一道抓痕,这便就说明它们已经确定下了目标,准备逮我呢,所以我能闻到那股子的腥味,现在想想可真是心理后怕。 在那之后,我没有下地窖,而是跟女孩们准备着过新年,鲛人们可能一直都在地道里守株待兔,但没等到我,直到跨年夜那天,它们等不及出了地道,发现了我,这才一拥而上,要将我逮走,于是一同只是压住我身子,将我打晕过去,带来了这里。 “可为什么不直接杀我呢?而是要将我困在牢房里,难不成是要把我当成犯人虐待致死,以解仇吗?可丑八怪也不是我杀的呀,我只是好心帮忙葬入海底而已,这些个没脑子的。”我不安的抱怨道。 这时,忽而上头甲板传来响动,这声音响动幅度较小,也没有踩踏声,只有木板吱嘎的作响,很显然来者不是人类,而是那些鲛人。 现在被发现,我就白逃了。 所幸仓皇之下,见到有个牢门没有紧锁,我当即先窜进去,拿盖子将煤油灯熄灭火,躲在这个牢里头,蜷缩在角落黑暗里。 只见来了两个鲛人,手执斧钺,到了这里长廊后,到了之前我待得那个铁牢里,它们两个用斧钺敲打了一阵,见铁牢里没有动静,便就用那带蹼的手指甲笨拙的伸进铁锁里,咔咔一声打开,两只进去一顿翻找。 而找的过程中,我听到它们嘴巴滋滋作响,像是在嚼动着什么,而当它们出来后,我透过它们嘴边的残留物这才知道那嚼的是什么,当即一阵反胃,差一点忍不住的吐出声来,但被我硬憋了回去。 嘴唇边流着鲜绿的汁液还有那残留的黑色皮质,皮质上带着绒毛,不用说也知道那些是什么,我现在也才知道在那铁牢里关着放着这么尸骸是做什么用的,可不就是方便它们找食物吃吗?渴着那里不是关囚犯的地方,是它们的粮仓啊。 那两只有些着急了,叮叮咣咣的在这附近翻找了一遍,一直到了我这间铁牢里,能听到它们的鱼尾在地上来回在地上拍打的声响,我心理一阵发紧。 如果是它们抓我回来放在它们的粮仓里,那必然是为了能吃掉我,而故意不现杀而是带回来先存放,我想也正跟我们平日吃鱼喜欢新鲜的,是一个道理。 我憋住鼻子,禁闭嘴巴,虽然浑身发抖,心要跳到嗓子眼里,暗暗呐喊着,劳资可不要跟那些蜘蛛一个下场呐! 于是乎,尽量的也要紧牙关挺过去,它们越走越近,我差点就快停不住要喷出来,然而忽然外头传来一声动静,那两只鲛人也当即额啊的几声,砰砰砰的如同武术动作鲤鱼打挺一般,不断重复的迅速窜上甲板去。 我赶忙急促的呼吸着,心中也想着着外头的动静是什么传来的。 一直等听到外头扑通两声,鲛人们跳入海里后,我才敢再次点火,将煤油灯点亮,而点亮后,我发现身边又躺着一句尸骨,但这一具看着跟那边的不一样,衣着打扮皆不同,看这样子,倒好像国内古人的衣服,看这色调和材质,应该是明朝的打扮。 这一个海盗船,怎么还会有明朝的汉人在这里,这让我不禁大为好奇。 四处探照了一番,在他的腰间找到了一块木牌子,有特殊香味,故此毒虫不近,只见上头写着:“探。” “探什么?”我叨咕到。 随即再找了一番,却见他衣兜里还有一本本子,因为哪块特殊木牌的缘故,这本子历经多年,不曾算坏,就是染上尸体的臭味儿,我翻开几页,又是一堆文绉绉的字儿,我看不懂,不过倒是被一个戳子印吸引住了。 “觅龙御使?这不是觅龙营的盖章吗?难不成这家伙跟觅龙营有关系?”我不禁好奇起来。 不管了,臭便臭点吧,顺便带走吧,也能搞清楚这里到底什么情况,另外毕竟我现在带着觅龙牙璋,既然事关乎觅龙营,我多少还是得过过目做个了解,也好知道旧日前辈是如何死去的,因何而死,若有遗愿,看看能否替其了了,这也算是一份责任吧。 不过现在我应该想办法赶紧溜走,先想办法回去驿站,若有多余精力,可能的话,才能有机会再想这些。 听到外面已经彻底没有响动,我这才顺着长廊提着油灯,将那本册子卷起来塞在裤子的兜子里,然而就在我走到,阶梯口的时候,我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吓的我当即往后退,正想溜回去,却发觉好像哪里不对。 这走路的节奏虽然快,但是步伐沉稳,重心始终合宜,且紧凑整齐,丝毫不散漫,声音便是人类的脚步声,这我能肯定,而这走路声响定然是训练过的走路姿势,仨女孩中,唯有韵雯做过空姐,体态、姿势等都是经过专业培训的。 由此,我有个大胆的推测。 我咳了咳,对方顿时不动了,应该是在甲板上警惕我的声音,看来八成是真的。 “韵雯,是你吗?”我喊道。 然而隔了片刻后,没有人回答,我有些心虚了,莫不是我猜测错了? “是周博吗?刚才是你说话吗?”上头传来极为细小的女孩声音,听其温柔的声线,绝不会有第二人,便就是韵雯。 我大为吃惊,这个水底洞天,我连入口都不知在哪里,她是如何找到的? 不过,种种迹象,都证明上头是她,况且我特地掐了自己,证明不是梦境或是幻觉,由此心中也笃定了下来。 冒险一下吧,不然一会儿真是韵雯来找我,却被鲛人抓获,岂不是坑了她吗? 于是我深吸一口气,说道:“你在上面等我,不要下来,我去找你。” 而上头当即小声的传来:“好,我都听你的。” 我一阵小跑,出去了船舱来到了甲板上,果真见到韵雯就站在原地等我,她白皙的脸上多了些泥渍,头发也凌乱不少,正端着手,那双俏眸直勾勾的看着我,含着泪花。 她见到我,当即不顾一切的跑过来,我也张开手,向她跑去,紧紧抱住她。 抱紧了她,我又一次眼眶泛红了。 第二百一十三章:是脏东西 我二人久久不愿分开,但偶然听到水下似又有动静,心想着这甲板上并不安全,于是慢慢韵雯,她帮她擦去眼边的泪,说道:“咱们先找个安全地方说话。” 她点了点头。 牵着她的嫩手,从甲板上找到另一个下梯入口,牢房位于床尾下的船舱,位于船首部分,而现在我们进的,是船首以下的阶梯,从这儿往下便能找寻到之前我找寻到的诸多房间,中间的房间便就是我找到煤油灯和打火机的地方。 进入了房间,听着上面的动静,甲板上没过多久便吱嘎作响,大概前后左右持续了半个多时辰,终于又听到扑通的下水声,我和韵雯暂且又安全了。 我二人腿脚酸麻,站起来时候需要缓上好一会儿。 现在这屋子你除了能听到水流让船摇晃时,木板有吱嘎作响的声音外,便就是我二人能彼此听到彼此的心跳声,还有稍许急切的呼吸声,男女共处一室,这终归想着便让我联想翩翩,而她似乎也跟我的想的一般,煤油灯下,她的脸有些发烫。 我慢慢凑近她,她一咽唾沫,显得有些紧张,我的手也发着抖,这样静谧的环境总是会促发着人肾上腺素激增许多,慢慢将手抹在她有些发热的脸上,她没有拒绝的意思,只是咬着唇,羞答答的看着我,喘息声越发的大。 心一横,我继续靠近,已经突破了安全距离,身子眼看着便要紧挨,忽而一声滋滋声的老鼠叫声打破了气氛,我也呼了口气,赶忙克制自己的这些想法,现在哪是想这些的时候。 “这里不太好,想要也找个稍好的地方,成吗?”韵雯说话如蚊叫一般。 我当即也觉得未免太轻浮,这种死人且脏破的地方却想着那些,未免对对方不尊重。 “抱歉,我有些情不自禁,冒犯了,对不起。”我说道。 韵雯赶忙拉住我的手,说道:“没有,没有冒犯我,我很喜欢,只是我怕这里到处不太干净,但如果你想要,我会给你的,因为我早已将你视若我唯一的依靠,唯一的那个人了,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那日那些酒后的表白,我都还记得。所以,你现在想要吗?” 我拉过她,紧紧抱住她,在她的额头上轻吻了一口,她也就娇羞的偎依在我怀里,像一只温顺的鹌鹑。 我说道:“我若真对你这样,但好像我在图你什么,我不该那样。对了,你是怎么会找到这儿的,你认识这里?宋家姐妹也来了吗?” 她摇了摇头,说道:“她们二人不愿意来找你,怕丢了性命,那夜你被鲛人抓走,它们顺着地道往下去,我提着弓箭便去追赶它们,它们是顺着深渊下去的,我看着它们抱着你跳入了地下河,我也跳下水,见它们在水底下通过了一条特殊的水道,由此我确认了方向,也明白或许你会在哪里,于是就来冒险一试,没想到当真找到你了。” “你怎么会知道哦,你之前把岛屿的地图都记下了,所以知道都知道哪里是哪里,对吗?”我问道。 “除了峡谷我不确定是那一条线外,其他区域,不管将我置之何地,只要我知道自己身处位置,便能知晓四处方向都有哪些。”韵雯说道。 “厉害,那我们现在身处什么位置,另外你知道这里的出口在何方吗?”我问道。 “知道,你还记得我们刚上岸的时候,第一回住的地方吗?那个我们整整住了一年的地方。”韵雯问道。 “记得,活泉老屋嘛,难道跟我们现在所在地方有关?”我问道。 她点了点头,说道:“那活泉老屋西面有一个悬崖,悬崖下便是海,而我们所在地方就在悬崖内的暗洞里,在我找到的第一层地图上显示,叫做‘secret cave’,秘崖洞口,我也是按照有可能的方位想到会在这里,所以才来这里试试找你。” “意思是,我们就在活泉老屋所在区域对应正下方秘密洞口内,对吧?”我问道。 她点了点头。 “那你是怎么下的悬崖,来到这里的?”我问道。 “有爬梯和暗道,这么摸索着下来的。”韵雯说道。 想必是这些个海盗方便出入这里,故意留下了这么一条能上去岛上头的一条方便暗路,既利他们藏身,也利于他们在这里寻觅打猎食物以方便补给供应。 我点了点头,也不由得握紧她的手,她冲我一笑。 既然韵雯知道出路,接下来我们只要赶紧找到暗路离开此地,便就能安全,待上去后,找到迎春和白露,带她们离开驿站,寻找新住所,远离那地道,远离鲛人族,便又能安心过好日子,不必卷入这些是非。 这样想着,我便带着她出去房间,但刚走出不远,便听到了不对劲,有怪异的声响混合在船在摇晃声当中,正打算收住脚,却已经来不及,只见就在房间外的走廊尽头,一双幽绿色的眼睛正看向我,我赶忙从口袋里拔出匕首,对准了前方。 对方一动不动,也让我越发的不安。 双方僵持许久,不知为何见到这双幽绿色的眼睛,我浑身打起鸡皮疙瘩,这时咻的一声,一箭从我耳边穿过,是韵雯将箭射过去了。 我本想制止,但既然已经射出去,也就作罢了,只是不知会有什么后果。 然而,只听咚的一声,明显箭矢是射在木板上,并没有刺中什么物体,这让我很是疑惑,我没有看到对方闪躲,那双幽绿眼睛的位置也从未变移动,甚至箭飞驰而去的时候,它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按道理来说,该射中就绝对是射中了。 走廊里陷入了一片寂静,一箭过后,双方又有好一阵的不作响,都让我怀疑对方是不是仅仅是怪异的两道绿光晕,并不是什么活物,但又觉得不像,有眨眼频率,不像是死物。 不生不死的,到底什么东西! “韵雯,你站在原地,替我做掩护,我过去看看。”我说道。 说完后,我朝着对方走去,然而走到半途的时候,我愣住了,我看到一双脚,却是虚无缥缈的,如一阵透明薄烟,却分明有个人形,而它这时也开口说起了话来。 只是叽里咕噜我一句听不懂,而韵雯赶忙凑前来,翻译给我听:“它说的是英文,它让你别再靠近,它没有恶意。” 我停下了,没有继续走,说道:“没有恶意?那问问他,他到底是什么,是谁,为什么这个时候出现,想干嘛。” 韵雯问了一遍。 对方又叽里咕噜的说了一番,我听的直挠脖子,语速太快,只能听懂几个单词,还又它冷笑声,并且能听出音调是个老男人的声音。 “他说他的名字不重要,只是想告诫我们,想摆脱鲛人族是不可能的,除非它们宽恕我们,亦或是我们杀光它们,他说你身上背负着鲛人的血,就要血债血偿,它们除非见到你被焚烧而死,囚于海牢,封禁灵魂,方才罢休。至于问他是什么,他说这是句废话,蠢话。”韵雯说道。 “所以他来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一堆?”我问道。 韵雯翻译,对方答复,随即消失不见。 韵雯听后,拉紧我的袖子,不安说道:“他说他来是为了警告我们,让我们欠他个人情。” “警告什么?”我不由问道。 “有东西已经发现我们了。”韵雯说道。 是二百一十四章:火纹巨虾 看其来无影去无踪的样子,加之身体轻薄如烟,箭矢无用,大致也猜到对方正是传闻中的幽灵,或许也真是栖息在这船舰上的某个老船员,国内有个说法,所谓孤魂野鬼,想必便是如此,生前有执念,死后不入地狱投胎为人,便就游荡人间,终无所依。 而它说有什么东西发现我们,也让我想起刚才听到的异动,这一点我刚才就察觉了,但是我听到鲛人刚才上船找人,来时又是两只跳下水的又是两只,有来有回,按理来说应该是没问题了,怎么还有其余留在船上的声响呢? 就在这时,异响再起,只听到声音似是源自上方,透着肢节活动的声响,抬头提起煤油灯一看,却见是不少火红色的虾在棚顶上爬动着,跟蚂蚁似得一窝蜂的动,这倒让人稀奇,不过虾可没什么可怕的,就算是群体,也不具有攻击性。 或许是来此找吃的。 “走吧,趁着鲛人族没发现,咱们赶紧跑,先回去。”我说道。 “可刚才那位前辈不是说就算跑了,咱们也摆脱不了鲛人族吗?”韵雯问道。 “走一步算一步,它们愿意找就找,总有地方能够摆脱它们,总之我们只能先走一步算一步了。”我说道。 韵雯勉强的点了点头。 于是我带着她穿越到了上面,准备让她带我出去这里,我们上了甲板,正要离开,却突然感觉到船体摇晃的厉害,像是正经历着惊涛骇浪一般,以至于我和韵雯得紧紧扶住某处才能稳稳占下,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要来。 正踌躇间,忽而见到一只巨大无比的钳子摁压在甲板上,随后又一只凑成一双,这光是火红的虾钳,恐怕都有我一个人那么大,那水下之物,岂不是 我俩呆滞不敢动,却见水面咕咚声不止,随即哗啦一声,窜出一只巨虾头,一双虾目足有一个足球那么大,头胸不为的两对触角更是如同支棱的鞭子,紧接着五对巨大的步足也紧紧夹着船体往上爬来,弓着背,坚硬如精钢铁甲一般的层层硬鳞,展露着绝对的威严。 若说杀人蟹站直了有两米多高,已经是庞然巨兽,让人望而生畏,那么眼前这只东西,简直就是举手中的巨兽,少说也得六七米大,我这才知道里头那些个火红虾是什么玩意了,那些不过是这种虾类的幼崽罢了,真正成年成型后,皆是如此巨大的怪物。 “这玩意儿,我好像就在小时候看的奥特曼剧集里看到过。”我苦笑着说道。 “怎么办?还逃吗?”韵雯问道。 “要不先回船舱里,其他的再从长计议?”我问道。 “都都听你的。”韵雯紧张的说道。 我们二人赶紧往下窜,只听轰然一声,船上的桅杆被巨大的虾钳拍断,直接便冲我们来,速度既快又狠,庆幸我们已经赶到阶梯入口往下去,但这时我的裤子被它的虾钳勾住,而身后那家伙的气力基本上是无尽的,我立刻被往后拖拽去,韵雯又立刻拉住我的手,另一只手死死拉住了护栏。 “不要啊!”韵雯着急喊着。 “快松手,再拉片刻你韧带会扯坏的。”我大喊着。 “不行,你会死的。”韵雯再次喊道,带着哭腔。 “听我说,放开后,第一时间瞄准它眼睛,射箭,我自己会像办法摆脱的,相信我。”我喊到。 她点了点头,说道:“好,我相信你。” 于是她松开了我,我当即整个人被那巨大的龙虾勾着提在半空中,另一只虾钳眼看着便要凑过来夹断我的身子,情急之下,我只能迅速从自己的裤子里挣脱出来,由此从半空中掉了下来,摔在地上,但所幸也没有被夹中。 动作迟钝,应变不足,这虾虽大,倒也不是没法对付。 而那龙虾开始四处的抡砸想要将我砸死,但它声音破绽太大,提前预判些许,便能翻滚躲开,这时一声锐响,韵雯的弓箭又一次射出,正中对方的虾目,它疼的向后一撤,发愣了片刻,我趁此时机,跳上了钳子,等它反应过来时,已经顺着它的手臂肢节爬上了它的肩部后背,它一顿甩脱。 但身上的疙瘩太多,我拽住一两根便就甩不脱,这时我拔出匕首朝着它脖子肢节甲壳的缝隙处,猛地扎下,但只听噔的一声,我虎口发麻,对方及时的收紧缩起甲壳硬鳞,极其发硬,根本刺不穿,还差点因为反作用力摔下去。 与此同时,它的触须开始冲我袭来,便要将我拍打下它身体,但几番下来,但它还是动作迟缓,对付不住我,双方谁也奈何不了谁,它太慢,伤不到我,我够快了,但它偏硬,根本也伤不到它,战势开始陷入焦灼之中。 但这样下去,吃亏的始终是我们,毕竟现在动静太大,一旦吧鲛人全都引上来,就彻底死定了,故此此战还得速战速决方可。 “周博,我该怎么帮你?”韵雯冲我喊道。 这一喊,还真就让我想到了办法,于是我再次回到了巨大龙虾的背壳那里,找到肢节间的连接软肉部分,只不过它现在还是紧闭着用硬壳挡着,我无法穿透,不过已经有了办法。 “韵雯,我数到三,你立刻朝它另一只眼再射一箭。”我喊道。 “好!” 随即将匕首对准着薄弱处,与此同时,大龙虾的触须也触及到我,使劲的抽打着我的身子,疼的我发白。 机会只有一次! “三、二、一,放!”我大喊。 顿时飞箭咻的一声穿透了虾目,它一疼,顿时松开紧缩的硬壳,我迅速将匕首扎入它薄弱的软肉之内,它疯狂跳窜起来,一直从船上跳到岸边,一顿挣扎乱动,要增加它的受伤面积,才能保证它死的透,于是我加大力道继续划动,将伤口划开更大。 蓝色的血开始从它脖颈处不断的涌出,它挣扎许久,胡乱动弹,直到轰然倒地,身子抽动许久后,才慢慢进入濒死状态,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要它死透,恐怕还得等上片刻, 我便也就骑在它伸手,死死抓住它壳上的疙瘩,不让自己掉下来,那样极其容易被压死。 “兄弟,抱歉,是你不问青红皂白便要来袭击我们,如果你继续活着,我们便逃不走,船也会因为破损严重而漏水,便是逼我们到绝路,我也是没办法,优胜劣汰,适者生存,你我都知道彼此没有退路。”我说道。 说完没多久,巨大的火纹龙虾彻底的没有声响了,身子开始发僵,我也从它身上下来,叹了口气,也把它钳子上勾着的我的裤子,取下穿好。 而水里又有咕咚声不止,显然有东西又要冒上来,现在不管是什么,我都没办法再应付,于是赶忙跑回船上,带着韵雯再次躲回船头舱下的某房间里,缩着不动,等待上面动静不在,巡逻完后再说。 上面叮叮咣咣的响了半天,也有下来找寻的,不过都没有往这里头瞅,也让我深切的质疑它们的智商,没过多久便又跳入水中,无功而返。 “没想到还能有比杀人蟹还大的甲壳类物种。”我嘀咕道。 “是啊,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般大的。”韵雯说道。 与此同时,我二人的肚子都咕咕的叫了起来,于是尴尬的相视一笑,兴许提到这个,都不由得想到了那一点吧。 第二百一十五章:烛光晚餐 鲛人们聒噪的在外面待了许久的时间,不过好似没什么用,它的脑子不太懂得转弯,就像当初在地道里等我出现是一样的,等了一天多都还傻等,直到第二天才想到上地道上找找我的踪迹,这转思维、灵活应变的能力终归是不够的。 故此我预判它们明日或许才会想到我们会躲在房间里,然后才会搜查,如果没有搜查到,我想也会因此不知方向了,不对,应该还会继续再等一天,再想到或许会在下一个房间,如此循环往复,这是我对它们脑回路的判断。 它们下海后,我和韵雯也需要解决一下温饱问题,赶着去外面找到了那只巨大的火纹龙虾,此刻天色已晚,四处已然漆黑不止,我提着煤油灯,先探听水下的动静,基本没有异动,这才从甲板下船去往岸边,到了巨大龙虾死亡的地方。 这么大的个头,足够几天几夜的量了。 “既然已死,便是食物资源,若是不以食用,便是对资源的浪费,抱歉兄弟,得罪了。”我对龙虾说道。 随后我用匕首硬是连撬带掰开了一片硬鳞,触及软肉后,便使劲的用匕首划出一大块,装在刚才弄下来的壳上,运用的同样的办法,再掰下一片,再划下一块,总共弄了两块,一个都有仨馒头的大小,足够我俩吃了。 弄得我满身都是蓝色的血,我便让韵雯用手端着,自己去附近的海水上冲洗了一下,再让韵雯提着煤油灯,我手盆着这巨大的虾肉,回去船上到了船头舱以下,我寻想找到煤油灯的房间是这里的第二间房间,说不定明天鲛人们想通了,便会来寻,故此想换一个房间。 于是和韵雯又找到船舱里走廊正数的第三间房看了看,这不看还好,一看都要乐出声音来,只见里头正有个较长的桌子摆着烛台,还有一些银器、刀器等物,还有一个地方有个壁炉,还有烤炉等物件,壁炉里可以烤火,上面还有一些烤肉串用的铁串子,可谓一应俱全。 我还以为海盗们就是吃些罐头,每层想到它们也会单独弄个厨房做些好吃的,平日里享受着。 “好多东西。”韵雯不由得称赞到。 我将虾肉放置桌上,也是相当的满意了。 “这些锅碗瓢盆咱们想必是暂用不了,都已发锈,那些银器应该还能用用,纯白银相对比较稳定,一会儿我拿去水边清洗一下我们拿来用,那些刀、勺子、叉子应该都是银的,还有盘子、杯子、酒壶等物,这些东西,这些你能烹饪什么吃的不?”我问道。 韵雯想了想,说道:“一会儿烧点炭火,咱们可以去端点水进来,将烤炉清理一下,把虾肉切碎放在里头焖烤一番,想必也能香一些。” 于是我们按照自己所说的办法,将那发锈的吊炉拿着,这个容量大,当作桶来用,倒是不错,将该洗的器皿全都放置里头,一同端出去后,在海水边清洗了一番,又装了一桶子回屋子去,然后找到一些布,给烤炉擦拭了一番,清掉蜘蛛网,稍稍擦的干净些。 弄完这些我去隔壁房间找到一些没有的老木板,折断后,用以烧火,而我今日一天都是上半身光膀子,正冷的慌,所幸点起烤炉和壁炉后,我身体的体温也逐渐恢复过来舒坦许多。 按着计划,韵雯在银盘子上,切碎了取来的蟹肉,弄了两大盘,放入烤炉内一顿的烘烤,没有一会儿便已经传出一股子香味,这时我鼻子似闻到了酒香味儿,冲着角落一找,果真找到了葡萄酒,这个有年头了。 于是拆封打开,稍稍倒了些在虾肉上,继续烤着,顿时一股子浓烈之香气,惹得我直砸吧着嘴。 “周博,等吃完后,咱们怎么打算,是留在这里一夜,还是想办法离开?”韵雯问道。 “当然是离开,不然岂不是等着它们来抓我们?待晚一些,它们都消停了,咱们趁夜回去,然后暂且搬离驿站,我想凭借那些鲛人的智商,一年半载也找不到我们。”我说道。 “好,我都听你的。但现在外面天寒地冻,你这样会感冒的,把这个穿上吧。”韵雯说着,将自己身上披着的兽皮盖在我身上,我也暖和了许多。 当然出于某种男子汉的尊严,我还是婉拒了,又给她盖了回去,说道:“我皮糙肉厚的,挨得住,倒是你别感冒了。” 她无奈的摇着头。 没过多久,香味扑鼻,垫了块湿布,我们将虾肉端上桌子,本想着敷衍了事,吃一顿赶紧走,但忽而想到,就这么不当东西的填饱肚子未免太无趣了,整个荒岛去哪里还能找到一个比这儿还好的地儿呢?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于是我用那古老的打火机点亮了烛台,将桌子稍稍收拾了一番,和韵雯对面而坐,她很是惊诧的看着我,没曾想到我还有这兴致,其实连我自己也没有想到,在如此危险重重的地方,我自己会干这事儿。 我记得我只在一些偶像剧里看到过这些个情节。 一人一盘子的酒焖虾肉,各执刀叉,点着烛台,烛光映衬着韵雯先脸庞更加的好看,而屋子内也只有我二人在面对面坐着,好像各自眼里都只有彼此的存在,气氛也显得融洽。 “你今天怎么了?怎么会想到来个烛光晚宴?”韵雯问道。 “既然有幸能够来一次浪漫,也没必要太刻板的拒绝机会,对吧?我是没体验过这些,不过想到你出生极好,应该很是喜欢这些浪漫西式的用餐方式吧?”我问道。 说着,我笨拙的竖握着刀使劲喇着虾肉,不用可能稍稍用力了,是的刀与盘子之间发出刺耳儿的响动。 “我能说实话吗?我一点也不喜欢,我还是喜欢吃大米饭,用筷子吃些煎炒烹煮。另外,这刀不是这么拿的,那是你们上阵拼刺刀的用法。”韵雯说道。 说完,她比划了一下,我这才学着她,将刀横过来用,不过横过来劲儿就比较难使出来,这还不如扒拉着几口嚼完呢。 “为什么?像你的家庭、职业,都这么体面,不是很接受这种西式浪漫吗?”我问道。 她摇了摇头,说道:“当然不是,离得这么远,我都快看不到你了,另外,我未婚夫也是在这样的场合跟我求婚的,所以我不太喜欢,我更喜欢你坐在我身边,离我很近,我们彼此吃着粗米淡饭,主要是有你陪着,我觉得这样更浪漫。抱歉,是不是扫你的兴了?” 我一听,乐了,说实在,我是以为她喜欢才想了这么个办法,那现在正好,不必要多此一举了。 于我端着盘子走了过去,坐在她身边位置,她掩着嘴笑着看我,用刀子切了快虾肉,用叉子插住,往我嘴边放,我便一口吃下,吃的挺暖心的。 “看来确实这样更浪漫点。”我说道。 她也温柔的笑了笑。 于是乎,我也不管那么多了,直接用手撕开,给她一块,我自己一块,我二人也吃的不亦乐乎,就这么一盘子给造完了。 而正吃着开心,忽而我裤兜里的本子掉了下来,韵雯离得近帮我捡起来,而她看到书名,又翻开看开来后,当即没了声响,只见到她一页一页的翻着,表情越发的凝滞。 第二百一十六章:灵池“大人” “怎么了?”我问道。 韵雯看完后,叹息一声,说道:“周博,我想我们还是留下来吧,今夜不走了。” 我很是吃惊,刚才还说的好好的,怎么转眼就变了,这让我不禁疑惑那本我带回来的本子里说的是什么,怎么会让她忽而改变心意,且是明明知道现在我们身处险境之中,还做此决定。 “这个册子是我从一个铁牢里的找到的,那里有一个前辈,身着衣服应该是明代的百姓,我见是同源,且他腰上有个木牌子写着‘探’,出于对他的好奇,我便在他身上翻找了一番,没曾想到让我翻到了这本册子,我见里头有‘觅龙御使’四个大字,料想跟我们也有点关联,所以就带回来。”我解释道。 她点了点,说道:“周博,你还记得李慕风前辈吗?” “我当然记得,虽是隔了五百年,但是也是由于他,咱们才能继得衣钵,承袭了这两枚觅龙牙璋,算是半个师傅吧,怎能忘了。”我说道。 “既是师傅,也是几次为我们留下生路机关的恩人前辈,咱们是不是也应该为他做点什么?”韵雯问道。 “如若有机会,这是肯定的,不然不显得我们薄情寡义了,既然承了他的恩情,戴上他授予的觅龙牙璋,若是该帮的不帮,那就说不过去了。”我说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们今夜不能走,该留下来,因为这本册子的主人便就是李慕风前辈牵肠挂肚之人李翰墨,也即是他在外孤独一人之时,被留在京城的那个大儿子,他之后拿着这本册子乘船找它父亲,不幸半途被海怪号虏来,后在黑牢不幸死了。”韵雯说道。 “这跟我们留不留下来,有何关系?”我问到。 “这本册子的前半段是李慕风前辈跟朝廷的通信往来,大概就是汇报工作,然后盖个章,以表示尊使所说,最后一次的汇报工作,时间间隔大致三十年,他说他已经寻得长生不老的办法,希望朝廷派兵来援救,便就没了后文,而可以看到之前奏章下都有个批字,唯有这最后一张没有,说明或许改朝换代,物是人非,早已没人再批此文了。”韵雯说道。 “所以,这个汇报用的册子最后只让他的儿子给发现了,然后便来找他,才有了后面的事儿,是吗?”我问到。 “是的,差使隔了三十年重返此岸,然而答应回去交差准奏,让李慕风前辈可以回到了京城后,差使发现没有人再搭理,便就只能交给李慕风的儿子,让他想办法偷偷将父亲接回来,没曾想到有此变故。这是前文,后文则是说了李翰墨自己的最后旅途,这便是我们需要管管的理由。”韵雯说道。 “后文说了什么?”我问道。 “说了三件事,其一、黑幽灵号抓他是为了套出他父亲的踪迹,找寻长生不老的秘药;其二、黑幽灵号是故意让外界以为他们消失无踪,找个破船烧毁,好让那些剿匪者都能满意而归,而这么大费周章假死的原因在于,他们不想自己找长生不老药的事儿被更多人知晓,所以演了这么一出;其三、鲛人族大败海怪号,杀死所有人,而他死前无意得知,鲛人族偷了他父亲的东西,写了下来。”韵雯说道。 “鲛人族偷了什么?”我问道。 “【龙魄】。”韵雯说到。 “龙魄?龙的魂魄吗?”我问道。 韵雯摇头,说道:“龙魄也是你在太穹洞中见到的宝器之一,其实就是龙的鳞片,但龙善藏,这龙鳞坠入凡间,便能藏蓄灵气,故有灵魄,有灵魄则能生孕不息,这也是李慕风前辈之后得以长生延寿的原因。” “李慕风前辈不是依靠阴蚀壶吗?”我问道。 “你忘了,那是他的猩猩以及他的部下所用,他自己可没用过,只是藏匿起来而已。”韵雯说道。 “所以说,鲛人族盗走的,便是那龙鳞,所以你觉得我们应该替李慕风前辈取回来,是吗?”我问道。 “这是他儿子最后的心愿,若能帮上,或可试试。”韵雯说到。 话是这么说,但毕竟现在我们是被追杀的那一方,逃还来不及,怎还会有其他的心思,去帮忙把东西取回来,替李慕风的儿子了却心愿,这说来也真是本末倒置,但韵雯多少跟我一样,有着一颗有恩必报的心。 若不是李慕风前辈,我找不到就解不了韵雯身上的毒,那韵雯早就死了,如果不是李慕风前辈留下的机关和线索,我们或许也被猩猩们所杀死,这些都是恩情,点水之恩都当涌泉相报,如今知道他大儿的遗愿,确实也应当稍稍放在心上。 “这事儿我看得从长计议,咱们还得先顾好自己,才能管他人,帮肯定帮,但还得是看机会和契机。”我说道。 韵雯稍许失望,但还是勉强一笑,说道:“好吧,我都听你的。” 于是我们吃完后,我去外头打探动静,发现没有动静后,便拉着韵雯准备往外去,一路都还算顺利,出了船舱,到了甲板,走出甲板到了一个靠岸,韵雯在前方领着路,我们经过了巨大龙虾的身边,提着煤油灯,准备趁着走密道出去。 却听到忽而背后传来响动,我转过身,却见月光之下,一个透明如白烟的老男人正站在那里,说了几句话,又大笑了起来。 一回生,二回熟,他再出现之际,我已经不那么觉得奇怪了。 “他说什么?”我问道。 “他说我们是在自寻死路,今夜我们便会跟他一样。”韵雯说道。 “喂,虽说你是个所谓的幽灵,但不代表你就可以随便说这些不吉利的话,积点阴德吧,兄弟。”我说道。 韵雯翻译到一半,当即笑了起来,对我说道:“人家是国外的,哪知道什么阴德。” 我管那么多。 现在上半身是光着的,可没把冻坏,哪有时间唠闲磕了。 继续提着煤油灯往前走,韵雯知道路,走到某个地方,有个口子,韵雯搬开石头,便有个狗洞,说是钻进去便能找到上去的路,我没多想便要钻进去,然而还没往里头钻,便见到一个偌大眼睛正在紧盯着我。 我提着煤油灯照了一下,找到一身鸡皮疙瘩的人,它猛地一推我,我整个翻滚在地,打翻了煤油灯,翻滚了几圈方才停下,胸口隐隐作痛。 韵雯赶忙来扶我,而煤油灯漏了,火焰在地上烧灼起来,我们也看清了整个密道附近的洞壁上站满了鲛人,密密麻麻,少说也有三四十只,全都块头极大,而领头的海水里也不停的发出咕隆的翻涌水声,还有啪嗒的落地声,就像鱼搁浅在地上拍打的声响。 想必正不断的往上爬来那些鲛人呢。 死定了! 我这才想起那老幽灵说的话,我们这可真是自寻死路,今夜便要成亡魂。 这鲛人不会找人,但是等人的功夫可是很能耐的,它们找不到我,便就守株待兔一招,我怎忘了这一茬呢? 我坐了起来,也看到有只东西从密道的狗洞口钻了出去,只见它不是鲛人,而是一只偌大的蛤蟆,只是头上写着个灵字,且姿态神态皆有人形。 灵? 灵池大人! 我记得之前韵雯受了生死门,曾梦中呓语,道出羚巫的口吻说话求饶,便有这个词儿! 第二百一十七章:生死幻境 如果对方真就是灵池大人,那么它难不成能够活下三千年吗?毕竟它可负责绞死过羚巫。 韵雯蹲在我身边,左右手准备搭弓射箭,谨防偷袭的鲛人,我叹息一声,摁下她的手,说道:“算了,这是敌人的包围圈,多少根弓箭都没有用。” 这时,那只高大一米五的蛤蟆朝着我过来,我把韵雯拉过到我身后,那蛤蟆将蛙手放在我头上,它人多势众,我若反抗,激怒于它,恐怕顷刻之间便会被周围的鲛人扑来撕碎,这个家伙既然称作“大人”,在鲛人中的地位绝对不轻,我冒然而动,必死无疑,也害了韵雯。 于是我一动不动,让它用那黏腻的蛙手啪嗒在我的头上,十分的凉,还十分的粘稠,但有一点尤为的怪异,它的手臂似有鳞片连接着,本该是青蛙的手,却长出爪子,那双眼睛也是赤红色的,跟血瞳一样,看到这个让我又想起死亡之城的羚巫。 这瞳色相同,气息相似,怪的是它身子冰凉,是由内而外的,并非来自海底的寒冷。 而这时,它用手转过我的头,让我不能动弹,用血瞳直勾勾的看着我,只见它瞳孔中出现旋转的花瓣,与白露的血瞳施用生死门的时候一模一样,而我心中当即喊了声,完了! 顿时脑袋嗡的一声,四周天旋地转,进入了一片漆暗、空廖、无尽的黑暗领域。 虚无之境,果然。 这是对方利用瞳孔中的特殊辐射,强行介入我的气场,通开我思想频率的境界,搭桥解门栓,生死不由己,生死门的奇技。 “这家伙负责把羚巫绞死,封禁在了四季山的洞内潭水底下,怎么还会用上对方的巫术?”我在这黑暗中念叨着,回音不断。 难不成? 我当即冷笑了出来,还以为鲛人族对羚巫执以行刑,是为了抵御邪术,匡正正气,但现在仔细一回味好像不是那么回事,记得韵雯说过,如果想要继承血瞳,有两种方式,其一者,是通过特殊的祭祀,受诅咒而来,如红眼怪、木头人,而还有另一种方式,便是通过神经受毒素影响感染产生。 而后者能够直接嫁接死者的血瞳,这便是白露那双血瞳的由来,而现在也明白了,也是这只灵池蛤蟆的血瞳由来,否则它的眼睛不可能和白露一样,能施展生死门,唯一的解释就是,它烧死羚巫,只不过是需要羚巫焚烧后留下的结晶。 吞下结晶,便就能够得到大祭司的血瞳,就跟白露的获得途径一样,原来如此,不是正义的制裁,而是邪恶的掠夺,让人不寒而栗。 这时,黑暗密布的空间里,开始有了动静,我心中想着,一只蛤蟆而已,脑子都不够用,就算打开生死门,它能够弄出什么可怕事物的念头来吓唬我? “有种弄几只母蛤蟆来吓唬我呀。”我冷笑一声说懂啊。 这时,忽而黑暗空间里被海水渐渐填充,而我就像被强迫看着恐怖电影一样,看着眼前这一幕,有种打心底的发寒,来自一种叫作深海恐惧症的感觉。 忽而之间,在这深海之下,开始嗡嗡作响,海水里开始摇曳,我看到那死去的丑八怪正在前方,已经成了一具残破的躯壳,浑身血肉模糊,惨白的骨骼露在外头,无神的瞳孔凝视着我,手里拔下肩上的箭矢,一步、一步,拖着脚步向我半游半走而来。 我浑身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过来,身子被一股力量强行定在这里,而这时整个黑暗空间响彻起说话声,而那声音竟然是我自己平日的声音,就好像是我自己跟我自己说话。 “沾着鲛人血,必以血偿之,今日借它之魂,以血还血,以命换命。” 说完,那丑八怪喉咙间发出吱嘎的作响,手中拿着韵雯射在它肩头的弓箭, 一跃而来,便要刺穿我心脏部分,我的视野、耳朵、嗅觉、感觉皆控,唯一的可能性便是我的中枢处理系统已经被介入,大脑也被介入。 所以在这里,它刺我,我一样会感觉疼,它杀我,我大脑一样会觉的自己被杀死,从而身体进入死亡状态,相当于让潜意识杀死自己。 曾经有个经典案例,有个科研队将死刑犯绑在床上,头蒙上布,告知对方它即将被割破手腕动脉,流血而死,之后用低温的冰块在死刑犯的手腕处划了一下,死刑犯感知到冰块低温刺激,便信以为真,加之之后又在他的手腕外放了一个盆子,弄来一根水管,让水管里的水滴滴答答的不停流入滴水盆里,死刑犯的错觉便是自己的血在不停的流。 通过滴水的声音逐步增加,最后他真就心力衰竭而死! 这是一些心理解析书籍的经典案例,杀死死刑犯的不是真刀实枪,而是他的心理,他自己杀死自己,而我现在也是一样,虽然知道是这里不过是幻境,但是潜意识分别不出真假,若是被刺入,且神经系统给了该有的刺激和反应,那便是给大脑正确反馈。 大脑便会以为我真死了,于是乎细胞开始衰竭,最终也会跟那死刑犯一样心理衰竭而死,我想这便是生死门之所以能触及“生死”之真正缘故。 “不是,人不是我杀的,我只是帮助他海葬入水罢了,它是在野外被杀死的,不然死状又怎么会是那般凄惨,被生吞了筋肉,骨肉不全?” 我喊到。 然而空间里却不停的回放着那声响:“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声音回荡不止,却是我自己的声音,听着尤为的不适。 而顷刻间,我见到那鲛人丑八怪窜过来便要一箭刺入我心脏,感觉到我自己的身体是真的在害怕,尽管我安慰着,却始终无用,有一种说法,显意识若与潜意识对抗,胜者总会是潜意识,故此我的安慰根本在我自己的身体内起不了效果。 不仅如此,我的眼皮子闭不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自己被那只沾着鲛人血的箭矢刺透心脏,然而会信以为真的,把自己“骗”死! 生死门,果然要定我生死。 但就在这时,忽然叮的一声,有人竟然替我挡住了那声响,我看见其背影熟悉,却一时忘了是谁。 知道他粗旷的声线响起,另外发出一阵张狂的笑声后,我才记起来。 “老幽灵?是你?”我大为吃惊。 没曾想道灵体也能介入这生死门的虚无之境里,这让我深感意外。 不过随即想到,幽灵也是某种能量,也常听说鬼怪让人产生可怖幻觉之事,既然方式相同,便都占据我大脑的控制权,这便也是老幽灵能够介入进虚无之境的原因吧。 “go,go,go!”老幽灵冲我说道,随即猛地一推我,我摔下一个无底洞里,身子在其中漂浮许久,待落定之时,已经在现实中醒来。 韵雯在我身边,满是急切,见我睁开眼,这才拍着自己的胸口,松了口气。 我记得刚才那灵池蛤蟆用手贴着我的头顶,怎么现在身边的情况全都变了? “我刚才在虚无境界里看到老幽灵了,是他救得我。”我说道。 韵雯点头,随即四周环视了一下,说道:“他确实在救我们,你看周围。” 转眼之间,却见整个海岸遍布着无数的幽灵,以老幽灵为首,那些幽绿色的鬼魂全都聚拢在此,与那些鲛人形成对峙之势。 只是,我一脸懵,这幽灵为何现在倾巢而出了,难道是为了救我? 第二百一十八章:说到做到 虽然不确定,到底是不是,但是明显现在是站在我这一边,刚才我还寻想着死定了,现在双方势均力敌,形成对峙之势,这仗也就不用打的太被动,当我没搞明白,这些幽灵若能有对抗的能力,为何能让那些鲛人随意的进海盗船,不对它们进行伤害,而偏偏等到这个时候,双方兵力均等的情况下再出来? 这是唱的哪一出? 那老幽灵说了几句,韵雯翻译给我听,说道:“他说你手里拿着它们黑幽灵的信物,只要拿,着不管你出了什么事儿,他们都会为你出头,他说他们可以战死,但决不允许信仰再受其辱,决不允许那图腾再被糟践。” 信物?于是我不由的从口袋中拿出那把从黑铁牢里找到的匕首,那把刀刃和刀鞘都纹刻着幽灵龙纹的匕首,原来这便是它们的信物,可迎春也拿着一把来着,会不会也会被牵连上。 不管怎样,有援军了,这仗肯定就好打很多,幽灵袭人,可不是好惹的。 我举起那把匕首,将它拔出,顿时所有幽灵发出阵阵嘶吼,赚足了声势,也让那些鲛人有的吓退了两步,这般下去,还真有可能借此机会,让两方相斗,我和韵雯趁乱逃走,而无人发现。 “韵雯,咱们把事儿闹大,闹的越乱越好,待乱起来,咱们立刻钻进洞穴里逃走,不在这里多带一刻,远离是非。”我说道。 没曾想到一向温顺听话的韵雯摇了摇头,说道:“咱们说过要替李慕风前辈做点什么,而现在龙魄鳞就在前面,咱们却不以帮忙取走还给他,未免有些不好。” “就在前面?莫非?”我诧异到。 而这时也想到一个可能,只是刚才不曾继续往下说,现在韵雯一提,我倒想到了这个可能。 “嗯,那蛤蟆人身长鳞片,头长硬角,乃是因为吞食了龙鳞,身体得以异化之缘故,所以龙魄鳞应该就在它的肚子里吞食着。”韵雯说道。 “吃龙鳞?不怕噎死。那行,既然知道在哪,那便多了几成把握,那就抢来便是了,不过咱们不能盲来,需制定一个周密计划。”我不由说道。 “我就知道周博你不是那么不重情义!你作战执行任务经验丰富,这作战计划就由你来定吧。”韵雯说到。 “现在的情势来判断,鲛人族已经暂且被唬住,正是我们靠近灵池蛤蟆的大好时机,我手中有信物,即便鲛人族敢对我出手,也必然引起幽灵们的不满,一旦如此,双方陷入混战,我们也能争取到较好时机靠近蛤蟆,那时你用弓箭掩护我,让它不能集中精力对我施用巫术,我再依靠我擅长的近身搏斗,制住它,如何?”我问道。 “好,不过我的箭筒里仅剩下三支箭了,如若用完,我就帮不到你了。”韵雯说道。 三支箭?这要求容错率达到最低方可。 “三支就三支,谨记箭矢就冲着蛤蟆放,其他喽咯不要管。”我说到。 韵雯犹豫了片刻,俏眉紧蹙的问道:“那如果你半途被鲛人袭击怎么办?我该不该管?” “不用,按我安排所说。”我说道。 说完,我便拔出匕首,透着火光,这把匕首上的幽灵龙纹熠熠生辉,透着一股锐利的阴寒,虽然图纹长的跟蜥蜴似得,不过也像韵雯说的,也有其独特的威霸之气。 正要喊杀,韵雯忽而拉住我,顿了片刻,说道:“要不还是算了,我不想你为此受到威胁,是我考虑不周,按原计划,咱们逃吧。” 然而刀已出鞘,不见血,怎能收?再者,我既已答应,就必然做好,说到做到也一向是我的做事原则,原则不可坏,该冲便冲,该喊便喊,该做就必然去做。 “双龙起飞,乾坤共生,如今乾龙坤龙都在,你怕什么?上吧。”我说道。 她见我这般说,只能不安的点了点头。 而我也不太顾及太多,举起匕首,大喊:“杀啊!” 一声大喊,随即首当其冲的冲上去,老幽灵发出那怪异的笑声,一挥手,顿时幽灵大军开始冲阵,奔袭向鲛人的阵地,我一边跑,一边观察,那灵池蛤蟆只是冷然看着,并无动静,像是禅定了一般,而离我最近的鲛人腮帮子动的频繁,且多有后退趋势,显然是被唬住了。 这是大好机会,我越发靠近的冲向蛤蟆,抡起匕首便扎向它,但它依旧一动不动,平静的可怕,一度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又中了幻觉,不过顾不得那般得多了,擒贼先擒王,我的计划便是先制住这家伙,控制局势,也能够想到办法取出它体内的龙魄鳞,将其归还给李慕风前辈完成任务。 而实现的办法也很简单,只要在它身后制住它便可,近身我在行,它虽比平常蛤蟆大,但对于我而言,还是稍显矮小,手腿不够长,擒拿起来不算个事儿,只要擒拿锁住它,任它本事万千,也逃不过我的近身技巧。 离它还有五步之遥,而那些鲛人退后的越发频繁,不过退之时,虽然幅度大,但是好像并不是迫不得已,也没有害怕的焦躁感,那样子,像是某种习惯性。 “得手啦!”我大喊,我猛地一跳,扑向蛤蟆,却突然被窜来的一只高大鲛人扼住了脖子,毫无征兆,与此同时,那灵池蛤蟆抬起蛙掌,上面透出一个“阵”字,顿时全场瞬间安静,转而一片凄然呐喊,我用余光去看,却见无数的幽幽黑火正烧灼着那些幽灵。 随即又有无数的黑水从地上涌出,形成无数的囚牢将那些幽灵禁锢其中,而那些海盗幽灵身上还生长出长牙的鬼花不停袭咬着它们,一时间惨痛呐喊不止! “五行,阵法?”我念叨着。 想起在四季山洞内见到的壁画,有神兽的图案,所代表的真是与五行有关,这是它的封魂阵法? 我说以前这些幽灵怎么不敢反抗呢,原来根本就不是对手,它们只是囚徒,哪能反抗的了它们牢笼的典狱长? 它们惨烈的叫声,比之活的时候恐怕更惨吧。 我得先顾好我自个儿,鲛人正扼住我脖子,但这招基本上对我而言是个废招,它的手劲儿虽大,但只有三根手指,其余都是蹼,这力道比之五根手指要弱许多,加之霸王猩猩的手劲儿我都能奈何,还怕这个? 右手攥住它的大拇指,猛地一掰,立刻被我解了劲儿,顺势向上提,它整个大拇指被我钳制,疼的张大了嘴,翻到它身后,接着反手将它的手指连同肘骨关节向下压制,它整个身子立下倾下,我顺势左手勾住它脖子,右手形成锁死,它立刻挣脱不得。 丫的,跟我玩近战,找死,我可是特种兵出身,这个还能输? 它被我紧锁,挣脱不得,其他鲛人也不敢靠近我,它只能苦苦拍着地板,发出额啊的声响。 但这时,虚无之境再次袭来,我被阴了,又一次陷入当中,这一次恐怕没有幽灵能帮我解脱困境了,那丑八怪的尸骸又一次在幻境中出现,喝啊一声,扎入我的肩膀,这是真的疼痛,我只能松开手,由此我建立的优势当即全无。 看来,要么在现实世界中要被愤怒的鲛人们撕碎,要么就要被这又一次幻境中被活活搞死,反正这是必死无疑脸。 幻境中那丑八怪再一次用那残躯拿起箭头扎向我脑袋 但这时,一颗突然长起树突然挡住了,这树上结满了白色的杏花儿,四周还飘起一股奇特的香味儿。 第二百一十九章:惊现龙鳞 虚无境界的幻觉世界里怎么会出现自相矛盾之事?先是出现来刺我的,转而又长出一颗杏树阻挡,难不成灵池蛤蟆有精神分裂?我不由得想到。 与此同时,更妙的事情接踵发生,只见在这个不真实的世界里的,忽而分成两片地方,以我脚前两步的地方,杏树的前方,还是那片深不见底的深海世界,而杏树的这端我所在的地方,则确实蓝天白云,草长莺飞,花红柳绿,鸟雀蝶蜂,一派光明世界的光景。 在一个世界,一个视角,同时见到两个截然不同,绝无可能窜连在一切的世界,却分明串在了一起,仿佛置身在某个音乐盒的诡异水晶里一样,一个黑暗隐秘,一个光明透亮,一个极尽阴森恐怖,一个清新自然到透亮,如此极端的两个世界长在了一起,这让我的脑子都快要处理不了这样的讯息了。 就在这时,传来了一阵悦耳的音乐声,只见在我后的山野,一个女孩正在弹奏着钢琴曲,乐符轻盈,与此番光景极为相应,我转过头,有个女孩坐在高山之上,对着钢琴弹奏着,身影极为熟悉,不是迎春吗?而再听这首曲子,我忽而想起白露时而会哼唱来着,难不成? 弹琴的女孩还在弹琴,但却见到一个飘飘欲仙的身披披帛的女人出现眼前,她穿着长裙半悬在空中,头上身上都都戴着花儿,身上撒发着一股中草药的那种味道,见她眉宇之间有些熟悉,但又喊不出名字。 这时她先开口,说道:“周博大哥,我是白露,这是我自己给自己设计的样子,我通过血瞳进入了生死门的境界里,我现在和迎春就在外面,看到你正被勒住脖子,韵雯丫头急坏了让我来叫你,你赶快醒来吧。” “啊?所以你也对我施用了生死门,刚才那棵树就是你让其长的?”我问道。 她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我的念头可以在虚无境界里随意的植入我的意念,你看” 说完,只见她一甩手,这个虚无地方顿时出现了我们的驿站,出现了三伏、蛊雕、大脚怪、狼蛛等许多的生物,它们随意奔跑着,却好似看不到我一般,而白露再用手一划,顿时所有的怪物又都变成了花瓣,就像是做梦一样。 “不过,现在不是跟你解释这个时候,你快起来吧,不然你要被勒死了,现在你已经满脸涨红,很快在现实世界里你要窒息过去。”白露说道。 “好,你快告诉我,我该怎么出去这个生死门?总得有个办法,我才能出去吧。”我说道。 “我妹妹迎春说,你试着御剑指,心中念想着金阙剑,看看能否有效。”迎春说道。 也对,虽说是生死门,但都在我脑袋中的想象世界中进行磁场改变,他们利用特殊辐射对我进行念头植入,不代表我自己不能够在自己的想象世界中进行素材创作,我的记忆库里,也也有不少的素材。 于是我解开手势,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随后御剑指,这时整个虚无之境嗡嗡作响,一个深海世界,一个青天白云融合的地方,处于大地震之中,忽然从上飞来一个天蓬神将,身着金色战袍,冒着金光,从上而降,入地而化作啸地大虎,虎啸一声,天崩地裂。 这虚无之境顿时碎为尘烟,化为灰烬!与此同时我整个人也从幻境中醒了过来,大呼一声。 我大口喘息着,扶着脖子,果然见有三道掐的紫红的指印,但感觉怪异,为何对方不是接着掐我了,转头一看,却见整个鲛人的手腕都被不知名的力量断了,与此同时灵池蛤蟆也呕着绿血,我感觉到自己手中已经多了些许重量,抬起来看,却见那把浑身透着金光的金阙,正被我握着。 想起韵雯说的那句话,若得金阙,诸邪退散,原来是这么回事。 “什么牛鬼蛇神,妖魔鬼怪,都要打倒,决不姑息!”我喊到。 随着蛤蟆瘫软下去,那些阵法破了,幽灵们也没再受折磨,不过看着都不好受,恐怕那些惩罚,也只有在地狱中才能够享受的齐全吧,又是火、又是水、又是木的,各种刑罚,层出不穷。 蛤蟆的身边有三根箭,想必就是韵雯想救我射的,可惜箭射中后,轰然崩裂成了折断,这蛤蟆身体上长龙鳞,根本就是刀枪不入的,所以刚才我要拿匕首刺它,它压根就瞧上眼。 不过此刻它吐着吐着,也吐出了那一物的东西,韵雯跑了过来,紧紧抱住我,我也尽量让自己止咳,回应着抱紧了她,环住了她的细腰,感受一下回到现实世界的踏实和美好。 “刚才白露来救的我,她来了吗?”我问道。 韵雯心疼的摸着我脖子上的掐痕,点着头,说道:“来了,不过白露姐刚才不知为何吐血了,现在又晕过去了,好像症状跟那蛤蟆人是一样的。” “诸邪退散,以后宋白露的巫术对付不了你我了。”我笑了笑,韵雯听的云里雾里。 而此刻那些个鲛人不敢行动了,有一只勒我的,手都被震断了,凭它们的认知,就都会一股脑的认为我很厉害,毕竟让它们拐个弯想事儿,那才是难事儿呢,故此它们一旦认为我很厉害,就绝不对再轻易来对付我,毕竟思维比较简单。 韵雯这时轻轻摇着我的肩膀,神情有些激动,见她星眸紧盯,那般期待神情,想必她跟我想的一般,大难不死,若不珍惜彼此能待在一起的时光,岂不是对不起这般难得劫后重生?来个庆祝吧,我笑了笑,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丝丝甜甜,格外嫩软,像是水蜜桃。 然而却见她睁大了眼睛。 怎么有些意外?难不成,她不是这个意思? 这时,我偶然瞥见她右手指的方向,这才明白,她刚才急切是让我看那边的东西,并不是让我亲她,怎么办,这可怎么圆过去。 没想到她所幸将错就错,反而搂紧了我,用力贴紧,不让我尴尬,唇齿鼻间当即遍布着她的芳香。 但随后我主动轻轻推开她,知道她有事要说,可别因为我耽搁太久,于是说道:“刚才我看到右下方有东西。” 她一听便知道意思,于是红着脸说道:“刚才我看到龙魄鳞了。” 她我身边经过时还有些害羞,毕竟刚才二人还主动热情的亲吻,终归有些难为情。 她来到了蛤蟆面前,从那滩绿色呕吐物里取出一片极其硬且大的鳞片,递给我,我看了看,这一片龙鳞,就差不多我半个手掌那么大,可见这一只真龙该多么庞大,而随着龙鳞被吐出来,那蛤蟆体格子立刻较小了不少,身上的那些硬鳞也消失了,个头急缩,且皮肤松弛了不少,眼神迷离,像是顷刻间垂老了不少。 果然龙魄鳞能够延缓衰老,确实是长生不老的秘方,李慕风前辈没有谎报。 但有个时间点暂对不上,这只蛤蟆是灵池大人,也即是审判焚烧羚巫的家伙,那应该都活了三千岁了,可是李翰墨又说蛤蟆是偷了他父亲用以延寿的宝贝,这便有怪异之处,如果蛤蟆五百年前得到龙魄,那么前两千五百年它又是如何活下来呢? 如果它能活两千五百年,又何必再偷一个能延长寿命的东西?故此要么李翰墨说谎,要么蛤蟆还有蹊跷。 这时,我见另一头哄闹,便就被其吸引,却见迎春正被一群的鲛人围住,赶忙拉着韵雯将龙鳞塞到口袋里,过去解救一番。 第二百二十章:狡诈作风 我和韵雯赶过去的时候,却见迎春跪在地上,身旁正放着她的那个木偶,那个她惊心做的丑八怪的木偶。 “鲛人族的叔叔阿姨、哥哥姐姐们,我是丑八怪的朋友,我叫迎春,我和丑八怪是很好的朋友,它死了我也非常难过,本来我还想今年过年,会有个好朋友陪我在这个荒芜的破地方过一个不一样的新年呢,没曾想道它在跟我们闹了一架后,出去却被野兽咬死了,可恶的野兽,早知道以前就应该把它们都杀光光!”迎春说着,声泪俱下。 那些鲛人纷纷围住她,虽然语言不通,但是那份情感的共鸣却也能as表达作用。 “可惜,人死不能复生,杀了也无用,我虽然也想念丑八怪,但是它回不来了,也求你们放过我们,放过周博大哥,不要因为丑八怪而跟我们置气了,周博大哥没有杀死它,只是帮助它回到海里而已,让它生死同源,死后不流离失所,仅此而已,也请你们不要误会。另外,我感激它,我们几人都很感激它为我们带来一切,它是个懂事善良的鲛人朋友,感谢!”迎春说完,冲着鲛人们磕了一头。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鲛人们竟然放下了手中的斧钺等物,起码现在看着并没有敌意,我和韵雯不由得面面相觑,还有这等操作? 迎春摆弄了一下身旁的木偶,几下操作,便让那以丑八怪为原型的木偶,站立了起来,鲛人们发出一声惊叹的哇声,迎春说道:“这个是我凭借自己的手艺做的,我不能把丑八怪完整的还给你们,只能勉强弄个代替物,但多少表达一些我的心意,我们的歉意,希望你们能够接受。” 我和韵雯就在旁边看着,想来鲛人们也听不懂迎春所表达的这些话,只能尽量谨防着她不会出事,别被鲛人袭击了,发生不可逆的情况。 但就在这时,有两个高大的鲛人从队伍中用鱼尾啪嗒啪嗒的走了出来,它们弯下身子,用手轻轻放在木偶的脸上,或许真有些入木三分,看着与丑八怪多为相似,其中一只双手抱起木偶,另一只走向迎春,我正要过去阻止它伤害迎春,却被韵雯拉住了手。 那一只明显个子小很多,应该雌性,不过即便小,也站着比姚明还高许多,它用那只巨大带蹼的手,轻轻放在白露的头上,流下了一滴鲛人泪,是透明白皙如膏状的。 迎春也流着泪,说道:“我好想念丑八怪,特别想它,呜呜呜” 我从没有想过会出现这么神奇的一幕,只见那磁性鲛人蹲下身子紧紧抱住了迎春,一人、一鲛,就好像能倾听到彼此的心声一般,就这么紧紧簇拥着,相互安慰,相互取暖,没有了隔阂,没有了距离,更没有了仇恨。 身旁的韵雯也多愁善感的哽噎了,她眼眶泛着红,白皙的脸上也流下了热泪,惹得我也有了不少感触。 我似乎也明白了一向只会躲在暗角里躲避灾祸,在我出事之后一般都是保全自身的宋家姐妹,为何会这次大改初衷,改变了往日的策略,会主动下来找我们,并且因此救了我们。 乃是因为宋迎春对鲛人朋友丑八怪的那一份亏欠,那一份的诚挚,让她希望得到被安慰和宽恕,所以迎春和白露才会难得的做了她们从来不会做的决定,来找我们,来找鲛人族,直面自己的心中感受。 这鲛人朋友丑八怪既害的我大老远差点溺死在水里被带来这里,同时也因为它,我活了下来,若不是迎春和白露及时赶到,我早就被幻觉搞死,要么就被鲛人掐死,反正结果都很可怕。 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便是如此吧。 大概这般僵持了一炷香的时间,鲛人们没有再对我下手,那个高大的雄性鲛人抱着木偶一奔一跳的跃入海水里,而其他鲛人也相继的跳入,那只雌鲛人也松开自己的手,从迎春身边离开,几个蹦跳窜入了海水里。 我最终也破解了“沾着鲛人血,必以血偿之”的誓言,总算今后不再需要受其扰了。 韵雯走了过去扶起迎春,迎春还在泪水打转,显然这件事对她影响相当大了,只是我没想到平日里吆五喝六,把谁都不当回事的迎春,这一次却是如此的深情,想必丑八怪这一刻在天有灵也能略感欣慰了吧。 这边忙活了这般久,还没顾及白露呢,于是我就不打搅迎春和韵雯,前去四周找白露的踪迹,而当我走过去不远后,我整个人瞪大了眼睛,却见前方不远的地方,游魂刃正悬在白露的脖子上,眼看着便要割喉。 执刀之人若隐若现,形体模糊,瞳孔泛着幽幽之色,正是那老幽灵! “no!no!no!don&039;tthis!”我大喊。 丫的,逼得我把所有懂得到英语单词都念出来了。 老幽灵哈哈哈的笑了起来,还是笑的张狂粗鲁,没过多久,韵雯听到声响,也跑了过来,赶忙也给老幽灵交涉了几句,随即脸色立刻煞白了,惊恐着眼神看着我,都不敢翻译了。 “快说吧,这老家伙要干嘛?”我问道。 “他说,他已经冲破牢笼,他要带领‘黑幽灵’船员们,将海怪号要扬帆了,重新开启黄金航海时代了。”韵雯说道。 “他说?这老家伙不会是?”我当即问道。 韵雯担忧的点了点头,说道:“是的,他承认了,他说他就那个臭名昭著的邪教组织领袖,杀人无数的海盗头子,海怪号的掌舵者,特里·巴克。” “我倒想过这个,但是他救过我,我便打消了念头,没想到还真就是,怪我有眼无珠!另外就算他是那个家伙,为什么要拿刀割白露的喉咙?你快问问他。”我着急说 韵雯赶忙问老幽灵,而这时老幽灵继续大声的笑着,肆意横行的说道着,我虽然听不懂,但是完全能够从他的说话态度听出这其中桀骜不驯,和那一番的狼子野心。 “他说,白露懂巫术,他被困在这种巫术里太久了,他不能再留下巫师,给自己招麻烦,所以即便是我帮他解决了麻烦,让他和他的船员得以重整旗鼓,他也没办法帮我们留住白露,顶多是放我们一条生路。”韵雯说着都有些结巴了。 “姐!不行,不能割啊,姐,快醒醒,快醒醒啊!”迎春哭着喊着便要过去,但只见之前被虐待重重的幽灵海盗们,全又露出自己的模样,用自己的凶残恶目的模样恐吓了迎春,满海岸都是他们,迎春当即吓的瘫软在地。 而我想到的是,刚才我只是无意让那灵池蛤蟆受了内伤,并且吐出了龙鳞,使其发生身上的衰弱化,可对方却说我们帮着解决了麻烦,这从何说起?难不成是灵池蛤蟆是靠着龙鳞施展阵法的?这好像哪里不对。 正这般想着,我转过头去看那蛤蟆,这不看还好,一看当即愣吓住了。 只见不知什么时候,那灵池蛤蟆的脖子已经被切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地上一大摊的血迹,尤其的刺目,我刚才留意鲛人那边动静,没有注意这边,想必蛤蟆早已经毙命良久了。 竟然趁着我不注意,突下狠手,果然是海盗的作风啊,残忍残暴,没有道义可言! 就在这时,我听到一声“i&039; sorry”,脑子顿时嗡的炸响,而随之听到割喉,听到利物与血肉强烈交错的呲啦声。 于此同时白露倒在了血泊中。 第二百二十一章:捉拿计划 我和韵雯不顾一切冲了过去,那老幽灵大笑着,其余的海盗幽灵也都哄笑不止,轻蔑、嘲讽、桀骜、暴戾、癫狂,这笑声,让整个海岸充斥着一股不可言喻的诡异,让人背脊发凉,不可言喻的心中发慌,而随着笑声响起,海岸边上的幽灵逐一的又肖声觅迹,直到老幽灵也看着我神秘一笑后,浑身消失不见,一切才就戛然而止。 跑着赶到了白露的身旁,她脖子正被放着血,口中和脖子都在不住的往外吐血,身子抽动着,显然这一刀下去,她还没有马上毙命,只是苦苦挣扎,但想喘息已然是不可能了 。 现在想起,那日我和韵雯想撤离,马上便来了巨大龙虾,而之后我们吃完烛光晚餐,前往密道,却正好进入了包围圈,我才想,鲛人就算守株待兔,也不会天天那么多人守着,并且灵池蛤蟆也在等候着。 这其中猫腻,不正是有人通风报信才能做到吗?而这里能做这般的,唯有作为幽灵的他们! 他就是故意要惹起事端,让我们鹬蚌相争,他好渔翁得利,这些家伙们在利用我们。 韵雯赶忙用手捂住白露的脖子,一遍撕扯自己的衣服,撕下后想帮着止血,另一只手也摁住气管下方,但伤口太大,已经割到脖子的大动脉和气管,血流如泉涌,岂是一只块布和简单手法就能够挡的住的? “周博,快想想办法救白露姐啊!”韵雯急的满脸通红,手掌上皆是白露手中的鲜血,握在我手臂上,顿时染成一片红色手掌印。 可我有什么办法,我并非学医,再者即便我乃学医者,惨遭割喉的就算送医院都未必能治,何况这荒郊野岭的连医疗设备都没有,我如何才能救起她?我所会的仅仅是一点皮毛的人工呼吸罢了。 我听闻军医战友说过,若是惨遭割喉,先要判断被割了哪处方位,若是被割了气管,需要的便是摁压住的气管下方,等待救援,大概能维持分钟左右清醒,若是割到的地方是脖动脉,那么维持的时间就要减少一半,做法便也就跟韵雯所做一般。 白露这伤势,不管是气管还是颈动脉皆有割破的迹象,呼吸和血液提供皆出了问题,神仙也难救了。 “不要啊,姐!”迎春已经跑了过来,赶忙来到白露身边,不停的晃动着白露,哭着喊着:“不要啊!为什么对我好的人都要死,为什么?我没有做过什么滔天大罪的事儿,顶多就是较较真,需要这么罚吗?需要这么狠心吗?我刚刚已经失去了丑八怪,你们还要收走我姐,你们的心是不是太狠了,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好嘛!呜呜呜。” 发泄情绪可以,但是她这么摇晃,相当于给白露加速死亡时间,我赶忙推开她,说道:“人还没死,你都要给晃死了,趁着你姐还清醒,说上你最后的话吧。” 迎春哭泣着,不知所措,只是一个人抱头痛苦着,不断嘀咕着:“我怎么这么可怜,我怎么这么可怜!” 白露渐渐的瞳孔失色,她看着我,睁大了眼睛,吃力而乏力的抬起手指着迎春,意思再明晰不过,又是一些让我照顾好迎春之类的话呗,她可真是不论活着还是死去,心心念念的都是她的宝贝妹妹啊。 眼看着她生命垂危,立刻便要撒手人寰,我忽然想到灵池蛤蟆的死状,死前它肚子中有龙鳞,刀枪不入,而因为龙鳞掉出,那坚硬皮肤失效,这说明龙鳞有着某种特殊功效可以对身体组织有功效。 现在可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于是我赶忙说道:“听我说,白露还有救,但我不敢确保,大概有三成概率,而如果我们什么也不做,就这么静候着,就什么活下的可能都没有,只能等死,所以现在都听我安排,迎春你转过头去,接下来的画面少儿不宜,韵雯,一会儿我数三下,你立刻松开手,都明白了吗?” 女孩们将信将疑,只是现在她们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是先听我的。 于是迎春转过头,我则将龙鳞从口袋中拿出,攥在手里,靠近白露的伤痕处,韵雯则保持原样等待我接下来的号令。 “三、二、一放!”我喊到。 韵雯当即松开手,于此同时,白露发出呃的声响,再次血涌而出,韵雯面色焦急,正急切看到我下一步的操作。 而我心理也没底,但这是唯一的办法。 上吧! 于是我将龙鳞立刻摁在她的气管处,本以为是我想当然了,没想到白露似乎恢复呼吸,我再拿起龙鳞,见那脖子上的血肉组织皆已恢复,我没时间细想,赶忙逐一像是缝合伤口一样,在一圈伤口上擦了一圈,血止住了,白露也也坐了起来,捂着脖子,咳咳咳许久。 由于伤口愈合,新生的神经末梢很容易受到刺激,此时功能不具备,感觉模糊,故此白露现在咳嗽应该是觉得复原的伤口极其发痒所致。 “好硬的皮肤。”白露嘀咕道。 韵雯赶忙去摸白露复原的伤口,点头到:“确实有点,不过好像在消退。” 方法奏效了,白露的命算是保住了,女孩们因此当即抱作一团,又笑又哭的。 我则拿着龙鳞感叹其神奇,这东西能够瞬间恢复人的血肉组织细胞,果真厉害,也真是能跟金阙齐名的太穹洞壁画所绘八宝器之一,有了这个,生死无忧,另外血肉细胞都能够瞬间恢复过来,那么用此物护在周身,这人体细胞只能源源不绝,活力无穷,又岂会衰老?又岂会老死? 这长生不老,又有何难? 原来这边就是长生不老的秘密,这样想着,我赶忙藏好,然后过去女孩那边。 刚赶到她们身边,却见她们一同拉过我,指着前方说道:“快看,海怪号已经动了,特里·巴克要带着黑幽灵海盗们出海了。” “幽灵船遗迹若现,海上诅咒必重现人间,惊涛骇浪屠戮人间,又将掀起腥风血雨”,我记得这是韵雯那晚上跟我提及神秘女巫的预言,如今看起来马上便要兑现了,还是我亲手促成,这心中当真七上八下的。 “咱们得阻止他们!”我说道。 “可我们应该怎么做?对方都是幽灵,平常物体打不中,我试过,这样一来,我们没有办法造成有效攻击,而对方却可以随意再划开我们的喉咙,这仗不好打,周博大哥,要不咱们别管了,捡回一条命,咱们就逃吧,今后过我们自己的日子,其他事情交给外面的人自己处理,你说呢?”白露说道。 我摇头,说道:“纵容罪犯逃出生天,这不是我该做的,它们生前就已经滥杀无辜,死后不知为何能成幽灵,而现在出去定然还是这般打算,从他们刚才划开你喉咙便可见一般,既然如此,我就得管一管,我可不会让国际通缉要杀人要犯从我手里逃脱,管它是什么,该管就得管,而我们也并不是管不起。” “你的意思是?”白露问道。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杀你吗?”我问道。 宋白露摇头。 “因为它们惧怕你,惧怕那双眼睛,另外他们还轻视了一样东西,所以我们并不是没有有效攻击的东西,相反有两样,足够打赢这场剿匪仗。”我说道。 “你说的是我的大祭司血瞳?那还有一样是什么?”白露问道。 我举起金阙,冷声一笑说道:“还有,诸邪退散的金阙!” 第二百二十二章:阻截作业 “我同意,毕竟这些海盗得以重整旗鼓,也是源于我们的疏忽大意,这个责任我们也该担着,若能有办法阻止那女巫预言,也好过外面生灵涂炭,我们却什么也做不了。”韵雯说道。 “我也觉得可以,杀光他们,把船抢来,咱们不就可以回去文明世界,不用在这岛上受苦了吗?”迎春说到。 这提议着实大家倒是吃了一惊,确有可行性,然而这时韵雯却摇头说道:“恐怕要让你失望了,迎春妹妹,听说海怪号是特里·巴克和邪教组织成员献祭自己的灵魂向幽灵借来的船,故此即便它们死后灵魂也会不灭,始终游荡在这海怪号的船上,换个说法,船在幽灵就在,如果船灭,它们也才会消失,所以那艘幽灵船,恐怕咱们是坐不了了,除非你想要跟他们一起上路。” 迎春赶忙摇着头,说道:“谁要跟那么一群奇形怪状的东西上路啊,不被吓死才怪,别恶心我了,行吧行吧,就当我没说,你们继续。” 眼看着船便要开走,我赶忙制止她们闲聊,赶忙说道:“好了,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记下来我安排一下作战任务,大家按计划行事,尽可能在它们离开前,完成剿匪作业,我们争分夺秒。” 女孩们点头。 我缓了口气,随即说道:“任务安排如下,韵雯、迎春,你们两个负责隐匿起来,另外去附近找到煤油和还能用上的箭矢,我记得有一根稍稍还能用,等我号令,一旦听到我喊‘放’,韵雯你就将弓箭点起火,搭弓放箭,朝着船帆射,迎春你跟这韵雯就行,千万别捣乱。白露,你跟我行动,我对船的构造已经基本了清,船上有水桶等物能解火,一会儿进去,遇到幽灵,就用巫术生死门,镇住它们,我们去吸引他们注意,好让火势能够燃起来到不可覆灭的程度。” 女孩们再点头,我也将那个古老打火机递给她韵雯,唯有白露用手搭在自己脖子,有些犹豫,想必是害怕自己的脖子再被割开。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带有安慰意图的说道:“别怕,之前是我疏忽,这次我定然会保护好你,你放心。” 白露依旧有些不情愿,让她自己陷入危险处境,这本就违反了她的生存习惯,况且她并不是很关心海盗是不是出行了,是不是为祸外面世界里,她还是只想固守自己的这一片小天地。 待其余两个女孩离开后,白露也说道:“周博大哥,你的金阙每隔一段时间就只能用一次,就算它能让诸邪退散,也只能伤及其中一只,而你就又要气血亏空,那时我便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岂不是自投罗网,羊入虎口吗?” 正好现在也只有我们二人,有些刚才不能说的,带着威胁性的话现在也能说及了,我认真的跟她说道:“我跟你说过,幽灵们惧怕才割你喉咙,哪日他们知道你还活着,岂会放过你?况且抹脖之仇,你就不想报吗?再者,迎春手里可拿着游魂刃,那是特里·巴克的专用佩刀,这可能已经暴露了我们,或许它们早就知道我们的位置所在了,他日回来,我们逃得了吗?” 这么一说,她皱起了眉头,似乎在细想我所说。 还差临门一脚,要让眼前这女巫朋友真心实意的加入这场缴费战,还需要一味猛药。 “这一次他饶过我们其余三人,是因为我无意替他办了事儿,下一次可就这么好说了,我和韵雯或许你不在乎,但若迎春因你临时胆怯,留下祸患,今后害她丢了性命,你是否该后悔莫及?”我问道。 一提迎春,她来了劲儿,只能点头说道:“难得你为迎春着想,那就拼一把吧,为了大家。” 于是我们向前跑去,我拔出金阙,借气发光,照亮前路,见船已经离岸有一小段,赶忙拉着白露一阵冲刺,借力冲跳,跳到了还没收起的甲板梯,向上爬,来到了甲板上,此刻正有摆动船帆的,还有在转动舵的,船身正调转穿透,摇摇晃晃便要从这一片秘洞区域出去。 我带着白露上了船上建筑的高处,看到前方洞口水道便有透光,凭借这速度,恐怕十分钟左右便会彻底出去,那样一来韵雯的火箭就射不过来,而一旦出去,我和白露也将不好操作,周围都是海,只能待在船上,否则跳海会因为距离过远,我们生生冻死了寒冷的冬季海水里。 那基本是自找死路,所以我们可操作的时间也仅仅只有十分钟。 我趴下身子,用耳朵探听,能听到甲板下,船舱处正发出一些笑声,还能听到银器碰触的声响,我很是纳闷,身体都没有,还喝红酒,能尝出味道? 不过想必是他们某种庆祝的仪式,所以特地表示表示,就算喝不了也能图个乐呵。 “他们在餐厅,走吧。”我说道。 白露点头。 我们很快到了甲板,却见到一个幽灵哥们儿手里拿着古老的火枪正对准我们,嘴里嘿嘿笑着,露出阴森发黄的牙齿,原来早被发现了,而我又探听不到幽灵的脚步声,故此疏忽了。 “oh!what bad ck!”它嘲弄而笑着。 正要开枪放火,忽而定住了,随即浑身被一股灼热的辐射扫透,陷入癫狂发疯,被生死门所制住,果然它们虽是幽灵,还是惧怕巫术,我立刻夺过他的火枪,而他还在发疯,过了许久才缓过来,我急忙带着白露冲往船首舱下的餐厅方位。 冲了进去,果然见到海盗幽灵们正在这里装模作样的碰着杯子,叮叮咣咣的,还有唱歌跳舞的,而见到我,当即瞬间戛然而止。 我看到老幽灵特里·巴克了,他就坐在桌子的正前方,饶有兴趣的看着我,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堆。 “他说他正想动一动这几百年都不用的炮筒庆祝一下,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发现了端倪,他很敬佩你,另外也感谢你感谢你将我带上来,他正怕女巫杀不死。”白露也懂得外文,也都翻译给我听。 我冷笑一声,说道:“告诉他,今天起,海怪号将被成功围剿,永远消失在航海之路上,永世不会再出现,犯了罪就要担罪,抹了别人脖子,就得还一条命,今儿个他的海怪号可溜不走。” 白露逐一将我的话用英文说了一遍,那特里·巴克和所有幽灵再次大笑起来,笑的前仰后翻,最后只留下一句话。 白露也翻译给我听:“他说,没有人能抓得住幽灵,没有人能抓住他,从前没有,现在也不可能有。” 随即他喝叫一声,幽灵们全都拔出那带着幽灵龙图纹的匕首,有火枪的,也都各执火枪。 没见识的家伙们,几百年的火枪还能用?都潮掉了,刚才外面那家伙其实已经开火,只是根本无用。 我对白露说道:“定住他,数百年之大恶,今日该了结了。” 随即毫无顾忌冲了出去,那些幽灵拿着开不了枪,但咔咔的声音都已经暴露了它们行动的位置和轨迹,以此作为参考,再加上之前我大概了解幽灵们心动的速度,故此心理有底,它们开始挥刀刺我的时候,大概都在我的料定范围之内,而它们的身子也都能随意穿透,根本拦不住我。 老幽灵脸色大变,但已经来不及,我很快近他的身,他挥起挥起刀刃想划我喉咙,但动作太慢,声音早已暴露形迹,我也拔出那之前藏在口袋里,那把在铁牢里捡到的和他们一样的匕首,咣的一下将老幽灵的刀击飞。 他傻愣住了,随即也突然浑身定住,我也感觉到白露眼睛发出的热辐射,生死门已开。 “李翰墨前辈、灵池蛤蟆、白露以及所有被你杀或伤之人,他们该得到血偿了。”我说道。 随即,挥起金阙。 一剑,封喉! 就算幽灵也挡不住诸邪退散的金阙,这是有效攻击,他睁大了眼。 第二百二十三章:宝贝不少! 若是凡物,刺入这幽灵身体,便就无用,可如今我刺入的乃是金阙剑,诸邪退散的金阙剑,顿时那老幽灵扼住自己的喉咙,仿佛有痛感一般,向后退去,就在此刻,他浑身开始急剧的收缩,没曾想到竟然会变成一句凝固的浓缩的沙土,揉成一团,最后爆碎成极为细碎的灰尘。 这一幕让我无比的惊讶,我寻想幽灵死去,肯定就是魂飞魄散,消散如烟才对,怎会变成一堆细沙和灰尘呢? 我还特地用手沾了沾,闻了闻,根本就是灰尘,只是多了受点潮气。 “难不成这家伙不是幽灵,本来就是灰尘?”我犯着嘀咕。 这时,所有海盗幽灵丢下了手中的刀、叉、银器、火枪等物,立刻四散而逃,一溜烟便全都窜逃了,所谓树倒猢狲散,这老大死了,士气大跌,剩下的群龙无首,起不了风浪,加之海匪本就心性自私贪婪,没有义气,现在都只想着能够保全自己的性命,哪顾得上那许多。 而一片混乱之际,也正是我所预判到的结果,就是现在,该终结黑幽灵海盗们的统治时代了! 我朝着白露而去,但经过餐桌时,有想起前不久还跟韵雯在这里烛光晚餐,想来要是船被烧毁,一切金银宝器就全都埋入海底,永世不得见光了,多么浪费,反正了结海盗头子的时间比我预想的要快,正好给自己多了一些时间,这时间可得好好把握住。 白露见我愣住半途,当即冲我喊道:“周博大哥,快走吧,现在一切还在计划中,不然一会儿该多生事端了。” “马上来。”我喊到。 我虽这么喊,可并不是这么做,转而去四周翻找,没曾想道正好在墙上看到了一件衣服,这衣服工料精致,乃是长衣,带着棉衣领子,正是我现在最需要的衣服款式,我立刻将其取下,然后迅速跑到餐桌旁,将两个银盘子、两把银餐刀、两把银勺子以及两把银叉子、一个纯银酒壶皆都放入衣服中皆都裹起来。 白露苦笑不得的看着我,说道:“周博大哥,我怎么觉得你这样子,比他们更像是土匪呢?” “有资源不能浪费,与其留给鲛人们,还不如我们拿着用,你看看还有没有想要的,这衣服还能装下些许。”我说道。 “那里还有瓷器,你也带走一些吧,咱们烤不出来这种工艺。”白露说道。 我倒是想过,不过瓷器可不好带,容易碎,但既然提了,我也就将就带去吧。 于是乎又拿了三个的瓷器杯子、一个茶壶,全都裹在衣服里,已经饱和了,便就抱着出去,和白露一起准备上甲板,按原计划行事,不过经过旁边屋子的时候,门正好是打开的,我和白露都同时停了下来。 里头的东西太诱人,生活必备的,不拿随之跟船一起烧毁,未免可惜,于是我俩默认了,谁也没说话,我将一兜子的东西递给白露,自己则进去,将那克什米尔羊绒被紧紧裹住,将其迅速抱了出来,这虽然过了数百年,但好好处理一下,用以保暖,还是好东西。 我们带着这些上去甲板,看到离秘洞出口还有不少距离,显然还在我的预料之内,也在韵雯的射程之中。 “白露,一会儿我喊一二三,咱们就跳下海,一边跳,一遍大喊‘放’,准备好了吗?”我问道。 然而这时,却见她不好意思的看着我,看着像有事。 “怎么了?你不会游泳,还是有那些不方便之处?”我问道。 “不是,我在想,刚才屋子里还有好多金银细软,不如我再取一些,也给韵雯妹妹带一点回去,女孩们都喜欢这个,你也说了,今后这些好东西都只能葬在海底,未免可惜,不如我多取一些,耽搁不了太久。”白露难为情的说道。 “那些东西不实用,破石头而已,再说了有那些金银珠宝,便会有占有欲,有占有欲便会有私心,就会争执,就会嗔怒,故此取之何益?徒增烦恼罢了,在这荒岛上,我们最重要的事情是活下来,是保证自身的安全,不要贪图这些,我说的,你能明白吧?” 我问道。 白露犹豫了片刻,随后叹息的点了点头,说道:“只是可惜了,那么多的好东西,随便一条都价值连城,全都不能留下。不过周博大哥你说的对,在什么地方,想什么事儿,荒芜野外,确实应该不多想这些个身外之物。” “你能明白就好,‘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另外这真正的漂亮,是把这不堪的荒野生活过得漂亮,而不是靠打扮的漂亮。”我说道。 她点头,释然。 也不怪她,我也在那屋子里见到过极其昂贵之物,这从前称霸一方的海怪号,烧杀掠夺,无恶不作的海盗集团,怎么可能船上会没有一些珍贵的宝物?就别说别的,光是我偶然一客普通钻戒可都比鸽子蛋还大,更别说类似于海洋之心那样的项链等物,更是多如牛毛,桌上不当东西的随意摆放。 谁看谁不心动,但是越美的东西,终归越是带着危险,这是常理,也是这野外世界的常规,明白此理,便能将其视若无睹。 话不多说,我也赶紧带着白露,来到了较高的地方。 “三、二、一,跳!”我喊到。 于是我二人从船上跳下,跳下的瞬间一同大喊:“放!” 咻的一声飞袭而来,火箭穿透了海怪号的帆布,顿时火焰迅速在船上蔓延开来,我和白露落在海里,看着远处那些幽灵在船上哭喊大叫,由于领头的已死,他们乱作一团,无人指挥,有稀稀落落的打算去找海水灭火,但哪赶得上火势的蔓延,很快火舌吞并了整艘大船。 我还记得特里·巴克死前还特地告诉我,它们准备放船上的炮管,准备来炸我们,也就说明船上还有不少的炮弹,也不知是否潮掉了,这时船已经开出了秘洞,到了外面宽广的海面上,忽而轰轰轰的几声,船已经炸的四分五裂,碎木片子乱飞,这艘老船也终于退休了。 但我见在见到船在爆裂的那一刻,有一样东西窜入了海里,消失无踪,而随着它窜入海中,船上那些幽灵统统开始变成一堆的散沙,一个个的死法都跟特里·巴克一样。 对此我很是疑惑,要说这幽灵被打败或是再次死亡,不是应该魂飞魄散吗?为什么一个个都变成了沙尘,难道幽灵是沙尘变的? 另外,若是没看到那个窜入的海里的东西,兴许我也不多想,但分明看到了,也不免想到是否跟其有相关性,总之我有种特别的感觉,这件事情不是结束,而反倒像是某种开始。 “结束了,特里·巴克的黑暗统治竟然会在无数海军都奈何不了的情况下,被我们给打败了,这若是在十六世纪,兴许我们都能够领到一大笔悬赏呢。”白露说道。 “恶人食恶果,咱们也算是替天行道了,至于钱不钱就无所谓了,把它们赶出这里,我们才能保证接下来的日子不受其扰,好好活着,直到等到救援队伍来。”我说道。 “咱们的生存大师说的对,一切都为了我们更好的生存。”白露说道。 “行了,别贫了,快冻死了,咱快回吧。”我说道。 于是我二人,一人拖着一样东西,朝着秘洞内的海岸,韵雯、迎春所在方向而去。 第二百二十四章:令人着迷 海水冰冷透骨,游回去的路虽说也没多远,但这温度确实太低了,由此手脚都已冻得发僵,加之单手还得边游边拿着一兜子的东西,回游之路当真困难至极,我这体格子还好些,转头看白露已经急喘吁吁,呼吸急促,脸都冻白了,她与我的距离也逐渐被拉开。 “周博大哥,等等我好吗?你不会想着兔死狗烹吧?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所以你故意要甩开我,好让我死在这海里,这样你就可以完全避免再被我那双怪眼所威胁,对不对?你早就计算着把我也葬身在这海里!”白露因为害怕,发抖的大喊着。 我叹息一声,所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便是此理,平日里她这么盘算别人惯了,如今倒也把我想成这样的。 无奈,为了谨防她胡思乱想,我只能找到一处洞壁扶住,暂停下等她,她这才稍稍游着赶上来,来到我身旁,还真怕我把她丢下。 此刻,她浑身死透,在海水中上下的起伏着,浸透的衣服将她雪嫩的肌肤透若隐若现,身材的凹凸有致也在这一刻明显起来,我经不住的看了两眼,这脑海中立刻也开始打起坏主意来,许多想法由此浮现出来,我赶忙甩头,告诉自己现在再待水中片刻,肯定冻死。 正要走,这时白露朝着我凑近,我整个人被她逼着贴在了洞壁上,她口中喘息急促,丝毫不顾及自己此刻正处于某种程度的走光。 “你干嘛?咱得出发了。”我赶忙说道。 她故意将身子贴向我,我当即能感到她身上的肌肤触感,她还故意的要解下自己的衣服,我赶忙拉住她的手,她说道:“周博大哥,我知道你害怕我,时刻谨防我,因为我得了某种可怕的诅咒,你怕我害了韵雯妹妹对不对?这样吧,我是个大夫,我绝对明白你刚才那种眼神是什么意图,要不然你就要了我身子,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样有家庭的羁绊,我不会害你,同样也不会惹夫君不高兴,去动韵雯妹妹。” 说实在,她这样的挑逗,没有几个男人可以支撑住,就算此刻是在这冰冷海水之上,我都能感觉隐隐感觉到打自心底的那份躁动,我或许并不喜欢她,可有几个男人能经得住一个女人投怀送抱呢? 她故意单手抚摸我的脸颊,偶尔间轻轻动着我发红的耳根,说道:“这里太冷,到了岸上,等我缓和过来,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只要你想,我绝对不会说一个不字。我都这样说了,你不会再丢下我了吧?” 耳根子神经末梢很多,她这是在刺激我,让我意乱情迷。 我此刻见她如仙女下凡一般,格外动人,偶然想起在幻境中,她化身若花仙下凡一般的模样,而此刻恍惚间我似乎又见到那般绝色动人的模样,不自觉的,我揽过了她的腰,身体因为亢奋,有些不住的发抖。 她凑我很近,立刻在水中紧紧拥住我,然后凑在我耳边,声音丝丝入耳,让我竟有些经不住。 “保护我,周博大哥,让我做你的女人,以后你只保护我,好不好?”白露问道。 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将手伸向她的脸,轻轻抚摸着,竟然说出了一句不像我自己说的话:“你今日好美” 但转而我赶忙甩动自己的头,总觉得这一刻不像我自己,她将手扶住我脸颊,我竟不忍再动,只想着多看她几眼,是因为身体受了她的魅惑吗?可这般的恋慕,倒好像我早已爱上她许久了,今日便要爆发。 她浣尔一笑,这一刻身上也像透着光一般,随即将手又搂住我的脖子,轻轻在我耳边说到:“情人眼里出西施,你觉得我美,莫非已将我视若爱侣?” 我正要将某句话呼之欲出,忽而听到韵雯的喊声在海岸边响起,这一下惊醒,赶忙推开她,扶着头,不过不知为何,此刻再抬头看她时,心中则多有难为情,还有些亏欠的感觉,好像我自己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儿一般。 “咳咳,抱歉,刚才我可能有些胡来了,咱快回去吧,不然在这冻冷的海水里再呆上片刻,咱们可就要成亡命鸳鸯了。”我说道,但立刻察觉不对。 我竟然会对白露说“亡命鸳鸯”这四个字! 白露娇羞一笑,说道:“我倒觉得此刻我们像极了戏水鸳鸯。” “抱歉,口误!快走吧,不然真要冻死了。”我说道。 这一回我让我在前面游动,我则在其后跟随,即便她游得慢,我也乐意自己对她多点耐心,当然我也诧异自己的这突然的心理转变,不知自己怎么顷刻之间为她着迷,心中开始会为她考虑。 一路往回游,没过多久,终于上岸了,我和白露也当即瘫坐在地上,而迎春和韵雯也立刻赶了过来,扶起我们二人朝着那头有火光的地方而去,原来刚才她们在等我们之际,韵雯已经点起篝火,便是要给我们取暖之用。 到了篝火旁,我将用衣服裹上的一兜子东西放在地上,发着抖,白露也将那带出来的羊绒被子扔在一处,由于得游泳,所以在再下水前,我将金阙剑一同裹在衣服中,便于一同携带,由于是钝剑,故此用以包裹的长衣也没被怎么破损。 但不知为何将其拿出时,它主动的亮起了金白色的光,只是片刻后又淡化下去了。 韵雯怕我冷,便将披在身上的兽皮盖住我的身子,抱住我,让我尽快的恢复体温,但我此刻却没有看她,而是一直盯着白露,见她还在发抖,赶忙跟迎春说道:“你也给你姐捂捂,不然很容易感冒的。” 迎春点了点头,但是表情看着有些吃惊,于是便将自己的外套也解下给白露套上,帮着捂住身子,白露也没再抖的那么厉害了,她冲我一笑,说道:“谢周博哥的关怀。” 我见她笑,又不由得为其着迷,不知是火光还是真的光晕,带着无尽的吸引,我说道:“没事,妹子,大家都是伙伴,关怀你是应该的。” 顿时,整个气氛冷寂了下来,身后的韵雯也慢慢的松开了我,迎春更是神情怪异,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 当然,我自己也能感觉到,这话不像我平日会说的。 白露掩嘴笑着,眼神柔情似水,娇柔盈盈,说道:“我还是第一次听周博大哥喊我妹子,农村人都喜欢这么叫吧,这个称呼我很喜欢。” “周博,你吃错药了?还是说你不是周博,你什么时候对我姐这么关心的?”迎春问道。 我稍许尴尬,当即说道:“我对大家都很关心,你想多了。” 韵雯坐到我身边,看着我,然而我眼睛控制不住的躲闪,不是很敢直视她,或许这已经被她这个心思细腻的空姐看出端倪了,有种被捉了奸情的即视感。 她眼神失落,苦笑了一番,但还是冲我问道:“要不要陪我去取点虾肉,咱们烤一点暖暖身子?” 我点头,便要起身陪她去。 然而这时白露说道:“韵雯妹妹,周博大哥刚才下的水,现在再吹风会感冒的,而且你看他也不是很想去呢,是不是啊,周博大哥?” 韵雯看着我,眼神严肃。 若按以往,我绝不会犹豫,韵雯的提议必然优先,然而这次,我犹豫了。 第二百二十五章:怪哉怪哉 仅仅是片刻的犹豫,韵雯便已紧蹙眉头,看了一眼白露,又看了一眼我,隐隐听到她拳头紧握的声响,像是在隐忍着什么,我见状赶忙说道:“我去,走吧,虾肉平常人取不了的。” “不用了,我自己去吧,你在这里歇着便好。”韵雯说道。 我意会到韵雯已经生气了,当即要过去安慰一番,但这时我经不住的又看了一样白露,她冲我摇头,而我就真的没有继续过去,手在半空中摇摆不定,也是第一次这般窘迫。 韵雯冷哼一声,眼眶有些打湿,说道:“用不着了,好好听医生的话,待着别动,免得感冒。” 说完,转身而去。 我晃了晃脑袋,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难不成真的已经移情别恋了,这不是渣男才会做的事儿吗?仅仅因为白露允诺给我她的一切,我便爱上她,如此彻底?敢情在这荒岛上,我也成了求个繁衍后代的野兽吗? 感觉自己现在真像大脚怪一样,好像都因为某种需求,没有了理智。 偶然间还看到迎春白了我一眼,满是鄙夷。 之后,我们在这鲛人所在的秘洞海岸内打算过一夜,明日回去,篝火不仅烘干我和白露身上的湿冷,也将那件长衣烘干了,我正好之前的衣服磨损严重,已经扔了,这一件算是一件袍子,材质很好,暗黄色为主调,像是飞鱼服,但并没有蟒形鳍鱼尾的飞鱼类蟒纹路。 工艺相似,但大有不同,绣纹并非飞鱼形,而是虎纹,一只啸风山虎,袖子上也不是云纹而是卷风密纹,绣工了得,但并非云锦,而是更为坚硬的材质,且衣服内搭里头有牛皮,想来虽是大明官服,但也只是弄个样子意思意思,一切的设计都还是为了能够野外防身便捷而设计。 已是深夜,我身中发寒,便就穿着在身,发现但尤为合宜,尺寸正好,我想起之前的飞鱼服披风也是如此,知道李慕风前辈之身材与我一般高矮,身形也像,故此想到这件衣服很可能就是他本人的,那些海盗无恶不作,有李翰墨作为向导,很可能还真就干过什么倒斗的事儿,将衣服也盗来放在船上。 所谓以虎寻龙,这便也是觅龙之意吧,如果没猜错,这件衣服便就是觅龙尊使的平常行动的衣服,既官方又实用,我现在船上,最起码潮气不沾,能回温许多,而这棉领子乃是活的,可以拆卸,也可以按上,冷热皆是适应。 而这里头有皮衣设计,不沾汗,易清洗,能藏暗器兵刃,还能稍稍能防止普通野兽伤及,基本算是为觅龙者专门之物。 韵雯用餐刀去那已死的巨大龙虾身上剜下了即几块虾肉,拿了回来,大家烤了用新餐具食用,可以稍稍充饥,吃完后,韵雯还是坐在了我身边,但是没有找我说话,也没有主动靠近我,只是坐在那里,时刻感觉她会坐不住。 “旁边就是秘道,但是晚上回去会比较危险,怕有狼群或是其他的,另外也太冷,咱们先在这里待一个晚上,等到明天咱们再回去,鲛人应该脑子比较单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既然对我们已经没有敌意,最起码今晚不会再来找我们,就算改变主意,我想怎么也得迟钝一天才能去想到这些,再者,就算它们来了,我们就在秘道附近,逃也容易。”我说道。 女孩们都沉默不语,唯有片刻后白露说道:“好主意。” “所以,大家今晚就在这里待着,还就施行轮班制守夜,其余人累了就休息吧。”我说道。 于是我安排了一下轮班,韵雯第一班,迎春第二班,白露第三班,之所以这么安排,我是有些话想对韵雯说。 女孩们都在火堆旁各自找到了地方去睡,只有韵雯就在我身旁找了个地方,她现在看着极其不安,火光下,我看到她一直是睁着眼躺着的。 我心理也不适,等到宋家姐妹都睡下,我便趁着这个时候摇了摇韵雯,她别过脸去,说道:“我乏了,晚上还要值班呢,有事儿明天说吧,” 我叹了口气,知道她心里有疙瘩,本想就此作罢,但我总觉得应该把我的思虑说一下,我不太相信自己这么渣。 “韵雯,我不知道你信不信,我觉得自己好像被控制了心识,今夜我也觉得自己怪异,行为、言辞都是自己掌控不了的,不知道会不会跟白露的某种巫术有关。”我说道。 韵雯没有回应,只是侧背着我,一声不吭。 我料想这种话说起来更像是个渣男,像是哄骗小女孩的把戏,韵雯根本不会相信的,于是也识趣的准备回去继续守夜,而眼睛还是时不时想去多看两眼白露,总觉得越看越上瘾,不堪心理又无比的想念,像着了魔,心里脑里都是她湿透了身子,紧贴着我时的娇媚与缠绵。 “周博,生死门不会控制你的情感,下意识的做法源自于你自己心中的渴求,你们一定已经发生了什么,所以你表现的模样,就跟被偷了心一样,对我心虚,对她怜爱。”韵雯依旧背对着我,声音中透着无尽的失落。 韵雯的声音也让我从刚才的联想翩翩醒了过来,心中又添了几分愧疚,我赶忙说道:“不是这样的,我周博心里只有你。” 这时韵雯坐了起来,转过身,再次用她漂亮的眼睛看着我,说道:“那你认真的再告诉我一次,是真的吗?” 我睁大了眼睛,控制自己,面对着她,说道:“是真的。” 然而说到这句话的时候,我竟然满脑子又回想起白露在我耳边丝丝柔语的声音,它在我脑中不断回播着,让我又一次迷离了眼睛,而等我意识过来,便又一次见到韵雯失望至极的模样,她冷沉下脸,说道:“周博,就算不是真的,你也没必要骗我,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让你这么对我,是因为那次烛光晚宴,我说不喜欢,让你不高兴了吗?” 但说完,她立刻又自己摇了摇头,泪水夺眶而出,让我心中怜惜不已,她再次说道:“我才是第一个来救你的人,我才是把你真正放在心上的,然而你这么容易就厌恶我,要在别的女孩身上寻找新鲜感,我无话可说,或许这种地方本来就没有真情实意吧。” 我想说话,但她制止我,摇头到:“就这样吧,我累了,你如果对我厌恶,我绝不会像迎春一样的烦你,要你对我好,但也求你别让我去感受你对我的冷漠变化,我很脆弱,伤不起。” 说完,她擦去泪水,挪到了其他的地方去睡,甚至离火堆还有一段距离,想来已经彻底对我失望,要远离我吧。 而我不争气的脑子,现在竟然还在念想着白露,还在对她有着诸多的念想,甚至眼睛还想朝着她看去,这让我对自己无比的嫌弃。 我这是怎么了?我使劲抓紧自己的头发,满是懊悔和内疚。 韵雯说的每一句话都在我心里深深的刺痛,我怎么能对她那样,我怎么能三心二意,如此伤她?她可是为我几番的不顾生死啊。 第二百二十六章:全得罪光 就这么的,一个晚上同时伤了两个女孩,还让我自己心中也很纳闷,我这一夜也基本上没有怎么睡下,本就对韵雯心中有愧,便也没敢碰她,而不敢叫醒她,也就我自个儿守夜了,就这么干挺着等到白天。 待她们都醒来后,我也打着哈欠,将地上东西都整理一下,全都裹进了羊绒被里,又去取了不少的虾肉,趁着肉还没变质,资源可不能浪费,不过拿不了太多,也就剜了四大块,一同裹紧被子里捂着,带回去。 我扛着这一团东西,基本殿后,而韵雯则故意在最前方走着领路,一路上都跟我怄气,宁愿跟迎春、白露说话也不愿搭理我一句,我既疲惫,也不想再惹嫌,也就什么也不说的紧随其后。 从一条狭长的黑道中一直往回去,也不知走了多久,没心思去计算,感觉像是走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一路到了 尽头,便是那片采集岩石做磨盘的区域,再往前走便就到了活泉老屋,女孩们在那里停滞许久,说些过往旧事,耽搁了半天。 期间韵雯回头看了我一眼,我冲她笑,然而她却像是没看见一般,冷淡的转过头去。 不过片刻后,又继续的出发了,穿过老屋便到了高树林区域,这里有我特地做的路牌标识,她们顺着而走,很快便就找回了回到地道的升降梯,我们坐上后,一拽拉那铁杵,升降梯便带着我们回到了地道里,走过地道,尽头出口便就是爬梯,女孩们先爬上去,然后一起帮我把一兜子东西都拿上去,我才能够顺相继爬上。 回到了驿站的院子,韵雯转身便去给三伏喂草去了,我则负责将东西运回屋子,坐着歇着,迎春先行回楼上的房间,屋子里仅仅剩下我和白露。 我不敢看她,不然我又会陷入那如魔咒一般的惦念之中,那样我感觉自己又会对不起韵雯。 “你是否对我下咒了?”我问白露到。 我看不到白露的表情,不过这个问题确实有些唐突,她许久没有回应。 “周博大哥,我学的是医术,不是巫术,是否有什么误会?你怎么会问我,给没给你下咒呢?”白露问道。 “你的那双眼睛,不就会施展巫术吗?”我问道。 白露向我靠近,脚步声不绝于耳,我身子当即一激灵,更加躲闪她了,由于个子高,即便我低着头,她仰头之间,我也能把她的眼睛看的仔细,而心理也在顷刻之间崩塌了所有防御,脸色红透起来,心心念念了一晚上,再看见她之时,便已经被完全吸引住,不能挪移片刻,眼神沉入其中,宛若掉进深渊不能自拔。 她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是一脸媚笑的看着我,说道:“作为一个医师,给你诊断一下,你见我之时,神情专注,面露羞色,耳根发红,心跳频率加快,这不是中了巫术,而是你已经完全的对我着迷,对我着迷的不可自拔,并且极其想要我兑现承诺,对不对?” 我努力低下头,即便心中几百个声音同时让我别那么做,让我珍惜现在。 “不是,不是这样。”我赶忙否认。 “违背自己的心,可是绝对不会有好处的,不要觉得自己对不起谁,你的心意由你定。我答应你的事情不会忘了,但你想要,最起码咱们得是夫妻吧,名正言顺,再做你想做的事情,我便没有理由拒绝你,你说呢?”白露勾着我的下巴,挑逗的说道,满是得意。 我越发觉得这便是她给下了蛊,或是某种巫蛊在蛊惑我,但我的身体根本不愿意听取这些信息,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控着我,不让我反抗,也不让我拒绝,我不知这是不是我。 不自觉中,我握住白露的手,急切的将她拥入怀里,激烈的呼吸着,迫不及待的想拥有她,转而越发饥渴的搂紧她,白露用手勾搭着我,眼神像是驯兽员在看一只刚自己刚驯服的野兽一般,将脸凑到我耳边,耳鬓厮磨的说道:“说呀,你愿意吗?娶我和迎春。” 我想推开她,但根本行不通,显意识是没有办法与潜意识抗衡的,或者说灵魂没有办法跟体内的那蓬勃的渴求相抗衡,我始终在处于下风。 “那、那韵雯怎么办?”我问道。 “这是你自己的问题,你想要我的身子还是要她的,若是我的,就答应娶我和迎春,若是她的”白露将我推开,故意欲擒故纵的说道:“就去找她去,这很公平,不是吗?“ 我没法控制自己,又一次主动跑过去抱住了她,唯有这样才能让我心中那股烈火不那么灼热,让我身子略感舒适些,而这时她也紧紧抱住我,双手环住我的腰,将脸贴在我身上,竟要顺我意思。 这又是玩的哪一出? 我感受到一股灼热的目光从我后方传来,虽然现在意识不清,但是我还是记得自己身后便是大门口的,而若是有目光注视着,不会是别人,毕竟刚才在外面喂马的只有一个人,那便是韵雯。 “韵雯?”我浑身冷汗直流,也终于清醒了过来,推开了白露,转过身,而韵雯正冷冷看着,与此同时,楼梯上也有动静,想必迎春早已看了许久。 我朝着韵雯走去,说道:“ 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刚才” 说我控制不了自己,有人会信吗?再者,为什么刚才不能控制,现在又可以了。 “白露姐,你会蛊术吗?你给他下药了吗,类似于合欢散之类的?”韵雯问道。 “开什么玩笑,这里也没有紫稍花做君药,我想做也做不出来什么阴阳合欢散呐,至于下蛊,那得先养蛊,可你们见到我养虫子了吗?我是医生,不是巫女,别搞错了。”白露答道。 “周博,你听听清楚了吗?”韵雯问道。 我百口莫辩,只能图叹气。 韵雯冲我冷笑一声,随即便要上楼去,我拉住她的手,还是想再解释一下,但她却挣扎甩开了,啪的一巴掌打在我脸上,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说道:“周博,你想做什么,我没有权力干涉你,但是做了又不承认,还想推卸出去,另外昨夜还打算继续骗我,这我不能接受,在你心理,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傻子吗?” 说完,她与我对视良久,我想挽留她,可我的手碰触不到她,她躲着我,也不再听我的解释,我无话可说,也没法解释更多。 “我都听的一清二楚,你个下流胚子。”迎春从楼梯上下来,扶着韵雯,她二人却意外联盟了,而后一同上了楼,隐约能听到韵雯的啜泣声,那般失望和难过。 无奈转过头,却见白露也正瞧不起的看着我,说道:“要就要,不要就不要,你为什么要跟她们说,你为什么要否认自己想做的事儿?不是你想要我身子,主动来抱我吗,难不成还是我的不是了?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可不是这般畏缩。行了,你考虑清楚成婚的事儿,再找我吧,别再碰了我身子,又好像是我勾引你。” 说完,白露也推开我,上二楼去了,这屋子一楼里安静了下来,只有我待在这里,不知所措。 我忽而想起干掉海怪号的昨夜,在海里看着时,心中的感受,一切不是结束,而是某种开始,苦涩一笑,只能掩面叹息、 第二百二十七章:灰色粉末 确实足够难受的,不过再难受,昨夜一夜没怎么睡,也挡不住身体的疲惫,管丫的那么多麻烦事儿,先睡它一觉再说吧,也可能一觉醒来事情便就了了也说不准,这女孩们脾气来得快也去得快,暂且这么安慰自己吧。 我在屋子内的灶上点火烧起,解除一些低温,然后便就蜷缩在这床上,闭上眼睡起了觉,不过睡的时候感觉皮肤有点痒痒,我一擦发现脸上好像有些灰色的粉末,也不知什么时候落在上面的,并且除了脸,还有脖子、手臂后背都有,这让我略感稀奇。 不过我好像记得我刺死特里·巴克幽灵的时候,他最后化作灰尘,但同时里头也参杂了一些这灰色的物质,像是炭灰,却又好像不是,说不清楚,就跟我手上现在这些有点相似。 难道是杀死幽灵时留在我身上的? 于是我起来热了点水,给身子擦了擦,随后再去睡觉,由于心中郁闷,这一觉睡得也不是很香,醒来时多少还有些疲惫,但觉算是补回来了,而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过了大下午,天空显得有些昏沉。 女孩们还是都躲在二楼,没有一个下来的,都在跟我怄气呢。 但生气归生气,这日子还得过下去吧?难不成因为生气,打算一辈子待在楼上吗? 事情还是因我而起,还得是我主动示好才行,于是我也上了楼,来到韵雯的房间门口,敲响了门,说道:“韵雯,我知道你生我的气,或许我确实做不够好,但是你相信我,这件事情一定有其他缘由,你信我,我不是那种爱骗女孩的男人,这么久了,你还看不出来吗?相信我一次,好吗?” 房间里没有动静,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隔了片刻才听到她的声音,带着吸鼻的声音:“知人知面不知心,之前我确实看不出来,现在我看出来了,你的爱慕是有保鲜期的,说过期就过期,我不过是你消遣用的,不是今天过时就是明天,我看开了,你不必再解释了,想做什么,我不拦你。” “双龙齐飞,乾坤共生,你忘了吗?”我问道。 “是你忘了,我也知道这不过是图乐的把戏,你想要的话,我把觅龙牙璋还你,今后忘了我们一起的一切吧,我是个有婚约的女人,你不该再来图我什么,这不是你一个武营中人能做的事儿。”韵雯说到。 我彻底成了道德沦丧的人了。 什么叫过街老鼠,我现在似乎深有感触。 哗啦的一声,那牙璋从门下滑了出来,我捡起,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x t 8 0 . c o m 上面还有她身上的余温,我紧攥起拳头,这是打算彻底跟我撇清关系? 我冷笑一声,说道:“张韵雯,我不是在卑微的求你,只是今日该说我也得说明白。昨夜起,我身体一直就不适,或许跟我杀了幽灵有关,我也说不清楚,但是一切都并非我本意,你信则好,不信也罢,但我就在刚才身上确实都还有特殊的粉末,我嘴笨,说不明白,道不清楚,但不代表我就认罪。” “你还想否认自己的过当行为,你在逃避。”韵雯在屋子内说道。 这时,第二间兰字号房间打开了,白露冲我说道:“周博大哥,你这么说,还是要推卸责任,维护好自己的那点颜面对吧?那你想过我吗?意思是,你对我所做的事儿都是无意的?” 而随即菊字号房间也打开了门,迎春也凑了出来,说道:“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这么一比,你跟丑八怪差了十万八千里,我当初真是瞎了眼会喜欢你!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就你这种人还配做士兵,还配当特种兵?武营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事情还在发酵,越闹越烈,我扛不住了。 若是我当真全心全意的就想着跟白露发生什么,认了也就认了,我不该逃避这个念头,可自昨晚起,我的身体就不对劲儿,说的不好听点,真就像被下了药,我也想控制自己,可我尽力了,不问青红皂白,就已下了定论,判我死刑,还有什么可说? 宋家姐妹已经开始把话说的难听了,而韵雯还在屋子里,不再见我一面。 我叹息一声,知道现在自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抽刀断水水更流,已成定局,摆在我面前也无非是两种选择,一者,背负着这骂名,将就过着生活,瞧不起便就瞧不起;二者,保存自己的尊严而活着,不苟且,不将就,就算风险大,也能拎的清道的明。 “停!”我皱眉冷喝。 她们暂且停下了谩骂,我取下自己脖子上的这觅龙牙璋,将两枚牙璋放置手上,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说道:“最后再听我说几句,看起来你们对我的意见很大,我明白也理解,我也不再做辩解,免得揪扯没完,我做个最后的安排吧,就当是有始有终,安排完后,我不再是你们的队长或是队员,我会离开这里,毕竟我是个男人,也曾是个士兵,是个武营中人,我需要尊严。” 她们沉默了,屋子里也传来韵雯的脚步声,但还是没有开门。 “我的安排是,都好好活着吧,该吃吃该喝喝,该干活的干活,只要肯干就能活下,安排完毕。现在我说一下最后的话,不是辩解,事关乎我的名誉,我丫的要是真想对宋白露做什么龌龊事,至于非得在大白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干这个?我不是傻子,不至于蠢到如此境地。话已说完,祝你们能够平安福气,成功等到救援,再见。”我说道。 说完,我将两枚觅龙牙璋丢开,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叮当声,就此下楼而去,而女孩们只是愣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找到了背包,心情很乱,这种被误会的感觉很糟糕,但是话已至此,无须在后悔逗留,我答应过保护韵雯,如今做到了,她在这里能活下,只要有手有脚,踏实肯干便没有问题,既然做到了,我便不亏欠她,至于其他人缘关系等,本来那是我留下带她们的理由,但现在已经不算是一个羁绊了。 我不是置气,但若让我待在一样异样眼光的地方维持生计,不如算了,所谓士可杀不可辱,我怎么着也算是个正规编制的武营之人,有些话说来难听,也是让营队乃至武营形象受辱,那我可太对不起老指导员他们的栽培了,故此我不能受辱。 再者,生而为人,父母皆是希望孩子顶天立地,我若吃力不讨好的听着谩骂,也对不起家里的长辈。 我不是过街老鼠,不需要人人喊打,现在只有我自己心中明白自己是光明磊落的,如此便好,继续光明磊落的活下去。 带了两双平日的筷子,还有那老打火机,腰间佩好剑,便就准备出发。 至于该去哪儿了,还记得当初韵雯说,这龙魄鳞是李慕风前辈的殉葬品,也就有了方向,去一趟爪龙山吧,反正正好要把龙魄鳞还给他老人家,至于其他的,等完成了再说吧。 背好背包,就听到白露在后面喊道:“周博大哥,你真要走啊?” 奇怪的是,她现在对我已经没有了那种致命的吸引感,没有浑身泛光的那般模样,难道是跟我拍掉了身上的灰粉有关系?我不由想到。 我冲她们行个军礼,当作告别,随即推开屋门。 第二百二十八章:野地疯牛 咣。 我关上了驿站的门,手中还有在海盗船留下的幽龙匕首,暂且拿着先防身,这个可以作为小应对的作用,至于金阙剑,威力太大,耗力太足,只有不得已的时候才用,算是有双重保障。 一路朝着危险丛林前去,道途附近还能见到一些鹿群,还是一些熟悉的景色,但是夜幕马上便要降临,天也越发的寒冷,此刻还真不是出门的好时机,不过话已说出口,就该兑现,不能朝令夕改,否则该更被那些女孩们指指点点了。 走着雪地上,隐隐觉察到地气似有回温,虽然还很寒,但已经多了几股春潮之气,四周可见一些稀少的绿色,那些我经过的树上也似乎开始透着一股嫩芽绿意,新年过后,下一个便要便是立春,迎新春的时候了,冬日眼看着也要到头,这一年的艰难已经基本渡过了。 虽然走着路,但现在我其实并不如之前那般警惕和小心,没有去谨防野外威胁,也不知为何,或许是韵雯的那般尖锐态度,和那一番话,让我心生暗念了吧,另外我也想到最后见到白露的时候,我对她已然消缺了无感之事。 此事现在我理清了一番,我记得以金阙刺死老幽灵特里·巴克时,他先是浓缩成沙土块,最后又爆碎成沙尘,那时我没穿上衣,他确实有可能让我浑身粘上那些灰尘,可是白露也粘上了,为何她没有身体失控?表现相对正常。 再者,就算粘上了那些灰尘,我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是跳入海里的,按理来说灰尘也会被清洗了才对,而我感到身体怪异的时候,突然对白露身体有特别感觉的时候,就是那个时候开始的,故此这般分析的话,有可能不是因为幽灵破碎时留下的灰尘引起的。 可我今日睡觉的时候,分明感觉到皮肤瘙痒,一摸之下却有灰色粉末如同灰尘,这又该如何解释呢? 就在我边走边想之际,忽而感觉到有东西在我背后跟踪我,我悬起匕首,侧身躲在树后,探出身子想看看到底是何物,反正听其声音,乃是四足的动物,听着像是蹄子敲地的声响,但是明显又带有人的呼吸频率,它踩地动静稍大,显然身体重量不轻,这危险森林里时常有不经意的可怕生物出现。 蛊雕就是先例,谁知道会再碰到什么,有人的呼吸,又有马足,可别来个半人马之类的吓唬我,另外我听到四周还有其他动静,风吹之时,明显我现在身后六点钟方向有东西挡住风,能听到因为挡住而发出的皮毛飘动的声响。 竟然还是前后包抄?出门不利啊。 “二对一,这里的动物都智慧这么高吗?”我不由得嘀咕道。 不管怎么样,一个是马蹄怪物,一个皮毛厚重,稳立风中,都不太像是能爬树的,故此爬树定然是好使的,于是我几下爬了上去,我这窜天猴可不是白叫的。 这时,只见六点钟方向出来的,是一只野牛,它浑身毛发浓密,灰棕色的皮毛尤为的厚重,肩高两米多高,尤其庞大,一双眼瞪直了前方,我舒了口气,还好这是提前上来了,要不然这么大块头的东西,我可受不了它撞一下。 不过野牛都是群居的,但这里为何会出现单只落单的,另外看着模样有点发狂,但野牛躁动的时候,要么就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熊孩子时期,要么就是春天到了发情期,可这只野牛却完全违背了自然规律,两个条件皆不满足。 还有,它跟马蹄怪物形成掎角之势,很显然是要包夹我,但是野牛难道还能跨物种的进行配合吗?这座岛未免也怪异的太可怕了,还有什么是我想不到的。 我仔细听着马蹄声越发的近,想着看看这马蹄怪物到底是何方神圣,但就在它出现的那一刻,我在树上震惊的差点掉下来。 “张、张韵雯?”我吃惊的嘀咕道。 “周博,是你在叫我吗?”韵雯坐在马背上,四面找寻着我。 我正要跳下树去找她,却看到那只野牛正在地上扒着腿,这是它发起冲击的前兆,这要是一番撞击,韵雯不直接被撞的内脏俱碎才怪呢。 “韵雯,快跳下马,躲到树后面!快啊!”我大喊。 然而韵雯只是继续找寻我的踪迹,四处瞅着,希望能找到,根本没有留意我说的话,而是接着喊到:“周博,要说什么,先出来再说吧,我看不到你,对不起,今天是我” 她还没说完,便已经见到六点钟方向奔袭而来的野牛,瞪大了眼睛,愣在了马背上,更可怕的是,三伏也惊呆了! 这种体格子的疯牛,这少说有一两百步的冲刺,加之全力以赴没有留后手,下杀招,恐怕能撞翻一辆卡车都没问题,而韵雯和三伏在面前根本就是不堪一击,这里树木繁多,撞在树上,脊椎也定然保不住要折断。 听着轰地的声音,眼看着野牛将近,也就只有不超过一秒时间让我应对! 没办法了,吵架归吵架,但答应过她的事情,不能忘了,让她活下! 于是,我在树上奔走,就在野牛马上要用角顶向韵雯马儿的身子,撞飞那一人一马之际,我跳下树丫接着下坠的势头猛地将韵雯从马背上推了下去,于此同时马儿三伏和我一同被一股暴怒的气力撞的飞悬而起。 我整个人咔的一声撞在的树干上,那是背脊骨折断的声音,同时也是裂开了的声响,遂而翻滚在地,五脏六腑皆已尽碎,口中不住的往外呕血,眼前意识一片模糊,焦点不清,视野开始越来越黑。 一口气上不来,感觉死之将近了。 这时见到韵雯已经跑了过来,她赶忙将我往树丛里拽拉,帮我解开衣服勒紧的衣服,帮我顺气,做着心脏复苏,哭着说道:“周博,你千万不能有事,大家都求着你回去呢!我错了,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你想跟谁好,就跟谁好,你为我们奉献一切,那是你的权力,就算你娶了我们所有,也没有法律可以束缚你,更不该谴责你,对不起,是我不好。” 我借着最后的气力,冲她摆手,说道:“韵雯,你听好了我说过了,我心里只有你,那些对白露特殊的悸动,跟、跟、跟灰色粉末有关,不是我本意,你、你相信我,好吗?” 说完,我没再忍住,一咳嗽,顿时一大摊的血染红的草地,韵雯哭的稀里哗啦的,使劲的点着自己的头,说道:“好,我相信你,我以后再也不怀疑你了,一个次次都为了我献出生命的男人,我有什么脸面去怀疑和谴责?我太傻了我,我真是天底下最蠢的女人!” 我使劲的抓住她的手,但最终还是没了气力,那口气上不来了,我赶紧自己身体在抽动,意识越发的模糊,最后我嘀咕道:“相信便好,相信、便好,无牵挂了,只愿你、活下去” 说完,我彻底进入了一片黑暗,被无限的黑暗深渊所吞并,想着这回能去奈何桥了吧? 第二百二十九章:原来如此 意识在下坠,万劫不复。 所谓人死如灯灭,既是灯灭,即是无光、无亮、无明、无物,一切比之虚无还要虚无,就像老天爷把所有的一切都往回收一般,包括刚才的痛感、疲累、难受,五感与身心情感的交织,都在消逝,都在陨灭,都在虚化。 又有言,“失去幽灵真境界,幻来亲就臭皮囊”,人身不过一副臭皮囊,而在死时,一切了明,无伤、无痛,身轻如烟,逍遥自在,这或许也便是死亡的感觉。 就在无尽的坠落中,我忽而看到了一层的灰色烟沙,在这黑暗意识中漂浮不定,它时而分散时而浓聚,如云如雾,又好似有个人形一般,而没过多久,它的在我的面前渐渐汇聚起来,竟然成了跟我一样的人形,它张着嘴,露出一双漆黑的眼睛,将那形成的手形慢慢伸向我的脸。 我感觉到它在跟我融合为一,而我也渐渐的停下了下坠之势,只是融合不是附着身上,而是取而代之,准确而言,它在吞噬转化代替我的灵体,就像将我原来的灵魂消灭了,它给我重新造一个一般躯壳用上。 “原来海盗幽灵是这么来的。”我嘀咕着。 我挣脱不了这些烟沙,在这死亡的世界里,它们是侵略者,而我毫无抵抗力。 竟然死后还被一堆烟沙给欺负了,真够憋屈! 但就在这时,忽而能听到四周隐约有龙吟之声,正在这黑暗空间中不断的回荡着声响,而随着一声的吼震,那些烟沙退出我的灵体,又恢复成了散灰之状,逐渐淡之,直到完全不能再见,与此同时,我感觉自己又被一股罡阳之气托举而起,又开始向上升,隐约能感觉到身下有股龙形在动。 呼的一声! 黑暗消失殆尽,我隐约听到韵雯哭泣的声音,感觉到她趴在我身上的那份重量,遂而睁开眼睛一道金光照射进来,随后光晕散开,我便又能见到这蓝天白云,树木花草,感受到这清风徐徐,草叶皆动时,身体的那份特殊的清凉。 韵雯的热泪已经浸透我的衣裳,看着她已经眼眶哭红哭肿,哭的撕心裂肺不能自已,那张白皙的俏脸上都是泪痕,口中还在说着懊悔的话,我感觉如果我醒不来,她这般哭法,会哭晕过去的。 于是我抬起手轻轻摸着她的脸,帮她擦去脸上的泪,说道:“别哭了,再哭就虚脱了。” 她睁大了眼睛,无比吃惊看着我,先是愣了许久,但随即转而破涕为笑,说道:“你没死?” 我咳了咳,说道:“好像是死了,但有股力量又帮我解脱了中阴身,让我回到这里,所以准确的来说,是先死然后复生,大概是这样一个过程。” 她满眼泪花,又笑又哭的,在我坐起之时,立刻紧紧抱住我,无比的黏腻,像是粘着麦芽糖的感觉,又甜又黏,不过我自小便喜欢吃这些甜的玩意儿。 “太好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还以为我一辈子都不能再见你了呢。”韵雯带着哭腔说着。 “某些人不是还惦记自己的婚约吗?我死了,你不是也可如愿?”我问道。 她松开我,娇嗔一声,嘟着嘴,哀婉着眼睛,说道:“我都给你认错了,你还不放过我,那不是为了让你多在乎我吗?谁知道你真就打算不管我死活了,自己要逃开,让我们几个女孩自生自灭。” “我留着便是猥亵之徒,辱我军风,你们又不肯听解释,我能如何办?只能减少你们辱骂咱们武营的可能性,才是对所有栽培我的领导们最好的名誉保护。”我认真说道。 她拽着我的衣服袖子,点着头,也低着头,撒娇一般摇曳着,像是一个做错事儿的小孩,说道:“对不起嘛,以后我都听你的话,一切相信你,决不再轻易怀疑你,你就原谅我嘛,好不好?一会儿跟我回去吧,没有你,我们活不下去的,我们也决口不再说那些对你和兵哥哥们有侮辱性的言语。” “我的战友们为祖国而战斗,有的在边境与那些毒贩子周旋搏命,有的在国内与那些狡诈恶徒斗智赌命,他们每一个人都视死如归,为民为国,丝毫不曾懈怠,每一个人都对得起烽狼营的荣誉,对得起祖国的栽培,我虽然已经退役,但我不能听着别人侮辱他们,说我可以,但连同烽狼营去骂,我不能接受。”我说道。 韵雯可怜巴巴的用那双大眼睛盯着我,双手还在摇着我的袖子,祈求宽恕,不敢吱声。 我叹息一声,想到又过了一个死劫,应该喜庆点才是,如此对韵雯未免太严肃严苛了,于是我拉过她抱在怀里,她偎依在我胸膛,口中还在嘀咕着“对不起”,重复了好几句。 不过一切错误的缘起不是因为女孩们,她们都只是,真正的原因还在于让我身体失控的那东西,就刚才在死亡境界中看到的灰色沙烟,和之前我睡觉时感觉到瘙痒,一摸皮肤上尽是那些灰色粉末是一样的,加之刚才它似乎要吞掉我的灵体,取而代之,便可了解到它有某种意图。 我身体失控,看来当真不久不离十跟那灰色粉末相关。 这时,韵雯忽而从我身上起来,说道:“周博,你身上的特别热,感觉有些发烫,是因为我让你害羞了吗?还是你在想着那些事?” 发烫? 我赶忙解开这件觅龙袍,一摸肚子果真发热的像是铁板烧,而刚才摔下来时,身上也有不少的擦伤,此刻也在迅速恢复着,口袋中更是烫灼,我一掏,发现是那片龙鳞正散发着热量,仿佛刚烤熟的地瓜,无比烫手。 忽而想起,刚才在死亡的黑暗中,那一声的龙吟之声吓退了灰色沙烟对我灵体的侵蚀,而后身下龙形托举着我的灵体回到身体,让我意识清醒,重新冲破中阴,回到这个世界,死而复生,原来都是龙魄鳞在从中帮忙。 想起那夜白露也是被划破了喉咙,用的这龙魄鳞帮着复元伤口,而想来我之前被撞破了五脏六腑又肋骨、脊梁骨尽断,本是必死的,有这龙魄鳞,却又给硬生生的续接、填补了回去。 “咳咳,我可没想那事儿啊,是龙魄鳞在修复我的身体,应该是这个原理,不然为什么它和我的身体内都在发热,可见一个是效力一个是源头。”我说道。 韵雯点头,但她看着片刻后她让我别动,只见她用那双嫩手在我八块腹肌上轻轻轻抚,这像是一种挑逗,让我脸红起来,没想到她这个时候还想着这些,看来腹肌这东西,对女孩们的吸引力还是有的。 但这时,她将手掌抬起,放到我面前,说道:“你之前说的是这种灰色粉末吗?” 我咳了咳,原来她是发现了什么,我说你她咋会这么不正经。 仔细一看她手掌,确实有着灰色粉末,跟我之前睡觉时在身上挠出来的一样。 “对。”我说道。 “看来它是侵入了你身体内,通过汗液被排出的,我刚才观察了一下,你身体发热排汗,汗液中有灰色成分,可见它已经渗入其中。”韵雯说道。 总算真相大白了,我不由说道:“这下足够证明我是清白的了吗?“ 她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抱歉误会了,要不我给你做个补偿,你原谅我的无知,好不啦?” 第二百三十章:龙马救主! “什么补偿?”我问道。 她不好意思的咬着嘴唇,随后凑过来在我的嘴上留下深情一吻,而后又说道:“此地不宜久留,你跟我回去,你想有什么补偿,我都可以。” 我心中大慰,也明白她这是真怕我离开了,故此故意留下些许念想,好让我于公于私的都考虑回去待着。 “算了,之前我也不知道为何,在被那灰色粉末迷乱身体之际会被宋白露那般的吸引,而对其他女孩无感,甚是奇怪,不过不论怎么样,我做的那些事情都伤过你,就当互抵吧,这事儿算是翻篇,不存在谁亏欠谁,如何?”我说道。 她微笑着点头,心情也看着好了许多。 于是我起身,扶着她也起来,正准备回去,忽而想起刚才还有撞飞的三伏,刚才你侬我侬的,都把它给忘了,被疯牛那样冲撞一番,恐怕也或不得久了,于是我们赶忙四周去找,见前方地上有一大片的滑动痕迹,血肉摩擦后的血迹,心也悬了起来。 顺着一番轨迹,我们在不远的树丛中见到了三伏,它马腹被戳穿两道血窟窿,满地的血渍,马的身体本来柔软性不足,但此刻这它躺在地上的动作明显是练过瑜伽的人才能做到,后半身与前半身几近于向背后对折,已无进气,面孔扭曲,死相凄惨。 “三伏!”韵雯朝它走去,蹲在那里,手摸着它的马脸,静默不语。 我也走了过去,帮着它把身体料理好,恢复原状,正寻想着给它找个地方埋了,便要四处去找树枝,打算挖个土地出来。 而我正要去前,韵雯忽而转向我,又一次撒娇一般拉住我的脚,说道:“你用龙鳞给它治治试试,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赶忙说道,怎么忘了这一茬。 于是我从口袋里拿出龙魄鳞,此刻已然不热了,开始恢复低温,我将它拿了过去放在三伏的身上,确实又开始发热了,我冲着韵雯比划了一个大拇指,她舒了口气。 但高兴的太早了,片刻后,它又不发热,又开始慢慢恢复冷却,或许是龙魄鳞耗的过快了,刚才还救了我一命,现在转而又有救活另一条生命,它就这么小一片鳞片,哪能储存那般多的能量呢,不久前都烫的像是烤地瓜了,说明耗损已经超过极限了,就像电脑如果超负荷的使用,cpu也必然太热是一个道理。 “电池耗光了。”我嘀咕道。 韵雯见我有异常,赶忙说道:“怎么了?你在嘀咕什么呢?出问题了吗?” 我正想实话实说,但想到毕竟是因为出来寻我而让三伏受此灾难,今后韵雯想起来,多少还是会对我心生埋怨,故此还是想个办法,再者我对三伏也有感情,它几番救主,若不是它,韵雯早就在那次病毒灾难时毙命不知多少次了,就这么死了,未免太惨。 记得之前灵池蛤蟆就龙麟吞在肚子里,由此形态有变,可见龙鳞在体内或许可以另一番功效,改变身体组织,这未尝不能一试。 “没问题,不过我们可能要对不起李慕风前辈了。”我说道。 “为什么会对不起他老人家?”韵雯问道。 “他的随葬品,不能归还了。”我说道,随即没再顾及,将龙鳞塞入了三伏的嘴里,并找来树枝将其捅进它的喉咙里,顺着喉管应该也能进入肠胃。 但好像没有用,东西进入片刻后,这马儿的身体依旧体温冰冷,更没有看到活动的迹象,就像石沉大海一般,死的还是死的,活不过来了。 这下可算是赔了夫又折兵,既死了马,又把龙鳞搭进去了,若要取出,要么就得剖开它尸体,从肠胃中取出,但韵雯肯定不会让我这么干,未免太残忍,要么就得等马儿尸体腐烂的差不多,再回来找到龙鳞,将其取回,现在而言,也仅仅只有后者可施行。 “有用吗?”韵雯问道。 我摇头,说道:“龙鳞可能只能存着些许特殊的天地灵气,已经耗尽了,就只是普通的鳞片,不能再帮人起死回生了。” 韵雯点了点头,遂而走到马儿身边,用手搭在三伏的眼皮上,不再说话,就像她平日与三伏相处一样,一人一马静静的相互陪伴,没有语言,有没有多余的声音,就是相互依偎,仿佛世上所有的尘嚣都与之无关。 本想着,让二者多呆上片刻,让韵雯多些时间陪它走完这最后一程,然而我却又一次听到了地上震动声,树丛往外看,却见那只疯牛还在徘徊,不停躁动的踏着它的蹄子,左右走动,聒噪不已,而也就片刻之间,它似乎发现了目标,视野之方向是韵雯的后背。 “快走!”我拉着韵雯的手。 韵雯虽有不舍,还是赶忙顺从着我离开,我带着她迅速的躲到了树的后面,都说这牛对红色敏感,可韵雯身着的不过一件兽皮,是暗棕色的不是红色,怎会被觊觎上的? 砰的一下,我们身后的树干竟然被撞击上了,隐隐听到树干有微裂的声音,而树干也摇摇晃晃,摇摇欲坠。 可现在我一旦离开这颗树后面,没有遮蔽物,凭借那牛的速度,我们两人移动,根本躲开不到另一颗树,出去它会随时的顶死我们俩,所以只有躲在这颗树后,让它发现不了我们而放弃撞击才好。 但这野牛也不知哪来的脾气,竟然又一次撞来,轰的一声撞在了同样的位置,这一次树干倾斜,已经支撑不住,眼看便要折断压死我二人,我只能带着韵雯向十一点钟方向最近的那棵树跑去,希望能够侥幸逃开它的野蛮冲撞。 刚冲出去,那之前护着我们二人的树干已彻底折断倒了下来,千钧一发,不过于此同时野牛正又一次踏着脚,它发现了目标,显得更为的兴奋,蓄势足够后,立刻猛冲过来,这速度太快,根本无暇反应,我能预判的就是,若要继续往树方向逃,肯定已是来不及。 我拔出金阙剑,心想拼了!然而这时韵雯忽而猛地推开我,接着自己捂住脸,挡在面前,我心中一冷颤,一时间万念俱灰。 但就在这时,咚的一声惊响在山间暴动! 两股气劲儿的撞击让我和韵雯离着稍远都被震飞,声音经久回荡,悠远绵长,不断的回向,直到越来越小声,而满地的尘土飞扬,萧瑟落叶与树枝乱以飞舞。 我和韵雯从那爆破之后,缓缓起身,前方尘土未尽,看不到清楚,但能从模糊的身影中看清,倒在不远处地上的,是野牛,而站着那只,却是一个怪异的身影,明明是马的形态却长着犄角,尾尾巴也很怪异,不是马尾,而是如同能挪动的蛇尾。 是林中麒麟吗? 我不禁想到。 这时,那身影朝着我们和韵雯而来,麒麟被古人奉为神明,今日若得见,怎能轻视?我赶紧起身跪拜,一方神明,不可亵渎,赶忙说道:“多谢麒麟山神搭救我等,感激不尽。” 但片刻后,我发现对方没有停下脚步,反而是越走越近,它停下片刻,我越发好奇,于是抬头,却见韵雯掩嘴笑着看着我,再正眼一看,“麒麟”不仅来了,还用头趁着韵雯的脸,用马舌头舔着韵雯的脸。 “它是?三伏!”我大惊。 韵雯摸着那匹有着长龙角马儿的头,笑着说道:“是的,它就是三伏,我的好马儿,它活过来救我了。” 第二百三十一章:超强劲力 我站起身子,上下左右的打量三伏,却见浑身逐渐已经逐渐长上硬鳞片状的疙瘩,性子没变,但个头似乎又窜了点,仰起头已经要比我高小半头了,腿脚看起来更为结实,肌肉线条明显,那被牛角戳伤的部分已经被结实的鳞片所覆盖,这充分证明它浑身细胞异变了,就像灵池蛤蟆一样,组织“龙”化。 我的猜想还是应验了,龙魄鳞看似耗尽了一切能,但是被吞入肚子后,它的龙灵之气便会像是细菌感染一样,开始转变马身子内的一切,原理类似于白露吞了那羚巫焚烧后的千年结晶,使之迅速让身体内发生异变,由此产生新的化学反应。 羚巫虽然厉害,但与传说的真龙相比,可还是小巫见大巫,这龙鳞降世已久,其充分感染异化身体组织的能力岂会比羚巫的结晶小?故此,龙鳞在马身子内瞬间异化,改变所有身体组织,只是我窥探不到内身中发生的一切,一直等到那只疯牛冲撞而来的时候,马儿意识半醒,有着要护住韵雯的本能,才忽而乍起,与之对撞。 这龙鳞异化马身,其身体组织和细胞皆都被龙化,这时的身体素质又岂能与刚才那瘦弱小马能相比,牛乃凡物,龙乃神明,二者身体素质而言,说是天差地别也不为过,故此疯牛落入下风,相冲之下,反被震飞,瘫倒在地,已不能动弹。 “这才是真正的龙马吧?看样子你得了神宠啊。”我笑着说道。 韵雯点着头笑着,继续摸着马背,三伏依旧性子温顺的任其摸着,这一人一马倒还是熟悉配方,只是看样子换了包装。 有一点,我自见到那疯牛时便已经深感怀疑,那便是疯牛为何会突然单独出现此处,为何离群,且刚好出现在这条路上,就算一切都是巧合,周围也有其他的动物和目标,为何单独瞄准了韵雯冲撞,一次也就罢了,第二次还是打算撞死她,即便第二次的时候韵雯正蹲在树丛里,从它的角度看,很难发现,可它依旧选择出击,毫不犹豫。 再者它也不像是真就疯了,脑子不清楚,相反它目的明确,思路清晰,如果真疯了,应该见什么撞什么,或者撞完后另找其他发泄物,可它两次目标一致,且我们躲在树后之时,它依旧不改初心,接连撞在树上,直到其断裂,差点压死我们。 紧接着它再次向我们发起冲击,可见脑子非但没疯,并且有计划有策略,不像疯子,而像一个追杀者,一路追来,便是要致我们于死地。 而且很明显,它的思路和谋划,不可能是一只正常牛会想到的,所以我在想,这只野牛,会不会另有蹊跷。 我走到那只野牛身边,它已经毙命,脑壳碎裂,鼻子口腔流着都是血,我见他身子强壮,不曾干瘦,并且刚才那副攻势,可见其身体素质良好,不存在步态不稳的症状,可见不是所谓的疯牛病,再者野生地界本也不太可能出现疯牛病,故此基本排除这个可能。 但发生了便是既定事实,既是事实就一定有真相,故此我来回在牛身边打量了一番,但没有发现什么端倪,直到我忽而冒出了一个想法,于是便去拨开牛毛,投进去一摸,再抬起手时,果然,有不少的灰色粉末,它跟我一样,体内被渗透了这种粉末,由于刚才的运动较大,透过汗液排出了不少。 “又是灰色粉末,这玩意儿到底是什么东西,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总是针对我们?”我不由得说道。 忽而想起幽灵船被焚毁的那夜,有一扑通声,像是有东西窜入海里,那时我就感觉哪里不对,现在越来越觉得当初的预感是准确的。 “你说过幽灵被你杀死的时候,现场也留下过这些灰色的粉末,如果这只牛也是它幕后操纵来害我们的,想必也可能与幽灵船有关,我们毁了船,它报复我们,你彻底杀了特里·巴克,而我射箭将船点燃,这便是幕后之人作案动机。”韵雯说道。 “有道理,这个岛屿上魑魅魍魉太多,还真不知道会不会是落下哪一个缺漏,让这些幕后的鬼怪有报复的机会,只不过老祖先都已经提醒我们,敬鬼神而远之,但我们从进了西营城开始,已然纷纷得罪,这恐怕是远不了了,它们会有行动也是正常的。”我说道。 “先别说这么多了,天快黑了,咱们得赶紧回去了,要不然白露姐和迎春该着急了,荒郊野岭的太晚了回去也不好,你说呢?”韵雯问道。 “行是行,不过这牛已死,并且并非因为疯牛病,既然已死便已是肉食资源,我们食物匮乏,应当想个办法把它带回去,也好能让我彻底渡过这段时间的饥荒,渡过寒冬。”我说道。 “可它这么大,就算我俩一起推也未必能成,何况今天时间已经不够,可硬推得花较多时间,时间和力气都行不通,我看还是算了,食物另想办法吧。”韵雯说道。 “我们推肯定不行,何不让三伏拽拉试试,它现在今非昔比,吞了龙鳞,一股爆劲儿都能将如此庞大的野牛撞飞,可见气力增长乃是质的变化,我寻想让它拉拉看,如果不行,咱们再放弃也不迟。”我说道。 韵雯听我说的有理,便就点头。 于是我上树用匕首割了不少粗壮的树藤,将其捆在牛身上,来回捆了好几圈,再用另一头捆在马肩膀附近,捆好后,我让韵雯试着让三伏走两步。 我还以为会让三伏很吃劲儿呢,没曾想道这三伏跟平日走道没有什么区别,直接拖拉着背后半吨以上的野牛呲啦的滑动着,像是根本不受地心引力的影响,它走的轻快,若不是韵雯只是让它慢走,它很可能都会奔走起来撒欢的乱跑,看它样子根本没当回事。 故此我已经不担忧三伏,反而担心那树藤会不会不够用。 有三伏拖拉着野牛,并且行进速度跟平日走道差不多,也就没有耽搁我和韵雯回到驿站的时间,我们走出危险丛林,天色近黑,不少的野豺等野兽已经出没,觊觎着着庞大的死野牛身上的肉,我尽力驱赶,也让队伍加快速度。 还有有惊无险的,我们回到了驿站,白露出来开了门,见我回来,赶忙一顿的道歉和安抚,生怕我再丢弃她们,毕竟世事会变,但只要我们在这荒岛一天,她们就只能仰仗我活下去,白露怎么也算是聪明人,不会不懂这个,与其拿着道德谴责的话与我较个真,还不如踏踏实实的求个饶来的实在。 闲聊几句后,我去了门口断后,三伏将野牛拖进院子后,我这才慢慢的退回屋子,谨防野豺野狗之类的来抢食,并留在院子中不出处理。 回到院子后,我将门关紧,便只能听到外头那些野兽的凄厉叫声。 接着三伏还费点劲儿,将野牛拖进了屋子内,带到差不多的地方后,我给它解开了树藤,韵雯则带着它去吃草料去了。 “周博大哥,其实你走了之后,我和迎春也反省了很多”白露还想说下去,当我止住了她。 我叹息一声,摘下背包,说道:“先去做饭吧,不用解释。也是我之前的事儿惹你误会,各自都有错误,我也做检讨,饭后我跟你说及情况缘由,咱们再好好谈谈。” 第二百三十二章:水煮一锅 白露仔细看着我的眼睛,我便冲她笑了笑,她见我没有了之前的躲闪和害羞,另外也米有之前的那般对她的恋慕,不由得有些失落,我见她这般,想到也是我之前因为灰色粉末的事情,让她产生误会所致,如今这般心理落差也源于我,不由得也有些愧疚。 正好,这牛肉坚硬,她一个弱女子可能能拿个手术刀,但剖牛还得是男人来好些,于是我便陪她一同处理这牛肉,正好带回来那种吃牛排的餐刀,我二人便就取来,这牛身上有不少的毛,我们便热了开始,先烫一烫,然后在它身上刮毛,接着再处理它身上的肉。 其实如果不是因为它死了,我压根不会想要干这些事儿,毕竟尤为繁琐和费力,但既然是它死在我们面前,不是沦为我们的盘中餐也即是那些野兽们的嘴边肉,那么在这野外,自然谁狩猎谁有第一优先权。 这刮毛期间就尤为的耗费时间,等差不多的,我们还得学着庖丁解牛一样,开始对整只野牛进行处理,为此白露把迎春叫了下来,韵雯也过来帮忙,大家一同作业,切割的切割,泡水的泡水,有些异味太大了,我们没有盐水可处理,怕吃不下,处理不好,例如肠子等,便打算明日留给那些疯狂嚎叫的野兽们了。 专门整理出了几个柳编篮,将刨解的牛肉泡水后逐一的放置其上,其他内脏等也都放入其中,很快满了是个大篮子,我便负责将其提到后院,凿一些冰块堆放上面,再将整个篮子放入凿开的冰坑里,起到冷冻的作用,并且有冰块覆盖,也能掩盖气味,不会让猛禽觊觎。 四个篮子全都按照以上方法,撒上冰块,放入冰坑里,剩下的大概一半的牛肉还在野牛自己身上,但它体内血液放空,且内脏皆已处理,浑身的肉也解了一半,故此已经没有了太大的重量,我便一同将其拖拽后院,以同样的方法,放入凿开的冰坑里保存新鲜度。 处理完这些,我们浑身上下都是牛血,并且都快虚脱了,闻了不知多久那腥味儿,加之这过程也尤为的视觉刺激,大家都各自找了个地方狂呕了起来,都在缓着劲儿。 等缓过劲儿了,在我的组织下,大家才打算开始继续作业。 “最难的活儿已经过去了,大家再最后加一把劲儿,争取早点吃到食物,吃完后,我们好好歇一晚,好吗?”我问道。 女孩们当即点头,现在她们对我又是依赖期,故此显得都很听话。 “我是这么安排,大家身上都是血味儿,恐怕闻着看着都会吃不下饭,所以得麻烦一人把衣服洗了,趁早烘干,这期间大家都找点能披在身上的东西,遮遮羞,洗衣服的事儿,韵雯你来办,地上有太多血迹,迎春,你一会儿去用土盆子烧点冰水冲一冲,用做点麦秆扫把扫一扫,让屋子里通透一些,白露负责料理,大家都很疲惫,早些把食物做出来。至于我,主要负责给你们凿冰烧水,大家有没有意见?”我问到。 “没意见。”女孩们一齐答道。 “周博大哥安排的很细致,当真是我们的好领袖,没有周博大哥,恐怕我们什么也干不了。”白露又一次开始捧我了。 于是乎,先在土盆里先烧点了水,各自将手臂上、脸上的血迹清洗,再去门口将血水倒了,接着们开始干活,这所有我安排活儿里,最主要的便是要有水才能开展,故此我的工作是最重要的,我先去取来之前这里用以打井的木桶,拿着工兵铲去到后院,开凿。 凿出一同后,提进屋子内,放在篝火旁片刻后便就开始融化成水,有水后,倒在土盆里一些,让迎春用,又倒一些在不锈钢锅里头,给白露做饭用,最后的水给韵雯清洗衣服用,马厩里还有多余的食槽,将水倒入其中,便能够用以清洗衣服。 我们又都将带血的衣服脱下,大家还得找些能先代替衣服的身着之物,于是乎什么之前做的亚麻床单、窗帘等物统统被利用上,不过也仅仅能做个遮羞之用,要是这温度问题则就没办法,只能先挨冻一番。 特别是我,得数次的去后院顶着寒风凿冰取冰,弄来一大桶,最起码也得花上两三分钟,我便就挨着这时间,继续的弄。 由于这清洗地板、清洗衣服、清洗菜等都需要换水数番,我这工作量也是尤其的大,少说来回也花了四五次方才需水量减少,不用再出门,都把我的身体冻的发紫了。 另一头韵雯用山姜泡水,又用皂角清洗,衣服的腥味和血渍都很大程度的减小,之后将衣服挂上杆子晾着,让火烘烤数番,想必不久后便能干透,迎春用土盆里的水先是冲了一番地板,然后用麦秆扫把扫水扫到门外,三番两次,加上韵雯洗衣后的山姜皂角水洗冲擦,也逐渐的消除了痕迹,地上的味道淡了许多。 白露则忙活更多,洗了菜,锅里撒入干料,放入木耳、野菜根入味儿,炖煮一番后,用餐刀将一块牛肉切成肉片,少说也得十五六片,剩下的大概半个手掌大牛肉,找来土盘子,撒上胡麻油,见放在上头油煎。 同时虾肉剁碎,砸成泥状,揉捏成了成丸子,也扔进了水煮锅里,一时间香味弥漫,整个屋子里都是那特别料理的浓郁美味,特别是在白露煎炸牛排之际,还撒上一些比较珍贵的茴香,当真有种下馆子的即视感。 这有水煮的、有煎炸的还不够,白露也是能极其会弄,找来一个土碗,倒了一点那陈年的山果酒,放入了点生姜片,又切了点虾肉,放入其中,盖上盖子,放在篝火旁,让其温度加热以作焖。 大家忙完后,由于太冷,也将床旁边的灶台点火,让其附近的温度上升,而我、韵雯、迎春三人提前把活儿干完,就一起坐在床上,裹紧了羊绒被,韵雯在左、迎春在右,都紧紧的搂紧我,三人躲在床上跟一团汤圆一般。 白露还好些,她始终都在篝火炭火附近工作,故此她没有我们寒的这般厉害。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她今日对我说了不少的难听话,见我躲在床上偷懒,她不但没有不悦,反而做完菜后,一盘盘的端过来给我们大家吃,就放在床上空缺的地方,只见锅直接端来,里头有水煮牛肉、虾丸以及野菜等辅料,算得上水煮一锅鲜,再者还有一盘煎牛排一样散发浓烈的香味儿,有极强的下饭感,最后,是那酒焖虾,因为有姜,去了腥味儿,酒味儿又极其浓烈,都让我未尝先醉了。 有汤勺,有筷子,也有叉子,还有餐刀,这正好怎么吃都行,一口水煮牛肉,一口虾丸,汤汁饱满,入口即化,加之汤味极好,还有牛排得用餐刀切开,这个韵雯在行,她立刻熟练的帮大家切好,然后用叉子扎了一块放入我嘴里,很有嚼劲,味道也自然不错,酒焖虾就不用说了,非常对味。 一晚上的辛苦,换来一餐美味佳肴,也算值当。 于是大家吃着聊着,逐渐忘了今天的是非,只暂且记得一顿饭,一伙人,共聚一堂,分分合合,总归谁也离不开谁。 第二百三十三章:寝处小谈 饱饱一餐后,大家帮着收拾妥当,由于都疲累至极,锅碗瓢盆堆置一处打算明天再清洗,弄完这些,我们准备洗漱洗漱要入睡。 烧水用银酒壶泡茶各自漱口,嚼杨柳,清洗面部,便又都回到床上,女孩们也都坐在那里,或许是习惯了等我安排,关于接下来可能要轮班守夜的事儿。 今夜轮班守夜是不需要了,毕竟都太累了,但见今夜这般融洽,想到既然大家往后还要同食同寝,共处同居,有些心理上疙瘩的事儿还是得捋清楚,不能弄得不清不白,于是借着机会,我也特地将我最近所发现的关于灰色粉末之事,叙述了一番,另有韵雯替我作证,可信度也高了许多。 这宋白露终归是懂得权衡利弊,听我所说,之前对她的种种爱慕着迷都是一番误会, 是与那灰色粉末有关,她除了稍许失落外,还是很快的调整过来,说着没事儿之类的,倒是表现的大方,毕竟她更看重的,还是我能不能继续帮助到她们姐妹俩,至于情感关系,她不是很执着。 “但是周博大哥,我有个问题,你说你是被什么灰色的粉末控制了身体,为什么起前两日你总是色迷迷的看我姐,却偏偏对我和张韵雯没有任何感觉呢?这理由听起来就很牵强,你是不是故意给自己洗白啊。”宋迎春说道。 她说话直白,听着带刺,但所问的确实也在点上。 “我说不上为什么,但事情有蹊跷的时候,是在海里,我和白露正扶着洞壁边沿暂歇时发生的,我想也正是因为那个时候,有东西侵入我身体内,对我产生影响,我知道你们会还想问,为什么宋白露没有异常,这个我也在展开调查, 目前暂不能答的周全,但今后若有发现,一定跟你们解释清楚。”我说到。 “张韵雯脑子蠢,听你一套便是一套,我可不是,我在楼梯口看的那叫一个真切,我姐都推开你了,你还死皮赖脸的贴上去,那模样像极一个猥琐惯犯,恐怕更像是你暴露了本性,现在说的这些,做的这些,无非就是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好让你自己的行为被合理化,然后甩锅到什么灰色粉末上而已,我就没听说过什么灰色的粉末会让人行为不堪。”宋迎春倒说的起劲儿了。 她这是心中没有过去那个坎儿,毕竟我当时就算控制不住自己,也是对宋白露意乱情迷而不是她,故此她醋坛子又翻了,现在找到机会肯定要让我颜面无存一番,才肯罢休,但对此我还真就不好解释。 “好了,迎春,周博大哥本性肯定不是那样的人,你就别瞎琢磨了,就算他那夜是真的是因为暴露本性,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儿,男人嘛,不可能对着我们三个女孩,日日夜夜的不动心,就算动了心思,也不为过,没必要再指责什么。”白露说道。 我苦笑。 “那为什么是你?为什么他想要的对象是你,你没我青春,没我漂亮,也没我性格好,凭什么是你,他平日都不愿亲我,怎么就会想对你做那个。”迎春更为不悦了。 我正想阻止话题继续,韵雯却拉住我,冲我摇头。 随即她说道:“大家,周博为我们的生死做过多少事儿,如果不是他一次次的奋不顾身,迎春你早就被大脚怪当作求偶的礼物活活在山顶杀死了,白露姐你也早就被蛊虫所逼,最后跟那死去的五十个黑骷髅组织成员一样,七窍流血而死,能离死得生,在这荒芜野外,有这么个男人为你们做尽一切,还想怎么样呢?他都为我们舍生忘死了,其他的还重要吗?” 要说这记忆力,韵雯确实很不错,过往种种,该记住的基本都记住了,一番说辞,也让宋家姐妹消停了下来。 “不论怎么样,我相信他,相处马上都要两年了,他对我们都始终相敬如宾,过往不会乱来,今早也定然事出有因,我们现在的注意力,应该是放在如何谨防那怪异的灰色粉末上,而不是再内耗,把注意力集中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韵雯说到。 “韵雯妹妹说的对,迎春好好听听,什么时候你才能懂事点,能像你韵雯姐姐这么知书达理,心胸开豁,你才能让周博大哥真正能看得上你,知道了吗?”白露说到。 宋迎春冷声切了一声,没再继续说道了。 这时我才说道:“行了,大家既然今后要好好相处,把不满都宣泄出来也是好事,说完理清了也就拉倒,但是今夜以后,这件事情便算了事,谁也不要再提,我能告诉你们的就是,我周博行得端正坐得直,想过什么,想做什么,我能拎的清道的明,绝没有什么隐瞒或是欺骗,更没有所谓故意洗白之类的意图。” “我也相信你,周博大哥,你为人正直,这我都看在眼里,我也曾纳闷儿你怎么会突然心性大变,忽而对我现在也水落石出了,只是我想想问问,就算你们说的都是真实情况,那灰色粉末既可以对你的身体产生特殊的催情作用,又能够让一只野牛发狂对你们进行袭击,如果是真的,可有想过如何对付和谨防?”白露问道。 我叹息一声,说道:“暂时还不知那粉末的底细,故此暂没有对策,但那东西想来只会在活物的身上进行作用,并且以我身体感受过那物体的经验来判断,它只会对活物进行某种程度催化作用,对活物的下意识进行干扰,另外应该还对灵体中阴身有侵袭作用,所以最近我们大家尽量不要出门,待在屋内,另外但凡发觉身体有异常,有奇怪的意图,就立刻汇报,等事态过去。只能暂且这般将就。” 女孩们点头,但我从她们的眼神便可了明,韵雯那是完全相信我,白露半信半疑,眼睛中带有些敷衍,迎春那是完全的不信,就是白着眼顺应一下大家意见而已,我也管不了了,她们的想法是她们自己的,我也不能完全改变,任其自然吧。 不过今夜的目的算是完成了,把问题剖析出来,拿到明面上来说,不管结果好坏,也算是遏制了其在各自心理发酵,留下疙瘩,说清楚后,目标也就一致了,这样力能往一处使,也能够安下心来,不耗费精力内斗,并且由今夜一谈,我也暂且摆脱了道貌岸然的说法,虽不能完全,但最近用以调度队伍,统一号令,倒是没有问题了。 夜已深,马儿已经站着睡着了,大家已经疲累不堪,四人挤在一张床上,没有安排守夜,便都准备入睡了,韵雯睡在我左侧,基本全身挨着我,迎春对我不满,但也不想白露再得我“宠幸”,故此抢了她姐的位置,睡在我右侧,白露只能睡在边沿,抱着迎春。 大家盖着羊绒被,灶上发出暖热的热气,她们没多久便就睡下了,唯有我脑中还想着近日发生的事情。 以上提及的,还都不是我最担忧的事情,最让感到不安的是,灰色粉末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侵入我体内的,毕竟从野牛事件来看,绝对跟斩杀幽灵无关,因为若是有关,野牛没斩杀过,它为何也被侵染? 故此,它一定有某种特殊的手段,而这种手段目前我未知,这才是我最害怕的地方,因为不知底细,它可以随时再侵入,故技重施。 第二百三十四章:大有来头 之后的日子,大家肉食无忧,素有木耳,还有一些中草药,基本上餐餐有素有荤,搭配营养皆是相对均匀,餐餐都能混个六七分饱,唯一的缺点便是,大家都不能再出去,只能待在屋子里,毕竟春日将近,万物复苏,谁也不会知道那灰色粉末会再侵染什么物种来袭击我们。 要是再来个棕熊,来个虎豹狮子,亦或是再来个大脚怪都够我们吃两壶的,所以当知道灰色粉末能对物种的下意识会有直接可怕的刺激导向催化作用后,留在屋子里才算是比较安全的做法,另外即便是留在屋子内,也不见得就可以什么都不管。 因为不了解它的作用、侵入原理等,所以即便躲在屋子内,也得隔一段时间对大家挨个进行一些问询调查,包括我自己,这是为了在问问题的过程观察大家的下意识微表情,例如人愤怒时会皱眉,另外收紧眼睑以及嘴唇紧张,害怕时眉毛会上扬,鼻孔会微微扩张等,通过这些下意识人没办法控制的表情,便能够了解到是否有异常,有被灰色粉末侵入之情况。 确实也繁琐麻烦了一些,但如此能够第一时间了解到是否有异常,把后续的烦扼杀,也算是一个解决方案,故此为了证明自己清白,大家也会配合着做检查的。 所幸自野牛事件后,没再有过后续的相关事情,那灰色粉末没有再出现,我们身体也没有再出现过异常,几近于一个月,我们大家都在相对平静的日子中渡过。 而这段时间内,除了韵雯偶尔会陪着我去地道里翻找书籍,看看有没有关于灰色粉末的记载之外,宋家姐妹则表现的比较懒散,相对被动,她们通常在我安排任务后,做完安排的事儿后,白天都会待在二楼房间,弄自己的手艺打发时间,一个捣鼓那些草本药,一个则继续弄着木头做些雕刻之类。 三伏自从吞了龙鳞后,身体发育愈发的快,基本一天一个儿,并且身上的鳞片也在疯长着,有时我配着韵雯遛它之际,偶然摸着它的皮肤,都已经分不清它到底是龙还是马,只能说特征似龙,性子却还是马,并且它发育快,这食草量也增长了近一倍,庭院里的草料早就不够它吃了,故此偶尔还得是带着它出院子好好的边遛边吃些野草,再跟韵雯收割抱一捆子回来,如此量才够。 三个女孩中,白露处中立,并且自从我解释之后,她没有再跟我提及那两日我失控的事情,怕我再负气而离开,故此多为顺从我,迎春则依旧对我相对鄙夷,那道心坎就是过不去,时常对我嗤鼻,亦或是上嘴唇上抬,以表示对我的轻蔑,不过我本来也不希望她老是对我有倾慕之心,老是对我和韵雯心理不平衡,这下正好,我也不必再多去她的菊字号房间找她了。 除了每餐都能吃到牛肉、牛杂等,那牛骨也被取下用以炖汤,牛皮也被韵雯挪了用,她见我身着的衣服是觅龙使的衣服,里头正有牛皮作为隔层,便也寻想着跟我做一身相似的,变着法想跟我来一套情侣装,而这近一个月的时间也足够她做到这个。 旧衣服改造用骨刺缝纫,在用上一点草木染的技术,弄出的一件倒是差不多,虽说工艺相差极多,但当真有那份意思,另外我这件长袍上面刻着的乃是一只啸风山虎,她给自己长裙绣刻的,则是一只纵云灵鹤,所谓虎鹤双形,想来便是应了此理。 要说这韵雯的绣工还当真不差,拆了旧衣服的现缝制的,还真有几分味道,插花绣功,样样不错,要说韵雯就算在古代当个大家闺秀,我看也能小有名气。 最后便是我们近日对灰粉的调查近一个月有的进展,我身上在月初之际还能再分泌一些,拿到韵雯梅字号屋内点着油碗,我们一同观察了许久,韵雯说这灰粉上有股香炉的气味儿,闻着沁香扑鼻,我则也发现它在火焰的烘烤下,能散发出一股子特殊气味。 但除了香炉的味道,我则还能闻出一些特殊的矿物质的气味儿,若说出处,有炉有矿物质,到让我想起老家山上的老道士,他那里有个偌大炼丹炉,我有时经过便会闻上一闻,与这灰粉的气味相似。 还有我和韵雯也在地道的那些书籍里,那些已经被老鼠啃得千疮百孔的书籍里,韵雯硬是连着上下通文看下,虽然意思不连贯,但通过猜测和整理,还是找到了一些合宜的资料。 例如上面记载了一卷文,里头写了一个故事,讲到的主角唤作灵池神蟾,说到觅龙营在岛上展开撒网式的分组调查各处,在一个神秘山洞里,得知了灵池神蟾,而调查者成员中,其中一人梦中见到了山神,他告诉了那名成员,神蟾乃是天阙下凡,用以震慑邪魔,让此成员不可再入山洞,坏神蟾之修为,让岛屿失了镇守。 后续故事失了大半资料,只留下一些线索,例如说到神蟾御守之物,便是天阙偶然遗落之物,怕引起生变,故此让此看守。 故事到了这里便就结束,虽然是个不是很有趣的神话故事,但起码给了我们两条线索,其一,灵池蛤蟆是天阙所派,天阙也是天宫的另一番说法,反正便是天人居住的世界,说明灵池蛤蟆来头不小,但是之后我见它时,它得了血瞳,又吞了龙鳞,明显有了私心凡心,恐怕早已忘了初衷。 其二,神蟾御守之物,乃是天阙所遗落的,而灵池看管的位置而言便就是幽灵船附近的秘洞区域,那说明看管之物也必然就在附近,能看出它一招便能将幽灵们被五行能力镇守,所以它的职能要么就是镇守幽灵之用,要么就是镇守幽灵背后的那幕后操纵者所用。 而很明显,海怪号是在十六七世纪到来这海岸,而四季山的洞壁上可以看出,神蟾三千多年前就在这座岛上,故此说明,海怪号上的海盗幽灵不是神蟾的任务,排除其一,只剩一个可能,那就是它看管的乃是控制幽灵的那东西。 幽灵死后身上多有灰粉,故此灰粉便是操纵者,由此串连起来,一句话便可说明,那灰粉来自天阙遗落,乃是被神蟾所看管之物,来头极大。 一转眼,一个月多过去了,外头的地表已经没有那么寒了,刚才春日已经越发的近。 这天,我们都刚起来,围坐着吃早餐,还是那些菜肴,骨汤、牛肉、木耳、野菜,大家也不挑,就这么吃。 席间,韵雯说道:“我算了一下,明日晚便是除夕夜,大家要不要也跟文明世界的人一样,迎个春节,图个热闹?” “每次过节都没有好事儿的,还是算了吧。”迎春说道。 “是啊,上个跨新年的夜晚,突然出现了那些鲛人,之前每次过节好像都没有什么好事,要不还是算了,用草木染贴两个福字,沾沾喜气便好了。”白露也说道。 说的有道理,我竟无力反驳。 但迎春因为之前嫉妒的事儿,还没有忘怀,见白露说及意见,当即又唱反调道:“晚上有事儿,白天总没事儿吧,所以过还是要过的,咱们晚上不过白天过,干嘛那么不懂变通呢?并且家里会出事,那么就去外面溜达,反正我都因为什么子虚乌有的破灰粉之类的,闷的要死了,新的一年第一天,当春游吧。” 第二百三十五章:悸动的心 竟然说是子虚乌有? “也好,也好,总是待在一个地方对健康也不好,不如趁着春天到来,我们就去踏个青,如何?不去太远的地方,找个安全的地界耍耍,野个餐,也是不错的提议呢,改变一下每次咱们过节的习惯,放松一下心情,你说可以吗?周博大哥。”白露赶忙又附和她妹妹,想借此讨迎春欢心。 这种提议基本可以作废,正是敏感时期,待在家里都未必能安全,再出去一趟,那根本就是给敌人送机会,搞不好那灰粉的幕后操纵者又弄来一两只野牛或是更可怕的物种,操控下意识,加强攻击意图,我们根本防不胜防。 “在没有弄清楚情况之前,暂时咱们还出不去,况且谁能知道哪里安全,这附近最安全的地方莫过于这里,没有其他,再者我们都已经在野外了,难道你们还找不到野餐的感觉?好了,过节之类的也就是个形式,过不过都无所谓,等情况稍好,哪天我再带你们出去。”我说道。 “放你的屁,为了你给自己掩饰龌龊行为,硬编了一个什么灰粉、黄粉、垃圾粉之类的理由,然后把我们关在屋子里怎么也不肯让我们出去走走,你怎么那么自私呢?你明明那天早晨就是想对我姐欲图不轨,只是事后被我们发现了而已,为什么撒谎不大大方方承认,我越发觉得你下流无耻。”迎春再次激恼。 “丫头,都说了不要再提那个事儿,你怎么不听?”白露赶忙说道。 我一拍桌子,有些生气了,我性子本也不是耐性型的,于是说道:“这件事就此打住,宋迎春你上次不信我,硬是大半夜跑出庭院,差点把你姐害死,这次还要作和闹吗?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说说看!这几天都给我好好待着,想自己出去送死的,我可不负责救,我的命也很宝贵。” “周博大哥,你别跟她一般计较,她还小不懂事,回头我说她。”白露赶忙安慰我说道。 这时韵雯起来,说道:“这样吧,春节那天,我陪着迎春骑马去外面跑一圈,三伏现在身上长着龙鳞,很是坚硬,肩高都超过周博你了,平常的野兽不敢觊觎它,应该也挺安全,这两天我制作两根弓箭出来,就算遇到危险也能防备一下,能确保万无一失。” 确实合理,三伏今时同往日,有护主之能,在外面跑两圈也不算个事儿。 “好主意,韵雯妹妹想很周到。”白露赶忙说道。 我想到别好像我真就心虚一般,便说道:“那好吧,那就带出去跑一会儿回来,顺道给三伏取点草料,到了后天春节,估计驿站里的也已不足够,正好补充一下,但是不许去太远,最多后面山坡跑一圈,就完全足够了。” “好,我会注意的,放心。迎春妹妹,这样安排,你也能如愿了吧?”韵雯问道。 “搞得神神秘秘的,分明就是做贼心虚,那就将就这么安排吧,免得有些人编起谎来没完,我连走马观花的机会都没有了。”迎春说道。 我这暴脾气! 正要怼她两句,白露拉住我,赶忙说道:“没事,没事,丫头心理高兴呢,嘴巴埋汰人,但很感激周博大哥给她这个机会,我替她感谢你,感谢宽宏大量。” 就这样,一餐本就天天吃的这些玩意儿,更加的没味儿了,堵得慌。 之后我安排了工作,迎春又开始了罢工状态,她姐则又是顶替,我也无奈,便也随她们,现在工作也没多少,麦田负责浇水保持土壤的恒温,以及木耳的采摘,这些我自己干了,而本来让迎春干些擦洗屋子的活儿,她罢工便是她姐干,而白露还得同时负责和韵雯清洗晒晾衣服、被子等,晚上她还得准备做饭,也真够忙活。 韵雯除了清洗衣物等,主要还是负责三伏的每日护理,打扫马厩,清理粪便,喂养草料,还得遛遛它,免得它心情压抑。 故此大家都处于忙活儿的状态,而我偶尔去楼梯口听迎春房间里动静时,发现她就躲在房间里弄着她那些破烂木头,又开始跟我耍脾气,但我也真是对她没什么办法,她姐维护的好,我也没法罚她什么,现在她也跟过往不同,不再对我情感泛滥,故此我也跟她谈判不了。 就这样,忙活了一天,晚餐粗略而过,大家在餐桌上也不怎么说话,晚饭后休闲时光,我则去和韵雯继续去她房间里研究关于灰粉的情况,但线索也就这么多,该看的书也都看的差不多,没有新的进展,于是我二人就发着呆。 这时,她让我等她一下,说有惊喜给我,我边等着,没过多久,她从她身旁自己弄的货架上的一个土罐里取出两样样东西,我早早便听到了声响,清脆的响动,应该是什么金属物件,并且声音很是熟悉,大概也猜到是什么。 她让我伸出手,我便就伸出,于是她握住拳头放在我手心上,柔软的手指让我手掌的皮肤略感,她慢慢摊开手,两样金属物件带着她手掌的温度就此留在了我的手心。 “猜猜是什么?”韵雯笑着问道。 质地、触感、以及落在我手掌时的轻微响动,我早已确定,但我还是摇了摇头,给她一点成就感。 “是什么?”我问道。 她用自己的芊芊玉手帮着我挪着手指,帮我摊开,我装着惊讶的样子,她笑的合不拢嘴,说道:“这是,你我的情侣项链。” 我看着手里的觅龙牙璋,想起那日我气的摔扔在地,自己都不知扔到何处,想必是她花了不少时间找回来了,看着不由得一扫今日心情的阴霾。 “愣着做什么,快给我戴上呀。”韵雯咬着唇,害羞的说道。 我一惊,原来还有这么一出。 于是找到那副使的那条,来到韵雯面前,她娇唇欲滴,唇齿喷香,我伏下身子时能闻着看着真切,二人凑着很近,我慢慢将项绳从她的头上慢慢往下放,这种感觉很微妙,在这过程中,能够感受她的心跳,她细微的表情,特别是她对我含情脉脉的样子。 我感觉自己不像是给她戴一条破金属,好像是给她带着一条海洋之心一般,而牙璋落在她的锁骨前方,反而称托的皮肤更加的白皙透亮,让人不禁吞咽唾沫。 “什么时候找到的?”我问道。 “你扔的太远,我花了很久时间去找,一条在白露姐房间里,另一条最近才找到,在这二楼角落的某处,下次生气也别扔掉它好吗?扔掉它就像扔掉我的心一样,好像你很嫌弃和我的这份关系。”韵雯说道。 “抱歉。”我轻轻用拇指擦着她的脸。 她摇了摇头,说道:“没事,现在我们不光有情侣项链,还有情侣衣服,我很满足了。另外你刚才给我带项链的动作,我未婚夫也这般做过,现在我再想起这个动作时,便只会想到你了。” 我笑了笑,将她拥入怀中。 但人得到美好的时候,总是想着留住,故此今夜此景又让我想到今日允诺之事,我便轻声叮嘱到:“后天你要是可以就推脱吧,我还是怕有什么我预料不到的危险,别因为迎春一人的鲁莽,把你连累了。” 韵雯用手轻轻搭在我肩上,认真的仰头看着我,说道:“你在关心我呀?好意外。不过你放心,我会注意安全的,另外三伏也需要跑一跑,就当顺个便把,再说你答应的事儿,不是一向都会遵守承诺吗?” 第二百三十六章:春游祸事 所谓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既然已经允诺,如果反悔,定然也会让迎春再造事端,也就作罢吧。 我只能抱紧身前的韵雯,说道:“好吧,一定保护好自己,别贪玩儿,你性子柔软,总是迁就别人,一定注意别在外别纵容那宋迎春,她若不听话,你便吓唬她即可,别顺着她,也别听她那一套,就出去骑马跑一圈,马上回来,好吗?” 韵雯点着头,咧着嘴笑着看我,竟有些犯痴的样子,也不知道我的吩咐她到底听没听清。 次日说是除夕夜,故此我们做个跟昨日基本上差不多的事情后,又用草木染,弄来两三张书页的纸张,用茜草根的水反复染,使之泛红,晒干后,韵雯用上自己制作的毛笔,用黑木炭加一点水,反复磨,这勉强算是碳素墨水吧,韵雯用其在干透的红纸上写上福,弄了五张。 再用之前做衣服剩下的牛皮反复熬煮,熬制出胶块,用火加热后便能当作胶水使用,院门口两扇大门各贴一张,屋门口大门各贴一张,最后房梁柱子再铁一张,全都倒着贴,福倒,寓意福到。 弄完这些,屋子里也显得喜庆许多,最起码样式来看,还是有点过年的气氛。 不过这些外在形式是弄足了,但内部的问题还是存在的,首先迎春下来吃完饭后,又躲回她的小房间去了, 白露辛苦弄了一晚上的饭菜,没吃几口便觉得妹妹自己一个人过除夕太寂寞之类的,便就跟我和韵雯致歉一顿,然后便用银盘子装了点饭菜上楼去了,把我和韵雯给晾着单独过节了。 也罢,没有烦已经是上天眷顾了,世事哪有完美的。 不过这也算是单独给我和韵雯一个单独过节的机会,我二人还是头一次在荒岛上共度佳节呢,便也乐的自在,韵雯说古时佳节,王公贵族们都会让舞姬伶人在宫廷里起舞助兴,今夜她也想让我感受一下王公爵爷们的待遇。 于是她让我在椅子上坐好,她则在篝火旁倩弄着身姿,这绝佳的舞姿哪能就这么干看着,既然是王公爵爷的待遇,怎么着也得配着酒水,吃着肉糜,看着这倩丽身影赏心悦目,方才是绝佳的享受,正好那个金属杯子里还有半杯的陈酿,我便倒出一些在纯银酒壶里,为了省着点,特地兑了点水,但也盖不住那酒的香气。 品着酒,吃着佳肴,看着韵雯绝佳的身形和舞姿,恍惚间仿佛看到了杨贵妃在醉酒起舞,身边虽然没有响乐,却好像自动脑补了一段仙音绕耳,只见她的身子与她在篝火旁的影子如两人齐舞,时而动作缠绵,时而狂放有力,时而小家碧玉,时而稳重贵气,道不尽的温柔,说不尽的媚语,看得我心中澎湃不止。 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人人自迷,这酒也醉人,舞也醉人,不知不觉中,我已贪得数杯,而韵雯一曲舞下,我已然有些神识不清了,还感觉意犹未尽呢,却已经模糊了双眼,见着韵雯已是重影。 韵雯赶了过来,赶忙扶住,唤着我的名字,我却只能听到依稀的声响,脸色发烫的很,不自觉中,已然倒下,断片。 梦中还在回温延续着那美好的景象,见韵雯千娇百媚,仙气绕绕,便是那天阙仙子,绝世倾城。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直到我醒来,才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已经睡到了大中午,口中还有酒气,胃中还有些翻腾,白露朝我走来,倒了一杯茶水在土碗里,我一饮而尽,说道:“怎么不叫醒我?” “你难得睡的香,大家都觉得你平日太辛苦,故此难的是个春节过年,让你多睡睡也不算什么坏事。”白露说道。 “你们起来多久了?现在大概什么时辰?”我问道。 “我们起来小半天了,现在大概是午时(11点左右),迎春有些急切,故此已经跟韵雯骑马出去了一小会儿了,因为你睡得沉,她有些等不及,吃完饭她二人就出去了,你不会怪罪吧?”白露问道。 “午时?吃完早饭就离开?咱们平日基本上都是卯时起来的,吃完早饭顶多辰时,子丑寅卯、辰巳午未,也就是说它们已经出去了两个时辰?四个小时左右了!”我赶忙问道。 “差不多吧,确实有点久,不过可能就是迎春丫头玩心大了些,她们稍稍去远的地方走走,应该没有大碍的,你想迎春也听话了一个月,闷在驿站里一个月,出去玩玩散散心肯定要时间久点,你也别怪她,好吗?”白露问道。 “白露啊!这里是野外,不是你家后院,也不是文明世界,绝不能想咋玩就咋玩,不懂吗?你忘了鲛人丑八怪是怎么死的?被一群野兽咬穿肠胃而死的,你这不是为她好,是在害她知道吗?况且她贪玩,难不成还要拉韵雯下水嘛!”我当即吼道。 我这么一吓唬,白露当即紧张了起来,有些手足无措的说道:“那怎么办?我们要出去找她们吗?” “你啊你,感觉不对就应该立刻叫醒我,还生怕我影响迎春玩乐了还是咋的?你这样当姐姐,妹妹不死个百遍才怪呢。”我说道。 白露仓皇无措起来,赶忙拉着我,说道:“抱歉,是我不对,我只是想让迎春多玩玩的,觉得那样她心情会好点,就不会老是冲我发脾气了,是我没想好。” “别说这些没用的了,赶紧出门找人!”我说道。 她立刻点头,收拾了一番,我也赶紧腰间配好金阙剑,手中握紧幽龙匕首,准备出发。另外心中想着也是自己有失误在,毕竟也贪酒误了事,否则绝不会发生这样的情况,不能单怪白露有私心。 背上包,里头放一些可用上的药草,将军用水壶装满热好的温水,一同放入其中,毕竟可能要长途跋涉,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而仓皇间也没有什么能想到的,也就这般匆匆赶了出去。 这刚出去,瞅着马蹄印的方向是顺着背后山坡那边方向的,心中的重石也放下一些,毕竟山顶上威胁相对较少,而且我单独去过多次采摘水果,基本无事,如果两个女孩只是在上头流连忘返,倒是没有必要这般紧张了。 上头威胁基本没有,白色恶魔被堵在密封洞穴里出不来,另外也不是梅雨时节,怪物约瑟夫也被我打死,土碉堡里的病毒丧尸也都烧的差不多,大狼蛛被灭群、就算食人鱼也都被鲛人灭光,故此韵雯还是很听话的,只是去熟悉之地。 这一下我放心多了,只是上头的风景都看得差不多了,怎么会玩的这般久,以至于四五个小时都还没回来,这时间都足够在山间往返两次了。 白露不安的随着我身后,问道:“她们会没事吧,会不会是我们想多了?迎春可能主意多了点,拉着韵雯妹妹到处走走溜溜,可能正说着闲话,忘了时间也说不定,你说有可能吗?” 本来不好回答,但是当我刚走到了狼蛛坡下的地方时,我摇着头,已经能够明确答案了。 “马蹄在这里便没有了,反而向拐角右侧延伸,说明她们没有上坡去碉楼山顶,而是改方向了。唉麻烦大了!”我皱着眉,叹息着。 第二百三十七章:草坡鬼藤 按着韵雯的性子,她不太可能阳奉阴违,我提前交代过,哪里安全便去哪儿遛马一圈,很显然一开始她是打算去碉楼山上跑一圈了,那里安全可靠,既能够采集草料,又能够让马儿撒欢的跑,又同时能满足我的嘱咐,但不知为何临时改了方向,我只知道肯定跟迎春那丫头有关。 我之前便已经跟韵雯打过招呼,千万不要被迎春带跑偏了,也不知到底事出何因,她最终还是顺从了迎春,改道而行,朝着的奔走方向却是危险丛林那一端。 “怎么办,周博大哥,按你这么说,她们很可能已经有了三长两短了,如果是这样,我们该怎么办?丫头是我的命啊,没了她我也不想活了。”白露着急的说道。 “嘘!”我冲她禁声到。 如今所在乃是危险丛林附近,这里有着数不尽的未知的可怕生物存在,况且还有那灰粉问题,如果引起某些东西注意,又以操控下意识召来猛兽来袭,光凭我和白露,也对付不了两只,那时人找不到,命还搭进去了。 很快走到熟悉的那条林道,一直往前方走便是上次被野牛夜袭的地方,也是通往爪龙山方向的那条道,而这里还能看到马蹄印,故此能了解到的是,肯定是去往这个方向,只是不知道,她们往这边走是打算做什么。 继续往前去,接下来便满眼都是那些干枯无叶的树枝,还有依稀点点的草叶绿色,还有不少其他野兽的足迹,但跟马蹄相距甚远,即便有交错,也没有留下其他的特征,例如留下毛发、皮肉组织、血迹之类的,说明没有发生过任何的肢体接触或是冲突。 直到一直来到了丛林的深处,马蹄的脚印又拐了方向,而一改方向,便就不是前往爪龙山,而便又是另一个方位,这个方向我没有去过,它是我从未探索过的区域,一般而言,来到危险丛林便是直走一路来到猿猴密林,接着通过猿猴密林去到爪龙山附近。 就算是去往死亡之城西营城,那也得是通过以上的道路,穿过爪龙山路过通风口,到达峡谷,便是如此,故此对于这危险丛林而言,我还真不知道还有另一条路可选择,既然我们都没有去过,一向记忆力极好的韵雯肯定也知道,没去过便是未知区域,即是危险地带,既然如此,她为何非得去那里呢? 她就算被迎春怂恿,也不至于非得选择一条自己都了解的路线,这不合理,毕竟就算她忘了我的话,但她也会顾虑到三伏的安全,不会随意的乱闯,这到底是吃了什么药! “这是去哪儿了呀,我记得我们从来没有来过这条路。”白露说道。 “记得没错,这是一条未知的路,我都不知道这前方会有什么危险。”我说道。 正说着,忽而闻到那种农村常闻到臭味儿,但又有些许不像,转头四周看看,见有一些铺压地上的干草之类,似想到什么, 而再仔细向前看,便见到两三只野猪正在前方活动,我赶忙停住,白露也抓着我的袖子躲在我身后,稍稍侧身探看着。 只见它们肩高近一米,尤为警惕,这附近可能是它们的窝点,而我们正在它们的警备区,只见它们撅着獠牙,很有可能随时冲击,若是我独自一人,爬树躲过也就算了,但白露在,我也没有办法同时保全二人。 正着急间,那些野猪靠近我们后,忽而悻悻而走,口中发出哀嚎,很快躲了起来,不见踪影。 我转头看,却见白露不知何时已经眼眸子发红,早已悄然不觉的用了那血瞳巫术,但看她表情而言,自己还一脸蒙圈,看来她并不知道自己的眼睛发生了什么, 看了那血瞳已经成为她的某种身体的防御机制。 一般野猪群大概7~10只,刚才那三四只,眼神看起来多是比较低迷,身体也不是太壮实,獠牙也是饱经风霜,想必都只是老野猪了,年轻力壮的都被鲛人猎杀光了,故此它们见我们才会这般警惕,离开时才会那般哀嚎,以为我们又要大开杀戒呢。 想到此处,不免叹息,也不知它的族群能否挺住再继续延续繁衍生息。 路过它们的领地,我们紧接着向上去,这些路全是我不认识的,故此我也一路也用刀划拉,在树上标做记号,以免回来的时候找不到路,而慢慢走着,树越来越少,逐渐出现了一片缓和的草区坡道,这片区域树较为稀少,但枯草较多,另外能闻到那牛粪的气味儿。 “野牛?”我不禁犯嘀咕。 “好像是的,我记得跟迎春还有那鲛人朋友来到过这里,不过是走的另一个方向,这里确实有不少的野牛,那时丑八怪想在这里狩猎,被顶飞了,还差点出了大事故,之后便没再来过。”白露说道。 “那就不用猜了,肯定是宋迎春又出什么馊主意,毕竟她来过几次,熟悉的很!这宋迎春可真是惹事精,害了自己不要紧,还非得把别人害死才满意。”我不由得气愤难平。 白露不敢说话,隔了许久,才絮叨了一句:“也可能另有隐情。” 马蹄印在这枯草堆里则看不太清了,由此我们的线索尽断,但找到这里,却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无奈,没有指导性的线索,唯一的办法就是地毯式的搜索一圈,以确保能够找到蛛丝马迹,于是我们便就在这附近摸索。 而走上坡道到了缓坡,果然见到有不少的野牛正在附近,它们各个跟袭击我的那只野牛差不多大小,或许是春天已经到了,马上便是繁衍的季节,它们都显得有些躁动,经过它们肯定会受到袭击,这么多牛,没只几下牛蹄子就够将我踩成肉泥了。 由此我还是另辟蹊径,想想的别的招,这里的树木不多,比之外面树林可是稀落太多,并且这些树木也长得有些怪异,非松非柏,非柳非棕,也不是果树,看着浑体通黑,枝丫乱长,犹如犹如魔鬼的手。 “白露,你认识这种树吗?我怎么从来没见过。”我问道。 白露用手摸了摸,又摁了摁,发现这树干便开始分泌一些树脂出来,呈紫红色,又抬头看了看,随即说道:“不确定,只是听说有种树叫作鬼藤,由于常年的通过藤蔓上的尖刺吸食血,故此树干之内汁液饱满,会分泌类似于这样的液体。不过这些都是传闻,不一定是真的,另外鬼藤没有行动能力,只有猎物主动上钩,扑在树藤上被麻痹捆住吸食,故此它大多还是跟普通杨柳一样。” “鬼藤?”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这时,我看到地上的草坑还有脚踩过的痕迹,我比量了一下,发现不是我踩的,也跟白露比量了一下脚,也不是她的,这脚码还要偏小一些。 比白露的脚码还小的人,那只有一个,那便是迎春。 而再仔细一看,草坑上还有分泌的不少刚才那紫红色的液体,树干的树脂根本蔓延不到这么远,所以不是树干,而是 鬼藤!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白露尖声大喊:“救命啊!周博大哥!救命啊!” 随即见到数不清的树藤从上下而下,裹紧了白露,将其一下拉住提上了半空之中,于此同时也正有无数的树藤向我袭来,像是无数发狂的鬼手! 第二百三十八章:幸有搭救 一堆的树藤席卷而来,且四面八方,密不透风,比说救宋白露了,就是我自己恐怕都难以自保,现在明白了宋迎春踩下的草坑为什么会滴流着那紫红色的树脂了,很明显就是那些个树藤拴住迎春后,顺着迎春的身体往下流,滴在草坑里的。 想必韵雯、迎春之前的失踪也是于此相关。 我从腰间拔出金阙,四处挥舞着,不让那些阴气森森的鬼藤靠近,这把诸邪退散的金阙想必对之也能as震慑之用,于是拿在手里,前后左右全都顾着,而那些鬼藤确实也缓下了片刻,我松了口气,正想着应该无事了,稍有松懈,忽然身后突然一股激凸而来的树藤将我紧紧捆缚而住。 紧接着众多的树藤也迅速裹紧我,直到密不透风,勒的我浑身血脉不畅,能感觉到我也被提至半空之中,心中不由惊叹,丫的,根本不怕金阙剑,刚才是在诈我呢。 但这手法忽然也让我想起了一样东西,记得那野牛袭击我们的时候,也曾表现过某一方面的不同寻常,像是存在某种人身上才有的蓄谋,我都能说得上来,那一次野牛袭人,懂得撞断树丫,趁其躲避忙乱之时出击,根本就是一套有预判的连环计,而这一次树藤还有一番声东击西,上屋抽梯。 不可能这些个玩意儿还懂三十六计吧,故此只能证明一件事,这次的鬼藤袭人也是那幕后之人干的,手法技法都相似,恐怕又是以灰粉侵入这棵树的意识系统,对其用起老把式,催化攻击意图,催动控制它的下意识,以此达成控制牵线木偶的原理,对我们进行袭击。 之前这灰粉在我体内之时,就无惧金阙剑,那时剑就在侧,它随意侵入而无有受到诸邪退散的效用,另外之前翻阅那些地道古籍,也了解到,这灰粉可能来自天阙遗落之物,来头极大,既然金阙剑跟灰粉都来自天宫,系出同源,自然也没有所谓正邪之分,我想这个也是它不怕金阙的原因之一。 我被迅速吊上半空中,虽然被树藤勒得紧,捆的死死的,但是这听力没废,能听到脚下又习习风声,可见所吊住的地方还挺高,另外它没有打算轻易放过我,树藤间开始慢慢的长出荆刺,扎入我皮肤之内,触及血管,能感觉到身体开始被抽血,感觉这般的速度没过多久必然要被吸干。 想到迎春、韵雯很可能都在树上待了三四个小时,恐怕早已经吸成人干,早已死透了,不免心焦。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丫的够狠啊,用尽手段要逼我们去死!听闻你是天阙之物,既然是神仙的东西,怎会如此杀人取命,你不怕遭天谴吗?”我狠狠问道。 但唯一还能活动的嘴立刻便被树藤裹的更紧,对方竟然还能听懂说的话,这东西有灵犀,打算封我口。 就在这时,疙瘩瘩的几声,忽然我浑身的劲儿卸了,那些树藤忽然松了劲儿,由此我也能够抬头去看,而这一抬头也被惊呆了,却见在我上方将树藤强开裹住掰开的,正是白色的九只尾巴,一只尾巴拖动一把树藤,以此方法把树藤分成九捆,分别卸开力气,让我这头松了劲儿。 而尾巴虽看不太清,但早已知道来者是谁。 “狐仙美女!你又来救我。”我不由喊到。 但现在不是闲唠嗑的时候,我赶忙趁着它用劲掰开树藤,赶忙拉住这些松开树藤往上爬,爬回了树上,见九尾白狐收住尾巴,轻易的躲开鬼藤的反击,灵活之至,那些鬼藤连毛都沾不到,这时九尾白狐跳到我这根树枝,用其中一根尾巴卷住我,轻轻一拽,我便趴在它的后背上,环抱住它。 它终身一跃,跳下了这鬼藤树的高处,少说离地面有七八米高,而我趴在九尾白狐背上,它像是脚上踩着云彩一般,有种无视地心引力的即视感,就这么在空中滑翔片刻,缓缓飘到地上,能感觉到她往下滑翔时,下方有风托动着,故此应该是借用某种媒介,造出风能借势乘着,才能达到如此地步。 到了地上,它看了我几眼,我也是第一次这般近的看着它本尊模样,以往的恩恩怨怨已经快淡忘了,只是没想到它还会来救我。 它看了我片刻, 便就窜入林中,消散不见,而风中飘来那温婉可人的声音,说道:“周郎,她们就在不远处的山坡上,那里有个石像,你走上片刻便能见到,这次奴家救你劝你没有任何目的,你莫要想多,阴蚀壶奴家已找到,已完成夙愿。此次只是专程为了救周郎你来的,另外也劝你一定保重性命,一年半载切莫再出屋子,那东西你招惹不得,唯有避祸方能求存!” 说完,整个山间又恢复了一片的安静,这苍茫草坡,也只有我一人独自站着,发愣和恍惚了许久。 还好我一直穿着这觅龙袍,有着特殊硬材质,里头还有牛皮作为隔层,故此那荆刺在我身上扎入的地方,也只有寥寥几处,脖子脸上、小腿下方没遮住等地方,其余的基本无碍,况且扎的也不是太深,没影响到筋肉,只是破了皮,只是给我的心理阴影倒是不小。 随后我顺着白狐指导的方向,继续朝着坡道向上去,果然见有远处又两具雕像竖立,由于太远分不清大概多高,以近大远小而言,我这么远还能那般清晰,怎么也得以两层楼高了,这时一阵嘶民声来,就听到有踏地之声,我心中一喜,听起来这是三伏的声音。 它从远处跑了过来,没多久便到了我面前,先是用头蹭着我,接着有用舌头舔我,我还第一次见它对我这般热情,但舔的太痒,我正想推开它,但一摸脸,当即惊住了,它不是对我热情而已,而是在给我疗伤,经它舔我脸,我一摸脸上那些破开的血口皆都复原了,皮肤像是新长上了一般。 我摸了摸它的脖子,它稍稍倾下,我理解意思,一踩马镫,爬上它的背,它便带着我迅速奔向石像那头。 果真,这两座石像凑近了看,尤为的高大,最起码四米,两个石像一个手持丹炉,一个执着剑锋,那把剑好像有点眼熟,像是哪里见过,人像因为岁月腐蚀,已经脱落诸多,还长着诸多绿色苔藓,看不清模样,也不知是否雕的是人还是其他物种。 很快马儿带着我到了石像附近,却见白露、迎春、韵雯三人都在那里,身上没有伤口,但是都很虚弱,韵雯见我来了,赶忙起身来迎我,我也赶紧下马,赶忙扶住她,看她那模样,怕都站不稳。 她当即抱着我,许久未曾松开。 “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去危险区域,也让你不要听迎春的嘛,你怎么不听话,还是听她的话跑来这些个地方呢?这次这番九死一生,是运气,若是下次白狐没来搭救,你可能就被她害的已成干尸了!”我积压许久,不由得有些生气的说道。 韵雯见我生气,当即抬起头,撅着嘴看着我,说道:“你别生气,也先别急着下定论,这次这番,不是迎春妹妹误导的缘故,确实是我自己失误的缘故才到的这,你别怪她了。” “啊?”我更加惊叹了。 第二百三十九章:珑壶骗局 这倒是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这一路都在猜测,想这韵雯平日乖巧听话,不会随意的阳奉阴违,定然是受迎春的怂恿才会去到这里,并且白露也说了,像这牛群的栖居地,只有迎春跟鲛人一同来过,种种迹象都了明,定然是迎春之主意,没想到韵雯竟然说是自己干的。 “你不会是在保护迎春才对我撒谎吧?”我问到。 韵雯摇了摇头,看着我说道:“不是的,确实是我的主意,但是我也是情非得已,不是原来就想来这里的,而是内心有个声音在催促我,它不断的重复重复,重复个没完,等我稍稍清醒的时候,我们已经到来了这个地方,就站在那树丛附近,紧接着我们就都被树藤裹上去了,事情经过就是这样。” 把锅都推到灰粉相关,倒是个很好的主意,让大家都能够有个好的台阶下,但韵雯忘了,我是特种兵出生,这有时也会学点刑讯逼供的方法对待罪犯,再者最近也在熟练着观察微表情的问讯作业,现在正是敏感和稍许熟练的时期。 她说话间,眼神尤为的认真的注视着我,还跟平日不太一样的揉了下鼻子,这些都是破绽,特别认真的看,表示她想确认我是否相信她说的话,揉鼻子表示掩饰真相,这些是人本能下意识,细微但很难避免开,所以她明显在撒谎。 应该还是迎春或是白露这么教的,以用谎言掩盖真相,知道我绝不会抛弃韵雯,才让韵雯有意往自己身上揽。 但这样可不行,有一次成功便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直到她们觉得我很好耍,故此我还是需要知道真相,不能纵容。 “韵雯,告诉我,宋迎春怎么怂恿的你才让你来这里,如果你再骗我,我很可能真要找迎春说道一番,要以惩处,你们能想象到的后果我可能都会来,所以不要试图掩盖真相,实话实话,反而有好处,所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比起你们的愚蠢行为,我更恨欺骗。”我说道。 韵雯见我已经识破,也只能哀声叹息,撅着小嘴,说道:“那你答应我,知道真相后,不要让迎春太难堪,也不要遗弃她,她说她会改的。” “她会改才怪呢。快说吧,她怎么怂恿的你,让你调转马头来到这危险区域,她明明知道牛群危险,还非要把你拉来,这本身就很怪异,更怪异的是,你怎么就肯听,刚才还欲盖弥彰的要骗我真相,你不是这样性子的人,到底发生了什么?”我问道。 “本来我打算就带她去后山跑一圈就回去,但还没等上山,迎春说它最近碰到了一个仙人,那仙人说可以帮着救活她的朋友,在路上她不停的叨念着,我劝了她很久,说你吩咐过不能去太远太危险的地方,她不听要往马下跳,我怕她受伤,便就在上下先停下,她说你都能遇到什么狐仙,她难道就没有仙缘的命嘛,说让我去看一眼就好,不会出什么问题,我熬不过她,就顺着她的意思来了。”韵雯说道。 “仙人?我们最近都在家里,她在哪儿碰到的仙人?”我问道。 “她说在梦里,穿着古代的衣服,仙风道骨,掐指会算,面相和善,专程找的她,她说自己一个月的时间内都时常做这个梦,时常在梦境中一聊聊很久,故此相信绝对没问题,才叫我骑马带她去这约定的地方见面,至于为什么刚才撒谎,她是答应过那个仙人,不能把梦境的事儿透漏给你,所以让我替她瞒着,让我来答对你,这才骗了你。”韵雯说道。 这一番神情皆是自然,定然不是撒谎了,看来这便是真相。 难怪宋迎春这段时间连宋白露都不愿意多见,而对我更是冷淡很多,经常的自己躲在屋子内一呆呆很久,而之所以之前每隔一段时间给大家做一番下意识测试的时候,她都能过关,是因为我没有问到关键点上,她没必要撒谎,而且她确实没有被灰粉侵染,以至于脑袋不清,只是被梦境所谓仙人所迷惑。 只是我没想到,在这荒岛之上,竟然还能够碰到类似于被“网骗”的事件,让我无比的郁闷! “她有没有告诉过你,那仙人叫什么名字?”我问道。 “说是叫珑壶居士,周博,你一会儿别声张,不然迎春该怪罪我了,觉得我两面三刀,不能守口如瓶,并且她说那个仙人若是知道太多人知道了梦境之事,就会不再来找她,我怕到时候是因为我该对我生气了。”韵雯说道。 我掩着脸,这套路像极了诈骗公司,于是我说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别担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不会让你为难。” 韵雯舒了口气,随即甜甜笑着,说道:“周博,你真好。” 这可人的小脸笑起来当真让我心顿一拍,当真美的窒息,经此一夸,也无比的虚荣满足,咳了咳说道:“对你好,那是应当的。” 她俏眸灵动,随即踮起脚在我的脸上蜻蜓点水一番,俏皮的说道:“谢啦!” 其实我对于那灰粉的线索早已经断了,迎春她们虽然造作了一番,惹了烦,但无意中也给我提供了新的方向,让我可以多以了解那灰粉之由来。 毕竟我们还是要在这怪异的岛上不知呆多久,如果被一堆不知名会侵入人体的灰粉所害的子过不安宁,并且不能出外寻找食物,那也不是长久之计,所以调查清楚,知己知彼,也好知道如何与之周旋,如何能够在它可怕的无处不在的能力之下,找到我们的栖身之地,才算是真正的求存之道。 所以调查灰粉本也是重大事件,故此迎春虽然惹了祸,实则也算是在这件重要事情上添了一把力,将功抵过,也没有必要太难看了。 珑壶居士?这让我不由得抬头看了一样那石像,它手里捧着巨大丹炉,珑者刻龙纹之玉石也,壶者容器也,不正是跟那石像相呼应? 看来我得好好盘问盘问迎春,关于这珑壶居士,他既然能够把俩姑娘特意引导到这个鬼藤区域附近,说明他跟灰粉定然有某些个合作关系,所谓言多必失,他跟迎春都交流了近一个月,难保不会留下什么有用的讯息。 想到这儿,我便带着韵雯朝着那头去找还瘫坐在地上的宋家姐妹,她二人见我和韵雯过来,很是紧张,一直再用一些表情打算探探韵雯的口风,直到我走到她们面前,三个女孩都表现的不同程度的不安。 这是在两座石像的中间部分山坡,她们正襟危坐,等我训话。 “都赶紧回去吧,今天算是过年,我懒得跟你生气,但再有下次,我可就谁也不管,听到了没有?”我说道。 女孩们一愣,一副这就完事儿了的表情? “怎么,还不想听话?”我问道。 仨女孩赶忙起身,恨不得各个跟我敬礼。 “谢谢你,周博大哥。”宋白露握紧我的手,我的做法应该远远超出她的预想了。 迎春也稍稍动容,来到我面前,对我欲言又止,我则冲她小声说道:“回去再说。” 她点了点头。 “听我安排,韵雯你先骑马载她俩回去,而后再过来接我一趟,这里草多,我正好采集点草料和野菜,没问题吧?”我问道。 她们这一下听话了,都按着我所说去做。 她们走后,我也真去弄草料,而这采集过程,无意走到并看到石像的底座,看上面似乎有刻字。 第二百四十章:七日限时 这底座上的字我看不太明白,都像天书一样,不过通过在底座附近,我倒是看到一个稀罕事,此事正是正午阳光正盛,照射之下,那地上倒映石像的影子让我看得无比的熟悉,其余的都是正常的倒影,但是那石像倒映在的手里的丹炉却因为正午阳光特殊照射角度,看起来便是一只长着翅膀的飞龙。 我似乎意识到什么,赶忙将匕首取出,拔出来,将锋刃上的图纹和地上的倒影进行对比,发现地上的倒影简直就是匕首上图纹的扩大版。 “原来这幽灵龙是从这儿来的。”我叨咕到。 现在我似乎才明白一件事儿,为什么那艘幽灵船海怪号会知道把船特意停靠在这座岛屿的隐秘涯口内,并且是在几方官兵围剿的情况下,靠着这个办法脱离战场,制造假象,迷惑世人,有意诈死,如果不是对这座岛屿熟悉无比,任凭是谁恐怕都很难在岛屿中找到那一个隐秘处。 故此说明,海怪号不是第一次来,既然不是第一次来,那说明早已来过多次,故此也能够就在附近截住了过往的李翰墨的船,这便是顺理成章,还有一点,既然他们不止来过一回,会不会也在这里见到过我现在所见到的倒影,所以自己衍生成了他们所信奉的幽灵龙图腾? 珑壶居士能在梦境中骗迎春说自己是仙人,会不会也骗过那海盗头子特里·巴克? 正想着,韵雯已经驾马归来,下马来找我,但见到我所看到的景象后,当即说道:“这不是应龙吗?” “应龙,是什么?”我问道。 “也称祖龙或黄龙,说是鸟兽的共祖,古代传说中,它生凤凰、麒麟,而凤凰乃是百鸟之始祖,生一切鸟,麒麟乃百兽之足,生一切兽。”韵雯说道。 “应龙长啥样?”我问道。 “就是这样的,应龙乃是有翼的龙神,便就是地上倒影所见的那般,有羽翼有龙身。”韵雯说道。 “原来如此,这把匕首上刻的应该也是应龙,只是国外人喜欢自己臆想,硬生生的把我们的应龙图腾刻成了一只长翅膀的大蜥蜴,并将其叫做什么幽灵龙,笑不死人。”我说道。 韵雯拿过匕首也对照了一下,不免也笑出了声,说道:“果然对照一比,这幽灵龙的动作、神态、外形皆跟地上倒影的应龙一样,但二者之间这神韵差了太多,并且经过了他们的自由创作,两者之间也仅仅只剩下形似了。” 想到这臭名昭著的海盗集团,其让人闻风丧胆的幽灵龙图腾竟然只是一个高仿的图纹,不免让人感觉可笑。 不过现在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嘲弄这些,野外之地局势瞬息万变,危局重重,不能轻视,趁着那灰粉没有再引来其他可怕事物之前,得赶紧的撤回家里才是,之后我和韵雯再采集点草料,并且找到一些人可以的草根和野菜后,我们便坐着马儿赶忙往回去。 牛群对三伏并没有敌意,经过之时,还能看到有小牛在附近好奇的看着,这倒让我想到了某些点子。 回去途中,没再经过鬼藤附近,而是直接而回。 “周博,你为什么第一时间会发现我在说谎,是因为太了解我了吗?”韵雯驾着马儿问道,边驾边问。 “第一,你说谎有小动作,第二,我了解灰粉后的操纵者,它如果能够侵染你脑子,让你做你说的那些事,何不趁着我们睡觉之时就趁机侵染,然后让你自杀,也不过一瞬间的事儿,岂不是很简单?何必还要等你出来后,再通知你到了某个地方,再杀你和迎春,这太繁琐,不太像它的手法。”我说道。 “对呀,它明明可以按你说的,刺激我们的自杀意图,让我们自杀不就好了?”韵雯说道。 “世间万物一切,都不可能是完美无缺的,那灰粉操纵者也有它的弱势,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它要运用灰粉的时候,必须半尊在场,海怪号上一直存在着某物,所以它能时刻施展神通,让海盗们在海里纵横驰骋,同时就算之后海盗们被鲛人逐一打死,它也能够运用自己的神通让已故海盗们的残识继续在船上以幽灵的方式存活,我差点死过,知道它能够利用灰粉取代灵体意识,所以都是它的把戏。”我说道。 “对!所以都说幽灵不能离海怪号太远,原来便是这个道理。”韵雯说道。 “我不知道特里·巴克是怎么回事,但从刚才图腾对比之类的来看,我觉得他就是个冤大头,肯定这几百年来都被灰粉后操纵者耍的团团转,那艘船不知是怎么送给他当作幽灵船的,不过肯定也是有什么办法。”我说道。 “那船被改过,前身应该还是明代工艺,所以应该是李翰墨前辈的船,所以有可能李翰墨前辈才是原来船的主人,是我们搞错顺序了,以为李翰墨前辈是客,实则是主。”韵雯说道。 不知不觉已经回到了驿站,我们牵马而回,韵雯先是留在了马厩,安顿好三伏,给它弄吃弄喝的,而刚回到庭院,我倒是看到稀奇的一幕,只见迎春正在庭院里给麦田浇水,而白露则也在炖煮着好吃的东西。 而白露见我回来,赶忙帮我又是拎包又是搀扶的,一直带我进了屋子,待我坐下,她赶忙稍稍关上门,说道:“周博大哥,韵雯妹妹怎么跟你说的?” 好家伙,来探我口风了,不过我已经答应过韵雯不卖她,但也不能够让她觉得犯错没有成本。 于是说道:“你以为我听什么就信什么?我周博不傻,最近管好迎春,要不然我数罪并罚。” 她点着头,听着我模棱两可的话,也只能暂且夹着尾巴。 今日还算是春节,这天晚上他姐妹两毕竟心虚,便也不敢再随便撒气跑回楼上去,处于理亏那一方还有什么脸面那么干,这关系方面也算是暂且制衡过来,也能让今夜大家好好的聚在一起过个春节。 现在食物已经明显的不足了,整只牛因为可以冷冻,都吃了整整一个月了,加上之前还有腌制的几条鱼,也都吃完了,虾肉早就没了,木耳倒是能供应上,但其他素菜因为不能够出外,故此始终处于匮乏的状态。 当作年终终结吧,我清点了一下,牛肉还剩下半篮子,省着点吃,也就能撑的过顶多一周的量,其余的皆已经告罄,榨的那般多的胡麻油也已经见底,就连那个餐餐都有的干料调味也都没有了,真是不点不知道一点吓一跳。 于是在如此条件下,白露弄了一餐,大概还是牛骨汤炖煮野菜木耳,还有涮煮之类的,勉强还能挺个过年气氛。 吃完饭后,我让大家暂且留下,开个小会,说了一下将要面临的问题,让大家提出方案解决,很显然关于食物不足的问题,她们所说的基本不能施行,说什么再出门之类,根本就是自杀行为。 于是我说道:“出门可以,但是现在起,大家必须跟我团结一心,不要再相互质疑,我们共同打败这个操控灰色粉末的主谋,打赢这场谋战,才能够光明正大的出门去采集食物,补给不足,时间只有七天,大家务必想个明白,是信我,还是信别人。” 我说着,不由得看了一眼迎春,迎春也皱着眉看了我一眼。 第二百四十一章:露出马脚 已是傍晚时分,落日余晖,红霞映天,夜幕也在悄然间降临。 小会结束后,女孩们各自离散,各自活动,今夜大家已经没了兴致在共聚玩乐,再者危机已下,我自己也得抓紧时间带头做点什么事儿,否则这粮食问题将成为我们又一轮的灾难,大门出不去,屋中没吃的,岂不是要把人活活饿死? 而要保证出去找吃的能够相对安全有保障些,就需要找到灰色粉末的幕后操纵者,彻底把它干掉,这样才能最大程度的避免野牛、鬼藤以及更多想不到的物种袭人事件得以消失,才敢真正安全的往外去,才能出外找食物,补给现在屋中粮食不足的问题。 唯一的办法就是多掌握对手的讯息,找到反击的余地,才不会一直在敌暗我明的情况,一直处于白白挨打的局势,韵雯是充分明白我的,所以她在小会后,外出将三伏牵进屋子怕其夜间着凉后,便随我去到了她二楼的房间,我二人继续抓紧时间继续研究和整理关于那灰粉的线索。 只见韵雯的本子上已将近日对于灰粉的事件和线索都逐一的记录下来,条理清晰分明,一目了然。 线索者:一、来头大,源于天阙,专人看守;二、若需运用灰粉侵染他人,本尊需在有效范围内;三、与石像香炉有关。 事件者:海盗缘起事件、催情事件、野牛袭击事件、诓骗迎春引去往鬼藤事件。 基本上本子上用黑炭记录的讯息已经简单明了,而反复琢磨后,我似乎也发现了一些端倪,隐隐觉察到了什么。 这时,门外敲来响声,听是白露的声音,她说道:“周博大哥,你有空吗?迎春问你需要谈谈么,如果需要的话,就出来一番,如果不需要的话,她就准备就寝了。” “就寝?这才几点?”我问道。 “我们今日都被那鬼藤吸了精血,血气亏,易疲乏是正常的。”白露在门外说道。 “也对,那行,我去找她,但有一点,能否在她的房间里谈谈,我也疲累,不想站在门外隔着门说话。”我说到。 毕竟之前宋迎春都时常这么干。 我们大家虽然伤口被三伏舔的愈合,但毕竟都给那鬼藤捐了不少的血,这个可不是一时间就能补回来的,而至于三伏为何能够让我伤口愈合的快,想来便是与它体内有龙鳞有关,龙魄麟本身就有替人愈合伤口的奇效,如今三伏受其同化,自然唾液中也有同效。 接着我去了迎春屋子外,敲了门,隔了片刻后,才听到这菊字号房间内有了动静,几声脚步声后,迎春走了出来,睡眼朦胧,让我进屋。 近一个月没来这屋内,这房间内已经改变巨大,只见里头有她自己打得货架子,上头全都摆着各种木雕、石雕之类的,有大有小,除了hellokitty外,最新的作品便是一些类似于鲛人的,另外这里还有榻榻米,地板墙面都靠榫卯技术叠上木板块,尤为整齐,浓浓的圆木风,最显眼的,还是有一个没制作完的一个像是机器人一个的木头人,靠放在角落 另外或许是白露特别调制了一些香料,这屋子内有股特别清香,论其精致而言,三间屋子里,这一间绝对是精巧精致到了极致,匠人工艺,赏心悦目。 迎春见我盯着她制作的木头人,说道:“没人陪我玩,所以我有一天让我姐陪着我去地道深渊下,将那个会说话的木头人拿上来改造了一下,也还凑合,反正总比有些比木头还蠢的人好多了。” “你找我,就是想损我一顿?”我问到。 “损你?姑奶奶还没那兴致呢,我现在对你不感兴趣,你眼光太差,并且是个花花肠子,懒得理你,我就是告诉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你在饭桌上说的那些话,我知道什么意思,想必张韵雯那大嘴巴肯定跟你都说漏了,明人不说暗话,我也直说了,你今天问,我选择相信谁,我只想告诉你,信谁我都不信你,你是满嘴跑火车的,我凭什么信你?”宋迎春说道。 “所以,你要继续听那个珑壶居士的话?他下一步又想让你做什么?”我问道。 “傻子,都说了不信你,我还会把我们二人的对话告诉你吗?我告诉你吧,今天受到袭击的事情跟人家无关,是我意会错了,才会去到鬼藤树下,你不要把人家想太坏,我刚才已经在梦境跟他交涉过了,他说会另行安排时间跟我见面,到时候他会教我怎么复活丑八怪,这样我就便能找回鲛人,不用再靠着你了。”迎春说道。 “那你没问他,既然他是仙人,来无影去无踪,为什么不在屋子内见面,非要在野外见面呢?另外你问没问过他,他靠什么办法复活丑八怪,这生死都乃自然,就算神仙也不能僭越界限,擅自篡改生死吧?总得知道是什么方法,你才好相信,不是吗?”我问道。 没想到迎春冷笑一声,说道:“你就别瞎操心了,这些都是我的事儿,该问的,我肯定问过,绝对可信。我不信任的事儿,是你的事儿,你心口不一,硬说有什么灰粉之类的,人家仙尊都说了,你那些都是无稽之谈,是你做错了事儿,然后凭空捏造的情况,什么灰色粉末、红色粉末,都是掩盖自己罪行的莫须有的东西,骗小孩的把戏。” 我一愣,原来宋迎春无论如何对我都不信,是因为那幕后者正在对她施用反间计,我说呢,为何迎春这脑袋瓜子会把一件事儿记仇的如此时间久,原来是有人在暗地里不停的挑唆所致。 那珑壶居士这般伪造事实,隐瞒有灰粉侵染的真相,想必与那灰粉有着莫大的关系,不是帮凶共谋者,就可能就是那灰粉的操纵主谋。 “你姐没告诉你,鬼藤不会主动攻击人吗?可今天他让你去的地方,为什么就会袭击人了呢,怎么就那么巧,你去的地方就是最危险会致命的地方呢?”我问道。 迎春稍许沉默,但随即生气的说道:“都说了是我搞错了,是巧合,无事生非,每天谎言连篇!” 之后我们又说及几句,她依旧执拗的认为我在撒谎,对我表示不信任,而不停捧着那位珑壶居士,我虽然感觉心理不适,却也没有办法, 毕竟我说再多,也改变不了一个人的想法,也只能聊的不欢而散,走前我又看了一眼那木头人,总觉得哪里有异常,明明是死物总让人感觉好像不停在看着自己。 我背后虽然没长眼睛,但我耳朵说是能够耳听八方,那绝对不为过,眼睛看不到的,耳朵能替我看到,我出门时特意留意身后的声响,也当真被我捕捉到嘎嘎的声响,便就是木头转动的声音,看来果然有鬼。 出了屋门,韵雯正在外头等我,见我出来,当即将我拉过去,说道:“周博,我想到了,如果本尊必须在附近才能够利用灰粉侵染,那么幕后操纵者只有一个地方可以躲藏着,那就是迎春的房间里,所以” 韵雯还没说完,我赶忙捂住她的嘴,她也意识到说出这话的位置不对,如果那幕后黑手就在屋子里,那岂不是被听个仔细? 这时,咣当一声,我似乎听到了有东西跳出窗外! 第二百四十二章:一梦惊魂 看来被韵雯说对了,刚才那跳窗声应该就是其逃走的声响,毕竟那声音我可有些印象,它跳下之时有种特殊的劲风,而这劲风带来的响动频率是有些特别的,虽然稍纵即逝,但我这耳朵可是很少会听岔了,刚才跳下窗口的划空声和从海怪号被烧毁时有一物跳海时的划空声是一样的,由此能准确判断,灰粉操纵者一直便在迎春屋子。 “咳咳。”韵雯喉咙发出声响。 我从思考中醒来,这才发觉自己的自己正将韵雯摁在了墙上,单手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还穿过她的肩膀扶在墙上,就像是某种叫做壁咚的动作,刚才神情恍惚了,没注意,现在当真有些发窘,赶忙松开手,但这手忙脚乱的也松错了,把支撑墙壁的左手松开,当即失去支撑力,身体扑向了韵雯。 而失去支撑力,又怕捂住嘴的手摁疼了她,当即也赶忙松开,于是乎,一嘴巴便也贴在她的嘴上,二人羞涩好一阵,关键这时候白露还刚从楼下上来,我们正站在阴影处,走廊里没有什么灯光,若是动了或是被看清,免不了让她心理不舒服,好像我二人有意气她一般。 故此也只能先救这么待着,双唇紧贴,身子紧凑,一直等到白露进屋后,我才慢慢松开了韵雯,她娇笑一声,推开我,说道:“讨厌!一定是故意的。” 由于油不够了,最近大家的油碗也得省着点用,到了晚上完全天黑没太阳的时候,便都不会再在二楼待了,于是在跟迎春交谈完后没多久,大家又都回到了楼下,就着篝火旁边围聚着,等待我安排今夜的夜班。 我正好还有些事儿要找韵雯谈,故此安排时,便是我第一班、韵雯第二班、迎春第三班、白露第四班,韵雯何其的善解人意,听我这般安排,立刻了明其义,冲我一眨眼。 大家洗漱一遍后,便按照守夜顺序,该睡觉的睡觉,该守夜的守夜,唯有韵雯本该睡觉,但等到宋家姐妹睡下后,起身来找我,这也是我二人养下的默契了,若是我安排她在我之后,多半是因为我有事要与她商议,并且是要在宋家姐妹都睡下的情况下商议。 她起来后,我们就在篝火旁,泡了点热茶,边喝边说,她今夜在迎春房间外等我,话只说了一半,还有一段未说,大概的意思就是她在我离开她房间之后,又反复的将线索连在了一起,想到了为什么碰到野牛袭人,为什么会碰到鬼藤杀人,还有为什么之前催情事件持续发酵。 唯一一个原因能够解释的通,那便是灰粉操纵者始终就呆在这个屋子里,否则不可能对我们的行踪了如指掌,那般的准确无误,野牛在没有疯牛症的情况下,离自己领地起码两三公里地方,且是离群的对我们进行袭击,鬼藤没有主动袭击的能力,磕也是在迎春刚下地便立刻进行杀人,可见它一直就在我们附近,跟踪我们,否则根本做不到。 还有催情事件,如果它没有在附近,根本做不到对我一直以来的控制,直到我排汗将其排出,另外催情事件的起初,也是在海里突然发生异常的,幽灵船焚毁后它跳船入海,之后我便发生异常,这不是巧合,而是自那时起,它便已经侵入我们生活。 而韵雯说,她那段时间为了帮忙找两枚觅龙牙璋,一个月内上上下下到处在搜寻,都没有见到它的身影,唯有一处没有找过,那就是迎春的房间,通过所有线索的整合,也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幕后操纵者一直就呆在迎春的房间内。 现在也明白它为什么不让我们产生自杀心理,直接让我们都死,是因为它只能促进和刺激意识强化,并不是直接取代意识,人有情绪调节的能力,失败风险很大,而一旦失败,让我找到蛛丝马迹,发现它就在附近,找到它本尊,它可能麻烦就大了,所以它只能通过用梦境的方式对迎春进行策反和挑拨离间,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这样它留下的作案痕迹就会没有,易于自保。 从我这边来说,房间里故意点熏香,便是掩盖它一股子香炉和矿物质的气味儿,木头人似有动的痕迹,说明它很可能刚才藏匿其中,这就没跑了,它不离十的就一直藏在那里,只是刚才听到韵雯的话,吓的跳出窗外了。 “可是我不明白,它做这些的目的是什么,杀了我们吗?”韵雯问道。 “如果我没猜错,它想要的不是杀人,而是杀了我们身体,用灰色粉末把取缔我们的灵体,把我们变成幽灵,由它操控,这样我们就成了它的奴隶,而没有了灵池的管束,它可以利用我们做任何事。”我说到。 “恐怕是这样的,那我们该怎么办,特别是我嘴笨,今夜让它已经知道了,我们知道它行踪的事儿,它还逃走了,由此会不会用更极端的手法来对付我们。”韵雯说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也无用,只是不知道一个如此神通广大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只知道可能来自什么香炉、炼丹炉之类的,不然不会有那股味儿。”我说道。 出乎意料的是,之后的两三天内,倒是意外的安静下来了,没有什么怪异的事情发生,另外还意外听到迎春和白露的对话中,特地还谈到了这些事儿,她说这几天没有再梦到那个珑壶居士了,然后便是对我和韵雯一顿的臭损,觉得是因为我们,那大仙儿不来了。 我和韵雯也趁着迎春不在时,偷偷的进她屋子突击搜查,对那木头人摆弄了一番,却已完全感觉不到了那股子生气,便就是一堆烂木头,一堆被迎春修凿过的木头,我俩还对窗外摸索了一圈,除了摸到点灰色粉末外,其他的什么也没找到。 种种迹象表明,它已经不在了,或许它知道这里没有它的栖身躲避之处,故此不敢再在这里多以逗留,由此消匿无踪,不敢再现,怕有风险。 如此也好,虽然始终未见其真面目,但有的对手,不见面反而更好,战与无声,止于无息,足矣。 迎春是彻底郁闷了,她的复活大计看样子是没谱了,但由此也正好让她识趣,她姐姐对她一顿教导,她也只能与我修好,毕竟她所谓的靠山已经消失无踪了,她的心也慌了,再者没人接着挑唆,这主导权,很快也被我夺来,迎春性子相对单纯,还是很好导向的,否则怎会被轻易骗呢。 或许它的本尊太过弱小,生怕自己受到伤害,故此再没有见过它的踪迹,既然不在屋子内,就不会知道我们去了哪里,而不知道我们的行踪,它就算想害我也没地儿找,由此我还试着出门去找食物,还当真没事儿。 由此在海岸边找到不少搁浅的鱼,贝壳,又采集了一些新鲜的野菜、草根、野菌之类的,也都无碍。 本想着这次尤为麻烦,没想到如此轻易的解决,也让我吃惊不小。 但直到那东西消失的第七天,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到了一个高大的男子,只是看着如烟如沙相对模糊,背对着我。 第二百四十三章:山岭巨物! “珑壶居士吗?”我问道,而见到他若有似无的模样,又不由得有些心理发毛。 若说第一次见到海怪号上的幽灵时,我心理还能够稍稍承受的话,再见到这个背对我的家伙,我打心眼里感受那股可怕的害怕和恐惧,这种恐惧像是一种向下拽扯的力量,它攥着我,阴冷、发寒、压制、发麻,而我感觉它来源于某种意图,而非我自己身体内的东西。 若要是用个贴切的说法,那便是百蛛挠心。 他慢慢转过身子,脸上却是没有其他五官只有一张咧开的嘴,他的声音也是虚无缥缈,捉摸不透,说道:“给你选择,尊我名号,顺我者,虽死而生,献祭灵魂与我,你将永生,若是逆我者,虽生却不得活,你将被吞骨噬心,万劫不复,天门不进,地门难入,自此游离三界之外,脱离于五行之中,非道之物,无以为存,你考虑。” “这些话怎么像是某些邪教组织说的?哦,不对,不是像,而就是,在你的影响下,特里·巴克才从一个正经的贵族沦落成了一个臭名昭著的海盗头目,都是你唆使的,所以你就是那邪教组织的头目,背后的操纵者,对吧?看来我和韵雯一切的猜想都没错。”我说道。 “顺我,或逆我?择选。”对方再次说道。 “如果一定要回答,我选择不顺从,因为我不信永生,能过好现在的日子便就足矣。”我说道。 对方那张没有其他五官的脸,忽而抖动片刻,嘴却是隐隐斜着,像是一种嘲讽,遂而它消散如烟,而我也感觉到整个梦境世界在晃动,遂而支离破碎,听到由远而近的声响,是三个女孩的喊声,呼的一下,我从梦里醒来,却见到她们仨正使劲的摇晃我的手臂。 我以为梦境里的晃动就是她们晃我所造成了,现在才发现,不仅是人为摇晃,整个屋子都在摇晃,整个地板都在疯狂的震动,无比的剧烈,以至于我连坐起身子都费劲儿,可怕的是,这间驿站的屋子里搭建的木头都有年头了,能够起个遮风避雨的作用已然是很好了,但坚固性那可是完全的堪忧。 砰砰砰 我们仨接连从床上摔下,扶都不扶不稳地板,而四周到处都在摇晃剧烈,在坍塌在碎裂,在一步步的毁灭,篝火被无数从楼上掉下来的木板其他物砸灭,我们当即陷入光线灰暗的境地里。 吓的女孩们尖叫连连! “大家快跟我出去,不然都会被压在这些坍塌的建筑物里,这外头可没有搜救队和搜救犬,被压住就是死,快!“我大喊。 然而我好不容易起身,却被韵雯拽住了手,于此同时白露和迎春二人已经向着后院跑去,可那头明显路程更多,被砸中的概率更大。 “怎么都不听话?”我问道。 我正问着,忽而听到三伏正嘶鸣声大起,身上连番被落下之物砸中,韵雯放开了我,匆忙的说道:“你先出去,往后院去,等到了外面咱们再说。” 可我早已听到那栋梁柱上有晃动强烈之声,恐怕正酝酿的较大坠落物,听其声响,恐怕是横梁,那东西若是从上头坠下砸人可不是小事,加之衡量一断,连锁反应极多,轮番砸下,就算活下也被活埋! 这时有一物砸中我的头,我一摸便是那把匕首,当即也想到了办法,我追了上去,耳边听着房梁和缰绳动荡的两个方向的声音,那房梁上头嘎嘎声越发的响亮,恐怕撑不住太久,估摸着也就五六秒的时间,于是我心中记下。 边向着韵雯跑去,边拔出手中的匕首见差不多,口中默念:“五、四、三” 三伏现在肯定能够自己拽断绳子,但是它自己并不知道,它顺从惯了,没有那种脑子,被拴住便觉得挣脱不了,是一种思维惯性,故此指望它自己挣脱可能性不大,而它脱离不开,韵雯必然要去帮它,可帮它横梁可能就会砸中她俩。 故此我只能铤而走险,赌上一赌,我已经听到马绳子与房梁之间的摩擦声了,由此方位已经明晰,摩擦声源于绳子的结在房梁上上下交错摩擦,由此能判断到结的位置,只要破了结,就能够放出马,就能解困。 预判好活动的幅度和频率,差不多了然于心后。 二、一! 机会只有一次。 我猛地扔出匕首,同时拉住韵雯手,不让其靠近,随即咚的一声,匕首扎在了房梁上,于此同时我听到绳子的纤维被划开时的撕拉声,马儿脱缰而出,我也拽回韵雯,但时间还是稍稍过了点,马儿虽然跑出去,但韵雯靠的过近,我拉回前,横梁已经掉下,咣的一声砸中了她的头,故此再回到我怀里时,头上已经砸出了血坑,倒在我怀里昏了过去。 三伏忠心护主,冲着这边走来,半跪下身子,我扶着韵雯上马,自己也赶紧坐上,三伏在这七零八落的屋子内前方跑冲着,它用那双龙角不知撞开多少障碍物,急速蹦冲之势不知躲掉多少的降落物体,隐隐还有些火光,能看清去往后院的路都被堵死了,若是往那里冲,可能就要葬身于此。 故此不管韵雯因为什么要让我躲去后院,现在也做不到了,为了活命,我还是骑着三伏带着韵雯一路朝着正门而出,直到冲出屋门之际,后方的整个房子也都坍塌而下,那本是我们赖以生存的驿站木屋,顷刻间沦为了一堆残垣断壁,废墟一片。 跑出庭院外,我正想暂歇一番,却发现月光被挡住了,外头竟然如此漆黑,见过乌云密布的夜,最起码也透着一层亮,可这般漆黑的夜,我倒是头一次见到。 而出了屋门,来到庭院中央,马儿的脚步也闲下许多,这里相对算是空地,安全区域,那屋子已经坍塌的差不多,不会再在这里对我们有二次影响,算是暂时避难了。 我正下马,把韵雯扶下来,打算给她看看伤势简单处理一下,但这光太黑,而金阙剑现在还在坍塌的房屋下,这光亮是个大问题,只能用手探探伤,能摸到她头上血涌如注,我去拿石头到水渠附近凿来一块冰,先给她缓一缓。 衣服材料太硬,暂时撕不下来,也只能暂且替她擦擦旁边的血迹,伤口则不敢碰,而这时三伏又替韵雯贴了贴,它身上附有龙魄麟的效力,这一舔伤口也好了大半,只是脑中的震荡可能有些要命,得找白露好好救救才好。 外伤稍稍算是好了,我便将韵雯抱起,马儿担心韵雯坏了,一路紧随我,正打算去后院附近去找找白露她们,忽而发现地上黑影像是在动,可没有月光,哪来的黑影,另外地震似乎又开始了,这岛屿不像是会一直频繁地震的,否则这间驿站为什么存在了几百年还能留着?直到今夜,一夜覆灭。 “往后院跑?没有月光?动荡难不成,地震源不是板块运动,是另有原因。”我说着抬起头来看。 而这一看,我整个人脑袋嗡的炸响,顿时就懵了! 只见不是没有月光,只是被挡住了,制作地震的,果真不是板块运动,而是有东西在动,至于韵雯为什么让我后院跑,我想我现在也明白了。 丫的,整座小山一般大庞然大物正端坐在院门外,往前院跑基本就是找死啊! 第二百四十四章:沦为废墟 “我去!这么大只?”我不由得惊喊。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你既不愿从我,那便永远消失吧。”只见那巨大的如山岭般庞然巨物竟然开始说话了,而这口吻明显就是那珑壶居士在我梦境中说话的声音。 它说完,巨大的手臂砸下,顿时大地轰然作响,震动不止,而前院的护栏也被瞬间砸碎,它高举手臂之时,我已经透过月光看清楚了,那时泥土、腐木、碎沙、杂草、碎石等物不知运用什么办法融合一起的手,并且鼻子也能闻到一股泥土的气味儿,除此之外还有那熟悉的丹药气味和香炉内气味。 这才想到,那灰粉不但可以操纵活物的下意识,同时还能够让死物被它所运用和操纵,有道是万物皆有灵,有灵则有识,恐怕这些灰粉正是利用这点,操控其灵识的方式,让所有那些死物浓聚一团,成为了这个庞然大物,前来袭击我们。 这么大的东西,不是一瞬间就能弄成这般大的,肯定是花了不少功夫和时间才让其汇聚而来,敢情这两三天,那操纵者并没有逃走,而是找了另一个方式来对付我们,找了地方弄了这么一个工程,活脱脱的弄出一只山岭巨物来! 它走了进来,速度迟钝,但是每一步都是地动山摇,我们这驿站后面就连着那碉楼山,一时间也山石狂落,不停往着我们的屋子砸落,本来整个木屋都已经坍塌沦陷,如今再添上这些落石,驿站就此没得救了。 “停!”我喊道。 那山岭巨物举着拳头,稍稍放下,用极为混重的声音说道:“后悔了?再给你一次择选,顺我,抑或逆我。” “前辈,我不知你到底是哪方神仙,来头如何,但能否不要赶尽杀绝,顺或逆,又能如何?我试问没有怎么伤害过你,另外你能逃出生天,不被灵池神蟾所镇住,也是亏得我们,这么说来,我们也算是帮过救过前辈你,可您不但不记恩,屡次三番的要致我们于死地,到底是为何?您不是来自天阙吗?怎么会如此残暴不仁,您不怕遭天谴吗?”我警惕的问道。。 另一边,我也正趁月光透出些许,正判断着其余的生路,嘴边说着话也多少当作拖延一些时间,这是生机。 “这些我何须去管?顺我者可留,逆我者,今日便是死劫,并无第三选择,你若还是不从,便别怪我。”对方说道。 地道塌陷了,后院的路也被封死,能逃跑的区域也只有左右侧,左侧便是亚麻的那片院子,通往碉楼山,但碉楼山刚才山体滑坡也很严重恐怕不好躲,故此唯有右侧出去,而那头则是一条陌生路,前方正北方向正堵着那如山般的巨物,要想穿越过去,比登天还难,故此如今而言,只有右边是活路。 找到活路,我想着对方虽然体积庞大,终归动作迟钝,要逃还是有办法的,向右而行,便是生路。 我悄悄把韵雯搭上马背,准备驾马而逃,然而这时宋家姐妹从后院处冲了出来,宋迎春喊道:“您是不是梦境出现的仙人?” 白露赶忙拉住她的手,说道:“丫头,你别乱来,咱快过去周博大哥那里。” “我便是。”那庞然大物发出混重的声响回到。 宋迎春甩开宋白露的手,笑着说道:“真的是您,我刚才闻到你身上的那股气味了,您是不是想来找我,无意砸坏了这些东西?没关系,我不怪您,房子没了可以重新搭建,但是朋友没了就得靠您了,你答应过我,会帮助我的鲛人朋友活过来,您没忘吧,或是说,您就是冲着这个承诺来的。” 看起来刚才我跟这家伙的对话,宋迎春要么就是没听到,要么就是装着没听到,不过也好她拖时间,我也好能找个大家都能活下来的方式往右侧跑。 “自然不会忘,但你必须告诉我,你要否顺从我?”那雷霆般的声音问来。 “顺从?怎么个顺从法?您是需要香火供养还是需要我给您搭个庙宇,供您的像,每天给您磕头拜一拜?这些我都能做到,只要您能帮我把丑八怪叫醒。”迎春说道。 “宋迎春,他说的顺从,是把你变成跟海怪号上的那些幽灵是一个道理,让你的灵魂永远归他管辖操纵,你别瞎答应。”我说道。 这时,我听到一声呼响,那劲风让我险些站不住,而再看眼前,却见一只巨大的泥土手指,形成弹指状,我还没反应过,砰的一声弹响,我整个人飞起五六米高,轰然摔到那废墟堆去,浑身被木头渣子扎的全身都是,并且感觉心脏像是窒息了几秒才缓过来,浑身骨骼像是散架了一般。 喉咙一甜,一股子腥味儿呛得的眼泪直流,直咳嗽。 马儿一惊,已经带着马背上的韵雯急冲疾驰而过,它纵身一跃竟然直接跳过两米高的右侧栅栏,一骑绝尘,飞驰呼啸,就连那巨物也没有抓到它,让它溜走了。 也好,这算是把韵雯先运走了,韵雯这也算是因祸得福,最先离开了危险区域。 我本以为迎春会被我的话所吓坏,然而她却转过身鄙夷的看了我一眼,说道:“让你平时别瞎琢磨乱说话,看,都把仙人大人惹怒了,你说你图什么?仙人有仙人的道理,有你说话的份儿吗?既然这里有大神仙护着佑着,就算顺从他又能如何,你呀,永远都只会较劲儿,这啊那的一堆子理由,我宋迎春可是实在人,既然有神仙护佑,我就顺了,为什么要忤逆呢。” 我瞪大了眼,到现在她还在相信那个家伙,而不愿信我。 “这么说,你愿意侍从我,顺我而生,而永不逆我?”那庞然大物问道。 迎春又转过头,跪下朝着那庞然大物叩拜行礼,说道:“仙人,我肯定是信任你的,咱两都接触了一个月了,你要我怎么信你,怎么做可以?” “将你灵魂献祭给我。”对方说道。 迎春一愣,白露赶忙拦住她,说道:“不要啊,迎春,灵魂得保护好,不能” 还没等说完,那只巨大的泥土手又伸到了白露面前,准备也弹飞她,迎春赶忙说道:“不要,我给你,我都给你,我顺从你,求您别伤我姐,您是神仙,我崇仰你,也相信你,顺从你也不算什么,我要怎么做才算献祭?” “来我近前。” 于是迎春推开白露的手,朝着那头去,白露冲上去要拉住妹妹,但被巨大的手拦住了,至此相隔越发的远,我身体已经快要散架,根本也无力去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迎春一直走到了那巨物的面前,而由于视野太远,我看不太清,只能看到无数的灰色粉末在她身边萦绕,随即一下灌入她的嘴里,她整个人浮了起来,我记得自己死前灵体差点被灰色粉末所侵蚀取缔,现在看来,迎春的灵魂应该算是完全的完成了这个取缔过程。 我苦笑。 白露哭喊着。 整个过程持续了几分钟,等迎春从悬空中下来后,已经大有不同,她咳嗽了许久,随即跪倒在地,也不知是自己意愿还是受得控制,她大喊:“听后尊主吩咐。” “顺我者,留之,逆我者,杀之。” 那混重的声音在山间回荡,而这时咻的一声,废墟里的那把游魂匕首飞了出来,被迎春接住,她拿着匕首,一步步的朝着我和白露而来,如若鬼魅一般。 第二百四十五章:姐妹相残 宋迎春一直走来,见她走路僵硬,脚步声带着极大的拖动声响,说是行尸走肉,可分明还是个活人,但若说是个活人,却又行为乖张,过于木讷,说是一个纵的木偶,我想最为贴切,她既然已经献祭了灵魂,这体内的灵体定然已经被灰粉所吞噬取缔,灵魂都已经不是自己原配的,而是遭过侵染的,又怎能谈及是个常人。 她一路走来,来到了白露的面前,说道:“姐,你要跟我一起顺从主人吗?还是要逆他?” 白露哭泣着, 紧紧拉住迎春的手,说道:“迎春啊,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变成这幅鬼样子,都让你多听周博大哥的,你怎么就不听话,那对面的是妖孽,可不是神仙,神仙怎会伤人?神仙怎会把你变成这幅人不人人鬼不鬼的样子,你怎么那么傻呀!快跟我去找周博大哥,看他是否能够能救救你,他一向主张多,主意多,一定有办法的。” 丫的,她灵魂都被移花接木了,我还救个啥,现在的宋迎春基本就是入了邪教,成了黑幽灵的同党,跟那特里·巴克没有任何的区别,都是操纵者的奴隶,都只能一生围着它转,永无止境,已入深渊,万劫不复。 “顺还是逆?”宋迎春声音发冷,像是死尸才会发出的沉闷冷声。 “迎春,你快醒醒,不要被妖孽所迷惑,它是妖,是邪魅魍魉,你不要信它,也不要重复它说的话,快醒醒。”宋白露哭着喊着。 宋迎春现在估摸着已经魔怔了,自己都不知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宋白露这样,定然是无用的,我当即喊道:“宋白露,用血瞳,生死门!” 我大喊。 “好!我都忘了这个,我马上用!”宋白露大喊。 我这角度看不清宋白露怎么做,但能看清宋迎春浑身一抽动,很显然她已经被钳制在了生死门的虚无之境里了,以邪治邪,以魔治魔,这巫诡对妖邪,怎么算作名场面吧。 正想着怎么也能稍稍制住迎春,却立刻听到宋白露发出阵阵的求饶和凄惨叫声! “啊!救命!我不敢了,仙人饶我!啊!” 我无比诧异,这生死门可是有施巫者为主导权的招式,怎么还会被反制,并且这般惨烈?这对方到底是什么来头,难不成真是一方天神,一方神仙? 也就在这时,我忽而见到宋迎春挥起手中匕首,一刀扎进了宋白露的肚子里,刀子扎入极深,能听到宋白露血在不住的流淌,她喉咙间发出额啊的颤抖声响,显然那疼痛感让她早已不能自已,她看着宋迎春,恐怕绝对想不到有一天,她宠爱的妹妹会毫不留情的将一把匕首送进她的腹腔内。 伤她脾脏,坏她六腑,要她性命! 她心心念念,又做姐姐又作妈的,每一天都为着她这妹妹转,为她思,为她苦,为她操心,为她承担一切,只是念她妹妹能够平安活命,能够稍许快乐。 可转眼间,那冰冷的锋刃毫不留情的在迎春手里扎进她温热的体内,这锋刃的冰冷不是刀子,是绝望,是一个妹妹对姐姐下达最为无情的绝望。 我不顾一切,赶忙起身,冲了过去,迎春一下拔出白露肚子里的匕首,白露血流的更为厉害,整身衣服都被血水灌红透,而迎春没有在乎,嘴里只念叨到:“为什么不顺从尊主,若是顺从,就不会招灾,傻姐姐。” 当真听的一肚子窝火。 我朝着迎春近身,她如法炮制, 朝着我肚子刺来,有了白露的前车之鉴,我早有防备,加之跟我近身战基本就是找死,她一刀刺来,破绽极多,我听声避开,捏住她的手腕,猛地一翻,她手腕吃力,立刻松了,掉在地上,我一脚绊她,让其摔倒,一下跪摁住她,她身子奋力的挣扎。 “宋迎春,她是你姐!你就算失去理智,也不该对她下手,你可以跟特里·巴克做同党,可以对任何下手,但唯独不能够对你姐动手,更不能说她傻,你懂吗?”我狠狠摁着,迎春哭着喊着,但被我牵制住,她除非自断手臂,否则关节相互牵制,她越动越疼。 “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宋迎春大喊着。 “宋迎春,本末倒置了吧,在小船上,是我救的你和你姐的命,孤峰山下,是我冒着生命危险,险爬山壁,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的情况下,徒手攀爬上了山顶,与大脚怪生死搏斗救下了你的命,更不要提及之后次次的救难,帮你们姐妹脱离险境,得意存活,你现在要杀我?你还有人性吗?”我问道。 迎春顿了片刻。 “鲛人不过是你玩物,而这位朋友不过是你近一个月认识的家伙,它给过你什么?空口白话,空口无凭的承诺,而你竟然要把灵魂献给它,让它随意操纵你,还要替他杀我,杀这辈子最疼你,最护你,最把你捧在手心的姐姐,你怎么想的?”我呵斥到。 “我不想听你说,你是个骗子,是个花花肠子的人,对我好的只有丑八怪,能保护我的,其他人都不行,只有我的尊主,他会保护我!他会取代你们所有人,尊主,祈求您帮我制裁这个小人!”迎春大喊着。 然而只听到身后传来混重的声响:“废物。” 而我正警惕那庞然大物会出手,却发现它只是作壁上观,根本就懒得动。 这时,白露捂着肚子,血水还在透过她的手往下流,她脸色极其不好,发着抖说道:“周博,放开她吧,她不是故意的。” 宋白露冲我摆手,无比吃力,相似随时要崩断的线,就差那么一下了。 “宋白露,到现在了,你还没有明白你妹妹一意孤行吗?”我问道。 她苍白的脸上滑落一行泪,哀怨却倔强,摇着头,说道:“会刺我的,不会是迎春,我丫头不是这样的人” 说完,她支撑不住,立刻倒地,我赶忙放开迎春,跑了过去,探白露的鼻息,已经若有似无,恐怕支撑不住太久了。 我在想,她若是死在蛊雕的嘴里也就罢了,可最终却死在她妹妹的手里,当真是死不瞑目啊! 不管怎样,该救还得救,我解下她的外衣,帮她先环着腰包住伤口,可她俨然已经要瞳孔涣散,就此香消玉殒。 就在不久前,我们还被鬼藤吸走了精血,正是气血亏空的时候,而今夜又逢如此大故,宋白露也不是血库,怎还能支撑住呢? 只见她瞪大了眼睛,死死拉住我的手,我泪水夺眶而出,恩恩怨怨在生死面前,何足道哉?只是要见此战友就此陨落命逝,这心中的愤慨与难过,当真如真就一般。 “小小心。”这几乎是白露说出的最后两个字。 小心? 我转过身,忽而听到劲风响动,竟然是迎春如魔怔一般,再次捡起匕首来刺我,我躲闪不及,肩膀被刺出了血,而于此同时,我也彻底的被激怒了。 在她再次挥匕首而来之际,我利用她肘肩反制,那匕首便在迎春手中,刺向她自己的左肩以,鲜血也顺之流出。 “感觉到了吗?你姐姐身上,匕首留下的冰冷刺痛。”我说道。 宋迎春额啊的大叫,大喊着疼,而与此同时,我听到了那头的动静,那座半山一般大的巨物,终于又要行动了。 第二百四十六章:阴潮古堡 只见那巨大的手掌如同能够遮天蔽月一般,便要拍下,可如此一来,不单单我和白露,就连宋迎春也会在其拍打的范围之内,它竟然没有丝毫的迟疑。 我推开迎春,抱起白露便要试着躲躲,但手掌范围太大,加之它还能够有调整的程度,无法预判它会在那里尘埃落定,若是盲来,或是立刻拍打,这意图明显,我则能够了明其意,预判距离,及时躲开,但是这家伙明显不让我知道意图,而是不断调整和摇摆不定,这就是一番博弈,没有固定可逃的路线而言。 手掌越凑越近,我能逃走的概率越来越低,这是一番温水煮青蛙,逐步的逼近,我根本逃无可逃。 认栽吧! 然而就在那巨大的手掌在我面前之际,忽而漆黑之下传来声响,说道:“山风为蛊,火木为鼎,但若其木为弱,其烬为穷,其风不足,可还能续火活命否?” “九尾狐?为何屡次来乱我计划?”大手停住,那庞然大物问道。 “山间灵物,非你一个,此周郎乃我救命之主,亦是我中意郎君,你若伤他,可别怪我断了你的火苗,毁了你的魄灵,阴蚀壶在此,足下可得想的清楚,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那温婉女声却透着一股子狠劲。 啥情况,神仙打架吗? “呵!这历来只听闻妖狐勾男人,还没听说过男人勾妖狐的,这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庞然大物说道。 “足下不是人,更别提有眼界,你不过一壶烟尘,谈何见闻,贻笑大方。”九尾白狐回到。 “也罢,毕竟是妖不是仙,这妖者善动凡心,终究不是正途,只会陷于情迷。只是本尊提醒你,要走正道,否则有这九尾之身,无这九尾之命。”巨物说道。 “我也劝你该走正途,莫要害人走那旁门左道,贻害世人,否则能存与世间道途。”九尾白狐说道。 “走。” 随即巨物退却,而宋迎春也顿时僵硬的随之其后而走,还真就如若控的木偶一般,我也舒了口气,赶忙抱着白露。 庞然大物离开后,尘归尘,土归土,也没再见九尾白狐的身影,一切如梦幻泡影,不过幻觉尔尔,但宋白露已经几近于死,已经没了呼吸,却不是梦幻,而是真实的情况。 这时,听到听山间那温婉的女声再次发出声音,说道:“快去救人吧。” 我以为她跟我说话,正想回答,却见到三伏从林中跑了过来,但背上却没有了韵雯,但它的唾液有龙魄鳞的效果,堪比金疮药要奇效百倍,能够帮助白露止住血的,也只有它了,暂时也管不了那么多,救人要紧。 于是我赶紧放下白露,帮她将裹伤口的衣服揭开,并让其露出肚子上的伤口,三伏过来后,便就舔着,舔了许久,我再摸之时,伤口已经结痂,再侧着耳朵附在白露的肚子上,也能听到肚子里也没有在继续流血的声音,估计内伤外伤,但凡涉及皮肉组织的,都算暂且粘住了。 只是白露已经失血过多,也不知能否挺得住,但就现在而言,命算是保住了。 “狐仙美女,谢谢你替我解了围,也因此让那珑壶居士误会了,影响了你修行的名誉,对此除了感激之外,不知如何表达,太感谢了。另外您知道张韵雯到了哪里吗?”我问道。 “周郎,你我之间无须言谢,刚才所言,我并无撒谎,否则我早就不该管你之事,安心待在山洞间安静修为,其不踏实?只是自离你之后,心中越发想你,才抑制不住屡次来找你,救你,不忍你被其所害好了,奴家不该说这些的,该离开了,周郎保重!寻那女子,龙马自会带你前去,你要记得,到了那里能避则避,不可再自寻麻烦,惹奴家担心。”九尾白狐藏于山间,这声音之间,微微藏着些羞涩。 不会吧?她难道真的对我,动了凡心? 我当真吃惊,但更多还是意想不到,不过想到传闻都说狐狸报恩,或许这九尾白狐还是只记着我对她的救命之恩罢了,以报恩之心,才会说出这些话,不该想多。 但很快我没再听到她的声音,这四周除了冷冽的风声与山间树木的稀疏声外,就什么也听不到了,终归是幸存下来,没有得死。 我将白露扶上马背,也坐上三伏的背上,说道:“朝着韵雯所在地方去吧。驾!” 随即,三伏开始狂奔了起来,一路从危险丛林穿越,很快到了拐口,是顺着野牛群那片草坡方向奔走的,一路驰骋,脚下带风,我紧紧抱住了宋白露,以免她从马背上带下去,经过了鬼藤树丛附近,又经过大片的草区上了山坡,经过正在睡觉的牛群,来到了那两具一个拿剑,一个拿炉的巨大石像的附近。 没想到三伏还在继续往前跑,又经过了两尊石像,迎来了一个下坡,而自这下坡起,便有些人工的痕迹,地上有陈旧的石道,隐约有石砌城墙,挂着一面黑色幽灵龙旗帜,城门破旧,微微开着,依靠着两具尸骨。 马儿用龙角撞开门,带着我们进去,里头是一座城堡构造,一种城中城的构建方式,虽说做工不咋地,但在这荒岛上绝对算是奢侈的建筑体了,只是这漆黑月光之下,倒好似吸血鬼的住所。 城堡不大,城墙内是一片偌大的绿草地,里头是一个三层建筑,建筑物外有石梯可以通达二楼区和三楼区,二、三楼区皆设有门,三门外连接着城墙的通道,二楼门外还有专门一片的空余地带,有护栏和遮蔽物,想必是用来抵御入侵外敌,让枪手可以利用的地带。 三伏又一次撞开一楼的城堡门,我们进入,城堡内,吊灯吊顶,奢侈的古欧洲风格,牛皮沙发、兽皮地毯,与海怪号一样的奢侈餐桌,只是里头阴风阵阵,风吹灌风进来窗口破口处后,犹如百鬼嚎鸣,一时间煞气阵阵,总觉得是座凶宅,多为不祥。 进入这里后,客厅里有有透进来的月光,我也在这附近沙发上见到了韵雯,她依旧在昏迷,侧躺在那,我下马,也将白露抱下来,将其放在韵雯身侧,两个女孩都凑着,都昏迷着,而我定下来后,也感觉自己快昏迷了。 这里阴森可怖,且阴寒潮湿,待着片刻,便感觉浑身被虫子爬咬的感觉,十分不舒服,但此刻我已经累乏不已,加之韵雯和白露也经不起在马背上再巅两下,也就暂且住下吧。 祛除阴寒,还得用火。 我四周摸索,好歹是又找到了那种古老的打火机,附近也有巡夜用的煤油灯,我正好点上,去外面找了些干草,找了些没有的木柴,回去正厅内,见有壁炉,便就点上,火光亮起,温度上升,那股子阴寒潮冷之感也消除不少。 将女孩们睡得沙发挪到这附近,想来也能让她们舒服一些。 九尾白狐已然不在,可别又被那庞然大物来袭,由此我去外面又关上门,之后疲倦不堪的我,抖了抖兽皮,放在壁炉旁挨着女孩们所在的沙发,又将干草堆铺在兽皮上头,这才在折腾了一宿后,好好的能休息片刻。 只是四人少一人,两个女孩又生死一线,这心中忐忑,怕是睡也不能睡的香。 第二百四十七章:贵族封地 这一觉睡得浑身不自在,半睡半醒间,我仿佛又看到宋迎春那宛若鬼魅的身影,手执带血的匕首,骤冷的目光让人打心底发寒,一把能毫无顾忌伤及亲姐姐的刀刃,当真比天底下所有的武器都要可怕,都要暴虐,她朝我靠近,我浑身冷汗直流。 随即从梦中惊醒,但见前方并没有迎春,只有三伏在不远处站着睡觉。 “迎春,姐姐不怪你,你是被魔怔了,不是你的错,快回来吧。”宋白露躺在沙发上,正梦中呓语。 魔怔?恐怕这只是一半这缘故,那宋迎春毫不犹豫的刺下那一刀,不仅仅是纵者催化意图的缘故,也来自她心底的主观意图,我猜她那时在想,姐姐要不要无所谓,她得讨好新主子,好让自己接下来什么复活鲛人的计划能得以施展,多是出自私心。 只是我不理解,她是如何能做到那好了不留情,毫不犹豫的,事后还没有一丝的懊悔,她的心当真那般冷酷吗? 两个女孩还在睡着,伤势都挺重,我对医药一窍不通,况且这里是一座荒芜的古堡,什么都没有,我也没法施救,故此能做的也只是在这过程中替她们弄好养伤的环境,让她们能够躺着暂且舒服一些,满足一下最基本的需求,等着她们其中任何一个醒来。 去外头再去找一些没用的枯树干,拿进来继续点火用,这屋子内因为壁炉始终烧着火,潮湿感消退了很多,现在待着也没有那么难受了,我也在这大概三百多平的一楼屋子内溜达了一圈,有看到特里·巴克的画像,但不是海盗时期,而是穿着一套银色,打开头盔盖子,露出大胡子脸庞的样子。 表情倒是挺认真,但是怎么看怎么滑稽,还拿着盾牌,骑着白马,手执一样锥子一样的长矛,想必是他作为骑士时期的画像,曾听韵雯说过,他之前是贵族,看来是真的,古欧洲非常重视血统,一般贵族子弟与十五岁时便可受封骑士,平民则受到追封,则相对难些。 故此也能了解到,这整个古堡很可能是从前特里·巴克的封地,故此建造了如此一个小城堡,亦或者说是某种大庄园。 既然是曾经贵族居住过的地方,那该有的东西,这里当真是一应俱全,我点起煤油灯四周四处看了看,这里除了看到的那些家具等物,还有诸多的摆饰物,其中不乏有来自国内的青铜器,不过我不关心这些,我比较关心的还是柴米油盐之类的琐碎之物。 四周有不少的房间,逐一打开,西南侧有专门仓储的房间,能看到有扫把、拖把、铁桶、佣人的发霉衣物、脸盆,另一头西北侧,则是厨房,跟在海怪号上一样,这里头有个大橱柜,刀叉、碗碟、盘子、水果篮、用绳子还吊着不少的锅碗瓢盆铁勺之类,墙边有炉子、有个灶,那个灶中间有拉手,想必能够在里头烤面包。 打开那里的橱柜,除了有个米缸一样东西外,还有一堆的蟑螂从我脚下飞驰而过,我差点就一脚下去了,不过听说蟑螂越踩越多,这一脚下去,虫卵全爆出来,还是硬生生的刹住。 大橱柜在西侧顶墙,两个灶在东侧顶墙,其旁边还有水缸,水缸旁边则有个洗碗池,而挂着的锅碗瓢盆在厨房中央,系在绳子上,绳子下则是一张大桌子,想来平日实用来处理肉食的,上头有不少的刀印,正北前方是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的院子,南后方则是我进门的方向。 这些餐盘能用的不多,特别是金属的,基本都发锈的厉害,正好我记得仓储室内有不少的空箱子,便找来两个,将已经破碎发锈不能用的餐具全都扔了进去。 故此留下的也当即不多了,这里头也仅仅有一套银制的留下,依旧是刀叉盘碗勺,还有几样陶瓷的也留下,总共三个陶瓷壶,两个陶瓷碗,一个陶瓷杯,三个陶瓷壶里有一个偏大,大概两个手掌高,容量较大。 其他的都被我挪到仓储室去了,另外还将一把扫把、一把拖把、两个铁桶都拿出来。 但凡能住人的地方,都有一个必须的条件,那便是必须得有水,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便是此理,这个看每个人类文明都必然与流域有关便就知道,这个城堡虽然不算是特别大,但怎么也肯定能住的上二三十号人,如果没有水,或是取水不便,这么多人用水,早就渴死了。 故此,这附近要么有淡水区,要么有井水,有此判断,我便带着三伏出去溜达搜罗一下,三伏正好吃点草,太阳已经高高在空了。 就在这院子内的某处,能够见到有个地下入口,倒是不隐秘,随之而下,走上大概一百多阶,到了相对深的地下,便能听到流水涓涓的声音,由于水离地面较远,地下又相对恒温,这条地下河的水也就没有结冰,并且闻之凛冽,应该还是从哪儿流来的山泉。 只要有水,一切便就齐活了。 之后我将餐具装在铁桶里,逐一的拿了下来清洗一番,然后用较大容量的瓷壶装点泉水回去,放在灶火热一热,女孩们喊嘴渴的时候,我便倒上一碗让其饮下,她们喊热的时候,我也会能用这里的一些布粘上水给她们的额头放上,让她们发烧后的额头降降温。 等她们都消停下来,我正寻想着要不要回去找找东西,但又想起回来时,九尾白狐曾答应我能避则避,我要是出门去了,再被那操纵者和迎春发现了踪迹,那这里便也不能再住了,就目前而言,这么做还是相对不理智的。 听人劝,吃饱饭,我还是先好好待着吧。 只是,这其一,金阙剑如此重要的东西,还埋在废墟里,其二,种了那么久的麦田,若是不管理,可能就荒废了,故此留现在还是得留,但就这么一直躲着,终归不是长久之计。 “周博” 我正苦思冥想着,忽而听到一声呼唤,转过去,却见是韵雯已经醒来,她扶着头,很是虚弱,我赶忙过去,帮扶着,她稍稍坐了起来,说道:“这是哪儿?我记得昨夜地震,有只洪荒巨人在外头捣乱,是我做的噩梦吗?” 我摇头:“不是梦,是真的,驿站已经沦陷了,至于发生的事情,我慢慢跟你聊。” 她点头,随即我跟她说及了昨夜发生的事情,她边听着,不断的看向白露,不由得为其感概,本以为她听后会跟我一样,想着暂且先避一避风头,安顿好日子,等势头过去,然而她不是这么想。 “不行的,迎春待在那怪家伙的身边肯定会出事,我们得去救她,不能把她扔在外面独自受罪,你也知道她确实不受自己控制才会对姐姐做了那样的事儿,她平日不会这么的,我们该去救她,她是我们的同伴。”韵雯说道。 “同伴?你也知道,灰色粉末只会对人体产生意图催化的作用,这期间人是可以保持一定的理智的, 她眼都不眨就刺下,根本没把我们当伙伴。”我说道。 “那周博你当时紧紧抱住宋白露的时候,有过理智么?不管催化与否,都不是自己的主观意愿,迎春平日确实不懂事,但她是跟我们在一起这么久的伙伴,你当真愿意看着她受苦吗?再者,我想作为受难者的白露姐,也是希望她能安全回来团聚,对不对?”韵雯看着我的眼睛认真的说着。 第二百四十八章:后院土豆 韵雯这样一说,我还真没有辩解的理由,毕竟我确实当时也控制不住的当着她二人的面抱住了白露,这个论道起来,恐怕会越变越乱。 “可我们如何救她,她已经入了邪教,成为了那个叫珑壶的奴隶。”我明显气势弱了许多。 “办法是人想出来的,总之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不能就此抛下同伴,因为抛下一个,人心便就散了,就像你会抛弃她,有一天也会因为某些原因,也抛弃我一样。”韵雯说道。 我赶忙抓住她的手,信誓旦旦的说道:“不会的,我周博绝不会抛弃你,永远不会!” 她欣慰一笑,将她另一只手也搭在我的手背上,神情温柔了起来,认真的说道:“就算迎春真的犯错了,也是对白露姐,而不是我们,我们也应该带她回来,看白露姐如何处置,那是她的权力。再者,退缩绝对不是生存之道,龙者能屈能伸,缩着是为了缓冲力量,有朝一日飞龙在天,翻天倒海,而不是为了缩在地下,做个蚯蚓小虫,我们是觅龙牙璋的继承者,也是龙,不是吗?” “觅龙尊使。”我念叨着,不由得将胸膛间的那牙璋取出。 “是的。”韵雯鼓励的眼神说道。 我冲她一笑,也想通了许多,确实,有人拆了我们家,另外还掳走了我们的成员,就这么窝囊的什么都不管,未免太怂。兵者,无畏也,好歹当过特种兵,怎么做个缩头乌龟,任人摆布呢。 “这样吧,咱们先负责让白露安全渡过危险期,以免我们若是长时间出去,对她的身子不利,等她情况稍稍好些,咱们再出征对付那个珑壶,把迎春救回来,让白露自己处置。至于这段照顾白露的期间,咱们也正好拟定一下作战计划,好能够一击必胜,打倒侵略者。”我说道。 韵雯微笑着看着我,笑脸盈盈的点着头,说道:“嗯,我都听你的安排。” “好像也不是都听吧。”我打趣的说道。 她俏脸上泛起红晕,不好意思的说道:“女孩家的话,你别琢磨。” 我笑了笑,她也掩嘴笑着,一时间这长久的郁闷,也烟消云散,好像感觉这个屋子没有那么潮冷了,到多了几分暖和和安全。 韵雯身子虽然不佳,但醒了便不愿多休息,怕我太累,便和我一起稍稍将这屋子清理了一番,所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我二人有说有笑的,既谈正事,也谈些其余话题,不知不觉也将整个一楼屋子打扫的干净一些,最起码住人是没问题的。 另外也用布投水,擦了一遍所有一楼的家具,灰尘蛛网已经稍稍清除,只是那些个蟑螂之类的,就一时间没有办法了,只能将就。 在此期间,我也跟她聊及了许多昨夜我所留意到的事情,比如九尾白狐说的那一番话,便是很重要的一条线索,记得原话是说“足下不是人,更别提有眼界,你不过一壶烟尘”,由此可以判断出,对方的真实本尊可能与此有关,否则为何没有否认。 另外还有个重要讯息,说是要迎春献祭灵魂的时候,需要靠的很近,而且那时灰烟在迎春身上萦绕许久,随后又灌进她的嘴里,这期间应该不是仪式,而是试探,我想那个时候迎春应该是见到了本尊的真实模样。 “所谓‘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通常把事物反着来看,便会事情的真相,例如越是声音大的人,通常都是不占理的人,越是爱表现自己的人,通常心理越是自卑,同理可证,它将自己弄成半山高的物体,也正表现出它的自己本体的自卑和缺乏安全感,所以狐仙子说的很可能就是事实,它不过只是一壶的烟尘,只是不知道什么烟尘本领这么大。”韵雯说道。 “这个暂且不得而知,但是知道这一点,便代表它不是坚不可摧的,只要威胁到它本体,我想再多的伪装都是徒劳的。”我说道。 这一仗虽然是我们被的落荒而逃,但有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它不能灭了我们,我们这股星星之火,迟早燎起,将它这小小烟尘吞没无踪。 不过这荒岛之上,这对付外敌终有办法,但应付自己的问题,则通常是更难的,例如现在这里啥也没有,除了啃桌角之外,没有别食材,可肚子分明也饿的咕咕叫,这便是现在最大而暂且解决不了的问题。 但我们二人也寻思,对方肯定料定我们会在逃离后的第二日回去找东西,故此回去找食物这条路是不可取的,最后等到第二三天,等迎春和珑壶稍稍松懈的时候,而现在最好的办法还是在附近找一找吃的。 我记得这下方有条地下河流,都是山中流下的泉水,靠水吃水,说不定还能找到活鱼得吃呢。 于是我二人便就一同下去,正好韵雯也清洗了一下身上头上的血迹,她伤口虽好,但还是因为被落下的横梁砸到,留下了些许后遗症,例如总有些反胃的迹象,另外稍稍累些便会恍惚打晃,这些只能等到白露醒来后,再调药治疗一下了,毕竟是内伤,三伏的唾液也不管用。 我们提着煤油灯到了这地下河流,黑暗处照了照,还当真被我们找到搁浅在岸边的鱼,不过却是被咬掉了半截的,看着齿印,倒不像是河里的生物能做到的,像是野狗啃食过的痕迹。 这么深的洞穴里,还有野狗?明显不对啊。 这时韵雯拉着我,指着河边的土墙的一道痕迹说道:“你看,这好像是某种符号。” 我看了一眼,只见是四根长短不一的竖抓痕,然后一道横,截过去,有些怪异,怪异在既像动物的爪印,又像经过主观创作,我摸了摸,抓痕留过,抓痕里的泥土还是新鲜的气味,说明它刚留下不久。 此地不宜久留,加上与野兽多会护食,拿了它的食物,恐怕会另找麻烦,于是我放下那半条鱼,拉着韵雯赶紧出去,想着这以后打水的活儿,还就只能我干了。 下面没找到吃的,只能去附近找找,一样是失望而归,看来这饥饿是只能暂且干挺着了。 我还想过打野牛的主意,不过想到连鲛人都没办法对它们产生威胁,我去了岂不是找死?于是还是放弃了。 手里能吃的,只有韵雯采集回来的一些野草野根,暂且能充充饥。 本以为这两天会就这么饿过去,没想到被我找到了好东西,我们在这绿地走着逛着,无意中看到城堡的后方,本来是连接着城墙的,但是被我们找到了后城墙的一扇门,我们费了劲将其打开后,只见里头是一片被土墙围起来的地,这里头长了很多的杂草,但同时也让我们发现了不好的好东西。 那便是生长在地里的土豆花,正是1~3月之间,也正是土豆生长结果的旺季,我和韵雯试着挖起一株来看,果然挖出一捆大小不一的土豆,大致着一捆里有个四五个,而见这片的被土墙包围住的地方,虽然稀稀落落,多是枯草杂花,但怎么也能够找到十多株土豆花。 “一共十六株。”韵雯欣喜的说道。 “就算平均四个,也得有六十四个,咱们的饥荒问题终于得到暂且缓解了,并且吃一些留一些,今后这土豆可以很大的程度的解决我们没有小麦的空档期。”我说道。 第二百四十九章:救命要紧 第二百四十九章:救命要紧能找到土豆,也不是纯靠运气,相传土豆就是在欧洲国家传到国内种植的,这里位处偏僻,肯定也得自家种植点什么以供应粮食,如果单纯靠船运食物过来,时间成本则会太多,故此留有一片的园区让下人开垦种植,也能避免食物供应不足之际,及时补缺。 就目前而言,这些土豆当真就跟救命一样的重要,于是我和韵雯回到屋子内,找来篮筐,逐一的将其收回去,比预想的还要多些,多的有些一捆里长了许多,总共下来得有七十四五个,留个六七个专门用来留苗用,用以下次种植,其他的现在便就能够用以食用了。 于是我们将这些土豆全都拿回去,由于那些锅看着多,实则基本都是发锈,怕用了会对身体不好,幸亏这你有烤炉的那层抽层,我们将其抽出,稍稍打扫收拾后,而后找来一把银制餐刀帮其打皮,韵雯手巧,没有削掉太多可食用部分。 打完皮后,找来一个洗过的瓷盘子,放置上面,大概放了三四个,放入烤炉层,灶台下点起柴火,就这般烘烤,而没过多久里头便传来隐约的呲啦声,也稍稍蹿出一股香味儿。 想起来,自昨夜到现在,除了喝点水之外,还当真什么都没吃过,加上遇到那么多事,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 待土豆差不多熟了,发出一股子的香味儿后,我便取出跟韵雯分食,由于都饿的不行,这吃起来也没个分寸,我二人一顿吞咽后,不仅差点噎到,并且还有不少程度的烫伤,不过这也是小时候经常遇到的情况,倒也不严重。 只是两人这般狼狈模样,也不由得笑起对方。 我们潜伏了两天,本想着等白露醒来后,情况能够稍稍自理一番,我们再出去,但白露的情况似乎还在恶化,她身子越发的虚,多处于虚脱的状态,韵雯有时学着白露的样,跟她探探脉,但只说这情况越发的恶化,如果没有药物来治的话,很可能会挺不过去。 其实,人时常会这样,心理越发不能接受某个事实的时候,便会产生某种机制来帮助自己和谐过去,就像宋白露现在这般,她不愿意相信宋迎春会刺伤自己,所以本能的想排斥这个事情,于是伤势越发的严重恢复不稳,好让自己一直不用面对这个现实。 有的时候,人的主观意识是可以影响自己的身体的,就好似有些医生会用安慰剂来让病人通过自我暗示来达到身体镇痛效果,实际上,那药剂根本没有镇痛作用,是一个道理。 主观意愿对身体的影响,会通过这种暗示深切的影响到病人。 而白露或许就是这个缘故,身体不愿醒来,这跟她的主观意愿关系密切。 “这里没有葡萄糖或是盐水可以注射,白露姐如果再这么下去,不醒来,不治疗,很可能就会虚脱而死,我们应该做点什么了,周博。”韵雯说到。 “两天了,宋白露除了梦话说了一堆,就是没有醒来过,这样下去确实不行,身体哪能受得了,也不知到底是何缘故,毕竟伤到脑子是你,不是她,怎么最后她却一直睡着,这样可如何救得了。”我说道。 “心病还须心药医,要让白露姐能够醒来,除了我们得有药之后,还得把那一副心药找回来,不然我们可能就要失去白露姐了。”韵雯说道。 “心药?你是说,宋迎春?”我问道。 “是的,情况紧急,我们得抓紧时间了,白露姐毕竟大多时候都在为我们调配医药,用她的能力为我们调养身体,才能让我们每次受伤、病痛都能有个好的结果,不至于病情恶化,越发严重,这般算来,她已不知救了我们性命多少回了。为了她,我们应该做点什么,就当救救她,你说呢?”韵雯问道。 我思虑了一番,确实也觉得韵雯说的在理,再者,如果她死了,迎春也叛变了,整个队伍只剩下我和韵雯,但是也能过活,但若是一旦韵雯再出现什么不可逆转的病情,又该当如何解决?就像最近韵雯应该脑部受到过重创,最近似乎总有些异样,我是没办法对其有什么根治的办法,这还得是靠着宋白露这样精通医术的人。 由此而言,虽然我们团队总是分奔离析的状态,总是不能够相处的和谐,问题不断,但总的来说,还是谁都离不开谁,我们需有白露,白露需要迎春,迎春虽说叛变,总归是年轻不懂事,应当好好教育一番才是。 但说归说,罚归罚,这都是自家的事儿,最起码现在,应该把人找回来,而不是让其在外面晾着。 “说的对,救人要紧,救他人也是救自己。那珑壶不见得就是什么厉害人物,否则九尾狐离它那时有有两三百步的距离,它竟然便怂了,这说明它的弱点尤其明显,再者胆小鬼才要把自己弄得那么虚张声势,说明它骨子里虚,我们一直以来都被它所唬着吓着,所以从来没有人敢去揭开那层幕布,去看看它真实的样子,才会让它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肆张狂,咱们应该选择主动出击。”我说到。 韵雯认可的点头。 “听我安排,你身子虚,就在家里等我,另外照顾好白露,我骑着三伏去找回金阙,然后再去把迎春找回来。”我说道。 “我也去,不能总让你冒险。”韵雯拉住我的手说道。 “你最近总是头疼的厉害,马都不一定能骑稳当,会摔下,另外白露但凡有个好歹,你我就算把迎春找回来,也无力乏天,所以你就在家里等着我,我去去就回,好吗?”我问道。 韵雯摇头,俏脸有些涨红的说道:“不行,每次最危险的事儿都让你做,我却只能干等着,担心着,害怕着,却什么也做不了,我不想这样。” 我摸着她的小脸庞,看着她水汪汪的眼眸,说道:“别想那么多,你我分工不同罢了,咱们所做事情都是目前最合理的安排,你的活儿有你的苦,我也有我的,没有比较谁的怎么样。再者,我既然已经要下决心,主动干掉这个坏蛋,就不可能是盲干,而是心有成竹,所以你别怕,我一定会安全且很快回来的。” 韵雯咬着唇,犹豫了良久,但看了一眼白露,想必也知道我所说的在理,便说道:“好吧,听你的,当你答应我了要回来,就一定要回来。” 我点头,随即她拉过我,让我的嘴紧贴着她的唇,一时间唇齿上留着她唇上的味道,满鼻子都是她身上的香味儿,这个吻,甜腻而依恋。 “幸运之吻,别误会。”韵雯已经羞红了脸。 我笑了笑,将她抱在怀里,但时间已经不多了,白露经此两天,早已经身体每况愈下,若是再多耽搁,恐怕变故更多,故此我还是得赶紧出发才好。 于是,稍许片刻后,我轻轻推开她,然后骑上三伏,驾马而去。 余光轻瞥,伊人在后,望穿秋水。 第二百五十章:该结束了 驾着马儿,我冲出了城堡区,由于这两日有土豆吃,虽然吃多了,便觉得淡口,但总归是管点饱的,这饱了便有了力气,出行之际,也就有些体力。 现在是青天白日,出行之际比之那夜前来可以看到更多,经过两座石像,而偶然瞥见那石像上也有类似于那夜在地下河见到的那个奇怪符号,也不知是不是我眼花了。 经过了石像,过了牛群区,下了坡道到了鬼藤附近,听到藤蔓似又在乱动,相互摩擦间发出呲啦的声响,虽然轻微,但是绝对逃不过我的耳朵,看起来有些东西已经遍布在这周围,正觊觎着我的动静,不过也好,有监控的地方就说明有监控者,而我找的便就是监控者。 出了草区,又到了危险丛林,我一路急奔走,忽而听到狼群在叫唤,冲我袭来,听着声音就尤为的兴奋,跟平日的嚎叫声不同,再者狼群若是要捕食猎物,才不会嚎叫呢,那样岂不是把猎物都吓跑了?那样的话,狼群早就灭绝了。 由此而言,狼群肯定不正常,既然不正常,定然有不正常的理由,而这理由不会是其他,必然是某些东西再激化狼群的攻击意图,至于是谁,也就不言而喻了。 不过狼群或许能够围捕一只普通落单马儿,但要想围捕住一只全力奔跑的龙马,那可就两说了,只见四周虽有狼群追赶而来的响动,但始终被甩在身后,连个影子都瞅不见,本来所谓追捕应该是越扑越近才对,如今而言,却好似越来越远,远远不能追上。 “呵,用狼追龙马,有脑子没有?”我不由冷嘲。 三伏很争气,再没跑多远,便已经远远的甩开了它们,渐渐的听不到狼群的声音,也很快我们经过了那片的危险丛林,到达了原本是驿站的那片废墟之地,四周已经能够闻到那股子丹炉味,相想必那珑壶也不会太远。 得抓紧时间先找到金阙才好。 作战必然要有作战计划,计划根据敌人的条件而进行调整和设定,趋弱避强,才可一战而胜,之前那珑壶将迎春叫去准备让其献祭灵魂之际,我注意到活动区域就在庞然大物是蹲下的,其区域应该是在腹部附近。 而那个献祭仪式前,那珑壶反复的问是否臣服与他,是否顺从与它,可若它本身就能强制执行,又何必要多此一举反问的询问,征求对方的意见呢?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它要取缔别人的灵体,是需要对方主观上的同意,至于为什么需要,我想正是因为也正是它把迎春叫到面前的缘故。 我记得我被野牛袭击时,它想要侵袭我的中阴身,然而却被龙鳞所扰,所以不存在什么仪式上的程序之类,既然如此,它需要对方主观上的认可,却还要把对方叫到面前,这两者之间是有联系,而此联系便是,它吞噬他人灵体之际,需要对方到它本体面前。 而它本体脆弱无比,所以如果对方不是有意的要遵从它,主观上不认可它的做法,就很可能反抗,而反抗就会让它本体受伤,由此我也基本上了解清楚了它的本体的位置所在,便就是庞然巨物的腹部位置。 知道这个,便明白它不是坚不可摧的,至于需要摧毁它之物,不是其他,唯有一样东西,那便是我那无坚不摧的金阙剑。 了明这些,事情也就简单了起来,我在它来之前,提前将金阙剑找起来,然后找到机会朝其腹部出击,它动作迟钝,我机会有的是,再者上一次虽然失利,差点被它的大手所捏死,但也终结到它发起动作的某些规律。 它的主观意识还是偏于胆小,胆小之人的动作习惯与那些无畏之人的动作惯性是有着本质的区别,它那时左右摇摆手臂,逐步递进它的手臂,实际上,动作轨迹还是呈现出了规律性,围绕中线,因为害怕发生变故,所以始终在围绕中线。 而围绕中线的原因,便在于它时刻谨防我袭击它的腹部,即便那时候我根本就不知道那里是弱点,由此诸多总结,再战一番,不见得我就会输。 我下马,赶紧的去到废墟地带翻找,可这里不仅滑坡的滚石,还有很多的建筑堆积物,我只能大费周章的翻找,一块一块的抬开,一片一片的翻出,花费的大量的体力和时间。 “要是我能御剑就好了,一下把它召唤出来,岂不了事?”我嘀咕着。 但想起那把钝剑平日就跟把废铁似得,别说御剑了,就是举着都有点费劲,这种事情也就在仙侠剧里偶尔瞅瞅得了。 一番挖,一番找,不知被磨破多少皮,弄出多少血,也不知道被多少木头渣子刺到皮肤里,总之就是找不到那把金阙位于何方。 就在这时,轰!轰!轰! 几声轰地的声响在山间传开,回荡不止。 来了 “跑哪儿去了,能不能有点儿默契。”我赶忙继续又掏又翻的,心理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终于,对方出现,在左侧道路。 “今日我也看得,九尾狐不在附近,若要救你,恐怕是来不及的。”那半山大的庞然大物嘲弄的说道。 奇怪的是,它身边并没有迎春跟随。 “杀鸡焉用宰牛刀,何须狐仙美女,我自己就能宰了你,坏我房屋,骗我队友,伤了韵雯,还意图将我杀死,这些个旧账,我还等着慢慢跟你算呢。”我说道。 “狂妄,苍蝇通常便是最会嗡嗡扰耳的。”对方说道。 随即它用那巨大的泥土手臂拔下一颗大树,猛地投掷而来,破空之声无比刺耳,不过我听其声响早已有了预判动作,从废墟上翻滚而下,而那大树直接砸翻了一片地面,轰然作响。 之前就被木头扎伤多处,亏得韵雯最近细心料理,帮忙拔出后背的木刺,现在恐怕又中招不少,背上被木刺扎伤,它趁着这个时机靠近我,我慌忙之际,正欲逃远,去忽然摸到一样熟悉之物,是剑柄,我一愣,原来在这儿。 刚才从上往下找,并没有找到,而如今从而往上看,却能找到,我使劲拔,但不得劲儿,只能先将压在上门的巨大横梁挪开,我废了很大的劲儿,终于推开横梁,找到了这把剑,然而对方已经在我头等上方,我眼前又被其挡住了阳光,这家伙庞大身形遮住太阳。 嗡! 他的一拳头朝我上头砸下,听其声响是要砸我,但他还是踌躇不定,拳头又在左右摇摆,调整位置,如今我只能赌一赌他是否如我所说,于是在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猛地一扔他腹部下方,没想到他立刻收手去护住腹部。 “胆小如鼠,装什么大个!靠吓唬的方式,你活生生把一个正儿八经的公子哥骗成海盗,替你杀人越货,如今还想把迎春也当成你的下一个目标,靠吓唬的方式,到处欺骗破坏侵略,你丫的,恶有恶报,该去死了。”我冷声说道。 随即猛然一跳,趁着对方空档时期,挥起手中的金阙,朝着它下腹方位砸去,它身子笨拙来不及反应,只能架手来挡。 而我机会也只有一次,不管是金阙剑的功效,还是它的空档期,就只有这一次机会! 第二百五十一章:无比意外 金阙剑金光大涨,一下击中在了那庞然大物的身上,但由于对方体型过大,我虽然击中,自己没有能够讨得好果子吃,使得的多大力气,自己也能承受气力,倒飞出来,重重摔在地上,摔的背部发疼,恐怕是淤青了。 我忽而想到在野牛区的两座石像,一个拿着炼丹炉,一个拿着一把剑,现在仔细回味了一下,才想起,会不会一个与那珑壶有关,一个与我手中金阙有关?它两个都来自天阙遗落,会不会有一定的关系,如若这样,那金阙的力道能否伤及它呢? 击中是击中了,不过对方也确实挡的严实,只能说如果这金阙剑的力道对其有作用,便就会有作用力,肯定能对那珑壶的本体有所伤害,但若没有这力道,那么我不过就给人家做了个小按摩罢了,天与地,仙与人之间,本就有着极大的悬殊,而这悬殊又岂是随意就能改变的。 我有些不甘心,抬头看了一眼,果真见对方安然无恙,只是泥土形成的手背缺了一块土,也只是我用剑锋抡砸后留下的缺块,看着伤害性几乎没有,然而我这一击已经用尽我的力气,这金阙剑乃是一个强大的转化器,我身体内的气劲早已经都被转化成力能,全力挥出。 现在连站起来都难,更别说在对方有行动的情况下反抗或是挣扎了。 这一击便是博弈,博弈则有输赢,而现在我明显就已经输了,既是输了就该认,本来不是它死就是我亡,现在它不死,便该是我死了。 我正绝望的感叹,忽而见对方全身开始坍塌如泥,庞大的身躯开始爆裂,由于都是泥土、腐木、碎石等组成,开始分解时,也溅射的到处都是那般软泥碎末之类的,原本这些就是从大自然里获得,如今顷刻之间也全都开始回到了大自然的土地上。 只见它越爆越小,身体“组织”流失的极其严重,直到最后已经沦为一摊子的烂泥,不再有那般遮天蔽日之功,反而便已经没入尘埃。 就在这时,那边吱嘎吱嘎的响动着,像是有什么还在泥潭里挣扎着,我艰难的爬起身子,想着会不会是迎春被吞进了肚子里,故此现在就在那一堆的软泥堆成的泥潭里挣扎着,于是踉踉跄跄的走到那头,扒开泥土,却发现不对,动的面积未免太小。 可已经扒开了,却见躲在泥土下面的,是一颗长有手脚的人参娃娃一样的东西,吱吱嘎嘎的叫唤着,我很是诧异,心理想着,这不会就是珑壶的本尊模样吧,这么挫? “喂,你不会就是珑壶吧?”我问道。 它依旧挣扎着,直到它挣脱了泥潭,到了安全的地带,这时浑身忽然燃烧起炽烈的火焰,顿时火焰燃烧之下,灰色粉末四散而开,将我重重包裹,我赶忙四处挥舞拍打着,但那烟已经在我身旁四周飞舞,我深切的记得,迎春之前就是被这么萦绕了许久。 故此我立刻意识到了下一步,赶忙闭住了嘴,用手捂住鼻子,但两只耳朵还暴露在外面,那灰粉找到位置便要侵入我身体内,耳朵可是我赖以生存之物,但凡堵了伤了,我可就功力全失了! “顺从我吧,顺从我吧!”那小小人参娃娃挥舞着它那小的惊人的手指,大喊着。 一时间,无数的灰粉凝聚一团便要开始朝我体内钻入,我但凡有力气我顷刻间我就踩死那人参娃娃,但关键我现在身体当真抽不出一丝的气力去反抗,怪只能怪我刚才无意又把它给救了。 记得它来时说过,九尾白狐不在附近,也就说明,现在再指望狐仙美女来救我,那基本是不可能的,我已经感觉到那些灰色粉末正在侵袭我的耳根,马上就要钻入了。 “你不该救我,也不该靠近我,现在,你的身体将永远接受我的奴役,你将”人参娃娃的大喊着。 啪! 突然一声响动,让一切戛然而止。 我吃惊的看着前方,却见那人参娃娃已经被踩在脚下,折断成两半,它挣扎片刻,也最终咽了气,没再有动静,一阵风吹来,它身上无数的灰烬被吹散,空气中满是那股丹炉香味儿。 我耳朵旁的那些灰粉也都随风而飘去,不再见有踪影,抬头一看,却见是宋迎春站在那里,刚才那一脚正是她踩的。 论是谁来,韵雯、白露或是九尾白狐,再或者是那匹马儿我都不诧异,唯独是这宋迎春,却是让我无比的惊讶。 “怎么、怎么是你?”我问道。 “为什么不能是我?难不成我就不能当一回好人?”宋迎春说道。 “不是,你不是纵着吗?你怎么有能力可以去杀它,杀了它你自己没事吗?毕竟你身体内的某些能量体已经被改变了,就会和它形成一定的关系,你就这样果断的下脚,若是它消失了,你也消失,岂不是”我有些语无伦次了。 “傻哥哥,话都说不明白,我来给你捋明白吧。”迎春说道。 “哦,到底怎么回事?”我问道。 “我和鲛人早就去过野牛区数次,什么鬼藤、石像之类的都研究过,那石像上面的文字别人认不得我认得,因为很多符箓上我都见过,是用来镇守邪物用的,并附有一些小文,有一个家伙唤作便就是那些灰色粉末的由来,它本是天阙某炼丹炉的煤灰,无意落下凡间,被镇在石像上的炉子里,有镇灵符文,还有一只神蟾,共同镇守。”迎春说道。 “没错,你原来都知道?”我问道。 “上头写的很清楚。后来又听你和韵雯说了许多,我基本确定它已逃走,自你被它意识控制,我也猜测到它已经找上咱们了,之后所有,我都是在知情的状况下顺水推舟的进行,除了对我姐姐刺下那一刀外,其他的我基本都在我的计划之内,我了解它,所以我有意让它改变了我的灵魂,这样,我便也能满愿。”迎春说道。 “什么意思,它改变了你灵魂,把你的灵体改成煤灰,你还能满愿?”我问道。 迎春笑了笑,随即冲着远方招手,却见一个木头人朝着这头走来,从它的走路姿势你看,它似乎就是那个失去的丑八怪,它咣咣咣的跑来,冲着我摇晃木头脑袋,或许还在想对付我吧。 “你不懂,道缚也是八宝器之一,它改变了我身体的体质,只是能够方便操纵我,但不代表我的灵魂是它的,它死不死跟我没有直接的关系,就像分流出去的水可以单独存在一样,我很是明白这些。”迎春说道。 我叹息,随即说道:“绕了这么大一圈,你就是想要复活你的鲛人朋友?” 她点了点头。 “可你刺你姐姐的时候,你没有犹豫过,想过你姐姐可能会死吗?有了鲛人,没了你姐姐,这是你想要的?”我问道。 她摇头,神情沮丧,说道:“虽说道缚灰的能力能够唤醒她的细胞意识,让她无论如何不至于脑死亡,当我真的也很害怕,只是那个时候,我不敢犹豫,因为犹豫了,我怕之前筹划的种种就都付诸东流了。” 我摇头叹息,说道:“我一直以为,你是个简单的人,没曾想道,你确实藏的最深的那个。” 第二百五十二章:四人团聚 今日天气大好,已有春日暖煦之感,那刮来的风已经不那般的冻脸,一切似乎都已经好了起来。 我和迎春在那废墟里,总算也找到背包,还有那些被压着的药草兜子,于是一同带着并牵着三伏,准备朝着我们的新住处而去,当然还跟着一个木头人,也即是有着丑八怪意识的家伙。 不知不觉来到了荒岛之上,每个人都被留下了八宝器的印记,我手中的韵雯心爱马儿三伏体内的白露那双眼跟这么一来,四样宝器,人手一个,也当真算是平衡了。 不过迎春和我说过,由于她这道缚灰用的是她灵的部分,所以轻易不能用,用多了可能就会导致一些比较严重的后果,比如会痴呆、失忆、失去五感等,反正与那一部分相关的,都会受到影响。 故此大家虽然各自都有了收获,但同样使用起来都是充满了局限,这八样宝器样样都来头不小,或来自远古或来自上苍,力量是无穷的,但都非我等凡人能够滥用,故此多只能在必要关头做一些特殊作用,要论及较多的实用性,那还是什么木牛流马之类的更为实用。 那丑八怪还跟平日一样暴躁,只是现在没有了鲛人的身体,速度和力量远不如前,遇到野兽也顶多帮着吓唬吓唬,要真就论起动手,那就未必保准了,不过那些野兽没有见过这种木头人,再者一堆木头,咬不烂,另外还有点动物的习性,也就多被起唬走了。 这下倒好了,找回来一个忠心耿耿的朋友,还不会管饭,连机油都不用,也只有宋迎春这样的木匠会想出这种办法。 顺道而回,很快就到了两个雕像那里,我问迎春到:“你刚才说那道缚灰是天宫上遗落的煤灰,那旁边这个拿着剑又是什么,是否就是我手中的金阙?” “是的,就是金阙,但是它那个不是镇守符文,而是借字决,比较高级版,两个石像一个借一个镇,形成一个稳定的能量矩阵,便能够将道缚灰困在里头,但不知道它是如何逃出来的。”迎春说道。 “神蟾动了凡心,符文磨损破旧,我想就是这个缘故。”我说道。 “管它呢,如今我的丑八怪回来了,其他乱七八糟的事儿也跟我没关系,活着开心就行,其他的爱咋咋地。”迎春说道。 “那可不行,可不能光图着自己快乐,白露现在可是被你气的都不愿醒来了,我出来的时候,她已经奄奄一息,你说她宠溺了你这么久,你当真下得去这手,你怎么想的?回去后一定给我好好道歉,另外对自己队友动手,这种事,一定得受责罚!”我说道。 “若说以前,你可能能罚的到我,但现在我身边有个丑八怪,你怕你罚不着。”迎春说道。 “也行,那等你姐醒来后,你就跟你的丑八怪离队吧,反正我们本也容不下一个有过如此行径的队友在身边,罚不着,总可以让你滚吧。”我说道。 “周博哥,我跟你开玩笑呢,你怎么老是对我这么严肃。”迎春又嬉皮笑脸起来。 “打是打不了,但这接下来一个月的所有杂活你得干,其他的,看你姐醒来怎么说。”我说道。 “切!我姐肯定是护着我,她还能舍得罚我?”迎春笑到。 我摇头。 随后我们一会儿敲响了城墙外的门,没过多久,门眼处开了开,便听到韵雯欣喜的声音,随后偌大的城门便就打开了,迎春一顿的惊叹,在院子里一顿乱跑,大喊着:“妈呀,这就是我最喜欢的地方,跟童话里的城堡一样,我还以为这辈子只能在动画片里看到了呢!哇~好壮观,我好满意啊!” 韵雯与我相拥,紧紧抱住,手掌在不住的用尽,就想将她自己融入我身子一般。 “太好,你回来了,我都快担心坏了。”韵雯依偎着我,柔声说道。 之后我们三人与一个木头人一同进了屋子,一路上韵雯也在跟我说及白露的情况,说了很多症状,什么时不时呼吸不匀,嘴唇发白也喝不进去水,身体明显有缺水症状等,总之终结来说,就是宋白露身体已经差到不能再差了,也就是有口喘气的力气。 听完后,宋迎春也没有那般高兴了,脸色愁云惨淡了起来,我将背包里带回来的药草全都给了韵雯,韵雯赶忙去了厨房里捣弄起来,我则带着迎春到了她姐姐的面前。 只见宋白露确实已经奄奄一息,死相已现,浑身也冷得出奇,好像跟个尸体也没有太大的区别,唯一的区别便是还没有完全僵硬。 我拉住白露的手,说道:“白露,迎春回来了,你可千万别就这么走了,她来给你道歉了,你不是还在梦中呓语说着,你不怪迎春,她只是魔怔了吗?说话可得算话呀。” 迎春走上前来,见姐姐已经这般模样,也不由得红了眼眶,但还是不忘怼我:“周博哥,哪有你这么安慰女孩子的,说话跟命令似得,不堪入耳,我姐姐都要被你吓的起不来了。” 得了,还成了我的问题了。 “姐,你快醒醒,你不能就这么把我抛弃了呀,是,我对你做了不好的事儿,但也是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做的,我也是控了脑袋,况且我还有我的计划,你能理解我的,对不对?姐?”宋迎春问道。 却见宋白露这时却皱了皱眉,难不成真有反应? 正当我有些抱有希望时,却见宋白露松开了眉头,而那只手耷拉了下去,我一摸她脖颈动脉,发现已经停止跳动了,丫的,刚才是回光返照啊! “滚开!”我冲着宋迎春一喝,推开了她。 定然是这丫头的话刺激到白露了,我赶忙叫来韵雯,韵雯那边还在炖药呢,赶忙赶了过来,对着白露一顿的心脏复苏,人工呼吸,而我的心也紧绷到要跳出嗓子眼,一秒、两秒、三秒 时间在不停的流逝,然而宋白露却没有复苏的迹象,这让我越发的着急。 这么久的伙伴,从来到荒岛到现在,经历过那般多的风风雨雨说没就没,问此如何能行呢? 韵雯没有放弃,还在施救,而宋迎春已经瞪大了眼睛,直到现在她似乎才弄清,自己做了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她呆立着不敢动,只能静静看着。 但等第十一秒的时候,白露咳的一声,喘起气来,眼睛也慢慢张开了,看着我们仨,尤其是看着宋迎春,虚弱的直咳嗽,我深深的松了口气,要是没醒来,我可能也要晕过去了。 “周博大哥,这是哪儿啊?”宋白露虚弱的问道。 我赶忙坐到她面前,并对这韵雯轻声说道:“你去弄药吧,这边交给我。” 韵雯点了点头,对着白露说道:“白露姐,我去给你弄点药汤来,你千万稳住气,不能再情绪激动或是有什么悸动。” “放心,我宋白露就是学这个的。”宋白露说道。 于是韵雯去了厨房,而直到这么久,我发现宋白露始终没有跟迎春说过一句话。 我扶着白露,轻轻跟她娓娓道来一些最近发生的事情,但唯独没有提及迎春相关的事儿,我怕她现在的状态又岔气过去可不好。 第二百五十三章:怨念已深 专挑好的说,白露也听得不甚沉重,听说那劫难已然解除,也稍稍松下了一口气,之后她闻到厨房里有药香,便要我带着她去往厨房,而迎春问着要否跟随,白露则冷淡的说了一句:“不必。” 既然白露心中不愿添堵,我也就尽量阻止着迎春近身,以免加重白露的这心中的负担,她身薄如纸,气弱神乏,稍有风吹还怕散,何况还要让心中膈应着一人,故此我扶着她经过迎春之际,特意也跟迎春的吩咐了几句,让她先去跟她的小鲛人去玩,以免再作起来,难保不会害死人。 她这次理亏,倒是不那么放肆,听我的话就暂先离开这里,边走边不断的朝着这头看来。 我们二人来到了厨房,她进来后,扶着胸口,气郁难当,一座瘫软,我赶忙只能扶抱着她,让韵雯过来帮忙,好不容易把她带到靠墙的土灶旁,她强行扶着,强烈的咳嗽着,我让韵雯扶着,去外头找了把椅子进来,让她坐下。 “有什么话,你就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但不要太激动,否则怕你身子虚,又是岔气过去。”我说道。 白露这时流下了两行泪,正用手擦着,说道:“最近我不想看到宋迎春,听周博大哥说这里有其他房间,麻烦你们,能否帮我拾掇一间出来,我想静养,可以吗?” “当然可以,白露姐,平日都多亏你照顾我们,现在我们为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我和周博大哥也一直觉得把你放在那牛皮沙发上很是不妥,该给你找个更好的地方,只是怕来回折腾你,既然你提了我们一会儿给你喂完了药,就帮你去弄。”韵雯说道。 她点了点头。 “你现在对宋迎春是比较心中芥蒂,对吧?”我问道。 她皱起眉头,韵雯赶忙冲我做摇头,便是让我不要继续刺激她。 “我现在心理接受不了,我想原谅她,可我打心底不想,我知道她是被东西操纵了,失了理智,可她毕竟对我做了那样的事儿,毫无怜惜,毫无顾忌,毫不犹豫!再者我认得丫头那个眼神,她只有在执拗的想要得到某个东西时,才会有,就像爸爸小时候不让她要那个芭比娃娃,她千方百计的想得到时,就是那眼神。”白露说道。 “什么眼神?”我问道。 “一种一定要得到的眼神,作为长姐,我了解她,甚至于了解任何人,我也想接受她是被魔怔了,理智不清,但事实如何,我心里很清楚。”白露说道。 “好了,白露姐,咱们不说这些了,你刚从鬼门关回来,现在身子要好好的静养,不宜想这些费心费力的事儿,你若不想见迎春,我和周博尽量不让她来打扰你就好了。周博,你别在开这些话题了,对病人很不好的,好吗?”韵雯问道。 我点头,而白露则闭上眼,唉声叹气。 之前我在水缸里已经接满了水,韵雯正用这水倒在瓷壶里,放入药草,在灶上炖煮,期间白露看了我背包里带回来的药草,又自己抓了几钱,放入其中一起炖,直到她觉得差不多了,这才让我们倒出到瓷碗里,她吹凉后,自己喝完。 这楼下的屋子只有两间下人用的,还都是连在仓储房附近,有几张床,房间略显拥挤,且通风极差,故此我贺韵雯还是准备给白露去楼上找一间,我拿着扫把顺着又宽又大的石阶上了二人,一路先把蛛网去了。 二楼有四间屋子,规格都比楼下要好上太多,而论通风较好的地方,则还是把边的两间,都各自有两扇窗户,左侧走廊尽头连接着一扇门,门外是一个较大的缓台,大概能容下五六人,缓台再接着走,便是城堡的外阶梯,可以顺着阶梯去往三楼,三楼连接着城墙道。 若说修养心性而言,定然是这间左侧把边的房间最为合宜,通风方便度还有个缓台可以另行归置,这缓台上有屋檐遮蔽,又能通风,不怕雨雪,又能满足烟雾不聚,可排出,故此若再在那里熬药,也方便给白露调养身子。 由此我们定下就在左侧最把边的那一间安置白露,这间屋子里,自带一张床,我和韵雯先将楼下的沙发抬上来,让白露暂且歇着,然后我们提水,拿着扫把,将里头清扫清扫,里头的地毯,床单被罩,我们也全都取下,那屋子着实不错,有诸多古香古色的柜子,还有书桌,都规规矩矩的,那张床也不小,想必是间上好的客房。 简单清理打扫后,我去将兽皮拿上来,铺上我平日用的干草,暂且先让白露这么在船上待着,另外拉开这屋子里的窗帘,让其通风,白露身上自己身着一件兽皮,也就暂且盖着,虽然屋子里的霉味还没有散尽,但多少将就可以住下。 我和韵雯也去专门找了一个稍大的铁盆,放入木炭,拿到那缓台再拿上瓷罐,把药草全都搬上二楼,以方便平日煎药熬药。 这一路干下来,宋迎春都只在附近看着,未曾敢凑前来,直到我差不多忙完,留下韵雯去照顾白露,我则准备去弄点土豆晚上大家吃的时候,迎春这才向我走来,说道:“喂,你干嘛把我姐藏起来,我又不会捅第二刀,把你们给吓的,你们这样是不是想挑拨我和我姐的关系?心眼真坏。” 我冷笑一声,忙活着给土豆削皮,说道:“你姐要是想见你,我们挑拨的了吗?” 说完,我也不怎么搭理她,她这时上前来,看着有些窘迫,说道:“这么说,是我姐不愿意搭理我呗,为什么呀,她要是觉得我做错了,我可以跟她道歉,干嘛不理人呐,真是的!还有,你们搬到楼上,是不是也是故意躲着我。” “躲着你?你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要不要留下你还不清楚呢。你做的事儿,也是道个歉就能了事的?自己个儿心理没点数么?告诉你,在白露没决定下来之前,我暂且留着你,以免她病情严重,但等她决定下来,若是不想再看到你,我绝对会让你滚,反正你有了那木头人,这日子自己也能过,另外我也警告你,最近敢单独上楼,小心我不打断你的腿。”我说道。 “又来了,又来了,怎么老是针对我?我最讨厌你这样开始警惕别人的时候,好像放着贼似的。”宋迎春不满到。 我拿着水果刀,凑近她,说道:“如果这次不是你最后时刻出来踩死了那道缚灰,替我解了围,我记点恩才会带你回来,让你能够待到现在,要不然我何须防你,其实白露现在的态度,我应该直接赶你和你的生命狗屁木头人走,懂吗?别给脸不要脸,再者我这不是防你,而是警告你,你要是漠视警告,自己看着办。” 宋迎春脸色煞白,只能点头。 “先滚出去吧,带着你的丑八怪。”我说道。 “那这些土豆里,没我的份儿吗?你想饿死我啊!”迎春着急问道。 “饿死你又咋的?我何必替你姐养个白眼狼?哦,对,我还记得你还会偷东西吃,这些土豆,我一个不会留在楼下,要找吃的,自己找去。”我说道。 “你!”宋迎春气的直皱眉。 “如果你学不会道歉,这辈子也别想让你姐原谅你。”我冲着她说道,随即将她推出厨房,关上了门。 第二百五十四章:不必惯着 在那烘烤层上,跟前几日的吃法一般,都是将其放在那里烘烤,待烤出香味后,将其取出,放入银盘子里,然后给端上去,而出去时已然不见宋迎春的踪迹,我心中虽有担忧,但料想那丫头比我想象的腰机灵的多,要不然也不会硬生生的耍了我们三人这么久,想必不会有事。 于是我便上楼去了,来到了把边的房间,门口外便隐约听到了哭声,进去后,发现白露正抱着韵雯啜泣不止,韵雯则拍着她的背,一副感同身受的模样,搂着她,自己也润湿了眼眶,见我进来,则撅着嘴看着我,神情忧伤。 “先吃点东西吧,食物能让心情稍稍好些。”我说道。 总共烤了五个,但白露胃口很小,只吃了半个就吃不动了,我胃口大则吃了两个,韵雯吃了一个半,便就还剩下一个,白露便说到:“要不还是给迎春丫头送去吧,再怎么样别让她饿着。” 韵雯和我面面相觑,这怪罪归怪罪,但这终归还是亲妹妹。 自我们采回来土豆大概有七十四个,这三天大概每天吃了四个,加上今天的五个,篮筐里的土豆也仅仅只有五十七个,算上还得用来专门育苗的六个,也就只有五十一个可以今后食用,人多了,今后每天食用的量也就大了,这五十几个,恐怕最多也就顶的过十天,如今刚过正月,一般而言冬小麦都在夏天丰收,这日子还远着呢。 也只能省吃俭用了。 我正下去楼下,见迎春从屋外走了回来,说道:“我姐没要赶我走吧?她不会这么狠心的。” 我叹息一声,说道:“对,你姐非但没赶你走,还让我送个土豆给你,你接过去吃吧。我就不太理解,你姐对你这么好,你怎么就下得去手,并且你还告诉我,一切都为了你那个什么破计划,你当真有人性吗?” 她脸色越发的差,冲我喊道:“这是我跟我姐的事儿,你插什么话?敢情我刺你了吗?猫抓耗子多管闲事!天天没事跟我耍脸子,我姐都没说啥,要给我土豆吃,你说个屁啊,再说了,刺了就刺了,要不然她就刺回来,老说些难听的话干嘛?” 我听她喊叫,赶忙冲下台阶,紧紧捂住她的嘴,使劲儿的将她往门外拽去,那木头人见状便要过来,我推开迎春,一下一个擒拿手将其摁翻在地,它现在动作迟缓了太多,根本不是我对手,近身肉搏更是破绽百出,被我跪压着,只能手脚扑腾乱动,不过是一堆木头零件,再灵魂也无用。 “要吵滚出去吵,你知不知道你姐现在需有静养?没想明白之前,就给呆在外面。”我说道。 随即我将她推出门外,那木头人也被我推了出去,我将城堡一楼的门反锁,她唯一的办法就是从外梯上来,但是由我把守,想必她没有什么招。 “喂!你搞什么?你真打算把我关在外面?很冷的,你怎么那么心狠!”迎春大喊。 “告诉你,宋迎春,之前我把你留在这队伍里,完全是看在你姐的面子上,她行医救病,废了不少心思,在队伍里可算是为我们做了大贡献,我看在她的面子上,才肯把你这个好吃懒惰,惹事不断的麻烦精给留下,如果不是你姐,我早就把你赶走了,你以为你是谁?现在起,待在外面,敢在喧哗,我拆了你的木头人,把你赶到城门之外。”我说道。 这一句说完,外头当即安静了不少,我也没再管,土豆留给她太浪费,暂且先自己留着吧。 而今日一天的时间,除了我之后还带着三伏去外面吃点草之外,基本上就在屋子里二楼待着,帮着开导白露另外忙活着给她熬药煎药,生怕她出什么岔子,由于就这么待着,我也没有怎么关注宋迎春的动向,只知道那丫头绝对亏不着自己。 到了傍晚,宋白露宣泄也宣泄够了,加之也说累了,在韵雯的劝解下也睡了过去,看起来状态稍稍缓和过来一些,我们悬着的心也总算是放下些许,正在这时,我听到有敲门声,不用想都知道是宋迎春那丫头。 我让韵雯看好白露,自己则提着金阙走来过去,敲的是缓台跟走廊之间的那道门,我走出房间后,到了走廊开门才见到她已经冻的满脸通红,嘴唇发白。 “周博哥,你好歹给我层能够挡风的东西,要不然我就真冻死了,做人可不要太绝。”宋迎春说道。 “我就绝了又如何,这里是荒岛,没必要留下一个累赘和祸患,你死了我们仨都省事,爱干嘛干嘛去,另外警告你,要是敢乱来,我会不客气了。”我说道。 说完,我便要关上门,她赶忙推住,眼中含泪的说道:“我就怎么让你们讨厌吗?我姐对我生气也就算了,你们也这样!” “就是因为你姐生气,所以你在我们这里也不可能讨好,出去吧,另外城门那头有警卫室,冻是冻不死的。”我说道,随即咣当一声关上了门。 转头便见韵雯,她叹息一声,眼神之中多有不忍,但也知道,唯有如此,才能够尽可能保证宋白露的心理健康,让她能够充分的静养,不至于再被牵进那些迎春的糟心事之中,才能保证她能过渡了这个危险期。 这里也有羊绒被,我将其拿到三楼的城墙上晒着,至于被套、枕套之类的,韵雯则在一楼的洗碗池用以清洗,背包里那些药草堆里,还有些皂角,暂且能用上,差不多用掉一缸的水,才将那些东西都投洗清洗相对祛除气味,干净些许,之后便就点燃壁炉的火,搬来桌子,放在上头烘干。 之后迎春和她的木头人都没有再来过,我特意看到城门附近有火光,说明她已经待在那里了,也就没有多管,现在这样算是最好的安排了。 晚上白露又醒了两次,喝了几口水又去睡了,而韵雯和我则轮流睡觉,轮番照顾,一直熬到了白天。 清晨,宋迎春又来了,可这个时候宋白露正醒着喝药呢,我赶忙出去,让韵雯看着点白露,出门后,却见宋迎春手里提着一物,是一只挺大的鱼,说道:“先别关门,我不进去就是了,一物换一物,我这一头鱼,给你换点东西,这总没问题吧?再者我姐总吃土豆,也不太好,对不对?” “换什么?”我问道。 “一个棉被,还有五个土豆。”她说道。 “两个。”我说道。 她咬着唇,气的直跺脚:“你是不是男人呐,这么小气,还跟我斤斤计较!你” 我立刻抬手,她吓的闭住了嘴,我则说道:“听好了,是你求人,不是我求你,再喊拿着你的鱼滚开。” “好好好,两个就两个,你去拿吧。”宋迎春只能跟我示弱。 我便去拿了两个土豆,另外去其他房间又找到一床被子递给了她,她挂在木头人的背上,土豆也让木头人拿着,问道木头人丑八怪手上有腥味儿身上又一股子水底的味道,想必那是它抓的,还真是物尽其用。 她拿了东西,瑟瑟发抖的离开了,而我也收到了那一只鱼,让韵雯去烹饪点好吃的,我则看着白露,另外谨防迎春再来。 其实废墟堆那里,因为我那时用过金阙剑,身体疲乏,没有好好找过,现在应该想个法子再回去再找找,把原来的那些家伙事儿都找回来,另外麦田终归不能放弃,这样想来,心中也打定了主意。 第二百五十五章:保护麦田 迎春给我们的鱼还挺大,身长有我有两个手掌长,一顿就给吃完韵雯觉得浪费,便切了两块顿鱼汤,,其余的找来冰块先冻着,这也是我们这么多天来,又一次吃到新鲜的肉食,但只有一些药草汤的味儿,并不是太可口。 鱼汤配烤土豆,一顿吃完后,我吩咐韵雯看好家里,别让宋迎春进来,我则背上背包,配着剑,骑着三伏回去驿站看看,回去途中见牛群躁动,想必是春日将近,牛群也开始准备新一轮的寻偶和繁衍后代,故此才比之之前都要烦躁许多,不过也好,生了牛犊母牛便会有奶,如若有办法,兴许到时候还能想到办法寻到一些野牛奶。 很快赶到了那原本的驿站处,见麦田不少的都被落石和坍塌的建筑压住,损失的部分不小,另外还有不少践踏过,最起码算来了算是了一半的成活量,但也没办法,在这荒野之外,各种变故天灾都是存在的,所能做的就是保持损失到最少,这便是我们能做的唯一事情。 这驿站的栅栏已经完全损坏了,更别提那原本可以阻隔其他野兽动物的门了,故此,这个问题现在最棘手,我只能在废墟里找来那些已经断裂的木头,拿去或绑上或架住,长的则扎在地上,来逐一的修补那些原本是栅栏的豁口,用上那些已经无用的木头材料。 修修补补的,总算也把栅栏的缺口都填补上了,正好也把坍塌的木屋子废物利用,减少废料量,在那之后,也正好找到那把铁锯,便正好利空一些榫卯技术,用一些还算整齐的木头拼出一个框架来,然后尽可能的王框架里塞入木头木片之类的,或是锯好的尺寸,或是本身就可以直接用的,拼接出了一个门。 去附近采集了一些树藤,将其绑在栅栏的其中一个豁口,这样能有个活动门,最起码我自己进来用不着爬个高墙,平时进来的时候,就把其中一头的树藤解开,出去的时候,就把树藤捆上,当作门锁了。 这么一来,有差不多两米的栅栏围住这里头,麦田被践踏的可能性也少一些,为了谨防安全,怕有些体格子小的动物会钻进我那些临时拼凑而豁口点,又还给这麦田外用木材又围上了一圈,另外还给制作了一个稻草人,正好有些带不走的破布麻衣之类的,就给它穿上,专门吓唬那些个胆小又能钻进来的小型动物。 弄完这些,那些废墟的废料被用的多,也露出了不少的空地,这些空地,因此我也找到了不少以往的老物件,锯子、折叠工兵铲、军用壶、金属杯子、银酒壶、银餐刀两把、银勺子两把、银叉子两把、银盘子两个,还有蛇批兜,都是平日白露用来做饭用用的那些干料,这些我便都装进背包里,除了那个不锈钢锅,它已经完全的变形了。 原来在这儿的木牛流马也坏掉了,打井用的木桶也也被砸个稀碎,由此浇水的活儿,暂且还只能用那变形的不锈钢锅来实现了,临时用那些木头架起不锈钢锅,用工兵铲去原本后院泉池那头凿冰,点火温煮化冻,然后一的灌溉那些麦田,让土壤温度能不至于太低,麦芽冻死。 弄好这些后,今天来的任务便算是完成了,锅便留在这儿,其他的东西,我则都背在背包里,然后驾着三伏往回去,回去城堡后,是迎春身边的木头人给开的门,还真有点小保安的感觉,驾着马儿进去,见迎春就在那门卫的小屋中待着,裹着被子正看着我。 我见到她的桌上有一个银盘子,上面有些鱼刺,想必是韵雯不忍心,特地给她开了小灶。 偌大的一只鱼是她想办法得来了,分她一些也无可厚非,我也就睁一只眼得了。 回去城堡内,我让三伏在外面自己溜达,韵雯替我留好了门,自己则进去城堡内,见韵雯正趴在一楼大厅的桌子上睡过去了。 她自己身体都还没有完全的恢复,最近还这般勤快的照顾白露,哪能挨得住,我也当真是心疼。 我放下背包,向她走去,轻轻抱起她,她睡的沉,便任由我抱着,那头本能的向着左边倾侧依偎在我的肩上,把每一个人的性命都看得那么重要,哪怕此人之前也对她做过那么不好的事儿,她也从来没有记仇,没有因此而嫌恶过任何人。 他人有难,必相助之,这便是家教,也即是她这样的大家闺秀才会有的胸襟。 我抱着她慢慢的上了楼,本要带着她进屋子回到白露所在的房间里,让她在沙发上休憩片刻,但在上楼过程中,她便醒来了,睁开那双睡眼朦胧的眼睛,看着我,甜柔一笑,双手搭在我的肩上,说道:“你回来了?怎么不叫醒我?” “你睡吧,这些日子你都在替迎春做着她该做的事儿,你自己本来也没调过来,现在如此操劳,我怎么忍心还把你叫醒呢?巴不得你多睡会儿。”我说到。 “这些都是我该做的,你替我们打败了一个有一个的强敌,让我们得以生存下来,我所能做的职责,就是让你能对其他事情不要再费心,保证后方的供给,就像你说的,我二人分工不同,职责不同,对吗?”韵雯说道。 “对是对,可终归还是怕你太辛苦,你做的已经够好了,好好歇歇吧。”我说道。 她听着开心,便又搂紧了几分,说道:“我听出来了,你是在关心我,你真好!本领高强,又很体贴,当真是我见过最完美的男人。” “咳咳,这谬赞了吧,我都不好意思了。”我不免脸红起来。 她在我耳边耳鬓厮磨片刻后,也当真乏了累了,等我将她抱上沙发后,她也没有多余力气跟我说什么,只是欲言又止的说了一句:“周博,我知道迎春做了不好的事儿,可终归是我们的妹妹,如果可以,能否请求你,想办法让她舒服几分,现在对她的责罚有点苛刻了。” 我抚摸着她的脸,并不是很意外她会这么说,否则她也不会偷偷给迎春送鱼肉了,她心底总是牵挂着别人,这个我在这么久的相处下也看得明白,故此我只是说道:“我有分寸,你别太担心。” 她点着头,睡眼朦胧,手指轻轻在我手掌间游走,随后迷糊睡了过去。 我帮她将睡觉姿势端正了一下,让她睡得稍微舒坦一些,她睡的直砸吧嘴,那张鲜嫩的双唇在这屋子内不强的微光下显的尤为的显眼,我看着直咽唾沫,虽说已经亲过好多次,但要么是意外,要么是韵雯主动迎上来,若说我主动的还是少数。 心中有着声音,不要干扰她睡觉了,况且这样当真有些猥琐,但分明又不想错过这个机会,生死一遭,历经千辛,才能再次看着她安然入睡,看着如此佳人倾城就在我眼前,俏美且心安的睡着,就亲一下也不会怎么样,这是我该的奖励。 于是我还是凑近她,但又生怕吵醒她,踌躇之际,韵雯直接双手环住我的脖子,我便吻在她的唇上,心中漫溢着满足。 她装睡? 然而又能如何,这样不是更好吗?省去了诸多理由。 第二百五十六章:小安即福 在那之后,我除了屋子,唇上还回味着韵雯的香吻,刚走出屋门,却见迎春就在一楼等着我,我赶忙下楼,想起自己刚才忘记关门。 “你怎么进来了,想做什么?”我问到。 “你防贼呢?我进来也不会怎么样。”迎春说道。 我来到了楼下,记得韵雯刚才还说过不要对她太严苛,另外也想到她们宋家姐妹都比较胆小,我已经警告过她,而她却又来了,想必还是因为一些事儿的,故此没必要立刻就发火,先问问情况。 “什么事儿,直说,但别嚷嚷,不然我的手脚可没轻没重。”我说道。 “你是不是回去找了东西,有没有找到我的那把錾子,你把我赶到外面去,我本来也就没事干,总得有些消遣的事儿做吧,所以想进来朝你问问,那东西是我的,总不需要以物易物吧?”迎春说道。 “好像是找到了,你去包裹里看看,另外锯子也找回来了,你都拿走吧,不过我可告诉你,与其想着弄这些东西打发事儿,不如好好反省一下你自己的所作所为,好好想想该怎么跟你姐好好的诚心道歉,让她原谅你,不然如果她当真不愿认你,我们也嫌你麻烦,可能这个地方也容不下你,那城门你也呆不住。”我继续吓唬和威胁。 她皱着眉,嘀咕着:“我都道歉了,还要怎么样?麻烦死了。” 很显然很难让她明白,该怎么真心诚意的跟人去道歉,说完她真要去背包附近,忽而在我身上嗅嗅闻闻,我有些嫌弃的躲开,她看着我,说道:“你刚才是不是又跟张韵雯搂搂抱抱,卿卿我我了?” “你管那么多?能否先管好你自己?”我问到。 “我不管!我救了你的命,如果不是我,你早就也被道缚灰所害了,最后一步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有现在,救恩之恩你得报吧?否则岂不是狼心狗肺。我也要你亲我,好不好嘛?你已经很久没亲我了。”宋迎春撒泼耍赖到。 “别在这儿耍流氓,你救了我,我才让你待在这里这么久,你还嫌不够?还要得寸进尺?再说了,你骂我的那些话,我可都记得清清楚楚,什么瞎了眼当初才会喜欢我之类,既然现在都不喜欢了,还亲个屁,赶紧滚。”我说道。 宋迎春涨红了脸,拉住我的袖子,说道:“我那是演戏,我不跟你解释过了吗?我从来都没有后悔过喜欢你,你别当真呀!再说了,就亲一下也不会怎么样,是不是嘛?也不会让你少根筋,少块皮,什么都少不了,对不对嘛?”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再说了,就算你没说,我也不可能亲你,一个会刺自己亲姐姐的人,我还敢亲?我精神还算正常的,懂不?找完东西就出去,别再惹人嫌。”我说道。 这般说,她沉默了,只能去背包处找到自己想找的东西后,便就出门而去,出门前回头看了我几眼,泪眼蹒跚,我冲她甩手,想着这次她软的硬的,我可都不会再碰她一下,也不会在诸多事情上再松口。 她出去,我准备关门,她朝着城门附近去,到了半途,她又转过身,问道:“周博哥,如果我真心道歉了,我姐姐原谅我了,你是不是也不会像今天这样对待我?你们是否也会对我好点?” “看情况吧,看你是如何真心道歉,你姐姐是因为什么原谅你,要是你强迫的,或是用上什么心机,那就两说。”我说道。 之后我关上了门,接着自己也去歇息片刻,以此能养精蓄锐,保证晚上等白露醒来后,还能够继续照顾白露,让她脱离危险。 之后的三天,迎春没有再来敲过门,不过我还是能够在城门附近看到她在那里,手里头看着也不像缺吃的,兴许是韵雯又趁着我去回去驿站那头浇灌农田之际,偷偷给塞了些什么吃的,而近日来,白露需要大补,我也特意在骑着三伏在附近溜达辗转,采集药草,但是我毕竟不是专业的,故此只能按照白露交代过的特征寻着而找。 而这段期间,我看迎春经常就自己一个人待在城门处的门卫屋子里,自己锯了木头在那里倒腾着什么,倒是很忙活儿,只不过这忙活儿还在弄着她自己那点事儿,对她姐的事儿不闻不问的,我寻想着她也就那样了。 韵雯每天的活儿除了炖药喂药,还有就是做饭、喂饭,陪陪白露聊天,既当护理医生,又当心理医生,她自己的身体都还贫乏呢,故此每日到了白露困倦之时,她通常也熬不住的睡去,我看着心疼,但想到也就这段时间过去,也只能咬咬牙,能多帮一点是一点。 最主要的是,我也不闲,除了要时常长途跋涉回去护理灌溉麦田外,还得想办法弄点细盐,还是靠活性炭过滤海水的办法,毕竟白露这身体需要恢复,这最好还是多补充点可食用的盐水,再者还得帮着出外采药,找一些野菜野根,野菌之类的回来,每一天都得花上大半天的时间。 不过这些劳累也都是值得的,慢慢的,白露的身体开始有好转迹象,另外由于我时常去老驿站那头,也用工兵铲挖开了堵住的地道,将那些种植木耳的腐木抢救了回来,也都搬去了新住处,另外春潮已起,海岸上也都能碰到一些搁浅已死的鱼,运起好便能捡到,带回去,要么腌制,要么继续煮鱼汤也能够补充现在诸多的不足。 所谓一分耕耘一分收获,这便是此理,只要肯去动,不坐以待毙,总会逢山开路,遇水过桥,柳暗花明又一村。 而这三日来,我也开始重新将城堡的后院杂草除尽都给三伏留着,重新用工兵铲挖土松土,春日到来,天已经越发暖和起来,之前的六七个土豆正放在潮湿处等待其发芽,一旦长出芽来,便可一个以切开几段,分别种植在这后院里。 土豆大概三个月便能有一次丰收,并且量大管饱,乃是绝佳冬储的食物,有这个在,不停重复的种植,越种越多,以后冬天就不会闹饥荒闹,没有小麦的日子也就能好过许多。 种植土豆还得是准备一些肥料会比较好,我近日也会拿着城堡里的没有用铁桶去外头采集落叶和牛粪、马粪,在加点水,拿木棍搅拌后,在找块布盖住,放在后院准备发酵一周,等要用的时候,等种植土豆的时候,差不多就可以灌溉在土地上,好让土豆长势更好。 一切都在恢复秩序, 唯一让人操心的便是那宋迎春,白露不愿见她,可也没说要赶她走,故此我怎么做可能都对白露的病情有影响,唯一的办法也就放任不管,维持现状,只是这丫头变本加厉,毫无悔过,也当真让人看不过去。 直到三天后的某一天,我忽而听到二楼缓台的门口传来了敲门声,彼时已是傍晚,我正扶着韵雯去歇息,她刚睡下,我不忍她被吵醒,于是便就赶忙除了屋门,去开了缓台跟走廊之间的那道门。 见迎春正站在我面前,说道:“这个拿去让我姐补补吧。” 只见是荷叶包成的一团东西,我解开来看,不由得一惊,竟然是个灵芝! “你从哪儿得来的,这几天我看你都在屋子里待着。”我说道。 “这个你别管了,总之是我给我姐的,你替我拿去吧,要是不够,我还能拿来一些,不过得再等两天。”迎春说道。 我大惊,这灵芝何其的难找,她竟然足不出户的就能够找到,并且还信誓旦旦的承诺还能找到下一个,什么操作? 第二百五十八章:留有存货 这灵芝可补气安神,不管这宋迎春依靠什么方式得来的,这确实也是对症白露身体的佳物,看来前段时间我也算对他小有误会,她对她姐还是挺上点心的,只是这足不出户,到底是靠着什么样的渠道和办法才能取到这货呢? “迎春,你有这份心,总算是有进步,没那么冷血无情,但这东西如何来的,我劝你还是跟我说说,况且这附近也没有荷叶,不管是这包裹所用的荷叶还是这灵芝,都来路不明,如果是居心叵测的东西特意留给你害人的,也说不准,所以我务必得问清楚。”我说道。 “你别想那么多了,这东西绝对是好东西,你得信我,要不然我吃给你看,要是有毒第一个毒死我,如何?”迎春有些着急的问道。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渠道,毕竟这附近我都搜罗过,要有灵芝我早就采了,况且我也没有见过有荷叶的地方,觉得蹊跷才问的,再者这个岛屿什么东西都会出现,既然东西会在城门卫室出现,多少会让人有这种遐想。”我说道。 “是丑八怪找回来的,别一天天疑心病那么重,你快拿去炖了吧,我姐好点后,我好能够能跟她说说话,这么多天气应该也消的差不多了,她常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到时候我会跟她聊聊,等她原谅我了,好让你能够亲我,这次怎么也得两分钟吧?”迎春问道。 “喂,你把我当成什么?为什么你说亲就亲,刚夸你两句,又开始疯言疯语了。”我说道。 “我不管,我就当你答应了,另一个灵芝,我过两天送过来,另外你们要是食物不够,我那还有点,想要就让张韵雯来拿,别让我姐饿着。”宋迎春说道。 “你还有多余食物?又让丑八怪去狩猎了?可别又把什么灭种了,那我可得拆了那玩意儿,另外我也劝你,这个荒岛之上什么都有,别跟妖魔鬼怪打交道。”我说道。 她眼神飘了一下,这也让我抓住了一些漏点,看来还真是跟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打交道,不过有没有毒一会儿拿宋白露贴身御用的那银针试一试便就知道,也害不到我们,倒是想看看是何把戏。 之后,迎春又跟我闲聊了几句,觉得没劲儿又打算回去城门那头,但我则让她停下等我,正好昨夜又剩下一块土豆没吃,已经烀好的,只是现在有点儿凉了,我便从屋子内拿出给她,说道:“呐,上次你姐说给你,没给上,这次给你补上,你姐收到你的灵芝应该会很高兴。” 她接过土豆,怔了片刻,随后说道:“过两天不但有灵芝,还会有人参,再不济鹿茸我都能弄到,只要周博哥你别对我那么凶,对我温柔好点就成,像你现在这样对我,我心里老开心了,现在就特别想亲你。” “好了,你现在心理惦记的,应该是你姐能不能好,不是这些个玩意儿,还有鹿茸可就算了,人家野鹿也不招你惹你,别打人家主意,走吧。”我说道。 随即我关上了门,一时间当真有些哭笑不得。 从下午一直到晚上,我也睡了一觉,身体的疲乏才算缓过来,韵雯此刻已经坐在白露的床边,正喂着汤水,我一闻,正有那股子灵芝的气味,便想到韵雯一定给炖煮了,但是拿东西毕竟来路不明,于是我赶忙说道:“先等等。” 两个女孩便一同转过脸来看我。 “白露,这灵芝是迎春送来了,但是来路有些不明,你不是有银针包吗?你先试试有没有毒,然后再喝。”我说道。 白露摇了摇头,说道:“灵芝炖完汤药的气味和呈现的样子便是这样,下毒的方式极少会在药材表面上下毒,而且很容易被看出来,既然药材本身没问题,也不可能在表面上下毒,这灵芝不用测也不会有毒,再说了,既然她送来了,想必不会害我。” “放心,周博,我仔细看过,这算得上是上好的灵芝了,最近我气血也虚,刚才给白露姐呈上来喝的时候,我自己先喝了一口,没事的,只觉得暖心沁脾。”韵雯也说道。 我这便也就放心些许。 这灵芝怎么也算是大补之物,我与那道缚以命相搏,借用金阙,身中气劲儿尽都被转化为力能,由此这身体也算是发虚的厉害,只是该做的不能听,也只能靠着多睡多养,慢慢的补充,但现在这灵芝汤一喝,倒是温和了气虚的状况,给身体加了点劲儿。 今夜,还是韵雯主厨,饭菜都已做好,一碗灵芝汤,一盘子盐烤土豆,还有留给我的一块烤鱼排,那汤里还有些黑木耳和野菜,药材,吃起来也算顺口,由此这一餐既补也美味,在这食不果腹的时期,当真算是难得。 “迎春,最近如何了?她待在城门,能吃得饱,睡的暖么?”或许是因为那灵芝,白露也不由得惦念起妹妹了。 “白露姐,迎春最近在那头住的还行,周博给了她棉被,我跟你说过的,她现在身边有个小跟班,说是那鲛人借尸还魂回到了木头人的体内,估摸着是它最近帮着弄吃的,迎春那头倒还不缺吃的,好几次我给她送点鱼肉之类,发现她屋子里有许多其他食物。”韵雯说到。 “丑八怪在她身边,她自然不缺吃的,也好,知道她过得能不错,我也没必要再为她操心诸多,以免再适得其反,现在这样便也不错。”白露说道。 “也好,你该放手让迎春学着长大,不然她这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心智成熟。”我说道。 “但她毕竟是我亲妹妹,我答应过爸爸要照顾好她,最近我身体好多了,明儿个趁着天未亮,你带我去看看她,只是确定一下她过得好不好,胖了还是瘦了,如此这般就好。”白露说道。 这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亲姐姐想妹妹,带去看看又能如何,再者她身子骨确实有好了不少,近日起也该好好的带她走动走动,这样更促进身体的康复,不算什么坏事。 而这一夜白露已经没有什么危及的状况,我和韵雯也无须守着她一夜不能眠,今夜也算是踏踏实实的,三人在这屋子内睡了一觉。 次日清晨,韵雯把我推醒,我二人扶着白露,顶着清晨的冷寒,朝着城门口去看了一下,我悄悄打开门,却见木头人正缩在一处,迎春也正躺在那简陋的木床上,盖着棉被,旁边也有防寒的壁炉,只是比之城堡内的要小上太多,她就在这小小屋子内,蜷缩着睡着。 不过这里已经摆上了不少小玩意儿,还是那些什么hellokitty,还有一些小人之类,其中有几个一看就是我的模样,只是还没有刻完,这里有一套桌椅,只见有韵雯时常给她送吃的一些个盘子,还有吃剩的,而桌子上果真还有不少其他东西,像是鱼、大蟹腿、莲藕、野果子,光是鱼的类别就两种。 还有一样荷叶包着的东西,那气味我很是熟悉,打开来看,也确实没有感到意外,正是火纹巨虾的虾肉,一大块,足足有保龄球那么大。 原来她说的都是真的,她果然存货满满。 第二百五十八章:屋子空了 不过这次来,主要还是为了能够让白露看看迎春的,另外看样子白露没有打算让妹妹知道自己来,不想立刻跟她有过多的交流,不然也不会提地选在这么早的时候来看她,故此我们不能逗留太久,等白露看完后,我们便又立刻带着她回去屋子歇着了。 或许是她的心结解了不少,也或许是迎春说的没错,这宋白露终归还是想着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故此终归不会对迎春生太多的气和怨,自那日起,她的身体也开始慢慢好转起来,加上之后迎春还当真按着自己所说,又在几天后送来灵芝和人参,这些珍贵药材,也对其帮助甚大。 加之韵雯悉心照顾,无微不至,陪着她或走或动,或是陪着她说话闲聊,这生理和心理的复健都算进行的不错,故此又过了近一周,白露基本上身体缓过来了,她自己都不好意思这段时间让我和韵雯这般里外的照顾,由此康复许多后,第一时间开始恢复了劳动。 这七天的时间,我们大家做的基本都跟之前那些差不多,也就没什么可说,而倒是一周后的今天,放在潮湿处的土豆已经长苗,我当初留了六个,现在六个土豆分别切成块,有的能切四瓣,有的能切六瓣,平均下来能种三十株以上。 既已差不多,我便去了后院,将翻过的土再整理一番,然后开始挖坑种植,行距大概为一步,我个子高,这一步大概就是七十厘米以上,正好差不多,而株距离则是一掌的距离,这便是差不多,这块地挺大,横六纵五,还剩下一大块的地可用,少说也得有一亩地,足够下次把下一批麦子也挪过来用。 种植好后,我去挪用铁桶到地下取地下水,逐一的灌溉,然后将那些发酵好的肥料也拿来,逐一的倒腾到泥土上,好让它的长势来年能够更甚,多结些果实。 而白露已经可以活动,便会跟韵雯一起洗衣、炖药、做饭、擦地、整理,那白露本就是干活主力,这一来二去,她俩很快就把整个城堡屋子弄得透澈透亮,整个一楼被收拾的宛若新屋一般,本来此处就是富贵人家居住的地方,这些日子匆忙,没有时间捣弄着些,现在白露好了,将这里弄出来,当真有种富家子弟的感觉。 牛皮沙发、吊顶烛灯,欧式的大长餐桌,六七把皮革的餐桌椅子,兽皮的地毯,墙上还有一些名家的油画,充满着某种文艺复兴时期的风格,那种西式的尊贵感,另外还有诸多的摆饰物,还有一些个石膏一样的雕像,经过白露她们的一顿设计摆设,倒已经显露出其该有的浓浓复古贵气。 另外那些偌大的落地窗全都被擦干净,白天打开窗帘时也不显得屋子灰暗,屋子一干净通亮,整个城堡的感觉也就大不相同,原来的感觉是进了什么吸血鬼的巢穴,现在这样则像是去了某个豪绅大族的家里做客。 不仅如此,按照韵雯记忆力,三月早已过了,春气正盛,四周也开始开花了,她们二人外出些许还采集不少的花儿插在这里的瓷花瓶里,屋子里一时也就飘香不止,另外之前未曾留意,这角落里还有钢琴,只是被黑幕布遮住,韵雯揭开后,信手拈来便就弹了一曲委婉动听的钢琴曲。 对于我们这些早就听惯了野外世界的那些自然声调之人而言,这一曲下来,只觉得余音缭绕,心中勾起千丝万念,仿佛被那琴声触及了灵魂一般,一时间也百感交集,细细听完,半晌都呆立在那儿,不曾动弹。 音乐、雕塑、画作等,都是文艺复兴时期的代表符号,今日一天也当真像是穿越数百年前,好自感受了一番贵族欧洲的美妙体验。 厨房也被收拾出来了,东西重新收拾了一番,能用的暂且留下,不能用的,只能暂且撇到仓储屋子里去,找到一个相对合适的铁锅,然后用餐刀一层层的将有锈迹的部分刮下来,再用开水泡煮,去厨房找到一些刷子,一顿刷,靠这三个方法,往复循环的弄,便能除的锈迹,让锅暂且恢复正常。 这个也废了我们很大的劲儿,不过有锅了就方便了,不管是做什么食材,都比之用瓷罐要方便许多,况且顿顿吃烘烤的东西,火气也太大,还得中式的吃法,比较符合我们的味道。 最后便是我们大家在仓储间也收拾出一些好玩的东西,还找到了一个破旧的缝纫机,虽说破旧,但是以前的做工当真不错,是那种手摇式的,韵雯倒是很喜欢。 屋子收拾出来,大家的心情也好了不少,不过等整理完都已经晚上了,白露也自告奋勇,说是要给我们好好弄一餐好吃的,以庆祝一下大家又一次脱离生死,渡过难关。 于是我和韵雯便也是在出事后的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什么也不用干,就在饭桌上等着便可,便是所谓难得清闲。 吊顶的蜡灯降下来全都点亮,再升起来,整个屋子便有种黑夜如白昼的即视感,而能听到白露在厨房里忙忙活活,现在食材已然不多,除了最近新采摘的野菌、野菜之外,便就是黑木耳,土豆还剩下为数不多的两三个,还有就是反复熬煮的药汤,以及一只迎春送来的蟹腿,估计 她自己处理不来,便给了我们吃,这么大,也估摸着是杀人蟹的。 很快厨房里叮叮咣咣的半天,没过多久,一碗药汤煨杂菜,一盘凉拌木耳,还有烘烤蟹肉与特制土豆泥,往着这大长桌子一摆,当真有种进了某个法式餐厅的即视感,香味扑鼻,极其诱人。 可惜没有筷子,还得暂且用银哨子来迟,不过在吃前,我看到白露好像有些魂不守舍,以为她身体又有抱恙呢,正要说,却见韵雯拉住我,悄声在我耳边说道:“这么豪华的一餐,另外她特地的说是庆功餐,既然是庆功餐那怎么能够缺人呢?她愁的是自己不能够提及迎春,想让我们提呢。” 还是韵雯细心,差点就看明白,误了事。 也确实,晾这么多天了,再加上迎春最近提供不少食物,甭管咋来的,好歹是给我们留了心意,另外也对她姐嘘长问短的,加之若不是她的一番补药,白露没有办法好的这么快,由此恩怨相抵,终归这一餐的庆功宴该把她叫来一起吧。 不然吃着她送来的东西,但宴席之间却没有她的位置,怎么说都有点说不过去,故此我便提及到:“白露,你看,你现在身体好一些了,也没那么脆弱了,要不我就去把迎春叫来,大家一起吃一餐,闲聊几句总是没有问题的吧,至于你要不要原谅她,我们该怎么处置她,那等这餐过去后,咱们再一起好好讨论一下,也看看迎春近日再来,态度是否有改观,你说呢?” 这话果真一下就把她说的眼睛泛光,她赶忙说道:“对对对,应该这样,我觉得周博大哥的安排很好,韵雯妹妹觉得呢?” “我也同意,该罚的也罚了,总不能永远拒之门外吧,就像周博说的那样,看看她认错态度如何,我们再做抉择。”韵雯说道。 不过白露看着忐忑又兴奋,或许还是有些没做好心理准备,毕竟那次伤的太深。 但片刻后,她还是下定了决心,让我们陪她过去邀请迎春。 只是到了门外,却见迎春的屋子没有火光,一片暗淡 第二百五十九章:硬质狗毛 如今天色已晚,已是夜深人静的时分,按常理来推测,这时要么便是待在屋内自己做饭,要么便是挑灯弄些她的小玩意儿,这些日子以来,我所观察到的结果便是如此,可今日竟然忽而不同,这让我以及女孩们都深感诧异。 她们跟我一样,都抱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迎春有没有可能是还待在屋子里,只是今夜提前睡了,亦或是感冒了或是怎么样而忘记点灯,毕竟目前而言,这是现在最能够解释通的想法,也是我们暂且能接受的。 于是乎我们三人提着煤油灯,朝着城门处去,到了那里,我看了城门附近,见城门是紧闭的且是拴着木栓,便可稍稍松了口气,这说明迎春不是被外面的东西掳走的,不然在城外肯定不可能将城门拴住,由此推测,她要么就还在屋内,要么就在城堡的某个区域,这也解了我最大的担忧。 但还不能高兴的太早,城门上还有一道符号,还是那个三竖一橫的抓痕,这个是在地下取水的地下河附近,还有那野牛区的石像上有见到过,但距离上一次见到恐怕都过了半月有余了,如今再见到,当真觉得有些诡异。 并且我还看到这抓痕划拉之下,城门的木屑还是新鲜的,由此可以证明,可能就在不久前发生的。 难不成,宋迎春夜晚不点灯不点火,跟这个有关? 稍稍了解之后,我们又去了迎春的屋子,在外敲了门许久,但始终未见开门,而我再敲之际,门直接就被我敲开了,根本就没锁上,刚才就是虚掩着,我推开门,大家心理都有不祥的预感,进屋后,发现里头果然没有迎春的踪迹,非但如此,她床旁还有她遗落的鞋子,屋内的桌子倒塌,屋子内狼藉一片,显然是经过打斗的。 “这城堡里还有其他人?”白露问道。 “没有呀,如果有,我和周博这段时间应该早就发现了,但我们始终没有留意和察觉到有其他人在此居住。”韵雯说道。 “都说古堡里有幽灵,会不会又是什么幽灵、吸血鬼、狼人之类的东西出来袭人,哎呀,都是我的错,不该跟迎春置气的,现在也不知道这丫头是不是遇上了什么。”白露稍许着急的说道,由此又咳嗽了起身,看起来身子又受了影响。 我现在可不能跟女孩们一样,先入为主的去臆测结果,这对于事实真相没有任何帮助,故此我没有参与她们的讨论,而是接着看看现场所有留下的蛛丝马迹,我特地看了一下损破的桌子,有明显的抓痕,而坍塌的缘故是那张桌子的桌腿受了影响,被重物压住承受不住断掉所致,可见来者分量可能不轻。 迎春通常都会跟她的小跟班,那个木头人待在一起,木头人前身是那只鲛人,说起它的伸手,抓个鱼都不成问题,跟我交手若不是不懂得综合格斗,凭它的反应力也能跟我熬上几回合,算是势均力敌,故此我暂且推测,对方可能跟木头人扭打之时被反制,压坏了桌子,并且因为慌乱之际抓了拿到抓痕。 但是有点,凭借我的听力,这么大的动静,不可能一点没有留意到,我白天大多时候就是弄土豆还有帮着女孩们收拾屋子,外头叮叮咣咣,加上迎春肯定会呼救,声音的分贝肯定都是我能够听到的,可为什么没有呢? 这时,我忽然想了明白,是因为韵雯弹钢琴,那时我们将整个城堡屋子都收拾了一遍,大概快到傍晚,我记得那个时候还有阳光只是已有西落之相,我那时还想这光线会不会影响韵雯的发挥,但韵雯的记忆力尤为之好,就算不用光,我估计她也能将一曲弹完,毕竟她对于那手势动作所有,不会忘记。 由此我完整的听了一遍的钢琴曲,沉醉其中,忽略了外面的风吹草动,或许也正是那段时间,我出神便就没听到迎春的呼救,也没有去听那些异动,毕竟城门离城堡这还是有点距离的,没有留神去听,很容易就忽略。 之后我又查探了一下壁炉里的木炭,很显然已经有些发凉,但还有余温,时间推测来看,也跟我预判的差不多。 这般算来,应该是失踪了三四个小时左右,这个跟城门出的划痕的新鲜程度基本能够对应上。 “失踪三四个小时,但城门未开,人却不见,且木头人也不知所踪,城墙足有四五米高,如果这种程度要爬上去并且拎着迎春,那肯定爪子要嵌进肩膀内才有可能,保证不掉下去,但是城墙附近的地上没有血迹,肯定不可能是走那条路,但是这种抓痕,禽类又不可能做到,不是飞走,故此肯定不是从城墙附近而走。”我嘀咕着。 “周博大哥,你说会不会又出现什么妖魔鬼怪将她拖走,或是山精恶魅直接给吃了,不然怎么会凭空消失呢?城门还是紧闭的,这屋子里却空空如也,毕竟这岛屿上什么脏东西都有。”白露说说道。 白露嘴唇发白,很显然她对这个结果比较的抗拒,现在与她而言,多有心焦。 这时,韵雯蹲了下来,在我脚边捡起来了一撮棕色的皮毛,说道:“白露姐,你先别太担心,注意身体,你看,这个很可能是作案者留下的东西,看起来并不像是那些个极阴的虚无之物,倒像是某些野兽的皮毛,而如果是野兽伤人,现场一定会留有血迹,可是你看,并没血迹。” “野兽?会不会是那种巨大的野兽一口就把人吞了那种?”白露问道。 我摇头,如果那么大,说道:“如果真那么大,嘴巴宽度最起码超过是三十七八厘米,毕竟迎春看着也有一米六五左右,首先就得超过她的肩宽,张开的高度也得超过一米六五,要不然但凡只咬住其他地方,就会留下血迹,而这种嘴的比例不正常,就算真有,头肯定大于嘴,而身子又要大过头,按照生物一定的比例来说,那样的话,它身子根本不可能钻进来。” 白露这才舒了口气,觉得我说的有理有据,也就没有那般慌乱了,说道:“对,周博大哥分析的透彻,那你觉得情况会是如何呢?” 我拿过韵雯手中的那撮毛,来回揉捏了一下,又闻了闻,说道:“毛发坚硬,和我以前去非洲那头执行任务时,捡到的鬣狗脱毛有点相似, 应该是某种犬科,只不过来者有些不同,它的毛发没有腐肉味儿,说明它不常吃腐肉,血腥味也淡,可能跟那些猩猩一样,有点智慧通开了。” “鬣狗?”白露嘀咕着。 这时我想到在某一次取水的时候,我和韵雯在那地下河附近看到一只被咬缺了一半的鱼,那时我便判断是某种狗牙咬的,犬牙咬出的迹象明显,之后又在那附近看到了那留下三竖一橫的爪印,这么一来,我便把线索连起来了。 “对,鬣狗,并且我也知道了迎春去了哪里,兴许能去找一找,现在事态紧急,韵雯你就跟白露去屋子里等我,我去找一找。”我说道。 “我跟你去,白露姐现在自己能照顾自己,她留着照看自己就行,这次你不许拒绝,要不然我就永远都不跟你说话了。”韵雯紧张的说道。 我见韵雯都这么说了,也看了一眼白露,她见状也就说道:“那就拜托你们帮忙找找她,我自己能照顾自己。” 第二百六十章:误入巢穴 其实白露这个算盘是合算的,我和韵雯一起去找,增加了找到的可能性,毕竟两人的觉察力总比一个人要好,有些我留意不到的,韵雯能留意到,而把韵雯留在屋子里,也顶多只能as安慰心理的作用,相比之下,利弊关系而言,肯定是让韵雯跟着我,会更有利于找到迎春。 顺水推舟,她定然是支持的,这么一来,我也就没办法拒绝了,所谓少数服从多数,即便是危险,我也只能带着韵雯一同去找,只能尽我全力去找。 之后,我们把白露送回城堡内,我配上剑,韵雯则提着灯,跟随这我,我们一路顺着去往了地下,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那里,所以不管多艰险,我们都得去找一找,不过我心理也琢磨着,若是当真找不着,或是遇到对韵雯和我不利,乃至影响到生死的,我们就退回,不会去冒险。 此去,除了是为了能给白露、韵雯一个交代外,还有就是算还迎春当初踩死道缚的根,救了我一一命,让我没被其吞噬,怎么着也不能什么都不管,但论其意愿来说,我则不如救韵雯她们那般的心切。 本来应该一视同仁,不过这日子久了,多少会出现点分别心吧,谁对谁诚意,谁对谁只是需求,很难看不出来。 我们下去了到了流水涓涓的地下河,这里阴冷潮湿,沿着河有一条海岸,之前我们就在这附近取水以用,但从来没敢往这地下沿河的其他地方前进,现在为了要找迎春,只能按着线索的方向往着沿岸内侧前进。 这地下泉水河,是从南往北的流,上流在南侧,下流被北侧,之前留记号的地方,是靠近北侧下流方向,故此我和韵雯便随着沿河地带,在这洞穴之内走动着,一路向前去找,而这附近果真也有了新的进展,拿着煤油灯往下照,果然能见到有圆形规律的脚印,想必是木头人留下的。 想必它也在追踪迎春的踪迹,而它在事发的第一现场,肯定是知道迎春去往哪个方向,由此判断,我们没有走错。 洞穴下有股子特别的潮寒,并且那洞顶有滋滋的叫声,应该是潜伏着不少蝙蝠,我和韵雯越只能放慢脚步,另外还因为穿的太少,牙关直打哆嗦。 “周博,如果是抓走迎春的,是来自洞穴的东西,那么为什么不来抓我们,而只是袭击迎春呢?我们今天动静也很大,按道理来说应该来找我们麻烦才对呀。”韵雯说道。 “我也说不好,但之前我就觉得很奇怪,迎春很多东西都像随意能变出来似得,那人参自打我们上岸以来,我就从来没有见到过,或是挖过,但是迎春能够足不出户就能找到,可这附近我确实都寻过,我也没看到哪处有土地被挖的痕迹,这说明人参不是在附近挖的,还有那荷叶也很怪异,你见过荷花,自上过岛来?”我问道。 “没有,从来没见过,如果有,白露姐绝对不会放过的,毕竟荷花的莲子、莲藕、莲衣、莲房甚至藕段都有药用价值,可我这几天用白露姐留下的药材来看,不仅没有,甚至一点那种气味儿都没有,这就说明没有出现过。”韵雯说道。 “这就对了,荷叶、人参、灵芝、鱼肉、虾肉、蟹腿,这些东西都跟白来的似的,我想这就跟迎春的失踪有关,虽然现在我不确定,但我想,二者之间必然有联系,而这联系也正是你想知道的答案,为什么单找迎春不找我们。”我说道。 韵雯点了点头,我们说话只能才用悄声细语的,凑到对方耳边说及,毕竟这上头有蝙蝠,若是来个袭人,得上个疟疾可就麻烦了,如此说话,耳鬓厮磨虽说也能谈及,但毕竟边走边这么说,有些吃力,故此就此话罢。 之后我们就这么沉默着走了两三百步,却感觉走出了洞穴,到了另一片天地,上头也露出了天空,我们竟然是走了出来,这里有一道浮桥,而浮桥对面却能见到不少的火光,我和韵雯不由面面相觑,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再想,会不会是蛮荒部落,只是来找迎春时,带着了犬狗,由此让我产生了误会,不然这么多火光是从何而来的? 这里多是山石嶙峋,阴气森森,里头的火光很多,且飘来一股子熟悉的气味儿,便就是那些鲛人膏的味道,诸多石头之间还能见到铁索相连,还有诸多铁器,越看越像某个部落,我越发的不安,可别到了什么这座岛上的原住民住所,那可就是羊入虎口了。 过了桥,前方有一条路,是靠石头铺在水里形成的,再过去恐怕便要看到对方那些部落之人了,在没有被发现之前,还是再考虑一下吧,于是我拉住了韵雯的手,没让她继续往前去。 “怎么了?”韵雯问道。 “别再靠前了,前方估计是这座岛屿的原住民,它们的文明程度已经相当高,你想想我们国内到了春秋战国时期,炼铁技术才能逐渐完善,而前方的部落,分明已经完全掌握,这只有它们的社会体制绝对比较发达才能做到,简而言之,有体制则有兵有营,有一定程度的作战能力,咱们去了必然是找死。”我说道。 韵雯听着也看了看那些铁索、铁链,皱起了眉头,说道:“那我们就这么回去吗?怎么跟白露交代呢?” “就说找不到了。听我说,韵雯,我知道你又要说什么,你又要说,哪天你也落难了,我肯定也不会搭救,对不对?不是的,我现在已经想好怎么跟你解释了,天底下没有公平而言,你是你,迎春是迎春,白露是白露,这当中怎能相提并论呢,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想保护好你,保护好我们自己,没办法去救迎春,不代表以后不会救你,你明白这意思吗?”我问道。 她低下头,似乎也在沉思,点了点头,但还是说道:“可迎春太可怜了,如果按你所说,她应该是被部落的人掳走,那会发生什么,当真不敢想象。” “各人有各人的的命,到了这岛上,生死便是家常饭,若是老天爷不赏脸,我们又能如何奈何呢?走吧,我得回去了,不然被发现了,咱们也吃不了兜着走,我们只能量力而行。”我说道。 韵雯点了点头,满是歉意的看着前方,好像这一切都是她的错一般,不过她本就是这样,我也没有必要去跟她较真,待她能想明白些,也就跟我走了,走前嘀咕道:“希望迎春福大命大还是能够过得此劫难。” 我拉着她往回走,心想着可别惹上什么麻烦,正向前走着,忽然看到拿到浮桥被上面的铁索拽了起来,噔噔噔的声音不绝于耳,我和韵雯大惊失措,如此一来我们只能游过那条河才能到对岸,才能回去原来的洞穴沿河道路。 只不过先不提这河水冰冷,最主要的是,桥是控升起来的,那就代表着有人在操作,既然有人操作,又是在我们回去的第一时间,那便代表着有些人想把我们留下,故此有意的把桥吊起来。 韵雯不由得抓紧我的手,于此同时我也感觉到背上一股冰寒,我好奇的用余光向后瞄了一眼,当即瞪大了眼睛,映入我眼帘的,不仅仅是那把长矛,还有身后拿着长矛的家伙。 竟然不是人,而是一只站立的鬣狗! 第二百六十一章:别有洞天 我不敢看得太用劲儿,只是看到那鬣狗的头大概的模样,心中不由得犯嘀咕,丫的这岛上还当真什么鬼东西都有,站立的鬣狗,隐约能听到有金属甲片抖动的声响,可见对方应该是身着甲胄,且都是金属工艺,加之看到那长矛凌厉,工艺水平应该是不错了。 看了这藏在荒地里的部落八成就是这个鬣狗人的地界,原以为我是判断错了,但现在仔细回味起来,也当真是事实一般,如若不是鬣狗人,如何才能留出三道竖爪,一横横爪的痕迹?如果是正如人,没有那兽爪,如果只是鬣狗,那也没有那种智慧能够到处留下这么复杂的符号,而不是通过狗尿。 由此而言,狗不狗,人不人,便也是最符合和满足条件的。 不过很明显,这些鬣狗人并没有要杀害我们的意思,要不然何至于等这么久,可是既然不杀害,又没有下一步的动静,那到底是图什么。 “怎么办?周博。”韵雯问我道。 “如果它们要伤我们,这里离着城堡很近,它们为什么不直接来抓我们,而是等到我们在这里后才来对我们动手,虽说是我们误入了对方的地盘,有这么个缘故,但是它们的行为很反常,没有出手伤害,只是对我们进行恐吓,由此来看,它们根本不具足杀我们的理由,既是戍卫,便需要听候命令,很显然它们没有对我们抓捕和杀死的命令。”我说道。 “你的意思是,它们只是在恐吓我们,可是为了什么?”韵雯问道。 “你可听说过一句话?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想走此路”我还没说完,韵雯便接了下句。 “留下买路财!所以,它们是想要让我们留下买路财?”韵雯问道。 “只要有阶级,有地位分别,有体制,多半会有些这种腐化的情况,它们的文明发达,这种事情应该是不少见的,我大胆猜测,它们就是想要财罢了。”我说道。 “可我们没有它们能使用的钱财,如何给她们呢?”韵雯问道。 这时我不由得想起了一些事儿,我记得迎春房间的桌子坍塌了,东西落的一地都是,那时我没有多留意这些,现在想起来,好像是那些个迎春木雕的东西少了很多。 “财不一定指的是钱,还有别的东西,你的记忆力,能否回忆一下,迎春房间两次之中,是否少了不少的木雕工艺品?”我问道。 韵雯便就回想了一番,随即冲我点头。 “看来迎春的失踪,便跟这些东西有关,你看看身上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咱们找来给对方,可能能解围。”我说到。 于是我们二人冲着自己衣服上一顿翻找,而我在口袋里翻到那把银制的勺子,风餐露宿惯了,时不常的会把家伙事儿放到衣服口袋里,这会儿估计也是这般,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吧勺子放进了衣服兜子,不过也幸亏了这次的无心之举。 我拿出了银勺,向着身后挪去,心中也忐忑不安,怕是对方不吃这一套,是我想多了。 没想到刚刚将手拿银勺子伸到后面,立刻便被一股气力拿走,那两只鬣狗人兹拉兹啦兹拉的交流片刻,过了片刻,两只对着我和韵雯的长矛便就松开了,转头便见到鬣狗人侧身躲开,冲我们指着前方继续行进的方向。 而身后的桥还是没有放下来的意思,意思也再明显不过,它们还是没有打算这么简单的放我们离开。 之后只见那两只鬣狗人一路带着我们继续前进,走过了那一条铺在水面上的石头路,便就进屋一条山谷山道,这道路只容的下一人前行,经过了那里,便见到一个山谷区域,左右侧皆有环山抱着,而两条上山的坡道满是灯火通明,恍惚之间还以为自己回到了文明世界呢。 只不过这里的不是人,而是鬣狗人,它们蹲坐在地上,前方摆着岩石,岩石上则摆着许多东西,我见到便有人参、灵芝、鱼肉、虾肉、蟹腿、各种虫子等等东西,有很多一部分便就是迎春房间里可以见到的那些,而每一样东西都是搭放在岩石上的荷叶之间,琳琅满目。 原来这里有个交易市场,难怪刚才那两个鬣狗人戍卫并没有对我和韵雯怎么样,它们还指望我们在这里进行消费呢,如果将我们弄死,它们既得不到小费,还让它们鬣狗人的市场没有人来光顾,岂不是损失惨重? 那两个戍卫将我们送进来后,便又出去堵人去了,我和韵雯也松了口气,有买卖市场便意味着有利益关系,而这利益关系目前而言,是能够保住我们性命的,毕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现在是卖家需要市场。 我和韵雯便在这里兜兜转转起来,只见有的“摊贩”卖的是一些打来的猎物,有的则是一些兵器,多是粗铁打造的矛剑刀盾等物,可以看出有一定的工艺水平,但还欠些火候,跟我们见到那些机器制造的,可以说是天差万别。 当然也有一些摊贩卖的算是“”,莲子、莲藕、荷叶还有一些其他认得认不得的药草,看来是懂些自然医道的摊贩在这里摆着摊。 虽说这里是个荒郊野岭,但在这里走上片刻,当真有点在逛街逛夜市的即视感,虽说卖东西的不是人,都是一张张神态怪异的狗脸,不过看得久了,加之它们没有敌意,也就慢慢习惯了,顶多有点异国他乡之感。 韵雯也慢慢的习惯了过来,先是在那些鬣狗人的目光下揣揣不安,尽力的扶着我,现在则走的坦荡起来,已经无所畏惧了,其实想明白了,这里也没什么可怕,只有买家和卖家还有其他货品,能坏到哪里去? 只是让人匪夷所思的是,这个市场来逛的,可不止我和韵雯,其中还有其他的鬣狗人,还有鲛人族的,还有个子极小的老鼠人,就像是不同人种一样,都在选购着需求之物,虽算不上熙熙攘攘,比肩继踵,但也着实数量可观,交易不断。 这里通用的货币是铜币,样子是荷叶状的铜币,也不知这兑率如何,怎么判定商品价值。 “周博,我都没想过有一天会跟你在某个集市逛着街道,就这么二人手牵着手,和其他行人檫肩而过,看着商品,走着小路,心中悠闲这般。”韵雯说着冲我一笑。 “我也没想过,在这荒无人烟的荒岛上,会有这样一种部落文明,已经达到了这种层次,能够出现集市,出现交易市场,也没想过你想过的那些,冒昧一问,你跟你未婚夫也曾这般逛过街吗?”我说道。 她摇头,说道:“没有,我们只见过一面,是爸妈安排我二人在西餐厅见面的,见面之后,他跟我谈了婚后的条件,说会给我爸妈买几套房,给我买车,让我做富太太,之后便跪下跟我求婚,连婚戒都是他自己选好的,不是我们一起去选的,所以我没有跟他逛过街。” “哦,是这样。”我说道。 “论其跟哪个男人一起逛过街,走过路,除了我爸,就是你了,而且今后我想,也只愿意跟你逛街,不再寻想他人。”韵雯说到,她的手指也不由得加劲儿,咬着唇,脸色泛红。 我心中窃喜,说道:“可惜我现在没有那荷叶币,要不然我也给你整个婚戒。” 我顿感不对,这婚戒是随便买的嘛?然而却见韵雯并不怪罪,只是笑脸盈盈。 正仓促间,我们二人忽然看着前方顿住了,只见前方出现了一个摊子,所摆之物却是那般熟悉。 第二百六十二章:慰劳一餐 只见那鬣狗人摊贩其面前摆的东西不是其他的,我仔细看了一下,便就是迎春的那些个木雕,这hellokitty,放任着岛屿,没有第二个人可以调出来,这里有新的有旧的,韵雯见后,说那最新的应该就是韵雯在房间里丢失了的那几个。 果然,这印证了我的猜想,迎春果然是通过她的手工艺品来这里达成以物易物的条件,之所以知道这个门道,招惹上这些是非,必然跟木头人丑八怪有关,丑八怪之前是鲛人的身体,后来被迎春用道缚的能力让其借尸还魂,让丑八怪入了木头人的身子。 而丑八怪还有着旧时的记忆,且看这市场中有不少鲛人族的买家,可见丑八怪跟其他鲛人一样,都知道有这么个地方,故此这门道必然是丑八怪帮着迎春实现的,也因此让迎春陷入了这其中是非。 “怎么办?我们跟它语言不通,也没办法问清楚迎春的具体情况。”韵雯问道。 “没事,就算问了它也不会说,你见过哪个卖家会真的把货源渠道跟买家通报一遍吗?如果它能够垄断销售,岂不是更好?并且你看,这些木雕摆放的位置有缺漏的地方,说明已经卖出去几个了,看起来这玩意儿很受欢迎,既然如此,它就不会自断财路的告诉我们。”我说道。 “也是,那线索到了这里不就断了吗?那我们该怎么救迎春才会比较好呢?”韵雯问道。 “你看前有铁闸门,铁闸门有数个站岗的戍卫,还有几个巡逻的,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迎春被关押在那里头,毕竟咱们这一路上没有看到血迹,这说明迎春没有受伤,另外既然迎春做的东西这般受欢迎,她怎么的也算是一条财路,是赚钱的工具,杀了未免可惜,故此她应该是没事,只是被关住了里头。”我说道。 “嗯,是的,有市场就有贫富之差,就会有攀比,有攀比就会有私心,保不准就是那个摊贩把迎春妹妹关押着,以继续压榨她好让钱来的快些,故此只会是非法关押,而不会卸磨杀驴,迎春妹妹应该算是安全的。”韵雯说道。 “我们现在硬闯绝对无益,只会把我们都给搭进去,所以我的设想是,知道了迎春暂时无碍,就暂且先回去,等今后再来光顾这个鬣狗人摊贩,看看是否有迎春最新的雕刻作品,便就知道迎春的失踪是不是这家伙干的,便就可以定下目标,逐步的将迎春解救出来,打个持久战。”我说道。 韵雯点了点头,说道:“好,那便听你的安排。” 于是我们,在这山谷之间溜达了一圈,大概也摸清了道路,两座山,两条上山坡,坡道半途便被铁栅栏挡住,径直前行,除了山坡,山脚下的空地区域也基本都是摆摊的,这条道路向前去的尽头也一样是个铁栅栏,有鬣狗人戍卫看着,不让前行。 由此大概能判断出,这外面算是鬣狗人巢穴城的城郊外区域,里头才是它们的真正的领地区域,这外头是专门用来招待我们这些买东西的,类似于某种黑市。 现在主要这出去不知该如何出,可别又被外面巡逻的那两个拿长矛逮回来,于是我便观察其他要离开这里的顾客都是怎么做的,只见那些个鲛人是从一个山体中挖的通道出去的,由于鲛人个子都很高大,几近于三米多高,这设计的通道也就偏高,这个通道里站着两个没有拿武器的,鲛人出去后,它们便点头,应该是类似于迎宾送客的角色。 我和韵雯也一本正经出去,它们也冲着我们点头,估摸着在说欢迎再次光临。 从通道一直跟随着前方两个鲛人走,便到了一片水潭附近,它们便咣当一声跳了下河,我和韵雯则发窘了,敢情这出口是专门留给鲛人的,正想回头,忽而听我有细微的风声,于是我带着韵雯随着那风声而去。 直到见到一个相对要小的豁口,才想起这应该是专门给那些老鼠人留下的口子,于是我和韵雯便就从那里缩着跪着往外爬,比狗洞还有稍小,这我都算大体格子,爬这一道,皮肤都要磨坏了,不过爬了一阵也总算到了尽头,只见被石岩挡住,我将其推开,出去后,发现又回到地下河沿岸的洞穴里,这里也正是我们刚出洞口的附近,那座浮桥的入口。 绕了一大圈,总算是混出来了,于是我们提着那煤油灯,回去洞穴顺着原路回去,到了阶梯口,往上去便就回到了城堡附近的区域,接着要往回去。 见城堡中灯火通明,想来白露还在苦苦等候,韵雯这时拉住我,说道:“一会儿回去,我们该怎么跟白露姐交代?” “先说能确定迎春还活着,然后再把我们遇到的情况跟她逐一说及,好让她尽可能的减少心悸的症状。”我说道。 韵雯点头。 回到屋子内,我们按计划跟白露说及,第一句话便是确定迎春活着,她紧绷的心也松懈了大半,这之后的话她便也就能听的进去,她虽然心中还记着妹妹刺自己的那一刀,但得知她出事,这血浓于水,怎能不心生焦虑,故此我这一番言语设计,也正是最大的程度的保护她心理不过分激动。 她知道我二人也尽力了,另外她的身子着实是不太可能再下洞去找和救迎春,还得指望我和韵雯,故此她之后没再说什么,已经得到相对不错的答案,她便替我们将饭菜热了,我们正也饿的慌,这之前没吃上一顿大宴,现在也终于能够多吃几口,稍许安心的饱餐一顿。 饭后,大家都累了,便就热了水,大家洗漱一番,之后将烛灯降下,全都吹灭,大家回去二楼把边的屋子,准备歇下。 大家回去房间后,韵雯扶着白露去床边歇息,我则准备着在沙发也睡下了,但这时,白露冲我招手,我便就过去,煤油灯放在桌子上,屋子还算亮堂。 白露拍着床,意思是让我坐下,我看了一眼她,也看了一眼韵雯,不知其意,但还是先坐下了。 “周博大哥,你心中是怎么想的,关于救下迎春,有没有什么计划?”白露问道。 “你放心,我心中确实有点计划,但是急不得,我们必须得先确定,是不是那个鬣狗人摊贩掳走了迎春,这个要通过它的货品源来确定,若有新的迎春作品,那便不离十,如果确定了,咱们再进行下一步计划,跟随那贩子,觉察它的行踪,说不定便能找到窝点。”我说道。 “可你们不是说,下头有不少的铁栅栏吗?那该如何跟随它混进去?”白露问道。 “有钱能使鬼推磨,我们下面有不少的工艺品,实在不行,便揣着点,到时看看能否买通守卫,浑水摸鱼的进入内部。”我说道。 “好主意。”白露说道。 既然已经说清,我便打算继续取水,却见白露拉住我的袖子,转头却见她俩都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我,我看着不由得的脸红起来。 “要不,还跟以前一样,你陪着我们一起睡吧?夜晚这房间潮冷,大家挤在一起也热些。”白露说道。 我直挠着头皮,明显紧张的下意识动作。 不过都盛情邀请了,我何必还去沙发上憋屈呢,而这一夜韵雯紧紧抱着我,白露也始终紧挨着我,等到韵雯谁去,我也半迷糊之际,我偶然听到白露说道:“要不,今晚你便要了我和韵雯妹妹吧,就在这里,我们行周公之礼。” 我一惊,但也领会,我说的方案毕竟危险,她怕我之后变卦,她需要确保万无一失,故此拉上韵雯,让我心生强烈念想,以用身体作为筹码条件。 第二百六十三章:营救计划 本来还多有困倦,但听到她这么一撩,顿时也感觉到身子骨了起来,浑身火热起来。 而白露不仅仅说,还动起手来,她拉过我的手,将我的手搭在她雪嫩的脸上,且有些发烫,随手她亲吻我的手掌,还在不断的刺激和激化我的感官,让我那份躁动的心不断的被挑拨,不自觉中我呼吸急促了起来,另一只手使劲的抓住床单,既克制着,又不断想着。 “白露,别这样,该做的事情,我一定会去做,但你再挑逗下去,很可能就会出事,我们毕竟不是拜过堂结过婚的人,出了荒岛可能谁也不认识谁了,我也没办法对你负责,所以别再这样了,否则我再也不能够跟你们躺在一起,会麻烦很多。”我说道。 然而白露却没有停止,反而拿着的手继续往下探,她在我耳边悄声说道:“确实没有媒妁之言,没有父母之命,也没有法律肯定,但是就像你说的,这里是荒岛,是野外荒无人烟的地方,要这些东西太难了,若是你不嫌弃麻烦,改天咱们能让天地为鉴,好好拜堂成亲,补个仪式,这样你还有顾虑吗?” “为何一定娶你,如今大家这样不好吗?”我问道。 谁知白露这时紧紧搂住我,吻住我的嘴,半个身子都压在了我身上,她身体也是那般的发烫,之后凑到我耳边说道:“经过这次的生死,我越发的明白,迎春靠不住,我需要更稳定的关系,家庭夫妻是我能想象的到最好的方式,跟我做夫妻吧,这样你不会抛弃我,也会多顾及我的家人。” 她的热情让我猝不及防,我这一刻的手还在床板子放着,有些发抖,若不是仗着训练过的忍耐力,恐怕我早已经忍不住的对她做些什么,她这般主动,话说又有几个男子能够忍耐下来? 我的手已经扶住她的细腰,心中有着无数的声音在说,韵雯已经睡过去了,今夜发生了什么,或许也就我和白露知道,不如就将计就计了吧,但另一边又想着,我做了这些,今后如何面对韵雯?心中愤慨万千。 并且还有一件事,我现在当真要跟白露发生点什么,恐怕对她现在虚弱的状况而言,并不会太好,但是如果直接拒绝她,我怕她又会有情绪,毕竟这样会让她很难堪,两者之间,我还得权衡一下。 既然拒不得,顺不得,我只能够想办法化一化,缓一缓了。 于是我轻轻推开她,并在她的脸上香了一口,她满脸绯红的看着我,期待我接着继续,我说道:“你一直都是我的家人,不需要进一步的确认,再者,你身体虚弱,若是有个好歹,我岂不是罪人,那样韵雯该怎么想我?你先调养身子,不要想太多,至于其他的事儿,再做考虑。” 白露见我如此,也稍稍冷静了一些,说道:“其实我还有个事儿,想跟你商量。” 我就知道,她绝不会让我白白要她的身子的,条件估计早就想好了,幸亏没顺了她,要不然那条件再苛刻,我也不能轻易拒绝,不过我本也很是了解她,倒是也不意外她这样,便问道:“什么事儿?” “只不过要稍稍辛苦你一些,按你的计划,再找到窝点的时候,迎春可能就被关在那里,但是你们闯进内部容易,但要把它们的‘个人资产’带走,将其带出来那就会比较难了,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那时可能会闹的满城皆知,所以我希望你能够那时不放弃迎春,坚持陪她到最后。”白露说道。 果然,她还是了解到我并没有到想为宋迎春拼命的程度,或许是我对迎春表现出来的态度让她警觉了,所以她有意今晚弄了这一出,就是为了巩固和加深我的忠诚,好让我对宋迎春上心,关键时刻能为其拼命。 “宋白露,如果你真是有想过把我当丈夫,那有没有想也要保住我的命呢?”我问道。 她被我问住了,隔了片刻才说道:“我只是不想迎春出事。” “我只能告诉你,我会尽力的,但我的命也宝贵,我死了,韵雯的生存也会受影响,而我答应过她,一定保她性命,让她能够安全离开这些危险的岛屿,这是我的承诺,既是承诺,就得兑现。”我说道。 在那之后,我二人都稍许冷静下来,我也从床上下来,回去了沙发上睡去了,尽管白露几番挽留,我也没留下,毕竟已经很累了,我不想再在这些事情上再经受一遍的折磨,还有就是这些危险关系不能随意的弄,一旦沾上这些,彼此之间的私心、情执会形成危险的网,彼此算计。 就像如果我今夜顺遂了白露,那么白露便会将我视作唯一的男人,而她就不会把韵雯当作姐妹或是队友,更多的便是情敌,毕竟她会想,我和她的关系乃是身体换来的,怎能轻易让之?她这个人可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吃亏的,想要不亏就要争。 有个敌字,一切便就变了,清官难断家务事,一旦成了家才是个乱,外面还有弄清楚,若是这边再起波澜,恐怕大家都别想活儿,故此为了大局,为了能够彼此生存的安心,我还是得克制己身,不可随意动摇,否则后患无穷,也幸亏今夜算是忍住了。 而我在沙发上睡下,冷是冷了些,但这个城堡里不缺被子,有被子盖,过上片刻也就好了,也正当我手脚发凉,但好歹快要睡下之时,却感觉到有人钻进了我的被窝跟我面对面睡着,我正寻想是不是白露不甘心,但那修长的手指在我的脸上轻抚,我便立刻打消了这想法。 这芊芊玉手,整个屋子里只有韵雯丫头有,隐约听到她偷笑的声音,我也想到估摸着她刚才并没有睡,只是也不好阻止,陷于尴尬,才装着睡,想来也是危险,如果我跟白露真就发生了什么,不清不楚的,恐怕韵雯会有多芥蒂?她会怎么想我? 还好是通过了考验。 “什么时候都念着我呀。”韵雯嘀咕到。 “咳咳,快睡吧,明天还得想办法救迎春呢。”我不好意思的说道。 然而她却搂我越紧,但也只是紧挨着,不想白露那般热切和需求。 没过多久,韵雯在我身边睡下,而我也终于得了闲,在折腾了一晚上,得以时间睡下,只不过在睡下的同时,也想到了白露刚才分析,确实如此,一旦深深推敲起来,营救迎春的事情可谓危险之至,那地方进去就不容易了,何况还得带个人出来,何其之难? 而如果真就引起大乱,满城风雨,光是一两个的戍卫都够我们受的,何况不知会有多少,多了到时候牵连进去了,又会怎么办,故此针对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慢慢的,我想不动了,在韵雯微柔的鼾声中,我也迷糊了眼睛,睡了过去。 次日醒来,两个女孩一大早便已经起床,不见身影,我从房间走出,却见她二人正在一楼坐在餐桌上讨论着什么,好像跟营救迎春的计划有关。 第二百六十四章:挤上牛奶 她二人见我下楼来,便也就停止了讨论,白露去往厨房,而韵雯也神情不定的朝我走来,我问及了她两句,她则也只是含糊其辞的几句带过,既是有意要瞒我什么,我就算怎么问她都有其他话来答对,故此也就没有这个必要了,我不希望她对我撒谎。 之后,白露将昨夜没吃完的又热了一遍,另外还有些蟹肉,她则直接捏成蟹肉丸一同放入锅内煮着,一顿敷衍吃完,她们便坐在餐桌上,等待我的安排。 “听我说,我们不光光要救下迎春,还得为自己接下来的生活谋划好,不能舍本求末,一味的去想那边的办法,而忽略我们自己所有的生活计划,毕竟迎春不可能一时间就救得下来,这需要很多的精心布置,特别是我以前也从人贩子手中救过不少被拐走的小孩,有些经验之谈,故此我的建议大家最好听听,千万不要冲动的去营救,也不过瞒着我去做什么事,否则只会越发的危险。”我说到。 说完,我还特意扫了她们俩一眼,白露还相对镇定一些,但是韵雯则心虚了许多,这其中看来果真有点事儿。 “周博大哥,我们都听你的。”宋白露说道。 “那好,大家一定得听话,不要擅作主张,别让我太操心。我说一下接下来的安排,白露你收拾厨房,另外一会儿去到后院给土豆浇点水,最近估计又到木耳出耳的时候了,你有空去看看,若看到长了不少,就采摘一下,洗洗晒晒,韵雯你一会儿去把迎春屋子的那些东西都搬回来,另外这上面有羽毛笔和牛皮纸,你有空把最近有用的讯息整理一下,都写下来,把地下的地图画一下,我去麦田浇水后再回来,晚上我们接着讨论。”我说到。 女孩们点了点头,但韵雯似乎还是有点分神的样子,还是被我所察觉到。 之后大家各自去准备要做的事儿,而韵雯听我安排,最先的事情便是要去整理迎春屋子里的东西,便就跟我一同从屋子里出来,我跟着她来到了迎春在门卫室的门口,拦住了她,趁着白露不在,这才敢问出我的疑惑。 “韵雯,白露清晨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并且是关于迎春的事儿?听我说,千万不要擅作主张,不要听她的安排,有什么行动我们一起执行,千万不要被她的话带跑偏了,好不好?”我担忧的说道。 “周博,你别瞎想了,赶快去吧,麦田已经两天没经管了,这样下去会出事的。”韵雯说道。 “那你答应我,要听我的话,好好在屋子里待着等我。”我说道。 她笑了笑,随即用手搭在我肩上,含情脉脉的看着我,那双动人的星眸饱含热情,俏唇微动,说道:“你是在担心我吗?” “那还用说,肯定是啊。”我有些脸红说道。 她踮起脚尖,对着我的唇一亲,说道:“谢谢,做为感谢。” 清凉的吻留在我的嘴上,让我回味无穷,接着她俏皮的冲我吐舌头,松开了我,向我挥手道别,进迎春的屋子内去了,我虽然甜蜜在心,但多少还有有些心中担忧。 不过我去浇完水,加上来回的路程也就大概一两个小时,尽快赶回来应该也出不了什么大事,想到这里还是别去刨根问底了,抓紧时间赶回来,兴许也不会有什么大碍,本来应该去警告一下白露,不过她身体有恙,如果是我想多,岂不是给她添堵? 还是算了,只希望韵雯能够听进去话,可千万别在我空档期的时候,被白露那丫头骗了。 我背起背包,带上工兵铲,配着那把金阙,骑上龙马,便就往外去,想要尽快的赶去麦田处理完那些琐事再回来,然而所谓不祥征兆,这刚出门不久,龙马便不愿多走,忽而停在了牛群区的附近,这周围的野牛都在哞哞叫着,很显然被一只肩高都快两米三的龙马所吓到了。 我怎么费劲心思,这龙马就是不肯走,本就着急我一生气,便使劲的夹了一下它的马腹,它更来劲儿了,直接猛地一甩,将我从马背上摔了下来,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差点就把我给摔晕了,然而这三伏犟脾气一来,我根本没办法对它实施更多强硬措施,毕竟太大太高了。 它现在身上的龙鳞越发的密集,眼神也比之过往要凶戾许多,看着就不好惹,不知不觉也眼睛也有些如兔子般的有些发赤,也就在韵雯的面前,温顺不已,对我可没有那么友好。 硬的不行,也只能来软的了。 摸着它的身上的龙鳞,它别过脸去,显然不悦,好家伙,现在都有龙威了! 但没办法,只现在为止,我还得是求着它办事,只是边摸边说道:“三伏兄,你现在别有脾气,麦田那边很重要,如果耽搁了,下半年你韵雯主人的食粮就全没了,好兄弟,听话一些好吗?再说了,那些麦秆子到时候对你来说,也是极佳的食粮啊。” 它现在灵性大增,就好像会听懂话了一般,于是便就稍稍蹲下,我也趁机赶忙坐上去,舒了口气,正打算驾着他赶快走,却见不少的野牛围拢周围,但它们不像是要攻击,反而是一副崇敬的眼神,我也能理解,毕竟龙乃百兽至尊,既是至尊,谁人不敬? 不过也好,正好看到不少的小牛犊出生,最近母牛应该在哺乳期,它们既然对三伏这么的崇敬,应该也会不排斥我,我带着三伏狐假虎威一番,说不定还能够借此机会挤点野牛奶呢。 正好背包里,那个军用水壶一直没有拿出去,毕竟我时常要出走,要喝水,故此一直都放背包里,由此正好试一试。 于是下马,慢慢朝着牛群走去,果然它们神色并无不喜或是愤怒,也没有警惕,我便走到了一只母牛身边,当然还是得小心之至,见它并没有反抗,便试着将壶口对准其出奶处,挤压了一番,还真能够挤出一些白色乳液,而那母牛哞叫了几声,没有挣扎的动向。 再者,牛若是烦躁,会不停的甩动牛尾,但这母牛没有,只是用那双牛眼斜侧着瞅我,相对较为温顺,兹拉兹啦,挤出不少,但还得跟牛犊留一些,故此挤了四分之一壶后,我便停手,打算晚上拿回去煮煮,和女孩们一起喝点新鲜玩意儿。 这里牛群很多,母牛也不少,不过已经产子的,也就四五只,我便轮番的每只挤一点,凑到四分之三壶后,满意的盖好盖子,放回背包,然后上马驰骋而去,牛群见龙马已走,便也各自分散离开了。 龙马的速度比之往日都要快些,很快我们便到了那片驿站附近,我进去将麦田料理一下,现在因为已经气温上升,有些冰面已经化开了,故此煮水的速度要比严冬之际快上许多,很快便就用那不锈钢锅,煮好水,浇灌了麦田,期间也没花多少时间,检查了一下栅栏,基本都没有损坏,便就准备回去。 然而本来性子比较沉稳的三伏,今日也不知怎么了,见它烦躁不安的走动着也不吃草,加上它今日种种异常,也让我想到什么。 “是不是青春期到了?或者是糟了,有可能是在担忧韵雯的情况?毕竟它只关心这个。”我也着急到,赶忙上马,一刻不闲下。 第二百六十五章:擅自行动 回去的途中,我都没有有意的让三伏加速,它倒比我还急,跑的都快飞起来了,要不是我抓紧了那缰绳,夹紧了马身子,恐怕整个人都要被甩飞出去,不过它这样也好,我本来也担心会出什么事,心中一直在思忖着白露和韵雯早晨为什么那么早的起来,并且见到我之际,立刻便不谈了。 按理说,营救迎春的事儿,还得是指望我,毕竟计划是我定下的,另外我也是这当中最有营救经验的人,既然谈及营救还要撇下我,单独的谈,这本身就很反常,再者那宋白露平日极好,但是那宋家姐妹都有着骨子里的自私,宋白露圆滑一些,但是也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子。 她昨夜想将身体用来跟我谈条件,谈的并不愉快,早晨就又找了韵雯,这当中不得不说有什么蹊跷,只是有些话明面上说不清楚,即便我找白露理论,她也大可以不承认,而我之前已经跟韵雯谈过,她很显然也想隐瞒交谈内容。 故此我也只能吃着哑巴亏,没有别的办法,这才是事情不可逆转地方,在于韵雯已经被白露所蛊惑,而我不能够劝下。 三伏很少这么躁动,这也让我越发的觉得事情会有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 很快,我到了城门口,城门禁闭,我便敲响门环,咚咚咚,连续的敲响数次,然而却没有听到有人开门的声响,往常这个时候韵雯早就来开门了,为了确保不是我想多,我再次敲了几声,只可惜依旧如此,里头没有任何的动静。 城门紧闭,里头无声,这让我想到了比较可怕的事儿! 不行,我得赶紧进城堡才行,可不能这么干等着,要不然真就发生了我所预想的事情可就来不及了,于是我重新坐上龙马的身上,想着这三伏之前为了救韵雯,不惜与一只全力冲刺的野牛对撞,还将其撞死,那个时候它肩高还不过两米,个子尚小一些,就有如此气力。 现在都快两米三了,都快赶上某些种类的大象肩高度,如此庞大的体型,加上龙魄鳞已经在它身上发生了效用好几个月了,这力量肯定是越发的增长,这城门虽然被紧闭,不过也只有门闩嵌着,未必就能够挡住龙马的脚步。 “三伏,如果你是害怕韵雯出事儿,就赶紧用尽全力把门撞开,我好进去能够找她。”我说道。 三伏一听,只见它的前右腿,扒了两下地,一时间尘土扬起,随即一骑绝尘,疾驰而冲,它那双龙角向前顶着,轰的一声,直接撞开了城门,偌大的门闩爆裂,巨大的城门就差被卸掉,咣当一声狠狠的砸在了城门口的墙上。 这冲撞的力气又凶又稳,确实藏着些许龙的霸气! 冲进园区,我四周环顾,另外留意声响,确实没有发现什么动静,敲门声在城堡内是绝对听的到的,这无可置疑,而听到了不开门这说不过去,由此我没有第一时间进城堡,而是跑到后院去看,想到会不会是都在后院而没听到声音。 但后院的土豆已经浇过水,却没有人,这般乱找绝对误事,还是得冷静些许。 为了第一时间排除危险可能,我赶忙来到了去往地下的洞口,刚才城门紧闭,她们不可能出去,而不在外面又听不到的我敲门声,很大的可能就是下了地下河区域,而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 我顺着台阶往下去,隐约听到有声响,是女孩的声音,稍稍松了口气,可能是她俩在下面研究什么亦或是打水之类的,于是便想下去找她们,但是越听越不对劲,好像只有一个人在说话,并且是在自言自语,为了不打草惊蛇,我暂且先听听。 “怎么办?一会儿要是周博回来了,我该怎么跟他说,说我们只是好奇的去参观一下,就被鬣狗人给抓走了?不不不,这肯定不行,要是周博问我我怎么没被抓去,我该怎么回答,这说不通啊,况且周博那么精明的人,还会看微表情,我可骗不了他,可能只会适得其反!”白露自己一个人在下方咕咕叨叨的。 而我听的那叫一个崩溃,这么说韵雯已经被鬣狗人抓走了!所以下面真的只有她一人,由此听来,果真与我想的一般,又是这宋白露坑人,我越发的生气,但想到现在下去撒一顿气,可能什么也解决不了,还是等她把话说完,多了解点情况,再处理。 “骗他很显然不行,但是说实话,我真怕他会真的放弃我和迎春,毕竟是我让韵雯陪着我去那个鬣狗黑市的,只是谁能想到我们只是拿着迎春制作的木雕作品去向那鬣狗人戍卫打听事情,就会被抓,这谁能想得到呢?毕竟它们是为了维护市场秩序的嘛,怎么会这般公私不分呢,就算公私不分,那我们也打点了不少的其他价格不菲的东西,也应该看几分薄面呐,真是愁人!”宋白露还在嘀咕着,声音听着很是沮丧。 事情说到这儿,我也基本上弄明白了什么情况,敢情都是这宋白露撺掇着韵雯去干些不知死活的事儿,这才害了韵雯被抓走,另外我也很是敬佩她的这份愚蠢。 我立刻往下去,来到了地下河附近,见宋白露正坐在台阶上,满是惊恐的看着我。 “我怎么说你好,那些鬣狗人戍卫说不定就是去抓迎春的人,和那摊贩可能蛇鼠一窝,串通一气,你把迎春的作品带去让他们帮着找,你觉得它应该怎么应付你好?当真为了那点破东西,把窝点告诉你们,好让你们立刻找到?都告诉你们不要擅自行动,你生个病,连耳朵都聋了是吗?从长计议懂不懂,蠢货!”我气的大骂。 “周博大哥,你什么时候来的?刚才都听到了么?”白露面色发窘,可怜兮兮的看着我。 “怎么的,没听到,你还想再编个理由骗我?”我大喝到。 她直摇头,赶忙说道:“不敢,不敢!我怎么敢骗周博大哥你呢!” “宋白露,你真行啊,一次次的要把韵雯给害了,是不是包藏祸心,早就有意这样,好让我以后只听你一人的?我说几天三伏怎么那般急躁,可不得急躁点嘛,有人生了这等坏心思,要害它主子,它能不急躁吗?你知不道韵雯为了你的病吃了多少苦,你心眼怎么那么坏!”我呵斥到。 “不是,我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我真不是故意的,刚才我也差点被抓住了,幸亏我的眼睛让我逃了出来,周博哥,你相信我好不好,我真没有想过害韵雯,只是想把迎春救了,因为我和韵雯都察觉到你可能不会真心救迎春,所以才有了这个主意,趁你不在,去套出信息,自己这头也想点办法尝试一下别的办法。”白露说道。 “尝试好了吗?这办法好使吗?”我冷声问道。 白露害怕的不敢说话,脸色苍白,摇了摇头。 “你不是怀疑我不是真心救迎春啊,行,打今儿起,你们姐妹的事儿,我决不再管,等我救出韵雯,决不再跟你们有一丝毫的牵扯,好心当成驴肝肺,一群白眼狼!”我怒骂到。 说完,我提着剑便要离开,但这时,我听到身后呕的一声,回头一看,却见白露干呕出一口鲜血,脸色煞白的很,这一吐血,也让我叹息不止,心中的愤怒也打消了不少,毕竟对方是个病弱之人。 “对不起!是我不对,咱们想个办法,将她俩一同救出来好吗?等过了这事儿,你再罚我气我,好不好?求你了!”宋白露拉着我的裤脚说道。 第二百六十六章:及时止损 我叹息一声,想到这当中的事情也不能全怪白露,我自己也有责任,确实有想过不用较大代价来营救迎春,可能也表现的比较明显,这才也让白露有了戒备,加之昨夜可能处理的不当,再者这件事情韵雯自己也有责任,我再三叮嘱,她却视若无睹,这才有了这般的过失。 这其中一环接一环,缺一环则事情不能成,故此把所有责任都推到宋白露的身上,确实也有不妥,再者,现在发脾气真是一点用也没有,只是会让事情接着恶化,事情已经这样,只能够接受和冷静想来办法,人多力量大,若是把宋白露也给吓出个毛病来,那便只有自己一人孤军奋战了,很显然绝对是不明智的。 冲着墙咣咣打了几拳,我宣泄着一下挤压的怒气,又踹了几脚,心理得到一丝的释放,这才慢慢让自己冷静下来,几个调整呼吸后,情绪慢慢缓和下来,虽然对白露有怨念,但还是忍住并向她伸出手去,她本就胆子小,见我刚才那般便不敢来扶住。 “走吧,在这地底下很危险,随时可能会遇到对方在来寻你,毕竟你用那双眼睛对付了它们,虽说是为了自保,但毕竟是一种伤害,难保对方不回来反击或是报复,所以待在这里不是明智之举,再者,你刚才还说了,想办法一起救回她们二人,总不会现在又反悔了吧?”我问到。 她听我分析的不错,犹豫了一下,这才将手搭放在我的手掌上,我扶起她,她说道:“周博大哥,我哪敢反悔,只是怕你怪罪罢了,你既然有宽恕的意思,我当然求之不得。” 虽是这样说,但她还是小心翼翼的靠近我,另外眼睛也不时的扫向洞内,显然对我说的那些关于鬣狗人的话深信不疑。 这你不是个交谈的地方,我带着她先出去了这里,二人先暂且先回到了城堡内,坐在了大长餐桌上沉默了许久,也都在调整着自己的状态,隔了片刻后,白露悻悻的问道:“周博大哥,当下之计,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做比较好,现在我深切的知道,你才是我们的核心骨,我不该再自己拿主意,让我情况越发的恶化,应该都听你的,不该有它念。” “事情已经发生了,咱们只能想办法给它解决了,这些虚的话就别说了,告诉我,在你逃跑回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韵雯是被抓去哪个方向?”我问道。 “我不记得了,跑的仓促,无暇留意,好像没有上山坡,另外跑出来的时候,我记得还看到一个无脸的怪物,骑着高马,带着面具,穿着褐色的长袍,带着兜帽,在我逃跑的时候,它骑马来追,我钻进了那狭长的狗洞里,才躲了过去,等它跑后我才敢出来,故此基本我都是被追逐着,没有多余时间看那些。”白露说道。 “骑着黑马?又是幽灵吗?”我问道。 “应该不是,我那时躲在狗洞里,看到了它露在外面的手掌,好像是绿色的,另外长着尾巴,其他部分则跟人很相似,形体不是虚无的。”白露说道。 我记得鬣狗人如果跟正常人类相比,体格子基本上都算是中等低下,之前的两个戍卫才到我肩膀以下,相差三十到四十厘米,大概也就一米四到一米五之间,以至于它们的甲胄设计基本上都忽略下肢的设计,只有一些遮盖布,凭借它们的体格很难驾驭马儿,再者面部也很难带上面具,毕竟狗嘴是向前突兀的。 如果是其他非鲛人、鬣狗人、老鼠人的其他部族,怎么会帮着追逐白露呢?它的身份跟鬣狗人较为密切,否则也不会那般果断的出手,其描述而言来看,有野兽特征,又酷似人样,还能骑着高马,又不是幽灵,由此而言,身份怪异,这身体特征也是无比的怪异。 “不是幽灵就好,有实体便就好对付,接下来我安排一下,你现在身体虚,现在基本还有半下午的时间你可以调养一下,自己弄点药,晚上如果真要作战也好有个准备,今天晚上咱们得利用一切资源来个大劫营,把人救回来,用你的眼睛,我的剑。”我说道。 “我身体这般模样,去了不会碍你的事不?”白露问道。 临阵还要退缩?再者这祸事可是她挑起的,竟然还想撂挑子? “你不去也行,我到时只救韵雯,迎春我可不管。”我故意激到。 “那可不行,韵雯妹妹是你重要的人,迎春对我也一样,那我跟你去吧,为了迎春丫头。”白露说道。 在那之后,白露便去给自己煮些补气养血的药,我则去准备东西,弄了两个相对不错的小点儿的工艺品,想着如果能够靠一些巧妙的手段,则就用巧妙的手段渡过去,如果不能用,那么就只能硬拼一下,现在跟之前已然不同,被关进去的还有韵雯,我可不能让任何人伤害韵雯哪怕一丝一毫,故此管它软的硬的,都得把人救了才行。 也就不畏惧,若真要动刀动枪了。 白露懂点特殊的巫术,能够操控一些幻境,用来对付喽咯应该无碍,只要不引来太多,一次一个,应该没事,我这把金阙剑只能使用一次,但用来对付那个带着面具的黑马骑士,应该是绰绰有余的,这么算来,胜算未必会小。 等白露喝了药,歇了一阵子,我也准备妥当后,我们便就出发,准备去救我们各自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人,现在为之,只能通过我们共同携手,才有可能创造奇迹,以我特种兵的经验,以白露的能提供相关情报,再以我二人皆都有的特殊能力,来执行这么一次难度极大的营救任务。 这次任务非同小可,风险极高,我们下去之前就没有再将三伏拴住了,而是让它保持自由,毕竟如果我们当真发生了什么意外,它下意识里对自己被拴住保持着一种认定,那就会一直被困在这里,不知道自己能逃,那样的话就没有人替它解绳子,它很可能会活活饿死。 所以就当作最后一次见面了,若是我们有碍,它也就恢复自由身,故此也就没有必要在拴住了。 “周博大哥,我们是不是最好再从长计议?”白露问道。 我摇头,说道:“并非我偏心,韵雯和迎春不同,迎春还有个手艺,最起码不会打残或打死,毕竟有利益价值,但韵雯被抓走,可能是因为被认为是另一个与迎春一样的手艺人,这样的话,她如果不制作出东西来,便会惹怒那些鬣狗人,一旦被发现她是假的,是不可能被放,只会被杀,所以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刚才让你歇着,也是为了能提高我们行动成功的概率,不然我都想立刻出发。” “也对,韵雯丫头身边还没有那个小木头人护卫,会更危险。”白露说道。 “没错,所以我们现在只能抓紧时间,并且以最高概率成功的方式救出她们,现在你状态稍好,我也准备妥当,能不能成,就看我们今夜的行动了,今时不同往日,绝不能从长计议,只能勇往直前完成营救。”我说道。 白露听我这么说,估摸着也打消了退宿的念头,为了彼此心中最重要那个人,我们走下了地道,沿着地下河,提着煤油灯,再次窜梭在那无尽黑暗的道途之中。 第二百六十七章:木雕暗语 外头已临近傍晚,距离我赶回来,韵雯被抓走已经过去差不多三到四个小时,说心理不着急那是假的,但为了能够一举成功,该有的准备和等候那都是必须的,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便是此理。 在之前等候白露熬药以及休息的时间内,我还特意看了韵雯留下的那张,我交代画下的地图,画的很仔细,并且还标注了各个区域的名称,另外这韵雯还在地图中标注了一些我都没曾留意到的信息,例如那鬣狗人所开设的黑市,在山途之间的位置预判,即是如果不通过这地下河往那头去,大概位于何处。 我看了一下她写的,由城堡区外出西北方向大约两三公里的路程,便能见到断层,断层峭壁之下,便就是这个地下河洞的出口,也即是那黑市入口,浮桥附近。 由于我时常去找药找吃的,会骑着三伏在外奔走,对这一带附近的地形可谓了如指掌,若按韵雯所说在西北方向约莫两三公里,我倒是有印象,那一带有一座高山立着,山路崎岖,偏为陡峭,不易上爬,但约莫能听到谷风吹袭山顶树丫,知道若能去往山顶,必然能见有山谷。 故此也能对的上号,由于那时我怕在三伏身上摔下,故此没再让三伏驮着我往那山坡上前行,只是有那么个印象,现在大体上是对应上的在何处,也不会太过摸瞎,以为去了什么世外之地,而心生不必要的未知感和畏惧。 “周博大哥,你心中有没有什么规划,我们不会去了就要打架吧?我觉得这是下下之策,毕竟它们不是海盗船上的幽灵,不会拿着百年前的旧火枪来吓唬人,它们各个都有冷兵器,且都看起来英勇善战,对于兵器有一定的熟练度,还有那个奇怪黑马骑士,要是出来了,我们也不见得能好,所以想问问你,你是如何想的?”白露问道。 “我是这么计划的,一会儿去换荷叶币,而不用工艺品,再试着能不能买通戍卫,让它放我们进去一段时间,如果可以,我们便直接进入内部试着去四处找人,你之前说没有上过山坡,说明就在山脚下的关卡,往那里进去,找到的成功率也大点,如果那里的戍卫不吃那一套,咱们要么想办法溜进去,要么就只能把它们干掉,铤而走险,不然咱们就甭想救出她俩。”我说道。 白露想了想,也点了点头,说道:“嗯,考虑的很周全,先礼后兵。” “但若是强行进去后,就想你说的那样,定然会引起轩然大波,我们便算入了虎穴,凶多吉少,你也做足心理准备吧。”我说道。 “唉,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觉得还是因为我对迎春埋怨的太多了,没让她回来,我还欠她一个道歉,毕竟是姐妹,我不该这般计较过多,所以就算是羊入虎口,也只能去了,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硬着头皮干吧,我现在起都听你周博大哥你的。”白露说道。 “打住,话是这么说,但哪次紧急情况,涉及生死的时候,你听过我的?”我摇头到。 闲聊间,我忽然在洞穴里照到了一些特别的痕迹,蹲下来看,却见是马蹄印,我量了一下这马蹄印,宽度大于我手掌宽度,估计得有十二三厘米,长度少我手掌两个个指节,估摸着也有十四五厘米,脚的大小一般都跟身材有一定的比例关系由此算来,这匹马绝对不算小。 我记得白露说过那黑马是一匹高马,所以品种上不会是所谓的大脚矮马之类的怪异品种,由此推测这匹马肩高之类的绝对是算是大个子,我测量过三伏的,比之大了大概也就大两圈多,所以可知对方的体格应该马中高大品种,起码肩高两米以上。 这时,我站起身来抬起手试着触摸洞顶,我的臂展大概八十三四厘米,举起手去除头颈的长度约莫三十五到四十厘米,也就是身高加上差值,勉强算是两米二吧,可举起手掌时与洞顶壁的差距不算大,也就是说,洞顶的高度大概也就两米二多。 另外这周围没有人的足迹,由此让我产生了一个疑惑,一只马的肩高都得两米,这要把马头抬起来都有些难,必然得是缩着头前进,可这里已经洞内深处,必然需要走很长的时间,这这个骑士花了这么长的时间这么的费事非得到走到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仅仅是为了追查白露的行踪,可利用矮小的鬣狗人进洞来查岂不是更好,为何还要这般憋屈的前来呢? 这个细节让我思虑诸多,总觉得哪里好像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之后的途中无有例外的都能看到那马蹄印,但没有人的的脚印,这说明坐在马上的人一直都是在马背上,没有下来过,只是没有下来,凭着马的肩高和洞顶间仅有的二十厘米差距,它可能只能够一爬趴在马背上才行,从洞穴外到洞穴内,这么长的一段距离,全程都趴着,也不知那家伙的背脊腰椎还好吗。 墙上隐隐有些被刮掉的土层,呈现一定的整齐度,显然是冷兵器划过留下的,并且从形状以及跟马蹄印的距离来判断,对方应该是手执长矛,不让不会在洞壁的底端划拉出痕迹。 再往前去,经过了蝙蝠区,再往前走,便就又见到洞口,外头已经天黑,月光如皎,朦胧雾气,浮桥在流水下扶摇摆动,隐约间见到韵雯轻衣挥袖,冲我招手,我心中顿时绞痛,想到彼时第一次到了这里,我二人共来,此刻却已物是人非。 即便知道对手可能也在窥探我们的踪迹,正主动寻我们,由此这一趟可能危险性要更大,但一想到韵雯深陷囫囵,我便就没了那些个琐碎顾忌,于是对着白露说道:“不管前方是什么妖魔鬼怪,都是纸老虎,鼓足勇气,抓紧时间探营寻人,出发!” 白露跟随着我,我让她把脸遮住,随之直接前往那山谷黑市,先拿出一个准备好的小玩儿打点来巡逻的,熟门熟路了,然后直接进入黑市里,与昨夜一般,这里还是有不少的鲛人鬣狗人之类的,我带着白露四下而走,朝着山脚下的那个栅栏处前行。 见有一个铁栅栏拦住的地方,铁栅栏里摆着不少的荷叶币,想着既要防止别人偷拿,用铁栅栏拦住,又公然的摆在岩石上,只有一个可能,那边就是兑换处。 于是我和白露便就过去,我递过去一个背包里的银制杯子,类似于奖杯那样的东西,那鬣狗人拿过,特地抬头看了我们一眼,但随即只拿了三个荷叶币给我,很显然它肯定是少了,它行为反常,刚才抬头看我们,便是惊讶,而后拿币之时眼色躲闪,那肯定就是心虚,这钱少给了。 敌退我进,不能输了,于是我猛地一敲铁笼,这黑市里不少顾客都朝这头看来,它便又给了七个荷叶币。 我记得一个荷叶币便能买下一整条大鱼,十条大鱼换个没用的银奖杯,差不多了。 拿着荷叶币,我们先去看了一眼之前摆摊迎春木雕作品的黑贩子,果然有迎春的新作品,这说明迎春还活着,但见最新作品上有红色的点,像是血,而白露则赶忙冲我说道:“快买下,那是迎春写的字,我和她小时候玩的暗语。” 我赶忙花了一个荷叶币买下,而白露则端到卖鲛人膏的地方,那里有火,便在那里解着上面的暗语。 第二百六十八章:鬣狗包抄 白露口中念念有词,而我则看到那些红色的血迹遍布在木雕上,是一些阿拉伯数字,但是那一的代表是一个点,二三四之类的,则是普通的数字,这么复杂的暗语都赶上摩斯密码了,竟然会是她们小时候玩的暗语。 没过多久,白露笑了笑,看到我好奇的样子,便就说道:“周博大哥很好奇吧,其实就是迎春小时候爱玩,我便陪她玩,弄下了这套暗语,五四二一六,但其实非常简单,就是迎春小时候自己时常画东西,然后把它编了序号,五代表她自己,四代表了房间,二代表她的洋娃娃,一代表了我,六则是她小时候崇拜的英雄。” “啊?那怎么解?自己房间洋娃娃我英雄,这么解?”我可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白露笑了笑,说道:“当然不是,有点想象力好吗?迎春待在一个房间里,还有一个洋娃娃便就是韵雯,一和六故意换了一行,代表我和你不在那房间,又画了箭头,说明让我们去找她们。” “我去,还有这种解法?第一次听说!还说什么了吗?”我问道。 “三九七七,三是怪物,九是她的小时候的娃娃狗,姑且算是她的小护卫吧,七是树,说明关押她的地方又两棵树。”白露说道。 虽说这种密码也就她俩能够记下,但现在还是挺管用的,最起码还是提供有效的情报。 “那这还有一个一和一个零,又代表什么?为什么要用血把二用斜条相连?一是代表你,那零是什么?”我问道。 白露愣了一下,随即咳了咳,说道:“没有零,可能、可能是想写六,少了笔画,就是让我们赶紧救她们的意思。” 眼睛刚才上撇了,明显是在说谎,不过她想瞒着我,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况且现在情况紧急,也不是跟她较真的时候,时间不等人,得到情报应该抓时间是才对,另外救下韵雯也需要白露的配合,如果现在闹的不愉快,也影响之后的效果。 于是我们直接前往山脚下栅栏的守卫那里,两个鬣狗人戍卫挺直了身子,站在那里,我试着一人一只的给了一枚荷叶币,两只鬣狗人收下,但还是将我们拒之门外,并龇牙咧嘴的冲我的怒喝,还剩下七枚,我咬牙一人多加三枚。 那两个戍卫收下了钱,都乐的吐舌头了,我和白露心想这事儿可成,没曾想道要进去,它俩依旧架着铁矛,不让我和白露进去,并且嘴里发出的呜呜声越发的强烈,手上的长矛也开始乱戳,明显烦躁了起来。 这是明摆的收钱却不办事,果然一旦形成文明,有了人性,这丑恶的一面就会暴露无遗。 “喂,要是不愿意让我们进去,就把钱还给我们,别钱又收,事儿又不办,这很缺德!知道吗?”我指着它比划道。 那两个鬣狗人喉咙间发出警告的声响,而白露也赶忙拉着我的手,想让我再想办法,可我这脾气可不是可以惯它们的,反正本来也要进去,既然收买不行,那就只能了来硬的。 能动手何必吵吵? 我朝着其中一只近身,它长矛穿刺来,我听音辨声,早已预判到了位置,另一只的反应也都算在其中,两只长矛一前一后高度位置都早已了然与胸,于是提前出手,握住它二人的长矛,猛地一卸,它们的狗爪哪能握的紧? 一下被我夺来,两只手同时花枪,调转矛头,对准了它的俩的脖颈,它们吓的不敢动弹,接着白露见时机良好,打开了血瞳,用起生死门,两只家伙立刻发狂以至于互相的搏斗。 我扔了矛,不留下作案痕迹,趁乱和白露一同跑了进去,进去后发现这里果真如同一个莽荒的部落,有不少草屋草棚,但鬣狗还是鬣狗,多数还是习惯盘着睡在地上,即便有了人的习性,多数还是习惯于鬣狗的生存方式。 本以为这里头会有什么奇怪的大本营之类的,但发现只是顶多像是个寨子一样,有一些人类的痕迹,但粗陋不已,有点人不人狗不狗的那种感觉,那些个鬣狗人见我们进来,立刻也都警惕着,我和白露可不想跟它们缠斗,能跑则跑。 随即听到屋子外传出嗡的一声号角声,显然跟我们预料一样,已经开始全城戒备了。 那些个鬣狗人或许像是人类一样,可以通过货币来购买食物,不需要日日自己狩猎,由此爪子也顿了,犬牙也糙了,故此只敢在自己的窝里三两成团的冲我们吠叫,而不敢前来对付我们,不过身后追赶来的那些穿着甲胄,拿着兵刃的家伙们倒是勇敢很多。 只是鬣狗能活,靠的还是牙跟爪,不是那些个长矛,它们用的再好也不是它们的自然工具,那是我们人类的工具,冲着我们耍总归有点班门弄斧的即视感,在者我好歹也是从小练武的,在村里的散打队练过好几年,十八般武艺,不说样样精通,最起码要比这个些鬣狗人用的惯。 它们想要用那个刺到我,恐怕套不了几招,我便能分分钟卸掉它们的长矛,只是现在不想这么干罢了。 继续往前跑,很快我们见到了山坡,而山坡上则是许多挖出的洞穴用以做窝,能闻到里头有强烈的炭火味儿,还隐约能听到有叮咣的敲铁声,很显然这便是炼铁打铁的区域,这时白露冲我指着喊道:“快看,第三坡道从左往右第三间有两棵树!” 我抬头一看,果真见到有两个高大的树,这便是迎春暗示的那个地方,看了韵雯和迎春都在里头,我们赶紧往山坡上跑,然而山顶也出现了不少的鬣狗人戍卫,它们开始疯狂向下跑来,这山脚下有,上顶上还有,可谓两路夹击,包抄之势。 唯一的办法便是继续往这寨子深处去跑,但是那样就错过山坡,不能够营救到迎春了。 “怎么办?鬣狗人越来越多了!我们要死了!”白露吓的浑身发抖。 我仔细看着上端,如果算蜿蜒坡道的数量,山顶便为第五坡道,山脚算是第一坡道,而两颗树的那个土洞屋在第三坡道,而鬣狗人因为数量多,加之腿短要偏要双腿奔跑,速度不及我和白露,我们两个一步比之它们一步半。 这么算来,我们到达第三坡道的时候,兴许它们也才刚到,赌一把吧! “别管那么多,走!”我拉着白露,迅速往山坡上去。 一路紧跑慢跑,还好之前让白露休息够,不然她现在体力绝对是不支的,毕竟我这种身体素质都有点喘了。 出乎意料,我们在山顶往下的那些鬣狗人之前先赶到了第三坡道,踹开了门进入当中,我迅速的找到一根地上的铁矛,用以顶住然后赶紧拉着白露去救人,屋子里有一只鬣狗人已经被白露用巫术控制住,发疯去了。 我们继续往前,见到有个暗门,将其撩开,却见里头有个暗室,果真躲着一个满脸黑炭一样的女孩,她畏畏缩缩在角落里,身旁的木头人已经被拆的零碎,刚才外面炼铁炉里的炭火形状熟悉,相比就是那木头人丑八怪的手脚零件。 “妹妹。”白露扑了过去,迎春赶忙与姐姐相拥,两姐妹相互哭泣着,说着那些煽情的话。 我为她们重聚而高兴,但是我还得找,不过很小,不需要花很大的功夫就可以确认,韵雯不在! 第二百六十九章:诡夜骑兵 外头闹哄哄的,门很快便要被那些鬣狗人撞翻,白露和迎春也没有时间絮叨她们那些姐妹情,当今最要紧的事儿还是想办法逃走,但是要逃一起跳,若是把韵雯落下,再想回来寻她,必然是难上加难,这些鬣狗人吃了一次亏,下次定然戒备森严,就不是这次这般后知后觉了。 “宋迎春,韵雯呢?你在暗语里说54216,意思就是韵雯跟你在一起,对不对?既然在一起,人怎么不见了?”我问道。 宋迎春正要说话,宋白露先挡在了前面,说道:“周博大哥,是我骗了你,抱歉,你不是问我,那斜横对准一和零是什么意思吗?一和零不是单独的,而是十的意思,十在我们的暗语里代表” “代表什么?”我赶忙问道。 “代表吃人恶魔!”宋家姐妹同时答道。 “吃人恶魔?那是什么东西,动画片吗?另外你们能不能说一些我能听懂的话,到底韵雯在哪里,现在人在何处,给我个准话!”我喊道。 “她被一个带着面具的恶魔带走了,我在暗语里说的很清楚了,她原本跟我在一起,但是你也看到了暗语中我画了箭头,那代表洋娃娃被吃人恶魔带走了,她就是被吃人恶魔带走了呀,这很清楚明了呀,自己听不懂,别跟我撒气。另外赶紧带我们出去,先别管那些个事情,你不是特种兵吗?带我们脱离危险,才是你应该做的事情,不是吗?”宋迎春说道。 “什么?她被带走了?所以宋白露你”我气到快说不出话来。 “我跟你道歉了,我确实骗了你,但是迎春也得救不是吗?如果我告诉你,张韵雯已经不在这个房间里,而是被一个恶魔带走了,凭你的个性,绝对不会来跟我先救迎春的,你看不上迎春,可我看重她的命,她的命跟张韵雯一样重要。”宋白露说道。 “你怎么知道你说实话,我就不会想办法救迎春?如果是我知道了详情,我先去找韵雯回头接走迎春,岂不是一样?再者凭着韵雯的性子,肯定不会让我放弃迎春的!可你呢,你现在的做法就是让我放弃韵雯,只救迎春,毕竟现在带着你们逃出去,就别指望再想闯进来救人了,你这是在谋财害命!”我喊到。 这时,外门的门毕竟开始崩裂,马上就要被撞碎,那些鬣狗人便就要冲进来了。 “周博大哥,忘了张韵雯,带着我们走吧,今后有我们姐妹俩伺候你,还不够吗?如果有人来救,我们到了文明世界也能过上幸福生活,我保证让你不再过贫苦生活,我是高级医师,我妹妹是有名的天才艺术家,我们的工资保你一生无虞,不再劳累,如果没有回去,我们姐妹俩的身子也是你的,为你传宗接代,为你在荒野岛屿有一个稳定的家,不好吗?”宋白露拉着我的手,苦苦哀求的看着我。 如果按照一个常人的习惯来说,能够不折腾,安稳过日子,特别是在那野外之地,能够自保无虞,平稳求生,定然是第一选择,会毫不犹豫的去办,但是此刻的我,不能选择安逸,毕竟舍了韵雯,求得平安一生又如何? 再者,我答应过她,要保护她的性命,就此而言,我不能够违背誓言,作为一个男人,我不能够违背自己的承诺,作为一个武营之男人,我更应该坚定不一的遵守诺言,护住她的性命,保她无虞! 我摇头,说道:“宋白露,我不能那么做,我是舒服了,但张韵雯怎么办?你们的身子自己留着用吧,我得去找她。” “你疯了?现在能不能逃走都另当别论,你竟然还想着去找那个臭婆娘?你告诉我,找她回来干嘛,洗衣、做饭、药理,我姐姐都会,论及美貌智慧以及才艺,我也比她强,你为什么还要选她不选我们?你是不是脑子短路了,怎么简单的选择题都不会做嘛?”宋迎春冲我大吼。 啪的一巴掌,我抽在她脸上,她捂着脸满是疑惑的看着我。 “如果是韵雯,她总是想着救你们,她会被关进来,也是因为想救你宋迎春,全世界最不该说这种损她话的,也是你,宋!迎!春!”我呵斥到。 她姐妹俩都惊愕住了,随即我在地上捡起一把估摸着前不久才锻造好的长矛,举在手上,说道:“我也答应过韵雯,尽量保你们活命,一会儿它们进来,我试着跟他们周旋,吸引兵力,你们自己逃吧,爬上山顶后,想办法自己逃命去吧。” 说完,外门的门也已经被冲破,四分五裂,隐约还能听到有马蹄声在下方驰骋,我可一直听说有个黑马戴面具的骑士,估摸着便是它来了,看来这是不打算让我活命。 但不管怎样,韵雯尚在险处,我绝不能苟且偷安,弃她于不顾,不管前路多少艰险,唯有一战。 这般想着,我便继续上前,但刚往前走,白露再次拉住我,说道:“周博大哥,你再考虑一下,不要丢下我和迎春,好吗?” “那张韵雯到底有什么好,给你下了什么蛊,你为什么就跟魔怔了一般,都可以为她不要性命!”宋迎春流着泪不甘的说道。 我摇头,甩开了白露的手,说道:“我只知道,没有她,我在这荒芜岛屿,一刻也不想多活。” 她们二人含着泪,而我转头,再也不顾,冲了出去! 先用长矛在铁炉里插起一个滚烫的木炭,甩了出去,顿时那些个鬣狗人向后退散躲避,接着我主动冲出去,就站在这门口由于门只能容得下一两个进来,于是便就来个打一个,我这长矛抡的枪花怎么着也有好几年的功夫底子,它们连长矛都未必抓得稳,这技术上基本上是处于被碾压的。 要说一打十,我不是叶问,可办不到,但是一个一个来,基本上一打一,一打二我则没什么问题,首先我个子高手长,要刺到它们的概率也打,再者我这手是人手,比狗手拿的稳,扎、刺、挞、抨、缠、圈、拦、拿、扑、点、拨、舞花,招式百变,来一个破其招,打翻,再来一个,再破招,刺翻。 如此往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鬣狗人见我越大越勇,伤者也成倍的多,转眼间已经有个个倒在血泊或是头破晕过去,其他的不由得退缩了,我借此机会,向外走去,以气势压住它们,从它们的眼神来看,我现在便就是一只雄狮,一只苍傲的雄狮,宛若无敌的战神,让它们变的怯懦了。 这时,还有一个刺矛而来,我听音辨声,预判到乃是身后想来偷袭要刺我后背心房位置,劲风袭来,我立刻一招赵云诱敌回马枪,躲了它的招,且瞬间穿透了它的喉咙!它血涌如注,倒入地下,身子颤抖抽搐,没过多久,没有动静。 我不想杀生,但若是涉及优胜劣汰,生存之争,我则必要胜之才能做接下来的事儿! 鬣狗人见已有阵亡的,军心大震,开始越发的怯懦,一步步的逼退它们,并且吸引着他们往下去,一直僵持到了山脚,我喊道:“跑!” 白露和迎春应该是判断形势了很久,听我一喊,便灰溜溜的从土洞屋子里往外跑去,我听到了她们轻微的脚步声远去,心中也嘀咕着,再见了,或许再也不会再见。 这时,马蹄声再起,我听到声音越发的近,接着听到鬣狗人惨叫的声响,才看到它们后方被黑马撞飞,才不过一眨眼的时间,一柄长矛突袭而来,我竟然都没有听到出矛的声音,一下被穿透了肩膀! 血浸透了夜的凄凉。 第二百七十章:敢动韵雯! 要说这枪矛袭刺,必然有劲风,有风则有声,有声则能预判,但是这一矛刺来,无声无息,只有等我醒悟过来的时,才听到劲声已至,并且刚才马有意的踏开那些鬣狗人,让其他的声音分散我的注意力,才会让我忽略了它的行进距离。 而唯一能够做到刺矛无声,那便是到了我面前再亮矛而刺,方能做到,其速度要极快才行,亮矛和刺矛的动作几乎要快到没有间隙才能做到,由此而言,眼前这个黑马骑士定然是那些鬣狗人是比不了的,他用枪矛的技巧,恐怕要远胜于我。 只见枪矛刺透我的肩膀,加之黑马继续突进,我便被一股强大的突进力推动着前行,很快整个身子偏离了地板,几乎是被挂起来,而肩膀处的疼痛感反复将我的疼痛神经撕裂一番又一番! 我痛苦的大喊着,惨烈的叫声的叫声传遍了整个山谷! “啊!!” 它猛地一甩,我整个人在山坡上翻滚不止,不住一层层往下摔去,本就鲜血迸流的伤口,这一下顿时溅射出更多的血了,这几下摔让我几近于晕厥过去,脑袋嗡嗡疼,而身后的马蹄声可没有因为我的凄惨而停下些许,相反那家伙倒转马头,再一次发起冲锋朝我冲来。 我左手臂受伤严重,但想着如果就这么躺在地上,必然是必死无疑,怎么的也要挣扎一下,于是乎猛地用右手拔出金阙朝着那将要刺来的黑骑抵挡,那家伙似乎认得金阙,立刻收起长矛侧身避开! 这骑兵冲锋容易调头难,趁着它还要掉头,我争取时间,赶紧逃离,刚才往下掉,现在也已经到了山脚,我便立刻的往山谷内继续逃跑,那黑骑赶来之际,我反手挥舞剑阙,他不敢抵挡,便就又一次躲开,然后再调转马头而来,他用枪的速度我虽然不能及时反应,但是马蹄声我还是可以预判的。 那声音他藏不住,所以一旦他靠近,我立刻用剑挥舞,便能暂且的吓退它,让它继续的掉头,冲锋,但我只能够盲目的挥舞,毕竟我预判不到他的矛下一击会刺在哪里,由此能躲过几回,但同时腰背也好几次被刺中,以至于血流越发的多。 只是我这人善于分析,虽然预料不到他的下一次攻击在哪儿,但也掌握了他攻击的套路和习惯,他有个特殊的攻击习惯,由于需要快速爆发式的出矛,故此总会习惯于攻击最近的距离,这样攻击范围便就大大的缩小,毕竟要快就不会广。 反复琢磨了几次,也大概搞清楚,他的攻击点多在马头的右右下大概四十五度到六十度之间,有着这些判断,之后的好几次我便能成功的用金阙挥舞吓唬他,从而得到缓机,再接着逃,直到我逃到了尽头,我看到了一个偌大的土屋洞,显然我被逼到了绝境。 “停停停!你先告诉我,你为啥要追杀我,我没招你,没惹你,只是闯进来救我自己人,你至于这么大动干戈,追了我们一路吗?”我停了下来,并再次举起金阙,谨防他靠近我。 或许正是应了那句,诛邪退散,故此这个黑马骑士怎么也不敢跟我有兵器上的接触,看来对方即便不是幽灵也是某些邪魔外道。 我看似一直在防守,实则金阙在手,对他也是一番威胁,虽然他是攻击方,但实则他更畏惧跟我硬砰硬,毕竟我那得可是金阙,可能一招就能斩他与无形,故此他见我停下,根基更稳,便就停下马,伺机而动。 “兄弟,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怪物,也不知道你是否能听懂我的话,不过这无所谓,我只想告诉你,你这么做没有意义,我没有做过什么事情让你有理由一定要追杀死我,我只想要我的人活下,难道这也有错?值得你杀人?你我可以各自放下兵器,好好谈谈。”我说道。 我不知道他是否能听懂,但是那样子倒是停住了,我也缓了缓,不过这身上的血可止不住,光是停着,对我也不利。 这时,我闻到了一股气味,这气味很是熟悉,我借气给金阙,让其发光,接着光稍稍退后,便向后瞄了一眼,这不瞄还好,一瞄当即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只见地上数条的铁链,皆是一头拴着钻在地上的铁环,另一头则拴着一个人,此人两只手、两只脚均被铁链所缚,加之脖颈处有圆铁环,环上也链接竖条的铁链,与周围地上的铁环所相连,腰间与脖颈一样有个类似的圆铁环。 这种程度的铁索锁法,恐怕只有用在狮子老虎、武林高手上,我觉得比较合理,可偏偏,对方捆缚不是猛兽野物,也不是谢逊这样的高手,而是一个女人,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散发出熟悉气味儿的韵雯。 她被这么紧绷在数条铁链上,一动都不能多动,而刚才起就没什么动静,想必已经是昏厥过去了! 我见是她,当即什么也不顾了,赶忙来到她身边,看着她被迫的捆着站在此处,而靠近后我也才发现,她右边脸、右边手臂乃是到了肩膀处,处处都有极重的伤口,触及血肉,伤及筋骨,而她的嘴也被布条封住不能说话。 难以想象,她之前到底经历过什么样的痛苦,看着肉一块块的被剜下来,痛而不能叫,这是凌迟她吗?这恐怕只有在古代才会有这等残暴的刑罚,别说她一个弱女子,我都受不了! 我赶紧揭开她嘴上的布条,轻声唤道:“韵雯,韵雯。” 她虚弱的睁开眼,见是我,眼中的热泪打湿眼眶,我想抚摸她的脸,安慰她,但是她右脸被挖去了好几块肉,我看着半途就收回来了。 “我丑了,对不对?”韵雯说道。 我摇头。 “你走吧,我不想让你看到我这样子,回去和白露她们好好过日子,记忆里只需记得我好看的样子,好不好?”韵雯恳求的说道。 我含着泪,不知该说好,还是不好。 “谁干的,谁把你伤成这样的?谁让你受了这么多苦,这么多委屈,这么多常人不能忍受的痛苦?你告诉我,我周博就算豁出性命,也要替你报的此仇!我不会走,如果是走,我们一起,如果你不想看到自己的样子,想死,我也陪你。”我说道。 “周博!”韵雯痛苦流出泪,但是那泪是咸的,顿时刺痛了她右脸上的伤口,疼的她额啊大叫! 我赶忙轻轻帮她擦着,无比小心,嘴边颤抖的问道:“是那个家伙吗?骑马的家伙?” 她点了点头,说道:“是它!它有是借着开元虫活下的,虫子咬碎我的肉,便会长在它身上,它看中了我的身体皮囊,正要吞去转化,却不巧你来了,开元虫极其脆弱,不能让你打搅,故此只能先将你对付了,才能继续让虫子咬我的肉。” “所以它带着面具,就是因为那是一张动物血肉拼凑的脸,不能见人?”我问道。 韵雯点了点头,说道:“每隔一段时间,血肉的新城代谢便要开始老化,它就需要新的,所以那张脸定然是拼凑的。” “好啊,打主意打到你身上来了,你的这张绝世倾城的俏脸也是它这等丑八怪可以觊觎的?它动你一层皮,我扒了它全身的皮,它动你的血肉,我拆了它全身的肉,丫的,敢动我的女人,那就别怪小爷我这暴脾气了!”我转过头冲着那骑着马的怪物大喝。 而现在我也才搞清楚,它为什么刚才突然停下,是因为怕伤到坏了了韵雯的身体皮囊,影响了它的皮肉收集癖,并不是因为我的那番话。 第二百七十一章:金阙神威 我正要出手去教训那个家伙,却听到身后韵雯说道:“周博,算了,你还是走吧,它现在要杀你,是因为你破坏了它的计划,如果你现在离开这里,我想他不会去追逐你的。我已经这个样子了,不会在改变了,这么的丑陋的我,配不上你对我如此拼命,我知道你想对我好,这便足够,你也说过,在这岛上,生死有命,不是吗?” 我背对着她,摇头道:“什么配得上,配不上的,我周博在你眼里就那么浅薄吧,就只看上你那皮囊?好看的皮囊千千万,漂亮的灵魂万里挑一,你对我而言,绝不是的对象,所以不要再妄自菲薄,现在起,好好的等我,保存气息和体力,看我帮你把伤你的人,揍个稀巴烂!” 隐约听到韵雯在身后哽咽着,但我现在没有办法替她擦去眼泪,毕竟我正要面对着这个出手极快的骑着马的怪物,另外我也觉察到了那怪物为什么这一路这么拼命的要置我于死地,便就还是怕我找到这里,所以即便觉察到我手中金阙剑对它产生极大的威胁,它也始终不放弃的对我进行攻击。 我慢慢走向前方, 那骑着黑马的家伙,也蠢蠢欲动,我举着金阙,身中不住的发抖,想到它为了让自己得到韵雯的皮和肉,竟然利用一只虫子对韵雯进行不断的凌迟割肉取皮,依靠一种唤作开元虫的东西,让其转化为自己的皮肉,仅仅因为它的需求,要让韵雯饱受如此皮肉之苦,我忍不得。 人漂亮就要被刮肉取皮吗?这是什么道理! 想着一个女孩,被纵横交错的铁链拴住,拴的很紧,以至于一动不能动,嘴被封上,眼睁睁的看着一只虫子嚼着咬着,用皮质组织切割着,有痛不能喊,有苦不能言,连挣扎的权力都被剥夺,这是个女孩能够承受住的事儿吗?这是一个没犯过任何错的女孩该要承担的吗? 而这一切的一切,仅仅是因为那家伙的贪婪,贪图韵雯一身漂亮的皮囊,要转化为己有,好卸掉它那张丑陋的脸。 “心底丑陋,又有什么用,韵雯受的苦,我现在就加倍还给你!”我冲它喊道。 随即我冲上前去,它有些愣住,此刻它居高临下,骑着高马,架着长矛,它不发动主动攻击,我竟然还主动迎上,让它多敢疑惑,不过很快它上前来迎战,毕竟我脱离了韵雯的附近,误伤不到韵雯,故此它无所顾忌了,立刻与我开始在这山谷空地中不断的交战,迂回。 它占据高度、速度的优势,始终都在驰骋冲锋,我占据着金阙剑的绝对力量优势,它除了找机会找到我破绽,对我进行攻击之外,不敢跟我硬碰硬,而现在是我主动攻击,挥剑的次数越发的频繁,它只能一味的退让,偶尔再敢对我冲锋。 不过攻击的范围都在我掌控之中,极少能刺中我,我躲避反击的概率加多,它见状便就骑着马在我周围转着圈,企图让我分心,让我晕眩,另外拖延时间以此来耗费我的体力,以及我的生命精力,它也看出,我因为不断活动,刚才的三处伤口不住往外冒血,如此下去只会血流而死。 金阙剑威力巨大,但毕竟只是一把钝剑,不能接触到都被攻击物,基本都是无效攻击,如同废铁,而对方也正是瞧上这点,有意的避我锋芒,不与我正面对峙,由此即便我挥舞百次,也不能击中对方哪怕一次。 “来啊!你个胆小鬼,敢做不敢当吗?来攻击我啊,畏畏缩缩,算什么好汉!”我怒喊着。 但这喊声也不过是在消耗我自己的体力,对方根本不听,并且反而让马儿跑的更快,在我周围奔驰的越快,我现在血流太多,加之体力着实也不支了,看东西直打晃,想再挥剑,也快挥不动了,而黑骑见我有恙,似乎找到了孔子。 忽而再次对我发起冲锋,我这时因为对方绕圈,加之我自己身体缘故,天旋地转的,耳朵还不住的耳鸣,根本就分不清东南西北,根本就没法聚焦的对其进行抵挡和反击。 完了,一切都完了! 只是可惜了不能够为韵雯报仇,就此憋屈而死,当真有些不甘心。 就在它靠近我,我五感极弱,但能够感觉到冷锋在我胸膛的心脏前要停下之际,忽而听到一声如若龙吟的马啸声! 砰的一下,那黑马足足在地上被撞出十多米远,直接撞在了山谷一侧的墙上,轰然一声,山石滚落,轰然砸下,那骑马怪物发出惨烈的叫声,还是鬣狗的嗓子,叫的像是隔壁家的狗被踩了尾巴。 恍惚间抬头一看,却见时三伏傲然挺立在我身前,飒爽英姿,威风凛凛,傲然正气,雄武有力,透着隐隐的青蓝色光晕。 “三伏?”我看着它,隐约间,发觉它越发的像只龙,龙尾、龙角、龙鳞、龙眼,除了身体形态还是马,我分不出它倒地是只真龙,还是一只马儿。 它凑了过来,冲着我的伤口舔着,唾沫让我的血肉开始恢复恢复,逐渐的愈合和闭合,留下结疤,左臂上虽然被止住了血,但毕竟伤及了血脉筋骨,用是用不了,其他的地上伤口浅些,腰间和背部的伤口经过一番舔,很快就愈合的差不多,没再继续淌血。 我摸着它的头,庆幸它及时赶到。 这时,那黑骑怪物突然又起身了,撞击虽狠,石头砸的也狠,但它看起来受伤不是很严重,血肉正在自己复原,它似乎感觉到自己受到了威胁,那黑马不停的嘶鸣着,现在应该是打算来动真格的。 三伏冲着我半蹲,我踏着马鞍,上了它的背,这时手中的金阙剑开始慢慢的褪去了锈迹和斑驳,开始又一次的充盈起金白色的祥光,剑锋上又一次展露出那一层层看不懂的金色纹路和文字,不知不觉中,不仅是剑锋光芒大盛,我的身体状况也大好,精神百倍,五感通窍。 我记得上一次见到金阙剑蜕变成这把金色神威宝剑时,是在我用高人留下的道符才有的效果,如今竟然再次见到,不过我很快察觉,三伏身上的龙鳞似乎在退却,我的脚搭在它身上之际,便能够感觉到那疙瘩感在减少。 看了是三伏借体内的龙魄鳞的气给我,金阙剑能够借气化能,自然便能充盈饱满,如此金光大盛,不过显然是有时间限定的,如果三伏身上的龙鳞退却完,也就说明用完了龙魄的炁,效果也会没有,并且金阙剑可能会把三伏本身的气给用了,那可能会让它猝死。 速战速决! 那黑骑主动朝着这头跑来,那身上的面具怪物,手中悬着长矛,正对准我,打算跟我来一次对冲。 现在,双方有马,并且我的马明显比它的高大,没理由怕它,于是我夹了夹马肚,说道:“三伏,咱们该为韵雯报仇雪恨了,全力冲刺吧。” 三伏似乎是听懂了,猛然起跑,脚下尘烟弥漫,我感觉它都要飞起来了,并且相较之下,三伏的速度是对方望尘莫及的,看起来对方的速度不过是在慢跑一般,完全没有这股子锐势。 只见三伏如离弦的箭,急速突进,我我悬起散发着金光的金阙剑。 一时间,天雷交错,风云突变,地动山摇,龙鳞与金阙两大宝器,一招同出,可谓所向披靡之势! 第二百七十二章:异怪螳螂 马上便要交错之际,我发现对方马上没有马鞍,可如果没有马鞍,也没见对方有攥住马鬃毛的意思,那它平时是怎么将自己固定在马背上的呢?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我需要击中精力应对战局。 对方的长矛位置还在调整上下,不过凭借我刚才一直防守,以此对它的了解而言,它攻击始终就在某个范围内,现在调整上下,幅度也不见得大,毕竟它很难超出自己的习惯攻击方式,由此我料定它长矛的最终位置只会在我的右肩到胸膛之间的距离,由此判断,而由于我的马儿比它的马儿高近二十米厘米。 由此它脑中的理想地方应该是我的胸膛区间,因为有着距离差,而它的攻击习惯不能一时改变,所以在那范围内,胸膛区间是它最理想的地方。 机会只有一次,为韵雯的痛苦报的此仇的机会,也只有这一次! 三、二、一! 唰的一声,果真与我料想一样,它是刺我右胸膛,而我这次预判到了,提前侧身躲开,于此同时,金阙剑金光大闪,在半空中划出一个弧形,一下斩过,噔的一声,对方的头就在落地,落在地方发出沉闷的响动,而两只马也交肩而过。 我坐在三伏身上,调转马头,转过身看着对方,本以为已经结束,但看见对方脖颈处的血肉在电闪雷鸣间迅速的凝合,虽无头,却似乎并无大碍,依旧坐在黑马身上,宛若无事。 也对,对方乃是诸多皮肉血肉组织参杂长成的,可不是正常的物种,斩头也未必可使其致命,也好,就这么斩杀了,未免太便宜它,它对韵雯做了那般可怕的事儿,怎么如此轻易的杀了呢? 这金阙剑,统御八炁,汇通五行,难道还不够这家伙手的? “哥们儿,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东西,怎么来的,我也不想关心,但是你让韵雯受了苦,动了她,我今日便不会这般轻易的就放过你,现在起,我只关心你会怎么死,怎么死才能解我和韵雯的心头之恨!你吞人皮肉,噬人骨血,坏人性命,以求延续性命,这种事,本就该遭天谴,那么,现在,我便送你几道天谴吧!”我喝道。 随即高举金阙,对准了天空,说道:“震气为雷,以天为炁,现以神将所执金阙之名,授以天谴,来雷!” 顿时,金阙剑越发的光亮,而此刻天空乌云大作,足有气吞山河之势,万千云层如若滚滚黄河,翻涌不止,无尽无穷,忽而无数的雷光交错劈下,轰然震地,响声像是将整个天空撕裂劈开,天空之上白光在疯狂的汇聚分散,直到无数霹雳声疯狂而来! 轰!轰!轰! 亮到刺眼的雷光劈在了那屋头黑骑的身上,一道,两道,三道,直到无数交错纵横到数不清多少道,让我的眼睛已然刺目的快要失明。 而等到雷停电止,一切复归平和之际,我闻到前方只有一股焦臭味,等我眼睛能够看清之后,也才看到刚才那家伙早已经成了一堆的焦炭,看不出个形状来了,这不都知道刚才是被遭雷劈了多少次,我想五雷轰顶也不过如此吧。 三伏身上已经浸透的都是热汗,而腿肚子附近也已经没有了龙鳞,届时我的金阙剑也褪去了金光恢复了原来模样,显然三伏这只龙马也已经尽了最的努力为它的主人出口恶气。 我下了马儿,走向那已经烧焦了的黑骑怪物,这也才搞清楚为什么没有马鞍还能立的住,为什么从未见过它下马,敢情现在黑袍已经被雷劈成了焦炭,露出的模样便是,上半身的人跟马儿是连在一起,拼接在一起的,脚只是虚设。 另外我也将被我砍落的头尚还完整,便转过来揭开面具,发现里面果真是拼接的脸,人脸的雏形,狼的眼睛,狗的鼻子,獍的口牙,满脸都是鬣狗的毛发皮肤,猩猩的唇,要说天底下最丑之物是为何,恐怕也只有这家伙。 只是它的面部底子是个人,另外又懂得这美丑之分,给自己带上面具,还觊觎韵雯的俏丽面孔,可见它可能原来还就是个人,只是不知怎么会沦落到这般地界。 正想着,忽然一只花色的螳螂模样的虫子从地上钻了上来,这家伙也是无数拼接而来,可以看到它有许多其他昆虫的肢节,它张开飞蛾翅膀落在那头颅的头顶上,用蛇眼看着我,它看着也就一巴掌那么大。 “你想要长生不老吗?我可以让你的生命周期无限的延长,你可以跟天地同寿,可以永远不死,不伤,不累,你看到这些个鬣狗和人的结合吗?我都是我的杰作,我让它们拥有了人类的脑子,让它们一代一代的延续更为优秀的血统,你若答应,它们所有的身体组织都是你的,命也归你管,我可以转化任何东西给你,只要你想要,皮肤坏了,我给你换新的,器官坏了,我给你换新的,甚至于命没了,我也可以给你换个身体。”那虫子用着一个男人的嗓音在说话,让我一时间有些错乱。 “你的意思是,那些鬣狗人也是你创造出来的,目的是为了给这个乱七八糟的家伙延续器官的性命?”我问道。 “没错,这些鬣狗是极好的工具,它们通过繁衍会越来越接近人,以后可用的组织就越来越多,现在的器官大概五六年就得换一次,不然会老化,不过以后就好了,血管、组织、神经乃至所有的组织器官都会因为一代一代好,而不至于换的频繁,毕竟越像人类,器官就越优秀。”那虫子说道。 “你打算将所有人都变成怪物?”我问道。 “什么是怪物?我只想让我的主人永葆年轻,这便是怪物吗?”那螳螂模样的小家伙说道。 “你知道吗?如果不是待会儿我说不定还用的上你,我现在就该把你剁了喂野鸟吃,鬣狗也是生灵,凭什么被你当作奴隶使唤,还得给你贡献自己的身体组织用来给人延续性命,万物平等,你不懂吗?另外我可听韵雯说,是你咬了她的血肉,你觉得我会轻易放过你?”我冷声说道。 它听到这个话,吓得后缩,然而我怎会让它逃,一下捏住它的翅膀,它吓的用人的嗓子乱喊,无比的刺耳,在那之后,我去找了树藤将它螳螂臂捆住,翅膀也捆住,腹足也用树叶和藤蔓捆住,只留下嘴,暂且这么捏着,带去韵雯那里。 那黑骑焦炭那里还有一些钥匙,我取来给韵雯解了铁索,将她扶了过来,她虚弱的躺在身上,我则也坐下让她依偎,好让她舒服些,而三伏则用舌头不住的舔着她的伤口,也让其暂且恢复了些许,但缺掉的肉,很难自己补回来,只是让其伤口恢复过来,不至于继续流血淌血,组织恢复功能罢了。 她右脸、右臂、右肩皆是缺口,都是被咬掉一大块的肉,触目惊心,于是她便用左手捂着脸,生怕我多看一眼。 我轻轻将她的手拿下,说道:“不必这样,我不觉得会怎么样,等你休息好了,咱们就回去,另外那只虫子你看看如何处理,若要杀了,我现在就捏死它,把它抓住就是为了让你来处理。” 韵雯看着那只虫子,伤心不止,可能激起了她某些痛苦的记忆,于是别过脸去,说道:“不能留它,不能让它才祸患其他生灵了。” 于是我将虫子放在地上,当着韵雯的面,打算用石头将那虫子砸死,那虫子一顿告饶,可我没有听取一丝。 这时,它大喊到:“我有办法救姑娘的脸!保证与原来丝毫不差,求饶我一命!” 第二百七十三章:逃出生天 我稍有犹豫,停了下来,想到这脸毕竟是女孩的第二条命,若能挽救的机会,多少也可试一试,否则这个结果对韵雯而言也未免太残忍,若是死去是一种惩罚,那么让女孩毁容,特别是像韵雯这等俏美佳人的脸被毁了,那绝对对她而言是一种比惩罚更残忍的对待方式,并非是我爱美嫌丑,只是我希望她能活下,如果有机会也活的开心,没有遗憾。 “不必了,若需救我的脸,则必将夺其他生灵的脸,我不想这些残暴的行为再继续的恶性循环下去,我毁了脸是我的命,可我因此要了其他生灵的脸来换回我的脸,那就是我的邪恶,开元虫,你识得人性,懂得借人性之贪求而让自己求得生存,但你放大了贪求,可就无意间害了多少无辜性命,你不该存活,因为你是真正的恶魔。”韵雯冷沉着说道。 我听她这般说,也知道她心意已决,并且我一直就知道她是这样的性子,绝不愿意因为自己而伤害无辜,心善一直是她的心理惯性,故此此刻若是我再求她考虑,未免显得我是在爱美嫌丑,不喜欢她现在的样子。 于是再次拿起石头,便要砸下,对方当即大喊:“不要啊!我保证不伤任何性命,纯天然的救治,你们随我前去便可。” “你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逃跑,怎么保命,恐怕所说是骗人的吧?”我问道。 “生命之源,我可以告诉你,那里叫做生命之源,无数的人来这岛上所要寻找的东西就在那里,那里的水便是生命的源头,你手中的金阙剑上也正记录着那个地方之所在,那里是长生不老之地的源泉,听闻乃是那太上老君的丹药落与此岛生根,孕化而成,要多玄妙就有多玄妙。”那虫子用男人的声音说道。 “放屁,就一座破岛,还能有神仙的丹药?你骗三岁小孩呢!再见吧,韵雯已经发话,我无须听你废话,也无须再留你。”说完,我猛地一砸。 咔的一声,砸碎了它的虫腹,顿时绿汁乱流,它呃啊的叫着,痛苦不堪,口中还喊着:“让我活下来,我告诉你在哪儿,快找条活的鬣狗来,我给自己补补就好了,快啊!我快死了,没了我,你们永远找不到那里,她一辈子就只能这般丑陋,你看得下去吗?大侠,快啊,快去找条活虫活鬣狗都行” 它越喊,气力越弱,直到那用那男人的嗓子已经喊不动了为止。 我将它带来,本就是为了让韵雯处置的,毕竟所有对韵雯残忍的事儿,都是那小家伙干的,而韵雯既然心意已诀了,我自然也不会再给那家伙多一条的生路。 再者它靠着自己特殊的本事,利用人性,始终让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为了长生不老,与其共谋恶事,使之一个人类被贪心灌溉成了一个人不人兽不兽的怪物,这已经是逆天之举,再者它为了能够让宿主可以多活,所幸还将鬣狗和人的基因相拼凑,弄出了鬣狗人这样的族群,而其作用除了提供给宿主和自己奴隶之用,还可以为其关键时刻提供各类的器官。 这是不把生灵当生灵,为了一己求存,丧尽天良呐。 杀了它也是谨防今后它再造出个怪物来用长矛刺死我,或是让鬣狗人来针对我们,故此,它必然要死,不仅是韵雯的意思,我也是这般意思。 韵雯既然已经对自己的面部情况,有所心理准备,作出了选择,我便尊重她的选择,即便今后她可能需有重新接受自己,那将会是一个痛苦的过程。 “周博,我们走吧,我好累,想回去歇歇。”韵雯柔声说道。 我点头,将她扶起,三伏蹲下,我将她扶上马背,而我坐在她的身后,三伏起身,载着我二人前行,一路从山谷内部往外去,韵雯的右脸右肩,右臂乃至右下肋、右腿都有不同程度的深度伤口,那是将一块块肉剜走,其他地方还能慢慢的复原,可脸不同,她脸颊的肉都穿透了,能露出牙齿,另外整张右脸,像是被揭掉了皮,或多或少,都能露出肌肉组织。 她现在没有在镜子看到自己,可回去后难保看不到,也不知她自己能否坦然接受,我心中也有隐隐不安的感觉,但或许韵雯比我想象的要坚强,是我想多了吧。 为此我用左手轻轻搂住她的左腰,让她紧挨着我,既是让她能够坐的稳当些,也是让她感受到我对她的那份喜爱,绝不会因为皮囊的改变而改变分毫。 她用那左手搭放在我的手背上,有些冰冷还是那般的顺滑,她紧紧握住,就这么片刻后,语气有些哀婉,问道:“周博,我现在很丑陋对不对?都说男人都喜欢年轻漂亮的,你会不会也是这样的,今后会越发的冷淡我,会慢慢的喜欢其他女孩。” 我将头凑近她的左脸,尽量不弄疼她,说道:“别想太多,也别把我想的太肤浅,你就是你,不管你是什么样的,我周博又岂会嫌弃?如果你怕议论太多,顾虑太多,我们可以搬离那里,不再跟迎春白露共居一处,你、我和三伏,我们可以过自己的小日子,这样你也不用担心受怕,除非你害怕我看上隔壁的母猩猩。” 韵雯掩着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娇嗔一声说道:“那你不怕人家公猩猩揍你呀?” “咳咳,所以嘛,为了不挨揍,我便只会跟你共守一处,咱们花田篱下,每天赏花赏月,也不用想着我会喜欢别人,你也不用在意自己容颜,每天都过得开开心心,忘却烦恼,不是也很好吗?”我说道。 说完,她沉默了,升起手在我的脸上摸着,格外的温柔和细腻,说道:“有你真好!” 我也越发的靠近她,问着她身上独有的女人香,沉醉其中。 “不过你不必为了我这般,况且白露姐也需要你的照顾,她现在身体虚弱,若是我们不管她,她若是有个好歹,咱们岂不是变向的害了人?咱们应该还是去救出迎春,然后大家一起待在城堡里,再安心的过日子,我知道你说的一切都是为了让我开心,但我不能那么自私的把你占有己有,另外我相信你,不是普通的男人,我相信你会对我好。”韵雯说道。 我心中暗暗叹气,但她这般说,我也没什么可反驳她的,再者白露确实也病情偏重,还得照顾,并且她精通药理说不定还能给韵雯治疗一番,说不定能有什么偏方治疗上呢。 至于迎春的事儿,此之后,我也跟她说了,她知道情况后,也只是叹息一阵,之后陪着我把落在屋子里的木头人一柄带走,毕竟这木头人里可是有着一个鲛人的灵魂,若是被当作柴火烧了,岂不是等于又死了一次? 在这过程中,那些鬣狗人不敢再有一丝的阻挠,毕竟见识我的厉害,再者万物见到这百兽至尊,这龙形在三伏身上,岂能不尊敬点?鬣狗还是有鬣狗的兽性记忆,本能的放着尊重,不敢造次。 故此一路没有阻碍,我们很快的出去了这山谷,黑市已经吓的关门了,往外去,而出去后,见到浮桥附近有个偌大的地坑,也才明白,三伏是明白了韵雯危险,从上面的跑了两公里左右,硬生生的从上头断壁悬崖上跳了下来,若不是龙马,恐怕早就摔成肉泥了。 第二百七十四章:尖叫抡砸 这往地下河的方向走肯定是不行的,毕竟三伏体格子太大,那洞穴高度总共也就两米二左右,三伏的肩高可都不止那么高,加上还有脖子和头呢,故此这条路肯定走不通。 由此只能想着另辟蹊径,于是我绕开了洞口,朝着其他方向寻路,而韵雯记忆力极好,她见过这岛屿的总图,知道这是在哪个区域,由此让我们回头朝着另一条路走,之前大概朝前走,现在回到黑市山谷后,朝右山坡走,那里一样被铁栅栏拦住,三伏猛地龙角一撞,便将其撞弯了。 上了这个山道,来到了右侧山顶,再往回头的方向跑,便就慢慢的往回去方向去了,而这里山顶上的路越走我越熟悉,慢慢的我也认了路,韵雯乏累,一路上我便让她闭着眼睛,这是在危险丛林的西北区,城堡的东侧面的尽头,我把这里叫做深谷区,毕竟到处都是悬崖峭壁,下面都是深不见底的地方。 只有从下面上来,才明白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从深谷区出来后,便就是危险丛林地带,经过那里便就到了雕像附近,到了两座雕像的时候,我特意留意了一下那个拿着石头雕的金阙剑的那个,上面露出了一些古文字,跟我金阙剑金光大盛时候露出的文字如出一辙。 也让我想起那只叫开元的虫子所说的话,记得它说有个叫做生命之源的地方,还说那里可以治疗韵雯被毁容的事儿,而去那里的线索便就是金阙剑上的文字。 这个岛屿,光怪陆离的事情太多,会说话的虫子,靠拼接血肉筋骨活下的怪物,被植入人类脑子改造的鬣狗,这若是说给外面的人听,他们或许会以为我早已经疯了,只是我想到既然这些个怪异之事都会,会不会那个叫生命之源的地方当真存在? 还有一点,是我目前感觉比较疑惑的,为什么那个黑马怪物不用迎春的皮囊,唯独就选后被抓进去的韵雯呢?她俩不是被关在一个房间里吗?再者,当初那黑马怪物为什么要单独弯着身子极其不便的进去洞穴里,绝对不可能是找人,毕竟韵雯那是已经被抓,那到底是在找什么? 不过现在已经回来了,最主要的事情还是应该照顾好韵雯,没必要再去细思那些我们管不上的事情,它们应该被尘封在地下,毕竟有着太多韵雯的痛苦在里头。 终于回去了城堡,门是紧闭的,看来那宋家姐妹已经回来了,之前已经撞坏过一回,如果再让三伏去撞,恐怕城门就要废了,故此我还是扶着韵雯下马,然后文明的敲敲门吧。 咚咚咚,叩响门环。 隔了片刻,才听到两人的脚步声靠近,稍许急促,白露有些激动的喊道:“是周博大哥吗?” “是,还有韵雯,快开门吧。”我说道。 但我说完,她们的脚步声好像顿了两秒,这让我心中不适,难不成她们就没指望韵雯回来? 开了门,白露扶着韵雯,我牵着三伏,而迎春则当即捡起地上的那已经只剩下一个无手无脚的残破木头人,将其抱回,顺便关了门。 经过门卫室的时候,我特意看了一下,果真已经空荡荡的,迎春之前在里头的东西都已清空,想必早就搬回去了。 回到了城堡里,我抱着韵雯上了二楼的房间,让她躺在床上谢谢,白露来看看她的病情,其他伤口大致都被三伏的唾沫舔的的愈合许多,唯有那右脸惨不忍睹,虽然不再淌血,但皮肉已毁,相当严重,就像把脸撕下皮,且剜开了肉,由此她刚才说话都是漏风的,模糊不清的,且忍着巨疼。 白露不由得露出有些不适的表情,我拉过她,想着可别再刺激到韵雯,她精神已经受了太多折磨,全是因为她们姐妹俩,要是再让其出个好歹,我可受不住了。 我将她拉到角落,问道:“作为医生,你可否告诉我,韵雯这情况还能不能治疗?有办法恢复吗?” 白露摇头,说道:“我只能保证让她慢慢的缺漏的地方能够复原,今后吃饭无碍,但是脸上不知被什么咬成拿样,别说没有条件了,就算有条件,这做完植皮手术恐怕脸也毁了,意义不大,如果周博大哥你想将就着看,我建议戴个面具好了。” “面具?为什么要戴面具?你学医的人不知道戴面具对面部伤口会有感染吗?”我问到。 她见我有些生气,当即说道:“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等我让她伤口稍稍复原后,再带上,再者带面具也是为了方便敷药的,另外要是她这个样子,晚上吓到人怎么办,还是戴个面具安全点,对大家心理都是一种保护。” “那你也应该知道,她是为了谁才变成这样的,行了,我大概知道你们姐妹俩什么态度了,但你记住了,要是敢刺激她,我绝对放不过你们,一会儿你把我的话也告诉宋迎春,让她注意点嘴巴,别忘了,你们能逃出来,是谁帮的,别再忘恩负义,懂吗?”我警告到。 白露点了点头,面色有些不悦,说道:“知道了,我现在就去给韵雯妹妹配药,不过我实在是不理解,放着我们两个正常女孩不要,你为什么之前非要拼了命去救一个半死不活的人,现在还要这么护着她?对着如此丑陋的脸,你当真想过与她相亲相爱一辈子?” “那是当然,她是张韵雯,什么样我都会选她,也劝你别再对我花那份心思,该说的,我在救你们出去前已经说的明白。”我说道。 白露见我这般,叹息一声下了楼,而韵雯经过那么多折磨,又走过那么多颠簸,现如今好不容易能够有个安稳地方睡个安稳觉,便早已熟睡,我担忧的看着她熟睡的样子,只能将房间里所有一切能够照脸的镜子都偷偷藏起来,也去楼下这般做,银制的东西我也偷偷藏着。 而正做着这些,偶然听到厨房里白露和迎春的声音,她们已经尽量小声的咬耳朵了,但还是被我听的清楚。 “什么?周博对着那个丑女人还一副不死心的样子,我去,他口味太重了吧?他的审美观是不是已经坏了?”宋迎春虽然小声,但还是不免激动。 “不是,周博那人重情重义,只是可怜那张韵雯罢了,我跟你说这个,只是想告诉你,机会来了,咱们一定得把握住,周博每次都因为张韵雯迁怒我们,我受够了,正好她现在变成这幅模样,咱们刚好趁此机会让周博慢慢的接受我们,忘了张韵雯,男人都是感官动物,他久了必然就对张韵雯乏了,加上我们这么漂亮,还对他好,他不得向着我们吗?”宋白露也小声说道。 “对对对,别看他现在假正经的,其实也已经很嫌弃那张韵雯呢,不然干嘛怕对方无意照到自己,不就是因为他觉得张韵雯已经够丑了吗?那姐姐你打算怎么做?”宋迎春问道。 “你只要听我的,最近别让你周博大哥讨厌你,其他的交给我就好,没了那个累赘,他只能跟我们成婚,就只能保护我俩,另外你想让他咋亲你,就咋亲你,直到你厌烦为止。”宋白露兴奋的说道。 我在屋外听着,不由得叹息,这两丫头心眼够多的,不过我估计她们是想多了。 正在这时,我听到楼上一声尖叫,是韵雯的声音! 我赶忙往楼上赶去,而听到她的尖叫声持续不断,并且抡砸东西的声音不止 第二百七十五章:暗自神伤 冲进了房间内,便见到韵雯将头脸埋在双臂之间蹲在角落间,而地上杂乱一片,桌子倒了,椅子也被砸坏了,狼藉一片,也皆都是坏的坏,残的残,除了一些金属物件砸不坏得以幸免外,沿着混乱物件向前而去,她便在角落里,无声的啜泣,身旁摆着的正是我偷偷藏起来的那面镜子。 我心中一绞,想到或许韵雯刚才就没怎么睡,正看着我干嘛,而我则是着急的把能照清楚脸的东西藏住,她估摸的早就记下所藏位置,将其从隐秘处找出,之所以怎么做,恐怕正如迎春说的那样,我着急的藏镜子类的东西,一定会被当作欲盖弥彰,是因为我自己就觉得韵雯丑的惨不忍睹,才会想着藏起那些,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其实,我真实的想法,只是希望韵雯能够活的开心些,不被这些所束缚罢了。 只不过很显然,女孩们的关注点通常还是跟男人不一样的,韵雯特意翻找出来这面镜子便是这个原因,她认为我在嫌弃她,觉得她难看,才会去藏镜子,既是如此,她便要看看自己有多难看,才会让我这么紧张她看到自己,于是她想办法看到了自己。 我这是好心办了坏事! 我朝着她走去,地上不时能踩到一些物品的残碎物,声音有些响彻,有些刺耳,我来到她的身边,轻轻蹲下,去见她那漂亮的双手上正扎满了木刺,并且因为抡砸东西让原本就受过伤的手臂手背又一次冒血,由此弄的满身腥红。 “韵雯,你听我解释,我这么做不是为了证明你什么,而是希望你过的开心点,你别误会。”我轻声说道。 她依旧这么埋着头,隐约能听到哭泣声,但没有回话。 我走过去扶着她的手掌,想帮她把手中的木渣木刺拔了,她却直接甩开了我,不让我碰她。 “不管怎么样,先起来去床上歇息吧,好不好,别让伤口恶化了,至于其他的,你也别多想,我真没有其他的意思,你知道的,我可能不太懂女孩,让你误会了,但你相信我,我绝对没有嫌弃你的因素在。”我安慰道。 间隔了许久,她的声音在屋子中微弱的如同摇曳的烛火,随时消散,说道:“我不想听你解释,我也不想在看到我自己的样子,我已经不是我了,我是个怪物,我应该和那个骑黑马的怪物一样,戴上那个面具,以免自己的脸吓到其他人,这个样子的我,我不能接受,我想你和大家都不能接受,谁会愿意跟怪物呆在一起?” 我见她如此沮丧,赶忙不顾她的挣扎和甩脱,应是拉住她的左手臂,说道:“别这么说,你知道我现在的感受是什么吗?只是觉得很自责,自责自己没有能够好好保护你,让你受尽磨难,只是觉得我的韵雯受了苦,想为她减轻些许,其他的我没有想过,至于宋白露说的那些被你听到的,你若是不想再听,我们就离开她们。” 她抬起头来,一擦脸上泪,摇了摇头,随即一言不发的将我的手放在她的左脸上,能感觉热泪再她的脸颊一次次的流淌,些许温热,些许发粘,我凑过脸去,在她的左脸上亲吻了一口,她怔怔的看着我,有些不适。 “你是在可怜我吗?”韵雯这时发出微弱的声音,问道。 我摇头,说道:“我是在证明我现在自己的感觉。” 她的眉头稍解,笑了笑,但随后再一次的抽噎起来。 卸开了她的防备,我将她抱起,她便温顺的待在我的怀里,一直等我将她安放在床上,她依旧恋恋不舍的紧紧抱住我,一副生怕我就此舍弃她的感觉。 我也抱着她,但相对小心处理,毕竟她的身上还有不少的伤口在淌血,不能抱的太使劲,手在她浸透汗水的背上不住的轻抚安慰着,她在我肩上哭泣良久后,情绪稍稍缓解一些,我便扶着她躺下,另外也能够逐一的将她手上那些木头渣子、木刺之类的帮她拔一拔,之后想去给她弄点药草敷在再次破开流血的右臂伤口上。 这时,门打开了来,韵雯赶忙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脸,并立刻松开跟我的手。 只见迎春和白露走了进来,见满地的狼藉不免抱怨,不过见我在侧,也不太好发作,我让白露去上药,另外嘱咐了一些关于韵雯伤口破裂的事儿,便就下去去拿扫把和簸箕,还有一个铁桶,拿着上楼,却见宋迎春则在门口等着我。 我懒得理她,便要躲开她往里头去,却听她说道:“你知道那些人为什么不对我动手,而对张韵雯动手吗?是因为我有用,我在那里可以给他们制作小工艺品,可以制作木工艺品,这些都可以在黑市卖钱,可以换鱼吃,换上好的粮食,但是张韵雯可不一样,她在哪里都是累赘,所以她被带走了,我被抓走时,丑八怪来救我,后就是被那个骑黑马的打坏了,它要是想动我,为何迟迟不动手?” “闭上你的臭嘴,再提一句,我让你从这城内滚出去。”我说道。 “我只是提醒你,不要在无用的东西身上浪费时间,我姐让我讨好你,可我觉得应该是你现在应该来讨好我们姐妹俩,不然哪天你觉得张韵雯累赘了,我和我姐也相不中你,你说你还有价值吗?到时候,你什么女人就都没有了。”宋迎春说道。 我冷笑一声,说道:“提到这个,我倒想告诉你,死心吧,我丫的对你们姐妹一定兴趣都没有,于我而言,母猩猩都比你们有魅力,让开。” 说完,进去屋内,却见白露正给韵雯上药,刚收住嘴,也不知是不是背着我又说了什么。 我将地上的东西收拾干净,逐一的扫干净,但无意在地上找到了一样东西,是一张油画,而这油画上面画着一个诡异的洞穴,四周荒草乱长,洞穴的深处像是有着好几双的眼睛,不知为何物,隐约添了几笔墨绿色,可能是某种诡异的植物花蕾,整个洞穴呈现着某种规律性,像是人工开凿的,想必是某些个矿洞。 不由得联想到什么,这炼铁就得有铁矿,没有矿拿来的铁,由此可见,这矿洞可能还是跟鬣狗人的地界有关,看来最起码它们在十六世纪就存在了,距今也差不多四五百年。 白露喂完药,给韵雯的脸也敷上了药,还用布条顺着头顶纵横各裹上几条,将药留在里头,暂且遮住了右边脸,另外布条也扣了个洞,能让韵雯看得清楚,伤口也简单的包扎了,弄完后冲我一笑便就要出门。 自我们下去洞穴的时候还是傍晚,到了鬣狗人领地大闹了一番,营救出该救的人,到现在大家又回到了城堡内,大概也就半天左右,现在已经折腾到天都快亮了,想必大家都挺累,于是我说道:“收拾一下,把迎春叫进来,大家赶紧休息睡觉,你们仨睡床,我睡沙发。” 本以为白露会很乐意,没想到她说了一句:“哦,不必了,我们打算在楼下休息就行,原因你也知道,你们睡吧。” 说完,她出门而去。 杀人诛心,这白露看似说的乖巧,实则乃是诛心之举,变向的在向韵雯使刀子呢! 我叹息一声,朝着韵雯过去,庆幸她已闭着眼睡下了,但我不知是真睡还是假睡。 但不管怎样,日子还得过下去,韵雯也指着白露照顾,先不计较了,在者我也很乏累,于是便就回到了床上,抱着韵雯入睡了。 第二百七十六章:鲜奶早餐 韵雯本是背对着我睡下的,见我抱她,当即转过身来,与我脸贴脸的拥抱着睡下,而我感受着她身上独有的柔和,在这美妙的怀抱中,慢慢的睡去。 这一觉睡了不少的时间,待我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高照,屋子内的窗帘已经被拉开,整个屋子显得很是明亮,甚至于有些晃眼,韵雯已经起来了,不在我身边,我也赶紧收拾收拾起来,想着可别又出什么岔子,于是赶忙出屋子往楼下去。 但见楼下正是宋家姐妹在坐在那附近交谈,没见到韵雯,便就下了楼,问询了一遍,她们说韵雯在院子里,我便去外头找她,却见她正陪着三伏在庭院空地中溜达,我这才松了口气,她看到我,便拉着三伏过来,靠近后,冲我一笑,问道:“睡得好吗?” 虽说笑的有点勉强,但我知道这是她努力适应接受自己,想让自己看起来正常的表现。 “还不错,你呢?身子感觉好些了吗?最近别活动的太多,毕竟那些伤口还是再复发。”我问道。 她点了点头,乖巧的松开马儿,来我这边,挽着我的手臂,跟我一同回屋去。 到了屋子内,宋家姐妹也正等着我,大家现在肚子都饿的咕咕叫,另外既然回归了正常日子,那么一切就得重新规划一下,毕竟这个地方不是我们的农家后院,不是我们所知道的文明世界,这里依旧不变的是个荒芜的岛屿,是个野外之地,既是荒野就需要努力的求取生存之道,将情绪暂且抛弃,而去一心求存。 由此而言,我也该回到这一亩三分地的世界里,努力让大家先保证活下来,至于其他暂且都还是奢侈,由此我们都坐在餐桌上,把该说的都讨论一下。 “都在了吧,我说几句,我们现在所在地方没有什么多余的机会让我去耍心机,去自私的为自己的目的做什么,现在起,我也严令禁止,但凡再让我听到有关于你们勾心斗角的事儿,要么你们走,要么我走,如果队伍不能够拢成一团,那么便不要牵强的在一起,如果要在一起,那必然要心往一处使,现在我们粮食紧缺,肉食已经吃完,素类只有木耳,还有一些野菜根子,唯一比较能够下口的,便是我昨天取的野牛奶,生活没有我们想的那么安全,都明白吗?”我问道。 宋家姐妹知道我这是在特地的点他们,由此虽然感觉不悦,但还是点了点头,韵雯则笑了笑,知道我是维护她。 “你们最好搞清楚状况,是张韵雯让我们救你们,也是她提议我留下扶持点你们,现在土豆还没长苗,小麦还得五六月份成熟,况且在遥远的驿站地区,没有三伏也到不了那里就被山中野兽吃了,所以你们有点人性,懂点感激,别再揣弄着那些个心思,不然别怪我周博不客气。”我说道。 “知道啦,就你的张韵雯宝贵,我们那都是不入你的眼,偏心偏到家,也不知是不是眼瞎了。”宋迎春嘀咕道。 “不不不,周博大哥,你也知道我妹妹向来口直心快,她没有恶意,只是她之前对你一直有那种意思,这已经不是秘密了,所以,你别往心里去,我们都听你的,你怎么说,我们怎么做,活下去最重要,我们谁也离不开谁。”宋白露也说道。 我冷笑一声,说道:“她那可不是口直心快,那是缺德,别忘了她用匕首刺你肚子之事,别好了伤疤忘了疼,倒现在还没有搞清楚你妹妹是什么人吗?” 此话一出,宋迎春面色涨红,而宋白露也不由得攥紧了拳头,显然这是她们之间最大的嫌隙和伤口,而我刚才撒了盐,能不疼吗?这一切都是希望能分散她们的力量,好制约她们,毕竟三人不成团,两人不成伙,便能让韵雯少点被共同针对的方式。 “行了,现在起谁也别挑事,不然谁也渡不过这危险的食荒期。听我安排,现在白露你去做饭,韵雯去搭把手,迎春你看看能不能把你的小木头人修好,今后干活也能多个帮手,我先去后院处理一下土豆,浇点水,等咱们吃完早餐,我再去麦田那边看看,在此期间,你们少给我惹事,听到没。”我说道。 女孩们点头,我见她们不再说什么,便也就点到为止,按着原来的计划,提着铁桶去地下取了水,去往后院给土豆浇水去了,稍稍的浇了点小水,不让其太干旱即可,之后又去处理一下杂草之类,没过多久韵雯过来叫我吃饭,我便就过去。 而我二人过去之际,韵雯顺道说着:“周博,一会儿去麦田的时候,你带我去吧,我想散散心,顺便也采点药。” 见她有心性积极的时候,我当然是心中高兴,这种小要求定然是同意的,虽说颠簸对身体伤口并不好,但起码对心态较好。 到了城堡内,餐桌上摆着凉拌木耳,一盘子烤野菌和野菜,还有一点的蟹肉也被捏成丸子,烘烤后撒粉摆成一盘,另外每人的桌前都放上了一碗牛奶,终归而言,这还算是不错的早餐,最起码很下口,野牛奶煮开后留下了一层奶皮,没人碗里都有,这东西由脂肪和蛋白质所形成,正是韵雯现在比较需要的,我便将我的那片给了她。 她看着很开心,不住露出笑容。 这一餐终归来说,味道很不错,菜肴和干料在烘烤下色香味味契合,牛奶又鲜,就是量少了些,毕竟食物还是稀缺的。 吃晚饭,我也简单安排了一下她们的任务,我说道:“韵雯下午跟我出去一趟,你们姐妹待在城堡里看着,白露一会儿再给韵雯换换药,另外开个采药方子出来,我们一会儿也会采药回来,你仔细想想什么药能对伤口帮助较大,迎春,既然现在让你回来住了了,就好好的做点事儿,别再好吃懒做,一会儿陪你姐收拾一下屋子,再把木头人修好,今后可能还有需要它的地方,没有意见吧?” 宋家姐妹摇头,看来是没有意见。 于是等到韵雯换完药,便跟我一同出门,骑着三伏我们出门而去,她坐在马儿的前面我坐在后面,由此基本一路上都是环抱着她,她的肩背也在我胸膛周围时而触碰着,只是她始终一只手扶着自己的脸,背对着我的时候,因为不用去装,由此还是显得忧伤。 “对了,你之前好像就知道那只像螳螂一样的虫子叫作你是怎么知道它的?另外它为什么说话方式跟我们这般接近,并且深谙人性,这么阴暗,它那转化血肉筋骨的能力又是什么原理呢?”我问道。 “【开元】也是太穹洞八宝器之一,金阙、阴蚀、道缚、龙魄、开元这便是五个,都记载在天残卷里,我的记忆力很好,都记下了,金阙转化八炁五行通尊,阴蚀转化阴阳通幽,道缚转化灵识通玄,龙魄转化蓄炁通乾,开元转化精元通神,每个宝器都有神通,至于原理,我觉得可能都是某种特殊的转化能量的媒介缘故。而说话方式近,也是因为它本就是通神之物,能通过我们嗓子发出的频率,立刻掌握一样的说话方式和频率,谓之通神。”韵雯说道。 她说的尤为吃力,我便没敢让她多说,但知道这些,多少对她被伤及之物有所了解,希望能从中得到一些对她有帮助的消息,而现在听来,用之甚少,但多少有点眉头。 第二百七十七章:纵马游玩 看不出来那只险恶的虫子竟然与我这金阙剑既然是齐名的,都是太穹洞八宝器之一,也难怪有些神通相似,都有转化的功效,只不过有所大同也有小异,二者所能转化之物不甚一样,只是竟然韵雯说那虫子也是宝器。 那看来它未必就死纯恶之物,那它说的那个生命之源也有可能是存在的,只是那时我当真以为它就是某种霍乱人性的恶魔,所以不信,现在想来,或许它之所说可以考证,那个太上老君丹炉里掉下来的仙丹,可能真有,毕竟都有煤渣(道缚)也曾都掉下来作妖。 这座岛屿充斥着各种我所不了解的事物,现在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便就了解到它的话具有可信的程度,并非都是蛊惑人心的。 之后,我和韵雯在山间骑着马游荡了一周,我早已经踩了几个点,在危险丛林的南区,那里偏阴有不少的野菌、腐木,我唤其腐木区,往下去则一座山,那座山有不少的药草材料,之前韵雯嘱咐我去采集的药材多从这里出,故此我一直唤其草药山,草药山顶靠里走,则有沼泽,那里有毒瘴恶气,有次我差点出不来,心亏三伏将我拖走。 地形上,我大概也就标识这些用得上的,想必说一遍韵雯也就记住了,那草药山有花有果,现在冬气下降,春气已临,三月眼看着要过中旬,这倒春寒已经越发的不寒了,由此许多花草已经提前绽放花蕾,韵雯在山上走走停停,采集不少,有的直接摘走打算回去种植,有的则编成鲜花头饰,戴在自己头上,玩的不亦乐乎。 不过我倒感觉挺诧异的,是因为到了外头的缘故,还是她这么快就看开了那些事情,心性大好了? 她之前跟白露学了不少,且记忆力好,这许多我不知道的野草野根,她都懂得采集那些可作为药草,哪些作为平日可食用的食物,药草山或许养分较好,不仅好花好果不少,这有毒的植物也挺多,听韵雯说,有很多例如曼陀罗、乌头、一品红以及一些颜色鲜艳的野菌等,都是毒性偏强的植物,当然医术好的人也敢用之入药。 当然这些还只是食之有毒的,还有其他有毒之物,例如能看到一些毒蛇的窝,还有一些毒虫的卵也随处可见,可见这里到了春夏之际来采集东西还得是小心谨慎才好,就更不用说过了我自己在地上画的警戒线,过了那里毒虫恶瘴恐怕会更多。 由此而言,韵雯也劝我到了三四以后尽量不来这药草山。 采集了可食用的药草、野菌、野菜等,之后我们又出骑着三伏去了驿站那里,韵雯陪我在这里取水浇灌农田,眼看着小麦似乎长势越来越足了,已经开始逐渐的开始有型了起来,我弄着这些,韵雯还去参观了一下我补好的那些栅栏,看到麦田里的稻草人,她掩嘴笑着,觉得太朴素了。 于是乎她去找了干草和一些不远处亚麻花的根茎,将那稻草人的衣服内填充起来,又用黑炭黑它的脸画了个笑脸,一时间倒有种画龙点睛之感,让其活灵活现了。 弄完这些,我们在这农田附近闲聊些话,那原本后院的泉水池已经化冻不少,现在基本上不用再烧水,也能用,更能饮用,等些日子过去,还可以带她来这里清洗身子,倒也清静,而我们聊的越发开心,我见她心情大好,想到若是离开了宋家姐妹,她便能逍遥快活,不那般拘谨,也有些话积压着,趁着四下无人,我再次问她。 “如果我们在这个地方重新搭一个房子,就我、你、三伏三个住在这里,安安静静,花田月下,不被她人所烦恼束缚,岂不是更好?我觉得你可以考虑一下。”我说道。 她看着我,忽而神色开始有变,深深的叹息一声,说道:“周博,你知道为什么今天我要陪你出来吗?” “是因为白露她们又对你下了什么威胁,对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对吗?所以你想出来散散心。”我问道。 她摇头,认真的看着我,说道:“我跟你出来,是因为我觉得我马上就要失去你了,我本就是累赘,一直就在拖你的后腿,三番几次的害你差点搭上性命,以前我也许还奢求你是真心为我,毕竟我确实是个淑女,君子好逑也是正常,可如今我算什么?揭开这些布条,我只是一个丑陋女子罢了,你现在对我好,是出于对我的承诺,可今后呢?你当真还会为了我这样的丑女人维护多久?” “韵雯,是不是宋白露又说什么了,你告诉我,相信我,这么多的生生死死,你还看不明白我吗?我救你不仅仅是因为承诺啊,你现在还没有看出来吗?”我赶忙说道。 她摇头,苦笑一声,泪花再次滑落,说道:“周博,忘了我吧,忘了我们之间发生过的种种吧,我配不上你,一个有婚约的、被毁了脸的女人,不值得你再做那些了,你该值得迎春妹妹这样活力青春的,亦或是白露姐这样优雅漂亮的,总之不该是我,今日回去后,你不用再对我这般了,我很感激你,请把我当成普通同伴吧。” 我扶住她的肩膀,不安的说道:“为什么?你为什么希望我这样做,你知道我不会那样对你,你知道我不会抛下你跟宋家姐妹怎么样,你告诉我,是不是宋白露又说了什么?” 只在顷刻之间,一日的美好就此破碎,我就说韵雯怎么会由昨夜的癫狂到如今这般忽而坦然接受,还以为是她当真想明白,没想到她却是这样想的,这让我心中隐隐后怕。 她推开我的手,我看着她的眼睛,竟觉得有些陌生,她说道:“她没说什么,只说了一句很有哲理的话,我觉得很对。你觉得我如今难看,你的行为早已暴露了这点,既然心有芥蒂何必遮遮掩掩?既然你心中已经认可我的丑的事实,就不会像以前那样对我,你会逐渐的变心,因为我已经变了,我已经不是那个完整无缺的张韵雯了,变化是事实。” “韵雯,我我该怎么做,你才能相信我?”我问道。 她摇头,两行泪流下,说道:“我累了,咱们回去吧。” 阳光正盛,花草芬芳,朗朗晴日,我的心却无比的阴暗和失落,但她不愿再跟我多说什么了,我们便就只能悻悻的骑马而归,期间我本想去积点牛奶的,现在也已经没了那份心思,心痛如绞,可无奈无处宣泄。 回到城堡之后,韵雯问我需不需要做什么,我则说道不甚需要,她便就上楼回去房间内,没再说什么,我叹息一声,不知现在该做什么才能缓解她的痛苦。 将背包里交给白露,我也瘫坐在沙发上心乱如麻,不知如何,而这时白露朝我走来,我反感的侧过身,她也不恼,边整理着背包里的食材,边说道:“周博大哥,你们两个是不是发生口角了?” “你预料之内的吧?”我不耐烦的说道。 她还是不恼,不慌不忙的说道:“你该给她点时间,让她调整自己,现在你对她越好,她越怕失去你,这在心理学中自卑症状,也叫墨菲定理,所以你该试着别去干涉她。” 白露的话,还是有些道理的,韵雯现在是心理上受创严重,我确实不能以常理度之。 第二百七十八章:心病难治 墨菲定理是一个叫作墨菲的人提出的,意思就是,如果一个事情有恶化的可能,那么概率再小,也都有发生的必然性。 不过这种概率学的东西放在我身上, 未免有些不公平,正确的说法是,男人中有花心的有不花心的,而花心的便是某种恶化或是变坏,那么在无数的男人中,总会有花心的情况发生,这便是某种必然性,而若是针对在我身上,未免有些想之过多。 不过总体而言,韵雯还是因为脸的缘故有了心理创伤,才会这般钻牛角尖的去想问题,说到底还是一种自卑倾向,我虽信不着宋白露,不过她的话暂且确实有道理,特殊时期特殊对待,既然她不是恶意,我便缓下一些态度。 “不能对她太好,那最近我能为她做些什么?”我问道。 “作为医生,我认真的告诉你,给病人过渡的时间目前而言是最好的,不要再搞特殊化,那样反而会让韵雯妹妹觉得你都是因为她的脸的缘故,才会那般对她,便会越发的自卑,越觉得一切都是泡沫,随时会消失,心理便会越害怕,这是一种人的心理惯性,自卑者常有之。”白露说到。 所谓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那是建立在心态饱满之人身上的良好心态,如今韵雯入了执,心已颠倒,以物喜,以己悲,便是心态已然大改,如今我应该除了替她想想那些个脸的事儿,确实也该注意注意她心态的事儿,按着白露所说,我确实应该跟她稍许保持点距离,这也是对她脆弱的保护。 “好吧,我先听你的,最近我暂时不叨扰她了。”我说道。 “嗯,我也会试着开导她,慢慢让她心态健康起来,周博大哥可不要太着急了。”白露说道。 我看着她,想到确实韵雯现在好像更相信她,倒也是个办法,但是我又怕她耍什么心机,又把韵雯给害了,或是弄什么蛊惑心理的事儿,故此又些担忧,便就说道:“开导可以,但可别误导,要不然,我可不会轻易饶过。” 自韵雯对我说了那番话后,她当真不太理我,每日除了等我安排工作,便就是陪着三伏外头溜达,找地方吃草,我想着三伏那般身强力壮,再者这里的野兽轻易不敢招惹有龙形的马,故此也暂且不担心韵雯安全,只是我好几次想跟同去,她多是推口不让,数次之后,我也只能作罢。 既然三伏归了她管,这外出采药,浇溉麦田的事儿,也被她所承接,总之很长一段时间,她几乎日日的神龙见首不见尾,除了早餐和晚餐外,其他的时间她基本都在外面,并且由于天气逐渐的温热起来,加之能跟三伏常常待在一起,韵雯搬去了城门附近,原本迎春居住的那个小屋子里。 三伏一般就拴在那附近,若是下雨则便就让其躲在城门口屋檐下,她还自己学着迎春的样子,弄了点榫卯结合的马槽,基本上就算是独立生活了,只有三餐会来到城堡内来吃,但即便跟我面对面也十分的冷淡,总是拒我于千里。 另一头,白露和迎春这边,则在几日后彻底修好了木头人丑八怪,它又能起身活动了,平日它都是配着迎春去地下河捞鱼吃,但毕竟只是木头手,用之不便,便又在几日后不怕死让其去了一趟黑市,没想到那些鬣狗人还在营业,黑市照常开着。 只是听闻鬣狗人换了头领,由一只雌性鬣狗人当了头把交椅,生意照样做,铁照样打,黑市照常开,经过了几百年,估摸着鬣狗人即便在不需要那个黑骑领主以及那只叫开元的虫子的教导,也已经摸索清楚这些套路。 看起来今后要跟鲛人一样,自己统治,自己有文明,能形成一种独特的鬣狗人部落文化,倒也不错,反正对我们也没害,毕竟有些个心思险恶的坏首领已经死了,鬣狗人对我们并没有仇,只是买家跟卖家的关系。 当然,现在还是没有搞清楚,当初抓迎春的,是那黑骑领主,还是鬣狗人自己的主意,最起码最近它们不会再敢来第二次,由此迎春的那些木雕工艺品还是可以换点鱼吃,由此这肉方面,在黑市里多少还能够暂时稳定。 今后如何,那则暂未可知了,只能确保今日有这等福利。 我现在能指望上跟我有所交流,主要还是白露中间帮忙传话,毕竟换药端汤给韵雯多是白露,故此我若想了解什么,想转达什么,便也只能白露提着操办,我最多只能在屋外听听,确保白露没有误传,另外也能因此听到些韵雯的声音。 说不憋屈,那是不可能的,我本是对韵雯最好的那个,什么事儿都护着她,想着她,现如今却成了她最不愿意见到的那个,还得贴着脸,怎么能够不郁闷呢。 没有办法,韵雯心理有一道墙,这道墙阻隔着我们二人,并且我赶紧随着日子越来越多,这道墙在不断的加固加厚,也让我越发的心灰意冷,难不成我真该考虑考虑其他女孩,不该一棵树上吊死,让自己活的这般心伤,难受? 现在外出的活儿都让韵雯操办了,而鱼肉、蟹肉、虾肉还有一些珍贵补汤药材,在鬣狗人黑市里暂时都能以物易物,换的到,由此最近时日,我们的肉食也都足够,这些也都是迎春在操办,关于照顾韵雯替其换药,疗愈心伤也都是白露在做,由此看来,我倒成了这座城堡里最闲的那个。 再者,就连提水擦地,搬运之类的杂活,基本上也都是木头人在干,我当真成了这里打酱油的,除了在后院捣弄那些种植的土豆外,就是扒一扒那些野生木耳,晒一晒,其他的时间,基本上就是闲置的。 而这闲置的时间里,我只能通过健身、跑步、训练来暂且排解这些郁闷,顺便练练体格子,不让功夫耽误了,还有一件事,我本来一直在做的,直到最近几日,我开始不想做了,那便是想找找关于生命之源的事情,想帮助韵雯恢复脸伤,也能够解了心伤。 为此我有次没有三伏的陪同下,去了石雕爬上去,看了石雕拿着的石头雕刻的金阙剑,用羽毛笔和牛皮纸记录下来,但是我解不了,线索到此也就断了,关键我看着韵雯对我的那般冷淡,也不想再查了,何必总是热脸贴着冷屁股呢?人家也不领情。 韵雯搬离后,宋家姐妹占了那个上号的客房,本想让我跟着一同住着,不过我没那心情,便就拒绝了,还是把沙发又搬到了楼下,就在楼下自己待着睡觉。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转眼已经过了一个月,这天跟往常差不多,吃完早餐后,我最多就是告诉韵雯最近要注意给麦田防虫治虫,她听完后,便就转身而去,而韵雯走后,我又一次摇头叹息,正打算给宋家姐妹也安排工作。 宋迎春却先与我说道:“周博哥,你是不是有受虐倾向啊,人家这么对你,你还老是巴巴的求着她,每天跟失了魂似得,是不是有点贱?再说了,她要是大美女,我倒不说什么, 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还能理解,就这么一个脸跟鬼似的,你还这么倒贴,不觉得自己廉价吗?” 我想怼迎春,可我发现她说的好像是事实,从何怼起? 这时,白露也上前说道:“周博大哥,一天两天这样,可以理解,可都过去一个月了,我觉得她对你本来就没有感情,都只是你一厢情愿罢了,你应该好好想想自己该怎么过日子,不要活在情毒之中不自拔。” 白露的话,如同针灸一样扎在我心上,是啊,可不是一厢情愿吗?她不需要我,她有自己的日子。 “我确实应该好好考虑一下。”我失魂落魄的说道。 第二百七十九章:体验情侣 “就是就是,不要老是天天叨叨着张韵雯,张韵雯,你应该睁开眼看看周围,你小子可艳福不浅,我、我姐可都不是绝世美女吗?你要知道,如果在外面世界,那追我从国内都能排队到国外,我人又漂亮,又多才多艺,还对你好,你应该第一优先考虑我的。”宋迎春说道。 “是啊,周博大哥,你总是把自己限制在一个固定信念里,这其实对自己也是一种折磨虐待,要不这样吧,你呢,试着跟我们做一天的情侣,尝试一下不同感觉,说不定你自己会喜欢呢?体验期一天,你试着把我们当成爱侣,我们也把你当成男友,如果你喜欢,我们姐妹俩愿意都嫁给你,咱们可以组建家庭,过我们自己的日子。”白露说道。 “又来了”我掩着脸,都要被这个逻辑烦透了。 这时,宋白露走来,凑到我面前,说道:“你反感是因为你心理还念叨着一个不爱你的人,但如果尝试的结果较好呢?你有没有想过,反正是体验日,又没让你立刻下决定,你怕什么,还是你真怕自己会爱上我们,对韵雯妹妹不忠?她都对你这样了,你也该有别的考虑了。” 迎春也凑了过来,说道:“免费体验还不要啊?你亏不亏?” 我想到这一个月来,张韵雯对我冷漠越加,皆是因为我时刻太把她放在心上,总想着打动她,但可能因为这样,她越发的不把我当回事,既然她选择自己独立谋活,且要跟我撇的一干二净,我何不听从白露的,试试别的可能性呢? 我也是男人,我也会受伤,也会不爽,也会郁闷,也会在受到冷漠后,感觉不知所措和难过,她那般细心之人怎会一点不顾及,或许她心理还是对我没有感觉,只是在这荒芜岛屿上,她需要我的保护,故此那段时间才会对我依赖诸多,只是现在安定下来,她已经不再需要了。 说实在的,我还是觉得,她心中还想着那枚戒指,想着她的未婚夫,我已经错乱了,搞不清弄不清,她到底有没有真的想跟我好过,那一夜在死亡之城的醉生梦死,她对我的表白是否是真的。 罢了! “试试就试试吧,那便体验体验。”我说道。 两姐妹当即笑逐颜开。 近日靠着迎春用木雕换黑市里的鱼吃,现在厨房还吊着一只偌大的鱼,小半盘子火焰巨虾的肉,还有一篮子的莲藕、莲子,最后便是一篮子韵雯取回来的野花野果,这样的量可以撑得两三天食用,而近日我们发现城堡里头还有个隐藏的机关,下方还有个两层地下室,第一层找到了不少葡萄酒,由此还添置了酒类。 故此今日一天就算什么也不找,什么也不做,倒也可以乐得半日闲。 于是乎,姐妹俩便拖着我打算外出来个春游,我想着自己待在屋子里也不过想些乱七八糟的,受那情感折磨,还不如就跟着去散散心呢,于是我背上包,配着剑,带着她们二人出去,迎春身边还有个小保镖,那个木头人也紧随着,如果遇上野兽,第一个向前冲的定然会是它。 再者白露的那双眼睛与常人不同,乃是血瞳族大祭司的传承,平常野兽根本不敢近前,毕竟邪气太甚。 于是我们一路小走,我心情不甚好,没想过要去什么好地方,另外也听韵雯说过,丛林西南侧的草药山春季慎去,怕有毒虫故此不敢带着去往那里,西北侧深谷区,又怕有鬣狗人在附近,由此习惯性的带着她们二人朝着驿站方向去,想着去碉楼山故地重游一番,就当散心。 一路上白露紧紧挽着我的左臂,迎春则挽着右臂,两人对我亲昵不已,我试着迎合她们,跟她们说说笑笑,可终归还是觉得差了点什么,并且心理越发的糟,再者有种特别的不安感,就像带着脖颈处的觅龙牙璋在钻进我的心脏里一样。 就在这时,姐妹俩同时挽紧了我的手臂,轮番的对我咬耳朵,让我这耳根子极其的痒,而白露还帮着我把脸色落下了一根落发拿了下来,并用那双炽热的眼神看着我,让我多为的不安,这时我听到马蹄轻轻踩地的声音,忽而感觉额冒冷汗,想甩开她俩紧紧挽着的手,可她们始终不放。 白露故意凑到我耳边,说道:“周博大哥,都已经这样了,你现在甩开我们,你认为张韵雯会以为什么事都没发生吗?再说了,你有这个选择,不正是因为张韵雯她无情?” 她这般说,我也叹息了一声,放弃了挣脱。 这时,前方的韵雯下了马,朝着我们走来,我看着她,心中揣揣不安,直到她近前来,我看到了她紧蹙的眉头,和那极其失望的神色,但转瞬即逝,她立刻又强颜欢笑起来,说道:“你们外出去玩儿吗?” 白露赶忙迎了上去,有意贴着我,说道:“对啊,周博大哥今天兴致好,带我们姐妹俩出去走走游玩一番,本来还想叫上韵雯妹妹的,可惜你在外奔忙,想叫也叫不上,不过你好像天天都在外面活动,估计也都腻味儿了,没那兴致了吧。” “周博提议的?”韵雯问道。 “是啊,他还是觉得我们姐妹俩辛苦,并且总是不能外出走走,总是守着那一片地,也怕我们无聊,所以带我们出来游玩。”白露说到。 “哦。”韵雯稍稍皱眉,面色有些不悦。 “哎呀,叫什么游玩呐,这是约会,干嘛不堂堂正正的说?周博已经答应我们了,所以张韵雯,别以为自己是什么天仙,老想着我们周博哥会天天念着你想着你,我们可丝毫不比你差。”迎春说道。 “哦,我妹妹心直口快,其实就是答应跟我们做情侣了。”白露紧接着说道。 韵雯看向我,我也不能否认,毕竟这一日情侣体验,我是应承下来了,总不能否认个干净吧,该做敢当才是,于是我也没有解释,也没有任何摇头之类的否认,也看着她,不知所言。 她冷笑一声,泪水夺眶而出,沾湿了右脸的棉布,那双水汪汪的俏眸失了神色,变的黯淡无光,眉头紧锁,遂而叹息一声,双手紧握成拳,咬着牙冲我说道:“你就那么急不可耐吗?” 说完,她转身便走,骑上三伏调转马头,呼啸而去! 那么急不可耐? 是她据我于千里之外,如若冰山一般不可靠近,不曾给我一点信号,一点希望,却说我急不可耐?可笑。 “别管她,别扰了兴致,现在你看清了吧,她就是这般的不讲理,咱们走吧。”白露说到。 于是我们接着走,看着山间恢复春色,到处芳草鸟语,树花飘香,似也能调和心情,忘却烦恼,醉情山水,不过宋家姐妹这一路叽叽喳喳的,我之后可没怎么听。 忽而,我好像感觉到不对,韵雯的声音不对,她声音听着有些嘶哑,不似从前那般细柔甜美,像是哭过之后的声音,一般经常哭才会引起用嗓过度,引发嘶哑的症状,难不成她自己现在时常偷偷哭泣,是因为我还是因为自己? 还有一个有些骇人的发现,为什么我在听到门卫室韵雯的声音都是比较正常的,而刚才听却不是。 平日餐桌之后,她通常不说什么话,顶多就是点头,或者就是淡淡的嗯音来回答,我没发觉,直到刚才我才听得清楚,声音屋内屋外有着很大的差别。 第二百八十章:一纸绝笔 昨天我还在门卫室外听到白露和韵雯的交谈,韵雯声音是正常的,不曾嘶哑,昨夜情绪稳定,今天早餐的时候,她也表现的正常,脸色也没有哭过的痕迹,如果一下都哭的声音沙哑,那需要较长的司监,那么脸色和泪痕肯定会比较明显,在遇到我们之时,她脸色尚好,还能嘘长问短,这就证明在此之前她的情绪基本是稳定的。 既是稳定的,就不会哭的那么惨烈,不会那么惨烈,就不可能在从早餐时间到现在哭成烟嗓,这说明情况有一段时间了,也就是说在门卫室内我听到的韵雯回应,跟屋外我碰到的,很可能不是同一人,毕竟嗓音前后对不上,变化时间也太突兀。 这其中有猫腻。 “周博哥,既然是体验情侣,总得做点情侣间可以做的事儿,那你今天可以亲我吗?亲我一分钟,没问题?。”宋迎春说道。 我正想拒绝,忽而发现迎春怎么看着这般靓丽,白皙的皮肤透着光亮,桃色的嫩唇,阳光下倒像是画着精致的妆容,她穿的衣服也格外的干净,以至于身子都散发着光晕,更夸张的是,周围有蝴蝶在飘飞,笑魇如花,动人俏丽。 她环过我的脖颈,我不得不断弯下些腰,她紧紧用唇贴住我的嘴,热情的与我接着吻,鼻间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儿,像是一只神秘的香水味,伴随着一股甜甜的奶香,这一吻,如梦如幻。 不过,面对如此诱惑的一面,我本该享受其中的,但我去隐约的间的拔出了金阙剑,顿时那些梦幻忽而消散,回到了青天白云,看到的是一个衣着稍稍褴褛的迎春,而我也直接推开了迎春,用手腕擦擦嘴边。 “宋白露,有意思吗?”我冷声问道。 “周博大哥,这是什么话?不是你答应跟我们做一日情侣,为何突然变卦,只不过是轻吻一下迎春罢了,我想这也在体验范围之内吧。”白露问道。 “刚才你用生死门的巫术吧?”我问道。 她愣住。 其实我早已推测出来,是怎么回事了,有人用巫术在我和韵雯之间做了手脚,生死门便是一种依靠特殊辐射制造和控制对方中枢的巫族瞳术,刚才白露特地再次对我施展此邪术,我也才彻底的确定下来与我推想的是否如一。 之所以昨天夜里听到韵雯屋内的声音是完好无缺的,而今日韵雯对我说及狠话之时,确实嘶哑着嗓音,这说明两者根本不是同一个人的声音,一虚一实,一真一假,假的那个,自然是每次白露进去韵雯屋子内,韵雯发出的甜柔嗓音,那是白露利用巫术生死门强行给我制造一个幻境,好让我选择听到那些韵雯说过的话。 真的那个,则便是韵雯刚才发出嘶哑嗓音,而宋白露一直在用巫术误导我,以此在我二人当中不断的反间和搅和,她到底跟韵雯每日都说些什么,是否是我传达的,我不得而知,就像刚才特地利用那个招式让迎春变的完美无瑕,实际上也是控制了我的嗅觉和视觉。 故此可以推断出来,她在韵雯的屋子内,也对我施展过生死门,控制过我的听觉,选择固定的信息让我听取,好让我坚信不疑。 不过一旦我拔出金阙剑,所谓诸邪退散,那邪术立刻不攻自破,所以一下迎春就回到了衣衫褴褛的样子,而我也彻底确定对方用了生死门。 “周博大哥,你听我解释”白露慌了。 “哎呀,姐!你干嘛还对周博哥用那种邪术嘛,多此一举,害的他都对我生气了,你太招人烦了,就是因为你每次都乱来,所以他才总看不上我们,这下好了,他肯定又要发火了,咱们要玩也没得玩了,真烦死你了。”宋迎春说道。 “迎春,姐姐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呀,你怎么这么说我。”白露说道。 “为了我?别把话说的那么好听,把周博留在我们身边,赶走张韵雯不也是为了你自己?你敢说,你每天没有念叨着要把周博据为己有?我告诉你,就算周博今后娶了我们姐妹,我也得是正室,你只能做个陪嫁,别天天的耍心机,觉得别人是傻子。”迎春喊道。 “宋迎春,你现在跟我说这些,跟当初用匕首刺我肚子有什么分别?”宋白露气的大喊,喊的不由得旧伤复发,急血攻心,一口血喷了出来。 我叹息一声,若说这岛屿上,最危险的地方是哪处,绝不是那些断崖峭壁,不是那些怪物丛堆,更不是野蛮部落,最危险的,还是这人聚集的地方,人性可伤人,亦可杀人,祸从口出。 迎春一时发愣,没了声响,我则说道:“回去吧,体验期结束,韵雯刚才很伤心,我需要知道她会不会做什么过当之事,另外宋白露,我一个月前说过什么,你最好好好回忆一下,跟我耍心机,绝对没有好的结果。” 说完,我径直而回,也不顾她二人的呼喊,不等丝毫。 最近没有耽搁训练自己,由此跑着回去之时,速度也算是又稳当又快,我一直以为韵雯是对我心有芥蒂,有意的对我冷脸,不让我靠近,现在想来可能多是她受人蛊惑,而我也被那小人蒙蔽其中所致,我二人并没有真正的了解过对方真实想法,都是通过白露来实现对话。 信息有虚,那么应对的情感自然也有偏差。 现在想来,白露一步步的引导和诱导之下,从韵雯脸上被毁为起始,之后我们几乎都是从白露的劝导开始了对各自的了解,这是何其的危险,若不能开诚布公,怎能识得真心? 刚才韵雯那神情如此绝望凄凉,加之嗓音嘶哑,不知夜梦之中哭过多少回,现在想来便觉得多为不安,总觉得事情还会继续的发酵。 急着跑回了城堡,见院门大开,我便立刻进去,但心中已经焦急,没有见到三伏的影子,更是心中恐慌,但还抱着一丝的侥幸,于是进了韵雯所在的门卫室,进入里头,这么一个月来,我从未进去过。 如今屋门大开,我便也慢慢走进,里头花香弥漫,小小的屋子内,摆了许多土罐子和插花,桌子、椅子、床铺规规整整,一床被子跌得整整齐齐,桌上除了摆花,就是一瓶墨汁,一根羽毛笔,还有不少她又从驿站的地道里找到的书籍,一样摆的规矩。 在其中一本书下,压着一张牛皮纸,我将其取出,看到纸揉过好多次的痕迹,但不知为何又给整理回来了。 见上头用秀美的字体写着:周博,对不起,今天对你说了很重的话,我心理很难受,但白露姐告诉我,你在气头上,说不想再见到我,我只能再等等了。 又起一行,又写道:不知道为什么,你总是让白露姐转达一些伤我的话,我丑,并且还惹你不高兴的,但我已经选择藏在这个地方,尽量不让你看到了,你还希望我怎么样呢?我也想过逃跑,可是我放不下你。 第三行:我好想你,想念你对我的照顾,对我的好,你什么时候才能气消了?我都不敢跟你说话了,怕你还生我的气,把我赶走!我现在都在外面找那个生命之源,希望能尽量治好我自己的脸,好能让你再接受我,等我。 第四行:周博你果然还是变心了!既然这样,我不打搅你的幸福,你若能看到这些,也当是我们最后的告别吧,祝你幸福。 最后一行明显墨迹没干,这说明她刚回来写的,并且没离开多久! 我百感交集,当即没想太多,正好背着包,我冲出门外,打算去找她去,不管此举是否危险 第二百八十一章:五毒山界 从那张绝笔页来看,纸上的墨迹还没有干透,说明也就没有写完多久,或许也就比我快上十多分钟分钟出发的,再者能闻到上头有泪水的咸味儿,由此可以大概理解为韵雯伤心欲绝,而她伤心欲绝之时,肯定不会再去驿站,因为刚才就从驿站那头来,她肯定不想再途经而见到我。 由此可以把那段路排除,既然那一整条路都排除干净,那么能去的地方也不过两个方向,一是丛林西北方向的深谷区,二是去往西南方向的腐木区草药山那一带,深谷区下方便是鬣狗人领地,那也是她脸被毁掉的地方,她略微的完美性格,应该是不会再去,唯一会去的估摸着也就是草药山那一带。 况且她知道我绝不会去那里,因为她警告过我,到了春夏之际,那座山上毒虫恶瘴都会出现,是极其危险的,用来躲我是目前最佳之处,再者她那般伤心,泪流诸多,情绪不稳,加之迎春、白露的一番话,定然已让对我心如死灰,去往那里自寻死路也未必不可能。 毕竟其他的伤,那三伏都能治疗,但三伏身体的内龙鳞是解不了剧毒的,她若想寻短见,那一带绝对是最佳之处。 “丫的,我就觉得奇怪,原来又是那两个女孩捣鬼,我受够了!今夜之后,若能救下韵雯,我死也不再跟她们搭伴结伙了,若是不能够救下,若是她出了好歹,我便也陪她而去,不再让她孤单了。”我边跑边嘀咕着。 之前都有三伏驮着我在林间奔走,它的速度去到草药山估摸着也就二十分钟左右,可我这人腿往那头跑,则明显慢了太多,这速度慢了不知一倍两倍,别说我不能一路全力奔跑,肺会受不了,就算全力,那恐怕也得一个小时以上才能到达,这样下去,若是韵雯真就做什么了,恐怕我跑的肺炸了也帮不到她。 但不论怎样,就目前而言,我唯一能做的事儿就是全力冲刺,能跑多少跑多少,不然就只能眼巴巴的什么也做不了,我一路跑,一路心中不住的发慌,也懊恼自己为什么又一次入了白露的圈套,现在事情马上就要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了,也只能怪我一再的相信小人。 只是如此奔跑,极其的消耗体能,很快我就大汗淋漓,浑身浸透,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但也只不过刚刚跑出野牛区不远,刚刚进入危险丛林内,离目的地可还有十万八千里呢,只能切换慢跑,但刚才已经跑的太急,现在就算换成慢跑,这体力上也得是歇歇。 我暂且先歇住,缓口气,但心理正无比的焦急,发愁。 正发愁之间,忽然见远处有到白影冲着我跑来,我定眼一看,九条尾巴随风飞舞,如若几片扇瓣在摇曳甩动,我心中一喜,没想到关键时刻还是狐仙美女再次解我燃眉之急。 “周郎,快上来。”九尾白狐的飘飘欲仙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它用尾巴一卷,将我抬到了它的背上,随后纵身一跃,在空中飞腾了起来,脚下若生云踩风,跑着跑着已经脱离了地面竟然能够到了悬空之上,看着地面越来越远,高大树木越在视野中越发的小了,这上头风吹起劲儿,比之下方温度要凉上许多。 “狐仙美女,你怎么会来,你怎么知道我正需要你来帮我。”我问道。 “奴家与周郎心有灵犀,自然一点就通。”白狐声音如若虚空而来,格外的飘摇,格外的悦耳动听。 “真这么灵?”我不由惊叹。 “傻公子,他心通之能若能千里之外就能使得,那岂不是大罗神仙?奴家叫了几只小狐狸时常在附近看你,若你有危险,便会立刻来相救,你再山间如此恶兽毒虫遍布区域到处乱跑,我十分担忧你,便就第一时间来找你。”白狐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说道。 我也笑了笑。 “你能往丛林的西南方向的一座类似于秤砣的山去吗?我有个朋友她今日可能要在那里自寻短见,我刚才这般着急的奔跑,就是为了能够早一点去找到她。”我说道。 噗嗤。 白狐又笑了起来。 “周郎你这小短腿,该猴年马月才能到得?那里唤作五毒山,你朋友若是这个季节跑去那里,恐怕会招惹烦,凶多吉少呀。”白狐说道。 “我知道,那里深冬之际就有毒瘴,到了春夏化冻之后,恐怕毒瘴会更甚,她对我很重要,我无论如何都想将她救出来,不过多凶多难,拜托了。“我说道。 白狐沉思了片刻,随即一个转头朝着那座五毒山去了,它在空中奔走,免去了许多障碍物,再者许多绝壁、沟壑、悬崖之类的地方,平日常物都是想办法绕过去,但是九尾白狐基本上都是直接飞跃过去,所谓两点之间直线最短,这便大大的减少了极多的路程。 看来要追上韵雯的龙马,还是有点儿可能性的! “周郎,虽然奴家不愿你冒太大的险,但是你既然觉得朋友重要,又向奴家请求,我便只能允诺你,可你一定也得听奴家一句劝,切莫招惹山中之物,否则就算奴家也对付不了,那么你二人只有死路一条,故此你救得人后,一定及时退出那里,不可逗留。”白狐说道。 “好!我记住了,谢谢你,狐仙美女。”我说道。 “别总是这般叫,狐仙美女固然好听,但奴家还是希望周郎唤我名字,胡灵裳。”白狐说道。 “灵裳。”我重复了一遍。 之后,我坐在它背上一路在空中驰骋,直到到了那五毒山(草药山)的山顶上,我从她背上下来,低估了一句,说道:“灵裳姑娘,我这腿在人类男子中,不算小短腿,算挺长了,这是事实。” 它发出了笑声,说道:“别贫了,快去救人吧。记住我交代的话,一定不要逗留,不要招惹山中之物,切记!” 说完,它窜入山间,跳入云雾之内,消散于无踪了。 我呼了口气,赶忙去这附近找韵雯,蹲下先查看脚印,发现确实有马蹄印,便就一路寻着,这山中已经冒起一股特殊的紫烟,闻之极想,我一想就觉得不可能是正常之物,赶忙用衣袖挡住鼻子以免吸入毒气。 一路随着马蹄印前行,没过多久我便听到了有马儿嘶鸣的声音,这声音带着些许沉稳的混重之音,跟平常马儿声音相比要厚重许多,便只有三伏会发的出来,毕竟它是只龙马。 三伏在附近,韵雯肯定也就在,我赶忙冲了过去,果真见到韵雯在这里,躺在地上,好像是被麻醉了,动弹不得,另外嘴里还不住的吐着白沫,看来是中毒了,我赶忙将她扶起,却见她的手指像是抽出了一样一直抖动着,又始终指着我身后。 我向后看什么也没有,想到她是不是只是想跟我牵手。 我赶忙握住她的手,说道:“对不起,韵雯,是我不对,一切都是白露的诡计,她一步步的诱导我,让我以为你对我确实已经心生厌恶,对我也说了很多你厌恶我之类的话,我是信了她的话,才答应她们所谓的一日情侣体验,对不起,是我太蠢太笨,不懂得怎么真正呵护你。” 她听着稍许动容,用手努力要触摸我的脸,但又放下了,随后用尽了全力拽住我衣领,猛地一拉,我扑倒在她身上,与此同时,有什么东西在我脑袋上呼啸而过! 第二百八十二章:乍起迷宫 刚才后面我明明什么都没有看见,怎么会突然的有东西来袭击我,再者从韵雯的表现来看,它一直就待在我身后,难不成对方是隐形的?想起狐仙美女的提醒,说这里头有些她都不敢招惹的怪物,看来是真的。 声音又一次飞来,我赶忙抱住韵雯在地上翻滚了一周,躲了过去,这下改成韵雯扑在我怀里,但她动弹不了,就只能瘫软的躺在我身上,这也是我一个月以来,又一次将我深深抱在自己的胸膛间,虽说这种环境下,不该去想那些,但好歹还是满足了我这些天的愿,心中还是暗爽的。 不过再暗爽,最重要还是得赶紧把韵雯保护住,干掉这个搞突然袭击的家伙! 从它袭击的声音来判断,有一定的劲风,并且是一种挥舞状产生的横向风劲,劲风细长,类似于藤鞭,可能又是某种类似于鬼藤之类的东西,我抱起韵雯,稍稍坐起,拔出金阙对准前方,却见前面什么也没有,除了正常的花草根茎之类的,没有其他,再者,就连树木也没有,也不知哪来的藤蔓。 难不成是我想错了? 咻! 声音再次袭来,我听音辨声,很快却对它就在我的左前方袭来,速度虽快,但没有快过我的耳朵,来得及反应,听着有刺破之音,这袭来之物肯定是带着刺,它明显是朝着我的胸膛附近而来,我提前准备好金阙剑。 来了! 砰的一声! 我像抡板球棍一样直接就抡中了袭来之物,却见画面定格了下来,我这才发现来者竟然是一根植物根茎一样的长须,上头带着不少的尖刺,一些发紫的尖刺。 而随着金阙剑的击中,那东西定了下来,并且随着它从剑上瘫软下去,前方所有看似正常的植物也瘫软下去,地中稳稳作响,却见一个偌大的植物根茎竟然主动的从地下爬了上来,浑身呈现紫红色,那根茎上的须像是活物一般疯狂的乱动。 再其后便听到崩的一声,整个根部爆裂而开,而随着它爆裂而不动,那些长须也不再动了,那些个原本看似杂草花丛的植物开始慢慢凋零起来,就像顺便被抽干了水分一般。 我这紧急之下抡了一剑,可算是耗尽我自己身上的精神气,顿时感觉气血亏空,眼前打晃,瘫坐了下来,喘息着。 但这时见到韵雯开始泛着白眼,并且血管开始发紫,我也没空歇着,赶紧想办法,想问问韵雯自己知不知道解药于何处,但看她样子,估计够呛能回答,由此还是得我自己找。 我忽而想到了一件事情,就是那深渊下的鬼爪花,能自己散发毒性,同时雌花又能够同时俱备解毒性的能力,所谓阴阳互生,有毒的地方,通常有较大的概率就能找到解毒的事物。 韵雯现在是中了那紫须怪根上留下的紫毒,那或许答案也就在那上面,正好打死了那怪物,我拖着快要虚脱的身体朝着那头去,这时,三伏朝我走来,舔了舔我的脸,顿时气力恢复了不少,而三伏跳到了那已经爆碎的大概两人大一人宽的根茎附近,用嘴咬下,长在它旁边不愿的一朵绿色草果。 随即放到了我的手上,由于被三伏咬破,那绿色草果发出一股极臭的气味儿,像是某些东西腐烂的气味儿,我闻着直皱眉,但三伏一直用头顶我,把我韵雯那头推,便是让我拿着这个去救韵雯吧,它的眼神不怒自威,还真有股龙霸之气,我一时没搞清它是不是把自己当成我主人了。 见它那般,我也不敢忤逆,便就走到韵雯面前,将果子赛道她嘴里,可是她连拒绝的能力都没有只是一个劲儿的往外吐着,浑身抽搐着,三伏冲我嘶鸣一声,丫的,这是在警告我。 没办法,不是我故意占便宜,是事关生死,另外三伏兄还监看着,我只能这么来。 于是我咬开那绿色的果子,臭的我自己都差点吐了出来,然后对准韵雯的嘴,嘴对嘴,喂进她的嘴里,另外紧紧的抱住她,贴着她,谨防她吐出来,不是一大块,而是一小口一小口的来,她慢慢的也能咽下去,而随着一口一口的吞,慢慢的血管开始恢复了颜色,直到整颗喂完后,她扶着胸口,呕的一声,突出一大口的血,这才状态慢慢好起来。 三伏走过来,对韵雯的也舔了舔,一副操碎心的样子 没想到这么久没有怎么接触,每日话不及两句,现在一接触就立刻这般的亲密,触及她发嫩的唇,一次又一次,这种陌生而又熟悉的温度和感觉,想来多少还是红了耳根。 韵雯慢慢的也恢复了气力,虚弱的说道:“周博,你是怎么来到这儿的?别告诉我,你都带她们来到这种地方游玩。” 我赶忙说道:“怎么可能!” 于是我将之前的那些前前后后的都跟她说了一遍,还有关于她最后留下的那封信,我也看了的事情全都说及,她仔细听着,眼眶不时还会泛着泪,还是觉得委屈吧。 我凑过去,她稍许躲避,但随后又朝着我凑来,紧紧的拥抱住我,我也赶忙紧紧拥住她,她抽泣着说道:“不管是一日情侣,还是永久情侣,你分明就是抛弃我,想跟她们好!” “抱歉你能原谅我吗?”我说道。 “傻瓜,我不原谅你,还能让你抱着我吗?”韵雯破涕为笑的说道。 我稍稍松开她,没再忍住,扶着她的脸一下深情的吻住,这么多天来,我日日的想着她,今日真相大白,她再一次回到我身边,我怎么还能够理智起来,也顾不得那些个其他事情,就这般亲吻着她,她也回应着我,吻的我二人唇都有些的麻木了,方才松开彼此。 “你来这儿,是为了寻死吗?”我问道。 她摇头,但又点头,说道:“这是其中一半的原因,我是想,要么就在这里找到生命之源,治好自己的脸,再试着回去,看看你能不能回心转意,要么就死在这里,也好过看到你和她们过得快活,我心理绞痛。” 我轻轻抚摸着她的脸,让她能够稍许感到心安。 “我以后不管是体验还是其他什么对你有伤害的事情,都不会再做了,对不起!”我说道。 她点头,说道:“你怎么做决定是你的事儿,我只是希望能永远待在你身边,只要你不嫌弃我,就好。” 我二人感概了好一番,渐渐的韵雯也慢慢的恢复了点情绪,于是我也跟她讨论了一下,关于生命之源的事情,毕竟她刚才说及那地方就在这五毒山上,原来这些日子,她出门在外,去驿站是为了能够翻阅古籍,找到合适的线索,四处乱跑是为了能够辩证和排除所在的地方可能性,并不都是为了找食物和灌溉麦田。 想必之前她已经让白露转达给我,但是白露私自给隐瞒了。 那段时间,我也寻了不少线索,但则相对较少,只是了解到那次黑骑怪物去到了地下河洞里,走到了半途又折返,是因为那里丢了一样东西,应该是开元虫掉落的,他私自去找,是一样银色的物件。 还有就是关于金阙剑上的会露出的文字,我也记在纸上,这两天我习惯性的都放在背包里,现在也让韵雯拿着来看。 “狐仙美女说,这里太危险,要么我看还是别找了,先回去吧。”我说道。 韵雯犹豫的问道:“那你不会嫌弃我的脸吗?” “不会,放一百个心,你就是化成灰烬,我也矢志不渝。”我说道。 她笑了笑,随即点头说道:“暂且信了你,我听你的,就不找了。” 但这时,巨大的轰隆声响起,而整个山地都在震动不止,地上竟然开始长起了石墙,且越发的拔高,速度还挺快,马儿大惊! 环顾四周,发现到处都有这样的石墙立起来,像是要形成一个迷宫把我们困在里头。 第二百八十三章:天地母根 我和韵雯不敢逗留,三伏也懂事的半蹲下,我俩骑了上去,赶忙骑着马往山下奔去,一路驰骋,速度已经算是快的了,但是那些石墙山壁还在不住的上升,也不知是不是我们触及什么机关。 上升的速度很快,三伏先是奔走着,有些关口还能够跳过去,但越后跑,那些个墙也就越高,即便三伏身高体长,冲刺跳跃的高度也很高,也最终没办法再跟跟之前一样跨个障碍物便能过关,转眼间那些石墙已经到达四、五米的高度,足足两层楼,三伏再能跳,也不是蚂蚱,定然是跨不过去这个高于 它肩高两倍的高度。 渐渐的我们只能顺着这些个石墙山壁中间的过道跑着,在其中的狭道中跑动着,也就基本上陷入了迷宫之内,西周上下只有前后两条道,偶尔有岔口,若是判断错误,便是进入了死角,要么便是绕回来,总之这一座座的石墙高高垒着,遮光避风,只能让人也被不断迷乱五识,不知所谓,如若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转。 三伏的体力和耐力定然是不错的,在其中奔走了恐怕得有半个时辰,都还能够坚持着,但我和韵雯也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在没有想到合适的方式前,还是不要轻易的把体力浪费完,毕竟现在整个山顶已经形成一座迷宫,我们已经不知道绕回来多少圈了,再盲目,只能困死其中。 韵雯驾停了马,我们二人从马上下来,看着这忽然突兀起来的石墙,高大耸立,有种不知所措,所谓只缘身在此山中,现在我们就在这迷宫之内,当真是局中人,井底蛙,只能窥探一隅,看着四处周围皆是无穷无尽的石壁,大都大同小异,光线灰暗,极难看出有较大之区别。 “我们刚才什么也没碰,怎么会隆起这么一堆的石壁把我们困在其中呢?”我问道。 “天地根,我想是因为天地根的缘故,你刚才与之交战,金阙剑毁了它其中一小部分的连接根茎,这天地根接着一株,蔓延在地下,乃有一个母体操控,你捣毁了其中一部分,整个母体就会对你发起恶意攻势,这迷宫恐怕它从地上推起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将侵入者困杀其中。”韵雯说道。 “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的天地根吗?既然是玄牝之门应该与大道一般,最起码有点包容心吧,明明是它先攻击的你,现在我们稍稍反击,它怎么还生气了。”我表示不解。 “只是名字是天地根罢了,跟大道可沾不上边,此天地根乃是上古邪物,驻扎于地下,吞噬地灵之气而长,有剧毒,攻击性强,并且有种人若犯之虽远必诛的报复心,恐怕现在正是因此把我们深深困入其中。”韵雯说道。 “那应该叫不可理喻根才对,天地根这样的名称给它当真是对先圣先贤的不敬。不过它怎么能做到直接弄起一座迷宫的?另外之前在冬春之际,我二人前来怎么没曾见到它的身影?”我问道。 “也曾见到,你还记得你救我的地方位于何处吗?”韵雯问道。 我回想了一下,当时刚到此山之上,九尾白狐把我送到了山顶,而所在的区域便是四周有紫色雾气,这种雾气便是一种毒瘴,之后我见到韵雯就没有多去判断四周环境,着急救她,现在想来,应该就在我之前划过的界限以内,也就是山中的毒瘴区域以内。 当然这次在这区域内没有感觉到中毒昏迷,也是因为刚才那一部分的天地根被我捣毁,雾气散了不少,还有就是我在浓度较大的区域及时的捂住了口鼻,那东西需要长时间的吸入才会引发局部的神经麻醉,并伴随有轻微的头热发胀,久之才会奏效导致昏迷,刚才救韵雯的那段时间,还没到那么严重。 不过现在看见这迷宫之内,紫雾可是越发的多了,只是不知为何没有感觉再有头脑热发胀的远古。 “记得,救你的地方好像就在毒瘴雾区之内。”我说道。 “那紫毒雾便是天地根的毒气,所以我们当时是见过的,只是我没有跟你说清罢了,至于说为什么会有这样一座迷宫乍起,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只不过在天残卷里,我记得对天地根的描述便是,‘天地根者,善困物,待其乏,穷其身,无可动,则以活吞之,乃补其母根’,意思是就是说,它善于被活物困死,然后再活活吞了,由此可能特地建造了这么一座迷宫来困物。”韵雯说道。 我前去石墙附近摸了摸,确实这些石墙上的堆砌土石,皆是杂乱无章,没有经过人工开凿,而是通过某种特殊的方式构建起来,我轻轻摸了摸那上头的土石的连接处,除了有诸多腐烂物外,还有不少的粘稠物,这些粘稠物已经凝固,摸着极硬。 都说这鸟类筑巢有时多是用自己的唾液作为粘合物,例如金丝燕、雨燕等,都擅长于此,再者许多的树都分泌一些粘性的树胶,这天地根或许没有树胶或是口水,但想来也是利用某种粘性极强的粘合物,使之这些土石像是筑巢原理一般,粘合一起,尤为结实,堪比水泥钢筋,能够粘合一处,轻易踹打不开。 “果真心狠手辣!对了, 它既然也在天残卷里出现,不会也是太穹洞八宝器之一吧?”我问道。 韵雯摇了摇头,说道:“不算,但它的神通不逊色于宝器,所以我们都还得小心点。” 我点了点头。 看来我们想逃走出去的想法是实现不了了,毕竟这迷宫蹊跷,之前不论上下左右怎么奔跑,最后都会绕回这个地方,恐怕真是有把人困死的能力,而我刚才为了救韵雯没有顾及太多,金阙剑一下挥舞,耗尽我所有的精神气,是靠着三伏舔了几口才恢复些许气力。 我也想过运用三伏身上的强大龙魄鳞的储藏灵气,来像那日对付黑骑怪物一样,骑着它的身上,随意使用金阙剑坏其机关,但现在三伏的龙鳞都还没长回来,若是没确定好怎么做,只怕耗损它元气,做无用功,再说也得它同意借才能借,韵雯没有危难的时候,我想用也用不了啊,如果能用,我刚才骑马的时候,配着的金阙剑就该有反应,又开始发着铮亮。 没办法我只能继续带着领着队往前去,看看能否有其他线索,可惜走了一圈,一路朝前走,只有一条路,本应该顺着直接去到外面,但却发现又绕了回来,这一路上我们做足了记号,于是决定再走一遍,尽量避开之前所做记号,并且没有感觉到又绕弯,可惜走了许久又绕回了原点。 我们都已经走的头昏脑热,浑身冒汗,始终在这紫雾腾腾,无尽土石之墙中走动,走的人困马乏。 “这附近的路,重复的不重复的,我们都走了一遍,也没有拐弯的感觉,怎会一直出不去呢?”我不由得着急。 “其实就算是文明世界的公路大多也不都是直的,多少有弯度,这个迷宫也是一样,它的弯是在潜移默化的,容易被我们潜意识觉得不重要而不去留意的,等到我们反应过来,便又到了这原点。”韵雯说道。 然而这时,我忽然听到有细微的声音,是一种咕咚咚的声响,我当即笑了笑,冲她说道:“你刚才说是那母体让这些石墙起来,那会不会是它调动了石墙的弧度,让其活动,从而欺骗我们的潜意识,误导我们走回来。” 第二百八十四章:神秘文字 “也就是说,这里很可能是一个活动迷宫?”韵雯问道。 我点头。 “我们太陷入这迷宫之内了,其实应该跳脱出来,咱们不要顺着它的思路去考虑,不然就只能一遍遍的被骗回这里,咱们应该另辟蹊径。”我说道。 “蹊径吗?可是这里除了向前走就是向后走,最多就是有些分叉口,咱们该去哪里寻找蹊径,除非是凿开旁边的石墙,那可能比较耗费体力,倒也是可以试试,除此之外,我没想过有别的路。”韵雯说道。 若不是刚才那一声咕咚咚的声音,兴许我只会被跟所有被困在此中的野兽活人一样,只想着往外逃,想着再多走一次,再变化方式的走一走,说不定就真能离开,不过那不是跟天地根较劲儿,那是跟自己较劲儿,之前那么多次都走不出去,难不成多走两次就成了? 不过是异想天开,这邪物有困死活物之心,且已经盘根错节在这地底不知多少年才能筑造起如此巨大之迷宫,困死之物恐怕数不胜数,既是经验丰富,又怎会轻易出错,给个侥幸绕出去呢?故此,只缘身在此山中,而解法也唯有在此山中此地。 “你说过,这天地母根会困累的活物,生吞下去,以滋补母体,对吧?”我问道。 “对。”韵雯点头。 “既然要生吞下去,必然要将人困在它最方便吞噬的地方,这样它才好吞下,不然它的母体在地下岂不是还得挪动位置,岂不是麻烦?现在我们所在地方,一层不变,怎么绕都饶到这里,你看这四周,花草浓密,紫色雾气浓烈,土石墙也是比周围的密度更大更高,地上土壤相对偏黑,肥沃程度比周围都要具足,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我看着韵雯分析到。 韵雯一下便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当即笑着说道:“觅龙者,并非寻得外龙,乃是找寻内乾。” 我二人相视一笑。 迷宫之大不过外龙,虚张声势,纸上老虎,希望把人给吓死,但作为觅龙尊使的我,应该要学会看破外象寻其本质,寻找关窍,便是那内乾,而此内乾才是所有破解一切之根本。 “你有办法让三伏借它身中所蕴藏的气力给我吗?”我问道。 韵雯点了点头,试着跟三伏沟通一番,三伏自打吞噬那龙魄鳞,便就越发的灵性,虽说我们语言不通,但不论我们表达什么,它似乎多少会听及一些,可能也是跟人呆的久了,加之它早已不是凡物,时常观察我们,便也多少了解我们所表达的大概意思。 而韵雯说到了一通,三伏便昂着头朝我走来,然后我看了我许久,接着高傲的低下了它的头,把龙角对准了我,我有些吃惊,但立刻理解其意,便就握住它的龙角,瞬间金阙剑亮起金光灿灿的光芒,再次焕发金色。 所谓双龙齐飞,乾坤共生,金阙乃乾者,龙麟为坤者,此二宝器也乃是乾坤配,得以共用,当真乃能另辟一条生路。 “做好准备,向后退。”我对着韵雯说道。 韵雯乖巧的向后退去。 随即我举起散发金光的金阙剑,猛地向下一抡砸,初时不过沉闷一声,但随即整个大地晃动不止,四周的迷宫土墙开始迅速崩塌,地上崩裂一道巨大的地坑,我怀疑是不是整座山都被我劈开了两段,但谨防我们自己掉下那地坑之内,我赶忙松开龙角,和三伏躲了开来,三伏蹲下,我扶着韵雯爬上去。 紧接着三伏趁着四周迷宫崩塌不止,当即驮着我们一路前蹦后跑,左躲右闪,既要避开那些轰然倒塌之物,另外还得跨过那些地缝,朝着已经能够跨越的部分不断的崩塌土石墙上跳跃过去,一路朝着前方奔去。 而后方嗡声大起,就在我刚才砸地的部分,我向后偶然瞥见,却见一个惊天的巨大的人参一样的紫须之根,从地缝中爬了起来,它高高爬起,足有十层楼那么高,浑身爆裂出不少的紫色浆液,发紫须在混乱的摆动着,发出刺耳如婴孩一般的叫声,不过更为高亢,感觉就要刺破耳膜。 “它就是天地根?”我不由得惊叹。 韵雯嗯了一声,随即又说道:“现在它已经完全被激怒,恐怕我们很难逃的出去了。” 这是大实话,却见它一从地底下站起,地底下立刻也窜起无数的跟它相似的树根,株株相连,只是形体要小上很多,都挥舞着那些紫色的须根,只不过那须根并不像是要甩打我们,就那么摆动着,实在不知到底是要干什么,像是发了癔症的样子。 三伏就这么一顿乱跑,但没法往山下去,唯一的路子就是继续往着山中更深的地方跑去,这时,我听到无数吱嘎的声音传来,并且也有快速奔跑之物朝着我们而来,听其声音,好像还不少! 我好奇的往后一看,这一看可不得了,差点吓的从马上摔下来! 只见无数的骑兵正往这头赶来,只不过它们都不是正常的骑兵,全都是森森白骨,不论骑着的人还是骑乘的马,皆是一堆腐烂的骨头组成,不知通过什么原理,无数的骷髅骑兵冲着我们冲击而来,诡异之至,且可怕之至。 “是它们的根须粘稠物,那粘稠物粘性极好,能够形成丝线,用它们的须作为操控,便能让人骨兽骨随之操纵而乱动,便就让那些亡者随之而动,肆意杀人杀物,如若生前之模样。”韵雯语气有些慌乱的说道。 果然,不仅仅有骷髅骑兵,还有不少的骷髅野兽,骷髅猛禽诸类的,应有尽有,要不是龙马跑得快,恐怕便会被困入这绝境之内不能自拔,那时不被吓死恐怕也会被重重围住,或杀活吞,结果绝对不得好。 “没事还玩木偶戏,这些个天地根还有没有点正事儿干了!”我大喊到。 还好这三伏得劲儿,这一路一骑绝尘,离着那些个晦气东西越发的远,逃离开了那些还有断裂崩塌的石壁障碍物后,到达了相对平坦的地方,更是跑着飞速,它的肺部在龙魄麟的加持下,早已能承受更大的动力,而腿长脚长,更是比之身后那些个骷髅要优秀的多,由此到了这等地方,便是如鱼得水,冲刺起来,如若起飞! 终于那些怪异的声响不再有了,我们离之越发的远,一直跑到了一处狭窄道路,三伏之前就连续跑过半个时辰,刚才又全力冲刺,这铁打的身体也多少需要缓缓,我们心疼它,便让它在这附近歇上一歇,偶然听到有泉水叮铃的声响,我们口干舌燥,便就顺着声音过去。 狭长的山道,只容得下一人过去,三伏的宽度也才勉强得过,一路窜梭,果然见到了一处活泉流淌的区域,山石嶙峋,水从石缝中而出,我和韵雯口渴正要饮上一口,但接水之时,当即应激的收回,这水稍许温热发烫,可不是平常之水,并且怪异的是,热却无热气,却如平常清水。 “好奇怪的水。”我咕哝着,但见三伏却饮用的平常,果然是非凡体质。 幸亏带了军用水壶,我接了一下放着凉凉,然后隔了许久也不曾冷却,像是根本不受周围唯独的控制一般。 这时,韵雯指着狭道对面的一处门洞,也是用金刚石所铸的门,门洞没有写什么,但是金刚石上则写着一行字,这字儿看得尤为的熟悉,韵雯也将我给她的那张纸拿出来,那张我记录下金阙剑上留下的文字的纸。 一眼看去,洞门之金字与图纸上的字一模一样,丝毫不差! 第二百八十五章:生命之源 我拿着过去反复比对了一番,基本上每个字儿的摆法,比划全都一样,并且门上也是竖着写的,只是我还是头一次见到剑锋上的字儿在其他地方出现,这些字虽然看不懂还是有点形似与我们经常看到的文字,只是扭曲了许多,并且每一个字比划也尤为繁多,但对不上号,每一个这种字都有好几个形似的字可以对应。 “金阙是上古神器,是商朝左右,有个唤作戍戎族的神秘部落所打造,商朝早期乃是由诸多部落形成的联邦体制,那时共有十部落,也即是我们所说十天干,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每一个部落都有自己擅长的技术,例如甲擅长于制造盾牌、乙为绳子、戊为兵器,当时的体制是众部落两两形成部族,形成五大两合政权的国家,轮番做主,故称联邦体制,而有主流的部落也有些没在历史上留下痕迹的,只有在某些野书中寥寥几笔的,例如血瞳族,例如戍戎族,故此这上面的文字,应该是当年那神秘部落的文字。”韵雯说道。 “怪不得看着有点相似我们的文字,但又对不准哪个是哪个,只觉得每个都很熟悉又很陌生。”我说道。 “是的!虽然上面的文字无法解析,但是可以对应的是,应该是个那只开元虫所述说的相似,金阙剑上的文字可以知晓生命之源的所在位置,我之前翻阅了很多书籍,觅龙营的档案卷里确实也提及了生命之源,只不过唤作玉露池,是通过觅龙营里一个善于寻龙找穴,善看阴盘的老方士,他给算的,记录下来的特征,也只有这里符合。”韵雯说道。 “那看来里头便就是那生命之源所在的地方,不过看这断岩金刚石与太穹洞的是一样的,我在想会不会都是同一个人制造的机关。”我说道。 “极有可能,上一次是通过拼接的钥匙打开的,那这次是否也得找钥匙?”韵雯说到。 我们左右上下的摸了摸,这石头透着凉,似乎永远捂不热,而周边的那些个门框也摸索了一周,发现连个钥匙孔都没有,搞不懂没有钥匙,如何才能进去,难道设计的就是让世人永远被隔绝在外面吗? 这水太烫,就是迟迟不能冷却,而门又开不了,这个地方当真是诡异神奇之至,但若是说远在天边,无法触及的话,大可以不来找寻,本来也不甚必要,但明明就近在眼前,却隔着一道门,别说韵雯心里不服气,我心中也膈应的很。 没有钥匙孔,图有一行字,别的生命线索都没有,最多就是那热乎而永远不曾退却的水,还有那个怎么也看不懂的文字。 “没有钥匙孔却要打开门,这不是强人所难吗?看来那开元虫是骗人的,它嘴里就没有一句实话。”我不由沮丧的说道。 “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它很脆弱,体质就是虫子该有的体质,那时被我们所控制,命在旦夕,不可能会说些谎话,肯定是希望自己能活下,故此我想它说能找到,且与金阙有关,应该是真的,咱们应该再试试想想其他。”韵雯说道。 韵雯的话倒是提醒了我,跟金阙有关,我见门上写着金阙剑锋上的字,而旁边又是温热不永不冷却的水,似乎联想到了什么。 金阙剑不是时时刻刻都能露出那金色的文字,只有在它灵力大开,释放潜能的时候才会蜕去拙剑模样,展露出那金光大盛的样子,而那时金色文字才会浮现出来,且是完整的浮现出来。 永热之水,文字,二者之间好像是存在着某种联系,并且我还量了一下那石缝的宽度,好像能对的上。 “我懂了!”我说道。 “我就说仔细想想肯定还有别的办法,你想到什么了?”韵雯赶忙问道。 我走了过去,将金阙剑拔了出来,扎在了那石头缝之中,金阙剑乃是最好的转化器,顿时那水里特殊的能被金阙剑所吸收,我再摸往下流的水时,已经变成了常温的水,喝上两口无比甘甜,并将刚才滚烫的谁从水壶中倒出,接上了一些这冷却的水,将其接满。 这时,金阙剑果然开始发出金光,由于全部扎入是石缝之内,我看不到它现在是否已经开始露出金色文字,不过跟我猜想的一样,没过多久,那石门上的与金阙剑锋上一模一样的金色文字也开始迅速的发起耀眼刺目的光芒,随即整个山开始晃动,那块断岩金刚石铸成的门开始慢慢的往上挪。 韵雯睁大了眼,看着无比惊讶。 “你是怎么想到的?你太棒了!看来你不仅是个优秀的特种兵,更是一个优秀的觅龙者,厉害!”韵雯不住的夸赞到,紧紧抱着我,高兴的都小跳起来。 这也是她这些日子以来最开心的表现了,止不住的笑意。 “一会儿咋们再好好高兴庆祝,以我上次的经验来说,那道门未必会一直开着,所以咱们赶紧进去办完事就出来,不然我怕它会又关上。”我说道。 她点头。 走了进去,果然风格跟太穹洞很像,这里头洞壁两边也是壁画,恐怕跟太穹洞的画师是一个人画的,韵雯迅速瞄了一遍,我想她大概就记住了,而我怕时间太紧急,所以只是稍稍的瞄了几眼,见到的就是有不少人朝拜前程,还有一副流水的画,以及一些衣着怪异的人,除了这些,别的我就没来及看和感觉。 走过了壁画的区域,便是进入了洞穴里头,能听到咕咚咚的流水冒泡的声响,但洞穴越往里头却越来越黑,韵雯死死的拉住我的手,我也拉紧了她,生怕把她落下。 一直往里头去,听着流水的声音越来越近,直到到了里头,忽然四周亮起绿色发光的蕨类植物,这才亮了一些,而我们一直走到了里头,见到了一个大鼎,鼎上刻着带翅膀雄虎的图纹,让我想起有一次我中了灵池蛤蟆的生死门之际,那时也是一只震天虎呼啸来到幻境之内,吼碎了整个幻境,醒来时才发现手中握着的是金阙剑。 看来这带翅膀老虎便就是戍戎族的图腾,也是金阙的真正的灵魂。 我和韵雯走到了鼎的旁边,却见鼎里只有寥寥无几的一滩水,都基本上见底了,那水散发着一股子极其香的气味儿,有点像是檀香,但是又更好闻,另外有种说不出的香参杂其中,恐怕此香唯有天上能闻。 我用手指沾起一滴,试了试,顿时整个身子所有刚才在地上摩擦的伤口全都开始迅速的愈合,并且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赶紧自己手上的皮肤开始迅速的紧致起来,本来干活干得多,手上都有些老茧,现在也都消失了,甚至感觉浑身上下,由着心脏到哥哥器官全都焕发生机,肚子中央有股温热之感。 “这便是仙丹的力量吧?生命之源,名不虚传!”我嘀咕道。 韵雯也学着我,用手指沾起一滴,尝了尝,顿时跟我一样,浑身起了变化,而她慢慢揭下裹住右脸的布条,露出的不再是那张伤横累累,已经变了形的脸,而是一张白皙透亮,肤若凝脂的俏脸,似乎还隐隐透着几滴丝滑的水珠。 她见我看的发呆,有些不安,说道:“周博,你帮我看看,我的脸有变化吗?” 我吞咽着唾沫,已经口不择言了,说道:“变化了,简直变化太大了,判若两人!不对,我用的什么词,是说你看着比以前更漂亮,更娇嫩了!” 韵雯掩嘴笑着,口中嘀咕着:“呆瓜。” 就在我二人说话之际,忽然一道白影窜来! 第二百八十六章:更漂亮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整个大鼎被端了起来,这气力当真只有楚霸王项羽才能有。 再仔细一看,却见整个鼎被被白色毛绒之物举起的,我一闻上头的气味,便就弄清楚了,乃是九尾狐的尾巴,只见它将鼎端了过去,将其轻易的高举并倾斜,鼎内的水便就咕嘟嘟的都倒入它的嘴里,本来那鼎里的水就不多,现在好了,一点都没有了。 咣的一声,地动山摇,整个洞穴不住的晃动颤抖,是那九尾白狐将鼎放了下来。 “狐仙不对,灵裳姑娘,你怎么会在这儿?你刚才这是在做什?难不成,你一直在跟踪我们,就是为了得到这鼎内的水?”我问道。 “周郎,别生气,我帮了你,你也帮帮我,互帮互助才能在这座岛上共生共存不是吗?这玉露池几千年来没有人能够进的来,只是因为他们连金阙都找不到,而你却找到了,故此我也一直希望你能够帮我打开这个洞穴,把这长生不老的玉露琼浆送给我,现在便算是你帮了我这一把了,奴家感激你。”白狐灵裳说道。 “可我分明看到你离开了,并且你还告诫我不要招惹山中之物,让我救了人赶快撤离,那如果我真就撤离了,或者我解不出来这办法,进不来这洞,你岂不是计划失败?”我问道。 “你以为山中的恶魁是谁唤醒的?一个小姑娘怎能危险到这天地根?做了,我便承认,我对周郎向来不喜欢隐瞒,其实我也是顺水推舟,知道你们近日成员不和,故此将计就计的来这一番,本来我还想着怎么让你来此洞穴呢,由此我花费诸多心思,将一些有用书籍放置在韵雯姑娘能发现的地方,总算不费我之心思,把你们引来了。”白狐说道。 “你又利用我?亏我还觉得你是善良之人,真心对我好!”我摇着头,难以置信的说道。 “利用周郎你不假,可我从来没有对你说谎,再者我只是静候时机,并没有诸多谋划,你们要来这洞穴,可是一直一厢情愿的,我只是最后帮着推波助澜罢了。”白狐说道。 这时,韵雯挡在我和白狐的中间,说道:“好了好了,灵裳仙子,你虽然把天地根唤出来,险些让我致命,但同时你也把周博带了过来,救了我的命,这笔账就不多算了,况且我要这生命之源的水,就是为了能够让自己样貌,如今确实是恢复过来了,也别无他求,其他的本来也是多余,仙子喝了便就算了,周博你也别计较了。” 想想也是,毕竟她救过我那么多回,就在死亡之城后,她又多次的出手救我,鬼藤那次若不是她,我早已被藤蔓上的尖刺吸血而死,山岭巨人那次,若不是她最后出现,恐怕我也被道缚灰所控制的巨人砸死,诸多这般,都是我欠她人情。 再者,若不是她,就算没有天地根,韵雯单独前来这五毒山也是极其的危险,她若没将我驮来此处,恐怕韵雯也是凶多吉少,能让我及时救上韵雯,还是大恩的,故此恩大于怨,我还是应该感谢她。 “算了,这些生命之源的水,就当是我给你的谢礼吧,不过这种算计的方式,我还是有些芥蒂,也让我对灵裳姑娘你,会厌烦。”我说道。 “知道了,奴家保证这是最后一次!”白狐说道。 这时,只见她身上白雾缭绕,隐约露出那娇美的人形,说道:“哎呀,太好了,有了这仙丹妙药的精华,奴家以后可以以人身现世了,终于修成人形啦!以后再也不用只在梦境里实现。” 我看着那云里雾里的模样,一个婀娜的女人身姿,格外的迷人,一时间有些看的出神,这身姿岂非人间能有?但随即听到韵雯娇嗔一声,我当即也回过神来,赶忙咳着嗓子,尴尬不已。 “灵裳姑娘,一会儿外面的天地根还在鼓弄那些个残骸,一会儿你能否帮助我们对付一二?”我问道。 她果断的摇头,说到:“逃跑奴家在行,这打架?旁观倒是可以,再说,你们两个也都沾过这玉露水,会给你们带来好运,不会轻易死的,告辞!” 说完,她又一次白雾缭绕化作一只九尾白狐,就此飞身而去。 现在外头闹哄哄,她驮我们定然是影响速度的,故此她这么精明,算盘定然不会算错,送我们离开不可能,帮我们打架,整个她也不会做,毕竟对她而言无利可图,不过她倒是坦荡,比之白露那藏在心中的阴谋诡计,暗地里的刀子,可相对好太多。 不过我还有个顾虑,她可别把我的金阙剑给带走! 正想着,洞口轰隆作响,我心中发紧,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赶忙往外跑去,经过了大鼎、壁画区,到了门口,赶忙穿越出去,所幸门还没关紧,我二人赶忙穿越出去, 我赶忙检查那附近,却见金阙剑还留着,当即松了口气,看来是我想多了。 将剑拔出,发现早已黯淡无光,恢复成了一把钝铁,而水温也已经恢复了正常,没有再温热的感觉,看来这也是一种一次性的处理,水不知什么原理要么永远发热,要么沦为常水,而金阙剑转化过水里特殊的热能后,那热将永远不复存在,便已沦为常水。 要让门开,要满足两个条件,一者,必须在石缝里(算是钥匙孔),二者,必须能在当中转化能,露出金文,才能打开此石门,但现在第二个已经不可能实现了,也就意味着,今后这道门将永远不能再打开,刚才门忽而开始要关上,恐怕也是水里的热能已经被转化完全,于是石门就像没电了一样,开始下降。 “那股热能来自什么呢?”我不由得嘀咕。 “刚才水里在冒泡,应该是戍戎族找到一种火山石,唤作熠石,听闻它本身不会发热,只有在特殊环境下才发不断的发热,应该也是某种陨石之类的,它的作用就是转化气能为热能,之前那生命之源不断的散发着气能,被它所吸收,故此不断的散发热量,并且由于这生命之源并非来自人间,故此水也受了影响,不受其他温度影响。”韵雯说道。 “直到热能金阙剑将其吸收完,加上生命之源也被饮用完毕,所以源头和动力全都没了,所以门开始关闭。”我说道。 韵雯点头。举一反三,金阙剑本身也是一把转化器,当刺入那石缝之内,水中热能被吸收,同时作用到门的动能上,便就才能抬起那道石门,估摸着就是这么设计的,可见这戍戎族就是转化能源大师,先进的人类啊。 来到外面,看着韵雯此刻面容姣好,褪去了过往的那张伤残的脸,在阳光之下,显得白里透红,都白的有些透光,泛起光晕了,真心为她高兴,也情不自禁的想要触摸一番,她看着我,却是一踩我的脚。 “你们男人都是大猪蹄子,见一个爱一个,刚才你就用这种眼神看着人家仙女漂亮!哼!”韵雯转过头去。 我有些窘迫,赶忙凑过去,赶忙哄道:“我只是想看看喝了那水会是什么作用罢了,什么也没看到,再说了,她哪有你漂亮,你心眼好,你仙儿啊?” 她听我一说,又转过脸,撅着嘴问道:“真的吗?我会比你一个仙女还仙儿?” “她才不是仙女,仙女哪会屡次的耍人?你才是仙女,是个绝世漂亮的小仙女。”我说道。 她这才破功而笑了起来,但还是似笑非笑的嘀咕了一句:“大猪蹄子。” 正说着话,忽而外头响起阵阵吱嘎吱嘎的声音,听起来数量可不少,我跑过去透过狭道看了一眼,当即狠狠的倒吸一口气! 第二百八十七章:亡者安息 只见那铺天盖地的残骸大军已经遍布周围,并且有不少的已经穿越过狭道,正准备往我们这头来,数目繁多,相似无止境灰色的百足蜈蚣连绵不绝一般,看着最往前的那个,只是一具身着残破衣甲的残骸之人,散发着一股强烈的土腥味儿和腐味儿,毫无血肉,白骨苍苍,手中还紧握着一把发锈的钺(大斧)。 哒哒哒的,骸骨马在地上踩着有节奏的声响,而它们近前来,我也发觉它那残破的衣甲乃是青铜的,斧钺头部刻这一只飞虎图纹,另外身着打扮多少还是跟洞内壁画上的有些相似,由此我判断,对方的身份或许跟过往的戍戎族有关。 它们越走越近,而那个首当其冲的骸骨骑兵已经举起手中的斧钺,呼啸而来。 要说对付一两个,我绝对有的是办法,凭借我听音辨声的能力,周旋其中,能躲能闪,它们只是一堆白骨被须液黏住的拼凑玩具,没有判断能力,没有五感六识,只是皮影师傅手里的皮影人罢了,要对付起它们基本无碍,但关键是现在是成百上千的量,这就另当别论了。 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如此数目众多,就算是玩具皮偶那也要命,毕竟这不是四手,是千百手,早就弥补了那些缺漏。 眼看着那骸骨骑兵挥起斧钺,我正欲拿着金阙剑抵挡,忽而一声疾驰破风的声响从我耳边响起,轰的一声对撞,那骸骨骑兵瞬间被撞散,身上零件四散而开,朝着它来时的方向,飞的不知所踪。 好歹是把那斧钺丢在了地上,我当即捡起,骑上三伏的背,想着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让它们冲过来,有一挡一,反正又是一道狭道,再来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不知道体力是否能足够,这斧钺乃是青铜的,尤为的重,挥舞起来更是不便,但重归重,耗费的是力气,代价小了很多,而金阙剑挥舞一次代价太大,是一次性耗光体内的精神气,怎能受得了。 就算是让三伏借气力给我,那使用起来,也太过的损耗,恐怕没挥舞几次,我贺三伏就都岔气而亡了,故此目前来说,这把斧钺乃是最理想的防守工具。 我现在没时间想那么多,眼看着那些残骸大军越发的逼近,能做的就是尽量护住这里,办法只能缓着想,但关键得先把韵雯护住了,不能让那些木偶逼近了来杀人。 很快那些个残骸一个个的从甬道的涌出,我尽量一击毙命,躲开攻势,挥舞斧钺,一招将其抡砸的稀烂,三伏也左右撞击,一个接着一个,不敢停歇,越发的多,只能躲避、攻击、躲避、攻击,无限的重复着这些动作,将来犯的一个个全都击的零散,这其中我和三伏相互配合,上下攻势,稍稍能稳住。 那些个家伙没有脑子,只是丝线操纵的木偶,不懂得什么是畏惧,杀一不足以儆百,它们只会轮番上来,不住的发起冲锋,毫无生死观念,就是个莽,初时我还能挺得住,但拖得时间越长,我就越失利,这斧钺抡的我胳膊发酸,几近于要脱臼,体力也不甚足够了,喘息不止,大汗淋漓。 古代打仗,以一对百,已是本领高强了,我这现在也差不多以一杀百了,甬道里堆积的骸骨也越来越多,有零散的,有被击溃的,但我却是已经不能再应付了,否则我整个人必然要虚脱的掉下马去! “周博,这样下去不行,你和三伏都快体力不支了,人困马乏必然失利,快从甬道中回来!”韵雯担忧的喊到。 “不行啊,要是让它们闯过去了,你岂不是有危险,我和三伏都深深明白这一点,你躲好了,等我坚持打完,咱们就可以离开了。”我说道。 说完,我和三伏一个用斧钺劈砍抡砸,一个用龙角不住的撞击顶翻,也幸亏有个用到,对方只能一个接着一个的来,后者从前者失利被击碎的骸骨又跨越过去,继续扑来,如此这般,持续不断,而我也实在是打不动了。 所幸,在我最后猛地砸翻一个后,那在前方骸骨堆积的区域暂时形成了一片阻隔,后方的那些骸骨大军没法费了劲儿,暂且穿越不过来,它们也没脑子,只是一个接一个的继续往前堆,这无形间也绊倒了不少前方的,能听到骸骨踩骸骨的声音在增多,想必它正发生着某种踩踏事件。 我舒了口气,三伏也鼻子喷着气,我们都歇着缓了片刻。 正觉得事情可能有转机,想舒口气,忽而听到吱吱嘎嘎的声响再次激烈响起,我有种不祥的预感,低头去看,却见刚才已经被打的零碎的骸骨竟然通过某种特殊的方式又一次连接,从新从地上又爬了起来,就跟刚才没打碎的时候基本一样。 我这才想起,它们是通过丝线来操纵,这木偶戏若是没将木偶线给剪断,就算打散木偶,木偶线还牵着,这动力源也没能失去,便是此理,我打散了它们的身,可没有阻碍木偶线,由此而言,它们的动力源头还在,而且通过特殊的丝线连接,便又恢复了成原身。 这也意味着刚才我和三伏所做的努力,皆是徒劳无益,只是在浪费体力罢了。 它们逐一的又自己组合散架的骨骼零件,直到拼接无碍,然后又一次起身并跟刚才一样准备向我们发起冲锋,而我们也再也无力抵抗了。 “有完没完了。”我喘息着,面露绝望。 与此同时,我也想到了,什么叫“善困物”,除了迷宫,这般周而复始的让这些亡者遗骸来缠住我们,便也是一番困兽之斗吗?故言所说当真现实。 这时,心念之中传来一声飘渺女声,说道:“周郎,火克木,执着金阙,却不懂五行,岂非浪费?” 一声提醒,也让我瞬间惊醒,木者生生不息,但若逢及火势覆灭,则断其生也! 我赶忙扔下斧钺,握住三伏的龙角,拔出金阙,三伏借龙炁,由此金阙发亮,我望着那些无止境的亡者残骸,说道:“所谓逝者安息,你们是筑造金阙剑的伟大部落,不该沦为这等邪物的操控布偶,让它无止境的侮辱你们的遗体,现在,便由便由你们筑造的圣物,让你们的灵魂得以安息吧。” 随即,金阙剑发出熠熠之光,我则高举,大喊:“火来!” 顿时金光乍裂,化作一条苍天赤羽焰虎,不断的将那前方的那些残骸全都瞬间焚毁成灰烬,炎虎在天地间咆哮不止,它咆哮、扑击、撕咬、窜梭、飞腾乃至一震虎啸,便让所有残骸瞬间被火舌吞没,只留下层层的灰烬,随风而散。 直到火势已灭,那些骸骨也已经丝毫不存在,整个甬道燃起熊熊烈火,倒也安静空荡了起来。 “刚才那个,是穷奇吗?似虎, 蝟毛, 有翼, 铭曰穷奇之兽,又曰穷奇腾根共食蛊,不正是对应了那句诸邪退散吗?穷奇可食鬼祛疫治理蛊,诸邪退散,原来如此。”听韵雯嘀咕道。 我放下金阙,从马上下来,韵雯赶忙过来扶我,正以为一切已经尘埃落定,却忽然被一根地上冲突而出的根须缠住了脖子,抬头看时,却见那母根早已站在了甬道前方,随即无数的根须将我们瞬间缠绕,而木刺也不住的往肉里头扎! 这应该是它最后的困势了,不过已经足够困死我贺韵雯了。 第二百八十八章:孰真孰假? 天地根的母体已经彻底的暴怒了,它身上已经被刚才的火焰是蔓延,但它已然暴怒现在正打算拉着我和韵雯一同同归于尽呢,不仅如此,更多的根须已经触及,将三伏也给里三层外三层的紧紧捆缚,三伏就算力大无穷,但在这十层楼高的巨大人参面前,也显得无力,在这手脚身子均被捆缚,有力也使不出来啊。 刚才我没有注意到它,它应该是躲在了地下,遁地而来,而就在我下马之际,它立刻发出根须的攻势,我就像踩到了它精心布下的陷阱一样,立刻被它所收住的根须直接缠死,然后它才从地底下钻起来,方便其他根须将我们一柄收紧! 火势在它庞大身上不住的蔓延焚烧,我只能寄希望与它能够被火焰烧死,好松开我们,不过这种想法还是比较天真的,毕竟它体积太大,火势的蔓延速度怎么着也得半个小时以上吧,等到那个时候,我和韵雯早就岔气了。 只是有一点我感觉很是诧异,它的刺中有毒,但是刺中我之后,不知为何我没有跟韵雯一样会有抽搐发麻乃至口吐白沫的感觉,只是感觉肉被扎的很疼,另外之前经过那么久的紫色毒瘴雾气,也没有像第一次来时那样,昏厥其中,难不成我已经形成抗体了吗? 不过现在没有心思想这些了,生死攸关,我只能想办法自救然后再救韵雯,以免真就被其困死其中。 “周博”韵雯的手还在根须之外,向我伸了过来。 虽然被这些根须困住,但韵雯那热切的眼神,我却能感受的看的仔细,我也将手努力的穿出去朝着韵雯的手握去,两指相差分毫,却始终不能触及,我忍着被那无数的须刺划破皮肤的风险,想要多挪一点身子过去,由此手指便能轻轻触碰到。 “其实那一个月以来,我无数次的想过你的建议,我们应该单独的在一个花前月下的半亩田地,过着我们自己的日子,只是那时的我,惧怕你因为那时我的毁容,会抛弃我,始终都在踌躇,现在我才发现我是多么多余这么去想,反正我早已想与你共守一生,哪怕你真的对我不好,我又能如何呢?天涯海角,也躲不了你已经深深在我的心理,我躲不开,还有别的出路吗?”韵雯说道。 “我周博定然只会对你好,保你周全,岂会有二心,天地可鉴。”我说道。 “我相信你,再也不怀疑你了!愿来世,我能够再见到你,我的周博。”韵雯说道。 “来世见,但愿那时,你我都不被外境所扰,安心共守,过好我们自己的小日子,不再烦心,不再烦恼,不再被小人所左右,安安静静,逍遥自在。”我说道。 “好,那便约好了!不需耍赖,一定来找我,来世见!”韵雯说道。 本想握着手,就此共死,谁曾想又是几道根须袭来,将我二人的手裹住,各自扯开,我们五指相连,却因为巨大的阻力,丝毫都握不住,越发的松了,再过得片刻,每根手指逐一的分开来,我我们彻底的被这根须所分开,各自呼唤着各自的名字,却只能听到声音,再也不能感受到对方的温度了。 我心中绝望,没曾想到好不容易与韵雯解开误会,又帮着她把脸治好了,却没能换来良善之结果,就要这般被强行分开而死,所谓乐极生悲便就是此理吧。 唯一的希望便是狐仙美女胡灵裳,不过她的性子除非有利可图,否则又怎会轻易犯险?之前救我种种,除了让我帮着找到阴蚀壶,就是寄托希望让我帮其找到那生命之源,如今一样找到了,另一样也找到并被它所饮用完,我即是没有利用价值,即是没有利用价值,那么为何要来舍命帮我? 跟精明的狐狸谈条件,可没有情义可言,唯能谈及利益罢了,情感只是一种掩饰。 千年的狐狸,怎么也算是老谋深算的老狐狸了,坐山观虎斗可以,若是犯险救人,她才不会。 很快,我的口鼻嘴巴喉咙也被根须所捆住,已经喘息不得,另外再想呼唤韵雯,那也是不可能的事儿了,看了死亡马上便要降临,这一次在劫难逃了。 耳边已经也没有韵雯的呼唤,与其如此,倒不如安静的共同赴死吧,于是我闭上了眼,不再挣扎了,任凭那些根须在不住的对付着我。 这时,忽然根须停住了动作,继而开始慢慢的瘫软下去,我使劲的挣脱,终于也能够挣脱了出来,半空中摔落在地,摔的背部以下的都极疼,韵雯也摔了下来,紧接着三伏也掉了下来,那根须突然停住了攻势,戛然而止了。 我正疑惑间,却见九尾白狐胡灵裳将一根冗长的树干直接扎进了天地根母体内,使之那里不断的流出紫色的浆液,而根须就此松懈了,看来它的生命已经被终结,不能再折腾了。 随着母体一死,周围所有的其他的根茎,或大或小,或长或短,或纤瘦或粗圆,全都开始在山体上瘫软而下,之后烈火不住的蔓延,也将其不断的吞噬烧尽。 我这才注意到,几乎所有母根的根须都在我这头袭来,以至于它上头没有什么保护措施,攻过多而守不足,由此这胡灵裳也才趁着空子,在没有风险的情况下一招致死。 她也会坐这等善行之举吗?我有些怀疑,但立刻又想到了,这天地根好歹也是灵物,阴蚀壶便是炼物宝器,歹人所用,便是炼尸求命,而狐族则是用之炼制灵物以修补之用,乃是一种修炼的方式,所以她帮我们未必就是真心的。 不过她大可以等我们死了,她再动手,肯愿提前出手,也是一番救助,也是救命之恩,再者若不是她提醒用火攻,我可能现在也就因为对付那些骸骨要累死。 不管过程如何,结果是好的,便就好了,她也没有义务一定对我们有情有义。 “谢了,灵裳姑娘。”我喊道。 “不客气,周郎。” 片刻后,我浑身已经乏力,刚才因为生死关头,兴许比较兴奋,故此没有顾得上这累乏,现在已经尘埃落定,我这疲惫之感正当即袭来全身,对付骸骨耗尽力气、根须缠绕险些窒息、加上刚才重重一摔,诸多这般,我没再能挨得住,察觉到已然安全,于是疲累一股脑的算账,我眼前一黑,想说什么,没再说出来,就此虚脱过去了。 断片了不知多久,待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城堡的二楼床铺上,一摸旁边,韵雯并不在,一看外面还是天亮,我心中有些慌乱,这场景怎么跟我昏迷过去前的那一日早晨是一样的?难不成,那个是梦境,现在只是梦醒了? 出于一种担忧,我赶忙的查看四周有没有伤口,却见背部以及以下部分,并没有淤青发紫,也不疼,另外浑身那些被根须扎伤的浑身伤口也都没有,当然大部分是在腿部已经除了衣服以外的部分被扎伤,因为我身着的衣服乃是觅龙营的特殊野生求存的衣服,唤作觅龙袍,普通的刺根本没法留下痕迹,可该留下刺伤痕迹的,现在却一点都找不到。 我心中一慌,与韵雯发生的那般许多,生死关头,误会得解,不会真就是梦境吧! 于是,我赶紧往外跑去,却见韵雯和宋家姐妹正坐在餐桌上,说着什么话,而我在楼上这个角度也见不到韵雯的脸,便判断不出她的脸是否还缠着布条。 第二百八十九章:捋清关系 还没等下楼,便已经听到了她们的对话,本想着下楼赶紧确认情况,直到听到她们的对话内容,我便暂时先躲在二楼,打算把对话内容听完。 “韵雯妹妹,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没太懂,你今天这是在警告我和迎春吗?”宋白露问道。 “没错,我是在警告你们,我一直到都在忍让你们,希望大家都能够和睦相处,最起码不出太多事给周博添堵,能够让他辛苦之余能够好好休息,不为我们的女孩们的事儿再花心思,可是我发现,这做不到,你们永远都在给周博制造麻烦,没完没了。并且我对你们越忍让,你们就越过分,我对你们越是好,你们便越不把我当回事,这一次你宋白露有意挑拨我和周博之间的关系,想将我彻底踢出这个队伍,我不能忍。”韵雯说道。 我没想到韵雯有一天也会说出这样的话,当真有些刮目相看。 “不能忍?好,那你说清楚,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打我们一顿吗?”宋白露问道。 “打你们?太便宜了!你有没有听说过,最高贵的惩罚是沉默,最矜持的报复是无视,我决定带着周博离开了,离开有你们的地方,以前我觉得白露你还能够沟通,现在我发现最不可理喻的人是你,你妹妹对你做过什么,我对你做过什么,你难道不曾想明白吗?结果却是,你依旧想着把我撵走,好顺了你和宋迎春的意。既然你们宋家姐妹不可理喻,我也不抱幻想了,分开吧。”韵雯说道。 “你自己想滚就滚远点,何必大早上的惹不痛快找骂!我姐已经原谅我了,你这狐狸精却又来挑唆,你才是那个居心不良的贱东西吧。你想走,没人拦着你,但周博还得照顾我和我姐,凭什么要让你带去?”宋迎春喊到。 “凭什么?凭借他心里有我,他愿意跟我离开,宋迎春,你也应该自己搞清楚,你在周博心里一文不值,让他继续照顾你?可笑!我这么告诉你,如果不是我往日心软,次次让他回来找你们,怕你们在野外死了发烂,他压根就没想过要回来找你们,自己心里掂量着点。”韵雯说道。 “你!”咣当一声,宋迎春似乎要动手,砸碎了桌上瓷器。 “张韵雯,你怎么好像变了个人一样,打从这次回来,我发现你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温顺乖巧的空姐。”白露说道。 这时,我听到韵雯站了起来碰到了椅子,说道:“我虽然会心软,不代表我傻,宋白露,是我让周博从那个男人的船上救了下来,让你们能够跟着周博一路走到现在,能够活的好好的,之后,蛊虫之祸、迎春倒戈,两次都是我劝着周博救你性命,可你呢,饥荒时,想吃我身上的肉,之后对我施展生死门,鬣狗人面前将我出卖,这次又更是挑拨我贺周博,企图将我撵走,霸占周博,断我生路,你认为我还会再傻傻的任由你摆布吗?”韵雯说道。 “你就是傻,还用别人说吗?”迎春冷笑一声。 砰的一声! 我听到瓷器砸裂的声音,另外隐约也听到这声音当中还藏着一声击打人身体的声响,想必谁被砸头了吧。 “张韵雯!你敢砸我!!”宋迎春大喊。 “砸的就是你!”韵雯冷声说道。 “你到底想干嘛?你已经发疯了吗?周博是我们大家的,你休想单独带走,不然我们姐妹俩也活不了,你这么嚣张,不就是因为你的脸恢复回来了吗?如果我再给毁了,我看你怎么恢复!”宋白露喊到。 听她这么说,我心理咯噔一下,幸幸苦苦恢复回来的,可不能就这么毁了,我赶忙冲下楼,拔出金阙剑,大喊道:“都给我停下!” 果然见到宋白露又一次打开血瞳,打算施展巫术,不过金阙在手,诸邪退散,一声虎啸从金阙里传出顿时轰碎了那意图控制韵雯的生死门辐射,白露当即捂着眼睛,流下了一行血泪,疼的直叫唤。 而迎春也大喊着:“丑八怪,死哪儿去了,赶紧帮忙揍这个神经病啊!” 顿时那木头人冲了进来,然而我见到韵雯摇了摇头,说道:“你确定吗?” “你怕啦吗?怕了也没用,敢砸我的头,我让丑八怪砸死你!”宋迎春大喊。 然而丑八怪还没有跑过来,我就听到庭院处有噔噔噔的响动,想来那丑八怪要被它的主人坑死了。 咣当一声! 整个木头人被疾驰而来的三伏撞的零散了零件,三伏呼呼的喘着鼻息,呼着热气,那双龙瞳,紧紧瞪着迎春,宋迎春吓的一动不敢动,直吞口水。 砰的一声! 又一个瓷盘子砸在迎春的头上,迎春捂着头倒地,惊恐的看着韵雯,大声嚷嚷着:“周博,你看看她,她已经疯了,快赶她走呀!不能让疯女人跟我们呆在一起了。” 我笑了笑,其实很早以前我就想这么干了,这宋迎春品行过于恶劣,这一路来不知好歹,自私自利,好吃懒做,脾气极大,我亏在不能打女孩,要不然我当真也想像韵雯今日这般了,这也算是她们姐妹俩这次联合对我和韵雯施行诡计的责罚吧。 “好,我会让她走,可她说对了,我确实早就烦透了你们,早就想避你们而远之,所以我会跟她一起走。如今话既然已经挑明,我也懒得再找机会跟你们说,分居吧,我和韵雯不打算再跟你们待在一处,你们的伤害性大于医救能力,欺骗、说谎、恶毒语言,如此这般,还有什么呆在一起的意义?”我说到。 说完,我过去拉住韵雯的手,更害怕的还是她的手可别被瓷器砸碎时伤到。 宋白露听到这话,赶忙跪了下来,大声求到:“不要啊,周博大哥,如果你们走了,那我和迎春该怎么办?我们肯定活不下去的!” “这个大个城堡留给你们,有什么活不下去的?要保护韵雯不再受你们的陷害,我只有这么做。”我说道。 “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您大发慈心,再饶我们一次吧,我发誓今后一定不再有这种邪恶念头,只懂得团结友爱,一切听从你的安排。韵雯妹妹,我真心跟你认错,求你们留下吧!”宋白露哭喊着。 “不必了,为了避免周博在收到你们挑拨,麻烦和陷害,我们不会再跟你们有任何瓜葛,这为了双方都好。”韵雯说道。 “土豆我回去后院挖走一些,这里吃的,许多杂食素类都是韵雯收集的,我也会先带走一半,给你们留一半,剩下的,肉食是你们找来的,我们一个不收,就这样吧,好聚好散。”我说道。 宋家姐妹难得没有聒噪,只是静静听着,我和韵雯则牵着手,准备整理物资,去外头另外自己弄个田野庄园,不再与迎春白露交集。 但这时,我听到身后有异响,是金属在空中嗡嗡响动的声音,当即感觉到不妙,转过头却见她已经拿着餐刀对准了自己的喉咙,随即听到宋迎春大声尖叫! 韵雯也回头看到了,拉住我的手,说道:“她的性子是绝不会自杀的,我们走吧。” 我叹息一声,随即转回头去,打算走,却听到白露咚的一声跪地声,她说道:“张韵雯,你赢了,我认错,我向你认错,今后我管你叫一声姐,你和周博吩咐什么我都听都办,只求你给我一条活路,求你了!我愿意当牛做马,听候调遣。” 其实我理解她,下方有鬣狗人,四周森林有凶恶野兽,旁边有个时而六亲不认的妹妹,没有我和韵雯,她岂能有活路? 第二百九十章:重建计划 “宋白露,你心理又在打着什么算盘吧?还想着让我再受诓骗,你认为可能吗?装可怜的招式,已经过时了,如今,我张韵雯已经彻底看清楚你,不可能再受蒙骗。”韵雯说到。 随即拉着我要走,我第一次见韵雯这么飒,可见千万不要欺负老实善良人,因为一旦指不定哪天忍耐到了极限,一切将会不可挽回。 宋白露对着地一顿磕头,发出砰砰的响动,哭泣不止,在我们还没有完全走出去城堡之前,撕心裂肺的大喊着:“我错了!张韵雯,求你饶恕,一切都因为我这双眼睛,如果能够让你回心转意,我可以把它们剜了,让你解恨!你希望怎么做,我就怎么做,你虽然知道我胆小,绝不会拿刀子捅自个儿,但是如果当真给了我绝路,我也只能那么做。” 宋白露一顿哭喊,然而韵雯拽着我的手一路往外去,始终不予理睬,她这是铁了心了,不过我也能理解,她这一次差点彻底失去我,让她后怕,对于她这般谨慎细腻的性子,定然不会再想给对方任何一丝的可能,这是她为我们二人所做出的勇敢和坚定。 “张韵雯,我虽然伤了你多回,可我也救过周博多次,救过你性命多次,点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是救命之恩,你难道一点都不顾及了吗?你们若离开,我当真只能够割开喉咙,毕竟我是一个不能活在绝望里的人。”宋白露喊道。 这一喊,韵雯稍稍停顿了,我也停住,想到了那些过往,煎熬煮药,治病治伤,都是她精通药理,帮着我们,要说一点都不去顾及这恩情,好像也有点绝情。 “这不能成为你一次次害我与周博的理由,你救过我们,我们也搭上性命救过你,就此恩怨两断吧,谁也不欠谁,今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安好吧。”韵雯说道。 “韵雯妹妹,过往所有的点点滴滴,我们在一起同生共死两年,你当真愿意舍弃吗?如果你愿意,你就走吧。”宋白露说道。 韵雯拉着我的手,继续往前去,然而我听到一下呲啦声,料想不对,转过头,却见白露已经将自己脖子划开了,韵雯也见到了,她的血迸溅而出,她双手扶着脖子,鲜血不断溢出五指缝隙,睁大了瞳孔,依旧那般跪着,血不住往下淌,衣服便也大面积的染红。 我和韵雯赶忙赶了过去,扶着她,韵雯也赶忙唤来三伏,让其用唾液让其伤口逐渐的愈合。 没想到白露当真这么害怕我们离开,以至于一向胆小惜命的她,竟然也会划开自己的喉咙,一心求死,三伏的唾液让伤口逐渐的愈合过来,比之什么金疮药都要好使多了。 白露慢慢的醒来,急喘着呼吸,可怜兮兮的看着韵雯, “这一命当是我还你的医救之恩,你再自杀,我们可就不管了。”韵雯说道。 “宋迎春,看好你姐姐,今后唯有你们二人相依为命了。”我对着宋迎春说道。 “你这个浑蛋,你不知道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吗?你怎么可以这样的对我!我只想喜欢你,想让我多爱我一些,让你多远离张韵雯一些,我错了吗?你至于对我们姐妹俩这么绝情吗?难不成,我就没有喜欢你的权力,我就这么差劲,在你眼里就这么卑微?”宋迎春大喊。 “你当真喜欢我,就应该为我考虑,而不是光为你自己,如此喜欢,让我感觉恶心!我说过,你们若是再动这种心眼儿,我绝对不会轻饶,我周博说道必然做到,也说过,这次若你们再犯,要么你们走,要么我走,只是你们从来都没有放在心上罢了。”我说道。 宋家姐妹一时语塞,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期间那宋白露还想哀求,然而她自己割了喉咙,又被三伏舔下愈合,这若是大声点说话,便就疼的发慌,故此也不敢大声说,想表达什么,则显得多为困难。 我和韵雯走到了门口,相视了一眼,估计是想到了一起,于是乎,对着她们躬身一鞠躬,我说道:“不管怎么样,我们也做了许久伙伴,这其中虽有不愉快,也有恩情在,只是现在我和韵雯觉得已经过了界限,再呆在一起是不可能了,城堡我们让与你们,而我们将会另寻其他地方择地而居,就此一别,今后若是有缘再相见吧。” 说完,我带着韵雯离开了,她们也没再说出其他可以挽留的话,最多也是哀求一段,可我们又怎会再听取?所有的恩恩怨怨,就此一笔勾销吧,她们对我们用了诡计,我们则也罚了她们,至于之前种种,也不必再计较了,今后天各一方,不必再见。 城堡内,冬暖夏凉,本就是居住之适合之地,另外后院可种植,迎春又能够制作木雕在黑市红肿以物换物,生活条件还是有的,但能否应付危机,就看她们自己的造化了。 这是留给她们最好的归宿了,只要自己争气,姐妹两还是可以安全撑着活下去,能等到救援到达的那一天,至于我和韵雯,则去了门卫室将韵雯之前居住的那些床单被褥带走打包搭放在三伏的身上,用背包里一直带着的绳子捆好,然后背包里又放了一些后院挖出的土豆苗,还有一些药草、野菜、野菌,用的有军用水壶、银酒壶、工兵铲、金杯子,兽皮一张,其他的就都留给她们了。 带走这些,我们骑上马欲走,却见宋家姐妹在门口相送,白露一个劲儿让我们再考虑考虑,而迎春则是甩了一句话:“周博哥,我不服气!你今天要是走了,一定会后悔的。” 我没管她,而是转身驾了一声,便就离去。 过往大家在一起所过种种,皆在眼前浮现,说心中无感那是假的,毕竟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期间虽然也是分分合合,但心总是会凝聚一处,就像最后总是会在同一张饭桌上吃晚饭一样,早已经当成了一种习惯,但是,生活总是要离开舒适区,惯性不代表一定安全,如今形势,只有分开才能对彼此更为保护。 现在也正是最好的时机,天时、地利、人和皆是最佳。 论及在哪儿落脚,其实我和韵雯也早就心有灵犀的共同想过有一个地方,那边就是驿站那头,那里是觅龙营最早的根据地,我们做为觅龙者的后辈,理当在这个他们抛洒热血的地方延续他们的图腾,另外那里现在种植着小麦,管理也方便。 再者,地理位置也是最为优越的,地道可通海岸,后方靠着碉楼山,有源源不绝的山泉,四周还是四通八达,既能靠山吃山,又能靠水吃水,还能沿海吃海,这优越的地方试问,拿出还合适? 只是这楼塌了,还得是想办法重新搭建才好,不过韵雯和我两人在此,这一砖一瓦的自己添,弄个结实的庭院屋子,又算得了什么?反正时间多得是。再者,我可见过我老家舅舅自己弄砖瓦房,也不就那么回事,不算难的。 “等我们自己建了屋子,专门设个祠堂,用以摆设灵位,让觅龙营的前辈们都能够得到香火供养如何?”韵雯问道。 “当然好了,那得把李慕风前辈的摆在最上头,但副使王罡则另当考虑要不要摆了,他害了太多兄弟。”我说道。 “要不,让先锋何魁前辈摆在次位吧?”韵雯问道。 “成。” 我二人有商有量的,很快奔去了那片废墟之地,心中却有着不少蓝图。 第二百九十一章:将就一晚 离开了宋家姐妹二人,劳动力虽然减少,但同时也少操了很多心,若是让我管教兵士,我能管得过来,但让我管女人,特别是那些心眼多、不听话的,我当真管不过来,所谓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便是此理。 由此,我虽然半途中还曾有些踌躇,但很快便就释然了,有时候分开反而是对方的保护和成全,我们双方各自都是如此。 来到了驿站扎好的栅栏外,我下马去开了临时的那栅栏门,韵雯则骑马而进,进入了这栅栏以内,韵雯也下马并给三伏拴好,里头虽然经过了我的一番收拾,但那些堆乱之物还是过多,之前从山中滚落下来的石头也尤为的碍眼,既然我们决定在这里重新打造一片房屋,那便就要好好收拾一番,去旧方能迎新。 韵雯还跟从前一样,下马后便就等着我分配任务。 “事情说来容易,做起来却难,眼下繁琐之事极多,咱们一定各司其职,一样样的做好,首先还是住处问题,现在虽然已经将近四月,气温回升较快,但若是常以居住上头,还是偏冷,且四处不挡风,容易生病,由此一会儿你负责去把吃穿都带到地道里去,再给农田浇水,烧点菊叶灰防防虫子,另外想办法把包里的土豆苗也种上,这是你今天的任务,我主要还是负责将外面的杂物搬走,另外想办法搭建一个临时草棚,近日雨水会慢慢的增多,方便白天的工作。”我说道。 “都听你的。”韵雯笑着说道。 于是,我们各司其职,她主要负责的还是一些零碎小活儿,我则要准备一个大工程。 原本是木屋子的地方,已经沦为乱石乱木堆砌之处,我将那些个木头,没用的先放到偏僻一处,今后可用作烧火用,其他相对有用的木头,例如圆柱形状的、相对完整的板子形状的,则另外放一处,这些都可以当作临时搭建棚子所用,最后那些个山上落石,这些基本上都没有用处,该移走便移走。 光是这些,就耗费了我将近一个多小时,不过这么下来,倒是也收获不少,清理干净后,发现该留下的东西也都留下了,例如那个石磨留下了,灶台也留下了,只不过我之前弄的高炉已经不高了,被压塌,其他先人建造的部分,则丝毫无恙。 清理打扫完毕后,我骑着三伏去了一趟碉楼山,又去了地下工厂,在那里一楼找到了一个平日装运东西的铁皮手推车,还有干活用的橡胶手套,又在较为隐秘的地方发现了一堆的工具,也找到了我一直想找的东西,机修锤、螺丝刀还有不少的备用螺丝钉。 另外还找到有一把剪刀、小型锯子,我一并都都放置在背包里,之后让三伏的龙尾勾着手推车,我则坐在它背上,我们一路回去,又回到了驿站处,将马儿拴好,并将东西卸下,所谓工欲利其事必先利其器,现在这些器算是准备好了,可以开工。 先用那些个树藤用以固定框架,正好能找到四根长短不一,粗细不一,但能够当梁的木头,有的可能是之前楼梯的扶手,有的可能是折断的横梁部分,不过现在一切只能将就,毕竟没有锯子,工具不足,只能暂且的能够遮蔽便好。 于是就在这灶台和石磨之上,四周扎稳木杆柱子,然后去四周再去用小锯子去四周再去锯一长短合适些树枝回来,在木杆柱子上锯出一个卯口,然后把树枝简单处理后,夹在里头,再用藤蔓捆住,如此将四条树枝都架在了木柱子上,形成了一个长方体。 接着便是屋顶部分,前后锯出了大概长短一样的木杆大概八根,斜在横梁上并两两交叉,再在两头用树藤固定,以此形成三角形的形状,大概形状也就出来了,棚子不高,最高的地方,我伸手便能够得到,房梁部分也就到我额头,故此高度大概一米八左右,而宽度,长我大概能走三步,宽度我能走两步。 我这腿迈一步大概70以上,也就是长21以上上,宽14以上,由此整体占地面积也就是几近于三平方米,若是不常站着,倒是也能呆住,这个棚子里用以做饭、存放东西、烤火等基本无碍。 之后,我弄了一些干草,挖了坑弄了些泥和水搅混,开始往木架子上铺,待其干了之后,便就暂时形成一个房檐,可以遮挡降雨所用,但遮风则做不到。 临时棚子形成后,我将那变形从不锈钢锅也端了过来,将其暂时先架在这棚子里,这些弄完,天色也近黑了,韵雯那头工作结束的早一些,刚才带着三伏去吃东西,这会儿,跟我一起将那一堆无用的木头放在手推车里,运到棚子这儿,准备用以今夜烧火做饭用。 之后韵雯有单独去将锅洗刷去后院泉水池洗刷了一番,而后装了小半锅的水,打算用以今夜炖汤之用,目前食物也只有那些个野菌野菜,韵雯也就用一些干料调了汤底,简单的涮涮,我们二人就此将就着吃。 只是看到韵雯吃的时候似乎有些出神,一猜便知道她想的还是宋家姐妹的事儿,于是我边吃边说道:“是不是还挺想念白露做的饭菜?” 她摇了摇头,有些感慨的说道:“毕竟我们离开时,白露姐行为有些偏激,多少有些担忧罢了,虽说我们都知道现在离开她们才是各自最好的生存之道,但就像白露姐说的一样,那些点点滴滴,又怎是说忘就忘呢?毕竟同生共死了那么多次。” 我放下临时用杨柳枝制作的筷子,将她拥入怀中,她便依偎着我。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选择,这次看似是我们离开了她,实际上也是她自己选择的,她如果不是一心一意想排斥你,想为她的妹妹策划阴谋,我想绝不会是今天这般局面,她总是在牺牲我们和牺牲迎春的事情上,选择牺牲我们,保护迎春,这便是她潜移默化的选择,也即是造成今日局面的原因,如果她真发生了什么,原因也不在你,而在于她自己。”我说道。 开导一番,她叹息过后也就稍稍好些,但还是说道:“我这次态度强硬,现在想来有些后怕,明儿个我能去偷偷看一看她们吗?缺人她们无碍,我心理会舒服一些。” “也好,但不可节外生枝,好吗?”我问道。 她当即喜笑颜开,看着轻松了许多。 之后,我们二人简单吃完,然后一起收拾了一番,该洗的洗,该收的收,我们又在这花前月下说及诸多,畅聊诸多,讨论着今后这些个地方该修建些什么,做些什么,如何设计之类,另外我也说及明日打算开始采集溪泥,烧制红砖的事儿。 一直也聊到了各自疲倦,便去后院泉池,洗漱了一番,去到地道里歇息去了。 这地道的绳爬梯还在,之前被压塌了一部分,不过很早就被我顺通了,现在只是多漏出来不少地方,另外刚下地道处,有不少的残碎土渣碎石之类,跨过去也就无碍。 到了地道里,韵雯已经地道摆书架区域的地上,铺好了兽皮,床单被褥,这里头通风,并且相对恒温,晚上睡觉确实也极佳。 我们便在里头,相拥而眠,此时洞穴内也只有我们二人,也才想到这个问题,毕竟男女有别,如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难免不想到一些其他的事情,由此二人都红透了脸,能听到对方稍许急促的呼吸声。 长明灯之下,她显得尤为的俏丽,吸引着我,这是大好的机会,我忍不住想要做些什么,她紧张的闭上眼 第二百九十二章:制作红砖 我吻住了她唇,或许是我有些亢奋,也或许是她紧张,她此刻浑身都在颤抖着,我有些不忍,松开了她,咳了咳说道:“晚安。” 她松了口气,也怯懦的回应到:“晚安。” 她的反应让我感觉自己好像在犯罪,我不想那样,还是等她哪日准备好了再说吧,再者现在我们衣食住行还在筹备阶段,还不能达到自给自足的状态,如果这时候让她有了身孕,岂不是在要她和腹中胎儿的命吗?还有一点是我感觉最重要的,我现在对她这样,终归是把她看轻贱了,她既没有说过是我的女友,也没说过要跟我成婚,我就要了她,岂不是太轻薄她了? 既然打算跟她要过上一辈子,这名份之事自然也要考虑其中,若不是成婚妻子,就霸占她身子,怎么对她来说都不公平,由此,我还是克制克制,待房子建成,生活稳定后,我再想办法与她成婚,那时建了祠堂,供奉了觅龙营前辈灵位后,也好有个见证。 她怎么也算是个书香门第出来的姑娘,就这般草率被我要去了,未免太轻贱,本来应该得到她父母的许可才好,如今我们深陷荒岛,又无救援,此乃客观事实,但不代表可以草草了事,多少也得退而求次,想办法让天地见证,让先辈长辈,让半个师傅的李慕风前辈以做高堂,这也能算是说过的过去。 韵雯怕我觉得不适,又用手扶着我的脸,认真看着我说道:“周博,我早已自己视若你的人,你若想要,我自不会拒绝,如今这里只你我二人,你想做什么,也不必遮羞。” 我用手揽住她的细腰,也看着她那动人的星眸,说道:“那对你太随便了,等你成了我周博过了门的妻子,我们再圆房也不迟,再者现在我们生活未稳定,生存都还有碍,若是你有了,我二人该当如何?” 她的脸羞红到了脖颈,随即只能紧紧搂住我,将脸贴在我的胸膛上,显然是害羞坏了。 “我都听你的。”韵雯的声音宛若蚊子细声一般。 就这样,我二人第一次在没有任何外人的情况下睡在一起,彼此脸红心跳,但是也不敢有什么作为,只能各自看着彼此,安抚着对方,一直到了深夜,各自的亢奋感也减少一些,这才疲倦感上来,也终于能够睡下了。 第二日一觉醒来,韵雯还躺在我身边,我轻轻抚摸她的脸,享受着如此尤物枕在我身旁的满足,她也慢慢地睁开眼,笑盈盈的看着我,但时刻捂住嘴,估摸着怕我闻到她醒来时的口臭吧。 洗漱、吃了些东西,我们开始准备新一天的蓝图计划,只是昨天我答应过韵雯,让她可以去看望一下白露,以解心结,故此吃完简单一餐,她便准备出发,我又叮嘱了一番,另外也让她再顺便取点能吃的回来,她也乖巧的答应。 送走了迎春,我开始准备自己的事儿了,今天最重要的事情,除了找点吃的之外,便就是弄点溪泥,好制作红砖用。 吃的,我便顺着地道坐上那个王罡前辈留下的机关“电梯”,上去了海岸边,收集了一批的贝壳海螺之类的,另外有找到搁浅的鱼,便也一同带走,如今春潮已起,倒是捡到了两只,贝壳类的则有一大把,便就一同放入背包里,采集完后,便就回去驿站开始今日的主要事情。 我在地上先挖了个小火坑,然后用昨夜的木炭引火,开始烘烤一些草木,接着我再挖一个大坑,然后去泉水池边沿用折叠工兵铲开始挖溪泥粘土,挖好后装入手推车,然后运到了这边,倒入大坑里,再用不锈钢锅去装泉水,一同倒入大坑内,接着脱了鞋,挽起裤脚,开始来回的踩着那水与粘土,一直将其踩熟。 接着将里头的石头挑干净,再从坑里整理出来,紧接着,我又找来相对整齐的四块木头,经过锯一锯,使之相对整齐,然后用榫卯技术连接,大概长一个手掌半,宽四分之三手掌宽,估摸着便是长30,宽15,高度则是两个指节,大约2~3厘米。 以此做成一个模版,模版沾水后,开始将那些踩熟的粘土往里头放,再用木片平齐,刮去多余部分,使之形成一个转头形状,由于模版有宽度,故此这砖头大概长28,宽13,高则为2~3。 弄出一块后便就放在地上晾着,弄下一块,地上铺上那些刚才烧的草木灰,能放置砖头黏住地板,而没过多久,这棚子内便就堆满砖头,一段时间后,那些稍微晾干的砖头我则将在火堆旁叠起来,而很快就要烧的干透模样, 待其完全烧干成红色后,便就是一块红砖,这种砖头极其防水,就算泡上很久,也不会变形,用以搭建房子,可谓极佳,由此整个屋子的原材料便就制作出来了,接下来就是重复过程,一批一批的将砖头弄完,后院泉池往下流还有一个下游区域,为不过多破坏泉池,我便去下游多挖粘土。 很快红砖越弄越多,全都按照竖二横二的纵横交错式叠放,放在相对角落的区域,忙活了小半天,也差不多弄出个两堆半,一堆有两列,高度则到腰部下方,也差不多110厘米,如果说一块是25,一行有两个,那么一列就差不多是90个,两列也得有180个,两堆半就差不多450个,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而倒腾到了下午,太阳正盛,我也实在弄不动,便就暂歇,只觉得奇怪,这韵雯怎会离开了这么久,难不成是我昨夜吓到她了,还是出了什么事。 不过刚想到这儿,她便回来了,而她牵着三伏回来,栓好后,竟也没有看一眼我弄了这么多的红砖,只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直到我来到她面前,她抬头便能见到我的脸,这才从恍惚中醒来,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我问道。 她摇头,说道:“我去城堡看了她们,她们城门禁闭,我什么也没看到,但是却听到了鬣狗人的声音,于是我去了趟深谷区,竟然在那里见到迎春和白露,我吓的赶紧掉头离开了。” “她们在鬣狗人的地盘,而鬣狗人却在城堡?”我问道。 “嗯,并且看样子,她们二人并不是囚犯,也不知这其中是有什么猫腻。”韵雯说道。 这么一说,我也陷入了思虑当中。 不过这时,她看到我弄得这么多红砖,又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不由称叹我,夸我能干之类的,而接下来我们则在地上将大概的设计方案画下,韵雯记得之前这个地方,是什么样子,由此我们还按照之前的规模来设计,房子大概占地两百平,复式建筑,门外是庭院,后门是后院水池,其中门梁位置,她都记得,都标注完整。 这是一个大工程,不过肯干肯定,建成后,肯定不会差! 于是稍稍看了一下农田没什么大碍后,我们继续的捣弄这些砖头,而韵雯学会后,便就自己来,虽说比我那是慢了许多,不过倒是也给我腾出了手,我休息之余,也顺便想了想地基以及之后的水泥,这些都需要一些个石灰增加粘性,而石灰多的地方,便就是活泉老屋旁的岩石区地带,还有这些贝壳。 明儿个我还得是去一趟,多取一些才好。 第二百九十三章:岩区怪事 韵雯此去,不单单是去看了白露她们的情况,我交给她的任务也是准确的完成了,不仅去采集了不少的野菜等,同时还去野牛区挤了小半水壶的野牛奶,故此到了这个晚上,我们这一餐明显比昨夜要好上很多。 只见韵雯忙忙活活的,给贝壳在泉水池清洗后,放在锅内焖煮,两条鱼挂起来一只,另一只则处理过内脏后串在树干上,用烤制的方式,并用调味料秘烤,另外也野菜则也同时用烤的方式,再把军用水壶内的野牛奶在火上温热,将其煮熟后,倒入带回来的金属杯子,我和韵雯一人一口,共用一杯。 由于没有来得及做碗、盘等,吃法便是烤完一串,每人一口子吃完,然后再等下一串,于是我们二人就着月光,一人一口烤野菜,一人一口烤鱼,再喝些野牛奶润润口,等吃的有些饱腹感后,最后将那些个煮熟的贝壳之类,当作小零食一人一个,全当作补充蛋白质了,那些个空壳我也全留下,明儿可有大用。 吃完这些,最后是韵雯带回来的一些花瓣泡在银酒壶里,将金属杯子涮干净后,再每人一口子,漱漱口,也解解腻。 虽说这是我们这自上岸以来最简陋的一餐了,连碗盘子都没有,但却是吃着最自在,最贴心的一餐,没有干扰,没有顾虑,没有不愉快,没有扫兴,能够尽情享受美食带来的味蕾感受,月光皎洁,清风拂面,佳人在侧,心无旁骛,这种感受比之往日的大鱼大肉都要好上太多。 “周博,你说宋家姐妹她们现在也在吃着晚饭吗?她们是否也跟我们一样,吃的自在,过得自在,渐渐习惯不跟我们待在一起的日子?”韵雯问道。 “大鱼大肉,城堡庄园,这岛上顶级的配备都拱手相让给她们了,肯定过得逍遥自在,很快也会把我们忘的一干二净,就算想到我们,也会想着我们在,还得添双碗筷,多吃食物,很快也会觉得我们离开对她们也是一番好意。你也别牵挂她们了,我们也有自己的生活,不要再被她们所影响。”我说道。 “或许便是这样吧,我也快适应了没有她们的日子,只是偶然还会想起白露姐见我们离开,还有割喉自尽的场面,心中还有些担忧,而我今天下了深谷区,在铁栅栏外也见到了她们姐妹,宋迎春在鬣狗人堆里倒是毫不拘谨,但白露姐却被单独晾在一边,好像很是落寞,也不知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韵雯说道。 “或许她们姐妹吵架了吧,至于你今天说的情况,我想可能也就是个偶然,她们姐妹俩正打算在黑市里淘点东西,而正巧她的手艺再一次被欢迎,最多的情况便是如此,宋白露在这一方面肯定是插不上嘴,故此只能吃着闭门羹,这是我估计的,不过凭她们姐妹俩的情况分析,应该不离十。”我说道。 “那城堡内的鬣狗人声音呢?”韵雯问道。 “简单,宋迎春时常的去黑市交易她的木雕作品,有些鬣狗人单独上门来了吧。”我说道。 话虽然这么说,但我心理也悬乎的很,这种情况我和韵雯在的时候都没有发生过,为何我们刚走不久,却就发生了呢?再者鬣狗人的智商虽然跟人相近,是嫁接人的脑子被【开元】改造后经过繁衍生息的留下的种族,但是它们好像还没有买家上门提货的那种观念,否则从迎春让丑八怪去黑市交易时,就该有络绎不绝的买家前来问候了。 但是没有过,另外它们领地巢穴的摆设,也都是铁匠铺为铁匠铺,有数间,但是其他鬣狗人就待在自己山下的窝里,不曾有过上山直接买货的情况,这个在我之前野闯鬣狗人领地时便已见到,除了市场,它们只会待在屋子里,而那铁匠铺的山坡一个其余闲杂人等都没有。 由此可见,不兴供货商直接与买家接触! 既然如此,那么鬣狗人为何会去城堡内,而迎春是何缘故大白天的就在鬣狗人的领地玩的很开,这让我总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之后,我和韵雯也没再说及那些,收拾完后,我们这一天都在忙着这个那个的,也都累了,便就准备去歇息,又一次去了地道里去睡,而这夜适应了许多,只是相拥而眠,很快便就入睡,没有昨夜那般强烈。 一觉过后,韵雯比我早的醒来,简单吃过,涮菜配牛奶后,我开始安排今天的任务。 “今儿起,咱们还是管好我们自己,她们还怎么过怎么过,她们管不着咱们,咱们也懒得管她们,所以现在起,我们就要好好打点好我们自己的日子,争取早点把驿站恢复起来,建造祠堂,也好能够这个就不说了,所以现在我们的专注点就在这个地方,不再想七想八,如何?”我问道。 韵雯点头,说道:“都听你的。” “我们除了建造房子,每日的生活起居也很重要,建房子,我可以慢慢来,但是生活这边我们也需要兼顾,故此我的安排是,一会儿你把麦田的情况管一管,另外吧灶台利用上,烤一些土罐土碗、土盘之类的,方便我们最近使用,接着带三伏去溜达溜达,我一会儿去一趟活泉老屋,去那里找点石灰石回来,你尽量等我回来了,再离开。”我说道。 “为了方便你做工,我一会儿用木炭帮你把地基的线画好,方便砌砖之用。”韵雯说道。 “好,你线画的直,那就拜托了。”我说道。 “应该做的。”韵雯笑了笑。 我背上背包,配着金阙剑,就此出发,还是老策略,到了海岸方向,一路沿着树林而走,若遇到狼群,便躲上以避祸即可,但一路上很安静,没有听到异响,另外凭借我的听力,在这种安静环境下,想埋伏我还很难的。 这一带更是没有了狼粪或是狼尿味儿,或许早已很久没来了,很快我便到了活泉老屋,在其右侧那头便就是岩石区,由于这里离海不远,倒是能找到不少的白色的石灰石,样子便是普通石岩,但通体为浅白,伴有粉状,我便都往背包里放,这些都可以直接用作石灰水,乃是制作出水泥的重要物品。 转眼间也采集一整包,不敢装的太满,怕太重弄坏背包,背包在这荒岛上可是很珍贵的。 再者这一大兜也开始对我的肩膀有较大压力,故此也就适可而止,需要的时候再来便可,于是打算就此而归,然而在准备回去之际,却听到有叽里咕噜的声响,我一愣赶忙躲到一个较大山岩之后,这声音和发音方式我有些印象,正是那些鬣狗人交流的方式。 没过多久,果然瞄到两个鬣狗人从不远处走来,各自身边背着粗糙的铁皮桶,经过我眼前的岩石后,继续往前去,没有发现我,听到那铁皮桶铁皮桶里还有咣当的声响,加之它们手拿着的正式鹤嘴锄形状的工具,看来它们这是去挖矿啊。 它们好像是从秘道出来的,也即是之前海怪号所在的那个秘涯处,那个鲛人海岸往上来时的密道出来,身上粘上了不少土渍,还有既然跟我是前后脚,而我刚才来的时候什么别的声音都没听到,说明它们不跟我顺路。 如果是这条道,也难怪之前我们居住活泉老屋的时候,没曾跟它们打过交集。 看来它们跟鲛人关系着实不错。 但有一点让我感觉诧异,为什么它们铁皮桶上会刻着hellokitty? 第二百九十四章:极不省心 我跟鬣狗人还是有过许多不愉快的经历的,由此我若是露面恐怕还是会引起双方的剑拔弩张,再者对方有两人,狗仗势,它们还真会对我进行攻击,那样一来不论哪方输赢,都会得罪整个鬣狗人部落,由此我想还是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趁着它们已经走远,赶紧溜走才是。 采集完我需要的东西,我顺着原路而回,只是这脑中还在想着那刻在铁皮上的hellokitty,若是要做到那个,最起码得迎春用錾子敲上一端时间才行,而那些鬣狗人背上的那两个竟然都有,着说明它们不介意迎春刻下这个,也或者说,有可能是主要要求迎春这么做的。 这让我想起韵雯说的,她说她见到了宋迎春在鬣狗人堆里安然自若, 这两者产生的联想,不禁让我感觉匪夷所思,双方语言不通,行为习惯上也有区别,如何才能就建立了这种个,看似亲密的关系呢。 想不通,不过我也不愿再想,我自己也说过,她们爱怎么过就怎么过,我只是知道和鬣狗人这种莽荒部落结交必然是危险的。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可别玩脱了。”我嘀咕道。 随即从机关电梯坐到了地道,又从地道回去了驿站的地面,见韵雯正在忙活儿,见我回来,当即过来接我,说道:“你总算回来了,刚才外面发生了奇怪的事情。” “怎么了?不会是跟鬣狗人有关吧?”我问道。 “是,有一伙儿的鬣狗人在外溜溜达达的,之后绕去了碉楼山上,你回来之前,它们刚从那儿离开。”韵雯说道。 “去碉楼山?它们怎么会知道那里,之前从来没见过它们去啊。”我说道。 韵雯摇着头,说道:“我也不知道,而且它们下山的时候,将整个坠毁的飞机都拉走了,现在山道上还有那些痕迹呢。” 我不由得的大惊,那飞机所在的地方,这座岛上除了九尾白狐,就只有我们几个知道了,之前山坡上有很多被辐射变异过的狼蛛,没有其他生物可以上去,想必鬣狗人也不曾上去,既然不曾上去,又怎么会知道有一架破飞机,并且是奔着飞机去的。 听韵雯的讲述来说,是我出去后他它们才来到碉楼山,我回来时,它们已经离开,从碉楼山底到碉楼山顶的地下工厂区域,最起码得有一个小时多,我出去也就顶多两个小时半,这就说明对方 明显是毫无迟疑的奔着某个目的而来的,并非是偶然找到。 另外那飞机那般沉重,它们硬生生的拖着,恐怕有些难,但若是在飞机下方放上运输的滚轮拖板帮着省点力,加上鬣狗人人多势众,那就另当别论了,再者那直升机本就也破损不堪,只是中型运输直升机,上次我还拆掉了许多零件,重量大概也就六吨多,人力物力足够,要想带走也是可能的。 这滚轮拖板和这奔袭碉楼山的目的,还有刚才岩区的hellokitty,都能让我联想到宋迎春,我总觉得她好像是在操纵着整个局,否则为什么现在遇到的种种跟鬣狗人相关的,基本上都能跟她联系到一块呢? “也许就是宋迎春卖个好,教那些鬣狗人把这些可用的金属全都直接炼铁吧,她和白露可能现在打算把鬣狗人作为靠山,咱们就别管了。”我说道。 韵雯点头,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 不管怎么样,我们现在还是需要先管好我们自己才好。 于是我开始准备今日的大活,见韵雯已经将整个之前的木屋区域都画了出来,我便基本上搞清楚该工作的量。 之后我推着手推车去了门外找了个地方,用工兵铲挖地,挖出黄土后直接放入手推车,然后带进院子里,倒在地上,然后再地上再挖个坑,倒入水,将石灰石直接往水里扔,没过多久,水便开始泛白,紧接着开始沸腾起来。 见其沸腾,我再用韵雯刚刚烤好的土罐子,舀了一罐,再将黄土扒开,形成一个漏斗状,然后再将土罐子里的石灰水往里头倒,石灰水跟黄土形成特殊的连接,很快便就发生变化,再舀来一两罐,倒入其中,看着量差不多了,紧接将整个土堆推倒,让土跟水交汇融合,形成粘稠之状。 随着我用手来回的搅拌揉搓,水泥的雏形便已形成,我找来了一根相对平直的木头杆子,接着用工兵铲再全都铲到了手推车内,再推到画好的房屋区域,之前驿站木屋的一楼都是普通土地,这会儿,我便先在整个土地区域铺开这些水泥。 不过干活前,我还是将衣服先解下,以免被沾上不好洗,裤腿也挽起来,尽量减少被水泥粘上的可能性,另外还将边沿处全都用那些之前遗落的木板扎上拦住,以免水泥外溢,拦住的木板大概会比地面高处三厘米,既节约成本,也能让土地其余不平的地方得以完全平整,达到齐平。 紧接着我用工兵铲侩来不少的水泥,倒在地上,一层又一层,用平直的木头杆子在上头帮着跟水泥平整,水平线如一,之后在水泥不够的时候,再继续的捣弄水泥,一个下午的时间,加上我时刻的帮着平齐,最终效果还是达到了,两百多平的地面算是弄完了。 韵雯那头帮着弄出土盆子、土碗、土罐之后,又帮着弄了一些红砖,我们两个这一天就都在这泥土里打滚儿,到了晚上,满身的土腥味儿,且各自满脸的泥,都看着彼此发笑。 晚上还剩下一些牛奶,一条鱼,去泉池下游那头清晰身子一番后,我们简单做了些,便就弄吃的,而吃的也不过是那几样。 吃完后,我们各自都很累,一同带着三伏出去溜达溜达吃吃草,便也就打算回去歇息睡觉了,不过我的心情比较不错,而韵雯看起来也挺高兴,一天的充实劳动,加上没有什么人在破坏兴致,由此而言,不算什么。 正说着话,准备回去,而此刻正好又在碉楼山下的坡道附近,我便就让韵雯在这儿等我,我去看一眼情况,韵雯点了点头,我也便走了过去,果然见到那坡道上有许多滚轮的痕迹,并且这山坡最底下的山壁上有明显的撞击痕迹,还遗落了不少的飞机零件,看来跟我想的差不多。 对方是利用特殊的滚轮板子,要不然这重力加速度,也不会产生如此大的撞击破坏度。 只是这一架飞机关键的发动机都被我取走了,她明明知道,那么还有要去做什么?难不成真要让那些鬣狗人拿去重新锻造东西用?那未免太暴殄天物了,毕竟直升机这种工艺,象征着科学的发展,如果只是沦为废铁利用,未免大材小用,虽说它现在跟废铁也没啥区别。 不过不管咋样,宋迎春不论什么时候总是让人担忧,既担忧她玩火,也担心她因此害了我们,真是不省心呐。 总得来说,这飞机因为撞击遗落了更多的零件,想必报废程度更为上升,应该是无甚大用,也让我稍许松了口气,别有什么其他企图便好。 只是这心中也不由得叨念着她最后对我说的那句话,说会让我后悔之类的。 之后我们回去地道中休息,我这一觉也有些睡不安稳,反观韵雯,倒也有些心事重重,我二人见各自都没休息,不由得相视苦笑,或许都知道彼此想着什么。 第二百九十五章:诸葛连弩 之后的日子,我和韵雯基本上都在忙碌着这筑造房子之事,红砖不够烧红砖,水泥不够和水泥,反正这原材料都有,其余的就只是时间和精力问题罢了,我和韵雯的预期也即是将那间木屋重新打造回来,不过只能用这种水泥红砖的方式,重新打造一遍,样子、风格、摆设等,基本上发生改变。 甚至算是按图索骥来做,另外那灶台也包裹在其中,由此也重新用水泥抹上一遍,那石磨则是用干草层层包裹上,用石头压住干草,以免被风带跑,也谨防水泥若在上头。 很快屋子在我和韵雯的共同努力下,慢慢的恢复了原型,只是那些个上楼的木头回旋台阶成了水泥台阶,二楼的走廊也成了水泥路走廊,房间也成了毛胚房,二楼本有三间屋子,现在也就成了一间,楼下所有的摆设几乎不变,只是原本的坑洼不平的土地,已经成了尤为平整的水泥地,四周墙面,外侧还是露着红砖,但里头则是清一色的水泥。 打造完屋子,另外将外围栏也都垒其红砖和水泥代替原本简陋的木炭,做成外墙,安装上了门,如此一来,就基本恢复了原本驿站的风貌,只是由原来的整体木头,改成了水泥风,我们二人还打算在原本西侧再打造一个祠堂,这个也是我们复原房子的初衷。 而这段时间,除了去海边捡鱼吃外,那菌类我又培植了一批,弄来了腐木,在一个多月后,便又可以吃上木耳,再者我们这肠胃野菜野根也吃的逐渐习惯,而春日到来,很多地方都能采集到,故此这些东西倒是从来不缺,还有野牛奶也能供应的上,故此这营养方面,还算可以。 挺过了最艰难的时期,一个月后,我们的土豆可以收割来吃了,小麦则还差一段时间,一旦小麦成熟,我们就有正经食物可以吃了,另外新一批的黑木耳也已经出耳,这野外生活能吃上的东西,我们也基本上能够吃上了。 这一个月多的时间,我们鲜少知道宋家姐妹的情况,不过倒是有见到一些恶劣的状况发生,那就是有见到过鬣狗人来到我们周围,拿着刀斧打算来杀野鹿,不过它们毕竟不是人类,要用刀斧来狩猎而不是爪牙,终归是不得法的,故此几次三番,我见到它们都是空空而归。 韵雯还去过一趟城堡区和深谷区,回来时也告诉我,说城堡里还是能听到鬣狗人的声音,而深谷区下方,鬣狗人领地区域,则与平常相似,只是那些鬣狗人好像变的有些奇怪,原本那里除了黑市,没有其他的活动迹象,现在倒好像每个都不闲住,都像是在忙活着,有做不完的事儿一般。 这也是我和韵雯这段日子以来唯一比较牵挂的事儿,若是各自消停无事也就罢了,但现在前有鬣狗人开始大肆收集矿物、炼铁资源,后有鬣狗人开始有组织有纪律,并且开始了一定程度的外出狩猎,还是在自己领地区域相对较远的地区。 我不知道这当中隐藏着什么状况,但已经带有一定的侵略性了,这便是我们所不安的,怕事情还会更加的不可控。 也就在一个月的这一天,我们终于可以入住屋子之中,虽然这在现代文明世界里,算是比较简陋的屋子,不过在这荒野之中,能够遮风避雨,烧火做饭,不惧野兽,坚固牢固,便已经算是极好极佳了,更何况这还是我和韵雯自己一砖一瓦搭建的,这番成就感自是不言而喻。 若是说及感受的话,那便是一番入住新房,看到满屋子毛胚的即视感,还有一种看到自己婚房的即视感,想到这儿,我不由得看了一眼韵雯,而韵雯也露着笑颜的看着我,但却有些心不在焉,眼神有些飘。 将地道里的床单被褥都拿了出来,先是支了杆子,将其拿到阳光下晒晒,晚上则会拿去二楼卧室准备铺在做好的炕床上,当作我们今后就寝的地方,然后又将各类食物都拿了进来,我也顺便的钦点了一下,晒干的木耳共有二十三个,土豆由于之前只在城堡后院摘走一半,故此,这次收获也总共只有七十三个,不过小麦马上也要丰收了,这次的土豆可以多留几个用以留苗种植用,下一批必然能够收获良多。 屋内整整齐齐,但唯一的缺点就是太空荡荡了,原本该有的桌椅板凳,此刻这里什么也没有,我与韵雯说话之际,都能听得到有回声,故此现在整个房子是恢复了,那些个软装设计,家具之类的,我们还得花点时间恢复恢复。 只是,我的心思还在这上头,一心一意想把事情赶紧做好,把觅龙营祠堂也弄出来,这样也能够早点跟韵雯成婚,在现在已经条件改善诸多的情况下,能够有机会想这些的时候,把握好机会,但是韵雯好像更在意的还是另一边,故此近段时间,她总是不能跟我心往一处。 此刻她又坐在楼梯上,似在发呆,看我过来,便说道:“抱歉,我在想家中该如何布置,另外三伏的马厩还得想办法做的漂亮些,没有在想别的,周博你别因为我扫了兴致。” 我多少也会看微表情,她这般明显,都不用分析就知道是假的,即是所谓此地无银三百两。 “你还在担心迎春那头的事儿吧,说说吧,你我之间就不必相互隐瞒了。”我说道。 “可你说过,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便就罢了,我这么做岂不是不顺你意吗?我们继续收拾房子吧,看!这新屋子多好,今后也将是你我共处的佳处,待把祠堂做好,咱们就按原计划,那时我便是妻子,这里便就是我们的婚房,我们可以长长久久的待在一起。”韵雯说着起身,拉住我的手。 可我摇了摇头,她分明是在强颜叙述,只是为了让我听着开心罢了。 “如果你心中有事而我却不能为你分担,只是想着怎么占有你,未免自私,说说吧,今天我们把事情说明白,也好过今后隔阂越来越大。”我说到。 她听我这么说,这才叹了口气,说道:“昨天我带着三伏出去遛弯,又见到鬣狗人正大肆追捕猎物,它们已经懂得使用弩箭推车,硬生生的把一只的鹿的头射穿了,你还记得迎春当时带着丑八怪出去狩猎吗?每一次皆是要灭了整个族群的种,方才高兴,我现在怀疑,这些鬣狗人要么就是迎春主使,要么就是受其怂恿,否则它们从前从来没有这么过。” “弩箭?”我问道。 “应该是诸葛连弩,绝对是迎春的手笔,周博,一个多月过去了,我们都是不声不响,现在,我觉得我们独守一处,只会让事态越发的严重,咱们是否应该去找她们谈谈?”韵雯问道。 诸葛连弩,乃是蜀汉丞相诸葛亮的所制作的一种连弩,也称元戎弩,此物体积较大,单兵无法使用,也一般是用作守城,但是若是人数多的话,且有个推车推着的话,使用起来可就方便之极!此物能连发十几箭,威力强大,若是得以鬣狗人猎杀而滥用,那么后果将不敢设想。 这可不仅仅是威胁到岛内的物种,更威胁到我和韵雯的安全了! 我额冒冷汗,不由得说道:“得去,咱们此番一定得去好好谈谈!” 第二百九十六章:重拾黑旗 直到听到韵雯说的那一套关于诸葛连弩的事儿,我才知道事情已经严重到某个程度了,这宋迎春善于巧工,之前就制作过蜀汉诸葛亮的木牛流马,如今又一次把诸葛连弩给搬了出来,还是专门为了让鬣狗人狩猎所用,要知道那种东西一旦被莽荒部落所利用,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这种弩器能阻隔住千军万马,何况现在用于大肆的狩猎行为?再者,之前鬣狗人还算安分守己,尊崇自然规律,懂得物种平衡,不会滥杀,更不会过度狩猎,只是物尽其用,吃东西打多少,多是如此,可不知宋迎春用什么样的怂恿,现在它们已经发生很大的转变。 转变是危险的,自然乃是一个大系统,任何的灭种行为都会引起很大的后果,而这片岛屿总共也就这么大,若是所有资源都因为调节系统得以破坏,不能再生,那便是穷途末路,意味着整个岛屿就此覆灭! 我和韵雯虽然不是森警,但为了所有这里的生灵,乃至我们今后长久的生存,那股逐渐要失控力量,我们一定要提前扼住,否则将会愈演愈烈。 于是乎,我和韵雯就在这新房入住的第一天,没有在屋子里呆住,而是准备骑着三伏准备出发去往城堡区,去找宋家姐妹们谈谈。 就在上马前,韵雯拉着我的手,神色不安的说道:“周博,对不起啊,明明今天是我们入住今天的第一天,我却没能跟你多在我们一起建造的屋子里多呆一会儿,都是我不好。” “你做的没错,若是整个岛屿荒废了,你我又能够活下几年?没有大家也便没有小家,对于那些个意图摧毁一切的势力,我们还是应该在其苗头就有的情况下,立刻斩除干净,否则岛屿再大,便没有什么地方会是我们的家,我们只能跟那些被杀,被饿死的动物,经历同样的危难。”我说道。 “是的,那些野鹿就是我们的前车之鉴,它们会死,也有一天会轮到我们,肆意的杀戮一旦开始,便没有终结。你果然还是我的周博,识得大体,分得清轻重!”韵雯略带微笑的说道。 “若是没有这等觉悟,你我又岂能是李慕风前辈钦定而下的觅龙后人?”我说道。 韵雯点着头,慷慨陈词的说道:“双龙齐飞,乾坤共生,相信我们这次能够成功的。“ 于是我们出了庭院,关好院门,骑上马儿,我配好金阙,就此朝着城堡区前进,以前我们在这附近溜达,见到有些鹿群,它们习惯了我们,通常也就继续吃它的草,但现在一听到有动静,即便知道是三伏的马蹄声,它们也被瞬间惊慌的四散而开,无处可找。 不知不觉,去往城堡区的路已经被砍伐了不少的树木,原本的危险密集的树林,那般树木繁多,现在却是另一番的模样,能看到不少的树只剩下的树桩,诸多鸟雀失了居所,不少鸟窝掉在地上,零散粉碎,原本的那股生气,正在消散,这一片的树林开始展露出一股凄凉。 我不知韵雯如何感想,可我见到了,未免觉得心疼,那些树得长多久才能再长回去?都说一花一世界,一草一菩提,这转眼之间破坏多少的个世界?虽然这些事情,韵雯之前跟我提过,当我没想过这么严重,严重到我不忍直视。 经过岔口,继续去往野牛区,却发现野牛也转移了不少的区域,原本都在那草坡附近,现在发现似乎能够看到的也寥寥无几,可能得花一段功夫去找才能找到,就连那些鬼藤也遭受到了砍伐,七零八落,转眼之间都已只剩下光杆子,那些鬼藤薅的薅的,砍得砍,树枝,藤蔓皆都没有幸免。 “这宋迎春是打算将这里破坏殆尽,她才高兴吗?为了自己,可以牺牲一切,这个自私的人,当真破坏力惊人。”我不由得叹息说道。 “我在想,躲开她,或许当真不是什么好主意,她不在我们身上下功夫,便会在别的地方,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岂会轻易的善罢甘休。”韵雯说道。 “我得找她好好谈谈,如果她不愿意做改变,那我也不排斥使用强硬手段,既然住在同一个岛,怎么得也得有规矩吧,怎能肆意妄为呢?”我说道。 一直赶到了城堡区的城门之外,果然紧紧关着大门,我和韵雯下马,上前去,我狠狠的敲着门环,咣咣咣! 意外的是没过多久,便就开了门,但不是宋迎春开的,而是鬣狗人开的门,它们手执斧钺,对着我,而院子内还有不少的鬣狗人都各执兵刃,更可怕的是,城墙之上,还有不少果真端出一个诸葛连弩,对准了我们,大概三个人才能扶住,一个弩弓的形状,弩弓之后是一个往下摁的把手杆子,一旦摁下,弩箭便会发射。 我和韵雯看的脸发白! 若是鬣狗人,我之前对付过,并不是太难,但现在若是加上这个高效率的远程兵器,我则未必能吃得消,更别说韵雯了,在这荒岛上,弩弓与手枪的差别,我看也并不是那么明显,现在就相当于是被人用枪指着头。 “放他们进来,除了那匹马。”城堡内传来宋迎春的声音。 我和韵雯更是大惊。 惊讶的有两件事,第一件,那些鬣狗人竟然能听懂她说的话,第二件,鬣狗人竟然是听她命令的,我以为她最多就是受胁迫,给鬣狗人当参谋去了。 鬣狗人挡住的三伏,推着我和韵雯进去,我和韵雯被弩弓威胁着,只能一步步的往里头去,却见宋迎春正站在城堡的第三层,那个露台区,正嚼着什么排骨,由于太高,我看不清也闻不着,身旁的木头人丑八怪巴巴的在一旁站着,她身着一件兽皮大衣,俯瞰着我和韵雯。 “周博哥,你俩着贫贱日子过不下去了,所以打算来我这里讨点吃的,是吗?看来某些个贱东西,没事跑来这里偷看我,看我吃得好,穿得好,眼馋了,所以让你过来跟我讨要,觉得自己过够了穷酸寒碜的日子,我说的没错吧。”宋迎春嘲讽的说道。 “宋迎春,没有人羡慕你,你别自作多情,我和韵雯的日子过得比你们姐俩可好的太多,只是,有些人不听劝告,现在已经开始滥砍树木,乱伐森林,滥造武器,肆意猎杀,打算把整个岛屿破坏的生态全坏,生灵不能得存才高兴,故此才来警告一句。”我说道。 “又开始教训人了,周博哥你除了会一副正义凛然样子外,还会什么?另外,我凭什么听你的,你算老几,你拿什么实力来让我听你的?以前我看在你是我们队长的份儿上,迎合你几句,但现在,你觉得我有必要吗?”说完,宋迎春猛地抬手。 她的声音中似乎带着一些混音,我听出来了,顿时那些鬣狗人发出怒吼,另外在城墙上还有不少鬣狗人挥起旗帜,我和韵雯看呆了,丫的,那不是海怪号的幽灵龙图案嘛! “宋迎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打算重操特里·巴克的旧业,打算步他后尘?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他是个杀人狂魔啊,你学谁不好,学他!”我怒喝着问道。 “我说过了,你管不着,一个把我抛弃的人,还打算管我?没门!我才没特里·巴克那么蠢呢,姑奶奶我可是要超过他,才不会像他那么笨,会被鲛人给困死。对于你,周博,我只能告诉你,我说过你会的后悔的。”宋迎春说道,随即她朝着木头人一挥手。 她身旁的木头人跳了下来。 第二百九十七章:结了梁子 只见那木头人朝着韵雯走来,很显然这是要报那次被三伏撞翻之仇,我赶忙拦在它面前,对着宋迎春说道:“你敢动韵雯试试!” 这时,她嘴巴一张一合,又发出那混音,我料想不对,但已经来不及,只听咻的一声破空锐音传来。 等我反应过来时,肩膀已经中箭,直接穿透肩胛骨,疼的我撕心裂肺的惨叫一声!有种皮肉被撕裂的感觉。 “这是惩罚你,惩罚你当初不选我,轻贱我,抛弃我和我姐,而选了张韵雯!”宋迎春恶狠狠的说道。 木头人显然也接受到她的愤怒,抡起拳头打我,而身后的那些拿着连弩的鬣狗人还在蠢蠢欲动,若是我没有什么举措,估计也没什么活路,毕竟下一箭若是扎中我心脏,那可就两说了。 这木头人的攻势,我太了解的,它还是习惯于大范围的攻击,也即是一种由外向内的弧度攻击,这近战来说,它可讨不了便宜,为了保命,我只能立刻一下摁住它的右边肘部弯曲点,另一只手摁压它的手腕,反身一压,屡试不爽,它又被我摁压在前方,只是我现在左手酸麻疼痛,毕竟肩胛骨被射穿,由此也不能持续多久。 而木头人被我制住,挡在前面,也就在暂时作为屏障点,鬣狗人也就暂时射不中我,我又将韵雯叫到我身后,一次让木头人挡住我们二人,才算是留下一条生路。 “宋迎春!你疯了吗?我们只是来与你商量,你竟然就搭弓射箭的对付周博,你太狠了!”韵雯大喊到。 “张韵雯,这地儿有你说话的份儿吗?你要知道,他受这一箭,就是拜你所赐!每天搔首弄姿,装可怜,卖清纯,把我们四个人好好的生活,弄得四分五裂,鸡犬不宁,就都是你怂恿的,知道吗?你个扫把星,狐狸精,你要是能耐,就站出来别来个狗仗人势,背后使暗枪。”宋迎春大骂到。 韵雯气的要出去,我赶忙拉住她,但这时松开了木头人的手,这一松劲儿,木头人当即转身一拳砸在我的鼻梁上,我倒地鼻血不住的往下流,而那木头人显然没打算放过我,又举起手准备再对我的脸袭击,我肩上有伤,再者前一拳把我打的脑袋嗡嗡响,听不清它的攻势,眼看着又要中招,没想到韵雯扑了上来,替我挡住。 那一拳击中她的背,但她的手没有松劲儿,还在我身前支撑着护着在墙角的我,只是身子弓了一下,嘴中涌出血来,低落在我的发梢之间。 “接着打,谁让她之前拿盘子砸我,之前砸我的,统统得还上。”宋迎春大喊着。 而她身后的木头人显然没有打算放过,再一次重拳砸下,韵雯额啊的一声,但手还在苦苦支撑着,未曾放松! 她双眼泛白,几近晕厥,脸色白的厉害,血色全无。 我怒意大起,咣的一声拔出金阙剑,在第三拳袭来之际,我耳力恢复,听到劲风,提前预判,随即一下怼在那木头人的袭来的重拳,拳剑对冲,顿时掀起一股气浪,但那木头人又怎能与我的金阙力量相比呢,说不是一个量级还只是夸张了,这基本上属于以卵击石,螳臂当车。 待我收回剑,它木头身体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随即身体木头开始发生崩裂,一块一块的碎落而下,知道整个木头坍塌而下,它身体内灵魂早就被的击散了,化作了一道灰色烟雾飘浮而开。 “丑八怪!!”宋迎春在上头失声大喊,并顺着城堡的外阶梯向下跑来! 金阙一挥,气力便就用尽,我也彻底直不起身子,眼前打晃,只能勉强的依靠在城堡的墙角,韵雯则也扑在我身上,就要昏厥过去,刚才由于靠着墙,我身上的弩箭位置还发生的影响,由此我肩膀的疼痛撕裂感更是要命,既晕且疼。 而迎春奔跑了下来,正扶着那一堆的木头,不住的嚎哭着,她怒目的瞪着我,说道:“周博,它又一次被你杀了,你杀了它两次!” 我用着苟延残喘的体力,说道:“我不杀了它,它便杀了韵雯,我是无奈之举,再者你要它与我们以命相搏,岂非早已将它的命赌上?既然赌上了命,要么它死,要么我们死,这不是正常的?让它死两次的人,是你,是你忘了你在它父母面前怎么保证的。” “我对它不好吗?我让它重生,让它继续陪着我,有什么不好的?你只会胡说八道,搬弄是非,你是个十足的小人。不过,事情总是需要代价,这么大的城堡,唯一陪伴我的人已经死了,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来代替它,这次你要选择我,跟我待在一起,远离张韵雯,我可以宽恕你,要不然,我今天就让你们给它陪葬!”宋迎春起身,说道。 “好啊,那便杀了我们二人吧,能够共生共死,又有何惧。”我说道。 “你!”宋迎春气的直跺脚。 “只是我没想到,杀我们的,竟然就是那个我们一路上多加照顾,忍耐教导,另外救了好几命的队友,你的本性,或许让中山狼,让农夫与蛇这些个故事都无地自容了吧。”我摇着头说道。 “好,这是你自己选的。我不妨告诉你,你的劝告,我根本不在意,这座岛算个屁,外头还有千千万万个海岛,我根本就不怕坐吃山空,你不知道我现在就有造船的能力吗?至于救不救的,都是些屁话,想让我大放善心,那是不可能的,这便是我给你最后给你的回答,听完这些,你就和你的张韵雯安心去死吧!”宋迎春呵斥道。 随即她又一次高举手,嘴巴动着,发出重重的混音,我抱紧了已经昏厥过去的韵雯,帮她擦去嘴边的血,静候死亡的降临,但这时,咣咣两声,弩箭明显射偏了,在我旁边的城堡墙壁上,折断折断并成两截。 这时一个漂亮女人坐在城墙上,九只尾巴将鬣狗人全都推了下去,并用三只白色尾巴勾住稳住那偌大连弩,其中一只尾巴放在那下压的手柄处,而此时这连弩正对准了宋迎春。 “周郎,你如何了?”那飘飘欲仙的美女胡灵裳问道。 见是胡灵裳,我松了口气,算是得救了,当即说道:“我还好,不过你怎么会来?难不成又有事需要我帮忙才来救我?这次大可直说。” 她掩嘴笑着,声音如银铃一般的好听,说道:“瞧你说的,奴家哪有那般势力,只是顺道警告一下那破坏林中树木草地之人,主要是来救周郎你的。” 这句话反着听,倒是真的。 迎春被那连弩指着,吓的不敢动,我扶着韵雯起来,但见那些个鬣狗人正蠢蠢欲动,一旦迎春一死,它们受了惊吓,可能便会对我们做什么,而我现在对于胡灵裳的利用价值并不高,她会不会来救我们,况且也未必来得及,我并不知晓,而鬣狗人的斧钺现在对我和韵雯而言,可是致命的,现在离我们这么近,威胁极大。 综上分析,并非我有意放过宋迎春,只是情势所迫,毕竟人家巢穴里,保险起见,胁迫到了头子,就应该想办法先逃才是,不然没了筹码,想逃都难。 于是我背着韵雯一步步小心翼翼的挪去门边,经过了不少的鬣狗人,到了并开了门,三伏窜了进来,我赶忙将其扶上背,而我拔下的弩箭,三伏舔了几口稍稍好上不少,体力也有所恢复。 而我刚出来,就听到城楼上的胡灵裳嘀咕着:“这小丫头跑的真快,什么时候躲起来的。” 罢了,本来杀队友还是有些不忍心,虽说她对我们已经下了杀心,但现在杀她明显机缘和心理都没有准备好,她不仁容易,我不义则多少难些。 第二百九十八章:途遇弃人 我现在也才想到为什么那些个鬣狗人背着这采矿铁皮桶上有hellokitty刻纹,为什么那些鬣狗人懂得利用滚轮将直升机运走,为什么这些鬣狗开始好杀成性,开始对所有猎物滥杀,这些特征和行为越来越靠近宋迎春了,因为宋迎春成了它们的头目,大有一副鬣狗女王的既视感。 它们听从宋迎春的号令,忠心耿耿,正如之前它们对黑骑怪物也是如此,只是我暂时想不到那是为什么,还有宋迎春嘴里发出的混音到底又是什么,一个月内学会鬣狗的话吗?这不合理。 她现在立起那幽灵龙旗帜,这明显就是开始延续那特里·巴克的黑幽灵组织活动,说的难听点,她想继续做那邪教似的海盗头子,只不过前者用的船员都还是正常人,而她则开始打算利用这些个鬣狗人来当作下手。 同样是在这座岛屿上待着,我和韵雯一路寻正道,顺着各式线索,终而与觅龙营有了奇缘,得以在隔数百年后,得尊使李慕风前辈的钦定,成为觅龙后人,而反观宋迎春,就着恶路行径,越走越偏,心怀不轨,最终也被道缚灰侵蚀了灵魂,在这特里·巴克的故居城堡中,自甘堕落,成为了步他后尘之人。 命运总是这样猝不及防,特别是在海岛上,这些尖锐的矛盾,便就越发的冲突,所谓抬头不见低头见,何处不是邻居,谁又能逃得过谁? 我将韵雯扶上马后,也精疲力尽的爬上三伏的背,一路顺着而回,虽然三伏的唾液让我的伤口组织基本愈合结痂,但这次的一箭乃是穿透过肩胛,比之外伤,里头伤筋动骨则更是严重,仅仅只是愈合罢了,但要调好,怎么也得有段时间,这就更别说韵雯了,她内伤更重,刚才那两重拳,打在她身上,伤及五脏六腑,恐怕比我更为严重。 而这种全身气血受损,说不清伤及的则更为要命,毕竟三伏的唾液管不到身子里头,这龙魄鳞的作用顶多就是帮着外伤愈合,还有些滋补气力之用,若是入药,顶多也就算是顶级的云南白药膏、太白老翁散之类的外伤药,可与内伤不对治,这种状况也让我多少有些手足无措,我也不懂治。 一路往回,我神情恍惚,勉强牵着缰绳,让三伏带着我们往驿站方向去。 “这胡灵裳什么时候会这么好心了?破坏自然就会让它出手吗?无利不起早,这种事别人我能信,但她可不会,她若真要阻止对方破坏树林,前几日那些砍伐树木的鬣狗人早就应该被她收拾了,她今日明明是见我到了那里才又去凑热闹,恐怕还是在图什么。”趁着九尾白狐不在,再者我现在也需要说说话来让自己注意力集中点,这才说及。 于是我自己又接着自言自语,多说话,好让自己保持清醒,这样才能撑的到回到驿站,不至于半途昏过去,让韵雯跟我一起受了灾。 就这么迷迷糊糊,边走边说道着什么, 到了后面我连自己说什么都理不清,强撑着意识,金阙剑挥一次的代价太大,我现在浑身乏力,只能用着三伏刚才舔我,通过唾液勉强给我补充的气力还有毅力支撑着。 正往前去,忽而见到一个虚影在前方晃动,好像是人形,不过我已经看着重影,勉强看出是一个女孩,也不知是否是自己的幻觉。 “周博大哥”对方喊到,声音有些沧桑和凄凉,但声线很是熟悉,不正是宋白露吗? 我脑子一怔,当即清醒了不少,定眼一看,果真是宋白露。 “白露?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应该给宋迎春那家伙在一起吗?”我问道。 “我、我逃跑出来了,但又不敢去找你们,所以一直躲着,刚才听到你声音,这才跑来,你们是从迎春那儿刚回来吗?”宋白露说道。 我停下马,看着她,本来故人相见,应该高兴才对,可是我一见到这个故人,我难免想起许多过往她所做的事情,再想起她宠溺出来的好妹妹,不由得脸色也沉下许多,说道:“跑出来?这么巧?恐怕是宋迎春让你在这里阻截我们,拖我们时间,好排兵布阵吧?再说了,这一片荒郊野岭,你说你一直躲在这里,谁信!还想跟我耍心机,赶紧让开,不让我可以不再喝令三伏停下,就撞过去了。” 她眼眶泛红,含着热泪,说道:“如果周博大哥觉得这般才能解气,那便撞死吧,反正我已经无生路了。” “又在装可怜?我没时间跟你耗,要是你不让开,我只能得罪了。”我说道。 “可以,本来你们也是我活下去的最后希望,如果连你们也不能收留我,我要么死在野外,要么便被迎春折磨致死,反正都是死路一条,来的干脆些也好,免得受苦。”宋白露说道。 她就在停在三伏前不远,拦着马头,这样就还得绕过她才好,但我现在意识恍惚,这要控制三伏这么近的距离绕开跳过障碍物,还是有点考验技术的,稍有不慎,还是可能失败,那便还算是杀人了,但对于白露而言,她还罪不致死。 “你的心机我已经解破,你这苦肉计还好使吗?快点滚!”我急的大喊。 她泪流不止,说道:“周博大哥,你了解我,我是那种轻易把自己性命用来赌的吗?若非不得已,我怎会这般做,你误会我了,我没有用苦肉计,我是真的在求你,你问我住在何处,我只能告诉你,这两天,我几乎都住在这附近的一座小柴房里,躲在里头,等着你们的消息,靠吃些野草根活着。” 她这般说,我也看了一眼她,浑身一股子臭味儿,消瘦了许多,脸上颧骨突兀了许多,嘴唇发白,满脸泥渍,站立不稳,很显然她很少会这么虐待自己,看来还真就有点故事,当我还怕是迎春故意设下的苦肉计,有些犹豫不决。 这时,韵雯又吐了一口淤血出来,咳了片刻,便又瘫软在我身上,我叹息一声,苦笑一番。 “好吧,那你便跟着我们回去驿站,正好帮我和韵雯调药疗伤,也给你自己治一治,但如果让我发现你有图谋不轨,我可不轻饶,宋迎春想杀我们,我们早已与你们势如水火,到时候可别怪我不客气,懂吗?”我说道。 宋白露点了点头,神情有些哀婉,但还是落着泪说了句:“谢谢。” 曾经她企图掌控一切,其他左右所有人的命运,如今她落魄如此,连自己下一餐吃什么,能不能活过明天都不知道,可见恶念终归有恶报。 如今乃是特殊时期,也只能特殊对待,否则我救不了韵雯,岂非耽误功夫,害了她?得学学魏武帝曹操,不得已的时候得会唯才是举,这也是某种危机处理的御人行事之道吧。 由此,我下了马,将韵雯也扶了下来,她背着韵雯,我牵着三伏,就这样一路回去,这也是目前为止最安全的回去方式了,不至于一不小心从两米三的高度马背上坠下来的好。 一路走走停停,白露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只是紧紧跟随,时不常的便来看我,明显怕我改变主意,那是一种抓住最后救命稻草的眼神,那下意识的眼神转不出来,我在想或许她就如自己所说那般。 而靠走着的方式,几乎费了我们两三个小时的时间,才走到驿站,而我也终于体力不支,在门前,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我现在也才想到为什么那些个鬣狗人背着这采矿铁皮桶上有hellokitty刻纹,为什么那些鬣狗人懂得利用滚轮将直升机运走,为什么这些鬣狗开始好杀成性,开始对所有猎物滥杀,这些特征和行为越来越靠近宋迎春了,因为宋迎春成了它们的头目,大有一副鬣狗女王的既视感。 它们听从宋迎春的号令,忠心耿耿,正如之前它们对黑骑怪物也是如此,只是我暂时想不到那是为什么,还有宋迎春嘴里发出的混音到底又是什么,一个月内学会鬣狗的话吗?这不合理。 她现在立起那幽灵龙旗帜,这明显就是开始延续那特里·巴克的黑幽灵组织活动,说的难听点,她想继续做那邪教似的海盗头子,只不过前者用的船员都还是正常人,而她则开始打算利用这些个鬣狗人来当作下手。 同样是在这座岛屿上待着,我和韵雯一路寻正道,顺着各式线索,终而与觅龙营有了奇缘,得以在隔数百年后,得尊使李慕风前辈的钦定,成为觅龙后人,而反观宋迎春,就着恶路行径,越走越偏,心怀不轨,最终也被道缚灰侵蚀了灵魂,在这特里·巴克的故居城堡中,自甘堕落,成为了步他后尘之人。 命运总是这样猝不及防,特别是在海岛上,这些尖锐的矛盾,便就越发的冲突,所谓抬头不见低头见,何处不是邻居,谁又能逃得过谁? 我将韵雯扶上马后,也精疲力尽的爬上三伏的背,一路顺着而回,虽然三伏的唾液让我的伤口组织基本愈合结痂,但这次的一箭乃是穿透过肩胛,比之外伤,里头伤筋动骨则更是严重,仅仅只是愈合罢了,但要调好,怎么也得有段时间,这就更别说韵雯了,她内伤更重,刚才那两重拳,打在她身上,伤及五脏六腑,恐怕比我更为严重。 而这种全身气血受损,说不清伤及的则更为要命,毕竟三伏的唾液管不到身子里头,这龙魄鳞的作用顶多就是帮着外伤愈合,还有些滋补气力之用,若是入药,顶多也就算是顶级的云南白药膏、太白老翁散之类的外伤药,可与内伤不对治,这种状况也让我多少有些手足无措,我也不懂治。 一路往回,我神情恍惚,勉强牵着缰绳,让三伏带着我们往驿站方向去。 “这胡灵裳什么时候会这么好心了?破坏自然就会让它出手吗?无利不起早,这种事别人我能信,但她可不会,她若真要阻止对方破坏树林,前几日那些砍伐树木的鬣狗人早就应该被她收拾了,她今日明明是见我到了那里才又去凑热闹,恐怕还是在图什么。”趁着九尾白狐不在,再者我现在也需要说说话来让自己注意力集中点,这才说及。 于是我自己又接着自言自语,多说话,好让自己保持清醒,这样才能撑的到回到驿站,不至于半途昏过去,让韵雯跟我一起受了灾。 就这么迷迷糊糊,边走边说道着什么, 到了后面我连自己说什么都理不清,强撑着意识,金阙剑挥一次的代价太大,我现在浑身乏力,只能用着三伏刚才舔我,通过唾液勉强给我补充的气力还有毅力支撑着。 正往前去,忽而见到一个虚影在前方晃动,好像是人形,不过我已经看着重影,勉强看出是一个女孩,也不知是否是自己的幻觉。 “周博大哥”对方喊到,声音有些沧桑和凄凉,但声线很是熟悉,不正是宋白露吗? 我脑子一怔,当即清醒了不少,定眼一看,果真是宋白露。 “白露?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应该给宋迎春那家伙在一起吗?”我问道。 “我、我逃跑出来了,但又不敢去找你们,所以一直躲着,刚才听到你声音,这才跑来,你们是从迎春那儿刚回来吗?”宋白露说道。 我停下马,看着她,本来故人相见,应该高兴才对,可是我一见到这个故人,我难免想起许多过往她所做的事情,再想起她宠溺出来的好妹妹,不由得脸色也沉下许多,说道:“跑出来?这么巧?恐怕是宋迎春让你在这里阻截我们,拖我们时间,好排兵布阵吧?再说了,这一片荒郊野岭,你说你一直躲在这里,谁信!还想跟我耍心机,赶紧让开,不让我可以不再喝令三伏停下,就撞过去了。” 她眼眶泛红,含着热泪,说道:“如果周博大哥觉得这般才能解气,那便撞死吧,反正我已经无生路了。” “又在装可怜?我没时间跟你耗,要是你不让开,我只能得罪了。”我说道。 “可以,本来你们也是我活下去的最后希望,如果连你们也不能收留我,我要么死在野外,要么便被迎春折磨致死,反正都是死路一条,来的干脆些也好,免得受苦。”宋白露说道。 她就在停在三伏前不远,拦着马头,这样就还得绕过她才好,但我现在意识恍惚,这要控制三伏这么近的距离绕开跳过障碍物,还是有点考验技术的,稍有不慎,还是可能失败,那便还算是杀人了,但对于白露而言,她还罪不致死。 “你的心机我已经解破,你这苦肉计还好使吗?快点滚!”我急的大喊。 她泪流不止,说道:“周博大哥,你了解我,我是那种轻易把自己性命用来赌的吗?若非不得已,我怎会这般做,你误会我了,我没有用苦肉计,我是真的在求你,你问我住在何处,我只能告诉你,这两天,我几乎都住在这附近的一座小柴房里,躲在里头,等着你们的消息,靠吃些野草根活着。” 她这般说,我也看了一眼她,浑身一股子臭味儿,消瘦了许多,脸上颧骨突兀了许多,嘴唇发白,满脸泥渍,站立不稳,很显然她很少会这么虐待自己,看来还真就有点故事,当我还怕是迎春故意设下的苦肉计,有些犹豫不决。 这时,韵雯又吐了一口淤血出来,咳了片刻,便又瘫软在我身上,我叹息一声,苦笑一番。 “好吧,那你便跟着我们回去驿站,正好帮我和韵雯调药疗伤,也给你自己治一治,但如果让我发现你有图谋不轨,我可不轻饶,宋迎春想杀我们,我们早已与你们势如水火,到时候可别怪我不客气,懂吗?”我说道。 宋白露点了点头,神情有些哀婉,但还是落着泪说了句:“谢谢。” 曾经她企图掌控一切,其他左右所有人的命运,如今她落魄如此,连自己下一餐吃什么,能不能活过明天都不知道,可见恶念终归有恶报。 如今乃是特殊时期,也只能特殊对待,否则我救不了韵雯,岂非耽误功夫,害了她?得学学魏武帝曹操,不得已的时候得会唯才是举,这也是某种危机处理的御人行事之道吧。 由此,我下了马,将韵雯也扶了下来,她背着韵雯,我牵着三伏,就这样一路回去,这也是目前为止最安全的回去方式了,不至于一不小心从两米三的高度马背上坠下来的好。 一路走走停停,白露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只是紧紧跟随,时不常的便来看我,明显怕我改变主意,那是一种抓住最后救命稻草的眼神,那下意识的眼神转不出来,我在想或许她就如自己所说那般。 而靠走着的方式,几乎费了我们两三个小时的时间,才走到驿站,而我也终于体力不支,在门前,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第二百九十九章:灶头谈话 待我醒来之后,已经躺在了炕床上,正盖着被子枕着枕头,而韵雯则躺在我身侧,身上有股子药味儿,显然是喝过一些药汤的,我身上也被裹上了布条,肩胛骨里头那种动辄如扯裂血肉的感觉,已经缓和许多,有股温热之感,舒服了很多。 伤口愈合是一回事,但要其不疼不痛,不反复,旧疾得缓,那就是两回事了,这当中就需要长期的调和身体,使之功能恢复,使之身体内部主动且慢慢的调整过来,达到完全无碍,减少后遗症,这也才是难的地方,也是三伏做不到的地方。 总的来说,若不是及时遇到白露,兴许这一次我和韵雯也在劫难逃,没有这些药草和扎实的药理功夫,我和韵雯这次恐怕也会有个三长两短了。 我扶着肩膀起身,走了出去,透过二楼的走廊护栏往下看,却见白露正在一楼灶台附近,给土灶里添火,而土灶上头之前我和韵雯已经将不锈钢锅嵌在上头,现在不锈钢锅和这个土灶连为一体,白露正用那不锈钢锅炖着汤药,满屋子都是那药香的气味儿。 只是炖药之余,那宋白露不知为何还在用手不停的擦自己的脖颈,我下楼去,到了白露身后,她一直出神没有留意,而我也看到了她脖子上都是勒痕,明显有手指的形状,都已经勒的淤青了,再者现在手臂上也都是那发紫的印子,数都数不清,嘴角也有肿大的迹象,只是之前我回来的路上,神情恍惚并没有留意到这些细节。 “都是迎春干的吗?”我问道。 她吓的站了起来,被我突然的出现吓不轻,缓和过来之后才点了点头,说道:“她和她身旁的木头人时常这么对待我。” 说着,她自己又用衣服赶忙将那些受伤之处全都遮盖起来,不愿我多看。 “我们走后,你们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宋迎春怎么会跟鬣狗人扯到一起,还当上它们的头子,另外她嘴里发出的混音是什么原理,她怎么会连你也动手,你跟我说个实话,这些情报最好如实告诉我,这便当作我们收留你的理由,若是有撒谎,你知道我会看出来,那么你也知道我绝不会再留一个卧底在这里。”我说道。 她点了点头,说道:“周博大哥想的很周全,若是不知我底细,自然不好留我,排除威胁,也是对张韵雯最好的保护,我明白。只不过,你不问,我也会告诉你一切,不光光是因为我想活下,还因为我对宋迎春心生绝望,彻底死心,至此不再为姐妹。” 她说的咬牙切齿,虽然隐忍,但语气中的那份隐隐愤怒却是能体会的尤为明晰。 之后,一边炖着药,一边她也跟我提及了许多我和韵雯离开之后的情况。 原来,自我和韵雯离开之后,她们姐妹俩就有过一番争执,双方都在指责对方,话到痛处,各自也都心有不甘,宋白露曾气的要施展巫术生死门,但心有不忍,没曾想道宋迎春却是喝令木头人对宋白露拳脚相向,自那之后,宋白露也逐渐的明白,那一夜的争执不光光是一番较真,还是姐妹俩今后主导权的竞争。 可明显她败下阵了,之后木头人在宋迎春身侧形影不离,她即便有意去争取这长姐的主导权,然而生死门却对木头人这种没有神经的东西无用,故此也只能屡屡放弃,不敢犯险,而她的再一次退步,也让宋迎春开始变本加厉。 在那之后,她开始时不时的对宋白露施压示威,要宋白露听从于自己,宋白露迫于淫威,若是不从必遭踢打,她一孱弱身子哪经得住那些,另外她也看清了,宋迎春早已经不是原来的宋迎春,她早已经不顾血缘之情,有的只是希望更多的事情顺遂她意,听从于她,满足于她,为此她可以不顾其他。 包括她这个姐姐的生活与感受,那股冷血也让宋白露感觉到了深深的刺痛,一个会无所顾忌将匕首刺进自己肚子里的人,或许在某个时候起,就已经有了残忍的瘾头了,由此宋白露开始变的沉默,开始在两人之间唯唯诺诺,不敢忤逆,不敢逆鳞,直到她觉察到有那个柴房在野牛区的深处,这才打起逃走的念头。 除了二人之间,白露也解释了为什么那些个鬣狗人会听命于宋迎春,便是有一夜,她被鬣狗人女首领邀请,她去了后,在巢穴里发现了一个令牌,之后她残忍的让身旁的木头人将鬣狗人女首领活活打死,而她拿着那令牌,没有其他人帮助那女首领,由此那一夜的“政变”,让她被尊为新的鬣狗人首领。 至于迎春为什么会发出那种混音,白露说她也不是很清楚,说是那夜之后她就会了,而自那夜起,鬣狗人便开始听命于她,城堡四周也开始安排站岗,也开始有了狩猎队伍,她想吃什么肉,便就叫唤鬣狗人替她去打,但是效率低下,时常无果,她便利用自己的才学,制造了那诸葛连弩,便有了后来事儿。 说完这些,宋白露也很是感慨,又说道:“妈妈的死,一度让爸爸愧疚,并一心一意宠溺着迎春,补偿着她,呵护着她,从小就没让她吃过一点苦,也潜移默化把这种补偿心理交给了我,日日吩咐我,绝不能让迎春受得一点儿委屈,现在这些所谓的补偿也让宋迎春彻底的不知是非,永远的觉得别人和世界都是亏欠她的。” “后悔吗?”我问道。 她点了点头,说道:“后悔。” “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什么怪兽野人,瘴气毒虫,那些东西能出现也必然能治,但唯有一样东西是治不了的,那便是喂不饱的人性,那才是最可怕的,而自上岛屿来,你一直都在纵容,给它养分,让这种怪物得以滋长,这才有了毁掉所有一切生存的可能,你确实该好好后悔反省一下。”我说道。 她为之动容,流下热泪,点着头。 我帮她擦去泪水,她看着我,神色卑微,我说道:“好了,一会儿你帮着照顾韵雯后,也给自己炖点药,晚上我带你去给三伏舔舔,对外伤有帮助,但不代表我接纳你,你要是敢动什么坏心思,我可能做的比迎春还狠,所以你最好自己悠着点,这是你最后的生存希望,别自己再给砸了,听明白了?” 她点着头,说道:“知道了,周博大哥,我宋白露已经彻底醒悟了,也知道今后该怎么做,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韵雯的,让她尽快好起来。” 我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起身便走,趁着她照顾韵雯,我则有时间去料理料理农田,可没想到,农田已经料理过了,土地都还有些润湿,有菊叶灰的气味儿,另外新一批的木耳也晒了,土盆子里正浸泡着我和韵雯带着血迹的外套,还有没编完的柳编筐子,都在门外堆放。 看来宋白露是真打算在这里好好住下。 我转过头正想夸赞她几句,而宋白露也正好有话跟我说,她抢了先,说道:“对了周博大哥,你俩的身体与从前不同,这伤口的愈合能力都很不错,另外之前你恢复体力,若是过于乏力,怎么也得需要一天多,才能醒来,这次总共也就两小时,我炖二次药的功夫,你就醒了,当真神奇。” 我一愣,随即又想起离开城堡的那一天,明明背上有许多天地根的须刺刺的伤口,醒来时却一点瞧不见,便是白露说的这般神奇。 第三百章:煎饼与汤 事情都让白露做完了,我便外出了门,溜了溜三伏,带它去吃点草后便就回来,回来拴好马儿,太阳已经下山,今日有特别的火烧云,满地的红光,我凝视良久。 回到屋子,白露已经给韵雯喂完了药,说及韵雯的韵雯的情况,白露则稍稍说了下,说内脏有出现轻微破裂等状况,另外击打过后,经脉不畅,气郁阻塞,身体状况出现较多亏虚的症状,现在情况已经有好转,面色已经不似肝色,想必调和的相对偏好了,又说了下今天下午所说。 说及我和韵雯身体的恢复速度明显快于以前,对此依旧赞不绝口。 看着白露还挺耐心,比之过往还要勤勉积极,我这心理又软了一层,说到:“你也累一天了,一会儿我们把饭做了,吃完饭,你也去休息休息,你的身体也不太如意,也不要太操劳。” 她笑了笑,说道:“谢谢,不用了,多做点事情会让我更心安一些,我躺着休息,会又负罪感,更是心里不安,多谢你的好意,我马上就弄饭,你稍等我一下。” 她既这样说,我便就也不方便再多说什么。 可惜屋子里没有桌椅板凳,毕竟还只是个新房,那些东西都没来及做,唯有一个灶台是相对完整的,而灶台那附近的活动区域又比较少,故此也只容的下一人忙活,我现在不添乱已是帮忙,故此便就没往那头堆,而是坐在楼梯附近,开始钦点一下屋子里还需要做的事儿。 宋迎春这家伙虽然胆大妄为,但与她姐一样,遇事的时候多会缩起来,那日她弄伤了我们,但同时也被胡灵裳所警告了一番,差点就被一箭穿死,她向来怕死,由此可见她可能会有一段时间消停的蜷缩起来,不敢有的动作,毕竟九尾白狐怎么着也不是凡人,神出鬼没、神秘莫测,宋迎春又怎敢顶风作案,自找死路呢? 而她不做什么,我现在也没功夫去招惹她,毕竟韵雯还处于昏迷,我现在也处于受伤状态,都需要调养,近段时间肯定不会去找她麻烦,再者我也想过,若是她就此罢手,不胡来乱来,那我便也不跟她计较那么多,她爱当什么鬣狗女王就当去,那倒是无所谓,只要不是威胁到我们,威胁到整个岛屿的平衡性便好。 不过我想她这种性子,倒是很难做到,她向来锱铢必报,执念极强。 “一张桌子、三张椅子、三双筷子、碗柜、货架、韵雯的书桌、书架,暂时能想到这些,白露,你有什么想要的么?我统一记下。”我问道。 她摇着头,笑了笑,现在还是不好意思提这些吧。 之后,就见白露又开始展露她精湛的厨艺,她带回了一把银制餐刀,现在自己留作切菜之用,只见她熟练的将四个豆打皮,各自切成小块状,然后将锅中的中药汤全都倒入土盆里,简单涮了涮,从土罐里到入新鲜的泉水在锅里,将土豆块全都倒入其中,盖上盖子。 另一边则用刀处理着其他食材,将那些野菜切成段,将野蘑菇切片,另一头又去将泡在水里的木耳拿来,食材准备完毕后,趁着闲暇她还去将衣服用皂角洗了几遍挂上晾着,偶尔回来捣弄着火柴,等弄完衣服后,土豆也基本上熟透,她取出放在她自己选得一个洗过的菜板子上,全都捣成泥,待其稍稍凉一些,她捏成圆球,再稍稍拍打使之扁平,成一块圆饼状。 之后,她将锅里的水(锅可以在灶台上拆卸)倒干净,将弄出的三块土豆饼没有油的情况下,放入各种干料,干煎了一下,土豆饼再拿出来后便有些发焦,不过香味也完全出来的,将其盛出来后放在土盘子上后,她又重新弄了一锅,调了汤底,皆是对我们有补气养血之用的药材,把那些之前准备的食材往里头倒。 弄出一锅鲜汤后便抬起锅,有两个土碗,便就一个人一碗,方便食用。 筷子还是暂时用杨柳枝来代替,便就可以开饭,白露倒也是心细,准备的乃是三个人的量,锅里还剩下许多,以及三块土豆饼,便能留下一块,这些都是为韵雯留下的,只是这吃的地方就有点闹心了,现在最方便吃东西的地方就是那楼梯处,最起码可以坐着吃。 于是我和白露就紧挨着坐在楼梯口,吃着土豆饼,手里端个汤碗,吃的倒是挺开心,特别是那土豆饼,都有些胡巴了,却还是挡不住的入口即香,回味无穷,而土豆有些味大,又偏干,着一碗的杂菜药汤正好解决了这个问题,不得不说还真是对口了。 之后,我将那些做的菜也端上去,白露便准备去将东西收拾一下,我上去前,想到她这一天没少忙着,还是有些不忍心,说道:“弄完就休息吧,还指望你多活两天,照顾韵雯呢。” “好,多谢周博大哥,那你们也早点休息,这两天是你们恢复身体的时候,不宜大动,盘子晚些我会去收,就不必再下来了。”白露说道。 “你这是打算把我们当成少爷小姐的伺候啊?不必这样,另外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猜错了,楼下没有睡觉的地方,我让你休息的意思,是让你回到楼上来,跟我们睡一起,毕竟四周没有床。”我说道。 “我去捡点干草在这灶台旁边铺一个就好。”白露说道。 我一时间竟拗她不过,再者我现在手中用木板正端着饭菜,还是单手托举着,不便多说话,也就是作罢了,趁着手没有太酸,赶紧上楼去。 到了二楼,天已经黑了下来,我将盘子放在床尾,正打算下楼去取个能发亮的火把之类,却听到韵雯唤我到:“周博” 我暂时顾不上了,便就赶忙走过去,不过好歹有些月光,不是全盲,而是能透着一些亮,能分得清哪里有床,哪里是空地,稍稍注意一些,便能保证自己不在黑暗中被绊倒,来到了床前,见韵雯已经稍稍起身,但看不清脸,只能看到一个轮廓。 韵雯见我过来,便用手在我身上摸索,温乎的手在不时触及到了腰腹,而我也知道她这是害怕黑暗,所以正在找寻我的手,好找寻安全感,不过那轻微的抚摸,倒也让我有些皮肤发烫,联想诸多,不过赶忙的也收回了念头,毕竟人家现在渴死病人。 “咳咳,你是怕黑吗?”我问道。 她嗯了一声,嫩手轻轻一拽我的手,我明白其意,蹲下身子,在床头陪伴着她,她随即松开手又用双手打在我的身上,说道:“我害怕的是,你不在我身边。” 我听其声音,大概判断出了她嘴巴的位置,由此也判断出她的脸在哪里,便就伸手摸着她的嫩脸,让我稀奇的是,她的脸好像更嫩了,嫩得如同婴儿肌肤一般,也不知是否是我感觉错。 “傻瓜,我怎么会不在你身边呢,只是想去取个火而已,你怎么样了?身体还好吗?”我问道。 “我还好,都怪我,就不该出那种烂主意,让我们去找迎春谈,她们姐妹就都不是能够谈叛的人,害你被射中一箭,若是再近些,恐怕都要你的命了,我真该死!”韵雯自责到。 我轻轻抬起头,听声音判断了位置,在她的嘴上亲了亲,她呃了一声,恐怕是羞坏了,而我则说道:“你死了我怎么办?不可以再说这种话,再说我就只能再封你的口了。” 她扑哧一声被我逗笑了,娇羞的说道:“讨厌!” 第三百零一章:深夜暗探 正就在我二人你侬我侬之际,忽而有亮光而来,却见白露走了进来,手里正端着火盆,看到这一幕当即有些不好意思的遮住脸,将火盆放下,说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韵雯醒了,我只是怕你们这里太黑,所以送点火光来,没有别的意思,若是搅了兴致,我很抱歉,你们大可继续,就当我不存在。” 说完,她赶忙要撤离,而有了火光我也看到韵雯眉头紧蹙了起来,她喊道:“你先等等。” 白露没敢离开,就在门口待着,我见韵雯这般神情,想来她现在心情应该不是特别愉快,并且应该是跟宋白露有关,便要跟她解释一番,但还没等说,她便对我先开了口,说道:“宋白露是你让她进来的嘛?” 我说道:“是。” 她见状,咬着嘴唇,脸色稍许难看起来,嘴边不住的咳嗽,我正要帮她顺顺气,她一下推开我,说道:“周博,你什么意思,这个地方是你我共同建造的,现在你又把宋白露给请进来,别说她是不是又不怀好意,就算是没有目的,也不该让她白白的就住在我们辛苦建造的屋子,这房子是你我二人用作婚房的,你现在把她叫进来是什么意思?你还想着取个三妻四妾,还在看着碗里,想着锅里,还馋着人家宋白露的身子是不是?” 我叹息一声,说道:“当然不是,你听我解释。” 她摇头,面色越发的难看,急气攻心,嘴边便又流下一些血来,说道:“周博!她是毒蛇,你还不明白?她三番两次要将你从我身边带走,要将我从你身边驱逐,你还没体会到她的可怕吗?你难道真的就不希望我们二人好好过日子!” 我是插不上话,韵雯正在气头上,而这时宋白露走上前来,说道:“张韵雯,我知道你对我芥蒂已深,我也无从辩解,你说的确实便是我平日的行径,我不会否认,也不会辩解,但你没必要责怪周博大哥,他只是希望我给你治伤才勉强让我进来呆上一阵的,没有你想的那些其他事情,更别说会馋我身子之类的,那更是天方夜谭,你误会他了。抱歉打搅你们的二人世界,我会离开,谢谢周博大哥给了一个下午的停留时间,还有一顿饭,我已知足。” 说完,宋白露躬身行礼,随即便要下楼而去,我赶忙要赶出去,喊道:“这么晚了,你能去哪儿?明天再说吧!” 然而这些话,她并没有听着,随即我便听到她的脚步声慢慢越来越远,直到听到庭院大门的声音被打开,她已出走,并关上了门。 碍于韵雯的面子,我没有敢追出去,只能站在屋子门口,看着那一火盆子。 我掉头回来,端着火盆子,将其放在一侧,屋子透亮了许多,叹了口气,随即将那土豆饼和汤端了过来,说道:“韵雯,你身体发虚,先别生气,我确实考虑不周,没有顾及你的感受,我跟你诚挚道歉,但我确实也怕耽误了你的病情,正好在半途见到了落荒的白露,心想着先救你再说,便带了回来,真没有想别的。不过现在好了,你已经恢复了过来,也用不上白露了,走了便走了,咱先吃点东西吧。” 韵雯沉默着,而整个屋子也陷入了一片寂静,她别着脸,显然心理还是有些别扭,如此片刻后,她说道:“你当真是那么想的?” “比起惹你生气,我更怕失去你,所以只是想着能保护你的性命周全。”我说道。 她撅着嘴,脸色缓和了许多,将我手中吃的和喝的都拿过,但却是放在一侧,说道:“好吧,我不该怀疑你这一点,另外那宋白露怎么说走就走,她不是一向胆小惜命,现在外面可都是野兽豺狼,很危险,她不顾及自己的性命吗?” “她害怕你生气出事,我处罚她,因为我之前已经明令几条,严词警告过,再者,她这次过来,确实不像从前,我们一起昏迷的那段时间,她一直在照料我们,之后还把所有的活儿都干了,刚才又做了饭,怕你不高兴,立刻便就离开不耽搁,一切都只是想顺着我们罢了。”我说道。 “她这么做,是想博取同情吧?”韵雯说道。 我叹了口气,于是将白露的经历跟她说了一遍,韵雯听得也稍许动容,面色不再那发冷,而是柔和了起来。 “你也知道,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讨好她妹妹,之前那般对你,不过也是因为宋迎春对我有很强的占有欲,我虽然也谨防她,怕她的坏心思,可终归觉得,将她一人留在外头,没有光,没有亮,没有去处,只会被野兽觊觎甚至袭击,是个不太妥当的行为,就算我们不能留她,也该明日白天,送她去个住处,让她有个生的机会,毕竟她这次又救了我们,特别是你。”我说道。 韵雯又一次皱起眉头,随即掀开被子,要站起来,被我拦住了,她说道:“周博,你说的对,是我冲动了,我得去把人找回来。” 我就知道韵雯不会那般执着,她终归是那善解人意的女孩。 于是乎,我让她休息好,赶忙下楼拿着火把,牵着三伏,出去院门,关好门后,我驾马寻人,庆幸的是,跟我想的一样,她果真是朝着碉楼山上去,被我半路截住了,而随着我骑马前来,身后那些尾随的豺狼野狗之类的也就退却了,她并没有停下,而是不住冲我甩手,带着哭腔说道:“你回去吧,韵雯妹妹该生气了,不必管我。” “白露,听我说,是韵雯让我找你回去的,别走了,不然我找不回去你,她才真就生气了,为了让我好好交差,上马跟我回去吧。”我说道。 听到这话,她才吸了吸鼻子站住,说道:“真的吗?别因为我,你们伤了感情,我真没关系的。” “是真的,上来吧。”我说道。 她将信将疑,上了马来,我让她拿着火把,这边则驾马而归,正下山往驿站屋子方向去,我偶然听到有异动,当即冲着白露嘘声一下,接着勒停了马,仔细辨听,却见有有东西在四周稀稀疏疏,能听出来跟那些野兽声音很像,但是走动的频率完全不同,踩在落叶草地上的碎碎声也不同,分明是两只脚的东西。 “丫的,是鬣狗人,宋迎春在打探我们的情况!”我嘀咕着。 白露沉默着,提及宋迎春,她或许一字不愿再多说。 为了谨防韵雯出问题,我赶忙大喝一声,驾着龙马而归,那些个鬣狗人吓的四散而逃,而在逃的过程中,我似乎听到了一些铁片交错的声音,不过也懒得理它们,现在心中更为担忧的还是韵雯会不会被暗算了,特别是它们趁着我不在的时候。 回去院子里,关上大门,拴上门闩,我和白露下马,我将三伏拴好,正往回去,却见白露呆滞在庭院中央,我正有些纳闷,怎么待着不走,却见她的正前方站着一人,火把照亮,正是韵雯站在那里,那神情多是关怀。 我赶忙赶过去,扶住了她,说道:“你怎么下来了,不是让你等我吗?” 她摇了摇头,说道:“没事,我只是想早点看到你们回来。” 白露愣站着不敢动,只是看着韵雯,而我也不敢让白露进来,生怕韵雯因此芥蒂,这时,韵雯漫步走向她,拉住白露的手,说道:“不管从前什么恩恩怨怨,咱先进屋说吧。” 白露点了点头,抑制不住的流泪。 第三百零二章:暂且安置 进屋之后,韵雯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让我扶她上楼,白露想问她些什么,她摆摆手,说道:“有事儿,明天说吧,今日乏了。” 我一笑,明白这便允了白露能够在此居住一夜,不必大半夜的出外逃荒,所故意说的,有的时候,不说什么反而是一种恩赐,白露怎会不知韵雯的这番心意,当即说道:“谢谢。” 于是我扶着韵雯上楼去了,而往上去的途中,韵雯忽而又停住了,说道:“我不能完全信任你,白露姐,这上面有张兽皮,一会儿周博会给你拿来,二楼以上的范围,你最好还是先别上来,这是我最后的底线,至于明日事,明日我们在做商议。” 白露上前来,说道:“应当如此,我本是客,不该上去得主人卧室,再者我有前科犯案,理当与你保持距离,我接受安排,不过兽皮之类的,韵雯你留着盖吧,这几日我在柴房里也几乎都是用着些干草落叶之类,不碍事。” “那便随你。”韵雯答道。 说完后,我们继续上楼回去屋子,将韵雯扶回床上,她则慢慢的坐下,而那张紧绷的脸也随之松了许多,叹了口气,但看着又有些惆怅。 我当然知道韵雯这性子绝不是那种会说狠话的人,刚才那些话都不是她平常习惯说的,一个不常说重话的人,不得已而去说了那些话,心中当然会感觉不适,毕竟言语这种东西是两面性的,若是伤害了对方,必然也会伤到自己。 我明白她,故此也知道她现在需要的是一个拥抱、认可和安慰,那对她才是一番心理上的照顾,让她能舒畅些,这白露怎么着也是我带回来的,我怎能让她再因此心理不适呢? 于是我坐在床头,揽过她的肩膀让她紧紧依偎着我,她的头便就自然靠在我肩上,修长的头发在我的耳垂下乃至脖颈都感觉无比的丝滑,也都能闻到那些个她身上好闻的气味儿,隔了片刻,她问道:“我是不是把话说重了?你会不会觉得我挺冷漠的?” “她曾经那么伤害你,你现在还愿意让她住在你和我亲手搭建的地方,这已经是莫大的宽恕了,只是你学聪明了,你懂得用底线来守卫你自己的立场,这是你的进步,怎会是冷漠呢?至于说话是否重,那打什么要紧,不可能对谁都是轻声细语,说些无要紧的软话,该重则重,你做的没错。”我说道。 她听我这般说,抬起头看着我,我也转过头与她相互凝视,她会心一笑,点了点头,说道:“听你这般说,我心中宽慰许多,为表奖励你这张嘴这么会说话” 于是一个亲吻在我的嘴上,我双唇轻轻一甜,能感觉到她唇边的温存,不由得面色红了起来,虽说我二人早已不止一次,可如今美丽俏佳人的亲吻,恐怕多少次都难以不觉得荣幸,不觉得受宠若惊。 我正回味着唇边的余温,然则她又问道:“那周博你打算明日怎么安置宋白露,是让她留在这里,还是已经想好了送她去哪里。” “我是这么想的,若你感觉身子已经稍好,明日我便让白露教你如何调药,接着我打算送她碉楼山上,土碉楼区域,帮她找个合适的住所,让她能够安心住下,那里要是收拾干净,住下个人,倒是无碍,另外我打算送些土豆给她作为近日救我们的恩情,你说呢?”我问到。 韵雯叹息一声,说道:“可是土碉楼那里容易有病毒感染,再者之前的灯泡之类都被你所拆卸下来,去了那里便连光都没有,再者若再遇到一些病毒僵尸,奇形怪物那该怎么办?你还是再考虑一下,看看有没有更好的法子。” 我算是听出来了,于是便说到:“玉皇庙、西营城、活泉老屋、水潭旁的土屋等,都可以作为择选,你觉得哪处合适?” 她思虑了一下,说道:“周博,你说过宋迎春也曾虐待过白露姐,还说你看到了她身上满是淤青伤口,而我在院门口等你们的时候,就曾见到不少的鬣狗人在附近摸索, 我想了想,会不会是来专门找白露姐的,你还记得宋迎春要对付你时说过的话吗?她说所有对她好的人都不见了,我想这便是她想把白露接回去的原因所在,而她回去又免不了再被虐待,而如果将她送离这里,不管是哪里,她都极其容易被发现,所以我想” “没错,木头人死了,她肯定又开始念着宋白露的好,那些个鬣狗人便是她差遣来把人寻回的,那看来暂时没办法把人送走,除非等到这一波过去。”我说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她虽对我不仁,我却不想对她太不义,如今送走她便是扔她入火坑,我心再狠,也总觉得做不到,再者我也明白你对我心意,知道你没有那些个恶意,也就没有那般的忌讳她,故此我想还是等时机恰当后,再给她找个好地方送走。就在刚才你出去追人的时候,我心中还是想起了不少往日她的好,多有不忍,故此才找你讨个主意。”韵雯说道。 我轻抚她的面庞,点了点头,她放下了心结,高兴了许多,心性一解,胃口也就上来了,于是也将我送来那土豆饼几口吃完,喝了都凉了的汤,也不觉得如何,吃饱后,我扶着她躺下歇息,而我也将碗盘收拾一下,另外找到了兽皮,一同带去了楼下,给了白露。 而经过了韵雯的许可,我的默认,白露便也就暂且留了下来,只是韵雯不允许她上二楼,另外还是会多留意我与她的谈话等,生怕她又生了什么心机,对我有什么不好的企图,而白露自打这次被接回来后,便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锋芒,每日忙活的就是那些油米材盐,料理各番家务,还有炖煮汤药,照顾他人,且多是不声不吭的干完。 若说一日两日,便也罢了,在之后的近有一周时间,她几乎日日如此,洗碗、洗锅、炖药、做饭、洗衣服、扫地、浇灌农田、采摘木耳等等事情,几乎都要承包了,我和韵雯只能捡她剩下的活儿来干,久而久之,多少也觉得心中不安,哪能这样呢? 而这一周的时间内,鬣狗人又来过两三次,不过它们爬不上这墙壁,只能在院门外探听,而我的听力比它们好,它们一来,我便让大家都不做声,待它们离开后才会重新的恢复生活,我想宋迎春要想把白露接回去,还是比较难的。 如白露所说,我和韵雯的恢复能力果然得以提高不少,在那夜之后的两三天后,我二人的伤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本来这伤筋动骨一百天,应该要花大部分的时间来恢复,但也不知怎么的,不过短短几天,基本上没有感觉到什么伤痛了,手臂恢复自如,连结痂都很难看到,韵雯也是,跟我差不多的恢复时间,身体便已经完全无恙。 既然身体好了,那么就停不下忙活儿,我和韵雯家务活抢不过白露,就忙活儿别的,例如敲打家具,把该做的桌、柜、椅等都做一做,这有锯子,加上之前木栏杆留下的木头都还不错,便就直接利用,该锯的锯整齐,该打磨的打磨,该拼接的拼接,榫卯技术运用的好,基本上都很牢固,若是稍有偏差的,则还有地下工厂找回来的铁钉子加一层牢固。 一直到一周后的今天,这一天忙碌后,正打算睡个好觉,谁知外头传来呼唤声,一听便是那九尾白狐胡灵裳的声音。 “周郎。” 第三百零三章:飘飘若仙 我特意捏了一下自己的手,发现并不疼,料想这里肯定又是梦境之中,这胡灵裳就喜欢用这等方式找我,只是许久不来找我的她,今夜不知何故又来,她找我必然有事,并且可能无意之中又对我已经布下什么迷局,不过既然是她造的梦,特地邀请,我也拒绝不得,便就下楼而去,到了庭院之外。 只见她身着紫色长裙,身披长带披肩,笑脸盈盈的看着我,月色朦胧,但唯独将她的脸映照的白皙精致,那绝美的俏脸,已有几分天阙仙婇的姿容花色,一颦一笑都泛着光彩,让我挪不开眼睛,虽然知道她并非是个仙女下凡,但还是不自觉的被那股出尘的美惹的心跳加速,脸色发烫。 虽说是长裙,但上身穿着除了那披肩便是遮羞部分,其余的柳腰、玉颈、嫩肩、乃至细白的修长手臂都展露无疑,这更是一种魅惑,仅仅是看一眼就让我深感沦陷。 不过她既然来找我,就不可能只是来诱惑我一番,她可不是这种人,几次三番的接触,也让我知道多少知道她的为人,故此我咳了咳,让自己尽量收回注意力,说道:“找我有事吗?灵裳姑娘?” 这时却见胡灵裳漫步走来,来到我身前,白的透亮的手指在我脸上轻抚,不知不觉中又已经到了我的身后,将脸凑近我的脖颈处,对着我耳朵口喷兰香的,细哝的声音,让我无比发痒和,这才软声细语的说道:“没事,就不能来找公子你吗?” 我虽知道是梦,可这般撩拨,还是让我春心荡漾,脸红不止,一时间不敢说话,怕一说破了音可就尴尬了。 她娇媚一笑,声音格外的好听,飘渺灵动又有着无限的柔绵,说道:“好了,我也不逗你了,此番到来,确实有事找你,只是来告会你一番,那女孩灵魄中有而身体皮囊中又有着身怀两个宝器,当真是不易对付的,太穹洞八宝器,如今现有六者,各个皆有无比神通,哪个都不好对付,何况身兼二者,那则更不易小觑,只怕日久或成大患。” 说到此处,我不由得震惊,说她体内有道缚能力,我是知道的,当时她将自己的灵魄献给了道缚灰,也即是那个自称珑壶居士的家伙,之后她的魄识便就被其转化为灰色粉末,也即是那灰烬的一部分,并自愿加入黑幽灵邪教,只不过之后又亲自杀了“道缚灰”。 但怎么怎么会还有开元的能力呢?毕竟那开元虫无比的脆弱,当时已经被我砸碎的腹腔就此而死,死都死绝了,怎么又会窜到迎春的身上,莫不是搞错了。 不过我也搞明白了,这胡灵裳绝不会无事来讨玩,刚才所言应该是感觉到生存受到了威胁,故此才来找我打算联手,否则她平日哪有这等闲情逸致来找我玩儿,故此暧昧是假,打算与我伙同,以保障自身的利益倒是真的,不过这等交际方式,还当真特别。 “你应该弄错了,开元虫我已经亲自砸死,以免它滥造怪物祸患苍生,那宋迎春有道缚之功,我能明白,但说及有开元之能,那则是天方夜谭,已死之物怎会再复生呢?”我说道。 “虫子虽死,但开元未必就泯灭,道缚能转化灵魄灵识,那小宋姑娘紧紧用上些许转化之能,便可以将道缚的灵魄转为灰色烟尘,融为己用,就如同那道缚之前也意图将你之灵魄也转化为灰色烟尘一般,都是同样之道理,故此她能兼得开元之能,否则她怎能轻易的与鬣狗人交流?全凭仗着有开元的通神辨识,转变嗓音声调的能力。”胡灵裳说道。 我脑子嗡的一声炸响,我从没有想过这一层,当时我想到开元虫已经死了,多是顾及韵雯的感受等,没有再多考虑它,没曾想到还有这么一个可能性,竟然还让宋迎春捡到了便宜!可是宋迎春又是怎么知道开元虫的能力? 随即我立刻想到了,是木头人丑八怪,那家伙在被复生之前,便就是鲛人族的,鲛人族一向跟鬣狗人交好,时常有买卖,或许鲛人族一直就知道那开元虫的存在,所以当丑八怪经过那里碰到虫子尸体时,肯定也跟迎春说及这个,于是迎春那一夜被鬣狗女王所邀请之时,不但捡到了黑骑怪物遗落的某个令牌,另外还捡到了开元虫的身体,运用道缚的能力,将其灵魄兼并为己用。 难怪她的嗓子能发出混音,能跟鬣狗人交流,并且号令之下,命令都下达无误,这不是靠语言训练练出来的,而是依靠那只虫子的能力。 “所以,你不仅是来警告我,同时也希望跟我联合对付她,对吗?”我问道。 胡灵裳的白皙小手从我脖颈处收了回去,动作轻柔挑逗,随手双手轻轻架住,右手支住下巴,说道:“她这小宋姑娘开始来找我麻烦了,最近鬣狗人已经来西营城外窥探,还打伤我狐族,怕不久后便要大肆的侵入我狐族领地,用那巨大的杀器对付我们,狐狸们生存不易,故此奴家确实也需要得到周郎你的援助,此番只希望能保住我族的狐子狐孙,让它们能够幸免于难。” “她已经出手了?”我问道。 胡灵裳点头,随即说道:“是的,就在前两日,奴家本想去找那小宋姑娘理论,但城中戒备森严,再者不知她躲在何处,未曾找到,而险些被那杀器射中,故此仓皇而逃。” 我叹息一声,没想到事情已经闹到如此田地,以前我们谈天说话之时,不少的说及西营城的情况,另外透露了地点,我也曾说过九尾白狐就隐居在了那处,那时不过是闲聊侃侃,并没有想到过会有今天,反而这些讯息都被宋迎春所利用上了。 所谓义不掌财,慈不掌兵,而像宋迎春这样,既不义也不慈,这要是真就用起兵伐,这狐族岂能得好?不得尸横遍野嘛! 那些赤狐们对我有恩,一次为我而死,一次在西营城我险丧命之际,也是它们引导我的中阴身,让我重归人身,便算是两番救命,再者那九尾白狐虽然救我是怀有目的,但比起目的,次次救我出水火,都是大恩大德。 如此算来,我又怎能知道这种情况,而对受灾者视若无睹呢? 再者唇亡齿寒,一旦西营城中的狐狸们都被绞杀殆尽,下一个轮到的必然也就是我们驿站这头,作为一个曾经的特种兵,与兵挂钩的兵法、谋战,我还是多少了解一些,既然了解就不能袖手旁观,这一番的提醒与意图,我已明晰,而我也肯定不会坐视不管。 “灵裳姑娘,我不知道你现在本尊身在何处,但你所说之事,乃是我们共同的灾难,不仅仅是你我两人简单商量便能解决的,由此我认为你应该抽空来一趟,我们一起商讨一下解决方案,其一,我认为详细部署,人多力量大会更好,集结众人智慧会更好;其二,我这里还有一个宋迎春那里逃回来的女孩,她是其亲姐姐,她可能会对那头知道更多情况,便于我们交流和安排,你说呢?“我问道。 她甜甜一笑,那水汪汪的眼睛露着无尽的深意,说道:“我看,八成是周郎想见我了,才说的这些。不过,奴家应承了,稍后便会前来拜访,期待与公子的见面!” 她转身欲走,但随即又回过头,说道:“公子认真起来的时候,当真有男子气概,其睿智也让小女子汗颜。” 说完,她飘然而去,在梦境中消散成烟。 第三百零四章:甲胄狂卫! 第三百零四章:甲胄狂卫!之后梦醒而来,我也睁开了眼睛,彼时天色已亮,而我掀开被子之际,韵雯也手掩着嘴,打着哈钱,伸着懒腰起来了。 而我们刚起来不久,白露便在楼下呼唤到:“周博大哥,有人在敲门,咱们开吗?” 我一想,胡灵裳她刚才在梦中已经说明来意,再者她有个习惯若是托梦来找我,必然本尊就在附近,屡次三番皆是如此,故此我也没多想,回应说道:“开开吧,应该是一个熟人到访。” 我想着那胡灵裳怎么也算是个贵客,要是我这般刚醒来的样子,未曾洗漱,蓬头垢面的未免失礼,于是乎便赶着下楼去,先准备妥当一些,然而就在这时,却听到白露的一声尖叫,我一愣,但随即想到是白露被九尾白狐本来样子吓到了吧,不管怎么样,得赶紧解开误会才好。 然而赶出去时,我却发现跟我想的不一样,是一个身材高大的鬣狗人正站在门外,它的身体已经是被改造过,猩猩的手臂,野牛的腿脚,而牛腿的支撑点不够,宋迎春还特地给它制作了一双铁皮鞋,以怪异的姿势站立,鬣狗的头,便又是制造了一个怪物出来。 它身穿着城堡里那一套欧洲骑士的整套全身甲胄,故此看不清身体的内的构造,不过看到它跟宋白露的身形对比,大概可知它与我个子差不得多少。 它的其中一只手正狠狠抓着宋白露的肩膀,白露吓的直叫唤,而我正想着怎么不是胡灵裳前来,却见不远处好几只的鬣狗人分站几处,把分别拉住蔓藤的一端,差不多乃是一种五马分尸的状态紧紧拉扯着九尾白狐的身子,更有几只围住了她,用木棍穿插夹住其九尾白狐的四肢之间,让其前不得后不得。 而能动的九只尾巴也不敢在动,因为在前方不远处,一辆弩车正对准着她的头! 我这才想起这一周以来,为什么会有鬣狗人在这里鬼鬼祟祟,原来它们并不是只是监听而已,它们的目的是在这里潜伏九尾白狐,另外肯定是制作了什么陷阱,否则胡灵裳那般警觉的人,怎么会轻易被逮住?这是早有预谋! 一周前,我听到的铁皮交错的声音,现在也搞清楚到底是什么,正视前方这个穿着骑士甲胄的高大鬣狗人脚上的铁靴子所发出的,只是我那时未曾细究罢了,就在刚才,九尾白狐终于来靠近驿站这头,心想着来与我商讨状况,却被守株待兔的逮个正着。 想必情况正是如此。 “周博大哥,救我,我不想回去!”宋白露求着。 然而那个盔甲怪物却只是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庞大的大猩猩手掌直接便就握住宋白露的头,拽着往回走去任其身体在泥土地上摩擦着,随后扔下一张牛皮纸,不再理我,白露在地上挣扎着,双腿不住的踹蹬着,我怎能看得过去。 冲了出去,喊道:“放开她们,不然今儿个我可不会客气。” 但一摸腰间,金阙剑还在楼上放着,最近忙着木工打柜之类的,嫌其在腰间碍事,便就一直放在房间里,再者我刚才也没想到会发生这么一出,故此并没有将其一同拿下来做个谨防,这连续的不巧,也让现在无比的窘迫,没办法我只能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指着那盔甲人,稍稍做点震慑作用。 没曾想道那盔甲人转了过来,一手还捏着宋白露的头,长矛扎在地上,用那空手则对着我,举起大拇指转而又向下,还吐了吐舌头,乃是一种挑衅的状态,士可杀,不可辱,我的脾气并不小,可不能让这么一个怪物给小瞧了。 于是我冲了上去,也不管对方人多势众,而那盔甲人也迎面对着我,暂且松开了宋白露,一副要跟我较量一番的样子,我越发的靠近,心中便越发坦然,论及近身格斗,就算对方力气奇大,我也有特殊技巧能与之抗衡,总之就连大脚怪那般庞大的智慧生物都不及我,这家伙块头与我差不了多少,就更没有优势了。 我冲了上去,它拔起长矛一下便刺来,劲风倒是不小,不过一攻击这身中的破绽便就都出来的,在其出手前,我便已经大概了解它的动作惯性,提前预判了动作,故此一下便就躲开,与此同时跳了起来,用石头猛砸它的脑袋。 咣的一声! 它踉跄的向后了退了几步,如果不是有头盔挡着,我能给它的头砸个稀巴烂,不过到底还是被挡住了绝大部分的冲击力,而我被手中石头的反作用力也反震的虎口生疼。 这时,那家伙再次将长矛扎在地上,喉咙间呜额的发出野兽愤怒的声音,它举起那违和感极强的猩猩打手,冲我勾着,连番两次,还在挑衅,不过也好,我趁着这个时机,一下把它给灭了,来个敲山震虎,好把其他鬣狗人也给吓到,好给胡灵裳一个喘息的机会挣脱。 我活动了一下筋骨,看它的样子像是也想我一样用上拳头,看来是不服气,想跟我来一番的近战肉搏,那便来吧,外面世界我已经算是营里最能打的,这岛上我可更不会怕了谁。 于是我主动出击它的腿终归是它的弱势,那牛腿虽壮硕,两只牛腿站立本就偏难,我只能攻它下盘,它铁定得输,于是我冲了过去,然而却见它半蹲下身子,倒还听懂,我虚晃一拳,见它格挡,立刻要去抱住它的腰,控制它的下盘。 谁知它的架挡也是虚的,还没等我将手扑来,它沉下身子,架住我的手,它力气可是极大的,我挣脱不开,被它所擒拿住,我料想不对,可已经来不及,它一使劲,一个过肩摔,我连保护动作都没来得及做,却听轰然一声,砰! 我整个人被巨大力气砸在地上,背脊发疼,五张六腑受了极大的冲击,哇的一声口中发甜,手骨还隐约有些脱臼了,它又走向我,巨大的手一下扼住我的喉咙,将我举了起来,又冲我做了个鬼脸。 而那力气足以将我整个脖颈骨捏碎,我要喘不过气了,感觉脸上涨红的厉害,恐怕是命不久矣,就在这时,那家伙突然松开手,双手架挡在胸前,就听到一声嘶鸣,三伏将其冲撞了一下,然而对方只是后退了七八步,且手臂上多了两道血痕,并没有被撞的太严重。 我记得三伏曾经将一只野牛都撞死了,这家伙到底什么来路,竟然还能这么能抗? 就见韵雯当即从三伏背上下来,关怀我到:“怎么样,没事吧?” 我摇头,咳了咳,说道:“没事,就是没想到过这家伙竟然懂得近身格斗,知道怎么有效防我的招式,还知道我的破绽在哪里,当真让我感到意外,丫的,它明明长着狗脑袋,怎么会这般精通!” “可能是迎春经常见你对付那些野物,让它做了特别的防护训练,毕竟它是宋迎春使唤来的。”韵雯说道。 这时白露也借此跑了回来,满头是血,身子后背更是摩擦出很多的血迹,躲在我的身后,我忽而想起什么,可能是白露不愿让我想起那个,所以一直没用,但现在必要之际,我还得让她使用出来,不然大家都别想活命,正要说及让她施用生死门之类,却听到惊呼大起。 原来九尾白狐挣脱着了,那些鬣狗人被甩飞,但与此同时弩车也再一次转向了九尾白狐的身上。 第三百零五章:狩猎白狐 我见情况紧急,当即拔起地上的长矛,听着四处风声,如今而言应该是东南风向,对于我这头而言乃是逆向,但只是感觉到有轻微的风,姑且也就是2~3/s,我现在手臂骨微微有些脱臼,故此还得预判一下稍稍的误差程度,故此想要来个大满贯那是极难的,只能想着往目标大区域,例如对方的身子方面,而不该是头部等。 大概预判完毕,我噔噔噔向前疾跑的几步,猛地一掷,顿时长矛在半空发出破空之声,以一道弧线冲击而去,我的手臂算是彻底的脱臼了,与此同时,长矛锐利之声不止,直到一声惨叫声,那个推着弩车负责放箭的那个鬣狗人被穿透的胸膛,但临死前还是摁下了手柄,弩箭瞬间便扎中了白狐的腿! 但与此同时那盔甲怪物一次朝着这头走来,三伏冲它嘶鸣,它则义无反顾的上来,三伏再次出击然而却被它攥住了双角,用强大无比的力气竟然硬生生的更撑住了。 而另一头九尾白狐腿部受了重创,原本就挣扎费力的她这下更难了,血涌如注,红透了它雪白的狐身,我肩膀算是彻底脱臼了,三伏这边我勉强能帮上,但胡灵裳那头,我可就彻底爱莫能助了,也就在这时,九尾白狐用心神传话,对我说道:“周郎,保护好狐族的子嗣,求你了” 说完它整个身子被撂倒,那些个鬣狗人害怕她挣扎厉害,立刻举起棍子疯狂的在它身上、头上敲打着,声音络绎不绝,此起彼伏,皆是那棍子与血肉之躯交错的闷声,一棍、两棍、三棍,越大越多越打越频繁,知道那白色的身躯被红血的血液所浸染。 虽说它是九尾白狐,但在这一刻来看,它不过是一只被猎人捕获的普通猎物罢了,要生要死,也不过是多来一棍子亦或是少来一棍子,我看得不忍,听得心惊肉跳,然后此刻的我当真什么也做不了,而另一头,三伏被那盔甲怪物攥住龙角猛地一撂,竟然整个被撂倒了! 韵雯吓的惊声大叫,使劲法子去推那盔甲怪物,但基本算是推的纹丝不动,并且那家伙还一下掐住了韵雯的脖子,我可不能韵雯受灾,立刻冲过去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扑过去,但是手已经脱臼且轻微骨折,根本没有气力能够对付它,它便将另一只手也掐住我的脖子。 我喘不上气,直踹着腿,而唯一被晾着的便就是宋白露,可她似乎还有犹豫之中。 我心中一凉,想着这次看来要凉了,宋白露铁定是看清了形势,决定事实弃暗投明,来个所谓的良禽择木而栖的套路,又被她骗了,我心中悔恨啊。 正当我打算闭上眼与韵雯共死之际,却忽然感觉到力道松了,我和韵雯也同时掉了下来,直咳嗽着,气管尤为的难受。 转头却见白露瞳孔露着血色,同时她的眼眶又一次流下血泪,而那大家伙也被死死控制住,开始发疯一般的乱动。 而白露睁开那双血瞳,用巫术生死门越久,眼眶中的血也就流的越多,我虽不知道何故,但是她这样下去肯定会瞎的。 “白露,足够了!快收起来。”我喊道。 但她还是开着,说道:“周博大哥,就当是我宋白露欠你和韵雯的,你们快跑吧,跑得越远愈好。” 韵雯急了,赶忙劝道:“白露姐,快听周博的话,别用了!收起来吧!” 白露正冲着我摆手,忽而听到了一声号角声,那些鬣狗人开始撤退了,边走便将九尾白狐拖走,而我大概也明白这是一种信号,类似于鸣金收兵,于是我说道:“收起来吧,它们要撤退了。” 白露这才闭上眼,那两道血痕在脸上像是显眼的分割线,尤为刺眼。 那浑身甲胄的拼接怪物叹息一声看着我们,随即又冲着我,比划了一个大拇指向下的动作,这才咣当咣当的用那双穿着铁皮鞋的脚往回走去,没有再顾及我们,我们三人都松了口气。 而我则有些不可思议,不知道这宋迎春为何明明占据上风,却忽而鸣金收兵?是刻意的留我们一命,还是遇到什么变故?不过以我对她那残忍性子的了解,后者的可能性要稍大一些。 三伏站了起来,头上的龙角竟然硬生生的被折的断裂,它吓坏了,起身后不断喷着气,且一直在不住徘徊溜达,白露也过来搀扶着我和韵雯起来,但是双眼好像有些不对焦,这也让我心中一咯噔,可别因此瞎了! 为了谨防它们回来,我们赶紧的先撤回屋子,我扶着白露,而韵雯牵着不安躁动的三伏,我们各自往驿站方向而去,回到了驿站庭院里,韵雯让我先去帮着白露,她需要在庭院安抚三伏,我们二人便暂且的分工行动。 我扶着白露到了屋子内,扶她坐下我们这一周新坐的椅子上,让她别动,紧接着立刻去用土盆子打来水,帮着她擦去脸上以及下眼睑附近的血迹,另外给她找了些布条,拧干了,帮着先冷敷一番。 “白露,你之前用的时候可没有这样的症状,怎么今日会流这么严重的血?另外你之前不愿意施展,是不是也是因为怕眼睛受损严重,所以才有顾及?”我问道。 她对着空气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有这个原因,但同时主要是害怕你们二人见我再施展这种邪巫之术,日久了会更忌惮我,所以一直也没敢用。至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症状,还是因为那次周博大哥怕我伤及韵雯,拔出金阙,我受到刺激,便就留下这个后遗症,之后用起,便会如此,用的久也会短暂失明,若是太久,估摸着便会彻底瞎了吧。” 我叹息一声,继续帮她换水冷敷,说道:“那这次是短暂的,还是永久性的?毕竟也用一分多钟。” 她摇头,说道:“我也不知,得看它是否能好,若是不能,那我便成瞎子了,如果你和韵雯妹妹因此觉得我累赘,我可以离开,但求送我去碉楼那里,我能苟且活着便好,只要不把我送回迎春那里,也别让我死的太难看,我都不怨你们。” “说什么傻话?”这时,韵雯从门外走了进来。 白露沉默了。 “周博,我觉得白露姐为我们做了这么多事儿,我们好歹不能让她在这儿待着,要不让她来楼上吧,让其好好休息一下。白露姐,我们不是宋迎春,不会那么忘恩负义,就算你瞎了,也是因为我们而瞎的,是为了我们二人的命而瞎的,所以就算你你永久性的失明,我们也会负责照顾你一辈子,这是我们生而为人应该要做的事儿,对吧,周博?”韵雯说道。 我点着头,说道:“没错,若不懂恩,不懂报恩,枉而为人。走吧,我们先上去。” “可是,你们不是说,我不能上楼吗?还是就呆在楼下吧,不要坏了规矩。”白露说道。 “或许之前,我还把你当作宋迎春的姐姐,当作要谨防的对象,可现在你为了我们所做的这些,我觉得可以把这种规矩废除了,周博,你觉得呢?”韵雯问道。 女孩都偏感性,虽说这些决定还是仓促欠妥了一些,但又何妨,将来事将来说吧,我也感性一回吧。 “对,走,咱们回去屋子里谈。”我说道。 于是我二人扶着白露上去,白露的眼睛又流下一行泪,而韵雯帮着擦了擦,眼中泛泪的说道:“白露姐,欢迎回家。” 第三百零六章:欺人太甚 带着上去了楼上房间,我们扶着白露到了床上,想让她躺在韵雯近日所躺着的地方,而她只是坐着顶多靠在床头墙边,并不敢完全躺下,我搬来房间里新做的凳子坐着,韵雯则也坐在床头,坐在她身旁,三人就暂且这般坐着。 韵雯和白露谈了谈如何药治的方面,白露则回答她的眼伤由内不由外,故此药物不甚其用,只能等到其自然愈合,我们也就不再管及,韵雯时常帮着用冷水敷一敷,也算是目前最好的处置方式了。 本来今日应该有的四人会议,如今只来了三个,而其原因则来自那个残忍残暴到我不敢想象的宋迎春,想到胡灵裳被它们生拖硬拽的拉走,想到韵雯和我生死一线,三伏被拽断了龙角,我心中又不免的愤慨不已,故此现在女孩们姐妹情深的聊完之后,我们不免也得好好的商讨一下今日此事的处置之事了。 首先我也将昨夜胡灵裳在梦境里跟我说及的那些跟女孩们说了一遍,这其中包含了宋迎春的近况,也分析了她的实力,身兼两个太穹洞宝器神通,这个本领可不小,由此说来,女孩们也对今日那个盔甲怪物不甚好奇了,便是跟那之前的黑骑者是一个方式造出来的,用开元的能力拼接而成。 另外我也复述了一遍胡灵裳所说,她和她在西营城居住狐族的事情,言语之间,韵雯已然有些触动,毕竟之前她跟赤狐们关系很好,如今知道它们有难,又岂能安然自若。还说及胡灵裳单独去找过宋迎春,可惜她躲的隐秘,故此未能找到之事。 说及这个,白露便有话可说了,她说道:“她应该是躲到城堡的密道去了,那里鲜少有人知道,鬣狗人也不知道,是我有一次偶然撞见的,这才了知,之后我也去过一次,打开开关后,是一间地下秘室,里头有一个牢笼,所处位置很是隐秘,想必白狐仙子短促之间也极难找到,故此才无功而返。” “果然,那城堡一直飘着一股子阴森之气,原来是这么来的,能被关在这荒岛城堡之下的秘密牢笼里,想必这辈子都别想再离开了吧,没有典狱长,吃喝都难被管理,死在里头的可能性比较大,故此这阴气重的原因应该与之类似。”我说道。 “今日我打开生死门之际,也窥探到了那个穿着盔甲的高大鬣狗人的记忆世界,我看到它记忆里的自己都是人的模样,它杀人、抢掠、欺辱妇女等等罪行,后被逮捕,之后被关押一处牢笼,而在那牢狱里的记忆让他尤为痛苦,更关键的是,那个牢笼好像就是密道城堡下的那间。”白露说道。 “那看来这穿着盔甲的鬣狗人便就是那死刑犯,只是迎春用了道缚常用的手段,让其效忠,之后借此转化其魄识成为灰粉状态,又将其嫁接她用开元制作出来的身体中,她这一捣弄,倒是让死者复生,借尸还魂了,不对是造尸还魂。”韵雯叹息到。 “太乱来了!逆天篡改生死乃是大忌,她不怕遭天谴吗?另外有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恐怕今后我们会时常遇到这样的情况了,只是不知道她既然可以屡次三番用道缚转化他人魄识的能力,复生某些生物或人,为何当时木头人丑八怪被击死之际,她反应那么大,不是再用一次道缚之能便能够再次复生吗?”我问道。 韵雯摇头,说道:“老天是公平的,一样东西有优必有缺,道缚能转化魄识,翻译成现代话而言,就是能够利用某种特殊的媒介将物体的意识留存下来,类似于一种优盘功能,而那些灰粉就是优盘,能存储信息,让其保留,但是其缺点也跟优盘一样,一旦硬件受到完全性的破损,数据也将永远的丢失,故此你那日用金阙将木头人的打的魂飞魄散,体内灰粉消逝,便就意味数据完全丢失,它彻底的无再生可能。” “所以,不是意味着可以无限的复生,而是有限定次数。”我说道。 “我逃出来那夜,迎春丫头脸色格外苍白,而在其前几天,我发现她时常打盹,像是总也睡不饱,也总是有些无精打采,只有偶尔才能精神奕奕,我想她时常的使用那些能力,对自己的身体伤害也是很大的,这也是代价。”白露说道。 “她不是【道缚】本尊,她也只是道缚的受害者,的灵魄也是那些灰末组成,若是耗损的多,肯定对自己的精神意识也有影响,毕竟现在那些灰末就是她的灵魄。”韵雯说道。 而接下来,我们又讨论了一些这其中的一些个细节,不过还是与上面不离十,总之而言,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对敌人了解的越深,我们接下来的行动也会越发的有谱,而谈及诸多,大概也整理出了这些有用讯息。 一者,那盔甲怪物其魄识(意识记忆)或许来自城堡秘密牢笼的死刑犯;二者,迎春看似占着优势,实则也有自己的麻烦,并非牢不可破,有得必有失,有高高在上的权限,必要为其王冕付出该有的代价。 “好,情况整理的差不多了,现在我就想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我们接下来的行动该往哪个方向部署,是等着宋迎春再来侵犯,我们做好防御准备,还是应该赶紧想办法去把白狐救出,以免遭其杀害,而让我们的盟友力量全无?”我问道。 “留下吧,我们现在大家都没有恢复元气,贸然出击,必然损失严重,所谓避其锋芒,我觉得还是尽量休养生息一番,暂且躲一躲,待有机会再出击会更好,当然了,这也只是我个人想法,认为对大家比较好,才说的。”白露说道。 “我觉得还是应该出击,毕竟白狐仙子还在它们手里,若是它有事,唇亡齿寒,乃是灭亡之道,再者白狐仙子屡次三番救我们,在它与狐族都有难之际,我们怎能够弃之不管?再者宋迎春也并非面面俱到,我认为还是应该搏一搏,唯有出击才能抢得先机和生机。”韵雯说道。 两人说的都有理,事关乎我们的生存,事关乎整个岛屿的安宁,一者保守,一者激进,但都是好建议,只是立场不同罢了。 于是我叹了口气,说道:“这样吧,听我的,白露,我和韵雯会送你去往安全之处先待着,将土豆等都给你留下,让宋迎春难以找到你,安置妥当后,我会和韵雯去找宋迎春算算账,采取主动攻击的策略,若是我们败了,你想办法自己活下去,如果眼睛瞎了,就多靠其他感觉,若是没瞎那便最好,只能暂且如此,你们说呢?” 韵雯当然是说好,白露则稍许犹豫,但隔了片刻后,也点了点,如此而言,便是对所有人最好的安置了,毕竟白露一向力求自保,如今我让她有自保求生的机会,而韵雯总是有恩必报,故此我也给她报恩的机会,狐族和胡灵裳对我也都有莫大的意义,能够为它们做些什么,也是对我最好的安排。 由此而言,这事儿便也在一番讨论下定下来了,而等到白露眼睛没有那般疼之时,我决定送她去碉楼山的土碉楼那里,在那之后,我和韵雯会打算闯龙潭,誓要讨个说法。 第三百零七章:迷迭香味 白露暂且歇着,我则与韵雯则一同去收拾一番,第一时间我也将腰间的佩剑佩好,今后我不论何时,只要在这荒岛一天,都不会再摘下来,随意乱放了,这次的伤亡惨重便就是最大的教训,如此鞭策,当牢记于心。 接着,我背上背包,里头装上剩余的二十一个土豆,加上十三个干木耳,将那个老旧的打火机以及用的上的小碗、筷子、餐刀也放置其中,而第二层口袋中,韵雯也放入了不少的她觉得有用的药草,基本上塞满了,都是为了白露有不时之需的时候可以用上,紧接着我让韵雯在驿站中等我,我负责送白露去往合适的地方。 韵雯帮着我把白露送上马背后,嘱咐了我几句,主要还是三伏现在情绪不稳,不能太用劲儿的推它肚子,我理解它,毕竟我现在的情况不比它好太多,心中的那种不服气的感觉也不亚于它,既然理解,便懂得分寸。 很快我驾着马儿出门去,韵雯一直送我们到门口,虽说只是小小一别,我很快就回来,但不知为何驾马而去之时,看着它的身影越发的小,心中多有一番绞痛,我近日不该如此感性,不过想到可能是最近都黏在一起,几乎日日形影不离,故此心中不适,乃是所谓小别胜新婚的即视感。 也就不再多管,只觉得自己未免矫情了,而韵雯也跟我一样矫情,一直在后跟随,直到我喊她回去地窖等我,她才悻悻而回。 一路上,三伏时快时慢,躁动不已,但在我的控制下还是懂得走着正确的方向,从山脚一路上去碉楼山坡,上到山顶,路过果树林,却见桃花盛开,一丛丛的格外沁香,树林间百花齐放,蜂蝶飞舞,宛若世外之桃源,若不是外事干扰,此刻或许我们几个或许正在此山中,过着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悠哉生活呢。 过了果树林又过了水潭区,一路前行便到了有着诸多铁栅栏的外侧,顺着继续前行,到了 栅栏的缺口处,三伏跳跨了进去,进入这片的区域,而后再经过这操场,便就来到了土碉楼宿舍附近,到了这里,我把白露从马上带了下来,背着包扶着她进去了碉楼里,找到走廊尽头的一间屋子,帮着稍稍打扫一番。 接着帮其安置下,背包也留在了这里,正待要走,却见白露拉住了我的手,我当是她害怕了,故此没有多想,正欲转身离去,鼻子中却闻到一股清香,而闻到之际,我忽而感觉身子有些不对,这时白露说道:“周博大哥,别急着走,再陪我片刻,待我适应之后,你再离开可以吗?” 我摇头,推辞到:“白露,韵雯还在等我,在者那些鬣狗人随时都可能回去找麻烦,我真不能多留,抱歉!但我答应,待我们成功了,一定第一时间回来接你回去,你放心吧。” 白露点了点头,说道:“好吧,不过你能否帮我倒杯水,我现在不知道东西都在哪儿,若是你走了,我会很费劲的。” 我虽然着急,却也不能急于一时,于是乎便就帮她取来了小土碗,也拿出军用水壶,意外的是里头有水,印象中好像之前没有,不过也可能是韵雯倒下的,她向来细心,于是便倒了一碗给白露,她喝了两口,说道:“你也喝点吧,毕竟你的性子急,一会儿未必能喝上就又急着赶路了。” 言之有理,我便自己也倒了一碗,喝了几口,随即我松开她的手,便要离开,忽而感觉身体好像哪里不对,说不清,但觉得很是燥热,不知为何刚才喝了水,但现在却口干舌燥。 这时,白露突然抱住我,我这身体敏感,经此一抱,只觉得心中被激起无限的欲念,我说道:“我得离开了。” 然而这时,白露的手触及了她的手臂,那股特别的温度让我一时间理智全失去,而我逐渐要开始控制不住我自己了,心中似有一只野兽在狂涌澎湃,她慢慢走到我面前,一时间我又开始觉得她浑身发光,如此天生丽质,美的出奇。 “水、水有问题!”我急忙说道。 “周博大哥,我现在没有办法用别的方式来保护我自己,若是迎春被你们打败了,我不知道你们会不会就此不再需要我,毕竟你心理只有张韵雯,我对你而言,只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累赘,但我不想死,也不想孤独一人,所以我无可奈何,请你原谅我。再者我想,就算你和韵雯妹妹这次不幸都被迎春所杀,我也能为你延续周家的香火,今后能有人替你报的此仇!原谅我吧”宋白露说道。 我一时间意乱情迷,有些听不清她说的什么,只觉得她说话的样子格外好看,好看的让我抑制不住内心的火焰,我没再忍住,一下吻在她那动人的双唇上,她也紧紧环抱住我,紧密的抱着,生怕我再逃走。 有言到,男人是感觉动物,这感觉若是被刺激多了,便很难抑制住这种迸发的力量,除非是有过强大禅定力的修行者,可惜我并不是,并且相反,眼耳鼻舌身意,我都极其依赖这些五感六识来求取生存之道,所谓用进废退,既是依赖,必然要必不依赖者更为发达,故此我没能忍住。 春风从窗口处吹袭而来,屋子里的迷迭香也终于被稀薄了,我双手撑着头,坐在床边,而白露则用衣服遮盖着自己的身体,脸色泛着通红,但是不敢直视我。 随着刚才如梦如幻的情境过去,屋子一片寂然,隔了片刻后,我叹息一声,说道:“宋白露,你果然还是死性不改,心机太深!我真是没想到你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情迷手段!” 她没敢说话,只是蹲在床头,可怜巴巴的看着我。 我起身,将外衣穿上,瞪了一眼她,便就要开门出去,她这时喊道:“周博大哥,我这么做不但时为了我自己,也为了给你老周家留后。” “闭嘴!”我不耐烦的说道。 “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要了我的身子,今后便是血液相连,是一家人,你不会弃我于不顾的,对不对?”白露说道。 “本来我会回来找你,现在起,我不会了,你也别想挑拨我跟韵雯的关系,否则,我放不过你!”我说道。 说完,我又恼又不堪的离开了,心想着本该与韵雯圆房的,如今却被白露的阴招给害了,也不知能否再有脸去见韵雯,也不知韵雯若是哪日得知此事,会不会因此就把我看作道貌岸然的轻薄小人,那时别说再做夫妻,恐怕她会选择永远不再见我。 我想这宋白露眼睛早就恢复了,趁着我和韵雯在忙碌那些,她调配那些情迷之药,而我不知药理,但是隐约明白那那迷迭香本身就具备催情之用,若再与其他药配合着,这一剂猛药,我恐怕是跑不了了,她早已在回来时想到了这些,只是怪我又一次的轻视了她的心机程度,越信任她,越会被其伤害。 现在算是明白了! “周博,要不你就留下陪我吧,外面是非太多,我也不必张韵雯差,所幸你便将错就错吧,负起责任吧。”白露在屋内喊道。 我在走廊中捂着耳朵,急的大恼:“给我闭嘴!再多说一句,我要你的命!” 随即恢复了安静,隐约能听到屋子的哭声。 我管不了了,此刻心思大乱,但想到韵雯还在苦苦等我,以免她出事,我还是抓紧跑了出来,骑上三伏,抓紧离开这里。 第三百零八章:解救任务 骑上三伏,驾着它快速的逃离这里,我心乱如麻,对韵雯满是愧疚,虽说我并不是自愿的,而是被迫的,但无论如何事情都已经发生,这是不争的事实,我则又能逃得过这心中的谴责呢?大战之前,本该心定神宁,专心致志,可如今被白露所搅乱,恐怕要做到这一点,已经不是一件容易之事了。 心中混乱之际,忘了三伏还在烦躁期,不断的夹紧马肚,它一急将我摔了出去,我整个人滚入水潭内,呛的满鼻子都是水,浑身也都湿透了,从水潭中爬出,我晾了自己许久,也被那冷水稍稍的浇醒过来,我拍着自己的脸,说道:“别想了,如今生死存亡之际,该专心一点,待大事已定,我再想办法跟韵雯好好解释一番,如果这次失败,那这件事情也就在三生石上永远消失吧。” 说及这些,自己也算是吃了一颗定心丸,重拾信心,调整状态,我再次坐上三伏的背上,驾着它望原路返回。 由于有些出神,这一路上的风景一路的地标我都没有认真的看,等我幡然醒来,已经到了驿站门口,本来我应该归心似箭,恨不得早点见到韵雯,知道她安然无事,然后放下心来,各自欣慰彼此相见,但现在我却有些不安了,有种心虚的感觉,倒开始有些不敢进入此中。 不过不管怎样,韵雯的生命安全还是比较重要的,我心思再多也不能耽误了这个,于是乎还是赶紧的敲门,喊道:“韵雯,是我。” 听到我的声音,院子里传来了脚步声,急促而来,没过多久便就开了门,韵雯喘息着,笑脸盈盈的看着我,我本该自然的回应她,但当我想那么做的时候,脑中却不断的重播着在土碉楼里发生的事儿,由此我虽然笑着回应,但自己都知道僵直。 韵雯似有觉察,正想问我,但见我身上皆已湿透,便没有问及这些,而是关怀的说道:“怎么会弄得满身湿透,是不是三伏又不听话了?抱歉啊,都是我没有教好,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我赶忙摇头,说道:“怎么会呢?你已经提醒过我,是我自己不小心,没必要道歉。快走吧,咱们得赶紧出发把事情办完,顾不上这些了。” “也好,要不然狐族该遭殃了,只不过你这样湿着身子,怕还没到的那里,就被吹感冒了,所谓欲速则不达,我觉得你还是烘干一下再去会比较好。”韵雯说道。 “不必,不必!”我赶忙说道。 她的眼神立刻有些察觉,而我是想到若是衣服烘干了,若是被韵雯闻到上面的迷迭花香,恐怕便会起了疑心,现在乃是大战之际,若是让其因为这个分了神,我二人可就真是去送死了,但见她紧皱眉头,我赶忙又缓下口气说道:“我是害怕因为我的事儿,把灵裳姑娘乃至整个狐族都给害了,那可就不好了,所以有些语气急了。” 她笑了笑,点头说道:“是,周博你说的对,另外我刚才也想到,为什么宋迎春不是先对付我们,而是想着先对付白狐仙子,我想可能是她还想争夺白狐仙子手中一样宝器,阴蚀壶!若是真就被夺走,恐怕对我们会更加的威胁,你说的对,我们应该尽早出发,以免节外生枝。” 我点头。 拉着她上了马儿,她坐在我身前,我们这便驾马而去,不过我又生怕身上的气味儿引起她的警觉,故此有意的向后退了些,口中则解释着,身子太湿怕影响到她之类的,她便也相信,我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可谓马不停蹄,我们向着危险丛林方向而去,经过岔口,又经一片被砍伐成光杆的树林,紧接着便到了草坡,又路过没有鬼藤的鬼藤树区,再经过了失踪了野牛的区域,而在两座石雕前,我们稍稍停下,我说道:“迎春可能现在把城堡附近弄的戒备森严,贸然闯进去,必然不利,所以我的计划是,我先去探个底,一会儿单独进去找寻密道牢狱,我想胡灵裳肯定就在里头,放出它后,我们会先跑出来,而后你来接应,如何?” “你的意思是,你自己进去?让我守着,是吗?”韵雯问道。 “对,是这个意思。”我说道。 “周博,你是怎么了?你怎么会想到这种主意,城堡城墙高达两层楼那么高,你打算怎么偷偷爬进去,又如何自己出来?金阙剑只能挥舞一次,没有三伏借点气力给你,你用过岂不是找死!就算你本领高强,能夺对方兵刃,一人打百人,那若是高大的盔甲怪物出来,你能对付的了吗?你不要告诉我,这是你精心想到的计划。”韵雯有些恼了。 我也有些手足无措,若是平日,我注意力集中确实应该把这个想透再想主意,但如今我心烦意乱,状态太差,却把这些最基础的事儿都给撂不明白,挨骂活该。 “我”我一时无言。 韵雯叹息一声,说道:“周博,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儿,但现在乃是为了大家能够存活下去而努力,你不该这么三心二意,有什么心事,或者对我有什么不满,能否过了这个风头再想呢。求你了,那些狐族对我们有恩,白狐仙子更是对我们有恩,我们不能这么对其不负责。” 随即,我深呼一口气,调整自己,将那股愧疚之意以及心中的乱念暂且压下,认真起来,开始用理智来分析如今的状况,以及各种利弊等,沉思片刻后,我也基本上想明白了。 “你说的对,现在应该专心对付敌人,不仅为了狐族,也为了你,该把事情整明白,另外也绝不能让宋家的人把我们给欺负够了,我们还无动于衷!那你听听这个计划如何,经你分析,宋迎春现在肯定在套问灵裳姑娘阴蚀壶的事情,故此严刑拷打定是会有,但是要伤及性命则稍稍欠缺动机,故此灵裳姑娘应该还算能保性命,而按照宋迎春的性子,仗势欺人,胆小如鼠,必然会把最厉害的留在身边,谨防万一,所以外面的肯定就只是一堆喽咯,由此我们可以”我说道。 “分析的没错,由此我们可以在有限的时间内冲进城内,找到迎春,便也能同时找到白狐仙子。”韵雯说到。 “没错,而进城唯一的威胁便是那诸葛连弩,只要将其击坏,城门拦不住三伏,那些拿着斧钺的鬣狗人喽咯也拦不住我,我们便掌握了主动权。”我说道。 我有这般分析,是因为上一次谈判的时候,我留意到了这些,诸葛连弩毕竟是巧工,鬣狗人做不出来,只能依靠迎春自己做,而听宋白露说过,她在屋子里经常嗜睡,说明时间也没有那么充裕,按照这种效率,一周是绝对做不出新的,既然如此,便只会有一个在城墙上摆放着,而地理位置,盲区盲点我也大概摸索清楚。 由此我的分析现在算是比较客观的。 “对丫,这才是我的周博该有风范!”韵雯笑着说道。 “过奖了,听我安排,我需要弩车推移出来,确认位置,将其击毁,故此可能需要你先做个引子,骑着三伏游荡一圈吸引它们注意力,我想办法干掉那弩车,只要弩车一毁,我们便占得先机,那些喽咯便就如同摆设,切忌让三伏与它们恋战,否则很容易被对焦。”我说道。 韵雯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点头,毕竟我注意算是目前最中肯的。 不过这里也有我们各自的难点,韵雯犹豫我也明白,三伏乃是躁动期,未必肯听话,而我现在集中注意力也成问题,而这很可能成为事情转折的关键。 若是没有发生碉楼宿舍的事儿,或许现在把握也该多些。 只希望,这双龙齐飞,乾坤共生的誓言,还能实现! 第三百零九章:危机四伏 商讨好对策,我们经过了石雕区,到了城堡附近,先简单看了看情况,果然与我所预料的差不多,城堡外也已经站了几个站岗守城的门卫,一眼看去大概城门外站着三四个,皆是拿着斧钺铁矛等物,而城楼之上则也站着三个望风的,它们则稍许空闲,估摸着那连弩就在附近周围摆放着,随时谨防我们进来。 敌军的排兵部署已经近在眼前,我和韵雯也看的真切,但同时我们现在也已经进入了的敌军的视野范围之内,留给我们再商量其他对策的时间也已不多,我赶忙下了马,准备开始施行我刚才制定的作战计划。 战机稍纵即逝,我二人耽搁不得,但又知道此刻别离若是遇上意外,作战失败兴许意味着这便是我们最后见上的一面,故此韵雯虽在马上,着急要走,但还是转过脸来,用那双深情的双眸凝望着我,我也看着她,但却因为之前发生之事,不再那般坦然,只是勉强一笑。 她失望之色一闪而过,但立刻还是回过神来,说道:“我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让我感觉你今天很不对,也许是我太过敏感,但不管怎样,我还是想告诉你,若是这次我们失败了,有可能这便是一次生离死别,趁着我还能说,你还能听,我只想告诉你,周博,我、我爱你” 我一时发怔,那三个字本该让我欣喜若狂,但此刻却如钢针在我的心房上来回穿刺一般疼痛,她并不知道碉楼山上发生的那件龌龊的事儿,她并不知道我负了她,虽说那是对方诱骗的,可男子汉本该做了就该认,就算药性再强,我当时不也没有控制住自己吗? 一时间,她的告白倒成了我心中最大的刺痛,得到的太美好,却又清楚的知道,这份告白的爱是一个美梦泡影且经不得一点的荆刺之时,这种感觉何其之复杂,以至于我现在更加不知如何的回应她,不知该做些什么来回报她的这份热情。 我想说,我也是,可是我说不出口,碉楼山上的事情一幕幕的展现,我当真能说的坦然吗? 她见我踌躇再三,苦笑了一番,说道:“抱歉,我可能吓到你了,我以为你与我一般呢,看来是我想多了,好吧,我先出发啦,我们都保重吧!” 我点头。 她转过脸,驾马而去,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越来越小,心中再次绞痛,想着自己刚才那表现太差劲了,可斯人已远,我再想挽回已是不成。 “我也爱你啊。”我嘴边嘀咕着,但是她已经听不见,而我也只能念给自己听。 不管这么多了,现如今该把正事办了,不能够再这么三心二意的,否则我的行动必然也会影响到韵雯的行动,若是我出差错了,丢命的便就是韵雯,毕竟那弩车若是不干掉,岂不是轻易会将其瞄准连发,将韵雯活活射死,我得趁着连弩没有射箭之时,提前截胡才好。 于是乎,我在附近捡到了几条落在地上的鬼藤,将其捆在一起,末端绑上拳头大的石头,用跨步的方式量了下,我这一步大概70以上,能走上十二三步左右,大概也有10上下,而那城楼大概也就5~6高,根据勾股定理,想必这距离是足够的,于是我将其环圈先收住,准备必要的时候再甩出使用,紧接着靠城楼区域,躲在一颗相对靠近的树旁,再次校准距离,发现应该是差不多。 这一头便就等着韵雯那头的行动,很快韵雯就引起了骚动,鬣狗人的注意力都被她和三伏所吸引,开始围追过去,而城楼上那三个家伙也如我所料,开始推出那辆弩车,准备开始对韵雯瞄准射击。 如我所料! 远远抬头,觉察到它们的注意力不在我这头,我立刻抡起手中的藤蔓,甩动起来,那藤蔓因为有石头在末端作为重力牵引,开始迅速的转动,我越转越快,正要摔扔而出,去勾住那城楼上的弩车之际,但这时却听到韵雯的一声惨叫。 我一时被分了心,却见在鬣狗人那头,韵雯从马上重重摔了下来,而那些鬣狗人群围而上,三伏在拼命护主,我在想是不是我影响到了她,她在三伏的背上可从来没有过摔下的时候,三伏就算脾气再暴躁,也从来不会让韵雯有过这样的失误。 原因不在三伏,我想应该是出现在韵雯的分心上,而她的分心想来也是因为我。 就在我在想着这些的时候,咻的一声锐响,弩箭穿刺而过,一下将三伏射翻,所幸身上密布龙鳞没被射穿,但个诸葛连弩的爆发力足以让三伏整个身子倾倒而下,重重摔地! 三伏一倒,韵雯便就更加危险了,我赶忙收回眼神,继续抡甩动手中的藤蔓,宁心静气,觉察时机已到,猛地一甩出,藤蔓随着石头迅速斜飞向城楼之上,并且因为石头的重力,在那弩车的杆子上缠绕了几圈。 待其捆紧,也趁着那些鬣狗人还没反应过来,我猛地一拽,而也就这时,我发现就在清晨手臂还在脱臼,此刻却好似恢复了起来,骨折的症状也明显缓和,可这期间我几乎没有服过其他外伤药,这让我感到惊奇,现在的感觉也只是手臂酸麻,另外用劲儿之际多少有些刺痛,如此而已。 看来宋白露说的没错,我们体内确实发生了较大之变化,至于其原因,我现在也只能微微猜测,不能下定论。 不管怎样,正好现在需要较大的力气来完成,于是我猛地一拽,用尽全身气力,那弩车被我拉的偏移,刚才又已经被摁动了手柄,箭已离弦,此刻咻咻咻的连发几个,顿时也将城楼下的鬣狗人射中,一个被射中了头,一个被射中了腿,还有两个吓的大跑。 我使劲吃奶的力气,喝啊一声! 整个弩车被我用蔓藤从城楼上拽拉了下来,五六米的高度掉下,砰的一声彻底四分五裂,那个精巧的工艺,诸葛连弩也彻底的四分五裂,沦为废柴,城楼上的那几个鬣狗人看懵了,或许它们的脑袋这辈子都想不到还有我这种操作。 卸了对方的杀伐利器,我赶忙赶到韵雯身边去,马背上也有二点三米多高,这摔下来说没受点伤是不可能的,她见我过来,勉强的坐了起来,脸色煞白,喘息有些困难,关键那右腿膝盖小腿前后像是摔骨折了,此刻一动便会疼的叫唤,我赶忙过去扶起她,她用那双幽怨的眼神看着我,片刻后又收了回去。 “抱歉,我也不在状态,给你添麻烦了。”韵雯说道。 那幽怨指责的样子早已让我知道了她摔下之原因,便是因为我的回应不够,所以她才会如此分心,才会这般不在状态,才会因此而从马背上摔下。 我不能再这样了,虽然错事已铸成,无可挽回,但我对韵雯的那份心没有变过,我不该因为这些而隐藏我自己的真实情感,愧疚是愧疚,但对她的那份情感,我又何曾骗过?何必遮遮掩掩! “韵雯,听我说,我是没想到是你先说的那番话,让我吃惊,我以为我会先说的,抱歉,没让你第一时间知道,让你因此心乱,险些酿成大祸。我也爱你,张韵雯,你没有误会什么,我心中一直只有你,这段时间你还感受不出来吗?”我问道。 她嫣然一笑,笑着流泪,那双倩丽的眼睛不住直勾勾的看着我,又用手在我脸上轻轻爱抚,咕哝着:“就说你肯定是爱我,才会想着娶我。” 正当我二人相互看着对方,你侬我侬之际,忽而城门大开,跑出不少的鬣狗人,城楼之上走出的有迎春,那个盔甲怪物,同时,还有被绳子捆缚扣押着的宋白露。 第三百一十章:窘境迫势 迎春会主动出来,我只是稍许意外,其他的鬣狗人有可能会从城内一涌而出,也在我预判会出现突发状况的时候,有想到过这些,但是宋白露竟然也出现在城楼之上,也让我当真是无比的意外,就现在而言,她即是我最不想见到的女人,然而不知何故,却是手脚被捆缚,被压在了城楼之上,可怜巴巴的看着我。 “白露姐?”韵雯不可思议的念叨着。 我则不敢直视上方,心虚不已。 这时团团的鬣狗人用着刀枪棍棒将我们团团围住,少说也得有三十多只,三伏受伤,一时间站不起身,韵雯腿也受了重伤,不能站起,就算我体力再好,也不可能在重重包围中,将这一人一马在重重包围之下带走,故此而言,我现在做什么都是徒劳,只能束手就擒,否则下场会来的更快。 我也没那心思了,现在的我,不敢面对上面被困着的女人,也同时不敢直视刚刚还说的爱意绵绵的韵雯,早已是溃败之心。 这时宋迎春往前走,在高高的城楼之上,双手搭在护栏上,有意的紧盯着我,冷笑一声,我心中不免咯噔一下。 “周博哥,你可真行啊,口中将自己标榜的道德高尚,不近女色,还屡次三番的拒绝我的美意,这边又一副坦荡君子的模样跟着张韵雯情意浓浓,忠心耿耿的样子,倒好似真就是个好男人的人设,没曾想道,却是个两面三刀的小人,口中说着一套,背地又背着我和张韵雯,竟然跟我姐搞到了一起,趁着四下无人,你就夺了她的身子,你这到底几个意思,非要这么粗鄙卑劣,偷偷摸摸的才高兴?恶心死了,脏死了!”宋迎春说道。 “别说了,迎春,不是他的错,你别往他身上泼脏水!”宋白露喊道。 “呵,这么快就开始帮老公而忘了我这个妹妹了,是吧?你说你贱不贱,他这么一个下三滥的东西,你还护着做什么,看样子他也不会为你负责,否则怎么会把你一个人留在那鸟不拉屎的地方,让你自生自灭?这种渣男就该死个一万遍!”宋迎春冷声说道。 本该辩解两句的,但现在我却是一句也说不出来,欲盖弥彰,错已铸成,我也不能够就此否认这个事儿,男子汉敢作敢当,做了却不承认,我会自己都看不起我自己的。 “周、周博,你怎么不说话?她们在对你污蔑,士可杀不可辱,你应该辩说清楚啊,不要无辜的承担骂名,我们可以死,这个也都在我们出发前,就考虑完了,但不能够不清不楚的被人如此污蔑羞辱而死,对吗?”韵雯对着我说道。 我苦笑了一番,如今我该怎么跟韵雯说呢? “张韵雯,你和我都看错他了,咱们都以为他是个光明磊落的汉子,但事实却很残酷,他刚才还在说着心中只有你,爱着你,可他的身体却在不久前碉楼宿舍之中背叛了你,他与我姐发生的事情是事实,你大可以让他摸着良心回答你,那件事情到底是发生过,还是没发生过。”迎春说道。 我低下头,能感觉她炽热的目光开始慢慢变得黯淡,她泪已夺目而出,仰天一笑,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我听的,嘀咕着:“我就说,为什么你送完白露姐回来时看我的眼神已经变了,为什么你要特地的把身子浸湿,为什么一路上你总是三心二意,心不在焉,为什么在我第一时间说爱你的时候,你的眼神是躲闪的,我安慰着自己,你只是紧张过度了,或是其他什么原因,但我已经在欺骗我自己” “韵雯,这其中有误会。”我说道。 张韵雯起身,一瘸一拐的,背对着我,说道:“误会?做过的事儿,你还想不承认吗?我以为你只是会想着跟我圆房,没想到你的心并不是如此,直打你把宋白露接回家中我就该想到,你一直都在觊觎着宋白露的身子,从未放弃过这个念头,你始终对我保持距离,恐怕也是根本就不想跟我成婚,你在刚才心有杂念时,只是想着宋白露的安危,看清楚你自己吧,周博,你爱的人,不是我,是宋白露,这其中没有误会。” “不,绝不是这样,我分心是我一直担心现在这种情况的发生。”我赶忙说道。 “得了吧,周博,反正你我今日都是死人了,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也该诚实的面对自己,别再欺骗我,也别再欺骗你自己。”韵雯说着,声音发冷。 城楼上的宋迎春也说道:“周博哥,你馋我姐姐的身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何必遮遮掩掩的,是打算做了龌龊事还想不负责是吗?你可真是卑鄙无耻下流!不过,我宋迎春比张韵雯要大度,我可以再容忍你一次,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可以过来,对我姐负起责来,另外按照以前的约定,共同娶了我们姐俩,而我必须是正房。” 这时,宋白露也喊道:“周博大哥,错已铸成,生米也已经煮成熟饭,你就不要再忤逆天意,要不就是顺势而为吧,跟我们姐妹呆在一起,总好过被鬣狗人残杀,死的不堪的好。” 我冷笑一声,这宋白露铁定是故意避开她下药之事,原因现在也可知,她被抓了,现在唯一的生机就是能够在宋迎春手里活下,而她能活下的理由,就是我娶了她们姐妹二人,这样有我护着,她在这城堡里也有个盼头,另外也能顺便让张韵雯对我死心绝望,让我断了对她的念头,安心听从这番安排。 一个用硬,一个用软,这软硬兼施起来,当真是打算将我立刻就地的招降。 但我若顺从,韵雯必死,胡灵裳也必死,这两个女人,一个对我情深,一个对我义重,却要因我而死,还有那峡谷西营城的狐狸们也要因此被残杀殆尽,这座岛屿上也要因此生灵涂炭,物种会大面积的灭绝,毕竟凭着无人管家的宋迎春来说,这些东西根本就不够她玩的。 我不能这么做,我不能再退让下去了,就算韵雯怪罪我,我也要保住她的性命,那是我的承诺,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就立下的誓言,作为一个男人,作为一个武营出身的男人,我必须对我自己说过的话负责。 抬起头,看着宋白露和宋迎春,我笑了笑,重新校对准了目标,我应该继续执行任务,营救和守护。 “韵雯,事出有因,我现在只能告诉你,我对你的心从未变过。”我说了一声。 韵雯身子颤动了一下,但还是没有转过头,也没说什么。 随即,我拔出金阙剑,深吸一口气,说道:“听我安排,我会吸引这些鬣狗人注意力,你骑着三伏离开,保住性命,一会儿我挥剑之际,你便行动,不可耽搁。” 她冷斥一声,并没有回应。 我也顾不得了,如今唯有这个办法能够让她求以生机,于是冲入包围之内,那些鬣狗人被我吓到,全都开始朝我挥舞,我听音辨声,预判着每一个会袭来的刀枪棍棒,躲开后,立刻用左手的藤蔓缠上,又躲开一个又同时缠上,来回翻滚,但这密集的攻击,我并不能各个顾及,失误之处,便是在身上被留下各种血迹伤痕。 或是戳出血窟窿,或是留下一道碗大的疤痕,或是被铁棍击中脑袋,数不胜数,算不过来,不过最后还是被我得逞,片刻后,我浑身血迹,但手中的蔓藤已经全部捆紧了鬣狗人的武器,将它们暂且困住,接着冲着韵雯一喊:“跑啊!” 于此同时,冲着那连着的藤蔓挥舞击下金阙剑,形成的力的连锁反应。 第三百一十一章:特殊养分 金阙剑乃是大巧若拙的天阙神将之兵刃,这一击打,虽然没有直接让藤蔓折断,看似不锋利,但是这其中藏着的劲道,却是后发制人的,只见片刻之后,砰砰砰的声音,络绎不绝,比之鞭炮还要激烈,那些鬣狗人或是武器崩裂,虎口淌血,或是整个手都炸碎了,有的甚至整个手臂都被力的连环效应所触及,不住的爆裂。 就连刚才与蔓藤连接着,从城门楼上摔下来的弩车也都因为这神力的链锁反应,轰然再次爆裂成粉末,当然整个藤蔓也都炸裂而开,只留下些许半点痕迹。 三十多个鬣狗人,团团围住了我,却被我一时之间卸去了战斗能力,各个在地上哇哇大叫,痛苦不止,场面也足够壮观的,但金阙剑只能挥舞一次,我这一挥,基本上是把自己的命搭在里头了,这是一损俱损的招式,我并没有讨得好处,相反我自己也被卸下了接下来战斗的能力。 同归于尽的目的,只是为了能够帮韵雯求得离开的时机,至于接下来我该如何应对更多敌人,我已经来不及想了。 然而现在韵雯却只是愣站在那里,没有起身,但是转过身来看我了,我浑身是血,伤口数不胜数,没指望自己还能活下,再者挥舞了金阙剑,我现在身子内的精神气已经被金阙剑转化成力能殆尽,早已经血气贫乏,难以动弹,没有想过有其他的退路。 而争取来的时机,也不过稍纵即逝,毕竟要是盔甲怪物从城楼上下来,那我这做的一切就白费了,于是我看着韵雯,疲累的说到:“张韵雯,快走啊!不管你现在怎么想我,我无从辩解,但我现在只想你能够活下,所以,快跑吧,听话。” 也就在这时,轰的一声,那个盔甲怪物果真从城楼上跳下来,而城楼上的宋迎春则说道:“周博,你又一次拒绝姑奶奶我!还打伤我的人,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的机会,不再有了,你个不识好歹的蠢货!雷恩,给我杀了他,还有那女的,都给我千刀万剐,千万不要给我客气。” 那个叫雷恩的家伙,身披重甲的怪物,朝着我和韵雯走来,它走动之下,大地仿佛都在颤动,举着长矛,一步步的靠近。 “张韵雯,我去拖住那家伙,你赶快走吧,朝着西营城方向继续逃跑,逃到她们不知道的地方,走啊!”我再次提醒。 然而韵雯只是紧皱着眉头,犹豫不决,还是没有听话,她看着我,那眼神里饱含着深意,是一番的责备,同时也是一番的难过和不甘,说道:“周博,你何必如此?她们开出的条件很好,也很合理,你该为你的行为负责,不必再对我做这番牺牲了,就当我张韵雯从来没有在这里出现过,在空难之时,我便已经死了,让大家都好受些吧。” 那雷恩举起长矛,满是鄙夷的看着我,对着我左手在脖子做了个划脖的动作,眼神充满着轻蔑,我吃力的站起身子,这幅已经快成马蜂窝的身躯,这幅已经残破的身躯,还是想要站起来,为身后的女孩做点什么,血快流干了,气力也快用完了,现在若不是苦苦撑着这把剑在地上,恐怕早已经趴在地上不能动弹。 然而没有会怜悯我,而我这般不合理智的作战手段,也为自己讨得死路一条。 “合理吗?若是我周博贪此美色,轻薄这良家女孩,倒也罢了,可分明是有人居心不良,对我下了情迷之药,迷迭香与药同混,诱人犯错。不管韵雯你怎么想,觉得我是辩解也好,是为了自己不负责任找理由也罢,我已经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该认的,我认,但不该我认的,我也绝对不会认,我自问对你未曾变过心,刚才所对你所说情真意切,皆来自心肺之言。”我说道。 韵雯愣了片刻, 暂未说话。 我强行撑起身子,屹立的站着,转过身背对着韵雯,想着即便是战死,我也要死的坦然,死的不畏畏缩缩,生亦何欢,死亦何惧!更何况此刻心情的我,受着这无尽的谩骂,还当真不如死了干脆。 “我做到我的承诺了,你说过今后会信任我,但你却从来没有真正信任过我。”我叹息一声说道。 此刻我已经背对着她,并没有看到她的神情,但也已经管不到,为了能争取多一些的时间给韵雯,我只能用这苟延残喘的身体扑向盔甲人,猛地挥舞手中的金阙剑,即便知道,再多挥舞一次,便足够让我整个人的命丢了,毕竟金阙剑用之对身体的损耗太多,过损易折。 即便我知道,这一番冲出去,已经是把自己的命送葬给那盔甲怪物,但我已经不足惜了。 喝啊! 一声大喝,举着金阙剑猛地攻去,然而那盔甲怪物雷恩却像是戏耍我一样,轻易的避开,我不得不再一次的吃力的举剑,再一次攻击,然而却被它又一次轻易躲开,如此三番四次,我倒像是个跳梁的小丑一般,在给所有在场之人表演着杂技,要惹众人耻笑。 但我没有放弃,还在挥舞,直到那雷恩躲过我最后一击,手中的长矛一下扎进了我的肚子之内,我感觉到极尽的痛感,已经疼到发不出声音来了,只能扶住那长矛,让自己勉强撑着,喉咙间不断涌出强烈的血腥味儿。 结束了,这便是我的落幕。 我苦笑,这是能为那句承诺做的最后一件事儿了。 眼前意识开始模糊,而隐约能听到韵雯跑冲过来的声音,但声音像是被搁在玻璃外,我听不清晰,只能张着嘴说着胡话,连我自己都听不明白的胡话。 “周博,不要啊!你快醒醒,不要离我而去!”这是我听到韵雯在我耳边最后的呼唤。 在这濒死之际,我似乎听到了宋迎春的谩骂,见到她在森林中肆意的破坏,滥杀无辜,似乎又见到了宋白露奸谋得逞,掩嘴偷笑,似乎又见到那雷恩对着我满是嘲弄轻蔑之意,对着我做着那些鄙视的动作,想起诸多的不甘心,诸多的牵挂与愤慨。 想起折断角的三伏,想起被掐住喉咙的韵雯,想起被生拉硬拽走的九尾白狐,想起就要被灭光了的狐狸们,我只能心中默默叹息,我周博能力有限,只能做到这般了。 就在我静候死亡之时,忽然感觉到腹部丹田部分有股温热之感,它在散溢者某种特别的能量,输送前往血液各处,这虚无的黑暗境界里,一时间仙气飘飘,热气腾腾,不仅没有感觉到死亡的冰冷,反而感觉到生命的温热,也不知这是否是我的错觉,抑或是某种回光返照。 “周郎,男儿志在四方,岂能为了儿女情长,弃自己之性命于不顾?自古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何必为了一个女子所犯错误,毁了自己的大好生命年华。再者男人三妻四妾,在某些年代,某些地方,并不算得恶事,你敢作敢当,已经算是坦坦荡荡,何须为此糟践自己?虽然你与奴家一般,都有着九转仙药水的养分,轻易死不得,可也无须如此自虐的,赶紧起来吧,与我联手抗敌。”胡灵裳的声音在这黑暗境界中响起。 九转仙药?便是天阙掉下的在那五毒山上的仙药吗?原来我伤口好得快,乃是药水只顾,虽说那时我喝韵雯都只抿了一口。 呵,天不亡我,那就该轮到我周博反击的时候了! 第三百一十二章:该清算了 逐渐的,我清醒了过来,就见韵雯正抱着我在她的怀里,我的头也正枕在她的大腿上,三伏也正舔着我身上诸多的伤口,外伤正在慢慢的愈合结痂,而内伤也在那特殊的仙药养分使之组织细胞在慢慢的复原,我的气力开始逐渐的恢复,意识也在慢慢恢复过来。 “你醒了?”韵雯满眼含泪的说道。 我点头,说道:“是啊。抱歉,韵雯,我本来想这次行动之后,再跟你说及和解释发生过的事情,毕竟怕影响这次你和我的行动,而这次的行动,本来也是极其搏命的,容不得有太多的失误,没曾想道,越瞒越乱,越瞒越糟糕,直到闹到了如此地步。” “其实我应该想到,肯定又是宋白露下手的,可我却又一次不相信你,害的你差点丢了性命,我真该死,你不要在为我这样的蠢货冒险了,呜呜呜!”韵雯说着眼泪啪哒啪哒的流着。 我稍稍起身,将其抱在怀里,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便也抱着我,脸脸贴在我的肩上,那柔软的身子不住的紧挨着我,热泪不止,流在我的肩上,有些浸透,想必是被这次的生离死别吓坏了。而我这时才看到,此刻是因为九尾白狐站在前方,挡住了我和韵雯,方才让我们有了一线生机,而这一番也让她跟那雷恩相互形成对峙之势。 再看城楼之上,宋白露还再城楼之上被扣押着,但是宋迎春却已经没了踪影,吓的跑走了吧,而我见九尾白狐身上一点伤痕也没有,想必是因为那在五毒山上,它饮下那鼎中九转丹药水的缘故,我这稍稍抿了一小口,身体的恢复能力就已经恢复的如此神奇,它喝的量可有个小半壶了,这相差之下,定然要比我的恢复能力更好。 之前见到她被伤及的伤痕累累,现在是一点痕迹都看不到,可见药水养分的功力之深厚,而这一点估计也是宋迎春没曾想到的,这九尾白狐本就不好对付,这一个会伤口愈合的九尾白狐,命都不止九条,她又怎能再吃得消,故此才跑路,赶紧逃走。 我安抚了一番韵雯,说道:“韵雯,我们该起来将该做的事情办完,现在不是讨论这些时候,为了能够保住我们的小家,保住对我们有恩的狐族,咱们该跟那些野蛮的家伙们,做个了断了。” 韵雯点头,起身,接着便也扶我起来,扶着着我朝着前方走去,与九尾白狐并肩站着,三伏也紧随其后,一时间我不再是孤军作战,也让我重燃雄心壮志。 “周郎,那小宋姑娘估计又去调兵遣将了,估计一会儿还有鬣狗人会过来增援,这场仗该如何打,我和你旁边这位韵雯姑娘还有那龙马,现在都听你的安排,如何排兵布阵,如何击溃对方,全权听你安排。”胡灵裳说道。 我看了看四周,判断了一下现在情况,而再看前方那个盔甲怪物雷恩依旧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显然它还有底牌,不然它可不会有那种表情,另外我也确实听到城堡内好像还有其他的动静,之前见鬣狗人就足有一两百号人,不过不全都是士兵,也有平民,做黑商的,想必此番,迎春时打算来一个全民皆兵来对付我们。 不过此番士气已来,我已经不怕有更多的情况发生,岂会怕了她人多势众。 “此番来者多是鬣狗人中的无辜百姓,多是受到宋迎春的怂恿,若是杀之,未免残忍,便如同宋迎春残杀狐族是一样的,我们该以战止战,不该蔓延仇恨和战争,故此我的安排如下,灵裳姑娘,一会儿你去擒住宋迎春,擒贼先擒王,找到她将其带来,便可止战,韵雯你骑着三伏挡住城门附近,来个围城打援,吓唬住就行,而我则负责干掉那个叫雷恩的死刑犯,该把我们之间的恩怨了断一下了。”我说道。 “安排倒是安排的合理,但是你现在的身子状况,可跟那个家伙对付不了,恐怕安排你自己对付那雷恩,是风险的,周郎,你是否要再考虑一番?”胡灵裳问道。 “尽管听我安排便是。”我说道。 她们二人听我这般说,也知道劝不了,再者目前而言,没有比我安排的这番更为妥当的,毕竟这样算是人尽其用,而但凡别的方式,皆不能如意,故此也只能听我的。 于是三方各自行动,胡灵裳很快便就窜开了,韵雯上马前,拉住我的手,说道:“可别再出事了,我会担心的。” 我笑了笑,用手轻抚她的脸,说道:“与其担心,不如给点实际的帮助,要不,给我个幸运之吻吧。” 韵雯当即脸色羞红,咬着唇,娇嗔的说道:“讨厌。” 但说归说,她还是踮起脚,在我的嘴上轻轻一吻,而我也趁机吻住她,片刻后,我二人都面色红润,她害羞的跟个鹌鹑一般,说道:“盖了章,话就要兑现了,便是答应我,你不会出事的。” 我点头,说道:“放心吧,我周博向来言出必行。” 韵雯微微一笑,不由得握紧我的手,片刻后,她松开了我,隐隐不舍的上了马,随后在我的催促下,驾马而去,那些个被金阙震伤的鬣狗人们都已经撤离,而这城外的空地上,也只剩下了我与那盔甲怪物雷恩。 凉风萧萧,孤吹烟沙,树草微动。 地上还有几把相对完整的武器,我捡起一把长矛,这长矛也是铁制的,算是混重,刚才被金阙剑炸断了一截末尾部分,不过用还是可以用的,我拿了起来,朝着那雷恩走去。 想起被它过肩摔,想起几次三番的被它嘲弄、羞辱,想起因为它单手几近于要将我和韵雯活活掐死,想起它硬生生的掰断三伏的龙角,该是那么多的疼痛,现在这笔账是该好好清算清算了,而我边走,边也冲着它举起大拇指,随后旋转而向下,便是它第一次见我时,用的手势。 它冷笑,举起长矛,重踏着地板,朝着我走来。 “哥们儿,我周博平日最经不起别人激我,这脾气躁的很,特别是像你这般屡次三番,那么我能回应给你的,就只有几个字,送你丫的去死,另外告诉你,下辈子就算跟人打架,也记得尊重你的对手。”我说到。 它站在我面前,将长矛扎在地上,冲我勾手挑衅,看来是还想跟我近身搏斗,我便也将长矛扎在地上,顺应了它。 这时,它冲了过来,双手熊扑,便要抓住我双肩,我让它抓,它那猩猩的大手一下便捏住了,想必我的一些擒拿功夫它应该是有些了解,并且有破解之道,那么这一招呢?在他捏来之际,我的双手握紧拳头,但同时突兀食指,宛若钉子一般,在它握住我肩膀之际,立刻同时出手,狠狠的怼在它手肘关节点,噔的一下,它立刻收回自己的双手,大叫一声,甩动着,现在估计手一时便麻了。 我早已料到他会有这种反应,再次近身,凑着它的鼻子猛然一砸,这家伙疼的叫出了狗的惨叫声,这时,我一脚稳在它两只脚中间,用上弓步,一只手拎住它的盔甲,另一只手环住它脖颈,猛地向前一时间,大喝一声,它想稳住下盘,但下盘已经被我制住,故此它稳不住,便被我摔到空中,整个人重重的地上,一招夺命过肩摔,还给它! 它咳的一声,差点岔气,随即翻滚身子,拔下它自己的那把长矛,我比他快,一下侧手拔出我自己那根,跳起直戳,一下贯喉,顿时它的脖颈留下一道血口子,而那里也正是没有护甲的部分。 “学着点,三脚猫功夫,跟我显摆!”我冷斥的说道。 第三百一十三章:迎春之死 一招过后,那雷恩双手护住自己的脖颈,口中不断涌出热血,向后倒退着,我则说对着它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也算是把它之前送给我的羞辱,原封不动的都还给它,它瞪大了那双鬣狗的眼珠子,松出一只手指来,对着我,也体会着我之前的不甘,但喉咙已被穿透,它没支撑多久也就死去。 死刑犯最终还是被执了死刑。 此番与那雷恩斗,之所以这次能赢下而上次不能,其一是因为我对它不熟悉,另外对自己的擒拿功夫过于自信,造成了盲目,而这次我已经大致明白这家伙的来历,并且也尽量避其锋芒,改用其他方式入手,这一旦对敌人情况了解,打起架来就不会吃亏。 其次,它的招式套路,我上次吃亏也略微记下,它性子狂傲,狂傲之人必然戾气重,故此它的招式也跟它一样,攻势重但守势不足,动作大而不缜密,且看它一来便将双手用上,且为扑击,这若是成功,变招极多,但若失败,则无后招,而我预判、破开它的招式,接下来它便陷入挨打境地。 由此,它的赢是因为它的狂傲刺激到我,让我产生急躁心理,由此而赢下,它输同样也是因为它的狂傲,因为我一旦镇定下来,它的招式不够严密,则绝不会是我对手,成也狂傲,败也狂傲,便是如此。 完成我这边的任务,我朝着城门口那头去,彼时鬣狗人蜂拥而出,手执棍棒,但身上所穿都不是那些甲胄兽皮,都是普通的的树叶藤蔓等物,但被三伏所震慑,况且它们早已经不是野生世界的鬣狗,只是徒有鬣狗的身子,想必平日安逸奴役惯了,见到三伏如此凶悍的庞然大物,只敢畏缩不前,可不敢有什么动势,故此一时之间便被困在城中,不能动弹。 我去到那边,那些鬣狗人更是叨叨不绝,害怕的往里头缩去,之前我一人在鬣狗巢穴大战它们数十个,估计它们早已见我如瘟神,怎敢再近前来,如此也好,正就了了我不愿伤及太多无辜之心愿。 这时,胡灵裳已经化成极为靓丽的女人身子,身后的九根尾巴正紧紧的缠绕住宋迎春,一个跳跃便已经跳到了城门楼上,将宋迎春高举在半空之上,宋迎春则急的大喊大叫,大声求饶! 贼头一被抓,那些个鬣狗人更是没有什么主意了,只能统统放下手中的兵刃,全都认栽。 咣当一声,一个令牌被丢在了我的面前地上,只听城门楼上,胡灵裳说道:“周郎,这便是控制鬣狗人的令牌,由于这令牌在鬣狗人部落里世代沿袭,一直尊为神令,故此这小宋姑娘拿起此令牌,便如同鬣狗人心中的神明一般,才会对她如此崇敬,你若拾起,今后这些鬣狗人也将受你调配,可为你做的任何事。” 我将那令牌捡了起来,吹了吹上头的土灰,只见是一个青铜工艺,而上头刻画之物,正是那长着羽翼、牛尾的老虎,也即是戍戎族的图腾,穷奇的形象,没曾想道鬣狗人的神明竟然是穷奇。 “周博哥,你让这只妖怪放过我吧,这样举着我很容易摔死的,你快帮忙说句话呀!”宋迎春在城门楼上大声喊着。 “妖怪?小姑娘这张嘴是被粪水填过吗?”胡灵裳说着,尾巴微动,甩动这宋迎春,一时间把她的魂都给吓没了。 而随着胡灵裳在城楼之上,那些个扣押白露的鬣狗人也吓的逃窜开来,如今宋家姐妹已是孤家寡人,只不过是一对落难姐妹,不再有任何之威胁。 我没有搭理宋迎春,而是慢慢走到那几近于百个的鬣狗人身边,找到那个站在最起头,应该算是领头的女鬣狗人面前,说道:“鬣狗人的由来,是因为有些人想要借用你们身上的器官,所以嫁接人脑,让你们逐渐的接近人的基因,好与人的器官越发匹配再取用,也让一群原本活跃的鬣狗族群开始变成这幅鬼样子,这是不幸,也可悲,现在还要你们不停遵从这块令牌而活着,未免是不幸中的不幸。” 那些鬣狗人听的云里雾里,毕竟语言不通,它们听不懂我说的话。 这是,我将令牌递出去给那个女鬣狗人,然后喊道:“宋迎春,要想现在不那么痛苦,帮我把以上的话原封不动的翻译给它们,另外告诉它们,它们自由了!但是今后自由之后,但凡敢对狐族不利,对我们人族不利,对森林所有生灵不利,破坏自然平衡,我也会毫不客气的教它们守规矩,若是如同鲛人族一般平和待着,它们便可以自力更生,永远不需要再遵从任何人。” 宋迎春现在被胡灵裳的尾巴悬在城门楼之外的高空上,这高度恐怕得有六七米,也即是两三层楼高,摔下去脸着地,可必然死路一条,她现在可没有谈判条件,故此我说的话,也基本上只能照做,用那特殊的声音频率跟鬣狗人说了一通。 而那些鬣狗人面面相觑,女鬣狗人伸手接过去了那块令牌,咕噜咕噜的说了几句,我便让宋迎春翻译,宋迎春说道:“它说它记住了。” 这时,那女鬣狗人又将令牌递了回来,我以为是宋迎春没表达清楚,但随即女鬣狗人又说了几句,而宋迎春也赶忙翻译:“它说,你的赦免就已经足够让它的族人自由,这个令牌它们承受不起,那是神明的物件,只有你拿着才合适,它说你就是它们的神。” 果然说完后,那女鬣狗人一声喝令,几近于上百号的鬣狗人全都跪了下来,膜拜与我和韵雯,我拿着令牌,叹息一声,说道:“好吧,既然如此,这个令牌我替你们保存着,不过我也送你们一个先进的理念,神明可以用来崇仰,但是命还是你们自己的,不要再听人摆布,记住这一点,你们鬣狗人不是奴隶,是主人,是自己的主人。” 迎春翻译完,那些个鬣狗人各个睁大了眼睛,咕哝哝的讨论了许久,而到了最后,女鬣狗人又说了两句,迎春隔了片刻后,似在犹豫什么,但灵裳的尾巴将其往外摆一些,她当即吓的大喊,只能翻译出来,说道:“她说,从今往后,除了你,她们不再听从其他任何人的号令,它们会遵从你的规矩。” 韵雯这时上前来,说道:“让它们离开吧,它们都被吓坏了,该说的,我们都已说完,只要它们不再乱砍乱伐,不再滥用兵器狩猎,不再侵犯其他族群,今后大家便会就是好邻居。” 宋迎春也同时的翻译了这句,女鬣狗人点了点头,随即起身,往着地道而去了,至于宋迎春翻译成什么样,我们无法查证,只能今后再看看鬣狗人的表现才能知晓她的表达的到底对不对,是否准确,不过也已无所谓,多的是时间磨合。 鬣狗人撤回去之后,这里也只剩下我们五个,我、韵雯、宋家姐妹俩、胡灵裳,而现在其他事情都已经搞定,也是应该好好的捋一捋我们之间的恩恩怨怨了。 “把她放下吧。”我说道。 胡灵裳便收起尾巴将宋迎春放置在城楼之上,宋迎春松了口气,拍着胸膛当即说道:“就是嘛,我就说周博哥还是会念着我的好,不会害我,周博哥,你让这妖怪离开我吧,她站在我身边,我会很害怕的,而且我也告诉你,这种吃人的妖怪,轻易不要认识的太熟,否则” 然而,还没等说完,宋迎春忽然声音戛然而止,我抬头看她只是,却见她胸膛已经红透,这时她也从城门楼上摔了下来,脸朝地,鲜红的血蔓延而开。 第三百一十四章:满屋糜烂 砰的一声,迎春的身体已经坠地,我甚至都还没有做好准备,都还没有跟她了清一下我们之间的恩怨,然而她却忽然的从城楼坠下,而在之前,我还看到她胸膛绽放血痕,血涌而出,这让我无比的诧异,而在她死前的最后一句话,正在说道着胡灵裳的不是,难不成,就是她干的吗? “啊!!”同在城楼之上的宋白露吓的抱头大喊、 我也愣住了,我倒是有想过迎春留不得,她如此恶劣行径,恐怕这性命也留不得,否则终会再成祸患,但这一切还没有到立刻下此斩立决之举的时候,我也正想着该如何惩罚之时,惩罚却已经提前到来,这未免给我带来了不小的心理冲击。 而见宋白露目前的状态模样,再加上唯一宋迎春死前的最后一句话的诱因,以及目前而言最有可能让宋迎春致死的人来推测,所有的作案动机都指向那只九尾白狐胡灵裳,我倒是理解她为什么这么做,兴许是为了狐族的平安,但没有经过大家商讨,就突然袭人,杀人,终归让人感觉心中不适。 怎么说,这宋迎春也跟我们一起相处的两年多一些,这期间有过争执吵闹,但也有过花田月下,生死共难,喜笑满堂的时候,这其中的感情不是单单的用恨便就可以表达,或许到最后她还是得死,但最起码也不是如此草率而死,这其中的差别,想必也只有我、韵雯、白露能懂得。 我慢慢的走向宋迎春,此刻她的血已经在这城外的土地上浇溉着这片邪恶的土地,从她的身体向四周散溢开来,形成一朵血色之花,胸膛还被某种尖锐之物刺穿破开,脸朝地,以至于我连看都看不清她最后一面。 那个任性的女孩,终归是在优胜劣汰的自然荒野世界中被淘汰,被筛了出去。 韵雯也下了马,走了过来,看着这往日的伙伴忽而就此猝死,不免有些接受不了,不断叹息着,我耳边也想起宋迎春说的那最后一句话,不要跟妖怪太熟,说着难听,可现在却好像让我有一些被说动了,胡灵裳不问一句便果断杀人,且手段残忍,岂不是与吃人妖怪无疑? 我的警戒心被打开来了,胡灵裳毕竟只是一只山中野物依靠某种手段让自己有了一副漂亮人的躯壳,可这野兽的本性如何,我并不知晓,也在这一刻发觉,我并不是特别的了解她。 “哦,死了,那看来周郎你的账算不了了,不过也好,她死了,我们狐族便也少了份威胁,免得奴家还担心她日后再东山再起,那时恐怕她会对我们手段更加残忍,毕竟这丫头报复心很强,对吧?”胡灵裳说道。 我们其余三人都沉默了,而隔了片刻后,我才说道:“确实如此,不过,灵裳姑娘你能否征求一番我们的意见后,再动手杀人?如此这般,未免太过野蛮,她是该死,但也得给她一个死的理由,好让她服气而死,而不是死的如此不明不白,再者,我们一会儿人都在,她岂能逃得了,你又何必急于这一时呢?” 胡灵裳那俏眸微微闪动了一番,眉头稍稍紧锁但稍纵即逝,又露出了笑颜,单手妩媚的撑住下巴,说道:“周郎,这个误会可大了,杀人者未必是我。” “就是你!你杀了迎春,是因为她的话刺激到你了,你耳边经不起这番的谩骂,所以立刻下了杀手,先是用尖锐之物刺穿,接着又推下她去,我就在旁边,岂会看错?”宋白露大喊着。 胡灵裳倒是不急不躁,说道:“那敢问,奴家杀了她,为何不同时杀了你,毕竟你是她亲姐姐,留着你,不一样怕你寻仇,对我狐族不利?” 我听到此话,当即大恼,喊道:“胡灵裳,你敢再动宋白露试试!她们是我的人,犯不着你来处置,你要是敢动她,便是跟我们结下仇怨,你敢吗?” 胡灵裳听我这般说,先是一急,但随即闭上眼摇头,说道:“原来奴家在你周公子眼里,不过是一只杀人妖怪,是个如此粗鲁无礼,卑鄙无耻之徒,罢了,就当奴家看走了眼,以为周郎你聪颖过人呢,没曾想到也不过如此。今日奴家大度不与你们计较这般,不过奴家也将话挑个明白,你们当中要有谁敢来西营城寻我狐族麻烦,也休怪我翻脸无情!” 说完,她浑身飘起白雾之气,待白雾散尽,已经是一只九尾白狐,身高体长,一跃向空中,脚下若踏着风云,一直蹦跃到了半途她又转过脸,看了我一眼,眼神落寞,随即扬长而去。 她走后,这里便只剩下四人,而宋迎春已经没了呼吸,就算三伏添上百遍也无用。 这时,韵雯走上前来,拉住我的手,说道:“算了,这宋迎春曾经差点害过你我的性命,本也留不得,就算是白狐仙子干的,那也是为我们除了害,你不必过恼,再者虽然诸多线索都指向白狐仙子,但我们现在确实只是看到一个现象,也有可能真就不是白狐仙子干的呢?你说呢。” “她杀人,我不怪她什么,但若是杀的如此粗暴,这性子却是让我害怕,如果哪日她觉得我们也该杀,是否也会如今日这般残暴?”我问道。 “会的,一定会的,有第一次必有第二次,且看它手中拿着那阴蚀壶,现在又居住在西营城那座死亡之城附近,说明它肯定平日还在做着那些邪巫勾当,炼尸延命,才会第一时间出手杀人,如此果断,这便是平日练出来的。”宋白露也已经下了城楼,说道。 我一时脑子极乱,心中百感交集,说道:“算了,先别管这么多,宋迎春好歹是曾经的伙伴,就算品行恶劣,终归是共患难过的战友,如果就这么扔在地上,肯定就被附近的野兽啃食光了,即便是死了,咱们也该找来棉被裹住尸体,让她体面点入殓埋了,算是对她最后的一番情谊吧。” 女孩们点头,自目前而言,这个也是我们最实际可干事情。 于是乎大家去了一趟城堡内,里头食物极多,一楼各种肉食满屋都是,随意摆放,不当东西,而二楼的房间也全都通开了,有的被改成了主卧,有的则改成了平日雕塑作业的地方,还有一个房间空荡荡的,里头摆放的也就是一个木头人的残躯,想必是某种纪念吧。 不过这空间利用,就跟食物利用是一个道理,铺张浪费,尤其的暴殄天物。 地藏经里言:若遇畋猎恣情者,说惊狂丧命报。 这宋迎春如此畋猎残杀生灵众生,又如此恣情滥饮滥食,最后不也真是惊狂丧命吗?这便也是她种下的因,最后而得的果吧,说是胡灵裳杀死,实则若不是她如此待人待物,又怎会沦落如此,故此还是说得,乃是她自作自受。 在野外对资源的尊重而言,就是使用它,既然见到了,便也不该让其继续腐坏而浪费,浪费可耻,故此我让韵雯用床单将还可食用的带走,不可食用,已经腐坏的,则一会儿扔到丛林里,也食腐动物将其分解转化,回到自然系统。 我则与白露找来棉被,打算用以裹住迎春的尸体去掩埋,另外找到铁锹,而就在去储存室里的时候,我偶然听到有异动,在角落里叮叮当当,也不像是老鼠,倒像是藏了个人。 也有可能是刚才鬣狗人躲到这里头,我也没心情多管,就便出门而去,而出门却见宋白露和韵雯二人对视着,眼神之中皆是对相互的芥蒂。 第三百一十五章:救命稻草 攘外之后,剩下的便就是安内了,现在这外头之势已经逐步的平定下来,但内部的问题也开始展露而出,宋白露诱我犯错之事,乃是早有预谋,是在我和韵雯都对其相对信任的情况下,所实施和设下的,别韵雯对此如鲠在喉,我更是不能再接受她。 故此我想着,待把迎春埋葬后,也该对宋白露有一番处置了。 “走吧,我们三人把该做的后事妥善处置一下,然后也说及一下我接下来的安排。”我说道。 说完,我让韵雯把整理后的食物暂且先放一放,跟着我和白露一同去往城门外,接着三人将宋迎春裹进了被子里,然后一起扛到了城外的西北侧,找到一处相对合宜的地方,我用铁铲一下一下的挖出一个坑来,到了一定坑足够大和深之后,我们将人往里头放,再一下下的盖上土,紧着找到一些石头堆上。 白露则拿着一瓶子,抓起一把土撒入瓶子之内,将其盖好,另外她也将宋迎春平日用的那些木匠工工具放在坟前,嘀咕着:“姐姐就送你到这儿了,哪日若得空,再给你整修墓地,给你放上墓碑,以便于我们下次找到你,近日你想吃什么,都托梦告诉姐姐,我尽量在你头七之前之际烧给你。” 我和韵雯则在一旁看着,对于我们而言,对宋迎春,乃至对宋白露而言,都算是仁至义尽了,往日恩怨也在宋迎春忽而就死之际,烟消云散了,死者为大,一切都尘封土下,今后无须再提及了。 我和韵雯陪着宋白露在这里哭泣良久,随后出去了森林,回去了城堡内,又一次坐在那一楼的餐桌之上,宋白露显得有些出神,眼眶都哭的有些红肿。 “近日发生了很多事,其来源皆都不是外面的事情,都来自人性之祸,不管是宋迎春几次三番的要害人,还是宋白露你对我下催情之事,皆是如此,全来自于你们各自的私心,荒岛之上没有法律,没有道德束缚,没有监管部门,一旦有了私心,便是灾难,我和韵雯还是打算避避灾祸,过一过消停的日子,故此我的安排也很简单,队伍解散,我不再是这个队的队长,我没有再对你宋白露负责的义务,各奔东西吧。”我说道。 屋子里一片寂静,两个女孩都没有说话,沉默在这阴暗的城堡里发酵着。 然而我不喜欢沉默,沉默不能够解决问题,只会增加问题,于是我打沉默,继续说道:“当然,我也不会那般无情无义,不会眼睁睁看着你白白死,所以我和韵雯也会尽量帮你建立一个能生存的地方后再就离开,会送你回去碉楼,食物和资源一并供应一些,好让你有活下去的可能,这是我们最后的仁善。” 宋白露泪眼如断了线一般,不住流着,吸着鼻子,点着头,没有求饶,没有为自己争取什么,只是说道:“周博大哥,我服从你的安排,不过你无须再对我做这些,我妹妹死了,你们也要离开我,孤岛之上,我如何能够独存?那只会生不如死。只是你想过没有,若我肚子里怀着你的孩子,你岂不是亲手杀了他?” 此话一出,我当即愣住,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确实有这个可能性,虎毒尚且不食子,而她这般说来,我倒好似残暴不仁,而这哑巴亏,我更是辩解不得,毕竟不管事情怎么发生,它都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了。 “我”我挠着脖子,多为窘迫。 “宋白露,那是你用不正当的手段促成的,你拿着这种事情来威胁周博,是不是太可耻了。”韵雯替我打不平到。 “张韵雯,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吗?因为周博心里只有你,不管醒着睡着都喊着你的名字,而我也是女人,我被困在这座荒岛之上,也希望有人能给我一些滋润,让我有些念想,你自私的占据着他的心,现在还霸占着他的身体,你让别的女人如何存活?再者我问你,如果不是到了绝境,谁会想到这种龌龊办法,你告诉我,如果我不在心理和身体上占据周博一点的位置,他凭什么花力气养活我,我如何才能活下来?”宋白露声嘶力竭的大喊着。 她掩着脸,哭泣声像是要将人的心撕扯两半才甘心。 “再者,他周家的骨肉或许真已经促成,我只是做个提醒,至于威胁与否,则就两说了,毕竟周博若是要是执意选你而不选孩子,我说这些又有何用?”宋白露大喊着。 “周博给了你活路,是你要选择自杀,明明是你自己想杀了肚子可能有的孩子,非要推到周博身上,你不无耻吗?”张韵雯厉声到。 “那换作是你,你愿意一个人在这孤岛之上躲在那阴暗角落里,过着苟且的日子吗,你能忍受吗?但这是周博留给我们娘俩的日子,你告诉我,我还能怎么选择?以前我还有迎春可以生气,可以念叨,现在她也不在了,我活着的意义又是什么!再者,就算我不死,那个狐狸妖怪哪日像杀了迎春一样杀了我,不也是一样吗?她分明警告过我,只是周博在,她没敢下手罢了。”宋白露说道。 我叹息一声,该躲的还是躲不掉,错已铸成,不是轻易就甩掉的,宋白露为自己选好的后路,便是提前留好的,那是她的救命稻草,她自然抓的紧,不会松手,再者她所言也没有错,放她一人活着,她死的概率会很大,精神因素,外境因素都占很大的比率,而同时来说,虽然非我所愿,但她肚子里确实可能怀了我种。 综上所述,她的论证是成立的,送她离开,便是让她曝尸荒野,还可能一尸两命。 韵雯见我为难,也不由得叹息一声,另外她估计跟我想到的是一样的,由此她为了让我能够把事情做得圆融了,不让我为她所为难,这才说道:“算了吧,迎春刚死,我们也不想队伍里的人一个个都死去,便放过你这次吧。” 我深呼吸一口气,知道有些麻烦是轻易甩不脱的,也就说道:“好吧,就算是你得逞了,你赢了,暂且留你回去吧。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吃穿有你一份,至于其他方面,你想都别想,另外我也告诉你,靠阴谋得趁的东西,绝不会长久的。” 之后,便算是散会了,我和韵雯打包了这里留下的肉食,只见有分解的野牛肉,大概有四大块、鹿腿两条、七只大鱼、还有杀人蟹的腿三根,至于其他,腐坏的腐坏,发臭的发臭,也只能帮着扔到野外,给能吃的动物消化了。 用床单包裹住后,拴在了三伏的身上,让其驮着,另外将以前的东西都带回去,银盘子两个、银勺子两个、羊绒被,全都带走,至于其他的,都是特里·巴克的遗物,充满着黑幽灵组织的那番邪恶,故此还是都不再管了。 全都打包好,三伏拖着后,我们三人也就这般牵着马儿回去了,一路上宋白露还在不住的往回看,想着她的妹妹,不过人去楼已空,物是人非了,也就没什么好留恋的。 而这一番回去,看似离开了一个人,结束了一段的斗争,但同时也感觉到,新的一段征程也正开始,那股子压力也在心中激荡,虽然现在还没有出现什么征兆。 第三百一十六章:旧去新来 一路牵着三伏而归,我们三人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而虽然包裹里有生肉的气味,但毕竟挂在三伏的身上,三伏身中有龙气,即是有龙尊之气,那些个野兽便也不敢轻易来犯,但这么靠走着回去,还得花上很长的时间,大概走到了天色昏黑了下来,我们才就走回到了驿站。 而回到驿站后,我还得骑着三伏去将之前给白露的那一背包的食物从土碉楼取回,便就要出发,然而韵雯不打算跟白露单独呆在一起,便就跟随我上去了山顶,而我则交代宋白露在家里将那些吃的都处理一遍。 上山途中,我说道:“韵雯,也就一个月,她若是没有身孕也能看得出来,并且外头不见有什么危机的话,便与我没有瓜葛,也不能够再用那些理由来威胁我,那时便可送她离开,你说呢?” 她叹息一声,说道:“哪还能轻易赶得走,其实我当时就看出了许多端倪,我二人在屋子内打情骂俏之际,她正好就闯进来,哪有那么凑巧之事,恐怕是听了久了,故意找寻那个时间点进来,引起矛盾,她知道我心软,由此必会让你去追,所以才往山坡上走,而不是去森林故意让你找不见,而失而复得,我们也会对她产生同情感,之后也是常用此技,她深知人之心理弱点,屡次三番,故此我们应该还是很难再赶走她了。” “确实如此,所谓柔弱胜刚强,她总是利用这点把持着我们的是非,牵引着我们,那现如今,我们该当如何?”我问道。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回去后,我们定下规矩,尽量跟她少接触,我谨防着她用药方面,以免再有相似情况发生,那并不好配,她这是提前了很多时间准备的,看来对你是早有预谋,我尽量督促便好。而另一头,你也抓紧时间调查一下白狐仙子的情况,最好能还她清白,这样我们确认了她没有身孕之时,便可就消除她的理由,彼时她也从迎春的死亡中脱离伤感,再送她离开,便可无碍。”韵雯说道。 “那,如果确认了她有身孕呢?”我问道。 这话一出,我尴尬,而韵雯则也叹息片刻,说道:“那就没办法了,总不能赶走你的骨肉吧?那样我岂不是罪恶及之人。如果那般,就只能留下她们母子二人了,好好照顾了。” 而取完东西回来,天色已完全黑了,白露也将肉食全都切割完毕,有的在水里泡着,有的则挂了起来,有的则打算今夜食用。 白露在厨房里炖煮着牛骨汤,见我们回来,当即帮着整理,那些排骨上的牛肉都切割成片,紧接着用牛骨汤炖煮土豆块与黑木耳,调了味儿,大概放了三四个土豆加上五六个木耳,还有一一些野菜,基本上算是牛骨汤一锅鲜,其方式跟火锅还是有些相似的。 记得上一次一起吃火锅之时,还是四人同在,如今却也只剩三人,而这一顿吃饭,也没有了往日其乐融融的味道,锅里的食物虽然热乎,却不知为何这吃的有些冷清。 而劳累了一天,吃完食物后,我说了几句规矩,无非就是一些警告,大概的意思也就是不能捣乱,不能做些阴谋诡计的事儿,还有就是坚决抵制她再上二楼,之后便也就各自离席了,我和韵雯上楼去,白露则留在了楼下,她收拾着碗筷,背影凄凉。 之后的日子,我和韵雯偶尔还说说话之外,跟白露则多是能避则避,我二人也尽量避开着她,尽量不给她有摆弄心机的机会,她也识趣,自那之后,沉默寡言,有时只听到她在楼下咕哝着像跟宋迎春说话一般,平日也就没怎么听到她说话。 话最多的一次,是在那之后的七日后,她想给迎春烧点东西,那天骑着三伏载着她去了迎春的墓地,在此之前,她自己在一块相对平坦的石头刻了碑文,刻上了迎春的名字,去到了墓地后便给放上,又去采集了鲜花摆放上,另外刨了个坑,给烧了点纸,摆上了一些新鲜采摘的果子,算是给宋迎春头七之日,送点东西。 她又嘀咕着让迎春托梦找她之类的,之后跟我回去后,便又回到了不声不响的样子。 我和韵雯按着计划,一边谨防着她,且注意她是否怀有身孕,一边则花些时间去古堡找些情况,韵雯一直觉得胡灵裳可能是被冤枉的,而若要查明她是否被冤枉,就要找找那里是否还有迎春死时,其他的线索和情报,不过那附近什么也没有,我记得迎春死时,胸膛被破开一道口子,且是从后后背穿刺过来,那要么就是白狐的尾巴形成锥子,亦或是某种妖法,要么就是有利器穿膛而过。 但如果是利器,就会留下带血迹的作案工具,可这方圆几百米我和韵雯都搜索过,并没有发现,故此还是胡灵裳的嫌疑最大。 不过在这搜索过程,我们倒也在城堡内发现了一些秘密,例如在宋迎春当作主卧的二楼第三个房间,位于中央的那间,经过我听音辨声,倒是发现了一间暗室,暗室有另一个楼梯口,朝着往下,便能发现一个地牢,我和韵雯在这地牢里倒是有看到一些铜炉之类的东西,地牢里有水池,水池里散发恶臭,让人反胃。 不过在这里,而这地牢的铁笼子已经打开了,并且铁笼子附近有很多的抓痕,像是用指甲挠抓的,笼子的门是通过门锁打开的,想必是有人主动给放的,而那铁笼里只有一样东西,那就是铁索和铁套,很明显也得是有人解开才行。 而我摸着铁笼上面抓痕发现,这些抓痕有的还很新鲜,不像是几百年前的,而像是前不久的,如果真是我推测这般,那这被放之物可能就是最近挣脱的,有可能就是迎春干的,但如果对方是活物,竟然活个五百年,况且这下面没有吃喝,没有供应,那就有点可怕了。 还有迎春这铜炉左右摆着个奇怪的阵法,她之前说过她懂得一些道术,我虽然不知道她摆的是什么,但肯定于此相关,且看这铜炉之上还有一些个符咒贴着便可知晓。 这便是我跟韵雯发现的情况,虽不知是否跟迎春之死有关,但多少是发现了一些端倪,另外也觉察到一些诡异,不过那里空气太差,很快我们又出去了。 而这段时间,除了以上这些琐事外,我和韵雯也时常出双入对的去海边弄一些细盐回来,让白露腌制食物用,还一同去采集果实、取奶、登山游玩等,反正经常的不在家里待着,既是为了有意避着白露,同时也经常出去放松一下心情,当然活儿也不会都让白露干,也是均着来。 但是我说过,除了吃穿用度,其他的我一概不会再给她,她估计现在也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这段时间有荤有素,并且那小麦也都丰收了,全都靠之前的方式,经过暴晒,连枷捶打,去麦麸,然后把石磨整理出来,弄出面粉,待以食用,而腌制的肉类,一餐吃一些,素类多留着,要吃上一两个月是没有问题的,故此吃的基本无碍。 吃着这些,同时也早已种下新的一批土豆,这一次种的量大,等丰收之际,会比以往多上两倍有余,这样有吃有种,过冬的食物便也能备下不少,不至于再闹饥荒。 这一夜,我们正围坐着吃着饭,就是满头配凉拌木耳与炖煮的牛肉与野菜,还有白露自己弄的一些咸菜,忽而门外传来敲门声。 我们仨面面相觑,现如今除了我们三个,还有谁会敲门?难不成,是宋迎春的鬼魂回来了? 正在我们思忖着这些,忽然传来声响:“有朋自远方来,为何拒之门外呀?” 第三百一十七章:登门拜访 听到其声音,我才缓了口气,这娇柔甜美的声音,正是那胡灵裳的,没想到她这次并不是通过梦境来找我,而是直接在现实世界中主动敲门拜访,并且还是在我们忌讳她之际前来,也不知她是真不懂还是无所谓,不过她若要来,肯定是有事才会前来,并且是关乎她自己利益之大事。 “周博大哥,是否要去开门?”这是宋白露这些天来,主动说及话来,而说话之时,眼神中满是担忧之色。 这胡灵裳目前还是嫌疑对象,且作案可能性最大,别说宋白露害怕她进来会伤人,我都有些畏惧,不过既然来了,拒之门外岂不是让对方警觉吗?她若真要杀人,那庭院的木板门又岂能挡得住她?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能硬着头皮来了。 “你要是害怕就先去后院躲一躲,韵雯,你陪我出去接待一下。”我说道。 于是,白露躲入后院,而我则与韵雯应了几声,随后便就出去开门,打开大门却见胡灵裳翩若惊鸿之姿,双手架着,右手撑着下巴浅笑着,说道:“深夜冒昧来访,不胜叨扰,望周公子和韵雯姑娘见谅。” 我和韵雯当即有些错乱,怎么感觉我们一时间回到了古代,然后是两个员外家在相互的拜访之类,一时间还起了不少鸡皮疙瘩。 “不打扰,白狐仙子,这么晚过来,可是有什么事儿吗?”韵雯问道。 “确有两件事,其一、为表上一次我们双方闹得不甚愉快,为避免你们心中怨恨不平,特地送来一些瓜果花蜜、珍贵菌类,好让你们怨气能平,能够与我们狐族不计前嫌,我们双方可做个好邻居,孩儿们,快给周公子和韵雯姑娘府上送去。”胡灵裳说道。 她一呼喊,身后的那些个赤狐们嘴里叼着东西全都往我们脚上堆着,一看皆是用藤蔓捆住荷叶打包的,大大小小的也有十多件,看来确实是带着诚意来的。 “这其二,奴家也有事找你们商谈,不知可否进屋,我们大家好好说及商量一番?”胡灵裳问道。 我与韵雯面面相觑,但对方都已经送礼了,况且现在乃是夜晚时分,将对方拒之门外未免太失礼,也会激增双方的敌意,现在虽然诸多线索还是指向这胡灵裳肆意杀人,行为手段偏为残暴,但自从那些地牢之发现后,在那地牢的线索中,我也觉察到城堡里可能还活着其他存活物,故此也存在别的可能性。 既然如此,胡灵裳就顶多是个嫌疑者,而还没定案,若是就此闹掰,未免不值。 “可以,进来吧,外头有野兽觊觎,小赤狐们也都跟着进来,以免受到袭击,只是我和韵雯在这种荒山野岭间没有过登门拜访的客人,所以可能招待差了一些,望你能体恤一二。”我说道。 一番客套,说的我自己的都听的别扭,胡灵裳一番感激后,便带着小赤狐们进屋,那些小赤狐们顺便又将那些荷叶叼了进屋,帮我们解决的运输的难题,胡灵裳进来此处后,不由得观赏了一番,毕竟没有见过这些个水泥红砖搭建的房子,未免觉得稀奇。 参观片刻后,她随我们来到了屋内,来到餐桌上,坐在白露刚才坐的地方,而宋白露此刻已经躲了出去,不见身影。 小赤狐们将东西运输完,闻到桌上有肉味,大概有十五六只都围着我和韵雯张着嘴伸着舌头,口水流的满地,眼神中露出可怜巴巴的样子,让人忍不住的想多给它们一些,韵雯正把碗里的那块牛肉扔下去,却听胡灵裳呵斥到:“丽丽,欢欢,不许这样,我平日怎么告诫你们的?肉食乃是身臭之物,对你们今后修为不利,赶紧带着弟弟妹妹们离开。” 那离我们最近的两只赤狐听到胡灵裳这般喊,喉咙里发出哽哽声,无比哀婉,耷拉着耳朵,而那些赤狐们也都一哄而散了,后见去庭院中找三伏玩儿去了。 韵雯有些尴尬,将牛肉片又收了回来,但偷偷藏在衣袖里,可能还是想着偷偷给它们留着吧,这韵雯跟赤狐们一向有感情,在碉楼山上之时就表现出过很是喜欢的样子。 “抱歉,它们调皮惯了,让二位见笑了。”胡灵裳说道。 她的手始终半掩着鼻子,但这里除了那几片烤牛肉片,还有锅内有炖煮的草药牛骨汤外,也没有别的气味,料想她即是闻不惯那些个五辛五荤之类的,听闻诸多修行者会餐餐都吃上素食,不碰荤腥,更有甚至,修到辟谷的程度,这胡灵裳想必也是这其中修行者之一,所以显得多为不能接受荤腥之气味儿。 “没事,没事,只是我想问问灵裳姑娘,之前狐族在与那地下工厂附近大战之时,曾经有过一次大灾,这一批的赤狐可与有关?”我问道。 胡灵裳留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笑着说道:“公子之意,是以为它们都是我利用别的方式让其复生的,对否?” “毕竟阴蚀壶在你手里,你若想要那么做,估计也是可以的吧?想来之前在西营城中,那千年前的血瞳族大祭司不都被阴蚀壶所唤醒了吗?故此我觉得作为今后的双方邻居而言,有必要知道这个事情的真相。”我说道。 她也不恼,改用单手娇媚的轻轻支撑着下巴,巧笑嫣然,说道:“言之有理,可公子为何不问问韵雯姑娘,她是否见到了那只平日最要好的雪雪呢?雪雪之前可是最黏她了,而韵雯姑娘的记忆力可是非凡的,刚才那一眼,恐怕早已知晓雪雪在不在了,对否?” 我看了看韵雯,她冲我摇头,说道:“没有,这些小赤狐我都认不得,想来都是新来的,周博你误会白狐仙子了,她连荤腥都不碰,又怎么会用阴蚀壶炼尸还命呢?想太多了。” 想想也是,再者那些赤狐身上也没有过尸蛆蛊的气味,故此不太可能是经过那种恶心人的仪式,是我多虑了,于是说道:“就是问问罢了,有些好奇它们的由来。” “它们是雪雪那一批留下的孩子,藏在我之前居住的狐洞内,之后我与剩余的几只成年狐狸养育它们长大,由于奶量不够,我们时常带它们去山羊群那里讨点喝的,这过程中也淘汰好几只,我便将其与它们的父母埋葬一起。韵雯姑娘,你看那丽丽和欢欢是否觉得眼熟?它们便是雪雪的孩子,性子当真与它们母亲一个样。”胡灵裳说及这些之时,神色之间充满着慈爱。 韵雯不住点头,有些含泪的说道:“熟悉极了,它们讨要食物的样子,当真与它们的母亲如出一辙。” 而我发觉胡灵裳没有敌意,并且这番真情流露,倒让我觉得她好像干不出那般杀人之事,也让我觉得可能真就跟韵雯说的一般,迎春之死兴许另有隐情,这不由得也让我想起那城堡里的地牢,那里的种种迹象表明,就在不久前,迎春可能放走了一只活物。 既是活物,就不可能是那雷恩,因为白露说过雷恩是那里的游魂,灵魄转化后,被植入造出拼接的身体的,故此那活物应该是另有其人,那如果不是胡灵裳杀的人,会不会是它干的?这让我想起那日我在储藏室取铁铲的时候,角落里曾有过怪异的动静。 “明白了,抱歉,对你有所误会,那么灵裳姑娘这么来拜访,是为了何事而来?”我问道。 “事关于城堡之内的危机,想与你们二人共同探讨一番。”胡灵裳说道。 我当即愣住,她竟然也正知道这个事儿。 第三百一十八章:海妖之名 “城堡内的危机?”我问道。 “是的,那日我被小宋姑娘关入地牢之内的铁笼里,她用鞭子抽打我身子,誓要我透露出阴蚀壶所在,并威胁我,若是不从,便会去往西营城去找,便是告诉我,她会对狐族下手。之后我挺到了你们前来营救,她将我单独留在地牢,并让几个鬣狗人看守我,我在那等着伤口复原,也就在那期间,我在地牢里闻到了它的气味儿,看到锁在它身上锁链被解开,且应该是已经逃离了,已经逃离了出去。”胡灵裳说道。 “仙子说的是谁?它是谁?”韵雯问道。 “它是活在祭祀书上的恶灵,是阴暗角落的鬼魅,也是让迎春一步步走向灭亡的始作俑者,听那迎春说过,守卫雷恩曾与她说及,地牢之内被锁链拴住之物有大神通,能力远远超过太穹洞八宝器,乃是那雷恩生前侍奉的主子,说那东西游走于生死之间,能轻易的帮助丑八怪重聚魂魄,死而复生,我当时劝戒迎春,可她不听我的,一心想让木头人再活过来。”宋白露从后院走了进来,说道。 “那它到底是什么东西?如果有祭祀,是不是说明也得有祭品?她到底还闯什么祸事了。”我不由得问道。 “噩梦号的诅咒者彼得,也曾经海上海妖之称的家伙。”宋白露说道。 “奴家曾与其有过交集,长着黑色羽翼,鼠目獐脑,面色焦黑,它之语言带有诅咒之名,它之声音犹若地狱之声,确有海妖之能,它很久以前便已经被关押在那地牢之中,若不是有心人替它借命还阳,它只是牢笼中的骸骨,可偏偏那小宋姑娘,在地牢里挖了深渠,以鬣狗人的命作为祭品抛至水池之内,将此阴诡之物召唤而归。”胡灵裳说道。 我这才想起,那些铜炉和四周的符咒以及摆阵,似乎都与宋迎春曾经教我的借字诀相似,现在被她们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越发的相似,难怪那水池那般的臭,原来是将其作为祭祀的水潭子,这鬣狗人被当作祭品卷入那水池之中,借阳还阴,被吸取生命,沦为腐臭之尸,尸骨定是脸皮肉都没有,便沉在水里,由此发臭。 记得迎春教我借字诀的时候,特地告诉我,不能够使用在活物身上,那是极其缺德的事儿,没想到她自己倒是不在意,到了她自己的事儿时,就可以随意的施用。 丑八怪毕竟魂飞魄散,另外本也不是活物,故此她就算运用借阳还阴阵,也难以复生,由此她便就听了雷恩的鬼话,想让那诅咒者彼得来帮助她实现旧愿,故此才会摆下那阵型,替那家伙还阳,故此并不是诅咒者活了五百年,而是五百年后,它被借阳而唤醒,才会在地牢中留下那些抓痕。 这么一想,那宋迎春还真是该死,视若天地万物生死与儿戏一般,篡改阴阳,不顾天道,老天不收了她才怪呢。 而经过她们说及了这些,我开始越来越觉得迎春之死,可能与胡灵裳无关,乃是与那所谓的诅咒者有关,曾经海域之上让人闻风丧胆的海妖,这本领本事必然不小,能让宋迎春瞬间开膛,并从城楼上摔下,恐怕也非难事。 只是现在大家都只是猜测,一切都还不能下定论,由此胡灵裳的嫌疑还是摆不脱。 另外这黑色羽翼,獐头鼠目,这么一联想,岂不是蝙蝠? “宋白露,你不是害怕胡灵裳吗?为何还特地出来一番?”我问道。 宋白露摇了摇头,说道:“本来我确实忌惮和害怕她会伤害我,但是刚才我注意到她并不是奔着我而来,另外她说及之事,让我想到杀害迎春的可能另有其人,而且我也才知道,宋迎春之后没想到是真把那家伙给唤醒,故此惊讶之余,也想将我知道的,与大家说说,一同帮着找找或许真正杀害迎春的凶手。” “白露姐,你是否也觉得杀人者不是白狐仙子?毕竟她人这么善良,连杀生取肉都不会,又怎会因为那一两句话,就立刻下了杀心,让宋迎春毙命呢?这其中有误会,还是不要先入为主的好。”韵雯说道。 “说的对,或许另有隐情,但还是不能排除她的可能性,毕竟她是妖。”宋白露说道。 我赶紧看向胡灵裳,怕她因此被激怒,谁曾想道,她只是一笑置之,说道:“妖也有善有恶,就像人也有杀人者,也有救人者,对吧?” 一句而过,尽显胸襟,她一个活了千年之狐,看事情必然比我们要透彻,经历过的生死与磨难也比我们所有人都多的多,也难怪如此优雅,从容不迫。 只是她如今心胸坦荡,又怎会因为宋迎春一句吃人妖怪,就将其弄死呢?这便是越发的不像。 “说的对,灵、灵什么的姑娘,你言之有理,我宋白露也是讲理之人,听你说来,可信你一番。”宋白露说道。 “大家今后便就是邻居了,且可能多会共同抗敌,由此而言,奴家提议,各位今后熟络一些,也别叫的太生分,什么仙子、妖怪之类,一者奴家也承受不起那仙之福分,二者妖怪听着也别扭,不如各位今后便叫我灵裳,或是与我姐妹相称,如何?”胡灵裳问道。 “好,灵裳姐可以直呼我韵雯,也不比加姑娘,显得生分。”韵雯笑到。 “叫我白露即可。”宋白露也不好意思的说道。 这时,胡灵裳娇媚一笑,站起身来,用那妩媚身姿,打量这两个女孩,随即牵起宋白露和韵雯的手,笑意盈盈的说道:“好,今日大家既然愿意共盟,为了亲上加亲,今后相处愉快,不如我们仨拜了姐妹如何?我稍长于了两位妹妹,便为长姐,可有异议?” 韵雯那是求之不得,她早就对这胡灵裳抱有好感,而白露则稍作犹豫,但也还是点头,毕竟这是今夜她能够再次跟韵雯重归于姐妹称号的机会,于是也点头,于是三个女孩笑作一团,一时间竟然亲密了不少,而韵雯也在这多日之后,于白露稍有亲昵。 不过把我晾着,当作不存在,未免对我也太不公平了吧? “喂,你们拜了姐妹,倒开心了,我该如何?再者,胡灵裳,你说年纪稍长,可你分明大了快上千岁,这也叫稍长吗?”我吐槽道。 哈哈哈 一时间屋子内女孩们大笑了起来,就好像之前的愁云惨淡都已不再,外面世道的艰险险恶也都不复存在一般,这个水泥红砖内的屋子之中,也很久没有迎来笑声,今日这胡灵裳到访,却也让那冷冰冰的屋子多了几分生气,有了些往日的味道。 我不由得多吃了几口饭菜,忽而觉得食物多了几分温度,让人心暖了许多。 “不管两个妹妹现在如何看我,我都不恼,毕竟我们还不相熟,而奴家也因为喝到了九转仙药水,才刚刚修成了人身,也正对以人之方式交往充满好奇,我们还有大把的时间了解对方,奴家相信白露妹妹你会明白,我胡灵裳绝不是一个滥杀之人。”胡灵裳暖心而笑着。 宋白露眼泪汪汪,点着头,也是她太久没有受到了这样的热情了。 “对了,胡灵裳,你一般都有事才会来找我,如果是因为来告知我们城堡内有威胁,想必在此之前就会来,为何选在事后一个月的今天?”我问道。 胡灵裳暂且松开了其余两个女孩的手,说道:“周郎果然对奴家很是了解,近日西营城怪象重重,怕是那诅咒者已经盯上,奴家的感觉向来很准,所以既是跟你谈及这些危机,以作谨防,另外也希望周郎能暂时收留我们狐族,待驱退强敌后,我们再请辞离开,望周郎能够许可。” 我其实也看出来的,否则干嘛突然要跟两个女孩结为姐妹呢?便是做好了打算。 第三百一十九章:茶谈小会 “好啊,欢迎之至,早就想好好与灵裳姐你多接触了解了,自我第一次在小赤狐雪雪的引领下,在那碉楼附近见到你,便对你崇仰不已,只可惜一直没有机会能与你正面多接触,再者这么多次的生死磨难,也多亏了姐姐你时常的在旁救护,才让我们一次次的化险为夷,也让我对你早就仰慕你许久,本以为这辈子只能看到你潇洒的身影,没想到今夜姐姐你主动提及,真让我现在有些激动”韵雯确实有些激动。 我见韵雯跟个粉丝见偶像一般,成了小迷妹,也就打消了拒绝胡灵裳的念头,如若那般岂不是伤了韵雯的心吗?再者,现在我们处于联盟状态,兵合一处,如果我驱赶它离开,对我们双方都是有威胁的,毕竟听闻了那诅咒者彼得之名,还是比较渗人和威胁。 我们相互需要对方,以免被其各个击破,还是那唇亡齿寒的道理,只有聚在一起才能保证彼此出事的时候能最快应援,也才能共同抗敌,这也是未来生存需要。 虽说这屋子内本来只打算用以我和韵雯的婚房之用,现在宋白露还没有赶走,又添来一人,再者还有不少哇哇张开的狐狸嘴,让我有些抓狂,但又能怎么办,事已如此,唯有坦然接受,顺势而为,反正也就一阵子罢了。 “周郎,你的想法呢?如若你感到为难,奴家也可另想办法。”胡灵裳说道。 “事到如今,也只能暂且如此了,不过话我也说前头,一来,这里的一切还得是我做主,你不可喧宾夺主,否则我无法选择跟你合作,另外既然你是寄人篱下,我话也说明,这里是我的领地,一切还得听我吩咐,直到你离开这里的那一天起,我才对你无权管理,这些你能接受吗?”我问道。 “小意思,只要能保我狐族无碍,这些个小家伙们能乖乖的茁壮成长,让它们躲过那这海妖之难,不过听点吩咐罢了,我很乐意,再者奴家也没有体会过人类干活务农之类的事情,也正想做一做。”胡灵裳说道。 “那便好,你即是有修为的人,该当说到做到。明日起,你便跟我们一同吃住,但同时也得服从命令,服从安排。”我说道。 “周郎尽可放心。”胡灵裳笑到。 正事基本上谈完,虽然也不知道这队员里添上一只修为千年,刚刚得了人身的九尾白狐,会发生什么样的事儿,但自现在而言,貌似还能接受。 而我从她身上也看出一股特别的聪颖,利益联合,终归会因为利益崩坏而产生变故,但她第一时间便讨好,跟韵雯和白露结成姐妹,增添了一丝利益之外的情感羁绊,这样以来,今后遇到事故,便能多一分保障,让我们及时帮助她。 她虽不是人,但却比宋白露更为的精通人情世故,我记得她说过,五百年前她跟李慕风前辈有过一面之缘,或许在这一方面她曾也得到他老人家指导,这李慕风前辈乃觅龙营首尊,也曾是锦衣卫的镇抚使,官场人性,应该早就摸透了吧,他的指导定然作用不小。 之后,大家又聊了一些关于那海妖之事,说的也都是一些传说,是够唬人,但也都是道听途说,再后来,也基本上这餐桌上也没有我说话的份儿,她们仨女孩一见如故,畅聊诸多,天花乱坠什么都聊,且那胡灵裳活了上千年,经历也不少,故此要说这话题,她则什么都能插上嘴,而慢慢也成了桌上最能叨叨的。 我看着直冷笑,平日里那般出尘仙女的模样看来也不过是装装,现在见到她这般在饭桌上畅快说话,都有种去了公园看到大妈闲唠嗑的即视感,唉 她们女孩越聊越开心,这一个月大家都不怎么在饭桌说话,一开了话匣子,便如洪水一般怎么也止不住,之后宋白露还去用银酒壶煮了点参茶,她们边喝边聊,倒成了这茶话会了。 被晾在一旁的我,感觉很不爽,于是便插话说道:“都早些去歇着吧,明儿个还有不少活儿,另外还得调查调查那诅咒者彼得最近的动向,事儿挺多呢。” 女孩们顿了顿,我以为大家都听话了,随即灵裳说道:“周郎,你先去睡吧,我们仨姐妹再聊聊。” “周博,作为一个绅士,今儿个你就睡楼下吧,二楼就让给我们仨女孩可以吗?”韵雯用那双俏眸眨巴着,一副撒娇的样子。 “周博大哥,今夜你就让一让,就这么一个晚上,可以吗?”宋白露也说道。 我倒是想拒绝,可我能扭得过韵雯和白露着恳求的样子吗?再者都搬出绅不绅士的问题了,我要是拒绝岂不是显得很小气?还有就是少数服从多数的情况,四不拗六,还算算了吧。 于是只能咳了咳,有些尴尬的说道:“也成吧,不过就一晚上,明儿个起可不能再这样了。” “太好了!谢谢周博!”韵雯笑着走来,在我脸上亲了一口,又清凉又甜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我多少还是羞的脸红,随后她说道:“姐妹们,这里说着腰酸背痛的,咱们上楼说去。” 女孩们便就撂下所有,都逐一上楼去了,我正发懵,忽而脸上又清凉了一阵,转过脸,却见是胡灵裳她那张绝美出尘的脸上正露着笑颜,刚才是她亲我的,这让我的脸更羞红了起来,她看着我说道:“谢谢你呀,周郎,你真好。” 说完,她也上楼而去。 只留下我一人在楼下在这火堆附近硬是愣了许久,耳根子红的发烫,隔了许久才慢慢开始降下温来,这只是热情的表达吗?但为何如此自然。 而等我从那发懵中醒了过来后,再留给我的,便是崩溃! 丫的,好歹收拾完再上去啊,这满桌的狼藉难不成全留给我吗?我好歹是这里唯一的男人,也是领袖好吧! “呵,算了,反正新鲜劲儿也就这一晚,韵雯能高兴就好,但是下不为例,这种事儿我周博不单独干第二回,太憋屈了。”我咕哝着。 说归说,我还是勤快的把碗筷都收拾到土盆里,接上水,用上皂角水和抹布清洗投洗,另外又给桌子擦了几遍,而楼上还在嬉闹打骂,她们倒是玩的开心了,我今夜也算认了,毕竟这也是她们两个美女给我留下热吻后换来的,也不算太亏。 弄完这些,我去屋外庭院洗脸擦个身子,再嚼些齿木,最后再回来喝茶漱口。 现在已经是五月的天了,天气渐渐的开始燥热起来,晚上也没有那么冷,故此就算在一楼睡,也不显得冷,我去到楼梯附近,拿着火盆过去,火光照亮了这个区域,这里是宋白露平日睡觉的地方,只见地上铺着干草,干草珊铺着她自己编织的粗糙草席,还有一个小枕头,使用麦麸填充在粗布里,盖着的是那一层兽皮。 由于白天这里被一个简单的木隔断与货柜子挡着,再者这个方向就算白天也算是比较无光的角落,故此我并没有特别留意过,我这也是第一次见到她平日睡觉的地方。 在她睡觉地方的周围,放着一张小桌子,小桌子上摆着那个陶瓷瓶子,便是用来装迎春埋葬地方的土的那个,还有一张自己做的日历,是一张纸上,写着正字,第二个正字只有横竖两画,旁边画了个星标,便是宋迎春的头七日的标记吧。 我看着未免有些感概,另外在之后的六个正字后,又有一个特别的记号,但不是印记,而是用黑炭写的一个字:死。 算了算,如果按照宋迎春头七日开始算起,不正是今日吗?这死代表什么? 第三百二十章:灵裳心愿 不知这宋白露平日都在想些什么,为何会写着如此绝望的字眼,今天为何要死,谁要死,难不成她又有了什么阴谋?不会是又要对韵雯不利吧?看起来这个可能性很大,毕竟她不止一次的想这么干,这不由得也让我不安起来。 也对,若是她知道自己一个月后没有身孕,唯一能够让自己求以生存的办法,便是杀了韵雯,她一定认为这样能够让我忘却韵雯,而始终跟她一起,她的想法习惯向来如此。再者,这一个月以来,韵雯特地留意了她的经事状况,我与她之时早已超过了十日以上,若是她真有了,应当停止经事才对。 但最近好像便是日子到来了,她有些反应韵雯已经看出,这说明她可能并没有停,也即是没有怀孕,当然不确定的是,韵雯还没有完全确定,只是通过表象来判断,真正要知道,那就必须是明白是否有出血,而听韵雯说过,那个日子便是近日。 也就是说,白露估计是今夜来事儿了,故此明白了情况,知道我会赶她周,才会写下那个死字,打算鱼死网破,把韵雯整死,她好上位,我早该明白她就是这么一个打心眼里坏的人,看来我还是不能够轻易就寝,以免韵雯蒙难而不能救,可就晚了! 可现在除了那个死字,我也暂时没有找到别的证据,故此也不能立下判断,由此我打算上楼再看看情况而定。 金阙剑在身,我缓缓上楼而去,到了二楼,却已听到屋内已停下声响,我便慢慢靠近,将耳朵贴在墙上,能听到细微的响动,不过只是女孩挪移身子的声响,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声响,刚才还好好的,突然没了声响,未免太过可疑。 “糟糕,生死门!”我嘀咕道。 我顾不得太多,一脚踹开门,拔出了金阙剑,喊道:“宋白露,你还是死性不改!” 然而进来之后,我愣住了,却见窗口正打开,屋内只有宋白露和韵雯,而韵雯手里正拿着红透的布条,两个女孩尤其窘迫的看着我,宋白露更是紧紧捂紧了被子,脸上涨红的厉害。 我没有想过是这种情况,一时间很是发懵,而这时窗口飞进来一人,正是胡灵裳她手里拿着干净投洗干净的布,递给韵雯,又将那带血的布拿过,见到我很是惊讶,说道:“周郎,你不是应该在楼下呆着吗?是觉得楼下空寂,想与我一同吗?” 一时间我措手不及,说道:“不是,我以为你们突然安静是因为有人想行歹事,所以特地上来看看,既然无事,且现在这般,我作为男人应该非礼勿视,那我便先下去了,你们慢慢弄。” 说完我仓皇逃窜出门,往楼下去,挠着脖子,尴尬不已。 不过想到韵雯没事,不受胁迫,也就暂且放心,打算安心下来准备去歇息睡觉了,而这时,我却听到了下楼声,我正在楼梯口,却见是胡灵裳走下楼,有些意外。 “要取些什么吗?”我问道。 胡灵裳来到我的面前,认真的看着我,说道:“周郎,你在外身经百战,能谋能战,应对所有危机,也有你独特的本事,只是你太不了解女孩了,也太不了解一个对你依赖女孩的心了,你刚才在屋内,拔剑相向,想必是以为白露妹妹打算伤了你心爱之人,对否?从你那窘迫模样,奴家便立刻猜到了。” “是,我不否认,毕竟她时常干这样阴损的事儿,所以我必须谨防一二。”我说道。 这时,胡灵裳走向我,与我走的越发的近,那身上的芳香当真无比的沁人心脾,也无比的勾人,她的手轻轻搭在我的肩上,柔媚的眼神,轻轻斜着的嘴角,透着无尽的柔意,而这一番举动,也让我逐渐的平复下心,虽说有些羞涩,但多还是感觉心理缓和了一些。 她说道:“周郎,你想保护韵雯妹妹,奴家很是理解,不过,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的爱,看似忠诚,实则乃是一番自私呢?偏爱必然会让有一方受伤,不是吗?再者,你是否想过白露妹妹为什么屡次三番想要害人,若是生存所迫,谁又愿意行此恶事,她也不愿,也希望能与你平安相处,故此即便活的卑微,活得的艰难,她也始终如一的愿意跟随你。” “你刚来,并不了解她,故此多会说的好听,今后你便明白了,今夜她的本子上正写着一个死字,想必正是打算要杀死谁,为了自己的生存问题,她时常会做一些过当之事,这个或许你未曾领教过,所以不懂。”我说道。 “周郎,你当真了解她吗?若你明白她的苦,试着去理解她,或许你便不会这般想了。奴家虽然不懂很多人情世故,不过这个情字还是看得明白,因为奴家也同样对周郎你心存倾慕,宋白露她也爱你,否则怎会以身相许?只是你给她的太少了。那个死字,是她留给自己的,她与我说及过,就在方才不久,她知道自己没有怀孕,知道你会驱逐与她,故此不如以死了之,这便是她原话。”胡灵裳说道。 此话说来,我当即愣住,就像我今夜才知道宋白露活在那个简单铺着的干草地铺,睡了整整一个月,而我却是和韵雯睡在二楼羊绒被里,睡在大床上,相较之下,我给白露的却是有些吝啬,并且我也没想过她今夜本想着的,却是自杀。 “就算不爱,也别伤害,孤岛之上,谁都不容易,对吗?”胡灵裳笑着说道。 我如梦初醒,我心心念念的一心想要保护韵雯,可是我的关心与保护,反而促使了其他女孩的嫉妒,使之对韵雯更加的伤害,这若按照物理规律而言,便就是压的越狠,反弹越足,然而我始终困在局中未曾想到这一方面,今夜有个局外人已经看得明晰,一语便就点破。 保护韵雯,不是给她我所有的宠爱便是保护,在某个层次上,那是我的爱欲执着,并不是真正的保护她,换句话说,若是我能够处理的好这其中的关系,才能够真正的保护她,让她安全,我一直把错归结到其他人身上,现在想来,白露如此紧迫的求存,用以极端手法,与我的态度不也有关系吗? “明白了。”我说道。 胡灵裳轻轻抚摸着我的脸,踮起脚轻轻的吻了吻的我的脸庞,像是一种爱抚,说道:“周郎,你的格局应该更大一些,这样才能容得下更多的事儿,才能拢聚人心,让落难者都愿意追随你,随你做任何事,求得庇佑,同时也为你挡风遮雨。你是觅龙首尊,在野外的世界,你就是王,该行你的王道才是。” 我睁大了眼睛,仿佛有一道光穿破我的思想,照进我的身体内,无比温煦而开阔,我是王?我从未想过,有这个层面,我只想过自保,想过保护所爱之人,可这样的爱太狭小了,以至于我要不住的维护、维护再维护。 可王道能容纳更多,这才是我保护韵雯的方式,这才是我应该在荒野世界应遵从之道。 “好吧,我承受有限,先试着理解吧。”我说道。 胡灵裳说道:“好啦,周郎也累了,奴家也先行告退了,白露妹妹现在不知为何不住流血,奴家还得上去帮个忙才是,就不叨扰了。” 我喊住了她,转眼看了看那角落寒碜的床,叹息一声说道:“若需要我帮忙倒腾水,尽可喊我。” 她点了点头,露出甜甜一笑,随即娇柔身姿的上楼了。 王道?在她上去后,我脑中开始不免的徘徊起这个词儿。 第三百二十一章:暂归平和 那夜,我也帮了点忙,就是帮忙打盆水放在屋门口,她们用着投洗布方便,之后帮着倒了,而那之后,韵雯出来告诉我没事儿了,我便就下楼去睡觉了,在这干草堆和草席铺成的地方,盖上这有些粗糙摩擦身体皮肤的兽皮,躺在那麦麸和破布勉强缝制绑成的枕头,心中多有感慨。 所谓面面俱到,雨露均沾,在那胡灵裳的提醒下,我也觉察到我始终没有能够做好。 我有多了解宋白露?最多只是通过她每一次的阴谋诡计中去觉察她是一个丑恶之人,可人性有好坏,就像胡灵裳在饭桌上说的那般,妖有善恶,人亦有会杀人的与救人的之区别,一体两面,这才是看事物的角度。 现在我也明白了,这座岛屿的灾难层出不穷,单靠我自己,不知要死多少回,但若行王道,凝聚人心,团结一致,使之众人心向一处,方能够真正的保全自己,保全所有人,包括保护我的韵雯。 这不正是我想要的吗? 一番苦心冥想,不知不觉中,眼皮子打架,我也慢慢在这些话中重播中沉睡而去,入了梦乡。 次日醒来,女孩们已经在餐桌上聊及话题,满屋子都是她们仨说话之声,我起身,只感觉这腰背脊椎难受至极,着水泥地打地铺比之那泥土地还要发硬,一夜睡来,当真是不舒服,也不知这宋白露每日醒来是否与我一般。 起身出去这阴角旮旯,到了外面,仨女孩见我出来,当即都看着我,韵雯见我垂着背,也当即过来,帮我揉捏着腰背,满是心疼,一直扶我过去坐下。 白露满是亏欠的说道:“抱歉,周博大哥,让你睡的难受了。” 我摇头,说道:“你能睡得,我自然也能睡得,睡着睡着也就习惯了。” 她细思了一下,当即满脸发白,站起身来,退缩了两步,说道:“周博大哥,你的意思是那个地方你睡,把二楼让给韵雯和灵裳姐姐,把我赶走对不对?因为你已经知道了我没有身孕之事,所以你还是想送我离开!” 她情绪有些激动,眼神满是惊恐之色,我当即起身扶住她,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今后你们仨姐妹就睡楼上吧,我睡楼下即可。至于为什么,或许是因为一份亏欠,你做的没有错,人都希望自己能够生存下来,在被逼到绝路的时候,只有想办法让自己够得着那救命之物,才能得以保全自身,这是本能,就像你使用那些手段,也仅仅是因为害怕死亡,也是本能。” 她情绪稍稍稳定,但很是惊讶,或许她是第一次听到我说这样的话。 “你不赶我走?不怕我再害韵雯妹妹吗?昨夜你不是还谨防着我,怎么突然就变了。”白露说道。 我拉住她的手,轻轻在她手背上拍了拍,说道:“若你真要伤害韵雯,也是因为我对你兼顾的不够,让你心生不安,我也得负责,因为我是领队,让你感觉到了偏心,我可以跟你承认,我心理确实只爱着韵雯,但是现在起,我也可以告诉你们,我也是你们的领队,你们的生命安全,跟张韵雯一样重要,这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们跟随我,你们的命便也与我的责任牵扯在了一起,打今儿起,我不在特殊化,一视同仁。” 除了胡灵裳,其他两个女孩都听的多感疑惑,那表情以为我这吃错药了呢。 “所以周博大哥,你的意思是,留下我,并且还要将我跟张韵雯相提并论,一视同仁?”白露问道。 “一碗水端平,还是有些难的,当我会尽量做到,只是我也跟你承认了,我确实对韵雯心有所属,故此我只能保证在待遇上尽量平衡,但情感上,则可能做不到。”我说到。 宋白露算是听明白了,她满眼是泪,或许也是因为今天是她特殊的日子,她的情绪比之平日都要饱满许多,此刻已然热泪盈眶,痛哭起来,说道:“你当真原谅我了吗?我真的值得被原谅吗?我以为今天会是我的死期,以为我会跟迎春一样,最终埋在一块落寞孤寂的土地上,再过不久便会被你们所遗忘,我以为总之,能留下,我已深万幸,至于其他,我当真想都不敢想。” 我将她拥入怀中,她啜泣许久,长久的伤心难过委屈在顷刻之间爆发出来,泪水在我的衣服上不住的往下淌,我则拍着她的背,看了一眼韵雯,韵雯对我的处置方式倒是挺满意,或许在那胡灵裳的影响下,或许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她对白露芥蒂也早已没有那么重,有时候女孩的情感来得快,去的也快,便就是这般。 况且我话也说的很明白,也引不起她现在的误会,或许这便是一种面面俱到吧。 再看向胡灵裳,她则冲我竖起大拇指,不过动作有些怪异、生疏,估计是昨夜刚刚跟女孩们学来的。 待白露哭完了,我将她扶到椅子上坐着,随后说道:“好,大家现在听我说,经过了这么多的风风浪浪,我们不要搞分裂了,现在大敌当前,更应该团结一心,否则力量只会日趋的薄弱。也希望所有人今后都能安安分分,守规守矩,不要破坏团队团结,以宋迎春为先例,她的死便是不守规矩,自以为是!既然我们是一个队伍,不仅我要为队伍负责,大家都需要,否则结果便跟宋迎春一个道理,明白了吗?” “明白!”女孩们一起答道,而宋白露答的最用力。 “目前我们有两个最重要的事情需要解决,其一、是调查清楚最近诅咒者彼得的踪迹,知己知彼,这样能保证我们处于情报的优先权,便能决定攻或守;其二、便还是要处置我们的生存问题,如今添了人口,还有不少小狐狸们,这食物、住处等皆需要安排,故此食物采摘还需要安排人手。除了以上的问题,便是大家今后制度方面,还是回归轮班守夜的制度,灵裳你若是不解,一会儿让白露跟你说及清楚。”我说道。 女孩们点头,这基本算是把情况整理明白了。 “好,那我现在说一下今天的安排,白露,你最近日子特殊,一会儿上楼去歇着即可,韵雯你今日主要负责照顾白露,炖点补气养血的汤,另外得空去附近捡点柴火,还有负责三伏,胡灵裳一会儿跟着我一同去给田地浇水,还有一些其他的杂活儿,让你适应一番,等我们都吃完早饭,之后我们二人同去四周调查一番诅咒者的踪迹,顺便去采集点果实之类回来,保证食物的足够,都没有异议吧?”我问道。 “没有。” 之后,我们各自办事儿,让我没想到的是,狐狸们并没有吃我们做的料理,而是被胡灵裳带到外头,看到它们就是去喝些花蜜和饮一些晨露,最多也就吃些野果子充饥,但胡灵裳管教极严,不让它们吃荤腥,故此我们这边的料理基本没有碰。 今日的早饭便就是一碗牛骨汤面,加上一些辅料,配料之类的,外加一碟咸菜,也足够管饱。 没过多久,胡灵裳也回来了,喝了两口参茶便就算解决了自己的早餐。 于是我带着她在田野间,教她用水给种植的土豆浇溉,她好奇的主动学着,在那之后,我跟韵雯打过招呼,便要出门去。 就在胡灵裳要带我轻飘入云之际,韵雯从屋子出来,赶来握住我的手,说道:“早去早回。” 多少还是感觉到紧迫感,毕竟胡灵裳人太漂亮,我当即在她唇上留下一吻,她脸色稍许红润,安心了许多,我轻声在她耳边说道:“我会的。” 第三百二十二章:死城密谋 胡灵裳恢复了原来模样,一只偌大的九尾白狐,我坐在她背上,在空中驰骋飞着,她脚下若生风能腾云,这个之前我赶去五毒山救韵雯之际便已经感受过一次,只是我那时便就疑惑,它是如何做到的,故此现在我也问及:“灵裳,上次一次我就疑惑,这地心有引力,你是怎么做到能够无视它,随意的腾空而飞呢?” 她笑了笑,声音若银铃一般的好听,说道:“这便是阴蚀壶的独到之处。” “阴蚀壶?它不是炼尸用的嘛,跟这腾云驾雾有什么关系?”我问道。 “除了炼尸,它还有别的用途,它被狐族寻到之后,主要的作用还是用于吸收天地精华,凝聚成晶体,以吞食养生,助益修行,而之所以跟我能够飞向,也是此理,它可以转化阴阳,这阴者为下,阳者上升,若是转阴为阳,这若是吸收了附近的阴气,转化为上升的阳气,以作托举,不就能够飞身入空了吗?”胡灵裳说道。 原来这阴蚀壶还能这么用,这原理似乎跟热气球很是相似,没想到还能这么用。 在半空中奔走许久,很快便就穿越了危险丛林,接着经过了猿猴密林,从这俯瞰的角度来看,现在也才能看得清,那些猿猴都躲藏在树上,数量还不少,这若是从下方走,说不定还会遇到埋伏呢,紧接着又经过了玉皇庙、太穹洞,进入了峡谷,到了峡谷又奔走片刻,这才都了西营城郊外。 也就在这,九尾白狐降落而下,在那西营城的古城墙楼上落下,随即一阵云雾升起,又成了那飘飘欲仙的美女模样,说道:“昨日它便在附近出现过,奴家有感觉到它的存在。” 要说第一次花不到半个小时就从驿站到了西营城,我还是第一次这般体验,未免太快了,我还得适应片刻,也让我不由得升起一种感觉,有点像是在游戏中使用了某种外挂的即视感,这种感觉不言而喻。 我缓了缓,随即点了点头,便就这城楼附近搜索一周,随即在城墙上摸到一丝毛,便拿了起来闻了闻,一股子上膻味儿,而在毛发旁边,有一血迹抓痕在城墙上留下,这血迹也很新鲜,便是昨日留下的无疑,我闻了闻还是多少带点膻味儿,紧接着我顺着血迹方向继续向前去,见到地上一大摊子的血迹,但再往前,则骤然消失。 也大概猜测出了个大概,胡灵裳朝着我走来,轻轻掩着鼻子,说道:“这好像是山羊的血迹气味儿,那毛也像是山羊身上的毛。” “山羊群一般在哪里出现?是否在这西营城附近有出没过?”我问道。 “山羊居住之处离这里很远,是在峡谷左侧的山脉隔着十几里路才能找寻到踪迹,由于奴家之前花费不少时间去找,另外带着孩儿们在那里取奶喝了很长时间,故此还算做熟悉。”胡灵裳说道。 既然有十几里的路,一只山根本不肯能离开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更不可能还是流着这多血来的,再者那伤口面积一定极大,否则不可能在地上还留下那么一滩,由此可见,是有东西把它带来的,从血迹抓痕的位置以及一大滩血的后边没有任何的延续,可以判断出一点,这山羊肯定是被刁来了此处,由此,血迹不连接,东一处西一处。 因为这些都是在飞翔过程中偶然落地,随即又飞起,这才能造成血迹的不连接,以及一摊血之后没有延续,也是同样道理,但凡动物受伤,血迹一路滩地,肯定是连续,由此可以说明它确实来过,并且叼了一只山羊前来。 只是从山羊两处血迹还有遗落羊毛可以看出,它被抓来之时还在挣扎,否则诅咒者怎会一处地方相隔不远连续降落三次呢?这必然是因为那只山羊还活着,并且这三处地方相距不远,说明动弹的厉害,必然不是山羊中的老弱病残,而是一只成年精壮的山羊,能够轻易捕捉到一只如此山羊,恐怕本领不小吧。 既然本领不小,要想杀死山羊不过举手之劳,可它没有杀死,而是带到这里来,又是怀着什么目的?况且昨天白天,胡灵裳还在西营城附近居住,是夜晚才搬去的我们驿站方向,它这么明目张胆,又是为了什么? 我疑心越发被促发,随即下了城楼,去到西营城内去看,只见里面潇潇落寂,一片凄然,只有那条灵河流动的声响还在源源不绝,能感觉到有些生气,还是那些建筑,直到经过了桥,到了那一座石雕广场附近,再继续往前,那便是那个之前祭祀区,也即是我们与羚巫大战之际的地方,这里本该有很多的木头人残躯,都是往日觅龙营的人给自己嫁接的身体。 但现在这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问及胡灵裳,她则说全都拖拽城外去了。 正走着,忽而听到水流声不对,多了几声咕咚冒泡的声响,我转过头,看到水里似乎有什么要冒出来,胡灵裳也停住了脚步,朝着这一头看来,却见三四躯的鬣狗人尸体从水里浮了上来,最后才是那一具的羚羊尸体,不过它死的时候眼睛是通红的,且表情根本不是一只山羊能够做得出来,如果非要说像什么,我觉得很像羚巫挣扎而死前的表情,如出一辙。 “怎么会有鬣狗人?它竟然去袭击了鬣狗人?”我不由得惊叹。 我本以为我已经够惊讶的,没想到胡灵裳这一个有着千年经历的九尾白狐竟然嘴巴张的比我还大,眼神透露出来的惊恐比我更甚,这让我感到背脊发凉,毕竟平常女孩惊讶如此,我不意外,但她这种早已见惯了生死的,却如此惊恐,到让我也不安了起来。 “你怎么了?”我问道。 “海妖起势,恶灵当道,这海域之上,恐怕免不了腥风血雨。”胡灵裳说着不由得呑着口水,可见其畏惧。 “起势?它不是刚被放出来不久吗?怎就起势了?”我问道。 胡灵裳那本该从容不迫的面色,现在却已经吓的惨白,她怔怔的看着我,随即紧紧拥住我,身子欺负不止,并且她可能并没有做过人,所以这分寸把握的也并不太对,她搂着我无比的紧,以至于整个软软的身子都与我紧挨着,我都能感觉到她的柔软与温度,甚至能听到她的心跳声尤为急促。 她杏唇微张,呼气带着兰芳,种种表现倒让我脸红耳燥起来,感觉到她胸膛间的起伏不止,同时也感觉到她几番想说话,却又收了回来,最后鼓足了勇气说道:“周郎,一时间很难说清,不过我说一句话,你或许便就明白这其中可的可怕之处。” 我轻轻拍着她的背,算是安抚她,也不由得摸着了不少浸透的香汗,未曾想到她如此的害怕,而此刻心中却是想着其他事情,理解不了她的畏惧,故此说道:“鬣狗人也有些能耐,如此被杀害,确实说明对方有点可怕,但不至于如此畏惧,你放轻松点。” 她摇着头,松开我,盯着我眼睛,认真说道:“不,若是这么简单就好了,这么说吧,杀鬣狗人只是它计划的一部分,它诅咒之名的由来,源于它的血液,它的血液受过诅咒,可以接纳任何生灵的血液供为己用,用作自身调配,如此说,周郎可明白?” 我顿时脑袋嗡的一声! 就像蝙蝠可以容纳无数病毒体在身上,此人的血液能够容得万物之血,而血通常是生命系统中重要运输枢纽,换句话说,代表着某种身体运转的系统关键。 所谓血裔,血即是某种基因的延伸,如果它拥有一些特殊人的基因,会当如何? 我这时也才理解,那只山羊为何会被活着带来这里,而这些鬣狗人为何会活活溺死在灵河中 第三百二十三章:金蝉脱壳 刚才河里还是一片平静,而我们到来之后,却忽而上来不少的浮尸,可见有人现在正在暗中操纵什么,鬣狗人的尸体每一具都呈现着干瘪状,并且是扔在了这灵河之中,这条灵河从前是血瞳族祭祀之用,之后大祭司羚巫被困在四季山上的洞穴潭水之内后,这条河便就成了专门与它那邪恶灵魄相连的地方一条河流。 曾留下了一层神秘的诅咒,便是有人在此祭祀活物,便会受到羚巫邪恶灵魄的诅咒之名,会染上血瞳之灾,眼睛开始与血瞳族一般,另外若是久日不再祭祀活物,便会身子发烂,痛苦不堪,我以为之前杀了靠着尸蛆组合复活的羚巫,一切便能够了结,可事实并非如此,诅咒之名还是存在。 这四只鬣狗人便是被当作活物祭祀了,但是受诅咒的却不是投扔活物者,乃是那只山羊,且看它眼睛已经与血瞳族的眼睛无异便就可知,所以它只是来承受诅咒之名的替代物,便如圣经里出埃及记中所言的替罪羊之说相似。 而那山羊染上血瞳疾疫后,且看脖子有两道印子,浑身亦是干瘪,像个干尸,由此说明,它死被直接被咬住脖子吸去了身子内血液而死,而死的样子又与羚巫(生前也是羊头人身)极为相似,故此更有更可怕的可能,就是这次的诅咒者直接把羚巫的邪恶灵魄直接引到了山羊身上,随后再将其吸血而死。 四个活鬣狗人同时祭祀,阵仗那是相当的不小了,再者那诅咒者之名,可见对这些东西甚是了解,或许还懂得其他办法,如此一来,有了替罪羊,以特殊祭祀法,直接引来羚巫之魂,嫁接在替罪羊身上,再将其吸血,便能够直接得到一样的可怕的东西,那便是血瞳族的大祭司之眼,便就是白露现在能够拥有的那双眼睛,巫术生死门的能力岂非手到擒来? 羚巫已经很可怕了,几番让我在生死之间游荡,现如今又来一个同样能力的,还是存活之物,如何能让我能够镇定下来呢。 “我明白了,他正依靠血液的继承,来获取特殊的能力,其血瞳族便是它第一个目标,所以它便第一时间来这座古城,另外它不害怕你,并且趁你在的时候来找你,便是打算将你一同猎杀,获取你的血液,以此来让自己拥有更多,对吗?所以你才会这般的害怕。”我说道。 胡灵裳点了点头,强以镇定的说道:“正是如此,而奴家现在躲在你身旁,也是因为金阙剑在你手中,这手执金阙,诸邪退散之说,想必它也是明白的,故此它暂时不敢觊觎我,只敢正躲在黑暗角落里等待出手,周郎,奴家现在之性命暂且在你手手上,你可得护着我。” 我也觉察到它可能就在附近,否则那些浮尸就不会这般赶巧,它这是有意向我们摆弄,也在跟我们宣战呢。 只是我这耳朵如此的敏锐,现在也硬是听不到它一点的动静,只是能够有第六感知道有东西压制着我们,那种感觉无比的难受,如同看着百足之虫在手臂上爬行一般,格外的不自在与难受。 “放心,保护你也是在保护我自己,只是它既然要向着我们宣战,为什么又要躲躲藏藏,这岂不是自相矛盾?既然警告了我们,同时又在一旁埋伏我们,这办事方法未免可笑了些吧。”我说道。 胡灵裳摇头说道:“周郎可知,那正值壮年的山羊是如何被它所捕猎否?” “不是依靠速度和力量吗?”我问道。 “周郎你想想,若是一只山羊从十多里外活着被运来,这得饱受多少心理恐惧,一旦从空中坠下,便就死亡,可是十多里以来,它似乎只出过意外一次,便是在城门楼附近,周郎可知是何缘故?”胡灵裳问道。 我似乎有些明白她想说的话了。 “奴家见过此恶物在岛屿之上狩猎,他不会第一时间猎杀,而是在其精神方面受到极大压迫乃至奔溃之后,才会动手,此时生死皆由他所掌控,要生要死悉听他便,这是他的狩猎习惯,而此习惯之养成也与他个人有关,他常需有活物,故此这等办法便是能够替他留下活物之办法。”胡灵裳说道。 “所以,他现在困而不杀,且有意浮起浮尸,不仅是宣战,还是想压迫我们的精神,想让我不战自溃,以此他不战而胜,是这个意思?”我问道。 灵裳点头,说道:“是的,我们若是离开这里半步,估计他便会出手,若是不动,他便静静等候,周郎,对于这等入了猎人陷阱的局势,你会怎么办?你向来聪明,机敏,想必会有办法的,对吗?而奴家能告诉你的,现在若是硬拼,绝讨不着好,它若非有把握,绝不会宣战。” 我想想也是,就目前而言,我都捉摸不透其踪迹动向,它若是突然出手,我还真就反应不过来,处于落败,这金阙剑可只能挥舞一次,若是失手,我二人可就真是对方的盘中餐,没有了反手余力,只能被活活逼到精神崩溃而落败。 等着坐以待毙肯定不是,但若搏命一击,着胡灵裳生存了千年,她都说此法不通,想必也不是什么良善办法,只怕会引来更多麻烦,前不得后不得,还果真是个困局,打算将人困死,不过这时我见到了地上还有些木头人的残肢,想起韵雯弄得稻草人,不由得想到了一个办法。 我冷冷一笑,说道:“狭路相逢勇者胜,就看看这场优胜劣汰的淘汰赛中,到底谁能赢。” 胡灵裳看了一眼我便就知道我定然是有了主意,见我模样自信,她不由得也舒展俏眉,问道:“奴家就知道周郎乃是王者,既是王者又怎会轻易束手无策。” 这话说的我脸红,王者之说终归还是有点谬赞了。 “我虽然觉察不出它在哪儿,但我可以想办法找到它,听我说,一会儿你要充分的信任我,不能有一丝的怀疑,如若能做到,你我便能够解脱危机,若是不能,恐怕我们便就要被这诅咒者困死,你能否做到?”我问道。 她恬然一笑,说道:“奴家当然信任周郎了,若是不信,怎会来投靠与你,再者奴家早已说过,奴家心中倾慕公子,由来已久,既是我胡灵裳倾慕之男子,自然百分百予以信任,周郎要做什么,尽管去做便好。” 她说的认真,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看着我尤为的深情,或许是因为她是由狐狸成人,说话之道都是偏为直接,倾慕便是倾慕,喜欢便是喜欢,在情感方面倒是比较大胆,故此我也能感觉到她说的话是带有真情实感的。 只是我不知道她的倾慕是男女之情还是兄妹之情,或许她也没搞明白,而我也不敢妄想一个如此天仙之女孩对我有那等情感,故此也只是点头微笑,以作回应。 而她既然是信我,那我便也没有了后顾之忧,于是我说道:“好,我接下来要使一招金蝉脱壳,需要你协助我,但一定相信我,要坚定不移。” 她点头,并做了一个握拳肘部向下的那种加油的表情包动作,差点把我看蒙了,肯定又是从韵雯那里学去的。 不过没时间像那些,于是,我慢慢把衣服外套脱下,让她借着阴蚀壶化阴为阳的的办法,也就是她能够在空中腾云驾雾办法的延伸,让衣服悬浮飘着,裤子、鞋子也脱了下来,都是用着同样的办法,使之我离开衣服之后基本上形状不变。 而现在不管那诅咒者既然我看不着,肯定躲在某个屋子后,所以那种距离,即便看不到我的头,一时间也辨认不出来。 趁着时间差和这个幌子先骗着他,我拔出金阙剑,光着膀子,躲到祭祀区的一颗树后,打算顺着屋子间后面巷道,去找到它,打它个措手不及。 第三百二十四章:找到真凶 我看了一眼胡灵裳,她看着很是紧张,毕竟我现在落跑,丢下她一人,她真也就一点办法都没有,所以我之前已经特意打过招呼,便是害怕她想到这一层,而让事情前功尽弃,看着她那慌张模样,我也冲着她做了一个刚才她做的动作。 那个表情包的加油动作,类似于志玲姐姐嗲声嗲气的的加油加油加油 她掩嘴一笑,差点破功让悬浮的衣服掉下来,不过好在立刻弄了回去,我吓了一跳,不过我也注意到,对方看来是没有发现到这一层,因为现在那心理的压迫感还是那般程度,这倒算是给了一些它心理变化的反馈,若是他不安了或是感觉到受威胁,必然会调整加重紧迫感,但是他现在没有,就说明他还在等待着,守株待兔。 既然确认了安全,我冲着灵裳一笑后,对她的再一次安抚后,便就从屋子的后方,悄悄的朝着四周去看,唯一对这对方所在位置的判断便是,那种让人精神难受的压迫感,就像是频率一样,那里更清晰,说明哪里信号更好,信号更好不正是因为离的近吗? 于是顺着这个思路,我一路小声的前行,由于拖了鞋子,加之我走一阵停一阵,且听着耳旁之风,确认风的方向,以及风力的状况,也尽量是风起时而动,风止时而息,跟随这方向、风力而变化,便是让自己隐秘在大自然的声响中,让其不产生疑心。 可以确认的是,频率信号变化不大,说明信号中心定然没有变,这便是说明他依旧蹲在一处,等候我们崩溃,他好去收获猎物,不过听胡灵裳说的残忍,我觉得还是羚巫的那个道理,就是游戏里远程法师怕近战战士,它这般捕猎方式,还是害怕自己受到伤害,胆小而已。 所谓相由心生,这獐头鼠目者,必然也胆小如鼠。 “丫的,还真是天下有免费的午餐啊,光是等着就能等到吃的?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缩在背后的小人,绝对什么也别想得到,若想有,那便是劳资的一顿毒打。”我嘴里嘀咕着。 当然那声音也知道我自己能在心里听到。 顺着信号,一步步的越来越靠近那个频率中心,也终于我一个屋子后门的巷道中在一个屋顶后方看到一个黑漆漆的家伙,确实长得与那蝙蝠差不多,有一双黑色的蝙蝠翅膀,双手趴在屋顶上,吊在那里看着好戏,而考验我的时候也到了,要到它身后,必须经过一条街道,从屋子内进去,到了屋子的后院,才能将其暗杀。 我尽量憋着气,趁着起风,树叶簌簌作响,几个前滚翻来到了那屋子屋门前,再慢慢打开屋子的门,窜入进去,再蹑手蹑脚的到了后院,果真看到它就在屋顶上趴着,不仅有蝙蝠翅膀,还有一个倒三角的尾巴,手脚尽是利爪模样,整个身体构造倒是人样子。 全身的皮肤如若黑炭,穿着一身古朴的马褂和长衬衫,一件收裤腿的裤子,像是古欧洲仆人穿的衣服,我这也才想起那日在仆人的储藏室里听到过动静,恐怕他那时正在换衣服吧,看来他有着人类的行为习惯,只是样子生的丑怪了许多。 而最让我感到意外的是,他的脖颈下方悬挂着的,是一条锁链,锁链的最下方吊着一根常常的锥子,这让我想起迎春死的时候,她的胸膛被一下贯穿,但事后我和韵雯却怎么也找不到作案的锐器,现在想来,恐怕就是这家伙身上的锁链。 他将其甩出,一下掷出,扎中迎春的胸膛后,又将其收回,那时迎春站在城楼边缘,被贯穿后,便就自己前倾身子,从而坠楼而下,才引发了那一番的惨烈死状。 案子破了,杀迎春者便就是此人! 想起那次盔甲怪物本可以掐死我和韵雯,却突然收到了迎春让其鸣金收兵的号令,现在时间上对一对,相比也就是这个诅咒者被复生后,便就想过要杀迎春,可是没有得逞,而在那之后,他见到迎春在城楼上与我们对峙,没有注意到他在身后时,于是便用那锁链锥子,得趁杀人。 我叹息一声,果真是误会胡灵裳了,杀迎春者,正是这个猥琐之人。 “海妖?当真辱没了这声名,你这样子顶多送你个鸡贼的称号,便算是抬举你了!迎春虽然不堪,可也算是我们的人,轮不着你这样的猥琐之人动手,偷袭人家,还是让你得以复生之人,你这丧心病狂的程度,未免太过了吧!”我在其身后不由的喝到,怒目圆睁。 它转过身,看着我,喉咙间发出呵啊的声音,显然是被我吓到。 然而我既然是偷袭,就绝不会让它有反应的时间,猛地举起手中的金阙剑,脑中不由得重播回忆着宋迎春总是讨我要亲吻的画面,从初时相识,到她大胆告白,随后屡次三番的哀求我与她接吻,而还真有那么几次成功,想起她唇边的温度,也才想起,她不过是个刚过十九岁的女孩。 纵然她又再多的不堪,那也是我们与她的事儿,怎轮得着一个外人要了她的命?要杀要罚,乃是我们自家的事儿! 所以,怎能给这个家伙哪怕一点的机会呢? 咣的一声! 金阙剑砸在了它趴着的墙上,它看着我,喝哈的轻蔑一笑,用那似人似爪的手指指着我,又指了指墙壁,喝哈哈的大笑着,像是看着一个傻子。 我则也笑笑,手中掰扯着手指,三、二、一! 他突然瞳孔放大,哇的一声,一口鲜血从嘴猛地喷出,血液皆是黑色的,而这血还将地板腐蚀了好大一片,随即整个房子轰然一声全部碎裂而开,没有一处是完整的,他也从那上头掉了下来,重重的砸在地上,被无数的碎裂石块轮番砸中,砸的满脸血渍。 而与此同时金阙剑的威力可还没有停止,毕竟是天阙上的神将之剑,这劲力可大着呢。 砰砰砰砰! 如同鞭炮声一般,那诅咒者身上多处血管爆裂,他疼的啊啊大叫,口中涌出之血也不住的增多,喘息声越发的大。 “周郎,了结他!不要留有后患!”胡灵裳已经赶着过来,大喊。 挥过一次,我气力几乎殆尽,挥不到第二次了,只能捡起稍大的石头,冲着这家伙的獐头鼠脸猛地砸中,咚的一声,不住喘息的喊道:“你还笑!笑的出来?” 他额啊一声,我再砸,他又额啊一声,我忽然感觉到不对,两次声音一模一样,最起码会有声调的变化吧?于是我再砸一次,果然还是一样的声调,看来时被困在幻境里了,这里不是现实。 正这么想着,却见天地浑黑,忽而一道白光照射而下,照在的地方,只见是宋迎春浑身淌着血,满脸苍白,披头散发,双手冲着我,一步步的挪移而来,口中喊着:“你要杀我吗?你还想杀我吗?” 果真是巫术生死门! 我看着那幻境中的宋迎春,叹息一声,说道:“再见了,任性的小姑娘,愿你下辈子能懂事一些,做个好女孩吧。” 随即我闭上眼,大喝一声:“诸邪退散,金阙剑,破!” 顿时,一阵震山之虎啸猛地而至,轰然一声,整个幻境爆裂而开!沦为了一堆的废气。 而与此同时正在半空中逃难的诅咒者彼得又在空中踉跄了一下,差点摔下,估计是受到金阙又一次力的连环,而他的身后,九尾白狐正在疾驰而追,一黑一白,跑出去很久,而我从幻境中出来后,也已经疲惫不堪,刚才挥剑气力用尽,加之破解幻境,身体已然受不住。 眼前一黑,没在支撑住,就此昏迷倒下。 第三百二十五章:贴心夜宵 待我醒来之后正在床边躺着,韵雯趴在我身边的床沿,双膝跪着地,这么趴着枕着手就此睡着了,白露躺在我身边,胡灵裳则暂不见踪影,我稍稍起身,外头已经黑夜,屋内正点着火盆子照亮,听着屋外有不少蟋蟀等虫子的声响,我想现在应该也是深夜时分了吧。 韵雯手边还握着一口碗,碗上飘着药草香,又见如此疲惫,想必是因为照顾我而累到了。 我起身,掀开被子,走下床榻,慢慢将韵雯手边的碗从她手边挪开,然后左手挎过她细腰之间,右手环住她的腿,将其轻轻的抱起,抱上床上我刚才躺着的位置,将其身子放平,看她头发都来不及整理,想必是见我昏迷担心坏了,才会如此手脚匆忙,于是我帮着她将那凌乱的头发撩开,与此同时她那张温婉甜美的俏脸也在火光下映衬的格外娇嫩。 我情不自禁的伸开手,轻抚了一番,而这时见到她微微皱眉,听到她梦中呓语着:“周博,周博” 在梦中还想着我、担心着我呢,我没忍住,在她那有些因为紧张而颤动的双唇中,轻轻吻下,她似乎感觉到我气息,慢慢的也不再叨念,松开了眉头,砸吧着嘴睡了过去,而我嘴边也留着她唇边的清香,回味无穷,不由得也心情大好,甜蜜上头。 之前说过,这个地方是交给她们女孩们睡觉之用了,我便起身打算先行离开,去到楼下接着歇息,正要出门却见宋白露正睁着眼睛看着我,想必是刚才被我吵醒了,我冲她示意一笑,便要开门离开,却听到她小声喊道:“周博大哥。” 随即她下了床,朝我走来,由于最近是她特殊的日子,她脸色看着有些不好,但比之白天已经红润了很多,想必是韵雯照顾得当的缘故,她随我出了门,紧接着她一言不吭,在前方领着路,带着我下楼到了厨房内,在灶台处点了些火,温煮着锅中的水。 我在餐桌坐着,不知她何意,而没过多久,飘来食物的芳香,我也知道,她正给我温煮着今日特地给我留的饭菜,端上来后,便是两个馒头,一盘混烤牛肉与野菜,还有一碗牛骨木耳汤,倒还挺丰盛。 热乎好后,她一盘盘的帮我端上桌来,说道:“韵雯妹妹晚上怕你不够吃,有意让我重新蒸点馒头给你,这些菜也都是特地给你做的,不是我们吃剩下的,她对你当真贴心。” 倒不意外韵雯会对我如此,只是没想宋白露今夜会特地起来替我热饭菜,有种感觉,她像是深夜迎接丈夫归家的妻子,做着些不起眼的事儿,却很是实在和贴心,还有那个现在还用不上的词儿,贤惠。 我确实饿坏了,嚼了几口馒头吃了两口咸菜,喝两口汤,当真感觉无比爽快,这味道在白露的手中拿捏的总是很好,不管是汤还是菜,咸淡都很恰当,食物的生鲜感也都吃的出来乃至尽兴,这要是在老家农村儿,恐怕都是老乡们口中常念叨的居家好媳妇儿了。 想到这儿,我不由得看着她,想起这是我们二人自碉楼山上的那番之后,第一次单独坐在一起,离着较近,说着话,四旁无人。 “韵雯她总是会为我着想,生怕我缺了什么,总是想的周全,接着就会把自己累坏,每次都是如此。”我说道。 她笑了笑,点头道:“她确实是个很好,很善良的姑娘,周博大哥你的眼光当真很好,若是当初是选了我和迎春,恐怕绝不会有如此的好日子了。好吧,不说这些了,你也累了,一会儿就上去陪韵雯睡吧,我今夜在老地方谁即可,我相对比较适应那个硬地板。” 原来她下来也还为了替我着想,怕我睡的硬,这倒让我有些意外,她和宋迎春多数时候只会顾及自个儿的。 “不用了,你最近日子特殊,凉了或是膈应到了,都不好,一会儿我扶你上去睡。另外你提及了迎春,我倒想起今日之事,就在那西营城中,我找到了杀害宋迎春的凶手了,是一个黑鬼,它的所有特征都符合杀害迎春的条件,我金阙剑击中他却没能杀死他,他用起生死门蛊惑我,借机逃走,胡灵裳之后去追他,我则因为乏力不省人事。”我说道。 “关于迎春丫头的?你能好好跟我说说吗?所有过程,我都想听听。”白露说道。 于是我又吃了几口,稍稍让肚子有个五六分饱后,便将今日我和胡灵裳前去西营城所发生事情都说及了一遍,另外关于我的推测与分析也都如实的告诉她,她先是听着皱眉,之后更是听着直咬牙! “太可恶了,迎春费了那么大的劲儿,为他借阴还阳,替他逆天改生死,他倒好,趁着迎春没注意的时候一下偷袭杀了迎春,真是卑鄙小人,无耻之徒,可惜一剑没让他死绝,灵裳姐也没有抓住他,让他给跑了,真是太可惜了,这种小人应该被千刀万剐,堕入十八层地狱才对。”宋白露说道。 “没抓住?他跑了?”我大惊。 白露点头,说道:“灵裳姐把你送回来后,说应该趁其病要其命,不能让他受伤逃远,所以打算再去搜寻一圈,希望能够快刀斩乱麻,决不让这等邪恶再度卷土重来。” “所以她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我问道。 白露再次点头。 “这家伙,都受了金阙一剑,还能遛的这么快,看来不仅属蝙蝠,还属泥鳅。”我叹息着。 谈完了这些,我二人也暂时没有什么可聊的,等我吃完后,她简单整理了一下,我便扶着她上楼去,她本还执意要我在二楼跟韵雯同歇,不过我没同意,其一是顾及到女孩们又觉得我太特殊化韵雯,其二我也想等着胡灵裳深夜归来,其三呢,也说过现在施行轮班制,我便打算开这个头,正好我之前也正好歇息足够。 一直将其扶到二楼门口,我这便准备下楼去等候,然而这时白露却拉住了我的手,她手掌的温度不时的又让我想起碉楼宿舍的那个时光,终归有了夫妻之实,她这一握也让我浮想诸多,这时她小声的说道:“周博大哥,迎春没了,我现在只将你视若我唯一的家人,尽管你不可能承认,可我其实一直将你当作我的丈夫。” 说完,她松开了手,进屋而去,留我一个人在屋外走廊的黑暗中思忖良多,但最终一声叹息,苦笑了一番。 之后我下楼去了,用金属杯子泡了点花茶,与从前守夜轮班的习惯一样,就这么干坐着等着胡灵裳,喝点花茶润润口,醒醒脑,另外趁着这闲暇之际,我也正想着在那阴角旮旯,之前白露时常睡觉的地方,也应该好好摆弄摆弄,方便今后我在那休息。 现在在下面值班,不单单是为了能让女孩们能够睡在一起,也是为了今后守夜方便,特殊时期特殊对待,我睡在一楼,若遇到危险,也能够第一时间出手相助。 正想着这些,忽然听到院子传来一声落地的啪嗒声,紧接着外面便有脚步声,而这脚步声带着些许拖沓,还有女子的咳嗽声,且咳的相对剧烈,我料想不对,赶紧出门去。 果然,我见到胡灵裳踉跄的往这头走来,身上有伤口,血浸透了衣裳,而更可怕的是,她扶着胸口,嘴里也正不断涌出鲜血,见我到来,吃力的说道:“周郎” 第三百二十六章:天生聪颖 我赶忙过去扶住她,她也松了劲儿,整个身子耷拉在我身上,嘴里还在不住的涌血,流到我身上来了,见她情况如此恶化,我赶忙将其横抱回屋子,那些小赤狐们也全都赶了过来,都急切的在我身上扒拉着,喉咙间发出跟猫一样细柔声响,我这也才注意到,平日也晚上见不到它们,原来都跟躲在三伏的肚子和脚下睡着,此刻从那头奔来之际,才觉察到。 将灵裳抱回屋子,赶着上楼去,韵雯和白露也听到了这急切的声响,都被惊醒下来帮忙,我们三人也才一同将其扶到了房间里,将她安置在床上,白露给她诊脉,露出惊恐之色,而灵裳则乏力的甩开白露的手,说道:“奴家这脉与常人岂能相同,看之无用。” 说完她又咳了几下,吐出不少的血来。 韵雯更是心疼了,赶忙坐在她身旁,问道:“灵裳姐,那我们该做些什么才能够对你有帮助?另外我们总得知道你伤情如何吧。” 灵裳缓下一些后,说道:“若真想帮得奴家,就按奴家以下所说的去做,韵雯妹妹,你若愿意弄点草料,采集一些龙马的龙津来,对奴家的外伤则有帮助,其他的药草之类,对奴家则无甚用处,另外还需两位妹妹现在外头等候一炷香的时间,这能让奴家能有内伤愈合之可能。” 韵雯点了点头,但白露则问道:“周博大哥,不用跟着出去吗?” 她摇头。 于是两个女孩便暂且出去,只留下我在屋内,胡灵裳拉过我的手,说道:“周郎,奴家现在需要刺激一番内心的意识,让身体运作能够更快些,才能让九转丹药的功力在我体内运转更足,你可否行行好,帮奴家此忙?” 我没多想,若能帮忙,当然是乐意之至,于是走了过去,问道:“你就说我该如何帮你就行。” 她眼神热烈的看着我,那本该出尘绝美的俏脸,此刻因为失血较多,变的有些苍白,而就在顷刻之间,似乎有些泛红羞涩,她的手紧紧握住我的手,说道:“即是刺激之意,周郎能否明白何意?奴家为何支开她二人,你可否明白?” 我一愣,这暗示已经足够明显了,虽然不知这到底是否可行,但既然是她说能够对她伤情有帮助,若是不帮忙岂不是太不仗义,于是我稍稍蹲下身子,想确认一下她是否是此意,而她立刻揽过我的脖颈,就这样与我双唇相触,我瞪大了眼睛,这可是我第一次跟她接吻,没想到竟然突然发生。 满鼻子都是她身上的芳香,并且我也绝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能够触及这般仙女一般女子的嘴唇,她的手紧紧的环住,越搂越紧,与此同时我赶紧到她心跳的速度在增快,看来是刺激到了,待片刻后,她松开我,娇柔扭捏的低含下了头,果然脸色也红润了许多,比之刚才血色恢复极多。 我想过这疗伤的千万法门,还没有想过通过接吻来恢复身体的,她稍许缓过来,我好奇了许久,趁着她情况好些,也正好问及伤情之事,只是刚才一顿的热情,现在二人未免有些尴尬,故此暂时也就相对而坐,各自不敢言,直到片刻后,我才清了清嗓子,说起话来。 “发生了什么事儿了,难不成这岛上还有其他怪物,将你重伤如此?”我问道。 她摇了摇头,说道:“不,是那诅咒者,奴家小觑她了,周郎,你先陪奴家待着片刻,让奴家缓缓,正好等妹妹们进屋来后,我再跟你们一同说及。” 我点头。 自刚才我亲了她后,她身体因为受到一些特别的刺激,估摸着新陈代解加快,血液循环也得到了激化,故此她体内那九转丹药水养分的恢复能力也得到了强化,恶劣的内伤便也就恢复了不少,这才恢复了几分血色,而险关已过,接下来她待着让其养分在体内自主的调和,便算是恢复体能之用。 就这样,她闭着眼,而我也在一旁守候,眼看着一炷香的时间也过去了,韵雯和白露也各自走了进来,韵雯也找来了那沾了三伏口中龙津的草料,替着灵裳在身上涂抹外伤,细心之至。 “灵裳姐,你会受这么重的伤,是因为那受重伤的海妖反扑所致,对么?”韵雯问道。 我们仨都一惊,韵味可没有我的听力,这个话我和灵裳刚才在枕边说及,小声不已,门外不可能听到,况且看白露这么惊叹的模样,可见她都没听到,既然是没有听到,那能说出这话,想必是她自己分析出来的,可她怎能料及,我刚才都没有想到这一点。 “韵雯妹妹,你怎会知道?”胡灵裳问道。 “海妖之名,我也略有耳闻,我父亲有一个同事,同是考古队的,但他一辈子只考古那些个传说怪人,著有《域外番怪·异人九篇》的书,这异人九篇中,特里·巴克为其一,唤作出海域幽灵,而其二便是那彼得,在书中唤作厄运海妖,书中记载,它以诅咒之名而存活于世,善用黒巫祭祀、以血吞能、兴风作浪,乃是厄运之象征,它虽受伤,可已经依靠吞能之用,夺来了大祭司血瞳,这生死门若在,姐姐你若追赶决讨不得好。”韵雯说道。 “故此,今日我送周博回来之际,你才极力劝我穷寇莫追?”胡灵裳问道。 韵雯点头,说道:“是的,那时姐姐你简单说及情况,我便已清楚,你此去凶多吉少,生死门可困住你,它善于找寻隐秘之处,必然躲之埋伏,而你前去,极易中招,之后他可趁你意识不清,处于幻境之时,吸取你之血液,夺取你之能。” 胡灵裳满是倾佩的看着韵雯,又做了那个别扭的大拇指动作,说道:“是的,是的,韵雯妹妹太聪明了,事情便与你说的一般,奴家正是受了这后手之不利,被那幻境所困,期间被吸取鲜血,他稍稍恢复体能后,奴家与他力战,则吃力诸多,故此受了这般多的伤,早知应该先听听妹妹之意见。” 韵雯可真是个奇女子,这么偏门左道的事儿,她也清楚明晰,这记忆力好当真是好处诸多,并且这事情推测的也基本一致,本以为会是胡灵裳讲述情况,今夜倒成了是韵雯将其如若亲眼看见的叙述了一遍,也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这时韵雯一笑,说道:“姐姐若是听我的,不去追赶,恐怕也杀不了他,对吧?” 我和白露面面相觑,吃惊不已。 胡灵裳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奴家拼尽全力杀了他,他已坠下了山崖,掉入海中,随着大浪冲走了。” “太好了,我家迎春的大仇终于得报了。”白露轻声嘀咕着。 我敬佩的看了一眼韵雯,谁知她眼神之中则带着几丝焦虑,但见我看她,赶忙又切换了表情,强颜欢笑着说道:“那就好。” 之后,胡灵裳跟我们说了一下抓捕的过程,几乎跟韵雯料及的差不多,故此前面几句带过,主要是讲述后面在胡灵裳破了生死门后,如何与那诅咒者缠斗,话说那诅咒者吸取了胡灵裳的血,也有了九转丹药的养分,身体也开始恢复加快,体能越发的好,灵裳与其缠斗许久,但那家伙毕竟受了金阙剑一击,受伤极重, 最终九只尾巴将其捆住,拧紧了脖子,将其折断,随之掉入海中,那时胡灵裳已经浑身被锁链刺扎中多下,另外海妖运用特殊的频率,也让胡灵裳的五脏六腑被震伤,无暇再去检验,便就仓皇而回。 说及诸多,大家也都松了口气,那家伙头断了估计也就没有活的可能,但众人都稍许放松,我却又见韵雯好像在紧蹙着眉头,而这次她沉思其中,她没有注意到我在看她。 第三百二十七章:安逸享受 在此之后,胡灵裳也敷好了药,情况也稳定了下来,也既然危机情况已经解除,守夜的必要性也暂时的减少一些,但所谓防范于未然,既然定下了,就还是继续执行,毕竟这里是野外,另外我看韵雯的神情,似乎还另有隐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忙活儿完这些事儿后,便将这上头留给女孩们睡,我则准备下楼去守夜,下楼前,胡灵裳问我:“周郎,待奴家伤势好些,能否继续留在此处?这一者,奴家也想过过人类的生活,二者,这里还有你与妹妹们在这里,奴家也多有不舍,故想多留下几日,不知周郎能否允可?” 说实在,现在我并没有感觉危机真正解除,故此现在就让她离开,未免还是有些着急了,于是我点头说道:“也行,我看三伏跟小赤狐们也有个伴,反正你们狐族在这里也吃不上我们的五谷杂粮,耗损不到我们的食物,还能帮忙,所以我没什么一件,要不就先再呆一呆吧,这些事情,不必急着做决定。” 其余两个女孩也没什么意见,韵雯更是乐意之至,于是便也算是暂时谈妥。 之后,我下楼去,守了半宿夜班,想到韵雯对那诅咒者彼得那般了解,在我们聊及它已断头坠崖之际,她却是那副担忧之表情,越想越不对劲,但是胡灵裳和白露二人则已坚定那家伙已死,故此我也不忍拿着这个再做讨论,现在想了许多,还是打算找一天悄悄去那家伙摔下的山崖海边去看个究竟。 就这样,在今后很长一段时间内,胡灵裳和她身边的小赤狐们便就暂且跟我们住在了一起,由于知道了诅咒者暂时不会兴风作浪,大家最近也就没有再关注那一方面,多是想着一些平常生活之事,日子也是自宋迎春离开之后,庭院中又一次细声笑语了起来。 胡灵裳在本领方面,确实高强,上天入地,能打能冲,但是在这生活方面,则当真是一张白纸,这手则笨拙的很,什么活儿都干不好,光是教她用水浇灌农田,这家伙学着有模有样,自己上手就不是那么回事,只见有的地方过涝,有些地方则没浇上,如此三番四次,我都快绝望了。 更别说韵雯好心的还教她一些写字认字之类的,那用木炭做的笔写出的字,写了三四天,本以为有进步,没曾想道拿来一看,说是鬼画符都觉得是抬举,更别说拿来认了,白露也教她一些平日洗碗做饭做菜之类的,这也是她想体验的事情之一,就不用多说了,除了几个银制之物件,其他的基本全给打碎,毫无例外,那作出来的菜,就是让猪来吃的都嫌倒胃。 我、韵雯、白露想着那看来平日只能交代一些最最简单的事情给她,例如抹布擦桌子,用麦杆做的扫把扫扫地之类的,这家伙控制不住气力,桌子硬是给擦塌了,扫地扫的满屋子都是灰尘,待她扫完,我们咳嗽着从屋内出来,满脸土灰,当真是所谓的灰头土脸。 果然有一得必有一失,她徒有人形,但是但凡跟人沾边儿的活儿,她可完全是个白痴,不仅白痴,还怎么都学不会,还记得宋迎春曾骂韵雯是花瓶,但若是她还活着,现在拿着韵雯和灵裳相比,韵雯简直就是天才,和花瓶可半点沾不上关系。 无奈,这些个活儿,我们是不指望她干了,故此每日安排干活的事儿,我就让她管好一件事儿,就是看好家里,帮忙留意四周有没有威胁,当好她的“保镖”工作也就罢了,其他东西让她沾手,绝对讨不着好。 不过她在这里唯一的好处便是,她性子开朗,活泼好动,为人机敏,故此处理人际方面倒是一流,她待在这里,通常不会像宋迎春那样惹是生非,虽然不会干活,可她听话,并且讨人喜欢,也会让大家相对融洽一些,故此把她当作润滑剂,倒是适得其所。 而另一头,自从白露认为迎春的仇已经得报,也不再那般沉默寡言,心性开朗了许多,除了每日做饭打扫卫生洗碗,干杂活儿之类的,便时常借着胡灵裳外出带着赤狐们去采集果实之际,跟随而出,采集草药,又开始了她平日最喜欢的整理药材,食材等,开始对生活有了信心和希望了。 韵雯和我是队伍中相对清醒的一对,我们一直没有卸下这戒备心,故此找了一日,让白露和灵裳看家,我们骑着三伏去往灵裳说的那个悬崖下海岸边去看了看,虽说什么也没看出来,但同时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暂且舒心一些。 若是那家伙有过登岸的可能,必然会留下一些血迹,现在不是涨潮的时候,若是留在了岸边,必然会有蛛丝马迹,不会立刻被海水冲没,由此可定,那家伙八成是被海浪冲没了,可能真就死了。 除了这些事情,由于来了不少的赤狐,加之三伏马厩还没完工,这段时间我、韵雯、白露也抽时间用水泥红砖盖了个马厩,用木头榫卯技术搭建了一个又宽又大的马槽,此马槽分作两段,一者专门给上三伏吃草料,一者用以喝水换水用,而这马厩特地盖的大些,地上铺了不少的干草,赤狐们在那里便也能呆的住,互相有个伴儿。 一楼那个白露原先睡觉的地方也弄了一张床,本来打算我自己睡,不过女孩们都强烈要求我一起在二楼睡,那里便沦为了值班室的床,用以平日守夜轮班之时而用,这样就可以不用守夜的时候只能坐在餐桌椅子上,坐的腰酸背痛。 而每日的事情便就是那般,胡灵裳会带着狐族去四周觅食,回来后与我们交谈,等我们都去做事了,她无事可干的时候,就会拿出阴蚀壶调和阴阳,帮着自己修为提升,而我们各自忙完也差不多傍晚,她便与我们一起吃晚饭,不过她也就喝点参茶便已足够。 已经到了六月天,气候已经开始有些燥热了,有时大家晚饭后,便会一同去后院泡澡。 食物现在有一大桶的小麦入仓,能用石磨弄成面粉,就我们三人吃,估计能吃到秋冬之际,还有木耳,野菜、果子、蜂蜜等,还有那些腌制的腊肉由于省着吃,现在还有一块牛肉、鹿腿两条、三条腌制鱼,这也算是我们在岛上食物最丰盛的时节了。 这段时间,我和韵雯虽然还提心想着那掉下海的诅咒者,但因为对方始终没有出现过,也就没有那么关切了,倒是活在这快活的田园生活中,这美女如云,佳人成三,美食佳饮,快活逍遥。 转眼过了两周多,到了六月中旬,这日阳光明媚,鸟语花香,一派兴兴向荣的景象,我们正坐在餐桌上吃着美味的饭菜,喝着新鲜煮好的牛奶,胡灵裳带着赤狐们去觅食去了,故此这里只有我、韵雯和白露三人。 吃了两口新鲜满头,吃点咸菜,再喝口新鲜牛奶,当真快活。 “周博大哥,今日天气如此好,故此我有个不情之请,望你答应。”白露说道。 “什么事儿啊?难不成是关于宋迎春的?”我问道。 她点头,说道:“她已经亡故七七四十九天了,我想去看看她,不知可否?” 我算了算,宋迎春是在近五月的左右死的,到现在为之,好像差不多时间,但想到我单独带着白露,韵雯终归会有顾忌,于是乎我提议到:“这样吧,大家天天困在家中,不如一起出去踏个青,也给迎春扫扫墓,如何?” 女孩们当即点头,看来这个提议正合了她们的心意。 第三百二十八章:预感成真 既然是集体活动,我们便打算等到胡灵裳回来一起出发,而趁着她还没到,我也简单的安排了一下,说道:“虽然我们今天大家放假休闲一天,但是该做的还是得做完才好,在野外生存才是关键。” 见她们点头,我便继续说。 “这样,白露你一会儿去把锅碗洗洗,我去把地浇溉一下,韵雯你主要负责把该拿的准备一下,今天的路线我想是这样的,我们先给老队友迎春扫扫墓,看望一下她,接着我们去鬣狗人那里采集点莲藕之类,顺便看看它们情况,紧着再去玉皇庙帮着扫扫灰,也算是替迎春祈福一番,讨个吉利,如何?” 白露说道:“那太好了,还是周博大哥顾虑的周全,也希望天上神仙能够宽恕迎春,带她去个安乐净土,不要再如现在这般的受苦便好。” “好,那我便将那虎头令牌带上,这样鬣狗人见到我们也不至于翻脸不认人,以免出现事故。”韵雯说道。 于是大家各自准备去了,我则也提着土罐去接了泉水,准备给农田浇浇水,让那些土豆芽能够滋润滋润,到时能有好收成,而在做这些的时候,来到了屋子左侧,我又想起我与韵雯重建起这个地方时候的初衷,也是为了觅龙营的前辈们能够有个祠堂能够受些香火,只是这段时间,人多了起来,事儿也多,话也多,慢慢的那些个初衷都给模糊了。 给宋迎春去扫墓的事儿不时也让我想了起来,亡者为大,当为恭敬,若不是李慕风前辈的指引,教我们取得金阙剑,让我避过生死之难,得以生存至今,还将这觅龙牙璋传承给我和韵雯,这等恩德,该当牢记。 再者,这祠堂之事也关乎我和韵雯的成婚之事,我想着近日已经相对安全,日子回归平淡,这件事情怎么也得提上日程才好,也得跟韵雯提及提及。 浇完了水,正好见到韵雯若有所思站在屋门口,便就上前询问到:“在想什么呢?” 她见到我,当即将我拉到一侧,见四下无人,说道:“周博,我忽然想起一个事儿,开元虫不是嫁接在迎春的身上吗?既然能嫁接在迎春身上,那会不会也嫁接在诅咒者彼得身上?” “你的意思是?”我当即问道。 “黑暗祭祀,复生开元虫!”韵雯认真的说道。 “有可能,毕竟我们有很长一段的时间并没有去检查,那你知道若是祭祀了,会留下什么样的痕迹吗?我们该如何验证开元虫是否跟迎春的尸体一起腐化了?”我问道。 “很简单,黑暗祭祀需要有活物作为祭品,以命换命,但不是那般容易,还需要收集许多物件,例如乌鸦的羽毛、食人花的根茎、蛤蟆的粘液等,以此祭出阴火,灼伤活物,以特殊的黒巫咒,引到死物身上,而死物则会嫁接火焰,在灰烬中重生而归,由此我们只要在那里找到阴火的痕迹,便就清楚那彼得是否做过。”韵雯说道。 “可若是很早以前做的,我们怎么能找到痕迹呢?若是有什么灰烬,恐怕也早都随风飘走了。”我说道。 “有一样东西飘不走,那便是迎春的尸体,开元虫复生之际,重生的火焰会不断蔓延烧灼,将土地烧的发黑,将身旁一切可烧灼的东西烧尽,它乃是一团黑色火焰,如果它真发生过,那么那么迎春的尸体便会阴火影响,烧为黑色灰烬。故此若是不得已,我们可能得掘开坟墓去看看。”韵雯说道。 这可要命了,毕竟是宋白露亲妹妹的墓,她若知道我二人要这么干,不得气死吗?这倒也是我担忧之事,不过韵雯所说的这一点尤为重要,想来,若是开元虫当真就嫁接在诅咒者的身上,那么就算胡灵裳将对方的脖子拧断,凭着开元虫的特殊本领,转化精元骨肉,恐怕只需要稍稍做个手术便能够让其复原回来,那么彼得那番掉入海中,有可能就是诈死。 故此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都得验证一下,毕竟这关乎我们现在处境。 只是我想到,如果那个家伙当真还活着,为什么这两周多以来,从没有来找过我们麻烦,难不成是被胡灵裳打怕了,由此不敢再来了?它胆子小,或许还真有这番缘故。 “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想办法让我们验一验的。”我说道。 韵雯点头,她稍许不安,紧握我的手,说道:“但愿是我想多了。” 没过多久,胡灵裳回来了,我们众人与她说及游玩之事,她本是山中野狐,自由惯了,听说要去游玩,更是乐呵的直点头,于是我背上背包,带上金阙剑,韵雯则去牵着三伏,灵裳领着赤狐们,白露则去将屋门挡好,以免野兽进去践踏田园,偷吃腊肉。 她还特地带了一小兜桃子和李子还有,说是到时候去玉皇庙供养所用,另一只手则用亚麻根茎捆紧了一束花儿,那个应该是给迎春带去的。 胡灵裳倒没有这些个观念,她这一路上都在游玩,显得很是开心,一路上挽着我的手臂,对着天空说着一起莫名其妙的话,什么所有动物树灵都在修行,还跟我说什么有的修的好,有的修的不好,跟我列举原因,我则不太信,毕竟看过去都是普通的动物而已。 不过那些动物确实见到胡灵裳有着特别的眼神,胡灵裳跟它们打招呼,似乎也会有回应。 只是她聒噪的说着话,我多半是左耳进右耳出,因为我和韵雯的心思还是我们二人说及的那些事情,现在没有什么兴致听她唠其他的。 虽然间隔着胡灵裳,我还是和韵雯互相看了一眼,她的眼神则充满着同情。 一路走,一路说这话,另外也歇歇玩玩的,很快我们就到了城堡附近,找到宋迎春的墓,宋白露帮着四周扫一扫落叶之类的,整理了一番,随即将花儿摆在墓碑前,说了一番话,我也没怎么认真听,直到大概说了四五分钟,终于说完了,我和韵雯也跟着她,一同拜了拜。 “白露啊,你和胡灵裳去城堡里找一找有没有蜡烛之类的,到时候我们去玉皇庙也能用得上,我和韵雯正好也想跟迎春说些话,就在这儿等你们。”我说道。 “是啊,白露姐,我们在她生前跟她有过过节,现在也希望她能放下执念,好好去个安乐处,所以想单独跟她说说话。”韵雯也说道。 白露倒是疑惑了一下,不过还是听话的跟胡灵裳过去了。 趁着这个时候,我和韵雯要做相对阴损的事儿了,先是四处查看,发现没异常,然后赶紧刨开乱石,一直翻到了埋人的土地,我拿出背包里准备好的折叠工兵铲,一下一下的掘开土,直到最后,挖到了埋人的地方,本以为会散发一股腐臭,没想到只是闻到一股烧焦的臭味儿,我抬起工兵铲,见上面留着一团黑色的物质,便已知晓了答案。 “果然,韵雯你的第六感是正确的,有人把开元虫以黑暗祭祀的方式复生了。”我说道。 韵雯叹息一声,说道:“我多希望是我想多了。周博,怎么办,危机跟我预料一般,没有解除。” 她撅着嘴,满是沮丧,我拉住她的嫩手,说道:“既然都这样了,那就只能一起面对了,只是我刚想起了我们建完祠堂便成婚的事情,现在又要耽搁了。” 话到此,她又不免笑了笑,说道:“现在有着贤惠的白露姐和比我漂亮的灵裳姐,你还是选我吗?” 我赶忙握紧她的手,生怕她误会,说道:“那当然了,你在我心理无可取代。” 她得意一笑,说道:“周博,你在我心理也是一般,不管成不成婚,我这辈子也只认你,不管生死,都想随你。” 情不自禁的,我二人又深情起来,只是在这种场合,还是在迎春的掩埋之地,未免不太好。 第三百二十九章:物是人非 也就这时,我听到城堡那头传来说话声,想必是白露和灵裳要回来了,我赶紧拉着韵雯起来,将该埋好的土埋好,该堆的石头一股脑的赶紧堆好,听着她们脚步声和说话声越发的近,只能加快手中的作业速度,本来算好这将其盖上埋好,恢复原样应该时间差不多,毕竟这埋土比之掘土渴死快很多,但由于刚才耽搁不少功夫,现在这点优势荡然无存。 加之白露她们或是是害怕我们等着急了,故此脚步也很快,我们的作业时间也就更少了,按我估计,她们行进速度而言,也仅仅剩下十多秒的功夫,这点时间根本不足以恢复过来,硬拼绝不会有好处,于是我说道:“韵雯,听我说,接下来你尽量不说话,让我说。” 韵雯看着我,眼神担忧,但还是点了点头。 果然没过多久,便见白露慌里慌张的跑了过来,看到我们把堆在迎春墓上的石头都推了开来,她尤为生气,毕竟那可是她亲手堆好的,就是为了给迎春弄个好点的地方,结果却被我和韵雯所破坏了,这心中能接受的的了了?毕竟迎春只算是我们的前队友,但对于白露而言,则是亲妹妹啊。 “亡者为大,你们这是做什么?难不成这便是你们的有话说吗?她已经死了,就连搭个墓的权力都没有么,就算她生前不堪,也不至于死后都不能安息吧。”宋白露虽然隐忍着,但情绪还是尤为的激动。 我叹息一声,说道:“我老家有一番规矩,这扫墓之说通常也给亡故的长辈们修缮修缮,宋迎春怎么也算是我们的妹妹一样,所以我和韵雯才打算推倒这些乱石,重新好好的弄一弄,最起码也得是土石泥垒的,不怕春雨不怕大风,不是吗?” 此话一出,宋白露当即眼神有变,从刚才微带着怒气的脸色,变的稍稍缓和过来,说道:“韵雯妹妹,你们当真是这么想的吗?” 韵雯看了一眼我,神色饱含深意,耐人寻味。 “当然了,白露姐,刚才我们二人见到有被风吹落的石头,于心不忍,决定用点水泥技术加固一下,以免亡者不能安息于此,正想等你过来一同安排呢,对吧?周博。”韵雯说道。 反应真机敏,我当即煞有介事的点头。 白露知道我们是出于“好心”,也就转怒为乐,当即说道:“其实我也想修缮一下,就怕你们觉得迎春丫头不值当,故此没敢提。” 说完她朝我走来,眼中饱含热泪,紧紧拥住我,不住的说着谢谢,那熟悉的手臂温度又让我不住想起那碉楼之事,只是现在想来,已经不是那般对韵雯的愧疚感了,而是有种特别的亲昵,说不清的亲昵。 总算是没有捅出个篓子,但是说出去的话,那可得兑现呐,于是乎我们还真就是来给宋迎春扫个墓了,给她修缮修缮死后掩埋之处。 “为了节省时间,我们分两头行动,我和韵雯去挑水,白露你在这里挖点土来,灵裳你帮忙看着点情况,别让野兽袭击了白露。”我说道。 女孩们点头,于是我带着韵雯去了城堡内,提了两个铁桶,去到地下的地下河去装了一桶和半桶,半桶由韵雯提着,我则替着一大桶,接着去了白露那边,白露已经用工兵铲挖出了不少的泥土,暂且足够用,我在地上掘了个坑,将水倒入,再放置泥土搅拌一番,水土成粘稠状,便是暂且可用了。 紧接着便是垒砌那些石头,铺一层泥盖一层石头,虽然石头大小长短形状不同,但都尽量的摆放整齐,并且尽量的向下摁压,使之石头和泥土契合更深,紧接着再浇灌泥,既填充以稳定下面石头又承上启下的可以再盖上固定一层石头,如此往复。 这全程下来,胡灵裳看得连连称叹,不住说着:“哇,你们还会这种巫术,当真神奇的紧。” 直到全都弄完,大概弄成一个类似于上圆下方的土包模样,垒到大概我膝盖位置以上高,直径大概八十厘米,我跨一步还多些,便算完成,这过程中我们仨都在不住的一起干,故此这效率还算快,一个时辰也就差不多了,而用土石垒砌的相对牢固一些,等到干透后,若不是地震洪水,姑且能挺一挺,这也是我们目前能给迎春弄得较好的墓葬方式了。 虽说是无奈之举,为了圆谎才弄的这些,不过完成之后还是感觉成就感不错,再者毕竟刚才坏了她的墓,此刻不管是对迎春还是白露,多少也得交代一下,重新搭建一个,便是最好的补偿方式。 不过我和韵雯可都知道,那下头早已经是一堆被阴火焚烧殆尽的骨灰,早已没有了迎春的身体了。 之后白露和胡灵裳说她们没有找到蜡烛,我想起倒是可以去鬣狗人黑市那里采购一些鱼人膏,也即是某种龙诞,若那个供奉,恐怕比之香火还要烧灼更久,香火岂不是更为旺盛?于是便让大家跟随去往鬣狗人领地看看。 两个铁桶,乃是好东西,暂且就收下了,正好胡灵裳对这些东西很感兴趣,故此便就让她拿着一个,足够让她研究一路,另一个让白露拿着,正好让她腾出手来,放那些贡品水果,一会儿可以放些鱼人膏之类。 大家一同在地下河洗过手上的泥,我则让白露去看好胡灵裳,以免她瞎玩去了,白露接受使命上去了,然后我和韵雯则顺着地下河洞一路前往鬣狗人领地,准确去那里的黑市看看,另外也留意一下鬣狗人状况现如今如何。 我可记得之前平白无故的又被那诅咒者掠去了死只当作灵河的祭祀活物,用以招引羚巫,也不知道自那之后,鬣狗人们是否受其波及影响比较多。 借金阙发亮,我们一路前进,也将那块虎头令牌拿着,便是那块黑骑怪物身上掉落的原本用以号令鬣狗人的令牌,说是虎头,其实那青铜材质的令牌上刻着的乃是无戊戎族的图腾穷奇,只不过为了方便,我们便这般叫唤,走了许久,我们出了河洞,到了熟悉的拱桥,过了桥,本以为会有鬣狗巡逻的的,可进去了却意外的没有看到。 紧接着我们继续往里去,我和韵雯也越走越感觉对不对,已经开始穿越那条狭道了,按理来说,应该能够听到黑市里门庭若市的声音,可是自现在开始,却是没有这等声响,只能听到这山谷中传来呼呼的声响,尤为空荡。 “不对呀,平日白天它们也接待客人,现在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在者就算不接待,也不至于如此安静,安静到只能听到鸟雀的声响。”我说道。 “说的就是,这气氛太诡异了,感觉毛孔悚然,有什么不祥的征兆。”韵雯说道。 “最近你的第六感挺准的,你觉得不祥,可能还真就有什么特别状况。”我说道。 转眼我们也过去狭道,却见前方铁栅栏形成的大门此刻在荒芜的摆动着,无人看管,我推开栅栏门的时候,上头有许多的尘土,想必很久没人动了,紧接着我和韵雯走过栅栏门,里面的情景当真把我们二人吓的头皮发麻! 别说黑市了,这里早已经物是人非不是我们所想象的那个地方。 “怎么会是这样?这、这简直丧心病狂!”韵雯不由得惊喊出声来。 第三百三十章:惨绝人寰 只见我们眼前所见到的场景简直就是修罗地狱,只见眼前不少的鬣狗人被砍去的头颅被挂在了山坡附近的树上,血迹染得满地都是,无头尸体堆在一起,足足叠了六七人高,苍蝇乱飞,尸蛆乱爬,就别提那些令人反胃的身体器官等物等,而周围还有不少的零落的残肢,稀稀落落的还有被杀死的,面部惊恐,死相极惨,生前恐怕得经历极为惨烈的事情,方才会有这等狰狞怖畏的模样,那眼珠子瞅着各个可都要瞪出来了,可见当时害怕程度。 遇到这等死尸极多的地方,本就让我和韵雯尤感不适,再者这杀人者,如此暴虐残忍,竟然在其死后还特意堆成一起,头颅倒挂,可见其残暴之程度,已经达到令人发指的程度了。 我记得这等场景,只有在《林海雪原》的故事里,那些山匪杀无辜村民之时便会如此毫无人性,而现在看到如此真实模样,也才知道书中所说或许真有所见所闻,由此我也推测出,对方定然肯定是与匪徒有所相关,而唯一能想到在海上曾经做过海匪的。 也只能那个叫做彼得的家伙嫌疑最大,他曾经是厄运号的船员,又有海妖之称,行事作风,估计便是那一套烧杀抢掠,肆虐残忍,只是我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要杀这么多的鬣狗人,意欲何为?仅仅是宣泄一番吗? 且看这些鬣狗人虽然已然,但看起来死不过五六天,毕竟现在乃是夏日炎炎,腐坏的快一些,由此可以想到它们应该死不超过七天,记得那诅咒者彼得乃是两周多前,姑且算作半个月前被拧断脖子而掉落山崖,却在掉落一周后,又回到了岛上,残杀鬣狗人族群,有了这番场景,可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 若是他回来后,第一时间来找我们报复,或许还能够理解一下,毕竟锱铢必报乃是海匪的一贯行为,但现在却是将这些不相关,且无辜的鬣狗人杀死竟有三四十只,还如此戏虐,当真让人匪夷所思,难以接受。 韵雯捂住口鼻,蹲在地上,不住呕的呕吐着,不光是气味,这画面也确实不该是她一个姑娘家能够一时接受的。 “看来他回来海岸了,并且一周前就已经回来,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杀掉这些无辜者,而不对我们动手,走吧,咱们赶紧离开这里才好。”我说道。 她摇头,满脸惨白,在拍着自己胸膛片刻后,才缓缓缓下,难受至极的说道:“不,你看,死者身着的都极少身着甲胄,身旁较远的地方也没有兵刃,基本上手无寸铁,由此可以说明,被杀者都是一些普通老百姓,不是部落里的武士或是战士、卫兵,由此可以判断出,鬣狗人的老百姓经历了屠杀,但他并不打算杀死首领和卫兵,且从手段和方式来看,多为一种震慑作用。” 我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了,当即说到:“强制招募!” 韵雯点头,说道:“应该是的,他想招纳这些鬣狗人为其部下,重整旗鼓,套用迎春的方式,但没有虎头令牌,你又之前让迎春翻译,让鬣狗人轻易不要受人摆布,故此那家伙应该是被鬣狗人首领的态度激恼,所以只能靠恃强凌弱的方式,靠着威胁来实现。” “所以你让我留下,是想我们调查一下那些鬣狗人是否已经被收入麾下,是吗?”我问道。 韵雯点了点头,最后实在是经不住,又去作呕的一番,我则帮着她拍着背。 我经历过战斗,见过死尸遍野的场景,故此虽然也感觉不适,但比之韵雯那是相对好些,于是我让韵雯原地等我,我则捂着口鼻,上前去再看看是否还有其他的线索,也想知道一下,鬣狗人是否最后屈服了,还是另找途径。 当然,这个不好确认,只有一个暂时可作为判断的标准,若是前方没有甲胄卫兵的尸体,那便是说明鬣狗人已经选择臣服新主,接下来可能又会为那诅咒者所用,但若是有诸多穿着甲胄的鬣狗人尸体,那就说明它们宁死不从,听了我的话,不愿受其摆布,最终全都战死。 走过这些尸体堆,一路望着内部去找,穿过山谷口,进入了鬣狗人的领地内部,又走过一道原来的铁栏门,进去当中,还记得第一次进来,这附近躺着卧着不少的鬣狗人,拖家带口的,现如今都只有空巢,而早已没有鬣狗人的踪迹。 紧接着我又继续进去找寻了一圈,一直从山坡的诸多铁匠铺连间,找到韵雯被毁过容的地方,一个身影都没有,只能见到地上有些许血迹,便也叹息一声,知道这结果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为了我一句话,全族被灭,多少也不值当,算了,怪只能怪我一剑没将其斩杀,如今只能后患无穷了。”我摇头说到。 话已如此,也不必再寻,我便此回去,跟韵雯说及了情况,韵雯也没有太惊讶,估摸着也在意料之内,毕竟求生乃是万物的本能,怪不得它们。 本想着见到这般可怖场景,多少帮着善后,用火烧一烧,但怕火光把那诅咒者引来了,现在可就不好办了,于是乎只能够告知一声,便此原路返回,不过并非没有收获,想必是鬣狗人们在准备摆摊以物易物的时候,那家伙突然不期而至,袭击了众人,故此有些东西还摆在外面。 韵雯也其中找到了一大块的鱼人膏,于是和旁边的荷叶打包一番,便就带走了,这鱼肉膏一点就足够烧上很久的时间,如今我们驿站屋子里,也时常在晚上的时候灯亮不足,由此而言,这些东西用了一部分供养,其他的也足够我们自己平日生活所需。 一路顺着原路回去,韵雯始终紧挨着我,毕竟刚才的场景太过可怕,而我们现在又要穿过一大片的河洞黑暗,她不免要搂紧了我,手臂紧紧揽着,她雪嫩的肌肤不住与我基础,柔软的身子贴的紧,急促的呼吸,与那早已超越的安全距离,都让我不由得加快心跳,也让我盼望着这条路再长一些。 “周博,一会儿我们上去的话,要跟白露和灵裳姐说及这个吗?”韵雯问道。 我摇头,说道:“现在说上,定然引起她们恐慌,我们现在在不安全的区域,引起内部混乱肯定是不利的,上去后,你我二人先瞒住,等到回到了驿站之内,我们再宣布消息,及时警备,这样才能保证我们安全性增加,毕竟如果我们真是会在半路上遇到诅咒者或是别的麻烦,胡灵裳身经百战,我想反应过来且有对策的能力应该也与她提前知道,会差不多,与其如此,倒不如选择让她先不知道。” “是的,现在在野外,大家本就绷着根筋,肯定会有谨防,如果我们提前宣布发现的事情,倒反而容易乱了阵脚,就像白露姐,她胆子小,定然会手忙脚乱的,极容易在山路间出什么岔子。”韵雯说道。 我二人也就打定了主意,还是秘而不宣,按着原计划继续进行。 那诅咒者过了整整一周都没有来找我们,另外这一路上胡灵裳表现的都很愉悦,说明他还没有来,既是没有来,不知我们踪迹,那么继续走应该也是不成问题。 再者,韵雯也说及,去了玉皇庙,顺便也给我们自己祈个福,免得总是祸事连连。 抱持这个想法,我们也回到了地面,但上来却见白露和胡灵裳正背对着我俩,不知在看什么。 第三百三十一章:踏青结束 我和韵雯也不由得朝着她们看的方向看去,揣揣不安,以为她们当真是看着什么了,或许可能是什么诅咒者彼得之类的,但随着她们的目光看去之际,却见是铁皮人,在城堡的后面露出了个头,那是用飞机的零件改造的,头上还有螺旋桨,想必这是迎春模仿人家哆来a梦弄的。 之前那铁皮人在那城堡后面,隐匿与角落之间,我们不曾留意到,现在或许是被动过,也或许是因为时间久了,因为风吹草动与零件为更为破落,从城堡后面显露了出来,探出了脑袋还有半截身子,看其体型,可能都要比及汽车人大黄蜂了吧。 也不知是宋迎春当时做来是用以当艺术品,还是另有用途,不过看其精湛的工艺,若不是因为太大,可能都会想着扛回去当个吉祥物呢。 “那是迎春让鬣狗人捣弄的东西,这丫头还是童心未泯,跟小时候一样,只是这玩具当真是越来越大了。”白露嘀咕道。 “小宋妹妹这造化的能力也当真让奴家倾佩。”胡灵裳说道。 “有空再来好好欣赏吧,现在我们得去拿点碗出发了,赶紧走了,在这里已经耽搁太久了。”我说道。 她们二人正专心那头,听到后面的我在说话,不由得吓得一激灵,不过也就那么一下,拍拍胸膛缓一缓也就得了,但灵裳可是吓的差点把九只尾巴逼出来,缓过来后,我和韵雯简单粗略的说及了一下情况,但只说到取到了鱼人膏,其他的一概没怎么透露,两女孩也没怎么问,接着大家去城堡里取了四个材质稍好的大瓷碗,三小一大,一同放入白露手里的铁桶里,与那些瓜果放置一起。 按着原来的踏青计划,我们从城堡区退出去,顺道赶去野牛区用背包里的军用水壶去挤了小半壶的牛奶,然后回去危险丛林,又经过了那满是疮痍,被砍伐大片的区域,看着那些有的树桩已经枯死,有的还冒了点芽,不由得有些感慨,走了一个迎春又来一个更可怕的,这些个芽苗还能支撑一波吗? 一直回到岔口,往猿猴密林的方向走,那些猿猴可是跟胡灵裳过节很深,我们进去后,一直在呜呜啊啊的大叫着,威胁和吓唬我们,不过这里龙马坐镇,它们还是只敢嚎叫不敢出来,于是大家伙儿便就一路到了玉皇庙,上头倒有些简约的用干草做的扫帚。 话说在夏朝便有一个唤作少康的人已经发明了扫帚,便是这等运用干草的方式,故此在这里发现倒也不稀奇,于是白露帮拿着帮着在正殿打扫了一圈,我则拿过胡灵裳手里的铁桶,去附近的泉池那头接了水,提过来,洒水,用提前准备的抹布擦拭投洗,接着再拧干擦拭投洗,如此循环,直到将这主殿内的供桌、神像、庙宇房梁都擦拭一遍。 接着摆上贡品,大一点的瓷碗放上洗过的果瓜,放置中间,小点的碗倒入一些牛奶,放置其旁边左侧,还有一碗倒入清水,放置其右侧,里头还撒了一些花瓣,最后一个碗放入一小块的人鱼膏,我用古老的打火机点上,放在最右侧。 瓜果为主,其余为辅,点火供香,摆放整齐,心意皆诚,便算是现如今我们能够做到最好,最恭敬的程度了。 弄完这些,大家各自跪拜蒲团,说及心愿,我这耳朵敏锐,也基本上都能听清,白露说及的多是关于迎春能有个好去处,胡灵裳求狐族平安,另外也希望能够仙缘得到能去天阙,韵雯则希望我们都能够平安,希望厄运能消,小人不临。 轮到我了,我则三叩五拜后,念叨着:“弟子明白有些妖人注定会来乱扰世间,弟子既执拿天将宝剑,除了能够保全她们性命之外,也希望能够驱妖避邪,匡扶正道,还海内外平安,避免这里生灵涂炭,此乃弟子之心愿,若能成全,弟子也定当前来还愿,再来供养。” 虽然心理知道,求神拜佛无非是求个心安,但既然来了,何不求求试试?说及这些后,我们各自又拜了拜,这才出庙,大家现在身处荒岛,能够祈福平安,有个慰藉也是好事。 只是现在出来太久了,今日一天都在走路,眼看着太阳已经开始有下山之意,我们也该赶着回去了,这一次踏春之旅确实也足够满足,目的也就达成了。 于是顺着原路我们返回,或许是因为乏了,回去的道路上大家说的话也少了,我和韵雯则更不愿多说话,因为只有我们两个知道,那个诅咒者现在是一番的威胁,随时可能突然出现,所以一路上我们两个会更加把精力放在这头。 所幸的是,并没有出现什么苗头,从猿猴密林到危险丛林,接着过了岔口,再出去丛林,到了驿站附近,一路上都没有出现什么情况,由此白露这一路上还在不住的采集药草野跟之类的,可见周围确实安全的很。 终于要回家了,大家最后的歇一歇,便打算启程回去,那十六只小赤狐各个都已经精神疲惫不愿多走,全都耷拉着脑袋和耳朵,别说它们了,我都有些手脚酸累,恨不得现在就趴在床上躺个痛快。 就在大家都疲惫不堪,而距离家门口也就几步之遥时,忽然我听到了周围树林有稀疏作响的声音,胡灵裳也警惕到了,立刻亮出九条尾巴,手掌的的尖指甲也爆了出来,狐狸的棕色瞳孔也展露而出,毕竟威胁到狐族了,她肯定尤为的敏感。 “不是吧,都要到家了,就不能放我一马,明儿个再来吗?”我不由得吐槽。 “周博大哥,听你的口气,你好像知道什么要来?”白露问道。 “本来想回去告诉你的,不过现在看来,大家会提前知道了,想必来者就是那些鬣狗人,它们应该是受了指使来袭击我们的,看来我们被跟踪了,不然的话,对方怎么知道要趁着我们人困马乏的时候乘虚而来呢?果真是卑鄙无耻。”韵雯说道。 “鬣狗人?它们不是”白露还没说完,就忽然大叫起来。 我立刻拔出金阙剑,看见丛林树丛四周、我们驿站屋子附近、躲在石头峭壁后的,全都冒出头来,果真都是那些鬣狗人,它们全都拿着武器,此刻天色近黑,黄昏时刻,多是看不清面色如何,只觉得像是各个都来讨命的冤鬼。 “听我安排,胡灵裳,你护着韵雯、白露还是那些个小狐狸们回去,我和三伏留下断后,帮你们争取时间,等到你送她们回去后,若能前来相助,就麻烦再出来一番,韵雯、白露,你们两个进去后,把屋门挡好,除非听到我和灵裳的声音,不然谁也开门,另外也帮着看照顾好那些小狐狸。都听明白了吗?”我问道。 女孩们点头,现在也来不及再讨论第二个法子了。 我握紧了武器,骑上三伏的背,女孩们尽量离的远些,随即我说道:“听我号令,三、二、一,逃!” 喊完,胡灵裳身上雾气大作,化作一只两米多肩高的九尾白狐,展露着爪子,护着其他人离开,我则同一时间,骑着三伏挥着金阙剑打算驱退它们,几下之后,它们被吓退,有的也钻回树林,而我继续骑着三伏冲杀着。 然而就在这时,一只带着铁头盔的鬣狗人走了出来,它忽而摘下头盔,见我骑马而来也不躲不避,只是那般站着,它身边几个穿甲胄的鬣狗人想要过来,被它一声呜啊声喝退,它坚定的看着我,丝毫不动,那股声音,虽然像是狗叫,但多少还是充斥一番极大的气场。 第三百三十二章:重大抉择 我只是吓唬它们离开远点,莫要伤了我的人,没打算杀了它们,毕竟它们族也那般很可怜,若不是必要,无须做绝。 但以那端站着鬣狗人的模样,恐怕这一时之间是不会躲开了,既然不会躲开,我很可能就骑马撞死它,亦或是金阙剑击中将其震死,我暂时还没有打算杀它们,故此紧急之下,只能勒住缰绳,大喊着吁,三伏紧急停下,两只前腿都立了起来,而它站立之际,身子跟地面几近于九十度。 这种角度让我差点就摔下,不过好歹是停下了,而三伏的前腿之前,就站着那个不动的鬣狗人,我想不通,它这是不要命了吗?竟然真就一动未动,半步未挪,若是我迟了片刻,恐怕它不是撞死,就是被踩死,这其中可多少有点运气成分在。 我喘息着,没曾想过一只鬣狗人竟然会有如此的定力,另外也让我想不清它到底想做什么,蝼蚁尚且偷生,它一个有点人脑的家伙,竟然还如此轻视自己之性命,这当真是不可思议。 勒住三伏后,我将金阙剑对准它扬起来的脸,继续吓唬,想让它往后退,当它依旧那个看着我,而我剑指着它时,所有的鬣狗人都定住了,无一个敢动分毫,我转眼去看,韵雯她们也都顺利进了驿站的院子内,威胁暂且解除。 这家伙一人之命,会让那些个鬣狗人如此重视,可见身份不低,多半便就是鬣狗王了。 “喂,你干嘛不躲?既然是你身居王位,怎么还这么不惜命,主动寻死呢?”我问道。 不知道是不是它听懂我的话了,只见它忽而跪了下来,而随着它跪下,周围所有的鬣狗人全都跪了下来,我愣住了,突然的跪拜是怎么回事?它朝我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堆,我一句没听懂,它急我也急,不过我倒是领悟了一件事儿,看起来它们好像没有敌意。 若有敌意,怎会跪拜?即便它们之前有过黑贩子拐卖迎春之事,还把韵雯也拐去过,但如今乃是一个鬣狗王向我叩拜说话,便就说明它们是有诚意的,这种事应该是不好用来使计策,并且哪有用贼王来当诱饵的。 想到这里,我便也小心了下了马,但着急之下,口袋里的东西掉了下来,咣当一声,正是那虎头令牌,而就在这时,那鬣狗人指了指地上的令牌,又指了指我,用着极为别扭的声音,说了句:“神” 神? “周郎,万物皆有灵,你可还记得你眼前这只鬣狗人?它可是个姑娘哦,再者它们刚才就没有打算伤害我们,我们进去的时候,丽丽因为好奇曾不听话的过去看了他们几眼,奴家提心吊胆了好一番,可最终它们并没有伤害它,可见它们不是怀着敌意,待在此处,或许是来寻你。”胡灵裳坐在院墙顶上,说道。 “不是来伤害我们的?又叫我神,难不成?”我叨咕着。 但这时,我忽而想起在鬣狗人领地,那些惨烈的画面历历在目,宋迎春那日将鬣狗人全权调来,本要让它们对我们产生伤害,但宋迎春被擒住,它们沦为落败者,本以为会被我们杀绝,那日我却放它们走,给它们自由,它们将那虎头令牌给了我,让我留存,今后见之可为信物。 那时它们借着宋迎春的翻译,让我得知,它们唤着虎头令为神才能配有的,故此刚才才唤我为神。 而在胡灵裳的提醒之下,我也才记起眼前这只鬣狗人,它现在多了一股领头的气魄,且身着甲胄,以此让我没能认出,现在仔细辨认,它的狗头耳朵上多了一缺口,且它是女鬣狗人,也就想起,她就是那日站在队伍最前头跟我对话的那个队伍首领,没想到已经成了新一代的鬣狗女王了。 “对我跪拜,族人又惨遭厄运,所以是在这里等待我,投靠我,而并不是被派来埋伏我们?看来八成是这样了。”我说道。 但这又让我有了一些疑惑,一周前鬣狗人被诅咒者彼得屠杀胁迫,想以如此手段压迫它们顺从于它,想来鬣狗人得有一番选择,要么誓死抵抗,要么便就妥协,可是前者已经被排除,毕竟它们没有死,说明未曾抵抗,那么只剩下妥协顺从。 可如果是顺从了,应该现在被掌控住为其办事才对,怎会有机会来寻我和投靠我呢?并且,这段时间以来,我们从未见过鬣狗人的踪迹,可偏偏是在我们踏春之旅,去过鬣狗人领地,看到了惨状之后,它们又都来了,这之间难不成有什么联系? 但不管怎么样,它们现在的落魄模样,若不是到不得已,绝不会如此来求我,现在它们族群数目锐减,我现在都数得过来,包括我眼前的这个,大概数目为五十二个,但还有不少手里还抱着小鬣狗人的,下一代的数目我还没有算进去。 “我该怎么做?”我问胡灵裳到。 “周郎,奴家刚才已经简单听韵雯说了有关鬣狗人被屠杀的所有事情,也已经知晓了那诅咒者尚还存活之事,即是如此,它们必然是有求于你才会对你跪拜,来此苦苦等候与你,奴家曾说过,周郎你是这荒野中的王者,既是王者,就该有大胸襟,面对这些落难投靠者,你该做的,不是拒之门外,任其被厄运所缠绕,该当扶持一番,施予恩德才是呀。”胡灵裳说道。 “王者?我怎么会是王者呢?说让我多体训白露一些,我尚且可以做到宽容大度,可要让我面对这么一群落难的鬣狗人,还要做什么施予恩德,我可做不来,说难听点,我只是个农村孩子,大城市里都没有待过几天,最多就是跟着营队里执行任务,做过一些组长之类的,连管理经验都是自己瞎琢磨的,这王者之说,我可受不起。”我赶忙说道。 这时胡灵裳踩着风踏着云,那双又长又白的美腿在空中轻微摆动着,飘飘若仙,随即来到了我的身前,漂浮而下,双手扶在我的身前,妩媚之姿尽已展露,说道:“周郎,你顾虑太多了,奴家曾跟你说过,为王者才能在荒野中生存,并不是你是否要选择,而是你不得不选择。你可知那诅咒者彼得为何要争夺鬣狗族人的归顺?便是他知晓,人多力量汇聚,才能真正在岛屿中立足生存,你常说人多力量大,如果不以王道拢聚人心,如此才能力量大呢?” “可我要是搞砸了怎么办?我没有经验啊。”我问道。 “你只需要做你最擅长的事情,保护它们,想办法保护它们,不让它们被坏人所利用,至于其他,走一步看一步,就像奴家为狐狸时,也不曾想到有一天会得了人身,会遇到周郎,而这一路风景,都是一步一脚印的走来的。”胡灵裳温婉的说道。 我喘息着,面对着这些对我跪拜的鬣狗人,不由得紧张了许多,不过胡灵裳也确实足够入耳,如果我不选择保护它们,那么它们便会被彼得抢走,而如果归顺了彼得,那么接下来他可以利用鬣狗人为他做到宋迎春所做过的所有事儿,破坏殆尽,猎杀生灵,无恶不作,最后让我们在这岛上也活不下去。 第三百三十三章:妥善安置 或许王者什么的,我做不了,但现如今要保护这些鬣狗人不遭屠杀,保护它们不受威胁,这一点倒确实是我可尝试可以做一做的事情,不过和女孩们一样,它们得是要能配合我,我才方便操作,故此我才举起这令牌,便是说明,我不是不管它们,但是它们也得暂时听我的话。 可惜语言不通,我这号令没有办法说的明白,于是我对胡灵裳说道:“将韵雯和白露叫出来,有些情况还是得跟她们商量一下,才好做决定。” 灵裳听后,便又借着阴蚀壶化阴转阳,借着阳气上升的方式在空中踏风而去,没过多久,三个女孩便从院门中一同走出,见到这些对我跪拜的鬣狗人,也都放松了许多,朝着我走来,边走边不可思议的四处瞄看。 “周博,听灵裳姐说,它们选择归顺投靠你,是怎么回事啊?它们不是应该受指使来围杀我们吗?”韵雯问道。 我将虎头令牌拿起,她略有所悟,随即说道:“它们样子狼狈,且看身体皮毛全都沾着那些土灰,身上有很强的土腥味儿,另外各个眼神发倦,神识低迷,虽然不知它们是怎么躲过最后诅咒者的追杀,但按此推测它们应该是躲过而活下,在鬣狗人领地见到过我们前去,故此想到了来这里投靠我们,这是目前最能解释的通的理由。” “周博大哥,可是它们来投靠,我们又该怎么救助呢?这些食物我们自己都不够吃,若是学着古人开仓放粮,另外还要挪出住所给它们,那我们自己该怎么办?按我说,它们的事情应该还是它们解决,我们在岛上自保都难,何况还要养一群小怪物,再者,迎春之死,跟它们的关系可也不小,若不是它们,迎春怎么越发的贪欲,越发的堕落?”白露说道。 “白露姐,这话不对吧?是宋迎春逼良为娼,使唤它们,怎会成了是鬣狗人们的错呢,你这本末倒置了。再者,若是不管它们,它们被诅咒者彼得招纳为新的匪徒成员,以此兴风作浪,恐怕会比宋迎春更残忍,毕竟你没有见过他屠杀满门的画面,你还没见识过他的恐怖程度,才会说出这样的话。”韵雯说道。 “韵雯妹妹,你错了,不管怎么样,我们都首先确认自己生存没问题,再考虑其他,至于它们会不会顺从其他人,那是它们自己的事儿,就算它们助纣为虐的来对付我们,我们便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是一步,难不成以前我们不是这样过来的?怕就怕你怂恿周博大哥一时心软,救了它们,害了我们自个儿。”白露摇着头说道。 “我不是这意思!”韵雯有些着急。 我赶忙上前,阻止了她们继续争执,说道:“好了,先都停停,听我说。” 她们都各自瘪着嘴,各站一边。 “我的意思是帮助它们渡过难关,这也是保护我们自己,它们自己有手有脚有脑子,食物资源我会让它们自己想办法,至于住所,我们闲置的地方还有很多,就比如下方地道,那里通道宽长且高度适合,容下五十二只鬣狗人应该是没问题,暂且先这样,我尊重你们,毕所以让你们出来商量一番,若是觉得可以,我便安排,若觉得不行,我再另想办法。”我说道。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它们是祸害,迎春就是被它们害死的。”宋白露再次说道。 “我觉得可以,并且我以屋子女主人的身份认为,绝对可以!宋白露,你睁开眼看看,那些鬣狗人可都抱着小孩儿呢,它们得不到庇护就都会死,且死相极惨。”韵雯说到。 “张韵雯,你这样是在害周博,你知道不知道?”宋白露喊到。 “害周博的人,不是你和迎春吗?我何曾害过他?”韵雯针锋相对。 此刻老话重提,宋白露当即语塞,撂了话到:“看着吧,你会后悔的!” 说完,她气的离开队伍,往院子里去,砰的一声关紧了院门,我们仨则面面相觑,没曾想道她会如此反对,且那理由也是够奇葩,竟然一度觉得是鬣狗人害了迎春,鬣狗人被宋迎春呼来喝去,当作奴隶,本是受害者,如今倒成了让宋迎春增长贪欲而使其走向死路的主谋。 这怎么说呢?就像走路踢到石头发疼,却怪石头太硬基本是一个道理。 “算了,凡事是宋迎春搭边儿的事儿,她总是这么敏感,由着她吧,咱们自己处置妥当,她慢慢也就适应了。”我解释道,帮忙圆圆。 其他两个女孩也一同叹息一声。 韵雯走到那鬣狗女王的面前,它依旧跪拜着,韵雯则将它慢慢扶起,鬣狗女王脸上有抓痕,另外眼球充满着红丝,恐怕都未曾歇息过,它看着韵雯尤为的认真,那眼神便就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韵雯试着握住它的手,它激灵了一下,但还是停住让韵雯紧握了。 韵雯拉住手后,看着它的眼睛说道:“你们能够活着实属不易,来投靠我们这么冒险的事情,一定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我心疼你们,万物皆有灵,每条生命都应该被珍视,不过接下来,或许要委屈你们一些,这上头没有住的地方,只能委屈你们屈居地下了。” 当然鬣狗女王是听不明白,但看到韵雯眼神清澈,充满诚意,也就放下戒备,细细听着,没有发出它的声音来打断。 于是,韵雯拉着它的那三瓣狗蹄子演化而来的手指,带着它朝着驿站而去,而我也收起令牌,那些鬣狗人也随着它们的女王一同进去驿站,我和灵裳相视一眼,她的神情耐人回味。 “她二人对周郎你的爱,方式不同罢了。”白露说道。 “或许吧。”我说道。 话已到此,我们二人随着一拥而入的鬣狗人进去,在队伍的最后才进的驿站院子,而进去的院子之后,韵雯已经领着鬣狗女王下了地道里,其他鬣狗人便也逐一的进入地道中,我将院门关起后,谨防韵雯在其中会有危险,与是也下了地道,让胡灵裳帮着守在上面。 下了地道,鬣狗人便都找到地方躺着坐着,除了那些穿甲胄的都还站着之外,而它们大多是围在中间部分,也即是鬣狗女王和韵雯所在的位置,我走了过去,地道里那些个长明灯还在亮着,故此便还能看清路,穿越人群,来到了韵雯身边。 见她正试图用手语跟鬣狗女王交流,而鬣狗女王只是看着,但并没有回应。 “韵雯,来日方长,今日便就先安顿下来,以后找机会慢慢尝试吧。”我说道。 韵雯点头,而鬣狗女王也大概知道我们是打算将其安排在这下面,这时它举起手,手握成拳,伸起大拇指,弯曲了两下,便就是刚才韵雯教它的,我二人愣了片刻,这就是手语中最简单的动作,“谢谢”之意。 “她听得懂一些我们的话,但是不会说,所以我教它手语,它便知道了意思,跟我表达了出来。”韵雯激动的说道。 果真聪明,不亏是被嫁接了人脑的生灵。 想到它们鬣狗人,从被黑骑怪物统领奴役,当作奴隶和种植器官以被使用的生物,到后来宋迎春的奴仆,再到惨遭诅咒者屠杀,险再次成其奴仆,当真命运坎坷,说不尽的可怜可悲。 而我也只能按我力所能及的帮主它们。 韵雯伸直了手掌,摆动几下,接着双手掌心向上,在腰腹前微摆,上身略俯,说道:“不客气。” 随后我们便出去了,只是出去之时,我不免想到,鬣狗人既然赶到我们这里,想必那诅咒者不久后也会前来吧,毕竟他对我们和鬣狗人皆有仇怨,而鬣狗人前来这里前留下的踪迹恐怕也早已暴露。 第三百三十四章:共生关系 我和韵雯回去了地面,回到了庭院,来到屋门外,听到白露正跟胡灵裳说着话,我们二人便暂且停住,想听听她说了什么。 “这张韵雯天天一副伪善的面孔,烦死人了!她以为这么做就能体现她的善良吗?她以为她能够救得了所有人吗?可笑,她只是会给周博添负担,周博则被当做驴子,直到活活累死,她才甘心。她几句话说的轻松,这其中给周博带来了多少危险,那些鬣狗人会教坏我们家迎春,也会让周博误入歧途的,她没想过这些威胁吗?再者,荒岛之上,自保都难,竟然还要养这么多的嘴巴,真是太幼稚,太可笑了。”白露不住的说道。 “白露妹妹,你消消火,大家都为周郎着想,只是立场不同罢了,不必过恼。”灵裳劝道。 “能不恼嘛!我早已视周博为丈夫,就该为他着想,但是那张韵雯凭着周博对他的宠爱,总是耳边乱吹风,蛊惑周博犯错。我什么都做不了,唉,怪只能怪张韵雯心眼太坏,又会蛊惑人心,还会搔首弄姿,一副妖精模样勾引人。”白露说道。 “别这么说,同在屋檐下,且大家都是姐妹,该当平和相处才是。”灵裳耐心劝着。 幸好还有个灵裳是个局外人,会帮我妥善关系。 转眼看韵雯,她神情则也多有不悦,毕竟谁愿意听到背后被人嚼耳根子?还是一些不堪入耳的声音,于是我握紧她的手,她看着我,凑近我,面色不安小声说道:“你没觉得我是害你,对吧?” “傻瓜,你怎么可能害我,我从没那么想过,别听她瞎说,你比她聪颖百倍,想到的也都是与我一般,我们二人齐心一致,默契相当,怎么都说不着是害不害的。你左耳进右耳出便就了了,不必跟她计较。”我说道。 我的话多少让她感到心安,表情也从那般不悦转而笑颜展露,她抬起手搭在我肩上,呼了口气,一股芳香之意,说道:“有你这些话,我便放心了,周博,你以后都会这般对待我吗?都会为我着想吗?” 我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她也顺着我的手轻轻蹭着,甜意满满,同时那双漂亮的星眸也注视着我,充满了期待,我轻轻一笑,说道:“当然了,我周博试问所的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能够保护你,让你免受伤害, 一切都想着能为你所做,当然都会为你着想,一直对你好。” 她很满意,那精致的俏丽面容嫣然一笑,紧紧搂住我,心理的疙瘩算是彻底的解了,我则让她抱着,另外也环过手搂住她的细腰,她的头贴着我下巴,二人紧挨着,月光之下,还确实有些个浪漫,我更是享受其中,体会着她身上无尽的甜腻与芬芳。 这时,她松开我,踮起脚,在我嘴上轻轻一吻,片刻后才松开,我当即脸色泛红,问道:“这是干嘛?” 她俏皮的一笑,说道:“说过的话要兑现,所以给你盖个章。” “我说了好像不止一句,一个章够吗?”我问道。 她一愣,脸上发烫羞红不止,用那小拳头在我胸口软绵绵的一砸,说道:“讨厌啦!” 等屋内的宋白露发完牢骚,我们这才缓了片刻进屋去,而白露则闭住了嘴,回到厨房去弄吃的去了,但是看那表情倒是很不痛快,我若是现在不宽慰她几句,想必她又会记仇想着对付韵雯之类的,为了让这等概率降到最低,我说道:“白露啊,我和韵雯也认可你的说法,收留它们只是缓兵之计,你别往心里去,二人都是姐妹,别留心结,好吗?” 白露一愣,但见我这般说,便也脸色涨红的点了点头,继续捣弄着今夜饭菜,韵雯则不打算表示什么,只是过去跟灵裳说话去了。 事情暂且便就搁下,想来宋白露也只是发发牢骚,且我都这般说了,她估计也不会再去作死的打算酝酿什么邪恶计划。 晚餐是一盘四个大馒头、一盘三四块烤干的腌制牛肉、一盘拌木耳、一碗牛骨杂菜汤,基本上是我们最近食物的标配,故此吃起来也就那么回事,而刚吃完晚饭,就听到屋门外有敲门声,白露去开了门,却见时两个鬣狗人,其中一个提着一条鱼干给我们,另一个提着一包包裹住的荷叶,不过一闻就知道是那巨虾的肉味儿。 两个鬣狗人空余的手还同时举起,握紧其他手指,伸起大拇指,弯曲了两下,想必是它们的女王教它们的,便就是感谢之意,看来这些就是女王给我们的回赠礼物。 白露愣住了,没想到非但没有用到我们吃的资源,反而是给了我们新的资源,能不意外吗? “周博,它们自己都不够,我们就别要了吧?”韵雯说道。 我摇头,说道:“所谓礼尚往来,如若我们现在不收,它们反而心理不安,收了,便是接受了它们,它们才会更高兴,白露,去拿编篮收起来。” 白露点着头,赶忙照着我说的去办,用柳编的篮子收起来了,放在了一侧。 两个鬣狗人告退,韵雯赶忙出去送它们回去地道中,而回来时,她表情很是激动,说道:“你们知道吗?接下来就有人替我们守夜了。” “啊?为什么?”我问道。 “鬣狗人的卫兵帮我们在院门守着,就如同当时替宋迎春守着城门大门是一样的。”韵雯说道。 我吃惊不已,我以为这是我在救助它们,确实还得顾虑许多,但现在一想,或许这不叫施救,而叫作互帮互利,相互依存,我救了它们,它们也给了我便利。 “周郎,这便是它们的臣服,那食物便是它们的进贡,它们这是把你当王了,王道若存,便可汇聚力量,立于不败之身,这其中的好,绝对比你想的要更深远。”胡灵裳说道。 确实,我现在似乎已经开始明白灵裳话的含义了,她生存了千年以上,深谙其道,她的建议肯定是经过时间的淬炼的,既是如此,看起来这行王之道,与当时我找寻金阙剑的意义基本一致,当初胡灵裳劝我一定要找到这把剑,才有在这座岛屿上有立足之本。 之后的各番事情也验证了她所言不虚,若不是金阙剑,我和韵雯早已死了百遍,这立足之本说的真是太厚道了,而如今她又提出了这新的生存之道,便是行王道,聚人汇力,让自己利于不败之地,以此保护所有我想保护之人,想必也是也同样的厚道和中肯。 “我虽然现在不能完全领悟,但是也算稍有见解,总之你的话,我会放在心上的。”我与胡灵裳说道。 她笑了笑,笑的出尘如画,紧接着又品了两口参茶。 “不过我说一下,虽然鬣狗人帮我们看门,但是咱们该有的秩序还是应该完存,这守夜的规矩,只要在荒岛一天,就该施行下去,人无忧虑必有近忧,时刻都不要松懈,抱有忧患意识才可,今夜我们大家还是施行轮班制度,我第一班、韵雯第二班、灵裳第三班、白露第四班,可有异议?”我问道。 “没有。”女孩们答道。 于是大家在这晚饭休闲时间,也各自活动去了,白露则去整理着她的药草和那些食物食材,灵裳则带着小赤狐们去觅食,韵雯则拿着装着点着火的鱼人膏的碗,上楼去,似乎在研究怎么教那些鬣狗人学会手语,上楼前不住念叨着相关的话。 我呢,则拿着虎头令牌研究着,心中则想着,若行王道,形式上是否也完善一下?毕竟今后与鬣狗人可能要长期交往,该当如何相处,也是个重要的事情,怎么也得顾虑顾虑。 第三百三十五章:瓜果点心 我大概也整理了一下,关于接下来我们会遇到的问题,便是双方相处方面,虽然胡灵裳说它们把我当王,但是真正能否当好这个王,就很关键。 之前迎春统管鬣狗人的时候,是将鬣狗女王杀了,取而代之,有了王权的位置,故此管理起鬣狗人来,便得心应手,但是我可不能这么做,它们来投靠我,信任我,我却杀它们女王,岂不是与那诅咒者彼得一样卑鄙?故此这便是一个问题,我们双方是以盟友邻居,还是上下级,这对于今后管理是大问题。 首先,这若是鬣狗人稍稍缓过劲儿,在我们这里犯了错,该由谁来处罚,是鬣狗人自己还是我们?这很关键,因为现在虽然看似和谐,但是日久见人心,若是不顾及,今后若是遇上了便就尴尬了,毕竟鬣狗人以前也有过劣行,现在可怜不代表以后可怜。 其次,若遇上了战时,我们双方该如何安排战斗?如何统一号令。 最后,也是最严重的问题,一旦打败了强敌,它们会当如何?如果跟我们是上下级,我为主,它们为臣,那么或许我可以宣布解散,让它们重归故里,恢复自由,但若是邻居盟友,那则不是简单了,毕竟老话说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 在这野外世界之内,平和是奢侈,威胁是时刻存在的,我不得不顾虑这些,毕竟这关乎到我所要保护之人的切身利益,我不能天真的以为一切都会和谐渡过,所以只有把问题撂出来,考虑解决清除,才能保证相处能够有持续性和稳定安全性。 我也用黑炭笔在一块我找来相对平坦的石头上写下,以免忘了。 “这些事情一定搞清楚,要不然还真就白露说的一样,是给自己添负担和威胁。”我嘀咕着。 没过多久,胡灵裳回来了,是那两个守门的穿着甲胄的鬣狗人开的门,她带回来不少的果子,大方了分了看门的几个,剩下的便就拿回来,呼喊韵雯下楼来一同吃些,都是一些熟透的桃子、梨、李子之类的,韵雯听声音也便就下楼,白露也走来,大家围坐餐桌准备吃起水果。 在白露放入柳编篮去到后院泉池清洗之后,我们围坐在桌上,品尝着这些天然无农药的好吃水果,嚼的满嘴多汁,当真爽快,往常胡灵裳都不会爬到碉楼山顶那么远地方去采摘水果,今日想必是觉得家中来客,故此才去替我采集不少,打算替我尽尽地主之谊,才会特地去的。 平日晚上大家这时候也没有这个瓜果点心会,今日既然多了一次,想必也是给我一个说话的机会,我正愁刚才整理的话,久了会忘了,于是趁着桌上大家都已经吃的差不多的时候,说道:“既然大家都在这儿,我正好有事找你们商议一下。” 于是乎,我将刚才整理的情况差不多都跟她们说了一遍,女孩们也不由的沉思起来,除了宋白露,她则直接说道:“就是啊,这些问题都是隐患,是个概率学,没办法解决的,况且对于这些个曾经拐过迎春,且最后害死她的家伙们,我不认为它们能有什么好的品行,我的提议还是,直接赶它们走,不要再多接触了。” “我反驳,迎春是被自己害死的,这个我们没必要再佐证,有些人当时还因为被宋迎春虐待而逃出来,现在倒又开始维护起来,让人想不通。至于周博你的顾虑,确实都很关键,不过得等我教会它们手语,我到时候问清楚鬣狗女王,到底打算如何合作,才能探讨接下来的事情。”韵雯说道。 “又来了,张韵雯你现在怎么变的这么狂悖,迎春性格扭曲不也是因为鬣狗人的原因吗?你既然知道这个,还让周博把人留下?”宋白露气愤到。 “停!别再吵了,谁再吵,今后便没有决议权。”我说道。 两个女孩不由抱肩冷哼。 “周郎,不错哟,已经初具君王的风范了,很好!这些顾忌确实是我们应该探讨的,不过奴家的想法是,关于第二点,如何作战而言,应该立刻制作战旗,以旗为号,以旗为令,暂且为作战指令的安排,可效仿李慕风的做法,他那时作战全被大旗小旗的,觅龙营作战阵型变换不穷,便是全靠着旗帜,故此奴家也是这般建议,至于其他的,也只能等到韵雯妹妹成功能鬣狗女王沟通后,方能知晓。”胡灵裳说道。 这我倒是没想到,也幸亏她提醒,既然如此,之前宋迎春统管这些个鬣狗人之际,不也把幽灵龙的旗帜搬出来了吗?看来自目前为之,当真也就这个事情可以做到,并且相对关键一些。 于是,在之后的好几日时间里,我们都在制作旗帜,从制定方案到实施,是一个相对漫长的过程,毕竟找到合适的布料后,还是韵雯用木炭先把图形画出来,然后用针线拆了其他衣服,一针针的绣刺出来,这期间衣服的布料不够,还得去城堡里找到一些衣服回来补充。 当然这些日子除了弄出旗帜,以方便号令统一外,我和胡灵裳也会时常出巡去看看情况,是否会有那诅咒者的踪迹,但该找的地方,例如附近的危险丛林地区、鬣狗人领地、他失足掉下海的悬崖附近、西营城、乃至找到峡谷西侧山附近的野山羊附近,几乎都是没有什么状况。 这倒让我们疑惑,他肯定是回来了,否则不会出现屠杀鬣狗人之事情,只是现在我们找不到他的踪迹,更不清楚他现如今做些什么,如此让我们更是隐隐不安,唯一的线索就是我们在鬣狗人领地,捡到了一样的根须,虽是末端,我却闻出相是天地根的须。 另外其他的进展,便是韵雯那头,她自己研究了一些办法,开始教授鬣狗女王熟悉手语,由于鬣狗女王懂得听一些我们的话,教起来也相对方便一些,而鬣狗女王很是聪明,若是遇到自己听不懂,也会立刻摆手,韵雯便用木炭在一块木板上画出来,教授相关手语,待鬣狗女王熟悉后,便会擦掉,以做黑板使用。 鬣狗女王通过学习,另外也教授附近甲胄护卫一遍复习,逐渐的也就词汇量越发的多,到了一周后,便可以跟韵雯稍稍交流一些简单的词句,当然暂时还表达不了太复杂的,故此只能说及一些简单情况,例如韵雯用手语问鬣狗人会听周博的吗? 鬣狗女王那时的回答是,左手竖起一根手指(由于构造跟常人不同,故此大概算是食指),右手除了大拇指,其余三根手指与其横竖交叉,形成一个“王”字。 由此关系定下,它们鬣狗人已经把我认定为王了,所以这是上下级关系,而不是盟友邻居那般简单,其他两个问题依旧无须再问,既然我为最高领主,那么一切就该以我为主,包括战前与战后。 但是关于我和韵雯的疑惑,它们为何会来投靠,都遇到了哪些事儿,现在则暂且问不出,但是韵雯了解到一个情况,那就是鬣狗女王主动跟她提及的情况,用手语表达的,说是将会有很多人来这里。 另外鬣狗人已经将地道的洞壁挖开了,现在形成一个个的窝,它们住着也方便。 转眼间又过了一周,我们跟鬣狗人相处的也越发的和谐,它们自给自足,还能“进贡”我们,故此食物那是越吃越多,暂且不算事儿。 其他都好,就是我现在担心的还是关于鬣狗女王说的事情,想着那许多人会来,这些人是不是关于诅咒者,另外还跟天地根有关? 第三百三十六章:暴虐再现! 这日,我刚浇过农田,闲坐一处,忽而见天空阴云变色,本来蓝天烈阳的,却忽然灰暗了起来,我有些疑惑,乌云汇聚,需要一定的时间,这天说变就变,未免有些突然,而恍惚间听到韵雯在房内叫我,我进屋去,见韵雯正笑脸盈盈的看着我,指了指餐桌。 我一看,原来是那旗帜已经完成,所谓觅龙者,以虎寻龙,这旗帜上绣着的也正是一直露出獠牙的霸气啸虎,绣着无比的精致,若说没有个王者之气,那定然是贬低这幅作品了,另外这旗帜旁边还有不少的绣边,都是特意加上了,可谓用心至深。 “哎呀,可惜灵裳带着赤狐们去遛弯了,白露也跟着去采集药草食材,不然今儿个夸你的就不止我一人了。”我说道。 “我是不是很能干?”韵雯拉住我的手,咬着唇,满眼期待,就希望我多夸夸。 我捏了捏她娇嫩的脸,说道:“当然了,我的韵雯向来就很能干,我嘴笨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词儿,只能用一个栩栩如生来形容这个绣纹了!好了,有了旗帜,就能开始准备统一号令,今后作战便能够” 我还没说完,韵雯忽然皱起眉头来,我以为我说错话了,赶忙收住嘴,而见韵雯没有说话,便稍稍放低了语气,说道:“怎么了?是觉得我不应该拿着你精心做的作品,来当作战旗,当作杀伐之用,对吗?确实有点暴殄天物,不过也没办法,现在我们暂且需要这个,等把那彼得彻底清除,我保证完好无缺的还给你,如何?” 然而韵雯依旧还是皱着眉,另外脸色也难堪了起来,这时她突然紧紧拉住我的衣服,而我也闻到了一股腥味儿,本能的看了一眼她的手,却发现满是血迹,我顿时瞪大了眼睛,正想说话,韵雯却用手挡住了我的嘴,她额啊了许久,一句话竟然都说不出来,紧接着口中不住的喷涌出血来,我正想动,韵雯却用最后的力气推开我,也终于将她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跑!” 这时我才留意到,她的身后站着一个人,只是它的气息以及动静藏得太好,加之我刚才的主意力都在旗帜和韵雯身上,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一点,而在整个岛屿之中唯一能够骗过我耳朵的,只有在西营城碰到过的诅咒者,它善于躲藏,动静极小,根本就是我的克星,而现在克星的本领也展现了出来,它的手穿透了韵雯的心脏。 撕拉! 韵雯的心脏被其拽出去,顿时她瞪直了眼睛,她的手向我伸着,但还没抬起些许,便立刻仰面倒地,咣当一声闷响,血浸透的水泥地板,在稍有不平处汇聚成涡,溅出的血液在旗帜上留下了那赤红的颜色,使之精美的绣工下,多了几分狰狞的残酷。 我呆滞住了,脑中不断回想着刚才天空已经出现的异象,可我却没有及时的发现端倪,由此才会错过发现危机的机会,我在干什么?自进屋到现在,我到底在做什么? 跪倒在地,我不敢相信的触摸着韵雯渐渐冷却的身体,泪水不住的往下流,影响着我的视线,我颤抖着手,触及她的手,那双刚才还紧紧握着我的芊芊玉手,此刻却已经抬不起,挪不动,只是耷拉着没有了一丝的气力。 心中若是奔溃,谈何理智?我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心脏就在刚才被拽扯了下来,怎么会不知道人若没了心,这身体的命绝不可能存在,怎会不知道此刻的韵雯已经被一个残忍的海匪突然袭来,而杀死,怎会不知,她已经死了,已经断气了,已经永远的离开我了。 只是,我不想相信,不敢相信,也相信不了。 什么叫万念俱灰?什么叫天地塌陷,什么叫绝望,或许在这一瞬间,我已明了。 “你、你你若与我有仇,暗杀我不就成了,为什么要搭上这么一个姑娘的性命?你我之间的仇怨,为何要搭上其他人?”我不该在敌人面前流泪,那样显得很窝囊,可现在我却泪流不止,根本抑制不住。 而韵雯倒下后,身后之人也展露出模样来了,与我所料一样,正是许久不见的,诈死归来的诅咒者彼得,浑身黑如焦炭的皮肤像是地狱的夜叉,尖嘴猴腮,獐头鼠脑,露着两颗尖牙,他得意之色溢于言表,这幅模样,恐怕我做鬼也不会忘了。 他此刻正用两只手指指着自己的眼,比划着,摇着头,乃是嘲讽我竟然在哭,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我听过胡灵裳说过,它最擅长的,就是把猎物逼到奔溃,而后它不战自胜,并且能决定猎物的死活,此刻它故意杀了不相关,而与我又密切亲昵的韵雯,正是故技重施,现在对我百般嘲讽,想必也是此理,就是要让我彻底奔溃。 他成功了,我现在握着韵雯的手,已经没有了生的期盼,而想到若能与韵雯同死,她也能有个伴。 “厄运海妖?果然名不虚传!我周博此番,算败给你了。”我绝望的说道。 正好餐桌上有把餐刀,我站起身,将其拿过,心中翻涌不止的,与韵雯经历过种种的磨难,也经历过各番甜蜜,她的一颦一笑,她的轻柔爱抚,她的热吻似乎还残留唇边,她的关心还弥留耳畔,我放不开她! 她是我在这座岛上唯一的活下去的寄托,是我为之奋斗下去的理由,此刻她已死,我又何必独活呢?意义何在呢? 双龙齐飞,乾坤共生?如今坤龙已死,这乾龙也飞不了吧! 我举起刀,看着那此刻虐笑的彼得,知道我再怎么也杀不了它,之前费了那么大事儿,都杀不死,现在面对面又岂能杀之?不如趁着这点时间赶紧去陪韵雯,我的心念现在也只有这般信念。 咔! 虽然不甘,但又能怎么办? 我划破了自己的喉咙,只感觉无尽的血在我喉咙间流出,嘴边也开始泛起甜腥,我倒在地上,握紧了韵雯的手,就在这时,房门冲破,偌大的九尾白狐冲了进来,与那诅咒者缠打一块,而宋白露第一时间抱住我,用尽力气,将我背起,将我往门外带。 可我的手始终紧握着韵雯的手,片刻也不愿分离,只是我现在没有力气反抗白露,还是被拽拉了开来,没过多久鬣狗人也都冲进屋子,呜呜啊啊的在地上围住那诅咒者,但这时房墙撞破,正是盔甲怪物雷恩,也即是彼得的仆人冲了进来,两下利落来回穿刺,瞬间扎穿了两只鬣狗人的心脏。 身手似乎更敏捷了! 而我昏昏沉沉,逐渐的晕了过去,昏死过去前,我听到了三伏挣脱缰绳冲过来的声音,也加入了战局。 一时间桌子倒塌,破碎声不止,而我却已经被白露拖拽出去,远离了战场,她用布捂着我的脖子,大声哭喊着:“你这个傻瓜!没有她,你还有我呀!” 眼前逐渐开始变的黑暗起来,我已经想不了其他事儿了,也懒得再想,我该去陪韵雯了,不然她在黄泉路上该多孤单? 被黑暗所包裹,我走入一片的虚无,眼前的我似乎见到韵雯正等着我,她修长曼妙的身姿还是那般让我为之倾倒,我走向她,她却冲我摇头,说道:“快回去,大家还需要你,快回去!” 我触及不到她的手,只捏到一片的虚无,忽然空间破碎,我着急的对她大喊,然而喊不出声音来,如同梦魇。 最后呼的一声,我醒了过来,正躺在床上,一盏烛火,只有白露在身旁趴在床上睡下,动作跟韵雯那时照顾我一模一样。 然而周围这里空荡荡的,却没有了她的身影。 第三百三十七章:时间紧迫 我掀开被子,从床榻上下来,正欲离开屋门,心中系念的还是韵雯目前所在何处,我可受不了她不在的地方。 尽量躲闪着白露,绕过她往外去,没曾想道刚走出去几步,还是听到白露喊我名字,我只能暂且站住,打算先应付一声。 “张韵雯已经下葬了。”宋白露说道。 我脑袋嗡的一声响! “下葬?为什么,她兴许还有救的机会,你们就给她下葬了?为什么不等我起来后再说,再多等片刻就好,何必这般急不可耐?还是你宋白露另有所图,害怕张韵雯会再醒来,因为你对她一直心怀不轨,所以才会这么着急!说!”我大声喊着,却发现自己的喉咙还是嘶哑的,那里头的嗓子组织估计还没有完全恢复。 “周博大哥,你冷静点,你已经昏过去两天两夜了,灵裳姐说你是同时被海妖的精神侵染所攻击,所以除了你自己割喉之外,你的意志和内身的五脏六腑也都受影响颇深,这两天我多用药物才慢慢调过来,要说为什么要将张韵雯埋葬了,那是因为她已经被掏走了心脏,必死无疑,若是不埋了,难不成留着养尸蛆吗?”宋白露当即说道。 “这岛屿上光怪陆离的事情那么多,你怎么知道就没得救?”我说道。 “我是医生,我相信科学,心脏没了,人便死了。说我另有所图?没错,我确实另有所图,我也不怕说,你得到过的是我的身子,而不是她的,一日夫妻百日恩,既然你我都有过夫妻之实,该当成婚的,应该是我们两个,而不是她,她既然已经死了,我也希望你对她的那份心也死了吧。”宋白露说道。 我冷笑一声,踉跄着脚步,摁着喉咙,好让自己嘶哑的声音能发出相对清晰的声音来,说道:“听着,别再跟我说这些话,那日情况如何,你心理没点数吗?现在这情况,你敢再提一句那天你下药之事,我立刻杀了你,懂吗?至于韵雯,我对她的心,永远不可能死。” 说完,我拉开门便要出去,这时白露冲了上来,拉住我的手,说道:“周博!为什么?为什么张韵雯值得你付出一切,值得你为她那般,我却不行?为什么?我哪点不如她,若论长相,我不比她差,论价值,我懂医会治,作你的贤内助根本没有问题,你究竟是因为什么选她而不选我,就算她现在已经死了,你也不愿多看我一眼吗?” 我甩开她的手,不客气的说道:“对,你永远都比不及她。” 说完,出门而去,没再顾及门后凌乱的宋白露,径直朝着楼下去,却见一楼客厅中我和韵雯辛苦弄出来的木桌子凳子等,皆都凌乱破碎,到处都只剩下残破不堪,而右侧的屋墙也已被撞出一个大坑,那可是我和韵雯一块块垒起来的,如今却成了这般模样,看着未免难受。 水泥地上的血迹虽然清理过,但是还是有那除不掉的淡红一片,我窥探四周,踉跄的下楼,知道在宋白露那里绝对是问不着情况,她对韵雯想来有敌视,绝不会告诉我张韵雯埋在哪里,我只能去找到胡灵裳,向她问及才好。 走到庭院门外,始终没有寻到胡灵裳,我着急的下去地道去看,却见里头都是受伤极重的鬣狗人,特别是那些身着甲胄的鬣狗卫兵,有的被长矛穿破肚子,肝肠都能看清流出,有的肩膀中招,有的胸膛被穿过,虽然敷着药,却也已经毙命,这出其不意的一次奇袭,我军当真损失惨重。 一直来到了鬣狗女王的身后,她正给鬣狗人们说着叽里咕噜的话,安抚着它们,但还是没有见到胡灵裳。 “你见到胡灵裳了吗?”我问到。 鬣狗女王听到我的声音,转过身来,首先先是下跪,我扶住她,现在没有心情搞这一套,她摆了摆手,试图用手语跟我交流,但韵雯知道意思,我可不知道,心想就不该多此一问,问了我自己也解不出来。 于是乎不耐烦转身欲走,这时,那鬣狗女王拍了拍我的身子,我转过身,却见它双手四指搓在一起,立于胸前,指尖相对,晃动几下,紧接着立起大拇指贴于胸前,我知道那个意思,乃是“老师”。 它的老师唯有一个人,便就是韵雯,既然与她有关,我便停下看看。 这时,鬣狗女王将一张从旧书上撕下来的纸递给了我,上面是韵雯用黑木炭笔写的两个字“花花”,我看着韵雯这清秀的字体,不禁泪流满面,而这时鬣狗女王指着自己,接着四指撮合,向上移动,同时并放五指。 “花?”我嘀咕道。 鬣狗女王又指了指自己,我也当即明白,韵雯给它起了个名字,便是花花。 它冲着我指了指在座所有鬣狗人的惨状,又比划了一个“老师”的动作,最后两只手小拇指相对,再来换成双手食指达成“人”字。 如此以来,我基本明晰了她的意思,最后两个手势,是敌人之意,它这般一番,便是告诉我,所有一切都是敌人造成的,包括韵雯,看来它想让我集中精力对付敌人,然而我却只是摇了摇头,摆了摆手,随即准备原路返回,回去地面上。 然而再回去的半途,我终于找到了胡灵裳,她站在那里,身姿还是那么倩丽,地道中的光虽然微弱,不过到底能映衬出个脸来,只觉得这火光之下她似乎更美了,美的那么清新透光,她见到我,便朝我走来,我也朝着她走去。 “周郎,你还好吗?”胡灵裳问道。 这一句话,就如触及我心底一般,一时间感概不已,眼角不争气又是一红,不过我忍住了,忍着哽噎,说道:“不好。” 胡灵裳走来将我拥入怀中,我也紧紧抱着她,将心底那份落寞和绝望不住宣泄出来,但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总是哭哭啼啼也不是事儿,故此我强忍着泪,片刻后打算松开她,她却又紧紧抱住我另外用手温柔的扶住我的头,让我往她的肩上靠去,说道:“心理不舒服,就不应该忍着,快都哭出来吧,不然身体会憋坏的。” 我没再忍住,像个孩子一般,大哭起来,声嘶力竭,哭喊不止,地道里所有的鬣狗人都朝我看着,而胡灵裳则搂着我轻轻拍着我的背,也像安抚孩子一样,安抚着我。 片刻后,我擦去鼻涕眼泪,红着眼眶,停了下来,慢慢松开她,说道:“谢谢,我好多了。告诉我,韵雯现在在哪里?她被埋葬在什么地方,我得想办法让她活过来,我不能就这么放弃她。” 胡灵裳用手替我轻轻擦拭着泪,极尽温柔的说道:“别着急,听我慢慢跟你说。” “好,你说。”我说道。 “你可曾注意到有人死而复生了?那个盔甲怪物曾被你一矛穿刺而亡,如今却又重归战场与那诅咒者主仆合并一处来对付我们,周郎你不觉得怪异吗?”胡灵裳问道。 我一愣,确实,当时心急如焚,心中只有跟韵雯有关的,都把这些重要讯息给忽略了。 “奴家在想,既然那怪物能够复生,那么韵雯妹妹是否也可以?所以,就没有让白露妹妹将韵雯妹妹的身体,与那些个阵亡的鬣狗人一同葬在一起,之后奴家便偷偷将其带走,现放置在安全处,用阴蚀壶极阴之气暂且困住,以求得有其他转机。”胡灵裳说道。 “意思是,你把韵雯的尸体藏住了?”我问道。 “是的,觉得可尝试一番,便就做了,之前没有及时照顾周郎你,也是此缘故,奴家不知如此做对不对,是否不敬,毕竟你们说过,死者为大。另外极阴之气只能暂且捆住魄识,但没办法控制尸体,且阴潮还会加剧情况发生,故此时间算来,顶多今明两天可做奴家所说之推测办法。”胡灵裳说道。 第三百三十八章:啸虎战旗 人之尸体腐烂,自死后两小时后开始,便开始出现尸斑,之后越发的严重,如今是夏日炎炎,会更快,短则二十四小时,稍长则是四十八小时,我已经昏迷了两天,这段时间内,韵雯的尸体若是没有妥善管理,定然是已经开始,既然会,就算今后再两天,那岂不是烂的更不行了,若是那时就算复生,难道不是诈尸? 总觉得怪怪的,这事儿说起来就不太真实。 “先带我去看看韵雯。”我说道。 不管怎么说,有了些许希望,也让我重振了意志,不再那般消沉萎靡,还有事情可为韵雯做,一切便恢复了意义。 胡灵裳摇头,略带歉意的说道:“抱歉,阴蚀壶现在不在身上,在韵雯妹妹的尸体身边,奴家没法腾云驾雾,去到那里需要很长的时间,再者现在外途凶险,随时可能再碰到那些险恶家伙,如此岂不是增加凶险?由此而言,还是暂时别去了,再者,周郎你也知道时间紧迫,难不成公子只为了见上一面就浪费如此宝贵时间。” 我点头,确实是,现如今我只能够想办法救起她,这是唯一希望,我可不能再出差错了。 “好,两天内是吗?好,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人是谁杀的,就该找谁去。那个彼得竟然能够让自己的属下复生,就必然有方法复生韵雯,该去找他讨说法。告诉我,我昏迷之后都发生过什么事儿,你们是如何击退他的,他们逃往哪个方向?”我问道。 于是胡灵裳就在这儿跟我说及了一下当日的情况。 那天我被白露拖出去后,三伏冲进了屋子,那盔甲怪物雷恩始料不及,被撞翻在地,鬣狗人甲兵立刻困住他,它挣扎了好一番,弄伤了不少的鬣狗人,但还是被制服,那诅咒者见情况不妙,一向胆小甚微的他,立刻窜身逃去,胡灵裳追赶了一段,没能追上,便也就停下回来,只知道哪个方向是丛林的西北侧,也就是腐树区乃至五毒山附近。 而那雷恩如今已经成了阶下囚,被困在地道的深渊之下,意义是为了引来彼得来救他,不过我听着就觉得白瞎,那诅咒者彼得若是会来救他,就不可能在劣势的时候不帮兄弟一把,而是直接就放弃,可见他并非有义气之人。 不过无论怎样,人既然已经留下,我也正好看看,他是靠什么方式起死回生的,也好让我知道该如何救韵雯。 了解完情况,正好在地道里,于是我说道:“走吧,让我去看看那雷恩的状况。” 于是顺着一路走到了地道的尽头,见到有螺旋的石阶,想起第一次下去中了不少毒瘴,刺激脑神经,产生了幻觉,险些得了癔症,故此还应该遮住口鼻才对,用水解毒才对,正想着去拿快布带点水来,却见胡灵裳冲我摇头,说道:“不必麻烦。” 看来她看穿我心思了。 一路向着下方石阶而去,走过了一层有一层,终于到达的深渊最底下,本来见到有不少漂浮的气,但随即听到呼呼的声响,转眼间就不见了,在这深渊地下,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没有鬼爪花散发的毒气,能将这里看得清晰。 不过这也再次引起我的疑心,她什么都没有做,怎么这些毒雾就会被卷走?就算她是九尾白狐,也不代表不需要遵从自然作用力,另外我隐隐听到她摸着什么金属物,总觉得很可能是阴蚀壶,可她不是说阴蚀壶留在了韵雯身边,替其保命吗? 这让我不由的心中不安,不过现在的我宁愿相信她没有骗我,故此这些就深思熟虑了。 只见雷恩被砍去了手脚,以汉初吕后对戚夫人所用过的人彘的方式,将其困在了这里,看得我是心惊肉跳,我虽知道要捆住这个力大无穷的家伙,确实没有别的办法,但见雷恩如此模样,未免还是心中不适,另外多有反胃。 那雷恩说着一长串的话,皆是谩骂之意,怒火宣泄不尽,我虽不忍多看,但为了找到能够救起韵雯的方法,我不得不留心观察,而看了许久,我也发觉的端倪,特别是他喉咙那块肉,明显已经烂坏发臭,它的皮肤也呈现紫色,可见血脉并不通畅,看来是有魂无身,这身体只是被暂且唤起,但并没有恢复新陈代解,生理功能。 难怪彼得会直接弃之如敝履,不过是唤起的一个工具罢了,命都算不上,只是诈尸的怪物,另外也才知道这雷恩只能还能抗住三伏,如今却如此不堪一击的被撞倒,毕竟这身体只是暂时性的被一股气强撑着,身体血肉根本还是一具死尸,这肌肉组织早已腐坏,怎么可能会挡住的三伏呢? 而它之所以攻击速度却比原来要敏捷,毕竟两下穿刺过两个鬣狗人,可见这意识的反应力还是足够的,真不知这又是什么东西影响的,能够让肌肉不足,反应却极快的矛盾发生,让人匪夷所思。 不过我大概已经知晓,应该是某种特殊物件,类似于太穹洞八宝器的神通,让死尸能够强撑起一口气,恢复神识和意识,也不知对韵雯是否会有帮助,但自目前为之,有一样是一样,如果能够让韵雯先醒过来,就算是诈尸,我也不嫌弃。 如此想来,我也有了动力,只需两日内找到那家伙,另外找到那特殊的神通宝器,用以复生韵雯,便能够让韵雯最起码的先恢复意识,那么事情也就简单了,总归来说就是抓捕通缉任务,我在文明世界当特种兵的时候可没有少干过,不是难事。 “周博,奴家跟你说过,你如今乃是这里的君王,除了韵雯妹妹,是否也该顾及一番其他人?先不说及我和白露妹妹,且说鬣狗族人如此信任投靠与你,一心祈求你的庇佑,你不该只顾及韵雯妹妹,而割喉自尽,你也应该考虑考虑我们,特别是奴家的狐族,可也都求着周博你的保护呀,为王者,该有博大之心,对否?”胡灵裳说道。 一番话确实在理,不过我也能听出她的语句构造,无非是想以王道之说给我一个道德评判,能够有足够意志保护她狐族,不过也能理解,若不是要保护狐族,她又怎会来投靠我呢?她终归是要考虑到自己的利益的。 我冷笑一声,正好看到地上那雷恩的其中一只手臂还稍稍握着的长矛,便将其抬起,说道:“你说的对,庇佑你们,是我的职责,我答应过你和鬣狗女王,就应该做到,另外既然现在知道有办法可以帮助韵雯复生,且时间紧急,我也应该好好把握把握。再者,有人敢当着我的面,杀我所爱的人,这份的恨,我也确实不该就此轻易的放过,这个仇,我周博怎么也得替韵雯找回来,再谈及是否要随她而去,我该当报了此仇!” 说完。 咔! 长矛再一次贯穿了那雷恩的脑袋,它那怪物的身体不住抽搐了几下,最终一口气从身体腾起,消散如烟,而雷恩也就此彻底毙命,看来那股气只是让他多了一些类似于回光返照的可能,但一样受生死的束缚,该死还是会死。 它活着痛苦,不如早点解脱吧。 我松开长矛,那雷恩咣当到底,发黑的血还流了不少,胡灵裳叹息一声。 “听我安排,将啸虎战旗准备好,另外召集所有还能征战的鬣狗人到院子外集合,当过卫兵者的优先,切莫踩坏了田地,准备开始演戏和训练,选贤举能,安排队伍,另外让宋白露及早给鬣狗人伤病者提供治疗,尽可能保证精壮人口的存活,而我也将准备好好的教训一番这不知廉耻的海匪绺子!揍他丫的缺德玩意儿!”我呵斥到。 第三百三十九章:围剿任务 我虽然没有当过什么大统帅,但最起码见过营队中练兵的场景,并且我自己也曾是训练的战士,这下东西,我怎么也会弄的不离十,古代的行军打仗兴许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会什么各种阵型兵法,但我执行过任务,知道现代特种兵时常执行任务会怎么干,这现代的战斗怎么打,如何围剿抓捕,这个我多少在行。 故此没过多久,胡灵裳帮着我召集了鬣狗人所有的精壮者到了庭院外集合,她虽然不会手语,也不会跟鬣狗女王花花语言沟通,但是她对于沟通方面向来有独到之处,或许通过几个动作,鬣狗人便已明白了状况,都踊跃前来。 这鬣狗人来的时候总共只剩下的五十二人,之后在两天前大战之际,当场死了两个,刚才下方还有三个受了重伤,苟延残喘,刚才因为救治不当,又死了一个,故此现在只剩下四十九个,刚才从深渊上来,我稍稍钦点了一下,大概男性只有三十二个了,还得排除掉这当中女王亲卫五个,是不能被征用,故此最后能上来的,也只有二十五只,还有两只尚在重伤状态。 故此在心中有数后,我等着它们到来,一个个到来,到了最后钦点一番,果真是二十五个,一个没多,一个没少,可见鬣狗人是诚意满满。 这二十五个鬣狗人当中,有七个穿着甲胄,其余十八个皆是身着遮羞的藤蔓树皮或是野兽皮毛等,看来真正能作战的也不过七人罢了。 “所有鬣狗人,虽然你们听不懂我说话,但是这关系不大,你们只要懂得看命令,懂作战,对于这次围捕任务,还是有实施性的。这次的作战,既关乎你们族人的生死,也关乎我周博一行人的生死,更关乎张韵雯的生死,所以我们目标一致,意义一样的深重,故此此战只许胜不许败,这是关乎优胜劣汰的重要一战,能否守住我们自己的性命,能否守住你们族人的性命,全看此战能否打胜!明白了吗?”我喊到。 它们面面相觑,但还是发出呜啊的声音,它们听不懂,不过也无所谓,心往一处,同仇敌忾,现如今就已足够。 于是我走了过去,开始安排队伍,首先按照我往常的经验,开始十个人为一班,分成了三班,其中最后五个人跟我暂且算作一班,安排的情况如下,穿着甲胄的鬣狗卫兵共有七个,一班五个皆为甲胄鬣狗,二班放置九个鬣狗人和一个甲胄鬣狗卫兵,三班与二班一致。 二班、三班鬣狗卫兵便为班长,一班设立副排长兼副一班班长,平日直接听我统帅,若是遇上单独作战,则听从我安排最得力的那个副排长之命,而我自然是兼任最高统帅,至于安排时,虽然麻烦了点,不过都是不难理解的事情,稍稍指示它们便就都明白了。 先将人逐一推及,一个接一个,便就能够安排了各自的站位,形成三个队伍,每个队伍最前方站立各班长,再用手势表明一下,圈下各自队伍后方的,再指着各队伍领头最前方的,做个大拇指,它们便就理解了职位大小,最后用手一圈所有人,再指向副排长,举起大拇指,它们也便理解了。 最后再一圈所有人指着我自己,举起大拇指,看着着副排长,再指向我自己,举起大拇指,它便也明了,由此队伍安排便就妥当,勉强算是统一了一个排的规模,各自位置也暂时分配了当。 安排完这个,我开始记下每个关键部下的特征,二班班长耳朵带着耳铁环,三班班长眼睛下方有个刀疤,我的副手,统管一班精英的,块头是里头最大的,足够一米六多,在队伍中鹤立鸡群,另外它獠牙相对突出。 由此也给它们都起了绰号,指着二班班长喊“铁环“,并冲它做大拇指,它会意,我再喊,它便呜啊一声,我再教他,喊“铁环”,紧接着走到它的位置,转向我自己刚才的方向亮个军礼,我自己再喊个“到”,然后我回到原来位置,它似乎明白了,我再喊道:“铁环”。 那二班班长便有模学样的举起军礼,不过很是不标准,喊了声:“抖~” 声音是滑的,我差点笑出来,不过现在可是武营练兵,我自己首先就得严肃,故此我冲它举起大拇指,它眼神泛光。 来到三班班长面前,我便再重复一遍,刚才那程序,不过给三班班长的绰号是“刀疤”。 我的副手监一班班长的大个子,给其绰号“大獠牙。” 以此它们基本上记住了自己的称呼,我来回训练了数次,它们便烂记于心,都会喊个抖(到),这样一来,控制调配这三个人,我就基本上能够掌控整个排的力量,能够做到命令上行下施,有组织有纪律,能够分工作战,能听指挥,能打胜仗。 接下来,靠着这种简单的理解方式,我开始教授他们特种兵的手势动作,这很困难,需要来回的演练,还得保证它们能记住,故此不是一天就能练成,不过我也只要教会它们三个当中一个手势,再让它们去教自己统管的那一班,便就算完成一个。 时间不多,我暂且只教了几个简单实用的,例如推进、掩护、停止、单纵队、横向纵队、集合、门、窗、人质等,这在野战中遇不上特殊情况,已经基本足够用,剩下的时间便是不停的演练和复习,以保证所有人都能牢记于心。 正演练着,胡灵裳来了,她走着轻盈的步子,手里正拿着那战旗,来到我面前,笑盈盈的说道:“教头大人好威风啊。” 我也冲着她笑了笑,不过武营中还是尽量要树正气,不能在我的士兵面前太过轻浮,否则容易养成不良军风,故此没怎么接话,只是问道:“白露去治疗了吗?” 她点头说道:“已经听话的去给两个重伤者治伤了,如今两个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姑且能活下。” “那便好。”我说道。 这时,我见到旗帜上头,那醒目的血迹溅痕还历历在目,想起韵雯惨死我面前的样子,手指又不由得紧紧攥紧了旗杆,使得上头吱嘎作响,我叹息一声,忍不住的问道:“韵雯的尸体真是被你藏起来镇住魄识,对吗?” 胡灵裳眼神踌躇了一下,但转瞬即逝,说道:“不管周郎信不信奴家,现如今能够帮助韵雯妹妹的也只有出征一条路,不是吗?” 我点了点头,这话没有的挑剔,也慢慢松开手,旗杆子也不再作响。 “大獠牙。”我一喊,随即伸开手臂,手指紧闭,朝着自己身躯方向摆动。 那一班鬣狗人班长大獠牙便就行军礼喊一声抖,接着朝我走来,我将旗帜交到它的手里,它拿着上下打量了一番,我一挥手,它便立刻回去了队伍。 紧接着我让大獠牙转身,让所有的鬣狗人对着战旗,教它们双手紧握拳突起大拇指交叉在胸膛前,单膝下跪,乃是觅龙营的觅龙尊礼,有这战旗,我们这战排便也就有了军魂,至此血脉相连,性命与共,同生共死,为捍卫这战旗而战。 我也行了觅龙尊礼,单膝跪在战旗前,说道:“韵雯,你放心,我周博说过会保护你性命,让你活下,就一定要做到,决不食言,另外那家伙在你身上犯下的滔天大罪,我绝对会为你讨回来,千倍百倍!这一战,为你而战!” 第三百四十章:白露心殇 在有了战旗后,我们又各自的训练复习了一番,基本上这些命令它们都已掌握,但为了保证战力,在练到快要天亮之际,我让它们先行回去,次日该以我吹口哨声为准,前来集合,如此几遍,大獠牙理解了,也就跟其他班长沟通,班长再与其他鬣狗人说清,事情便算是交代了下去。 我则暂时没歇,回到驿站屋子内,我找来了一根木炭笔以及一块我时常自己用的平面石头,将上面留过的字用干草擦干净,然后开始整理我今晚得到了讯息,将其逐一的记下,以免次日忘了。 一班都当过卫兵,懂得一些战斗技巧,训练起来会相对容易,故此应该特殊训练一下,争取让它们的本领都升级一番,协同作战,二班由铁环带的那一批,普遍体质偏弱,一天之间肯定是不会有大改善,如今只有两天时间,靠训练强度来提升体质,还是较难,故此可以转为特殊武器兵种,反而会更好。 三班刀疤带的那一批,整体体质会相对优越一下,估计以前都是打铁的,肌肉的壮实感明显要优越很多,在野外作战,作为前排兵肯定是上上之举,由此明日该当好好训练一番,短时间内也促进促进,另外也得掌握前排兵的作战技巧。 至于为何要如此练兵而言,五毒山那一块,加之天地根须的痕迹,再加上今晚上看到雷恩被某种特殊办法复生,这些联系起来,会让我想到一些可怕的状况,而这状况,不单单是我能够处理的了的,例如天地树根须能够操纵根须,以此操纵死物,那便是一番可怕情况,我一个人可对付不了。 再者,既然能复生他的部下,那么那么多亡者,它岂不是都可以操纵一番?由此我隐隐已经觉察到,这不是简单的单挑解决,很可能就是一次关乎优胜劣汰的生存战争,所以练兵也是为了加大我们自己的势力,好能够聚集群力而解决。 那个叫彼得的家伙两天前来突然来袭,也让我看出了端倪,它不敢面对我的金阙剑,故此借韵雯击溃我的自信心,好让我奔溃,以至于让我自杀而亡,我死了群龙无首,它便不战而胜,省了力气,再收编这些鬣狗人,灭掉狐族,在这岛屿上彻底没有天敌,如今失败,必然会回去利用那复生的某种神秘力量来积蓄势力。 就像胡灵裳说的,它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掌握绝对优势决定猎物的生死,它现在躲在暗角,正如那日西营城时一般。没有到它觉得百分百能虐杀猎物,轻易不出手,等着猎物不战自溃,故此这两天它没有来。 只是但我也没时间跟它耗,跟上次一样,他不主动攻击,我便主动去寻他,灭了他,而灭他最需要的便是势力,练兵就是增加筹码,能够跟他抗衡的筹码。 转眼间,天已亮了,灵裳和白露下楼来,见我还坐在残破勉强能支撑的椅子上,都很诧异。 “为了张韵雯,你觉都不睡了?”宋白露醋意满满的说道。 我看着她,说到:“是,但不止为了她,不也为了我们大家能够活下来吗?” 白露这才松下面容,说道:“也是!周博大哥这么辛苦,今日便做点元气早餐补补身子吧。” 胡灵裳则也走来我身边,轻轻一抚我的脸,满是心疼模样,我则轻轻拍拍她的手。 灶台还好使,那不锈钢锅也暂且能用,故此白露做饭还是不受影响的,食物她也整理好了,如今牛肉还有一大块腌制的她便切了几片,用一些特殊的药草炖了牛骨汤,投洗了一些野菜,加入了一些木耳,等骨汤沸腾后倒入,另外用水和面,醒面,再用鬣狗人平日用以防身的铁棍擀面,再用餐刀切面,等弄完,骨汤和菜也差不多了,便将切面倒进去,干料调味,熬煮,满屋飘香。 胡灵裳喝了点蜂蜜水便就准备去遛小赤狐们了,走前特地在我额头上留下轻吻,除此之外,她似乎也没有其他能感谢我的了,毕竟我这般熬夜奋斗也跟她的族群有莫大的关系。 没过多久,白露也将骨汤面端了上来,另加一份咸菜,这一锅面,两人吃,毕竟碗都打碎了,现在只能这般将就了,我一口,她一口,二人凑的极近,有时没有搞清楚,二人还会吸的是同几根面,但各自唆时,不免的尴尬,毕竟若是吃完这一根,难免要嘴对嘴。 我只能有些羞红的将其咬断,略显尴尬,她则偷笑着。 “白露,明日一早,你早一些做早餐,大概清晨太阳刚升起便做,我们大概那个时间便就出征出发,另外如果我们过了后天早晨前,我们都没有回来,便是战败了,你就带上食物跟着鬣狗女王去土碉楼避难。”我说道。 她点了点头,说道:“你会回来的,对吗?” “不好说,你也知道对方一瞬之间就夺走了张韵雯的命,故此那家伙在我掌控范围之外,我不敢保证。”我说道。 “周博大哥,我相信你,也会等你回来,另外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如果没有张韵雯的出现,你会选择我吗?”白露问道。 一提这个我当即来了气,站起身来说道:“或许吧,不过宋白露,如果你因为这样想,就把韵雯尸体仓促跟鬣狗人埋在一起,是不是未免太心狠了?毕竟她是你战友。” 她泛着泪,说道:“心狠?你才心狠!她都死了,只是一具尸体了,你还惦念着她,始终不愿正眼瞧我!” “我跟你说过了,你在这里衣食住行乃至安全,我都会顾及,但是除此之外,其他的东西,我不可能给你,你应该懂得知足,如今我再重申一遍,望你能记下。”我说道。 她不住的流泪,点着头,我见着有些不忍,轻轻擦去她的泪,她可怜兮兮的看着我,我则看着她说道:“有些事情强求不得,我已经尽我所能了。” 她点了点头,说道:“好,我知道了,谢谢周博大哥,既然话已至此,我会把控自己的情感尺度的。” 我叹息一声,说道:“做不了贤内助,但你一直都是我的后勤保障,对我一样很重要,也是我的亲人,好吗?” 她先是哭着,之后强颜一笑,笑得比哭还难看。 吃完面后,我看时辰差不多了,便冲着地道吹起哨子,没过多久那些男性鬣狗人便都出洞了,大家又在操场集合,睡过一觉,可能会淡忘一些,故此我又将昨夜训练复习了几遍,之后我开始按照熬夜整理的情况开始施行安排。 一班为精英特训,我带着它们学习训练一些枪矛斧钺攻击的武术动作升级,另外教它们爬树,和洒炭灰做掩护和逃遁,二班体质稍弱,使用长矛等近战武器必然不妥,故此只能就地取材,捡石头投掷,以及找到一些树枝干,消成尖刺状,教它们训练投掷木矛,并给它们设立靶子,让它们能够尽可能的基准。 三班体质好,我则简单用锯子锯了木桩,用树藤捆紧,形成简单的盾,让它们右手执长矛,左手执着盾,作为前排的盾兵,教授它们盾兵的技巧,举盾刺矛,举盾刺矛,如此往复,并且一样给它们设靶子,让它们尽量每次挥舞都能够准确而力道具足。 如此基本上将我能够运用上的办法都用上了,就这般三个队伍各自训练,想必这般来,胜算能添几分,这些鬣狗人若是散兵游勇,确实不是对手,但若凝聚一团,各尽其能,指挥得当,恐怕我自己来对付都有压力,想必对那彼得应该能形成一定的压制。 第三百四十一章:诡异天象 各番准备都差不多了,二班十个鬣狗人,每人准备了三根投掷木矛,和一兜子大概十个石块,通过纠正投掷动作反复训练,这一整天下来,也基本上略有小成,而三班人手一个木盾,一柄长矛,格挡,穿刺,动作越发的规范和有效,基本也算略有成形。 最后这一班精英班,洒灰制造效果,些许枪法动作,挑、穿、刺、劈等,我简单的都训练了一下,增加有效攻势,再加一点简单的近战训练,主要是教怎么逃脱被擒住的结果,另外爬树,利用藤蔓进行整体布局捆人等,基本上算是把它们培养成鬣狗人中的特种兵了。 不知不觉已经练到了深夜,在训练期间,鬣狗女王花花也上来探望一番,另外带领女鬣狗人送来鱼干和一些虫子干给士兵们,这便是它们的晚餐,宋白露这边也给我送来了晚饭,两个大馒头配肉骨汤加咸菜,鬣狗人们闻着香味都不由得馋的流口水,我在想是否哪一天也教教它们自己种植食物,以免总是依靠打猎来生存。 到了深夜,众人已经疲乏不堪,再练下去怕是会弄巧成拙,故此我让它们回去歇息了,我则也回屋抓紧时间歇息一番,毕竟我一天一夜都操劳着,这若不歇上片刻,怕是会吃亏故此,便就躺在白露和灵裳身边静静的睡下了。 半梦半醒间,胡灵裳替我盖好了被子,面朝着我躺着睡下,白露则趁此机会挨着我,或许害怕明日后再也见不着,特意将手搭在我身上,脸凑在我脸旁,能听到呼吸的不匀,这般的耳鬓厮磨也让我想到与她共度那一日,与她缠绵在碉楼宿舍时候。 她说的没错,我们终归是有了夫妻之实,这种特殊情感,是没办法去否认的。 “周博,真可惜没能为你周家延续香火,明日你便要出征,此前你可否还想过此事吗?即便你对我没有感情,但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若你想要”白露在我耳边轻声说道。 明日怎么着也是有可能最后一面了,再是绝情绝义也犯不着,只能拍拍她的手,说道:“这倒不必了,只希望若是我战死,你能将我与韵雯埋在一起,让我们能够合葬,那我便十分感谢你,这也才是你唯一能够为我做的。” 她叹息一声,没再说话。 次日清晨,白露或许一夜未眠,早早的起来做了早饭,一大块烤好的牛肉,两个馒头,牛骨杂菜汤,外加两个桃子,这便是饯行了吧,我不由得多吃了几口,白露只是在身旁看着我吃,就那般看着,十分认真的看着,不说一句话。 胡灵裳也提前去带着小赤狐们遛弯去了,毕竟她也得陪我们出征才好。 今早的饭菜用足了料,格外好吃,特别是那一大块的牛肉,既有盐烤的香味儿,又有着特殊较劲儿,还有那牛骨杂菜汤,今日味道比之往日都要香醇,十分下饭,一顿吃完,说不到道不尽的满足,也知道这是白露最后能为我做的。 我起身,白露也起身,她咬着唇,双手有些不安的摩擦着,那种不安是可以直观看到的。 想着她这段时间对别人或许不好,但对我总归是照顾细心,无微不至,也对我情深意重,毕竟待在这荒岛两年之久,这其中与她的过往之事,也有诸多欢喜暖心之事,再者作为一个女孩,她也确实将她最重要的东西交给了我,我不该如此漠视。 我转过身,她吞咽着唾沫,不住的看着我,稍许紧张,我凑过去将她抱在怀里,她当即紧紧的抱住我的腰,头枕着我的肩,再没忍住,呼哧一声哭了出来。 “你昨天问我,如果没有张韵雯,我是否会选择你?可以告诉你,我会选择你,毕竟在我们老家来说,你可算是个标准的好媳妇,但你别介意,毕竟世界上没有如果,现在在我心理的,只有张韵雯,暂时容不下其他,抱歉。”我说道。 她啜泣不止,但还是带着哭腔说道:“有这句话,我已经足够了。” 之后,我轻轻推开她,紧接着背上背包,检查腰间配好的金阙剑,确认妥当后,便此出发,她则一直随我到了门外,我转过身喝停了她,为了不增加各自心理的负担,我让她在屋内等我,无须再送我出去了。 我到了地道门口,将双手的食指和中指交错形成a字形,嘴唇内缩,舌头内移,将一截的手指放在嘴里,空气经过嘴巴下方吹出哨响,没过多久,那些鬣狗人便就纷纷出洞,总共二十五个,按各自队伍排列,它们的妻儿以及女王花花也都出来相送。 我牵上三伏,到了庭院外,回头之时却也见到了宋白露,她倚门而望,但只敢偷窥着,不敢像那些鬣狗人一般来看,毕竟我说过不想增加各自心理负担,她便听了,可终归还是忍不住的想多看我一番。 哀叹一声,想着也就不必戳破吧。 没过多久,胡灵裳也回来了,将小赤狐们送回驿站后,她便跟我一同骑上三伏的背,随我出征,鬣狗人大獠牙带着精英一班其余四人站在队伍最前方,举着啸虎战旗,三班分站两翼外侧护住两翼,左右各五人,二班站在两翼内侧,在三伏身旁,躲在二班的保护之下,浩浩荡荡的,众人出发。 在那身后一眷亲属的送别目光之下,我们缓缓而去,只是队伍中不少的鬣狗人还在往回探看,所谓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这一番的出去,生死又岂能可知呢? 我腰间除了金阙剑,同时手中也配着一柄铁矛,可做骑兵冲杀之用,这已经是我们所能用上的资源极限了。 我们一路前行,边走我也边跟胡灵裳说道:“灵裳,若是前方战局不利,我不幸战死,你不必顾及我,尽管逃走,只希望事情过去后,你能替我敛尸,和白露一起,将我与韵雯合葬一处。” “周郎可真是用情至深呐。”胡灵裳说道。 虽说是围剿,但是通过我之前对这岛屿的了解,光怪陆离之事太多,有一个复生的,必然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如此一来,那彼得手中操控的“阴兵”有多少,我尚未可知,由此而言,此番来说,虽是主动出征围剿,实则也是搏命之举,由此众人都知道凶多吉少。 很快,我们进入了危险丛林,朝着西北侧五毒山的方向前行,从驿站去往五毒山,这条路线还是第一次走,这便绕开了我们之前时常走的是主道,现在方向不一样,故此路线也就不一样,此刻尚在清晨,地表温度还未上来,但天空上蓝天白云已经挂着太阳,故此这一路出行还算凉快。 这条路平日没怎么走,相对比较陌生,比如在经过一条满是荆棘的山路之后,有见到一个较大的地坑,之前可从来没见到过,那地坑深不见底,能听到底下似有什么东西在爬动,并且数量还不少,我稍稍瞄了一眼,那地坑壁有着不少的沟壑,还有不少留下的巨大点状的痕迹,另外冒着一股热气,不知下方到底有什么。 但可以去确认的是,这一片死寂沉沉,几乎连鸟雀都不敢在这一带鸣叫,而透着的那股阴森之气也让人胆寒,就连鬣狗人和三伏经过之时,都不由得加快了步伐,也让我不敢直视。 当然,也有可能是诅咒者肆虐岛屿的缘故,总之现在不该分心,而就在经过了那片区域,又到了普通的山路大概走了快一个小时的脚程,忽然晴空万里的天空风云变色,几乎一瞬间之间,天地灰暗,阴气大作,乌云瞬间聚满。 这便跟韵雯出事当天一模一样,又是这怪异的天气! “是镇溟伞!”胡灵裳大呼。 “镇溟伞?”我疑惑道。 “传说中鬼蜮之主的邪器。”胡灵裳的声音未免有些发怵。 第三百四十二章:海妖现身 “鬼蜮之主又是什么?我只听说过诗经里言‘为鬼为蜮,则不可得’,是骂人的话,竟然还有人称自己为鬼域之主,岂不是像说自己是王八蛋之王,是一个道理吗?”我说道,也不由得笑到。 “周郎有所不知,这鬼蜮之主乃是这里所有生灵的噩梦阴影,绝不是可笑之物,那把伞亦是与金阙齐名的太穹洞八宝器之一,其神通更是恐怖至极,依奴家所看,今日不如撤兵回去,商议对策后再来找寻,周郎你觉得可好?毕竟那海妖者已然不好对付,若是再增添个宝器,我们此去便与自找死路无异。”胡灵裳劝道。 “可你不是说过,韵雯尸体的新鲜,只有最多撑的过两天的时间吗?此番回去,岂不是将她最后生的机会都给断送了,若不是想到增加获胜的概率,想到磨刀不误砍柴工,我兴许啥都不管就来了,现在既然都已经磨好刀耽误这么长功夫,我就不可能再说退便退,再耽误什么功夫。”我说道。 “周郎,此物非同凡响,你我此番入了山林,不比驿站之时,若要讨伐,恐怕只是羊入虎口,绝无好处,韵雯妹妹之事,咱们另想办法吧。”胡灵裳再次诚恳的劝道。 “胡灵裳,恕我直言,我不知道我该不该信你,你身上也有诸多疑点,我不知道你是否真的是帮了韵雯,还是拿这话哄骗我,我耳力极好,虽然安慰自己许多次,但我还是看出了,阴蚀壶应该还在你自己的身上吧?什么极阴之气镇魂困泼之类的,恐怕都是骗人,此番你这样退缩,更让我觉得你心意不诚,根本只是想借我除掉天敌,并没有想到韵雯。”我说道。 “周郎何意?怀疑奴家吗?”胡灵裳问道。 “阴蚀壶一直在你左侧袖兜里,从未离身,没错吧?还需要我怀疑吗?”我说道。 她当即不说话了,或许被我说穿。 “行了,谎言戳破了,无须再装,你们不愿救韵雯,我自己救,你若害怕便回去吧。”我说道。 “奴家都是为周郎你好呀!”胡灵裳说道。 “真正为我好,就该想想办法让韵雯回来,而不是欺诓我,不过还是谢谢你让我找到了救起韵雯的希望,将功抵过,我便不与你计较,还与你说声谢谢。”我说道。 胡灵裳一跃跳下马,果真依靠着阴蚀壶化阴升阳的办法在空中悬浮,跟我预料一样,说道:“奴家需要保护狐族延续血脉,绝不会知险而犯,做此冒险之举的。” “请便。”我说道。 她叹息一声,凝视我片刻,而马儿继续带着我前进,她在半空中没有跟上,留在了原地,我没有回头看她,片刻后也听到她就此踏风踩云而去。 我也不由哀叹一声,但望着大獠牙高举着的旗帜,想着那韵雯一针一线绣上的虎面,现在就感觉像一针一针扎在我心上,我不能放弃,韵雯还等着我救她,再而想起她被剜走心脏,死前的惨状,我更是紧握拳头,想着绝不能再给那诅咒者彼得任何一丝喘息的机会,若不让他比之韵雯痛苦百倍,我决不罢休。 如此这般的想着,在胡灵裳离开之后,我挥起长矛指向前方,喊道:“管他丫的什么破伞,全军出击!” 由此不由的夹紧了马肚子,三伏走的加快,而大獠牙也感觉到了速度变化,咕噜几声,鬣狗士兵们全都小跑起来。 阴云密布,天色顿时昏暗下来,整片密林成了一片灰色阴霾密布的区域,一时间不仅十分的压抑,更显得充满了杀机,四周的树木清晰度在不住的模糊化,隐约间还听到有东西在树上不住的翻腾,使得树木摇曳声在不停层出不穷的响动着,听其动静大小,便也想到来者定然体型不小,并且树枝晃动频率极高,倒让我猜不出是什么来了。 另外地面上也出现一阵沉重的踏地声,看来也来了什么可怕之物,且其跑动频率也当真挺快两面夹击,两者到来的声音都微微有熟悉之感,也一时间让我猜测纷纷。 声音将近,我喝到:“大獠牙!” 随即大獠牙转过来,我右手手掌盖在竖起左手上,这不是特种兵手势,是我自己用来应急用的,也是停止之意,大獠牙立刻看懂,呼喝几声,鬣狗人全体停下,我也勒住三伏,探听声音,地面的声音来自西北前方,树上的声音来自东北方向,都是靠前而来,同时夹击,听着声响将近,我也想着应对方案。 大獠牙等我指示,我做了几个手势,现在的迷雾程度还足够看清,地面来者想死有三双脚,抓地的稳定性强,只能先挡住再说,故此我对着大獠牙比划三根手指,便是三班的意思,接下来几个手势,便是让三班在西北侧举盾掩护,再比划两根手指,便是二班的意思,也同样几个手势,便是让二班准备向东北方向上方投石。 大獠牙帮我叽里咕噜的翻译了一遍,那些鬣狗人立刻按照指示,排兵布阵,我也撩起长矛,准备大战。 听着声响,我心中默数,三、二、一! 只见冲出了一只人头老鼠身子一般的家伙,还举着着蟑螂肢节一样的手臂,便就是地下工厂怪物约瑟夫,此刻已经满身烂肉,但是有些皮肉组织尚且还好,它便是地面上奔跑之物,它挥起蟑螂手臂猛然朝着三班的组合木桩盾一砸顿时撂翻了四个,但是人多力量大,十个鬣狗人分散了劲力,故此还是硬生生的挡住了。 “刺!”我大喊,这些简单字眼,我则也训练过它们,它们能听懂。 顿时三班鬣狗人在刀疤的率领下,还剩六个站着,同时穿刺出矛,长矛一股脑嵌入那地下怪物约瑟夫血肉组织内,一时间血肉模糊,其余摔倒的是个再次站起归队,也同样穿刺而过,也刺透喉咙,有刺痛胸膛的,都没能致约瑟夫死亡,直到我想起那夜直接穿透雷恩脑袋,它死亡事情。 便喊住三班班长刀疤,它转头我,指了指地下怪物约瑟夫的脑袋,它会意,拔出长矛,向后退了几步,随即冲刺猛然跳起,一下空中急刺,长矛贯穿约瑟夫脑袋,这约瑟夫这才消停,脑袋升起一股白烟,就此瘫倒。 这时,忽然两块猛地巨大石头从半空中砸来,朦胧雾影中,见到一只四臂之物双臂握紧树干,而石头咻的几块顿时砸中的举盾的鬣狗人,两块击中两个脑袋,那两个鬣狗人当即惨叫一声,捂着脑袋,口中涌着血,随即拿不住盾倒下,瞳孔涣散,就此死了,只见那脑袋都被砸出坑来。 四臂白猿?果真是这家伙! 我见状,怒意中烧,大喊到:“铁环!” 二班班长铁环立刻转过脸来,我手指树上,喊道:“扔!” 它立刻一声呜啊大叫,二班鬣狗人立刻将手中的石头猛地朝着上头砸去,砰砰砰,那树上之物灵活躲闪,但还是被络绎不绝的石头击中,掉了下来。 我对大獠牙大喊一声,同时做着无实物抛甩绳子的动作,大獠牙立刻会意咕噜大喊,一班的精英队也立刻向着那白猿的四个方向分别奔去,而我撩起长矛,驾的一声,三伏急冲,我倒执着长矛,如那武圣关羽拖刀一般,拖着长矛,在地上发出呲啦声响。 四臂白猿刚从地上起来,只见藤蔓四起立刻捆住它脖子和手脚,它嗷嗷的惊声大叫,然而精英班的鬣狗人可不是吃素的,死死拽住,它一时间只能动弹片刻。 “韵雯的时间可宝贵着呢,你们这些本该在地狱忏悔的恶怪们,不去受着惩罚悔过思过,还敢我耽搁我的大事?找死!”我一声大喝。 随即三伏急冲而过,我一发长矛贯穿那四臂白猿的脑门,它也一样脑袋白气腾升,就此倒地而亡。 不过于此同时,大地晃动了起来,待我警觉,脖颈后方不知不觉早已经悬起一把铮亮的银制幽龙匕首。 第三百四十三章:杀人偿命 这家伙是幽灵吗?如此无声无息便已经到了我身后,我没警觉过来,三伏也没有,竟然如此诡异! 他现在先将我斩杀意图就是了让群龙无首,如此他便立刻掌控了战斗主导权,而鬣狗士兵们没了我的指挥和部署,便会陷入一片的混乱,那么是生是死岂不是就由那家伙说的算了?不得不说,这诅咒者当真有些脑子,前两者复生怪物只是幌子,拉开我的注意力,随后对我进行突袭,猝不及防,充分的展现了他的优势。 厄运海妖之名,果真是厄运的代表。 鬣狗人警觉过来后,全都呆住了,毕竟我没有教过它们我自己被擒住,它们该做什么,因为我觉得教了也无用,我若死了,它们的命也得随我殉葬。 不过我也觉察到了某些原理,我能够感觉到内心的焦灼比之以往要稍有不同,至于哪处不同,若不是我觉察到他离我这么近,信号增强,兴许分别不出来,而现在他就在我身后,故此我一下便能体会到那区别所在,最大的不同便是胡思乱想的声音比之以往都响亮,就像自己在内心不住的呐喊,以至于很容易形成一种出神的状态。 所谓一心不得二用,这若是被混乱的心识所干扰,便不能专心运用到某个知觉,会自然的忽略掉很多东西,便将自己置入了一个五感六识暂且麻木的状态,自然运用不上而被控制,那海妖善于精神浸染,想必正是利用这种办法,让我被其影响,短时间陷入感识麻木的状态,然后借此时机会行动,我便会立刻觉察不到他。 这才造成了我乃至周围者始终不能觉察他动向。 “gohell!bye bye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他说话,而此刻也可能成为最后一次。 那匕首眼看着便要在我的喉咙间划开,也不知是否是诅咒者彼得在我身上施用精神侵染的缘故,我正闭上眼等死,脑中忽然传来了韵雯的声音,只听到她那温声柔语说道:“近身搏斗不正是周博你的强项吗?你可是特种兵呀,谁能划开你的喉咙。” 我猛地睁开眼,不过一瞬之间,我的手超越了我平日出手速度的数倍,左手一下捏住了那诅咒者彼得的手腕,使之那匕首只是划伤我脖子一小块,没能杀死我,都说人有某种潜力,比如乔治亚州的那个母亲,能够在儿子托尼有难之际,一人将一辆雪佛兰羚羊车抬起来,这便是某种蕴藏潜力被瞬间激发,我此刻估摸着也正是这种情况。 这家伙暗算人,躲在背后使阴招,或是想着不战而胜、守株待兔,那算是有些套路和本事,但是真要论及综合身体体质,那可就差远了。 咔咔一声! 我使劲捏拽住了他的手腕,以至于他疼感极深且有骨折与脱机之意,这厮喊出杀猪般的叫声,匕首随之落下,我右手扔下长矛,听到他这么明显的叫声,并且在他没有机会使用精神渲染之际,立刻判断到他的头稍稍低于我的头顶,大概在我额头齐平的水平线,嘴巴便在后脖颈齐平水平线,那么喉咙便在往下十公分左右。 我立刻暴起肘部,判断好位置,猛地向后一击! 噔的一声。 他立刻停止了喊叫,喉咙发出嘎嘎的声响,随后一阵的咳嗽声,近身搏斗还没有几个人能打得过我,既然主动送上门来,那我可不能再让他溜了,于是我立刻趁着他低头之际,以肩肘作为一个固定点,右手环住它的脖子,左手再叠上来施压,将其使劲的往我肩膀上摁压,形成断头台,让他无从呼吸。 他当即奋力的挣扎,那双黑爪在我身上不住的挠着推着,身后的黑色翅膀立刻扇动起来,使之我跟他一起被吊起来,慢慢脱离三伏的背上,但我知道此刻我放手必然后患无穷,故此即便我在半空中摔下而死,我也要锁死他! 扑腾扑腾。 帮着越发的用力,我也很快的背他带到了半空中,而他的双手不住在我背上留下火辣辣的抓痕,双腿也在乱蹬,他那胆小性子,现在早已经吓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了,当然我也不好受,毕竟他的双手还没有控制住,挠痕还在不住的增加。 “今儿个劳资就算是被你挠死也在所不惜,你动谁不好,敢动韵雯?今儿个就算让你死个千万遍都算是轻的!”我大声喊着。 这时,他似乎稍稍冷静了些许,嘴巴一张一合,一时间我心识开始混乱,胡思乱想的声音开始在脑子不住的发出烦躁的声音,有一句话也在不停的说着,一句比一句大声,“害死韵雯我自己也有责任”,这句话在我脑子里像是炸开一样,不住的重复着,然后不断的回忆韵雯出事前的样子,她无助的眼神,彼得对我的嘲讽笑着的模样,我不住的想自尽的念头。 一遍一遍,像是要将我自己吞噬了一般 我皱着眉,只觉得恍惚过来时,锁住的手已经松开了不少,只能再一次的锁紧,并更加用力,然而那些烦躁的声音还在心中加剧着效力,而我若是松开他,便会从高空坠落下树林,现在基本上飞上五六层楼高,如此高度,够我死的透透的。 完了,不能控制心识,我这便是将自己置入死地。 那些烦躁的声音还在发酵着,而我反应过来的速度越来越慢,松开断头台动作的幅度也越来越大,我苦笑一番,终究要败给这个猥琐的家伙,不能再为韵雯报仇,还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戏虐我们的性命,呵,何其不甘。 就在这时,我腰间发出阵阵的震动,是金阙剑?诸邪退散? 虽然冒险,但如今也只能置之死地而后生了,于是我做了冒险之举,趁着被精神侵染中稍许清醒之际,我左手挂在那家伙的脖子上,右手拔出金阙剑,一瞬之间,所有的嘈杂声音在我内心世界中被废止,只觉得心中顿时敞亮了起来。 “isholy sword?(这是圣剑?)”他不由惊叹。 “不,这丫的叫金阙剑,乃是专打妖魔鬼怪用的。我与你素不相识,那些无辜被你杀害的鬣狗人也跟你素不相识,就算是被你残忍剜去心脏的韵雯,都同样与你素不相识,你何以杀我们性命?你如此好杀成性,当真天地难容!今日,我周博,为天地匡扶正道,也为韵雯讨回这不白之冤,这便让你gohell!”我大喊道。 随即我猛地挥动金阙,也不知是否是因为我心中愤怒之感,金阙似乎理解了我意志,一时间金光大盛,而天地间正乌云重重,风雨雷动,顿时万千雷光汇聚金阙之上,随着劈砍之势,猛地击下那诅咒者的脑袋,而担心力道连锁,我吊着他脖颈的左手也松了开来。 轰的一声,白光大作! 那家伙睁大了眼睛,连叫都来不及,整个身体被雷光引导的金阙剑从头劈到脚,霹雳雷电还在不住的轰碎烧着那家伙的身体所有组织,霹雳啪吧不止,另外还酝酿着一股更大的爆破,直到汇聚完成,顿时轰然一声,在空中爆炸,那家伙轰然爆裂成零落的碎片,唯有一样东西掉落而下。 而我整个人也从半空中掉了下去,金阙剑消散了光芒,我也没了气力,笔直的往下坠,六层楼的高度,如此后仰着地,必然死路了,毕竟我可改变不了地心引力。 “韵雯,你的大仇,我已报了,你看到了吗?”我闭上眼嘀咕着,眼前似乎见到韵雯笑脸相迎。 第三百四十四章:一柄邪伞 本以为我会掉下而死,谁知突然掉在了一块软绵绵的毛皮上,并且还半悬在空中,这躺在上头的感觉很是熟悉,我睁开眼一看,果真是胡灵裳,她现在已经恢复九尾白狐的模样,正背着我踏风走云,随后又慢慢的降落下地面。 我叹了口气,若是没有她,我恐怕都要摔出来了。 “你怎么回来了?”我问道。 九尾白狐身上雾气大作,再过片刻便恢复成了那俏丽出尘的仙女模样。 “奴家放心不下周郎,故此又折返而回,抱歉周郎,是奴家骗了你,其实韵雯妹妹还是埋在了地下,只是我奴家觉得与鬣狗族人埋在一起未免仓促,故此另外找了一处,将其埋下,是奴家不好,为了让周郎保我狐族,说了如此欺诓之话,当真该死。”灵裳说道。 “算了,你刚才救了我一命,将功抵过,我便不再计较,但是你下回有一说一,可不能再跟我扯谎,再者韵雯也是你结拜的姐妹,对于她的事情,就算不是为我,你也真应该想想办法帮她,不是吗?”我说道。 “奴家初为人,确实还有许多行事不妥的地方,周郎教训的是,如今奴家倒是有一个办法,兴许能用上。”灵裳说道。 “什么办法?快说说。“我说道。 “既然现在这海妖者已死,而镇溟伞也无人看管,奴家便去收了那伞,借此可帮着韵雯妹妹先行唤醒残识,至于如何恢复身体,到时我们再另想办法,周郎觉得可行否?”灵裳问道。 “这便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既然彼得已经死了,为什么镇溟伞还没有关闭?另外我记得那雷恩活过来后便一直活着,直到我将其杀死才才一口白气才天灵盖上飘走,那时并没有镇溟伞在,故此判断,镇溟伞的作用并不是维持死者存活状态延续,那么它打开的意义何在?只是改变一下天上的气象,使之阴雨蒙蒙,雾气极多吗?”我问道。 灵裳摇了摇头,说道:“当然不是,周博猜猜,天空上的乌云都是什么?” 我抬头看了看,才发现那灰蒙蒙的天空密布的,根本不是乌云,而像是一层层飘动有主观意识的气态物质,只是叠加诸多,看起来像是乌云一般,我这才想起刚才为什么金阙剑会那般怪异,主动的汇聚雷电,可能是跟那些天空漂浮的气态物质有关。 “若我来猜,应该是一些生命能量,或者通俗点说就是灵魂、灵魄,对吗?”我问道。 她点头,随即又摇头,说道:“确实是灵魄,但准确的来说,只是一种特殊的物质,唤作残灵,所有在它开伞之际,死亡的灵魄,也即是你说的生命能量,都会被转化为残灵留在伞内,而里头的残灵可以被御伞者作用在任何地方,不过借用伞内残灵也需要很高的代价,故此也只有鬼域之主本人可用,其他轻易不敢滥用,必须为同等相应,才能借出。” “比如什么样的代价?”我问道。 “例如想要借出一只小虫便可复生的残灵,或许只需要你牺牲你的手中的皮肤,皮肤会溃烂,而得到的残灵也只有指甲那么大,也基本可以复生一只小虫,但若是要复生一只山羊,那就得代价更大,借灵者的视觉、听觉、嗅觉、味觉等,若是借一个人可活下的残灵,那便需要更大的条件,比如杀另一个人,让镇溟伞收集到同等残灵,便会交换同等残灵归你使用。”灵裳说道。 “当铺啊,这是?那么刚才那家伙是靠什么复生了怪物约瑟夫以及四臂白猿?那代价应该相当大才对。”我问道。 “周郎,再仔细想想。”灵裳看着仔细说道。 我想了想,顿时瞪大了眼睛,有些事情真是背后想起,冷不丁的要冒冷汗,细思极恐。 “不、不会是那些被屠杀的鬣狗人吧?诅咒者靠着屠杀鬣狗人,是为了复生这两个怪物还有他的那个手下雷恩?”我问道。 灵裳冲着我点头。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拥有这个宝器的家伙,唤作鬼蜮之主,这名字当真太贴切了,这等玩法,简直视天地自然生死与无物,以杀得命,以命借命,真是我听过世界上最可怕的一种游戏规矩,若是一个人复生,便要杀了另一个人方可,这简直就是拿命来戏弄,当真鬼蜮啊! “那如果我替镇溟伞杀了人,让它得到足够残灵,但是我也死了,那它欠我的同等残灵,这笔账目怎么算?我能复生我自己吗?”我问道。 她摇头,说道:“若是已经被它转化为残灵,便是残破之灵,没有资格谈及条件。” 好霸道,还是个黑商,这把伞当真阴损呐。 不过刚才我在伞下杀了怪物约瑟夫、四臂白猿、诅咒者彼得,三条命,也即是替镇溟伞取得了三条命的残灵,故此我也能调配三条命的残灵,来为我自己所用,这镇溟的游戏规矩,借多少还多少,等价交换。既然有这个条件,到时候三条命的残灵我可以拿来救韵雯用一条,两个被砸死鬣狗人,各一条,刚才足够。 “我明白了,现在不管如何邪魅,能救韵雯便好,你先去取伞,我得去找我的士兵去了,刚才挥了金阙剑,现在气力全无,陪不得你去了,一会儿你来树林找我。”我说道。 她点头,随即走了过来,双手搭放在我的肩上,那俏丽的眸子不住的看我,说道:“今日奴家对周郎刮目相看,未曾想到你三两下便已退敌。” 我笑了笑,正想说话,没想到她的嘴贴了上来,一个香味吻住了我的唇,慢是一股透彻花香透进我笔直里,让我沉醉不已,然而只是浅尝即止,她收回了唇,说道:“奴家时常见到韵雯妹妹这般鼓励你,故此也做尝试,不知周郎可有被鼓励到?” 我挠着脖子,心想着真是个单纯的姑娘,不过也好,就当作是个鼓励吧,于是点头,但已红了脸。 她倩丽一笑,随即冲我一眨右眼,转身踩风踏云而去。 还真有点触电的感觉。 刚才胡灵裳是带着我到了丛林的右侧方向,我在半空中也留意了不少,按着在半空中的视野记忆,离鬣狗人队伍还有估计四五个山路拐口距离,现在只能一步步的挪过去,只是刚才挥动了金阙剑,早已耗光了气力,这般走过去只能是无比的吃力。 但也没办法,取伞也很重要,这可不能出现差错,不然一会儿出现变故,又来个什么怪咖给抢走,我这弄了一路岂不是白费力气,还差点丢命,故此耽搁不得,就只能让胡灵裳赶快去取,而我就算现在吃力一点也就那么点时间。 不过我记得就在不久前诅咒者彼得偷袭我之际,地上还轰隆声不止,一直有大动静,而我注意力都在对付偷袭的家伙身上,故此没有留意到底是什么引起的,现在想来倒是有点担忧,毕竟我记得在鬣狗人领地,我和胡灵裳前去调查之际,发现了一些天地根须,说明彼得跟天地根应该有联系,且那震动和五毒山时很是相似,故此刚才的大动静很可能是天地根来了。 但是既然彼得是在屠杀鬣狗人的时候就带着天地根,可是天地根早已死过了,若要复生,便要向镇溟伞借残灵,就得付出代价?他那时还没杀鬣狗人,代价是什么呢? 随即我也想到,他这次全程没用大祭司的血瞳,看了是把那个当掉了。 看来我的鬣狗士兵们有麻烦了,我赶紧加快速度,然而这时,却见到地上有个挪动的东西,我定眼一看,正是个黑色的心脏,听韵雯说过,海妖会浸染他人心识,便是依靠那颗黑心。 故此现在虽然心中着急,还是走了过去,捡起石头,冷声说道:“有因必有果,受着吧。” 砰砰砰砰! 我轮番砸下,彻底砸的稀烂,算是替韵雯出了口气,另外也彻底杜绝他生的可能,避免再有祸患。 第三百四十五章:可怖天坑 看着那稀烂的肉块不再动弹,我不由感慨着,天地间何尝不是有借有还?这取走韵雯的心脏,最终不也有它的偿还下场吗?这一点到与那镇溟伞的游戏规矩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起身出发,在前往我的鬣狗士兵们方向之际,不住的用手指吹着哨子,希望那些鬣狗士兵能够听到,但鬣狗人没有反应,倒是把三伏唤来了,它冲跑了过来,在我身边停下, 呼哧呼哧的发出声响,它身上有一股子泥土味儿,还留着一些棕白色的物质,一看便是那天地根的根须,看起来应该是受到了天地根的袭击。 此时见它的龙角自上次断过后,现在又长出新的,但显得幼小之至,不过用起来应该是无碍的,我被金阙剑转化殆尽了气力,知道有天地根在作祟,若是就这么过去定然是不妥的,故此只能立刻将手打在它的龙角上,它意会了我的意思,当即从龙角上不住的灌输体内龙魄鳞的气息气力给我。 我渐渐恢复了力气,也足够动弹一阵子,便就坐上马背,朝着刚才鬣狗士兵所在作战区域跑去,一路疾驰,三伏似乎比我还着急,我这稍稍恢复气力的身子,差点遭不住,只能腿部夹紧,握紧缰绳,半伏下身子。 而到了现场,我瞪大了眼睛,也才知道三伏为什么那般着急! 只见不过离开了十分钟左右,这一头却已经惨不忍睹,只见天地根须既操纵着一些骷髅死兵与鬣狗人作战,另外还用根须不住缠绕袭击鬣狗人,而此刻已经死了当真不少的鬣狗人,并且这死法尤为的眼熟,头身分离,头颅被挂在树枝上,无头尸体被放在地上堆积着,而屠杀之方式,与那鬣狗人领地中的情况一般,伤势相同。 我这才明白了过来,那是为什么,镇溟伞大开,生死已成轮换之局,留着完整尸体,极其容易再次被置入天空中的残灵而得以复生,毕竟之前种种验证可以说明,要杀死用残生复生而归者,便是让其脑袋受损,才可做到,脑袋便是蓄灵之处,故此它有意用这般残忍之方式杀人,就是为了杜绝后患。 此刻我也才明白了过来,那日诅咒者彼得根本没有出手,屠戮者乃是天地根,而其目的乃是为了杀死鬣狗人,在镇溟伞下收集残灵,以作复生他人之准备,根本就没有打算招募任何人,他只是想借镇溟伞的能力借还的规则,让自己的计划能够实现,故此当时隐匿藏起来的鬣狗人,他没有做斩尽杀绝之举动。 或许是想着那日还需要复生谁,还用得着再杀鬣狗人以作筹码交换镇溟残灵,所以没有追杀,而鬣狗人之前可能也躲好了一批,所以一开始我们便猜错了。这家伙好歹跟人待过,如此不堪,如此险恶之性,昭然若揭,死不足惜。 虽然天地根只是共谋者,不过那些残暴的举动怎么说可都是它干的,今儿个我也得为我的士兵们的族人讨个公道。 冲着鬣狗人,我用手指猛一吹哨,顿时残余的鬣狗士兵转过身来,我立刻在头顶上手握拳,立起食指,缓慢画圈,便是集合之意,鬣狗士兵全都朝着我跑来。 我借此机会钦点了一下人数,精英一班损失1人,剩下4个,二班特殊兵种,损失4人,尚存6人,三班前排兵,又损失3人,仅剩下5人,各班班长皆还存活,全体鬣狗人成员只剩下十五人,不过存活者也有伤重伤轻的,这一仗看来不甚好打了。 且看对面,在那天地根须的操纵下,有骷髅骑兵3个、刀斧兵5个、盾兵3个,共计11人,不仅装备优良过我军,并且它们打不死,以我和韵雯在五毒山的经历而言,若打散了它们,必然会紧接着被天地根须加上特殊的根须粘液,再重新拼凑的组合起来,便如未曾散过一般,生命力也是压制我军的,在这那天地根须会不住在地上缠绕袭击,对我军也是一番另外伤害,这优势可大大的超越我们的。 如今唯一我军的优势,便是在我,我在才有排兵布阵以获胜的可能,不过自现在为止,而自目前为止,我能想到的办法也只有一个。 “大獠牙!”我大喊。 一班班长块头最大的鬣狗士兵转过身,行了个不标准的军礼,喊道:“抖。” 我冲它比划手势,意思是撤军,往东南方向原路返回,立刻执行,前排兵五人全部站在左翼,能挡多少,挡多少,二班六人全部站在左侧,若见有来袭者,掷扔长矛,朝着骷髅兵肋骨方向,斜扔的方式,若见有突围者,用枪矛抵挡策应,一切以撤退为主。 大獠牙领命,翻译了一遍。 “举旗!”我大喊。 于是大獠牙站在队伍最前方,举起啸虎战旗,我们朝着原路而回,这天地根欺人太甚,不给它来一番拖刀计,将它灭个干净,怎能对得起那些死去的鬣狗人,对得起这邪不压正道理? 我们且战且退,不恋战,而天地根也一路紧随,操纵着那些个骷髅兵不住的追赶,地底下也发出阵阵轰隆的遁地响声,一路紧追着,好在那些个骷髅士兵动作相对迟钝,应付起来,鬣狗人还算能够招架,故此若是不认真的交战,这一路下来,基本上没有什么人员伤亡,只是我们在退,那家伙在追赶。 一直往原路撤退,离我想要的地方也越来越近,终于在经过一片树林区后,我们直接到了那一片偌大的坑洞区,那天地根须犹豫了片刻, 以至于骷髅兵也跟着呆滞了片刻,但随后它们还是追赶来,一路随着我们到了那个偌大地坑的区域。 那地坑足有一米多宽,成椭圆不规则状,下面漆黑一片,冒着热气,也不知到底下方有什么东西,而我们扯到了这个区域,骷髅兵也追赶了来。 这时笑了笑,喊着大獠牙,安排了战术,它也及时翻译。 看着那冒出地面的天地根须,我冷笑了一声,说道:“所谓杀人偿命,你以为你能例外吗?你杀了那么多与你无冤无仇的鬣狗族人,能逃得掉?鬣狗人们,你们族自己的仇,也该你们自己报了!” 大獠牙似乎听懂了一般,呜啊的大喝一声,举起战旗,随即按着我的指示带着精英一班四人开始想着那些骷髅兵冲出去,骷髅骑兵率先冲杀,却见四个精英班的绕开了它们,手中拿着蔓藤,朝着四周跑去,于此同时二班抛扔长矛,嵌入某些骷髅兵的肋骨,扎在地上,使之前不得都后不得,三班五人也去阻隔住骷髅兵的前行,以此控制住骷髅兵的鬣狗人灵活,四个精英班的围绕开来,待它们停下,猛地一拉刚才布下的蔓藤,蔓藤紧锁,顿时将所有骷髅兵全都捆住,并且随着力道不住的向内圈紧缩。 终于将其全都困紧,那些骷髅的重量能有几许?鬣狗人全都一同拽拉,一同使着力气,天地根须冒上来之际,它们便有了闲余时候拿长矛怼刺地下,最终像是拔萝卜一样,天地根须被拔了起来,整根的露出了头来,我一声喝令。 大獠牙挥起右手的战斧,朝着天地根须冒出的头,一斧子、两斧子、三斧子!像是为那些死去的同胞索要着命一般,不住的劈砍,那天地根挣扎的从地上全冒出来,浑身流着紫色的浆液,这应该不是母根,块头小很多,顶多不过两米。 此刻鬣狗人放下那头的骷髅兵,不用我指示都已明白我的意思,大獠牙一声厉喝,它们全围过来,推到了天地根,不住往那地坑下推,天地根再大也不过是个大人参,能有多重?哪能抵得住这十五只手。 就在地坑边缘,所有鬣狗人呜啊的大叫,大獠牙一声令下,那天地根须被推下了地坑之下,随即就听到呲啦声不止,一番尖锐的叫声,更有无数爬动的声响,与无数咀嚼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第三百四十六章:凯旋归来 就这样鬣狗人为自己族人报了仇,全都激动无比的嚎叫着,这一刻我也为它们感到高兴和自豪。 没过多久,乌云散尽,灰蒙蒙的雾气也都散的干净,一时间风清云朗,晴空高照,风吹拂面,一片平和宁静之景象,我也知道这是胡灵裳已经找到并关闭了镇溟伞的缘故,所以那一切反常的景象立刻风轻云淡,消散不见。 终归是解除了厄运,还清了太平,也总算是给韵雯找回了希望,过程虽然艰苦,但此结果也不枉我如此费力费心,九死一生。 胡灵裳没过多久也回来找到了我,腰间配着一把朱红色的纸伞,这把伞看着平平无常,只是那上面的图纹显得倒是有点诡异,是用黑色勾了而出,看不出是什么,像是一朵花儿, 又像一只蝴蝶,倒是极美之物,但或许是那画风太怪。 她来到这里,眼神一下不安了起来,随即说道:“周郎,你怎么在这儿等我?可不能在这里久留,都会出事的,咱们赶快离开这里。” 想起刚才下方的那些吱吱嘎嘎的数不尽的咀嚼声,还有不知名的无数爬动声,便也知道胡灵裳所言不虚,只是不知这下方到底是什么,才会让她一下感觉到了紧张,总之若不是涉及生死,她定然不会有那番表情的。 “好,刚才是不得已而为之,现在咱们赶紧撤退吧。”我说道。 她点头。 随即我赶紧喝令所有鬣狗人集合,朝着原路返回而去,即便大胜了,这队伍的秩序也不能乱,由此我让它们还是按照整齐的队列,一班四人前方领队,高举战旗,二班左翼、三班右翼,如此浩浩荡荡的回去,而胡灵裳则与我一同坐在三伏的背上,她坐前,我坐后,大家一同而归。 一路前行,离开的地坑区,一路往驿站方向去。 至于战死的那些鬣狗人,暂时管它们不得,毕竟已经人困马乏,也没有运尸车,暂时处理不得,只能够改日再来将它们入殓,另外现在还有一笔账要算清楚,镇溟伞的规矩,谁杀了人,那条命所提供给伞的残灵便供谁使用,四臂白猿勉强算是我杀的,诅咒者也算,故此拥有两条命的残灵可调配,可复生两人,但怪物约瑟夫是鬣狗人杀的,故此不算在我账目上。 而我杀死雷恩的时候,我记得胡灵裳那时叹息,估计正是惋惜这个事儿,那时镇溟伞没有打开,所以那条命便是白死,没有被镇溟伞转化为残灵,故此不能算入我的账。 这是我的想法,不过和胡灵裳说及后,她却是说道:“周郎手中不过握着一条命的残灵罢了,诅咒者并非是你所杀,你借了镇溟伞而杀之,那雷电之力是它借给你的,故此,这一条不作数,那只四臂白猿算是周郎你斩杀之的。” “啊?可我没求它帮忙啊!是它自个儿借雷电给我,这便也算作它斩杀的,是这意思吗?”我问道。 “不,周郎你借了,你用金阙之时,接触到了它的溟气,金阙剑乃是世间最强之媒介,所在之处,若要用劲,必有所借,借五行,入八炁,那番震雷霹雳正是它借出去的溟气也即是残灵浓聚的灵力,所以算是它斩杀之,入不了周郎你的账。”胡灵裳说道。 如此说来,我也明了了,那就只能无奈了,要跟鬣狗人解释什么残灵之类的,恐怕是行不通的,故此它们虽然手握两条命的残灵,但是不懂得怎么复生,所以它们的同伴是救不活了,而我手中只有一条残灵命,也只能用来复生韵雯,故此,现在也只能为那些战死的默哀了。 只是我记得我还最后打爆了黑色心脏,那么到底这诅咒者的命是谁杀的呢?我不得而知。 顺着山路回去,从清晨时分出来,如今已经开始日落西山,这一日当真过得惊心动魄,不过最终的结果还是好的,我也如愿以偿的完成了任务,得到了该得到的东西。 一直到了黄昏时分,我们才回到了驿站,前去敲门,并呼喊宋白露,没过多久她赶了出来给大家开了门,与此同时,所有待在屋中的鬣狗人也全都出来迎接自己族人的凯旋英雄们,我也解散了队伍,让它们各自去叙旧了。 白露出来后,站在我面前,不知所措,她怔怔的看着我,但又怕自己做错事,故此只是呆站着,我和胡灵裳下马后,胡灵裳有些看不过,将我后背一推,我靠近了白露些许,她冲我使着眼色,我想到宋白露怎么也苦等了我一日,担心了我一天,难道一个回应也没有吗?未免太不近人情。 于是也摊开手,她眼睛一亮,立刻冲了过来紧紧拥抱住我,呼吸急促,用脸不住的再我的肩膀上磨蹭着,像是一只小猫一样,我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听到她口中不住的念叨:“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战场的残酷冰冷,与白露的热情宽慰,形成了一定的对比,也让我不由得多享受着她的拥抱,就像嘴渴了许久的人忽然喝到了水一样,此刻的我也正有这般感触,白露的拥抱与关心,正如某种甘露一样,滋润我心,让我稍许痛快,由此我情不自禁双手揽过她的腰,让她的身体更为紧贴着我,不知为何,竟然没觉得别扭。 或许是因为我二人行过夫妻之事,身体间并没有那般陌生,故此才会这般自然的贴近。 她伏在我身上,享受着这一切,久久不愿松开,我二人也正像给彼此充充电一般。 不过现在与我而言,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那便是这几天心中始终挂念之事,关于复生韵雯的,故此片刻后,我还是推开了她,让她安置处置妥善一下所有的后事,帮我把所有的情况都料理明白,比如把三伏牵进去,喂喂草料,准备一下晚餐之类的。 我自己这边则去取了折叠工兵铲,让胡灵裳带我赶紧去韵雯所葬之处,趁着尸体没有腐烂太多,赶紧用那镇溟伞中我可调度的残灵,让其复生,胡灵裳便就带着我去,于是恢复九尾白狐模样,让我乘坐她身子,踏风行云,很快上了碉楼山,到了果树林区深处,在一片满是桃树桃花下,说及那里便是韵雯所葬之地。 下去后,我在一个扎着桃花枝的地方将其一下下的掘开,因为怕破坏韵雯的身体,故此每一下都很小心,挖下去几番后,终于也挖出了韵雯的脸,无比的苍白且发紫,我扔开了铲子,改用手一下下的扒开土,最终在那泥土地里,我将韵雯扶了起来,她散发着一股腐臭,我也不顾,将其横抱起来,放在九尾白狐胡灵裳的白色皮毛的背上。 我拿着工兵铲,也乘坐了上去,扶住韵雯,紧接着原路返回,回到了驿站,下到院子后,我抱着韵雯上了二楼,经过白露时,她不由得掩住口鼻。 到了二楼,开了房门,将其放置床榻,胡灵裳慢一步进来,说道:“周郎,有件事,奴家觉得你还是提早知道些好。” “你说。” 我说道。 “残灵之所以唤作残灵便是因为它是残缺的,此刻即便复生了韵雯妹妹,她虽然还是她,但同时也是与从前有诸多不同之处,有一些你可能会接受不得。”胡灵裳说道。 “只要是她,不管什么残缺,我都接受,哪怕她只是痴呆、植物人,只要还能活着,并且还有拯救的希望,我都接受。”我说道。 “那便无碍了,一会儿周郎你拿着这把伞,对着韵雯妹妹的天灵盖,会有个心念声音问你,是否要复生此人,你点头即可。”胡灵裳说道。 于是从她手中拿过伞,心中也想着,那雷恩复生之后不见有什么缺陷,应该不是什么大的问题,由此也没多想,将伞对准了韵雯的天灵盖。 过了片刻,果真听到一个阴森苍老的声音说及一番我听不懂的话,不过好在胡灵裳提前教过我。 第三百四十七章:冲洗秽气 虽然听不懂那句话的意思是什么,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是疑问句,所以是在问我是否要救韵雯,让我授权,应该是这道理,我听从胡灵裳之前的吩咐,点了点头。 这时,那把伞开始自主的动弹起来,没过多久,伞尖发出一阵的白烟,那白烟在韵雯的脑顶上徘徊许久,最终飘定而下,一股劲儿窜进了韵雯的天灵盖,与此同时,我再看这把镇溟伞的时候,上面那黑色勾勒的像是蝴蝶一般的图纹已经不见了,我来回翻转着找过两回,确实没再找到图纹。 “不用找了,一旦它与你之间没有‘借存关系’,便不会让你看到那鬼蝶纹。”胡灵裳说道。 胡灵裳刚说完,我却见到在其伞的角落处还有一点笔墨,不过也只有一小点,这算是能看到,还是看不到?真是蹊跷至极。 我正想着这些事儿,忽而看到韵雯的手指动弹了一番,显然是有知觉了,当即心中大喜,赶忙过去拉住她的手,期待与她说上第一句话,毕竟这么多天来,我日日盼着的便是这一刻,如今马上要得偿所愿,自然很是激动,为此不止幻想过多少次,每次都觉得如梦一般的遥远和虚幻。 握紧了她的手,她睁开了眼,我赶忙看着她,轻声念叨着:“韵雯,你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身体还好吗?” 她慢慢的坐起身子,姿势很是僵硬和木讷,丝毫没有从前的那番优雅与轻柔,此刻就感觉只是一个脊椎将身子勉强的支撑住立着,手臂手肘的运动也显得很别扭,一顿一顿的,但是动起来的速度并没有受影响,只是连起来看着未免不适。 我记得四臂白猿和怪物约瑟夫被复生之后,动作也是有些与过往不同,想来这是通病,不过一个人死了许久,肌肉早已开始分解,肌肉没有了,只利用某种意识操控身体骨骼,必然显得很是呆滞和僵硬,这也不奇怪。 她这时转过脖子看着我,看了许久,本以为她见到我会很高兴,没曾想道她只是含着头,然后便不再说话。 我很是诧异,这是什么个反应?该不会弄错了,弄醒的并不是张韵雯吧。 “灵裳,她这是怎么了?不会是因为支撑头部的肌肉不足以支撑她的头,故此垂下来了?”我问道。 胡灵裳叹息一声,摇了摇头,说道:“周郎,你可想过,为什么天地根、蟑螂怪人、四臂白猿、囚徒雷恩被复生后,便对诅咒者忠心不二,始终如一?” “为、为什么?”我不安的问道。 “这镇阴伞乃是鬼蜮之主所创造,其作用也正是为了能够奴役生灵,故此之所以要将之魄识残灵化,便是让其成为其奴隶之用,这般说,周郎是否明白了?”胡灵裳问道。 “所以残灵化,其实便是让灵魄奴役化,对吗?”我问道。 胡灵裳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如此一来,谁若是借用残灵复生某物,某物受残灵支配,必然会将释放者作为主子,只会听话,不会回话,唯命是从,无有怨言,就像周郎你现在要韵雯妹妹自尽,她都会毫无保留的去做,并且会做到你满意为止,除非你对着她的眼睛取消命令,她才会停下,残灵虽然唤醒了韵雯妹妹的意识,但同时也操纵着她的身子,控制着所有的动作权力。” 我一愣,之前也在想,若是雷恩听话也就说了,为什么那跟其完全沾不上边儿的约瑟夫和四臂白猿、天地根都拼死为了诅咒者彼得而拼命,现在基本上弄明白了。 这就像电脑虽然修好,但是硬件被更换过了一样,原本是英特尔处理器,现在换成了其他二手杂牌处理器,这最终只是让计算机能够恢复使用,还是原来自己的电脑,但是实际上功能和效用已然变化了很多,残灵复生的原理恐怕是差不多的,有灵但为残,既为残者,自然已不灵。 我叹息一声,说道:“所以,我现在跟她接触不了,只能对她下命令,对吗?” 胡灵裳点头,说道:“不仅如此,如果周郎没有告诉她准确的地点、位置、干什么,她便只会追随你,片刻不离,直到你下达了命令,她才会离去,而她完成命令后,便会立刻回来寻你,若寻你不到,便会在最后一次见到你的地方,不住的打转,直到第二次死亡的降临。” “机器人呗!”我摇头叹息到。 “何谓机器人?”胡灵裳问道。 我手上捂住脸,不住的摩擦,很是苦恼。此刻的韵雯不过有了意识,但根本就没有神,所谓六神无主恐怕便是如此吧,故此我这顶多算是给她把命救活,但可算不上把她给救活,她现在这样,跟一个行尸走肉又有什么区别? 大概了解了情况,另外我还问及灵裳是否还有别的状况,她则与我说及,一定得保护好韵雯的脑袋,特别是天灵盖,说是残灵只会蕴藏在那里,不管那里是否有没有大脑组织,它只会驻留在里头,若是脑袋开孔,残灵便会消失,那样韵雯便会立刻再次陷入死亡状态。 再者就是韵雯的身体只会一天天的腐烂,毕竟没有新陈代解,没有血液运转,更没有器官使用等,跟死亡状态并无差别,故此胡灵裳也让我自己想清楚,到底今后应该如何对待韵雯。 还有一样算是不幸中的万幸,那就是韵雯对我乃是存在怪异的主仆关系,不会跟我说话,见到我只会低头等我安排事情,唯我是尊,但对于周围其他人而言,她则还是那个韵雯,这便是残灵复生的唯一好处所在。 也就等于唯一最想跟她张韵雯说话的我,是暂时没有机会了,而除了我谁都可以跟她沟通交流,这已经算是一种恩赐。 胡灵裳交代完这些,或许觉得鼻子受不了这的气息,准备离开,离开前我问了她,她是如何知道这些情况的,她则冲我一笑,没有回答。 屋子也只剩下了我和散发强烈尸臭的韵雯,她含着头一动不动的瞄着我,我走了过去,抱住她,她则依旧那副木讷模样,随我抱着,身体没有起一丝的反应,不过我已经很满足了,至少现在她还在我身边,且恢复了意识,这已经是一番奢求了。 帮她整理了一下挡在眼前满是泥土渣子的头发,想着韵雯之前可是空姐,体面惯了,就算现在身体没有恢复,也不该让她如此狼狈。 于是我看着她的眼睛,下了第一道指令:“随我去泉池下流方向。” 她僵硬的点头。 我在前面走,她便在身后跟着,步履有些僵直,不过还是跟得上,这让我不由得有种在赶尸的感觉,来到了一楼,韵雯也随在我身后,白露正做着菜,不由得捂住鼻子,皱起眉头,但怕我生气,又不时的道歉,我则表示理解的说没事,经过她后,出了后院之门,来到了泉池边,带着她来到顺着边沿来到下游方向。 要说我自己动手,未免有些流氓,趁着夜色偏黑,我能非礼勿视,故此也只能说着流氓话了:“解一下自己的衣服,冲洗一下身子。” 韵雯果然听话,只见她僵硬将那满是土腥味的衣服解下,一层层,随后进入了水池子里,让上游流下的瀑布冲着她的身子,只见那身形消瘦无比,让人心疼。 而这时,忽然乌云散开,月光洒下,光亮照在韵雯的冲着水的身体上,我登时看得眼睛发直,而于此同时也看到惊诧的一幕,韵雯那惨白的脸泛起了一丝红晕。 她,她害羞了? 第三百四十八章:八月深秋 我赶忙咳了咳,转过去,而这时更尴尬的事儿发生了,韵雯竟然从下游的水池里走了过来,又是那般站立着,我一愣,刚才她可是正在冲着身子,此番走过来,岂不是要让我占个大便宜?不成不成,虽说我与她终归是要做夫妻的,但这不是还没有过门吗?我此刻若是都瞧见了,那跟耍流氓有什么区别。 “快过去,别过来。”我挠着脖子说道。 然而她丝毫未动,我想起灵裳说的,必须看着她的眼睛说及才行,无奈,我只能闭上自己的眼睛,尽量不偷看,然后转过去,平视前方尽量保证不往下看,然后才睁开眼,但在我睁开眼睛之际,我顿时脸红到脖子,差点喘不过气来,由于刚才距离没有判断好,所谓近大远小,我没想到她离我还有一段距离。 故此我瞅见的乃是一览无余,并且我此刻为了能够告诉她做什么,还必须靠近她,面对着她的眼睛说这些话,这对我而言,可是一番的考验呐! 无奈,特殊时期,特殊对待,我只能朝着她走过去,并且为了判断好距离,我还暂时不能闭眼,由此这一路我不住的呑着唾沫,一时间口干舌燥起来,一直到了她面前,看着她的眼睛,她也看着我,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那双眼睛充满了娇羞与深情,我不由得轻轻抚摸她的脸,就像从前一样。 “抱我吧。”我不自觉说道,但刚说出口后悔已晚。 韵雯就那样浑身湿漉漉的将我紧紧握拥抱住,而她的皮肤虽然冰冷,可那女人的细腻感还是让我感到无尽的联想纷纷,我克制住自己,另外想到韵雯都已经这样了,算是个病人,怎么能够这般对待病人呢?不行! 于是我想推开她,但是她还是紧紧抱着,也才想到应该停止命令才行,就这样看着她的眼睛,正想说着停止或者去继续冲澡之类,却被那双眼睛深深的迷住,身体虽然有了异常,那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也是灵魂的展现,她的神识还是回归了,故此这双眼睛还是那般的温柔似水,情意绵绵,让我舍不得再挪开些许。 又这么待了片刻, 我觉得这样下去终归不雅,于是赶紧让她去继续冲澡去了,由于我转过身去,可能便会让她觉得我安排的任务已经完成,我已经满意,所以又会过来跟我保持贴身距离,故此我还是就站在这里,盯着看着,教她用双手搓洗,教她浸泡水里,给自己将头发清洗一番。 冲洗许久后,我让她上来,我将自己的那件觅龙袍脱下,让她穿上,并帮着她捆好系好,以免走光。 我则拿起她的衣服,准备拿回去清洗晒干,紧接着我带着她一路返回,她依旧那般僵直的跟随,形影不离,但是在上坡时她动作或许太过僵硬,被绊倒滑了下去,于是便就不停的重复着向上爬滑下的动作,像个单细胞生物,我便让她停下不许动,然后将她横抱起来,一直抱到了上坡上头,帮她处理了一下腿上的新伤和泥土后,带她回屋。 洗过之后,身子稍稍没有那般臭了,但常人还是难以闻上许久,带进屋子后,我带着她上了二楼,让她停止不许动,她便留在了屋子,不过这种命令她只能坚持顶多五、六分钟后,大概选择性忘记,然后便又回来找我,刚才在土坡的时候已经验证过。 所以,下了命令,我口中则不断默数着数,另外下楼去赶忙去把吃的带上楼,仓促不已,试试证明再数到三百八十四下的时候,她便会忘记我说过停下不许动的指令,我记得周易六十四卦加上每卦六爻,正好是三百八十四爻,这个数字我们村的老师傅曾经说过,故此我记忆犹新,也当真凑巧。 今夜,白露做了一锅涮菜,本来是打算跟我来个庆功宴的,没想到事出突然,故此只能暂时分开吃,估计白露现在心中很是不爽吧。 我看着这一大盘子里,有牛骨汤加上野山椒、八角、茴香、盐以及一些干料炖成的涮汤后涮过的各种菜,鱼肉片、巨虾的虾肉丸子、木耳、野菜根、涮过火锅切面、还有俩大馒头,管饱又好吃,而且那汤底也能当汤喝,也给我装了一碗。 唯一不和谐的便是,跟韵雯待在一起,未免有些臭,不过这也臭的幸福,闻惯了也就那么回事。 “白露的手艺还是好啊,韵雯呐,但愿你能早点恢复健康,这样这些好吃的你便能跟我一同分享了。”我说道,但不敢看着她的眼睛,不然她该觉得我在命令她了。 累了一天了,晚上等到胡灵裳遛完小狐狸回来,我安排了一下接下来的计划,今夜休息一夜,不必守夜,待明日起再重新开始施行,睡觉的话,我带着韵雯下楼去,让她们开窗户散散气再睡。 于是便就这般,我让韵雯躺在一楼角落的小床上,我则躺在她身边,早已疲累不堪,很快便就睡下了。 自诅咒者死后,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大家都在各自修养生息,包括邻居鬣狗人它们也在大仗之后开始逐渐的恢复生产恢复生活,而现在威胁没有那么大了,胡灵裳昼出晚归的时候更多了,毕竟她希望狐族各个今后与她一般,修成正果,故此带着狐族们出去采气之类的时候也就多了,晚上鬣狗人也习惯了给它们留门。 韵雯身体也并不是那般坏,或许是因为她曾经食用过那五毒山洞穴里的仙药水,跟我一样都有着异乎常人的体质,故此并不像胡灵裳说的那般,身体会因为处在死亡状态,腐烂的很快,相反她身上腐臭的气息却在消除,日子久后,甚至还能闻到一些香气。 只不过那身体还是没有什么运转的时候,是死的,就像电脑一直处于死机状态一样,除非她长出一个心脏来,不然想让身体恢复运转,简直难上加难,但这气味儿问题已然随着时间解决,已是万幸,大家也终于可以待在一个屋子里说话聊天办事了。 为了照顾韵雯的心理需求,我通常也会让她待在屋子里不许动,然后趁着还有六分多钟的时间,让灵裳和白露可以跟其聊天说话,我则在门外听着,只要我不在,她便就是那个韵雯,说话细柔动听,语气温婉,就跟以前是一样的,但若我在场,她便立刻含着头,陷入僵硬的状态。 白露也开始时常给韵雯泡些药汤,活络她的筋骨和身体脉络,灵裳则也会利用阴蚀壶转化一些特殊的灵草,给韵雯调养灵魄,我则多带着她出外走路,命令她学我走路,然后步履矫健的走,她则学着走,算是一种复健方式,久而久之,身子僵硬的方式也开始好转。 悉心照顾之下,不见得不能情况改善,唯一不能解决的,便就是残灵复生带来的那诡异的主仆关系,就像根深蒂固了一样,还有那心脏丢失的情况。 这段时间,我们的吃喝也基本不愁,邻居鬣狗人重新在碉楼山的上坡重新凿山洞打算恢复生活,继续捣弄铁匠铺,另外那黑市生意又开始做起来,主要还是跟鲛人做,而鬣狗女王花花还时不时会上贡给我们一些鱼肉、虾肉、蟹肉、莲藕、药材等物,都无需我们以物易物了。 加之土豆又丰收了,这次乃是更多的量,算起来有234个,我们也给了邻居鬣狗人们一兜子50个,其余自己吃,加上那些送来的菜,还有面粉没吃完,基本无须担心吃食。 转眼已经到了八月深秋,我在屋子内望着窗外,脑中不住回旋着近日韵雯跟灵裳她们单独说话时,说的那些。 “虽然我情况转好,但是跟周博总是不能正常交流,有话也不能当面对他说,如此一来,还当什么夫妻?我残躯一个,半条命而已,这身子也无法给他他想要的,白露不如你告诉他,舍了我,跟你成婚吧,反正你二人已经有了那次,不算突兀。我还是希望他快乐!” 这是韵雯那时所述,此刻不住在我脑中重播,敲打我的心。 第三百四十九章:请客一餐 我坐在窗台沉思许久,韵雯则依旧那番木讷的站在我身后,只有在我面前,她是一个听话的木偶,我对她而言,到底算是什么?是救她之人,还是让她痛苦不堪的始作俑者?我迷茫了,拯救了她的身,却拯救不了她的心,这当真是对她好吗? 不由得叹息,但只能背对着韵雯,毕竟她虽然在我面前身体不受控制,而记忆力和视觉还是她自己的,她知道我在做什么,并且有时若有机会与其他人待在一起,会说及些许,比如近日她单独与他人待在一处时,恢复自由身时,就会提及我因为她的存在而感到痛苦之类。 故此我即便有不安的情绪,也不敢宣泄,又怕她误会,当然我也试着在她耳边解释给她听,不过效果是微不足道的,几句话改变不了她已认知的事实。 这时,敲门声起,白露走了进来,说道:“周博大哥,鬣狗女王在门外等你。” “花花?什么时候来的。”我意外的问道。 “刚来没多久,我让它在客厅等你了,她手里拿着土豆,也就一个,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白露说道。 “知道了,我这就下去。”我说道。 白露下楼后,我走到韵雯的身边,帮着她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像她从前也都会帮我弄的一样,翻翻领子,拍拍衣服褶皱的部分等,紧着摸了摸她冰冷的脸,说道:“随我下去见见熟人吧。” 她僵硬的点头。 最近白露弄来了一些山花,特意捣弄出了红色素,给韵雯脸上拍了些腮红,让其看着稍有血色,不是那般惨白,倒确实添增了几分的往日神韵,仿佛一切的厄运都不曾降临过她一般,不过这终究只是我的一番念想,事实就是,她早已死过一回,如今残命半生,只能被特殊的诅咒困在我身边,失了自由。 弄完这些,我有意牵着她冰冷的手,向前走着,她也紧随其后跟着我出了屋门,下台阶,到了一楼,却见鬣狗女王花花还有四个贴身侍卫正在一楼等我,也正不住的打量着手中的那个土豆,见我到来,花花当即起身,与周围四个跪下叩首。 虽说已经有一段时间这样了,我还是有些不适应,赶紧扬手,说道:“不用这样。” 鬣狗人全都起身,而鬣狗女王看到韵雯在,便就比划了一番手语,可惜韵雯面目僵硬,神情木讷,呆若木鸡,除了眼神有些着急外,并没有其他任何的举措,也没办法有其他任何举措。 我跟鬣狗人是暂时没有办法交流,只是通过鬣狗女王对土豆的神态动作,另外即便与我行礼也始终手中紧攥土豆,刚才我刚来之时,见到它面部微微皱起,似有由此可知想说之事乃是一件与土豆相关的大事,且或许是困扰它的事情,而它比划手语之际,词汇量很多,不住的比划,可见它想表达的意思相对比较复杂。 既然是鬣狗女王亲自来了,我只能猜测这是跟土豆极其相关之事,且或许也跟所有鬣狗人利益相关的事情。 不过我既不知如何答复,也只能对它的意思稍许解析,无法达到相互交流,故此便就只能求助白露,但白露也是一脸懵,而看着此刻对着我含着头的韵雯,我看着她的眼睛,我觉察到现在也唯有她能帮忙,她的眼神既焦急又闪着光,可见她早已看清了。 于是我对她,看着她的眼睛,说道:“帮我翻译花花所说的话。” 她得到了我的授权,当即张口就来,说道:“王上,此物好吃,但鬣狗人吃此物,腹中不适,不知是否方式不对,请教授方法,另外此物该如何获取,请求指示。” 果真一下就全都翻译出来了,只不过这番复述倒真像个复读机,机器人。 我继续看着韵雯的眼睛,说道:“用手语告诉花花,土豆要用热火烤熟,具体操作,一会儿我让白露示范一遍,至于如何种植土豆,一会儿我带着它去参观一下我们的种植园,教授她方式。” 韵雯用手比划了一番,花花也当即看明白了,又比划了几番,而这次的动作有很多我所熟悉的。 我再次授权韵雯翻译,她便立刻翻译出来:“多谢王上,多谢老师,作为回报,如果有我能够帮忙的,也尽情开口。” 我笑了笑,冲着花花直接摆手,她便再次躬身行礼。 正好我们要吃早餐,我便让韵雯帮我翻译一下,让它们留下吃一餐,就当是宴请它们了,然后我让白露现场教授烹饪土豆的方式,白露正好在这些鬣狗人面前大展一番身手,我们都围在灶台附近,白露冲我一笑,那番神情有些骄傲,或许是因为觉得能为我做些什么的缘故吧。 只见白露从篮子里拿来四个土豆,将其三个用银制餐刀削皮,两个接着切成块状,倒入炖锅之内,加入水、调料、木耳,小火慢炖,还有一个削皮的切成四块,直接找来一根柳枝,串进去放在火上烤着,最后一个没打皮的直接扔进了柴火之中,这边就是教授土豆的各番吃法。 当即将那些鬣狗人看得目瞪口呆,气味散出后也无比馋嘴,它们毕竟有着人脑的处理信息方式,闻起来便直流口水,花花也正不住的记下这些,等烤的土豆和炖的土豆弄好后,她又紧接着弄了一些其他食物,什么烤鱼肉和虾肉之类的,一同上桌,撒上一些花瓣和调料,又想又漂亮,用以宴请,当真是倍儿有面儿。 用银盘子端上桌上后,这一盘炖煮土豆木耳、一盘烤味饱含土豆与鱼干肉与虾肉、还有一小土碗装着在炭火里焖烤熟的土豆,将其去皮,撒上调料,军用水壶里还有一些最近采集的牛奶,我也让白露倒上些许,算是恩赐宴请一番。 我坐在主位,韵雯在我身后,鬣狗女王花花坐在左侧,侍卫皆在它身后,白露坐在餐桌右侧,大家每人一个小碗,为了照顾鬣狗人,我们不常用的银制叉子留给它用,我和白露则用筷子,土罐杯子,每人前方各一个,里头倒着热牛奶。 这般一来,便算齐全。 花花坐在客席位,不熟练的用着叉子扎起一块烤熟的土豆尝了尝,明明是那鬣狗人的脸,却吃着土豆未免感觉不适应,跟我在某频道看的动物世界看得可大相径庭,吃相也尤为不适应,而恐怕这鬣狗人自己也不太适应去吃这等素类,不过等它吃完却又是两个概念了。 只见它瞪大了眼睛,当即裂开又叉了一口烤土豆,又嚼了起来,吱嘎吱嘎的吃着,满嘴流油,不住的伸起大拇指,赞叹的都要手舞足蹈了,只是土豆才刚烤出来,刚才激动成那样,也可能是太烫的缘故所致。 看着它吃着白露做的土豆越发的香,不由让我想到了老家的土狗,它每次吃土豆的时候都是那么埋汰,吃的满地都是渣子。 我们也紧接着跟着吃了这土豆套餐,正好把今日的早餐解决了,吃完后,我让韵雯帮着翻译告诉花花,一会儿我会让白露帮忙去看看鬣狗人的腹痛状况,开些药之类的,它则又是一番的感激,说是会在近日再进贡一些食物给我们以作回馈。 在吃完饭后,我带着韵雯配着鬣狗人到了外面田园,让韵雯用手语交流,我则亲自示范这土豆的种植方式,让它们学一学这些个可能它们繁衍数百年后才能学到的知识和经验,当然只是言传定然没办法教会,今后免不了要手把手的身教一番,才能让它们经验丰富起来。 这时鬣狗女王花花冲我比划,我让韵雯翻译,意思是希望我去一趟它们那里,说有一样东西想给我看看。 第三百五十章:落灰竹简 反正也正好要陪白露去问诊,那边就去一趟看看,到底是何东西吧。 于是等白露那头暂且忙完洗碗等琐事后,我便带着她和韵雯跟随五个鬣狗人,前去它们现在所重新建构的新住所,有它们的地方就少不了那些铁制品,出了院门便见到外头都是放着平坦石头摆摊的鬣狗人,四周有巡逻的卫兵,而这些卫兵也都是我训练出来的那一批。 特别是坐镇最前方的大块头,不正是我一手栽培的大獠牙吗?它见我立刻举起一个不标准的军礼,我也回了一个给它,把白露都给看呆了。 为了这交易之时能够方便一些,外面很大一片区域已经被架上了木头围栏,北至危险丛林边缘,南至驿站方向,西至碉楼山延伸区域,东至驿站向东面走二十步的距离截止,用木头石头给堆住,分成东门和北门,那是用铁制栅栏弄成的,和从前习惯一样,还是有鬣狗人专门看管。 这都是为了当中市场区域得以方便,不会出现顾客有危机的状况,只是这将我们的驿站围在里头,倒有种国内国的的感觉,顺便替我们起了看护作用,替我们外围和大门都有专人看着,这真是王尊的待遇,难怪最近白露出门都不太需要跟胡灵裳一起出去,毕竟这外面早已经基本安全无误了。 但见它们那般乱堆形成围栏,未免还是有些难看,故此在去往鬣狗人住处之前,我到了外围,教授它们运用泥土混水形成一定粘度的泥土,再跟石头一层层铺开堆砌的办法,也即是做土墙的方式,现场示范了一遍,鬣狗女王花花也立刻召集不少鬣狗人有模学样的弄起来,这些对于它们来说,那可都是宝啊。 一时间所有的鬣狗人那眼神可都将我当神一般的看待。 “周博大哥,看起来你好像真是这里的国王,好威风。”宋白露说道,说着眼神不住流露那番爱慕。 我咳了咳,我也喜欢听好听话,但多少得装一装满不在乎的样子。 随即我们去往鬣狗人的主要居住地,碉楼山上坡,话说我们初到之时,这里可是狼蛛的天下,可惜那些狼蛛被猿族灭光了,连所有蛛卵都踩碎,由此才有了如今的光景,也是经历过一番沉浮岁月的,而现在又已变了一番模样,山道清扫的干净,山壁上被凿开了不少的洞,前后算来少说也七个,其中有三个,里头有土堆的炼铁炉,发出阵阵的灼热之气,还有叮咣的声响,再炼铁和打铁呢。 其余七个中,都偏深,里头有一个住着女鬣狗人和她一窝的孩子,看着我的目光都无比的恭敬,有的孩子已经长开不少,应该是之前就有的,还有的连身子的毛发都没有长齐,可能也就是这一个月内诞生的,那便是更早前便已经开始留种,一个屋子大概有六只,由两只女鬣狗人共同抚养。 其实鬣狗的生活习性与我们现代人不太相似,它们是母系社会,雌性不论块头地位都要高于雄性,而一般而言,生育权也只能在母首领才能拥有,其他母鬣狗只允许共同抚养,但现在可能是因为鬣狗人需要人口提升,加之它们多少被嫁接了人脑,改变了基因,这思维方式自然不同,故此估摸着便是鬣狗女王花花吩咐了下去,允许通开这全员繁衍,故此才有了这般情境。 不过被韵雯有生育权的看起来都跟花花很像,可能是一胎的姐妹,若要论及地位,便是长公主,算是王公贵族之类,而这样的房间也有两个,下一代鬣狗人便能增长十到十二个,还有两个屋子是女王专用,一个屋子里头有着大概五六只的女鬣狗人,还有大概或大或小的鬣狗人足有七八只,其模样跟花花很是相似,可见都是王室啊。 这是一个完整的社会体系,简简单单只是参观一番,也让我不住的惊叹,同时心中也有些犯怵,好像自己正在参观的不是一个普通的地方,而是一个王国的深宫后院。 一直来到了最后一个房间,这里头只有两个女鬣狗人,它们共同服侍这一个小鬣狗人,这个鬣狗人跟花花长的极像,不论身形皮毛的斑纹等,都极为相似,又居住在这个最大的洞穴里,想来便是王储吧,然而它见到我,却是转身离开,又去撕咬玩着自己的小玩具。 花花嚎叫了几声,两个女鬣狗仆从便就把那小鬣狗人叫来,见花花面露怒色,这才朝我跪拜。 “周博大哥,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地方久了,我有种忌惮感,毕竟迎春就是被它们所蛊惑害死,我总觉得我们跟它们呆久了,也会有不好的结果。”白露说道,语气不安。 若是之前,我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跟只想救韵雯,不曾理会到这些变化,便就不会觉得怎么样,但如今到来了这当中,看着这些始料未及的情况,也开始觉得白露说的未尝没有道理,虽然这里暂时平和,平平常常,家长里短,没什么特别,但是细想起来,还真有会有顾虑,毕竟处处可见王权的痕迹。 小到人员安排,大到住所归置,仅仅是简单的分别,却可以看到一种权力的无情自私一面,感觉到一种透心的凉,虽然暂时都还不关我的事儿。 “别想太多,迎春是自作自受,我们做的可都是正道利他之事,怎能相提并论?”我说道。 她点了点头,即便可能现在不是很认可我说的。 这时,花花冲着我们比划,我转过脸看着韵雯让其翻译,原来是护卫要带着白露前去看望一下鬣狗人中的病人,白露很是不安,但在我宽慰之下还是随着去了,此刻的我,多么希望韵雯说道一番,她的博学一定能给我一些好的建议,可惜她在我面前只能呆滞木讷,听候命令,受着那残灵复生的苦。 白露被鬣狗护卫领着离开后,花花带我们进了它的屋子,只见是这些屋子中最大最宽敞的一个,外面有铁门护着,站着两个侍卫看护,洞穴很深,屋子里有那种小铁架子钉在墙上,铁架上有个碗状,里头都是鱼人膏,点着火,还设有台阶,里头竟然还有二楼,样子很是模仿我们驿站屋子构造。 上了二楼,我被眼前一幕惊呆了,只见屋子里堆放着蟹腿、鱼和那些水果甚至于还有不少的简单工艺的金银饰品之类的,满地堆着,不当东西,这让我想起了之前城堡内,迎春弄的那场景,都有种朱门酒肉臭的感觉,跟其一比,我那用编篮装好的土豆当真什么也算不上。 二楼有个小洞窗口,光照而入,另外还有不停点着的鱼人膏,光线很足。 “我去,这哪像是落难者,这分明就是荒岛中的土豪嘛!”我不由得感叹。 鬣狗女王花花一挥手,其余三个鬣狗护卫便就撤下去,听其声音到了一楼的阶梯口守着,指着一个角落里的箱子,冲着我和韵雯比划手语,我让韵雯翻译,韵雯说道:“这个箱子,是我们挖这个洞穴的时候,找到的东西,便是我想让王上你看的东西。” 我走了过去,花花推开来,一看这箱子乃是一种特殊古老的金属材质,像是青铜又像是其他,摸着手感倒是挺光滑,我打开里头,只见空荡荡的一片,唯一藏着一捆竹简,恐怕好东西也都早就被拿光了,不过我也不稀罕那些。 将其竹简打开,啥也看不懂,我便只能用明令的方式让韵雯替我翻译,韵雯执着竹简,那木讷脸上,竟然眼神冒出光来,显得十分不协调,仿佛面部与眼睛二者并无关联,说及形神不一确为恰当。 第三百五十一章:味道变了 韵雯现在受特殊缘故,不能够抗拒我的吩咐,故此眼神惊讶归惊讶,还是立刻的翻译了出来:“古有山木,唤之为縢(teng),縢高不足丈许,无叶无果,食日精月华而生,无根有心,其木心乃为至灵,有分阴阳,各掌乾坤,可控生死,故凡人莫碰之,当以远之,可远观不可亵,听古训,方能存命长生。” 不过是介绍了一种古树,搞不清楚为何要用这么一个大箱子放置,另外还只是这么小篇幅且说些没用话的竹简,空间利用未免太奢侈浪费,莫非这是某个当代文人的某种书法鉴赏吗?再者既然说的不过是个说明某种物件的东西,韵雯为何刚才眼神露出那种模样,好像见到了鸽子大的钻石一般。 这其中好像不止我看到的这般,于是我蹲下身子仔细看看箱子里头,按照之前研究过海上漂流箱子的方法,我仔细摸摸碰碰,果真让我摸到了一样东西,是木屑,捏起来的手感很是熟悉,就跟镇溟伞的伞柄极为相似,捏起来有稍稍有点绵软之感,但实则又根本是硬物件,绵软只是某种心理的错觉。 而既然是木屑,且存放在这里头恐怕年头已然不少,毕竟那竹简上可是落着不少的尘土,箱子内也有诸多发锈的情况便可知,怎会还跟刚落下的时候差不多?不是早应该被大自然分解,最起码也应该发烂了才对,然而我拿起闻了闻,上面还有点香味儿,根本跟发烂扯不上边。 这让我无比的好奇,什么木头才能够经得住时间的考验,达到不变化呢?金属箱子氧化且看起来受严重很大,但竹简和木头却没事,这是什么道理?我使劲搓了搓竹简,并没有什么特殊的防腐物质,而这一看分明就是某种普通竹子做的竹简,当真怪哉。 我对着鬣狗女王指了指这竹简,它知道我在问她所看之物是不是这个,于是点了点头。 “这东西有什么用?给我介绍了一种特殊的树当聊斋故事讲吗?”我无比失望。 但这时,我被自己的话提醒到了,既然竹简内写着的乃是某种介绍,肯定不是平白无故,箱子中这般空荡荡,显然之前是装过什么东西,之后被拿走,且在这个箱子里,有着零散的木屑,说明被拿走之物跟这些木屑有关,可是我能想到跟木屑有关的东西便是那把镇溟伞,毕竟它的木质感觉与这些木屑尤为相似。 难不成这把镇溟伞便是那种树做成的?我脑子瞬间一炸,想到这一点,也当即想到为什么韵雯刚才会是那般眼神了,她是看到了救星,因为刚才几句话中曾介绍,那个叫縢的树长有一棵木心,有分阴阳,各掌乾坤,可控生死,这不是跟镇溟伞很相似吗? 而既然是分阴阳,便可能是两个,不然何必说是“有分阴阳,各掌乾坤”?我勉强猜测,这发阴的镇溟伞乃是其阴面,那么是否还存在一个阳面,其阴者控死,阳者控生。 毕竟也只有这么一个说法,才能解释韵雯为何会那般神色。 正当我想让韵雯替我翻译,详细问问花花这箱子的由来,却听到楼下传来了宋白露的声音,她喊道:“周博大哥,周博大哥!” 声音显得慌乱又有些害怕,我当即回应喊道:“怎么了?快上来说吧。” 本以为白露上来肯定无所阻拦,未曾想到我刚听到白露走了两步,楼下便传来叮咣的声响,那是斧钺长矛交错碰在一起发出的响动,显然是鬣狗护卫特地拦住了她上来? 我看了一眼鬣狗女王花花,她冲我摆手,比划了几个词汇,我让韵雯翻译出来,只听韵雯说道:“那女孩不可以上来。” 当花花用手语比划着这些的时候,我忽然觉得它很是陌生,虽然离的这么近,却忽而感觉它触不可及,我有些生气,让韵雯帮我翻译了以下的话:“我说可以,放人上来。” 韵雯比划了手语,花花看着我,那双眼睛闪过片刻的迟疑,僵持了许久,但还是叽里咕噜的几声,应该是让一楼的护卫松开武器,之后听到白露噔噔噔的上楼,我的心这才松了下来,但是也不由得升起一丝戒备之心,大战前我曾经想过今后相处的问题,想到战后的情况,但一心想着韵雯的事儿,加之觉得鬣狗人做邻居,能帮着给了许多的便利,便也就默认。 现在看来,这个事情不是我想的这般简单,我不得不上心了。 白露跑了上来,气喘吁吁的,见到我赶忙跑到我面前,攥紧了我的右手袖子,躲在的右侧,说道:“周博大哥,我好怕,你救救我。” 我正想劝劝她,转头却见她的手臂上皆是血渍,衣袖留下了明显的抓痕,一共四道,可见是鬣狗人挠过的,这么一看,当即有些心中发凉,但还是问道:“白露,这是怎么回事?” 一边问着,另一边还特意指给花花看,然而花花的反应并不是很强烈,没有任何的表示,就好像特意不明白我的意思一般?可一个连手语都看得懂的人,竟然会看不懂一道抓痕的意义,明显就是装的。 “我们能离开这里再说吗?”白露哀求道。 我再次盯着那花花看着,然而它还是没有打算要管,眼神与我触及,但立刻避开,由此我也大概了明了它的态度,我这暴脾气可不是好惹的,白露前去乃是帮忙问诊,帮着看病,却带了这么一道伤疤回来,而作为负责人的鬣狗女王却不吱声,我如何忍得? 学技术,求帮助的时候一副嘴脸,现在出了事儿,却想着就是撇清关系,果然长着一张狗脸,这种野兽模样的家伙,只会是白眼狼,养不熟的白眼狼。 “韵雯,替我翻译,告诉她,今儿个要是不给白露的抓痕一个说法,我不会罢休,另外问问她,这里到底谁说的算,说不清楚,今后别想再来讨教我们。”我说道。 韵雯听话的将我的话逐一翻译成手语,花花凝思片刻,便去找来负责白露去探望病人的护卫,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之后那鬣狗护卫去找来了一只鬣狗人,没想到凶手却是一只小鬣狗人,我记得它,在倒数第二个山洞中,模样有几分与花花相似,便是某个“王嗣”吧,且应该是个公主。 鬣狗女王走到自己女儿面前,蹲了下来,双手扶在它的肩上,我以为它要循循善诱一番呢,没曾想到它突然露出自己的獠牙,一口咬在自己女儿的脖颈上,那小鬣狗人不住推搡蹬踹,然而抵御不住母亲的劲力,再这么咬下去,命就没了。 我只是想要小惩一下罢了,然而当我将手伸过去想要制止时,那小鬣狗人已然停止了扑腾,双手垂下,就此张大了嘴而死,而一命呜呼。我定然是没有想过这结果是这么的严重,所谓虎毒不食子,可那花花却丝毫没有犹豫的啃咬撕裂女儿的命,这画面的冰冷与残酷,当真猝不及防。 慢慢的,我缩回了手,彷佛面前的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听话温顺的花花,而是一只可怕的野兽,一只连自己女儿还杀的野兽,其残酷程度令人毛骨悚然。 它摔下那已死的小鬣狗人,擦了擦自己的嘴,再次看向我,比划了一番手语。 无须再翻译了,此刻说的也不是它的真心话,只不过要讨好我,想让我继续传授那些有用的技术罢了。 只是因为这些需求,要了自己女儿的命,如此翻脸无情,那么改日对我又会如何?一旦觉得我损害了它的利益,又会如何呢?(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二章:结下梁子 我见它如此,当着我的面展示它杀伐的权力,也知道有些形势已经变了,一山不容二虎,岂有两个王的道理? “韵雯,帮我告诉它,我们要离开了。”我说道。 韵雯替我翻译了一番,那花花满嘴还留着女儿的血,用那眼神看着我,像是一只被激怒的野兽,但同时又有着人才会具足的隐忍状态,看起来很是别扭,若要用什么来形容它现在的模样,便就像是动画片里的狼外婆一样。 我扶着白露,韵雯紧随其后,经过了花花,往着楼下走去,脑中不住的回想着今日的种种,首先是花花大早晨来到我们驿站,而到来之时特意带了四个鬣狗护卫,在我下去的时候,它一直坐着,而那时白露却站着,之后它吃起土豆来,狼吞虎咽,根本没有将周围人放在眼里,就好似整个世界就它可以吃东西。 它谦逊的时候,也只是来讨教事情的时候,到了它的地盘后,似乎很多东西更是暴露出来,那种傲慢随处可见,例如护卫带着白露离开时,就好像拉着一个囚徒,之后白露想上楼找我,她却来一个“那女孩不能上来”,还是在白露给它族人救病之后,白露因此受了伤,若不是我特意要求个公道,以技术作为要挟,它还打算置之不理。 种种迹象可以看出,此花花已不是往日的花花,大战之后,已经开始好了伤疤忘了疼,开始打算忘恩负义了。 这种情况还延续到了一楼,我们要离开,只见两个鬣狗护卫突然架起兵器,不让我们走,白露更是吓的脸色发白,躲在我身后,我冷笑一声,看着这个一米五都不到的狐假虎威的鬣狗护卫,猛地一推,两个同时倒地。 “丫的,给你们脸了?”我说道着。 两个护卫气的呜咽大叫,端起长矛要对我们不利,而鬣狗女王在楼上竟然没有发声制止,我只能将手指放入唇内一部分,猛地吹起哨子,没过多久,外头传来了不少的脚步声,那两个鬣狗护卫有些心虚了,只见就在附近不远的鬣狗人刀疤,也即是我之前的三班班长,冲了进来,身后跟着一小批往日的鬣狗士兵,估摸着也得有三四个。 那两个鬣狗护卫当即蒙圈,唯唯诺诺的向后退却。 随即我指着它俩,一挥手,刀疤带着其他鬣狗人迅速上来将那两个鬣狗护卫团团围住,吓得那两个狗仗人势的嗷嗷大叫,紧接着两个护卫的长矛被夺走,被刀疤和手下往外一扔踉跄摔地,而刀疤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堆,那两个鬣狗护卫这才起来朝我跪着。 我带着白露,领着韵雯穿越而出,心中对那花花满是失望,而出了这洞穴,转头看时,却见那个屋子内的小鬣狗人,也即是王储,正看着我,眼神内满是愤怒,像是一只被激怒的公牛,在其身后,鬣狗女王花花也正躲在暗角看着,我听到它的喘息声。 看来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出了洞口,下了山坡,刀疤带着几个鬣狗人,一路护送我们出去,经过了一道铁栅栏,到了山坡之外,刀疤停住了,不再继续送,冲着我行了个军礼,我也回了一个,它便领着队伍离开了。 毕竟是自己养出来的兵,关键时刻还是管点儿事的。 从碉楼山上坡出来后,我们朝着原路返回,这期间白露也不住的抱怨着。 “周博大哥,我跟你说过,这些人不值得救,可是你当时被张韵雯迷惑的鬼迷心窍,就是不肯听,你看看现在,它们这么一副狼子野心的模样,你还觉得当初的救护是值当的吗?我告诉你,迎春就是它们被引导坏的,变的时时刻刻警惕着自己的地位不保,后来越来越心狠,注重自己的权力,才会变成那副模样,她也是受害者,可是你始终不愿信我。”白露说道。 “你又想说什么?又是那一通歪门邪说?”我叹息一声,不愿多搭理。 这时,白露拉住我的衣袖,说道:“周博大哥,之前我怕你生气,所以一直也不敢再说,可今天我还是要说出来,胡灵裳为什么会希望你救它们?因为那样的话,受益的便就是她狐族,一句话的事儿,什么责任也不用负,紧接着那些小狐狸就可以得到你和其他势力的同时保护,这样一来,敌军若是打过来,挡在前面替狐族受死的,便就多了好几号人,她何乐而不为?” “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我现在已经够烦了,歇歇吧。”我厌恶的说道。 “我只是替我们分析一下事实,胡灵裳当真可信吗?至于张韵雯,她一向是胡灵裳的小粉丝,一个没脑子的花瓶,她根本不懂得深谋远虑,只知道救人,救人,但是其实救了一群的白眼狼,她知道吗?她从来没为你想过,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那种过度善良的愚善心理而已,你还没看明白吗?”白露说道。 我停住脚步,看了一眼身后木讷追随的韵雯,又看了一样白露,说道:“你当着她的面儿说这些,合适吗?” 白露当即跑到我面前,仰着头看着我,认真无比,说道:“怎么不合适?只是你觉得不合适而已!周博大哥,我说这一切都是为你好啊,你还不明白吗?在你身边唯一适合你的,不是胡灵裳,不是张韵雯,是我,宋白露。我的身子是你的,心是你的,一门心思也都为你着想,可比张韵雯好上百倍,在这荒岛之上,我才是你的最佳伴侣。” “够了,别再说了,趁着我对你还有些好感。”我说道。 “没有人比我更适合你,就连张韵雯也这么说,你若不信,今夜你让她与我独处交谈,你在门外听着,看看她是不是这般认为。”白露说道。 我一时语塞,韵雯说过什么话,我很清楚,她那夜确实说过白露更适合我,希望我能娶了白露之类的,还说及要跟我解除婚约,就像她想跟文明世界的那个订婚的男人解除一般,这也是我这几日最痛苦之事。 白露见我不说话,双手抱住我的腰,脸贴在我的胸膛上,那是韵雯没有过的活人体温,一个女人该有的温度,而我此刻也只能叹息着,白露趁势说道:“周博大哥,经过这件事,你应该明白,胡灵裳只是利用你,张韵雯不过是找个男人做靠山,寻求安全感,况且她已经不能够满足你任何的需求了,唯有我,我是真心爱你的,一切为你考虑,你现在明白了吗?” 我心乱如麻,一时间不知如何回应她,她这时拉住我手,让我扶到她身后的细腰上,能感觉到那股特殊的悸动在我身中激荡,她踮起脚,在我耳边耳鬓厮磨的吹着兰芳:“周博大哥,你没想过吗?胡灵裳是狐狸,张韵雯是具活尸,她们都满足不了你那方面的需求,而我可以,你随时想要,我都能像上次那样满足你,毕竟我早已把你视若夫君了。如此,你还要拒绝我吗?” 我心中荡漾,一时间脸红心跳起来,想挣脱但身体却控制不住,她见我这般,当即扶住我的脸,一口吻在我嘴上,热情似火,那双唇的温度让我心中抚慰诸多,她稍稍停下,用手在我胸膛间轻抚,轻声说道:“看,我才能给你一切满足。” 说完,她又亲了上来,延续着热情。 我的手正想抱紧点,来让她的吻宽慰我紊乱的心,然而这时,却看到了前方木讷表情的韵雯,眼睛里却淌着泪花,当即心中一凉,背后发紧,赶忙推开白露,喘息着,在嘴唇用手背擦了擦,说道:“别再这样了,我对你说过我们之间的关系,别再试图打破,另外我想韵雯也并不是会永远如此,我会想办法让她恢复健康的。” 话到此处,我不免想到那竹简所说,总觉得这上头会有韵雯这症状的解药,毕竟她那时看到竹简,眼神是闪着光的。 第三百五十三章:一时冲动 白露被我推开,看了一眼身旁的韵雯,虽有不甘,但也只是抿了抿嘴,说道:“没事,周博大哥,我等你,等你清醒的那一天。” 我摇头,说道:“白露,你分析了那么多却漏了一点,那便是分析你自己,你扪心自问,今日突然的告白,难不成不是你害怕鬣狗人,产生不安全感,极度想寻求我的庇佑,才会有说及这些吗?若按你所说,韵雯和灵裳皆是有利可图才待在我身边,那么你呢?” 她皱着眉头,一时语塞。 “说实在鬣狗人战后相处方面,我已经在餐桌上说明白了,现在不过情况印证了罢了,只是这处我疏忽了,本来应该让它们离得远远的,但看到它们给了我们这般多的好处,我又舍不得我那些临时招募的鬣狗人士兵,且近段时间我两耳不闻窗外事,这才有此过失,让它们做我们邻居,才有了今日初见了它们可能有威胁我们的端倪。”我说道。 “总之,我把话放在这儿,若是周博大哥不信我,那么迎春的下场,很可能也会是你的下场,我亲眼看着迎春一步步的堕落越深,就因为那些个狗脸人身的家伙们,就在那座围住的城堡之内,她像是得了某种精神癔症在不停的严重化,直到病入膏肓,我只是不想这件事再发生一遍,特别是在你身上。”白露说道。 “别把我跟宋迎春扯到一起,我不是她。行了,赶紧回去把今日该忙活儿的事,安排做一做,今晚上等灵裳回来,我们小组开个紧急会议,商讨一下对策,在此期间就不必危言耸听了。”我说道。 她见我这般说,也就叹息着不再回答,见她安静下来后,我便继续扶着她往驿站院子中去,韵雯则依旧神情木讷,姿势僵硬的追随其后。 从山坡下一路往回去,经过了不少摆摊鬣狗人的身边,另外见到这里已经开始有了顾客,还是那些个鲛人族与特别小个子的像是老鼠一样的族群,还是跟之前差不多,都在以物易物,而鬣狗人由于掌握着某种炼铁技术,这摆摊的物件中,可有不少的银制品、金制品、特制品,有装饰物也有武器等物,想必便是依靠着这些,招揽顾客,以这些物件换的更为珍贵之资源,这才有了鬣狗女王屋子里堆满的食物。 只是当我看到那些鲛人族和鼠人族出来的地方,不免生气,却见出来的方向乃是我们驿站的院门出来,不难推断,它们乃是从我们驿站的地道里出来的,可是这般一来,不免会有踩坏我们院子里种植土豆的地方,再者对于我们生活而言,未免太过影响。 回去途中,见顾客络绎不绝的从那边过来,我决定将这个事情要当作今日议事的要务,而此期间,我还见到正在附近巡逻的大獠牙,它这次看到我,竟然先是有所躲闪,不光是身体上,就连眼神也是那般,然后已经要打照面,它这才只能带着它几个部下,冲我行了那不标准的军礼。 我看着它,它眼神有些飘,左右摇摆,不似之前训练之时那般的勇毅坚定,似乎也看出了什么。故此我没有回礼,只是继续往前去,转头便见到它带着几个部下叽里咕噜的离开,丝毫不以为意。 穿梭过这些鬣狗人和这些个来访顾客的身边,终于回到了院门口,只见两米多乃至快三米高的鲛人已经将院子的门框顶上撞的木头松落,恐怕再过不久便要将其撞散架了,而我要进自己的屋子竟然还要登上许久,等着一批的鲛人从我屋子出来,我才能才能带着两个女孩进去。 一时间我竟没有搞明白,那驿站院子到底是谁的领地。 不过好歹是进院子里去了,见到眼前这一幕,我顿时火冒三丈,只见我们辛苦种植的土豆,许多的苗被踩坏,要知道野外求存最重要的东西就是资源,有资源做什么都有底气,而这资源中自然也是食物资源最为关键,可一时间被踩坏了这么多的土豆苗,影响下一次的收成,我怎能受得了? “欺人太甚!”我转头又要往屋外去,打算找鬣狗女王花花理论一番,然而刚走出门口,却见胡灵裳正坐在院墙之上,喝住了我。 “周郎,此番前去恐怕并不能解决问题,再者追根究底,可不能一时鲁莽就给定了案,冤枉了人,影响了这邻里关系,今后各自不堪,可便不是妥当之方式。”胡灵裳说道。 我冷笑一声,说道:“什么意思?难不成我会害怕这影响?说到底,你是很想维护这邻里关系,好让你的狐族在这里能够有更好的保障,有人替它们看大门,有敌人来,还能有人替它们挡箭,减小它们被当作目标的概率,对吧?所以你来劝我。” “周郎,此话何意?”胡灵裳说完从院墙上轻飘飘的下来,来到我面前。 “何意?好,我本来就打算等你回来就开一次紧急会议,现在正好人员凑齐,我便说说我是何意,其一、这鬣狗人已然露了矛头,不仅开始对我不以尊重,举止狂悖,并且还将特地去给它们瞧病的白露给肆意抓伤,由此我觉得它们是有威胁;其二、这院子是我和韵雯一草一木、一砖一瓦搭建的,那些个土豆也是我花时间花精力给种上的,可是邻居不仅让陌生者不停在我院子走动,不顾及我们的领地,还让其践踏了我的成果,由此我认为做不成邻居。便是此意,明白?”我说道。 胡灵裳见我恼怒,当即凑近了我,用手轻抚我的脸,依旧带着笑颜,说道:“周郎,奴家曾与你说及,你乃是这里的王尊陛下,既是王尊,该当有王尊之气魄胸怀才是,不过是踩坏些许种植之物,受了些不敬,便就要兴师问罪,岂不是太过气量小了?此事不妨等到你气消之后,前去与其沟通一番,以免事态严重化,你说呢?” 我推开她的手,说道:“看来白露是对的,我对你而言,不过是利用罢了,用一个王尊的虚假头衔来让我为你所用,便是你的计策,我今天算是看明白了,你和那花花,终归都只是野兽,豺狼虎豹之属,不管你们长什么样,也改变不了你们内心的丑陋和自私,我受够了。” 胡灵裳俏眉微皱,说道:“周郎,你今儿个怎么了?怎的如此不通情理?” “胡灵裳,戏演够了,没必要再装成这样,你以前不就常利用我吗?现在也是狗改不了吃屎,换着法子利用我,我不是傻子,所以请你离开吧,回去你的西营城去,这里的事儿无须你管了。”我说道。 她怔怔的看着我,本来从容不迫的眼神忽而飘忽许多,再定眼时,眼神之中则稍有嫌恶,说道:“原来奴家在周郎眼里,不过是只吃屎的狗,明白了,择日不如撞日,奴家这便离开,不再叨扰。” 说完她转身而去,我觉察到自己好像言过其实了,有些过当,当即追了上去,拉住她的手,她则轻飘飘一甩,而我整个人因为使了力气,往后扯了个空,加之胡灵裳毕竟是千年的九尾狐,有点特殊的力气也是正常,一甩之下,两股力起交错,我整个人往后翻滚了数周,这才稳住,倒在地下。 白露赶忙过来扶我,而胡灵裳转过脸看着我,又看了看宋白露,叹息一声,用特殊的声音,将小赤狐们叫来,那些赤狐似乎意识到了情况,都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喉咙间发出哽哽的声音,不住回头看三伏,最终还是随着灵裳出去了院门,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 我躺在地上,怅然若失。 第三百五十四章:泡澡冷静 灵裳走后,我不住的回味着她看宋白露的眼神,意味深长,透着无尽的失望,而我那时也正好留意到白露的神色,是一番的心虚,可二人自刚才都没有说过话,两人的反应不是都奇怪了吗?灵裳对她失望什么,而白露对灵裳又心虚什么,这让我很是搞不明白。 此刻心乱如麻,恨自己做事鲁莽,将胡灵裳赶走,岂不是让韵雯和我以及白露都在这有威胁的鬣狗人境地中,更加的受威胁而不能自保吗?我不该那么做的,这对于生存而言,没有半点的好处。 我在白露的搀扶下起了身,听白露说道:“周博大哥,我说的没错吧?这世界上可只有我对你好,对你不离不弃。” “好了!让我安静会儿吧。”我说道。 随即起身往屋子方向去,而经过那些被踩坏的田地方向,我觉察到了怪异,那踩坏的土豆苗位置都准确无误,基本上是专门朝着芽苗方向下脚的,需要这么故意吗?而本来踩了芽苗,应该会留下脚印才对,但是我看上面却盖着一层松土,由此而言,应该是有人踩了苗然后又故意用土掩盖上一层,以此作为掩饰。 我这才想起胡灵裳说的那些话,说让我应该追根问底,别冤枉人,所以她的提醒现在看起来并不是平白无故,毕竟能够踩了苗又将其掩盖住的,能想到这一点的,估计不会有几人,鬣狗人的智商还没有到这种程度,鲛人用的是分叉的鱼尾走路,不能踩的这么精确,那而小老鼠人就算踩了,也不一定能将苗踩坏到这种程度。 综上所述,现在这个地方,唯一能够如此作案的,恐怕也只有一个人,便就是我身边的女孩宋白露,只是我现在不想再计较了,已经赶走了一个,难不成接下来要将所有女孩都赶走吗?那我岂不是成了孤家寡人。 罢了,就当是我不知道是谁干的吧。 而知道了踩坏田地的不是鬣狗人的缘故,而是另有隐情,加之现在想到灵裳离开,冒然与鬣狗人冲突肯定也对我自己不利,从刚才大獠牙对我的态度来看,我在鬣狗人心中的神圣地位早已不复存在,再不是它们的统帅,更不是它们的王,真要做些什么,恐怕只会对我身边的韵雯不利,对白露不利。 故此现在的形势而言,也只能偃旗息鼓,先走一步算一步吧。 回到屋子后,我带着身后寸步不离的韵雯去了后院,白露想跟随而来,便又想老话重提,说及那些让我接受她之类的,我现在没心情听那些,以要在后院泡澡的名义将她阻隔在门内的屋子里,她敲门许久,听我声音烦了,这才稍稍离开,让我安静了片刻。 全都支开了,现在唯有一人始终跟随,半步也不曾离开我,虽然并不是因为情愿的缘故,而是因为某种特殊原因,被像是诅咒一样困在我身边,但我此刻躲在后院门口,还是多少觉得些许欣慰,有一丝的安定。 我带着韵雯到了泉池的下游,在那里我解了衣服,留着遮羞的部分,下去水里,由于下游和上游间有这高度差,故此下游区域有一个小瀑布,我便走去那里,让泉水从头到脚浇灌着我,好让我自己能够反省一番,让脑子能够清醒些许,也让紊乱的心能够安定诸多。 然而浇灌了片刻,我睁眼之际,却见韵雯也在水池内呆呆的站着,由于没有生气,她在水里深处便像浮尸一样能够漂着,我能看到她在水里脑袋一起一伏,于是我赶忙过去,抱着她去往稍浅的水区,以免她的身体被灌入太多的水而排不出来。 到了稍浅的地方,我们站住了,由于要抱着她,此刻我的身体正与她紧挨着,这距离可谓相当的近,我都能看到她的眼睫毛在风中轻轻微动,而抱着她也让我现在的心理爽点,所以也就干脆没放,就这么抱着她。 “韵雯,现在的我也只能跟你说说话了,其实今天一天都无比的糟糕,从想着你那夜说过的话开始,说要跟我解除婚约,让白露跟我一起开始,我就已经心乱如绞,所谓相由心生,这心境如何,多少也会影响着今日的所有事情,看!现在我气走了灵裳,又得知白露又开始欺诓本性,鬣狗人要与我们闹掰,我连自家院子都看不好,陌生者随意侵入你我的婚房,不正是这早晨的心思不定,先起的乱子吗?”我嘀咕到。 然而韵雯依旧是那副呆滞的模样,只是眼神之中稍有改变,我则还是感觉自己是在自言自语,就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一般,但现在还有区别吗? “也对,你我都是文明世界来的,这些唯心理论定然不妥的,我只是给自己办错事找理由罢了。可现在我能怎么办?你不能与我说话,灵裳走了,宋白露我则信不着,且她总是胁迫我,我还能跟谁说话,唯有自己能安慰自己,韵雯呐,我真心希望你能收回那些话,回到原来的样子,不然我觉得自己会撑不下去了。”我说道。 说完,我得不到回应之际,我松开了韵雯,潜进了水里,希望憋着气借此能够躲躲脑中的纷乱声音,这时耳边听到噗通一声,原来我潜水之时,韵雯也潜下了水,我怕她身体被水注满,毕竟不是可以运转的活人身体,功能可极少,便要扶她上去。 但这时,我忽然听到了她的声音。 “周博,我是韵雯。”声音从水底下而来,故此声响中流露出一股咕噜噜水流,声音也略显混重,像是隔着一层隔膜发出的。 我愣住,自她出事到现在,恐怕都有两三个月的时间没有听到她跟我直接交流的声音,只能在门外听着细柔的声音,格外小声,时而听不清,也不能插嘴,不然屋子内的她,身体不受控制,依据残灵复生后的规矩,她听到声音身体便会想方设法的来寻找的我眼睛,然后又会等着我命令。 所以基本上屏蔽了一切我能直接跟韵雯交流的可能,今日乃是第一次听到跟她交流上,是在水底下,我十分激动,可是一张口便差点呛水。 “我知道你现在不能说话,由此让我来说吧,听灵裳姐说你是用了镇溟伞将我唤起,这镇溟伞所用材质便是縢的左木心,在水下縢的作用便会减少,其缘由与鬼爪花的原理相似,生于水上,水可解毒,故此我能借此机会不受残灵契约阻挠,在水下与你说及话来。如今你需憋气,我便长话短说,我所说那些只是怕你为了我受苦而已,绝无抛弃你之意,今日了知你之心意,我定然不会再说第二次。”韵雯张着嘴说道。 在水下,她的表情可以自如起来,由此我终于也看到她稍稍动情的模样,若不是在水里,我都要老泪众横了。 我在水下冲她点着头,以作回应。 “清醒起来,振作起来,其实若你不嫌弃,我便这般陪着你,时刻跟随你,也心满意足。只是无法回应你,满足你,不能告诉你,我很想你,我很爱你,让我心伤罢了。”韵雯说着。 我也不管那么多了,在这水下,我捧着她的脸,她也立刻揽住我的脖颈,我亲吻着她,嘴唇、鼻子、脸颊、眼睛,虽然冷冰冰的,却无比的心暖,她的一句话便足以化解我所有的愤懑与不安,果真没有她不行啊。 实在憋不住了,我从水底下起来,韵雯也起身,但因为所谓的残灵契约关系,她又恢复了木讷模样,轮到只能我说话,她听着。 “韵雯,有你这句话,做一切我都值得,现在我还没有兑现让你活下来的承诺,只是兑现了一半,我还得想办法才是。 这样说着,我见韵雯眼神微动,也即是这时,我发现自己脱下衣服上露出的竹简才发现背面还有字,写着四个字儿,韵雯处于契约期间,我便命令她翻译。 她翻译出了四个字:“鬼蜮留书。” 第三百五十五章:山坡反常 鬼蜮留书?第一次听说鬼蜮这个词的时候,便是听胡灵裳说的,是听到有一个唤作鬼蜮之主的家伙,才有耳闻,既然这竹简上所留的字有鬼蜮二字,定然跟鬼蜮之主相关,既然竹简是那鬼蜮之主留下的,那么那个箱子被发现的地方必然也跟鬼蜮之主有莫大的关系。 自现在整理到的情报而言,可以得知镇溟伞本是鬼蜮之主的邪器,而就在刚才韵雯还在水下清醒之际告诉我,镇溟伞的材料便是用的竹简上所记录的一种唤作縢的树,说及用左木心所做,记得竹简上说及木心有分阴阳,故此应该有分阴阳的两个木心,这左木心做了伞,应该还有另一个才对。 自古而言,阴阳相克,这左木心为其阴,被做成了这种邪魅的伞,那么应该还有一个阳面右木心,那个会否就是其镇溟伞的解药呢?阴消阳长,阴长阳消,便是这般道理,既是如此,何不按着这个方向去调查一下,或许便能够找到解救韵雯的办法呢? “没错,我该想到这个,韵雯你不就是害怕自己这幅模样会影响我,觉得妄自菲薄吗?那么要是我帮你解除掉这种所谓的契约或诅咒,咱们不就可以回到过往时候,安安心心的过日子了吗?我应该下定决心帮你做到才是,这样你便不会解除我二人的婚约,对吧?”我说道。 韵雯木讷的站在我前方,看不出她现在的神情如何,但是隐隐觉得她眼神透着一番担忧,不知何故,但我已打定主意,兑现我在飞机舱里那时的承诺,让韵雯真正活着,而不是这般不死不活。 而现在唯一的线索,便是那怪铜箱子,毕竟里头有过縢的木屑,又有鬼蜮之主的留书,里头又是空荡荡,与我想找的那个右木心是最为接近的,今日见那鬣狗女王花花明显与之前态度不一,由此可以想到,或许那里头藏着的东西便是被她取走藏起来,而藏的东西里头,可能便有那右木心。 这般想来,我还得是回去一趟碉楼山上坡鬣狗人居住地,去朝花花要来才好。 如今太阳已经不似从前那般的灼热烧身,故此我便在岸上稍稍晒着太阳,自然风干一下,等差不多后,便就穿上衣服,朝着原路回去,韵雯虽然浑身湿透,但是她现在是一具活尸,靠着残灵的一口气活着有意识,故此身体根本不具备有温度的概念,虽然刚才浸透了,但与她而言,基本是无碍的。 因为上次的教训,这次,我直接抱着她上去了下游到上游的坡道,上去后,拉开后院的门,见白露正坐在椅子上发呆,她见我进来,当即起身,说道:“你洗好了?” 我点头,略带敷衍的说到:“嗯,不过我现在得出去一趟,今天不用给地浇水,你看好家。” 她朝我走了过来,说道:“出去?去哪里?你又后悔了,打算将那不停利用你的狐狸精叫回来,对不对?” 我懒得跟她瞎扯,说道:“昨天还听你叫人家灵裳姐,今儿个怎么就改口了?今天这事儿是我处理的不对,改天我还真得去给人家赔礼道歉,行了,我这边紧急,不跟你多说了,你在家里要有空就扫扫地,收拾收拾,若是想歇着也行,毕竟现在食物也足够,要操劳的事情没那么多,我得赶着出去,有空再说别的。” 说完,我准备出门而去,白露气的拦在我面前,大喊:“周博,我等你许久,就不能陪我坐下聊聊吗?你今儿个交代清楚,到底要去哪儿,做什么,不然我便不让你离开。” 我反感的说道:“宋白露,你越界了,你不是我老婆,别一副女主人的嘴脸,再者我也说清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给你点时间反省一下,别让你罚你罚的难堪。” 说完,我推开她,出门而去,韵雯紧随其后,宋白露追到门口,大喊着:“反省?该反省的人是你,我为什么要那么做,为什么要让那小鬣狗人故意挠伤我,为什么要踩坏田地,不都是为了让你只相信我,重视我,能够明白只有我的智慧才能配得上你吗?我如果不做这些,你只会把我当成丫鬟老妈子,不会正眼瞧我一眼,更别提能成为你的老婆,我这么做都是因为你啊!” 我怔住了,我没逼着她说,然而她却主动更多的承认,以为我早已觉察,田地的事情我确实猜到,但是那小鬣狗人的事情,我倒是始料无及,原来是宋白露自编自导自演了一番苦情戏,就想让我认定鬣狗人是坏的,她有先见之明,让我觉得她配的上我,其他女孩都不及她,让我对她另眼相待。 现在我也才搞明白了状况,真是让我猝不及防。 “你真好意思说这些,你的一点小阴谋让那小鬣狗人当场被自己的母亲咬死,活活一条命就此没了,还提及什么智慧?简直愚蠢至极!迟早让你给害死,回来再跟你算账。”我叹息一声。 要不是忙着要去处理韵雯的事情,此刻我当真要对她发火训斥一顿了,只是现在箱子还在那花花的“寝宫”里,而既然竹简被我拿走,我怕那怪铜箱子会被处理掉,故此还得赶着过去一番才行,所以现在即便对她不满,还是只能暂时呵斥一番,不能接着说道。 说完我头也不回的往院子外去,正好也遛一遛三伏,故此便就一起牵着出去,而到了院门口听到宋白露声嘶力竭的大喊:“好!周博,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 我不知她想干什么,不过我知道她一向惜命,自尽和害自己的事情她绝不会干,而现在我也顾及不到她了,毕竟我这边的事情也很紧急。我不太清楚,她在生气什么?之前我已经明白的跟她说及了条件,今后衣食住行,我会负责,但其余之事则不顾及,那时她也答应。 怎么现在又以此不住的发疯呢?唉,只能说有些女人的心当真是摇摆不定,不能琢磨。 一切也只能等我事情处理好之后,晚饭之际再以谈及了。 于是韵雯跟随其后,我牵着三伏,我们一路又经过了鬣狗人摆摊区,只是这次出来,它们好像神情看着我有些不对,巡逻的鬣狗护卫都已看不到,更别说大獠牙了,摆摊的人数也少了很多,更关键的是,有些鲛人正前往山坡并且直接进入了鬣狗人占据的山坡上头,按照以前来说,这不是禁忌吗? 不然之前在山坡下装个铁栅栏门,安排护卫专门看守是干嘛用?不正是未来防止其他人进入那片敏感区域嘛。 并且那些鲛人看着似乎行踪匆匆,在用鱼尾走得快,好像赶着去办什么事儿,可那里是鬣狗人的居住地,山壁凿了山洞,里头都住着妇孺老少,鲛人去那里能办什么事儿。 我一想,遭了,不会是要拍卖那箱子里的东西,所以鲛人全都被安排过去了吧! 想到这里,我让三伏蹲下,将韵雯报上去,我自己也上马,一声呼喝,让三伏疾驰而去,心中想着,东西可别被拍卖走了,那不然那些鲛人带去海地下,我上哪儿找去。 一路疾驰,然而我似乎也察觉了不对,四周丛林好像有眼睛在专门盯着我,听音辨声,能够觉察到好像是东西藏在里头,且那段时间练兵,早已熟悉鬣狗人在树丛挪动的节奏,而丛林里似乎正是这种节奏声音,而再听山壁上好像有滚落的石头声也让我稍许不安。 总之,能一语概论,有杀气! 第三百五十六章:背信弃义 奇怪,在我去泡澡前,这里还一片祥和,怎么突然之间杀伐毕现,并且开始设有埋伏了?难不成是要猎杀鲛人族,不至于吧,那今后那些黑市生意怎么办?再者都是老顾客,之前鲛人族还络绎不绝的从驿站地道里出来,来准备以物易物,手里都拿着一些鱼类之类的交换,可见两族之间必然没有过什么大恩怨。 既是如此,怎么会这般剑拔弩张?难不成,不是猎杀鲛人族,是猎杀另有其人,这让我不由得想起刚才出院门时,看到那些摆摊的鬣狗人的神情,那些神情透着一股怜悯和惋惜,由此我想到,难不成是对我的猎杀行动。 但不至于吧,我不过拿走一个竹简,且打了两个护卫,稍稍教训一下,不至于要对我下手吧,再者我可救过它们全族的命,还有那腰牌在手,故此应该是不是针对我的,再者退一万步,就算是对付我,我可还有种植技术,那花花可还想着学习呢,又怎会想到伤我性命。 这样想着,我心理稍安,继续驾着马儿进入了山坡之内,然而刚入,往上去片刻,后铁门就咣当一声关上了,转身去看,却见刚才不少藏在树林里的鬣狗人全正挡在那里,我疑惑的看着它们,更让我疑惑的是,领头的是大獠牙,领着的正是我训练的精英一班的鬣狗士兵,我教会它们爬树,用蔓藤等,如今倒是都被用上。 刚才爬树、躲草丛,现在立刻又用大锁链将门紧紧捆住,可不是没浪费本事。 我看着大獠牙,深深叹息一声,喊道:“大獠牙!你要叛乱嘛?” 那大獠牙听到自己的名字再没有回答一句抖,而是目光冷视着我,那模样无比的陌生,根本不是我钦点的副手,不是我精心栽培那的一个部下,说叛就叛?未免太心寒。 于此同时,山顶上发出嗡嗡声响,只见不住的有巨大的落石往下滚,我赶忙驾着三伏往山坡上跑去,一路向上疾驰,我心理还没有完全的反应过来,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突然就对我下手了?这情况是否突变的太快! 三伏灵活的在不停落下的滚石上躲避和奔驰着,一直往上奔去,也到了那七个洞口的鬣狗人居住山洞区域,到了这里则已经没有了滚石再落下,我心中庆幸,幸亏是骑着三伏来的,要不然就被这些背信弃义的家伙们给用乱石砸死了,并且是凭借着三伏的反应和速度,才能躲得开来,毕竟是只龙马,但凡是凡马,恐怕都不能够躲开那般密集的攻势。 而之所以到了这个区域不再有那些落石,是因为鬣狗人和鲛人全都堵在那前面,只见举着树桩盾和长矛的三班前排兵四个,与二班特殊投石兵的,有两个也在,其余的应该刚才都去山顶上滚石去了,躲在盾兵背后,站在相对靠前的便就是鬣狗女王花花,它目光冷凝的看着我,像是看到一个仇人而不是恩人。 “啥意思啊?不过做了几天的邻居,这么快就要暴露你们的本性了!花花,如果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咱们可以沟通一番,毕竟白露用计无意让你的女儿受到惩罚,我也是刚知道,但不能因此就大张旗鼓的要对付我吧?你们忘了是谁救了你们,让你们免遭屠戮,你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违背信义了。”我喊道。 这时,花花从队伍你走了出来,手里正拿着一样东西,血淋淋的我暂时看不清,直到它抛甩过来,在地上翻滚了几周,我才看清,那是鬣狗士兵三班班长刀疤的头,死相惨烈,脖子是被乱刀切断的,眼睛还没有闭上,瞪大着看着它的前方,让我感觉一阵的反胃。 它没有想到自己的女王随手就将其杀死,就连我也没有想到,它不过帮着我教训了一番两个嚣张跋扈的鬣狗护卫,竟然便就惨遭毒手,被砍去了脑袋,若按人的伦理而言,它可算的是救国功臣,如此一件事儿便被杀了?还在我面前抛甩,像是一个垃圾一样,丝毫没有尊严,这算什么! 未免太过无情! 只见花花用手势比划着手语,韵雯跟我一同坐在马背上,此刻我已经勒令三伏停止前进,毕竟前方不仅有鬣狗士兵,还有五六个高大的鲛人外援,贸然强冲必然结果不得好,再者我也需要了解对方的意思,由此暂且先停留着未动弹。 待韵雯看清后,我捧着韵雯的脸,让其稍稍转过脸与我对视,说道:“翻译给我听。” 韵雯此刻还在那残灵的特殊契约和诅咒中,只会听我说话办事,由此木讷的翻译到:“它背叛我,所以要死,你背叛我,同样也要死。” 我冷笑一声,对韵雯说道:“用手语翻译给她看:搞清楚,是你背叛我,这里是我的领地,明白吗?再者刀疤可是你的护国功臣,你杀了它不怕其他鬣狗人寒心吗?你这样也算首领?可笑,太可笑了,畜生果真还是畜生。” 韵雯转过脸,用手语翻译,那花花看着目光愈发的凶狠,到了之后直接发出喉咙的滚动呜啊声,显然是气急败坏了,当即对着身后叽里咕噜一番,那些鬣狗人便就朝着我围过来,五个盾兵高举盾牌和长矛,而我身后,獠牙它们也跟着上来了,山顶上还有顺着蔓藤往下爬的,便就是投石的那几个。 一班、二班、三班,这些我一手调出来的士兵,现在开始用着我教它们的本事开始对付起我来了,那剩余的十四个,无一例外的全都参与了战斗,对付我的战斗,所谓杀人诛心,便是此理吧。 它们参与战斗,也就罢了,那五六个人高马大的鲛人也准备出击,这个才是最要命的,鲛人扑击起来可是很凶残的,就连很多猛兽都不是其对手,如今六只对我一个,另外从那些山洞里又出来了四五只鲛人,正啃着肉,围住了我,这显然花花是下了杀心,用着资源请来这些外援来对付我。 但现在退缩是绝对没用的,后路也被断了,唯有一个办法,那便是打败它们就此离开,而打败它们的方法也只有一个,那便是老套路,擒贼先擒王,只有制服了花花,才有一番希望。 砰! 正想着这些,突然一块石头狠狠的砸在了韵雯的头上,我心中一惊,想到要是韵雯的头裂开口子,残灵便会离开她的天灵盖,那么她彻底沦为死尸了,那么之前种种的努力便就白费了,这怎么能行? 我抓紧时间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将韵雯抱下,三伏也极具灵性,立刻明白的过来舔着韵雯被砸伤的部分,伤口好歹是愈合了过来,但二班六人却也没有松懈,依旧开始不住的朝着这边霹雳啪啦的扔着石头,我怕韵雯再被砸伤,立刻解开衣服将其包裹其中。 而石头则在我的背上、身上不住的砸着,砰砰声不止,我疼的要岔气过去,这时三伏朝着对方投石的冲了过去,发出一阵似龙吟般的嘶鸣,但立刻就被几个高大的鲛人拦住,它们几个团团包围住三伏,将其摁着不让动,三伏纵有天大的气力也施展不出来,被扑在在地上。 看起来我们今天可能就要全都葬身于此了! 没想到这鬣狗女王只是觉得自己的权力被我所威胁,只是因为我让刀疤动手帮我,便就对我无比忌惮,设下此局来杀我,当真太过狠毒。 不过我也应该想到,当时在屋子,我曾威胁到它,它第一时间便将自己女儿咬死,好让我卸除怒气不威胁它性命,狠毒冷酷早已经透露无疑,而土豆技术,想必它会奴役白露教她,故此必须杀死我。 正当我想通这些事,绝望之际,忽而我耳边听到了一阵劲风,由此引来了希望。 第三百五十七章:过关斩将 这劲风来自于我右侧方向,且以劲风而言,它的弹道是击不中韵雯的,最终应该只会砸在我的右腰附近,而这块袭来之石头,便是我觉察到的希望,若是弓箭、子弹等爆发性极高的远程攻势,我定然是没有任何办法,而此番却是石头,这种力道和速度,若是仔细辨听还是能够觉察到其范围的。 再者也不知是不是是因为我喝过那九转仙丹水,耳力听力似乎更有见长,这神经反射的敏感度也比之在武营训练之时更加敏锐,故此这番一来,我基本上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心有成竹。 咻! 袭来之石头的声响破空而至,此刻虽然其他石头在敲砸着我的背,但是我现在不能够轻易的被其分心,只能专注着那个右侧袭来之石。 索性闭上眼,机会只有一次,若是错过了,可能便是生死之隔。 来了,三、二、一! 随着那劲风已经刮到我耳边,我猛地睁开眼,拔出腰间的金阙剑,看准了时机,将右手的金阙剑举至最左侧,拉满了弧度,听到风声已至,我大喝一声,手中挥剑,动作类似于打乒乓球的反手扣一般,咚的一声击中的了石头。 那石头被我反打而出,在金阙剑强大的气劲下,顿时咚咚咚咚好几声,石头不住的在那些鬣狗人和鲛人的身上击中、反弹而出、击中、反弹而出,那股气劲像是怎么也宣泄不完一般,犹如那打水漂的原理,只是这打的不是水花而是那些家伙的身体。 由于这金阙剑的力道乃是后劲十足,蓄劲极多,故此那石头在也在前方始终没停下来过,由此击中的抓着三伏的四个鲛人,石头在它们身上反弹又击中了举着木桩盾的猎狗士兵,再次反弹,爆发和频率在人群中越发的快,再听到几声咚咚响声后,尽管鬣狗女王花花想逃之夭夭,但不幸也被击中,且是击在脑袋瓜子后脑勺上。 所有在场的全都愣住了,仅仅一招,便如神力出击,怎能不为惊叹? 趁着它们发愣,我赶紧带着韵雯过去扶起三伏,而正走到三伏面前之时,眼前的景象连我自己都大为惊叹,只见那由于力道的连锁反应,凡事被石头击中的,无不身中炸裂,炸裂之位置便是与被石头砸中部位有关,只听现场不住的发出爆破声,使之被击中者,轻则重伤,重则当场晕厥昏死或是被气劲儿爆裂而涌血而死。 轰轰轰! 金阙的气劲儿绵延不绝,使之被击中的鲛人大多重伤倒地,扶着往外冒着蓝血的伤口,而被击中的鬣狗人死的较多,重伤偏少,多是胸膛炸裂,血涌而死,这其中死的最惨的莫过于其中一人,那便是被砸中后脑勺的花花。 只见它整个脑袋经过爆发性的气劲作用下,都已炸的血肉模糊,惨不忍睹,此刻正已伏地趴着,脖颈上已若无物,竟然一瞬之间便就当场成了尸首不全的死物,谁能想到在刚才,它可还是高高在上的鬣狗女王,那个有着无上的号令,手握杀伐之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鬣狗女王。 我稍许感叹,在那场大战之前,它曾谦逊平和,以我为尊,听我号令,为我是从,那时的它曾给了我很大的信心,以为有此邻居,乃为幸事,之后它数次三番的“进贡”不少食物给我,我也曾一度以为它乃是平和者,依旧如战前一般。 然而我终归还是低估了野兽的本性,何谓狼子野心?恐怕便就是它这番,表面上与我交好,不住送来食物以宽慰我心,让我放松警惕,可同时也已经将筹码算好了,每一份的进贡可都是有代价的,占据我外面的领地越来越多,以至于之后我们的院门都管不上,毕竟在它眼里,那里都是它们的,故此那些个鲛人族可以随意进出我们庭院,视我与不存在。 地盘和统治权的争夺,早已在某个时候已经埋下了伏笔,只怪我后知后觉,故此也才在这个时候琢磨透花花的用心,落入现在的局面,也才知道花花从来没将我视若王尊哪怕邻居,只不过是它过渡用的工具罢了,当这个工具无有利用之价值,且对它产生威胁,便会如今日一般果断布局杀之。 我看着花花已经成了一具无头残尸,叹息一声,嘀咕道:“若你要玩这等权力游戏,也必然有输的一天,这是你自找的。” 正说着,忽然大獠牙一声嚎叫,鬣狗再次要开始投掷石头,而我现在已经没了气力,气力已经被金阙剑转化殆尽了,庆幸三伏起身了,我赶紧抱着韵雯上了马,我也坐了上去,我用手和衣服紧紧的裹住韵雯,让其尽量少的受到的伤害,特别是头部,可不能让其破了,否则残灵极其容易因此丧失。 想到此处,我便也不敢多恋战,于是驾着马儿朝着前方继续的奔走,而大獠牙和其余四个的鲛人还有不少鬣狗士兵都在身后呐喊追赶,刚才石头可对身后没有影响,故此它们没有受到波及,都还精神奕奕,而我则已经战不动了。 身后去不了,只能往山上奔去,而仅剩下两个鬣狗前排兵,围了上来,高举着盾,随即想要利用右手的长矛来一个罗马式的先盾后矛的穿刺,然而毕竟是我出来的,这动作范围,我则能知,见金阙插回腰间剑鞘,带着韵雯一同稍稍向后一仰,便就轻松躲开,基本位置跟我预判的一模一样,我还顺便用手一捞,便还就夺走一根。 一个回马枪,直接将那个穿过那个举盾的其中一个,将其肩膀刺穿,它惨叫声不止! 开玩笑,我教出来的,动作都是我规范的,我自己会不知道如何对付?还敢拦我,这不是找死嘛。 但眼看着大獠牙便要带人冲围上来,我也不能恋战,便就继续穿越鬣狗人人群,继续逃去,刚才一共六个鲛人,此刻又跳上来了两个,一左一右便要出手,要拦住三伏,我耍了个枪花,唬住它们,这时见右边那个只用上右手,左手不动,而左边那个则是双手出击,这让我稍许疑惑。 看那样子,左手没有受伤,同时是弯曲着手肘,可见功能健全,并非残疾,既是如此,为何不出手?而这时见它手掌紧握,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右木心?”我惊喊。 毕竟能够让鲛人这般紧握着,一刻不放松的拿着,必然要紧之物,否则若是一些个肉食食物,早就一口吞了,何必在如此紧急关头还特地拿着?可见其重要之程度,既然如此重要,并且之前又知道右木心可能就被花花从怪铜箱子里私自拿出扣着,故此联系起来来看,便不离十,由此我才如此喊道。 我此来正是为了这个东西,如此寻到,怎能放过? 只见两个站立着比三伏还要高的鲛人从被惊讶的状态醒来,想要控制住奔走的三伏,既然不是对我和韵雯出手,那就更方便了,趁着它们出手,摁住三伏的头,我立刻一下长矛刺透那右边鲛人的左肩,它疼的大喊,我算了下时间应该足够,于是将衣服裹近了韵雯,拴在缰绳珊,然后从马上跳下,跳到那右边鲛人的身上,那家伙立刻松开三伏要对付我。 三伏可不好惹, 只剩下一只鲛人可控制不住它,它甩开左边的鲛人的双手,猛地用龙角一撞,鲛人被撞飞三四米高,我这边则直接躲开鲛人的右手攻击,绕到它左后方,捏住它的肘部,朝着它肩膀往下摁,一个擒拿手。 它刚才左肩被长矛刺穿,此刻疼的嗷嗷叫,我顺势反拉它的手腕,它吃劲经不住疼,只能松开,而我果然便见到了那个金黄色的木头心。 第三百五十八章:黄金木心 那金色的木头心还会跳动,就跟人的心脏一般,不过觉着神奇之余还是赶紧的收放在觅龙袍的兜子里,否则后面的大獠牙与鬣狗人士兵以及其他不断跳扑而来的鲛人便要围上来了,于是我松手,并且提前料知它会再反击一下,不过那右手攻击弧度太多,我都不用特别预判,靠着反应力就躲开了,躲开后,我立刻冲了回去,这时三伏见我后来立刻用现在已经几近于一米多的龙尾将我裹住,向前疾驰。 我顺着龙尾,用手钳住它的龙鳞,往它的身上爬去,很快又回到了原来位置,此刻韵雯因为用衣服固定缰绳,人稍稍还在马背上,但我要是再迟片刻,恐怕她也呆不住要摔下马,此刻我将她扶稳,时间正好,基本属于无缝衔接,继续驾着马往前奔走,那两个鲛人更加恼怒了。 现在那右木心也被我抢走,这追杀我的理由便更加的多了。 “明白了,原来我一开始想的也没错,果真是利用右木心来吸引这些个鲛人上来,也是拍卖给它们,不过要那些鲛人付的筹码便是对付我,原来如此,这生意头脑倒是不错。”我念叨着。 它们肯定是追不过三伏的,不过始终坚持不懈的追着,还有的直接顺着山坡往上爬,打算在山顶拦住我,我骑着三伏一路躲避追杀,期间还有鬣狗人提前在两个树干上绑上了藤蔓,可惜的是,这种东西在三伏眼里,什么都算不上,稍稍一跨便就过去了。 一路上我们占据着绝对的速度优势,到了山顶经过果树林区,跑过水潭后,身后的追喊声也慢慢的消停了,不过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毕竟对方还是人多势众,刚才只是凭借着一点的巧妙才躲了开来,加之对方并不是合围,而是逐一上来对打,故此才能逃脱,若我是被困死局中,那则另当别论了。 这样想着,便还是勒紧了马肚子,让三伏尽量的快跑,紧接着跑过水潭到土坡附近,顺着土坡又到了土碉楼的铁栅栏附近,再经过这里便就到了地下工厂旁边,正好打开总开关,然后顺着跑到去电开关的铁门附近,我下马去给拉开拉杆闸门,顿时铁门噔噔噔的打开,极其迟钝。 以至于没过多久,我已经隐约听到附近有声响了,并且这铁门开了一小半,竟然停掉了,又给我出事故,无奈,如果这样的话,三伏是过不去的,而这铁门我还打算用来阻隔追杀者,故此不能让三伏就此撞翻才是。 没招,我只能骑着马再回去总开关那里看看是不是有电线又坏了,找了一圈,果真有一处电线断开了,我赶忙关掉总开关,然后将电箱附近,我藏在里头的维修工具取来,将那电线皮剪开,绝缘层撕开,将其电线重新缠绕,缠绕住后,再用黑胶给裹好,紧接着再去打开总开关,心中焦急不已。 等了许久,没有听到一丝动静,我简直要奔溃,但就在我准备再另寻原因之际,我听到身后有鬣狗人叽里咕噜的声响,同时那些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 “丫的,平日好使,关键时候给我掉链子。”我大骂着。 此地不宜久留,看来只能够让三伏将铁门撞开了,于是我骑上三伏的背一路疾驰回到铁门附近,正要去撞,却发现三伏似乎不敢撞,也才留意到,那铁门乃是现代工艺,且是已经该某种合成铁工艺,厚度都起码有五六厘米,重量都尤其重,且固定方式也很稳定。 三伏的刚刚恢复回来,可能真就承受不起这等撞击,所以才会这般犹豫,但如果不撞开,可能我们就得困死此处了。 听着那些声音越来越近,我心急如焚,直到它们看到了我们,当即无数的呜啊声呼啸而来,我拔出金阙,心想着只能拼了,但就在这时,铁门突然开始噔噔噔的打开了,我欣喜若狂,想来还是这金阙剑给我带来了吉祥。 等到门的宽度足够,带着韵雯下来,牵着着三伏慢慢过去,三伏提前俯下头,趁着宽度已然充足,顺着下坡台阶穿过门口,到了另一头,也即是城墙山上,刚刚穿越过去,我立刻的在另一头拉下门阀,铁门便就突突突的准备关上。 我依靠在墙上,紧紧盯着里头,却见无数的追杀者正朝着这头来看,各个面目狰狞,鬼哭狼嚎的,而这铁门却始终不争气突突突的慢慢关上,我恨不得给它几脚让它赶紧点,但又怕又给踹停下,那就悲催了。 于是乎我就在这儿等的心里发慌,而那些家伙也月凑越近,以至于我能够看到它们清晰的表情,可怕的眼神,跑在最前方的,便就是那大獠牙,它向前冲着,手中拿着大斧钺,一副要将我劈了的架势,就在这时,它越发的靠近,我不由得向后退去,怕它伤及我。 但也在这时,我发现了一个秘密,过往我只是留意到它的獠牙,其他的基本忽略,此刻我也才留意到,它毛发的花纹色很是熟悉,偏为棕色,而偏棕的颜色好像还有一只我见过的鬣狗人相似,那便是待在花花“寝宫”里的那个小鬣狗人,也即是王储,我深深记得它,因为它那时一副熊孩子模样,会让我想起宋迎春。 我这才搞明白了,为什么我的副手大獠牙会果断的背叛我,便就是因为它女儿是下一代的女王,它定然是最受鬣狗女王花花宠幸的那一个,鬣狗人是女权社会,那么大獠牙在我们的概念里,便就是“王后”,既是王后,怎会叛自己的王? 它的斧子劈了过来,为了让它不影响接下来的铁门的运作,我只能上前,在越来越小的门口站住,擒住它用斧子的手肘,我对于它来说,还是手长脚长的巨人,故此它奈何不得我,斧子被我夺下,我看着它,它也看着我。 曾经的副手,部下战友,现在却要置我于死地,既是如此,我只能灭了它了,于是我猛地挥起手中斧子,朝着它的头正要劈砍而下,却忽而想到了它喊抖的样子,想起与它并肩作战,想起它行着不标准军礼的模样,想到它毕竟是鬣狗人重臣,我杀它的王,它定然不会放过我。 想到这些,我没下杀心,手一偏,砍在了它的脸上,顿时一道赫然的血痕,在它脸上浮现,而这边铁门已经快要碰到我了,我赶忙推回城墙山,而铁门开始慢慢的合上,其余鬣狗人已经不敢过来,我看着铁门慢慢禁闭,唯有大獠牙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睛在看我。 它对着我,用我教的作战指令手势,用手指在自己的脖颈口一划,那是当时我教它们作战时,告诉它们别留活口的手势,如今它对我做,显然已经恨我至极。 “大獠牙,你有你要守护的人,我也有,可惜我没有教会你将心比心。”我苦涩一笑说道。 渐渐的,铁门越关越紧,直到最后咣当一声,彻底的关上,而门内不住的发出咣咣当当的声响,它们正尝试打开门,然而始终无果。 我叹了口气,自目前为止,暂且算是安全了。 我瘫坐了下来,韵雯则在与我不远处木讷站着,三伏还在帮着舔韵雯头上伤口,想到这个,我不由得拿出兜子里的那个金黄色的木心,将其拿出,发现在咚咚、咚咚的跳动着,在想着这个东西怎么才能解除韵雯被镇溟伞所下的契约。 第三百五十九章:一个手术 说来也稀奇,要说我也是从山沟沟里长大的,老家后面的山我自小便玩了个遍,山里头的稀奇玩意儿也见过许多,会跳的蚂蚱见过不少,但这会跳动的木头心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且这黄金色的木心跳动不止,节奏稳定,不紧不慢,始终如一。 既然现在暂时躲过一劫,该当找个地方问问韵雯此物怎么用才能救她,毕竟她对这些都有过研究,就是她告诉我,那镇溟伞便是用縢的左木心做的,可见她对此应该不是太陌生,而能够与她正常交流的地方,唯一在水底,那镇溟伞的残灵契约不起作用时,才能够听到韵雯正常与我交流。 而现在距离水最近的地方,便就是经过城墙山到对面的那座孤峰去,也即是大脚怪的巢穴所在位置,那座孤峰上面有小溪,我们之前住在飞蛾洞里的时候,曾时常的上去小溪上大家一起泡澡,故此我对那里还是记得的。 于是在这里歇息片刻后,我将右木心放进了兜子里,再次将韵雯抱上马背,就此出发,原来还感觉城墙山的路程挺远的,可现在在三伏的奔驰下,根本就不算个事儿,没几步就到了孤峰交界处,那里有石阶可以通往孤峰山顶,三伏便驮着我们上去,一直到了那山顶位置,看着这一片的地方。 物是人非。 山顶还是山顶,但是当初那个因为怕姐姐不幸死去而哭鼻子的迎春,已经不在了,纵然她十分讨人嫌,但毕竟我们四人形影不离,日夜陪伴的共处了几近两年,恐怕做到这种程度,不似亲人,也胜似亲人了,如今想到她已成了一堆的黑色灰炭,沦为一座墓碑,不免还是感慨。 而想到这里,我这才想到宋白露,我和韵雯是逃出生天了,她会如何呢?她可还呆在屋子里,那些鬣狗人岂不是会找她的麻烦,毕竟都是老队友,若是她因此也丢了命,我心理也会不好受的,毕竟我也答应过会让她安全,保证她性命无忧与衣食住行都周全,这是我的承诺,可不能就此作罢了。 “不行,一会儿还得就此事跟韵雯也商量一下,看看怎么办,虽说事态紧急,但现在好不容易有这间歇时间能救韵雯,不能因此顾此失彼。”我嘀咕道。 现在也不是搞这些回忆感伤的时候,时间宝贵。 于是让将三伏就拴在这山顶上的树上,然而带着韵雯上去了山顶,紧接着我解下衣服,吸足了气,手中攥着右木心,跳入了溪水里,潜入睡下,韵雯因为那残灵契约的缘故,始终会紧随与我,便就也跳入水池里,沉了下来。 到了水池里,残灵契约对她无效,她便可以说起话来,由于她现在没有心脏,靠着残灵活下,不过一具活尸,故此不存在需要憋气之类的,而且在水里可以说话也不会感觉到呛鼻,而此刻刚下水里,她的表情便就自如起来,说道:“周博,你没事吧?刚才那么危险,你是不是受伤了?” 我在水里摇头,随即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摆了摆手,意思就是我憋气不了多久,别说那些没用的,然后将手里的攥着的右木心递给她,她看到此物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接过之后,左右看了许久,说道:“阳神木?天呐,没想到周博你既然能找到这个,这这可是传说中鬼域之主的心脏啊!此物在记载中最后一次出现,便是在商周时期,是一个西周墓主留下的石铭文中有记载这么一段关于这个,便此物之图纹,写着‘鬼蜮心,阳神在世,永不入阴’,故此千百年来,无数的人都想找到此物,以求得长生不老之道,没曾想道竟然被周博你递给了我。” 我也多有吃惊,只知道这东西能救韵雯, 可从来没想过这个东西那般宝贵,难怪刚才被我抢走了这个东西后,那些鲛人跟发疯了一般,明显在陆地上行动不便,还是对我穷追不舍的,原来这东西的来头这么大。 “听闻此物不仅所有人世间的王侯将相都在探寻,就连邪魅魍魉也都苦苦寻觅,它是鬼蜮心,可还阳再生,可寿命不老,可永葆青春,可百毒不侵,将此物泡水饮用都能够延长几年寿命,何况是用之?此乃是俗世间最为珍贵之物了。”韵雯再次说道。 确实让我深感惊叹,不过现在我在水下可不可能永远的这么憋气下去,我是凡人,没有铁肺,再这么唠下去,定然要憋死了,而韵雯这么在水里待下去,也必然因为灌水太多到身体内,影响接下来的情况,故此我赶忙冲她摆手,再次指了指自己的嘴。 韵雯这时在水里唉的一声,无比哀怨,说道:“我配不起这么好的东西,周博你收起来吧,我毕竟是一个活死人,拿着这个东西也无用,你可以留给白露,她用来入药,你们两个就都能延长寿命,那该多好,我拿着也不过暴殄天物,还是算了。” 说完,她又将那阳神木递给我,我本想拒绝,但是想到她的性子向来都是那般执拗,故此也不逼她,有的是善巧方便的办法。 我点头,将那东西收回手里,于此同时,我起身而来,没过多久韵雯也出了水面,我们来到了岸边,我想到她说这东西会让人百毒不侵,还阳再生,可见这神奇药效可都说清了。 我擦了擦自己的脸,也帮着擦去她脸色的水珠,说道:“延年益寿是吗?如果人活的不痛快,能活上千年又能如何,不老不死又能如何,还不是让自己添堵吗?我跟宋白露可一天都呆不下,何况是那么久了,但如果是你,一切才有意义。别说你什么不值当,在我眼里,就算能替你摘下天天的星星都值当,何况这么一个奇怪的会跳动的木头?所以别想太多,你张韵雯可值得我为你做任何事。” 此刻张韵雯受着残灵契约的缘故,在我面前是不能够操纵身体的,并且一旦我看着她的眼睛,命令着说什么,她便会立刻照做,丝毫不懈怠,于是我直接问及她关于如何使用这阳神木,她则也只能回答到,可以用之入药泡水,还可以直接嫁接作为心脏,说是古书上记载的。 确实,韵雯的心脏已经被摘走了,身体是不可能恢复功能的,这是现在她不能够从活死人复生回来最主要的原因所在,故此我还真得给她弄一个心脏才行,只可惜这可能要来一番手术,而白露现在又不在这里,我手边唯一的工具便是那把夺来的斧子,当真是给我最大的难度。 但是现在如果不试试的话,等这东西再被抢走,那时后悔都要来不及,故此而言,这是唯一能够救韵雯的办法,就算在难,过程再残忍,我都得完成。更何况韵雯已经只是一具活尸,是不具备痛觉的,我应该自己克服这个心理障碍。 于是我深吸一口气,看着韵雯的眼睛,命令道:“躺下吧。” 由于那特殊契约,韵雯便就听候命令,躺了下来,但是那眼神却是慌乱的,我在她嘴上轻盈一吻,轻声说道:“不要害怕,这是为你好。” 说完,我去将斧子清洗了一番,三伏似乎感觉到主人有什么状况,在下方不住的嘶鸣,而我只能安慰着自己,接着在溪边找来一些干草木杆之类的,从口袋里拿出那古老的打火机,里头的油也估计也不多了,就此打起火来,火堆烧了起来,我将斧子边沿烤烤,方便一会儿开膛破肚之用。 我都能察觉到自己的手在颤抖,毕竟这就像要对韵雯做什么恐怖之事一般,虽说我知道自己是想救她。 第三百六十章:大病初愈 人的心脏位于胸腔的中部偏左方向,横膈膜上方的位置,两肺间向左,之前学过一些急救心脏复苏等,故此暂且能够了解到这心脏位置应该是在哪儿,于是我将斧子的边沿烤热后,颤抖着手,切开了韵雯的身子,一时间黑色的血流出不少,直到手能伸得进去,这才将那右木心往里头放。 想到这种法子既然是古代想到的,而古代又不知所谓的外科手术,故此唯一的办法可能便是如我这般,像是将一颗树枝嫁接到另一颗的树干上一样,所谓嫁接不正是这么回事吗?放进去后,我将手挪了出来,满手都是韵雯身上的血,吓得我自己直发抖。 若是杀敌取命,就算取首级我都不带怕的,武营中人岂会惧怕这个?但是对韵雯的身体,我做着这些,见到她的血不住的流,却是心慌如麻,满头热汗,也不知此番此举,是害她还是帮她。 然而这时,我见到了韵雯的心房部分跳动了起来,就像她活着的时候一样,又让我抱起了一些希望。 不过那木心不论在什么地方都会跳动着,就算现在韵雯残缺的心房位置,会跳动起来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我这放心的或许也太早了。 正当我这般想着之际,韵雯突然坐起身子,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胸膛,痛苦的呐喊着,一时间头发盖住了她的脸,她在地上不住的打滚,我慌乱不已,想着怎么才能帮到她,但才发现我什么都帮不了,她喝啊的一声大叫,随即口中不住喊着:“救命!救命啊!我要死了,我要死了!谁能救救我” 听着她这般喊,我赶紧蹲下紧紧抱住了她,她紧紧抱紧我,双手成爪使劲的扣进我的背,一时间指甲嵌入其中,我之前就被诸多扔来之石头砸伤,此刻更是疼的直流汗,不仅突刺,她还咬住我的肩膀,牙齿的力道恐怕都要将我的肉咬下,而身上流出的血更是蹭的的全身都是,这期间让我感觉诧异的,便是那血似乎越来越温热了。 只有活人的血才是热的,我不由得欣喜起来,此刻就算韵雯将我咬死,我也乐意,毕竟她这是要马上活起来的征兆。 这时,我看到她的脖子的青筋暴起,随即扬起头撕心裂肺的大吼着,整座山都能听到她的吼叫声,我抱紧了她,安慰着:“没事,没事的,马上就能好了。” “周博,周博!你救救我,我好疼,我好疼啊。”韵雯满身是温热的汗,痛苦的皱着眉。 我轻轻拍着她的背,说道:“不要害怕,我在呢,再坚持一番!” 她喘息不止,再次痛苦喊叫,然而再经过几番挣扎后,她终于也消停了下来,手指也慢慢的从我身上松开,瘫躺在我身上,呼吸声极大,像是刚跑完两万五千里的那般感觉,我则继续的安抚她,让她能够稍稍舒坦一下。 没过多久,她从我身上起来,似乎疼痛感已然消除,何谓脱胎换骨,想必此番痛的透彻,便可见一般吧,她看着自己的手,试着握了握,我见到这手上血肉饱满,皮肤白皙,充盈着血色,可见已经恢复如初了,她又用手扶着自己的心房位置,感受着自己心脏跳动的韵律,不由得笑了一声,随即又用手掩住自己的嘴,啜泣了起来。 “怎么了?还疼吗?”我问道。 她摇头,含着泪,楚楚可怜的模样看着我,带着哭腔说道:“不疼了,并且体内很舒服。” “既然舒服,你还哭什么?”我问道。 她看着我,呜呜呜的大哭起来,一下抱住我,我虽猝不及防但也赶忙搂住她,毕竟这是她这么多日子以来,头一次主动抱我,我能感觉到她身体无比的温热,甚至有些发烫,满身是汗,而被汗水浸透的俏脸上也透出一股鲜嫩之感,就像刚出水的芙蓉一般,身体也不再那般僵硬,很是柔软,不是那种有些尸体发出的腐味儿,、反而有股特别的香味儿,闻之沁心。 “我以为我永远只能做你生命的旁观者,没想到老天爷还是给了我这一次机会,让我能够再次与你续前缘,我太高兴了!”韵雯说道。 我一笑,说道:“原来是喜极而泣了,我还以为怎么了呢。” 她也笑了笑,哭着笑,笑的又多流了一行泪。 这是,她认真的看着我,我也仔细看着她,她向我近前,那清甜的唇吻住我,我搂着她,就此二人缠绵不止,她比之之前要热情许多,或许这些日子,不单单是我在想着与她这般亲昵,她也在想着这些,我二人表达着各自深切的思念与情感,如同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就这般亲吻,享受着各自的爱恋与深情,直到嘴都麻了,我二人这才稍稍松开,相视一笑。 她咳了咳说道:“别误会,我只是为了感激周博为我坚持不懈的做着这些事情,镇溟伞替我还魂,神阳木替我还身,这些事情换作他人恐怕早已半途而弃,可你却始终如一的在为我寻找办法,将我从活死人救回来,为此我十分感激你,这才想亲亲你,以表谢意。” 我不由得发笑,说道:“古来有言,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当以身相许,你这亲两下就当回馈,是否太轻了?” 她娇羞的满脸红透,用粉拳垂着我胸膛,娇声说道:“讨厌啦!这些日子过去了,还这么贫。” “又有言,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我继续调戏着。 她扑哧掩嘴一笑,说道:“女人是指我吗?” “当然了,除了你,还能有谁?”我说道。 “哦,真的吗?不过既然你指的是我,我则郑重告诉你,我很爱你,很爱很爱你,不管你坏还是不坏,只要是你周博就好。”韵雯动情的说道。 这般情意绵绵的,我不住的又抱住了她,就想着时间永远就留在现在吧,没有那些糟心事,没有那些解决不完的麻烦,一切便就永远如这般就好了,只是繁花易逝,这美好终归只是短暂,我又何尝不知,毕竟我们所处的地方乃是荒野之外,是一座荒岛之上,可不是家长里短的安心处,那些想法终归只是奢求罢了。 又这般拥抱了许久,我二人也心知这样躲避着终归不是办法,该处理的事情还得硬着头皮去处理,于是乎松开了彼此,所谓心有灵犀一点通,此刻我二人所想之事,应该都是同样的,那便是宋白露的安危,毕竟我俩都见证了鬣狗人的残忍叛变,而我们一离开,它们必然会去找白露的麻烦。 我这头所做这般多,本来就是为了让韵雯能够恢复回来,如今也已经完成任务,故此便算了事,该想着点其他队友了。 “周博,白露姐再怎么也在我不能够做到的情况下,照顾了你许多,咱们不能弃她于不顾,在此就过着二人世界,故此我们还得去营救一番,对吗?”韵雯问道。 “当然,我也答应过要保护她,只是现在鬣狗人与鲛人族都在那驿站附近,而花花被我无意杀死了,鲛人族想争夺的阳神木又在你体内,我们若是往回去,必然会遭到围困,能否逃出则就另当别论,而若不回去,几处要塞关口,地道口、碉楼山下山关隘、危险森林区域到达,皆被鬣狗人派着人巡逻,这样以来,基本上营救任务很是艰难,除非学赵子龙一身是胆,敢孤身闯营才行,可我不是赵云,对方也不是曹操,终究不是办法。”我说道。 韵雯起身,手托着下巴,思忖了片刻,说道:“既然都行不通,那只有一个办法,不过只是古言记载,我不知行不行得通。” 第三百六十一章:好好谈谈 “是什么办法?”我问道。 “阳神木原本是那鬼蜮之主的心脏,它在商周时期乃是一方妖王,杀孽极重,且常生啖人心以补其身,但就在公元前1046年,也即是武王伐纣,史称牧野之战时,那时群妖震动,百邪皆惊,跑的跑,死的死,而鬼域之主也即是在那年不再有踪迹,有野史称,鬼域之主正是几近于封神的那征伐时期,尸首被专门运送离开,它名头不小,而阳神木和镇溟伞皆是它生前邪器,二者皆名列于太穹洞八宝器,故此也带有很强的神通,而这神通也即是我想与你说的办法。”韵雯说道。 “我知道那镇溟伞能够收集残灵,并用之复生且同时奴役某些活尸之用,那这阳神木又是做什么用的?”我问道。 “周博,你已经发觉了,一般而言,你刚才只是将我身子破开,将那颗木心放入我的胸膛之内,如果按照现在的医学理论,移植之心脏若是没有与心脏相连的血管以及相关组织相连,那么是不可能产生新的复苏效应的,可就在刚才,你只不过放入其中,放没放好都难说,只是植入了正确位置而已。再者,你知道为什么我的身上残灵契约也不见了吗?”韵雯说道。 “把我搞懵了,要不你直接公布答案吧。”我说道。 这时,韵雯起身,走到了一颗树旁,对着旁边的树说了几句话,顷刻间,那棵树突然弯下树干,将自己的树枝放下来,竟然韵雯相似握手一般,仿佛这棵树树是活的,着实把我吓了一跳,这种事情根本就是天方夜谭,若不是亲眼见到,我是绝度不会相信的。 树又没有神经系统,也没有肌肉组织,怎么会主动的弯下树干,还能将自己的树枝放在韵雯的手里呢?这不符合大自然规律,不符合科学理论呐。 而韵雯这时闭上眼,问我到:“周博,你想凉快一下吗?” “啥意思?”我问道。 这时忽然一阵东南风吹来,在我的身上刮吹而来,我用手轻轻去触及,风力大概在6/s以上,可以非常明显的感觉到风的存在,这在风力等级而言,应该都已算作和风,让我惊讶的是,就在韵雯说及之时,立刻有风吹来,可见此风能来与她相关,甚至可以说是她招来的。 我记得迎春曾教我借字决,需要很繁琐的方法,又要念口诀,又要有符箓,才能借风来,可现在韵雯不过几句话就能够借来,看起来这阳神木当真厉害的很,同样是太穹洞八宝器,论及实用性而言,还当真是它更优秀一些。 这时韵雯朝我走来,说道:“明白了吗?它乃天地所孕化的灵根,其神通便是能够与万物相连,但凡这世间所蕴存之物,都可与之沟通和授权,你当时的想法是想让它植入我心脏位置做我的心,阳神木能解世间万物之语言,故此立刻便就会意而调整自身与我相连,而它授权能力正是可以解除镇溟伞契约的作用。” “沟通和授权?”我说到。 “是的,虽说兽有兽言,树有树语,但又有言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既然都为道生的,也即是有个母语,解析了母语便能与万物沟通,而阳神木又被鬼域之主所研发使用,由此也多一个授权之法,这是我在古籍中得知的,不过书中管授权一词唤作灵调。”韵雯说道。 “一个给下契约,一个管解除契约的授权,一个管收集魂魄,一个管身体复原,一颗树长出两个截然不同的木心,当真是怪异。”我说道。 “你看日月同在天上又何曾一样过?”韵雯笑到。 而说及了这么多,我们也该聊回正题,韵雯说了这些,无非是想说,她想依靠沟通的方式和那些鬣狗人谈判一番,借着现在能跟万物沟通的神通,然而我并不赞成这等做法,毕竟鬣狗人若是讲理,就不会说叛就叛,也不会对我们下得毒手,可见其根本没有打算好好解决的态度。 既是如此,回去想跟它们唠明白,我是打着一百个不同意,再者若我们有沦为困兽,被逼入险境死地,因此导致韵雯再出什么事儿,那我这一切的努力不久白费了吗?故此我态度相当坚决。 不过之久片刻之后,即便我再坚决也被韵雯一句话所打破,她说道:“周博,你说过武营之人说道做到,天下在没有第二颗阳神木了,若是白露死了,你岂不是没有兑现你要保护她的承诺?自现在而言,你还有别的选择吗?” 我叹息一声,时间已然不足够,其他法子必然是太慢了,再者这片区域总共就这么大,就算我们不去找白露,那些鬣狗人到处巡山,我们又岂会又能躲得什么时候?该躲躲不过,该逃逃不了,再者现在也确实没有其他可以去寻想的办法,唯有回去,而回去就必然会面对面,既是避免不了,那么多一个解决办法,也不是坏事。 “好,不过我提前说好,谈不拢的概率很大,而对方现在应该还派遣来了更多的鲛人族,鬣狗人精英士兵还剩下十个左右,其他平民大概二十人以上,加之外援鲛人族,这是它们所有的战斗力,既是如此,若是不得已,我还是只能拼死一搏,而战局变化,你务必听我号令。” 我说道。 “嗯,我都听你的。”韵雯说道。 事情定下,我们暂歇了片刻,等着身上的水稍许干透一些,紧接着便就从溪边撤下,回到了山顶附近,将拴住三伏的绳子解下,骑上之后,往原路返回,经过了城墙山,正打算继续往回去,却见韵雯突然让三伏停了下来,我正疑惑,只听她仰着头像是看着什么,我也顺着她的方向抬头去看,却见是一只站在树枝上的鸟雀,眼神似有下瞄之意。 “怎么了?”我问道。 “那鸟儿说,有东西正往山上来,我问她都来了什么人,它是很多很多,有的长得比树还高。”韵雯说道。 “看来它们是追上来了,比树高的肯定就是鲛人族。”我说道。 而韵雯还在听着那鸟儿叽叽喳喳,她嘴也一张一合,不过并没有发出声音,或许是发了,但是人的耳朵能够接收到的频率只有20hz到20000hz,而韵雯发出的频率可能是鸟的耳朵听到,而我却听不到。 没过多久,她说道:“它让它要走了,否则会让猎人杀害。” 我四周眺望,什么也没有,风声正常,没有探听到什么异动,再者那些个鬣狗人和鲛人全都被困在铁门之后,又不会开闸门,这么短的时间肯定是过不来的,既然过不来,定然是没有办法对我们产生威胁,可见这鸟雀的胆子极小,韵雯虽然能听懂它们的话,可它们的话却是不可信的。 我摇了摇头,说道:“看起来鸟雀的话并不值得信。” 刚说完,咚的一声,一块石头便砸在了我的脑袋上,我捂着头,幸亏可能距离较远,缓解了力道,不然我可能整个人都要被砸的翻下马去了。 这时,顺着砸来的方向,我抬头看去,当即呆住,在树上爬着的,不正是鬣狗人吗?它怎么过来的? 不过现在来不及疑惑,却见树丛间不住的出现那些鬣狗人和鲛人,或许是之前韵雯的喊声太大,让它们得知了我们方位,现在正在这里等待着伏击我们呢。 第三百六十二章:我即是王 只见有十几个鬣狗人从树后出来,还有大概四五个的鲛人也都现身而来,若说硬拼我未尝不是它们对手,但现在主要是韵雯也在马背上,若是被伤及甚至威胁生命,那可就得不偿失了,特别是得知对方还有不少远程武器,便是我教它们用的石头和投掷长矛之类,如此这些对我和韵雯都是致命的,故此我暂时没敢第一时间救上。 正当我疑惑它们是怎么过来之际,才注意到那头还有往铁门的门框上头出来的,所用之方法很是简单,利用鲛人高个子的优势让鬣狗人爬上它们的身体,成功跨越铁门的高度,跳到了这一头,而我曾教过大獠牙简单的野外作战手法,毕竟之前可是把鬣狗士兵当作我的特种部队来教的,可谓毫无保留。 如今它学会了这一点,在利用有效的方式跨越过铁门的高度后,便在此处埋伏我和韵雯,依靠我教的隐遁藏匿方式,我没有想到过这一点,故此没能第一时间发现,而如今发现之际,却也已经被困入重围之内。 大獠牙脸上留着那道我刚前不久刚留下的伤痕,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堆,而四个鲛人则不住的往这头走来,神情急躁,想必关于阳神木被我抢夺的事情还耿耿于怀,现在势必要找我麻烦。 它们四个半蹲在地上,一副准备扑击的模样,三伏都被惊到了,毕竟三伏可吃过它们不少的亏,现如今又能如何是好,我只能拔出金阙剑,想着誓死一搏,而大獠牙呼喝一声,顿时那些石头又朝着我和韵雯砸来,但主要是砸在我身上,我双手护住自己的头脸,尽量的去护住自己。 那大獠牙发飙了,打算对我报复呢! 这时,砰砰砰不止,我浑身疼痛感激增,我实在是忍不住,从马背上翻滚而下,韵雯惊叫一声,也赶紧跳下马抱住我,冲着鬣狗人和鲛人张着嘴,发出无声之音,没想到的是,那砸来的石头竟然停下了攻势。 我试着将手臂挪下来些,好让自己能够看清状况,这一看当即惊住了,只见所有鲛人都已经松下姿势,而大獠牙以及所有鬣狗人也都停下了那剑拔弩张的模样,它们对着韵雯一顿的叽里咕噜,而韵雯这时看了我一眼,虽转过身,向后伸开手臂,掌心向着我。 这是特种兵作战指令,要说韵雯这记忆力也真是惊人,这个动作我只在她面前做过一次罢了,她便已悄然记下,便是让受讯队员停止之意,可是现在正是危局时刻若是停止下来,岂不是让她孤身入险? 她对我做完这番动作后,高举双手,对那些鬣狗人表示没有敌意,接着她开始往前走着,这动作危险至极,相当于把自己的命交给敌人,毕竟现在那些我带出来的二班特殊鬣狗士兵,可是都已经拔出投掷木长矛,若是投掷过来,韵雯必然又会被穿透身子而死,而更关键的是,她离我越远我对她安全的掌控也就越少。 现在正是鬣狗人掌局的时候,如果我做的动作太大而刺激它们,只要大獠牙一下令,我和韵雯可能都会命不保,所以我即便知道韵雯这般做不对,我也无法赶着去阻止,只能暂且蛰伏,稍稍在它们注意力不在我身上的时候,慢慢挪移身子。 然而我的动作还被韵雯看到了,或许是我影子暴露了,她再次对着我做那个阻止的动作,做完后,说道:“周博,相信我,我能做到。” “可是,韵雯,它们都是野蛮人,不讲道理的,经过这么多事儿,我已经看清它们了,它们的本领是我教的,它们的命是我救的,结果刚刚打败敌人,它们救倒戈相向,如此反复的小人,怎会听得了我们的大道理?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快回来。”我说道。 “周博,试着相信我吧,以往都是你保护我,今天我张韵雯也要保护一回我心爱的人。”韵雯背对着我说道。 随即没再顾及我,继续往前去,而我不敢乱动,只能看着,以免给她招来杀机,最起码现在来看,她是控制住局面的,虽然不知她都用自己与万物沟通之能力跟那些鬣狗人说了什么,不过自现在而言,我可能也只有信她的一条路了,而我能做的便是尽量保证她谈判的环境不生变故。 还有便是想尽办法找一找后路。 韵雯不住的往前去,她的声音我听不着,因为频率太高,只能看到她慢慢向前,能听到的便是大獠牙咕噜咕噜的不住说着话,时而看到它用那狗爪指着我,时而狰狞着脸跺着脚,反观韵雯虽然只能看到背影,但她始终从容不迫,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也是,这心已经是阳神木了,是一颗木心,只会稳定的跳动,所谓心安则理得,稳定的心跳也会带给她良好的谈判状态,自信勃发,从而减少恐惧、不安、畏惧等心理对其的影响,再者有言,人若是时常处于那等消极的情绪中,身体中便会形成一些对人体有害的物质,有效的抵御这些情绪的影响,不正达到了百毒不侵的目的? 原来如此,这阳神木,果真有一套,既是如此,我就看看阳神木,所谓的阳神在世,永不入阴能否做到。 只见已经谈判了有好几分钟了,那些鬣狗人似乎情绪不再那么焦躁,这时韵雯冲那大獠牙招手,大獠牙竟然带着人走了过来,跪倒在韵雯的脚下,且整整齐齐。 这是什么操作?传说中的智商碾压? 我起身,不见这些家伙对我有什么大的反应,于是赶忙赶到韵雯身边,问道:“你怎么几句话就让它们对你服服帖帖的?你都说了什么,难不成这阳神木也能够带有类似于生死门那样的幻境效果,所以它们被催眠了,是这样吗?” 韵雯浣尔一笑,只见她一扬手,轻轻一拨鬣狗人便就都分站两头,恭敬的站着,而那些鲛人族也跟刚才剑拔弩张的模样完全不同,倒像是来到某些人家里做客的客人,显得有些拘谨起来,也不知是不是我看错了。 “哇,韵雯你真神了,我严苛教导,几番维护,对它们大恩大德的,它们都会轻易的反我叛我,怎么你几句话,它们都把你当成神一样的对待?你怎么做到的。”我再次问到。 “其实很简单,因为我跟它们说了许多实在话。周博,我且问你,鬣狗人为什么追杀你?为什么转头就背信弃义要对你不利?”韵雯问道。 “还不是因为它们生性野蛮,不懂教化。”我说道。 韵雯摇头,说道:“万物皆有灵,这些鬣狗人更是单纯之至,我来告诉你吧,鬣狗人追杀你,是因为你杀了它们的女王花花,叛你是因为它们的女王给它们下了命令,看到了吗?问题不在于它们,而在于命令,在于谁掌权,谁下的命令,它们只懂得遵从最高统帅者,除此之外,它们的脑袋那般小,哪会想的那般许多,你看黑骑怪物为何能统御它们数百年而没有发生过叛乱?” 我一下便就明白了,说道:“在于它们深刻的明白自己要听谁的。” 韵雯点头,说道:“虽然我不赞同迎春的做法,但是她与我一样都很明白,鬣狗人只听一个首领的话,所以她在统管之时立刻便就杀了前掌权者。我刚才之所以几句话就让它们放下杀念,是因为我告诉了它们,花花已经死了,它们不需要再听它的命令,还告诉它们,它们需要有个新的王,来保护和守卫它们的小鬣狗人,而这个人就是你。” 我愣住,韵雯太聪明了,我只是因为花花下达的命令而被针对,实际上我名望极高,这些话它们肯定会考虑。 第三百六十三章:添劳动力 跟这些鬣狗人若是讲道理,说什么仁义道德之类的,必然没有什么作用,只会适得其反,并且那种谴责的态度只会加剧仇恨值,而韵雯巧妙的避开这点,直接将事实和鬣狗人现在的处境说明白,让它们自己做选择,鬣狗人被奴役惯了,再者韵雯一提及花花已死的事实,让它们承认之前首领不存在,既然不存在命令也便解除的事实,如此一来,它们便没有了杀我的指令。 之前我从驿站中出来的时候,我特意留意过那些摆摊的鬣狗人,它们看我的神情,由于它们知道花花打算埋伏杀我,故此显露出来的表情乃是几分惋惜,既是惋惜,就代表它们对我有感情,便是没有忘了我的恩,韵雯或许那时跟随我的时候也留意到了这些。 所以这次谈判,她自信满满,也是因为她觉得鬣狗人的民意占据着很大的筹码。 鬣狗人忠心与一主的奴性,是从五百年前便已经存在了,那是它们的惯性,故此韵雯正是合理的利用了这个惯性,让鬣狗人看清形势,明白它们现在要做的,不是守旧,而是迎接它们的新主子,也即是我。 “明白了,可是为什么它们对你也这般恭敬,你不是说,我是它们的新王,但它们似乎却听你的话。”我说道。 说到这儿,韵雯却红了脸,咳了咳,说道:“傻瓜,这还看不出来吗?还需要我说吗?” 我看她羞涩的样子,加之她说的这般理所当然,稍稍思虑一下便就明白了,当即说道:“你是说,你是我老婆,所以它们一样开始听你的话,对不对?” 韵雯捂着脸,脸红的跟熟透的苹果一般,一跺脚,咬着唇,娇羞不已,随即对我欲言又止的娇嗔一声,这才说道:“是啦,用得着这么直白吗?那个大獠牙说你杀了它们的王,说花花也是它的老婆,意思大概就是于公于私,它都要杀了你。我则告诉它,我跟它一样都是王妃,所以我告诉它,都作为一个王妃,最大的职责是保护自己的子民和该保护的弱者,而不是害了它们,杀了周博你,今后再有危险就没有人保护鬣狗人,并且还没有小土豆吃了,只会对其有害,它就明白了利益关系。” 我不由得凑近韵雯,用手轻轻抚着她的嫩脸,看着她那温柔似水的眼睛,说道:“你是我的王妃?” 韵雯点头,俏脸越发的红。 我见她如此,便就在她唇上亲上一口,她沉浸其中,吻上片刻,我这时松开她。说道:“说话得算话,这边算是盖章了。” 韵雯扑哧一笑,笑的娇滴滴的。 我还没有想过这种不战而胜的事情真就能够发生,所以当真是无比感激韵雯呐,这次的化干戈为玉帛,不仅让我们逃过一劫,并且已经让鬣狗人再一次的承认我才是它们的王,也即是在花花死后,这统治权牢牢的掌控在了我一个人身上。 权力已然被我统揽。 并且有着鬣狗人被奴役五百多年的前例而言,它们可以就会继续一代代的听我的话,这意味着我真正的得到了一群的劳动力,倒是坏事变好事了,因祸而得福。 而现在既然危机已然解除,而鬣狗人已经开始对我毕恭毕敬认我一个作为它们部落的首领,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可就好办了,那便是号令三军,回驿站去。 我现在似乎明白了那句话,双龙齐飞,乾坤共生,我救活了韵雯,韵雯同时也救了我,而我们此刻不仅能活下,还能够风风光光的回去,岂不是印证了那八个字吗?可见这李慕风前辈的教授,是极为有蕴含哲理的,此刻那觅龙牙璋还在我和韵雯脖子上挂着,就是最好的证明。 有着韵雯得到万物沟通能力,接下来我想施展什么号令,基本上都是无碍的,我和韵雯骑着三伏走就行,鬣狗人所有士兵大概十个左右,加之五个鲛人(还有一个一直留在了铁门背后充当叠罗汉的踏板),一路上排列着整整齐齐的队伍回去站列两排,像是我们的贴身护卫一般,鲛人族高大,则让它们随在后头。 拉开闸门,铁门打开,我们紧随而进,原路返回起来,经过地下工厂、土碉楼外围、土坡、水潭、一段稍长的山路,到了果树林区,让鬣狗人们去找一找果实,都已经秋季了,这些水果该熟透的也都熟透了,故此现在不采,便是让其烂透,那便是对资源的浪费。 采摘完后,大概有四五个小兜子,那些兜子都是之前特殊班装石子用的,现在石子全都倒掉,留下空兜子用以装果子,还算是挺多的,回去让白露想办法处理一下,兴许能做个果干保留住,今后当过冬的食物食用。 不过想到宋白露,心中还有有些不安的,毕竟现在鬣狗人只是臣服了一部分,而且基本是男鬣狗人,这女鬣狗人都在下方,希望没有因此伤了白露。 过了果树林区,便到了碉楼山的下坡,一路向下,到了中间地带便就是鬣狗人的挖的洞附近,而就在这时,那些被金阙剑抡中石头砸死的鬣狗人还都在地上躺着,血流不止,特别是花花的尸体,已经爆头,且无人敢动。 我下命令,韵雯替我翻译,大獠牙便就带着所有男鬣狗人前去处理一下尸体,在我的教导下,它们去捡了干柴和干草,人多力量大,这十个鬣狗人很快便就找到这些东西,开铺好干柴和干草后,我和韵雯下马,在那花花的无头尸体前躬身一拜,就当是对那一份特殊跨物种的缘分的告别吧,另外此举多少也有尊重鬣狗人部族之意。 紧接着其中的二班班长铁环取来了火把,我将其点燃柴火堆,没过多久,火烟冒起,那些因为这场变故而死去的鬣狗人,其中包含了两个当场毙命的女鬣狗人,两个三班举着木桩盾的两个鬣狗士兵,以及鬣狗女王花花,都在这大火之下烧成了灰烬。 弄完这些,我也让韵雯替我告诉那些鲛人,让它们早些回去,该养伤的养伤,该休息的休息,而鲛人族现在能跟韵雯沟通上,便也问及今后能否再来以物易物,我思虑了一下,告诉它们三天后再来,它们这便都往回家去。 这些混乱的情况逐渐的已经被平息了下来,而唯一能让我担忧的,便就是现在所有女鬣狗人都不在山坡上,而既然不在山坡上,那么就只有一个去处可去,那便是驿站那里,女鬣狗人向来都是鬣狗人中的权贵,它们会不会像这些鬣狗士兵那般好说服,那则也说不准,另外既然在驿站,那会不会白露因此产生了威胁呢? 于是搞定了这些,我们去往山下,来到了驿站门外,却见它们果真在那里,基本上院子里站满了它们,有大的和小的,而在内屋里,门也敞开着,只见里头坐着的,便就是那个之前我见到的小鬣狗人,花花寝宫里的小公主,也即是王储。 它个子虽小,却坐在我们餐桌上,而白露则只能站在一旁瑟瑟的发抖端着一碗东西,只闻到一股烤土豆香味,那小王储便就拿着吃着,身旁的那些女鬣狗人则威胁的站在白露身边。 大概什么意思,我也搞明白了,还没等我下命令,只见大獠牙走了进去,那样子好像是要跟它与花花的女儿,那小王储说道一番,也好,作为一个亲生父亲,兴许有点特权,不过鬣狗人是女权社会,也不知老爹说话好不好使。 “希望能好用,这样白露姐就能够安然无恙了。”韵雯说道。 “是的,但得看这孩子是不是熊孩子。”我说道。 正当我还一副开玩笑的样子,忽然大獠牙倒了下去,喉管不住的呲着血花,就此倒下。 第三百六十四章:好事成仨 里头的白露吓的惊声大喊,而所有鬣狗士兵乃至所有在场的鬣狗人都开始议论纷纷,叽里咕噜不止,我和韵雯更是没曾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本以为会是什么亲子团聚,父爱教育,舐犊之情之类的,却惊天的来了这么一样结果,简直惊悚。 “我去,这是现场杀亲爹啊?还能这么干的!”我急的大喊。 此刻见那小王储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将手上的血擦在白露的脸上,地上的大獠牙喉管处被扎了一个一把血刃,看这样子应该就是白露的那把时常用以切菜用的银制餐刀,刚才握在手里想必就是为了能够随时杀掉宋白露用的,没曾想到大獠牙迎了上来,真真切切的来了一番撞在刀口上。 韵雯也煞白着脸,不住摇头,说道:“它爹刚才告诉它情况,让它来认你这个新主,这孩子二话不说就直接往致命处扎去,当真可怕。” 我叹息一声,说道:“它的妈妈就是一个为了统治权,可以隐忍蛰伏,可以做尽一切牺牲的家伙,它是最像它妈妈,想必是大獠牙想让它认我为新主,它觉得影响到它的继承统治权,所以毫不犹豫的杀了它爹,杀一儆百。” 韵雯再次下马,朝着院子里头走去,我也下来跟上,其余九个男鬣狗人也都紧随我们,那些女鬣狗人摇摆不定,既没有阻拦我们,也没有向着我们,只是护着各自手里牵着的小鬣狗人退却一边。 我们顺着那些女鬣狗人退开的道路,一路向前,经过了前院,到了内屋,而直到逼近了那坐在桌上的小鬣狗人,才有两三个女鬣狗人挡在前方,我记得它们,它们是在花花寝宫服侍这小公主的,若按我们的理解,便就是御用的老妈子或是丫鬟之类的角色,此刻还是打算忠心护主的。 而白露此刻见到前来营救的韵雯,不由得愣住了,那表情既吃惊又吃醋,还有些不甘。 “韵雯,你打算怎么办?”我问道。 “我再试着跟它谈谈,它还小,可能对生命的了解还”韵雯还没说完,却听到呲啦一声。 我和韵雯当即瞪大了眼睛,眼前这个情况太猝不及防了,只见那小鬣狗人的死法跟它刚才杀自己老爹的方式一模一样,都被刺穿了喉咙,捂着喉咙,呜呜的混着血液在喉咙间翻滚的声响,痛苦却张不开嘴,由此发疼的蹬着脚,从桌子上摔落在地,就躺在它父亲旁边,父女两个的血融在一起。 而杀死这小鬣狗人的,正是刚才唯唯诺诺的宋白露,她趁着其他鬣狗人没注意到她之际,对她没有产生威胁之下,立刻下手,用的却是那把宋迎春的幽龙匕首,但她没有将刀留在对方的喉咙间,而是直接扎透后立刻拔出,由此溅射的浑身是血。 所有鬣狗人再次呆滞住了,而宋白露看着韵雯,也不顾及擦一擦脸上的血渍,犹如一个罗刹夜魔一般,说道:“还谈什么?它刚才那么对待我,把我当成它的狗一样,它要什么我就要给,如果拿错了,给错了,它还打我,这种孽障东西留的做什么!当吉祥物吗?再者,我就说过会有这么一天,鬣狗人会突然搞这种事情,可是你们都不听,现在都让我受罪,还好意思,置身事外的说要跟一只畜生谈判,谈个屁!” 我看着韵雯稍许失落的样子,便也就拍着他的肩说道:“算了,你说过你,这鬣狗人只听一个人的话,现在既然我是王,就不该有其他的权力出现,这对我们自己的生存也是一番保护,不然它活着长大也会对我们不利的,我们终究也对自己的生活保证。” 韵雯叹息一声,说道:“也对,自古以来王朝更替,向来对前朝之王嗣都要赶紧杀绝,斩草除根,以绝后患,事情发生了,也就这般吧。” 不管怎么说,现在情况都是逐渐的被我们改善的,不管是韵雯的谈判使得扭转乾坤,还是白露这一下的图穷匕见,以绝后患,都是对我们今后的安全打下良好的根基。 在那之后,现场也就平和下来了,它们无须再矛盾,现在唯一能够听取号令的,那便就只有我了,号令统一,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我让鬣狗人将父女两个带出去空地按照刚才的方式火葬了,紧接着安排它们先回自己的洞穴里,命令听到我吹口哨就都来场地集合,我打算对它们有一番的安排,毕竟它们的领袖已经被我所杀,而我现在又是它们的直接统领者,这统领之人不仅有着调配它们的权力,同时也增添了照顾它们的义务,既然遇上了就得负责到底,故此这番安排是势在必行的。 当然这一切都是让韵雯替我翻译,并宣告内容,那些鬣狗人听明白后,便逐一的离开了屋子,回去洞穴去了,这里也只剩下了我们仨人,白露面色还是不快,毕竟韵雯不仅回来了,还多了个一个能跟万物沟通的能力,这便更像是贤内助,那么她对我的幻想定然是有破碎了,这心理如何能得劲儿? 这时,韵雯走到白露的面前,拉住她的手,拉开衣服袖子,见上面有着不少的血痕,脸上身上脖颈处都有着不少淤青,可见刚才经受了不少的折磨,宋白露则甩开她。 韵雯叹息一声,说道:“白露姐,对不起刚才没有顾及你的感受,另外我还想跟你说对不起,之前我太自私了,就想在这荒岛之上占有着周博一个人,没有想过你的处境和不安,想必这种日子对你来说很煎熬,对吧?” “我不需要你同情,在我看来,你无非是想跟我显摆一下,周博对你的感情罢了,说这些话也无非是我炫耀,周博为了你可以赴汤蹈火,可以给你名分,可以给你一切,好打击我,让我彻底死心,对吧?。”白露说道。 我稍许尴尬,但也插不上嘴。 韵雯再次柔和着面孔走上前去,拉住白露的手,深吸一口气,说道:“我不是这样想的,这一次我一直只能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着你对周博所做一切,所说的话,所用的情,所做的照顾,都是至情至深的,有些的照顾更是体贴入微,这个让我都有些自叹不如,周博不是不看在眼里,只是他始终顾及着我,所以不敢接受你,但他的心不是铁做的,你日日照顾,他岂会一点不动情?” “你、你到底想说什么?”白露说道。 “之前我就说让周博娶你,现在我还想坚持”韵雯还没说完,我立刻打断。 “不行!这怎么可以?”我赶忙说道。 这时韵雯用嫩手放在我嘴上,冲我摇头,动作温柔之至,那眼神带着一股诚挚,我便会意的点头,让她继续说完。 “我还想坚持周博娶你做老婆,其一是圆了你的心愿,其二周博也确实对你有过夫妻之实,这个是既定事实,故此于情于理我都这般建议,但是我也不能放弃周博,毕竟我和他的感情你也看在眼里,你若是他因为你而放弃了我,我想他也做不到,也是强人所难。”韵雯说道。 “你是说?效仿古法!”白露脸色缓和了许多。 “你无非是求个安定,有个家庭之名义,咱们现在身处这偏僻的地方,也不是文明世界,就当是身处于古时,又能如何?既然特殊的境地,那便特殊对待,你我二人共同服侍周博,你说如何?”韵雯说道。 白露看着我,就如韵雯说的,我对她怎么也有一些夫妻之情,就算只是有过一次,那也是一日夫妻,既然韵雯成全,那何不顺水推舟呢?也好过事事不休。 我点头,说道:“既然韵雯这般说,我也得负责,那等到祠堂修好,我便娶了你们二人,不过我也说好,韵雯为正房,白露你为侧室,能接受的话,就这么办,不能的话,就还是算了。” 白露小跑过来,拉住我的手:“可以可以,做你的老婆,怎么都可以!” 而这时,外头传来一声响动,喊道:“奴家也要,周郎的老婆中,也算奴家一份。” 第三百六十五章:起灶弄饭 没想到这一番谈话倒把胡灵裳的给唤来了,不过我知道,她根本就不知道所谓的老婆是何意义,故此才会这般轻易的就接受了,毕竟初世为人,很多懵懂不明白的,也是可以理解的。 此刻外面的门还没有关上,便见到胡灵裳正带着那些小狐狸回来啦,我正寻想着哪日去峡谷西营城登门道歉,没曾想道她却提前回来了,免了我这一步,此刻顺着门道便就进来了,领着一群的小赤狐,而赤狐们也立刻跑去跟三伏作伴,唯有她穿过庭院,来到了屋内。 “奴家也要作周郎的老婆。”胡灵裳重复了一遍。 我朝她走过去,只见她兰花玉指,俏眸微凝,含着头,一副娇羞之模样,既是娇羞,想来对男女之事还是多有了解的,不敢我还是对她不敢多有奢望,于是说道:“灵裳,你能回来我已经很高兴了,我也知道你对夫妻之事并不是那般了解,所以才会口不择言,说及刚才的要求,我就当没有听过。跟你说声抱歉,是我乱发脾气将你气走,现在想来真是不该,我不应该对你说那样的话,现在只要你回来就好,不必学她们那般也可以的。” 她看着我,一脸柔媚的样子,娇嗔一声说道:“呆瓜,若是当真与你生气,又岂会再回来找周郎你?至于夫妻之事,不正是配偶吗?这岛上也有猿族、鲛人族、鼠人族以及现在鬣狗人之类的,奴家还是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的。” 这时,白露走了上来,说道:“如果说你之前不回来,不是因为生周博大哥的气,那么是因为什么?是因为不想惹麻烦上身,只有等到天下太平了,你才悻悻而归,是这意思吗?” 白露一句话,让大家不由得陷入尴尬,这个我也多少觉察到,大难之际不见她帮手,然而现在诸事平定,她又悻悻而来,很难不会让别人想到白露说的这一点,一种吃白食的即视感。 “白露姐,好了,能回来就好了,灵裳姐也是为了她的狐族安全着想,被周博驱赶在外,岛内又危险重重,她若是独自来帮我们,岂不是让小赤狐们置于险境,而就在刚才鬣狗人还在对你产生敌意和威胁,若是带着小赤狐们来营救你,不也让它们受到胁迫吗?故此我能理解灵裳姐。”韵雯说道。 这时胡灵裳从我身边挪开,脸上并没有生气的模样,而是说道:“韵雯妹妹所言甚是,不过此只有其中原因之一,此二者便为奴家虽没有对周郎生气,却也着实生白露你的气,你背后嚼舌根子,又暗中调补我和周郎,用下奸谋对待你亲近之人,让奴家着实气闷,故此需出去散散心以缓解,宋白露你可明白?” 白露听到这话,当即哑口无言,她做的事情也确实虽说都是为了能引起我的关注,但是未免太缺德,只是自己不曾反省,主动上去找骂,也是无可厚非的。 “白露姐,这件事情你确实得给我们一个交代,一码归一码,可不能就这么算了。”韵雯说道。 宋白露脸色发黑,看了我几眼,我则也说道:“此事我也说过要罚,决不姑息。” 她满是委屈,而这时胡灵裳上前来,拉住我的手,又转过沈对着白露说道:“奴家说这些不是为了罚白露妹妹的,只是解释一番罢了,但是今后上下有规矩,白露也该识得规矩,韵雯妹妹为正房则为妻,你为妾,我也为妾,故此你今后该得多少便是多少,不可以再胡乱嚼舌根,更不可以挑拨离间,否则就真该受罚了,以后我们相夫教子都得按着规矩来才是,除了相公之话,也得听正室之安排,如此才能上下和谐。” 我咳了咳,这么一说,我倒真像个皇帝,而后宫嫔妃都开始有规矩起来了。 白露叹息一声,虽说今后就得承认韵雯高她一阶,这个会成为很长的一件事儿,但若是拒绝了,就会丢失她好不容易争取来当我老婆的名分,荒岛之上本来就是狼多肉少,别说男人都只有一个吗,再者我还是身材高大,威风凛凛之男人,就算文明世界也算得上是不错之选择。 故此丢失了名份,今后在我这里只能以队友相称,她定然是不同意的,再者本来也是她使了一些不好的手段,如今胡灵裳点明说清,立下规矩也是无可厚非,于情于理她都应该接受才是。 “好,我明白了,只要周博答应娶我,这些事情我都可以忍得。”白露说道。 “这样便是最好的安排,相公你说呢?”胡灵裳已然改口。 我顿时有些不适应,又咳了咳,脸红发涨起来,说道:“还没拜堂成亲呢,先别改口,等祠堂建好,暂且算作有高堂能拜天地,再兴这一套,另外胡灵裳你也慎重考虑一下,这种事情可是很严肃的,你当真愿意?” 胡灵裳笑了笑,笑的如银铃一般的悦耳,说道:“当然,狐族无依无靠,奴家需给它们一番安定依靠,而周郎乃是最佳之择选,并且奴家从不拐弯抹角,说过对周郎你心中有倾慕之意,便是有之,早已视若配偶,只是周郎一直不愿承认罢了。” “哇塞,这要么光棍了二十多年,要么一娶娶了三房?这未免太猛了,我这小心脏都不够激动的,不仅是我,如果我妈知道了,可能心脏也会受不了,之前她可天天想着给我相亲呢。”我说道。 女孩们哄堂而笑,笑声如同那交响之乐曲,她们三个都长得极其漂亮,又各有千秋,既都是大美女,笑起来的声音也跟人一样的好听以及各有特点,一同而笑,当真如美如画,又悦耳无比,赏心之至。 我挠着脖子,想着今后这三人将都会是我周家的人,不由得也心中激动,浮想联翩。 笑过后,大家又畅聊了片刻,也都乏了,将屋子简单收拾一番,白露便就去准备食物,今日韵雯也很高兴,便也去帮忙,唯有胡灵裳还和我待在一起,暂且陪着我,我对她还是多有一些不敢置信的,毕竟她美的出尘,又是千年的白狐所化,说是仙女本尊也不为过,但却选了我这个凡人,且还愿意当妾,这之前简直想都不敢想。 然而所谓物极必反,乐极生悲,事事过则有忧,便是此理,只见这时胡灵裳见其他两个女孩走了,这才说道:“周郎,你可知奴家为何今日忽而归来否?除了因为你们已经荡除敌寇的缘故。” “因为什么?”我问道。 “不知为何,奴家出去这一日发现了有心悸之感,而便巡视了岛内之状况,这不找则已,一找当真将奴家吓的不轻,周郎可还记得幽冥洞?”灵裳问道。 “幽冥洞?不记得,也不曾听闻。”我说道。 “便是去往五毒山的途径中遇到的那个大坑。”灵裳说道。 我立刻便回想起来,有那么个大坑,也即是将天地根推下去的地方,那里可是鸟雀皆无,于是点了点头。 “近日那里悸动,有些东西已经开始往外爬,刚才姐妹们都在,奴家爬影响了大家的兴致,故此没说,此番便与周郎你说及一番,好作打算。”白露说道。 这时,我忽然想起韵雯在通过跟鸟儿交流之时说出的话,那时鸟儿说有看到来了很多很多的人,有的长的比树还高,我那时本能的觉得就是鲛人,但后来得知鬣狗人与鲛人都在树后埋伏我,所以根本不存在“来”,既然不是它们,难不成鸟儿说的是那天坑里出来的玩意儿? 第三百六十六章:团圆小宴 韵雯可是白露这平日做饭弄菜的好搭档,二人配合的无比默契,不说一句,连手势都没有,就都各自了明要做哪些事情,分工明确,各司其职,围在厨房灶台附近,叮叮咣咣的准备起今夜的团聚饭。 刚才餐刀和幽龙匕首都沾上了鬣狗人的血,故此二人先是将其用院子外的泉水清洗了数遍,紧接着韵雯用土盆子接了水,在里头清洗着野菜,又将其在切碎,放置空碗里做准备,白露则剁着巨虾的肉也放置那碗里一同搅拌,紧接韵雯去给锅里倒入水,帮着烧火,而白露则将一布兜子里的小麦拿来,找来控制土盆,开始和面,揉面,醒面,之后将面团拉抻成长条,切成一块块,在将块状用擀面的铁棍擀开,便就是圆形的饺子皮。 紧着白露将那那些碗里准备好的材料舀起一勺倒在面皮上,紧接着按照某种手法包起,一个饺子便就成形,紧接着按着这个方式,大概弄了一盆子的饺子后,水已经烧开沸腾许久,将之全部倒入其中,锅盖盖上,等着其煮熟。 白露紧接着处理泡过水的木耳,用干料调制,韵雯则去将碗清洗干净,同时用山椒和一个干料以及一些泉水勉强弄成调料,弄完这些,白露又用柴火给烤了一条半截的腌制海鱼,韵雯则又去拿着银制酒壶去给放入切好的人参片,倒入泉水,放在灶台火堆附近,使之一同发热。 她们做着饭,我也钦点着现在屋子里还有的资源,只见土豆大概还有两大篮子,数了一下共有一百二十三个,面粉还有小半布兜,节省着吃,还能吃上一个月多,木耳在桌上放着,能数出大概二十三个,那些鬣狗人之前上贡的被腌制的海鱼还有三条半,巨虾肉还有小半盆子,大概小足球那么大,杀人蟹腿还有三大根摆在门口,人参还有两根泡在水罐里,细盐还有小半碗放在灶台,加上角落货柜里都是白露采集的药草、食材、干料等,还有今日我安排鬣狗人在果树林取到的那些山果一兜子,算是资源丰沛了。 既是如此,我则不必太过于担忧这一方面,明日可以将重点都放在如何让鬣狗人也能自给自足的,另外还得让它们也做点其他的事情,毕竟刚才胡灵裳可说了,那个叫幽冥洞的地方可有不少的东西正往外跑呢。 转眼间,饭菜已上桌,今日大家好不容易大团聚,难得的都围坐在桌上吃着东西,一盘饺子配料、烤制鱼肉、凉拌菜一盘,正好应景。 于是每个人配了筷子,开始夹着饺子吃,加上两口鱼肉,一口咸淡适宜的凉菜,当真爽口,不过胡灵裳只是倒了一些参茶喝喝,顶多吃点木耳,肉类的食物可丝毫不吃,即便这热腾腾的无比香甜。 韵雯看不过,又去去了点今日鬣狗人采集回来的山果,灵裳这才跟我们一同动嘴吃饭,餐桌上大家有说有笑,特别是白露,由于韵雯帮了她一把,让她也成为了我的其中一个老婆,她对韵雯也没有那般的敌意了,只不过不知这样的情形是否能够延久。 这时灵裳举起手中的土罐杯,站起身来说道:“恭喜周郎成为新一代的君王,今后狐族也仰仗王上能够多多照顾。” 随着灵裳这般说,韵雯和白露也附和了一道,对我以茶代酒的敬了一番,说的那可都是极其好听恭维的话,说听的不爽那是不可能的,但同时也知道这些话不是白说的,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一句恭维的背后带着更多的是责任,以前我只需要护着韵雯和我自己,现在则也同时需要为除此之外更多的人打算和盘算。 于是我站起身来,也举起碗说道:“好了,既然我当了这个位置,必然会把这个位置的事情做好安排好,这也才能对得起你们和鬣狗人对我的信任,今夜提到了这个,我也正好跟大家宣布一下我接下来的安排,明日起,我可能要顾及的人和事会更多,事情繁琐,故此也需要提前妥善。自今日起,白露你负责家中内务,有缺有漏的,提前跟韵雯说及,灵裳,你和狐族主要还是负责巡视和保全工作,若有危险及时通告,以做防卫,韵雯你平日追随我,其一做翻译,其二你沟通能力好,也可以帮我处置各番矛盾关系,有异议的提出。” 三个女孩摇头,白露则也赞许到:“人尽其能,刚刚当个君主就能想到这些,很了不起。” “好,既然这样,职位安排也便如此,接下来是明天要做的事儿,大家今夜酒囊饭足后,便去休息,明天白露早餐后带上屋子里的手推车和灵裳去到山坡洞穴里,去将花花屋子里的所有食物都搬出来,带到上下。数一数量报给韵雯,到时候我统一平均发放给所有鬣狗人之用,我和韵雯则主要负责安排鬣狗人干活。”我继续安排。 女孩们点头,显然对此安排很是满意。 一顿虾肉素菜饺子与凉拌菜以及烤鱼后,并且只有我们仨在吃,灵裳则不怎么吃,故此这一顿吃的还算饱,最起码得有八分饱了,吃完后,大家也都倦了,去后院洗脸,用茶漱口后,便就一同上了楼,在二楼大家相拥而眠,由于都很疲倦,故此除了韵雯紧紧搂住我睡之外,一夜无事,便都睡着了。 次日醒来,太阳已经晒到的腿上了,跟以往一样,洗漱完吃完白露做的饭后,大家便就按着我昨夜的吩咐开始行动,我带着韵雯到了庭院外与危险丛林之间的空地,吹起口哨,没过多久,鬣狗人便从山坡上逐一的下来,鬣狗士兵整齐的排在前头,小孩和女鬣狗人则躲在男人身后,稀稀疏疏的站着。 我钦点了一下,目前为止男鬣狗人10个,女鬣狗人13个,小鬣狗人19个,便是所有数量,总共算来人口有42个,可征用者为而是23个,心中便就有数了。 “大家听我说,现在鬣狗人的数量太少了,如果再遇到预防不住的危险,很可能鬣狗人就要灭绝,所以大家一定要团结一致,听我号令,现在我的安排如下,一会儿所有鬣狗人暂时按照一男一女两小,组成暂时家庭为一个居民单位,我会随即分配,你们也可自行调整,这其中十组居民单位中少了一个小的,便填充一个女人,剩余的两个女人过来过来跟随你们的王妃韵雯身边,听候调遣。”我说道。 韵雯运用阳神木的沟通能力替我翻译了一遍,所有鬣狗人面面相觑,不过没有什么反驳意见。 于是我便按照以上所说的方式,将它们重新归置单位,分成了十组,并问它们有没有自行调整的,倒是有两家的女人调换了位置,而后便没再有了,毕竟男鬣狗人以前大多只能够女王繁衍后代,故此其他的女鬣狗人和男鬣狗人之间多是陌生的,这般分配,也基本没有意见。 而它们感觉不可思议的是,绝没有想过还能这么组建家庭,以前顶多只能互生好感,现在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做夫妻了。 没过多久,灵裳和白露也将花花山洞里的食物取出,堆的那铁皮手推车里满满当当的都是,白露跟我们汇报了一下,去除了有些发臭的,一共有三十二只鱼、八块巨虾肉、杀人蟹腿共有十三根,还有一些水果之类的,以及一篮子我们送出去的土豆,总共还剩下四十三个。 于是我们核算了一下,总共十组的居民单位,还有两个单独的女鬣狗人便今后跟随韵雯的,也算一组,共算十一组,于是按照一个单位三条鱼、半块虾肉、一只螃蟹腿、四颗土豆,全由家庭中的女人领走,多余留给我们自己用,有少给的则用其他多的填补一点,便算合理归置。 第三百六十七章:种田垒墙 按照十一组单位各自领好自己的食物后,我也开始给它们安排今日之事宜,现在最主要的事情,乃是两个,第一个尽快囤积冬日的食物,第二个便是赶紧的垒建城墙,毕竟说及了那个天坑中会跑出不少东西来,之前在那附近可听到下方有不少的声响,可见数目不少,既是如此,就该当赶紧想办法想做抵御才好,此事也得是放在心上才好。 囤积食物的话,以往鬣狗人只是靠着打铁做成手工艺以及通过一些低成本的劳动,来跟那鲛人族换取一些鱼虾之类的,但现在毕竟人口少,要安排采矿的、打铁的、摆摊的,这其中女鬣狗人大多还得看孩子,除了摆摊之外,其余的都做不了,故此单靠这样的方式获取食物必然会形成资源不够的局面,所以我想了一下还是应该再给它们增加一个补充食物的方式。 于是我下了以下的安排,十个男鬣狗人,分成了三组,四个负责铁匠铺生意,有三个负责采矿,还有三个负责垒建城墙,而相关技术我会负责教授,所有女鬣狗人也分成四组,留四个在山洞里,主要负责照顾所有小鬣狗人,三个主要负责种田方面,还有四个专门负责原来的摆摊生意,还有俩主要听韵雯的安排。 每个负责的我都找了一个小组长,这样工作汇报起来便就得心应手许多,于是这个鬣狗人将东西送回山洞之后,便就按着我的安排开始行动了起来。 那三个负责种田的,和三个负责垒建城墙的则暂时先追选择我和韵雯,我先是带着它们去了院子,让它们参观了一下我们的农田以及我们垒完房子的最终效果,紧接着我从我们这次打算留种的那些土豆取来,大概二十个个,若能切成瓣,这个量种植起来不算少,带着它们去都庭院外被围住的右侧区域,用这个折叠工兵铲教它们怎么利用切开土豆,怎么松土、播种、种下的间距范围、浇水等,韵雯负责一路翻译,故此女鬣狗人掌握的还算快。 加之一路上都是我在监督和指导,有错误立刻纠正,教故此它们很快也便就掌握了起来,一直反复做了十多次,直到我觉得满意不会出问题后,便将这一批的种子都交给了三个女鬣狗人,这三个当中有一个相对聪明一些,所以我让它做了组长。 负责种田的我搞定之后,紧接着便是要紧的垒城墙之事,这个则好教一些,就是挖出黄土,依据水和土的比例,在弄一个木头模版,在混出的水泥填出在里头,形成块状的放置地上晒干形成土坯,类似于砖头,然后再用水泥和稀,一层层的垒起来,就会又高又结实。 男鬣狗人的悟性稍差,我示范了很多遍,韵雯也交代了很多次,才逐渐的掌握起来,不过这个一旦掌握,便就是时间的问题,故此在确定它们能够独立完成,会做土坯,会等到晒后,用水泥干草等抹上固定,且看它们能垒的几层相对整齐后,我便放心的交给了它们,另外将手推车给了它们,以方便运输和垒砌。 事情都交代了出去,它们也就不停的做着,在劳动方面,它们倒是不虚的。 另一边开放了市场,还是摆卖那些个金银铜铁,鲛人族则也很快的来光顾了,而打铁的也开始工作,山头的洞穴你又开始叮咣的敲砸着,一切都在井然有序的进行,韵雯身边跟着俩鬣狗人小丫鬟也乖巧的很,韵雯给了它俩起了名字,一个花纹像梅花的,就叫小迎,另一个皮毛颜色深一些的则叫小春,便就是借用了迎春之名,好让我们都别忘了曾经还有这么个战友。 这小迎和小春是我们现在最需要的得力助手,首先韵雯也让它们去询问现在市场如何,一个金属摆饰能换到什么,另外收益如何之类的,都由它们去询问和提供资讯。 现在一个漂亮的铁制物件最高可以卖到三条鱼或是将近一斤的巨虾肉,但这样的情况不多,从得到情况而言,大多都在两条鱼左右,并且并不是每一样的金属物件都能卖出去,若毕竟它不是实用的,而是某种奢侈品,那些个鲛人族也不过是来讨个开心,成较量大概也就十个顾客有两个来买。 总之一句话,这加工业方面要想挣够这么多张嘴的量,估计是不太可能,且看这些鬣狗人全都瘦骨嶙峋,可见之前在花花的统治下,它们从未吃过饱饭。 我和韵雯也参观了一下现在再摆摊的鬣狗人都摆些什么,一些粗铁的镯子、项链、莲藕、莲花、药草、铁制的武器,唯一一个像样的便是那个金镯子,这大小都是按照鲛人的手设计的,还有几样是迎春留下的木雕,还是那些hellokitty,已经所剩不多了,正好离屋子不远,我取了五个土豆将其换下,当时纪念老战友了。 “现在的问题是,很多商品制作出来都属于浪费资源,我虽然不懂的经商,但是起码知道应该有赚头才要去做,要想鬣狗人这么多张嘴能够都吃饱,靠这样的方式可不行。”我说道。 “是的,两条鱼就能买走一个耗费大量人力物力的铁制品,并且成交量太低,如果算鬣狗人一天吃一条鱼的话,如果打的成品需要两天完成,这根本就没有盈利,再算上时间成本,并且时常是卖不出去,这样算来基本上属于亏本,且与讨饭无异。”韵雯说道。 “土豆现在种下,最起码得两三个月才能收成,如果它们一直处于这样猎取食物的方式,我们很可能要自己开仓放粮,让它们吃饱,不然的话,它们都会因此饿死,也可以依靠迎春和铁骑怪物的方式,是利用狩猎的方式存活,可那样的话,一冬天不知道要杀多少猎物才能够养活它们,很可能引起物种灭绝。”我说道。 “当初它们住的领地附近都没有别的生物,可见都被猎杀殆尽了,所以我们不能够学那样的方式,还是应该想办法解决如今问题才好。”韵雯说道。 “我的建议是,宁愿花多一点的时间,提高产品质量,然后开个较高的价格,比如六条鱼,这样的话,虽然提高了时间成本,但收益就能稳定很多。”我说道。 “是的,应该管理一下市场。”韵雯说道。 “故此今天起,咱们该做好两件事,第一个规范铁匠铺,尽量利用有限资源作出最好的东西来,第二个,管理市场价格,金属制品宁愿少卖而多获利,不该是卖白菜模式。”我说道。 “周博,我学过一些设计,这几天铁匠铺的制造品便由我负责和设计,至于不够好的产品咱们就全都回收,回炉打造了,重新制作,看看下一批能否有所改善,而市场这边我也让小迎和小春慢慢监督一下,也安排着慢慢的涨价试试行情。”韵雯说道。 我点头,说道:“好,那便交给你了,我对这些确实不是了解,你做完第一个产品也叫我过来过过目,还有你既然负责铁匠铺,正好让它们弄三把锄头出来,正好要使用,上坡的那个铁栏杆没用,先给拆了回炉打造,再有需要的,我也会跟你说。” 韵雯点头,反正就在屋子附近,便就牵着三伏,顺便带着两个小鬣狗人便要上山坡几个铁匠铺那里去完成我交托的任务。 第三百六十八章:吃大锅饭 所谓万事开头难,事情繁琐也就在开始阶段,而这段时间我们大家的时间可都不清闲,韵雯暂且与我各自干活,去了山坡监督几个洞穴里铁匠铺的成品之类,我则也在市场组、垒墙组、种田组来回监看了数圈,降低这其中失误的概率。 同时也发现了一个问题,那便是鬣狗人取水有一定的难度,它们现在敬我若神明,不会轻易的来我们后院取水,故此只能走个险道去往泉水池下游方向打水,当时我们在那城堡里取了两个铁桶,现在正好两组各组一个,但它们的体格子而言,必须两个同时拎一桶水才能够前进,而去下游处需要走一道很大的陡坡,下去容易上来难,再加上两个并进,还提着水就更难了。 故此这垒墙组和种田组都因此影响了效率,这取水问题,我还得想个法子才好。 不过鬣狗人这承袭这些活儿的本领倒是不错,一旦教会后,便极少出错,我来回巡逻几遍,很难找到问题,不过想让它们做的更好一点,则就比较难了,这个问题主要还是出在做土坯的方面,作出的土坯形状上大体合格,不过还是有些不如我们人的手做出来的,歪扭坑洼的相对较多,用倒是可以用。 现在位置安排大体是这样,驿站出去之后,靠左侧也即是碉楼山坡附近方位有诸多那里圈出了大概半亩田,此田后方便是亚麻园,亚麻园后头有下坡,下坡后便能见到泉水池下游,也即是它们打水的地方,田地再往左走便就是碉楼山山坡,而驿站东侧则负责市场摆摊,和鲛人以及老鼠人交换商品之用。 垒建城墙的位置便是北边,之前所也能够土堆石堆暂且堆成的方位,现在则开始翻盖,逐一改善和垒高,挖土的地方则多是在碉楼山坡下方位,在那里取土挖土,不过不允许挖出一个天坑来,只是挖到一定程度高度则便停下,然后在其旁边另外开始挖凿土,这样挖土不至于发生危险,有人摔入坑底,且从旁边拓展宽度挖开,今后可以考虑引水到此做一个护城河。 现在一天的效率而言,垒墙组三人大概一天能够垒建五六排,一排四列土坯宽,垒高大概两米,这般速度的行进,已是极限,毕竟取水不便,工具不便,业务不熟。 就这么转转悠悠一天也便过去了,夜幕开始降临,干了一天活儿,所有人也都累了,在者天太黑也看不清楚,由此我安排着鸣金收兵,准备让众人歇息。 之后韵雯从铁匠铺回来驿站,身边的小迎和小春都也回去了,灵裳也领着小赤狐们回来,白露则一直待在屋子里,现在屋子里的活儿都基本她干了,什么洗衣做饭、浇灌农田,处理食材药材、收拾屋子基本都由她来,说及贤惠能干,她当仁不让。 我们回来后,白露便忙活着做饭,而其余两个女孩也都对我汇报了一下今日的情况,韵雯则说及铁匠铺那头的情况正在改善之类的,打算重新做一批模版石,作出成品形状将由她来定,灵裳则就汇报了一些外面现在的情况,说她今日去那天坑巡逻看了一眼,没有发现新的足迹,可见今日没有新的动向。 汇报完情况,白露这头的饭菜也都做好了,四个满头、一盘自制咸菜加一碗鱼汤、还有一碗烤土豆,两菜一汤,算是稀疏平常之食物,但做的味道却是尤其的香的,刚刚上桌,说是十里飘香都不为过。 “你们大家各个都有事儿汇报,我倒成闲人了。”白露说道。 “怎么会呢?白露姐办的事儿都是我们大家伙儿最重要的事儿,对吧周博?”韵雯说道。 我当然清楚,白露这是觉得我没给她安排个体面的职位之类的,让她也风光风光,故此我还得是给她脸上贴贴金,好让她能够心理平衡一些。 “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你这是后勤部的部长,重要之至,怎会是闲人呢?别一个劲儿的想太多,这家里事忙前忙后的可不都是你嘛。”我说道。 白露当即展露笑颜,说道:“那可不是,跟你们一比,我这些办的事儿不过都是些不打紧的事儿,哪比得上你们又是城建又是军情来的重要。” “白露妹妹,事不分贵贱,只是大家职责不同,就像奴家还想干你的活儿呢,但可惜这条件也不允许啊,奴家手笨脚笨的,什么也做不得。”胡灵裳说道。 她这般说完,大家都大笑起来,虽说这个是不争的事实,但经她那一本正经的分析,不免好笑起来,也让我想到这个仙子一般的女孩那干活时的窘态。 这般一说,宋白露则更是满意了几分。 这时,院门外传来敲门声,白露主动去开的门,没过多久,便见到白露引着一群的鬣狗人进来,站在最前头便就是小迎和小春,它们进来后,我见到它们手拿鱼和土豆,便是今日分发的,可怜巴巴的站在屋门外不敢进来,它们对于首领而言,那可是无比的敬畏,不会随意打扰其用餐的,故此打算就在外头傻站着等我们。 韵雯用阳神木的沟通之能将小迎和小春叫了进来,问询了情况,那两个女鬣狗人不住叽里咕噜说了一番,韵雯则点着头,稍做回应,最后起身告诉我们,说道:“是这样的,它们以前都是分配食物,没有过自己做饭的经历,另外它们自己也不会处理食材,希望我们还按照以前的惯例,分配即可。” 我思忖了一下,也才想到为何之前鬣狗女王的寝宫里和迎春所居住的城堡里,都堆积了那般多食物,有的甚至都要发臭了,除了它们都有着很强的掌控欲,虐待臣民之外,便就是鬣狗人的传统习俗没有改变,都是依靠首领分配食物,这可能也是一种本能吧。 不过也好,既然如此,食物统一安排,可以统管其量大量小,以免食物铺张浪费的情况存在。 “这样吧,我尊重它们的习俗,让它们把食物都交回来,韵雯、白露你负责钦点,一会儿我们吃完饭,弄个大锅饭,给它们做一餐,也正好看看它们食量如何。”我说道。 手推车借出去了,于是只能往后院堆上食物,那鬣狗人全都交了回来,韵雯则在木炭在墙上画着正字计数,数目果真一条不少,32只鱼、8块巨虾肉、杀人蟹腿共有13根,土豆46个,不过这些都是鬣狗人的饭,我们打算另外归置,都上缴完后,我们也打算按量分配每日食物。 “让它们准备好荷叶,在院门外等候,我们今天辛苦一点,吃晚饭后一起给它们弄顿吃的,食材分配暂时如下,3条鱼、1块巨虾肉、巨蟹腿15根,5个土豆,先看看效果,我们当初四个人一条蟹腿都足够吃一顿,现在差不多是四十个鬣狗人,但体格子小,并且一半的量是小孩,暂且将它们食物分作十天的量,来看看能否合适。”我说道。 女孩们点头,随即在我们匆匆吃完饭后,便就出去,在庭院外露天环境下,我们开始准备食物,蟹腿用烘烤的方式,其中一根蟹腿,先行劈开,分作半根,光是烘烤基本不算什么难事,故此我和韵雯就能弄,巨大的虾肉则全都打碎,弄成丸子,弄了二十个,将鱼、土豆都倒在铁桶里架在篝火上,倒入水炖煮。 没过多久食物准备完毕,都排着队举着荷叶,韵雯则让两个“丫鬟”,小迎和小春过来一同帮忙,一起将煮熟的鱼肉全都切成片摆在石头上,土豆全都捣碎,放在石头上的荷叶上,虾丸也都盛出来,这样一来,每人一片鱼肉舀一块土豆泥,半颗虾丸,一大块蟹肉,都装在手捧的荷叶里。 便算是它们的盒饭。 第三百六十九章:泉池密谈 大概分配完后,能听到现场它们狼吞虎咽的声音,嘴巴的砸吧声也很大, 我才发现它们对食物的认可度很高,并且它们体型小,虽说平均分配的食物量并不是太大,但它们吃完后没有再来要第二次,可见已经有了稍许的饱腹感,吃完饭后便就各自回山坡洞穴去了。 不过也被我安排下了几个收拾残局,另外这些鬣狗人当中,我又征调了两个女鬣狗人,它们应该是白天专门负责看孩子的那组的,我安排了它们今后晚上吃饭都跟白露一起干活,给白露打下手之用。 都收拾完后,我们也都累乏了,让鬣狗人都回去后,我们便也回去屋子准备歇息了。 在往驿站处回去时,却听到天空中有一阵特殊的鸟鸣声,韵雯抬着头,伫立站着,抬头仰看,神色似乎有些不安,随后见她跟灵裳二人相互瞅了一眼,各自露出苦涩之意,不免引起我的主意,在听那鸟声,可以辨听出那些声音透着一丝慌乱,好像在宣告着某种不祥之兆。 这种鸟的声音我也很少听闻,有点像一群海鸥在海面上常发出的声响,但又能听出不同,声响则更为雄厚一些,我记得我从没有听过这种声响,嘈杂而刺耳,还会给人带来一种不安感,但此刻夜幕极黑,我也辨认不了天空上飞翔的是什么鸟,也无从得到更多讯息。 只是不知这鸟为何会引起韵雯和灵裳两人神情有异。 回到驿站内屋后,我们三人去洗漱,我提议到:“今日大家都奔波了一天,如今还有点秋老虎的意思,尚有些温热,不如借此机会大家一起泡个澡,不然等到冬日寒冷之际,则多有不便了,你们说呢?” 女孩们面面相觑,不由得各个面色绯红起来,白露则笑着说道:“平日都是我们主张,而周博大哥你一向都是扭扭捏捏,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今日怎么突然主动提出这个事儿?仅仅是因为天气缘故吗?” “对,天气缘故是其一,另外我也想大家一同解解乏,好问清楚一些事情,不过你们都还是我没过门的媳妇儿,所以我并不是打着要占你们便宜的思想来提出的,只是现在我们大家都处于‘始生之难’,事情繁琐,我希望能够好好的谈及一下,另外也希望该有的情况不予隐瞒的都说出来,例如关于刚才鸟儿飞过之事。”我说道。 韵雯和灵裳相互看了一眼,知道我已经觉察,便也没打算隐瞒了,于是都统统点头。 与以前一样,白露去将泉水往下游流的口子堵住,让泉水池能够蓄积,接着撒入了一些花瓣和药草在水里,然后大家一同的到至泉水池里泡一泡澡,与过往不同,女孩们离我并不是很远,皆都挨着我,特别是韵雯离着我最近,以至于月光之下都能看到她若隐若现的雪白肌肤发着透亮。 虽说,眼前三人都要是我周家的人了,不过自目前为之,我尚且还在适应阶段,故此见到她们毫无顾忌的在我周围漂水清洗,咕咚声不止,还不是不免有些太过刺激,以至于只能别过脸,暂且回避,她们又是嬉笑打闹,说着俏皮话,对我倒是没有禁忌一般。 韵雯则直接戏水游来,说道:“转过去。” 我以为她也觉得不妥,于是便就转过身,没曾想道她的手一下在水里触及到我的皮肤,那鲜嫩纤细的手指在我的背上摩擦着,一时让我浑身一激灵,燥热不已,原来让我转过去是为了给我抹上皂叶,替我清洗身子,我当真没想到这般直接。 韵雯则越发的靠近我,说道:“你害羞什么,我虽未过门,但迟早也都是你的人,既是妻子,你又何必那般生分?对吧,相公。” 我咳了咳,给自己撑点面子,说道:“我一个大男人羞什么,你想多了。” 正这般说,只见背后没了动静,正转过身,却见三个女孩都已经在我面前,全都掩嘴笑着,只见夜色朦胧,虽然看得不是清楚,且身子都在水底,但是那三个若隐若现的线条身子,与那三张透着羞红的俏脸,就这么在我面前,我如何能够感觉到不刺激? 这一个尚且够我浮想联翩了,三个同时与我面前不过一掌距离,都盈盈而笑,论是哪个男人都不足以抵抗这等魅惑,画面太过刺激,我不由得鼻腔一热,流下鼻血,无比尴尬。 而三个女见我这般,赶忙都不顾及自己现在尚且只身着遮羞,都统统围过来对我嘘寒问暖,帮着我处理这鼻血之事,有帮我捏着鼻子的,有扶着我身子的,有直勾勾看着我的,耳鬓厮磨,肌肤相亲,擦肩相触,各番曼妙接踵而来,这一刻我真不知该如何应付,再这样下去可能就不是鼻血,而是脑溢血。 “我没事”我都要说不出话来了。 “还说你不怕羞,这不是还是没能接受吗?”韵雯娇嗔说道。 我无言以对。 这时胡灵裳倚着我的肩说道:“周郎,韵雯妹妹所言极是,我们既然为夫妻配偶,你当适应我们才对,不该如此生分,来,试着搂奴家的腰,该学会亲密相处才是。” 我咳了咳,韵雯则也上来说道:“还有我的。” 我见她们如此坚持,也就咬牙,一时同时搂住了她们俩的嫩腰,她们二人则便依靠在我肩上,一左一右,如若小鹌鹑一般,我能感觉到韵雯的肌肤似乎比之过往还要好,时刻身上都透着一股子香气,而灵裳的我则是第一次这般紧紧搂着,同样的嫩,唯有白露没有过来,只是一旁笑着看着。 我该好好适应吗?这两个貌若天仙的女孩都愿意做我妻子,当真可行吗?这对我的心理还是一番考验,毕竟我出生传统家庭,这种三妻四妾的做法,自我们这代就没有过,还是如此的方式与妻妾共处,恐怕这种情况在文明世界中,我都该被骂好几遍的流氓胚子、花心大萝卜、渣男败类之类的。 不过好在这里是荒岛,是野外世界,是个特殊的地方,这些女孩需要我的庇佑,愿意与我结亲以稳固各自关系,当然同样也对我有着倾慕之意才与我通婚,便是这么一个特殊的地方,由此,这些才行得通,只是我当真得好好适应一番才好。 我也强行适应了一会儿,就这么搂着韵雯和灵裳,白露则也替我用皂角搓洗身子,三人第一次这般亲密相处,或许都在适应。 不过这些终归都是其他事儿,这次我特意提出泡泉池,不是为了方便这个事情的,而是为了问及相关资讯的,第一是怕明日事情太多给耽搁忘了,第二是在泡澡期间,大家相对能够解除困乏,将事情唠一唠。 咳咳,我咳了咳,说道:“好了,题外话我们就说这么多,这次泡澡主要还是为了问及关于刚才那飞过鸟儿之事,那声音透着不祥,另外若只是一番感觉也就罢了,可我分明见到韵雯、灵裳你们二人好像对此有什么特殊想法,刚才那副苦笑模样,我也看得清楚,故此我想问清楚,到底现在什么情形,那鸟儿飞过是否意味着什么?” 话到此处,韵雯则说道:“那些鸟唤作彼岸鸟,若是出现必有不祥征兆,我和灵裳姐曾聊天时说到过,故此我觉察到不安,而灵裳姐似乎也跟我心有灵犀,我二人才不由得相视一看。” “是的,彼岸鸟不仅仅代表着不祥征兆,同时它的出处也只有一个地方,这个地方我跟周郎你说过,而它们若是出现,代表着那些东西七日之内必要倾巢而出,事到如今,奴家觉得还是不隐瞒的好。”胡灵裳说道。 “可是,之前我们在岛屿上这么久,它们都没有出来过,为何现在的突然又要倾巢而出了呢?”我问道。 话到此处,灵裳不免的看了看左侧的韵雯。 第三百七十章:到处搅和 我看灵裳所看视野位置,便是韵雯心房方位,不免想到了她所想表达之意思,在之前没有过那天坑的任何动向,而如今却有了,且正好那天韵雯嫁接上那阳神木,便就是那些家伙出来天坑之日,时间出奇的相近,由此可见,二者之间正是有着某种关联,而现在灵裳特意的眼神示意,便就更加印证了这个联系。 由此看来,那些天坑里的生物近日活动频繁,且今日还出现了彼岸鸟,其缘故与韵雯身上的阳神木有着莫大的关联,韵雯那日也说过,这阳神木乃鬼蜮之主的心脏,世间不但诸多人抑或活物追寻,更有邪魅魍魉也觊觎此物,如今韵雯将其放在心间,用以保全自身性命,可见也会引来不少邪灵或是什么不知名的脏东西觊觎。 至于为何韵雯用上了,便会受到觊觎,这个我也很难用科学解释,若非要说及,我想便是与某种频率相关,这阳神木的能力中有能够与万物沟通之神通,此神通是通过一种特殊的音频,在我们人耳听不见的频率中与之沟通,而既然运用了频率声波,可能也会被某种敏锐之物所察觉,就像收音机收到频道了一样,故此才会引起它们的骚动。 正思忖着这些,回过神却见韵雯面色通红,宛若醉酒了一般,说道:“周博,虽说我刚才说了那些话,可你一直盯着这里看,我也受不了呀。” 我一怔,这才看到自己目视之处正是某些非礼勿视的地方,当即脸色发红,用手捂住眼睛,说道:“抱歉,抱歉,刚才想事情,没有顾及你的感受,实在抱歉,我不是有意的耍流氓。” 然而这句话却又引起韵雯的再次不满,她娇嗔一声说道:“什么?所以你刚才只是发呆,并没有看,难道我不够吸引你吗?” 我真是百口莫辩,将遮住眼睛的手拿下,说道:“不不不,很是吸引,不过我不该这么亵渎,没有其他意思。” “好了,韵雯妹妹,你看周郎的今日之鼻血流的还不够吗?就先别为难他了。”灵裳替我说道。 韵雯这才冷哼一声,算是放过我了,而白露这时走来,瞟了我一眼,说道:“周博大哥真不会哄女孩子,不过这样的男人才是最可靠的,不会那般哄骗女孩,油嘴滑舌。” 之后,女孩们从泉水里起身,用干布擦拭着身子,我则暂时先躲在水池里,看到水里倒影映衬着她们仨婀娜多姿的身形与靓丽的动作,不由得又看呆了,直到白露已经身着完毕,拉我从水里上去,我才缓缓出神,不过脑子里可还浮想联翩,意犹未尽。 上岸后,韵雯说道:“其实当初你要这颗縢的右木心当作我的心,我就很是担忧,几番拒绝,也特意与你说及这东西的来头,也是提醒周博你还是再考虑一二,毕竟这东西既然有来头,必然有诸多觊觎者想躲之而后快,但既然已经装上了,便也不能再次卸下,所以也只能隐隐不安,期盼着只望传说是假的,可惜还是看到了征兆。” 我上岸后擦着身子,对韵雯说道:“放心,既然是我安上去的,就不会让人再给夺走卸下,我答应过保你性命,就必然会做到。” 韵雯点头,笑着。 之后韵雯和灵裳二人她们是上岸的便就先离开了,而这里只留下我和宋白露,宋白露在用那干布帮着我擦拭着身上的水珠,我想拿回来自己擦,但白露没有给我,而是轻声在我耳边柔声的说道:“我来吧。” 此番此景,我与她共处一出,身旁无人,不免让我心中多了几分悸动。 “周博大哥,如果张韵雯会给我们带来杀身之祸,你当真还愿意把她留在这里吗?”宋白露问道。 “你又想说什么?我说过不允许在背后嚼舌根,你还是不改?”我说道。 “你误会了,我绝没有这个意思,我的意思只是替周博你考虑一下情况而已,毕竟刚才我算了听懂了,所以无非是分析现状,你别多想,不妨想想看,若是因为张韵雯一人,招来什么妖魔鬼怪的,若是我们对付不了,那就是所有人都得死,那么你的誓言不就全都打破了吗?我、胡灵裳、张韵雯,你便一个都保护不得,就更别说那些鬣狗人,你真愿意为她一人,毁了我们大家所有的命吗?”宋白露边给我擦拭,边说着。 我冷斥一声,夺过干布,说道:“宋白露,做好你该做的就好,如果你不相信我能保护你,你明天自己离开吧,若不是韵雯的提议,我根本没想过要娶了你,你现在倒还想着这个?还是人吗?” 说完,我便准备进屋去,这时宋白露又拉住我说道:“周博,我只是关心你的安全,关心大家的安全,这才是你作为一个首领应该想到的周全,不是吗?” “这事儿用不着你操心,管好自己个儿的事儿吧,今儿个我就当什么都没听到,但你要再这么想,且因此再做什么,我可轻易不饶。”我说道,甩开了她的手,刚才对她的那份悸动当即又烟消云散开来。 很快,我推开后院的门,先行进去了,进屋后,顺着楼梯上去了屋子,灵裳和韵雯两个正在羊绒被里等着我,见我一人上来,灵裳便问道:“白露妹妹呢?” “她还在收拾剩下的事情,对了,最近你防着点她,特别是灵裳,你多注意一点她的状态,她若是对你说了什么异常的情况,你立刻跟我说,这样才能保证我们所有人的安全,好吗?”我说道。 “周郎放心,奴家既然是你的人,自然会都为你考的。”胡灵裳说道。 随即韵雯打开被窝,拍着兽皮床单,说道:“被窝可暖和了,你快过来,免得着凉。” 在鱼人膏照脸的屋子内,能看到那被窝里正藏着两双又白又纤细的大长腿,我不由得咳了咳,以作镇定,正好身子也有点发冷,便就躲进被窝,两个女孩一左一右便也就搭在身上,不得不说,这被窝果真暖和的很。 灯光昏暗,美人在侧,正有些迷离想睡去,却听到宋白露也来了屋子内,一副无事的模样,整理了一番也进了被窝里,躺在了胡灵裳的右侧,用认真的看着我,我当即装着闭上眼睛,不想在有所回应,没过多久便听到她叹息一声,我则也管不了那么多,就此在这暖和的被窝里睡下了。 这一觉睡的很香,一觉睡到了大天亮,胡灵裳和白露已经起来了,唯有韵雯和我还躺着,不过这也是常态,我并不是很在意,今日之事还很繁忙,想来又是劳累的一日,由此并没有将韵雯叫醒,想让她多睡点,正要离去,却听到韵雯砸吧着嘴,我一咽口水,看着这嫩唇,又见这四下无人,便正轻轻的吻上一口。 摸着她的脸蛋,悄声柔语的在她耳边说道:“早安。” 她还是咂巴着嘴,昨日显然累坏了,还没有睡醒之意,我帮着她盖好被子,便就出门而去,出去房门外,在二楼的走廊便听到后院有声响,正是胡灵裳跟宋白露的声音,我耳力极好,集中注意力便能听清她们的对话。 “灵裳姐,你好好想想,如果因为张韵雯的存在,不仅其他人死了,周博死了,你狐族也受到威胁,到时候可就无处喊冤,我跟你说了这般多,都是为你着想的,你心底纯善,想不到这一层,故此我不得不提醒你。”宋白露再次搅和。 而我也正期待着听听看胡灵裳的回答会是如何。 第三百七十一章:海带炖汤 “白露妹妹,你提醒的是,奴家会思忖一番你方才所说之建议的。”胡灵裳说道。 “灵裳姐,你别把这些事情告诉周博,不然他又该对我心怀不满了,我对你和他说这些,真的都是为了我们大家着想,绝不是因为我想公报私仇,希望灵裳姐能够领悟我的一片良苦用心。”宋白露说道。 “妹妹放心,奴家绝不会害自家姐妹的,快进屋吧,周郎该醒来了,你也该早些准备早餐,以免耽搁了他今日之安排,奴家也得带狐族去外采气,便不与你多说了。”胡灵裳说道。 之后,我在二楼听到后院门打开的声响,又听到她们进屋来的脚步声,便就暂且蹲下,在二楼走廊的护栏下暂且猫着,并不打算戳穿这个,关于韵雯之事,我知道白露的态度,但自刚才的对话而言,我并没有听出胡灵裳是怎么想的,她是否也介意韵雯体内蕴藏危机之事?我不得而知。 而如果我现在现身,知道我偷听了她们说话,必然跟我解释,但这解释想必已经失去了真实性,我现在就希望胡灵裳并不知晓我偷听的事儿,这样接下来如果她如果选择跟我汇报情况,那则说明她对韵雯的态度跟我一般,是觉得白露不对,但若她没来找我汇报,则便说明她另有打算,那这么一来,其余两个女孩我便就需要都谨防一下。 特别是胡灵裳,昨夜我也可是特地吩咐她,若有异常一定跟我汇报,若是阳奉阴违,说明她对韵雯早已升起了防范之心,而如果她有想着一些阴损招式对待韵雯,那我可是很难防止的,故此一切都看她溜完小赤狐们后,如何表现的。 没过多久,韵雯也醒来了,我便同她一起下楼,然后打水洗脸洗漱,没过多久白露也准备了早餐,还是那些馒头、咸菜、汤、土豆,不过这些东西,就算日日吃也吃不腻歪,我也绝不会介意的。 吃完后,我和韵雯便就牵着三伏出门而去,在离开庭院门口前,我特地看了一眼白露,却见她也正看着我,一脸心虚的样子,不过我则当作没看到,只是对她一笑置之,她也回应了一个勉强的笑。 出门后,我们到了那庭院外,在空地上,我一吹哨声,山洞那头便开始有了动静,在它们下来前,我特意跟韵雯交代到:“韵雯一会儿你就要去办事了,可能没法跟你说及,但你最近一定记住,除了我谁也别信,如果我没有在场,白露给你的东西也尽量小心,特别要注意那胡灵裳,她很可能对你不利,你尽量少跟她单独呆在一起,不然你出事了,我都救不了你。” “啊?你大早上怎么说这些?发生什么事儿了?”韵雯一脸疑惑。 我用手指着她的心房,认真的看着她,她愣了许久,我以为她明白了,谁知她俏脸一红,说道:“讨厌啦,大早上的就这样。” 我捂着脸,说道:“不是这个意思,是指这里面的宝器。” 她当即领悟,也明白了我所说之意思,脸色沉下不少,犹豫思忖了片刻后,说道:“明白了,昨夜的话,让她们开始忌惮我了?” “你就当我没说,但是一定记住我刚才吩咐你的,保护自己。”我说道。 韵雯点头,这时鬣狗人都来集合了,我便按照昨日的安排再次让他们开始劳动。 之后的日子,我们基本上都是按照这个模式进行操作,每日安排鬣狗人干活、吃饭、就寝,然后便是自己的小生活,不得不说我还真就在这些个事情中找到不少乐趣和成就感,每一日都过得很是充实,但同时因为那阳神木的事情,这些喜中也带着忧。 鬣狗人十分好养活,或许它们的每一任统治者都对它们很不好,故此都养成了每日只吃一顿饭的习惯,那肠胃似乎也都习惯于如此,它们还有自己的小零食,只是我们可能接受不了,那便是在花丛和树上找肉虫吃,故此它们虽然干的事儿多,但这食量当真不算多,并且一旦认我为主了,就基本上很是听话,说什么办什么,极少会反驳或是抗命。 而它们这般乖,在帮助它们生存下来之余,我们也得到了它们很多的好处,例如它们会打铁,那铁匠铺开在上头的山洞里,都是免费供我们使用的,这锄头六把、偌大的铁锅一个、剪刀、刮胡刀、铁盆、铁碗、铁盘等,只要我们生活上需要的一些便利物,铁匠铺都能够做出来,虽说跟文明世界的工艺那是差远了,但所谓实用主义,在这荒岛上,能实用便就好了,弄那么漂亮的形式又有啥用。 有了这铁匠铺,我们直接从莽荒时代过渡到了铁器时代了,基本上什么都可以改成铁制品,且只要劳动力在,这些东西都可以被制作出来,而韵雯这丫头还给我准备了一个惊喜,那些金子没卖出去,她便让铁匠帮着弄出了一个王冠,专门给我用的,她还亲自打磨,当给我戴上之时,我当真有种国王的即视感,那种君临天下的满足。 而韵雯这段时间也都负责铁匠铺运营,所以产品多由她设计,什么爱心形状的手环、刻字的项链坠子、鲜花形状的项链,不过韵雯很聪明,毕竟铁的成本高,她则开始也教那些匠人使用木头,靠打磨出一些香木,磨成圆柱形,整齐切成小片,串在手链里、项链里,一次增加设计感,以及各种的思路。 紧接着,她还改善了鬣狗人以往的摆摊方式,不再是摆在石头上也就罢了,而是用木头利用榫卯技术和钉子练成另一个假人,下面用铁架子底部穿着支撑住,再将项链和手环全都挂在上头,旁边再刻意摆上一个支起铁架烛火灯,这样一来便给了鲛人眼前一亮的感觉,增长了购买欲。 而也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接连有了成交,可鲛人若想换这些东西,就得花了高额价钱,不过韵雯比较公道,若是都杀鱼来换,怕又会引起物种惨遭大屠戮,故此她让所有可以吃的海中植物也可以充当价钱,这么一来,像海底的海带、海藻、紫菜、以及裙带菜、海白菜之类的便都能供应上来。 另外我们也开始筑造铜币,利用古代内方外圆的方式来筑造,这样的话,它们会用食物来换钱,我们便也可以用钱来换食物,它们还能够直接用钱来买饰品,钱又回到我们手里,而它们若是还想用钱买东西,就又得跟我们换钱,如此一来则多了一种贸易方式。 暂且定做一个铜币相当于一条大海鱼、小的则需三条、五根海植物、半根蟹腿、二两虾肉,我们制作的一个装饰品则定做四个铜币,算是一个奢侈品了,打算走高端化,另外买走后,我们还负责回收回来,可以兑钱给它们,但不能换食物。 这样一来,有了货币,它们若是换了货币,那么只能在我们这你消费,生意更稳当了,这海底的产品也开始越来越多供应给我们,由此海植物和一些海产品也拯救了鬣狗人的饥荒问题。 除了这些,便就是我们内部事情,在那之后,胡灵裳当真没有跟我说及她跟白露密谈之事,我和韵雯则开始警惕她们二人,不过表面上都是相安无事的,只是背地里皆是各有所思。 转眼之间已经过了六天,这日我们大家都在餐桌上围着吃着新鲜炖好的海带土豆汤,当作夜宵,不过气氛稍许不宁,韵雯则率先说道:“现在鬣狗人的生存问题已然解决不少,该说说我们的了,毕竟灵裳姐,你曾说过,那些东西七日之内必会前来,而明天就死第七天,但现在城墙还没有完全建好,估计工程还有两天。” 韵雯放下铁勺和装着汤的铁碗,抬起头问道:“我就想问问你们,你们是怎么打算希望怎么处置我的?为了自保,要将我交出去吗?” 第三百七十二章:花烛夜下 宋白露和胡灵裳不由得抬起头来,几日以来,大家都各自忙活着鬣狗人的事情,但各自心中也深埋着一件事,此事若是不摆在台面上说及,也就罢了,可既然韵雯已然对此事发问,该爆发而出,便也必然会爆发而出,只是由目前情况而言,胡灵裳仅仅是保持着惊讶,和宋白露则一副心事凝重,咄咄逼人之模样。 “张韵雯,既然你问出来了,那我们今天也应该对此好好谈论一番,灵裳姐说了,因为你的缘故,这外头已经有不少未知生物开始有了行踪,对我们可谓岌岌可危,你看咱们生活刚刚稳定下来,鬣狗人也在周博大哥的带领下进入了不挨饿的境地,食物稍稍充沛的日子,但现在因为你一人,我们大家马上都要跟这安逸告别,又要迎来新一轮的危险,可能所有人都要因此灾难而丢了性命,敢问你,你负得起责任吗?”宋白露问道。 “鬣狗人之所以能够暂且解决饥荒的问题,全仰仗韵雯的博学,市场组现在稍有改善,不仅让鬣狗人都有了食物,也让我们都沾了光,试问你们,今夜有此海带土豆汤,你们还都不知道乃是韵雯所努力,才能够带来的吗?再者,宋白露,你也应该清楚一件事情,此前我也已经告诉过你,我不可能放弃韵雯,听明白了吗?”我说到。 “周博大哥,我知道你心念着韵雯妹妹,但是这件事我还是认为你处置不妥,我跟灵裳姐都说过了,她也觉得不妥,毕竟你此举威胁到我们之性命,同时也威胁到她狐族之安危,你应该为大局着想,不该只是这般只顾私情。”白露说道。 “只顾及私情?你没看到我垒建城墙?难不成那些东西都是我瞎弄的!宋白露,还是那句话,你若信不着我,大可以卷铺盖滚蛋,我周博说会保护到大家自然就会做到,不需要你来瞎掺合。至于胡灵裳,我倒想问问你,既然宋白露单独聊过,我又提前告诉你要把情况汇报给我,你为什么不听从号令?私自做主,你也想让韵雯被驱逐出去送死,是吗?”我问道。 这时胡灵裳站起身来,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叹息一声转身而去,离开了餐桌,我想追上去,但想到让韵雯一人面对宋白露终归没有好处,故此还是留下了。 “周博大哥!既然大家是一家子,作为一家之主,你也应该顾及到其他家庭成员,作为一个城邦的君主,你也应该顾及到你的百姓安危,不是吗?”宋白露说道。 “够了!”韵雯站起身来,冷目看着宋白露说道。 “我不是针对你,只是有事论事,可别说我什么不近人情,不懂感恩之类的,用这条道德绑架来说我,张韵雯你自己想想,如果你是个灾难,你是否也要周博大哥和我们大家都因你而受灾?你有没有想过,你刚给了鬣狗人们希望,又迅速的给它们带来厄运,是一种残忍?”宋白露说道。 “白露姐,原来你心理是这么想的,在你想来,不论我做多少事,最终在你眼里都只是负累,在你的观念里,我还是那个拖累队伍之人,对吗?”韵雯紧皱眉头说道。 “难道你不是吗?”宋白露说道。 我正想发火,韵雯拦住了我,说道:“听着,宋白露,就算我离开了,周博也不会就是你的,就算我离开了,该来的厄运还会来,就像周博时时刻刻提醒我们的一样,这里是荒岛、是荒郊野外,危险是这里的常态,你给我记好了,若是再在这里危言耸听,我提议给周博的建议,也可以让他收回,毕竟他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会答应你的,别忘了。” 话到此处,宋白露稍许沉默,脸色急转而下,显得有些心虚了,说道:“我说了,我只是就事论事,你威胁我,这些事情也是事实。” “滚吧!今日尚且晚了,明天一早,你就滚蛋,滚的越远越好,去找个你自己觉得安全的地方,我这儿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我说道。 宋白露当即慌了,当即走上前来,说道:“周博大哥,我就是说说,并没有做什么呀,难道我连说话的权力都没有吗?好,就算没有,我今天也算知道了,你别赶我走,我不说了,再也不说了,你别下这样的命令,收回成命吧,好不好?我怎么着也是你没娶过门的老婆啊。” “滚一边儿去,你这叫说话?你这叫杀人不带血!当我是傻子?”我呵斥到。 韵雯这时站了起来,脸色很不好看,说道:“算了,她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心理都清楚,虽说我很是失望,不过也改变不了她。宋白露,如果不想继续讨骂,真被驱逐出去,就滚回楼上去,立刻马上!” 韵雯终究还是口硬心软,让宋白露得以机会逃脱,毕竟若是继续说下去,我想宋白露定然只有被骂和苦苦哀求的份儿,这一份的残忍,韵雯还是保留住了,另外她的话里还是给了宋白露一线的生机,让我下决定的事儿又有了缓和,这都是一份对她慈悲,宋白露又岂会不知,故此她借此机会赶忙匆匆而逃,躲了上去。 我起身,将椅子挪到韵雯身边,她看着我,神色忧郁,精致的俏丽容颜下,是阴云满布。 “我明天就让她走,你别被她影响了。”我说道。 韵雯用手握住我的手掌,她的手多有些冰凉,正需要我帮着捂热,她摇着头,说道:“她的方式固然不对,但说的话还是有理的,况且若只有她一人这般认为便也就罢了,灵裳姐也觉得我是威胁,可见这件事情确实都是大家不敢戳破的事实,若是因为白露姐说出了一个事实,就赶她离开,拿你岂不是不听忠言,滥用惩罚的暴君了吗?” “哪有那么严重,她这般做,不正是为了把你赶走,她好上位,哪是什么事实道理,在者我也跟你说过了,我会保护你,外面已经建造了高墙,我们人也不少,敌军若大举来犯,我们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有诸多宝器在此,又有鬣狗士兵和我,难不成就一定落于下风?说白了,她不过是利用人对未知的恐惧心理,以此作为要挟,打算这般赶你离开罢了。”我说道。 韵雯点了点头,说道:“谢谢你,周博,你总是站在我这边,替我着想,替我忧虑,如果没有你,我在这里几条命都不够用,你真好。” “这是应该的,我答应过你的。”我说道。 但见韵雯始终愁眉不展,让我也跟着有些心焦,估计白露的那番话还是多少在她心理起了作用,只是不知我的劝,她是否也听进心理,随即她说道:“周博,有些事情未必要等到成婚以后再做,你想想看,这些形式的东西终归是虚无缥缈,两方高堂都不在,就算有个祠堂,事后建好再补齐仪式,也未尝不可,你说呢?” 我算是听懂了,这心不由得加速跳动,耳根子不住的发热,一时间口干舌燥起来,问道:“我没误会的话,你是想说” 韵雯用飘着兰香的手指堵住我的嘴,冲我点点头,说道:“今夜就让我们成为夫妻吧,周博你不想要我的身体吗?不要陷于迂腐,它早已是你的,取走你该取走的东西,不要让我们之间始终不能再近一步,也免得大难临头,依旧心中遗憾。” 说完,她拉着我往去了一楼角落的那张之前很长一段时间我所睡的小木床,我二人相对的坐在这你,她拉住我的手,放在她的肩上,颦颦而笑,那一刻,虽在烛光之下,我却能感觉到她身上发着阵阵光晕,美的不可方物。 第三百七十三章:人言可畏 平日里,我虽对她也有诸多念想,但总怕轻亵了她,也想过这等事,却始终不敢轻易提出,今日是她主动与我说及,且深情万般,想来这是她的许可,便也说明,她已准备好将一切给我了,且她说之有理,明日若是灾难将至,当真是灭顶之灾,我们却始终不能做成像做的夫妻,岂不是抱憾而死吗? 故此,今夜我也不再拒绝,也无须再忍。 她有些紧张,但还是伸出手在我的脸上轻抚,无比的温柔,那双俏眸深情凝望着我,我呼吸紧促,更加的凑近她,搂住了她的细腰,她轻声在我耳边吹起兰芳:“今夜之后,我生是你周家的人,死是你周家的鬼,你我便是夫妻,永远不会改变。” 说完,她搂住了我的脖颈,一口吻在了我的唇上,我也搂紧了她,二人不住的缠绵不止,我满鼻子都是她身上沁人的香气,在那无尽的温柔怀抱中,我沉醉了,那一刻仿佛在这世界,最美好的时刻在降临着,所有一切的烦恼,所有一切的纷争,所有一切我们该顾及之事都不曾存在。 我只能看到和感受到,她的爱抚,她的微笑,她的一切温柔可婉,相信她也是一样,此刻世界里唯有我的存在,灵魂在交融,虽是黑夜,却似乎能听到一切的鸟语花香,草长莺飞,一切的美好事物在纷纷祝福 这个地方本就充满了各番的威胁,多活一日便是一日,没有人能够想象的到第二日会怎么样,美好的时光本就短暂,一切只靠自己争取,荒野世界,天长地久未免太过奢侈,能争得朝夕,与爱的人,幸福相伴,这也就是最大的恩赐了。 今夜,便是难得恩赐,也是我与韵雯终而得果之时,就算明日共同而死,也不会再抱遗憾了。 “夫君。”韵雯轻声而唤。 她总喜欢一些古代的称谓,或许因为她的博学,也或许她出生书香门第,不过这般叫法,确实也比老公叫的要庄重许多。 此刻缠绵过后,她枕在我的肩上,我搂着她,看着她露着俏丽笑颜看着我,满眼尽是温柔温婉,便也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脸颊,深情的回到:“娘子。” 她一番娇羞,将脸捂住,我与她既有了夫妻之实,便也无须那般陌生,便就添了些手劲儿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我不想难得的好心情再被宋白露所搅和,故此也将我的觅龙袍盖在我们二人身上,用以取暖,紧挨着而眠,便也还算暖和,今夜难得,我只想跟韵雯作伴,由此我们便就在这小木床上,相拥而睡下,不再顾及诸多,过个二人世界。 “你现在是我的妻子了,今后不管你发生了什么,我会更加努力的保护你,呵护你,不让你受任何的委屈,做一个丈夫已经做的所有事。”我说道。 她嗯了一声,随即说道:“我当然相信你,相信我的夫君。夫君,我累了,咱们今夜便就在此歇下休息好吗?我想你多陪陪我。” “当然了,如果你愿意,我们天天过二人世界,或者我就娶你一人都可,这样就没有人分开我们片刻了。”我说道。 她笑了一声,说道:“天天如此,那不得儿孙满堂啊?不用这样,我就只希望你多陪陪我,其他的还是照旧吧,你陪我好好歇一歇,好吗?” “好。”我轻抚她的脸,回应她的小要求。 其实她考虑的也算周全, 若是我因她而取消了跟宋白露以及胡灵裳的婚约,那其实也是将韵雯置入更加尴尬的境地,本来现在胡灵裳和宋白露两个对她已经开始心生嫌隙,若是再将韵雯特殊化,必然也会引起她们更多的不满和指责。 而她们的不满不会宣泄在我身上,统统都只会针对韵雯而言,故此我现在所能够保护好韵雯的方式,就是顾及大局,给她们三人尽量的平等名份,这样便能减少韵雯带给其他人的嫉妒感和仇恨值。 至于那宋白露,她今日所说确实也在理,也是一番考量并非空口白话,由此我若因此赶走她,确实也不为妥当,乃是赏罚不明之举,由此而言,今日我对她所说之话,未必可作数,只能起到吓唬震慑之作用,但警告是难免的,我也不由得打算想好一些警告之话方可,还有务必得跟胡灵裳讲清道明状况。 韵雯当真疲惫了,说完话后,没过多久便已然沉睡而去,我也乏了,今日一天本就事情繁多,刚才又耗费诸多心神跟那宋白露周旋,现在也已困意袭来,便就此番睡去,睡前还看了一眼枕边之人,心中当真无比之畅快。 这一觉也睡得又香又沉,连梦中都是跟韵雯在耳鬓厮磨,情话绵绵,说不尽,道不完,梦境当真也无比的真实,如此一直到了白天,被一阵推拉门的声音吵醒,这才起来,一摸身边,却发现韵雯已然起来了,此刻不在床上,但是在她睡下的位置还摸到了一块石头。 床上怎么会有石头呢?于是我掀起觅龙袍,在鱼人膏点着的烛火下,看到了那块石头,拿起石头,却见下面压着一张纸,上面正有着木炭笔写下的几行字,笔迹清秀,便就是韵雯所留下的,我心理有种不安之感,但多是希望我多想,想着可能就是韵雯提前出发去办事,故此特意嘱托一番之类的。 但这想法马上就被我自己否定了,她若是疲累,通常早上都会起的比我晚,此刻这么早她能去做什么?再者,这里的纸可宝贵的很,用一张纸来跟我留言一些没用的事儿,恐怕不可能是韵雯所为。 由此,我心中开始担忧起来,将纸拿起对着着光盯着看了良久,直咽唾沫,看着上面特地给我留下的字,揣揣不安。 只见信上写几行字:夫君,其实一周前你告诉我白露和灵裳曾秘言针对我之事时,我便想了许多,既然我是招致厄运之人,那么定然也便是留不得了,她们说的与做的没有错,为我一己私利而害到无辜之人,我做不到,也不希望你为了我而做到。 一周前我就想,或许这便是我们最后的时光了,所以我一定要为你做到我所力所能及之事,鬣狗人能够安居乐业,我也已经与你完婚,一切都已满你心愿,这些便是我能够为你所做所有事情。昨夜我抱着一丝希望,还想与她们谈判,但如今想来也觉得不现实,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白露姐需顾及你和她自己,灵裳姐也需有顾及她的狐族,怎会为我犯险? 我走了,将厄运带离开你身边,你今后好好过日子,若是愿意,写个亡妻张氏韵雯之牌位与前辈们同放祠堂,将我记在心理便可,不必来寻——妻张韵雯留。 紧紧抓紧了手中的纸,揉捏成一团,但想到这可能会是她唯一留给我可以纪念她的东西,故此还是冷静下来,再次给摊开,可那些木炭写下的字不如铅笔那般稳定,故此还是模糊了许多,我小心折叠好,一行泪不免流下。 床上早已没有她的余温,冰凉不已,估计已经离开很久了,她若想离开我,必然会提前准备,她心思向来细密,而她不愿意我去找她,估摸着也都想到这一层,所以按照我对她的了解,她定然是趁着我睡下做着美梦之际,毅然留下笔记而去。 我说她为什么那般尊重传统,出生书香门第之女孩,会同意先圆房后补齐形式,原来是这个意思,她只是想满足了我们各自的心愿后,再离开罢了。 我垂足顿胸,恼怒自己昨夜竟然没曾想道。 不过不管怎样,她已经是我妻子了,哪有丈夫不管妻子死活的道理? “张韵雯,你的离开对我而言才是噩耗才是厄运,你不明白吗?”我沉声说道。 随即起身穿起衣服,离开小木床,便就准备出门而去。 第三百七十四章:她的心意 正往外去,便听到从后院洗漱完,刚进门的白露叫住了我。 “周博大哥,今天怎么这么早,怎么不多歇会儿?另外我还没来得及准备饭菜呢,你是不是忘记了该吃早饭。”白露问道。 我没那闲工夫搭理她,继续往外去,刚走到前院,果然见到三伏已经被牵走,一猜就知道,她怕她离开后三伏得不到善待,会被宋白露所嫉恨,故此打算一并带走,载她到了指定地点后,便就放生,这定然是她的一番安排,三伏的腿力矫健,若是跑得快,加上她提前我那么早起来,我想追上她那是难上加难的,她这是摆明了不想让我找到她。 不行,我可不能就这么放弃了,没有她相伴,我就算能够过个安逸生活又能如何?不过落得跟李慕风前辈一样,只能孤独郁郁,独自作伴,就算有长生不老的时间也不愿再多待,只能落得如此罢了,想到此处,我打开院门,却又一次听到宋白露的声音,不过她这次说的话足够我停下听上半刻。 “周博大哥,你这般慌乱,是因为她离开了,且是与你匆匆而别,对吗?”宋白露说道。 “你知道她离开了?不对,凭着她的性子,大概是晚上就连夜离开,那个时间段大家都在休息,你怎么会知道她是离开而不是出去办事,还知道是匆匆而别?我从刚才开始可都没有跟你说过话,你是如何得知的?告诉我,马上!”我转过身,看着她喊道。 “本来我也不知道的,不过昨夜到了半夜时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间,我和灵裳姐正在二楼屋子里睡觉,那时韵雯妹妹便就上楼来,她把我单独唤醒,说她认可我的说法,也知道不能因为她一人害了大家,所以她打算深夜离开,并告诉我如果明天你打算去找她,就阻止你让你不要干傻事,让你理智一些,就当是为了她好,她还让我好好照顾你,说完后便就走了,骑着马儿离开了。”白露说道。 我从庭院走回来,指着宋白露,怒目圆睁,说道:“她走了,你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她犯傻,你也由着她来?我知道了,你本就想让她离开,你自己好上位,对吧!呵,我告诉你,不可能,你这样做,只会让我更恶心你,看不起你,你想做正房吧?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说完,我怒瞪了她几眼,去找了金阙剑,便就要出门去找韵雯去,但这时白露立刻拦在门口,大声说道:“周博大哥,犯傻的人是你,一个一心寻死的人,你怎么拦得住?再说了,她做的没有错,是你的错了,我们不过是凡人,在这种地方自保都难,哪能事事求得周全?你说过到了这里生死有命,忘了嘛!我不管你现在怎么想我,但只想你明白,我都是为你好。” 我站在她面子,稍稍伏下头看着她,冷笑一声,说道:“为我好?是为你自己好吧?别说的冠冕堂皇,现在给我让开,如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可你就算出去了,你告诉我,你能去哪里找她?那这里的一切,你都不要了吗?你的王国,你的城邦,你的其他老婆们,你都可以甩手不要了?”白露气急败坏的大喊到。 “你知道飞机上有一个规矩吗?凡是遇到险情,须得先救自己后救他人,可我现在自救不得,如何帮助别人?我从没有把这里当成我的附属者,这也不是我的王国,我只是觉得鬣狗人需要帮助,所以我帮助他们,可没有你那份私心,重视什么国王、城邦之类的,但现在我已经尽力帮助了,其他的我已管不着,懂了?再不让开,别怪我对女人动手。”我说道。 宋白露啪的一巴掌打在我脸上,我其实早就看透她的动作,不过懒得躲开罢了,她打中后当即又有些心虚,说道:“抱歉我只是想让你清醒一点。” “谢谢你,我清醒多了。”我冷嘲一声说道。 随即一手推开她,她踉跄挪开,我冲了出去,她紧追了几步大喊着:“周博,你疯了吗?为了她你已经疯了!为什么我永远比不上她,为什么怎么样我都没办法赢?我到底差在哪?圆房的事情,你跟我也一样发生过呀,回来呀!” 我冲出庭院外,一路往外跑去,一直到听不到宋白露的声音,我现在不知道韵雯到底去何方向,但是知道她若是骑着三伏出去的路定然只有一条,那便是冲出搭建的城墙城门口,往危险丛林方向跑去,毕竟往山顶上跑,那里的路不适合三伏前进,而危险丛林则适合三伏纵马驰骋。 只是危险丛林有那么多的分叉路,可以是去城堡区,可以是去五毒山,也可以是去太穹洞,她会去哪个方向呢? 跑出了城门口,我一路外寻,正在树林间奔走着,却听到有个熟悉的声音喊道:“周郎。” 我不耐烦的停下,说道:“有些话我已经跟白露说清楚了,若是跟我提什么想着城邦、国王、妃子之类的,请便免提,我不想再说第二次。” 这时,树上飘飘而下胡灵裳,她依旧那么仙姿卓越,我的话还算重,却见她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她只是说道:“周郎,你即是我夫君,奴家定然是听从你的话,绝不提让你留下为我们考虑之类,你尽可放心。只是奴家还是想问及你,你是否已经做好了决定,打算寻她而去,不再顾及,是否已是最终之考虑结果?” “没什么可想的,丈夫寻妻子乃是天经地义之事,还需要想什么。”我说道。 “明白了,既然这个是夫君之言,奴家必然听从,绝不忤逆,奴家知道韵雯妹妹所去方向,若周郎一心要去,奴家便带你前去便可。”胡灵裳柔声细语的说道。 我一愣,没想到她是这般说,脸色也缓和了下来,不过她一向处事都有些自己的谋划,我怕她又施计之类的诓骗我,故此说道:“你会这么好心?之前你不是还串通宋白露,想着将韵雯赶出去吗?其整个计谋不就是让我能够留下保护你们么,现在怎么又开始替我和韵雯着想了。” 她叹息一声,说道:“周郎误会了,你是想说,那日我跟白露妹妹交谈之事,没有如实汇报与你,之后餐桌议事之时,我也没有帮着韵雯妹妹说话,对吧?但是周郎可否想过,如果我将白露所告诉我之事都与你说了,你会怎么做,难道不是赶走白露妹妹吗?奴家替她瞒着,只是希望这件事情能够消停,我们都能相安无事,至于昨夜我为何离开,那是因为,我谁都不能帮,否则帮了一方便是害了另一方。” 我缓下气来,这才知道自己又一次误会胡灵裳了,不由得面色发窘起来,说道:“原来如此,是我想错了,你确实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干。” 胡灵裳这时走向我,面色柔和,用那柔嫩之手在我的脸上轻抚,说道:“误会倒是不打紧,不过昨夜韵雯妹妹离开之时,奴家曾找过她,也是在此处,她心意已决,跟我说她只想要你快快乐乐,平安过生,故此她去了幽冥洞,打算将阳神木交回去,好让那些东西不再出来作祟,我也是跟你一样,征询了她的意见,从而尊重她的决定。” 原来是去了那天坑之处,果然是她的作风,我还记得那天坑之内也不知道到底都是什么东西,当日将天地根推下坑内,便能听到诸多的爬动声,而往下稍稍一看,则已经丝毫不能见天地根的踪迹,现在想来都有些后怕呢。 不过既然韵雯去了,且是坚定的去,我必然也要前去,要死便死作一块吧。 “好,既然如此,那你现在便也尊重我的决定,带我去幽冥洞找她吧。”我坚定的说道。 第三百七十五章:知心女孩 胡灵裳见我如此,叹息一声,隔了片刻后才抬起头,认真的看着我,说道:“好吧,奴家成全周郎便是。” “灵裳,你虽是狐狸靠着仙丹水得到的人身,不过这般善解人意,着实比之许多谓之人的要好上太多,谢谢你,只是你也对我抱有期望,也或许对我有倾慕之意,我却只能辜负你的期望,也只能与你致歉一番了。”我说道。 胡灵裳面色也有些发沉,看着我认真的说道:“若是将你留下,你的心也不在我这儿,那又何必呢?” “谢谢!除此之外,也不知该说什么了。”我说道。 她点头,沉默片刻,说道:“无须多言,周郎也没有辜负奴家之期望,敢作敢当,一诺千金,奴家很是佩服。” 之后,我们没再说什么,胡灵裳让我稍等她片刻,她将那些小赤狐送回了驿站去后,便已经恢复成那高达两米肩高的九尾白狐出来接我,我坐上了她的背,她利用那阴蚀壶化阴升阳气的方式,悬飞在空,踏云踩风而去,在空中越飞越高,顺着驿站去往西北方向的五毒山方向前行,那天坑便就在那条路中途位置。 这胡灵裳的速度可比之地面上任何生物都快,只见下方的树林被穿过之时都成了虚影,可见这速度之快速,很快我们便就到了那天坑附近,她找到相对远一点的地方停下,我下来后,一阵白色雾气升起,等到散开之时,她已然又恢复成了那仙气飘飘的女子模样。 我冲她点头示意,该说的也都说完了,我便继续的往那天坑方向去,然而这时听到她在身后说道:“刚才白露妹妹很伤心,她说你已经抛弃了大家,你对她违背了当初的承诺。” 我不由得叹息,都能想象到宋白露那哭啼啼的样子,不过她倒也没说错,于是我转过身说道:“灵裳,此事我倒想拜托你一番,此次下去,我知道可能送死的成分多一些,生还的机会几近于无,当我确实答应过她,要保她周全,所以我下去后,你能够帮着我护着点白露吗?还有那些鬣狗人,我不在期间,你若可以,便护得它们周全,如此我便也就不违诺言。” 灵裳点了点头,柔声说道:“周郎放心,奴家会尽量替周郎护好家园,等周郎与韵雯妹妹归来,若是等不到,奴家也会信守这般承诺。” 自现在而言,我才明白,胡灵裳对我乃是情深意重,与我所想的那般小人嘴脸多是不同,只是我总是误会她的本意,误解属于她的那一份善良和纯真,我向她走去,她便也向着我走来,我说道:“如若我能活着出去,一定也好好待你和你的狐族,以感激你的这番深明大义,保重。” 她叹息一声,深情的抱住我,说道:“奴家等你。” 虽然不舍,但心中依旧挂念着我的韵雯,故此片刻后,我还是推开了她,赶着去往那天坑方向,现在多一分耽搁,便是多一分的危险,由此而言,我不能再有任何停歇,该当尽快的前去才是,故此我转身之后,没有再回头,而是赶紧的向前跑去,也即是没有再看胡灵裳一眼,虽然我知道,这可能会是我跟她的最后一次见面,但时间紧迫,我不能够再犹犹豫豫的,应当快刀斩乱麻。 一路奔跑,我大气都不敢多喘,一直跑到了天坑旁边,果然见到这里有三伏的脚印,有来的,有去的,看来果真与我料想一般,韵雯是借着三伏来到了这里,然后有放生了三伏,让其回归了自然。 能够看到在离天坑不远之处,果真有着韵雯鞋子的脚印,看来她紧着自己跳下了这天坑之下,这是打算舍身取义了。另外我看到这四周有着诸多奇怪的印子,跟那些在天坑壁上的相似,都是一个个的坑洞状,并没有固定的脚印形状,这些坑洞有的新鲜,有的已经被土沙掩埋的差不多,只剩下隐隐坑状,还有的掩盖程度不多,看来洞穴里的东西当真是出来过几次。 能够看出的是,掩盖最深的那些坑已经是超过了七天,不过那些脚印行程很短,不过离洞穴稍远一点的地方,便就停止,而最新鲜的坑印,应该是最近,可以看出距离则已经很远了,从这里到树林深处,都能看到痕迹,看来与灵裳汇报的情况基本无恙。 那些幽冥洞里的东西果真已经开始想出来探寻韵雯的踪迹了,只是可能韵雯提前到至,那些东西今日才没有出去祸害,只是到底是什么东西才会留下这样坑印,到底是种什么生物呢?另外它们既然出去的不止一次,为何又周而复返回去,只有今日才打算远走,打算做点什么,为什么正好是七天时间后,才打算出去呢。 想到这里我不免的疑惑,不过已然到这里了,就没必要再想那么多,下去一趟究竟不就知道了。 正好这坑壁有不少坑坑洼洼的地方,加之有那些个坑印,我利用攀爬的方式下去应该是不成问题的,于是我先去附近找了石片,爬上树,割了一些树藤下来,将其相互捆绑,形成一定的长度,我先将树藤绑上石头,往洞低下放,若是不够,便继续添加树藤,一直等到够了,这才大概判断出来这高度,树藤平铺,我用跨的方式丈量一下,大概也得有个二十米以上左右的深度,大概要七层多高。 预估好这些,我在做些长度调整,算好坑洞和树的距离,再添加树藤,紧接着捆在树上,打上丁香结,也即是将树藤捆在树上,短的一截绕过树干一圈,再将短的一截压在树藤上,两者交错,短的一截再绕树干一圈,再将短一截穿过刚才绳结底下,如此按照力的原理,我越紧的拽拉树藤,它越不会脱落。 准备好这些,我将末端的树藤捆在的腰上,紧接着便开始向下攀爬,这次有树藤作为支撑,比之之前徒手攀爬难度系数要小上太多,只是越往下越黑暗,这找落脚点则显得要麻烦很多,故此这里耽搁了不少时间,但不管怎么摸索,终归还是让我摸索出了一条路,由此也终归是顺利的进入了这个地坑里头。 要说这里有二十米多米高,若韵雯当真是跳下,恐怕是凶多吉少了,我现在心中发紧,背脊发凉,额头不住的冒着冷汗,不仅仅因为这里黯淡无光什么也看不着,同时也担心看到韵雯摔死的惨状,不过曾听闻二十米摔下,尚有生还者,只希望韵雯福大命大,能够活下来,我接她安全回去, 这下面漆黑无比,并且无比的燥热,我在上面就能感受到那腾腾的白热之气,此刻在这里更是如同桑拿房一般,这种环境下也不知会生存着什么样的生物,我拔出金阙剑,借身中炁发亮,金阙剑的金色光芒也在洞穴里通亮了起来,四周照了一遍,却没有见到韵雯的踪迹。 想来韵雯若是掉下来,不是摔死便是摔伤,可这里什么也没有,不禁让我疑惑,难不成是被里面的生物吃掉了吗?但也不现实,就算是吃掉,韵雯摔下之后,地上也会留下血迹,被拖着或叼走同样也会又留下蛛丝马迹,故此我不免想到,她难道不是掉下来的。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那上头的足迹,当即也想到,有新鲜的坑印,也只在边缘看到韵雯的脚印,故此还有另一种可能,她不是跳下来的,而是在上面便被叼走,没有血迹,很可能就不是直接吃掉,不然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并且从脚印来看,那生物绝不可能大到可以直接把人生吞。 不过这般想来,可能韵雯尚且没死,我也多了几分侥幸,毕竟不在上头直接杀死,一定是有原因。 “到底是什么生物,行事这般诡秘,特征也是我想不到的。”我嘀咕道。 正说着话,忽而里头稀稀疏疏的传出声响来,听这声音,来者可着实不少! 第三百七十六章:巨蚁袭人 我不由得吞着口水,心跳加快,向后挪着,直到碰到了背后的坑壁,到了退无可退之地,这里本就烘热,紧张起来,就更加的燥热起来,金阙剑双手握着举在前方,光正对着正前方洞穴内看不尽的黑暗与深邃,那里头不住的发出爬动的声响,卡拉卡拉,密集而频率极快,呼之欲出。 到底是什么东西?我紧紧盯着前方。 这时,一对棕黑色的如若钢条一样的东西从黑暗中浮现而出,它悬在半空上下摇摆着,紧接从黑暗中浮现而出的乃是一对如若镰刀一般的棕黑色之物,一张一合,由此我似乎已经明白来者为何物了,直到这家伙完全露出头来,木讷的且如手掌大的复眼现出而盯着我时,已然完全确定,身上的肾上腺素激增,恐惧蔓延,一时间瞪大了眼睛。 “我去,这么大的蚂蚁!”我不由的惊叹。 只见那只棕黑色的兵蚁从黑暗中缓缓走出,浑身的硬壳疙瘩,其站直的高度可到了腰间部位,也就是说最起码得在11~117之间高,长着三对足,走过之地便能见到坑印,由此看来,上面那些个坑印就是它留下的,看着这般大的蚂蚁,我已经惊的不敢动了,而它靠近之时,身后还有稀稀疏疏的声响,再往里头看,却见正有数不清的兵蚁正也跟领头的一样冒着头,上颚的长形如无数的张合镰刀,吱吱嚓嚓的动着。 它们朝着我靠近,我本已经退无可退,只能举着剑,左右抡着,由此阻挡着那些巨大蚂蚁靠近我,然而拦得住两三只,可拦不住这般多的蚂蚁,它们有的是乘虚而入,逐步的得寸进尺,越发的靠近我,有的甚至爬上坑壁,企图蒙蔽我的视野悄声袭来。 我虽能听到,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何况这里已经有着数不尽的手,能顾及左边便顾及不得右边,能顾及右边则再次顾及不上左边,这般多的巨大蚂蚁,如若浪潮一般涌来,我能做什么?恐怕只不过是螳臂当车,做着无用功罢了。 吭! 手中的金阙剑被其中一只咬住了,我赶忙使劲的往回拽,然而都知道这蚂蚁的力气足以举起超过自己体积四百倍之物,我现在跟一只体格子不逊色我多少的蚂蚁比力气,基本是可笑的,没过多久,我便已支撑不住手里的剑,虎口隐隐生疼,直到咔的一下,剑已从我手中消失不见。 光亮消散,周围一切已遁入黑暗,我只能听到无尽的爬动声在洞穴里不住的动弹着,不住作响,刺耳而躁动,而我却已经不能有任何的阻止,再者金阙剑一丢,我所有的反抗能力也不再有,只能听之任之了! “完了,什么东西我都想过,就是没有想过会是一群的蚂蚁,还是这般大的,难怪当初胡灵裳不住警告我!这下完了,没见到韵雯,我便要死了,也不知黄泉路上还能不能碰上她。”我不由得说道。 随即是一片混乱的吱嘎声,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被那只发硬的肢节虫足不住的拉扯着身子,只能痛苦的嘶喊着,我刚才已经体验过它们气力了,故此现在拉扯我四肢身子,很可能便会将我五马分尸,身首扯断,肉骨分离,想到这种死法,就算我见识过很多的战场,也不免惊怕了起来。 没想到我周博征服了那般多的异怪,最后却只能死在一群蚂蚁的手里,并且本想着还能跟韵雯共同赴死,夫妻同心,也好过各自孤独而死,但现在对这般想法也不过是异想天开,毕竟生死是掌握在这一群的兵蚁手里,它们可没有自主性,兵蚁之职责便是利用身子武器,抵御入侵者,一根筋罢了,既然如此,怎么可能还会成全我? 只感觉到浑身便要被扯裂开来,疼痛感达到了极致,就连喊出来都不足以丝毫缓解,你那个这般的蚂蚁,分散的力量不同,这般感觉便是不止一处的拉扯疼痛,而是好几处,同时开始,同时作用,这种感觉简直堪比炼狱惩罚。 再者那些兵蚁还不住的用上颚的长形嘴不住的咬我,那般大的长嘴就如无数的一对对的镰刀刀片在交错切割,我身子火辣辣的疼,若不是觅龙袍尚且有些特殊材质足够坚硬,恐怕我早就要咬穿而死。 “啊!受不了啦!”我大声嘶喊。 然而这时,不知是我的声音缘故,还是因为别的,忽然之际疼痛感消失了,这时兵蚁忽而都停下了动作,而里头又传来了更多的声响,能听到有不少的爬动声是向着坑壁两侧去的,看来是专门给新来的让道,这两者的声音虽是一致,当我还是能够听出区域。 后来的蚂蚁明显要体格子小许多,踩动在地上的声音明显跟兵蚁不同,凭借我对蚂蚁的了解,在蚂蚁分工中,个头最小的,只有一种蚂蚁,那便是工蚁,它们个子小数量多,其作用专门负责采集食物、筑巢、饲养幼虫等,故此跟负责防卫兵伐的兵蚁相比,自然会小上很多。 只是明明可以直接杀了我,为什么突然又调开了兵蚁,突然派来的工蚁?难不成蚁后和幼虫现在的胃口而言,专门喜欢吃我这样的活人,所以韵雯和我都打算带到洞内一起活吃了吗?呵,这确实是蚂蚁? 不过既然是工蚁来了,我好歹算是能暂且躲过一命,不至于被当场撕裂,死的凄惨。 这时,那些工蚁便来抬我,那一双肢节虫足上的倒刺拉住我的衣服,一下扶住我的身子,高高抬起,抬在半空中,紧接着我便在半空中不住的背带走,可以说对方的力气既大又稳,仅仅一只就能够将它抬的稳稳当当。 我此刻浑身难受的很,也一动不敢多动,怕我若是激恼了它们立刻便会死,而现在将我带进去,或许会将我一同放置在幼虫或是蚁后的旁边,而那里可能韵雯也在,兴许,我也能够跟她呆在一起而死,由此我便暂且不破坏这个走势,只希望如今这小小心愿能够满愿就好。 这时,我还听到有叮咣的声响,声音再熟悉不过了,看来那金阙剑也被从地上拿起抬走,正一同往洞穴内部送呢。 接下来的时间基本上就都是在爬动声和一片漆黑的视野中渡过的,这些工蚁抬着我不住的往洞穴里头去,除了能感觉到离洞口脚下是在移动,身体上能感觉到温度越来越高,由此自己还在一个真实世界之外,其他的则都想一片虚无的境界,唯有一黑黑茫茫,什么都没有。 一直如此,不知道走了多久,这其中有平坡有下坡,有陡峭的地方,也有平坦的地方,一路上也能闻到有尸骨的气息,一阵阵的恶臭,看起来这里头被堆放的食物中已经也有不少跟我一样的活物。 这两年内,我从来没有看到过它们活动的迹象,说明它们没有出去过,既然没有出去,这些个活物就不太可能是从外面猎取的,既不是外面所猎取,那么会从哪里来?难不成这地下什么除了这大蚂蚁,还有其他的生物? 这不由得又让我想到那次韵雯与之交流的那只鸟儿,那只鸟儿说,有许多比树还高的生物,这洞穴里蚂蚁都长这么大,若真有别的生物,按照同样比例而言,未尝不会是假的。 就在我想着这些之际,前方忽然柳暗花明,发起了光亮,让我惊奇的是,那些个光亮正是长明灯的亮色,随着有光,这更让我诧异了,蚂蚁生存,何须点灯发亮呢?只有我们这样的人,才懂得和需有这些东西。 之后我也逐渐的开始能看清周围,直到前方的布置让我为之一惊,竟然有不少的铁牢。 第三百七十七章:幽冥古冢 若说有长明灯便说明有人未免牵强的话,此刻见到这些铁制的铁牢,则便可以充分的证明这里头曾经居住过人,但看那些个铁牢都已经长满蛛网,里头也只剩下骨骸零散,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待过,年头已然是久远了,既是如此,让我不免陷入瞎想,这里从前究竟待过什么人,现如今又如何了,为何现在沦为了巨大蚂蚁的居住地。 这当中发生过什么事儿呢?我记得胡灵裳管这里叫做幽冥洞,这名字听起来也像是人起的,早知道应该问清楚一些,也好能够多了解一些。 经过了这些荒芜的铁牢区域,来到一处石阶,顺着阶梯继续往下去,便就到了一个偌大的一条长廊,很显然这也是人为修过的痕迹,长廊两侧的石壁皆是修整的整齐不已,再者这里点着烛火下,还有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一左一右两座石头雕塑,犹如守卫这里的卫士一般,它们看起来无比高大,若说有个五六米那是有了,比之一些矮树确实高上不少。 经过长廊,到了一个庭院一般的地方,这里有小桥流水,还有亭台楼阁,还有许多那样的雕像,它们各个蒙着面,穿着甲胄,但雕刻出来的那个眼睛却似乎跟人不甚相同,整个庭院和上面相距大致三层楼以上高,而在庭院的尽头,便是一座巨大的石门,石门外头有着诸多的建筑构造,像是宫殿的外延。 这外延是一些木桩主梁和石头阶道组成,主梁上雕刻着许多精致的图纹,但雕刻的都是我认不得的图案,若说雕龙雕花、雕画山水、再者走兽禽类等,我多少能认出一些,不过此番来看,这上面的图纹跟那些都丝毫没有关系,这上面雕刻的,我一个都看不明白,说是虎狼豺豹,但所雕之物又未微缩许多,若说是麒麟仙鹿等,则无鳞无角,更为不似,更别提是什么龙蛇凤凰,那根本就搭不上边。 若真要我论及像什么,我只能说唯有一种灰鼠与之颇为相似,只是那灰鼠可不会这般图纹上头这样,龇牙咧嘴,睁目怒视,由此我只是觉得形似,但不能确定,再者这工蚁行进的速度还算快,我也没法办法看个仔细。 “是什么呢?”我不由得疑惑。 这些工蚁显然不打算把我往宫殿里带,并且走到庭院后,有意的绕着那宫殿走,那宫殿高耸房梁便足够高上十米多,在其右侧的某个石壁上则有一个洞口,与之相比则如一个狗洞一般,不过与我这样的常人而言,这狗洞足够大了,最起码我若自己走进去,那是绰绰有余。 很快工蚁中领头的已经开始进入那狗洞,我则也要被抬进去,然而就在进去前,忽然大地震动了起来,一阵阵嗡嗡声,而这些工蚁也开始晃动不止,它们自己都要站不稳,也立刻将我从举着的状态摔了下来,砰的一下,我就摔在这地下庭院的石板上,毫无防备,由此摔的极疼,不过庆幸的是脸没着地。 一阵地震后,那些工蚁发了疯似得开始乱窜乱逃,我赶紧趴下抱着头,因为有不少乱跑的,已经从我的身上踏过去,幸亏工蚁不大,估摸着也就八十厘米左右高,且体重也都不是太重,就算踩我也不算太疼,只是不知它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然突然就全都不管我,将我扔这儿。 蚂蚁果然还是单向思维,只能顾及到一件事,就算现在脑袋瓜子跟我差不多,性子也不会变太多,在保命和带我回巢里之间,它们还是果断选择的保命。 地震没过多久就停下来了,但却也没有见到那些个工蚁还回来找我,或许是忘了我的存在,我赶忙躲开,想着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与其被它们带进去吃了,不然先躲一躲,待有机会我再悄悄的自己进去找韵雯,这样还有可能我们一起活下,不然我被抬进去也不过就是个死,如果韵雯活着,我也帮不了她,岂不浪费。 这样想着,我趁着后面的兵蚁没追上来,赶紧先蹿着往宫殿方向跑去,正好那铁门也开着,我没多想便就进入当中,并悄悄的掩上门,尽量的禁闭呼吸,掩盖自己的气息。 蚂蚁是依靠自己触角来闻周围的气息,以此辨认周围情况的,由此我只能够掩上门,见到前面有个铜炉,便就抓起一些烟灰暂且涂抹身上,好充分的掩盖了气味儿,紧接着去到门口贴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果然那些蚂蚁没有再发现我,除了有一两只在四周溜溜达达的片刻后,像是有所怀疑,但很快还是离开了,回去那洞穴之内。 我叹息一声,瘫坐在地,暂时歇息一番,也摸了摸自己被咬伤的部分,幸亏都是些皮外伤,且因为我体内有九转丹水的缘故,基本上也恢复了回来,由此现在说是大难不死,也当真不为过。 “公子,你没事吧?”这时传来一阵女声问道。 我吓的整个人差点跳起来,但见四周什么人都没有,顿时感觉到这里不对劲,邪里邪气的,不能久待,赶紧的便准备出离而去,且看这里有个棺椁,立在中央,四周有个风水阵,摆着瑞兽镇住,我记得当初在四季山顶也曾见过类似摆法,难不成这棺椁里亡者也跟羚巫一样,是个什么来头不小的邪物? 但不管是什么人,我现在也没心情多了解这些,现在我还是需要一个地方暂作歇息,可别因此沾上什么脏东西,另外节外生枝,于是我冲着那棺椁拜了拜,于是便就打开门,但就在这时有听到那个女孩的声音:“公子,我救了你,若是一声致歉都没有,便匆匆离去,未免不妥吧?” “这位大姐,我确实感谢你让我在你这你暂躲了一番,只是我现在有急事在身,确实不方便跟你再多交集,如有得罪,我在此与你致歉,但请你切勿纠缠我,待我事成之后,一定再回来好好拜会你,告辞。”说完,我立刻出门而去。 跑到外面当即气喘吁吁,不过刚刚出去,便见到还有蚂蚁正稀稀落落的从山壁上趴下,似乎是嗅到我的气味儿,由此开始往我这头爬来。 我吓了一跳,赶紧的又躲回那宫殿里去,若是它追上我,那其余的蚂蚁肯定又会随之而来,毕竟它们是群居作战的,那样我就白躲了,但一进来,关上门,我便见到一个面色惨白的女子,披头散发,骨瘦嶙峋,身子是飘着的,若隐若现,很显然是某种幽灵或是鬼魂。 我吓的要叫出声来,不过还是硬生生的忍住了,比起被蚂蚁吃了,还是不如撞鬼了呢。 她见我这般,说道:“公子这么快事情就办完了?” “不是,不是,我只是暂借这里躲躲,那些蚂蚁又追来了,实在抱歉,多有叨扰。”我说道。 她一晃身影便消失了,随即再出现的时候,则是坐在棺椁之上,说道:“没事,我已孤独了很久很久了,如今碰到一个能够交谈之人,高兴还来不及,怎会觉得叨扰呢?” 我礼貌性的尬笑一番,但我现在可没有什么心情听她讲故事,心思还在蚂蚁那头,希望它可别闯进来,不过那蚂蚁不敢靠近这个宫殿,走到门口附近溜达了几圈便就离开了,始终跟这头保持着距离,也不知为何对这里畏之如虎。 虽然我想早些离开她,不过对事物了解的习惯,我先看了看她,只见她的身上身着古代女子服饰,且看着模样似乎有些商周之风,如果是这样,那未免太过久远了,但是她真是那么久远的,怎么会跟我这般说话?不是应该都是文言文,或者根本沟通不了才对。 可是听起来,她跟我说话并没有障碍,这不由得让我想起了一个东西,阳神木!毕竟只有这个才能够具足跟万物沟通的能力。 第三百七十八章:利益条件 “公子,此番可是要去找一位蚁巢中的一位女孩?”对方再次问道。 “你知道她?难不成你是看见那些个巨蚁抬她进来了?她生死如何,如若是活着,伤的重否,如若是死了,那么尸首是否完整,她是是什么时候被抬进去的,麻烦姑娘可否将所知的都与我说,拜托了。”我赶忙说道。 她倩笑一声,声音带着几分鬼魅,说道:“看起来这个姑娘对你来说尤为重要,其重要程度都要超过你性命本身,对否?” 我点头如捣蒜,当即说道:“没错,她是我周博的妻子,我发誓过要用我自己的性命来保护她周全。” “妻子?原来如此,唉”女孩话到此又不免感叹一声。 我心理一揪,所谓关心则乱,现在我终于能够得到一些关于韵雯的消息,然而却听到一声叹息,如何能够心理安稳,要知道现在的我最怕的便是听到关于她的坏消息,那比之我自己受难要死都要难受百倍。 “怎么了?你为何叹息,难不成她已经?”我问道。 “公子,小女子生前是实诚人,如今虽然是这孤冢的孤魂野鬼,却也不想因此损了阴德,再说谎话,只图让公子心中一快,由此看到什么便与你如实说及,但也愿公子有心理准备才好,那些鬼蚁生性残暴,蚁后嗜杀好吃,近日我便见到了不少猴子、猩猩之属被鬼蚁拖进了洞穴里,要食其脑,吞其髓,吸其精,啖其肉,行为可怖之至,不久前我也见到你妻子张氏,她被拖进洞穴里之时,便与那些猩猩无益,恐怕到了蚁后嘴边,便就是命在旦夕了。”那孤魂女孩说道。 我睁大了眼睛,也不管眼前此孤魂到底是何来头,是何身份,但听到韵雯这等坏消息,只觉得心中堵塞的紧,毕竟情况确实与我了解的差不多,我对此也做过心理准备,由此听到这个消息,只有一种核实确凿的惊叹感。 不过还是有一点让我感觉奇怪,我自刚才进屋就没有提过韵雯的名字,她怎知道韵雯姓张?不过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她所说情况的想象,脑子中都是韵雯被那蚁后吸干了的模样,是她痛苦的嘶喊,是她喊着我名字求救的模样,于是乎关于那名字的小事儿,我便也不再多想,屏蔽过去。 “既然如此,我现在就得赶紧出发,不可耽搁片刻了,谢谢姑娘的一番提醒,若我能够有幸再回来,定然磕头叩谢,来感激姑娘,再见。”说着,我抓紧时间要往外去。 但这时,她忽然身形一晃,又飘到了我的面前,说道:“周公子稍等,且稍安勿躁,公子可想好,如今你金阙宝器不在,只是这般赤手空拳的进去蚁巢穴内,必然凶多吉少,就算我告诉公子,那蚁后近日食物充沛,可能会稍许时候再考虑吃到你发妻,但你这般鲁莽而去,只会白白搭上性命,以至于和妻子一般,双双被食用了脑髓,搭了命,也跟小女子一般沦为一方孤魂,飘荡在这无尽的幽森里。” 我听出她这话中有话,于是便顺着她的话头说道:“那么姑娘的意思是如何?我定然是要救她的,死也不足惜,就算沦为孤冢里的冤魂,也能长久相伴,故此我定然只有去的念头,绝无放弃之意,若是姑娘劝我作罢,那就免开金口,先行避开吧。” “周公子,我知道你心急,不过急也无用,所谓欲速则不达,小女子知道周公子对妻子情深意重,定然不是要劝你阻止你,只是小女子在这孤冢里和那些鬼蚁生活了数千年,深知它们秉性和所有行动,由此有些善建议给你,替你解除此番危机罢了。”那孤魂女子说道。 她既说自己是几千年前之亡魂,这你也没有书籍,身着的也是商周时期的女子服饰模样,上衣下裳,腰间束着腰带,肚围有一条韍(fu二声),也即是蔽膝,这是标准的那时期女子打扮,既是如此,一个商周之女子怎么会说出几百年后孔子的话呢?毕竟那欲速则不达,正是出自《论语·子路》中那句:“无欲速,无见小利。欲速则不达,见小利则大事不成。” 这分明前后矛盾。 但现在我心乱如麻,想着韵雯可能已经在受苦,或者马上便要如她所说在受苦,故此心中也就不打算细想这些东西,想着或许就是她作为孤魂野鬼有些许神通吧,由此脱口而出了吧,以此敷衍过去吧,毕竟跟现在最重要的还是韵雯的生死安危。 虽说有点有病乱投医的预兆,不过现在也没有办法,现在有人能够提供给我韵雯的消息,另外能够给我解决之方案已经很了不起了,于是即便不安我思忖了一番,还是不禁问道:“姑娘有什么办法吗?” 她笑了笑,面对面的朝着我走来,我本能的向后退去,然而却见她轻而易举的从我身上穿越过去,我叹息一声,也转过身躯,看着她的背影。 “公子刚才已经看到我是如何吓退那些鬼蚁的,对吧?其实我的建议很简单,我生前也是个有修仙之人,只可惜得罪了权贵,被那些小人奸人所害,他们不但要我死,还将我永世都被那邪阵困在这当中,灵魄不散,受尽寂寞苦楚,故此我的建议便是,公子帮着放了我,我凭借着自身的神通,替你驱赶鬼蚁,开其路,让你早些寻得妻子,助你夫妻二人能够顺利的出离这等险境,便当作是小女子的一番救命之恩。”那女子说到。 我确实刚才看到那些个巨蚁很害怕靠近此处,一旦靠近便就绕开而行,另外刚才那些个工蚁之所以将我撂下落荒而逃,也正是因为一个突然地底震动,那女子说及是她所为,也极有可能,再者她确实也跟我展示了一番她的独特神通。 例如会说及我能听懂的话,在我未报姓名之时,便已知晓我乃至韵雯姓氏,另外她或许还有些许别的能力,比如她可能能够有点他心通的能力,否则怎会说出欲速则不达呢?这些我刚才还觉得对我自己有威胁的讯息,现在却不由得觉着是一番好事,胡灵裳也算是修仙的达人,但她得顾及自己的族群,不会来帮,如今我也正需有一个厉害的帮手,这边算是赐予我的。 不过出于安全隐患,我还是多少提及了一句:“大姐,你说的交易很公平,但我想问,如果我救你出来,你反悔且逃走了怎么办?那我岂不是做个亏本买卖,再者你我之间并没有信任关系,故此我觉得你有必要跟我证明一下你生前确为正道人士,否则我要冒的风险太大。” 她不恼,反而大笑了起来,说道:“如何了解?我口出之言,必然不可信,且我已然说了,我生前乃是实诚人,如今撒谎也是损阴德,只是公子还不信小女子之言罢了,公子大可随意的探看这四周,如果觉得时间充裕,就算看上一整天也无妨,只不过这时间并非是我所规定,只怕在晚上些许,即便救我出来,人被吸干了,我就算有心救你妻子张氏,也不过枉然。” 我紧握着拳头,知道她所言不虚,这不是一番吓唬,时间宝贵,怎能浪费?现在是耽搁一秒少一秒,韵雯可耽搁不得。 叹息一声,脑中不住想着昨夜韵雯与我的缠绵,想着她的俏语柔言,想着她的爱意绵绵,想着她的温柔可婉,想着她对我那般的依赖与深情,想到这些,我心理就不住揪扯,念叨着我不能失去她。 “好,一命换一命,我救你,你救我妻子,公平。”我说道。 “聪明,去将那些石像挪开位置,帮我把七星棺钉拔下,我自然会守着承诺,帮你救下妻子,之后便会修仙而去,你我恩怨两断。”她说道。 第三百七十九章:鬼蜮之心 她的话让我更加的安心了,胡灵裳也是修仙者,她性情稳定,情商极高,从来都没有做过什么对我有伤害性的事情,顶多就是以前有利用我的嫌疑,但对岛屿环境以及我性命是没有任何的伤害的,我想对方估摸着也跟胡灵裳一样。她既然说及这番互相利用后,今后各自过各自的日子,互不干扰,那便打消了我的后顾之忧。 这定心丸让我更加的安心,于是我呼了口气,慢慢的朝着宫殿中央的那个棺椁走去,果真见到上面有形状怪异之棺钉,乃是一种特殊的钉子,钉子的钉帽上有特殊的图纹,只看到一个便也稍许震惊,这钉帽大概也就长宽2~3厘米之间,小小的面积上却雕刻着许多特殊的图纹,远看便如一刻天上星辰,但近看则发现里头有图阵、符箓文之类,尤为复杂,解析不清。 我老家那头也有一些说道,所谓符箓镇邪妖,那姑娘说她是被奸人所害,说自己是个普通的修仙者,那可是哪有修仙正道者怕七星阵、符箓、瑞兽镇魂的?只有像羚巫那样属于邪门歪道才会被镇压水底上千年,依靠着河水祭祀而再一时兴风作浪,而很显然这里的阵法和镇邪方式比之羚巫还要更加的反复,也就说明对方的邪恶程度以及本领可能还要超过羚巫。 想到此处,我不由得的心生胆怯,这家伙来头定然不小,我可能因为韵雯的事儿一时脑热才好。 于是刚刚走到那瑞兽缚妖阵的我,还是听从了内心的声音,想要退出去,结束这个交易,但心中未免有些不甘,因为那是救韵雯的唯一办法。 “抱歉,大姐,我见过这个阵法,乃是捆住邪物的,而你却说你自己是个正道修为者,这其中矛盾点诸多,我虽然救妻心切,但也不能因此胡乱作为,我还是自己去救吧,你若当真想帮我,就告诉我是否有什么捷径可以通往蚁后所在的地方,多谢了!”我说道。 她脸色立刻突变,霎时间露出那狰狞模样,便与那宫殿外的栋梁雕琢物很是相似,也即是一张灰鼠却展露凶恶的模样,但稍瞬即逝,紧紧是那一霎那,由此会让我觉得好像是个幻觉一般,再看她时,却又依旧那般不怒不嗔,神情平淡的样子。 她恬静一笑,说道:“也罢,公子既与我无缘,自不勉强,便就离速速离去救你妻子吧,只不过蚁穴我也未曾进去过,不知捷径,你只能自己把握了,只是我当真有心帮你,但无奈如今使不出劲儿来,也只能徒叹息罢了,你速速赶去吧,兴许能够赶上,只是我不免要说,即便见到妻子,你又如何脱身呢?不过是共死罢了,唉” 她这样说,我又不免的犹豫起来,沉默半晌。 她见我没有立刻走,又说道:“周公子,你以为符箓阵法皆是正道?如今我乃中阴之身,自然属阴,既然属阴,那么那些对付鬼魂的东西当然对我有效,若是还是修道之活人身子,岂会惧怕?这么说吧,若你死了,你同样也害怕这专门对付孤魂野鬼的东西。” 言之有理啊,人死归阴,那么一切镇阴之物必然对其有用,若真是有人想借正道之名将其镇住以做折磨,也未尝不可,而这女孩说自己是修仙的,必然有点神通,对方必定要用上一些办法才能够镇住,这也无可厚非。 我的心再一次动摇了,毕竟这个理由已经完全可以说服我,再者她刚才并不是逼着我开,可见她对此不过是一番提议,并不是胁迫,算是正当之举,现在韵雯急需强力救援,我若因为自己的多疑而错过此番,那才是大罪过,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不然我还能怎么帮助韵雯,且或许还能再救下一个被困阻之可怜人,也未尝不是好事一件。 “好吧,是我孤陋寡闻,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现在便帮着你把棺材钉起了,把那些推开,但你可一定要说道做到,帮我一起解救我妻子。”我说着,心理未免慌乱。 “放心吧,周公子,本姑娘说到做到。”对方说道。 于是我呼了口气,重新走到那四个雕像中间,那五个雕像正是按照左青龙右白虎、上朱雀下玄武的方式排列,正中央是一只麒麟雕像,而这些雕像底下相互有缠绕金丝线,得小心跨越,麒麟雕像的右侧才是那棺椁所在之处,整个棺椁也正被金丝线所缠绕,同时还顶着左三右四的特殊纹路棺材钉,盖棺处刻着北斗七星阵,图案中刻画画出延展线,正是对应着七颗棺材钉。 这等布局应该是我见过最大的了,于是我深呼一口气,走到那些个雕像前,又看了一眼那孤魂女子,她满是期待,但见我看她,立刻又掩饰的收起表情,我现在有种感觉,像是唐僧要把五指山下的孙悟空放出来一样,不过现在箭在弦上也没有时间想那么多了。 于是乎猛地一使劲,那其中的青龙雕像被我推开,能听到一声龙吟,竟然能看到一股金色龙影飘散而去,紧接着我又推开其余十个,都同样听到声响,且有某种身影消散,最后只能下那棺材钉了。 “周公子,房间最右侧有个铁杵,兴许你能用上。”那女子说道。 我便去右侧找了一圈,果真找到一个铁杵,正好有扁头,便使劲的往盖板下塞,使了很大的劲儿,终于卡了进去,正要使劲,忽然听到外面有传出稀稀疏疏巨大蚂蚁爬动的声响,并且声响在逐步的加多,可见数量还在不住的上升,我不由得停了下来,满是疑惑,怎么刚才好好的,现在立刻却又引来那些蚂蚁呢? “别理它们,快撬,很显然它们害怕我出来帮你,所以才会有意来影响你,你现在如果不继续弄,它们会咬死或是扯碎你的,所以别再犹豫了,快撬!”女子大喊。 她所言没错,果真那些巨大蚂蚁像是没了顾及一般,开始纷纷的朝着这头涌来,便是要将我吞了的即视感,如今已经骑虎难下,我只能咔的一声,继续撬动,这使劲,那棺材钉顿时松动了,整个盖板发出了声响。 隐约间我听到了韵雯的声音似乎在喊着“快停下”,是夹杂在那些稀疏作响的蚂蚁爬动声中的,不过我现在心烦意燥,也分不清是我幻听了,还是真有这声音,也管不了了,现在能听的最清楚的便是那女子大喊:“快来不及了,再不快点,你就要成一堆扯碎的身体碎片了!” 我不再顾及,为了韵雯,也为我自己,再次猛地撬动,咔咔一声,盖板被撬动了,大概左边有两三个都已经完全松了,便见到金丝线颜色忽然全部暗淡下去,变成一堆崩断腐坏发绿的烂铁丝,这时能听到里头有东西在挪动身子,隐约能见到那张可怖的脸,我呆滞住了,那根本不是张人脸。 她冲我邪魅一笑,随即一挥手,轰的一声惊响,整个棺椁爆裂而开,我被那股气浪猛地一推,径直飞了出去,撞在几米开外的宫殿门上,飞了出去,摔在在地上不住的翻滚,血涌着满地都是。 而外面此刻已经聚集满了巨大蚂蚁,我心想完了,这下不被扯碎才怪,它们甩动的触角朝我靠近,但就在要扑向我时,突然停住了,随即我看到一个身影在蚂蚁群中挤着跑出来,那身姿高挑而纤瘦,显然便就是韵雯的空姐身材。 只听她喊道:“全都让开,不许伤害我的夫君!” 随着她一喊,那些刚才的蚂蚁也都纷纷避开,我不由愣住,这些蚂蚁竟然听韵雯的话,而不是要伤害她?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韵雯跑了过来,扶住我,帮着我轻柔的擦拭着血。 也就在这时,宫殿里头传来一声长叹声,随即是大笑声,边笑边喊道:“几千年了,我鬼蜮之主梅三娘终于又能重归人间了。” 她的声音带着好几重的混音,混音说着不同的音调和语气,显然一句话每个物种都听得懂。 第三百八十章:以骗治骗 鬼域之主? 我背部不由得发紧,睁大了瞳孔,怪不得刚刚醒来就能用起一股气劲儿将我推开这般远,也怪不得之前捆住她的诸多布置都是那般的精密,又是北斗七星、又是瑞兽镇邪、又是金丝裹棺的,这些充分的都印证了棺椁里所藏之物乃是惊世骇俗的邪魅,然而我却因为救韵雯心切,硬是给层层解开,将其放出了。 “原来棺椁里的困住的,是鬼蜮之主?”我将一口涌起的血吞下,问道。 韵雯点头,说道:“是啊,所以我刚才听到小蚂蚁们告诉我,我才会跑来,在你在打开棺椁之时,才会大声喊着来阻止你。” “等下,你是说这些个蚂蚁会听你的话,并且还会为你提供情报,给你反馈信息?那么之前的那些工蚁便是你派来的,不是蚁后?”我问到。 “是啊,因为你突然入侵这里,所以兵蚁以为你会威胁到蚁后,且可能放走那它们看守的鬼蜮之主,由此它们打算杀死你,我在蚁穴里听闻了消息便让工蚁们出去营救你,并打算将你带进蚁穴,我们二人团聚,可没想到工蚁们回来时,我却没见你,料想肯定出了问题,便又派遣了几只工蚁来看看你是否是躲进了这鬼蜮之主的宫殿里,正是怕你受梅三娘蛊惑,替她开了棺,得到准确回馈后,我这才辞别了蚁后,立刻跟着工蚁们来找你,但还是差了一步。”韵雯说道。 我苦涩笑着,瘫坐在地上,千想万想还是把敌人弄错了,这些个蚂蚁自兵蚁之后便没有再伤害过我,一路上也只是小心平稳的举我回去,况且蚂蚁害怕蚁后受到伤害,应该会带着死物进去才对,可我却联想到是蚁后想吃活人脑子,当真是我先入为主,主观想法太多,我应该想到它们对我没有敌意的。 一步错步步错,我这一切的心思都被鬼蜮之主看透,被其充分的利用,说着我认为最合理的结果,说着我最能接受的情况,其实这些都是我自己内心想到和推理的,只是她有着某种特别的他心通能力,所以知道我想什么,就像我未曾自报姓名,她便知道韵雯姓张,我姓周,是一个道理。 丫的,把我耍的团团转啊! “原来如此,早知道你只是躲在那蚂蚁洞里,我就安安心心的进洞去找你就好了,现在我却自以为是的将那邪魅放了出来,我真该死!”我哀叹道。 韵雯也跟着蹲下,拉住我的手,说道:“没事的,你别这么说,她蛊惑人心的时候,就算帝王将相都难幸免,你不过是个平凡人,怪只怪在那些个兵蚁不对,它们将你的金阙剑甩开了,所以这邪魅才能近你的身,用妖言蛊惑与你,让你受其诓骗。” “这不是蚂蚁的锅,是我,是我自己不小心!现如今该如何是好,这鬼蜮之主重现人间,若是将我们都杀了,我岂不是千古罪人?”我说道。 韵雯这时冲着身后发出那无声的高频,立刻走上来两只工蚁,它们高举着金阙剑,来到韵雯身边后,韵雯取下并拿给我,说道:“没事,趁着她羽翼未满,别让她逃走,咱们赶紧杀了它。” 我点头,韵雯看着我,以安慰之意用那双纤瘦的嫩手抚摸着我的脸,这抚摸的感觉已经跟过往有所不同,带着的那股柔情,既有着爱侣间的甜蜜,也有着夫妻间才有的那种亲密无间,它像是一股汪汪的清泉,滋润着我内心的愧疚感,让我多少的缓和不少。 她轻轻靠近我,在我唇上留下一个吻,说道:“不要沮丧,一切都还来得及,我们一切解决这个千古留下的麻烦,所谓双龙齐飞” “乾坤共生!”我认真的回答到。 她冲我一笑,笑容恬静而秀美。 我取过她递给我的金阙剑,紧紧握着这把钝剑,想起那鬼蜮之主梅三娘对我的诓骗,就像是将我的智商摁在地上摩擦一般,不由得也恼怒起来,我周博最讨厌别人骗我,还是这般恶劣之方式,怎能轻饶,于是乎我站起身来,正要去寻那家伙,但却忽然感觉背后有种阴气之感。 我立刻转过身去,韵雯也跟着我的视野转过去,却见那梅三娘正就抱肩站在那里,像是看个什么表演一样,看着我们。 “不错,不错,当真让人羡慕,这夫妻感情如你们二人这般真挚的,还真就为数不多,自我所见,便是如此,真是可惜要将你们夺了心脏,将其弄死,唉,还想着能够多看看,多感受感受呢。”梅三娘说道。 “闭嘴!劳资不想再听你再说一句话!”我大喊一声,举起金阙剑冲她奔袭而去! 但挥舞一砍,却发现砍中的不过一道留下的影子,很快那黑色的浮光掠影就此消散成黑烟,而本尊根本就不在这里,这时身后传来一声戏虐的吹哨声,我转过看去,不由得震惊,只见转眼之间那梅三娘已经站在韵雯身后,将那冗长指甲的手指嵌入进了韵雯的心房部分,指甲盖上流着血迹,韵雯则已吓的不敢动弹。 好快的速度,根本就摸不清状况! “周公子,你既不想听我说话,那么小女子便就不说了,只可惜我不说,别的女子也别想说。”梅三娘娇媚一声说道。 我见韵雯受到威胁,当即说到:“喂!你想做什么冲着我来,别威胁韵雯,立刻把你的手从那里放开!” “我偏不呢?”梅三娘戏虐的笑着,并且那手再一次的深入韵雯的体内,血液顺着那尖锐的指甲不住的流淌着,我则越发的担忧,与此同时,那些巨大蚂蚁也开始比我更担心。 不过这时,我见到了韵雯对着我做手势,是特种兵的作战手势,只见她将手举至头顶,弯曲手肘,掌心掩盖头顶,便就是掩护之意,可现在我如何掩护她呢? 这时见她手指屈曲,像握着圆柱状物,放在眼前,指了指后面,这显然用法不是很规范,不过我理解她的意思,前者手势代表着狙击手,指着后头,若按照我们特种兵的理解便是后面有狙击手,不过她是韵雯,我二人早已有了心有灵犀的能力,她的意思不是通常所说,而是告诉我,狙击她身后之人。 “狙击?”我嘀咕道。 这时,我忽然想起对付鬣狗人的时候使用过的办法,于是乎蹲下捡起了一块石头,捏了捏确定它足够坚硬,不会一抡就碎,紧接着我故意求饶道:“梅姐姐,别嘛!有事好好说,何必上来就杀人?你不是说嘛,你寂寞上千年,杀了她,我也自尽,你没有表演看,也没人陪你说话,岂不是又要乏闷?” 她的眼珠子咕噜的转了一周,手上稍稍松开了些,说道:“周公子所言极是,但是你妻子的心脏乃是我的阳神木,总得物归原主,不是吗?” 我一边预估着距离、弹道、高度等数据,另外将手中石头准备好,稍稍举起,一边接着说道:“反正我二人就在这里,怎么逃不出你鬼蜮之主的手心,你何必急于一时呢?” “不对,你刚才还一幅要讨伐我的模样,怎么突然又这般改口,难不成”梅三娘问道,并且已经觉察到不对。 这时我已经准备妥当,冷声说道:“没错,就是拖延战术,你这撒谎精也想动我老婆?没门,滚回地狱待着去吧。” 我稍稍抛起石头,估计好了它掉下的时间,机会只此一次,我看准时机,咣的一声击打而出,只听死透呼的一声飞过,那梅三娘始料未及,砰的一下直接打中了她的本体,额啊一声的惊呼惨叫! 第三百八十一章:紧急要务 这金阙剑所蕴含的乃是神力,就算她是个传说中的邪魅,又怎能经得住这么一下呢?大巧若拙,大象无形,金阙剑的劲道就是因为大,所以看着那弹道和力量跟普通棒球棍击打中某物基本是一样的,并且击中脸也顶多发疼,不过所不同的是,那其中的后劲却才是它真正蕴含的可怕之处。 石头在我的击打下,总共在我所能看见的地方击中了两处,一处乃是那梅三娘的脸,另一处乃是击中后石头反弹在附近的洞壁上击中了一下,之后石头便就消失在了黑暗中,隐约还能听到叮咣的声响,像是无尽的打水漂,一下接着一下,不住的回响着。 顷刻后,轰的一声,整个梅三娘的脑子爆裂而开,被击中的洞壁要开始轰裂,好一顿的连锁反应,趁着梅三娘顾及不得,并且尘土飞扬之际,韵雯也立刻挣脱了她,看见一只飞蚁从半空中飞下,她跳了上去,抓住飞蚁的脚,被其带着往高空上飞去,飞蚁很快飞到离我近的地方,韵雯回到了我身边,我二人相视而笑。 但接下来的画面就让我们笑不出来了,只见那梅三娘脑袋爆裂成了无头尸,却还能动弹自如,片刻后,只见她脖颈上那血肉模糊的一段开始逐步的恢复起来,能看到那些神经和血肉就像某种会移动的蠕虫一样开始遍布和扩张,越来越密集,紧接着越聚越多,直到形成组织、皮肉、骨骼、精血,再紧接着没过多久,那头便就长回来了。 我是无比的诧异,然而韵雯却相对好些,或许她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个情况,所以才会抓紧时机离开,而不是看到对方都被爆头了,便就放松警惕。 “好啊,周公子,这么久以来向来只有我骗的了人,可没几个人可以骗得了我这鬼蜮之主!算起来,也只有你和那负心汉能骗得过我,那个负心汉能骗的我,让我被那些恶道所擒住,你现在也差点让我死在这根基未稳,体质尚且过虚的情况,不错不错,我梅三娘佩服你。”梅三娘说道。 “梅三娘,没有这颗心,你这身体也用不了七天,到时候你死了可就连魂魄都要灰飞烟灭,万劫不复,我劝你还是赶紧的回去棺椁,我试着帮你把缚魂阵放回去,好让你好歹还能做个孤魂野鬼,不然的话,你可能向想做都没有机会可做,你可明白?”韵雯说道。 “小姑娘,想骗我回去封地之地,你道行还太浅了,虽说你对我倒是有过一番了解,我若无心,命不过七,但想用这种法子让我主动自己受困,未免还是太天真,多学学你身旁的周公子,骗人也得装好样子才行。我不妨告诉你,今天我虽然受得重创,但是我梅三娘想要得回自己的心,不过迟早的事儿,你等着吧,我很快就会回来找你们。”梅三娘说道。 我没有想过这一击金阙剑的猛攻,且是击中其头部竟然还是没有将其打死,可这已经是我能够使出的全力了,现在她若想要逃,我是拦不住的,但如果她想要过来杀人,我估计她也挨不住,毕竟她终归是受了金阙剑一击,现在那状态模样早已经看得不是那么好了。 我二人算作两败俱伤吧。 “好,不过先人让蚂蚁守洞,便是以防有生人进洞以救出你这妖孽,既然先人有此意愿,我定然也要想办法将你留下。”韵雯说道。 “你?留下我?哈哈哈,可笑!小姑娘,姐姐奉劝你一句,凡事量力而行,切莫有此投机取巧之心,今日我看在周公子赢了我一局的面上,不妨警告你一番,这些蚂蚁能防的住那些倒斗的、探险的、找宝物的凡人,可对我丝毫没有作用,你若是贸然靠近我,小心我顷刻间要了你的心!不过我现在不想看到周公子伤怀,就算给你个恩赐吧。”梅三娘说道。 虽然很可能是假话,但我也不免心惊胆寒,确实若是韵雯冲动之下近身与她,岂不是羊入虎口?再者那些蚂蚁之前就曾被一个地动山摇吓的连我都不顾,要说对付这梅三娘恐怕也不现实。 “你!”韵雯正要上前,却被我拉住了手。 我冲她摇头,说道:“别去,现在我们对她没有了解,情报不全,要是她说的是真的,那我给你放置的心脏,便真就拱手相让了,为了保险起见,咱们务必还是不要冲动。” 韵雯听我言之有理,也就点了点头,温顺的说道:“都听夫君的,夫君怎么说,我便怎么做。” 我咳了咳,听她一句句夫君夫君的叫着,难免有些激动。 这时,只见梅三娘紧紧盯着我们,叹息一声,我偶然瞥见她满是羡慕和嫉妒的眼神,可见我们这狗粮足够刺激她了,随即她大喝一声悬浮而起,说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周公子,小女子可期待与你再相见。” “下次见面,我定然是想好杀你的法子!”我恶狠狠的对她说道。 她脸色稍变,但立刻又恢复回来,说道:“这么急的杀我呀?看来周公子已经开始重视我的存在了,好,那我便期待着你的表现,可别让我失望。另外那个张氏,你也回去好好想想,怎么样才会不让我收了心脏,我给你时间,务必想清楚,告辞了!” 说完,她飞身而下,化作一股黑色的烟雾消散而去,但是我那敏锐的耳朵还是听到不少的爬动声,就像农村晚上房子房梁上时常有的那种声响,看来所谓鬼蜮之主,原型便就是一只老鼠罢了。 胡黄白柳灰,这些皆是灵性之生物,听农村的老人说,这些都极易修成道行,在国内东北方向许多出马仙供的仙家也都与此相关,胡即是狐狸、黄即是黄鼬、白即是刺猬、柳即是蟒蛇、灰则是鼠,现在我已经遇到了两个,一个便就胡灵裳,与五者中的狐狸有关,一个便就是这鬼蜮之主梅三娘,她便是与这灰仙鼠族有关。 难怪那些个栋梁上都刻着那些个雕纹都跟老鼠有关,想必便是跟其本尊有莫大的关联。 我叹息一声,说道:“也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不过好歹是走了,威胁暂且解除。” 韵雯摇着头说道:“不,威胁这才刚刚开始呢,你跟我一同进去拜会一下蚁后大人,紧接着我让它送我们出去,咱们得赶紧赶回驿站提前做好准备,听闻近日正有一群秘密人鼠正在找寻主人,或许是探听到我体内的鬼蜮之心,这才将其引出秘处,准备来寻主,它们会与梅三娘相聚,那样一来,我们就完了。” “兵将共首,兵戈相向,看来这是一番硬仗要打呀!”我说道。 “是的,所以我有个提议,一会儿我打算跟蚁后谈谈,看能不能联盟,若是它愿意,便让它也出一些工蚁来帮我们做好防御设施,这样我们好歹能够依据地利,提高一些胜算,不然那人鼠们一旦前来,咱们定然是守卫不得的,更别说打赢胜仗了。”韵雯说道。 我想起那鸟儿对韵雯说过的话,有见到比树还高的物种,这个地方一只蚂蚁都这么大,那么有比树高的老鼠看来也不为奇怪,人鼠大军?看来便就是之前鸟儿所提醒的那番物种,只是它们那么大,我既然都没有发现过它们的足迹,可见不仅大,还特别善于藏匿。 既然那般人高马大,我们现在的防御措施根本不足以抵挡些许,由此而言,韵雯的提议确实实际,我们需有一个有利的盟友来帮助我们。 “好,话不多说,咱们赶紧去找蚁后,要到联盟后,得赶紧回去通知且全员动作起来。”我说道。 韵雯认真且皱着眉点着头,看起来对目前形势已然不抱期待。 第三百八十二章:依依惜别 在那之后,我们从离那地下宫殿右侧的狗洞中钻进,那里头便就是蚂蚁洞穴,一路上皆是漆黑无比,让人不禁胆寒,不过好在韵雯在身侧,和我一起各骑着一只大兵蚁,由此也稍稍能缓和些许,能听到韵雯的一些声音,比之之前自己独自面对漫漫黑暗不知要好上多少。 没有任何光线,自然什么也看不到,故此这一路便也无言,一直到了相对靠里头的一个空间,这里摆着一些会发光的矿石,由此我也能看到这这里的一些布置,还有那一只虫腹极大的蚁后,却见它的虫腹足足有一个成年人般高度,长度与宽度则是放眼整个空间里都能遍及,尤其之大,而前身子则稍小一些,就比之兵蚁还有打上一圈,高度比我腰要高上一些。 靠近着蚁后时,周围所有的蚂蚁都显得有些焦躁,害怕我们伤了它们的统帅,韵雯则因此让我往稍后点站,她则慢慢的靠近蚁后,半蹲下,与之交流。 我则靠在洞壁上,等着韵雯给我一些消息,隔了片刻,韵雯说道:“周博,蚁后说需要多少就跟它说,它会派兵支援,不过有个前提条件。” “真的嘛?都需有什么条件?”我问道。 韵雯面带不安的说道:“扣下个人做人质。” “啊!为什么?我们现在正是需要群策群力的时候,若是再少人的话,这仗还怎么打?再说了,打败那梅三娘不也正是为了双方大家着想嘛,要不然这蚁族看守了她这么多年,她记恨在心,哪日来将蚁族灭个精光,也不是不可能,所以这件事情本就不是我们一方的事情,提这种条件,可算是削弱我们,对我们双方皆没有好处,最好是搞明白了。”我说道。 韵雯并没有将我的话转给蚁后听,而是说道:“就是因为它害怕蚁族受到灭顶之灾,所以才要扣押一个人,周博你懂吗?” 这么一说,我似乎搞明白了,蚁后并不是为了交换某种同等代价来提要求,相反而是一种求生的谋略,若是没有一个扣押在这里,我们便会有个忌惮,不会对调用的工蚁兵蚁等毫无顾忌,施行虐待,而会适可而止,另外扣押了人,蚁族有难我们必然也要第一时间来救援,因为扣押的人与蚁族同生死,我们便绝不会不管不顾,如此一来,这联盟才算是真正的达成了。 “原来如此,我大概是清楚了,无非是要一个胁迫我们的条件,才肯借力对吧?好吧,那就我来充当人质吧,这种暗无天日、空气稀薄之处哪是人待的,你上去后就告诉那两个女孩,专心认真的对待那些个家伙,争取早日将我救出去。”我说道。 韵雯摇了摇头,凑上前来,帮着我整理着衣服领子,轻柔温婉的说道:“夫君,听我一言,让我待在这里吧,你若待在此处,只能干巴巴的坐着,什么也做不了,并且也不知道怎么找寻食物吃,怎么解闷,并且你的身体定然是处理不了这些个状况的,我则不同,我能跟蚁后交流,不仅能够不闷,还能够替双方提供准确的翻译,并且我体内的阳神木的缘故,空气好坏,都不会太有影响,我才是最合适的人选。” 言之有理,但我还是不住的摇头,赶忙说道:“不行不行,那要是鬼蜮之主梅三娘第一时间是来对付你,你该当如何?我恐怕连你出事了都不知道,要不我们还是上去自己想办法,不求这些个蚂蚁了。“ 韵雯将手轻轻搭放我肩上,在这矿石发出的微光下,她的脸显得格外的动人和温柔,说道:“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着想,不想我受委屈,我都知道的,你的心里话里都在希望我能够平安无事,我也是这般希望,但现在的情况就是,我们必须要做出一些牺牲,有一些的风险,才有可能有赢下的可能,你放心梅三娘轻易不会来这里的,我和蚁后在一起反而相对安全。” “为什么?你怎么能有把握?”我问道。 “其一、蚁穴内如若迷宫通道,有进难出,再者蚁后的宫殿除了蚂蚁们能够找到,别人是很难找到的;其二、梅三娘多少还是忌惮蚂蚁们的,因为它们是专门被高人用来关押她的,既是如此,不到最后时刻,她通常不会轻易敢来,她并不知道高人是否在马上这头布下过什么后招;这其三、我在外头气息太过明显,反而受到牵制,但在这蚁穴之内,阳神木的气息被隐遁巢穴之内,反而更好。”韵雯说道。 她分析可算是一点没错,我也想到,在外面她反而更危险,我若分心乏术,顾及不上她,让她受到威胁,岂不是悲剧?但是待在蚁穴之中,所有蚂蚁都会像保护蚁后一样保护她,这些蚂蚁战斗力匪浅,反而更安全。 只是将她留在这里,我又不免要与她分离,此番想来不免感伤。 “好吧,你的有道理,看来也只能如此了。”我感叹一声说道。 她看出我的这番不舍,于是不免踮起脚尖,与我紧紧的吻着,所谓小别胜新婚,短暂的相聚后,又要面临着离别,且就在昨夜,我们还曾圆房,若在文明世界的观念里,我们现在应该是在蜜恋期,是该去度蜜月的,可现在却因为一件又一件的事情,我们不得不一次次分开。 这一番的热吻,正延续昨夜的热情,我们不住的缠绵,就希望时间能够过得慢些,最后就停留在此刻,再也不过去。 然而现实就是现实,时间是留不住了,再隔了片刻,我还是松开了她,她也娇柔且满脸羞红的慢慢挪开些许,说道:“快去吧,等我们打胜了,咱们再继续” 我咳了咳,说到这个,我也脸红到耳根,不由得想起昨夜之事,有些事情提出还是多少带着些不好意思的,不过现在也确实不是再说这些时候,时间就是金钱,若是再耽搁下去,恐怕便就延误了战机,那上头灵裳和白露以及鬣狗人与狐族可能都会受到一些殃及,那时后悔都来不及,由此现在也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就应该赶紧的上去通知且布防。 没办法,时势如此,纵然有千般不舍,我还是只能不舍的与她告别,她告诉我若要联系她,便将“信”放在身上长着红点的工蚁手上,让其递回给她,紧接着一直送着我直到黑暗到伸手不见五指处,我才让她停下别送了,此刻我骑在工蚁背上,工蚁不住的走着,我也没办法让它停下,也见到韵雯的身影离我越来越远,越来越小。 心绞如麻,可又能怎么办呢? 随着这群工蚁一路护送,我很快穿过了地下宫殿,又过了铁牢区、长廊区、又经过一条冗长的黑暗道途,紧接着便就到了洞口外,在那天坑之下的位置,一只飞蚁将我直接拽了上去,让我飞回到了天坑之上,我站在上头怅然若失,不由得又摸了摸自己的双唇,仿佛上面还留着韵雯刚才热吻所留下的余温一般。 “放心吧韵雯,我很快就会接你出去那鬼洞穴,咱们夫妻以后好好的呆在一起,再也不要这般的分离。”我叹息一声说道。 惆怅片刻,我转身欲走,却见不远处的三伏正看着我,它见到我嘶鸣一声跑了过来,那张平日里高冷高傲的脸这一刻露着一番欣喜,冲了过来,对着我又舔又蹭的,倒是挺热情,不过 劳资才刚上来,再蹭两下,恐怕就要摔回坑里去了! 第三百八十三章:王尊归营 为何这里会出现三伏,我想到它大概还是心念着韵雯的安危,另外对她尤为的思念,所以才在这四周溜达徘徊,虽是龙马,这护主之心却当真忠诚,另外从它用舌头舔我的方式来看,多是在脸上,可见它很可能并不是对我热情,而是因为我身上有着韵雯的气息,特别是脸上,所以才让它那般的亢奋,还是偏心。 不过也好,正好我害怕自己不知如何回去呢,有三伏驮着,相信很快便能回去驿站,而其他的工蚁在我出洞之后差不多都回去了,唯有那只身上带着红点的工蚁还没退回去,一直跟随着我和三伏前行,估计是为了今后方便找到我们吧。 我记得我出门和胡灵裳一同前来这坑的时候,是清晨很早的时候,可现在已经到了傍晚时分,天色已近黑,可见在那幽冥洞里待了很久,可与我而言当真如梦一般。 有意让三伏慢些,以方便那工蚁跟随,很快我们经过了危险丛林的这条西南路,也终于找到主道,找到主道后,再往前一路紧跑慢跑,这一路上也看到不少新鲜的足印还有一些树干上遗落的灰毛,另外还有不少高处的树枝都有折断的痕迹,由此判断,那些所谓鼠人个头起码两米以上,一般都说老鼠一窝,这鼠人姑且应该也都是一窝一窝的,殊不知该会有多少这般大的敌人。 不过它们的脚印只出现在危险丛林内,且只有小小一段路,在到了主道之后便就没再看到了,由此我想,估摸着是被它们的主子叫唤回去,由此没有继续的往前探寻,而是就在天坑大概一公里的范围活动。 从主道再跑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彼时天色已黑,我和三伏已经出了危险丛林,来到了围墙之外,那些鬣狗人见到我,当即替我开了铁门,并迎接我进去,我进去后,却见所有鬣狗人正巴巴的围在篝火旁,不知所措的等待着,手里那这些瓜果,不知如何下口,而见到我,各个就像见到救星一般,呜呜啊啊的嘈杂喊着。 而随着这些躁动声,也将驿站屋子里的人叫唤出来了,我冲着所有鬣狗人伸手,它们顿时就停下声音来,并冲着我跪下磕头。 这时胡灵裳和宋白露都出来了,见到我都无比的惊喜,特别是宋白露,一副泪眼蹒跚的模样。 “欢迎周郎安全归来!奴家闻了闻,并无韵雯妹妹之气味儿,怎地不见她?难不成?”灵裳问道。 我摇了摇头,说道:“这个一会儿我们再说,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的给我鬣狗人把饭给分了,免得它挨饿,宋白露,这是你的职责,怎么我不在片刻,你就开始擅离职守?” “你都不要我了,要去找那生死未卜的张韵雯,我为何还要替你想那么多?”白露委屈的说道。 我走了过去,用手扶在她肩上,好生好气说道:“吶,这样吧,你打了我一巴掌,我也对你撒过气,说过不甚好听的话,咱两就算扯平了,如何?现在我们大敌当前,真不是我们可以内部矛盾的时候,所以先别急着闹脾气了,好吗?” “我哪有权力闹脾气,现在便去做饭不就成了?”白露说着便要挣脱。 我叹息一声,确实在早晨离开的时候,对她语气过于严厉,伤了她一个姑娘家的心,不管她意图如何,对韵雯如何不利,对自己如何有利,多少也真是有为我着想的成分在,我一点情不领,完全的都去责备,说起来也有些过当了。 于是我扶住了她,帮着她擦拭了脸上的泪水,说道:“还说没生气,你这样子定然是生气了,消消气吧,好吗?其实我无非是希望你们都能够团结一些,都能像灵裳一样能够宽容一些,容得下彼此,其实你们都答应做我媳妇儿时,我便都当你们是周家的人,不管你们其中任何一个出事,我都会着急,将心比心,如果出事的是你,你希望韵雯让我去救你还是不去?” 白露似有所悟,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周博大哥顾虑的很对。” “是啊,所以我们想说的是,我们现在大家就应该团结一致,共同抗敌,应该把彼此都视若自己唯一的家人,不要内争内斗,不要水火不容,故此于公于私我都主要是想为着我们好,所谓攘外必先安内,你想作为我的贤内助,这一点可务必要顾及到。”我说道。 白露听到这些话,喜笑颜开了许多,说道:“周博大哥若是早这么说,我也不至于伤心那么久,我这办晚宴,顺便也给你做上一桌接风洗尘。” “去吧,带着我给你安排的两个小助手,我先回屋子等你了,另外还有点事儿要处置一下。”我说道。 她点了点头,便就叫上那两个女鬣狗人随同她将后院整理食物,用手推车推出来,紧接着还烹饪食物等,而鬣狗人也有了自己锻造的大铁锅了,加之白露带着的两个女鬣狗人替她帮厨,这么一来她弄些鬣狗人爱吃的饭菜也方便轻巧了很多。 我和灵裳则提前回到了驿站,将三伏重新带回马槽,并给它弄好饲料,那只工蚁一只随着我,它是得到了韵雯的特地嘱咐,由此它可能必须得到我写的回信,才会回去,这个韵雯之前跟我交代过,而之所以没有用飞蚁,是因为长翅膀的多是雄蚁,在蚂蚁家族中,主要负责繁衍的,长翅膀便是说明繁殖期快到了,一旦与蚁后完成仪式,便会翅膀脱落,离群孤独死去。 故此而言,就不太好用上那个。 我进屋后,找到我之前常用的那个平整石头,弄到了木炭笔,在上头写好字,主要就是说我到家了,报个平安让她安心之类的,再者便是一些说想她之类的情话,不过也都是肺腑之言,写完后,我有意让字朝下,让工蚁举着,以免他经过什么地方的时候将木炭磨没了。 它拿到石头后,便就举着死透离开了,我看着它走远。 我则坐在餐桌上,倒了一口参茶润润口,之前在那地洞里又热又闷,又没有喝的,口干舌燥的,也不时想到韵雯在那里能否受得了,不过她说能在里头找到食物,肯定水也能弄得道,有个能跟万物沟通能力的本事,当真方便。 没过多久,白露上来了,身后跟随着她的两个鬣狗人帮厨,它俩没人端着一个银盘子,白露则自己端着一碗热汤,说道:“周博大哥,我看那铁锅方便,顺便也将你的饭在那里做了,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在这莽荒之地,有口吃的就不错了,哪那么讲究。”我说道。 只见一碗烤土豆,一碗海鲜面(海带、扇贝、木耳以及面食一同烹煮),一盘炖烤鱼肉,还有一些咸菜,她说不够还有早晨剩下的馒头,于是我吃了起来,从昨夜到今天一日的奔波,我早已又累又饿,这每一口土豆、面食、鱼肉,都无比满足的在我的味蕾上绽放而开,当真好吃不已,以至于我的吃相,现在看起来比鬣狗人可能还要难看。 白露则啃着满头,也夹着些菜,心满意足的看着我。 吃完后,我让胡灵裳也过来,大家一起开个小会,于是等到三人坐在一起,我也将现在的情况与她们统一说及,她们听的满是惊讶,特别是胡灵裳,她没想到敌人不是蚂蚁而是另有其人,而在我说道,鬼蜮之主被我无意释放之时,她吓的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什么?周郎,你竟然放了梅三娘!”胡灵裳几近于崩溃的大喊。 第三百八十四章:各怀心思 她极少会这般失态,但是对于威胁太过于迫切之时,她不免表现出这样的恐慌。 我站起身,朝着摔在地上的灵裳伸出手去,说道:“是,这都是我的错,我那时救人心切,且并不知棺椁里便就是鬼域之主梅三娘,被她所利用蛊惑,故此我现在才赶着回来,想尽办法能够弥补和挽救,灵裳我知道你对那梅三娘了解颇深,由此才会心生畏惧,不过事情已然发生,我们现在该做的,还是应该面对现实,想办法解决眼前困境才对啊。” 灵裳并没有扶起我的手,而是冲我摇头,自己坐起身子说道:“不成的,不成的,她若醒了,定然要掀起一波腥风血雨才会罢休,面对如此敌人,还有什么可解决之办法?周郎啊,你可知你已闯了普天下最大之祸事!如今别说我们这一小伙儿人,就算是整个岛屿所有的生灵围在一起对付她,恐怕也不过是给她添几口肉吃,毕竟她可不是什么小海妖,乃是鬼蜮之主,就连是修为有成的妖都得敬她三分,何况你们这些凡间生灵。” “胡灵裳,你别这么害怕,韵雯说了,她体内没有阳神木作为心脏,顶多是撑住七天,这七天内若是我们顶住了,她便只能再入死门,魂飞魄散,所以此战并不是不可打胜的,自乱阵脚可不好。”我说道。 灵裳却依旧摆手,瞳孔放大着,说道:“周郎,你不懂!你不懂她是个多么可怕残忍,故此你这般淡定,她的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如若袭来,别说小小城邦,就算是当年的朝歌都闻之色变,她定然会来将我等全部杀死以泄愤,奴家倒不要紧,但奴家那些狐族们可不能再受这灭顶之灾了。” “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你打算当逃兵?”我问道。 “若是逃兵能够护住我族的血脉,奴家义不容辞,抱歉周郎,奴家不能以我族之血脉而犯险,故此”胡灵裳站起身来,冲我作揖。 我赶忙走到她身旁,扶着她,说道:“灵裳,别这样,我很抱歉我的愚蠢让那梅三娘被放出来了,不过我绝不是成心的,不过大战在即,我们正需要大家团结一致的共同抗敌,你这一走不但影响军心,并且也绝不是明智之举,唇亡齿寒,我们若战死,试问你又能逃得到哪里去?你们狐族难道还能苟且活着吗?” 胡灵裳摇头,轻轻推开我扶着她的手,再次说道:“抱歉。” 我还想说什么,宋白露则拦住我说道:“周博大哥,别浪费时间拦她了,想走的留不住,她早已经给自己做好打算了,你现在劝她不过是对牛弹琴,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由此你也留不住一个早已经谋划好怎么离开你之人,让她走吧。” “闭嘴!这轮不上你说道。”我冲着白露大喝。 然而胡灵裳却说道:“是的,周郎,你留不住奴家,白露妹妹说的没有错,此刻我便该离开了,你们好自珍重。” 说完胡灵裳再次作揖,只见她脸色发白发虚,很显然心中很是不安,知道她也是颇不得已,在她转身欲走时,我则说道:“灵裳,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用我全力来保护你和所有狐族的周全,别走了,留下一起共同出力好吗?再说了,我们可是有过婚约的,你不当我是你的家人吗?” 胡灵裳背对着我,始终没再回过头,说道:“对不起,周郎,奴家定然是当你是自己夫君的,但是奴家也深切明白现在形势已变,唯有脱身才能保全,恕我不能同夫君共生死。” “狐狸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只会为了自己生存牺牲同伴,所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周博大哥,你还不明白吗?这是她的本性!”宋白露说道。 这时胡灵裳甩开我的手,唤起那些小赤狐打开院门,毫无顾惜的便就离开了,只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远,开门和关门声显得突兀,我瘫坐在地扶着脑袋,叹息不止,还指望胡灵裳帮我们一起出力,她好歹有些个道行,现在倒好,还未开展,便已经开始出现逃兵逃将,如此一来,还有士气可言吗? 白露朝着我走来,蹲坐在我身边,说道:“周博大哥,你现在明白忠诚是多么的重要了吗?平日就算对你千般好,万般好,到了关键时刻就会毅然离去的,又有什么用,你且看看,现在你身边还剩下谁,还不知道谁对你才是真正好吗?” 我心乱如麻,不愿听她多说,只想敬而远之,于是起身欲走,白露这时拉住我的手,再次说道:“我的耐性是有限的,如果这一刻连我都失去了,你就真的溃不成军了。” 现在对我们而言确实是关键时候,安抚人心是必要之举,如果真的气的白露也离开了,那不过等着那梅三娘各个击破,到时候不仅所有人都会死,就连韵雯也会被夺了心,蚁族也会覆灭,这是不理智的。 于是我停了下来,叹息一声,这时宋白露来到我面前,将手扶着我的脸,想让我看着她,我便看着她,说道:“她不明白,你不会不明白的,对吧?如果我们不拧成一股绳,那么就会被根根扯断。” 宋白露则说道:“我当然知道,不过得看周博大哥你怎么做才好,若是你都不愿结绳子,那么我又何必贴着呢?你今日清晨对我所说之话,我可都记着呢,你说过你不要我,不要我们,就要张韵雯那丫头,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守着一个不爱我的人呢?” 我冷笑,果然这宋白露就是那落井下石的小人,此刻正拿着话头来压我呢! “好啊,既不愿守,我也不留,那请自便吧,但是走了可就别回来。”我说到。 她倒是不慌不忙,用手轻抚着我的脸颊,说道:“周博大哥,你应该看过不少的史书吧。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这句话你应该不陌生吧,灵裳姐走时那般心虚,绝不会是无缘故的,不如猜猜看,她去了什么地方?什么地方才算是安全的栖身之所?” 倒是不无道理,我心里当即惶恐起来,胡灵裳刚才就说过,若是那梅三娘发起疯来,会在整个岛屿掀起腥风血雨,既是如此,她胡灵裳和狐族们又怎能幸免于难呢?而唯一能够让她们生存下来的办法便是,投靠敌人,投靠鬼蜮之主梅三娘,这样一来狐族才能真正得到庇佑,便是所谓的良禽择木而栖,这一点她宋白露倒是看得明明白白的。 “我猜不到,行了,我累了,要玩猜谜游戏等明天吧。”说完,我赶忙回去房间内。 于是赶紧的上楼,到了房间内,我躺在床上内心纠葛万千,心烦意乱,也躲避着白露的咄咄逼人,没过多久白露也上来,她来到房间内,我则赶忙装睡,以免她再提旧事,然而她并没有打算放过我,又来到我面前,推了推我,说道:“你心理清楚我说的事情,可你想过吗?她能出去投敌,我为了自保难道不能去嘛,你以为我不敢离开?” 我坐起身子,说道:“你到底想说什么!你要想去,劳资不拦你,滚!” 她听我这般说,气的推搡了我,紧接着便往屋外跑去,我扶着脑袋,心想着韵雯在身边那就好了,免得事情被我越弄越糟,但想到现在所做一切都是为了能够打胜仗,护住韵雯的阳神木心脏,早些见到她。 便觉得该有的牺牲是难免的,可不是耍脾气的时候。 于是我则出了房间,见白露正在走廊的角落里掩面啜泣着,这才舒了口气,我朝着她走去,正要说话,却听她噙着泪先说道:“我要你证明,你对我也有爱,也有感情,也把我当老婆,否则我何苦搭上自己的性命?先自保有错吗?” 确实没错,我叹息一声,蹲下帮她擦着泪,正想说什么,却见她趁势一下抱住我,紧紧的亲在我的唇上,热情似火,或者说如狼似虎。 第三百八十五章:工蚁援军 她不住吻着,而我也只能暂且任之,特殊时期特殊对待,如今我再伤她的心,不过是让士气越发的低迷,再者她怎么也算是我老婆之一,就算亲亲嘴也不算什么,为了照顾她的感受,让她能够与我同心协力,我抚摸着她的脸,用热切的吻,对她稍许安抚,这也是我能做到的一切了。 之后我二人进屋去歇息,她也希望我能够行昨夜与韵雯所做之事,不过我则以现在不宜有孕之事等推脱,她觉着有理,加上她吻我之时,我并没有推开她,由此她现在还算是心满意足,一个晚上都紧贴着我,毕竟这样与她独处的时候并不多,她也格外的珍惜。 “周博大哥,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白露在我耳边轻声咕哝。 我搂着她,说道:“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明日我也将情况告知韵雯,看看她的意见,咱们再综合意见,一起商讨一番接下来该如何做,现在不管胡灵裳究竟怎么个做法,我们只能够做好自己的事情,抓紧时间修建城墙以防外敌,囤积粮食以备大战耗费,操练兵种以做对抗防御,唯有如此,才能够获胜的希望。” 她将头埋在我的胸膛处,说道:“你放心,这次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陪着你,我是你的老婆,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离开你的,就算是死,我们也该死在一起。” 我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她丝柔的保养良好的皮肤也让我感觉到一番的亲切,说道:“你能这么想,我很满意,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团结,告诉我,你真的会做到,好吗?” 她从我身上起来,说道:“当然了,你当我是你老婆,我便算是你老婆,哪有老婆抛弃老公的道理,那该多无耻!我宋白露好歹是名校出来的,这点道德观还是有的。” 我苦涩笑了笑,好歹是有条件,必须是我当她是媳妇儿,如若我拿点让她觉得我没那么做,那又该如何呢?我不得而知,只是觉得这还是像是个交易,却不如韵雯和我之间那般的干脆,她待我从来没有利益条件,从来也都不需要,只需要一个眼神,便知对方的心理只有彼此。 想到此处,我不免又想到还在蚁穴中她,现在过得如何,是否安好,真希望这身边之人乃是她。 之后没多久,我和白露相拥而眠,我疲倦了一日,加之在幽冥洞对付梅三娘的时候用过了金阙剑,那气力早已都被金阙剑转化殆尽,若不是体内有着九转丹水的养分帮我养回来些许,恐怕在回来途中我都支撑不住,现在已然躺在这暖和的被窝里,盖着羊绒被,枕着俏色佳人,自然也舒服之至,困意袭来,没多久便就睡下了。 一夜无话,一直睡到了天明,而大清晨的便就听到了外头吱吱喳喳的声响,我起掀被子起身,打算去看看,却感觉到身子有种奇怪的凉意,而这时白露也打开门进来,见到我立刻脸色泛红的稍稍低下头,我见她行为反常,顺着她的视野一看,当即吓的躲回被窝去! “我去,我的衣服裤子呢?谁这么坏,大早晨的整蛊我,我绝不是自己耍流氓的,白露,你要相信我,我绝不是这么轻薄之人。”我赶忙说道。 宋白露掩嘴一笑,说道:“知道,知道,周博大哥当然不会是这么轻薄之人,因为你的衣裤是我收走的,那上面有太多的土腥气味,我怕你穿着膈应身子,所以早晨起来特地给你洗了,刚才才烘干给你拿上来的,只是周博大哥你怎么自己也不看一眼,就这么跳出被窝,怪害臊的。” 我脸色涨红不止,此刻当真想钻进地洞里,永远不要见人才好! “所以,该看的,你不会都看了吧?”我咳了咳问道。 “我是你老婆,有什么不能看的,确实还与我第一次所见那般”说着,白露害羞的举起自己的大拇指,表示夸赞。 我稍许得意,不过一想不对,大早上讨论这些未免不妥,赶忙挠着脖颈,另外加之转移话题缓解尴尬,问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情况,为什么这般嘈杂?” “嗯,你昨夜说同盟的巨型蚂蚁,现在都在城外等候呢,所以鬣狗人都在聚集,以为来了敌人,都在城里头吱吱喳喳的。”白露说道。 “啊?来这么早,快把衣服给我,可别发生什么误会。”我说道。 白露走了过来,将叠得整齐,散发着烘干且带着皂角芳香的衣服递给了我,正要羞涩离开,但我想到她怕我身着难受,特地大早晨的起来为我洗衣,不免有些动心,拉住她的手,将她抱到自己怀里,她有些诧异的看着我,没有想过我会这般的对她。 我主动的在她嘴唇留下一吻,说道:“谢谢。” 她娇羞不已,脸上露着无尽的欣喜,点了点头说道:“我是你老婆,这点小事不需要道谢,快起来吧,一会儿它们可真就要打起来了。” 随即她掩着嘴小碎步子的跑了出去,我笑了笑,若是她这为我的心思也能为其他人这般,或许我早就对她心动了,不过终归是事不会尽美,人无完人。 穿上衣服,我赶紧下楼出了屋门,叮嘱白露做好早餐,紧接着牵上三伏,打开院门出发出去,一路奔驰到了城墙口,就见到鬣狗人全都围在那附近,拿长矛的拿长矛,拿石头的拿石头,都警惕不已,我则赶忙驾马上前,喝停它们,对着所有鬣狗士兵做着左手竖起右手手掌叠加的停止动作,它们便就全都听命,一传二,二传三的停了下来。 我将双手紧握拳头,伸起大拇指碰了几下,这个是韵雯之前教过鬣狗人的手语,昨天韵雯特地跟我交代过这个,乃是手语中“朋友”的意思。 那些个女鬣狗人中,有一些都是从前鬣狗女王花花的姐妹,算是鬣狗人中的旧贵族,它们得花花亲授过一些手语,由此一下便就认清意思,在鬣狗人当中翻译了一番,所有鬣狗人便此明白了,皆都开始退出围拢之势,打开城墙铁门,那些个棕黑色偌大的工蚁便就都往这城中来,进来一只我数一只,来了大概三十五只,其中有一只便是身上带着红点的,它递过来一块石头。 只见这石头上正是韵雯利用黑木炭写给我的回信,我赶忙如若珍宝的收回,念读了一番上面的文字:“周博,安全回去便好,我也念你想你,以至于彻夜难眠但大战之际,咱们还当务必以战事为重。昨日我教会这些派来工蚁简单指令,拍手为听命,跺脚为停止,碰其中左触角为布置任务,右触角为确定任务,另外昨日飞蚁回来探报,鼠人目前隐遁,暂无踪迹,只在古堡附近有出没迹象——韵雯字。” 我念完,看着上头清秀的笔记,就像见到她就在我眼前一般,不免的挂怀不已,但她说的对,大战之际,儿女情长该当次之,先以战事为主。 于是我将石板上的字用干草擦掉,然后将昨日这边的情况与她说及,问她意见,当然关怀之词也有些许,写完后,我放在那红斑工蚁的手上,它托举着,我试着拍拍它的右触角,它立刻会意,吱吱吱的就先行离队回去,替我去送信去了,右触角代表确定任务,这便是韵雯特地教会它们的指令。 这些蚂蚁全都等候着命令,而现在城防城建正是需要帮手之际,我便也看着这些个蚂蚁,打算利用这些指令,让它们帮助我们好好为我们建造一个坚固城市起来,好能够在地利方面稳持守固,打赢这场守卫战。 第三百八十六章:养精蓄锐 现在重点的还是在城防建造与粮草囤积,我便需要很好的分配这其中的安排。 鬣狗人共计二十三个可用劳动力,其中需留下三个女鬣狗人看管小鬣狗人,故此便只算是二十个劳动力,而工蚁虽然数量很多,总共三十四个可用的,但它们所能从事的无非是运输任务,暂时不能够做其他的事儿,由此我也需有对此进行考虑。 于是我安排了那些摆摊的两个个女鬣狗人继续摆摊,就卖韵雯设计的那些摆在铁制模特身上的饰品,再安排两个女鬣狗人专门进行货币兑换,之前韵雯的丫鬟,小迎和小春两个女鬣狗人则专门负责帮我四处监工,还有两个女鬣狗人专门跟白露一起整理一下后厨的货物,帮着腌制食物、种田、安排着所有食物归置等。 最后剩下两个女鬣狗人则跟随男人一同做城建工作,如此以来女鬣狗人便就安置妥当。 男鬣狗人方面,打铁的和运输矿石总共五人要耗费出去,剩下的仅仅剩下五人,便都用于城墙的扩建砌砖工作,其中那两个负责跑山运矿的鬣狗人,我则试着交给它们2个铜币,并用手指着铜币,又指了指特地拿来的鱼,它二人当有所悟,便是让它们去之前海怪号所在的涯洞那头,那个鲛人码头去换点鱼回来,这个应该煤油什么歧义。 关于城建组的鬣狗人方面,我则是这般安排的,一共男女鬣狗人共七个,其中两男两女专门负责混泥制作土坯流程作业,挑水、和泥、放入模型、放置一处晒干或是火堆烘烤干,其余三个则留在城墙附近,等待工蚁将制作好的土坯运输过来后,便立刻进行城墙砌砖垒高加厚以及修补缺漏作业。 而工蚁这头,则依靠着韵雯留下的指令,碰触其中五只的左触角,它们便随我走,等待我发布命令,等待地上有成形的土坯,我教着鬣狗人将土坯放到工蚁举着的手上,紧接着我再带着工蚁随我到城墙附近,教着这头的鬣狗人接下土坯,然后我一拍它们的右触角,它们便明白作业流程,会在两头来回运输着土坯。 利用同样的办法,我还安排了还有三只专门负责留在砌砖的鬣狗人身旁,它们要爬高之时,只要坐上工蚁的背上,它们就会利用虫足上的倒勾带着鬣狗人往上爬,以方便上墙切砖之用,其中还安排了一个专门推手推车运水泥的工蚁,也是同样原理,教会其流程后,只要鬣狗人一拍它的背,它便会将装满水泥的手推车运到城墙有人处,它们用完后,又会一拍它背,它便又会咕咕咕的推回装水泥的地方。 由此这九只工蚁算是安排妥当,还有的二十六只,我则骑着三伏带着它们随着上碉楼山,将土碉楼宿舍里的许多桌椅以及铁架子床都往回搬去,还有不少留下的衣柜和衣服等,这些我自己一个人肯定是不敢来拿的,现在则统统将其拿走,反正放着也无用。 大概弄了十三个上下铺的床,四张书桌,四个衣柜,还将这里操场设施设备也带走,由于在它们在山洞居住,召集起来实在太过麻烦,一旦危险来临,并不能够第一时间的出动,由此我的设想是尽可能让它们住在类似于宿舍这样的地方,统一都在山下进行反应。 至于山坡那头,打算今后专门用作打铁以及货品存放所用,这样比之它们用来居住要有用的多,于是将这些带回来后,除了书桌和衣柜我们留了两个外,其余的我则都让放置偌大围墙内区域。 最后就是我又带着工蚁们随着我去了一趟城堡区,其一是为了看看梅三娘的情况,其二乃是取东西,韵雯的信上说,有见过它们在这里出没,但现在我窥探了一番,却发现什么也没有,由此我赶忙的让蚂蚁们帮我将摔坏的诸葛连弩,拿起,有的举大的弩车,有的则举着小零件,大概花费了我四五只工蚁才全都拿过来。 其余剩下的,我则赶紧让它们把那巨大的之前迎春利用破飞机的铁皮制造出来的“变形金刚”,也即是两米多高的一个巨型金属摆饰拿上,它看起来,简直就是巨大版的鲛人丑八怪,这东西重量极大,少说也得有十吨以上,不过对于能够举起自己重量五百倍的蚂蚁而言,则不是太大的难题。 特别是还剩下二十三只一同来举,要再乘以二十三倍而言,则就更不是问题了,这些蚂蚁重达10~15kg左右,就算只有10kg,那么其能举起的东西也差多得有5000kg,也即是五吨,算上可能只能概念上的偏差,以及其他误差等,四吨的东西绝对不在话下,这样算来那十吨的东西三只就差不多能够举起,不过为了保险期间,另外拿东西面积还挺大,三只举着还得拖拉着,由此我便安排他剩余统统去举。 基本上算是大材小用了。 虽然我并不知道这个巨大的铁皮人有什么用,不过再怎么的也不能落入敌人的手里,这岛屿上光怪陆离的事情太多,若是那梅三娘正好能利用什么办法操控这庞然大物,对我们而言可都是一份可怕的威胁,由此我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将其赶快的取回,就算给它重新拆了炼铁也好。 “这梅三娘现在会在做什么呢?韵雯说她在古堡这一带出没,现在又消失了,她究竟在干什么呢?刚才这里确实出现过那灰色的毛发,显然那些鼠人出现过,说明情报准确,可来这里的目的又是为何?难不成只匆匆而过。再者七日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这般紧急之事,它难道不打算为自己盘算盘算?”我不由得嘀咕到。 今日操办之事诸多,回到驿站时,已经到了半夜时分,我让它们将铁皮人与诸葛连弩,放在碉楼山坡后,我便冲着所有工蚁拍手,工蚁们全都围聚而来,紧接着我冲它们连续跺了三次脚,以表示停止所有任务,它们会意,没过多久便就全都开始往回撤了。 唯有其中有一只没有离开,而是朝我走来,便是那只身上长红斑专门给我和韵雯互通书信的那只工蚁,我看了一番韵雯的回信:“灵裳姐绝不会叛的,周博你别想太多,她只为了保护自己族人,可怜的赤狐们已经为我们牺牲太多,你应该体谅。我吃的挺好的,这里有地下泉、有一种蚁后专门使用的,还有野菌、果子之类的,不必挂怀。” 我想了想,蚂蚁爱吃甜是众所周知的,那些东西定然不可能顿顿吃得下,不得甜到硌牙吗?所以想,还是应该给韵雯专门弄点盒饭带去才好。 那红斑工蚁没有收到回信,不会第一时间回去,于是我找了个篮子,装了几个果干、鱼干、一碗鱼人膏,还有几个白露做给我的馒头、咸菜、一土罐子的干料,将其用荷叶全都包好,将回信的石头一同写好字儿后,也放置在篮子里,这才让红斑工蚁一同拿回去。 这只是个尝试,因为怕东西到了蚂蚁洞会被偷吃,如若能够顺利送达,那么今后白露做的饭,便可以通过蚂蚁一同留给她了。 此番的信件上也是写些关怀之话,没有反驳她的意见,不过我在想,今日在城堡区没有见到梅三娘,很明显她可能是去办事去了,而她没有第一时间来到我们这边,就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去了另一处。 而那一处很可能就是西营城,也即是灵裳所在的地方,故此韵雯的意见未免还是乐观了。 第三百六十七章:面疙瘩汤 将红斑工蚁送出去后,没过多久白露也进屋来了, 身后带着她的两个鬣狗人帮厨,于昨日一般,她是在下方给鬣狗人弄好了每日的晚餐后,再用大铁锅弄好的饭菜端上来,我们二人便就一同吃的。 将饭菜端上来了,两只女鬣狗人帮厨便就出去院子外,也准备回去歇息了。 而见这饭桌上摆着一银盘海带炖土豆、一铁盆子面疙瘩汤,一碗咸菜,还有昨日剩下的烤鱼肉,这一顿又是热了重新吃,这自清晨起便就忙忙活活未曾吃饭,此刻两餐并作一餐,自然吃的尤为的可口,加之白露确实也做的好吃,有限的材料中能弄出顶级的料理味道,更是十分的合我胃口,由此一碗接着一碗,我吃的尤为得劲儿。 白露还是那般满意的看着,笑着劝我别吃急了,而等到片刻我们都吃得饱后,她也借着难得能够二人单独共谈之时,与我说上一些话。 “韵雯妹妹是怎么说的?是不是又说着让你谨防我,并且说让你相信那胡灵裳,对吗?”白露问道。 我点头,倒了点银制酒壶里的参茶水,喝了几口,说道:“她对胡灵裳向来喜欢和崇仰,有这等意见也是正常,咱们心理门儿清就好,另外你也别多想,没有人说要谨防你,你也别把韵雯说的那么坏,她心地纯善,才不愿意把人想坏。” 白露收起笑容,面色隐隐有些不悦,说道:“所以这意思便是我心地不善良,我是个恶女人,对吧?” 我看着她那模样,不由叹息,知道她在吃韵雯的醋,现在的我并不想跟她生气影响内部情况,只想着能少生事端便就少生事端,于是只是说道:“行了,你知道我没那个意思,只是客观的去说些事情,你一个高材生应该对此不会难理解吧。” 白露听我夸她,这才收起皱着眉头,挪过椅子,靠在我身边,说道:“人都说爱情会让女人变傻,我现在就是如此,虽然是高材生,但还是需要你认真解释给我听才好。” 我无奈,点头着,现在浑身疲惫,当真没什么精力再跟她多说什么, 轻轻摸摸她的头,见她心情稍好,便就打算出去再检查一下鬣狗人情况后就准备回屋子歇息去,但刚起身便被白露又拉着坐下,她认真的问道:“周博大哥,今天看你将那些迎春制作的巨大铁皮人带回来,我特别的高兴,你还将她记着,我特别的感动。” 我正想说那是怕敌人借机拿去做点什么,对我们产生威胁之类,但想到这能够稳定她的心,让她能够稍稍保持愉悦,何不顺水推舟呢?于是说道:“毕竟是旧时战友留下之遗物,有条件运输回来定然要运回来的,只是那东西占面积很大,一时也不知道该做什么用,为此还有些苦恼。” “听迎春说,她原本是打算用作自己平日驾驶之用的,打算利用她身上的道缚力量来进行操纵,不过后来我逃走了,就没有再知道后续,只是我离开的时候,还没有这般大,还只是许多的零件之类,之后才见到成果竟然已经这么大了。”白露说道。 迎春对于那些个机械之类动力之类的向来有研究,之前与她在一起时,这小姑娘就懂得不少的机械原理,弄出不少木齿轮之类的进行许多特殊的作业,竟然白露说那铁皮的大家伙是她原本留作使用的,那么必然说明那东西必然能够有使用的价值,这些金属若只是雕塑装饰,肯定只是徒有其表,但若是可使用,那么必然俱备类似于齿轮、轴承、活动肘等关键零件,才能使用的起来。 由此看来,我那时的判断没错,这东西果真具有一定的威胁性,这暂且算是我蒙对了。 “除了道缚的能力,还有没有可能运用其他的办法,让其运转?”我问道。 “小时候我经常配着迎春捣弄她那些东西,为了能够迎合她的兴趣,我也看了不少的书,明日我也可以去研究研究,说不定能破解出来。”白露说道。 “那太好了,现在正是需要帮手的时候,如果那大铁皮人成了可用的机器人,那用作对付鼠人就有利器可言了,这个便就交给你来处置,另外还有那诸葛连弩,你既然小时候跟迎春一起长大,那么这些东西也应该比我更精通一些,眼看着城墙就要修建完了,到时候若能摆上城墙,也能使防御战的杀伐利器。”我说道。 “没问题,这些我都看迎春弄过,应该能够做到。”白露说道。 “好,那边交给你了,现在大战之际,我们大家各司其职,争取最大的可能获胜,如果诸葛连弩和大机械人都可以用上,就算胡灵裳反叛我们,也能够对付些许,不至于这般狼狈。”我说道。 我正说着,白露这时一笑,忽而起身,向我走近过来,我隐隐觉得有种不安之感,她的手指在我的脸上轻抚,说道:“现在周博大哥还觉得我很重要了吧?” 我稍许不安,而她这时忽然坐在我的腿上,倚着我的身子,满是柔媚之意,贴着我的耳朵,喷着兰芳,使得我心中满是,她说着:“你别心理总是惦记着张韵雯了,你看你劳累了一天,是谁为你解乏?在你最需要特殊技术的时候,是谁能够替你摆平这些?没了我,你这次与梅三娘的大仗能获胜么,所有人能够活下吗?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在你身边呀,如果我像胡灵裳一样离你而去,通敌背叛,你可怎么办才好?” “咳咳我当然知道你重要。”我当即不住吞着唾沫,满脸已是红透。 “昨夜你拒绝我,是因为你还觉得我不够重要,今夜你还要拒绝我吗?”白露满脸妩媚,那张俏脸露着无尽柔情。 我一时间口干舌燥起来,但还是推开她,说道:“大战之际,你若是怀了身孕该怎么办?先别闹了,我去外头看看城墙筑造的如何,也好心理有个数。” 她倒是不恼,又一次贴了过来,凑近我耳朵说道:“怀孕了,也得一个多月才会有妊娠反应,再说了,你忘了我之前是做什么的么?我乃是医生,如果我希望自己不怀孕,又怎会怀孕呢?” 我一时语塞,想来这次也是推脱不得了。 既然她也算是我老婆,再者现在也是关键时期,我需有她替我完成需要重要委托,她的要求我便不能统统拒绝,虽然我现在心中还是念想着韵雯,不过韵雯既然答应我以古法来治家,能够接受我纳妾,我也就没必要那般总觉得对她亏欠而不敢对白露心有念想。 特殊时期,唯有特殊对待,灵裳说的对,在这个地方唯有施行王道,才能够有求存之可能,而王道之根基便是让内部稳定,上下一心,众人能听从调度,故此于公于私,今夜之事都算是难免的。 所幸干脆些,于是,我横抱起白露,她满是期待的看着我,为了早日打赢胜仗,接回韵雯,稳定人心,我抱着白露去到了二楼,她从怀里拿出一颗自己用药草碾碎,揉成丸子状的绿色之物,吞咽而下,然后紧紧搂着我,我二人进了房间内,关上了房门 几番缠绵后,她没过多久便就安心睡下了,我则穿好衣服,去到了楼下,看了看今天成果,看了城墙的工程,效率极高,已经完成了大半,城楼上正站着两个鬣狗人守夜,又去后院看了看,食物只增不减,可见货物售出不错这便心中有数了。 之后洗了脸,回到屋子坐在一楼角落里的木床,又念想起韵雯来了,只盼望着一切顺利,能够早一些接她回来,让我们能够早早团聚。 第三百八十八章:共度一夜 若是别的生物都还好,可这梅三娘本就跟老鼠有着莫大的渊源,由此我不免的起身欲寻那簌簌声的源头而去,下了木床端来油碗灯,我四处的去寻找那声音的源头,四处找寻,寻着声响,我朝着后院的方向去,开了门出去屋门外,去似乎感觉到不对,因为刚才我洗脸的时候可没有闻到这等气味儿。 咕咚,咕咚! 我听到声响立刻朝着正前方看去,却见正是一个陌生女子,她背对着我,长发披肩,正在那泉池子中拨弄着水花,给自己细心的擦拭着身子,月光洒落,可以看到她此刻展露着那白皙纤细的胳膊,其余身体部分则是藏在水下浸泡着,只能看到个虚影。 很显然她是特意来此泡澡的,只是这身影陌生,我一时辨认不出是哪位,但又觉得尤其的熟悉,直到我看到她放在岸上的衣服,这才明白,记得是在那幽冥洞中见到过,气味儿也源于那里,才就想起,她正是那鬼蜮之主梅三娘。 只是她深夜到此,莫不是已经布下伏兵,才会这般明目张胆的前来,我可得小心着点了。 “周公子,你好似已然看呆了。”女子在水中荡漾着清波,娇声问道。 “呸,我只是怕你脏了我们的泉水,你来这一出是打算做什么?你可知擒贼先擒王,我若在这里擒住你,怕是你布下的伏兵也不敢作祟,别以为你本事有多高强就可以任意妄为,我上次摸清楚了,你被打爆了头,后来又长出来时需要较长的时间,如果我在那近一分钟的时间在你的脖颈上放上个大石头,我看你能不能再长齐。”我说道。 “哈哈哈”梅三娘大笑着,倒像听个笑话。 我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悬起金阙剑,说道:“你不信?” “这样吧,周公子,既然你有雅兴玩这爆头的游戏,那我便陪你玩上一玩,但既然是玩就得论输赢,我给你机会打再爆我的头,如果你成功了,这头我便不长了,随你放置什么在我脖颈处,如你的愿,但如果你输了,你可得从小女子我一件事。”梅三娘妩媚的说道。 这鬼蜮之主最厉害的莫过于诡计多端,我可不能轻易就上了她的当,她说要玩,定然是有了完全的把握,再者现在夜黑风高,我虽能听到水流声,但其狙击的准确度定然是不如白天的,如此一来我极有可能会输,故此我若答应她玩这游戏,则多会吃亏。 于是我喊到:“正邪不两立,我可没那心思跟你玩所谓的游戏,我对付你乃是事出必然的。” 说完我扔起石头正要动手,但这时她忽而转过身从水中站起,我当即一惊,金阙剑也挥了个空,赶忙将脸侧过,只见水中的她正是非礼勿视的模样,毕竟衣服都在岸边,这般忽然站起,对于我这男子而言,自然是难以言喻的刺激。 她又一次哈哈笑起来,说道:“你挥剑了,看起来你输了,那么你便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我大怒,想起她不是平常女子,只不过是用那身躯壳迷惑我而已,我不可能就此中招,于是再次捡起石头,也不管那看到那些画面是否不妥,只是想着那只是她的手段,她不是是个可怕的妖物,得想办法今夜就将其杀死,正好便就打胜了仗,便也能够救得朝思暮想的韵雯回来。 抛掷空中,听着声响,预判其降落之势头,随即准确的再次挥舞金阙剑,这一次精算良好,加之刚才我已经准确看到她浮出水面的位置,由此而言,这一下的击打位置绝不会偏离,于是只听咚的一声响,击中了石头,石头锐响不止,瞬间冲出。 我心中松了口气,心想着这下子成了。 我紧盯着前方,想着只要等到水中的梅三娘再被爆头,立刻制住她,好让她血肉不长,趁着虚要其命,那样一切便就结束了,剩下的那些鼠人在想办法解决掉,一切便就妥当。 然而正当石头飞驰之时,突然空中悬来一把黑伞,唰的一声打开,生生的侧挡住了石头的进攻之势,石头内的后劲儿似乎也就消失了,就此被反弹了一下,如同寻常石头一样失了力落入水中。 我当即瞪大了眼睛,不仅仅因为金阙的力道被充分的阻隔,更为那一把的黑伞,正是一直归于胡灵裳管着收藏着的镇溟伞,没想到它这般直接的便就出现了 ,可见胡灵裳归顺于梅三娘之事已然是板上钉钉了。 在此之前我兴许还有些幻想,但现在幻想彻底的破灭了,果然蛇鼠一窝,都是邪魅魍魉,能有多大的差别。 我向后退了几步,刚才用上金阙剑,这剑平常只能挥一剑,一剑便就抽干身子所有的气力,所以我再想出第二招已然是不可能的了,我想过这一下最起码会as效果,但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谁知会图扰冒出一把伞,所谓以柔克刚,那镇溟伞阴诡至极,或许正是那般给化解了力道。 这时泉池中的梅三娘又一次呵哈哈的大笑着,边笑边朝着岸上来,我赶忙别过脸,这女子当真是不知羞耻。 “周公子呀,周公子,你真当我是傻瓜吗?被打中第一次,还会再被打中第二次?如若是那般,我又怎会是鬼蜮之主?行了,我也不怪公子你耍诈,但游戏就是游戏,你挥舞了两次都没能击中我,这便说明你已经输了,既然输了就得答应我一件事,这叫做愿赌服输。”梅三娘边说边往岸上来。 “想得美!我可没有答应过你要玩儿,是你自己一厢情愿罢了,你想杀我,随你便吧。”我说道。 这时梅三娘已然走到了我的面前,身上湿漉漉的,那娇嫩的肌肤在我的身上蹭着,手扶在我的脸上,说道:“我怎舍得杀你呢?再说了” 她又凑近了几分,嘴巴贴着我的耳朵,细声柔语的说道:“你要是死了,你认为那小妮子还能活的了不?所以这个游戏,玩不玩不是你说的算,而在于我,明白嘛。” 我一愣,确实如此,如果我现在就死了,这精心准确的一切该怎么办,韵雯该当怎么办?她还等着我去接她回来呢,而我死了,她一个人怎能够对付的了梅三娘,她的那颗心脏必然也会被夺回,必然也是死路一条,可我答应过保护她周全。 于是我虽万般无奈,但还是说道:“你的条件是什么?” “我的条件很简单,本姑娘千年来寂寞坏了,想需要人陪陪抚慰心灵,今夜你务必陪着我,寸步不离的跟随着我,并且今夜你必须视我如你那妻子一般,不允许怠慢于我,我若心中满意了,自然便会放你离开,不然我掏走你夫妻二人的心,不过易如反掌。”梅三娘笑着说道。 “你当我是什么?你以为我会答应这等耻辱的条件!”我不由得大怒。 梅三娘见我生气,赶忙轻轻拍着我的胸脯,说道:“别生气,别生气,我绝不是要你与我做什么苟且之事,只是以夫妻之名相伴一夜罢了,好吗?就当行善做个好事,成吗?” 我虽然不知道她接下来又有什么诡计,但现在而言,我已然是被牵住了鼻子,如若不答应恐怕顷刻要被剜去心脏,而其结果便是此人会大开杀戒,生灵涂炭,这绝不是我和韵雯想要的。 “虽然不知道你到底做这些的意义何在,不过你也得说话算话,仅此一夜,并且只是夫妻之名,如果你再有什么过分要求,我只能鱼死网破,所谓士可杀,不可辱,你应该知道。”我当即说道。 “好,那容娘子我梳妆打扮一番,我带着夫君你一同共度此良辰之夜。”梅三娘略带兴奋的说道。 第三百八十九章:桃源美色 也不知道这鬼蜮之主到底是怀着什么个心思,或许真就如她所说,这般久的日子,她寂寞坏了,由此才会想到与我一同共度一夜来打发一些消遣,她虽然乃是邪魅,终归也是万物之一,也有情感,也有感受,我虽然忌惮于她,可多少也能体会她的那份悲楚。 此刻她的脸早已经不是那灰丑如鼠,尖嘴猴腮的脸了,而是一张漂亮女孩的面庞,夜色朦胧,油碗灯照的不全, 故此看不清晰,不过隐约之间却是可以看到其漂亮的轮廓,与胡灵裳一样都多少带着点古香古色,二者却有着气质上截然的不同,灵裳如若仙女,而此梅三娘却是妖邪魅惑,那种漂亮是勾心摄魄的。 之间她正拿着粉扑在脸上轻轻的敲打抹匀,那粉末不知源于什么,不过隐约偷着一股大米的气味儿,应该是西周盛行的米粉妆容,也即是用米细细研磨成粉的,还有些发酵筛选等步骤,只是我都不知这岛上怎么还会有大米,但随即也想到都说老鼠爱大米,那些鼠人居住在隐秘角落,兴许是它们在某处偷偷种植自己吃也未尝不可。 这个岛屿,我们尚且只开发了一部分,我们并不知道具体多大,有什么东西也都不足为奇。 她拍打涂抹后,又抹了点腮红,这颜色一闻就是花香味,玫瑰花倒弄出来的,没曾想道这梅三娘倒是对自己的妆容尤其的讲究,捣弄这些皮囊之事倒是比之杀人夺心还要认真。 她对着那镜花水月画完后,稍感满意后,便就身着了衣裳,又来到了我的面前,我看着她,那副俏媚之模样立刻更甚了,经不住的也吞了吞口水,若说不美,那是假的,只是这种美多少让我觉得有些无所适从,就像整颗心被她捏在手里,不得喘息一般。 “我美吗?夫君。”梅三娘有意冲着我眨眼。 我脸已红透,但一想到她很可能随时夺走韵雯的心,摆明自己立场,立刻说道:“别问这些废话,我只负责陪你一夜,可没有负责夸赞你或是跟你说话,这不算违规的,没错吧。” 她倒不生气,只是浣尔一笑,笑的娇媚不已,用手在我脸上轻轻一探,说道:“不算不算,你可以不说话,当然不违规,虽说你这脸红的模样早已回答了我的话。” 我咳了咳,稍许尴尬,不过也懒得跟她瞎扯,说道:“我可提前说明白了,我们人都是白天办事,晚上歇息,可不像你们老鼠畜生都是半夜行动,一会儿我打盹了可也不算我的错。” 这话已经够损了,她却一笑置之,并不在意,只是挽住我的手臂,冲我点头一笑。 她撑起那把镇溟伞,伞便就悬飞高空而起,顿时也有股气力将我们托举起来,我隐隐知道那是镇溟伞里的残灵,它们现在全都聚在我们的脚下,而我们两个就像腾云驾雾一般,高飞而起,悬在了半空之中,一路向前,在空中遨游不止。 我很少在夜间出去,因为夜间通常都是野兽毒虫活跃的时候,在荒野之外,这些可都是致命的威胁,而今夜不仅夜间出去还特别是以这种腾云驾雾之方式飞去,也当真是一番特殊的体验,最起码是我从前不敢想过的事情。 此刻拨云见月,月光如皎,这夜色下的世界仿佛都披上了淡淡的薄纱,在这般高度俯瞰而视,当真玄妙之极,跟白天所见竟是两种不一样的感觉,隐约能通过某些特征辨认出那里是危险丛林、那里猿猴林、那里是太穹山顶、那里是玉皇庙,只是在夜色月色的调色下,倒多了几分神秘与美感,使一番截然不同的观看感受。 但随着在空中夜飞这许久,我也赶忙从那恍惚之中醒了过来,说道:“你打算带我去哪儿?这分明是去西营城的路,你想软禁我?” 梅三娘摇头一笑,说道:“我给夫君你吃颗定心丸吧,其实我要想让你们全部人死,不过易如反掌,顷刻之间就可以将你那土木搭建的城池踏为平地,就算朝歌那样的地方我都不放在眼里,何况你这小破城,所以夫君觉得我用得着大费周章的做这些无用之事否?” 我一时无言,不过我倒是听韵雯说过同样的话,由此而言,这女子所说之话倒也可信。 她又接着带我经过了峡谷,也很快过了西营城的地界,一直带我往前飞着,一直经过了四季山脉附近,再往前我则着实认不得了,那里的山路我一概没有见过,不过也都是些平常的山路,有的地方树多,有的地方树少,直到我看到了一处残垣断壁处就坐落在山地中央,也不知是否是我眼花了,我似乎看到那里有着不少幽绿色的眼睛正往上看。 梅三娘这时也行为反常,用手护住我的眼睛,说道:“别跟它们对视,那些东西连我都不敢轻易招惹,它们若是认清你,就是追踪你,那样你在岛上将永无安歇之日。” 说完,脚下的残灵云似乎受到了梅三娘意识所催促,也加快进程,我不由得心寒,要说这岛上已经光怪陆离的事情太多了,我以为梅三娘已然是极限,却也不知她还有招惹不起的东西,那到底会是什么样可怕的东西。 不过很快我们便已经经过了那块区域,还在继续往前飞,一直飞到了一处山上,落在了一处高山边沿,她让残灵雾云带着我们飞了下来,到了这山顶,这四周荒无人烟,我特地观察了一下,这座山上除了花儿什么都没有。 如今已是萧瑟秋日,这里的花丛却依旧招蜂引蝶,未有任何枯萎之相,仿佛便是一片仙境。 “来。”梅三娘拉着我往前去,却见两颗怪异的树枝上绑着藤蔓,而藤蔓下有个木板,正是一个秋千。 她坐了上去,用手跟我示意,想让我帮着她推秋千,我本想拒绝,她却看出了,说道:“伞在一旁,我飞不了,你若是使劲儿,说不定我会滚下山崖摔死,想不想试试?” 说完她还扔了一把匕首给我,言之有理,这树的背后就是山崖,若我能算准位置,到了关键时候,我割断绳子,她没法依靠那镇溟伞,很可能真会就此而死,那我岂非如愿?于是我便上前使劲的推搡,她笑着看着我,似乎早已看穿我所想。 就这么片刻,我帮着推动那秋千,手里也拿着那匕首,打算趁着秋千到山崖之外足够多时,立刻割断藤蔓,让她就此摔下山崖,以此一了百了。 正当我感觉到时机已到之际,却听她说道:“忘了多早以前,那个负心汉也曾这般帮我做了个秋千,并这般推着我,然而在那之后他却已经找好了恶道埋伏与我,就在我最开心的时候,他割断了绳子,而那些个家伙一拥而上,我就此被擒住了,他怕我报仇,所以想了个办法将我困在那幽冥洞里,以至于这般久远。” 以为我会可怜她?我继续割断着蔓藤,她却不慌不忙的继续说道:“夫君,你想回去文明世界吗?” 我一愣,咣当一声,匕首掉了下来,眼前浮现的尽是父母的模样,我当然想回去,想回去看望他们,想回去与他们团聚。 “我梅三娘并不坏,只是那负心汉与其他所谓名门后代散播我的恶言,让我有口难辨,强以被冠以恶名,我委屈的紧。夫君,我现在心理忌恨那家伙,却也渴望一份爱一份关怀,我见你对妻子那般情深,便早已看中了你,我给你个机会,若你同意做我梅三娘一人的夫君,我便放了所有人性命,并带着你离开岛屿,回去中原,你我二人做一世夫妻,你怎么想?”梅三娘认真的问道。 我一时心乱,脑子中不住的想着家人,想着远在彼岸的他们,想着他们现在如何,是否惦念着我,想着诸多,然而这时理智也提醒了我一件重要之事! 第三百九十章:痀偻鼠人 条件确实很诱人,谁愿意待在这种生活诸多不便,还时刻要面临着死亡的可怕地方?若是个常人都会不想,谁都想回去安逸的地方,过着有电有米、温暖被窝、平平安安的文明生活, 享两天福? 而眼前的这个梅三娘也确实有本事能够替我做到这点,因为她确有腾云驾雾之功,比之胡灵裳还是需要在空中奔走,会耗费诸多力气而言,她则不需要那些条件,只需要打开镇溟伞便就能够要飞多远就飞多远,比之飞机还要稳定,便是从驿站到这座桃源山顶,想来都已经腾飞了一个时辰,可也没有见到她又任何疲乏之相,可见此事确实不假。 但是即便我知道她有这本事,也确实被这条件所吸引,但却已经想好了答案。 “梅三娘,鬼蜮之主的名字当真是适合你啊,这么会骗人耍诈,嘴里没一句真话,你当我当真会信你鬼话?可惜你吹牛不打草稿,说出的话漏洞百出,让人听了笑话!这绳子根本割不断,我现在的力气匮乏,你早就料到这个,加之你在蔓藤上涂了什么,所以我根本切割不了,你却让我割断绳子好让你掉下去,这简直是在耍我。你说你会带我回家,二人共同生活,可是你告诉你,一个没有心脏的你,活不过七天,怎么可能陪我白白去送死?你那么狡猾,会连这个都想不到?”我不免说道。 梅三娘脸色稍变,被我揭穿了,这颜面上自然是挂不住的。 “夫君,我可是真心实意。”梅三娘说道。 “真心实意?”我不由得冷笑一声。 “绳子上我确实动过手脚,可你也没说我不能使,我说过今后你只会是我一人的夫君,那么既然是我的夫君,我又怎会让你留得其他的心上人?张氏的那颗心我可没说不归还于我,这么说来,我可一句未骗夫君你呀。”梅三娘露着娇媚的笑容说道。 “滚!丫的,敢耍劳资!”我顿时怒起,便要推她身子,她却灵活一避,跳下了秋千,冲我做了个鬼脸,戏弄而笑。 “一时想不通没有关系,你我之间的时间有的是,跟我做夫妻该多好啊,我这是可以充分的与你心灵相通,夫君想什么,我都能一清二楚,现在我就知道你在想着那张氏!另外我还有做衣服、种田养地、烹饪做饭,女人能做的我几乎都能做,有什么不好?”梅三娘故作轻盈的笑着,可在我看来,此刻她却如夜间的鬼魅。 “做夫妻?做梦吧!你跟韵雯根本就比不了,也配跟我做夫妻?你会的那些,不如给我做个丫鬟或是老妈子,倒是不错。”我嘲弄说到。 这句话或许是伤到了她,她脸色立刻发沉,露出了些许狰狞之状,说道:“好啊, 看来周公子你不愿跟我做一世夫妻的原因,便是那个张氏,对吧?你以为她躲在蚂蚁洞里就能够安然无事?反正我正要取回我的心脏,便就正好灭了她,这样你心理便只会有我了,对不对?” “对个屁!你敢动韵雯一下试试!”我赶忙大喊。 她却只是一笑,随后走到山崖边沿,举着黑伞,说道:“周公子,你便待在这里好好想想,待我回来,那时一切准备妥当,你也做好心中准备,咱们便就一起离开这个鬼地方,你说可好?” 说完,她不听我呼喊,便就打开了镇溟伞,脚下立刻升起一阵云雾,就此出发要离去,我当即大骂起来,然而她根本不以为意。 “喂!我就这么告诉你,天下的女子死干净了,我也不可能跟你做夫妻,韵雯出事了,我只会先杀了你,然而再自杀,除此之外再无第二种可能。”我大喊。 她没有回应,继续远遁而走,或许压根就是找个由头将我困在这山间,然后自己好去行动罢了,所以我说的话,她才这般不屑一顾,我气的直跺脚,就知道她想软禁我,可这家伙嘴里没有一句的实话,只是她大可有机会杀了我,为什么要弄得这么麻烦?或许真是心中寂寞,才会想到拿我做个排解工具吧。 可恶至极! 我气的直跺脚,不住的呐喊着宣泄着心中的郁闷和气愤,但随即则是一阵懊悔,想着若是韵雯因我刺激了梅三娘而出事,那该如何是好,我岂不是成了杀她的共谋者?想到这里,我更是愤懑难当,这等哑巴亏吃的憋屈。 不过光生气也不能了事儿,当今之际是想想办法,也想着就算是跑也得跑回去,虽说这里脚程恐怕得连续走上五六个小时才可能回去,但又有什么办法, 我是个凡胎,我的短板便就是这般的明显,跟那些邪魅妖物自然是比不得的。 我让自己冷静下来,先试着去找路,于是在这昏黑的山顶上,我就在那万花丛中不住的簌簌走动着,这其中应当有不少的玫瑰,那些带着的尖刺也不住的划拉着我腿上的皮肤,根茎带刺似乎还不小心缠绕住,极疼,我赶忙将金阙剑发出亮光来,照着这里,但金色的光芒微亮我才看清。 丫的,根本不是我不小心被勾住,而是那些花根茎正盘根错节的全都像是会动的蛇一样正朝着我这近身而来,我赶忙拿着金阙剑挥舞,金阙剑所谓的诸邪退散,让这些邪里邪气的花根茎被震慑的一缩,我将金阙剑放置我腿边,那些缠绕的根茎也退开来,我的脚这才缓过来劲儿。 但是那些个是刺扎的很深,一时间血流不止,且还带着些毒性,以至于我的伤口有些发紫,整只腿都现有麻痹的症状,要想脱离这里,现在而言可就难度越发的大了,看来这一切都在梅三娘的意料之内,包括我现在想离开这里,估计都在她的掌控之内。 她原本的想法估计就是将我困在这里,然后独自去找韵雯要来心脏,满足自己生存下去的需求后,她还能断了我对韵雯的念想,让我心甘情愿随她回去文明世界,只是这过程中被我看破了,所以实现起来很不愉快,但并不影响她原来所设想。 “当真险恶至极,歹毒至极。”我不住的叹息,但边骂还是得继续往前去。 有了金阙亮着光,一时间那些个花花草草便就安分了许多,不敢用根茎再来缠绕我,我则小心翼翼的向前而去,一直走到了花丛的尽头,叹息一声,心想着再怎么也该脱离她的掌控了,不过还是有种隐隐的不安,不知这种不安来源于什么地方,或许是这里太过的邪气。 就跟那鬼蜮之主梅三娘一样,长着美丽的外表,但实则则是险恶之至。 离开了花丛没几步,我忽然听到这山顶处的一个怪石嶙峋的山坡上,似有石头滚落的声响,并且在那声响之后还有特殊的走动声响,这个也被我所留意。 我不由顿住,将金阙剑悬举着,光亮照着山坡之上,不过什么也没有,我想着可能是我敏感了,于是又继续前进,但这时那声响又起,我转过身去,这一次却不是什么都没有看到,而是吓的几大跳! 只见在我侧边,一只偌大的灰色老鼠跳到了这里,只是这老鼠与平日老鼠极为不同,不仅身形大到高我几近于将近一米,并且它身形显得很是很瘦,四肢极为修长,痀偻着身子,露着啮齿,身上的气味儿几乎跟这山间一般,完全辨认不出区别。 “鼠?鼠人族!”我大喊。 而那家伙张大了嘴,一下发出浑身嗓音的吱声,眼神发红,朝着我猛扑了过来! 第三百九十一章:解除误会 竟然丝毫对我手中的金阙剑不畏惧,我根本没想到它这般的突然,它手长较长,用那修长的双臂将我摁在地上后,我的手根本就触碰不到它的身体,只是被它紧紧钳着肩胛骨,疼的我撕心裂肺的喊着,那指尖眼看着便要穿透过去了,这其中的疼痛感简直就不是人受的。 金阙剑丢在一遍,我想将其捞回来,但尚且有些距离,触及不到,它那张老鼠脸在月光下显得无比的恐怖,张大的嘴也像随时要将我吞掉一样,我只能使劲的挣脱着,但可惜不能如愿,它的后肢正死死的跪压着我的双腿,全身的重量都在我身上施压,而我的手也触及不到它,这种无力干让我感受着无尽的恐惧。 “滚开!给我滚开!”我大喊着。 然而这鼠人却没有任何的举措,只是扭转着自己的头,始终张着自己的嘴,吐露出兹拉兹啦兹拉的声响,这番感觉当真怪异的很,就如同自己来到了大人国,而自己现在就如一块奶酪一样。 只是很是奇怪,他只是摁着我不让我动弹,但没有接下来的动作,按理普通动物的本性而言,无非是两种原因,第一是为了保护领土后代,第二便是为了猎食,可这附近既不可能有老鼠窝也不可能是老鼠的领土,毕竟它们生活在下水道或是阴潮之地的比较多,能住在这花丛锦簇的地方,基本不可能,故此猎食的可能性稍大一些,但是它捉到我又不第一时间咬碎我喉咙,可见并不是为了猎食。 那么它攻击我和扑我的原因是什么?我不由得思忖着,但看着这鼠人虽张着嘴,牙齿在哆嗦着,但依旧别过脸只是用头离我很远,撑着身子用红色眼睛稍稍看着我,我也似乎明白了,它不是不想杀我,而是克制着自己的杀欲。 看来这还是梅三娘的有一个困我之计策,想着若我离开花丛,便让鼠人来困住我,好让我寸步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我紧握拳头,不免气愤,到头来还是被那梅三娘控制着死死的。 “听说过狗听话,还没有见过老鼠这么听话的,也真是奇葩,我是不知道有你们这群鬼东西,如若我知道,定然养个大猫,给你们老鼠窝都给吃干净。”我不免大声说道。 而或许是因为声音很大,我听到周围还有不少的簌簌声,料想鼠人可能都聚集在这里,在这荒僻的地方,加之这等情况说不害怕那是可不可能的,而随着我手中的金阙剑丢在了一侧,我还够不着,那些花丛中的根茎开始朝着我席卷而来,哗啦呼啦的声音不绝,而也有一些已经在我的脚边裹住了起来,那些刺又一次卡进我肉里。 我惨叫不止,刚才还说着嚣张的话,这一刻立刻说不出来要疼晕过去! 或许也因为那刺里带着毒素,我的脑神经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毒素越发的多,我开始眼前发黑,开始昏昏欲睡,但我知道我不能睡,一旦睡下,一切就成定局了,那样韵雯被夺了心脏,且那梅三娘还忌惮她的存在,可能还会让其身体都会彻底消失,以她的习性定然会这样,来断绝我的念想,那样我可就彻底的失去韵雯了。 此刻半迷糊半清醒的状态下,我像是看到了韵雯,她坐在一只偌大的仙鹤身上,从空中飞落而下,如若仙女一般飘飘而来,那俏丽如仙子的身姿,那让我牵肠挂肚,朝思暮想的模样正离着我越来越近,我知道自己可能是已经彻底被毒素侵蚀了脑子,才会这般糊里糊涂,但看着眼前的幻象,我还是不愿它消失,宁愿相信它是真的。 “韵雯,我的女人,你一定要没事”我嘀咕着。 恍惚间,我听到了回应,正是韵雯的声音,她的柔声细语说道:“周博,我在呢,我没事的。” 我苦笑不已,想着这不过是我自己心理对自己一番宽慰罢了,便是心理学说的一种补偿心理了。 然而这时,我却感觉到那双纤细的嫩手正擦拭着我的脸,这感觉太熟悉了,如此真实,以至于让我难辨真假,由此我强挺着身子,坐了起来,使劲晃着脑袋,这才发现我不知不觉刚才已经昏迷过去了,此刻醒来之际,却已不是刚才模样,而坐在我身边的便就是韵雯本人,刚才真是她触摸的,难怪那触摸的方式、温柔的节奏、她的手指由于纤长所带来特别的感觉,才会那么真实。 我不由得呼吸紧促着,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她,心理有万千的疑惑,又有着万千的激动,不过第一反应还是赶紧的捏住自己脸,使劲一掐,疼的我自己都皱起眉来,这才确定自己不是中了什么幻觉或是自己在做梦。 “你干嘛虐待自己?”韵雯掩嘴笑着。 “不是你?真的是你!你怎能会到这个地方来?另外刚才我看到你骑着一只巨大的仙鹤之类的大鸟,是不是我看错了?还有,我刚才被一只巨大的鼠人困住,还被花的根茎所缠绕,中了不少毒,这些是真的嘛?”我一口气问道。 韵雯走过来轻抚我的脸,随即扶着我起来,我才注意到腿上的裤脚已经被挽起来,上门正缠绕着不少的布条,现在伤口处已经有清凉的感觉,想来是韵雯特地给我弄上相应的解药,再往前看,却见那鼠人正被那些植物根茎裹住全身已经被爬满,只能瘫在地上无助的挣扎着。 正当我怀疑韵雯怎么有能力把我从鼠人手里夺回来之际,却才看到,在那花丛一侧正闻着花香的还有一人,看那婀娜的背影,我更加惊叹了,那般仙气飘飘的身影,只有胡灵裳这个千年的九尾白狐才能特有的气质,她摘了不少花瓣,花朝着我和韵雯走来。 “周郎,这些都是雌花的花瓣正是对治这恶魔花之用,你将其带着回去服用,以免毒素侵入身子。”灵裳柔声说道。 我满是疑惑,虽然知道现在问这个很不好,但我还是无比的好奇,于是问道:“灵裳,你没有投靠梅三娘吗?如果你投靠了,此刻又来帮我,你不怕她记恨你,对狐族痛下杀手么?” “你想哪儿去了,灵裳姐怎么会是那样的反复小人呢?在你发来石头信不久,灵裳姐就来找蚂蚁洞找我了,她让狐族暂时与蚁族共同住在那当中,以确保狐族的安全,毕竟现在整个岛屿中,只有那个地方最安全,不是吗?”韵雯说道。 我顿时脸红一片,想我自己想了许多,又一次曲解了灵裳,以为她说的安全之处就是投靠敌人呢,没曾想道她的意思便是去找韵雯藏匿狐族,不过我还是有些疑惑,说道:“可灵裳不是前天离开的,为何昨天白天才到了蚂蚁洞?” “周郎,奴家本想第一时间去,然而却见鼠人埋伏附近,怕是要狐族下手,我便就带着狐族先找到城堡处的那地洞暂且歇脚,一直等到鼠人们被支开后,这才赶去了幽冥蚂蚁洞,去找了韵雯妹妹,安置了狐族,怕白天出去引人注目,这才深夜前去打算找你通知你,但却见到梅三娘正魅惑着你,见她对你没有伤害,我知道她要带你去哪里,便立刻去通知了韵雯妹妹,我二人一同前来。”胡灵裳说道。 原来如此,我这才搞明白,为什么之前梅三娘要去一趟城堡区,原来是去追杀胡灵裳的,而现在之所以两人能够觉察追来,便是因为她们觉察到了梅三娘的动向,这才及时赶来救了我。 “看来是我误会了,抱歉,我见到你负气离去,还以为”我不免对灵裳说道。 “奴家确实生气,但哪有做妻子的会抛弃丈夫?我之前所言的意思,是说不能在驿站留下狐族,并且奴家也不打算出手,夫君却以为奴家要叛离夫君你奴家听着尤其伤心。现所幸事情已然过去,便不再提了,现在梅三娘正往幽冥洞赶去,蚁族不知能抵挡多久,当务之急是周郎你能够恢复体力,咱们赶紧回去安排救援。”灵裳说道。 韵雯这时偷笑着在我耳边悄声嘀咕道:“还有一处误会,不知周博你是不是《浮生六记》看多了,我什么时候骑着仙鹤了?” 第三百九十二章:洞内惨状 《浮生六记》里有一句话,“夏蚊成雷,私拟作群鹤舞空”,便是说那书之作者小时候,将那些蚊帐中的蚊子私拟作群鹤飞舞,我听韵雯说到这个,也才明白那仙鹤是不存在的,看来那是我大脑意识模糊,美化了韵雯来时的形象,也难怪在那半梦半醒之间,她那般的美。 我稍许尴尬,毕竟将自己对她的幻想说出,未免还是轻浮了。 “咳咳,我休息的差不多了,事态紧急,不要因为我一个人耽搁了大事,咱们赶紧出发吧。”我说道。 两个女孩点头。 此刻天色还尚黑,可见我在这里待的时间也不算长,算是走花丛、过鼠人等其中耗费的时间,恐怕也就半个小时,加上我昏迷到醒来也就没多久,毕竟那鼠人躺窝在花丛中被花的根茎捆紧还在挣扎,那花茎上的刺有毒,带有麻痹作用,它现在还能活动,说明也就刚被制服没多久,算上它被制服的过程时间,顶多是五到十分钟,还没昏迷还在挣扎,说明顶多五分钟,故此暂且估算十五分过去。 由此算来,那梅三娘离开这里的时间也差不多就是四五十分钟左右,她运用镇溟伞带着我飞来之时应该差不多这时间感,我不敢保证,但我估算着不离十,由此她现在可能还没有到达蚂蚁洞,一切可能还赶得及。 灵裳身上白雾气大作,很快就恢复成了偌大的九尾白狐,我骑上背,韵雯也唤来飞蚁,坐在上头,我们就此乘风而归,而在离开前,我发现那被捆住的鼠人已经满嘴突出白沫,在花丛中抽搐着发直,腿脚蹬的很直,都有些发僵之感,不由得背脊发凉,想到若是没有两个女孩来救我,恐怕现在身子发僵者可能便就是我本人了。 由此我也明白了些许,那鼠人看着庞大,竟然如此畏毒,身体比人还脆弱,老鼠一般自己体内都携带毒性和瘟疫,可这鼠人却受不了这植物之毒性,这让我多少感觉到诧异,它们身似老鼠,但当真是老鼠吗? “它们的身体内脏毒气都在修为的时候排除干净了,所以它们现在的身体是经受不住毒性的。”灵裳这细腻的观察力,一直便就看出了我的疑惑,说了出来。 “一只老鼠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鼠不鼠的,又何必呢?”我不免叹息。 “它们各个都想成为梅三娘,所以学人学样,才会弱化了自己本体的功能。”灵裳说道。 很快我们离开了这片桃源山,灵裳驮着我,而韵雯骑在飞蚁上,我们就此而归,而在飞的过程中我不免想起那梅三娘带我在空中游走之时,所用的便是那把镇溟伞,若说胡灵裳没有跟梅三娘打过照面,我未免有些不信,毕竟如果一面都没有见上,那么伞是如何交还给梅三娘的,那么重要的宝器,轻易便被其取回? 但是我刚刚怀疑过人家,现在好不容易澄清,如若再没头没脑的问及这些个问题,岂不是太伤她的心了吗?但如今不问出来,我又确实心中怀疑的紧,于是我想了个折中的办法,问道:“韵雯,我才知道原来许多宝器都有飞行的功能,阴蚀壶、阳神木各怀神通,那梅三娘正是使得那镇溟伞腾云驾雾,你说我的金阙剑是否也能做到呢?” 韵雯坐在飞蚁上也替我思忖了一下,随即说道:“除非你是个天阙神将,否则你想利用这剑飞行,是不太现实的,但若是天阙的神将又何须御剑飞行呢?不就可以直接腾云驾雾呢。” 我捂着脑门,稍许头疼,我说这话的意思,主要是想说及那梅三娘拿着镇溟伞呢,可不是真就探讨这个,不过好在灵裳还是理解了我的意思,她出声到:“老鼠偷的本事可不小,若不将镇溟伞偷偷藏匿某处,让它们取回,岂不是让它们找到我的踪迹,况且奴家说过不参战,由此绝不会把那烫手的山芋拿在手里,来给梅三娘一个来追杀奴家和狐族的理由,周郎,现在可还有可对奴家怀疑的地方否?” 我咳了咳,这丫头不亏是千年的狐狸,不单单解了我的意思,同时还解出了我说那句话的意图,看来我在她面前耍些小聪明未免还是道行太浅。 一路往回飞去,由于这飞行过程可不比梅三娘那么轻易,全然不用自己出力,只要依靠镇溟伞里的残灵化成云雾便就可以飞行前进,但我们则就不同了,整个过程都需要自己耗费体力,灵裳需要奔走,飞蚁更需要振动翅膀飞行。 由此而言,我们这飞行过程不能够一步不歇,还得是不停的找落脚点暂作歇歇,然后再接着前进,效率上还有慢上许多。 一路穿越飞过峡谷,又经过了那底下藏着的残埂断垣区,我则照着梅三娘说过的话,让女孩们千万别跟下面发幽绿色的光的一双双眼睛对视,然而却见韵雯脸色大变,我看出她似乎神色不宁,由此也心里发毛,该不会她已经对视过了吧? 不过那梅三娘一半的话是真的,一半话是假的,谁能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呢?也许她的话不过是吓唬我也有可能,这样想着心理未免安了许多,其骗我的理由或许就是让我觉得岛屿可怕,以烘托铺垫接下来她要带我回去的说法。 飞过峡谷后,便就到了太穹洞附近,紧接着再往回飞,过了玉皇庙便就到了猿猴林,到了猿猴林则一路朝着西南侧飞,一直飞了许久也就到了天坑之外,刚到这里,却发现这里安静的很,坑的周围什么都没有,但隐隐闻到一股子腥味儿。 于是飞蚁带着韵雯,灵裳带着我,我们往坑下去,进了坑底下的幽冥洞,一路往前飞去,经过一片黑漆漆的视野盲区,紧接着便到了发着亮的铁牢附近,而刚到了这里,我和韵雯都不由得震惊了,她捂着嘴,而我也拍着胸脯,谨防自己吐出来。 只见这里满地的绿汁爆浆,数不胜数的蚂蚁尸体倒在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但同时也有几只鼠人仰面倒在地上,看起来这里已经经历了一场血仗,双方都各有伤亡,不过顾不得这些,我们还得注意一下蚂蚁洞内的情况,可别因此蚁后受了什么情况。 于是快马加鞭,我们再一次往更深的里头飞去,不过庆幸的是,到了这里已经没有了多少尸体的痕迹,看起来梅三娘最终有没有突围进来,不过在那宫殿外不远的庭院中,却见到一抹赤红的猩红色,灵裳也不顾还在她背上,立刻白雾气大作,恢复成了人样,我直接从其身上摔下。 她连跑带飞的,朝着那头奔去,而我也起身和韵雯也赶着过去,却见与我所料差不太多,正是躺着一只赤狐,它浑身已经有些发硬了,那些血迹正是它的。 灵裳抱着它,眼泪不住的流淌。 我愧疚不已,若不是我将那鬼蜮之主无意放出,怎会有这等事儿?我慢慢蹲下,拍着灵裳的肩,说道:“很抱歉!” 她摇头,说道:“周郎,这便是奴家对你置气的理由,你现在可明白了吗?” 我叹息着,也抚摸着已经冰冷的那小赤狐的身体,心中也难过的紧。 遂而她紧握着拳头,说道:“本来奴家并不想出手,但她却让鼠族来犯!伤我族之人,这条命我胡灵裳定要她归还的,否则我怎能对得起花花?” 韵雯这时也从飞蚁身上下来说道:“灵裳姐,你尽管去报仇吧,那梅三娘来一次吃了亏,定然不会来第二次,就算来,蚁后和我也会尽量保证其他狐族的安全,这里便就交给我就好,你本领高强,如果能够跟周博联手抗敌,胜算也会更大一点。” 我看着胡灵裳,她的表情平日都是平和的,但这一刻却已经紧皱着眉头,可见此事对她伤害颇大。 “好,原来奴家不想狐族受到牵连,但如今她主动犯我,我便不再隐忍,该还以颜色了!” 第三百九十三章:城楼插旗 其实在这些的战斗来看,鼠族还是占着优势的,可是尸体到了地下宫殿这附近便就没有再继续,说明鼠族好像是提前知道了什么讯息,从而撤退了,不然大好局势为何撤下?可见也有其他的鼠族得知我们情况通报了消息,所以它们知道我们快要回来后,才就不再攻击。 不过从进度来看,我们从桃源山回来差不多耗时一个小时左右,它们却只从洞口外打到地牢区附近,可见这进攻的程度也是相当的吃力,它们虽然占到了优势,但毕竟耗费的时间精力也很多,如果再加上我们这些援军来帮蚁族,它们定然是受不住,故此它们知止而退,也是在情理之中。 之后,胡灵裳带着小赤狐先行离去了洞穴,说会回到驿站去找我,洞穴里也只有我跟韵雯两人暂且待着,才刚刚重逢却又要别离,这便是我二人目前最伤感之事,我紧紧拥住她,多日的想念在这一刻倾泄而出,我搂她在怀里,她也紧紧拥抱着我,二人就在此相拥无语了许久。 虽说在没有她在身边的那段时间,我有无数的话想跟她说,但到了现在,我却又怕多说话影响了我跟她的难得时光,就想这般安静陪着对方,珍惜能够相拥的时候。 生死在这个地方太稀疏平常了,以至于让我们都觉得下一刻还活着便就是莫大的恩赐。 “快回去吧,要不然驿站若是也出事了,咱们可就没有胜算了。”韵雯慢慢的离开我怀抱,柔声说道。 我点头,轻轻擦抚着她的脸,说道:“好。” 我二人慢慢松开彼此,她露着笑颜,当真无比的动人,说道:“周博,有些话我也想跟你说清,你性格老实,我们的话多少都会听进耳朵,但也应该有所判断的,宋白露终归还是太过自私,她的话你听听就好了,千万别往心理去,灵裳姐她对你的感情不比我对你的少,她也很喜欢你,要不然因为你不知死去多少的狐族,她早该恨死你了,可她从来都没有,对吗?” 我点头,叹息一声。 “灵裳姐多是为你好,她若想害我们,我们岂能到现在?你这次回去后,一定要跟她同心同德,不能再怀疑诸多,特别不要听宋白露的鬼话,有一番挑拨离间,这样我们才能打胜仗,我才能早日的回去,咱们共聚相守。”韵雯说道。 “好,为了你,我一定尽量做到,绝不再胡乱怀疑,我会争取早些接你回来的。”我动情的说道。 她轻轻摸着我的脸深情的眼神看着我,但随即还是忍着收了回去,说道:“天快亮了,你快些回去吧,回去后好好歇歇,养好身体,有事石信上聊。” 我点头,随时上了飞蚁,她含着泪摆手,我也叹息一声摆手离开,也不知这一别能够再相见。 她应该是嘱咐过飞蚁了,那飞蚁带着我几番飞行,出去了天坑,载着我直接回去了驿站,送我回到了后院,折腾了一宿,终归还是回到了原来的地方,而那飞蚁则也飞了回去。 从后院回去屋子内,又上了楼,却见房间里睡着两个女孩,正是灵裳和白露,我睡在床上,灵裳没有睡下,便凑近了我,我悄声问道:“花花呢?” 灵裳将头埋在我的胸膛间,小声说道:“埋了。它是我最喜欢的孩子,可它毕竟对世界太好奇了,兴许因为这样,别的狐狸都没事,唯独它出了事。” “节哀。”我轻轻摸着她的头发,安抚着说道。 她轻轻的嗯了一声,随即我们都已疲累不堪就此睡下。 之后的两三天内,或许是那梅三娘因为在入侵蚁族时没有讨得太大的好处,于是便就没了踪迹,而现在胡灵裳又回到了宅子内,那梅三娘也不敢轻易再来后院泡澡且对我怎么样,一时之间鬼蜮之主似乎消失了踪迹,我想她估计是害怕我们出征讨伐,所以躲到了桃源山那一带,终究是老鼠本性,躲躲藏藏,偶尔偷个腥。 不过这并不代表她不会再出现,因为我们大家都知道七日的期限是她最终的寿命,如果她没有在这个时间段里找到合适的机会找回自己的心脏,那么她便不能够存活于世,恐怕便就会烟消云散,由此出现定然会出现,只是不知她会在哪日来,最近又在准备着什么。 自从灵裳回到屋子之后,那宋白露也不敢再时不时嚼舌根,且用什么背叛不背叛的话来吓唬我,威胁我,这个驿站由此也有了制衡,日子也就好过多了,只需要宋白露消停一些,我都不需要耗费太多心思。 也就在这段时间内,城墙已经建造完成,大概四米高两米宽,从碉楼山壁一直围建到驿站西面外侧二三十米,基本上建成后,跟危险丛林形成隔绝之势,一般的野兽是进不来,另外我让鬣狗人挖土的办法便是从左往右,像是挖个渠一样挖,由此便形成一个距离城墙不远的城内渠道,紧接着让来帮助的工蚁在地下挖洞,挖通管道,一直挖到泉池下游区的水能够灌入出来。 由此下游区的水也有了分流,顺着工蚁挖出的管道捅到城内渠道坑内,水位大致能到坑的一半处,这样若是遇上连下几天大雨之类的,也就不会让城内过涝,积水对庄稼和生活起居产生不便,有了专门的排水系统。 水渠内水位若过高,会排往泉池下游,下游的水又会流到其他河流去,基本上能解决掉积水的苦恼,另外这水渠的通开也让鬣狗人取水方便,饮用方便,通渠的地方会有明显的坑道,故此还在上面铺了桥,利用铁架子形成框架焊接,然后灌入水泥,形成桥面、桥墩、桥梁,距离不远,也就六七米的长度,故此不算复杂,弄出的桥面可容得五人同时通过而不掉如渠道坑里。 另外还让铁匠鬣狗人们,打出圆筒形,带有连接口的排污管,架在蚂蚁挖出的管道下,以免日子久了,那通渠道坍塌堵塞,有排污管则能稍好些。 除了排水系统,便就宋迎春的两样东西,第一样便是那诸葛连弩,白露或许对我之前表现尚且满意,由此花费了很多精力,总算也将诸葛连弩修复好了,便就放在城墙城门楼上悬着,轮班守着,并同时安排铁匠铺打造合乎规格的弩箭,利用模型制作铁头木箭。 另一样那个大机械人,白露则也试着修复,不过尚在进程之中。 由于水渠通开,用水方便了,鬣狗人都不愿意在坡道上住了,掌握了土石基建的办法,他们也开始在这城内下方构建房屋,不过必须按照我所规划的区域,用的方法基本上跟城墙是一样,建造出不少的土屋子,我则正好把把那些铁架子宿舍上下铺床挪给他们用。 十三张上下铺,大概十一个家庭单位,一人一个,剩余两个,我则让铁匠们拆了重新弄成一些个冷兵器供现在统一的卫兵班使用。 衣柜里那些衣服,有的用来做兜子,有的则让白露帮着赶着作出一些鬣狗人合身十套衣服,供卫兵们使用,以此下来基本上所有防御措施这一头也就准备完毕,现在十个男鬣狗人早晨必须跟我晨练,训练完后,才就安排任务,巡逻的巡逻,守城的守城,女鬣狗人也各有安排,与之前基本一致。 而韵雯的两个贴身丫鬟“小迎”和“小春”,平日里也帮着我监督所有鬣狗人,但凡有什么异常都会来通告我。 由此基本上下一致,准备妥当,就等着大战一促即发了。 转眼过了三天,我和灵裳还有白露,顺着城门楼的楼梯来到了城门上,鬣狗人卫兵见我当即行军礼,我回了一个,紧接着我将手里的那面啸虎旗帜往城楼上的实现准备好的坑洞里一插。 风吹袭袭,旗幡猎猎。 所有鬣狗人,乃至所有城外的生灵们似乎都看向这里,天地间顿然安静下来。 第三百九十四章:守城作业 如今算来,鬼蜮之主梅三娘已经被放出五日了,七日的期间转眼就至,可她现在却丝毫没有行动的迹象,如此这般下去,她唯有死路一条,我相信以她的性子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置于死地的,由此而言,这些日子她定然在谋划着什么,而接下来的两日之内,她必然进行一次的大举行动对我们进行反扑。 若让她白白等死,那是不可能的,她若是那种人,绝不会苦等了千年,就等着自己能够再次复生,好不容易重返了人间,就享受七日的逍遥?我想她就算死搏一番,也不会就这般打算。 已是秋风萧瑟,寒意袭袭,站在这里许久便已觉得身子发冷,这天气变化也当真快得很,虽刚刚插上了韵雯亲自缝制的旗帜,象征着特殊意义,本应该多体验体验这等唯我独尊的感受,但终究我这是凡胎,不能御寒,由此片刻后便要戴着两女孩以及两个鬣狗人丫鬟一同下城楼而去。 但走到阶梯半途时却见胡灵裳未曾跟随,正想问及,却听白露悄声说道:“周博大哥,别理她,她最近总是神神叨叨的,动不动就会这样发呆发愣,也不知是不是着了魔。” 我瞪了她一眼,说到:“着魔?她若是着魔,咱们还有的活吗?你这嘴能否管管。” 白露瘪着嘴,但也不敢反驳我,毕竟自上一次的事情我还没有真正的跟她算个账呢,她口口声声说灵裳定然会通敌,并且屡次以自己也会叛我,从而使我孤立无援来威胁我,以至于我就在灵裳救了我之后还怀疑着灵裳,这其中虽然我自己判断失误有关系,但她的语言多少是带着误导性的。 三天前灵裳回到屋子里,在房间与我相拥而眠,如若平常,通敌之说不过荒谬言论,她岂会不脸疼?妄自非议她人,影响团结,正怕我拿此事怪她呢,由此现在态度还算好。 “灵裳?上头天冷,让鬣狗人卫兵看着吧。”我对着灵裳说道。 灵裳还是愣看了片刻,没有第一时间下来,随即冲我说道:“旗帜、城邦、臣民、王国,周郎你现在已经贵为王尊陛下了。” 我一愣,是啊,不知不觉中,我已然占据一城,统管此中的一切,掌管着一切王该管的事儿,难怪胡灵裳那般出神的愣看那么久,正是因为一切变化太快了,曾几何时我不过是这座岛屿的流浪者,和所有女孩都过着朝不保夕的,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可转眼间,我占据一隅之地,有臣民有城邦,有号令,有自己的文化输出,我早已不是当初的我了。 我让白露和鬣狗侍女在台阶上等我,上去了城楼上,来到了灵裳身边,她指向城内让我看,却见城内土屋林立、鬣狗人熙熙攘攘,在我的引领下,不知不觉这一片驿站之地也已经不是当初的小驿站了,现在这一片的区域,有了新的生机,形成部落,井然有序,这都已经成为了“王土”。 灵裳靠近我,牵着我的手,我则也转过与她面对面,她一向有话当面直言,便就说道:“周郎,奴家的意中人,恭贺你。” 俏颜露着笑意,眼眸更是灵动深情,她看着我,我能感受她的倾慕,她的痴情,还有那一份她的自信,在她的眼里,或许我这一个小小的凡人,却是世上最厉害的男人一般。 我也不由动情的轻抚她的脸,过往总觉得与她相距甚远,此刻心中有了底气,在碰触着咱女神的脸,已经不那般羞涩了,不过这心跳却还是不由加快了许多,她也回应着,柔情似水。 不过美好终归是稍瞬即逝,片刻后,她的眉头稍稍一皱,我也听到城墙前方树林似有爬动声前来,而我也感觉到那股不安之感,或许此刻正是与灵裳心有灵犀之缘,故此对她之感受亦有同感。更何况此刻天气除了阴冷外,似乎也是灰暗起来,这倒让我想起一个东西,镇溟伞。 虽然事情还没到来,不过那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却是尤为的明显,我已经大概猜出了那不祥之兆,于是说道:“看来我们立威插旗之日,也正把某些人的争霸之心引出来了,现在都听我安排,宋白露你负责继续看看那大机械人能否使用,尽量在大战一促即发之前修好,灵裳你上山顶高处看看敌军情况,转后来跟我汇报,我则留下看看韵雯派来的工蚁都给我捎了些什么内容的书信,再做决定。” 女孩们点头,除了鬣狗人侍女还在身侧,她们则很快听从我的安排,离开了这里。 红斑工蚁带着平整的那块长条石头,爬上了城楼,将其拿了上来,我跟平日一样,将其拿过来看,翻过石头的背面,正有韵雯留下的木炭字,上头写着:蚁洞有难,速速来救。 字迹比之以往都要潦草许多,可见是仓惶之下写出的,看来该来的已经来了,并且又一次是朝着蚁穴进发,不过也能理解,毕竟那里有着三样至关重要的命脉,韵雯、狐族和蚁后,哪一样被杀死活着被威胁都会导致我们这一场守卫战全面崩盘,以我对仗的稍稍了解,多少能预判到这点。 这时,胡灵裳从山顶上飞下,跟我汇报了一下军情,说道:“虽然它们藏的很隐秘,不过很多处地方都同时有树枝乱晃的情况,可见有东西正藏在里头,可能正有伏兵埋伏在这里,周郎,我们该当如何应付?按原计划否?” “果真是鬼蜮之主,她那头正入侵蚂蚁洞,这一头又派伏兵隐没着,对我们产生极大的威胁,让我们首尾不得兼顾,若我们出击蚂蚁洞,她提起得到消息,及时撤出,同时让她自己带的队伍和这边的伏兵同时合兵一处,来犯此城,我们便就中了调虎离山,被阴了。但如果我们什么都不管,则命脉被她扼在手里,给了她充分的时间作案,只要她成功了,不论蚁后、狐族还是韵雯,哪个受到胁迫,我们都会不战自溃。”我分析道。 胡灵裳额头渗着汗,说道:“不行,奴家不能让狐族再受磨难,它们都不许有事!” 说着她便要离开,或许是想到了花花的死,此刻她的显得尤为的不冷静,我赶忙拉住了她,她之前挣脱之时,手劲极大,我知道也拉不住她,于是只能够一拉将其紧紧拥抱在怀里,她喘息着,心胸起伏不定。 “听我说,韵雯也在那里,我跟你一样的紧张,但贸然鲁莽出手,我们必然会输。”我说道。 她这才稍稍平息些许,睁大了眼睛说道:“周郎,奴家知道你一向本领多,你是这里的王尊陛下,你能通天彻地,所以一定有办法的,对吗?” 知她慌乱,我也能理解,只能用那拥抱缓解着她的不安,细想了一番能够应对之办法,不过所幸还是被我想到了,只是多少也带着冒险成分在,不过这也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 “现如今应对的办法不多,只能够来个将计就计了。”我说道。 “如何将计就计?”胡灵裳问到。 “既然是疑兵,说明它们一时间不会出手,我们偷偷的将城楼上摆上两个假人,将衣服挂在上面,让那些鼠人以为我们没有离开过,然后趁机偷偷溜去蚂蚁洞进行营救作业,如此就能够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等他们反应过来,已然来不及。”我说到。 灵裳眼睛里泛着光,当即说道:“好主意!周郎你太聪明了。” 不过我也知道这其中的缺漏是什么,一旦鼠人来真的,这些伏兵疑兵一下来扑击,就会露馅,鬣狗人没了我在,定然会自乱阵脚,不战自溃,那样其结果还是会输,而关键是我现在不能通知鬣狗人,否则计策就不灵了。 第三百九十五章:反套路了 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兵伐之战本就是瞬息万变,现在除了我提出的方法,可能没有其他的了,由此我和灵裳便按照我吩咐的那样,去到了城内摆摊那里,将假人搬来了两个,悄悄的放在了城门楼上,将自己的衣服解下披上上面,以做疑惑,然后悄然的离开,从较远的远处看,倒是看不出个差别来,便就是个人影。 只是我们这个举动让鬣狗人疑惑不已。 离开了城楼,我们回去了后院,灵裳化作九尾白狐,我骑乘而上,顺风而飞,绕着山壁兜了一圈,正好四周灰雾重重,趁着些许障目,悬飞其中也能躲过那些鼠人的动向,径直去到了地坑幽冥洞方向,刚下了洞,过了黑暗区,到了地下宫殿外,虽说知道定然战况惨烈,但终归还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意外的是,我数了一下,大概只有六只鼠人,但那战斗力当真是惊人,连啃带咬、连抓带挠、连扑带撕扯、甚至还会一门奇怪的本事,那就是张嘴一番,诸多兵蚁的虫腹便会爆裂而开,汁桨乱溅,惨状非常,而转眼间这幽冥洞穴里已经死伤无数,尸横遍野,上一次的浆液痕迹还未搽干净,这一番又添了更多那些可怕的痕迹,这画面当真残忍如修罗地狱。 庆幸的是,没有再看到狐狸的尸体,只有那些战死的兵蚁! 我曾记得,那些兵蚁我都不能轻易的对付,因为它们力大无穷,若不是那一次韵雯派来工蚁来搭救,恐怕我都要被五马分尸了,可如今却在这些庞大鼠人的面前,不值一提,就算几近于上百只的围拢,也不能挡得住这六只鼠人与那站在最前头的梅三娘的入侵。 “梅三娘,欺负蚂蚁算什么本事?”我冲着她的背影大喊到。 她听到我的声音,意外的转过身子来,满是惊讶的看到我,很显然我的计谋成功了,她的通知者没有通知到她,我和灵裳已然前来的事情。 不知为何,她看到我的眼神却是温柔似水,神态也扭捏了许多,与刚才杀伐戾气的模样相差甚远,她说道:“周公子?你怎么在这儿,你是不应该在那自封的王城中的享受着荣华富贵吗?小女子还想着,等这边的事情解决后,会前去你那里讨几杯茶水喝呢。” “抱歉,我那里没有你这种残害生灵,嗜血如命的臭老鼠能喝的茶。”我不客气的说道。 她一愣,然而却是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而随着她与我的交谈,鼠蚁大战也暂时停了下来,双方暂时陷入了平和状态。 “周公子何必咄咄逼人呢?你我可是有过一夜的夫妻之名,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倒不求个百日恩,但最起码这言语之中莫要带着如此刀子伤人,我已知足。来了也好,我正好今日让你见识一下谁才能配得上你,今日我会取回我的心,也会让你关怀之人在你面前死个干净,好让你一心一意的跟随我,与我作伴,让我们真正能够心意相通,做一对彼岸的田野夫妻。”梅三娘说道。 “鬼蜮之主,你是做不到的?他对韵雯妹妹情深意重,即便你杀死了韵雯妹妹,他也不会跟你走,也不会对她死心,再者就算韵雯妹妹不存在,周郎的心中也轮不上你,你这般嗜杀如狂,又有谁会当真与你做成夫妻?再者,周郎如今贵为一邦之主,岂会跟你回去田间牧野?”胡灵裳说道。 “呵?哪来的黄毛丫头,这也轮得到你说话?”梅三娘一喝,声音里带着那番特殊的高频率,一吼之下,胡灵裳向后退了两步,一口鲜血急喷而出。 我赶忙下来,她白雾烟大作,化作人形,满脸苍白,一边掩嘴一边拍着胸,说道:“鬼蜮之音?” 原来那些鼠人利用张嘴便让蚂蚁开膛破肚的方式,正是用上这等奇异的方式,鬼蜮之音。 只是这胡灵裳怎么也算是个修为千年的九尾白狐,却在她的嘴里不过是个黄毛丫头,这倒让我听的尤为的别扭,就像某个祖宗说个百岁高龄的老婆婆是一个黄毛丫头一样。 “周公子,原来你坚决不愿意跟我一同回去的理由,是因为你想做个荒野之王?这有何难,你跟了我,这岛屿上万千生灵都得听你号令,随你调度,小小一座城,你便满足了?我可以许你更多,这附近可还有其余岛屿,若你想要,要多少我给你多少,十座二十座三十座?只要你愿意随我,我都能替你办到,你可问问这个丫头,我鬼蜮之主是否有这能力替你做到。”梅三娘说道。 我扶着灵裳,冷笑一声,说道:“抱歉,你许我多少座都没用,与我而言,你不过是个错误,是个威胁,你威胁着韵雯的生命,你意图取她的心脏,要她的命,所以我不可能让你还活着。” “可那心脏本就是我的。”她说道。 “是吗?所以你的心脏原本就是木心?可笑,一只老鼠怎么会有木头的心呢?我来猜测一下,有一只老鼠人特地寻找縢的踪迹,她闯入了某个地方,终于挖到那颗木心,使之灵树没了灵气,顷刻间枯萎,它摘了自己的心脏,将其换上,由此鬼蜮之主由此而生,并将臭名远扬,毕竟那颗心便是它像是偷米一样偷来的,用法又岂能好。鬼蜮之音?韵雯也会,只是不用来伤人,由此可以看出,这个本领正是因为身体细胞跟木心的阳面,阳神木相联系有关,对吧?”我问道。 她脸色很是难看,说道:“周公子从哪儿得知的?” “你说过那些个捆住你棺椁的金丝线和那些神兽像之类的,都是一些恶道布下的,可是这段时间韵雯时常去往你之前所在的地下宫殿探索来历,却已经解出,那些个并不是恶道,而是数百年前的姜氏后人的手法,而听说縢乃姜氏一门的祖传宝树,对吧?”我说道。 “那又如何?就算是我偷来的,那颗心也是我的。既然周公子对我如此上心了解,不妨再猜猜我除了会偷心,还会偷什么?”她笑的满脸春风,丝毫不顾及我说她的那些难听话,反而倒是很得意。 她若得意,必然没有什么好事! 于是我四周看了一下,顿时惊呆了,丫的,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有一只鼠人已经悄无声息的从我身边挪开了,她刚才故意引我们说话,乃是分散我的注意力,实则是为了拖延时间,好让她的鼠人前去通知其他鼠人,我已经到达洞穴,鼠人们可以准备对我们驿站方向进行攻击 我愣住了,没想到短短时间又被摆了一道! 问及除了偷心还会偷什么,我嘴上不敢说及,但心理却是清楚的很,乃是偷袭。 “你!”我气的满脸涨红。 “不光光是你周郎会暗度陈仓?我可也会,这下咱两扯平了。”梅三娘说道。 我要冷静,否则就彻底的败给她了,而如果这一番败阵,后果极其严重,就别说韵雯的下场,所有人的下场恐怕都跟那些爆裂了虫腹的蚂蚁差不了多少,能活下的能有几许?所以我现在只能够充分冷静下来。 这让我想起了初上岛屿之时,心中之念想,这何尝不是一次生存的竞争呢?要么她活下,要么我们活下,而各自的机会只有一次。 不过随着我冷静下来,很快也有了方向,虽然她也来了个反套路,不过这同时也削弱她自己防卫能力,古话,擒贼先擒王,她如今又岂会不危险? 不过就在我们说话之际,韵雯骑着飞蚁出来了,而梅三娘也在这时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第三百九十六章:最后谜题 如今的形势,牵一发而动全身,就像象棋到了紧要关头,相互将着军,此刻但凡出现一丝的失误,都是致命的,梅三娘这一头本身就相对危险,因为我手里有金阙剑可对峙她,加之胡灵裳要是对付起那些个鼠人应该是绰绰有余,还有蚂蚁作为援军,她在这洞穴里恐怕只会吃不了兜着走。 但现在韵雯突然的出现立刻扭转了趋势,因为梅三娘正缺一样挡箭牌,而韵雯韵雯也正有可能会成为那挡箭牌。 我不知道韵雯为何突然出现,但是看到韵雯的眼神是惊讶的,可见她好像没有预估好外面的形势,由此她看其样子像是不知情,她张嘴对着那飞蚁说着什么,然而飞蚁却不为其动,相反竟然不住的朝着梅三娘飞去,我转眼便见到梅三娘并不吃惊的模样,大概也猜到了些许。 我冲了过去,打算救下韵雯,然而被五只鼠人全盘挡着,根本过去不去,灵裳则化作二米白狐,冲上前去与那鼠人们扑打起来,掩护我朝着韵雯的方向去,我拿起石头打算再来一次故技重施,不过这时,刚才那些死去的蚂蚁尸体却突然复活了,它们的残肢残体开始活动起来,并且开始将我围拢,阻止着我下一步的动作。 看来我的猜测是没有错了,那只飞蚁也是同样出了问题! “镇溟伞!韵雯,身子下的飞蚁是被镇溟伞里的残灵复生的蚂蚁,所以只会听梅三娘的话,快跳开!”我大喊。 韵雯听话的想往下跳,不过飞蚁已经朝着梅三娘飞很近,加之不少死兵蚁已然被复生,围在附近,韵雯跳下去后立刻被它们拖拽着过去,带到了梅三娘附近,而梅三娘立刻一手掐着韵雯的脖子,一手对准了她的肋下心房部分,满脸堆着笑意。 “放开她!”我冲着梅三娘大喊。 “周公子,你且稍等,很快就会结束了,别哭鼻子,别难过,今后我代替她做你的妻子,你喜欢什么样的,我都可以做到。”梅三娘嬉笑一番。 这时她的手指盖已经嵌入韵雯的血肉里,我不敢出声,不敢说话,大气都不敢怎么喘,只能怔怔的看着这一幕,看着韵雯还能看着我的样子,像是一种别离。 就在我以为韵雯真就要被摘了心脏,与我彻底告别之际,却见韵雯脸上忽然露出一笑,神色之间竟然笑的与梅三娘颇有神似之处,她一只手立刻摁住了梅三娘的手阻止其继续掏心的动作,另一只手则是用我常使用的擒拿功夫,拉住其大拇指一掰,卸了梅三娘的劲儿。 梅三娘愣在了那里,她的动作竟然会被破解,不过这时她似乎又明白了情况,她不时的瞅向韵雯的心房方位,嘀咕着:“阳神木!是阳神木!” “梅三娘,你忘了你是如何才能修成人身吗?靠的不正是这颗木心,如今木心不在你身,而在我这里,你觉得我吸收起来会比你慢吗?你说我偷的心,可你是否可知,后世高人将那阳神木永远的葬在高山之下,便是惧怕再有成为鬼蜮之主者,如此隐秘之处却也被周博寻到,安置在我身上,由此而言,这颗心不是我偷的,而是缘分已到,它选择了我,我可跟你那偷窃行径不相同。”韵雯说道。 刚才来看,还是梅三娘挟制着韵雯,可顷刻间形势大变,成了韵雯挟制着梅三娘,这反将一军,可能对方已陷入死棋。 “臭丫头!阳神木是我的,还给我。”梅三娘狰狞着脸,想要挣脱韵雯,然而韵雯的手劲儿稳当不已,那家伙根本就动弹不得。 韵雯慢慢凑向梅三娘,我靠着出奇的听力,听到她的声音说道:“阳神木不是你的,周博也不可能是你的,你以为你能偷米、偷心还能偷人吗?这一切都是我张韵雯的,至今以后都跟你没有关系,听懂了吗?” 梅三娘瞪大了眼睛! 随即只见韵雯一挥手,那些所有的死兵蚁全都从我身边走开,开始朝着那些鼠人身上扑去,若是活着的兵蚁可能会被那鬼蜮之音的高频振动所击破虫腹而死,但现在已经死去的兵蚁,如若僵尸一般的它们,岂会再惧怕自己哪处被爆破?就像哪有僵尸惧怕枪子是一个道理。 一时间那些鼠人身上都被围拢聚集着数不胜数的偌大死蚂蚁,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当那些蚂蚁已经不惧怕伤害,不惧死亡,且若癫狂之时,这些鼠人不过是它们嘴下的大食物罢了,一时间它们血肉模糊,被吞皮吐骨,欠下的终归是要被予以归还。 这是阳神木可怕的授权能力,也即是灵调,现在阳神木在韵雯的身上,可见这授权者也只能归于韵雯,所以韵雯授权下,复生的蚂蚁便只能听从于她。 “啊!!我的阳神木,还给我,那是我的心,我的心呐,你个小偷,还给我!!”梅三娘陷入了癫狂,噪声大喊着。 她这时突然张大嘴,冲着韵雯发出那高频振动的鬼蜮之音,韵雯淡然一笑,也同样张开嘴来,两股刺耳的声音将周围的石头石块,宫殿外的雕塑都震碎了不少,然而最终的结果是,梅三娘向后急退了几步,口中不住的涌吐出那墨绿色的血浆,颤抖着身子向后退却。 “阳神木,阳神木”梅三娘如若癫狂的坐到在地,又哭又笑的说道。 “它若是你的,为什么会离开你,为什么又不回到你身上?你可知縢木乃是世间至灵之物,其树灵性至极,其心自然也越发的灵性,它不会跟随一个偷它之人,而是会选择一个它愿意跟随者,你还不明白吗?”韵雯居高临下的看着梅三娘说道。 我这才知道,韵雯或许早就解出来那她身子下的飞蚁是死蚂蚁,或许也解出来梅三娘有意借着死蚂蚁去误传消息,好引诱韵雯出来,故此韵雯乃是将计就计,接着演了一出,好能够近身那梅三娘,说起来阳神木乃是灵性之物,它在韵雯的体内生根发芽,多少也给韵雯增添了智慧和智谋。 由此而言,同样被阳神木所浸染的韵雯,其思维活跃方面,此刻应该也是不亚于鬼蜮之主的。 梅三娘陷入一阵的狂笑之中,笑完后,她不时的看向我,又看向韵雯,说道:“好吧,长江后浪推前浪,我这鬼蜮之主的名号也该易主了,只是小姑娘,我这一生亏在负心人,你可一定小心谨防,特别是那些个自称爱你一生的家伙。另外,近日我已觉察到某些邪恶之物已经觊觎到你,想必你也明白是什么,它们可是比我邪恶百倍,绝不如我这等无心之人好对付,好自为之吧。” 韵雯听到这个,刚才自信洋溢的模样当即收敛了许多,眼神微动,透着不安。 这时,胡灵裳化作人形朝着鬼蜮之主走来,说道:“梅三娘,奴家本与你无怨,亦是不想对你出手,只想着护住我族血脉,至此井水不犯,然而你却毫无顾忌,杀我狐族,血溅于此,这条命你也该要归还了。” 说完,胡灵裳从衣袖里拿出阴蚀壶,打开盖子,一挥袖顿时幽火丛生,轰然烧起,那梅三娘就在幽绿色的火焰中,皮囊被烧的皮啦啪啦响,然而她并没有挣扎,倒像是平常表情,她只是看着我,不免叹息,说道:“周公子,可惜你我之缘便止与此了。另外最后我再给周公子你一个谜题,当作我二人的告别,你猜猜看,鼠人大军现在是否已经攻陷你的小城?” 说完她又一次大笑起来,但没过多久,那笑声在幽火之中戛然而止,焚烧的臭味儿蔓延开来,大火过后,留下不少的结晶。 第三百九十七章:全体放假 我愣在当场,光顾着这头,驿站那边可还战况紧急呢! “韵雯、灵裳,咱们得赶着回去了,现在驿站里只有白露在守着,她对守城根本没有什么经验,恐怕当不了指挥官,若是迟了,我怕整个城池都会被攻下,那么我们这么辛苦的搭建就全都白费了。”我说道。 “大仇已报,奴家跟你回去。”胡灵裳说道。 “周博,我这头还得与蚁后说明情况,另外也让其增派兵蚁来做我们援军,所以我就留在这里,等一切平复后,咱们再相聚。”韵雯说道。 “好,那就这么安排。”我说道。 随即灵裳载着我回去,而韵雯留在了蚂蚁洞,一路穿梭了诸多地方,回到了驿站,而回到驿站时,我顿时看傻了,只见城池丝毫无碍,城墙上集结着十个鬣狗人,专门负责使用诸葛连弩,四个负责扶稳弩车,一个负责递箭安装,一个负责放,还有四个则统一站在两侧,便是我平日教的那样。 而让我感到诧异的便是站在城门外的巨大机械人,它守住前方,一时间竟能够阻挡住不少前来的鼠人大军,这我之前都不敢想像,我以为这机械人已然是报废了,不过废铜烂铁,打算在白露玩够了之后便将其拿去做废铁重新冶炼做别的,没曾想道这一次却是它立了大功。 鼠人大军也不过二十三十头,它们在弩箭和巨大机械人的阻挡下,都不敢近前来,只能躲在危险丛林里的树后躲避着弩箭的攻击,有的身子已经有明显的血痕,可见被机械人制服过。 我和灵裳赶忙赶回了城楼上,将放置上头的假人身上衣服拿回,披回在自己身上,鬣狗人们见到我回来,当即士气大振,叫喊不断。 那些鼠人毕竟是老鼠,胆子小,就在这呐喊声之下,开始畏惧了,加之没有有梅三娘统领它们,又进攻不得,现在立场更为的尴尬,没过多久,诸多兵蚁大军从不远处赶来,韵雯坐着飞蚁居高临下的看着,终于它们那胆子已然受不住,只听树丛间稀疏作响,它们应该是撤退了。 鬼蜮之主梅三娘已经被幽火焚尽,那些鼠人定然也会相互探寻信息,相比一时之间很难再出没出来,只能躲在某些暗角弄着自己的大米继续排除身中浊气,要去苦苦修炼去了,都说这胡黄白柳灰,为其灰仙的后裔,它们若是今后躲着乃是为了跟胡灵裳一样寻觅成道之法,倒也无须阻止它们,对它们赶尽杀绝。 之后,大战已然结束,这座小城成功的护下,我们也都相安无事,飞蚁将韵雯送回到了城门楼上后,韵雯交代了几句,便带领着兵蚁全部归巢去,而那白露也从机械人的身上下来,几只鬣狗人扶着她从机械人胸膛处走出,她也来到了城楼之上。 我们四人就站在这旗杆子之下,望着朗朗白日,望着晴空万里,望着一切归于平静,各自不语,可欣喜之色都溢于言表。 危险已然解除,韵雯也已回来,我便让她帮着翻译,让所有鬣狗人休息一日,并且为庆功,今夜大家开个篝火晚会,韵雯帮我翻译完后,所有鬣狗卫兵当即放下兵器在城楼上,都下去准备放松玩耍去了。 “今夜的篝火晚会,白露就还得辛苦你帮忙张罗一下,灵裳,你的小赤狐们还在蚂蚁洞,也得去迎接一番,让它们也能早些回家,咱们晚上一起庆祝,吃点好吃的。这次能够胜利,大家的功劳都是有的,但这头功还属于韵雯,若不是她打败诡计多端的梅三娘,我们也赢不了,这次的部族大战事关乎大家的生存,能赢下实属不易,所以大家好好高兴高兴,韵雯这头我也暂时不安排工作了。”我说道。 灵裳点头,然而白露却是瘪着嘴,嘀咕着:“还不是想支开我们单独跟张韵雯一起吗?” 今日大胜而归,我不想破坏了兴致,也就没有理她。 她们两个也离开后,这城门楼上便只剩下了我和韵雯,她缝制的啸虎旗正在风中摇曳着,发出呼呼的响动,我二人看着彼此,看着与自己几经生死的对方,虽无言,却已胜过千言万语。 二人相视片刻后,我忍不住上前轻抚她的脸,她娇羞的看着我,那手紧紧捂住我的手背,我揽过她的腰,与她相吻,就在这城墙之上,就在这座完完全全属于我们自己的城楼之上,我们紧紧相吻,彼时和风轻抚,阳光正好,百鸟齐鸣。 “周博,你可想过给这座城起什么名吗?”韵雯柔声问道。 我摇头,确实也未曾想过。 “便唤作龙城如何?”韵雯问道。 “龙城?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是出自这里所说的龙城吗?”我问道。 “有这个意思,抵御强敌的要塞,但也有另一重意思。”韵雯从衣服领子下取出那牙璋,她的意思我也立刻了明了。 “觅龙营以虎寻龙,这觅龙牙璋觅龙二字便是寻得真龙,如今你将这座城便当作了我们的龙,是这个意思吗?”我问道。 她点头,轻柔一笑,谓之巧笑嫣然,说道:“不仅是我们,还有所有觅龙营的前辈,都找到了毕生所想寻的龙。” 觅龙之意,便是在野外世界寻得龙道,龙者可变幻万千,能屈能伸,上能通天、下能翻海,无所物可困之,始终立于不败之地,此龙道,如今我和韵雯也算寻得了,这座城正是我们生存不息的地方,故此有那虎旗龙城,以虎寻龙之意。 之后我带着韵雯在城内走走停停,到处参观,与她一路上说明谈及,也有说有笑,既当作散步散心,也当作韵雯重新回归此处的适应,而这过程她的两个鬣狗人丫鬟也紧随着我们,或许与它们而言,跟随着我们反而更有事儿做。 一路上都说着不打紧的话,只是话说的多,有些东西也开始浮现出来,不知不觉中天色也近黑,夜幕也当降临,城中的篝火已经燃起,火光耀眼,白露正呼唤着我们过去,那头人员众多,几只小赤狐也在当中乱跑,可见胡灵裳也已经到了,看来白露准备许久的篝火晚会马上便可开始,于是我便带着韵雯朝着那头去。 而这时韵雯拽住了我的手,这一头现在光线有些不足,我有些看不清她的脸是何表情,便问道:“怎么了?” “周博,我被盯上了,那些邪灵,它们看着我,对我说着那些古老的语言,我已经被它们记住了,你还记得梅三娘死前与我说的话吗?我可能会将它们招来,连梅三娘都畏惧的东西,都要邪恶几倍之物,岂不是不可对付!我想又给我们招来麻烦了,今日你说头功在我,可没有我,便也没有这些祸事,说道此处,你会不会”韵雯问道。 我愣了一愣,觉知她所说之话后,随即一笑置之,说道:“会不会抛弃你,是吗?我从未抛弃过你,只是你一厢情愿的这般想罢了。我且告诉你,不管麻烦是不是你招来的,都不要紧,大不了一起死! 关键的是,你一定要相信我,相信我们整个大集体,不要擅自做决定,也不要不辞而别,好吗?” “真的吗?”韵雯问道。 我抱过她又再她的嫩唇上一亲,她咬着唇娇嗔一声,喊道:“讨厌!” “呐,盖过章了,绝对算数。”我说道。 她笑出声来,随即说道:“我去把三伏牵来,这么大的庆功宴,它可不能错过。” 我笑了笑,送她过去,但此刻心理却也是念想着那些事,也不知所谓邪灵到底是什么,那些残垣断壁里的眼睛,到底为何物。 第三百九十八章:篝火夜宴 不得不说白露还是挺能干的,我没有怎么安排,但她倒是弄得像模像样的,且看篝火附近已经都摆上了那些我们在碉楼山碉楼里拿回来的木桌,上头用诸多铁盘子、铁锅已经放上诸多的食材,例如烤好的土豆、虾肉、鱼肉、蟹肉、野菜、山菌,还有炖好的海带汤装在土罐里,还有一些馒头、咸菜一击一大桶的山泉水,当然了,这些个山果干也不会少,管饱且香。 篝火中央正烤着偌大的杀人蟹钳腿,当作今夜的噱头,鬣狗人都围着篝火呜呜啊啊的大叫着,兴奋异常,小赤狐们也都围着篝火乱转,白露和她的两个帮厨正管着秩序,而隐约间也看到胡灵裳正仙气偏偏的坐在队伍中间,她拍着手,天真无邪的笑着。 难得现在大家这般高兴,我便就在一旁看着,否则鬣狗人看到我又该像老鼠见了猫一样,拘谨起来,本就是让它们放松的一夜,目的达成便好。 就在这时,喧闹声有了短暂的间歇,只见韵雯牵着三伏来了,她所来之时,所有鬣狗人自觉的让了道,全场的焦点便也都在她的身上,可以看出这些鬣狗人眼神热切,充满着崇敬之意,可见它们对韵雯与我不同,乃是对其仰慕,与见到我时的那般不甚相同。 韵雯慢慢走来,在不远处观望的我,也看到白露对此一幕嗤之以鼻,而灵裳则是上前迎接,但韵雯则在四周环视,想必是在找我,既然韵雯来了,总不能让她太孤单,这个篝火晚会不单单是为了所有人所开办,其实我也有私心,便是想借此给你接风洗尘,隆重迎归。 我正要上前,却见灵裳已然跟韵雯说上了话,便也就放慢脚步,不打搅两个女孩的私话,她们的声音不大,不过我这耳朵却能从一堆的杂音里听到些许。 “灵裳姐,你看到周博了吗?”韵雯问道。 “没看到,正好他现在不在,奴家有些话也想与你单独说及。”胡灵裳说道。 我听到这个,便也暂停下脚步,找到四周附近的一处土房后,听听她们二人到底想说什么。 灵裳带着韵雯来到了离我不远的另一处土屋后方,说道:“韵雯妹妹,你是怎么想的?” 随之我听到停顿了片刻,紧接着听到韵雯揣揣不安的声音,说道:“你说的是关于我见到了那那山中邪魅,关于那梅三娘口中所说的家伙们的事情吗?这件事情我已经问了周博,他告诉我,他会跟我同仇敌忾,他说我们是一个整体,一个家庭,不能再分割,你问我的想法,我只能说,我都听周博的,打算便按照他说的做。” 灵裳咳了咳,说道:“什么山中邪魅?奴家可不是问这个。” “那灵裳姐,想问的是什么?”韵雯声音有些发窘。 “你说的那些,周郎有他自己的决定,他是王,便是这里的主,若他有此决定,我们理应顺从便是了,不该去干涉他,不管是做妻妾还是臣民。今夜乃是周郎所设的庆功宴,奴家自然也不会在这个夜晚讨论那等严肃话题,由此奴家想问的是,关于成亲圆房之事,由于韵雯妹妹你是正室,便是王后,这等事情我想也应当你来做主。”灵裳说道。 “关于圆房?”韵雯声音多为诧异。 此刻不光是她诧异,我也诧异无比,没想到平日里最正经出尘的灵裳,竟然会率先提出这个问题,不过我倒是很好奇,她会怎么回答关于这圆房之安排。 不过就在她俩聊天之时,我听到土屋附近的草地上似有其他的异响,像是还有其他的脚步声,从脚步声来判断,走动的节拍定然是人的脚步,且还鬼鬼祟祟的响动,看来白露也正在附近偷听呢。 我心中不免叹息,若是她刚才就在偷听,估计又知道了山中邪魅之事,而现在还没有离开,估计也正等着韵雯说及那安排之事,今夜本是给韵雯接风洗尘的,若是她现在说及某些个安排,得罪了躲在角落的白露,怕是今夜又要闹个不愉快了,正好韵雯也犯难,也是我该出手的时候了。 我从土屋后起身,故作惊讶的说道:“欸?韵雯、灵裳你们怎么单独出来了,我刚到发现你们都不在,想着那一堆好吃的都该给鬣狗人吃完了,在说什么呢?” 不问还好,这一问,两个女孩都不好意思起来,灵裳先羞涩从我身边离开,而韵雯则咳了咳说道:“女孩们的私话,男人别问。” 我心中窃笑,啥私话,那话题不还是跟我有关嘛。 紧接着我搂着韵雯往篝火那头去,顺道看了一眼右侧的角落,果然看到了暗处的影子,正是女人的身影,正是宋白露的,看来我的猜测并没有错。 回到了篝火旁,没想到鬣狗人已经玩开了,见到我只是行礼一番,并没有停下身子的扭动等,这倒让我有些个意外,见不少的已经围坐四周,吃着东西,我边也挑了一处空地,如今秋风渐寒,寻来找去,便是那离篝火稍近之处较为适宜。 韵雯与我同坐,没过多久小赤狐们便也跑来,在韵雯的身边打转,发出那等撒娇的嚎叫,韵雯搂着一只,腿上还趴着好几只,想必身子现如今暖和的很吧,赤狐来了,灵裳定然不会远,没过多久她也坐在我身边,但见到我之时,还是难掩羞涩之意,我虽然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但毕竟是偷听来的,故此也不好说破。 再过得片刻,宋白露也过来了,她来时还特意用盆子装了不少吃的过来,倒是挺贴心,来到我们身边后,大家正好肚子饿了,就对着那盆子里的食物一顿的吃着,各种烤味儿、各种干料香味,还有我最喜欢的大馒头,吃的那叫一个过瘾。 由于我左右都坐了女孩,她便蹲在我面前,看了一眼灵裳和韵雯,随即说道:“周博大哥,是这样的,今夜如果就是吃饭玩闹,未免太单调,我倒是有个提议来助助兴,不知能否说说。” 不知道她又要耍什么把戏,但现在东西都是她置办的,这些食物也都是她特意拿来的,我如果直接拒绝不是跟惩罚她似得吗?那样难免有怨气,于是问道:“什么提议?” “我记得周博大哥你说过,你需要一个贤内助,既然你要在这里当王,也得有个帮你管事儿的王后才好,你先别急着反对我,我不是空口说白话,你想想王后要办的事情都是繁琐的,而现在基本上所有后勤这块所有繁琐之事都是我在打理,我虽做不了正室,但这贤内助,我想我应该是也有竞争的资格,由此我提议,不如今夜举办一次比拼,让所有鬣狗人来决定,谁做这里的王后,如何?”宋白露问道。 我当即沉下脸来,说道:“比赛不必了,你就当贤内助吧,至于什么王啊,王后之类的,现在我们没必要弄这些没用的称谓,只要能够共同生存,其他的没必要去争。” “没事,周博,她想跟我比,我奉陪就是,你是这里的王,而你的王后也只有我能做,至于贤内助的称谓,我也在乎,所以比吧,想比什么,我都乐意奉陪。”韵雯说道。 宋白露不由得喜笑于色,说道:“好,那是最好!韵雯妹妹果真懂事,如今鬣狗人正是懵懂时期,它们只知道我,而不知韵雯,故此一直也不知它们的主母是哪位,由此今夜来个比赛,让它们来选择我和韵雯妹妹之间哪个适合,才是最合适不过。至于题目,为公平起见,让鬣狗人投票决定,如何?” 我当即有所为难,这若是韵雯输了可怎么办?岂不是白白扫了今夜兴致嘛。 第三百九十九章:命题比舞 韵雯慢慢放下身上的狐狸,站起身来,说道:“好,就这么办。” 我正想阻止,却被灵裳拉住了手,我不免看她,她贴着我的耳朵说道:“这段时间鬣狗人并不知道韵雯妹妹在蚂蚁洞内,也不知道是韵雯妹妹制服了梅三娘让大家都得以得救,而在韵雯妹妹空缺的时间里,基本上所有鬣狗人的后勤事务多由白露接手管理,且守城之时也是白露奋勇在前,那铁皮制作的神奇之物不正是阻挡鼠人们的至关重要之物吗?由此白露在鬣狗人的心中地位可不低。” 确实有理,鬣狗人只会相信眼前的事情,对于韵雯在背后的努力和付出则多是不知的,白露正是利用着韵雯不在的这空档期间,建立了些许自己的威信,以此作为筹码打算跟韵雯比试一番,以此迫使我承认她的地位。 这期间韵雯同意比试,则也并非是出于一番冲动,相反她正是想接着比赛夺回她在鬣狗人心中失去的威信,让所有鬣狗人都能够诚心承认她的回归与地位,此事若是没有论清楚,今后她若差使鬣狗人,则威望不足白露,那不正也名不正言不顺吗? 于是白露呼喝所有的鬣狗人,让它们停止舞姿,回到座位,韵雯则用万物沟通的方式与那些鬣狗人沟通,表达了今夜的规则,让它们用木炭画出自己希望比赛的内容,这其实也是在宣告它们对今后主母的要求,是希望哪个方面更卓越一些。 于是那些二十五个成年鬣狗人,都用木炭在石头上画了各自的内容图画,去除掉一些看不懂的,留下的石头内容大概是个,而其比拼内容有椭圆形上头三条线,代表着土豆与热气,便就是烹饪,有的则是简单的线条画出两个人打击的样子,推荐比试打个架,其中人气最高的,还是舞蹈,且图案基本一致,一个火柴人线条,手肘部分则是弯曲的,看着便像是跳舞。 看来它们对于主母最大要求,还是能在最原始的舞蹈舞姿上征服它们。 就着篝火,韵雯和白露各自准备,我听着灵裳的话,也不便再劝韵雯,只是她看向我时,我会冲她做着口型,加油! 舞蹈最能够散发个人的魅力,同时从那舞姿中,便能够给鬣狗人一个最大的印象感,带有力量的舞蹈会留下强悍的形象,带有柔美的舞蹈会留下温婉的形象,带有质朴无华的舞蹈会留下踏实的形象,带有媚意的舞蹈会留下美的形象,从舞蹈中可以看到很多的语言,这便是最原始的人类最擅长用做沟通之物,如今用以比试,确实也是最合适不过。 但我们谁都不知道鬣狗人到底对哪种形象,哪种舞姿最为看重,故此这其中没有巧可借。 这时,两只女鬣狗人呜啊呜啊的说了一堆,韵雯也替我们翻译出来:“它们说,它们唱歌我们跳舞,谁跳的好,它们就选谁。” 本来应该放松的夜晚,这一刻开始又有些剑拔弩张了,我就知道那白露躲在暗角处偷听听到那些对话后,必然会有举措,特别是灵裳那时还提及今后我与我她们圆房和成亲的安排,都归于所谓的王后来管,这便就彻底的激发了白露的嫉妒心。 于是,篝火附近,我和灵裳就坐在那里看着,于此同时,鬣狗人开始了它们的鬼哭狼嚎,可以说它们的声音本就不好听,由于它们的嗓子构造就还是鬣狗的,由此这声音便还是基本与动物世界的鬣狗相似,发出的声响既有绵长的呜声,也有那种类似于大雁鸭子那般的细叫声,而声音此起彼伏之时,根本就捉不到所谓的韵律,且压着嗓子,格外刺耳,若不是要比赛,我都要叫停了。 但规矩已定,我不好阻止,只是我不知道这种声音之下,还有什么舞姿可以展现?不被吓到已经是很好了。 站上了擂台,就必须有个输赢,韵雯和白露此刻就站在鬣狗人当中,在篝火左右,听着此起彼伏的难听声音,她们也要开始准备自己的舞蹈,让我意外的是,她二人都没有觉得不适,都各自站立,在感受着那些音乐。 韵雯我能理解,她体内的阳神木可以让她解读鬣狗人表达的语言,所抒发的情感,可白露怎么也能感受这些呢?直到我看到她的眼睛泛起了赤红,我才知道,她为了这次比赛,都用起大祭司的血瞳,以巫术生死门来介入鬣狗人的思维中,直接获取那些它们脑中的信息。 不过韵雯毕竟也用着神通,我若阻止了白露,倒显得不公道了,也只能听之任之。 这时坐在我身边的灵裳凑到我耳边,说道:“周郎,你且猜猜鬣狗人此刻在唱什么?” “唱的什么?我就是个音痴,正常歌儿我都听不明白,更别说这不正常的,我感觉我只听到一群鬼在哭啼。”我挠着脖子说道。 “思乡,对家乡的思念,奴家虽听不懂它们的语言,却能听懂它们的情感,毕竟奴家也曾是普通的狐族,同在这林中存活,对于它们许多音调还是相通的。”灵裳说道。 思乡?既然灵裳都解出了意思,想必韵雯和灵裳也都听懂了命题,她们二人会在舞蹈中展现如何的形式呢?我注目以看。 这时只见白露先以展开舞姿,只见她伸展着身体,时而放荡时而收敛,靠着一些芭蕾舞的姿态展现她的优雅和情感抒发,能看出她的姿态在展现着如今我们的辉煌,策马、耍拳弄掌、蜷缩成屋子的模样、表现出饮食的安稳,姿态高昂,舞姿优美,表现力极强,这让我不由得对韵雯担忧起来,这表现极佳,另外也给出命题的答案。 而这时,韵雯睁开了眼睛,她也开始悠扬身姿,不同的是,她随着声音而动,此起彼伏,时而如花时而如树,表现的方式则不是那种芭蕾舞的规范模样,倒像是国内的许多民族物,但是她跟白露不同,她像是为音乐而跳,没有固定的叙事,只是摇摆、旋转、跳跃、轻快变化,模拟着各类鸟雀花草,舞姿翩翩若仙,灵动山野,就像精灵在山间奔走,快活自然。 如果不是有命题,这段舞蹈堪称绝佳,但可惜这是带有命题的,可能她没看出来,我想着或许胜负已分,韵雯可惜应该是输在了离题上。 我不免担心这对她是否会有什么影响,只是既然她已经应了战,那么必然就要接受输的事情,这是无可厚非的,她也只能承受。 没过多久,鬣狗人的声音停下,两个女孩也停止了舞动,各自呼了一口气,韵雯看向我,却是自信满满,我却只能对她报以勉强的笑容,以做鼓励,现在胜负并非由我定,规矩上说是鬣狗人来定,那只能采取民意方式,故此我也帮不上她。 规矩之前已经定完,所以这二十五个鬣狗人便就各自拿上石头,走上前去,它们认为哪个跳的好,便会在其旁边丢上石头,直到二十五个全都丢完为之,谁的票数多,谁便胜了。 我不免紧张,待所有石头放好后,我和灵裳便各自去往一头数着两人的票数,谁若是超过了十三票,谁便赢了,于是我数着白露那头的石头,生怕她太多,不过在数了片刻后,我却惊呆了,她的票数仅仅只有六块石头。 “韵雯妹妹有十九个,韵雯妹妹赢了。”另一头灵裳宣布结果。 我十分意外,竟然跟我想的结果大相径庭,这是什么缘故呢?白露气的一跺脚,离开了这头,而我看向韵雯,她依旧那番自信满满,神采奕奕,而这一次我则是由衷的冲她一笑,不再是牵强的。 只是我还是不明白,为何离题的她,还跳赢了白露 第四百章:城外秘谈 我走向灵裳和韵雯,她二人便也一左一右的靠在我身侧,我问道:“灵裳,你不是说那些鬣狗人鬼哭狼嚎之际抒发的就是所谓的思乡之情嘛,那么对应来看,韵雯和白露之舞蹈也应该充分表达这个命题才是,难不成是我想多了,无此意思,只看谁跳的优美便可,是吗?” 灵裳说道:“当然不是,白露妹妹舞姿干净利落,韵雯妹妹舞姿千姿百媚,各具特色,若让鬣狗人来看,很难看出个高低,故此应该是舞姿无关,有所关联的,乃是她们对于命题之回答和诠释,这才是获胜之关键。” “我知道白露对于鬣狗人的思乡之情所表达之意思,她无非是像在舞蹈中告诉鬣狗人,现在我们所居住的地方,有吃有喝,还有我这个所谓的领主能够抵御强敌,还有她能够烹饪美食供给给鬣狗人,照顾着她们,所以于思乡的回答便就是这里便是鬣狗人的第二故乡,无须思虑过往之乡,这个回答还算中肯。但韵雯之舞姿虽然优美舒展,但我却未能解其意”我说道。 韵雯笑了笑,说道:“对于命题,我当然也有回答,思乡之情,我想或许正是因为我的回答让它们满意,故此才多给我投票。” “可你回答是什么?我只看到你时而挥臂如鸟雀、时而舒展如花草,像是仅仅在随意表达着一些象征物,这其中的回答是什么呢?”我问道。 “这便是回答。”韵雯说道。 我思虑了一番,随即便就明白了过来,原来是这个道理,没想到有一日我的思维还不如那些鬣狗人快,不过想来也正常,鬣狗人的表达是散乱的,自然获取信息的方式也是可以天马行空的,由此它们跟我这种按着逻辑去推理和观看是不一样的,他们不注重前后的故事性。 “鸟雀、花草、树枝、土地,你的回答是,大自然便是它们的故乡,这岛屿土地处处是故乡,故此无须思乡,因为有它们的地方便就是自己的家乡,对吧?”我问道。 韵雯笑着点头,说道:“看来我们的夫君还不傻,对吧,灵裳姐。” “是呀,是呀,还以为这悟性连鬣狗人都不及呢。”灵裳回应到。 这两个妮子这是诚心逗我呢,我当即说道:“对对对,我的悟性确实不如鬣狗人,可怎么办呢?再怎么蠢,也是你们俩妮子的丈夫,你俩只能跟着我受苦啦!” 说完我学着鬣狗人的样子,伸着手,吐着舌头冲她们追去,她们二人哎呀的一声赶忙跑开,我几步追上灵裳,学着鬣狗的样子,在她的脸色的一顿的嗷嗷,顺便偷亲两口,她羞的站在原地捂着脸,竟然当着我的逗我,那么我可不客气了,于是再次如饿狼一般扑向韵雯, 韵雯娇嗔一声,被我紧紧抱在怀里。 我在她脸上、唇上亲上了几口,还学着鬣狗人的声音,她被逗的直笑着,说道:“学的还真像,不过你若是鬣狗人,我可要改嫁了,我可不想生出个狼人来。” 我笑了,用手轻抚她的脸,看着她那娇嫩透红的双唇,经不住的又轻吻了两下,她脸上泛红,满是欣喜,我说道:“抱歉,鬣狗跟狼还是有基因上的本质区别,恐怕你跟我是生不了狼人了,要不今夜我们试试。” 她被我一说,赶忙拍我胸膛,说道:“讨厌,都看着呢,这些事私下再说。” 我一想有理,再与她亲昵片刻后,便就松开她,彼时所有的鬣狗人都直勾勾的看着韵雯、灵裳和我,可能这些嬉戏打闹比之刚才的舞蹈更能够吸引它们,它们倒是看得乐呵了 。 之后的篝火会,大家继续的吃吃喝喝,刚才韵雯和白露也热了场子,那些鬣狗人身中的舞魂被激起,更加肆意的跳动起来,样子可谓出奇的丑,所谓东施效颦,或许便是此理,一直也玩到了深夜,所有人都疲惫了,加之夜风越发的寒冷,再玩下去就不是晚宴而是折磨了,我便也趁着势头,结束了今夜的庆功。 反正两个目的也都已达成,鬣狗人应该是玩尽兴了,这份给他们的赏赐和亲民之举也让它们充分感受,另一个便是让韵雯能够开心快乐,这一点也已达成,很显然今夜她赢了比赛,顺利的夺回了主母的名分和威望,这让她很是高兴,兴致勃然。 但事事无完美,有人欢喜便就有人愁,输者白露早早的离开了这里,不知何去,故此鬣狗人离去回屋后,这些个剩下的活儿便由我们来妥善,好在两个帮厨以及韵雯的两个鬣狗人侍女小春和小迎都还留下帮忙,那些锅碗瓢盆之类的,我则让它们都拿到后院去,桌子之类的则也搬到山坡洞穴去,它们也累,故此我便跟着亲力亲为的帮着运输。 桌子、碟碗、盘子、铁锅等逐一的清理干净,以免影响明日的工作,这一切作业之时,白露可都不在,她是故意躲起来的,毕竟这么长时间,她怎会不知我们已然结束了晚宴,而平日置办这些都由她负责,看起来她针对此置气呢。 不过今夜的事情也是她咎由自取,若不是她自己提出要跟韵雯比试一番,也不用论及输赢,大家也就平平常常、开开心心的度过愉快一夜也就罢了,可见烦恼自寻呐。 这里的东西转眼间也整理干净,用沙土灭了篝火后,我们仨便就朝着驿站方向回去,回去途中,灵裳也说道:“奴家刚才看到白露妹妹好像是哭了,不知是否因为输了比赛,由此格外伤心,周郎,她既然也已委身于你,你也应当好好照顾一番她的情感才是。” “知道了,等一会儿见到她,我宽慰她几句,不过这一切也是她自己提出的,既然是比赛自然有输赢,这个可怪不了任何人。”我说道。 我们朝着驿站屋子里去,却见里头一片漆黑,一点火光都没有,我这急脾气便要上来,不过遇到了些挫折,竟然现在懒得连油灯碗都懒得点了,这不是成心让我们看不到路上楼吗?由此我不免责难几句,不过楼上并没有回应。 没办法我只能拔出金阙剑,借炁发亮,这也才能看清路,不过头一次在家里还需要拔剑发亮,这才是我感觉不爽的地方,心中也想着,安慰就免了,这是非对错可一定要跟其说个明白透彻,否者白露这丫头又该觉得可以得寸进尺,肆意的发脾气了。 接着发光的金阙剑,我们上了楼,一路向上,屋子显得格外空荡,一直来到了楼上,开了二楼的门,正想叫醒白露,却发现房间里不仅黑暗空荡,就连床上也是一个人影都没有,难不成白露没有回来?又想起灵裳说过,白露输了之后是哭着跑走的,难不成因为这点事伤心欲绝,要闹个离家出走? “不对呀,这不像白露的作风,生气归生气,可若是离家出走这等对自己生命有威胁的事情,她是断然做不到的。”韵雯说道。 确实这便是白露的写照,她此人向来极其惜命,在对待自己性命的事情上,是绝不会马虎或是不理智的,可是既然她不会这么干,现在这屋内她又不在,那到底是何缘故呢?毕竟发生的便是事实。 “白露、灵裳,你们在屋子内等我,可能她正在什么地方撒气,反正城内安全,可能就躲在什么地方想我去找她,那我便去寻寻她吧。”我说道。 她们二人便在屋子里等候,我提着金阙剑出门后便在龙城内四处找寻,后院、前院、地道、庭院外鬣狗人居住区域、城墙附近,我翻了个遍,始终没有找到。 正当我累的直喘息时,却听到城门外似有动静,我趴耳去听,果然有白露的声响 第四百零一章:异常现象 不过我能听到的,只是白露嗯、啊的声音,就像跟什么人在交谈说话,但是除了这些声音,我别的没听到任何的响动,只能隐约听到些许风声,还有白露走动的声音,这大晚上的听来当真的渗人,就像是某些精神癔症的患者在发着病一样。 由于今夜大家多在吃喝玩乐,没人守城门,由此这一块也没有鬣狗人在,城门此刻微微开启,我便透过那城门的缝隙朝着外头看去,月光之下,宋白露似乎正跟着什么人在交谈,左右挪步,一副相谈甚欢的模样。 如果是文明世界,说是在打电话手机,那倒是极像,可关键这里乃是荒野世界,不可能存在所谓的手机电话之类,由此看来白露的行为就显得诡异,我偷窥一切,想听出一些门道来,而没过多久白露也终于回了一句话,而这句话话也让我惊诧非常。 “迎春,你说我该怎么办?”她语气委屈。 她疯了吗?宋迎春早已死了,连尸体都已经被怪火所焚烧殆尽,这是我和韵雯亲眼见到的,怎么可能还活着?不管这个岛屿多么的光怪陆离,一个尸骨无存、魂飞魄散的人是不可能回归的,难不成这宋白露当真因为今日之打击,陷入彻底的发疯了! 不至于吧,不过是输了个名份。 我毛骨悚然,不过还是想继续听听她说什么,正看着间,突然白露转过脸来,直勾勾的看着我,料是我多大的胆子恐怕都受不住这吓唬,我不由得向后退去,由此发出一阵的响动,心想这瞒是瞒不住了,既然被发现了,索性将计就计吧。 “咳咳,白、白露,你怎么在这里,外头有狼群野兽,很危险的,快进来吧。”我说道。 白露看着我,夜太黑看不出脸色如何,不过显然走来之时,我分明已经感觉到那股阴风阵阵,此刻的白露让我感觉很不安,她声音冷淡的回复到:“你刚才在偷听我说话?” “没、没有,我只是到处找你,适才听到这边有声音便就赶来了,不过倒是听到你说迎春之类,你为什么大晚上的要在城外提及她的名字,难不成你忘了她已经丧命很久了吗?你是不是因为今夜比赛输了,受了什么刺激,你自己学医的,应该也知道有什么心理疾症,对吧?是不是什么妄想症之类的。”我问道。 她还是纹丝不动,摇着头,不过摇起头来却是使劲的很,让人看着不适,她说道:“你错了,迎春丫头一直没离开过我,她方才来找我,安慰我,所以我才与她约在此处见面,你要不要也过来看看她,她方才还在庆祝你成了这里的王,有了自己的城,为你高兴呢。” 她这般说,倒让我更害怕,我寒毛竖起,当即说道:“白露,你别大晚上的吓人好吗?别说迎春的鬼魂不可能回来找我们,就算是回来了,我想她也绝不会为我庆祝,以她的性子,肯定不会这般说话,所以你清醒点,没有迎春,一切都是你幻想出来的,因为一点挫折就这般疯痴,又是何必?” 她始终不愿听话,就愿意站在那城门外,无奈,此刻若是我不出去拉她进来,也不晓得会不会又野兽袭击她,虽说自她有了那血瞳后,平常的野物也不敢对她近身,但也难保没有意外,我叹息一声还是朝着外头走去,打算拉她再说。 然而我刚走出城门几步,便已感觉到周围有股清冷的气始终紧随着我,那种感觉让人感到潮冷、粘稠、发毛,这让我不由大心底发怵,我立刻将手摁在了金阙剑上,观察着四周,环视一圈,隐约间感觉到有东西在身旁围绕着,只是看不见摸不着,但这中打心底透凉之感,却与那个残垣断壁中的那些生灵给我的感觉极为相似。 便就是梅三娘嘴里那些个邪魅吗?这么快便来了? 我立刻拔出了金阙剑,借身中之气使之发亮,那些冰冷感顿时消散了不少,于此同时白露则向后退却了几步,一时间,她神色变化繁复,且透过这金阙剑上的光,看起来她的脸格外的惨白,当真看着尤为的不吉利。 说实在,要不是一起生存了这么久,何况毕竟与她也有过夫妻之实,要对她负责,要不是这些原因,我早就一走了之不再管了,谁愿意大晚上的管这些? “够了,白露,你别装神弄鬼的,赶紧回来,要是你再说这些,不愿意进来,我可不管你了。”我加重语气说到。 她这时神情恍惚,翻着白眼,我强忍着看着这一切,若说心中没有阴影那是不可能的,随后她看着我冲着空气嘀咕了几句,说的好像是跟迎春告别,紧接着咚的一下倒在了地上,就此昏迷了过去,我叹息一声,赶忙拿着金阙剑在四周挥舞,那些冰冷的感觉便也散开了不少。 适才还在讨论关于这山中邪魅的问题,转眼间它们好像已经来了,且出现的方式竟然是先找了白露,这让我很是诧异,毕竟与那残垣断壁中的邪魅对视的,我和韵雯都算其中,它们不来找我们却找的白露,这与梅三娘所说对视才会引起纠缠不同。 另外她还说过,那些邪魅比之她还要妖邪可怕,既是如此,怎会如此害怕金阙剑?难不成只是梅三娘特意用来吓我们的,实则根本只是一些小打小闹,亦有这个可能。 但不管怎么样,重要的还是赶紧带着白露回去,不能在这里久待,再者疲乏了一日,本该歇息的我,又徒生这般多的事端,也应该找个机会了结一下了。 于是我挥舞的金阙剑,一直来到了白露身边,由于我右手还得拿着剑,故此还只左肩能扛着她回去,只是再扛起她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她比之前要重上许多,另外我还感觉到她好像是睁开着眼睛在看着我,我叹了口气,只觉得本该喜庆的夜晚却如此晦气。 扛着白露走进城内,关紧了城门,一路朝着驿站去,回到了屋子内,彼时屋内已经有了火光,这大概是韵雯弄起来的,她现在能跟万物沟通,上一次展示无风招风和速度,想必也正运用同样的原理,利用阳神木灵调的能力,使之木炭重新被授权着火。 我上了二楼将白露抬进屋内,灵裳和韵雯当即过来帮衬,然而灵裳刚走过来几步便停住了,由于天冷,现在不在马厩睡,而在在地上趴着睡觉的赤狐也跟着过来,但见我扛着白露,当即警惕的炸了毛,龇着牙,喉咙间发出咕噜噜的响动。 由此只有韵雯靠近了我,帮着我一起将白露扶到了床上,帮她盖好被子。 “白露怎么了?”韵雯问道。 “不知道,她嘀咕着迎春来找她了,我找到她的时候,她似乎正跟迎春说着话,邪里邪气的,就像发疯了一般,也不知是因为被刺激到了,还是因为碰到了什么。”我说道。 “碰到了什么?”韵雯问道。 这时我留意到灵裳正看着我,神色迥异,当我想到那一切的感觉都还只是某种猜测,此刻跟韵雯说遇到的就是那些邪魅,我担心她又会开始自责,再来几个离家出走的,我可受不了,故此我只说道:“真有她妹妹的鬼魂。” 韵雯掩嘴一笑,说道:“傻瓜,迎春妹妹的结局咱们都已看到,她不可能还存活的,估计是你一个人在外,又看到白露发疯才会臆想。” 我点头,表示认可。 然而灵裳却对着我摇头,我则也无奈的冲她一笑。 总算是能睡下了,但我没让熄火,就这般亮着睡觉,想必也只有我和灵裳知其原因,没过多久我睡下了,但梦境中却是熟悉的灵裳飘飘欲仙的模样,时隔这般久,她还喜欢玩这种梦中相见的桥段。 第四百零二章:邪气滋生 梦境中,灵裳的衣着似乎更加的洁白,而梦里的场景是在一片漂亮的花海里,阳光灿烂、百花齐放、蓝天白云、鸟雀蝶蜂处处皆是,仿佛一片世外桃源之相。 “好久没在梦里见了,今夜怎么有此兴致要在梦中作伴?”我问道。 灵裳朝着我走来,脚步轻盈,只是看着我,说道:“周郎,奴家无权干涉你的决定,但邪恶之气正在滋生,你之抉择尤为之重要,奴家觉得你不该对韵雯有所隐瞒,否则今后会愈发的麻烦,这便是奴家今夜让你来梦里相谈之因由。” 我低头沉思,但心中想起上一次韵雯她的决定,她知道危险是她引来的,便就经不住良心的谴责,便就独自离群而战,不想连累我们,她向来是一个善良的姑娘,现在好不容易停下战事,我可不想她又陷入两难境地,最终又做了什么傻决定,把自己弄得孤立无援。 “该说的时候,我会告诉她,你且告诉我,现在山中邪魅是否已经到来?毕竟我今夜接白露回来的时候,确实碰到不少怪异的现象,由此我很想知道是否跟那山中邪魅相关。”我问道。 她叹息一声,点了点头,但随后又摇了摇头,说道:“那些不过是宋白露自己用特殊的祭祀法招来的东西,不过是一些浅薄之物,虽说是同,但天差地别,真正的邪魅可不是这般好打发的。特别是那里的,它们来自远古时期,积怨而生,聚残魄而得命,历经千万年,早已成灾,若是来之,必然众生受苦,生死无门。” “都已那般,却还是浅薄之物?不过我记得那些浅薄的阴物怕金阙剑上的光,它们在阴暗而生,应该是惧怕光,对吧?”我问道。 灵裳摇头,说道:“它们无惧光的,奴家对此也不甚了解,须得去附近探索一番才可知。” 这一夜睡的浑身冷飕飕的,虽说还盖着那羊绒被,且身旁还挤着人,但就像怎么都睡不暖似的,一夜睡的都不咋好,睡的很浅,待醒来时,头晕脑胀的,竟比之昨夜还要疲惫许多,我起身,见天色尚早,外头还是朦胧胧一片,灵裳却已早早的不见了踪影。 她们狐族大早上的都得去山间采气,这个我倒不多想什么,只是没想到的是,白露竟然也不在房间里,而一提到她我又不免想到昨夜的可怖之事,身子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她大早上的又跑去哪儿了?她通常都得出太阳的时候才起来准备做饭之类的,可现在时辰未到,且楼下也没有她动弹的声响。 难不成又去了城外? 我些许不安,还是起身打算去外头寻寻,然而刚起来,便见到韵雯在床上发着抖,冷的牙关哆嗦,看来不止是我,韵雯此刻也受着阴寒的侵袭而这般发冷,虽说转眼已是深秋,但绝没有冷到如此境地,再者那羊绒被盖起来十分暖和,就在前日还嫌热呢,怎的一天时间过去,就已丝毫不起保暖之用?当真怪哉。 我将韵雯自己的外套也从屋内的铁架衣架上取下,帮着盖在她的身上,摸了摸她俏丽的嫩脸,此刻当真有些发凉,正要挪开,却见韵雯突然用手捂在我的手背上,我以为她醒了呢,没想到她只是下意识的想留住我的手,紧下来面部倾侧,她的脸枕在我的手上,这似乎让她舒服许多,而我也不忍松开。 彼时,窗口传来响动,不用看都知道是灵裳回来了 ,她向来喜欢从二楼的窗户进屋来。 “快吃下这个。”胡灵裳将以一片草叶递给我,上头还有不少粘稠物。 “这、这是什么?”我惊讶的问道。 “赤魔蜘蛛的毒液。”灵裳说道。 我咳了咳,大早上的就来这么劲爆的东西,别说听着就像把隔夜饭吐出来,这肠胃也受不住啊。 “我吃这个做什么?”我问道。 “周郎,吃了这个,你才能在邪魅所在的区域不被觊觎上,它们便探不到你的气息,否则生人若去,有死无生。“灵裳说道。 “好,等我饭后再吃,另外我也得安排完今日之任务后,才好跟你一同去那里探索一番,看看那些东西怎么才能谨防住,我该做些什么措施,才能谨防住让它们不能前来,这样潜移默化的替韵雯解决了麻烦,她就没必要为此苦恼,日日将此事放在心头。”我说道。 灵裳笑的点头,先行出屋去了。 没过多久,韵雯也醒了,她跟我一样都看着疲倦,显然没怎么睡好,我俩又说了些话,之后便各自收拾一番,下楼去了,到了楼下,见到后院门的打开了来,白露从外头进屋,脸色惨白,眼睛上的黑眼圈尤为的明显,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她看到我二人,也不说话。 我们三人见了则都也不多说什么,韵雯本就有些瞧不上她,我则是昨夜被她吓怕了,故此三人见面各自不言,我和韵雯便自己去外头洗漱去了,用银制酒壶泡了茶叶,嚼一嚼杨柳枝,紧接着拿茶水漱口,由此嘴巴能清香许多,又清洗了脸,用皂角弄些泡沫,再用匕首刮脸,将结块的胡子都剃干净了,一时间也清爽多了。 回屋后,却见白露在餐椅上坐着一动不动,韵雯便说道:“怎么?输了比赛,连家务都不做了?” 白露面露不悦,但随即自己嘀咕着自言自语说道:“没事没事,她向来就仗着周博大哥宠她,就是这么居高临下,咱们不跟她一般计较。” 于是她走向厨房,开始像模像样的做起饭菜来,韵雯与我对视着,都觉察到这其中的诡异,于是韵雯走向白露身边,也帮衬着打个下手,另外问道:“宋白露,不至于吧?输个比赛而已,你怎么跟发疯了一般?” 她看着韵雯,双眼无神,披头散发,似人非鬼,说道:“管好你自己吧,扫把星。” “你现在说话的样子,怎么让我想起宋迎春了?”韵雯问道。 “没错我妹妹就在你身旁,这个话就是她让我转达的,哈哈哈。”宋白露说道。 “够了!宋白露,你别再说这些疯疯癫癫的话了,如果你当真想去找你的妹妹,我即刻送你去城堡区,让你们姐妹日日可相见。要是你还是这么精神癫狂,恐怕其他的所有重任,我也不会再交给你,毕竟一个疯子不值得我委任,听清了吗?”我说道。 这下宋白露闭嘴了,她神色惶恐,这反应倒像是我平日见到的模样。 紧接着,韵雯和白露开始做些菜肴,早晨吃的也不是太复杂,馒头、咸菜和昨夜剩下的一些菜,那些菜拼盘成一盘,蒸热了之后再吃,还有两块巨虾肉、鱼肉、土豆等,故此这一顿吃的还算满意,三人吃完饭后,我也开始安排今日的任务,她二人也保留了习惯,就坐在餐桌上等候。 “马上便要入冬了,到了冬季,食物会更加的匮乏,若是只有我们四个人,那些土豆过冬也算绰绰有余,但现在还得想着鬣狗人们,靠着狩猎取用食终归是比较的危险且朝不保夕,故此我们除了种植之外,咱们还得多为所有人过冬蓄积粮食。故此今日任务如下,白露你还是负责好驿站庭院内的所有杂务,一会儿我也会让你的两个帮厨来帮你,韵雯你主要负责铁匠铺的设计还有黑市方面的管理,争取能够用设计之物多弄点海鲜食物,再想办法腌制。”我说道。 两个女孩点头。 “那你呢?”韵雯问道。 “我一会儿要出门一趟,铁匠铺打铁的和采矿的六个男鬣狗人供你使用,其余的就让其守城门即可。”我说道。 随之,我们各自准备出门,我和韵雯同时出去门外,到了门外时,我则悄声对韵雯说道:“小心点白露,尽量不要跟她单独接触。” 韵雯点头,随即她牵上三伏,我二人分头而行。 第四百零三章:囚禁之地 安排完城中事务,便去寻灵裳,灵裳正在城楼陪着她的小赤狐们玩耍,见我到来,便指着我,那些小赤狐热情的朝我奔来,我逐一的摸过,这才发现不知不觉中它的身体已经长大了不少,虽然不过几个月的时间,现在已经个头比之平常的狐狸也大上不少,这便是天天采天地之气、补晨间之甘露、食素戒荤,这般修炼才能够达到这般不同凡响的成长。 灵裳朝我走来,忽而凑近我的脸旁,顿时她身上的那股子花香气扑鼻而来,问着心中都不免甜蜜,一来便这般热情?我这心脏未免有些受不了,然而却听到她鼻子咻咻的吸了几声,这才想到,是我想多了,她正闻我呢。 “周郎,你、你吃了么?”灵裳问道。 “吃什么?哦!那玩意儿?能不能不吃,我刚吃跑,怕一会儿饭全吐了。”我说道。 灵裳双手叉腰,严肃着表情说道:“别的奴家都依你,但若是要去那个地方,你必须吃,否则你定然出事的,快吃吧,一口下去,吃不出什么味道的。” 我从口袋里拿出那个捆好的叶片,闻了闻一股子酸臊味儿,虽然刚才已经是将也汁液捆在用叶片捆在里头,但毕竟是打开见过,还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既是那般,我怎能吃得下?心理这关就过不去啊。 “既然你说那是什么蜘蛛的毒液,那怎能吃得?不会因此毒死我自己吗?”我不免问道。 “会有中毒迹象,不过奴家已经提前为你准备好了解药,等任务回来后,你再吞服解药便就无碍,那毒性属于慢性毒,由于赤魔蜘蛛不可结网,喜欢吞活物,故此毒性会侵入你的血脉,让你的血液变的发臭,好让你跑不掉,最终被其杀死,不过发臭期间你不会有任何不良反应,直到过了某个时辰若你还没有服用解药,血液才会开始异变,那时神仙难救。”灵裳说道。 “这么危险?我看还是算了吧。”我说道。 灵裳浣尔一笑,用手娇媚的在我脸色轻轻抚摸着,说道:“放心吧,奴家可不会谋杀亲夫的。” 我苦笑一番,不过想到这灵裳确实一直对我情深意重,多次的验证而言,她确实对我忠心不二,大多是我误会她,再者她还指望我能够护住她狐族一脉,定然是不会害我。而现在那山中邪魅的事情正露着苗头,加之之前鬼蜮之主梅三娘说过的话还音犹在耳,为了防止这些邪恶势头的恶化,也但求此事不再影响韵雯,有些牺牲相比还是应该有的。 于是我拿出那一裹好的草叶,捏着鼻子,咕咚一下咽下了嘴,当即一股呛鼻的感觉直接袭来,我掩着喉咙和嘴,想咳却咳不出来,口齿间尽是那恶心的感觉,紧接着垂着胸口,干呕不已。 灵裳这时过来扶着我,捧着我的脸,一下将嘴对在我的唇上,我顿时瞪大了眼睛,这时嘴边似有异动,没过多久我感觉到嘴里多了一物,下意识的吞咽了下去,一下那干呕的感觉好上些许,且嘴里多了不少清香味儿。 在留意到那咀嚼过之物如何到我嘴里之后,我不免不好意思起来,二人分开后,我不由看着灵裳,她那张动人的脸却也多了红晕,冲我解释道:“周郎,奴家主要是怕你觉得太腥,故此嚼了清香木与你,虽是擅作主张,但当真是为了周郎你好,并非是轻浮之意。” 我咳了咳,轻轻一摸她的脸,说道:“好赖我还是分得清的。” 她甜甜一笑。 不知为何吃了那赤魔蜘蛛的毒液后,我身体内那种阴寒透脚的感觉都已消失,浑身开始燥热起来,灵裳白雾气大作,化成白狐模样,我坐上其背上,她交代了几句小赤狐后,脚踏清风,在空中奔走了起来。 按着之前的路线,经过危险丛林、太穹洞、西营城乃至峡谷的后半段后,到了一座连绵的高山上,在这般高度上,已能够看到那残垣断壁之处,大白天看到和晚上看出,是两种感觉,晚上看时却能隐约看到个大概,还有那些暗藏其中的可怕生灵,但白天来看,却能看到相对清晰,且能够看到那里笼罩着蔓延不断的黑气。 那些残垣断壁远远看去,倒似乎有些年头,从前那里也应该是个巨大的建筑物,只是不知经历了什么,现在撑起的柱子皆以断裂残破,乱石成堆,隐约还能看到倒塌的房檐,其中让我惊讶的是,有一个偌大铁笼子,也不知之前关过什么。 再仔细的东西也看不清了,毕竟离的太远,还在空中盘旋,处于动态变化中,故此也就只能看到如此程度。 就在那残垣断壁的附近,灵裳找了点降落点,我们找到了落脚点,而刚刚接近地下,便已经感觉到那股子扑面而来的寒气,使得我不由得一哆嗦,这里的温度最起码比我们来时路低了十多度,若说我们那里还是深秋,这周围恐怕已是寒冬之际。 且这里的冷并非是寻常的冷,而是透骨之冷,平常的衣物根本抵御不住什么,只觉得皮肉都受着这严寒的撕裂拉扯,尤为的难受,不自觉中牙齿都已打起哆嗦,发出卡拉卡拉的响动。这里四周的树木皆是光秃秃的仿佛从未生长过树叶,还有不少的冰封之路,奇怪的是,刚才在上头还没有风,到了落脚点,却呼呼吹来那阴冷寒风。 “太夸张了吧,都是一个地域、同一片海、同一片的岛屿区域,相差顶多二三十里,怎么会温度相差如此之多,敢情那黑气重重的地界中藏着中央空调?”我不由得说道。 “虽不知那中央空调为何物,不过这你气候反常之缘故正是与那囚禁之地中的某些生物有关,皆是其邪气所致,现如今它应该还在沉睡,我们也得抓紧时间在此探寻到答案方可。”灵裳说道。 确实如此,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句话在哪种时候都适用,另外还有句话就叫做惹不起但躲得起,现如今我们刚刚恢复平静,正不想与那些邪魅魍魉有些牵扯,但毕竟韵雯那时与之对视过,不怕万一就怕一万,昨夜已经现出端倪,故此唯一能做的,找到防止它们侵袭的方法,先发制人。 这附近黑气缭绕,与昨夜我出去抬白露时的感觉极为相似,不过昨夜那些比较粘人,但这些黑气则视若我和灵裳于无物,或许正是因为我服用了那赤魔蜘蛛的毒液缘故。 这里朦胧一片,很难看得清什么,故此我们只能够互相牵着手,以保证对方不走失,紧接着一步步的向前去看,既然是要找到克制之法,只有两处最能够知道,其一乃是边缘处,这些黑气只在固定区域内漂浮出不去,说明有克制它们的东西存在,其二乃是能够巧合找到黑气畏惧的东西,如此便能够了然知其弱点。 不过我倒是挺意外的,在鬼蜮之主梅三娘嘴里,这些东西比她还要邪性,还要危险,可它们再厉害也不过是被一群捆住的黑气罢了,没看出什么可怕的之处啊,这其中难道有什么误解? 此中只能看到近两步的路,其余的则只能看个大概,大多是一些发出怪声黑气在漂浮,我们行走其中,四处而望,然而当我们走了大概二十多步后,才被眼前的场景所惊呆住,只见前方黑气稍稍淡开,而满地皆是那残骨残骸,有动物的,有人的,满地皆是。 尸骸满道,绵延不绝,竟然看不到尽头,这时嘶的一声响动,让我浑身一抖。 声音锐利发尖空灵,仿佛来自地狱一般,我要转过脸,但灵裳使劲的捏住我的手,冲我摇头。 只见眼前的光几乎被挡绝了,一只偌大的东西从我身边经过,隐约能听到鳞片在地上滑动的声响。 蛇吗? 但这时,咚咚咚的声音经过,我才察觉到对方是有脚的,且脚步声巨大,它经过了我们,我和灵裳只能够呆立不敢动 第四百零四章:人面蜥蜴 它经过了我们,足足得有小半棵树高,庞大的身子透着数不尽的幽幽的黑气,浑身密鳞遍布,两腿直行,中间一偌大的尾巴呼哧呼哧的甩动着,转过脸却见那张脸透着无尽的幽森,眼睛瞳孔中散发着幽绿色的光晕,宛若鬼火,它们身如蜥蜴,却是站立之姿态,浑身蛇鳞,幽黑肤色,吐出的信尤为细长,看不清脸如何,隐约觉得与人脸极像。 我和灵裳只能怔怔的不敢动,生怕它觉察不对一口就将我们吞下,它那眼神里透着无尽的可怖贪婪,虽然还没有被它吃掉,却已经明显感觉到那份诡异的悸动,我不敢与之对视,只能低头,浑身已然颤抖不已,不过片刻后,尽管滞留了近有两分钟,它还是转身离去了,而我也庆幸活下一条小命。 “那是什么东西?”我又冷又惧的问道。 “便是那夜向上望看的邪魅,它们乃是这山谷中的亡灵阴气、积怨汇聚而生,尤其的可怖,若是与生人对眼,便会纠缠不清,知道生啖活剥的为之后,才会再回到这个地方继续等待。”胡灵裳说道。 “为什么要这样?另外它们已经跟韵雯对视过,也没见它们去纠缠,再者这个黑气萦绕的地带,总共也就这些区域,可见它们好像是出不去才对,又是如何纠缠呢?”我问道。 “那是因为日子没到,逢及大阴之时,例如月圆之夜或是鬼门关大开之时,那时阴盛阳衰,囚禁它们的东西也将不再得用,它们即可出外寻猎,而寻猎之人便是它们望对眼的那人,故此那时才是纠缠的开始,一旦它们寻到了想要见的生人,那么便会以各种手段在短暂的时间内带回此处,抑或恣情食啖。”灵裳说道。 “也就是说,平日它们出不去,唯有特殊时候,它们才能够及时出去,并且会想要对韵雯不利,对吗?”我问到。 灵裳点头。 昨日篝火晚会,我特意的留意过,月亮尚且还不算圆,故此应该还有些时日,至于中元节今年也已渡过了,由此这暂且算是没有那般着急, 情况比想像的要宽容许多,不过刚才见到那蜥蜴人的模样也着实把我的吓的不轻,听灵裳的意思而言,那种东西的数量可不止一头,想到这些东西若是对韵雯虎视眈眈的,我心理就不免发毛。 故此当今之计还是赶紧完成我们现在的任务,免得到时候过于的仓促,不能应对。 在那东西离开后,我们继续的在这阴森森的地方摸索找寻,尸骸遍地,不过我注意到的是,这些尸骸中有野猪、野狗、野猴、野鹿甚至还有野狼、野獍等,但就是没有山羊的骨头,我寻摸了一圈,几乎将所有岛屿中有出现过的动物,它们骨骸都认出来,但唯独缺了山羊。 调查过那骨骸后,我紧接着往边缘处去,一直走到了黑气的尽头位置,将手伸出那边缘处,便能感觉到暖和,收回到黑气笼罩的部分,却又立刻感觉阴寒了回来,当真怪异的很,在这边缘处我寻看了一圈,对面乃是秋日落叶的景色,但这边却已深冬世界,相隔如若两地两界。 我们也绕着走了一圈,也看不明白究竟为何如此,直到见到了交界处怪异的古树,它利于交界处的两端,一半在寒面、一半在暖面,可怪异的是它生长不受任何影响,就好像这当中的变化与之无相关。 我上前去看那棵树,发现这树与平常的柳树、松树并无区别,即便有些区别也不过是细微的,秋日正是萧瑟之际,它的叶子也已枯黄掉落不少,不过从叶子掉落的数量与树枝不成正比,但若说被风吹散则为牵强,因为在这所谓的囚禁之地而言,根本无风,即便有也被这黑气挡着,自刚才起只感觉拂面的寒,但只是那些黑气带来的感觉,绝不是风。 再往前头看,这些长在边缘的树有很多,基本每隔步便会有一棵,且是专门长在相隔之处,也或者说,是这些黑气根本穿不过这些树连成的边界,由此我们也找到了规律,此等树可以阻隔阴气入侵。 另外我们还看到尤为惊诧的一幕,只见在前方不远的地方,正有不少的野山羊,它们就在这附近溜达,咩咩的叫着,关键的是,它们在边缘处穿梭自如,如入无人之境,根本就对那黑气没有任何的感觉,就好似不存在一般,在那里走走停停,吃吃歇歇,而那些黑气竟然也避着它们。 不过它们虽然那些黑气无所担忧,却对我们稍许警惕,见到我们,便抬着头看着我们,观察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我不由得想起那些刚才的动物骸骨中唯独缺了那山羊骨。它们就距离这般近,却未曾受过灾难,其他动物距此较远,却反而尸骨成堆,再者还见到那些山羊在此如若无碍,便就可知,它们似乎对于那些黑气有着本能的免疫,这不正是我们需要的答案吗? 再看稍远之处,却见它们中许多正食用着这些树的落叶,我似乎稍有些明白了。 “树和羊或许就是我们此次前来要寻的答案,那些邪魅所怕的正是这个。”我说道。 “周郎说的对,可即便知道这个,我们又当如何做?”灵裳问道。 “在此之前,还得搞明白一件事,你说过大阴之时,这些邪魅便会脱群而出外出狩猎,说明那个时候即便有阻隔也会因为阴盛阳衰而挡不住,对吗?”我问道。 灵裳摇头,说道:“这也未必,就像你我都因为身染上赤魔蜘蛛的毒液气息,故此没被当作活物,这些东西不能保证必然能够阻隔它们,但或许也能够起到一定的迷惑作用,使之不敢轻易进袭,我们没搞清楚其中原理,若是将树拔了带走,恐怕会破坏这里的格局。” 我思忖了一番,觉之说的有理,确实即便不能起到完全阻隔的作用,但最起码会影响到那些黑气的判断,或许还真就能够侥幸过关呢,总之而言,这也是目前找到最相应的东西,最起码比之什么都不准备要好上很多。 “无事,树带不走,羊可以带走,带回去后,让韵雯利用阳神木与万物沟通能力,与之沟通一番,好好问及,这样我们也能够有更多的了解,以做更多的防范安排,你说呢?”我问道。 “周郎说的对,奴家怎把韵雯妹妹的本领给忘了。”灵裳掩嘴笑到。 不过在去抓羊之前,我和她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儿要办,从出发到现在已经过了近三四个小时了,小半天过去了,这赤魔蜘蛛的毒若是还不解,让其残留在体内,恐怕便要开始恶化了,由此而言,由此而言,现在还得先解解毒才可。 于是我二人出去了黑气区域,到了山羊区的丛林之内,算是找到一个离那里较远的地方,找到一处相对僻静合适的地方,她从口袋里又拿出一样包裹好的草叶,咳了咳说道:“服用方法与之前一样,拿着。” 我正想拿却听到咩的一声,一惊,没接稳当,由此掉落在地,我赶忙去捡,却发现已经掉落在一堆的枯叶里,怎么也找不到,我当即慌乱起来,心想着怎么也是自己的救命之物,说丢便丢,岂不是要命吗? 这时,灵裳非但没有怪罪,反而说道:“算了,周郎,你若不介意,你我可同食一个解药。” “如何同食,难不成?”我当即心跳加速的问道。 她点了点头,害羞不已。 见她如此,我也无须这般的藏掖,反正都是自己媳妇,爱咋亲咋亲,何必跟她客气呢?于是我紧紧吻住她的嘴,她也搂紧了我,二人在这丛林间好一顿的缠绵,直到片刻后,她稍稍推开我,将那一片草药咬在唇齿间,冲我妩媚勾手。 我再次吻上,而那药草里的汁液也在我们各自的唇齿间流下,没过多久,身子内的燥热感消失,看来毒已解了。 与此同时正好看到刚才咩咩叫的山羊就在不远处,既然有缘,那便就带它回去吧。 第四百零五章:捕捉山羊 虽然没搞明白这羊到底能否抵御住那月圆之夜的灾祸,帮到韵雯,不过现在时间还有,且看起来多少有些用处,且再做研究吧,另外对于这一群的山羊,我不免也衍生了一些想法, 这荒岛之上什么也没有,故此这资源方面弥足珍贵,若是有条件能将山羊全都转移到我们的城内,驯化一番,今后过冬的羊毛和羊奶便就能够具足。 另外还能够防御那些邪魅之属,不正是两全其美吗? 想到这里,我心中又有了不少的规划蓝图,眼看着冬日将至,现在我不光光得管着自己和自己的老婆们,还得管上不少其他的家庭,保暖也是一个大问题,毕竟这冬日的严寒可不是土屋子和篝火就能够敷衍过去的,如果不想要外出冻伤,那些轻工业的东西便也得跟上才好。 我和灵裳找到了那只刚才咩咩叫的羊,它见到我们十分的惊恐,两只羊角竖立,显然是要谨防我们靠近,打算鱼死网破,羊可是出了名的愣头青,我们看起来虽然高大,但是毕竟不是食肉动物气息,它虽然惶恐,但并不知我们的实力所在,由此只会当作侵入者,驱赶之。 只见它蹬起前腿,扒着土地,一下羊角更为的倾斜,攻势十足,凭借我自己的反应力,要不被它撞到轻而易举,我想挑战的乃是在躲过它的同时再将其捕捉住,我双手以掌护在前方,做好防御动作,让灵裳让开一些,好完成接下来的捕羊姿势,它与我形成对冲掎角之势。 “来吧。”我冲着那山羊勾手。 “周郎,加油。”灵裳鼓励道。 我冲她一笑,大局在握的感觉,而也就在我稍稍忽略的片刻间,那家伙突然袭击而来,速度比我想象中的要快许多,我赶忙将注意力转回来,然而下一秒让我整个人呆滞住,它竟然还能加速,双腿间的羊蹄已经快到模糊了,仓促间,我只好提前闪开,但要说去抓它已是不可能,虽曾想到我跳开的同时,它到丝毫不减速也变换了方向。 “我去!”我一声惊呼,然而已然来不及,咣当一声,我的腰椎被撞到,整个悬飞在空,平滑在地上不知多远,只感觉应该有个四五秒都在平滑,这不光腰间极疼,这摩擦的皮肤也是火辣辣的疼痛。 要说疼痛的话还是小事,可在咱小仙女面前出了洋相,那可当真糗的很,特别是刚才还信誓旦旦的样子,我扶着腰坐起身,心想着这山羊什么门道,还能够带加速功能,跟个小火箭似得。 “咳咳,不算,不算,这家伙阴我,趁我分神的时候出击的,按正常情况,我可不会这般狼狈。”我说道。 然而却见灵裳俏皮一笑,说道:“分明是失败了吧。” 那山羊还不依不饶了,想要对我继续发起冲击,我也注意到,它与平常的山羊似有不同之处,不仅仅是刚才表现出来的那些,还有它似乎对形势的预判也比平常愣头青的山羊要厉害很多,就像刚才它一下就抓到我分神的瞬间,且利用疾跑加加速的方式让我猝不及防,看来它们确实都飞凡物。 我还未站稳,但也只能赶紧仓促的招架,不过这时冲刺的声音戛然而止,留下疾驰后残留的劲风刮在我的手上,些许清凉,却见灵裳早已化成九尾白狐的样子,一口叼住了那山羊,而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它分明没有出现,且体态轻盈,便无所事情的样子,却在装死,耷拉着脑袋。 这种生存本能让我诧异,若不是因为某种自然条件的训练而成,恐怕便是它的脑袋开过窍,所以一直就知道这顺势而为的自然道理,看来能在这附近生存之物,可都不是凡品。 灵裳叼住那羊,我便上树找了些藤蔓,让她将羊放下,我将此羊捆住后,坐上她的背上,她踩踏行风,一路往回去,那羊分明是害怕,浑身颤抖,但却丝毫没有挣扎,因为从半空中摔下去,它的命再大,再特别恐怕也都摔成肉酱,故此它还是处于那装死的状态。 “这些羊自从前就有股灵劲儿,那时奴家的狐族小辈们皆都还未断奶,正需要一些奶以作食物,它们便大方的提供了些许,帮了奴家不少忙,丝毫不芥蒂,若是其他羊类,见到我们这些狐狸恐怕早就逃之夭夭了,刚才周郎失败,想必也是低估了它们。”韵雯说道。 “确实如此,若是平常的羊,我在农村可帮我叔叔抓过好多只,根本不在话下,料想着野羊也就大多快那么一小些,然而却完全出乎我的意料,若不是你,今日我可能还得吃大亏了。只是它们为何与平常的羊不同,难不成是因为吃了那些树叶的缘故吗?可那些树跟平常的树也多少区别。”我说道。 “奴家也不知,故此刚才周郎你在抓羊之时,奴家采了点那树叶子,一来是为了给这羊带点食物,二来也是跟韵雯妹妹瞧瞧,毕竟她博学多才,无所不知,应该会有些了解的,说不定能说出个来历来。”灵裳说道。 “还是你考虑的周全,我刚才就光顾着抓羊了。”我笑到。 这一路上那山羊始终不怎么动,倒是乖巧的很,也省下了我不少的心思,朝着原路回去大概又花了一个多小时,回到了驿站时,天色已经近黑,在驿站内院降落后,她先去寻她的狐族去了,而我则扛着山羊来到了屋子内,将其放下,屋内只有白露在,她正从二楼下来,见到山羊不由得一愣,向上退回了几步。 我知道她现在可能身体多多少少受到一些不干净之物的影响,故此也不觉得惊讶,而看到她如此反应,也不免想这山羊确实是对邪魅等物有祛邪之用。 “周博大哥,你带回来的这只羊好奇怪,怎么瞪人?还有带回来是今夜是打算涮羊肉吃吗?”白露说道。 想到我腰间还发疼,当真有想涮羊肉吃的冲动,不过还是忍住了,毕竟这羊不是带回来吃的,于是说道:“没什么奇怪的,另外我警告你,别打这羊的主意,否则你被撞飞了,可别怪我没提醒。” 白露似信非信的点了点头,可以看到她的眼眶似乎更黑了,并且这屋子中地没扫、桌子也收拾的不干净,衣服也没洗,却见是从二楼房间里出来的,看起来可是偷懒了一下,并且在我想来,她估计又开始和迎春所谓的通灵了吧。 “周博,你果真回来了,刚才看到灵裳姐,所以也特地上来确认一下。”韵雯这时从庭院进屋来,三伏则凑近来对着那山羊一顿好奇的蹭鼻子。 白露见到韵雯,眉头一皱又回屋去了。 韵雯看了一眼白露离开的背影,冷斥一声,说道:“自你离开后,她一直躲在二楼屋子里,自言自语的说着话,我回来几次取东西都没有见她下来过,也不知她是否快疯了。” “估计是招惹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不过也算了,我在的时候她不敢这样,另外这次我也是特地去找了一些办法,来对治她现在的病状,还有就是那夜你说你害怕邪魅缠上你,故此也特地找回来这只羊,它生存在邪魅所在的囚禁之地附近,且无惧于邪魅,或许正能够对治。”我开诚布公的说道。 “你特地为我说的话,才跟灵裳外跑一趟?”韵雯问道。 “当然了,不过昨夜不敢说及,还是怕你又想多,不信任我而跑走,所以这次先斩后奏,让你先心安些许,定住你的心。”我说道。 她扑哧一笑,显然对我的做法很是满意,随后她打量了一番这山羊,并用阳神木通万物语的方式与之沟通了一番,而随着沟通越多,她眼色越发的欣喜 第四百零六章:受到胁迫 没等我问,韵雯便已先已先说道:“周博,你真聪明!” “情况如何?它们与邪魅之间是否存在相生相克的关系?你刚才发笑正是我找到对治的办法,对吗?”我赶忙问道。 我正匆忙说着,然而这时白露却又不知何时从二楼下来了,神不知鬼不觉的,于此同时山羊咩咩的叫起,韵雯也便就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也是蹲下安抚着山羊,并给它解了绳子,那山羊再一次的刨腿,打算对着白露发起又一次的冲锋,然而就在韵雯嘴巴一张一合之际,它松懈了劲儿。 为了谨防山羊伤及人后,又被屠宰之类,善良的韵雯便将它跟三伏,往外带到了马厩那块,蹲下安抚着,我倚门而望,发现不过片刻的时光,那山羊便和韵雯有了几分熟悉和亲昵,就连三伏也好像跟这个小弟熟络了不少,要说韵雯这万物沟通的本领当真是使的很好。 白露到了一楼,说道:“周博大哥,你今日特地去了囚禁之地?” “你知道那里?”我问道。 她勉强一点头,但那动作极为怪异,像是要将头整个的垂掉下地上一般,既用力又显得无精打采,随即她转过身去,开始往外去,说道:“那只羊我劝你赶紧送回去,还有那个地方下次轻易别去。” 声音中带着几分的威胁,语气沉重,不似白露平常的声线,随后她出去屋门,想必是打算给鬣狗人弄大锅饭去了,我也没回答她,因为我有种感觉,此刻回答我的,可能并不是那个白露,好像是另有其人,而我也可以充分确定的是,那脏东西也绝不是迎春,不过是个冒名顶替的家伙在白露这里装神弄鬼。 白露出去屋门后,特地看了一眼山羊,冷笑一声,那神色眉宇之间倒似某个狰狞的老太太,让人毛孔悚然,她察觉到我在看她,立刻又收起面孔,往门外去,我也特地看她的走路,与平日白露走路的幅度以及脚步声节拍不同,另外左腿不自然,就像受过伤一样,还明显的外八字走路方式。 在我眼中看来,她根本就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人,而不是白露。 待她走后,我去到韵雯身边,说道:“刚才话还没说完,现在能把听到的情报与我说一遍吗?” 韵雯点头,从衣兜子里拿出一片落叶,正是囚禁之地边缘的高树落下的落叶,说道:“刚刚灵裳姐匆匆从我身边经过时,给了我这片叶子,我在一本异志录里偶然瞥见过这树,此树虽生的平常,但实则绝不平凡,它上端便如平常树,其下方所有的根部都是连接一起的,这种树我们这里的学名叫做连根榆,但在某个传闻里,它叫作囚龙树,其根错综复杂柔韧无比,若是捆住某物,定然能捆极深,传闻中若是真龙被捆住都难以挣脱,由此而得名。” “囚龙树,我还是第一次听这个名字,真霸气。”我说道。 “更霸气的在后头,此树每逢春秋便会分泌一种特殊的树脂,这些树脂散发着一种气味儿,气味儿刚正,传闻许多道士会取之这些树脂作为贴符的胶,便是能够驱邪避凶的作用,故此这树脂也被称作鬼见愁,它们种植在边缘处,正就能够阻隔那些家伙外出。”韵雯说道。 “树不怕那些东西,还能有阻隔的作用,为什么羊也不怕?是因为吃了那些落叶的缘故否?”我问道。 韵雯摇头,说道:“羊兄说,主要是因为它们羊族得过点化,被派在那头当作看守人的缘故。” “点化?是神仙吗?”我问道。 韵雯又一次摇头,不过我大体也弄明白了,想必不管是什么囚龙树、被点化的羊、残垣断壁处所称谓囚禁之地,想必都是为了一个原因,那就是将某个东西关在里面,我没有进去当中去找,故此不知道里头囚禁的到底是什么,但绝不是那些个大蜥蜴人,因为韵雯刚才提了,囚龙树的树根都可以困住真龙,既是被困住,又怎会随意在外游荡呢? 不过这些问题看起来都不是最重要的,对于我们生死相关的,唯有那一个问题,而此刻我也问道:“听闻大阴之时,它们会出没纠缠不清,甚至杀害人,你问问山羊,这个有办法解决吗?” 韵雯问及旁边山羊,一直等了片刻, 那山羊咩咩叫了几声,韵雯也转过头说道:“有,那便是种植连根榆树,同时邀请它们族人来这里看守,还有就是驱逐刚才出门的女孩宋白露。” 之后便也没什么可问的,只问了一些能关于白露的事情能否有缓和之类的,然而答案是否定的,眼看着天黑将至,韵雯带着山羊去找草吃,便就出了院门,我则进了屋子坐在餐桌上,既是等待食物,同时也想着刚才的话,若要抵御那些个邪魅,前两条应该是没问题的,但那最后一条驱逐宋白露,我则未免有些不忍心。 她平日虽然不讨人喜,此刻又好像被邪魅缠身,像是会给我们讨麻烦,但是毕竟相处了这么久,说一点感情都没有,那是假的,白露毕竟照顾着我生活起居这么久,诸多细心照顾皆源于她,况且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与她终归有过夫妻之实,说是要对她负责,保她性命无虞还是应该要做到的。 可如今为了韵雯,要将其赶出这里,我则不仅是违背了誓言,且未免无情,况且我现在确实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做到这一点,仅仅因为她现在看着不正常就驱赶,那韵雯不正常的时候更多,我怎么就那般呢?想必定然是不服气的。 没过多久,白露带着两个帮厨上来了,端上来两盘菜,摆在我面前, 我看到顿时便就干呕一声! 只见那鱼根本就没怎么处理,睁大着眼珠子,且眼珠子耷拉脱落,尤其吓人,鱼也就过滤一下水,浑身还散发那海腥味,更别提别的食物了,臭的臭、臊的臊,根本就不能吃,我捂住鼻子一下将两盘食物推到地上,她表情木讷的看着我,似乎早已预料。 我说道:“宋白露,你到底想干嘛?” “迎春都告诉我了,你要听那贱女人的话,想赶我走,想害我,所以你只配吃这些东西。”宋白露说道。 我站起身,握紧了拳头,说道:“宋迎春说的,对吗?” “对,她刚才告诉我的。”白露说道。 我叹息一声,说道:“或许我跟你们宋家姐妹当真无缘,自刚才我还在想着怎么答对韵雯,好能够守住我的承诺,保你生活无碍,性命无虞,但现在我想没必要了,承诺不该对人人都兑现,因人而异。你自昨日起,弄这些装神弄鬼的事情,几番提醒就是不肯听,今天什么活儿都不愿做,就连饭菜都给我省了做,就为要跟所谓的迎春在通灵说话,还骂韵雯是贱女人,看起来,我还有留你的必要吗?” “你当真要赶我走?”白露问道。 “韵雯曾经害怕因为自己而使得大家受难,现在你也是个祸源,不用我说,你自己也应当想想自己要不要离开,而我现在也开始想着是否要你走了,否则我养你为何?”我说到。 没想到宋白露却是冷颜一笑,说道:“你赶不走我,因为,我肚子里已经有了你的种,你打算让你的孩子跟我一起死吗?” “这招你已经用过了,能不能新鲜点儿,再说了那一次你特地吃了防孕的药草,自个儿忘了?”我问道。 “你错了,母凭子贵,这也是老祖宗留下的古训,你以为我那个时候当真会错过那次机会,那药草当然不是防孕的,相反,它乃有助孕之功,距离上一次,我最近本该到了来事儿的时候,然而却没有,你明白是何意了吗?故此,你如果不想杀死你自己的孩子,就休想赶我走,并且还得按我说的做。”白露威胁到。 第四百零七章:新的守夜 “又来?还没骗够?我不会吃你这套的,自个儿慢慢玩吧。”我说道。 话虽这般说,不过我也确实算了一下日子,确实如她所说,近日几天应该是她那个日子到了,然而她却迟迟没有那个出现,由此我虽然表面上无所谓的模样,但心中还是不免担心,若是真的,我若将其赶走,岂不是一尸俩命,而且这次来看,好像有真的可能。 “骗你?我教过韵雯妹妹把喜脉,你可以让她替我断断,我若骗你,我便自己离开,无须你多言如何?你说我今日一日未动,不曾做得什么事,乃是因为我想到我肚子里孩儿,故此才不动的,难不成你打算让一个孕妇做事吗?”白露问道。 我走过她面前说道:“好啊,宋白露,你以为你还能凭着这种手段获得什么吗?如果你和肚子中孩子危害了我们这一城的人,不好意思,我还是赶你离开,这便是我会做的事儿,也是我现在的责任,你当真以为我还是从前的我吗?我现在要背负的责任,可不是一个两个人的,你拿这个威胁我,你觉得好使?” 听我这般说,她的脸色当即变了,随即露出一副狰狞的面孔,与方才出屋时一样,那脸皱成一团,浑身姿态又开始痀偻着,突然改了声调,说道:“姐姐,我就跟你说过,这周博薄情寡义,你怎就不信” 随后她自己又跟疯了一样自言自语的回答自己,眼神恢复了些许清澈,说道:“不,周博大哥他现在有自己的考虑,他说的没错,城内还有其他人,他都得顾及到,再说了就算我怀了孩子,他也未必想做这孩子的爹!迎春,你别说了。” 迎春?那副展露出来的鬼模样根本就不可能是宋迎春的模样,即便是中了邪,也绝不可能是迎春,只是这宋白露怎就认为那苍老的声音便是宋迎春呢? “他要赶你走啊,走了你就死了,死了就跟我一样成为这孤魂野鬼了,姐姐!”宋白露自己又说了几句。 这时,灵裳和韵雯共同结伴而回到了屋子里,见到满地乱七八糟的食物,而韵雯也见到那些食物竟然都是生的带血的,便也就大概了解了我和白露现在一副对峙模样是因何缘故,那宋白露看到韵雯一旁的山羊立刻发出一阵刺耳呃呃声,随即飞快的跑上楼去,往上跑之际还不由得捂着脑袋,腿脚又一次一瘸一拐的,尤为的吓人。 韵雯捡起地上的生鱼还有一些半生不熟的菜,端到了厨房处,用我们自己的不锈钢锅搭上簸箕准备蒸煮,这鱼该处理的处理,经过蒸了一番后,加上韵雯加上调制的干料,鱼肉逐渐的飘出香气来,又将其余的海带、土豆、也都处理了一番,用鱼油吵了一盘菜,馒头倒是刚才最完好的,她帮我剥去了脏掉的外皮,重新放置好后,一同桌上。 又弄了一壶参茶,便是今夜我和韵雯两人的晚饭。 “这宋白露当真中邪至深,越来越不像话了,看来真如你所说,该将她赶走才是,否则既是祸患又是拖油瓶,最终只会影响我们。”我说道。 然而韵雯和灵裳相互看了一眼,灵裳则说道:“周郎,母亲不能相容,但孩子是无辜的,若是她腹中胎儿与她一尸两命,你心中可能过意的去?” 我一惊,没想到她们都知道了,而韵雯这时也说道:“最近我对此事也正感到奇怪,正好听到你们在屋内的对话,那宋白露喊的那么大声,难保听不见,由此我二人也都知道了这个事儿,看来赶她走还是多少不人道的。” “可那山羊不是说,若想大阴之时无事,必须得做到那三样事情吗?”我问道。 “韵雯妹妹也与我说了,确实三件事情都颇为重要,而不论种树还是将羊族若是带来城内,也都是起到遮盖气息的作用,可如果宋白露这般已经有深陷阴魔之势,必然会破坏了我们精心掩盖的情况,那时对我们便就不利,由此我想那大山羊才会有这提议。”灵裳说道。 “那就对了,如今严寒冬日马上便要到,加之这一头又留着祸患,就算她坏了我孩子,我也不能因为这个事情分心,也不能因为这个事情就搭上全城人的性命,不是吗?”我稍有踌躇的问道。 韵雯似乎也看出了我这份心,她夹了个馒头放在我眼前的铁盘子里,冲我一笑,说道:“周博,反正一切都还没到来,咱们还可以从长计议,未必就一定赶走白露姐才行,毕竟她这次应该确实怀了你的骨肉,孩子是无辜的,就算要赶走她,也得等孩子降世再说,不是吗?” “十月怀胎,便是要将她留下十个月,可眼下看着月圆之夜就快到了,有些躲在黑暗下的东西便要袭来,我和灵裳可见识过其可怕之处,并且可能还未见的完全,只是冰山一角,若是真因为白露,使得那些东西袭来,对我们产生极大的伤亡,我们又当如何?”我问道。 韵雯拉过我的手,拍了拍说道:“那我们就同生共死,因为我知道周博你向来心地实诚,如果你让自己的孩子以及她生母就此而死,下半辈子一定会愧疚难当,不能快活的,我不想你这般的难受,所以,咱们好好的,既来之,则让其安之,好吗?” 我叹息一声,恐怕这种事情在文明世界是理解不得的,但在这种特殊的荒僻之地,以及韵雯这等乖巧性子才会这般的接受和宽容,不过有些话确实也只有她能说,既然她能容忍,愿意那白露这个定时一般的存在者存在,那我则无须多说什么了。 最起码虎毒不食子,和所有生物一样,我还是希望自己的后代能够都存活下来,平安活下的。 之后,我和韵雯就在她做的清蒸鱼和炒菜配着馒头和参茶,就此吃了一顿饱饭,灵裳则也跟着喝了两口参茶后,陪着我们说说话,闲唠嗑,一直等我们吃完,韵雯将碗筷收拾完后,我则说道:“听我说,既然要留下宋白露,那我们还得找到一些对治她现在的情况,我记得她现在时不时会展露出一个老妪的模样,痀偻身子、坡脚、说话老态,却又自称自己是迎春,于此而言,虽不知道怎么医治,但好歹可以试试方法,另外就是要给白露养养身子,好让她能够有足够营养生下孩子。” “那该怎么做?”韵雯问道。 “近日起我们将二楼腾给她睡,我们睡楼下,以免她发起疯来对我们不利,另外咱们三个轮流守班,其一听一听她每夜都自己咕哝着什么,其二谨防她下来做什么疯事儿,其三,等到她肚子稍大了,咱们也养成她出事第一时间帮忙的习惯。紧接着便就是对治的事儿,咱们等一天忙完了就互相讨论一下,这便是安排。”我说道。 “好好好,奴家没守过班,不如这第一班便给奴家吧?”灵裳说道。 “好,你第一班、我第二班、韵雯第三班,不过在此之前,咱们还得想办法把床铺一铺,明日我将山坡山洞仓库里去搬一个铁架子床来,这样大家便都能睡的下,今夜就暂且挤在那一楼的小木床上吧。”我说道。 说到那个床,韵雯不由得羞红了脸,毕竟她的第一次便是与我在那缠绵的,见她如此,我也稍稍红了脸,于是我们大家洗漱完后,便就去了角落,韵雯将羊安排着跟三伏睡在一起,狐狸们则围拢在地上安歇,我和韵雯来到木床后,有两只亲人的则挤在被窝上,由此我和韵雯为了能盖好被子,只能相拥更紧。 而灵裳则在餐桌附近找了一处,正修习打坐,隐约看到阴蚀壶摆在手上,里头有翠绿的植物,看来正是利用这等吸取精华的方式提升自己,她是第一次守夜,故此我还在洗漱的时候多多交代了几句。 第四百零八章:夜半私语 也不知是不是灵裳太实诚了,等她来替班叫我的时候,天色都已经微微发亮,黑夜都要过去了,我问她怎么这般迟,她说这第一夜比较兴奋故此多守了些时候,我则乐的不行,还有人会对守夜这般感兴趣的,她去歇息前跟我论及了许多她今夜察觉到的消息。 她说那宋白露前半夜基本上待在房间都在咕囔着什么,又说又笑的,她说她还闻到了囚禁之地的气味儿,房间格外浓烈,它们狐族鼻子向来灵敏,能闻到一些我们平常闻不到的气味,由此这般说,我也大概明白了一些,她又说及了一些白露夜间自言自语的话,由此也有了一些论证,她便说给我听。 “白露妹妹身体内的老妪,应该来自三十年前来这里的某个所谓科考队。”灵裳说道。 “科考队?你竟然还知道科考队,看来是那东西附在白露身上特意提到了这个词对吗?”我问道。 灵裳摇头,说道:“她倒是只字未提相关,不过她管五毒山唤作瘴气山,管这一片区域叫做安全区的说法,正是百年前那来之的科考队的说法,他们当时来此几近有一年时间,也与你们之前一般,辗转数处,最终定居在了古堡区,但在那之后她们便逐一的消失,没了踪迹。” “没了踪迹?凭白无故的消失?我记得在城堡里也溜达过了很多地方,那里几乎未曾见到过什么现代服装的科考队人员尸体,如今你却说听到那白露身上的老妪有当年科考队的声响,看来很可能是招到了什么邪灵,以至于尸骨无存。对了,你当时可留意过那科考队有一个瘸腿的老女人嘛?”我问道。 “未曾留意,估计是消失无踪之后瘸的。不过奴家倒是记得一件事,他们曾特意朝着西营城方向经过,去向那囚禁之地附近,说是去那里做什么挖掘工作,都拿着许多特殊的装备,要找到龙骨带回去,在那之前那里久居阴气,怨气不散,但绝无外侵的恶灵等物,可自他们去了之后,那里被挖出坑来,整个神庙顿时崩塌,声响响彻的整个岛屿都能听到,地震了好长时间,自那时起,邪魅崛起,开始肆意屠杀活物,而那些人逃着回到了城堡区后,却也再无出现过。”灵裳说道。 三十年前那里还曾什么都没有,只是阴风煞煞,在那之后才就开始有了现在的情况,看来那些蜥蜴人和所谓现在的邪魅形成是跟地下挖出那个家伙有关,它重见了天日,这才有了天崩地裂,有了如今的险恶之势,若不是那山羊和那些囚龙树,恐怕现在邪魅早已遍布整个岛屿了。 由此我也想到了一些,那老妪的黑气邪灵既然已经待在了白露的身上,我也不妨在想到把她赶走前,问及一些那些邪魅的相关情况,说不定能反利用她得到一些可靠的情报,那时对付大阴之日到来,则便无碍。 “好了,我记住了,你抓紧时间补点觉吧,免得太累了。”我说道。 灵裳点头,就此过来睡觉了。 既然灵裳已经替我多守了这些时间,我想我也没必要那般麻烦叫韵雯起来,接下来的时间我自己守着便好,于是起身将位置让给灵裳,站在床旁,替她盖好被子,正待要走,却见她拉住我的手,我转过头看着她,有些疑惑的看着她。 她羞涩冲我勾手。 我将耳朵凑近她,她问道:“奴家还听到白露说及你们圆房之事,她似乎记忆犹新,想问问周郎你何时也跟奴家圆房呀?” 噗!我的一声喷了出来! 啥情况?这种羞脸的话竟然就这般直接问出来,此刻就算我脸皮比长城还厚恐怕都经受不住此尴尬,我挠了挠脖子,说道:“灵裳啊,这个事情还是、还是等我们成婚之后再说好吗?否则不显得我对你轻薄吗?” “那你怎么对白露妹妹却不是如此?”灵裳问道。 说道此处,我不免叹息一声,说道:“那时战况紧急,鬼蜮之主随时会灭了我们,我需要她的帮助,她借那机会要挟且强行要求我与之圆房,我那是不得已,可不是自愿那般,谁知她竟然还给自己弄了助孕的药,靠这等卑劣方式好让自己不被赶走,唉其实我真想过好好待她,可是如今,我对她很是失望,以至于赶走之事,心中越发的笃定了。” “人皆畏死,周郎不必为此动怒。”她劝到。 我轻轻抚摸着她那粉里透红的嫩脸,也不知是火光映衬的,还是她本就如此,看起来着一夜的守夜,却也未曾让她有丝毫的疲惫,还是那般楚楚动人,不由得在她唇上一吻,深感欣慰的说道:“若是她也有你这般的心胸,又何须让我这般为难呢。” 谁知灵裳睁着大眼,水汪汪的看着我,满是期待的说道:“奴家心胸也不大,就像周郎与她圆房,却不与我一般对待,心中难免还是委屈。” 我顿时脸色发烫,她笑了一声,如银铃般的好听,随即咬着唇说道:“期待哟。” 说完她松开了手,满是羞涩的转过脸背对着我而睡去,我则笑了笑,这丫头不争不抢的,极有修养,向来没给我带来过什么麻烦,自那些我对她的误解慢慢殆尽后,也越发觉得她是个不错的女孩,初得人身却如已经比很多更像人,更得体许多。 她也累了,我便让她歇着了,又去看了看韵雯,她睡得很沉,昨日已经是累坏了,现在基本上这城内的内务都是她管着,事无巨细,都亲力亲为,本就也该多多睡下的,她若桃嫩的双唇砸吧着,本想也亲上一口,不过怕扰了她的休眠,由此还是忍住了,替她盖好被子后,便就去了餐桌旁,坐在那餐椅上,听着楼上的声音。 将火盆里的炭火扇了一番,使之更为的温热,用此热了热银制酒壶里的茶水,使之温热后,倒上一杯,细细品着,倒也来了点精神,心中此刻所想的,便就是那白露腹中的胎儿还有今夜灵裳所说之事,由此也想到了我跟韵雯来这里时的初衷,便就是建立祠庙,随后有天地作证,在此成婚。 看来建立祠庙的事儿,还得开始准备起来了,得抓紧时间给所有女孩一个名份,也得给未出世的孩子一个名份才好。 这时,楼上响起了脚步声,像是白露在走动起来,我便放下酒壶,稍稍上了几级台阶去听,却听到她又一次自言自语起来。 “你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想通了丫头,现在我虽然肚子中有孩子,但是周博大哥如果觉得我会祸害人还是赶我走的,毕竟我不是张韵雯,而我永远也比不上张韵雯,即便我都有他的骨肉了妹妹,如果你真心想帮我,就离开我吧,毕竟他们觉得我有危害,便是来自于你,并且我现在不需要你的帮助了,你快去投胎吧。”白露说道。 “不成,不成!姐姐,你又开始过河拆桥了?我不离开了,那次如果不是我教你怎么使用那机器人,你和这里的狗东西早就死绝了,现在说不需要就不需要,这不是卸磨杀驴,兔死狗烹吗?”白露自己又用狰狞且苍老的声音反驳。 “但是,妹妹,此一时彼一时,你如果再留着,周博大哥会让我们两个都死的。”白露正常声音。 “呸!你再提一句让我离开的话,我就杀了你腹中的胎儿。”白露又一次狰狞说道,说完忽然上头叮咣作响,我赶忙赶上去,一开门,却见白露自己的手便在捶打着自己的肚子,我赶忙拉住她。 她露出可怜的表情说道:“救我!救我!” “你干嘛打自己肚子?”我大喝到。 “是她迎春!”她喊道。 “迎个屁的春,丫的刚才那声音苍老,她控制身体之时走路坡脚,语气也不像迎春,那点儿有个迎春的样子,这种碰瓷你也看不出来?”我也大喊。 第四百零九章:亲自下厨 “不是迎春,她怎知那机械人怎么使用?你一定是看错了,再说了语调之类的,我也问过她,她说她是因为受了环境的影响,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她就是迎春,只是你不想承认她是,想将她定义成是一个邪恶的孤魂野鬼,这样你就可以问心无愧的撵我走了,对不对?”白露大喊道。 “我告诉你,为什么她知道机械人怎么用!因为她是三十年前科考队的一名成员,现在不知为何会在找你,可能是听了你什么祈求,所以才将自己弄成迎春的样子,好附着在你身上,你别傻了。我告诉你实话吧,宋迎春早就魂飞魄散了,连尸体都都被焚尽,她不可能回来的。”我说道。 “不!你骗我!我的迎春分明就在这儿,她就在这儿啊,你想撵我走才骗我的,一定是这样!”白露大喊着。 她又开始发疯了,或许是那邪灵附着在她的身上,影响和刺激着她的思考能力,所以她才显得如此的癫狂,一个身体里怎能同时存在两个独立意识呢?这样下去可不行,我也没任何办法可以规劝一二,为了让她别继续大喊影响韵雯的休息,我赶忙将门关上,拔出金阙剑对准了她的脖颈处。 顿时她瘫坐在地,不敢妄动,我说道:“随你怎么想,也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无所谓,但是我必须要把话说清楚,其一、你不可以再捶打身子,既然已经怀上了,他便是一条生命,你就不该伤害他,再说了,怎么也算是我周博的孩子,怎能说打就打?其二、近日起,我不赶你走,但不许吵闹,不许胡来,饭菜之类的我会给你送来,给你养身子,事情不用你做,不过可能也得给你做些强硬措施。”我说道。 “周博大哥,你不赶我走了?是真的嘛?太好了!好,强硬措施,就强硬措施,为了能保住孩子,你愿意怎么弄都行,我刚才也害怕迎春将我肚子的里的骨肉伤害了,这也是我所设想的。”白露说道。 但随即她又变换了一张嘴脸,狰狞的大喊着,不过我金阙剑在其旁边再动上一动,所谓诸邪退散,这便够她受的,于是立刻就没事儿了。 我找到以前我们带上岛屿时的绳子,将其捆缚住白露的双手,让她好好待着,另外我想到那些个黑气惧怕囚笼树,于是便下楼找来了那些带回来的落叶,将其拿到白露面前比划,她立刻露出一副难受模样,看来这东西比符咒还管用。 于是我将白露手脚均捆住,让其乖乖躺在床上,她则是含情脉脉的看着我,眼神时刻没有远离我,而现在也不知是累着了还是说沉浸其中,这当中无比的温顺,且还在配合着我,可我分明是在给她捆绑做着强硬措施呢。 “你做个心理测验什么的嘛?你是不是有某种受虐倾向?”我咳了咳问道。 她娇嗔一声,说道:“说什么呢?我只是觉得你陪我的时间太少了,所以格外珍惜和你相处罢了。” “唉!你知道吗?我很想好好陪你,可是你跟所有人都融不到一块去,而我却是需要跟所有人都处好关系,所以你跟我的疏离,可都源于你自己的举措,你但凡有一点灵裳的心胸,韵雯的善良,我都不至于现在要把你捆成这幅模样才能让你留下。”我说道。 她若有所思起来,而我捆好后,也没再说什么,便就要下楼去,但走前她唤住了我,说道:“周博大哥,我好饿,你能下点面给我吃吗?” 我一愣,随即挠着脖子,确实她很早就上楼晚饭都没跟我一起吃,现在肚子饿也是理所当然,说了要让她不愁吃喝,就得做到,就算不是为了她也应该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着想,不过我那厨艺,可生疏的很,也不知会不会出糗。 “做得不好可别怪我。”我说道。 她笑了笑,说道:“多难吃,只要是你做的,我都会爱吃的。” 既然如此,也就别怪我那比灵裳都好不了多少的厨艺要展现一番了。 于是我下了楼,就在厨房处找来面粉,铁盆和水,开始和面、醒面、擀面、切面,学着白露她们平日做饭的样子,紧接着烧起柴火,在不锈钢锅里倒入清水,又弄了一些的干木耳、山菌等倒入锅内,而最难的就是那些个干料的调味,毕竟我对这些可是一窍不通,味道大味道小我可尝不出,也就随着感觉来放吧。 紧接着看面汤已经沸腾起来,我便将下了面,并盖上锅盖,这按理来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这些厨房的事情我也应当会一些,不过自小我就弄不来这些,小时母亲时常教我来做,我不是弄的太咸就是太淡,算是浪费许多食材,故此得了个名号唤作厨房杀手,便没再让我再下过厨,故此到了今日,我这心中可都还有阴影。 今日若不是白露要求,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想到这个。 一直等到感觉差不多了,我打开盖子,丫的面都成一坨了,水也快干了,这煮面活生生的弄成了一坨子拌面,还是比较抽象模样的, 我自己看得可都没有胃口,果真这厨房杀手的称号来的没错啊,可在野外这个地方,浪费食物就跟谋财害命是一个道理,故此我还是添了点水,硬着头皮将面乘到碗里,还有点做多了,装了一大碗后,锅里还剩下不少。 拿上筷子,厚着脸皮将其端上楼去,到了房间内,我将面放下,替白露稍稍解了绳子,她端起面碗看了许久,我不住的挠脖子,尴尬的都想钻地道里去,说道:“抱歉,你将就着点吃,改明儿我让韵雯来做,我这粗人一个,做饭实在不内行。” 谁知她吃了两口后,都不由得泛着泪花,我顿时更慌了,吃碗面都能吃哭,这丫的是有多难吃?早知道就不逞能了,我正要开口,却见白露又使劲的扒拉了两口,说道:“好吃。” 我当即愣住,从来都没有人说过我做的东西好吃。 “真好吃,而且如果我没想错,我宋白露应该有幸我们三个当中第一个吃到你做的面的人吧?”白露问道。 我点头,不过想到那是因为我不想祸害了韵雯的味觉,否则我早就做给她或是大家吃了。 她笑着,却又泪流不止,还真是被我感动了。 她说吃饱后,我便收了碗,并将她的双手重新捆好,让她去睡,在我要下楼时,她说道:“周博大哥,我听见你们说要将山羊都带来这里,山羊会掉很多毛,你们也可以采集一些,做成作出纺机来纺成羊毛线,那样冬天保暖就会更好,而既然迎春不愿意离开我的身体,她懂得许多器械原理,若有不懂,你可以来问她,说不定能有合适答案。” 我一愣,一拍腿,咋个就没想到? 那白露身上的老妪既然精通那机械人的运作,说明对于机械原理应该有某些了解,听灵裳说她以前乃是那科考队的,想必这专业应当也有些许对口,既是如此,物尽其用,到时候作出一些特殊仪器的时候,都来询问一番,岂不是正好可以? 都说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看来正就是如此,看似坏事,换个角度而言,则便又是好事。 “好,如果需要的话,我会来请教的,你好好休息吧。”我说到。 她点头。 下楼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我回到楼下,却见韵雯正也吃着我弄得面,不由得发窘,然而她却冲我一笑,也对这面赞不绝口,让我十分诧异。 我跟韵雯同吃剩下的一份,自己尝了口,哟呵,超常发挥啊。 另外我也跟韵雯提及了纺机之事,她也说若是需有铁匠铺会全力配合,作出所有需要的零件。 第四百一十章:保暖问题 灵裳昨夜虽然守了许多时间,不过她似乎有个固定的时辰运作,由此到了此刻天色刚刚破晓之际,她也起来了,与我和韵雯闲聊了几句后,也就准备带着赤狐们外出去采气去了,而既然都已经醒来,不过在她离开前,我还是交代了一下今日我们所要做的事情。 “今天情况特殊,就不按照往日的那些形式去走了,灵裳今天你采气回来后,跟韵雯跑一趟,去那囚禁之地附近请一请山羊们来另外多带点囚龙树的种子和枯叶,这两天都有用处,今日城内之事便统统我来做就好。最近的大锅饭白露也干不了,可能也得麻烦韵雯你替几天班,不过我若是得空一定也会帮衬你的,另外我会在家里把接下来要做的设备都统一罗列,也顺便照顾着点白露,她现在手脚均被捆缚,所以还需要有人陪伴一二才好。”我说道。 女孩们点头,显然对我的安排相对满意。 韵雯陪着我一起将这些碗筷锅子之类的清洗一番,紧接着我们又一同给田地浇了水,趁着天色尚早,又一起将这里的桌椅地板之类的清扫打扫,又看了一下木耳生长情况,去后院钦点了现在的食物储存的情况,现在腌制的鱼就得有八只,都算大鱼,腌制海带一大木桶、土豆还有一篮筐,白露为了钦点方便,一篮子共有四十个,共有三篮子,其中一篮子不算满,所以算起来,得有一百个以上,面粉还有小半袋,估计顶多再吃个五六天就没了。 其他零碎的,如杀人蟹肉、巨虾肉等,都被做成丸子,一篮子五十个,共有两篮子,仔细算来得是八十三个,还有各类果干、菜干等物也是装在竹编篮子里,也有一整筐,算不得具体多少,不过这些量足够我们这一城子的人吃上一个月都多,毕竟鬣狗人吃得少,还只吃一餐,格外剩食物。 另外还数了一下现在的铜币,都放置在柜子里,总共得有十三个,这些铜币都是可以换来两条鱼以及同等价值食物的,故此若全部兑换了,再换出一个月的食物恐怕都没问题,由此食物方面现在基本上属于完全不愁。 愁的只有两件事,一者便是随时可能侵入的那些邪魅,二者便是将要来临的冬季,鬣狗人现在随了我们,故此这生活起居之类的,也得是我们来教导和负责,听韵雯说以前它们冬季有许多挨不过去的会死,但现在既然我时它们的主人,此事便也该替他们着想一番。 而能够想到的办法,正好与之也相同,收集羊毛制作能够御寒冬日的羊毛衣,便也是提高它们生存率的保障所在。 我和韵雯转眼间也做好了这些个琐事,正好灵裳也回来了,她们二人便按照我的安排打算去将那些羊带回来,但可能不会全带回来,毕竟那里也需要山羊的守护,且看韵雯如何谈判,而山羊又会如何的取舍了,一切还得尊重它们的意愿才好。 韵雯和灵裳一同离开后,我则叹息一声,便想着去外安排一下鬣狗人今天该做的事情,监督它们正常工作,另外也开始准备一下接下来要毛衣的工序安排,然后还得回来扶白露四处走走,可不能让她就这么一整天的躺着那样的话,想必她会受不了,另外对养胎儿也不好,虽说现在还没有到那种要百般呵护的程度,但怎么的万事都得有个开头才好。 “好,卯起劲儿来,韵雯她们回来前,我也得把自己这头的事儿赶快做完才好。”我嘀咕到。 去看了一趟白露,她还在睡觉,昨夜絮叨了一夜,也总算是安歇下去了,既是如此我也正好便去办事。 家里的杂事基本做完,我便出去院门,见鬣狗人基本上都跟我平日安排的工作一样,摆摊卖货的,我发现不仅仅有几款韵雯新设计的项链,同时又增加了两个假人,专门是那种大号的手镯之类,别说那些鲛人看得心动,我都不免如此。 两个女鬣狗人,小迎和小春见到我赶忙过来跟随,陪着我一路做着监督,这个时间段鲛人来的少,不过还是有成交的,还有来兑换货币的,都是拿着一些特产来交换,看起来在韵雯的治理下,这些单纯的鲛人们都获得所需,另外还见到一些鼠人,就是之前想跟我们开战的那些,它们以顾客的身份来,用大米和交换货币,也想买点装饰品回去。 它们见到我,不再是之前那般的无礼和粗鲁,当即跪下双手交叉举起拇指(虽然老鼠没有拇指,不过我就当是了),这便是觅龙礼,看来它们都学会了,我冲它们甩手,它们便吱吱嘎嘎的起身继续闲逛去了,大米都还是没有筛过的,它们有自己的兜子,背着来的,大概有个两三斤,不过它们也不贪,两三斤的大米就换两个铜币。 还有蚂蚁们也很聪明,它们知道以物易物,也会拜访,不过它们不需要首饰,而是直接要与我们交换资源,此刻便在那城门口附近等候,我见过好多次它们都还派一只工蚁在那等候许久,手里拿着那东西,若是我们愿意跟它交换,换完它就走了,如果不愿意,它便待到搬完离开。 它们要的通常就是蜂蜜、山果、蜜饯等物,而换给给我们的,就是一些制作的糖块,这些糖块都是它们通过吸收一些蚜虫含糖的物质将其收集风干等方法,特地制作出来的,我们取来后,由于很甜,可以作为糖果也可以作为某种调料。 现在基本上摆摊生意越做越红火,基本上也无须我担心什么,又去看了一些种植组,都按着我的要求做着,给土地浇了水,然后便各自照顾着小宝宝,现在这些土地里的土豆也都生长相对不错,长势良好。 守城组的四人也正轮着班,它们有事会第一时间让小迎和小春来跟我提醒,现在有两个站立墙头,其余两个则在值班室睡在我搬回来的上下铺,一切都井然有序,我基本上算是放心了。 看着如此,也就不用操心,感觉时间差不多后,我便回去了驿站内,唤醒白露,让她跟我外出走一走路再回去歇,另外我也想问问这纺机如何做,如何原理,好开始着手准备制作羊毛的工序。 将白露扶着下了楼,她嘴渴喝了些茶水,又去洗漱了一番,随我出去,一路挽着我的手,边走边说道:“要制作出纺线,得需要一定的规程,羊毛上含有油脂和杂质,务必需有先清洗干净烘干,紧接着要将净羊毛梳开打包,紧接着梳条、纺线,就可以形成线了。” “原来如此,不过这纺机我不知如何弄,你到时能否将之画个图给我。”我问道。 “我可能画不出,迎春可以,不过没事,既然你肯留下我们,她应该会答应帮忙的。”白露说道。 我笑而不语,若真是迎春,留下便留下了,可分明附着的邪灵乃是某个老妪,恬不知耻的说自己的迎春,故此此事之后,我也会想办法请她离开的,虽说她倒是帮了我们不少忙,但毕竟她是威胁,再者她还想过伤害白露身体内的胎儿,过于威胁,只是不得已才会留下她,这些技术就当是让她享受几日好日子的代价吧。 “好,一会儿咱们溜达完回去,我陪着你画出来,在等到韵雯回来吃完晚饭,我再暂且捆住你,让你歇息,如何?”我问道。 “当然好了,周博大哥都已经是王了,还对我这么体贴,我真是受宠若惊,你的态度转变,也因为你很喜欢我们的孩子,对吗?”白露问道。 我点了点头,自己的娃定然是不可能讨厌的,也盼着他好,不过说实在我还是希望这孩子是坏在韵雯的肚子里,好在那也是迟早的事儿。 第四百一十一章:放牧时节 大概也就在城内走一圈,她身体稍稍有些出汗,我们便就回去了,白露自己懂得医术,知道什么程度是最合适的,这一方面我便多听她的,回去驿站后上了房间后,找来木炭笔和相对好一些的旧书纸,她便开始开始歪歪扭扭的画起一些线条,不过也才画了片刻,她却又停下了,将笔放在一端。 我稍感疑惑,问道:“怎么了?” 这时,她说道:“周博大哥,设计图我可以画,但是有一件事儿我必须要确定清楚,我和张韵雯,到底谁是你的王后?虽然那一次她比赛赢了我,不过她胜之不武,因为她能解读鬣狗人的语言,所以当然更能够解读鬣狗人的意思,我跳的不比她差,然而却输了,输的那么多,这肯定是其中有诈,并且王后向来都有王主来定,所以我想问问的周博大哥,你的心意如何?” 又来了?听到这儿我不免生气,说道:“怎么?你打算借此威胁我给你王后的名份?” “纺机关乎鬣狗人过严冬的重要性,我若是提供了设计图纸,让你们可以按图索骥的做上一个,岂不是功劳甚多?我保护了那么多鬣狗人的性命,最后却换不来一个名份,周博大哥,你觉得这公平吗?不光是我,就连迎春也为我委屈。”白露说道。 我冷笑,说道:“王后,你配吗?这种东西虽然是虚的,不过怎么都带有一些权力在里头,你认为我会交给你这种自私的人?我今天郑重的告诉你,张韵雯是你的王后,我会跟所有的鬣狗人去说明这点,满意了?” “周博,你!”白露站起身来,喊道。 “但如果你画一画我兴许还觉得你有功劳,或许大家承了你的恩情,还会让你跟韵雯争一争这王后的位置,不是吗?毕竟名望这东西,可是自己培养出来的。”我说到。 这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也让那个白露思忖再三,或许也觉得有道理,便又坐下,打算画一画,不过还是难免担心的问道:“周博,可如果我画了,你今后就不对我好,并且又开始赶我走,来一出过河拆桥,我该怎么办?” “谈条件是吧?我周博跟你谈,你要是画了,还有的谈,不画,我大可以休了你,不管你是什么名份,我都可以废了你,因为决定权在我手上,你还想威胁吗?所以你没有资格跟我谈,除了服从,就是滚蛋,没有第二条路。至于你如果主要要走,孩子死了,可就只能怪罪你自己,可怪不到我头上,为了孩子,你自己还是想清楚一点比较好。”我吓唬到。 她点头,说道:“好吧,我画!不过周博大哥,我现在发现,你越来越像一个君王了。” 确实,若是之前,我可能便跟她一顿的气急败坏,但现在我顾及的事情已经多了,而且这般久的相处,也该总结出一套对付她的方式,她威胁我,我也威胁她而不是开始受她的摆布,所以她现在对我已经没辙了。 我现在告诉她,我才是所有名号的决定者,是那王,她僭越不了我的权力,所以她觉得我开始像个君王了,因为我已经开始把自己当成一个王了。 在一番的谈判后,她屈服了,开始一笔一划的画着那些个图,隐约也看出了样子,虽然她画的歪歪扭扭,不过好歹能看出了大概来,像是个小风车一般,我没有见过那种东西,但庆幸的是,或许在白露体内的那个科考队的,她接触过这些,懂得原理,懂得机械,便能对此稍许精通。 图纸总算是画好了,而这时外头传来声响,而楼下也传来小迎的脚步声,应该是城外出现了什么特殊的私情,我便拿着那设计图下楼去了,白露紧随我,小迎见到我着急了说了几句听不懂的猎狗语后,便带着我们一路去往城外。 能听到城外有不少的踏脚声,声音震耳,可见外头可来了不少来犯者,我正要上城楼,却听外头喊道:“周博,快开门。” 这声音一听便是韵雯的声音,我赶忙冲着那些鬣狗卫兵吩咐,它们便去打开了城门,却见韵雯和白露走在前方,而身后由着一只头羊领着,其后是许许多多的山羊,它们都紧随在其后,看来韵雯是已经谈好了,将它们都带了来,另外韵雯早晨出去时特地的背着背包,现在背包里也都装的满满的,可见对我的吩咐做的很完善。 白露愣在那里,她想过会来山羊,没想到这些山羊主动的竟然跟随了这般多的来,韵雯从三伏的背上下来,我赶忙过去相迎,说道:“这么多?那囚禁之地那边怎么办?会不会影响那头的防御。” 韵雯摇头,说道:“放心吧,山羊们只来了一批,其他的都还留在那里继续看管,我没准确算过,但应该是跟着来了三四十只,它们都是愿意来帮我们祛邪防御的,另外我也跟它们沟通问及取毛的事儿,他们说不介意,但不能让它们冬天受寒。” “没问题,先都迎接进来吧。”我说道。 白露此刻身子还有邪气在犯,看到这般多的山羊也都吓的脸都白了,跟我着急的说了一声后,便赶紧回屋去了。 随着羊群进城,我也逐一的开始数了起来,总共四十三只,是加上昨日寻来的那一只的,它们它们进来后,鬣狗人全都参观看着,这些山羊虽然看似平常,但实则还是较为特殊的,这脑子似乎都经过开窍,故此昨日擒住那山羊之际,还费了我不少的功夫,斗智斗勇,由此我在想这座岛上,凡事可能都与文明世界的理解有所不同。 这些个山羊谁能想到它们都镇邪的守卫,且都是受过点化的?故此这一番的谈判,韵雯也才能够谈下来,让它们入驻此中,帮我们抵御强敌。 四十三只的羊,我暂且将西侧稍有空缺的地方给它们用,那里暂且处于闲置状态,且距离山坡是两个方向,以免它们踩坏了田地,三十只的羊在韵雯的安排下先行住在了那头,韵雯和头羊也说清楚情况,由此它们便就在那待着。 狐族跟羊族的关系本就不错,由此小赤狐们也开始跟它们嬉闹起来,三伏对它们的印象也不错,看来今后有些人可暂且充当一下放牧人的日子了。 再打开背包来看,只见里头都是满满当当的枯叶和种子,韵雯说及一会儿要找时间种下, 虽然现在种植指不定得多久才能长起来,远水解不了近火,但最起码种了比没种定然是好多了。 我也跟韵雯说及了那纺机设计图的事情,她拿来看了看,我知道她在那时都已经记下来了,之后我带着灵裳、韵雯去城外先行栽树,而这树果真神奇,种子刚放下的瞬间便立刻长起一些纤维之类的,开始生根发芽,城墙上也涂上了许多树脂,之后我们又去了铁匠铺,韵雯开始跟鬣狗人沟通,并将大小长短大小之类的与之说及,为做纺机和记下来所有工序做准备。 不过这些可都是高兴的事儿,还有一些遇到的情况,到了一切安排暂且妥当后,我们回到了驿站之后,灵裳和韵雯才说及她们遇到的意外,那便是韵雯去到囚禁之地附近时,已经被许多的蜥蜴人盯着,它们全都聚拢在边缘处,都想吞了韵雯,另外韵雯的手臂也被一个那里头扔出来的腐朽叉子所扎中。 虽然现在已经没了伤口,但是手臂隐隐发黑,面积还不小,听韵雯说黑色部分扩展了不少。 最可怕的是,听韵雯说,月圆之夜便就是十日后,她现在就能感觉到,手臂随着时间的增加,越发的发疼。 第四百一十二章:纺线设备 在这之后的时间里,我们既开始商量准备渡过月圆之夜,同时也积极准备过冬的诸多麻烦。 这段时间里,大家各司其职,开始着各番的准备,首先便是要对咱们新来乍到的羊群们做一些保暖设施,先要将这羊棚搭建起来,这个工程量绝对比之城墙要少上太多,并且这羊棚也不需要太过的奢靡,只需要能够遮风挡雨,能够起码住着稍暖便可,由此交给现在已经掌握技术的垒砌组的鬣狗人去完成,也没多大的事儿,只是这长宽高之类还是需要我说明白,垒砌的程度还需要我督工。 羊群每日也需要遛一遛,这个便就让灵裳负责了,因为本身她本领高强,就可以保护羊群,另外她自己也需要带着小赤狐们出去采气,赤狐们又跟那些个羊群混的不错,由此三伏、羊群、狐族基本上都交给灵裳带着外出吃草、玩耍,便再好不过。 另外我也问了韵雯关于今后羊群繁衍的问题,毕竟那样对于土地环境而言会有较大影响,而韵雯的回答则是说,这些羊群被规定了数量,或许是点化它们的那位高人也深知这环境问题,由此下了这么一道旨意给羊群,由此羊群在天敌不多的情况下,也只会保持固定的量,内部的自我调节中,毕竟这些个羊也非普通羊。 而关于邪灵入侵的问题而言,本来应该可以借助囚龙树的树脂与树叶,还有羊群的守卫之责混淆过去,但现在白露身上有邪灵,韵雯受了伤也有了印记,这样一来,就像活物在海里流了血,会被鲨鱼觊觎上一样,会给我们目前的事情上起着反作用。 这个灵裳特地的说了情况,大概的意思是,会存在概率学,也有可能侥幸过去。 紧接着便是开始制作那些纺机,韵雯特地将设计图翻新画了一遍,紧接着我们开始让鬣狗人开始逐一的打造零件以及靠着高温使之焊接上,这期间白露为展现她自己的贡献,特地也提出许多的改善方案,使之相对古老的纺线机、靠着手动的梳毛机以及过滤设备、古式纺织机等皆都提供出来。 她现在已经觉悟到了,唯有给我留下好印象,那么什么王后贤臣之类的名号才能要得到,如果给我留下不好印象,再加上人心不得,这些东西也不过虚无,跟韵雯根本没有什么相比性,所以她要拼了命将自己一切拿来跟韵雯争,这也算是变向的为龙城子民谋福吧。 设备图纸、零件打造和最后的实用,这需要相对长的时间,也需要韵雯和我一同协助,如果所有零件都用铁,那么对于资源设计来说,太过的奢靡,有些不得已,我们选择用铁,有一些类似于支架、版面之类的,我们则运用木头来代替即可,能用上榫卯技术便用上榫卯技术。 我们运用两个铁匠铺来制作这些个零件,还有一个还是专门应付摆摊的东西,这样便能两不耽误。 速度虽慢,但进度还是能看到的,转眼间那些零件拼凑,弄成了一个类似于轮船的舵一般的滚轮,可以用手摇,其滚轮前方是一个小型滚筒,还有许多未拼凑完的部分,另外还有那些个梳毛机之类的,则是有着许多大型的滚筒和锯齿状零件组成,类似于如此,其他的也都在进行完成中。 这些进度还是看得到了,由此而言,要开始采集羊毛制作过冬的东西还是能够完成的。 最近基本上都是我和韵雯来搞定晚上的大锅饭,好让鬣狗人满足它一日仅需的一餐,白露那头现在指望不上,不过所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虽说让这白露占着不少便宜,不过能跟韵雯一同组织和烹饪之类的,也就不嫌累了,再者特殊时期特殊对待,毕竟这白露身怀六甲,照顾些许也是应当。 再者就是白露这头,现在大部分时间,我房间里外都放满了囚龙树的叶子,墙上更是涂满树脂,想的在月圆之夜到来之前,最好能够驱退白露身上附着者,好让它能够彻底远离白露,也希望能够躲过那夜之灾难,很显然也很奏效,那老妪待在白露的身体内最近也时常躁动,看起来待不了多久了。 只是毕竟这老妪教授了我们许多机械设计,我们如此强硬的让她离开,与情理上却有说不过去之处,但事出无奈,毕竟那一夜的事情关乎我们全城之人的性命,故此赶走她此等附着之邪灵,势在必得,乃是形势所迫,只能以后若有机会,再有致歉了。 另外韵雯手臂上的被囚禁之地的邪灵用叉子扎中的伤口,自留下后,已经开始不住的腐烂,且越发的发臭,时常还冒着黑气,黑色面积也逐渐的扩展,极为渗人,并且越扩展,附近便会开始蔓延出发硬的物质。 转眼已过了一周,如今秋风更寒,而离着那月圆之夜也越发的近,算起来也仅仅只剩下了三天,这日夜里,我们三人围坐在餐桌旁,都开始为着三日后的事情担忧起来。 “周博,眼下我们虽然该做的都做了,但心理还是慌得紧,虽在灵裳姐说来,这是个概率学的问题,能找到也会找不到,当我还是担忧,毕竟那些东西是鬼蜮之主都忌惮的,可见来头不小,我现在都不知该如何做才好。”韵雯说道。 “韵雯妹妹,先别急着担心,日子确实越发的紧迫,但奴家也正为你找着医治的方式,一切还是会有转机的,实在躲不过也只能听之任之,有那些仙牧羊在,未必对峙不过所谓的邪灵,再者你也未必需觉得鬼蜮之主当以如何,按奴家所言,你现在的本领神通,恐怕都远远超过她了,毕竟人为万物之灵,你得了阳神木,与那梅三娘所得,定然是不同,故此可别小觑了自己,高估了她人。”灵裳说道。 “是啊,觅龙者的本领就是学习龙的方式,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够寻得求存之道,故此我们不能妄自菲薄,既然出现了问题就该想办法解决问题,做到我们能做的便好。”我说道。 我这般说,两个女孩似乎也来了点信心,动起碗筷,大家便要吃些东西,当然了,由于知道了灵裳的食谱,我现在也会单独给她配果干、蜜饯、蜂蜜水、凉拌菜等,让她能够跟我吃到一起,同时我们也学学她清淡口味。 而正吃着,忽然楼上传来大笑之声,笑的嘲讽不已,只听上头喊道:“那个叫周博的,也不听听你说的话多么的可笑,真是听着让人听着笑掉大牙,你以为几句宽慰的话便能够让一切幸免于难吗?可笑可笑,我且告诉你,不可能,绝无可能,我的主子乃有通天彻地的本领,几只山羊就能迷惑它?那是不可能的,你的所谓防御行为不过也是笑话,哈哈哈。” 是白露的声音,但语调偏慢,语气又显得老态,由此可知那时白露体内附着之邪灵在说话,或许因为近日来我们已经对她防范过甚,她所幸破罐子破摔,今夜特地现出本尊来与我们说话。 我站起身, 说道:“老前辈,听说三十年前你是科考队的,如今却沦为如此,还侍奉邪灵为主子,你不觉得你才是那个要被笑掉大牙的吗?再者,就算你主子有通天彻地的本领,不也被囚禁着不能动吗?既然不能动,再大的本领又有什么用,吓唬人也用点心好不?” “不错,反正我也呆不住了,今夜也与你们说明白,三十年前我确实为科考人员,探考的项目便是那座隐龙山,我是那些科考队的负责人,项目的动员也正是我发起的,其目的也正是为了寻到我的主人,侍奉它,我那时已经年纪苍苍,两鬓发白,唯有我的主人能赐予我新的生命,这也是一种科学,只是你我永远理解不了其中的深奥。接下来再说说,我主人被困之事,它既然下了狩猎印记,这月圆之夜能否出来,那可就说不准了”白露用那阴森苍老的嗓音说道。 第四百一十三章:狩猎印记 “狩猎印记?”我赶忙问道。 “不错,正是那姓张的小姑娘现在手臂上所留下的,那便是主人的狩猎印记,一旦得了这个印记,主人便会将她视若猎物,不论跑到天涯海角,都将逃不了厄运,直到被猎捕和猎杀,才会罢休。若是没有见到这个印记,兴许此夜所说不过是些诓人之语,但分明是见到了,且听你们所闻,似乎已有了裂变拓展的趋势,由此便可知,主人已然又解脱苏醒之相,而你竟然刚才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得过且过即可无碍?难不成不是个笑话。”那苍老的声音再次说道。 “前辈,我不理解,你既然活在现代,怎会想到自己去侍奉一个邪灵?另外现在又盼着我们这些同胞死呢?”韵雯问道。 “你懂个什么?科学救不了我的命,它只会让我的身体一日日的下去,唯有主人它才能让我永存于世!至于为何想你们死,我也不明白,我奉命行事,包括此番来这里教现在我所附着的宋姑娘使用机械,冒充她妹妹,都是主人的意志,它要我找到你,它要我看住你,但你现在已经有了印记,我便无须看着了。”苍老的声音说道。 这个事情之前白露跟我争执时,我已听过一回,而现在我基本上也弄清楚了,这个邪灵是从白露准备利用机械人的时候就来了,要替她主人找到韵雯,看住韵雯,由此机缘巧合下,她教会白露使用机械人,并成功以迎春的身份潜入进来。 但是这便让我产生了两个疑惑,它为何要帮我守城?还有为何就她一个邪灵侵入而来,且不是在月圆之夜。 “你为了你能够延续性命,所以让所有科考队的成员都跟你一起殉葬?”韵雯问道。 “我只是告诉他们,那里有宝藏,他们就经不住诱惑的跟我来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自古以来这道理变不了,怨不得我。”老人声音说道。 “宝藏?谁会大老远信你跑到这么偏的岛屿上来挖宝藏,他们既然是科考人员,就不是蠢货,你若不提供一些真实情况,它们会信你的鬼话?这不是正常人的思维习惯,就算亲人之间,这般说什么去找宝藏,我看都会怀疑几分,何况是几个同事罢了,所以这段话要么是你瞎诌,要么就只是说了一半。”我说道。 “不错,你很聪明,宝藏是有的,否则我怎骗的过他们?至于其他我主子的情况,你就休想打听到了,走了,后会有期。”苍老声音再次说道,随即咣当一声,楼上的窗户被打开了来。 我们仨赶紧上楼去看,却见白露正瘫在地上,而窗口那头的墙壁上也留下一些黑色的粘稠,问着便是那囚禁之地的气味儿。 我们将白露抱上床去,她现在脸色蜡黄,看来那东西离开她身体,她反而更脆弱了。 此刻油灯碗还亮着,韵雯也揭开袖子,闻了闻伤口上的气味儿,她叹息一声,说道:“是一个气味儿,包括白露姐现在身上也是那种酸臭味儿,好像是、是说不出的那种东西,但又觉得有些熟悉。” “是想说汗液吧?”我问道。 韵雯当即点头,这些气味儿都跟人体的汗液有相似的地方,人体汗液大多由水、氯化钠、尿素、乳酸、脂肪酸等组成,由此问着有股特别的味道,而这黑色液体便也有着这番的气味儿,且更为的酸臭,且粘稠的模样虽然是黑色的一滩粘稠物,不过粘度不算高,若是是某种体内分泌物也不假。 我不禁发冷,这囚禁之地到底囚禁着什么东西?依靠分泌物形成一种特殊的邪魅邪灵,然而在外却宣称乃是积怨而生,又依靠这种带有酸性的分泌物在韵雯的手臂上留下了所谓的狩猎印记,也是依靠分泌物来辨别猎物,况且它的分泌物还能够使某些人成为不死的“附着物”,那么这么一种东西,到底会是什么? 我记得我去过那囚禁之地,我记得那里到处漂浮着黑气,格外阴冷,但是黑气飘过不曾留下过任何粘稠物质,但此刻这个离开的附着物却留下粘稠液体,可见黑气跟邪灵之间是有本质区别的,黑气虽也有意识,却伤害不到人,只是发阴发冷,而邪灵却是有形体意识,可以附着外物。 这让我不由得想起那些个蜥蜴人,它们长得怪异,分明蜥蜴身却长着人脸,既然这些粘稠物是那家伙身体内的分泌物,该不会那些个蜥蜴人是它身上的虱子吧! 原本我对那囚禁之地也就抱持着稍稍抵御一番便可的心态,可现在我似乎意识到那一头的可怕之处,既需要仙物点化山羊,又需要数不胜数的囚龙树以捆住,随便分泌的东西便能够附着为邪魅妖灵,所在之地妖邪横行,特别是我现在还想到了那些残垣断壁,四方柱子形成塔庙,该不会是个镇妖塔吧?可却崩塌了。 如此大费周章困住一物,可见此物若不是惊世骇俗之物,怎需如此? 记得那鬼蜮之主还曾说过,那些蜥蜴人,还不是那被困之物,梅三娘则都已经觉着难以对付,何况其主呢?现在将所有线索留之来看,一想那老妪觉之我乐观的可笑,也并非是没有道理的。 “好、好像是,汗液!”韵雯说道。 “灵裳,你对这块了解,你告诉我,那囚禁之地囚禁的究竟为何物,毕竟附着白露身上的那个前辈说过,韵雯身上的印记有了反应变化,便就是那囚禁之主要苏醒的征兆,它又在韵雯身上留下狩猎印记,不正是冲着韵雯来吗?如果真如那老前辈所说,那我们当真是大难临头,那些防御设备就只是可笑罢了。”我说道。 “周郎,我也不知那是何物,不过三十年前那个地方还是一座如塔一般的庙宇,还供奉这一些神明,直到那所谓考察的人来此予以破坏后,那里黑气肆意横飞,才有如今这般的情形,故此我也不知那下头所镇为何物,只是那日庙宇遭到轰响之后,便听到地下有一声强烈咆哮声,其声震天,日月倾动,万物皆惧而避之,整个岛屿曾陷入混沌不堪,山摇地动,可见确为不凡之物。”灵裳说道。 韵雯唉的一声叹息坐地,她脸色不佳,俏眉紧皱,说道:“一切都源于我看了一眼那山中,才会导致此祸到至。” 我坐到她身边,轻轻拍她的肩,她看了我一眼,见她嘴唇发白,身子隐隐的发抖,可见她被灵裳的话吓坏了,她依偎在我肩上,我则摸着她的头,说道:“别怕,就算天塌地陷,我们也生死与共,再者自古邪不胜正,我们要相信还是能有渡过的可能,虽说渺茫,也渺茫也是一番希望不是吗?” 韵雯点了点头,她举起三根手指,随即逐一的收起握紧,就好像三天时间转眼即过一般,说道:“今日已经过去,明日一天,后天半天,毕竟到了夜里,这月亮已圆,该来的,我们则躲不掉,可一天的时间,我们能够建好祠堂吗?” “祠堂?你为何提及这个?”我问道。 “时间已经不多了,在我们可能统统粉身碎骨之前,我想我们也应该正式的跟你拜堂成亲,作为你名正言顺的妻子,那样我即便死了,便也是你周博的人,周家的鬼。”韵雯说道。 我稍稍愣住,这时灵裳也说道:“是啊,周郎,你既然奉韵雯妹妹为王后,那么她为你选定的时辰,以及这些事务,你多少也该听取一些,毕竟这是她的职责。” 听着灵裳也附和,看起来她也知道,这一次的大灾难,可能她连逃都没的逃,故此也就不多想,想跟韵雯一般,都与我成婚,再共同赴死,一切都已经到了这种程度,还有什么可言? “好,我娶了你们,好让各自都不遗憾,若能享受片刻的夫妻天伦,也好过现在大家只是口头称谓,明天我们建立祠堂,之后一同拜天地,做夫妻。”我说道。 第四百一十四章:深夜访客 之后,我们又聊了一些其他的话,也尽是一些家长里短,时日无多,紧要威胁将近,能多说一刻的话,便多说一刻吧,彼时白露已然睡下,对于现在看着如若病症发虚的她,我们也暂时不知医治,故此只能帮她盖好羊绒被,另外在窗口附近布下囚笼树的叶子,谨防那老婆婆再去而复返。 转而我们下楼去,那一楼的木床最近也扩展了一些,反正每日也要用锯下不少木料来制作一些设备,有多余的量好尺寸,将木床加宽加长,架构重整也不是什么难题,现在容下两人基本没问题,另外还有那上下铺也在那角落摆着,不过那上下铺在韵雯的提议下都给了赤狐们睡觉了。 那上下铺的梯子本来是垂直的,为了方便它们上来,梯子特意打弯曲,给木板打洞穿线,紧接着将其捆在上头,这样赤狐们就可以跟平日爬树一样三两下的爬到上铺,两下两铺也够挤得下这十六只的赤狐,我们下楼的时候,它们都蜷缩着身子舒服的睡觉呢,嘴里还会发出些许呼噜声。 “今夜我们还是施行轮班制,主要是预防那恶毒的邪灵近前,还有就是白露身体现在看着很不适,如果因为邪灵附身又脱离后的情况影响到肚子中的胎儿,那就太不好了,所以如果她醒来后有什么情况,咱们也得第一时间相互通知,不过我们当中也只有白露最懂得医术,所以只能等她醒来后,自己给自己诊诊脉,我们才知道具体如何帮她。”我说道。 “是的,只希望白露姐能够平安度过此劫,也希望她腹中孩子能够一同健康留下,不受影响。”韵雯说道。 按理来说,她应该很是忌讳这一点,特别如果此刻是韵雯怀着孩子,而现在是宋白露与我讨论的话,想必她会想着如何让我讨厌那孩子,毕竟她会觉得那孩子并非己出,可韵雯不同,她心地纯善,心中只是爱屋及乌,她喜欢我,所以也对我的孩子视若己出,故此才有这般真挚之话。 见韵雯此刻深情款款,我当即伸出手轻抚她的脸,冲她欣慰且肯定一笑。 “好,那大家一同努力,今天我守第一班,灵裳你第二班,韵雯你第三班,但凡遇到什么自己觉得异常的情况,便相互通知,咱们一同解决。”我说道。 女孩们点头,之后我们一同去洗漱,用茶水漱完口后,她们便也就去木床珊歇息去了,而单独留下我自己坐在餐桌附近,不免叹息。 今日已近深夜,也算得一天,明日一天,后天到了太阳落山,不过半天,便要迎来这所谓的大阴之时,这让我心绪不宁,也让我感慨万千,一路走来,历经千辛万苦,走过不知多少的鬼门关,才换得如今稍许吃喝不愁的日子,可转眼间就有可能灰飞烟灭,如若大梦一场。 我不由得站起身来,四周走走停停,看着自己搭建的这一砖一瓦、一木一石,就像是自己最杰出的作品一样,却就要分崩离析,转头成空,甚至蔓延至整个我们的龙城,那囚禁之地的囚徒有撼动天地之功,这一番来,如何抵御? “丫的,我就想跟我的老婆们过几日安生日子,怎就如此难?她们与我漂泊这般久,好日子没享受过几天,荒野之地果真是没人情可讲。”我捂着脑门不由得说道。 想到今日那附身的老婆婆离去所说之话,我越想便越发的胆战心惊,别的不说,就说韵雯那手臂上的印记,和白露身上因被附身而后离去后被留下的毒汁残液,便就已经无法用常规的医疗医治,换句话说,人家一口唾沫可能可能都能毒死我们,便可知在那家伙何其的可怕。 正想着这些,忽而听到门外似有异动,院子里最近也安装了一个平日休闲所用的荡秋千,而此刻正吱呀吱呀的响动着,我耳力极佳,外头现在并未起风,既未起风,哪来的风来晃动那秋千呢? 我不由得拔出金阙剑向外看去,然而却见外头空空如也,但秋千上却若隐若现的某物,我利用身中之气借与金阙,一时间金阙剑亮起光来,这时那东西消失不见,而三伏则嘶鸣了一声,似乎被什么惊动,可这家伙一向高冷,平常没什么东西足够能惊到它的,今日竟然这般的害怕? “谁?偷偷摸摸的干嘛!”我喊到。 这时,让我诧异的一幕出现了,只见那东西留在了门口,遂而转过身来,却是一张惨白可怖的脸,那张脸毫无血色,若隐若现,漂浮不定,它浑身上下散发着阴气,可怕的是,它身上没有蔓延那黑气,就是个普通的披头散发女人模样,只不过乃是幽灵体,那一刻我感觉我简直就在看鬼片,吓的心脏发紧。 她转而凑向我,但身子靠近金阙剑时,竟然丝毫不为所动,可她的模样分明是个邪魅,所谓百邪退散的金阙剑,竟然会对她无效?我吓的连连后退,拿着剑连连挥舞,不让她近我身,然而她却依旧靠近而来,甚至身子穿过我的剑锋上,随意而动都一点儿事儿都没有。 喉咙发紧,口水直吞。 “你到底是何方神圣?”我紧张的问道。 她紧接着靠近我,不知为何她一个虚无的身体模样,却散发着一股清冽的花香味儿,说道:“别紧张,我无加害你之意。” 花香、幽灵、非邪灵,这家伙到底是谁,半夜前来到底所谓何事? “既无加害之意,那便烦请你离远一些,另外既然你不是来害我的,那么为何要半夜前来呢?”我问道。 “我只是来告诉你几句话的。”她说道,声音竟然意外的好听。 她面容虽然模糊而苍白,但却是意外的漂亮,且看那轮廓便是美人胚子,再者飘着花香,又声音甜美,使我此时也稍许心安许多,不那般的害怕了,起码这些特征而言,她应该不像是个害人的。 “什么话?”我问道。 “公子可知那邪魅之物如何从囚禁之地来到此处?它又是如何才能脱离树灵的管辖而出的吗?”她问道。 “我对此也甚是疑惑,不过你怎知这些事情,又特地来告诉我呢?你到底是谁,和那囚徒是何关系?”我说道。 她身子飘渺,轻灵一笑,只说道:“我是谁,且就无可奉告了,我只是告诉你,若无你们的招引,树灵是不会放走那些邪魅离开囚禁之地的,再者若无某些以巫法祭祀,那囚禁之物也不会重症旗鼓,攘外必先安内,也望咱们的城主能够辩明情况,莫要让邪恶在岛屿珊侵吞一切。” 说完,她开始向后退去,而身子也开始漂浮不定,虚化的厉害,我料想她便是要离开了,当即抓紧时间再问:“最后一个问题,那囚徒究竟为何物?” 她的身形已在月色之下消散如风,但还是留下了飘渺之音,在我耳边萦绕许久,不过也就简单的四个字:“至邪妖物。” 至邪妖物?鬼蜮之主都已经够邪性的,但也不敢称自己为至邪,现在竟然还来了一个至邪妖物?那究竟该有多邪性? 而我现在正想着这个问题,那姑娘来此处并非怀着不好心思,否则她不怕金阙剑,若要将我置之死地根本就不算个事儿,说明她来的目的还是为了能够警醒我,要不何必跑这一趟。 她走后,我便回屋去了,也思忖着她特意来告诉我的事情,原来那科考队的老婆婆能够离开囚禁之地,来到此处是受了某些人的巫术祭祀而来,而那囚禁之地的囚徒能够有这番突然的苏醒,也与之相关,我现在想到了很多细节,宋白露背着我们到底干了多少我们不知道的事儿? 第四百一十五章:囚徒异闻 一直等到了半夜,发困的紧,脑袋也想不动了,喝茶也不管事儿,这才去推醒了灵裳,让她帮着接着守夜,灵裳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说道:“看来你的名声已经传开了。” “名声传开?什么意思?”我问道。 她从床上起身,扶着我躺下,她笑脸盈盈的说道:“岛屿上的有些大人物已经会来拜访你了。” “大人物?什么大人物,是刚才不对,你刚才没睡,外面的动静全都听到了,对吗?”我问道。 她点头,随即又摇头,说道:“奴家乃是狐族出身,习惯了这浅睡的方式,以便于有了威胁第一时间能够躲开,防止被其他野兽所袭击,乃是打小就会的本事,故此并非是奴家未睡下,而是奴家浅睡之际与平日一样能耳听动静,故此才听到了方才的声响。至于那个大人物,奴家只能够告诉你,凡人可是相见都见不到的。” 我点头,了解那姑娘确实不凡,虽是虚无的身子却能够不惧金阙剑,凌驾其上,说是大人物,估摸着也是实诚话吧。 之后她安抚着我歇下,我想问及那女子的名号,她却阻止我,且说某种规矩立下,她不能轻易说出对方的身份,由此我也就没有多问,紧接着她去了厨房位置又开始了她喜欢的守夜,或许狐狸跟猫有某些相似之处,到了晚上就兴奋,故此她对守夜这等事也有着特别的热情。 躺在韵雯身边,她正熟睡着,我不便打扰便就这般躺着,然而忽然一只手搭在我身上,随即韵雯也跟着翻过身来,只是那眼睛还紧闭着,这小妮子刚才还不动,偏偏我躺好而灵裳离开后,她却又主动转身了,分明是在装睡吧?我不动声色,且看她接下来打算干嘛。 却见她的脚也搭上来,于是乎半个身子便就搭在身上,眼睛还闭着装模作样,本以为她也就这般了,然而片刻后,她干脆用手放在脸上,轻轻一使劲儿,我便就转过脸去,她嘴里咕哝着:“你打算一点不配合,当个木头吗?” 我心理窃笑,不过我可不喜欢当个木头。 于是我也转向她,一下搂住了她的腰,让她紧贴着我,脸上当即红透,咬着唇,那样子很是满意,她也搂紧了我,也即是在这木床上紧紧相拥着,我也明白,美好的时光转瞬即逝,而那些威胁重重却是如影随形,如今一寸光阴一寸金,她岂会将此浪费,片刻的相拥也是相拥,由此她又怎会轻易的睡过去呢。 “你当真要当木头?”她俏脸相迎,双唇微动。 我摇头,说道:“当然不。” 于是紧紧抱着她,吻着她那娇嫩的唇,热情的吻着 不知何时,我已然睡去,等醒来时,韵雯正在厨房烧菜,而灵裳则已不在,此刻日出东方,天已大白,我伸着懒腰起来,满屋子都是那炒菜的香味儿,一闻便知是那土豆与一些野菜同炒的味道,餐桌上已经摆上了菜肴,我经过韵雯去到后院去洗漱,她正炒着菜,看到我不免娇羞一笑。 我看到她的唇都有些破皮了,也着实不好意思,昨夜的事情想想还是比较羞的,洗漱完我上楼看了一下白露的情况,她依旧因为体内残留毒素,暂未醒来,不过呼吸均匀,也没有其他症状,有时也会皱眉,可见意识还有,就是一时间醒不来,我虽着急,却也无可奈何,不知从何治起。 只能盼着她能逐渐情况缓和过来,下了楼,却见韵雯正专心蒸着馒头发着呆,竟连我下楼都不曾发觉,见她一动不动宛若一尊绝美的雕塑,那令人惊叹的身姿,完美身材,我经不住的靠上前,她依旧不为所知,于是我一把抱住她,顿时满鼻子的飘香,她也娇嗔了一声,反应过来后,大喊着讨厌。 “在想什么呢?”我问道。 她转过脸,用那大大的俏眸看着我,说道:“当然在想接下来如何安排的事,既然我是你的老婆,又有着王后之称,自然要把咱们成亲的事情办的体体面面的。” “我跟你一起操办。”我柔声说道。 她用手一点我的鼻尖,咬着唇笑到:“不用,你现在不比从前了,不再是荒野流浪的人,也不再是那个乡下人,整个城池都是你监造的,所有鬣狗人和我们都是你的臣民,你是王,很多事情不用亲力亲为,我们都该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让我来做,好吗?” “好,既然你这么说,我交给你来做就是,只是你还得是告诉我,你刚才究竟在想什么,刚才你发着呆,咬着手指,眉头紧皱,可见想的是一件闹心的事儿,而之后你与我说话时,眼睛飘了几下,可见这安排成婚的事儿不过是你后来想到应对我的,对吧?”我问道。 话到此处,她不免叹息,于是点了点头,从我的怀抱里推开来,说道:“有一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只不过此事我的立场却不是太适合告诉你,会有忌恨她人的嫌疑在,故此我想还是暂时不与你说及的好。对了,馒头好了,咱们吃早饭吧。” 于是我帮着韵雯一起将那些馒头夹到餐盘里,如今已经过来九月中旬,面粉也已经见底了,这是今年最后一顿的馒头大餐,再想吃可就得等到明年再说了,不过不知道我们是否还能有幸活到那一天。 装完放到桌上,满桌的菜都是韵雯做的,这么长的帮厨,韵雯的厨艺也长进了不少,她厉害在别人做一遍,她的脑子便能记得清楚,由此做菜也能越做越好,我拿起筷子夹了几片炒的土豆片,满嘴飘香,当真与白露做的相差不了多少,顿时胃口大开,拿起馒头大口嚼起来。 不过我可不想韵雯憋着一肚子话吃着早饭,不然这般好吃的饭却形同嚼蜡,岂不是浪费吗? 我也早已分析出来她想说什么,于是替她说道:“既然你没有立场,我替你说,你想说的是白露,对吧?你是觉察到她与这次囚禁之地的事情有着不可说的秘密的,对不对?” 她用手撕着馒头,听我说来,不由惊讶,随即点了点头。 “你大概知道她做了什么巫术祭祀,引来邪灵附身,对吧?韵雯,我们两个没有必要说什么立场不立场的,那些话都是说给别人听的,所以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没必要跟我见外的。”我说道。 她放下馒头,说道:“那我说了,我怀疑,她怀孕跟囚禁之地的囚禁者相关,那日你跟灵裳姐一同出门去,我回来取东西时,她正躲在楼上,祈求自己能怀孕得子,保住自己地位,不过她察觉到我,我上楼推开门时,地上只留下了不少的木炭痕迹,地上还有黑鸦的羽毛、地上擦去的木炭痕迹、发臭的红色血水,我那时都看愣住了,她说我打扰了她和迎春的通灵,说完后,便将我赶了出去,但此刻想着这个事情,才觉得是否会跟那囚禁者相关。” “你那天怎么不告诉我?”我问道。 “毕竟也没发生什么事,那日只是觉得她迷信,并且我与她素有矛盾,你怕你觉得我太小肚鸡肠,所以便没说。”韵雯说道。 “除了求怀孕得子,她还说什么了吗?”我问道。 “我记得当时她每句乞求的话背后都会加上一句尊主,而最后一句,她则提到幽夜尊主。”韵雯说道。 这时灵裳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了驿站,听到我二人说话,她愣在的那里,随即急切的跑过来,问道:“韵雯妹妹,你你说的是真的?她喊的真就幽夜尊主?” 灵裳死死的拉住韵雯的手,眼神尤为的迫切,韵雯冲她点了点头,她则像被夺了魂一般,顿时向后噔噔噔的退了三四步,冷笑一声,说道:“原来是它!奴家说是何妖物会有那般通天彻地的本事,原来是它被囚住了。” “它是谁?”我问道。 灵裳转过脸,眼神慌乱,面色紧张不已,最后才答道:“传说中那只深不可测的暗夜之龙。” 第四百一十六章:建造祠堂 龙? 藏在那黑色迷雾当中的便就是传说中的龙吗?难怪它的传说如此惊天动地。 紧接着我们又说了会儿话,不过也都只是排解着各自的担忧罢了,除了宣泄一下各自心中的恐惧,没有其他实际的意义,一直到我和韵雯把饭吃完,她们便也等着我吩咐接下来我们要做的事情都是哪些。 “不管我们怎么抱怨,该来的终究会来,既然会来,何不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索性视死如归吧,这次邪灵入侵,我们已经做到该做的防御措施了,接下来我们除了守株待兔外,别无他法,也就不在这上面浪费时间了,狩猎印记已经留在韵雯的身上,由此我们跑到什么地方都不可能躲得过,这一条也基本上不用想。所以目前而言,我们能做的只有一条。”我说道。 “是什么?”灵裳问道。 “将这剩余的日子过得有意义一些,莫让危险来时,各自心中悔恨。”我说道。 两个女孩同时叹息,但也同时点了点头。 不管如何,一切都已经这般了,再多思无益。 “现在听我说,韵雯,就像我们早晨说的那般,一会儿你主要负责去成婚之事,让我们尽快的将其完成,好让各自都不遗憾,灵裳今日你辛苦一下,等过了寒冷的清晨,你带着三伏和羊群再去放放牧,让它们去吃点草,不能饿了它们,韵雯你负责组织、安排所有流程,我一会儿浇完地、收拾完屋子,就准备一下咱们的祠堂建造,还有觅龙营前辈们的牌位拜访,好让我们大家都有个见证者。”我说道。 “安排的很妥当,但是楼上的那位该当如何?”灵裳问道。 “白露吗?她一时醒不来,现在只能喂一些水给她,看起来她今天是帮不上忙,至于之后的成婚典礼,她估摸着也参加不上了,不过我们现在自身难保,或许都过不了明天,哪还能顾及得上她,若是花时间等她,恐怕时间定然是不够的,这一切也都是命数,该有则有,不该有则无。”我说道。 “我说句实在话,如果不是她去招引邪灵,不是她滥用那些巫术巫阵,根本不可能出现现在的情况,她如今久眠不醒,不能参加上,也只能怪她当初不怀好意,与邪物做交易。”韵雯说道。 我叹息一声,韵雯这说的话可是大实话呢,紧接着大家也不说话,便就是一番默认了。 各自去劳动去了,我简单给院子内的田地浇了浇水,现在都是这些个快要长成的土豆,又要再丰收一批了,我想着这一批丰收后,便不再种植在内院里了,城内的土坡上头土质不错,加上地域宽阔,整个山坡可有许许多多的空间,若是在那里专门留下一个种植区,想必比之内院的空间要多上太多,到时将小麦和土豆都往那上头去种植,想必来年丰收必然会更多。 现在有些小鬣狗人也会帮着母亲或是照顾自己的女鬣狗人做点事,这也算是全新的劳动力,由此教会它们种植作业,便也可以利用上,今后人多好办事,大面积的种植便也不算个事儿,只是这土豆要完全成熟还得是再过半月,这些也都是我们能够渡过此劫的后话了。 浇完水,扫了地、擦了桌子后,我又去看了看白露,她情况还是没有好转,依旧那般能喘气却怎么也醒不来,我只能再给她喂点盐水,她能勉强吞下,稍稍皱了皱眉头,想到这次的大灾大难都是眼前此人招引来的,我也不由叹息,既期盼着她醒来能够母子平安,同时又觉得她应该多受受罚,心中不免矛盾。 待上片刻后,我便出门去了,外头的鬣狗人还在井然有序的进行着工作,当日也有闲置的,现在守城基本没有什么意义,于是我将四个守城的男鬣狗人召集了回来,准备开始在驿站中搭建祠堂,由于要做红砖,所以特地去下游部分挖来溪泥,另外去了铁匠铺让那两个采矿的去采集一些个石灰石回来。 紧接着我在驿站空置的西侧开始在地上用木炭划出具体的长宽,紧接着又开始那些个工程顺序,挖个大坑,用木桶一桶桶的将挖来的溪边粘土,并将之带上来倒入当中,再倒入水,我下去将其来回踩熟,让鬣狗人看着我操作。 它们看明白后便就依葫芦画瓢,接着替我踩,于此同时,我则将之前制作红砖的模版拿来,长30,宽15,高度则是两个指节,大约2~3厘米的那个,这些鬣狗人从前都垒墙组的,对此工序已然了解,接下来的也基本明白怎么操作,便开始用模版弄出形状来,紧接着放在火堆附近开始烘烤。 没过多久,采矿的两个人或许是被韵雯特地叫过来的,它们采矿回来,特地将石灰石交给我,便才离开,大概在岩石区附近采来了三四个,都还算挺大的,足够一时之用了。 于是四个鬣狗人分成两组,一组两人,一个负责弄红砖一个负责弄水泥,还有一组专门负责垒墙,和水泥单独用了一个铁桶,便就是之前垒城墙时留下的,我让其特地取来,扔下两个个在铁桶里,倒入水在桶内,顿时水开始沸腾冒泡,再挖来黄土倒入其中,来回搅拌,便就是水泥,负责水泥的一下也就看明白了。 水泥稍稍快些,故此弄好水泥的那个也开始帮着弄红砖,我们这头则将开始用上的红砖的开始垒砌,三个人效率还是很快,一层水泥再铺上红砖,再抹水泥,再铺红砖,一层一层的垒砌着,越来越高。 由于那祠堂本也没有想弄的太大,我用脚丈量,长能走六步,平均算来每步75,大概45长,宽度则为四步,大概3宽,故此算来也就是135平方的地方,而其高度我想来也就21就差不多,比之城墙可是工程量小太多了,由此来看,这么多人,这半天的时间怎么也能够全部垒砌完。 一切都在有条不絮的进行着,烤红砖、和水泥、垒砌屋墙,一步接着一步,大家也越来越熟练,加之采矿的还会接着供给那些个石灰石,由此工料一直都不怎么缺,大家做做停停,一直从清晨干到来到下午太阳有落山之意,这屋子基本上成形了,一个毛胚的模样。 不过这水泥地就暂时不铺了,因为一时间干不了,可是这地方今夜就得用上,由此没有必要完全弄完,紧紧着鬣狗人陪我去抬来了放在山坡仓库山洞里多余的书桌,将其抬回到祠堂,紧接着我用斧子劈砍木头,再用锯子继续锯整齐,用刀子修饰。 紧接着再用匕首逐一的雕琢,在上头写上字,写上“觅龙祖师李氏慕风之灵位”,之后又做了一个写上“觅龙营诸位前辈之灵位”,皆都放置供桌,李慕风前辈的下方特地垫了一块木砖,有个高低之分,做好后,我去找来一些黄土将地板稍稍填充平齐,踩稳当,再找来一些木板和那些无用的衣服布料。 如此跪拜之际倒也不会弄脏衣裤。 没过多久韵雯带着鬣狗人上来了,我出门外去看,却见所有鬣狗人的土屋子门口都插上了柳枝和鲜花,不过都是一些雏菊之类的花,这个季节倒已经不那么多了,但现在在韵雯的布置下,家家户户都有这些。 现在我们屋门口也插上了鲜花,韵雯手里的篮子里皆是花瓣,进到了庭院内前,在我门口冲我一笑,遂而满路洒满花瓣,一时间香气浓烈而扑鼻,韵雯自己也带着花冠,宛若林间的精灵,让我挪不开眼睛。 她看着眼前刚刚建好的祠堂,呆立了片刻,进去之后,她跪在那里扣头再三,口中呢喃着什么,然而我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已忘了她所言,想来也不过是一些感激之词吧。 第四百一十七章:大喜之日 基本上从门口到内院的路途全都洒满艳丽的花瓣,满路缤纷,既喜庆也漂亮,也亏的是韵雯这个才女才能想到如此主意,当真是浪漫。 叩首完后,她转而出来,我也过去迎接她,周围的四五个鬣狗人紧紧跟随,我二人都各自完成自己要做的指责,她说道:“周博,对于接下来的仪式,我稍有些想法,你能听听吗?” 我既然说过让她全权负责,那么自然所有相关事情都听她嘱咐就好,于是便点头,说道:“当然了,你怎么说,我便怎么做,全权配合。” 她微微一笑,一时间那花瓣组成的发饰也显得暗淡无色了,说道:“嗯,那我且说说我的想法,由于我们那头成婚,都有个流程,这里虽然办不到接亲之类的,但仪式上我觉得可以稍稍做点类似的设计,一会儿我和灵裳姐会在秋风落叶的碉楼山顶处等你,你带着你的子民来山上迎接我们,便当作接亲,也寓意着你将会提供给我和灵裳姐一生一世的庇佑,给我们所有的吃住和周全,以高马迎接我二人回去后,我们便在百花之地,向天地神灵告明,拜天地,拜高堂,相叩首,成礼,正式结为夫妻。” “好!就这么办,只要你不觉得委屈便好。”我说道。 “怎会委屈,在此荒僻之地,能得一夫婿,能得一庇佑,还有什么可求,至于其他的那些虚的形式,我看也没有什么用,只要我们能够顺理成章,其他的都无关紧要。”韵雯说道。 我想若是白露的话,这样简单的形式定然不能满足,然而毕竟是韵雯,她对我的考虑要更甚一些,这般简单却又庄重,是目前最适合我们的方式,既不铺张浪费,又能够全民皆知,全民参与,也能攒足面子和派头。 没过多久,灵裳也回来了,羊群跟着她而归,韵雯也特地跟她说明了情况,她也对此很是满意,另外韵雯还特地拉着灵裳说了一些悄悄话,顿时二人都红了脸,我粗略一猜,可能是最后一个形式,送入洞房之事,否则为何要躲着我呢?也不知韵雯对此是如何安排的,对此也惹得心中痒痒。 之后韵雯将一件洗的白净的绿色军服递给我,另外从我左肩到右腰部分裹上了一圈捎带红色的布条,应该是用草木染做到的,说道:“周博,一会儿大喜时候,你就这般裹着,另外头戴我给你的王冠,来果树林上接我们,现在我们各自去冲洗身子,在此期间,就相互先不见面了,就像新娘出嫁前都不见人是一个道理,你冲洗完后,便就先去二楼呆着,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后,再下楼来,好吗?” “好,还有什么要嘱咐的嘛?”我问道。 韵雯刚想说出口,看起口型好像也是要提及洞房花烛之事,不过她脸一红还是忍住了,说道:“等拜过堂成过亲后,我再告诉你。” 说完,她娇羞掩嘴,脸颊发烫,把我往屋子推,又帮我把门带好,喊道:“等你洗完后,打开屋门,便就上楼去。” “好。”我大喊。 不知为何此时竟有些紧张,另外自己也能感受到正有种莫名的兴奋,我咳了咳,打发着内心的躁动,一时间竟有些口干舌燥起来,按着韵雯的吩咐,我去到了泉水池里泡澡清洗了一番身子,用皂角仔细搓洗,差不多后,我上岸边来,用准备好的之前在碉楼荒废宿舍找到的浴巾,擦干了身子,穿好衣物,用皂角的泡沫涂在胡须附近,然而用匕首试着刮一刮。 一时间也清爽了不少。 差不多之后,我对着此刻还能映照出自己的泉水池看着,却见白净合适的军服(之前碉楼宿舍留下的),还有一件带着黑色毛领子的外套披着,而那王冠往头上,加上我现在头发稍长,虽然已有时常剪短,不过修理的定然不如在文明世界那般整齐,由此现在长度也基板上披着到了脖颈部分。 这般的形象,倒真有些像是某个蛮族的国君,野人中的霸主,不过我倒是挺喜欢这样的形象,狂傲不羁,高大威武,特别是那王冠自上还嵌上了海蓝色宝石,说是那鲛人族从海里捞上来的交换的,由此显得还有几分贵气。 君王,不知不觉中,我原来已经变化这般大。 拔出腰间的金阙剑,冲着水面挥舞一番,而金阙剑竟然还主动发起光芒,就好像他也在为我庆祝一般。 “荒野之王,觅龙之主,这用来说我自己当真不过,只是可惜,事情越是完美,也就意味儿着灾难不日到来,月盈则缺,世上不变之真理,最后再欣赏两眼吧。”我不禁感慨。 大概差不多时间后,我离开了岸边,出去开了门,彼时所有的鬣狗人都呆立的看着我,不自觉的它们竟然都朝我跪下,或许是因为我戴上着王冠让它们更加的被我的威严所震慑吧,不过按着韵雯的吩咐,我没有多做逗留,随手一挥,鬣狗人便全部起身,而我也便上了楼。 到了二楼,进屋见到了白露,见她还在躺着,宛若植物人一般,想到今日本是成婚典礼,她却不能参加,不免为她遗憾,说道:“白露,生死都有命,夫妻之缘亦是如此,今夜我和韵雯、灵裳便要成婚了,只可惜跟你是有缘无分,不过这也只是个名份问题,毕竟明日若是那个你招来的东西前来,我们也在劫难逃,所以一切并不是那般有意义,你也别做计较吧。” 而看着白露的肚子,我则凑上前去,附着耳朵在她肚皮上听了片刻,说道:“孩子,你是通过邪恶的方式求来的,或许正因为如此,你也难以存活,不过也所谓了,若是可能,我们父子可能在下面还能见面呢,只是苦了你白走了一遭。” 正说着这些,我忽而感觉到白露挣脱着要醒来,赶忙起身看她,然而她稍许挣扎一番后,还是睡了过去,像是冲不开那一份阻隔一般。 就这般陪着白露许久,直到听到房间门外的敲门声,我前去开门,却见两个鬣狗人站在门外,正是小迎和小春,我便知道这意思,便就是两个女孩已经洗好了呗,即是如此,我也得赶去接亲了,不过在我出门前,那宋白露却又挣脱了一番,随后又一次失败躺下。 我下楼后,几乎大大小小所有的鬣狗人都在楼下等我,相当的壮观,而我下楼之际,它们也立刻各自退让开来,好让我能够挪移过去,以小迎和小春为首,它们全都逐一的跟随在我身后,我身上斜挂上了红色布条,见三伏在马厩也被打扮了一番,龙角之上捆上红色布条,捆成花形,倒是有种莫名的喜感。 那张严肃而略带威严的马脸却搭着一朵小红花,这算个什么?反差萌嘛? “出发。”我骑上三伏,开了庭院门,所有人跟随在其后,形成一个迎亲队伍,我们朝着山坡而上,准备迎接我的新娘子。 一路上山,队伍拉的很长,无比的气派,我心中也暗爽,所有鬣狗人也显得尤为的兴奋,不过到了刚上山坡,或许是乐极生悲,我顷刻间也感觉到某股隐隐的不祥之感,说不上是哪里,但总觉得什么地方好像有种特别的东西在偷看我,不过只能有种异样感,没找到什么证据。 由于天色马上要黑了,我正担心上坡路会太暗,但这一点韵雯显然也已经提前预料到,或许整个这个下午,韵雯没做别的正是弄了许多的铁笼灯满山坡,所谓铁笼灯便是弄了个小铁笼子,里头涂上鱼人膏,点火之用,挂在木杆插在山坡两侧,加上迎亲队伍里还有专门负责举这种铁笼灯的,由此我担忧尽可消除。 一路向上,鬣狗人一路都在嗷嗷叫着,想必这也是它们庆祝的方式,也好,代替了火炮。 还有更夸张的,就连那些鸟雀大晚上的也帮忙歌唱,毕竟韵雯那特殊的阳神木可以与万物沟通,这便使得鸟雀们也来当宾客,帮着演奏,真是热闹非凡。 不过越往上去,我那份不祥之感越发的严重,我感觉到了立刻转头而去,果真在亮光中见到鬣狗人当中似乎藏着一只什么异类,而它正也神秘的看着我 第四百一十八章:阴风阵阵 我正想下马,然而现在也不允许,因为所有人正都往前走着,由此三伏也只能不住往前去,而鬣狗人声音很大,嗷嗷大喊,我根本就没办法再这般嘈杂的声音中呼喝命令,所以现在我唯一的路子就是向前去,要不然我现在下马可能就被众人踩踏而死。 那家伙就隐藏在迎亲队伍中,可我现在根本就无法去做些什么,一切的希望只能寄托在到了山顶后,我能够下马之际能够将其揪出,好阻止一番了,另外也希望它只是来凑个热闹,可没有别的险恶心思,现在距离月圆之夜可还有一日,它想出来也没有那般容易。 正想着这个,我忽然也想到了一件事儿,这为何它们月圆之夜就无惧于囚龙树的禁锢,而能够肆意外出横行呢?这个之前韵雯和灵裳都没有提及,也让我深感意外,既然设计了这种囚禁方式,可又偏偏有个疏漏,来个百鬼夜行,生灵涂炭,那岂不是极度危险? 这么大的疏忽又是为何?不过很快我也想到了,那囚禁之地原本是一座镇压的神庙,庙宇被破坏,成了邪恶四散的地方,这才引出来所谓邪魅妖灵,依靠囚龙树的溢出的树脂气味儿抑制,以及那些个山羊驻守而暂且捆住一片区域,平日或许阳气稍盛,能够阻隔的住,但月圆之夜,阴气大盛,可能这此中便阻隔不了。 所以关键之处在于那个被破坏的神庙,另外还有一点昨夜碰到了一个幽灵一般的女子,她还告诉我,若是有人施展巫术等,同样能够招引这些个家伙前来,可见某种授权对于引诱它们来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可是现在大喜之日,谁会去招引那些脏东西来?且被盯着感觉初时感觉是一两个,可现在越发觉得,应该有着一小批正隐匿其中。 “可别给我出什么乱子,今儿个可是我的大喜日子,要是那样的话,可就太扫兴了。”我嘀咕到。 一路前行,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心理作用,只闻听都这阴风阵阵,呼呼直吹,整个山坡附近的树木都因此发出呼啦呼啦的声响,像是鬼哭狼嚎一般,风沙乱滚,尘土飞扬,一时间我倒感觉自己好像在走着黄泉路一般。 我不禁抬头看了一眼今夜的月亮,却见月亮分明还有所缺,应该还不是这月圆之夜,怎的那些邪气已经开始兴风作浪了呢? 鬣狗人却觉得热闹,叫的更欢起来,一阵阵的声浪,让我根本无暇命令它们停下,我竟有种感觉,今夜的它们像是地狱来的阴差,正送我去往那死亡的道途。 “停下,停下!给我停下!”我大喊,然而没有人听我的命令,就连三伏也跟中邪了一般,就是个往前去,不论我如何拉住缰绳,它就像魔怔了一般不住的向前而去。 丫的,都中邪了! 我已经觉察到不对,立刻从两米多高的三伏背上翻跳而下,滚落在地,弄得浑身皆是沙土,将那白净的军服外套都弄脏了,而头上的王冠也已掉下,我拔出剑对着鬣狗人,然而这时它们又恢复了正常,一个个露出惊恐的模样,另外对我十分忌惮,那眼神似乎以为我发狂了。 见它们全都又恢复,但停止了疯狂的呐喊,我收起剑来,看向队伍之中,却见那些东西已然不见了,那股心底发凉的感觉也已停下,一切似乎正恢复着正常,看来它们是被我的金阙剑吓走了,所谓诸邪退散,即便它们来自某个阴暗的地方,也躲不过金阙剑的刚阳正气。 今儿个是大喜日子,可别因为这个扫了兴致,特别是现在 ,正是我提高自己在鬣狗人心中亲民形象的时候,若是适得其反,岂不是浪费了韵雯的一片心意。 于是我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拔出剑顺便的表演个小时候武术班学到的剑术,它们当即又乐了起来,便算是圆过去了,紧接着我牵着三伏往前去,自刚才的异常情况,我也不敢上马,马上就要到山顶了,可别被摔下山崖,那我就是有几条命也不够的。 牵着马儿,鬣狗人继续紧随着我,它们又开始浪嚎起来,总算是已经到了山顶部分,只见一个坡道上去后,便就是韵雯之前所说的果树林区域,只见前方诸多树的树枝之间连着不少的藤蔓,这些藤蔓上挂着喜庆的红色染布,可见韵雯何其的用心。 我顺遂而去,鬣狗人则待在了这里,不再跟随,看来是跟着韵雯排练过,正好替我省心了,我牵着三伏,走上最后的山坡到,右拐上了果树区,拿出金阙剑发着亮,一路向前去,很快便见到韵雯一席的红装,穿着染过的衣裙,那件衣裙应该是今天特地用军服改过的,隐约还能看出一些军服的质感,但是颜色却被改变,染的还算不错。 她修长伸展的身材,身着这漂亮的红色嫁衣,头戴着花瓣圈,远看之下,真如那花中精灵在游戏人间,我痴痴的朝着她走去,走过一个小拐角,也看到了她身后的灵裳,她不着红衣,却是穿着一件古朴的女子衣裙,虽然离着较远,却能看到那衣服应该年代久远,宛若古画中才有的样子,诗情画意,都让我恍惚以为穿越了。 一时间,我更为着迷,一步步的向她们而去,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x t 8 0 . c o m 而韵雯和灵裳也在远处驻足而望,扭捏着姿态,想必此刻都跟我一样,既激动又有些紧张。 但这时,阴风大作,树木乱晃,眼见着韵雯头上的花瓣环也都被吹响远方,立刻也觉察到了不寻常,今夜看来有些东西就见不得我好了。 为了不破坏今夜大家的兴致,我加紧脚步,拉着三伏赶快往果树林去,韵雯和灵裳也在不远处相互看了一眼,也觉察到这番异常,但也装着无恙,也朝着我这个方向走来,这多少破坏了我们原来的计划,便是我去接她们的一种形式,但现在一切都已实际为主,可不能太过死板。 眼看着她们离我越来越近,我也看到她们脸上都涂了精致的妆容,使得她们看起来更加的娇媚和白皙,这是她们精心为了我而打扮的,我不能错过,谁也不能破坏。 我冲着她们一笑,她们两个也展露笑颜,各具绝美倾城之色,想到她们都将正式成为我过门的妻子,成为我周家的人,当真喜不自胜,若是家中老母得知我一取取了两个这般漂亮的媳妇儿,嘴可都得笑歪。 然而这时,她二人突然面露惊恐,指着我后方,我感觉到身后一阵的发凉,转过身去看,我转头看向后方,却见一只巨大的黑雾袭来,一瞬之间,我被裹入其中,嘴鼻之中都是那些个呛人的酸味儿,一时间狂风躁动,天地无光,我呼吸不过来,而身旁的三伏也惊的大叫。 另外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不住的推搡着,直到一直向右侧移动,可是这果树林的右侧乃是悬崖峭壁啊,我不住大喊,然而却无济于事,韵雯和灵裳赶着跑来,我拿起金阙剑挥舞四周,却怎么也赶不走这些缠人的黑雾,就在我不住的往后退去之际,却见空中似有龙在腾飞,呼天啸地,一道霹雳之下,一个身着黑色鳞甲的男子站在的那里,拦住了韵雯和灵裳。 是天神吗?然而却见他浑身泛着黑气,却也明白,如此恶臭之人怎会是天神? 他朝着我诡秘一笑,用手一挥,顿时黑色雾气加大了力道,使我猛地向后退移不止,韵雯在前方撕心裂肺的大喊,我也警觉到身后似有险情,立刻前去查探,却见悬崖尽在后方不住四五米,韵雯哭喊着,向我伸着手,然而却被那男子紧紧拦住。 这时,我看到月光下,在树林秘处还露着一个人脸,不用仔细看我都知道,那是白露!我才知道为什么今夜,阴风阵阵,有些人又用了巫术引来那黑袍男子。 “囚徒”我嘀咕道。 这家伙便是囚徒,应该是因为白露特殊的巫术祭祀,让他授权而出,故此无须月圆之夜,便已冲破枷锁! 这是唯一的合理解释,因为我们四人当中只有她干过这种事儿,而她现在又醒了! 唰的一声,我便从山中滑下,落山之际,却见那黑袍男子戴上了我刚掉在地上的 王冠。 第四百一十九章:山崖之下 嗡的一声响,我整个人从高空中坠落而下,耳边尽是那重重的下坠的劲风,呼呼而响。 随之我而降落的还有三伏,我两个坠落速度都在不住的加快,这重力加速度,加之这山崖高度怎么也得有百米,恐怕过不了多少时间,我和三伏就都会摔成肉泥,就此一命呜呼。 没曾想到,今日本该是我的大喜日子,娶得两位貌美如花的妻子,最起码能够在灾难来临前成为夫妻,有个名分,即便一起下黄泉,也能够有个伴,也算夫妻间的同生共死了,可谁能知道,本该有着如此过程的我们,却在迎亲的最后时刻,我被一股怪风推下山崖,着喜日成忌日,大喜变大悲,真可就世事无常啊。 眼看着便要落地成泥,血溅当场,命也该绝,我闭上眼,脑中不住的想到那黑袍男子从地上捡起我的王冠模样,他回望我的眼神,是贪婪、嘲弄、轻蔑、鄙视,就好像我配不上那王冠,那东西生来便是他的。 而想到这个,我心理也不由得一揪,不仅是那王冠,我死后,我的城、我的子民还有我的女人们,可能都要尽归于他,所有一切我获得而来的东西,恐怕都会被他所占有,所以他那么狂,那么嚣张,宛若一个新主人一般,对我这等旧人的摈弃和轻视。 其他的我都可以无所谓,但是韵雯 然而已经无法多想,马上便要落到山崖底下,我也准备就死,但就在落地的一瞬间忽然一股轻盈的和风吹刮而来,缓冲了我下坠的力道,并且与此同时,山崖上各个作响,随即两个蔓藤窜出,像是活物一般,卷住我的身子,再一次缓和了力道,并将我缠住,我额的一声,身体还是因为那反弹的力气,使得整个身形使劲的弯曲了一下,遂而又回来,这力气才算是真正的缓过去了。 紧接着我和三伏都被吊在这山崖之上,来回摆荡,我不住的咳嗽着,刚才的那么一下力道反弹,也得是我的肋骨受到很大的冲击,以至于伤及了心肺,无比的难受。 在这些力量的面前,我一个凡人当真太弱不禁风了。 不过为何将我推下山崖后又用气力救我,还用上这藤蔓挂住我?难不成那囚禁之地的囚徒并不想让我死,只是想羞辱我?我一时间想不通,不甚明白。 但这时,我闻到了阵阵花香,也想到刚才的那股捎带暖和的和风吹拂可也这等花香味儿,我也记得,那花香曾经闻过,随之脑子转了一转,也想了起来,不正是那俏丽的幽灵一般的女子,才会发出的清香吗?貌似是她救得我。 “看来灵裳说我遇到了大人物,当真如此,如果不是这怀有神通的大人物,我恐怕现在就是一坨肉泥了,想想都不禁难受。”我说道。 这时,悬崖峭壁之上有诸多的滚石落下,卡啦卡啦声不止,而上头隐约能听到韵雯大喊声,不过她的嘴是被掩住的,由此她发出的声响只是囫囵不清,只有“周博”这两个音我听的清晰无比,想必是韵雯想要一同跳下来陪我,可被拦住且被紧紧的捂住了嘴,能干这事儿的,无非就是那个黑袍男人,那个可怕的囚徒。 至邪之物?果然够邪的,连我的老婆也敢动! 我不住的攥紧了拳头,心中那股子怒气勃发,恨不得生啖活剥了对方。 唰唰!咣当! 藤蔓突然松了劲儿,由此我整个人从藤蔓上掉了下来,彼时距离地面不过一两米,由此即便脸着地,也不过摔的酸麻发疼,可比摔成肉泥要好上许多。 “能不能知会一声再放呐?”我不由得抱怨道。 三伏与我一般摔下,在地上仓皇站起,嘶鸣了一声,估摸着跟我说的也差不多意思。 不过如果不是这一番的操作,我恐怕早已摔死,故此抱怨之余还是得好好的感激一下对方,我起身说道:“姑娘,我虽不知道您是谁,但我知道你我二人曾见过面,且你还特地的提醒我,要谨防有人背后利用祭祀巫法与那囚徒向联系,怪只怪我没能够听您的劝,忘了这一茬,方有今夜的遭遇。总之,您的提醒加之您的救命之恩,我都十分感激,在此向你道谢,不过我现在还得赶着去救韵雯,不便多逗留,虽然不知道你是哪路神仙,但改日一定会给您烧香跪拜,感谢您的大恩大德。” 说完这些,我紧握拳头,打算回到山顶重新找那黑袍男人算账,推我下山,抢我东西,还拦我女人,这些账可得算好了,于是我走到三伏身边,才发现它又长个儿了,现在身形更为舒展,龙尾飘飘,龙角更是比之之前硕大好看了不少,肩高好像是又高了不少,身上的龙鳞也长成形了,也才想到,那黑袍男落地前,天翻地覆的,似有龙形盘于高空。 它是龙,咱三伏怎么也算半条龙,要对付它未必就一定输。 三伏在我身边蹲下,我坐上它的背,它现在的心情估计着就跟我差不了多少,都对韵雯的安危极为看重,要说三伏越长愈大,唯一不变的就死它对韵雯的那颗忠心,但凡韵雯出了任何事儿,三伏都极为关切,此刻它知道我要去救韵雯,不也正第一时间蹲下,这正是那真实写照。 “走,咱们去救韵雯、救大伙。”我坐上三伏,说道。 三伏昂起头,立刻便要出发前进。 此刻我们正摔在一个山脚下,这山脚下看着陌生,之前似乎未曾来过,不过按照这地理的位置推断,这里应该是在海岸方向附近,掩着山壁走,便能够找到驿站地道的另一个入口,那个像是电梯一样的出入口,不过那里不好进去,是个偌大的地坑,靠着动力设施才能够上下进入地道。 那里三伏也进不去,要想回到山顶,只能一路往回跑,跑到城墙山下的区域,跳上坡道,上去荒屋附近,再顺着那里上去危险丛林区域,再从危险丛林向东跑穿,便能够找到龙城区域,进入龙城爬上碉楼山坡,便能够顺之而上,找到韵雯和灵裳他们。 这一路得需要花很长的时间,想到龙都可以腾云驾雾,翻云覆雨的,或许看着有龙样的三伏也能够腾飞起来也说不准,如果它能飞起几丈高,飞回那山顶,岂不是能节约时间,也能尽快救出韵雯、灵裳以及所有人。 “三伏,你试试能不能飞起来。”我边说,便冲着上头指着。 三伏现在灵性大增,也稍稍理解我的意思,它试着蹲下身子,我也满是期待,看看这龙马飞腾的样子会是如何,然而随着它用力一蹦,我彻底的脸黑了,只感觉离地面不过几十厘米高,就又重重的掉下,除了让我感觉到臀部颠的极疼之外,什么飞一般的感觉可是一点都没有感受到。 我用手支撑着头,陷入了迷茫。 三伏倒是不服气,又尝试了几次,而我坐在马背上,加之它身上的龙鳞格外的发硬,膈的我臀部无尽的酸麻,不过就在第六次的时候,三伏奔走几步再跳的,确实也比前几次都高,大概得有三米高,还在空中踩了几步,真如飞起一般。 不过就在片刻后,还是重重的坠了下来,我被那反弹的力气一颠,整个身子都弹起来了,腰背都快不好了。 “城主大人,要让一只马儿飞空,这等事情还是强人所难了吧。”这时又是那清甜的声音传来。 “是飘花香的姑娘吧,并非是强人所难,只是我这马儿有着龙心,算半条龙,若能飞起,也不算奇事,这龙不就能够一飞冲天吗?我现在急于上去营救我的妻子们,但绕远路则未免来不及,所以想着赶紧的试一试。”我说道。 “易经乾卦所言,所谓或跃在渊,这龙要么一飞冲天,要么坠落深渊,可见不是每个都可飞龙在天,何况仅是半条龙。至于您的夫人们和臣民们,我有一言,城主大人不妨一听,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此番赶去,不过送死,又如何救得妻妾们?故此,我再提一建议,从长计议,我可与城主共同联手抗敌。”那声音再次传来。 就在话音刚落,一时间花瓣齐飞,四处飞舞盘旋,一阵阵花香扑鼻而来。 第四百二十章:探寻消息 只见一个漂亮女子从空中飞落,人未到,花香已扑鼻,遂而随着月光见到一个绝佳俏丽的女孩,身姿舒展,如天上仙婇,飘落人间,只是这一次她并不是一道虚影,若隐若现,而是实打实的身形,身着彩色衣服,肩配灵动彩带,飞落而下,站与我前方,仰看着坐在马背上的我。 出于某种礼貌,我便也下得马来,当然了,也是我这某些部位已然颠的太疼,下得马来后,也好缓解一下。 下马之后,便能看得眼前女子更为的清晰,一看之下也不由的看呆,都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姑娘的美已让我移不开目光了,世上诸多形容词,在那俏丽容颜之下,已显得苍白,不过我转念一想,现在可不是想这些事儿的时候,毕竟韵雯她们现在危在旦夕,那囚徒已然出现,如今之际,该当以正事儿为主才是。 收回那些妄念,我咳了咳说道:“你要帮我对付那个穿着黑袍的囚徒,对吗?那太好了,我真正愁现在自己没有助手,另外也没办法上去,刚才看到花香姑娘好像会飞,虽然不知道这又是依靠了什么宝器,或是我不知道的原理,不过想必将我带上山顶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咱们现在就上去,先救回韵雯、灵裳等,其他的再说。” “城主,如果你打算这么做,那我就不奉陪了。”说着她朝着一作揖后,便就转身离开,随即便要离开,我赶忙何止拦住,拽住了她的衣袖,也不时碰到了她娇嫩的手指,温乎温乎的,摸着尤其丝滑。 我赶忙收回手,觉察到自己似乎不太礼貌,于是说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另外有事好商量,花香姑娘何必如此急切,那你说说,现在我们应该如何从长计议?” 她见我这般说,这才转过身来,说道:“我方才在上头也看到了,尊夫人仅仅是被带回屋子内软禁着,并没有其他伤害,想必性命应该是无忧的,你我二人现在应该想办法根除岛屿上这个祸患才对,不该一时冲动,而铲除这个祸患的方式,我们只能够去往囚禁之地找寻,其余办法则暂时做不到,城主向来聪明有谋略,想必也知道刨根要问底的策略吧?” 想来也是,过往能够对付的过某些敌人,例如身形大于我诸多的大脚怪、白色恶魔以及诸多邪魅魍魉之类的,全是仗着自己对他们颇有了解,知己知彼,现在虽说敌人乃是一个通天彻地者,但唯一能够对付他的方式,也唯有那一种罢了。 如果连了解都不了解,那么才能真的对付的了他?趁匹夫之勇只会让我不知对方实力,而妄自送死,这乃是大忌,我确实不该如此鲁莽,这姑娘的一席话也让我稍许冷静一些,我是觅龙后人,觅龙牙璋还在我身上,寻得生存的最大可能性才是我应该去做的,而不是一味儿的被情绪带着走,那样可以点都不理智。 我叹息一声,说道:“姑娘说的对。” “今夜他既已出动,那头必然空虚,正是我们前往查探的好时候,咱们现在出发,便能通晓对付他的法子。”女孩说道。 “好,不过在那之前,你没有办法让我与韵雯、灵裳见上一面,我想看看她们现如今情况如何,好安这颗心。当然了,如果不行,我也能理解,只是有此念头,难免行事分心。”我说道。 “我能理解城主,今日本该是你的大喜日子,不曾想到有人招引了那囚禁的恶徒来此破坏,所谓小别胜新婚,现在您确实应该是格外的焦虑,我尽量替你想想办法,好满足你的心愿。”她说道。 “谢谢,另外你好像对我很了解,是因为你也有什么神通吗?”我问道。 她摇头,而片刻后,脸色却有些通红,不愿回答,闷声片刻后却是转移话题,说道:“走吧,我想到一个办法能让城主您见到您夫人们。” 我点头。 这时她洒了花粉在我身上,没过多久我身上便开始若隐若现起来,宛若幽灵,我打开自己的手掌,却见透明的可以看过去,身上有种特别的轻盈感,就好像正的就是一番透明的漂浮物,当真无比的神奇,不过这岛屿上光怪陆离的事情太多,我也见怪不怪了。 不过从这些花粉来闻,上头似有一种特别的气味儿,这气味儿跟灵裳那些用来包裹赤魔蜘蛛分泌粘液的那叶片,有相似的气味,闻之有股沁香,与荷叶相似却更为的清透,也不知两者之间是否有什么关联。 她说道:“咱们大概有一炷香的时间可以隐遁身子,我带你去见见妻子,不过这期间也请城主不可说话,也不可引起他人注意,否则你我二人将于命丧当场,而您也会因为多说那一句话,永远的与妻子生死相隔,敢问城主能否作到?” 我捏紧了手,自然知道她所言乃是一番忠言,但是我心中乃有千言万语想跟韵雯和灵裳说及,哪怕相互告慰一声,跟她们说我还活着也好,但却一句不能言,想到如此,不免感慨。 但既然是觅龙,就该学龙一般,能伸能缩,该遁的就遁,就不该说话,隐藏好自己才能想办法救她们出水火。 我点头,说道:“放心吧,我忍得住,带我去吧。” 三伏显然没办法跟我同去了,我便将它拴在此处树林,反正它是龙马,也没有什么动物敢袭击它,那花香姑娘拉住我的手,我脚下的地心引力顷刻间便消失了,反常的带着我漂浮了起来,仔细感觉之下,似乎脚底板有股清凉,像是有什么气体在下头作用着。 可是一般来说,这阳气上升,阴气下降,这气体却不是温阳之气,倒像是某种阴寒之气,这让我不免的感觉诧异,怎会是这种本末倒置?不过阴阳也是相对而论,再者我这一知半解也未必是正解,何必管中窥豹,自己瞎猜呢? 与梅三娘、灵裳带着我飞的时候不同,此刻不像是有人带着我飞往高空,相反,倒像是我自己依靠特殊的能力飞起来,多是一种自发性,我还试了一下,自己在空中一顿瞎动,加快减慢等等胡乱作为,都丝毫不影响飞行,就像我自己就有这本事一般。 这不禁让我对身旁这个花香姑娘多了几分好奇,她究竟是何人?灵裳说她乃是一个大人物,究竟是哪方的大人物。 很快我们顺着山壁往上飞,一直到了山顶坡道,看着这里那些韵雯精心布置的场地皆已破坏殆尽,我不免苦笑一番,大喜之日却如此不堪,想必她现在也与我一般的苦恼吧。 由于身子漂浮在空中,腾飞之时,就觉得这山路根本没几步,很快就直接从山顶斜下飞往驿站方向去,一直漂浮到了屋内,却听屋内虽亮着烛火却格外安静,我们到了后院,花香姑娘掩住我嘴,我二人便依靠在后院的墙边,听着二楼屋子上头的动静。 来回动弹的响动声,听其节奏便就是白露的,而屋子内喘息声却有三人,可见三个女孩都在屋子内,没有男人的动静,也闻不见他身上那股子异味儿,不知他去哪儿了。 这时,白露说话了:“灵裳姐,韵雯妹妹,周博大哥死了,咱们应该面对现实,况且偌大的龙城,如果没有人替他看管,那他心血岂不白费了?就像周博大哥说的,这里是荒野之外,我们应该现实一点,活下才是最为关键的。” 我听着,不由得咬牙切齿,可也无可奈何,只想听一听韵雯和灵裳,她们二人会如何作答。 而这时,这月色朦胧的夜晚忽然开始乌云拢聚,空中似有异动,花香姑娘冲我示意,让我赶快离开。 第四百二十一 章:夜访幽处 虽然知道有些人马上要到,但是此刻我尤为的期待韵雯和灵裳的回答,如若她们当真被白露所说服,那我接下来所做的事情又该有什么意义呢?于是,我还是没听劝,打算听完她们的回答后,再行离开,那花香姑娘见我如此执拗,也不便多说什么。 韵雯咳了咳,我期待着她接下来的回答,虽说平日她素来以我为依靠,对我绝对诚心相待,但现在情况已然不同,她得知我坠崖而亡的消息,加之又是人后,在我不在的情况下,有些事情还真就不是那般能预料的,由此我现在心中尤为忐忑。 这时听到二楼上地板上有着韵雯独特的脚步节奏声,显然她站起来了,紧接着我听到呲啦一声,然后便是宋白露惊声大叫的声音,她大喊着:“张韵雯你疯了?你拿开水泼我!” 我一听,一颗悬着的心也暂时放下了。 “泼的就是你,你个混蛋!周博在的时候,你天天想着要做他老婆,想尽办法得到他,还故意让自己怀孕好引起他注意,现在他人刚刚坠亡,你第一反应竟然是劝我们忘了他,给那个黑袍男机会?你怎么想的,你对的周博对你们姐妹次次的宽恕和保护吗?你简直猪狗不如!“韵雯大喊着。 “你!”宋白露斥声到。 “我告诉你,我张韵雯既然选择嫁给周博,那么生便是周家的人,死便是他周家的鬼,我已经叫上几只乌鸦替我去涯底下看了,等它们来回报,如果发现了他的尸体,我会第一时间自尽随他而去,为他殉葬。”韵雯说道。 “胡灵裳,你呢?你也要跟着张韵雯犯傻吗?”宋白露问道。 “奴家可能要慢些,得等到安顿好狐族我才跟随夫君而去。”胡灵裳说道。 “你们?你们都不要命吗?我可不像你们这么高尚,视死如归的,我宋白露只是个普通人,况且我还得为周家留下血脉,保护好我腹中胎儿,所以我不会殉葬的,我只求自己和腹中孩子都能活下,我会活下来,理智的好好活着。”宋白露说道。 这时听到韵雯冷声说道:“说那么好听,你没有名份,死了也不过是个孤家寡人,你不配跟周博一起赴死。” 一句话怼的宋白露哑口无言,只是喘息声加重许多,显然被气的如此。 听到这里,我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没过多久我也听到一楼屋内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显然是个男人,他的脚步声在地上由近而远,慢慢的朝着我和花香姑娘这头来,我当即屏息憋气,生怕泄漏了自己的气息,而他走到了后院门口前时,却停住了脚步,我的心要跳到嗓子眼来,以为这下完蛋了。 然而这时,楼上咣当声大起,想来韵雯跟白露应该在楼上扭打成一团了,屋子内微弱的火光映照在那黑袍男的侧脸,冷峻而阴诡,他的脸棱角分明,金黄色的双瞳,宛若天生异象,他叹息一声,用粗厚的嗓音,喊道:“停下!” 一声喝令,楼上的扭打声也停止不少,他又一次看了一眼我和花香姑娘所呆的后院墙壁附近,嘀咕了几句:“这花香怎如紫荆洞里之花?” 说完,他转身上楼去,边上边喊道:“快停下动手,可别打坏我的小美人。” 小美人?我不禁疑惑起来,他说的是谁?莫非是 “滚开!你敢进来,我立刻就死。”韵雯在屋内咣当一声关起门来。 本以为那家伙会生气,被这般怼了一番,然而没曾想到的是,竟然听到了黑袍男咣咣敲门的声音,可怜兮兮的喊到:“小美人,我这乃是想帮你而已,你别这般。” “别你个头,赶紧给我滚远点,若近我五步之内,我立刻自尽,去陪我夫君去。”韵雯再次喊道。 我正想继续看着好戏,却被花香姑娘拉住的手,着急的拉去,此刻我心中也安了不少,便就随她离开,虽说自己老婆还受着威胁,难免不适,但知道她有自卫的条件,我也没那般害怕了,只不过我不知他的这份耐心会持续多久,若是哪时候他生起气来,硬要靠近韵雯,逼得韵雯自尽了,那一切可就来不及了。 现在算起来,应该一炷香的时间也快到了,如果如果我和花香姑娘还不抓紧时机离开的话,那后果可不堪设想,花粉的作用可能很快便要消失了,由此即便我心中不安,也只能那么地了。 脚下忽而又有那股冷意,随即我又能够脱离地心引力,随意在空中乱飞,飞的那叫一个痛快,一口气穿越了泉水池、上了碉楼山,紧接着又飞过那山顶的果树林,最后顺之果树林右侧的悬崖而下,到了最涯底下,又回到三伏身边。 三伏正在不安徘徊着,见我回来,这才停止了乱动,用头蹭着我的手。 “走吧,带着这龙马,我们赶紧趁着那囚徒不在,赶去囚禁之地,找寻对付之方式。”花香姑娘说道。 “好,不过去之前我想问问你,你究竟会什么神通,让我拜托地心引力,随意在空中可以自主而飞,这个办法是否对三伏也有用?毕竟它在地上奔跑的动静太大,而且要跑到那囚禁之地的时候,恐怕天都要亮了。”我说道。 “城主尽可放心。”花香姑娘说道。 随即我们起身出发,我和花香姑娘同时坐上三伏的背上,这次我专门看到她施展神通的样子,仅仅只是一挥衣袖,顿时地心引力便被解除了,三伏开始漂浮起来,它用力奔走,竟然像是与地面本周的感觉极为相似,很快就在空中呼呼呼的往前冲去。 想必它现在也跟我一样,都有那脚心发凉的感觉吧。 我问过这花香姑娘数次,她都没有直接回答我,总是规避这些,包括她自己的身份,由此我也就不多问了,一路上除了说一些接下来的计划以及注意事项之外, 我们也没有聊其他的事情,聊的话也不多,仅仅是三言两语。 三伏在地上奔走的速度极快,现在飞驰高空,由于那脚速快,在空中奔走的速度也尤为的快,高空下的风景都在迅速的模糊过去,我赶紧自己像坐在一个小火箭上头一般,那感觉比过山车还爽快,但除了脸部被风刮的极疼,这个是硬伤没法改变。 这样速度在空中打算半个小时就已经穿越过危险丛林,过了太穹洞,已经赶到了峡谷附近,要知道若是在地上全力奔驰,那都得花上两三个小时路程。 穿过峡谷,经过了西营城、四季山,有经过许多山路山峰,终于也到了那一片的高山顶上的区域,那里也正是囚禁之地所在,回到了地上奔走,一路惊走了不少的山羊,很快我们也到了那边缘处,由于明日才月圆之夜,今夜那些黑气虽然蠢蠢欲动,开始打算冲破囚龙树的束缚,但终归是冲破不了。 三伏冲着里头嘶鸣一声,那里头的那些黑色的庞然大物也正用幽绿色的目光紧瞪着三伏。 “花香姑娘,那些蜥蜴人各个庞大无比,现在都聚集在这边缘,咱们是否另想办法,找个别的入口?”我问道。 “城主,时间来不及了,为今之计,我们只能够强冲强突,以制作机会,进去后,利用龙马的速度甩开它们,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如今天时已然阴盛阳衰,由此我们能做的,不管在这囚禁之地绕多远,情况应该都是差不多,况且那囚禁者知道此处是它的命脉所在,定然分兵把守,不可能留的空隙给我们。”花香姑娘说道。 “有道理,那那花粉还有用吗?”我问道。 她摇头,说道:“花香掩盖不了活人气息。” “好吧,那就只能强攻了!为了韵雯,为了龙城,为了一切我被占夺之物,杀!”我拔出金阙剑,一声大喝。 顿时马儿一骑绝尘,飞冲而进那幽森之地界。(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二章:禁地暴徒 自现在来看,里头正是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只有那些数不数胜的幽绿色的瞳孔发出的幽光让人透着忐忑与不安,我现在不知道一切能不能行,毕竟我见识过那黑色蜥蜴人的块头,还有呼之欲出的戾气,我记忆犹新,而现在看起来里头聚集的可能不止一个,要强突重围,心中可是一点把握都没有。 不过战嚎已然喊出,这不上也得上,否则这士气到了再而竭,可就彻底没有这股子的冲劲儿了! 我高举着金阙剑,此刻三伏似乎也明白前方乃是一场恶战,由此它开始怒吼嘶鸣,且它的龙角泛起光晕,我可记得从前对付那鬣狗巢穴的黑骑怪物时,它也曾如此这般,这乃是将它身中的龙气借给我,使得我手中的金阙剑开始发起阵阵的金色光晕,那原本粗铁发钝的样子顷刻间开始一层层褪去,金光大盛,上头的神秘文字又一次开始熠熠生辉。 “一鼓作气,杀啊!”我再次大喝,给自己补充勇气。 这时,三伏一下飞跃而起,直接窜入了那幽黑的地界之内,咣当一声,撞翻一只蜥蜴人,于此同时,密密麻麻漆黑一片的蜥蜴人开始簌簌的往这头涌来,我看着金阙剑,知道它可借八炁,御五行,于是大喝一声:“火起!” 顿时金色的金阙剑锋芒异动,汇聚浓烈赤金之色,无数的气浓聚剑锋之上,猛然挥击,顿时气涌万千,爆裂成巨大的火焰,窜出一条火龙窜飞冲击灼伤着那些蜥蜴人,它们凶神恶煞的面孔被那炽烈的火焰照的清晰无比,不过下一刻便被火势呲啦刺啦烧的面目全非,无数惊恐而怪异的叫声在这其中一阵接着一阵。 趁着那咆哮的火龙在空中翻腾,除了自己也为之惊叹之外,我赶紧驾着三伏飞冲向前,赶着要甩掉它们,三伏也深知我意,一路驰骋,躲避着那些规避了火龙攻势的黑色蜥蜴人,它们咯咯近有半树高,与我而言,基本都是巨人,我和三伏在那其中奔走之际,就宛若那进入了巨人国的格列佛一般,东窜西窜,耳边尽是那一重重的扰乱声。 咔的一声! 一张巨人的龇牙大嘴在我面前晃过,牙关紧咬,都能听到那硬质结构间的特殊触碰声,震的耳膜疼。 丫的,这要是被咬伤一口,恐怕半截身子都要没了! 在这当中,我们左右而走,金阙剑上此刻还浓聚着浓烈的火焰,带着火光,我们在这黑气密布的地方,不断前进,那些蜥蜴人则紧随其后,不过单单是用过一次的金阙剑驾驭五行,就已经让三伏体内龙炁大失,都能感觉到它腹部的龙鳞已然脱落了好几片,可见要用的程度是有限制的。 如今我还指着三伏保持精力充沛,以最佳的状态反应和规避那些袭来的威胁,不然稍有些许分心,我可能都要被咬掉身子,由此我对于接下来金阙剑的运用还得看着来,不能毫无限制,否则对我们所有人都不会是个好事。 “花香姑娘,要不让三伏飞起来吧,要不然在地上跑,对我们的威胁太大,很容易出事的。”我说道。 “不,飞起才危险,现在有这些喽啰阻隔着挡住其视野,藏与其中,才不至于碰到那只真正的大怪物,如果我们此刻悬飞与半空,那定然被它第一时间发现,那时我们才是真正的危险,故此城主只管向前跑就好。”花香姑娘说道。 “还有更大的?”我几近于喊破了声音。 铮铮铮! 正在我询问之际,却听到有锁链在地上挪动的声响,同时还伴随着比之其他蜥蜴人更为响亮的震地声,马儿虽在跑,但是那轰裂的震响也正影响着它接下来的平衡度,让我也开始经受着更为夸张的颠簸,还未到至,动静已然太凶,看来所来之物可不是那般好对付的。 “那、那是什么?”我问道。 “囚徒恶龙的先行官。”花香姑娘说着语调也不免不安起来。 我吞着口水,要说这些蜥蜴人平日见到一个都足以吓个半死,极难对付,现在是一群开始围剿我们,然而如此程度,那花香姑娘说起来却是不慌不忙,泰然自若,可是提到这个先行官的时候,她的语调明显变了很多,畏惧之色溢于言表。 可见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就在三伏不住在这黑色土地上奔走之际,我忽而哦感觉到那些蜥蜴人攻势越来越稀少,有种感觉,它们似乎也在害怕那铁链拴住的、马上要冲出来的家伙,竟然连自己人都害怕,那家伙到底该是个什么样的模子才会这般吓人? 我不由得再次悬起金阙剑,知道这危险定然是致命的,准备殊死一搏吧。 再往前跑,那些蜥蜴人竟然一个不见,却见前方正有偌大的咀嚼声,咔啦咔啦,很是刺耳,且咬的东西应该是个活物,而不是树皮之类的,这两者声音间有本质的区别,再细细听来,它咬的东西带有鳞片,而这里头带着鳞片的物种,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们刚才碰到的那些巨大的蜥蜴人。 如此想来,我不免背脊发凉,倒吸着冷气! “我了个去,这是吃自己人吗?”我不禁惊恐的问道。 “这先行官性情暴虐,贪婪躁狂,故此即便是那恶龙自己平日带它出去,也会拴着铁链子,谨防它啃咬自己下属,或是他本人,故此这先行官有一个名字,就叫噬嗑。”花香姑娘说道。 “噬嗑?”我不免重复。 我只记得,这易经六十四卦中有个上离下震的卦,唤作火雷噬嗑卦,其卦之意所述为刑罚情形,所谓颐中有物,啮而合之,滥食成性,谓之噬嗑,这卦听之即让人惶恐,何况有物竟然也以噬嗑而名之,这不禁让人心中担忧。 正想着这些,忽然我耳边听到一声暴戾的喝叫,随即一阵劲风猛袭而来,以至于三伏停下纵其前双脚,蹬起马足,身上的鬃毛被吹的笔直竖起,扎着我的手臂,而我的头发也直接被风刮的斜直,还没等反应过来。 咣的一声! 一个巨大的一人腰粗的石柱子挥舞而来,一下将我们三人砸中! 我眼前一黑,就感觉那股劲力犹如泰山压顶一般的,我一时间飞出不知多远,在地上翻滚数周,胸口间发闷,一口热血喷涌而出,左手臂被砸中后更是犹如残废了一般,没了知觉。 眼前模糊一片,只见到黑气缭绕的地界中,那个身形如小山一般的家伙透着一双幽绿色的双瞳正朝着我这头看来,一股强烈扑鼻的腥臭味,加上那震耳欲聋的踩地声,一步步走来,直到我仰头看到了它的模样。 偌大的身子,银灰色的皮肤宛若石像,四肢外形便是人样,但其最为突兀的,乃是它腹前硕大的将军肚,可以说占据了身子的四分之三的体积,头脸扁长,无毛发,其最巨大,恐怕直接吞下一头牛都不成问题,嘴边此刻还滴流着那绿色的血液,看着无比渗人。 喝啊! 它发出一阵巨吼,声若洪钟,我不由得要捂起耳朵。 “它叫噬嗑可真一点不为过!完了,这实力相差太悬殊,定然是对付不了的,难不成我周博,这好歹当过一城之王的人,就要被这么个怪物给吞了吗?太不体面了!”我不禁说道。 另外也想到了韵雯,那个我魂牵梦绕的女孩,就要生离死别了,未免感慨。 那噬嗑朝着我走来,用极长的手臂一把像是抓起一只老鼠一样,将我其拎起来,张大了那张无比腥臭的嘴,便要将我往里头放。 还未放置其中,我胃中已然翻腾不止,干呕了好几声,而紧接我的叫触碰到那坚硬如钢的齿关,不由一激灵。 就这样被吃了? 第四百二十三章:古迹神庙 我瑟瑟发抖,只能紧握着泛着火光发烫的金阙剑在其眼前晃悠吓唬它,然而非但没有吓唬住,反而让他更为的兴奋,它显然对金阙剑还是忌讳的,我用那吓唬它之际,它稍有躲闪,但却并没有因此放弃或是犯难,而接下来则是倒拎着我,让我头朝下,上下上下的甩动我。 这种动作下,我只能尽量的缩住身子,好让自己的脊椎尽量受到保护,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别提反击之类的,而它轮番的拎甩,其作用正是想把我手中的金阙剑掉下去,好让它自己吃我的时候能够不被金阙剑这根“鱼骨”噎到喉咙。 身体内翻江倒海,由于倒立时间偏长,血液倒流,加之晃荡,我脑中快要起淤血了要,刚才又受了极大的内伤,此番折腾,不由得也就丢下了手中的金阙剑,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那家伙见如此,才将我提起来,再一次张大嘴,要将我从半腰处咬开。 彼时我意识已然混沌不清,也无力反抗,只能要接受这般的下场。 可就在我躺入它舌苔之上,满是粘稠,且它要一口咬下之际,忽然一声龙啸震耳,我被一股力气从脚边拖拽了出去,那噬嗑咬了空,现出愤怒模样,然而顷刻间金阙剑指在它的眉宇之间,它又不由得呆住,情绪也冷静了许多。 原来刚才拽我的人正是花香姑娘,被拽出来后,我身子便能浮空在半空中,于此同时三伏站立在她右侧,她则向我伸出手,拉我过去,我才想刚才我被噬嗑双指夹住,应该是由控制着我在它口腔中进或出,怎会被花香姑娘拉出来呢,直到我看到那噬嗑的两根手指都被尽数削掉,流着黑血,这才明白了原因。 而削掉那两个粗壮手指的,不用多说也可知,便是那发着金光锋芒的金阙剑,可它从前从来未曾这般护过主,今日怎如此的异样?直到我看到花香姑娘,凝着特殊的指法,记得以前迎春告诉过我,那叫仙人指,这才明白,是她操控着金阙剑进行的攻势。 金阙剑一向都我自己在用,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比我用的还好,由此不住的惊叹。 随着三伏冲着那噬嗑再吼一声龙啸,接下来那噬嗑忽而退却了几步,且眼神没了戾气,竟还有些躲闪起来。 它竟然也会害怕? 而接下来也出现一个让我无比惊讶的一幕,只见噬嗑退后两步后忽然神态扭捏,突然咚、咚两声双膝轮番跪地,引起不小的震动,我看呆了,它这是在朝我们下跪? “它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下跪?”我问道。 “它虽然好吃,但是脑子却愚笨的很,分不清是非黑白,方才它吃了人面蜥蜴,之后又被金阙剑削去了拇指,加上龙吼声不常听到,此刻又响起,由此它这是以为它的主子回来了,且还责罚了它,由此才会这般扭捏心虚之姿态。”花香姑娘说道。 可以看到,她嘴边也流下几丝血渍,可见刚才的劲力着实不轻。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接下来它不会再来拦我们了?”我问道。 “应该是的,趁着它没改主意,咱们赶紧脱离它的攻击区域,去往塔庙中心区域,看看囚禁地以寻到对付那囚徒的法子。”花香姑娘说道。 我点头。 于是在那噬嗑还在心虚的跪地求饶时,我们坐上了三伏的背上,这回解脱了那个如小山般大的噬嗑,在这当中飞行便可无碍,不会再遇上意外了,也无须躲在蜥蜴人的身子隐秘前行了,这时只见花香姑娘一勾手,金阙剑飞了回来,我伸手便能接住。 金阙剑竟然如此听她的话,是因为她持有的神通缘故,还是因为金阙剑本就对她有灵犀之意,并且我也还是第一次知道,此剑能这么用,所谓御剑,便是此道吧? 再在半空中飞行一二里路,便就到了中央区域,这里正是那荒芜残壁所在的地界,我二人下马,去往前方,却见无数的树根外翻,便是囚徒挣脱了囚笼树的根须所导致,残垣断壁之内,石柱乱倒,一半都已没入土内,显露出来的部分,即便有文字和图案也都模糊不清,被抹去了清晰度,另外还盖上了诸多的土灰。 这里黑气密布,月光难透进来,更是降低了可视度,要在这些石头上找到破解镇压那囚徒的方法,真是难上加难。 残垣断壁当中的区域有一个大坑,外翻而出的根须为之最多,想必那囚徒当是被就困这下方的区域最多,再看到那些旧石块和石柱子等物,摆放的范围,也可得知,当时这里上头确实耸立着一座偌大的塔庙,只是三十年前被一些自称科考队的人来此,用爆破手段将其炸毁,才引得当下如此惨状。 “这里的东西或毁或旧或被风沙掩盖,看来我们是白跑一趟了,即便这里有答案也不完整,也解析不了。”我说道。 花香姑娘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应我,她四周摸摸看看,我便也随着她去四处查探,却见她查探的方式很是奇怪,又是拍打,又是用耳贴着那些石柱,甚至还拾起那些尘土,握在手中片刻后,这才用嘴一吹,使之飘散开来。 “你在做什么?”我问道。 “如今这般,确实调查不了任何,而我通过对石材结构的分析,找出相对应的几根,拍打是为了确定材质,附耳听是为了确认它内部架构,吹灰是为了了解它斜塌的时候,是先塌下还是后塌下,可用于排除法继续排除可能性,再一次确认它之对应排列,通过三种方法的辨别,再加上位置的明晰,便能充分分析出被破坏前,都发生过怎样的经过。”花香姑娘说道。 “你知道且分析出爆破经过,有什么用?难道是你要?”我不禁想到一些事儿,不过还需她确认才可。 她点头,说道:“没错,我正是复原它。” 她冲我一笑,只怪这光线太微弱,不能看的明晰,但是即便是若隐若现的模样也格外俏丽,那份精致,就好像她便就是这当中一尊绝美雕塑一般,我也不由得看痴了,她见我这般,害羞的低下了头,咬着唇说道:“城主,咱们还是先把正事儿干完你再看,现在我们时间可不多,您说呢?” 我咳了咳,赶忙收回自己那如痴如醉的模样,说道:“抱歉抱歉,是我无礼,跟姑娘致歉了。” 她掩嘴笑起,随即转过身子,这时手掌平放,一勾手,顿时那些散落的石柱子开始逐一的漂浮而起,一个、二个、三个 越来越多,随着一股子特殊的气劲儿,它们开始失去了重量,竖立的竖立,横着的横着,包括那些个小石子儿,开始慢慢的填充进这些石柱子当中,它们就像倒放一样开始自己寻找位置,东西南北中,按着刚刚建成时一般的复原着,如何看出与原来相似呢,所有石头、石柱、石雕、石块全都严丝合缝。 如果不是那股子气劲儿撑着,或许我会以为自己就穿越回原来的那个神庙底下,而一切都没有变化过。 随着花香姑娘一顿的操作,整个神庙基本上恢复了原来模样,但毕竟经历过爆破,很多地方还是出现了残缺的地方,由此还是不完整,但是现在再要理清这上头的图纹、文字以及所有的咒法、咒阵之类的顺序,则已然不是问题了。 真是个奇女子,竟然还附带复原效果的,这大大方便了我将情报料理的进度。 之后,我们二人朝着复原后的古迹中观摩了一圈,她边看边边记下,我则是看到云里雾里,如果再盯上片刻,恐怕都要睡过去,因为这些图案文字,我一样看不懂。 只看到一些女子举着剑,一些女子图案举着花儿,有一些则举着荷叶,诸如此来,不知何意,只能指望花香姑娘帮着破解一二了。 却见花香姑娘却是越看越入迷,竟还展露笑颜,看来是颇有成果,这时,她转过脸来,高兴的说道:“城主大人,您的夫人们有救了!” 我听之大喜,正待要问,却见她转喜为忧,又摇了摇说道:“不过也仅仅只有半天的时间了,也不知我二人能否成功。” 第四百二十四章:无奈小别 听其所说,倒好像已经弄清楚了情况一样,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毕竟在我看来,这些图文等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没有什么规律可言,就是一堆的鬼画符而已,也不知那花香姑娘究竟是依靠什么来完成的。 不过我能理解的是,我们现在确实时间不多了,月圆之夜马上便要来临,按照时间来推算,我们折腾了这么久,应该已经到了四五更天,马上便是天色大亮到清晨时分了,而这一日的时间算来,我们可以继续作为的时间,从现在到今天晚上傍晚,顶多也就十一二个小时,加之一夜未眠,可能还得歇歇,这其中真正能用的真心不多。 由此而言,时间紧迫来说,确实很难,我们所有的的事情也该刻不容缓。 “说的没错,时间确实紧迫,只是你说的不知是何意?要怎么样才能对付那囚徒,很麻烦吗?难不成是要按照这上面的阵型再重新打造一个神庙,并且将他引进来,镇住?是吗?”我问道。 “对,确实是这样,不过这样一来,我就得守在这里,让整个神庙都保持在复原的状态,另外还得找到那些个缺漏的部分,如果找不到,我还得想办法拿些别的石头试着画出图案,补齐那些失去的部分,这样一来,待镇塔复原后,所有的捆缚力便会再次有作用,想必囚徒定然跑不出去的,这些个刻在上门图案的意思也正是这般表达。”花香姑娘说道。 我又看了看,现在似乎能够看懂意思了,原来那些被刻在上头的女人或拿着叶子,或拿着花之类的,只是一种意象,是代表着某个神明在施展作用力,只是拟人化了而已,且看每一个女人坐姿、神态、动作、面貌全都一致,基本上看不出差别,其实就像是某种连环画的效果一样。 代表着动作的一帧又一帧的变化罢了。 花、叶、剑、树藤、泥土、柳条、风,这些或许代表着的,正是镇压那囚徒所用的大自然力量,而以女人手托的方式以表示,简单说来,那些都是这原来宝塔庙的神通某种艺术表达方式。 可见恢复了庙宇,便是对付那恶龙的至关重要的一步,可是这里的图案缺的缺,少的少,毕竟经历过大爆破,那炸成尘灰恐怕都不少,既然都炸成灰了,要想找回来肯定是不可能,只能通过自己的想象和推断,来画出原来图形模样,并且还要将石头捣鼓成缺口模样,严丝合缝的放回去,才能不影响它该有的图案结合。 这可是个大工程,既考验眼力也考验空间想象力,另外最大的考验便是考验自身的耐心和巧工。 “可我们守在那里,时间就了,那囚徒半途而归,或者是外面的那个大家伙进来搞破坏,再者就算是那些蜥蜴人要来偷袭对付我们,我们也没办法静下心来做这些,你确定只能用这个方式吗?”我问道。 “所以城主大人,我们现在务必需要兵分两路而进行,我留在这里,尽快的把修复塔庙的活儿完成,你则需要回去驿站帮着拖延住那恶龙,别让它回来,至于噬嗑,我想除非是恶龙归来,否则它现在只会以为是主子在这当中,不敢前来,噬嗑挡在门口,那些蜥蜴人也是不敢进来的,由此这么一来,我这头应该还算是安全。”花香姑娘说道。 她分析倒是有道理,但这其中变故实在是太多了,况且将她一人扔在这种地方,我也着实有些不放心,她确实有些神通,能让物体漂浮,并且能按照她的意志强行将物体暂时组合在一起,以达到神庙复原的模样,不过之前那噬嗑一击抡锤,她也吐了血,可见也不过是个凡物,并没有什么特别。 然而现在,我们所能够做的抉择并不多,因为一旦到了月圆之夜,这些个蜥蜴人能够开始冲破囚龙树的束缚而往外去,那一切就都来不及了,以往蜥蜴人顶多是杀些活物带回来,但这一次它们的主子在外头,那情况可就完全的不同了。 且之前我们来的时候,看到那般多的蜥蜴人都在聚拢在边缘处,可见都是受了那囚徒的招引,想必是有些什么特殊的计划的。 一旦过了今夜,本来那些蜥蜴人便会主动归来这个地方,因为它们需要依靠着恶龙的气息才能存活,然而现在的情况是,囚徒恶龙已经再外头了,由此它们今夜一旦出去,就无须再归来,也就不受那些囚龙树的束缚,这样一来,就相当于释放了所有的小囚徒,其情况之恶劣,恐怕是不可想象的。 由此今夜之前,我们所要做的重要性也尤为关键,现在我们就得赶紧的完成一切部署,否则恶龙崛起,这岛屿之上不得尸横遍野,就如同我们来时的那条骨骸之路一般,满满当当,全是尸骨,别说那些无辜的生灵动物,恐怕鬣狗人、我们所有人都得经过这可怕的磨难。 远的不说,一旦那恶龙成势,韵雯必然第一个出事,因为那恶龙想要占有她,而韵雯之前表达的意思是誓死不从,由此来看,这可能会导致她的死亡,这般推演来,我的选择何其之少。 故此,即便我不忍心这般做,但现在也只能够听从这个建议,兵分两路,一个拖延,一个在这里想办法修复庙宇,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好吧,虽说很抱歉让你替我们做这般多的牺牲,但目前为止,你的建议是我们现在唯一能够做的事儿,那就听你的,但求你一定平安无事。”我说道。 她冲我点头,随之朝我走来,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说出来,由此有些沮丧,最后只憋出几个字。 “我会的,谢谢城主大人。”花香姑娘说道。 她神色间有些腼腆,那眉宇神色间的样子也不知是否是我看错,竟有些饱含深情,不过转瞬即逝,她立刻别过脸去,生怕我看的多了。 不知是否是我误会,不过她毕竟帮了这么多忙,兢兢业业,我就这么走了,也着实不太好,于是乎我凑上前,轻轻抱住了她,她身子一激灵,咳了咳,然而竟然也抬起手环抱住我的腰间,但动作生疏,显然还是比较羞涩的。 相拥片刻后,我问道:“对了,你叫什么?” 她摇了摇头,说道:“我的名字不值得你记下,快去吧,晚了那恶龙便要来了。” 随即她悄然推开我,动作轻柔也有些不舍,我看着她娇柔的模样,一时间有些恍惚,这张脸当真靓丽无比,此刻那微带笑容的表情下,更是美的不可尤物,她的手从我腰间松开,我也感叹一声,说道:“那就祝花香姑娘和我,两个都能活下,马到成功。” 在她恋恋不舍的神情下,我跨上了马背,回头看了一眼她,她还是那般笑魇如花,当真如若花一般的美。 “叫我月儿吧。”临行前,她说道。 “好的,月儿。”我嘀咕道。 挥手后,我纵马而前,很快就冲了出去,而出去的路比来时可是轻松的太多,那噬嗑将我们都当作了自己人,由此我们出去的时候,它咚咚的在旁边紧随,它往外去,那些个蜥蜴人也只能退避退开,不敢拦我。 由此从那囚禁之地中央出来后,我很快穿越了那边缘处,赶到了外头,穿过囚龙树,三伏开始在林间奔走,不过经历过空中飞奔的速度后,现在在陆地上奔跑多少还是感觉慢了很多。 “可惜,这样的速度也不知会不会太迟了回去,只希望韵雯她们还能好好的,等我去救她。”我说道。 而也就在这时,忽然我感觉到三伏脚步更快起来,也就这时,它纵身一跃,双脚腾空 第四百二十五章:正面相遇 没想到我提及韵雯之后,这三伏似乎听懂了一般,一跃而起,脚下踏风,在空中踉跄蹬了好几脚后,竟然有点飞起的意思,我当即震惊,难不成它学会了?然而仅此几步后,它身子晃动的厉害,又一次坠落在地上,将我颠的极疼,不过它心意不坏,只是想着赶快去救韵雯,故此我懂它也便不责备它。 不过我还是希望它安分的奔跑吧,否则我这大腿以及相关周围部分恐怕都得颠废了,但这三伏可没有任何要停止尝试的机会,再奔走没多久,前方便出现了悬崖,其下方深不见底,毕竟我们现在是在高山之巅,这高度可不是一般的高。 三伏不可能不知道前方的路有个断崖,因为那山谷下的风明显在呼呼作响,对于环境的判断,它绝对是凌驾在我之上的,毕竟它就是依靠这些感觉而求存的,如果这点判断力都没有,它们早就死光了,由此我想,它这是故意找个高崖。 眼看着它要纵身跳下,我有很大的一个冲动,要从它背上跳下来,然而它现在正在急速奔走,我若是从它背上突兀的跳下来,其结果除了身体受到极强的冲击外,可能因为那力道的气劲,几个轮番的滚动下,我还是会滚下山崖去。 再者,我之前被噬嗑砸中的那一下,现在都还没有缓过来呢,如果身体再受巨大冲击,恐怕身体会因为受不了而当场让我猝死。 “三伏,停下!不可以。”我大喊,并用脚不住的夹它的肚子。 但三伏那犟脾气除了韵雯之外,我的话它根本不听,就是一个劲儿的往前冲去,还越冲越快,我魂都要吓没了,心中不免一顿怒骂,但骂也无用,现在这速度若是突然急刹恐怕我也是个被甩出去的份儿,由此只能是认栽了。 三伏毫无任何的减速,直到猛跑到涯边,它猛地一跃而出,我们俩立刻飞下悬崖,以极快的速度往下坠落,我叫苦不迭,若说心的光荣点也就算了,直接被一匹马带下山崖摔死,这是什么鬼方式? 然而事实已定,悔而无用。 唰唰声在我耳边不住的响起,隐约还能听到三伏疯狂蹬脚的活动声,除此之外,我的世界里暂没有其他的声响了,心中想着完了,一切都没救了,我眼睛往下看了一下,不足两三秒后,我必死无疑。 就在我感慨着自己要被三伏害死之际,忽然我感觉到下降之势缓和了一些,也不知是不是我感觉错了,虽然还在下降,我现在却分明感觉到三伏扑腾着自己的四肢正起着某种作用,这时三伏一声嘶鸣,嘶鸣中带着龙啸之音,像是真正的龙在吼叫的一般。 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只见就在马上着落在地之际,突然间一股强大的气流带动了起来,三伏不断扑腾的四条腿开始像能够踏风一般,能够使上劲儿了,就在我么俩要摔死之时,忽然开始不着落而反而开始上升起来。 我不由得惊呼一声! “我去,真丫的刺激。”我大喊。 真是够刺激的,堪比极限距离的蹦极,心脏都要吓出来了。 所幸三伏是只龙马,最终依靠着这一份求生的念头以及在坠下之时,更多次数的空中踏脚,总算是能够及时起飞,就像雏鹰要学会飞翔,也需要从高处坠下那般懂得使用翅膀并能翱翔,三伏也通过这等方式,学会了飞。 在没有花香姑娘的帮助下,三伏总算能够自己能够飞翔了,此刻见它四足急速踏蹬,脚下生风踏云,宛若飞龙在天在一般,自由无尽的在空中无尽的撒欢。 很快,我们开始开始在这山谷之上奔走了起来,能听到耳边呼呼的风声,四周的景色越发的动态模糊,依靠这样的速度,恐怕回去用不上一两个小时便会到。 也不知现在韵雯、灵裳的情况如何了?还有白露,以及她肚中我的孩儿情况如何了,要知道那穿着黑袍的囚徒可是在我驿站处也待了一夜,这一夜他都做什么了,有没有对韵雯施什么暴,有什么对我们城做什么,有没有做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儿,这一切我都暂未可知。 只能等到了驿站后才能搞明白。 穿过峡谷、太穹山、危险丛林到达龙城的城门附近,从上往下看,却见城内混乱一片,处处有倒塌的地方,让我没想到的是,鬣狗人、鱼人、偌大鼠人等都聚集在了龙城内,不过满地狼藉之下,诸多死的死,伤的伤,显然是经历过一场恶战。 再往驿站方向去,却见灵裳也满嘴是血,躺在地上,依靠着墙,我正要下去看她情况,却见韵雯被绳子紧紧捆缚住拴在了房间里,被那宋白露看着,宋白露瞪着我,透过窗口能看到她的模样,可见她痀偻着身子,看来那老婆婆的邪灵已经又附上她身子了,由此看着尤为的异样。 我倒想去看看灵裳,再去救韵雯,但是三伏不答应,它一个劲儿的要去救韵雯,猛地往驿站房间里扑腾而去,我暂且没有办法左右它的意志,然而就在我往那头去时,我感觉到天空似乎正显露出一丝的异样,乌云拢聚之下,却是只有一片区域,并不是整个天空都有。 所谓东边太阳西边雨,想必便就是此刻的情形。 “三伏,先急着去啊。”我喊道,然而三伏依旧执拗冲去,拦也拦不住。 我从从窗口内可以看到韵雯那流着泪的模样,听到她因为被裹住了嘴呜呜的叫着,我心一慌,难不成她已经被施暴了?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攥紧了手。 就在三伏要冲进内屋时,忽然天空中一声电闪雷鸣声,一只巨大的黑色腾龙飞旋而下,身上的龙鳞犹如层层的盔甲,那双的龙角更是比三伏要大上数圈,金黄色的瞳孔。 与传说中的龙基本一致,头似驼、眼似兔、爪似鹰、掌似虎、项似蛇,只是它通体发黑,看着却不是真龙那般的刚阳正气,反而一股阴沉沉的感觉,还没等看完,它一下飞冲,我没来得及反应,三伏也是半空中应激一躲,却将我甩下了半空,直接背朝地摔在了田地上。 我吭吭了半天,差点喘不过气来,与此同时也看到它追着三伏,一龙一马在空中展开角逐,不过三伏那黑龙盘旋之际,足足能够绕够这小半座的龙城,三伏的体型跟它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虽说逃了片刻,但还是被一下勾住了身子,紧紧掐在爪中,随即找到山顶上一处地方,倒吊着三伏,三伏只能不住挣扎。 那爪劲儿极大,三伏即便也有龙鳞,却也经不住,马嘴呕出几口血来。 “小美女,你若不从我,我便将你坐骑捏死,你当如何?”那黑龙在那山顶上,用着极为混重的声音喊道。 不从?难道说,韵雯并没有被侵犯?还是说只是心意上不从,但身子还是 不管了,现在不是管这个的时候,应该保住韵雯性命才是要紧,趁着那恶龙没有注意到我,我扶起身子,一下窜入了屋内,看到土灶那头的不锈钢锅里炖着一些臭味弥漫的肉羹,加之洒了一地的汤水,似乎也能预料到之前可能发生的事情。 有些人讨好不成,准备来硬的。 我拔出金阙剑朝着二楼奔去,一下踹开了屋门,而宋白露见状立刻来堵我,她狰狞着脸,举起双手朝我招呼,可惜这近战而言,她基本上属于找死,捏住手腕,反手一扣,她整个手肘带动肩膀,肩膀带动身子扭曲转了过去。 顾及她肚子里的胎儿,我将她推出门外,拴上门闩,没伤到她。 紧接着我赶到韵雯身边,替她先把嘴巴附近的布条解开,但看她衣服没有乱,妆容未变,甚至昨夜特地弄的发饰都没有乱,看起来不像是我想的那般,毕竟那家伙若是来粗的,肯定不会是这般模样,由此想来不由得松了口气。 只是她身中的锁链却是怎么也解不开。 “周博!你没死?太好了,太好了!”韵雯又哭又激动的说道。 我又何尝不想她,一下抱住她,吻着她的鼻子、脸蛋、眼睛,再是她的双唇,我想的她好苦。 吻完后,我帮她擦着眼泪,认真说道:“我答应过要保护你,怎会死,要死的是哪个欺负你的人。” 她使劲的点头,破涕为笑,却又泪流不止。 第四百二十六章:雄性之争 那锁链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石头磨不坏,绳结也解不了,弄了半天还是那般的结实,弄的我焦头烂额的,再解了片刻后,韵雯冲我摇头,说道:“没用的,该试的我都试过,我们现在还是把心思放在如何对付敌人身上吧。” 我点头,说道:“好吧,你说的对,三伏现在正经受危险,我得阻止它虐待三伏,不然一会儿该把它弄死了,只是我也不能飞檐走壁,就算要去找它,我不能飞,想必也只能干跑上去,可上去一来,可那时间可就花费太多了,你说说看,如今的办法只有你用言语拖住他,然后再想别的办法。” “言语拖住?我该怎么做?”韵雯问道。 “在此之前,我想想问你,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有没有怎么样你?”我问道。 她一愣,脸当即红透,娇嗔一声,说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问这个,我的身子只属于你,属于你们周家,不管是谁敢碰我一下,我定然是要自尽的,他若敢对我做那个,我早就寻死了,怎会苟活到现在。情况是这样的,昨夜我已睡下多事,宋白露突然扑向我,给我捆上了这个锁链绳子,灵裳姐正要对付他,没曾想道那家伙进屋来了,他想对我不轨,但灵裳姐与他周旋许久,之后许多鬣狗人和鱼人等都围了上来,都不约而同的要对付那现出龙身的恶男人,有来有往,外面惨叫连连,在那之后,你便来了。” 鲛人平日虽然只跟我们是生意关系,但是那家伙关乎整个岛屿的生灵安危,那些鲛人各个也都是有些智慧和灵性的,也知道一旦这恶龙成势,那么定然也会危及它们的存在和安危,由此那鲛人王定然也知道这等事情,才会强派应援。 同理可推,那些鼠人也是岛内一份子,同样有着高等智慧,有一定修为,它们不仅对于危险有强烈的敏锐度,同时也对恶龙充满着恐惧,若见有人开始抵抗,必然也会在关键时刻施以援手,胡灵裳逼出了那男人的真身之后,自然也让所有该现身的援助都现身,故此才会有了如此之境地。 不过由此我也看出一个问题,那条恶龙人模人样的时候并不咋地,不然怎会被胡灵裳逼出原型来,定然是因为打个平手或是若逊一筹才会把自己的所有的底牌亮出来,这才能够对付的对手,由此他的弱点可能正在于他的人身状态,是他的弱项。 “抱歉,我只是怕它伤害你,并没有想多。听我说,现在你的描述来看,那家伙似乎已经暴露出缺陷来了,现在我们只需要拖住他就能胜利,因为有个神秘女孩正在囚禁之地打算将神庙重新搭建起来,一旦搭建成,那家伙必然再受镇压,我们就赢了,故此接下来我的安排是,让他恢复人身跟我打,我来拖住他。”我说道。 “不行的,第一即便他恢复成男人模样,你也不是他对手,我怕你有危险,其次,怎么才能让他恢复人身呢?他也不听我的。”韵雯说道。 “他未必听你的,但是他一定会想跟我争个高下,讨你欢心,别忘了,懂雄性的永远是雄性,至于人身近战而言,我未必就输他。”我说道。 韵雯笑了笑,随即点头,说道:“好,我都听你的,你说怎么做,我便怎么来。” “这样,接下来你告诉他,但是必须在公平条件下赢了我,你才可以考虑,如若不然,你打算跟我一起自尽殉情,做一对比翼双飞的冤魂,也决不考虑他,便这般回答他。”我说道。 韵雯皱了皱眉,说道:“啊?我不想考虑他,我也绝不会背叛你。” “并不是真要你答应,只是诱导他而已,现在他的龙爪正擒着三伏,稍稍用力,三伏便可能被捏死,我们只能用此缓兵之计迷惑他,让三伏先活下,也让我能够跟他有周旋的机会,至于接下来,且看我的本事了。”我说道。 一提到三伏有危险,韵雯也心慌了,毕竟与她而言,三伏可是如同家人一般的重要,关键时刻若能有一丝的可能,她也会试图去做的,于是她点了点头,同意了我的方案。 那山顶上的恶龙正一遍遍的质问韵雯,而这时韵雯按着我教她的办法大声的回应着,并告诉那盘踞山上的恶龙,她的要求,那恶龙或许是寂寞了几千年,又遇上了心动之人,如我所料,一点点的希望在他看来都无比的重要,不论多强大的人,在爱情的面前都会显得卑微的。 它并不想真的杀死三伏,否则以它龙爪的劲道,三伏早就一命呜呼了,他只是想借此机会赢得韵雯的注意罢了和谈判的条件罢了,若真是杀死三伏,他在韵雯这里将一点希望都不会有了,我相信他不会这么干。 由此它很快将三伏放置安全处,答应了韵雯提出的要求,飞悬而下,坠落之际黑气散开,化作黑袍男,来到了庭院处,看着屋子内的我和韵雯,满眼的妒意,显然来自雄性间的那份斗意已然燃起,而我也看出他那躁动模样,当真是想在韵雯面前好好表现一番,作为追过女仔的我而言,这份心情深表理解。 也深表同情。 只是此时此此刻我也想到了很多,为什么那日我也看到了那囚禁之地,也被那其中黑幽眼睛盯上过后,却没有引起什么,韵雯见过之后却是被深深的记住,且手臂上还被印上了狩猎印记,另外最重要的是,既然之前他派了仆从邪灵附身白露身上,如果真要夺其命,大不了一刀了了不就得了,然而却不是只是让其监看着。 我以为它做了这么多是为了韵雯体内的阳神木,但如果是的话,那个邪灵婆婆大可以替主子动手,有大把的机会夺走回去,然而也没有,可见其目的根本就不是要韵雯什么。 他想要的,一直就是韵雯的芳心。 直到那夜,我在白露还在昏迷状态下,跟她说及了我和韵雯、灵裳将要成婚之事,或许那个时候白露正跟囚禁之地有着某种连接,如此消息刺激之下,它这才忽然出现,并开始对我产生恨意,对我进行绝命的袭击,将我推入山崖,说白了便是一番嫉妒心而起的。 看来一切都不是空穴来风,我也终于搞清楚这当中的情况了。 “小美女,你说的话可作数,我若赢了,你便真心嫁我,不嫁他,且不再寻短见。”那黑袍男说道。 韵雯看了一眼我,我则对她点头以鼓励她相信我,她叹了口气,于是冲着那黑袍男点头。 “好,你定规矩,你希望我怎么打,我便怎么跟他打,就算让这小子拳腿全部,我也能同意,不过既有比试,则有胜负,若是他输了,你也不能怨我。”黑袍男说道。 这家伙为了显示自己能耐,当真没把我当回事,不过这样也好,让他低估我,才有可能尽量拖住他,且赢过他。 韵雯再次征求我意见看向我,我则替她说道:“手脚不用让,但是你的那些什么妖风之类的,不许用,我们就比近身搏斗。” 韵雯当即站起,面露不安的说道:“周博,你不要命了?” 他听到后,当即大笑,说道:“好,这可是这小弱鸡自己说的,不怨我,就这么定了。” 韵雯还想替我要点要求,我赶忙冲她摆手,说道:“放心,我能应付,交给我。” 她紧皱着眉头,可既然答应了我一切听从我安排,也只能就这般了,只是在我要下楼前,她很是不安,一直叮嘱我一定主要保护自己,注意安全之类的,我点着头,冲她摆手。 随即我从窗口往楼下跳,触地之际,立刻一个翻滚缓解了力道,面对着眼前高大的黑袍男,他身强力壮,堪比姚明的高度,浑身绷紧了肌肉,在他面前,我真如弱鸡。 第四百二十七章:近身搏斗 以往对付的对手,要么是智慧稍逊我一筹的,要么是比起我来,身体不如我灵活的,要么就是缺点比较明显的,可现在而言,处于弱势的那个明显是我,前方此黑袍男子,体型高状,且看身体素质绝不会逊色与我,论及智慧、灵活度、力量、灵巧我都未必能占上上风。 况且以往我对付对手之前,通常都会打探好他的底细,搞清楚它的来历,好能够有针对性的进行对付,可此次太过匆忙,我根本就没有搞清楚其实力、底细如何,除了了解到它个子比我高大之外,其他的一无所获。 由此这是一场硬战,我必须发挥我百分百的实力才可能对付的住。 他朝我走来,浑身带着一股强劲的杀伐之气,伏下身子凑到我耳边,说道:“在我捏死之前,你还有什么话想说吗?不过我可未必会替你传达。” 我浑身一哆嗦,这股可怕的压制力正如一股山呼一般压的我深感窒息。 他虽对着我说话,眼睛却是看着韵雯的,他正在想用我在他面前的弱小来称托他的高大威武,好让韵雯会对他刮目相看,可是以我对韵雯的了解,她现在已经极为厌烦,因为她最讨厌别人鄙视我、看不起我,这家伙是在适得其反呐。 “我想告诉你,若论近战实力,我未必输给你。”我说道。 他笑了一声,极其冷蔑,摇了摇头说道:“是吗?但在我面前,不管什么实力,你都可以让你输的心服口服,我要让那小美女看清楚,到底谁才是真英雄,谁才是胜利者,谁才能配得上她。跟着弱者,在这座岛屿上,可是一分钟都活不得,只有跟着强者才能称霸海域,过上真正强大而安全的生活,懂吗?至于你,太弱小了。” 我紧握拳头,转过头看了一眼二楼窗户内的韵雯,韵雯冲我一笑,但还是紧蹙眉头格外担忧。 “除了我,没有人能配得上她。”我说道。 这一句话让那黑袍男当即紧握住拳头,他冷喝一声,一拳挥舞来,我提前听到声响,预判位置,当即侧身躲开,正当我以为躲开之时,却被一股气劲儿吸住了身子,我正想说他犯规赖皮之时,只见他冷笑不已,他压根就没想过跟我光明正大的打。 由于我这个角度是背对着韵雯的,故此即便她犯规,韵雯也是看不到,我也说不清,这便是被他抓住了空子,由此我没躲开,被他一拳击打在了胸膛上,顿时肋骨生疼,血脉发紧,哇的一声,一口热血喷了出来,他得意的看着我,又是一拳、两拳、三拳。 分别打在我脸上、肩上、肚子上,他没有使全劲儿,使打算慢慢虐待我,好让韵雯看着,而楼上的韵雯不住的喊着“助手”,不过这比赛是我邀约的,就算这黑袍男不听韵雯,也是情有可原,而韵雯只能在楼上不住的哭喊。 很快,我被的血涌不止,脑袋嗡嗡不止,而被那股吸力吸住,也压根没有反手的余地,叫苦不迭,随即眼前开始发黑,浑身疼的直大喊,没曾想道这刚开始便要结束,这差距未免太明显了。 就当我以为被他赖一招,就此结束战斗,要在韵雯面前,被敌人活活羞辱死时,忽然我腰间的金阙剑隐隐作祟发出金光,花香姑娘曾经能够让金阙剑飞驭而起,虽说她有着那样的神通,但我总觉得这其中跟金阙剑本身的意志亦有关系。 不过这只是我个人的一些毫无证据的感受,不一定就是真的,但若是真的,便能够充分解除我现在囧势,三伏都敢跳下悬崖来在绝境中寻到飞龙在天的能力,或许我也可以。 我闭上眼睛,心理默念着:“飞起来,飞起来。” 若是以前,我会觉得自己特别傻,会相信这种东西,不过现在生死攸关之时,我倒越发的相信了,或许是一种死马当活马医的意思,也或许是来自我某种特别的灵感。 记得曾经听闻过一个西方理论,说人的身上具有三种意识,显意识、潜意识和超意识,而此超意识也即是有时灵感的体现,西方有些人之称自己有通灵的,便说是通过那超意识来预测事端的走向,现在我突然有那种剑会听我意志的感觉,我感觉或许也与超意识有关。 既是如此,我也就试试这份灵感吧。 一拳又一拳,我的身子骨很快就要经不住了,即便我从未放松过自己的训练,但这种力气之下,我那些肌肉根本就难以招架,再这般下去,我必死无疑。 也就是我默念到第七遍时,我脑中忽然金光一闪,像是跟那金阙剑有了一份特殊的链接,那感觉就像是连接上了wifi,有了信号网络!丫的,该反击了! “飞起来!”我大喝一声。 睁开眼却见那黑袍男被我吓了一跳,而这时金阙剑窜出我的剑柄,飞悬而起,一剑斩破那股吸住的邪恶黑气,我身子得到释放,终于也可以自由了。 挨了那么多拳,少说也得十几拳的攻击,我多少也对那它的攻击模式有了一份了解,他手长脚长,攻击我之时不免习惯俯身,击打之际,无意间加长了距离,因为笔直冲拳的话,会距离较近一些,而斜下冲拳,形成了一个斜角,击打到我的距离明显就要让他手伸长一些才能碰到。 而他这人或许高傲惯了,不习惯俯身,形成格斗的姿态,反而是站直了身子,生怕自己看着不威武,由此这给他的攻击形成一种不连贯性,无形间弱化了自己的攻击强度,而他一味的斜下冲拳,还暴露了一个巨大的短板,那就是拓展自己的攻击距离,从而也攻击的缓冲时间加多,毕竟要每一下都要卯足样子,定然有繁琐准备动作。 而冲拳确实力道大,看着霸气,但是华而不实,缺点极多,这便是我现在所对他完全的了解。 “兄弟,该到我反击了。”我说道。 他不屑一笑,又是朝我脸挥舞一拳,还想利用那股邪魅的黑气吸住我,然而却被飞舞的金阙剑破除,冲拳之下,手腕、手肘、肩膀全是绷直了,破一处足够他受的,摸清楚他一般就是打在我的脸颧骨部分,预判完后,我一下侧背过身子,他的斜下冲拳从我肩膀空过去。 以此空档,我左手拉住他的冲拳手腕,死死捏住,肩膀顶住他的肘骨,使之他全身被架住,户门大开,而扭曲了身子,我右手肘部冲着他的腰,猛地狠顶! 轰轰轰轰轰! 连续加疯狂的爆顶,他那般强壮的身子也经不住这般怼,毕竟肘膝乃是身体最硬的部分,而他的腰间则属于软肋,一时间也被我怼的猛咳嗽。 见差不多了,我紧握拳头猛地向后猛地后砸,直接将砸中他的脸,脚蹬他的膝盖,我再上半身使力,他身子浮空,被我猛然一个过肩摔,狠狠的砸在了地上,一顿狗吃屎! 那么多下赖皮后的攻击,我可饶不过,我继续扭动着他的手肘,跪骑在他背上,冲着他的后脑勺,挥起我刚才愤怒已久的拳头,再一次猛地砸下,轰然作响,拳拳暴击,他手肘被我制住,另一只手又被自己压在身下,身子和脸都挤在地上,连护住的机会都没有,何况是反击了。 这便叫做有力没处使。 “你要不要脸?像你这种耍赖皮还赢不了的人,还像得到韵雯的青睐,想的也太美!本来我想给你点面子的,虽说是条恶龙,终归是条龙,不过竟然你这么卑鄙无耻,那面子什么的,我看也别要了,吃打吧!”我大喊着。 铁拳轰击不绝,他被打的毫无招架之力,空破也只能服软。 不过就在这时,他大喝一声,浑身黑气迸发,后脑上又一次长起龙角,我知道它又要起势,正着急,忽然感觉地上的似有异动,有什么东西想要从地下窜出来一般 第四百二十八章:畏罪潜逃 只见那黑袍男因着自身之愤怒,正不断尝试着恢复他原来的样子,黑色的雾气迅速的拢聚,由气态形成液态,而液态经过无数分子般的汇聚,相成那偌大的身子,渐渐的那龙体已然形成,一声咆哮,惊天动地,我死死摁住,然而却见它一跃而起。 若是被它飞起来,一飞冲天,且是这般震怒的飞起,那我们这个辛苦建立成的城恐怕顷刻间就会完蛋,我恐怕是经不住它那庞大身躯的的攻势,毕竟半座城那么大,就算压也能将我压死,可它越发的成形,且开始没有理智,我根本经不住它甩动身子的力量。 没办法了,现在对我而言,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它还没有完全成势的情况下,一招制服他,除此之外,别无他法,我意念一到,那金阙剑从空中飞舞而来,我手接此剑,趁着还能稍许稳住,我一下猛地将剑扎进他的背上,然而终归是晚了一些,此刻那龙鳞已经密布起来,我即便扎下也不能够穿透此中。 即便我已经用上我的全力,我身上所有的气劲儿! “小子,你找死!”黑袍大喊,随即也见到他浑身已经密布起那偌大的龙身,一切都要来不及了。 然而就在我绝望之际,却见地上经过一段时间的震动,突然窜出无数的树根,就在那恶龙要飞旋而起之际,突然将其捆住,并将其地下追去,那黑袍男惊声大呼,而这时,韵雯在空中大喊的声音:“你敢动我夫君试试,你个浑蛋恶男人,去死吧!” 却见韵雯坐乘着三伏飞纵而来,三伏一声更为响彻的龙啸声,比之那恶龙叫的也不相伯仲,随即猛地要准确的一踩下,我侧身避开,却见扎在那恶龙背上的金阙剑顿时铮的一声爆响,光芒四射,瑞气腾腾,剑锋一下扎入了那黑龙的龙鳞之内,扎入其体内。 他终归是一个凡人扎进了龙鳞里,他痛苦的四处翻腾着,甩开了我,在地上不住的打滚,痛苦之意溢于言表,惨烈的叫声在天地间回荡着,如今离着夜幕降临还有一段时间,如此一来,他的那些帮手也帮不上,只能被困在了囚禁之地,即便它喊的撕心裂肺,也没有半点的用。 那块裂开的地就像一种嘴,开始不断的将其往下吞咽,从那偌大地坑中,除了漆黑一片外,还有那无数越来越多窜出来的树根须之外,我还闻到了一股花香,不由得让我想起那破旧神庙上画着的东西,花、剑、树叶、土地不正是那上头所叙述的特殊能量吗? “救我!救我!张、张韵雯!”那恶龙不住的喊着,但却止不住的拽下泥土之下。 韵雯看着他,说道:“我不会救你的,因为你方才那样对待周博,对我的夫君,所以你活该,再见!” 终于,那恶龙完全的没入其中,而在我脑中的意志请求下,那金阙剑也自主的飞了回来,归回剑柄之内。 天空开始放晴,所有黑云顷刻间化作乌有,一道炽热的阳光照射而下,方才的一切都像噩梦一般,转眼间已然消散不见了,终于在此刻梦已清醒。 刚才那天崩地裂窜出的树木根须,应该便就是囚龙树的树根,想必是那座神庙被花香姑娘月儿修复好了,所以那些那些个特殊的大自然力量开始发挥效用,再一次要将囚徒送进属于他自己的囚牢之内。 只是这一次它被刺穿了命门,想必不仅仅是被镇压着,还可能永世不得再出来兴风作浪了! 这一次的胜利,所有人都有功劳,包括那个最关键的人,花香姑娘,唯一一个不仅无功且有过的,便是那宋白露,不管她是出于自我保护也好,出于什么其他目的也好,祸事可都是她引来的,从她想着迎春回来时,到之后她屡次开始那些邪恶祭祀讨好那些邪灵妖物,若不是她推波助澜,加之在我新婚之夜,她再次依靠某种招引的邪巫祭祀将那黑龙授权解放,促成主要的困扰,我们也不至于如此狼狈。 而我也三番几次,差点命丧黄泉,由此而言,有功者,她不算其一,但有过者,她绝对算的是一个,这次我不管她是不是肚子里还怀着我的孩子,也不管她再如何巧言善辨,该做的事情我必然要去做,该罚则罚,毕竟因为我的一时心软,促成了多么大的错误? 我想经此一事儿,韵雯和灵裳决计不会再为她求任何情了,她这种人不配! 然而在这般情况下,我也实在无力支撑,毕竟昨夜一夜未眠,加之今天一天的折腾,还挨了一顿暴打,不管体力还是身体都早已承受不住,由此就在我知道事情暂且安定下来后,也已经受不了这股子疲倦,就此昏倒了下去。 到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床上躺着了,浑身都包扎着布,问着有股子药草味儿,而看到最后包扎的尾部乃是一个特殊的蝴蝶结,一想便知道乃是韵雯帮我包扎的,我坐起身子,屋内点着两碗油灯,不算特别亮,却没有听到人的动静。 起身后,我去到窗边往外看,却见外头有不少的巨型蚂蚁在干活儿,而远处的城中央正烧着篝火,想必韵雯她们现在正在那头吧。 我踉跄的起身下楼,却见灵裳正坐在一楼的餐椅上打着坐,她身边的小赤狐们见到我当即一溜烟的都跑到我着头来,扒楞我的腿,围着我打转。 “周郎,你怎么起来了?起来怎也不喊一声?”胡灵裳问道。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以为你们都不在呢,我睡了多久了?” “两天了,在这期间都是韵雯妹妹帮着照顾你,还得照看你的城,你的臣民,现在正在外头有序的组织着恢复城建的工作呢。”灵裳说道。 “亏了有韵雯这样能干的,不然我倒下了,也不知鬣狗人会不会乱成一锅粥。”我说道。 “是呀,你有韵雯妹妹做你的王后,当真是福气。”灵裳笑到。 我不由的笑了起来,但随即想到了一件事,于是问道:“对了,韵雯是怎么处置宋白露的?软禁还是驱逐,还是等着我发落,这个我在睡前没有去注意,现在才想起了。” “白露妹妹离开了,自那次事情后,或许没有脸面继续面对你,也怕你责罚,故此已然跑远了,我特地去四周找过,不过没有发现她的行踪。”灵裳说道。 “走了?一声不吭的就走了,还真是有先见之明,那她也不顾及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了吗?”我问道。 灵裳摇头,说道:“听韵雯妹妹说,那天她看到白露妹妹鬼鬼祟祟的离开了,那时她脸色苍白,裤子有遗漏血迹,她推测,可能是白露妹妹提前流产了,或是胎儿出现了什么变故,故此更不敢留在这里,才就跑的没影,周郎,那孩子估计是留不住了。” 我叹息一声,毕竟是我的儿,一条在孕育的小生命,就这样丢了,也难免心理不适,说道:“她倒是挺会盘算,可是她会往哪儿跑?这岛屿东部区域,我们基本上摸了个遍,能住人就那几处,她还能跑到哪里去?真是的,何必弄得跟畏罪潜逃似得。” “白露妹妹的性格便是如此,你也不是不知道,她一向畏惧责罚,畏惧承担责任,更畏惧死,不过我想她在外头定然活不了了,可能躲两天还是回来的。”灵裳说道。 “或许吧,不过你说我已经睡了两天,可见她已经离开了两天,四十八小时都没有消息,估计悬乎了,她可否带走了什么吃的?”我问道。 “见后院的食物倒是少了不少,另外你常背的背包也不见了,由此应该是带走了一些。”灵裳说道。 我感慨摇头,这是她自己把自己硬给逼走的,真怨不得别人。 正聊着这些,却听到前院的门被打开,听脚步声应该是韵雯回来了。 第四百二十九章:柴火焖饭 韵雯回到屋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见我已经起来,尤为的高兴,说道:“哎呀,没想到那苏姑娘的灵药还真好用,你当真今天就睡醒了。” “苏姑娘?”我问道。 我疑惑的看了韵雯一眼,又看了灵裳一眼,她二人则笑了起来,韵雯说道:“你跟人家一切待了一夜,闯刀山过火海的,竟然连人家的名字都没问出来。” 我一愣,难不成就是那个花香姑娘吗? “是不是那个飘着花香的姑娘?我问过她,不过她一直回避我问题,所以我一直不得而知,也不能怪我啊。”我说道。 “她叫苏月溪,听说是这里山神的媒介,也有一种说法,说她乃是山神的义女,她会些御风驮物以及通灵之能,之前不能与你说及她名字,她也不想跟你说的原因是,她得经过此处山神的同意方能告诉你,而昨日她来之时,说山神大人已经同意她告诉你,故此我现在才敢跟你说及。”灵裳说道。 “山神的女儿?她我去,我竟然跟一个神明的女儿过了一夜,并且我还浑然不知,真是有够愚钝的,不过凭借她的本事,我也猜到她肯定是个什么了不得的人,好歹没有对她不敬,让她留下什么坏印象。对了,她怎么样了,来时有没有受伤?”我问道。 “似乎有些内伤,不过匆匆来送了药后便就离开了。也没怎么观察。”灵裳说道。 原来如此,那内伤应该就是被噬嗑所伤的,既然她有办法用某些药草治好我,定然也有办法治好她自己,故此我也不必太过担忧。 之后,我们又一起聊了一些其他的事儿,这其中主要也是问韵雯,这一次的大战之后,想必对于鬣狗人以及众人都有很大的影响,加之冬日将近,它们辛苦搭建的窝点又惨遭破坏,那些羊这次倒是没派上什么用场,不过接下来等那些纺织机之类的完成后,它们的用途则就大了,因为就得开始成批的制造一些羊毛纺织物来御寒了。 韵雯总结了一下,现目前房屋破坏严重,城墙更是被干塌了不少,靠着那些蚂蚁援军前来帮着干活复原,才增加了劳动力,恢复起来最起码也得一周时间,加之这次损失鬣狗人人口足有六七个,鲛人死伤也算严重,死了十三个,伤者也很多,鼠人采取游击战,由此死的最少,仅仅一个。 由此而来,大小鬣狗人合计算来,现在只有三十六个,劳动力仅剩下十九个左右,还有受伤不能动的,可谓损失惨重,虽胜犹败,并且许多山洞也被恶龙的龙尾帅塌了,那些炼铁炉之类的还得重新打造,这生意方面,也手影响,加之最大的顾客群,鲛人那边一时间可能不会再来交易,由此这冬储食物可能还会成为下一个问题。 本来要带着这么一群臣民过寒冬就是挺难一件事,如今雪上加霜,处处告急,也是让我操碎了心。 不过好在韵雯最近已经帮着协调调整,已经让生产力最快速度的恢复,由此事情现在也算是有点转机,如今能做的便是止损,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等明日我复工之后,看看再做盘算吧。 在聊完这些后,我们又聊了些关于宋白露的事儿,诸多猜测,说她去了城堡区的,也有说她去了土碉楼里的,不过大家都统一了口径,随她便吧,我们已经仁至义尽,不能够再纵容下去了,于是对她的问题方面,最终结论便是,爱咋咋地。 聊完了这些,我肚子咕咕叫着,两女孩笑着,韵雯也说道:“为庆祝夫君你久病得康复,今夜就好好给你补一补吧。” “太好了!”我赶忙说道,我正需要大补呢。 那恶龙为了讨好韵雯,去山中搏杀了一只牛,前两日我回来的时候,还看到锅里正有这一国的肉羹汤,便就是那家伙带回来的食材做的,故此后院那头还有许多生牛肉,不过牛肉腥臭,且那般整只堆放久了必然会发臭。 由此还得是处理一下,只是现在最能干活的宋白露离开了,今夜是干不了了,还得是等到明日我叫几个鬣狗人一起来陪我亲自刨解食材,且用细盐腌制、风干才好。 我帮着去用刀剜了不少肉来,韵雯取之,放在一铁板上,弄来一个铁篮筐,里头堆放许多的木炭,铁板架在铁篮筐上,侩上一些鱼油,放在铁板上,反复扇着那炭火,没过多久铁板呲啦作响,韵雯将两块又厚又大的牛肉块放置上头,煎着。 待到肉开始褪去血色,开始有了熟肉感后,紧接着撒上干料,撒上盐,一时间发出阵阵飘香,当然她灶台那头也不闲着,这两天她应该是已经把鼠人换来的那些大米带上几个女鬣狗人,利用舂米的方式,捣弄出了不少脱壳的米粒,倒入一指节高的米粒在不锈钢国内,倒入泉水,高过其三分之一,烧着文火,盖上盖子,闷着饭。 没过多久就那饭香的气味儿满屋子飘着,惹得灵裳都馋了嘴。 两边同时进行,而米饭要想熟,显然需要更多的时间,由此她主要还是兼顾着做菜,煎着牛肉,多看着这头,牛肉大概六七分熟后,她将之用铁铲舀起来,放置银盘子上,紧接着用清水清洗铁板后,又一次开始利用同样的方式弄一些铁板菜。 什么土豆、野菜、山菌等,都利用这样的煎烤方式,可谓想起扑鼻,加之她还加入了一些野山椒,辣味儿与煎烤的香味儿相结合,透出一股全新的味觉刺激,还没吃上,我这满嘴就已经流着口水了。 今夜这汤是做不上了,由此韵雯特地就泡一壶药茶,第一是为了给我大补之用,第二也是怕这一餐太干,得有些润口的才好。 我想说,韵雯这手艺虽然比之白露要没那般优秀一些,但朴实无华,不炫技,认真踏实做菜,摆盘之类也比白露要好看一些,毕竟她是个艺术追求的女孩,有些小心思也确实让人意外。 牛肉特地先用银叉和银餐刀将之贴心切开,方便我食用,紧接着在那些其他素菜也都熟透后,将之舀出来放入另一个银盘子内,以方便灵裳食用,灵裳是修行者,乃是一口荤腥不能沾,我们得照顾她,特别是韵雯可是她的小迷妹,当然会特地想着点。 菜肴差不多上齐后,又端上一小碗凉拌木耳,彼时饭也差不多了,韵雯过去打开锅盖,显然已经熟透,她找来铁碗,乘出三碗来,一人一碗,我们便就坐在这桌上,吃着这米饭配菜的中式套餐。 荤素搭配,柴米饭味香,加之还是用天然山泉焖饭,隐约间还透着股清冽清甜,可谓是上好的一餐,我抓紧时间扒了两口饭,夹了一些土豆配着嚼了嚼,又夹了块小牛排吃了吃,一时间有种好吃到想哭的感觉,不仅仅是因为我饿了,胃口得到满足,还因为这一餐太来之不易,且还这么好吃,比我妈妈做的还有家的感觉,一时间我还真就泪涌而出了。 “周博,怎么了?不合你胃口?”韵雯有些慌张的问道。 我赶忙摇头,说道:“当然不是,只是想到,这是我周博的老婆给我做的一餐,我就很感动,新婚的第一餐,我给个评价,极其完美。” 韵雯不由得有些脸红,掩嘴不好意思起来。 灵裳则在一旁笑话着,说道:“也不臊。” 说归说,我现在还得满足自己那空虚的胃,故此一口接一口,也懒得解释了,一口饭来一口菜,心中满是无尽的满足。 吃完后,韵雯又给我盛了一碗,她做的菜,我们一点不剩的全造完了,吃的那叫一个香。 不过吃完后,我们也不得不面临一个问题,见她们似有那个意思,我作为男人也便先提出来:“说到新婚,咱们是否要将没有补齐的仪式,给补齐?” 第四百三十章:美妙之夜 那次韵雯精心的布置,是打算让我去往树林接个亲,便是意思着以天为父、以地为母,从“他们”的怀抱中将她们俩接过来,也表示我周博将给她们一个庇佑之处,从此护她们周全,可惜这个事情在半途中就被破坏了,那囚禁之地的恶徒前来搅乱,由此仪式才行进到一半,后边还有一大部分没完成呢。 所幸这才灾难也都过去了,我们又都重新的聚在此处,由此我才不免旧事重提,也希望事情有个圆满,当然了,也想正式的将这名分之事补齐了。 “既然上一次是我安排的,那这次就还让我安排吧,如果算起来,前几日出事之际,大概是夜色初临的时候,如若咱们大张旗鼓的从山上下来,一路带着鬣狗人前行,这也得花上不少时间,算起来这个点到达驿站也是差不多,故此虽然隔了两日,时辰倒是未差别太多,就像周博说的,我们应该将为办完的事情给办完,现在我们还将各自的新衣穿上,然后拿着油灯碗,第430章:美妙之夜咱们去祠堂集合。”韵雯说道。 “没错,这一过程虽然曲折,却也间接的表达了我能够战胜强敌,拥有保护你们的能力,不正是跟你之前设计的方案有促进之作用吗?算是讨了个好兆头吧。”我说道。 “说的很对,周郎,韵雯妹妹,我们快继续这次的仪式吧。”灵裳笑着说道。 紧接着,我先上楼取了那日穿的衣服,本来应该是相对偏新的,但因为对付了许多强敌,期间又是摔又是滚的,早就破了不少口子,算不得新衣了,不过韵雯这两日又给我补了衣服,由此将就着也正无碍,取下后,我在一楼赶忙的打水洗漱一番,然后换上衣服,静静等待两个女孩下楼来。 她二人还在楼上有说有笑的更换着,可能还需要化妆之类的,至于化妆品,应该也是鼠人提供的,那时鬼蜮之主梅三娘就会捣弄出一些胭脂物等,多使用一些什么花瓣啦什么的,而我记得她带我去往那极南区域的桃源山时,那里虽然也很寒冷,受四季影响,但那些花永远开的遍地皆是,一直那般鲜艳,想必某些胭脂妆粉正是出自那里红花与米等。 也在这个时候,我看到了角落处正落着王冠,便将其拾起,而捡起来后,却见有一张字条,上面写着一段话: “城主大人,恭贺大败恶龙,此功造福苍生、利泽万物,实乃举世之创举,堪称大大的英雄,亦是我的大英雄。禁地一别,已有数日,甚是挂念,愿求身体安好之日,可来紫荆洞携夫人来看望一番洞中老友,我在洞中相候,望求一见!另有一事,我见得一女子从那城中跑出,去往西岛方向,若是重要之人,可往那方向去寻。——苏月溪” 想来也是,哪日该去拜访拜访才是,毕竟她帮了那么大的忙,等这边事情稳定下来后,一定去看望一番送点礼物过去才是,可不能过了河就忘了桥,那可不好,另外她这信中还提及了白露的去向,说是去了西岛区域。 那可就远了,记得韵雯跟我提及过这个岛屿的结构,我们从登陆的地方就是这片岛屿的东侧,西岛方位则与我们相隔较远,那是另一片区域,即是在城墙山继续往西面去,一路向西,会经过一条偌大的河流,韵雯曾说过,那张我们上岛时在那箱子里找到的地图上,有标识那条河,河流的名字叫做夺命河。 既是夺命河,也不知宋白露为何还要特意穿过那条河,千里迢迢的赶去西岛区域,再者还听闻那里猛禽恶兽极多,她怎不怕被生剥活吃了?不过这一切也都是她自己选择的,我也管不得了。 正在我沉思着这些,韵雯和灵裳一同从楼上而下, 只见二人身着那日的红衣飘裙,上着妆容,尤为靓丽,由于之前见过一次,由此这次没觉得特别震撼,但还是沉醉在她们那绝世美颜之下,一个尚且足够我魂牵梦绕了,两个都是如此倾城绝美,我这心中自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两个女孩随着我一同去了祠堂,她们俩各端着一油灯碗,来到了祠堂,放在了供桌上,紧接着她二人都盖上了盖头,一前一后站着,与我形成左右分站之势,紧接着韵雯和灵裳都盖上盖头,由于没有司仪,就只能韵雯来喊了。 “一拜天地。”韵雯柔声喊到。 于是我们朝着祠堂外面三人一同拜下。 “二拜高堂。”韵雯再喊。 于是我们三个一同朝着那祠堂的列位前辈的排位下跪拜。 “夫妻对拜。”韵雯喊这句话时候,明显嗓音有些发细,估计也是因为多有羞涩之缘故。 她二人面对着我,我转过身对着她们,都朝着各自方向一同跪拜行礼,礼成。韵雯浑身有些发抖,应该是激动的,灵裳则好些,此刻我也同时掀开了她们的盖头,见二人都含情脉脉的看着我,一时间喜不自胜。 不由得嘀咕道一句:“送入洞房。” 她二人脸同时红了,一左一右,冲着我的肩膀猛地一拍,韵雯娇嗔一声说道:“讨厌!” 我大笑,一把揽住她们,一人一下,一左一右香吻,亲在她们脸上,惹得她们娇羞不已。 当然了,今夜肯定是没法圆房的,我伤的这么重,再者大家都很疲惫,这些事情以后再慢慢说吧,反正已经解除了危机,终归是有机会的,不过圆房做不到,现在毫无顾忌的亲吻她们,拥抱二人都无须感到不好意思了,都是自家老婆,还管那些? 回到了二楼,我左手手臂揽着灵裳,右手抱着韵雯,由于天气已经越发的寒冷,现在这炕床下也已经点起火柴来,以此提升我们的温度,加之现在大家也能够相亲相拥,如若亲人,也就没了那些顾忌,充分的挤在一起,也不见得会如何。 “对了,既然已经完成了周公之礼,明日我们安顿好这城内之事,你们便陪着我去拜访一个朋友,顺便给她发个喜糖。”我说道。 “嗯,是你那花香姑娘吗?”韵雯笑到。 “是,苏姑娘,她特地写了信让我拜访她去,也提及要带你们去,去的时候,我们带点果干、肉干之类的,当作礼品送出去。”我说道。 “好,我们都是你的人了,今后自当多听你的安排。”韵雯说道。 “多亏了咱们的夫君,要不然我这一辈子都见不上那传说中山神义女,她可从来不轻易的让凡人或是我这等俗世妖物见到,这可是个极好的缘分呐,夫君你想要在此称王,首先就得敬畏这山中神明,求其庇佑,才会带给你诸多祥瑞生机,诸多好运,如今你结交之人,乃是其义女,这便是上好的征兆,咱们一定得好好把握,争取结个善缘。”灵裳说道。 “我也是这般想的。”我说道。 正说着这些,韵雯已然支撑不住疲惫,她操劳的一日,没有卸妆就已经闭上眼躺在我的臂弯上睡过去了,我不由得有些心疼,白露走了,现在这城里家里的事儿都得指望着她来干,也不会分身,身子骨怎能经受得住? 想到白露,也不免记起信中所说,说那宋白露要去西岛之事,由此我不免还是问及了灵裳,说道:“对了,灵裳,你可知西岛是个什么样地方吗?那里与东岛相比可有什么区别?” 灵裳转过脸看着我,不免有些吃惊,说道:“周郎,你怎提及那里?” “哦,就是问问,比较好奇。”我说道。 灵裳摇了摇头,不由得拍着我胸膛,说道:“快睡吧,那个地方,你还是不要了解的好。” 从她的表情来看,那里显然不是块善地,看来宋白露凶多吉少了。 第四百三十一章:修复作业 之后,灵裳也睡下了,而我此刻吃饱了,加上抱着两个女孩,在此温柔乡里,暖和而舒适之下,渐渐也开始打盹,只是睡下之前也不免想到那个跟随我两年的女孩,宋白露,平日虽然对她百般提防,并且她也总是不安分,怀着鬼胎,但终归来说,她也算是我队友,且与我也有过夫妻之实,且为两次。 若按情理来说,她犯了这么大的错,我确实不该再对她有任何的念想,她畏罪而逃,理应不与任何考虑,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想到之时,这心中的波澜还是会泛起涟漪的,另外想到那胡灵裳口中的西岛,是个不能够直说的地方,也不免有些心绪不宁,只希望能够岁月静好,安然度日吧。 没过多久,我闭上了双眼,在这极度的舒适环境下,彻底睡下了。 次日起来的时候,灵裳已经出门去了,她天天清晨都得带着小赤狐们去采气,食甘露,故此现在床上也只有韵雯还与我相拥着,我不由得侧过身,揽过她的腰,与她面对面的,闻着她身上香喷喷的气味儿,享受而看着她绝美的睡容,宛若沉睡的公主。 两日前,我还只能望着空气,念着她,生怕此生生死相隔,再无见面之际,而如今她就这么安静的枕在我怀里,当真是上好的恩赐,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再次加了手劲儿,让她更加的靠近我,而那双唇也由此更加的诱人的再我眼前。 反正没醒来,偷亲一下也不能咋样,这样想着,我蜻蜓点水的来了一下,却见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一愣,原来方才她都在装睡。 “哈,被我抓到了吧?我说呢,有时醒来的时候嘴边都有些润润的,原来是某些人特地给我滋润的呀。”韵雯睁着那双动人的双眼,俏皮的说道。 “额,对,我这看你嘴皮子干吗?”我顿感尴尬。 “既然要滋润,怎么就那么一小下,能起什么作用?”韵雯说道,脸也泛红。 “有道理。”我心跳不由的加速。 “都是夫妻了,就别那般客气了,既然要润润唇,就大方一些。”韵雯说着,主动迎上来,搂住我的脖颈,与我双唇相接。 大早上的,我二人当即一顿的亲吻与相拥,此刻炕下火已然熄灭,加之晨风微冷,紧紧相拥着也让各自的身体都暖和许多,外头鸟雀鸣唱,莺歌燕舞,我与韵雯也置身在这绝妙的享受之中,情到深处,我二人抱在一起都不免的感觉到那股子躁动。 加之或许因为我身子伤口因为苏姑娘送来的药,还有我体内流着那仙丹水的作用,由此伤口已然好了许多,韵雯与我都不由得加重了喘息,他再次吻向她,轻抚着她的脸,说道:“这次,可不能再跑了。” 她点头,脸色绯红,娇柔而说道:“你我已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我何必再逃,只要你不让我走,我便会永远陪着你,与你生死、荣辱与共。” “那便永远陪着我吧。”我说道,随即抱紧了她,盖上羊绒被 一番缠绵后,太阳也透进窗户来,我二人打着哈欠,也终于舍得起来了,伸了懒腰,各自着衣,起身下楼,相伴相依的去往楼下,去了后院,打水热乎一下,紧接着各自洗漱一番,她也卸了状,便开始弄早餐吃。 昨日的锅里,还有闷着的饭,韵雯便将之盛出一些,热了开水,泡着米饭做成稀饭,紧接着又将切了土豆丝放上木耳,在锅内炖炒了一番,配上一些腌制的咸野菜,便当作早餐来吃,正吃着,灵裳也采风回来了,闻着味儿,便也来蹭了两口。 一顿早饭还算可口,吃完后,我们也打算开始安排今日的事宜,她们二人也在此处等候着我安排任务。 “听我说,现在白露已经逃走,加之此次我们劳动力锐减,很多事情的安排部署也要开始改变策略才行,所以接下来针对我们要面临的寒冬问题,我作一番以下的安排。韵雯,今天你负责督促铁匠铺重新复原,另外统计一下此次农田遭到破坏的程度,写在石头上让红斑的工蚁递给我看,灵裳,你动手能力不是很足,主要还是负责羊群的放牧,另外也请帮忙去看看囚禁之地的情况怎么样,谨防对方死灰复燃,我则主要负责城建其他工作。”我说道。 女孩们点头。 任务安排下去后,我们一同出去了院门,紧接着朝着外头而去,兵分三路,按着我的安排各自负责一块。 白露的离开,后勤这块便就出了很大的纰漏,由此像是种植、食物、药材等,基本上都得安排人手去干才行,看来这木耳的种植、农田培养等,都得全权想办法让鬣狗人上手才好。 我去了到了城内,除了一些被韵雯征调离开去完成凿洞作业的六个鬣狗人,能用的鬣狗人也只有十三个,而十三个里,还有三个得去看小鬣狗人,其余十个里,修复城墙的四人,修复鬣狗人住处土屋的,两个,仅仅剩下四个可以调用,这已然算是不错了。 基本上修复工作也都在进行,这四个我则让它们过来帮着做些后勤工作,陪着我刨解牛肉、另外教它们怎么清洗衣服,便是拿皂角搓洗,用水洗涤干净,紧接着用木棍捶打,反复动作,再到晾衣服,打算就此培养一个后勤组,专门负责接受白露以前的工作。 除了做饭它们是不可能学会的,其他的家务都是可以慢慢教起来的。 牛肉刨解完,清洗腌制后,放着晒干,细盐暂时不够,便带着它们顺着地道,去到了海边,依靠活性炭的方式弄出细盐来,五只手,弄起来也相对快很多,虽然期间教起来还是有些难度,不过学会后,那可是事倍功半,很快就把该弄好的弄好了。 大概花了三四个小时,我们一起弄出了半罐金属杯子的量,差不多后,我们便就驿站去,继续腌制牛肉,这一次的量也将牛肉差不多都腌制完毕,还剩下不少留给韵雯做菜的调料,当然牛肉没有全都腌制,一些牛杂则泡在桶里、还有一部分留下最近便可以食用,腌制的是为了今后食物紧缺的时候再吃。 由此后勤工作也开始开展起来,今后也能够慢慢放给它们作,形成作业。 最后我教它们食用扫把,打扫房间,帮着打扫屋子后,今日的任务也差不多完成,便遣散它们。 转眼间也到了傍晚,灵裳已经放牧归来,羊群逐一的都进了自己羊圈里,赤狐们则和三伏也都被牵回了驿站里,灵裳跟我汇报了一下情况,她自己飞去了囚禁之地查看,说及那里所有的黑气都已经散尽,神庙立起,仅仅剩下普通山路的样子。 我叹息一声,想着此事总算是过去了。 之后,我和灵裳一起去到了山上去找韵雯,她配着我去看看那头的情况,去了山坡上,看着那些铁匠铺的原来塌掉的洞穴已经慢慢的重新凿开了,也见到韵雯正跟鬣狗人坐着像说着什么话,周围有不少工蚁正在帮着作业,她见我来找她,当即站起身来过来拥抱了我,露着笑颜,而鬣狗人见到我,立刻也都跪拜行礼。 “看起来恢复原貌应该花不了多久,这速度还算不错,还有这么多工蚁帮忙,应该很快就会完成了。”我说道。 “是,但现在农田损坏度极大,基本上只有六株活下来,其他的全废了,都被那恶龙踩踏坏了,这一点则较难解决。”韵雯说道。 “这一批的土豆多拿些重新种植,小麦也挪到这山坡来种,明日可能要麻烦这些巨大工蚁帮着耕耕地了。”我说道。 恢复还在继续,但马上也要停工下来,而我则也想着事情得赶紧稳定下来,毕竟还有个人在紫荆洞等我去看她呢。 第四百三十二章:冬荒再现 接下来很长的一段的日子,我们都在解决着这冬日到来前的问题,诸多事情,繁琐不已,特别原来有白露在,诸多后勤那块可以放下,但现在却已没有多余的人手可以安排,由此所有的的工作量都不由得加大了很多。 所幸天道酬勤,这些日子我们都吃劲儿努力一些,事情还是慢慢的开始缓和过来。 铁匠铺恢复过来些后,开始制作犁,通过制作犁辕、犁梢、犁底等,将其通过制作零组合,将其木头部分组合而成,最后再将犁铲、犁壁等铁制品制作完,放置上去,再通过其他零件例如策额、压铲等,将其固定,投试几次后,发现可用,这犁便就完成。 犁的完成主要是为了破碎土地、耕出槽沟用的,如今我已打算将所有农田都挪至山坡上,故此这装备则需要提前做出来,之后某个白天,韵雯把绳子放在那些工蚁的身上,并利用能与之沟通的方式,教它们如何充当牛来运作耕犁,紧接着我我在背后推着犁把,而偌大工蚁则在前方拽拉拖把部分,以此利用上它的巨大力气,我的配合方向运作,很快土地就是得到松和破碎,利于播种种田。 整个山坡花了小半天的时间将之弄完,并将该种的土豆和小麦都种植上,还有那些完整的几株也都种植其中,基本上也就完成了农田的恢复,但同时为此也牺牲了许多本该食用的土豆,由于之前大量的农田流失,需要重新从那些本该食用的土豆里再挑选种植的,这当中流失了相当多的数量,由此冬储食物上,更为的紧张了。 加之鲛人现在也在恢复期,海产品一时是交易不了,而我们的铁匠铺最近除了再恢复运作之际,同时需有抓紧时间继续将那些纺机之类的加紧进度完成,否则羊毛用不上,鬣狗人冬日的保暖问题,将还会被闲置。 铁匠铺现在也成为重要的生产中枢,暂时也就不能够提供什么工艺品的制作,毕竟先保证基础的吃穿住行,才能去想那些生意之类的东西。 城建方面,有工蚁的帮忙,加上那些鬣狗人都已经是老手了,也不用我盯着,先暂时用一些没用板子之类堵住城墙缺口,谨防夜间野兽狼群来此叼走羊或者伤及鬣狗人,影响小鬣狗人的安全,而房屋之类的,有恢复过来,则先住着,鬣狗人也不嫌埋汰,能挤下多少个就挤着睡多少。 其余的身子弱的和怀孕的、幼小的,夜晚期间,天寒地冻,则让它们挤在我们屋子一楼,打地铺睡觉,能将就就先将就一下,还有实在不能挤下的,就只能先去地道里混个一两天。 食物方面,我们现在已然是紧缺了,虽然无意得到一只死牛,腌制起来能够吃上不少时间,但鬣狗人那头的食物却已然不足,经过一段时间后,在我最近查看食物时,那些本来饱满的篮筐已经开始逐渐的空了,鱼干只剩下六只、虾丸、蟹丸之类的只剩下屈指可数,土豆由于拿去当种植的,现在也只剩下五十多个,都不够鬣狗人一周之用。 关键是现在入不及出,有消耗没补充,这一下那么多张嘴,一时间可能真难挺过来,正想着实在要是不行,只能去林中施行狩猎,以此挺过危机,但想到这个主意灵裳就不能同意,更何况现在结交了所谓山神的义女,若去主动屠杀山中生灵,总觉得会带来不祥。 还有就是关于白露的去向问题,说是去了西岛,自灵裳那次让我尽量不要再提及那里之后,我便很少再提及关于西岛,但是不提归不提,但越是说别提,我内心中对那里的一份觊觎和警戒也就起来了,我本就希望对所有危机提前有所了解,这是长久以来训练出来的。 故此现在三伏已然会飞跃了,我便有时趁着她们在忙时,骑着三伏去那西岛边境处看看状况,若是三伏不会飞,那么要翻越过城墙山尽头,再下到西面山底,再挪个十多公里,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第一下不去,第二没那时间功夫,但速去速回。 但现在有了会飞的三伏,这一切就没那么难了,一段飞跃能上能下,基本上花不上多少时间就可以去而复返,当作闲溜达。 而我亲眼见到的所谓的夺命河,那是一片说不上来的臭水区域,水质偏黑,诸多漂浮物,闻之极臭,水底下起伏波澜,好像藏着什么诡秘之物,随时准备爆发上来,在经过那条夺命河区域后,则是另一片森林,那便是已经到了西岛区域,可是知道的是,那森林似乎受到河水影响,有许多的污泥、沼泽、黑色腥臭的土,还能见不少飞禽走兽的骨骼残骸。 有点像童话里的那些邪恶巫师才会居住的地方,同样是这片岛屿,东岛跟西岛之间竟然差距如此之大,让我汗颜,并且在飞走探寻之际,我似乎听到了一些走动的声音,另外那些黑色发出的土质还有一些人的脚印,我特地让三伏飞下,我去查探一二,果真发现不少。 如若没猜错,这里可能还生存着某个什么部落,只希望不是什么食人部落之类的,不过听灵裳警告之时的语气而言,可能比食人部落还要可怕。 而查探了一遍后,我也纳闷儿了,宋白露可是最宝贝自己的那条小命,就算她想躲着我,又怎会想着去往这么可怕的地方,她不怕自己被这神秘而丑陋的区域吞噬了吗?反正我待着片刻都觉得毛骨悚然,比之待在那囚禁之地还要可怕难受,何况是要逃去这里,长久居住,求得幸存了。 由此我不由得也想到哪日去拜访那花香姑娘,问及具体情况,或许她弄错了也不一定。 转眼间已经过去了一周,这日我们已经弹尽粮绝,但是该修该补的也都基本完工,于是大家坐在餐桌珊讨论着接下来的应对方案。 “如今冬季将至,那些能采集的食物基本的都没有踪迹了,加之现在这么多张嘴,去哪儿变出更多的来,由此从目前窘境而言,我们只有两个办法来度过危机,第一、组织一个狩猎队,出去打猎以此渡过危机,不过土豆长起还需要一段时间,而鲛人那边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够恢复,故此得需要捕杀较多的猎物;第二、杀羊,这个比前面的办法要省力一些,起码不用大费周章,杀一只能挺几天。”我说道。 两个女孩这次却是一同的摇头,灵裳说道:“出外狩猎必然会引起山神反感,明日你的庄稼收成可能因此受到影响。” 韵雯也说道:“杀羊来吃更是不行,这些羊也不是正常的山羊,再者它们是来帮我们才随我前来,若是我们对它下了屠刀,它们定然会全都吓走,这样我们连羊毛都不会有了。” “我也想过,但除此之外,我们还有别的办法吗?”我问道。 “你别着急,明日我便去鲛人海岸去看看情况,我带点铜币去,看看能不能换些食物回来,咱们先挺一挺,另外最近省着点吃,大家多喝点水,勒紧腰袋,其他的我们再慢慢来。”韵雯说道。 我叹息一声,并不是说这个办法不行,但定然不是长久之计,再者鲛人海岸可能最近也不会有鲛人了,毕竟它们损失惨重,近日来连我们这里都不来,又怎么会上海岸呢? “实在不行,我们去问问苏姑娘,看看她是否能有解救的办法。”灵裳说道。 第四百三十三章:岛屿真相 “苏姑娘?她能有什么办法?”我问道。 “奴家也不知道,不过她毕竟身份显赫,且与山神有着某种相联,聊胜于无,不如去问问也好过我们现在束手无策。”胡灵裳说道。 “我赞同,反正她不是说,期待周博你带着我们去紫荆洞看她吗?正好借此机会去问候一番,顺便聊聊这些事,既然说了她是某个巫女,说不定还真有某些我们想不到超自然能力。”韵雯说道。 “好吧,只是咱们的喜糖可能是送不了了,毕竟现在我们都已经弹尽粮绝,什么也拿不出手。”我说道。 “喜糖送不了就送点别的,铁匠铺还有一条上好的银制项链,是我亲手设计的,以此送她,想必她也能知晓我们的诚意。”韵雯说道。 我当即点头,如今情况特殊,此番只能有什么给什么,所谓礼轻情意重,相信苏姑娘还是会理解我的苦楚,觉察我的诚意而不介意。 方案基本上定下来了,明日韵雯会先去鲛人海岸一趟,看看能否换些食物回来,而那之后,我们仨再去紫荆洞寻贵人想法子,这便是我们目前能够定下的最合适的办法了。 由于食物短缺,我们已经一天没怎么吃饭了,讨论完这个,除了灵裳之外,我和韵雯可能都要面临一夜的饥饿,而没有一点的办法,今天一天的劳动量很大,由此肚子已经有种要饿瘪的感觉,此刻就算给我烤上一些虫子,我可能都能给几口吃完。 不管是肉、土豆、野菜、大米,已经完全没有了,可能现在唯一能够避开饥饿的办法就是去睡觉,睡下后,便能暂缓这腹中的饥饿感。 当然,我身体可不是这么想的,此刻我特别想去杀一只羊,烤着羊排,撒着干料,一口吞下,满足所有口腹之欲,但韵雯事先已经警告,我有这贼心,可没这份贼胆。 咕咕咕 我和韵雯的肚子轮番的叫着,各自苦笑。 没办法,这便是事实,我们仨各自去洗漱完,上楼歇息,灵裳那是睡过去了,可我和韵雯因为腹中实在饿的紧,怎么也睡不下,一晚上我们肚子都在咕咕叫着,辗转反侧,韵雯还好些,睁着眼也就干挺着,可我却是着实受不住,翻腾个不停。 最后没办法,我起身,穿好衣服,韵雯也跟着我起来,悄声问道:“干嘛去?” 我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说道:“今儿干了太多活儿,饿的肠胃疼,我打算再去找一圈后院,看看有没有吃的,解解燃眉之急。” 韵雯笑了笑,说道:“我陪你一同去吧。” 穿好衣服,我二人一同下楼去,此刻感觉我二人就是老鼠夫妇,在那一楼一遍又一遍的偷偷溜达翻找,可惜除了灰尘和土外,真就什么都找不到了,我尤为沮丧,这些日子本就日日缩减到一日一餐的量,每日都不能吃饱,日日累积这饥饿程度,现在干脆一点没有,这身体可是一百个不答应。 我们二人坐在阶梯口,各自不语,这份饥饿已经让我们烦躁和不安了,我也想到没有食物一来,那些鬣狗人定然是不好安顿,毕竟我们用着他们,却不给饭吃,一日两日尚能宽容,可久而久之可就不是那般回事了,兽有兽性,即便它们人性更多些,但终归还是野兽改造的人。 我们尚且如何,何况那些鬣狗人呢? “要不然,我们外出吧?”我跟韵雯说道。 “外出?外头天寒地冻的,咱们能去哪儿?再说你不怕狼群觊觎,伤害我们吗?到了冬天,它们可比我们饿多了。”韵雯说道。 “那也好过挨饿,去吧,咱们往山坡上去,再去那碉楼和地下工厂找找,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留下的罐头,也或者去海边看看,最起码也能够找点贝壳之类,咱们炖点东西补补。”我说道。 韵雯本想拒绝,但见我说着这般恳切,加之她肚子也紧跟着叫了一声,便温柔的说道:“嗯,听你的,你说去,我们便去吧。” 我当即抱住她,现在她能够支持我的决定,当真让我由衷的高兴。 她拍着我的背,安慰着。 带上金阙剑,处了庭院,骑上三伏,我们半夜而出,外头已经几近于零下,风寒彻骨,冻的我满脸发白,即便已经穿着目前最厚的衣服了,可也经不住那风刮几下,身中不住的哆嗦。 我们上了山顶,由于这三伏乃是龙马,且掌握腾飞之能,很快我们就飞上了顶,飞过果树林区域,又过了水潭区,到了碉楼附近,我们让三伏飞停而下,将缰绳绑在某棵树上,紧接着我亮起金阙剑,打算去往其他几栋身后的碉楼宿舍摸索一下,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罐头遗留着。 第二栋宿舍碉楼很明显就是当初专门给女兵留的,门的高度设计要矮一些,我需要弯腰才能进,里头蛛网密布,灰尘更甚,我们进去后,来到了一片漆黑的走廊,韵雯跟着进来,但看她样子明显有些害怕,毕竟这个地方本就阴森可怖,像极了恐怖片里出现的地方,而且我们还是选择晚上来。 在第二栋比之第一栋要明显小很多,走廊还有悬挂的绳子,绳子上又挂着一些衣服还有袜子和某些特别的物件,经过走廊,我们一间间的开始搜寻,打开第一间,翻找一圈,除了一些衣物和发霉发臭的肥皂、生物用品外,当真没有什么罐头。 第二间与第一间相似,都是那些东西,不过却在其桌上看到了一样特殊的东西,是一样特殊的金属,钨金色,看着尤为坚硬,奇怪的是,它始终处于嗡嗡的响动,我用手指将其摁住,它才停下那响动之声,但将其放开,它立刻又开始发出奇怪的嗡声,振动不止。 “这是什么玩意儿?”我嘀咕到。 韵雯拉动这桌子抽屉,可惜锁住了,不过对于韵雯而言,现在所有的锁可都是摆设,因为她心脏是那阳神木,有一种万物灵调的能力,其作用在于,授权。 在她授权之下,锁像是有了生命,主动打开,里头是一堆的资料,还有文件袋,文件袋里则有着许多照片,有合照有单独的照片,看了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美女她留下的这些,照片里,她虽身着野外军服,但明显不是营武之人,神态表情,都不太像。 “她是个欧籍的科学家,叫洛拉·布朗(lora brown),这是她跟她的项目组的合照,文件里写着她们负责研究这个神奇岛屿的原理,想知道这里这么多怪力乱神的东西,都是怎么来的,项目的名字叫做‘外星文明与神秘岛关联研究项目’,叫‘天阙研究小组’。”韵雯看着那些英文资料说道。 “原本我也觉得这里的一切都是外星人造的,可现在什么九尾狐、魑魅魍魉、恶龙禁地之类的,我已经觉得不是这么回事了,太过真实,或许我们太过狭隘,真有什么妖魔鬼怪。”我说道。 韵雯这时却摇头,说道:“或许你说的对,但是这位洛拉女士却跟你有着不同的观点,她认为,这里一切的魑魅魍魉,都跟一样东西相关,那就是这座岛屿上存在着一种特殊的神秘物质,它能够左右幻想与现实,所以这座岛屿是另一个维度与我们现有纬度的交错。” “啥意思,没整明白。”我说道。 “山海经里的怪物、传说的羚巫、死城、海上诅咒者、幽灵船、邪龙,这些都只是活在记载上的东西,却全都出现岛屿之上,你不觉得奇怪吗?有些东西是幻想纬度中出现的,而有一半是真实存在的,所以我们活在一个真假没有界限的地方。”韵雯说道。 “所以意思是,我们在经历着一个真实的梦境?”我问道。 韵雯点头,随即她指着那不住发出嗡嗡声的金属,说道:”它便是那神秘物质的一部分,是梦境的缔造者,它若动着,说明那些亦真亦假的东西还在继续,若是不动,才说明一切停止。” “难怪那么多反常之事,那么觅龙者前辈们是真实的嘛?”我问道。 韵雯感叹一声,说道:“跟我们一样蒙在鼓里,所以始终没觅到‘龙’。” 第四百三十四章:黑色毒素 不过这些理论未必就是真的,或许只是因为找到了一块这样奇怪永远处于振动状态的金属,故此有了那般多推测和议论,真正是如何,我们并不知晓,孰真孰假又只能自己找寻到答案,由此这些资料看看也就得了,未必就信的。 但既然是这洛拉是科学家,想必在这里的待遇应该也能相对好些,因此说来,这宿舍之内能找到罐头的可能性也最大,于是韵雯在金阙剑的光晕下,紧接着看着那些资料,而我则继续四处翻箱倒柜,与我所测不差,在这床位附近,倒是有着不少的额外东西,什么行李箱之类的,抽屉里也有其他东西,例如一些名贵的钢笔、墨水,还有一台神秘仪器。 而在这桌子下方的推拉柜中,我也摸到了一样平面金属,一愣,随即用手左右在摸一遍,果然,是罐头,这整个推拉柜里都是小罐头,大大小小的得有十多个,我正想着怎么给它带回去,转头便见到那行李箱,看了吃的暂时解决了。 韵雯还在看着那些资料,但见她看着稍皱眉,料想可能又看到什么奇葩理论吧,于是一拍她的肩膀,提醒到可以准备打包一下这些吃的,我们一同离开,然而一拍之下,她却丝毫反应也没有,我不由得纳闷。 算了,看到那资料页数快到页底了,再等等也无妨。 于是我打开行李箱,有些发霉发臭的衣物,但都太单薄不适用,我就都给撇出去,紧接着我将那十七罐罐头全都放入其中,但在放最后一罐的时候,感觉到不对,这一罐子怎比别的都沉太多,好像是灌了水,于是将之拿起,发现它外形不是个罐头。 将其撬开,顿时一股极臭的气味儿飘来,我和韵雯都不由得干呕了一声! 我赶忙要盖上,但韵雯阻止了我,她的注意力也终于从那些资料那里移了出来,现在正捏着鼻子看着这些东西,倒是不害怕,这时我也似乎从这臭味联想到了什么,那条黑色肮脏的夺命河。 “发现什么了?”我问道。 “资料里都是他们研究这个项目的过程,正说到找到了其中的一个证据,就是这个盒子里装的东西,它是一种虫子,说是有人饲养的,有着极强的生命力,就跟那振动金属一样,项目中说,这就是那神秘物质存在的证明,它改变了世界的逻辑。”韵雯说道。 “好了,韵雯,别管逻辑不逻辑的了,这些理论之类的,咱们信一半就好,这世界多的是什么各种奇怪理论,也有不少的科学狂人,咱们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回去弄点吃的,补充一下肚子就好了。”我说道。 韵雯好像才反应过来咱们来此是为了什么,于是掩嘴一笑,说道:“抱歉,我都忘了这茬,走吧,我们回去。” 说着她用手正要将那盖子盖上,然而这时那铁罐子的黑水忽而动弹着,且整个铁罐因此开始晃动起来,随着晃动的越发激烈那些黑色极臭的水开始往外溅射,韵雯吓的跳起来,我也赶忙拉过她,这时见那脏水里忽而冒出一个头来,却是两只偌大的虫目,类似于大型的苍蝇眼一般。 我和韵雯暂且不敢动,而那虫子这时钻出那脏水,果真身形与苍蝇相似,它抖了抖的薄翼,大概有一个大枣那么多,遂而嗡嗡飞起,亏得韵雯手里拿着那文件袋,我当即拿过,寻想着它要敢过来,我就一下拍死它! 凭我听音辨声的能力,不是做不到。 不过它在桌上呆上片刻后,便就飞着钻出窗口,飞出之时,尾部透着荧光紫色,很快隐没于黑暗之中,就此不见了。 缓了口气,要是那又脏又臭的东西飞过来,我想一会儿就算弄东西吃,心理都会因为有阴影而吃不下的。 我已回过神,然则韵雯却已吓的够呛,此刻还没缓过来,呆立出神着。 “走吧,咱们快离开这是非之地。”我说道。 “它刚才离开的时候,我解读了它冒出声音,好似在说它要回去找主人。”韵雯说道。 “主人?这意思是有人专门养虫子?”我问道。 “恐怕是的。”韵雯说道。 不管怎样,晚上出来终归还是比较危险的,况且在这座什么都可能的岛屿上,出于生存安全需要,今后还是尽量的夜间不出来了,我们在里头也待了不少时间,三伏还在外头等着,此刻风寒加剧,定然已经挨冻许久,也该赶着出去。 罐头皆已经放入行李箱内,拉上拉链,便准备离开,这时,韵雯忽而拉住我,她过去桌子,将那振动的金属拿着装入口袋,我拿回金阙剑,就此朝着原路出去。 出去外头,接到三伏,它身上都冷透了,我们赶紧着驾着它往驿站回去。 回去驿站屋子后,我们先去拴好三伏,紧接着赶紧去泉水处清洗了一下满手、满脸的灰尘,但这时,我二人手背之上那些被那脏黑水溅射到的部分,却粘上了黑色,怎么也冲洗不掉,像是嵌入其中,可能是墨水的功效,故此虽然心理不安,但还是暂且不管了,今夜的主要之事,还是满足一下肚子。 清洗完后,我们去一个个打开了罐头,只见里头有秋刀鱼罐头还有午餐肉罐头,还有甜玉米罐头以及水果罐头,这是救命的呀。 于是我们帮着韵雯一起洗了锅,且为了我们二人能够早些吃上食物,有了分工,我负责蒸热,她负责用铁板煎炒。 我的任务相对简单,在灶台不锈钢锅内放入蒸板,倒入水,再将甜玉米罐头扫出来倒入铁碗内,放置蒸板上盖上锅盖,再把柴火烧起了,一切便就了事了。 紧接着韵雯那头则相对难些,她烧起炭火,将罐头内的秋刀鱼取出,另一罐的午餐肉也取出,紧接着热铁板,开始煎炸,其中咱们这里干料之类的还有,她需要调制,还需要时刻注意替之翻个儿,以免那一面糊了,没过多久香气扑鼻。 差不多搞定后,午餐肉和秋刀鱼放置一碗里,配着热好的甜玉米,一口一口总算也能补充上一些饱腹感,不至于那般的饥饿,而趁着肚子稍稍好些,总算也熬过了这难熬的肚子饥饿。 吃完这几个罐头,我们稍稍漱了口,收拾完这些,至于铁罐头空壳,我准备改日当作送去回炉打造了,由此特地洗干净放置一端。 弄完这些,我们今夜的喂饱自己的任务也算完成了,虽说这一顿下来也不过添了三四分的饱腹感,不过已然比之之前那饿的前胸贴后背要舒服很多,再上楼躺回床上,要睡下也就没有那么难了,没过多久这睡意便就袭来,也当即迷糊起来。 韵雯已然睡下了,而我抱着她,也在这暖意重重中睡下,就在马上要睡下时,我忽而感觉手臂似乎有些灼烧感,便就是那块被粘在皮肤的黑色斑点,不知为何感觉到那种不适,不过睡意袭来,我也管不着那么多,就此睡下。 次日醒来,却难得见到灵裳没有去采气,我一看外头,都已经太阳高照了,而看她的样子,应该是等了我许久,我搓揉着眼睛,问道:“怎么了,灵裳?今儿个怎不去采气了?” 她认真的看着我,说道:“周郎,你近日是否去了西岛?” 我摇头。 “何必诳我,你着手臂上已染上剧毒,若不是去了那西岛,怎会染得,你可知此毒极难得解,恐怕你性命有失啊。”灵裳责备的说道。 第四百三十五章:清晨惊语 我大惊! “什么剧毒?是、是这黑色的斑点吗?这是毒素?”我赶忙问道。 由于反应较为激烈,也当即将一旁熟睡的韵雯给吵醒了,她睁开眼打着哈欠醒来,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灵裳感叹一声,指着我手臂上的斑点,说道:“咱们的夫君大人瞒着我们去了西岛区域,沾上了那头恶魔蝇的致命毒素,如若救的不及时,再过两日恐怕性命堪忧。” 韵雯这时也不由得露出自己的手臂,其上面的黑色斑点与我一样都开始浸染自己的皮肤,以至于原本只是一个斑点,如今却已经晕染了一小片大概一拳头的宽度在手臂的皮肤,仅仅一夜,这发展的趋势速度着实令人诧异。 “韵雯妹妹,你也”灵裳诧异到。 我和韵雯不由得神色窘迫尴尬,昨夜为了去觅食,偷偷跑出去土碉楼区去探索食物,并且还一副好奇心害死猫的冲动,硬是打开了那铁罐头,这才酿成此番大错,追根究底,只是因为我们忍不住饥饿,故此现在说及起来,当真是尴尬无比。 “灵裳,听起来你好像了解这个毒,那咱们还有的救吗?在此期间,我们该怎么办?”我问道。 “如果不及时解毒,毒素会逐渐的破坏你们的身体脉络,等到成形之后,那些毒素中便会吸取你们的血液,等待它们吸取了足够的量后,便是开始孕育生命,到了第三日,它们活了,你们将会死去,生死交替,以活人喂养其命,这便是恶魔蝇的狠毒之处。”胡灵裳说道。 她说完,紧皱者眉头,看着我和韵雯就像看一个病入膏肓者一般。 “唉,这毒倒也不是没得解,但必须要去一个地方,解铃还须系铃人,现在为止,能救你们的,也只有它们。”灵裳再次说道。 我一愣,能救我们竟然是那只被我放走的尾巴发着紫光的苍蝇?并且我已经闻到过它的气味儿,说实在的,不堪入鼻,那气味儿我只在西岛那头闻过,包括那污浊不堪的夺命河,才能够散发如此气味儿。 若是我之前没有去过那个地方,兴许我会觉得很简单,大不了过个河,去那头找几只同类别的苍蝇不就得了, 但毕竟我去过,三伏驮着我过去,那一块地方绝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毕竟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那样污浊臭脏河域附近竟然还能有人脚印,这已经够恐怖了,再者昨夜见识到的那只可怕苍蝇,其味道跟那头是一样的。 在加之灵裳之前可就已经明言警告过,那个地方可不是轻易提的,由此便可以充分说明那个地方不仅神秘,并且绝对是不好对付的,由此现在灵裳说及解铃还须系铃人,其实是在说一个可怖现实,说一个极有难度的事情。 “所以,我们要过去西岛,对吗?毕竟那东西应该就来自西岛,其散发的气味儿,与格外相近。”我说道。 灵裳点头。 “那就去吧,不过就怕会在那里遇到宋白露。”韵雯说道。 她说的轻松,可我和灵裳两个知晓情况的,却是苦笑不已。 我感慨不已,现在我们这一头还闹着饥荒,还赶上这冬日将袭,所有鬣狗人和我们自己吃不饱,穿不暖,没有劳动生产力,这一头却又遇上了个中毒事件,两件事掺合在一起出现,也当真让人头大,如此一来岂非顾头不能顾尾,陷入绝境了吗? 站起身来,两个女孩看着我,我负手而立,说道:“看起来,危机又一次来临了,而这次的危机不仅来自内部,更来自西岛,看起来有些东西便是上天注定,就像昨夜我们看到的那些资料里说的一样,这里半梦半幻,乃是现实的梦境,梦境的现实,生死也不过一线之隔,而我们一直身处噩梦之内,该怎么办?我也不知道,第一次感到迷茫了。” 韵雯起身,从背后环抱住我,说道:“对不起,昨夜我应该再坚持一些,也或许就不会让我们二人受了这等大灾。” 我转过身,轻轻扶着她的脸,说道:“说反了,是我害了你,要不是我贪吃,何至于此,你总是要把我的过错算在你自己身上,这对你而言不公平,韵雯,我说过要保护你,如今却害了你,我心有愧疚,由此这件事,我一人做错一人担,这次去往西岛找解药,你就在家等我吧,你或许不知道西岛是什么地方,不过那条河你应该听到,唤作夺命河,由此这份危险你救不必受了。” 韵雯却直摇头,用那芊芊玉手在我脸上抚摸着,满眼的深情,说道:“傻瓜,我都是你的人了,生死与共,岂会让你独自去,就算那处真就是刀山火海,我都愿意随你。” 灵裳一顿咳嗽,说道:“好了,夫君、韵雯妹妹,现在可不是谈论生死的时候,还没到时候呢,再说了,你们二人都死了,奴家可怎么办?” 我这才想起,屋里还有个老婆呢,于是赶忙过去亲手拉过她的小手,将她一同拉过来,紧接着同时抱住她们二人,搂住她们的细腰,当真各有风韵。 要说这么多老婆,这么好福气,却突然间半途而止,要命丧黄泉,无福享受,未免太过悲哀,要怪就怪自己忍不住饿呀,不过说这些现在都没用,遇到问题首先要想到的,便是解决它,这也是觅龙者学龙道的意义所在。 我松开她们,说道:“听我说,现在我们不要这么悲观,事情还没有到下定论的时候,一件是一件事的来理清楚,我们现在遇到两个问题,第一个,城内臣民管理的危机,第二个,黑色毒素的问题,两个问题其实我想到的答案都是同一个,那就是现在我们应该出发去紫荆洞,找一找苏姑娘,看看她有没有什么办法,除此之外,我们自己能破解的能力有限,你们说呢?” 两个女孩同时点头。 我抚摸他们的头发,说道:“好,接下来听我安排,一会儿大家洗漱干净,穿稍稍得体的衣服,韵雯你骑着三伏去将铁匠铺的银制项链取来,如果能有什么打包盒,也尽量用着,毕竟我们不仅是去看她的,还有事求她。灵裳,你先去带着羊群外出吃草,今日尽量中午前回来,我们今早出发,我去安顿一下鬣狗人,将剩下的这些个罐头倒出来,让它们惦想着还有食物,不至于乱来,以防我们离开后,后方着火。你们完成后,都来城楼集合找我。” “好,夫君安排的真细腻。”灵裳不由得夸到。 之后,各自洗漱,各自准备,早餐我们也吃不到了,由此也节省了这个时间,抓紧出去各自做各自的,韵雯和灵裳离开后,我将罐头里的东西全都侩到一个铁盆里,拿来铁杵,朝着铁盆一顿的捣碎成泥,紧接着出门去,通过以手形成的哨声,顿时所有鬣狗人前来集合,排好队伍。 我拿着那铁盆,用铁勺侩了一口食物罐头泥,放在自己嘴里,吧唧吧唧的嚼了好久才吞下,然后将铁盆递到队伍第一个鬣狗人面前,它看了看我,随即见我将铁勺递给它,这才接过,也跟我一样舀了一口,放在自己嘴里嚼动着。 紧接着,我冲着排在队伍末尾的小迎和小春招手,它俩走来,由于它们服侍韵雯最久,有些灵劲儿,很快明白了意思,于是便拿着铁盆一下下的传递下去,每人舀一口,基本上到了最后一个的时候,也就没剩多少,便就留给两个鬣狗人小迎和小春自己吃了。 这就是给它们最后的生存信心了,相信也是给它们最近吃的最多的一餐。 吃完后,除了种田组的四个女鬣狗人被安排去给山坡上几近于一亩面积的田浇水,守城的两班继续守城,其他的鬣狗人则让它们各自活动。 而我则在城头上等着韵雯和灵裳,看着手臂间黑域又增添了一些,不由得心塞。 第四百三十六章:隐世女孩 在此坐候片刻,我盯着那手中已经被影响的黑色部分,皮肤略显粗糙发硬,其内的血管明显拓宽发肿,不仅犹如针扎般疼,同时也十分痒,真是邪门儿的症状。 而想到有一群苍蝇将会在我的体内孕育生长,最后再破开我的皮肤,一涌而出,也不由得浑身打冷战,丫的,敢不敢再恶心点? 秋末冬初的冷,也是那番的无情,刮的脸疼耳红,浑身抖动,所幸没过多久韵雯便已前来,而灵裳稍慢了些,但也很快牧着羊群,赶回城内羊圈歇着,上楼来集合,我和韵雯坐在龙马三伏身上,腾飞在空,灵裳则利用阴蚀壶化阴转阳的办法,紧随而飞,她在前方带路去往紫荆洞,三伏在她身后紧随。 这紫荆洞之前我可闻所未闻,没曾见过,只是知道那赤魔蜘蛛的毒液还有那苏姑娘都来自那个地方,也不知那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心中不免好奇起来。 坐在三伏背上,腾飞在空,既刺激也不免紧张,要知道现在离地最起码要高上三四百米,是普通高山还高的距离,如此高度,每次坐在马背上往下一瞅,都不免望而生畏,胆战心惊,但隐约还能够看到下方的风景,能够看到上帝视角的方位。 奇怪的是,此刻在空中腾飞的过程中,飞过片刻后,山峦迭起,却不是我所认识的区域,我记得灵裳刚才是带着我们往西面飞,飞过诸多高耸的山峰,这方向本应该见到城墙山的,可这次却没有见到,看来这西面的区域我当真是不熟悉。 若是不能腾飞,这西面我是去不了的,因为隔着一座高耸的山,乃碉楼山与某高山连接的区域,就像一面屏障一样过不去,而如今有三伏带着飞,直接穿过那高耸之山,原来另有天地,根本无须从碉楼山跑过城墙山,城墙山再往西面才能看到新路。 飞过那高山之后,斜侧着往西偏北方飞,便是一片的山峦区域,此起彼伏,络绎不绝,有高有低,而根据地理位置的推断,那里应该西岛和东岛边缘交界之处,直到一直飞过几重山后,便能见到有一大片的土地区域尽都被那黑色脏河水所浸染,土质发黑。 也就在这附近,灵裳带着三伏降落而下,来到了一处山下,我们走着路前行,能够感觉到,仅仅一山之隔,这里的气候与我们那里多有不同,地上冒着股热气,我身着毛领外套,手带粗布手套,在此走了几步已然感觉有些气喘不上来,胸闷不已。 如果说我们那头是冬日,这里简直就是夏天,就连太阳照过来,都显得灼热起来,当真诡异,同在一岛上,竟同时存有冬夏两季? 不过由此我也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洞穴唤作紫荆洞,紫荆花开始国内南方热带会盛开的花,这里的季节显然不是热带,能盛开紫荆花就必然有其特殊的原因。 “这里下方是火山口吗?怎的如此热呢?”我用手扇着热说道,此刻已然浑身冒汗。 “你忘了吗?苏姑娘是山神的义女,她跟义父说上一声,就算冬日也可为夏季,四季轮转在她这儿可是只凭她心情好恶的。”灵裳说道。 “不仅如此,她这是直接改变季节、气候、温度、湿度,对吧?”我问道。 “这些对于她而言不过都是小事,她喜欢紫荆花,由此也会配上一些方便其生长的外界条件。”灵裳说道。 “她可真是个奇女子。”韵雯不由得感慨到。 由于太热,我们各自脱了两层衣裳,在山间找路,这山间路途蜿蜒曲折,羊肠小道层出不穷,若不是灵裳识得路,我恐怕就要在这些路中迷失且热的中暑了,我们那头都快零下了,可这里花草齐放,树花更多,其温度都可能上了二三十度,其差距不可谓不大。 这时,我耳力好,听到了不少呲呲呲的声响,当即拔出金阙剑,只见风吹草低之时,我偶然瞥见,只见一只六目硕大的蜘蛛躲在杂草之后,浑身长着硬质的绒毛,混体通黑,但其胸腹之间有着几道特别显眼的红色,个头也足有一只狼狗那般大小,看得我那是浑身发抖。 “大家都快别动,那是赤魔蜘蛛,它在谨防入侵者,保护主人的周全。”灵裳说道。 于是我们仨一同停下不动,而随着那一只出现,漫山遍野都开始展露头角,数不尽的赤魔蜘蛛都冒出头来,一只紧接着一只,刚才都隐遁在草地里,唰唰的都已出现,转眼间我们已经被重重包围住,现在别说动了,就连喘口气我都害怕。 “它们会发起攻击吗?”我问道。 “它们不会,方才我用万物语与之沟通,它们只是警告我们不要在靠近,应该不会袭击。”韵雯说道。 “应该?我看它们嘴上螯肢正不安的动弹着,身体伏地,显然有前扑之势,袭击的意图很明显,很躁动,且我们的后路也密布着这些赤魔蜘蛛,看起来它们肚子都饿了,恐怕不是仅仅把我们驱赶出去那么简单。”我说道。 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人倒霉的时候,喝水都塞牙,便是我们这般吧。 虽然韵雯在极力的沟通,但那些赤魔蜘蛛却似乎没有一个明确的意思要离开,它们抓紧时间缩小着包围圈,而我也不由得伸手向自己的腰间,去拔出金阙剑。 它们窸窸窣窣不住的靠近着我们,转眼间相距也就五六步的样子,而我们背后的蜘蛛靠近的更快,不过我耳朵好使,早就听出来它们不怀好意。 “它们拒绝沟通了。”韵雯苦恼到。 灵裳此刻也被吓的花容失色,她之前来过,并且还借走了赤魔蜘蛛的毒液,此番前来或许与她所料完全不同,由此她吓蒙了,表情看着尤为的惊诧,咋整,就此穷途末路吗? 就在这时,一道晴天霹雳劈下,顿时第一只带头的那赤魔蜘蛛化成灰烬,所有蜘蛛震慑住了,这时走来一个身影,衣着怪异,且更奇怪的是,它走路之时格外僵硬,直到到了近前,我们才看到那是个稻草人,它身着粗布衣履,人模人样。 它不会说话,亮出一根金色羽毛甩动两下,顿时那些蜘蛛全都簌簌簌的往后撤去,向着原路回去,一点也不敢怠慢,很快又消失在漫山遍野的草地上,兴许是又蛰伏起来,只见地上那只被雷劈的赤魔蜘蛛已然浑身焦黑,一命呜呼。 随即那稻草人冲我们招了招手,它向前而去,我看了眼灵裳,她缓过劲儿来,说道:“没事了,苏姑娘的使者来了,说明她知道我们来找她,这下就算山谷里有千万陷阱,也不会再对我们有效。” 我咳了咳,丫的,如果不知道我们来,难不成过了蜘蛛这关,还有更多要命的?这巫女果真都非比寻常人呐。 过了蜘蛛栖息地,再进入一个山路拐口,我们便就进了一个主道,没想到竟然都是石板铺成的整齐路,路的两侧有着规律的交叉栅栏,而栅栏里围着不少的花丛,种着的皆是那姹紫嫣红的紫荆花,花香扑鼻,景色怡人。 这简直就是某一处的世外隐士的家门口。 经过了这一条石板路,还要过一道石桥,桥底下有一条清冽的河,而那稻草人则就在前方的领着路,一直到了一个院门前,替我们开了门,这才定住了不动,我们进去院子,却见一个女子坐在两树之间的荡秋千上,身后两个稻草人替她摇着秋千,她穿着飘飘裙摆,随风摇曳,宛若风中的仙子。 但就在见到我们前来之时,她转头看向我,由于急着下秋千,她忘了自己还在空中摇荡,由此一个踉跄,她摔落在地,韵雯跟灵裳赶忙去扶,我也上前,摔没摔疼不知道,只是她看着我尤为的羞涩,窘迫。 第四百三十七章:粗茶淡饭 我也赶忙过去,一起帮衬着扶起她,她见我过来,刚起来一下立刻又因为急着后退摔了跟头,韵雯何等聪明,立刻也看出来了,说道:“周博呀,我看你还是乖乖呆着别动,要不然今儿个苏姑娘可就扶不起来了。” 虽不解其意,不过这好像是事实,她一见我就连摔两次,我还是别轻举妄动了。 但这时灵裳赶忙呵斥韵雯道:“妹妹,不可对巫女大人说这等轻狂之话,快道歉。” 韵雯愣了愣,不过看这阵仗,有一批偌大的蜘蛛大军,加之御用的稻草人侍从也不少,身份确实看着就尊贵,人在屋檐下,何况现在还需要人家帮忙,她也只能撅着嘴说道:“抱歉,苏姑娘,是我嘴上没注意,您别怪罪。” “不不不,您是城主大人的正室夫人,我怎能怪罪您呢,再者您说也没错,今儿个我总摔跤,在城主面前总是这般,也确实怪丢人无礼的,只愿你们不要见怪。”苏月溪说道。 她说着还不时的偷偷看我,那眼神充盈着一番炽热。 为了谨防她再摔,我没有再靠近帮忙,韵雯和灵裳将其扶起来后,她便前面引路带着我们去往前方的一个山洞,山洞有门有脸,挂着个横匾,便唤作紫荆洞,洞内另有洞天,什么桌椅板凳、金银玉石、床榻货柜、洗池槽口等,应有尽有,还有做饭的厨房灶台,墙上有字画,柜上桌上还有不少的字画书籍。 韵雯见了,不住的赞叹,这里简直就是个宝地。只是那些书有的是我们的汉文,有的却不是,是一些奇怪的文字形成的,而见到桌上摆着的那本,夹着落叶标本书签,就是一本扭曲文字的书籍,看起来她学贯古今,通晓中外文字,是个知识达人。 这里的桌椅板凳奇怪之至,都不是靠着工作做出来,都像是天然之作,就像是某种树木故意长成一张方桌,长成一个凳子,长成一个货柜,竟然丝毫看不出人工痕迹,也不知是这姑娘技艺高超,还真就是某种奇能异术。 “你们在此等候我片刻。”苏月溪说道。 我们点头,于是她躬身作揖,去了洞内深处的厨房,片刻后又出来,与我们围坐在这放桌上,我则早早让韵雯将准备好的礼物拿出,她回来后,韵雯便起身递给她,说了几句恭维客套的话,终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包装盒,只是用上了荷叶包裹,加之韵雯用特殊的漂亮的绳结打包好的,苏月溪接过后,满是欣喜。 直说着太客气之类的! 正说着一些闲话,却见几个稻草人从屋子里端出一些吃的来,只见有新鲜的水果,不仅有火龙果、龙眼还有香蕉,这可都是热带才生长的食物,还有蜂蜜桂花茶,甚至还有糯米糕,都是一些上好的茶点,她还特地给韵雯送上一杯红枣红糖野鸡蛋水,说是给她调补身子用的,闻着就大补。 昨夜吃了那些罐头,都是不新鲜的东西,加之少不了那些化学添加剂,但今日的食物可都是天然食品,其味道的和品质天差地别,我么品着茶,吃着茶点,也不由得满足了胃口,多了几分充足的饱腹感,多了几分说话的力气,说起来现在才是真正的缓过来。 “还合胃口吗?城主大人。”苏月溪问道。 我放下手中的糯米红枣馅儿糕,捏了捏脖子,赶忙饮下一口茶顺顺食道,咽下后,点头说道:“非常合胃口,感谢苏姑娘款待我等。” “这算什么,你肯带着夫人们来看我,尊夫人还给我送了这么漂亮的银饰项链,给我这么大的面子,我才应该感激城主大人您呢,至于这些仓促做来的食物,您不嫌弃就好,就无需感激了。”苏月溪说道。 我正想继续客套两句,不过此次前来,乃都是要命的大事,若再说个没完,岂不是耽搁浪费时间?时间宝贵,看情况也差不多了,于是说道:“苏姑娘,其实此番前来,我们也是有事想求你帮忙,之前恶龙毁了我们的庄稼,鲛人被吓的不敢出海,如今城内食物空缺,粮草供应不上,故此来寻你,想问问你是否有什么办法可以帮着解决一二。” 苏月溪听到,立刻睁大了眼睛,本以为她会觉得为难,没曾想到她却是一副兴奋样子说道:“原来如此,我近日正闲的慌,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去城中找你们,既然现在有事儿可干,那我正好有理由可以出去散散心,也好去龙城参观参观。” “苏姑娘,现在城内闹饥荒,参观随时都欢迎,但若是城内之人一直保持这等模样,恐怕参观起来也不会太合乎心意,您有办法帮助我们找到合适食物吗?亦或是您这边能否调度一些借给我们,待我们的小麦、土豆长成之后,我们会如数归还的。”韵雯说道。 “城主夫人放心,我自然不会是只去玩耍的,既然城主提出让我帮忙,我一定严阵以待,这番过去便是想为城主和夫人分解排忧的,我此番去便是替之想办法解决这饥荒问题。”苏月溪说道。 “苏姑娘打算怎么做,毕竟现在粮食之事迫在眉睫。”韵雯说道。 “我平日种植的食物并不多,供我自己吃就足矣,即便多余也就多些储量,要说城内三四十张嘴,若要我供给食物,恐怕我暂时做不到,不过我有一个办法,其一我借一些食物先补足这三天的缺粮,紧接着我却找来生命甘露,点在那庄稼上,便就能够三日之内长足几月的势,有了食物你们再归还给我一些,便就了事。”苏月溪说道。 “生命甘露?您说的是”灵裳不由得问道。 “没错,小狐狸,生命甘露就是西岛部落供奉的神水,不过不要担心,我有一样东西可以给他们的大祭司交换过来,仅仅只需要小半杯,植物便会生长迸发,比之平日数十倍还快些,是因为那神水有了植物所有可需的生命能量,由此它能够充分的发芽生长,直接略过了积累的过程。”苏月溪说道。 “可我听闻西岛部落乃是不可提及的势力,巫女大人,会不会太过冒险?”灵裳问道。 话说到此,那苏月溪也不免起身站立,手扶桌子,仰着面,而后背过脸,似在思忖着什么,稍许片刻后,她又转了过来,笑容已然显得有些牵强,说道:“没事儿,只要能帮的上城主大人的忙便好。” 从她的表情可以看出很多的无奈、担忧,想必那西岛区域,连她也未免对之心怀不安吧,那到底会是个什么样的区域?不敢想象,我只知道那囚禁之地已经足够让人害怕了,但是那苏月溪当时第一次带我去那里的时候,也没有过什么犹豫,去到那里,除了谨防噬嗑时,她显得有些仓促,但其余时候,她多是显得镇定自若,可没有这般的犹豫模样。 看来,所谓西岛,当真是个人人害怕的区域。 只是这个区域,为何白露还敢私自逃遁去哪儿呢?不过去那儿的唯一可能,便就是成了那些烂土里的一堆白骨,除此之外,当真没有第二可能。 “对了,既然说是要去一趟西岛,不如带着我和韵雯一同去吧,毕竟我夫妻二人手臂被那恶魔蝇给蛰了,可能也需要一份解药,故此我的安排是,不如我们三人一同前去,灵裳你留在城内帮着照看。”我说到。 “什么?你们被蛰了!”苏月溪大呼。 灵裳叹息,而我和韵雯也将黑色扩展的区域打开来给苏月溪看看,她本来还相对平静,但见到这黑色毒素后,不由得倒退好多步,神情涣散,嘴里嘀咕着什么。 仔细听来,她说道:“惨了,那些恶魔的后裔之人,免不了要跟他们打交道,可不是一块紫金羽可以弄好的,唉” 第四百三十八章:神秘部落 恶魔的后裔?说的是那个神秘部落吗? 我可记得就在夺命河附近区域,见到过一些脚印,其脚印大小跟常人无异,那时我就在想,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居住在这样地方,毕竟靠水吃水,他们要吃的便是那夺命河的水,恐怕如此说来,也只有所谓恶魔的后裔才能做到吧。 这边又说苏姑娘是山神的女儿,那一边又说那些部落的人乃是恶魔的后裔,这两者听起来一正一邪,有种对立之感,也难怪她那么害怕,毕竟能够吓住她的,必然是真正等级层次相对应的,想必连苏姑娘都畏惧之事,定然也不会简单。 既是如此,就无须拖人下水了,毕竟这最初之错源于我自己的贪吃,忍不住那一夜的饥饿,才会酿此大祸,而此祸之大以至于所谓山神的义女都感到为难。 我上前几步,来到苏姑娘的身后,说道:“我想明白了,这件事情本就与姑娘无关,说出来本就叨扰,且看你在这儿过得逍遥自在,我又何苦拉你下泥潭呢?这样吧,你就当没听到我说的话,咱们就当略过这一段,此次我们来本也只是为了看看你,毕竟你信中提及,我也对你十分挂念,除此之外不是一定要找你帮忙的。” 苏月溪身子一震,当即转过身来,拉住我的手,神色慌张,尤为激动的说道:“不是的,不是的,城主大人,我苏月溪绝无此意,不是想着要推脱,只是为你和夫人感到不安罢了,随便嘀咕了几句,请不要当真。” 她的手攥紧了我的手,而与我的距离也不过半米不到,二人都有些面贴面之感,由此也不由得感到些许尴尬,她意识到自己失态,赶忙向后退了几步,羞红了脸,咳了咳,说道:“抱歉。”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好了,总之来说,多谢你提供的情报,由此说来找到那个部落,再借来生命甘露,讨到我们的解药,一切就没事了,这已经是帮了我们大忙了,今日我们也叨扰许久,也到了该分别的时候了,待下次时间宽裕之际,我们定然再来看你,那时我们定然再来好好感激你一番。” 说着,我带着韵雯和灵裳便准备出发回去,她见我们已然打定去意,便也就没有多加挽留,只是稍许感叹。 此刻也是不得已,我们的时间确实也不足够了,今天过去之后,我们城内将面临断粮的危机,而我和韵雯的毒症也会加重,可能回到致命的程度,由此我们没有多时间可以耽搁了,再多说下去,浪费的都是我们的生存几率,既然已经找到方法,就抓紧时间吧。 她提着一兜子水果,让我们带回去,一再相送,一直将我们送到了山谷口,这才向我们挥手告别,我们也就免了再跟那些赤魔蜘蛛打交道的必要了,韵雯提着兜子坐在我之后,我们骑着三伏,灵裳靠着阴蚀壶自己飞着,一路前行。 就在飞回一段路,我让三伏停在一个离那紫荆洞稍远一座其他山上,说道:“听我说,现在城池内需要有人看着,特别是那些纺织机之类的,都需要赶在进度上,这次出发去往西岛,也不知道会遇上什么事儿,也不知会在那里待上多久,是否会有变故,故此我们务必需有一人回去看着,而目前最合适的,我认为便是灵裳,毕竟此事本就你置身事外,况且那些小赤狐还需要你的照顾。” 灵裳犹豫了片刻,但随即也只能感概说道:“那你们一定多加小心,我等你们回来。” 我和韵雯点了点头,遂而她准备离开,但又放心不下,还是赶了过来,使劲的搂住我,说道:“奴家还等着和你圆房呢,夫君可千万不能有事,好吗?” 一口差点喷出来,这么直接的吗?我清了清嗓子,说道:“好好好,我知道了,城里头就拜托你了。” 她用那娇嫩的手还跟第一次见到我时那般,在我的胸膛间抚摸着,是一种爱抚,轻柔而不舍,片刻后,她转过身去,又和韵雯拥抱了片刻,随即脚下生风,顺着此山往原来的方向回去了,这偌大的山间,也只剩下了我和韵雯两人,周围可听到乌鸦的啼叫。 灵裳走后,我和韵雯乘坐在三伏背上,想着西方位不住飞跑而去,空中疾驰,能听到呜呜风声。 其实这次,我们大家心理都没底,特别是对于那个神秘的部落,提及都觉得刺耳,何况现在我们正是要去寻他们的过程,并且想到那轻轻一点西岛的水质粘在皮肤上,就足够我们可能要因此毒素而暴毙而亡,那个西岛地界,又该是何其的恐怖? 我记得我们那晚见到那发着荧光紫尾光的恶魔蝇离开时,韵雯曾利用万物语的沟通解读到苍蝇所说之话,它说它要回去去找主人,可见那恶魔蝇可能之前专人饲养的,否则怎会提及主人二字,另外现在又说到解药也在那神秘部落手里,可见饲养之人很可能就是那些个部落里的人。 另外那个部落里还掌管着让植物能够很快发芽的生命甘露,这种反自然的东西也有,那他们到底会是个如何存在呢?我简直难以想象,不仅如此,也不住的心理发紧。 更让我感到畏惧的,还是我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画面,比如看到白露的尸体悬挂某处,我想见到的话,我多少还是难以接受吧。 “周博,你有没有觉得,苏姑娘好像对你有点意思?”韵雯问道。 我差点从马背上摔下去,赶忙说道:“没有吧,她只是对我们比较尊重,为人较为谦逊,如此罢了,你可别乱想,再说了,就算她对我有意思,我的心也都只在你和灵裳这里,不会再到处招花惹草。” 韵雯噗嗤一笑,说道:“看把你紧张的,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再说了,古代的国王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通常会和很多其他国女子通婚,如此稳固国家的稳定,你现在已经是占据一方的王了,所以就算有个三妻四妾也不算什么,作为你的王后,我也应该大度一点,因为我不能只为自己着想,还得为了我们所有人的生存而着想。” “哦,你不生气就好。”我松了口气。 “不仅不生气,我也想提醒你,与岛内这样的大人物多多结交,绝对是非常有意义的,你看这次要不是她指明一些问题的解决办法,我们可能就只能乖乖等死。另外我想告诉你的是,如果她真的对你很是关切,很可能会提前出发为你想办法,有可能现在已经比我要早的到达西岛了。”韵雯说道。 “也对,她紫金羽没有交给我们,而我也说了,我们是先行回去,她可能真这么想。”我说道。 “所以我们得加快脚步,可别让她出了事儿。”韵雯说道。 我嗯了一声,她说的不错,我当然也能看出来那苏姑娘对我有那么点特别,她一心想帮我,故此特地早些出发,也未尝不是没有可能,既是如此,我可不能让她为了我作出太多牺牲。 由此不由得夹紧了马腹,三伏吃劲儿,当即加快空中奔走的速度,奔走速度之快,足以让我的头发为之被风吹的竖起,脸上被风刮的生疼。 飞过了这一片群山地带,很快就见到那夺命黑河,一股子说不清的臭味儿扑面而来,而过了群山,气候温度也立刻骤降不少,凭借着三伏的脚劲儿,我们很快也到了那片地区,下降到河对岸的丛林之内,在那黑土上先停下歇歇,另外要找寻一下部落存在的痕迹。 但这时,我看到了一个脚印,这脚印的脚码以及那鞋子踩下时留在地上痕迹,我太熟悉了,那不正是白露的脚印吗?怎会在此? 第四百三十九章:沼泽惊险 我走上前去,蹲下查看脚印,确认再三,确实乃是白露的脚印,而这脚印看起来也不过是不久前的,估摸着也就前一天左右,还能够看到明显的印迹,韵雯随我看了一番,我也与她说及情况,她有些吃惊,我们都知道她或许就在这一头,但是绝不知道她竟然还能活到现在。 “她是怎么做到的?”我不由得嘀咕。 “周博,其实如果宋白露没事,我们责骂她几句,我看也就算了,毕竟都是这么久的伙伴,我真心还是希望她能好好活着,再者她在这种鬼地方待着,想必过得一定不甚如意,既是如此,我们便当作她受了责罚,好不好?”韵雯问道。 “等能找到再说吧。”我回答道。 若是这宋白露当真是因为羞愧难当,自罚而远走其他地界也就罢了,我或许会考虑一下韵雯的建议,但事情分明不是这样的,宋白露会离开,是因为她做了一件险些害死我们大家的事儿后,畏罪潜逃,惧怕我责罚,故此她带走了一背包的粮食,逃走远遁,没了踪影。 故此这些都是她自保的手段,可不是自罚,故此如果遇到了她,我可不会像韵雯那般心软,如若寻到,她主动要求归来,那么该罚的还是得罚,罚完后能不能让她归队,这也得是看我的心情,而我现在的心情和意愿大多还是想着永远的驱逐她比较妥当。 看这足迹,她显然是朝着森林内去的,而四周在查探一番,却见有往这河边附近来的,而后又往森林内回的,好几处的脚印都源于她,这是做什么?在这一带来来回回的,难不成是为了取这脏河水饮用吗? 我着实有些想不通,不过现在不是专门来这西岛找她的,我们还是为了寻找那个部落,由此这脚印的事儿,我们也暂放一边,牵着三伏准备离开这里,但就在往前走没多远,又发现了白露的脚印,同时伴随着这个脚印,我还看旁边有更大的脚印,在这里来看,它们是相距不过两步,那稍大一点的脚印在前,而白露的脚印走后,很容易联想到,它们可能结伴而行的可能性。 而那稍大的脚印,我也看出了端倪,那正是我第一次到达这西岛时所见到的人脚印,这脚印确为人的脚印没错,但是看得出来,他们的脚的比例与我们有很大不同,长度相同的情况下,其宽度更宽,由此鞋印看起来多有些不和谐。 另外它们的脚印的深度更宽,若与白露的脚印作比较的话,明显可以看得出来,由此我猜想,旁边这个穿鞋之人要么身材魁梧,要么就是穿着重鞋,刚才白露的脚印在这附近来来回回,紧接着便跟着这大脚印之人一同并肩而走,难不成是她们认识? 而这大脚印之人难不成就是那部落里的人,毕竟一个西岛总不会出现其他的部落吧?既是如此,我便随着这脚印,说不定就能找到那部落之所在。 韵雯在后牵着三伏,我则在前方,跟随脚印不住向前。 这里的树长得都扭曲怪异,并且有几颗是我和韵雯之前认识的树,唤作鬼藤,之前我们在野牛区的草坡上曾见到过,它的树藤会裹住活物,吸取活物的血液以滋润自身,那时我们受过其灾,闻之色变,然而这个地方而言,却是多的数不胜数,随处可见,倒是那些个松柏之类的常树不常见,有一辆棵也是长得尤其歪斜。 处处阴森,每块地方都像是一处乱葬岗或是某个荒废的坟坡,走上几步便已浑身发抖。 “周博,我总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韵雯说道。 我拉住她的手,感觉到她不住的发抖,这里确实有股特别的气息,但是也不至于怕成这样。 “没事儿,有我在呢,再者三伏也会保护你,如果你对此害怕,要不你就先回去吧,我想办法把解药找到,把那什么生命甘露也带回去。”我说道。 韵雯赶忙凑前,紧紧抱住我的手臂,以至于我不时触碰到一些柔软之处,她娇嗔一声,说道:“可不许再说这样的话,我怎能抛下你呢?” 我笑了笑抱过她,揽住她的细嫩之腰,在她的头顶上轻吻一下,她这才态度软和许多,我说道:“好,我不再这般说了,咱们快走吧,现在离天黑应该差不多还有三四个时辰时间,在此之前,我们最好速战速决,以免天黑留在这里,发生更多可怕的事情。” 她乖巧的嗯了一声,我稍稍松开她,紧接着我们顺着那脚印不住的往前去,但走过了一段路程后,脚印忽然不见了,前方的路似乎有些异样,就在韵雯牵着三伏要过去之际,我隐约听到地上有股子咕咕的声响,当即意会过来,冲着韵雯大喊:“快停下!” 幸亏喊得及时,三伏的脚也只有一只陷进了泥土里,被一股气力往下拽,我们废了好大的劲儿才给拽出来,我们二人一时间惊魂未定。 韵雯的第六感、白露的脚印消失以及那咕咚声,三者同时的警告,这才让我判断出来躲过一劫,现在入了林子不过十分钟不到,已然现出危机,这里果真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 可是我们过不去这沼泽泥潭,白露和他同行之人又是如何过得呢?这让我不禁陷入疑惑,难不成对方会飞带着白露过去,但这也说不通,毕竟如果会飞,又何必走这一道留下这么多脚印呢? 就在我疑惑是不是走这条道之际,忽而感觉到什么异样,总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而当我转过脸去之际,我顿时惊呆了! 刚刚还在我和三伏身边的韵雯竟然凭空消失! “韵雯?韵雯!张韵雯!媳妇儿”我大喊着。 也就在这时,三伏一声嘶鸣,似乎是一番警告,随即树上突然飞来一张网,将我整个盖住,一时间我被网在其中,动弹不得,视野也受了严重的限制,并且我越动,这网也便会收的越紧,想逃走更是不敢,因为我现在已然分不清东南西北,若是跑错了方向可能就掉进那些沼泽里了。 那沼泽就连三伏的腿都能往下吸住许多,我若掉进去,怎还会有救?我只能尽量减少动作,同时准备去把腰间的金阙剑,但还没等拔呢,忽然一处身影扑来,兴奋的一下将我抗在肩上,随即树林间传出无尽的喔喔喔的声响。 通过这张网,我能看到的很有限,只能看到对方的背上有密布的火红色纹身,黑长头发及肩,走去路来有铿锵的声响,可见穿着金属制的靴子,看来来捉我的正是那个部落的人,而让我感到诧异的是,他穿越过那沼泽地,如履平地,只是颠簸感稍强一些,其余的就跟走平日的山地没什么区别。 整个森林热闹了起来,那些藏在林中角落的人都已现身,他们肆无忌惮呜啊的大喊,各个声音都显得极为尖锐,若是光听这声线,我会觉得它们可能是某些猿猴,毕竟人的声音哪有这么尖而刺耳的。 后方我还听到三伏嘶鸣的惨叫,看来它也被撂倒了,没想到一只龙马也被轻易的捕捉到,真不晓得这些野人到底有着什么本事,而这破网又到底什么做成的。 “韵雯,你们把韵雯带哪里去了!”我又挣扎了几番。 然而还是那般,挣扎之下,网越收越紧,以至于我脸和身子已经被勒出道道痕迹。 这时,我闻到周围的气味变了,四周去看,虽然不清晰,但是能看出那些都是活人的白骨,有挂着的,有堆着的,还有架着的,应有尽有,让人不寒而栗,关键这些定然是人骨没错。 第四百四十章:食人倾向 紧接着没多久,我被抛扔到了一块空地上,腰下被一物硌了,差点岔了气,疼的我缓了好久才缓过来,这时传来稍大的落地声,从而还听到呼哧呼哧的响动,想必三伏也被网套住抛扔在了地上,下场也比我好不了多少,我和三伏皮糙肉厚的受这么虐一番,倒也无妨,但是韵雯那么细皮嫩肉的,可别这么虐待了。 想到这儿,我不免担心起来,韵雯先于我们消失不见,此刻会被带去哪里?为何她的声音,我一点也听不着? 我稍稍翻滚开这里,免得膈应的太难受,这才看到,刚才让我疼的死去活来之物,正是某断裂的肋骨,上头还有点血迹,想必正是我刚才坠下时留下的,看来我腰部受伤了,遂而闻到一股子火烟味儿,还听到有噼里啪啦的柴火响动的声响,想必那些个家伙正在烹煮什么吧。 嗅嗅嗅,有人吸着鼻子,朝着我这头来,脚步声越发的近,直到我看到了他的铁靴子,不由得吞咽一口唾沫,他加快了几步,我的心也跟着多跳了几个节拍,但这时他又停下,他捡起地上的那根刚才硌我的肋骨,我眼睛上撇,顿时差点子吐出来! 这家伙竟然用舌头舔了舔刚才我留在那肋骨上的血迹,我差点儿吐出来,而在此刻我才看清他们的真实面貌,棕黑色的皮肤,红色的纹路,虽说仰视看着对方会增加视觉的延伸感,从而觉得对方高大,不过我这眼睛可是看的客观,我能看出对方个子绝对不高,属于矮而壮实的模样。 他舔完血后,突然朝着我扑来,尤为兴奋的模样,一扯外面的线头,顿时整个网便被扯的散开,跳在我身上,摁住我的头和我的胸膛,那张嘴便要朝着的喉管咬过来,我仓皇挣扎,但他的力气着实要比我大,就算我两只手未受控制,也不能够推动阻止他分毫。 “滚开!给丫的滚开!”我大骂着,又惊又怒的大声嚷嚷。 不过似乎没有用,我刚才留下的血似乎应该让其兴奋和激动,以至于失去理智,他现在不把我咬成碎片,恐怕是不会罢休的。 已然感觉到那锐利的牙和透着要熏死人的口腔,正逼近我的脖颈,我就像一只惊恐的鹿,只能绝望的看着一只狼将自己活活咬死,抵抗无用,好歹是个王,这么死,未免太可悲了。 就在那牙要咬下之际,突然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音调显得很是严厉,不容置疑的口调,而此声音听着也难免熟悉,那摁着我的家伙,听到后,哼的一声,嘴里叽里咕噜说了一堆,就此从我身上起来,我的脸也终于不被摁住,能够活动自如。 说实在,我交手过或人或怪物那么多,一个近战肉搏时期我一点弄不过的,还真是头一个,若要给那要吃我的家伙一个形容的话,可以说他的身体真如钢铁一般的坚固。 “你们跑这儿来做什么?这种地方是你们可以来的嘛?”只听那女人的声音对着我说道。 此刻捆住我的网已被那部落的人强行解开了,又没有人摁住我了,由此我基本恢复了自由身,看着那部落男子的背影远走,我这才稍稍起身,转头看到那个与我说话的女人,不由得一惊,她不是别人,正是宋白露。 只是此刻她身着兽皮,头发散披着,头戴一个奇怪金色发饰,身上故意涂上了一些血红色的涂料,但那张漂亮脸蛋,却是依旧没有改变。 看她这打扮,显然已经跟这些野蛮人混的挺好了,这些野蛮人刚才的表现来看,应该是好吃人,有食人族的倾向,她宋白露不被吃掉,还能混出点名堂,恐怕正是因为有凭借着自己那点姿色,依靠某种见不得人的手段上的位,才能如此吧。 自甘堕落! “你别想多,来到这里肯定不是为了来找你。”我冷声说道。 宋白露冲我招手,然而我却不想搭理,她叫我过去,我偏反着来,打算去另一方向去找韵雯,她哀叹一声,说道:“周博大哥,这四周处处都有他们的巡逻,你自己走很危险的,他们的再来一个,你能抵挡住吗?再说了,你不想见见韵雯妹妹吗?” 想来也是,刚才一个我都抵抗不了,何况来一群!再者听到韵雯,我也来了点劲儿。 “但愿你这次说的是真话。”我说道。 宋白露没说什么,而是在前方领着路,一直带着我低着身子在这寨子中穿梭来,穿梭去。 这里质朴至极,住着土房、土洞,皆是一些原始的构造,勉强称作房子吧,而寨子里可谓人骨成堆,也不知道都从哪里杀了这么多人,当然也有一些兽骨,但那些都是新鲜的,上面还有残肉,那是挂在家家户户的门前,但其残骨则在整个寨子中不能见到。 随着白露一直走到一个土洞里,她慢慢的关上了门,屋子里漆黑一片,我什么也看不着,只能听到白露忙活的声音,没过多久,火亮了起来,却见这里只有一张简陋的床,还有一些药草铺在某处罢了,我当即有些生气,说道:“韵雯呢?你不是带我找韵雯?” “周博大哥,我可以带你找韵雯妹妹,但是在此之前,你能否答应我一件事儿?”没想到才说片刻, 那宋白露已经泪眼蹒跚。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于是冷笑一声,说道:“没门!你想让我带你回去?你觉得你还有资格提这要求吗?” 她这时跪下,哭的梨花带雨,说道:“周博大哥,求求你,我虽然马上要成为部落的大祭司,但是我每天都在想你,想你想的睡不着觉,日日夜夜痛苦不堪,还想到我们的孩子就此丢了,就更加的不安和难过。我是颇不得已才离开龙城,来到这里的,除了害怕你责罚之外,我还得做一件重要之事,毕竟我那时被那老婆娘附了身,恶龙死的时候,她也消失不见,而我体内便就留下恶龙身上的恶毒残物,唯一自保的方式,便就是来找生命甘露以求解毒。” 我仔细一想,确实如此,她那一次被附身又抽身离开,便已经昏迷了两三天,想必正是被残留体内的物质所影响所致。要知道,那些附身的邪灵本身不具备什么可怕,当它们都是依靠囚禁之地的恶龙散发的黑气所滋生,借气而孕化,故此都带着恶龙身上的恶毒,由此每一次附身后,再抽身离开,必然伴随着某种毒素的残留。 这一点,我确实给忽略了。 或许是她想到她得罪了我们这么多,我们定然不会再为她犯险,所以才特地主动自己去找这生命甘露的,只是她是如何得知生命甘露?她又是依靠什么,才让自己要准备在这里当上大祭司呢? “我不管这么多,你既然已经离队,你当我们这里是什么?至于那些邪灵妖怪,不都是你自己招来的吗?现在我没空跟你说这么多废话,告诉我,韵雯在哪儿,你要不说,我就自己找,你我之间恩怨已了,再见面就是敌人,我会杀你,当然,你有本事也可以杀我。”我说道。 说完,我拔出金阙剑,表明自己的立场。 她啜泣不止,死死拉住我的裤脚,说道:“周博大哥,周博大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饶恕我吧,我不想嫁给酋长,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啊,近日我每天都在想着你,想着逃出这里去找你,但每次都被人拦下、发现,我只是个囚徒,是个可怜的囚徒,我出不去,找不到你,而我当上大祭司的时候,一切就为时已晚了。” 我想起河边的她的脚印,想来她说的没错,不过我只是冷笑着,随即用脚甩开她,说道:“活该!” 说完我便要出门,这时她喊道:“你不答应,我们就鱼死网破,外面的张韵雯就会被烹饪吃了,现在只有我能救她。” 第四百四十一章:烹煮大会 听到此话,我不由得想起方才听到有柴火呲啦的声响,还有热水滚滚的声音,这显然是某个煮锅里水沸腾的声响,没想到要烹饪之物竟然就是韵雯,这听得我不由得心惊肉跳起来,我知道宋白露的性格,她一定是拿着韵雯作为要挟我,所以故意把韵雯先放置这些食人部落的炖锅附近,好加重她谈判的筹码。 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转过身,一下掐住她的脖子,将其摁在了床头,她使劲拍着我的手,不住的咳嗽着,我怒目而看着她,说道:“宋白露,要是张韵雯有个三长两短,我肯定不会放过你!你这坏心眼的恶女人,狼心狗肺,张韵雯救过你多少次,就在来的时候,她还告诉我,若是见到你,责骂几句也就罢了,让你可以回家,她还担忧着你的安危,可你这种丧心病狂的人,却只懂得加害她,要她性命,你简直猪狗不如!现在你要么跟着我阻止他们煮了韵雯,要么我现在就掐死你,紧接着我去找韵雯,要死一起死。” “别、别、别!”宋白露抽搐着。 这时外头传来敲门声响,白露指着自己的脖子让我松开,我心中想着鱼死网破,怎么也得替韵雯出了这口气才好。 她这时憋着嗓子说道:“张韵雯体内有阳神木,对于乌突部落而言,就是大补药,是酋长想吃,所以才想着先煮她,不是我!我不过是个刚来的,哪有这么大的本事,快放开我。” 言之有理,我只能先放开她,而外面又传来敲门声。 白露扶着脖子,好半天才缓过来,说道:“但是我马上就要成这里的大祭司,再者那酋长想娶我当老婆,所以我才有点话语权,要帮张韵雯还有点余地,仅此而已,你信也不好,不信也罢。” “好吧,那快去帮韵雯解了重围,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们可以再商量。”我说道。 “周博大哥,你就答应我带我回去吧,我真是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逗留,我只想跟你一起,哪怕你掐死我也行,你答应我,我不仅可以帮你救来韵雯妹妹,那生命甘露,我也可以帮你取来不少,那东西很好用的,有非常神奇的功效,仅仅一滴,就可以帮助花草成活,我可以帮你取来一瓶子。”白露说道。 我苦叹一声,这姑娘心理只有这种利益和那种利益,等价交换,甚至情感也可以这样换来,不过算了,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她,而现在我们正需要两样东西,一者为恶魔蝇的解药,另一者便是那生命甘露,这两样都是燃眉之急的物品,现在宋白露既然是那酋长相中之人,又马上要当上所谓的大祭司,让她帮着取来再好不过。 将功抵过,如果她能解了我和韵雯的毒,并且解了龙城子民的饥荒之灾,那么她的那些过错,也未尝不能够轻饶一些。 “好,如果你真心诚意要归队,就必须展现你的诚意,救下韵雯、生命甘露、恶魔蝇解药,三者若能都办到,龙城便能有你一块地方可用。”我说道。 “真的吗?太好了!你放心,周博大哥,这些事情我一定想办法帮你都做到,只是现在”宋白路很激动,但也许正因为如此,她有些思虑短路,不知道该做什么。 敲门声又响起,所谓事不过三,外面敲门之人,想必也会不耐烦,如果宋白露就是拒不回应,必然会引起怀疑,由此第一步还是应该顺通这里头的情况。 “听我说,现在不是瞎激动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先应付外面的人,我一会儿躲起来,你先应对他,然后帮我找一件这部落衣服来,我穿着出去,然后我们去救韵雯,你先阻止他们烹饪韵雯,就用一些什么话述说日子不吉利之类的,拖延一下,紧接着你去找来我说的那两样东西,趁着夜晚,解开三伏的网,我们三个一同离开这里,一切就了当了。”我说道。 “果然还是周博大哥安排的精细。”白露说道。 我没空听这些恭维的话,指了指外面,就躲在左侧土床的边沿角落,在那漆暗之下,默不作声,等着白露的安排,这时宋白露打开了门,我见不到门外的情况,也听不到什么声音,不过能听到有声音在呼呼作响,由此也想到大概就是他们是用比划手的方式在交流,但片刻之后,我却听到咣当一声,似乎有人倒下了。 吃惊之余,却听到哗啦哗啦的声响,应该是有人在往里头拽拖着人。 “周博大哥,快来帮忙。”宋白露呼喝道。 我大惊,赶忙翻身过去,却见白露正把那来访者往屋子里拖拽,她的眼睛露出那赤红之色,显然刚才对付此人时,用了巫术生死门,而对方已然口吐白沫。 没曾想道宋白露这么直接,直接就给对方撂下了,我帮着她将那人拖拽进屋子,正想问她何必要做这么大动作,却见她头上冒着热汗,眼睛因为施用那血瞳,由此发红发胀,还因此流下了一行血泪,她说道:“衣服给你找到了,周博大哥,你快换上吧。” 搞半天原来只是为了替我找到衣服?我摇着头,拽下那瘫倒的乌突人的衣服,而白露也过来帮着我卸下我所穿的,闻着她身上特有的气味儿,身上感受着她独有而熟悉的温度,也不由得想起过往我们亲密之时,二人缠绵的记忆也在脑中一遍遍回忆着,也想起两年时间内,我们有过的许多时候。 我是个农村出来的孩子,谁对我好,我很难忘怀,她虽然作恶多端,害了我们大家,但那时也是因为形势所迫,加之她也想为肚子里有可能生下的我的孩子着想,也并不是一定不可饶恕,由此我现在也有些心软了,特别是她专心为我好的时候,那份真诚我还是看得到的。 卸下我自己的衣服,穿上那矮个子的,不过并不显小,因为矮归矮,但其宽度是跟我差不多的,鞋子也是长度不够,但宽度正好,由此穿上之际,也只能委屈一番我的脚趾了。 她帮我将那兽皮穿好,帮我将麻绳腰带也捆好,彼时我二人凑的很近,她就像拥抱着我一样,我稍稍低点头便能看到她认真的脸,不自觉的,我用手替她将两行血泪擦了,她浑身一震,吃惊不已,我咳了咳说道:“让你借一件衣服,谁让你费这么多事用巫术了,多伤眼!快去处理一下血泪,我们抓紧时间出发去救韵雯。” 她愣了片刻,嘴唇不住的发抖,说道:“周博大哥,你实在关心我吗?” 我没搭理她,趁着没人发现,她稍稍用房间里的清水清洗了眼睛后,我们出发离开,我这一身的装扮确实跟这里的人没什么区别了,但有一处地方却是掩饰不了的,那就是我的个子,他们周围每一个顶多也就跟鬣狗人差不多,稍高一些的还要比白露矮。 故此顶多超过一米六都算不错,而我呢,一个一米八七的男人,站在他们的中间,简直就是个擎天柱,如此明显的差距,则能不被发现,由此可怜的我不仅要缩着脚趾头穿着那铁皮鞋,还得使劲儿弯下腰,屈着膝,都即便如此,我还是显得有些鹤立鸡群,不过也暂时能隐瞒一时了。 白露带着我往前去,而我听到的那些柴火腾腾的声响也越发的清晰,直到过了一个土房后头,到了一片由各番石头堆砌的一个中间垒台,便看到四周有不少的乌突人正在围着火焰打转,而在火焰旁还有个木杆柱子,这木杆柱子上用绳子绑着一人,她脸上满是土灰,神色惊恐,头发披散,由于火光就在不远处,由此她也因那热感而使得皮肤发红。 “韵雯”我正要向前,却被白露拦住了。 我正要推开她,却见一人从野蛮人队伍中站了起来,我见到她当即头皮发麻,她竟然也在掺合在这祭祀还是什么烹煮大会上! 第四百四十二章:鲁莽臆测 那起身的女子便就是苏月溪,既然她是从这这些野蛮人群中平和的走出来,便就说明早就混迹其中了,既然那么早就混迹其中,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出手帮助韵雯呢?另外她在里头待了应该不少时间,可那些野蛮人似乎对他并不排斥,否则早就起哄,或者一同炖了,可却没有,说明她跟野蛮人之间或许有过什么勾当也说不准。 这让我不由得想起宋白露刚才说过的话,她说这些野蛮人想第一时间分吃了韵雯是因为她体内有阳神木,那对于他们而言乃是大补,由此才会大肆烹煮大锅,且召集来差不多所有的部落之人,难不成苏月溪也是这么想的? 我使劲摇头,不可能,不会的,她怎会是这样的人呢?但也说不准,她暗恋我,说不定真就想除之韵雯与后快,好让自己顶替她,否则我们才走到沼泽附近,怎么突然就被部落人发现了,可见有人提前去打了报告,由此让部落人有了准备,埋伏附近,才会让我们受此蒙难。 看着此刻往外走去的苏月溪,我死死盯着,虽然她并不知晓我在看着。 苏月溪用特殊的语言,跟坐在一堆白骨堆成的人骨椅上的酋长说着话,我一句听不懂,白露更别扯了,她只会用手势交流,另外利用生死门解读对方脑中画面才能了知一些意图之外,其他的则就难了,但生死门她用过了,再用眼睛可能会瞎,而手势现在也用不了,毕竟我们还躲在土房后面,没有真正出现。 “周博大哥,你认识她吗?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她?”白露问道。 “我问你,她是不是你们这里的常来光顾的客人?跟你们这个乌突部落到底什么关系?”我也问道。 “听说她是个巫族,跟我们部落确实有一些贸易关系,我在的时候,就有过一些交易,所以大家对她来此也是见怪不怪。”白露说道。 “什么?”我大惊。 这一下我更加确定了,我们向她问及情况时,她有意将那些线索全都导向西岛,而等我们被那部落抓之后,她便立刻来准备分一杯韵雯血肉的羹,毕竟韵雯体内有着阳神木,她可能早就觊觎着了,这一招叫做引君入瓮,使得真是高明,装的也真是高明。 在这野蛮而残暴的食人部落里,能做什么贸易?无非不过换点人肉白骨,好做一些邪恶的祭祀活动吧,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可交换的?原来不过是一丘之貉,蛇鼠一窝,都怪我瞎了眼。 定然是我和韵雯中了恶魔蝇的毒,她知道我们命不久矣,才就有意把我们往这头引导,好借助乌突族的办法将我们擒住,然后抓紧时间活吞了韵雯的肉,现在想来,一切可真是细思极恐,我就想一个漂亮姑娘,怎么会养那么多的蜘蛛,且那些蜘蛛都有噬人的倾向,若真是个正道人士,怎会那般邪门歪道? 越想越不对,我攥紧了拳头,将腰间的金阙剑拔出,心想着就算死,我也不能韵雯受这等罪,受这等阴险小人欺诓,于是我推开白露,便要会从出去,宋白露拦不住我,被我推倒在地,我拔起金阙剑便要冲奔向苏月溪,她见到我,本是一副期待而兴奋的模样,但见我虎视眈眈的前来,且高举金阙剑,当即懵住了。 我一剑斩下,她竟然连躲都没有躲,幸亏金阙剑偏钝,没有割伤、砍伤,但是金阙剑的后劲该有多大,我可知道的很明晰,这一剑下去,加之她根本没来及抵挡,没过多久,她呕出一口金色的血,踉跄后退几步,我气愤不已的说道:“为什么骗我们!你故意将我们往这头引,就是为了想借助这部落的野蛮人抓住我们夫妻俩,你好坐收渔翁之利,分一杯韵雯身体炖肉的羹,对吧?你好无耻!” 她扶着肩膀,冲我摇头,眼中饱含热泪,满脸的委屈,那一刻,我不知为何心虚了许多。 “周博,她方才跟酋长提出条件要把我换走,要救我离开,你你为什么要冲她下手呀?”韵雯虚弱而揪心的喊道。 这下轮到我蒙住了,判断失误,这下酿成大错了! “城主大人,原来我在你心理如此不堪。”苏月溪又呕出一口金色血液,虚弱的蹲坐而下。 我赶忙过去扶起她,她甩开我的手,再补充到:“我若要害你们,赤魔蜘蛛要吃你们的时候,我不与阻止,那些赤魔蜘蛛杀了你们后,定然也会将你们献给我,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呢?再者,紫金羽乃是九天玄鹤身上出现的神羽,不是凡物,我若要害你,为什么还要特地前来,拿此物来换你们的解药和生命甘露?你说” 我一时顿住了,不知此错能否挽回,叹息到:“抱歉,我以为你与乌突部落乃是共谋者,十分抱歉,是我冲动了。” “算了,也怪我没与城主提前说清,如今误会解开了便好,咱们快先把尊夫人救出来吧。”苏月溪说道。 到现在为止,她所挂念的,还是我的事情,虽有指责,也不过寥寥数语,多还是怕我误会她,她对我之情感,或许比我想的更要浓厚许多,若是常人受此天大误会,恐怕早就气的当场绝交了,但是她却没有,只是憋着委屈,连受着伤都不曾顾及了,还想着我,念着我。 这也让我一时间羞愧难当,恨不得也给自己来上一剑,以偿还这番鲁莽的代价,但现在确如她所说,救韵雯要紧,其他的,只能等到事情缓和一些后,我再好好给她赔礼道歉,哪怕她要了我的命,我也在所不惜。 “我现在不知该说什么好既想说抱歉,又想说多谢。”我挠着脖子说道。 正说之间,苏月溪忽然皱起眉头,说道:“城主大人,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现在我们还是要求自保,其他的只能以后再论了了。” 我见她神色不定,再朝着她眼看之方向,这才意识到她所说的是什么意思,却见那些棕黑皮肤,身上涂满血红图纹,个头矮小且其鼻翼偏细尖的乌突族人,方才还在静默不动,此刻却不知何时已经将我和苏月溪围住了,不仅如此,它们已然捂住了韵雯的嘴,不让其发声,其看起样子,在我身后和左右,所站的人不多,且稍许没那般强悍一些。 但在苏月溪的身后和其周围却是站着不少的乌突族,看起来要高大强壮更多,他们视线之所在,皆在苏月溪的鹅颈向下,呸,下流!难不成他们想? 不对,方才我已经鲁莽判断过一回,以至于沦落如此,此刻我还是应该冷静想想,这些乌突部落的人,很明显没有那方面的,其若是有,为何对韵雯没有过这等作为,只是将其吃了?于是我再次看向苏月溪那处,她见我看着,不由得羞红了脸, 而她回看这我,竟然打算揭开外衣,让我看清晰。 我咳了咳,一口老血差点喷出,冲她摆手。 也就在她稍稍揭开之际我也才看清,有那紫金色的羽毛状之物,挂在她的胸前,晶莹透亮,有种特别的流光在流动,光是看一眼就让我记忆深刻。 这一下我明白乌突族想做什么了,趁虚而入,趁病要命,此刻我和苏月溪二人都处于弱势,我因为使用过金阙剑,现在浑身气力皆被此剑所耗尽,故此只能瘫软无力,而苏月溪挨了我一剑,口涌鲜血,更是虚弱不堪。 正是趁着此刻,那乌突部落的酋长打算借此机会将那紫金羽强行抢来,由此才会布下此阵,围困我们二人,而主要的功夫还是在她那头。 一切的祸事都是我闯的,若不是我鲁莽乱来,此刻或许没有这么多事端,更不会让苏月溪受伤被围住,由此我想,如今最好的恕罪,就是抓紧时间,平息霍乱,救出所有人。 “好好想想,该怎么办,冷静想想。”我对自己嘀咕着。 而这时,我看到了还在人骨搭起的椅子上坐着的那个酋长 第四百四十三章:越闹越大 缓缓的吐气,平复现在所有的焦躁,只有在冷静的大脑下,我才能找到真正的答案,在险境中寻得生机,这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也是我现在应该要完成的,毕竟如今囧势之下,多半由我的因素所造成,不管出于何种理由,我都应该利用自身比这些野蛮人要更广的知识层面,来解决困境。 我现在离着韵雯的距离,不仅隔着四五个人若要救之,并且还有相对长的一段距离,最起码得耽搁一两分钟,这一两分钟内,我未必能够救到她,并且可能苏月溪会遭到第二次的伤害,并且还会让她的心灵再受一次冲击,觉得我对她丝毫不关切,由此我想,韵雯虽然有要救的必要,但现在不是时机,莽而无谋,只会让我们陷入更加可怕的泥潭。 再看苏月溪,她被重重包围,我也应当先去替她抵挡,可是这些人当中,我一个都难以对付,何况他们重重包围来,我也不过是螳臂当车,毫无作用,浪费宝贵的时间,由此也不该顺着自己的一套感情作为基础,应当按客观事实来作为判断基础再行作为。 事实是,现在酋长那头位置靠我稍近,且无重兵把守(只有两三个站与后方,其余皆已出动),机会大好,并且他们对我的布置谨防,仅仅陷于一番的小觑,否则干嘛只找了几个身弱的来防守我,这里也正说明他们没有把我当回事,这对于我而言,也是幸事一件。 伸手探探风力,现在基本无风,镬汤盛沸,锅炉内的水已沸腾,将苏月溪擒住夺下紫金羽后,他们一定会立刻将韵雯拖去烹煮,二者行动的时间叠加,看此行事也就在五六分钟内,这段时间内,完成营救作业,也不是不可能,关键得寻对方法。 “好吧,我自己闯的祸,就让我自己给好好平息了!这些野蛮人虽然各个身体特征怪异,但终归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不知这擒贼先擒王的道理,我倒想看看,这酋长若被控制,他们又该当如何。”我嘀咕着。 “苏姑娘,他们若来抓你,要摘走你的紫金羽项链,你能抵御多久?”我问道。 苏月溪经此一提醒,当即双手捂住前胸,仓惶说道:“我不知道,现在我身体虚弱的很,可能支撑不住多久。” “既是如此,你能否将此力气,来一招御风驮物,送我去酋长那里,我尽可能在你东西被拿前,完成牵制作业。”我说道。 苏月溪点头,说道:“好,降落哪个位置?” “酋长位置前两步,在其东南方向落下即可。”我说到。 她稍稍坐起身子,而周围的那些乌突部落的人要围过来,将其重重困住之际,她最后看了一眼我说的方向,一挥舞手臂,我顿时整个人被一股风力托举而起,果真飞到了那指定位置,在酋长前的两步东南方位,他看到我不由得一愣,而后方听到激烈而激动的响动,想必那些野蛮人正要抢夺苏月溪身上的紫金羽。 那些声音躁动不已,我听着尤为难受,也知道苏月溪现在一定受着极大的苦,但没有办法,以客观事实为根基,我现在确实没有办法救她,唯一的办法只能是我的计划得以实现,尽可能的实现,否则眼前两个女人,我一个也救不得。 酋长连站都不站起来,他神色轻蔑,仰着那尖尖的鼻子,用鼻孔对着我,矮粗的身躯特意的的向后仰壳了些,形成一种怪异的姿态,我知道他可能不是很重视我,没曾想道他鄙夷我已到如此境地,就算我在其眼前,也不过让他连站都懒得站,还趾高气昂。 “也好,现在他越小觑我,也让我有机会出手。”我嘀咕着。 身子虽然疲惫,无法使用金阙剑,但吓一吓还是可以的,只见他身后的两个卫兵拿着木叉便就上前来,要来刺我,我早就预判了大概会发生的情况,从我第一眼瞅到他们的武器,我就大概知道他们会往哪里刺,该当的攻击路径会是如何。 我背后是东南方,乃是骨堆最多的地方,我虽然制服不了他们,毕竟他们身体素质太过异常,但是蛮力不够也可用巧劲儿来凑,要跟他们拼的就是脑子。 他们挥叉刺来之际,我听风辨声,一下窜开来,趁着他们挥劲儿前倾之势,我躲到他们后面,双掌一推,一股反冲力将我自己还向后退了好几步,真不知他们这硬邦邦的身体是什么结构,不过好在他们主要还是被自己的力气带跑,一冲加之我一推,当即都往前方倾倒而去,自己滚入了那骨头堆里,被一堆的白骨埋入其中,一时间爬不上来。 还有一个朝我扑来,我之前就料到了,他可能会是最难缠的一个,若是过了他,我的计划便就成功了一半,若是被他制服,那么一切就都白搭,只能希望我的计划能成功吧。 只见他飞扑而来,一下带着铁头的长矛叉一下刺我的脖子,我早早预判,加之反应及时,侧身躲过,他收起矛,打算再次出击,不过我已经看好时机,从他的手势中判断出他这次要刺我肚子,我比他高太多,他稍显吃力往上刺,由此便刺我腹部。 唰的一声! 他又一次出手,而这次正是我们二人交手的关键,论输赢,也论生死。 长矛扎来,又一次轻松躲开,这时我反身到他身后,也不知我的设想能否成功,于是我左右手同时卡住他的喉咙形成锁状,紧接着微曲身子,弓下步子,腰、肩、肘、腕、膝同时使劲儿,大喝一声,喝啊! 顿时猛地一甩,竟然真就将那家伙整个顺着脖子抬起,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将其猛然摔在地上,他闷哼一声,可见其疼痛,他们身体都坚硬无比,靠外拳法击打或是推搡等,皆是以硬碰硬,当这种摔跤、柔术等,倒是有奇效,看来我赌对了。 趁着那家伙还没有清醒过来,我又一次抓起他的手腕,右手擒住他的肩膀,抬起他猛地往外一甩,他顿时在地上打了几个漂也飞入那骨堆之内,将刚刚好不容易爬出来的前两个乌突人,一齐又撞入了骨堆之内,于此同时,那酋长已经孤立无援,再无援军。 我喘息着,毕竟体力之前因为使用金阙剑耗费太多,现在都是强撑着意志在做的,于是继续冲上前去,朝着酋长继续奔走,那酋长还是那副鼻孔看人的样子,站起身来,活动了筋骨,自信满满、不容侵犯的样子,忽而稳如泰山一般的站着,冲我招手。 若是刚才没有打败那些守卫,我可能还真就被这虚张声势给骗了,不过现在基本上掌握到他们的弱点,我也就没有那般害怕了,他们的身子摔入骨堆里,皮肉不见一点的损伤,身体更是无恙,且那些坚硬的骨头因受到他们的挤压,却也都破碎了,可见外力对他们并没有作用,他们怕的却不是坚硬物,反而是一些柔术跌技,对其有妙用。 既是如此,倒是看看,他的这份轻蔑是否得用。 我来酋长前面,他朝我扑来,要紧抓住我,不过还是被我侧身躲过,抓住他的软肋,头发,我一下紧紧抓住,他疼的大叫,我随手就来个过肩摔,酋长头猛磕在地上,撞出个大坑来,一时间那些个野蛮人愣住了,他们这才意识到,老大被我制止住了。 “把人全给我松开!”我大喊道。 然而没有一个动弹,看来他们是觉得筹码不够。 于是我拎起酋长,又是一甩,又是一摔,什么抱腿摔、夹颈过肩摔、抱腰过肩摔、接腿涮摔等等,简直来了一番“沾衣十八跌”,那酋长可能都要被我摔出脑震荡了! 就在最后一摔,那酋长七窍都流血了,那些野蛮人意识到了我的条件,全都松开了手,慢慢都跪在地上,不敢动弹。 好歹是制约住了,不过是擒住了王,但仇恨值也拉满了 第四百四十四章:逃离险地 我紧紧攥着这酋长头子的头发,不敢有一丝的懈怠,看了一周四周的处境,发现韵雯的嘴也被松开了,其他乌突人也基本上都跪趴在地,也都松开了苏月溪,但无独有偶,每个地方都有不遵守规矩的,还有两个乌突人还在不住的抢夺苏月溪身上的紫金羽,苏月溪虽然压力大减了许多,但同样还是抵抗不了两个乌突人同时的压制。 确实我能够制服他们,依仗的乃是一套摔跤的功夫,这需要有很多优势和形体的便利才能做到,但苏月溪可没有那么多操作空间,由此就算只有那两个小个子,其身子如坚硬钢铁,其力气着实不小,想必她依旧难以挣脱。 那两个乌突人一个按压着她,一个使劲的掰扯她的手指,意图将她的手指掰断,解开其防御,让其乖乖腾出手来,好让他们将紫金羽抢下。 要说听话的,倒好整,我牵制住酋长,他们自然迎合我而跪下求饶,但不听话的我当真现在不知如何才好,该死的,为了抢东西,自家酋长的命都不要了。 我身下的酋长现在可是一动不敢动,生怕我再抡几下,他那娇贵的身子可受不了,由此现在也知道唯有不动,不抵抗,才能让我平息怒火,不会再对他施以虐待,想来他刚才对我如此无礼,现在也是悔青了肠子。 也正当我不知如何帮到苏月溪之际,我抓着头发摁倒的酋长,冒着被我再狠揍的可能,咕噜咕噜的冲着下方说了几句,我怕他是在布置对付我的方法,立刻又要动作,但这时被松开嘴的韵雯则说道:“不要,周博,他在帮你。” 韵雯喘息着说道。 很显然,她现在已经热的不行,她就距离篝火处并不远,方才那么久过去,她全都处于烘烤状态,故此才有如此窘迫模样。 由于我鲁莽了一次,现在正是应该理智的时候,由此韵雯说及此话,我边听着,不再瞎作为,虽然我不知道这酋长会咋个帮我,但既然是韵雯说的,我自然深信不疑,她绝不会害我。 只听那酋长咕噜咕噜像是鸟语一样说完后,几个乌突人从跪拜队伍中站了起来,我一惊,不过想到韵雯的话,我还是忍住了恐惧,暂时未动,只是还是因为心中不安,抓紧了酋长的头发,而接下来果然跟韵雯所说的一样,他们没有朝向我走来,相反,他们是朝着那两个还在抢夺苏月溪身上项链的乌突人走去。 我这才稍稍宽了些手上的劲儿。 “他们要做什么?”我问韵雯到。 韵雯喘了几声,因为发热而红透的脸勉强一笑,说道:“有好戏看了。” 却见那两个不听话的乌突人被其他的乌突人一同揪了起来,一顿叽里咕噜后,那两个乌突人像是被罚站的学生,面色窘迫,隐隐还透着一股不安,被带到前面不远,那两个不听话的当即跪在地上一顿的求饶,然而他们对酋长的生死都不顾及,如此不敬,定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果然没多久,六个围住不听话的乌突人,其中四个狠狠的摁住那两个不听话的,还有两个离开了一阵子,回来的时候,手里正捧着一土碗,碗里装着混沌的水,那水中的气味儿有点酸酸的,像是馊掉的什么东西,回来者两个一人手里一碗,其余四个当即掰开那不听话二人的嘴,而那俩大碗的水就此灌下肚。 咕咕咕。 看得都揪心不已,何况是喝下! 果然,那两个不听话的很快就开始干呕起来,使劲用手扣着自己的喉咙,却无济于事,并且捂着肚子无比的难受,也不知是不是要中毒而死了,过了片刻,他们又坐了起来,朝着我扣押的酋长方向不住哀嚎,像是在求饶,可毒水已下肚,求之何用? 而接下来,我看到了无比诧异的一幕,只见不听话二人的身上,那些红色的图纹的开始退却,原本身体虽然矮,但是粗壮,此刻就像被放掉了气一般,噗的全开始漏空,由此他们的身子开始迅速干瘪下去,像是个瘦猴一般。 我不由得诧异,原来他们原本不长的那么雄武有力,竟然是被一股特殊的空气支撑着?这么怪异的嘛!果然这个岛屿就没有什么正常的东西,幻想与现实的融合,梦境的现实,那大科学教授洛拉看来是估摸着没错了。 正当我以为就此了事,却见到那不听话二人惊恐发抖,好像事情还没结束,我正疑惑间,忽然被我扣着的酋长呼喝了一声,随即那六个乌突人一拥而上扑在那不听话二人的身上,一顿的撕扯、啃咬、拽拉,一时间血肉模糊,惨叫连连,骨肉乱飞,还有阵阵的咀嚼声。 听着不由得一顿干呕,连自己人都吃,太恶心了吧? 我转头看向韵雯,她脸色也很难看,说道:“抱歉,我并不知道他们还要吃自己人,所以才说错了,以为是好戏。” 想必那酋长也就说个惩罚,部下们立刻你会,由此才会有这么一系列的操作,韵雯这才没有解出来吧,不过虽说画面恶心,我也意外了解到不少的情况,原来这些乌突人也不是生来就这么厉害,这其中还有弊端在此,一碗水就能够化解他们身上的力量,这倒是让我多为吃惊。 不过现在不用管这么多了,在那些乌突人没有这么分吃了我和韵雯还有苏月溪之际,还是得赶紧的想办法离开这里才好,这才是重中之重。 “苏姑娘,你好些了吗?”我问道。 苏月溪坐起身子,头发凌乱不堪,衣服也被抓破了不少,由此露出了些许她神色晶莹粉嫩的皮肤,她冲我点头,说道:“我这头好些了,多谢城主相救。” “说不上谢不谢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谁让我鲁莽行事,害的我们大家还要多经历一劫,如今我也不过是补偿些许罢了。现在局势稍好,苏姑娘,趁着他们内头,能拜托你赶快解开韵雯身上的绳索吗?一会儿解开后,你们二人去把龙马三伏也救了,紧接着骑着三伏来接我,我们一同逃出去,远离这是非之地。”我说道。 “计划很详尽,想必也是行之有效,但是一旦我们离开了这里,城主您和夫人身上的恶魔蝇之毒该当如何?另外还有生命甘露,如果没有取回去,那么城内庄稼又当如何?”苏月溪问道。 我感慨一声,说道:“那些只能另想办法了,如今我们都被困在这里,能否活到下一刻都尚未可知,当务之急还是先离开此地,再以论及其他这些,否则有命取,无命回,不也是白瞎嘛。” “好吧,我听城主安排。”苏月溪哀叹一声。 其实,原本按照苏月溪的计划,我们是可以拿到那两样东西的,她用紫金羽再怎么都能换来其中一样,只可惜现在因为我的鲁莽,转而产生多米诺效应,使得事情愈发的偏离轨道,以导致了现在的局面,如今我已经暴打了酋长一顿,再想做交易,那简直就是痴心妄想了,由此一切都是我给破坏的,怪不得他人。 随即苏月溪水过去一拽韵雯身上的绳头,顿时整个绳子便就松开了,当真奇怪,不过这都是那些乌突人方便烹煮人才设计的绳结,轻轻一拽就能松开,岂不是方便扔入锅内,而这个绳结又在于被捆之人不好自己挣脱,由此才觉得奇怪不已。 韵雯瘫倒在地,苏月溪扶起她,二人相视苦笑,都虚弱不堪,正打算按着我的安排一起先去救了三伏,却见三伏走来,显然已经挣脱了网捕,让我诧异的是,牵着三伏的人,竟然是刚才失踪许久的宋白露。 第四百五十五章:弃车保帅 仔细想来,原来刚才那么长的时间,她都趁着这边大闹而去做了其他的事儿,现在看着局势稍好,便就牵着三伏过来,另外应该也是害怕我们逃走后将其撂下,所以才会这般好意的第一时间带上三伏过来,既是给了我们一个人情,同时也给自己找了条后路。 “宋白露?”韵雯不由得诧异到。 “韵雯妹妹”宋白露不好意思的答道。 “你怎么会在这儿?另外为什么身穿着这乌突族的衣服?你是他们的人?三伏,快过来,别靠近这个女人。”韵雯冲着三伏招手,而三伏果真便要甩脱白露的手,另外朝着韵雯走来,宋白露则显得多为尴尬和不安。 “韵雯,这件事解释起来比较麻烦,现在不适合说这些。宋白露,我说过只有你找到生命甘露和解药,我才能带你离开,考虑让你将功折罪,回到驿站,你现在就牵着三伏,就想空手套白狼的让我带你回去,你认为可能吗?”我问道。 “带了,带了,周博大哥,东西我都带了,只是那恶魔蝇的解药确实不好找,我也保不齐是哪个,恶魔蝇饲养在沼泽谷里的恶魔花里,解药的配方我也不清楚,但我知道肯定跟恶魔花有关,你们跟着我一同去采集,我能够凭借对药理的理解,兴许能配制出来。”宋白露说道。 言之有理,现在我和韵雯的时间已经不多,而那恶魔蝇的毒素可就在我们身体内蔓延着,如果我们不想办法清除,只有死路一条,虽然我说有其他办法,实则也没有,现在自保都难,更别说让酋长替我们弄来解药,再者他为了自保,给我们弄个假解药,我们喝下,岂不是也中招完球。 由此如今唯一的办法,也只有白露说的那般,依靠她对药性的理解,试着帮我们解开毒性,再者她对这个部落也有一定的了解,多少也闻见过相似的药剂,无论经验还是本事都还是有的,我们现在生死之间,也只能多想一些办法以求活路,毕竟除此之外,我和韵雯也没有别的办法可以依靠。 现在宋白露有归巢之心,若是诚心想回去过个安生日子,定然也会竭尽全力救我和韵雯,这是将功折罪的机会,由此若是把解药的希望寄托在她身上也未尝不可,毕竟她在药理上极少出过差错,又因为时势,按照她的利益观,她会是最用心的时候。 “好吧,先让我看看生命甘露。”我说道。 白露接下她背着的我的那个背包,拿出我经常使用的金属杯子,里头正有一汪青蓝色的粘稠水,苏月溪见之后,当即惊呼:“生命甘露?这么多?” 看来这量算是大的了,而因为亮出这个,那些野蛮人开始躁动不安,蠢蠢欲动,可能真是拿的有些过分了,故此才引得他们的不满,就连被我扣押的酋长都喉咙间发出呜呜的声响,对于他来说,宋白露不仅背叛了他,同时还偷他东西,他这如何能忍? 这一下几乎到了仇怨积聚的时候了,说实在我一下也未必能杀了酋长,而这些食人吞骨的乌突族要是拼了命,我也未必就能招架住,现在已经到了 关键时刻,可不能再出差错。 “好,接下来听我安排,宋白露你将东西放回背包里,然而你跟韵雯坐上三伏先飞,我和苏月溪去找你们,降落地点就在那夺命河对岸停下集合,韵雯,事情我到了之后会跟你逐一解释,现在勉强先带着她,听我的,好吗?”我说道。 韵雯点了点头,不过还是反感的看了一眼宋白露,紧接着宋白露将那金属杯子的盖子盖好,拧好杯盖,放回背包,韵雯扶着她上去了三伏背上,她也跨上马背,说道:“我有点担心,你放开酋长跟我一起走吧。” 我冲她一笑,说道:“我一放开,咱们能挣脱的时间就只有几秒钟,他们会一拥而上的,去河对岸等我,相信我。” 韵雯哀叹一声,只能紧蹙俏眉,咬着唇,说道:“好,我都听你的,但如果你有事儿,我也绝不独活。” 我冲她点头,她虽是担忧,也牵强一笑,随即纵马跃空,带着白露率先离开了这里,见她们飞远后,苏月溪也朝着我走来,我说道:“月溪,一会儿你带着起飞飘空之前,先刮起风沙,好让他们不能及时反应,毕竟我们这集聚风力漂浮在空,还需要大概半分钟的缓冲时间,这是我们的危机时刻,这里我们注意一下,然后我们再一起逃遁,这样的他们的网就没有办法尽快的施展,就捕不到我们。” “好的,城主大人。”苏月溪回答到,只是不知为何她似乎有些脸色泛红之模样。 但随即也想起,我刚才着急之下,直呼其名了,其实应该叫她苏姑娘的。 看着她越来越近,且在她御风驮物的本领下,我逐渐开始升起身子之际,我当即松开了酋长的头发,他捂着头恶狠狠的看着我,我随风而起,本以为苏月溪会第一时间刮起风沙听我的话,但她非但没有刮风沙,并且还摘下了胸前的那条紫金羽项链,在半空中往地下一扔,顿时所有乌突人都忘记了我和她的存在,全都去扑找那条紫金羽项链,她悬飞而来,挽住我的手臂,我二人向着高空而去。 离着地面越来越远,飞入高空,不由得浑身发冷,呼吸有些紧蹙,但经过了危险地带后,又往下降落了许久,这才稍稍缓过来,没感觉那般冷,也开始平缓飞行,脚下稳健而动,像踩在风上一样。 “方才为什么不刮风沙,而是用那紫金羽作为诱饵?这不是有些浪费嘛,毕竟那是你身上尊贵的物件饰品。”我说道。 她挽着我摇着头,说道:“风沙要汇聚的风力需要一定时间,那时无风,需要将被西北方的海风招来,那需要超过半分钟,再者那些乌突部落的人,他们的眼睛不惧怕风沙,就算砂砾粘在眼珠子里,他们也不会感觉到发涩,想要借此分散他们注意力,达到声东击西的效果,想必是无用的,但那时与你解释还需要时间,由此我才在悬飞之时擅自做主,城主莫怪。” 原来如此,怪只怪我对事物的了解太过浅薄,对信息了解也太浅薄,若是她听了我的,估摸着也得有一堆的可怕后果,想想也当真后怕,不过她拼死保护住的东西,却因为要带我离开而果断扔下,我也当真感动,那相当于拿那个留下我的一条命啊。 “不怪,我怎会怪呢。苏姑娘,只是那条紫金羽是你的宝贵物品,就这么因为我送给了乌突部落,会不会心中惋惜,此恩此德,我该如何回报才好?”我问道。 “没事,我本来也打算用它换你夫妻二人的解药,如今换来了,给了便给了,至于饰品,有一条城主大人专程送来的银项链,便已足够。”她笑着说道。 “好吧,这样吧,今后韵雯但凡作出什么上好的项链,我一定让你先挑选,你有喜欢的,都可以来我龙城取走,不用任何代价,就当作我给你的回报,虽说这些凡品一百件也抵不过那一件,但已是我能力的极限了。”我说道。 “城主有这份心意,我便已知足了,至于紫金羽的事儿,您也别太挂怀。”苏月溪说道。 一直飞离了这一片区域,过了夺命河,我们飞降而下,到了河对岸,而三伏正在吃着草,韵雯正与宋白露聊及话题,看样子韵雯似乎心软了不少,二人说话语气也相对缓和些。 “韵雯、白露,你们都过来集合一下,我安排一下接下来我的分工。”我喊道。 她二人听到我声音,当即激动不已,特别是韵雯赶忙跑过来,一下拥抱住我,紧紧抱着,就怕我有个万一 第四百四十六章:夺命河边 我和韵雯相拥着,白露和月溪也只能在一旁干看着,她二人似乎有些个尴尬,为顾及她们,我轻轻的推开韵雯,摸摸她发烫紧张的俏脸,随即便稍稍退开,毕竟现在我们大家的时间已然是不够了,找到恶魔花,配制解药,反复尝试,这其中就需要花到大量的时间,仅仅剩下两天,哪经得起我们去挥霍? “大家听我说,我们时间不多了,多余的话就不要讲了,现在都听我安排,月溪,我们仨需要去找解药,但是龙城现在食物危机,算是分身乏术,如果你能帮忙的话,能否赶去龙城帮着将那杯生命甘露带回去,帮忙施肥在田地里,解决一下我们食物的危机?如果可以的话,当真感激不尽了。”我说道。 苏月溪点了点头,说道:“好的,这个是小意思了,等我完成后,便回来寻你们。” 我摇头,说道:“不必了,灵裳笨手笨脚的,不会做饭,什么杂活都做不了,你回去后,请务必帮衬一下,帮我代代班,如此便可,也求姑娘最近先在那里住一段时间,一直待到我们回去,如果我们仨两天后还是没有回去龙城,姑娘如果愿意,就帮着照顾统管龙城,如果不愿意,就请遣散鬣狗人,让它们想办法自立根生,也让灵裳回归山林,不知可以吗?” 听到这里,苏月溪不免犹豫了片刻,这说小了叫嘱托,说大了,那可能就是遗嘱,是托孤!所以这等大事,她多少要考虑一番的,不过也没有多久,她便感慨一声,说道:“既然是城主嘱托,我尽量照办就是,城主心系子民,远胜于自己,我好生佩服。” “佩服个什么,如果不是我,现在可能姑娘早就救下韵雯,套来解药,我们也不比如此折腾,所以这一次你帮了这么大忙,改天你如果有什么请求,只要我周博能够答应下来的,我一定帮,君无戏言。”我说道。 “好。”苏月溪露出笑颜说道。 但这时白露走了过去,悄悄凑在我耳边,神秘兮兮的说道:“周博,你把这么多生命甘露都交给她,万一她自己独吞了怎么办?再说这个女人好像有点本事,还有飞来飞去,说不定是妖怪,你忘了只有那梅三娘才会飞吗?这么好的东西落到妖怪手里,要是用来做坏该怎么办?”白露说道。 “做坏事?”我冷笑了一声,于是再说道:“这里头不管是人是妖,最会干坏事的人只有你,你还有脸说?” 白露听到,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嘀咕着:“我时为你好,好心当作驴肝肺。” 我从背包里拿出那杯子,月溪来接,两手相触,不免各自一触电,她咳了咳,拿走了那杯子,说着一定会替我完成之类的,我稍加感激了一番,送她离开,听到白露又去找韵雯说话去了。 “韵雯妹妹,看来你的恩宠会被夺走了。”白露说道。 我正疑惑韵雯会如何回答,却听韵雯笑了一声说道:“最起码我较你而言,还有宠,这就够了。” 宋白露一顿的自讨没趣,也就作罢,她现在一心想逃离那个杀人如麻的部落,由此急需跟我们处好关系,所以韵雯怼她,她也不能生气,只能强颜笑着,以免又惹了众怒,而怕我将她独自一人留在这里,那这次她再回去那部落,肯定是当不成大祭司,还会被酋长给剥了皮,扒了筋。 看她老实了,我和韵雯也开始盘问宋白露究竟情况是如何,毕竟她一个外人入了这样一个食人族地盘里,没被一口吞掉,反而受到贵宾对待,还准备当部落的大祭司,那矮个子酋长还打算把她当作老婆,这未免太奇怪了,她跟我们一样,为何待遇不同? 再者,如果那酋长是爱美之人,为什么见到韵雯的时候却是用那么粗暴的方式对待,毕竟韵雯身高腿长,颜值还也未必逊色于白露,本来差不了多少,却差了如此悬殊,未免太怪异。 唯一的原因,我想应该跟白露本身有关,故此我们需有问及清楚这前因后果。 我只知道白露是因为附身之事才不得已去那部落寻求生命甘露,其他的也一概不知,于是我们也趁着着歇脚的片刻,问及一番,白露一开始并不打算作答,不过在我威胁不带她回去的话时,她还是乖乖的说了,原来她那夜在恶龙化成人形的时候,盗走了他衣服上的一块玉佩,凭借着那个,食人族才没有伤她性命,并且觉得她是恶龙的使者,每当做常人看,这才放过其一马。 说完,她将玉佩拿了出来,我和韵雯看了一眼,是一块紫黑色的石头玉佩,还挺漂亮,刻着一条黑鱼,也不知为何那恶龙会戴一个黑鱼玉佩,而白露说,这黑鱼玉佩会说话,就是它教自己去到这个地方,并在关键时刻救了自己一命。 我有些不信,将之拿到耳边放了一会儿,什么声音也没有,韵雯也试了试,冲着我摇头,至于为什么只有白露能听得到,我们也就不得而知了。 不问不知道,一问还算是得到了一个关键线索,这个玉佩,看起来那些食人族对此较为的畏惧,虽不知何故,终归来说也算是有用途。 “好了,这玉佩先放在我这儿,现在天快黑了,白露你说你知道那个园子所在,那现在就带着我们前去,不耽误功夫了。”我说道。 白露也看出来了,这玉佩相当于是她的后路,现在我将玉佩收在手里,她便只能跟我和韵雯一心,而不能二用,如此我算是断了她的后路,这也是对我和韵雯的一番保护。 要去找那恶魔花所在的地方,就得先过河,然后悄悄的避开沼泽区,尽量绕着食人山寨走,趁着天还没有完全黑,赶紧的找到那里,然后摘到花儿,好让白露能够尽快的研制,计划便是如此,不过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恶魔花所在之地,也是恶魔蝇聚拢饲养之所,若是被群而袭击,又当如何? 再者,我也很是诧异,那恶魔蝇这般毒性,会把卵下在人的体内,以他人之血肉哺育幼虫,为什么那些个乌突族的还会专门留着饲养呢?其原因是什么,难不成他们喜欢别人在自己体内下卵?这未免太病态了。 不过当今之计,留给我们细细讨论的时间并不多,我们大概也就歇了五六分钟,大概恢复体力,加之也从惊魂的状态中稍许恢复后,便就赶着出发去了,由于人数较多,三伏一次性载不了那么多,不然不仅影响它飞行,对于乘坐者而言也是比较危险的,容易出意外。 于是分了两次,一次载着两个姑娘,一次再回来载我过去,我们到了对岸,紧接着,白露在前方做着导游,领着路,我们两人一马则在身后跟着。 又到了河对岸,经过了怪异树林,那些个鬼藤树在傍晚时分显得更加的妖冶可怖,风吹之时,簌簌作响,就如万千妖魔在张牙舞爪一般,看着都让人毛骨悚然。 这一次我们没有再前去那条树丛的路,而是选择沿着河边打算先绕过危险区域,不过这夺命河不仅臭的不行,而且一直在冒着水泡,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有种靠河也不是,不靠河也不是的感觉,所谓前有虎后有狼,估计便是这种感受。 活活成了肉夹馍。 而就在路行一半时,白露忽然制止住我们,我也听到了有脚步声和粗厚的喘息声就在附近响起,我们赶忙找到一个挺高的草丛,躲在了里头,看来那些乌突族的已经出来搜寻我们了。 不过他们似乎离我们有一段距离,并且声音始终保持在那一端,就是离这河边有着相对远的距离,他们就觉得我们一定不会在河边吗?忒蠢了吧。 不过很快我就后悔自己这么想了,因为此刻我感觉到背后夺命河边有一股凉飕飕的感觉 第四百四十七章:黑鳞巨鳄 为何会有这种感觉?我不由得朝着河边看了看,但见它还是冒着泡,并没有其他的动向,但是我背后却感觉阴凉阴凉的,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背上吹冷气一般,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 所幸,没过多久那些食人族也都离开,声音渐行渐远, 我也松了口气,想着既然如此也能够赶紧的离开这里,这也就没事儿了吧,毕竟虽然后方没有出现什么,但肯定是不对劲儿,既是如此,惹不起,总该是躲得起吧。 我叫着两个人赶快走,然而这时我却拖不动三伏,再看韵雯和白露,好家伙,直接愣在这儿了,不仅如此,她们二人睁大了双眼指着我的身后,隐约感觉到不祥,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能够将我整个后背都吹的凉凉的,若真有些什么东西,那鼻孔该有多大? 我咽了咽口水,慢慢向后转去,却见夺命河上不再是只是冒着泡,而是半露着一张口鼻,如我所料,那鼻孔确实够大了,撑开来得有一块圆盘的宽度,呼呼作响,而在鼻孔的后方,乃是极长的身子,都是那满是黑色疙瘩的皮质,一双眼睛透着那瞬膜,大小如同灯泡一样,一双褐黄色的眼睛狰狞凶恶,我仅仅只是看到鼻子到眼睛,就已经惊的说不出话来。 何况藏在水下的身子,从透出的倒影来看,更是吓的说不出话来,恐怕这河水的宽度仅够它游两步吧! 我说呢,那些个乌突族那么爱吃人为什么从来不靠近河边,包括之前让宋白露帮着取水,也都是站在较远的地方才有他们的脚印,他们定然是吃过这里的亏,有了前车之鉴才会那般的识时务!难怪这条河叫做夺命河,又难怪灵裳那时让我少提及这里,这个西岛边缘处都如此可怖,那岛内又该如何可怕? 如果说恶龙可怖,但最起码他有人性,他还对韵雯念念不忘,有弱点就有能对付的时候,但这水底下的黑色生物却不是如此,它没有人性,我也不知道它有什么弱点,我甚至不确定它是什么,我只知道它或许是我的死神,在准备吞了身子,拆了我的骨头,收了我的灵魂。 “韵雯,白露,我们悄悄的往后去,不要惊到它。”我说道。 “可、可它已经看见我们了,我们动它就会吃掉我们,我们越害怕,它们越勇敢,这是动物的本性!”白露失声大喊。 “嘘嘘嘘!别再把食人族给我叫来了,听我说,听我的没错,我们半蹲下身子,一步步的往后挪,走一步算一步,它躲在水里潜伏,还有防水的瞬膜,可见它擅长在水中,陆地的本事未必就好,咱们慢慢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慢慢就好了。韵雯,三伏不动,你教教它,让它跟我走。”我说道。 韵雯摇头,浑身颤栗着,说道:“周博,不能动,白露说的没错,它现在不动弹,是因为我们还在它的掌控之内,一旦我们稍稍脱离,它就会迅速扑来,而它狂性大发,就算我有万物沟通的能力也一点没有用,上头了,谁也没办法劝住。” 这时,河水里头咕咚咚响着,那东西起身了,剧烈的动静让人脑袋嗡嗡耳鸣着,我本来今日用过金阙剑,气力匮乏,现在能感觉到自己就在它的狩猎区里,很难跑出去,由此现在的感觉就像侩子手拿着刀架在我脖子上,我只能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它又是一口呼气喷来,透着一股水气,我顿时浑身衣服多已湿透,而在这天还没黑,虽然逆光,可挡住前额,也总算看清了对方的来路,只见它的皮肤是黝黑色的,并且浑身撒发出的强横戾气,但从形态来看,还是与某种爬行动物极为相似。 “我去,这么大的鳄鱼?不会是恐龙时期留下的吧!”我不由得惊叹。 两个女人也吓的不知所措,且不说这么可怕的生物正准备对我们进行猎杀,并且通畅鳄鱼都不是单只存活的,那么这么来说,那河里恐怕还有更多的鳄鱼,原来夺命河是一处鳄鱼潭! “为什么我之前取水浇灌恶魔花的时候,没有见到过一只,现在却突然有了?”白露嘀咕道。 是啊,为什么! 不过显然,那巨大的黑皮鳄鱼不会理会我的问题,它一步步的爬行过来,四条腿有节奏踩着步伐,嘴里发出嗝咯咯的声响,它之前潜伏在水里,故此我看不到它只能看到气泡上升,之后它浮在水面的时候便已经将我们视若食物,现在上岸便就是准备收网了吧。 我拔出金阙剑,借身上不多,才恢复一些的气力,亮起金阙剑,发着金色的光,打算借那所谓的诛邪退散试一试能不能赶走这东西,可惜这黑皮鳄鱼非但不畏惧反而加快的步子,因为它感受到了我的反抗意志,这便间接的激发了它的兽性。 它快速冲来,张大了那能吞下一辆车的大嘴便要将我咬下,这爆发的短程速度可能是三伏都不能及的,难怪三伏不选择逃脱,正是顾虑到了这一点。 这攻击范围太大,我一时仓皇根本无处反应,只能再也不顾转过身拉着韵雯和白露往后撤逃开,但是不管面对的是哪种凶恶野兽,都不能将背部对着它,否则结果一定是不得好的,我现在这么做是因为我已经无计可施,只能赌命一搏。 然而我的耳朵已经将对方的进程告诉了我,它那上下颚之间发出了声响已经到了耳边,我要完了,来不及多想了,我猛然一推韵雯和白露,而那上下额咣当一声惊响,如同两片钢板在交错! 我睁开眼,发现只是衣服的背后被它咬碎了,但它并没有咬死我,这太让我诧异了,我以为我必死无疑了,慢慢转过头,我这才看见三伏正与那鳄鱼面对面,从黑皮鳄鱼收回的嘴的弧度来看,它刚才应该是受了三伏的撞击,故此攻击路径受到了阻碍,这才只是撕碎我的衣服。 但还等我感谢三伏,按鳄鱼再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扑三伏,三伏还没来得急反应,前腿被狠狠的咬住了,韵雯在背后大声惊呼,我举起金阙剑就要跟它来一番了断,不管自己还能不能用上第二次,最起码也能救下三伏。 这时,它咬住三伏的腿,便是在地上打滚,庞大的身躯使得地板振动不断,便就是鳄鱼可怕的死亡翻滚,三伏经不住瘫倒在地,所幸身上有些龙鳞,要不然直接扯碎腿肉也不一定,我冲了过去,便要一天之内再用第二次的金阙剑,不过还没等我击打而下,那巨大的鳄鱼突然停了下来,向后退却,也松开了三伏的腿。 三伏腿已经折了,短时间内恐怕是恢复不了,只能半趴着,显然疼坏了,而我也余惊不小,这时那鳄鱼退回夺命河内,水里咕咚咚作响,貌似它们都离开了,我赶忙蹲下看着那血肉模糊的前蹄,不由得心疼,另外顺着这个方向看去,我也才看到刚才挥剑扑过去的时候,那块黑鱼玉佩掉下来了,那一刻就掉在地上。 难道是因为这个东西,那鳄鱼就这么退缩了? 它既能让食人部落敬畏,又让这些夺命鳄鱼为之敬而远之,到底会是什么东西? “三伏!”韵雯跑了过来,扶起三伏的前蹄,眼泪直流,抽噎不止,而白露则久久不敢过来,只是在后边躲着。 我捡起那快玉佩,然而天色已从半黑到如今没有了任何光色,该耽误的已然是耽误完了,我也看不清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只能暂且收起来,反正这岛上有着许多我不能理解的事物都存在,一块玉佩一时间没搞清楚,也不算什么。 靠近韵雯,抱住她,让她在我肩上哭泣,片刻后她也好一些了,我二人也对三伏一顿的抚摸,感激它的又一次救命之恩呐! “周博大哥,天色晚了,我知道你们难过,但现在我们还是要远离这里,快走吧!”白露催到。 第四百四十八章:怪哉玉佩 听着白露的意思,是要将三伏扔在这里不管,否则它这么大的身躯,我们怎扛得动,让其起身?听到此处,我不免皱起眉来,说道:“要走你走吧,今夜三伏腿受了伤,得等到它能走动再说,不然我离开了,鳄鱼再上岸,它就可被吃了,你大可以回去你的山寨,我不拦你。” 这是目前唯一的事实,不仅仅是要跟白露较劲儿,也是真的,现在那黑鱼玉佩在我的怀里,刚才吓住了鳄鱼,而一旦我离开,黑鱼玉佩被我带走,那么三伏定然就危险了,由此而言,我不能够有一丝怠慢,三伏为了我险丢性命,我怎能如此不仁不义? 宋白露听我说来,也只能站在离河岸稍远的地方,叹息不已,隔了片刻又说道:“可是你刚才说,时间紧迫,如果我们今天没有找到恶魔花,我就调配不出药来,这些紧迫的时间可就都浪费了,你为了这只畜生也无所谓吗?” 我咻的站起身子,韵雯则拉住我的手,冲我摇头,她看出我生气了,我冷哼一声,说道:“嘴巴放干净点,它可不是畜生,它是我们忠诚的伙伴,说起畜生,危机时候睁眼看着,危机过后兔死狗烹,我看你更像。” “你!”宋白露气的大呼。 “好了,现在我们不是吵架的时候,白露用意没错,确实也是为我们着想,但是宋白露,计划也得赶得上变化才行,现在我们要走定然也走不了,毕竟三伏受了重伤,但它有块龙魄鳞在体内,所以恢复速度会比平常物种快许多,估摸着这一晚上也能好些,耽搁只能耽搁下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为了三伏,我和周博多担点风险也没关系。”韵雯说道。 她之所以语气稍稍柔和,我也听出来了,因为现在只有宋白露这个既在山寨里见过闻过解药,并且有着经验丰富的草药知识,配药理论,现在能够救我们夫妻二人的,除了她,没有第二人选,故此说归说,她还是希望能够尽量稳住她,莫让这个事情到了无以缓解的地步。 “好吧,这是你们自己选的,我也不多说了,免得有人还不乐意,不识好歹。”宋白露说道。 我叹息一声,宋白露不像初见时那般卑微,而多了几分有恃无恐的模样,想必也正是她弄清楚了现在的形势,我和韵雯毕竟还得指望她配出解药,既是这般,她当然也有些话语权。 其实靠近河边倒也好,只要那些夺命河里的鳄鱼不上来袭击,这里除了冷一些,倒果真是一块相对安全的地方,毕竟乌突族的人不敢靠近河岸,我们躲在这里,他们就算知道,也无可奈何,那么我们在这里生火发亮都基本上无所谓了。 宋白露就躲在靠着河岸稍远之处,我则用金阙剑发起亮,去找些附近的柴火回来,准备生火,这河岸附近干枯的树枝落叶不少,一时间也能捡回很多,我让韵雯就陪在三伏身边,打算就着三伏附近弄些篝火,烤烤身子。 没过多久,有粗的也有细一些干枯树枝等堆在地上,而大火的问题,若是以前定然要靠火刀火石、钻木取火之类的办法,不过现在有了韵雯,就是有了天然的火堆,她体内的阳神木有着一种唤作灵调的能力,只要用以授权,那么呼之来风,召之来雨,也不算什么事儿,当然,前提是自然的条件本也具足的情况下才能用。 就比如天上有乌云,那么可以授权降雨,若是已然有风,那么可以授权改变增添其风力,而现在具足了火势,什么枯木枯叶之类的都有,那么要召来火焰,也不是难事。 这个岛屿跟平常岛屿不同,就像洛拉博士说的那样,这里是梦境的现实,很多神奇的如梦如幻的能力都会成为一种现实,然则它们也受着现实世界的逻辑影响,所以即便是所谓神通,也会有其触发的条件,有限制,有缺漏,毕竟越是有缺漏之物才越是现实世界该有之物。 故此人无完人,世事无完美,便是此理。 紧接着,韵雯靠着灵调,唤出火焰来,一时间干枯树叶噼里啪啦的烧灼了起来,整个河岸边立刻被火光所照亮,一股温煦之感也遍布开来,舒坦了许多,我和韵雯都坐下,陪着受伤的三伏,烤着火,也各自歇息片刻。 白露也悄悄的靠近了我们些许,毕竟这里暖和,另外也想缓和一些和我们的关系,她还想回去驿站呢,而我是那一块地的主人,她不得求着我吗?跟我闹太僵毕竟是不好,而现在她的脚步声也充分暴露她的意图。 既是如此,我们相互需要,干脆就暂且化解吧,生存第一,我还指着她救下韵雯和我呢。 “白露,这附近有人能够食用的东西吗?野菇、野草根、野果之类的,有我们能吃的吗?”我问道。 她听出我故意在化解隔阂,也舒了口气,大大方方的走了过来,不过还是坐在我们靠后的地方,这样大鳄鱼来了,她便能够第一时间逃开,倒是时时刻刻不忘处境。 “有的,周博大哥,这里虽然奇怪,但是也有一些人也可以吃的东西,我在这里不跟着他们吃人肉,就会专门捡点草根来吃,当然也有鱼干之类的,都是在一个山洞里抓的鱼,那个山洞离他们住的地方不远,有泉有鱼,不过里头的蝙蝠很毒,只有他们那种坚硬的皮肤才不会被咬破,才能取到。”白露说道。 看来夺命河的黑水是专门涌来灌溉恶魔花的,而不是为了喝的,他们喝的还是正常的泉水,这也就说明,他们跟我们还是有相似的地方,而不是完全不同,除了他们爱吃人肉这一点外,食性上,我们还是有很大相同点的。 “说点实际的,现在如果我们去找吃的,能否在树林间找到一些?”我问道。 今日一天除了苏月溪那里趁了一顿饭外,肚子基本上没有其他进食,加之折腾了这么久,我们肚子都非常饿,而明日还不知道会遇上什么,由此保存一些体力尤为重要,再者我们可能要在这种鬼地方带上两三日,考察一下这里也是必要的,白天漫山遍野可能都是那些食人族,不好考察,现在是夜晚,只能相对好些。 “倒是可以,不过也只有我能认得,但我自己一个人去的话会比较害怕,另外也没有充足的光亮,所以如果要找的话,你得陪我一同去找才可。”白露说道。 “也好,顺便帮三伏取点能吃的草,我在这儿陪它就好,反正那鳄鱼也退下水,如果它还有袭击的意图,我们就算所有人都在也躲不过,分散行动应该也无碍。”韵雯说到。 我点头,不过她们都不知道情况如何,只有我知道鳄鱼为什么退缩而回,由此我将玉佩从口袋中拿出,塞在了她的手里,她看了一眼,悄声在其耳边说道:“不要声张,如果鳄鱼上来了,你亮出这个,有用,刚才我就是那么做的。” 韵雯嗯了一声,收好了玉佩,我则带着白露前去树林处找吃的,我用金阙剑亮着光,但实则现在体力匮乏有限,不能走远,到了离篝火堆大概两三百米左右,我就不打算再继续往前走了,毕竟离韵雯太远我不放心,再者我也怕遇到乌突族,毕竟越靠近内岸就越容易碰上。 白露在四处搜索着食物,我则在一旁举着剑等看着,很快她就拔了一些草根和根茎之类的,有的看着像是干瘪版的地瓜,闻着也像,而就在寻着食物之际,我也四处观察,片刻后她也挖来了许多吃的,但就在我们准备回去时。 她忽而说道:“周博大哥,你刚才吓到我了,我现在很是怀疑你会不会在事成之后反悔,所以我希望你能够表示一下,让我重新看到你对约定的诚意。” 于是站着不动,她知道我不会扔下她,因为她能救我们。 第四百四十九章:风餐露宿 “你想我怎么表示?”我问道。 “简单,你我有过夫妻之实,如果你真心有让我回去的意愿,那么亲我一下,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毕竟也不违背你的良心,但如果你连亲我都不愿,必然说明你心理对我的真实想法,乃是一番抗拒,这样正说明你心里有鬼,对我说过的诺言不是事实。”白露说道。 “啥?所以我亲你一下,就可以了?”我问道。 “对,你我之间那种事都有过了,你还怕这个吗?而如果你不敢,不正说明你不想承认你我之间的过往。”白露说道。 真是不讲道理,不过说的倒也是真的,我确实对她有些看法,她所做一切都是为了能够让我能够接受和带她回去驿站,如今我的一些态度刺激到她,让她产生不安全感,觉得我会违背承诺,确实也在情理之中,于是我走上前,她稍许紧张。 说起来,现在能救下我和韵雯的,也只有她了,我该获取她的信任,让她暂时心与我们齐平。 稍稍弯下身子,我一下吻在她的嫩唇上,不过仅仅是蜻蜓点水,表示一下罢了,紧接着说道:“这下可以了?快回去吧,免得那头出事了,咱都不知道。” 她还是站着不动,说道:“这么敷衍吗?你对我和我的身体没有一点儿的旧日之情吗?” 我叹息一声,说道:“这些有意义吗?逃走的人是你,害我们的人也是你,你认为我还会对你有有什么旧日之情?我周博说话一向说道做到,既然说了会带你回去,就一定会带你回去,但不代表会跟你旧情复燃,那些东西都是你自己丢的,你如果还想继续作,也好,分道扬镳吧,你可以回去找你的酋长继续给他当老婆。” “原来你芥蒂的是这个,我为你守身如玉,我发誓,我的身子只有你一个人碰过,那个矮子想娶我,我表面答应是害怕他对我施暴,另一头其实也是想着回去找你的,你相信我好吗?要不,我现在就给你证明!”白露说道。 说着她不住开始扯自己的衣服,我赶忙拦住她,这像什么话呢? “别闹了,我、我不是介意这个,你想多了,我并不管你身子几个人碰过。”我咳了咳说道。 白露见我这般,赶忙又拉住我的手,身子往我身上紧挨着,说道:“周博大哥,你别这样,我们有过夫妻之事,这是不争的事实,之前的事情都事出无奈,谁也不想,如今你就证明一下给我看,你的诚意,好让我知道你是真心欢迎我回去,让我安心一下,不可以吗?” 我转过身,尽量背对着她。 她攥着我的手,说道:“周博大哥,我特别后悔自己离开了你,我日日夜夜都在想你,念着你,每天都想着回去要找你,哪怕你罚我浸猪笼,我都无悔,就算是我对你的爱慕想念,你可怜我,给我一点回应,可以吗?” 看起来如果不把这件事办好,她会没完没了的,如果她不甘心,不在这个地方发作,也会在别的地方发作,如果牵扯到她治疗我和韵雯的事儿,那就不好,小不忍则乱大谋,特别是这荒野僻处,生存本就来之不易,还是且行且珍惜吧。 于是我还是转了过来,看着她期待而仰视的模样,还是想起过往与她的种种,在这个地方,都是冰冷的残酷环境,人情显得尤为的可贵,何况是一个女子的柔情似水,怎会不让人轻易忘怀呢?就当是她从前帮我,照顾我,如今我给她的一份恩赦吧。 轻伏下身体,我再次一下吻在她的唇上,她环抱住我的胸背,我则紧紧揽住她的细腰,这一份感觉熟悉不已,不过仅仅陷于身体的那份熟悉,那份渴求和依恋,就这样吻了片刻,这次我再松开她,她已然满意了不少,娇滴滴的依靠在我胸前。 “走吧,咱该回去了,不能让韵雯等太久,另外我的诚意已经表达足够,如果你还想得寸进尺,那可没的商量了,你爱咋咋地。”我说道。 “不不不,我很高兴了,我能感觉到周博大哥对我还有一丝的柔情,我已经非常满意了,按照约定,我一定会好好帮助你们找到合适的配制方法。”白露说道。 我点了点头,希望她能够实现自己的承诺吧。 紧接着,我们开始往回去,我一路上也拔了一些干草,也不知三伏吃还是不吃,回去了篝火那头,韵雯正在安抚着三伏,而三伏的腿已经能够活动了,这体内有龙鳞,果真是不同凡响的,那些相似地瓜一样的东西被白露扔进火堆里,而那些草根之类的,她则不怎么处理,就将外皮剥去,打算让我们吃。 也就在这时,忽然听到有什么惨叫一声,听其声音偏为细柔,应该是野兔野鼠之类的惨叫声,声音是从丛林处传来,白露才说道:“应该是鬼藤类似某些不小经过的小动物,鬼藤就是依靠这样的方式能够吸取血液的。” 既然都叫成这样了,那么应该是死了,在野外,尸体便是资源,若是不以用了,也不过是浪费资源,由此我打算循着声音去找找,说不定能找点肉回来烤着吃,举着发光的金阙剑,一路寻找,那声音的发生源,离着这里也不远,否则那么小的叫声也该听不到了,声音方位是从从林内的八点钟方向传来,由此我很快也按着这些了解到的讯息找到了那颗鬼藤。 果真,树藤紧紧的捆卷住一只野兔,那野兔已然失血过去,加之窒息而死,我将金阙剑悬在树藤上,诸邪退散,那树藤多少惧怕这等刚阳正气的剑锋,很快就松开了树藤,我收下的已死的野兔,见其干瘪的惨状,也不免可怜它。 可惜这种可怕的野外,死亡乃是随处可见的,它这么弱小的生物,本也难以生存。 提着它,我带回了篝火处,它的身体已经发硬,将它交给了白露,白露为了谨防那乌突族的对她施暴,口袋中一直留着那把幽龙匕首,此刻也派上用场了,她去了一端分解那兔肉去了,只是那股血腥味儿不知道会不会把什么野兽引来,不过看这丛林又是沼泽,又是泥潭,又是各种稀奇古怪的树木野人等,恐怕很难会有什么大型猎食野兽在此生存。 白露将其剥了皮,处理了一番,穿插在树干上,放在火堆上烤着,韵雯则皱着眉,不过她知道那野兔抓来前就已经死了,倒也没有办法。 要说这白露倒是个人才,背包在她身上用着,那么就少不了干料等物存放,或许是那些乌突族吃的东西太过恶心,由此她特地自己制作料理,所以背包里的很多空格她都利用上了,此刻从那里拿些干辣椒粉、晒干的八角、桂皮、茴香等,能用上的都用上,擦拭在那野兔的身上。 烤了没多久,就已经开始冒油发香,而在火堆底下则还有那种特殊的地瓜也开始冒出清香。 现在可没有什么碗筷之类的,故此找到一块相对好的石头,将能吃的都堆放上头也就罢了,干瘪地瓜烤出来还挺香,应该也是豆薯类的食物,剥开皮吃着也中规中矩,兔肉吃着有些干,但用以充饥那是完全足够,最让我们惊喜的是那些草果草根,啃着甘甜,着实入味。 另一边,三伏也开始吃些我刚才拔来的草,大家都在咀嚼着食物,算是难得的休憩时间。 “周博,三伏的腿已经开始好了,它说再过不久就可以出发,你觉得如何是好?今夜是休息好,还是出发去找恶魔花?毕竟晚上那些乌突族应该不会再有大动作。”韵雯说道。 “这样吧,我们轮流都休息一下,等到有些体力了,我们再去找恶魔花,不过没有食人的乌突族,这夜晚的西岛从林内,不知会不会有潜伏更大的危机,但能怎么办,遇上了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我感慨一番说道。 韵雯枕在我怀里,跟我一起分担着这分的不安与压力。 第四百五十章:魔爪山峰 接下来按照我的计划,我们开始施行轮流睡觉的计划,打算到半夜三伏身体好点之后,我们再开始别的计划,安排是这样的,我和白露先行睡下,韵雯负责看火还有照料三伏,接下来换白露起来守一会儿,需要给我充足一点的时间缓和过来,毕竟我现在体力支出过多了。 于是乎,在篝火旁,白露自己找到一处篝火旁的树下,枕在书包上歇着,我则枕在韵雯的腿上,她轻轻抚摸着我的脸颊,温柔而细腻,篝火旁暖意熏熏,加之吃过东西后,会有一番的困意,慢慢的我沉入了梦乡,虽然这外面环境不太好,只是浅睡一番,不过能感觉到身体诸处都开始恢复气血,里头快开始暖和起来。 等我睁开眼时,却听韵雯和白露正在稍远处交谈着说话,篝火这头却是没人,我倒想听听她们之间还说些什么,于是专心去听,这耳力要能听清并非难事。 “张韵雯,我跟你说白了,我不打算救你,你也知道周博只懂得宠你,自迎春还在的时候,就屡次的要因为你跟我们姐妹决裂,他一心一意为你,只要有你在,他就考虑别人的存在,说实在,没有你,兴许迎春丫头也不会变坏,我们三个可能还快快乐乐的活在一起,一切都是因为你存在,所以结局是这般,这次既然你中了毒,我觉得也是一种报应!风水轮流转,你也享受够了,不是吗?”宋白露说道。 “你想怎么做?你这么做不怕周博怪你?”韵雯问道。 “我当然有我的办法,我也会不让周博知道这件事,只是现在我给你一个选择,第一,你去告诉周博,跟他告状,那么解药的事情,你们就自己想办法,就算你们双双病死,我顶多就回去部落挨一顿训罢了;第二,你跟我合作,最近起你帮我在周博面前多说好话,这样我会救周博,但是你的话,我肯定是不会解救的,因为你的存在,我便就一点地位都不存在。”宋白露说道。 “宋白露,你还真死性不改。”韵雯说道。 “张韵雯,并非我死性不改,而是你一直有恃无恐,不会明白我的处境,在这个没有人性的荒野世界,我们都是动物,我们都要求着自己能够多活一刻,所以不管以什么样的手段都无所谓,只是要牢牢的把住这一切,始终活在安全区里,你懂吗?你说吧,你到底愿不愿意。”宋白露说道。 我这头听,韵雯似乎沉默了,应该是在思考着回答宋白露,行了,闹剧该结束了,我正准备起身去过去通知她们,且说说我的看法,却听到宋白露说道:“要是周博知道了今天我们交谈的事情,我立刻就回去,解药你自己配。” 这一下我顿住了,听起来宋白露主意已定,如果我这时候过去,结果她恼羞成怒,真就如自己所说的那样怎么办?那岂不是我和韵雯都没得救了,不管怎么样,还是得让她先把药调出来再说。 没过多久,韵雯回答了,她叹息一声说道:“好,我知道了,我不跟周博说,并且这两天我会好好跟周博说你的好处,这样可以了吗?” “这还差不多!行了,我看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去叫醒周博,出去去找药吧。”白露说道。 听着她们有回来的意思,我赶忙往回躲,又装着躺下,听着她们走路回来,之后白露推了推我,我装着睁开眼,伸了伸懒腰,打着哈欠,一副睡眼朦胧说道:“你们都醒了?” 她们点了点头,韵雯想来扶我,然而白露抢先来扶住我起来,韵雯只能退缩一旁,看她那脸色很不得劲儿,我虽然知道情况是如何的,可我也不能戳破,对此也只能将计就计。 “周博,你看,白露姐多体贴呀。”韵雯说的言不由衷,并且一看就硬装的。 “哦,是啊。”我敷衍答道。 唯有白露那是得意坏了,她以为我真就在认可她呢,可我只是不想戳穿罢了,而韵雯彼时神色也不好,毕竟她夸白露,而我却也应和,就如同我真认可了一般,一时间除了白露,我们二人都苦恼无比。 “行了,走吧,都休息够了,三伏应该也能走动了,咱们出发吧,免得夜长梦多。”我说道。 说到夜长梦多,两女孩都睁大了眼睛,好像是提及到了敏感词语。 果然,三伏因为体内龙魄鳞的缘故,腿已经好了很多,通常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它这仅仅半夜就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实在是难得,不过起身走起路来还是有些颠簸,一瘸一瘸的,不如往日那般的顺畅,所幸现在也能够远离这个夺命河附近,这也算是远离危险了。 马上要出发,宋白露故意的挽住我的手臂,并警惕的看着韵雯,这原本属于她张韵雯的位置,现如今她却敢怒不敢言,只能借着照顾三伏的缘故,当作没看到,有意避开我,躲到马的另一侧,我当然知道她这是不敢得罪宋白露。 我也只能配合着韵雯演戏,不然为难的还是她,可惜人就在对面,却这一只马,其他的什么也看不到。 就这么一路走着,由于天黑,这一路上也看不到太多的东西,只是地上的沼泽要注意,绝大数还是一些荒草土地、树木丛林等,也就没什么可说。 我们的路线是打算一直沿着河岸一直往前去,绕过那乌突族的部落领域范围后,再去斜穿着去到那种植恶魔花的后山区域,从另一个山坡上去,这样就能够避免碰到乌突族的,很快经过了很多区域后,我们也看到那座后山,听白露说,那座山形似魔爪,故此她就叫它魔爪山,而我们现在大家便都这么叫。 本以为这一路上会遇到很多的危险动物,不过估计是受到了秋末的气候影响,很多物种也都藏起来冬眠了,由此这一路上,除了那夺命河的鳄鱼之外,其他的一概没见到。 走了许久,也经那座山的很大一部分,我们准备就此斜插着走,去往魔爪山,而这一路上白露始终跟我说着话,并且挽住我的手一刻也不放,初时我还能忍受,但久了我则实在是厌恶,将其甩开,而转眼也看到韵雯偷偷透过三伏的胸前看来,偷偷笑着。 一觉过后,我的体力已经恢复了很多,这一路上用金阙发着光,也不会感觉到难受。 白露则一脸的不悦。 正当我想着那些个恶魔花近在咫尺,已是囊中之物时,忽然在这条山路之间吹来怪异的阴风,我这才想起,刚才一直都在沿着河岸走,但现在已经开始往着内岛而去,会不会是因为这个缘故,现在有些东西眼看着便要出现呢? 由此我特意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就怕有个差错。 “对了,宋白露,马上就要到了,我正想问你,那些乌突族的人,为什么要养这些恶魔蝇呢?他不怕这些毒性吗?”我问道。 白露摇了摇头,说道:“他们不害怕,不仅不害怕,并且还很很喜欢,你知道他们身体为何刀枪不进,水火不侵吗?” 我一愣,随即和韵雯异口同声的问道:“是因为那恶蝇的毒性吗?” 宋白露听着很不是滋味,我二人既没有看着对方,也不知道对方要说话,却是异口同声的回答,她难免吃醋,毕竟这种心有灵犀,她是阻止不了的。 “没错,他们自小吞噬那些毒素,在身体内形成抗体,并且长期使用,身体就练得无比坚硬,这就是他们的秘密,说起来也是某种童子功,就跟很多横练的气功有些相似。”白露说道。 她这么说来,我似乎有点印象了,如果说他们靠着毒素来加强身体,那么之前那两个被他们自己人喂下了某种酸性的汁液后,便就化解身体的坚硬,岂不是说明那酸液就是解药? 第四百五十一章:山下脚声 就在我们继续前进之际,能感觉到四周似有动向,树林间开始有了一些奇怪的动响,我不知道这些都是什么,但知道应该不是好招惹的,声音的方位也很好辨认,应该都是在前方山脚方位,越靠近那里声音动静就越多。 我不由得警惕起来,希望可别窜出什么凶猛恶兽来,再来一只,那可我真就顶不住了,不过我们刚才过来的时候,那声音就已经在了,既然在了就说明这动静不是冲着我们来的,好像是有些什么东西在刨着地,或者是钻着什么地方。 大半夜的钻地?什么物种会这么奇怪? 另外刚才那阵阴风吹来之际,我还闻到了一些腐臭食物的味道,还有一种酸味儿,这酸味儿更像是尸体的气味儿,也不知这里是不是死了什么动物,一切的一切都显得尤为的怪异,这西岛区域也当真是可怖至极。 “白露,你之前来的时候,这一带也会一直有这种声音吗?发出这种声响的动物,你认识不?”我问道。 她摇头,说道:“没有听过这种声音,也没见过,我一般都从另一条山道上去,从来不往这边上去, 也就今夜是跟你一起去的。” 这时韵雯跑了过来,尽管宋白露一顿的耍白眼,但韵雯已然已然吓坏了,并不去留意这个,她急忙躲在我身后,惊恐的指着跑来的方向,说道:“有、有鬼!” 有鬼? 要说这岛上光怪陆离的东西确实多,不过这些妖魔鬼怪多少也都是建立在某种程度的梦境现实,他们的存在都有着一定的逻辑性,都不是凭空出现的,就比如幽灵乃是某种烟灰化作的,僵尸是病毒导致的,发疯癔症是某种花粉导致,至于邪巫、恶龙、妖精等,也都是某种传说的化现,况且确实有着某种天地自然的修为等,都存在一定程度的实际性。 可是说来有鬼,这就偏于怪异了,因为这鬼在民间说法不一,所谓孤魂野鬼,都是一些无法考证的事情,它不会凭空存在,必然也俱备某种可能性,而不是说有就有,由此我倒想看看,所谓的鬼到底是怎么存在方式? 再者,我有一把诛邪退散的金阙剑,也不用怕。 上前查探,白露留在了原地,韵雯则硬着头皮跟着我上去,三伏也留在了原地,韵雯指着右侧,说道:“就是这边,我刚才看到了人的脚。” 我将亮着的金阙剑举起来,往上一照,丫的,吓了我一跳! 真就是一双人脚,并且还在晃动,我差点摔倒,韵雯则也吓的闭住眼睛,死死的抱住了我,我则也揽住她,心中想着,幸亏这只鬼,也让我想了一晚上的事儿得到满足,此刻又抱着韵雯,我当真心怀开敞。 不过这位鬼前辈要是知道它非但没吓到我,还让我想着把妹的事儿,估计也会失望吧。 就在片刻后,我发现那双脚除了左右晃动之外,没有其他的动静,也没有扑下来,况且刚才金阙剑悬在它面前,如此镇邪之物,它怎会一点反应都没有?由此我生了疑惑,便将发着金光的金阙剑再往上举了举,也才真正的看清了状况。 “是个吊死在这儿的人。”我说道。 原来刚才的那股尸体的气味就来自他,我看了一下,也是某种棕色皮肤的野人,但看起身材要比那乌突部落要大一些,也不知他为何会被吊死在这儿,而它的身上也有不少腐肉烂肉,千穿百孔,想必也是因为被食腐动物吃的缘故。 就算没有鬼之类的,这个岛屿还是有着某种属于它的现实逻辑性。 韵雯更是不敢看了,赶忙拉着我往回去,我还在想着那尸体为什么会出现在一课树上,这时忽然那尸体掉了下来,咣当一声,我这才搞明白,是鬼藤捣的鬼,也就在那尸体掉下来之际,忽然周围窸窸窣窣不绝,好像有什么大部队马上要攻打过来。 绝不是什么善类,三伏都受惊了! 我举起金阙剑,打算要对付抵抗要来的这一群妖魔鬼怪,这时有一双大眼睛从那头传来,我仔细看去,只见是一种无毛的猴子,长相怪异,长着獠牙,光是看着都够冷吸一口气,不过它们对我们没有敌意,而是拽走了那具掉下来的尸体,拖走了,为首的看了一眼高大英武的三伏,就此退开,没有打散找我们的麻烦。 虚惊一场,我们仨共同的吁了口气。 “要不,我们还是等明天再说吧,晚上实在是太危险可怕了,我这心胀也受不了。”白露说道。 “都到这儿了,你觉得我们还要走回去吗?再说了白天就有那些食人族,我们会很危险的。”韵雯急切的说道。 “我也知道,可是我的胆子不容许我在继续往前了。”白露怯懦的坐在原地。 我正想说什么,忽然之间想到了什么,于是说道:“也好,要不你在这里生把火,先跟三伏待着,我和韵雯单独去,采到恶魔花后,带回来给你如何?” 白露想了一下,这或许也是最好的办法了,再说现在半夜已经快过了,也不过几个小时就能够到白天,再者三伏会保护她,她也不能阻止我们去采花,于是点了点头,说道:“好吧,那我就在这儿等着你们,早去早回,另外我有危险了怎么办?” “那些猴子好像害怕三伏,你躲在三伏身后应该没事,实在是不成,你骑着三伏先逃走再说。”我说道。 她点头。 随即她留下,韵雯特地跟三伏用万物语沟通了几句,我和韵雯则出发去山脚方向,自从那缺无皮猴子离开之后,那怪物的挖地声也没有了,不过尤为的安静也让我们更为的害怕,不知会有什么可怕的风险在。 不过趁着离开白露已经有相对长的一段距离,我拉住了韵雯的手,她惊奇的转了过来,我说道:“她不在了,你不必装了。” “装装什么?”韵雯心虚的问道。 我上前一步,将她紧紧抱住,用手摸着她的脸,说道:“你们的对话我都听到了,那宋白露打算就给我一个人配药,并威胁你要是不在我面前说她的好话,或者将她所说告诉我,她就不干了,要撂挑子回去部落,对不对?” 她叹息一声,双手也环住我的腰,将头倚靠在我的肩上,沮丧的说道:“原来你都知道了。” “知道,所以不想让你为难,陪你演戏。不过我也想告诉你,咱们夫妻同心,不必管那么多,你不必替她瞒着我,我们一起瞒着她就好,听我说,未必只有她能救我们,我现在也算是见过了解药,你还记得那场要烹煮你的祭祀典礼吗?那两个被强行罐汁水的乌突族人,他们喝的就是解药,你记得气味儿吧,或许我们能够自己配好,你有配药经验,咱们何不自己试试,实在不行再找那丫头。”我说道。 她当即仰起头,无比高兴的踮起脚亲了我嘴一下,说道:“是啊,是啊!太对了,我们自己也能想办法,我记得那个气味,酸酸的,苦苦的,应该有六七味草药,我我可以自己试试,既然恶魔蝇生长在那一带,解药或许也就在那附近能找到,你真是太聪明了。” 我再次吻了吻她的唇,摸着她的小脸颊说道:“下次,宋白露无论跟你说了什么,你都可以找我这个聪明人聊一聊,我们才是一边的,千万不要跟随她的套路去走,要不然你出事了我都不知道。如果说我们配不出,只有她能行,那也好办,到时候我会把药留给你的。” “不行,你自己留着吃,不许给我!”韵雯娇嗔道。 我则笑了笑,而这时,也就在我二人你侬我侬之际,忽而听到有奇怪的声响,声音正是从山脚下传来,也就离着我们不远,而那声音,像是光脚走动之声,像是人的,我记得食人族都穿铁皮鞋,难不成这里还有埋伏着不穿鞋的? 不对,我又想起刚才吊死的那个人,他不是乌突族,他便没有穿鞋! 第四百五十二章:丧心病狂 不管是哪个族,现在对于我和韵雯而言,都是一番威胁,既然听到了,就不能漠视,我拉着韵雯,我们一同躲躲了树丛里,靠在一颗树后,想看看会不会有人从这里经过,不过那脚步声只有几声,并且在响起之际,还伴随着一阵的沉闷回音,可见是在某个山洞里。 有人在山洞里?可是这一带可都是乌突族的领地,听白露说来,这里可谓是他们自己管理的后山,采集恶魔花,饲养恶魔蝇之用,那么怎么又有出现异族人,且待在山洞之内呢?难不成是亲戚? 不管如何,既然是在山洞里,就没必要太害怕,轻手轻脚一点,大晚上的,相信他们可能也就是起来解个手之类的,过个片刻就会歇下,我和韵雯便就在这里等候了片刻,一直等到没有了声响,这才慢慢的一路上前,尽量蹑手蹑脚往山坡上去,准备上去那魔爪山。 就在走到坡到附近,韵雯突然拉住了我,说道:“有,有女人哭的声音。” 这里漆黑无比,四周之物更是张牙舞爪,各个如鬼魅妖冶,韵雯冷不丁的来这么一句,足以把我吓的不轻,我也注意到那个声音,但依据我的推测,那不过是吟风吹在山谷间的回声,我也是这么安慰自己的,正想跟韵雯也这么解释一番,却忽而怔住了。 因为同时还传来了婴儿的哭叫声,我吓的脸发白,难不成这个地方真有那等脏东西?韵雯紧紧挨着我,恨不得就钻入我体内,我也不安的很,大晚上的,这未免忒邪门。 我将金阙剑高高举着,四处晃荡,生怕有什么近前来我却不得知的,然而摇晃之间,金阙剑的光却也替我照到了一处怪异的地方,那是个狭小的洞口,洞口大概只有一个篮球那么宽,很明显不是巧夺天工,而是人工开凿,并且开凿的方式比较的粗糙,且目的不明,要说这里开了这么口子能做什么?紧紧能将头手伸进去罢了,要么就是瞎无聊弄得? “邪门的地方,这些乌突族是不是脑回路有问题。”我正说着。 忽而那婴儿的啼叫声再次传来,而这次我清晰的听到声音就是从这个洞口里传来的,我不由得吓的睁大眼睛,喉咙发干,事情还没完,金阙剑照亮的洞口似乎有了动向,有个什么东西正呼之欲出,我想撤退,可这时我已经乱了阵脚,手脚不听使唤,颤抖的看着前方。 就在这时,一张阴森可怖的脸在金光之下展露而出,我吓的险些丢了剑,韵雯更是吓的扑在我怀里,我闭上了眼,虽说我的胆子怎么也算是练过的,但是自小在农村听过的那些怪异事情真心不少,对于那类纯粹的脏东西,并且突然的出现,我心理还是发毛的。 “什么鬼东西?”我打算用这金阙剑将它吓走,让剑悬一头,他始终没有一点反应。 再仔细一看,只见他鼻孔有收缩,而那洞口边沿的尘灰也被吹拂了起来,可及他是有活人呼吸的,另外我镇定下来,也发现他身上有投影,可见不是鬼魂,也不是幽灵虚无,是个活物,这时他咕咕咕的说了一堆,向后退去,随着他退后,我也看到了更多洞内的景象。 我摇了摇韵雯,已然惊愕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见那洞穴里有着不少的棕色皮肤的男男女女,他们仅仅身穿着一些遮羞的干草和叶子,或蹲着埋着头、或瘫在地上、或绝望的看着天花板,其中有一些女人则怀抱着婴儿,统一躲在角落里,捂住自己的眼睛,可怕的是,她们竟然极少身体是完整的,或丢了胳膊,或被卸了腿,伤口早已感染,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就那么不经意的留在他们活生生的躯体上。 除了那些婴儿,这里头所有的人都目光呆滞,形如畜生,地上有一些烂掉的鱼肉、还有一些捣鼓的粘稠发烂的东西在地上,我初时以为只是呕吐物,但看得久方才知,那不是呕吐物,那是他们赖以生存的食物,因为上头有不少的手印,可见是用手舀起来吃的,就像喂猪一样的喂。 可是洞穴里有这么多伤口感染而不得医治的,却不见一个死了,都还坚强的活着,这倒是让我意外,不过此事经不起细思,因为细思极恐! 昏暗的地洞里,如若囚牢,这些断胳膊被如畜生一般喂养的人,没有一个死去,却也没有任何的反抗,这让我想到了那些个在乌突族部落遍地散落的人骨,我那时在想,那里那么多人骨,且还有一些新鲜的,这怎么才能做的到?毕竟这岛上不可能有那么多人,并且吃之不尽,那里少说也得有上百具人骨,就算另一个部落吃光了,也不能达到那么多。 现在我隐约明白了,那些个取之不尽的人骨都从何而来。 韵雯还闭着眼,我摇了摇她,她使劲摇头拒绝睁眼。 “我不要看!我不要看!”韵雯吓的重复到。 我感慨一声,说道:“没事儿,刚刚出现的是活人,并且是个可怜的活人。” 听我说来,韵雯也慢慢睁开眼,往着洞穴里看去,一时间与我一样,从一开始的害怕到后来的不知置信,随着我的分析解释,再到最后的有些愤怒,她说道:“难怪,难怪刚才那个露脸的男人说着请饶过他们,我那时以为就跟女鬼喜欢说‘救救我’,是一个道理,吓人用的。” “看来情况是这样的,方才他们听到我们说话,所以惊起,才有了脚步声,后来我们藏起来,他们以为人走了也就安静了,但当我们经过这里之时,又把他们紧绷的心弦更影响了,所以有了女人的哭声,有了婴儿的哭喊,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些可怜人把我们当作了那噬人吞肉的乌突族人,所以才会有这些个反应,而也因此,那个男人求着让我们绕过他们。”我说道。 “太可恶了!竟然把人当畜生,他们简直是人间的魔鬼,周博,我们都是李慕风前辈钦定的觅龙后人,既是如此,也应该传承他老人家行善助人的本性,他救了我们,我们也应该继承下来,去救下其他可怜人,所以我斗胆求你,跟我一起去救了他们好吗?不然那些婴儿,那些人只能永远的活在人间地狱,太可怜了。”韵雯说道。 “我当然不会见死不救,你我心照不宣,何必说求,走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管是为了传承美德,还是我们自己大发善心,既然见到了,就不能不闻不问。”我说道。 韵雯一把紧紧抓着的手,眼中满是深情款款,说道:“太好了,我就知道我的周博跟我想的一样,太好了!只不过,这边会耽搁我们自己的采花时间,眼看着天快要亮了,没关系吗?” “没事儿,大不了一起死。”我说道。 她笑着点了点头。 紧接着,我们出发去山路附近寻找,一顿摸索,终于找到了一处山洞,不过被一块石门挡住了,这石门那些小个子定然不可能自己平日开关,故此这里头估计又有某种开关在此,由此我摸着洞壁,摸索了一周,一路敲敲打打,终于听到有一处地方与别的地方音质不同,我往里头一推,顿时石门大开。 正如太穹洞抑或是其他洞穴一样,这个石门也是依靠着某种机关设置其中,由此打开的尤为费力,进去倒是无碍,不过唯一的苦恼是,这开门的声音太过的响亮,咚咚咚的迟钝声,惹得整个山谷都在回荡之中。 想要让山下的那群乌突族人听不到,恐怕是很难了,而如果他们警惕到,而赶上来,那么采集恶魔花的事儿,恐怕就得泡汤! 第四百五十三章:秘密监牢 那石门的巨大响动还在响着,我和韵雯一时手脚无措,恨不得立刻拔腿就跑,赶快躲起来,但我们想到,如果就此离开,把那些乌突族的引来后,说不定会以为是那些可怜人自己办到的,又会恼羞成怒的大开杀戒,这可不是我们本意,由此我俩一致决定留下来帮他们一忙,不畏惧而逃。 终于门完全打开了,我留意了一下那洞壁上的机关,当门完全打开之时,洞壁上便会出现一个新的突兀起来的正方形柱石,虽然不知道这其中的运作原理,但我想,开门与突兀石柱同时发生变化,且洞口完全打开,石柱也停止发生变化,便说明要是一会儿我们出来,要想关上门,摁下石柱子应该就能将之完全关闭。 大概清楚套路后,我们也不怕门自己关上,就此进了那石洞之内,而进去之后,里头有着很多的臭气,周围石壁上还点着一些烛火,显然也是鱼人膏点火的路子,我们捂着鼻子继续前行,而渐渐的也被里头的情形所吓到,原来刚才的景象不过是冰山一角,这里头养着很多这样的人,他们见到我们全都手足无措,往着角落躲去。 这里头有很多的这样的屋子,基本上都是牢房的作用,也不知是谁留下的这个洞穴,但我能肯定,铁牢工艺绝不是乌突族目前的文明程度所能制作出来的,毕竟我见过他们自己给自己锻造的铁鞋,都是非常粗制滥造的,勉强算是个铁靴吧,跟这种纯黑铁打造的牢房,规整且坚硬可不一样。 并且这里每个牢房都配备了锁链和铁锁,那锁乃是广锁,也即是电视剧里常看到的清朝锁囚犯的那种锁具,不过听闻这清朝的锁多是仿照明朝,由此辨不清这锁具究竟是清代的还是明代的,总是绝对是个高级玩意儿,是那些乌突族的土老帽所制作不出来的工艺,但制作不出来,却是会用,要不然他们如何将那些这些个关在里头的人带出来? “西岛怎么也会出现明代的痕迹?”韵雯不由得问道。 “我也不清楚,不过现在也不是我们考究这些的时候,得想办法解脱他们出来,趁着乌突族的人还没赶来,抓紧行动。”我说道。 韵雯点头,此处有火光,我们就没有必要再用金阙剑发亮,通过这些火光我们也能看到那些卑微而畏惧的面孔,大概有十五六间的牢房,每一个牢房大概有六七人挤着,他们瘦骨嶙峋,残肢断腿,目光畏惧,比之畜生还不如,而那里头满地也都是那种奇怪材料弄的一坨坨东西,想必是类似于糠或者是某种人能吃的玩意儿混合着一些虫子之类的混合里头,那股子臭味儿有大半都是从那些东西中传出来。 韵雯靠近了一个牢笼,正是里头有婴儿啼叫的那间,她蹲下对着那个婴儿母亲说了两句我听不懂的话,她会万物语,通过某种频率的转变,那音调便会被对方所听清,很快,那个女人回应着,先是怯懦,再是逐渐的强烈,最后到达无比的激动程度,她撕心裂肺的喊叫着,泪流满面。 随着这头发生的情况,周围所有牢房里的人都开始往凑向这头,叽里咕噜的开始跟韵雯说起话来,也是从害怕到逐渐的越说越多,直到完全信任。 我怕时间不够,聊个没完,赶紧拍了拍韵雯的肩膀,说道:“他们说什么?” 韵雯叹了口气,说道:“大多数是在抱怨,听我说要救他们出来,他们表示一定好好感谢我们,另外其中有个妇女问我是不是被恶魔蝇感染了,我说是的,她告诉我只要我放他们出去,她会帮我找解药,这一片山本就是他们昆克族的家园,只不过被突然来临的一群矮子给侵占了,他们也沦为了阶下囚,连奴隶都算不上。” “你是说,他们能帮到我们找到药?”我问道。 韵雯点头,说道:“应该是的。” “行,我的计划是这样的,你一会儿也帮我转述一下,帮着他们打开锁后,他们不要慌乱,所有人跟着我躲到山后,等着那些乌突族的人都上来进入洞穴后,我们关上石门,这样能挺一阵子,我们好能够赶紧逃离这头,如果硬拼的话,他们皮如铁、身如钢、不惧火焰不惧刀剑,一个定十个,这里又都是病残,绝对是死路一条,你让我们出来后一定,听我安排。”我说道。 韵雯替我跟他们翻译了一番,那些昆克族的立刻声音一致的大喊着,不用翻译我都大概明晰,他们现在肯定都在说着同意、好之类的,由此我开始想办法给它们开锁,可惜迎春不在,她可是个开锁达人,现在我只能想办法去找找钥匙会不会在附近了。 但就在我准备离开之际,咔咔一声,门锁打开了,韵雯很自然的将锁取了下来,扔在地上,我一拍脑门,叹息一声,这才想到,丫的,这是灵调的能力,通过“授权”,门锁主动打开,我都忘了韵雯阳神木的神通了。 那些个昆克族的愣了许多,他们没想过,困住他们那么久,坚如磐石的锁,就这么轻易的被打开了,那可是锁着他们性命和尊严的物品,竟然就如此被打开了! 一时间他们反应不过来,毕竟他们早已经暗无天日的这些年了,我不清楚多久,但是从那些乌突族部落里的人骨数量,再看这里头没有老人,由此猜想他们幸存下来的,很可能都是从小婴儿开始被关在此处,现在看着都大概是青年模样,由此大概判断,最怕也得十多年以上、 十多年,困在地下,没有光没有亮,如若草芥,活的不如畜生,他们的日子便是这般熬过来,可现在主宰自己生死的那把锁开了,这唤作是谁,都会愣住许久的。 不过,现在可不是让他们发呆的时候,我赶忙喊道:“快出来啊!” 韵雯替我翻译,那些第一间开启牢房的人中,开始有一两个试着跨过这道铁牢,顿时此起彼伏的欢呼声爆发而出,顿时一股脑的都开始往外冲着,我拉开韵雯,以免被人群冲撞倒,紧接着我大喊着安静,敲着牢房,他们将我们已视若神明,自然听我们吩咐。 我带着韵雯一间间的打开,里头的人也都基本上放出来,不过有一间却是不用开,里头没有人,且地上有一个被刨开的洞,所有昆克族的人看着这里,都不由得胆子发寒,不过不用他们解释,我也知道。 就在不久前,我和韵雯听到那种刨地声,应该就是从这来的,而地坑附近有拖拽的血迹,可见那些个无皮猴子正在来此拖拽人去吃的,另外在外头鬼藤树上吊挂着的昆克族人,想必也是想着从那刨开的地洞跑出去,结果却栽在了鬼藤树上。 “说是一种叫地鬼的东西抓走的,应该是这么翻译,那地鬼是一种不祥的生物。”韵雯替他们翻译到。 “地鬼?看来真有妖魔鬼怪,算了,别管了,告诉他们,跟随着我走,先往山坡上去,上去后,谁也不许发声。”我说道。 韵雯说道,那些人又一股脑子发着同样的音调。 我带着他们出去了山洞,然而就在出洞之际,我已然听到有声音从山的另一个方向传来,应该是那些乌突族的人赶来了,毕竟他们不知为何,去哪里都要穿着铁皮靴,由此声音尤为的响亮,听着距离应该是不远了,看来这刚出洞穴,转眼间麻烦也就来了。 更麻烦的是,本来那些昆克族的人已经听懂韵雯的话,都按着我的指挥跟随着我,但现在全都乱成一锅粥,有一些吓的竟然自己又想往回躲去,跑回牢笼里,当真是带不动啊! 而此情况,也更加的窘迫起来,不仅是他们,现在也影响了我和韵雯的安危。 第四百五十四章:黑鱼玉佩 如今乱作一团,我也失去了主张,说好的都听我的,现在又各自乱来,我当真无奈。 这时,那个抱着婴儿的女人走上前来,呼喝一声,声音透着一股劲儿来,随着她一喊,所有的昆克族人都停下了步子,她义愤填膺的大喝着不知名的语言,说着听不明白的话,虽然一句不能明白,不够却能感受那股子汹涌澎湃的情绪,以至于我似乎都被其说的有些感染。 煽动,她在煽动情绪! 我不由看了一眼她抱着的婴儿,可深切的明白,作为一个母亲,她需要保护她儿子的周全,所以拼了命的让所有人都配合我和韵雯,好让我们救她出去。 她说着,并时不时的指着我,句句饱满,竟有股威严,没过多久,刚才那些瞎跑乱跑的,开始往回聚拢,当然还有不乏脑子愚钝继续愿意待在牢房里的,那些人恐怕就只能说他们脑子有点缺了,愿意做人家的猪肉,我们又有什么解救的办法呢? 不过所幸回归的越来越多,虽然耽搁了不少时间,但还是有抢救的价值的。 “通知所有人,到了外头,全都往右侧跑去,躲进树林,避开他们从山坡下冲趋势,不能跑的就爬过去,不能爬的就找个手脚相对利索的背着活着扶着,反正尽量多的赶去右面丛林,到了树林后,我再通知下一道命令。”我说道。 韵雯帮我翻译,那个抱婴儿的昆克女人又帮着吆喝了一番,顿时大部分回归的昆克族人开始随着我往外奔去,他们按着我的吩咐都冲到了洞口外的右侧丛林区,我负责断后,看着他们一个个的从我身边经过,一直到铁靴的声音越来越近,从山坡上的拐角露出那个家伙的身子,我这才捡起一块石头,准备再来一次全垒打。 昆克人基本过去了大半,韵雯则负责帮我看着,替我汇报情况,而我紧盯着山坡,终于也看到第一个乌突食人族的第一个人,他满脸都是那腥红的细纹,看着就像毛细血管长在外头,看着尤为渗人,何况此时他们各个都带着怒色,凶狞的面孔下,那种不寒而栗更是不可言喻。 他们看见我和韵雯,便立刻加快步伐朝着我们这头冲来,虽然腿短跑起来姿势偏于滑稽,不过那速度可真是不慢,他们往下的坡道离我们大概也就两三百米远,这种速度下来,估计40~50秒也就到了,我口中倒数念着,三、二、一。 随即扔起石头,听着它降落声音,当感觉到差不多时,我挥起金阙剑,猛然一砸,顿时石头飞腾砸在了那山头山壁之上,另外还同时反弹砸中泡在最前头的那两个,他两个没当回事,不顾再跑两步后,忽而身子发生巨大的爆裂,口涌鲜血不止,翻滚倒在地上。 喝,还好金阙剑的气劲儿可都是内劲儿,那些个靠着横练靠这坚硬身体作为防御的,岂能支撑的住我这一击? 这般一来,身后的几个也被带着摔倒在地,大大减缓了它们下山的趋势,并且我的目的也不在于打倒一两个,毕竟金阙剑挥舞一次代价极大,都需要耗费我身中绝大数气力,故此若是这般用途,那可就太浪费了,我这一挥,是为了击中那山壁。 果然,没过多久,整个山壁开始大幅度的晃动起来,看来击中那山壁之后,金阙剑的那股劲儿也开始发生效用了,没过多久,山头开始爆裂起来,那山顶上的滚石开始不住的往下砸,有大有小的石块不住的落下,一时间不仅封住了那些个家伙下山的路,另外还有不少堆积在他们身上,他们想挣脱,看起来也是一时不能了。 不过要想砸死压死他们可能未必可以,毕竟他们的皮肤坚硬,这些外力对他们来说可不算什么,况且刚才不过一小部分,想必后头还有更多的乌突族的人来,由此这个办法也只能是个缓兵之计。 我瘫坐在地,丫的,刚过恢复过来一点的体力,现在立刻又耗光了! 韵雯扶起我,彼时那些个昆克族的人,该跑该撤的都撤了,我们便也跟上,以免被食人族抓到。 一直跑到了树林里,所有昆克族的人,都朝着我俩下跪磕头,一顿虔诚的跪拜,这是把我和韵雯当作神明了吧? “接下来怎么办?”韵雯问道。 “他们要挣脱估计还得有个两三分钟,趁着这段时间,我们继续往西面撤离,但是这里头沼泽和鬼藤树极多,所有人经过的时候要小心一点,就按我说的去做。”我说道。 “西面?我记得那群人不人,鬼不鬼的无皮猴子好像就是往西面去,咱们现在过去不怕遇到他们吗?再者,那一片我们俩都没有去过,对我们也是一番威胁呀。”韵雯说道。 我叹息一声,说道:“但凡有别的办法,我也不会这么说,走吧,事不宜迟,要不然我的一番心血就白费了。” 韵雯见我都这般说了,况且目为之,她也没有别的办法,就只能点了点头,和那些个人翻译了我说的第一句话。 我们一同朝着树林里头撤去,他们也听我的话,尽量的避开那些鬼藤树,不被其缠住,当然还是有些个不小心的,我则拿着金阙剑过去吓一吓,以此我们赶着路,由于这些个都是一些残疾人,他们移动的速度,加之这里到处都是一些沼泽坑洼,这前进速度堪比蜗牛前进,实在缓慢之极。 没过多久,我就听到后方不少的铁皮鞋声音传来,看起来他们已经都追上来了。 而这时,我听到一声惨叫声,是一个昆克族女人大声惨叫的,我和韵雯转头看去,却见她被森林秘处的无皮猴子逮住,正拖拽着她的腿,她被吓的哇哇大叫,挣扎不得,天空已经泛白,现在也能看得清晰,那些狰狞的无皮猴子虽然个头小,但各个如同小恶魔一样,龇牙咧嘴,眼神贪婪,硕大的眼睛就像et外星人一般的,它们纷纷扑上去,将那女人撕扯拽拉,眼看着就要将其扯碎。 我当即捡个石头,扔了过去,它们当即冲着我怒目圆睁。 与此同时所有的昆克族人都吓的不敢动了,他们现在一定想着,宁愿被食人族抓回去,也不要在这里被那些小怪物吞吃了。 韵雯也满是着急担忧,等着我说出什么解决方案,我看着那些无皮猴子,说道:“别怕,它们是昆克族的救兵,我来这儿就是来找它们的,现在昆克族能不能被救下,就只能仰仗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小怪物们了。” “靠它们?它们会把所有人都吃了,怎么会单独只吃一个呢?”韵雯不由得问道。 “我知道我们第一次见到无皮猴子的时候,它们为什么没有攻击我们,而是一副畏惧的模样吗?除了三伏比较威武之外,我想还有一个原因。”我说道。 “是什么?”韵雯问道。 后方的那些个铁皮靴已经越来越靠近,直到已经昆克族的开始惊声大呼,可见食人族已经前来了,看起来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了。 我这时看着那些要将昆克族女人吃掉的无皮猴子,冲着韵雯的衣服兜里一摸,她浑身一激灵,以为我现在要对她做什么不雅的事儿呢,当即娇嗔一声,我有些尴尬,不过好歹是摸到了,于是我将其拿出,这才解了尴尬。 她一看,却见我将她口袋中那个黑鱼玉佩拿了出来,才知道我不是耍流氓,这才咳了咳,说道:“好歹说一声嘛。” 我将黑鱼玉佩举起,那些无皮猴子当即停止了躁动,韵雯不由得看呆了,看起来这个黑鱼玉佩当真是好使,否则怎么会既能劝退狂鳄,现在又定住这些躁动的无皮猴子呢? 那些猴子松开了人,各个开始怯懦,有的打算躲开,不过我这时冒着险,试着先指了指这玉佩,紧接着又指了指身后那群前来的食人族,也不知能否有效。 不过这时,所有的无皮猴子竟然已经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了 第四百五十五章:筹谋成功 那个刚才被摁在地上的昆克族女人,现如今得到了机会,立刻爬了回来,有几个胆子稍大的便去将她接了回来,与此同时,那些无皮猴子全都躲开了,消失无踪,我心中一揪,终归是我自己想多了,这块黑鱼玉佩,虽然能够有些个神奇的作用,但是并没有我想的那么强大,它并不是什么宝器。 可能是上头涂上一些什么动物都会害怕的粉末,或是什么奇怪原理,会让人惧而怕之,敬而远之,如此而已。 看来我反制的办法算是泡汤了。 眼看着那些个穿着铁皮鞋的乌突族人,开始逐渐朝着这头逼近,嘴里头咕咕叨叨着什么,满是气愤,我想估计就是在说什么恨不得宰了我之类的发泄的话吧,这下惨了,我把自己的气力都耗尽了,现在如果他们抓住了我和韵雯,我们根本没有什么招架之力,看起来我们这是没有救到人,还搭上自己的性命,还瞎耽误了功夫。 现在如果没有人来救我们,估计我们也要成为乌突族部落寨子里的一堆人骨了,想想不由得背脊发凉。 “怎么办?”韵雯拉住我的手臂,慌忙的问道。 我直摇头,现在我也没有什么注意。 只见那乌突族为首的已经抓住了一个昆克族人,他嘴里念念有词,用鼻子闻着其身上的气味儿,露着又黑又黄的牙,嘿嘿嘿的笑着,而那个被抓住的昆克族人,身子不住的颤抖,使劲的挣脱,不过对方强壮且手劲儿奇大,他根本逃不出来,只能瞪直了眼睛眼看着我,口中不住的嗷嗷喊着。 我现在没有气力,可能自保都难,也只能哀怜的看着,除此之外,我什么都做不了。 这时,那乌突族的家伙用可怖的眼神环视了一周,最后落在我身上,张大了嘴,我似乎意识到他接下来的作为,立刻喊道:“不要!” 但可惜,他既听不懂,并且听懂了也不会照做。 咔的一声! 他一口咬住了你可怜的昆克人,牙齿使劲嵌入那脖颈喉管之内,一时间那家伙拼命的挣脱呐喊,蹬踹扑腾着手脚,惊恐之色溢于言表,随之血液像是喷涌的泉水一般不住的往喉管往外溢出,流的那乌突人满脸、满牙、满嘴都是,这让乌突人越发的兴奋,他将其扑倒在地,最里头不住的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嚼动咀嚼声惹得我们惊怖不已。 随之他越发的癫狂,用嘴像是野兽一样一块块的将昆克人的肉咬下来,而后者则从一开始的躁动不安到后来的安静,了无动静,只是那瞪大的瞳孔已然说明了那过程的可怖和惊心动魄。 韵雯捂住嘴,随即不住的干呕着,我也着实不适,我知道他们是食人族,可是如此食人,也当真是我所想不到。 为首的乌突人啃高兴了,随其起身,一擦嘴边的血,他身后的兄弟们一拥而上,都开始疯狂的啃食,简直比之动物还野蛮和粗鲁。 片刻后,为首的指着我,吼了一声,那些正啃着尸骨的,当即起身,一同擦去嘴边的血,打算以同样的方式对待我,亦或是我身边的韵雯,韵雯见此立刻用万物语不住的张嘴说着一段频率,然而那些乌突族的根本就不管,还是继续的冲着着头来。 看来只能拼了! 我举着剑,仓惶的高举着,将韵雯护在身后,而那些昆克族的也不住的往后退去,听到有惊呼声,看来因为不注意被鬼藤缠住,亦或是掉进了沼泽泥潭之类的,不过我已经管不着了,毕竟我现在才是要被狩猎盯上的那一个。 再者,现在三伏伤势未痊愈,是赶不到这边来的,灵裳和苏月溪也都在东岛,根本也不可能知道我们出事儿了,现在我们基本上是陷入了绝境,而此绝境恐怕很难逃过了。 眼看着那些个乌突族便要冲过来,我的心也都快跳出嗓子眼。 但就在他们近在眼前之际,树林里簌簌作响,一阵尖锐的怪叫声不住的遍布起来,以至于乌突族的全都紧急停住,而那窸窣作响的声音越来越加剧,都是在我和韵雯的后方传起来的,可我们的后面刚才是那些个无皮猴子啊 我稍稍转头去看,当即呆滞住,那里头有着数不胜数的无皮猴子,少说也得有个上百只,只是虽说是猴子,但这里的树它们不会爬,只是会成群结队的待在地上,并且还会刨土,故此有了个地妖的称呼,它们凶神恶煞的,也不知是对我,还是对那些个乌突族,亦或是对我们所有人。 这个阵仗,可把乌突族都给吓懵了,都开始往后退。 但这时,左右丛林方位也出来不少的地妖,从眼神来判断,似乎也明晰了情况,它们应该是接受了我的指令,我当时指了指黑鱼玉佩,又指了指乌突族的,现在它们似乎正是要替我干掉这些人。 只是可能刚才来的不够,而现在,已经调动了所有人马,过来相助! 但愿我没猜错! 乌突族的开始慌乱起来,敌意如何,他们可是能够充分感受到的。 “食人或许是某些族的习性,这些虽然我不能接受,但存在即合理,我也不去评判,但是你们!你们竟然把人饲养起来,挨个屠杀的来吃,这种做法,用心未免太险恶了吧!众生平等,同样是人,你们凭什么这么干?狮子尚且只吃病老之鹿,而你们那张嘴却是逢人便吃,纯凭喜好,拿人不当人,如此不尊重生命,你们都该下地狱,感受一下生革烙首,热铁浇身才好,滚去无间地狱去!”我大喊到。 韵雯记性好,也帮着我翻译成万物语,喊给对方听。 那些乌突族的人打算落荒而逃,不管此处了。 这时,我举起手中的黑鱼玉佩,大喝一声:“杀!” 顿时那些无皮猴子全都扑向那些个乌突族,全身爬满,那些乌突族的不住的甩着身子,但是无皮猴子在他们身上越堆越多,他们不堪其重,还是被压倒在地,看来我的计划有惊无险的还算是实现了,我成功的让两股对我们有害的势力,形成对峙对敌关系,这才是莫大的帮助。 只不过现在我还担忧着一件事儿,这件事便是这些无皮猴子虽然数量多,但是没办法咬穿对方的皮肤,就算数量多也对其没辙,毕竟那乌突族靠着特殊的方法,让自己成了铜皮铁骨,连刀枪都砍不透,山顶落石都压不死,何况是这群矮小的无皮猴子了。 而正当我苦恼于这个,却听到了乌突族的人惨叫连连的声音,我不由得惊住,这是什么远离。 直到我看到了令我诧异且恶心的一幕,原来那个刚才嚣张为首的乌突族人被扑倒在地后,他的铁皮靴被脱了下来,而自到了脚踝部分,皮肤颜色明显要淡很多,脚底板更是没有那些红丝纹身,此刻已经被挠烂,顺着脚底板抽出了里头的血肉筋骨,所以才会那般惨痛的大叫。 所有东西都有缺漏,就像是某些武林高手,练了金钟罩铁布衫,也有缺漏的部分,即是所谓的命门,这些乌突族也是一样,所以他们才会到处穿着铁靴子,就是因为他们的命门在脚底板,铁靴子正是一种欲盖弥彰,此地无银三百两。 被咬了脚底板的,基本上紫色血液一流,就废了,那时生吞活剥任凭处置。 我和韵雯实在看不惯这个,便让她赶紧让那些昆克人跟着我们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昆克人已经对我们敬若神明,当然会听话,就在那些无皮猴子大肆发狂之际,我们赶紧的原路返回,逃离此处,此刻敌人的敌人替我们解决了敌人,算是计划成功。 眼看着天完全亮了,在带着那些昆克人到了洞门口附近后,我们也想起了那找恶魔蝇解药之事,毕竟我二人中毒之事也是刻不容缓的,所幸那个抱婴儿的昆克女人说会替我们找到,只希望在其中再没有变故了吧。 第四百五十六章:特殊叮嘱 在这所有的昆克人里头,那个抱婴儿的女人是形体最完整的,我一直就猜想她为何要比其他的特别许多,并且还记得危机关头,是她特地冲出来大喝一声,稳定了整个场子,若不是什么特别的人物,怎会有这种一锤定音的能力? 这些死里逃生的昆克人聚在一起讨论了片刻,最后打算那个昆克女人另外再带一个男人,他们二人打算陪我们上去找恶魔花,其他人打算就在洞穴里等着,这也是目前最好的安排,我正打算就此出发,韵雯忽而说道:“周博,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天也亮了,咱们是不是该把三伏也接到这边来,我怕它和白露出事了。” 我也才想起那件事,确实这些个乌突族的人一股脑的下山,这其中与当时我们的队伍间隔较长,这也就说明他们当时出发找寻我们踪迹的时候,未必就知道我们一定往丛林去,这就是说明他们很可能会兵分两路找寻,如果是这样,一队排往西边这头,另一队则很可能派往北边那头,也即是白露和三伏所在的区域,如若那般,白露和三伏可能都会遇到危险。 “说的对,我怎么把她俩忘了,但现在找花也很重要,我怕再生变故,我怕那些乌突族如果再来,那么我们可能就没有办法应对了,这样吧,我带着两人上山,你拿着这个黑鱼玉佩,去试着找找白露她们,如果她们在就一起叫到山脚下的山洞里等我,如果不在,那么就自己回来等我商量计策,千万不要自己行动,遇到什么危机情况,立刻拿出那个玉佩,兴许能缓解一下。”我说道。 韵雯思虑了一下,点头到,这也是目前唯一能够做的事情了。 我将玉佩拿出重新放入她口袋里,此刻挨着很近,想着二人分别随时可能又会遇到什么紧急变故,不由得想到要珍惜眼前人,望着彼此,眼眸之中都能映衬着对方,她叹息一声,将手搭放在我的脸上,轻轻的抚摸,轻柔无比,声音温柔而不舍说道:“早去早回。” “好。”我说道。 临别前,我又要了她的一个吻,她使劲留着我,生怕我的离开,但现在情况这般,我也只能无可奈何的分离而开。 二人分道扬镳,她留在了原地,我则上山带着那两个昆克人跟着我上坡去,一直到了半山腰,我往回看,她还在目视着我,眼神一刻都不愿松开。 我感慨着,现如今就是这样,乌突族是这里的地头蛇,且对于我们这些不速之客是很不友好的,若不是因为有特殊的机缘,我们也不能上一次能够虎口逃生,可谁能指望每一次都能遇到这样的助缘帮助呢?我们现在都是在铤而走险,若差一步就是差万八千里,生死之隔,由此只能互相祈祷着对方能够安全吧。 一直到拐口,我再看不到韵雯的身影,也知道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赶紧把草药找到,解了毒好回去驿站过个安生日子,不用这般那般的折腾,我将金阙剑插回剑鞘里,找到一根树干,用这个暂且支撑一下身子,要不然可能就疲软的要走不动,毕竟刚才又挥过金阙剑,现在体力严重不足的。 两个昆克人跟随在我身后,恭恭敬敬的,我们一路向上去,只见这山坡除了拐口附近有不少落石外,其上去的路径上也着实不少,可见金阙剑仅仅那么一下该是多么的强横,以至于整座山上都振动落下石头来,这也是昆克人一副对我尊重备至,视若神明的原因吧。 就在快要到山顶之时,那个女人拍了拍我的肩,拉住了我,冲我叽里咕噜说了一堆,她的孩子现在留在了下方,由此没了负担,也能够腾出手来,旁边那个昆克男人也在一旁时不时的补充几句,可丫的,我一句也听不懂啊,我只知道,如果再在这里等上半天,那么指不定那些乌突族的人又要来犯,这是很危险的。 我将女人的手从我肩膀上拿下,说道:“妹子啊,听我说,时间宝贵,你们要想跟我交流什么心得之类的,我没时间听,另外也听不懂,咱别瞎耽误功夫了好吗?快走吧。” 或许是我面色看着焦急,且我还粗鲁的将她拿下,他们俩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不再说话,跟着我上去,我们一路上行,终于也来到了这魔爪山的山顶,只见这里的土地黑漆漆的一片,比之下方的土还要黑,这里的树虽然也是那些七扭八拐的说不出名字的树,但显然看起来更加的阴郁可怕,那些针叶如同根根钢针一般。 从这山顶上走过一段山路,往另一端的山脚下瞅,便能够见到远处生着白烟,那处地方正是乌突族所在的部落位置,此刻下方似乎有着奇怪的动静,像是有人在打鼓敲着金属,吹着叶片或是类似的乐器,也不知那是表示开心还是哭丧。 再往前去,我听到有嗡嗡的声音,就跟平日听到的苍蝇叫声相似,此刻这山顶上还算安静,由此我能听的清楚,但当我再随着声音前进方位时,这次轮到了那个昆克族男人拉住了我的肩膀,我转过头尽量耐下自己的性子,虽说我急着采到材料,快点回去找韵雯她们,但还是应该保持良好的态度才好。 那个昆克男人又开始叽里咕噜的说着一堆我听不懂的话,不仅听不懂,并且他的各番手势也是同样的看不懂,不知其意,我再次将他手拿下,且认真弯下身子看着他的眼睛,说道:“兄弟,你有什么高见,等我们到了山下有的是时间咱们好好聊聊,但是现在我们正是紧要关头,就不要这个节骨眼儿弄事儿了吧。” 我说的认真,另外当真有些语重,那昆克男人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女人,不再说什么,退了开来,我叹息一声,摇着头继续往前去,见到有个狭道山缝,从那里可以进去,而苍蝇的嗡嗡声也正是从那传来的。 想必不管什么解药花草都在里头了吧,这条狭道只能容得下我们侧着身子过去,也就在进去半途,此刻我们在山缝中进退的路程的基本一直,忽而感觉到吱吱吱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山壁上爬动着,我隐约听出好像是那种肢节在爬动的声响,这声音听着怪渗人的。 只听两道山壁隐隐作响,我抓紧时间往里头去,却感觉到异常,再转头却见那两个昆克人留在了原地,并没有随着我一起进来,惨了,他们该是觉察到危险又要将我抛开逃走了,他们本就生性怯懦,遇到危险不懂反抗也是常理。 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如今都到了这里,我还是赶紧进去再说,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吓的腿都软了,何况进去,只见一只偌大的蜈蚣在墙壁上爬动着,大概得有一人宽窄,长度一时间竟然还看不到头,这何止百足,恐怕得有千足了! 跑是不可能了,毕竟我现在还得拄着树干前进,哪有力气跑啊? 只见那黑色的巨大蜈蚣一路追随而来,我整个人愣住,正当以为自己马上就要死了,却见那巨大蜈蚣竟然只是从我身边绕过,我那颗心啊,扑通乱跳,整个人就要吓出心脏病来,而不知为何那只蜈蚣却是朝着那两个昆克人去的,然而仔细一看,这才明白,那昆克男人已经割了自己的手掌,此刻正流着血。 他在引蜈蚣过去! 而那男人推开了身边的女人,冲着她大吼,于此同时那蜈蚣扑向他,使劲将其押在世上,开始攻击着昆克男人,我惊诧的看这个画面。 这也才想起,为何那两个昆克人为何屡屡要找我谈一下,恐怕就是跟此有关,只是我并没有重视! “原来是说这个!”我这才反应过来。 而那昆克女人只能哭喊着,但很快就奔着我而来,推着我往山缝里继续前进,我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昆克男人被蜈蚣袭击 第四百五十七章:恶魔花茎 我继续往前去,不时的回头看,但被那昆克女人不住的往前推搡,也就看不着什么了,只能听到阵阵的惨叫声在这狭隘的关卡中回荡着,心中不禁难过,其实刚才他们二人已经提醒过我了,只是我一心想着早点下去,这才 听着那咀嚼声,和那昆克男人没有了回馈的声音,不由得不是滋味儿。 终于,柳暗花明,过去了那狭隘口,我们终于到了里头,这里面漂浮着众多的紫色腹尾的恶魔蝇,它们有的在四处飞舞,有的则在围绕在一颗颗鲜花的花朵四周,我以为所谓恶魔花应该是那种阴森至极的花,然而却不是,整个花平淡无奇,较小不起眼,形如雏菊一般,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那花香味倒是尤其的浓烈。 闻起来是一种清香,就像那些个泡花茶用的花叶一般,可就这么普通的一种花,却是那些恶魔蝇 不住围绕的花朵,并且就在一旁围绕许久,孜孜不倦,比之蜜蜂蝴蝶还要勤快,这真是天大的怪事,我凑近而看其中一朵,不由得更加诧异起来,都说花越鲜艳越毒,可眼前这朵花,一点儿都不鲜艳,竟然叫做恶魔花? 女人在谷口守了片刻,望着那头许久,最终还是满是失落的转过头来,脸上留着不少的泪痕。 “抱歉,都怪我,不耐心好好的细想一下你们的话,害了你的男人,实在是抱歉。”我说道。 她叽里咕噜了几句话,一行泪流下,随即再次拉住我肩膀,将我拉扯,而这次我随着她拉和动,不再乱来了。 她将我拉到离而恶魔蝇和花丛有一段距离的地方, 将我摁着坐下,说了几句,我大概明白就是让我不要乱动的意思,我现在愧疚不已,她说什么便是什么吧,坐着便就坐着,也不说什么,而她用手臂擦干了自己的泪后,确定我不动后,便就朝着那花丛去了。 我既不安于她的安危,怕她出事儿,另外也害怕那蜈蚣袭击完那头,又会朝着我们这边来,只能两边看着,但也不能动,毕竟那昆克女人特地嘱咐,她们之前的话我没听故此吃了大亏,如今我该当听他们的,毕竟他们才是熟悉这一片的人。 只见她走入那满是恶魔蝇飞舞的花丛之中,但是却是先抓起地上的一堆黑土泥抹在自己的身上臂膀之上,涂抹的到处都是,紧接着她走到其中一束前,躺下身子,用手小心的伸向花杆,一折,顿时花杆子折断,而惊异的一幕发生了,花茎折断之际,立刻涌出不少白色的汁液,如同清泉水一样的清冽,就好像那花杆里是个储水的管子。 不过可怕的是,汁液在流到地上后,却是发出呲啦的响动,地上冒起了白烟,而白烟立刻熏得那些个恶魔蝇纷纷掉落,可见是一种至毒无比的烟,我不由得吞咽口水,看似普通之物,却是如此内含乾坤,神秘莫测,危险致命。 紧接着那女人等着烟气散尽后,又伸手准备摘下一根,这期间那些恶魔蝇开始躁动起来,四处飞舞,嗡嗡声弄的整个山谷口都在作响,然而左找右找却是好像吓了眼一样,什么也找不到,没过多久又恢复平常模样,而趁着它们没再作况,那女人又以同样的方式摘了一根。 一共这般,她转眼间摘了六七根,这期间恶魔蝇也死了不少,全是被被那冒起的气呛死的,我看得那叫一个胆战心惊,这期间但凡刚才有忘了哪一步,现在决计不是如此状况,正是因为那女人经验丰富,所以才做起来游刃有余,如果如我刚才那般粗鲁的进去,那后果也是不堪设想的。 正当我想着这些,身后的山缝之内也传来诸多响动,又是那蜈蚣爬动的声音,我想通知那女人,可她似乎意识到了我的行为,只是冲着指着自己的嘴巴,使劲摆着手,看来她了知了情况,但不想让我大喊大叫。 “可蜈蚣来了,我二人不得死吗?她怎么想的。”我不由得紧张起来。 现在一边是她叮嘱我的不要乱动,一边是蜈蚣就要袭来,这两者之间显然是矛盾的,我也不知道我该要管哪个,是按照自己的危险等级办事还是相信那个女人。 仔细思忖了一番,我还是叹息一声,觉得就听她的吧,毕竟就算蜈蚣要来吃我们,又能怎么办呢?我也没有好的对付方式啊。 那蜈蚣还未到,却已经透出一股子极浓的气味儿,奇怪的是,不是臭味儿,也不是腥味儿,相反却是一股子香味儿,要说是什么,倒挺像药草的气味儿,并且是那种炖过的草药汤味儿,一只大蜈蚣怎会有那种奇怪气味儿,当真让人不解。 转头看那昆克女人却还在采摘着恶魔花,另外还有一些草皮上的其他的植物根茎,就按着那个办法不住的拔和摘,似乎对这边的情况一点也不关心,我不由得想站起身来,躲一躲,但是这个地方看似现在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汹涌,处处是危险,我稍稍乱动,可能影响的不止是我自己甚至是那昆克女人。 我已经害死了一个男人了,可别再搭上一个,算了,打死不动也就罢了,反正也躲不开。 这时,那蜈蚣从山缝里透出头来,那嘴里的螯刺的呲啦的动弹着慢慢的朝着我靠近,我不由的紧绷住手,眼睁睁的看着它离我越来越近,看着它的身形越发越大,我慢慢的拔出金阙剑,实在不行我就靠着我最后的力气杀了它。 用两次金阙剑,恐怕我会竭力休克或是死吧?不过想到即便我死了,也得让那昆克女人把解药送给韵雯,不由得也动起了杀念,杀了它! “撕拉!”那蜈蚣冲着我一喝,便要扑向我。 剑已出鞘,我挥起剑锋,便要跟它拼个命,然而这时,那蜈蚣却是张大了嘴,口中流出诸多绿色的汁液,浑身竟然开始迅速的发硬,都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可眼前这只千足之虫竟然死的如此仓促,关键是我还没发功呢,它怎就凉凉了? 正当我既惊吓又疑虑之际,却见到那蜈蚣的身上有跟木刺,扎透进去半根,我转头看向那昆克女人,却见她神色愤怒的看着那蜈蚣,手上拿着一根镂空的植物根茎,看来她就是用那个吹出木刺,将其扎死的。 只是一根木刺则能够杀死这么大一只的蜈蚣呢?对此我还是难以置信,直到我见到那蜈蚣的身体开始冒着白烟,并且像是烧灼起来起来一般,开始迅速的分解和燃烧,简直堪比被无数的硫酸泼过,可分明只是被扎中一根木刺,那木刺上能带的毒能有多少?这么可怕! 难怪叫做恶魔花,这东西当真邪门可怕的紧! “没想到你那么大块头,却分分钟成了烤蜈蚣,当真是白长了。”我嘀咕道。 没过多久,那昆克女人回来了,手里拿着满是那些个各式各样的植物根茎,还有那恶魔花,光是拿来的就知道最起码得有七八种不同的植物,要将这些草药按照分量来调和药物,恐怕会很难,希望这昆克女人能够替我们调出来,那样就无须白露去试着配药了。 也就没必要做那选择题,在韵雯和我之间只选一人。 采到药后,我们俩准备一同下山去,出去狭道途中也看到那昆克男人的死状,都紫了,皮肉也不全,浑身还干瘪至极,关键不能碰,女人只是看了一眼,随后我们下山去了。 到了山下,韵雯她们都在等我,而我刚回去,韵雯跑过来拉住我,就说道:“白露和三伏不见了,不知她们是躲出去了,还是被抓走,怎么办?” “别着急,先让这个女人将解药配出来,我们解了毒去四周找找看。”我说道。 韵雯点头,随即翻译给昆克女人听,然而却见她一顿摆手 第四百五十八章:部落巫人 摆手是什么意思?我一时不解。 “她说,她知道是哪些药可以解恶魔蝇的毒性,但是她不懂得配制,只有大祭司才知道配制方法,那恶魔花极难驾驭,要是用不好量只会让毒性蔓延更加严重,甚至可能会引起全身溃烂,量若掌握不好还可能导致化成一滩脓血,所以,她说解毒的事情只能找到大祭司,而目前大祭祀已经被关押在乌突族山寨里,我们只有找到她才能够调制出解读水。”那女人说一句,韵雯翻译一句。 “所以现在我们只能去找到那所谓的大祭司才能调配出解药,对吧?”我问道。 韵雯点头。 “也好,现在宋白露和三伏的失踪,我正猜想着是跟乌突族有关,现在去周围找他们踪迹也是大海捞针,干脆就先去一趟乌突族山寨,查探一下虚实,顺便做个排除法,顺便再找一找那大祭司,找到后,让他将秘方告诉我们,这些就齐活儿了,也就避免宋白露调配尝试的时间,也不用再她调配好后,让我们俩做选择题。”我说道。 “嗯,都听你的。对了,跟你上去的,有两个人,还有一个男人呢?”韵雯问道。 我叹息一声,也将当时情况跟韵雯说了一遍,懊悔不已,韵雯听后则也紧皱眉头,我以为她会责备我几句,但她只是拍着我的肩说道:“你也不想,再说了,也都怪我让你早些回来,没有叮嘱你应该小心行事,这也怪我。” 或许是因为我在叹息,那昆克女人又开始嘀咕起来,而韵雯也听着她说,那昆克女人说了几句后,不由得再次落泪,声泪俱下,我大概猜到她是在告我状呢,也只能怀着歉意看着她,确实也怪我太自以为是,引得她伙伴死于非命。 然而韵雯听着的反应却是紧锁眉头,另外还有那她紧张时常有的动作,紧捏拳头。 “她说什么了?”我见她不寻常的样子又问道。 “她说,她的丈夫是被乌突族大祭司放养看管谷内的宠物咬死的,另外也跟我叙说了一番事情的经过,说你当时不愿听他们的话,一意孤行,他们以为你听懂了,有办法对付,但进去后,才知道你也手足无措,她的丈夫觉得你是救了昆克族的英雄,所以打算代你受死,用自己的身体留住了那东西,你们走后,他还死死的抱住,给你们拖延时间。”韵雯翻译着。 我想起那个昆克男人,在出谷的时候,还看着他死时的惨状,不由的拍着自己脑袋,这都是我的疏忽大意所造成啊,在那之后,韵雯则立刻拉住了我的手,不论如何,她总是不喜欢我伤害自己,我则神情愁云,说道:“是我害的那大兄弟。” “如果哪日我们情况好转,咱们好好的安置妥善他们,将功抵过,好吗?”韵雯说道。 我点头,韵雯凑了过来,将我抱入怀中,轻轻拍着我的背,安抚着我。 这时,我忽而起身,刚才仔细回味了一下韵雯说的话,我不由得冷汗直流,说道:“所以,那只大蜈蚣是大祭司养的宠物?难怪身上有一股子药味儿!” 如果说,一个怪物,像是那严重巨大化的鳄鱼,亦或是那些噬人吞骨的无皮猴子,都给我留下很深印象的话,让我已经感觉到这个岛屿的黑暗与胆寒的话,那么一个人却能够轻易的养出一只怪物来,这种能力也已经让我感觉到一种来自内心信心的崩塌。 这岛屿世界已然紊乱,然而有人的能力竟然能够更胜一筹! 利用药来养出一只千足数十米长的蜈蚣,这是人干的事儿?这大祭司,我该找还是不该找?我困顿了,疑惑了,他拥有救人的能力,可同时他也掌握着可怕的毁灭手段,我怎知道他会不会对我友善?可如此逆天之人,存活与世间,为什么会被关在地牢里?这当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另外我还记得一件事儿,乌突族准备将宋白露当作下一任的大祭司,这样的话,岂不是有两个大祭司同时存在?这其中又有什么门道。 我越发搞不清楚,这乌突族到底是个什么部落,会吃人、善炼铁、有一个专门关押饲养人的明朝造的洞穴、会懂得喝恶魔蝇的毒来让自己铜皮铁骨,他们到底是一群什么人! “不管了,不管了,总之不论怎样,咱们都得去一趟山寨,不管是什么谜题,我想在那里都能够找到答案,咱们出发吧。”我说道。 韵雯见我一副焦躁模样,虽不知何故,但多少也明白,她点头。 随即我们让所有的昆克人在此等候我们,听我们看好这些个好不容易拿一条人命换来的药草,她们撤退进了山洞里,摁下里头的开关,见门洞门关紧,谨防那些吃人猴子出现,威胁他们,我和韵雯则准备出发去山寨那头。 所谓兵贵神速,但我们显然行动的并不快,毕竟我现在着实身体不适,抡过一次金阙剑,我身体极限的发虚,如若不然我早就试着跟那只大蜈蚣拼命了,何至于昆克男人死的那么惨,怪只怪力不从心,由此我和韵雯只能够一步一步的挪着去,这速度跟乌龟比起来,兴许只有那一点自信。 韵雯见我这般,说着让我等她,她去找三伏之类的,我怎么可能会让呢?虽说现在确实是我再拖节奏,但也绝不会让她一个人去行动的,毕竟她生存能力并没有那般优秀。 而现在更要命的是,一晚上过去,现在基本上已经日上杆头了,加上这从半夜到现在没少折腾,我二人肚子也饿的要紧,此番要去便去要冒着极大的风险,有可能有命去无命归,如今又饿又乏,也不知这种情况下,还能不能有什么行动的能力。 好不容易又爬上了那魔爪山,我已然累的够呛,韵雯便扶着我到了一棵树下坐着,我二人肚子饿的咕咕叫,也不知这样既饿又累的日子何时能够结束。 “抱歉,这次是我拖后腿了,但我实在是有些乏力,也不知会不会耽搁什么事儿,毕竟白露和三伏很可能被抓住,生死不明。”我说道。 “一切都得量力而行,我想如果你实在身体不便的话,要不就我去吧,反正也只是去勘测一下就回来,我送你回去洞穴里,你跟昆克人待在一起就好。”韵雯说道。 我正想重申一下,这时却见一只野鸡好奇的朝我们走来,身上是有些棕红色,不少的斑点等物,脖颈处乃是孔雀蓝,尾巴单束翘起,它非但不怕我们,反而对我们十分好奇,我现在正肚子饿,它的到来又让我流了口水。 难不成是老天爷看我饿,白白送给我的? 我慢慢捡起地上的石头,虽然脑海中也在想着,这家伙既然是生存在这座怪异的魔爪山上,会不会有什么危险,但另一方面又想到现在急需要补充体力,白白送上门的食物为什么要放过呢?趁着它没注意,而我已经偷偷蓄足了力气,咣当一声,我就着它的头砸下1 韵雯大呼:“不要!” 然而已然砸下,本以为它会正常的倒下去,一命呜呼而死,但没曾想到,这一击打,非但没有砸死它,反而砸的它暴躁的跳起来,它乱跳乱跑,惊叫四起,但头上却没有流下一点血来,我虽觉得诧异,但想着反正已经下了毒手,何不再来一下,了结它的性命。 但就在我准备就着它的头再来一下之际,那只野鸡突然身形变大,它扑腾的翅膀完全伸展开来,体型也在以一种病态的方式再呈现变化着,直到再看清它时,它已经快有半颗树高了! “我去”我不免崩溃。 就知道在这座山上不会有什么平凡生物! 它用巨大的喙猛啄我,将我叼了起来,又重重的摔下,韵雯则赶忙冲着它用万物语一顿的劝,也不知能不能救下我! 只能说,不知大佬,强行装叉,必然没有好结果! 第四百五十九章:落入陷阱 我浑身火辣辣的疼,不仅被那锐利的鸟喙戳穿了伤口,并且几番的抛甩,身上顿时淤青不少,特别是臀部和某些胸背之类的地方,而就在那怪鸟要将我叼着扔下山崖之际,韵雯掏出了口袋里的黑鱼玉雕,那只鸟才慢慢的冷静下来些许,将我慢慢放下,身子也开始恢复原来的大小,又恢复那呆呆而好奇的野鸡。 韵雯赶忙过来扶起我,将我的手搭在她的细腰附近,用肩扛着我去到了刚才坐下的树下附近,她说道:“都告诉你不要乱来了。” “我怎么知道一只野鸡还能爆发成翼龙,这常人谁能想得到?”我不由得犯起嘀咕。 “你的那套逻辑推理在这西岛上还是放一放吧,不然你可是吃大亏的,还有这块黑鱼玉佩有神奇的作用,不然你的莽撞就真该把你自己害的坠崖而亡了。”韵雯娇声说着,又恼又心疼的帮我看伤口。 我笑了笑,说道:“不会,如若我坠崖而亡了,你岂不是要当寡妇了,我才不舍得呢。” 她俏脸一红,用手轻拍我胸膛,娇嗔一声,说道:“讨厌!不过,如果你死了,我一定是随你去的,我可不当寡妇。” 她这一拍倒是正好拍到了我的伤疼处,刚才几番的抛甩,我这胸骨附近正疼着呢,这一拍下,当即疼的我紧皱眉头,嘴里呜啊的惨叫一声,韵雯赶忙关怀的凑过来,冲着我的胸膛一顿的吹气,希望能消减我那上头的疼感,我虽疼,但在她那凑的极近的情况下,看着她绝世尤物的面庞,也不由得忘却了许多,这也算是一种麻醉作用吧。 “好点了吗?”韵雯温柔的问道。 “好些了,不过这里也有些疼,要不劳烦您也治治?”我指着自己的唇说道。 她咬起嘴唇,脸红如苹果一般,说道:“没个正形!不理你了。” 见她这幅娇羞模样,我更加的来兴致了,反正都是自家媳妇儿,好不容易身边没有外人,仅有我们两个,这时候不干点啥,未免太煞风景,我起身凑了过去,嘀咕着:“老疼了,不治治肯定不会好,治治嘛。” 她欲拒还迎,但也只是个形式。 说着我搂住她,她嗯了一声,随即也不顾及了,主动抱过我,与我相吻,就当是我给我治唇了,正情浓深处,忽而见到一张好奇的鸟脸凑来,正好奇的打量我们两个,恨不得加入我们的拥吻之中,我刚才可没少在它嘴边受灾,这家伙竟然直接凑热闹,还近在眼前,我当即一激灵,松开韵雯,我二人尴尬而被迫分开。 “这蠢鸡,干啥呢。”我不由得犯起嘀咕,被扰了兴致,暗暗不爽。 “你别骂它,小心它再暴走!它可能就是比较好奇吧,我跟它沟通沟通。”韵雯说道。 随即韵雯用万物语跟其说了会儿话,好像还又真有点什么事儿似得,之后韵雯扶起我,说道:“走吧。” “去哪儿?”我问道。 “去山寨里,你不是走不动吗?它说它会驮我们过去,不过”韵雯说着又有些脸红发烫。 我这急脾气,可不喜欢别人话说一半,赶忙说道:“不过什么?” “不过,在我们出发前,它想再看看我们两个亲嘴的样子,才会驮我们去,它比较好奇,应该满足了它的好奇心就可以了。”韵雯说到。 “野鸡还有好奇心?这是属猫的鸡吗?算了,无力吐槽了,亲倒是可以,但是专门亲给这家伙看,未免有些别扭。”我说道。 “哎呀,别挑剔了,都让你占便宜了,你还不乐意。”韵雯娇滴滴的说道。 “说的也是,不过既然是交易,那也得讲个价,想研究我俩亲嘴,也得有些诚意,让它先给我们带点东西来吃,前提不许是虫子之类的,我们再考虑满足它的好奇心。”我说道。 “你还跟只鸡较上劲儿了,真有你的。”韵雯说道。 “嘿嘿,这叫合理利用资源。”我说道。 韵雯叹息一声,对我翻了翻白眼,跟那只傻鸡说了几句,那傻鸡一听,乐了,突然冲了出去,我吓了一跳,被这一惊一乍的玩意儿搞懵了,问了韵雯几句,韵雯则也答不上来那野鸡究竟干嘛去了,只是说那野鸡让咱们等它片刻。 随后没过多久,只见那野鸡拖拽来了一整树枝回来,这树枝上有不少的果实状食物,朴实无华,闻之也没有气味儿,形状有点像地瓜,长的形状不规则,多有些棱角旮旯,那野鸡一下啄破其中一个,顿时露出里头的果肉,我凑近着闻了闻,果然有点地瓜的气味,只是地瓜长在树上,这倒是头一回听说。 “它说吃这个就能吃饱,不过吃之前,咱们得先办正事。”韵雯说道。 正事儿?那种事情,还是第一次被当作正事来说,未免有些稀奇。 不过这倒是给了我一个理由,反正刚才也没有尽兴,正想着没有其他理由呢,于是我凑过去搂住韵雯,又一次紧紧吻住她,她俏眸微动,与我缠绵许久,我二人各自闭上眼睛,以免看着那家伙不住的凑得极近,饶了兴致。 片刻后,韵雯推了推我,我睁开眼,原来那野鸡已经心满意足,躲在一旁,而我们摘取那果实来吃,它也不再看着,只在一旁继续看着,我咬了一口,无比发硬,韵雯也是被硌到了牙,看来不是鸟喙还真搞不定它,正苦恼间,我想到它既然气味儿跟地瓜相似,可能吃法也相似。 于是想办法点起火来,就在此地烤起这奇怪的果实,烘烤片刻,果真发出阵阵的香味儿,由于它长在树上,又像土豆、地瓜,我们便管它叫树瓜,烤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它里头的肉已经烤的嫩烂,我们将其外皮拨开,吹凉了,再试着啃一口。 丫的,跟烤地瓜一样的气味儿,这或许就是一种地瓜,只是这里的土质比较特别,全是大黑土,营养太充足,所以改变了生长方式,长到了树上,其味道极为相似,只是甜度上要逊色不少,水分也没有那般饱满一些,但其色香味基本一致。 这个西岛,处处皆有怪异、颠倒,树木吃活物、猴子住地上、人类成畜生,如今而言,这地瓜长树上也当真是奇妙无比。 我们有这么烤吃了几个,虽然没有任何调料,可吃的那叫一个满嘴飘香,肚子饿的问题也总算是解决了,而我体力上在段不短的休息时间内,也恢复了不少,我们准备出发行动。 那野鸡倒是讲信用,变成了巨大模样,带着我们飞了下山,去了山寨附近,免了我们许多的脚程,之后它便飞走了,又飞回了山上,倒也可惜,它看着挺牛叉的,真希望它能助阵,以免出了问题,没有能帮衬。 此刻我们就在那寨子的外头,寨子大门关紧,要想进去,只能翻墙而入,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是用自己擅长的听音辨声的办法,听听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异动,好确定能否进去,于是我趴在那门边往里头探听,倒是没有听到什么脚步声。 只听到右侧似有人的呼吸声,此人呼吸很是缓慢,悠远,一呼一吸间,我都来回呼吸了两三次了,且他稍稍动弹的情况下,锁链也在动弹,故此如果我没猜错,他应该就是大祭司,不曾想到他正好便就在这附近。 另外我也感到很奇怪,要说这山寨里热火朝天,我绝得绝对正常,毕竟他们乌突族本来就是非常爱闹的部落,但现在却是安静的出奇,这是为何?难不成都出逃了? 正在我疑惑之间,忽而听到一声脚下似有某种异动,疙瘩瘩的,我忽然感觉到不对,要拉韵雯逃跑,然而已然来不及,只见还没等跑,脚下的突然一张大网收起,将我和韵雯囊括其中! 是陷阱! 我不知道他们如何提前得知我们要来,但隐约间我绝对或许跟那个被锁住的大祭司有关 第四百六十章:幽闭空间 我和韵雯被一张大网拖着往前拽去,一路就那么稀里糊涂的,由于失去平衡,这满地都在打滚,眼前晃悠不已,没个定点,关健这网它还挺牢固,不论怎么扯都难以扯开,有一定的稳定性,加之我在里头很难进行操作,由此被裹在里头也只能认栽,没有反手的余地。 一路连拖带拽,我不能看清外面都是那里,但是能感觉到,耳边风声见小,可见我们正在被带往某个室内区域,而不是上一次要烹煮韵雯的那个广场,否则现在应该是空气流动频繁才是,而虽然我刚才突然被裹住瞎带,但是方向还是能感觉到的,刚才是朝着左手边方向带的,由此应该是拖拽去西面。 西面,又是室内,这就不禁让我想起那个神秘的大祭司,毕竟刚才我在门口探听的时候,就曾在寨门口听到他呼吸悠远而缓慢的声音,由此我大概猜到,这正是被带往乌图族大祭司关押之处,并且现在还在持续带着。 但此刻我不免疑惑起来,他既然带着手镣脚镣,应该是阶下囚才是,但是那山顶上的蜈蚣又是他养的,而现在我们被乌突族带来这里,应该来自他的命令,这就不禁让我感到怪异,阶下囚又怎会有这等权力? 不过眼看着便要到了,这些谜题终归有个解释的点,且看他到底要做什么吧。 终于,那些个乌突族人停了下来,此刻也将我们二人拖到一个漆黑潮湿的地下洞穴里,这里弥漫着一股霉臭味,闻之不适,随后将我们留在这里后,他们出去了,并且待到脚步声听不见之际,已然也传来石门挪动的咣当声,想来地穴的入口已然被契合的大石头盖上了,这里除了黑漆漆一片,别的什么都没有,隐约能听到锁链动弹的声响,另外还有一股透到骨子里的阴森。 我慢慢扶起身子,坐了起来,韵雯在我身上摸索着,显然她现在无比害怕,只确认着我在不在身边,她的不安也早已透过呼吸表达了出来。 “周博,咱这是到哪儿了?”韵雯问道。 “我估计是大祭司所关押的地方,只不过我搞不清楚,他们为什么不是烹煮我们,而是送我们到这里,另外这个大祭司究竟是什么人,能在这一片漆黑无比的地方活下这么久。”我说道。 “是啊,没有阳,空气还不好,这里简直就不是人待的地方,另外我们两个被送到这儿来,是不是说明三伏和白露也有可能曾被送到过这里,而经过了某些可怕的事儿?所以没有出现。”韵雯说道。 “对啊,如果他们是被抓来了,那这里可能就有他们的尸骨。”我说道。 我们俩越说越怕,特别是在一片什么光也没有的漆黑环境中,这一段的对话,简直是对阴森环境的加强,说来我们二人不由得更加畏惧起来,然而要让一切揭晓,不是没有办法,只是比较考验我的勇敢心罢了。 毕竟真相往往比想象的还要可怕! 我拔出金阙剑,思虑了一番,还是将其亮起,金色的暖光一瞬间照亮了整个漆黑的地下空间,只见这里分明有不少的烛台,但是却没有用,除了一条用石块铺成的地板外,其他的则多是看不着什么,往四周墙面打量,则更为吃惊,这上头竟然有着一把佩刀,一看便是标准的明朝兵刃。 刀身挺直,刀尖有弧度,形似雁翎,这是一把雁翎刀,也是明朝许多武职人员会佩戴的腰刀,而此刀恭恭敬敬的被摆放挂在墙壁上,倒不像是个装饰,而且这里未免太整齐干净了一些,干净到让人想入非非,就觉得无比的反常。 除了那把雁翎刀,这里就只有一间相对狭小的空间,只是在前方不远处,在光线还未照及的地方,隐约还看到锁链,是那种铁环相互窜连的巨大锁链,就在前方。 “金阙剑”黑暗角落中传来一声老沉嘶哑的声响,像是厉鬼在报复人时的声响。 我不由得一愣,一个乌突族的大祭司竟然轻易的能说我们的话?我没听错吧,亦或是对方也会使用什么高频率的万物语之类的,否则怎会听到的如此清晰,了明其义。 转眼看着韵雯,她明白我的意思,冲我摇了摇头,告诉我这不是什么特殊的神通,而来自于那家伙本来的声响。 “哈,五百多年过去了,终于有人取得了这把旷世奇剑,不易啊,不易。”对方似乎是在感概。 “你、你是谁?你怎么知道金阙剑的名号,你是人是怪物?我听闻乌突族有个大祭司,如果你听懂的话,麻烦回答我,你是否就是大祭司本尊。”我问道。 一阵的沉默让原本就低沉的气氛更加透着几股暗潮汹涌,而我也将韵雯护在身后,这时锁链声动弹起来,这时黑暗处走出一个男子,他头发蓬乱,却依旧试着给自己的头发弄出束发与顶的感觉,其胡子有割过的痕迹,但是已然如乱草一般堆置与前,瞳孔露着凶色,衣服褴褛破旧,基本上看不出形状来,不如说是一堆的烂布。 他扶着自己的胸膛,竟然是爬着出来的,是用双手搭在地上,就像野兽一样配合着双脚在地上爬动着出来,其獠牙略长,嘴唇发紫,说道:“是怪物还是人?我也辨不清了,至于大祭司?哈哈哈,我也不知自己算不算,不过那些丑恶的怪人,确实是我的仆从,他们愿意听我的,百年来都是这样,所以叫我又有什么所谓。” 别说他辨不清,我也分不清,他到底是人是怪物,亦或是又是人又是怪物! 韵雯紧紧抓住我的衣裳,可以感觉到那衣服已然绷的咯咯响着。 “你的意思是,他们是你养的?既然是你养的,你又为什么被他们关押在这里?”我问道。 说到此处,那家伙突然爆发出一阵的狂笑声,他笑着让我觉得他随时会变成一只吃人的厉鬼,我和韵雯吓的后退,不过也就在这时,发现那网住我们的网有了空缺,我们赶紧钻出去,以免真发生什么,我们没有反抗的余地。 “他们?那群狗奴才?哈哈哈哈!就凭他们也配关押我,这简直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我告诉你们,他们不过都是我范铳养的狗,既是狗,顶多占个山头当个狗王,何至于有那本事控制主人,天底下哪有这等事?这锁链是我自己打造的,也是我给自己锁上的,你们可知为何?不错,就是为了困住我自己,因为我狂性打发的时候,可不管对方是人是狗,一并都给吃了,那时会酿成大祸的。”那家伙声音时高时低,像个精神病一样。 我拉着韵雯悄悄向后退去,我说道:“酿成大祸?” “那是当然,你知道,你们为什么会下来吗?因为我饿了,我饿了就会告诉他们,他们得知了就会将人送到这里,让我享用,但如果我发狂了,那么把他们一并吃了,那么岂不是没人给我再送吃的?”他说道。 “这么听起来,你倒更是只狗,一只恶狗。”我说道。 说到此处,他又沉默了,并且此刻他翻起白眼,浑身开始肌肉抽动,嘴里开始发出呼呼哈哈的响动,像是用意志在克制着什么。 然而就在他马上要迸发,我也要带着韵雯躲开跑一阵的时候,韵雯却挣脱了我的手,亮出她手上的牙璋,喊道:“范铳,觅龙牙璋你还认吗?” 随着韵雯一喊,那范铳当即手捂着头,在地上不住的打滚,翻滚了好几周,不仅如此,他还用头不住的撞着地板,撞了足足一分钟,也不知他那脑袋是怎么长的,在那之后他平稳下来了许多,那股暴怒也被压制,他看着韵雯手里拿着的牙璋,呆滞了许久。 我稍稍护着韵雯,不过韵雯倒是无惧,不让我挡着,这时,那范铳忽然跪在地上,双手做觅龙礼,说道:“觅龙营哨官范铳,参见副使大人。” 第四百六十一章:小心发狂! 觅龙营的?我不由得吃惊。 “韵雯,你怎么会知道这位前辈是觅龙营的?”我问道。 “你还记得在飞蛾洞里的那些残卷吗?里头正有记载着其中一些觅龙营前辈的名字,范铳二字我记得很清楚,由此他自报名号的时候,我基本上就弄明白了。”韵雯说道。 韵雯有着过目不忘的特殊天赋,她将整个残卷早已烂背于心,多亏了这个,要不然现在我们可能已经要被当作午餐吃了。 既然是觅龙营的,入了营后,那么这一辈子都脱不了觅龙规矩,即便此人现在已经半人半鬼,他也得听从号令,除非他在过往已经离营,并且做过告拜觅龙先人,还得交还所有他靠着这份本事取得的所有成果,才能脱离,但显然他没有做,所以他还算是觅龙营的人。 我也从胸前将那觅龙牙璋取下,亮在他面前,他一看不禁瞪大了眼睛,恭恭敬敬,不敢有丝毫的忤逆,说道:“参见御使。” 我见他这般恭敬,不敢造次,也当即放松了一些,正好我也有许多事情想请教他,刚才他那般发狂发癫的样子,我也着实不敢问,现在趁着这个时机,我也正好问清楚吧。 “范铳,如果你还当自己是觅龙营的人,接下来我有几个问题问你,也请你如实回答我。”我说道。 “尊使请问,卑职一定尽心解答。”此刻他客客气气的,一点不敢含糊。 “首先,我想问你,你为什么会变成这幅鬼模样,这五百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另外为何所有觅龙营的前辈都过世了,唯独你还活着,这期间你是怎么办到的?”我问道。 “启禀尊使,卑职自前任尊使大人远离后,被副使大人派遣前去找寻,领了几个兄弟,一路跋山涉水便是往这西面去寻,一路上我等遇上诸多危险,弟兄们逐一在寻找的过程中都死于非命,唯独剩下卑职在那山谷之间,侥幸活下”他抬起头,一副追忆往事模样。 之后他跟我们说了很多,过程尤为繁复,不过大致的意思我们也听明白了,也就是说他侥幸在魔爪山一带活下,但也不幸被那山顶的恶魔蝇所叮咬,跟我们一样,他知道自己身中剧毒,于是到处去找解药,无意进入了那个魔爪山狭缝里,进入了山谷,见到了恶魔花,他对配药中医理论很是精通,见到恶魔蝇时常围绕在某种花簇旁边,他也认识到那有可能就是解药。 至于过程,要说他不愧就是觅龙营的,那个昆克女人使用的采摘方法就是他传承下去的,将身子涂满泥土,折花茎等,皆是他自己想出来的,不过他摘的时候不用自己的手,用的乃是树枝绞断花茎,至于冒出的那种致命酸液,也就沾不到手上,另外他看到那些恶魔蝇被酸液烧灼泥土冒出的白烟后,会呛死那些恶魔蝇也就得知,解药源于那个。 之后,他开始调配药方,当然这过程错误一次都是致命的,于是他残忍的一面展露了出来,他趁着夜,找到了当时的一个原始部落,抓到了那里的人,将他关进了一个天然山洞,将他捆紧,先让其中恶魔蝇的毒,之后再给他吃自己配好的药。 这期间,意外不断,许多分量没有掌握好,立刻便化成了脓血而死,更有更多因为分量有误而导致死亡的,数目着实是不少,很快他被那个部落的人发现,毕竟他天天来偷人,难免有失误,他只能另外再找一个,就找到矮小的乌突族。 没曾想到这个部落很是怪异,他们对于恶魔蝇的毒并没有那么强的反应,毒性没入体内,很快就会被吸收,就好像打个点滴一样容易,而呈现的效用却是可以让皮肤发硬,但是身体内却是好使,以至于皮肤发硬到某种程度可以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其恶魔花也对其作用不太毒性,由此用以配药就可以少杀点人,他感觉自己捡到了宝,就拿着这个乌突族的小人开始反复的尝试,虽说这其中也因为受不住,死了两三个,但最后还是将那解药配出来了,虽说这过程残忍,但他确实也在寻找求生的办法,只是未免邪性了点。 他在说的过程中也一直在重复一句话,那就是他觉得西岛区域害死了他那么多兄弟,所以他就算杀几条命也算不得什么。之后他放走了那个最后虏来乌突族人,他也服用了自己配制的解药,打算回去,不过就在回去期间,他偶然捡到了一块黑色的石头,他觉得特别就装在口袋,没曾想道遇到了乌突族的围堵,他正觉得自己命在旦夕之际,偶然掉出的那块黑色石头救了他的命。 并且那些乌突族见了黑色石头便对他恭恭敬敬,那个最后被放的乌突族人身体皮肤发着硬,也说明了他范铳的神通,由此他被奉为了大祭司,而他拿着那块黑色石头,在这部落里呼风唤雨,成了领袖,一时间竟也不舍得回去,由此也忘了他来的初衷, 在这里待了很久,就在某一日,他似乎耳边听到了什么呼唤,他去了一个神秘的空间,说那里在一个地底下,他说他记不得自己是在做梦还是真实存在的,只记得随着那呼唤,他到了那片漆黑的境地,随后他看到了自己所有的过去以及许多他都不认识的画面,出来后,他开始陷入癫狂,之后便会突然兽性狂发,吃人吞骨,以至于整个部落开始学习他,以他为榜样,从一个矮小部落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吃人部落。 至于他为什么能活那么久,便是因为他说的,去过那个神秘空间后,他发觉自己不会衰老,另外想死也很难,只是这性子却是越发的控制不得。 听完这个故事,我不由得冷汗直流,也就是说,那个时期开始,他们就开始了吃人的可怕习俗,也不知多少无辜人受到这番可怕所影响! “神秘空间?进去之后,你便变成如此?是不是中了什么瘴气的毒?”我问道。 “启禀尊使,并非如此,里头根本没有五感六识,只有一片虚晃,像是自己不存在,但又存在着,如此矛盾之现实,卑职说不清楚,如今已然改不了这吃人的毛病,但想死却又死不得,只能在此堕落,拴着自己,好作困兽。”范铳说道。 “那么范哨官,是你安排的将人困在山洞中,并铁牢禁锢着,以此像是养猪一样,养人来吃吗?”韵雯问道。 “启禀副使,是卑职的主意,不过这也是前二十年方才盛行,卑职也怕人死光了,就没的吃了”他说着心虚。 我在想着,到底是个什么的地方,会让人进去后再出来变成了比野兽还可怕的物种,刚才他要发狂之际,我仿佛感觉到恶魔要重现人间,自己正置身于地狱之中一般,另外他说他捡到一块黑色石头,招引他去找到那个洞穴,我记得宋白露也是听到那黑鱼玉佩的呼唤,让她去到了这西岛区域,两个莫不是同一个物件吧? 这时,我又想起洛拉博士说的那个理论,有什么物质,导致着这座岛屿,成为了一座幻梦与现实所融为一体的载体,那么那个秘密空间里,会不会就是洛拉博士所说的那个物件呢?我不禁怀疑。 不过相对于这个问题,我还有一个更关键的问题要问,我说道:“最后一个问题,你一定如实回到我。” “卑职听命!不过也请尊使和副使大人尽早问完,否则卑职发起狂来,怕会对二位大人不利!”他念叨着,始终跪着不敢起,一怕自己控制不住,二是对我们的尊敬。 “好,我们尽快问完,方才有没有送来一只龙马和一个女人?”我抓紧问道。 其实我大概也知道他发狂有多可怕,一个吃人不吐骨头,明明时常吃些可怕的东西,地面却没有多余的骨肉残渣,可见其可怖 第四百六十二章:救驾没迟 问及这个问题,本来应该很好回答,不过很快,那个范铳却不知为何脸色阴晴不定,虽然他极力克制,但是那脸上的抽搐却是越发的明显,眼睛也开始翻起白眼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但是这份悸动显然是很可怕的,像是一颗随时会爆炸。 “这些狗奴才!这些狗奴才,竟然、竟然瞒着我,他们竟敢瞒着我,我要杀了他们,吃光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抽他们的筋,拔他们的皮!有龙马这样的好东西竟然不给我送来,好大的胆子,好大的胆子啊!”他愤恨大喊,以至于整个地下空间都密布着他的声响。 我耳朵不由嗡嗡耳鸣,这家伙声音用不着这么响亮吧?见他甩着脑袋随时要暴走,我赶忙喊到:“喂,你给我冷静点,听到没有,我以觅龙御使的身份命令你,给你冷静下来,别甩了,有话好好说。” 然而此人根本就不听我说什么,他一股脑的大声呼喝,从只是局部到已经开始抡砸的地面,锁链也开始绷紧,发出咯咯咯的声响,我和韵雯知道已然阻止不住他发狂的趋势,为了能够不让自己被吃掉,我们俩开始迅速的向后撤去,在走了一段后,我们到了一个山坡到,我记得我们两个就是从那里被顺之而拽拉下来。 故此这便是原路返回,不过我们现在也面临着一个问题,那就是那一块压在上头的沉重石块,我们是打不开的,那块巨大而沉重的的石头既是避免我们这些“食物”逃出去,同时也是为了防止这下头的那只怪物范铳发狂而跑出来,既然是防着他,连他都撞不开,何况是我们呢? 由此我和韵雯使劲的推着顶壁,显然是效果甚微,而下方的范铳已然癫狂,他疯狂的嚎叫着,怪异的声线让人听着不寒而栗,我只能将金阙剑护在前方,将韵雯挡在身后,等待着最后一刻的降临。 “抱歉,这次我可能护不了你周全了,我的诺言这次也实现不了了,韵雯,对不起。”我嘀咕着。 韵雯在我身后,静静的将头依偎在我的肩上,双手环住我的腰,摇着头,说道:“只要和你在一起,是生是死,我都无惧。” 我苦笑一声,又一次被逼入了绝境,而这次恐怕是最后一次了,这样的噬人怪物,还有什么活路可言,韵雯拉过我,将我的手放在她的嫩腰后背,我顺势也就抱住了她,她说道:“既然要死,要一起死,我们就好好的去,免得遗憾,你抱紧我,咱们死也不分开。” “好,死也不分开!”我紧紧搂住她。 虽然此刻下方暴动四起,四周轰然作响,但是我二人此刻只听得到对方的声音,耳边竟是对方的呼吸声,心跳声与那喘声,反正都要一死,何不死的没有遗憾,之前被人盯着那么半天,还在那种情况轻吻对方,着实扫兴,现在反正要死了,还管那些做什么? 她似乎也有此意,知道生死一别,不知哪一世还能再见,即便能再见,谁也晓得要过多少年还能再相逢?珍惜眼前人吧。 我这么想着,于是乎,我们打算就此给彼此留下今生的最后一吻,于是紧贴上她的唇,就在这硝烟弥漫的地方,我二人沉醉在我们的世界里,仿佛一切都跟我们没有关系。 很快那铁链的声音就此崩断,周围尘烟滚滚,我想着与其如此,不如就来个痛快,直接将那金阙剑灭了光,这样也免得看到那些不堪的画面,听着耳边呼啸而来的声响,知道再没有什么东西会救我们了,一个失去理智的怪物,再者周围一片漆黑,就算是有什么黑鱼玉佩之类的,现在对方也看不清,其他挣扎亦是无用,故此何必浪费时间? “韵雯,永别了!”我心中默念。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我身子悬空起来,于此同时韵雯也跟着漂浮,随即上头顶壁的那块押着的大石头也开始咯咯咯隐隐作响,没过多久,整个大石板浮动而起,我和韵雯也跟着那股特别的浮力飘上去,那下方吼叫的怪物急的大喊,吼着便要往外窜。 我记得这股浮力来自什么,苏月溪! 于是从地底下飘上去后,我有意识的踩着脚步,果然能够上前浮动,仿佛脚下有风一般,带着韵雯一直到到了地面上,而也就在我二人逃窜开来,之际,我的脚被那怪物抓住,刚才在底下一片漆黑,没有看清范铳变成怪物是何模样,现在算是看清了,只见长着毛绒的手,手指拧起,似人手指又像虎狼之爪,无比幽森可怖,特别是那长满黑色的毛,如若根根钢针。 我正着急间,忽然浮力消失,我和韵雯同时落地,而那块巨大的石块也同时着落砸下刚才的那个洞口区域,直接砸在了那家伙的脑门上,由此都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关键它的手还抓着我的脚,由此被砸下后,它的手暂时松开了,毕竟不仅头被砸中,整个手臂关节还被卡在外头,根本受不住这等压力。 由此,我和韵雯得救了,回头一看,果然苏月溪就在外头,与此同时还有胡灵裳、宋白露、三伏,基本上该来的都来了,灵裳过来扶起韵雯,苏月溪则主动过来扶起我,三伏也过来蹭着韵雯,唯有宋白露则相对尴尬,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你们怎么来了?”我赶忙问道。 “这回,周郎你可得感谢白露妹妹,若不是她去骑着三伏去通知我们你们的近况,我们都还在城内苦苦等候呢。”灵裳说道。 我看了一眼宋白露,却见她略有心虚的样子,这才想起,不久前,那些个乌图族人冲包围着我和韵雯还有那些个昆克族人,就在那山脚下,那时估计也有去找她们的,只是宋白露见到情况第一时间选择的是逃离开,应该也是撺掇了很久三伏跟她一起逃,想保命,可是三伏的理解是她要去找援兵,故此有此乌龙。 不然她心虚什么?不过也好,我正觉得怪异呢,怎么没有见到三伏和她的尸骨,并且刚才那范铳的反应来看,也不想是有什么该有的反应的模样,这也就解释清楚了,原来它们根本就没有被抓住,反而是去搬来了救兵。 说来也确实应该感谢宋白露,虽说这原本的初衷可能并不是为了救我们,找援兵,不过也多亏她那时候想到的是拉着三伏一起离开,而不是跟着我们,否则现在可能结果又是两说,既是如此就忘了那一茬吧。 “那些乌突族的人,没有为难你们吗?”我问道。 “他们为难不了我们,城主大人,大可来看。”苏月溪说道。 我向外看去,却见所有的乌突族人全都挂在高树之上,被鬼藤捆紧了,由于鬼藤的捆缚气力也不小,而那些乌突族的人最怕就是软劲儿,纵然有许多的气力,但是手脚被捆紧了,再者对方也吃劲儿,那么一身的蛮力也该如何使出呢? 由此只能被困在上头,上不得下不得,也难怪苏月溪跟他们交往极多,甚为了解,仅此一下,便基本上将他们团团掌控在股掌之间。 “这下,城主大人不再觉得我是跟他们一伙儿的了吧?”苏月溪说道。 想到这里,我不免想到自己鲁莽的时候,挠着脖子,说道:“抱歉,那时是我心乱,多谢苏姑娘相救。” 苏月溪赶忙摆手到:“不不不,我没有指责城主你的意思,只是希望城主能多信任我,莫再怀疑我的心意。” 韵雯和灵裳不住的笑着,灵裳更是推了我一把,说道:“姑娘的心意,该好好领受才是。” 这话说完,我和苏月溪不免都红了脸。 也就在这时,突然地上一阵轰动,而那刚才已然瘫软无力的手,突然有紧绷了起来! 第四百六十三章:惊现虎身 随着轰隆声不断的加剧,我举起剑向前去,就想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就过去的,这个家伙看起来就不好对付,怎么也得花些功夫吧。 这是苏月溪走到我前面,护着我说到:“城主大人,这个大祭司可不好对付,我来吧,你和夫人已经做了很多了,歇歇吧。” 可能咱家的大媳妇不能输,于是那灵裳也跟着上前来,说道:“对,周郎,你在身后等着我们,我俩有点功力,对付起这等怪物也是有些办法的。” 说着灵裳身上雾气大作,等白雾气散开,它已然成了那只肩高有着两米多的巨大白狐,与那嗡嗡作响之处相对而立,苏月溪也靠向前,她护我之意更甚,生怕我被那怪物再给伤害到了,不过作为一个男人,我可不能被娘们儿护着,怎么着自己可是这里唯一的男人。 我又打算前去,不过韵雯拉住了我,但她了解我的个性,于是说道:“别用自己的力气,骑上三伏,龙魄鳞和金阙剑共同发挥效用,才有大用途。” 言之有理,于是乘坐上了三伏,举着金阙剑,打算就在那家伙冒头之际,好好的训他一番,让他知道知道,上下有序,不能以下犯上。 这时,大地轰动,整个屋子里开始嗡嗡作响,轰然一声,整个刚才压在入口处的巨大的石头爆裂成粉末,我顿时便呆滞住了,要说那石头材质也算是坚硬的,恐怕跟金刚岩的重量也差不多,其质地密度应该也是差不多的,可现在,却看到一个完全违反自然的物理现象,是通过一种气力直接碎为尘烟。 虽说这岛屿上,出现过很多的既梦幻又现实的悖逆现象,比如金阙剑击打物体,也会产生这样的效果,但比之此时这个大兄弟弄出的效果则要不免逊色太多,如此厚重且沉的石块,这么轻易就打爆,难以想象,那不成他徒手就比金阙剑要厉害吗? “周郎你向后退,这家伙会伤及你!”灵裳说道。 说着她扑上前去,九只尾巴在灵活自如,冲着下方一顿的挥舞和用力,不过很快,她身子一激灵,随即整个身子开始平地平移,明显有东西在拽拉着她,她越发的用力,但是身子经不住的向着入口处不住的下滑,苏月溪见到,赶忙挥手,要将那怪物用浮力挪出来,不过那怪物不是依靠浮力漂浮出来的,而是自己从洞穴里爬出来。 只见它浑身长着暗黑色的毛发,满脸被遮蔽,身子硕大,隐约能看到人脸,其身子痀偻着,眼睛发红,宛若地狱来的野兽,他爬上来后,一甩手,一股劲风呼啸而至,顿时一股上浮的气力和一阵刮来的劲风形成力量的对冲,若是力量向上便是上浮的气力化解了劲风,反之亦然。 然而一点悬念都没有,轰的一声,整个空气爆裂而开,凭空的轰鸣一声,顿时整个空间锐音不止,而苏月溪整个人也飞冲了出去,九尾白狐也被抓住了尾巴,使劲一轮,整个地板裂出一道猛烈的劲痕,又是轮番几下,砸的砰砰响,恐怕再坚硬的骨骼也经不住那么几下。 “灵裳!”我大喝一声,猛地踩三伏肚子,三伏腿脚虽然还有些不便,但发起冲锋还是没有问题的,一个急冲过去,猛地撞在那家伙的身上,不过这样的爆发力,也仅仅让其后退了两步。 而三伏则因为反冲力,反而有些头晕目眩。 那家伙发狂之后,身形也扩大了好几倍,不仅高还很宽,若要形容像是什么,就特别像一只黑硬毛发的兽人,特别人脸之下的大獠牙,更是称托的如此,冲撞了他之后,三伏不敢再来第二下,而那家伙却一下揪住了三伏的龙角,竟然能将三伏拉住乱动,特别是他左手还抓着九尾白狐的尾巴。 我记得范铳还冷静的时候说过,他去过那个神秘洞穴之后,出来便就成了这幅模样,难不成那个空间是某个变异中心吗?不然怎会突然之间,力量、速度以及神秘的气力都成倍的出现,我实在是搞不清楚。 “范铳,你给我冷静点!”我大喝着。 三伏被拉着乱动之际,我在马背上连站站不稳,更是没办法挥舞兵器,只能尽量的去稳身形,另外就是依靠嗓子吼一吼,希望他能够尽量听一听。 “龙马,九尾狐,都是绝佳的口食,我要吃了它们,吃了可是大补啊!”那范铳自顾自的嘀咕着,根本没有没听我说的话。 不仅是个食人狂,还是个吃货,这家伙! 算了,为了不让我如花似玉的大媳妇被他祸害,摔了就摔了,于是我加紧三伏的肚子,大概也预判到它拉动三伏的规律,左三右二,抑或左二右三,反正都在那个范围之内,而此范围之内,有一个地方是其中央,由此只要掌握到那个范围出招,必然有机会。 这时在左二下,左一、中间! 机会只有一次,不容失败。 我大喝一声,猛地暴起敲打他的脑袋,咣当一声,他抬头看向我,那张人脸显得格外的苍白,关键那副眼神显然已经震怒,他松开了三伏和九尾白狐,而这时我也因为集中他而得到力的反冲,在马背上坐不稳当,就此摔了下来,打了个滚。 他走向我,一把将我拎起来! 顿时所有女人都惊呼起来,大喊着我的名字和称呼。 我被举在高空,衣服膈着我的脖颈,使得我根本无法呼吸。 “金阙剑?呵!不过如此。”那范铳异化成的怪物嘲讽的说道。 没曾想到,我如此凶猛的一击,竟然没能产生什么大用,金阙剑在它的面前,不过就是一把普通的钝剑,不对,应该是一把连钝器都算不上的东西,毕竟一敲之下,连血迹都没有,而金阙剑的后劲儿,也没有了着落,就像是石沉大海一般。 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我不懂,并且现在我也已经倾尽我的全力了,看起来好像是没有对付的可能了。 他手伸向我的脖颈处,凑着鼻子上来,闻着很兴奋,说道:“太好了,太好了,这是灵药的味道,想不到你这小鬼身上还有这等好东西,跟那九尾狐一样都是大补的,哈哈哈,太好了。” “你、你收敛点!”我呵斥到。 就在这时,我耳边忽然传来一阵神秘的声音,声音透着一股无尽的诱惑,它说道:“快使用我。” 我一愣,不知何来,勉强转过头,却见韵雯正拿着那黑鱼玉佩也用同样惊奇的眼神看着我,看来她也听到那神秘粗厚低沉嗓音,就在那家伙要拧断我脖颈之时,突然一只野鸡落在了地上,还是那呆滞的模样看着我们众人,我不免发愣,这家伙怎么来了? 野鸡朝着那范铳走去,而我竟然意外的感觉到,那股手劲儿松了些,不过等他反应过来时,又一开始加大手劲儿,但这时韵雯抛扔过来的黑鱼玉佩我已经接住了,捏在手里,我不知道该怎么使用,只听到那低沉的声音再次传来说道:“让金阙剑转化我的力量。” 转化?对啊,何不试试? 于是就在那家伙拧断我脖颈之时,我将玉佩放在右手金阙剑的剑锋上,喊道:“借力!” 顿时整个金阙剑开始发出黯金色,而我整个身体也随之变化,整个人身上开始疯狂的窜个子,以至于我的个头比之那家伙还要大,我看不清我身形如何,不过身上也是密布起许多毛发,但是金色的,手指成虎爪模样,一摸脸和鼻子,可以明显感觉那时猫科动物的鼻子和胡须。 “一、一只巨虎人?”那家伙愣住。 这下轮到我狂暴了,我轻松卸开了他的手劲儿,猛地一掐他的脖子,将他悬起半空,正如他刚才对付我那样,他在空中顿时乱蹬腿。 巨虎人太难听了,劳资就是王者! “范铳,我刚才让你冷静,你没听到吗?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不冷静,要伤及多少无辜性命!我是御使,是你顶头上司,你一个哨官也敢违抗军令,是不是太不懂得上下的规矩了?”我大喝! 他整个发懵 第四百六十四章:诸事不巧 我不知道这黑鱼玉佩到底是什么个原理,为何能让我整个人的身形变异,像个月夜狼人一样,整个疯长身躯,这很难在科学上解释的通,不过事事无绝对,这座岛屿上,各种光怪陆离的事情层出不穷,这本身就是难以解释的明白的,再者还有那么一个神秘的空间存在,而那里头很可能就是洛拉博士所说的那处,存在神秘物质的地方。 自范铳进去后出来便成了这幅德性,我猜想正是跟所说神秘物质能改变虚幻与现实有关系,一个能够支配虚幻与现实的东西,所创作和影响出来的逻辑和现实,必然也不是我们能用常理推出来,不过我现在怎会变成这幅模样? 这便是梦与现实的叠加所产生的效应! 我不知道那个物质是什么,准确的来说,我不知道这黑鱼玉佩的材质是什么,只能隐约觉得,这种东西绝非产自地球,毕竟如果来自地球,那么那么洛拉博士如此人物,怎会说不清那到底是什么呢,由此而言,唯有是外来的,方能解释的明白。 这一切可怕的既梦也幻的现实的源头,恐怕也正是源于那般。 不过现在也不知管那些的时候,不管怎么样,现在我都以奇异的方式制住了范铳,而我也感到整个身体有源源不绝的力量和澎湃感,仿佛有使不完的气力,故此我甚至脑子里也冒出可以将他脖子拧断的一番考虑。 果然,随着身体发生异变,那股暴戾的气息也在我体内衍生起来。 “放开我,不可能,黑暗的尊主只选择了我,不可能离弃我,不可能!放开我!”范铳疯狂的大喊着,不住的喊着。 黑暗的尊主? “丫的,死性不改!”我大喝一声。 我抓住他的头,用这砂锅大的拳头,轰然一拳砸在他脸上,砰的一声,喊着“叫你冷静”,他整个头猛地向后晃悠,能听到鼻梁骨咯咯作响的声音,恐怕也不是太轻,而这一拳下来,我感觉到一股特殊的畅快,遂而想再来第二拳,第三拳,第四拳。 “还想吃我?你到底还想吃多少人!”我一顿的抡砸,重击他的脸,他压根反抗不了,我耳边也尽是听到那呼啸的拳风,击打着他的面部。 心中也开始蔓延许多的念想,想着他吞杀了多少人命,造了多少祸事,我打他也是应该,如此丧心病狂之人,不教训一番怎么对得起无辜的亡魂?他造恶多端,自己吃人也就算了,还养了一批食人族,去饲养人做畜生肉来吃,这种事情也干得出来,如今不挨几拳,怎能罢休? 砰砰砰! 一拳接着一拳,一拳比一拳用劲儿! 我狠狠的砸在他面门上,一时间他鼻血四溢,血流如注,口中呜额声不绝 “够了!周博,别再打了!”韵雯摇着我的大腿喊道。 正打的激动,我顾不得有人影响我,猛地一甩腿,随即便听到啊的一声尖叫声,也让我顿时浑身一震,我转过头,却见韵雯摔躺在地上,显然是摔疼了,我这才注意到,自己明显也过度了,也都沉浸在那嗜杀的暴戾之中,其冲动之感与对自己的不可控制,比之范铳也好不到哪儿去。 这时,苏月溪也从外头扶着身子进来,说道:“城主大人,打死了,配方该如何是好?” 我这才惊醒过来,我和韵雯来这里的初衷是为了找到配方而已,却不是来打人的,想到这个,我不由得放下了已然被打的面目全非的范铳,他浑身的黑毛开始退散,逐渐的开始恢复成人样,而我再反抗心理的那股冲劲儿,打算冷静下来之际,也慢慢的形体恢复回来,成了正常人类个子,那些黄色毛发也消失了。 金阙剑也恢复了原样,那黑鱼玉佩则也掉在了地上,我捡起玉佩,看了一眼韵雯,她已经被白露扶起,我二人双眼交错时,她哼了一声别过了脸,显然是生我气了。 不过现在也不是劝她的时候,我还是应该尽快把配方要出来,这才是正事儿。 我走到范铳面前,他本能的向后挪了挪,满嘴是血的他,吓的直后缩。 “范铳,你别怕,方才我只是想让你冷静些,当然在此期间,我自己也不冷静,这事儿我得检讨,不过你是觅龙营的人,应该知道尊听号令,可你不听从,反而自行做主,这我打你几下,罚罚你,也是应当的。这个你认吗?”我问道。 他想了想,也停下了挣扎,点了点头。 “既然认罚,你便还是我觅龙营的兄弟,既是一伙人,我倒还有一件事想问你。”我说道。 “御使是想问那解毒的配方,对否?”范铳问道。 “是。”我说道。 他吃力的向我爬来,一步步的,我也不愣着,上前了几步,打算尽快的得知消息,然而就在靠近他,打算将他扶起时,他突然瞳孔呆滞,随即哇的一声呕出一口血,我看着他,不免发愣,难不成我刚才打太狠了,竟将他打出了内伤? 不过很快,这个想法就被印证并非属实,因为在往他身体往后看,却见那呆滞的野鸡,正露着发红的瞳孔颜色,而那鸟喙上则也是腥红的刺眼,最关键的是,它脚下踩着的,正是一颗人的心脏。 我不由得指着那野鸡,怒喊到:“你干嘛?” 野鸡抓着范铳的心脏忽然飞身腾起,羽翼大展,浑身又开始了一番异变,扑飞而出去,连个形都没有看清,就这么扑飞逃走,速度之快到模糊,根本没有机会去抓或是怎么,只是我实在搞不明白,它为什么要杀了范铳? 还有它杀范铳之际,为何瞳孔又成了红色,这其中到底是什么因由?难不成真有一个神秘黑暗的尊主在操控着局吗?这是我的第一直觉,也不知对抑或不对。 “死了?”苏月溪走来,蹲在我身旁,嘴边含着血,问道。 我点头。 “大祭司是唯一知道解毒水配制的人,如果他死了,你们的毒估计一时间也就难解了。”苏月溪感慨到。 没想到刚刚有了希望,立刻就又消失了,这是为何?如果说,真有一个黑暗的尊主,他在操控着这些局,那么为什么要在我们要得知解药秘方之际,中间横插一刀呢?既然他想让我们死,那么刚才那个神秘声音又何必提心我们要做什么,好解救我们,直接让范铳拧断我脖子一切不就一了百了吗? 真是奇怪至极,怪异之极! 而就在我疑惑之际,忽而又传来那低沉的声响,只听他在我耳边咕哝着:“来找我,我赐给你永生不死,臣服于我。” 我呆住!不由得将手中的玉佩抬起来看,不知是不是我眼睛出了毛病,这时我见到这黑鱼玉佩,倒像是发出暗红的光晕。 他不杀我,且断了我的后路,就是为了让我去找它,好让我变得跟范铳一样,另外他让我使用它的力量,也是为了让我迷恋它的神通,这么解释好像便能解释的通。不过我可不要变成范铳那样的杀人狂魔,我相信韵雯也不会想为了自己活命,而成为一个吃人怪物,故此他的话,我宁愿当作没听到。 “不,他们的病有一个人能治。”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宋白露上前来说道。 所有人都转过去看着宋白露,她神色比之刚才要得意许多,看起来应该是又得到了某些筹码。 “宋姑娘在乌突部落待过数日,应该也有见闻,兴许还知道别的人,我都忘了,那么宋姑娘还知道谁会治这病,懂配方?”苏月溪问道。 宋白露故意向前走到我面前,这时我正蹲在范铳身旁,她有意的居高临下俯看着我,说道:“现在天底下只有一人知道配方,不是别人,正是站在你们面前的,我。” 我睁大了眼睛,满是诧异。 “你?”我质疑到。 “别忘了,我这双血瞳眼睛可以看到别人的意识世界,这大祭司死之前,他想到过回忆,我都过目了一遍,故此这配方,只有我知道。”她说着,冲我歪嘴一笑。 第四百六十五章:还得挨治 “那太好了,宋姑娘,快给城主和夫人配制一番吧,至于那些材料,我可以替城主去取来,你在那血瞳使用的生死门中,都看到了哪些讯息,都告诉我吧。”苏月溪说道。 唉! 我叹息一声,最悲哀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其他所有我们的中一人得知这配制药方,我定然是很高兴的,但唯独是那宋白露一人得知,则大事不妙,她和韵雯那时的悄悄私语,我早已经听闻过,她逼迫韵雯不能与我说及,并且还直说,若是她来配药,那么就只能救我一个,现在药方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岂不是要把这残忍的现实再现一遍? “苏姑娘,你高估她了,她懂得配制,会给周博配制,绝不会给我,她那点人性,我太了解了。”韵雯说道。 “张韵雯,既然你替我说了,我也就没必要弯弯绕了,没错,药方在我手里,我只会救周博大哥一个,其他人的生死,我则不会管,那个苏姑娘,我也告诉你,别左一个夫人,右一个夫人的,我告诉你,今后那龙城的女主人是我,是我宋白露,可不是张韵雯。周博大哥,我想我不用多说什么了吧?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你专宠张韵雯,对我百般冷漠无情,如今我想要存活下去,只能踢掉张韵雯,取代她的位置,这是我的生存之道,你应该懂的。”宋白露说道。 “呵,你以为你这么威胁我,会有用?”我冷笑一声说道。 “你看,你永远不明白我对你的痴心一片,现在张韵雯还活着,所以你还是这么想着,你觉得我不过是个无所轻重之人,只会对我想弃则弃,不顾我的安危快乐,可我们也是夫妻,我和你一样有过夫妻之实,我们还有过一个孩子,可你为了张韵雯,已经道德沦丧,丝毫不对我有任何的顾及。如今,我不仅要得回你的心,还要成为龙城的女主人,如若不然,我谁也不救!”宋白露说道。 我站起身来,叹息一声,其实自我知道唯有她知道配方之际,也就知道了会有这么一刻,我对什么城主不城主,什么王尊不王尊的,根本就不在乎,他们与我而言,不过是一个称号,更是一份责任,而不是地位,权力,什么七七八八的好听东西,对我而言这些东西有和没有都无关紧要。 紧要的是什么,是在这座危机重重而又孤立可怖的荒野地界,生存下来,并且是和她们一起活下来,且我答应过韵雯,要保她周全,此番承诺必然也要做到,能和韵雯长相厮守,这才是我真正关怀的东西,故此生死固然重要,但真要我舍了韵雯,跟宋白露待在这岛上,我可不做不到。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这一份精神灵魂的需求,在某个程度上更甚于的存活,这是我感觉紧要的,所以我早就想好了,她的威胁,也不过安慰自己罢了,若是生死看淡,知道对方无救,宁愿就此共死罢了,反正什么生离死别,我和韵雯没有见识过,也不差这一次了。 方才还生我气的韵雯,此刻尤其凝神的看向我,她在等我做决定,她在试探我是否与她想的一般。 “宋白露,首先,我纠正一下,我没有抛弃过你,是你自己畏罪潜逃的,其次我与你确实有过孩子,不过,那是你自己弄丢的,这些锅你最好自己背,少往他人身上泼脏水,那样并不会改变你自己良心认定的事实。至于你说我专宠韵雯,对你冷漠,不顾及你的安慰,我想你应该用生死门自己看看自己的脑神经元,去看看那些回忆是怎回事!最后,我再送你一句话,你永远也取代不了张韵雯,这病你要么治两人,要么就别治,劳资不稀罕。”我大声喝道。 说完,回头也看向韵雯,她刚才还有些发嗔的脸色,当即缓和起来,赶忙站起,灵裳也扶起她,她朝着我走来,像是松了口气,不过很快又紧皱了眉头,说道:“周博,你干嘛?还有很多人需要你,为了我,你连病都不治,那你走了,他们怎么办?” “我连你都保护不了,还有什么资格保护别人?再者说了,你走了,这荒野孤寂,我又怎能单独活下。”我说道。 韵雯看着我,一行泪从脸颊流下,说道:“你当真为了我,什么都不管了?” 我上前拉住她的芊芊玉手,另一只手轻轻为她擦着泪,她哭的更厉害了,眼眶不住的往下淌着泪,不知不觉中已然红透了眼,我则耐心的替她擦着,说道:“别哭了,反正我们在下面的时候都说过,大不了我们下辈子再见,现在不是挺好吗?我们也不是被怪物吃掉,也不是惨死哪头,而是能慢慢的一起就死,这已经是很好的结局了,你不满意吗?” 她使劲的点头,手指间不由得也紧紧收紧了些,说道:“满意,能和你一起死,有什么不满意。” 她破涕而笑,但随后又哭泣了起来,一时间有些失态。 “够了!你们当我不存在吗?周博大哥,我能救你,她却想着要拉你一起死,谁对你有利,谁对你有害,你还看不出来吗?你被她迷惑的已经没了理智了!周博大哥,你说过,在这个岛屿上,最重要的事情,便是能够生存,你看你,为了她,连最基本的事情都扔掉了,你没觉得自己做错了吗?快醒醒吧,她不值得你这么做。”宋白露气愤的大喊,气的直跺脚。 韵雯也用那双哭红的眼睛楚楚可怜的看着我,说道:“宋白露说的没错,周博,你再好好考虑一下吧。” 我扶着脑袋,做一番考虑表情,随后说道:“好了,考虑好了,如果不是与你一起活着,我不接受治疗,配不配方,拉倒吧。” 韵雯掩嘴噗嗤一笑,娇嗔着拍了拍我的胸膛说道:“你!这时候还开玩笑,认真点。” “我说的很认真。”我说道。 韵雯被宠的一脸娇羞,此刻看我的眼神也是柔情似水。 “周博!你还当我存在吗?”宋白露大喊着。 “如果可以,我宁愿不当。”我冷斥一声。 然而这时,苏云溪忽然用手一招,顿时宋白露忽然漂浮空中,整个身子像是不受地心引力控制一般,开始迅速的上升,宋白露有些慌了神,她身子开始不受控制的往屋外飘去,就像是气球一样,我虽然不能跟她感同身受,但是能够体会自己不受控制的那份惊怖,还有那视野会逐渐的放大,地面越来越小,那种恐高情节。 一时间她乱蹬手脚,喊道:“放我下来,姓苏的,快放我下来!” 苏云溪手掌一横,宋白露当即也就停留在大概离地面五六米处,而周围没有一样能够着力的地方。 “宋姑娘,拿着救命的方子,却不用救命而用来害命和胁迫他人,这样的行为,我苏某着实看不过眼,今日你不给这药方也行,那就在上头待着,我会松开气劲儿,让你越飞越高,受着上空冷风吹拂,看着地面遥遥而惧,直到你改变心意,要不然,我不会放你下来。”苏月溪说道。 “苏姑娘,你为何帮张韵雯而不帮我?”宋白露大喊。 “我并非帮助城主夫人,是因为我今后也有许多地方仰仗城主的帮忙,如果他死了,那么这些帮助将会消失,那样的话,我不能接受。”苏月溪说道,不过说此话时,她明显有些虚,且脸蛋不由得发红。 宋白露直气的乱喊,不过苏月溪可不惯着她,一甩手,她接着往空中飞去,吓的惊叫不止,她此人平生最怕死,更怕生不得死不得,受尽精神虐待,由此她最终还是妥协了,喊道:“好!好!好!你们赢了,我说还不行吗?” 这真是帮了大忙了,要说我和韵雯还未必有什么办法逼迫她给,另外就算逼迫,她给个假的,我们也不知道,但是这等胁迫办法,却是取中而来,也是宋白露的软肋,这才是正中下怀。 看来得救了! 第四百六十六章:新的领地 如果不是苏月溪,我和韵雯还真就想不到什么法子治她宋白露,而她的出现还真是完美的解决了这件事儿。 之后,白露被悬在半空许久,也总算是妥协了,将药方子大声的念了一遍,韵雯尽数记在脑子里,她记忆力一向很好,故此确定之后,也就不需要念第二遍,当然了,为了谨防宋白露是骗人的,苏月溪也是一再警告,这宋白露畏惧死,再来我说第一个喝的人是我,她没有害我之心,毕竟她想做什么所谓的女主人,做我的第一正室,那也得我人存在,那些名号才是真的,才行,不是吗? 由此她也真心是觉得她那番计划没搞头了,将得知的尽数告知,之后苏月溪将之放下,我们四个人一同去往魔爪山的另一头,也即是洞穴附近,又找到了昆克族人,那昆克女人将药草尽数给了我们,这捣鼓药倒不是什么难事,但得回去山寨里,有一套乌突人自己使用的原始设备,正好可以用来调药。 于是我们将昆克人尽数的都带回山寨里,而那些挂在树上的乌突人,在我们回来之后,却见都已不见,凭空消失了,按理来说,被苏月溪用那特殊的巫术,使之悬浮其上,他们在空中是很难下来的,既是如此,他们下不来,又是怎么消失的? 也或许这上头还有不少神秘生物,将之吞了也未尝不可能,这座岛屿本身就很怪异,加之西岛更是怪中之怪,毕竟谁能想到,一只野鸡会异变成一只堪比小翼龙般的怪物,故此虽说处处神秘,但同时,也是预料之内。 不过也好,那是食人族不管是被吃了,还是真就凭空消失,最起码来说,他们一时间是回不来的,既然回不来就不会影响我们,更不会突然出现,袭击这些已经是病弱残缺的昆克族人了,既然乌突族人已经不在了,那么这个寨子也就可以留给昆克人使用,让他们有个属于自己的领地,能躲在这里不受野兽的侵扰。 但是呢,这个地方虽然可以住人,但不免有些埋汰,人骨堆积成山,并且大部分还都是昆克人自己的父母亲人,要想住下,还是得花些时间收拾一番才行。 另外一个部落的形成,免不了是首领和精神领袖,我不知这些昆克人秉性如何,但是要想不走歪路,还是尽量掌管起来才好,况且西岛有很多的意想不到的食物资源,若能让他们充足之余,提供供应,那么下一次龙城有危机,就有缓和的机会。 而这一切也在我的脑海中勾勒着,就像灵裳说的,现在的我,是这荒野世界的王,很多时候就不该局限在个人,可如何能够做到?我思虑了片刻,发现答案早已在我们上岛的时候就已经告诉我。 捣药和调药的石罐子、杵木,以及平日范铳所用的一些铁皮碗,都被找到且带了过来,现在整个场地,所有昆克人、宋白露、张韵雯、苏月溪、胡灵裳,大大小小估计得有五十几号人,全都待定等我的吩咐。 “好,所有人听我安排,自今日起这山寨就分配给昆克人使用,成为昆克人的新家园,一会儿所有昆克人都去收拾一下自己的家,到傍晚,我会在在中央祭坛区域点起篝火,那时所有昆克人关好山寨各处通道门,全都过来集合。韵雯,一会儿你救负责捣弄药材,弄出药汤后,第一时间通知我,还有把我吩咐的话翻译一下,灵裳,你一会儿跟我上山,咱们采点树瓜,你带回去给驿站中的鬣狗人先应付烤着吃,先把家里看好,月溪,还是麻烦你看住宋白露,配着韵雯一起。”我说道。 我说完后,韵雯也帮我跟那些昆克人说来一番,他们无比高兴,多少年了,也总算可以有自己的新领地有一番新的建设,于是听完后,都呼呼大叫,用原始的方式表达自己的兴奋,韵雯翻译完后,冲我点头,我一挥手,那些昆克人当即四处跑去,开始拾掇他们的家园。 这一番安排,基本上所有人都很满意,唯有宋白露一番嗔怒,说道:“周博大哥,你说过要带我回去的,我现在已经将救治方法提供,你现在又刻意的忽略我,没给我做安排,是不是又打算反悔了?” “宋姑娘,城主是主子,是这荒野中的王,你说话尽量客气点,你想回去抑或你想要有名分,那也是他一句话说了算,可不是靠你的嘴说出来的。”苏月溪不客气的说道。 那苏月溪一番话,足以让宋白露哑口无言,过去没有人能够压制她,但现在她有对头了。 “宋白露,本来我是真打算带你回去,咱们过过平凡日子,不过这次的事情让我看明白很多,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的生存理念与我们所有人还是大相径庭,若是强行让你再回去,你会因为你想自保而发生更多不愉快的事儿,事实证明,我们和你是没有办法融为一家的。”我说道。 “什么意思?你还是反悔了?”宋白露既怯懦又隐忍着愤怒说道。 “倒不是反悔,你可以归队,我也会给你名分,今日晚上篝火旁,我会把你的安排和调度好好说一遍,你好好等着吧,我周博承诺你的事情也都能兑现,你等着吧。”我说道。 说完,我带着灵裳一同离开,宋白露则似乎要哭鼻子的样子。 灵裳受伤不轻,恢复成人样子后,她看起来有些虚弱,嘴角冒出的血便可知道她当时受到的冲击着实不小,以至于身中有不小的内伤,适才那么多人,我没有顾及到,此刻见到,当即过去扶住她的腰,问及了一番,她笑着摇头,说着不打紧之类。 由于她身体不便,我们也就走着上山,去那长着树瓜的地方,采集了不少,又用上了背包,背包的话是白露那次偷偷带到这儿的,如今也重新被我所征调,刚才也带了来,这里的那种瓜树当真 不少,有一片的小林子,前后大概有十几株,每一株上头都结着不少,虽是冬寒将至,却并不影响产量,一时间也摘了满满一兜子,总计也得有个二十多个,这些也就是能承受的量。 采完后,灵裳有点乏了,我便坐着陪陪她,她轻轻温柔的倚着我的肩,说道:“奴家近日来,每日都盼君而归,但前有你的吩咐,看好家园,后也是城中事务着实不少,由此抽不开身,只能日日倚着门,望着西面,感念叹息。” 她身上的那股香气着实香冽,我也就这么抱紧她,多陪着她待会儿,让她解解这相思之苦。 “马上就能回去了,这段时间辛苦你和苏姑娘。”我说道。 “你为王尊,可得赏罚分明,既然觉得我辛苦,何不给我一些奖励呢?”她俏眸凝望着我,略显炽热,看得我有些口干舌燥。 “你想怎么奖励?”我问道。 她浣尔一笑,说道:“周郎明知我初而为人,也想着享受这人的七情六欲。” 这暗示已然足够了! 说实在的,我虽日日犯险,但脑中心中也时常会挂念她,不仅仅是挂怀她是否能管好城池,还有她的风姿卓越,美目盼兮,毕竟也是我媳妇儿,再者她不争不抢,处事淡然,又对我一片痴心,我心中也早有她的一份,如今她既然已经讨要这奖励了,我又何必不给呢? 我抚摸她的脸,吻了上去,她紧紧抱住我,九只尾巴撑起一个帐篷一般,为我抵御风寒,又用手轻轻擦拭着我的胸膛,在我耳边吹着兰芳,说道:“今日起,我也是你周博的女人了。” 随即我紧紧搂住她的腰,二人缠绵起来 风吹叶落,鸟雀啼飞,阵阵的飘香,丝丝的温柔甜意。 第四百六十七章:敕封诸侯 九只尾巴缓缓落下,她枕在我的臂弯处,无尽的娇羞,我二人平躺于此风吹草低之间。 “咳咳,奖罚分明,说的不错,如此奖励,你还能接受吗?”我问道。 她羞的更是往我的怀里钻,呢哝了几声。 在此躺着片刻,她歇着,我也歇下,我们都喝过那特别的丹药水,由此身体恢复起来比之常人要更快,现在在此缓和一下,也能暂时做个充电恢复。 此处倒是比之其他的地方都要干净舒服,地皮的黑土露着也少,用做休息之所,倒也不错,我二人就此躺歇闭眼片刻后,由于灵裳本事可不小,由此有她在,这个地方平常的什么怪兽野兽的应该都伤不到我们,也就敢安歇的迷瞪一会儿。 而等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已有落山之意,我唤醒灵裳,她打了个哈欠,冲我笑了笑,我们各自起身,赶着太阳下山前赶紧赶回去,不然一伙儿篝火晚宴开始,山寨的门就该关闭了,再者驿站龙城那头还得灵裳去看着,她还得赶着回去呢。 由此我们抓紧下山去,进了山寨,我们留下一半的这种树瓜,剩下十一二个便让灵裳带着回去,告诉她用温水煮一煮给鬣狗人吃便就了事,虽说她笨手笨脚的,对于家务活儿基本是个白痴,但这烧起火,扔入锅内,用水沸煮的简单活儿,我想怎么也能够操作吧。 即便如此,她还是一路上嘀咕着我们说的这操作方法,什么先烧火,再架锅之类的话,生怕自己忘了,弄的我也是提心吊胆的,还真怕她连煮几个类似地瓜之物都弄不来! 很快她带着我的背包,踏风而走,临到半空,还不住的看我,而看我之际也越发的深情,我冲她摆手,脑中也回忆着她刚才无尽柔绵。 之后苏月溪来叫我,说那药汤已经配好了,我用鼻子闻了闻,确实跟那次我闻到乌突族配制的汤汁是一样的,有股特别的酸酸的气味儿,看样子应该是方向对了,但是这种用恶魔花这样可怕烈性的材料作用配方之一的,分量可是不能差上一毫一厘,否则要么没效用,要么就可能化作脓水,有此本身就是一场豪赌。 汤汁呈现晶莹粘稠,还有些微微的薄荷绿,我看了一眼韵雯,她也满是担忧,苏月溪跟我说,韵雯想要亲身尝试来着,不过苏月溪深深记得我的吩咐,由此帮我阻止了好几回,现在汤药就在那里,谁也没试过能不能行。 我也不禁吞咽口水,毕竟这本身也是一碗激烈毒汤,而我也将成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周博,还是我来吧,你的性命要紧些。”韵雯再次请求道。 “如果我死了,你就当我位置,反正这里都是女孩,你就当个女儿国来管,也很方便,就这么定下吧。”我说道。 “这?这时候你还开玩笑?”韵雯皱着眉说道。 “我像开玩笑吗?”我加重的语气。 随即我拿起药汤,韵雯拉住我的手,她也没把握,同时我俩对宋白露也没有信心,毕竟她害人的时候好像比之她认真救人,可是要少的太多,难保她没有包藏祸心,虽说她现在没有理由这么干,再者毕竟这是我们自己配出来的第一碗汤,和范铳这个已经掌握规律和药理的,那可是两个概念,由此这当中要承担的风险着实多。 我一呑口水,想着这汤药要么把我化作一趟脓血,要么就救了我的命,生死一线了。 韵雯因为发热,袖子挽起,现在整个手臂都已经发黑了,原本的那一片紫黑的区域,现在早已括展一片,估摸我自己的便也是一般,这意味着时间已经不多了,如果我犹豫不喝,再徒生一点变故,恐怕就没有任何应对的时间了,那就没得救了,由此,还是盘他! 我缓缓推开韵雯的手,她冲着我摇头,不过这次我没有考虑她的建议,而是拿起碗,左手捏着鼻子,右手拿起碗,凑上嘴,闭上眼,咕嘟咕嘟的喝完。 喝完,我将那铁碗放下,静静的等待着它反馈给我的反应,所有在场的人都静立不动,看着我,一声不敢吭,我深深呼吸着,去感应腹中的感觉,所幸,浑身除了发热之外,似乎没有别的反应,试着再走两步,依旧如此,我松了劲儿。 众人更是松了口劲儿。 但是不知为何会是这般平静的渡过,毕竟而言,这毒性若要祛除体外,本身也应该经历某些个过程,它已经在手臂有极大的延伸,怎会解其毒来,那个部位却也没有任何感觉?这不符合常理。 “不对,这当中不对。”我嘀咕着。 我忽然发觉,不是没有感觉而是我浑身的感觉系统被麻痹了,我试着拍着我自己的手,发现就像失灵了一样,使劲拍着竟然感觉不到疼,就像我在拍着其他人的身体,没过多时,一股极大的冲劲儿冒出,我扶着胸膛,感觉自己都快要呼吸不过来,腹痛如绞,不住的干呕着! 诸多神经没有了知觉反应,但是体内却翻涌不止,像是有股巨大的冲浪在我的腹中和身体各个器官经脉中澎湃和灼烧,我就是某个要引燃的炸点,随时要爆破,看来这便是化作脓血的前兆了。 所有在场女孩瞬间都跑了过来,或关心,或担忧,或恐惧,或一旁偷偷观看,那最担忧自责的莫过于韵雯,毕竟药是她配的,而最恐惧的那人自然便是宋白露,我若是死了,那么苏月溪定然已然以为她故意杀人,怎会放过她?不止苏月溪,韵雯、胡灵裳哪个也会放过她? 由此她吓的已经呆立不敢动了! 正当我感觉天旋地转,不能自已之际,忽然胸闷难耐,我使劲擂锤,终于哇的一声,一口恶血倾斜喷出,随之又是好几口吐出来,满地皆是一股子恶臭味儿,隐约看去,这血液里有不少的黑色小碎块,应该就是所谓的恶魔蝇幼虫吧,不过都已经不蠕动了,应该是被灼伤死了。 这口血吐完,我喘息不止,韵雯和苏月溪赶忙扶我起来,远离那头,也即是那时起,我身子逐步的开始阵痛减少,随之皮肤的知觉也慢慢的恢复过来,知道这一劫算是过去了。 韵雯看着,当即紧紧抱住我,宣泄着她刚才的恐惧,我则拍着她的背,关怀着。 “看来解药的配制方式是正确的,只是那些乌突人对毒性本来也没有特别的感觉,解其毒也就是没有多大反应,而我们则相反,恶魔花的毒性会在以毒攻毒之际,产生强烈的反应效果,由此而言,才会有刚才的一番反应,所幸有惊无险,不过还得看看能不能撑过今夜,如果无事韵雯你再配制给自己吃。”我说到。 韵雯点头,抹去激动的泪水。 “好了,点起篝火,准备召集所有昆克人,我有事儿要宣布。”我说道。 没过多久,在那之前烹煮人吃的祭祀中央区域,我们点起篝火,而那些昆克人也都回来集聚,这周围再看之际,那堆人骨已然不见了,整个空间感顿时扩充了许多。 稀稀落落的,那些个昆克人差不多来齐了,那个昆克女人站在最前面,听韵雯说,她管自己叫图图,由此我也仅仅只记住了她的名字。 乱石堆成的祭坛总的来说还是比平地要高一些,我和韵雯也就方便走上去,韵雯负责翻译,我则负责开始说我的安排调度。 “所有昆克人,你们的厄运已经过去了,接下来你们将接受自己崭新的命运和人生,只是这个岛屿太过危险,一族存活难比登天,联合起来,才能彼此共生,如果你们愿意,我们联盟起来,今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说道。 韵雯翻译,那些昆克人不仅没有考虑,甚至直接便朝我下跪,双手抬起,无比敬畏。 “好,既然你们愿意,我的安排是,给你们安排一个指导员,她将留在这里教导你们技术的革新,同时作为我的使者,宋白露,今儿起,你给你名份,你将是这个部落的大祭司,是他们的领袖,也同时是我封的诸侯。”我说道。 诸侯一词,韵雯不由得一愣:“西周,分封制?” 第四百六十八章:鼎中煮食 “诸、诸侯?”宋白露嘀咕着。 “没错,不过这只是一个称谓罢了,因为我暂时也想不到别的词来安排比较好,所以用上了这诸侯二字,今后这块地界我交托你来管,但咱们还是一个大队伍,主要还是来听我的吩咐和安排,同时你作为这里的管辖者,尽量多帮衬着昆克人改革一下,提供他们技术上的援助,这个封号你接受吗?”我问道。 其实,事情源于我压根不想带她回去,但是也没有地方可以安置她,反正是她自己要到这里的,那便让她继续留着倒也不是坏事,再者确实她总想着要得到什么奇怪的名号,这诸侯的名头够响亮了,我想她应该能够满意,足够满足她的虚荣心了。 再者我们现在也确实也需要这片领地和族人,这在很大程度上能够在将来龙城发生什么情况的状态下,能找到合适的援助点,这将能形成取长补短的供给效应,而如果只是让昆克人自己求发展,以他们的文明程度,恐怕再探索上千年都未必能够有大的改良,并且很容易就自身难保,这样联盟的效用就不是那么大了。 而将宋白露留守在此,正好可以极大程度的改善他们的发展进程,让他们学习我们的先进水平,拓展资源,合理利用,我们提供技术和庇佑,而这个部落提供资源和劳动力,便就充分而合理,这边就是我的想法。 宋白露初时来看,似乎有些嗔怪的意思,但是其后一想,也应该想到,确实是她最好的归宿了,毕竟而言,她做了那些事,本来就应该被怪罪,之后她又威胁胁迫我,就算回去驿站,我们也未必能好好待她,再者我方才那些举动,也让她彻底的明白,她跟张韵雯没有竞争性。 她无非就是想求个稳定,我既把她当作自己人,关键时刻会帮她,另外给她一份工作,让她安安心心的呆住,表现好了说不定还能将功抵罪,改善我的坏印象,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再说了,这一带她比较熟,若不是她待着,谁能待。 “好,我接受敕封,感谢尊王。”宋白露有模有样的正经说道。 于是我拉着她的手,带着她上前来,韵雯替我将刚才的命令调度安排了一番,所有昆克人立刻配合的朝着宋白露行拜,之后我又任何图图为昆克部落的女首领,负责协调昆克部落,同时也负责配合宋白露平日所有的调度工作,韵雯帮着翻译后,所有昆克人无比的高兴。 当然了,诸侯听起来就很牛,如果仅有一个诸侯,难免会太把自己当回事,到时候出现某些 一方独大的格局未免不妥,我不懂得那些制衡权术,但是最起码知道,每个物种存在基本上都有一个会克制他的天敌,这是大自然的规则,否则某些物种便会泛滥成灾,这便是微妙的平衡,我可以以此为借鉴。 由此,为了杜绝宋白露有这份险恶的心思,我同时也给苏月溪封侯,当然了,也只是为了吓吓宋白露用的,实际方面恐怕并没有什么卵用,我也没有可赏赐的之类的,不过是求个好听。 不过苏月溪可是无比高兴的领受了,这丫头恐怕是我给什么, 她都会无比高兴的领受吧? 之后,我又说了一些关于今后合作共存的一些宣言之类,也没有太长,韵雯帮着翻译完后,我们就着篝火,开始了一番载歌热舞,并且让宋白露用这有限的地瓜材料做一顿好吃的,助助兴,今日真正篝火夜宴也就开始了。 那煮人肉的大锅像是一个小鼎,宋白露还是用基本的手势操作让昆克人带去清洗,同时她也叫上我,说有些话想单独与我说及,我想接下来很多龙城那头还需要这边的援助,稳住她的心很重要,便也就答应,跟韵雯说了一声,去了一处空地。 “周博大哥,我知道,你是有意让我不再靠近你们,同时不让我再伤害你心上人,对不对?将我留在这个偏僻地方,你们就不需要再有顾忌,对吧?”宋白露说道。 “你让我来就是想跟我说这些?”我不答反问。 “那倒也不是,不过周博大哥,你别忘了,除了你给的什么诸侯称号外,我俩之间可有着夫妻情谊,我只希望你别忘了这件事,你想让我替你管好这群野蛮人,行,再苦再累的活,只要我能做的,我必然都替你完成,我都当是为了你,但是你也应该注意些分寸,你与我之间的分寸。”宋白露说道。 “到底想说什么?”我问道。 “我想说的是,你不能忘了我的存在,必须两天回来看我一次,如果龙城不忙,你也应该多抽时间来这边陪我,对于夫妻的事情,你更应该雨露均沾,不能总是那么偏心,也要顾及到我,将来我有子嗣了,也能够替你稳定根基啊。”宋白露说道。 原来是说这个,不过她说两天回来一次的时候,我瞬间感觉到有点肾疼,还雨露均沾,当我是种马呀。 “额,两天倒腾,太烦心事了,一周吧,我以后一周回来看你一次,平日你我都可以用书信来沟通,随时跟我汇报情报即可,好吧?不能再少了。”我说道。 她还想说什么,不过话到嘴边还是收了回去,点了点头,随后又说道:“好,不过今天你得好好陪陪我,毕竟你们解了毒,马上就要走了。” “这不陪着你吗?快去安排伙食吧,就算咱们要闲唠嗑,也先把肚子填饱了不是吗?”我说道。 “嗯!说的对,想念我做的饭了吧?今儿个好好给你做一顿。”白露说道。 于是我们便又都回去了,这时那本是煮人肉的鼎也已经清洗了干净,特别是苏月溪利用特别的巫术,将那些里头的垢泥全都利用漂浮技巧弄走,现在这口小鼎那些异味儿已经基本上闻不太出来,加上倒入了水缸里的水,又加入诸多花瓣等调料,差不多便能掩盖过去。 篝火转移到鼎的下方一部分,热火朝天,很快将鼎里的水烧的沸腾起来,白露也开始大秀她的厨,开始往鼎里撒一些调料,那鼎估摸着也就一口吊锅那么大,撒上不少后,一时间便开始飘出一股草药味,紧接着又往鼎里头倒入不少的剥好皮切成片的树瓜,倒入后,又开始往里头倒入一些切好藤蔓,紧接着有倒入一些奇怪的山果、山椒、野菌甚至是一种树皮、草根之类。 白露招来一根杵棍,一顿的搅拌,一时间香味儿弥漫,有种口胃大开的感觉。 只能说,在烹饪方面,宋白露还是从来没有让我们失望过。 伴随着这股子香气,加之基本上所有在场的人全都是死里逃生,大难得过的,由此众人便围着那篝火,手牵手,不住的转动着,走三步,踢左脚,再转三步,踢右脚,一时间好不快活,之前在东岛,遇上的多是一些非人类,亦或是靠近人类的物种,而现在手牵手载歌载舞的,是一群人类,虽说只是原始的部落人类,不过已然是不错了。 大家边跳,边呜呜啊啊的跟着喝叫着,开开嗓门挺高兴。 但就在我们转了第五圈的时候,那个昆克女人图图忽而向前走了一步,忽然开始引吭高歌,她的宝宝就在她的怀抱里也不哭也不闹,倒是乖的紧,她的声音充满了狂野,同时又伴随着一阵的凄凉,音符听着很简单,而曲调则也不负责,只是听之之时,不免感慨唏嘘,心中悲凉。 随着图图唱着歌,所有昆克人忽然的也都跪下,高举双手,向着苍天! 韵雯在我身侧,叹息一声,说道:“迷途的雾终将散尽,前方的路终将明晰,先祖赐予的神明,终将战胜邪灵,这是他们的歌词,饱含着太多的悲哀和无数绝望的期待。” 第四百六十九章:偷偷倾慕 “这是歌词?明明很励志,却是这般的哀婉唱法。”我说道。 “毕竟如果不是城主你的帮助,现在所有昆克人可能还只能永远活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他们无法反抗,无法左右自己的命运,这些歌儿或许正是她们对于生活的一份期盼,故此越是歌词充满希望,其越能表现出那时他们的内心绝望,城主,你就是他们先祖派来解救他们的神明。”苏月溪在我左侧,正转过头冲我说道。 我笑了笑,转过头看着那些这些曾经可悲的昆克人,只希望他们所创造的歌词,以后能够愉悦着唱起来。 “可以吃东西了,都过来吧!”宋白露喊到。 说实在像我们这样的,有两根差不多的杆子就差不多能够吃所有的食物,且看现在,随意找到了两根树枝,我们便能当作工具,夹着菜肴上来吃,反观那些个昆克人,则没有任何办法,我的筷子技巧对他们而言,简直就是一种魔术。 不过也不能光是我们自己个儿吃,今晚可是渴着大家都能吃饱喝足的,由此就让所有的昆克人排队,由宋白露夹上什么,他们便领着离开,轮到下一个来领,吃完后再继续排队,这便是让宋白露开始竖立这里威望的时候了。 当然了,我、韵雯、苏月溪则当作是涮火锅来吃,宋白露条理还算清楚,易熟的都放在上面,而不容易熟的则在鼎腹的下方,由此上面吃完,下面的树瓜片也差不多可以继续吃,加之这汤底着实不错,一时间我们也都吃了着实不少。 白露在分配的过程中,自己也吃着一些,而这气氛也是难得的融洽。 也就在吃完后,之后那些个昆克人又去跳着喊着一番后,今日的篝火会也差不多结束了,说不是吃的很饱,不过比之空腹已经好了很多了,紧接着我们便让昆克人自由活动,而我们四人也去到宋白露自己挑的那间木屋去,准备歇息一晚,明日一同回去驿站。 这间木屋与一棵高大的树结合在一起,有上下两层,楼下空空如也,可能该被和谐掉的,都已经被处理过了,楼上则是一张大的兽皮吊床,木头搭建的还算稳固,不过宋白露说,她可能会重新装修一下,这个地方原来是那酋长的专用之处,现在她想用作自己居住。 就在这屋子内,白露将吊床上兽皮解下,平铺在地上,众人围坐在此,打算今夜就此而睡,苏月溪也不介意跟我们同睡,虽说这样毕竟不太好,但现在确实也没有更好的安排了,其他地方夜间都太冷,也就将就吧。 我们没有选择第一时间来睡,因为有些事情咱们还是提前说好会比较妥当,于是也就说了一番,关于这昆克人今后的发展途径规划,显然现在有两大问题,我想知道白露是如何解决的。 “白露,在这里你们的取水问题如何解决?你有办法吗?另外除了树瓜外,你有想过该给他们最近安排他们吃些什么吗?毕竟树瓜数量有限,而如果去猎食,像他们这也病残的多,我想很容易应该比之平常人要不容,恐怕打猎也没办法保证一冬天的食粮啊。”我说道。 “蝙蝠洞的泉水固然是乌突人的日常采集的日常办法,但我早就发现另外的途径,在蝙蝠洞以上的魔爪山顶区域,正有其他的山泉源头,可以引一条水渠下来,想必也不是什么难事,反正风车的技术我能够粗略一二,也都是以前跟迎春一起学的。食物方面的话,过段时间你给我带一些土豆过来,我试着能不呢在这里养植,另外我研究过,树瓜大概两个月长全,这里的土地尤为肥沃,长起来很快,我打算将魔爪山坡改造成一片田野用地,专门用以种植。”白露说道。 “嗯,好,基本上安排的很妥当,那就得多辛苦你了,另外那些个无皮猴子你也得多防着点,以免它们进来袭人,周围一些围墙栅栏得多用土木技术弄一弄。”我说道。 “好,我知道了。”白露说道。 “宋白露,还有一点,这里是周博交给你管理的,并不是你个人的领地,今后不管你自己在这里做的多好,请记住你还有个王上,不能拥兵自立。”韵雯说到。 这个虽然说的早,但惊醒一句也是应该的,毕竟宋白露此人本就充满了一种危险性,有些话先前来说会更好。 她白了一眼韵雯,没说什么。 “放心,夫人,我会替城主看着她的,她绝不敢。”苏月溪说道。 宋白露更加的厌烦了。 不过相对于这些个繁文琐事外,我还有一件更为要紧的事要说,此事才是我今夜真正要跟宋白露说清的,记得之前我们以诡异的方式战胜了范铳,这其中一直有一个唤作黑暗的尊主之人,我到现在都还想着它在我耳边传来那神秘的声响,范铳理智的时候,也曾说到他是去了西岛一个神秘的空间后,才变得那般怪异,由此那黑暗尊主应该就栖息在那当中。 而它就在这西岛的神秘空间里,另外它之前的种种,都像是在布着什么局一样,尤其是最后,它让我臣服与他,那意思是想让我替范铳的班,这让我更为的不安起来。 由此我必须事先说好,于是我再次说道:“宋白露,你别不耐烦,你确实有时候行事只顾自己,忘了分寸,月溪的话,你应该做个戒备。另外我也说好了,千万不要去沾那些与黑暗有关的事儿,既然你已经归队,就不要再左右试探,一定记住,你只管尽量做好这边的事情,我也自然会把你当作自己人,当作媳妇儿,如若你再背叛我一次,就不再有任何机会了,明白了吗?” 宋白露见我说的认真,便也就点了点头,但又强硬着口气说道:“你要是不放心我,就每个月多来几次看看我,不就好了。” 该说的好话歹话已尽,如今也只能托付苏月溪多帮我看着点,其余的则就没有办法了,不过我想,这次她应该是不会再乱来了,毕竟我话已说尽,她要是再不识趣,那我也真是不好再说什么。 累了一天了,大家也都困顿了,韵雯睡在我左侧,白露则在右侧,苏月溪睡在韵雯的身旁,可我睡的时候,却始终能感觉她韵雯的身后透过她的脖颈偷瞄着我,然而我转过脸去时,她又立刻装着平躺而睡,对此我只能摇头,不再管。 这里没有烤火的地方,睡起来格外冰冷,大家只能越睡越挤,以此能够保温,那些个乌突人皮糙肉厚的,不畏惧这些冷寒,可我们就不同了。 由此虽然因为困乏睡下,但这一夜却是睡的尤为的浅,基本上整夜都能听到外头的寒风。 反正闭着眼多少也能养神,虽说想醒来随时都可以,但我也就这么打算将就着,不过韵雯在我怀里倒是睡得蛮香,可以听到她砸吧嘴的声音,然而就在这么以为平静一晚过去之际,我忽而感觉双唇微甜,伴随着淡淡的香味儿,我嘴唇也轻轻一凉,可韵雯睡下了,白露也背对着我,是谁亲的我。 然而仔细回味这股香气,我不多时便就想到了,没想到她竟然会这般主动的亲上我? “对不起城主,我实在是情不自禁,但是你已经有这么多爱你的人,我真不敢奢求那些,今日难得,我不得已冒犯,望你不要怪责,说实在,这么多事过去,我越发觉得你是个了不起的王者,我对你的爱慕之心也越发的多,都说少女才怀春,可我也唉,算了,是我妄想了,明天白天起,我们都忘掉这一切吧,晚安。”她咕哝着,那样子根本不知道我只是浅睡状态。 而等她回去躺着之际,我则摸着自己的双唇,心底不由得有股甜意。 第四百七十章:稳定发展 这一夜也不知何时睡过去的,早晨醒来时,女孩们正在一楼聊着天,不过没有听到白露的声音,或许更早之前出去了,只听到韵雯和苏月溪之间的交谈,说话的内容则多是说关于一个神秘的符号,这当中意外的是,说话多的竟然是韵雯。 而说起那符号,韵雯则说像是一个重叠的三个三角形,另外她说及还说道,那个符号她曾经在校园期间有见到过,并说了一段报道,说出现过那个符号的时候,便会有人离奇失踪,仿佛在整个维度空间消失了一样,当然多的我也没怎么耐心听,只是不知她们为什么会聊及这个。 不过今日回去龙城还有很多事需要办,今日看起来也没有那么多事儿要做,于是便也就下楼去了,下楼之后,她们二人见到我,各自反应不同,韵雯则是自然的冲我招手,满是甜腻,而苏月溪而言,则不自觉的低下了头,满是羞涩,想必还在想着昨夜的事儿吧? “怎么忽而聊起三角符号了?”我问道。 这时韵雯递给我一块树皮,上面正是有三个三角形组成,相互连接,相互重叠,同时大小有所区别,看起来有点怪怪的,都是这三角形是最稳定的形状,那么三个三角形又代表什么?另外,为什么会送来这么一块树皮,且看这上面的图纹,这块神秘的用某种金属刻画的图纹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一块树皮,一个符号?好奇怪的感觉。 “这块东西是原本就在这里吗?”我问道。 “是的,就在这一楼的墙上摆放着,我和苏姑娘正研究着这个,你便下来了。”韵雯说道。 在那之后,白露做了顿早餐,当然,还是昨夜的那些东西,便也就回去龙城驿站了,这块区域也就暂且交给了白露来管理。 龙城内由于有了那所谓生命甘露后,在我们回去的时候,整个山坡的土豆、小麦都已经充分生长起来,听说使用的方法就是滴上一滴的甘露水,在要浇的水中,再充分的洒水,就可以使得整个的田间开始迅速的生长发芽,以至于连续三日的浇水,那些该生长的基本上都生长了起来。 之前的两日,基本上是靠着苏月溪送来的那些食物水果,勉强给城内的鬣狗人的充饥之用,但现在则已不用了,收获了这么一大批,能吃上三个月都不算难事,再者鲛人族也开始重新营业,也意味着深海之下的食物又可以重新的补给上,由此饥荒的劫难也基本过去了,整个山坡的山洞里都用木桶装满了满满的食物,并且又有新的一批种下,想来食物源源不断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而也在基础日常开始稳定,我也开始了对这一切的新布局,首先开始全新的技术革新,之前因为闹饥荒耽搁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现在时间充裕了,便重新开始让铁匠铺制造纺织设备,整套设备安装在城中右侧空余的地方,方便在城内河清洗羊毛,然后开始捻线,纺织,制作布料工艺。 之前多是一些城建之类,现在也开始准备轻工业的崛起,不过羊毛有限,原料供应只有那些,由此能制作出来的并不多,有的可以用纺织机制作出一些毯子,这个除了苏月溪的紫荆洞那头送一捆过去,白露那头也送一捆过去外,其他的则用给鬣狗人两户为一个单位,共用一个,发放一些,当然我们屋子自己也留一捆,韵雯将其布置在床上,晚上可以盖着睡。 另外韵雯自己还留了两捆的羊毛线团,最近也正试着给我打毛衣呢,由此这冬日保暖的问题也开始有了改善,冬季即将到来,鬣狗人除了站岗的卫兵轮班还有铁匠铺的生意之外,其他的活儿也逐渐的减少,大部分时间都让人待在屋子里烤烤火盆之类的,如此一来,它们的饭量也减少了许多。 现在有了铁匠铺,平日除了让他们打铁外,有些工艺活儿也开始交代出去,例如屋子里需要沙发、书桌之类的,都可以通过这些这些匠人打出来,各处摆放,所有之前地道里的书籍之类的,也有了归置的地方,另外屋子内也铺了木地板,周围墙面也做了些吊饰,就连吊灯吊顶之类的,基本上也都能制作出来。 另外现在人手铺开了,也专门开了个缝纫铺,这里头专门就是改制衣服的,之前在土碉楼里招来的许多没用军服之类,现在都统一的再这里头裁剪和量身定做,不过多是给鬣狗卫兵做的,除了改大小,同时也给领子缝上羊绒,便于他们在城上执勤。 下一代的培养也很重要,将来也是优秀的劳动力,城东还有空缺的地方,那里弄了个练兵场,同时距之不远的地方,还开展了私塾学堂,小鬣狗人文武兼修,当然文的话还是靠韵雯先教女鬣狗人说话认识字,然后这些成为老师,老师再教授下一代,武的话自然由我来教,我训练几个班长,紧接着让它们带带小辈儿的,还得教他们规矩,让下一代品学兼优。 除了这些内务之外,还有一些其他的现在我需要做的,而且是我必须去做的,一周之约,每个月我基本上会有四次得出巡,彼时会把城中事务交给灵裳,然后带着韵雯去到宋白露那里看看情况,看看发展,说点指导的话,然后再留着吃吃饭之类的。 次日会再去看看苏月溪,两个我的诸侯可都得照顾到,那时苏月溪都会热情泡来花茶,与我们絮叨许多,也会用那痴情的眼神时时看着我,韵雯其实早就看出来,不过她也没觉得什么。 偶尔,那苏月溪也会来城中看望我们,那时如果首饰有些特别的,我们都会让她先挑走,这是我答应她的。 现在的发展而言,已经开始越来越好了不过为了不破坏自然,过渡发展,我和韵雯还有灵裳都觉得自目前为之,已然是可以了,够吃、够喝、够玩儿,也就差不多了,再贪图更多,制作飞机大炮之类的,这座岛屿肯定是承受不住,再者好不容易离开了钢筋的冰冷,回归了自然,再回去?未免太暴殄天物。 由此,自目前为止,我们所有人都已很满意现在的生活,骑骑马,种种菜,管管事儿,睡睡觉,关键身边还有这么多美人如娇,还有什么不满足? 只是一切和谐的后面,显然还有那些不安的因素在作祟,最困扰我的,还是所谓两个月前那黑暗的尊主,我和韵雯忙碌之际,时不时也会聊到这个,不过它一直没有动静,由此我们也就没有再多管,还有关于树皮和符号,我记得那个传说,它出现之际,便会有人消失。 说实在的,确实符合,毕竟它出现之后,所有的乌突人消失无踪,没有一个存在的,包括那个酋长,符号和黑暗尊主之间,似乎有着某种关联,亦或是本身就是一种因果关系,由此我不得不去顾及一些。 而最近,这东西再次的出现,就在我们的门前,忽而又被某种奇怪的金属割出了一块三三角符号,我和韵雯这也才开始又一次警觉这个。 这日,韵雯做了一碗稀饭,一碗凉拌海带,一碗鱼油炒的木耳土豆丝,加上炸满头,我、韵雯、灵裳,咱们三个也正坐在此处,商讨着这件事儿。 “这是下的战书,它已经找到我们这头来了。”我说道。 “唉,周郎,若不是因为你们二人身中剧毒,奴家真心不愿意你去西岛那个地方,那里的邪门,可不是我们常人所能料及的,只可惜,该碰到的还是碰到了,这个图纹的出现,必然意味着我们中会有人出事儿,看来还是在所难免。”灵裳说道。 “灵裳姐,对于此事,我们还有办法吗?”韵雯问道。 “这个苏姑娘兴许明白,她常去西岛,或许可以解解。”灵裳说道。 第四百七十一章:神秘现象 这个符号出现,便会有人消失,也不知这个设定多久会发生一次,并且我也不知到底这次会是谁消失,亦或是所有人一切消失,消失之后都会去哪里?这是目前我最担忧的事情,由此想办法解决它,事不宜迟,也得抓紧时间去操办这些才好。 两个月以来,基本上是这一段时间最放松的时候一下又转到某个局中,终究有些难适应。 我没有第一时间答应,早饭吃完后,灵裳正要去放牧,而韵雯也打算去铁匠铺处理接下来的事务,我本来也有一些事务要办的, 但如今想来,还是要先解决目前的事情才好,由此今日注定不能够正常的渡过。 “好吧,也不知这西岛的东西为何会到我们东岛来作祟,我想这一切还得是好好调查一下,韵雯最近铁匠铺要的订单较多,你先去照顾一下,灵裳,一会儿去放牧的时候,你陪我出去一趟。”我说道。 两个女孩点头。 随即我们逐一的出门去,正好灵裳要去放牧,我便骑着三伏跟她一起出城,陪着三伏在城外吃草,我和灵裳则坐在一石头边上,转眼已是寒冬腊月,昨日风雪,今日雪在融化之际,显得更为的地寒,她说道:“好久我们没有在这一起放牧了,你最近都在忙城内的事,鲜少会跟奴家一起出来。” “哎哟?咱们的小灵裳竟然也会吃醋。”我不由得说道。 “非也,并非如此,只是觉得夫君应该也多出来放放风,每日待在城中,不闷的慌吗?也只有今日出了这档子事儿,你才愿意跟我一起出来感受一下大自然的和风飘雪,天地辽阔。”灵裳说道。 我一笑,冲着自己的腿拍了一阵,她当即笑意盈盈的坐上了腿面,双手环在我脖颈处,身姿那是娇媚无比,真是一日比之一日更好看,由于周围天气较冷,她呼出的香香的热气也在脸上鼻尖回荡着,惹得我这是心理痒痒的。 “不是我不想陪你出来,只是城中诸多事务繁多,我确实也抽不开身,再者,这外头确实太冷了,等到春暖花开之际,我一定多多陪你在此处纵情山水,如何?”我说道。 她伏在我的身上,一股温热而软软的感觉不住的在我身上蹭着,当真是粘人的小狐狸,她又张开了自己的九条尾巴,将我裹在其中,为我抵御风寒,不过我记得上一次她这么做的时候,我俩可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此番她又一次展现,不由得也惹得越发的发热,想入非非。 “那敢情好,奴家几番劝夫君随我而来,皆是因事务繁忙而遭拒,如今可是夫君自己答应的,可别到时又反悔。”灵裳摸着我的脸,勾着我的下巴说着。 不过说到这里,我又不免想到了很多事情,就比如那个神秘符号的事情,若真是让我凭空消失,那么还谈什么春暖花开,游戏人间了?由此我不由得陷入了一阵的困顿中。 “怎么了?现在就反悔了?”灵裳娇嗔到。 我摇头,拉住她的手,紧紧握着,并帮着哈两口热气搓搓,说道:“当然不是,只是那三角符号的事情着实困扰我,不知何来,也不知该如何调查,这件事会衍生什么样的后果,我不敢去想象,毕竟那些消失的乌突人,到现在都没有探到任何踪迹,由此我不由得得担心起来。我在想,一个会让人瞬间消失的事物,那是不是就是黑洞之类的?毕竟这个岛屿什么都可能存在,我难免这么想。” “黑洞?”灵裳问道。 “是啊,是宇宙间的一种可怕现象,连行星都会被吞入其中,消失不见,而现在给我的感觉就很像黑洞的出现。”我说道。 灵裳将我的手紧紧抱着,由此也能碰到某些软软部分,像是某种宽慰的作用,她耐心说着:“不管是什么,奴家都相信夫君能够披荆斩棘,不必如此害怕,再者,夫君也是这光明世界的王,何惧它所谓黑暗的尊主呢?虽然不知它什么来头,当我想夫君一定会不会出事的,即便真就出事了,奴家也会陪着你。” 我轻轻一笑,心情也放松了许多。 这时,我忽而看到某棵树树上似乎有什么异样,上边的树枝部分明显有快突兀的黑色斑点,灵裳顺着我看的方向看去,我二人一对眼,决定去看看,我爬树的本领不错,三两下就上去了,到了树上,差点一口子没吐出来,只见上面有一只死鸟,只是不知为何它死的极其可怖,浑身是流着浓黑如墨迹的血,身体发硬,眼睛还是瞪直的。 关键是它死后身体却没有气味儿,也真是让我疑惑。 “是什么?”灵裳问道。 “灵裳,咱东岛这头有会让猎物中黑色剧毒而死的嘛?”我问道。 她摇头,说道:“从来没见到,但是西岛那头有一种邪鸟,却是会做到这种毒性,它个头极小,嘴巴尤其能啄,这种鸟我管它叫做黑雀,平常它不会来东岛的,因为环境它不适应,况且这里的草籽食物等,它也吃不了,它的食物必须是西岛那头的一种特别的花籽。” 我掰下一根树枝,将那死去的鸟雀翻个个儿,却见它脖颈区域果真有一出细小的伤口,就像被蛰了一般,而此伤口不由得让我想起门边的那个刻上的符号,我在想会不会死那黑雀的鸟喙啄的,由于它啄的很小,连起来时,并不会觉得像是鸟类啄的,反而像是一个练笔画上。 只是这么一个小鸟,脑容量才多少,且又不常栖息在我们东岛,怎会大老远跑来这头,还刻意的刻一个图案后离开,这简直就是巫术。 而这一切,都让我想起那个叫做黑暗尊主的,我觉着百分之八十估摸着都是它来操办者。 只是他为何时隔两月后又来寻我,这究竟是想做什么?我不由得琢磨起来,况且那一次它会用一种沉重男人的声音让我臣服它,而这一次为何不直接诱导,而要费这么大周章,刻意在我门前刻下这个呢? 它的心思果真难猜啊,其用意更是不明其理。 我从树上下来,决定去找找苏月溪,问问关于那符号的事情,于是下去后,跟灵裳说及,然而她却笑着,指着我后头,说道:“说曹操曹操到,不用去了,她就在寻你的路上。” 我转过身,果真见到苏月溪正坐乘着一只梅花鹿来了,见到我当即热情的打招呼,所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既然是来了,也免得我外出找寻,我礼貌性的冲她打个招呼,同时骑乘上三伏,让灵裳在此等我,便就上前而去,准备迎她过来。 但就在奔跑不久后,我忽然感觉到哪里不对,只觉得怎么自己好像抓不稳三伏,这时听到后面的胡灵裳大喊:“周郎,不要啊!” 我正疑惑着什么不要,低头一看,却见脚已消失不见,难怪感觉不着力,于此同时,我感觉自已经只剩上半身,一双手能够抓住马鞍,半截身子随风飘着。 想过会有人消失,没想到是我,并且这么快就开始,果然这符号有毒啊! 正想说话,却已没有说话声音出现,而逐渐的我感觉自己虚无缥缈,直到完全感应不到任何感觉,但或许是因为耳朵还露着,我能听到苏月溪喊着:“他被吞走了,快找找隧道所在,快呀!” “好的,苏姑娘,奴家马上找!”灵裳喊道。 然而一切已然来不及,带着无尽的恐惧,我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 不过再等得片刻后,我忽而感觉自己似乎又恢复了知觉,待我睁开眼醒来 第四百七十二章:故景重游 睁开眼来,我还在那片草地之上,周围的景色也几近于相同,怪异的是,我所躺的地方没有变,只是周围的荒草格外的显眼,我记得山羊就在这附近吃草,由此这块地方一直都是处于某种露出地皮的状态,没有这么多草,再坐起身来一看,这才发现,不光是荒草凄凄,我身后整个幸幸苦苦搭建的龙城都消失不见了。 这不禁让我汗颜,要说有个合理的理由也成,可就这么凭空消失,未免太吓人。我回望四周,却见龙城消失了,而远处的山脚下依旧是那个破旧的驿站,估计牌匾上“覓龍驿站”四个字应该还留着,毕竟那古老破旧的木屋模样,我可记忆犹新。 我也不由得意会到,都说那神秘符号出现,会将人带到一个神秘空间,此番会不会正是将我带到了过去的某个时刻,那三个三角形的符号,一环接着一环,是不是也正是代表着某种回溯,从现在回溯到过去?如果真是这样,我岂不是被困住一个过去而回不去,那么之前我所有的努力不都一瞬间白费了! 不行,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我当即起身奔走,不过在奔走片刻之后,便又一次疑惑了起来,不对,这不是过去的时间点,因为昨日下的雪,而现在周围依旧有下着雪,其雪的大小厚度,在远处的雪景来看,基本没有区别,而有区别之处在于,所有我之前遇到过人和事都凭空消失,便是所谓物是人非,但分明还是一样的冷,一样的时间点,就连有些树木的枯黄程度都还没有变。 由此,我不由的又多想了一番,既然不是时间点变化,难不成是?空间? 我曾经听过一种说法,叫做多维空间论,就是说整个宇宙有无数分裂的结果的同时存在,其著名的便是十九世纪奥地利物理学家薛定谔做过的一个实验,叫做薛定谔的猫,便是猫被关在一个盒子里,触动开关时,便会施放毒气,由此便会死,没有触动,它便是活的,由此两个概率同时存在。 由此在盒子没打开前,这只猫活着的死的时候概率一样,并且在宇宙这两个结果同时存在,这种混沌便是薛定谔理论的基础,而拓展而言,其实宇宙并列着各种结果的存在,就像一棵树会不住分叉树枝,但同时这些结果也都同时存在。 故此便有了这么一个多维宇宙的说法,当我们作出一个选择时,便会进入那个选择的宇宙,当我们做另一个选择,则会进入另一个选择的宇宙中,它同时存在,只看我们是选取了哪个,但两个选择其实已经铸就了两个不同宇宙的同时运行,这便是多维空间的说法理论。 而现在我存在的地方,并不是过去的某个点,它还是这个时间点,其不同的是,它是另一个纬度的我们在的世界,也即是跟我并列存在的另外一个结果的世界,只是我现在还没有搞清楚,这是哪一个纬度世界,是我们飞机没有遇难的荒岛吗?不然东岛区域怎会一切都没有人为的痕迹。 正想着这些,忽然空间里飘出一阵的虚影,随即虚影越发的清晰,我也越来越明显的看到,那是某个女子雪白的身子,而随着物质越发明晰,我也终于看清楚,那张俏脸以立,我也终于看清,那便是苏月溪。 她跟我一样,有些迷糊,晃着脑袋,使劲的眯着眼睛看我,我则赶紧过去扶起她,她看清是我,当即咧嘴笑着,说道:“城主,是你吗?” 我扶起她,点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毕竟现在的我存在着一个本不该我来的世界,由此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还是原来的我。” 她挠着脑袋,隔了半晌才说道:“城主,您在念绕口令吗?” 我苦笑一声,随即将我发现的事情跟她说了一遍,她听的更愣了,我想想还是作罢跟她解释这么多,而是说道:“总之,我们现在所在地方,不是我们原来在的世界,这里的一切恐怕都会出现我、韵雯、宋家姐妹没来前的发展,也不知究竟会是如何。” 她试着去理解我,不过可能还是有些吃力。 不过不论怎样,她还是能理解现在我们可能被带到了另外的地方,由此想要的回去了的话,就还得想点法子,如果是我一个人,我还真就没有什么办法,毕竟现在我今日出来时,穿着的是韵雯给我织的毛衣,还穿着一件觅龙袍,可偏偏没有带上金阙剑,由此我唯一在这个地方的金手指早已不见,想做什么恐怕都是徒劳,直到苏月溪到了,一切才有了几分的转机。 既然事情的发生源自于那个神秘的符号,那么现在我们商量了许久,便打算从那符号开始入手,准备去找到回去回来纬度世界的办法,而对于那符号有一定了解的,正好便是苏月溪,她知道该从哪里下手,只是多少有些难度。 因为在这个纬度,她的巫术也不灵,因为可能是某种设定,这个世界的她,山神未必是她的义父,而没有某些特别的加持,她的那些漂浮技巧,也就没那么灵了,也或者说,压根就施展不出来,由此我们所要面对的是,靠着自己的办法走着去西岛区域,去哪里寻找符号所在地,抑或说找到那个神秘空间,碰到那黑暗尊主。 一切才有回转的可能! “没了金阙剑,没了巫术,现在我们简直又回去了小白人状态,这可怎么去?现在这一路上可没有那么简单了,毕竟许多的生物之前都是被我干掉的,而如果我没有出现过这个岛屿的话,那么被干掉的那些生物恐怕有都会卷土重来,而现在我俩手无缚鸡之力,怎么才能对付他们呢?”我不禁感慨叹息。 “没事的,城主,你以前可以做到,现在一定也还能再做到,我相信你。”苏月溪说道。 虽说乐观是好事,但盲目乐观,绝不是,以前有三伏在,那碉楼山压根就不算个事儿,随便一飞便就能够过去,再不济跑两步也就几分钟的事儿,但现在不同,整个山坡悠远而漫长,且上面密密麻麻全是那白色的蛛网,想必那些巨大狼蛛并没有被灭了种,还活的好好的。 由此而言,直接上山的路基本被封死,由此我们俩只能另外想着途径过去,看来一切都得从长计议,现在唯一能确定安全的,便就是那个破旧落灰的原始搭木建的驿站,于是我们两个先就赶去了那里头,毕竟现在的野外不比原来了,现在来个野狼群,都足够我俩喝一壶。 到了驿站里,我闩那破旧的木大门,看着屋子里的一切,不由得也感慨良多,曾几何时,我跟韵雯便在这里命悬一线,曾几何时,我和三个女孩在这里也曾过得快乐似神仙,这个觅龙营留下的驿站,留给我的却是满满的过往记忆。 只是这物是人非事事休,一切早已回不到过往,不仅回不去,而且现在我还要被困在这里,真是悲哀。苏月溪看着我感慨良多,也由得拍着我的肩,安慰着我,我也注意到,好像是某个旨意,像是要让这个漂亮女孩,重新跟我走过以前我刚来到岛屿时走过的路。 我在地上凭借着自己在这岛上的诸多经验,在地上画起了这个岛的基本构造,并且规划了新路线,二人一拍即合,打算时从驿站的地下通道过去,坐上觅龙营前辈留下的“电梯”,回去海岸那头,紧接着再去找城墙山,顺着城墙山走,一直去到尽头下坡,彼岸能去往那个西岛区域。 由此路线算是定下来了,只不过这其中的危险系数,当真不可预知。 第四百七十三章:她的心意 “城主”苏月溪正喊着,我却阻止了她。 “你还是叫我周博吧,毕竟城主叫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我也不姓程。”我开玩笑到。 她当即笑开了怀,乖巧的冲着我点了点头,遂而想到了什么,说道:“要不,我叫你周博哥吧?” 我一时间茫然起来,记得以前管我叫周博哥的,是那个讨人烦的女孩宋迎春,那时她总管我叫周博哥,一声声叫的,而此刻苏月溪再次呼唤,加之此处又是我们三人曾经居住最久最安定的地方,有那么片刻,我好像回到了那个时候,而眼前此人正是那个已故的宋迎春。 她始终在闯祸,始终在闹脾气,始终不听话,但是每次她恳求我亲吻她的时候,也总是周博哥、周博哥的叫唤着。 苏月溪见我看她看的入迷,一时间也害羞的低下了头,但那含情脉脉的眼神却也偷偷瞄我,嘀咕着:“干嘛这么看我?” 她羞涩起来的时候更加的动人娇媚,宛若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充满着无尽的遐想,但现在肯定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我还是收起自己这专注的眼神,说道:“没事,你的这个称呼让我想起了一个故人。” 她微然一笑,耸了耸肩,说道:“这个女孩一定有些什么故事,不然不过一个简单的称谓,周博哥怎么会记到现在呢?“ 我摇了摇头,说道:“谁想记得她,她以前可是我们团队里的祸害,那时恨不得将她扔到海里,就当没救过她,不过还是怪我自己心太软,加之很多事情的羁绊牵扯,一直将她带在一旁,只是现在在这个地方,望着古景,难免追忆过往,这才又想起她的过往,罢了,不提了,咱们收拾收拾,也准备出发吧,早点回去原来空间纬度,早点恢复正常日子。” 她点头,但还是说道:“周博哥,你刚才看她的眼神,还是充满着一种哥哥对妹妹的怜爱,你不是心太软,而是你希望保护所有身边的人,那是你的本性,这个称呼今后便由我来叫吧,也希望同样能换来你对我的一份保护和怜惜。” 她话说的深情,一时间都让我猝不及防,而她也意识到这点,正要解释,我则咳了咳说道:“放心,是我连累你到了这里,我一定会安安全全,负责任的将她安全送回,要不然即便回去了那个原来的纬度世界,你义父也该放不过我了。” 一声笑声打破了尴尬,而接下来我二人各自忙活了一阵。 我的忙碌主要针对几个方面,其一、便是临时制作一些武器,以作防备,而能用上的的便就是角落的原来就要的铁锄头,现在只能用石头硬敲给它敲平且竖立起来,然后到后院一度的沾水来回在石头摩擦,以此弄成一个两面锋利的武器,虽说作用不会太大,但总比没有强。 其二、便就是去二楼扯下一些脏布单,反正也用不上了,等回去原来纬度世界则就无碍了,扯坏了也没事,由此拉扯后我放心大胆的将其拿走,扯下大概一块四方桌布那么大,我拿到一楼后院,用扁平锄头凿了些泉水池的冰块,带到屋子里,挖了个坑,放入其中。 那一头我则让苏月溪去地下通道将那鱼人膏的壁烛灯挖个上来,由此便有了火种,然后找来一些木柴,找了干草烧起火来,化了冰,再将又脏又臭的不放入其中投着,勉强改善一下,方便接下来的使用,再在火堆上烧干,同样的方式,又洗了两三块瓷碗,都是这个驿站里本身就带有的。 这些都是必备的一些东西,便于我们一路上使用,毕竟锅碗瓢盆可就别想了,背包也只能这个臭脏之物,由于不知道要在这个鬼地方待上多久,由此我们急需要这些日常之物,用以路上将就,多做一手准备。 苏月溪除了配合我所说的某些事外,她自己也有一些事情干,她正用那些木炭在地上画着某些奇怪的团案,口中念念有词,不过着实听不懂是什么,之后她咬破自己的手指,滴了两滴血在那阵型图案之上,没过多久,竟然那些地上的木炭全都开始变成血红色的。 整个赤红色的图案开始在地上不住的蔓延伸展,直到整个奇怪的图案全部成了血红之色,而这是里头似乎站着一样虚浮的空气,苏月溪上前吹了口气,那烟雾消散,不过于此同时,她所有的刚才的地上图纹全都消失不见了,都像被土地吸收了一般。 于此同时,地上生长出一小根嫩牙,苏月溪上前将其采摘下来,放入了衣服兜子里。 “这是什么?”我问道。 “关键时刻用的东西,周博哥,你以前就像你刚才那样靠着一些将就的办法养活了你的夫人们吗?”她问道。 “算是,不过怎样活下来的,只能说是我们之间相互的关系,所谓众人拾材火焰高,相互团结一心,才会相互帮衬,活到现在。”我说道。 “嗯,所以,你现在也需要对我做一样的事情,对吗?相互帮助,相互依托。”她问道。 “当然,现在你就是我的那些夫人们。”我说道。 此话一出,她当即咬住的唇,激动之情溢于言表,而我也注意到自己的这个口误,不过想到那夜她对我的告白,趁着我睡下之际,偷偷亲吻我的事情,知道她对我的那份心意,既然如此,何不让她高兴的透一些呢,何必惊扰她的美梦呢? “我要是有那么幸运,那当真太好了。”她笑着说道。 “你一直很幸运。”我说着。 她愣住看着我,不住的咽着唾沫,紧张之情溢于言表,我挠着脖子正想说些别的,忽而听到屋外有吱嘎吱嘎的声响,这声音似乎还很熟悉。 屋顶上开始越发的多开始响动着这番声响,我也才反应过来,那些狼蛛又出外狩猎来了,它们一直生长和驻扎在山壁之上,在这个纬度世界,它们并没有被消灭,现在可能正是它们出外觅食的时间。 惨了,得赶紧离开才行! “怎么了?是什么声音?”苏月溪问道。 “应该是狼蛛来了,捡起火把,先跟着我赶紧下到地道里,跟紧我,知道吗?”我我说道。 “狼蛛?”苏月溪不由得疑惑。 可现在没有那么多时间解释,一把拉过她的小嫩手,也顾不上看她的反应,捡起一根烧着正烈的火把,就赶紧外出而去,果然屋顶之上和院子里已经有不少的狼蛛正叉着腿在溜达着,看起来这是它们平日就喜欢收集食物的窝点,而各个一米五多高的大蜘蛛也终于又回到了我的认知世界里,虽说也算是老相识了,应该抱着惦怀一番。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这么个意思,再者它们长的确实太可怖的,奇丑无比,加之狰狞恶怖,浑身的绒毛更是让人不寒而栗,想叙旧还是改天吧。 只见好几只爬着过来,速度还不慢,吱嘎声不绝,我迎面挥起火把扫了一圈,吓住它们,紧接着拉着苏月溪赶忙王地下道里跑去,但还没跑两步,忽而感觉到拽不动她,回过头却见她满脸惊恐的看着我,而她的头发和她的后背全都被蜘蛛丝网拉住了,眼看着诸多的狼蛛便要来袭,那嘴边巨大的螯钳也要一口吞来。 我只能暂时放弃我自己这头的安危,冒险转身,挥起手中的扁平磨过的锄头,狠狠的砸向那些蛛网,不过我的转身也给了身后的蜘蛛更多的空隙和机会,很快它们全都围了过来。 这时,苏月溪狠狠抓住我的手,说道:“周博哥,我很高兴的是,你竟然有一天会把我跟你的夫人们看成一样重要的我很高兴了,知足了。” 我正不知何意,忽然她另一手伸向我,摁住了我下唇,塞进了一块东西,紧接着冲我微然一笑,笑的凄然。 也就在这时,我的身子开始漂浮起来,且浮力俱佳,向上飘去,挣脱了险境,可她却还在下头! 第四百七十四章:来得及时 我在空中不住的蹬踹,然而那股浮力却是控制不得,很快我便飘到了半空中,一时间也脱离了地面,可下方苏月溪还待在地面呢,这颗什么特殊的巫药本来她可以自己吃的,由此脱离险境,但却塞入了我嘴里,就只是一门心思希望我能活下。 一时间百感交集,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救她,眼看着那群狼蛛可能会将苏月溪咬死或是让其中毒而死,我正感概间,忽而有个声音在我心间传来:“公子,可需要奴家帮忙?” 奴家?公子? “胡灵裳?”我不由得的嘀咕到。 不过我又觉得蹊跷起来,她怎么叫我公子?而不是周郎抑或相公,毕竟我俩都行过周公之礼了,是实打实的夫妻关系,按说她如果是跟我开玩笑,现在这么危险的情况下,也不大可能呀,由此我不由得推断出一种假设可能,她是这个纬度空间的胡灵裳,也即是没有遇见过我的那只九尾白狐,否则怎会这般叫法? “需要!急需帮助,求姑娘帮我一忙,我朋友被捆在狼蛛群里,已陷入险境,愿求能够帮着救下,感激不尽,感激不尽!”我不住说道。 “这个奴家可允诺于你,不过公子能否也帮奴家一个忙?”她用心念跟我说道说道。 “阴蚀壶?你想要爪龙山上那群猩猩猿族手里拿着的这件宝器,对吧?”我问道。 “你怎会知道?”她问道。 “呵,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你将来会成我老婆呢。”我嘀咕着。 “什么?”她又一次惊愕的问道。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这样吧,我答应你,帮你取得阴蚀壶,现在求你帮着解救我朋友,好吗?”我说道。 “好!”她答道。 这时只见地下 屋子方向,冲出一只偌大的白狐,它在下方左突右进,在下方地面不住的扑袭,九根尾巴飘逸灵动,那些狼蛛在它的优越速度反应下,根本靠近不了它,它迅速的在蜘蛛群中如入无人之境,很快从狼蛛群中将苏月溪救了出来,在此期间,那些狼蛛只能干看着瞪眼,远远不能追上它的速度。 我之前运用过这种浮力,便如同脚下踩风,那九尾白狐在地上奔走,我也便也跟着在半空中上紧随,不过既然是药物,必然有时效,由此在跟随着跑了片刻后,我脚下的浮力越发的小,到了之后,也开始逐渐的恢复到正常,我趁着之前还有一些的时候,就赶紧爬在树上,然后等完全消失之后,便往下爬。 九尾白狐将苏月溪放在地上,对我说道:“公子,请务必兑现诺言。“ “放心,我一诺千金,一定帮你找到。”我说道。 “奴家是见到公子能飞檐走壁,想必是练就了一身功夫,只可惜奴家无此本事,如今那阴蚀壶就在爪龙山顶,若是公子以此本事,取了便带下来,便能够省去诸多的麻烦,既然公子知道这阴蚀壶,我想也就不必再多说一番解释之词,对否?”她还是用心念来说话。 毕竟而言,这个纬度的她并没有遇见过我,既然没有遇见,就说明很多情况她还没有碰到,比如没有收集到阴蚀壶,也没有去那五毒山找到那洞穴的仙药水,自然也不会雾化之后成人形,故此现在的它还是某个修炼的九尾狐,可跟我那个纬度的有着天壤之别。 “你放心吧,我有的是办法帮你取到,另外帮你取到你狐族千年前的宝器,可比救一个人要重要的多,在取到后,我还希望你能帮我个忙,如果你愿意的话。”我说道。 “不妨说说。”她说到。 “我和我朋友打算去一趟西岛,你有了阴蚀壶,便能化阴为阳,那时腾云驾雾对你而言并不算难事,我想麻烦你驮我们过去,只要送到夺命河对岸就可以了。”我说道。 九尾狐甩动了一番尾巴,蹲坐而下,身躯庞大,好奇的用那双媚意的眼睛看着我,问道:“公子对此岛屿如此了解?可我在此这么久,见过不少你这般打扮的人,却从来没见过公子,这是为何?” “这个说来话长,如果你想听的话,我可以说给你听。”我说道。 它点了点头,显然不着急,有兴趣。 而现在的我和苏月溪没有任何其他的强援,现在就是两个小白人,在此荒岛之上,没有金阙剑,没有巫术,没有三伏,一切对于我们而言,都是充满着威胁的,而就像刚才一样,如果再遇上什么危险,我们可是一点儿的能耐对付都很难。 刚才只是遇到了狼蛛群,如果这是一个我们没有来到过的岛屿,那么大脚怪、恶獍、蛊雕、巨大飞蛾随便遇上一个,都够死好几回了,不用说这些,就连普通的狼群,可能都会让我们死的很惨,这是事实,没有那些特殊的东西存在,一切都变得空乏无意义了。 由此现在留住这个世界的胡灵裳,定然有对我们有绝佳的帮助的,于是我便将我们那个纬度空间发生的事情,逐一的都跟她说了一遍,从我们登岛如何求存,怎么解决第一年冬日饥荒问题,然后期间遇上了宝箱,开始了调查之路,紧接着开始遇到各种奇怪生物,一番番的闯关之类的,全都跟她说了。 这不仅说给了九尾白狐听,同时那身边的苏月溪也正认真听着,且是很认真的听着。 当然为了促进和九尾白狐的关系,我特地将我在我们那个纬度空间怎么遇到她的,然后前后发生的故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她不住的点头,说她如果是在那个时候遇到我,肯定会那么做,那是她的风格芸芸,由此她基本上算是信着我了。 除了我跟她们解释一番所谓的多维空间论,她们比较难听的明白外,毕竟这个不是能一时间能够解释的通的,不过最终还是将我们是另一个世界过来的这个概念普及了,而我说来,这个空间的灵裳也表示相信。 “所以,奴家现在应该也是改叫你夫君,抑或周郎,还是?”她问道。 “如果你愿意的话,倒也无所谓,反正我也习惯了你那般叫法。”我说道。 只听她在我心念中呼哧一笑,遂而问道:“那么,我们之间,有过那种关系吗?” 我猝防不及,一时间挠着脖子以缓解尴尬,要说有没有而言,那铁定是有的,且不止一次,可是现在谈论这个话题,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毕竟而言,她是这个世界的胡灵裳,按理来说跟我没有过任何交集,如果抛去之前我说的那些,可能还算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 可两个初次见面的人却聊着这等话题,难免怪异。 “这个,夫妻嘛,难免的。”我嘀咕着。 一时间心间传来银铃般的笑声,想必也将它逗乐了。 苏月溪被就救出后,衣服被扯坏了很多,身上也有多处被咬伤的,也是运气好,没有攻击的太凶猛,由此刚才在跟九尾白狐说话之际,她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找了些药草涂抹着伤口,由于很多处地方,要卸下衣服,由此我也得转过头去。 “对了,既然我是你的妻子,那么这位姑娘呢?”灵裳用心语问道。 “我叫苏月溪,你应该认得我,曾经你到过紫荆洞,来找我给你的小狐狸解毒,还记得吧?”苏月溪问道。 “您是?巫女苏月溪?”灵裳诧异到。 “准确来说,我是那个世界的苏月溪,真正救你小狐狸的是这个世界,但是两百年前发生过的事情,应该是没有变过。”苏月溪说道。 没想到的是,苏月溪也听得到灵裳的心语,她现在也是用同样的方式回答。 九尾白狐愣在了那头,而这时苏月溪起身,说道:“你现在也救了我,咱们扯平了,不过一会儿我们去取那阴蚀壶,你也务必帮帮忙,别让周博哥一个人冒险,可以吗?” 第四百七十五章:鬼爪疤痕 在一番说服下,我们决定重新制定一个计划去夺得在爪龙山顶的阴蚀壶,不过在此期间,咱们还得是靠着步行的方式先去到爪龙山才可,谁让现在三伏不在了呢? 刚才从狼蛛群那头跑出来,正是丛林方向逃的,由此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也正是危险丛林一带,好在有九尾白狐跟随着我们,这一路上所有的毒虫猛兽都暂且不敢靠近我们,而从这一头到达爪龙山也即是太穹洞附近,可谓极其遥远,恐怕这走过去都得是天黑了。 然而没有别的办法,现在对于我们而言,没有捷径可以选择,我们只能够硬着头皮去。 九尾白狐在前方奔走引着路,我和苏月溪则在后头跟随,苏月溪被毒蛰到过,虽说已经靠她自己的办法祛了毒,但终究还是留下了一些后遗症,特别是伤口挤出很多的脓血,现在身体已然没有那般的康健,走起路来一摇一摆的。 “月溪,要不咱今儿个歇歇吧,你现在身体已经成了这样,我怕你出事。”我说道。 她摇头,说道:“那不成,不能因为我,耽搁了咱们回去,我想你现在应该尤其的想你的夫人们,她们也应该同样想你,不是吗?” 我叹息一声,扶住了她,于此同时,我二人都停下了脚步,我说道:“现在不是关心她们的时候,而是你,你为了我,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我现在心理担心的都是你,歇歇吧,咱们终会回去的,但我真心不希望你出事。” 她看着我说的坚持,也欣慰的点了点头。 我喝住了九尾白狐,就在这附近,扶着苏月溪靠在树旁好好歇了歇,白狐说去附近替我们找果子来吃,我们便就在这里等她回来。 “以后如果自己能够求生,不要把机会再让给我了,如果你出了事儿,我一样很自责,不用处处都替我着想,如果真是我命数到了,那就一死了之便罢了,本来也都是我害的你跟我一起到了这个鬼地方,结果你没了一身的本事,还因为我丢了命,我即便回去,又该怎么能够心安?”我说道。 她面色有些不佳,当即用那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说道:“周博哥,你是不是觉得我太擅作主张了?是不是我那样做惹得你不高兴了?抱歉,下次我会注意的,你说过一次,我一定记在心理。” 我叹息一声,双手扶在她的肩上,稳持下自己的态度,刚才言辞可能吓到她了,于是说道:“不是,不是,我很喜欢,谁会不希望自己在绝境的时候被救呢?我同样你为我做的这一切,只不过,只不过我希望你能够留意自己的安全。我向来都是保护别人,可你却始终在保护我,这让我有些适应不了,并不是指责你的意思。” 她听到这话,一时间又展露了笑颜,乖巧的又点了点头。 奇怪,以她的身份,要想做个御姐,霸道一些,基本没有问题,可是偏偏只是对我,她总是显得有些卑微,就好像我二人之间存在着什么巨大落差一般,不过也能理解,当初我在韵雯面前便也有这等感觉。 “没事的,我也喜欢这样。你也需要被人保护,让我保护你吧,哪怕为你死,我也甘心。”她笑着说道。 我记得我对韵雯也说过类似的话, 没想到现在也有一个女孩对我再说一遍。 “嘿,周博哥,或许我不该说这个,但是我确实、确实很喜欢你,我不知道这样对你而言,是不是一种负担,如果是,也请你不要当真,就当我没说,就想保持着某种距离,我得空便去龙城看看你,不正也挺好的,我也知足这样”她忽而羞涩起来,涨红了脸,手足无措。 我轻轻的扶住了她的手,她怔怔的看着我,紧张不已,看得我都有些紧张了,不过很快,我便告诉了她答案,我上前,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她胸口起伏的越发大,既期待我说些什么,同时又不希望我说些什么。 “有你这么个漂亮女孩喜欢,我真的深感荣幸,如果你真的不介意我这边妻妾多的话,我没有理由拒绝你,特别是你为了我在千钧一发之际,让我独活,由此想要牺牲自己,这一份的恩情,我也不能拒绝,其实这些话应该是我作为男人来说的,不过我也不介意再说一遍,我也喜欢你。”我说道。 她呼的一声,用手紧紧掩住嘴,不住嘀咕着:“我的大英雄竟然喜欢我,天呐!这是真的嘛?我会不会是在某个梦境里,待梦破碎,一切又成空,不知为何,我现在不想回去了,我怕美梦不再。” 我轻轻擦拂着她,笑着,她定眼看着我,也试着用她那鲜嫩的手指在我的脸上温柔的抚摸着,而我凑上前,她紧张的闭上眼,一口吻下,她的抱住我的身子,立刻也使了劲儿,吻的尤为热烈,且由于激动,她浑身更是有些发抖。 她的唇口鼻息之间透着一股特殊的芳香,拥吻之时,更能感觉到那特别的感觉,就像嚼着一块薄荷香的口香糖一般,让人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就这样,我们就在这树下亲吻着对方,直到九尾白狐回来,这才松开了彼此,她羞涩的含下头,我则也挠着脖子,不过还是对着彼此相视了一眼,一时间一股甜蜜涌上心头。 有种清纯的初恋感觉,朦胧懵懂的,虽说兄弟我都已经取了两房媳妇儿了,却也难得能够还有这种感受。 那九尾白狐叼回来一些野浆果,我二人拿着嚼着吃了些,另外现在身上还绑着块布囊,里头还有些些碗筷之类,便一路上也顺便采些野菌,扁平锄头也一直带着,不仅可以制敌,同时也开始用来挖东西,有些野草根、野根茎之类的,也都可以带着走,放入布囊里。 起身再走,那苏月溪已经主动的牵起我的手,一脸笑意,人逢喜事精神爽,不自觉中她的状态也好了些。 又一次启程,这一路上野兽基本不敢觊觎我们,因为这九尾白狐开道,平常的野物多只会避而远之,亦或是站在某处观看着,像是某种敬畏,但不敢上前,由此野兽的凶险倒是没有碰到。 经过了这危险丛林,到了岔口,一头是去往城堡方向,另一头则是直接去到猿猴林,经过猿猴林就会到达爪龙山附近,我们毅然往猿猴林方向去,而随着走的越近,这四周的气氛变的也就越快,那些猿族跟狐族可一向关系不好,这个是我在之前的那个纬度空间就经历过的事情。 我还记得那时它们还将九尾白狐的尸体扛着来,准备放入鼎内,用阴蚀壶来炼尸采补,用以续命,只不过后来事情发生了逆转,它们也才没有成功,反而被九尾白狐夺去了阴蚀壶。 故此猿族对于这些灵物并不是采取敬畏的,相反应该是一种猎取的心理,九尾白狐到了这里,也开始有些畏惧,从而走的越发的慢和谨慎,而到了猿猴林入口,又见到那可怖的其他动物尸骸,它则彻底的停下。 确实有股阴森寒气扑面而来,我现在没有金阙剑也着实有些担忧,但逢山开路,遇水搭桥,这便是觅龙者要去做的,可不能畏首畏尾,我说道:“咱们快走一些,兴许碰不上。” 还没说完,忽而丛林的树顶上开始呼啦呼啦响彻着,没过多久,我抬头看去,却见又是那些熟悉的猩猩面孔,不出所料,四臂白猿和霸王猩猩都在,它们都在树枝上敲着自己的胸膛,嗷嗷喊着。 不过这时,我看到那这些猩猩和之前我们见到的有区别,特别是它们的额头都有着暗红色的印记,像是血红色的鬼爪疤痕。 我这时也想起,那些狼蛛好像也有,不过不是在额头,而是在虫腹附近,我上升漂浮的时候,偶然看了一眼,现在也才记起。 第四百七十六章:另有故事 我说呢,以前我记得狼蛛很少会到驿站里头狩猎寻找食物,因为它们是依赖自己的蛛网振动传递的信号,以此来确定目标所在,可能会有一些狼蛛因为缺少食物主动寻找新的地方,伺机而动,猎捕过往的猎物,但决不可能像是倾巢而动的那么多数量。 毕竟所有生物都不会悖逆自己的习性太多,第一我没有经过它们固有领地,也就是那片碉楼山上坡,由此不在狩猎范围之内,第二我没有威胁到它们的子嗣,它们也没有攻击我的意思,由此而言,那个时候起,它们大范围的前来,本就是反常的举动。 而这些反常的举动,虽然还不能完全确定,不过想来应该也跟它们身上所留下的鬼爪血红色疤痕有某种关联,毕竟在我们那个纬度空间,我曾见到过的那些狼蛛还是现在遇到的这些个猿族,都没有那个印记,这些印记好像只有这个空间存在。 它们的存在好像就是为了针对我一样,我由此那些狼蛛才会反常的扑袭整个驿站,想必是于此相关的,而现在我们刚到了这片猿猴林,就立刻像是被埋伏了一样,迅速被包围住,我想也正是此理。 “安排的够快的!”我不禁说道。 “不对,前不久我才发现它们一直待在爪龙山上,怎么突然全都下山了?就好像特地在这里等我们一样。”这个纬度的九尾白狐用心声传递,说道。 “黑暗尊主!应该是它,从我们到了这个纬度开始,一切就开始不一样了,这一切的背后应该都是它捣的鬼,不过我也不确定,如果这群猿族乱石砸死我们,那么应该是我猜错,但如果它只是威胁着带我们去某个地方,那便明了了,那个黑暗尊主正打算对付我们呢,不过这种测试方法本身也不俱备什么意义。”我无奈说道。 “没事,能跟周博哥你一同死在这里,不管怎样,我都觉得是一种幸运。”苏月溪说道。 不由得握紧她的手。 这时,那霸王猩猩带着诸多猩猩跳下树叉,挺直了身板,冲着我龇着牙,而另外的四臂白猿则是跳到了九尾白狐面前,准备逮住它,毕竟现在的九尾白狐不是我的灵裳,它属于这个世界,再者仅仅因为几句话,它就相信我是她未来的老公?这本身就有点牵强。 故此听着有意,但现在她绝没有要跟我同生共死的意思,就在四臂白猿和其他几只猿族的追赶下,它仓惶避开,扑倒其中一只,打开围剿的缺口,一下朝着原路的危险丛林跑去,在我心念中留下来一句“有缘再见”后,便一窜而逃,没有再看到其身影。 那些猩猩跟着四臂白猿追逐了一路,但九尾白狐身形闪动极快,它们压根就追不少,很快就无功而返了。 所有围住我们的猩猩,都手举着大石头,呜呜啊啊的喊着,一时间也分不清它们要干嘛,我只能手举着扁平锄头,威胁着它们不许靠近。 这时,霸王猩猩用那巨大的手臂一下夺过我的武器,两根手指分别上下使力,顿时一下将之折断两半,砰的一声闷响,耳膜生疼。 它的手掌比我的整个头还要大上许多,没有金阙剑,我真心不敢跟它刚,于是没了武器的我,只能任其安排处置了,正以为我和苏月溪会被乱石砸死之际,却见它抓住我的肩,向前一拉,我身子踉跄,险些跪地,抬头看它,它嘴里呜呜两声,双手在胸膛间简单砸了砸,便就转身而去。 虽然我不如韵雯,懂得什么万物语,不过这简单的意思,还是明白的,它要我跟着它前进,也不知是要被带去祭祀炼尸了,还是要被带去黑暗尊主那里,不过而言,都不是什么好事。 但是不走,恐怕更没有好事,我死不打紧,把人家苏月溪也给害死了,那可真就是罪孽。 还是听话吧,于是我们便跟着前进走着。 “看来你只是中了毒,被蛰伤,而不是第一时间被咬死,就是因为那黑暗尊主并不想杀了我们两个,而是单纯想生擒我们,将我们带过去。”我说到。 “是的,我倒是听说过西岛的这号神秘人物,不过不常接触,之前我和你夫人,也就是韵雯聊过关于他的事情,不知她与你说过没有?”苏月溪问道。 “没有,我们提这号人便觉得是一番禁忌,所以不常说道,你跟韵雯说过的,都不妨告诉我吧,我只知道在那次范铳死前,曾经呼喊过这个名讳,而在他死之前,有个神秘的声音也曾找上过我,让我臣服与它。”我说道。 “这确实是它的声音,之前韵雯跟我说过,你们多次遇难都会用上一块黑鱼玉佩,对吗?声音应该还是源自那里,那玉佩来自一个神秘空间洞穴里,早就听闻有那么一块玉佩,便来自黑暗的尊主,暗藏在黑暗的西岛区域,听闻每次那东西出现,就会出现一种吃人的恶魔怪物,仿佛玉佩就是怪物的起源,早前有不少有些道行的真人、散仙蛰居于此,他们后来将那玉佩一同囚禁封印,便就没了动向。”她说道。 “难怪这岛上关着那么多妖魔鬼怪,以前看来这里真有些厉害人物,对吧?”我问道。 “说厉害,也是靠修炼出来,就像周博哥你一样,你想想自己在来这座岛屿之前,有现在的这番本事吗?血液里蕴含仙药,能轻易驾驭金阙剑,说一句实在的,你也早就被这座岛屿选中,并且逐步的与之同化了,而他们初来之时也与你一样,不过是个凡人,只是有了一定道行,就能够完成那些壮举,并且也自称为仙,就像我也是这么来的。”她说道。 “你也是?”我问道。 “当然,你我之间,你可曾发觉有什么不同吗?只不过我比你早来许多,并且幸运的见到了山神大人,他一直保护我,而我又时常去西岛饮用生命甘露,所以一直能够保持容颜活到现在,从只会说古言,到后来也逐渐学到了普通话,反正也是闲着,我对语言有些天赋,所以在遇到一些幸存者后,差不多就会说了。”她说道。 “所以,你不是什么巫女,而也是跟我一样,本身就是一介凡人,可是你的那些巫术又是怎么来的?怎么就能忽略掉地心引力随意的使用,现在怎么又用不了,而你说的那些散仙、真人,是不是也是跟你一样不过是凡人而已,只是被这座梦幻岛所同化了,才会有那些天大的本事。”我问道。 她点头,随即说道:“差不多,只是待得久,活得久,自封的罢了,而我的巫术来自于山神大人的赐予,加上我保持吃素修炼,由此这驾驭傀儡、能调改地引力便是这般来的。” 这下我开始慢慢明晰了,这个岛屿出现过的人,不止是觅龙营的人,同时还有其他的探索者,以觅龙营和那些探索队而言,基本上都是在岛上寻法失败的,可同时来岛上的还有一些成功的,而我并不是先例,苏月溪和她口中说道的那些才是先例。 那些在这座梦幻岛中成功存活的,才是真正这座岛屿的大佬,毕竟这座岛乃是梦境的现实,那么基本上所有虚无不合逻辑的东西也能同时存在,而能借着这一点而积累长存的,要把自己叫个仙人,又有什么错? 就像苏月溪,都早已实现长生不老了,还有神通,这便是成功求存者的优势啊。 原来那恶龙、梅三娘之类的都只是被这样成功求存者得以封印,真是脑洞大开!由此而言,那玉佩也是他们封印起来的。 “所以我听闻过那黑暗尊主的名号,确实是个麻烦,是一个可能所有类似于我和其他成功求存者,都没有办法解决的大危险。”她说道。 第四百七十七章:瓜果纯素 这些猩猩确实只是在吓唬我们,没有对我动手,这一路上,它们除了在我们伸手呜呜嗷嗷的驱赶之外,并没有对我们做什么大动作,由此很快我们一路畅聊也没有什么关系,但是被威胁着走,多少还是有些不爽的,很快我们也穿过了猿猴林,到达了爪龙山区域。 只不过这个区域,跟我想象的则是不一样,首先没看到玉皇庙,我记得当时在取金阙剑的途中,周围是有很多的五行怪象的,基本上金木水火土五行用以镇压那太穹洞,但此刻来看,却是平凡的一处山脉,除了那泉水溢出山洞之外,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就连那谷风也不响动了,就像那太穹动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样,由此我也不由得想到,都是平行世界,难不成这个空间纬度,就是那些个没有这些东西存在的那个选择的空间吗? 也就是说,这个平行世界,是不存在金阙剑的地方,亦或是金阙剑被其他人夺走的世界。 猿猴们推搡着我们上去山顶区域,这一幕似曾相识,我和韵雯以前也曾经历过同样的事情,只是现在在我身边的,不是韵雯,而是苏月溪,不过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一直到了那山顶上,果然又见到了那只老灰,它手里还拿着那阴蚀壶,手拄着一根拐棍,在这个世界,它并没有死。 猩猩们交流了一番,我不由得谨防起来,不过他们并没有打算将我们带去炼尸,况且今日也不是月圆之夜,它们也不是天天的这么干,与它们而言,要想做那些事儿,最起码得是阴气大涨的时候才有用。 果不其然,他们将我们押着推进了这里的一个地洞里,坑里头便就是李慕风前辈的墓葬区,这个跟之前那个纬度世界是一样的,并没有改变。 不过这倒是一件好事,因为我早已经知道了那个地洞里的构建,还知道该怎么逃出去,所以它们把我们往那里头送,基本上是白费事,等于送我们到了可以逃跑的地带,这是福利啊,不过既然来了一趟,且所幸没死,何必要浪费,现如今紧要的事,赶紧的把阴蚀壶给偷走,这样去了地洞后,顺着逃跑通道,溜之大吉,就没有关系了,但是该怎么盗走呢? 现在来不及想这个,被推进去时,我又看到了那些可怜的猩猩族群,特别是那些个老弱病残,之前我就已经搞清楚,它们之所如此瑟瑟发抖,是因为它们中不仅受到外头那些强壮猩猩的欺凌,并且还可能被挑选去,用以炼尸延寿,它们看着我,我也看着它们。 一直被关到了石室之中,又见李慕风前辈留下的那柄绣春刀,正挂在墙上,还有那本写着“匹夫至此不识刀”的那本自传书,还是没有怎么变,这里头倒是跟之前没有什么两样。 我和苏月溪稍稍坐下,我肚子不时咕咕叫了起来,想来从来到这里,一直忙活到现在,基本上除了喝上水,吃了点水果外,压根也就没有吃过别的,现在又白白被人推上山,走了那么多路,难免肚子不亏空。 苏月溪倒还好,她习惯了吃素,由此刚才的那些山果浆果,她吃了些似乎就没有感觉很饿,但她也想替我解决了温饱问题。 这时,石门又一次打开,一只弱不禁风的猩猩进来,怯懦的递上了一封牛皮信,我接过之后,它赶忙退缩避开,看到它身子似乎有些畸形,另外胳膊肘之类的关节好像动作不连贯,我猜想它可能受到过什么虐待。 不过也能想的明白,它一个这么孱弱的体型,难保不受欺负,特别是这个特殊的猩猩族群。 信纸应该来自古堡区里头的牛皮纸工艺,上面画着一道血红色鬼爪,看着无比渗人,我将之打开,却见里头有一封牛皮信,写着一行字:“欢迎来到我的世界,臣服于我,你将得到宽恕。” 随之,旁边有一块黑色的药丸,不对,准确的来说,是一块黑色的小石粒,不出所料,它应该是想让我吞下,而我吞下服用之后,其结果应该比之范铳好不了多少,毕竟范铳之前跟我说过,他本来是个正常人,去了那个神秘空间后,便就变化了这幅德行。 但是他显然撒谎了,因为他之后不住提到了黑暗尊主的名讳,由此二人应该有个一段的交流,否则他怎会得知对方的名称,且对对方那般的敬重,可见也是经历过吞服这块石粒所导致。 “我不太明白,他为什么希望所有人都要变成会吃人的野兽才就乐意呢?它安的什么心?”我不禁有些嗔怒,举着那黑色石粒,只想将之扔掉。 “我也不明白,它似乎喜欢嗜杀,也喜欢借此制造出一些行为可怖的怪物来,不过我倒是知道一件事情,它似乎喜欢死物,喜欢在它掌控范围内东西由生到死,毕竟西岛那个地方,我曾经试着到处去探索过,也曾到过黑暗尊主的洞穴以外,那里有很多的毒烟瘴气,而透过某种灵觉,可以听到某种凄厉惨叫在洞内响彻。”她说道。 “凄厉惨叫?”我问道。 “嗯,如果我猜的没错,它需要某种养分,而此养分与死亡有关。”她说道。 “管它的,可能它就是心理有问题,是个虐待倾向严重患者,我才不要跟这种人有什么交道。”说着我将那黑色石粒扔开。 扔归扔,可这脑子也不时想起很多疑惑,这家伙既然喜欢养野兽,并且多还是像范铳和我这样,在岛上有成功幸存,且有着一众自己手里的臣民者,但同时又不敢明目张胆的来邀请,而是通过将我们带到其他纬度世界,来搞定,这是为啥呢? 毕竟这个纬度里,它已经统御万物了,而我们在原来自己的纬度空间才有点本领,它又何必浪费这般多的时间精力多此一举?另外它为啥喜欢物质从生到死,故此还需要我们来替它实现,它到底是什么? 我只记得,在那碉楼中,那个女博士洛拉的纪录说,有一种物质,是导致整座岛产生梦境为现实的罪魁祸首,通过各种事态发生,我也越发觉得,那物质跟黑暗尊主有着某种必然的联系,可这两者现在来看,却是怎么也联系不到一起。 送信的猿猴有点害怕,躲在一旁,不过苏月溪倒是耐心,她虽然不会万物语,但她精通很多的语言,那是她的语言天赋,就像她会说乌突族的话一样,猩猩的语言,他似乎也掌握了一些,她欧着嘴,呜呜啊啊的学了几声。 那只猩猩立刻兴奋起来,随之往外跑去。 “哇,你还会这个?”我不由惊叹。 “无聊的时候研究的,我说了嘛,这是我的某种天赋,哈哈。”她俏皮的回答到。 明明本领高强,却总是在我面前表现的乖巧,我才是幸运的出奇。 没过多久,那只猩猩带进来一些野果,倒是让我意外,到了这个地方,还能吃上东西,当真有意思,不过都是一些瓜果还有树叶之类的,这些能吃的极少,但总比饿着肚子好,我还是勉强吃了两口,也不由得想念起韵雯做的饭菜,香喷喷的饭菜,多想早些回去吃了。 而正啃着水果,我忽然有一个想法冒了出来,我赶忙转身扶住了苏月溪的肩膀,她乖巧而好奇的看着我,问道:“怎么了?” “它这么听你话,不如你让它帮我个忙,将阴蚀壶偷来给我们。”我说道。 “嗯,好!不过我试着嘱咐它小心一点,别被发现。”苏月溪说道。 一旦计划成功,那么离回去的路,就又进了一步了 第四百七十八章:换了谜题 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苏月溪也试着跟那孱弱的猩猩说着猩猩语,而那瘦猩猩先是惊悚的往后退了两步,但它退却两步后,又偶然朝着洞门口看了一眼,我顺着它的目光也瞅了一眼,原来石门外还拥挤着不少的猩猩,正是那些老弱病残。 随之它又呜呜啊啊的几声,苏月溪看着我,说道:“它好像同意了。” 没过多久来了几只强壮的猩猩,垂着石门,那瘦弱的猩猩便就一路回看着我们,眼神略显哀伤和悲壮的出去,我和苏月溪则也只能这能干看着。 其实这个地方对于我们而言,不过是个形同虚设,我和韵雯早就看到过李慕风前辈的书信,他留下的信内早已说明了这个通道的出口以及隐秘点位于何处,拔下绣春刀,那么整个墙壁便会挪开,挪开后会是一个有着两侧地下河的通道,顺着通道过去,朝着左侧而下,打开一个拉闸,便能够找到山中隐秘的下山螺旋道路,故此这一切早就在我心中滥熟了。 毕竟那一切都是跟韵雯一同发生的,一点一滴我都记得,而现在的我们而言,由此现在我只是等着那不靠谱但似乎挺有决心诚意的孱弱猩猩能够帮我实现这个不靠谱的计划,其实而言,这是有一定难度的,毕竟石门需要有强壮的猩猩帮着推开,由此即便它盗取来了,也没办法第一时间交给我们,而其次我也不相信它那个胆子会这么做。 于是我跟苏月溪商量而言,还是等到外面动静稍稍小点儿,我们再以逃离,阴蚀壶的事情终归还是不太可能会实现的,毕竟不可控的因素太多。 不过话是这么说,道理也是这么个道理,我还是和苏月溪在这里干等了许久,阴暗的烛光,的臭味儿,加之满地的荒芜,我们就在这里就这么干巴巴的等了许久,没有一些衡量的标准,也看不到日月星辰,由此对于时间的概念也只能停留在某种时间感上。 我的感觉是差不多过去了近有两个小时左右,这期间我乏闷不已,苏月溪则坐在地上闭着眼睛,我不说话,她便也不说话,她以为我在想事情,其实我脑容量并没有多,哪有那么多事情可以想? 算了,实在是等不下去了,而且这样的行为也挺傻的,虽说我不想承认自己出了个怪主意。 “走吧,看来阴蚀壶是取不了了,咱们离开吧,再另想办法。”我说道。 “好啊,好啊,我也有点待够了,我试着去找找紫荆洞,兴许还能跟之前一样,遇到我义父,说不定我这巫术能力就回来了。”她说道。 我尴尬的挠着脖子,点了点头。 随即我按着原来的计划,上去拔下绣春刀,正等着这个面石墙分开两道,我和月溪能够顺利的过去,但随着我拔下之际,只听到咣的一声,然而四周一片安静,安静到让我感觉发自肺腑的尴尬,莫非是们卡住了?我走过去,使劲的推搡了几番,却不见有任何的动静。 不应该啊,这里的摆设和我们那个维度空间是一样的,按理来说事情发展也应该跟我们那边基本上同步才是,可为什么没有反应动静呢? 我使劲推搡、掰扯、用脚踹,大喊着:“说好的匹夫至此不识刀呢?怎么不按套路来!” 苏月溪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很显然我在她面前丢脸了,好糗。 “不能啊,我分明记得这一部分,怎么会失灵了呢?完了,这下我们可能是真就被困在这里头了。”我嘀咕着。 苏月溪上前来,拉住我的手,说道:“没事儿,要是就这么呆着,我也很满意的,只要能和你在一起。” 我勉强一笑,可是想着这剧本原来可不是这么写的呀,说好的能够随意出入这里呢,说好的早就破解清楚这里的机关呢?不过这时,我忽然想起了什么,这里的太穹洞以及所有景观都与我们那个纬度世界有所不同,是不是意味着,这里的金阙剑实则已经被找到了。 如果是已经被找到,那么觅龙营见到了情况和经历肯定也会有大不同,但既然出现了老灰,又有同样的石室,便也就说明,事情发展还是多少相似的,最起码李慕风还是在这里头往生的,过程变了,而结果依旧相似,我也就似有领悟了,既然李慕风前辈的经历变了,那么他的自传也会变,说不定那“匹夫至此不识刀”,便也不会在这本自传中出现。 于是我赶忙走到那石墙左右的石柜附近,一顿翻找,就找那本自传,翻找了许久,也终于找到了,果然,里头的内容跟我们那个纬度空间的,完全的不一样,这里头记载的是一番遗憾,是李慕风前辈在这里亲眼看到金阙剑被人盗走,洞内空荡。 由此在这个纬度里,他穷其一生都在寻找那个夺去金阙剑之人,这里头多是关于他叙述的内容,都是文言文,我看得眼花缭乱,实在是读不顺畅,还好这次跟随我的又是一个语言高手,并且她本身就来自古时,由此让她来看,则比我看要通畅的多。 她看了许久后,说道:“这里头说了很多关于李子虎前辈他寻找黑暗尊主的记录,包括他的猜测和他找到各番证据,并且证实了一点,金阙剑就是在黑地秘境展现过光芒,黑地秘境应该就是西岛的称谓,而他的意思应该就是在那里看到过金阙剑,由此判定,黑暗尊主获得了金阙剑,就在它的秘洞里。” 难怪所有的五行阵法全都不见了,只留下一个空洞摆设,原来是金阙剑被它抢走了,在这个特定的时空纬度,它在我之前取走了金阙剑?可我有个疑惑,既然这个纬度它能取走,为何在我们的那个纬度,它却动不了,并且那剑一直等到了五百年后我来取,才将其取走的? 这番似真似假,似是而非的推测,当真让我脑瓜疼。 “接着说,那李慕风,也即是李子虎前辈应该由对黑暗尊主有一番了解调查对吧?以我对他的理解而言。”我说道。 “有,他在书中说道‘犹若星辰降凡,不动而动,非亮而亮,如梦而行,行而有道,非凡而为尊,本为神明,却行魔事,可悲矣’。”苏月溪说道。 “能简单翻译一下吗?我理解能力不能那么强。”我说道。 “应该是说它的形状就像是陨石落地,看到它时,分不清它动或不懂,亮或不亮,像是梦一样的行动,却能够完成现实的改变,不平凡的本该是神明,却在做着魔鬼的事情,可悲。”她逐一的翻译给我听。 “好奇怪的评词,也不知这东西到底什么玩意儿,若真是陨石,为什么会喜欢让人变成怪物呢?”我嘀咕着。 不过我试着复述了一遍苏月溪刚才念的那段词,我似乎又明白了李慕风前辈的这次的关卡谜题了,不动而动,非亮而亮,李慕风前辈有一个显著的性格,就是他对谜题有着热衷的探讨,如果说这个是他生前最关心的事情,那么这次洞穴里的谜题应该就是他说的这句话。 而不是匹夫至此不识刀。 那么不动而动,不亮而亮的会是什么? “火!”我大声激动的喊道。 苏月溪拍着胸膛,吓了一跳,说道:“你怎么了?” “是火,答案是火,烛台的火便是这次的答案。”我激动的说道。 而也就在这时,洞石门突然打开,却见那只消瘦的猿猴站在门外,举着手,那个阴蚀壶竟然被它拿来了!更让我诧异的是,它竟然懂得使用外面的拉闸开启石门! 第四百七十九章:狂暴巨猿 我都没有想过这瘦不拉几的家伙竟然能轻易的完成两个惊喜,从同伴那里盗来阴蚀壶,又同时会开启拉闸,这对于我而言,几乎都是不可能会是它能完成的使命。 苏月溪赶忙过去,冲着那瘦猩猩说了几句猩猩语,呜呜啊啊还带着手的姿势,那瘦猩猩没有说什么,只是将那阴蚀壶放在地上,随之它跑了出去,在外头自己又拉了拉闸,于是石门又自动的关紧了,不知道它是不是认识老灰的,毕竟这里头也只有老灰那么通灵性,其余的都还多只是保留野性。 它灰溜溜且匆忙走后,苏月溪捡起来地上的阴蚀壶,将之递交到我的手里,我感慨一番,本以为已经取不到这样东西了,没曾想道最后是通过一个我意想不到的情况所交到了我手上,我甚至在想,这会不会死李慕风前辈给我猜对题目的奖励呢? 好了,虽说事情顺的让人难以置信,但所谓如梦而行,有些虚幻的东西却如真实一般,我现在似乎对此有来一番感悟,或许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特征吧,我上前去,看着那烛台上的火苗,尽管这里只有这么一盏灯,掐灭了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但我相信我自己的判断。 咔! 灭了! 但在捏火的时候,我也捏到了一个小开关,随之果然如我所料,有惊喜,整个烛台开始翻转,火虽然灭了,但是正北方的石墙却打开了,跟之前我和韵雯看到的一样,整个石壁分开了两道,充分的分了开来,跟我之前料想的一样,里头还是那一条有地下河的通道,而在其最前方同样还放着一封古朴的信件,上头压着觅龙牙璋。 信就不用读了,因为之前已经听过一遍,到了这个环节基本上就跟以前差不多,不用挪桌脚,也知道这套路了,于是到了左侧水边,我往下去,果然看到了那个拉杆,只要一拉此拉杆,那么水位便会下降,并且那通路的门阀也会上升,到时便就可以出去了,不过正当我准备下水之际,忽然轰隆一声,那边石门被又被撞开了。 不用猜都知道,定然是那霸王猩猩干的破事儿! 想必是发现了阴蚀壶不见了,由此特地来找的,我一下拉开拉杆,不过那石道门上升的较慢,一时间那一头又有不少冲进来,很显然速度对比上,这一头远不如那头来得快,而苏月溪迅速的挡在我的面前,想替我挡住。 我想去拉她,然而显然也是来不及的! 就在这时,忽然霸王猩猩被一只更大更狂的黑幽毛色的猩猩扑倒,被它巨大的拳头轰然砸在脑门上,轰隆声让整个空间都充斥着一股暴戾的气息,而那家伙不仅锤砸,并且还一顿的撕咬,一时间将那霸王猩猩咬穿了喉咙,痛苦挣扎,并且它竟然没有任何一丝反抗的余力。 在我印象中,这霸王猩猩可是绝对恐怖的存在,能够徒手举起千斤重的鼎,力量无穷,我有金阙剑的时候,都未必是它的对手,在我们纬度的那个版本里,它是最终被阴蚀火吞噬了才不得已死去的,可现在呢?可现在它不是无奈而死,而是这么狼狈而惨兮兮的死去,这让我不仅对后者袭击的那位,感到一阵的毛骨悚然。 霸王猩猩在力量层级上可绝对算是个牛叉生物,可现在却被摁在地上摩擦,这种悬殊感,绝对是我不敢想象到的。 “还有更牛的?这下完了!”我不禁感叹。 后者长相更为狂野狂暴,不仅身形达两米以上高度,并且毛发尤为的冗长,像是长毛怪,而脸还能看得清是一张猩猩猿猴的脸,但那獠牙部分却是异于其他同类,这长毛怪直接残暴撕咬、撕碎了霸王猩猩,后者已经断了气,喉咙间的血流淌一地,一时间所有跟随它来的那些个猩猩喽咯都吓的本能退开。 长毛怪浑身沾满了血红色,獠牙之间更是有滴流着那新鲜而浑浊的血液,它的眼睛充满了愤怒和戾气,恐怕有一番要将所有在场生物都撕裂的冲动在,我记得之前这猿族里没有这一号怪物啊,四臂白猿,霸王猩猩,这些我倒是都知道,包括老灰我都见过,这便是猿族的领袖核心人物了,可从来也没有见过这位仁兄啊。 管不了那么多了,很显然它是个半路杀出的暴烈者,我得谨防着点它,否则下一个被扑住咬死的,那就可能是我了。 它朝着我们靠近,我带着苏月溪不免往后退,看到那水下通道已开,我想冒险试着冲进去,不过还是没那勇气,毕竟眼前那个狂暴的家伙的速度绝不是我的侥幸可以敷衍过去的。 背对它,绝对就是个死! “抱歉,看来我要带着你在这异度空间死了,都怪我。”我拉紧了苏月溪的手,说道。 瞥见她摇着头,说道:“周博哥,我已经很高兴这么短短时间内,你对我做的一切了,我真的很感谢,跟感激,你不要死,你的夫人们都还等着你回去呢,我已经活够了,且也满足了,只是可惜今生不能与你同生共死,但愿来世吧” 我意识到不对,但她一下甩开我的手,并转过身冲着我一推,我掉入了河道里,离着通往地下的逃生之路不过几步,而她则冲了上去,打开双手拦在了那只狂暴猩猩的面前,我大喊着,不要啊!可惜为时已晚,它们靠的太近了,若真是被撕咬开,我根本拦不住! 但就在我踉跄站起,以为会有可怕事情发生之时,却见那狂暴长毛猩猩冲着苏月溪呜呜啊啊的叫着,另外还配上了一些手势动作,我看懵了,一时间还觉得这动作好像似曾相识。 苏月溪跟我一样,都愣站了很久,随后她试着用猩猩语回答了一句。 那狂暴猩猩冲着她一挥手,而眼神之间恢复了温柔,同时我看到了那不敢置信的神色,怯懦。 苏月溪赶忙呜呜啊啊的冲着那巨大的猩猩回应着,随即冲下水池,拉着我一路朝着那打开的石道门通道里进去,我们钻进去后,一股脑的冲了很久,跑过了那条通水渠道,跑出去后,便是那螺旋体附近,我们继续奔走,一路向下,连续下了好几楼,这才稍稍好了些,大喘息着。 而到现在,我都还发着懵,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怎么就突然不攻击我们,而是选择放我们走,难不成是那苏月溪有什么特殊的驯兽本领?可刚才她冲出去的时候,可是视死如归的。 她跟我一样喘着气,这地下通道一样有着许多烛光,由此能看清彼此的表情,她应该是看清了我的表情,知道我疑惑的很,便就直接说道:“刚才那个,是之前给你送水果的瘦猩猩,所以它是帮我们离开,将我把阴蚀壶送走,所以没有攻击我们,而是帮着我们处理了那麻烦。” “他?他是那瘦弱的猩猩?可、可它怎么突然基因变异,变成了那副恐怖模样,还将它们这里最厉害霸王猩猩干趴下了?它是怎么做到的?”我不禁问道。 她摇着头,不过我却似乎猜出来了,之前它是专门负责给我们送来那封黑暗尊主的信的,后来那封信被我打开,而拿出了里头的黑色石粒,我看之不爽便就将其扔掉,之后便就没再关注,我和苏月溪聊着很多事情的时候,那瘦弱猩猩一直待在屋子里,而我们注意力不在它身上。 由此而言,唯一的解释就是,它吞服了那黑色石粒,由此才会体型发生变异,正如范铳身体发生异变的时候一样,毛发疯涨便就是标志。 原来如此! 不过现在不是聊这个时候,这次没那么顺利,后头传来追兵的声响,看了有不少的猩猩都窜进了逃生通道里了,还有脚步声大的,我猜想可能就是四臂白猿,毕竟阴蚀壶在我手里,刚才情报也已泄漏,后续的追兵必然要穷追不舍了。 第四百八十章:一场恶斗 那逃生的河道通道前的石道门升的慢,降下的也慢,也让那些猩猩抓到了时机,不住的追赶,我和苏月溪来不及停下片刻,便又要接着往下跑,这回的逃生可没有我和韵雯那次来的顺畅,我们一路往下跑着,但显然我们的速度并不及它们快。 按照人的正常下楼方式,顺着阶梯,一级级的往下去,但对于猩猩而言,却不是那样的,它们用拳步蹦跑,在这当中要比我们更灵活的多,可能三级、四级的往下跨越,由此没过多久,便能听到它们的声音就在身后不远,逐步的靠近,让人神色不安。 这些猩猩是怎么通过的方式又能往下跑的?那只狂暴的猩猩难道发生了什么状况? 我不禁疑惑起来,不过疑惑归疑惑,现在可不是能冷静下来细想这些的时候,一路往下跑动,连口气都不让喘的,尽管全速前进,身后的那些猩猩还是甩不脱,并且越靠越近,马上就要贴上来了,而苏月溪这身体架势相比是又想停下来,估摸着又要替我挡着之类,她这对我的保护欲未免有些太强了。 确实也跑不脱,于是提前与苏月溪停下,就着火光下,看到大概五六只的猩猩从上头俯冲而下,而首单其冲的便是面部狰狞的四臂白猿,隐约能看到它脸上有挠痕,手臂皮肤上也有不少的血渍,由此也能想到它受到了袭击,不过按照它第一时间跟着冲下这个通道来算的话,它应该是没有直接参与搏斗,而是第一时间往下冲。 而以它和其他猩猩的高度确实可以攥紧那河道下逃生通道,来追赶我们, 但是那狂暴猩猩则就做不到了,它体格子太大,故此因为这样才就错失了来帮我们拦住这群追赶者的时间。 只见四臂白猿呼哧呼哧的跑到我们面前, 强壮的体格子,加上怪异的四只手臂冲着地板咚咚的垂着走着,嘴里喷出的气尤为的灼热,它不敢第一时间动我,因为阴蚀壶打开来,其后果不堪设想,由此它只是在吓唬我,另外其他的几只猩猩则逐步的绕后封住我们的路。 它的两只手很快的钳住我的手臂,我手握着的东西,再者跟他的力气相比,我确实也没法使出气力来,由此被它摁在了墙上,两只手皆被禁锢住不能动,同时要它摁的是我的手腕,这样以来,我的手基本上被锁死,要想借用一些巧力也不可能。 “我去!给我松开!”我大喊着,不住的抬脚踹它。 它随我踹,主要是下边的一双手还在动弹,看那样子,正打算趁着我它控制住,要将我手里握着的阴蚀壶夺了去。 “臭猩猩,你给我松开他!”苏月溪从一开始试着用猩猩语交流,到现在基本上处于愤怒的咆哮中,可见一点效果也没用。 苏月溪使劲的拉扯那四臂白猿的身子,但她身后正被其他的猩猩往后拖住,由此她也不从心,但她还是使劲的向前凑着,想要帮到我,我的腿则也使劲的蹬着那四臂白猿,让它尽量的不够到,好在那四臂白猿不敢花大力气,由此显得谨慎小心,一时间它够不到,而我和苏月溪有不住的与它形成对峙之势。 但这形势并没有好上太久,它显然开始不耐烦,呜啊的大喊了几句,腾出一只手猛地一甩苏月溪,顿时她脸被打中顺着一股横力,飞出挺远,顺着那螺旋梯子不住的往下滚去,发出沉闷的回向声,砰、砰、砰 声音就像停不住一样。 如此摔法,谁能受得住? 我顿时瞪大了眼睛,被摁住的手腕开始紧握起来,它似乎感觉到了,用它那棕黑的瞳孔看着我,吼的一声,张大了嘴,一声咆哮,震耳欲聋,在宣示着它的威严。 “你大爷的!”我耳膜都被震的嗡嗡响起来。 它龇着牙,我知道现在我自己再不冷静下来,其结果恐怕也会被抢夺了阴蚀壶然后被抛甩而扔下,在这数不清的螺旋梯滚到生死不明才可,再想到苏月溪为了我,终究可能是丢了性命,这份仇我焉能不报? “嘿!”我喊道。 这时,我想到办法,也懊悔自己为什么这么晚才醒觉过来随即我手指挪动,便要打开那阴蚀壶,四臂白猿见之不免害怕,手指间松了点劲儿,这算是被我吓到了,我趁着空隙一蹲而下,力道从他薄弱的大拇指区间卸除,恢复了双手的自由。 紧接着,我从墙角挪出,将阴蚀壶盖好,抬起来放在那四臂白猿的面前,你要是吗?那劳资就给你,我心中嘀咕着。 它吼的一声,右下手立刻来夺,我闭上眼,听音辨声,听到它来抢夺的声响,立刻收回,它撂了个空,紧接着我又立刻以同样的姿势以及同样的办法将壶摆出,它果然又一次出手,这次是下的两只手同时来夺,不过它的劲风太大,而手臂冗长之下,显得动作笨拙许多,力道是有的,速度未免受到干扰,很快被我预判了动作,在它夺到之前,我又及时收回了手。 它喉咙间发出急躁的咕哝声,不过我不等它暴怒生气,立刻又一次将壶递出,这一次它喘息了好半天,但随后大概五秒钟后,它再次出手来夺,而这次它是四只手同时出手,我斜嘴一笑,好样子的! 四只手虽说中目标的可能性更大,当我二者相差的并不是范围,而是反应速度,很显然,我对声音的判断加之及时反应远超于它(常人不可能做到,但我体内有着仙药水的加持作用),我能及时作出调整动作, 在它手骨关节一促之际,立刻收回了那壶。 并且这次收回了壶,我可没打算再送出去,并且不送壶,我还打算送这位仁兄一个大礼,我睁开眼,见到它错愕且恼羞成怒的模样,且身子因为出力过猛,一下窜出去,我早已料及这个情况,或者说我正是想促成这样的状况,一下绕到它后面猛地一掌送上! 排山倒海! 它终于踉跄的站不住,整个巨大的身子开始往阶梯下翻滚着,那几只猩猩打算来救它的大佬,不过终归因为对方体型较大,翻滚的力道很足,被连带着如同多米诺一般跟随着一起往下掉去。 咚咚咚咚 这一下热闹非凡,那四臂白猿将苏月溪打下着滚梯之下,那么我就送它们全都都去陪葬! 只听那滚落的声音越来越小,但却连续不断,顺之而下不仅能听到颅骨撞在阶梯道上发出的混重回身,还伴随着某些骨骼断裂的声响,这般滚法,加之它们都身体强壮,恐怕这断裂的便就是它们的脖颈骨,要活下应该是很难了。 我急促的呼吸着,看着自己手腕处被掐紫的淤青,又看着那阴蚀壶,不禁感叹,因为这东西,我得了救,又同时因为它,苏月溪被拍下去,在那无尽的螺旋石阶中翻滚而亡,我该怎么面对它好呢?我迷惘了,更落寞了。 那么一个对我痴情一片的女孩 不过,所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管她生死如何,我也得找到她。 由此,我只能一个人顺遂着这阶梯道中往下去,一遍遍的回忆着那女孩陪伴我的时光,每一次都替我奋身而出,每一次都为着我的性命着想,我的一点点的关心和怜爱,都让她如得大恩,我的一点认可,就让她挂怀不忘。 这样的女孩,就这么离开了,我怎能舍得? 心痛如绞,我一步步的朝着下方走去,但就在走到拐口处时,忽然我浑身一颤栗,这个画面让我睁大了眼睛 第四百八十一章:又送灵芝? 没曾想道苏月溪正躺在这一层的最靠下的阶梯上,额头冒着血,还能听到喘着气的声音,显然没有致命,再看其旁边,却是九尾白狐,它的尾巴支撑在了苏月溪的身上,使之身体勉强保持住平衡,不过苏月溪显然已经晕过去了,浑身耷拉着,没有一点儿的劲儿。 要是九尾白狐松开其中一条尾巴,必然要使之继续往下滚而最终导致脖颈骨折断而死。 “阴蚀壶找到了吗?”九尾白狐胡灵裳问道。 我将壶从手里拿出展示给它看,它起身准备过来,但我担心苏月溪被它松开,从而滚下去,于是赶忙又收回了阴蚀壶,它站住了脚,问道:“怎么?打算反悔?不好意思的告诉周郎你,如若周郎此刻与我为难,奴家可也不会客气。” 我指着苏月溪说道:“放心,你我之间,我怎会对你出尔反尔,不过你朝我靠近,很可能会让月溪有危险,我希望你顾及一下。” “周郎,你手中之物乃是我狐族至宝,我们已经寻了千年,望你将之归还,至于她的命,奴家之前已然救过,还了她一命,由此现在就算松开了尾巴,也不算违背了道义,只要你肯将阴蚀壶归还与我,奴家保证,她安然无恙,但若你口是心非,对我诓骗,奴家不介意杀了你们二人,以夺回至宝。”她说道。 “你忘了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些?咱俩是夫妻啊!”我说道。 “奴家若是不信,又怎会知道从那山脚的秘洞进来此处与你会合?只是你若有独吞那阴蚀壶之心,奴家便就对你所言夫妻芸芸不再相信,周郎,你可别这时候跟奴家较劲呐。”她说道。 她现在对这阴蚀急不可耐,若是情急之下松开了尾巴,那么后果不堪设想,而她现在又以为我对这阴蚀壶有什么不怀好意,故此更是不会对苏月溪有什么其他保护措施,以此来威胁我交出那东西,现在那猩猩的事儿刚刚了了,可这一头的误会却是一时间陷入了僵局之内。 怎么办?我不安起来,但我知道现在心慌意乱只会让自己陷入更大的困局,由此只能冷静下来,好好的想想。 “我不跟你较劲,咱俩都退一步,成吗?我朝着你过去,你别动,我会亲自送到你的嘴边,然后等我将苏月溪扶住后,你再挪动身子,这样如何?反正我定然是打不过你,你又何苦担心我会夺了阴蚀壶,跑走?”我问道。 它似乎冷静了一些,点了点头。 我拿着慢慢上前,它突然喝住一声,说道:“周郎,你不会在放在我嘴边之际,将其打开吧?” 如若将其打开,确实会将里头的阴蚀火放出,可能会将之烧成灰烬,之前纬度空间里的霸王猩猩就是这么死的,这个估计对它而言也是麻烦事,由此它现在才会如此警惕。 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个僵局又该如何破解呢? “你怎么才肯相信我无害你之心?”我问道。 “你将阴蚀壶放在奴家前方两掌的位置,奴家自能够到,同时我的尾巴还是能够护住苏姑娘,不至于滚落,如何?“她问道。 “可以,但你取到此壶之际,一定保证冷静,莫要激动,好吗?”我说道。 她点头。 唉,如果是我的灵裳,可不会对我有任何的疑心,可惜这是另一个纬度世界的,由此尤为的疑心病众,对此我也是深感无奈的。 不过好在二人有了商议结果,我将壶慢慢的放到了两掌前的位置,于此同时它没再挪动过身子,二人都怕对方出什么问题,由此都显得尤为的谨慎,可以说这堪比某种电视剧里某种交易现场。 好在我们本来也都没有怀着异心,由此我放下后,它用嘴咬住,我也赶忙感到苏月溪面前拉住她的身子衣服,而九尾白狐确定了苏月溪没事后,便就松开了尾巴,叼起阴蚀壶准备夺路而逃,几乎是瞬身一闪,我便见到她已然到了下面一层,正抬着头看着我。 “之前你答应我的事情,还能兑现吗?”我问道。 它点头,随即用心语回应到:“此物需以带回,告慰狐族祖先,待奴家完成,便会归来,带你们二人去往西岛,何况苏姑娘情况不佳,西岛之下,恐怕也得缓缓,奴家会遵守承诺的。” “好,我相信你,谁让你是我老婆之一呢。”我说道。 只听到她用心语呵呵呵的笑起来,笑的格外好听,说道:“奴家开始相信你说的话了,毕竟现在的周郎与我而言,确实有心动之感,若是奴家修成人形,必然要好好再跟周郎体验一下圆房的感觉。” 我差点一口喷出来,果然是她,每次说及这个都这么直接! “请周郎务必等我。” 紧接着九尾白狐叼着那阴蚀壶迅速往下奔去,声音越来越小,且从降低音调的频率而言,它应该跑的蛮快的,果真还是怕阴蚀壶有失啊,这其中多多少少应该还是有点谨防我的意思,不过无所谓了,谨慎一向是胡灵裳性格表现,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 苏月溪已然昏迷了过去,我便将之背起来,她双手耷拉在我的前方,而整个身体软软的贴在我的身上,可以感觉到她的体重当真是无比的轻,就像故意在给我减负担一样,我就这么背着往下去好几层都没有太大感觉,要不酸腿不疼的,当真神奇。 她是一个不会给人添负担的女孩,表现也都是方方面面,只是没想到也包括了她的体重,当然了,这跟她这些年喝了的那些乌突族那头的生命甘露是有关系的,这倒也能理解的了。 不过虽说她身子轻,也免不了不住的往下滑,这个是地心引力关系,我也没招,虽说不雅,但也只能去托举她身后挺翘之处,使之能够回到原来的位置,好继续往下背,这当中也当真有不少失礼的地方呐。 就这么的,就像一个无尽的轮回圈,我不住的往下去,却好像一直都在走着同一个隧道一样,好在之前我已经走出去过,由此倒也不担忧,就是就有那么点单调,唯一不单调的,就是手掌间不时会有一番特殊的手感。 就算一个人往下,也得走走歇歇,毕竟这么长的螺旋阶梯,如果不是滚下去,还是会累的,由此这期间不免也会停歇一段,又在这环境之下,想起那些与韵雯一同的日子,我二人患难与共,便是在此有了深厚的感情基础,也是那时我二人默契的带上了那一对情侣项链(觅龙牙璋)。 说实在的,出来的每一天,虽有苏月溪在旁细心陪伴,但还是免不了会思念韵雯,也不知她此刻是否会因为我的消失而焦虑不安,此刻会当做些什么?这样想着,我又多了几分想回去的心念。 但要回去,就得去到西岛找到那个神秘空间,找到始作俑者,打败他或是别的什么方法,让它送我回到我自己的纬度空间去,如此才好。 “这家伙,要打就打,要作就作,还把我拐到这种地方来折磨我,真就够够的,哪日碰到那个叫黑暗尊主的,我肯定不跟它客气!”我嘀咕着。 终于,看到下面一层不再是阶梯,也明白终于到了底,我大呼一声,正准备到底出去洞口,却见到那几只猩猩的尸体就在前方摆着,骨头关节都摔脱节了,死相无比凄惨,特别是那四臂白猿,四只手臂都扭成一团了。 看来不管哪个空间,它们兄弟两都没什么好下场! 我正打算带着苏月溪出洞穴,却见地上是我的包裹,且上面摆放上了许多的新鲜野果、野菌、竟然还有灵芝!而这些像是夏季才会能生长出来的 第四百八十二章:巫女的梦 四季山?我脑子里一下便想到了那个地方。 就在这所在的爪龙山向右前拐,有个峡谷,峡谷内穿行许久便能见到那西营城,那个地方的后山附近便就是那四季山,那里在没有我拉开城内拉杆,释放里头的羚巫之际,基本上从坡底到坡最上头会出现一种四季分明的迹象,春夏秋冬,仿佛在一座山上展现而出。 我记得第一次采集到灵芝,便是来自那头,现在又得到了一次灵芝,与这些瓜果,恐怕也正是源于那座山峰之缘故,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胡灵裳特地取来放在这儿的,毕竟苏月溪身子孱弱,在我花了大半天的时间从救生的螺旋通道到了最下端的时候,她应该就已经来回取了一次这下吃的了。 毕竟会使用阴蚀壶,化阴为阳,消除下降的引力转化成上升的气力的,彼岸能踩风踏云,在空中而跑走着,以此从那远处跑去又回来,自然速度比我下来还要快,这便是合理的推测。 不过东西送来了,也算是大补之物,可咋用上呢?毕竟这里空洞穴里啥也没有,而那灵芝也不能就这么干靠着吃吧? 正疑惑间,忽而见到一些这洞穴底下附近有些青铜古器,都在一处不当东西的堆积着,若不是近处去看,或许会以为就是某个堆砌的土丘,亦或是什么垃圾堆呢,太不当东西了,我上前去,翻了翻那些瓶瓶罐罐,倒还让我找到了一个相对合适的,勉强找到了簋(gui),也就是古代装熟食的碗或盘子,不过是那种圆口较大的。 我挑了一个云雷纹,圆口的带着双兽耳,便将其拿走,顺便将那些灵芝和野菌之类的带出去,钻出那出洞穴的狗洞,到了外头,见山中流下清泉,山璧留有一个渠道,我便在那渠道之间将簋清洗了一番,直到落水无浑浊,接着再继续的装满一碗水,再清洗了菜,也放入碗里,先拿着推进那小洞穴里,然后自己再钻进去,这样能确保水尽量不撒。 在那之后,我又出去外头,在四周捡来许多不少的干树枝之类,找来一些木材后,放入洞穴内,紧接着去那洞内墙壁上随便找到烛火(都是人鱼膏点燃,由此烧起来时间充裕),找根干树枝,放在墙壁上点燃,然后开始放入柴火堆里,在火烧起的时候,我同时将那装满水和煮物的簋,放在火堆之上。 然后找来一些地上的古书,就拿来扇着火,尽量让烟火朝着洞穴外头飘去,以免煮个汤,洞内要呛死人。 苏月溪还在昏迷之中,除了那头时不时顾及火候之类的,我又出去外头,撕下内衣服中的一块布,找了个相对大一些的青铜器,去外头装了水,拿进来后,我帮着苏月溪处理一下伤口的血迹,让其不至于血迹斑斑,另外给她发干的嘴唇擦点水,保持点水分。 另一头的开始沸腾了,我又得过去,看着点火,另外不住的用一根冲洗过的木杆子,搅拌着,使之药的作用能够尽量多的与水相融,我其实对药材一窍不通,但是有时看到韵雯给我熬一些补气养血,特别补肾气的汤药时,就时常有会搅拌一番,而且这样一样,水沸腾而使得往外溢出的量也能少一些。 就这么两头忙活着,时间感上大概是过了一个小时左右,而外头也已经天色暗沉下来,想必已经开始天黑了。 将木杆穿过那兽耳,将其托举而起,放在一旁晾着,火焰则保持烧着,毕竟洞外顺着那狗洞吹进风来,也开始感觉到一股股的寒劲儿,此刻有些篝火,便能够暖一暖。 “周博哥,周博哥你在哪儿?”苏月溪像是在梦中呓语,伸着手四处摸索,我赶忙赶上去握住她的手,她紧紧拉住往她的胸膛上靠,着急的说着:“不要走,好吗?留下陪我!” 看来是做什么噩梦了,另外她将手我紧紧捂着的时候,那软绵绵的感觉也让我一时间有些发愣,这好像比韵雯她们发育的都好,准确的来说应该答案是确定的,真是深藏不露,但这时,我忽而警觉过来,不对啊,这时候怎么能想这些? “我不走,月溪,放心吧。是不是做噩梦了?”我问道。 她还是很着急的样子,忽而急促的抱住我,我正半蹲着还没站稳,她一下拉了过去,我只能向前扑去,整个人便就贴上了她,她搂住我的脖子,热气直喷着我耳根末梢,心胸起伏的厉害,我感受着她的不安与她软软身子的颤栗,想着她毕竟是因为我才被推下了石阶,变成这幅样子,可不能不负责任。 于是也凑近着她,环抱着她的身子,让她稍许宽心,有些安全感,就这么抱着,她似乎状态渐渐缓和了许多,但又嘀咕着:“再抱紧点,求你了,再抱紧点。” 她的要求,我也不敢不从,也加大了劲儿,让她更紧的贴着我,我甚至都能感受到她的呼吸,她那傲人的部分在呼吸时的起伏,只是不知她为何会这样,但感觉到她身子似乎有些冰凉,想着可能是有些什么我不了解的症状,才会如此。 不过好在没过多久后,她缓了口气,身子没那么紧绷,瘫软了一些,我这才慢慢的放下她,让她靠着洞壁,想着给她唯一些灵芝汤是否能够好些。 就在我松开之际,她忽然拉住我手,也就在这时,她逐渐的睁开眼睛,那双动人的眸子泛着一丝柔弱的光晕,我缓了口气,说道:“醒了?” 她点了点头,随即鼻子动了动,问道:“你煮汤了?” “我给你端来?”我问道。 她又点了点头,我转身,却又听到她问道:“刚才,你抱过我吗?” 我走过去,将那壶端来,里头的野菌和野菜根以及那关键的灵芝已经都炖熟了,可以说古往今来,能将这么珍贵的仙草用来炖火锅的,也只有我一人吧。 将其端来后,我说道:“是啊,抱过了,因为你刚才好像做噩梦,说不让我丢下你,所以我才过去抱你的,怎么了?是不是侵犯到你了?” 她摇头,赶忙说道:“不是不是,当然不是,只是感觉到身体有些火辣辣的,另外在梦里我也抱着你,所以确认一下,我很喜欢。” 她接过我手里给她端过去的汤,眼神之内充满着柔情似水,我则挠着脖子,被一个女孩这么看着,难免会有一些其他反应,一时间不仅有些不好意思,而且口干舌燥了起来,说道:“哦,那就好,对了你刚才做什么噩梦了吗?” 她喝了一口汤,我则用刚才捡来的一双相对好的“筷子”,递给她,让她夹着吃,她夹起一块野蘑菇,一手护着,一手嚼着递到我嘴边,我只能不好意思的张嘴吃下,随即她说道:“在这岛上,大家都叫我‘巫女’,我的梦通常也都不是梦,更不可能做噩梦,而我的梦都是有预见性的。” “哦,那你是做到了什么内容,才会那么害怕?是我对你负心了吗?”我问道。 她摇头,说道:“天机不可泄露。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次昏迷也不是坏事,我跟我的义父在梦境中相见了,他知道了我的处境,于是又重新给我授权了,现在如果没有猜错,我的巫力应该是回来了。” “这么说,咱们就不需要等待九尾白狐回来了,对吗?”我问道。 “如果可以,咱们就不麻烦她了,反正她也不是我们世界的人。”她说道。 “好!那就好,你也吃点吧。”我说道。 既然她的梦是有预见性的,那么为什么在梦里会一直重复着要我不要走,留下陪她呢?这让我又多了个疑惑。 第四百八十三章:浪漫之旅 只能老祖宗太有智慧了,这两根小木杆子就能形成一个万能用的吃食工具,不需要什么刀叉分类的,既能夹菜、也能叉菜、抑或是拨菜,反正怎么吃都行,当真方便的紧,由此这容器里的食物,很快也被我们扫光,加上几个饭后水果甜点,这肚子的饥饿感总算是缓和了不少,虽说没吃到什么主食,难免还是有些虚,但已经比之前要好太多了。 吃完了饭,她说她需要一点时间来恢复自己的精气神,就是闭着眼睛,做一种叫做冥想的方法,反正就是不能受到周围声音的影响,我便明晰了,她现在身体还在恢复期,能自己想办法调养那是最好的,我也累了一天,在这暖意熏熏加之刚吃了东西,有打算睡一觉的意思。 我找来那包裹的布,将碎裂的那些瓷碗全都清理干净,白瞎了这么古老的好碗,清理干净后,我去找到基本古书塞到布里头,裹起来放在篝火附近,枕着就睡,火光能照到苏月溪的身影,她坐的鼻子,双盘着腿,婀娜的身姿宛若一个骄傲的仙子,昂着头,双手打在膝腿之间,光是这个姿势,就美的出奇。 就在这那火光下投射下的漂亮影子下,我缓缓进入了梦乡,卸下这满脑的疲惫,眼神涣散,随即断片睡了过去 待我醒来时,身上正盖着一件衣袍,身子下也垫了一层兽皮毯子,同样的微弱火光,我能看到跟我睡前完全不同的景象,那些青铜器全都规范的摆置着,从左到右,大到鼎、小到喝酒的盂,复杂如一些编钟,简单的如一些青铜像,全都规范的摆的整整齐齐,且地上还有地毯,其最前方靠墙的部分还有一张方木桌,上面摆置着礼器,墙上挂着斧钺。 乍看之下,宛若穿越到了某个商朝贵族的家里一般,但又像进了某处祭拜祖先的宗庙,我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但拍了一下自己个儿的脸,却发现无比的肉疼。 “怎么搞的?这是那个破山洞?”我不禁问道。 而四周烛台全都点亮,由此整个山洞里不像一个荒芜之处,而像是一个隐秘的宫殿,再往后看,只见那死去的几只猩猩也不见了,一点影踪也见不到,再见那苏月溪,见她依旧闭着眼,但那脸色气色一时间恢复了太多,就跟没受过伤一样。 她睁开眼,露出笑意,问道:“我简单收拾了一下,既然要住一晚上,就不将就了。” “你收拾的?”我四周看去,却见旋转梯上有垂下的猩猩手掌,当即明白了,她是利用自己的巫术,也即是某种能浮空各种物质的巫术,使得所有东西都规整起来,而那些岁月的灰尘在她的奇幻术之下,便也不能留住,恐怕都浮空后被挪出整个空间密闭处。 要说有这种能力,都免了扫把了,我不有的想到,哪日若是将她也娶到家里头,那扫地之类的活都不用扫把了,甚至洗碗之类的,不都省了?不过那种高端巫术,我却用来生活日杂,未免大材小用,还是想想就得了。 往外头瞅着看了看,已经黎明破晓了,想来已是鸡鸣时分。 “嗯,整理的很好,另外还给我找了一件能盖的兽皮,当真是好。不过我们马上就要去西岛找那神秘空间了,你确定不要保存点体力精力之类的嘛?”我问道。 “我已经恢复的很好了,随时可以出发,事不宜迟,咱们现在要走吗?”她问道。 我点头,说道:“我打包一下,这张熊皮带走,那个吃饭的簋和剩下这些灵裳送来的瓜果我们也带走,这样免得外头再发生意外的时候,咱们也能不饿到自己。” “嗯,我跟你一起收拾。”她说着,便解开了动作,上前来,帮着我打包,而她上前来之际,身上也不知为何能散发出如此诱人的香气,它某种花的凝香,但同时又有些女人身体的那番透人的香气,在她经过我之际,我情不自禁的抱住了她。 她慢慢的松开了正在举着东西的手,呼吸紧蹙了起来,我察觉自己有些鲁莽,也慢慢的松开了她,说道:“抱歉,我不是故意” 然而还没说完,她忽而转过身来,搂住了我,那微张的唇紧紧挨着我的,那股极尽诱人的气味儿也更加肆意的释放着,嘴贴着我耳根,她说道:“没事,那是我的体香,来自于生命甘露的转化,它有着让我对你有更多吸引的能力,你喜欢吗?周博哥。” 我点头,说道:“喜欢” “那你要我吗?”她收回了头,眼神怔怔的看着我。 此刻烛光艳丽,四周又如王殿一般整齐,周围也十分的温暖舒服,我心中也不免澎湃起来,凑上去,在她耳边也轻轻嘀咕道:“要。” 她娇嗔一声,与我抱在了一起,无尽的温柔如潮水一般。 就在此处,她热情、体贴、柔媚,我二人相互的紧紧相拥,享受着彼此的耳鬓厮磨,探寻着相互的诱人气味 外头阳光已然照出刺眼的金色,不过那风吹猎猎,倒是能够了解到外头的风挺大,并且温度可能比之昨日要更低,缠绵过后,苏月溪枕在我怀里,紧紧依偎着,而我则也搂着她的肩,继续闻着那好闻的气味儿。 “回到我们的纬度世界后,你要是愿意就搬来跟我们一起住,如果你需要,我也跟韵雯说说,我娶你过门,不过韵雯是我正室,我可能不能给你超过她的名分,对此,可能会委屈你。”我说到。 她轻抚着我的胸膛,说道:“不用,娶不娶你来定,我只要你心里有我就可以,至于名份之类,如果它影响你对我今后的感觉,那么我不要也可,但你觉得那个很重要,我都听你的,至于韵雯,我以后便管她叫姐姐,也未尝不可。” 我抓着她的手,亲了亲,说道:“嗯,回去我们商量一下,好吗?” 她点了点头,但又迟疑了片刻说道:“不过,我可能不能跟你们同住,我答应了义父,要永远留在那里,看护紫荆洞,所以没办法搬到龙城跟你们一起,只愿你能够多来看看我,其他的,我便也不奢求了,我知道韵雯和你的情深意重,也不想太影响你们。” 我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好,完全不需要跟我添负担的意思,相比之宋白露,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之后又说些情话,赖了会儿床,我们起身,各自着衣,继续收拾着那兽皮,并将剩下的果子、野草根、野蘑菇之类还有那簋全都包裹其中,钻出那狗洞大笑的洞口,到了外头,以防到了西岛找不到水,我们又喝了一番泉水,而这里的泉水还是跟我们那纬度的一样神奇,川流不息,终年不结冻,但喝起来还是格外冻肠胃,恐怕还消耗不少肾气来平衡身体。 她的神通也终于回来了,一挥手,我脚下顿时开始发凉,像是踩着风一样,而此时,地心引力便对我没有了任何的作用,我浮起身子,她则也与我一般,悬起身子,而这时我们牵着我,腾飞了起来,身子越飘越高,就像能空中漫步一样,不住的往前去。 有种感觉,现在自己正体验着一种叫天仙配的赶脚,我们轻松在天上漫游飞着,时不时我还能看到她痴痴的眼神,我则也回应着她,情到深处时,也会不住的热吻一番。 由此这一路上也不知是去找敌人的,还是出来浪漫之旅的。 在空中飞着走着,这速度可比下方快多了,很快我们经过了猿猴林、危险从林,眼看着便要到驿站,我忽而见到下方有个带着黑色斗篷的人,正就那么笔直的站着,他抬起头,那张脸顿时吓了我一跳 第四百八十四章:丑陋面孔 我正想拉着苏月溪看看,但在往下看时,却已然消失不见,非但不见了,并且风过无痕,四周上下竟然没有能够找到一丝他存在的痕迹,这让我很是诧异,不过眨眼之间,难不成是我看错了,还是说大白天的闹鬼了? 一时间我竟有些懵,不过虽说已经消失不见,但我脑海里可还有着刚才那人所展露而出的怪异模样,却见是一个长相奇特的怪人,脸是青色的,鼻子很大很长,眼珠子如若钢珠且像是会爆出一般,尤其的丑陋,面容狰狞,如果说长的像什么,倒像是佛经里说的夜叉。 “口牙外出,利刃如剑”,便是那番模样,说不出一种模样。 在这期间,我也和苏月溪说了一番,她则问了我一些特征,我叙述了一番,她沉默了许久,说道:“看来,黑暗尊主已经知道我们出发的事儿了。” “你是说?刚才那人是黑暗尊主?”我问道。 她摇头,说道:“不是,你说的那个人在之前我们的纬度中,曾经被岛屿上的幸存者全都围聚一处,将其斩杀,它便是第一代的黑暗仆从,也就是黑暗尊主培养出来的第一个吃人恶魔,尤为的暴戾,只是在你叙说说来,这个是一个什么跟我们世界平行宇宙的话,那么应该是一个不仅没有你们上岸,也没有其他幸存者上岸曾上岸的那个宇宙,所以那家伙没有被斩杀过,还存在于世。”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这个地方,所有的事态发生,基本上都是那黑暗尊主所希望发生的那样,看起来它似乎能够在这一方面有神通,否则之前和苏月溪同一批成功在这座岛上幸存的人,怎会没有出现?显然是在平行宇宙中,将他们没有出现的那个选择的平行结果宇宙视若这里的真相,由此事态便就成了这般的发展。 而我和韵雯她们也是一样,我的出现同样某种程度上威胁到了黑暗尊主,所以在这个平行宇宙中,“我 ”也是不存在的,“我”甚至就没有上过岸,就像两年前,没有出过空难,而那时的我回去了国内,正在家里跟爸妈种田务农,在农村老家,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相处。 由此而言,这黑暗尊主似乎有操纵平行宇宙发展的能力,像是一艘船在海面上开动着,这船舵一直掌控在他手里,它了明所有事态发展的结果,就像了解这一片大海中哪里有礁石,哪里有冰山,由此它提前绕过所有这些对他不利的事物,就像绕过所有那些对它所创造的平行宇宙结果不利的人或事务一般。 所以这个纬度空间里,他所创造的不会死,金阙剑也归他所有,岛上所有的生灵都烙印着它的图腾,为它所掌控,为它所调度,都成了它的虾兵蟹将,所有一切就如同它的梦境一样,它可以操控梦境里的一切,但同时又将它转变为了一个切实的现实。 如梦而行?我现在似乎有些明白,这个平行宇宙的李慕风前辈,他所掌握的事物精髓。 “那那个黑斗篷的家伙是谁?对我们的威胁大吗?”我问道。 苏月溪点了点头,说道:“如果碰上了,就会很麻烦,我们那时管它叫‘屠夫’,它嗜杀如命,同时如影随形,如若它看上的目标,不将之杀死,便不会罢休,由此很多好不容易历经千辛万苦,如你一般,掌握了些许神通,而能够在岛上存活的人,也在那个时期被咬去了头颅,变成了无头的尸体,白白的死去,就像被淘汰了一样,所以我们大家害怕就这么被他逐一杀死,才开了一个会议,秘密聚集,准备对它施以反击。” “咬去头颅?这么重口味!”我嘀咕着。 “他手里有把屠刀,那把屠刀不知用什么金属所造,削铁如泥,我见过它惯用的招式便是一瞬间将人头如泥巴一般切割,紧接着张开那张、那张朝着四瓣如食人花一样的方式将之嚼下,甚至连骨头都不吐,我们当时成立了一个驱妖司 ,四方岛屿共有十六人,所有人都出力对付,以损失七人为代价,才将之杀死,所以我们如果真是遇上它,那只能是凶多吉少了。”她说到。 “十六人?损失七个人,再者你们当时还各怀一些神通对吗?就像你,会一些漂浮的巫术之类的,对不对?”我问道。 她点头,说道:“是的,所以周博哥,我们接下来就要小心点了,不然一不小心就可能回不去。” “你说过,屠夫是第一代的黑暗仆从,那么我们在乌突族山寨遇到的那个异化之人,也即是乌突族大祭司范铳,他应该也算是黑暗仆从吧?他算是第几代,另外实力跟那屠夫相比,相差多少?”我问道。 “如果没算错,应该算作第五代黑暗仆从,但论及实力而言,基本上不可同日而语,若真要比较,便如那家猫与山虎之间的差别吧,虽都是食人恶魔,可相较之下,前者则太小儿科些,或许是因为它只是半路出家,而那第一代的屠夫,乃是黑暗尊主最得意的作品,换句话说,也即是我们驱妖司所说的一句话,这屠夫很可能就是黑暗尊主的儿子,亲儿子。”苏月溪说道。 “亲儿子?!”我不禁感叹。 想来也是,神秘的金属能够削肉如泥,切骨如纸,又出自那神秘空间里,恐怕便是某种外星陨石材料所锻造,而那家伙那番长相,如外星人一样,也很可能就是某种异化所致,这亲儿子之称谓,应该是某种事实。 现在我们遇上一些虎狼豺豹之类的,都可能较难应付,特别是昨日遇到狼蛛群都足以让我们差点生死离别,遇到那猿族,也都险些让我们困死其中,何况接下来还要遇上一个“高手”,一些喜欢砍头吃头颅的高手? 这显然对于我们而言,是一番可怕的威胁,况且我想到的更多,一个能够创造出这般如苏月溪所说这般可怕的怪物的主人,那个号称黑暗的尊主家伙又该有多难对付?如此一来,我和苏月溪是否能够真正的回去原来的那个纬度世界呢? 此番去西岛,当真是正确的决定吗?我开始疑惑了,毕竟强敌在前,这一番的担忧思虑不得不斟酌一番,亦或者我若同意了那黑暗尊主的话,是否就能顺利回去原来世界,不至于害了我自己也害了苏月溪呢? 而接下来我们又探讨了一番关于一些驱妖司的话,他们都在这座岛屿上前后因为各种机缘而到了长生的方式,剩下的九人听说自某些大事过去后,就都各自偏安一隅,躲到这座大岛屿的隐秘角落,大概彼此都有几百年不曾联系了,可能还真有一些修成道行,成仙了的,也说不准。 只是这驱妖司这个称谓还留着,当时有个会木工的兄弟,特地做了个牌匾就在某个隐秘的地方,只是那里常年没有人,由此荒废了。 “为什么大家都不愿联系了?”我问道。 “因为在这个岛上能活下来的人都知道,一旦聚在一起,就会有上下高低之分,就会尔虞我诈,就会露出自私的一面,人性不太能够经得起几百年的考验,由此如若不是重大事故,有人点起驱妖炮,那么所有成员都不会相互联系,以保证大家各自的清静,也保证能够继续尽量少出事故。”她说道。 这些话说的差不多了,我们也到了西岛区域,此刻已经过来夺命河,又飞跃了一段路,到达了魔爪山上,正打算喘息歇歇,却也忽而感觉周围不对,一股阴森森的感觉扑面而来,让人不安。 该不会一路紧随,马上就要出现了吧? 第四百八十五章:最后通牒 四周左右再次打量,又一次没了踪影,可我清楚的知道,他肯定来到过,我的耳朵向来很少会出问题,只是不知他为何总是来了又消失,这究竟想做这什么?他到底怀着什么目的,难不成并不想直接砍我头吃,而是想着直接靠心理战术吓死我吗? 正疑惑间,忽而听到有什么哗啦声从我耳边飘过,好像是某种纸片在空中飘曳的动静,这个地方怎会有纸?我判断其动向,一下伸出抓住,却见又是一封信件,跟在爪龙山洞内那只孱瘦猩猩送来的那一封基本上一致。 看起来,那黑暗尊主又一次开始通知我,并将信件递给我,打算通知我什么了。 我将那牛皮纸取出,却见信中又是一行简单的字,写着:“最后一次机会,若再丢了,下一个丢的便是你的命。” 随之一摸,果真那信封里又有一颗那黑色石粒,我将其取出,瞅看了片刻,心中不免咒骂,这家伙有完没完,阴魂不散呢?但这一次,我则不敢扔,因为我总觉得那家伙好像就在这四周附近,搞不好,他正偷窥着我,信中威胁我,再扔一下就要我的命,我若扔了,他一下出现了结了我,岂不是太惨? 想到这里,我只能够掂量着那石粒,也不知是要吞服下去呢?还是不吞,毕竟这关乎我的性命。 也就在犹豫之间,我忽然有了个其他的想法,如果我不吃,但我也不忍,侥幸一下,会当如何? 于是我拿着那黑色石粒,慢慢放入了衣兜子里,然后四周观察,会不会出现一个丑陋的人出来袭击我,然而庆幸的是,并没有出现,于此同时,周围一片寂静萧然,除了风声,听不到有其他的声音。 “他在下最后的通牒。”苏月溪说道。 “我看出来了,显然他没有什么耐心再跟我继续玩那猫抓老鼠的游戏了。”我说道。 “那么周博哥,接下来你的打算怎么做?这黑色石粒,你打算如何处置?”苏月溪问道。 我叹息一声,暂且先坐下,她将背上的兽皮背包从肩上放下,陪着我坐下,认真安静的看着我,期待我的回复,我则不得已说道:“月溪,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如果我吞了,咱们都能够回去原来的世界,回去自己的家中,不过我可能会开始变得嗜血如狂,会帮着黑暗尊主杀人取命,吃人吞骨,那便是你们驱妖司的有一个敌人,可那样我最起码能够保住你的命,带你回去原来世界。 而如果不臣服它,不吞这石粒,咱们就可能永远困在这儿,另外那个你嘴里说的屠夫还可能随时到来,砍下你我的头,一口吃掉!自目前为止,我觉察不到他的行踪,但我知道他很可能就在附近,由此这番威胁,我不得不顾虑,我死不足惜,可连同你一起,未免不忍心。” 她这时朝我挪来,将我的手搭放在她的大腿膝盖上,而她细嫩的手指则紧紧握着,说道:“决定不了,就先不决定,不过不论你做何抉择,我都会支持你,你如果妥协了,等我们回去原来世界后,我试着召集原来驱妖司成员,亦或是我义父帮你祛除,再不济,你若成了食人恶魔,我试着帮你找一些已经死的尸体,打打牙祭,不做伤心病狂之事便好。如果你选择另一条路,无须顾及我,我一定陪你战斗到底” 我感概不已,如此善解人意的女孩,夫复何求了? “走吧,不跟黑暗势力低头,咱们要死同死。”我说道。 她嗯了一声,面露笑颜。 接下来,我们开始继续出发,由于对西岛不是很熟悉,另外苏月溪也说西岛这地界半空中比之地上还要威胁许多,因为有很多类似于黑雀那样又小又剧毒的鸟类多会囤积上头,如果从半空中一路前行,极其容易半途而毙命,由此我们选择在下方靠着步子一步步的找。 而苏月溪也说,只知道模糊的方向,还需要辨认很多地标之类的才能找到那神秘洞,由此我们只也只能够一步步向前去,探寻着路,同时也在辨认着是否又熟悉的地界,但这一切只能交给苏月溪了,我只是一路跟随她。 我们从魔爪山峰开始往下坡寻,一直走到了一片皆是鬼藤树的林子内,由于这里头都长的很相似,由此我也辨认不出哪是哪儿,里头的沼泽地之类的还是很多,时不时还会窜出一些五颜六色的蛤蟆或是类似于娃娃鱼那样的生物,而见到之时,我们只能敬而远之,不敢靠前。 等到危险解除后,我们才敢继续的往前去,就这么一路走着,不知走了多久,反正从清晨开始,一直都在赶路,此刻太阳已经当空照了,温度也上升的很多,由此估摸着也已经到了下午时分,可那神秘洞穴却是一点影子都没有。 而这一路上,那种身上发毛的感觉也是越发的多,就像是总觉得会有人突然从某个地方窜出来,对我们施行可怕的事儿一般。 怕归怕,但除此之外也当真是累到了,从早晨走起就没歇过,能不累吗?这腿都有种要走废的感觉,于是不得已下,还是请求着能够歇歇脚再继续前进。 庆幸的是,这附近也有树瓜,我采集了一点,打算先以歇歇,然后煮点吃的,补充一下肚子也好继续上路,另外加之能够在遇到意外之时,有力气和精力可以应对。 我们找到一处相对合适的地方歇下,这里有较为充足的空地,是个荒芜的区域,采集点干草、找点枯树枝便就能够起火,另外最关键的是,这里有个活泉口,在不住往外冒水,也就方便清洗和饮水,还有煮东西吃,算是比较好的选择。 这一带倒是有不少这类的活泉口,若是要在这里常以居住,那么在这附近随便选一处,打口井,搭建上一套房子,居住起来没有问题,是个适宜的地方,就是那远处的夺命河显得有些恶臭。 不过我也很疑惑,为什么夺命河会那般浑浊不堪,而这附近采集到的泉水却是这般清冽,甚至喝起来比我们那头还要甜口呢?明明就相差不远。 我接了些水,烹煮了那树瓜,加上一些带来的野菌等物,这回由苏月溪来主厨,只见她挥手之间树瓜的皮顿时自己分解脱落,她娴熟的操控手指,就像有几根线在她手里一样,顿时树瓜被神秘气力分裂成了好几瓣,落入了锅内水里,然后她找来木柴和木杆子,用手一弹,那木头便就迅速的自己旋转起来,且是高速旋转。 这是多少年单身手速都达不到的钻木取火速度,很快那木柴冒起白烟,铺上干草,很快便就烧灼起来,苏月溪让我在这里等她,她去了四周,没过多久回来了,手里拿着许多的根茎之类的。 她拿去清洗后,将其掰断放入锅内与树瓜同煮,又将昨夜剩下的山菌之类的一同放入,没过多久便就飘出一股清香,那根茎也不知是什么,不过也让锅内多了一股子五香的气味儿,另外与那树瓜有一种特殊的化学反应。 没过多久,树瓜炖煮完了,且是炖的烂烂的,吃起来口感完全不同,有一种说不出的好吃,有点子哈密瓜的感觉,也才知道这才是树瓜的正确吃法。 她陷树叉之类的太脏,由此基本上是用将食物漂浮起来给我吃,这种待遇,世间罕见。 我们吃着东西,恢复补充体力,顺便聊聊情话,说说家常之类,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食物忒香的缘故,也或者是那个跟随者耐心已经完全没有,他出现了,就在靠我们不远处的树旁 第四百八十六章:山间屠夫 只见它身披着暗黑色的斗篷,满脸长着各式奇怪突兀的疙瘩,丑陋至极,那双硕大的眼睛像是吧金鱼的眼睛装在了上头,我甚至怀疑他这样的长相会不会影响它睡眠,因为就此刻而言,我觉着他的眼皮应该盖不上他这双招子。 随着他走来,还伴随着一阵格拉啦的刺耳声,是那种金属在地上摩擦时会传来的不舒适声响,并且不仅不舒服,还带着一阵波浪似的心悸和一番可怖,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停下,但我知道,他再怎么拖下去,我肯定精神错乱。 这次,我是真真切切的看到他走来了,而不是稍瞬即逝的一个闪影,他终于要来索命了吗? 我和苏月溪向后退却,而还是那般模式,我们俩同时往后退却,但苏月溪出于护着我,还是要张着手,挡在我前面,像是老鹰抓小鸡的游戏一样,而苏月溪则就是扮演着那老母鸡,时刻谨防我被老鹰抓了去,虽说我才是那个大男人。 尽管几番的想替换位置,然而苏月溪总是以我是位高的城主来打发,不让我犯险。 但这时,那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戛然而止,那家伙在离着我们大概十步左右的位置停了下来,也即是刚才我们烤着篝火,吃着树瓜之处,不知为何他忽而停下。 “别靠近我们,否则我定然对你不客气!”苏月溪张开双臂,将我挡在后边,喊到。 那个男人抬起头看了一眼苏月溪,冷斥了一声,遂而蹲下了身子,伸出手放入我们的还在篝火上烧着的滚烫锅里,抓起一片树瓜片塞到那张像是面具才能出现的巨大嘴里,吧唧吧唧的嚼着,对苏月溪的话倒是满不在乎。 要知道苏月溪的本事可已经算不小了,山神义女的称谓不是白来的,就算看不起她,难道还看起她身后的大佬吗?他既然是那黑暗尊主派来的,那么就不会对我们不了。 “说话。”苏月溪一挥手,几颗鬼藤迅速开始妖冶的动弹起来,我想这原理就跟她操纵那些稻草人是一样,某种木偶线。 那个屠夫的男人一口接着一口嚼吃着我们的食物,他那张嘴也不知是怎么长的,那么烫嘴的食物,他两口闷进去,甚至喉咙都冒起白烟,他也视若无睹,随即抬起整个锅咕咚咚的往嘴里倒,都能听到那喉咙的几片肉被烫的呲啦作响,光是看着就肉疼,更能看出他的那份贪婪。 喝完后,他开始翻我们的包裹,找到那些水果,又啃了起来,一口一个,像是吃不饱的饿死鬼一样,我和苏月溪只能就那么看着,也不敢跑,毕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而且这样一路上他都紧紧跟随,我们到哪里,他便跟随到哪里,并且藏匿起来我们根本发现不了。 如此的跟踪水准,还跑个什么劲儿了,现在就是不知道他要干嘛,这是要用吃吓死我们还是怎么着? “丑八怪,你要是想吃东西,好歹跟我们说一声,我们多做点一起吃,唠唠嗑,这事儿也就过去了,但你拿着刀,不怀好意的在前面晃悠,这可就让我们迷糊了,你告诉我们,你到底要干嘛?是要替那黑暗尊主办事儿,还是就图个吃的。”我说道。 那家伙终于啃完了最后的野山果,站起身来,满嘴的汁液残渣,隔了许久,他慢慢的抬头看向我,我以为他要说什么话,但他没有说,只是紧紧盯着我,盯的我浑身发毛,那眼神是我见过最可怕的眼神,恐怕也只有在疯人院才能看到。 紧紧盯着,瞪大了眼睛,特别是盯着我的脸,像是个bt,不过我很快也领悟到,他这幅表情是代表着什么意思,因为就在刚才,我留意到他刚才盯着那些食物时,也曾是这一番的神情。 “周城主,尊主问你,考虑如何?”那家伙说话跟机器人播报语音一样,一字一顿,嗓音就像嗓子眼卡着一只昆虫一样。 “我还在考虑。”我敷衍到。 他忽而撇嘴一笑,由于笑起,整张脸都皱成一团,说道:“可惜,可惜。” “可惜什么?你要敢动我周博哥,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苏月溪紧张的说道。 也就在这时,忽而前方那人消失了,我二人当即四处看去,但这时,我身后地上的树枝发出清脆的咔咔声,我耳朵一向灵敏,听到声响,当即抱住苏月溪,立刻向下蹲,果然呼的一声,一柄利刃从我们头上砍过,我的一撮头发也随之飘落而下,如果没有及时,慢上半秒,那家伙的长马刀,便要砍断我的脖颈,和苏月溪的半截脑袋,情况何其危险。 苏月溪立刻紧握住手,顿时所有的鬼藤树,鬼藤乱颤,向下紧紧捆住了那丑男人,很快他被吊在的半空中,被那些鬼藤越发紧促的捆紧,疼的张大了嘴,露出森森白色的尖牙。 我捡起地上的那搓头发,冷汗不住的流着。 “想砍我头吃?你丫的真是个疯子。”我喊到。 “吃完了开胃菜,当然要吃个正餐!”他还是那可怖的声线,但比之刚才已经多了几分暴怒,就像暴风雨前的最后酝酿,呼之欲出的骤风就要冲破天际,它的惊涛骇浪也正要释放宣泄出来了。 “闭嘴,你休想动我男人一下!”苏月溪大喝,随即更多的鬼藤汇聚而来,差不多这片区域所有能够调度的树藤都由着控制着,往着那那男人身上裹去,就像是制作时,一层层的往上卷着那团簇之物一般。 这是属于苏月溪的暴怒,她青筋暴起,越发紧促的捏紧自己的双手,而那捆紧那丑男人的树藤也便就越捆越带劲,直到能听到里头吱吱嘎嘎的声响,像是要将整个身体靠着狂暴的挤压力,挤压成肉泥才肯罢休。 树藤中间,能听到那家伙冷闷的声响,我诧异着,没想到苏月溪靠着一招就能除了这个祸害,不过这过程中,我二人也躲开了他的致命一击,才能保证有后招能够续上,要不然可不是现在的结果,由此虽说是胜,靠的也不过是个幸运加我的那不错的耳力。 终于,那树藤间,开始滴出不少猩红色的血液,就像是某种榨汁机通过挤压,将橙子里的汁液挤出来是一样的,渐渐的血流如注,而苏月溪双手颤抖,她不擅长杀戮,甚至为此都吃素不食荤类,但现在的不得已,也让她的心态到了极限。 我拉住她的手腕,说道:“够了,他肯定是死了。” 她摇头,说道:“不会的,周博哥,你不了解他,他如果这么轻易就死,就不会牺牲驱妖司那么多人手了。” 我正想再劝一番,却听到一股阴森的声音从那上头传来:“真好玩,哈哈哈,树藤?现在该轮到我了,在你们最得意的时候,才是最好吃的时候,你们得意吗?” 他的声音时而破音,时而则不,让人不寒而栗,我在想,那么使劲的挤压他,他还如何能够活下,并且还能说出话来?这简直不可思议。 就在这时,捆住的树藤开始疯狂的咔咔,咔咔的作响,似有个东西从中爆开,而苏月溪手指越发开始紧握不住,她睁大了眼睛,汗流不止,却丝毫不能抑制住要爆发出来的气力。 我试着帮她握紧,双手贴在她的手臂,帮着她手指紧握,这才感觉到,那根本就不是我能够用上力的地方,我就想捏着块石头要将手指嵌入一般,可我没有那份功力啊。 就在这时,咔的一声,苏月溪手指以怪异的姿态,便就是手背如手掌面一样的手指弯曲,她疼的直叫唤。 而上头砰的一声,如同破蛹成蝶的景象,那无数的树藤开始碎裂开来,随之轰然一声,一只庞然巨物爆裂而出! 他异化了 第四百八十七章:身心按摩 轰然一声,那家伙坠落而下,浑身布满的银色的毛发,巨大的身子足有半树高,他跟范铳有诸多相似的地方,不过若说范铳像一只恶急的豹子的话,他异化之后,则如一只偌大的蝙蝠,且是那种狰狞可怕会吃人的蝙蝠,且这蝙蝠高三米以上,宽度恐怕在展翼后,足有五米左右。 它喝的一声朝着这头扑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它一下飞来夺走了苏月溪,用那精神病一样的狂笑,大喊着:“哈哈哈,看你还玩巫术,我看你怎么玩!” 苏月溪被他抓去之后,无数的土块凝结成一块,开始疯狂的形成土锥子,犹如激光枪一样,不住的扫荡向那只怪物,不过看此如此精密的反击,却被那家伙用黑色的翅膀一包裹住,顿时瞬间全都像是打在钢铁上一样,砰砰不止,却如给对方挠痒痒一般。 眼看着苏月溪已经无可奈何,招式用完,那家伙一只巨大毛绒的大手捏住了苏月溪的头,另一只手扯住苏月溪的脖颈骨,形成左右拉扯的姿势,他这是打算将头生生的拧下来? “喂,停手!快给我停手!”我大呼。 这时,却见苏月溪已然如同待死的囚徒,只是用最后的眼神看着我,强颜一笑。 眼看着她就要头身分离,被那家伙啃去脑子吃了,我急切的喘息着,手也不时的伸向口袋里去,也摸到那颗藏着的石粒,或许这一下会让我永远的沉沦于黑暗,或许我将成为下一个吃人的恶魔,成为下一个范铳,万劫不复,灵魂都受了污秽。 但现在,留给我的选择并不多,时间紧促,可能下一秒,就将产生无可挽回的境地,那个女孩为了我奉献一切, 连死都要给我留下最好的样子,我怎能就坐视不理? 罢了,就算沉沦于黑暗,我也舍了,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若不能救下这个女孩,那么光明对于我而言,又有什么意义? 我不能看着她如同一个玩偶被坏孩子扯开头,连着肚身体中的血管骨头,那样残忍而死,更不能接受她那漂亮的脸蛋最后沦为那个精神病怪物的口中餐,我不能接受,我也不愿接受! 所有的罪责,我来担吧。 一口闷下那块石头,差点噎在喉咙间咽不下,我使劲拍了两下,顿时感觉胃部稍稍沉重了一下,有种特别的感觉,于此同时,一股冰凉的气息开始在我体内作用着,它试着跟我原来的器官肾脏交融交汇,努力的要融入其中,直到,它突兀的闯入其中! 咳咳咳! 我疯狂的咳嗽起来,有一股巨大的发冲的气息开始冲出喉咙,有种胸膛要爆裂的冲动。 “喝啊!!!”我大吼一声。 那叫屠夫还在发着懵,然而下一刻,我的手已经触及了它的喉咙,他被我掐着,靠着差不多同等的重量级,将其摁倒了地上,他口齿间发出咯咯咯的响动!我现在不知自己是什么模样,但是只感觉浑身有股用不完的气力,而且就像喝醉了一样,我并太能够控制住自己的理智,只觉得自己只能控制住一半,而另一半则不再掌握内。 我看到我另一只手一下扼住了他的手腕,咔哒一声,顿时手腕骨断裂,掰扯断成两节,就像捏碎一块酥脆饼干一样,我都不知道自己这股力气从何而来,而且这第一视角来看,更是奇妙无比。 苏月溪逃脱了出来,悬浮在半空,而通过我的手掌跟她人相比,我才知道,我的体型现在有多大,我看她就像看一个伸展的橄榄球一样的视角,犹如一个小精灵漂浮子啊空,而我早已成了一个庞然巨物,在我意识恍惚之下,身体迅速的改变了模样。 那屠夫现在像是一个被屠的畜生一样,强烈的嘶喊着,可见其疼痛之感有多深,我身体内的暴躁再次复发,轰然一拳砸碎了他满嘴的牙,他又是额的一声懵哼,它试着用手反抗我,也挥拳过来,可是在近战方面,可能没有几个人会是我对手,何况我现在的身体素质早已不是当年的自己。 早就听到劲风,提早架起肘部架住,随即用腋下一夹,右手松开他脖颈,用肘部猛地往他手臂一砸,我以为只是脱臼,没想到整个手臂被我卸了下来,血肉模糊! 血溅射的我满脸都是,我浑身起了一番激灵,一股强烈的在我脑海中不住的宣泄着,那是一种兴奋,想把对方吞下嚼碎的兴奋,我一手摁住了他的头,一手扯住了他的脖颈骨,正如他刚才对付苏月溪的模样,我打算将其扯断,嚼碎他的头。 “啊!你我皆是尊主的仆从,你不能吃我,你不能!”那家伙不住的大喊着,声音比之之前又多了几分的怪异。 这种嗜血比之所有都不好控制,就像一个渴了许久许久的人见到了能喝的水一样,根本没办法停止这种生理现象,它客观存在,来自于某种比本能还强烈的本能! “不能?可你刚才要吃了我的女人,要吃我?为什么不能吃你?你别忽悠我。”我猛地一扯,他骨骼间发出巨大的嘎哒声。 “随我去见尊主,随我去见尊主,他能告诉你。”那男人求着喊着。 “不,我不会见他,可你我也不会放过你。”说完,我再一使劲,顿时画面少儿不宜。 不仅如此,我强烈想要将那吃了,就像见到一个可口的食物,我知道那不对,但是我抑制不住那份感觉,就要张大嘴的时候,忽而听到耳边的声音:“周博哥,不要” 我喘息着,烦躁着,满脑子都是因为一番特殊的刺激下而有的谩骂,诅咒,恶毒的话,而这些话都是叙述给那个劝告我的人,不过我最后的理智,那一半的控制权,还是生生的帮着我将那血淋淋的东西缓慢而不舍的放下了。 “周博哥,你是为了救我,才变成这样的,你原本不是这样的人,放下吧,好吗?”她来到我的肩膀处,用那无比小的手掌,帮我擦着嘴边的唾液,现在她对于我而言只是拇指姑娘,故此她擦的很费劲。 “为什么不能吃,我想吃,我好饿,就这一次,以后我都听你的,好吗?”我嘀咕着,浑身发着抖,克制这些感觉并不容易,如果不是以前就有过许多克制心念的训练,绝不会坚持这般久。 苏月溪悬飞到我面前,在我上嘴唇上留下一吻,还是能够感觉到一股清凉,耐心的说道:“你为了我坠入黑暗的深渊,我也会为了你想尽一切办法救你出来,但这前提是,你要相信我,配合我,好吗?” 她的耐心还是带来了一些好结果,我好多了,而她开始教我呼吸,就像她平日冥想一样,她用轻柔的声音让我闭上眼,跟着她的引导,试着双腿盘坐,深呼慢吸,深呼慢吸,紧接着她说出了一些放松的步骤,手脚放松,肌肉放松,身体内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慢慢叙述中,逐渐的放松下来。 随即她又用那声音引导走向内心的平静,说是让我意识的光去照亮那身体内的黑暗,逐渐的,我感觉到理智正在逐步的恢复,身体内那些冰冷冰凉的气息被驱散,一股温暖的感觉已然如太阳般照暖了身体,甚至能够感觉到那光是金色的,在我的脑海里。 待她引导我睁开眼睛后,我才注意到,我已经恢复了原来身体大小,身体的体毛也恢复平常,那股嗜血的也被遏制在了某个意识之下。 不过也就在这时,我才注意到一个比较尴尬的问题,衣服都在刚才爆裂了,现在的我看着有些坦诚 第四百八十八章:找到山洞 看起来,我暂时算稳定下来了,只不过这刚才发生过的惊心动魄所留下的狼藉一片,血肉横飞,还是多少刺激着我,苏月溪扶着我起来,现在看她的大小已然恢复了正常,那种晕眩的感觉也随之逐步的减淡,慢慢站起,但随之忽然一股急促的痉挛在我的肠胃中抽动着,我不住的干呕着。 脑中还不住的回忆着刚才的残暴画面,鲜血淋漓,一时间将刚才吃的树瓜又差不多都吐出来了,苏月溪扶着我,拍着我的背给我顺气。 这时,那柄长马刀忽而从地上漂浮而起,朝着我这头飞来,我并没有呼唤它,但它却只想随我而来,我当即顾不得,只能让苏月溪帮着驱赶,就像嫌弃的想要赶走一只苍蝇一样,然而苏月溪舒了口气后,却没有按着我的意思,而是说道:“周博哥,人有好坏,但刀剑兵刃没有,这把刀跟着恶主才会作恶,可它毕竟是一把好刀,削铁如泥,虽然危险致命,却也是好东西,只是没遇到好主人。如果你不带着它,它也会成为黑暗尊主的下一个仆从的斩首利刃,你何不收了它?” 我赶忙摇头,说道:“如果是以前,收了也就收了,可现在有时我脸自己都控制不了,何况还是现在还要管一把斩首无数的刀刃,它只会让我更邪性,别的不说,一旦我发起怒来,伤或者杀了谁,斩了谁的首级,那可是太便利了,我也正就成为了新的屠夫!所以我驾驭不了它。” 但这时,那把大概近有一米多长刀刃的屠刀又一次主动靠近我,它摇摆着,在空中旋转着,自我扭动着,如果要用一种形容的话, 它特别像一只讨主人欢心的狗,刀柄不住的在我的衣服趁着,时而又窜到了我的手边,要我握住它。 我不敢接受,不住的推开它,它一遍遍的试着,我干脆握紧了拳头,让它没有机会。 “周博哥,在我们那个纬度空间,或许它跟着主人杀人无数,可是在这边,未必如此,毕竟我们驱妖司在这个平行宇宙都未曾出现过,再者,这样有灵性的物质,不是谁都能愿意跟的,它既然选择了你,也正是说明它喜欢你,你就收着吧,况且现在你确实也需要一把防身的兵器,如果你拒绝了,它会很伤心的。”苏月溪再次劝到。 “可是我用它误伤了人,该怎么办?再者我已经有金阙剑了,再收一把平日也拿不上过来啊。”我说道。 “我想,它既然这么喜欢你,就算你拿它做砍柴用,它也会愿意的。”苏月溪说道。 这么一说,我也稍稍能缓和了一些,确实工具无好坏,好坏在于人心,在于使用者,再者,这把刀跟金阙剑几乎相反的,两者虽然都是某种外星陨石所打造,但一正一邪,一阳一阴,一个大巧无工,看着如若一柄未经雕琢的钝剑,但是内劲简直是通天彻地的,而使用的方式,也只能一次一用,便会耗尽体力。 现在眼前这个,不仅不钝,反而锐利透亮到闪瞎眼睛,并且上头有蛇鳞纹路,一看就是经过精心雕琢,就连刀柄都是某种纯银打造,仪式感比之金阙剑不知多了多少倍,并且看起来,这柄刀,应该是属于那种随意挥砍的利器,实用性要比之前者好上太多,故此才觉得完全相反。 而正与反,也只是在物质的属性上,真正而言,还看使用者的心性如何,加上这苏月溪说了一番,说它在这个世界未必就杀人过多等,不妨可以拿着试试,就像她说的,当个砍柴的工具也是极好,并且它这样子来看,我想砍柴不过小意思,它这锋利程度,恐怕劈开一座小山,都不太是问题。 此时,那柄刀还在不住趁着我的手,它一点也不愿放弃,就这么想跟着我。 我叹息一声,只想着但愿这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于是慢慢的张开手,而那柄刀的刀柄立刻窜入我的手掌之间,我便将其握住,它这才不乱动,可以说的是,这柄刀出乎意料的轻,也不知是我力量见长还是它本身材质问题,拿在手中,就像拿着羽毛球拍一样,基本感觉不到太多沉重感。 我嘀咕着:“反正也不带回去原来的世界,只是拿去对付那黑暗尊主罢了,管它那么多。” 由此我半推半也就收下了,苏月溪看着高兴,一顿的夸赞。 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去了附近找到了这柄刀的原配刀柄,只见刀柄上扭扭曲曲的写着有一行奇怪图案,像是某种象形文字,苏月溪说她认得这文字,乃是乌突族文字的起源,翻译过的意思是:“蛇神的审判之刃。” 看来这把刀还真就有些名头,不过这也不是刀原来名字,听苏月溪说,这柄刀在驱妖司叫做隐煞,听起来尤其的不吉利,不过也确实符合它的气质,于是这把隐煞刀,我暂且留下了。 刀刃太长,刀鞘原装便是安在背上的,苏月溪帮我背好,而关键的是,现在我只能找到那布遮羞一番,毕竟其他的刚才在我身形变大之时,早已爆碎如末了。 至于东西都被吃完了,而那青铜簋也已经没有食物,由此清洗一番后,便就这么捧着带走也就罢了,不用再用东西装了。 这一路上,我基本上能感觉到那股子清凉之意,并且走着路总觉得无比的别扭和羞涩,指望着能不能找到些什么衣服先垫上,况且这严冬极寒,现在这冷温早已将我冻的瑟瑟发抖,没办法,就算打赢了对方,这自损也是够足的。 当然了,这尴尬的也不止我一个,旁边跟我一同走的苏月溪,也显得羞涩不已,毕竟这种画面很容易联想到很多奇怪的画面,不用说她,我自己都能感受的到,有种丢脸丢到家的即视感,而我们两个交谈之际,还要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着实可笑。 一路走着,我只能尽量的能做到不走光,已然是我的极限了。 幸亏情况也不是一直这般糟,特别是经过到了一个蛮荒人的部落时,我看到有那里女人晒着兽皮时,我动心了,咋也比现在强,这个部落看起来好像就是乌突族,毕竟从个头而言,就极为相似,但是似乎还没有开始食人,整个部落显得很正常,载歌载舞的,周围没有什么人骨之类。 他们见到我,无比的诧异,但是见到我身上背着那把刀时,立刻便就让开了路,不敢拦我,且用着极其敬佩的目光看着,我随手一拿一件挂着的兽皮,他们也好像没什么意见,于是我身着裹住,由于他们身形太小,型号问题,我拿了两件才足够。 而我经过之际,他们还奉上了一些食物给我,像是鱼干以及一些制作的炸树瓜零食,而苏月溪翻译了一遍,我才知道,他们这是把我当成下凡的神仙了,特别是我上半身不着衣服的样子,且身形高大,由此让他们产生了这般困扰。 另外我也得知了一件事,既然这把刀的刀柄来自乌突族的手笔,毕竟文字来源于他们古老文字,那么说明在这个纬度世界,且他们将我视若神明,也就说明,在这个纬度世界,乌突族不过是黑暗尊主的某些奴役的人,所以才会这般卑微,既然到了这里,我想那处神秘洞也应该不远了。 上半身包裹一层兽皮,下半身也包裹一层兽皮,如此一来,基本上能御寒了。 一路上那些乌突族的跪拜在后面,排成长队,送我们出了村子,于此同时,也看到神秘的山洞就在前方不远 第四百八十九章:秘洞空间 洞穴下有一段长长的石阶。 没有犹豫,我们一路向上去,经历了这么长的旅途,就是为了能够到达这个地方,不过到了之后,还是让我感觉有些怪异,怪异的是,那个洞穴明明有一扇门,可却是虚掩的,至于为何得知,便是因为那洞穴里头不住的传出呼呼风声,可见门关的并不严实。 平日它便开着门吗?那又何必添上这一重门,岂不是闲来无用吗? 另外虽然隔着还有不少石阶,但是我已然能够听到洞穴里有一些打斗的声响,也不知是不是我听错了,总之,这噼里啪啦的声响,还当真是不少的。 这个纬度空间除了苏月溪外,也没有别的驱妖司成员,怎会打斗声?难不成我这耳朵也会出现幻听。 但也说不准,自从我吃下那黑色石粒之后,我的身体就开始出现诸多的异样,与之前相比,已然有很大的不同,而那次异化过之后,我更是要去重新的适应这个身体,现在出现幻听也不是什么怪事,由此我也没问苏月溪,以免她想太多。 很快,我们到了石阶的最后一阶,里头依旧有着强烈的打斗声,苏月溪皱着眉,而在进去前,我想的是,该如何处理掉手里的鱼?要不要带进去参与我们残酷的战斗? “周博哥,此番进去,你怎么打算的?是打算谈判一番,让它放我们归去,还是打算怎么做?”她问道。 我叹息一声,说道:“这件事,我一路上都在想,但如果直接杀了它而导致我们回不去,那便得不偿失,由此我的打算是,先文后武,先谈一谈,待回到原来世界后,咱们再跟它拼了。不过我有种感觉,这番进去,事情绝对超乎我们的想象,所以我们现在谈论这个,意义并不是很大。” “如果说进去后,便就是我们生死之时,你现在最想做什么?”她问道。 我冲着她招手,她当即冲我扑了过来,紧紧与我相拥,我确实也正是这个意思,在悲剧没有发生前,好好的拥有彼此,也好对这一段的旅程有一番圆满的告别,不过此刻我更担忧的,还是我好不容易绑好的兽皮裤子(其实是裙子状),可别掉下去,免得太尴尬。 “你别总问我,这次我把机会让给你,你想做什么,我给你满愿。”我说道。 她仰起头,认真的看着我,随后摇了摇头,说道:“我只要你平平安安,这便是我的愿望。” 我抚摸着她的脸颊,无比细嫩,如婴儿一般,点了点头,说道:“你也一样,我们一起好好活着回去。” “很高兴能和周博哥有这么一段美好的旅程,让我见识了许多你从前遇到过的一切,让我跟你重新经历一遍,就像弥补上我之前没和你们一起冒险的缺憾,现现在的我,已经很满足了,不论进去后,会发生什么,我都已经很满足,谢谢你,周博哥。”她露着笑颜,笑魇如花,美的不可方物。 我捧着她的脸,忍不住在她额头上留下一吻,说道:“我也谢谢你,至始至终都那么不顾一切的为我好。” 她眼眶逐渐泛起泪了,或许是因为旅途已经抵达了终点,一切的喜怒哀乐也到了要了结的时候,也可能是我们二人最终匆匆时刻,她不舍、不安同时也留恋,我知道,因为我心中与她一样,都有着类似的感受。 但是现实就是,我们只能顺着形势前进,来了便不能后退,特别是,那些爱我和我爱的人,除了她,还有其他的都在彼岸等着我,回去是必要的路,虽说对着旅途告别很残忍,可这便是旅途本身的意义。 再拥抱过后,我们微笑的看着彼此,进入了那神秘洞穴之内。 进入当中之际,本以为里头会很黑,可是出乎意料的是,里头非但不黑,反而宛若白昼,而我们刚刚进入当中,便被一片巨大的光吞噬,眼睛瞬间就失去了功能,只是无限的白茫茫一片,看不到周围所有的东西,失去了色彩,更失去了眼睛的感光功能。 或者说,在这一瞬间,仿佛自己不存在了,这天地之间,我不过是个多余的意识。 我试着呐喊,但是喊不出声音来,只能任由着这种混沌吞噬着我所有感知,那种感觉就像自己又一次回到了母体的身体里一样,所有一切都不过一束白光,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然而就在这时,咣的一声,白光消散,而我背上背着的那把刀又回去了我的背上,而前方一块奇异的岩石被劈了开来,由此那强光才得以消散。 又回到了这洞穴里,能听到那打斗声越发的多,再仔细一听,我顿时瞪大了眼睛,苏月溪刚从恍惚中醒来,见我紧张,赶忙问道:“你听到了什么?” 我使劲摇头,但又十分确信的说道:“好像是灵裳和韵雯,不知道是不是我耳朵出现幻听,从刚才在门外我就听到有打斗的声响,现在我又听到她们的声音,由此我觉得有很大的可能性,我身体出现毛病了。” 她这时摇头,说道:“不,打斗声我也听到了。” 我一愣,如果说打斗声存在,也就是说我一直听到的都是真的,那么此刻我听到韵雯和灵裳的声音便也是真的,那岂不是她们也在这儿?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这已然三日不见了,该隔多少秋呢?我都要数不清了,再者她们现在正处于危险,我得赶紧去帮忙才是,于是我赶紧带上苏月溪,我们抓紧时间朝着洞穴内部跑着。 好家伙, 现在不是全部白昼光线了,改成了一片无尽的漆黑,一眼望不到头,不过如果说白色的是某种幻境的话,黑色的空间便是现实,因为就在我俩跑不到几步,顿时便就滚下一个偌大的深渊之下,我能感觉到自己是被一块石头绊下去的。 不会就这么摔死了吧? 而这时,我还想到一个更可怕的事儿,会不会刚才的声音都是某种引诱我们入陷阱的方式?就像有些人会利用雌性动物的声音来引诱猎物上当一样。 “啊!”我大喊着。 这当中回音极多,一重接一重 不过片刻之后,我闭上了嘴,因为我们从下坠,很快变成了漂浮,在苏月溪的能力看来,这种地心引力的灾难,不值一提。 “大意了,被它骗了,这么浅显的狩猎技巧,我竟然就上当了。”我说道。 但苏月溪握紧我的手,则说道:“未必是假的,只是这里我们未必看得真切。” “你是说,我们还在幻境之中?”我问道。 “那得问问,隐煞了。”苏月溪说道。 这一次,我主动从背后拔出刀刃,也就在这时,这柄刀忽然拉住我们往前飞去,我们随着它一路急飞向前,被它拖去前方,由于太黑,我并不知道这下面原来不仅仅是个深渊,并且它就是通往某处的路,因为在隐煞带着飞的同时,我们正穿越过很长一段的前路,可见底下不见深不见底,洞深也同样叹为观止。 这时,我又想起那句如梦而行,这么大的地下空间,显然不太像是现实,可偏偏就是,不正是黑暗尊主的一贯作风吗? 而想到这,我不禁也对那家伙有了一番久违的好奇,一个可以操控平行宇宙的家伙,一个需要别人死亡的家伙,一个会制造吃人怪物的家伙,他到底是什么?另外某端有韵雯和灵裳的声音,怎会出现打斗声,难不成它是个人? 就在我疑惑不止时,豁然一下,我们攥紧了如同水银一般物质的山壁内,而头伸出时,却见一个世外桃源一般的山洞秘处,周围点着的,竟然是烛光 第四百九十章:悖论存在 就像从一汪水池里展露出头来,但是这水池是长在墙壁上的,这种感觉让我感觉有些奇怪,就好像出现在某个怪异的梦境里一样,从那地方滑下去后,便就到了这个满是烛光的地方,而从那水银一般铸就的墙壁上摔下去后,却是能够感觉到疼痛的,真是虚虚实实,又像梦却又不是梦。 我揉着臀部,起身起来,苏月溪穿过来后,我正提醒她小心,却没想到她直接就飞浮了下来,那家伙叫一个优雅,跟我这摔的肉疼的出场方式可不同。 这个地方便是一片普通的通道,而能听到韵雯和灵裳的声音就在拐口经过,现在不容耽搁,不然也不知那头会发生什么事儿,于是我和苏月溪赶紧朝着拐口跑去,经过那条通道,到了拐口,我的天,直接亮瞎的我眼,只见这里头是一个偌大的地坑,就是陨石撞击后留下的那个坑道,但是所有四周上下全都灌满了那水银状的物体。 它们像是无意识的物质,但又似乎是某种有意识的物体,我说不清楚,我说不清,因为它在整个地坑里随意的变幻,时而如水,时而如山,时而如一个人,时而又恢复成一汪水银模样,总之我分不清它的规律如何,分不清它是什么。 如此形容或许比较贴切,它即是万物的形,同时它又不是我们地球上所能有的物质,这便是它这种矛盾理论的延伸感,让人费解和诧异。 这巨大的“水银”池子里,似乎有着无数的变化在同时作用,有的变化与周围的是同步的,有的则不同,但不用也仅仅是某些细微的不同,再仔细看,其旁边依旧是稍许不同的变化,它们好像是同步,但又好像差一点点,反正给我的感觉,就是一种包罗万象之感。 而韵雯和灵裳的声音正是从这里头传出的,我正犹豫间,忽而一道投影之光射来,整个场地开始迅速的变化,那些所有的水银池子不见了,那些变化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华贵无比的地下宫殿,甚至整个城池都是用黄金白银所打造。 它盘踞地下,如若要塞,城池之壮丽,让我膛目结舌。 更让我感觉怪哉的,还是我现在的处境,我已然不知,现在自己是在那个水银池子中附近,被投影射中,还是我本身就一直站在一个真实的世界。 “周博?”是韵雯的声音,只见她从远处跑来,上下打量我一番,确认是我,当即紧紧抱住。 而灵裳正在上头跟一个同样身着斗篷的人相互的较量着,一恍惚间,感觉又有一个闪回,我似乎又回到了水银漫地的地方,但随之可能信号回来,我又真真切切的抱着韵雯,感受着她的体温,她的喘息、香味儿、关怀,我紧紧抱住她,生怕这一切不过是个幻境。 “你去哪儿了?我们怎么也找不到你!”韵雯流着泪说道。 “我到了另一个平行宇宙中,你还记得咱们在宿舍楼看到洛拉博士所研究的那个项目吗?她说这个岛上有一个物质,能够让梦境与现实同步存在,我想我正是因此,被那个物质带去了它的梦境国度,一个同样被它创造存在的宇宙纬度世界,你、你能理解吗?不过不管你理解不理解,你现在也被带到这个纬度了。”我问道。 她摇头,不过随即噗嗤一笑说道:“意思是,把你送去了远古,当原始人了吗?” 我看了一下自己的造型,确实挺像,但这一切又一言难尽,很难说清,只能说道:“勉强算是吧,对了,你们既然找到来了跟我一个纬度的方法,是不是也有方法能够回去?” “你在说什么?这两天我和灵裳四处找你,她说唯一的办法就是到神秘空间来,让那黑暗尊主送你回来,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办法,所以我们都来了,没想到刚进来不久,你就回来了。”韵雯说道。 “夫人,城主,我说一句,我猜想,这个地方是所有纬度空间的合集之处,也就是不论在哪个空间纬度,都会在此处交错,从刚才的许多景象来看,我虽然不懂得这其中的因由,但是明显能感觉到,这里是一个聚集了很多复杂气息的地方,有种包罗万象之感。”苏月溪说道。 她这么一说,我脑袋好像开窍了,刚才的景象也正是如此,那充斥着无限变化的水银池子,就好像将所有万物的讯息都融在里头,由此而言,我们现在所待的地方,根本就是一个信息中央处理站,由此不管哪个纬度的人,在这里都能聚在一起,这便是神秘空间的可怖之处。 就在这时,听到灵裳再次闷哼一声,我赶忙醒来过。 不过现在也不是想这些和闲唠嗑的时候,我拔出隐煞刀,让苏月溪照顾着韵雯,紧接着赶紧上去帮着灵裳。 一直以来,我都非常好奇,那个黑暗之主究竟是个什么来头,它长什么样,将我一个人困在那个陌生的世界那么久,培养了一个有一个的怪物,它到底什么如何本事通天?带着一切的疑惑,我让隐煞带着我飞上了城楼之上,将刀架在那处,对着那所谓的黑暗尊主。 一看尊容,当真让我无比的失望,还以为是个霸气的中年男子形象,亦或是什么阴森可怖的怪物,却没想到是个痀偻稀疏白发的家伙,矮小,畸形,长相怪异,全靠披着的那斗篷,能算是有点气场。 它见到我,放下了正高举着的手,像是个病重快不行的人一样,虚弱的松下,叹息一声,用那跟身体完全不成正比的粗厚嗓音,说道:“你来了?” 是恢复人身的灵裳,这是我们世界的她无疑,只是此刻她浑身都冒着怪异的黑血,浑身已经被浸染,特别是那血液里像是长满会爬动的虫一样,正不住的像是有意识一般的挪移着,也让我明白,这或许就是那家伙的某种神通能力。 灵裳扶着我,看着我的眼睛,由于身体难受,她不住咳着,紧皱眉头,说道:“小心他,也小心你自己。” 说完,她猛地一抽动,捂着胸膛就此躺了下去,我一探鼻息,幸亏只是晕过去了,不过她似乎已经看出我吃过那黑色石粒,所以才让我要小心我自己。 我看着灵裳遍体鳞伤,知道刚才那个猥琐老儿定然是下了毒手,不禁站起,高举那柄隐煞刀,紧盯着那痀偻着的家伙。 “你是黑暗尊主?”我问道。 他缓慢的点头,说道:“你杀了这柄刀的主人?” 我也点头,随即上前,说道:“不废话了,问来问去,没个完,我来,第一是为了理一理咱们之间的账,你让我待在一个陌生世界那么久,让我好几次差点死了,这笔账你打算怎么了?另外,这姑娘是我娶过门的媳妇儿,你把你弄成这般模样,这一笔账你又打算跟我如何了?” “在此之前,我务必提醒你,你现在杀了我的仆从,又取了它的刀,那么就得接替他的位置,再者你已经是我黑暗中的一员,也理当如此,由此,你该对我做什么,你应该臣服,而不是大声嚷嚷,失了辈分。要不然,我不介意毁掉你的一切,让你明白,对我的不敬畏,代价有多大。”他缓慢着声调说道。 我冷斥一声,扛着这柄刀说道:“你倒是试试!” 这时,他的手一挥,顿时一把剑飞到了它的手中,我一看,彻底懵住,这不是?金阙剑? 第四百九十一章:帽子戏法 一时间,我脑袋有些发懵,这把金阙剑是我的那把吗?还是通过在另一个纬度世界,他找到的那把?虽说理论上而言,它来自另一个平行宇宙会出现的,但是从样子和感觉来看,它分明就是我的那把,那个被我遗落在驿站的宝剑。 就在我感觉疑惑不已之际,那家伙说道:“你很疑惑,你忠实的伙伴,是不是被我带走了,对不对?” “我很确信我的金阙剑刚阳正气,驱散诛邪,绝不可能会让你这种小人有什么可能举着用的,你手里那把不过是假冒之物,是你自己臆想而改变现实,强行从某个纬度空间中,掠夺而来,跟我的那把绝不是同类。”我说道。 “是吗?你当真确信?”他问道。 他能看穿我的心思吧?我说什么,他似乎都知道原因,也对,他对未来、过去和现在,都有着了然与胸的神通,透过我,他可以看到我接下来发生的所有行为和可能,因为我的不同选择以及之后所有的选择发生的可能都会单独形成一个平行宇宙,就像薛定谔的猫一样,而他的神通便是看穿这一切,去找寻最适合 他的那一个结果。 由此我就像跟一个先行者在说话,那么这一番隐藏的心思,他怎么不了解,而且我知道,他现在所做的一切提问和引导,都是一种引诱性的,便就是引我向他最想要的那番结果而努力。 我该怎么才能破解这样的难题呢?且看灵裳遍体鳞伤便就可知,她可能一下都没能幸免,所以才会成了这般,到处是伤口,处处流血的模样,如果我做什么都是在眼前此人的掌控之下,那么我是否还需要努力? 这一连串的想法,都让我未免奔溃,而这些奔溃似乎也正是他所预料的。 而也就在这时,忽而他的手伸向右侧,指给我看,我便朝着右侧看去,却见他随手夹住一块石头片,我看到的是,手指是先准备好动作,而石头片是之后飞过来像是主动契合在他手指之间,一气呵成,类似于某种进度倒放,诡异至极,也让我更为不安了。 我知道,他这是在心理上继续的引起我的不安,像是一种催眠,在将他的某种压制和理论暗示着我,让我开始相信,他是战胜不了的,而怪哉的是,我现在竟然真有这样信念在发生,像是一种强迫性的语言,在我潜意识中发酵着。 “周博,你不是不相信这把金阙剑是你的宝贝吗?你试着控制它,不就知道了吗?另外,你觉得我没有办法对你的不敬予以惩罚,那么,你接下来,就瞧好了。”他继续说话,说的话如有重音,听得让我越发的焦虑。 我好像是中了某种邪术,竟然会在这里听到他扯淡,不行! 恍惚间,我大喊了一声,可是我自己竟然已经听到自己的喊声,而满脑子都已经像是被控制着一般,我想挣脱,可就像梦魇了一样,我开始陷入迷障,浑身动弹不得,就看到他那张猥琐的脸颊露出那阴森的笑容。 接下来他一挥手,金阙剑开始回到我的面前,我本能的抓住它,确实是我的那把,因为使用过太久,我清楚的知道它哪些地方磕碰,哪些地方与刚从洞穴里找回来时是不一样的,总之我对它了如指掌,这感觉太过熟悉,如果它是其他到来的, 我到不相信了。 这时,金阙剑又被一股特殊的吸力带走,被那家伙握在手里,他就是要给我证明,他是无所不能的,他说的话都百分之分会予以实现,他不容置疑,而我已经进入了他的魔术之境。 等等?他刚才说会对我予以惩罚? 难不成 果然,就在这时,他突然用手指朝着韵雯和苏月溪一指,顿时金阙剑呜的飞去,整个地界开始山呼海啸一般的轰鸣起来,然而我现在竟然生不起要抵御一番的念头,因为会有一个想法告诉我,即便去做,也是枉然,这家伙是个无所不能的人,我不能予以对抗,这个信念已经开始蔓延如同病毒一般,不可遏制。 “不、不要,不要!”我仓促的答道。 “让我停下的唯一的可能,记住了,就是臣服与我,尊我为主,永远服从!”他说道。 “永远臣服,永远臣服,永远臣服”我嘀咕着,能够感觉到自己如若癔症癫狂一样。 “这就对了,不过为了谨防你再被这些俗世之物所干扰,影响你我的大计,现在我还是替你除了她们,今后你便可以随心纵欲,要做什么便做什么,你尊我为主,我便永远以黑暗庇佑与你!”他大喊。 庇佑?这是一种来自权威的畏惧,使我竟然真就想着他提的意见。 金阙剑轰然一声砸在了的韵雯她们所在地方,顿时暗金色的光辉四溢,我了解金阙剑,它的劲道不是瞬发性的,而是后劲十足,果然没过多久,大地轰动,就听到整个空间就像碎裂了一般,开始疯狂的动荡起来,力的延续如同一只狂暴的巨虎会将某个范围内的所物种撕裂! 我睁大了瞳孔,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噩梦一样的景象,我想她俩应该是逃不了了,毕竟面对一个全知全能的家伙,她们若是能跑,又岂会不在那家伙的预料之内? 然而轰鸣声后,尘烟落尽,我却被眼前的景象震慑住,她俩没事,稳稳的漂浮在空!力道延续再强,没有触及她们,便不会被撕碎,她们完美的躲过这一击,可是,我不免疑惑,她们怎能躲得过?难不成,眼前这老家伙也有失误的时候? “周博哥,不要看他的眼睛,别被它迷惑了,一切都是幻象!”苏月溪在空中大喝。 我顿时瞪大了眼睛,不要看?对啊!我似乎明白了过来,这家伙虽然能够了知过去现在未来,但都是关于他自己而已,而不论哪种观察,客观中都会带一点主观性,这是量子物理的概念,不管观察者如何单独撇开自己,总是影响到实验结果,因为观察者本身也是这世界的一份子,能量间会互相干扰。 便是这个道理,他的预判未来,是带着他的主观性,只是利于他自己罢了,由此他故意的催眠我,让我沉浸在他的时间发展的创造里,说白了,就是一种观念强行植入,只是有利于他,而不利于我。 呵,他不是全知全能,不过是个骗术大师! 至于他跟我看的那把金阙剑,这时我也想起端倪,它虽然跟我的那把一模一样,可是未必就是我的,虽说样子一样,几乎没有差别,但是那也只是说明这家伙的骗术有一定级别,通过对信息的充分掌控,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我清醒过来之际,也才想到,应该好好试验一下。 于是,我闭上眼,试着和金阙剑取得感应,就像苏月溪教我的一样,我试着能不能驾驭它,可惜,并不能,而且我在感应中,可以看到这把金阙剑透着一股子阴森的劲儿,应该是沉浸于黑暗多年,早已不是那把金光闪耀的,充满的险恶的力气,并非我的金阙! “原来如此。”我嘀咕着睁开眼。 “原来什么?”他似乎感觉到不对。 “原来你的能力跟你的形象如出一辙,都是躲在某种掩饰下的弱小者,只是靠着一点儿小把戏,强硬的让自己活的好像很牛叉一样,不过抱歉,劳资看穿了你的小把戏,就不陪你戏耍了,小个子。”我咣的一声,挥舞了一声手里的隐煞刀,隐隐发出一声锐芒声。 不过,要对付他,我首先也得做好准备,跟老伙计金阙剑干一仗! 第四百九十二章:尘埃落定 “喝!你还敢对我不敬?我乃黑暗的尊主!”他大声喊道。 心理的机制已经被我解开,我迅速挣脱这可怕的催眠术,朝着他跑去,一会儿左一会儿右,他盯着我一时间好像脑袋处理转不过来,而我很快跑到他的面前,比他高了将近一个头,俯瞰着他,猛地伸手戳向他脖颈,他似乎才计算好,但已经来不及仓促的用手握住我的手腕。 他一下吓的张大了嘴,其实我也能料到,他原本想抓我的手,可是现在却是手腕,说明他预判到的未来又一次出现偏差,一步错,步步错! 我一用劲破开他的力道,掐住他的脖颈,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肘部上前,狠狠顶在他的面门上,肘部乃是人最硬的部位,就如泰拳一样,它的精髓便在于肘膝的利用,制敌奇狠,我现在这一下,他这孱弱模样,恐怕都要打成脑震荡。 “尊主?” 砰的一下,砸的他脑门嗡嗡响。 “一个躲在角落的老鼠,也敢自称尊主?” 又是猛地一下, 砸的他气血翻涌,鼻腔冒血。 我将他提起,用这把锋利无比的隐煞刀,也即是他一手创造的屠夫斩首刃,狠狠说道:“那么,你现在告诉我,你如何能惩罚的到我?毕竟你连个帽子戏法都玩脱了!现在轮到我了,我说过咱们之间的账要清清,便就是要清,你受着吧。” 说完,我猛然一挥刀,铮的一声,对方立刻人首分离,血溅当场! 我放开他,叹了口气,没想到这么快便就结束了战斗,算起他给我布下的局,我这一刀还真是便宜他了,不过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这么容易就被搞定,他还能存活这么久? 就在这时,那具肉身化作一滩的水银,分解开来,与此同时,那柄金阙剑也随之飞来,而水银开始迅速再次凝结,而凝结的最后,竟然就是另一个我的样子,而且他身着我平日穿的觅龙袍,看起来比我更像我自己,手接着金阙剑,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制造那么多的吃人怪物吗?只知道为什么我喜欢死亡吗?” “你心里有病,看不得别人过得比你好。”我说道。 “肤浅!世上没有一样东西是无缘无故的存在,它们之间只有能量转换的因由,才会互相存在,明白了吗?现在既然你想终结我的能量,不愿臣服,那么我便只能毁了你。”他说道。 简单一句话,让我寒毛刷刷的,能量间相互转换,也就是说明他想表达的是关于某种转换论,可刚才我们讨论的,是关于为什么要制造吃人的怪物,现在这么一说也当真细思极恐。 难不成两者间有什么联系? 随即见他突然挥起金阙剑劈砍而来,这一下可不得了,金阙剑我可领教过,可这时,我手里的刀却也蠢蠢欲动,可是那把剑听闻是天将名剑,要是对上了,不断折了? 电光火石之间,咣当一声,两把兵器交错! 顿时一股巨大的气浪将我和对面那个高仿我的人冲飞而去,我在地上翻滚了数周,但却没有受到什么内伤,起身一看,没想到隐煞刀也无事,没想到两把兵器竟然能够势均力敌。 对面那人站起身来,用我的脸露出狰狞模样,我想到明明杀死了他,却又被一堆水银给重生,如此一来,该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把你的所有未来都给我吧,这样我才能编织出最美好的未来发展!”他大喊着,猛地冲过来。 但就在这时,铮的一声,一道的金色的光撞破了山顶,飞冲进来,一道骤光透过透进了这洞穴里头,那到金光飞驰纵横,随意凌飞,把所有人都看愣了, 唯有我例外,因为我知道,来者乃是我的老朋友,它终于来主动寻我了。 只见那金光大盛的我的金阙宝剑飞冲而下,它此时剑锋上已经密布其万千金色纹路,显然,它生气了,跟我一样,它讨厌冒牌货,那黑暗尊主仓惶的将剑对峙上,砰的一声,两剑交错,一正一邪,虽是同样,但本质已然千差万别。 我屏住了呼吸,也不知遇到了同等级,输出同源,不过是不同纬度时空的剑,到底谁胜谁负。 然而也就在片刻之后,轰然一声,黑暗尊主手里的那把化作了灰烬,随风而散,而我的那把金色闪耀的正版货,却是威风凛凛的漂浮着,此刻我似乎能感到那只吼碎星辰的傲世狂虎,在朝着那家伙怒施狂威! 胜负已分! 并且,就在这个时候,力的波及也发生了效应,黑暗尊主的形体一开始迅速的爆裂,他看着我,吃惊的看着,说道:“不可能,没有这个结果,我从未占测到这个结果,为什么?为什么会跟我预测到的,不同?” “虽然你是个先知,有改变未来的能力,但也在五行之内,在道中,邪不压正,天地浩然,像你这样的人,是没有好结局的,你逃得了时间,逃不了因果,这就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说道。 他看着我,化作一滩烂掉的水银,于此同时,我的金阙剑飞冲而出,一下扎在了那一处虚无的地方,顿时一道光熄灭,我们所有人都回到了满是水银池子的世界,消失的便是那道投影,投影消失,就像戏剧落幕了一样,所有的那些奇幻魔法也将不负存在。 再看金光闪烁之处,原来金阙剑扎在了一个巨大跳动的类似于脑仁的石头上,而那石头开始逐渐往下露着汁液,便还是那些水银一样的物质,如果我理解的没错,它现在应该是“脑死亡”了。 洞穴开始嗡嗡嗡的震动,似有坍塌的可能性,此地不宜久留,看着那些水银一样的液体已经不再变换莫测,我似乎明白了,一切结束了,那个黑暗中的狂妄者,最终却是看不破天道,以至于徒劳无功,一切白费。 这颗陨石,从外星到地球不容易,可现在它已然到了穷途末路,我想所有一切怪哉之事,今后都不会再发生了,我终结了如梦之行,让现实回到了现实,而梦境回到了梦境。 “快塌啦,周博,我们快出去!”苏月溪大喊。 “你带着韵雯先走,我得背上灵裳,赶紧出去。”我大喊。 就在这时,轰然一声,三伏用龙角从空而下降撞开了山洞顶,一直来到了地下,来的好,我赶忙抱起满身是血的灵裳,将她抱了上去,然后我自己也坐上它的背,在这疯狂坍塌之际,它左飞右闪,带着我们不住的朝着外头飞去。 三伏的飞行技巧明显要好很多了, 很快便就冲出了重围,带着我们到了外头,而我们出去之际,那个洞穴已经完全沉没在灰尘之中,而我们都在半空中看着,就像看着一场噩梦亲眼在眼前化为尘埃。 而仔细看去,这是原来的世界,而不是我和苏月溪待的那个平行宇宙的世界,这让我完全的松了一口气,大难终于结束了。 “欢迎回来,夫君。”韵雯冲着我说道,喜极而泣。 我也冲着她笑着,朝思暮想的,便是要回来,如今真就回来了,不由得感慨良多! “咱还有面吗?回去,你下碗面给我吃,好不?”我说道。 她一擦泪,使劲的点头,说道:“绝对管够!” 我二人相视而笑,但我这余光也撇到了一旁的苏月溪,她虽然强颜而笑,多少还是有些不自然和失落,若不是她,我活不到见到韵雯,再者我二人也分明有过夫妻之事,可不能过了河就拆了桥。 “月溪,回去后,咱们就按之前商量的,安排一下,另外也让你尝尝韵雯的好手艺。”我说道。 她见我这时还顾及她,当即热泪盈眶,说道:“嗯!我一定好好品尝姐姐的厨艺!” 韵雯看了看我们俩,掩嘴一笑,或许早也猜到了,不过她早已表过态,她不介意。 第四百九十三章:打卤拌面 接下来我们一路从西岛内部回往了东岛,飞过那些我们熟悉的地方,跨过夺命河,飞过城墙山,到达碉楼山附近,往下飞去,便就到了驿站区域,这方各处都已经初具规模,山坡种着大批食物,山壁上有着冒着烟,铁匠铺还在开工着,地面上,城内鬣狗人还在各司其职,整个我的龙城看起来,还是那般的亲切。 那些鬣狗人见到空中的我们,都在不住的朝着上头摆手,似乎欢迎我回来。 这是我所熟悉的世界,而不是那个另外的空间,直到看到地上的这一切,我才彻底松下劲儿来,那颗悬着心也终于放下了,噩梦终有醒来的时候。 之后,我们回去了驿站内,先给灵裳抱上了二楼,韵雯去用铁盆端来水,替灵裳擦拭血迹,另外将其沾的秽浊的衣物全都端走用以清洗,本来韵雯正干着,苏月溪过意不去,便就主动接下了这些杂活儿,前后给灵裳处理伤口,楼下有韵雯采集的一些山草药,她也略通药理,也都交给她来完成这些繁杂的照顾任务。 韵雯倒也不跟她抢活儿,只是将我拉到墙角一边,说道:“你可以呀,山神的义女都被你驯服的服服帖帖的,本事不小呀。” 我挠着脖子,但随即感觉到不对,再次确认了一番:“你生气了吗?” 她摇头,拉过我的手,说道:“你出事的时候,我没能够在你身边陪伴你,一直都是这位苏姑娘在照顾和伺候你,对你如此有情有义,而你也对她有些意思,我又干嘛不顺水推舟的撮合你们俩呢?再说了,在这野外世界,特别是这个充满着无限怪异的岛屿上,要能活下来,还是需要很多的因缘,就像这次一样,如果没有苏姑娘指点,关键时刻,你或许还在发呆,而对那黑暗尊主无可奈何。” 我点头,说道:“是,没有她,我当真闯不了这关,并且她确实对我很好。” “我对你也很好的,你在那头,是不是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了呀?”她撅着嘴问道。 我一听,乐了,这个表达太明显不过了,我怎能残忍忽略过去呢?一拉过她,她踉跄两步,来到我的面前,别的不说,这撅着嘴难道还有第二种意思?直接一个热吻上去,这下变成她靠着墙了,一天不见都念着她,这三日不见,怎能不想着呢? 这一吻都怕吻不到了,现在有机会,能放过她?她想来也是一样的,紧紧相拥,一刻也不愿分离。 吻的嘴都有些麻了,我也舍得松开她,她也羞涩的轻拍着我的胸膛,一脸娇羞,说道:“我去下面了,你去陪着灵裳吧,等面好了,我喊你和月溪下来吃饭。” “我先不打搅苏月溪忙活了,跟你一起去吧,顺便和你聊聊我都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绝对想不到,我和月溪又重新经历了一遍我们曾经发生过的故事,你想听吗?”我说道。 她嗯了一声,拉住我的手,便就一起下楼去。 我跟她说着发生过故事,把这一路的千辛万苦都说了一遍,她则静静听着,偶尔问一些细节,另一头她则开始仔细的开始精心替我要作一番好吃的。 只见她熟练的切开土豆,将其切成片,再逐一的练成一排,然后迅速操纵着手的铁刀,剁着案板,土豆片开始均匀的被切分成细条的土豆丝儿,切完后放到一旁,接着弄来一些木耳和一些蘑菇和一些菜根之类,一同都剁碎了,又放入另一个盘中。 紧接着在新制作的铁锅内倒入鱼油,烧起火来,煽动着火柴,没过多久,锅里噼里啪啦的响起来,她将几样菜都倒入其中,用铁勺翻炒,撒入细盐,倒上一些辣椒油,一时间火热冲天,香味扑鼻,我这吃了好久素水果的日子终于熬到头了。 炒完后,她将其单独放置当作打卤面的卤料,然后取出一个木桶,里头都是新鲜面粉,取出一些用以和面,切面,再把锅拿去刷一刷,再倒入那些泉水,沸腾后,将切面倒入,开始小火温煮,另一边则用一些不错铁盘子准备小菜,那些腌制过的菜根、咸菜等,都拿来一些。 还没有开始吃,我的口水都要冒出来了。 终于,开始捞面了,一样是一个盘子放在我面前,从锅里夹上不少的面条,又准备了同样一份放在桌子的另一头,将卤和小菜都放在中间,说道:“你在这儿等我,我把月溪叫下来后,你们一起吃。” 我点头。 没过多久,苏月溪下来了,她也被这面惊到了,她应该见过面,可是这打卤面可能不常见到,慢死诧异,坐到我旁边后,她一顿的悄声问,生怕自己吃法不对,我则也耐心的教她,当然,这教授的方式,自然是亲身示范。 倒上一些土豆杂菜卤,拌一拌,一时间食物像是活了一般,透着无尽香气,在刺激着我的味蕾,夹起这劲道的面,唆了一口,顿时整个味觉细胞以及全身肠胃都得以复活过来,满嘴飘香,再配上一口小菜,爽爽口,只觉得满足的再无多求。 苏月溪显然也很喜欢吃,一顿的夸赞,不过又要求了接下来洗碗之类的活儿都得是她干。 我和韵雯都不由得笑出了声来,这丫头未免也太客气了,还有抢着活儿干的,第一次听说。 饭后又吃过一些水果,韵雯说还得去忙活儿城里的公务,我本想陪她去,但她怕我累,另外事情也不复杂,就是安排一下铁匠铺一些事情,另外通知一下它们,我回来了,让所有我的子民都心安下来。 还有一点,她觉得我不能怠慢了苏月溪,人家千里迢迢的帮了我那么多,现在我回来了,给人家撂那里,确实也有点不像话,便也就没跟着一起去。 苏月溪忙活了许久,我见她前后都没歇过,知道她心里边其实也是有着不安,觉得在这里怕影响我,我劝她,她还是想着多做点事,直到我将她强行公主抱,她才娇羞的停下了忙碌状态,我将她抱上二楼,让她躺在灵裳旁边,我知道她肯定现在跟我一样的累。 故此有意劝着她陪我睡会儿,给她个歇下的理由,她见已是这样,也就听话乖巧的躺在我手臂上,我们在这温暖的屋子里,而不是在那荒郊野外的某处阴凉处躺着歇着,只感觉一切都恍若隔世,这是最好的结局了吧。 说实在的,虽说之前是在一个平行世界待着,但说起来,两个世界的时间轴是同步的,所以怎么说来,我和苏月溪都是天微亮的时候出发行动,一直折腾现在,加上吃过东西,这股困倦之意早已袭来,躺在床上没多久,我也充分的睡了过去,且又暖又舒坦,都要忘了不久前的风雪一路。 直到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很黑了,唯有韵雯在木桌前点着油碗灯,正看着什么书,苏月溪已经不在身边,灵裳也已不在,整张大床就我一个人躺着,我打着哈欠起来,问道:“她俩呢?” 韵雯见我起来,当即转过脸来,说道:“月溪说她要回去紫荆洞一趟,灵裳姐刚刚醒来不久,带正带着小狐狸去外头,说一会儿就回来。” “哦,你在看什么呢?”我问道。 韵雯见我问,冲我摇头,表情略显不自然,不过我耳力过人,一下也听到她将书合上的声响,好像怕我发觉了什么,掩饰的有些过度。 “没什么,闲来无事看看书打发时间。”她说道,语调有些不安。 第四百九十四章:全新格局 虽然我不知那是什么书,不过总觉得,好像是跟我有关的。 就在这一段险恶经历过后,生活又开始恢复了平静,特别是那西岛的威胁解除后,这冬天显得好过多了,不需要花费太多心思,时间也过得自在很多。 当然我回来后,该施行的那些事情也恢复施行,例如基本上每周要去看一看宋白露那头,以及兼顾苏月溪那边窜访一下,不过自从神秘洞事件之后,苏月溪基本上每一日或两日都要来这边“请安”,会来窜窜关系,说说话,唠唠嗑,主要还是来找我,见见我,当了傍晚就会回去,所以去她那单独坐坐,喝喝茶,也不是例行公事罢了,实际意义并不是太大。 我不在的三天,龙城内也基本没出什么幺蛾子,但听韵雯说,去负责采矿的鬣狗人有遇到来路不清的船只,直说那船很大,挺吓人的,其他的一个鬣狗人也描述不出来,但是出现一次就没再出现,有可能就是路过的。 若是以前,我们肯定高兴的要死,准备求助,然后让其带我们一同回去文明世界,但现在我们早已经不是原来的自己,首先来说,对方来路不明,不是说遇到船就蒙了圈,其次,现在在这里住久了,老婆有了,甚至还有几个,相处的都还挺融洽,回去可未必能有这待遇。 再说了,我和韵雯以及白露回去了,那么这些鬣狗人怎么办?灵裳和苏月溪又该怎么办?由此而言,并不是我不想回去,只是不会那么轻易的就会离开,若是有机会,我定然还是会回去看看父母双亲家人,但是没那机会,我也不会强求,因为这里早已也有了我的梦想,有了我的雄图霸业,也是我的某个家。 虽说有些偏僻儿! 除了这个事情,算是个新闻之外,其他的,则跟过往差不多。 并且,这一段时间还有其他的收获,就比如我现在是整个荒岛上称王的人,除了山神义女已经芳心暗许之外,许多也算王者的也都来逐一的拜访我,例如鼠人族的鼠人王,鲛人族的鲛人王,鬼蚁洞的蚁后,还有一些大人物,包括也因为认识了苏月溪,有些特殊的隐藏岛内的修行者,也会来拜访一番,例如有些修行的蛤蟆仙儿、蛟蛇仙儿之类的,它们有时也会化现身子,来跟我结善缘。 总之而言,由于我和苏月溪的关系亲密,加上确实有自己庞大的领地,许多势力便已经愿意与我结为盟友,能互通往来,不管是交换资源也好,还是相互庇佑结盟也好,总之这整个东岛,乃至西岛某些区域,基本上都可以说与我形成一片。 由此在这个特殊的岛屿上,我不称王,显然反而是不好的,既然已经得到诸多势力的推崇,加上韵雯也极力推荐我坐上这王位,统御一方,我也就不好推辞了,反正偏隅一方,独自称霸,也没什么不好,加之这个地方,本来也是荒地,现在就算我自己留起来当做统御之地,也不算什么过错。 也就顺天承命的当了这个位置,既然做,就要做的有模有样,这啸虎旗是我们定下的旗帜,而所谓以虎寻龙,有王就会有国,由此韵雯给了我们这个国一个名字叫龙周国,而我则是龙周国的王,所有同盟的人,多叫我“龙周尊主”,抑或就叫“东岛尊主”。 当然了,这些不过是一些名头之类的,说来就是让大家能够凝聚起来,对抗危险势力的一个名份机制罢了,就像一个队伍中,总得需要一个队长,一个队伍名称才能凝聚大家的力量,共同作战,共同进退,听从调派,是一个道理。 但不是说,我就真的能怎么样,要攻打、侵略、扩张乃至建立帝国之类的,我绝没有那般的野心,我这人就不喜欢事儿多,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能够生存自保,而所有跟我结盟的势力,也正是跟我理念一致,才会服从与我,奉我做个大哥。 由此,龙城虽然短时间内,没打算扩展势力范围,但是会更多的精细化城内的布置,就比如改建设施,开始建造一些稍稍过眼的东西出来,比如城内占地面积不小,会开始敲打石头,扑起主道的石板路,另外有时间再弄出一些金虎逐日的铁雕像,用一些木柴制作一些亭子之类的,来满足一些贵客们到访时,能够体面一些的要求。 当然用了木柴的同时也会注重重新种下种子,以确保森林资源不被挥霍,免得引起苏月溪义父的不满,铁器时代的到来,也方便了很多事情,例如可以直接建造一些设施,例如路灯之类的,挂着鱼人膏做的的铁笼灯,晚上便能方便鬣狗人以及所有人照明,白天再有人专门负责掐灭。 另外铁架焊接,加上平铺的铁皮,就能够充分的组成一个四通八达的小市场,在这里,买卖交易,皆是方便,由于这里的方便畅行,我们制作的铜币也开始在整个东岛盛行起来,兑换铜币的量越来越多,以至于,我们打算再出银币,来形成更高阶的兑换。 这样一来,资源就能流通起来,我们可以购买鲛人海岸的鱼、巨虾、杀人蟹以及海地产品,它们也能买我们这里的通货,除此之外,位于桃园山附近的鼠人族明白这一套后,它们也会种植很多那一带它们的特产,由于它们的地理位置潮润,加上桃源山被某种能力所控制,一年四季都是春天,故此它们的大米、花粉、胭脂粉、花蜜、山果之类的,都会大老远的运来,我们提供市场给它们,同时以也能以低价卖给我们。 诸如此类的例子也很多,由于这座岛屿的特殊性,很多修行生物,它们也会提供例如珍贵的物品,就像修行蛤蟆和蛟蛇,会把褪去的宝贵皮给我们,作为宝贵药材。 这里本就是梦境的现实,很多外面世界实现不了的,这里都能跟童话一样实现。 只能说多亏了那黑暗尊主的存在,那种怪异物质的存在,它让一切平行宇宙能出现的物质因缘都汇聚在了一起,影响了诸多的现实可能,才有了现在的这一切不平凡。 另外最后还有一点,那便是我的诸侯们,宋白露那头也发展的很好,她的风车引水工程完成的很好,那些昆克族人已经在其引领下也进入了新文明时期,时常供奉树瓜、优良的土质、珍贵稀有药材之类的,苏月溪那头也是一样,水果很多,并且她那里温度随意改,还能时常送来香蕉等热带食物。 同样的,资源互利,另外也提供市场给她们,让她们也有发展的前进,由此大市场内,也多了昆克人使者和稻草人使者的位置,谁也不能想到,它们竟然都是商贩子。 可以说,我基本上是一个小地主了,坐拥不愁吃喝的一切资源,整个东岛也基本上尽在掌控内,这是我从未想过的事情,不过所谓树大招风,不见的好,就在那艘船出现过的又一个月后,听闻采矿的鬣狗人又汇报了一次。 这次鬣狗人给了一些准确的话,说是那旗帜上画着一把斧头,同时还有人骨。 我和韵雯初步认定,可能是某个片区的海盗。 这日,我正从外头回来,进二楼屋门,见苏月溪和韵雯、灵裳三人都围坐在那房间内的新打的书桌附近,她们看到我,都不约而同脸色有些怪。 “怎么了?”我问道。 “没事,没事,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韵雯问道。 “我倒想问你们,为什么不约而同的聚在一起,还有,上次我就窥视到你们在研究一本书,叫《诛魔录》,怎么,最近你们想诛什么魔?为什么要瞒着我?”我不禁问道。 正说到这儿,却见苏月溪不自觉的看了一眼我的背后,可我背后什么也没有,唯有背着那一柄隐煞刀罢了。 第四百九十五章:猜谜游戏 不是我喜新厌旧,只是带着这把刀确实看着比较霸气,准确的来说,隐煞刀做工细致有范儿,是撑场面的好物件,相比之下,金阙剑平日佩戴着的时候,就略显寒碜,现在时常会有一些来龙城拜访的“大人物”,这平日邋里邋遢点,无所谓,但这比较关键的场合,还得是拿些拿的出手的东西才好。 于是多会背着隐煞在背后,这已经成为了我一个习惯,而且隐煞刀也更加实用,若遇到危险,可以肆无忌惮的挥舞,不用担心气力一瞬间耗尽,由此不知不觉中,也多有依赖它,只是不知是否因为这个缘故,现在这三个女孩对我的看法好像有些多了。 可能是觉得我被这把邪性的刀,走火入魔了,才会想着研究什么诛魔录。 “周郎,你别想多,我们自己只是闲的无事,才聚在此处看点乐子,并非你想的什么复杂事儿,你别多想,快去忙你的吧。”灵裳先行起身过来,半推半蹭在我身上挪来挪去,并将我往门外带去,一路撒娇加卖萌,狐狸本性全都展露。 “真没我事儿?”我问灵裳到。 灵裳转过身,问其他两个女孩到:“姐妹们,告诉咱们的相公,咱们有事瞒他不?” “没有!”异口同声。 随即灵裳得意的看着我,说道:“这下放心了吧,赶快去办正事儿去,管我们女孩子家那么做什么?我们就是找点开心事儿罢了。” “哦。”我还是半信半疑,不过这些女孩们都已经萌成这样了,我再上前质疑两句未免不人道,算了吧。 本来我回来也只是为了取个东西,便是放在二楼屋子的一个特殊物质,那东西是我在黑暗尊主的洞穴里带出来的,也即是黑色石粒,鼠人王来这里就是想看看这个,另外我知道自己的肚子也吃进去一个,虽说那黑暗尊主已经被打爆,不复存在,所以我肚子里的黑色物质也未必对我就有用,管不管它,我想也就那么回事吧。 况且我这一个月以来,也已经没有了什么症状,但是经历过那么多的事儿后,我的感觉还是第一时间告诉我,一切都要防患于未然,那黑色物质毕竟曾经让范铳成了噬人的恶魔,并且因此影响了一个原始部落转换了食物性质,祸患无穷,还有我这柄刀的前一个主人,那个号称屠夫的家伙,也是一样。 由此我想,能够解除这祸患就抓紧时间解除吧,今日我回来,正是因为鼠人王专门来要看看这东西,我才回来取,那鼠人王掌握一点鬼蜮之主的本事,毕竟是跟她一个派别的,会说点人话,由此这一次也不需要韵雯替着翻译。 它似乎是有一些解决方案,现在灵裳把我推出来,我还不好进去拿了,正想再敲门,苏月溪从房门内走出,她最乖巧听话,我便让她替我去新打的床头柜帮我找找,很快她便听话的去了,将东西给完我后,我拉住了她的手,将她拉到墙角角落,她有些害羞,不住吞着唾沫,盯着我。 “月溪,你向来不会骗我,告诉我,你们最近看得那本书,到底是什么?这太平的时候,看那些干嘛,还有为什么我就从来找不到那本书,你们是不是每次看完都单独藏起来?”我一连问了不少问题。 苏月溪清着嗓子,说道:“放心好了,大家都是为你好,绝不会害你,周博哥,你别这么紧张,赶快去办正事儿吧,不然一会儿贵客该等着急了。” “你再不说,我可要做些什么了?”我威胁到。 “要要做什么?”她又期待,又惊恐的问道。 我一下将手伸向她的腋下处,想着能够逗笑她,让她求饶,谁知这丫头根本一副没有知觉的样子,满是好奇的看着我,说道:“这是?替我挠痒?” 我收起那扒楞着的手,略显尴尬,但还得故作镇定,说道:“对啊,我想,给你解了痒,你肯定会很感激我,告诉我实话。” 她扑哧一声,倒是被我逗笑了,说道又娇柔揉捏的一推我,说道:“快去吧,等时候到了,我会告诉你的。” 眼看着这丫头嘴里都套不出话来,我也知晓了,她们早就已经商量好了,不过为了一本书的事儿,就这么联合起来瞒我,看起来可不是什么好事,没办法,确实也耽搁了很久,我只能拿着那神秘洞内采集到的黑色石粒,赶着出去办正事了,而我赶到院子的时候,隐约看到上头她们正冒着头。 还真就怕我知道点什么,不过她们越瞒,就越引起我的好奇心,我就越想提前解谜,虽说是一家人,但这个猜谜游戏,我可不想就这么认输,认怂,我会找到关键线索破案的。 很快,我带着几个撑场面的鬣狗人卫兵,跟着我回去了城头附近,这里已经建造了临时的招待所,是一个相对较大的亭子,毕竟像鼠人、鲛人这些,个子都在两米多以上,虽说两者都痀偻着身子,大大降低了海拔,但还是出于礼貌的建造一个较大的招待亭,以表示对它们的尊重。 去了那里,鼠人王就站在中间,身旁同样站着几个鼠人,见我过来,都统一的转过身来,我在家里虽然不受待见,被老婆们轰出房间,但是在这里可是相当的硬气了,至于怎么个硬气法?身着羊毛高领衫,外头加一件改良过的军绿军装,还披着一件大外套,头发也是韵雯精心弄过的,用剪刀剪过,干净利落,胡子留着胡渣,那叫一个硬汉。 身旁还有几个矮小的鬣狗人作为相称,显得我高大威武,远远走来,觉得这气场都要不输给周润发了,见那些鼠人见我,也都毕恭毕敬的样子,心中那叫一个暗爽,不管什么地方,能够在万人之上的那种地位感,终归是很满足的。 我来后,那鼠人王用它仅仅会得几个词说了几个,大概就是说,它想拿去这个回去研究一下,我没同意,因为我知道这个若是吞下后,会引起很大的异变,我怕鼠人族会受到这个的波及,它则表示遗憾,只是仔细的拿着那个黑色石粒,左右上下的打量。 看得差不多后,它们也赶着要回去了,我送它们去了城外,随后便往家里来,不过在回来时候,我拿到了拿黑色石粒的时候,却感觉好像比我刚才拿出来的轻了一些,也不知是否是我掂量错,不过这形状、大小、颜色可都没有变。 要说掉包的话,我应该是能感觉到其中的不一样,况且那鼠人族是第一次见这个黑色石粒,不可能是之前就准备好掉包的假货,由此虽然感觉到怪异,可我也没有继续往那方面想。 再者,我现在满脑子想的,可都是怎么才能了解到韵雯她们到底在跟我闹什么哑谜,主要的心思还是在那儿,由此这一头,我也就稍稍想想。 让鬣狗人关好城门后,我赶着往驿站方向去,想到的第一个办法就是,在她们不注意的情况下,偷偷探听她们的聊天,不就能了解到一些线索了吗?哪怕听到一些只言片语,也知道她们的谜题到底是往哪个方向。 我以最快的速度赶着回去,经过了铺石道、自由市场、还有不少鬣狗人的住宅区,很快就到了驿站前,我悄声挪开门,见三伏正在马厩诧异的看着我,我冲它嘘声。 果然女孩们还不知情的说着话,而我听力极好,而后锁着窗户,我也能基本听的仔细。 只听韵雯说道:“这件事情我们一定得各自保护秘密,暗中解决,不能声张。” 其他两个一顿附和。 我正继续听着,忽而听到灵裳说道:“不对,我闻到他的气味儿了” 第四百九十六章:斗智斗勇 这么快就被发现?我诧异到,没想过“敌人”的反侦察能力这么强,平日那胡灵裳乖的不行,这会儿竟然是我最大的障碍,被发现了,唯一的办法就是赶紧假装过去,便就大大方方的喊道:“哇,累死我了,老婆们,有没有下来接待一下的?韵雯、月溪、灵裳,第一个来的有奖励哦。” 我喊道。 “要不还是告诉他吧,我们这样感觉对他不公平。”苏月溪悄声细语的声音在二楼响起,这算是被我抓到了一个关键讯息,然而马上就听到韵雯冲她嘘声,且认真的说道:“现在就别说话,周博最厉害的就是他的耳力,咱们说再小的悄悄话他都能听到,现在开始只字不提相关之事,改用手语。” 随着韵雯说完,果然楼上一点声响都没有,想必都是在比划着手语吧! 我心哇凉哇凉的,平日对我最了解,最体贴的韵雯,没想到此刻补了最关键的一刀,看来我小看了这娘子军,她们比我还了解我自己,由此想要从她们这里偷偷窃取到情报,看起来还是相当的困难的,只能另谋出路了,这一条道基本堵死。 没过多久,三儿俏媳妇儿便一同下楼来,都朝着我来,一时间也围到我身边,嘘长问短,表现的满是关切之意,就好像刚才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而我也配合着她们演出,韵雯嚷嚷着时间还早,今天行程较为空档之类的,说着要不出外走走,赏个风景之类的。 不过,呵,凭借我对她的了解,他可不是那种会在冰天雪地玩的人,她此番出去肯定是想要借此机会去看点跟那本书相关的东西,再看她身旁的两个也都附和的很,也就充分的知道,她们应该是刚才用手语沟通交流好的。 “好啊,那走吧,穿上羊毛保暖的外套再走,顺便带带三伏去溜达溜达,不过韵雯,你有想过去哪儿玩吗?”我说道。 她看着我,应该也猜到了我正在猜她的意图,不过这一点上,她不介意,大方的说道:“这次我们玩点不一样的,不如我们去一趟城堡区,如何?” “去那么远?”我问道。 “不远的,周郎,现在基本上所有人都会些会飞的方式,靠着这等方式,咱们到达那个城堡附近,也不过一刻钟的时间,过去、回来可能期间也不过一个时辰,便已足够,去吧,难得今日大家相聚,且有空余的时间,好不好嘛?老公?”灵裳应该是负责美人计的,连“老公”这个现代称谓,她都用上了,看来韵雯早已布置下了局。 将计就计吧,反正我本来也是要找答案的。 趁着灵裳撒娇,我便也搂过她的腰,爽快答应到:“既然这么说了,那咱就走吧,不过咱们大老远去一趟城堡区,那个都是满屋灰尘的地方,要怎么逛?” “灰尘的事情,我可以处理的很好,周博哥不用担心,只是我没有去过那个地方,所以韵雯希望能带我去一趟看看而已,那里听说你们都没有逛完呢,正好借着这次机会,咱们去一趟。”苏月溪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好,我没问题了。”我特地对着韵雯说道。 她冲我一笑,神情虽然自然,但多少经过一些掩饰,她之前见过我破解许多微表情,由此现在有意的克制掩饰,让我捉摸不透,唉,要说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还真就是这般,在韵雯面前,我并没有什么优势,反而却是处于一种被看穿的弱势,她与我而言,保密情报方面,她还真就是我的克星。 这一下的过招,显然我又一次处于弱势,不过没关系,有的是机会再继续摸索。 说走就走,本想带上金阙剑,不过一时间忘了放哪儿,想着反正也有隐煞刀,也就无所谓了,不过出去游玩一些,再者也没有什么威胁的气息,那么警惕也是没有必要,不过出发前,我还是看到了苏月溪紧皱眉头的样子,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我想着,她与我交往时间最少,怎么也能够找到一些突破口。 “对了,今天我不太打算坐三伏背上,我想跟月溪一起出发,自己踩风飞行,可以吗?”我说道。 韵雯上前来,将我的手放在苏月溪手上,吐了吐舌头,说道:“好啊,反正你现在不怕我吃醋了,本来人家还专门想着是跟你一起纵马骋驰呢,既然你这么想,那就下次吧。” 以退为进,好招! “好吧,好吧,我没那个意思,你早说嘛,我要是知道你特别为我安排,也会顾及的。”我说道。 我余光瞄到苏月溪,以为她会略显失落,没曾想道却是舒了口气,她害怕跟我同行?不过也想到,她们应该都警觉到,我正在探取信息,由此苏月溪也因此有了压力,怕我问出点啥来,我猜想便就是这般。 开局不利,开来真正的较量只能是在之后了。 韵雯去马厩牵三伏,灵裳则去安抚了那些赤狐,让它们都去歇着,苏月溪则愣站我身旁,似有话要说,不过还是收回了嘴,接下来我去交代了一下鬣狗人,几个简单的手势,那些鬣狗人卫兵便就替我回去城内巡逻去了 。 紧接着,我们一同出发,我和韵雯坐在三伏的背上,而另外两个各有神通,平着自己的能力,我们都一同朝着空中飞去,开始前往城堡方向。 我双手环抱在韵雯的腹部,与她保持着亲昵的距离,她的一只手牵着三伏的缰绳,另一只手则搭在我的手背上,很自然,很温柔,如同平日一样。 只是那个秘密隔着我们,让我感觉很不舒服,由此我还是在她耳边,悄声问着,来个苦肉计,看看以她对我的那份忠贞不二的感情来说,能不能稍稍透露一些。 “韵雯,你看咱们都已经这么久了,从来相互之间也没有过什么秘密,如今你我心知肚明,你隐藏着秘密不让我得知,而我也正向你们探索着,何必这么辛苦呢?不如你直接告诉我答案、谜底吧,你知道我不喜欢心理有膈应的,那样我晚上会睡不着,白天就会没精力,你知道的。”我说道。 她的左手从我手背挪开,转而向上,抚摸着我的脸颊,说道:“别想这么多,你应该知道的是,如果我有事瞒着你,一定是为你好的,难不成你已经把我看成宋迎春了吗?对我这么不放心?” “不是,不是,绝没有这个意思,就是觉得吧,不得劲,还是希望有些东西能够坦诚布公,就算是为我好,也起码让我有知情权呐,不然你们觉得对我好,我如果不认可,岂不是对我不好?”我说道。 她的手耷拉了下来,转过脸,看着我,眼神略带些许惆怅,说道:“周博,其实我们” “韵雯妹妹,你们在说什么打情骂俏的话呢?说出来大家听听吧。”灵裳飞悬附近,说道。 “讨厌啦,灵裳姐,都不好意思啦。”韵雯趁机转移了话题。 看来我是问不出来了,不过韵雯刚才展露而出的表情来看,她所隐瞒的事情,应该是跟我有关的,不然为什么看着我,露出那番眼神?可见此事不简单,只是接下来的话,只能够通过到达城堡区内,再好好的探探她们了。 而我也保留着最后一招,那就是硬来,就是传说中的翻脸,当然这招太伤她们,得悠着点,但如果不得已,我可能就真会用出,毕竟隐瞒的事情关乎我自己,我一定得知情才行。 第四百九十七章:重返地牢 一路从危险丛林一直到岔口,再经过岔口,经过了一片平缓荒草地带,那里是野牛区,过了那里到了两座巨大石雕像附近,经过了石雕像进入了一片一片有修饰痕迹的林子,便就能看到那座孤立的城堡就像是个神秘的囚牢一样透着阴森的留在那里,不知为何,明明来过多次,却还是有点汗毛竖起之感。 众人开始迫降,三伏在韵雯指挥下,落入城墙之内,又到了那古城堡的院子里头了,由于长久没人来,就连那鬣狗人也都不居住在这附近,整个院子看起来尤为的荒芜凄凉,处处透着一股幽森可怖,虽说现在是大白天的,可来到这里,就好像被黑夜笼罩。 鬼屋,大白天闹鬼的即视感,虽说我还真就这岛上见过不少鬼,可那种呼之欲来 “你们确定要在这里头玩儿?我倒觉得不如去西营城玩耍一圈,来的更好。”我说道。 “太远了,不方便的,就在这儿,反正也就是溜达溜达,你说呢?周博。”韵雯睁着大眼睛,略带哀求的说道。 “好吧,好吧,你们爱玩,我就陪你们,就想问问,你们打算怎么玩?”我问道。 “周博哥,其实你知道我有个称号唤作‘巫女’,我对那些方面很感兴趣,所以这次来,我主要也是想见识一下之前关押海妖的以及这里的密道之类的,就当你们大家陪陪我吧。”苏月溪也说道。 这时,灵裳也慢慢走来,有意的拉住我的手,说道:“周郎,也请莫要扫了众人的兴致。” 三个各有千秋的大美女一顿的邀请和软言软语的,这谁挨得住?再说了,我也一时间找不到不去的理由啊,虽说总像没好事似得。 无奈,就只能随着她们连拉带拽的,一同进了那城堡屋子里,里头漆暗无比,处处充满着一股子阴暗潮湿,韵雯通过阳神木的神通,一挥手,这里的烛光都被“授权”亮起火焰来,由此也缓解一些这不适感,只是此中蛛网密布,霉味儿遍布空气处处。 四个人一路向前,韵雯那张樱桃小嘴一张一合的,可却没有出现声音,想必正用着高频率的“万物语”再跟这里的生物交代着什么,有道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咱这里虽然没有八仙,可各自确实都怀着些神通,很快轮到苏月溪了,她开始调整空气,能感觉到里头像是开了空调一样,且是那种带着燥热的空调,开始让这些潮湿予以退散。 再来还有不少干风在里头作用着,就像在卫生间开了排风扇是一个道理,很快那些气味儿也开始得到改善,乱七八糟的厅子内摆设,在苏月溪特有的巫术,驭风浮空的办法下,很快,桌椅板凳开始迅速的转移变换,就像那次她整理爪龙山洞穴内的那些青铜器一般,很快整个屋子的灰尘之类,立刻被那股浮力所带走。 于是整个屋子被特意的排列,那些之前,我、韵雯和宋家姐妹要花上一整天的时间清洗、擦地、整理、摆设的事儿,就在苏月溪有意识的巫术操控下,几分钟之内,全部摆平搞定,且还焕发着清新透亮,空气中弥漫着淡淡花香之气味儿。 我有种感觉,我们不是来陌生地界游玩的,而是到了苏月溪自己家来玩儿的,我甚至都想劝她,不如从紫荆洞搬来此处居住,不过想起她说住在那附近,是因为要帮她义父守着什么,由此还是莫要提了。 之前这里有很长一段时间是宋迎春居住的,那时这里头有许多发臭的肉,处处邋遢,后来肉之类的,都被我们带走了,只留下其他狼藉一片,现在在苏月溪的操纵之下,牛皮沙发整齐排列,所有的摆设也都复归柜子上头,厨房窗户打开,阳光洒进,能听闻些许鸟鸣阵阵。 餐桌、钢琴、沙发、茶几、窗帘等,就在那一瞬间,有了新的生机,干净整洁,摆放整齐且还带着那一份属于苏月溪的摆放方式,区域分明,物件从大而小的摆放,这是她整理事物的规律。 我不禁叹出声来,一时间就好像是穿越到这里繁华之时,而我是这里的座上宾。 “不错呀,被你这么一整理,这里倒还真就是个不错临时住所,比总统套房都物超所值,这里空间不少,我觉得以后,倒是可以开发开发,免得放在这里浪费了。”我说道。 “确实是个合适的地方。”苏月溪说道。 在上中间石阶道时,两侧有身着古欧洲盔甲的雕像,手举着枪矛,此刻也是一层不让,让我第一次能够注意它们这么久。 接下来我们要去那个密道去看那个之前关押海妖的地方,苏月溪对那里充满好奇,我也想看看她去到那里会不会出现什么不一样的化学效应,然而就在我们上石阶前,韵雯忽而神情反常,她突然紧紧在背后抱住我,呢哝着嗓音,说道:“要不,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 只有我听得到那细小的声音,矛盾而哀怜。 不过她有意从背后抱住我,是不想让我看到她现在的表情,怕我看出一些端倪来,不过就在片刻后,她松开我,说道:“抱歉,这里让我想起很多不好的记忆,所以没扫大家的兴吧?没的话,咱们继续前进。” 我觉感异常,但又说不上来,她们每一个也都守口如瓶,也问不出什么,由此即便有什么事,只有我蒙在鼓里,我也猜不出什么端倪来。 一段插曲就这样渡过了,我们紧接着上楼去,到了二楼,当真勾起许多往日的记忆,那时我们集体排斥着宋迎春,她被孤立在城墙附近居住,这里我们照顾过白露很长一段时间,这里也见证了韵雯从弱女孩,觉醒成为勇于说不的女孩,那日她一人舌战宋家女孩的画面和声音似乎还能记忆犹新。 感慨过后,我们找到了位于中间的那间屋子,打开了门,里头脏乱长毛发霉,苏月溪跟外头一样,轻松一挥,空气改变,霉味得以改善,灰尘也都被浮起全都送出窗外去,一番操作,轻易之至,这种能力堪称恶环境终结者。 走到衣柜旁,分开组合衣柜,底下有滚轮,由此分开之际,不显得很吃力,分开后,我探着耳朵贴在这上头,边摸边探,很快找到第三块砖有问题,往里头一摁,顿时出现一道怪声来,我们推开床,床也带着轮子,由此轻易推开,果然地道的门打开来,顺之而下,走到了一个石阶之下。 刚走下去,就感受到下面的一阵阴森可怖,毕竟那下头关押过海妖,另外为了祭祀,宋迎春还在那里头的地下河中,活活扔下不少的鬣狗人在当中,以此唤起了那些邪恶的阴灵。 由此这下面不当是臭和可怖,还带着一种不祥,说不上的糜烂。 下了石阶,到了那下方,几盏烧燃着的人鱼膏壁灯还在不住的烧灼发亮,而那巨大铁笼如若狰狞的野兽,在我们恐惧中张牙舞爪。 地上的,那画出的祭祀图阵,虽然落了尘土,也同样留在了那里。 苏月溪四处观摩,想参观个某博物馆一样,每一样都看得仔细,直到进入了那铁牢之内,她问我里头刻着的文字在哪儿,我便也进去替她找找,然而正当我在铁笼子里,转身摸索着柱子,帮着找之际,忽而听到身后咣当一声。 我转过身,却见铁笼的门关上了,我看着三个女孩就在外头,神情凝滞的看着我,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当即伸手去摸背上的刀,但发现刀早已不见,这才想起刚才韵雯特地从背后抱我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们! 第四百九十八章:特殊安排 我试着去推那铁门,果然如我所料,紧紧关闭,推动之下,纹丝不动。 “你们这是干嘛?中邪了?快把铁门给我开开!”我大吼。 仔细一看,隐煞刀正在苏月溪的手里,想必是刚才韵雯抱住我的时候,她借此机会浮起我的刀,然后挪开,便是依靠分散注意力的瞬间完成的,我不由得失望,没想过她们竟然恨我恨到如此境地,连续的计划,就是为了将我关在这个牢底。 然而她们的眼神却能看出是饱含着不安的,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各个耷拉着脑袋,但却没有一个动弹起来,要给解困的意思。 “好了,别玩了,你们赢了好吗?快把牢房开开,你们不会真的希望我就呆在这里供你们参观吧?难不成这次你们要玩的事情,就是让我给你们关起来当猴耍?”我问道。 “不是,不是!周博哥,我们没有恶意的,韵雯,你快解释清楚吧,不然他会记恨我们的。”苏月溪着急的说道。 “苏姑娘,你别害怕,让奴家来解释。”灵裳说着上前了两步。 “不管你们谁说,都务必跟我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要不然,你们这就是在谋害我,还是合谋,我就算死了,也会找你们每一个算这一笔账。”我大喊。 “周郎,你别着急,听我跟你慢慢说。”灵裳走上前来,扶住那牢房铁柱,恳求道。 我冷哼一声,背靠着那这铁牢房,算是给她们一个解释清楚的机会。 “周郎,你记得你体内那颗吃下的黑色物质吗?”灵裳问道。 我点头,说道:“记得,可自从黑暗尊主消失不见后,我就没有想过这个了,毕竟什么症状也都没有发生过,想它做什么?倒是你们,大惊小怪的,难道只是因为害怕这个便将我关上了?” 她摇头,使劲的摇头,喉咙间发出吞咽声,说道:“你当真觉得没有发生过什么吗?一个月前,你和苏姑娘回到了驿站,初时无恙,那时奴家正处于昏迷症状,但在苏姑娘的照料下有了知觉,就在苏姑娘下楼与你们吃面之际,奴家也能听到你们的欢声笑语,之后,你与苏姑娘上楼,在床上歇着,初时无恙,但就在睡下片刻后” “咋的?”我当即问道。 “周博,你醒来时,可记得床边没人?不论是苏姑娘还是灵裳姐,她们都不在身边?唯有我在屋子里看着你?”韵雯问道。 “我记得,并且我还记得你手里特地拿着一本《诛魔录》看,而且那时就对我眼神躲闪,还怕我知道似得,估摸着你们那个时候,就在策划者要将我囚禁起来,对吧?”我问道。 “我告诉你,为什么那天你醒来,床边无人,因为你发狂了,你在睡梦之中,忽然起身就攻击身边人,浑身开始长出密布的长毛,张大了嘴就要咬灵裳姐的喉咙,嘴边不住的喊着‘新鲜的灵狐,太好了’,这等话!我们都被你吓到了,但是怎么也叫不醒你,实在没办法的情况下,苏姑娘带着灵裳姐去到了紫荆洞修养去了,我则跑去找到金阙剑,而之后,你去了楼下,先是要咬那些可怜赤狐,之后还要咬三伏,都被我用金阙剑驱赶,最后去了后院,不知干嘛去。”韵雯叙述着,似乎还能感受着那时的不安。 “我怎么没印象?”我不由的问道。 韵雯摇头,呼了口气,接着说道:“我赶忙将门挡上,可别让你出去祸害人,可是你越敲越狠,我只能拿着金阙剑阻隔着门,期盼着你能醒来,可惜你就像发狂了一样,又吼又叫,最后猛地一撞,将门撞开,喊着一些不堪入耳的话,掐着我脖子,有意甩开金阙剑,幸亏这时苏姑娘回来了,念了一段咒语,你才慢慢恢复平静,瘫倒在我身上。” 我看了一周,她们此时都神情不安,就像那夜的情况情景重现了一般,我从那些表情上也能看出,她们所言不虚。 “就算你们说的是真的,可每夜都这样,怎么我会察觉不到?还有,你们为什么不早跟我说,我如果知道的话,肯定也会配合你们,也不至于要靠这种骗的方式,将我弄到地牢里”我说到。 “那夜之后,我们都在研究着那本《诛魔录》,苏姑娘念的那段咒语就出自那本书,由此我们一直也都在运用里头的办法,能够让你安下神来,也就能渡过每个夜晚,但是你的症状一夜比一夜严重,那些咒语对我渐渐的开始失效。至于为什么不跟你说清楚,也是有原因的。”韵雯说道。 “什么原因呢?因为不相信我,怕我不听话?”我问道。 “周郎,你觉得我们仨会真那般想你吗?我等既然已是你的人,愿意终身侍奉你,自然对你之秉性尤为信任,既是如此,又怎会去质疑你呢?只是其中却有不得已的原因,你且听韵雯妹妹说来。”灵裳说道。 这时韵雯解开外衣,拽下内衣的衣领,疼的嘴里发出呲的声响,俏丽白皙的脸上露出一丝的微皱,只见她拽下衣领露出的皮肤上留下了许许多多沉重的淤青,从那手印和宽度来看,这当中只有我的手掌能做到,还有,从那伤痕来看,她已经受伤很多次,有新鲜的,和旧日的,如果没猜错,应该是这一个月以来所受的苦。 我愣住了,可以看到,那铁定是我亲自下的手,可我竟然一点印象也没有。 随即韵雯眼泪落下眼眶,说道:“如果不是因为不得已,我们绝不会这样做,这一个月以来,我跟你提过相关的事儿,可一旦说及敏感,你便会出手打人,开始掐我脖颈,露出可怕的面孔,而等到咒语生效,你逐渐恢复过来时,又会对发生过的事情一点不记得,我试着告诉你,可是你像是一个随时会被触怒的野兽,一旦说道敏感处,你便又会发作” “所以,我竟然出手打你?”我瘫坐在地,看着手,忽而也有一些急促一闪的记忆飞逝而过,其中当真有韵雯惨叫的画面,而那画面里,第一时间,我的手指正紧紧勒住韵雯的脖颈,感觉到自己那莫名的愤怒。 我冷笑,捂着头,忽而脑袋又开始恍惚,而等恍惚停下后,我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抓紧了铁牢栏杆,头明刚才又发狂了,摇拽铁牢才有这等反应。 她们仨已经离着我有一段的距离,显然刚才是被吓坏了。 喝?近一个月来,人模人样的过着潇洒日子,殊不知这当中是韵雯她们强以忍受我那第二重人格,才能换得来,所幸这一次我发狂后,我没有失忆,她们说的话,我都记下了,才真正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想到我竟然会对我最爱的女人动手,不由得抽了自己一巴掌,遂而觉得不够,又抽了一巴掌!三个女孩当即同时喊着停下,跑到了牢笼附近,满是关切的看着我。 “我说过不打女人,如今不仅打了女人,还打了我我自己的女人,我确实需要好好被教训一下,别人代替不了,我自己来。”说着,我又打了一巴掌,啪的一声,真把自己抽的脑袋嗡嗡的。 “别这样!周博,你不是故意的,我知道那不是你,我给你看这个不是让你自责的,只是想告诉你真相,我们仨的咒语效力越来越小,今日再研究那本书觉得可能再以控制不住了,所以所以我想了这个馊主意,把你带到这里,因为书中也说及伏魔阵可以压制你,让你不会伤及无辜,而这里关过海妖的地方,正有那阵法。”她说道。 我叹息一声,随即点头,本能的离她们远点,以免再伤及了她们,看到那些可怖伤口,也或许正是因为那个阵法的存在,所以才我刚才才能发狂后没有失忆断片。 她们安排的很合理,应该如此。 “周博哥,你放心,我们会在这里陪你,直到找到合适方法解决这黑暗物质的问题。”苏月溪说道。 所以,刚才特地打扫了城堡,原来就是盘算好的 第四百九十九章:优等待遇 虽说被众老婆阴了一回,略显郁闷,不过得知了这些难言之隐,另外也得知自己这未知可怕的一面,我还是坦然接受了,之后她们还跟我说及了一些相关的原因,具体而言,也就是说,因为这一个月来,我操劳的事儿太多,且认识了太多岛屿上的大佬,她们秘密商议之下,还是决定找个合适时间在进行这一回的囚禁任务。 另外也因为我这幅模样,已经越来越控制不住,而她们又没有办法提醒到我,由此现在将我关在当中,其实也是一番对我的间接帮助,毕竟若是我提前得知自己会出事,也会让自己关到这里的,而韵雯也是在了知我的心思,替我做了我自己最想做的事儿。 说完这些后,她们仨便就在这肮脏地牢中陪着我,我心情自然还是有些抑郁,由此她们除了开解我之外,很多时候也就静默的坐在外头,就那样陪着我,陪着我不说话待着。 这个地牢之所以能够囚禁海妖,不仅因为某个记载的神秘咒阵,还因为这金属也是源于跟金阙剑同样的某种天降材料所筑造,想必也是戍戎族所打造的那一批,只是之后被运到了这地牢之下,用以镇压囚禁那些邪恶之物所用,所以这里不仅会对我有压制,使得我身上的邪性得以减少,并且还能保证我暴走时,整个牢房,我无法冲破。 “听我说。”隔了很久,我再次说话。 她们虽然做得对,但终归是对我这般合谋弄到这种地方,有着亏欠之心,此刻听我说话,当即各个恨不得跪下听旨,这般的关注和看着我。 “城里不能一日无主,虽说鬣狗人现在也学会家家户户自己烤树瓜、土豆、鱼肉等,不需要我们再统一的制作食物发盒饭,但是城中很多事要务都还系在我们这里,鬣狗人终归还是没有太多智慧,没办法管理它们自己族群,所以韵雯、灵裳,你们两个一会儿就回去吧,免得有什么事情耽搁了,至于苏月溪,你也回紫荆洞去吧,也到了你该回去的时候了,免得你义父问责。”我说道。 “抱歉,周博,关于这个,我也提前和姐妹们商量了一下,你看看能否可取,好吗?如果不成,我们便直接听你号令。”韵雯说道。 我看着她,脑中此刻也能记起自己些许失控时候,对她的暴行,当即走上前,冲她招手,她也靠近过来,我的手试着去触碰她的脖颈,她知道我意思,拽拉下自己的衣领,露出那惨不忍睹的淤青皮肤,我心疼的触碰那块皮肉,也不小心弄疼了她。 我赶忙缩回手,内心中不住有谴责自己的意思,然而她却拉住我的手,再一次轻轻放在自己的伤疼处,忍着痛让我予以触摸,即便我若再发狂,还会伤她。 见她都这般了,还相信着我,我还有什么不能相信她的? “你有安排就直说吧,哪怕现在你来当这个什么龙周之主,我也让给你,对于你而言,我没有什么不信任。”我说道。 她赶忙摇头,说道:“说什么呢?你这么说,倒把我说成是那种为权力不择手段的人了,我可不是的,由此必须澄清一下。周博,我的安排是这样的,虽然不得已把你带到这里,但是也不会因此对你另眼相待,所以我们仨处理完各自手上的事情,能够过来陪你,就尽量的过来,不让你孤单,至于晚上一起待着,我们商量过,打算采取轮班制,一人一晚。” “周郎,你放心,我们并没有将你视若阶下囚,情非得以罢了,至于吃穿住行,我们样样不会对你落下,一定伺候好,至于那怪异的病症,我等也会寻求古法,以求早些治好。”灵裳上前来说道。 我也冲她伸出右手,她赶忙也蹲在牢门前紧紧攥住,我看了一眼苏月溪,韵雯领会意思,便将苏月溪也叫过来,三个俏媳妇儿便也都齐聚一旁,三双眼睛都含情脉脉的看着我。 “好,就按着你们的安排来吧,至于我这体内的黑色物质,我也跟你们一起想办法,咱们尽量的将之清除出去。这段时间,我就当静养身子,好好休息一番,也体验一下阶下囚是个什么日子活法。”我说道。 如此说来,女孩们都笑了起来,灵裳说道:“如若人人都有你这般阶下囚的日子可过,那岂不是各个都盼着早日进来?” 我也笑了起来,众人在这笑声中,也缓解了尴尬与阴郁。 其实地牢这等地方最糟心的,是环境和味道,因为这个是长期的问题,当然如若是其他的囚犯,那还得面对食物不佳、待遇极差、毫无尊严等各式问题,我则能够避免这个,毕竟我不是真的囚犯,不过是为了克制心魔所设下的办法。 而好在,环境和味道,都可以充分的改变,有苏月溪在,这一些问题都不算什么大问题,她用起巫术,便能将这里地牢的淤泥和发臭的土灰都得以漂浮褪去,由此我也第一次看清,这里的地板,是石板铺成的,至于旁边有个祭祀池水则不好转移,苏月溪则用上第二招。 操纵巫术,由此,一楼的那两个骑士铠甲雕像,这会儿有事儿干了,它们控制者去杂物房里,找了两个桶,来到地牢处,一桶一桶的将池水往外运输,听苏月溪说,是让它们运输到地道之下的地下河去。 那池子里还有一些泡烂的尸体骸骨,也都一同运输出去,给埋了,毕竟也是鬣狗人嘛,都是自己人,挖了埋了,也算是让它们的灵魂能得以安息。 这些闲杂事儿基本上都让那骑士雕像干去了,没过多久,它们虽然效率慢,但是做事稳当,一波接一波的,池子里的水就慢慢都被舀光了,之后,两个雕像又拿来拖布,投洗拖地,擦了可能得有二十遍,那精致的骑士手腕甲,没想到有一天会被用来投洗和拧拖把水,干苦力。 我想制作这两套铠甲的工匠,估计会异常的郁闷,说好的骑士荣耀呢? 基本上那池底已经干净了,没有了那秽浊,还露出不少的水晶石在下方,接下来便是找来新的河水给填充上,由此改成了一个新的泉水池子,这里头的臭气味儿基本上也就消失了。 另外我这待遇也不能差,即便我待在牢房里,她们毕竟都是我的老婆,怎会亏待了我?这里虽不能说一尘不染,但起码算是干净整洁了,若说作为一个特殊的卧室都不为过,韵雯去其他房间找来了床单被褥,在水池里清洗加之花草叶泡水过后,加上苏月溪瞬身将所有水分子散开,由此送进来的基本上属于干净飘香的被褥。 这样我在牢房里,打个地铺,也能睡的不错。 “那我们走了,今夜月溪在这里陪你,我和灵裳姐就回去,明天事情处理完了后,就过来看你,赶得及,我们带点菜过来给你做饭,赶不及我让飞蚁将饭菜打包好给你送过来,这样可以吗?”韵雯问道。 “那必须可以。”我说到。 “那周郎,你好好休息,不必寻思过多,明日奴家带小狐们过来相陪,替你解闷。”灵裳也说道。 “没事,去忙吧。”我说道。 她俩相互看了一眼,便就要出门去,但要出去前,我忽而想起什么,赶忙说道:“对了。” 我从口袋里一掏,想将口袋里之前带去的黑色石粒拿给她俩回去研究,可当我拿出来时,却发现手上沾的都是黑墨,这东西竟然掉色。 苏月溪从我手上接过去,轻轻一碰,却见那黑色石粒竟然变成了一只黑色流着黑血的死虫子 “鼠人王的障目虫。”苏月溪解释道。 第五百章:不纯目的 咦!真恶心! 什么不好,非得是用虫子? “怎么了?”韵雯问道。 “没事,之前鼠人王要看我手里的那块黑色石粒,我就带去让他看看,谁知道这家伙用障目虫给掉包了,本想拿给你们带回去研究的,现在看来弄不成了。”我说道。 “鼠人王?它为什么这么做?”苏月溪不禁问道。 “这样吧,明日我找个能留音的海螺,录一段话,让飞蚁送去桃源山,让鼠人王来龙城解释一下,它现在不能得罪我们,不然这座岛上的大佬,它可吃罪不起,不说别人,就算是苏姑娘,我想它都不敢得罪,毕竟山神义女的称谓可不是白来的。”韵雯说道。 “好,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告诉我,我们一起商量。”我说道。 “那是肯定的,你可是我们的王,不论是城内大事小事,都定然第一时间汇报来,由你做主。”韵雯赶忙说道。 之后,她和灵裳便先行离开了,苏月溪送她们去了外头,听她们在外头还聊了几句,无非就是叮嘱一番,一定好好照顾好我之类的,特别要顾及我的心理感受,而今夜要留下的苏月溪也便是一顿应和,紧急着没过多久,听到脚步声,韵雯、灵裳应该是离开了,而苏月溪则也回来此处。 她朝着我走来,此刻又回到只有我俩待着的时候,不免有些不太适应,略带娇羞的走来,慢慢挪到铁牢旁边,清了清嗓子。 “抱歉,我本来应该跟你说实话的,你那么信任我,可我却也隐瞒你,周博哥,你是不是以后会对我心存芥蒂,不会再相信我了?”苏月溪说道。 我摇头,说道:“月溪,你别有负担,这件事情比较特殊,况且之前你在那个世界就提醒过我,如果我选择了这条路,你会想办法遏制我的黑暗力量,这些我们之前就说好,故此现在你替我实现了这个,我感激你还来不及。” 这般说来,她总算是松了口气,说道:“你能这样想真是太好了!只是眼下,那鼠人王骗去了一个跟你一样的黑色石粒,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现在能够想到办法遏制你体内的黑暗,但不知有没有办法控制住其他的变应。” “它说过打算带回去研究,可能也是出于某种好奇心吧,在者韵雯也说她那头会想办法,由此我们且走一步看一步就好,对了,那本《诛魔录》都说了什么,你们都研究到了什么,现在可以跟我说了吗?”我问道。 她当即点头,跟我简单叙述了一下,她们在书中的发现。 除了那遏制心魔的咒语外,里头还叙述了许多克制的办法,她们翻找查阅、研究、讨论,选择了其中叙述的一个办法,就是首先让找个有外力的地方,遏制住我的邪性之处,保证我能听话的清下,开始在我的心识处,造出一个能够防御心魔的机制,以此阻隔那东西的外放,有能够足够压制它们的能力。 现在第一步已经实现了,就是找到了一个可以抑制我体内黑暗的地方,差的便就是第二步,开始引领和构造我全新的一直心识防御机制,原理其实跟这个牢房相似,在于遏制,因为那东西吞下后,便就没有办法再排除了,自它进入我体内,便就与我血水相融,渗入神经内部,便是成为了我身体的一部分。 换句话说,某种黑暗意识已经寄生在我的体内,除非我换个身体,不然我别想摆脱它,由此唯一的办法就是在寄生与宿主之间的关系中,我能够远胜于它,能够充分压制它,让它不得已肆意嚣张的破坏我原有生活,便是这般。 而现在我在地牢里,如若我不能够做到这一点,那么我就只能永远的待在这里头,因为类似于这样的黑暗意识在苏月溪的讲述分析下, 是俱备人格性的,意思就是现在我要么征服它,要么它便会充分的反弹,一旦远离外在克制条件,它便会开始反噬我,因为它感觉到了宿主给它带来的危机。 由此,对我来说,现在其实也并不是休假,反而是另一场战斗,是自己与自己之间的博弈。 只是听到这里后,我不免想到,既然方法只有这么一个,那么那鼠人王又打算怎么研究呢?如果不是研究,它究竟要拿走那个邪恶之物做什么?难不成它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再做点天下大乱的事情才肯罢休? 想到这儿,我不免有些发毛,只是事情已然是发生,只能是看韵雯接下来会发生的情况了。 “你打算怎么给我的心识建立防御机构,我该怎么配合你们?”我问道。 “书里的方法,需要大概十年的时间才能够帮助你建立起来,是通过一些外界的采药补炁,净化体内,使之心性复归淳朴,然后不断巩固、加深、加固,再通过书中介绍的训练自己会经常心境归一法,也就是通过自我的语言暗示,让自己能够适应较大的情绪变动,以此久久训练,从而会处理情绪,就能建立起合适的方法。”她说道。 “我有个提议,可能跟这个很像。”我说道。 “是什么?”她问道。 “不如我改行出家去,每日诵经念佛,敲打木鱼,我想这是不是更方便一点?”我苦笑着问道。 她手扶下巴,还当真考虑了一下,说道:“这个方法行是行,就是你若是出家,只怕姐妹们未必肯答应,毕竟你可是她们夫君。” “当然不可以啦,靠这样的方法肯定是行不通的,待训练到自己无欲无求,并且能够轻易驾驭自己的七情六欲,那我都可以成仙了,去当仙人多好?所以,有没有什么凡人可以解决的方法,你告诉我?”我问道。 “如果书里的,周博哥你不是太满意,我倒有一个自己的方案,你倒可以试一试。”她说道。 “什么方法?不说说说。”我说道。 “这是我自己想的一种方法,当然借鉴的也是我义父以前教导我的方式,就是通过内外兼修的方式来实现,内者,通过冥想,来跟身体内的所有经脉活络都进行适应和控制,在此期间,你也会跟那心魔有一番博弈,这过程较于煎熬,需要你不住的跟它直面相对,但是一旦你成功了,也就完全夺回了掌控权,我想效果定然不会差,至于外者,则跟书中所说差不多,采药补炁,另外锻炼意志。”她说道。 “听起来不错,就这个吧。”我说道。 苏月溪点头,随后便开始用言语引领我开始进入冥想的境界,就跟之前她对我做过的一样,而这次因为时间比较充裕,她建议我将外衣卸下,最好能够腾出地方让汗水有外溢的空间,紧紧着开始了比之上一次还是深入的引导。 还是一样,从放松各个身体部位开始,然后到各处神经,紧接着便是进入了一个意识境地,并且开始感受到自己意识的光进入了体内的虚无之中,她的声音温婉好听,且一字一顿都像是从我心底发出的一般,由此我进入感很强。 没过多久,我感觉到浑身已然不存在,她的声音也变得虚无缥缈,我开始进入类似于催眠的境界,待我意识中充分发亮时,我发现自己正在一个虚幻不定,但略显荒芜的透着腥红的境地。 随后我听到苏月溪的引导声中,念叨着:“你现在看到了那个邪恶的意识,它就在你的面前,你们直面相对” 而在这恍惚的意识世界中,我当真看到了一个狰狞的自己,满头红发,露着凶戾的笑容。 第五百零一章:锻炼意志 我去,超级赛亚人啊?这造型,牛气哄哄的,关键这幅模样里还带着一丝诡异的阴森,实在是让人不寒而栗。 耳边苏月溪的声音越发的小声,而我面对着这个有敌意的家伙,也慢慢的举起拳头,准备跟它干一仗,虽说现在这是个通过意识通过引导而想象展现出来的世界,可却是无比的真实,而眼前此人也更是真实无比,就好像我们真就在某个世界,准备着接下来的战斗。 一闪之间,对方手里已经举着隐煞刀,形态动作都跟那个叫“屠夫”的家伙如出一辙,虽然那张脸,那个身体都是我的模样,但却跟我平日模样丝毫没有关系,奇怪的是,它拿着刀一步步拖来,我却丝毫没有抵抗力,只是愣站着不能动。 这丫的打个锤子? 没过多久,它一刀劈过,我看着自己好像真的被劈成两半,而梦魇一般,我动弹不得,连惊叫都叫不成声来,眼看着它再次挥着隐煞朝着我被强行分开的上半身劈来,我吓的心理直颤动,惊恐的只能张大嘴! 嚯! 下一幕,我睁开眼回到了真实世界,那个四周牢房的地方,再感受一下浑身,早已经汗流浃背,而苏月溪吓坏了,她的手还留在我的裤子上,裤子有很明显抓起的褶皱,显然刚才是在摇晃我,想让我赶紧回来。 幸亏是醒来了,要不然我感觉自己真就会被那家伙在意识的世界里,活活的劈死。 曾听闻一些事情,关于人格方面的案例,有一些精神分裂者,他们在终结自己其他人格的方式,就是在某个意识世界里,杀了其他人格,我觉着我刚才如果醒不来,很可能会是这种结果,被另一个人格所斩杀,从而完全在我自己的身体里消失。 我才知道为什么苏月溪说这个方法比较危险,比较难了,现在的我深有体悟,甚至有种打算启用另一个方案的冲动,关于花个十年来个禅定修行,敲敲木鱼之类的。 不过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既然我自己都已经说了按月溪的方式来施行,那么就应该这样,哪能说一套做一套,那不是我风格。 “要不然,还是慢慢来吧,先从打坐,修修禅定开始,不要着急。”苏月溪劝到。 “那可不行,我可在这里耗不起十年,再者我说过按这个方式就按这个方式,出尔反尔可不是我的风格,只是你能不能帮我查查,为什么在意识世界里,那个黑暗意识能动,而我却不能动?这可是我的身体,我才是主人,凭什么本末倒置了?”我说道。 “这便是它的操控力大于你的缘故,其实比的就是对心念的控制,换句话说就是意志力,就像很多时常克制己身之人,他们通常都会比好吃懒做者,更有自身的意志力,开展许多即便自己不乐意做的活动,也能坚持而做,敢于跟自己较劲,这便是控制力的缘来。”苏月溪说道。 “哦,我明白了,所以是因为身体不想让我伤害自己,故此我打不着那家伙,而他可以无视身体的警告,即便在身体觉得它在伤害自己,它也在所不惜,所以在意识世界里,它能动,而我不能,对吗?”我问道。 苏月溪点头。 这时,她好像感应到了什么,让我等她片刻,随即她出去地牢了,听到外头似有什么振动声,不过距我比较远,没过多久,那声音逐渐的飘远,苏月溪则又走了回来,却见手里端着一个柳编篮,篮子里装着不少铁制品,还未靠近,就已经闻到了一股子香味儿,扑鼻的饭菜香味儿。 并且一闻便知道是韵雯的手艺。 苏月溪走来,开始从柳编篮里取出一样又一样的吃的,一碗接着一碗往里头递来,菜式这么多,我在外头都没见到韵雯这么用心过,却见第一碗是清蒸海鱼、第二碗是爆炒巨虾肉、第三碗树瓜炖蘑菇、第四碗野菜土豆丝,第五碗米饭。 还有我的金属杯里,也有一碗海带汤。 刚才来送饭的应该是蚁洞里的巨大飞蚁,听翅膀振动便就知道,看来外头已经天黑,韵雯这是怕我饿坏了,也好这里头活可以少干,饭却不用少吃,也算是一种奢靡享受吧。 还有一些桃源山那附近送来的水果,想必是专门留给苏月溪的,她其实都差不多辟谷了,如果是能吃,也就吃一些水果蔬菜,像我这里头的菜肴多有荤油,她能吃,但若不是情非得以,轻易是不破戒的。 流了不少的汗,现在正是胃口大开的时候,我那块碗筷,扒楞两口米饭,然而夹点鱼肉、虾肉之类的,当真香的都要从鼻孔里喷出来,之后一口米饭一口菜,一口口的填饱自己,吃的噎到了,便喝口海带汤,爽爽口,只能说韵雯的厨艺绝对是见长的,现在做的菜可能白露都要比不上了。 而看着我吃的满嘴飘香的苏月溪,能看出神情微微有些低沉,不过她见我在看她,又立刻报之以微笑,可惜我早已经看到了。 “怎么了?”我问道。 她摇头,继续啃了两口苹果。 “关于我吃饭的事儿?”我问道。 她想再摇头,不过还是报之以微笑,没再舍得,怕扰了我兴致吧。 “直接说吧。”我再次催促。 “那我便说了,周博哥可不要因此而生气,第一、方才你吃饭时,时而展露出黑暗意识的姿态,虽说你觉察不到,可我却能看和感觉的清晰;其二、近日其实想建议你食补一些天地灵物,以此以外势增长你对心念的纯度,以此好能够便于控制心念,不然心魔侵蚀过多,所以打算让你先斋戒几日,但见你吃的开心,我也觉得还是另想办法也可。”她说道。 我放下碗筷,想到第一次与黑暗意识的交锋如此悬殊差距的输了,确实也跟我自己许多方面相关,首当其中者,便就是心念总是过于散乱,而我通常很多时候是理不清,剪不断,如今苏月溪既然这么说来,我确实也应该注意一番。 “好吧,明日起,你将想法跟韵雯说说,为了能够让我能够顺利出去,这点牺牲我还是应该做出的。”我说道。 苏月溪认可的点头。 之后,她将我还没有吃完的那些全都带去了厨房,而我也要开始了对抗心魔的新的一番尝试,进入冥想境界还是为时尚早,我现在必须开始对自己下功夫,才能有所小成,能与之对抗。 确实也是,现在生活安逸了,我也放纵了许多,不如过往那般自律,由此这意志力也远不如前,由此除了苏月溪说的,要开始慢慢的学会平静下来,时刻去调柔和平静身心之外,我自己也时常在地牢中恢复各项体能训练。 仰卧起坐做到极限再坚持十下以上,俯卧撑、举杠铃(苏月溪有的是办法帮我制作),单杆之类,总之能够训练意志力的方法,我每一样都会去尝试。 那家伙在我的身体意识里,劈砍我?是不是太嚣张了些,我周博可不会这么惯着它,如果邪恶的力量是在我的身体里,那么就算对付我自己,我也要干掉他。 苏月溪一直陪着我,又过了许久,我已经困倦了,而见苏月溪也在一旁盘腿坐着,想必她也正用自己的方式睡觉呢,想必外头已经是到了深夜时分,我也逐渐的躺在这铺好的被褥上,想歇息会儿,睡上一觉补充精力。 可这时,就在我进入深眠之际,忽而耳边传来:“来啊,这次你跑不了了” 第五百零二章:内有隐患 睡梦中,我又一次见到了它,很快我又进入梦魇状态,它向我靠近,跟之前那一次相似,不过这次它似乎没有动到我,像是被隔绝在了一个无形的隔膜之外,它靠近不得,阻隔在外,我十分好奇,难不成我仅仅就努力了这么一会儿,就能够充分的有了防御机制? 我上前而去,触碰着那层隔膜,轻轻一点,忽而有些画面在梦境中逐一浮现,浩然正气,我忽而想起往日的自己,日日带着金阙剑,不曾为了要面子,而真正的嫌弃它,那时我心态较正,没有那么在乎颜面之类。 可现在,即便我不承认,但内心里我尤其享受着他人的敬畏,由此我才会在鼠人王要求见那危险的黑色石粒之际,毫无顾忌的找来,让它见识一番,从而才会被它所掉包,奸计得逞,这些都是我无意间,潜移默化的行为,并不是我当初那些不看重的心态。 其实若我以前而言,首先想到的,会是黑色石粒的危险性,然后才会想到要不要给看,面不面子的问题,这便是我心性发生转变的证据。 而这一层防御机制,我想正是我往日的正气所产生,它以前提醒我,保护所有人,现在它便也本能的保护我不被黑暗意识主动侵袭。 “你死定了,这一层东西迟早会消失!那时我会夺走这具身体,杀了你,夺走所有一切你留下的好东西,女人、王权、名望、城池,所有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而你的灵魂将被永远的杀死,直到没有人再会记得你。”他威胁着说道。 此刻我和它之间有着隔膜相隔,但是二人靠着很近,我看着那个长的跟我一模一样的黑暗意识,说道:“我也一样,会杀了你。” 它听着,露出邪魅的笑,忽而张大了嘴,却见嘴里满是尖锐的牙齿,透着脏黄之色,像是几十年没洗了一般,这么一副面孔,当真是浪费了我俊俏正气的脸,说道:“不妨告诉你,下一次我不会用刀劈,我会一口一口的将你的灵魂咬碎,绝不让你死的安稳。” 虽然它说话用的是我的嗓音,可这语气和语调听来,却犹如从地狱中传出的一样,让我感觉浑身发凉 再次醒来,却见苏月溪正用巫术操控着一块布在我身上擦拭着,然后浮出牢笼,到水池子里投洗一番,拧干后,又漂浮到我身子周围,帮我擦拭着身体。 我这才发现,浑身的汗水又流了不少,以至于被褥都要浸透。 不行,如果不能够打败这个家伙,我可能今后连觉都会睡不好! 之后的好几天,韵雯她们都会来时常看我,而每一夜也都会留下其中一个来陪我,当然这其中陪我最多的,还是苏月溪,毕竟相较而言,她的事儿没那么紧急,韵雯和灵裳要负责龙城内的许多事务,自然要相对少一些陪我待着。 不过也无所谓,谁陪我也都差不多,我最近主要是要开始训练意志力的增强,加强自己对心念的控制机能,由此要么就是在试着调整心念,要么就是在锻炼中不断的强化自己的极限,总之就是跟自己熬的过程,她们时而陪我说说话,时而则就在一旁守着。 另一头,苏月溪也回去紫荆洞那头挖回来许多的灵气药草根,然后又去宋白露那里取来不少的生命甘露,这些一同作为药材给我炖煮,让我喝下,便就可以让我一时间恢复气血,另外还能缓和身体中的内气,使之更纯。 这么来比喻,现在我乱七八糟的心念中,有正电和负电,如果负电偏多,那么必然利于黑暗意识,而如果正电偏多,那肯定利于我自己,而药材之作用正是净化我心念之同时,也助长我对心念的控制力,可谓对症下药。 而我自己也时常的训练意志力,也正是同样的原理,加强对心念的把控度,由此苏月溪的内外兼修方法,基本上算是如法开展起来,进度便也就层层递进,也趁着我身中正气所留下那层保护罩还能保护我不被黑暗意识所进袭之前,我得抓紧时间加快自己的进度和实力。 韵雯每次来,都会将城内所有大小事务整理在一页纸上,让我逐一下决定,原理就跟批奏折没啥区别,而韵雯的记忆力超群,我说一遍,她就基本上都记住了,由此不耽搁城中事务的安排。 关于鼠人王的情况,它现在藏着石头,不愿意再听从号召,反正估计起了歹念,不敢再来,能够知道的就是,它绝对没有安什么好心,韵雯问我该如何做,我则说下个威胁通函,如果它再不交出来,东岛上的所有势力,加上我所有的附属诸侯都会联合起来对付它。 韵雯了解后,表示认同,并跟我商议了许多细节上的安排,例如要不要先行通知所有势力,还有要给那鼠人王多久时间之类的,我们也进行的一番探讨。 最后苏月溪上前说,她打算替我们做这个说客使臣去一趟桃园山附近,跟鼠人族沟通一番,苏月溪名头在外,想必那鼠人王不敢不认,由此我们同意这样,同时也只给鼠人王三天考虑时间,算是给它最后台阶下。 除了鼠人王的事情,还有就是宋白露的事儿,她现在在西岛时常发信回来,问我什么时候去看她,可是吧,我如果告诉她实情,什么我现在待在牢房里之类的,我想她第一反应肯定是动了坏心思,现在正是需要同心协力的时候,如果这时候她有了别的心思,那么征讨鼠人族的事情,可能又会出现变故。 所以我让韵雯答复她,这次晚一些,也定在三天后,我会去西岛看她,让她别着急,且说这次去,会呆上两天,好稳住她的心,韵雯知我不易,用以同情的表情看了我一样,记下了我的安排。 别的事情都还好,有三个漂亮老婆轮流伺候,就算待在牢笼里,这日子也不会乏味,更说不上无聊,再说了有句话叫做,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我这即便在牢笼里,也没有落下一点外界的风吹草动,由此说及无聊,那还真不是。 最后就是灵裳有一次晚上单独陪我,也跟我说及了一些关于她见到的怪事,就是她也看到了那海面上飘过的一艘船,两把交叉斧子和一个骷髅头的标志,奇怪的是,那艘船开上片刻便会消失物种,如同海市蜃楼一般,不过说及也是在清晨时分看到了,由此也可能是某种光影交错中看错。 大概这段时间就是发生了这些事儿,而这些事情发生过后,转眼也过了一周,这段时间,基本上不能见到太阳,所以认识时间的方式,也只有一种,那就女孩们基本都在的时候,我便知道,白天到了,而如果只有一个人留着,那便是晚上。 由此算来,基本上是过了一周,而这一天也正是我要跟白露交代,另外鼠人王要给答案的一天,尤为关键,这些天,我每天都在“折磨”自己,另外加上许多补汤,还有我体内本来就有的仙药水也在最近时间发生效用,还有最关键的一点,韵雯帮我将金阙剑找回来了。 现在就放在地上,她们仨就这么看着我,我静静坐下,双腿盘曲,而苏月溪再一次的开始了冥想引导,准备带我进入意识世界,那个黑暗意识所寄居之处。 即便我不愿承认,但实则整个龙周已经动荡不安,内忧外患,如若我再待在这牢狱中,必然会有倾覆的可能,由此,我必须跟那个寄居在我体内的黑暗意识,做个了断! 不知不觉中,我在引领下又看到了它,暗红的头发,紫黑色的唇,露着狰狞的笑,而此刻所在的意识地界,是它的地盘,我可没有保护罩可以再用 第五百零三章:摆脱心魔 上一次到了这个虚无的意识世界里时,我压根就动不了,只能任凭宰割,可这次,我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手指能够弯曲扭动,鬼知道这一周我的经历了什么,一个人强逼着自己做着艰难之事,哪怕多几秒钟,也会心神不安,精力不聚,烦躁不已,可我基本上这一周来,为了能够早点离开那地下牢房,基本能磕就磕,折磨自己,另外再加上其他措施,现如今,我早已不是一周前的自己。 再者,有个诛邪退散的金阙剑,护在外头,那邪恶的黑暗意识,怎会不受到影响? “呵!活够了,打算过来领死?”阴冷的声音像是蜿蜒爬行的蛇,散发着无尽的毛骨悚然。 “喂,我先说一下,我才是宿主,你不过是个后来的寄生虫,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这些话?至于我过来做什么,我来告诉你吧,劳资准备要给身体除虫了。”我说道。 “狂妄!带我吃了你,再看你有没有能耐再说这些。”他大喝一声,手上一闪之间,又浮现出隐煞刀,要朝着我砍来,便跟上次一般,打算先将我的意识体一刀两段,从中切开。 恐惧感作用着,让人窒息,且犹如海水涌灌着我,且分分钟要将我凝固其中,又开始限制着我的行动,这便是黑暗的力量吧? 不过我这些日子,时常训练的就是怎么平静下来,怎么能够稳下这紊乱的念头,为了准备这一刻,我一样花了大量时间,盘坐一处,就是不住的调整心绪,从一开始需有苏月溪帮着用带魔力般的磁性声音来引导,到之后我自己差不多有点意思了,便依靠自己的反复的训练来拓展作用力。 这就跟训练肌肉相似,一开始比较难,可是练的勤快了,这机制用进废退,则会开始不住的进步,再加上灵裳说了一番关于仙药水的作用问题,说那仙药水,本来的作用也是加快细胞的生长,使之若有伤口,便能够及时恢复,而如果是没有伤口,而有着其他机制需要增长细胞,强化肌腱,便也会使之有增益效果。 毕竟用进废退是常理,而这仙药水正是滋补了这一块,由此我七天的训练的时间,可得比之常人,效用可能要比常人大上千百倍,这样算来七天的增长率,就相当于常人七千天,换算一下,就是相当于快二十年。 虽说夸张了些,但原理就是这个原理,所谓士别三日,就当刮目相看,我这时隔换算快于二十年,刮目相看可能便是小觑了。 只见我用上这禅定功夫,一闭眼,顿时所有的恐惧黑暗瞬间破碎,一道金白色的光从上而下的照下,将那些在黑暗中搅动翻滚的阴暗乌云化成无尽的尘烟,由此一点也无法再对我有束缚作用。 再来,我这天天折磨自己,现在这对身体的意志力是在的,由此我就算在这个家伙的意识领地里,我也来去自如,随意动弹,当然还是归功于每日的自我折磨,只见他冲过来时,与一周前同样的动作,挥砍而来,我一下侧身避过。 他愣了一下,没想过我会动,更没想过我会轻松躲开。 “在我这里,你只有死路一条,乖乖受死吧!”它大喊,满头的红发竖起,看起来有些怒了。 我叹了口气,看起来一切都已经在我的预料之内,既是如此,我应该早点结束战斗,就在他连续挥砍数次皆不中后,我感应到左手有一股暖意袭来,看来它来了 “喝啊!死啊!”黑暗意识的那个我,如若癫狂,招式越来越乱。 “闹够了吗?”我大喝,随即左手挥起,果然是泛着金光的金阙剑,咣当一声,直接将它手里的隐煞打成了灰色的碎烟,它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 趁着他在发愣,我踹他左膝盖,他踉跄跪倒,遂而一剑悬在它脖颈上,彼时整个意识空间都像雨过天晴一般,开始冒出大量的光芒,而这其中唯有这个黑暗意识显得跟这里格格不入。 “你本来是个寄生物,是我衍生而出一个黑暗意识,应该懂得,寄人篱下应该不能喧宾夺主,可你倒好,不仅分分钟夺去我的身体主权,还利用我的身体,打我女人,你可真行啊!本来,你如果好好的,可以跟着我享受着所有一切我拥有的东西,你毕竟是我身体内的一部分,我能感受到什么,你同样可以,可你偏偏选择贪婪和作死,那么我便不会饶你了!”我说道。 “哈哈哈!张韵雯、胡灵裳、苏月溪,我可都打过,因为劳资爽,劳资觉得开心,活在世上,难道不是为了爽跟开心吗?你应该学学我,去用拳头满足自己所有的奢求,那样的感觉很美好的,不要选择克制自己,不要选择压抑,释放它呀!哈哈哈!”它大喊着。 “跟你这个精神病没什么好唠的,既然你做过这么多坏事,我就不能让你消失的太干脆,否则不是便宜你了?”我冷声说道。 它一愣。 随即,我一脚踹在它头上,它瘫倒而下,它慌了神,我喊道:“打人好玩是么?那你就自己试试吧。” 接下来就是惨无人道的画面,我一脚接着一脚,猛然踹它上,特别是想起韵雯脖子上的淤青伤口,更是猛然踹击,越踹越用力! 别看这只是虚无的意识精神领域,可是它也是联系着痛感的,它毕竟比之梦境还要真实,是一个真是存在的意识领域,由此它打我,我会疼,我打它同样俱备痛感,只是对于我自己的身体而言,我其实是在打自己,伤害自己,所以之前才会限制我在意识世界的动作,伤害自己在身体理解来,是比较不对的。 而现在我一脚脚踹,那家伙的疼痛感也真实的反映着,包括它被打的鼻青脸肿,也同样能感受到难受! “别打了,好痛啊!”它大喊。 “你也知道痛?且不知打我女人的时候,她们同样疼嘛!说到底,你不过是个不能存在的家伙!”说完,我拿起手中的金阙剑,一剑挥下,狠狠的抡在它的头上。 轰然一声,它惨叫不已。 没过多久,浑身飘散起阵阵的白烟,就此消散成灰烟,就此泯灭,不过在完全消散前,它还留下了一段声音,说道:“你以为你这样就能摆脱我吗?不,黑暗的血脉已经与你连为一体,你躲不了的,哈哈哈!” 我呼了口气,随即准备回去现实世界,其实它说的话,我早就了然与胸了,自从我吞下那黑色石粒,血液就已经被感染,我现在杀死的不过是因为身体内情况转变,而产生的一个意识人格罢了,只是现在这人格被我所消灭了罢了。 做个比喻,就像树的果子被摘了,但树还在,便是如此。 但对于融在我血液里的东西,我现在也有自控力,轻易不会让它出来祸害人的,对此我深有自信,毕竟现在人格归我管,而对于身体的控制能力也远胜于从前,这样一来,便能够充分的保证有意义。 之后,我回去了现实世界,浑身的汗液又一次粘稠着我的身体,就像做一次干蒸桑拿之类的,总之这身体着实的热,热的我都要虚脱了。 “不行,我太热了!”我喊道。 说着,我便要出去牢房,然而韵雯赶忙提醒着:“不行,你出不来的,这牢房很牢固。” 我顾不得那么多,毕竟身体太燥热了,如果不出去浸泡水里,我感觉自己要活生生的热死,于是我猛地一推,没想到这地牢的门不知何时,已经只是虚掩着的了 第五百零四章:来了说客 这铁牢的门一直是紧锁着的,在我待在里头的时候,不论怎么样它也打不开,可是它没有专门的钥匙孔,而是如同自动设备一般的锁着,可就在现在,它却主动打开了,这不免让我们所有人都十分的诧异。 不管现在不管这三七二十一了,现在的我都快热爆了,于是赶紧的冲出来,跳入泉池之中,随着那池水在我身上替我降温,我都能看到这层层的白烟在我的身上冒起。 我去,总算降温下来了。 “看来是周博哥对身上邪恶力量的压制有了一定的进展,这牢狱便就无须再禁锢他了,他恢复自由了。”苏月溪说道。 “没错,这个牢无锁无闩,禁锢不了凡人,之禁锢危险的邪恶力量,如今的周郎,正气胜于邪恶,所以这地牢便也就无须困住他了,没想到常人需要十年以上的静修打坐来修养心性,才能做到的事儿,他去仅凭一己之力,仅仅七天时间就搞定了,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灵裳说道。 “太好了,周博,那接下来,咱们得赶紧的处理一下内部事务,争取早点平息内患。”韵雯说道。 我点头。 在那之后,我泡了个澡,清洗一下浑身的燥热和汗液,由于还得赶着去见宋白露,这边女孩们立刻给我当即为我准备了不少的草药、花瓣之类的,让我泡在水里,如此一来,就可以祛除一下浑身的异味儿,完成后,我便准备去往了西岛宋白露居住处,通常要去看她时,都得越早越好,今日已经快过中午才出发,想必她定然是着急坏了。 衣物也换了一套,是在这城堡里找到了一件类似于燕尾服一样的衣服还有几件衬衫,那一套牢中的衣服则带去清洗了,这一套相对干净的换洗衣服也是昨天她们先准备好的,穿上这一件,出去地牢处,却见屋子外头早已改头换面,处处都有许多的盆栽植物。 另外还见到不少的稻草人在楼下打扫着,我猜想苏月溪有打算住在这里的意思,否则她的奴仆之类的怎么都会跟着来呢?不应该替她看着紫荆洞吗? 不过现在不是管这些的时候,现在最关键的还是赶紧的去安排解决该处理的紧急实务。 背上隐煞刀,同时也将金阙剑背上,骑着三伏出门后,它似乎能理解我的紧急,在空中飞的加快速度的前行,径直朝着城墙山那头飞去,一路西行。 很快,我们经过了夺命河,到达了山寨这头,也算是有一段时间没来,这山寨现在也已经改头换面,变化了许多,首先是那从山脚到山顶的一段长长的水渠到已经建成,从山脚下来看,当真是个奇观,紧接着便是所有的木屋都开始被砖房所取代,特别是宋白露自己的两层树屋,也已经被改善了过来,像是个临树而建的小别墅。 昆克族人但还安上了合适的假肢,虽说只是用木头打磨出来的,架在断掉之处,用以支撑或是装饰之用,不过也着实给了昆克人不少自信,现在看他们一个个已经面露笑容,不那般惨兮兮的,整个寨子也开始弄起花园,种一些草本植物之类的,看起来这是打算开个草药铺子的节奏。 另外它们都还有了自己的服装,当然了,这里的野兽太凶猛,再者他们缺手缺脚的,哪会是那些凶猛恶兽的对手,由此衣服除了一些简单的兽皮装饰外,而开始身着一些粗布麻衣,至于这种粗布我则未曾见过,应该是出自宋白露之手。 面料摸起来有点像合成材料,但又不是,又见有昆克女人在一侧抡抡砸着某种植物,而那东西又被砸的越来越细长,我想那衣服的材料便是源于那个,也挺好,看起来也是环保材料,不是塑料就不错。 只是我在这已经转悠了一圈了,却始终没有见到白露,她该不会是生我气,赌气离开这里了吧? 正这般想着,却听到了她的声音,声音是从围栏外的方向传来,并且与此同时,我还听到有另外的声音,我赶忙侧耳趴在围墙附近,听个清晰。 “宋小姐,今儿个还是给个准确说法,你究竟如何打算?”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并且声音细长,一听就不像好人。 我不由得紧攥住拳头,难不成宋白露早已背叛了我? “蓝先生,实在不好意思,我只说过,你们可以跟我们交易,我们这儿树瓜、凌布、武器,都可以交易,但是要我背叛我相公,那是不可能的,我试过没有他的日子,煎熬难耐,如果我再有出尔反尔,我怕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原谅我,蓝先生,这事儿没的商量。”宋白露说道。 “只怕你这般在乎他,他却视你为粪土,你且看看,如今十多日过去了,他可曾再来看你?现在只是拖延两三日,哪天再敷衍一些,可能一年都不待见你,你又何必呢?我直说了吧,我们船长,见姑娘你长的漂亮,心地也好,有意与你缔结良缘,你若是同样了,他能抬着八大轿的黄金来迎娶你,姑娘可以好好考虑一番。”那个叫蓝先生的说道。 “可我要黄金做什么?这里也换不到什么实用的东西”宋白露说道。 “姑娘你不知道,做了我们船长的女人,黄金那可就是大大的有用了,咱们的船所开到之处,一个黄金可以买到数不尽的吃喝,数不尽的享受,数不尽的荣华富贵,可比这个又脏又破的鬼地方要好上几万倍,你要是愿意,咱们的船,还能带你回去看看你家人,毕竟我们船长也是个讲究人,这娘家人怎么也得送点聘礼,弄个体面,是不?”蓝先生说道。 “这”宋白露似有犹豫。 我摇头,看起来宋白露可能真就同意了,这么诱人的条件,可比我给她的好的太多,她是个很实际的女人,忠贞和对自己不受苦而有好日子,我觉得她肯定是选后者。 而我也开始准备酝酿一下,该让谁来替代她的位置了 “怎么样?姑娘如果答应,就手下这半截玉佩,改日船长必然放着鞭炮,抬着轿子给姑娘您体体面面的接回去,我们船长可是个万里挑一的男人,回去后一定对你照顾有加,保证让你过上神仙般的日子。”蓝先生继续说道。 就在我摇头准备离开之际,却听到有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听其质地,应该是那家伙说的半截玉佩,随后听到宋白露喘息着,说道:“蓝先生,麻烦你告诉船长大人,我心中已经有人了,再多的黄金也打动不了我,我已经差点错失他一次了,现在哪怕他一年见我一次,我都愿意,再说了,我和他都已经有过一个孩子,他是我孩子的爹,我也不可能因为这些条件抛弃他。” “姑娘,你可得想清楚!” “很清楚,我是他的人,我只想着,怎么才能让他对我更好,而不是让他越来越讨厌我。并且你看到了吗?这四周周围,全是他送给我的,这里已经是我的世外仙境,我何必在外再找一个神仙日子呢?” “宋小姐!你这样可让我很为难,我们船长特地三番的来让我找你,你难道一点也感觉不到诚意?”那蓝先生说道。 “她说了,她没兴趣。”这时,我推开了寨子的门,走到了围墙外的地界,看着他们两人疏导。 只见宋白露睁大了眼睛看着我,并且心虚的低头,而那个矮小且格外消瘦的,带着道:“你,你是谁?怎么偷听人说话!” 我朝着他走去,拍了拍他的衣领,说道:“兄弟,说反了吧?是你竟然跟我老婆偷着说话,不知道怎么死,是吗?” 第五百零五章:小酒好菜 “什么老婆?阁下是?”那蓝先生问道。 只见此人身着灰色破旧的外套,带着补丁,满嘴黄牙,还特不齐,眼睛骨溜溜的转,便是所谓的贼眉鼠眼,最让人反感的,倒不是他的口臭,而是那未修剪的鼻毛和没满脸未修饰整齐的满脸胡渣,瘦小的可以看到骨骼的线条。 “他、他就是东岛之主,我的老公,周博先生。”宋白露窘迫的介绍到。 而随着她的介绍,那尬蓝先生赶忙还一副更做作且丑陋的表情说道:“哦,久闻大名!原来是周先生,不对,应该叫周大王,失礼失礼,方才我只是跟贵夫人商讨一下,咱们能否做点贸易生意的事儿,并没有恶意。” “第一、有生意,你该找我谈,既然认识我,还特地绕开我做生意,是不是摆明了什么不纯目的?第二、你们刚才的那些屁话,我都听得一清二楚,你当我是傻子?”我说道,随即一吹口哨,顿时三伏飞冲而来,喝的一下将那家伙吓倒在地,浑身打着哆嗦。 “周博大哥,别!我不知道你听到了什么,不过他确实只是来谈个生意,可能言语有冒犯,但目的并没有不纯,这件事,我也打算跟你交代的,可你也一直没有来,所以我才擅自做主,你放他走吧,我保证没有下一次。”宋白露说道。 “滚!”我冲着那蓝先生呵斥到。 他当即惊悚的站起,狼狈的从三伏的眼前慢慢向后挪移,紧接着一顿的奔走,不过在离我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他又转过身来,大声呼喊着:“去你的!装什么装?你今天敢这么对待你爷爷,你一定会后悔的,哈,岛主?你以为你是黄药师嘛!傻叉哈哈哈哈!” 大喊着,不过是边跑边喊,又怂又撑面子,其实要想教训他,易如反掌,不过我倒是想看看,它背后的那个什么船长到底是什么船长,他们的船又是怎么回事,没过多久,便见他坐上一个简陋的飞行装置,几声巨大引擎的嗒嗒声后,那家伙开着那种简易到不敢相信的所谓“飞机”在低空飞行一圈,冲着竖起中指后,便就开着飞走了。 听其声响,是往西岛更西面的方向,也是一个陌生的区域。 我看了一眼宋白露,她心虚直低头,我摇了摇头,随即往着山寨内回去,她则紧随在后,一路上都揣揣不安的,一直回到了她所居住的树屋里头,我看到了一根金条,另外还有一个木箱子,隐隐能瞥见里头有着姹紫嫣红的颜色,应该是一些个衣物。 “哦,我正打算给姐妹们分一分呢,只是你一直没来,所以我忘了这个事儿,你不会怪我吧?”宋白露问道。 这里还有个沙发椅子,恐怕也不是我们这里能有的东西,都是那个所谓船长收买她所用之物,既然有沙发,那我便坐吧,反正也无所谓。 “宋白露,你到底还瞒着我的多少事儿?就因为我玩了三天,你真有打算跟那群海盗浪迹天涯?”我问道。 “不会,不会!我不敢那么做的,你知道我的,我的心里只有你,不会做那种龌龊事儿的。”宋白露说道。 想到她最后跟那蓝先生所说之话也确实表明了一番忠诚,我也暂且饶过她,并且现在我确实需要从她口中多了解一下这陌生来客,如果现在对她太严厉,倒适得其反,有害而无利。 我起身冲她招手,并拍了拍沙发的面,她似有领悟,有些怯懦的坐了过来。 “听我说,白露,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因为这些天,关于那个叫蓝先生的不速之客,你一点都没有跟我汇报,如果不是我撞个正着,我可能永远都会被蒙在鼓里,你觉得我把这里交给你是为了什么,不正是信任?可你现在给了我什么?”我问道。 “可你也说过,每周都来,可明显有一周你失约了,我每天都苦等你来,结果你一句不便,就失约了,我都不知道下次会等到什么时候,毕竟你说过,你永远不会违背承诺,可你对我却是不以为然。”她说道。 我冲她伸出手掌,她小心翼翼的搭放手在上头,我轻轻握住,让她稍许心安一些,看她眉头稍解,这才说道:“是,我违约了,可那是怕你担心,所以没将发生过的事情都跟你说,如果你知道究竟发生什么,就不会这般指责我了。” “发生了什么?”她赶忙问道。 “听说你酿酒了,倒一点我尝尝,然后做点饭菜,咱们边吃边说,另外为了补偿你一下,这一次我多待一天,已经跟韵雯她们说好了。”我说道。 她当即喜出望外,看得出的欢喜,赶忙说道:“好好好,我立刻去准备,也等着你告诉我所有发生过的事儿。” 接下来,我宋白露开始了新一轮准备食物,并且去叫了一个昆克人去地窖(原来囚禁范铳的地下空间)取来了一瓶酒,这酒是用树瓜的芽苗的酿的,闻起来有股怪怪的气味儿,紧接着她用之前的小鼎开始撒上干料,药草,紧接着给树瓜切片,又放入一些蘑菇之类的,还有一些鸟蛋,以及一些丸子,这些丸子也从我们龙城那头的市场买来,剁碎了,捏成的丸子。 至于面粉、大米、土豆之类的,我时常也会给她带点来,由此除了小鼎里放入涮煮的食物材料之外,另外又放上了一个屉笼,揉捏面粉,然后醒面,放在屉笼里蒸一蒸,另一头自己披上一件所谓特殊“凌布”做的围兜,开始在一个悬挂在架着的铁锅上开始炒起土豆和野菜。 一时间整个屋子飘出无尽食物的芳香,要说她的厨艺也当真是没有退步。 还有一些她腌制的小咸菜,也都一柄放在一些磨的很漂亮,且洗的干净的石盘子上,如此摆盘,倒有些特别,就像原始人的一餐,但是却摆着现代人才能迟到的精美食物,有种穿越感。 她去准备了一个烛台,点上人鱼膏的,而整个略显灰暗的一楼屋内一时间倒也蔓延着暧昧的气息,紧接着她用石碗舀了一碗汤加食物摆在我面前,紧接着蒸好的馒头也撞在特别的柳编篮制作的小摆盘上,放在中间,加之炒菜和咸菜,基本上是她奢华的一餐。 基本每一次我来,她都会这般准备一番,而平日,估摸着她多是对付过去。 她给我和她自己都准备了一个杯子,倒是不错的玉杯,听闻她自己闲着没事打磨的,粗糙了些,但是别有一番风味儿,倒上一杯树瓜芽酒,一种青绿冒黄的酒,一股子涩苦味儿。 于是配着菜、吃着馒头、喝点小酒,我也跟她说起一个月前发生的神秘洞事件,然后一直到最近因为藏在我的身体内的是黑色石粒又开始发生了效应,并且产生了一个黑暗意识,可怕人格,然后我怎么与之对抗的的所有事情,都跟她重新复述了一下。 她听着入迷,期间也偶尔应答插话了两次,而等我说完,这才说道:“黑色石粒?我记得在给那个上一代大祭祀,叫范铳的火化之后,他的身体内也留下了一个小黑色石头,你说的便是那个东西对吗?” “没错,那时候,我因为想到苏月溪的生死,所以不得已吞下了石粒,就是那个。”我说道。 “说起这个,你知道为什么那个叫蓝先生的特地来找我吗?他们似乎在收集这种石头,管这股石头叫御魔石,并不是普通的物质,而是要经过一种高等生灵制作才能产生,他们来找我的时候,就是为了那范铳火化后,留下的那颗而来,便用这些金银首饰跟我交换那颗御魔石,当然这次另有目的”她说道。 御魔石?听其说来,我忽而有个想法,我肚子里有一个,于是便听闻时常有什么斧头骷髅旗的船经过,而宋白露这里有一个,于是他们直接来找宋白露,那么鼠人王骗了我手中的一个御魔石,现在三日期限已到,去拒不交还,难道 第五百零六章:发展不错 不妙,难不成鼠人族已经暗自投靠了这些不速之客?否则为什么宁愿开罪我,也不愿交还我之前的御魔石?那块黑色石粒,是我在神秘洞出去之际,偶尔在地上捡到的,想必也正是黑暗尊主自己本身使用的那颗,它的身体被金阙剑打碎,所以才会遗留下来。 由此说来,那鼠人王根本就是不怀好意,一开始就是打着让我那颗御魔石的主意,要用那石头交换物资,且看现在那所谓船长对宋白露的举措来看,他除了争夺那御魔石,不知何用之外,定然也是在拉拢我固有的势力,这是准备上岸来跟我正面争夺霸主权? 我觉得可能性很大! 不过他们一群海盗,收集御魔石做什么?那东西除了让自己变成嗜血恶魔之外,基本没有什么其他用途,如果如我一样,是为了找到对治它的办法实验之类的,我倒能理解,因为那东西实在可怕,但是一而再的收集,且是专门收集,就让我感到怪异了,这东西也不是奢侈品换不来钱,对他们海盗能有什么用? “那你知道,他们都是什么来头吗?为什么能跟我们说一样的话?且看他们穿着都是现代打扮,但却对这岛屿好像并不陌生,他们到底是谁?”我问道。 宋白露说道:“蓝先生说船长也曾是这座岛屿的幸存者,不过后来因为惧怕这岛上的诅咒,所以上了海路,长期在海岛间游荡漂泊,只是居无定所,终年行驶海船,过着跟所有海盗们一样的日子,寻找宝藏,然后找个地方挥霍一番,说起来,还说那船长现在已经有了一百年都花不完的财富。” “也是幸存者?”我不禁问道。 我不禁想到了苏月溪曾跟我讲过的事情,那就是关于这座岛屿的许多幸存者,有很大一批都被黑暗尊主的那个“义子”屠夫所杀,残余的一批各自生活,但是还保留着自己是“驱妖司”成员的名头,而如今这个船长,说这个岛屿上有诅咒,很明显也是经历过旧时的那黑暗时期的,说明他很可能也就是驱妖司的一员。 可既然是镇妖司的一员,为何现在要收集那御魔石?另外那姓蓝的说,船长长期漂流在外,现在又有了这百年的财富,很明显,他此番上岸的一系列举措,正是为了能够在这里开辟一片他自己的领地,而要立住根,最重要的,就是要有自己的势力,很显然,拉拢鼠人族,又来引诱宋白露便是此理。 不过现在知道了一些他的来头,便也没那么神秘,最起码我可以先从了解他开始,至于了解方式,想必苏月溪是定然清楚明晰的,因为八九不离十,就是她曾经共同战斗的伙伴。 说着话,吃着饭,这一顿吃的也相对饱和香,加上近段时间由于要克制心魔,我这吃的真心不咋地,张口闭口都是药味儿,要么就是寡淡的素类食物,亦或是就是生命甘露之类,现在有一顿饕餮盛宴,自然吃的合不拢嘴,非常满意。 加上一口小酒一口菜的,要说这日子还真就不比神仙差。 聊完这些,吃完饭后,我俩之间该说的话也都差不多说清楚了,也就没有那么隔阂了,我就饶了她隐瞒的事情,她也不怪我晚来三天,一时间也缓和了关系,没有那般紧绷。 跟以往一样,吃完饭后,她便领着我去四周转悠,跟我汇报一下,她近期的成果,另外也让我指点和给安排意见之类的,她做事方面向来没得说,我在她这里看了一遍,也基本上没有什么不满意。 例如已经依靠这些吃苦耐劳的昆克人,弄出石磨坊,里头除了可以磨一些大米、面粉之类的外,还有一些石磨工具,兼职就是榨汁机,可以弄果汁喝,我还尝了一杯橘子汁(橘子从紫荆洞那头来),原汁原味,当真不错,真是改善了昆克人整体饮食习惯。 另外这民房屋子都基本上修缮过,还扩建了几间,说是最近人口也增长了一些,最后就是那神秘的制衣坊,这里头运用上了一种树脂,这种树脂只有这里一种叫赤柳树的树流出来的,可以通过这个,敲打拉长,并且通过一定的制作工艺,将其编织成布,虽说手感有点像塑料,但是作为御寒挡风的,当真有奇效。 并且,我也给她六个建议,这个不仅可以当作布来用,也可以当作塑料,一般树脂高温过后,便能够开始变形,由此如果不用来敲打成线,反之将它们敲成平面,也就可以当作雨伞亦或是雨衣来使用,两种功效。 白露听进去了,说会试着研制,反正这种“凌布”的开发是绝对有意义的,就相当于是一种环保可降解的塑料,可比文明世界的污染环境的塑料要好太多了。 参观完这些,她又召集了所有昆克人,做一些仪式一样的事情,也就是集合过来,冲我一同行礼,跪拜,表示对我的完全臣服之类的,然后就各自让他们回去干活去了。 这些事情办完后,我们又去了后山转悠了一圈,看了树瓜园,已经初具规模,种的很规范,并且量产似乎也不小,这用以一冬天来食用绝对没有问题。 就在这山上慢走着,宋白露也过来拉住我的手,仰着头看着我,我也停住了脚步,看着她,看她神色间饱含深情,也知道她这些日子,我不来,她早已对我思念太多,不过我也确实是忙的抽不开身,并不能怪我,但此刻看着她那样子,我知道如果不给她一些回应,她定然是不能满意。 现在这么大块的地方,她管理的井井有条,加上在对外宣说,吐露真言之际,还是袒露了真心,由此我不该对她太冷漠,于是我上前去,轻抚她的脸,她脸色泛红,也用手在我的胸膛间擦扶着,说道:“那么,我的王,今夜既然留下,是不是该对臣妾有什么赏赐呀?” 我冲她一笑,一口先亲上她的唇,她紧紧搂住,珍惜这来之不易的这一刻,紧接着我说道:“就算赏赐也得起驾回宫吧?” 她露出笑颜,随即来到我耳边,特地轻声漫语的说道:“好呀,这次罚你抱我,好不好?” 或许是对她这身体充满着熟悉的回忆,或许是我确实被她撩到了,也或许一周的囚禁地牢,现在也多了些敏感,这一刻,我被惹的有些心跳加速,面色泛红且发烫,于是一把横抱起他,她娇笑一声,显得很兴奋,我笑到:“抱你,对我又怎会是罚呢?” 不知为何,现在我也才注意到,我现在浑身的气力当真是大,这般抱着她,竟没有感觉到什么耐力不足之类的,甚至大气不喘,看起来应该是我对身体掌控度大了,也或者跟那块我身体内的御魔石有关,只是它虽然似乎增长了我的气力,但是现在好像不会随便衍生个人格出来祸害我。 就这样,我抱着这娇媚的可人儿,她在人多的时候确实有讨人厌的时候,但是跟我单独一起的时候,确实如若一个娇妻一样,体贴、细微、温柔,就像俺们村儿说的,那种标准的好媳妇儿。 于是回去了树屋,我们缠绵了一番,我也才注意到,她在这个地方自己待着,且多会饮用到生命甘露这等宝贵东西,如今显得皮肤更加紧致,脸蛋也俏丽了很多,难怪她最后还是没有选择跟那蓝先生离开这里,失去这些宝贵之物,她又怎舍得? 她窝在怀里,我则盖着这凌布做成的被子,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说道:“如果那蓝先生再来找你,你不要拒之门外,多帮我打听一些,另外立刻告诉我。” 她嗯了一声,说道:“他明天估计还会来,因为他一直以为你不会待到第二天” 第五百零七章:滑稽表演 既然如此,那正好,明日我正好可以听一听这他们的对话,以此了解更多相关的讯息,好了解确定一下那个蓝先生以及它背后所代表的势力究竟是不是我想的那些目的。 也就在我们准备休息就寝之际,忽而听到有什么振翅飞翔的声响,这声音无比熟悉,正式那飞蚁的声音,一般而言,用飞蚁传信的,唯有韵雯一人,我当即下了地,用衣服裹住遮羞的地方,打开门窗,飞蚁手中攥着一张树皮,我伸手取下,飞蚁悬空而留。 树皮上正是韵雯那秀美端正的字体,用黑炭制作的笔写着:“鼠人王说,它打算单独约我明日见面,它会给我们,就在桃源山一带,是否要去?韵雯留。” 我从宋白露这里找到了一把雕刻好包裹好的木炭笔,在树皮上留下四个字:“等我回去。” 然后便让飞蚁送回。 真是奇怪,怎么一直不给回信的鼠人王现在又给回信了?并且是在蓝先生被我抓包时,这是什么个道理,两者之间是否有什么必然的联系?总之,我有种感觉,这其中似乎有那船长在操纵着棋局,鼠人王便是棋子之一。 回完信后,我也累乏了,这些日子都在地牢里折磨和锻炼自己,难得有一日睡在温柔乡里,能够好好休息一下,就不折腾了,跟白露说了几句话,跟她说及一番现在的情况后,便就倒下睡觉了。 没有注意到的是,这屋子里还有某种香气,听白露说过,是她调配的一种熏香,问着清新淡雅,并且还有种助益睡眠的功效,我极少会留在这一头休息,通常是呆上一天,到晚饭结束后赶回去,这次特别,多留片刻, 没想到也有不同的收获。 一觉睡的当真又香又沉,只是到清晨时分,被什么动静所吵醒,我打着哈欠醒来,却听寨子外头似有人在擂门,看来那蓝先生应该是以为我已经离开,由此特地把控着时间又来说服宋白露,希望拉拢她归入那所谓船长的势力之内,且还是有意利用较为暧昧的这种追求方式,最节省成本的方法。 我想过他可能不会来,但没想到非但来了,还来的这么早,看起来有些即可不耐啊。 如果昨天没收到韵雯送来的信,兴许我会按部就班的以为那船长不过是单纯想要拉拢势力的目的,但现在我想到的是,另一头鼠人王突然安排韵雯前去赴会,这一头又很早的就有行动,如果都是他安排的局,他显然目的是不单纯的。 这一步棋,可能不是试探,而是将军 不论怎样,听听这个蓝先生怎么说的吧。 宋白露也被这吵声弄醒,迷瞪着眼睛,但随即也立刻惊醒,反应来者便是那蓝先生,从她的表现来看,这蓝先生大清晨来叨扰应该也是第一次。 随即我们赶紧起床,各自穿好衣物,只是这般匆忙模样,总让我感觉怪怪的,就好像是什么被抓奸现场似的,否则何须这般赶? “昆克人不让陌生人进来,一会儿我出去跟他们说说话,你在门口附近听着就好,这样你就能探听到你想听到的讯息,之后,我打发了他们,咱们回来接着做早饭吃。”她说道。 “好。”我说道。 紧接着,我仓促用从水渠里接来的水冲洗着脸,又用花茶水漱了口,她也一般,我们赶去了门口,昆克人正严阵以待,宋白露几个手势,他们便各自回去歇息了。 “蓝先生,这么早便来?”宋白露问道。 “宋小姐,我们船长传话了,让你去一趟我们那里,他有东西要当面给你。”那蓝先生在门外说道。 宋白露开了门,冲我做个了手势,让我留在这里,然后她出去跟那蓝先生说说话,我听着那蓝先生的话就好像不是什么好事,这宋白露是我的人,他一句船长传话,就打算把人叫去,什么个玩意儿。 不过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还是应该早点多探听点消息才是。 而刚出去,我就明显听到宋白露好像发出了一声怪声,像是有些惊愕,这让我更加的不安起来,难不成还有什么别的变故? 一番寒暄后,只听那蓝先生说道:“宋小姐,其实我跟你说句不好听的,我真没有想过那个像是野人一样的家伙,会是你的那所谓的另一半,他的容貌跟我们船长大人相比,可是差的不止一星半点,相信你到了我们那里,便知道我说的不虚。” “抱歉,蓝先生,我想我昨天已经告诉你很清楚了,我们之间只有合作关系,而且我也打算今日起,不再考虑跟你单独见面了,你若有什么需求,可以找我们家那位跟你详谈,由此,我更不会同意跟你去单独见船长了。”白露说道。 “呵,宋小姐,你现在口中的那位又不在,你又何必这样呢?再说了,就算他在,只要你肯点头,我照样可以让你顺顺利利的去做你想做的事儿,别被他吓唬住了,我告诉你,这样的野人只是表面上看得可怕,实则不过纸老虎一个,别怕他,更别信他的话,快跟我去见船长吧,他现在可是非常想见您一面。”蓝先生说道。 “他为什么想见我?”宋白露问道。 这也正是我现在最想听到的讯息,这船长究竟想干什么?两头安排,这一步棋,是何用意? “您去了不就知道了。”他开口说道。 “您不说,我不去。”宋白露说道。 “那我说了,你可就得跟我走了。” “您先说,我再考虑” “好吧,其实我们船长除了想一睹您的芳容之外,还知道您是个部落大祭司,会些巫术之类,由此有些事儿想请您帮帮忙,不过放心放心,酬金不会少,再者,我这说再多的好话,也不及您亲眼看一下咱们的船长大人,考虑一下二人的婚事问题,便就是这两件事儿,走吧,我已经告诉你了,现在您该兑现诺言了。”他说道。 巫术?帮忙? 难道要请宋白露去那片区域的目的,是跟这个相关?另外还想通过这种方式长期留下她,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正当我疑惑思虑之际,忽而听到宋白露大声的叫唤:“周博大哥,快来帮忙我!” 我一听赶忙冲了出去,却见那蓝先生正转头看着我,而控制宋白露的却不是那个瘦小的他,而是另一个男人,这个男人体型中等,但是一身的腱子肉,带着半截面具,眼睛没有眼黑只有一片模糊的透明色,像是一坨浆糊,我想起宋白露刚才出去时闷哼了一声,想必也正是因为见到了这个面具男人的缘故。 她没想到这蓝先生还特地找了个帮手。 并且今日从对话和方式来看,那船长不论软硬方式,都想将宋白露带走,也幸亏我多留了一天,才能遇到这一幕,也才能挽救一下,要不然后果当着不堪设想。 “哇殴,野人朋友还在啊,看来宋小姐你不讲究哦。”那蓝先生说到。 于此同时,面具男使劲攥紧了宋白露的头发,将其摁下,宋白露受力,因为疼痛只能跪倒而下,而那两人发出可耻的笑声,另外那面具男还冲我竖起中指,那丑陋的半截脸透着无尽的轻蔑,然后继续发出那奇怪的笑声。 “把人放下。”我说道。 那面具男向后退了一步,弄出一副滑稽的样子,装着害怕,然后猛地将宋白露的头发一松加一摁,顿时白露整个脸贴在了地上,发出闷响。 然后他又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像是个滑稽演员一样,睁大眼睛,缩着身子,表现着浮夸的吃惊样子。 我握紧了拳头,紧盯着那家伙,而于此同时,他忽然站直了身子,指着地上窘迫的宋白露,然后朝着我勾手。 第五百零八章:阴谋浮现 这就不能忍了吧?如此挑衅,还打我的人,当强盗敢当到我这儿来! “老七,你打架就打架,这伤及我们船长的女人干嘛?这种货色,虚名在外,几下解决他就好了,弄这么多事儿。”蓝先生说道。 那面具男耸了耸肩,从一开始到现在,他几乎没有说过一句话,也难怪刚才我在围墙后偷听的时候,却是没有任何的声音,这家伙可能就是个哑巴,所以他用半截面具捂住嘴。 “看起来昨天没给你个教训,真是我的失误。”我说道。 边说边朝着他们走去,那老七又开始表现出一副畏惧的模样,神情夸张,紧接着他突然开始快速的朝着我这头跑来,没有征兆,毫无章法,我见他冲来,架起姿势,并开始观察攻击者的规律,只见他跑起步来,有意的左冲右闪,表现的没有规律可言,另外他始终藏着他的左手,由此看来,他跑起步的姿态尤其的怪异,特别是手臂身体间的律动。 什么奇葩! 这时只见他从我斜侧方冲了过来,听其声响,挥出了右手,劲风很大,然而确实抡臂下砸,我当即单手架起格挡,但没想到他立刻改掌为爪,一下攥紧我的胳膊肘,我这一下还不好躲闪,他眼睛睁的硕大,遂而开始展露出他的左手,只见其从衣兜子里伸展出来。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怪不得刚才藏着,原来这手并不是正常人的手臂,只见上头遍布着清晰的紫黑色经脉,且手指并不像个正常人的手指那样可以动弹,而是像是个扭动的蠕虫,这让我很是震惊,而转眼间他的左手一下扼住了我的喉咙,也就在顷刻间,那手指开始越来越硬化,且开始透着一种刀刃一般的刃度,要将我的脑袋切下。 虽然看不到他嘴的表情,不过我能清晰的从他的眼睛中看到那一种骇人的贪婪与得意。 “老七,别墨迹,一下切了他脑袋,顺便也给船长带去,也了了宋小姐的念头,让她知道知道,谁才是王,谁才是这一片的霸主,是咱们的船长大人,还是这个所谓名不副实的东岛之主,哈哈哈!”那家伙大笑着说道。 感受着脖颈处似乎已经破开了伤口,我心中涌起层层的怒火,如果不是我及时压制,恐怕那身体内被污染的黑暗血液又要开始冒出来了,然而仅仅是怒气勃发,却已经一股气浪袭出,直接将那些个手指震开来,与此同时,我拔出身后的隐煞刀,却见那个面具男的眼神再次陷入惊恐模样。 而这一回不是夸张的表演,而是真真切切的恐惧! 唰! 一刀落下,他的手臂应声而断,就像被削去橡皮泥连骨带皮一样,径直落下,横截面还是一样的整齐,他瞪大了眼睛,扶着已成为皮肉面的区域,面具中发出呜呜的声响,看来是真不会说话。 我一下揭开他的面具,却见原来那嘴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成一张丑陋的大嘴,合拢不上,没有嘴唇,也是那样紫黑色的青筋暴起,就像受到了什么感染一样,这一回轮到我扼住他的喉咙说道:“呵,本来素不相识,我并不打算对你怎么样,但是既然挑衅我,还打我的人,另外对我下死手,那么抱歉,对待敌人,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他使劲的摇头,由此合不拢的大嘴不住往外流着唾沫。 “不妨告诉你,要真跟我比怪异,你可能真是小巫见大巫了,我体内可有着你想象不到的怪物,你这种货色,甚至不够它看一眼的。好了,该送你上路了,不过还是感谢你给我表演了一出不错的哑剧,只可惜劳资欣赏不来!”我说道。 于是我当着那蓝先生的面,横切一刀,兵不血刃,面具人人头落下,连血都没有滴一滴。 “这是隐煞?屠夫的刀?”那蓝先生吞着口水说道。 “你们的地界是在西岛什么地方?”我问道。 “您,您问这个做什么?大王!”他立刻改口。 “我问,你就答,答非所问,人头就不给你留了,免得你说些废话。”我说道。 “是是是,我们在地上,就在西岛的黑山窟一代,我们的人现在都驻扎那处,我说完了,您别杀我,可以吗?”他问道。 “黑山窟?就是西面的尽头,那片海岛区域附近的一座巨大洞窟,对吗?”我问道。 “没错,没错,就在那里,您有兴致的话,我可以带着您一同去见见我们船长,所谓不打不相识,这么一来,说不定您跟我船长还能做个兄弟,一起享受这海岛生活,岂不美哉?您知道吗,其实我们船长也对您倾慕有加,久违您的大名,一直渴求一见呢,而且他本人以前跟您一样,都是这座岛上的幸存者,我想你们应该能有许多的话可以说。”她说道。 “不必了,一直觊觎我女人和地盘的人,你认为我有必要跟他多说什么话吗?”我问道。 他愣住,正要解释一番,然而我没有给他机会,而是接着说道:“是这样的,既然你说了要给你船长带个礼,那么我怎么的也得奉上好礼吧,否则不显得我龙周地界太过小气了吗?” “您要送什么大礼?”他怯怯的问道。 划啦一声,那蓝先生同样人头落地,屠夫的刀锋利无比,滴血不沾,而他们俩的命,就是我给那船长最好的回礼。 过去扶起了宋白露,她的脸明显磕伤了,我替她拍去脸上嘴边的泥土,她看起来余惊不小,一把拥着我,抒发着内心的不安感。 之后我准备送她回去处理伤处,当然除了磕伤还有被划破了那花容月貌的容颜外,倒也没有其他的问题,而在回去的途中,我看到那只被我砍断的面具男的左手,又动弹起手指来,食指和无名指明显还在活动,我搞不清楚,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反正挺邪门的。 就在送宋白露回去时,我忽而想起一件事儿,如果说刚才是那些人准备将宋白露掳走,软的不行来硬的,那是不是说明韵雯那头也会发生同样之事,毕竟如果都是一个人布局,那么情况肯定风格肯定会很相似的。 想到这儿,我不免有些不安,期待着韵雯能再给来回信,然而始终没有,而我既然答应了宋白露要待在这儿两天,自然不能得待够时间才可,再者我既然杀了他们两个人,说不定这边还会有后续的事件,由此即便说我着急,但也只能派出鸽子送信,然后等待回信。 一直等到了傍晚,这期间除了安抚宋白露,让她做好谨防敌人之类,另外就是我多会去寨子门口看看情况,以确保会否再有敌人前来,不过在我第三次,也即是最后一次去的时候,却感觉到怪异,出门一看,没想到那两具无头尸体已经消失不见了。 或许是附近的野兽叼走,但也不排除别的可能,只是眼见天色已黑,我承诺的时间也已做到,在交代了宋白露有事及时发求救信后,我骑着三伏准备回去驿站那边,她目送我离开。 而我骑着三伏悬飞而起之际,特地也去寨子附近看了一眼,大概绕着周围大概五十米开外,始终没有见到哪家破旧的木头做的飞行设备,也没有见到那两具无头尸体。 不祥之感油然而生。 之后,我骑着三伏回去了东岸龙城,去了驿站,见那里头亮着火,也舒了口气,然而在门口外就听到苏月溪和灵裳的对话。 “韵雯的伤势恶化的很严重,也不知是哪个歹人干的!”苏月溪气的大喊。 “伤里有毒,这是下死手。”灵裳也说道。 第五百零九章:瘟疫散布 我一听,当即急了,将三伏拴好后,立刻往屋内赶去。 “韵雯怎么了?”我没等两个女孩反应过来便问。 灵裳和苏月溪吃了一惊,但在惊愕之余,还是及时反应了过来,指着上头,苏月溪说道:“你上去看看吧,今天来了一个怪人,还没等问就打算将韵雯带走,韵雯抵抗了片刻,他就出手伤人。” “长什么样?不对,是不是穿着邋遢,有很多奇怪的青筋暴起,人不人鬼不鬼,皮肤几近于灰色,瞳孔颜色也略显浑浊?”我问道。 苏月溪和灵裳相互对视了一眼,都暗自称奇,就像我本人就在现场一样,我则说道:“是那群西岛黑山窟海盗,看来他们两头并进,做了两手准备,我如果留在宋白露那头,那么便这头下手,我如果留在驿站,那么西岛那头便会被侵犯,这家伙不是调虎离山,是两面袭击。” “黑山窟海盗?”这一说,她俩更疑惑了。 “上来吧,我们边看看韵雯,边说。”我说道。 于是我们一同上去了楼上,我也看了一下韵雯的情况,只见她正虚弱的躺在床上,嘴唇呈紫黑色,浑身看着瘫软无力,而手边凸显出来的血管也是那般透着瘀黑的颜色,脸色极其不好,见到我睁开开眼睛后,指着自己的嘴,吃力的摇了摇头。 我上前去到床边,坐在她身旁,左手握住她手,无力疲乏,右手试着探一探她的额头,发现很是冰凉,没有人的那种温热感,并且这种手感跟我对付面具男是一样的,总之让人很是不适应,她嘴巴一张一合,瞳孔也越发的无色,我猜想她所中的毒,正是与面具男是一样的,毕竟面具男是说不了话,而最终我所看到的样子,也正是一滩绵软无力的身体组织。 我不知道韵雯会不会最终也变成那样,但现在看这形势,倒很是相似。 “你说不了话?”我心疼的问韵雯到。 她点了点头,眉头紧蹙,俏丽的脸色留下了不少愁云惨淡。 “月溪、灵裳,你知道这种毒性吗?”我问道。 “奴家虽不知此毒的原理,但对此毒的来历或有些印象,听闻有种毒不会让人立刻死,却会影响身体,使之如黑巫术般开始浑身变化,至于何等变化,便是越发丑陋和怪异,最终变作怪胎,在世界无立足之地,除非有调解之药,否则只会越来越怪,最终身体怪异到一定程度,便会生不如死,并且气味和模样都会引起万物的嫌恶”灵裳说道。 说到此处,韵雯不免呜呜的叫起来,她向来体面,是个大美女,怎能够变成怪胎?还有遭万物嫌恶? “韵雯,别着急,我们在给你想办法。”苏月溪赶忙到另一侧安抚到。 “灵裳,既然你知道这个病的症状发展会是如何,是不是也大概明白,如何解?不管方式有多难,告诉我,我肯定拼了命也给韵雯找来。”我说道。 “奴家多的也不知道,是偶然见到有人来到岛上时已经中了这种毒,他在岛上某处自尽后,那股气味儿经久不散,由此那处的花草全都一夜之间枯萎了,多了一块荒地,奴家听闻许多老修行者,唤那里为瘟疫之地。”灵裳说道。 “瘟疫?”我不禁不问道。 我听说过黑死病以及类似的瘟疫,会大面积的传染并置人于死地,得了瘟疫不但性命难保,并且还会传染他人,以至于越来越多,抢救不及时,那定然命不能保,这是一种可怕的灾难,可这个病显然不具有传染性,那些在岛屿上古老的修行者怎会认为是瘟疫呢? 广个告,我最近在用的追书app, \! 这个词是不是太过了? 不对! 我忽然想到什么,于是立刻脱下外套、毛衣,再将内身的衣裳的衣领处拽下,可以看到肩膀上的血管也已经发黑,只是只是它就像凝聚的一条黑色血虫一样,并不能钻入我体内,再摸我自己的脖颈处,也是一样,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一样的小点肿胀的疼,但是并没有开始扩散。 这说明那面具男在攻击时,意图将毒性侵入我体内,然而失败了,毒只残留在表面,并没有深入,但韵雯却是惨遭袭击而导致毒性深入,由此说来,这毒是通过与皮肤的接触而产生传播,这么说来 “灵裳、月溪,你俩把衣服解一解!”我赶忙说道。 这突然的话,让她俩都羞红了脸,就连呆着不能动的韵雯都好奇的睁大眼睛。 “现在?”月溪声音小到蚊子声般大。 “这里,一起吗?”灵裳也娇羞的咬唇问道。 我一捂脸,是我太着急了, 这太糙马虎的性格还是得改改,于是说道:“别、别、别想多了, 我想确认点事情,你们今天应该都接触过韵雯的身体吧?” 她俩点头,虽不知我要做什么,但她们一向很听我的话,开始也跟我一样解开了外套,还有第一层衣服,我上前去,先拉住灵裳的手臂,上下检查,果然从手腕到肩膀处的血管也都开始变色,她看着愣住了,而苏月溪不等我过去,自己检查了一下, 立刻捂嘴,且睁大了瞳孔。 果然,碰到感染源的,都会被感染,除了我之外! 我现在开始明白,那个船长有意两面分攻的意图是什么了,第一层目的,是真打算将韵雯亦或是宋白露,其中一个掳去黑山窟,来一发声东击西,虚虚实实,而第二层目的,也是歹毒至极的目的,散发瘟疫,增加感染,好让这种怪病在我们之中迅速散播开来,以此达到他的目的。 一步棋,两中用途,这家伙恐怕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啊! 而我现在几乎所有的老婆都被沾染上了瘟疫源头,宋白露被那面具男碰过,韵雯则是直接受伤,苏月溪跟胡灵裳则是间接的传染上,他这一招,我们就几乎陷入瘫痪状态,未免太歹毒了。 听胡灵裳刚才说,除非有什么调解之药,而不用说,用脚趾都能想到,这调解之药定然是在那船长的身上,抑或在其脑子里,故此,应该怎么办?只能求他给解药罢了。 女孩们顿时都错愕起来,从刚才的稍许能平静,到现在几乎人人惶恐,一时间场面也混乱了起来,毕竟女孩最怕的便是变丑,那么变成怪物,就更不是她们能理解的了。 “听我说,别着急,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现如今,我们得赶紧离开城内,以免这场传染病传染给鬣狗人乃至更多生物,这样就遂了那黑山窟的家伙心愿了,咱们先搬去城堡那头,稳定下来,控制隔离感染源,然后我们再聚在一起想办法,大家要知道,这个病是通过皮肤传染,所有最近也注意自己接触到的东西,尽量不跟活物接触,否则会将其感染。”我说道。 听我说来,女孩们也稍稍平静一些,这当中苏月溪表现的稍许淡定许多,说道:“周博哥说的对,到了城堡内,那里只有我的稻草人和一些死物,咱们就可以暂时不跟活物进行接触,以免传染太多。” 有个巫女还是能在关键时刻as作用的。 于是没办法,处于对城内子民的保护,我们开始撤离驿站这头,用背包先装上足够多的食物,然后靠着苏月溪的巫术,我们能够漂浮在空中,就避免传染三伏了。 这当中,我还知道,我好像是个特例,或许是因为我肚子里的那块御魔石的缘故,总之毒并不能侵入我的身体内,我基本上没有症状,甚至不算是病毒的携带者,因为如果是,那么三伏就应该也受到感染,然而它身体尤为正常。 而我们又转移到城堡之际,我还想着一个难题,如何将白露也接过来,毕竟她也感染了,还有一件事,她们全撂挑子了,那接下来西岛山寨和龙城两个地方,我又该怎么处理? 第五百一十章:一个狠人 将她们都安置到了城堡区,并让她们收拾收拾,最近在此住下,不知不觉中,这整个城堡已经成为了我们心目中的疗养院,这也是足够让我们意外的,前有将我留在地下室治疗“精神分裂”的,后有在此大家所有人都隔离疗养,名副其实的医院设定。 韵雯是灵裳化作狐形,驮着来的,至于我和苏月溪,则都是依靠那漂浮的巫术办法,自己飞了过来,将韵雯扶到二楼的中间房间后,苏月溪急着要去紫荆洞查阅相关书籍,灵裳则留下照顾韵雯,另外也暂且待在屋子里,处于隔离状态,我呢也准备去将白露接来,以免她感染了其他昆克人。 不过要在我们各自要离开前,还在坐在一楼的餐桌附近,我们小小的商议了一下接下来的安排。 “周郎,现如今我们大家都中毒了,且都不知道这毒性怎么解,你一向懂得这危机处理之办法,不妨说说,接下来我等该如何解决困局,现如今我们只能都指望你了。”灵裳说到。 “我的安排如下,首先,先控制咱们的感染源,所以大家最近尽量待在这个地方,不要触碰其他活物,然后灵裳,你趁着现在还毒性不是太强,试着利用阴蚀壶,镇溟伞等宝器试试能不能调节调节,月溪你还是去查查资料,看看有没有解决的办法,我得想办法先行回一趟龙城,找到三伏,去趟山寨,把宋白露也接来,然后让她也用草药配制的方式,试着凝练解药,如果实在不成,大不了我跟那黑山窟的求个饶,讨要解药给你们。”我说道。 “这也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一会儿我送你去龙城吧,之后我回一趟紫荆洞,问问我义父,然后找些书过来,我们一起商讨,周博哥既然能够攻克病魔难关,我们定然也可以。”苏月溪说道。 “对,都不要太消极,我们什么难关没有过过,什么妖魔鬼怪,怪力乱神我们都经历过,不都挺过来了吗?所以放轻松点,一切都会过去的。”我说道。 “周郎,你怎没事?”灵裳问道。 “我想,跟我体内的那块御魔石相关。说到此处,我还忘了,应当将我在西岛所发生之事,与你们详述一番。”我说道。 之后,我便跟她们说了一番我在西岛的见闻遭遇,主要是关于蓝先生以及那个面具男之类的,还有关于宋白露告诉我的那些讯息,比如御魔石,还有那一艘在海面出现过的海盗船,那些个不怀好意的人皆是来自那头,以及我猜测鼠人族与他们亦有交涉,诸如此类的讯息,我全都说了一遍,并将我的猜测也都尽数说出。 两个女孩听着,期间也问了一些问题,例如我说到那个所谓的船长很可能就是苏月溪的“驱妖司”成员时,她问及了一些细节,并且做了一些可能性的假设,说倒是有一个当时最胆小的一个成员,叫做程峰,说是那日围捕屠夫日,他当场吓尿了,并且事后好像精神不正常。 成员间也有了一个说法,说那程峰的,真的成疯了。 由此这次的推断来说,他很有可能就是那个驾船逃出岛屿的人,只是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他竟然又回来了,且还成了一个恶人,一个海上的掠夺者,当真让她意外。 还有我提及那个面具人攻击手法之类的,灵裳也问了一些其他的,并且推断出了其他的细节,说是中毒者不可能能够控制病原体,而达到身体的某种部分变化,这显然是不符合病情发展的,灵裳说对那毒源很是印象深刻, 由此,除非是有某种抑制方式,否则达成这种驾驭病原体的能力,几乎是一种悖论。 最后就是我们对于那些个明明被削砍去了头,却突然消失不见的两人,那等诡异,确实让人匪夷所思,要说是被野兽叼走,那么定然会有拖行的血迹,但是没有,并且野兽也不可能拖走太远,一个野兽吃食地点,大多会在他领地四周,如果太远,岂不是说明他领地的范围过大了吗? 西岛那到处都是怪异生物的地方,不可能存在这种可能性,就算顶级掠食者,那些地妖,也不过占据一片丛林地区,所以我既然环视了一圈都没有迹象,加之也没有飞行设备,就说明了,那个老七和蓝先生根本就不是被叼走,而是没有死。 这一点,也在苏月溪的话中得到了证实,说她认识程峰时,这家伙就痴迷于利用草药和蛊虫来达到某种身体永生的办法,其他地方或许很难实现,就算秦始皇、汉武帝、嘉靖帝尽管找遍方法,也没能够长生不老,但是在这座岛屿上,由于梦境与现实的重叠,所有的一切便就成为了可能。 由此那个叫作程峰的家伙,便就真的找到了配方,依靠着实验,他让自己能够长生不老,一直让身体细胞不死,才能日子越发久远的活着,不过婷苏月溪说,程峰此人不善交际,见谁都是躲着不敢露面,并且怀有很深的自卑情节,因为这种配方的长生不老方式,对于身体并不友善,是药三分毒,何况是用草药和蛊虫来制作。 故此最终的结果,便是其貌不扬,总是需要带着个奇怪的面罩。 想起他让属下,那个蓝先生去到宋白露那里做说客时,一顿夸赞什么自己英俊潇洒之类的,看来都是忽悠,人只有缺少什么的时候,才会越希望在这方面得到认可,这是一种心理惯性,现在我也总算搞明白了。 而说了这些的一个终结就是,那个叫程峰的,擅长于调制各种药,这种瘟疫的散播估计就是他的某种成果所致,另外他还掌控了某种方法能够让人驾驭这种病毒体,以此才会有面具男那样的怪异模样,手指如蠕虫一样的攻击方式。 至于砍了头还能够活着离开,想着便也知道,这个心理畸形的炼金术狂热者,估计早就利用了某种配方,让属下也有了常人“杀不死”的方式存活于世,否则一艘海盗船,几百年都没事,这不比特里巴克的黑幽灵号还牛叉?这便是他的异能吧,利用自身的优势,制作了一批人形怪物奴仆,供自己海上称霸。 这就是那个斧钺骷髅旗的海盗船,他们在海上的本事所在了。 也不知多少人因此被散播瘟疫而死,想到这里,不禁有些内心发凉。 各自说完讯息分析后,我们沉默了很久,但现在显然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我们去做,毕竟有人回来,是打算统治及毁灭整个岛屿的,在瘟疫四散前,我们得抓紧时间做到自己能做的事儿,现在定然不是闲聊时机。 于是按着我的吩咐,灵裳上楼去准备研究宝器解毒的途径方案,苏月溪则跟我一同出屋子去,她带着我去了龙城后,便也就要回去紫荆洞,回去前,我说了些交代,比如早些回去照顾韵雯之类,她听话的点头离开后,我也骑着三伏再次去往山寨。 回到了山寨,我正想将病毒的事儿也宋白露说,却见她早已瘫软无力的躺在沙发上,我离开时是什么样,如今就是什么样,无奈,我只能赶紧的横抱起她,为了避免她感染三伏,我用隐煞刀割了不少的“凌布”包裹住她的手、脚、脖子,所有一切有可能露出来的地方,隔绝一下。 然后抱她上马背,她感染处正是从后脖颈开始,难怪一下就不能动弹了,而听说等到能动弹的时候,估计也是病毒已经侵入身子,开始变异成一坨泥桨一般怪物时,才能动,那时我想生了病的都不会动了吧。 她坐前面,我坐后面,我紧抱着她,三伏蹦跑起飞,我们朝着城堡区去。 现在,萦绕我脑子的事情是,丫的,那家伙不过一个举措,我们已然狼狈如此,下一步那个程峰,他会做什么? 第五百一十一章:有来有回 白露的情况跟韵雯相比,也差不了多少,她一样也是被侵入伤口,直接让病毒感染了整个身体,由此引发的瘫软症状,她二人一样话都不会说了,但她二人其实互相看不惯,于是安排的“病床”而言,还是另选了一张给她。 而将她留下后,我交代了一下灵裳,便就又赶着回去驿站、西岛两头方向安排工作,西岛还好,他们昆克人都是人类,自己能够管理自己,我试着跟女首领交代一下,她便也能领会意思,主要还是龙城驿站这边,鬣狗人现在只会听话才懂得自己要干什么,由此除了安排巡视监督外,还得是留着多做些工作。 这其中铁匠铺、自由市场、农田区、城卫安排、私塾安排、巡逻安排等,都得看一眼,另外得知一些异样,例如渠道堵了、有人拜访、交易出现问题等,都得及时予以解决,发布号令,还有这里最重要的两件事,那就牧羊(带小狐狸出去溜达)和分发每日的食物。 这些事情搞定后,就基本上搞定了所有的要务,监管这座小城的事儿也基本完成。 待到傍晚,全都下班之际,我便也能够骑着三伏回去城堡区,去看看女孩们的情况。 不幸的是,在回去之后,城堡里的女孩们情况都不是太好,她们身体恶化很严重,韵雯手指、手肘以至于臂膀,全都处于瘫软状态,不能动弹,白露则是整个左边身体都出现异常,由此呼吸系统也开始受到影响,一直在粗喘不断。 灵裳虽然是修成的人身,但是这种传播性的疾病她也无能为力,试过了几番宝器来抑制,然而终归是无用,就像她的镇溟伞本来可以利用她从前存储的灵来交换残灵,以此试着给自己转化掉那些病毒,不过就在净化干净后,那病毒又会开始蔓延,而镇溟伞恰好只能用适度的量,否则就是一把残破的伞而已。 再来便是阴蚀壶,这玩意儿就更玄乎了,由于当中的邪气反而给了病毒一个适量的生长空间环境,由此用上阴蚀壶反而刺激了病毒滋长,吓的灵裳不敢再多用,在紧急时刻,我也试着用金阙剑震慑一下试试,不过这毕竟是活生生的病毒,并不是什么邪灵,由此诛邪退散的说法,在此也不甚管用。 由此基本上配药、宝器的途径来找到抑制病毒的方法,基本上就宣告失败了,由此能剩下唯一办法的,就只有苏月溪而已,希望她能从她义父那里问道什么有用的信息,或是从紫荆洞的诸多书籍里找到合适的解毒方法,这是我们最后能做的。 而如果这种方法不成,那么留给我们的,只能是求黑山窟那个程峰给上解药。 另外,现在会做饭了两个女孩基本都倒下了,我和灵裳对那个一窍不通,也只能等到苏月溪回来做饭吃才行。 然而等到了夜都深了,还未见到苏月溪来,我便打算出去找找它,三伏暂时安置在城门处的马厩里,以免受到感染,现在我也打算前去骑着它去往紫荆洞去。 但就在这时,空中有异响,抬头看去,却见苏月溪从空而降,然后刚降落下来,她立刻瘫倒在我怀里,听到她嘴边不住咳嗽的声响,另外还伴随着一些液体溅射在地上的声音,如此大的动静,说明她应该是已经受了重伤。 我二话不说,赶紧的将其抱起,往城堡内抱去,这期间她身子冰冷,另外能听到血正顺着他的身体往外流着,应该是在腰间部位,这血都流到了我的手腕上,能感觉得那股冰冷下的温热。 赶着将她抱到屋内,大喊着:“灵裳,来帮忙!” 正喊着间,却见胡灵裳也躺在地上,捂着肩膀,而其肩上多了一道伤痕,同样鲜血淋漓,而四周传来叮叮咣咣的声响,看来是有人来过,我放下苏月溪,赶忙冲到窗口去看,只见到外头树丛波动,但人却是没有看清的。 无奈,我只能走回来,并同时左右右抱的将灵裳和苏月溪都往上头抱去。 赶紧去二楼中间的房间内看了一眼,还好,韵雯和宋白露倒是没有出事。 “是一个蒙面的人,我在来的路上,他便不住的来追击我,速度很快,并且就像长着章鱼触手一样,他同时能用八只软手,同时举着八把武器,我的腰就死他砍伤的。”苏月溪说道。 “奴家见到的也是一样,举着八把刀刃,随意挥舞劈砍,根本无从招架,好在你回来喊了一声,要不我此小命休矣。”胡灵裳说道。 “八只手,又溜的这么快?这家伙属乌贼的?”我问道。 不过庆幸的是,那家伙虽然那么多手,终归没有将人置之死地,只是我现在对那程峰也有了新的了解,这就好比下象棋,直接抽走我身旁的相和士,那么将起军来,岂不是很容易? 另外基于我对他的了解,他做事可能会有两重到三重的用意,由此我也得想想,这一招阻截加上刺杀,是否还有其他深意,毕竟这是他的行事风格,而想到这个,我想最大的可能性还在于他想牵制我行动,毕竟我这边得兼顾女孩们,那边还有一堆城内要务要做,根本无暇顾及他下一步的举措。 这应该也是一种牵制。 如此一来,基本上全都让他达成了目的,如果比喻的话,就相当于我跟他是对头,而此刻我的手脚均被他所捆缚住,只能任凭宰割,这简直太狠了。 也就在我捂着头一筹莫展之际,苏月溪上前来,将手搭在我身上,此刻她已经给自己的伤口缠好布了,看起来有些憔悴,不过好歹能行动,不像韵雯和白露一样,连动都不能多动。 “别沮丧,周博哥,我们不是一点好消息没有,我想他们这次想杀人灭口,主要还是怕我接下来要说的话,阻止我说出来,所以才半路阻截,而伤及灵裳也正是源于我要说的事儿跟她也有关系,所以他两边动手,而这件事儿,现在说来,却是对我们极为有利。”苏月溪说道。 我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赶忙问道:“有利?莫非” “我找到了缓解毒性的方法。”苏月溪说道。 我脑袋嗡的一声响,抬头看韵雯,她嘴里呜呜声越发的清晰,想来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解除身上那种可怕的病症。 原来,这便是那程峰的第三种用途,卸除我力量、限制我行动之外,他还想阻止我了解到关键的讯息,这一招棋下的可真是又狠又稳,让人防不胜防。 “那快说说,我立刻去找相应的材料,好缓解现在的困局。”我说道。 “材料就是”苏月溪正要说,却听到身后嗡的一声锐响,还好我提前听到劲风,立刻一胳膊肘挡开,随即在身后也见到了章鱼人就在举着八把刀剑,和之前面具人一样,他同样身着邋里邋遢,衣服像是几百年都没有换过,馊掉的气味儿,另外还有一股海腥味儿。 其实我大概猜测到了这个,凭着那程峰的做事风格,定然安排下的目的就一定完成,苏月溪刚说出她知道材料之际,我就大概预料到,有些东西肯定还会出现,毕竟他的首要目的就是要阻止信息的传播,目的没达成怎会离开? “周博哥,他们薄弱的地方,是脊椎,拔掉脊椎,他们才会真正死亡!”苏月溪说道。 “原来如此。”我答到。 看来苏月溪确实已经做好了功课,那接下来我可就得给那程峰反将一军了,毕竟是下棋,本就需要有来有回,不是吗? 焖葫芦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接着再看更方便。 第五百一十二章:源于海底 这次没有多余废话,我拔出背上的隐煞刀,面对这对面的八把高举的刀直接迎冲了上去,对方都没想到我没有丝毫的畏惧,但很很快也表情狰狞起来,挥舞起八把刀,如同耍杂技一般,我直接上去,听到左边劲风,立刻挥刀架挡,咣当一声,顿时劈来的刀直接如泥一般被削成两半。 他又是足足愣了好几秒,与此同时我靠的更近,左突右闪,上劈下砍,轮番抢攻之下,直接一把把的直接全都斩碎了那些刀刃,说起来就跟切菜没有什么区别,而等到那家伙反应过来时,他的脖颈一开只留下碗大的疤痕,没过多久,整个头掉了下来。 倒下后,苏月溪叫来了那些个稻草人和骑士雕像,将其身体拖到了外头,大概就是想在外头来个五马分尸,取出脊椎,让其彻底死亡,画面有些少儿不宜,也就没在屋子内弄,其他不少稻草人也过来拿着拖把开始擦掉血迹。 很快那骑士雕像走了进来,手里拿着那血淋淋的拔出的脊椎骨,当然也连着其他部分,而能侵清晰的看到那脊椎骨上有一种黑绿色的物质正在迅速的生长着,不过其他组织结构可提供支撑,它再生长一半的是断开了。 “这是一种叫做恶痀藓的东西,生长在极深的海底,听闻是海底中的冤魂与怨气所化,一旦缠上人的身体,便会将其组织异化,使之它们可以充分的寄生其中,我记得这附近有一片海域,很早以前有许多的游轮客船经过那里葬身那里,那一片也叫做亡灵海域,我以前就是乘轮船在那里出过事故,不过有幸活下,而下方诸多冤魂亡灵,每日阳光透不进一层迷雾,想必恶痀藓就从那里开始被发现。”苏月溪说道。 “恶痀藓?所以说,大家现在中的都是那种东西?可为什么像刚才这个章鱼人和之前我碰到的面具人,他们倒好像享受着这种东西给自己增加的能力,且对异化的组织细胞好像还特别驾驭自如的样子,毕竟你说,那种东西会所有身体阻止都异化,达成寄生目的吗?”我问道。 “是的,那是因为他们找到一种抑制毒性的办法,如果运用得当,就可以实现驾驭的功效,所以它们就相当于可以利用这些东西在身体内随意的改造和异化自己的组织,只要驾驭得当。”苏月溪说道。 “我去,听说过驯兽的、驯马的、养蜂的、甚至养蛊虫的,还是第一次听说养病毒的,真是够奇葩。”我不由说道。 苏月溪一笑,说道:“是啊,不过遇到什么葩的人,咱们就应该也适应这种葩,这样才能打倒他们。” “好吧,那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做,怎么才能让韵雯和白露能够缓解过来?”我问道。 “只有一样东西可以做到,那就是这个。”苏月溪从口袋里拿出了狗尾巴草。 我顿时惊呆了,这么可怕的东西,竟然怕狗尾巴草?这么简单? “大道至简,越是复杂的东西,越怕简单之物,万物间相生相克,狗尾巴草虽是平庸之物,不过它通畅就生长在沼泽湖泊旁,最是能够抵御这种阴气滋生的东西,由此是为狗尾巴草能解此毒,倒也不稀奇。”灵裳说道。 “不是解,是缓解,只是抑制罢了,这种毒一旦进入身体,只会无限滋生,不会消除,故此能做的不过是抑制之用,无法彻底根除。”苏月溪说道。 “唉,不管了,能缓解已经算是不错了,至于如何根除,等韵雯和白露醒来了,我们四个人再一起的好好谈论一番,说不定会有新的收获。”我说道。 于是苏月溪站起身来,来到韵雯的身边,先用狗尾巴草在她冒起紫黑色的部分的经脉附近扫了一下,那而青筋暴起的忽而开始退散,而随着那动作缓慢的推进,那黑色的青筋部分不但消除了凸起症状,且开始恢复成血色,而那紫黑色就像被一股力量引导,慢慢的朝着某个部分推进,一直往韵雯的手臂方向推,神奇之至。 “周博哥,可能需要你来帮忙了,我不敢下手,因为韵雯是你的正室夫人,我不敢那么做,麻烦你刺破她的手指,我把这些病毒扫出去。”她说道。 “好。”我回答到。 随即我上前,在韵雯耳边叮嘱了一声,她虚弱的看着我,但那楚楚惹人怜的眼神却是直勾勾的看着我,温柔的一眨眼,表示对我接下来要做的事儿的许可。 接下来我刺破了她的手指,而在那狗尾巴草引导下,一团黑绿色的血开始往外导出,滴在地上之际,那里头像是有会爬动的蠕虫一般,格外恶心人。 怪不得很早以前,对待黑死病的办法就是放血,而我们现在对待这种传染病的方法也是大同小异了,原理最起码的是相同的,只是这引血的办法多了一个步骤。 血液开始被净化后,很快韵雯那种瘫软感得以消失,她喘息着起身,此时我正坐在她身旁,她当即起身,靠在我身上,说起话来了:“太好了,我以为我要变成怪物了!一想到变成怪物,你肯定不要我了,我就特别特别害怕。” 我抚摸着她的脸,搂紧她的肩,轻轻拍打安抚,心中也不由得切笑,想到的竟然是我甩了她,而不是想到自己可能会没命,这女孩的思维跟男人还是有些区别的。 之后苏月溪帮着大家都做了下引血放血,由于不过一日的时间,大家被那东西产生的器官异化并不是特别严重,由此得以控制后,几乎全都能活动了,但是经过了商议,她们还是不能够离开这座城堡,因为传染的病源还在体内,只不过是暂时抑制住了,但如果传播开来,将整个岛屿都感染上,那么多少的狗尾巴草都不够用。 再者狗尾巴草的效用也不是那般好使,得是采摘之际,二十四分钟内有效果,若是久了,植物的灵气消失,那么就没用了。 还好韵雯和白露也醒来了,接下来这饭菜也有了着落,白露醒来后,也一样激动了许久,随后便去厨房做饭,灵裳靠着体内仙药水的作用,伤口愈合的相对快,没过多久也就缓过来,我们到了餐桌附近,开始商议接下来的安排。 大家暂且排毒后,抑制再次复发的效用时间大概是六个小时以内,由此必须在这六个小时内,找到一片没有活物的又有狗尾巴草的地方,还得是不让黑山窟势力发现之处。 “这里有一件事儿,我要跟大家说一下,关于我遇袭之前的事儿。”韵雯说道。 “遇袭前?“我问道。 “对,那日周博你还在西岛白露的住处那头,我正打算给你写信,还呆在山坡洞穴内的做的办公室里,忽而见到了一个人,他说想见我,我见他模样怪异,带着面具,便告诉他,我现在不方便接待贵宾,让他等你回来后再说,另外我说可以记录一下他的来访记录,这样方便于下次预约跟你见面。”她说道。 “面具?又是面具。”我说道。 “是的,他身材瘦弱,但是个子奇高,犹如一个行走的骨架子,他听说你没在,就说道,你回不来了,因为接下来他会取代你的位置,还说强者为尊,今后不管所有东西南北岛,都会只听他一人之言,还说了一件很可怕的事儿,他说打算将这种岛所有的生灵都创造为新物种,成为他的奴仆。”韵雯说道。 “身材消瘦?个子奇高?果然是他,程峰!”苏月溪说道。 我当即睁大眼,忽而想起他手中还有两枚御魔石,创造新物种?难道两者间有什么关联吗? 第五百一十三章:鱼丸汤面 白露在我们熟悉的厨房里,捣鼓了半天,待出来时,满厨房已是飘香,一碗鱼丸面出锅了,当然也只有三碗,苏月溪和灵裳可不吃待荤腥的东西,三碗热腾腾的面便就是我和韵雯以及白露一人一碗,就差配点咸菜,不然就完美了。 只见里头有鱼丸,山辣片,汤是用肉骨和一些草药之类熬的,味道很鲜,面也爽口,再者那里头还有不少的野菜、野山菌、木耳等物,素类也很丰盛,总之一碗下来,基本满足了要达到的口欲之求。 一口鱼丸、一口汤、唆一口面,只感所有细胞得到了救赎,那是一种激活全身的能量,特别是对于现在已经有些想的脑疲劳的我,完全就是一个完美拯救的料理,而也就在这一口接一口中,我得到了充分的放松和喜悦。 当然灵裳和苏月溪也是需要进食的,只是她们吃的跟我们不同,能不碰五谷杂粮就不碰,多是吃些天地灵气所孕化之物,例如水果、甘露之类,并且辟谷的功夫也有了一定的境界,由此稍稍几口,亦或是喝一口花茶便能满足身体所需。 其实有种说法,我们吃食物是为了转化能量,而辟谷者则是已经完全不需要通过食物的方式来转化,直接通过吸收天地的能量,便能满足这一点,由此这两个修行的,终归跟我们这几个凡夫俗子不同。 这期间,我吃了两碗,韵雯和白露一碗便已足够,扫荡完后,大家围坐在餐桌,暂作歇息,宋白露说道:“ 其实类似的话,之前那个蓝先生也跟我提及过,他们打算对整个岛屿的势力进行远交近攻的策略,培植势力范围,打算以黑山窟为中心,打造一片海上帝国,说现在已经收复了东岛了几个隐藏势力,南岛和北岛也有相呼应的,我问他会如何对我们建立的龙周,蓝先生那时说,船长会预留个位置给周博。” “预留个位置?”我问道。 “就是跟他俯首称臣,就像白露跟你的关系一样,你当人家的诸侯,替他管理东岛,然后他做整个岛屿的霸主,你管他叫王,他管你叫臣,便是此理。”韵雯说道。 “宋姑娘,那你当时怎么回应那个蓝先生?”苏月溪问道。 “我说我跟我家那个商量一下,当然了,我也不是只是为了敷衍一下,而是我觉得未尝没有合作的可能,其实以我对那个黑山窟一带的了解,那个船长并不是特别坏的人,只是他希望有个立足的地方,就算当初我们一样,我们也是一步步的发展至今,而西岛那个地方又比较特殊,它一直就需要强大的外援才能立足,所以他的战略扩展也没有问题,问题在于,我们大家否共存。”白露说道。 插一句,我最近在用的追书app, \!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人好就可以准备扩充,然后吞并了我们,今后我们大家听一群海盗喝五吆六,听人调遣对不对?你这左派的太严重了,我甚至怀疑,你可能早就叛了我们,早跟那个船长有过什么 关系。”韵雯说道。 “奴家附议,此等说法太过于不负责,既然他想谋得一地尚存,那么大可在西岛自己建邦立国,过自己的日子,为何一定要利用这等散布瘟疫的方式来抢掠他人辛苦许久的果实?这显然是不符合道义的,而白露你的说法,基本上是为了应承他人,而忘了我们自己,难不成他人有立国的愿求,我们就该任其奴役,拱手相让努力奋斗之成果?”灵裳也不免问道。 白露的话确实也让我疑心起来,她不是不知道我们现在是遭人刀架脖子,胁迫威胁,却依旧说些什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确实让我觉得自己遭到背叛之感。 “我仅仅是说明我的观点,敌人的强大是超过我们预想的,就说他散播一次瘟疫,仅仅针对我们几人,就已经让我们狼狈如此,如果他真要用起手段,全范围的开始散布,到时候不单单是昆克人,就算龙城内狐族、羊族、鼠人族、鲛人族,又有哪一个能够幸免于难?我不过是觉得,与其硬碰硬,使之生灵涂炭,不如寻求个化干戈为玉帛的办法,如此而已。”宋白露说道。 苏月溪则摇了摇头,说道:“他的目的是奴役生灵,操控岛内万物,我了解程峰此人,欺软怕硬,如若我们当真愿做他附属国,那么便跟他的奴隶没什么区别,就算我们投降,他也一样会继续散布瘟疫,他现在没这么做,是因为他在犹豫什么,也或者有自己的考虑,但绝不会是出于善意。” 见其他三个女孩都怼自己,宋白露一拍桌子,皱起眉头,说道:“那你们想怎么样?送死吗?你们现在连城堡都出不去,怎么对付的了那船长?怎么对付的了幽冥帮?你们说话不经大脑吗呀!你们问问周博,现在他想怎么做,绝不会跟你一样傻的单纯。” 说完,她看着我,而所有的女孩此刻也都看向我,想在我这里知道我的态度。 “幽冥帮?名字够拉风的,不过,白露,我也不得不说说你,就t的一个名字把你唬成这样?他们现在是欺负我们,主动的侵略我们,懂吗?你告诉我,现在跟他们讲和,然后我们所有的东西按着他们的要求白给他们,这城邦建立、资源收集、市场经营、人员管理,他们什么也没干,白白的,我们还得主动把东西给他们送过去,求着人家?你才是脑子被门挤了。”我不客气的说道。 “连你也”宋白露一下站起。 我也站起身来,说道:“最近你还是别参与议论了,回去房间里歇息吧,另外我也警告你,如果你是程峰那家伙手里的一枚棋子,一个间谍,我绝不会轻饶你的。” 她脸色发白,哼了一声,摔了椅子,向楼上而去。 等她上去后,我说道:“她很可能被买通了,只是那日我在,所以情况变得不一样,说起来有点复杂,不过简单整理而言,她应该是个双面间谍,韵雯,这段时间你们都待在一起,你帮我仔细观察一下她,看看能否反向了解到什么讯息。” “放心,我会帮你看得,她现在被你激怒,肯定也会在最近有什么举措,好跟她背后的新势力有一番联系,以保证她自己的安全。”韵雯说道。 “唉,但愿白露妹妹还是能够不是此等卑鄙之人,是我等想多了。”灵裳说道。 “说到这里,周博哥,既然你不愿意有任何共存之妥协,那么对此也只有相对抗的一条路,可是既然要对抗,你可有想到什么办法么?”苏月溪问道。 我呼了口气,踱了几步,背手而立,说道:“出于对目前情况的判断,我们应该开始反击,而不是一味被动挨打,所以我打算布下战略,准备开始对他施行制裁。我大概料到,老鼠天生可以携带病毒,所以先结交鼠人族,除了盗取我的御魔石之外,同样也是为了集聚瘟疫,让它们先行感染,然后需要的时候,鼠人满岛跑动,便能达成目的,这第一关,我们得先把鼠人族搞定,卸除了这股危机。” “有道理。”灵裳说道。 “另外,韵雯,你派一只飞蚁过去,扔个海螺到黑山窟附近,我留一段言给他,让他来城堡这头领一领他手下的尸体,并且我会告诉他,欺软怕硬的家伙,我早已寻到他们什么怪物的弱点,现在就是我们东道主要对这个不速之客惩戒的时候了。”我狠狠说道。 第五百一十四章:见招拆招 战略已经决定下来,接下来就是怎么运作的问题。 至于整个细节,我们专门去到一处宋白露听不到的地方探讨,既然要开始跟那家伙进行对抗,那么首要的就是见招拆招,他的每一步都有意图,为什么不是其他人,而是鼠人族,这当中也正如我所说的那样,是有蹊跷的,而我去找一趟鼠人族,便能卸除他布局的危险点,另外还能套问出更多关于他接下来打算的做法,以能够及时谨防。 而具体做法,便是用一些时间,做一些全身包裹,杜绝触碰其他的活物,以免瘟疫散播,接下来便是悄悄前往鼠人族的桃源山附近,找到它们老巢,质问一下那个家伙,并且也对于偷窃和背叛,做一番该有的责罚。 当然这其中最关键的还在于人员安排,首先必须留一个人看好宋白露,以免他这头出什么情况,另外即便出什么情况也能第一时间得知,而思来想去,最合适莫过于胡灵裳,她有足够的应付能力,并且她的洞察力要比我们其他人强很多,而且对于宋白露而言,她一向友善,由此也能放下一些戒备心。 其余两个女孩则一并跟着我去往寻找鼠人族去。 而至于要做全身包裹,目前最适合的材料莫过于那凌布,于是我趁夜去往山寨,去了一批布料后,带回来,韵雯负责制作手套,面罩、脖套、围巾等,靠着一针一线的缝制,当然这缝纫的细致功夫交给韵雯来,但其他的剪裁、平铺、整理、分类之类的,则全是苏月溪操控着稻草人机械化的运作。 由此很快,女孩们人手一套专门遮住皮肤的装备也就备齐,最后加上一个面纱斗笠,基本上就能实现与外面的零接触。 所谓兵贵神速,现在趁着夜,也趁着一切我们的行动还在隐秘之间,我们得抓紧时间行动,并且布置完战略后,我叮嘱了胡灵裳一定守住秘密,紧接着我和韵雯骑着三伏,而苏月溪则单独自己靠着自己的巫术,悬浮而飞,只是那样子,我觉得最好是骑着扫把好像更像她的身份一些。 出去城堡区,飞过雕像,开始朝着峡谷方向前进,也即是经过猿猴林的那一片区域,飞过之后便就到了峡谷、西营城最后开始往峡谷深处飞去,一直飞,又经过那囚禁之地废墟附近,一直往前飞,便就能够到达那桃源山。 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由此也不是那么稀奇,而到了这一带的时候,便能很充分的感觉到气温的上升,从严冬一下就过渡到春天的感觉,这便是桃源山的特征,一年四季气候如春,所以不论在此种植什么,都因为气候适宜,能够长势茂盛。 同样,因为这些良好的生长环境,这一带五彩斑斓的毒蛇、毒虫甚至是有毒花粉的蝴蝶以及一些毒花、毒藤也生长的相对茂盛,由此而言,这便是大自然的规律,有利必有弊。 那些鼠人族之所以都驻扎在这一带,我想除了能够充分躲避着灾难之外,还在于这个地方物资其实很丰富,最起码那些虫子都够它们好好的塞一顿了,也难怪它们可以随意的更换靠山,毕竟而言,它们自己本身就能够单独求存。 本来说着是要一起进去的,不过在半途中,那苏月溪忽然说道自己的义父已经召唤她,她必须赶回去一趟,于是匆匆致歉后,她便先回去了。 毕竟听说她的义父是山神,他老人家有什么话要说,那么苏月溪肯定是要听的,毕竟且在瘟疫开始有了蔓延的兆头,事关于整个岛屿的安全,他或许是要告知苏月溪什么解决反感的呢,由此即便这让我和韵雯安全性减少许多,不过也是没有办法。 她走前特地说道:“周博哥,记着,不要相信任何人,等我回来。” 说完,她匆匆离去,留下一头雾水的我。 一时间这个地方只剩下三伏、韵雯和我,似乎又回到最初的时候。 由于老鼠洞就离着这里不远,我们下马来,步行前去。 一路前行,周围簌簌作响,我也将隐煞刀拔出,悬在一侧,以备不时之需,韵雯说道:“其实之前我们城堡里的那些日子里,我其实替你去看了一次宋白露的情况,而在之前你在屋子里跟我们说及了许多你在那头宋白露的情况,那时我浑身瘫软无法补充点什么,甚至纠正点什么,所以没能说清,现在我想说清楚。” “所以你看到过宋白露所作所为?她是不是干了什么对不起我们的事儿?”我问道。 “也不算,不过绝没有她自己说的那么好, 那日我见到她跟一个矮个子男生说着话,意思是说,她会想办法劝服你,那人给了她一样东西,让她在你吃饭的时候服下,而地牢出来那天,你走的匆忙,我一时间忘了这件事,但想到离晚饭还有点时间,你刚在牢里吃过,所以就想着写封信给你,这才赶去驿站,谁知去没多久,就遇上了一个神秘人的袭击,所幸被灵裳姐和苏姑娘所救。”韵雯说道。 下药? 我记得以前宋白露就给我下过药,不知不觉之中,就在宿舍楼,只不过那次用的是催情的药草,但这次可不知是什么,而既然韵雯说,她当天想给我写信却遭到阻截,便就说明,敌人早就已经知道了我的行踪,由此提早的告诉了宋白露。 这么说来,宋白露对于我什么时候来并不是处于无知的状态,相反她早已经得到消息,只是特地在围墙外跟那个蓝先生说上一些什么话,最后表演的天衣无缝,让我充分相信了,她是对我忠诚的,对于外面的诱惑是经得住的。 然而在饭局之时,她给我弄上一瓶酒,说是新酿的树瓜芽酒,那个时候应该也是她最好下手的时候,只不过我喝了一口没事,所以在接下来的对话里,很可能很多讯息都是假的,比如她对御魔石了解不多,用它一个换了许多金银首饰、以及一些上号的牛皮沙发之类。 说起来,说法应该是反了,就凭着刚才她在城堡里对我们说的那些话而言,我就能料定,肯定是她先了解到了对方,并有意有巴结的意思,所以人家才来找她,不然她管一个山寨,就算叛变了,对于我们东岛的资源而言,又有多大的影响呢?我大不了在东岛再开发一片。 所以她的筹码没有那么大,她与程峰的幽冥帮之间,存在的是相互索取的关系,而宋白露又走了她的老路,谁对她有利,她就把准确情报给谁,就开始准备着投靠谁,还真就是她。 也幸亏我体内有个御魔石,不受病毒的影响,不至于瘫倒,要不然现在我可能早就是宋白露用来交换利益的筹码了。 卖主求荣,她未必干不出来。 “果然是宋白露的套路。”我说道。 “当然了,她当时答应了那些要求,也可能是另有所图,我也不知道她到底目的何在,但是她跟幽冥帮之间的联系,肯定不是口中那般陌生,那蓝先生大早晨的来,或许正是两人的暗号,因为你答应会多留一天,而多留一天,早晨也是走,中午也是走,由此大清晨的来堵你,必然没有错,否则又怎会多带一名杀手呢?”韵雯说道。 “确实,只是她自己也没料想到,那杀手为了引出我,对她并不是很友好,甚至有些残忍,我就说,她的生死门怎么不懂得用?原来原因在此。”我说道。 “我想,那个程峰一定是许诺给她什么特殊的比现在还好的条件,否则她利弊权衡下,肯定不会这般,至于是什么,咱们一会儿逮到鼠人王,好好问清楚,便就水落石出了。”她说道。 我看着眼前的韵雯,现在她对于事情的处理,早已变得条理清晰,不像从前,不亏是我的“王后”,能予以大任。 第五百一十五章:卑鄙鼠辈 鼠人王应该还没有觉察到我和韵雯到来的情况,否则我们现在走这么久,早就应该被埋伏了,可是这里现在四周一片安静,可见情况暂时对我们有利。 出于保护这种隐藏,我们说完那段话后,也就尽量的不说话,以免暴露了自己的行踪和动向,于是一路快走,尽可能在敌人预想不到之际找到他们。 桃源山这附近,第一次来的时候是和鬼蜮之主来的,那个以鼠修成人身的女人,在这里,她希望得到我的爱,用以强制之办法,但可惜最后未能如愿,之后我由于鬼蜮之主的死,这条山路我已经基本上不来,而鼠人族则也多是自己去往我们那里寻求一些资源,由此我和韵雯实则对这里都不是太熟。 我只知道那一次在山坡上,差点就被那些会动的草裹住绞死,由此我们得尽量对那些草丛敬而远之,除了这些,就是苏月溪走前告诉了我们老鼠洞的所在之处就在这山坡的尽头,于是我们只能就这么没头没脑,底气不足的偷袭。 由于不能说话,韵雯试着用特种兵的手势跟我交流,虽然动作在她做来,显得优雅、温柔、端庄,根本没了原本的那种干练的感觉,不过好在还是能够看得懂,没有交流障碍。 如果有动静很异常,这个是对的,但若说一点动静都没有,就让人觉得多少有些怪哉,要知道老鼠的作息时间跟人肯定不一样,虽说它们都是修行中的老鼠,有望修成人身,能得善果,但是很多习惯不是说改就能改的,毕竟物种的习惯在那里。 就跟出厂配置一样,别的程序可以随便下载删除,但是这出厂配置一般而言就不能随意更改了,这些鼠人也是一样,大晚上的,竟然没有一点儿的声音,未免怪异,让人总感觉哪里不对。 没过多久,我们已经穿过山坡道,一直到了一处山洞的前方不远,我做了手势让韵雯停下,悄悄挨到她身旁说道:“我感觉好像哪里不对。” “可能没有料到我们会来,而它们的日常或许就是这样的。”韵雯说道。 “好吧,那接下来我们的安排如下,悄悄潜进洞穴里,先看看那鼠人王是不是在,如果在的前提下,直接亮出身份,如果他公然跟我们为敌,你立刻骑上三伏,让它保护你周全,然后我去跟这些鼠人周旋,平日交涉极多,它们认得我,我先试探着看看能不能晓之以理,如果真要剑拔弩张,我背上这把隐煞刀也未必就怕了他们。”我说道。 她点头,遂而如平常举动一般帮我整理着衣领,虽然隔着一层凌布,不过还是能够感受到她指尖的婉转温柔,她说道:“老公啊, 能不动武还是尽量的不动武,我们只是来个突袭,以免鼠人王又偷溜,不一定非得用武力解决,而且我特别怕你有危险,如果可以,就算气氛不对,也挺到苏姑娘到来之际,咱们再考虑动手,那样会更好一些,否则我怕它们伤了你。” 我用手扶住她那纤细的手指,冲她点头,说道:“当然了,我也是这么想的,否则就不带你了。” 带她来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能够明沟通吗? 她点了点头,说道:“其实说起来,你我很久都没有单独这么逛一逛,走一走,赏景色,看月亮,还是多亏了这鼠人王,咱们才有了这么浪漫的一夜,对吧?换个更好的方式认知,也是一件好事,对吧?” “我知道,你想让我不跟那些强盗一样,走威胁利诱的路线,以德服天下,对吧?你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女孩,懂得比我多,我肯定会听的,你放心,若非必要,我一定克制杀念。”我说道。 她浣尔一笑,美如仙婇下凡,芊芊玉手在双唇之间轻掩虚遮,我才发现这段时间我忙于各式各样的事,都早已没有好好看看我身边这位绝世佳人一颦一笑的模样,还是那般勾人,还是那般让人心神荡漾。 “我就知道,我的周博能听劝,有颗善心,这次我们一定会好好的给那些幽冥帮的一个教训。”韵雯甜甜而笑。 看着她那动人的模样,我不禁上前,挪开她的手,她便也就乖乖的松开,稍稍仰起头,柔情似水的看着我,知道此刻我想做什么,而我捧着她的脸,见她微闭上眼,便也准备吻上一番,如此佳人乃是我的结发妻子,我过往竟然总也错过。 今夜,既有良辰美景,又逢气候适宜这桃园山四季如春,暖风袭袭,蝉鸣蛙叫,圆月当头,就像她说的,何不趁着办事前,当作一次烂漫的二人游玩呢? 于是我迎了上去,就要亲下之际,忽而耳边听到了什么怪异的声响,但我不想错过,况且韵雯也正享受其中,于是即便感觉不对,我也暂且不予管,轻轻的,我吻上了她的唇,她身子一激灵,双手开始紧拥而来。 世道沧桑,遇过一难又会再逢一难,所谓人生之苦,过了水深又火热,人生之美,在于今朝有酒今朝醉,安于当下之乐,便也能离苦而得乐。 我便是这么想的,想必韵雯也是一般。 然而好景不长,就在我们二人享受着感情之火热之际,忽然地上声浪波动,随即我的脚开始被什么爬上,韵雯也警觉了过来,我二人当即分开,而已然来不及,顿时无数乱草开始在洞口外爬来,直接将我手脚捆缚,很快我被捆的动弹不得,背上背着的金阙剑发出嗡嗡声,可惜被我关在剑套里,它的光散发不出来。 另外估计也是被盯上很久,对方早就对我的情况了如指掌,那些草藤根茎将我拖倒后,已经立刻捆紧了我背上的剑,使之迸发不出来,由此想用意念让金阙剑飞出来的可能性也基本被屏蔽,这下好了,什么都用不上,成了挨宰的畜生一般。 很快来了几个鼠人,由于它们各个身形高大,直接便将我和韵雯拎了起来,就这么带进了洞穴里,而一时间周围的鼠人也都蹿出头来,显然它们刚才就在某处埋伏我们,其在等着我们。 好吧,和平交涉的机会看来是没有了,这些个粗鲁的家伙。 之后,我们被带进了洞穴里,洞穴里多是漆黑一片,且能够闻到一股骚味儿,一直被带到了最里头,这里头有一些光线,在于某些发光的矿石,而鼠人王就高高坐在那最高处,俯视着我们。 好在那草藤没有关住我的嘴,于是我说道:“说吧,你究竟想干嘛?” 鼠人王吱吱喳喳的回应了一遍,韵雯替我翻译到:“它说只能想跟我们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我问道。 记下来便就是韵雯帮着翻译,而我提问的环节,这鼠人王的想法便是,将龙城让给它,我宣布退位,将东岛主的身份继承给他,我们和鬣狗人今后都负责给它进贡,给他们做仆从,便是这一套嗑,反正说的那叫一个卑鄙恶心。 当然我给它的答案也正是无比的清晰,滚去死! 很显然,这句话它听得懂,无需韵雯翻译,它则吐字不清的舌头说道:“王上,如果你不同意,我就杀了你的枕边人。” 说着,它一挥手,顿时不少的鼠人手执铁刀走来,这些个铁刀还都是从我们龙城那里买去的,现在竟然用在了我们身上,而顷刻间也都悬在了韵雯的脖颈附近,有一个不懂分寸的,已经让韵雯那白皙的脖颈流下了血。 扰了本大爷的兴致也就算了,然后现在还威胁韵雯,伤了她,让其流血?这个忘恩负义的鼠辈,岂能绕的? “再问一遍,同不同意?”别扭的声音再次传来。 而这时,我感觉到了我血脉的喷张,有股黑暗的意识正在流窜着,喷之欲出! 第五百一十六章:揍个老实 “鼠人王,你如果想坐我的位置,应该靠你自己的能力,东岛之上所有人都不是因为我征服它们而跟我结交,包括你也在内,你没搞清楚吗?这个东西叫名望,通过禅让是没有用的,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要么,我们好好说话,要么,我可就不客气了。”我说道。 那鼠人王长着一张老鼠脸,但没有那么獐头鼠脑,多少有了点人的样子,只是那皮肤还是长满灰色的皮毛,此刻正张大了那张门牙突兀的嘴,大笑着,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堆听不懂的话,既像老鼠叫又像普通的语言。 只是韵雯现在明显已经翻译不了,毕竟一把冷冰冰的屠刀就悬在她脖颈处,连开口都难又怎么能够好好翻译呢?不过听起来就不是什么好听的话,并且也不用说出来,光是那光照下的狠辣眼神便能够看清楚它现在的态度是什么。 轻蔑! 丫的,偷劳资东西,公然背叛我,欺负我媳妇儿,现在还嘲弄我,没得饶恕了。 我闭上眼,这次我就暂且放任体内的黑暗意识活动吧,于是我松开紧绷的克制力,仅此一瞬间,体内的血液像是拉开闸门的水坝一样,当即迅速的倾泄而出,宛若洪荒炸裂,只此瞬间,我感觉到浑身的皮肉开始迅速的涨裂开来,随即听到砰砰砰的的声响,那些个草藤顷刻间就崩断了。 那鼠人王睁大了眼睛大声嚷嚷着,然后我怎会给他这个小人物这种机会?比起听它在那里瞎叫唤,我现在想的更多的是,可别再把自己这一身衣服给崩坏了,于是赶紧的脱下外套、内衣等,而身体迅速的扩张,只在顷刻之间,我的体型已经远远超过两米多高的鼠人。 “停!”我冲着这股子冲劲儿喊道。 而由于那段时间的苦练,这爆发之势果真停下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多高现在,反正看着那些鼠人可都比我矮了一大截,随即冲上前去,那些鼠人围了上来,以前我打不过这些鼠人,那是因为我比之它们体型小太多,而且力量不是一个等级。 那个时候技巧再好也枉然,但是现在不同,现在我基本上外在条件跟它们不相上下,甚至还优秀一些,那么巨人对怪物,奥特曼打小怪兽又有何难?这时候技巧可就显得尤为的重要和碾压性的作用。 只见两三只围了上来,我听清劲风,立刻侧身躲过第一刀,侧转到挥刀者的身后,拧住它的胳膊,咔哒一声,直接脱臼,叫的机会都没给它,一个后肩摔,直接让它只能发出额啊的喉咙紧迫声,紧接着另外两只也没有给它们什么好果子吃,避开刀锋,顿足踩地,借力须发,双肘架起,直接怼到它们脑门上。 顿时咣咣两声,它们飞出很远,这是八极拳的原理,够它们吃两壶的,干趴了几个,其余的气势见弱了,没几下就都给撂倒,然后来到了韵雯面前,正对着那个刚才用刀悬在韵雯脖颈,并给割伤了那个家伙。 毕竟是老鼠,胆子小,见气势如此,早已下的刀拿不稳,我上前去,一下拧住它的脖颈,它被我整个抬起来,在空中挣扎许久,我说道:“挺牛啊,给你们生活便利,还敢割伤我韵雯,抱歉,你留不得。” 说完,咔哒一声,整个脖子被我一下拧断,一时间所有鼠人族都怯懦了起来。 鼠人王见势头不妙,立刻要跑,这时隐煞刀有了感应,我用指一挥,顿时刀猛地飞冲而出,直接扎中了鼠人王的大腿,不对,不是扎中,而是整根削掉。 我冲上前去,一把摁住它,偌大的拳头,我自己看得都有些惊人,并且不知何时已经布满了灰褐色的皮毛,就这么武松擒虎般死死扣住了它。 “韵雯,翻译一下,刚才它笑什么。”我说道。 “它说你自身难保了,还提什么不客气,笑掉大牙。”韵雯扶着脖子起身。 而鼠人王听到韵雯的翻译,更是吓的直哆嗦,我管他娘的哆嗦,刚才又是对我拎、捆、绑,又是对我冷言冷语,我可不可能再给他什么好下场,笑?好,我就让它好好笑一笑。 于是举起拳头,没收劲儿的朝着它的脸,一拳、两拳、三拳,没要命的打! “好笑吗?嗯?我不计前嫌,供你们鼠人族来城内自由交易,便利的是谁?你说叛就叛,还偷我东西,还伤你主母,我打不死你个狼心狗肺的破玩意儿!”我大喝着。 轰、轰之声,让整个洞穴都为之颤动不止。 它从一开始的挣扎,到之后干呕着血和只会可怜巴巴的喊着,饶命,饶命这两个字。 而我可不管这些,谁饶它?见利忘义的小人! 狠狠的举起一拳,朝着它的脸便要砸下,了结它可恨又可悲的生命,然而这时,韵雯大喊:“周博不要!你忘了进来前我们说过的话吗?” 轰的一声响彻,拳头已落下! 不过是砸在那鼠人王旁边的地上,而那地上一道大坑,足够它吓尿好几回了。 “听着,鼠人王,最后一次机会,你要不要跟我好好谈谈?我兴许会考虑给你将功抵过的机会,如果不的话,抱歉,头给你拧下来,你信吗?”我问道。 德以服众固然重要,但同样威德俱在才是前提。 它现在还敢拒绝?只能点头,且吓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口中直喊着:“多谢大王饶命,我配合!” 虽说那舌头跟熨过一样的奇怪口音,不过意思能明了也就无所谓了,毕竟它这样人不人,妖不妖的模样,能说出我们的话,已是奢侈。 见他既然已经求饶,这命我肯定是给它留下了,当然留下也是有其他用途,比它死了更有用。 于是我也拎着它的将其又摁倒它刚才坐的那个石头椅子上,然后韵雯便也上来了,我们二人开始盘问关于所有一切我们需要了解的事儿,这一下鼠人王什么都要招了,毕竟它这样的反复小人来说,本来秘密就是守不住的。 我们问及它,对方究竟想做什么,要它偷走我的那块御魔石要干什么,另外接下来幽冥帮又打算做什么事儿?我能否阻止他。 这其中韵雯便是负责翻译的那一位,我和鼠人王的交流,基本上指望与她的准备翻译,一人一语,几句话说下来,大概也将事情摸了个透,要说这幽冥帮要做的事儿,那可真是一个大布局,御魔石收集去,果真是为了研制出新物种,现在正大量运用一些小生物进行异变实验。 但是为什么要用两块,则暂时不知道,总之现在那程峰手里一共有两块,还在试研发状态,故最近除了想办法将我困住不能行动之外,还没有开始大范围的进行瘟疫散播,一旦研制成功,他会立刻开始庞大计划,那时它利用瘟疫来控制所有的势力,然后让它们都接受研制改造,成为他程峰手下的异变军之一。 他这是打算造一个军队出来的意思。 只是他这计划有两个难点,第一个在于研发御魔石功效的难度,第二个则在于我的存在,对他的干扰,他接下来要做这一切,前提都需要没有人阻止和破坏,而我是最可能那么做的一个,毕竟而言,我现在基本算是这个岛屿的霸主,乃是举足轻重的人,他怎能不谨防? 所以他开始控制我身边人,另外削弱和袭击我们,以达到制约作用。 至于最后那一点,我问的关于接下来这个家伙下一步要做什么,只听鼠人说完后,韵雯隔了片刻,紧皱眉头的说道:“他打算抓住你,周博,调用所有身边精锐。” 第五百一十七章:一段预言 将其放开,但为了稳定住后方,使之没有绝对叛心,我暂且说道:“你也知道我现在为什么揍你,也知道为什么没有揍死你,这是对你不忠的惩罚,明白吗?任何时候,两面三刀,反复小人都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这次算是警告,如若下次你还敢在这儿乱来,不好意思,这一带的山神都算我老丈人,那时候,你觉你们鼠人族还有存活的地方吗?” 鼠人王一顿的点头,惊恐之色溢于言表。 “这么说吧,自现在而言,东岛上所有的大势力都跟处于联盟状态,你想动我,就是跟所有人对着干,我不知道那家伙允诺你什么,但是如果你现在还想着投靠他,而且让我知道的话,我会让所有的老鼠在这岛屿上都被灭,除鼠行动,人人有责。”我说道。 差不多,能够牵制的话,我也已经说完了,现在我可没有什么心情再跟他们说别的,现在也已经知道了那家伙的下一步举措,还是赶紧的准备应对才好,没心思在这里陪着他们干耗,于是我走过去带着韵雯也准备离开这里了。 我的身形开始慢慢的恢复成原来的大小,而这次的异化,庆幸的是也只是把裤子崩坏了些,不过衣服是长款的外套,由此即便裤子坏了些,也可以遮挡一下,这个设计也源于我们这座荒岛上最优秀的设计师,张韵雯女士! 当然了,这岛上也只有这么一个设计师,还是自封的。 于是在恢复原有体型之后,穿上这件外套,就基本遮盖住了,再把剑套背好,就准备告辞,回去我们原来地方, 将所得到的消息跟所有女孩一同商议一下,紧接着便要去阻止那家伙继续的所谓变异研究了,至于他要狩我,我倒是不怕,这是我的地盘,我的领地,谁是物,谁是手,还说不准呢。 正要出去,却听到那鼠人王又吱吱喳喳了几句,我谨防它还有什么计谋,赶忙警惕起来,然后韵雯拉住我的手臂,冲我摇头,说道:“它只是在说,幽冥王程峰给他的条件是,东岛的管理权,另外还许诺让它们鼠人族更优秀。” “优秀?本来还算一方盟友,堕落成别人家的看门狗,还是实验的白老鼠,竟然还沾沾自喜?真是蠢到家了。”我说道。 随即我也想到了他们能给宋白露许诺的优越条件是什么,管理权!之前她朝我讨要过韵雯的位置,也即是名义上的王后,可我没有给过她机会,直接拒绝,我想如果是她朝着新来的势力讨要的话,那可就方便许多了。 从之前宋白露对待我的方式来看,她确实对我还有情在,毕竟就算在西岛区域,她那一处是特地演给我看的, 不过演的目的不正是为了让我知道,她对我的情感忠贞不二吗?还特地说上了许多设计的台词,什么儿子、老公之类的,来加强我对这方面的印象。 可见她在情感方面或许真没有瞒我什么,只是她叛我,只是为了索要韵雯的位置,而那程峰估计也是看出了这个弱点,于是派人前来跟她进行安排和交涉,那些金银珠宝和沙发名贵之物,便算是一番诚意,要的就是宋白露配合他们,而他们也将许诺,事成之后,让宋白露得偿所愿。 也即是那程峰觉得事有所成之际,我必然已经沦为他的阶下囚或是投降与他,做一个他的附属地臣民,那时我什么都得听他的,这么一来,他想让宋白露做我的正房也好,怎么也好,不过手到擒来,而我作为下属或是战败俘虏,也只能听之任之。 我想正是源于这样的理由,宋白露才坚定不移的愿意跟程峰有一定合作,她做梦都想着取代韵雯,如今有人给了她希望,她又怎会错过? 不过这一切都是她一厢情愿,她永远不知道什么叫做强扭的瓜不甜。 “走前,帮我跟这只耗子王说下,所谓的优秀,只能通过自己勤恳修炼,这是动物修成人身的唯一办法,至于靠打针吃药的,只能沦为怪物,最后坑死了自己所有的同类,别好好的正途不走,非得走这种旁门左道的路。”我说道。 韵雯帮着我翻译一番,随即我二人便就出洞而去,不过在出去前,我听到了不少头扣地的声响,显然它们都已经臣服了。 正要出去,见到苏月溪刚刚飞来,气喘吁吁,神情很是不安,隔着很远彼岸能见到其忐忑,她赶着过来,先是惊讶的问道:“哇,你们怎能大摇大摆的出来?鼠人族并没有为难你们吗?” “一开始是的,不过之后周博还会死依靠自己让它们臣服了,现在这头基本搞定。”韵雯说道。 “是吗?那就好。”苏月溪说道,不过眉宇之间看不出一丝的愉悦。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另外,你义父那边召你回去,是有什么要紧事,方便透露不?”我问道。 “当然方便,咱们边走边说吧。”苏月溪说道。 我点头。 随即苏月溪开始阐述发生的事情,关于她为什么那般心神不宁,是因为她回去城堡时,里头的两个女孩都已经不见了,她四周寻找了一圈,倒是看到了一些树枝折断的痕迹,可见是有人来过这个城堡,所以极大的可能性,两人是被抓走的。 可就在刚才,那鼠人王还在说,程峰的下一步是打算将我抓走,怎地改变了动向?随即也想起来,宋白露的巫术带有些许脑讯息解析的功能,肯定是之后胡灵裳在与之接触时,她偷窥了讯息并及时且隐秘的通报了船长程峰,由此程峰在搞清楚情况之际,也立刻进行了计划变动。 由此他得知我只将胡灵裳留在城堡内头,单独是去了桃源山附近,故此他在情报具足的情况下,也立刻对胡灵裳下手,这一切都归功于宋白露的信息传递,看来胡灵裳没能够防的住宋白露啊。 至于苏月溪说她义父所说之事,便是告诉她,近日岛内将会有大浩劫,否则生灵涂炭,还交代了她一句弄明奇妙的预言,说道:“前有路,后有虎,山中无毒雀,地有饿死老鼠。” 听起来毫无逻辑可言,不过预言不都是这样吗?总是神秘兮兮,但是听起来又都很可笑。 再走了一定时候,见到那草藤正紧紧捆缚住三伏,三伏有力而不能使,只能可怜巴巴的蹲在那里,苏月溪一挥手,顿时所有周围的蝗虫全都聚集而来,她手一指那草藤根茎,顷刻间,无数蝗虫飞袭而至,直接将草藤啃食的只剩下碎渣,三伏当即解脱而出。 “现在我们怎么做,周博?我们都听你安排。”韵雯说道。 “韵雯你回去龙城,穿着这一身隔离衣,召集来所有的势力,告诉他们情况,让他们做好防护准备,另外也得应付不必要的战乱,苏月溪你跟我前去黑山窟,救一救灵裳。”我说道。 “周博,可是他们现在抓了灵裳,不正是为了引你过去吗?”韵雯问道。 我点头,苦笑道:“可是灵裳在他们手里,除此之外,我并没有其他办法,按着程峰的行事风格,要是我不去,要么他就将胡灵裳杀了,正好卸除我的力量,另外激我,要么就想方设法劝服胡灵裳投靠他们,而我如果没猜错,那些小狐狸就是胡灵裳的命门,一旦涉及这些,难保灵裳不会动摇,而这两者对我而言,都绝对没有益处,所以对待土匪绑票的方式,我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将计就计。” 其余两个女孩沉默了片刻,而韵雯也说道:“是的,救灵裳姐要紧。” “放心,营救任务我做过不少,未必就会失败,再者我对对方也已经有了一定了解,现在心理有一定的把握,即便不是太多”我说道。 “前有路看起来义父第一句是在告诉你,可以去。”苏月溪这时候说道。 第五百一十八章:秘密潜入 将韵雯带去龙城驿站后,除了我交代嘱咐之事,接下来就是让她多少帮着监城,现在她身上有着特别制作的隔离衣,这样也就能相对好的隔离住,不至于将皮肤与其他人接触,以避免传染那体内的传染。 三伏则留在它主人身边照料,如此一来,但凡有任何危险,韵雯就算不能够与之对抗,最起码也能够跑吧,差不多安排妥当后,我准备离开,但韵雯执意让我吃点东西再走,相对于我能否成功,她对我的身体更是关心,总是怕我饿坏了。 也确实,所谓公寓里其实必先利其器,这身体是对抗邪恶势力的根本,如果我的身体没有良好的状态,总归是对自己的不负责,毕竟我不会辟谷,食物的能量转化对我而言,就跟汽车需要加汽油是一个道理。 于是韵雯就在厨房开始忙活,打算让我好好的吃一餐后,再出发,她是这里的后,主管我生活起居,由此我怎么也得听听。 苏月溪很是赞同,我和她便就坐在餐桌附近等着韵雯完成烹饪,苏月溪打算前去帮忙,不过我给阻止了,因为接下来我们的任务是孤闯龙潭,是一个极其危险的营救行动,没有详细的计划安排是绝度不可以的,由此与其让她配着韵雯打点下手,不如让其好好的跟我探讨一番,来的价值高。 当然了,这期间,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知道韵雯做饭也不仅仅是为了给我填饱肚子,她还想着好好单独给我做一餐,好让我夸赞一下她的手艺,因为之前在城堡区的时候,都是宋白露抢着做,而那时我称赞许多,估计她在那时就已经吃醋了。 一个在乎男人的女人,终归是会带着点孩子气般的醋意浓浓。 所以我也是同样不打算让苏月溪破坏了她的兴致,这便是一种默契吧,毕竟与我而言,我还是相对比较了解她了。 于是韵雯也就在灶台那头开始热火朝天的开始制作菜肴,又是切鱼肉,又是焖饭,又是炖汤的,总之忙的不可开交,关键她制作的很熟练,由此我和苏月溪在桌上谈论着接下来的安排和计划时,她也能够插话上两句,还是求着我眼里的存在感吧。 “以我目前为止对那叫程峰的了解,他此人心思缜密,既然这次抓来灵裳便是要引我过去,既是引我过去,那么必然布下天罗地网,对我进行围追堵截,而韵雯之前见过整个岛屿的地图,且都记了下来,也描述过那里的地形,临近海滩,有一个人天然的山窟,他们应该就在那里,要到那个地方,就得经过一个狭长的只能容下一人通过的关隘。”我说道。 “骷髅嘴。”韵雯替我叫出名字。 我点头,说道:“没错,那个地方的名字就是那个,狭长的狭窄之路大概有两公里那么长,所以我们如果是步行过去,肯定就是被堵在里头,车轮战活活耗死我们,如果利用飞行的办法倒也可以,但是在飞行的过程中,他们一旦在下方用火器,或者枪之类的,咱们可是太明显的靶子,再者我还见过他们有一种飞行设备,想必这条路也是严防死守的。” “那走着去不行,飞着去也不行,咱们还有什么办法能去吗?”苏月溪问道。 “我猜想,那个程峰想抓我的目的,肯定是另有企图,如果只是为了杀掉我,那么何须到他地界,多派几个高手,亦或是他自己来,可能都能实现,这不关乎擂台,而是关乎怎么活捉到我,因为活捉比杀了要难的多,他应该是想研究我的身体是如何控制住那个御魔石的,既然能确定这个,那么我们前去也只有一个办法,走一条他不能知晓的路线。”我说道。 “从海上出发。”韵雯又插了一句。 “没错。”我说道。 “海上?可怎么做呢?”苏月溪问道。 我和韵雯对视了一眼,我知道她已经有答案了,这次就让她说吧,于是示意她一番,彼时她已经炒好了菜,一盘辣炒鱼片,一盘凉拌木耳,一盘地瓜叶炖汤,一碗米饭,就此端了上来,逐一的摆在桌上,香气扑鼻,耐人寻味。 端上来后她拍了拍手,坐在餐椅上,说道:“有一样东西可以用,那就是那大家伙。” “大家伙?是那个铁皮人?”苏月溪惊诧的问道。 我点头。 之前宋迎春在的时候,曾经将许多钢铁材料包括那架坠落的直升机都挪来用了,让当时的鬣狗人都听从调配,制作了一个巨大的钢铁怪物,高大五六米高的巨大机器人,不过需要人为操控,宋白露曾经利用那个巨大的家伙帮着抵御了一次鼠人族进攻,守住了城。 而那之后,铁皮人就放在一处地方当作摆设,再也没有派上用途,这次的任务,我觉得有必要将其带上,来一个抢登诺曼底。 苏月溪有一种巫术是可以操纵木偶,像是之前展现的过的能力,那些会动弹的稻草人,会动弹的骑士的雕像之类的,都是通过她这种特殊的巫术才实现,而既然能够操纵一些特别的死物,那么接下来再操纵一下那个铁皮的巨人,估计也是没有问题。 由此我和韵雯才一起想到了这个办法,那个程峰就算的了很多我的办法,但绝想不到这个。 差不多讨论完后,我开始吃些东西,由于韵雯的心脏是阳神木,也有一定的万物语的能力,由此她很厉害,连火焰都可以沟通,让其大可以大到窜天花板,让其小亦可调节到快看不清的小火苗,由此这更助长了她的厨艺,于是她的爆炒山椒加鱼片,就非常的入味儿,基本上都要赶上饭店了,炖汤又是慢火的,所以同时沁香,米饭更是恰到好处,粒粒饱满。 故此这一口鱼肉一口饭,配个汤,在吃点小拌菜,兼职堪比人间佳肴,吃的那叫一个满嘴飘香,那叫一个满足,而且这里头有着韵雯独特的烹饪味道,是谁都模仿不来的,如果说要给这感觉一个定义 ,我觉得应该就是某种家的感觉,属于她和我之间的味道。 吃饱喝暖,我们也准备开始干事儿了,计划基本上妥当,接下来寒暄几句后,韵雯准备去料理我给她安排的活儿,联系上所有的势力,准备商议对抗那幽冥帮的事儿。 我则跟苏月溪准备去捣弄那家巨大的铁皮人,它一直被放在碉楼山坡下,做个摆饰,一直也没用上,而如今,铁皮人正是我们攻城掠地的保障所在,由此我们还得唤醒它才好。 至于唤醒的办法,也唯有山神的义女,岛屿上赫赫有名的幸存者“巫女”来进行操纵,只见她闭上眼睛,将掌心对准了那个铁皮人,口中念叨着什么,就在几秒之后,咣当一声,那巨大的铁皮人忽而动了起来,站起身来呼呼呼的晃荡着脑袋,且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 我去,这神通太牛叉了吧,不像我的,只能靠着硬砍,什么都只能硬着来,看看人家?这么个机器人,不需要能源,不需要电池,不需要什么能量转换,直接咔咔的就可以摆弄着玩,甚至都不需要遥控器,这能力也太好了吧? 不过羡慕归羡慕,现在还是要办实事儿的。 我探听了一番,在确定周全没有藏匿之人之类的后,我们开始秘密出发。 来到了铁皮人的胸膛空隙部分一个空间里,我和苏月溪挤在里头,而整个机器人也开始咣当咣当的起走,打算去往鱼人海岸,那头走,由此上着碉楼山去,走矿工路线。 不过就在出现之际,我似乎听到了一个种海雕扑腾羽翼的声音,这么同时?好像有鬼 第五百一十九章:出其不意 不行,那东西好像是奸细,它应该是去通风报信的,我赶忙跟苏月溪说到这个,于是苏月溪便一操纵手朝着旁边山林某处追逐,一时间咣当咣当的声音,弄的地动山摇,便要抓住并捏死那海雕,然而就在要捏住时,我忽而想起山神的预言。 “前有路,后有虎,山中无毒雀?”我嘀咕着。 那只海雕在机器的手中不住的扑腾,若不不阻止,恐怕整个身子就要被捏烂,我觉察到不对,赶忙喊道:“快放开!” 苏月溪一挥手,顿时那海雕惊悚的离开了机器人的手掌之间,飞去高空,苏月溪问道:“怎么了?为何一会儿抓,一会儿要放?周博哥是有什么深意吗?” “山中无毒雀,可见那海雕并不是我想的那样,我差点误伤了性命。”我说道。 她顿悟,当即点头说道:“对,义父是这么说的,哇,周博哥你可真是悟性太高了,如果不是想到这个,咱们杀了无辜生命,义父肯定也会不悦的,幸亏你呀。” 由于激动,她的手不住的握紧我的衣袖,而二人此刻都已经靠的很近,毕竟这里头本就是一人容下的空间,如今挤下两人,本就有什么问题,现在更是如此了,而出于这等时候,她再有些亲昵的举动,难免让气氛更为的有些暧昧。 我点头笑了笑,也扶住了她的手,说道:“只是突然想到的,但是还有一些不解,这当中的后有虎是什么?” 苏月溪思考了一下,随即睁大了眼睛,说道:“会不会是我们后方又出事了?” “糟了,韵雯!”我喝到。 于是的,苏月溪让这铁皮人开始带着我们赶紧往回去,我冲下去,到了驿站里头,去找,果然没有找到韵雯,而屋子里也有打斗的痕迹,看起来一直有人在跟踪我们,只是我们没有察觉,所以在我离开之际,立刻对韵雯下手。 没想到他们下手速度这么快,但是现在肯定也跑远,可是去西岛的方向唯有我们上山的那一条路,怎的刚才并没有见他们上来?如果不往那个方向跑,又会去哪儿呢? “地有饿死鼠?难不成是桃源山老鼠洞?”我不禁喃喃自语。 但这时韵雯走回了驿站,看着我不禁疑惑,我和她叙述了一番刚才我的怀疑,并且同时松了口气,她这才说道,这前两句,前有路,后有虎的意思,是我身后这面旗帜,啸虎旗,就在刚才,她已经散布出去许多海螺,让许多飞蚁已经传出去速递,相信八方势力很快就能聚集。 我这才明白了过来,至于地有饿死鼠,可能只有等到我们去到了那个黑山窟才会能有答案。 也不知这么解对不对,不过自目前为止,这个解释还是比较靠谱的。 在虚惊一场后,我也让韵雯尽量多注意保护自己,紧接着我们赶着出发了,这次基本上没有再有什么阻碍,开始坐在铁皮人的胸膛机舱里前行,而由于里头比较挤,而实在没有办法的前提下,我只能从后而前的抱紧了她,然后前行。 一切前行与否,怎么动弹全在于苏月溪怎么操纵,而按着原来的路线,我们正迅速前往。 其实现在我心理忐忑的还是那家伙会不会对胡灵裳做什么,毕竟有研究怪癖的人,通常都喜欢折磨对待活物,以更加清晰的论证方式确定自己的实验是好的。 “其实程峰有一段时间,也是个正常人,驱妖司有一个跟我一样的女孩,一直住在南岛附近,我忘了她叫什么名字,也记不起来她是不是还活着,不过由于那时候驱妖司组织成员基本上男性居多,由此我们俩便就成了相对说的来的那一对,她就曾跟我说过关于程峰这个人,听说在没上岸前,他只是一个普通的郎中,并且家中也有妻妾。”苏月溪说道。 “所以他是抛妻弃子来的岛屿?可你说的那个时代,应该还没有敢随便出海的人吧?”我问道。 “之前那个女孩,她是程家的丫鬟,一直跟随着她的少爷而来,说程峰小时候是个心底善良淳朴之人,怪就怪在他遇上了损友,带起染上了赌博、毒瘾,以至于败光了家底,妻子也与他人私奔了,留下了一个孩子,他非但没有大彻大悟,反而花了大量的时间去找逃跑的妻子,并将那奸夫和她妻子一同抛入井下,而那孩子一直都是丫鬟看管着。”苏月溪说道。 “所以他是畏罪潜逃?”我问道。 苏月溪点头,并说道:“那丫鬟受了老爷的嘱托,且她家老爷对她有恩,她对那程峰一直也不离不弃,知道他杀人后,丫鬟联系到一艘在海上经商的一个人,让其帮忙将她家少爷带走,那船正是开往西洋的,谁知半途中出了事儿,以至于没有一个生还者,唯有他们二人活下,就在这座岛屿上,但那丫头受不了她少爷因为犯毒瘾而打骂她,逃去了更远的地方。” “去了南岛?那之后呢,这个程峰又怎会变成现在这般?”我问道。 “听说他无意中在西岛某处找到了一张配方,并因此解除了毒瘾,但是身体却开始发生变异,他便又陷入新的研究中,开始研制如何抵制这变异,于是越来越奇怪,不过也因为他开始不畏惧这种折磨身体的方式,一次次的开始拿自己的身体开始研究,直到某一天,等那女孩再见到她少爷的到时候,她直呼认不出。”苏月溪说道。 广个告,我最近在用的追书app, \! “所以这个程峰其实是一个本性还可以,但是之后受到损友坑了之后,命运悲惨的人,对吧?”我问道。 她点头,说道:“是的,我对他的了解也差不多就是这些,反正在接触他前,我便将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明白了,看来这家伙也有自己的缺憾,也有弱点。”我说道。 这时,我们已经窜梭过了许多地方,山坡、山林,下了山到达了海岸附近,然后让铁皮人直接跳入海里,就靠着在海底继续行走的方式前进,而我们所在的机舱里相对还是防水的,由此这般如潜水艇一般作用的前行,隐秘而无人能知晓。 去西岛很容易,只要沿着海岸不停的行走,肯定就能到,毕竟西岛就是海岸的一个面向,而就靠着铁皮人不断的前行,我们也离着目标越来愈近。 由于这里头还有原来一些飞机的挡风玻璃之类,由此我和苏月溪也还能通过这个往外头看到不少海底的景观,什么游动的鱼、虾、海龟之类的,总之还蛮奇妙的。 而趁着铁皮人在走,我脑中也开始想着一些讯息,我在想着,这么个家伙到底是以什么的样的心态当初会对她的妻子下的杀手,我想自那个时候开始,他的心理其实就早已扭曲了,因为在他自己看来,他自己也本身就不是个人,所以他才会那么对待自己的身体,无论多么残忍,都会舍得对自己下手。 说实在的,在内心深处,他还是希望惩罚他自己,只是他看不清这个,只是麻木不仁而已。 一个自己都不认识自己的可怜虫,却在外头靠着烧杀抢掠来填补自己的空虚,把自己当作坏人,或许就能对自己的本性中的淳朴多几分的对抗和逃避,可惜,他这样是没有用的,一个连自己都不认得的人,是永远找不到世界的认同的。 这样想着,而这时,铁皮人停了下来,随即曲下身子和膝盖,看起来是准备跳起来一番 第五百二十章:臭气海滩 随着大机器人一跃而上,我们从海底一下来到了岸边,而此期间,里头颠簸的厉害,待大铁皮人到了海岸之际,里头本就拥挤,这一下苏月溪和我都受不住力,顿时形成了某种不雅的姿态,她一时间脸色绯红,在我上面撂着头发,有些局促,说道:“抱歉,抱歉,没弄疼你吧?” 她这么轻盈,加之我身体现在已经与以往不同,说实在根本也都没有什么疼感,当即摇头,说道:“不疼,像按摩一样,不如你再来一次?” 她扑哧一笑,一双俏丽的眼眸展露着笑意,遂而轻轻拍着我的胸膛,说道:“待这次事情成功后,我好好给你按摩按摩,现在我们先办事儿吧。” 我点头,确实现在不是玩笑的时间,趁着敌人还没有发现我们,咱们得赶紧的有些举措,免得夜长梦多,一会儿人来了,我们就不好办了。 于是我俩调整了一阵,这当中显得尤为的仓促,毕竟而言,二人的动作都不好各自操作,稍许一番都显得尤为尴尬和不安,不过,在一顿的解捆后,总算是从各自拜托了对方,只是一番下来,我二人都已羞红了脸,不敢多言。 下了机舱,我们来到了海滩上,这一片海滩,很显然跟我们那头的海岸有很大的差别,主要在于它的海滩颜色,即便有许多的沙土,并且这上头倒也一些我不认得的微生物,使得有些礁石遍布着紫色的疙瘩,另外整片海滩还有一些石头一般大的海螺,但这种海螺我可不敢吃。 因为海螺壳下方的肉长着的是一对可怕触须的生物,并且海螺壳上亮着一种五彩斑斓的油腻,一看就是毒性十足的,肉与壳之间还长着墨绿色的苔藓等物,可见这家伙不过是穿着海螺外皮的某种寄生物,而整个海滩上,少说也得遍布着几十个,吱吱嘎嘎的肢节响动,让我不禁感到一阵的头皮发麻。 不过我们来这里可不是为了看这种肢节生物表演的,于是开始了悄悄的朝着海岸边去,一步一步的绕开这些可怕的小生物,虽说我们在前进之时,那些东西正不住的朝着我们身边围拢,而我们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 小心翼翼,加垫着脚尖一步步的上前,好不容易才摆脱了这些个东西,经过了海滩,来到了一片小树林,而这一片树林的尽头,就是那黑山窟地带,可以看到的是,那山窟很是明显,坐落在一座高山之下,隔着这般远便能感觉到那处阴风阵阵。 而那洞窟附近,却见没有端着枪的,但是有不少手里拿着弩弓,还有拿着斧钺长戟的,虽然是穿着现代的衣服,不过看起来却好似古代的重兵把守,一时间有种时空错乱之感。 可以看出的是,他们并没察觉到我们的到来,虽然是在洞窟外来回的巡逻,但是玩乐散漫的成分多了些,且看他们一个个都在说着话,逗着乐,混日子,一点也没有严肃的感觉,可见我们刚才那般动静,没有让他们感觉到丝毫异样。 那他们平日看个什么劲儿? 但就在我稍带疑虑之际,忽然砰的一声响,洞窟里传来一声爆破声,把我耳膜震的嗡嗡的,苏月溪也被吓的当场愣住,然而那些个看守巡逻的,听到炸声完毕,就跟没事人似得继续闲聊唠嗑,这是司空见惯了。 我也才明白,看起来这个地方应该常有这种一惊一乍的声音,所以我们刚才大铁皮人从海底下王上窜跳那么大的动静,他们也才不能察觉,这算是白给我们的一点福利吧,我心中不免窃笑。 再看他们这里的阵法布置,散漫至极,山头上基本不见人,只有山脚下的几个闲聊天的,此处也基本知道这个程峰的战略战术,他把最关键的精锐都派去守“骷髅嘴”狭道了,由此不担心自己的老巢会出什么事儿,故此我所见到的场景便就是这般。 散勇散兵一堆,而使得关键部分疏漏。 “你不是说此人一向有自卑情节吗?既然是自卑,应该是自我保护的观念很重才是,但我看这人好像有点刚愎自用,难不成他是故意这样引我们过去吗?”我问道。 苏月溪跟我一起躲在一处草丛,说道:“确实有些反常,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是去还是不去?” 我闭上眼,进入静定状态,这样不仅对控制身体的情绪有帮助,同样能够让我集中精力,由此对注意力有很大帮助,相当于将身体的血液多供给一些,由此听力大开,我便能探听到很多的情况,整个山谷的情况也就能够多探听到一些。 可以确定的是,听到的和看到的都差不多,整个山谷里有声响的,不过是细微还是明显的,基本上都在那山窟附近,也就是说山头上并没有什么人,没有埋伏,也没有其他布置,几乎可以有八成的确定性。 既然是这样,那么就没必要在干耗时间了,赶紧出发吧,我这样想着。 “听我说,现在肯定是我们最佳的营救时间,但是这途中还得是尽量少的时间干倒那些人,然后我们冲进大本营,救了人后,再迅速撤回,然后依靠大铁皮人在这里阻挡着,我们立刻趁乱逃飞走,接下来回去之后,韵雯差不多也将势力集结完毕,再来大举进攻,干掉这些海盗。”我说道。 “好,安排的很仔细,只是咱们应该如何最短的时间干掉那些个巡逻的?”苏月溪问道。 我冲着斜嘴一笑,她则咬着唇,睁着大眼睛看着我。 其实办法很简单,这些个海盗又没有见过我们,怎么会知道我们是谁?而趁其不备,攻其不足,这便是我的办法。 于是我拉着苏月溪迅速冲向那头,她虽然感觉很疑惑,但是也只能配合着我,我咋表现她也咋表现,一直冲到了小树林尽头,只见那群巡逻的海盗,穿着邋里邋遢的模样,正朝着我们打量着。 我故意表现的气喘吁吁,见他们过来,当即紧紧拉住苏月溪的手,并尽量的往后缩,苏月溪似乎明白了什么,立刻躲到了我的身后,我故意装的有些害怕,说道:“这、这是哪里?你们是谁?” 海盗们闻言大笑,笑过后,说道:“我们是谁?我们是你爷爷!快过来认爷爷来。” “大哥,你快看,那女孩长的挺水灵的,你不是一直惦记着要娶个大嫂吗?这个你看咋样?” “是啊,大哥,看起来他们像是落难的夫妻,咱们把男的杀了,女的给岂不是美事一桩吗?而且现在船长还在里头研究,咱们哥们儿自己玩玩,他也不会知道的。” 几个歪瓜梨枣的家伙对着我们一顿的流哈喇子,并且浑身臭气熏天,着实恶心,并且说的话也是不堪入耳的。 但这时有一个长的纤瘦一些,过来说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这么巧上来两个人,还跟我们说一样的话,不是什么西洋语,有可能他们就是我们要抓的那个东岛主呢?” 我跟苏月溪愣了一愣,看来还是有些人看出破绽了。 没想到那个带头的一巴掌拍在那瘦子的头上,呵斥的说道:“你傻不傻?他们除了骷髅嘴狭道之外,还能从别的地方过来?” “也是。”瘦子无奈回应。 而这时那些海盗全都开始朝着我们围拢来,且对苏月溪都心怀不轨,正要将我二人扯开,且对苏月溪那脏手乱碰之际,我铮的一声拔出的隐煞刀,悬在带头的脖子上,说道:“谁再敢动一下,喊一声,我保证你们没命。” 第五百二十一章:机关密布 看起来这些游勇散兵不仅散漫,且确实很怂,本我这么一吓唬,全都睁着眼举起手不敢动,这倒是让我感觉诧异,因为在行动之前,我还在想,他们如果不吃我这一套擒贼先擒王的策略该怎么办,倒没想过盗亦有道,这些个家伙明显还是吃这一套的。 但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我听到他们议论着:“隐煞刀这家伙是屠夫?” 原来如此,他们怕的不是我的手段,而是我手里的这把臭名昭著的刀而已,不过也好,能够吓唬住他们比什么都好,免得他们吓叫唤把守卫都叫来了,刚才刚才意图对苏月溪图谋不轨的,我可不会就这么听之任之。 于是将他们单独拎出来,这柄砍头名刀就这么悬在它们的脖子中间,他们吓的浑身发抖,一顿的苦苦哀嚎,我心中憋着笑,不过刀剑无眼,特别是这把杀人不沾血的隐煞刀,我都没把握能否真就hod住它,要是它剑走偏锋,或是我不小心因为手痒挠几下,可能都会把人头削下来。 所以他们这般害怕,也是正常的。 之前,苏月溪说过,她的老队友是一个瘾君子,并且不善言辞,这种阴阴的躲在身后的人,最是精打细算,既然外面不过是一些稀稀落落的游勇散兵,那么洞窟里定然是动了手脚。 他当初为了躲开岛内的黑暗尊主,这就说明他对于自保这方面定然是一定的警惕心,不是这种嚣张跋扈到什么都不怕的人,由此我现在架住两个人让他们在前面带路,这样里头不管有任何的机关,便会有人替我们先挡了,就算是有雷的无事。 果然进入洞窟里,许多暗藏玄机,比如正常的思维应该就是直接穿越进去,然而这里头却邪门的很,并不是直接穿越进去的,而是走到某地方,左侧的洞窟山壁会有一个密道,而这密道打开的方式还有特殊方法,敲三下,之后再敲两下,便会有人打开,而那两人趁机想逃跑,我一刀直接将石门切开两半,于是人质便就又多了一名。 进入洞窟密道之后,便能见到许多人设计的痕迹,例如狭窄的洞壁两侧都铺满了木板,遮挡住了原来的岩石,但是木板里隐约的有些什么东西,想必不单单是为了装饰之用,应该是还未遮蔽住某些东西,不让别人看。 整个狭道几乎都遍布了这些,可见如果里头藏着图案,那就连绵不断的一整个墙壁那么多,当然这密道里同样的火光很足,由此我才能看得稍许仔细。 但是有一块地方是木板缺漏处,我清晰的看到那是一道绿色荧光的东西形成的一个类似于连环漫画一样的图案,光是看动作,就知道应该是某种记载,有故事性,这洞窟看来原本也并不简单。 黑山窟,到底有什么名堂呢?关于船长程峰故意选在这个地方作为自己的大本营,这当中是否也有什么关联?我不得而知,而现在也不是关心这些的时候。 就在走到某处时,前方的三个人质突然一拍墙壁,然后全部趴下,我下意识的意识到什么,唰的一声,两个墙壁以及上方窜下来缜密而尖锐的铁刺,不过就在窜出来半道就已经停止住,而距离插死我,还有一小段的距离。 他仨懵住了,我回头一看,是苏月溪操控了那死物,这是她的巫术本领之一。 “巫巫女,苏月溪?传说中山神的义女,这是巫术!”其中一个海盗人质惊讶的说道。 看来他们的知识还不少,我叹息一声,说道:“都给我老实点吧,听到了吗?是打算拿命来跟我赌?那抱歉,想杀我和我老婆的人,我也不能留活口,刚才我已经听到你的声音,你是出主意的那个吧。” 我正对着中间那个,他睁大了眼睛,然而下一秒,可能他的视角便已经完全更改颠倒,因为他的头掉了。 其他两个吓的脸都歪了,他们咕哝着:“屠夫、巫女竟然一起来了,这是造的什么孽哟。” 然后再也不敢有什么别的主意,这当中的机关也确实不少,刚才的钢叉阵只是开胃菜,听他们的警告,后面还有万箭穿心套餐、埋雷套餐、泥潭套餐、猛兽毒蛇套餐,总之从这些套餐便可以看出,那个程峰完完全全是将自己保护 的周密之至,可见外头的散兵只是虚掩这个理论,是绝对成立的。 终于,在经过了许多道路蜿蜒后,我么也终于到达了一间密室外,那两个人质帮着我们敲门,同样也带着暗号,不过他们连续敲了两次,且尴尬的告诉我们又一次是敲错的,这让我不免起疑,要知道很多帮派都带有一些黑话暗语,他们也是一样,这当中总觉得有什么猫腻在。 而我记得很清楚,第一次 他们敲的顺序是左一右二再左五,总共八下,敲的节奏是一下、同时三下、最后四下,而第二次,不仅顺序变了,次数总和也变了,而节奏同样也变了,如果说有一点的误差,我可以理解为某个地方出了差错,但是基本上两次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 我则可以理解为,他们是在向里头传递暗号,这应该也是程峰给自己设下的最后一道冒险。 再看两人有同时往右边挪,想必是为了掩饰,且躲避什么,这便八九不离十了,他们故意说道:“我们权限小,不能进去,一会儿会有人专门给你们开门,我们就离开了。” 说话时眼睛不自觉向上瞟,然后来回握拳和松开,腿脚哆嗦,显然他们除了害怕我们之外,更多的是因为撒谎了。 “站在门口。”我说道。 随即我的刀咣的一声切开了整个石壁,划开一道巨大的口子,深度几乎跟我的刀同样长度,就像切一块软泥而已,这样的恐怖程度,如果落在他们的脖颈上,他们还有的活路吗? 没办法他们只能站在门口前,这时石门慢慢的打开,我和苏月溪则躲在这两人的身后,却见一个高大的有粗壮的家伙站在门口,嘴里发出呼哧的声音,暴躁的垂着墙壁,一下抓住其中一个的脖子,而那手臂显然是被那恶痀藓加粗过,发着黑。 而这个大家伙浑身的肌肉似乎都被加粗,显得尤为的强壮,看来又是一个利用病毒增强身体的试验品,而关键是这家伙似乎脑子也被感染,眼球不仅发白,且嘴角流下一堆的口水,还是那种粘稠状的,咔哒一声,他不管这通道里是谁,直接就一口闷了! 大爷的!怪不得刚才那两人要往墙壁靠,就是怕被抓住咬死的缘故。 如故给这次袭击我们的生化人一些名称的话,面具男、章鱼男之类,那么这个家伙,我认为有个名字极其适合他,丧尸男最合适,看他那样子就十分的像。 他将那个被他拖走的海盗,自家的兄弟拖到里头,一顿的啃咬绞碎,那家伙一顿的蹬脚挣扎,但最终喉管要咬扯了出来,而他也停止了挣扎,害人终害己就是这样。 不过他有东西吃,但是就不管我们了,只是自己在那咕嘟咕嘟的弄着恶心的声音,我和苏月溪打算饶过他,免得多留在这里无益。 然而我们往里头冲之际,最后那个跟随我们进来的海盗吓的一顿往后跑,然后就听到他踩到开关,一声惨叫,被什么野兽吞噬的声响。 咦! 我和苏月溪同时打了个冷战,随即饶过丧尸男朝着这里头继续前进,而到了这里,周围便都是钢铁制成,一个偌大的实验室的感觉。 第五百二十二章:安慰理论 这偌大的空间是我不敢想象出来的,并且更让我没想到的是,这里头倒像是科幻片里的那种秘密实验室,有试剂瓶有咕噜噜沸腾的绿色液体,有各种实验仪器,说的上名字,说不上名字的都有,关键是整个实验室还配备的一个偌大的牢笼,那牢笼里以及有好几个死了的鼠人。 “地有饿死鼠?”我不禁嘀咕道。 “不对,这应该是毒死的鼠,真正饿死的鼠,应该在那头。”苏月溪指向靠内的方向。 却见里头方向有一个更大的牢笼,几乎遍布整个里头,边地是那种逃不出去的老鼠,活着的跟死着都跪在里头关着,密密麻麻,数不胜数,而朝着那群老鼠的牢笼里看去,却见胡灵裳也正在里头,她被那些黑色发黑的老鼠盯着,浑身发着抖,而那些老鼠现在全都仔细的盯着她。 或许它们都饿坏了,才会饥不择食,只是现在它们不敢前进,因为胡灵裳还没有真正的死去,但睁着眼睛的她,已经瘫软不能动,有几根尾巴还在驱赶,然而已经越发的乏力。 原来这会后一句预言就是告诉我们灵裳的具体位置。 “快救人!”我大喝。 随即冲了过去,拔出隐煞刀,挥舞一声便要砍向铁牢门,然而挥砍之时却突然戛然而止,铛的一声,我虎口不免震荡的生疼,就像砍到了钢板一样! 可我自目前为之,拿着隐煞刀还真是没有什么砍不断的,更别说有这种被坚硬之物砍到要卷刃的感觉,毕竟算就是钢铁抑或金属,这把刀也都能削铁如泥,因为它本身就不是地球的材质所锻造成,既是如此,怎会被阻隔住呢? 我不免诧异,而当我定眼一看,更是诧异非常,原来阻隔住我的并不是那铁牢,而是一个人的手,一双干瘦如柴的手掌,正是他用手阻挡住,我才有了刚才的感觉。 一个人的肉身凡胎,生硬的挡住了一把锐利无比,削铁如泥的刀刃?这不仅关乎一种可怕的悖论问题,更让我感觉可怕的是这个家伙竟然想都不想就直接上手! 只见一个瘦弱的男子,一手掩着嘴咳嗽着,一手紧紧的抓住我刀刃,且是刃面,而那双手竟然丝毫没有损伤,并且在他握紧之下,我甚至感觉自己的刀就要被夺走,他的力气也远远的超过我。 他是凡人吗?我不禁心理问道。 他抬起头,一张年轻的脸,但是头发略显斑白,身着着一身古代的长袍,带着一定绅士帽,五指之上皆带着一个或两个的宝石戒指,可见他对金银的贪恋尤为之深,我曾记得苏月溪说过程峰过往输光了家当,因此老婆跟人跑了,他手刃了老婆与奸夫,由此才有了杀人之罪。 此人如此眷恋身外之物,并且又藏在这深处洞穴里,加之一身的本身比之外头那些个生化人要强上百倍,由此我想,这个人应该就是那个强盗头子,幽冥帮的首领程峰。 只是听闻他奇丑无比,怎的现在这面容倒有点粉面郎君的即视感,这分明是貌比潘安呐,难道是苏月溪记错了? “哦,东岛主,今日来我西岛为何鬼鬼祟祟?”他声音孱弱,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完全不是我想象的一个高手的模样。 我试着收回自己的隐煞刀,只可惜完全收不回来,只能说道:“你是幽冥号的船长程峰吧?你抓了我的老婆,竟然问我为何前来,是不是有点矛盾?” “不不不,我是问你,为何鬼鬼祟祟?”他说着,嘴角一撇。 “呵,你还真是抬举我了,论鬼鬼祟祟,我可不及你,躲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外头设置了机关重重,在这里你策划着阴谋诡道,布局杀伐,还有散播瘟疫,你说说看,你我之间谁跟鬼鬼祟祟?你简直就是一只魔鬼,我跟你岂有相比性。”我说道。 他挥了挥手,遂而走到一处就地而坐,随意的靠在牢笼上,拍了拍地板,便要邀请我跟他一同坐着,如同一般随性而坐,可他此人一向安排事情都不是一个目的,由此我极其怀疑会是什么阴谋,但想到即便他想做什么,现在应该早已开始了,我就算扫他的兴,又能如何? 于是我便朝着那头走去,苏月溪拉住我,冲我摇头,但现在已经是在人家的地盘,任人屠宰,又有什么办法呢? “保护一下灵裳,我看看他到底想怎样。”我说道。 苏月溪一向听我话,见我这般坚定了,也就不说什么,于是手一挥,灵裳便漂浮起来,整个身子远离了地面,那些老鼠便也触碰不及她。 我走过去,坐在那程峰身旁,说道:“你到底想干嘛?” “你知道大自然最强的物质是什么吗?”他问道。 “水,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道生。”我说道。 他摇头,说道:“错,是意志,一点点脑袋里分泌的物质,便能够让一个人主宰一个世界,这种意志,岂会是水所能替代的?水算什么,低贱卑劣之物,不论任何污泥秽物都可让其容纳其中,与之共存,糟粕之至,你竟然会说是水?” “那是因为你把万物都分了次序等级,有了上下、贵贱才有了糟粕之说,分别念让你不过是看不开这具肉身,躲不开心理的心魔,所以才妄想在自己的意志里找到安慰,却不在道里寻找你自己的生存之道,所以你办的事情,道所不容,而你妄图让意志成为评判标准,但我想告诉你,合道才能顺流,否则一切都背道而驰。”我说道。 “你被世俗的假象迷惑太深,就像被拉进泥潭一样,水泥浑浊,污秽也沾的满身都是,所以才会说出这等低劣之话,我来告诉你,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更古不变之理,人靠不了天,否则就会在日升日落之际,如同天地尘埃一般,永远在生死轮回,人要靠自己,靠自己成为强者,要超越天,才能永世长存。”他说道。 说完,他站起来了,拍了拍裤子上的尘灰,说道:“所以,你注定只是泥潭里的可怜虫,而我观赏着泥潭,早已不受其辖制,我就是我,我命由我不由天,仅仅是这个观念,我便会打败你,灭了你的国,夺了你的位,杀了你的人,要了你的命,我便就是最终的胜者,永恒如是。” 只见他一挥手,顿时胡灵裳又从悬浮的状态往下掉,砰的一声摔的响亮和沉闷,苏月溪愣了许久,她的巫术竟然被人破解了,且是轻轻一挥手之间,便已经被瓦解的消失无踪,她看着自己的双手,陷入了沉思。 而那头胡灵裳掉下来后,那些个老鼠立刻一拥而上,胡灵裳的尾巴也快不灵了,也就是说,接下来她可能没法再自卫,我立刻冲向那铁牢,不过刚跑了两步,我的身体就被他那干瘦的手指拉住,顿时如同一个千斤顶扣住了我一般,我完全就动弹不得。 “放开!你知道吗?你不过是侥幸而已,一个杀了自己老婆却又侥幸逃过死劫的侥幸者罢了,但是你以为你杀了自己老婆,就能躲过天谴?”我冷声说道。 他听到我说到这个,不由得手送了些,我立刻摁住他的手腕,向后一步,反向将其手肘弯曲,咔哒一声,竟然骨骼松动扭曲,他额啊的大叫出来,但现在还得去救灵裳,要不我就立刻一个死亡锁了结他了,于是乎在向前,一个过肩摔,将其狠狠的摔砸在地,他闷哼一声。 “这就是强者?”我嘲讽道。 紧接着,我捡起地上的隐煞刀,一下冲过去斩断牢笼的锁链,开了牢笼,冲了进去,朝着灵裳冲去 第五百二十三章:腐败气息 地牢一开,那些老鼠立刻一涌而出,从牢笼里冲了出去,它们现在有了选择,可以不铤而走险吃这里头的食物,也就是胡灵裳,由此她也基本算是得救了,而那些老鼠一窝蜂的冲出去时,却是朝着那摔倒在地的程峰而去,它们还是有灵性的,知道这是谁让它们饥饿的如此之久。 是谁残忍的拿它们的同胞做着一个又一个的实验,它们很清楚,所以一下就将那程峰围住,重重且一重接一重的围上去,能听到那吱嘎的啃咬声,还有那程峰的惨叫声,他腿脚绷的直直的,可见现在面临的,可是人所难以想象到的痛苦。 被活生生一群的老鼠分食,谁能受得了? 不过我也感到稀奇,这么容易就结束了? 疑惑归疑惑,我现在首要之急还是赶紧去管管灵裳,看看她的情况怎么样,也是赶了过去,将灵裳抱起,她躺在我怀里,显得较弱不堪,双唇紧闭,眼睛却是瞪的圆直,看到我之后,那水灵灵的眼睛还不时的溢出一行泪,可见委屈害怕极了。 那些老鼠身上一定是带着毒性的,而胡灵裳虽然刚才拼死的蒋它们往外推,但那么多老鼠,不可能一只都咬不着,如此一来,那恶痀藓的毒性越发的多,便引发了新一轮的瘫软现象,由此她才会这般狼狈,可是现在我该怎么帮她?。 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还是赶紧的抱着她离开牢笼,至于这些毒,如果解不了,就带回去再说,也是她往外冲去,然而就在冲到门口之际,咣当一声,牢笼的门被迅速的关上,并锁住,与此同时,所有老鼠就像中了什么可怕的邪术,一时间突然全都开始瘫软,最后挣扎没几下就逐一的都死了。 那程峰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的身体被老鼠咬的到处皮开肉绽,甚至面庞都已经露出血肉骨筋,显得尤为的狰狞,但是即便如此,他依旧保持着一种神秘的笑容,盯着我看,嘴里嘀咕着:“看,低贱的生物,永远低贱,它们打败不了我的意志,只能死在我的手里,你也一样,低贱的不过一只可怜虫。” 说着,牢笼上开始长起一种黑色发出的物质,犹如某种动物的发腐的粪便味儿。 他果真没那么简单就死,不过看他那样子似乎是撑不住多久了,骨肉都被吞噬了,到处都是老鼠打的洞,也就只是个行尸走肉罢了。 “程峰,原来你离开了这么久是去找到了海底下的违禁邪术?你是把灵魂卖了吗?”苏月溪喊到。 那程峰转过那张不完整的血肉模糊的脸,笑的那叫一个猥琐和诡异,而被老鼠破坏过的那张脸,我也才看清楚,原来这家伙是带着人皮面具的而已,透过现在他的模样可以看得很清楚,毕竟伤口使得那人皮面具的撕口很是明显,而他笑的时候,正是里面那张脸在笑,而外面的人皮面具则是动的不自然。 我才知道这诡异在那里。 而通过这当中的不同,我也发觉了更多的相似情况,原来他的左手是假肢,可以看到那双左手颓了皮后,确实露出黑淤色的皮肤,而这整个身体有这种颜色的大概是四到五处,其中包括左手掌、肚子、心脏、背部、右肩,这些部分都跟拼接的一样,不仅肤色不同,另外还能明显看到钢钉契合的部分。 我去,这又是什么玩法? “哦,是驱妖司的巫女苏月溪啊,才认出来,说起来咱们也是老相识了吧,怎么就允许你学着岛上邪恶的巫术,不允许我有点本事防身吗?”程峰说道。 “我这不是邪巫术,只是通过山神作为媒介,借来的一些神力罢了,你那算什么?把海底下埋葬的那个家伙的尸体移植到自己身上,并卖了自己灵魂来交换对吗?这是驱妖司当年的机密,并且告诫我们,谁都不要去尝试,没想到你出海的目的竟然还真是找到那个。”苏月溪说道。 “说起来,我该喊你一声苏姐姐吧?哈哈,那姐姐你知道小弟我为什么要去找这么个邪术吗?”程峰问道。 “鬼迷心窍吧!你跟那种家伙做交易,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绝不会。”苏月溪说懂啊。 “是吗?死咒者的尸体藏在海底极深的地方,你知道为什么要藏那么深吗?因为,因为藏它之人都怕别人找到它,之所以怕来自于畏惧它的力量,但我不畏惧,你忘了,黑暗尊主时期死了多少人,那黑暗的仆从,小小的一个屠夫,竟然将我们幸存者半数都杀尽,你告诉我,如果我不寻找到保护自己的力量,谁保护我?”他问道。 苏月溪沉默了片刻,而他继续说道:“我告诉你,没有人,只有我的意志能保护我,免了屠夫的屠刀,免了黑暗的侵袭,因为你超越了黑暗,才能在黑暗中存活,苏月溪,你不明白吗?” 说完,他便不再理苏月溪,只是一挥手,顿时黑色的物质开始吞噬这空间里的所有一切,而苏月溪想帮我们将门牢打开,却完全被免疫,顷刻间她的巫术不灵了。 “周博,这邪术会让所有的东西都腐化,包跨我的巫术,我们在里头待的久了,身体也会腐化殆尽,他果然已经不是原来的他了,他现在正使用着死咒者的邪术,这样下去我们全都死的。”苏月溪喊道。 邪术? 我立刻想到什么,拔出金阙剑,果然金阙剑顷刻间发出耀眼的光芒,便再驱退那些黑色发臭的物质,我正要用起劈开牢笼,却发现没过多久,金阙剑上也开始迅速的长出发黑的物质,像是快进几十倍的速度着看着苹果腐烂的一样。 顿时,我被吓住了,所谓诸邪退散,金阙剑竟然也有应对不了的东西?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眼看着那气息便要吞噬到我和灵裳,我只能丢下剑,并迅速的带着灵裳往里头退却,不用多,金阙剑都受不住,隐煞刀更是不行,也就在顷刻间,开始爬满腐化黑色物质,散发恶臭。 “臣服在我的意志下吧,低贱的物种们,你们与我而言,不过蝼蚁罢了,我乃你们的神,我要你们死,你们岂有活着的时候?哈哈哈!东岛主,现在你该明白了吧,你的道救不了你,你对大自然的期待,不过让你走向穷途末路,这世界上没有什么天道不天道的,只有意志的强弱,你不懂,所以你会死,而我比你领悟的早,所以我会赢,会取代你的存在,懂吗?”那程峰放肆的大笑起来。 眼看着那色黑色物质不停生长,散发恶臭,并且还在迅速的分解着物质,我和灵裳也已经到了穷途末路,苏月溪同样也到了避无可避的地方,她努力的想让自己的巫术能施展,然而却跟这里所有的东西,她的巫术力也被腐化殆尽,由此她也只能躲在角落里,不知该如何好。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大喊道:“周博大哥,我找到配方了,是御魔石,恶痀藓源于海底的怨气所生,而怨气正来自怨气集聚的死咒者变异尸体上,恶痀藓惧怕御魔石,所以这种邪术也是惧怕御魔石的!” 御魔石?我想起我体内还有一个呢。 “呵,可惜御魔石我早已收起来,你们一个也跑不了。”程峰喊到。 我冷笑一声,站起身来,朝着那黑色腐化的气息伸出了手 第五百二十四章:可笑收场 那程峰也正看着一幕,嘴里露出邪笑,然而就在和黑色气息蔓延到我身子时,忽而避开了,朝着身后的位置开始迅速的生长,却没有在我身上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顿时把他看愣了。 我似乎明白了,什么叫作以毒攻毒,以暴制暴。 原来一切早已有了答案,怪只怪我明白的太晚,我记得为什么那恶痀藓对我一点用都没有,侵入不了我的皮肤,因为我身体里流着的血液早已被御魔石所感染,所以我对其免疫,正如现在这般,虽说那些黑色腐败气息正在迅速的侵袭着这里的一切,但是唯独因为我体内有着那块石头,并且早已与之合为一体,所以对我是没有用处。 这就是天命,天不亡我,那么我便是天选之人,既是天选之人,那么又何惧这些邪门歪道? 也幸亏我早已打败了心魔,只要用上静定的功夫,便能够控制体内的那股黑暗气息,它如同被囚禁的野兽,等待着我的释放,而我早已懂得如何释放它,并且还懂得释放它自由之际,跟它拴上狗绳,以免它放肆伤人,这便是我苦苦修炼七天的成效,而现在派上用场了。 随着我释放它出来,顿时身体开始异变,而与此同时那些黑色的腐败气息也在我身边停了下来,更是没能够触碰到胡灵裳,而随着我身体异变,黑暗的气场大开,竟然让胡灵裳因为中了恶痀藓的毒性被吐出来,满地的黑色汁液。 “怎、怎么可能?你你吞了御魔石?可是只有黑暗尊主御选的人,才能够吞了无事,你怎么会?”程峰诧异的说道。 随着身体异变的越来越大,气场也就越来越强,将那些腐败气息褪去的范围也就越多,直到苏月溪也得到了解救,她喘了口气,一挥手,顿时铁牢门咣的打开,并且与此同时,还有一道秘门也打了开来,宋白露也从里头走了出来。 看来刚才喊着御魔石就是解决方案的人,就是她了。 不过她这双面间谍的人设还是让我感到不是很看得上眼,而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个时候,她的事儿过后再说,现在该轮到我来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了。 我的身躯已经过超过三米,衣服已经提前脱下,但裤子这次还是没得救,崩裂的更坏了,看自己身上的长毛,露出黄白相间,分明就是虎纹,而那个程峰已经吓的瘫在地上,不住的说道:“不可能,这绝不肯能,黑暗尊主亲选之人?笑话,这不可能,我也求过他,可他为什么不选我?” 一脚踹开牢门,走了出去,看着地上渺小的程峰,发现他真是既可悲,同时还真是弱小的可怜。 半蹲下现在巨大的身子,这奇怪的视野一时间还是有那么点不适应,主要有点恐高,也只有在这时候会比较敬佩变身成奥特曼的人,一下窜的极高,绝对不是好受的。 “你想知道为什么?我来告诉你,因为你不过是一个自私的可怜虫,如同蚍蜉撼树一般,想要跟这个世界对着干,你以为你能人定胜天?错了,这个世界,其大无外,其小无内,宇宙大到没有外面,而人的细胞微观世界则可以小的找不到最终的里面,这一切的一切,是你的意志能够掌控的?别笑话人了,这一切唯有道与自然才能运行如此庞大的系统,你一个井底之蛙,还觉得自己很了不起?所以你得不到你想要的,只会被道所弃!”我冷声说道。 或许刚才他还可以吱吱喳喳的说一堆,但是现在他可没得说了,因为他的理论早已经不能说服他自己,因为他的理论存在,是建立在他能够成功的前提,可是没有失败的理由。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他不住的重复着,如若癫狂。 “你知道吗?一切都是安排好的,从我吞下这块石头开始,你就已经是败了,所以我是天选之子,才能当的了这海上的霸主,而你一个逆天之人,才是真正的蝼蚁,一个不愿承认天谴的可怜者。”我说道。 正当我说完,忽然许多的海盗冲了进来,而下一秒则是无数的鲛人和鬣狗人还有鼠人,蚁族,以及许多东岛的动物修为者,还有许多跟我结好的东岛势力一下全都从密道入口窜进来,一时间所有海盗陷入了被围困的境地。 韵雯也骑着三伏冲了进来,见到这边情形,才拍着胸脯松了口气。 程峰站起身来,立刻冲向宋白露,抢下一颗御魔石,吞进了肚子里,说道:“不可能,我的意志才是天地最大,我不可能输的!” 随着一声吼叫,他的身体也开始迅速的变异,浑身开始长起长毛,并且越长愈大,御魔石会扩张人的真实样子,就像我变异之后却像一只威严的虎,而范铳则像一个食人猿,屠夫则如一只发狂的猎豹,这位仁兄就很惨了,他吃了这东西后,直接一副巨大老鼠的样子,并且猥琐体型怪异,而且根本长不到我这么大。 恭喜鼠人族,又喜添一员,我心中想着。 “怎、怎么会这样?同样是御魔石,为什么我的身体只是这样而已?”他不禁苦恼。 “因为大自然觉得,你不过是一只散播瘟疫的老鼠,只会躲着藏着的猥琐老鼠,你觉得你自己会是什么呢?再给你提个醒,你嗜赌成性,又怪妻子抛弃你而将其杀之之罪,该偿还了。”我说道。 这句话如同命门一样击中了他,使之彻底崩溃,瘫坐在地,过往的自信瞬间消失,因此他没能爆发,又回去了原来的样子。 也就在这时,那个“丧失男”扑了过来,一下啃住了程峰的脖子,他一时没反应过来,但是已经被深深咬住,根本挣脱不了,可怜的是,如果脖子上有死咒者的皮肤部分,是断难咬进去的,就像我的隐煞刀都砍不进去一般,然而他的脖子却是薄弱环节。 而现在他的命门被他自己做实验造出的怪物狠狠咬住,看起来也是自作自受,他拼命挣扎着,与此同时,洞穴里头因为刚才被腐蚀了更多的金属,使得藏在金属挡住空间之外的洞穴里钻出更多的灰色老鼠,它们显然不允许自己的族群被侵犯,被说成下贱。 纷纷全都窜出来,如同灰色的海浪一般,不仅将程峰和丧失男都给咬成一把骨头,就连在场所有的海盗无一例外的全部咬成骨架子,而我们这边,因为鼠人族会说一些鼠话,由此没有袭击我们,而且我一直相信万物皆有灵,它们很是知道自己的敌人到底是谁。 就这样,整个黑山窟势力顷刻间被覆灭,就连东岛的一根毛都没有占到,死的鸿毛都不如。 我慢慢的恢复了原来的大小,韵雯赶忙上来替我披好长外衣,以免某些地方暴露太多,在场感谢和宣布了战况后,所有势力开始纷纷的退散回去,而洞穴里也只能下我们几个。 除了宋白露,别的女孩我都抱了一遍,感谢又闯过了一劫。 胡灵裳看到了我的故意,却将我拉到宋白露面前,将我的手搭放在宋白露的手上,说道:“周郎错怪白露妹妹了,这次她想通了,没有出卖我们,关键时刻还是她救得我,否则我早已被杀死,是她的机敏救了我。” 我和韵雯面面相觑,这话怎么说呢? “抱歉,之前我确实劝大家投降,不过之后你们走后,我想明白了,我应该跟大家一条心,应该尊重周博你,不再为我自己能不能当上‘王后’而乱来,如果一切不是真心的,再多又有什么用?”她说道。 可我和韵雯也感到诧异了,她早想通了,那么内部情况又是谁通告的?为什么她和灵裳会被知晓独处一处,然后被抓过去?还是说,她撒谎? 第五百二十五章:外侵物种 黑山窟一时间已经群龙无首,没有了任何的悬念,而瘟疫的散布也暂时不用愁了,因为总算是找到了能够克制的相对应之物,那就是那些个的黑色御魔石,只要它们存在,那么恶痀藓这样东西就会退散出身体,就像刚才胡灵裳所表现的那样,会从身体直接排出。 由此这么一来,只要有感染恶痀藓的,用御魔石进行治疗,就是拿着石头在身体四周蹭一蹭基本上就能够排出来,这么一来,我们之前所要控制的瘟疫源,就基本上控制住了,何况有了“疫苗”,就算感染上也不是大事,及时汇报就了事。 广个告, \\app \\ 真心不错,值得装个,毕竟书源多,书籍全,更新快! 这一场大战下来,几乎将那些意图不轨的不速之客给灭了,西岛这边该是这一段时间内,不会再有什么端倪了,但是现在倒有了一个问题,这一头是否还能交给宋白露来管理?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左右逢源,我对她的信任怕是早已磨灭。 不过听胡灵裳说来,她好像还有其他的情况,既然现在是有个国邦在,那么也不能单纯的意气用事也就了了,怎么着也得按规矩,公事公办的方式来弄,要不然不能服众可就不好了,由此这事儿也只能等到回去再说。 这一头黑山窟基本上所有的实验设施已经都废了,沦为一堆黑色物质,这洞窟里本来也就是老鼠们的地盘,现在就还给它们就好,而我们也该启程回去。 韵雯和我骑着三伏,胡灵裳自己回去,而宋白露和苏月溪则乘坐那个大铁皮人回去,那洞窟里气味儿极臭,空气质量不好,所以我们也没有待的太久,而到了外头,我还看到一只浑身长满黑色结痂的一种巨大章鱼死在了地上,从死亡特征来说,应该是被踩爆了头而死。 至于有这等气力的,恐怕也只有那个大铁皮人能够做得到,它的头朝着洞穴,另外从地上留下的痕迹来判断,它无非是从是洞窟里窜出来,然后觉察到危险,又往洞穴里窜回去,只是未能如愿,也有些扯裂的触手可以看出,它想挣脱来着却被拉住,让后就被踩爆了。 我也想起之前我们刚要进洞窟之际所发生的事儿,那时我们以为直接进洞就行可是,在几个人质手里,我们是从左侧密道进去,现在也搞清楚了,如果我们当时是直接去往洞穴深处,那么等待我们的将是这只带着无数恶痀藓的大王乌贼,如果真是这样,苏月溪和我将不会这般顺利。 幸亏我当时摸索清楚了程峰的性子,免了一难呐。 不过之后,铁皮人也从海岸过来,目标太大,让大王乌贼起了杀心,于是它从洞穴里窜出来,不曾想被反杀了,只能说是个悲剧。 为了不让它身上的恶痀藓形成感染源感染了附近的生灵,它的尸体我们一把火将其烧了个干净,至于洞窟里,我们已经埋下了一颗御魔石,以达到净化整个洞窟的效果。 基本搞定之后,我们按着我的安排,开始回去驿站。 在空中,我和韵雯也聊了一番宋白露的事儿,基本上我还是认为她把胡灵裳也给蒙了,不过韵雯却有另一个观点,她觉得胡灵裳比我们活得久,警惕性也比我们二人高,只有她骗别人,从没有别人骗她的道理,由此在这方面,我二人也暂时保持两个意见,且看到了驿站再继续聊一聊。 当然除了这个,我也跟她唠了许多关于这次对付的这个程峰的事儿,她听了不不免唏嘘感慨,但同时也跟我科普了一下关于她对死咒者的了解,说这东西其实除了来自于死者的怨气等民间传闻之类的,还有一个由来,那就是听说深海底某处但凡生长这个东西,就是那底下可能存在着某种一种奇怪的神秘物质。 她说她很早以前在某本杂志里无意看到过这个神秘报道,说是发现了地球上没有存在过的物质,许多元素都是目前未发现的全新元素,它就源于这海底下,而它的到来会在海底下滋生许多怪异的病毒,遇到死物便会将其作为载体,迅速繁衍生长。 由此,她认为,那不仅仅是怨气所生,更源于死在海底的那些人招引来了那些寄生物。 只是藏在海底,它们无法实现繁衍,但如果来了内陆,则就两说了。 我还想起,刚才的情形确实就足以印证这一点,毕竟而言,御魔石在某种程度上也是某种外来的东西,这个通过博士洛拉布朗的报告书便能知晓,整个的神秘空间皆是源于某个坠落于此的陨石所引起的,也就是说包括黑暗尊主在内,都是由于这块外来陨石落在地球上所引发的连锁效应。 既然御魔石本身就是外来的物质,那么能够抵御这种海底下存在的另一只外来物种也就能够说得通,毕竟如果以皆是外来的说法来看,很可能它们源自同一个地方,也可能本身就是俱备相克关系,而我们地球上目前的物质都无法抵御它们。 这就像澳洲的龙虾泛滥而在国内则不会一样,物种侵入,很少能够有相对应的天敌,除非这天外来客遇上了自家来的天敌,才能有抑制的可能。 想到这些,我不免想起在进入密道时,那些用木板遮盖住的洞壁,那里似乎想要隐藏着某种故事,或许正是与这些有关,因为而言,这个洞穴里设施、陷阱齐全,说明程峰很早便已经住过当中,而用木板盖住,就说明他从那里头得知了什么事件,而谨防他人认知。 这就能推理明白了,那里头记载的一定关于海底死咒者由来的事件,他得知了这个,才能够驾船而走,去寻找那个死咒者的存在,然后开始自己的作死之旅。 所以接下来想要对这些外来物种的探究,就得是想办法去了解有限的讯息,以谨防再出现什么,我们所始料未及的东西,比如再来一个程峰抑或是黑暗尊主这样的衍生之物,防患于未然,是在荒野世界时刻谨记之事。 就在回去的途中,由于这次走的是空中,而不是从海底前进,所以还是能够看的到那艘贼船,画着斧钺骷髅,确实有种阴森森的之感,只可惜船停在那里,但是已经没有了驾驶它的主人。 不过哪天大伙想去坐船玩玩,倒也可以用用,就当战利品收下吧。 “周博,回去后,还是尽量好好的了解清楚白露的事儿,给她一个充分解释的机会,我们再下定夺,好吗?”韵雯说道。 “也好,她跟这个幽冥帮了解最深,另外在此之前也躲在人家的实验室中做了不少的实验,想来她对这些了解也是最多的,所以这次看她表现,到底能够透露多少,具体看她的表现。”我说道。 韵雯嗯了一声,眼看着经过了海岸边沿,三伏带着我们回去了驿站方向,这时鬣狗人它们还在回来的途中,城内空荡荡的。 我们几人回来之后,我把三伏拴好,然后把女孩们全都叫到了屋子内,就坐在餐桌上,宋白露则坐在对面席位上,这次我认真的让她把所有过程不带撒谎的跟我说一遍,说着但凡再有撒谎成分在,让我发现,那可就得严肃处理,绝不怠慢。 于是宋白露略带紧张和心虚,也开始娓娓道来所发生的事儿,而说来之时,也开始还原真实版本,却如韵雯所说,当时她确实打算在我面前演一出戏,配合程峰的计谋拿下我,让我归降与幽冥帮,然后她就可以顺利当上我的王后。 这些话都是如实说的,听得大家也是连连皱眉,不过在说道她们是如何被带走之际,则很蹊跷,就说忽然来了一帮子的海盗,瞬间围住城堡,而胡灵裳则补充到,他们来的时候,还有一个黑影在外头一闪而过。 听到这儿,我脸都白了,难道除了幽冥帮,还有人在背后捣鬼? 第五百二十六章:真香定律 告密者不是宋白露? 对此我反复确认了很多遍,胡灵裳也给了准确的答复,她绝对能确定,因为那天我特地给她了准备的指令,让她看好宋白露,而宋白露那天一直也待在屋子里生着闷气,没有任何机会和手段跟外界接触,所以她高密的可能性极小。 既然灵裳这般的敏锐洞察力之人,加之严防死守的看着,那么这其中的变故确实是比较小的,宋白露不可能能够突破灵裳的洞察,所以我的这条关于告密者是宋白露的猜想,基本很难成立,而排除了宋白露高密我和韵雯去桃源山以及其他安排,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确实存在第三人从中作梗。 广个告, \\app \\ 真心不错,值得装个,毕竟书源多,书籍全,更新快! 看来宋白露生气和观点确实不对,另外之前骗我的事儿也当真需要反省惩罚,但是她确实没有叛我之心,没有跟敌人勾结起来对付我,而这其中乃是另有蹊跷。 而如今想来,这个人既然要帮着幽冥帮,就说明他跟其有一定的关联性,既有关联,就说明他也不是什么好货色,而且我有种感觉,他很可能跟外来物种的事情有某种神秘的联系。 宋白露还算坦诚,无有隐瞒,加上灵裳一直强调在那洞窟里时,如果不是宋白露威胁那个程峰,灵裳有事,她就不帮着研究那御魔石,才保住了灵裳无事,只是被关在了跟饿老鼠待在一起的狭小空间里。 由此,对于她的处置,也不能罚的太狠,毕竟将功抵过而言,罚太狠,恐怕灵裳会不乐意,另外她现在掌握着研究御魔石的经验,还等着她给出一些分析和分享,确实也不好得罪太多,于是跟以前一样,罚二十军棍,让她长个记性,另外在西岛那头,还得派遣一个亲信,监督着她每日行动才可。 对此宋白露接受,毕竟她有错在先,便就出门,我亲自用棍子击打着,每一下都不算轻,她咬着布,硬挺着,虽说女孩们看着也揪心,连连帮着劝轻点之类,但在韵雯说着我需要奖罚分明之类的后,她们便也不敢说什么。 罚完后,宋白露被送去了二楼歇息,而外头天色也已不早,已然泛黑,而我们折腾了这么久,也早已饿的肚子咕咕叫。 “大家,我每次来都是蹭吃蹭喝,不如今夜由我来给大家做一餐吧,除了庆祝这次又有强敌被驱退之外,还想感谢一下周博哥这次的及时出手,不然我可能真就会死在那程峰的邪术里。”苏月溪说道。 灵裳恐怕要举双手双脚同意了吧,可是我和韵雯则就有点犯难了,毕竟苏月溪的厨艺确实很好,做东西也好吃,不过她做的尽是素类,如果由她主厨,今夜的一餐恐怕皆是素食,恐怕不能满足我和韵雯的那味蕾啊。 但是她盛情难却,我们当面拒绝也确实不太好。 韵雯想了一番,说道:“不如这样吧,我跟苏姑娘一起准备,可否?” “行是行,不过今夜能由我掌厨,可否?”苏月溪说道。 韵雯似乎也想到自己这样不太礼貌,毕竟而言,这苏月溪这次帮了这么大的忙,虽说她现在也算是我的众老婆之一,在这里归她管,得喊她的一声姐姐,不过人家娘家牛叉呀,山神义女的称号摆着呢,要是开罪了,着实不好。 素类便素类啊吧,偶尔清心寡淡一餐,也没什么不好。 “当然可以,我就像帮帮忙而已,有什么用得上我的地方,大可直言。”韵雯说道。 “您贵为王后,哪有我指使你干活的道理,若是今夜韵雯你想做菜,我便罢了。”苏月溪说道。 “那还是你来吧,我就不跟你抢功劳了,就看看苏姑娘的手艺究竟如何。”韵雯说道。 于是韵雯坐到我身边,冲我无奈的一瘪嘴,我搂过她,让她躺在我的怀里,悄声说道:“没事,正给你机会歇歇呢。” 韵雯点头。 这时,只见苏月溪一拍手,操纵术便又开始大展神通,外头的一堆干草和树枝、木头自动捆绑形成稻草人进来,开始帮着干活,两个帮着凿冰,放入盆子内烧热,两个开始拿着毛刷和皂叶开始给碗筷、锅之类的冲洗。 苏月溪也到了灶台区域,开始添柴烧火,由于她的“帮手”很多,很快,那些菜也都开始洗出来,但是做菜方面,却是由着她独立完成的。 土豆不用打皮,直接便整个脱落下来,她用刀开始切片,刀速很快,而那些土豆片在锅里被锅里的沸腾的水以一种漩涡自动滚动的方式转着,紧接着洒下一些她沿路采摘的嫩花丫,春天便要到了,许多嫩芽已经含苞待放,而随着这个材料跟土豆一起搅动,很快发生着奇怪的相容反应,使得土豆多了一股飘香儿。 慢火煮着的土豆,在锅里自动搅混,她另一头则找来一些米,在她的巫术下,稻壳自动脱落,接下来是按照普通的煮饭方式,拿木桶装泉水,和米粒形成一定比例,在另一个灶台口的铁锅里导入清水,将木桶放置其上,开始闷煮。 由于这些都有稻草人帮着看管,她又忙活别的,开始切树瓜叶、木耳、胡萝卜、还有她带来的柠檬片,弄完这些,她将煮的差不多的土豆片都拿出来,紧接着全都擀成土豆泥,然后将刚才那些除了橙子皮以外的材料全都倒入其中,一起搅拌,混合一起后,捏成丸子状,找来我们平来用来烧烤的铁架,开始放在上头烤着,一时间花香和土豆香,以及那裹在里头的菜都发出浓烈的交错香味。 我和韵雯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吃法,而肚子里的馋虫,也不由得开始发作起来。 她边烧烤,边给那丸子刷上带来的蜂蜜,越烤越香,直到土豆有点皮焦,她才将之取出,装在盘子里,撒上一些花瓣,放上几片柠檬片,摆盘非常的讲究。 紧接着又取出了沿途带回来的野鸡蛋,当然她选得肯定都是不可能孵出来的,打了之后,放在木碗里捣匀,然后直接放入锅内,不停搅和下,刚才的嫩芽汤便与蛋液混合一起,形成蛋花汤,再加入一些辅料,红枣、人参粉等调调汤底,能闻到飘香十足。 之后又弄了一碗酸汁拌海带、火爆竹笋、加上嫩花蛋汤、什锦蜂蜜烤丸子、泉水闷米饭,这都是最天然的材料,也是第一次迟到这么讲究的一餐。 我和韵雯都不由得吃惊,没想过全素的一餐也能够这么多做法,还能香气扑鼻,而这一餐,我们大家都能吃,也是难得大聚会,只可惜宋白露是没这个福分,只能躺在二楼自己单独一份吃了,贴心的苏月溪也让稻草人送了一份上去,而我们则自己也吃起来。 一口那什锦丸子,当真美味儿,不仅是好吃,且是味蕾的享受,土豆的爽口,其他材料的偶然刺激,加上那甜、鲜以及烤味儿的远古,还有那最后柠檬的清香,简直就是神仙吃的东西,非常下饭。 那汤也是喝的满嘴飘香,其他的菜也都基本是精品,自现在这般规模,我觉得才是一个国王该享受的食物等级,不仅是管饱,更管好吃。 所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一餐,正是王者胜利的奖励,确实已经比之普通食物要高处太多的境界。 我和韵雯都吃着砸吧着嘴,真香定律还是发生了。 不过也就在吃着正舒服的时候,忽而我想起了程峰,他居住在那个地方,就算日日研究奇怪的东西,但能量守恒定律,他肯定也得吃东西,怎的不见有厨房等地,也没看到灶台、篝火、大锅等,他平日吃些什么呢? 他不吃,那些海盗留在这里一周,总不可能什么都不吃吧? 第五百二十七章:不欢宴席 也正当我想着这个问题之际,忽而听到宋白露在上面喊我的声音,这声音明显只有我们能听得到,而现在能够解答我心中疑惑的,也只有她罢了,女孩们正边吃边聊的开心,我也吃饱了,闲着无聊,便就上楼去看望一下,宋白露。 她的臀部挨了打,现在已经起身困难,由此只能趴在床上,看到我上来,没有指责我的感觉,而是在烛灯下显得面色喜悦,说道:“周博大哥,你来了,我还怕你不上来呢,我自己吃不来,能不能拜托你喂喂我吃。” 我见她确实困难,便也就靠近她,罚也罚过了,暂时也就不追究过往的事情,再说了,她无非是想靠外势力来争夺跟韵雯之间的权力关系,而并不是想背叛我,由此出发点还算可以接受,只是做法不容接受罢了。 只是多少引起我的反感,我上前去,略带不耐烦的给她拿起送上来的食物,开始喂她吃,一口菜,一口饭。 “白露,你记得我说过,你若在犯错,我会怎么样的,对吧?”我说道。 她顿了一下,遂而吞下饭,点头到。 “虽然大家都说要对你情有可原,可是你知道我一向黑白分明,你在我这里的那些信任,已经荡然无存,说实在的,我甚至已经不敢将其他地方交予你管理,因为你的反复无常,懂吗?信任就像一张纸,破开了,就很难再沾回去,你我之间也是如此。”我说道。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想这么做吗?”她问道。 “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看不上我给你的安排,所以你就可以拿着所有人的信任开玩笑,私自通敌,险酿大祸。”我说道。 “周博,你还真是一点不关心我,是,我确实办了坏事,我也挨罚了,可是你呢?你如果错了,有人可以罚你吗?你自己想想看,你的安排如若合理,我干嘛要做这些,你明知道我天天惦记你,想着你,就盼着你来,然而你却只能一周来一次,一次待不过一日,然后就又离开,直到又一次你可以随意的两周都不来,你考虑过我吗?你知道我怎么想的嘛?”她情绪有些激动。 我冲她嘘着,怕她太大声,影响了楼下所有人的进食,怕她扰了所有人的兴致。 “我也是你老婆,我已经很理解你了,你需要照顾那么多女孩,我已经作出让步了,可是呢?换来的却是你的得寸进尺,为什么待在龙城的不是我,而是张韵雯,为什么她能做王后,我不能,为什么她日日伺候你,待在你身边,我却只能独守空房?”她说着不由得落下泪来。 随着她的宣泄,我也皱起眉头,放下手中的碗筷和食物,说道:“这些事情何来,你自己不知晓吗?如果你过往不是那么” 我还没说完,她立刻反驳到:“过往?过往你从不念及我,也不顾及我肚中的孩子,你只想着张韵雯而已!我就想问你,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爱我,让你像对张韵雯那样对我,能不能公平一些?为什么我在你面前永远那么低贱?我只想爱你,有错吗?” “需要我翻旧账吗?你如果还这样胡搅蛮缠,说着什么我对你不好之类的,那么就别跟着我,这里多的是岛屿,也有其他的幸存者,我可以让苏月溪送你去其他地方求存,不是不行。”我说道。 她啜泣着,眼泪不止,我也叹息一声,但并不是很想安慰她,有些事情如若不说破,淤血不排,伤口就不会愈合。 “好我认错,都是我的错,是我瞎了眼!你还想怎么罚,就尽管来吧。”她说道。 “我只是告诉你,我还是那个周博,答应过可以保你周全,但同时你也应该守承诺不能够做任何伤害韵雯、我以及所有人的事儿,刚才那么多人,我没有说及,现在我一定跟你说清楚。”我说道。 “周博大哥,我真的只是为你痴狂,你为什么就不懂我”她哽噎着,泪眶泛红。 “可那夜,我听到你跟那恶龙化作的人形说话了,你不仅打算听他的话,另外还打算劝韵雯和灵裳,也另选新主,你自己想想吧,你真的有把我当回事?行了,我不跟你废话了,我上来主要还是问及你关于一些黑山窟的事儿的。”我说道。 “原来你的心结在这儿,如果你有个孩子在肚子里,还是你周博自己的孩子,你当时会作何选择?”她认真的问道。 “我不跟你扯这个,我现在想问你关于黑山窟的事儿。”我说道。 她冷哼了一声,说道:“凭什么告诉你?周博,说实在,今天我很失望,所以我决定不告诉你了,你自己琢磨吧,我累了,你要是不愿意在这儿呆着,就下去吧。” 说完,她推开那些吃的,躲进被窝里,便不再说话,背对着我。 我一拍脑门,上来原本是为了能够套点信息的,这下好了,什么都问不出来,还可能把事儿闹大,现在这个地方已经有四个女孩了,想必明天她们也该集合起来,特别是灵裳,可能也会对此事跟我絮叨一番,更关键的是,现在基本所有重要讯息都在白露这边,我如今这么做,显然是自己把消息渠道给封闭了。 唉,真是弄巧成拙了,咋就不能够收点呢? 我试着上前,摇晃一下白露,想跟她说说话,可她反应冷漠,把被子盖的更紧了,且说道:“你去让苏月溪给我安排其他地方吧,不过求你让我把伤先养好,可以吗?” 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即便自己有点理,但是女孩一生气,这有理也就变得无理了,现在看来,倒成了我是个犯错者,虽然我态度确实不太好,急躁了点,这也该反省。 没办法,现在已经如此,套取讯息的事儿也只能先缓缓了。 我下楼去,韵雯她们也都朝上头看来,她们应该是都听到了,我也尤为的尴尬,隐约间也听到灵裳叹息一声的声响,苏月溪则上前来,特地挽着我,算是给我个面子吧,不让我一个人受异样眼光吧。 “周博哥,你想把宋姑娘送去其他岛屿独自求存吗?”苏月溪问道。 我挠了挠脖子,说道:“都是气话,这是不一定当真的。” “周郎,这件事还是等你冷静一下再说吧,好吗?白露妹妹也有苦衷,你该以体谅些的,再者她此次也有功呀。”灵裳说道,显然语气亦有些不满。 韵雯这是也上前来,挽住我另一只手臂说道,冲着女孩们说道:“好了,周博都说是气话,咱们就不说了,吃完收拾完,咱们该休息的休息,该玩耍的玩耍,不要让这些事情扰了今日的兴致。” 韵雯一番解围,女孩们便没有再问。 而这件事情,大家讨论来,我也有些窘迫了,今夜跟她们同眠,其一位置空间不够,其二也有些隔阂尴尬,主要还是我自己有点心理障碍,由此,我提议今夜我在一楼的角落的那上下铺铁架床歇息,她们女孩儿都去楼上睡。 这么安排一来,大家相互之间也都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化学元素,虽然都点头,但各自的神情都显得不自然起来。 现在稻草人都会收拾,也不需要人来干活,由此我们只要打水洗漱完后,便可以各自去歇息,而我坚持在一楼睡,她们也就悻悻的上楼了。 而上楼时,我也听到苏月溪略带指责的说灵裳到:“不管周博哥的对错,你刚才都说的太直白了,他显然心理会有膈应。” “抱歉,苏姑娘,但其实白露妹妹也有苦衷的,奴家只是有必要提醒罢了。”胡灵裳说道。 “大家都别说了,周博耳朵都听得见。”韵雯也说道。 第五百二十八章:不同时期 喧闹已去,夜深人静之际,我静坐床边。 除了关于外侵物种的事情外,许多情况我也开始静思,现在我们的生活,物资已经基本上有一城的储备,吃一批种一批,而生活条件也开始优越了,基本需求都可以满足,剩下的穿、住、行,只要我们愿意,偶尔小奢侈一下,就如今夜这般好好的吃一顿,做点精致食品,都可以满足。 如果说什么是贵族生活,那么我们现在的条件,就基本上属于这座岛上贵族的体验,但随着物质的满足,现在很多事情已经开始趋于更奇怪方向发展了,过往有物质的不足,会有对大自然的敬畏心,且那时诸事都得自己操办,日子虽然艰险却也是苦中作乐。 可现在,似乎很多人都已经是失去了敬畏心,所以惩罚也变得无足轻重,因为不关乎生死,并且现在几乎所有人都在物质有充分保证的情况下,开始越来越在乎自己的精神需求,希望自己的心愿被满足,希望自己的意见被认可,希望一切如愿以偿。 不光光是宋白露,包括我们所有人都一样,我曾听闻一句话,当外面没有敌人的时候,那么敌人就是自己,所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说的便是此道。 还有一点,过往我的生存技巧能够保护所有人,由此我的地位无可撼动,但现在已经不是大是大非的时候了,我的地位也并不是说坚不可摧,换句话说,我现在只能借着势力和声望,而非我自己,这种生存条件已经变了。 作为觅龙者,还是得为自己所谓的生存环境是时刻分析,很显然,现在我所面临的生存条件早已不是原来的那些困难险阻,现在所面临的,是在一座山峰,一座没有下坡的山峰上,孤悬而立,而我要去重新挑战这里的艰难险阻,或许比之过往要更难,这也是野外明到了某种程度的结果吧。 唯一不变的困难,是平衡。 “周博,睡了吗?”听到了韵雯的声音。 “没。”我回应到。 随即便见到她走下楼来,哒哒声,我冲她勉强一笑,似乎也知道她想说什么话题,现在所有人的精神都处于敏感,因为物质的满足下,稍稍不悦,那么都是一种灾难,我知道我今夜对白露的这番话,定然是让女孩们有了那不和谐感。 “宋白露说了什么?还是你们间又达成什么协议想告诉我?”我问道。 韵雯上前来,坐在我身旁,那双熟悉的长腿架在床边,此刻她只身着自己用布料制作的睡衣,若隐若现的曲线,还是那么诱人,她将我的手搭放在她的腿上,眼神充满着一种明媚的娇柔,说道:“你怎么了?连我都开始防备了吗?” 我摇头,轻抚一番,说道:“那你下来打算做什么?陪我?” 她点头,遂而依靠在我肩上,问温柔的声调,说道:“当然了,我知道你现在心理一定不好受,因为连灵裳姐都开始站队,我们这些女孩已经不如过往那么好管了,对不对?你在想,如果哪日,我们都不听话了,你该怎么办,对吗?” 知我者,还是韵雯呐,也只有她还明白我现在的难处所在。 “物质已经满足了,接下来我们之间的羁绊,也不如过往那么相互需要,这是事实,就像今夜,宋白露就算翻脸,我也对她无可奈何,因为现在是现在,过往是过往,明的时代不需要交换条件。”我说道。 韵雯伸出手指与我紧握着,说道:“不管遇到什么事儿,我都会在你身边,永远支持你,你知道我会永远会这么做的。” 我抱过她,心中那番不安的感受也稍许轻了些。 “对了,你今夜是想了解一下关于那个神秘人的事情,对吧?我特地去问了灵裳姐,她给了我一些讯息,她说那个窜出去的影子好像不是人,而就是一道看不清脸的黑影,浑身散发着一股海底的腥味儿,就说了这些,所以如果我们要调查相关的事情,可能就得去黑山窟以及那片幽灵海域找找看。”她说道。 “我也想过,确实只有这两个地方会有外侵物种的可能,也有相关的记载,咱什么时候去一趟得了。”我说道。 “我正想提议呢,正好回来的时候看到一艘船,咱可以正好带回来翻修一下,另外去海外看看,另外我想这次不愉快的事情还是能够缓下来比较好,既然这样,不如我们就一起出游,如何?大家聚聚玩玩,或许那些心结的事儿也能过去,你也不用有这些担心。”韵雯问道。 “你的意思是把大家都带去?”我问道。 “是呀,不然我二人第一是比较危险,另外把宋白露留在这里,我也不是特别放心,特别是现在看起来内部好像会出些什么问题。”韵雯说到。 “没错,还是你比较细心,我们二人同时离开,确实怕宋白露又闹出什么幺蛾子,现在敏感时期,咱们还是小心点好。”我说到。 韵雯点头,随即我们又聊了几句,她本想留在下面陪我过了今夜,但是又怕宋白露在上头会蛊惑人心,加剧某些立场对立,由此不放心的她在我唇上留下热吻后,便就回去楼上,我也叮嘱她尽量看看舆论导向,帮我监督着点。 插一句, \\app \\ 真心不错,值得装个,毕竟书源多,书籍全,更新快! 她上去后,我心中那压力也小了许多,准备就这么睡下,想着这番海上旅行的计划算是定下,也不知会发生什么样的情况,但还是心中有些期待,毕竟我们已经离开海面太久时间了,记得上一次海上漂流还是在我们遇难的期间,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如梦一般。 今日事情那么多,我也累乏了,躺在这床上,盖上兽皮,虽然身边没有人提着暖被窝,不过还算是暖和,没过多久便也就闭上眼睡着了。 而等到半夜时,我的手忽然摸到了什么,有些软,手感极佳,我当即睁开眼,却见是苏月溪正调皮嬉笑的面对着我躺着,她见我睁开眼,当即说道:“我吓醒你啦?” 我摇头,说道:”没有,只是没想到而已。” “听韵雯说,你要带我们去一趟海上旅行,是吗?”她兴奋的问道。 我点头,她当即也不生疏的紧紧抱住我,以至于我脸不住的贴着那暖和发育极佳的地方,一时间倒有些喘不过气来,不过没想到她因此这么高兴,可能是很久没有去海面上坐船游玩了吧,我们一直都被捆在这些岛屿山地之间,她难免会想着去一趟。 “太好了!你怎么想到的,这个想法真是太贴心了,那咱们什么时候去呀?”她问道。 “等咱安顿下来,后天或是那天天气晴朗的时候,咱们就当春游,出去溜达一下,如何?”我问道。 “好呀。”她说着,又不由得攥紧我怀里,盖上被子,说起来也正是让我暖和不少。 于是她枕在我怀里,便打算跟我挤挤,而我正遗憾没有暖床的,现在有了。 看她闭眼,我也准备接着睡,而这时她说道:“周博哥,我知道你可能会担心内部的问题,我也听到你和韵雯之间的对话,很早以前,我也经历过跟你一样的时期,所以大家最后还是各自分散,各自求存,才能相安无事。不过,我想告诉你的是,我永远听从你的号令,因为你是我的王,无论什么情况发生,我只会听你调遣。” 我会心一笑,说道:“那就好。” “不过,刚才韵雯不在时,宋姑娘说了一句话,她说,你也有犯错的时候,如果你犯错,谁来责罚你?”她说道。 第五百二十九章:客观问题 今夜只有苏月溪陪着我睡了一夜,其余女孩都在楼上,不过有韵雯替我看着,想来也不会出什么事儿,早晨大家起来后弄了一餐,这次韵雯来做,也就对付对付,喝点红枣大米粥,配点馒头,吃点咸菜,炒个小菜,一顿早餐也就能解决了了。 由于鬣狗人昨日的行动,今天所有的工作也都得安排一下,所幸的是,现在越来越多的人都已经养成了那个习惯,那就是吃完饭后等我的安排。 各尽其职吧, 安排事项还跟过去差不多,只不过我得两地倒一次,帮这西岛那边也给照料一番,以免出什么纰漏,铁匠铺那头的管理和任务安排还归韵雯去处理妥当,牧羊放马的事儿还让灵裳前去,苏月溪帮不上什么大忙,我让她把屋子帮忙整理打扫一下后,就可以自行回去料理自家事儿。 我呢,则还得尽量监督所有工作的开展情况,特别是关于私塾以及农田、城建、城防、工厂等的管理,虽说只是去督促一下,不过也算是个麻烦活儿,得到处亲自看看。 不过这么一趟下来,倒也有好处,发现了许多有趣事儿,例如自由市场的建立,使得物品贸易开始兴盛起来,就会出现一些类似于流行,除了韵雯让铁匠铺打造的一些首饰引领潮流之外,还有比如凌布也开始在市面上流行,毕竟这个布料,谁都能穿,关键在于设计。 还有比如料理制作,有一些确实有手艺的,也会支起摊子买一些“网红”食物,例如一些草药丹,凝神水,蜂蜜与果蔬的特殊饮料之类,市场的买卖也开始走向多元化,不过有利也有弊,例如有些卖家为了多卖钱,会开始肆意杀柔弱的物,例如野鹿、野牛、野马之类,图个噱头,想用来换钱。 但是一旦市场和杀戮产生联系,那么后果定然是不堪设想的,由此市场严令禁止,另外还专门找了几个修行者,专门组成“森林守护队”,专门负责保护那些可怜的生物,不允许私杀滥杀,即便杀了,也不允许在市场贩卖,一次保证这个小小的岛屿,不会出现食物链中断的事情。 另外一个流行化,在于一些有了修行而崛起的动物,它们除了买一些灵丹妙药外,还会开始引导一种风气,就是修行的风气,开班授课之类的,这都是好现象,这些东西成为主流,那么整个岛屿就不是崇尚恶俗和杀戮,而是趋于走向越来越高层次的过程。 除了市场的联动发生的效应变化之外,还有就是鬣狗人自身的成长,它们原来是一个只会听话办事的族群,现在也慢慢的有了些自己崇尚的化,当然了,这都是受环境影响的缘故,物种间的交流,加上它们本身对我和老婆们的崇拜,开始形成它们独有的图腾构造。 市面上、私塾里都开始有些评书化,开始大街小巷的说着我们的传奇故事,当然添油加醋,夸张成分极多的定然是有,由此我和韵雯他们被神化的成分也有极多。 在那些故事里,以我为原型,也塑造成了一个执神剑的天神,正义勇畏的代表,专杀妖孽,除暴安良,法力无边,至于其他女孩也都有,特别是韵雯,都说是月亮派下的仙子,苏月溪更是神明的女儿,总之我们都成了它们神明化中的浓墨一笔了。 不管怎么听来,都感觉心理很爽,这种感觉不言而喻。 然后铁匠铺现在也开始符合这些流行化,出了什么限量版金阙项链,什么月亮手环之类的,也是符合了大家的心理需求,由此促进了更多的购买和交易,使得我们的国库更加的充盈,以此的购买力也逐步的增长。 不过人多了,城内也就越发的拥挤了,这人一拥挤,事情就多,不仅现在的城地规模不够大,并且有交流,就会有什么不愉快的事儿发生,由此经过这次检查,我发现还得成立相关的惩办机构,以杜绝相关事件的发生。 还想到应该还得想办法扩充一下地界,现在这般,肯定太狭小了。 由此现在城护、以及秩序管理也越发的难,所以才得经常的监督和管理,不过也都是些小事。 还有一点,现在除了不能滥杀、滥伐、胡乱破坏之外,还有一件比较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买卖挖掘到宝贝的倒也越来越多,也就相应的成立了一个拍卖会,这样如果有好东西,倒是可以通过出价,给淘来,这也是女孩们平时比较热衷的事儿。 这就像岛上的淘宝,有好东西,就得赶紧抢才是,也是乐趣所在吧。 接下来其他类似农田、水利工程之类的,我就稍稍检查一番即可,另外又去了一趟西岛,觉得没什么事儿,便也就回来,这一天忙完,也到了太阳落山之际,确实也够累的,如果能够出海游玩一番,放松放松,确实也是美事一件。 虽说此去乃是为了调查某些事情,但过程多少都是一样,由此还是带着许多期待的。 “周郎,能与奴家单独谈谈吗?”只见胡灵裳正放牧归来,我二人也正巧碰上。 她周围的那些小狐狸又大了一圈,确实这发育速度跟平常狐狸要快太多。 既然碰上了,那就好好说说吧。 于是我二人单独在城中绕走,就在这夕阳西下之际,边溜边走着。 “关于宋白露的事情吗?你觉得我做的不对,所以有必要跟我再探讨一下更好的解决方案,对吧?”我问道。 她叹息一声,说道:“近日传闻,奴家对你有了反对之心,其实是冤了奴家了,白露之事,奴家只是希望她能受到公正待遇,并不是有意站边,惹你不悦,如若周郎如此认为,那么奴家今后不再言论观点,也未尝不可,只是那样一来,不显得周郎你刚愎自用吗?” “公正待遇?你认为的公正待遇该是如何?”我问道。 “便是合理,白露妹妹没做错什么,她还关键时刻救了奴家的命,该罚了也罚了,不该再受到冷待遇。”她说道。 “冷待遇?那你认为什么样才不是冷待遇?”我问道。 “她想待在你身边,周郎你应该试着成全,而不是句句威胁,再说了,韵雯妹妹已经受到了够多的宠幸,也应当匀匀给其他姐妹,这是你应当做的,不是吗?”她说道。 我摇头,认真的说道:“没有应当不应当的,现在她有的待遇,是我多少次宽容后留给她的,也是她过往所表现后,我给的该有的地位和成果,同样的道理,我也给了韵雯相应的成果,一切都源于自己,而不是中怪罪他人给的不够。我只是没想到有一天,你胡灵裳如此修行之人,却依旧说着这些话来,干涉着我应该对他人如何待遇,我想说的是,我所做的一切,皆是站在客观角度,不论功赏还是责罚,就事论事罢了。” 灵裳站在原地,一时间不动了,而我也没再停下,继续往前去,此刻起,她与我之间,已经有了隔阂,因为对事物的看法不同,我也早就料到,随着物质的饱满,精神的需求度正是现在我要面临的问题。 所有人都需要自己的意见得到满足,可是这才是我现在最难的部分。 渐行渐远后,我碰到了苏月溪和韵雯,她二人似乎已经听了看了许久,然而似乎已有所料,只是摇头叹息。 第五百三十章:终将告别(大结局) 劳作了一天,本该歇着闲聊,只是因为前有不悦之事发生,由此大家围在桌上都埋头吃着,各自不语,气氛也显得稍许的尴尬。 菜还是早晨没吃完的剩菜,热了馒头,就此将就一餐,但本就气氛不适,由此吃着也显得如若嚼蜡,这当中灵裳的反应最大,她啃着苹果,一直低着头,一改往日那大度体面的模样,不过她确实是第一次成为人,还是对许多东西理解并不是我们这般。 匆匆吃完后,她提出要上楼去,我们仨也没阻止,只是继续进食,而看到她一直到楼上后,韵雯才说道:“灵裳姐没有跟我一起经历风残露宿的日子,也没有见证过宋白露和宋迎春两人当年的所作所为,她只是希望每个人都得到公平对待。” “是的,我和周博哥你也一起经历过你们的过往,到去你们去过的地方,走到你们走的土地,了解咱们都是如何艰辛生存过来的,一切来之不易,所以我知道,你为什么对宋姑娘说那些话,因为你想保护我们,保护秩序,同时怕她再危害别人,正是源于对她了解,才会说出那些话,警告和威胁。”苏月溪说道。 “因为现在所有的事物,食物、吃穿、住行、野兽威胁、恶势力等,都已经离我们很远了,所以大家都很懈怠,觉得原来建立的秩序不那么重要了,没有敬畏心了,这才是我最怕的事儿,没有敬畏,就在倒退,我们都处在假象里,虽然周围没有了野兽,却多了迷雾,而迷雾四周是万丈深渊。”我说道。 “明的发展,同样促进了新的威胁,越发达,矛很危险但未必一击致命,但枪则未必,人心越动荡,私心就越多,我们摆脱了一个可怕的轮回,又进入新的轮回,这个轮回我们开始面对没有敌人的斗争,无声的斗争。”韵雯说道。 “不是在调查神秘人吗?怎会没有敌人?”苏月溪问道。 “本来以为要去海边才能调查清楚,那关于神秘人的记载,谨防它的侵入,不过现在不用了,因为根本就没有神秘人,所有的一切不过源于一个谎言,来自胡灵裳的谎言。”我说道。 “没有神秘人?你怎会知道?”苏月溪问道。 我和韵雯相视一眼,彼此心意早已通明,我说道:“本来我时发现不了,直到胡灵裳的那番言论,充满了激烈,而她的性格一向平和温顺,绝不会这般为宋白露讨着公道,言辞激烈,所以我明白了,她这是受了蛊惑。” “装可怜,骗取信任,再利用生死门制作幻觉,便可以叙说是有黑影出现,实则没有,神不知鬼不觉,就可以让灵裳姐被蛊惑,当然口说无凭,有一样东西,可以做到与程峰沟通上,并且还能够让灵裳姐没有抵抗的能力,随意被生死门左右摆布,乃是认知都受到影响。”韵雯说道。 “是什么?”苏月溪问道。 只见韵雯从手里拿出一个指甲片,苏月溪接过去一闻,当即愣住,也明白了我们说的是什么意思。 “这是她计划好的,知道自己一定挨军棍,所以故意让自己打伤,而有了一定的机会单独在二楼待着,想将这指甲片从手指上扣下去,并焚烧了证据,然而指甲片烧不坏,她便叫我上去,因为我身上有御魔石,可以克制那东西的邪性,这样烧就能烧没,没想到事情跟自己想的不同,而气急败坏之际,指甲片也忘了,留在角落。”我说道。 苏月溪拿着那怪哉的指甲片,摇了摇头,说道:“唉,果然,人心难测。” 其实她第一眼就看出来了,闻着恐怕都是一种不敢置信,这指甲片正是程峰从深海找到的死咒者的指甲盖,他将其送给了宋白露,可见二人早已秘通了许久,有了死咒者的能力,胡灵裳终有千般本事,也被那股腐败气息所腐化,神通一卸除,那么不正是任人摆布吗? 所以苏月溪有此感概,因为现在再次反转,而终于了解了宋白露此人的用心,她正是那个告密者,而不是什么神秘的黑影,没有那东西,一切都是虚构的。 但是外来物种定然是有的,这个是肯定,对我们危不危险,这个则两说了,由此我并不打算因此取消了明日的航海之旅,当然现在目的也不是为了一个了,而是有几番。 何解? 其一为玩,其二为探索那外来物种,其三则是好好的确定一下某些人是否还有必要再跟我们留在一起了。 吃完喝完,我让韵雯上去帮着通知一番明日出游之事,紧接着我们三人在这当中闲聊,我也问道:“韵雯,我正想问你,如果有机会,你想回去找你爸妈吗?还有你的未婚夫?不必顾忌我,直说无妨。” 她思忖了片刻,摇了摇头,说道:“这里有太多我放不下的事儿,所有岛屿上的这些人和事,都已经成为了我的新家人,我走了,三伏会想我的,这里所有的居民都会想我,还有你,我不舍得跟你分开,也不想再回去听我爸妈的摆布了,我想永远和你在这不毛之地,建立属于我们的自己的世界。” 我一笑,将她紧紧搂住,她坐在我腿上,也欣然笑着,我说道:“我也是,我不舍这里的一切,不过等哪天咱们心情好了,偶尔回去看一眼他们生存状况,也是无事,岛内的黄金给他们偷偷留一点,当作孝心,但我们的身份其实已经在那次空难中死去了,对吧?” 韵雯点头,苏月溪也点头,说道:“没错,我们都是一群孤魂野鬼,世外之人。” 次日,我们五人一马,奔去了海边,去到了西岛停靠那海盗船的地方,而船早已被苏月溪利用操纵玩偶的方式清理的干干净净,由此上去后,我们直接扬帆起航,倒也是很舒服。 不过船行到某处时,我来到了宋白露的身边,坐在旁边,她还在生气,别过脸去。 “白露,你让我把你送走,我认为是可行的,这艘船送给你了,船里头也有着许多的鱼虾肉,稻米、面粉、木耳、蘑菇、野菜等等,当然还有足够的泉水,够你吃一个月的,也给你留了几个青铜器和黄金、银子,当你的工资了,你回明世界吧,但是别滥用巫术,另外学着真心待人。”我说道。 她一愣,当即抓紧我的手,使劲的摇头,说道:“那你呢?你不回去吗?” 我慢慢推开她的手,说道:“我还是继续回去当我的国王,今后还要建立祭祀大典、给咱们开宗立庙,招揽更多的子民,建立一个更和谐的国度,让自由和秩序在那里继续传承,你也记住,回去后,就忘了我们,记住我和韵雯还你妹妹都死于空难,懂吗?” 她眼泪夺眶而出,说道:“咱们不是出来游玩的嘛?” “宋白露,这么长时间以来,我能给你的保护就是这么多了,你我就此缘尽吧。”我说道。 而那一头,韵雯和月溪也已经说服了灵裳,她们仨就在那头船甲板处等我,我给白露擦了泪,说道:“忘了告诉你,韵雯怀孕了,我就不让她在海上受海风吹太久,再见了。” 说完,我往回去,和韵雯乘坐上三伏,而苏月溪和灵裳则如我身边的两个仙婇,左右而凌飞,我看着那艘船越行越远,而宋白露也越来越小,直到看不清。 “我还要回来的!周博!”她在海上大喊着。 而我们几个在空中自由腾飞,前方还有许多自由而快乐的事情等着我们去做,这座荒岛将留给我们无限的生命可能 飞啊! 全篇完。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80.com)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